第七〇九章 视死如归
激战中,张云燕觉得赛蛟龙的本事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深感意外,也起了疑心,怀疑这家伙不是那个令人恐惧的鳄鱼精。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随即否定,这个妖怪就是赛蛟龙,不会有错。这家伙如此高傲,没有必要冒充别人的名号来为自己壮胆,对这种龌龊事也不屑一顾。
这个妖怪能高来高走,本领的确不俗,不容小视。不过,他要是不借助内力和妖法,武艺也不比自己强多少,不知其内功修炼到何种程度,内力有多强大,都修成了什么妖法。
张云燕知道赛蛟龙本领非凡,不敢小觑,依旧在全力应对。
她很想除掉这个害人的妖怪,又知道本领有限,难如心愿。她不敢有过高的奢望,能和鳄鱼精抗争一时,予以重创,也是求之不得的。
云燕和赛蛟龙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并没有露出败势,紧张的情绪缓解一些。她信心更足了,要和赛蛟龙决战到底,见个高低上下,能除掉这个祸害最好,否则挫一挫他的霸气也是好的。
两把飞龙神刀闪烁着刺眼的锋芒,上下翻飞,凌厉多变。
经此一战,赛蛟龙觉察到张云燕不是想象的那么好对付,再打下去胜负难料,不得不另想主意。
鳄鱼精不敢再小瞧对手,急忙运气施展妖法。顿时,黑气陡生如乌云翻滚,白光闪烁如闪电一般,随着狼牙棒地舞动,气势更加强盛,啸声凄厉直扑过来。
张云燕见赛蛟龙使出了奇功异法,不敢怠慢,急忙施展看家本领“飞龙神刀刀法”。
刹那间,黑白飞龙神刀已和主人的气息贯通,嘶嘶鸣叫急欲出征。
张云燕瞬间将意气神刀融合在一起,随着宝刀嘶鸣和连续挥动,黑白二气拔地而起,如同疾风浪涌,气势不亚于对手。两条闪亮的黑白二“龙”更加狂暴,大有吞噬对手的霸气。
两股云气势不两立,绞杀在一起,声震如雷,气势之凶险,厮杀之激烈,惊天地泣鬼神,令人撕心裂肺。
那些帮凶早已吓得远远地躲避,一个个两眼圆睁身心紧绷,再也没有胆量喊叫了。
双方在施展法力,不停地运气攻击,不敢有丝毫懈怠,狼牙棒舞得飞快,飞龙神刀也在不停地翻飞。
相比之下,张云燕还是功力不足,黑白二气被渐渐地减弱,黑白二“龙”也被逼得退却。她很紧张,看来已经没有能力和妖怪抗争,很想逃走,也知道赛蛟龙乘风飞行的速度更快,根本没有逃脱地可能。
难道真要葬身于此吗?
张云燕预感到大事不好,年轻的生命很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她救人未成,反倒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实在可悲。那个被抓的孩子更可怜,很快就要葬身在赛蛟龙腹中。
鳄鱼精见胜券在握,心里有了底,使出了浑身的本事,要给予对手重重地一击。
就在张云燕即将溃败之时,忽然,在疾风的呼啸中,一股强大的云雾涌过来,直扑赛蛟
龙。
妖怪吃了一惊,急忙应对。他看清楚了,一个年轻男子正帮助张云燕攻击自己。
赛蛟龙很紧张,也很愤怒,眼见要把可恨的小女子击垮,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突然介入,令到手的胜券又失去了。
张云燕正绝望之时,见有人出手援救,十分高兴。
她认出来了,来者正是飞云龙张连湖,哥哥在事情完后又赶到李家寨,来得太及时了。有连湖哥哥参战,云燕有了信心,要和恩兄一起打败强敌。
赛蛟龙更加意外的是,张连湖的功力十分强大,甚至高于张云燕,两个对手合力攻击,自己已难对付,再打下去不但会败给对手,还会败得很惨。
妖怪既吃惊又焦急,想收住功法,又怕伤及自己,有些两难。然而,形势越来越危急,不容他再犹豫,也不能再顾及李府的安危,必须寻机逃离。
他正要纵身而起乘风逃走,突然一股强劲的寒风呼啸而来,速度之快如同闪电一般,吹散了黑白二气,湮灭了黑白二“龙”,那个男子的云气也被逼退。
很快,就听“啪!”、“啪!”连声响起,张连湖和张云燕被妖气打出很远。兄妹俩摔倒在地上,疼痛难忍,呻吟不止。
“蛟龙弟莫慌,为兄来也!”随着喊声,一人从天而降。
赛蛟龙看到来者,实出意外,在将败之时扭转危局,被救了一命,十分高兴,急忙施礼道谢。
张云燕疼痛难忍,在扭动呻吟,雄心已不再,也没有了除害的霸气。呻吟中,她看了看那个人,大为震惊,原来是浑天元圣。
眼见就要打败赛蛟龙,没想到这个凶神意外到来,不但救了鳄鱼精一命,兄妹俩也难逃一死了。
张连湖见到浑天元圣,也非常吃惊,且不说身体内外有伤,即使完好无损,也没有能力和老贼抗争,后果可怕,已凶多吉少了。
浑天元圣看了看张连湖,一声冷笑,怒骂一句。
他扭过头去看着张云燕,十分得意,说道:“丫头,想不到你又长了本事,可谓神速呀。你是我们师徒的死对头,已经落入老夫手中,休想再逃走!”
老贼迈步向张云燕走来,突然响一声大喊:“兄长小心!”
浑天元圣吃了一惊,急忙回头观瞧。只见,赛蛟龙随着喊声,飞身而起跃到近前,施展妖法迎战张连湖。
原来,张连湖强忍疼痛站了起来,不顾伤处血涌运行内气,拼着一死施展功法攻击浑天元圣,即使杀不了老贼,也要给予重创。
哪知,赛蛟龙发现张连湖有了异动,知道不妙,大喊一声冲过来,施展妖法抵御来袭的云气。
浑天元圣身心一紧,顿时怒火上冲,大喊一声:“小子,去死吧!”说着,他施展“浑天霸王鞭法”猛力攻击,把张连湖打得一声惨叫飞出很远,倒在地上不动了。
张云燕见连湖哥哥又被重击,生死不明,吓得经叫起来。
瞬间,她秀目
圆睁,俊俏的脸上满是怒容,心里响起了复仇的吼声,又现出了狂暴的神情。
她忍着疼痛站起来,如同铁打钢铸一般,怒视着老贼。接着,她大喊一声,举起飞龙神刀扑向浑天元圣。
浑天元圣一声冷笑:“哼,你和他一样,也是找死!”说罢,他又运起内力,施展神奇的鞭法攻击仇人。
只见,寒风骤起,快如闪电,呼啸着向张云燕扑去,“啪!”地一声把她打得飞起来,摔出几丈远。
群贼哈哈大笑,十分刺耳,刺痛了人们的心灵。
钢铸铁打的女侠内外受伤,已多处流血,满脸都是苦痛的神情。她两眼闪动着愤怒的目光,饱含着坚韧不屈的气概,还有无比的刚强,毫不畏惧,怒视着害人的凶神。
张云燕又一次吃力地爬起来,用飞龙神刀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还要征战沙场,续写生命的新篇章。
两把飞龙神刀在凄厉地嘶鸣,为主人鼓劲,准备出征,似乎要和主人同生死共存亡。
无畏的女侠,骁勇的战神,稳了稳伤痛的身子,缓了几口气,再一次举起宝刀,伴着嘶哑的喊叫声,趔趔趄趄地直奔凶神冲过去。
浑天元圣为之一惊,想不到昔日在潘玉光府门前的一幕又重新上演,小小的女子如此神勇顽强,不能不为之惊叹。
老贼怒火上冲,十分不屑,决不能让仇人再活下去,要让张云燕从世上彻底消失。他怒视着云燕,嘿嘿冷笑,立刻施展“浑天霸王鞭法”,又把钢铁般的战神打出很远。
张云燕倒下了,一动不动了,伤处在流血,已无声无息……
太阳悲愤地落下山岗,风已经吓得不知去向,花草树木默默地伫立,鸟兽虫儿也不知去了何方。夜色渐渐地袭来,死一般的宁静,既冷漠又阴森,令人心恐神慌。
浑天元圣来到张云燕跟前,看着一动不动的仇人,哈哈大笑。他吐了一口恶气,骂道:“臭丫头,你最终也没有逃出老夫的手心,我们师徒的仇今日得报啦!”
群贼喜笑颜开,纷纷为老贼祝贺。
仇人已死,大仇已报,浑天元圣发泄了愤怒的情绪,不再为仇人烦心。不过,他那颗邪恶的心灵还是无法平静,已久的心思又浮现出来,搅乱了此时的好心情。
浑天元圣没有理睬阿谀奉承的同伙,面对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又在蠢蠢欲动。他再蠢动也没有用了,美女已死,无法再来安抚渴望的心灵。
他有些后悔,不由得叹息几声,方才完全可以活捉美女,没有必要大动干戈,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不应该呀。
老贼摇了摇头,因为一时冲动,才落下这样的结果,让邪恶的心灵大失所望,还被折磨得心烦意乱,深感沮丧。
浑天元圣的叹息声引起了同伙共鸣,都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们是在吐出紧张恐惧的情绪,还是和老贼有了一样的心思,才发出了同样的感叹声。
第七一〇章 是他!
张云燕被浑天元圣打得内外受伤,嘴角也流出血来,两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老贼似乎旁若无人,依旧盯住迷人的美女,目光里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看来邪恶的心灵真是难平呀。
他心里暗叹:“这个小女子太漂亮了,寻遍天下也难见到这样的美女,要是能归顺自己该多好。可惜呀,一朵艳丽无比的鲜花就这样凋落了,是她命该如此,也是老夫没有艳福呀……”
群贼见浑天元圣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有了什么打算。他们一会儿看着死去的张云燕,一会儿看看神情呆滞的老贼,不知所以,在胡乱猜疑。
浑天元圣看着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总算缓过神来。
不过,他内心的邪念并没有压下去,依旧思恋不已,所思所想也不由自己地从嘴巴里跑出来:“可惜呀,可惜了你的好功夫,也可惜了你这幅好模样。唉,你为什么非要和我们师徒作对呢,落此下场不是自己找的嘛。你死的可惜,老夫也是没有福气呀……”
污秽的心灵无法抚平,也只能任由波翻浪涌,浑天元圣不能再关注已死的美女,不但毫无用处,还会勾得魂不守舍。
再说,他这样没完没了地看着美女,也会引起同伙们议论和猜疑,尽管都知道他们师徒好色,也不能过于流露这样的感情,还是要给自己留点儿面子,随即转身离开。
他捡起地上的两把飞龙神刀,一边翻看一边赞叹。只见,白色宝刀银光闪烁,黑色宝刀也亮光闪闪,都透着一股霸气。
老贼十分喜悦,赞叹道:“真是两把难得的宝刀呀,好,这两件宝贝归我浑天元圣了。”说着,他又是一阵狂笑。
浑天元圣没有得到美女,有了这两把宝刀也是一个安慰,让污秽的心灵能转移一下,稍稍平静一些。
群贼在喊叫,也在狂笑。
在刺耳的叫声中,狂暴的女侠一动不动,无畏的战神再也起不来了。
李员外看了看天色,又对浑天元圣和赛蛟龙说道:“二位兄长,天就要黑了,请回府吧。咱们弟兄相聚很不容易,还帮助李府除掉了两个闹事的家伙,兄弟十分感激。今天,咱们要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浑天元圣和赛蛟龙面露笑容,随声附和。
李万福看了看张连湖和张云燕,又吩咐家人:“把那小子和这个丫头的尸首扔到荒野里喂狼吧。”
家人们答应一声,俯身去抬张云燕,发现她还有口气,不由得愣住了;再看看张连湖,也是昏迷过去了。他们急忙禀报:“老爷,他们两个还活着,怎么办呀?”
李万福有些意外,立刻站住了:“是吗?他们的命可真大呀,那就活埋了吧。”
家人们答应一声,抬起张连湖和张云燕便向荒野之处走去。
李万福陪同狐朋狗友起身离去,又说又笑,直奔李府院门。
浑天元圣的一
只脚刚跨过门槛,又站住了。他想了想,回过头来看着远去的家人,随即喊道:“等一等,他们既然还有口气,就不要埋了,先关起来吧,我还有用处。”
那些李府家人不敢不听,又转身回来。
李员外等人有些不解,疑惑地看着浑天元圣,不知道把两个将死的人留下来还有什么用处,何况还是仇人。
老贼冷笑一声,说道:“这么埋了也太便宜他们了,尤其那个丫头,我徒儿全家人都被她杀害,和她有着深仇大恨。我想把她带回去,让徒儿一刀一刀活活地剐了她,岂不更解恨!”
同伙们闻言一阵狂笑,心里的怒气随之发泄出来。
他们哪知道,浑天元圣口是心非另有打算,又不好说出来,只得用此来来遮掩一下,以达成罪恶的目的。
他尽管痛恨张云燕,那颗污秽的心灵却一直没有平静,依旧想着心爱的美女。云燕既然还活着,就有利用价值,先留下来再说吧。他无法舍弃难得一遇的美女,还是要拿云燕来发泄激情,也好圆了许久以来渴求的美梦。
浑天元圣想好了,今天在此畅饮一番,明天先杀了张连湖,然后把张云燕带回洞府,安下心来随心所欲。在阎飞虎到来之前,他不会让思念不已的美女安心养伤,不折腾得死去活来决不罢手。
即使徒儿到来,见到如此美女或许也会动情,爱恋之心一旦压住了仇恨的情绪,一时就不会对美女起杀心。
要是那样,师徒二人就用这种方式来报仇,直至把美女折磨死。这样,他们既愉悦了自己,又重创了美女的心灵,摧毁了仇人的身心,岂不两全其美。
浑天元圣喜得宝刀,又得美女,大仇得报事事遂心,兴奋不已,有些飘飘然了。
他想到飞龙神刀,心情愉悦,面露笑容,立刻抽出宝刀再观赏一番。他刚看了一眼,兴奋的笑容随即消失,眉头立刻皱起来,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很是不解。
他不敢相信,一边看一边自语:“这……这是那两把宝刀吗?怎么变成这样子啦?”
只见,黑白飞龙神刀满身都是厚厚的锈迹,已经看不到锋利的刀刃,也没有了一丝亮光,犹如死了一样毫无生气,看上去远不如普通钢刀。
“这是怎么回事呀?”浑天元圣紧皱眉头,不知所以。
众人也很惊疑,不得其解,议论纷纷。
老贼来了气,眉头紧皱哼了一声:“这东西如此锈钝,还有何用!”说罢,气得随手扔在地上。
李万福笑了,说道:“兄长不想要了,不如归我吧。它们虽然不能使用,但是久经杀场,应该有些煞气,我就用它们来做镇宅之物吧。”说完,他吩咐家人把丢弃的宝刀取回来,然后陪同众人回府饮酒庆贺。
且说张云燕,她被打得内外伤重,已奄奄一息昏迷不醒,手脚也被捆绑起来。
她的身边有一个孩子,正看着她哭泣不止。这个孩子有五六岁,想不到,他就是苦苦寻找的
铁蛋。
张连湖躺在旁边,也被捆绑起来,还在昏迷中。
夜色漆黑,包裹着大地。星光昏暗,无声无息。天地间都失去了生气,如同幽灵一般,令人不寒而栗。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恐惧的孩童在不时地哭泣。
寂静中,张云燕呻吟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地苏醒。她疼痛难忍,秀眉紧锁,俊美的面容在不时地抽搐。
她吃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一片黑暗,不知道身在何处,叹息一声又把眼睛闭上。
忽然,云燕听到了孩子的哭泣声,心里一振,急忙睁开眼睛寻视,终于辨认出来,自己身边有一个幼小晃动的身影。她想起来了,这个孩子必是被赛蛟龙抓来的。
张云燕很想坐起来,却疼痛难忍无力活动,不由自己地呻吟几声。她不再挣扎,说道:“孩子,不要哭,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铁蛋,阿姨,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呀,要救我呀……”
云燕听到铁蛋的名字,十分意外,也很高兴,又痛苦不已。她终于见到铁蛋,却没有能力营救,眼见孩子要被赛蛟龙害死,自己也要葬身于此了。
张云燕很想笑一下,对铁蛋也是个安慰,却笑不出来。她忍住疼痛,说道:“孩子,阿姨不会死的,我还要和你在一起呢。”
“阿姨,我害怕,那些坏蛋要害死咱们。”
“阿姨知道,不要怕,有阿姨在这里,他们害不了咱们。”云燕已危在旦夕,还在安慰可怜的铁蛋,想尽量安抚稚嫩的心灵,希望不要再受更大地刺激。
张云燕知道,所谓的安慰不过是说说而已,已经身不由己,无力逃生,自己和铁蛋的性命都掌控在浑天元圣和赛蛟龙手里,只能任由宰割了。
云燕既焦急又伤感,自己性命不保,哪有能力救铁蛋呀,小小的孩子也难逃一死了。她看着哭泣的铁蛋,既紧张又焦虑,心痛不已,也在默默地流泪。
“阿姨,我怕,我怕呀!”铁蛋已经哭成泪人。
“好孩子,不要怕,靠在阿姨身上,我会保护你的。”
铁蛋指着旁边的张连湖,问道:“阿姨,这个叔叔是谁呀?”
