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三章 背井离乡
再说杨宏清,他有幸被好朋友杨连虎解救,投河而逃。他逃生心切,尽管身有刑伤,也毫无顾忌,咬紧牙关,顺着河流游了很远,直到悄无声息的时候才上岸。
他看了看满天的星斗,听着不断的虫鸣声,眉头紧皱唉声叹气,也为意外逃生欣喜不已。
他身上的伤情似乎好了一些,不再那么疼痛,不知道是因为被河水长时间地浸泡,还是被逃生的喜悦冲淡,自入狱以来,身心还没有这么轻松过。
此事已发,他不敢在村里露面,爹爹病重,家里只有妹妹一人支撑,今后该怎么办呀?
杨宏清如同陷入泥潭不能自拔,没有能力再照顾爹爹和妹妹。
星斗满天,在不停地眨着眼睛。虫儿悄无声息,早已进入梦中。夜色幽幽,十分寂静,令人心神难宁。
杨宏清惦记爹爹和宏霞妹妹,被抓之后,他们知道自己被判极刑,会悲痛欲绝,苦不堪言,生活也没有了着落。
他按捺不住,便悄悄地来到村外,一边观察倾听一边向村里摸去,终于来到自家门前。他不敢大意,害怕有人蹲守,四下里看着听着,黑暗中死一般的静。
杨宏清不敢叫门,立刻翻墙进入院内,屋里黑黑的,有了哭泣声,一听就是宏霞妹妹。他轻轻地敲了敲窗户,见屋内哭声顿止,又轻声说道:“妹妹,我是宏清,快开门!”
屋内鸦雀无声,紧接着问道;“你……你真是哥哥?你怎么回来了,难道……难道你已经……已经被……你是灵魂吗?”话语里有些惊讶,也很害怕,有了哭泣声。
“妹妹,哥哥没有死,已经逃出来了,开门吧!”
屋子里随即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门一下子打开了。杨宏霞看了一眼,十分惊喜,扑到哥哥怀里哭起来。
“不要哭,小心被人听见!”杨宏清急忙关好屋门,抱住妹妹落下泪来。
他快步来到床前看望爹爹,父子相见,悲喜交加,泪如涌泉,流淌不止。
一家人哭了好一会儿才止住悲声。他们叙说了别后之事,又为今后发愁。
杨宏清不敢在家里住下来,带了一点儿干粮,趁着黑夜又悄悄地离去,躲到山边的密林里。
此后,杨宏霞便趁下地干活的时候偷偷给哥哥送来饭菜,并带来药物为宏清涂药包扎伤处,顺便告知村里以及家中的事情。
杨宏清既焦急又担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但不能照顾家里,还要让爹爹和妹妹为自己提心吊胆,增添负担。
几天后,杨宏清的刑伤不再疼痛,已经结痂,没有大碍,决定离开家乡,去外地避难谋生。
吃过午饭,杨宏霞把需要带的衣服食物以及药品等,悄悄地送过来。兄妹二人,也是未婚夫妻,即将分别,都难舍难分,抱在一起哭泣不止。
太阳已经偏西,风不知道何时刮起来,吹得枝叶沙沙响,送来了宜人的清凉。树林里,虫儿们在呼唤伴侣,鸟儿在追逐
鸣唱。
杨宏清兄妹俩搂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他们商量今后的事情,互相叮嘱,袒露爱情。在短暂的相聚中,兄妹二人感受着难得的爱意,直到天色暗下来。
杨宏霞怕爹爹惦记,也怕路上出事,和哥哥依依惜别后,便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天黑后,杨宏清趁着夜色,怀着思念和伤痛远走高飞。他独自在外,无亲无友,无处安身,数月来吃了不少苦,只能四处流浪,干些零活谋生。
一天,他在河里偶然救了一个孩子,让他时来运转。
这个孩子是卧虎庄张晨阳的小孙子,为了感谢杨宏清的救命之恩,张员外送给五十两银子。此外,张府还帮助杨宏清买了房产,又给了二十几亩田地,让他在这里安顿下来。
杨宏清很高兴,想回家乡看看爹爹和妹妹,以解思念之苦,顺便把亲人接来一起生活。
数月来,家乡有了大变化。崔老爷得知凶犯逃走,怒气攻心病情加重,不久便死去了。他的夫人伤心过度,很快随他而去。
崔家只有两个女儿,已经嫁到外村。姐妹俩把家产变卖后,分了钱财各自回去。至此,崔家在村子里销声匿迹,对杨宏清杀人之事也不再严纠。
杨老汉和宏霞心里也安稳一些,父女俩一直惦记杳无音信的杨宏清。
这一天,杨宏清趁着黑夜偷偷地回到家里,意外的是,爹爹在几天前病逝了,已经下葬,家里只有宏霞妹妹独自生活。
此时,杨宏霞依旧深陷于爹爹病故的悲伤中,也为今后孤独的生活发愁。她更加思念杨宏清,不知道哥哥现在何处,过得如何,希望哥哥快点儿回来帮一帮她。
杨宏清突然出现在面前,杨宏霞深感意外,十分惊喜,兄妹二人抱在一起痛哭一场。哥哥到来,宏霞有了主心骨,心情安稳下来。
杨宏清不敢大意,白天到村外躲避,夜里才悄悄地潜回家里。他让妹妹托人把房产等变卖,又到爹娘坟前祭拜一番,准备第二天离去。
这是离开家乡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也是兄妹二人人生转折的夜晚,既美好又温馨。
这是几代人生活的房屋院落,是充满了亲情的家,就要离它而去,既难舍又伤感。
天刚黑下来,杨宏清便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后又里外收拾一下。他看着自小长大的房屋院落,十分亲切,想起往昔的生活,爹娘的音容笑貌又浮于脑海,眼里流下泪水。
他很伤感,又很无奈,已经不能在这里生活下去,不得不背井离乡。
杨宏霞也有了同感,和哥哥依偎在一起,在默默地流泪。
过了很长时间,他二人才从伤痛中摆脱出来,又为日后的生活思虑。
杨宏清看着屋内,叹道:“咱们本来在要在这间屋里成亲的,哪知……唉,事不由人呀。”
杨宏霞擦了一下泪水:“唉,要是爹娘都在该多好呀,看到咱们成亲,不知道该多高兴呢。”
宏清摇了摇头:“是呀,爹娘也是命苦,没有等到今天。”他想了想,问道,“妹妹,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呀?”
宏霞闻言有些羞涩,低下头去:“我也不知道,听哥哥安排。”
“那好,我想……我想现在就成亲。”
“啊,现在?”宏霞十分意外,立刻抬起头来,“这……这怎能行呀?”
“这有什么不行的,这里是咱们的家,爹娘也希望咱们能在这里成亲,也是两位老人的心愿呀。”
“可是,什么都没有准备,也来不及准备了,再说,这么晚了怎么去请乡亲们,也不好跟他们说呀?”
杨宏清一声苦笑:“妹妹,有什么可准备的,也不能请人来,否则被人知道我回来了,说不定还会出事呢。”
“是呀,不能让人知道你在家里,决不能再出事了。唉,现在成亲太仓促,今晚是不行了,日后再说吧。”
“妹妹想得太多了,成亲说麻烦就麻烦,说简单就简单,没有那么多说道。是咱们俩成亲,和别人无关,一切都是自己说了算,何言仓促。妹妹不要犹豫了,今晚就成亲吧。”
杨宏霞羞得脸红心跳:“不行,那也要有个仪式呀,哪能无声无息就成亲呢。哥哥,还是等一等吧。”
杨宏清摇了摇头:“妹妹还是想不开,现在是特殊情况,只能特殊对待。说起来,成亲很简单,就是夫妻二人从此睡在一起了,无所谓准备不准备。”
宏霞更加羞臊,低着头喃喃地说:“哥哥,你……你说的也太……令人难堪……”
杨宏清笑了:“本来嘛,人人都盼望洞房花烛夜,不就是夫妻二人睡在一起嘛,有什么难堪的。妹妹,不要想那么多,没有什么可拘束的。”
宏霞脸色羞红,芳心好似兔儿一样跳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依旧低着头,喃喃地说:“我……我一点儿都没有准备,也……也不知道该……该怎样……”
“不用准备,今晚咱们俩睡在一起,就算成亲了。”
“那也不行,日后再说吧……”
杨宏清摇了摇头,叹道:“妹妹,你有没有想过,咱们到了卧虎庄后,一时也不能成亲,还要住在一间屋内。如果说过后再办婚事,就会令人猜疑,乡亲们会怎么看呀,难免会有议论。到那时,咱们如何解释都没有用,该如何面对呀?”
“这……这还真是个事,是要想的周全一些。可是……”宏霞也有些为难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院门响起来,有人喊道:“宏霞妹妹,快开门吧,哥哥有事要对你说。”
杨宏霞吃了一惊,坏了,听声音是二赖子,黑夜之时,这家伙到来,一定没有好事。宏清也紧张起来,这家伙又登门闹事,不能放过。他要去收拾那个无赖,被宏霞拉住。她不能让哥哥露面,免得出大事。
杨宏清也没有办法,只能等待,那家伙一旦破门而入,就决不轻饶。
第六六 四章 险情
杨宏霞很紧张,尽管有宏清哥哥在此,也害怕出事。她不能让哥哥露面,决不能再惹来塌天大祸,立刻应道:“二驴子,我睡下了,你快走吧,否则我就喊人了。”
“妹妹,听说你明天就走了,哥哥是来送行的,快开门吧,我还有礼物送给你。”
“快走吧,我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说着,她把油灯熄灭了。
“妹妹,你要是不开门,我就不走了,今晚一定要把礼物送给你,不然,我的一片心意该如何表达呀?”说着,院门又被敲得咚咚响。
杨宏霞更紧张了,见哥哥又要出去,急忙拦住,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露面。她想了想,说道:“二驴子,这房屋院落已经是李叔叔家的了,你要是敢弄坏一点儿,我就去告诉他,让李叔叔去找你算账。”
二驴子闻言愣住了:“我听说不是李老汉买了你家房子呀?”
“一开始是别人想买,最后还是李叔叔买下了。你要是想找事,就使劲砸吧,有人会和你算账的。”
二驴子不敢再肆意妄为,真要是告诉李老汉,即使没有损毁,也会找他拼命的。他摇头叹息,只好压下心中的**悻悻而去。
院里院外安静下来,杨宏清兄妹二人松了一口气,此事总算平息,也能安心了。
杨宏清有些不解,问道:“妹妹,这房子不是卖给李叔叔的,你应该知道呀?”
宏霞笑了笑,有些苦涩,接着叹了口气:“此事是我一手操办的,哪能不知道呢。我也是没有办法,二驴子就怕李叔叔,只好提他老人家来吓一吓那家伙。”
杨宏清摇了摇头,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想不到妹妹如此紧张畏惧,还能随机应变,太不容易了。
房间里黑黑的,黑暗中有了亲情,也有了爱意,十分温馨,令人心动。
杨宏清心意难平,要和心爱的妹妹过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又把宏霞抱在怀里。
夜色中,他胆量也大起来,既亲吻又爱抚,弄得宏霞脸红心跳,更加羞涩:“哥哥,你……不要这样……”她很想躲开,又对温馨的怀抱有些不舍,在被动地接受,没有回应。
杨宏清劝道:“妹妹,这里是咱们的家,也是爹娘的家,这是最后一个夜晚了,在这里成亲,爹娘的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是呀,哥哥所言不无道理,可是,婚嫁迎娶是人生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她不想答应,又觉得有悖于爹娘的心愿,还有去了新家的难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早就想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渴望美好的洞房花烛尽快到来,现在哥哥已经提出来,难道真要拒绝吗?
在夜色遮掩下,杨宏霞尽管很羞涩,情绪也有所缓解。犹豫中,她在劝阻,在推挡,还是被抱到床上。她很羞臊,很被动,这是迟早的事,并没有坚拒,在半推半就中被脱去衣裙,和哥哥搂抱在一起……
这是一个幽静的夜晚,也是一个美好的夜色,是兄妹俩的人生转折,从此步入了夫
妻生活。
这是有生以来最温馨的家,也是住在这里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二人过了一个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不知道爹娘的在天之灵有没有得到安慰。
东方有了鱼肚白色,村子里的公鸡在竞相争鸣,新的一天悄无声息地走来了。
杨宏清和杨宏霞喜度花烛,依旧搂抱在一起,贪恋对方,也贪恋美好的夫妻情,一番折腾后才起床。夫妻二人连早饭都来不及吃,趁人们还没有起来,带着包裹出了家门,人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家乡。
兄妹俩晓行夜住,一路上说说笑笑,心情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他们在卧虎庄住下来,小日子过得安静祥和,不愁吃穿,十分愉快。
爹娘都已经离世而去,杨宏霞更思念生身父母及一奶同胞的兄弟姐妹,还有其他亲人,在不时地伤心落泪。
她儿时便离开家乡,童年的记忆已模糊不清,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在哪里,也不知道爹爹叫什么,无处寻找。
为此,杨宏清也很伤感,只能劝慰,一旦听到有关亲人失散的消息,便陪同妹妹前往打听。每次,夫妻二人都是抱着希望而去,又一无所获而归。
这一次,兄妹二人(尽管已是夫妻,却习惯了这样的关系)又寻亲无果,心情失落,只好回家去。
在离开一座集镇的时候,他们巧遇少女王小花被人欺侮,十分气愤,把欺人的石海和田峰打跑,救下了王小花父女俩。
杨宏清和宏霞夫妇在客店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早就上路了。他们一路行走来到一片树林前,坐到树下一边乘凉一边歇息。
杨宏清见身边有几朵小红花,顺手摘了一朵,看了看宏霞,笑道:“妹妹(他已习惯这样称呼),哥哥把这朵花给你戴上。”
杨宏霞笑了,顺从地让他把花戴在头上。
宏清贪婪地看着爱妻,宏霞娇艳的容颜远胜过那朵花,忍不住把她搂到怀里亲吻一下。
杨宏霞脸色羞红,说道:“你真大胆,大白天就这样,让人看见可如何得了呀。”
“放心吧,路上没有人。”
“那也不能如此放肆,说不定就来人了。”
杨宏霞想起身,却被他紧紧地抱住,脸色羞红笑起来。她默默地笑了,娇容红润,心甜如蜜,依偎在既是哥哥又是相公的怀里,享受心爱之人给予的柔情和快意。
清风习习,接连送来凉意。鸟儿欢叫,在相随嬉戏。花儿吐香,引来彩蝶曼舞。景色幽幽,展现着迷人的春意。
忽然,有人来到近前。
杨宏清看了看,不由得一惊,立刻紧张起来。在这四个男子中,有两个见过的人,就是石海和田峰。
杨宏霞又见恶徒,吓得身子微微地颤抖。
杨宏清站起身来,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田峰怒道:“小子,这还用问吗,咱们的账还没有了结,怎能走呢。”
石海哼了一声:“臭小子,今天我要报仇,让你
知道得罪爷爷是何下场!”
