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三章 命悬一线(一更)
红发鬼王怒目而视,恨不得把张云燕活活地吞下去。
他哼道:“师父,她毁了师伯的洞府,没想到今天又来这里闹事,真是吃了豹子胆。她既然送上门来,就不能放过,要为二弟三弟报仇!”
九幽灵君心中生疑,见张云燕如此年轻,不相信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事,师兄也不会输给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此事也太神乎其神了,不是天方夜谭嘛,怎么可能呢。
他看着云燕,依旧不敢相信:“哦,这个丫头乳臭未干,竟敢和你师伯较量,的确胆大妄为,难道真有不凡的本事?”
红发鬼王哼了一声,神情依旧不屑,仇人尽管长了本事,在师父面前也不堪一击。
他说道:“师父多虑了,这个丫头没有多大本事,全仰仗那块像玉石一样的宝贝。那个宝贝的确厉害,威力极大,连师伯都无法对付,把整个洞府都毁灭了,师父可要多加提防。”
“是嘛,我倒要看看那是一件什么样的宝贝,威力是否真有那么强大。”老魔头尽管紧张,也没有把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放在眼里,收拾她不会费力。
红发鬼王又道:“那个宝贝的确厉害,徒儿曾经搜过身,没有发现,不知道她把宝贝藏在哪里了。师父一定要注意,不能让她先出手,一旦有异动,要立即制服。”
九幽灵君冷笑一声,怒气难消:“我自有办法对付,不会让她得逞的。她杀害了两个徒儿,可恨至极,决不能放过,我要取她的性命为爱徒报仇!”
张云燕知道老魔头要动手了,更加紧张,紧握刀柄的手渗出了汗水。
九幽灵君十分消瘦,浑身上下就像是骨架包了一层皮,棱角很鲜明。消瘦的身子顶着一个骷髅般的头颅,看不出喜怒哀乐,没有丝毫表情。他眼睛大大的,亮亮的,闪着凶狠的光。
老魔鬼面目狰狞,神秘怪异,令人畏惧。
其实,他原来不是这幅模样,尽管身体很瘦,也没有瘦到皮包骨的程度。自从病魔缠身后,他整日抑郁寡欢,愁闷焦虑,身体越来越差,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九幽灵君瞪着张云燕,哼了一声:“丫头,你竟敢闯入我的洞府,不是来送死嘛。你不要心存幻想了,能主动上门,也是赎一赎自己的罪过,来为我的两个徒儿偿命。你注定要死在这里,是乖乖地就擒,还是让老夫动手呀?”
张云燕咬了咬牙,怒道:“老魔鬼,姑奶奶既然敢进来,就不惧死,要铲除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让世间太平一些。”
她尽管紧张畏惧,但是话语依旧强硬,也想以此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
九幽灵君冷笑一声,十分不屑:“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在老夫面前还敢如此猖狂。丫头,你既然想动手,有什么本事就都使出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领,竟敢和我们师兄弟作对。还有那个玉石宝贝,你尽管施展,否则生命结束,就没有机会了。”
老魔鬼嘴上这么说,心里已有鬼主
意,那个宝贝如此厉害,不会让张云燕动用的。他听说此宝藏得十分秘密,无处寻找,便想等云燕取出来的时候,立即下手,将宝贝收为己有。
张云燕见九幽灵君周身白光闪闪,更加明亮,知道要动手了,神经紧绷准备应对。
老魔鬼哼了一声,那双骷髅般的手抬起来,十指射出了长长的白芒,坚硬锋利的程度非刀剑可比,尤为惊人。圆睁的两眼亮光闪闪,杀机立现,令人胆寒。
面对无敌的魔鬼,张云燕改变主意,不能再被动等待,要主动出击,还要奇袭,让老魔鬼防不胜防,或许还有一点儿胜算的希望。
机不可失,说动就动,她突然跃身而起挥刀就砍,九幽灵君吃了一惊,只能被动应对。在两手白芒地击打下,黑白飞龙神刀没有伤到老魔头。
九幽灵君顺势扑杀过来,也下了狠手,要立即取了仇人性命。
他怒道:“丫头,想不到你会来这一手,要是换了别人,还真被你算计了。不过,在老夫面前,你这下三滥的手段没有用。别看老夫身有残疾,功夫大不如前,对付你这个小女子还绰绰有余。你想靠阴损的招术取胜,是打错算盘,老夫不会再让你有反手的机会。”
九幽灵君不是说大话,尽管身体瘫痪,却能乘风而动,身手快捷迅猛,攻势异常凌厉,可谓迅雷不及掩耳。
面对如此厉害的强敌,张云燕只能被动应对,还手的机会不是没有,却很少。
厮杀中,云燕尽管很吃力,也没有完全被动挨打,她动作敏捷,反应神速,两把宝刀攻防迅猛,有时逼得老魔头不得不小心应对,一时很难得手。
九幽灵君心里暗叹,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功夫不一般呀,竟然能和自己较量一番。他哼了一声,依旧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对付乳臭未干的娃娃还绰绰有余。
老魔鬼一边打一边说:“丫头,你还有两下子嘛,能在老夫面前过上几招的人少之又少,难怪如此嚣张。”
红发鬼王见师父一时也拿不下对手,默默地叹了口气,仇人的确不可小视,决不能让她活下去。
九幽灵君哼了一声,神情依旧不屑:“丫头,你这点儿本事差远了,快拿出宝贝吧,否则就没有机会使用了。”
红发鬼王见师父主动提示仇人亮出宝贝,立刻紧张起来,急忙提醒灵主不能大意。
九幽灵君冷笑一声,没有理睬徒儿叮嘱,暗中已有防备。
在老魔鬼迅猛地攻击下,张云燕越来越被动,已经没有还手的能力,随时都会被击身亡。她既紧张又焦虑,在疲于应对,希望能找个破绽给予老魔鬼重重地一击。
突然,张云燕被九幽灵君挥动的锋芒击中,站立不稳倒在地上。她没有砍中九幽灵君,反倒被重重地一击,既紧张又沮丧。
老魔鬼冷笑一声扑过来,十指的锋芒直刺云燕胸腹。
眼见性命不保,张云燕无法躲避,也无力应对,绝望至极。
急迫中,她的手无意中按在一块扁平的石头上,急中生智,一声大喊:“老魔鬼,着我的宝贝!”
随着话语,她挥手把那块石片打过去。
九幽灵君见“宝贝”袭来,吃了一惊,急忙收住身子躲闪。
红发鬼王以为洞毁身亡的惨剧又要发生,一声惊叫飞身而去。
只听,“当啷啷”一声响亮,石片砸中岩壁,随后落在地上。
九幽灵君没有想到张云燕出手这么快,根本没有反应时间,已来不及应对。他很震惊,还能稳住紧张的情绪,做好了应对险情的准备。
他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石片,心中生疑,难道这就是那个毁灭师兄洞府的宝贝吗?它怎么一动不动,没有发出可怕的威力呀?
老魔鬼犹豫一下,过去捡起那块石头,翻来覆去地查看,既没有反应,也没有特别之处。
他知道受骗上当,不由得怒上心头,转身骂道:“臭丫头,你竟然欺骗老夫,真该杀!”
就在这时,张云燕挥动宝刀杀到近前,他急忙应对,人鬼之间又是一场激烈地拼搏。
很快,张云燕又被打倒,没等九幽灵君动手,急忙抛出黑白飞龙神刀杀向老魔鬼。
九幽灵君急忙拨打,谁知黑白宝刀没有退去,自行和他杀起来。
老魔鬼吃了一惊,没想到是两把极有灵性的宝贝,既惊异又喜欢,立刻施展魔法把宝刀束缚住,然后收在手里。
“好刀,好刀,真是难得的宝贝呀!”他翻看着宝刀,连声赞叹,爱不释手,“丫头,你总想用阴招对付老夫,太可恨了,我没有兴趣和你玩下去了,到此为止吧。”
九幽灵君见张云燕赤手空拳扑过来,立即施展魔法,从苍白的嘴里吐出一团白光闪闪的东西,那东西瞬间展开,好似一张大网扑向张云燕,眨眼间把她罩住,又牢牢地束缚起来。
张云燕被妖法禁锢,没有办法活动,成了老魔鬼的俘虏,只能任由宰割。
奔跑中,红发鬼王没有听到恐怖的响声,没有红光闪现,也没有见到毁灭洞府的灾难发生,有些疑惑。他稳了稳慌乱的情绪,又飞身回来,见可怕的仇人已被捉住,总算松了一口气。
红发鬼王想到昔日洞毁人亡的恐怖情景,想到惨死的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火往上撞,过去就要杀死张云燕。
九幽灵君摆手制止:“徒儿,看在两把宝刀的份上,暂时留她一命,让她多活几时吧。”
红发鬼王有些不解:“师父,这个丫头和咱们仇深似海,留下她是个祸患,快杀了吧。”
“徒儿误会了,为师知道留下这丫头是个祸害,不过让她多活一会儿罢了。我要想一想如何处置她,为你的两个师弟报仇。”
“这家伙是个大祸害,不止是咱们师徒的仇敌,师伯也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九幽灵君想了想,立刻有了主意。
第四二四章 是他!(二更)
九幽灵君见红发鬼王提到师兄,忽有所思,随即点了点头。
他说道:“徒儿,不如这样,你把这个丫头带给师伯吧,说不定对炼制丹药有些用处。”
红发鬼王被提醒,也有了同感:“师父之言有理,就交给师伯处置吧,要是能用于炼丹,最好不过;如果没有用处,就让师伯用她来祭炉,求个吉利,也可解心头之恨。”
九幽灵君点了点头,问道:“徒儿,你师伯炼丹之事准备得怎么样啦?”
“已万事俱备,就等五天后月圆之时开炉。”
“那就好,那就好,但愿你师伯能炼制成功,服了丹药后能不畏阳气,功力大增。”
红发鬼王应道:“师父放心,师伯很有信心,一定能成功的。”
九幽灵君叹了口气:“希望丹药也能治愈我的病痛,不知道能否如愿。如果不能治愈,也希望师兄功力大增后,能打通我的穴道,调理好经脉,让为师病去如初。”
红发鬼王宽慰道:“师父放心,所用材料罕见,炼制方法奇异,制出的丹药功效必定非凡,所谓的仙丹神药也无法与之相比。到时候,你老人家服上几粒,对祛病强身大有好处,说不定就能药到病除了。”
九幽灵君叹息一声:“但愿吧,为师病后一直呆在洞府里,憋闷得要命。服了丹药后,要是能祛病强身,我就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好好地开开眼界,散一散心。我要品尝世上美味,享受人间快乐,把耽误的时光都补回来。”
红发鬼王笑了:“徒儿知道师父很苦闷,到那时,师父不但能夜夜游历繁华的世界,白昼也不用担心,照样外出游玩。无论何时何地,师父都能饱尝人间的美味,涉猎世间的美女,可以天天享受快乐。”
“嘿嘿,还是徒儿理解为师的苦楚呀,但愿能如徒儿所言。我憋闷了这么久,若能重振雄风,就不用受苦煎熬了,要重出江湖立威扬名,游历人间,尽情地享受美食美情。”
话语一出,师徒俩一阵狂笑,震得岩洞嗡嗡作响。
九幽灵君想起一事,叹道:“我也是为你师伯着想呀,他已经答应地灵神的邀请,我也不能袖手旁观,要助他一臂之力。不是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我要伴随在师兄左右,尽点儿力量。”
红发鬼王有些不满,说道:“师伯本来不想归附于地灵神,可到头来还是答应了,不应该呀。”
九幽灵君一声叹息:“你师伯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答应,地灵神是不会放过师兄的,也不会放过我,随时都会来此要挟,不得安生。日前那次遭遇你也知道,如果不归附,咱们想躲都没处躲,不答应也不行呀。”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是呀,那家伙本领太强大,无人敢不服,被他盯上就没有好了。唉,在他手下,咱们不会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了。”
九幽灵君也很感慨:“受人制约,就要听从调遣,也是不得已。至于今后如何,咱们走
一步看一步吧。我想能拖还是要拖一拖,不能死心踏地地为他卖命。”
红发鬼王很赞同,即使到了地灵神手下,也要有独立性,能自作主张。
他想到黑发鬼王,也想起一件事情:“我和四弟各自奔忙,很久没有见面了,师伯接受地灵神邀请之事,四弟还不知道。日后,见面的时候,我要告诉他,免得遇到地灵神师徒再发生误会。”
九幽灵君见他提起黑发鬼王,叹了口气。老魔鬼很久没有见到黑发鬼王了,不由得心生怨气,也有些担心,徒儿会不会遭遇不幸呀?
