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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全文阅读

作者:鹤飞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txt下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三八章 神秘老者

    女妖满脸都是笑容,看着杜晓天,劝道:“我今天见到你的时候非常意外,太令人兴奋了,便一路跟随打听,对你有所了解。你叫杜晓天,是富裕之家的公子。我很喜欢你,倒不是因为你这么英俊,是一个美男子,而是你很像一个人。”

    杜晓天不解其话意,说道:“我即使很像你说的那个人,也不能抓我呀,还请把我送回去吧。”

    听话语,女妖并不想伤害他,起码一时还不会要他性命,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他还在乞求,希望能放过自己。

    女妖看着杜晓天,笑容满脸,饱含着深深的情意。

    她说道:“你哪知道,那个人是我梦寐以求的男人,发誓要得到他。我本想和他相伴一生,可惜没有如愿,令人心痛,遗憾至今,还是和他没有缘分呀。”

    杜晓天很疑惑,那是什么人呀,会让她如此心痛,难道是年轻时候的情人?

    那个女妖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他是我最心爱的男人,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他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

    杜晓天更加吃惊,也难以置信,如果说那个男子是数千年前的远古之人,这个女妖也应该是那个时代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她看上去是个中年女子,不会活了数千年呀,一派谎言,是有意在欺骗自己。

    可是,这个妖怪已经控制他,任由摆布,也没有必要胡言乱语,用谎言来欺骗毫无意义。

    此事太不可思议了,到底是确有其事还是随意而言呀?

    女妖见杜晓天神色惊疑,笑道:“看来你不相信呀,今后我们就要在一起了,还是说个明白吧,那个男子是数千年前天月国的二王子。我本想和他成亲,共度一生,可惜心愿一直没有实现,唉,想起来就令人心痛,的确没有缘分呀。”

    杜晓天听了此言,心情很复杂,尽管难以置信,也无法否认,或许所言是真的吧。

    女妖看着杜晓天,感叹不已:“你长得太像二王子了,像得就是一个人,令人难以置信。在我的记忆中,无论是容貌身形,还是语音秉性,可以说方方面面都和二王子相似。”

    杜晓天有些感慨,说道:“我即使很像你说的二王子,也不该抓我呀,我毕竟不是你所要的人。”

    女妖苦笑一下,说道:“你哪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呀,数千年来,我是在悲伤中度过的。说句不知羞耻的话,为了减轻心中的痛苦,我一直在寻找心目中的‘二王子’,当然不是真正的二王子,而是和二王子相像的人。”

    女妖情绪有些激动,一声叹息,袒露心怀,她每当和二王子相像的人一起生活,就很快乐,似乎在享受和‘二王子’的美好爱情。

    数千年来,她不知道找了多少和二王子相像的人,正因为有他们陪伴,才有了暖暖的温情,也找回了失去的爱情,总算活到现在。

    杜晓天见她流露出了内心真实的感情,说出的话语也不像在编造故事,看

    来所言都是真的,也有些感动。

    那个女妖叹了口气,告知,自己的一生就是这么过来的,今后还要这么过下去,也好安抚痛苦的心灵。

    今天,她能见到杜晓天,真是太意外了,也太高兴了,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有生以来,她见到的‘二王子’多得数不清,杜晓天是唯一一位最像二王子的人,无人可比。她能和如此酷似二王子的人在一起,才真正觉得是和二王子在一起,和心爱之人共享美好的爱情,共度美好的人生。

    杜晓天闻言有些惶恐,急忙说道:“不行,我已经娶妻,怎能和你在一起呢,快送我回去吧,否则一家人都不得安宁,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女妖笑了,笑得很欣慰,很灿烂。她让杜晓天放心,自己虽然和那些‘二王子’共享爱情,但是从未伤害过一个人,相聚一段时间便送回去了。

    她也不会伤害杜晓天,不过相聚的时间要长一些,因为太像二王子了。她和杜晓天在一起,就如同和昔日的心爱之人重新相聚,会快乐无比。

    至于相聚多久,她也说不清楚,好容易见到了如此酷似二王子的人,犹如心爱之人再生,怎舍得分别,恐怕十年八年也不一定放杜晓天回去。

    这个女妖终于找到了一位酷似二王子的人,太不容易了,是数千年来的第一人。她终于能和“二王子”重温旧梦,要抚慰春风荡漾的心灵,融化心中的伤痛。

    杜晓天还在劝说,在哀求,却没有用,女妖不能满足心愿是不会罢休的。

    忽然,有人喊喝:“妖怪,休要害人,快放了他,否则老身可要动手啦!”

    那个女妖吓了一跳,已无心于“二王子”杜晓天,急忙起身观瞧,见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妇人正怒目而视。

    老妇人面色红润,犹如童颜,身形容貌毫无老态,风韵犹在,一看就是非凡之人。

    女妖不由得火起,恨道:“老太婆,你是多管闲事。我好容易得到这位二王子,怎能现在就放他走呢。你若识趣就快离开,免得伤及于你。”

    老妇人很不满,说道:“你虽然不想伤害他,但是也不能强行而为呀。他是有妇之夫,有自己的家庭,怎能做出这种事呢。快放了他吧,否则我不能不管。”

    女妖当然不会失去酷似的“二王子”,老妇人也不能不阻止,她二人不再答话,挥剑抡刀杀在一起。

    野兽吓得奔逃,鸟儿惊得飞去。这里,美景已不存在,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氛。

    女妖怒火填胸,为了得到心爱的“二王子”,一定要赶走敢于介入的人。

    那位老妇人也不相让,要救出杜晓天,绝不让妖怪得逞。

    她二人出手凶狠,毫不留情,真要拼个你死我活。

    打了一会儿,女妖已处下风,知道再打下去会败给对手,有些着急。她急忙施展妖法。随着钢刀舞动,阴风呼啸,寒气逼人,不但护住自身,

    也向对手冲杀过去。

    老妇人不敢怠慢,立即应对。她默念咒语挥动宝剑,随即雾气升腾,如波翻浪涌,呼啸着向女妖冲压过去,大有吞噬一切的气势。

    瞬间,雾气和阴风绞杀在一起,光闪似电,响声如雷,撼天击地,万物惊魂,美景佳境荡然无存,已变成死亡的“地狱”。

    女妖功力深厚,可是和老妇人相比还是弱一些,阴风很快被雾气逼得散去。她已经没有退路,急忙把钢刀抛到空中,使出了全部功力迎战对手,想挽回败局。

    一瞬间,阴风狂暴,寒气逼人,如排山倒海一般冲杀过去。

    老妇人哼了一声,急忙祭起宝剑运力反击,刀剑搏杀,风雾缠斗,惊雷震撼,闪电裂空,气势之强盛,众生灵无不胆战心惊。

    女妖毕竟功力不如人,云雾之气十分迅猛,已被逼入绝境,将要败下阵去。她感受到危险来临,不由得瞥了一眼“二王子”杜晓天,迷恋的眼神充满了无奈的神情。

    就在她分神之时,“啪!”地一声被打出几丈远,在地上翻滚几下才停住。女妖疼得扭动哼叫,外伤不算重,内伤却不轻。

    老妇人收住功法,怒道:“这就是你不听劝告的结果,老身不想伤人害命,还不快走!”

    痛苦中,女妖一声哀叹,自己功夫不如人,继续反抗只能送命。她伤痛难忍急需救治,不敢再和对手厮杀,看着心爱的杜晓天,又是一声长叹,希望日后能得这位酷似二王子的人。

    妖怪收回迷恋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妇人,只得忍痛兴风而起,摇摇晃晃地逃走了。

    杜晓天被老妇人救下,十分感激,几次询问恩人姓名,她都笑而不答。

    老妇人一直陪伴着杜晓天,最后来到这里。她让杜晓天在此等待,声称有人到来,能带他安全地离开深山老林。老妇人嘱咐几句后,一闪不见了。

    很快,张云燕来到这里,兄妹二人意外相见,大喜过望,也疑惑难解。

    ……

    张云燕想起那只神秘诡异的梅花鹿,还有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隐身女子,心疑难解。她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何许人,不知道和救下杜晓天的老妇人有没有关系,都去哪里了。

    深山老林荒无人烟,险情不断,云燕不敢在此停留,背起杜晓天,施展轻功飞奔而去。他们来到山外,直奔刘二等人住地,主仆重逢悲喜交加,令人感动。

    就要分别了,张云燕和杜晓天依依不舍,感激之情和爱恋之意交织在一起,燃烧着两颗热切的心灵。兄妹俩互相看着,留恋难舍,又很伤感。

    此后,兄妹二人难得相见,只能无尽地思念,无望地苦盼,在梦里遐想,在失落中幽怨……

    张云燕和杜晓天分别后,几天来心绪难平,有甜蜜,也有苦涩。她对晓天哥哥爱恋难舍,又不得不舍,哥哥已是别人的夫君,和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只能单相思,空爱恋。

第四三九章 爱情如梦

    张云燕和杜晓天分别后,几天来心绪难平,有甜蜜,也有苦涩。她对晓天哥哥爱恋难舍,又不得不舍,哥哥已是别人的夫君,和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只能单相思,空爱恋。

    然而,杜晓天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她对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是集两个酷似的心爱之人于一身的哥哥,她痴心难改,依旧在深深地爱恋,默默地思念,无法忘怀。

    面对集古今两个世界的哥哥于一身的心爱之人,还有在两个时代的无果爱情,张云燕有了无尽地遐想……

    她有时会自问,尽管不能和晓天哥哥共度一生,就不能和哥哥相亲相近吗?

    晓天哥哥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两个时代的爱情,却不能嫁给哥哥,她深感沮丧。

    爱情无望,云燕还在痴心妄想,祈盼能常和哥哥相聚言欢,能亲密相处,以满足对爱情地渴望,实现美好地畅想。

    张云燕无缘和杜晓天相伴一生,为此幽怨苦闷,失去了异界的哥哥,又失去了今世的哥哥,苍天为什么这么捉弄人呀?

    她不能和今世的“二王子”步入洞房了,可是爱恋之心无法抚平,饱受失去之痛。

    每当见到杜晓天的时候,云燕总会有一种感情地冲动,很想满足内心地渴望,又不得不压制,不能不想。这种无法满足的遐想更折磨人,为之渴望,也有些沮丧。

    张云燕和杜晓天注定无缘,今生不能互相守望,也不能满足心灵地渴望。

    云燕心有不甘,和晓天哥哥没有姻缘,难道就不能亲近吗?难道就不能亲密地相处吗?

    杜晓天不只是今世的哥哥,也是异界哥哥的化身,寄托着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是最渴望得到的人。

    张云燕每当想到杜晓天,这种渴望的心情会自然而生,希望亲密的友谊能伴随一生,以抚慰对古今两位哥哥的爱恋之情。

    思念中,一个身影闪现出来,就是抓走杜晓天的那个女妖,云燕思绪烦乱,疑虑又起,那家伙到底是谁呢?

    女妖声称深爱着天月国的二王子,数千年来痴心不改,到了无以复加的痴迷程度。如此说来,她一定是从那个远古时代过来的精灵,也就是说,已经活了数千年之久。

    据杜晓天所言,那个女妖是个中年女子,她怎么可能活了数千年呢,纯属胡言。

    可是,女妖如果不是远古时代的精灵,就不可能知道数千年前有个天月国,也不会知道天月国还有一个二王子。或许,她真的活了数千年之久吧。

    女妖这么年轻,也不足为怪,一点红和绿无瑕比她还要年轻,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不是也活了数千年之久嘛。

    看来,在天月国的时代,女妖就爱上了二王子,不知为何没有追到手,或许是个异类女子的缘故吧。

    那个女妖究竟是何名号,是什么修成的精灵,无法猜想,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这个谜对于张云燕来说不算

    什么大事,知与不知都无所谓,不会有什么影响,随她去吧。

    那次异界行,云燕最思念的人是二王子,兄妹俩已经永别。现在,苍天送来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对她那颗失落的芳心有所安慰。

    然而,现实太残酷,张云燕无力改变,也没有人能改变,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已是别人的夫君,不但不能相伴今生,想和他保持亲密的关系也不可能。

    她打心眼里想和晓天哥哥相伴在一起,能亲密地相处,也能安抚一下对古今两个世界哥哥的爱恋之情,能缓解一下对两位哥哥无果爱情的伤痛。

    她很伤感,很沮丧,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也不能这么做,只能默默地思念,默默地遐想,默默地空爱恋。这种事情要想成真,只能去梦中。

    那些非分之想尽管不能如愿,也不能追求,但是想一想还是可以的,精神上也能得到一些抚慰。

    张云燕一路走来,满眼都是村庄农田,烦乱的情绪难以平静。她为无处寻找仇人冯家宝焦急,为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杳无音信伤痛,也被那个可怕的阴影折磨得苦不堪言。

    她想念恩师云追月,不知道师父外出云游是否回来,决定去拜见老人家,叙一叙师徒之情,请教修炼之法。

    一路上,云燕时而想起那些心爱之人,心绪难平。

    二王子、杜晓天、林佳祥、释空、张连湖……一个个英俊的身影接连闪现。她从中品尝到了爱的甘甜,也感受到了爱而无果的苦涩,心生幽怨。

    她对天月国的二王子无法忘怀,一直在思念爱恋。梦中,她和心爱之人已无数次步入洞房,醒来后才知道是一枕黄粱,又是无尽地幽怨和哀伤。

    梦毕竟是梦,数千年的阻隔无法梦想成真,她只能默默地遐想,默默地幽伤,或去梦中圆了美好的姻缘,以抚慰失落的心房。

    随着时间推移,张云燕对杜晓天的爱越来越深,这是对两位酷似的哥哥真挚的爱意,有甜蜜,也有苦涩。

    云燕已经把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寄托在杜晓天身上,爱得心绪难平。二王子得不到了,今世的“二王子”也不属于她,云燕只能默默地遐想,无尽地思恋。

    爱情是美好的,却不能开花结果;遐想是甜蜜醉人的,又遥不可及,都是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看了看天色,没有急于进山,顺着林间小道一边走一边看,欣赏着鲜花绿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这是平常的景色,却带来不少乐趣。

    她想起了另类的姐妹,就是月寒梅和一点红。两位姐姐武功超群,她十分羡慕,又艳惊四方如同仙女,令人爱恋,若能和这样非凡的美女相伴,也能为自己增光添彩。

    两位“仙女”一个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已经永别,另一个在今世,也难见到,她依旧无法如愿,只能默默地思念。

    张云燕时而会想起沈小燕和岳小梅,有了思念和渴望之情。她和两位妹妹亲如一奶同胞

    ,都是令人青睐的美女,无法忘怀。

    她希望小燕妹妹生活幸福,渴望能见到小梅妹妹,也好传达自己对连湖兄的爱意……

    思念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义父林家的三兄妹,心痛不已。佳祥哥哥已经离她而去,佳义和佳云也离开了人世,她思念至今。

    忽然,云燕想到了刘婉玉的话语,不知道那位大嫂见到的林佳云是不是自己的二妹妹。她希望佳云妹妹还活着,姐妹二人能尽快重逢。

    云燕默默地叹息,自己又在痴心妄想,佳云已经死去几年了,怎么可能还在人世呢。不管怎样,她也很想见一见那位和妹妹同名的女子,也能抚慰一下痛苦的心灵。

    有一次经历十分可怕,印象很深,张云燕不能忘记,想起来便心有余悸。

    那次,她在客店里遭人暗算,后来又在荒山野岭中被两个贼人捉住,要不是师父化作疯女人解救,不但要被糟蹋,也早就死去了。

    那次,她和杜晓天意外获救,还救了被贼人抓来的岳小梅,兄妹三人劫后相逢,都非常高兴。

    张云燕尤其难忘的是,小梅妹妹**的话语,竟然直白地把她和晓天哥哥连在一起,令人难堪,也让人欣慰。她不知道晓天哥哥是否也心绪难平,是否也在放飞对自己的爱情。

    她知道哥哥已经娶妻,即使爱上自己也没有意义,只能和她一样默默地爱恋,默默地遐想。但愿心爱的哥哥能和自己一样,很想亲密相处……

    她只能想想而已,既不知道哥哥的心意,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退一步讲,日后真有了相逢的机会,她也没有胆量投入心爱之人的怀抱,即使哥哥想这样做,她也不敢为呀。

    思念中,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服侍照顾杜晓天的日日夜夜,又是脸红心跳。那些尴尬的情景清晰地闪现于脑海,她羞臊不已,不知道那时是怎么过来的。

    羞臊中,她默默地苦笑,那种窘迫的事情都做了,和晓天哥哥亲近一些又算什么呀,不该再有顾虑。

    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说的容易呀,那时是特殊时期,只能特殊对待,为了救哥哥性命,也不得不为之。现在,早已时过境迁,男女授受不亲,怎敢做出非分之事。

    如果真到了那时,就看晓天哥哥如何做了,但愿能如愿,也好安抚一番对二王子地思念,平复一下对晓天哥哥爱而难得的幽怨。

    张云燕在放飞爱的遐想,尽管是不可能的,还是要痴心妄想。她渴望和心爱之人亲密相伴,品尝爱的甘甜。

    思之甚时,她不能不自问,难道真要和晓天哥哥亲密相处吗?