张云燕扭头看了看,才知道还有一个被捆绑的人,不用说他就是张连湖了。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兄妹俩落入群贼和妖怪手里,都难逃一死了。
云燕很悲哀,也很无助,说道:“这位叔叔是个大好人,是来打坏蛋的。”
铁蛋看着张连湖,又问:“叔叔被绑起来了,还能打坏蛋吗?”
云燕又是一声哀叹,不能不回答:“等解开绑绳,叔叔就能去打坏蛋了。”
“我力气小,解不开,谁能给你们解开绑绳呀?”
“放心吧,阿姨有办法。”
铁蛋泪水流淌,又问:“阿姨,咱们还能逃走吗?”
张云燕看着稚嫩的小脸,还有渴望的眼神,更觉心痛,泪水又流下来。
第七一一章 神奇再现
铁蛋被赛蛟龙抓来后,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地刺激和伤害,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一直在恐惧中。
张云燕意外见到铁蛋,并没有感到一丝高兴,为孩子的不幸遭遇悲痛不已,为即将到来的可怕后果万分焦虑。
铁蛋已经把逃生的希望寄托在云燕身上,希望这位无所不能的阿姨尽快把他救走,送回家去。
幼小的孩子已经被死亡的阴影笼罩,难逃一死,云燕不忍心再伤害幼小的心灵,要尽量减轻孩子的恐惧感。
张云燕见铁蛋询问,暗自叹息,不得不违心地安慰:“好孩子,放心吧,阿姨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一定能带你逃出去。你还记得吧,在黑虎洞的时候,那个黑煞星多凶狠呀,咱们都能逃走,现在也一定能逃出去。”
铁蛋也想起那次可怕地遭遇,说道:“那回救我的人,是一个会变老鼠的叔叔,还有一个阿姨,是她把我送回家里的,他们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云燕闻言默默地苦笑,是呀,那次的确是天月国的大王子救了铁蛋。大王子吸引了御风怪和灵龟的注意力,才让铁蛋逃出黑虎洞。后来,岳小梅把孩子带出山林,又送回家里,铁蛋才和爹娘团聚。
现在,铁蛋又把希望寄托在他二人身上,却不知道大王子远在数千年前的远古时代,不会到来。
岳小梅虽然就在此地,但是不知道他们有难,依旧在寻找等待自己和连湖哥哥,不会进入李府营救,孩子的心愿依旧难成。
然而,这种事情不能明白地告诉铁蛋,免得伤了幼小的心灵。
铁蛋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催促道:“阿姨,你快解开绑绳,再给叔叔解开,咱们快逃走吧,我怕呀……”铁蛋很恐惧,眼里流着泪水,一直在祈盼,也很急切。
“再等一等,等坏蛋们都睡着了才能走。”说着,云燕一阵心痛,泪水还在默默地流淌,自己动都动不了,可如何逃走呀,想把孩子救走,比登天还要难呀。
张云燕看着可爱又可怜的铁蛋,心里在流血。这个无畏的女侠在凶神恶煞面前,那么凶猛,那么顽强,面对可怜的孩子,却如同伤病的羔羊,既温柔体贴,又十分无助。
铁蛋被赛蛟龙抓来后,一直深陷于恐惧中,张云燕到来让他有了依靠,畏惧之情也少了一些。在幼小的心灵里,这位阿姨十分厉害,无所不能,说到就能做到,他很信赖,也很渴望。
铁蛋不知道,此时的阿姨已是伤重的“羔羊”,没有能力带他逃走,不得不用违心的话语来安慰。这样的话语虽然能安抚一时,但是对云燕来说,那颗流血的心更加痛苦和绝望。
张云燕心中哀叹:“铁蛋就在眼前,却不能把他救走,令人心痛,苍天呀,快让我的伤痛好了吧……”
绝望中,云燕忽然想起百草神的仙丹,既高兴又自责,关键之时怎么忘了呢。她急忙对铁蛋说:“孩子,你把阿姨内衣兜里的小瓶拿出来,取出一粒丹药放进我嘴里。”
铁蛋很快把小瓶取出来,取一粒丹药放进张云燕嘴里。
这粒丹药真灵验,云燕服下后,身体内外的伤情很快就好了,活动起来不再疼痛。
她又让铁蛋给张连湖吃了一粒,张连湖也很快清醒,内外的伤痛也已痊愈。
他们被捆绑,还是无法脱身。
张云燕很想让铁蛋解开绑绳,可是孩子力气太小,绳子无法解开。她思来想去没有脱身之法,深感无助,不时地摇头叹息。
云燕想起了飞龙神刀,立刻呼唤,想用宝刀把绑绳斩断。哪知,她一连呼唤了几声,却不见宝刀的身影,满心的希望落了空。
云燕很奇怪,也很不解,以前只要呼唤一声,宝刀就会立刻飞到面前,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宝刀没有听到主人的呼唤声?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飞龙神刀如同精灵,自己的声音再小也能听见,之所以没有回来,恐怕另有原因。
难道两把宝刀已被浑天元圣用法力镇住啦?
或许吧,否则无法解释,两把宝刀已无力摆脱束缚,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张云燕失去了宝刀,心痛不已,那是自身的一部分,已视同生命,却回不来了,怒火涌起,有了揪心之痛。
张连湖也没有脱身之计,在唉声叹气,焦虑不已。
夜深人静,漆黑一片。铁蛋困得趴在张云燕身上睡着了。看来,他和张云燕在一起有了安全感,恐惧的心灵安稳下来。
张云燕睡不着,也不能睡,还在思索逃生之计。此时此刻,她对自己的生死看得不是很重,最要紧最渴望的是把铁蛋救走,可怜的孩子不能被妖怪伤害。
然而,云燕只能祈盼,想实现渴求的心愿犹如登天一样难。她虽然已经伤愈,却如同囚笼里的猛虎、笼中的雄鹰,没有能力施展,无力逃生。
面对残酷的现实,她看着熟睡中的铁蛋,非常心痛,深感失望和无助。
张云燕一直没有死心,没有放弃,一会儿独自思索,一会儿和张连湖商量对策。
他二人冥思苦想,依旧没有办法,都焦虑不已。
此时此刻,兄妹俩心思重重,闭起眼睛默默地思索,也在回忆往事和今情,时而叹息,时而落泪。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二人迷迷糊糊地打起瞌睡来。
忽然,屋门悄悄地开了,有一个人来到张云燕跟前。此人轻轻地拍了拍云燕,低声说道:“快醒醒!快醒醒!”
张云燕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问道:“谁?你是谁?”
“小声点儿,姐姐,不要慌,是我呀。”
黑暗中,云燕听出了这个模糊的身影是何人,惊喜道:“妹妹,你是怎么进来的?”
原来,她是岳小梅,难怪张云燕会如此兴奋。
小梅低声说道:“这里很危险,以后再说吧,哥哥,姐姐,咱们快走!”说话间,岳小梅已用宝剑把张云燕和张连湖身上的绑绳割断。
张云燕立刻背起铁蛋,跟随张连湖和岳小梅出了屋门。兄妹三人纵身而起逃出李府,轻功如飞离开了李家寨。
正走着,张云燕忽然停下来。她秀眉微皱十分焦急,说道:“等一等,我那两把飞龙神刀还没有取回来呢。”
张连湖叹了口气,立刻阻止:“妹妹,你不能回去,浑天元圣等人都在李府,要是被他们发现,就休想再逃出来。算了,刀丢了没有什么,只要人没有出事就好。”
岳小梅也白了云燕一眼,劝道:“哥哥说得对,你不能去,那两把刀再好,也没有性命宝贵,不能去冒险了。”
张云燕看了看他们,叹道:“那两把飞龙神刀就是我的命 根子,决不能失去。你们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她刚想离去,又站住了,还想试一试能否把宝刀召唤回来。或许,此时宝刀已被解除束缚,要是能自己飞回来,就少了许多麻烦和险情。
云燕不再耽搁,立即呼唤:“我的宝刀,你们在哪里呀,快回来吧!”
夜色中,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宝刀飞来,云燕的呼唤声没有引起一点儿反应。
张云燕看着静静的夜色,秀眉微皱叹了口气,看来宝刀依旧被浑天元圣的法术禁封,不能摆脱束缚飞回来了。
张连湖和岳小梅看着云燕,不相信会有如此神奇的宝物,宝刀没有回来很正常。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飞龙神刀已被浑天元圣用法力控制,无法自行回来,我只能去一趟了。哥哥,妹妹,你们先带着铁蛋离开这里,我要去李府收回宝刀。”
张连湖依旧劝阻:“不行,宝刀既然已被浑天元圣控制,冒险前去也毫无用处。妹妹,算了吧,不要为宝刀去冒险了,能安全地离去才是最重要的。”
岳小梅也极力劝阻,不让姐姐前去冒险。
张云燕已经把飞龙神刀视为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无论有多危险也必须取回来。
张连湖见云燕妹妹一定要去,便让岳小梅带着铁蛋先走,自己随同妹妹去李府找回宝刀。
云燕无法劝阻,只得随哥哥之意,兄妹俩在一起,互相也能照应。她心中伤感,不知道飞龙神刀被施以了什么法力,即使回到李府,也不知道能否顺利地取回来。
张云燕摇了摇头,又生感叹:“我的宝刀,我不能失去你们,即使再艰难,也一定要把你们找回来。”
忽然,黑暗中,两道闪光如流星一样飞来,一转眼便停在了张云燕面前。
云燕立刻盯着住飞来之物,十分意外,大喜过望:“我的宝刀回来啦!我的宝刀回来啦……”说着,她把黑白飞龙神刀握在手中,翻来覆去不停地看着,又紧紧地贴在脸颊上,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黑白飞龙神刀依旧亮光闪闪,没有受损,也没有一点儿锈迹。它们自身的寒热气流进入云燕体内,和主人的气血融为一体,发出了嘶嘶的声音,似乎很兴奋,为和主人重逢欢庆。
第七一二章 爱的羞涩
张云燕收回了飞龙神刀,两把宝刀也回到主人身边,主仆相伴,可喜可贺。
然而,此事并不寻常,也令人不解,浑天元圣收去宝刀的时候,它们都生出厚厚的锈迹,刀锋也锈蚀不见了,此时怎么又恢复如初啦?
说起来,这一点儿都不奇怪,黑白飞龙神刀极有灵性,回到主人身边自然会完全恢复。
张连湖见到如此宝刀,惊诧不已,感到很神奇:“啊,这两把刀怎么如此通人性呀,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宝贝呢!”
岳小梅也很惊疑,随即高兴地说道:“这两把刀竟然能听到姐姐地呼唤,还能应声而来,真是姐姐的命中之物呀。姐姐把它们视作生命的一部分,一点儿都不为过,应该好好地爱护它们。”
“那当然,这两把飞龙神刀是我的生命,不能没有它们。”
张云燕又很不解,被捆绑在李府的时候,自己的呼唤并没有召回飞龙神刀,方才呼唤的时候,宝刀也没有回来,没想到此时却飞回来了,也太奇怪了。
她不知所以,不能不猜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宝刀怎么又自行回来啦?难道此时浑天元圣才把束缚的法力解除,两把宝刀才能应声而归吗?老贼深更半夜还不睡觉,又在干什么呢?
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有了不屑之情,从浑天元圣的喜好也能知道,此时那家伙在干什么。老贼正高兴之时,不会去想别的事情,更不会想到飞龙神刀,不是影响情绪嘛。
那家伙既然不会关注飞龙神刀,束缚的法力就不能解除,两把宝刀怎么会挣脱束缚飞回来啦?
这件事的确很奇怪,也很神奇,令人猜疑,又不得其解。其实,此事并不奇怪,自有它的道理,也很正常,只不过无法想到而已。
对此,张云燕并不知道,在主人“死”去以后,两把飞龙神刀也失去灵性,如同死了一般,生出了厚厚的锈迹,无法再使用。时间如果再长一些,两把宝刀会和刀鞘锈蚀在一起,想抽都抽不出来了。
昔日,云追月得到这把黑色飞龙神刀后,就是因为宝刀长时间见不到主人张云燕,也见不到同伴白色飞龙神刀,才失去灵性,并和刀鞘锈蚀在一起,无法使用,被丢弃在兵器库里。
黄昏之时,经过李府外的一场激战,黑白飞龙神刀见主人已“死”,也失去灵性,自行锈蚀,如同死去一样没有了生气。
在张云燕多次地呼唤中,两把宝刀才缓缓地苏醒,逐渐地有了生气。方才,在她的呼唤声中,两把飞龙神刀完全恢复了原来状态,所以此时才飞到主人身边。
兄妹三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最终有惊无险地逃出来,还把岌岌可危的铁蛋救回来,都兴奋不已,可喜可贺。
路上,岳小梅讲起了解救张连湖三人的经过,依旧感慨。
原来,岳小梅在和张连湖相约的地方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哥哥到来,很着急。后来,她对张云燕放心不下,
便急匆匆地赶到李家寨,正巧看见张连湖和张云燕被浑天元圣抓住,深感震惊。
她本想等李府家人把兄妹二人抬到荒野后营救,哪知浑天元圣改了主意,结果失去了救人良机,非常失望。
岳小梅知道浑天元圣和赛蛟龙太厉害,自己没有能力营救哥哥和姐姐,焦虑不已。她眼睁睁地看着张连湖和张云燕被抓入李府,不敢贸然地往里闯,只能悄悄行动。
夜深人静之时,岳小梅偷偷地进入李府,人不知鬼不觉地把兄妹二人,还有铁蛋一起救出来。
已近午夜,他们来到一个集镇,找了一家客店住下来。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带着铁蛋,和张连湖及岳小梅上路了。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并不寂寞。
张云燕抬起头来看着天空,随口说道:“你们看,天上的白云就像鳞片似的,一动不动,真多呀。”
岳小梅望着空中,忽有所思。她看了看张连湖,狡黠地一笑,故意问道:“哥哥,我想起一句话,人们都说世上美女如云。你觉得有道理吗?”
张连湖听到美女之说,英俊的面容立刻红了,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小梅妹妹又要说什么,会不会令人很难堪。他不能不回答:“既然人们都这么说,就有一定的道理吧。”
“哥哥,你就没有自己的主张吗?”小梅没有理睬,随即说道,“飞雁姐姐太漂亮了,可谓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仙女见了都自愧不如。姐姐这样的美女世上很难见到,能说多得如云吗?”
张连湖见小梅妹妹具体到了云飞雁,更加窘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能不说话,有些语塞:“这……妹妹说少见,自然不会错。”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又拿自己来逗连湖哥哥,随即脸红心跳。
她看了看岳小梅,又瞥了一眼张连湖,没有说话,心里有了一股暖意。她不想阻止小梅妹妹,希望能把自己和心爱的哥哥联系起来,替自己表白爱意。
岳小梅听了张连湖的回答,有些不满,瞪了他一眼:“不要拿我来说事,你说,像姐姐这样的美女是不是多得如云呀?”
张连湖瞥了一眼张云燕,哪知云燕也正看着他,急忙扭过头去躲开了,脸色更红了。他抬起头来望着空中,说道:“不能……多得如云……”
张云燕和心爱的哥哥碰了个对眼,也羞涩地低下头去。她见妹妹句句不离自己,尽管很害羞,也没有阻止。她没有说话,也无话可说,希望妹妹能继续下去,直到逼哥哥说出渴望的话语。
此时此刻,云燕希望连湖哥哥能注意自己,能听出妹妹的话意,最好能表露爱意,自己也好伺机答应,把渴望已久的美好姻缘定下来。
岳小梅望着空中,问道:“哥哥,你看那是什么呀?”
张连湖见小梅妹妹转移了话题,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有些奇怪,又看了小梅一眼,应道:“那是一只鸟儿,不
知要飞到哪里去,可能是去找同伴吧。”他不知道小梅妹妹要说什么,依旧忐忑不安,
岳小梅追问:“鸟儿的上方呢?”
“那是……那是云彩。”张连湖还是觉得奇怪,又看着小梅,不解其意。他有了预感,默默地叹了口气,见小梅妹妹又说到云彩,恐怕会有令人难堪的话语了。
岳小梅笑了笑,说道:“不错,哥哥是用那颗心在看云彩吧?”