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已经死去,给老魔鬼造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剩下的两个徒儿不能再出事了。
他只能自我安慰,觉得黑发鬼王非等闲之辈,不会发生意外之事,有些多虑了。
九幽灵君对两个徒儿很了解,凭他们的本事少有对手。再说,有本事的敌对之人并不多,轻易也不会遇到。那些功夫不凡的人,或是朋友,或是同道,或互不干涉各行其是,一般不会和他们师徒作对,也不敢作对。
九幽灵君看了看红发鬼王,在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思念的情绪:“你四弟也不回来看看我,心里就没有师父,没有师徒情分。”
红发鬼王急忙解释:“师父,四弟可不是那种人,一直在惦记师父。为了师伯炼丹大事,他现在很忙,没有时间回来探望师父,我也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哼,他再忙也能抽点儿时间,还是心里没有我。”
黄发鬼王和绿发鬼王死了,九幽灵君很伤心,现在情绪刚好一些,也更思念尚在的徒儿。
他很久没有见到黑发鬼王,有些担心也很自然,心生怨气也不足为怪,都是思念之甚引起的。不过,他并没有生气,想发泄一下情绪而已。
红发鬼王叹了口气,说道:“师父,四弟的确很忙,师伯为了确保炼丹成功,做好充分地准备,让我二人分头筹备材料,搜集童男童女,真的没有时间回来看望师父,请多谅解。”
九幽灵君一声苦笑,叹了口气。
红发鬼王又道:“徒儿也一直在忙碌,因炼丹材料已经备齐,才匆匆忙忙地回来拜见师父。四弟那么忙,既是师伯地安排,也是为了让师父能早日服下丹药,也好尽快痊愈。”
九幽灵君闻听此言,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里舒坦一些。
他叹道:“如此说来,为师错怪他了。回来看我是小事,炼丹大事不能耽搁,你们要听从师伯地安排,要全力筹备。唉,为师心里也着急呀,盼望能早日服下丹药,尽快康复。”
“师父放心,丹药很快就能炼成,徒儿得到丹药后,会立即送过来的。”
九幽灵君有些烦劳,想回去休息。他吩咐红发鬼王先把张云燕关押起来,等天黑后带走,交给师兄处置,为炼丹大事助一臂之力。
红发鬼王答应一声,提起张云燕飞身而去,把她关在一间洞穴里,然后离去。
这个魔鬼心里还另有打算,不敢让师父知道。他痛恨张云燕,要报洞毁人亡的仇恨,欲杀之而后快,自不必说。
然而,他尽管一心要报血海深仇,却无法安抚那颗污秽的心灵,不能对难得美女一刀了之,还要发泄激情。
他知道师父病后已经没有了这种**,也没有了这种能力,在这里对云燕动手动脚会让师父不满,不敢造次。
他已经想好了,要在回去的路上尽情地和美女玩耍,既满足许久以来的心愿,也是对仇人身心地重击。
张云燕已经被捉住,无力挣脱,更无力反抗,既紧张又绝望。
她在默默地叹息,为自己本领不济深感无奈,为没有伤到老魔鬼十分沮丧。她没有能力破除束缚的妖法,只能等待死亡。
云燕想起了杜晓天,心中哀叹,晓天哥哥不知道落在何方妖怪手里,至今杳无音信,已经凶多吉少。
她想到心爱的哥哥,暗自叹息,晓天哥哥屡遭磨难,想一想都令人焦虑。哥哥被妖怪抓去这么久了,很可能已被伤害,令人心痛……
张云燕又想起那个被九幽灵君残害的男子,一阵伤痛,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死去了……
云燕为那个男子悲哀,也为自己悲哀,那个男子的不幸就是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没有死在九幽灵君之口,也将断送在九幽圣君手里。
忽然,有了说话声,张云燕吃了一惊,这里怎么还有人呀?
她扭头看去,不由得叫起来:“啊,是你!你不是已经……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她发现这个小洞里不止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男子,既意外又吃惊。
这是何人,让她如此惊疑?
原来,此人就是火龙神和黑煞星送来的“礼物”那个被捉男子。红发鬼王声称此人已被九幽灵君杀害,没想到又活生生地出现了。
张云燕深感意外。看来,红发鬼王是随口而言欺骗自己,此人还没有死。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你还活着,好,活着就好,咱们难兄难妹又相见了。”
那个人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说:“好什么呀,还不是和死了一样,不过是迟早而已。妹妹,听你的声音有些熟悉,你怎么也被抓进来啦?”
张云燕苦笑一声,叹道:“兄长,我早就见过你,就是那两个妖怪要杀你的时候。当时,我很想救你,又没有办法追赶妖怪,只好跟踪来到这里。我本想悄悄地把你救走,哪知被魔鬼发现了,结果……唉,我已经自身不保,没有能力救你了……”
这个人当时被蒙住眼睛,只能听到说话声,没有见到张云燕,不敢相认。
他没有想到,自己遭难还连累了别人,更觉伤感。他对张云燕不顾生死来此解救,十分感动,也深表感激。
张云燕不知道这位不幸的男子姓甚名谁,很想知道此人为什么会被妖怪抓住,询问后才知详情。
第四二五章 思之痛
交谈中,张云燕知道了此人身世。这个男子姓刘名健生,二十一岁,乃一介书生,父母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大姨妈家居住,就在县城北边的一个村子里。
说到被妖怪抓到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他很愤怒,也很恐惧,接着讲述了不幸地遭遇。
……
今天,刘健生去城里给舅父送些山货土产,路遇四个男人在轻薄一位女子。那女子又哭又叫十分无助。
他很生气,过去和他们理论,义正词严地指责恶徒非礼,那个女子趁纷争之机逃走了。
四个家伙凶相毕露,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
一人喝道:“小子,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想抱打不平,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既然要和我们作对,就让你知道是何下场!”说罢,他抽出钢刀就要动手。
“四弟,等一等!”又一个人说道,“这里人来人往,多有不便,何必惊吓别人呢。二弟,四弟,你们把这小子带到山里去吧,那里空旷无人,可随便处置。我和三弟去把那个女子抓回来,然后在前边等候。你们要快去快回,如果有事耽搁,就直接回洞府吧。”
于是,四个家伙分头而去。不用说,他们就是赛太岁四兄弟。
火龙神和黑煞星夹带着刘健生乘风进入山林里,刚要行凶,被张云燕打扰。面对美女仇人,两个妖怪无力擒拿,只好压下蠢动的心灵,十分不甘地离去。
他们把刘健生带到魔鬼洞府,作为礼物送给了九幽灵君,然后赶回去,要享受美情美意。
……
张云燕深知,那个女子很难逃出四个妖怪之手,既愤怒又焦虑。她又想到了被妖怪抓去的杜晓天,心急如火,连声叹息,泪水流下来。
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寻找营救晓天哥哥了,心爱之人即使还没有死去,也活不了多久,兄妹二人要在阴间相会了。
张云燕叹了口气,随口问道:“兄长,你可知道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吗?”
刘健生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哪有时间问呀,也没有机会。再说,她已经逃走,也无处询问了。”
张云燕想起火龙神和黑煞星的话语,声称回去要和美女玩乐,看来那个女子又被抓去了。她心中哀叹,不管那个女子是何人,也性命难逃了,必被欺凌,很可能会死在群妖手里。
想到此,云燕心生怒意,为那个不幸女子的安危忧虑。现在,她已经自身不保,没有能力去管别人的生死,包括杜晓天,只能悲愤叹息。
听刘二之言,抓走杜晓天的是个本领非凡之人,很可能是妖怪,却不知道已把恩兄带到哪里,如何寻救呀?
杜晓天是深爱的哥哥,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她对两位酷似之人的思念和爱恋之情,也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于一身的人。可以说,杜晓天是心中至关重要的哥哥,是异界爱情地延续。
当然,这种爱情的延续是不可能的,毫无实
际意义,只是在精神上能有所安慰。
可惜,她即将死去,已经没有能力去寻救心爱之人,这种精神上的安慰也成为泡影。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腥臭的气味令人恶心。嘈杂声已经消失,又恢复了不安的寂静。昏暗的寂静里,充满了恐怖之情,令人胆战心惊。
刘健生默默无语,在思念亲人,也在为悲惨的命运心痛。他的人生才刚开始,正在寒窗苦读,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奋斗,想不到就要葬身于魔鬼洞府,深感绝望,悲泣流泪。
张云燕被妖法束缚,一动不能动,已是将死之人,没有办法劝解安慰刘健生,只能伤感叹息。
她在默默地思念,或悲愤,或痛苦,既无助又绝望……
死亡临近,张云燕在思念亲人朋友。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失散了十几年,至今杳无音信,是心中最大的伤痛。
她很悲哀,云霞妹妹自小丢失,对身世记忆淡薄,即使活着,也无法认祖归宗了。
她不知道云天哥哥是否还活着,如果哥哥已经离开人世,她的死,将给张家在人世画上句号,从此消亡。
想到此,云燕非常痛苦,更加绝望,泪水流下来。
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张家的列祖列宗。她没有照顾好云霞妹妹,意外丢失,还连累了哥哥,伤痛的心灵一直在滴血,无时不在自责。
张云燕还有一个滴血之痛,就是没有宰杀冯家宝,至今还没有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这是多年的誓愿,已经无力完成,深感内疚,悲愤不已。
她就要死去了,死后也不能瞑目,无颜面对亲人们的亡灵。
云燕辜负了**两家的使命,陷入了悲愤痛苦中,泪水在不时地流淌,饱含着无奈和绝望之情。
她和恩师告别,和朋友们告别,他们都是最亲密的人。她一次又一次地诀别,一次又一次地心痛,一次又一次地悲泣,陷入了一次又一次地绝望中……
张云燕还有一个无法忘怀的群体,那都是思念爱恋的人几位心爱的哥哥。她想到那些可爱的人,很心动,感受到了愉悦和甜蜜,也有了苦恼和幽怨的情绪。
一直以来,爱恋之情让她心动,给单调的生活增光添彩;无果的爱情又带来无尽的苦涩,生出了别样的感情。她喜欢心动的感受,又必须接受苦涩地折磨。
这样的折磨很痛苦,痛苦里也有了淡淡的甜意,这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另一种色彩,她无法逃避,也乐于接受。
此时此刻,张云燕身陷于魔鬼洞府里,即将告别人世,苦不堪言。
异界的二王子、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早已离世而去的佳祥哥哥、语音酷似未婚夫君的释空、飞云龙张连湖……一个个英俊潇洒的身影闪现于脑海,给了甜情蜜意,也有了永别的痛苦……
这是生活的必需,也是将死之时的必然,无论甜蜜还是痛苦,她都得接受,也甘愿
领受。
张云燕很想和二王子结为夫妻,却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开来,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爱情。她每当想起来就十分心痛,也很后悔,又只能面对既成的事实。
现在,身于古今的两位兄妹,只能遥相思,空相爱。
云燕的所爱已经失去了,只能把含苞待放的爱情之花存于心里,随着时间地流逝,不知道感情是否会有变化,会如何变化。
那朵爱情之花只能对别人绽放了,却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何方。
张云燕很想再去天月国看一看,和异界的哥哥促膝畅谈,以抚慰思念爱恋之心。她如果有机会面对二王子,也能好好地想一想,是否追求美好的爱情,成为心爱之人的王妃。
云燕默默地哀叹,数千年的时空无法穿越,美好的爱情已经破灭,只能和二王子相会于梦中。
或许苍天有眼,把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送到了张云燕面前,她对异界哥哥地思念和爱恋之情,又有了新的寄托,也有了美好的祈盼。
现在,张云燕又爱上了杜晓天,既有对二王子的爱,也有对晓天哥哥的爱,无法分辨清楚。
这位恩兄是集两个世界爱情于一身的人,是对异界爱情地延续,她真希望那朵含苞的爱情之花能对晓天哥哥绽放,兄妹二人携手步入洞房。
然而,现实太残酷,这个爱情又被无情地阻断,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都无法延续下去。杜晓天已经娶妻,不是她张云燕的夫君,她无缘和哥哥如影相随,不离不弃,只能空相思,空爱恋。
她失去的不止是杜晓天,而是古今两个世界的心爱之人,失去了古今两个世界的美好爱情。
云燕为失去两位酷似的英俊美男伤感,只能对无果的爱情空相思,对两个世界的哥哥空爱恋。这个现实已不可逆转,她只能默默地哀叹,心生幽怨。
张云燕很感激释空的救命之恩,除了感恩之心,在内心深处已经爱上了那位佛门恩兄。
释空对她有救命之恩,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更难忘记的是,恩兄的话音很像佳祥哥哥,每当听到这种话语声,她似乎又见到了未婚夫君,令人联想,为之心动。
面对这样的特殊之人,还是有恩于自己的英雄美男,云燕怎能思念,怎能不爱恋。
当然,张云燕不会承认自己爱上了出家人,且不说传出去会令人笑掉大牙,这样的爱情也没有可能。僧俗之间的爱情犹如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即,也和在异界的爱情一样,无法如愿。
对此,云燕心知肚明,对释空的爱是单相思,是痴心妄想,没有一点儿希望。且不说释空一心要皈依佛门,即使有心还俗,也不一定成为她的夫君,很可能意属别人,和自己没有缘分。