杨宏清知道这一仗已无法避免,面对群贼凶多吉少,更为宏霞妹妹担心。他催促道:“妹妹快走,我来对付他们。”
田峰又是一声奸笑,看着宏霞哼了一声:“走?往哪里走呀,我们弟兄还需要她来犒劳呢。”
群贼随声附和,大笑不止。
杨宏清既愤怒又担心,更加紧张。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能制服他们,他和妹妹必死无疑,只能全力拼搏。他豁出去了,大喊一声和群贼打起来。
杨宏霞提心吊胆地看着这场打斗,为哥哥的安危担忧,又没有能力帮忙,泪流不止。在哥哥催促下,她不能在此添乱,只得落荒而逃。
几个家伙仗着人多势众,一心要报前仇,然后再去捉拿美女。然而,杨宏清不是一般的人,相对而言武艺不俗,不会被轻易制服。双方不知道打了多久,互相都有了伤,依旧不见胜负。
田锋等四个家伙有心退走,杨宏清为了妹妹的安全,不能让他们离去,依旧缠住打斗。
最后,杨宏清遍体鳞伤,依旧没有能力制服这几个家伙,也没有力气再缠住他们,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
杨宏清稍加休息,便去寻找宏霞妹妹。他不知道妹妹去了哪里,四处寻找不见踪影,忧心忡忡,担心遭遇那四个恶徒。
杨宏霞不知道宏清哥哥是生是死,焦虑不已。她四处寻找,始终不见哥哥身影,在不时地哭泣。
中午时分,骄阳似火,热气逼人,云儿稀少,风也难寻,不但鸟兽回去避暑,就连虫儿也都闭户关门。
杨宏霞正为无处寻找哥哥伤心地哭泣,意外遭遇了浑天元圣,要不是张云燕巧遇,后果会很惨,生死难料。
……
夜色已深,杨宏霞为找不到宏清哥哥心焦落泪,难以入睡。
张云燕既为宏霞兄妹担心,又因为不能尽快和云霞妹妹团聚着急思虑,这一夜没有睡好。
第二天一早,张云燕和杨宏霞吃过饭便匆匆上路了,继续寻找打听杨宏清下落。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道路湿滑,泥泞难行。张云燕见宏霞行走困难,便雇辆马车,一边走一边打听。
时过中午,依然没有找到杨宏清,也没有听到相关的消息。
杨宏霞十分焦急,在不时地落泪,为哥哥的安危担忧,不知道有没有逃脱四个恶徒之手。
张云燕既焦急又无奈,只能安慰。她思之再三,提议宏霞去玉龙庄歇息等候,自己去寻找杨宏清,这样两方便。
杨宏霞既焦虑又劳累,悲泣不止,已六神无主,只能听由安排。她二人坐车直奔玉龙庄而来。
玉龙庄已经不远,只有数里之遥,张云燕即将见到思念的妹妹,心情很激动。
自从和云霞妹妹相认后,她心情无比愉悦,也更加思念,才数月未见,便觉得如隔数年。随着玉龙庄临近,俊俏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她心里好似蜜糖一样无比甘甜。
第六六五章 林中激战
张云燕很快就要到玉龙庄了,更加思念云霞妹妹,恨不得立刻飞到妹妹面前,感受亲情的温暖。
太阳已经偏西,在温柔的阳光映衬下,云燕的面容更加俊美,神情妩媚动人。
此时,她心里只有云霞妹妹,脑海里闪现着妹妹秀丽的身姿和艳丽的面容,似乎听到了妹妹温馨的话语和银铃般的笑声。她满面笑容,默默含情,张开的嘴已经合不拢。
在姐妹二人就要团聚之时,张云燕又想起音信皆无的云天哥哥,心中暗叹,不知道哥哥是否还在人世。兄妹三人如果能团圆,那该多幸福呀。她祈盼哥哥还活着,活得好好的,能尽快相逢团聚。
现在,云燕只有一个一奶同胞的妹妹,姐妹二人是爹娘的希望,是张家的未来,要永远相伴在一起。
张云燕在思念,满脸都是笑容,满心都是愉悦之情,那颗心已经飞到了云霞妹妹身边,似乎已经和妹妹依偎在一起……
忽然,一辆马车迎面飞奔而来,车夫急忙把车辆闪到一旁。他看着那辆马车吃了一惊,车上没有人,是马匹受了惊吓在狂奔。
张云燕害怕路人受到伤害,急忙纵身而起跃到那辆车前,抓住马匹缰绳使劲拉着,惊奔的马终于停下来。马匹并没有平静,四蹄乱动,打着响鼻,还在嘶鸣。
张云燕看了看马车跑来的方向,没有人追赶,也没有人喊叫,只得把车掉转拴在乘坐的马车后面,又向前奔去,尽快把车辆交给主人。
他们一边走一边巡视,没有见到行人,也没有人追寻车辆,不觉生疑。
忽然,隐隐约约有了喊叫声,就在前边,听起来不清楚,可以察觉到那里出事了。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马匹受到惊吓,还没有人追赶,前边又有了喊叫声,看来事情很严重。
杨宏霞十分恐惧,抓住了张云燕的胳膊,又紧紧地靠在她身上,在不住地抖动。
车夫已经勒住马匹停下来,也很紧张,在不停地张望,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云燕拍了拍杨宏霞,安慰道:“妹妹不要怕,有姐姐在此,没有人敢动你一下。”
是呀,张云燕是救命恩人,是她的依靠,自己的一切都寄托在恩人身上了。
云燕对车夫说道:“叔叔,你先在此等候,照顾好我妹妹。我去那边看一看,完事后咱们再走。”说完,她带好飞龙神刀,从车上一跃而起,飞一般地向前边的树林奔去。
车夫吃惊地叫起来:“啊,她……她是神仙?神仙,她一定是神仙,不然也不会飞呀。”
杨宏霞也十分震惊,想不到这位姐姐有如此神奇的本领,恐惧的心稍稍安稳一些。
张云燕落在树林里,心中暗想:“这一路真不顺利,接连遭遇行凶害人之事,这地方真是不安宁呀。这个行凶的家伙又是谁呢?千万不要是浑天元圣呀……”她既紧张又担心,一边想一边向喊声处摸过去。
从树林的空隙里,云燕发现有七八
个人在打斗,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她更觉疑惑,那是一些什么人呀,竟然打得你死我活?
张云燕刚想靠近察看,忽见旁边有人一眼不眨地看着这场厮杀。她很意外,也很疑惑:“咦,他怎么会在这里呀?为什么要看那些人厮杀呀?”
原来,此人是郎三。在激战之处又见到他,云燕怎能不生疑。
她飞身跳到近前,喝道:“郎三,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想做坏事吗?”
树林里,厮杀激烈,喊声惊人,鸟儿吓得飞去,虫儿纷纷躲避,花草树木无处藏身,众生灵无不瑟瑟战栗。
郎三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这场可怕地厮杀,被突然的喊喝声吓得一哆嗦。他急忙回头观看,立刻惊叫起来:“啊,你……”
他万万没有想到,可怕的女神又来到面前,顿时脸色煞白,身子颤抖,不知道又要遭受什么样的严惩。
张云燕怒目而视,喝问:“那是一些什么人?为什么在此厮杀?”
“啊……他们是……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郎三浑身颤抖,话语结巴,吓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云燕怒道:“你抛下老娘不管,到处为非作歹,迟早会送命。你还在这里看热闹,想找死不成,还不快回家侍候老娘!”
“是,是,我走,这就走!”郎三如同得了圣旨,吓得落荒而逃。
张云燕看着郎三的背影,气得哼了一声,痛恨这家伙不知悔改,不管老娘的死活,实在可恨。她骂了一句,又被喊叫声惊醒,急忙向厮杀处摸过去。
云燕来到近前,打斗之人已经看清,身子一抖十分震惊,瞬间怒火上冲,露出了狂暴的神情。
她对厮杀双方都认识,一方是交过手的“江湖四太岁”,另一方竟然是张晨辉夫妇,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不知是何人。她更加惊恐的是,云霞妹妹就在旁边,已经被黑狐太岁抓住。
此时,张晨辉和孙氏秀萍分别和青龙太岁及赤虎太岁厮杀,那个年轻人在和花豹太岁打斗。
张晨辉还可以对付青龙太岁,一时不会败于其手。
孙氏敌不过力气极大的赤虎太岁,只能躲闪,寻机反攻,十分被动。
那个年轻人武艺差一些,难敌花豹太岁,已性命堪忧。
黑狐太岁兴奋地喊道:“哥哥们,再加把劲,收拾完这两个狗男人,也好和美女玩耍呀!”
突然,那个年轻人躲闪不及被花豹太岁的钢鞭打倒,疼得呻吟不起。
孙秀萍吃了一惊,稍一走神,赤虎太岁一个单摆莲踢过来,她被踢得倒退几步坐在地上,还没有起来就被抓住。
贼人们十分兴奋,大笑不止。
花豹太岁立刻挥鞭冲过去,与青龙太岁合战张晨辉。张晨辉见那个年轻人受了重伤、夫人也被捉住,万分焦急。他已经难敌青龙太岁,花豹太岁又加入进来,知道必败无疑,只能狠下一条心来以死相拼。
张云燕异
常愤怒,俊美的面容已经僵硬,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又现出了女神的威猛和狂暴。
正危急之时,她大喊一声冲过去,挥动飞龙神刀和青龙太岁战在一处,恨不得一刀把贼人杀掉。
黑狐太岁见仇人张云燕突然降临,深感意外,也很高兴,那颗污秽的心灵立刻翻动起来。他要抓住艳惊四方的美女仇人,既要用美女来安抚蠢动的心灵,又要杀掉仇人报仇雪恨。
他立刻大喊:“来得好!哥哥们,把这个丫头抓住,以报前仇!”他知道张云燕十分厉害,急忙喊道,“三哥,快去帮助大哥收拾云飞雁。对了,你们可不要伤了这个美女,报仇之前还有大用。”
赤虎太岁心领神会,笑道:“四弟放心,我们……早就想……想和她玩耍了,不会伤她的。”他放了孙氏秀萍,挥动板斧冲过去,和青龙太岁一起夹击张云燕。
孙秀萍得了手,见丈夫已经难敌花豹太岁,急忙过去合战对手,形势有所好转。张晨辉夫妇见张云燕到来,十分振奋,也有了勇气和力量。
黑狐太岁见花豹太岁很难对付张晨辉夫妇,不再管沈云霞,抽出双钩奔过去,和孙氏战在一处。
一时间,战场上喊声大作,形势更加紧张。
沈云霞蜷缩在树下,浑身颤抖,吓得两眼紧闭,不敢看这场你死我活地厮杀。
那个年轻人已经挣扎着坐起来,背靠树干,眉头紧皱,忍着疼痛看着岌岌可危的战局,为不能参战十分焦急。
张云燕刻苦修炼,又经历了几次磨砺,不但武功更加精湛,内外力气也大增,还有飞龙神刀相助,对付这两个贼人并不困难,也毫无畏惧。她身手敏捷,刀法娴熟,两把飞龙神刀好似两条飞龙,神出鬼没,令对手吃惊。
青龙太岁和赤虎太岁见张云燕如此骁勇,好像变了一个人,既惊疑又小心,不敢有丝毫大意。
张云燕纵身而起一个力劈华山砍下去,青龙太岁急忙闪身躲避,瞬间,飞龙神刀变了路数,如横扫千军一般杀向赤虎太岁,赤虎太岁急忙收回板斧遮挡,另一把板斧向张云燕劈去,张云燕挥刀拨打,顺手使个燕子穿林杀向扑过来的青龙太岁,趁其躲闪之时,一个旋风刀猛劈赤虎太岁,赤虎太岁只好闪身躲开。
他们三人打得难分难解,形势对二贼越来越不利。
此时,孙秀萍已经不敌黑狐太岁,被杀得没有了还手之力。还好,这家伙不想伤她,一心要活捉美娇娘,事后也好相拥取乐。
张晨辉和花豹太岁杀得难解难分,本领还是差一些,逐渐处于下风。
战场的形势如同风云变幻,难说谁胜谁负,是何结局。
太阳急得红了脸,朵朵云彩焦虑不已,有了淡淡的嫣红,为这场厮杀忧心忡忡。
孙秀萍一招不慎被打倒在地,一对钢钩把她逼住。黑狐太岁看着美貌丰腴的孙氏嘿嘿奸笑,露出了得意的神情,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第六六六章 有惊无险
张晨辉在和花豹太岁奋力厮杀,面对强敌越来越被动,到后来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拨挡躲避,眼睁睁要性命不保。
他见夫人又被捉住,十分焦虑,自身都已不保,更没有能力营救亲人。他没有退路,必须抗争到底,直至死去。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还在拼命地厮杀,希望死前能重创仇敌。
花豹太岁见稳操胜券,满脸都是不屑之情,双鞭舞动得心应手,要除掉这个碍事之人。
沈云霞蜷缩在树下,依旧浑身颤抖,恐惧焦虑,不敢看这场恐怖地厮杀。
那个年轻人见败局已定,痛苦地闭上眼睛。
一只胆大的画眉鸟躲在远处,在枝叶下面不住地窥视,既好奇又畏惧。厮杀实在可怕,喊声着实惊人,它顾不得探查详情,急忙振翅飞去,不敢再看接下来的惨景和悲情。
张云燕对战场的形势已有察觉,既紧张又焦急,体内气血在翻涌,黑白飞龙神刀响声铮铮,人刀合一,气流贯通,令女侠力气倍增。
她一时很难制服对手,又没有能力解救亲人,本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扭转战局,把几个贼人摆平,却因敌我混战无法分开,不敢发威,害怕伤及亲人性命。
云燕故意卖个破绽向一边退去,想把青龙太岁和赤虎太岁引走,再用奇功异法取其性命,可是二贼没有追杀,却向张晨辉奔去。
张云燕既无奈又心惊,立刻飞身而起扑过去,又和两个家伙拼命。女神看着越来越被动的战事,见亲人们已岌岌可危,神情狂暴,怒火熊熊。
一时间,险情连连,危机重重,眨眼间就可能发生悲剧险情。
树林里,兵器的击打声、可怕的喊叫声,声声刺痛了紧绷的神经。枝叶在颤抖,花草被蹂躏,笼罩着恐怖的气氛,还有悲哀焦虑之情。死神已经降临,随时都会血溅尸横。
张云燕已经杀红了眼,使出浑身解数和贼人们拼命,其势之凶,勇不可挡;其情之狠,令鬼泣神惊。
青龙太岁和赤虎太岁对云燕的威力已有感受,有些心惊,厮杀中十分小心,盼望能找个破绽取胜。然而,面对狂暴的女侠、骁勇的战神,两个家伙无懈可击,难如心愿,紧绷的神经不敢有丝毫放松。
猛然间,张云燕一个乌龙搅水杀过去,白色宝刀直奔青龙太岁前胸,青龙太岁不敢怠慢,急忙拨打躲避,情之凶险,速度之快捷,十分心惊。转瞬间,黑色飞龙神刀又回劈身后,如同出海蛟龙杀向赤虎太岁,这家伙深感意外,惊慌中急忙挥动板斧抵挡要命的“黑龙”。
张云燕躲过青龙太岁的钢刀,白色的宝刀又杀过去,青龙太岁只得闪身跳到一边。
这同时,张云燕举刀挡开赤虎太岁的板斧,几乎同时躲开青龙太岁攻击,一眨眼到了赤虎太岁身后,黝黑的宝刀随之横扫过去,快似闪电。
赤虎太岁防不胜防,转身拨打慢了一步,后背中了一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深处足有半寸,皮肉翻开,血流不止。他
被砍伤,疼得大呼小叫,慌忙跳到一边查看伤情,又无法看到。
女侠怒目圆睁,连声喊叫,要杀掉凶残的仇人。宝刀见血响声尤甚,急欲把对方血刃。
黑狐太岁大惊失色,满心的**瞬间消失得没了踪影,再也顾不了孙氏秀萍,冲过去查看赤虎太岁伤情,为他敷药包扎。
孙秀萍提刀杀向花豹太岁,解了丈夫之危。
花豹太岁战了多时,已经疲惫,和夫妻二人厮杀有些困难。
青龙太岁独战张云燕,更是难敌对手,已岌岌可危。
眨眼间,形势逆转,众人惊恐的心才有所缓解。
张云燕越战越勇,狂暴中现出了桀骜的神情,一心要取贼人性命。
张晨辉夫妇深受鼓舞,精神倍增,要报仇雪恨铲除顽凶。
“江湖四太岁”即将败给对手,性命难保,如丧家之犬魂恐神惊。
那个年轻人兴奋得大喊大叫:“杀了他们!杀了这些害人的家伙……”
沈云霞悄悄地睁开眼睛,抬起头来看着惊心动魄地厮杀,露出了祈盼的神情。
黑狐太岁知道大势已去,既惊恐又无奈,连声哀叹:“完了!完了……”形势逼人,惨祸将至,他大声呼喊,“大哥、二哥,快跑吧,不然就来不及啦!”说罢,他扶起赤虎太岁,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青龙太岁和花豹太岁知道死神逼近,保命要紧,慌乱中抽身而逃。
张云燕已经顾不了贼人,一直担心云霞妹妹的安危,急忙过去看望。
张晨辉去探视那个年轻人,查看伤情。
孙秀萍心疼女儿,抱住沈云霞一边爱抚一边安慰,悲情翻涌泣不成声。
张云燕流下泪水,十分心痛,握住云霞的手不再松开,安慰那颗惊恐的心灵。
这时,张老爷扶着那个年轻人来到近前,说道:“云燕,多亏这位恩人相救,不然,我们爷仨早就被那伙贼人伤害了。”
张云燕很感激,急忙起身道谢:“谢谢兄长相救,此恩没齿不忘,定当涌泉相报!”
那个人推辞道:“哪里,哪里,要不是妹妹及时赶来,我们几个人都会惨遭贼人毒手,哪有这么好的结局,你可是解了大难呀!”他赞叹道,“妹妹这么年轻,武功却如此高强,令人敬佩,今日相遇,乃万分荣幸!”
“不,不,兄长过谦了。”张云燕很感慨,“咱兄妹二人有幸相遇,实在难得,一起去张叔叔家里一叙如何?”