    不行,绝对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再说也对不起晓天哥哥的娘子,岂不成了无耻之人。

    想到此,张云燕脸红心跳,狠狠地羞了一下,在暗暗地自责,怎么会想这种事呢,真是一个疯丫头,胡思乱想太不着边际。

第四四〇章 遭遇妖怪

    张云燕在思念心爱之人,在放飞爱的畅想,已不着边际。

    这很正常,无论男女,一旦成年,就会想到谈婚论嫁之事,也是在所难免吧。

    想到谈婚论嫁,云燕心中苦涩,愁容满面,在默默地叹息。她不知道自己的爱情在哪里,不知道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但愿能早日实现爱情梦,能有一个满意的夫君相伴今生。

    云燕很希望未来的夫君能像几位哥哥那样,既正直又英俊,让自己的一生沉醉于甜蜜的爱情中,以抚慰苦涩的心灵。

    想到几位心爱的哥哥,张云燕默默地叹息,又有了无尽地思念和伤痛。

    未婚夫君林佳祥死去了,她和佳祥哥哥的夫妻缘分早已化为泡影。

    二王子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在天月国,美好的爱情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杜晓天是有妇之夫,张云燕再爱那位美男子,也是在做 爱情梦。她不能和人家共侍一夫,依旧不能和心爱之人共度今生。

    至于释空,她想都不要想了,那位恩兄一门心思皈依佛门,怎能娶她为妻呢,更是在做白日梦。

    张连湖倒是可心之人,或许还没有成家,却不知道是否对自己有意,但愿能和那位恩兄结为夫妻,也不枉度今生。

    张云燕想到飞云龙张连湖,又暗自叹息,即使有朝一日和恩兄相逢,也没有胆量表白心意,依旧要沉迷于梦幻中。

    在接触中,云燕已经看出来,连湖兄很腼腆,和女人在一起都觉得不自在,对男女爱情之事更是羞于开口。他即使对自己有意,也不会主动表白,还是一场空。

    云燕默默地苦笑,要想成就此事,的确很难呀,很可能是一个短暂的美梦。

    她不由得想到了岳小梅,但愿小梅妹妹能帮助促成美好的姻缘,这也是唯一的可能。

    张云燕在畅想美好的爱情,时而思念,时而羞涩,时而渴望,时而幽怨……心绪烦乱无法理清。面对这些不可能的爱情,她也理不清。

    云燕想到在地灵神洞府里和杜晓天意外相遇的经历,依然后怕。

    那时,她如果不是被火流星抓去,晓天哥哥必定死在老妖怪手里,真险呀。

    她如果失去了今世的“二王子”,且不说再也做不成美好的爱情梦,就是兄妹之情也没有了,和哥哥的一切都是一场空。

    张云燕时常会想起那次可怕的经历,既有对地灵神的畏惧,也有对杜晓天的爱情。

    她记得很清楚,那次为了救李小云母子俩,遭遇了火流星。她舍生忘死,总算把弱妇幼子救下来,自己却被妖鸟抓回洞府,险些和晓天哥哥死在地灵神布设的冰窟里。

    那次遭遇惊心动魄,已经留下很深的印象。在危难中,她和李小云匆匆地见了一面,依旧没有忘记那个女子。

    在短暂的注视中,她感受很深,李氏小云非常漂亮,惊恐畏惧的情绪没有遮住娇媚的面容,颤抖的身姿依旧那么靓丽。

    当时,李小云告

    知了住处,是在林和县李家庄,她也没有忘记。

    张云燕无声地笑了笑,只不过匆匆一面,之后天各一方,不会专程去李家庄探望母子俩的。她祝愿李小云母子安然无恙,日后若有机会,也可顺便去看望那位大嫂。

    忽然,一阵怪风呼啸而过。云燕抬头看去,吃了一惊:“咦,那是什么人呀,身手如此不凡?”

    她放缓脚步拧眉思索,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远处隐约有了喊叫声,令人心惊。

    张云燕又是一愣,随即紧张起来:“不好,出事了,难道乘风者是不法之徒?若果真如此,就要小心了,他是一个了不得家伙,或许是个妖怪。”

    又有险情,云燕不能不管,立刻抽出飞龙神刀,纵身而起向喊叫处奔去。

    在湖边,有一个凶恶丑陋的家伙,手持钢刀正要杀人。危难之人是一个年轻男子,他倒在地上,挥动钢刀在垂死抵抗。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蜷缩在树下哭泣喊叫。

    张云燕仔细一看,既吃惊又愤怒,原来行凶者是赛太岁。不用说,方才乘风之人就是这个妖怪。

    危机就在眼前,不允许再犹豫了,她飞身而起跳到空中,又迅猛地扑下去,要居高而下偷袭妖怪,救下那个人。

    赛太岁已经感受到有微风袭来,急忙抬头观望,见仇人俯冲而来,立即闪身躲避。

    狮妖面目狰狞,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骂道:“臭丫头,原来是你呀,来得好,我们弟兄正找你报仇呢。你几次侥幸逃脱,无处寻你,想不到自己送到面前,今天一定取你性命!”

    张云燕知道赛太岁非常厉害,他的三个弟兄也远不及,自己更不是对手。遭遇如此可怕的妖怪,她十分紧张,已生死难料,既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也为那一大一小两个人的生死焦虑。

    云燕一边打一边朝倒地之人大喊:“快带孩子跑呀,要快呀!”

    那个男子知道没有能力相助,急忙拉起孩子匆匆地逃去。

    张云燕见他二人不见踪影,放下心来,不管怎样,那爷俩或许无忧了。他害怕赛太岁施展妖法,打了一会儿便起身逃去。

    赛太岁已经杀了红眼,面对昔日的仇人,此时又干扰了自己的好事,哪肯放过,立刻乘风追赶。

    就这样,张云燕打打跑跑,四处躲避,想尽快摆脱妖怪追杀,能保住性命。

    赛太岁一时无法宰杀仇敌,火气更甚,立刻祭起钢刀施展妖法,霎那间,狂风劲吹,寒气逼人。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云燕已在劫难逃,更加紧张畏惧。她知道自己功力不济很难抵御,又无法逃避,只能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对抗。

    她抛出宝刀,调动最大的功力,连续使出了第五套“乘风破浪”和第六套“翻江倒海”的招式,希望能抵御妖法地攻击。

    只见,黑白雾气滚滚,黑白二“龙”翻腾,转眼间抵挡住了狂暴的妖风,两把飞龙神刀亮光闪闪,飞舞游动,和那把钢刀拼搏

    起来。

    一时间,雷声震撼,亮光闪闪,阴风逼人,无不惊魂丧胆。

    张云燕功力较弱,敌不住凶神恶煞,很快被逼入绝境。将亡之时,她已经到了湖边,随即有了希望,便不顾一切地跳入水中,黑白飞龙神刀也随同而去。

    “啪!”一声响亮,湖水被狂暴的妖风打得波翻浪涌,水花飞溅,掀起的水柱有两丈多高。

    过了一会儿,水面逐渐平复下来,如同镜面一样,映衬着高山绿树、白云蓝天。

    在平静的湖水中,张云燕没有了踪影。

    赛太岁眉头紧皱,心中生疑,那个丫头是淹死了还是逃走啦?难道她有了水中本领?

    狮妖无法确认张云燕是死是活,又不死心,在湖面上飞来飞去不停地搜寻,湖里除了自己的倒影,始终不见仇人踪迹。

    他明白了,张云燕如果已经淹死,就会漂浮在水面,看来是躲藏在湖里了。

    他很吃惊,心中生疑,不相信仇人会有如此神奇的本领。不管是真是假,他也只能观望,因为没有水下的功夫,不能去湖里寻觅追杀,气得连声叫骂。

    赛太岁搜寻了一会儿,依然不见张云燕露面,怒火难消,在暴躁地喊叫。到头来,他心愿落空,神情沮丧,喊叫怒骂都无济于事,只得兴风而去。

    张云燕在湖里看得真切,过了一会儿才上岸。她多亏反应机敏,动作神速,有了神奇的水下本领,才躲过必死的一劫。

    其实,她早就有心躲入水中逃避追杀,又怕那两个人没有逃离险境,不敢脱身而去,一直在坚持。

    云燕一边应对一边四处躲避,始终没有离开湖边,这是唯一的逃生之路,决不能失去。危机之时,她及时地躲入水中,才有惊无险逃得一命。

    张云燕看看周围,无声无息很安静,立刻起身离去。

    忽然,有人喊道:“恩人,请等一等!”

    随着喊声,一个人从树林里跑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孩子,正是赛太岁要杀害的年轻男子。

    张云燕神情紧张,十分关切:“妖怪刚离去,这里很危险,你们为什么还不走呀?”

    “恩人救了我,怎能不辞而别呢。”那个男子说道,“恩人武艺高强,连妖怪都奈何不得,小弟既感激又敬佩!”

    “不必客气,我功力有限,也险遭毒手。赛太岁十分凶残,本领高深莫测,你怎么和他打起来啦?”

    年轻男子叹息一声,讲起了方才惊险的一幕。他路经这里,见赛太岁要伤害孩子,便和妖怪打起来。

    哪知,赛太岁非常厉害,他的本事差远了,根本不是对手,要不是张云燕及时相救,必死无疑,孩子也会惨遭妖怪毒手。

    云燕叹道:“赛太岁的确厉害,我也打不过他,能逃脱一死也是侥幸。你们快离开这里吧,那家伙一旦回来,又要出大事了。”

    那个人看着张云燕,犹豫了一下,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似乎有话要说,又很难出口。

第四四一章 妖魔相聚!

    犹豫中,那个年轻男子还是开了口:“恩人,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是否还有急事要办?”

    “不要这样称呼,听起来很不舒服,看上去咱们年龄相仿,还是以兄妹相称吧。”

    他二人提起年龄,那个男子比张云燕大一岁,自然是兄长。

    张云燕不知道他有什么急事有求于自己,说道:“我也没有一定的去处,正在寻找仇人,不知道他身藏何处。兄长,你可知道有个叫冯家宝的富豪吗?”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去过不少村镇,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可能不在此地吧。恩人……妹妹不要在本县寻找了,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张云燕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默默地叹了口气。

    那个男子眉头微皱,轻叹一声,又道:“我本想请你帮助办一件急难之事,既然妹妹有事在身,只好作罢。”

    云燕见他神色焦急,看来真是遇到了难心事,随即问道:“兄长,有什么急难之事,说来听听。”

    “我是县衙的捕头,正在白鹭庄查访案情。”

    白鹭庄?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觉得不陌生,虽然没有来过这里,但是听说过。

    她想了想,终于记起来,在九幽灵君洞府里,红发鬼王和火龙神以及黑煞星的对话中提到过。他们相约在白鹭庄见面,不知道是不是这里。

    疑惑中,张云燕很不解,那些妖魔鬼怪为什么要去白鹭庄呀?那里有什么事情让他们如此感兴趣?

    云燕知道,红发鬼王之所以邀请赛太岁四兄弟,是和九幽圣君有关系。她一直心存疑虑,不知道那个老魔鬼要做什么事情,还需要四个妖怪来帮忙。看来,此事非同一般,不会是好事。

    对此,张云燕无法猜想,也不能确认那些妖魔鬼怪就是在这里相聚,不再多想。

    那个年轻男子告知,他在侦办一起命案,有些迹象牵涉到本村王府,却查不到证据,案情一时无法追查下去。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身单力孤,能力有限,一直为案情焦虑不已,本想请妹妹帮忙。可是……妹妹既然有事,就不劳驾了。”

    张云燕听说是害人之事,心中恼怒,不能不管,便答应留下来。

    那个人见云燕答应,很高兴。

    接着,他告知,这起命案已经发生很长时间,一直无法侦破,很可能和白鹭庄的大户王延田有关系。王家是此地有名的富户,名声很差。

    王延田!张云燕听了这个名字,又是一惊,曾亲耳听到红发鬼王提起过。那个魔鬼请火龙神和黑煞星去白鹭庄帮忙,话语中提到了白鹭庄有位王老爷叫王延田。

    她心里一动,难道魔鬼所言的白鹭庄就是这里?红发鬼王所说的王延田就是此地王府的主人吗?

    尽管村庄的名字相同,王延田的名字也一样,张云燕还是不能确认红发鬼王所提之处就是此地。那些妖魔要欺侮王延田的小夫人,不会对一方富豪下手,是另有其人吧。

    张云燕疑心难解,尽管不能确认这里就是红发鬼王所说的村庄,也有些担心。算起来,今天就是红发鬼王和火龙神兄弟约定后的第五天,正是月圆之时,也是妖魔鬼怪相聚的日子。

    如果这个白鹭庄就是红发鬼王和那些妖怪相见的地方,事情就复杂了,很有可能和那些妖魔鬼怪遭遇,惹来杀身之祸。

    张云燕立刻想到了赛太岁,不由得心里一惊,那个妖怪已经在此现身,似乎预示这个白鹭庄就是他们相约之地,那四个妖怪已经来此和红发鬼王汇合了。

    云燕不知道那些妖魔鬼怪为何而来,是为了王延田的小夫人,还是有其它事情,想来想去无法确认,只能随意猜测。

    张云燕觉得,红发鬼王邀请四个妖怪是来这里相助的,若为一个女子,也没有必要大动干戈,一定有重要事情。至于,这些家伙有什么重要之事,不得而知。

    她有些紧张,担心和妖魔鬼怪遭遇,又不想弃之而去,决定留下来查个究竟。如果那些凶神恶煞真的来到这里,要干伤人害命的勾当,就必须设法阻止。

    说到阻止妖魔行凶作恶,张云燕默默地叹息,自己哪有本事和那些家伙抗争呀,虽有此心,却难为呀。

    尽管心有余而力不足,云燕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是要介入。至于如何介入,介入到何种程度,她只能视情而定,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搭上自身性命。

    交谈中,张云燕对这位男子有所了解,听说此人本是一介布衣,新近才做了县衙捕头,不由得心中生疑。

    一个普通的庄稼人,怎么会一跃成为县衙捕头呢,难道背后有不可告人之事?

    张云燕疑惑难释,很想了解知县的情况,也想知道这位捕头与知县是什么关系,人品怎样,于是问起原由。

    那个人告知,知县为人正直,关心百姓疾苦,深受人们拥戴。他能得遇知县,并收留重用,既是偶然之事,也很幸运。接着,他讲起自己的身世和经历。

    ……

    此人姓董名方林。老家不在此地。他自小喜爱武艺,在村里跟习武的人学练过拳脚及兵器。

    后来,他外出拜师学艺,练得一身好功夫,不说本领高强,也非一般人可比。

    董方林家原本比较富裕,一切由父母操持,不用自己操心费力,日子过得自由自在。

    后来,父母相继撒手人寰,方林要独自撑起这个家。他不会务农,也不知道怎样安排生活,只出不进,爹娘留下的积蓄消耗殆尽,家境越来越差,日子越来越艰难。

    父母离世前,已经给他定下婚事,是本村王家的女儿。他二人从小认识,可谓青梅竹马,长大后互相都有好感,一纸婚约把二人连得更紧密,也倍觉亲近。

    董方林见只身难于撑起这个家,便想早日完婚,也好和娘子把已经落败的家挺起来。哪知,王家嫌他贫困没有出息,把婚约废了。

    董方林没有过门的媳妇叫王玉芬,父母已经离

    世,和兄嫂一起生活。

    玉芬深爱着董方林,见兄嫂毁了婚约,十分不满:“哥哥,这门婚事是爹娘所定,怎能说变就变呢,不是有悖于爹娘的心愿嘛,不能悔婚。”

    “哥哥是为你好,董家已经败落,你要是嫁给他,又愁吃又愁穿,穷日子没有尽头,可怎么过呀?妹妹再等一等吧,哥哥给你选个好人家,让你少受一些累,少吃一些苦,享一辈子福。”

    “哥哥,我和董家的婚事早就定下了,乡亲们都知道,要是退婚,人家会说咱们嫌贫爱富。到那时,该如何面对乡里乡亲呀?”

