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四章 暗洞惊魂
张云燕为了徐彩云的安危,在和浑天元圣奋力地厮杀。她不是老贼对手,为了稳妥之计,以防为主伺机还手,盼望姐妹二人都能死里逃生。
浑天元圣鞭法无比厉害,内外力气大得很,又身怀可怕的奇功异法,令人畏惧。
云燕很紧张,也有惧意,不过仰仗高超的轻功和飞龙神刀,还有不知由来的神奇本领,并没有过于担心,也有了一点儿自信心,应对起来稳重许多。
浑天元圣怒火填胸,双鞭舞得呼呼挂风,直奔对手要害之处猛打,一心要取仇人性命。
张云燕蹿腾跳跃,时而躲闪,时而进攻,虚虚实实,也令老贼不敢大意。她尽管难敌可怕的浑天元圣,也决不自甘暴弃,要拼搏到底。
云燕见对手双鞭好似铺天盖地一般打过来,急忙使个退步连环刀挡开,接着犹如蜻蜓点水连劈两刀,趁对手挡拆躲闪之时,飞身而起直奔山顶。
张云燕刚落地,浑天元圣便到了,抡起双鞭打过来,如同闪电惊雷一般令人胆寒。云燕一个鹞子翻身躲闪过去,顺势来个旋风刀还击,逼得老贼不得不防守。她趁机收刀,纵身而起跳下山崖,飞身而逃。
浑天元圣满腔怒火,乘风追杀,来到近前又猛冲猛打。
张云燕只能被动应对,伺机还手,既小心又警惕。
他二人没有使用神奇的“浑天霸王鞭法”和“飞龙神刀刀法”。浑天元圣有伤在身,害怕运动内气令血流不止,会伤及性命。张云燕自知内力有限,不敢主动挑起事端,也一直担心凶神施展神奇的鞭法。
又打了一会儿,张云燕估计徐彩云已经跑远了,不想再和强敌打下去,以免一着不慎失了手,再把性命搭上。可是,她躲来躲去无法摆脱老贼追杀,深感无奈,只得小心应付。
浑天元圣见张云燕已无力还击,出手更加凶狠刁钻,想尽快除掉仇敌。他十分得意,冷笑一声,说道:“臭丫头,你三番五次地和我师徒作对,是自己找死。事到如今,你后悔也晚了,爷爷一定要杀了你,以消胸中之恨!”
“老贼,你休要猖狂,姑奶奶并不怕你。我要除掉你这个恶棍,让世上更清静一些。”
张云燕虽然知道难以逃生,但是嘴上分毫不让。她想让老贼气上加气,乱中出错,以便拣个便宜。
不过,这样的算盘也难打,浑天元圣久经沙场,武功娴熟,阅历深厚,哪会轻易地露出破绽送给对手。
云燕的话语的确激怒了凶神,浑天元圣嗷嗷喊叫猛扑过来,双鞭上砸下扫如同席卷千军。
张云燕又使出退步连环拨打双鞭,化解了老贼攻势,接着进步挂劈,却没有便宜可占,只得趁对手还没有进招之际飞身而逃。
浑天元圣已经气得火冒三丈,紧追不舍,邪恶的心灵也不再蠢动,不杀了仇人决不罢休。他见张云燕已经落下尘埃,立即按下风头去追杀仇人,哪知对手刚落地就踪迹不见了。他十分疑惑,急忙四下寻找,
还是不见云燕的身影。
“真是见鬼了,这个丫头又使出什么招术,怎么一闪就不见了,难道她会隐身法?”老贼疑惑不解,又贼心不死,还在寻找仇人。
真是神了,张云燕一直在浑天元圣注视中,怎么会突然不见啦?她是逃走了,还是隐起了身形呀?
云燕并没有修成如此神奇的本领,不可能瞬间逃得无影无踪。可是,她的确是一眨眼就踪迹不见了,不管有多神奇,有多诡异,都无法否定。
张云燕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如此神奇呀?
其实,云燕什么招术都没有使,也不会隐身法。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既意外又倒霉,在腾空落地之时,正好落进一个地穴里。
这个洞口太小了,小的只能容下两个人,在宽阔的荒野上就是一个极小的点,可以说忽略不计。
就是这个极小的点,张云燕自空而降,不偏不倚地掉了进去,也太巧了,太神奇了,神奇得令人不可思议。
看起来,云燕很倒霉,掉进了一个忽略不计的洞口里。其实,她很万幸,这既巧又神奇地一落,让云燕躲过了浑天元圣地追杀。
这个地穴的洞口太小了,被树丛蒿草遮挡,如果不注意查看,很难被发现,尤其在黑夜里。
洞穴很深,里边比较宽大,方圆能有两丈多,仿佛是一个口小肚大的陶罐,比较奇特。这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十分安静。
张云燕落到洞底,虽然没有摔着,却感到两腿陷了下去。她摸了摸,泥水已经过膝,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洞里常年淤积了厚厚的泥土,又被雨水浸泡便成了这样子。为了防备浑天元圣循声而来,她在淤泥里轻移双腿,摸索着向洞边靠过去。
她刚要坐下来,突然有人惊叫一声,被吓了一跳,听声音是个女子。
张云燕一把抓住身边那个人,飞龙神刀也举起来。她悄声喝问:“你是谁?这里可是你的洞府吗?”
那个女子吓得浑身颤抖,话语已难出口:“饶命……饶命……我……”
张云燕听声音有些耳熟,疑惑地问道:“你是徐彩云吗?”
“我是,我是,你是云飞雁大姐吧?”说话间,那个女人露出了惊喜之情,抓住她不再放手。
“是我。”张云燕急忙松手收刀,安慰道:“彩云妹妹,不要怕,我以为你已经逃走了,怎么躲在这里呀?”
“我……唉,一言难尽呀!我见那家伙去追你,十分害怕,急忙逃走了,哪知……”
“不要说话,那个老贼过来啦!”张云燕立刻制止,神情紧张,凝神倾听外面动静。
她的耳朵的确聪灵,也有了不好的感知,上面果然有了微微拨打枝叶蒿草的声音。不用说,浑天元圣正在附近寻找。
徐彩云吓得浑身颤抖,一头扑到张云燕怀里。云燕抱住她,在轻声地安慰和嘱咐,生怕弄出一点儿
声响招来杀身之祸。
“嚓”、“嚓”、“嚓”……拨打声响个不停,不时还有浑天元圣的叫骂声。虫儿们本来在你争我鸣,一时间吓得纷纷逃生,寂静的夜色里充斥着恐怖之情。
洞穴里真静呀,外面可怕的叫骂声,还有拨打枝草的嚓嚓声,犹如魔鬼一般钻进来,令人瑟瑟颤抖,全身的肌肤都绷得很紧很僵硬。
老贼已经逼近,死神就要降临,漆黑的洞穴里被恐怖的气氛笼罩,令人心惊肉跳。
张云燕十分紧张,那颗心在快速地跳动。此时此刻,她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这个弱女子。她深知,徐彩云要是再被浑天元圣抓去,就不会有好了,不知道要被欺侮到何时,是死是活。
云燕已经感到徐彩云的身子在不停地战栗,只得小声安慰,在轻抚她的后背,柔弱的身子依旧在不住地颤抖。
外面,那种魔鬼般的声音终于远去,张云燕才松了一口气。徐彩云也渐渐地安下心来,又接着讲起此次恐怖地遭遇。
……
原来,徐彩云逃出那个漆黑的岩洞后,既紧张又恐惧,一直在死亡中挣扎。她早已惊慌失措,见浑天元圣去追赶张云燕,急忙逃走了。
彩云慌不择路,又是黑夜无法分辨,没想到一脚踩空跌入这个地穴里。她和张云燕有了一样的遭遇,在广袤的荒野里,也是这么巧,也是这么神奇,神奇得不可思议。
不管多么神奇,多么不可思议,徐彩云就是这么不幸,掉进了这个奇特的洞穴里。不过,她还比较幸运,多亏洞底是厚厚的淤泥污水,否则如此之深,摔不死也会受重伤。
徐彩云虽然没有死去,但是连吓带摔已经昏过去了。她醒来后,看着漆黑的洞穴,吓得浑身颤抖惊恐不已,似乎灵魂已经飞去。
彩云恐惧至极,感到自己就像被凶恶的巨兽吞进肚子里,只能等待死神降临。她虽然还有一口气,但是性命已不属于自己,只能被这只“巨兽”无情地折磨下去,直至死在这里。
是呀,她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双手没有缚鸡之力,这么深的洞穴,又如此奇特,没有能力爬上去,只能在这里等死。
徐彩云浑身都是泥水,不住地向周围巡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她仔细听着,洞里连一只小虫子都没有,只有自己急促地喘息声,还有恐惧之心的跳动声,此外没有一点儿声响。
她紧张至极,恐惧不已,拖着颤抖的身子和那颗快速跳动的心,轻手轻脚地顺着洞壁爬来爬去,确认这里面除了淤泥什么都没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徐彩云背靠洞壁坐下来,觉得身子有些疼,各处摸了摸,并没有受伤,多少有了一些安慰。
她浑身泥水,下半身也被淤泥埋住,没有了一点儿力气,就像是一尊会喘气能活动的泥塑一样,呆呆地坐在那里,实在可怜。
徐彩云身陷绝境无力逃生,秀眉紧皱哀叹不止,在悲泣流泪,对可怕的后果绝望至极。
第六九五章 死神逼近
徐彩云极其不幸,陷入了绝境,痛苦不已,悲泣不止。她盼望能够逃出去,能回到家里和父母团聚,又只能是梦想,等待她的是饥饿,是死亡……
彩云抬头看着洞口,还能望见几颗星星。她想到自己将要死在这里,再也不能回家和爹娘团聚,既痛苦又绝望,难过得哭起来。
她孤身一人被困在漆黑的洞穴里,十分无助,毫无希望,看着无法分辨的洞穴,还有天上的星星,不住地伤心落泪。
突然,有个东西“扑咚!”一声落进洞里,十分意外,令人震惊。
徐彩云吓得险些叫出声来,觉查到这是一个活物。她以为是野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身子又抖起来,平时见到老鼠都害怕,更不要说是这么大的家伙。她异常惊恐,要不是玉口紧闭,那颗心都会跳出来。
很快,她发现这不是野兽,而是一个人,更加害怕,恨不得把自己埋藏在泥水里。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个人竟然朝她悄悄地走过来,接着便要坐到她身上。
徐彩云再也忍耐不住了,吓得急忙躲闪,还叫出声来。就在绝望之时,她发现是救命恩人云飞雁,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随即扑到恩人怀里哭起来。
……
徐彩云又见到张云燕,觉得有了依靠,那颗恐惧的心总算安稳一些。她两眼圆睁看着恩人姐姐,尽管看不清楚,也在默默地祈盼能逃离险境,恐惧的目光闪动着求生的**。
彩云非常不幸,也很可怜,就在方才,本以为必死无疑,在绝望地等待死神降临。她万万没有想到,危难中意外见到了张云燕,大喜过望,不但有了依靠,也看到一线生的希望。
徐彩云十分紧张,心惊胆战,急切地问道:“姐姐,咱们还能逃出去吗?”那双大眼睛紧盯着面前模糊的身影,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一切,是心中的希望,既祈盼又渴望。
“妹妹放心吧,我一定把你送回家去。”张云燕在安慰。
其实,如果浑天元圣不走,她心里也没有底,至于后果如何还是不知道,只能以此来安慰可怜的妹妹。
“姐姐,我好怕呀……”徐彩云已经知道,这个可依靠的姐姐虽然身手不凡,但是打不过那个贼人,即使还有一点儿逃生的希望,也十分艰难。
“妹妹,不要怕,有姐姐在此,浑天元圣伤不了你。”云燕尽管心中无底,也只能安慰彩云妹妹。
“唉,但愿那个贼人快点儿离去,咱们也能早些……”
忽然,张云燕身心一震,立刻小声警告:“不要说话,那家伙又来啦!”她一动也不敢动,在凝神静听。
徐彩云吓得一哆嗦,一头扎在张云燕的怀里,身子又抖起来。
云燕摇了摇头,轻轻地爱抚她的后背,让可怜的彩云有一点儿安全感。
外面拨动枝叶蒿草的嚓嚓声由远而近,不一会儿便来到洞口,声音立刻消失了。
张云燕抬头看去,见洞口处有个黑影在晃动,
遮住了闪烁的星星,知道那是浑天元圣,老贼已经发现这个洞穴。
云燕非常紧张,身心紧绷,汗毛都竖起来了,汗水也在渗流,并没有察觉。她在急切地想主意,又无计可施,在生死攸关之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眨眼即到的险情。
张云燕把颤抖不止的徐彩云紧紧地抱住,真怕可怜的妹妹无法自控,弄出一点儿声音把凶神引进来。
徐彩云已经把头埋在张云燕的怀里,似乎只有这样才最安全。
时间在不紧不慢地走着,对眼前的危机险情视而不见,相对默然。它不知道,一分一秒都在折磨洞里的两个少女,已性命攸关,对此却十分冷淡。
突然,那个可怕的黑影落下来,接着便是“噗!”地一声响,泥水四处飞溅。
徐彩云的身子随之一震,抖得更加厉害。
张云燕秀眉紧皱,眼睛紧闭,身体紧缩,屏住呼吸,紧张的身心瞬间凉透了,把颤抖的彩云死死地抱住。
随着那个人进入的同时,洞里的泥水四处飞溅,云燕和彩云早已是泥人,再溅上一些也无关紧要,最可怕的是浑天元圣就在眼前,死神已经逼近。
面对眼前的凶神恶煞,她二人无处可逃,在默默地祈求,千万不要惊动这个要命的家伙,免得被凶神抓住。否则,姐妹俩接下来就是被无情地欺凌,直至死于非命。
张云燕的心已经悬在嗓子眼,若稍有不慎,不但自己大祸临头,徐彩云也难逃一死。她紧张极了,身子不由自己地抖起来,无力平复。
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踩踏的声音消失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安静。
浑天元圣听了听,里边没有一点儿声音,又试探地喊道:“有人吗?”
喊声震得洞里嗡嗡响,此外悄无声息。
老贼不死心,挥动双鞭向周围猛打,除了呼呼的响声,依旧毫无反应。
这家伙在泥水里一边挪动脚步一边挥动钢鞭,时而打到洞壁,飞溅出了阵阵的沙土和火星。洞里依旧漆黑,寂静无声,对凶神发威毫无反应。
黑暗中,浑天元圣什么都看不见,还不知道已经接近张云燕和徐彩云。
云燕紧张得汗水流淌,吓得屏住呼吸,把徐彩云紧紧地护住。
忽然,张云燕的肩头被钢鞭擦了一下,感到一阵疼痛,知道受了伤,却不敢动一动。真险呀,钢鞭要是再往前一点儿,云燕就会脑浆迸裂命丧黄泉。
怀里有徐彩云,女侠已经不敢发威,犹如钢铁铸就一般一动不动,俊俏的面容也已僵硬凝固,任凭吃人的钢鞭肆意挥舞。
这是九死一生的时刻,张云燕已经顾及不了自己,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
浑天元圣一声叹息:“唉,这是什么鬼地方,到处都是淤泥,弄得浑身脏兮兮的,真倒霉!”
老贼没有发现丝毫可疑之处,对深深的淤泥又非常厌恶,不想继续在这里消磨时间。他叹息一声,收好钢鞭准备离去。
浑天元圣又巡视一遍漆黑的洞穴,什么都没有看见。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那个丫头能逃到哪里去呢?难道她真会隐身法?若如此,可就难对付了,唉,再到别处去找一找吧。”说罢,他嗖地一下飞身而起出了洞口,消失在黑夜里。
张云燕抬头看去,天上的星星在闪烁,洞外已经悄无声息,紧张的心才放下来,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身上湿乎乎的,已经分不清是泥水还是汗水,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下来,觉得身乏体软没有力气。
洞里,依然寂静无声,幽幽的夜色不再恐怖,凝结的空气也已消融,又恢复了应有的平静。
张云燕轻轻地拍了拍彩云,说道:“妹妹,起来吧,那个老贼已经走了,没有事了。”
徐彩云抬起头来看看洞口,只有星星,可怕的凶神已经不见了,紧张得身心立刻松弛下来。她叹了口气,身子软绵绵的一动也不想动,依旧躺在云燕姐姐的怀里。
张云燕很怜惜,在轻轻地爱抚,让可怜的妹妹不要再恐惧。
一时间,姐妹俩谁都没有说话,洞里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徐彩云在云燕姐姐爱抚下,既安心又舒适,静静地感受着危险之中难得的温情。
张云燕爱抚着怀中女子,心绪已经不平,面对可爱的彩云,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妹妹沈云霞,又思念不已。思念中,她俊美的面容有了笑意,时而有了忧虑,很想见到云霞妹妹,享受难得的亲情和爱意。
洞外,依然寂静,星光微弱,没有能力淡化黑暗的夜色。洞里,漆黑一片,星光无意光顾遗忘的角落,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张云燕不敢逃离,害怕浑天元圣没有离开这里,正在附近守候,免得遭遇不幸,何况还有徐彩云。
姐妹二人不言不语,时而说几句话,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从洞口看去,天上的星星不见了,更加黑暗。洞外寂静无声,洞内也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变化。
张云燕醒来后,看了看夜空,知道是黎明前的黑暗,于是小声呼唤:“妹妹,起来吧,天快亮了,想必老贼已经离开这里,我送你回家去吧。”说完,她把彩云扶起来。
徐彩云看了看洞口,秀眉微皱叹了口气:“我……我上不去呀!”