那个人叹了口气:“多谢美意!我也想和你们聚一聚,怎奈有急事要办,恕我不能前往了。”
张老爷劝道:“天就要黑了,事情再急也要等明天再办,患难中相遇也是缘分,就在我家住一宿吧,也好稍尽地主之谊。”
那个人推辞道:“叔叔,侄儿事情急迫,实难从命,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前去拜访。”
众人见他坚辞,只好作罢。张云燕忽然想起杨宏霞还在路上等候,害怕被贼人伤害,急忙
带领众人前去。
杨宏霞和车夫正焦急地等待,见到了张云燕等人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来到近前,张云燕正要向众人介绍,杨宏霞看着那个年轻人,立刻惊呆了。那个男子也在吃惊地看着她。转眼间,他二人兴奋地叫起来,抱到一起不再松开。
原来,他们两个正是相互寻找的兄妹杨宏清和杨宏霞。想不到,兄妹俩千寻万找难觅踪影,竟然在此意外相遇,怎能不大喜过望。
劫后相逢,兄妹二人悲喜交加,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众人为他们重逢感到欣慰,也为兄妹的悲喜之情感动,眼里有了泪水。
杨宏清兄妹意外重逢,两颗焦虑的心安定下来,答应去张老爷家欢聚。他们乘车而行,一路说笑向玉龙庄奔去。
路上,他们互相述说了各自遭遇,又是一番伤感和哀痛,经历险恶,都化险为夷,十分高兴。
张晨辉一家人怎么会和“江湖四太岁”遭遇呀?杨宏清又为什么会和四个贼人厮杀?
要想弄明白,还要从头说起。
……
今天吃过早饭,张晨辉夫妇带着沈云霞去县城玩一玩,顺便为女儿买些花布做衣裙。云霞很高兴,也想到城里逛一逛。一家人高高兴兴地上了路。
昨晚下了一场大雨,道路有些泥泞,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令人神清气爽。
张晨辉一家三口坐车来到县城,游玩了街市胜景,买了可心的花布及其它用品,直到太阳偏西才离去。他们一路说笑悠悠而行,到了景致优美之处便停车游玩观赏,十分雅兴。
西下的太阳露出了红脸膛,为云纱染上了淡淡的红妆。鸟儿们追逐鸣唱,贪恋着甜美的时光。虫儿们也不甘寂寞,纷纷登台演唱。
张晨辉夫妇笑容满面,见女儿如此高兴,十分欣慰。自从有了沈云霞,夫妻俩的生活更觉得美好,有了无尽的乐趣。
沈云霞不但和云燕姐姐重逢,还得到了爹娘的关爱与呵护,好似从苦难的深渊进入了天堂,生活中充满了喜悦之情,也有了追求和向往。
张晨辉笑眯眯地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孙氏和云霞,母女俩又说又笑十分高兴。
他有些感慨,叹道:“唉,看你们娘俩如此亲热,令人嫉妒呀,我这一家之主倒成了局外人。”
孙秀萍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嫉妒也没有用,女儿就是和娘心贴心。俗话说得好,女儿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嘛。”说着,她把云霞搂抱得更紧。
沈云霞心里一热,开心地笑了。
张老爷有些不满:“这俗话实在可气,也不公平。唉,无奈,我只能有你这个贴身的老棉袄了。”
话音刚落,全家人都笑起来。云霞笑得前仰后合。
笑声过后,孙秀萍又气乐了,故意板起面孔,说道:“当着女儿面说这种话语,真是老不正经,我这个老棉袄你也休想。”
孙氏的话语又引来一阵欢笑声。
第六六七章 狗咬狗
孙秀萍的话语一出口,一家人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张晨辉满脸笑容,看着夫人孙氏,又故意板起面孔摇了摇头,叹道:“唉,惨,实在是惨呀,我哪是一家之主呀,真成了局外人,没有了贴身的老棉袄,今生可要受冻喽!”说着,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孙氏和云霞也咯咯地笑个没完。
一路上,伴随着车轮滚动马蹄声声,飘洒着欢声笑语和喜悦之情,在四散飘逸,感动了附近的生灵。
还有几里路就到家了,孙氏笑眯眯地看着怀里的沈云霞,问道:“孩子,晚上你想吃点儿什么呀,娘给你做。”
云霞应道:“爹娘想吃什么咱就吃什么,这一天你们二老也够累的,让女儿做吧。”
张老爷笑了:“好,那就吃红烧鱼。女儿做的红烧鱼,味道就是比你做的好。”
孙氏白了他一眼:“哼,这辈子你就认识红烧鱼!”
张老爷狡黠地一笑,接着又露出一脸的委屈:“冤枉,冤枉,除了红烧鱼,这辈子我还认识你这个老棉袄呢。”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四处飘散,带去了愉悦之情。鸟儿们被惊动,都在收翅倾听,融入了欢快的气氛中。
笑声过后,孙秀萍瞪了张晨辉一眼,哼道:“你认识我也没有用,红烧鱼就不要想了,咱女儿喜欢吃豆腐,回去就买几块豆腐吧。”
“娘,咱们还是吃红烧鱼吧,爹爹嫌豆腐清淡没有味道。”
“不管他,他嫌清淡就吃咸萝卜,那可是很有味道。”话音未落,一家人又笑起来。
忽然,有几个人钻出树林把马车拦住,一个个凶相毕露,看着张家三口嘿嘿冷笑。
张晨辉一家人知道来者不善,立刻紧张起来。
原来,这几个人正是“江湖四太岁”。
黑狐太岁紧盯着沈云霞,脸上堆满了淫容,说道:“这个小女子果然美若天仙,没有白白地在此守候呀。”
花豹太岁一眼不眨地看着云霞,已垂涎欲滴。他接着说道:“是呀,得遇如此美女,蚊虫叮咬、劳累困乏,都不算什么了。今天,咱们能和这位妙龄佳人幽会,是飞来的艳福呀。”
几个家伙很赞同,都哈哈地笑起来。
沈云霞认出了这四个家伙,昔日,在一个县城里,就是他们想把自己带回客店肆意欺侮,多亏岳小梅和云燕姐姐,还有张连湖及王大力等人营救,才逃过一劫。她没有想到,现在又遭遇了四个恶徒,太可怕了,又在劫难逃了。
黑狐太岁也认出了沈云霞,既意外又高兴:“几位哥哥,这个小女子曾经见过,都还记得吧?上次没有得手,今天又送到面前,是天意要成全咱们弟兄。”
三个同伙看着云霞,也都认出来,不由得哈哈大笑,为喜得美女兴奋不已。
花豹太岁看了看孙氏,精神一振,色眯眯地说:“这个老的也不一般,别看年龄大一些,依旧那么迷人。她风韵犹存,
神情妩媚,还是久经沙场的美女,和她玩耍会其乐无穷。”
贼人们**翻涌,又是一阵狂笑。
赤虎太岁结结巴巴地说:“你们……真误事,还等什么,快动……动手呀。”
江湖四太岁一边嬉笑,一边过来捉拿孙氏母女。
张晨辉和孙秀萍既愤怒又紧张,抽出钢刀分别和青龙太岁及赤虎太岁杀在一起。花豹太岁和黑狐太岁趁机把沈云霞拉下车,直奔树林而去。
马匹受到惊吓,放开四蹄飞奔而去,没有人管它的死活。
张晨辉夫妇见女儿被贼人抓走,十分着急,抽身向树林里追去。
青龙太岁和赤虎太岁随后追赶。
他们又在林中杀起来。张晨辉夫妻俩怎能敌得过四个凶恶的贼人,已危机重重。
这时,杨宏清寻找妹妹路过此地,急忙出手相救。他武艺平平,三个人依旧不是群贼对手。形势逼人,张晨辉等人眼看就要受辱人亡。
危难之时,张云燕及时赶到,杀得“江湖四太岁”大败而逃,张晨辉一家及杨宏清才安然无恙。
……
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地激战,杨宏清和杨宏霞喜获重逢,张云燕和云霞妹妹相见,两对亲人非常高兴,也有了淡淡的伤感和悲情。
“江湖四太岁”怎么会来到这里呀?听他们的话语,还是有意在此等候张晨辉一家人,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阴谋?
说起来,此事和郎三有关系,还是说一说这背后的阴谋吧。
……
郎三在外面鬼混,有钱的时候便醉生梦死,没有钱的时候就偷抢拐骗。
昨天,他被浑天元圣打得不轻,后来又要对杨宏霞施暴,结果被张云燕痛打。浑天元圣和张云燕都是惹不起的主,他只能认倒霉。
郎三拖着伤痛的身子来到县城,在药铺里买点儿治伤药物吃下去,心里才稍安。他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依旧**难平,又在青楼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很晚才起来。
药物起了作用,女人给予了抚慰,郎三觉得身子不再那么疼痛,也有了精神。他闲来无事,便来到街里游逛,希望能捡点儿便宜。
郎三游逛了一上午,一无所获,肚子又不耐烦地叫起来,只好先打对辘辘饥肠。他想好好地吃喝一顿,然后再找个地方歇一歇,可是摸了摸衣兜,分文皆无。
他眉头皱起来,感到疑惑不解,明明还有二两多银子,怎么不见啦?
他想了想才明白,一定是青楼女子趁自己熟睡之时偷去了。这是说不清的事,再说那种地方也不是好惹的,没有办法去讨要,弄不好又会被毒打,只能认倒霉。
郎三无奈地叹息一声,有些感慨,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银子来的不易,去的倒是很快,就像流水一样。唉,我要是有点石成金的手段该多好,就能有花不完的金银,我郎三会富甲天下。”
郎三做起了美梦,满脸都是笑眯眯的,似乎真的能点石成金
了,美的已经飘飘然。他有了这种神奇的本领,什么样的好吃喝都有了,什么样的漂亮女子都能得到,无人可比,就是皇帝也不如呀。他郎三摇身一变成为富人,使奴唤婢,美女环拥,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如同神仙一般快活一辈子……
随着幻想,他脸上堆满了笑容,似乎已经富甲天下坐拥江山了。
美梦很快逝去,饥肠饿肚又把他拉回到现实里,郎三揉了揉肚子,叹息一声,感到沮丧。他见到酒肉便嘴馋肚叫,梦想再好也没有用,只得硬着头皮向店家赊账。
店家知道他是泼皮无赖,不肯答应。
为了满足肚肠地呼唤,他只好另想办法。点石成金是不行了,这种好事只能去梦里施展,此外也没有别的办法,有些为难。可是,肚子总是要安抚的,他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去偷去抢。
郎三正要离去,见饭店里有几个人在大吃大喝,出手也很阔绰,眼睛一亮,立刻打起主意来。他哪知道,这四个人可是惹不起的主,乃“江湖四太岁”。
四太岁吃饱喝足离开饭店,一边走一边说笑,忽见前边有一个女子十分美貌,几双恶狼似的眼睛立即盯住不放。他们就像丢了魂似的尾随女子而去,想寻机纠缠。
郎三见有了机会,不肯放过这几个有钱的主,便“不经意地”靠过去。趁四个人全神贯注在美女身上时,他悄悄地把手派了出去,哪知刚伸进黑狐太岁的衣兜里就被抓住了。
黑狐太岁十分脑怒,随即又打又骂。
青龙太岁等人也不放过,把郎三打得鼻青脸肿不住地求饶。
这时,花豹太岁回头巡视,那个美女不见了,更加来气。他犹如火上浇油,气得大骂:“臭小子,你搅了爷爷们的好事,实在可恨,想让我们饶你,就拿十两银子来。”
郎三疼得满脸苦相,哀求道:“爷爷,我哪有银子呀,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如何孝敬几位爷爷呀?还请爷爷们高抬贵手,就饶了小人吧!”
“臭小子,你想得美,搅了爷爷们的好事,还想不了了之,那是白日做梦!”黑狐太岁逼道,“没有银子,就去把那个女子找来侍候我们。”
“小人也不认识那个女子,哪里去找她呀?小人知罪了,请诸位爷爷饶了我吧!”郎三还在苦苦地哀求。
花豹太岁怒目圆睁哼了一声:“臭小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爷爷们可是好惹的?要银子没有银子,要美女没有美女,你休想就此了结。今天,我非把你打个半死,方消爷爷心中之恨!”说着,他一脚把郎三踢得翻了一个滚。
郎三被打得连声惨叫,还在苦苦地哀求。他昨天被浑天元圣和张云燕打个半死,此时又被“江湖四太岁”毒打,怎能受得了,浑身颤抖苦不堪言。
都说狗改不了吃屎,一点儿不假,这家伙又被毒打,完全是自找的,是咎由自取。他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昨天的药物和女人的抚慰都泡了汤,或许还要把命搭上。
第六六八章 遭遇凶神
郎三偷窃不成反倒引火烧身,被“江湖四太岁”暴打,一边惨叫一边哀求,已性命堪忧。
绝望中,他忽然想起了沈云霞,犹如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急忙喊道:“爷爷,别打了,有美女了,不要打了,真的有美女了。”
瞬间,花豹太岁眼睛睁得老大,一边巡视一边问:“美女在哪里?”
“那个美女不在这里,是个乡下人,我带爷爷们去找她。”
昔日,郎三和同伙因为欺侮沈云霞,险些被张云燕打死,张晨辉也把同伙伤得不轻,一直恨意难消,何不让这四个家伙去抢那个女子。这样,他既可报昔日之仇,又能保此时无忧,乃两全其美之事。
于是,他带领“江湖四太岁”离开县城,去玉龙庄找美女沈云霞。
来到玉龙庄,郎三先到张晨辉家打探,见院门已锁,询问后才知道一家人去了县城,只好回来告知。
“江湖四太岁”无事可做,见郎三把沈云霞描绘得如同仙女似的,早已**难平,一心想得到那个美女,便选了一个僻静处等候张家人到来。
他们声称,如果等不到那个女子,或是苦苦等来的女子令人不满意,就对郎三严惩不贷。
对此,郎三并不担心,他们弟兄早就迷恋沈云霞了,这几个家伙要是见到那个美女,一定会迷得如醉如痴。
不过,能否见到沈云霞,他心里没有底,要是张家人外出不归可就惨了,自己不被打死也会扒层皮。
张晨辉一家人终于回来了,“江湖四太岁”见到沈云霞,异常惊喜,还有一个美貌丰腴的孙氏秀萍,更加高兴,接着便动起手来。
郎三没有走,想看一看仇人张老爷是如何被杀的,看一看那母女俩是如何被玩弄的。他更想沾一沾光,一旦有了机会,也凑过去和那位“仙女”玩耍一番,既能安抚迷恋已久的心灵,又可抚慰身子的伤痛。
哪知,他正得意之时,张云燕突然到来,吓得落荒而逃。
……
杨宏清兄妹俩在张晨辉家里住了几天,两家人十分亲热,辞别的时候更是恋恋不舍。
张云燕每天陪伴云霞妹妹,没有忘记修炼武功增强内力,也没有忘记研习“飞龙神刀刀法”。
她已经修成了“飞龙神刀刀法”前六套,还在天天修炼,越来越娴熟,运用自如,变化莫测,也增进了功力。她还要研习修炼第七套“吞云吐雾”刀法,希望能早日成功,增强对敌的本领。
自从离开云霞山以来,第七套刀法一直没有进展。云燕怀疑修炼方法有问题,可能有不当之处,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也很着急,想起来便唉声叹气。
十几天后,张云燕和张晨辉夫妇辞别,和云霞妹妹依依惜别,离开了玉龙庄,要去云霞山拜见师父。
云燕没有急办之事,一路上悠悠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了远离人们的荒芜之处,驻足巡视
前边就是广袤的山林,无边无际,孕育着无数的生灵,又是别具一格的风景。此处,一片荒芜,有山丘,有树林,还有小河蜿蜒,水流清清,不时有野兽出没,鸟儿飞鸣,绿意中很安静。
云燕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顺便修炼一番,这里比较荒凉无人光顾,可以放心地修炼飞龙神刀刀法。
对于前六套刀法,云燕已经达到了内外结合娴熟默契的程度,施展起来得心应手,变化莫测。
修炼中,荒芜之地黑白雾气弥漫,黑白二“龙”游动翻飞,气势之狂暴,令人恐惧;啸声凄厉,连续不断,震惊了众生灵;雾气翻涌,摧枯拉朽,无不魂恐神惊。
张云燕对已经修成的刀法威力比较满意,想到第七套刀法又露出愁容。她一直在研习新套路,却没有明显进展,有些着急。她反复地琢磨“吞云吐雾”套路的要领,探索内涵和精髓所在,还是不见起色,很想请教师父,尽快能有所突破。
忽然,空中飞落一物,红光闪烁如同一团烈火,荒芜之地随即有了淡淡的红色。
张云燕急忙观瞧,顿时大惊失色。她抽出宝刀向后退了几步,紧张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家伙。
那个如同火球的家伙正盯着张云燕,神情凶狠,怒不可遏。
原来,它是火流星,想不到这个凶神会突然降临。看来,云燕又在劫难逃了。
张云燕深知火流星的厉害,十分紧张,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她上次逃得一命,纯属侥幸,还险些死在玄灵洞府。不过,从结果来看,她也算被狐狸精赤风神救了一命。
现在,云燕又遭遇可怕的妖鸟,已在劫难逃,即便不死也会被捉住,性命终将不保。
张云燕想到了火流星的师父地灵神,更加紧张恐惧。那个老妖怪有着数千年的修行,是世上的一霸,无人敢惹。
在那个雪雕精面前,她如同一只蚂蚁,毫无抵抗能力,只能任由处置。云燕已经激怒了火流星师徒,如果被抓去,就休想活命,必会饱受折磨,成为老妖怪的口中食。
不管有多危险,多么可怕,张云燕也不能束手就擒,要抗争到底。她要和火流星拼搏一番,直至死去。
原野荒芜,十分寂静,充斥着恐怖的气氛,没有了祥和之情。这里变成了恐怖的地狱,没有鸟飞,没有虫鸣,只有妖魔鬼怪肆意横行。
火流星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丫头,上次,我本来可以用你填饱肚肠,哪知又让你意外逃生,还险些伤了爷爷性命。我问你,那是什么宝贝,竟然把爷爷打得昏了过去?”