    “妹妹,这种顾虑有些多余,还是多为自己着想吧,哪管得了别人如何议论,随他们说去,怕什么呀。”

    “哥哥不能这么说,被人指指点点,该多难堪呀。再说,方林哥哥人品好,又肯干,眼下困难一些,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妹妹不能违背爹娘的心愿,跟着他,就是一辈子吃苦受穷,也认了。”

    “我是你哥哥,哪能让妹妹吃苦受穷呢,不要说了,我是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不,我要遵爹娘之命,非董家不嫁!”

    “妹妹,不要任性了,这个家我说了算。爹娘在,从爹娘;爹娘不在,你必须听哥哥的。”

    王玉芬决心已定,又无法说服哥哥,只能整天以泪洗面。

    其实,哥哥不是只为她着想,还有自己的小算盘,父母去世前已经把妹妹托付给他,并为玉芬留下一笔不菲的嫁妆,日后为她和董方林完婚。

    哪知,他见财起意,想吞下这笔嫁妆,再给妹妹寻找一个富裕人家,又能赚一笔彩礼。

    玉芬的兄长算盘打得挺好,却落了空,王玉芬说到做到,无论哥哥给她找什么样的人家,条件有多优越,就是不答应。她声称,如果不能和董方林完婚,宁愿这辈子不嫁人。

    董方林已经知道玉芬的心意,十分感动,怎奈没有能力满足其兄嫂的条件,已经心灰意冷。他整天无精打采,自暴自弃,没有心思再做事情,一天一天地混日子。

    同村的好朋友韩玉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便拉起他去外地做生意。

    离开了伤心地,董方林的心情渐渐地好起来,也有说有笑了。

    一开始,韩玉德和董方林做小本生意,倒来倒去赚点儿小钱,积攒一些本钱后,生意渐渐地做大了。他们异地买卖,见利就做,很快便挣了三四十两银子。

    董方林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想等到年底回家去迎娶王玉芬。

    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董方林很不幸,身患重病卧床不起。

    韩玉德为了照顾他,没有精力顾及生意事,整天东奔西跑请医买药,尽心尽力地为好友治病。

    治了一段时间后,董方林病情不但没有好转,还日见加重。所剩银两已经不多,二人很着急。

    董方林知道自己的病情非常严重,很痛苦,也很绝望,不再抱有幻想。

第四四二章 意外转机(一更)

    韩玉德心中悲痛,摇头叹息,好友已病入膏肓,看来无力回天了。

    董方林含着眼泪,有气无力地说:“玉德兄,我的病已无法治愈,不要再破费了,你走吧,不要再为我操劳了。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死在哪里都一样。”

    韩玉德听了此话更加心痛,眼里有了泪花。他既焦虑又悲伤,不能不管好友,何且还是在异地他乡。

    董方林说道:“弟弟有一事要拜托,望哥哥每年到我爹娘坟前培一培土,烧柱香和纸钱,代我尽点儿孝心吧。我这个孤魂野鬼你就不用管了,也习惯于孤独寂寞了。”

    韩玉德眼含泪水,劝道:“方林,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一定要把你治好,然后咱兄弟俩一起回家去。”

    董方林暗自哀叹,哪会有好呀,如此下去,有多少银子都会打水漂,不能再连累好友了。

    韩玉德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方林,银两已经不多,我守在这里会误事的。这样吧,你在此安心等待,我去贩趟山货,多少赚些钱来给你治病。”

    “没有用了,不要再为我奔忙,用去那么多银子为我治病,已经对不住你。弟弟无力答谢,但愿来生再和哥哥相伴。”

    韩玉德很心痛,不时地悲泣落泪,依旧在安慰同乡好友。

    董方林泪水流下来,叹道:“哥哥,你走吧,我是将死的人了,花费再多的银子也只能拖几天,不值得。哥哥不要管我,安下心来做生意,赚些钱就回家去吧。”

    韩玉德心痛不已,又很无助,连声叹息。他很清楚,董方林的病情难说何时能有转机,还有没有转机,每天只出不进花费又大,这样下去挺不了多久。

    他见一时不会有结果,不能在此等待,便对店家交代一番,起身离去。

    韩玉德一直惦记董方林的病情,尽管心事重重,买卖却很顺利,来回贩运赚了十余两银子,又急匆匆地回到客店。

    此时,他离开客店已有二十多天,无时不在惦记好友的病情。回来后,韩玉德没有见到董方林,顿时慌了神,有了不祥的预感。

    他急忙去问店主:“店家,我那位兄弟呢?”

    “唉,他已经死去好几天了。”店主眉头紧皱,摇了摇头,“你来得正好,你们还欠店钱,要是不住就结清吧。为你兄弟请医买药的钱就算了,也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韩玉德闻言痛哭不止:“他埋在哪里了,我要去给他上坟,再立个碑。”

    “当时店里正忙,我只好雇辆马车把他拉走了,哪知道埋在何处。唉,他是个苦命人呀,你随便找个地方烧点儿纸钱吧。”

    韩玉德闻言更加伤心,悲痛而去。

    其实,店家说了谎,也是有情可原。

    自韩玉德走后,董方林病情日见加重,半个多月后便昏迷不醒,不进饮食。

    店主慌了神,急忙请来大夫诊视,得知无法救治,已活不了几时,只能放弃。

    店主苦苦地等了几天,还是不见韩玉德回来,

    以为借机离去不再回转,更加着急,左思右想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过两天,店主实在等不下去了,就在昨天,雇辆马车把奄奄一息的董方林拉出城去,想找个地方埋了。

    店主来到北门外,正想找个荒芜之处,见董方林还没有咽气,不忍心这么处置。他见太阳已经西下,又惦记家里的生意,只好把董方林丢弃路旁赶回城去。

    今天早晨,店主又来到这里,想把董方林掩埋,哪知人迹不见。他在附近寻找,还是不见尸首,连个新坟头也没有看到。

    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也是没有办法,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你走好吧。”

    店家四下看了看,摇了摇头便回去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韩玉德今天回来了,店主无法说清楚,只好含糊其词地应付过去。

    董方林已经深度昏迷,即将死去,怎么会踪迹皆无呢?

    没想到,他有了转机,十分偶然,也非常意外,或许命不该绝吧。

    昨天日落后,有个和尚在此路过,见道边躺着一个人,以为是喝醉酒的,过去一看才知道是危重的病人。

    “阿弥陀佛!”和尚摇了摇头,想把可怜的病人带回庙里,为他祈福消灾。即使救不活,也不能暴尸荒野,要成殓掩埋,作法诵经超度亡灵。

    巧得很,寺庙里有位过路的大夫借住,此人正是李忠义。

    前些日子,忠义回到家里,经受了外出的辛苦和劳累,不想再出来行医。哪知,没有多久,他又坐不住了,为了拜访名医,增进医术,决定再出来走一走。

    这一天,李忠义路过此地,见天色已晚,便在这座寺庙住下来。

    他见和尚带回一位病人,立刻诊脉查看病情。一番珍视后,确认董方林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治,摇了摇头,连声叹息。

    李忠义见董方林这么年轻,将要死去,有些于心不忍,便取一点儿霞云草和玉石花,用开水浸泡后,给将死之人服下去。

    董方林昏迷不醒,即将亡去,哪知服了两种灵验的仙药,很快便痊愈复初。

    和尚们见他病愈而起,既高兴又惊疑,为他备下稀饭等吃了一顿。

    董方林非常感激众位和尚以及李忠义的救命之恩,在庙里住了两天,体力恢复后才离去。他又回到那家客店,想等候外出未归的韩玉德。

    店主见到他,非常意外,惊诧不已,不知道理应死去的人怎么又活过来,而且病愈康健。

    董方林大病一场,性情有了变化,深感生命之可贵,要好好地活下去。他得知好友韩玉德已经离去,很感慨,便起身回家,既要感谢恩兄,又想探视王玉芬。

    正走着,他见前边有人被捉,立刻紧张起来,手握棍棒悄悄地来到近处观察。

    被捉之人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年近三十,另一个是中年人。二人穿戴普通,看上去是平民百姓。

    抓他们的有四个人,一个个样子凶狠,不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置

    二人于死地。

    被捉的中年男子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要拦路行凶?”

    一个胖子喝道:“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查老子们的事情?”

    那位年近三十的人闻听此言,愣了一下,忽有所悟:“噢,我明白了,原来你们和那件命案有关系。你们为非作歹,杀人劫财,理应去县衙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置,这才是正路。哪知,你们不思悔改,又做违法之事,目无王法,是罪上加罪!”

    “老子想做就做,敢做敢为,何必要你来管,况且你也管不了。你们非要和我们作对,是自寻死路,这就打发你们上路!”

    “放肆!”中年人喝道,“你们竟敢肆意行凶,可知道这位大人是谁吗?你们听好了,他是知县大人,还不放手!”

    胖子撇了撇嘴:“瞧你穷嗖嗖的样子吧,若是知县大人,我就是知府大人。”

    几个家伙哈哈地笑起来,十分不屑。

    年近三十的人哼了一声:“没有错,我就是知县,身着便装是来此查访案情的。奉劝你们随我们回去,配合审理案情,也好宽大处置。”

    几个家伙闻言愣住了,大眼瞪着小眼地互相看着,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胖子咬了咬牙,露出了狰狞的神情,随即冷笑一声:“弟兄们,事已至此,不能罢手,否则真就活不成了,必须有个了断。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这个狗官,也省去许多麻烦。”

    他话音刚落,几个家伙同声附和,要对两个被抓之人动手。

    人命关天,不能不管,董方林大喊一声冲过去,和几个家伙打起来。

    那四个人表面上气势汹汹十分狂妄,拳脚功夫却稀松平常,很快被制服,押回县衙归案审处。

    知县见董方林为人正直,年轻干练,又有一身好武艺,想把他留在县衙。

    董方林见知县为了调查案情缉拿真凶,亲自微服私访,是难得的好官,很敬佩。

    此时,他身无分文,回到家里也是孤身一人,除了无法迎娶的玉芬妹妹,家乡已经没有可留恋的,便答应留下来。

    知县有了得力干将,很高兴,让他做了捕头,协助办案。

    近日,又有一件大案需要侦办,董方林每天都来此查访案情。这桩命案可能涉及一个地方豪强,他叫王延田,是白鹭庄人。

    村子附近有一个宽阔的湖泊,因为白鹭鸟每年都来湖里栖息,故而得名白鹭湖。村庄也以白鹭为名,称为白鹭庄。

    王延田的宅院在村外。他雇佣十几个家人和打手,强取豪夺,富甲一方,无人敢惹。

    前不久,王延田看中了李二生家的十几亩良田,为了弄到手,便设计把李二生叫到家里。在严刑逼迫下,他让李二生写下字据,以五十两纹银买下所有田地,然后将其杀害。

    他分文未付便达到罪恶目的,心肠之狠毒,用心之险恶,做法之凶残,令人发指。

第四四三章 夜探王府(二更)

    事后,王延田带着恶奴来到李二生家,拿出了备好的字据,不由分说把良田霸占。

    就这样,李家的田地便归王府所有,李家家破人亡,没有了生计。

    李二生的妻子是王氏,她见丈夫失踪,良田被霸占,知道是被王延田所害。她悲愤至极,忍无可忍,拼着一死也要为丈夫报仇,夺回田产,便把王延田告到官府。

    知县对王延田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很想惩办这个恶人,还百姓公道。怎奈,这个恶霸很有心计,总是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知县抓不到真凭实据,一时无从下手,有些无可奈何。

    现在,白鹭庄又出了李二生这桩命案,很可能是王延田所为,知县决心查到底,为百姓除掉这个祸害。

    然而,王延田手握卖田契约,李二生又生死不明无处可寻,知县无凭无据,还是不能缉拿这家伙。

    为了得到真凭实据,知县让董方林查访王延田一直以来所犯的罪行,一旦抓住恶人把柄,立即捉拿,然后一件一件地审清案情。

    董方林查访多日,人们或畏惧不言,或伸冤又无实据,还是一无所获。

    他想进入王府搜查罪证,可是虎狼之窝危险重重,既难进去又难出来,不敢贸然行动。再说,他盲目地搜查很难有结果,还会打草惊蛇,只能四处暗访。

    今天,董方林暗自查访,依旧没有可用证据,想侦破此案,或找到王延田的其它罪证,实在困难。

    太阳快要落山了,正无奈之时,他见一人从天而降要抓一个孩子,知道是妖人作乱,十分吃惊,也很畏惧。

    孩子的哭喊声刺痛了他的心灵,董方林奋不顾身地冲过去,和赛太岁打起来。他不是妖怪对手,几个回合便被打翻在地,将要死去。

    危机之时,张云燕赶到了,才把他和孩子救下。

    ……

    张云燕听了董方林地讲述,十分气愤,决定帮他查清这桩杀人案件,如果是王延田所为,一定为百姓除去这个恶霸。

    她想起红发鬼王以及赛太岁四兄弟,随口问道:“方林弟,这里可闹过妖魔鬼怪之事?”

    董方林眉头皱起,叹了口气:“当然有,方才不就是妖怪害人嘛,要不是妹妹相救,我和孩子早已死在妖怪之手。”

    张云燕又问:“此前可有魔鬼来此害人?”

    董方林想了想,说:“没有见过,查访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这里夜间有时闹鬼,百姓不得安宁。”

    张云燕闻听此言,对九幽圣君一伙又起疑心:“你可听说那些魔鬼是什么长相吗?”

    董方林摇了摇头:“没听说有人见过魔鬼,那些家伙凶残可怕,就是有人见过,吓也吓死了,谁能说清楚呀。”

    张云燕疑心难解,对九幽圣君一伙恶魔更加猜忌。

    董方林告诉云燕,本县境内发生很多丢失孩子的事情,多方查寻都没有下落。那些偷抢孩子的家伙至今没有抓到,看来是多人作案,是个团伙。这些案犯行为隐蔽,没有露出丝毫形迹,令人忧虑。

    张云燕心里一动,又想起

    九幽圣君一伙恶魔,孩子失踪难道是魔鬼们干的?

    她又默默地否定,那些孩子大多是在白天丢失的,阳气正盛,不会是魔鬼所为。

    奇怪,这么多孩子失踪,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他们为什么要抓孩子呀?

    云燕想来想去无法确认,感到忧心忡忡,丢失的孩子如果真是被魔鬼们抓去,后果就惨了,幼小的生命不会生还。

    她默默地祈祷,但愿不是魔鬼在此行凶,受难的家庭能尽快团圆。

    天黑后,张云燕跟随董方林来到王延田的宅院外面,跳到树上观察动静。

    宽阔的宅院里,除了点点灯光,一片漆黑,很安静。

    她让董方林在外面等候,随后纵身而起跳入院墙内,要独自查看一番,见机行事。

    张云燕东转西转四处观察,没有收获,见前面有座独立的院落,便走过去。她推了推院门,没有上拴,于是推开院门探头巡视。

    院子里没有人,很安静。正房里亮着灯,有一男一女的说笑声。

    张云燕心里一动,立刻进入院内,轻移脚步来到正房前。她捅破窗纸向里看去,屋内有一个男子正和女人调笑。

    那个男子有三十多岁,衣着不俗。

    那个女子年轻美貌,衣着打扮很华丽。

    张云燕暗自思量:“此人是王延田吗?这个女子如此不俗,很可能是王府的女主人。”

    她无法认定,在思索猜疑。正想着,她忽然听到院外有了脚步声,急忙躲到黑暗的角落里。

    一个身着长衫的人进到院子里,推开门径直进入屋内。

    他问道:“老爷,那两个人怎么处置呀?”

    “刘升,你来得可真是时候,老爷我正得趣之时,你却进来打扰,多影响情绪呀。你太随便了,进来也不打个招呼,没有规矩,以后可要注意呀。”

    那个人唯唯诺诺地答应着。

    那位老爷又道:“我现在还顾不了那对狗男女,等一会儿再收拾他们。你是管家,要记住,如果有事就在外面说话,未经允许不能进来。”

    刘升答应一声退出来,又匆忙地走了。

    张云燕明白了,屋里的老爷必是王延田,否则管家不会来此禀报。不用说,那个女子是他的夫人。

    云燕又生疑惑:“这家伙说的‘那对狗男女’是什么人呀,现在何处?听话语,他要害人,还是先把此事查清楚再说,或许能有转机。”

    她无凭无据,不能冒冒失失地进去抓人,便悄悄地离开。

    张云燕四处查寻,在一个僻静黑暗的房间里,果然见到一对被捆绑的男女。

    她立刻询问:“快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被绑在这里?”

    那个男子见面前的女子带着刀,很恐惧,吓得颤抖不止。

    那个女子浑身战栗蜷缩一团,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那男子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什么人,是老爷让你来……来杀我们的?”

    张云燕见他们误会了,情绪立刻缓和下来:“不要怕,我

    是来救你们的,王延田为什么要伤害你们?”