“不要着急,不是有姐姐嘛,我把你背上去。”
“有姐姐就是好!”彩云笑了,立刻趴到张云燕的后背上,眼前的姐姐是依靠,已经视为自己的生命。
张云燕纵身而起跳出洞口,落在草地上。她看了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发现险情,总算松了一口气。
徐彩云依旧胆战心惊,看着洞口小声询问:“姐姐,那个贼人真走了吗?”
“他已经走了,放心吧。你走路困难,还是背着吧,也好快点儿离开危险之地。”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彩云妹妹已被浑天元圣吓破了胆,恐惧之情无法消除。
第六九六章 厄运连连
夜空上,很少看到星星,黎明前的夜色更加黑暗。大地上,没有一点儿响声,十分寂静,似乎暗藏幽灵,充满了紧张之情。
张云燕背负着徐彩云,施展轻功一路奔跑,虽然慢了一些,但是没有多大影响,依旧轻功如飞,很快远去。
徐彩云很吃惊,连声赞叹:“姐姐,你真厉害,怪不得那个贼人对你没有办法,令人佩服,也让人羡慕。唉,我这辈子要是能陪伴在姐姐身边,就不用害怕了。”
“妹妹过奖了,浑天元圣非常厉害,我哪敢和他比呀,交起手来,我也心有畏惧呀……”她安慰道,“回家后,有爹娘关心陪伴,你就不用害怕了。”
徐彩云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在家里也难说安全,我这次就是在家里出事的,想起来还令人后怕呢,日后不知道会不会再遭遇……”
“不好,有情况!”张云燕一声惊呼,打断了彩云的话语。
徐彩云心惊肉跳,脆弱的身心又抖起来。
果然有情况,隐隐约约地传来风声,逐渐增强,似乎正向这里飞来。
张云燕急忙收住脚步抬头观瞧,吓得惊叫起来。只见,空中一个黑影乘风追来,尽管无法辨认,也知道是浑天元圣。
云燕很紧张,也有些惊慌,立刻纵身而起跳进树林里,放下徐彩云,让她躲避起来,然后寻找机会逃走。接着,云燕蹿出树林,要缠住老贼把他引走,也好让彩云妹妹安全逃离。
那个人果然是浑天元圣,原来,他没有离去。这家伙见夜色已深,又很困乏,便在附近的草地上安歇。睡梦中,他时而为美梦欣喜,时而被噩梦折磨,无法踏踏实实地睡去。
黎明前,浑天元圣又被噩梦惊醒,不由得一声叹息,为失去美女深感沮丧。此时,如果那个小美女还在,那该多好呀,会沉浸在无比的快乐中,就不会被噩梦缠身了。可惜,他只能可惜了,只好独自苦熬漫长的黑夜。
老贼很沮丧,不但没有得到美女,还被仇人砍伤,新仇旧恨无处发泄,邪恶的心灵也无法安抚,要多倒霉有多倒霉。
浑天元圣叹息一声,正想接着睡觉,忽然听到有人说话,尽管声音轻微,但是在静静的夜色里还能听见。他心里一动,立刻起身观瞧,并没有见到人影。
他心中暗想:“难道是在做梦?不对,我做的不是这个梦呀?还是去看一看吧,要是那个丫头又来到这里,我就杀了她,也好解一解心中之恨!”
浑天元圣不再耽搁,兴风而起来到空中,一边飞行一边巡视,终于发现一个人影正奔走如飞,急忙追过去。
他按下风头,落到张云燕跟前,一声冷笑:“果然是你。你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看你还往哪里逃。这回,你休想再逃出老夫之手,我一定要取你性命!”
他二人你来我往杀在一起,打得异常激烈。
静静的山林里,突然响起了杀声,还有兵器的撞击声,令人
胆战心惊。
张云燕不敢无休无止地打下去,又纵身而去,见浑天元圣紧追不舍,正合心意。她要把老贼引得远离此地,让徐彩云安全地逃离。她还是用老战术,一边打一边跑,躲躲藏藏,很快不见二人踪影。
这里,方才还在激烈地厮杀,喊叫声、兵器击打声令人胆战心惊。转眼间,血腥之地又悄无声息,万物生灵似乎已被凝结,变得死一般的沉静。
徐彩云已成惊弓之鸟,尽管为心爱的姐姐担心,也顾不过来了,不管天黑路险,急匆匆地逃走了。
山林漆黑,静得吓人,就像是一只巨兽,正在注视着柔弱的女子,随时都会张开巨大的嘴把她吞下去。
徐彩云独自逃命,还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女子,惊恐之状可想而知。她跑跑走走,走走跑跑,还没有逃出山林便崴了脚,疼得坐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周围真黑呀,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山林里十分寂静,有一点儿声音都能听见。
徐彩云好似陷入了黑暗的地狱里,恐惧不已,如果遇到一只野兔,或者听到虫叫声,都能吓个半死。她尽管很害怕,也不能在恐怖之地停留,巡视一下可怕的夜色,又一瘸一拐地走去。
天亮的时候,徐彩云终于逃出山林,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只穿着一只鞋,光着的脚连磨带扎受了伤,那只崴了的脚腕也已红肿,疼痛难忍。她不敢待在荒野里,只得走走歇歇,太阳很高了也没有走出多远。
徐彩云来到一片树林前,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揉着红肿的脚腕,看着磨破的脚底,秀眉紧皱焦虑不已。
这时,有一个人路过此处。他看了看徐彩云,奇怪地问:“咦,你……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呀?”
徐彩云看看他,奇怪地问:“我怎么啦?”
“呵呵,你还问我怎么了,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什么样子吗?”那个人笑道,“瞧你这头脸、这身上,简直是个泥人,是在哪里弄的?难道掉进泥坑里啦?”
徐彩云这才意识到,自己果然是个泥人,不由得苦笑一下。她叹了口气:“我因为逃难才落此地步,实在狼狈。大哥,我的脚受伤了,脚腕也崴了,你能找辆车把我送回家去吗?”
那个人看看她,说道:“你一个女子,独自一人赶路,是不容易,我会尽力帮助你的。瞧你脏兮兮的,简直不成样子了,快去那边河沟里洗一洗吧。”
徐彩云过去洗了洗手脸,不再那么紧巴,感到很舒服。她不敢洗去身上的泥巴,害怕衣服湿后贴到身上,露骨露相令人难堪。彩云不再紧张慌乱,有人陪伴也不孤单,可以松一口气了。
那个人见彩云如此年轻漂亮,有些意外,尽管浑身上下都是凝结的污泥,却没有遮住阿娜俊秀的身形,还把特有的曲线美塑造得清清楚楚,令人贪看。
他一眼不眨地盯住面前的美少女,兴奋不已,满脸都是淫容。不用说,
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他惊呼道:“大清早就遇到你这样的美女,真有艳福呀!”他不管徐彩云满身都是污泥,扑过去把心爱的美女抱住,一边亲吻一边赞叹,“你说话的声音都是娇滴滴的,真好听,容貌更是美不可言,看一眼都令人着迷。妹妹,哥哥这就帮一帮你,让你摆脱痛苦高兴起来。”说着,他抱起彩云进入树林。
徐彩云见这家伙是个恶徒,十分意外,惊恐不已,一边挣扎一边喊叫。
那家伙**升腾,急于占有美女,哪管她的死活,立刻动起手来。
徐彩云真是祸不单行,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险情和灾难,吓得死去活来,那颗脆弱的心接连遭受无情地折磨,没有能力再承受如此可怕地打击了。
在张云燕解救下,她终于逃出浑天元圣之手,哪知道,现在又要被此贼糟蹋,厄运为什么如此偏爱她呀?
徐彩云急得又哭又喊,在极力地挣扎厮打,已没有能力逃脱,眼睁睁要被恶徒欺凌。到了此时,她非常无助,十分绝望,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原来,此人就是在黄土岭假冒云飞雁的于三。他恶行不改,侥幸从云燕手中逃得一命,依旧贼心不死,还在四处游荡为非作歹。徐彩云被他抓住,怎能有好,这位柔弱的美少女就要惨遭蹂躏了。
彩云在挣扎,在哀求,在哭喊,异常恐惧,完全绝望了……
“妹妹,不要喊了,这里除了你和我,连只兔子都没有,喊叫也没有用,还是顺从吧。咱们玩耍一番,我高兴了,你也快乐了,何乐而不为?妹妹放心,哥哥说话算数,然后便送你回家去,这有多好。”
天上有几朵浮云,一动也不动,好像正在睡梦中。蜜蜂蝴蝶战战兢兢,都争先恐后地逃离险境。鸟儿不敢靠近,有了惊恐之情。树林里,本来幽雅寂静,哪知突然生变,充满了恐怖和悲情,还有撕心裂肺的伤痛……
于三满脸都是淫容,紧盯着美少女,十分迷恋,急于解脱彩云的衣裙,要满足那颗邪恶的心灵……
徐彩云依旧在挣扎,在遮挡,在哭泣喊叫,始终没有能力摆脱恶徒纠缠。她非常恐惧,绝望至极,眼睁睁衣服要被脱去,不得不承受即将到来的惨景被无情地欺凌……
忽然,有人喝道:“住手!你竟敢欺侮女人,我杀了你!”
喊喝声如同晴天霹雳,于三大吃一惊,急忙抬头观看,见一个手持利剑的女子冲过来,吓得身子一抖,十分惶恐。他见来者怒目圆睁,气势逼人,魂飞魄散一声惊叫,丢弃美女起身而逃。
那个女子没有追杀,看着于三逃去的身影,怒目圆睁骂了一句。
徐彩云总算逃得一劫,惊恐之心稍有缓解。她急忙整理好衣裙,起身道谢:“多亏姐姐相救,不然,我可怎么活呀!”她悲痛不已,又哭起来。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对柔弱的少女很同情,在连声安抚。
第六九七章 是她!
恐怖的气氛已经散去,惊疑的鸟儿还在远处飞鸣,蝴蝶和蜜蜂在花间忙碌,这里又恢复了本来的幽雅和寂静。
徐彩云眼睁睁要被欺凌之时,被那个女子救下来,十分感激。她依旧悲伤,惊恐的情绪还没有抚平,柔弱的心灵仍在伤痛中。她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和险情,被折磨得身心疲惫,苦不堪言,脆弱的心灵有了滴血之痛。
“妹妹,事情已过去,不要难过了。”那个女子看着彩云,有些疑惑,问道,“妹妹,你去哪里了,怎么弄得一身泥呀?”
此话又勾起了徐彩云的伤痛和悲情,她哭泣道:“唉,我真命苦,昨天被贼人抓去,为了逃命才弄得如此狼狈。想不到,今天一大早,又遇到那个恶人,险些被他欺侮,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对彩云的不幸很同情:“想不到,妹妹年纪轻轻,竟然遭遇这么多苦难。好了,都过去了,不要伤心了。那些恶人实在可恨,真恨不得把他们都杀光!”
徐彩云秀眉微皱,依旧伤感:“那当然好,可是怎能杀得光呀。”
是呀,世道如此之乱,怎能把坏人铲除干净呢。那些家伙如同青草一样,有些枯萎了,又有新的长出来,是不会衰败的。
对此,那个女子也很感慨,禽兽为了生存,尚且捕食弱小者,人又何尝不如此。为了**,为了享受,为了追求,为了一己之私……总会有人视王法于不顾,铤而走险,为非作歹,欺人害命。
徐彩云望着周围的原野,在默默地叹息,还在为自己的不幸伤心。
那个女子问道:“妹妹,昨天是谁把你抓去的?日后,我要是遇到那家伙,一定严惩。”
“唉,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那家伙年纪已大,十分厉害,要不是云飞雁相救,我哪能活到现在,早就被他欺侮了,恐怕已经死在山林里……”
那个女子闻言随之一愣,问道:“你见到云飞雁啦?”
“见到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徐彩云奇怪地看着这位恩人,不由得问道,“姐姐,你也认识云飞雁?”
“岂止认识,我们两个还是姐妹呢。她现在何处?”
“我逃走的时候,飞雁姐姐正和那个贼人打仗,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她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她与何人厮杀?”
“就是抓我的那个人。那家伙可凶了,不但长得吓人,本事也极大,云飞雁也打不过他。唉,姐姐千万不要出事呀……”说话间,徐彩云忧心忡忡地望着远处,心里在默默地祈盼。
那个女子也很担心,俊俏的脸上露出愁容。
徐彩云忽然想起来,说道:“听飞雁姐姐说,那家伙叫浑天元圣。”
“啊,是他!”那个女子惊叫起来,那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
这个女子是谁呀,怎么会和云飞雁亲如姐妹呢?
原来,她是女侠岳小梅。小梅意外听说张云燕有危险,遭遇的是无比凶恶的浑天元
圣,怎能不为姐姐的安危担心。
岳小梅把徐彩云送回家去,受到徐老爷热情招待,吃过饭才离去。
一路走来,她依然为云燕姐姐的安危担忧,心中焦虑忐忑不安,在默默地祝愿姐姐能逃脱老贼之手。
下午时分,起风了,云彩也越来越多,看样子要变天,会有一场大雨。
岳小梅默默地叹息,此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厮杀早已结束,如何担心都没有用了,但愿姐姐安然无恙。
且说张云燕,她为了救徐彩云,被浑天元圣追杀,险情连连。她和老贼打打跑跑,四处躲避,在夜色中,有树林遮掩,总算有惊无险逃脱凶神纠缠。
天亮了,云燕在路边的饭馆里饱食一顿,又开始寻找铁蛋。她一路奔走打听,依旧没有铁蛋的消息。焦虑、悲愤、失望、仇恨……复杂的情绪缠绕着云燕,她很无奈,又很无助。
张云燕看了看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想到县城打听一下,并在那里住一宿,明天再继续寻找铁蛋。
她见路边有一个农夫在喝水歇息,便过去问道:“这位大哥,县城还有多远呀?”
“还很远呢,要走半个多时辰吧。天这么热,喝点儿水歇一歇吧。”
“谢谢了!”云燕接过碗来,一边喝一边说“看庄稼的长势这么好,今年的收成一定不错。”
“看上去是个好年景。”那个人叹了口气,又道,“收成再好也吃不饱呀,去了交租也剩不了多少,老百姓的日子难熬呀。”
一路上,人们都在田里忙碌,在为心中的希望挥洒汗水。
张云燕正为找不到铁蛋烦恼,望着穷苦的人们更加郁闷,感到自己如此虚弱无能,无法帮助劳苦大众摆脱困境。她叹了口气,施展轻功向前奔去,来到一条大道上才放慢脚步。
这条路弯弯曲曲,顺着山脚向前延伸,此时难得见到行人。
忽然,身后跑来一辆马车,除了车夫,上面还坐着三个大人。在他们中间,有个孩子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大眼睛。
张云燕看了看孩子,见那双渴望的眼睛满含泪水,紧盯着自己,有些奇怪。她过去问道:“这个孩子怎么了,为什么包裹起来呀?”
车上的人看了看云燕,说道:“孩子病了,要到城里找大夫。”
那个孩子看着张云燕,一边挣扎一边呜呜地哭起来,却不说话。
大人们瞪起眼睛厉声呵斥,把孩子紧紧地抱住。
张云燕疑惑难释,问道:“孩子得的是什么病?”