张云燕知道它说的宝贝是风雷珠。那次,这家伙就是被赤风神用风雷宝珠击昏的。她不由得暗自叹息,此时要是还有风雷宝珠,或许就能置妖怪于死地。可惜,两颗宝珠已经用完,只能以死相拼了。
火流星冷笑一声,说道:“我到处寻找,始终没有见到你
,想不到在此意外相遇,就该你命短,死在我师徒手里。”
张云燕没有说话,紧盯着妖鸟,准备拼命。
火流星见仇人不言不语,更加生气,骂道:“那次,我把你抓回洞府送给师父食用,想不到竟然逃走了,还险些伤及于我,实在可恨!你们毁了洞府里的机关,师父十分痛恨,让我四处寻拿你们,带回去严惩。”
张云燕无力抗争,又无路可逃,暗暗地叹息一声,看来真要死在他们师徒手里了。
事情已然如此,云燕不想再沉默,何不捉弄一番,于是说道:“火流星,所言差矣,那次,我不是想逃离洞府,是被他们挟持才不得不离去。我和你师父地灵神早就认识,可以说是……是数千年的好朋友,亲还亲不够呢,怎能逃走呢。”
火流星眉头皱起,哼道:“我倒是听师父提起过此事,一直觉得很奇怪,师父数千年前的事情无人知晓,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呢?你如此年轻,不可能有数千年的经历。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师父的经历是从哪里得知的?”
“火流星,我是在数千年前认识地灵神的,那时候他叫九天神鹰,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我还知道,你师父本想进入仙界享受快乐,却被拒绝,只好在人世间做个自由神,便改称地灵神了。否则,你是没有机会拜老前辈为师的,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进步。”
火流星愣住了,更觉吃惊,也有很疑惑:“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有听师父说起过呀?”
“这又不是光彩的事,怎么会告诉你呢。我是他的老朋友,有着数千年的友谊,所以能知道。”她哼了一声,“火流星,按说,我是你师父的好朋友,辈分比你高很多。你对长辈如此无礼,太不尊重了,还不快谢罪。”张云燕在随意而言,也没有放弃生存的希望,在思索逃生之策。
火流星愣了一下,怒道:“丫头,你是想占我的便宜呀。你死到临头还敢戏弄我,爷爷这就要让你尝一尝辱骂我的恶果!”
“我说的都是事实,何谈戏弄你呀,凭我数千年的岁数,也应该是你的长辈。”张云燕还在争辩,在思索,想死里逃生太难了,可谓难于上青天。
火流星怒火填胸,大叫一声扑过来,恨不得杀了羞辱自己的仇人。
张云燕无暇再思索,急忙躲闪,在尖嘴利爪和周身剑羽地攻击下,很难有还手的机会。她即使有机会砍中妖鸟,也没有能力伤及,因为自己功力不足,本领有限,总是被红光击退。
云燕被接连扑杀,无力抵抗,只好东躲西闪。她不敢和火流星缠斗下去,施展轻功逃离此地,怎奈妖鸟的速度太快,依旧无法摆脱追杀。
原野上,没有地方躲藏,也无处遮挡,张云燕只能跑跑打打,焦虑不已。她好容易抓个空子,纵身腾跃进入树林里,不管怎样,有树木阻碍,火流星的攻势也能被迟缓一些。
第六六九章 死神将临
张云燕进入树林,有了护身之物,险情缓解一些,也不再那么紧张了,依旧在全力应对。
火流星依旧在奋力扑杀,尽管很猛很凶,还是被一棵棵大树干扰,无法直接面对猎物,气得大喊大叫。
这片树林倒了霉,一棵又一棵粗大的树木被击倒,粗壮的树枝被斩断,本来是郁郁葱葱之地,很快变得一片狼藉,树倒枝断,有些惨不忍睹。
面对火流星扑杀,云燕在躲避,在思索,依旧无法逃脱险情。她把黑白飞龙神刀抛起来,即使宝刀不能宰杀妖鸟,能把它拖住一时也是好的,让自己能有机会逃命。
然而,这是梦想,两把飞龙神刀虽然是灵异之物,本领非凡,却没有能力刺破火流星周身的红光。
妖鸟好容易见到仇人,怎肯放过,紧盯住张云燕,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云燕十分无助,只能奋力拼搏,小心躲闪,后果如何已无力自主,只能交由命运来安排。
无奈中,云燕收回宝刀,立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希望神奇的刀法能杀出一条生路来。
瞬间,荒芜的大地上,黑白雾气翻涌升腾,遮蔽了蓝天,黑白云气犹如两条巨龙,游动翻飞,闪亮耀眼,带着汹涌的黑白雾气向火流星扑过去。
一时间,粗大的树枝咔咔折断,沙石枯叶席卷漫天,气势之可怕,无不心惊胆寒。
火流星看着压过来黑白雾气,还有黑白二“龙”,既意外又紧张。它没有想到张云燕还有这种本领,不敢再小视,急忙施展妖法抵御还击。
只见,火流星周身的红光猛然爆发,亮光闪烁,呼啸着冲过来。
在惊雷闪电中,黑白雾气被挡住,被削弱,黑白二“龙”也被逼退。
很快,黑白雾气和黑白二“龙”被红光击散,张云燕被妖法打得飞出一丈多远。她内外受伤,难以活动,倒在地上呻吟不止。
想不到,火流星的妖法威力也这么强大,张云燕功底薄弱,无力抗争。还好,妖法已被飞龙神刀刀法的功力削弱,她的伤势并无大碍。
云燕忍着疼痛刚要爬起来,火流星已经扑到近前。它恶狠狠地盯着张云燕,哼道:“丫头,你还有两下子嘛,真小瞧你了。许久不见,你本事大增呀,刀法深奥,腾跃如飞,怎么会有如此神奇地变化呀,太不可思议了?”
云燕秀眉紧皱,怒视妖怪,没有应声。
火流星对仇人武功有了如此巨变,的确很意外,也很不解,既神奇又不可思议。它哼了一声,又有了不屑的神情:“你虽然有些本事,但是比起我来还差得远,在爷爷面前还没有你逞强的份。”
绝望中,张云燕露出怒容,喝道:“火流星,我是你师父的好朋友,你如此对我,就不怕被师父惩罚吗?”她无法逃生,也没有能力抗争,只能以此来恐吓。
“臭丫头,你还以长辈自居,实在可恶,我这就杀了你!”火流星大怒,尖嘴
利爪扑过来,恨不得洞穿仇人的脑壳和身躯。
张云燕无力躲闪,也无处逃避,绝望地闭上眼睛,承受必然的死亡结局。
就在尖嘴利爪接触到张云燕身躯之时,火流星又收住了,不知道有了什么鬼主意。
它稳住身子,哼道:“丫头,你和那几个人不一样,有些诡异莫测,或许师父想了解一些事情,还是把你带回去,交由师父处置吧。”
张云燕暂时逃过一死,松了一口气。她依旧紧张,也很恐惧,深知九天神鹰非常憎恨自己,是不会放过她的,会百般折磨直至死去。
火流星不再理睬张云燕,抓起她便飞走了,犹如一团火球飞快地进入深山老林里。
山峦起伏,白云飘动,不时有鸟儿飞翔,野兽嘶鸣。森林密布,绿意浓浓,蕴育着无数的生灵。幽静中,有了紧张的气氛,暗藏着危机和险情。
一股妖风呼啸而来,好似一团火球,正是火流星。它带着张云燕直奔洞府,流露出了愤怒和不屑之情。
云燕无法挣脱妖怪控制,也没有能力抗争,眼见进入了深山老林,离死神越来越近。她心中痛苦,在绝望地哀叹,就要被妖怪杀害了,既恐惧又悲痛,也为没有完成的使命悲愤不已,更觉伤痛。
张云燕恨仇人阎飞虎,那家伙到处祸害百姓,罪不可赦,且不说要为自家报仇,也很想为百姓除掉那个祸害。然而,她无力自救,必死无疑,没有机会宰杀阎飞虎了,想一想都悲愤心痛。
云燕思念云霞妹妹,也思念佳云妹妹,今后不能和两位妹妹相聚言欢了,痛如刀绞,泪水流淌,有了无尽的悲伤。
她想到被害的义父林海龙,一阵心痛,还有死去的佳祥哥哥和佳义弟弟,悲愤欲绝。她没有机会宰杀仇人冯家宝了,不能让林家亲人们的亡灵得到慰藉。她很内疚,很自责,也很无奈。
此时此刻,张云燕想到了师父云追月,又是一阵伤痛。她有幸得遇仙师,学得了一身好功夫,要一展雄风,报家仇,除恶徒,为远大的志向奋斗终生。哪知,她还没有大展雄风,远大的志向才刚刚展现,便走上了黄泉路,太可悲了,也太心痛了。
云燕在暗自哀叹,深感对不起师父地苦心栽培,让老人家枉费了一番心血,辜负了恩师赋予的使命。她很内疚,更是无奈。
张云燕多希望师父能来营救自己,又只能是梦幻,即使师父能来,也不是地灵神对手。
她希望白云飞、张连湖以及释空,还有岳小梅,都来帮一帮自己。然而,在广袤的山林里,在疾驰的半空中,无人知晓,无人能来。
还是那句话,朋友们即使能来营救,也打不过老妖怪地灵神,还会搭上他们的性命。
张云燕想到了飞云龙张连湖,心中暗叹,不知道心爱的哥哥在哪里,是否安然无恙。
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和连湖哥哥相遇时的情景,默默地笑了,心里有了甜意。她
又想起小梅妹妹的话语,依旧脸红心跳,不知道哥哥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有没有心动。
小梅妹妹说得多明白呀,哥哥不会听不懂,只不过太腼腆了,不好意思有所表露。想不到,连湖哥哥是个大男人,还这么腼腆,倒是很有趣,不知道哥哥心里有没有自己。
心爱之人武功高强,正直侠义,热情善良,也很关爱自己,又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十分爱慕。她很想和连湖哥哥结为夫妻,相亲相爱一辈子,若能如此,那该多幸福呀。
云燕默默地叹息,但愿哥哥心里能有自己,能尽快表露爱意,把美好的姻缘定下来,也能放心了。
她很想和心爱之人常相见,常相伴,让兄妹之情更深,让爱恋之意更浓,让美好的心愿能够实现,早日携手步入洞房。
张云燕思念着连湖哥哥,渴望着美好的姻缘,时而心甜如蜜,时而苦闷忧心。她正当花季,春意盎然,芳心躁动,对美好的爱情有了渴望,对人生最大的喜事有了遐想,却不知能否如愿以偿。
云燕在祈盼美好的爱情,不由得想到了佳祥哥哥,一阵心痛。她本来有过美好的姻缘,有过心爱的夫君,哪知一场大难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伤痛至今。
张云燕思念未婚夫君,自然地想到了和佳祥哥哥语音相似的释空,又是一声叹息,好久没有见到那位佛门恩兄了,真想呀。
她很想见到释空,想听一听好似未婚夫君的声音,体验一番和“未婚夫君”相处的感受,回忆和佳祥哥哥昔日相聚时的美好情景。
张云燕很想看一看释空的真容,也好牢牢地记在心里,不枉相识一场,还能勾起对未婚夫君地思念,引起对两个美男子的爱恋之情,能为之心动。
云燕不否认对释空有了感情,确切地说是爱上了恩兄,尽管是单相思,也在默默地思念爱恋。她希望释空能够还俗,也好增进感情,加深爱意,能相伴一生。
这又是单相思,释空早已言明不再离开佛门,要面对青灯修行一生。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不由得想起另一位心爱的哥哥二王子,眼睛湿润了。她只能在梦中和异界的哥哥相聚,美好的爱情只能止步于梦幻中,做一做王妃的美梦。
现在,她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中,感受到的甜蜜越来越少了,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苦涩之情。
这就是命吧,命中注定她不能和二王子是同一个时代的人,注定不能留在天月国成为异界哥哥的爱妃,注定兄妹二人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两个世界里……说到底,她注定和二王子没有姻缘,美好的爱情不能实现。
云燕失去了异界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爱情,王妃的美梦无法成真,更加思念,也更加幽怨。她如此痴情,心神难宁,恐怕会伴随一生。
世事难料,苍天有情,似乎很眷顾张云燕,让她在今世遇到了和二王子酷似之人杜晓天。
第六七〇章 生死不明
张云燕失去了二王子,却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似乎是苍天对她地眷顾。
说起来,这样的眷顾让人无法认同,若说有意在捉弄云燕还比较贴切,杜晓天是有妇之夫,和她注定没有姻缘,渴望的爱情注定无果,眷顾之说无从谈起。
现在,除了二王子,又多了一个杜晓天,云燕又增添了新的苦恼,多了一份牵挂和思念,有了新的苦闷和幽怨。
不过,自从有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张云燕的情绪有所好转,心里不再那么空虚,觉得更有活力,也有了甜蜜。晓天哥哥毕竟和她在同一个时代,还有相见的可能,也能安抚一下对异界哥哥地思念。
张云燕知道,晓天哥哥早已娶妻,对自己失去二王子的心灵安抚没有实际意义,只能在精神上有所慰藉,在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依旧无果。
尽管这样,她也很满足,感到很欣慰,能把两个无果的爱情寄托在晓天哥哥身上,在精神上也能得到一些抚慰。
在几位恩兄中,张云燕能够追求的只有一位哥哥,就是张连湖。那位心爱的哥哥还没有成家,还可以想一想盼一盼,但不知能否如愿。
她没有胆量向连湖兄表露爱意,也没有能力追求心中的爱情,想起来就很苦闷。她只能寄希望于岳小梅,但愿妹妹能促成自己和哥哥的姻缘。
思念中,张云燕暗自哀叹,自己就要死去了,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呀,真是自寻烦恼。
云燕不想再为相思之苦伤痛,却难自控,这些美男子的影像时不时地闪现出来,又是一番思念和心痛……
忽然,火流星收住风头停在半空中,不知道为什么。
张云燕从思念痛苦中惊醒,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山顶飞到半空中,挡住火流星去路。
这家伙身材高大,神情很凶,皮肤有些黑,相貌也有些丑陋。
张云燕见到那个突然到来的人,十分惊喜,喊道:“朋友,快救我呀!”