    这一男一女如同见到了大救星,又惊又喜,顿时泪水流淌,感激不已。

    那个男子神情急切,乞求道:“小姐,快救我们出去吧,再迟一会儿,就要被老爷杀害啦!”

    “放心吧,有我在此,他伤害不了你们。”张云燕刚想给他们松绑,又停住手。她想了想,又道,“你们再忍耐一会儿,我让官府的人来处置。”

    “小姐,求求你了,快救我们出去吧,要是等官府来人,我们早就没命啦!”

    他二人哭泣不止,在极力地哀求。

    “放心吧,官府的人正在王府外面等候。我去去就来。”说完,她出门而去。

    张云燕纵身一跃来到王府外面,对董方林言明此事。

    董方林认为这是难得的证据,正可借此把王延田押回县衙审问。

    天色很黑,家人们早已各自回屋,王府里除了值更的人在不时地巡查,很安静。

    张云燕纵身而起跳入宅院,董方林也翻墙进到里边,他二人直奔王延田住处,立刻推门进入院内。他们见屋门已经插上,便当当地敲起来。

    此时,王延田正在兴头上,忽听有人敲门,气得骂起来:“刘升,你这个混蛋真不识趣,让老爷玩得也不安生,快滚,就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一会儿再说!”

    外面没有人回答,屋门依旧敲得当当响。

    他兴趣顿失,立刻火起,骂骂咧咧地下了床,一边穿衣一边说:“你这个王八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屋门刚打开,随即有人闯进来。

    王延田见是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不由得一愣:“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进入我府里呀?”

    床上女子吓得一声惊叫,急忙穿衣服。

    董方林看着王延田,哼了一声:“你就是王延田吧,我是县衙捕头。因为有案件涉及到你,我们奉知县大人之命,带你回去核查案情。”

    “胡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竟敢冒充官府之人来此敲诈,我王延田岂容你们胡作非为。来人呀,把两个贼人拿下!”

    值更的人早已听到动静,已经鸣锣报警。

    家人们知道出事了,急忙提着灯笼火把来到院内。他们见老爷发了话,一拥而上捉拿张云燕和董方林。

    张云燕见形势逼人,不能再顾忌,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董方林也在奋力攻击。

    家人们倒的倒,躲的躲,没有人再敢动手。

    王延田知道碰到了硬茬,顿时慌了神,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冷汗也渗出来。

    他强打精神,稳住情绪,哼道:“你即使是县衙捕头,又能怎样,也不能栽赃陷害呀。我没有犯罪,从来不做违法之事,不能随便抓人。”

    张云燕秀眼圆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王延田,你是要顽抗到底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吧,这就去见一见你的罪证,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说完,她和董方林把王延田押解到那间屋内。

第四四四章 怨妇贪情

    张云燕秀眼圆睁,在怒视王延田。她指了指那两个被绑的男女,喝问:“这就是你要杀的人,还有何话可说?”

    王延田立刻火起,连声怒骂:“这对狗男女私通,罪不可赦,就该杀!”

    董方林厉声训斥:“你真是猖狂,他们即便私通,也和你无关,你私自动刑杀害他们,视王法于不顾,是在犯罪!”

    王延田气得瞪起了牛眼,怒道:“怎么和我无关,他们一个是我的夫人,一个是我的管家,不但和我有关系,还非同一般呢。他二人勾搭成奸,已经很久了,今天当场被我捉住,证据确凿。这对奸夫淫妇都是有家室的人,犯下如此大罪,难道不该杀吗?”

    董方林愣了一下,急忙询问这对男女:“他说的可是实情?”

    被绑男女羞愧地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董方林知道确有其事,也的确罪不可赦,反被弄得不知所措。

    张云燕喝道:“王延田,他二人即便如你所言,也不能私自处置,理应交由官府审断。你私立公堂,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律条,速和我们去见知县大人,把这件事情讲清楚。”

    “我……我把他们捆绑起来,就是要交与官府处置的。你们二位来得正好,就把这对狗男女交给你们带回去吧,请知县大人为我做主,早日除去这两个祸害。”

    “哼,你明明是要杀害他们,岂容狡辩,你必须到案,交由知县大人审清案情。”

    张云燕不容他辩解,立即用解开那对男女的绳索把王延田捆绑起来。他们二人又在王延田住处搜寻一番,没有收获,只好作罢。

    张云燕和董方林正要押解罪犯离去,忽然有人拦住,此人是刘升。

    刘升问道:“官爷,如果告发案情,是否有奖赏呀?”

    董方林应道:“如果能告发隐情,协助查案,就是立功,当然有赏。你们有谁知道有关的事情,只管讲来。”

    刘升很高兴:“好,那就说定了,我知道老爷抓的人关在哪里,这就带你们前去查看。”

    张云燕和董方林押着王延田,跟随刘升等人来到王府花园的小树林旁。

    刘升打开地下洞穴盖子上的大铜锁,拉开粗铁闩,然后掀开厚重结实的盖子,露出一个黑暗的洞口。

    他指着下面的洞穴说:“被抓的人就在里边,你们下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洞里黑暗看不清楚,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刘升见他二人有怀疑,解释道:“官爷,我没有说谎,那个人已经饿了好几天,没有力气活动了,下去就能看到他。唉,几天来,他没吃没喝,恐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愿还活着。”

    星光月影下,张云燕看看洞穴,有两丈多深,直上直下无处攀爬。

    她说:“方林,你守在上面,我下去看一看,要是有人,就把他带上来。”

    说完,她接过灯笼便跳了下去。

    突然,刘升冷不防地猛推董方林,方林毫无防备,站立不稳,

    后退几步坐在地上。刘升随即把厚重的盖子关上,又插上铁栓锁起来。

    董方林见势头不对,起身想抢过钥匙打开铜锁,还是晚了一步。

    家人们见可怕的张云燕被关入地穴里,不再畏惧,抡棒舞刀和董方林打起来。

    董方林见众手难敌,左挡右突打出王府,急匆匆地向县城奔去。他没有能力独自营救张云燕,只能带人来此解救,捉拿王延田归案。

    王延田解了眼前之危,还抓住一个闹事的人,十分高兴。

    这家伙又有了活力,夸奖道:“管家,你立了大功,老爷奖赏十两银子。你们都很卖力,每人赏给二两。”

    众人得此重赏,都非常高兴,欢呼起来。

    王延田满意地点了点头,鼓励道:“今后,你们要多出力,我会论功行赏,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人高兴地回应,为了银子也要为主子卖命。

    刘升有些担心,说道:“老爷,那家伙跑了,一定会带人来此闹事,怎么办呀?”

    王延田哼了一声:“地洞里的人活不了几天,必死无疑,不用担心。逃走的家伙不知道是什么人,即便是县衙捕头,也不用怕,自有人能对付他们。”

    刘升笑了,心领神会:“是呀,我怎么把他们忘了呢,有那些朋友帮忙,无论何人,都休想打王府的主意。”

    王延田想了想,吩咐众家人:“你们要多注意,如果听到有动静,立刻禀报,我也好去安排。哼,他们要是敢来此闹事,就休想活着回去!”

    刘升立刻安排,增加了巡夜的人,以防万一。

    忽然,王延田想起一件事情,愤怒的嘴脸更加狰狞。

    他吩咐道:“那对狗男女在哪儿呢,快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我要一刀一刀剐了他们!”

    家人们见主子吩咐,立刻行动起来。他们找遍了府里各处,没有见到那对男女,又去王府外面追寻,还是空忙一场。

    王延田得知那对奸夫淫妇不见踪影,气得发了疯,又喊又骂发泄怒火。他喊叫半天也没有用,只能瘫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原来,那一男一女趁王府慌乱之时,套一辆马车,带着细软等贵重物品急匆匆地逃走了。此时,他二人早已经跑远了,在茫茫的黑夜里,还去哪里找呀。

    王延田没有说谎,逃走的女子的确是他的夫人郑氏,那个男子是王府的管家,叫何青。

    也许有人会问,管家不是刘升嘛,怎么还有个何青呀?

    不错,刘升的确是管家,何青也是王府管家。此事挺复杂,不是几句话能说明白的,还是从头讲起吧。

    ……

    王延田的夫人是郑家之女,叫郑玉娇,长得妩媚妖艳,无论容貌身形还是神情,都十分迷人。王延田把她弄到手,可是花了大价钱。

    自从娶了郑氏玉娇,王延田就迷上了,整天魂不守舍,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得了空便和她一起调笑缠绵。

    俗话说,日久生厌,时间一长,王延田

    那股新鲜劲渐渐地退去,不再贪恋玉娇,又经常去外面吃野食,到后来数日不归,和女人鬼混。

    玉娇正当青春花季,又是轻浮放荡之人,经常独守空房,怎能受得了,渐渐地生出幽怨的情绪,也有了非分之想。

    她见管家何青知书达理,身体壮实,相貌也不错,便动了心思。

    玉娇早已经发现,每当与何青见面的时候,管家总是贪看自己,从色眯眯的眼神也能看出来,对自己很思恋。

    她幽怨难释,想来想去,这种念头更甚,便对何青打起主意。她心中不满,既然夫君不顾自己外出取乐,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如效仿夫君另寻新欢。

    玉娇自认为没有过错,是夫君逼得红杏出墙,也是对冷落自己地报复。她越想越生气,也更难耐,打定主意报复夫君,既要发泄不满,也能寻求快乐。

    一天,趁王延田外出的时候,郑玉娇把管家叫来,要施展手段将其拿下。

    郑玉娇猜想的不错,何青的确很迷恋这位美女,得了机会便贪看不已,也有了非分之想。当然,想归想,他决不敢对老爷的夫人打主意,这位美娇娘是天鹅,渴望而不可及。

    他万万没有想到,今天这只“天鹅”落到了自己面前,还摆姿弄俏,话语撩人,要自投怀抱。他激情难耐,压抑的情绪瞬间爆发,如同喷发的岩浆狂撒在美女身上。

    就这样,美玉娇轻而易举地让何青拜倒在石榴裙下,成就好事。

    从此,他二人难忘激情,只要王延田不在家里,就会凑在一起亲热缠绵。

    郑氏玉娇自从与管家何青偷情后,身心有了寄托,对王延田外出和女人鬼混不再计较,一心扑在情人身上。

    偷情毕竟是背人的事,再隐秘也难保不露出蛛丝马迹。

    郑玉娇与何青很迷恋对方,接触越来越多,胆量也越来越大。随着频繁地往来,互相间的感情越来越深厚,已如夫妻一样亲密,相聚之时,甚至以相公和娘子戏称对方。

    他二人自觉亲密无间,不妥的言行有时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来,让人猜想。两个情人对此变化没有意识到,也没有引起警惕,时间一长引起风声。

    前几天,刘升为了讨老爷欢心,偷偷地把此事告诉了王延田。

    王老爷很意外,也不相信:“不会吧,他们怎敢做出这种越轨之事。”

    “老爷,我虽然只是听说的,但是不止一次,也不是一个人传说,难保不是真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不能不有所戒备,还请老爷三思。”

    王延田想了想,说道:“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我再问一问他们。”

    “老爷,不要问了,这种事除了我,谁敢跟你说实话呀,弄不好还会打草惊蛇,让他二人有所防备。”

    王延田不相信夫人会做出这种事情,也不敢这么做,可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如果真有此事,对自己的名声影响太大了。他不能容忍别人动自己的夫人,若果真如此,一定严惩不贷。

第四四五章 连生意外

    王延田意外得知夫人有红杏出墙之嫌,吃了一惊,随即眉头皱起来,有些不悦。

    他想了想,对刘升说道:“我知道了,此事关系重大,你不要再跟别人说了,我要想一想该如何处置。”

    管家刘升应道:“老爷放心,此事非同一般,影响很大,我是不会说的。不过,这种事不宜久拖,老爷要尽快拿主意才好。”

    今天,吃过午饭,郑氏玉娇问道:“老爷,你不是要去城里办事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身,也好早做准备。”

    “我本想早点儿进城,谁知道被这些烦心事耽搁了,再等一等吧。”

    “老爷还是早点儿动身吧,免得误了大事。管家,让人给老爷备车。”

    何青应道:“车辆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可随时起程。”

    王延田看了看郑氏与何青,不由得动起心思:“他们是要赶我走吗?难道他们真有那种苟且之事?此事不管是真是假,都有必要查清楚,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不妨弄个明白,省得心里多疑,令人闹心。”

    如果在平时,王延田对郑氏和管家的这些话语不会在意,可是听了刘升之言后,心里犯了嘀咕。

    他想了想,便点点头:“夫人说得对,此事不能再耽搁了,我现在就动身吧。这一去,要在城里住几天,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有些不放心呀。管家,你要帮助夫人处理好一应事物,不能再出乱子了。”

    “老爷放心,我会全力帮助夫人。”何青答应着。

    郑氏总算心意达成,松了一口气:“放心吧,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老爷尽管安心办事,在城里多玩几天散散心吧。”

    王延田带着几个家人走了。临行前,他偷偷地叮嘱刘升,要秘密地监视夫人和管家动静,不要惊动他们。

    太阳落山后,天色暗下来,王延田又悄悄地回到王府,还顺便接来一位青楼美妓。

    他听了刘升禀报,得知管家何青已经去了夫人房内,很久没有出来了,顿时怒火填胸,立刻带人前去捉奸。

    王延田来到郑玉娇住处,听见屋内传出了嬉笑声,随即怒火上冲,气得发疯。他恨得咬牙切齿,命家人撞开屋门,独自冲进去,操起木棍一阵乱打。

    郑氏与何青见老爷突然回来了,被抓个正着,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求饶。

    王延田让他们穿好衣服,然后命家人捆绑起来,等候处置。

    刘升有功,因此当上了管家,有了实权之职,十分高兴。

    王延田怒气未消,回到书房和那位美妓调笑取乐,排解一下心中愤怒仇恨的情绪。

    正得趣的时候,张云燕和董方林闯进来,王延田既意外又吃惊,有些慌乱。他见形势危机,便软硬兼施想摆脱困境,结果没有奏效,还是被捆绑起来。

    危急之时,要不是管家刘升急中生智,他休想解脱,所有的罪行会暴露无余。

    且说张云燕,她提着灯笼跳进地洞里,忽见洞口被盖住,不由得一惊,知

    道情况不妙。她已被关进来,再想出去难上加难。

    云燕很懊悔,本来已经得手,要把恶霸捉拿归案,哪知又受骗上当,实在可悲。要是先把他们关押起来,也不会遭此毒手,太疏忽大意了。

    她恨自己虑事不周,致使后果难料,悔之晚矣。既来之则安之,已经被关进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查看一番再说吧,或许另有出口也未可知。

    张云燕提着灯笼沿洞寻视,很快到了洞穴底部,没有见到可用之物,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她秀眉微皱,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无路可通的洞穴,只能另想办法了。

    云燕见旁边有一个小洞,提灯观瞧,不由得吃了一惊,有个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张云燕放下灯笼俯身查看,此人还有脉搏,没有死去,随即松了一口气。不过,此人脉搏微弱,呼吸很难察觉,性命已岌岌可危。

    她查看后,见此人身上没有伤,可能是因为关押多日不进饮食,才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看来,刘升所言确有其事,此人是被王府抓来的。

    这个男子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三十岁左右。

    张云燕一边摇头一边自语:“唉,此人别看还有一口气,也挺不了多久,说没就没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遭此不幸呀?不用说,他是被王延田所害,出去后,一定杀了那家伙。”

    这个小洞也没有出路,整个洞穴只有那一个出口,已被关闭,想逃出去太难了。

    张云燕不死心,在洞里寻找可食之物,希望能挽救此人性命。

    洞里有几块石头,还有一些青砖和一些泥沙,角落里有个陶罐,里面是空的,此外没有其它东西。

    云燕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心想:“此人脉搏微弱,尚存一丝气息,哪怕能喝几口水也能缓解一下危情,否则必死无疑。”

    张云燕四处寻找,一无所获,连声叹息,方才已经看过了,不可能找到食物和水。

    她看着昏暗的洞穴,十分焦虑,既为无法出去焦急,也为此人的生命忧虑。想逃出地洞是不可能了,她只能等待救援。

    要想保住此人性命,也是难上加难,该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在思索,焦急中,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脸色微红默默地笑了,有些羞涩。她放下灯笼,又解开腰带,对着陶罐打开闸门。

    云燕默默地苦笑,暗道:“唉,大哥,为了救你性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喝了它或许还有希望活下来。”

    想到此,云燕叹息一声,捧着陶罐来到昏迷男子跟前。这样的“水”尽管不雅,又很难喝,此时此刻却胜过了琼浆玉液,或许真能救人一命。

    张云燕把罐口凑到那个人的嘴边,一点儿一点儿地倒进去。尿液进去的很少,大多都洒在地上。不过,那个男子的嘴能动了,看来有起色,还有微弱的意识,知道要喝水。

    云燕放下罐子,想等一等,缓口气再喂给此人。

    洞里沉静无声,外面

    的声音也难传进来。灯光尽管昏暗,却驱散了洞内的黑暗,给阴森的洞穴带来光亮,也有了一点儿温暖。

    张云燕被关押在此,既恼恨又沮丧,也在惦记董方林的安危,不知道是否被捉住,是死是活。

    想到此,她心里一紧,焦虑不已,董方林是唯一的救援之人,如果也被抓住,就彻底没有希望了。她会和这个男子一样,纵有天大的本事,几天后也会饥渴而亡。

    张云燕不能再抱有幻想等待救援,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自己,必须自力更生想办法。

    她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要行动,必须设法出去,必须除掉害人的恶霸王延田。

    云燕在祈盼,在冥思苦想,可是如何行动呀?办法又在哪里呀?