几个大人有些烦,瞪着云燕,说道:“是瘟病,你快走吧,不要传染给你。”
孩子动不了,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泪水流淌不住地哭泣,还是不说话。
云燕摇了摇头,不再多问,心中的疑惑依旧不解。
那几个人不再理睬云燕,催促车夫加快速度,马车随即跑走了。
张云燕心里总是静不下来,那双渴求的大眼睛
好像还在眼前流泪,很心痛,又很无奈,没有能力帮一帮可怜的孩子。
忽然,她心里一动,觉得孩子的眼神有些熟悉,在哪里见过呢?
云燕一边走边想,还是记不起来。她默默地叹息,又很同情:“那个孩子太可怜了,怎么得了这种要命的病呢,爹娘会心痛死了。”
张云燕已经被铁蛋失踪搅得心绪难安,又见到将要病死的孩子,更加心烦意乱,不时地摇头叹气。
她看着旁边的山坡,树林密布,鸟儿飞鸣,很幽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把胸中烦闷的情绪都吐出来。她不再去想这件烦心事,又不紧不慢地向前走去。
路边,散落着一些野花,有的正含苞待放,有的已经张开笑脸,颜色不同,清香艳丽。
张云燕立刻站住了,看着那些粉红色的花儿,姣容露出了微笑。
不用说,云燕睹物思人,又想起了佳祥哥哥,想起了和未婚夫君儿时的美好情景。
云燕走过去,摘了一朵粉红色的花儿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清香浸人肺腑,又无声地笑了。她把花儿戴在头上,又摘了一朵花戴在另一边,随着笑容散去,便是一声叹息,陷入了思念中。
张云燕为失去佳祥哥哥心痛,为失去美好的爱情悲伤,对恶霸花太岁愤恨不已……
她思念未婚夫君,渴望失去的爱情,如果佳祥哥哥还活着,早就和哥哥结为夫妻,此时也有了儿女,还不止一个,一家人该多幸福呀……
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失去了,无法追回,无法让时间倒退,滴血之痛早已深深地刻在心中,将伴随今生。
佳祥哥哥是她最爱的人,和哥哥的爱情是最渴望的心愿,却被塌天大祸击得粉碎,要想圆了此梦,只能于虚无中。
张云燕思念未婚夫君,不由自己地联想到了释空,那位佛门恩兄在她的心中已是佳祥哥哥的替身。云燕很想听到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话音,很想和释空伴随今生,来安抚滴血的心灵。
然而,释空和佳祥哥哥一样,也无法进入她的现实生活中,要想圆了此梦,还是要在虚无中。
云燕默默地叹息,眼里有了泪花,佳祥哥哥永远离去了,释空也不属于自己,美好的爱情破碎了,幸福的家庭失去了,可爱的儿女也都成了虚无的梦……
忽然,张云燕神情一震,头脑里闪现出了另一种情景,有了另一种心情。原来,她想到可爱的儿女,不由得联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个有病的孩子,接连叹了两口气。那个孩子那么小,竟然得了要命的病,太可怜了。
云燕为那个孩子伤感,有了怜爱之情,又无法救治可怜的孩子,很心痛。
她已经为铁蛋失踪焦头烂额,不想再为那个孩子伤痛,因为毫无用处,只能增添烦恼。可是,那双流泪的大眼睛总是挥之不去,似乎渴望的眼神正盯着自己,她心绪烦乱无法安宁。
突然,一个念头冒出来:那个孩子是不是铁蛋呀?
第六九八章 是他!
张云燕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不由得联想到杳无踪迹的铁蛋,心里一动,觉得那个孩子很可能就是铁蛋,必须去看清楚。
想到这儿,她已按捺不住,立刻纵身而起追过去,三蹿两跳来到马车前。
云燕看了看那个孩子,说道:“我是大夫,让我给孩子看看病吧。”说着,她让马车停下来。
车上那三个人急了,喝道:“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快走开,要是把我们惹恼了,非把你打趴下不可。”他们不再理睬张云燕,催促马车跑起来。
车上的孩子看到张云燕,哭得更甚。
云燕见这三个家伙如此凶狠,疑心更大,看样子不是好人。她秀眉微皱,喝道:“停车!快停车!”
车夫见她身佩钢刀,不敢不停。
车上的人急了,有两个人跳下来就要动手。
张云燕说道:“朋友,我只想给孩子看一看病,并没有恶意,看过之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何必动手呢。”
一个人很生气,瞪着云燕,哼了一声:“看样子,你是来者不善呀,好,那就让你看个明白!”说着,他吩咐车上的同伙把包裹孩子的布单去掉。
哪知,车上那个人背对他们,并没有动。
那家伙连催两次,见车上的同伙不予理睬,气得骂了一句。他怒目圆睁走过去,立刻把裹着孩子的布单扯下来,那个孩子完全露出来。
这个孩子看上去有五六岁,手脚被捆绑,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他脸色红肿,哭泣不止。
张云燕很生气,问道:“一个小孩子,你们为什么要绑他,还不让说话?”
“他得的是疯癫病,不听话,除了哭闹就是骂人,只好捆绑起来堵住嘴。”
“一派谎言,方才还说是瘟病,怎么说变就变啦?”张云燕说着,一把拉出孩子嘴里的毛巾。
那个孩子“哇”地一声哭起来。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阿姨,快救我呀!”
张云燕吃了一惊,不由分说,抢过孩子跳到一旁。她一边解绑绳一边问道:“孩子不要怕,他们为什么要绑你呀?”
孩子还在哭泣,泪流不止:“他们把我抓来,要把我卖了。”
云燕闻言非常生气,这些家伙真不是好东西,不能放过。她一时无法顾及,要先把孩子安顿好。她刚解开绳子,见那两个家伙已经冲到近前,大喊一声起身迎战。
张云燕一个右冲拳打过去,见对手躲闪,随之而来便是旋风腿,把他踢翻在地。云燕躲过另一个人的拳头,顺势金丝缠腕抓住胳膊,一脚把他踢倒。
云燕见车上的那个家伙已经跳车逃走,大喊一声跃过去,把他踢倒在地。
张云燕真是好手段,干净利落,三拳两脚便把几个恶徒制服。她很愤怒,骂道:“王八蛋,原来你们是强盗呀,我打死你!”
那个人背对云燕,吓得连声求饶:“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呀,这和我无关,都是拼命三郎让我们干的。”
“拼命三郎在哪儿?”
那个人一指逃走的家伙说:“就是他。”
张云燕见一个家伙已经逃入树林,喝道:“你在这里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你!”说着,她纵身而起跳过去,抽出飞龙神刀把拼命三郎劈翻在地,又把死尸踢到水坑里。
她来到那个孩子跟前,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安慰:“孩子,不要哭了,有阿姨在这里,谁都不用怕。你家在哪里呀?爹和娘呢?”
孩子哭道:“阿姨,我娘在客店里,我在村外玩耍,就被他们抓来了。”
张云燕一阵心痛,看了一眼那两个贼人,见他们已经逃去,气得骂了一句,立刻跳过去把他们打倒。云燕的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们如此害人,都该杀!”
两个家伙吓得浑身颤抖,哀求饶命。
一个家伙吓得尿了裤子,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姑奶奶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张云燕哼了一声,拉起他的头正要追问,不由得愣住了。她随即惊呼:“啊,你不是王三嘛!你这个害人贼,又跑到这里来行凶作恶,我杀了你!”
那家伙吓得魂飞魄散,在极力哀求:“姑奶奶饶命,我不是王三,认错人了……”
那个同伙也为他求情:“他的确不是王三。他姓于,叫于三。请姑奶奶饶了我们吧,以后再也不敢做违法之事了。”
张云燕明白了,气得哼了一声:“原来你把姓名都改了,你就是扒了一层皮我也能认出来。在黄土岭的时候,你就骗了我,害得我冤枉了徐老爷,实在该杀!”说着,她把飞龙神刀举了起来。
于三吓得大喊饶命,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做害人之事。
云燕忍了忍怒火,又把刀收起来,这家伙虽然可恨,但是没有杀人害命,先饶他一次吧。她喝道:“姑奶奶可以饶你不死,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如果日后再干坏事,我决不轻饶!”
于三和同伙连声哀求,发誓要重新做人,然后心惊胆战地跑走了。
于三早就认出云飞雁了,一直胆战心惊不敢面对,躲在车上没有下来。他本想逃命,又力不从心,无法如愿,还是被云燕认出来。他苦苦地哀求没有白费,总算保住性命。
张云燕看了看车夫,问道:“你可认识他们?”
车夫惶恐不安,急忙解释:“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所作所为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也是被他们抓来的。”
“放心吧,我是不会错怪好人的。”
车夫谢过后,赶着马车沿路而去。
张云燕看着身边的小男孩,问道:“孩子,我这就送你回去,你知道住的客店在哪里吗?”
“阿姨,我被他们抓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客店在哪里。我娘找不到我会着急的,阿姨,你能送我去找娘吗?”
张云燕有些为难了,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听。她叹了口气,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可知道家在哪里吗?”
“阿姨,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狗娃呀。
“你是狗娃?你爹爹是刘光明吗?”
“我就是狗娃,我爹爹是刘光明,我娘叫李小云。你救过我爹,还有我娘,还把我从妖怪那里救回来,你还在我家里住过呢。”
狗娃被打得脸色红肿,眼睛哭得也有些肿,张云燕一时没有认出来。她心里一酸流下泪水,把孩子紧紧地抱到怀里。
“阿姨,我怕呀……”狗娃又哭起来。
“孩子不要怕,阿姨这就带你去找娘。”
张云燕看着身遭不幸的狗娃,不由得想到那天黑夜在树林里初遇刘光明时的情景,光明兄险遭恶徒杀害,狗娃也险些被黑发鬼王抓走。
后来,她为了寻找解救李小云,在白马庄的潘玉光府里,和张连湖及岳小梅,还有县衙捕头刘连庆,共同奋战,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杀,最终把李小云救回来。
这一件件险情,一次次灾难,令云燕心痛不已,刘家怎么又遭劫难呀?
张云燕紧紧地抱住狗娃,抽泣道:“孩子,你的命真苦呀!你们刘家怎么这么不幸呀……”
狗娃趴在云燕怀里哭泣不止。
云燕沿路苦苦地寻找,总算见到焦虑不已的李小云。
母子俩见了面,抱在一起泪流不止,劫后相逢,十分欣慰。
交谈中,张云燕得知,李小云正带着狗娃去连山县的姐姐家探亲,没想到路上又遇不幸,孩子险些被恶徒卖掉。
云燕听说李小云的姐夫是连山县知县,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不知道那个县太爷为官如何。
李氏看出张云燕有了想法,随即笑了笑,告知姐夫是个好官,为官以来秉公执法,从不贪敛钱财,被那里的人们赞颂,都说他是李青天。
云燕闻言有些感慨,这样的好官实不多见,是百姓之福呀。
忽然,狗娃问道:“娘,张叔叔在哪里,我还要听他讲故事呢。”
李小云叹了口气:“张叔叔见你丢失,很着急,去找你了。”
张云燕闻言有些感慨,小云母子尽管遭遇险情,还有人帮助寻找,不幸之中也算幸运吧。她随口问道:“姐姐,那位叔叔叫什么名字,他去哪里了,我要是能见到他,也好告知狗娃回来了,免得担心。”
李小云的姣容有了红润,也有了淡淡的笑意。她看了一眼张云燕便扭过头去,应道:“你认识他,就是张连湖。”
张云燕突然听到心爱之人的名字,很意外:“啊,原来是连湖哥哥,他怎么会和……会来到这里呀?”
小云脸色红润,没有看张云燕,说道:“他要去除害救人,路过此地才意外见到。我们刚见面,狗娃就出事了,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连湖弟弟便去寻找孩子了。唉,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多着急呢。”
狗娃不高兴了:“娘,都怪你,叔叔本来要给我讲故事,你非要让我出去玩,才没有听到故事。”
李小云脸色更红了,瞥了一眼张云燕,又瞪着狗娃,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更加不安。
第六九九章 美女柔情
李小云听了狗娃埋怨的话语,有些意外,看了看张云燕,心里感到不安。
小孩子说话无心,却引发了小云的心理反应,她脸红心跳,哼了一声:“你就知道听故事,叔叔还有事情,哪有时间陪你呀,不知道大人有多着急,净添乱。”
狗娃依旧不满:“叔叔和你在一起,哪有事呀,我才没添乱呢,都怪你。”
小云更加窘迫,气得瞪了狗娃一眼:“叔叔还没有吃饭,娘要为他准备呀。你要是在这里,叔叔还不是让着你,那好意思自己吃呀。”
“娘说谎,你问过叔叔,他说已经吃过了。”
李小云的神经又被狗娃狠狠地触动,姣容红得如同盛开的桃花,不敢再看张云燕。
她又急又气又没有办法,秀眉紧皱瞪着狗娃。她不能不说话:“他……叔叔是怕麻烦我,才说吃过了,娘也不能让叔叔饿着肚子上路呀。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不要胡说了。”
小云脸色羞红,芳心狂跳,有些慌乱,很想呵斥狗娃。可是,有云燕在场,她不好发火,只能忍着,但愿不要再胡说了,免得让云燕妹妹多心。
此时的小云非同寻常,窘迫的神情红润了姣容,异样的神态渲染了美色,无比香艳,更加可爱。这话语,这神态,内心的所思所想……都是美娇娘自然地流露,是无比清纯地展现,令人贪看,令人爱恋,令人渴望,令人遐想……
张云燕似乎没有介意,从李小云的话语里捕获到了最感兴趣的事情意外得知张连湖就在此地。她很高兴,也有了祈盼,很想见到心爱之人,和哥哥一起去除害救人。
云燕立即询问:“姐姐,连湖哥哥走了多久,可知道他去哪里啦?”
李小云叹了口气,窘迫的情绪平复下来,应道:“他吃过饭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狗娃问道:“娘,你给叔叔做了什么好吃的,我回来的时候,还把门插上不让进来,非要让我到村外去玩?我要是不去村外玩,也不会被人抓走,就是怪娘。”
李小云听了孩子的话语,很意外,又被狗娃触动了敏感的神经,腾地一下红了脸,芳心狂跳起来。她没有想到,小小的孩子一直在揭短,还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有云燕妹妹在场,实在令人难堪。
小云芳心狂跳,惴惴不安,妹妹听了这样的话语会怎么想呀?
这样的话语太敏感了,云燕妹妹不会不起疑心,会联想到那种事情,多可怕呀。妹妹要是再对别人提起,就……唉,不敢想呀……
李小云狠狠地瞪了狗娃一眼,气得真想打他,当着云燕的面又不能下手,只能生气。她暗自叹息,小孩子真是多嘴,让娘如此难堪,已无底容身了,今后可怎么做人,怎么面对妹妹呀?
小云十分羞臊,依旧不敢看张云燕。她尽管很难堪,又不得不解释:“狗娃,你……又胡说,叔叔吃完饭就走了,娘插上门想睡一会
儿,谁知道会出这种事情呀,唉,娘后悔都来及了。”
她看似在对狗娃说话,其实是说给张云燕听的,希望妹妹不要猜疑,让这种难堪之事平静地过去吧。
云燕明白了,是小云姐姐让狗娃出去玩的,结果险些出大事,母子俩出门在外也太大意了。
她没有多心,依旧在关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问道:“姐姐,连湖哥哥往哪边走了,我想去帮他除害救人。”
李小云见张云燕没有提及那种尴尬之事,有些意外。她抬起头来看了看云燕,妹妹的神情似乎没有对狗娃的话语生疑,总算松了一口气,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她暗自叹息,身于其中怎能不敏感呀。
美娇娘平静一下慌乱的情绪,说道:“我也不知道弟弟往哪边去了,狗娃失踪,他很着急,哪有一定的方向,可能还在寻找孩子,一时也顾不了除害之事。”
云燕听了此话有些意外,也很不解:“听姐姐之言,狗娃出事前,连湖哥哥不是已经走了嘛,怎么会去寻找孩子呀?”
小云的心灵又被重击,顿时面红耳赤,芳心狂跳,急忙转过身去。这次不是狗娃惹的祸,而是自己招来的,又让她如此难堪。
美娇娘很窘迫,哪知越想回避越出事,竟然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该如何自圆其说呀?
尽管很难自圆其说,也不能不解释,李小云平静一下慌乱的情绪,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应道:“他……他是走了,后来……弟弟又回来取东西,才知道狗娃出事了,没有站脚就去寻找孩子了。此时,他一定很着急,又没有办法告诉孩子回来了,唉……”
话已出口,李小云依旧忐忑不安,如果云燕妹妹询问张连湖把什么东西忘下了,该如何回答呀?