那个人满脸怒容,应道:“飞雁妹妹放心,有我在此,这个妖怪休想伤害你。”
原来,拦路之人是御风怪。御风怪意外到来,犹如黑夜里突然出现光明,张云燕在必死之时又看到了生的希望,或许能逃得一命。
御风怪瞪着妖鸟,喝道:“火流星,上次让你侥幸逃生,今天又送到爷爷面前,是自寻死路!快把我的朋友放了,爷爷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火流星大怒,骂道:“老熊精,休要张狂,上次你们仰仗人多势众占了便宜。现在,你孤身一人,我岂能怕你。你要看明白,送死的不是我,而是你!我要把你和这个丫头都抓住,送交师父处置。”
御风怪和火流星你喊我叫互相怒骂,接着便打起来,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
山林荒芜,杀声阵阵,众生灵或躲藏或观望,不知道激烈地厮杀将是什么结果,会给山林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无不魂恐神慌。
御风怪放开手脚大打出手,为了救下好朋友,也为了报昔日之仇,要把妖鸟置于死地。
火流星在奋力地扑杀,要制服对手以解心中之恨,要把两个仇人带回洞府交由师父处置。
张云燕被火流星紧紧地抓住,无法挣脱,也没有办法帮助御风怪攻击妖鸟,十分焦急。
御风怪内力深厚,本领非凡,火流星难以取胜。
妖鸟身怀绝艺,难遇对手,御风怪也没有能力速胜。
他们两个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得难分难解,一时谁都伤不了对方。
厮杀中,火流星稍感吃力,带着张云燕影响了攻击速度和力度。它很紧张,制服御风怪是当务之急,只好把到手的猎物扔掉。
火流星大喊一声:“丫头,爷爷无暇管你了,去死吧!”它瞥了一眼坠落的张云燕,又和御风怪杀在一起。
御风怪大吃一惊,很想去救张云燕,却被火流星死死地缠住,眼睁睁地看着好朋友坠落下去。他十分惶恐,非常焦急,眼含泪水哀叹一声,悲愤绝望中,祈求张云燕能安然无恙。
御风怪怒火更盛,把满腔的仇恨全都撒向了火流星,恨不得立即把妖鸟除掉。
空中,杀声连连,妖气强盛,风声呼啸,伴随着闪电雷鸣。
山林里,一片寂静,飘逸着不安与恐惧的气氛。众生灵瑟瑟颤抖,或远远地逃避,或四处藏身。
御风怪和火流星战了多时,还是难分胜负。他们气喘吁吁,依旧不想放过对手,在奋力地厮杀。
好朋友张云燕生死不明,御风怪怒火尤盛杀红了眼,气势已经占了上风。
火流星见取胜无望,不想再没完没了地打下去,况且张云燕已经摔死,大仇得报,可以向师父禀报好消息了。它躲过御风怪攻击,立刻飞身而去,速度依旧那么神速,很快不见踪影。
御风怪怒气未消,望着妖鸟逃去的方向大声叫骂。他没有追杀,自己的速度也不及火流星,更惦记张云燕的生死,长叹一声落到尘埃。
他四处巡视,不见张云燕的身影,有些慌乱。不远处有一个庞大的身影在晃动,他急忙纵身而起跃过去。
那个身影见到来人,吼叫一声跑走了,原来是一只斑斓猛虎。
御风怪吃了一惊,难道云飞雁已经被这只猛兽吃掉啦?
他更加惶恐,急忙查看,地上没有血迹和残骨,也没有衣物碎片。看来,张云燕没有死在猛虎嘴里,否则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活应见人,死了也应该见到尸体,怎么没有张云燕的身影呀?
御风怪心慌意乱,也很疑惑,眉头紧皱四处寻找。他在不时地呼喊,既没有人答应,也不见好朋友的踪迹。惶恐中,他依旧在寻觅,也依旧没有结果,十分焦虑,也很沮丧。
御风怪来到山间的河边,看着清晰的河水以及寂静的山林,哀叹一声流下泪水。他虽然从火流星手里救下了张云燕,但是没有保
住好朋友的性命,深感悲痛。
御风怪坐在河边默默地思念云燕,泪水流淌,不时地唉声叹气。云飞雁是好朋友,还是救命恩人,想不到会在自己面前死去,他深感内疚和自责。
痛苦中,御风怪想起当初和云飞雁相识的经历,更觉伤痛。
他记得很清楚,有一次追杀黑煞星,却被那个黑熊精引诱到黑虎山的通天洞府里,不幸被摄魂瓶收取灵魂,成了黑煞星的奴役和炼丹材料。要不是张云燕解救,他早已死在炼丹炉里,哪能活到今天。
在地灵神师徒的洞府里,他被冰封冻结,将要成为老妖怪的口中食。又是张云燕破解了妖法机关,他才逃出妖怪洞府,又一次获得新生。
这样一位好朋友,两次救了自己性命,却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死去,他怎能不心痛,怎能不内疚。
恩人的死,深深地刺痛了御风怪,他更加仇恨火流星,恨不得把妖鸟剁成肉泥。火流星害死了好朋友,他决不放过那个千刀万刮的家伙,发誓要为云飞雁报仇雪恨。
山林里,十分寂静,静得令人有些心慌。清澈的河水在不停地流淌,没有带走丝毫痛苦和悲伤。路经的野兽驻足观瞧,又默默地离去。飞来的鸟儿为之伤感,没有心思再鸣唱。虫儿们默默相对,都已黯然神伤。
御风怪孤独地坐在岸边,在默默地怀念,不时地哀叹,有了无尽的悲伤。
突然,“哗”河水一阵响动,一个人从河水里冲出来,飞身直上到了空中,随即向远处飞去。
御风怪被突然的响声惊醒,身子一抖大吃一惊。他急忙看去,见有人搅得河水翻涌,又直冲云天,瞬间呆住了。
这是什么人,似乎有些惊慌,到底出了什么事呀?
那个人来得太突然,离去的太神速,御风怪没有看清楚,恍惚中觉得那个人身材高大,长相没有看见。
御风怪很惊疑,也很赞叹,此人能在水里活动,还能腾空飞行,决不是凡人,必是一位修行深厚的高人。
他忽有所思,张云燕会不会被那家伙伤害啦?
好朋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和那个人有关系吧,不然他为什么急于离去呢。
想到此,御风怪怒火又起,想去追赶那家伙问个究竟,可是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去哪里找呀。他满心的怒气无处发泄,望着那家伙离去的方向叫骂了几句。
张云燕呢?她真被那个飞去之人杀害了吗?
她的确遭遇了那位高人,而且成了死对头,还经历了一场你死我活地厮杀。下面还是说一说张云燕吧。
火流星和御风怪杀红了眼,要除掉这两个仇人,以解心中之恨。
然而,它心有余而力不足,一时没有办法如愿,为了眼前的战事,为了制服主要的对手,也是为了自身安危,只好把碍手碍脚的张云燕扔掉,一来摔死云燕报仇雪恨,二来可解脱被束缚的双爪,更有能力攻杀御风怪。
第六七一章 遭遇妖怪
张云燕脱离魔掌,顿时身心轻松有了解脱感。
她很意外,又很高兴,对从高空坠落没有丝毫惧意。她的本领已今非昔比,纵身一跃可达数百丈,从半空坠落伤不了自己。她身轻如燕,在时时地掌控自己,火流星的错误决定让仇人逃得一命。
坠落中,张云燕见山间有一条河流,便向那里跃过去,想在河水里暂避一时。“咚!”随着一声震响,河面翻涌,水花四溅,云燕消失在河水里。
河水 很深,河面也比较宽,水流清澈,能看得清清楚楚。靠近岸边长着一片片水草,绿意浓浓,充满了活力。
鱼儿们被响声惊动,纷纷钻进水草里,瞬间不见踪影。河底是泥沙,大小的石头四处散落,十分宁静。
张云燕总算死里逃生,松了一口气。她向周围巡视,忽见一人冲到近前,立刻紧张起来。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长得很粗壮,一副红脸膛,乱蓬蓬的头发黄里透红,长长的胡须也是红的。
他有一双凸出的圆眼睛,黑亮有神闪着凶光,令人不寒而栗。那对又大又亮的铜锤,看上去能有几百斤,更加可怕。
那家伙怒目而视,喝道:“丫头,你是什么人,竟敢来此打扰爷爷休息?”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警惕地看着,随即应道:“朋友,不要误会,我偶然到此,并无恶意,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大路通天,各走一边,我这就离开,请自便吧。”说着,她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站住!你已经闹得我不得安宁,这股火气还没有消,休想离去,我赤阎罗是不会放过你的。”
赤阎罗,听名字就令人恐惧,看他凶恶的样子,可见来者不善。
张云燕没有想到,刚脱离火流星的魔爪,又遭遇了这样的恶人,十分紧张。她看着赤阎罗,更加警惕,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云燕不想和这家伙闹僵,更不想厮杀,解释道:“赤阎罗,我的确是无意中打扰了你,也是不由自己。我是被火流星抓到此地,又被扔进河里的,请不要误会。”
赤阎罗愣了一下,接着嘿嘿冷笑:“噢,没想到,原来是火流星的猎物呀。丫头,爷爷明白地告诉你,火流星是我的好朋友,我在和地灵神共事。你既然是好朋友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一定要抓住你,交给火流星来处置。”说着,他挥舞双锤扑过来。
张云燕听说是火流星的好朋友,又和地灵神沆瀣一气,知道是一丘之貉,这场厮杀已不可避免,只好迎战。
她一边打一边问:“赤阎罗,这么说,你也是无极门的人了,是在为地灵神争霸世界卖命吧?”
赤阎罗哼了一声:“没有错,我的确身在无极门,我大哥是无极门的一方统领。我们就是要让整个世界臣服,唯我们是从。丫头,你乳臭未干,还想和火流星作对,不是找死嘛。”
张云燕见自己猜疑没有错,更加紧张,看来,赤
阎罗弟兄都是地灵神的干将,功力深厚,本领高强,难遇对手,令人畏惧。
她秀眉微皱,默默地叹了口气,无极门势力之大无法猜想,的确是世上的一霸,令人担心,如果成了气候,大地上将永无宁日。
张云燕刚从火流星手里逃生,没想到又遭遇如此强敌,真是在劫难逃了。
她没有和赤阎罗交过手,不知道这家伙的底细,本领如何,既紧张又焦虑。她心里明白,赤阎罗既然是无极门的干将,就是不能招惹的家伙,想取胜是痴心妄想,能死里逃生就谢天谢地了。
张云燕没有主动攻击,只能被动防守,抽出黑白飞龙神刀摆好身架,不管有多艰难和危险,也要和妖怪大战一场。
赤阎罗双锤舞得飞快,招招直奔要害;张云燕双龙宝刀光芒闪烁,又劈又砍,刀刀不离妖怪身躯,他二人互不相让,打得十分激烈。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赤阎罗有些不敌。
厮杀中,张云燕感到很意外,这个无极门的干将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或许还能和他一搏。
云燕心里有了底,凭感觉,自己的武艺有可能战胜这个妖怪,但不知其功力有多大,妖法有多厉害。她依旧紧张,紧绷的神经没有放松,在小心地应付,时刻防备妖法攻击。
赤阎罗双锤劈头盖脸地打过来,张云燕急忙躲闪,不料被石头绊倒,赤阎罗一个箭步跳过来,举锤就打,张云燕急忙抬起双刀招架护身,接着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向扑过来的赤阎罗砍去,赤阎罗一边磕打一边躲闪,张云燕进步飞刀连续杀过去,逼得赤阎罗一边后退一边招架。
到了此时,厮杀的双方已经分出高低上下,不过一时还难有结果,依旧打得难解难分。
赤阎罗十分意外,没有想到对手年纪轻轻,还是一个乳臭干的小女子,本领会如此之高,和自己的想象大不一样,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越来越担心,也越来越紧张,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样打下去会败给对手,必须想办法扭转战局。他一边舞动双锤厮杀,一边寻机施展妖法,必须把这个小女子制服。
赤阎罗躲过张云燕地攻击,挥动双锤打过去,就在云燕闪躲之时,纵身跳到一旁,随即默念咒语施展妖法。
只见,一股红流如同巨蟒一样翻涌奔腾,推波,向对手迅猛地扑过来。
张云燕吃了一惊,不敢怠慢,也顾及不了自己的功力能否抵御,急忙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应对逼来的险情。
云燕心中无底,不知道“飞龙神刀刀法”在水里是否可用,会不会影响功力发挥。随着黑白飞龙神刀翻舞,黑白雾气陡生,黑白二“龙”依然闪亮凶悍,翻腾游动攻势凌厉,和红色“巨蟒”缠斗在一起。
赤阎罗见状,更加吃惊,想不到不屑一顾的小女子如此厉害,也有这么高深的本领,急忙加大功力变换招术抵敌。
张云燕见“
飞龙神刀刀法”没有受到影响,和在陆地上一样威力不减,紧张的身心总算缓解一些。她心里有了底,施展起来也能得心应手了,即使不能战胜妖法,也能抵御一时,不至于很快败下阵去。
云燕精神振奋,尽力发挥内在的功力,先后施展出了“横空出世”、“一啸冲天”、“神龙摆尾”、“龙飞蛇舞”等招数,在变换攻击,一直打到了“乘风”与“翻江倒海”。
双方打得波涛翻滚,响声隆隆,刺人耳廓,依旧难分胜负。不过,云燕已经占了上风,制服妖怪不成问题,只是时间长一些而已。
赤阎罗见很难取胜,渐渐地失去了信心,没有了斗志,不想再毫无胜算地打下去,更怕输给不起眼的小女子,且不说性命堪忧,也令人耻笑。
他暗自叹息一声,骂道:“臭丫头,爷爷还有急事要办,不想在此陪你玩耍了,日后再取你性命!”说罢,他收回妖法纵身而起,冲出水面直奔空中,乘着妖风飞快地离去。
张云燕望着飞走的身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场生死搏斗总算结束了,自己安然无恙,值得庆贺。
她坐在河底一块大石头上,一边休息一边望着空中,为御风怪的安危担心,不知道火流星是否还在这里。
巡视中,张云燕偶然见到岸边水下有一个很大的洞口,立刻警觉起来。她没有感受到附近有危险,却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立刻抽出宝刀向洞口走去。
洞里光线昏暗,也很安静,不知道里面空空荡荡一无所有,还是有妖物隐居。
这里是赤阎罗的洞府吗?里边会不会布设妖法机关呀?
张云燕无法猜测,轻移脚步进去查看。
洞里要宽大许多,除了几块大石头没有什么东西,连一条鱼儿都没有,很安静。
安静中,张云燕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响声,比较轻微,却很清晰。她看了看,声音是从洞里传来的,立刻紧张起来,又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这里不是进出的洞口,而是一个凹陷的岩壁,那个声音就在这里面。
张云燕探头看去,不由得一愣,只见,有一个人被捆绑在石柱上。那个人在努力地挣扎,挣脱的响声惊动了张云燕。
那个人发现了云燕,吃了一惊,随即兴奋地喊起来:“朋友,你怎么来啦?太好了,快给我松绑!”
张云燕愣了一下,仔细观看,既意外又高兴,急忙过去把绑绳砍断。她满脸都是笑容,兴奋地说:“朋友,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太高兴了。”接着,她又叹息一声,有了怒容,“想不到你又遭难,是谁把你绑在这里的?”
被绑之人身体乌黑,相貌丑陋,是个初现人形的精灵,还有鱼类的相貌和体征。原来,它是黑鱼精浪里蛟。
两位好朋友在此相见,都太意外了,非常兴奋,两双手握在一起不再松开,又说又笑,忘记了方才的险情。
第六七二章 劫后重逢
张云燕和浪里蛟意外相逢,还是在危难中,都十分高兴。
交谈中,云燕得知,浪里蛟是被赤阎罗捆绑于此。那家伙正要用铜锤打杀之时,被张云燕坠落水中的响声惊动,急忙跑出去查看,结果和云燕打起来。
一番厮杀后,赤阎罗没有能力取胜,也知道张云燕不会善罢甘休,无暇再顾及浪里蛟,只好无奈地离去。因此,浪里蛟才死里逃生捡了一命,事情如此之巧,也是它命不该绝吧。
张云燕疑惑难解,浪里蛟怎么会被赤阎罗抓住啦?那个妖怪和它有什么仇恨,为什么要置它于死地呀?
浪里蛟一声叹息,讲起了这次不该有的遭遇,也说出了赤阎罗的身世……
原来,浪里蛟为了尽快增进本领,提升修炼的效果,便外出云游,拜访同道,交流修炼方法。此次游历,它有收获,也有险情,尤其是方才,险些被赤阎罗杀害。
其实,它和赤阎罗并没有仇恨,是偶然相遇的,还成为了朋友。
很快,浪里蛟发现赤阎罗行为不轨,屡屡伤害无辜,便劝他改邪归正,以求修成正果。
哪知,赤阎罗不但不听劝告,还翻脸不认人。他觉得浪里蛟不是同路人,日后还可能成为敌人,便下了毒手。
哪知,浪里蛟命不该绝,被张云燕无意中救下来。
云燕看着简陋的洞穴,不解地问:“朋友,这里就是赤阎罗的洞府吗?”