“妹妹,此话怎讲?”张连湖没想到小梅妹妹会说出此话,无法理解。他不敢看小梅妹妹,甚至连云彩都不敢看了。
岳小梅没有理他,望着空中有些感慨:“云彩真不少呀,大大小小总有百八十朵吧,或许还不止。云彩如此之多,却都在天上,哥哥也是可望而不可及呀。哥哥,我说的对吗?”
“啊……对,对,我又不会腾云驾雾,怎能够得着呢。妹妹也一样,那么高的地方也去不了。”
他似乎觉察到小梅的用意,故作不懂,就事论事地应付着,还有意把小梅妹妹也牵连上,掩盖自己窘迫的情绪。
岳小梅又瞪了张连湖一眼:“哼,我是个女子,够她们有什么用,那都是你们男人的事。”
张连湖很意外,不知道小梅为什么要这么说,云彩和男人有什么关系呀?
小梅笑了笑,接着说道:“哥哥,你就死了心吧,天上的那些云彩再好也是白看,哪一朵都不属于你,不要再做美梦了。”
张连湖无声地笑了,很不自然,那些云彩和自己无关,当然不属于自己,也没有想过要得到它们。
他依旧不敢看岳小梅,应道:“天上的云彩太多了,每天都有,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些云彩,更谈不上做美梦,妹妹真爱说笑话。那些白云对你没有用,对我也一样,毫无用处,不过庄稼还是需要云彩的。”
张云燕看着岳小梅,也不理解妹妹的用意。她有点儿失望,妹妹本来说的好好的,怎么又不提自己了,看来美好的愿望又落空了。
她看了看小梅妹妹,又看看连湖哥哥,暗自叹息,兄妹三人相逢不易,机会难得,就这么错过了,还是天不从人愿呀。
岳小梅看着张连湖,咯咯地笑了:“看来哥哥还是没有听懂我的话呀,庄稼需要的是下雨的云彩,我说的是如云的美女,完全是两码事。天上的美女如云,哪个也不是属于你的,再说她们也比不了地上的美女。”
张连湖听了此话,知道小梅妹妹还没有离开这种话题,有些窘迫。他没有吭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恨不得躲开这里。
岳小梅笑了笑,又道:“既然哥哥如此愚钝,我就开导开导你吧,免得再对天上的美女想入非非。飞雁姐姐可是世上少见的美女,就在身边,她才是你能得到的,你说是吧?”
小梅的话语如此直白,咄咄逼人,不知道英俊美男会如何回答,也不知道云燕美女能否如愿。
第七一三章 爱意难舍(一更)
张连湖听了岳小梅直白地话语,才知道她的用意,顿时羞得脸红心跳,渗出了汗水。
说来说去,又扯到这种事情,还是当着飞雁妹妹的面,太让人难堪了,他张口结舌无法回答,只能低头不语。
张云燕也很意外,想不到小梅妹妹说话这么绕弯,还是没有离开自己。她羞得脸色红红的,芳心也如同兔儿一样跳起来,瞥了一眼心爱的哥哥,也低下头去。
此时此刻,云燕的心情很复杂,也很渴望,她依旧不想介入,也无话可说,只能等待。
她觉得,小梅妹妹如此直白地逼问,哥哥已经没有办法回避了,必须有个明白地回答。她希望能听到连湖哥哥爱恋自己的话语,能把渴望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这个大好机会不能失去了,否则,美好的姻缘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岳小梅装作没有看见,还是不想放过。她狡黠地笑了笑,又问:“哥哥,你说,我姐姐和一点红那些美女比起来,谁更好一些?”
她在为云燕姐姐争取美好的姻缘,把姐姐和心爱美男用红线连在一起。
然而,她心里并不平静,也一直爱着这位美男子,为了姐姐失去了连湖哥哥,也是心有不甘。可是,为了姐姐的美好爱情,她只能忍让,忍受心中的苦涩,还有幽怨的情绪。
张连湖被如此逼问,脸色通红更加窘迫。他不能总是不回答,尽管结结巴巴,还是说出来:“她们……都很好……”
张云燕听了,姣容更加羞红,身子也涨热起来。
话题一直和她有关系,到了此时,云燕不能再一言不发了,总该应付一下。她羞涩地说:“妹妹,你又胡说什么呀……”
小梅妹妹说的如此明白,也正和云燕的心意,她不得不敷衍一下,也能解一解羞臊的情绪。
其实,张云燕很想听下去,希望妹妹多讲一讲这种“胡说”的话语,更希望心爱之人能给个明明白白地答复。
此时此刻,她心跳不已,很羞涩,也很甜蜜,不知道能不能等来更大地惊喜。
岳小梅没有理睬云燕姐姐,看着张连湖撇了撇嘴,又道:“哥哥,你倒是不得罪人呀,难道飞雁姐姐和一点红就没有区别之处?”
张连湖一直脸红心跳,不得不应道:“她们真的很好,你……你也很好……”
岳小梅没想到连湖哥哥会提到自己,稍一愣神,又咯咯地笑了,心里感到很甜蜜,哥哥心里还有自己呀。
她没有罢休,故意哼了一声:“到了此时,哥哥也会说好听的话语了,没有忘记把我也带上。我问你,一点红是个精灵,你能和她相伴一辈子吗?”
张连湖更加窘迫,这种话语如何回答呀,太令人作难了。可是,他不能不说,否则妹妹也不会放过。他默默地叹了口气,说道:“一点红姐姐是异类,当然不能……”
小梅满意地笑了:“哥哥还算
明白事理,你即使喜欢一点红姐姐,也只能和她求一时之欢,想结为夫妻是不可能的。”
张连湖没有想到岳小梅又把自己和一点红联系起来,还说出了令人难堪的话语,更加窘迫,低下羞红的脸无话可说。
他默默地苦笑,一点红姐姐的确很喜欢自己,也想和他能有一时之欢,可是自己不会答应的,妹妹此话也是多余。
岳小梅见连湖哥哥神情窘迫,脸色羞红,又笑了:“哥哥,我姐姐武功超群,长得如花似玉,可谓艳惊四方无人可比,你要是还不快下手,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到那时,你后悔都来及了。”
张连湖脸红心跳,窘得低头不语。说实在的,在他眼里,一点红开朗**,美丽无比;飞雁妹妹姿容秀丽,温柔善良,这是事实,都令人爱恋。
一点红如果不是异类,相伴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云飞雁则不同,已是心中暗恋之人,自然更喜欢。可是,这种爱恋的话语无法说出口,单独夸赞心爱之人也很难言,只能藏在心里。
张连湖很想表露已久的爱意,此时如此窘迫,又有小梅在场,怎能张开口呀。
他的确担心飞雁妹妹被别人抢先占有,又没有胆量把渴望的姻缘定下来,很焦急,也很无奈。他心里暗叹,对自己如此无能很自责,想一想都很沮丧。
张连湖自知没有胆量表白爱意,又不甘心,只能寄希望于别人。
他盼望飞雁妹妹能够主动提出此事,自己也好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也希望小梅妹妹为他二人做主,直接定下这门亲事,不要再问自己了。
张云燕听到这里,妹妹的话语又如此明白,羞臊得不行,脸色更红了。她拉住岳小梅,说道:“好妹妹,不要说了,这些话也能说出口。”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感激小梅妹妹,把自己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语传给了心爱之人,但不知哥哥怎么想。
此时的云燕,脸色羞红,神采奕奕,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如同艳丽的鲜花在尽情地绽放,令人爱恋。
岳小梅还是要说:“姐姐,这是事实,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敢小瞧你,我当然要说。”
张连湖有些意外,急忙说道:“我可没有小瞧飞雁妹妹,也没有小瞧你,像你二人这样……这样年轻美貌,又是武功超群的女子,世上的确不多见。”
他还是不能单独夸赞张云燕,必须把小梅妹妹也带上,才能自然一些,否则还真难说出口。
岳小梅喜形于色,夸奖道:“哥哥,此话说得在理,像姐姐这样美貌的奇女子,的确难寻。如此说来,你对我姐姐的印象还不错。”话语中,她又把张连湖和张云燕连在一起。
“你们俩都很好……”张连湖有些难于应对,依旧不能只提云燕妹妹,又把岳小梅带上。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是心里话。
张云燕芳心如蜜,甜得醉人,看来哥哥对自己的看法还不错,或
许也有了这种心意吧。
岳小梅已经把姐姐推到前边,自己不得不忍痛割爱,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她也在渴求和连湖哥哥的爱情,尽管把云燕姐姐放在前边,也无法割舍自己的爱情。她的心愿总要时不时地冒出来,令人思念,撩得人难安,也有了苦涩和幽怨。
岳小梅有时在想,连湖哥哥要是能主动一些,在她们姐妹之间选择一个人,那该多好呀。要是那样,她和姐姐就能公平地面对心上人,谁被哥哥看中,谁就是幸运儿。
若如此,她也有了希望,不会因为争抢所爱之人伤了姐妹感情。这想法是内心的思念所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是自我安慰而已。
岳小梅也有过另外的想法,就是姐妹二人一起嫁给连湖哥哥,三个人这辈子都不分开。
她知道,这种事情尽管不是想入非非,也不会如愿以偿。她清楚地记得,云燕姐姐曾明白地说过,不会嫁给有妇之夫,也不会和别人分享爱情,自己是在胡思乱想而已。
张连湖自从和姐妹俩相识后,面对两个美丽的容颜和迷人的身姿,总是看不够。他很喜欢姐妹俩,也在暗暗地爱恋,却没有胆量表白。
爱恋之心无法平复,他一直在默默地思念,思念之心又加深了爱恋之情,对姐妹俩都无法割舍。
这样的思念和爱恋,是那么迷人,那么甜蜜,也有苦涩,有时还烦躁不安,尽管如此,他也乐于接受。
张连湖很想陪伴在姐妹二人身边,每当和两位女侠谈及爱情,便心甜如蜜。他很想听那些醉人的话语,又苦于羞涩的心态,处于矛盾中。
此时,张连湖有了预感,见云飞雁对小梅妹妹的话语没有责怪,或许对自己也有了爱意吧。他还不能完全确认,心里依旧很高兴,但愿飞雁妹妹对自己有意。
他很想接近心爱之人,很想敞开心扉吐露已久的心愿,甚至想把迷人的美女揽入怀中……可是,羞涩的心理又把他和心上人隔开来,他那扇心扉还是要紧紧地关闭,没有胆量表白爱意。
此时此刻,张连湖太窘迫了,害怕岳小梅再说出难堪的话语,只好心有不甘地把话题岔开:“小梅妹妹,你是如何知道杜晓天被贼人捉住的?”
岳小梅叹了口气,又把这次遭遇对连湖哥哥说了一遍。
她告知,赶奔李家寨解救孩子的时候,路遇镇山虎兄弟行凶抓人,便立即寻救。她寻找多时,才在山坳里遇到镇山虎三兄弟。
在潘府解救李小云的时候,她和云燕姐姐及连湖哥哥一起,曾经和镇山虎交过手,没有能力与其抗争。
然而,事已至此,小梅只能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奋力拼搏,争取把杜晓天救出来。可是,实力才是王道,决心和渴望都没有作用,交起手来,她没有能力应对群贼。
在岌岌可危之时,张云燕意外赶到这里,佯装天神把她救下,接着又把杜晓天救走。
第七一四章 心愿难成(二更)
张连湖听了小梅妹妹遭遇的险情,也很后怕,还好,有飞雁妹妹救援,总算没有出事。
经历这次险情后,兄妹三人又见了面,还救出铁蛋,都很高兴。
岳小梅嘻嘻地一笑,说道:“哥哥,想不到,咱们那次在客店一别,分别了这么久才见面,令人高兴呀。”
张连湖也很感慨:“是呀,咱们能再次相遇,实出意外。”
张云燕叹道:“细想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今天我能死里逃生,多亏哥哥前来相救。”她很感慨,很想对心爱之人表白一下心意,尽管所言和爱情无关,也自觉流露了此情此意。
的确如此,在李府外面,若不是张连湖及时出手,张云燕就会被赛蛟龙的妖法重击身亡,哪有现在这么好的结果,也见不到连湖哥哥和小梅妹妹了。
想到此,张云燕有些心动,或许这就是小梅妹妹所言的天意缘分吧,是天意让哥哥救了自己,才没有和心爱之人阴阳两隔,或许真能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果自己和哥哥有缘分,为什么还不能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呀?
云燕又是一声叹息,心里有些苦涩,都说好事多磨,这也太折磨人了。如果能够如愿,她受些折磨也没有什么,就怕美梦不成,到头来落个一场空。
张云燕想起了岳小梅的话语,又是暗自叹息,时间长了很可能有变,真担心哥哥被别人抢去。
张连湖听了云燕感谢的话语,叹了口气:“咱们是朋友,是兄妹,何必如此客套。再说,我也没有救下你,咱兄妹俩还是被浑天元圣抓住了,都险些丧命,要谢应该谢小梅妹妹。”
岳小梅白了他一眼:“怎么又说到我了,能救下你们也是万幸,那是你们命不该绝。”她叹道,“哥哥,在李府外面那场厮杀我看到了,的确可怕。你二人舍命相救,可不是普通朋友能做到的,其中大有文章呀。”她尽管心有苦衷,却依旧在为姐姐争取美好的姻缘。
张连湖的脸又红了,吱唔道:“咱们共同对敌,哪有什么文章,妹妹又要小题大做。”
小梅白了他一眼:“这哪是小题大做,如果不是天意,为什么在姐姐危难之时,你会及时现身呀?”
张连湖有些无奈,自己和飞雁妹妹都是来救人的,在此巧遇很正常,何谈缘分,就是小题大做。他不好解释,害怕再引来难堪的话语,随小梅妹妹说去吧。
岳小梅没有住口:“哥哥,如果没有缘分,你被一点红纠缠之时,为什么飞雁姐姐会出现,阻止了一点红的所作所为,还不止一次呀?”
飞云龙默默地苦笑,小梅妹妹说的没有错,的确如此,这也不能说是缘分呀。要说有缘分,或许自己和一点红有缘分呢,说不定日后会被姐姐强行而为,有了一时之欢。
岳小梅有些感慨:“说起来,这就是天意缘分,决非人力所能为的。要是换了我,才不管你和一点红姐姐的好事呢。可是,飞雁姐姐就不同了,非要阻止这种事情发生,
此情此意不是很明白嘛,姐姐就是和你有缘分。”
张连湖见小梅妹妹又说这种事情,神情窘迫低下头去,依旧无话可说。
岳小梅见他低头不语,抿嘴一乐,故意问道:“哥哥,你说这是不是天意缘分呀?”
张连湖被逼问,不得不开口:“可……可能吧……啊,不对,这是……就是巧遇……”
经岳小梅分析,张连湖不得不赞同,打心眼里也希望能和心爱的美女有天意缘分。
可是,小梅妹妹的话语里不止天意,还提到缘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说出口,又急忙收回来。面对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应对,很尴尬。
小梅见连湖哥哥如此窘迫,抿嘴笑了,觉得很开心。她还是不放过:“什么叫可能呀,更不是巧遇,哥哥就不能说出肯定的话语吗,也好让姐姐放心呀?”
张云燕更加羞臊,红红的脸一直低着,心里却很甜美。此时的云燕,面容红润更显俊俏,流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令人爱恋。
“啊……”张连湖被小梅逼问,很紧张,渗出了汗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似答非答地挤出一个字来。
岳小梅看着英俊的红脸膛,更觉喜悦,芳心里荡起了爱的浪花,又有了苦涩和伤感。
她默默地叹息一声:“多好的哥哥呀,看来我是得不到了……”伤感中,她没有忘记为姐姐争取,又道,“哥哥,你啊什么呀,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这是不是缘分呀?”