对此,张云燕只是随便一听而已,并没有多想,正急于寻找铁蛋,不能在此耽搁。
临别的时候,狗娃抱住云燕不放,让她一起去大姨妈家。
云燕亲了亲狗娃,又想起失踪的铁蛋,愁容满面,焦虑不已。她心中苦闷,暗自叹息:“苦命的孩子,你在哪里呀?不管有多艰难,阿姨都要找到你,让你和娘团圆。”
面对狗娃,她默默地叹了口气,为铁蛋的安危焦虑不已,立刻和李氏母子辞别,急匆匆地上路了。
太阳已经偏西,风声阵阵在山间游历,枝叶沙沙地响起来,山林里不再静寂,令人紧张,也令人忧虑。
张云燕四处打听铁蛋下落,毫无音信,焦虑不已。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前边有吵闹声,听起来是一男一女。云燕向前望去,道路转了弯,有树林遮挡无法看见。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夫妻俩在吵架吧,一家人难免为一些事情争执。她没有在意,沿路走去,还在为铁蛋的安危忧虑。
张云燕转了一个弯,果然看见一男一女在争吵,尽管比较远,还是认出来,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两个人
她都认识,并不是夫妇,而是飞云龙张连湖和鹦鹉精灵一点红。
她看到了心爱的哥哥,十分意外,也很高兴,本以为无处可寻,想不到在这里相遇了。她也很思念一点红姐姐,一直没有见到,今天相遇也是意外,令人兴奋。
云燕没有立即过去,想听一听一点红姐姐和连湖哥哥为什么争吵,然后再去劝解。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能因为一点儿事情闹得不愉快。
只听,一点红劝道:“弟弟,姐姐很爱你,怎么对我就没有一点儿感情呀?”
张连湖苦笑道:“姐姐,弟弟也……爱你,可那是姐弟之情,是两码事。”
一点红笑道:“我不管那是什么情,反正都是情,你既然爱姐姐,就答应吧,随我回去住几天。咱姐弟俩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那有多好,其情其景想一想都令人心醉。”
“姐姐,这……这不行,再说,我还有急事要办,还望姐姐谅解。”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姐姐和哥哥是为了这种事情争吵,自己不好介入了。
只见,一点红瞪了张连湖一眼,有些不满:“姐姐知道,你正直忠厚,心地善良,很重感情。姐姐对你不但有恩,还很爱慕,不能对我这么无情无义,令人多寒心呀。姐姐为了救你,险些被浑天元圣伤害,你却没有一点儿感恩之心,似乎变了一个人,太让姐姐伤心了。”
张连湖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姐姐,弟弟对救命之恩已牢记在心,怎能忘记呢。还有兄长绿无瑕,对他的恩情我也不会忘记。不过,恩情归恩情,这是两码事,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答。这件事的确不行,还请姐姐不要强人所难。”
一点红生气了:“这是好事,有什么为难的?这是爱到极致的必然,不是让你以此来报答,那多俗气呀,对美好的感情也是玷污。”
张连湖摇了摇头:“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姐姐还是生气了,弟弟赔礼了。”
一点红笑了,叹道:“弟弟,不要推脱了,姐姐自投怀抱,理应高兴才是,怎能说强人所难呢。这种好事哪个男人不想呀,要是换了别人,还巴不得呢。既然弟弟如此不爽快,我也只能强人所难了,不管怎样,都必须随我走一趟,在那里住几天,姐姐心愿未成,是不会放你走的。”
张云燕听了他二人对话,默默地苦笑,姐姐是个性情中人,为了自己的喜好,真要强人所难了。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对一点红的所作所为该不该责怪,如果换了别人强迫连湖哥哥,会毫不犹豫地阻止。可是,一点红就不同了,她和绿无瑕一样,都是行侠仗义的好精灵,无可厚非,只是这种事情有些不检点,可以理解。
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他们师兄妹是精灵,没有人类那么多的清规戒律,有生以来随意惯了。不过,这种事情还是要两厢情愿,不该强行而为,否则何谈乐趣。
第七〇〇章 爱意难平
张云燕看着一点红,暗暗地赞叹,姐姐太漂亮了,无论面容还是身形,无处不得体,美得无可挑剔,仙女见了也会自愧不如。
这样的美女难得遇到,无人可比,女人见了会羡慕嫉妒,男人见了会魂不守舍,无不着迷。
云燕看了看张连湖,心生感慨,面对如此美女,哥哥竟然不为所动,实在少见,恐怕是特例中的特例。正如姐姐所言,她自投怀抱,换了别人还巴不得呢。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释空,那位恩兄拒绝美女雾里花地纠缠,情有可原,因为是出家人,佛门的规矩很严,不允许做花天酒地的事情。或许,释空也是为了保住童子之身,免得影响修行吧。
可是,连湖哥哥不是出家人,不受佛门规矩约束,面对如此美精灵竟然不动心,他又是为什么呀?
按说,男人要是遇到了像一点红这样艳惊四方的美女,还如此主动自投怀抱,无人不被迷得神魂颠倒,会欣然笑纳,哪能拒之门外呢。
由此可见,连湖哥哥和释空一样,也是很有定力的人,实在少见。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昔日的一个夜晚,在一座送子娘娘庙里,一点红就想和张连湖相欢缠绵,结果被自己搅扰没有达成心愿。
现在,她又遇到了这种事情,依旧是这两个当事人,还都是自己的好朋友,该怎么办呀?
张云燕的确有些为难,阻止姐姐的所作所为,又怕姐姐怪罪,不管二人之事,哥哥必会被姐姐强行带走。
她想了想,默默地叹了口气,不能再管这种事了,姐姐的所作所为对哥哥即使无益,也不会有害,起码身心很愉悦,成与不成由两个当事人自行解决吧。再说,姐姐若能实现心愿,也会很高兴的,应该是一件好事。
张云燕看了看一点红和张连湖,又默默地苦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她刚走几步又站住了,心里有了一股酸意,随即叹了口气。
她深爱着张连湖,很想和哥哥结为夫妻相伴一生,眼见心爱之人要被姐姐占有,自然心里不是滋味,会生出醋意。
张云燕看了看不远处的张连湖,连声叹息,哥哥尽管是心爱之人,却不是自己的夫君,和哥哥也没有谈情说爱,何必多想,不是自寻烦恼嘛。
再说,哥哥和姐姐是好朋友,恩重如山,如同亲人一般,他二人相拥欢爱不是坏事,不但心情愉悦,还能增进感情,有益无害。
云燕不由得想到绿无瑕,随即脸红心跳,那位恩兄一心要和自己行夫妻之事,那种强行而为的情景闪现于脑海,依旧脸红心跳有些羞涩,在默默地苦笑。
张云燕想一想那时的经历,再看一看此时的情景,可谓一模一样,只不过事是人非而已。
她在默默地自问,那时候,她坚拒了恩兄的要求,为什么现在反倒同情一点红,对这种事情可以认同,也能接受呢?
云燕觉得,
对张连湖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既然姐姐愿意,就没有必要推三阻四,可以顺水推舟成其好事。
可是,这种事情一旦涉及到自己,云燕的想法就截然不同了,她不能接受绿无瑕,不再觉得那是好事,也不觉得有益无害了。
或许,她和张连湖的确不同,且不说不敢无视那些束缚女人的清规戒律,就是男女之别,对这种事情也要区别对待。欢娱过后,男人一身轻松无所顾忌,女人就不同了,一旦有了身孕,麻烦就大了,无法面对世人,甚至无颜再活下去。
张云燕对这样的自问无法自答,也羞于探讨为什么。在她的心目中,这种好事只能发生在夫妻间,也只能在嫁娶后,否则就是不齿的行为。
现在,云燕面对连湖哥哥和一点红姐姐,无法认定这种事情对与错,该做还是不该做。
她能想到和绿无瑕鱼水之欢的可怕后果,也自然会联想到两位好友,连湖哥哥和一点红欢愉缠绵是好事,可之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云燕不敢和绿无瑕行夫妻之事,其一也是担心自己怀上身孕,要是生出一个非人非鸟的后代,就更可怕了。
此时此刻,她很自然地想到一点红,姐姐要是身怀有孕,还不是和自己一样,可如何是好呀?
看来,这种事情不能不管,不能任由姐姐的兴致来。张云燕刚要转身去劝阻,又犹豫了,或许此事不像自己想的那么可怕。
姐姐从古至今生活了数千年,这种事情不会少,恐怕无以计数了,没有听说她有后代,也没有听说留下什么罗乱。或许,姐姐还是有办法的,能避免这种可怕的后果,自己有些庸人自扰吧。
想到此,张云燕暗暗地赞叹,或许这是姐姐修成的一种本领,这样的本领尽管不能用来御敌防身,但是对于女人来说也是需要的,起码在被逼无奈之时能免受身孕,减轻加害的后果。
赞叹中,她很想学一学这种特别的本领,又不知道该怎样修炼,也羞于向一点红请教。她感到惋惜,又暗暗地自责,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呀,不知羞耻。
自责归自责,面对现实,张云燕又不得不想。她尽管本领超群,有能力保护自己不被恶徒欺凌,可是面对强敌或遭人暗算之时,就很难说了。何况,这样的险情,她经历了许多许多,想一想都后怕,至今能保住闺中女儿身也是万幸。
云燕觉得,自己的确需要这样的本领,一旦被强敌胁迫无力抵抗,被强行欺凌也在所难免,如果有了这种本领,就能减轻可怕的后果。这么做尽管是被动的,是不得已的,也比毫无办法要好一些。
张云燕又是一声叹息,想也没有用,不知道修炼方法,不可能进入那道门槛,日后还是尽量小心一些吧。
思索中,张云燕被一点红和张连湖的话语惊醒,又关注两位好朋友。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介入,不管怎样,对哥哥和
姐姐来说,此事不会有什么影响,也不伤大雅。她默默地笑了笑,不想过去劝阻,此事成与不成,还是顺其自然吧。
云燕看了看连湖哥哥,哥哥依旧急于摆脱一点红纠缠,心里又是一阵酸涩,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本来不想干预,可是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有了被人夺爱的感受。
犹豫中,云燕没有办法消除这种感受,而且越来越甚,出于私心也不能不介入了。她见一点红要把张连湖带走,急忙跑过去。不管怎样,先介入其中,再见机行事,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云燕一边跑一边说:“姐姐,哥哥,你们也在这里呀,能见到你们真高兴。”
一点红见张云燕到来,深感意外。她秀眉皱了皱,露出了苦涩的笑容:“原来是飞雁妹妹呀,你来的可真巧,这就是所谓的无巧不成书吧。怎么,你又来干预姐姐的好事吗?”
一点红好容易遇到了心爱的美男子,本想成其好事,没想到张云燕又介入进来,有些不满。
张云燕见一点红说破了她的心思,默默地苦笑,自己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呀。她故作不知,问道:“姐姐有什么好事呀,说出来让妹妹也高兴一下。”
说话间,她心里暗叹,实在对不起了,换了别人尽随姐姐之意,可是连湖哥哥就不同了,这种事妹妹不能不管,还望理解。
一点红哼了一声:“妹妹,你是明知故问呀,是不是又来和姐姐争抢这位美男子呀?”
张连湖听了此话,顿时脸色羞红,有些窘迫,说道:“姐姐又说笑了,我有什么好争抢的,天下的男人多了,何必对我这么……这样呢……”
一点红看着张连湖,微微地笑了笑:“是呀,天下的男人的确太多了,可以说无计其数,可是姐姐现在就喜欢你,和弟弟的感情无人可比,就想和你在一起。”
张连湖脸色更红了,不敢再看一点红。他意外见到张云燕,就像遇到了救兵,急忙说道:“飞雁妹妹,你可来了,咱们不是约好了要去办事嘛,让我等得好着急。”
一点红闻听此言,一声冷笑:“你二人果然有约,看来这种好事你们要独自享受了,就没有我的份,也太自私了吧。妹妹,姐姐说句中肯的话语,你和弟弟好到何种程度我不想过问,不过,你应该记得,在那座小庙里,我已经把他让给妹妹了。现在,你可不能只想着自己,而不顾及姐姐的感情,让姐姐寒心。”
张云燕听了此话,羞得脸红心跳,立刻低下头去:“姐姐说什么呢,我们……我们是兄妹,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骗不了姐姐,你们是兄妹,我和他还是姐弟呢,咱们都有一样的感情,一样的心愿。我知道妹妹喜欢他,可是姐姐也很爱他,平心而论你应该理解,就不能给姐姐一次机会吗?”
张云燕依旧很窘迫,对这样的问话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一时无语。
第七〇一章 都是为了爱
一点红一心要和张连湖成就好事,说出的话语也不饶人。
面对痴情的姐姐,还有不情愿的哥哥,张云燕感到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她听了张连湖的话语,尽管有些意外,也知其用意,是想让自己帮助摆脱一点红纠缠。她也听出了一点红的话意,是让自己成全姐姐的心愿。
云燕默默地苦笑,姐姐真是误会了,自己虽然很想和连湖哥哥结为夫妻,但是至今还没有表露过这种心意,只是空想而已。
至于,姐姐想要的那种好事,对自己来说更是无稽之谈,还不知道今生能不能和哥哥步入洞房呢。
张云燕想到姐姐所谓的相让之事,默默地苦笑,对自己来说毫无意义,只是让连湖哥哥摆脱了窘境而已。
云燕早就有了不可突破的原则,没有成亲,这种事情决不能发生。对此,杜晓天不行,连湖哥哥也不行,谁都不行。
张云燕被一点红说的羞愧难当,有些无法面对了,想阻止姐姐的所为并不容易。
她犹豫了,难道不再介入两位好友之事,让姐姐随心如愿吗?
到了此时,云燕想退出了,不能伤了姐姐的心。再说,此事对他二人非但不是坏事,还能身心愉悦增进感情,就让姐姐如愿以偿吧。
张云燕看了看张连湖,见哥哥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眼睛里闪动着急切渴望的神情,似乎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她又看看一点红,姐姐目光含情,有了祈盼,在等待自己给予满意地回答。
张云燕为难了,面对哥哥和姐姐,此事无法两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无奈,在暗自叹息。
她又看了一眼张连湖,这是自己深爱的人,是救命恩兄,是渴望托付终身的美男子。
她看了看一点红,这是情谊深厚的姐姐,也是救命恩人,搅扰了姐姐的好事有些不妥。
犹豫中,自私的心理占了上风,姐姐的心愿也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希望这样的好事能伴随一生。
云燕心里酸酸的,那种夺爱的感受无法消除,尽管是非常要好的姐姐,也有了失落感。
张云燕狠了狠心,不再犹豫,为了自己,为了将来,还是要阻止姐姐对心爱之人做那种事情,希望这种好事能留给将来的自己。
她看着一点红,苦笑道:“姐姐,妹妹决不想和你争抢……我和哥哥的确约好了,要去寻找解救一个孩子。事情紧急,不能耽搁,还望姐姐原谅。”
一点红依旧不相信:“妹妹,你是编谎话来骗姐姐吧?”
“姐姐怎能这么说呢,妹妹的为人姐姐是知道的,不会骗你的,的确有一个孩子被恶徒抓去了。”
张连湖立刻接道:“姐姐,飞雁妹妹没有骗你,我对姐姐也是实话实说,这的确是真的。那个孩子叫狗娃,已被恶徒抓去,生死不明,必须尽快寻找解救。”
张云燕看着连湖哥哥,很想告知狗娃已经回到李小云身
边,自己寻救的孩子是铁蛋。
她刚要开口,又改了主意,附和道:“姐姐,那个孩子就是狗娃,她娘叫李小云。小云姐姐急得饭都吃不下了,一直哭泣不止,要是找不到狗娃,她可怎么活呀。”
一点红见他二人说的情真意切,不能不信了:“哦,还真有这种事,那个孩子是被谁抓去的,现在何处,我和你们一起去救他。”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姐姐,我从昨天起就在寻找狗娃,山里山外寻找到现在,一直没有孩子的消息,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人抓去的,真急人呀!我偶然遇到了连湖哥哥,便相约一起寻找解救孩子,但愿能很快找到狗娃,让他母子团圆。”
一点红叹了口气:“如此说来,想救狗娃太难了,人海茫茫,去哪里找呀?”
云燕深有感触:“是呀,想找到孩子,不亚于在大海里捞针。不管怎样,再难我也要找下去,但愿能救出铁蛋。”
一点红听了此话不由得一愣,有些不解:“那个孩子不是狗娃嘛,怎么又是铁蛋呀?”