这是有可能的,如此英俊的美男子,本领超群,又是正直侠义之人,哪个女子不爱慕呀,要想得到他并不容易,很可能会空爱一场。
第四二六章 意外惊人
张云燕在思念佛门恩兄释空,既感恩又爱恋,为无法相伴终生苦闷幽怨。
她和释空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时间很短暂,不是很了解,不过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感觉中,那位佛门恩兄非同一般,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令人爱慕,也不容易接近。他即使还俗,想得到那位美男子的爱情也很难。
对此,张云燕已经有了感受,也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至今还无法忘记。
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她和释空初次相遇,也和雾里花初次交锋,有了难忘的经历,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雾里花那么漂亮,艳惊四方,无论身形还是神情,能摄魂夺魄,散发着迷人的魅力。面对如此美女,男人们无不趋之若鹜,意醉神迷。
然而,如此美女想求一时地欢娱,主动投入释空的怀抱,却被拒之门外,可见恩兄非同一般。
想到雾里花,云燕有些悲哀,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心爱的哥哥怎能和自己结为夫妻呢。
云燕知道和释空没有缘分,僧俗之间也不可能有姻缘,依旧思恋不已,无法忘怀。
张云燕很想让释空还俗,在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里也曾劝说过,希望能伴随终生。她的心愿很好,却毫无可能,美好的姻缘只能落空。
且不说释空是否意属于她,人家就没有这种想法,已无心于尘缘,要面对青灯了此一生。
云燕不承认对释空有了爱意,又无法消除对恩兄地思念。她既想听到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又想抚慰一下心中的爱恋之情,依旧不能如愿。
云燕对那位佛门恩兄的爱意无力追求,还是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本该和林佳祥成亲,却早已化为泡影,两个未婚夫妻分隔在阴阳两界,美好的爱情彻底破灭,更是思之苦,爱之切。
她默默地哀叹,如果能和佳祥哥哥成亲,此时早已儿女绕膝,享受夫君给予的快乐,沉浸在小家庭的幸福中……
张云燕想起了飞云龙张连湖,芳心难以平静。她已经默默地爱上那位英雄美男,既有感恩之心,也有爱慕之意。
她现在学会了高深的本领,可以高攀那位令人敬仰的大侠了,不知道能否如愿。她希望岳小梅能助一臂之力,把自己的爱意传达过去,能和哥哥相亲相爱一辈子……
张云燕爱恋的对象不止一个,似乎有些心猿意马,其实可以理解,少女之心春意萌动,所思所想也是必然,需要用美好的爱情来抚慰心田。
可惜,云燕的心里尽管有了几位英雄美男,却一个都得不到,于思念爱恋中,也有了伤感和幽怨。
当然,这些所思所想都是此前的,爱恋之人和渴望的爱情已是过去时。
现在,她连想都不敢想了,她的人生,她的一切,即将逝去,没有了过去,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了未来……
将死之时,张云燕很想和啸天龙及月寒梅能再见一面。国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月寒梅姐姐也是救命
恩人,她很想和两位异界的好友亲密交往,增进感情,学练武功。
她自然地想起了绿无瑕和一点红,既思念又爱恋,多希望两位异类好友能来营救自己呀。
这又是痴心妄想,是美好的梦幻,依旧是空相思,空爱恋……
张云燕在默默地哀叹,自己将要死去,这些美好的心意都是空谈,不能如愿。
此时,杜晓天已经被妖怪抓去,不知去向,急待解救。她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妖怪,救出可怜的哥哥。
张云燕寻救的不止是今世的杜晓天,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哥哥于一身的心爱之人,是对古今两个世界的哥哥肩负的责任,必须完成。
然而,愿望已经落空,依旧无法实现,且不说不知道晓天哥哥被何方妖怪抓去,无处可寻,自己身陷于魔鬼洞府,性命也已不保,何谈去救人呀?
她将要死去,晓天哥哥也一样,只有一死了。
忽然,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冒出来,张云燕秀眉皱起有了怒容,默默地哼了一声。
她暗自猜疑,那个追杀自己的白爷是谁呢,何时何地结下这么大的仇恨呀?
云燕深知,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的没有一个好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家伙,是百姓憎恨的恶徒,都该杀。
她很想除掉那个阴险恶毒的白爷,可惜没有机会了,深感悲哀,非常沮丧。她希望死后能化作厉鬼,去寻找买凶追杀之人,为了自己,也为了百姓,除掉那个祸害。
云燕不知道死后会是什么样子,这个心愿能否实现,只能默默地祈盼。
时间在悄然地流逝,张云燕的情绪在悄然地外泄,于思念爱恋中,她有了不舍之情。感情地变化,冲淡了恐惧绝望的情绪,繁杂的心情平稳一些。
忽然,外面有了脚步声,已接近洞口。
张云燕的思绪被打断,立刻警觉起来。她被妖法紧紧地束缚,无法活动,只能紧盯洞口,不知道是红发鬼王到来,还是老魔鬼九幽灵君。
她没有能力应对到来的险情,将任由魔鬼宰割,直至死神降临。
云燕在猜想,来者应该是红发鬼王,是要把自己带走交给九幽圣君的。九幽灵君重病缠身,且已安排,不会再过问此事。魔鬼洞府里,除了这两个魔鬼,已经没有别人。
她叹了口气,感觉中,自己被抓来没有多久,想不到天已经黑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刘健生睁大眼睛看着洞口,脸上满是泪痕,露出了紧张恐惧的神情。
脚步声到了洞口,身形一闪进来一个人。
张云燕看看来人,更加紧张,也很惊疑。来者不是红发鬼王,更不是九幽灵君,是另外一个男子,昏暗中无法看清楚。
此人长得高大粗壮,神情凶狠有些可怕,不知道是何人。
云燕没有想到,魔鬼洞府里除了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还另有其人,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呀?
她被妖法束缚,无力自卫,洞内有多少妖
魔都无所谓,下场是一样的遭受折磨,直至死去。
张云燕见来者到了近前,更加紧张,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来人嘿嘿一笑,应道:“我是来看望老朋友的,怎么,你不认识我啦?”
洞里昏昏暗暗,张云燕尽管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仔细辨认后也能看出大概,可以确认没有见过他,是个陌生人。
云燕惊疑不解,扭头看了看刘健生,健生正畏惧地看着来者,也不认识这家伙。
张云燕尽管没有见过这个陌生人,却觉得说话的声音不陌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这里是魔鬼洞府,是妖魔鬼怪行凶的“地狱”,声音有些熟悉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和哪位朋友的语音相近吧。这家伙和九幽灵君师徒是一丘之貉,也是杀人害命的妖魔。
张云燕立刻警惕起来,对其话语有些疑惑,也不能相信。这家伙没有安好心,至少是来欺骗取乐的。
她哼了一声:“谁是你的朋友呀,胡说八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有你的朋友,认错人了。”
那个人笑了:“不会错,我的朋友就是你呀,云飞雁,你真不认识我啦?”
云燕闻言吃了一惊,从来没有见过这家伙,何谈朋友呀。没想到此人还知道自己的绰号,一定是那两个魔鬼告诉的,他和九幽灵君师徒才是朋友。
张云燕有所察觉,此人不但说话的声音不陌生,身形动作也有些印象,不知道是何人,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她默默地哼了一声,即使见过这家伙,也是仇敌,自己没有魔鬼朋友。
来者已经站在面前,昏暗中,张云燕紧盯着陌生之人,还在辨认,确认没有见过,并不认识,更不是朋友。
她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认识你,你和九幽灵君师徒是一丘之貉,姑奶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魔鬼朋友呢。”
那个人哈哈地笑起来:“不会错,不会错,你我二人还不是一般的朋友呢,可谓生死之交呀。对于咱们的友情,我终生都不会忘记。”
生死之交?
笑话,怎么可能呢,张云燕绝不相信这种鬼话。他如果真是情谊深厚的朋友,云燕也不会感到如此陌生,不会不认识。再说,她就没有魔鬼朋友,纯属无稽之谈,是鬼话连篇。
张云燕尽管知道面前之人是妖魔鬼怪,也想弄明白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何人,生死之交的话语又是从何说起,也好戳穿他的计,揭开妖魔的假面具。
她面露怒容,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呢,是那两个魔鬼告诉你的吧?”
那个人嘿嘿地笑了,显得很高兴:“云飞雁,我的好朋友,咱们交谊深厚,怎能不认识呢。想不到,你真的把我忘记了,不应该呀。也难怪,我这副模样你还不认识,这就让你看看我原来的相貌吧。”
话音刚落,只见此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另一副模样。
张云燕一见,大吃一惊,没想到会是他!
第四二七章 震惊
张云燕对此人的变化深感震惊,一时呆住了。她紧盯着面前之人,难以置信,这绝不可能,这里是魔鬼洞府,是妖魔鬼怪行凶之地,他不会在这里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人真是他吗?
从长相看,此人不但认识,还真是朋友,的确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云燕深感意外,决没有想到来者会是他,也不敢想。
此时此地,此人的出现极其意外,张云燕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二人会在魔鬼洞府里相遇。更让人惊疑的是,他竟然有了另一副模样,难怪认不出来了。
真的是他吗?这怎么可能呢?
惊疑中,张云燕心里一动,有所醒悟,这家伙会变化,故意便成好朋友的模样来蒙骗自己,真是诡计多端呀。
她哼道:“魔鬼,你这种鬼计也太小儿科了,在姑奶奶面前施展没有用,我是不会上当的。你到底是谁,来干什么?为什么还要耍这种手段?”
那个人有些意外,不由得叹了口气:“朋友,你真不认我呀,唉,怎么会这样呢?我是御风怪,是千真万确的御风怪!”
张云燕暗自吃惊,难道是自己弄错了,他真是御风怪吗?
云燕依旧不敢相信,也很不解,问道:“你声称是御风怪,怎么又换了一副模样呀?这不可能,你是变作他的模样来骗我的。不要再演戏了,想怎样就怎样吧,何必多此一举。”
那个人摇了摇头,一声苦笑,有些无奈:“云飞雁,我何必骗你呢,咱们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也不能骗你呀。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决不会做那种事情。”
张云燕暗暗地叹了口气,自己可能是误解了,他或许没有欺骗,真是御风怪吧。
云燕依旧不敢相信,问道:“我对御风怪很了解,它不会变化的本领,不可能变成那副模样。”
“朋友说得对,我是不会变化,这副新的模样也不是变化的,是修炼而成的。我就是御风怪,不会错的。咱们在黑风山相遇相识,又在地灵神的洞府里重逢,并和杜晓天及李忠义一起逃出来。这些经历我记得清清楚楚,对你的救命之恩念念不忘,我就是御风怪。”
御风怪摇了摇头,又恢复了那个陌生的面孔。
张云燕见他对以前的经历如此熟知,不能不相信了,看来自己有些误会,他的确是御风怪。
云燕心疑难解,问道:“御风怪,你是学会了变化的本领吧,否则不可能换了一副新面孔。你能修成这种本领,令人羡慕。”
御风怪满脸都是笑容,解释道:“云飞雁,我不会变化,这幅新面孔的确是修炼而成的。我得遇名师,才修成人的模样,太高兴了。从此,我也能堂堂正正地行走于人世间,不会让人觉得是个异类,感到畏惧了。”
原来如此,张云燕深感意外,好友已经脱去了棕熊的嘴脸,的确是一大进步。她很高兴,为好朋友修炼有成深表祝贺。
御风怪已经化作人的相貌,应该以“他”来称
呼了。
惊喜中,一个念头涌上心头,云燕秀眉微皱,既疑虑又不解,也紧张起来。
她问道:“朋友,你怎么会在这里呀?难道……也是被九幽灵君抓来啦?”
张云燕见御风怪神情轻松,行动自由,毫无紧张畏惧之意,说说笑笑也不介意,不像是被抓来的,很是不解。
御风怪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说道:“云飞雁,我不是被抓来的,已经在这里住很久了。”
张云燕闻言,大惑不解,御风怪不是被老魔鬼捉来的,还在魔鬼洞府里住下来,怎么会和九幽灵君师徒勾搭在一起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在魔鬼洞府里,云燕意外地见到了御风怪,何止惊疑不解,也很不安。她看着好友,追问道:“难道……你是来这里做客的?”
“不是做客,九幽灵君也不会接纳客人。”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我是……是九幽灵君的徒儿。”说话间,他神情尴尬,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去。
“啊,你是老魔鬼的徒儿,这……这是真的吗?”
张云燕听了此言更加意外,也非常吃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朋友怎么成了老魔鬼的徒儿呀?