张云燕已经羞得低下头去,希望小梅妹妹能逼问下去,让哥哥有个明白地答复。她姣容红润,面露笑容,在凝神静听,不知道心爱之人会不会说出渴望的话语。
张连湖非常窘迫,无法回答,低着头不敢看她们。
“哥哥,我问你呢,这是不是天意缘分呀?”小梅还是不放过,笑眯眯地看着张连湖,继续追问。
张云燕暗自高兴,早就盼望意中人能明明白白地表露爱意,但愿能把这样的话语逼出来。她低着头,喜悦的眼神不时偷偷地飞过去,想看看心爱之人有什么反应。
张连湖窘迫不堪,哪能说出话来,一直低头走着,无意中也加快了脚步,似乎要逃离尴尬之地。
岳小梅紧紧地跟随,一边欣赏心爱之人的羞容,一边说道:“哥哥,你如此聪明,难道不解这些‘巧’字的缘故吗?妹妹早就说过,此乃天意缘分,你和姐姐今生会在一起的。”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于羞臊中,张云燕瞄了张连湖一眼,知道心爱之人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不会表露爱意,有点儿失望。
云燕见连湖哥哥如此窘迫,有些过意不去,此事不仅是对哥哥,也涉及到自己,不能再置身于事外了,否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云燕狠了狠心,低头说道:“妹妹,你又胡说八道,不要说了。”声音不大,只是一种表示,没有阻止之意,她心里美得比蜜还要甜,当然想继续下去。
“我才没胡说呢,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有
缘分嘛。”话语一出,小梅心里酸酸的,更有了失去感。
张连湖低头不语,既羞涩又紧张,那颗心在怦怦地跳着。飞雁妹妹温柔稳重,他很爱慕,小梅妹妹热情爽朗,也很爱恋,他很想和两位美女在一起。可是,这样的场面太令人难堪,他没有能力面对,很想逃避。
张连湖不敢再陪同二姐妹,立刻拱手辞别:“二位妹妹,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告辞!”
张云燕见心爱之人要离去,有些意外,也很失望,默默地叹了口气。她不想和心爱的哥哥分手,更不舍不得失去大好机会,又羞于拦挡,只好嘱咐道:“哥哥,请多保重!”
“我会的,你们放心吧!”说完,张连湖匆匆离去。
“哥哥,你还没有说明白呢,到底是不是天意缘分呀?”岳小梅还在笑嘻嘻地追问。
张连湖哪敢理她,纵身而起飞也似地逃走了,背后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
姐妹俩看着心爱之人离去的身影,恋恋不舍。
云燕和小梅妹妹也要分别了,有些伤感,二人互道珍重,便各自上路了。
张云燕要护送铁蛋去大姨妈家里和母亲团聚,一路上和孩子说说笑笑很快乐。
野花盛开,绿竹成荫,鸡鸭鸣叫,牛羊贪青,蔬菜油绿,大田旺盛,展现着一派农家盛景。
张云燕看着田园风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感到很亲近,一边走一边观望。
她看了看身边的孩子,说道:“铁蛋,你看那些庄家,那些牛羊,还有那些房子,和你们的村庄是不是很像呀?”
“像,我们那里比这儿还大呢。”
“是嘛,我以后到你的家乡去看一看。”
“阿姨,你要是去那里,就住在我家里吧。”
“好,阿姨就住在你家里。”
前边有一条大河,河面宽阔,水流较急,水草被冲得晃来晃去。河岸两边,青草萋萋,花儿艳丽,散发着清新的香气。蝴蝶蜜蜂飞来飞去,给美丽的景色增添了诗情画意。
“铁蛋,你看,这里多美呀!”
“我们那里也很美。”
张云燕笑了:“想不到,你这么小,还知道爱自己的家乡呢。”
忽然,空中风声呼啸滚滚而来,令人心惊。
云燕抬头观看,吓得身子一抖,来者竟然是赛蛟龙!
张云燕望着乘风而来的鳄鱼精,非常紧张,急忙嘱咐孩子:“铁蛋,那个妖怪追来了,快躲到树林里去!”
铁蛋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跑进树林躲藏起来。
张云燕虽然不惧怕赛蛟龙,但是知道没有能力战胜妖怪,更怕浑天元圣随后赶来。她不敢恋战,和鳄鱼精打了几个回合抽身便跑,想把妖怪引开,让铁蛋脱离危险。
赛蛟龙怒火填胸,紧追不舍,决心除掉可恨的仇人。
张云燕把妖怪引入山中,一头钻进密林里,东躲西藏,终于摆脱了赛蛟龙追杀。
第七一五章 起死回生
张云燕把赛蛟龙引入山中,铁蛋总算安全了,紧绷的心放下来。她知道没有能力除掉妖怪,不想再与其交手,便在山林里玩起了“捉迷藏”,最终摆脱了鳄鱼精追杀。
赛蛟龙不死心,还在空中飞来飞去,四处寻觅。过了一会儿,他搜寻无果,气得骂了几句,既沮丧又无奈,只好乘风而去。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纵身跳跃来到山外的大河边,去找寻铁蛋。
忽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赛蛟龙抓起铁蛋跳入河里不见踪影。
张云燕大吃一惊,什么都顾不得了,救孩子才是最要紧的,紧跟着跳进河里追赶妖怪。
赛蛟龙发现身后有人,喝道:“臭丫头,你真是胆大包天呀,竟敢来此送命。好,河里可是我的天下,杀你不费吹灰之力,拿命来吧!”
赛蛟龙手使狼牙棒,舞动起来搅得河水翻动呼呼地响,恨不得一棒就把可恨的仇人打死。
鳄鱼精一边打一边喝道:“丫头,你本事不小呀,被捆绑起来还能逃走,把那个孩子也带走了,实在可恨。你伤势那么严重,几近死去,竟然这么快就恢复如初了,太不可思议了,你是用了什么手段疗伤的?”
张云燕一心救人,并不答话,也没有必要理睬这个妖怪。
“丫头,你是到底是什么人,速报上名来,爷爷也好知道取了何人性命!”
云燕依旧不理,怒目圆睁奋力地厮杀,急于把铁蛋救走。
赛蛟龙见仇人并不答话,以为小女子不屑于他,气得哇哇怪叫:“你这无名小辈,既然不敢报上名号,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爷爷这就杀了你!”
张云燕挥刀迎战,放开手脚同赛蛟龙杀在一起。
云燕水下的本领非同小可,蹿来游去快速灵活,赛蛟龙很难伤到她。
敌对双方杀红了眼,一个要除妖救人,一个要杀掉仇敌以泄怒气,十几个回合过去,依旧不分胜负。
赛蛟龙性情凶狠,本领非凡,不但武艺高强,还能腾空来去奔走如飞,令人生畏。
他修成人形已有两千多年,修行很深,不但身怀奇功异法,水中本领也如同鱼儿一样,可在水下居住,这世上能与之相比的人寥寥无几。
再说,这个鄂鱼精能被地灵神看中,并成为无极门的一方霸主,可见方方面面都非同一般,是雪雕精非常器重的干将。
当然,今天的张云燕也非昔日可比,已经成长为小有名气的女侠,令人不敢小视。
现在,云燕不但有了神奇的水下本领,反应机敏动作灵活,还修成了神奇刀法,早已不是等闲之辈。
她本领非凡,内外力气大增,还有飞龙神刀相助,有能力和赛蛟龙抗争,一时不会败给对手。
厮杀中,张云燕惦记铁蛋的生死,营救孩子才是最要紧的,不想再打下去了,必须尽快把孩子救走。
她想了想,大声呼喊:“师兄,快帮我杀了这个妖怪!”说罢,她收住飞龙神刀抽
身而逃。
赛蛟龙吃了一惊,以为张连湖又赶到这里,立刻紧张起来,面对又一个强敌,不得不防。他急忙收住兵器回头观瞧,身后没有人,又四下看了看,依旧见不到人影。
稍一愣神,鳄鱼精立刻醒悟过来,气得大叫一声,回身要和仇人厮杀,哪知张云燕已趁机抱起孩子逃走了。
妖怪怒不可遏,迅即起身冲过去,一边叫骂一边追杀,决不放过可恨的小女子。
张云燕游得极快,纵身而起来到岸上,又施展轻功飞身而去,躲进树林里。
赛蛟龙怒火升腾,随即跳到岸上,寻视中不见张云燕的身影,又纵身而起来到空中寻觅,还是不知仇人去向。
仇人逃走了,孩子失去了,他无处发泄怒火,气得连声喊叫怒骂,又无法平息心中怒气。
鳄鱼精望着寂静的山林,唉声叹息,自言自语:“臭丫头,又让你拣了一命,日后再见到你,决不放过!”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兴趣再独自表演,乘着妖风飞走了。
此时,张云燕正躲在树林里,不敢露面,为了铁蛋的安危也不能被妖怪发现。
她控出了孩子肚里的水,铁蛋依旧两眼紧闭一动不动。她很着急,见赛蛟龙已经飞去,抱起孩子,施展轻功飞身而去,来到附近的一个村庄,急忙找大夫救治。
村里的大夫看了看,又摸了摸脉,随即叹息一声。他摇了摇头,说道:“孩子早已死去,回去办理后事吧。”
铁蛋这么小就被妖怪害死,张云燕既悲愤又伤心,泪水流淌抽泣不止。
铁蛋被赛蛟龙抓来,又舍生忘死地救出来,本以为平安无事了,哪知还是没有逃出妖怪之手,太可怜了,令人痛如刀铰。
大夫一家人也为之动容,在不住地劝解。
张云燕见铁蛋遭此大难,怒火填胸,悲痛不已,想到急等苦盼的刘氏婉玉,更加心痛。刘氏如果得知孩子已死,还活得了嘛,好好的一家就这么毁了,怎能不令人悲愤。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擦了擦泪水,又俯下身来查看孩子。
铁蛋脸色苍白,牙关紧闭,身子瘫软,神色看上去有些痛苦,也很恐惧。
云燕唉声叹气,心中悲痛,充满了仇恨的情绪,恨不得宰杀赛蛟龙为铁蛋报仇。
忽然,张云燕眼睛一亮,想起自己还有百草神的仙丹,悲痛中有了希望,也有了祈盼,但不知对时间过长的铁蛋能不能起死回生。
云燕不敢耽搁,急忙取出一粒仙丹,对大夫说道:“请老人家拿一碗水来,给他吃下这粒丹药试一试。”
老大夫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不要费事了,小小的丹药怎能起死回生呢。”
“死马就当活马医吧,说不定还有希望。”云燕不能放弃挽救铁蛋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
张云燕把丹药用水化开,然后撬开孩子的牙关,把药液慢慢地倒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铁蛋的脸色越来越红润
,身子也热起来。奇迹真的发生了,孩子有了呼吸,脉搏已经跳动,接着又哼了几声。
铁蛋终于活过来,一家人又能团圆了,张云燕既兴奋又欣慰。
那位大夫看到了这件神奇之事,非常震惊,也疑惑不解,有生以来从未见过,这世上竟然有起死回生的药物。他尽管震惊和不解,也深感欣慰,满面笑容兴奋不已。
张云燕和大夫一家人辞别后,把铁蛋送回大姨妈家里。
刘婉玉已经哭得死去活来,见铁蛋回来了,十分意外,大喜过望。她把孩子抱在怀里,看不够亲不够,热泪不住地流下来。
铁蛋死里逃生,失而复还,全家人对云燕感激不尽,想留恩人多住几天。
张云燕谢绝了刘婉玉及其姐姐一家人地热情挽留,和铁蛋恋恋不舍,依依惜别,之后便上路了。
一路走来,云燕想起这次恐怖地经历,感慨不已,也很后怕。她暗暗地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呀,险些被妖怪杀害,想一想都吓人。赛蛟龙,我迟早要除掉你!”
张云燕想到赛蛟龙是地灵神网罗的干将,也是无极门的一方霸主,不由得叹了口气,又为雪雕精称霸世界的野心忧虑。
她有了更深的感受,无极门势力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铲除,这样下去,可如何得了呀?
云燕很想消灭无极门,阻止地灵神狂妄的野心,又为自己无能深感沮丧。她除掉了无极门的一方霸主九幽圣君,那是侥幸,是在特殊时刻抓住了特殊的机会,才把老魔鬼铲除。
张云燕想到浑天元圣和撼天雷等无极门的干将,摇头叹气,那些家伙都是不敢招惹的凶神,唯恐避之不及。
云燕的确没有能力和那些强敌抗争,更没有能力剿灭无极门的势力,只能寄希望于正义的力量,但愿他们能阻止无极门的野心,让普天之下的百姓得以安生。
风在轻轻地刮着,送来了丝丝凉意。虫儿在一声声地呼唤,寻求心爱的伴侣。大地上充满了绿意,焕发着勃勃生机。
张云燕又完成了一件大事,身心轻松,步履轻盈,沿路而去。
尽管大费周折,险情不断,甚至险些送命,但是铁蛋终于被救回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云燕很高兴,俊俏的脸上挂着笑容,整个身心都松弛下来,感到有些疲惫。她在客店里休息几天才恢复过来,准备上路。
去哪里呢?
张云燕想起云霞妹妹,心里有了暖暖的亲情。妹妹那副俊俏的容貌,还有靓丽的身姿,温馨的话语,欢快的笑声……在她的眼前不停地闪动。那模样,那神情,都是那么甜蜜,云燕深感欣慰,也更加思念,娇容一直挂着笑意。
她越想越难耐,于是退了客房匆忙上路,直奔玉龙庄而去。
张云燕心情急迫,一路上,除了吃饭的时候休息一会儿,再也没有停歇。她施展轻功腾空飞跃,遇到人多的地方便快步而行,第二天下午才来到妹妹所住县境。
第七一六章 巧遇
天空上,大片的乌云涌了过来,很快遮住太阳,风也呼呼地刮起来,吹得枝叶不停地摇晃。鸟儿无影,虫儿无踪,天地间越来越暗,一场大雨就要登场,生灵们无不心慌。
张云燕正赶往玉龙庄看望云霞妹妹,心里着急,不想耽搁,要在雨前赶到家里。可是,玉龙庄的路程还有很远,她尽管轻功如飞,也没有乌云飘得快,想躲过这场大雨可不容易。
果然不出所料,云燕正在飞奔,随着轰隆隆的雷声,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她有些慌乱,也很后悔,和亲人团聚不在这一时,何必匆忙赶路,真是自讨苦吃。
焦急之时,她见不远处有一座房子,立刻飞身而起跳过去,暂避一时再说。她见房门开着,急忙进去躲避,衣服总算没有湿透。
她进入屋内,四下看了看,才知道是一个小庙,还有香火。
这座庙不大,供奉着一座佛像。云燕看了看,对那位神佛并不认识,轻轻地摇了摇头。
张云燕转身来到门口,向外看去,心里一惊,也深感幸运,要是还在路上可就惨了。
外面,雷声滚滚,风声呼啸,暴雨好似瓢泼一般落下来,地面上很快有了积水。雨滴已经连成线,在不停地飞落,激起了无数的水花。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这雨真大呀,多亏有了避雨的地方,否则眨眼之间就被浇成落汤鸡了。
她向远处望去,天地间灰蒙蒙一片,庄家、树林、房屋、群山……一切都变得模糊了,有些已经看不见。
忽然,张云燕愣了一下,原来有了说话声。她仔细听了听,说话声是在佛像后面。
只听,一人说道:“兄弟,事情已经办完,该如数兑现了吧?”
又一个人应道:“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兑现,这是五十两,你收好吧。”
“嗯,没有错,不过,为了这件事,我担惊受怕,寝食不安,还备受折磨,太不容易了,总要再一点儿吧?我也不多要,再给五两吧。”
那个人有些不满,说道:“这种事非同一般,当然不容易,要是那么好干,我还用花钱雇你吗?咱们事前已经商定好的,一切按约定办。你担惊受怕也好,寝食难安也罢,都包含在这五十两里了。”
“兄弟,你也太吝啬了,我为你办了这么大的事情,就不能奖励奖励我吗?”
“唉,大哥,不瞒你说,我把家底都拿出来了,还和别人借了一些,才凑够五十两,哪还有银子给你呀。”
那个人撇了撇嘴,哼道:“不要哭穷了,我还不知道你嘛,你的家底可不是区区五十两。算了,我不要你奖励了,这些日子我跑来跑去,又吃又喝,还要雇车买药,花了好几两银子。我不但劳累,还多了花费,再一些吧,也算是一点儿补偿。”
另一个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好吧,再给你二两,让你占了便宜。”
“哼,我是做了赔本的买卖,得便宜的是你,而且是个大便宜。算了,我不和你计较,日后要是再
有这样的买卖,找我就是,保证做得让你满意。”
那个人又现不满:“大哥,你不要咒我了,这也不是什么好买卖,以后不会再有了。”
张云燕有些好奇,这是什么买卖呀,还如此担惊受怕寝食难安?这笔买卖能赚到五十两银子,的确不一般,一定是个大买卖。他二人有了什么交易,究竟做的是什么事情呀?
云燕很想过去看一看,又不想惊动了那两个人,免得生疑。
犹豫中,她还是想解开这个谜,便来到佛像后面查看,果然有两个人坐在地上,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其中,一个人有三十多岁,长得膀大腰圆,满脸胡须,两只大眼睛闪闪发亮。
另一个人截然不同,身材瘦小,那幅长脸光光的没有胡须,两只小眼睛就像没有睡醒似的,费力地睁着。不过,那两个眼珠倒很灵活,一直转来转去,流露的神情令人难啄磨。
这两个人见有人突然出现在面前,还是一个身带兵器的年轻女子,吃了一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那个满脸胡须者很警惕,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张云燕一边打量一边应道:“我路过此处,进来避一避雨。”
那两个人起身看着云燕,想离开这里,又看看外面的大雨,随即皱起眉头,无奈地站住了。他二人不再说话,不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年轻女子,有了警惕。
张云燕没有把二人放在心上,对方才的话语还是有些不解,不能不猜疑。他二人做了什么买卖呀,这笔交易竟然动用了五十两银子?