张连湖看着云燕没有说话,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张云燕才知道说走了嘴,心中的焦虑不由自己地流露出来,真误事。她急忙解释:“是……是这样的,他是狗娃,也叫铁蛋。”
“哦,一个小孩子还有两个名字,太少见了。”
云燕苦笑一下:“是呀,的确少见,不知道他爹娘为什么给孩子起了两个名字,可能有什么原因吧。”她默默地叹息,这原因还不是自己说走了嘴,惹来这些麻烦。
一点红叹了口气:“如此说来,姐姐是帮不上忙了,但愿你们能很快救出那个孩子。”她看了看张连湖,露出苦笑,“弟弟,救孩子是大事,姐姐不好强求了,希望能尽快找到孩子。不过,咱们下次相逢的时候,但愿不要再推三阻四,和姐姐一起住些日子吧。”
寻救孩子要紧,一点红对心爱的美男子尽管恋恋不舍,也不能耽误营救幼小的生命,只得辞别而去。
张连湖和张云燕见一点红已经离去,才松了一口气,互相客套几句,之后又无话可说。
张连湖性情腼腆,单独和女人相处,感到很不自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云燕要好一些,可毕竟是个女子,面对无话可言之人,又是自己心爱的男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应酬。
张连湖不由得想到岳小梅,小梅妹妹总是把他和张云燕连在一起,声称自己和云燕妹妹有天意缘分,又是一阵脸红心跳。这尽管是说笑,也触动了渴望的心灵,他很想和这位美女相伴今生。
张连湖过于腼腆,没有胆量表露爱意,一直在回避,过后又很后悔,就这样反反复复拖了下来,到现在也没有露出内心的秘密。
他渴望和云燕妹妹步入洞房,急切之中又不敢表露,大好之事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如愿,也不知道渴望的爱情能否实现。
此时此刻,张连湖正和心
爱的妹妹在一起,也没有外人干扰,是个好机会,真想表白已久的爱意,说出藏在心里的爱恋话语。
可是,他想归想,爱慕的话语还没有出口,就已经脸红心跳,羞得紧紧地闭上嘴巴,还是要把美好的爱情深深地藏在心里。
张连湖知道自己的弱点,腼腆的性格非常误事,又无法克服,只能被羞涩的心理束缚下去。
说起来,他有过心理准备,也做过这种练习,早就想过该如何向云燕妹妹表达爱意。在没有人的时候,他曾练过那些话语,免得关键之时结结巴巴说不出口。
可是,这样的练习毫无用处,到了直面心爱的美女时,他就像败下阵来的将军,无力逆转,一蹶不振。
面对渴望得到的心爱之人,张连湖越想越没有胆量,甚至不敢再看迷人的美女。他怀着羞涩的心态,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想一想,时不时地扫视妹妹一眼。
张云燕也是如此,对小梅妹妹的话语早已记在心里,一直在盼望真能和心爱的哥哥有天意缘分,能携手步入洞房。
此时此刻,她也没有胆量表露爱意,只能把渴望的爱情藏在心里。她在默默地祈盼,祈盼哥哥能有所表示,也好积极回应,趁机定下这门婚事。
云燕看了一眼张连湖,总不能不说话呀。她想了想,问道:“哥哥,你要去哪里,怎么和一点红姐姐在一起呀?”
张连湖总算有了话头,说道:“妹妹,我正着急之时,没想到遇见了姐姐,才……才耽搁下来。”
云燕笑了笑,心中暗想,这一耽搁可非同一般,要不是自己到来,还不知要拖到何时呢,恐怕要在姐姐那里住些日子了,一时不会放哥哥走的。
想想今天的事情,张云燕觉得挺有趣,他们三个人能在此相遇,令人意外,也让人猜疑。
事情就是这么巧,连湖哥哥巧遇了一点红,自己又巧遇了两位好朋友,前前后后巧的不能再巧了,不能不让人猜想。
此前,连湖哥哥遇到了李小云,她也见到了小云母子,才知道哥哥就在此地。如果说她和连湖哥哥真有天意姻缘,小云母子和一点红就是牵线人,让她和心爱之人在此相聚。
都说千里有缘来相会,难道这是真的?
张云燕希望这是真的,也一直在祈盼和心爱之人相伴今生,却不知何时才能如愿,也不知道今生能否实现。
张连湖想起一件事情,有些感叹:“妹妹,我方才就想对一点红说,和你约好去救孩子,没想到你还能猜到我的心思,真够神的。妹妹,你难道能掐会算?”
张云燕笑了笑:“哥哥,妹妹哪会掐算呀,因为已经知道你在寻找狗娃,才对姐姐实话实说,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张连湖依旧不解,云燕妹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寻找狗娃呀?她难道是听小云姐姐说的?
他看了一眼张云燕,没有说话,妹妹或许已经见到小云姐姐了吧。
第七〇二章 爱的尴尬
张连湖提起狗娃,张云燕才想起来,立刻告知:“哥哥,狗娃已经找到了,小云姐姐和孩子都很好,放心吧。”
张连湖感到很意外:“妹妹,这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把狗娃救下来的,又把他送回去了,放心就是。”
张连湖闻言很兴奋,随即舒了一口气:“这就好了,我还一直为狗娃担心呢,想不到妹妹把孩子救回去了,我也能放心了。”他得知狗娃获救,小云母子安然无恙,焦虑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张云燕很高兴,不但小云母子团圆,也为心爱之人解除了焦虑的情绪,深感欣慰。
张连湖很感慨,云燕妹妹能救下狗娃,孩子有惊无险,母子终获团聚,是妹妹的功劳,也是小云母子俩的造化,是他们的福气呀。
云燕问道:“哥哥,想不到你也见到小云姐姐了,你们已经分别很久了,能意外重逢,都很高兴吧?”
张连湖一下子红了脸,立刻低下头去:“是呀,没想到能和小云姐姐相遇,的确令人意外,也……也很高兴。”
云燕看了看那张红脸膛,随即笑了笑,哥哥也过于腼腆了,和小云姐姐相聚是好事,有什么可害羞的,真是见不得女人。
她来了兴趣,故意问道:“哥哥,你在小云姐姐那里呆了那么久,姐姐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饭菜呀,说来听听。”
张连湖更加窘迫:“我……我在那里只呆了一会儿,很快就走了。我已经吃过饭,没有再麻烦姐姐。”
“不对,姐姐说给你准备了饭菜,还怕狗娃抢着吃,才让他到外面去玩了。这有什么呀,实话实说嘛,有什么可回避的。我想听一听,尽管没有吃到姐姐的饭菜,也能感受一下。”
张连湖脸色通红,一直低着头,有些难以回答:“姐姐没有……没有做饭,我……我们……只是说说话……”
张云燕看着哥哥羞红的面容,好像在欣赏红润有光的宝石一样,十分爱恋,真想扑上去,却不敢。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果和哥哥已经定下婚事,就不用这么拘禁了,可以依偎在美男子的怀里,享受心爱之人给予的爱意柔情。
想到此,云燕暗自苦笑,自己又在做美梦,真是不知羞耻。她叹了口气,梦想虽好,却不知道能否成真,但愿能有这一天,能尽快到来,也好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让美好的爱情伴随今生。
张云燕见连湖哥哥如此窘迫,不由得想起岳小梅,狡黠地笑了笑,看样子是动了心思。
原来,她想学一学小梅妹妹,自己也放开胆量捉弄一下哥哥。她的胆量放开后,在无拘无束之时,或许还能表露爱意,试探一下哥哥的心意,希望能促成渴求的姻缘。
张云燕和连湖哥哥都四处奔波,很难相见,只能默默地思念爱恋。此时,她和哥哥意外相逢,又是二人相处,机会难得,不能错过,很想
表白爱慕之情,又没有胆量,一直秀嘴难张。
云燕很羡慕岳小梅,要是能像妹妹那样大胆爽快,敢想敢说又敢做,那该多好呀,美好的心愿可能早就实现了,也不会被渴求的姻缘折磨到现在。说不定,她和心爱之人已经步入洞房,正在享受夫君给予的甜情蜜意,欣赏爱的芬芳,有了醉人的畅想。
张云燕心甜如蜜,姣容红润有了笑意。她在暗暗地自我劝解,不妨学一学小梅妹妹,也大胆一次,向哥哥传递爱意,让美好的心愿尽快实现。
云燕看着低头不语的张连湖,见哥哥脸色红润,更显俊美,暗暗地赞叹。她涟漪波动,芳心难平,很想和心爱美男搂抱在一起,自然不敢。
张云燕叹了口气,又抿嘴笑了笑,说道:“哥哥,你和小云姐姐在一起,都说些什么话呀,还不让狗娃听,非要让他出去玩?你二人是在说悄悄话吧,能对妹妹讲一讲吗?”
她有意以此来逗弄哥哥,听一听哥哥如何回答,看一看心爱之人的窘迫之情。
此话一出口,云燕立刻意识到,这样的问话有些太突然太直白了,不但连湖哥哥会羞得无地容身,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她不敢相信会说出这样的话语,甚至不亚于小梅妹妹了。
张云燕有些后悔,默默地叹了口气,话已出口无法收回,但愿哥哥不要生气。
她默默地苦笑,如果换了小梅妹妹,这样的话语会张口就来,毫无顾忌,也很自然。可是,她却不行,瞻前顾后想得太多,还是不如妹妹呀。
云燕轻轻地摇了摇头,本想放开胆量表露爱意,看来是做不到了,小梅妹妹的秉性是学不来的,只能让妹妹来牵线搭桥了。
此时的张连湖,好似被五雷轰顶,头脑嗡嗡作响,浑身热,非常窘迫,本已羞红的脸又涨又热,更是红得不行。这瞬间,他浑身上下都渗出了汗水,一时无言以对。
他再窘迫再难堪,也不能不理不睬,总该说点儿什么,也必须解释一下,否则妹妹会怎么想呀?可是,这样的话题,这样的窘情,该如何解释呀?
张连湖咳了咳,稍稍稳定一下情绪,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是……我也不知道,可能……可能是姐姐多心,才让孩子出去玩吧……其实,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随意而言,说一说分别后的事情,我……我很快就走了……”
“哥哥,听说你走的很匆忙,把东西还忘在姐姐那里了,又回去取的。那是什么呀,怎么会忘记呢?”
张连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云燕,又急忙扭过头去:“哪有这种事呀,我离开后就一直在寻找狗娃,没有回去过,还是听你说孩子已经回到姐姐身边了。”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连湖哥哥和小云姐姐一样,提到此事都是这么窘迫,说的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似乎在回避什么,看来有难言之隐。
她看了看十分窘迫的张连湖,
不好再问,也不想问出什么结果来,再说哥哥嘴那么严,是不会告诉的。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或许这难言之隐就是那种事吧,一点红姐姐没有如愿,小云姐姐却得到了。
云燕有些感慨,一些事情真是难猜,让人想不到,也说不清楚。她又是一声叹息,尽管是在猜疑,也有了这样的心思,看来哥哥的第一次不属于自己了。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张云燕也不能不猜疑,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了失去感。她默默地苦笑,或许自己太多心了,在胡乱猜想,无事生非,冤枉了哥哥和姐姐,无意中也刺激了自己。
云燕暗暗地自责,这种事可不能胡乱猜疑,是会伤人的。再说,小云姐姐是有夫之妇,哥哥又是正直侠义之人,哪会做出这种事呢,是自己心里作怪,才无中生有。
她想到和连湖哥哥的爱情八字还没有一撇,人家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过问,更不能胡思乱想。现在,她和哥哥只是兄妹,此外什么关系都没有,是在自作多情,自寻烦恼。
张连湖和云燕独自相处,本来就不自在,又被问得如此难堪,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他不能再让云燕说下去了,立刻转移话题:“妹妹,你方才说,从昨天开始就在寻找铁蛋,可是真的?”
提起铁蛋,张云燕愁容满面,心中焦虑,叹道:“哥哥,妹妹方才说的都是实话,的确在寻找解救铁蛋。唉,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儿音信,不知道铁蛋是死是活,真愁人呀!”
张连湖闻言愣了一下,说道:“原来如此,我倒是听说有一个孩子被人抓去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孩子。”
“哥哥,你是说……是狗娃吗?”
“不是狗娃,那个孩子不是今天被人抓去的,至于何时,我也说不清楚。”
张云燕闻言很意外,也很急切,立即询问:“哥哥,你说的那个孩子被抓到哪里去啦?是被什么人抓去的?”
张连湖摇了摇头:“是什么人抓的孩子我不知道,但是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此时就在李家寨。我还是听岳小梅说的,并相约去那里除害救人。要不是因为寻找狗娃耽误了,我可能已经赶奔李家寨了。”
云燕暗自叹息,哥哥多亏被耽搁下来,否则还听不到有孩子被抓的消息,不知道又去哪里寻找铁蛋了。
张云燕意外听到了这个消息,焦虑之心更不平静,希望那个被抓的孩子就是铁蛋,也好尽快救出来。那个孩子即使不是铁蛋,她也必须去营救,决不能让幼小的孩子受到伤害。
云燕听说岳小梅也在此地,深感意外,不由得动了心思:“哥哥,你见到小梅妹妹了,她现在何处,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呀?她是怎么知道有孩子被抓的?”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铁蛋,焦虑之中有了一点儿希望,起码有了目标,此时不用盲目地寻找了。
第七〇三章 天神降临
张云燕听说岳小梅也在此地,为姐妹俩即将重逢高兴,也动起了心思,有了祈盼。兄妹三人又要相聚了,十分不易,非常难得,既能增进彼此感情,或许还能谈及渴望的姻缘,不知道心愿能否达成。
云燕听说有孩子被抓,很焦急,既为铁蛋焦虑,也为那个被抓的孩子忧虑。她很想见到小梅妹妹,心情急切有了祈盼,向张连湖询问小梅妹妹和那个孩子的情况。
张连湖说道:“小梅妹妹可能是去李家寨了,我因为有事没有同行。等完事后,我会立即赶到李家寨,和她一起解救那个孩子。至于,小梅妹妹是怎么知道那个孩子有难的,我也说不清楚,好像是无意中听人说的。”
张云燕不知道那个孩子是不是铁蛋,意外得知这个消息,焦虑中也有了希望。她立刻说道:“哥哥,不管那个孩子是谁,我都要和你一起去,先救出那个孩子再说,但愿就是铁蛋。”
张连湖犹豫一下,看了看张云燕,说道:“妹妹,我还要去办事,之后才能赶往李家寨。不如这样,你先去那里找小梅妹妹,等我到了李家寨,咱们再一起救人。”
他说的是实情,也有不想单独和女人相处的畏难情绪,更不想听到令人尴尬的话语。他早就爱上了这位美女,既没有胆量表白,也没有能力应酬,兄妹俩在一起,一路上会很不自在。
张连湖和岳小梅在一起的时候还好一些,因为小梅妹妹比较善言,总有话可说,不至于那么尴尬。当然,岳小梅有时候说话太放肆,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
说起来,张连湖对张云燕和岳小梅都很爱慕,姐妹二人正直善良,是令人青睐的美女,在他的心里有了很重要的位置。
不过,他最爱的还是张云燕,云燕妹妹热情稳重,很想和她结为夫妻。正因为如此,他在云燕面前才显得更腼腆,更无话可说,爱恋的秘密只能藏着心里。
他很想和云燕妹妹在一起,能常相聚,又为无力应酬感到无奈和沮丧。他盼望美好的姻缘尽快实现,又不知道何时才能定下来,也不知道能否如愿,心里没有底,想到此就很苦闷。
张云燕觉得连湖兄所言有理,没有多想,还是去李家寨和小梅妹妹会合吧。她问道:“那个孩子被关在李家寨的什么地方?”
“在李万福家里,他是那里的富户,村里人都知道李府所在,一问便知,告辞!”张连湖说完转身而去。
张云燕一路打听一路飞奔,径直赶往李家寨营救被抓的孩子。
路上,她想到岳小梅就在此地,默默地笑了,或许是天意吧,是天意要成全自己。兄妹三人即将重逢,但愿小梅妹妹能为她和哥哥牵线搭桥,把渴求的姻缘定下来。
张云燕施展轻功一路未停,来到山前。她刚要飞身而起,忽然山坳里喊声乍起,十分刺耳,随即改了主意。她掉转方向,腾空飞跃奔了过去,要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竹林前的草地上,一个女子正和两个男
人厮杀,还有一个高大的男子在旁边观战。
那个女子容貌俊俏,身形秀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诱人的魅力,无人不为之着迷。如此美女,还有一身好功夫,更是难见,令人赞叹。
和美女打斗的两个男子,既凶狠又狂野,本领也非同一般。
观战者喊道:“两位弟弟,这个小女子太漂亮了,一定要抓活的。”
“大哥放心吧,这个女子交给我们哥俩了。”
“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伤了她,否则会影响情绪的。”
一个瘦子笑道:“呵呵,大哥真疼爱她呀,想必心里已经难耐了吧?”