自从和御风怪相识后,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好朋友还有师父,而且是九幽灵君。
云燕无法理解,也不敢相信,昔日的好友怎么会拜老魔鬼为师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难道……他已经和魔鬼同流合污啦?
御风怪抬起头来看看张云燕,面露苦笑,神情依旧尴尬:“在朋友面前,我当然要实话实说,九幽灵君就是我的师父。我能修炼有成,全仰仗师父地指教和栽培,非常感激。”
“我没有听说九幽灵君是你的师父呀,你怎么会成了他的徒儿?”张云燕很吃惊,心疑难解,“你是什么时候拜老魔鬼为师的,是在咱们认识之前吗?”
惊疑中,云燕依旧难以置信,好朋友怎能拜害人的魔鬼为师呢,不是步入邪途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御风怪见张云燕问到拜师之事,摇了摇头,又是苦笑,神情依旧有些尴尬。
他叹道:“在黑虎山和你相识之前,我还不是九幽灵君的徒儿,也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拜他为师是数月前的事情。”
御风怪告知,拜师之前,并没有见过九幽灵君,互相都不认识。在一次意外地经历中,他遇到了九幽灵君,才互相认识。就在那个时候,他拜老魔鬼为师,在这里住下来。
张云燕得知此事此情,非常不满,秀眼圆睁瞪着御风怪:“九幽灵君是害人的魔鬼,你不知道吗,怎能拜他为师呢,岂有此理!”
听了好友地指责,御风怪摇头叹息,很是无奈,也有了难言之情。
他哀叹一声,说道:“朋友,你说的不无道理,可那时候很特殊,拜认师父事出有因,也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张云燕看着他,怒气难消,恨好友不分敌我,太不争气,真是恨铁不成
钢呀。
御风怪见张云燕如此生气,心里很难受,也有些委屈。
他叹息一声,说道:“九幽灵君尽管名声不好,我拜他为师也不后悔,还深感庆幸。要不是师父栽培,我也不会有了这样可喜地进步,打心眼里感激师父。”
张云燕狠狠地瞪着他,满脸怒容哼了一声,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御风怪很不自在,笑容苦涩,只能解释:“我师父是鬼魂修炼而成,也曾经伤害过一些人,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已有改变,不可同日而语。师父自从重病在身,一直在此隐居,远离人世不再伤害无辜,不能一成不变地看人。”
张云燕一听,更加不满,秀眼圆睁有了怒气:“好个不可同日而语,好个不再伤害无辜,我问你,九幽灵君把健生兄关在这里,不就是要加害他嘛;老魔鬼把我捉住,不是也要杀害嘛,何谈不再害人?”
御风怪很窘迫,无言以对。这的确是事实,无法否认。
他叹了口气,辩解道:“朋友说得对,不过,这……这是特例。”
“我没有你这个朋友,不要再这么称呼。”张云燕很恼怒,“老魔鬼罪孽深重,你不要为他开脱了,所谓的特例也是害人,何况还难说是特例。那家伙是魔鬼,杀人害命是他的本性,否则就不是九幽灵君了。”
御风怪一声叹息:“不管你认不认我,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你的救命之恩不会忘记。”
面对生死之交的好朋友,他无法解释,只能摇头叹息。
张云燕非常不满,也有了恨意,御风怪已经和九幽灵君是师徒,是一丘之貉,不能再认他为朋友。
云燕很想知道御风怪是如何认识九幽灵君的,为什么非要拜其为师,还在追问。
御风怪叹了口气,讲起了那次遭遇。他所言不假,和九幽灵君相识的经过的确很意外。
……
那是数月前的一天,御风怪在洞府里修炼日久,心情有些烦闷,便来到外面散心。它乘风而行,在广袤的山林里巡游,情绪渐渐地好起来。
它心情舒畅,有了兴趣,随口哼起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它优哉游哉,闲逛赏景,抒发着愉悦之情。
忽然,它发现远处空中有一物飞来,无心再哼唱小曲,收住风头紧张地观瞧,眉头随即皱起来。
那个东西闪着红光,速度之快好似一颗流星,正向这边飞来,很快变大,看上去如同一团火球。“火球”在飞动,已接近这里。
御风怪心里一惊,认出是妖鸟火流星。真是冤家路窄,在无边无际的天空中,这么巧便和仇人相遇了,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它听到了哭喊声,是女人在哭叫,随同火流星的临近喊声更大了。不用说,那家伙抓了一个女子,正急匆匆地往回赶。
御风怪和火流星意外相遇,顿时怒火升腾,决不能放过。他接连吐了几口恶气,要一雪前耻,报仇雪恨,也好抚平心中的愤怒和伤痛。
第四二八章 命悬一线
御风怪游玩赏景,心情很好,却意外遭遇了火流星,顿时怒火涌起,要报昔日之仇。
它想到那次身陷地灵神师徒洞府里的遭遇,既后怕又愤怒。那次,要不是张云燕解救,它早已死在老妖怪之手,此时已是一堆白骨。
御风怪气得骂了一句,要和火流星较量一番,即使杀不掉仇敌,也要灭一灭这家伙的威风。
它听着女子的哭喊声,心生怜悯,决不让仇人得逞,无论如何也要把被抓之人救下来。
很快,火流星飞到近前,果然抓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满脸泪水哭叫不止,看上去不到二十岁,十分年轻,非常恐惧,在绝望地挣扎悲泣。
火流星见到御风怪,吃了一惊,既紧张又愤怒。
它怒目而视,厉声喊喝:“老熊精,上次让你捡了一命,纯属侥幸,难道又来送死不成?”
御风怪怒道:“老妖鸟,上次没有杀了你,的确让你捡了一命,今天又送到爷爷面前,休想活着离去,一定要报前仇!”
鸟妖和熊怪不再搭话,怀着满腔怒火,随即打起来,你来我往难分难解。
火流星和御风怪交过手,深知对手本领高强,非但不能轻易取胜,还有可能败给仇人。
交手中,这个女子成了累赘,火流星十分被动。在生死决斗之时,自身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它只好放弃猎物,和强敌一决雌雄。
那个女子从空中坠落下去,眼见要粉身碎骨死于非命,十分绝望,吓得连声惊叫哭喊。
御风怪吃了一惊,看了看坠落的女子,躲过火流星攻击,飞身而下抓住她,又轻轻地落在地上。
棕熊精放开女子,让她躲藏起来,又冲上云天迎击仇敌,和火流星杀在一起,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山林里,幽幽的寂静被撕得粉碎,叫骂声、打斗声震惊了众生灵。鸟儿吓得飞去,野兽逃得没了踪影,虫儿们纷纷躲藏,无不魂恐心惊,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御风怪和火流星在叫骂,在厮杀,互不相让,恨不得把全部怒火都发泄在对手身上。它们时而近身打斗,时而用妖法攻击,这里变成了死亡的“地狱”。
双方出手凶狠,攻势猛烈,把所学本领都施展出来,还是打个平手,谁都无法取胜。大仇难报,怒气难消,仇恨的双方只能发泄情绪,怒骂喊叫。
不知道打了多久,火流星越来越烦躁,也有些被动,不想再无休无止地消磨下去。它一边打一边扫视地面,那个女子早已不知去向,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气得大骂。
它本来要把猎物带回洞府,给闭关修炼的师父储备食物,用以补养消耗的体力,哪知费尽心力却空忙一场,十分沮丧。
它失去猎物,又和御风怪惹了一肚子气,不想再打下去,带着满腔的怒火飞走了。
御风怪知道火流星很难对付,想战胜那家伙也不容易,不再追杀。它见妖鸟已经消失在茫茫的空中,吐了一口恶气,身心松弛下来。
它想起了被抓女子,急忙落到山
间,一边呼喊一边寻找。
那个女子从树丛里钻出来,连声拜谢救命之恩。
她见御风怪虽然是人形,却是一副兽脸,相貌丑陋十分可怕,决非人类,知道是猛兽成精,既紧张又畏惧。不过,御风怪毕竟是救命恩人,她也有了一些安全感。
御风怪见此女子相貌不错,身形更是迷人,充满了青春活力,不由得兴奋起来,很想和她玩乐一番。
那个女子本来对它就很畏惧,见御风怪有了此心,更加害怕,一边躲避一边哀求,泪水又流下来。
御风怪在洞府修炼日久,孤独寂寞,对异性有了渴求。这个女子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是修长的体形很不一般,显露出了诱人的曲线美,令人贪看。
它看着迷人的身形,还有青春的面容,爱恋之心不停地翻动,已按捺不住,过去把女子抱住,一边亲吻一边爱抚,占有的**随之而起。
那个女子很恐惧,一边哀求一边挣脱。
御风怪有些不满:“我救你一命,很想和你玩一玩,然后送你回家去,为什么要推三阻四呢。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救命恩人,以身报答也是应该的,理当顺从。”
“不行,你……恩……恩公,你不能这样……”
那个女子很恐惧,依旧拒绝,还在挣扎,又无法摆脱纠缠,急得哭喊起来。
御风怪叹了口气,安抚道:“其实,我是好人,或者说是个好精灵,从来不伤害无辜的人,也没有欺侮无辜的女子。可是……你太漂亮了,我很难控制自己,很想和你亲近一番。你如此推拒,令人扫兴。”
“不行,我还没有出嫁,这不是毁了我嘛,你不能这样……”
御风怪叹了口气:“算了,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好强求,唉……”
它摇了摇头,压下难耐的**,背起女子纵身而起,乘风飞奔,把她送回家去。
棕熊精放弃了那个女子,却**难平,思来想去,决定去云河县住几天。它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心爱之人,要去在那里和情人相聚欢娱,以安抚思恋难耐的心灵。
世事繁杂,无奇不有,御风怪这副熊面孔如此可怕,都唯恐避之不及,想不到还有女人相中它,甘做情人,令人费解。
世事再繁杂,再无奇不有,也不应该有这种事情,实在让人想不通。
说起那位情人,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知县的小夫人。她如此高贵富有,竟然是棕熊精的情人,更不可思议了。
云河县的知县姓胡名得力,有权有势,既贪赃又枉法,是个地地道道害人的狗官。
他的小夫人叫何媛媛,方方面面都非一般的女人可比。
这个狗官并不比御风怪强到哪里,能娶到如此好的女子,也让人有些费解。人们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胡得力有权有势也有钱,阴损狠毒,凡是想要的都能得到吧。
御风怪有了何媛媛这样的情人,自然会思念不已,此时正该去那里和情人幽会,以安抚那颗**之心。
它一路乘风飞奔,很快
来到云河县县城,在**之心催促下,哪有心思逛街看景,一步不停地直奔县衙。
棕熊精收住风头落入院内,不去管县衙里的人和事,径直来到后宅,直奔心爱之人的房间,要会一会情人,欢爱一番。
说起何媛媛,她不但身为贵人,还年轻漂亮,令人青睐。这位女子长得如花似玉,身姿绰约,神情娇媚,无处不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胡得力那个狗官能娶到这么好的美女,的确有狗命。御风怪能有这么好的情人,也有熊命。
何媛媛可谓艳惊四方,难得一见,还是知县的夫人,想不到会成为棕熊精的情人,太不可思议了。
其实,所谓的情人是一厢情愿的,事出有因,是被逼无奈。
这世上,再轻浮的女子也不会看中丑陋可怕的棕熊精。何况,何媛媛还是有钱有势的知县夫人,即使想红杏出墙,也会去找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哪敢面对可怕的精灵。
何媛媛被御风怪欺侮,只能忍受,面对丑陋的精灵,十分惧怕和无助,没有丝毫感情,更谈不上情人。
所谓的情人过于牵强,乃御风怪自以为是而已。它能有这个熊命,是强行得来的。
何媛媛是一位年轻的美女,御风怪对她十分迷恋,不时地来和“情人”寻欢取乐,以抚慰躁动的身心。
对此,何媛媛很无奈,不敢拒绝,只能忍受,但求不要发生更可怕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性命。
自从听了张云燕的规劝后,御风怪言而有信,不再伤害无辜,也不再随意欺侮女人,只对贪官污吏恶霸匪类下手,他们的女人便成了涉猎对象。
它自认为是对那些恶人地惩罚,在做侠义之事。至于,这种行为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有时恐怕要另当别论。
对于何媛媛,也是要另当别论的,她受夫君胡得力牵连,成了御风怪惩罚的对象。
说起来,知县胡得力并不陌生,曾经在张云燕的家乡双河县任职,最近才调派到此地。
那家伙和阎小鹏等恶霸匪类勾结在一起,贪赃枉法,祸害百姓,罪行累累,人们无不恨之入骨。
御风怪听说了胡得力的所作所为,十分痛恨,本想除掉这家伙,无意中看到了他的夫人何媛媛,立刻被迷住。
御风怪决定留胡得力一命,先对小夫人下手,既能满足**,又惩罚了贪赃枉法的狗官,一举两得。
何媛媛面对可怕的精灵,无法躲避,更无力抗拒。为了能保住自身和夫君的性命,她不敢拒绝,也没有能力,只能接纳,任由御风怪摆布,成了棕熊精随时来此发泄的玩物。
何媛媛惧怕御风怪,又不敢把被妖怪欺侮之事告诉胡得力。这关系到夫妻二人性命,又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让夫君知道。
再说,胡得力即使知道此事也没有用,面对可怕的凶神,没有办法制服御风怪,也没有能力阻止这种事情,该怎样还是要怎样。
他要是得知此事,眼看着夫人被欺侮,连生气带窝火,还不发疯呀。
第四二九章 夜空杀声
何媛媛不但被御风怪欺辱,处境也十分为难,只能暗自落泪,怨恨自己命苦。
在棕熊精和胡得力之间,她小心翼翼地应付,对精灵所为逆来顺受,对夫君必须隐瞒下去,一切的事情和后果,都由自己来承受吧。
何媛媛也害怕毁了自己的名声,此事一旦暴露,很可能被夫君休回家去。这种丑事宣扬开来,她这辈子可怎么活呀。
另外,她担心胡得力得知此情,不顾生死地迁怒于御风怪,继而引火烧身死于非命。到那时,她落个家毁人亡的后果,岂不成了寡妇,更加悲哀。
何媛媛还年轻,被妖怪欺侮是一时的,也是有限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为了自己的今生也要想得周全一些。
御风怪在这里住了几天,每天都有何媛媛陪伴,十分满意,之后又兴匆匆地离开县衙。
一路上,它春风得意哼起了小曲,抒发着愉悦之情,乘风向深山老林飞去。
黄昏中,御风怪发现下面的景色有些特别,于是收住风头落下来。它四处巡视,才知道这里是个方圆极大的岩坑。
岩坑周围是起伏的山峦,绿意浓浓。岩坑里面树林密布,杂草丛生,还有巨石林立,景色奇特,十分壮观。
它心情一直很好,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奇特的景色,更觉喜欢。它四处游玩观赏,又添喜色,有些飘飘然。
天很快黑下来,有几颗星星升到夜空,庞大的岩坑被夜色遮住,一片寂静,有了幽趣雅情。
夜幕降临,御风怪没有离去的意思,身在奇特雅致的景色里,流连忘返,陶醉在奇特的景色中……
御风怪来到那块耸立的巨石处,一边看一边抚摸那八个大字:“鬼斧神工,天造灵物”。它心生感慨,这样的地貌世上罕见,真是天造的灵物呀!