云燕猜不透,又不能问,即使询问也不会告知,便不再想这些与己无关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那两个人觉察张云燕没有歹意,紧张的神情才放松,又在闲聊家长里短的事情。
瘦小者问道:“大哥,你要去哪里呀?”
满脸胡须者应道:“唉,我要去宝华寺上香,再拜一拜那里的神佛,也好保佑我平安无事。哪知下起大雨,有些不便,只能明天再说了。”
瘦小者笑了,摇了摇头:“想不到大哥如此虔诚,那没有用,何必瞎折腾。这年头,要是没有亲朋好友帮忙,干什么事情都是要靠钱财的,否则一事无成。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儿不假。不管是有钱有势的人,还是恶人匪类,就是那些神仙魔鬼,只要买通他们,就什么事情都能办到了。”
“兄弟,你说的不无道理,不过想买通他们也不容易,那要花多少银子,买不起呀。”
瘦小者闻言也很感慨:“是呀,想买通贪官匪类,老百姓倾家荡产也没有能力呀,这种权钱交易的事情都是有钱人干的。”
“兄弟还是明白人,这条路走不通,可以走别的路嘛。烧香拜佛就简单了,不用花那么多银子,还很灵验,你不能不信。你要是做了……”他立刻收住话语,看了看张云燕。
云燕在观看那座佛像,听了二人对话也很感慨,所言不假呀。都说衙
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很多地方就是这样,老百姓有理无处申呀。
满脸胡须者见云燕在看佛像,没有注意他二人,不再理睬。他又道:“兄弟,你不能不信,要是做了像这样的买卖,就不能当作儿戏了,更要向神佛祈祷,也好保佑平安无事。”
“嘿嘿,你自己去烧香拜佛吧,我是不信呀。这辈子,我信的就是钱财,拜的只有财神。”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胡须者也笑了,随即摇了摇头,不再劝说。
他二人在随意说笑,时而看一看张云燕,似乎有些不放心。
云燕没有理他们,依旧观看佛像,在猜想是哪位尊神。
瘦小者看了看佛像,说道:“大哥,你何必舍近求远呢,不用去宝华寺了,这里就是小庙,有现成的佛像,在这里拜一拜不是更方便嘛。”
胡须者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小庙可不行,宝华寺的神佛才灵验呢,我有了大事都要去那里祈祷求助。这次也不例外,事前我已经在那里祈求过,事后理应前去还愿。”
外面的雨小了,那两个人冒雨跑走了。
张云燕扫了一眼他们的背影,看了看飘洒的细雨,没有离去,想等待雨停下后再走。
乌云在快速地飘移,树木花草随风摇弋,细细的雨丝渐渐地离去,广袤的大地经过这场雨水洗礼,呈现出了勃勃生机。
张云燕离开了那个小庙,又匆匆地赶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到神清气爽。
她看到嫩嫩的绿芽,便想起了儿时,那些欲开的蓓蕾好似小时候的妹妹,心里有了暖暖的亲情和爱意。
她就要见到云霞妹妹了,心情急切,也很喜悦,随口哼起了小曲:
“风儿轻呀轻,
莫弄宝儿醒。
请带去汗水,
留下柔情,
宝宝要做甜甜的梦。
……”
张云燕唱着这支母亲留下来的儿歌,心里无比温暖,对爹娘有了无尽地怀念。
云燕一边走一边哼唱,不知不觉来到一个集镇,经打听才知道此地叫鹿鸣镇。他想买点儿食物带回去,巡视着两边店铺,时而进去看一看。
大雨之后,街道有了存水,比较泥泞,人们在小心地走着,往来不断,依然很热闹。
张云燕来到十字路口,见转弯处的路边围了许多人,还有官府的人在那里守护,不由得心中生疑。她立刻走过去,想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云燕看了看牌匾,才知道是一家饭店。她向饭店里看去,里面很宽大,摆放着十张桌子。官府的人正在屋内勘验,看来真出事了。
张云燕询问身边的人才知道,这里死了人,官府的人正在勘验现场,查找死因。她想了解一下详情,围观的人都说不明白,在议论,在猜疑。
就在这时,一位官员从饭店里走出来,看上去年近四十,相貌堂堂,沉稳干练,一身正气。
第七一七章 疑案
张云燕正在观瞧衙役勘验案发现场,听着周围人们议论,只见一位官员从饭店里走出来。她看到此人,不由得愣了一下,原来是知县陈宝阳。
云燕没有想到,陈知县会亲自来此勘验,看来案情不小。
知县陈宝阳询问众人有无知情者,没有人答话。
巡视中,陈知县见张云燕佩带双刀,飒爽英姿,气度不凡,十分干练,心里一动。此女子尽管年轻,却非同寻常,有着一股凛然之气,令人瞩目。
他已经和张云燕打过交道,并没有认出来,因为那次见面是在黑夜中,无法看清“天神”的面容。
陈宝阳来到云燕面前,问道:“这位小姐,请问尊姓大名?”
张云燕没想到知县会关注自己,有些紧张,难道觉得自己和案情有关,对她有了怀疑?难道认出她就是去莲花寨搅扰梦境的“天神”?
人正不怕影子斜,云燕并不介意。那次,她从大牢里救出了蒙受不白之冤的张晨辉,帮助知县纠正了错案,还帮助他查出小夫人红杏出墙之事,抓到了给他戴绿帽子的花狐狸,也算是有功之人。
云燕看着陈知县,应道:“我叫云飞雁,不知大人有何事相问?”
陈知县很高兴,惊喜道:“原来是大侠云飞雁呀,久仰,久仰!或许咱们有缘,才能在此相遇,十分荣幸。”
张云燕见陈知县如此客气,立即应道:“承蒙大人关心,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陈知县有些感慨,叹道:“能见到你,我很高兴。唉,这里发生一件疑案,多日勘察寻访,没有一点儿线索,一时很难侦破。我想请你帮忙,不知能否答应。”
张云燕有些意外,淡淡地一笑,说道:“大人高看小女子了,我哪有本事破案呀,还是另请高人吧。”
陈知县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的属下既不能文又不能武,想破这样的杀人大案实在不易。大侠本领过人,对付那些凶犯绰绰有余,还望能协助破案,也好早日缉拿要犯,让受害之人能够瞑目。”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好吧,知县如此看重,我愿意尽力,但愿不辜负大人厚爱。请问,这是一桩什么案件?”
知县陈宝阳叹了口气:“此案说来很简单,就是一桩命案。可是,案情疑云重重,令人费解呀。”
接着,他讲了这桩命案的始末……
死者姓齐,叫齐连义,就住在鹿鸣镇。齐连义的父母操劳一辈子,积攒了一些钱财,日子过得比较殷实。
齐连义只有兄弟俩,哥哥叫齐连仁,已经娶妻生子。妻子叫邓月娥,是邻村人。夫妻二人有个男孩,叫星儿,不到三岁。
如今,齐氏老两口体弱多病,不能再操劳,家中一应事务都由齐连仁兄弟俩操持。一家人祖孙三代住在一起,和和睦睦很快乐。
齐连义已经订亲,未婚妻是大嫂月娥的同村人。那个女子人品长相都不错,一家人很喜欢。
连义的婚事是齐氏老夫妇心中的一件大事,一直为
此着急。两位老人想让他早点儿完婚,一来了去一桩心事,二来也想早日抱上孙子。
兄弟俩为了不让老人操心着急,高高兴兴地享受天伦之乐,便买料雇工盖起了三间新房。全家人一番操劳,尽管有些疲惫,心里却很高兴。
完工后,齐家在相邻的“喜客来”饭店,请雇工们吃了一顿。
几天前,齐连义来到“喜客来”饭店,和店主赵万生结算饭钱。账目结清后,时间已近中午,赵万生要请连义吃喝一顿,连义推辞不过只好坐下来。
赵万生亲自端来酒菜,陪饮了一碗酒后,又劝让一番才去忙自己的生意。
在这里吃喝的大都是乡里乡亲,他们向齐连义祝贺,连义也高兴地回敬大家。
哪知,他还没有吃完,突然感到腹中疼痛,按揉无效,越来越痛,无法忍受。他眉头紧皱,汗水流淌,在不住地哼叫。
乡亲们慌了,急忙过来询问。
店主赵万生也跑过来查看,见连义昏了过去,立刻背他去找大夫医治。
大夫查看后,说连义已经死去,没有办法救治了。
噩耗犹如晴天霹雳,吓得赵万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齐家得到凶信,既悲伤又愤怒,一口咬定是赵万生所害,把他押送到官府,要为连义申冤。
人命关天,知县陈宝阳立即升堂审案。
齐家人怒火填胸,一边流泪一边控诉赵万生的阴险和狠毒,害死了齐连义。
赵万生泪流不止,极力申辩,口口声声大喊冤枉。
陈知县喝道:“被告,据齐家所言,你曾因为盖房占地对齐家不满,为此还吵闹谩骂,甚至和死者动手厮打,互有伤情,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就是齐家这次盖房引起的。不过,我们两家已经和好如初,往来如常,互相间并没有怨恨。”赵万生辩解道,“乡里乡亲为一些事情争吵很寻常,不算什么大事,我决不会因此下毒害人,那不是自寻死路嘛,还望大人明察。”
陈宝阳问道:“那些酒可是你亲自端过去的?”
“是小人端过去的,那是一坛没有开封的酒,怎么会有毒呢,齐连义之死一定另有原因。”
知县又道:“那坛酒已经勘验过了,的确没有毒,可是,死者喝剩的那碗酒里有砒 霜,你该如何解释?”
“啊,这……我也不知道呀!那碗酒是我亲自倒的,我还陪他喝了一碗,要是有毒,我也会死去。这碗酒决不会有毒,其中一定有误。”赵万生很恐慌,又很无奈,连呼冤枉。
陈知县说道:“酒中无毒并不能说明碗里无毒,你那个碗里的确没有毒,可死者的碗里有砒 霜,这是经过勘查验证的,不会有误。这毒酒只有你和死者接触过,不是你所为,难道是死者自己下的毒吗?”
“决不是小人下毒,那碗里的砒 霜一定是别人放进去的,还望大人详查。”
“此事早已查问过,当时在场的人都确认
没有和死者接触过,互相都有印证,不会有错。对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我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呀,那只碗都是一起洗刷过的,怎么会有毒呢。小人做的是生意,决不会下毒害人呀。”
陈知县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你是对齐家报复才下毒害人,自己做下的事情还死不承认,来人,打他三十大板!”
一顿重打,赵万生皮开肉绽痛苦地喊叫,依旧不认罪。
陈知县见状,也有些疑惑,决定亲自去勘验现场,看看能否发现新证据。他命人先把赵万生押入大牢,又派两名得力的捕快前去探访查寻线索。
第二天上午,陈知县忙于审结一个案子,未能动身。吃过午饭,他睡了一会儿,然后准备一番,便带着几名衙役赶奔鹿鸣镇。
他来到“喜客来”饭店查看现场,得知那两个查案的捕快没有发现新线索,不由得眉头紧锁,叹息不已。
他在饭店里仔细查看一番,没有可疑之处,询问当时吃饭的几位客人,也没有新的证据和疑点,深感案情棘手,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查清此案。
正焦虑之时,陈知县看见了张云燕,十分高兴,希望这位女侠能帮助侦破此案。
……
张云燕听了案情,问道:“死者可有仇人?”
陈知县说道:“我的属下已多方查访过,齐家为人忠厚,与人为善,没有和别人结仇。这次因为盖房,和赵万生发生口角,还厮打起来。齐家人想与其和好,故而在赵家请雇工吃了一顿。”
张云燕一时也没有头绪:“此案的确令人费解,按说,赵万生和死者争吵厮打,还不至于到了杀人害命的地步,不像是仇杀。奇怪,这毒酒是怎么来的呢?如果说有人下毒,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又是当着死者的面,也很难办到,那个碗里怎么会有砒 霜呢?”
陈知县摇头叹息:“是呀,的确令人费解了,不过可以确认有人下毒,至于是何人所为,用了什么手段,一时还查不清楚。”
张云燕感到很困惑,苦笑一下,说道:“大人,我真是笨得很,实难帮助侦破此案,若是缉拿凶犯,我倒可以出力,要说动脑筋查案情,就无能为力了。我不在此打扰了,如果有用我之处,就去玉龙庄张晨辉府上告知,一定尽力帮助大人破案。”
“玉龙庄张晨辉?这么说,你和张晨辉很熟悉,难道是亲属?”
张云燕笑了笑:“是呀,张老爷是我的叔叔。”
陈宝阳摇了摇头,露出苦笑:“唉,本官曾误抓了张老爷,实在惭愧。”
对此,云燕也很感慨:“此事已经过去了,大人能及时纠正错案,也是难能可贵。”
陈知县又是苦笑:“不说了,那是本官的一次教训,今后一定要慎重。这个命案疑云重重,如此棘手,更要小心,有了前车之鉴,不能再冤枉好人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是呀,此案人命关天,决不能再有纰漏。
第七一八章 遭遇不测
这时,一名衙役上前禀报:“大人,不如去宝华寺上香拜佛,再占卜一卦,或许神灵能指点迷津,把这件扑朔迷离的案情点拨明白。”
宝华寺,张云燕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心里一动,连衙役都如此相信,看来那个寺院的确有些名气。
陈知县听了属下的提议,不由得笑了笑,有些苦涩:“这怎么可能呢,要是拜佛占卜如此灵验,还要咱们这些人干什么?再说,现在事情这么多,哪有时间去那里呀。”
衙役说道:“大人,宝华寺的神佛的确灵验,百姓们都知道,有个大事小情都去那里拜佛烧香。咱们不妨也去试一试,说不定真能破了此案。”
“这都是百姓们饭后茶余的笑谈,哪是真的,即便有可能如愿,也是碰巧。”陈知县还是不信,和张云燕辞别,带人回县城去了。
张云燕心里没有平静,一边走一边想,依旧被方才的案情缠绕,时而思索一番。她很想查明这件疑案,又疑团重重无从入手,在默默地叹息。
云燕又想起那个衙役的话语,也对宝华寺有了兴趣:“在小庙里避雨的时候,那个满脸胡须之人就说宝华寺的神佛灵验,看来百姓们很相信。那个寺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佛呀,会如此令人关注?”
张云燕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偏西,虽然有些云彩,但是不会再下雨了。
她心里暗想:“时间还不晚,不如先去宝华寺看一看,然后再回玉龙庄。”想到此,云燕向路人问明方向,便奔宝华寺而去。
宝华寺依山而建。山势虽然不高,但是比较陡峭,绿意中有青石耸立,显得很有特色。寺院周围是成片的树木竹林,郁郁葱葱,还有高墙环绕,古木映衬。
寺院里除了大殿,还有一些房屋,纵深宽阔,香火不断。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看,这里环境幽雅,景色独特,值得观赏一番。来这里的人很少,可能是那场大雨的缘故吧。
云燕来到大殿里观看,里边很安静,有三尊佛像,不知道是何神佛。也难怪,她对佛家的事情知之甚少,自然无法知晓。
云燕看了一会儿,默默地摇了摇头,依旧怀疑这三尊佛像灵验的说法。她出了大殿,又在寺内各处走一走,对这个幽静之地很感兴趣。她悠悠闲逛,在各处巡视一遍,之后才出了寺院大门。
张云燕看了看青草野花、绿树竹林,又信步在寺院外面游玩。她蹲下来,看着一株粉红色的花朵,闻着幽幽的清香,流露出了思念之情。
不用说,这株花儿让她想起了儿时的情景,于思念中有了微微的笑容。小时候,就是因为自己头戴两朵粉红色的花儿,她和佳祥哥哥才有了相伴一生地约定。
这时,有两个女子走过来,张云燕吃了一惊,稍一愣神,又高兴地迎上去。
原来,来者是张晨辉的夫人孙氏秀萍,还有一个年轻女子,竟然是杨宏霞,令人意外。
云燕和杨宏霞打个招呼,然后问道:“婶婶,我正想回家去看望你们呢,没想
到也到这里来了。张叔叔在哪儿,还有云霞妹妹,难道他们没有来?”
孙氏见到张云燕,既惊喜又焦虑,神情很急切。她催促道:“云燕,快去找云霞呀,要快呀!”
张云燕又是一惊,急忙询问:“云霞妹妹怎么了,她在哪里?”