    她孤独无助,这个将亡的男子毫无作用,帮不了自己,被囚禁在封闭的洞穴里,这些“必须”都是痴心妄想,只有死路一条。

    洞穴里,非常安静,有一丁点儿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微弱的灯光冲淡了黑暗,愤怒的情绪却无法驱散……

    忽然,那位昏迷男子动了一下,有了微微的声音。

    张云燕从思索中惊醒,又端起陶罐给他喝了一些“救命水”。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子呻吟几声清醒过来,眼睛微微地睁开了,在无神地看着。

    张云燕很高兴,急忙探视。她把男子扶起来,又给他喝了一些“救命水”,然后躺下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云燕依旧不死心,提着灯笼在洞里寻找可食之物,也好让那个男子尽快恢复体力。

    她一边走一边看,仔细地翻找,还是一无所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泄了气,自己也是多余,如果有吃有喝,那个男子也不会到此地步。

    张云燕心情有些烦躁焦虑,反正也无事可做,与其等死,还不如做点儿事情。她转过身来想继续寻找,又站住了。她立刻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洞壁有了心思,觉得这里很可疑。

    此处洞壁和别的地方明显不一样,别处是挖掘而成,都是泥土沙石,坑坑洼洼没有修整过。这里却不同,比较平整,好像是抹上去的泥沙,还留有人为的痕迹。

    云燕用手敲了敲,声音较大,又敲敲与此相连的不同之处,响声不大,听起来比方才要实一些,两处洞壁的敲打声截然不同。

    云燕更觉生疑,捡起半块青砖分别敲敲不同之处,声音的确不一样,人为之处听起来好像是空的,不能不令人猜疑。

    她立刻闪出一个念头,难道这是一道后砌的墙壁,把两边洞穴隔开啦?

    张云燕动了心思,要一探究竟,立刻放下油灯,抽出飞龙神刀挖着洞壁,表土掉下来,露出了一块又一块青砖。

    她深感意外,自己的猜疑没有错,这里的确是一道隔墙,看来大有文章。

    云燕有了意外发现,也有了信心,看到了希望,想从这里挖开一条出路,回到王府去收拾那个恶霸,救出这个男子。

第四四六章 妖魔肆虐

    张云燕用飞龙神刀挖去青砖缝隙里的泥土,把松动的青砖一块接一块地取下来,很快挖出一个小洞。

    从小洞口看过去,隔墙那面也是洞穴,还在向前延伸,不知通到哪里。两边的洞穴本来是联通的,不知道为什么砌了这道隔墙,有意分开来。

    这一定是王延田所为,让两边都成为独立的洞穴。

    奇怪,他为什么要把同一个洞穴分开来呀?

    张云燕为意外地发现感到高兴,又被更大的意外震惊听到了嘈杂的声音,似乎夹杂着说话声。

    那边是什么地方,难道有人在此居住?

    云燕想了想,决定过去查看一下情况,要是真有人住在里面,就说明另有出口,逃出去大有希望。

    她要弄明白洞里还有什么人,如果能找到出口,就把昏迷男子带出去救治,把王延田等人抓起来,送交官府查办。

    张云燕又取下几块青砖扩大洞口,然后提起灯笼穿墙而过。

    她顺着弯曲的洞穴一边走一边查看,没有见到岔口,也没有出去的地方。她满怀希望,继续沿洞寻查。

    转来转去,云燕没有找到出路,嘈杂声听得越来越清楚,果然不时有了说话声。她暗自高兴,这里面有人,还不止一个,一定另有出路。

    张云燕有了希望,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想看一看在此居住的都是什么人。

    她心中生疑,一边走一边猜想,洞里阴暗潮湿,整天见不到阳光,谁会住在这里呢,难道是无房居住的穷苦百姓?

    穷苦人走投无路,只能是他们,但凡有点儿办法的人,也不会住在这里面。

    又转了几个弯,嘈杂声更大了,也更清楚,不但有人说话,好像还有孩子的哭声。看来,在此居住的真是穷苦人家,他们实在没有出路才来这里寄居。

    张云燕又沿洞走了一段,可确认无疑,的确有孩子在哭喊,听起来让人可怜心酸。

    她叹息一声,很同情这些无家可归的穷苦人,洞里尽管阴暗潮湿容易得病,也能遮风挡雨,总比睡在露天地上好得多。

    云燕沿着洞穴转了几个弯,听到有人说话,也比较清楚,就在近处,立刻停住脚步。她没有贸然地过去查看,稳住情绪仔细听着,希望弄明白都是什么人,然后再视情而定。

    只听,有人说道:“几位兄弟,今后几天全仰仗诸位全力保护,让你们受累了。”

    接着,有几个人回应,还客套一番。

    张云燕吃了一惊,说话的人是谁呀,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那个人又说:“诸位兄弟,炼丹是件大事,圣主的安全很重要,不能有丝毫大意。我们筹备了多年,到现在才万事俱备,实在不容易呀。今后几天是关键时刻,也是完美地收官,请诸位全力帮忙,一定要确保圣主顺利地完成,拜托啦!拜托啦!”

    张云燕明白了,说话者是红发鬼王,听他的话语,九幽圣君也在这里。

    她很震惊,倍感紧张,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想

    不到还没有逃出洞穴,就和可怕的魔鬼们遭遇了,又是凶多吉少,性命也难保了。

    云燕虽然没有看到几个应答的人,但是已经猜到,必是赛太岁四兄弟。

    在九幽灵君洞府里,红发鬼王和火龙神以及黑煞星,曾相约在白鹭庄相见,想不到还真是这里。再说,她已经遭遇了赛太岁,毫不怀疑。

    想不到,几个妖魔鬼怪准时到来了,令人紧张,更令人畏惧。

    张云燕不敢暴露行踪,急忙熄灭油灯。她尽力稳住紧张恐惧的情绪,要查看清楚,伺机而动。

    云燕轻移脚步转了两个弯,慢慢地探头观望,在前边洞口处,发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狮妖赛太岁和熊妖黑煞星。

    她的猜测没有错,赛太岁四弟兄接受红发鬼王邀请,昨天就来到这里。妖怪们来到白鹭庄,是为了保护九幽圣君炼丹时的安全。

    张云燕不敢再看,急忙退到转弯处,免得妖魔过来寻查被发现。

    她依旧不解,九幽圣君武功非凡,决非四个妖怪可比,红发鬼王也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请赛太岁四兄弟帮忙呀,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吗?

    云燕意外遭遇这些妖魔鬼怪,险情随时都会发生,一旦被妖魔发现,不但她死无葬身之地,那个昏迷之人也必死无疑。

    张云燕非常紧张,面容有些僵硬,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冷汗也渗出来。

    她告诫自己,已身临险境无处逃避,只能面对,也必须面对。这里,除了她自己,还关乎那个昏迷男子的性命,决不能被凶神恶煞们发现,更不能贸然行动惹来祸事。

    前边有妖魔鬼怪,后面洞口已经封闭,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她真要被困在地洞里了。

    张云燕一声哀叹,岂止被困在这里,而是必死无疑,或被妖魔鬼怪杀害,或因饥渴而亡。总之,她和那位男子死定了。

    还是那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她已经面对危难险情,无法逃避,必须勇于面对,决不能自甘暴弃坐以待毙。

    张云燕深呼了几口气,稳定一下情绪,手握刀柄继续听着,希望能探听到更多的消息,也好决定是否退回去。

    当然,退回去也是等死,不过那里相对而言能好一些,或许妖魔鬼怪不会寻到那里,死得不会那么凄惨。

    红发鬼王继续说道:“炼丹之事很复杂,整个过程要求极高,一点儿都不能马虎,每一步都不能有差错,否则,不但丹药炼不成,圣主也会受到伤害。”

    炼丹?难道九幽圣君要用童男童女炼制丹药啦?

    张云燕猛然想起这件可怕之事,瞬间惊出一身冷汗。她头脑里已经没有了自己,也没有了那个昏迷的男子,只有可怜的孩子。

    红发鬼王在继续叮嘱:“炼丹的时候,安全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能有半点儿疏忽大意。圣主一心炼制丹药,我要为炼丹忙碌,无暇顾及这里的安全,只能仰仗诸位兄弟,拜托啦!拜托啦!”

    赛太岁等妖怪又是一番客套。

    张云燕才醒悟过来

    ,这里没有穷苦人家居住,而是这伙妖魔鬼怪行凶之处。那些哭叫的孩子都是被抓来的童男童女,可怜的孩子就要被杀害了,那可是两百个幼小的生命呀。

    想到此,云燕紧张到了极点,形势险恶,灾难恐怖,不止关乎他二人性命,还有一百对童男童女,这些稚嫩的孩童就要死于非命。

    相比之下,他二人的性命已无关紧要,那些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恐怖,无与伦比的恐怖!

    凄惨,绝无仅有的凄惨!

    血腥,惨绝人寰的血腥!

    可怕,绝望至极的可怕!

    愤怒,气冲霄汉般的愤怒!

    心痛,万箭穿心般的心痛……

    救孩子,必须救出这些可怜的孩子,决不能让这些幼小的生命葬送在魔鬼之手!

    张云燕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解救孩子是此时此刻唯一的使命,是必须采取的重大行动,要绝对完成。

    这些孩子的生死已经超越自身的安危,她顾及不了自己的死活,心里只有这些孩子,为了孩子们的生存,宁愿付出年轻的生命。

    然而,现实太可怕,险情太恐怖,张云燕面对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两个凶残的恶魔,还有赛太岁等四个可怕的妖怪,如何营救孩子呀?

    她身单力孤,本领有限,没有能力应对这些妖魔鬼怪,想救下如此众多的孩子,绝对是天方夜谭,甚至比天方夜谭还要荒诞。

    张云燕孤独无援,很想逃出洞穴去外面搬兵,又是绝不可能的幻想,且不说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即使能出去,又去找谁来救人呀?

    她能指望的只有董方林及衙役们,这些人来此只能送死。

    云燕可依靠的是师父云追月,是美精灵一点红和绿无瑕,是好友释空,是白云飞等大侠们……

    师父如果在这里,还有能力对付这些妖魔鬼怪,有望救出那些可怜的孩子。怎奈,这是绝对行不通的,是痴心妄想,魔鬼就要行动了,孩子们已岌岌可危,她没有时间去云霞山求救。

    一点红和绿无瑕的武功要差一些,不过也能帮上忙,能和这些家伙抗争一时,营救孩子还有希望,可是去哪里找他们呀?

    佛门恩兄释空以及白云飞等大侠们,都不知道身在何处,无处可寻,这样的希望只能是幻想。

    时间紧迫,血腥地杀戮很快就会开始,云燕无暇多想,也无计可施了。

    张云燕暗自哀叹,已经被逼到绝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独自面对这群妖魔鬼怪,想方设法营救孩子。

    尽管如同登天一样难,云燕也不能退缩,必须行动,否则孩子们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她暗下决心,要拼搏到底,即使救人不成丢了性命,也只能怪自己命运不济,是这些孩子命运可悲。

    张云燕很紧张,紧张到了极点;很焦急,焦急得已经火上房;很绝望,绝望得烦躁不安,没有了信心。面对凶残的妖魔鬼怪,她无计可施,只有死路一条了。

第四四七章 引狼入室

    地洞里,如同死亡的地狱,恐怖至极,妖魔鬼怪在肆意横行,要杀害幼小的生命。杀戮、血腥、残暴、狰狞……充斥了整个“地狱”,没有人能阻止魔鬼们的暴行。

    张云燕非常紧张,绝望至极,汗水在频频流淌。

    险情恐怖,灾难血腥,魔鬼们就要动手了,孩子们即将被杀害,她无力阻挡。

    云燕十分无助,为自己弱小无能绝望,为孩子们死于非命绝望。灾难恐怖,惨绝人寰,她无力回天。

    云燕尽管非常绝望,但是决不放弃,要勇敢地面对恐怖的险情,还有惨绝人寰的血腥,和妖魔鬼怪斗智斗勇,努力营救幼小的生命。

    她要尽最大地努力,为了孩子哪怕抛弃一切,乃至生命,也在所不惜,以此来书写最后的人生。

    时间在悄然流逝,张云燕在冥思苦想,孩子们必须营救。这是肩负的使命,必须完成。然而,她没有能力对付这些妖魔鬼怪,无法阻止残暴的血腥。

    此时此刻,张云燕心里只有孩子,已到了忘我的境地,要拯救这些幼小的生命。如果和妖魔鬼怪拼命能救出这些孩子,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付出一切,包括年轻的生命。

    云燕已经抱定一死,若能以自己的死换取两百个孩子的性命,也不枉了此一生。

    可是,她的死并不能给孩子们带来新生,是白白地付出,毫无价值,肩负的使命无法完成。

    张云燕非常愤怒,万分绝望,心灵在流血,如同在万丈深渊里苦苦地挣扎,没有一点儿希望。

    无论是悲愤还是决心,都不能带来力量和本领,张云燕没有能力扭转危局,这么做只能白白地送死,毫无用处,该怎么办呀?

    洞穴里,充满了恐怖和血腥,九幽圣君没有动静,难道老魔鬼还没有到吗?

    张云燕躲在这里,不知道九幽圣君的情况,焦虑不已。她盼望那个吃人的恶魔不要到来,又没有能力左右老魔鬼,惨绝人寰的灾难无法避免,悲剧很快就会上演。

    云燕没有可行的办法,万分焦虑,绝望至极。

    其实,九幽圣君早就来了,此时正在炼丹炉前打坐,静心凝思,养精蓄锐,等待开炉。

    那个老魔鬼已经无心过问其它事情,也没有精力去管,一切事务交由红发鬼王安排处置,整个身心处在无我的境界中。

    这时,红发鬼王说话了:“各位弟兄,此事非常重要,我必须把炼丹过程说得明白一些,让诸位心里有个数,也好知道丹药地炼制进展到了哪一步。”

    接着,他讲了炼制过程,并一再强调不能喧哗吵闹,不能有大的响动,更不能发生惊人之事,一定要保正九幽圣君绝对安全。

    炼丹过程的确很复杂,要求极其严格,经过多年地收集和忙碌,才诸事俱备。

    今天,正是月圆之时,九幽圣君决定开炉炼制。

    他们准备的材料有八种,即:从高耸入云的山峰顶上取来的圣洁之水、在千山万壑收集来的奇异沙

    石、从天南地北寻觅的五色彩土、在神峰仙岛采集的神木仙草、从天涯海角捕杀得来的珍禽羽毛和怪兽灵骨。

    这些材料地收集极其不易,使用也极其严格,除了圣水需要七七四十九斤外,其它每种都需要七斤,不能多出一点点,也不能少了一点点。

    还不止这样,添加的时机也有严格要求,不能提前一点点,也不能拖后一点点。

    这些材料添加的顺序也有严格要求,不能变动,也不能有一点儿差错。开炉的时候,首先加入四十九斤圣水。

    与此同时,九幽圣君坐在炉前静心施法,用内气助长火势,炮制炉内的炼丹材料。

    在此过程里,九幽圣君要连续施展魔法助燃,令火力旺盛,热度极高。火焰的色泽也会随时变化,将陆续出现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

    每当火焰变换一种颜色的时候,要及时加入一种材料,不能提前,也不能推后。

    七种材料添加的顺序是:奇石、异沙、彩土、灵骨、神木,羽毛、最后加入仙草。这个顺序不能颠倒,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火焰变换七种颜色后,会成为白色,此时要加入童男童女纯真的血液。

    炼制到此,各种材料添加完毕,接下来还要炼制七天,最后才能制成所需丹药。

    在炼制丹药过程中,九幽圣君不吃不喝,不能离开半步,要一直施展魔法用内气助燃,直到炼制完成。

    张云燕得知筹备了如此罕见的材料,还有如此复杂的炼制过程,大为震惊。九幽圣君要连续多天不停地施展魔法,不吃不喝消耗极大,够老魔鬼受的。这家伙为达目的,真是不惜老本呀。

    云燕又生疑问,九幽圣君为什么选择在这里炼制丹药,难道就是为了王延田的小夫人吗?