御风怪在巨石旁边躺下来,哼着小曲,品味着“灵物”带来的乐趣,回味着和美女媛媛的美意美情,身心依旧在飘然中……
忽然,天边有一颗流星滑落,它没有在意,还在悠然自得地哼唱小曲,沉浸在美景美情的愉悦中。
无意间,它发现那颗流星又升起来,正在空中飞行,越来越大如火球一般,立刻被惊醒。它明白了,那不是流星,而是仇人火流星,正向这边飞来,顿时怒火上冲。
御风怪见仇人到来,愉悦之情一扫而光,复仇之心在翻涌,飞身而起跳到空中,准备迎击火流星。
火流星路经这里,被御风怪拦住去路,深感意外,不由得怒火中烧,大骂一声和仇人打起来。
厮杀异常激烈,惊动了附近的山林,撕碎了夜色的寂静,众生灵恐惧不已,无法入梦。
它们打了很长时间,难分胜负,不过妖鸟已经有些被动。
火流星不敢再打下去,正要愤愤而去,一人呼啸而至,接着,一道闪亮的白光向御风怪射去。
御风怪来不及抵御,也无法躲避,被打得一声惨叫坠落下去,倒在那块耸立的巨石下面。它疼痛难
忍,来回翻滚,连声哼叫。
火流星又惊又喜,喊道:“师父,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想不到,来者竟是老妖怪地灵神。御风怪遭遇这个凶神,想逃走都来不及了,必死无疑。
地灵神应道:“为师有些烦闷,出来走一走,正遇徒儿和它厮杀,见徒儿一时无法取胜才出手。”他望着下面说,“那家伙已经受伤,你去杀了吧。”
火流星答应一声落下去,看着痛苦呻吟的御风怪,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随之而出。
它骂道:“老熊精,你和我们师徒作对,落此下场是必然的,是咎由自取!你如此痛苦,爷爷有些于心不忍,这就杀了你吧,免得再吃苦受罪,快闭眼吧!”说着,妖鸟就要动手。
“嘎啦”一声沉闷的响动,撕裂了恐怖的寂静,令人心惊。
火流星愣住了,急忙观看,见有人跑过来,大吃一惊。它无暇顾及御风怪的死活,急忙后退,准备迎战。
来人有三个,正是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师徒俩,还有一个是九幽圣君。
昨夜,九幽圣君带着红发鬼王来看望师弟,不想被外面的杀声惊动。他知道有情况,立即和师弟出来查看。
九幽圣君等三个魔鬼见到了火流星,顿时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他们不但认识妖鸟,还和地灵神师徒交过手,有着不解之仇。
红发鬼王大骂一声,冲过去和火流星打起来。
妖鸟见两个老魔鬼到来,非常紧张,惶恐难安。它很快镇静下来,有师父在此,几个仇敌不足为惧。
“老魔头,休要猖狂,老夫来也!”
正交战之时,随着一声喊喝,空中落下一人,正是地灵神。
九幽圣君兄弟俩见强敌到来,吃了一惊,深知对手很难对付,会有一场恶战。
地灵神说道:“九幽圣君,老夫有句话不知道想听还是不想听?”
九幽圣君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冷地应道:“有什么话语尽管讲来。”
“老夫知道,咱们之间过结很深,仔细想来,都是同道人,有些不应该呀。我想和解,让那些不快之事都过去吧,咱们从此不再为敌,和睦相处,那有多好。你们觉得如何?”
九幽圣君有些意外,不知道这个雪雕精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神情依旧冷淡,说道:“好哇,你既然想和解,我们当然愿意,从此互不敌视,再好不过。天色已晚,多有不便,请回去休息吧,我们也要歇息了。”
地灵神笑了笑,说道:“刚入夜不久,何必着急呢,就在这里谈一谈吧。老夫知道你们师兄弟非同一般,是个人物,很想和你们做一件大事。你们如果能答应,一切都好说。”
九幽圣君依旧不知道地灵神在想什么,问道:“你要做什么大事,为何还要我们参与?”
地灵神解释道:“老夫想和诸位同道一起征战天下,让整个世界无不归附。我打算组建一个盖世无双
的大联盟,我为盟主,下设十个分部,分别由诸位同道主持。你们兄弟二人做分部统领,不知意下如何?”
九幽圣君才明白地灵神的用意,原来是让他们师兄弟去帮助打天下的。他们去拼死拼活地征战沙场,这家伙却坐享其成,这种傻事怎能答应,一口回绝。
地灵神大怒,厉声叫骂,随即动起手来。
到了此时,火流星和红发鬼王地厮杀,演变成了群魔乱舞,地灵神和九幽圣君兄弟俩也打到半空中。
夜空里,烟气滚滚,阴风呼啸,惊雷炸响,电光闪耀,激烈地厮杀惊天动地,已经白热化,无不心惊肉跳。
御风怪被这场激战深深地震惊,忘记了疼痛,成了观战的局外人。
它不认识突然出现的九幽圣君一伙恶魔,很感激三个魔鬼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他们到来,自己已经被火流星撕咬啄食,成为妖鸟的口中食。
御风怪望着空中,为恩人们加油,盼望他们能把地灵神师徒打败,最好打死可怕的仇敌。
激战一时难分高下,鹿死谁手很难说。
御风怪非常紧张,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在默默地祈祷。恩人们决不能败,否则恩人必会遭难。
它知道,地灵神师徒暂时顾不了自己,如果打败了九幽圣君一伙,那两个家伙也不会放过它,难逃一死。
棕熊精不想趁机逃走,这么做也对不住几位恩人,仗义的秉性也不允许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激烈地厮杀在继续,万物生灵惊恐不已。它们祈盼灾祸快点儿结束,能保住弱小的性命。然而,结果如何很难说,脆弱的生灵只能紧张恐惧,听天由命。
九幽圣君兄弟俩面对仇敌,又是在家门口厮杀,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拼到底。
九幽灵君尽管重病缠身,在生死攸关之时,也无法顾及,不得不出手,就是拼着老命也要和强敌一争高下。
地灵神很有自信,凭本事可谓天下无敌,不惧怕任何对手,胜利的天平总会偏向自己。
他对九幽圣君师兄弟比较了解,心里有底。
然而,九幽圣君兄弟俩也非同一般,修行深厚,武功非凡,即使不能战胜强敌,也能抗争一时。
双方打了很久,地灵神还是无法取胜,既愤怒又焦急。他攻势凌厉,气势不减,不杀出个结果来决不罢休。
九幽圣君兄弟俩非常紧张,在奋力迎战。他们心里没有底,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在顽强地抗争,才打个不相上下。不过,时间一长就很难说了,很可能会身遭不幸。
九幽灵君身有重病,厮杀中十分疼痛,然而险情逼人,不得不忍痛参战,以死相拼。
要是在有病之前,兄弟俩还能和地灵神抗争一时,不至于惨败于对手。然而,九幽灵君已今非昔比,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兄弟二人还是难敌老妖怪,死神已在逼近。
形势紧迫,危机重重,阴风呼啸,电闪雷鸣,眼睁睁要血溅尸横……
第四三〇章 拜师
形势急迫,生死攸关,九幽圣君兄弟俩已经无力和地灵神厮杀,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后果很可怕。
战事已岌岌可危,御风怪更加紧张,不能再当看客,立即忍痛参战。他飞身而起到了空中,和红发鬼王合战妖鸟火流星,希望能分散老妖怪的注意力,缓解一下两位恩人的压力。
火流星和红发鬼王正打得难分难解,不分高下,想不到御风怪又参与进来。此时,它面对两个强敌夹攻,非常被动,已露出败相,将要送命。
地灵神见形势有变,又无法顾及徒儿,焦虑不已。
面对一时无法结束的战事,还有性命危机的火流星,地灵神更加恼怒,大骂一声不再留情,运起了全部功力,对九幽圣君兄弟俩猛力一击。
九幽圣君兄弟二人无力抵御,被打得坠落尘埃。
红发鬼王见师父和师伯惨败,吓得收住魔法落到地上。
御风怪大惊失色,也随之而来。
地灵神一声冷笑,随即落到九幽圣君二人近前。
火流星也来到师父身边,紧盯着几个仇敌。
地灵神瞪着九幽圣君兄弟俩,十分不屑,喝道:“老魔鬼,你们还想和老夫比试吗?”