孙秀萍流下泪水,抽泣道:“云霞不见了,快去找她呀,要快呀!”
云燕慌了神,无暇再询问详情,急忙去寻找妹妹。
这个打击突如其来,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些惊慌失措,蹿来跳去四处寻找,始终不见云霞妹妹的身影。她急得浑身是汗,泪水流下来,为妹妹的安危忧心忡忡。
孙氏秀萍和杨宏霞为什么会来到宝华寺呀?沈云霞怎么会丢失呢?张晨辉和杨宏清去哪里啦?
要想知道这些为什么,还要从头说起。
……
张晨辉遭受了那场不白之冤,饱受牢狱之灾,不但身体遭受伤痛之苦,自己的名誉也被玷污,心情很沉重。
身体复原后,他不愿意再走出家门,自觉无颜见到父老乡亲,整天闲坐家中无所事事,闷闷不乐。
对此,孙氏秀萍和沈云霞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焦虑不已,又没有办法让张老爷摆脱苦恼,跟着唉声叹气。
后来,孙氏听说宝华寺风景别致,游人和香客很多,便想陪张老爷去那里散散心。
张晨辉一直以来心情压抑,精神上被折磨得很难受,整天抑郁寡欢。他本来就是喜欢游山玩水的人,觉得外出可避开熟人,便答应去那里玩一玩,缓解一下郁闷的情绪。
孙氏很高兴,备足银两及穿戴吃喝,打算趁机到处走一走,让张老爷玩个够,把心里的苦闷和伤感的情绪都消散出去,也好重新振作起来。
很快,一家三口坐车出发了。
他们来到宝华寺,见这里景色果然很美,心情随之好起来。尤其是张晨辉,他心里敞亮许多,一天下来像是换了一个人,也有说有笑了。
母女俩见他心情不错,不再那么郁闷,很高兴。
他们没有离去,在附近客店住下来,第二天又到这里来游玩消遣。
中午,一家人吃了自带的饮食后,便在车上歇息。在浓浓的绿荫下,张老爷夫妇悄然睡去。
沈云霞手拿团扇为两位老人驱赶蚊虫,看着爹爹平静的面容,欣慰地笑了。
她看着周围的绿树鲜花,舒了一口气,心想:“多亏娘有了这个好办法,陪同爹爹出来游玩,不然,他老人家的心情还不知何时才能好起来呢。唉,这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就在此多住几天吧。”
张老爷夫妇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将近半个时辰才醒来。
孙氏见云霞正为他们扇风驱蚊,心疼地说:“云霞,让你受累了,快歇一歇吧。”
云霞笑道:“娘,这不是孩儿该做的嘛,何谈受累。二老再歇一歇,喝点儿水吧。”
起风了,乌云很快飘过来,看样子要变天。一家三口收拾一下,
然后坐车向宝华寺走去。
走了不远,张老爷见竹林旁边有一座空房子,便停车观看。他说:“这里比寺院清静,咱们就在此避雨吧。看看雨中的绿树翠竹,会别有风味。”
他把马车拴在山墙的草棚下,一家人进入屋内。
房子不算大,里边堆放着干柴,看来,这里是寺院存放柴草之处。
他们抱了几捆干柴坐下来,一边看着外面的风景一边闲聊。
这场风雨真大,吹得竹林摇动,转眼地上便积了水,在不停地流淌。
暴雨过后,洗去了浮尘,天色格外蓝,空气也很清新。在阳光照射下,山林间,枝叶含水闪着星光,翠竹油绿披上新装,彩蝶蜜蜂在花间飞舞,幽幽雅静飘散着清香。
一家人围着寺院周围一边走一边玩,欣赏着优美典雅的风光。
沈云霞见爹爹兴致勃勃,笑道:“爹爹能有这么好的心情,都是娘的功劳。”
张晨辉有些感慨:“是呀,要不是你娘劝我出来走一走,怎能看到这么好的景致,哪会有如此好的心情,真该奖赏你娘呀!”
孙氏笑道:“你只要心情好,就是对我们母女俩最大的奖赏了。”
一家人随之笑起来。
云霞说道:“这是娘的功劳,与女儿何干?”她想了想,又道,“爹爹,宝华寺让你老人家如此高兴,女儿就代你老去上柱香吧。”
张老爷笑了:“女儿真乖!不用劳累你了,等回去的时候我顺便上柱香吧。”
“不,这是女儿的一点儿心意,很想为爹爹做点儿事情。你二老先在这里游玩,女儿去去便来。”说完,云霞转身向寺院走去。
张老爷夫妇看着云霞的背影,欣慰地笑了,又慢悠悠地散心赏景。
过了很长时间,云霞还没有回来。
孙氏着急了,说道:“女儿应该回来了,怎么还不见她的身影呀,会不会出事啦?”
张晨辉瞪了她一眼:“不要说不吉利的话语,女儿不会有事的,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虽然这么说,却在不住地向后面巡视,脸上有了忧虑的神情。
夫妻二人已经没有心思游玩,越来越惦记云霞,刚来到溪水旁就再也按捺不住了,转身向回走去。
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女子的喊叫声,声音不大,分外惊人。
张晨辉和孙秀萍慌了神,穿树林,绕水塘,径直朝喊声处奔去。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听就知道有女子遭人迫害,正在危机中。
夫妻二人更加恐慌,连急带累气喘吁吁,还在奔跑,一心要抢救女儿。他们俩终于来到近处,原来,女子的呼救声就在方才避雨的那座房子里。
张老爷大怒,飞快地冲过去,推开屋门便扑过去,一把抓住撕扯女人衣裙的男子,拉起来猛击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接着又是一脚,踢得那个人打了一个滚。
张老爷急忙去看女儿,瞬间惊得目瞪口呆。
第七一九章 恶徒逞凶
张晨辉怒不可遏,毫无顾忌,一心要营救女儿云霞。他一声怒骂,把欺人的家伙打倒在地,急忙探视女儿,猛然惊呆了。
就在这时,那个男子爬起来,要和张老爷厮打,既要发泄怒火,又要占有美女。
那家伙刚爬起来,孙氏秀萍跑进屋内,挥拳便打。
那个人又挨了重拳,大吃一惊,见这对中年夫妇如此厉害,哪敢反抗,忍着疼痛落荒而逃。
孙氏已经顾不得追赶,急忙过来看望女儿,瞬间也愣住了。
被救女子既惊喜又感激,向二位老人施礼道谢。
这个女子不是沈云霞,而是杨宏霞,难怪三个人见了面都非常意外。
就在这时,杨宏清赶到这里,见到爱妻宏霞悲喜交加,泪流不止,向张晨辉夫妇谢了又谢。
张晨辉惦记女儿,更加焦虑,急忙跑去寻找。
孙氏正要离去,被宏清叫住,让她留下来陪伴妹妹宏霞,自己提刀去寻找沈云霞。
孙秀萍和杨宏霞哪能坐得住,也一起去寻找沈云霞。她们正四处寻找,巧遇张云燕,便把云霞不见之事告知。
……
张云燕心急如焚,飞身腾跃不敢停歇,在四处寻找,没有见到云霞的身影,焦虑不已。她心里没有了一切,也没有了任何人,只有云霞妹妹,必须找到妹妹,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杨宏清和杨宏霞夫妻二人怎么会来到此处,又是如何遭遇贼人的?此事还要先交代一下。
……
上次,杨宏清夫妻俩寻亲未果,还险些被浑天元圣及郎三伤害,想起来便觉后怕。随着时间推移,两颗受伤的心灵才渐渐地平复,他二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欢笑。
一天,杨宏霞听到了有关亲人失散的消息,思念之情又起,在不时地伤心落泪。随着时间流逝,她的思念并没有淡去,想起来的时候依旧流泪叹息。
杨宏清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见宏霞如此思念,心情苦闷,决定再陪她外出走一走,即便找不到亲人,也可以散散心,让爱妻能有一些安慰,不再这么伤感。
兄妹俩准备一番后便动身了,来到亲人可能的居住之处打听,还是没有结果。
杨宏霞很失落,也很伤心,又流下泪水。
杨宏清只能安慰,陪同她一路游玩来到此地。他们听说有座宝华寺,景色秀丽,名闻遐迩,便来此观赏游玩。
大雨之时,他二人在寺院里躲避,之后又出来游玩赏景。
雨后地面湿滑,在一处斜坡处,一位来此上香的老婆婆不小心滑倒了,又滚下坡去。
杨宏清急忙下去把老婆婆搀扶起来。他见老人家浑身是泥,膝盖处已经磨破渗出血来,立刻背起她向寺院跑去。
他与小和尚一起把老人伤处清洗干净,又敷药包扎,等到老人和同村乡亲坐车离去后,才回来找宏霞妹妹。谁知,妹妹已经不在那里,不知道是去寻找自己,还是去了别处。
杨宏清到处寻找,始终不见宏霞
妹妹的身影,十分焦急。
后来,他听到有女人喊叫,急忙循声找来,正遇到从屋内逃出来的恶徒。宏清听到屋内的喊叫声,知道这家伙不是好东西,厮打中没有抓住恶徒,又逃走了。
他不知道屋内女子是不是爱妻宏霞,也惦记那个女子的安危,急忙进入屋内探望。他见此女子正是爱妻,已经被张晨辉夫妇救下,紧张焦虑的心才放下来。
……
杨宏清非常感激张晨辉夫妇,得知沈云霞也不见了,急忙帮助寻找。
杨宏霞怎么会遇到恶徒呢?
……
原来,宏霞独自在那里等候宏清哥哥回来,有些寂寞。她看到一只漂亮的蝴蝶落在一朵花上,心中一喜,悄悄地过去抓那只蝴蝶,哪知脚下一滑坐了个屁股墩。
蝴蝶受到惊吓,立即飞跑了。
杨宏霞秀眉一皱爬起来,看了看裙子,还好,这是一片草地,没有沾上泥土,不过草地上的雨水已经把裙子弄湿了。
她看了看,透过湿漉漉的裙子,内裤已经显露出来,气得叹息一声,这多难堪呀。没有办法,她只好把湿处撑开,先将就一时吧。
就在她摆弄湿裙的时候,忽然有人说话:“小姐,你能帮个忙吗?”听起来很急促。
杨宏霞抬头观看,是一位男子,神情很焦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问道:“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呀?”
那个人眉头紧皱,说道:“唉,我妹妹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伤处已经流血,需要处置。小姐,你能帮一帮吗?”
杨宏霞听说是被蛇咬伤了,吓了一跳,说道:“你妹妹受了伤,还到处跑什么,快送到寺院请人治疗包扎呀。”
那个人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我都要急死了,本想先挤一挤血,然后再请人敷药包扎,可她伤的不是地方,那是……唉,那里不是我能动的,也不是和尚能帮忙的。”
杨宏霞有些不解:“她伤在哪里呀?”
“是……是屁股。”
这地方的确是男人应该回避之处,他感到为难也很自然。杨宏霞为那个受伤的姐妹着急了,一时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看了看,还是不见宏清哥哥的影子,叹了口气:“我很想跟随你去看一看,可是我还要等人,离不开呀。”
那个人说道:“小姐,我妹妹是被蛇咬伤的,必须尽快处置,耽误不得呀。这样吧,你去给她清伤包扎,之后我们兄妹俩陪你等人,如何?”他哀求道,“小姐,你行行好,快帮帮我们吧!”
杨宏霞也很着急,救人要紧,不好再推辞,立刻随他而去。
他二人走了一会儿,来到竹林旁边的一座房子里。这座房子正是张晨辉一家人避雨的地方。
宏霞进入屋内巡视,除了柴草并没有人。她很疑惑,看了看那个人,问道:“你妹妹在哪里呀?”
那个人嘿嘿地笑起来,看着杨宏霞,说道:“我妹妹就是你呀。”他满脸淫容,十分得意,过来便
把宏霞抱住了。
杨宏霞才知道受骗上当,也悔之晚矣,在极力地挣扎,拼命地喊叫,却没有能力摆脱恶徒纠缠。
那家伙劝道:“妹妹,不要喊了,这里没有人,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还是安下心来陪我玩一玩吧。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人多寂寞呀,有我陪伴,会很高兴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过后咱们就各奔他方,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杨宏霞怎能听进他的劝说,一直在挣扎喊叫。她没有力气反抗,无法挣脱恶徒之手,眼见要被欺凌,既恐惧又绝望。
危急之时,张晨辉和孙氏秀萍被惊动,急匆匆地赶过来,打跑恶徒救了宏霞。
……
且说张云燕,她时而腾跃,时而奔走,一直没有停歇,在到处寻找云霞妹妹。妹妹失踪,她万分焦急,心中慌乱,浑身是汗,已经顾不得这些,还在四处寻觅。
在焦急忧虑之时,云燕遇到了张晨辉和杨宏清,他二人也没有见到沈云霞。三个人巡视周围,望着山林,急切之情可想而知。
张晨辉叹道:“寺院周围已经寻遍,并没有云霞,她会不会被人劫到山上去啦?”
杨宏清看了看不远处的山坡,摇了摇头:“不会吧,那里如此陡峭,一个人都上不去,更不要说再带上一个人。”
张云燕被提醒,望着绿意覆盖的小山,说道:“这里没有,只能去那里看一看了,要是真被劫到山上,此贼必不一般,一定是个很难对付的家伙。”
云燕叹了口气,不管怎样,都必须尽快找到云霞妹妹,即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她纵身而起跃上山顶,如此超凡的本领,让张晨辉和杨宏清惊诧不已。
山顶上高低不平,到处都是石头,稀稀拉拉地生长着大大小小的树木。这里本该是鸟儿的乐园,却见不到一只鸟儿飞鸣,连虫儿的叫声都听不到,十分幽静。
张云燕四处寻找,走遍了山顶也没有见到人影。她急得擦了擦了汗水,继续寻觅,忽然听到有微弱的呜呜声,不由得一惊。
那是什么声音,难道是野兽的叫声?
这里山坡陡峭,那些兽类上不来,不可能有野兽。
那声音既不是野兽,又不是鸟儿的叫声,会是什么呢?
张云燕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不管怎样都要去查看清楚,不能遗漏一点儿可疑之处。
她循声走去,在一块耸立的巨石旁边,有几簇低矮的小树丛,枝叶繁茂,绿意浓浓。呜呜的叫声就在树丛后面,听起来很惶恐,也很急切。
张云燕听出来了,树丛后面有人,那是人的哼叫声,还有男人的嬉笑声,急忙跳过去查看究竟。她两脚刚落地,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瞬间愣了一下。
只见,一个男子把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正在撕扯衣裙。那个女子的嘴被堵住,在呜呜地哼叫,拼命地挣扎。
张云燕看到那个女子的第一眼便认出来,正是无处寻找的云霞妹妹,果然被人强行欺侮。
第七二〇章 狭路相逢
张云燕见云霞妹妹被人欺侮,顿时怒火升腾,发疯似地扑过去,揪住那个人的衣领拉起来,对着后背猛击一拳。
那个人被突然攻击,站立不稳,一下子撞到前边的大石头上,疼得一声哀叫倒在地上。
张云燕急忙抱住惊恐的妹妹,正要安慰几句,忽见那个人大声叫骂转过身来,不由得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仇人风之影。
女侠愤怒了,战神狂暴了,松开云霞便冲了过去,气势之可怕,似乎要一口把仇人活活地吞下去。
阎飞虎好事被搅扰,还被打了一拳,又被石头撞得头破血流,怒火攻心厉声叫骂。他要杀了敢于冒犯自己的家伙,然后再搂抱美女安抚伤痛,寻求快乐。
风之影正要起身报复,见打伤自己的人是张云燕,已经扑过来,既意外又吃惊。
他很紧张,怒火又起,很想杀了云燕报仇雪恨,又不能有所顾忌。他知道云燕身手不凡,担心被仇人伤及,要是报仇不成反受其害,就太不值得了。
然而,形势紧急,面对仇人,阎飞虎已无法躲避,只能拼搏。他顾不得伤痛,一咬牙站起来,一边躲闪一边抽出钢鞭,和张云燕战在一起。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风之影已不敌对手,不得不用**散来扭转危局。
张云燕早就知道阎飞虎的诡计俩,时刻防备偷袭,见仇人有了异动,立刻屏住呼吸跳到一边,躲闪过去。
阎飞虎招数用尽,深知自己的功力不如对手,“浑天霸王鞭法”也无法取胜。如果施展神奇的鞭法与其厮杀,后果凶多吉少,会更加可怕。
阎飞虎有些慌乱,知道再打下去必遭惨败,一旦落入仇人之手必定性命不保。他还有自知之明,不敢意气用事,只得抽身而起跳下山去,施展轻功飞也似地逃走了。
张云燕怎能让他逃走,正要追杀,又被云霞妹妹急切地喊叫声惊醒。现在,妹妹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她不能再让妹妹有一点儿险情,受到一点儿惊吓。
云燕望着远去的阎飞虎,气得骂了一句,后悔方才没有下死手,让那家伙逃过必死的一劫。
她悔之晚矣,摇头叹息,立刻来到云霞身边,见妹妹穿戴整齐并无大碍,情绪也好了许多,才安下心来。她安慰了几句,然后背起云霞跳下山崖。
沈云霞又见到爹娘,一家人抱在一起哭了一场。恐惧和悲痛的情绪都随着泪水流去,最后破涕为笑,都安下心来。
众人很高兴,为云霞化险为夷,亲人重获团聚,深感欣慰。特别是张云燕到来,让他们一家人兴奋不已。
天色已晚,张云燕和妹妹一家人在客店里住下来。
杨宏清兄妹二人也和他们住在一起。
众人相聚,十分高兴,说起沈云霞的遭遇,既愤恨又后怕。
……
原来,云霞去寺院代爹爹上香,一路走来很顺利。
此时,路上已经见不到游客和上香礼佛的人,寺院里除了僧人难得见到外人
沈云霞很虔诚,代替爹爹上了三炷香,又在大殿里观赏一番,然后在寺院里转了转才离去。
她很高兴,路上一边走一边轻轻地哼唱小曲,俊俏的面容更加红润,如同鲜花绽放俊美迷人。
正走着,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她吓得回头一看,竟然是个男子。
那个男子笑嘻嘻地说:“妹妹,你真漂亮,好似仙女来到人间。想不到,在这荒野之处,还能遇到你这位美女,真有艳福呀!”