    这些家伙在此驻扎,准备并炼制丹药,那个女子已深受其害,实在可怜。

    此时,张云燕不知道被魔鬼蹂躏的是郑玉娇,以为是和王延田嬉戏玩耍的青楼女子,为那位可怜的“小夫人”忧虑叹息。

    说起郑氏玉娇,的确很可怜,不但被王延田冷落,还遭受妖魔鬼怪蹂躏,无力自拔。此事还要从王延田说起。

    王延田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偶遇,他为了寻找靠山,九幽圣君为了找个收藏童男童女的地方,双方勾搭在一起,各行其恶。

    哪知,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被郑玉娇的俊美迷住,只要来到这里,就强行占有,毫不顾忌朋友之情,肆意地蹂躏。

    郑玉娇十分恐惧,又很无奈,老爷不但没有能力保护自己,还因为魔鬼沾身被玷污,心中不悦把她厌弃。

    玉娇多亏有了情人何青,心里有所安慰。

    何青与郑氏一直秘密往来,爱得如胶似漆,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时而参与进来,令美娇娘心灵的创伤无法抚平。

    何青对郑玉娇既同情又怜惜,却不敢和魔鬼抗争,只能用爱意来安抚恐惧的心灵。

    他让玉娇暂忍一时,等有了机会

    便远走高飞,逃脱魔鬼地欺凌。

    玉娇无力抗拒魔鬼们地蹂躏,无法逃避可怕的现状,只能等待,暗地里也做好逃离准备。

    郑玉娇被王延田抛弃后,与何青来往更加频繁,只有此时才是最快乐的时光,是对恐惧心灵地安慰。

    她很想尽快逃离王府,经常催促何青。

    何青也很焦急,一直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昨天夜里,郑玉娇又遭遇了四个从未见过的妖怪,就是赛太岁四兄弟,结果被无情地欺凌,身心疲惫恐惧不已。

    她害怕今夜妖魔鬼怪再次光顾,趁王延田外出之时,让何青过来做伴为自己壮胆,让妖魔鬼怪有所顾忌。

    她很想依偎在情人的怀抱里,享受渴望的爱意柔情,以抚慰痛苦的心灵,让疲惫的身心有所安慰。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两个偷情人没有想到,会落入王延田的圈套,被抓个正着,险些死去。

    此前,王延田虽然不相信郑玉娇会做出这种越轨之事,但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他因为魔鬼沾身厌弃了玉娇,可毕竟是自己的夫人,影响声誉,不能不查清楚。

    他对九幽圣君一伙魔鬼凌辱小夫人,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任由靠山们肆意而为,在背地里怨恨怒骂。

    他只能怒骂,这些魔鬼所思所为都是为了自己,只有索取,哪有什么朋友情。

    可是,他不能容忍别人动自己的夫人,若果有此事,就要严惩何青,也不会放过玉娇。

    今天,他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抓住了奸夫淫妇,气得暴跳如雷发了疯,要把对魔鬼们的怨恨一并发泄出来。

    郑玉娇与何青还算幸运,有惊无险地逃走了,总算捡了两条命。

    郑氏跟随何青远走他方,却苦了那位美妓,她成为妖怪们的涉猎对象。

    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已无暇顾及女人,赛太岁四兄弟却有时间玩乐。他们对两个了无兴趣的魔鬼不感兴趣,对郑氏玉娇无法忘怀,除了帮忙外,也是为美女来的。

    张云燕看着昏暗的洞穴,忽有所思,此洞本来和王府是联通的,王延田对魔鬼们在此行凶作恶不会不知道。那个恶霸和阎小鹏一样,已经和九幽圣君勾结在一起,为魔鬼害人提供帮助。

    王延田既然和魔鬼勾搭在一起,又为什么要砌一道隔墙把洞穴断开呀?

    或许,那家伙害怕魔鬼们去府里打扰吧。其实,他也是多余,这些魔鬼哪里不能去,一道隔墙岂能阻挡。

    想到此,张云燕怒火涌起,更加憎恨王延田,那家伙勾结魔鬼横行肆虐,不能放过杀人害命的恶霸,必须绳之于法。

    到了此时,她对王府受害的小夫人没有了同情感,反倒觉得解恨。俗话说,害人就是害自己,王延田引狼入室,遭此恶果是自作自受,是应得的报应。

    身处险境,灾难将临,当务之急是营救孩子,张云燕一直在苦思苦想,陷入了紧张焦虑中……

第四四八章 死神逼近

    险情恐怖,灾难将临,无比血腥,惨绝人寰。

    面临可怕的险情,张云燕深感孤独无助,无法可想。她暗自哀叹,想从妖魔鬼怪手里救出这些孩子,比登天还要难。

    她多希望师父能够到来,阻止妖魔暴行,挽救孩子的生命,可惜梦想不能成真,只能是痴心妄想,美梦一场。

    面对暴行,她没有选择,必须救出孩子,这是此时此刻肩负的使命,是唯一的信念,尽管比登天还难,也要努力奋斗,力挽狂澜。

    险情太残酷,凶神恶煞太可怕,张云燕没有能力与其抗争,已经无计可施。这项使命太沉重,她独自一人,初学有成,根本没有能力承担。

    然而,女侠秉性刚强,意志坚定,面对天大的困难也决不放弃。何况,此时此刻只有她一个人身临险境,面对险情,没有选择,必须完成。

    云燕在苦思苦想,必须有一个可行的办法,救出这些可怜的孩子。

    这时,红发鬼王说话了,张云燕静下心来仔细听着。

    红发鬼王说道:“这次炼丹既重要又严格,不允许有任何差错,诸位弟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因为程序繁杂不允许出错,所以我要亲自动手,其它事情就无力顾及了,只能拜托诸位,请弟兄们多担当。”

    红发鬼王反复强调安全的重要性,也是要赛太岁四兄弟引起重视,决不能有半点儿失误。

    四个妖怪又是言之凿凿,满口答应。

    红发鬼王说道:“添加材料等一应事务由我一人来办,你们不用参与。等到所有的材料添加完毕后,还请诸位兄弟把那些孩子带过来,也好把他们的血液加入炉中。”

    赛太岁四兄弟才知道这个时候需要他们来帮忙,这种小事太容易了,不费吹灰之力,又是满口应承。

    红发鬼王叮嘱道:“到时候,我不会说话告知,害怕惊扰圣主,只能招手示意,就烦劳弟兄们了。”

    四个妖怪原以为要做很多事情,现在已经交代清楚,可以说无事可做,就是请他们来这里玩耍的。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女人陪伴,是一次美好的行程,既轻松又快活。

    尤其是美女玉娇,几个妖怪爱恋不舍,想起来就蠢蠢欲动,恨不得时时刻刻把玉娇抱在怀中。

    时间紧迫,张云燕倍感焦急,快要开炉了,必须尽快想个办法才好,否则就来不及了。

    红发鬼王又说话了,还在叮嘱:“诸位兄弟,最要紧的事情是圣主的安全,只能托付给你们了。”

    他一边说一边连连地拱手致谢。

    四个妖怪尽管嫌他嗦,还是要满口应承,以表示真心和友情。

    红发鬼王告知,从开炉到炼制完毕,九幽圣君要一刻不停地施展法术,不吃不喝,也没有精力顾及其它事情,甚至没有能力顾及自己。

    炼制过程中,九幽圣君体力消耗很大,是最脆弱的时候,必须做到绝对安全,不能出丝毫差错。

    接着,

    红发鬼王又抱拳施礼:“事关重大,只能拜托诸位了。你们要时时刻刻在此守护,千万不能出事,一定要确保圣主的绝对安全。”

    “你已经说过了,我们知道圣主的安全有多重要。有我们弟兄在此,不会出事的,尽管放心吧。”赛太岁听得有些烦了,不过还是要应承,不能不顾朋友情。

    “那就好,咱们是好兄弟,当然信得过。”红发鬼王没有停下来,还在叮嘱,“对此,我还要说清楚一些,诸位也好心里有数。圣主在施展法术期间,体内气血极不稳定,漂浮难控,这是最让人担心的。”

    几个妖怪闻言,有些意外,难道真如他所言?

    红发鬼王又道:“炼制期间,圣主不能对自己有意施加控制,因为会阻碍内气发动,影响对炉火地助燃。一旦火力不足,丹药就无法炼制,致使前功尽弃。因此,圣主不能干预,只能任由气血漂浮。”

    赛太岁弟兄疑心又起,九幽圣君功力极大,无人可比,怎么会无法控制呢,一定是红发鬼王故弄玄虚,想让他们全力保护而已。

    红发鬼王告知,在施展魔法期间,九幽圣君不会注意自己体内的变化,不需要着意去管,也没有精力掌控体内的气血,此时此刻已经没有这种能力。

    他吐了口气,情绪有所缓解,说道:“圣主尽管气血有些漂浮,但是没有任何影响,一切正常,尽管放心。”

    赛太岁四兄弟默默地哼了一声,说来说去,这才是真情,何必绕那么大的弯子呢,多此一举。

    红发鬼王一再强调,炼制期间,九幽圣君的身心是最脆弱的时候,决不能受到惊吓,更不能被意外地触动。

    赛太岁四兄弟有的撇嘴,有的苦笑,不就是保护圣主嘛,何必如此夸大其词,纯粹是在制造紧张气氛,想让他们尽心尽力而已。

    红发鬼王神情很认真,一再声称,此时圣主的安全非同小可,一旦有变,体内气血会翻涌冲撞,至使经脉紊乱,穴道阻塞,会受到极大地伤害,甚至会危及性命。

    他很严肃,又道:“我之所以一再强调,就是希望弟兄们严加遵守,要全力保护,切记,切记!”

    赛太岁弟兄尽管有些不耐烦,也不能不让他说下去,还要连声表白。他们既嫌红发鬼王嗦起来没完没了,也不相信这些故弄玄虚的话语,九幽圣君是何等人物,不会到此地步。

    几个妖怪觉得,红发鬼王故意把事情说得如此严重,目的只有一个,是让他们尽心尽力,不能有丝毫懈怠。

    对此,张云燕心中生疑,很难相信红发鬼王的话语,不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

    红发鬼王还在不厌其烦地讲解,一再强调,从开炉后一直到闭炉前的时间里,不能喊叫说笑,甚至不能有一点儿声响,决不能打扰圣主,更不能触摸圣主身体。

    此间,无论何人都要保持安静,附近也不能有大的响声,总之,不能有惊动圣主的事情发生。

    他叹了

    口气,说道:“这决不是危言耸听,必须严加防范。这关乎到圣主的安危,甚至有性命之忧,请诸位弟兄慎之又慎,拜托啦!拜托啦!”

    赛太岁等妖怪一边应答一边叹息,感到厌烦,说来说去就是保护九幽圣君的安全,何必翻来覆去没完没了地絮叨,也过于谨小慎微了。

    再说,洞穴封闭得严严实实,连只老鼠小虫都进不来,能有什么响动,能有什么可怕之事,真是小题大做。

    妖怪们更觉可笑的是,老魔鬼无比丑陋,没有什么好玩之处,谁有心思触摸他呀。如果是郑玉娇,就另当别论了,那个小美女着实令人心动。

    想到玉娇,几个妖怪**又起,脸上有了淫容,露出了迷恋的神情。

    此时此刻,郑玉娇要是在面前,这些家伙就不会理睬九幽圣君炼丹之事,哪管不能喊叫说笑,会发疯似地扑向美娇娘。

    诸事交代完毕,红发鬼王把圣水称量准确,七七四十九斤一点儿不多,一点儿也不少,一滴不剩地倒入炉内,随即点燃干柴正式开炉。

    同时,九幽圣君运动内力对炉火施展魔法,助长柴火地燃烧,增强热量。

    时间在悄悄地过去,危机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张云燕十分焦急,非常紧张,汗水在不住地流淌。

    时间不等人,可是面对众多的妖魔鬼怪,该如何动手救孩子呀?

    云燕没有想出可行之计,妖魔鬼怪无比凶残,就在面前,没有能力把孩子们救走。她强行营救只能送死,而且死得毫无价值,救不了那些幼小的生命。

    时间紧迫,眼看灾难就要降临,可如何是好呀!

    “快看,炉火变成红色了,他向炉里添加的是什么呀,好像是石头,都是亮晶晶的。”黑煞星小声地说着,不敢惊动九幽圣君。

    赛太岁等妖怪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炼丹方法,觉得很新鲜,在小声议论。

    张云燕听后更加焦虑,已经开炉了,不能再拖,必须尽快行动。可是,面对这些可怕的妖魔鬼怪,她没有能力抗争,不敢冲过去强行救人,也救不了,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她又想到了师父云追月,可惜她老人家不在这里,只能痴心妄想。

    紧张焦虑中,云燕依旧无法可想,急得团团转。

    时间太紧迫,险情太恐怖,张云燕尽管无力面对,也必须想出切实可行的办法,挽救孩子们的生命。这是坚定不移的信念,是必须完成的使命,绝不能退缩。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火龙神说话了:“橙色!快看,炉火颜色又变了。”

    “他在往炉里添加沙子。”银狐精白灵仙饶有兴趣地说着,“那些沙子真是不一般,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难怪能用来炼制丹药。”

    张云燕听得心惊肉跳,这样下去,恐怖地杀戮很快就会发生,真要命呀。

    时间在悄然流逝,死神在步步逼近,孩子们越来越危险了,可怎么办呀?

第四四九章 同床异梦

    面对恐怖的险情和血腥地杀戮,张云燕既紧张又焦虑,还在苦思苦想,头脑里似乎一片空白,哪有可行之策。

    时间在不停地流逝,我行我素,没有人能够阻止。死神正一步一步地逼近,恐怖至极,没有人能抗拒。

    洞穴昏暗,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很安静,不时有孩子的哭声,令人心痛。

    “黄色了,黄色了,火焰变成黄色了。”黑煞星觉得很新奇,“这次加的是泥土,还是五颜六色的,真好看!”

    “是呀,这些罕见的稀奇之物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真是下了大工夫呀。”蟒妖火龙神在啧啧赞叹。“以后咱们也去找这些奇异之物,也来炼制丹药。”

    赛太岁噗嗤一声笑了:“二弟,不要胡思乱想了,别说这些材料极难寻觅,就是摆到面前,咱们也没有这么大的功力,如何炼制呀?”