九幽圣君和九幽灵君看着雪雕精,很紧张,也很畏惧,看来要死在老妖怪手里了。
地灵神怒目圆睁,哼道:“老夫好言相劝,你们却不听,非要逆老夫之意而行,这结果不是自己找的嘛。我再说一次,你们要识时务,答应和老夫共事,否则,我可手下不留情了。何去何从,你们就说个痛快话吧。”
九幽圣君看了看师弟,一声哀叹,已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哪敢得罪面前的凶神,为了保命也不能逆雪雕精的心意而为。
他想了想,说道:“地灵神,事已至此,我们无话可说。不过,这是大事,非同一般,我们要商量一下。”
地灵神有些不满,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好商量的,难道要以拖待变吗?那是痴心妄想,除非不想活了。”
九幽圣君叹道:“你已经看到了,我师弟重病在身,必须有个安排,此事涉及到方方面面,不能不考虑周全,哪能不商量呢。”
地灵神看了看九幽灵君,说道:“好吧,我给你们十天时间,必须答复,否则咱们就是仇敌,到那时不要怪老夫心狠了。”
九幽圣君知道没有回旋余地,以拖待变已无可能,只得答应,到时候一定给个说法。
老妖怪摇了摇头:“唉,今天的结果可不是我想要的,咱们本是同道,老夫不想伤害你们,却非要与我为敌,不应该呀。再说,你们随同老夫干一番事业,成为一方霸主,多好的事呀,理应高兴才对。”
九幽圣君苦笑一下:“听起来倒是很好,可是,我师弟身患重病,无法行动,即使想大干一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呀。他只能在洞府修养,不能参与了。”
地灵神有些意外:“原来如此,老夫损失一
员大将呀。好吧,但愿你能答应和我共事,也好组建一方势力,共同谋划称霸大业。”
九幽圣君没有说话,知道此事无法避免,不过还是想再拖一拖,但愿有变。
老妖怪清了清嗓子,振振有词地说:“咱们自立门派,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无极门,让普天之下都归属于我们。到那时,咱们可随意索取,尽享其乐。”
九幽圣君依旧没有说话,在暗自哀叹,尽管不想受制于人,恐怕也不由自己,很难办呀。一旦成了地灵神的部下,被人呼来唤去,实在不愿意,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地灵神认出了御风怪,眉头皱起来,想不到又遇见了昔日的仇人。
他哼道:“小子,原来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送到面前。上次,你们几个人毁了我布设的机关,侥幸逃走了,还没有和你算账呢,想不到今天在这里遇到,真是该死呀。”
御风怪很紧张,看来老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必死无疑了。
九幽圣君看了看御风怪,又看看师弟和红发鬼王,见他二人眉头皱起,神色有些紧张,暗暗地叹了口气。
他有些不悦,知道地灵神在这里杀人是心怀不轨,明显是在杀鸡儆猴,给他们弟兄看的,是在威胁,在逼迫自己就范。
老魔鬼不能置之不理,尽管不敢强行阻止,也要表白自己的不满。
他说道:“地灵神,不管怎样,他也是我们的客人,还望不要动怒,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正如你所言,那些不快之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和它计较了。”
他婉言相劝,也流露出了不满的情绪,但愿老妖怪不要在这里发威,给兄弟二人留点儿面子。
地灵神见九幽圣君说话了,眉头皱起来,听话音,看神情,感受到老魔鬼有些不悦,不由得哼了一声。他尽管有些不满,也不能因小失大,事关感情,还要从长计议。
他看了看九幽圣君兄弟俩,吐了一口恶气,又狠狠地瞪了御风怪一眼。
老妖怪缓和一下情绪,说道:“算了,看在他们兄弟俩的面上,就饶了你吧,以后不要再和我们师徒为敌,否则不会有好结果。”
御风怪见有了转机,松了一口气,看了看九幽圣君和九幽灵君,十分感激,又救了自己一命呀。
敌对的气氛已经消除,九幽圣君为表示诚意,想请地灵神师徒进入洞府歇息,以尽地主之谊。
地灵神见天色已黑,不想在外面逗留,便和九幽圣君师兄弟辞别,带着火流星乘风而去。
九幽圣君弟兄俩望着远去的老妖怪,总算松了一口气,依旧心有余悸,不管怎样,性命总算保住了。
他们深知,没有能力对付地灵神,能有这样的结局也很意外。再说,如果九幽圣君不在这里,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很可能会死在地灵神师徒手里。
御风怪见地灵神师徒已经离开,可怕的灾难终于过去,也松了一口气。它
来到九幽圣君兄弟俩面前,连声拜谢救命之恩。
魔鬼们尽管没有立即答应追随地灵神,也无法逃避老妖怪地威逼和利诱,恐怕还是要归附,受制于人。他们心有芥蒂,对地灵神师徒依旧怀有恨意,即使睡在一张床上,也会进入不一样的梦境。
他们见御风怪是地灵神师徒的仇人,还帮助红发鬼王对付火流星,自然有了同情感,也很亲近,安慰一番后把它带入洞府。
御风怪心绪难平,很感激九幽圣君兄弟俩的救命之恩。它见两位恩人身怀奇功,和地灵神交战居然能对抗那么久,非常敬佩,决意拜他们为师,学习高深的功法。
九幽圣君无心收徒,一口回绝。
九幽灵君孤独寂寞,见御风怪功底深厚,武功不凡,决定收下。
他除了对御风怪有好感外,也另有所思,收徒后,一来可促使自己加紧修炼,二来有人陪在身边,不会孤独寂寞,心情能好一些。
自此,御风怪便在这里住下来,跟随师父学习修炼,也很刻苦。
经过数月地苦修,它的功力有了明显长进,还意外地修成了人的相貌,大喜过望。
他的长相还不尽人意,依旧有些丑,不过总算去掉了那副可怕的熊脸,有了本质上地改观,能被看作正常的男子汉了。
相对而言,御风怪对自己的相貌尤为关注,一直为不能融入人类之中苦恼,不知道该如何修炼,要到何时才能如愿。
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今非昔比,不再自卑,可以混迹于人间了,不用担心人们视自己为妖怪,唯恐避之不及。
御风怪已经修成人的体貌,从此可以称呼“他”了。
他感激师父地教诲,继续刻苦学习,勤于修炼,希望武功能有更大地进步,容貌能修炼得好看一些,最好能修成一个美男子。
……
张云燕听了御风怪地讲述,知道了拜认九幽灵君为师的原由,尽管很不满,也觉得情有可原。人各有志,她不能阻止御风怪的行为,也阻止不了,只能发泄自己的情绪。
云燕听说九幽圣君在追随地灵神,要和老妖怪一起争霸世界,很意外,也很紧张。看来,地灵神正在网罗同道,积极地筹办此事,或许罪恶的阴谋不日就能有眉目了。
她想到了无极门,默默地苦笑,这个名号还和自己有关系,是在她的提示下地灵神才想出来的,多少也出了一点儿力,不应该呀。
云燕自知是一个小人物,连九幽圣君都无力对付,更不要说地灵神,没有能力阻止这种事情,还是要靠师父那样的世外高人。
张云燕瞪着御风怪,哼道:“九幽圣君追随地灵神称霸世界,你日后也要随同他们去做坏事,简直变了一个人,咱们还是朋友吗?”
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御风怪和九幽灵君有着师徒情,已经融入魔鬼中,说不定很快就会成为一丘之貉,不会是朋友了。
第四三一章 情的两难
御风怪听了张云燕的话语,一声苦笑,心里有些酸酸的。
他叹道:“云飞雁,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会一直认你这个朋友的。师伯追随地灵神,也是出于无奈,他们面和心不合,日后究竟怎样还很难说。”
云燕看着御风怪,没有说话,心里很不平静,但愿老魔鬼和地灵神师徒的仇恨越来越深,对老妖怪的罪恶阴谋能有掣肘,不会顺利地实施。
御风怪又道:“我师父身有重病,只能在这里静修,是不会参与的。我也会劝说师父改邪归正,不要再干罪恶之事,尽管一时做不到,时间长了或许还能有作用。”
张云燕默默地苦笑,他的想法过于天真了,魔鬼就是魔鬼,怎么可能立地成佛重新做人呢,真是白日做梦。
御风怪没有察觉出来云燕的感受,接着说道:“至于我嘛,你尽管放心,行侠仗义的秉性不会改变,不会做坏事的。凭我的身份和处境,没有能力阻止师伯的所作所为,不过也不会和那些家伙同流合污,去危害人间。”
张云燕叹了口气,不想再提这种事情,令人心烦,也毫无用处,以后究竟如何,只能走着看了,但愿好友能说到做到。
以后?她哪有以后了,生命就要在此结束,御风怪究竟如何,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御风怪,但愿他能说到做到,不要害人。
云燕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九幽灵君让你来的吗?”
御风怪又是一声苦笑,神情有些不自在:“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在我的请求下,师父才答应的。”
张云燕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此话怎讲?难道来看一看也要请示吗?”
“你不是一般的人,自然要告知。”御风怪看着云燕,苦涩的笑意没有散去,“我提出要拿你来练一练手,看看功力有多大长进,师父同意了。”
云燕吃了一惊,也很生气,所谓的好友终于露出真面目,要趁机除掉自己,也好和魔鬼们沆瀣一气,随心所欲。
她怒目而视,气得哼了一声:“这么说,你真要对我下手啦?”
御风怪急忙摆手:“不,不,我怎能对朋友下手呢,千万不要误会,何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尽管有些粗野,还是很耿直的,对朋友也是真心实意的,不会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哼,今昔不同,各行其是,这很难说,你即使不想那样做,受老魔鬼制约,恐怕也不由自己。”
“唉,朋友真是不能理解我呀。”
御风怪摇了摇头,告知,他外出刚回来,听说张云燕被捉住,十分意外,既震惊又焦急,很想营救。可是,这是师父所为,做徒儿的不敢违抗,不能擅自行事。
他很为难,也很焦虑,已经急得火上房。摆在面前的是一个天大的难题,一边是朋友有难,不能不救;一边是师父之命,不敢违抗,他左右为
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云燕怒气难消,一眼不眨地瞪着他:“这么说,你听命于老魔鬼,是来取我性命的?”
“唉,朋友还是对我不信任呀。”御风怪摇头叹息,面露愁容,“云飞雁,且不说咱们朋友一场,就凭你是救命恩人,我也不能以怨报德呀。要是那样,我御风怪还有何脸面闯荡江湖,有何脸面立于世上呀。”
张云燕哼了一声:“你即使不亲自动手,对朋友之死也视而不见,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不会把你当作朋友了。”
御风怪见张云燕敌意很深,一时无法解开,很苦恼,也很焦虑。
他让云燕放心,自己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绝不会恩将仇报。在他的心目中,张云燕永远是好朋友,即使不想再认自己,他也不会忘记云燕的大恩大德。
张云燕无法相信,他是老魔鬼的徒儿,这些表白都是空话而已。
她哼道:“话语好说,到时候就不由你了,总不会为了所谓的朋友,和老魔鬼对抗吧?”
御风怪叹道:“云飞雁,我的处境你应该理解,不管怎样,九幽灵君也是恩师。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不能不敬重师父,也不能做出违背师父的事情。”
张云燕哼了一声,这才是曾经的好友心里话,朋友情怎能比得了师徒情,为了自身的利害关系也会这么做。她心生怒气,不再理睬。
御风怪摇了摇头:“朋友,我很想救你,也一直在想办法,可是……难呀,我虽有此心,却难为呀,真的很难。”
张云燕轻蔑地看着他,对这种废话更是不屑,由他去表演吧。
御风怪见张云燕怒气难消不予理睬,更加苦恼和心痛。
他叹了口气:“你放心,我是不会弃朋友于不顾的,无论有多难,都不能不管,一定要竭尽全力营救。至于……至于后果如何,我的确心里没有底,但愿朋友能平安离去。”
云燕心里一动,难道御风怪没有欺骗自己,还有朋友情谊?
御风怪又道:“事已至此,我要想个两全之策才好,既解朋友之难,又不违抗师父之意。唉,我虽有此心,却无法可想,难呀,真是太难了。”
张云燕暗自叹息,看来御风怪还没有完全抛弃自己,心里还有朋友之情。
不过,御风怪的想法太天真了,既然要听命于九幽灵君,就不可能再顾及她的生死,哪有两全之策,想要都顾及到,可谓痴人说梦。
就算他有此心意,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让自己抱有一丝幻想,在渴望和祈盼中死去。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事,急忙询问:“御风怪,你可见到火龙神和黑煞星?知道他们抓去的女子是谁吗?”
绝望中,她又为那个不幸的女子焦虑。
御风怪摇了摇头:“没见到那两个家伙,我也不知道他们抓去的女子是何人。唉,你已自身难顾,哪管得了别人呀,不要瞎操心了,毫无用处,还是
想一想脱身之计吧。”
云燕秀眉微皱,叹道:“我心里也急呀。你还不知道,杜晓天已经被抓入深山,不知道是何方妖孽所为,无处寻救,真急人呀!”