沈云霞吓得魂飞魄散,大喊大叫。
“不要喊了,这没有用,即使有人听到,也没有人敢来管我的好事,还是老老实实地陪哥哥玩一玩吧。”
云霞没有理睬他的劝说,还在挣扎喊叫,希望亲人能来解救。
那家伙冷笑一声,哼道:“你太不听话,令人心烦,还是让你安静下来吧。”说着,他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后便捂到云霞脸上,云霞立刻昏迷过去。
他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用此手段,你却不听话,只好这样了。这样也好,咱们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亲热一番。”
不用说,此人就是阎飞虎,他在寺院里看见了沈云霞,立刻被如花似玉的美女迷住,那颗邪恶的灵魂也飞到了云霞身上,想找一个僻静处再动手。
他背着昏迷的沈云霞,围着寺院找了几个地方,都被张晨辉等人打扰,只好另寻去处。
风之影来到山下,看了看陡峭的山坡,无声地笑了。他自言自语:“就到山上去吧,那里没有人能上去,可以安心地和美女玩耍了。”
他施展轻功向上奔去,虽然本事不错,但是背着一个人,上这么陡的坡,也不容易。他总算到了山顶,累得呼哧带喘,放下云霞后就不想动了,只好坐在地上休息。
阎飞虎歇了一会儿,又来了精神,背起沈云霞来到耸立的巨石前。
这里,地面平整干净,没有雨水,还有几簇低矮的小树,很安静。
风之影巡视一下周围,又看着小树丛,高兴地笑了,这里的绿荫既可遮蔽所作所为,又点缀了幽幽景色,十分满意。
他见沈云霞两眼紧闭,瘫软如泥,不由得摇头叹息。美女如同死人一般,搂抱一个没有知觉的**,玩耍起来也少了兴趣。他想了想,决定把美女弄醒,这陡峭的山顶是他二人的天下,没有人能来此干扰。
阎飞虎从坑里取来积满的雨水,为沈云霞洗了洗脸,很快情醒过来。他见云霞又喊又叫,便用毛巾堵住嘴。
就在阎飞虎动手之时,张云燕找到这里,把云霞妹妹救下。
风之影侥幸逃走,拣了一条命,要是早被云燕认出来,就会死在那个山顶上了。
……
第二天,吃过早饭,张云燕及张晨辉一家人,和杨宏清兄妹一起去县城游玩。他们观赏了城里的风光景致,又来到街市上转一转。
沈云霞和杨宏霞手拉着手,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瞧瞧那儿,很亲密。
晨辉买了一包瓜子,众人一边走一边吃。
忽然,前边有人叫骂,引得行人驻足观看。
张云燕等人急忙过去查看,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踢一个男孩子。
那个孩子长得瘦小,看上去有七八岁,手脸满是污渍,头发蓬乱沾满了灰尘。他身上穿着破衣烂衫,很长时间没有洗了,一看就是个流浪娃。
那家伙连声怒骂,对孩子又踢又打。
人们纷纷谴责,却不敢上前阻止。
张云燕见此人长得胖大,满脸胡须,一双大眼睛露着凶光,不由得心生厌恶。
她从小就是流浪儿,见到可怜的孩子被人欺侮,很生气,立刻过去把那个人拉住。她喝斥道:“你真够狠的,为什么要打孩子?”
那个人见到张云燕,先是一愣,接着露出了轻蔑的神情:“原来是你呀,真是看不出来,小小的女子还敢出头露面,倒是挺仗义的。”他哼了一声,说道,“这个小崽子把我的衣服弄脏了,难道不该打吗?”
张云燕已经认出来,在那个小庙里避雨的时候,见过这个人,他就是那个满脸胡须者。
原来,这个孩子在饭店里弄到一碗残汤剩饭,出来后一边走一边吃,不小心撞上迎面而来的满脸胡须者,结果汤洒碗碎,还弄得两个人一身汤水。
满脸胡须者很生气,对孩子又打又骂。
张云燕怒道:“他是个孩子,怎能受得了你这样殴打,小孩子即使做得不对,你也不该如此对他。”
满脸胡须者冷笑一声,说道:“丫头,你还真想抱打不平呀,那好吧,老子就连你一起收拾!”说着,他挥拳便打。
张云燕既恼怒又不屑,一闪身抓住来拳,顺势翻腕把他扭转过来,接着抬腿猛蹬屁股。那家伙已经收不住脚,一个前扑倒在地上,摔了一个“嘴啃泥”,脑门和鼻头都蹭破了。
众人看着这幅嘴脸,开心地笑起来,为恶人遭受惩罚大声喊好。
那家伙坐起来,一边揉脸一边怒骂。他看到手上沾染的血迹,更加来气,要报复云燕。
满脸胡须者刚站起来,杨宏清跑过来,抓住那个人便打。他怒火中烧,一边打一边骂:“原来是你呀,王八蛋,你竟敢欺侮女人,我打死你!”
张云燕心生疑惑,过来询问,才知道此人就是昨天在宝华寺欺侮杨宏霞的恶徒。
云燕有些意外,这家伙声称大雨不便,要今天去宝华寺烧香拜佛,想不到昨天就去那里了,真是急于还愿呀。
她想到昨天两位妹妹险些受辱,怒火又起,阎飞虎跑了,欺侮宏霞妹妹的恶徒就在面前,不能放过,一脚把他踢倒。
云燕骂道:“看你对孩子如此凶恶,就觉得不是好人,果然坏事做尽!”
面对这一男一女,那家伙没有能力反抗,也无力逃走,有些慌乱。
张云燕想起在小庙里避雨的时候,这家伙和那个瘦小者说的话语,疑心又起,他们做的是什么买卖呀?
第七二一章 真相大白(一更)
张云燕见满脸胡须者不是好人,对他和那个同伙做的买卖也起了疑心,那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看来不会有好事。
她想了想,故意喝道:“你不但坏事做尽,令人憎恨,最近还做了一笔伤天害理的买卖,罪责难逃!”
云燕厉声怒斥,不过是随口而言,并不知道他二人做了什么买卖,只想威胁一下这个家伙,也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那个人神色惊恐,看着张云燕,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胡说,我那是……是正当买卖。”
云燕瞪着满脸胡须者,怒气难消,不能轻易地放过这家伙。她哼了一声,故意喝道:“你休想蒙混过去,你身上的银两就是罪证!”
“我做的是正当买卖,那是正当所得,休要胡说八道。”
“一派胡言,什么买卖你能赚得五十两银子?”张云燕见他话语结巴,如此心惊,更加生疑。她故意诈道,“我明白地告诉你,你那个同伙已经供认不讳,他把你的罪行说得一清二楚,还想抵赖吗?”
“啊,这……这是真的?”满脸胡须者神色惊恐,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不知道如何是好。
云燕见他有些慌乱,更觉得那桩买卖非同一般,不是好事。她接着喝道:“当然是真的,我正到处找你,想不到在这里相遇,还有何话可说?”
满脸胡须者两眼圆睁,有了惊恐的神情:“你胡说,他怎能没事找事,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呢,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这是事实,他已经把你的罪行交代清楚,知县大人命人正缉拿你,还想抵赖吗?”
“啊,这……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证据确凿,我何必骗你呢。”
满脸胡须者又是一惊,眉头皱起,脸色铁青,气得骂起来:“姓邓的,你太不仗义了,我是为你做事,却出卖朋友,是要杀人灭口呀,我决不能放过你!”
张云燕哼了一声,继续逼道:“你把他当作朋友,他可没有把你看作朋友,为了推卸罪责,只能把你供出来。”
满脸胡须者骂道:“姓邓的,你不是人,是王八蛋,你把害人之事推给我一个人,要杀人灭口,休想!这件事你是主谋,我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而已,最该杀的是你!”
张云燕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几句诈语竟然引出了害人大事。她不能放过,立即追问:“如此害人的罪行,你还想隐瞒不成?你那位邓老弟早已交代清楚,你还想顽抗到底吗?”
“哼,害死齐家的人,他是主谋,休想推得干净,我就是死,也要拉上他一起上路。”
张云燕又是一惊,没想到这件害人之事,竟然和齐家的杀人疑案有关系。
她得知此情,更不放过,决定再刺激一下,或许能弄清和此案的关系。她故意诈道:“你毒死了齐连义,与他何干?他已经向官府告发你的罪行,不容否定,你还不快去自首,把罪行交代清楚,要待何时呀?”
“他是放屁!是他邓月峰让我
下毒害死齐连义的,过后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他才是主谋,想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做梦去吧。”
张云燕听了此言,可以确认这两个人就是毒杀齐连义的凶犯。她哼了一声:“既如此,你不去官府自首,还等什么,难道真要一个人顶替杀人的罪名吗?”
满脸胡须者气得两眼圆睁,骂道:“我不会为那个王八蛋顶替罪名的,反正都是一死,我焦天虎决不放过他,也去官府告发那家伙。”
张云燕见案情已经大白,立即把焦天虎押送到县衙。
她想去见知县陈宝阳告知此事,却被衙役拦住。原来,陈知县刚审完一个案子,正在闭门阅卷,不让任何人打扰。
案情紧急,不容再拖,张云燕不想贸然地闯进去,见旁边就是百姓告状鸣冤的大鼓,过去便敲起来。
衙役们想拦挡,已经晚了,只得喊喝制止。
不一会儿,陈知县升堂,命人把告状之人带进去。
张云燕把焦天虎交给张晨辉和杨宏清看押,自己随同衙役来到县衙大堂。
陈知县见是张云燕,立刻起身相迎:“哦,想不到大侠到来,有失远迎,难道是你前来告状,要状告何人呀?”
张云燕笑道:“大人,我不是来告状的,齐家的命案已经查明,特来向大人禀报,因为大人闭门不见,才不得不用此下策。”
陈知县闻言,既意外又高兴,说道:“方才因为忙于事务,慢待大侠,还望见谅!”他问道,“齐家一案是何人所为,凶犯现在何处?”
“焦天虎是案犯之一,已经带到,就在县衙门外,大人一问便知。他还有一个同伙,也是此案主谋,叫邓月峰,大人派部下前去缉拿便是。”
知县立即让人给张云燕搬来座椅,然后命人把犯人带上堂来。
案情审问十分顺利,焦天虎把罪行交待得一清二楚。
说起来,此事和邓月娥还有关系。邓月娥是齐连仁的妻子,有一个娘家哥哥,叫邓月峰。邓月峰就是焦天虎声称的那个主谋,也就是在小庙里避雨的那个瘦小之人。
邓月峰为了让齐家的财产全部归妹妹所有,便雇用焦天虎害死齐连义。
焦天虎为得到五十两银子,一口答应,也下了大功夫,跟踪齐连义已经好几天了。
那天,齐连义去喜客来结算饭钱,被饭店主人赵万生挽留饮酒,焦天虎便趁机下了手。他假做前来买熟食,见齐连义在和乡亲们应酬,经过那张桌子的时候,随手把备好的砒 霜下到酒碗里。他悄然而来,又悄然离去,手脚利落,没有人注意。
疑案查明,案犯供认不讳,陈知县十分高兴,命人把焦天虎押入大牢待审,然后派人把邓月峰及邓月娥兄妹俩抓来。
邓月峰不知道命案已发,极力否认。后来,他得知焦天虎已经招认,吃了一惊,深感绝望。人命关天,他不能承认,依旧抵赖,可是酷刑之下无法忍受,只得招供画押。
邓月娥很畏惧,泪流不止,否认自
己参与此案。
陈知县喝道:“此事你应是主谋,为独霸家业,和兄长一起策划了这桩命案,休想逃脱干系。念你是个女子,本官不想对你用刑,还是招认吧,若抵赖下去,可要皮肉受苦啦!”
邓月娥哭道:“大人,小女子真的不知情呀,还望大人明察。”
“哼,想不到你也如此顽固,若不受皮肉之苦,你是不会招认的,来人,大刑侍候!”
很快,一件件刑具摆到眼前,邓月娥吓得魂飞魄散,哪敢再抗拒,只得招供画押。
陈知县见案情大白,立刻结案,判焦天虎、邓月峰以及邓月娥死刑,上报待斩。店主赵万生无罪释放。
退堂后,陈知县对张云燕大加赞赏,要不是她帮助,此案很难查明,很可能是个无头案,还可能错杀了赵万生,想一想都后怕。
他本来有了错抓张晨辉的教训,险些误杀了好人,已是前车之鉴。哪知,他又险些失误,错杀无辜之人,让真凶逍遥法外,想一想都后怕。
陈宝阳舒了一口气,案情总算查清,无辜之人已经释放回家,可怕之事没有发生,多亏有大侠云飞雁相助。他很感慨,对张云燕谢了又谢,褒奖一番。
齐家见案情终于大白,尽管悲伤,也有了一些安慰,害人者以命抵命,连义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安了。
不过,齐家人也深感意外,大儿媳邓月娥竟然是命案的主犯,为了独霸家产把小叔害死,凶狠之极,令人愤恨。
愤怒之余,齐家人又很心痛,平时看上去,儿媳月娥心地善良,和家人外人相处得都很好,没有人会怀疑她是杀人凶犯。
邓月娥如此贪婪,如此凶狠,城府又如此之深,令人吃惊,也非常痛恨,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她不但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落此下场是罪有应得。
邓月娥死有余辜,却害了尚未懂事的孩子。星儿幼小,既可爱又可怜,从此失去亲娘,没有了母爱,也是人生的一大缺憾。
此事已经完结,杨宏清和杨宏霞兄妹俩要回家去了,和张云燕及张老爷一家人辞别。
张云燕等人坐车向玉龙庄走去。
路上,他们又说起齐家之事,心生感慨,叹息不已。齐家人三代同堂,和和睦睦,吃穿无忧,令人羡慕,哪知突生变故,竟然遭受如此惨痛的灾难。
在贪婪和**促使下,好好的一家人自相残害,给亲人们带来了莫大的痛苦,给齐家造成了极大地伤害,互相间也有了仇恨的情绪。
张云燕叹道:“都说最毒不过女人心,真是不假,邓月娥看上去如此柔弱,竟然这么狠毒,想一想都可恨,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沈云霞有些不满,说道:“姐姐之言妹妹不能认同,邓月娥不过是个特例,这世上最毒的应该是男人。我有生以来遭遇的坏人,哪个不是男人,把我害苦了。”
自爹娘去世后,她经历了无数次的险情和灾难,苦不堪言,也深有感触,无法忘怀。
第七二二章 故土亲情(二更)
孙氏秀萍对这种说法也有些不满,对云霞的说法很认同。
她对云霞竖起了大拇指,表示赞成:“女儿说得对,邓月娥就是一个特例,这世上最毒的是男人。那些恶霸歹徒,那些贪官污吏,哪个不是男人,那些行凶害人之事,哪件不是男人干的?男人才是最阴险最恶毒的。”
张云燕一下子被弄个大红脸,纠正道:“婶婶和妹妹说得都有道理,那些恶霸盗匪贪官污吏的确是男人。这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竟然流传开来,对女人很不公平。”
张老爷笑了,说道:“那句话是有些过分,这世上无论男女都有坏人,那些坏人都够狠毒的,应该铲除。”
孙氏瞪了他一眼:“哼,你到会做和事佬,说来说去还是向着你们男人。”说完,她咯咯地笑了。
张晨辉也笑了:“我说的是实情,谈不上向着男人。说起来,你不是也向着我嘛。”
孙秀萍有些意外,腾地一下红了脸,狠狠地瞪着夫君,哼道:“你……你真是老不正经!”