    妖怪们都笑了,声音不大,听起来令人身冷心寒。

    时间好似鼓锤,在重重地敲打着张云燕的心灵;妖怪们的话语就像是利刃,刺得身心疼痛难忍。愤怒、狂暴、焦虑、痛苦……交织在一起,正强力地撕扯紧绷的神经。

    云燕依旧无法可想,已经急得火上房。

    她看不到那间洞穴里的情况,不知道九幽圣君在如何炼制,为无法解救孩子万分焦虑。她冷汗渗流,焦躁不安,还在苦思苦想。

    时间一长,狮妖赛太岁对炼制丹药没有了兴趣,感到心烦倦怠,一连打了两个哈气。

    他看了看席地而坐一动不动的九幽圣君,还有一旁等待添加材料的红发鬼王,了然无趣,默默地叹了口气。

    无聊之时,他懒得再看两个了无情趣的魔鬼,闭上了眼睛。

    赛太岁眼里没有了人也没有了物,心里却不平静,又想起了郑玉娇,那颗邪恶的心灵随之翻动起来,脸上露出了淫容。

    昨夜的美情美意闪现于脑海,他十分迷恋,流露的笑容都别有风情,有着思念,有着渴望,有着急切,还有狰狞。他激情又起,那颗邪恶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美娇娘太迷人了,在思念爱恋中,他恨不得立刻把玉娇抱在怀里,以安抚激情不已的心灵。

    赛太岁睁开眼睛,又回到现实中,不由得眉头皱起,在默默地叹息,可惜一切都是梦,依旧无法安抚邪恶的心灵。

    他看了看两个了无情趣的魔鬼,心生不满:“无聊,太无聊了,要在这里坐多久呀?唉,这样下去怎能受得了,不是折磨人嘛,太难熬了……”

    狮妖看着昏暗的洞穴,暗自叹息,这里和王府相比,可是天壤之别。此时此刻,他面对的是昏暗冷漠的洞穴,不是明亮温馨的安乐窝,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洞里,阴森恐怖,十分安静,不时有了孩子的哭叫声,令人心痛。

    赛太岁巡视一下,看到的是了无情趣的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还有同样了无情趣的三个兄弟,此外就是他自己,一样的了无情趣。

    狮妖叹了一口气,暗

    想:“不行,这样下去太难受了,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还是去看一看那个美娇娘吧。”

    他不能再这样了无情趣了,必须找点儿乐趣,美娇娘就在王府,何必在此苦苦地煎熬呢,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赛太岁不再多想,悄悄地对三个弟兄说道:“我心里有些憋闷,先出去走一走透口气,你们三个多受累吧。”

    说着,他不等同伙应声便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时间不管人们着急还是悠闲,一直在我行我素地来来去去。昏暗的洞穴里,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哭叫声,刺痛了紧绷的心灵。

    九幽圣君在不停地施展魔法,炉火随着时间的脚步在改变颜色。

    红发鬼王十分谨慎地称量材料,不多不少地填进炉内。

    这间炼丹洞穴里,人物没有变,只有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他二人在机械地重复着一种动作,做一件事情……

    这时,炉火已经变成蓝色,可怕的灾难正逼近幼小的生命,无法阻止,也没有人能逆转。

    炼丹洞穴的外面,除了赛太岁不在了,其他人都没有变,还在默默地守护。

    火龙神等三个妖怪坐在洞口外面,默不做声,对洞内的两个了无情趣的魔鬼看也不看一眼,对炼丹的情况也不再关心。

    他们没有了新鲜感,也没有一点儿兴趣,或在打瞌睡,或在想心事,不再注意那些与己无关的事情。

    无聊,实在是无聊,他们暗自叹息,只能无聊下去,也不知道要无聊到何时。

    红发鬼王在称量珍禽的羽毛,及时地添入炉内。

    那些轻飘的羽毛不好称量,也不好添加,他没有请妖怪们帮忙,也不敢让他们参与,害怕忙中出错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更怕惊扰了九幽圣君。

    红发鬼王在独自忙碌,很紧张,好一会儿才完成。他松弛一下紧张的神情,擦了擦汗水,又为下一步工作忙碌。

    张云燕再也听不到几个妖怪的议论声,不知道丹药炼制已经进展到哪个地步,焦急烦躁,忐忑不安。恐怖的血腥很快就要发生,她依旧无法可想,没有能力采取行动,急得团团转。

    云燕痛恨魔鬼们的暴行,憎恨几个害人的帮凶,也恨自己懦弱无能,为无力挽救孩子们的生命,痛苦不已,绝望至极。

    时间依然在悄悄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赛太岁还是没有回来,此外没有任何变化。

    洞内,了无情趣的两个魔鬼一声不响,在各自忙碌。

    洞外,三个了无情趣的妖怪在默默地沉思,已心事满腹,烦躁不安。

    白灵仙暗自叹息一声,知道大哥所谓的散心是何用意,此时正沉迷于欢乐中。他心中的**随之而动,对赛太岁心生不满,大哥既有此心,也不能丢下几个弟兄不管呀。

    他不想等待了,也等不来好结果,必须自己决断。

    白灵仙巡视一下洞内外,立刻站起来,说要出去方便一下,不再理睬两个了无情趣的同伙

    ,独自离去。

    火龙神和黑煞星对视一下,看着白灵仙的背影,露出了不满的情绪。

    大哥一去不回,老三也悄然而去,让他们两个在此等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这样下去要到何时呀?

    且不说这样的等待多么枯燥无味,多么百无聊赖,也太不公平。大家都是弟兄,理应好事均沾,也不该让他们在此受罪呀。

    时间的脚步还在不理不睬地走着,不知道又过去多少。了无情趣的两个魔鬼在各自忙碌,两个百无聊赖的妖怪在不满地等待,除了离去的赛太岁和白灵仙,一切都没有变。

    此时,炉火已经变成紫色,红发鬼王把最后的材料仙草,称量准确,然后加入炉内。他总算松了一口气,静待炉火再一次改变颜色。

    黑煞星见大哥赛太岁还没有回来,三哥白灵仙也不见踪影,知道已经沉醉于美情美意中,不觉来了气。

    他看了看一动不动的九幽圣君,还有旁边等待的红发鬼王,心里翻动起来,两位哥哥太不仗义,总该回来替换一下,怎能独自享乐呢。

    他想了想,便凑到了火龙神面前,悄悄地说道:“二哥,大哥和三哥一定是去找那个女子了,让咱们在这里傻坐着,太可气了。咱们不能在此傻等了,反正这里没有外人,也不会有人来到这个鬼地方,何必在此受罪呢。”

    火龙神对大哥和三弟所为心知肚明,也早有此心,正在默默地盘算该如何借口离去。

    他听了黑煞星的话语,更按捺不住了,说道:“四弟说得对,这里面连只小虫都不会进来,有什么可防备的。再说,材料已经添加完毕,有红发鬼王在此守护,不会出事的。”

    两个妖怪不再理睬洞内的两个魔鬼,立即起身悄悄地离去。

    张云燕不知道炼丹洞穴内外有了变化,还在为救人焦虑,苦思苦想可行之法。

    随着时间地流逝,炉火有了变化,火焰在逐渐地变白。

    红发鬼王要早做准备,立即转身朝洞口招了招手,才发现没有人,以为赛太岁四兄弟害怕打扰九幽圣君,已经退到旁边守护。

    他朝洞口小声说道:“几位兄弟,快去把孩子带过来,就要添加血液了。”

    洞外静悄悄的,没有应答声,也看不到赛太岁四兄弟的身影。

    红发鬼王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人回答,不觉生疑。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洞口,又看看全心施法的九幽圣君,眉头皱起来。

    红发鬼王心中不满,来到洞口向两边巡视,没有见到赛太岁四弟兄,顿时火往上撞。

    他气得怒骂:“王八蛋,说出来的话就跟放屁似的,到了关键时刻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了,哪有一点儿兄弟情谊。都是言而无信的家伙,太可恨了,一个个都该死!”

    红发鬼王面对空空的洞穴非常愤怒,很想发泄,又怕惊扰了九幽圣君,只能小声怒骂。他眉头紧皱,怒目圆睁,既孤独又无奈,除了怒骂,也只能叹气。

第四五〇章 突现转机

    炼丹洞里,九幽圣君在默默地做法,炉火在熊熊燃烧,颜色已经接近白色。

    时间不等人,红发鬼王没有了依靠,只能亲自动手,一边怒骂一边跑走了,要把那些童男童女带过来。

    张云燕听到了红发鬼王的怒骂声,才知道赛太岁一伙妖怪已经离去,不由得心里一动,或许机会来了。她不能再错过,要抓住难得的时机,否则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从红发鬼王的怒骂中,她知道那家伙已经离去,洞内只有九幽圣君一个人,立刻紧握飞龙神刀来到炼丹炉所在的洞口。

    云燕悄悄地探头看了看,见九幽圣君背对自己在默默地施展妖法,正有机可乘,身心为之一振。瞬间,她神经紧绷,屏住呼吸,准备行动。

    时机短暂,极其珍贵,她必须抓紧,必须完成使命。否则,她自己必亡,孩子们也毫无希望。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刚想冲过去砍杀九幽圣君,又停住了。这个老魔鬼感应灵敏,反应神速,恐怕还没有近身就被发现,后果之可怕,不敢想呀。

    云燕不敢冒冒失失地往里闯,害怕惊动老魔鬼,救人不成反受其害。要是那样,就一切都完了,她不但必死,孩子们也必亡,肩负的使命无法完成,没有了一点儿希望。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必须抓紧行动,否则红发鬼王一旦回来,一切都是空想。

    时不我待,张云燕稍加思索,便悄悄地对两把飞龙神刀说道:“宝刀,快去把洞内的九幽圣君杀掉,要快!”

    黑白飞龙神刀如同闪电一样,立即飞入洞内,直奔老魔头杀去。

    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关系到孩子们的性命,也关系到云燕的生死,巨变即将发生,就在一瞬间。

    这个瞬间,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凝固了,变得死一般地静,完全消融于虚无空灵中。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盯着一动不动的九幽圣君,紧张得呼吸已经停止,汗水在频频流淌,神经紧绷已达极致。

    成败就在这个瞬间,关键的瞬间过去,她或是彻底崩溃,或是无比振奋,后果难料。

    九幽圣君正在全神贯注地施展魔法,没有精力顾及周围的事情,因为有人保护,对来袭宝刀虽有感觉,却误认为是红发鬼王在走动,没有当回事,结果被连连砍中,身受重伤。

    老魔鬼惊叫起来,很想躲避反击,又没有能力,十分无助。他因为突然受到惊吓,伤痛难忍,体内气血四处冲撞,经脉紊乱,一些重要穴道瞬间闭锁,不要说反抗,想动都动不了。

    这瞬间,九幽圣君身体内外受到重伤,疼痛难忍连声惨叫,又接连中了数刀,随即断气身亡。

    张云燕十分震惊,想不到此时的九幽圣君如此不堪一击,就这样毫无反抗地死去了。她不敢相信是真的,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老魔头那么厉害,自己望尘莫及,怎么可能轻易地死了呢。

    然而,现实就摆在面前,云燕确信无

    疑,大喜过望,可怕的老魔鬼终于除掉了,从此人间少了一个大祸害。

    张云燕没有想到,地灵神的一员干将会死在自己手里,清除了无极门的一个分部头领。

    九幽圣君的死,对地灵神是一个沉重打击,其罪恶阴谋地实施或许能延缓一下,为那些世外高人带来机会。

    云燕不敢大意,害怕老魔头灵魂不散死而复生,立即把九幽圣君的尸体扔进炼丹炉内,然后盖得严严实实。她又在炉底添满了干柴,希望把炉内老魔鬼的尸首尽快消融。

    事情紧急,还有红发鬼王和赛太岁一伙妖怪在此横行肆虐,那些孩子必须解救,张云燕不敢耽搁,立即行动。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尽管无力对付那些妖魔鬼怪,也必须一鼓作气拼搏到底,完成解救孩子们的使命。

    云燕身单力孤,本领有限,形势却有了巨变,九幽圣君已经死去,赛太岁一伙妖怪不在这里,对付红发鬼王还不至于落败,正是好机会。

    且说红发鬼王,他逼迫几个抓来的女子把众多孩子带过来,要一个个宰杀。他不敢让孩子们靠近,害怕哭喊声惊吓到九幽圣君。

    他不知道此时火焰的色泽如何,能否可以添加血液,立即前去查看。

    红发鬼王来到炼丹洞口探头看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发现九幽圣君不见了。他轻轻地呼唤几声,没有应答,也不见人影,更加惊疑。

    他不明白,九幽圣君为什么要停止施展法术呀?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即使有再大再紧急的事情,圣主也不该离开这里,不是前功尽弃嘛。

    红发鬼王眉头紧皱,四下巡视,十分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惊动了圣主,甚至对炼制丹药都不能顾及了。

    奇怪,圣主会去哪里呢?他为什么不打招呼就独自行动呢?什么事情会如此急迫呀?

    红发鬼王心中生疑,有些不知所措。

    炉底的火焰热度不足,已经不是白色,不能再添加血液,红发鬼王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炼制。等待,他只能等待,等候九幽圣君回来后再做决定。

    就在这时,张云燕犹如愤怒的女神,手持飞龙神刀冲过来。

    红发鬼王见仇敌突然现身,大吃一惊,急忙迎战,双方打得十分激烈。

    那些女子害怕伤到孩子,立即把他们带走躲避。

    红发鬼王深知,此时的张云燕已非昔日可比,简直变了一个人,虽然能和仇人一决高下,但是没有胜算的把握。

    他为九幽圣君去向不明焦虑不已,心中烦乱,情绪难安。厮杀中,他没有办法集中精神,不能全力以赴应对仇人,不时露出破绽,不要说制服对手,自身也性命堪忧。

    红发鬼王知道这样下去会遭惨败,盼望九幽圣君尽快现身,却迟迟不见救星到来。他希望赛太岁弟兄能回来帮忙,也难见到四兄弟身影。

    他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只好抽身逃走,去寻找不知去向的九幽圣君。他打定主意,日后再找仇人算账,还要找赛太岁那帮家伙理论。

    魔鬼死的死,跑的跑,洞里暂时没有危险了,张云燕紧张的身心放松一些。

    她还有一事不明,也很不放心,就是黑发鬼王。那家伙到现在也没有现身,不知道是在这里,还是去了别处。

    黑发鬼王比红发鬼王还要可怕,她不希望见到那个魔鬼,祈盼孩子们能死里逃生。她知道险情犹在,鹿死谁手还很难说,赛太岁一伙妖怪没有离去,必须努力征战。

    张云燕深知,黑发鬼王如果也在这里,就更凶险了,后果非常可怕,不但自己必死,那些孩子也性命不保。

    她没有能力对付那些妖魔鬼怪,孩子们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保护,必须尽快救走,这是首要的使命。

    形势严峻,云燕不能退却,即使不能除掉赛太岁四兄弟,也必须想方设法把妖怪们赶走,恢复此地的安宁。

    张云燕对几个女子叮嘱几句,立刻跑出洞穴,这才发现出口是个墓穴。墓穴里空空的,设有能够开合的墓门。她很意外,没想到这里就是妖魔鬼怪出入的洞口。

    去哪里找寻赛太岁一伙呢?

    云燕想了想,有了目标,那些妖怪迷恋王延田的小夫人,很可能正在那里肆意欺凌,于是腾空跃起进入王家宅院。

    张云燕猜得不错,此时,赛太岁一伙妖怪正在王府寻欢作乐,被欺者就是那位青楼美妓。

    说起来,这个女子真够倒霉的,做梦也想不到会成了郑玉娇的替身,被这伙妖怪强行欺凌。

    此事还要从赛太岁说起。他借故离开洞穴,直奔王府大院,要和美女玉娇欢娱。

    他来到郑玉娇的住处,见屋内没有灯光,以为美娇娘已经睡下,便悄悄地推门而入。

    他轻手轻脚地来到床前,见盖着的被子一动不动,默默地笑了,想趁美女熟睡之时动手,听一听她的惊叫声,看一看恐惧的神情,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趣。

    黑暗中,他满脸淫容猛扑上去,谁知听到的不是女子的惊叫声,而是自己的惊疑声。原来,他扑了空,床上没有人,抱住的只是一条被子。

    赛太岁既疑惑又丧气,立即起身仔细地寻视,屋里果然没有人。他不死心,又到厢房寻找,还是不见人影。

    狮妖在地洞里呆得百无聊赖,来此就是要找乐趣的,没想到扑了空,十分恼恨。他知道美娇娘已经躲藏起来,气得骂了一句,立即寻找,不得到美女决不罢休,否则邪恶的心灵无法抚平。

    寻来找去,赛太岁来到了王延田的住处,听到屋内有了男女的嬉笑声,顿时来了情绪,立即破门而入。

    屋内,两个男女正玩得高兴,突然有人闯进来,还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妖怪,吓得身心颤抖叫起来。

    王延田没有见过赛太岁四兄弟,也不知道小夫人玉娇昨夜已被这伙妖怪强暴,十分畏惧。

第四五一章 急袭妖怪

    王延田正玩得高兴,忽见有人闯了进来,还是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十分畏惧。

    他身不由己地颤抖着,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你是哪里来的?可是九幽圣君的朋友?”

    “没错,我是九幽圣君请来的。”他喝道,“你快出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王延田听说是九幽圣君的朋友,情绪稳定下来,有九幽圣君做主,这家伙不能做得太过分。

    他不甘心离去,打起精神喝道:“九幽圣君是王府的朋友,有他在此,你不得无礼,否则圣主也不会答应。你快出去吧,我们要睡下了。”

    赛太岁没有想到,这个碍事之人不但不走,还如此强横,立刻来了气。

    他两眼圆睁,骂道:“混蛋,你敢顶撞我,想找死吗?快滚出去,否则我杀了你!”

    狮妖是来找女人的,要安抚那颗百无聊赖的邪恶之心,美女就在面前,怎容别人霸占。

    他见王延田没有动,火气更盛,哪管这个碍事之人是不是九幽圣君的朋友,不由分说,提起一丝不挂的王延田扔到院子外面,又把院门紧闭。

    赛太岁心有怒气,回到屋里便扑到床上,把胸中的怒气和**,一股脑地发泄在美妓身上。

    王延田被摔得连声惨叫,皮肤也蹭伤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他揉了揉疼痛的身子,看了看几处蹭伤,已经渗出血来。他不敢再顶撞赛太岁,瞪着牛眼看着院门,无奈地骂了一句,只好光身露体地走了。

    他走了几步又站住了,一边巡视一边想,我去哪里呢?