御风怪吃了一惊:“啊,杜晓天又遭难啦?唉,晓天真可怜,灾祸连连,怎么这么命苦呀?他落入妖怪手里,不会有好了,不会有好了。”
杜晓天也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御风怪很心痛,也很怜惜。他不知道杜晓天被抓到何处,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妖怪抓去的,无力寻救,摇头叹息。
张云燕哀叹一声,默默地为杜晓天祈祷,但愿哥哥还没有遭到不幸。她已经没有能力寻救心爱之人,希望有人能救出可怜的哥哥。
御风怪也在为杜晓天担心,见张云燕焦虑不已,默默地摇了摇头,又劝解几句。
时间紧迫,不能再拖延了,他无暇为杜晓天的安危忧虑,急忙来到洞口看了看,静悄悄的没有人,然后告知实情。
原来,御风怪有了一个想法,虽然谈不上是两全之策,但是对朋友和师父都能说得过去,至于是否可行,还很难说,心里也没有底。
他简单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又和张云燕一起商量,尽量做得周全一些。
说起来,御风怪的确不容易,意外得知张云燕被捉,性命堪忧,非常焦虑。
他左右为难,师父和张云燕哪边都不能弃之不顾,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死去,必须解救;又不能得罪师父招来祸事,毁了师徒情分,为此大伤脑筋。
张云燕被抓进来的时候,御风怪没有在洞府,他二人都不知道好友身在此处。
拜师以后,御风怪跟随九幽灵君学习修炼,依然不甘寂寞,在山林里呆的时间长一些,便魂不守舍,心猿意马胡思乱想,无法再静心修炼。
每到此时,他便辞别师父出去游玩消遣,以安抚那颗难耐的心灵。
……
今天,御风怪吃过早饭,向九幽灵君打过招呼便出了洞府,一路乘风来到山外。
现在,御风怪已经修成人的模样,尽管有些丑,也是今非昔比大有改观,还看得过去。他修成人的容貌后,更不安分了,经常混迹于繁华之地,吃喝玩乐无所不好。
他性情粗野,不能严格地约束自己,有时也会做出不妥之事。不过,他心里有一条底线,必须遵守不能欺侮无辜之人,要尽量做一些扶弱惩恶的侠义之事。
今天,御风怪在一个县城里游玩,见到了一个个年轻的女子,不觉动了心思。面对这些女子,他只能动心思,不能动手动脚,心绪在翻动,**又难消,不由得连声叹息。
到了此时,他自然地想起了何媛媛,那是心中无法忘怀的美女,会时不时地想起来,思念一番。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何媛媛了,此时此刻更加思念,决定去云河县会一会那位美娇娘,也好陶醉于甜蜜的爱意柔情中。
第四三二章 狗官的烦恼
现在,何媛媛已不同于当初,心态有了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心甘情愿地做了御风怪的情人。
此事说起来,又是不可思议,不过仔细想一想,似乎也在情理中。
在长时间地来往中,御风怪尽管丑陋,何媛媛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已逐渐适应,也有了好感。
对于胡得力也是一样,他的相貌很丑,并不比御风怪好到哪里去,何媛媛能够接受丑夫君,也是有个过程的。
刚嫁过来的时候,她很伤感,也很自卑,又必须接受。随着时间地过去,她对丑夫君不再计较,也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慢慢地有了乐趣。
她对胡得力的心态尽管和御风怪大不相同,也有相似之处,同样是一个缓慢地转变过程。
自从被御风怪纠缠以后,何媛媛对丑陋的精灵很畏惧,也有了一种感受,夫君的激情相比之下远不如,
随着时间地流逝,何媛媛对御风怪逐渐地接受了,在她的心目中,夫君和熊精是半斤对八两,感情上已经没有多大区别了。
这种感情地变化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是逐渐演变的。
当初,对御风怪地欺凌,何媛媛为了保住夫妻二人性命,只能被动地承受。她很无奈,不敢告诉胡得力,棕熊精太可怕,知道夫君无力阻止,甚至会送命。
何媛媛无力抗拒,无处躲避,想起来就悲泣落泪,哀叹不已,恨自己命苦。她不止为了保命,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决不能让人知道此事,哪怕是夫君。
时间一长,何媛媛有些麻木了,在麻木中渐渐地习惯了,尽管不情愿,此事也成了生活中的插曲,无法回避,只能顺其自然。
随着御风怪一次又一次地光临,她的心情也在潜移默化地改变,于被动中感受到了乐趣。她没有意识到这种改变,随着时间地流逝,一直在不知不觉中演变。
后来,何媛媛已经习以为常,对丑陋的精灵不再惧怕,也少了厌恶感,能够接受了。二人尽管很少往来,此事也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她无法回避,有时还会想起来。
御风怪修成人的模样后,别看不是美男子,原来那张熊的嘴脸可无法相比,有了质地变化,已经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
何媛媛见他与普通男人一般无二,深感意外,心情也好起来。夫君也不过如此,和御风怪相比,的确是半斤对八两,此外还不如精灵豪爽,也没有那么激情。
她对御风怪逐渐地有了好感,不再被动地接受,也有心思调笑了。到了此时,她对御风怪地纠缠不再视为强暴,而是两厢情愿。
现在,何媛媛就像换了一个人,心态完全反过来,对夫君不得不尽妻子的义务,心甘情愿地做了御风怪的情人。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的何媛媛正是这样,不认为御风怪的面目有些丑,起码是个相貌平平的男子汉。
更可喜的是,她觉得御风怪气质非凡,普通男人无
法相比,有一种特别的美。
至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特别美,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何媛媛能感受到。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情人才能知道个中缘由。
今天,御风怪来到云和县与何媛媛幽会,有心多住几天,又怕师父责怪,只好恋恋不舍地分了手。他在城里吃了午饭,便一路游玩进入山中。
御风怪春风得意,情绪盎然,看到什么都觉得可爱,就是平常的小花,也要采一朵看一看闻一闻。
在他的心目中,小小的花儿就是何媛媛俊俏的面容,正散发着美娇娘的幽香。他与花儿亲近,心绪已经飞到了云和县,似乎在和情人幽会。
胡得力这个人还要说一说,他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十分可恨。
这家伙也很可悲,到现在还不知道小夫人在和御风怪偷情。他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性命堪忧,之所以能活下来,全仰仗何媛媛舍身保护。
他的确很可悲,要是知道夫人用这种办法来保护自己,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恐怕死的心都有了。
胡得力早已娶妻,有了两位夫人,后来迷恋何媛媛年轻美貌,又收为三夫人。他尽管年龄已大,相貌很丑,却有权有势也有钱,终于买得小鬼推磨,把不凡的美女弄到手。
这家伙年轻的时候娶了大夫人,生了一个儿子,叫胡剑文,希望孩子长大后能文能武,得做高官。
哪知,这个独生子很不争气,自小娇生惯养,长大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为非作歹不务正业,令人憎恨。
人们背地里都叫他狐狸精。当然,这个“狐狸精”不是美丽迷人的精灵,而是害人的纨绔子弟。
胡得力没有把两位夫人带在身边,一来何媛媛不高兴,想独占宠爱,二来自己也觉得是个累赘,惹得家庭不和更是麻烦。
胡得力很想多生养几个儿女,见大夫人此后一直不能怀孕,便娶了二夫人。他每夜都长在新人屋内,一年半载过去了,还是没有怀上身孕。
他很懊恼,本想再迎娶新人,哪知两位夫人都反对,只好暂时作罢。
他表面上不再迎娶,背地里和两个女子勾搭在一起,打算二人一旦有了身孕,便不再理睬两位夫人阻拦,明媒正娶迎回家中。
哪知,他背地里的如愿算盘还是行不通,两年过去了,那两个女人都没有怀孕。
后来,胡得力有所醒悟,看来根由在自己身上,于是找了几位大夫诊治调养,都没有效果,两位夫人和那两位情人没有一个怀孕。
他泄气了,不想再为此烦心。还好,他已经有了那个不务正业的胡剑文,不用为断子绝孙发愁了。
胡得力心灰意冷,对两位夫人也没有了兴趣,只身来到双河县,在当地娶了小夫人,就是何媛媛。
他知道自己是个废人,无论耕种什么样的肥沃“土地”,占有多少“良田”,都没有用,这辈子没有办法开花结果了
他不再自寻烦恼,怀孕生子的事情这辈子都和自己无关了,此事也不能让别人来帮忙,由它去吧。
说道怀孕生子,也真是怪了,尽管御风怪不请自来,一直在暗中帮狗官的忙,却没有让何媛媛怀上身孕,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那家伙就像是一头壮牛,不会力不从心的。
不过,何媛媛没有怀孕,也是万幸,否则一旦生个熊孩子,可如何交代呀,即使生个普通的儿女,祸事也会随之而来。
胡得力没有能力生儿育女,落此结果有些后悔,都是年轻的时候放荡不羁,把身子骨煎熬得太虚弱了,甚至做下病根无法治愈。
他很懊恼,岂止不能生育,面对女人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他虽然不想家乡的两位夫人,但是对独生子胡剑文思虑不已,很想把唯一的宝贝儿子带在身边,教育开导。
他想让儿子经历世面,学会交往,传授自己的为官之道,日后有了机会也好捐个名买个官,能有个前程。一旦为官,就吃穿不愁了,尽管手段见不得人,也照样财源滚滚,光宗耀祖。
胡得力每当提出这个想法,何媛媛都不同意,声称胡剑文要是来,自己就回娘家,免得家里闹不和。
狗官身边可以没有儿子,却不能没有何媛媛陪伴,至今也没有把胡剑文接过来。
他表面答应了何媛媛的要求,其实并没有放弃,一直在找机会去接儿子,想来个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何媛媛不接受也不行了。
胡得力对家乡毫不眷恋,自从娶了何媛媛,一直没有回去看一看。
家乡的两位夫人长年累月不见夫君,被丢弃一旁不闻不问,心生怨气,时常发泄不满。
胡得力也有了耳闻,很想把她们接过来,怎奈小夫人这一关无法通过,只好作罢。
后来,他听到两位夫人有了行为不轨的风言风语,尽管不知真假,也很生气。
胡得力对此事无法放下,闲暇时总会胡思乱想,搅得心绪烦乱唉声叹气,似乎真有这种事。他很不解,两位夫人尽管黄花未老,也已青春不再,怎么还能红杏出墙呢?
他思来想去,似乎有些醒悟,也更加闹心,看来,不但搭上了夫人,还搭了钱呀。这些年来,不知道两棵红杏伸到墙外多少次了,也不知道为了出墙搭上了多少银两,令人心痛,非常沮丧。
他在外面想方设法地搂银子,可不是让家里的夫人这么花用的,好容易弄到手的钱财岂不打了水漂。只打了水漂,他还不至于这么闹心,而是供养两位夫人去和别人鬼混。
他想到自己的“土地”被别人耕种,白花花的银子也进了别人的口袋,要多难堪有多难堪,要多心痛有多心痛,这么会这样呢。
胡得力越想越窝火越憋气,人家都是以身赚钱,自己的夫人却是花钱卖身,还是花他贪占豪夺得来的银子,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真是一个冤大头。
第四三三章 谋划
胡得力实在悲哀,或许两位夫人并没有红杏出墙,他却钻进了牛角尖里,认定此事是真的。他对于两位夫人所为一时还顾及不了,整天愁眉苦脸地琢磨此事。
他很烦躁,越想越窝火,青楼女子是以此来赚钱的,夫人出墙之后,哪怕像她们那样多少赚点儿银子,也不至于白白地搭上呀,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一些。
唉,蠢婆娘,真是两个蠢婆娘,让人无法理解,实在不能忍受。
或许,他也有责任吧,如果把两位夫人接过来,就不会发生这种难堪之事。
有关两位夫人的风言风语难说是真是假,胡得力无法去核实,一直在自寻烦恼,弄得寝食难安。
他思虑多时,这个冤大头不能再做下去了,决定来个一了百了。他不管两位夫人是否被冤枉,一不做二不休,一纸休书把她们休回家去。
到了此时,胡得力没有了牵挂,只能一心朴实地与何媛媛过日子。当然,他没有忘记儿子胡剑文,还要找机会接过来。
且说御风怪,他与何媛媛分手后,一路飞奔进入山林,很快来到硕大的岩坑旁。他笑容满面,在山间漫步,观赏一番奇特的景色后,才怀着愉悦的心情进入洞府。
岩洞里,昏暗潮湿,沉寂无声,充斥着腥臭和发霉的味道。
尽管环境污秽不堪,御风怪依旧笑容满面,拿着花儿一边看一边想,沉浸于温馨的情景中,心中喜悦十分惬意。
他对何媛媛真是痴情呀,难怪那位美娇娘也爱上了精灵。
御风怪突然得知好友张云燕被抓到这里,要交由师伯九幽圣君处置,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手里的花儿也掉在地上。
瞬间,心中的美女飞的无影无踪,美好的心情荡然无存,他为好友的生死焦虑不已。
张云燕是非常好的朋友,是救命恩人,他不能看着好友被杀害,不能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必须设法营救。
御风怪很焦急,烦躁不安,张云燕是被恩师抓来的,是恩师决定把好友送交师伯的,他不能不听,不敢违背师父之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好朋友,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不能放手不管任其死去;另一边是恩师,不但有救命之恩,还有师徒情分,不能背弃,这是不能逾越的底线。
对于张云燕和师父,这两件“决不能”的事情截然相反,不可调和,他都不能做,又不能束之高阁,这该如何是好呀?
御风怪很想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保住好友性命,安全地逃走,又要遵从师父的意愿,不能以怨报德毁了师徒情分。
然而,这想法是天方夜谭,不可能如愿,双方是敌对的,二者不能调和,他怎么可能都顾及到呢,已经陷入两难中。
御风怪不敢求师父放了张云燕,知道是不可能的,弄不好会适得其反,不但好友死得更快,还让师父恼恨自己,甚至生疑。
他想跟踪红发鬼王,在路上解救张云燕。思来想去
还是不行,这是自我暴露,会毁了师徒情和兄弟情。
他深知,即使不顾及师徒情,凭自己的本事也杀不了红发鬼王,救不了张云燕,还会引火烧身。
退一步讲,他即使有本事杀了红发鬼王,也不能做的太绝情,忍心把救命恩人杀害。
御风怪煞费苦心,冥思苦想,始终没有好办法,急得好像热锅里的蚂蚁团团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如何是好呀?