“哼,你的口水都流了几尺长,比我还难耐呢。”观战者笑嘻嘻地打着趣。
瘦子满脸淫容,嘿嘿地笑起来:“大哥说得不错,我已经被这个美女迷得垂涎三丈了。”说完,他哈哈大笑。
两个同伙也大笑不止。
另一个人说道:“大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们会手下留情的,不会误了好事。”
张云燕见到交战的双方,十分吃惊,也很畏惧,面对危机险情,打又打不得,不打又不行,急得团团转。
那两个家伙因为不能放手厮杀,故而便宜了那个女子,一时难分胜负。
那个女子无法制服对手,又是以多欺少,更害怕观战之人也参与进来,既紧张又焦虑。她不敢再打下去,害怕失误败给对手,若被抓住就更可怕了,会被无情地欺凌,还要死于非命。她不再犹豫,纵身而起跳到一边,随即挥动手中之剑。
瞬间,战场形势大变,云雾翻涌,啸声惊人,向两个对手冲压过去。
那两个男子吓得一声惊叫,急忙飞身而退。
“两位弟弟不要慌,我来收拾她!”观战者不敢耽搁,立即挥舞钢刀迎上去。
几乎同时,寒风狂暴,吹得树摇枝断,啸声凄厉,无不心惊胆寒,眨眼间便挡住了飞来的云雾,又朝那个女子逼过去,气势之恐怖,令人魂飞魄散。
那个女子急忙运气还击,利剑所指,白光熠熠,云雾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尽管功力大增,气势强劲,却依旧难敌狂暴的寒风,眼看要被伤及性命。
在危机之时,就听一声大喊;“恶贼休要猖狂,天神来也!”
只见,一个面色乌黑之人随声而到,接着黑白雾气弥漫开来,十分强劲。在闪光中,两条浓浓的雾气如同黑白二“龙”,游动翻飞扑了过去,令对手十分吃惊。
那家伙急忙运气变换手段,手中的钢刀也抛了出去,在空中不停地翻舞。狂暴的寒风更加迅猛,势如排山倒海,连声呼啸扑过来。
那个女子急忙应对,就见云雾升腾,亮光闪烁,瞬息万变,气势大增。
那位天神也把手中利刃祭起来,黑白二“龙”亮光闪闪,变得异常迅猛,大有鲸吞一切的气势。
双方的兵器在翻飞格斗,击打之声十分惊人。黑白云雾合力反击,同凄厉的寒
风绞杀在一起。
不一会儿,黑白云雾渐渐地被削弱,已无力抵御。
天神见势不妙,大喊一声:“贼子,我有要事在身,必须速回天宫,暂且饶你们一命,我去也!”话音未落,她抱着那个女子飞身而起跳到空中,并收回两把宝刀,转眼不见踪影。
三个家伙十分吃惊,一头钻进竹林里,望着空旷的山林,依旧心有余悸,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降临此地。
那位天神三跳两跃来到河边,放下女子后,便去岸边洗了洗手脸,露出了白皙柔嫩的肌肤。
那个女子过去施礼道:“谢谢神仙救我一命,小女子这里有礼啦!”
神仙擦了擦脸,转过身来笑道:“你仔细看看,我是哪路神仙?”
那个女子看了看,立刻惊叫起来:“啊,是你!你……你怎么能从天上来呀?”
神仙笑道:“我哪能到天上去呀,不过是轻功而已。”
“你不但刀法厉害,还有如此神奇的轻功,实出意外,怎么变得如此骁勇无敌啦?”
“过奖了,我虽有长进,却不敢言无敌,难敌的对手也时常遇到,方才就险些败在那家伙手里。”
“数月不见,你的武功变得如此惊人,太神奇了,怎么会有这么大地进步呀?”
“其实,我早就学会这些本领了,只不过在你面前没有施展过而已。唉,这都是师父苦心栽培,她老人家为我付出的太多了。”
不用说,这位“神仙”是张云燕。那个女子令人意外,她是女侠岳小梅,难怪二人如此亲近。
方才,张云燕见到厮杀之人后,便认出了小梅妹妹;再看那三个男子,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个观战者竟然是镇山虎。
云燕知道姐妹二人都不是镇山虎对手,何况还有两个帮凶,不敢贸然过去救援。这时,镇山虎已经参战,岳小梅已堪堪不敌,十分危急。
张云燕不能再犹豫了,见身旁有烧焦的木炭,立刻有了主意,急忙抓起一块木炭揉碎后涂在脸上。之后,她纵身而起跃到空中,假借天神之名来震慑几个贼人。
经过一番激战,她很侥幸,没有败在镇山虎之手,还把岳小梅救离险境。
张云燕见到岳小梅,有些奇怪,问道:“妹妹,你不是去李家寨了嘛,怎么会在这里呀?”
小梅叹了口气:“我是为了救人才来到这里的。”
“哦,你要救什么人?是那个孩子吗?”
“不是孩子,那个孩子在李家寨,不在这里。是一个男子被镇山虎他们抓来了,十分危险,我不能不管。”
张云燕紧张起来,立刻问道:“那个男子是谁,你可认识?”
“当时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是何人,估计不会认识。”
张云燕听说又有人被镇山虎等人抓来,正处在危险中,十分焦虑。此人有难,她不能不救,可是面对的是凶恶的镇山虎,还有两个帮凶,怎么救人呀?
第七〇四章 虎口救人
岳小梅危难之时被张云燕解救,很感叹:“方才真危险,要不是姐姐赶来,我也厄运难逃了。”忽然,她神情一震,急忙说道,“不好,那几个家伙已经回去,很可能要对被抓之人下手了,快去救人吧。”
张云燕也醒过神来,那个男子正处在危险中,十分焦虑,必须尽快营救。可是,面对镇山虎等强敌,她不能不犹豫,一旦出事,非但救不了那个男子,还会搭上姐妹二人性命。
岳小梅心情焦虑,急于救人,见云燕姐姐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立刻催道:“姐姐,要快呀,要是迟了,那个人必死无疑。”
“让我想一想。”张云燕稍加思索,说道,“妹妹,咱们不能都进去,行动起来目标太大,一旦被他们发现,又会难逃毒手。这样吧,你在外面等候,我去贼窝里救人。”
岳小梅不放心:“不行,我会担心姐姐的,在外面怎能呆得住呀,还是一起去吧,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不能都进去,那些家伙太厉害,咱们打不过,不能再和他们硬拼了,你去了反倒不便。我还是独自进去吧,想办法偷偷地把那个人救出来。妹妹放心,即使被他们发现,我仰仗轻功也能逃脱。”
岳小梅已经知道云燕姐姐已今非昔比,本领甚至高于自己,想来不会出事。她在外面等候,准备接应,便同意了。
山脚下有一座破败的宅院,院墙有的地方已经倒塌。这座宅院很大,里边有十几栋房屋,都缺门少窗,瓦残砖塌。院子里杂草丛生,已经无法居住,早就废弃了。
张云燕来到院墙豁口处听了听,里边隐隐约约有说话声,知道是镇山虎一伙。她轻手轻脚地进到里面,直奔说话处,来到贼人住的房屋前悄悄地观察。
镇山虎正和那两个人饮酒,不用说,就是方才厮杀的三个家伙。
说起来,他们的关系很不一般,是结义弟兄,共有六个人,个个武功高强难遇对手。他们都起了虎的绰号,称为“威山六虎”。
镇山虎是老大,近日和五弟穿山虎及六弟飞山虎凑到一起,整天为非作歹吃喝玩乐。
今天,他们三个人外出游玩的时候,偶然遇到仇人,便起了杀心,想报昔日之仇。哪知,他们的话语被人听到,并偷偷地告知,结果两个仇人逃之夭夭。
镇山虎弟兄十分恼怒,把那个泄密之人抓来,要发泄满腔的怒火,给予严惩。
岳小梅看到了三个恶徒行凶之事,既紧张又忧虑,不能弃之不管一走了之,便一路跟踪前来解救。
镇山虎曾在白马庄的潘玉光府门前见过岳小梅,对惊艳的美女一直思念不已。今天,他又见到了迷人的美女,兴奋不已,很想揽入怀中,以满足那颗邪恶的心灵。不料,事情突发,心爱的美女又被张云燕救走,他很气恼,也很扫兴。
这时,屋内有人说话了:“大哥,眼看那个女子已经到手,想不到又被天神救走
了,实在可气!”听声音是那个瘦子。
另一个人叹道:“看来咱们弟兄不该得到那个美女,只能认倒霉,还是没有艳福呀。想不到,世上还有爱管闲事的女神仙,又这么巧来到此地,把到手的美女抢走了。还好,尽管失去了美女,咱们也算幸运,起码保住性命,来,为逃过一劫干一杯!”
镇山虎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相信她是神仙,说不定是一个装神弄鬼的女子,故意来此吓唬咱们的。”他一直心存疑虑,又不能完全否定。
瘦子说道:“大哥,不会吧,她可是从天上来的,凡间的女子怎能冒充得了呀。”
“也许她的功夫高一些,假扮神仙来此救人。这世上,能高来高走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并不稀奇,或许就是这样的人前来捣乱,趁火打劫把美女抢去。不说别人,浑天元圣和赛蛟龙不是也能乘风飞行嘛。”
两个同伙依旧疑虑难消,不过觉得此言也有道理。
镇山虎喝了一口酒,说道:“日后要是能见到那个所谓的神仙,我一定要试一试她的手段,便可知道是真是假了。”
“这种事我和五哥可不敢做,还是大哥胆量非凡,敢和她一比高下。”
“从方才一仗可知,她的功夫在我之下,即使是神仙,也不足为虑。”
“那倒是,看上去那个神仙不是大哥对手。”瘦子说道,“来,我敬大哥一杯!”
镇山虎一仰脖喝了下去,问道:“六弟,你可见到蛟龙兄?”
瘦子飞山虎摇了摇头:“没见到,他整天东奔西跑,在小小的李家寨怎能呆得住,不知道又去哪里了。他抓来一个孩子,可能也忘记了,还不知道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呢。”
张云燕听到孩子两个字,心里一动,难道那个孩子是被赛蛟龙抓去的?那个孩子是不是铁蛋呀?要是那个鳄鱼精所为,孩子就难逃一死了。
镇山虎摇了摇头,说道:“蛟龙兄竟然喜欢吃人的心肝,真是一个杀人魔王。”
“那些家伙隐居山林,兽性未泯,性情古怪,吃人不是常事嘛。精灵和人就是不同,这种事想一想都让人恶心。”穿山虎说完摇了摇头。
镇山虎又道:“是呀,精灵就是不同,他们兄弟说是用来补身的,不是胡说八道嘛。算了,咱们正在吃酒,不要再提那些恶心事了,免得心里不舒服。”
张云燕更加心惊,也很紧张,趁赛蛟龙还没有伤害那个孩子,必须尽快救走。她悄悄地巡视屋内,没有发现被抓男子,害怕惊动几个贼人,立刻起身去别处寻找。
在一间比较完好的屋子里,传出了男人的叹息声,融入了紧张恐怖的气氛中,令人心神难宁。
张云燕见周围没有恶徒,便悄悄地来到屋内,果然见到一个男子。
那个男子被绑在柱子上,没有能力挣脱,在唉声叹气,只等一死。
云燕认出此人,不由得吃了一惊,怎么是他
呀!她有些慌乱,急忙过去给那个男子松绑。
那男子见到张云燕,非常激动,流下泪水。他擦了擦眼泪,谢道:“没想到妹妹会来到此地,又救了我,十分感激!”
云燕说道:“既然是兄妹,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语,也太生分了。”
男子叹道:“妹妹要是不来相救,我必死无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他话语哽咽,泪水滴落,激动的心情依旧难平。
张云燕低声叮嘱:“小点儿声,那几个贼人就在前边,不要惊动他们,咱们从后边出去。”说完,她领着那个男子从后墙豁口处逃出去。
这个男子是何人,会让张云燕如此吃惊?
原来,他是杜晓天,是云燕思念不已的哥哥。
杜晓天死里逃生,神色惊恐有些疲惫,身心也轻松许多,感到很欣慰。
张云燕见心爱的哥哥尽管屡遭险情危难,却依旧四处游荡,实在无法理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
她听晓天哥哥说过,因为家庭之事感到苦闷,便外出游玩散心。她始终不解,哪个家庭没有难心事呀,也不至于苦闷到如此程度,宁愿冒险外出,也不好好地守在家里过日子。
张云燕知道嫂嫂有病,那不更需要哥哥在身边照顾嘛,怎能撒手不管呢。他二人是夫妻,尽管还没有肌肤之亲,影响了夫妻感情,也不应该逃避,理应尽到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她觉得晓天哥哥做的不对,对自己的家庭,对自己的亲人,都太冷漠了。哥哥不是冷酷无情的人,很热情,也很善良,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
从杜晓天的话语中,云燕感受到心爱之人有难言的隐情,家庭和病妻影响了哥哥的情绪,此外似乎和自己还有关系。
奇怪,她和哥哥难得见上一面,相聚的时间也很短暂,怎么会牵连到自己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呀?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见晓天哥哥正看着自己,眼神里含着爱恋之意,尴尬地笑了笑,又转过脸去。
她劝道:“哥哥,外面太危险,还是回家吧,不管有多么不顺心,也是自己的家呀,不要再外出游荡了。哥哥应该有感受了,这么做既劳累又危险,对自己不负责任,对家里的亲人也不负责任。”
杜晓天摇了摇头,一声苦笑:“妹妹,我早就说过,要是在家里住久了,会苦闷得发疯。外面尽管有危险,心情还是好得多,也有个奔头。再说,我很想……很想见到妹妹,和妹妹在一起,哥哥的心情会更好,一切烦恼都会忘记了。”
张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从杜晓天的言行中,早就知道哥哥已有打算,在另寻新欢,而且爱上了自己。
以前,云燕和晓天哥哥相逢的时候,哥哥已经表露了这种爱意,很想娶她为妻。甚至,哥哥还提出了非分的要求,想和她有肌肤之亲,要以这种不是夫妻的夫妻关系维持下去,心爱之人也太想入非非了。
第七〇五章 爱的执着(一更)
张云燕面对杜晓天,既爱恋又苦闷,每当提到感情之事便觉得不自在。她不想再谈涉及自己的事情,不但令人尴尬,也毫无意义,只能是再说一番空话而已。
她为心爱之人伤感,也为心爱之人忧虑,劝道:“哥哥,你家境富裕,不愁吃穿,应该知足了,比起穷苦人家,胜过了百倍千倍,起码不挨饿受穷了。”
“妹妹说得是,我的确吃穿不愁,可是……唉,我已经说过了,哥哥心里很苦,都怪哥哥错走了一步。”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对晓天哥哥很同情,也很不解,哥哥为什么要娶一个有病的妻子呀?究竟是图什么?难道那个家庭有钱有势,有不同于一般人家的优越条件?