浪里蛟告诉她,这里不是那个妖怪的洞府,而是路过此地暂居之处。就在前几天,它才遇到赤阎罗,想交流修炼之道。
浪里蛟告知,赤阎罗是一条蟒蛇修成的精灵。那个妖怪有兄弟四人,赤阎罗是老二。老大叫赛蛟龙,是一只鳄鱼修成的精灵,也是一个本领非凡修行深厚的妖怪;老三叫黄阎罗,是一条鲶鱼精;老四叫黑阎罗,和自己一样是黑鱼修炼成精的。
张云燕已经和赛蛟龙打过交道,知道那家伙十分厉害,听赤阎罗所言,那家伙也是无极门的一方霸主。这四个妖怪联手祸乱于世上,百姓们更不得安宁了。
她惦记御风怪的安危,要去查看情况。浪里蛟饱受惊吓,身心有些疲惫,要回洞府歇息修炼。两位好朋友依依不舍,辞别而去。
山峦起伏,好似绿浪翻涌。白云飘动,犹如浪花飞扬。荒山野岭幽幽寂静,孕育着无数的生灵,积淀了世态的炎凉。
张云燕和浪里蛟辞别后,立即来到岸上。她仰望天空,巡视山林,不见御风怪的身影。天地间十分安静,看来厮杀早已结束。
云燕尽管不知道结果,也对御风怪的安危不担心,知道好朋友本领非凡,不会败在火流星之手,此时已经离去。她不知道火流星是否活着,但愿好朋友已经把那个妖鸟杀掉,也好为人间除去一个大祸害。
荒芜的山林没有了险情,张云燕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她看了看周围的山石林木以及清澈的河水,施
展轻功飞身而起,想尽快赶奔云霞山拜见师父。
忽然,有人喊叫:“站住,你往哪里去?”
张云燕正在腾空飞跃,不由得吃了一惊,低头巡视山林,一下子愣住了。她急忙收住轻功落在山间,立即纵身而起跃到河边。
云燕兴奋地喊起来:“御风怪,我的好朋友,原来你在这里呀,害得我好找!”
御风怪嗔怪道:“哼,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现在才露面呀?我还以为你……险些没有吓死我。唉,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呀!”说话间,他高兴地抱住了张云燕。
云燕立刻红了脸,一边挣脱一边说:“快放开我,快点儿呀!”
御风怪醒过神来,立刻松了手。他嘿嘿地笑了:“我太高兴了,所以才……这么兴奋。你们人类规矩太多,搂搂抱抱又算什么呀,也太拘谨了。”
张云燕脸色羞红,也默默地笑了,对好朋友的举动很理解,又不得不挣脱,谁让自己是人类呢。她自小以来就明白这个道理,也习惯于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了。
兴奋过后,张云燕讲述了在河里意外遭遇赤阎罗的经过,也为他二人安然无恙再次重逢,高兴不已。
御风怪听后叹息一声,告诉张云燕,他见过赤阎罗,那家伙身手不凡,却是他的手下败将。
他知道赤阎罗有兄弟四人,老大赛蛟龙十分厉害,难遇对手,自己也甘拜下风。之于黄阎罗和黑阎罗,他二人的本领和赤阎罗差不多,不足为惧。
他知道那四兄弟罪孽深重,十分凶残,是人世间的大祸害,一旦有机会,必须铲除。
张云燕闻言,暗自叹息,对几个祸害人间的妖孽愤恨不已。她想到地灵神,想到无极门,更加担心,也更加憎恨,真想除掉地灵神的这些干将,重创无极门,阻止地灵神称霸世界的野心。
可是,想归想,恨归恨,她没有本事铲除赛蛟龙弟兄,令人沮丧。
张云燕想起一事,不解地问:“御风怪,你是怎么知道我被火流星捉住的,又这么巧在半路拦截呢?”
御风怪苦笑一下,告诉张云燕,自己不知道好友被捉。此前,他正在山顶修炼,偶见一团如火球一样的东西远远地飞来,知道是火流星,不由得怒从胆边生。
就在火流星临近之时,御风怪飞身而起来到空中,把妖鸟拦住。这时,他才发现张云燕被火流星抓来,十分意外,顿时怒火升腾,大喊一声和妖鸟打起来。
张云燕能死里逃生,纯属偶然,她大难不死,或许是天意使然。御风怪如此之巧在此修炼,火流星带着张云燕如此之巧从这里经过,二者便如此之巧地狭路相逢,才使得张云燕意外获救。
云燕还是疑惑难解,偌大的山林,御风怪怎么会在这里修炼呢?
御风怪看着好友笑了,告诉张云燕,他的洞府就在这座山的半山腰上,故而时常到山顶上修炼。那里很寂静,是个好
地方。
他告诉张云燕,这个洞府是新近发现的,来到这里才十几天,对新居很满意。他因为每天外出或修炼,无暇顾及洞府的详情,至今对新居还没有摸清楚。
张云燕听后,不由得秀眉微皱,提醒御风怪不要那么随意,也不要那么自信,要多加小心。
她提示道:“朋友,你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应该记得,怎么还不吸取教训呀?那次,你把李忠义抓到所谓的新洞府,结果自投罗网,险些被地灵神杀害。”
那次,御风怪带着李忠义进入山林,路经一座山峰峰顶的时候,发现了曲折而下的岩洞,感到很满意,便想弃旧换新在此居住。
哪知,那里是地灵神和火流星师徒的洞府,结果二人被地灵神冰封在冰窟里,等待食用。要不是张云燕被火流星抓去,并意外破除了妖法机关,他们都会死在那里。
张云燕让御风怪先把洞府查个一清二楚,免得再生出事非来。
御风怪听了好友地告诫,嘿嘿地笑了,并没有往心里去。他说:“这地方可不一般,很有可能是修炼成仙之处,一时还没有弄不明白。你来得正好,随我去看一看,或许能解开这个谜。”
张云燕不知道所言何事,便随同御风怪来到半山腰上。
这里,树林密布,林中有一小块空地,长着一些杂草,还有一些野花。山坡上有个地方似乎坍塌过,那里有一堆大小不同的碎石,碎石的缝隙已经被沙土弥合,上面长着一束一束青草。
御风怪指着旁边一块大石头,说道:“云飞雁,这上面有字迹,似乎隐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看一看,能不能猜出是什么秘密。”
张云燕来到大石头跟前看着,上面果然有字迹,有些不清楚。看来,这上面的字迹已经很久远了,经历了无以计数地风吹雨打,经过了无数的酷暑寒冬,才变得模糊不清。
云燕翻来覆去仔细地查看,还是辨认出来,是“仙宫”二字。字迹虽然模糊,但是能看出毫无笔锋,刻写得有些稚嫩,想必是学问浅薄笔法平平的人刻写的。从笔体字形来看,和“仙宫”二字的含意相比,相差甚远,显示不出仙宫的威严和神圣。
“仙宫”二字上面的石头好像被削掉了,不知道仙字上面还有没有别的字。
张云燕又四下巡视,并没有洞穴,仙宫之说有些名不副实。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在荒芜之地刻下这两个字呢,不是多此一举吗?
云燕觉得,这是随意刻写的,刻写之人未必有神秘的想法。那个人不会想到,这随意而为之事,却给后人带来许多遐想,也令人猜疑。
对此,御风怪并不认同,觉得“仙宫”二字大有文章,这里是人际罕见的深山老林,字迹又是久远之人刻写的,绝不一般,或许就是成仙之人留下的痕迹。在此修炼,能借助于仙人余留的气息,会进步很快,对方方面面都大有好处。
第六七三章 探查
御风怪很看重这里,也深信不疑,不止神秘莫测,对自己日后修炼也能有帮助。
张云燕见他如此执着,有些好笑,好友可能是想尽快修成正果,才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这里不是成仙之地,这两个字迹很普通很平常,没有什么意义,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云燕没有心思再争辩,随好朋友怎么想吧。
御风怪说道:“云飞雁,你既然来到这里,就随我一起到洞府里看一看吧,那可是一个好地方。”
张云燕很想赶奔云霞山,希望尽快见到恩师云追月,请教修炼之事,可是朋友盛情相约,不好推辞。再说,她知道了御风怪隐居修炼之处,日后有了机会可以来此相聚,便答应随同前往。
他们飞身而起来到几里外的半山腰上,这里有十几丈高的峭壁。峭壁上有一个洞口,那就是御风怪的洞府。
在峭壁下有块大石头,那上面也刻着三个字,字迹也是模糊不清,和那边的“仙宫”二字一样,看来是很久很久以前留下的。
张云燕仔细辨认,还是认出了前面的两个字“飞来”,第三个字无法认出来。
御风怪问道:“云飞雁,你能辨认出最后那个字是什么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不知道,以我的猜测,这块石头就在洞口下面,可能就是此洞的名称。也就是说,这个岩洞叫飞来洞。如果我猜得不错,那第三个字就是洞字。”
御风怪觉得好朋友所言很有道理,赞叹道:“你说的对,一定是洞字,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个洞府就是飞来的奇洞,真是名符其实呀。”
张云燕也觉得此洞不一般,不但地势险要,洞口也很奇特,如果没有一定的功夫,绝对上不去,的确是一个安全幽静的好地方。
云燕随同御风怪来到洞内,立刻有了凉意,感到很惬意,在四下观察。
洞口很小,里面很宽大,岩壁凸凹不平,地面有高有低,十分安静。
洞里散落着枯叶干草,有的已经腐烂,看样子是被风吹进来的,常年堆积无人清理,已经**。
这里高高在上,有虫儿飞鸣,似乎没有人打扰这些小小的生灵。它们在此安居乐业,自娱自乐。
张云燕一边看一边想,洞里如此杂乱,一看就是无人居住之地,方才的担忧有些多余了。
御风怪心情正盛,笑道:“朋友,现在也没有事情,咱们一边查看洞府一边交谈,如何?”
张云燕觉得也好,尽管是无人居住的岩洞,也应该查看清楚,心里会更有底。
洞穴迂回曲折,渐渐地向下延伸,依旧那么寂静。越往下去越潮湿,岩石上有了一片片青苔,还有虫儿的鸣叫声。
看样子,这真是一个无人居住的洞穴,张云燕更觉放心。
他二人一边走一边谈,说起在九天神鹰师徒洞府里的可怕遭遇,又是一番感叹,他们几个人能活下来真是奇迹呀。
张云燕想起
了几位战友,对李忠义和杜晓天又思念不已。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好朋友,互相帮助,最终冲出“地狱”获得新生。他们共同奋战打败了火流星,安全地逃离妖洞回到了繁世间。
云燕最思念的还是杜晓天,晓天哥哥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也是二王子的替身,非同一般,对那位美男子爱恋不已。
她和晓天哥哥是在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偶遇并相识的,又日日夜夜护理哥哥的伤情,有了一段羞臊尴尬的经历,兄妹间的感情很深。
在地灵神的洞府里,他二人是第二次相遇,在生与死的经历中,更增进了感情。此后,兄妹俩又多次互救,不但感情更深,也爱恋难舍了。
张云燕有些伤感,晓天哥哥是心爱之人,兄妹俩都有心相伴一生,却无法如愿,感到郁闷。
她不由得想起照顾杜晓天伤病的日日夜夜,那种窘迫的情景闪现出来,还是那么清晰,那么深刻,又是一阵脸红心跳。她默默地苦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面对的,是怎么过来的。
那段时间,她为了挽救恩兄性命,尽管羞臊,也不能顾忌,每天擦洗换药,对哥哥的身子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她尽管不是妻子,也尽了一些妻子的义务,现在想起来还羞涩难当。
她想到了哥哥有心迎娶自己,被拒绝后又要和自己如同夫妻一样相爱相处,满脸羞红,心跳不已。看来,晓天哥哥太爱自己了,竟然爱到了不管不顾的程度。
说起来,她已经如同妻子一样照顾了哥哥,看到了只有妻子才能光顾之处,和相拥欢娱也就是一步之遥。她如此护理杜晓天,除了嫂嫂再也没有第二个人,或许嫂嫂还不如自己,没有见过夫君的身体。
不管怎样,她也不能答应晓天哥哥,夫妻之情和护理之事有本质上的不同,会改变自己的人生。
云燕暗暗地叹息,自己又何尝不想和哥哥亲近,可是那种非分之事哪能做呢,且不说会让人说三道四毁了自己的名声,也对不起嫂嫂呀。
张云燕很想嫁给二王子,却只能圆于梦幻中。她一直在做王妃的美梦,梦醒之后便是一场空。
现在,她把王妃的美梦又寄托在今世的“二王子”身上,渴望晓天哥哥能够成全美好的心愿,尽管此“王子”非彼王子,在精神上也能有所安慰。然而,这样的精神安慰也是梦幻,晓天哥哥是有妇之夫,今世的“王妃”依旧做不成。
异界的哥哥失去了,和二王子的美好爱情早已成为泡影。
今世的“二王子”也失去了,和晓天哥哥的爱情也只能存留于梦幻中。
古今两个时代的哥哥都失去了,两个时代的爱情都成了虚幻的美梦,云燕只能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伤痛,或于梦中追求失去的爱情。
张云燕失去了佳祥哥哥,把对未婚夫君的爱情寄予了语音相像的佛门恩兄释空。
她失去了二王子,把无果的爱情寄托在杜晓天身上。
然而,释空和杜晓天都不属于她,美好的爱情依旧无果,只能渴望,只能幻想,在现实中都是一场空。
张云燕已经把爱情的希望寄予了飞云龙张连湖,渴望能和那位英雄美男相伴一生。
美少女能如愿吗?她什么时候才能和心爱之人步入洞房?
不知道,没有人能知道,她一直在渴望,能否如愿自己也不说不清楚,只能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遐想。
当然,这个美好的爱情还要依靠岳小梅帮忙,她希望小梅妹妹能用红线把自己和连湖哥哥拴在一起。
御风怪见张云燕默默不语,知道是在想心事,问道:“云飞雁,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云燕叹道:“我在想那次在地灵神洞府里的遭遇,不知道杜晓天和李忠义现在怎么样了,很想见一见他们,叙一叙离别之情。”
“哦,这么说,你是想杜晓天了吧?是呀,那是一个美男子,哪个女人不想呀,连我都羡慕。我要是能长得像他那么俊美,何愁天下的美女不……嘿嘿……”说到这儿,他看着云燕,不好意思地笑了。
张云燕看了看御风怪,也无声地笑了,想不到这个丑朋友如此迷恋女人。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对美男子不是也很迷恋嘛,只不过隐藏的比较深,不轻易流露而已。她很感慨,这就是人的本性,也是生灵的本性,男人爱美女,女人爱美男,无可厚非。
云燕觉得御风怪所言不假,别看好朋友是个精灵,还能猜出自己的心思。
她的确在思念晓天哥哥,又不好直言,说道:“杜晓天救过我的命,怎能不想呀,不知道是否已回家和娘子团聚,但愿夫妻二人和和睦睦。”
御风怪感到很意外:“哦,原来杜晓天已经成家了,可惜了,可惜了。”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有了惋惜的情绪。
张云燕看着御风怪,对他的话语有些不解:“杜晓天成家很正常,有什么可惜的?”
御风怪笑道:“我是说你可惜了,那个美男子本该是你的,却被别人抢去了,当然可惜了。”
张云燕立刻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说,这是缘分,杜晓天早就成家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胡乱联系。”
“噢,原来他早就成家了,不过没关系,你依旧可以嫁给他嘛,只是要做小夫人了,还是有些可惜。”
云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道:“不要胡说了,我是不会嫁给有妇之夫的。”
“有妇之夫又有何妨,一个家里有几个夫人并不稀奇,你照样可以……”御风怪见云燕瞪着自己,不由得笑了。他摇了摇头,说道,“妹妹不要着急,这也好办,如果想独自占有杜晓天,就去抢过来,要不要我帮你呀?”
他笑嘻嘻地看着云燕,话语里不乏挑逗的意味。
张云燕又被弄成了大红脸,气得打了御风怪一拳。御风怪并不在意,笑着躲开了。
第六七四章 突遇险情
张云燕被御风怪戏弄,又是气又是笑,对这个放肆的精灵朋友有些无奈,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她脸红心跳,又狠狠地瞪了御风怪一眼:“你不要再胡说了,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其实,我好久没有见到杜晓天和李忠义了,十分惦记,不知道他二人是否安全地回到家乡,现在做什么呢。”
云燕还在遮掩自己的心态,却没有办法抹去娇容的羞红,心里在默默地叹息。
“嘿嘿,女大当嫁,人之常情,别看杜晓天有了夫人,你即使不想嫁给他,也照样能和他像夫妻一样亲近。这种事很正常,你不要那么认真,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人需要女人,女人需要男人,乃人之常情。不瞒你说,我也很想美女,何媛媛尽管是知县的夫人,我还不是照样和她玩耍取乐。你也随意一些吧,不要苦了自己,不能把这种事情看得那么严重,那是自我束缚。”
御风怪说的是戏言,也是真情地流露,希望好朋友能得到幸福和快乐。
张云燕有了来气,哼道:“御风怪,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马上就走,你一个人欣赏自己的洞府吧。”
御风怪摇了摇头:“我……我是说着玩的,不愿意就算了,不要当真嘛。你可不能走,咱们好容易见了面,总要叙谈一番呀。”
张云燕瞪着他,又哼了一声:“那你就不要说这种事情了,你与何媛媛的事我管不了,那个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狗官必须除掉。我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杀了胡得力?”