张云燕和云霞妹妹都笑起来,夫妻二人也开心地笑了。
他们一路说笑回到家里,丰盛的晚餐,别后地叙谈,一家人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
张云燕在玉龙庄住了十几天,除了修炼内外功夫,大都陪伴在云霞妹妹身边。
沈云霞想起死去的爹娘,还有朦胧中的家乡连湖村,心里有了阵阵伤痛。她很想去生养自己的家乡看一看,在爹娘坟前祭奠一番,以解思念之情。
张云燕没有急办之事,决定带云霞妹妹去双河县连湖村走一趟,让妹妹熟悉一下故乡,认识一下乡里乡亲。
张晨辉夫妇是喜欢外出游玩的人,套好马车和姐妹俩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他们很顺利,尽管有时被雨天耽误了行程,也没有影响心情,走了十几天便进入双河县境。
张云燕就要回到思念的家乡了,心潮澎湃难以平静,俊美的脸上一直含着笑容。
沈云霞更激动,自小离开家乡,对那里只有朦胧的记忆。她即将回到魂牵梦绕的家乡,心情急切,更加渴望。
云霞还没有回到连湖村,对双河县的一草一木已经有了亲近感,看到往来的行人也觉得不同,感到亲切。
回到自小离别的家乡,将要见到那些陌生的乡亲,沈云霞心绪难平,浮想联翩,对这里的一切都倍感新鲜,充满了喜悦之情。
张晨辉夫妇没有来过这里,也很高兴,有了新奇感,满脸笑容地观看周围的景致,询问一些感兴趣的事情。这里是女儿的家乡,夫妻二人自然觉得亲切。
他们来到玉龙湖边,望着无边的湖面,感叹不已。
湖面宽阔,清澈见底,没有风,如同镜面一样平静。湖中的芦苇展现着一片片的绿意,编织了一副幽幽的美景。
湖面上,时而翻起水花,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波纹散开来,又渐渐地消融于“镜面”中。那是鱼儿们在嬉戏玩耍,留下了一个又一个欢快的痕迹,点缀了
水中的美景,也印证了另一个世界的生命。
水面上,飞舞着小小的精灵,那是点水的蜻蜓,在自由自在地游玩,抒发着各自的好心情。
绿树环绕,群山倒映,洁白的云儿印在了蔚蓝色的湖水中,上下映衬,在描绘另一种感人的风情。
这里的山山水水很有特色,身居其中,会以为来到仙境。
沈云霞很兴奋,情不自禁地赞叹道:“这里真美呀!”她的笑容好似绽放的鲜花,姣容红润,更加迷人。
张云燕说道;“妹妹,这就是我说过的玉龙湖,咱爹爹就在这里打鱼捞虾。玉龙湖养活了周围的许多百姓,是一个宝地呀。”
沈云霞一边观望一边赞叹:“玉龙湖真大,这里的鱼虾一定多得数不清,的确是个好地方。”
云燕点了点头,又问:“妹妹,小时候,哥哥和我都时常带你来这里玩耍,还坐过咱家的船呢,你还记得玉龙湖吗?”
沈云霞一边看着蔚蓝的湖面,一边应道:“我恍惚记得离家很远的地方有一大片水面,也坐过船,别的不记得了。”
“妹妹,其实这里离咱们连湖村并不远,那时候你还小,所以觉得这里很远。”
张晨辉望着湖面,也很感叹:“这里真是鱼米之乡呀,我都想搬到这里来居住了。”
云霞高兴地说:“爹爹,要是那样可就太好了,女儿能天天见到玉龙湖了。”
孙氏秀萍搂过云霞,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瞧把你高兴的,好,只要女儿愿意,咱就搬到这里居住。”
众人都笑起来。
快到连湖村了,张云燕见到了已经熟悉的家乡,更加兴奋。回来了,她又回到了可爱的家乡,这里是今生无法忘记的地方。
云燕诞生在这块土地上,儿时也在这里成长,这里的土,这里的水,养育她多年,既给了快乐,又给了悲伤。尽管如此,她依然深深地眷恋着这块土地,思念着美丽又贫穷的家乡。
沈云霞望着陌生的村庄,兴奋不已,前边就是思念的故乡,终于回到魂牵梦绕的地方。她见到了房屋、树林、还有田间劳作的身影,更觉亲切,温暖了心房。
云霞望着远处的村庄,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就要实现多年来的向往,恨不得瞬间飞到无数次梦见的地方。
来到村外那些大石头处,张云燕很激动,问道:“妹妹,你还记得这里吗?”
沈云霞一边巡视一边说:“好像……好像有点儿印象……”她见到了那块大象石,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一边说一边奔过去,“啊,我想起来了,小时候经常到这里玩,从这个洞里钻来钻去。”
她兴奋不已,摸着大象石,摸着那个象鼻子,泪水不由得流下来。
孙氏拍了拍她,安慰道:“好女儿,回到家乡是好事,不要伤心了。”
云霞擦了擦泪水,笑道:“娘,女儿是高兴。”
张老爷看着云霞,又生感慨:“是呀,这么多年没有回过家乡,现在终于来到这
里,怎能不喜极而泣。”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伤感:“这块大象石我今生都不会忘记了,它给过我快乐,也给过我痛苦。你们看,这块象鼻子就是被我砸坏的,不知道谁又把它沾上了。”
张晨辉夫妇和沈云霞有些不解,云燕为什么要把象鼻子砸坏呀?
张云燕看看云霞妹妹,叹了口气:“妹妹,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就是在这里丢失的?”
沈云霞摇了摇头,也很感慨。她一边抚摸大象石一边说:“不记得了,那时我太小了,许多事情都忘记了。”
云燕又是一声叹息:“那时候,我找不到妹妹,既着急又生气,就把象鼻子砸掉了。现在想一想,那时也太冲动了,不该对大象石发脾气。”
说话间,她不由得想起那时的情景,也想到了贴在象鼻子上的那张纸,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时,她要是不冲动,没有把那张纸撕碎,让村里教书的王先生看看上面的字迹,或许就能知道云霞妹妹的去向,能找到妹妹了,也不会分别十几年。
另外,要是能很快找到云霞妹妹,云天哥哥就不会一去不归,生死不明,兄妹三人早就团聚了。
听了张云燕的话语,张晨辉和孙氏明白了,此事还和云霞有关系。
忽然,沈云霞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姐姐,我想起一件事,有一次,你把我扶到大象石上,我都吓哭了。”
话音刚落,众人都笑起来。
张云燕笑道:“我不记得了,要是有此事,那也是你自己要上去的。不然,我那么小,没有办法保护你,是不会让你上去的,也不会让你如此害怕。”
云霞笑了:“或许是吧,小时候有点儿任性。”
云燕说道:“妹妹,咱们走吧,姐姐带你去看一看咱家那座老房子。”
“哦,咱家的房子还在吗?”沈云霞有些意外,露出了惊疑的神情。
“当然还在,现在李叔叔一家住在那里。”
他们沿着小路来到村东头,张云燕紧盯着那座非常熟悉的房子,正冒出缕缕炊烟。
她有些激动,叹道:“妹妹,那就是咱们的家。小时候,咱兄妹三人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和爹娘一起在这里生活。”
沈云霞看着那座低矮的旧房屋,很激动:“姐姐,我已经有些印象了,好像又回到了儿时。我……”她有些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孙氏急忙劝慰;“孩子,已经到家了,高兴才是,不要再伤心流泪了。”
“我……我想爹娘了……”云霞一边说一边擦着泪水。
张云燕心里一酸,也流下了泪水,多希望爹娘还活着,就在那座房子里呀。
张晨辉夫妇也为之伤感,眼睛湿润了,在默默地叹息。
正是中午时分,李茂盛夫妇见张云燕回来了,既意外又高兴,和张晨辉一家人也打了招呼。
他们听说沈云霞是张云燕遗失多年的亲妹妹,十分意外,更加惊喜。
第七二三章 意外生变
李老太走过来,抓住沈云霞的手不再松开,看着,笑着,问着,爱抚着,眼睛里含着泪水。
李茂盛看着云霞,心绪也在不住地翻动,既为张家高兴,又暗自伤心。
原来,他想起了哥哥李狗剩丢失的女儿,不知道有燕何时才能找到,什么时候能回到家乡。
这时,外出串门的李有玉回来了。她见到张云燕,兴奋不已,姐妹俩又说又笑,倾诉离别之情。
有玉又把李有船夫妇叫过来。朋友重逢,都非常高兴。
李家刚刚做好饭菜,不过,用来待客有些不妥。
张云燕并不介意,觉得家乡的饭菜更好吃,便端上来。
张晨辉一家人也很高兴,这样的饭菜难得吃一次,觉得还不错。
李老太又煎了一盘咸鱼,众人围在一起吃起来。
饭后,张云燕询问现在的日子怎样,是否过得去。
李茂盛显得很高兴,告诉她,自从恶霸阎小鹏,以及李铁头和陈大虎两伙恶徒被除掉后,玉龙湖便无人霸占,人们又能随意下湖捕鱼了。
现在,不但那些陈账新债都废掉了,打的鱼虾也多了,没有了恶霸盘剥,日子也好一些了。他连声称赞张云燕做了一件大好事。
云燕感到不好意思,一再推辞,也很欣慰。
下午,张云燕去村里拜访乡亲们。
沈云霞和李有玉说着没完没了的话语。
张晨辉夫妇有些劳累,在家里休息,睡了一觉。
李茂盛老汉去玉龙湖里打了一些鱼,用来招待客人。
李老太到地里摘了新鲜蔬菜,又买一些熟食,准备晚饭。
晚饭的时候,李老汉的儿子儿媳过来相见,不大的房间里更加热闹。
房少屋小,住不下这么多人,李茂盛夫妇去儿子有林家里。李有玉拉起沈云霞也去了哥哥家。
张晨辉夫妇和张云燕留在这里。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后,李茂盛一家人和沈云霞回到这里。李有船夫妻俩和李有林夫妇也都过来了。
张云燕高兴地迎过去,又感到众人有些异样,不由得心中生疑。她有些不解,问道:“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啦?”
只见,这些人神情复杂令人猜疑,是高兴吗?
他们的神情有些高兴,可是又面露难色。
他们有了难心事,是为此发愁吗?
看上去,他们尽管有些为难,脸上也有笑容,看不出来有苦闷的情绪。
难道有了喜悦之事,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若如此,难言之隐又无法解释。
他们神色有些不自在,难道真有了难心之事,不便出口吗?
似乎有一点儿,又难掩兴奋的情绪。
总之,他们心情很复杂,难以琢磨,无法表述,或许都有一些。
沈云霞也是如此,脸色微红,时而看看张云燕,又低下头去,眼里有了泪花。
张云燕看着云霞妹妹,又看看李家人,有些忐忑不安,也有了不
好的预感。看来,的确出事了,而且有难言之隐,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云燕不知缘由,心疑难解,见他们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只好问道:“叔叔,出什么事啦?”她很着急,目光在扫视众人,又盯在云霞脸上,预感到和妹妹有关系。
李茂盛笑了笑,既高兴又很不自在,看上去的确有难言之隐。他叹了口气,看着云燕摇了摇头,说道:“侄女,你先坐下,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张云燕坐下来,依旧忐忑不安。她看了看云霞妹妹,妹妹坐在李有玉身边,低头不语,似乎有了悲情。
李有船也在旁边坐下来,满脸笑容地看着云霞,一脸喜气。他看看云燕,无声地笑一笑,很不自然,有些异样。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的猜疑没有错,的确出事了。她难解心中的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很可怕。
李茂盛叹息一声,说道:“这话怎么说呢,有些难于出口。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对你来说,又不是……不是好事。唉,难说也得说呀,侄女,云霞……啊,不是云霞,不不,就是云霞。云霞她……她……”
张云燕见李老汉话语吞吞吐吐,还是在说妹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之事,立刻紧张起来,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感到惴惴不安。
她看着低头不语的云霞妹妹,紧张地问道:“妹妹,你怎么啦?你有事只管对姐姐说,无论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有姐姐在此,保你无忧,尽管放心吧。”
张云燕看着云霞妹妹,妹妹除了神情不悦,似乎没有大碍,稍感心安。她暗下决心,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要为妹妹担起来,绝不能让妹妹受一点儿委屈,更不能受到一点儿伤害。
沈云霞看了看云燕姐姐,没有说话,眼含泪水低下头去。
张云燕更着急了,又看着李老汉,问道:“叔叔,我妹妹到底怎么啦?”
“侄女,不要着急,没有什么大事,不,不,也是大事。”李茂盛眉头微皱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我们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云霞她……她不是你妹妹,不不,她是你妹妹,可是……可是她……她不是你的亲妹妹。”
张云燕十分意外,不由自己地惊叫起来:“什么,她……她不是我的亲妹妹?不会的,怎么会呢,她就是我的亲妹妹张云霞。”
云燕看着沈云霞,对李茂盛的话语非常意外,也不相信,早已经证实沈云霞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张云霞,没有可怀疑的。
沈云霞看了云燕姐姐一眼,又低下头去,泪水流下来,依旧没有说话。
李有船看看身边的云霞,又看看云燕,叹了口气,也低下头去。
李老太一声叹息,眼睛湿润了,说道:“云燕,这是真的,云霞的确不是你的亲妹妹,她是有船的妹妹,就是儿时丢失的有燕。”
张云燕更加吃惊,沈云霞明明是自己的亲妹妹张云霞,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怎么会是有船的妹妹有燕呢。不会的,这绝不可能。
她一下子站
起来,看着沈云霞,忐忑不安地说道:“妹妹,你就是我的云霞妹妹,不会错的。”
云霞忍不住哭起来,过来拉住张云燕的手,满脸泪水地看着姐姐。她哽咽地说道:“姐姐,我……我真是有燕呀……”说着,她已泣不成声。
张云燕惊得目瞪口呆,头脑里一声轰响,似乎要炸开来,瞬间变得一片茫然。她身子一软坐下来,眼神呆滞,喃喃地说:“不会的,她是我妹妹,不会的,她是我妹妹……”
沈云霞扑到张云燕的怀里哭起来。
张云燕醒过神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泪水流淌,悲泣不止。她把云霞紧紧地抱住,很怕找回来的妹妹再一次从身边飞走。
张晨辉夫妇也惊诧不已,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既惊疑又不敢相信。他们坐在一边愣愣地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李老太擦了擦眼泪,接着讲了事情经过。
……
原来,昨晚,李有玉和沈云霞睡在一张床上。有玉见她胳膊的肌肤又白又嫩,很羡慕。
云霞笑道:“妹妹,你还没有见到我的后背呢,那里有个特别之处,很难看,你要是见了,会被吓住的。”
有玉很好奇,笑道:“瞧你说的,我的胆子不至于那么小,快让我看看是什么。”
她掀开云霞的内衣,见后背上有一块青迹,看上去形似展翅飞翔的凤凰,两条长尾弯曲,更奇特的是,在头部有一颗小黑痣,酷似眼睛。
李有玉叫起来,急忙下床跑出去了。她一脸的惊疑之情,看上去既意外又吃惊。
沈云霞摇了摇头,又是一声叹息,默默地自语:“我说过会吓着你的,你偏要看。唉,怎么长了这么一个怪物呀,真愁人。”
很快,李老太随着有玉过来了。她看了看云霞后背的青迹,也惊叫起来:“啊,没错,就是它!就是它!”
沈云霞很是不解,不知道这一老一小发现了什么,为什么对自己后背上的那个难看之处如此感兴趣。
她两眼圆睁,满脸疑惑,问道:“婶婶,那是什么呀,你们……你们看到什么啦?”
李老太笑容满面,眼里流出泪水,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她顾不得擦去泪水,抓住云霞的手,兴奋地说:“就是它!就是它!你就是她!就是她……”说完,她忙不迭地跑走了。
很快,李茂盛及儿子儿媳都过来了,围着云霞一边看一边笑,都非常高兴。
沈云霞更加不解,后背的青迹怎么会让他们这么吃惊呀?他们似乎在为此高兴,怎么会这样呢?
李老太满脸堆笑,惊喜道:“是她,就是她,快看,她长得多像有玉呀!”
众人脸上堆满了笑容,一直看着沈云霞,都说这姐妹俩很像。他们说的没有错,云霞和有玉的容貌的确很相像。
沈云霞见李家人喜不自胜,在看着自己,更加疑惑不解,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扫视着众人,知道是后背那个可怕之处引起的,却不知何故,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