云燕暗自叹息,晓天哥哥明知道那个女子有病,却要结下这门亲事,必有原因,也令人猜疑。
这不是一般的事情,或许哥哥有难言之隐,云燕不便多问,况且和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必要知道。这是人生大事,哥哥会很慎重,和一个有病在身的女子成亲,自有他的道理。
从杜晓天的话语里,张云燕已经听出来,哥哥此时对这门婚事有些后悔,可是已经成亲,后悔也晚三秋了。哥哥成亲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为了什么,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都应该负起丈夫的责任。
杜晓天叹了口气:“我之所以结下这门亲事,也是不得已,那时的情况很特殊,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唉,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后悔都来不及了。哥哥此时的心情和处境,还有今生地追求,妹妹是不会理解的。”
云燕又默默地叹息,看来哥哥真是有难言之隐,至于当时有什么特殊情况,为什么不得已,还是不便多问,也没有必要了解那么清楚。
不管怎样,事到如今,晓天哥哥只能遵守当初地决定,必须接受病妻,接受那个家庭,承担起丈夫的责任。哥哥有些反悔,也是对当初决定地背叛,是对爱妻和家庭地背叛,这么做很不应该。
张云燕有些感慨:“妹妹的确不能理解哥哥的所作所为,不管怎样,你也是有家有业的人,不能抛弃家庭和嫂嫂独自在外游荡。哥哥应该认真地想一想了,这么做,对方方面面都不负责任,也不符合你的为人。”
云燕所谓的方方面面也包括自己,因为心爱之人已经把她牵连进去,不但影响了哥哥的生活和家庭,也让她心烦意乱无法平静,甚至有了罪恶感。
杜晓天叹了口气:“妹妹说的对,我对那个家是有些不负责任,还有你那位嫂嫂,对她也很冷漠。可是,你也知道她有病,所谓的夫妻有名无实,哥哥心里……”
张云燕听了此话,默默地叹息,能理解哥哥的心情。晓天哥哥尽管娶了妻子,却没有过洞房花烛的快乐,至今还没有碰过爱妻,是够郁闷的。
人呀,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无不追求美好的爱情,无不渴望和心爱之人步
入洞房,享受美好的人生。
可是,这怪谁呢?晓天哥哥既然选择了有病的嫂嫂,已经成亲,就要勇于承担,不能再朝三暮四寻找情人。当然,哥哥要想再娶也理所应当,就另当别论了。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妹妹,这不能怪我,我也想疼爱娘子,已经尽力了,可实在没有办法呀。这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有意的,我没有办法对她负责,没有办法不冷漠。”
张云燕有些伤感,很同情心爱之人的处境,也很同情病中的嫂嫂。她觉得,晓天哥哥尽管已经娶妻,却没有得到美好的爱情,至今和爱妻还没有过鱼水之欢,是有些可怜。
那位嫂嫂更可怜,且不说没有享受到夫君给予的甜蜜爱情,还一直被病痛折磨,何时才是头呀?
杜晓天叹道:“我家境富裕,衣食住行都不用我来操劳,可这不是我追求的。我宁愿去过穷苦的日子,也不愿意享这样的清福,我……我有苦难言呀……”说着,杜晓天连声叹息,眼睛有些湿润了。
张云燕看着心爱之人,也很伤感,美好的爱情胜过了一切,为此,哥哥不惜抛弃优越的条件,可以理解。
晓天哥哥尽管为爱情苦恼,却没有想过要抛弃病妻,至今还维系着那个家庭,令人称赞。
哥哥的家庭尽管有难处,心情很苦闷,也不是无法解决的难题,再娶一位嫂嫂就是了,何必苦了自己。
这是最好的两全之策,也很容易办到,既能照顾病妻,还能得到幸福的爱情。
张云燕知道,晓天哥哥的确有再娶之意,可是对哥哥的想法又不能理解,也很头疼,有了无法摆脱的感受。哥哥有心娶妻无可厚非,是件好事,却一头钻进了牛角尖里,看错了对象,一门心思地盯上了她张云燕,甚至到了非她不娶的程度。
哥哥怎么会这样呀,也过于痴情了,又是何苦呢?
再说,她已经明白地拒绝了,哥哥却痴心不改,还在追求自己,令人费解,也让人头痛。哥哥这是自己阻断了爱情之路,是自寻烦恼。
难道晓天哥哥因为爱上自己,才对别的女人没有兴趣,对那个家庭和嫂嫂才如此冷漠吗?
若如此,就是晓天哥哥不对了,也是嫂嫂和那个家庭的悲哀,说到底是自己的罪过。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一声叹息:“妹妹,你可知道,哥哥最爱的人是你,很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不能结为夫妻,也想和你……和你相聚一辈子。”
又来了,真是没有办法,张云燕瞥了一眼哥哥便低下头去,又是脸红心跳羞臊不已。她见心爱之人又提到自己,心生不满默默地叹息,哥哥真是走火入魔了。
看样子,晓天哥哥已经认定自己不再撒手,到了无力自拔的程度,这可怎么办呀?这不止会影响兄妹二人,还有嫂夫人和那个家庭,可如何应对呀?
张云燕暗自愁闷,自己何尝不想和晓天哥
哥在一起,也很想嫁给哥哥,能相伴今生才好呢。这样,她既能了却今世的爱情,也能安抚失去二王子的苦涩心灵,求之不得。
怎奈,现实无情,谁都没有办法改变,渴求的心愿已经不可能了,兄妹二人只能想想而已,无法圆了渴望的爱情梦。
张云燕还是不能理解,哥哥深深地爱着自己,心愿又无法实现,心情自然不会好。除此之外,会不会还有其它原因,才如此苦闷呀?
她想了想,问道:“哥哥,你吃穿不愁,除了病中的嫂嫂,还能有什么苦闷之事,难道是被人欺侮啦?”
“没有人欺侮,我是……我是心里苦呀。我有很多很多的话语想对你说,可是……唉,今昔不同,难以启齿呀。”
“妹妹知道,因为嫂嫂有病在身,哥哥才心情不悦。嫂嫂有病,你更应该在家里照顾,不能冷了她的心。”
杜晓天摇了摇头,苦笑道:“你嫂嫂有病只是其一,我最苦闷的是……是心愿难成。那才是最重要的,是我今生地追求,是最大的心愿。唉,这个美好的心愿已经落空,眼睁睁地成为泡影,我怎能不难受不痛苦。没有办法,我只能这样下去了,但愿能有如愿的那一天。”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哥哥所言的确是心里话,听起来似乎和自己有关系。不过,心爱之人的追求是决不可能了,要想如愿只能在梦中。
杜晓天看了看云燕,说道:“妹妹放心,我不会冷了你嫂嫂的心,岳父大人是世代家传的大夫,正千方百计地为女儿治疗。唉,他老人家想尽了办法,却毫无效果,或许我只能面对病妻了,想到那种日子,真是难熬呀……”
张云燕很同情,也在劝说:“嫂嫂病情难愈,更应该守在家里,以尽丈夫的责任,对治疗病情也会有好处。”
杜晓天依旧摇头叹息:“我很想尽丈夫的责任,很想疼爱你嫂嫂,可是她……没有办法,我还不如外出散心呢,眼不见心不烦。再说,哥哥还有一件心事,就是那个今生追求的心愿,那才是首要的,是最要紧的,也是最让我苦闷的,或许今生都无法如愿了……”
张云燕闻言,很想知道是什么心事,说道:“哥哥,你还有什么难了的心事,如果不介意,就对妹妹说一说,或许我能帮帮忙。”
杜晓天看着云燕,摇了摇头:“妹妹,哥哥有些难于开口,既然想知道,还是说一说吧。其实,哥哥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很想和她相伴一辈子。”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在意料中,哥哥外出不就是为了寻找新欢嘛,而且那个新欢就是自己。
张云燕很无奈,也很不满,哥哥毕竟有了爱妻,不管如何不满,如何苦闷,也不能外出寻找新欢,否则怎能对得起病中的嫂嫂呀。
再说,她已经对晓天哥哥说得一清二楚,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哥哥还不死心,仍在纠缠自己,实在令人难堪。
第七零六章 爱的苦涩(二更)
对杜晓天的所思所想,张云燕早就有了感受,哥哥心里的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自己,还要相伴一辈子,不是痴心妄想嘛。
她见杜晓天对自己如此痴情,还在追求不放,很无奈,也很不满,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哥哥,让心爱之人不要再纠缠下去。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劝道:“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家里有娘子,怎能另寻所爱呢。你即使有过相爱的人,现在也应该放弃了,不能再追求人家,那是不道德的,是对家庭和嫂嫂地伤害。”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既爱恋又伤感,有了失去的痛苦。他渴望云燕妹妹能嫁给自己,又无法如愿。他一直在争取,却看不到一点儿希望,追求的心愿如同炊烟一样消散不见。
他叹了一口气:“妹妹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哥哥还无法接受。我非常后悔,悔恨自己错走了一步。事已至此,我依旧没有办法放弃那个追求,也是不得已呀。那是我的人生,是我活着的价值和动力,很想和心上人相聚一辈子。”
他看着心爱的妹妹,眼睛湿润了,目光里饱含着爱恋和难舍之情,也有了渴求和沮丧的情绪……
张云燕默默地苦笑,知道杜晓天追求的目标就是自己,让她既头痛又无法摆脱,不由自己地陷入困境。
云燕听了晓天哥哥的话语有些意外,也很感动,哥哥把自己看得太重了,还不至于成了哥哥的人生吧。
再说,晓天哥哥有自己的亲人和事业,不会为了她张云燕活着,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价值,更谈不上是哥哥活着的动力。
张云燕对杜晓天所谓的“心上人”心知肚明,不由得一声苦笑,哥哥没有明言,自己也不好挑明。她劝道:“哥哥,不能那么做,即使有些痛苦和郁闷,也算不得什么,想开一些就好了。再说,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你想和那位心上人相伴一辈子,恐怕人家不会答应。”
杜晓天露出苦笑,叹道:“妹妹说的没有错,即使我想这样做,人家也不同意呀。”
“既如此,何必还想着人家,还是实际一些,安下心来好好地过日子吧。”她暗自叹息,哥哥已经娶妻,她当然不会同意,无论心爱之人怎样思念怎样追求自己,都不会有结果的。
“妹妹所言不错,哥哥也是单相思。说到底,妹妹还是不理解我,也不了解我,哥哥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这样下去了,但愿日后能有机会改变一切,能如愿以偿幸福一生。”
张云燕见晓天哥哥心意难改,决意要追求自己,默默地叹了口气。她劝道:“妹妹知道哥哥的苦处,还是尽快娶一位嫂嫂吧,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是哥哥解脱苦闷最好的办法。今后,哥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也不要外出游荡了,安下心来在家里过日子吧。”
杜晓天看着云燕,又是苦笑:“不可能了,我不会再爱别的女人了,今生非她不娶,否则就只能这样下去了。哥哥的追
求尽管没有希望,却总是不死心,但愿能有实现的那一天。”
张云燕见他痴心不改,很感动,也很无奈,不再劝说,只能随哥哥之意,继续自我折磨了。
她不由得想起照顾杜晓天的日日夜夜,又是脸红心跳,感到羞臊。那时,她不是为了接近哥哥才那样做的,而是为了挽救哥哥的性命,才不得不尽一个“妻子”的责任。
云燕想到哥哥要和自己如同夫妻一样相亲相近,厮守一辈子,又羞涩地低下头去。她默默地叹息,哥哥是在痴心妄想,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昔日的那些日日夜夜,张云燕不得不尽“妻子”的义务,也是无法回避的责任。说起来,那时的云燕,除了和杜晓天相拥欢娱外,什么都做到了,也是第一次大开眼界。可是,尽管到了这种程度,她也不能越雷池一步,不能和心爱之人享受鱼水之欢。
羞涩中,云燕冒出一个念头,那时候兄妹二人是初次相见,才刚认识,都很拘禁,言行也很谨慎。如果换了现在,他二人的感情已经胜似兄妹,在那种情况下,哥哥会不会对她动手动脚呀?
想到此,张云燕娇容羞红默默地笑了,现在要是那样来照顾坦胸露体的哥哥,心爱之人会怎么做,真是不敢想。
昔日,在那种场面,从晓天哥哥的表现中已经看出来,对她很动情,而且不能自控,只不过不敢有所行动。
心爱之人对她早就有了这样的渴求,要是换了现在,一定激情不已,会完全失控,真会对她强行而为。
当然,不管哥哥如何做,如何渴求,如何粗野,云燕都不会答应,会严加拒绝,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张云燕深爱着杜晓天,这没有错,也一直有着清醒地认识哥哥是有妇之夫。她对晓天哥哥爱恋不已,难于割舍,只是存留于感情上,除了依偎在一起,并没有其它非分的行为。
晓天哥哥是今世的“二王子”,是异界哥哥的替身,是非常爱恋的美男子,寄托着她对异界哥哥的爱情。这都没有错,她依旧是止步于感情上,是精神上的需要和慰藉,仅此而已。
云燕不能因为哥哥和二王子方方面面都如此酷似,并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就要夺人所爱,否则对不起嫂嫂,也有悖于她的为人。
张云燕对晓天哥哥的爱恋难于忘怀,无法割舍,也能把持住自己,不能为了追求美好的爱情不管不顾,甚至去做那种夫妻之事。
在云燕的意识中,那么做是破坏哥哥的家庭,会伤了嫂嫂的心,致使病情加重,也是自己的耻辱。
张云燕的这种心理意识是不能改变的,不管有没有非分之想,感情上如何难于割舍,今生都不会做这种事情。且不说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即使还没有娶妻,她也不能随意而为。
退一步讲,她就是和晓天哥哥定下婚约,成亲之前也不能做那种洞房花烛夜里的事情,只有那一时刻才
能改变女人的人生。
再说,杜晓天已经娶妻,她是不会嫁给有妇之夫的,不会和别人一起分享夫君的爱情。
张云燕想到晓天哥哥明里暗里说的那些话语,要和她维系不是夫妻的夫妻关系,不由得想到了二王子,羞得姣容红润默默地笑了。
杜晓天和二王子方方面面都如此酷似,就像是一个人。两位哥哥分别居住在古今两个时代,有着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却对自己有了同样地渴求。对这样的想法和行为,他二人也是如同一个人,追求的都是自己,令人感慨,也让人伤感。
张云燕记得很清楚,第二次奔赴异界的时候,二王子曾让自己在他的寝宫里留住,还要和她彻夜欢娱。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一直想和她有鱼水之欢,两位心爱之人真是方方面面都酷似呀。
还是那句话,对这种事情,杜晓天不行,二王子不行,张连湖不行,绿无瑕就更不行了……在洞房花烛夜到来之前,谁都不行。
就在这时,岳小梅找到这里,和他二人见了面。
方才,岳小梅许久不见云燕姐姐回来,焦虑不安,很想前去探查敌情,和姐姐一起行动。她一直没有听到喊叫声和打斗声,看来姐姐还没有被贼人发现,或许正在救人中,便没有行动,准备接应。
正焦急之时,小梅见镇山虎等人出来寻找抓人,才知道云燕姐姐已经把人救出来,便悄悄地离去,很快见到了姐姐和杜晓天。
张云燕和岳小梅急于去李家寨解救被抓的孩子,又担心杜晓天的安危,只好陪同他寻找家人。
路上,他们遇到了刘二等人,主仆劫后重逢,十分高兴。众人见杜晓天安然无恙,都放下心来。
刘二说道:“少爷,你可回来了,都急死我们了。你要是出事,我们可怎么向老爷交代呀。”
“唉,方才太可怕了,多亏两位妹妹相救,不然,我恐怕已经死去了。”杜晓天看着张云燕和岳小梅,十分感激。
刘二等家人也心存感激,对两位救命恩人施礼道谢。
杜晓天轻叹一声,说道:“谢谢两位妹妹的救命之恩,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
岳小梅笑道:“小事一桩,不要记在心上,若说相救,主要是我姐姐,要谢就谢我姐姐吧。”
张云燕闻言,瞪了小梅一眼:“都是兄妹,有什么好谢的,哥哥还救过我的命呢。”
岳小梅有些意外:“原来姐姐早就和这位哥哥相识呀,难怪如此熟悉。你二人真是一对……是一对俊男美女,也是一对天做人和的……一对好兄妹,好兄妹呀。”说完,她对张云燕狡黠地一笑,似乎另有含义。
张云燕知道小梅妹妹是故作不知,在有意取笑自己,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
她不再理睬岳小梅,害怕妹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尴尬的话语,让自己过于难堪,不得不回避。
第七〇七章 放飞爱情
张云燕被岳小梅说得面红耳赤,不敢再看妹妹,立刻转过头去。她对杜晓天嘱咐道:“哥哥,镇山虎他们不知道在哪里,你们路上可要多加小心!”
杜晓天也在叮嘱:“两位妹妹,你们也要小心呀。”
“好,祝杜兄一路走好!”岳小梅拱手告辞。
张云燕看着心爱之人,被恋恋不舍的眼神看得低下头去。她还在想着哥哥方才的话语,那位“心上人”尽管是自己,也没有办法和哥哥夫唱妇随相伴今生了。
晓天哥哥走了,云燕有些伤感,也有些失落,今生和哥哥没有缘分了。她默默地叹息,自己要是能和心爱之人夫妻相伴该多好呀,可惜是美好的梦幻。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的话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心里一动,自己是不是在自作多情呀?晓天哥哥尽管说过有意迎娶自己为妻,也不能说哥哥心里只有她自己,没有别的女人,或许哥哥的那位“心上人”是另一个女子吧?