    这里虽然是他的家,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王延田想了想,还是去小夫人玉娇的住处吧,虽然玉娇已经不在了,但是以前也曾夜夜光顾,还有自己的衣物,先去那里住一夜再说吧。

    他想好了,等到明天,就去地洞里找九幽圣君和红发鬼王,让他们来严惩这个敢于欺侮自己的妖怪。

    一路走来,他不但身子疼痛,脚也刺破了,一瘸一拐哼叫不止。还好,黑夜里没有人出来闲逛,他这副狼狈相无人看见,否则真是无底容身了。

    王延田总算回到了昔日的安乐窝,心里有气,伤痛难忍,躺在床上难以入睡。

    他对逃走的那对狗男女愤怒不已,也为赛太岁粗暴无礼十分恼恨,更为心爱的美女被妖怪占有无奈和沮丧,那可是花了银子的,却被妖怪享用了。

    忽然,门开了。王延田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黑影飞一般地扑到床上,把他压在身下,接着便是嬉笑和挑逗。

    王延田很吃惊,伤处疼痛难忍,连声哼叫。

    他怒火又起,喝道:“你是谁,竟敢欺侮到老爷头上,真是活腻啦!”

    他以为是王府里的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上添怒,大发雷霆。

    “啊!”那个人愣住了,立即下床询问,“你……你不是那个小女子!你是谁,为什么睡在这里呀?”

    王延田这才明白,此人是来找小夫人玉娇的。他没有想到,

    除了何青,小夫人还勾搭别人,更加来气,连声叫骂。

    那家伙怎容他撒野,狠狠地打了几拳,把他打得哭爹喊娘来回翻滚,又添新伤。

    在威逼之下,王延田只好披件衣服,拖着一双郑玉娇的鞋子,一瘸一拐地出了屋门。他不得不甘当向导,把逞凶者带到赛太岁寻欢作乐的院内。

    王延田很沮丧,且不说伤痛难忍,也更加恼恨郁闷,这里已被凶神霸占,没有他存在的空间,尽管花了银子,也必须离去。

    到了此时,他才知道,这家伙也是妖怪,是赛太岁的同伙。他不敢再回玉娇的住处,也不敢独自过夜,只好去刘升那里躲避。

    今夜的遭遇,王延田领悟了一个道理,强者才是主子。

    王府尽管是他王延田的,自己是说一不二的主子,但是在妖魔鬼怪面前就变成了奴才。他只能听由“主子”打骂,任由欺侮自己的女人,还要心甘情愿地服务。

    原来,这位蛮横的“主子”是银狐精白灵仙。

    白灵仙以为大哥赛太岁在和郑氏玉娇玩耍,径直来到了玉娇房前,却听不到屋内有声音。

    他以为大哥和美娇娘玩后已经离去,暗自高兴,正好独占美女,尽情地欢娱。哪知,事情突变,心中的美女变成了男人,十分扫兴。

    银狐精被“向导”带到美妓所在院落,听到屋内有说话声,正是大哥,才知道美女换了新地方。他进入屋内,发现这个女人不是昨夜的美娇娘,不过也是一位迷人的美女,很高兴。

    那个女子十分无奈,非常畏惧,被两个妖怪缠身,可如何是好呀。她只能任由妖怪们摆布,但求不要伤害性命。

    后来,火龙神和黑煞星也寻到这里,参与其中。

    那个女子惊恐万状,不住地悲泣流泪,不知道会被群妖折磨到何时,能否保住性命。

    就在妖怪们肆虐之时,情况突变,一个女子破门而入。

    此人正是张云燕,她见妖怪们在行凶作恶,异常愤怒,挥刀就砍。

    火龙神和黑煞星惊慌躲避。

    白灵仙躲闪慢了一些,屁股被宝刀划伤。

    赛太岁躲避不及,后背中了一刀,疼得大叫,已顾不得穿衣,起身就跑。

    几个家伙被突然袭击,惊慌失措,或光身露体,或抓件长衫遮盖身子,不顾一切地逃出去。

    黑煞星见赛太岁急需救治,不敢停留,急忙搀扶大哥兴起妖风到了空中,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火龙神本来有伤在身,哪敢和仇敌厮杀,也陪同受伤的白灵仙乘着妖风飞去。

    妖怪们逃走了,可怕的险情已经解除,黑发鬼王并没有出现,张云燕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救人大有希望。

    她不再担忧,立即去捉拿恶霸王延田,不能让那个勾结妖魔鬼怪害人的家伙逃走。

    就在这时,董方林带领众衙役赶来了,把王延田拿获,也把家人们控制住。

    张云燕十分意外,也深感疑惑,没想到李忠义会随同而来。

    原来,

    董方林顺便请来忠义,是为本村的女子田氏治病的。

    说起田氏,她就是在王府地洞里那个昏迷之人的妻子,不但家遭不幸,又得重病,十分可怜。

    那个昏迷的男子叫王延清,和王延田是本族兄弟,也遭到族兄毒手。

    此事起因于一件祖上传下来的古董珍玩,一直在王延清这一支,并传给了他。

    说起来,他二人虽然是本族兄弟,又住在一个村子里,但是很少往来。

    兄弟俩的家境和秉性大不相同,王延田十分富有,为人凶残狠毒;王延清比较贫寒,秉性正直善良,与乡亲们很和睦。

    王延清对那位兄长的所作所为心怀不满,也不屑与之往来。

    王延田自然瞧不起这位兄弟,不过对那件祖传宝物很感兴趣,很想弄到手,一直在打鬼主意。他见王延清的妻子田氏病重,便借机来此探望,并送点儿礼物表示关心。

    王延清家境本来还可以,为了给田氏治病,花费很大,生活越来越吃紧。他为了给妻子治病,为了家庭生计,不得不接受王延田借给的银子,也心存感激。

    田氏病情一直不见好转,还越来越重,王延清很焦急。

    王延田借机提出用一百两纹银收藏那件祖传宝物,也好缓解一下当前的困境。

    王延清不能将宝物转卖,那是祖辈留下来的,更不愿意把此物交到王延田手里。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为了给田氏治病,为了能生活下去,不得不这么做,也是唯一之路。

    他不想把宝物卖给王延田,可是除了那位族兄,也没有人能出这么多的银子,为了给妻子治病,只能答应。

    交接的时候,王延田请来了本族长辈王三爷做个中人,并立下字据,免得日后引起纠纷。

    那件祖传的宝物是二龙戏珠,两条龙是纯金制作,活灵活现,十分精致。那颗珠子是一颗红色宝石,光滑闪亮,镶嵌在一块平整的檀香木上。

    王延田得到了这件思念已久的宝物,十分高兴,爱不释手。

    王延清拿到了一百两银子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宝物,一声叹息离开王府。

    他和王三爷一路走来,在路口分了手。

    王延清还没有到家,王府的家人追上来,告知老爷有事相请。

    王延清不知道什么事情,只好返回来。

    王延田见到延清,一脸怒容,告知宝物上的珠子不见了,没有了宝珠,何言二龙戏珠。

    王延清很意外,方才是当面交付的,宝物完整无损,那个红色宝石就在上面,都看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丢失呢。何况,当时王三爷在此,都验证过的,不会有错。

    他要求取来宝物验看,并把王三爷请来证实,可是王延田一口咬定,不予理睬。

    于是,王延田不由分辨,命人夺回一百两纹银,又把王延清关在地洞里。

    这家伙设计把王延清骗入府内,不但得到了祖传珍宝,还不留痕迹地根除祸患,要把王延清活活地饿死,何其毒也。

第四五二章 意外重逢

    王延清一去不回,家里人十分焦急,得知离开王府后便下落不明,随即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有王三爷作证,王延清拿到了一百两银子,并一起离开王府,所以没有人怀疑是王延田所为。他们认为有人见财起意,夺走银子并杀人害命。

    家里人十分悲伤,和乡亲们村里村外地寻找,没有见到王延清的尸首,不知道被丢弃在何处,成了无头案。

    田氏得知丈夫失踪,后果不祥,被重重地一击,痛苦不已,病情也加重了。

    李忠义外出行医,一路拜师学艺,钻研医术,医理日见精深,对一些疑难杂症有独到的诊治方法。

    他来到此地已经很久了,治好不少很难医治的病人,因此有了名气。

    董方林对李忠义很敬佩,既是慕名,又是可信赖的救命恩人,便请他来为病重的田氏医治。

    李忠义诊看了田氏病情,开了药方,以调补为主,酌情配一些理气化淤之药,并亲自熬好汤药让她服下,嘱咐病人好好地休养。

    他得知王延清一家的悲惨遭遇,十分同情。

    田氏病情很重,需要医治一些时日,李忠义便在白鹭庄住下来,一边为田氏调治病情,一边为村里的乡亲们治病。

    张云燕心中焦虑,和董方林等官府之人押解王延田来到地穴前,打开盖子下去救人,把苏醒过来的王延清背上来。

    这时,王延清的妹妹王延秀赶来了,见到了失踪多日的哥哥,又喜又悲,痛哭不止。

    张云燕又进入洞里,把被抓女子和那些孩子救出来,让官府的人把他们送回家去。她心愿完成,终于松了一口气。

    董方林握住张云燕的手,非常感激:“妹妹,此事多亏有你相助,否则不会这么顺利。这些孩子天亮后就派人一一寻找送回家去。一干人犯要带回去审问,依法严惩。还有,王延清是被害人,需要随我去县衙取证,也好尽快了结此案。”

    王延秀正在护理哥哥,一听此话着急了,立刻起身走过来。

    她说道:“我哥哥身子虚弱活动不便,不能去县衙,等身体康复以后再说吧。”

    董方林见到王延秀,吃了一惊,愣愣地看着。

    接着,他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

    王延秀也在吃惊地看着董方林,没有说话,有些不知所措。

    王延清见状,应道:“她是我妹妹,叫延秀。”

    “延秀?唉,想不到天底下会有这么相像的人,像得简直就是一个人。”董方林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准备命人搜查王府寻找罪证。

    王延秀看着董方林,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见董方林和王延秀神情有些异样,很是不解,不知道二人见了面为什么如此吃惊,还这么悲伤。

    她不解地问:“方林兄,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董方林面容苦涩,叹了口气:“唉,认错人了,认错人了……”

    王延秀听了云燕的话语,又吃了一惊,有

    些不敢相信。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董方林,问道:“方林?你叫方林?你……你是董方林吗?”

    董方林心里一震,立即转过身来,吃惊地盯着王延秀:“你……你怎么知道呀?你是……”

    “你真是方林哥吗?我是玉芬呀!”

    “啊,你是玉芬?你真是玉芬妹妹吗?我就是董方林呀!”

    “我是玉芬呀,哥哥,你不是……不在了嘛,怎么又……这是怎么回事呀?”

    董方林一声哀叹:“好妹妹,一言难尽呀!玉芬,你什么时候改叫延秀了,哥哥都不敢相认了,为什么要改名字呀?”

    “哥哥,妹妹苦呀,苦呀……”延秀再也忍耐不住,扑到他怀里哭起来。

    真是想不到,王延秀就是董方林家乡的未婚妻,兄妹俩在异地他乡意外重逢,怎能不大喜过望。他二人一肚子的酸甜苦辣一涌而出,伴随着泪水在不停地流淌。

    董方林紧紧地搂抱着王延秀,生怕心爱的妹妹再离他而去。泪水里饱含着喜悦、痛苦、疼爱、亲情……都融入了思念爱恋之人的心灵。

    在场的人们无不动容,没有人打扰两个相爱兄妹奔放的感情。

    过了一会儿,董方林叹了口气,一边爱抚一边安慰:“好妹妹,不要哭了,有哥哥陪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王延秀依旧在悲泣流泪,心情已经平缓下来。

    董方林眼含泪水,不舍地说道:“妹妹,我公事在身,不能在此耽搁,你先和延清兄回家等候,此案完结后我就来看你。延清兄,等身体恢复一些后,还望尽快去县衙举证告发,让这个恶霸早日得到严惩。”

    王延田被抓,夫人郑氏玉娇逃走,原配夫人也被休回家去,王府已经没有主事人。董方林带领衙役搜查后,遣散了无关的家人,把各处门窗用封条封好,然后押解一干人犯回县城了。

    张云燕把王延清兄妹送回家去。她在客店里住下来,要和李忠义相聚几日。

    此案很快审结完毕,王延田被判极刑,等待秋后正法。王府抢占的田产财物等退还原主。其家产被没收变卖,拿出一些银两抚恤受害百姓,其余收入官库。

    王延清收回了祖传宝物,还得到二十两纹银赔偿。

    田氏转悲为喜,精神大振,在李忠义地精心调治下,病情逐渐好转,终于康复。

    董方林因破案有功,奖赏五十两纹银。他在县城买了房子,和王玉芬(即王延秀)成了亲。他们和王延清夫妇有了深厚的亲情,往来不断。

    没想到,他们二人会在异乡奇遇,喜结良缘,被人们传为佳话。

    张云燕不能在此久住,和李忠义等人及王延清一家辞别,匆匆地上路了。

    她回想着在白鹭庄的遭遇,十分感慨,最大的收获是杀死了凶残狠毒的九幽圣君,为世间除去一大祸害,让众多的孩子免受其害。

    九幽圣君的死,也是对地灵神重重地一击,让无极门失去了一方势力。

    另外,张云燕协助官府铲除

    了恶霸王延田,让这一带百姓不再被欺诈迫害。

    她救了王延清,把好好的一个家庭从家破人亡的边缘挽救回来。

    她救下董方林和那个孩子,才成全了一对年轻男女的好姻缘。

    张云燕想到王玉芬,不由得想起云霞妹妹,自己什么时候能和妹妹重逢团聚呀?

    在思念渴望中,阎小鹏小夫人的阴影跳了出来,又被无情地折磨……

    云燕又想起那位和林家二妹妹同名的女子,在默默地祈盼。那个女子的年龄和二妹妹相仿,而且身手不凡,不知道那个林佳云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很想见一见那位女子。

    张云燕深感欣慰的是,杜晓天安然无恙地回家了,又有了难舍的爱恋和失去之痛。这是无果的爱情,梦幻中的夫君早已是别人的丈夫,只能思念和伤痛。

    她自然地想起了酷似杜晓天的二王子,又是一番思念和感叹,不知道此时此刻二王子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

    张云燕看着二王子赠送的玉镯,心绪难平,数千年的阻隔,硬生生地把美好的姻缘拆散了,梦幻中的夫君将成为别人的丈夫,王妃的位置已不属于自己。

    两个酷似的英俊美男,两位热恋的哥哥,两个渴望的好姻缘,两位梦中的夫君,都和自己无缘。要想圆了和两位哥哥的夫妻情,她只能回到梦中。

    张云燕所爱之人不乏英俊美男,一个个都是无比青睐的人,却和她没有夫妻缘分,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佳祥哥哥早已离世而去,释空是个出家人,天月国的二王子已被阻隔在数千年前的时代,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已是有妇之夫,张连湖或许还有希望,也心愿难成……

    还是那句话,面对众多的美男子,张云燕只能单相思,空爱恋。

    王玉芬怎么会背井离乡来到白鹭庄呢?她怎么有了兄嫂王延清和田氏呀?她为什么要改名叫王延秀呢?

    这的确是个谜,需要说清楚。

    ……

    王玉芬在家乡的时候,心情十分苦闷,兄嫂毁婚,董方林又外出不归,深感孤独,忧忧郁郁地打发时光。

    她没有办法改变兄长的心意,无法实现爹娘的遗愿,痛苦不已。她尽管不能和董方林成亲,但是心意已决,这辈子誓不再嫁。

    兄嫂百般劝解,没有办法让玉芬回心转意,不由得心生怨恨。

    后来,韩玉德回到家里,把凶信告知王家。

    兄嫂得知董方林已经病故,非但不伤心,还很高兴,终于断了妹妹的念头。

    王玉芬听到噩耗,不吃不喝一连哭了好几天。在乡亲们劝说下,她渐渐地好起来,依旧抑郁寡欢,沉闷不语。

    她深爱着董方林,尽管没有成亲,也早就不想另嫁别人。现在,未婚夫君已离世而去,她立志独守终生,不负董方林的一片心意,决不背弃爹娘的遗愿。

    哪知,世事相悖难如心愿,王玉芬也是命运多舛,想不到兄嫂为了彩礼,背地里把她许配给城东一位富家老爷做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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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美貌绝伦的少女,几次往返于数千年前的异界,战妖怪,救国难,和许多精灵结下了恩恩怨怨。她和异界的王子情意绵绵,有了爱的苦涩,也有了情的甘甜…… 他是异界的王子,也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为了追求爱情往返于数千年后的世界,经历坎坷,饱尝了爱的苦果,渴望美梦能圆……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