御风怪笑了,有些苦涩,解释道:“何媛媛毕竟是胡得力的夫人,一时还不能下手。不过,你放心,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为民除害。”
张云燕知道好朋友已经痴迷于何媛媛,不想伤了那位美娇娘的心,一时还不会动手,再催促也没有用,只好作罢。
至于,日后到何时,不但云燕不知道,就是御风怪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是一时搪塞的话语而已。
张云燕又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
御风怪笑了笑,也不想再提这种事。
岩洞里,安静下来,不时有了虫鸣声,洞穴还在曲折延伸,时而有了岔洞。
他二人沿洞而行,来到了一个宽敞高大的洞穴里。这里面除了几块大石头,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御风怪赞叹道:“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地方,日后我就在这里修炼吧。”
他们看了一会儿,又沿洞而去。
转了两个弯,张云燕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紧盯着前面,似乎有了新发现。
只见,前边的岩洞里,相比之下要干净许多,没有一点儿杂草枯叶,看上去有一道明显的界限,把同一个洞穴变得截然两样。
御风怪也发现了,高兴地说:“咦,想不到,越往深处越可爱呀。看样子里面有更好的地方,真该仔细查看一番。”
张云燕秀眉微皱,冷冷地说道:“你先不要高兴,还不知道
里面有没有危险呢。”
御风怪看着前面,依旧满不在乎:“瞧你说的,这是我的洞府,能有什么危险呀,你也过于多心了。”
“是不是你的洞府还说不准呢,还是小心一些吧。唉,但愿我是多心,没有危险才好。”张云燕在告诫好朋友,也是在警示自己,心中又有了疑虑,看来此洞并不简单。
御风怪没有介意,起身向前走去,要看一看里面还有什么令人惊喜之处。
他走了几步,刚迈步进入那道明显的界限,突然“啪!”地一声,随着闪电般的光亮,发出了惊人的巨响。
几乎同时,御风怪被突然的闪光打得飞出丈八远,翻了几个滚才爬起来。还好,他没有受到重伤,在吃惊地看着那道虚无的界限,一时愣住了。
张云燕吃了一惊,立刻意识到,那个虚无的界限处已被妖法封印。她神情紧张,抽出飞龙神刀仔细观察,洞里还是那么安静,没有异常地变化。
云燕随即想起九幽圣君洞府里的随缘洞,那里的洞口也被封印,灵龟及妖魔鬼怪们无法进入,她和释空却畅通无阻。
还有,在绿无瑕的洞府里,那个神龙洞也被法力封印,自己能够穿过封印进入神秘的洞穴,绿无瑕却不能。
她暗自猜疑,难道这里也是哪位高人离去的时候,在此布设法力封住了洞口吗?这里的封印会不会对自己也网开一面呀?
张云燕在猜疑,也有了探索的兴趣,立刻手握宝刀向前走去,想看一看这里是否和随缘洞及神龙洞一样,人类能够进入。
她来到那道虚无的界限前,不敢贸然向前闯,小心翼翼地伸出飞龙神刀试探一下。哪知,宝刀刚伸过去就被闪光的巨响打回来,她也被击得后退几步,站立不稳坐在地上。
张云燕和御风怪更加吃惊,一眼不眨地看着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云燕很快醒悟过来,知道已身处危险中,拉起御风怪就跑。
他们刚转过弯,一阵风吹来,身后有人厉声喊喝:“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怎敢擅自闯入我的洞府?”
妖风袭来,喊喝声惊人,张云燕和御风怪吓得身子一抖,急忙转身应对不测。他们看着突然出现的家伙,又是一惊。
来者是一位老人,身材高大健壮,步履轻盈,声音洪亮。他有一头银发,留有银白的胡须,在闪着光亮,满脸的褶皱记载着今生的磨砺,也饱含着世间的沧桑。
看上去,老者相貌不善,大大的眼睛闪动着可怕的目光,令人心生寒蝉。
老者追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此探查?”他目光炯炯,看着张云燕和御风怪,很警惕,也很恼怒。
张云燕急忙解释:“老人家,请不要误会,我们路过此地,便进来随意看一看,决没有恶意。”
老人哼了一声:“你骗不了我,我的洞府高居于峭壁之上,要是没有目的,怎么会来此冒险。你们老实交代,是受何人所
托,来此探查究竟要干什么?”
他满脸怒意分毫未减,更加恼恨,随时都会除掉面前之人。
“老人家,我们的确是无意中来到这里的,没有任何人指使,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多多谅解。”说着,张云燕深施一礼,接着说道,“我们这就走,打扰了,打扰了。”说罢,她拉起御风怪转身就跑,恨不得生出双翅飞离可怕的洞穴。
老者没有放过他二人,又飞身而起追过来,在那个宽敞高大的岩洞里把他们堵住。
张云燕和御风怪非常紧张,手握兵器以防不测,看来这场厮杀不能避免了。
老人怒道:“我山中王活了几千年,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你们的心事我已经看得一清二楚。老夫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既然来到我的洞府,知道了这里的秘密,就休想再离去。我必须把你们除掉,免得日后带来麻烦。”
活了数千年!张云燕和御风怪大吃一惊,看来,这老者不是神仙就是妖怪,修行之深难以想象,想逃离此洞,可谓难于上青天,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有些绝望了,也在猜疑,老者自称是山中王,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
她疑惑地说:“老人家,暂且息怒,你的名字晚辈听说过,好像还见过面,一时想不起来了。”
山中王十分不屑,哼了一声:“丫头,你茹毛未退,还敢声称见过我,真是一派胡言!数千年来,我一直在此隐居,或修炼,或休眠,这辈子很少外出。自上次外出后,我一直在洞府里闭关修炼,至今已有几十年没有离开了,你怎么会见过我呢,分明是想拉关系。”
张云燕闻言有些焦虑,并不怀疑自己的感觉:“不,我的确听说过前辈大名,似乎曾经见过面,让我想一想。”
老者怒道:“丫头,不要再耍花招了,在我山中王面前没有用。今天,我必须杀了你们以除后患,省得日后带来麻烦。”
御风怪见老者如此相逼,怒火涌起,说道:“云飞雁,不要再和他嗦了,咱们就和老家伙拼杀一场,还说不定谁死谁活呢。”
山中王闻言更加恼恨,大吼一声扑过来,张云燕和御风怪急忙相迎,三人杀在一起。
岩洞里,叫骂声不断,兵器击打声震耳欲聋,吓得虫儿纷纷躲避,渴望逃生。
山中王果然厉害,力气大得惊人,张云燕和御风怪不敢强行拨打。他的本领无比高超,杀得两个对手很难有还手之力。
御风怪知道没有能力和山中王抗争,只好施展功法以求扭转败局。只见,强风突起,啸叫着向山中王扑去。
张云燕也被逼得没有退路,立即使出了“飞龙神刀刀法”,黑白雾气伴随着黑白二“龙”向山中王杀去。
山中王神情不屑哼了一声,立即施展妖法应对。
刹那间,岩洞里,狂风呼啸,猛扑过去,把来袭的强风与黑白二气挡住,逐渐消融,接着向两个对手席卷过去。
第六七五章 异界妖王
山中王施展妖法,很快消融了对手合击的法力,又迅猛地扑过去。
张云燕和御风怪无力抵御,被打得飞起来,撞到岩壁又摔到地上,疼得双眉紧皱不住地呻吟。他二人身体内外受了伤,疼痛难忍,呻吟不止,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山中王怒目圆睁,骂道:“王八蛋,你们竟敢在我的洞府里兴风作浪,和我山中王一争高下,真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他怒视着两个呻吟不止的对手,哼道,“我已经有千余年没有吃人了,今天就拿你们开开荤吧。”
御风怪很紧张,依旧不畏死,怒问:“老家伙,要吃便吃,爷爷并不怕死。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妖怪,给爷爷一个明明白白的说法。”
山中王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即将死去,我明白地告知又有何妨。你们听仔细了,我乃是一只雄狮,在世上已经活了数千年。我一心修炼,不再吃人,争取修成正果。怎奈,你二人太无礼,今天就开开戒,吃了你们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张云燕闻言又是一惊,随即想起了这个狮妖是何许人,十分惶恐。她没有想到,这家伙就是数千年前那个可怕的妖怪,即“山林八魔王”中的老大山中王。不过,数千年前,这个妖怪正当壮年,没有这么苍老。
在异界天月国的时候,云燕曾经和国师啸天龙一起抵御外敌入侵,和应天国以及九天神鹰一伙侵略者大战一场,一起破了九天神鹰和“山林八魔王”布设的“八方吞天阵法”。
那一仗打得十分激烈,啸天龙败局已定,天月国就要被征服,多亏张云燕用飞龙神刀偷袭“山林八魔王”,先后把虎妖林中圣、鹰妖飞天神、豹妖穿山风、熊妖黑旋风、蟒妖绿蛟龙以及豺狗神风鬼杀死,才反败为胜,攻破了“八方吞天阵”。
经此一战,“山林八魔王”只剩下老大狮妖山中王和老六狼妖啸山怪,此后,两个妖怪销声匿迹。
张云燕万万没有想到,数千年后的今天,竟然在这里又遇到老仇人,死在狮妖手里是必然的了。
既然必死,云燕不再顾忌,忍痛说道:“山中王,我的确见过你,还有你的八位兄弟,就是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那时候,你们和应天国的军队打到了都城,要征服天月国。”
山中王闻言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面前这个年轻女子怎么可能活了数千年呢。可是,张云燕说得明明白白,他又不能不信。
山中王满脸惊疑地看着张云燕,问道:“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数千年前的事情呀?”
“我出生在当今的时代,并不是数千年前的人,我是偶然穿越时空去了天月国,才知道你们之间的战争,也知道你们八兄弟和九天神鹰摆下一个‘八方吞天阵’,十分厉害,最终还是被啸天龙攻破了。”
张云燕不敢明说是随同啸天龙去了天月国,更不敢暴露是自己用飞龙神刀帮助国师
破了大阵。否则,她会被山中王认定是啸天龙的朋友,察觉出是她杀害了六个兄弟,会引起更大的仇恨,后果非常可怕。
山中王对这种说法依旧不理解,又不能否定,只得默认。不久前,他还似梦非梦地回到了那次战事中,记忆犹新,就像是发生在不久前的事情。他很震惊,又很不解,对那次战争有了深刻地记忆。
他不知道,这一深刻的记忆是被张云燕改变的史实,的确发生在不久前。
现在,他听了张云燕的话语,又想起那次战事,默默地叹息一声。那场战争对他打击太大了,印象太深刻了,激战之惨烈,后果之惨痛,无法忘怀。
山中王没有改变对张云燕和御风怪的态度,也没有减少恼怒的情绪,要把他二人吃掉。
张云燕没有能力逃脱,将死之时想起了师父云追月,一声哀叹:“师父,徒儿刚有了一点儿进步,想不到就要和你老人家永别了,令人心痛呀!师父,你老人家要为徒儿报仇呀!”说着,她泪水流淌,悲愤不已。
山中王冷冷地哼了一声,十分不屑,哼道:“这世上,本领在我山中王之上的没有几个人,你师父见了我,也会和你是一样的下场。”他摇身一变,恢复了雄狮的原形,说道,“你们胆敢进入老夫洞府,只能认命了,也是自取恶果。”
他刚要扑过去,又看了看张云燕,说道:“我明白了,你们是受师父之命来此打探的,看来,你们师徒三人都不是好东西。既如此,我还不能吃了你,先弄清你师父是何许人再说。趁你还没死去,就说一说你师父的名号吧,日后他就是不来这里,我也会去找他算账的。”
张云燕并不为师父担心,恩师有能力对付这家伙,正好让师父为自己报仇。她怒道:“老妖怪,我师父乃神仙之体,不是你能相比的。她老人家就是云追月,日后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啊,云追月!”山中王吃了一惊,立刻追问,“你师父真是云追月?”
“当然,这还有假吗?妖怪,看来你认识我师父,也该知道她老人家有多厉害,你迟早会死在我师父手里的。”张云燕已视死如归,毫无惧意,恨不得师父现在就来除掉这个老妖怪。
山中王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连声说道:“误会,误会,险些伤害了好友的徒儿,唉,想一想都可怕,误会了,误会了……”说罢,他身子一晃又恢复老人的身形,立刻取出两丸丹药让张云燕和御风怪服下去,治疗内外伤痛。
张云燕看着山中王,十分意外,也有些不解,师父怎么会和老妖怪是好朋友呀?
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神经犯了病,竟然说起胡话来,师父是不会和妖怪为伍的。
不管怎样,也是好事,他二人起码暂时不会死去了。她可以利用山中王和师父所谓的好友关系,来保护自己和御风怪,寻机逃出妖洞。
山中王长叹一声,接着讲了和云追
月交往的经历。说起来,他和云追月相识为友,还是在一次巧遇中。
……
天月国都城的那场激战,十分惨烈,啸天龙险些死去,天月国险些灭亡,最后总算扭转危机打败了入侵之敌,“山林八魔王”也死去六个,狮妖山中王和狼妖啸山怪活下来。
自此,他二人心灰意冷,决意退出世事纷争,隐居修行以求正果。
哪知,九天神鹰没有放过他们,一来二人本领高超,难得一见;二来他们能统辖山林里的禽兽。这是一支难得的力量,数量众多,威力强大,不可多得。他极力劝说二人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随同自己争霸世界。
山中王和啸山怪不敢得罪九天神鹰,又追随一段时间后才悄悄地离去。他们心意已决,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九天神鹰劝说无效,心生怒气,对山中王和啸山怪下了狠手,到处追杀昔日的两个兄弟,结果啸山怪被害,山中王到处躲避,惶惶不可终日。
三千多年前的一天,九天神鹰偶然遇到山中王,昔日的仇恨依旧没有消除,又动了杀心。
就在山中王命悬一线之时,云追月巧遇,他二人合战九天神鹰,才救了山中王一命。
从此,山中王很感激恩人云追月,和她成为好朋友。山中王很少外出,两位好友也很少见面。
今天,山中王意外见到好友的徒儿,十分高兴,也为方才的莽撞后悔莫及。还好,张云燕和御风怪吃了丹药后,疼痛已经缓解,内外伤情也能很快痊愈。
山中王带领张云燕和御风怪向洞穴深处走去,在一处刻有雄狮的洞壁处停下来。他笑道:“这只狮子的图像是老夫刻画的自我形象,没有水平,只能自我欣赏。不过,它也很重要,是个标记。”
这个雄狮图形线条简单,刻画粗糙,没有表现出雄狮的威严,不过谁看了都会认作是雄狮。
山中王默念咒语用手一指,“嘎”一声响,岩壁上突然裂开一个洞口。
张云燕和御风怪吃了一惊,看看突然出现的小洞,又看了看山中王,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
山中王笑道:“这里面就是老夫隐居之处,洞穴隐蔽,无人打扰,老夫在里面可以静心修行,快进去吧。”
张云燕和御风怪随同山中王进入神秘的岩洞,四下看着。
洞口不大,里面却不小,都是灰色岩石,洞壁凸凹不平,地面相对平整一些。
这里陈设简单,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摆放着茶具,在两个小一些的石头上有蒲团,洞壁下有睡觉的草垫,旁边还有几件兵器,此外没有什么东西。
张云燕见旁边岩壁上有一个小洞口,想进去看一看。
山中王急忙禁止,并告知,那里面不能进去,已经布设了机关,不知底细的人要是闯进去,会十分危险,甚至会危及性命。
第六七六章 奇异的梦
山中王见张云燕要进入那个小洞,立刻阻止,并告知那里面很危险。
云燕有些不解,这里是山中王自己的洞府,怎么会有危险呢?
她问道:“老前辈,那里面有什么呀,为什么要搞得如此可怕?”
山中王想了想,说道:“你们也不是老夫的对头,就把那里面的秘密告诉你们吧。”他指了指小洞口,说道,“那里面有老夫的镇洞之宝,故而布设了机关严加防护。”
原来如此,张云燕和御风怪来了兴趣,很想知道是什么宝贝,便询问详情。
山中王看了看她和御风怪,一声苦笑:“二位,不要问了,老夫不想提这件事了。”
云燕见他不愿多说,只好作罢,心里还在猜想,依旧想知道是何宝贝。
山中王让他二人住下来,一来弥补过失,二来也是表达对好友云追月的感情。
谈笑中,御风怪问起洞外以及附近的那两处字迹。
山中王苦笑一下,叹道:“说起来,那还是数千年前老夫刻写的,字形欠佳又不规整,羞于见人呀。”
张云燕更觉疑惑,问道:“老前辈,数千年前你老人家就在这里隐居修炼吗?”