想到此,张云燕又是一阵脸红心跳,更觉失落。思来想去,她有些醒悟,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不得不否定她是哥哥唯一爱恋的人,还有一位“心上人”。
她和晓天哥哥相识不是很久,难得见面,相聚的时间又如此短暂,尽管互有救命之恩,也爱的很深,却不能说哥哥没有爱别的女人,还有一位女子被哥哥藏在心里。
晓天哥哥的那位“心上人”可能是家乡的一位女子,也可能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才如此思念爱恋吧。
晓天哥哥没有和那位“心上人”结为夫妻,心情自然不会好,一直在默默地思念和追求。哥哥如此苦闷伤感,并不是因为自己,至少不全是自己的原因。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为哥哥感到惋惜,也很同情他二人劳燕分飞的境遇。同时,她心里也有了凉意,好像失去了什么。
张云燕又为没有谋面的嫂嫂怜惜,嫂嫂有病身体不适,嫁给了不能守家在地的哥哥,也不知道夫君在追求别的女人,最苦的还是她呀。
云燕不知道那位嫂嫂得的是什么病,觉得晓天哥哥不该因为有病就如此冷漠,不疼爱自己的娘子。嫂嫂被抛在家里独守空房,心情不好,病情难愈,太可怜了。
唉,女人失去了爱情,没有了夫君疼爱,就是苦呀……
张云燕对杜晓天的所思所为不能接受,怎能对自己的家庭和爱妻于不顾,非要另寻旧爱呢。他不该这么做,也很不道德。
杜晓天声称,为了实现所追求的心愿,也就是为了新的爱情,宁可去过穷苦的日子,也不愿意享受现在的清福。
说到底,他是太情绪化了,所思所想是美好的,却脱离现实。哥哥真要是生活在穷困中,就知道有多艰难有多痛苦了,还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还是那句话,晓天哥哥如此爱恋那位“心上人”,可以明媒正娶嘛。这样,他想要的女人,以及渴望的美好爱情
,就都能得到了,那有多好。哥哥这么做就是不妥,何必不言不语偷偷摸摸的,不是令人猜疑嘛。
张云燕又想到了那件最不情愿的事情,听话语,晓天哥哥似乎非她不娶。若如此,自己在哥哥的心目中应该比那位“心上人”还重要一些。
唉,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又影响了哥哥的旧爱,阻挡了他二人的成亲之路,可如何是好呀?
这种事情太繁乱,太闹心,想不明白,也弄不清楚,随哥哥怎么去想怎么去做吧。对此,云燕无法干预,也不想参与进去,更不想伤脑筋费心思,没有必要,也毫无用处,只能自寻烦恼。
马车走远了,岳小梅看了张云燕一眼,故意说道:“姐姐,你和杜晓天很熟悉嘛。”
云燕有些感慨,随口应道:“是很熟悉,我们之间互相救过命,感情之深,令人难忘。”
“哦,难怪你二人称兄道妹,又恋恋不舍,的确感情深厚呀。姐姐,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位美男子呀?”
张云燕才反应过来,立刻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小梅一眼:“你胡说什么呀,我们只是兄妹,哪有什么爱不爱的。若说有爱,也是兄妹之情。”
岳小梅并不退让,笑道:“你二人当然是兄妹,我和杜兄还是兄妹呢。不过,我们的兄妹关系和你二人的兄妹关系可不一样,有本质区别。你二人有救命之恩,又是俊男美女,感情至深无法忘怀,已经爱得难舍难分了吧?”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心里话,希望云燕姐姐能和杜晓天结为夫妻。这不但圆了姐姐和杜晓天的姻缘,也让自己和连湖哥哥的爱情有了希望。
张云燕听了这样的话语,羞得脸色更红,忍不住气乐了:“你真是胡乱猜疑,杜晓天是有妇之夫,是有家有业的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可要收拾你了。”
岳小梅有些意外,才知道自己的猜疑有些过分。她笑道:“原来杜兄已经成家,有些可惜了,他要是独身一人,姐姐就能和他相伴一辈子了。唉,好好的一对俊男美女,却不能在一起生活,只能望眼欲穿了,可惜,也可怜呀……”
张云燕见她没完没了地戏弄自己,又气得不行,立刻追过去。岳小梅笑着跑开了。
小梅没有住口,依旧笑嘻嘻地说:“姐姐,我说的没有错呀,本来你们是一对俊男美女嘛。不过,杜兄有了家室也没有关系,你照样可以嫁给他,只是……只是要做小了。为了爱情,这也没有什么,凭姐姐的为人和能力,那位大夫人不敢欺负你。”
张云燕气得一跺脚,又不由自己地笑起来:“你又胡说,我是不会嫁给有妇之夫的。妹妹要是愿意,我倒可以向晓天哥哥给你提亲,可要想好了。”
岳小梅见云燕姐姐如此反击,立刻红了脸,狠狠地瞪了姐姐一眼:“我是一心为了你好,想不到姐姐如此不近人情,令人寒心。”
云燕有了
胜利感,更不相让,无声地笑了笑,说道:“妹妹,姐姐也是为了你好,要是能嫁给那位美男子,还真不错,也能遂了妹妹的心愿。”
小梅没有想到姐姐的话语如此不饶人,不能认输。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又狡黠地笑了笑:“姐姐拿我来说事,看来真相中了杜兄,很想投入那位美男子的怀抱。这好办,姐姐不用着急,不想嫁给杜兄也影响不了姐姐的美意,可以和他相聚一时嘛。”
岳小梅尽管没有直白地说出来,张云燕也听出了话意,更是脸红心跳。她很羞臊,有些无力应对了:“哼,你休要说我,想投入他的怀抱,尽管去就是了,不拿我来说事。”
岳小梅又咯咯地笑了,姣容红润,更加诱人:“姐姐,妹妹可是好意,一心要成全你的心愿。你不要太拘谨,也不要苦了自己,想让杜兄疼爱并不难,在适当的时候也放纵一下,尽管自投怀抱,他是不会拒绝的。姐姐想要的爱意柔情,杜兄都会给的,你就尽情地享乐吧。”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越来越放肆,话语说的越来越难听,羞得无地容身。她已经无力应对,气得一边追打一边无奈地苦笑。
岳小梅依旧在挑逗,看着云燕又气又乐的样子,十分开心。她笑道:“我明白了,姐姐不想投入杜兄的怀抱,是另有心上人了。”
云燕气得哼了一声,狠狠地瞪着她:“我的心上人就是你!”
岳小梅咯咯地笑起来,急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可没有那种本事,怎能做你的夫君呢,岂不会误了你的青春。我知道了,姐姐的心上人是他。”
“你又要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都是实情。”小梅指着远处问道,“姐姐,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湖泊呀,怎么啦?”云燕看着远处有些疑惑,不知道妹妹发现了什么。
岳小梅狡黠地一笑:“姐姐,你的那颗心已经和湖泊连在一起了。”
云燕依旧不明白小梅妹妹此话何意,究竟想要说什么,想要干什么,看着妹妹没有说话。
小梅认真地说:“姐姐,我已经说到这地步,你还听不明白,是装糊涂吧?我说你已经和湖泊连在一起,就是说,你已经和连湖兄连在一起了。”
张云燕才知道小梅妹妹此话所指,又羞得脸红心跳,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
岳小梅并不理睬,接着说道:“姐姐心里除了杜兄,还有连湖兄,我说的没有错吧?这两位美男子都那么可爱,姐姐都不要放弃,要紧紧地抓住他们。对于杜兄,你可以求得一时之欢,连湖兄到可以相伴一辈子。”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话语虽然出口,岳小梅心里有了一股酸意,因为姐姐的关系,自己和连湖哥哥的姻缘很难如愿了。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又提到张连湖,羞臊不已,不过很想听到把自己和连湖哥哥牵到一起的话语。
第七〇八章 激战
张云燕和岳小梅在追打嬉闹,银铃般的笑声四处飘散,给幽静的大地增色添彩,此情此景令人赞叹。
两副姣容丽貌,还有俊秀的身形,在绿意中飞舞飘逸,美轮美奂,点缀了大自然的“画卷”,无人不留恋。
忽然,云燕想起救人之事,不再嬉闹,和小梅妹妹施展轻功向李家寨奔去。
太阳忙碌了一天,即将离去,为大地盖上了一片又一片荫影。村子里时而传出喊叫声,不时地夹杂着禽畜嘶鸣。
张云燕和岳小梅几经打听,终于来到李家寨,经人指点找到了李万福家。她们四处寻找,没有见到张连湖,不便动手救人,只好等待。
岳小梅去和张连湖相约的地方等候,与哥哥汇合后再除害救人。
张云燕独自在村里走访百姓,了解一下李万福的为人和李府情况,也想打听一下有关被抓孩子的事情。之后,她围着李府一边走一边观察,行动之时也好心中有数。
这个李万福,又称李员外。说起来,此人并不陌生,在前文书中曾经提到过,就是把沈小燕(现在叫沈云霞)骗到家里,要逼其成亲的那个恶霸。
那次,要不是被阎小鹏半路打劫把沈小燕带走,她早已被李万福霸占,或被强逼作了三夫人,或已含恨离世而去,不会有后来的姐妹相逢团聚之事。
李府是一座庞大的院落,院墙很高,里边有十几栋房屋。房屋周围绿树成荫,花儿绽放,还有翠竹礁石妆点,景致幽美很有特色。
宅院里,有人走动忙碌,还有狗的叫声,寂静中添加了不安之情。
张云燕时而跳到树上观察,时而走动探听,不想惊动李府。她已打定主意,等和连湖哥哥汇合后,于夜黑人静之时再进去探查详情,除害救人。
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忽然有人拦住去路。她见到拦路之人,吃了一惊,想不到在此又遭遇这些家伙。
云燕有些紧张,并不畏惧,今天的自己已非昔日可比,对付他们不会像以前那么困难了。
拦路者究竟是何人,张云燕怎么如此紧张?
原来,他们是“御龙三怪”中的老二怪和老三翻浪怪。
翻浪怪冷笑一声,哼道:“丫头,真是冤家路窄呀,想不到你自己又送上门来。今天可不比从前,到了我们的一亩三分地,没有人能救你。你是乖乖地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弟兄动动手脚呀?”
张云燕怒目而视,哼了一声:“没想到,你们又躲到这里来,被姑奶奶遇到也是命短。你们行凶作恶,罪该万死,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姑奶奶要为民除害!”
怪没有生气,笑道:“妹妹,哥哥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别看你们伤了我,也没有记恨在心。这样吧,你在李府住几天,陪我们弟兄三个玩一玩,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算过去了,还可以增进咱们的感情。之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日后需要我们帮忙,尽
管说来,一定有求必应,会竭尽全力帮助妹妹。”
张云燕气得大骂,抽出黑白飞龙神刀和二贼打起来。
李府外面,杀声响起。怪和翻浪怪虽然厉害,却不是云燕对手,打了一会儿便觉吃力。
两个家伙很紧张,也很意外,昔日,这个小女子不堪一击,如今却变得如此厉害,令人大惑不解。
正着急之时,大宅院里跑出十几个人。原来,李员外得报,立即带着家人赶过来。老大兴浪怪也随同而来。
兴浪怪认出了张云燕,正是昔日的美女,还是无处可寻的仇人,有些意外,也很兴奋。此时此刻狭路相逢,他们不但报仇有望,还能占有美女,真是天赐良机呀。
观察中,兴浪怪兴奋的神情消失了,满脸的淫容不见了,立刻紧张起来,这是那个昔日的美女吗?他见两个弟弟已经难敌张云燕,既意外又吃惊,昔日的美女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啦?
兴浪怪不敢耽搁,喊叫一声冲过来,兄弟三人合战张云燕。
这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已杀作一团,互不相让,战事激烈,惊心动魄。
张云燕何止轻功超绝,拜师后一直在刻苦修炼,内外力气大增,远非昔日可比,放开手脚大打出手,怒火满胸越战越勇,决心除掉几个祸害。
“御龙三怪”使出了浑身解数,依旧占不到丝毫便宜,深感吃惊,有些慌乱。
他们没有想到,昔日这个小女子不是对手,一个人对付她也不至于落败,在他们弟兄面前没有能力发威,可以说胜券在握手到擒来。
哪知,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么轻松,许久不见,这位美女竟然有了不可思议地变化,内外力气和本领都突飞猛进,好似脱胎换骨一般完全变了一个人,不能不刮目相看。
他们无法理解,也太奇怪了,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是也不应该变得如此之快呀。他们深有体会,都一直在修炼,想尽办法增强功力,可是想有所进步并不容意。
这个小女子的变化太神速了,也太神奇了,神奇得有些诡异,令人惊疑。她怎么会有如此惊人地进步呀?她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修行之道,得到了什么武功秘籍?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御龙三怪”很紧张,这哪是上天赐予的美女呀,而是一个要命的母夜叉。此时此刻,他们没有了一点儿霸气,几颗污秽的心灵也没有能力再蠢动,不得不为后果忧虑。
李员外领着家人们在一旁呐喊助威,很快看出门道,不由得担起心来。他们忘记了叫喊,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这场心惊肉跳地激战,不知道“御龙三怪”能否制服闹事之人,也为可怕的后果担忧。
正紧张之时,风声响起,由远而近,一人自空中落下来。那个人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来李府闹事,都闪开,我来收拾这个小女子。”
“御龙三怪”见到来人,十分高兴,急忙退到一
旁。
这家伙长得面目狰狞,非常吓人。只见他,身体粗壮高大,看上去力大过人。他面色发青,长有黑斑,两眼不大又圆又亮,闪着凶狠的目光,一看就知道凶残狠毒非同一般。
李员外见到来者,兴奋不已,喊道:“兄长来得正好,快把这丫头抓住!”
张云燕见这家伙自空中而来,大吃一惊,知其来头不小,有着很深地修行,立刻紧张起来。她喝问:“你是什么人,速报上名来,姑奶奶也好送你去西天!”
那家伙看着云燕嘿嘿冷笑,神情不屑哼了一声:“丫头,你乳臭未干还如此猖狂,真是吃了豹子胆,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知道是谁取了你性命。你听仔细了,我乃江湖名人赛蛟龙是也!丫头,你一定听说过吧?”
张云燕没有见到过赛蛟龙,不过早就听说了这个名号,知道这家伙是一只鳄鱼修成的精灵,本领超群无比厉害,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妖怪。
云燕那次遭遇赤阎罗后,也听浪里蛟讲述了此妖情况,得知赛蛟龙有兄弟四人,二弟是蟒蛇精赤阎罗,三弟是鲶鱼精黄阎罗,四弟是黑鱼精黑阎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妖怪。
论本事论修行,赛蛟龙最厉害,三个兄弟无法可比,凶残狠毒令人生畏。
今天,张云燕遭遇如此强敌,身处险境凶多吉少了。她尽管性命堪忧,却不甘示弱,又现出了倔强无畏的性情,为了除害救人,也要和鳄鱼精决一雌雄。
云燕明白了,镇山虎兄弟所言的“蛟龙兄”指的就是他,那个孩子就是被这个妖怪抓来的,还要吃孩子的心肝。面对吃人的妖怪,她秀眉紧皱,姣容僵硬,愤怒的目光逼人心魄,展现出了骁勇顽强的雄风。
女侠两眼圆睁怒视赛蛟龙,喝道:“妖怪,你罪孽深重,该千刀万剐,姑奶奶要和你拚杀一场,除掉你这个吃人的恶魔!”
赛蛟龙十分不屑,嘴巴已经撇到了耳朵根,怎能把小小的女子放在眼里,收拾这样的对手,不用费吹灰之力。
他哼了一声:“丫头,你小小年纪还如此逞强,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呀。既如此,爷爷也不想和你废话了,现在就打发你上路吧!”说完,他一招手,一条狼牙棒握在手里,扑过来便打。
张云燕想不到妖怪还有这样的宝贝兵器,更加紧张,急忙抽出飞龙神刀迎战。
李万福和“御龙三怪”等人在不停地喊叫,为赛蛟龙助威。
张云燕和赛蛟龙你来我往杀在一起,互不相让,十几个回合很快过去了,并没有感到吃力,不觉有些疑惑。
她原以为对手本领非凡,会像浑天元圣一样难敌,以自己现有的本事,即使有飞龙神刀相助,也无力和妖怪抗争。哪知,交起手来,她感到这个鳄鱼精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十分意外。
张云燕有了怀疑,这家伙真是威震遐迩的赛蛟龙吗?难道那家伙徒有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