山中王又是一声苦笑,叹道:“不是,老夫在此隐居修炼是后来的事了。不过,老夫刻写那些字迹的时候,已是数千年前的事情。那时候,我正和九天神鹰等人在此居住。唉,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不堪回首,老夫羞于再提了。”
张云燕想起一事,说道:“老前辈,既然九天神鹰知道这里,为什么还要在此隐居呀,就不怕他找上门来闹事吗?”
山中王笑道:“不怕,别看那个老妖怪知道这里,却不知道老夫在此隐居。这个洞府是我一个人打造的,九天神鹰他们对这里的暗道机关不知底细,即使知道老夫在此,也奈何不了。”
张云燕闻言放心了,对这个有着数千年经历的洞府,更感到神秘莫测。
这一晚,他们三个人都很高兴,叙谈很晚才睡下。
张云燕躺下来,看着黑暗的洞穴,听着一声声虫鸣,想着今天的遭遇,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中。香甜的鼾声在洞里飘逸,不知能否融入静静的夜空。
这一夜,张云燕睡得很实,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身处山林中,沿着山谷走去,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
周围群山起伏,森林密布。山脚下绿竹成荫,郁郁葱葱,山花烂漫,争芳斗艳,景色十分秀丽,令人流连忘返。
云燕一边走一边看着美景,在深山老林里观赏游玩。
张云燕正要离去,忽见山脚下躺着一个年轻男子,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已奄奄一息。她急忙跑过去,要救治这个生命垂危的人,猛然惊醒了。
张云燕自言自语:“唉,又做梦了。这个梦有些奇怪,景色倒不错,却遇到受伤的人,看来有些不吉利呀。更奇怪的是,那个人很像李忠义,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呀
?”她在思索梦境,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后,张云燕对御风怪说了梦中之事。
御风怪笑道:“你们人类不是有句俗话嘛,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你是太想李忠义了,所以才会梦到他。咦,不对呀,你到底是喜欢杜晓天还是李忠义呀,总不能两个都喜欢吧?”
张云燕又被他说得面红耳赤,狠狠地瞪了一眼:“你又胡说,咱们都是朋友,哪个不喜欢呀,我也喜欢你呀。”
御风怪笑了:“我能被美女喜欢,太高兴了,可惜咱们两个不是同类,有些无奈,唉……”
云燕又瞪了他一眼,气得一时无话可说,接着哼了一声:“你又胡思乱想了,去做你的美梦吧。”
“嘿嘿,我的梦里只有何媛媛,还能梦想成真。”说着,他又想起那位美娇娘,有了得意的神情,也在思念和渴望。
张云燕哼了一声:“又是何媛媛,那个胡得力呢?”
御风怪摇了摇头,又是苦笑:“唉,你又提他,放心吧,那家伙交给我了,迟早会收拾他。”
张云燕不想再提这些没有用的事情,不再理睬御风怪。
她对御风怪“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的解释并不认同,自己虽然有时候会想起那位同生死共患难的朋友,但是谈不上非常思念,或许这个梦境是偶然的吧。
要说思恋不已,倒不如说是对杜晓天,那位美男子的确会时常想起来,还要思念一番,也为不能相伴终身心生幽怨。
自离别后,她从来没有梦见过晓天哥哥,看来那句俗话也不尽然。
张云燕很想回玉龙庄和云霞妹妹团聚,吃过早饭便和山中王及御风怪辞别而去。
御风怪谢绝了山中王挽留,又回到自己原来的洞府。
张云燕一路走来,想起昨天的惊险一幕,依然心有余悸,要不是师父和山中王是好朋友,必死无疑了。
这次可怕的经历尽管凶险,却结识了山中王,成了忘年好友,是最宝贵的。更可喜的是,山中王还把进入洞府封印处的咒语告诉她,希望日后能常来做客。
山中王隐居的洞穴极其秘密,平日洞口是封闭的,封堵的岩石和周围的色泽一样,是一体的,没有一点儿缝隙,外人不会发现。要想进入那个秘密洞穴,需要咒语才能打开,别人休想进入。
经过接触,山中王很喜欢张云燕,见云燕是个善良诚实之人,又是云追月的徒儿,已经没有戒备,把开关秘密洞穴的咒语告诉了张云燕。
他第一次把如此机密的事情告诉别人,以便云燕日后来到这里的时候能找到自己,可见对云燕多么信任,没有把她当作外人。
再说张云燕,她跟随师父在云霞山云霞洞里修炼了一段时间,才和恩师辞别。她一路施展轻功向山外飞奔,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山间一条小溪旁。
云燕洗了洗手脸便坐下来,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喝溪水,又想
起了忘年好友山中王。她听师父讲述了和山中王相识相处的经历和友情,对那位雄狮精灵更加亲切,日后有了机会一定前去拜访。
思念中,云燕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在山中王洞府留住的那个夜晚,有了一个奇怪的梦,想起来还是那么清晰。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也有些惋惜,自己最思念爱恋的人是二王子和杜晓天,为什么没有梦到他们呢,也好在梦中解一解对两位心爱之人的思念之苦。
当然,她只要能梦到其中一位哥哥,就会见到另一位,两位酷似的哥哥已经是一个影像,必然会联系在一起。
她深爱的几位哥哥都是无比英俊的人,无不令人爱慕思念。佳祥哥哥、二王子、杜晓天、释空、张连湖……她对几位美男子无不爱恋难舍,又都可望而不可及。
张云燕每当想起几位心爱的哥哥,便觉得苦涩和愁闷,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在哪里,会找到一个什么样的夫君,只能等待有缘之人到来。
云燕吃喝完毕,并没有离去,笑眯眯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学着鸟儿的叫声。她学得很好听,也很像,连鸟儿都在看着她,猜疑这位大不相同的新成员。
在跟随师父的日子里,张云燕一直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与鸟兽为伴,感到很快乐。
她面对鸟兽无拘无束,互不打扰,与世无争,自行其乐,身心倍觉轻松和宁静。她秀眉舒展,脸色红润,内力充沛,身体更加健美,娇容本来就无比俊俏,又越来越漂亮了。
张云燕逗了一会儿鸟儿,看了一会儿风景,然后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路上,山林壮美,花草清秀,令人愉悦。她收住轻功放慢脚步,一边走一边欣赏幽幽美景。
云燕看到花儿便蹲下来,脸上随之浮现出了笑容。花儿娇艳,芳香飘逸,她一边看一边闻,不由得想起了和佳祥哥哥在一起的美好岁月,想起了同样喜欢粉红色花儿的释空。她的芳心泛起了爱的涟漪,无法平静,俊美的脸上如同花儿一样绽放着笑容,更加娇艳。
思念中,云燕有了渴望之情,也有了无限地遐想……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偏西,编织了一副靓丽的彩霞,无边的山林似乎也增添了色彩。
张云燕有了非凡的轻功,并不急于飞奔到山外,还在悠哉悠哉地游玩观赏,在沉思遐想。忽然,她站住了,神色有些惊疑,在四处张望。
只见,周围群山起伏,绿竹成荫,山花烂漫,争芳斗艳,景色十分秀丽。
云燕心里一惊:“这……这里怎么和我在梦中所见那么相像呀,也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
她看着周围的景色,又想起在山中王洞府里的那个梦境,十分意外,也很吃惊,不知道是自己多心,在胡乱猜想,还是面前的景色的确和梦中一样。
走了一会儿,张云燕的疑惑越来越大,觉得一路上的景色和梦中所见相同,不是在胡乱猜疑,犹如步入了那个梦中。
第六七七章 险情连连
张云燕看着周围的景物,既吃惊又疑惑,这里怎么和那个梦境如此相似呀?虚幻的梦境不会这么巧就和现实中的景物相吻合吧?再说一虚一实也不会如此相似,这是怎么回事呀?
她暗暗地自问:“难道真如御风怪所言,日有所思便夜有所梦吗?不对,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色,何谈日有所思呀?”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观察,更加吃惊,周围的景色和梦中十分相像,一路走来,犹如回到了梦境。她的预感更加强烈:“难道梦中之事是真的?”她不再多想,径直向前走去。
一路上,云燕如同又在梦中游玩,不由得担起心来:“不好,看来真有人遇难了,或许就是李忠义,快去那里看一看吧。”
张云燕看着周围的景色,十分吃惊,想到梦中有人受伤,更加紧张,不敢耽搁,撒腿就跑,循着梦中的景物飞奔。
云燕一路奔跑一边观瞧,好似正在梦境中,既吃惊又焦急,不敢稍停。
在一座山脚下,张云燕果然发现有个年轻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急忙跑过去。
她蹲下来看了看这个男子,不由得惊叫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此人不但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其长相也和梦中所见如同一个人,也就是说酷似李忠义。
张云燕十分焦虑,什么都顾不得了,百草神的仙丹已经用完,急忙取出山中王给的丹药让此人服下去,然后擦拭疗伤。
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呻吟几声醒过来。他看看张云燕,惊喜道:“云飞雁,真是你吗?”他见张云燕点了点头,既兴奋又感激,泪水流下来,“唉,又是妹妹救了我,真是万分感激呀!”
他果然是李忠义,危难中又见到恩人,异常兴奋。
“忠义,何出此言,咱们是兄妹,这不是应该的嘛。”
云燕有些惊疑,也很感慨,想不到梦中所见竟然是真的,梦到的还是多日之后的事情,怎么会有这种预示呀?
张云燕没有办法解开这个谜,叹息一声,可能是神灵在预示,也可能是天意而为吧。
她不再想难解之事,说道:“忠义,我路过此地,发现你受伤昏迷躺在这里,才偶然救了你。咱兄妹俩在山中相遇,也是一个谜呀。不要动,你伤得不轻,休息一会儿吧。”
“唉,我有难之时得遇妹妹,也真是巧了,或许就是一个谜吧。”
李忠义服了丹药,有所好转,依旧疼痛。他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坐起来,四下寻觅。
张云燕急忙制止:“不要动,你伤得很重,快躺下休息,我来帮你。你在找什么呀?”
“请妹妹把采的药草收集起来吧。”
原来,李忠义进山采药,不幸从陡坡上滚落下来,摔得伤重昏迷过去。要不是张云燕有了那个奇异的梦境,也不会来此相救,他即使没有饥渴而亡,也会被野兽吃掉,年纪轻轻便葬身于此了。
天已经黑下来,时间紧迫,张云燕收好药草,不敢再停留,立即背起李忠义
向山外奔去。
夜路难行,背着忠义有些不便,轻功的速度慢下来。他们迷了路,天亮的时候才走出山林,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李家对张云燕十分感激,盛情款待。
李忠义伤情好转,能够下地活动了。自到家后,他一直没有看到姐姐李忠秀,问道:“娘,我姐姐呢,她去哪里啦?”
母亲说道:“她去采药了。”
忠义立刻皱起眉头,很着急:“山里有野兽,多危险呀,怎么让她去采药呀?”
“你姐姐不会走远的,就在附近,很快就回来了。”
父亲叹道:“我不让她独自去采药,可是不听。她说想识别一下药草,日后行医能方便一些。也是,入了医道这一行,就应该懂得药草的生长环境和习性。”
他们正说着话,一位邻居急匆匆地跑来了。他汗流满面,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你家忠秀被坏人抓走啦!”
此话犹如惊天霹雳,震惊了一屋人,喜悦之情随即散去,充满了惊慌恐惧的气氛。
父亲惊问:“贼人有多少?都是什么人?”
“只有一个人,我没有见过他。那家伙跑得飞快,看样子很有本事,我追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只好回来告诉你们。快找人去救她吧,迟了怕要出事的。”
母亲吓得浑身颤抖,一屁股坐在地上。
父亲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李忠义吓得脸色煞白,随即又异常愤怒,急忙询问:“那家伙跑到哪里去啦?”
“他带着你姐姐进山了,偌大的山林怕是难寻呀。”那位邻居摇了摇头,很忧虑。
“我去救姐姐!”说完,李忠义不顾伤痛,抓起一根木棒撒腿就跑。
张云燕也很紧张,安慰李老夫妻几句,急忙跑走了。她不敢耽搁,和李忠义打个招呼,施展轻功向山中奔去。
云燕猜想,那个贼人带着李忠秀很不方便,不会走远,便在近处寻找。她找了很久,却不见人影,既焦急又担心。
这时,李忠义气喘吁吁地跑来了。
张云燕想了想,说道:“那家伙带着你姐姐走不快,也不会走远,这里没有人家,一定藏在僻静处。咱们分开寻找,你要是发现坏人就大声喊叫,我去收拾他。”说完,她和忠义分头而去。
张云燕在树林里寻找,没有见到李忠秀;又到山上搜查,还是没有。此时此刻,轻功派上了大用场,她山上山下蹿来跳去,十分灵活快捷。
云燕找了很久,始终没有见到那个贼人,也没有女子的身影,既烦躁又焦急,坐在大石头上一边擦汗一边四下观望。
山林起伏漫无边际,树林片片四处密布,想找一个人,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太困难了。然而,事情紧急,险情可怕,再难也要寻找下去,必须尽快救出李忠秀。
天上云飘,来来去去。骄阳似火,撒向大地。禽兽无影,虫儿难觅。轻风习习,山林静寂。
张云燕四处奔波寻找
,依旧没有见到人影,秀眉紧皱不时地叹息。正万分焦急之时,她隐隐约约听见女人的喊叫声,心里一惊,急忙朝喊声奔去。
云燕穿过树林来到山下,果然有女子的哭喊声,就在附近,听得很清晰。
她立即跑过去,绕过巨石和树丛,发现有一个山洞,洞里边果然有人,还有女子在喊叫哭泣。
“哼,一定是那个行凶的恶贼,正在欺侮女人。”张云燕异常愤怒,立即跑过去。
果然,一个男子正在解脱女子的衣服,那个女子在极力挣扎,在急切地喊叫。
张云燕没有认出那个男子,从背影看是个年轻人,不知道是何人在此行凶。
其实,云燕早就认识那家伙,他不是普通的强盗匪徒,而是阎飞虎。这个淫贼见到了如花似玉的李忠秀,自然不会放过。
李忠秀是如何被淫贼抓住并带到这里的,还要从头说起。
……
今天,风之影想去找师妹雾里花,路经山下的时候正巧遇到李忠秀。这家伙见忠秀长得姿容俊美,风采动人,立刻起了花心。
他满脸奸笑,自言自语:“这几天正没有可心的女子,令人心烦,想不到,这荒野之处还有如此美妙佳人,太好了。正所谓:‘桃花运正盛,美女翩翩来’呀。”他紧跑几步来到忠秀跟前,笑眯眯地问,“妹妹,你要去哪里呀?”
李忠秀看看他,说道:“我去采药。”
“你一个人采药多寂寞呀,我正好也想采一些保养的药物,咱们一起走吧。”面对如此美女,他脸上堆满了淫容,恨不得立即揽于怀中。
李忠秀看他色眯眯的样子,知道不是好人,吓得回身便走。
风之影怎肯让美女离去,立刻上前拦住,笑道:“妹妹,不要走呀,能和你相见乃天赐良缘。俗话说得好,千里有缘来相会嘛,我是特意来此和你相会的。咱兄妹俩找个地方叙一叙情谊,也不枉有缘之人相会一场。”
李忠秀很紧张,杏眼圆睁,喝道:“快走开,不然我就喊人了。”
阎飞虎色胆包天,**正盛,又有一身好本领,不怕有人来干预。他笑嘻嘻地说:“妹妹,你喊也没有用,这世上没有人敢管我的事,还是乖乖地跟我走吧。”
“来人呀!救命呀……”李忠秀吓得喊起来,在极力躲避,却无法逃脱淫贼纠缠。
风之影一把抱住她,笑嘻嘻地说:“今日喜遇‘桃花’,实乃幸运,我要好好地品尝一番,这朵‘桃花’一定味美香甜。”
得此美女,他十分欣喜,无所顾忌,把忠秀捆绑起来,直奔山里走去。
忽然,后面有人追来。
阎飞虎眉头微皱骂了一句,不想惊动人们招来是非,立即施展轻功向山里飞奔。
原来,追来之人正是李家邻居。他没有找到阎飞虎和被抓的李忠秀,只好回去报信。
风之影喜得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不再平静,一路走来尽管有些疲惫,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