事情紧急,时不我待,不能久拖不决,等到太阳落下去,一切都晚了。
急切中,一个闪念浮现于脑海,他有了主意,要假借用张云燕来练手,伺机把好友放走。
他知道,要想做到两全,让师父不起疑心是关键,否则会鸡飞蛋打双双落空。他苦思苦想,一时没有主意,只能和张云燕假戏真做,打个你死我活,不这样休想蒙混过去。
厮杀中,他不能让张云燕受伤,否则无法逃生,受伤的只能是自己,给好友一个逃走的机会。
时间不等人,御风怪已经无法可想,只好向师父禀明想用张云燕练手之事。
九幽灵君有些疑虑,害怕打闹起来不好收拾,也担心伤了徒儿。
在御风怪劝说请求下,九幽灵君总算答应,不过要红发鬼王陪同,一旦情况紧急,可以帮一帮御风怪。
御风怪对师父的好心无法拒绝,只能让红发鬼王随同。他没有想到会生意外,救人之法成了泡影,有些沮丧。
他弄巧成拙,进退无路,更加两难。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
御风怪心里有个底线,决不能伤了张云燕,起码自己不能伤了好友。还有,不能让红发鬼王看出破绽,即使救不了好友,也不能惹怒师父毁了师徒情分。
御风怪独自来见张云燕,讲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好友如何猜疑,也不能回避,要继续做下去,已经没有退路。
必死之时,张云燕思来想去,觉得这个办法不是一点儿都不可行,还有机可乘,便和御风怪一起商量对策。他们决定假戏真做,必须真动手,不能让红发鬼王看出丝毫破绽。
不过,他二人要掌握好力度,交手之时不能让对方受重伤。皮肉之伤倒没有什么,动起手来也在所难免,如果这样,红发鬼王师徒就不会起疑心了。
另外,张云燕必须速战速决,尽快逃出去,一来时间不等人,天一旦黑下来,红发鬼王就能跑出洞府追杀;二来时间一长,很可能失手,伤了谁都不好,误了大事追悔莫及。再说,一旦惊动了九幽灵君,一切都完了。
御风怪不想管刘健生的死活,放走张云燕一个人已经不容易,要是带上这个年轻人,会引起师父和师兄怀疑。再说,刘健生是个累赘,会拖累好友,很可能因为顾及他而无法逃生。
张云燕是为救刘健生来的,不能不管,决意把他带走。
御风怪见劝说不成,只能随好友之意。
御风怪忽然想起一事,心里一动。他想了想,对好友提出一个要求,在张云燕二人逃出洞口的时候,要立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把洞口封住,为他不能追杀制造借口。
对此,张云燕有些犹豫,害怕伤到好朋友。
御风怪并不介意,如果自己真的受伤,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就会深信不疑,认为是无意中让张云燕逃跑的。
如果不这么做,御风怪就必须追杀,两手空空地回到洞府,反倒不好向九幽灵君交代。老魔鬼联想起他的所作所,必然会引起疑心,影响师徒情分,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张云燕觉得御风怪的顾虑不无道理,只得答应,但愿好友不要伤得过重。
忽然,她想起一件大事,如果洞口不能打开,一切都是空谈。
御风怪告知,离洞府出口最近的那个大岩洞里,洞壁下有块大石头,上面平整,摆放着一块骷髅头状的石头。这块石头能转动,只要转到面向此洞出口,封闭的洞口就能打开。
进来的时候,张云燕见过那块形似骷髅头的石头,不知道还藏有这样的机密,心里有了底。她要和御风怪激战,无暇转动那块石头,只好让刘健生去办。
御风怪依旧为张云燕能否逃生忧虑,即使洞口打开,面对他和红发鬼王合击,好友还是性命堪忧,能否逃出魔鬼洞府很难说。
当然,他不会全力追杀,即便形成合战态势,也会出工不出力。可是,他对红发鬼王地攻杀无力阻止,只能看好友命运如何了。
对此,张云燕心里也没有底,只能奋力抵抗,边战边退,争取逃出去。
他二人一番商讨后,为防止意外,决定御风怪必须全力追杀,还要冲到前面,一来不让红发鬼王看出破绽,二来也可阻挡鬼王的攻势。有同伙在前面,红发鬼王不敢施展魔法,云燕逃出魔鬼洞府会更有希望。
诸事已定,只等行动,三个人既紧张又担心,也有了希望。
张云燕想起一事,询问御风怪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是怎么知道自己被老魔鬼抓来了。
御风怪毫不隐瞒,简单地讲了与何媛媛幽会之事。他见好友对欺侮女人很不满,不由得笑了。
他如实地告知,胡得力是图财害命欺压百姓的贪官,无人不憎恨。他得知此事后,本想杀了狗官为民除害,哪知意外见到小夫人何媛媛,十分迷恋,便强行占有。
他觉得,这既是对胡得力地惩罚,又能满足自己的**,乃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后来,他与何媛媛有了感情,互相思念爱慕,交往密切,已没有强迫之说,也没有心思除掉胡得力了。
张云燕对胡得力的名字很熟悉,知道是双河县的知县,是阎小鹏的靠山。她对贪赃枉法的胡知县非常痛恨,很想除掉,一时又没有机会。
云燕听说胡得力已经离开双河县,御风怪在放任那个狗官继续害人,很生气。
第四三四章 鬼王现身
张云燕听了御风怪的辩解,很生气,为了与何媛媛的感情,对胡得力贪赃枉法欺人害命不管不问,不是在放纵狗官为所欲为嘛。
她狠狠地瞪了御风怪一眼,哼道:“你真不争气,就知道玩乐,让狗官继续欺人害命。这是助纣为虐,是罪过。”
御风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些苦涩,感到委屈。
他叹了口气,争辩道:“不错,我是贪恋女人,可是本性难移,这辈子改不了了。你们人类还不是一样,哪个男人能离开女人呀。你也不例外,也想着嫁人吧?我尽管是个精灵,也有**,这很正常。你这样对我,有些不公平。”
张云燕没有想到,御风怪为了辩解又把自己扯进来,令人难堪,实在可恨。
她狠狠地瞪了棕熊精一眼,暗自哼道:“我嫁不嫁人,和你玩女人有什么关系呀,又胡说八道!”
云燕听了辩解的话语,依旧恨意难消,也很羞涩,一时说不出话来。说他在胡说八道,是因为牵涉到自己,对他的辩解又无法反驳,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好朋友说的没有错,无论是人类还是禽兽等,都有这样的本能和追求,是生来就有的,不可改变。她也是一样,一直在思念爱恋几位哥哥,也想早日嫁人,享受人生的快乐。
张云燕被好友戳到了灵魂深处,尽管不服气,也无法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默默地叹了口气。
御风怪摇了摇头,不满道:“再说,我已经听你的劝告,只对坏人下手,玩他们的女人有何不可?自从离开地灵神的洞府后,我再也没有欺侮无辜的女子,不求你赞许,也不能指责呀。”
张云燕不好再责怪,的确这样规劝过好友,当时也是不得已。御风怪是棕熊修成的精灵,性情放荡不羁,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容易了,应该理解,或许也该赞美几句。
她感到不满的不是与何媛媛的事,人家是两厢情愿,也不管了。她恨的是对贪赃枉法的胡得力不闻不问,继续放纵狗官图财害命,欺压百姓。
御风怪的确不再过问胡得力的所作所为,正与何媛媛爱得如胶似漆,哪有心思理睬那家伙呀。
再说,他要是杀了那个狗官,心爱的美女会悲伤哭泣,生活没有了着落,还怎么和她来往,也太没趣了。
他不能失去何媛媛,美娇娘一旦没有了夫君,只能离开云和县回到自己的家乡,还去哪里找她,如何幽会呀?
此时,御风怪正春风得意,爱恋的**如**越烧越旺,无法阻止。这是心里的头等大事,他对美娇娘无时不在思念爱恋,相聚的时候更是体贴疼爱,早已把除害之事抛到脑后。
他自有主意,不管张云燕如何劝说指责,此时也不会对胡得力动手,不能伤害何媛媛的感情。
御风怪答应,这件事不能急,日后一定找个适当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胡得力杀掉,要用狗官的血肉饱餐一顿。至于何时能有机会,他不知道,鬼不晓得,苍天
也不清楚。
爱情是美好的,无不迷恋和追求,人类乐此不疲,精灵也是一样。
如果没有爱情,就是有缺憾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人生,生命将无法延续,世界也会消亡。人类如此,众生灵亦然,没有哪个物种能超凡脱俗,否则早就灭绝了。
何媛媛正当花季,活力无限,春意盎然,身姿婀娜,容貌娇艳,无处不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面对如此丽人,男人们都会为之倾倒,何况粗野的精灵呢,他不可能放弃如此迷人的美女。
御风怪对何媛媛爱得如醉如痴,乐此不疲,除掉狗官已是托词,鬼不相信,苍天不信,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就是爱的力量吧,精灵对美娇娘倾身倾情,没有人能阻挡。
张云燕不再规劝,御风怪也不再解释,刘健生沉默不语,小洞里一下子静下来。突然的沉静,反倒让人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动静,伴随着一阵腥臭的气味,红发鬼王走进来。
昏暗的岩洞里,腥臭的气味更浓了,气氛也更加阴森恐怖。这瞬间,死一般地沉静,除了几双互视的眼睛,都一动不动。
红发鬼王看了看张云燕,又看看御风怪,说道:“师弟,这个女子你已经看到了,该问的也问过了,觉得她怎么样?”
御风怪吐了口气,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他看了看云燕,说道:“这个丫头看上去有些不一般,头脑也很清晰,虽然已被束缚住,但气势不减,也不怕死,话语充满敌意。”
红发鬼王也有同感:“是呀,不然她也不敢来这里捣乱。”
御风怪哼了一声,神情有些不屑:“她的气质并不可怕,说明是个头脑简单行为莽撞的女子,不足为惧。到头来,她只能碰得头破血流,直至丢了性命。”
“嗯,师弟之言有理。我和她打过几次交道,比较了解。她本来是个无能之辈,不知为何,武功却有了惊人地进步。这个丫头心眼不少,本领不俗,你可不能大意,要多加防范。”
对于张云燕,红发鬼王已经有了感受,并不轻松,必须认真对付,在认真叮嘱。
御风怪随口应道:“是嘛,那就更好了,正可用她练一练手,试一试功力有多大长进。”
红发鬼王又道:“师弟,到时候尽管放手一试,不过还要手下留情,不能要她性命,我还要和她……还要把她交给圣主处置。”
这家伙说的没有错,此外还暗藏私心,又不好明言,怕御风怪来了情绪把美女打死。
他不能失去思念已久的美女,否则那颗邪恶的心灵该如何抚慰呀?
御风怪不知道红发鬼王心里打的小算盘,听了此言有些意外,也正合心意,或许有机可乘了。
红发鬼王说道:“师弟,既然已经准备好,现在就动手吧。”
御风怪已经和张云燕商议妥当,心中急切,也想尽快实施,免得夜长梦多。
他见
红发鬼王说出来,立刻应道:“好吧,现在就走。”
红发鬼王又叮嘱道:“师弟,你可不能轻敌呀,对付这家伙我也不敢大意。还有,即使伤了她,也不能打死,圣主还另有用处,切记,切记!”
“知道了,放心吧,关键时刻我会手下留情的。”
御风怪如此表白,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厮杀的时候,一旦被红发鬼王看出破绽,也有话可说。
“这就好,该下手时就下手,该留情时就留情,要掌握好分寸。”
御风怪点了点头,趁机提议:“师兄,先给这个丫头解除束缚吧,也好让她活动一下身子骨,免得比试的时候施展不开,无法证实我修炼到何种程度。”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师弟也过于好心了,不必管她,这个丫头难以施展不是更好嘛,不用担心惹出麻烦来。咱们走吧,等到比试的时候再给她解除束缚也不迟。”
御风怪心意难成,暗自叹息,不好再强求,只能等待。
红发鬼王见御风怪要把刘健生带走,有些意外,也很不解。
他疑惑地看着御风怪,问道:“师弟,你是要用张云燕来练手,带这小子有什么用呀,不是累赘吗?”
张云燕见红发鬼王生疑,立刻紧张起来,不知道好友如何应对。
御风怪见红发鬼王果然生疑,心里一紧,急忙解释:“这小子也会些功夫,我想只身对付二人,看看如何,心里也能有个底数。”
红发鬼王更觉意外:“哦,他也会武艺,真是看不出呀。好吧,我倒想看一看这小子本事如何,关键时刻我来收拾他。”
既然比试,就要找个比较宽敞的洞穴,去哪里好呢?
御风怪要去靠近洞府出口的那个大岩洞,那里比较宽大,便于施展,而且远离洞府内部,打斗起来不会影响师父休息。
红发鬼王觉得有理,便和师弟一起,带着张云燕及刘健生离去。
他们很快来到靠近洞口的那个大岩洞里。红发鬼王解除了束缚张云燕的魔法,也给刘健生松了绑。
张云燕活动一下四肢筋骨,巡视一下岩洞,看见了那个形似骷髅头的岩石,心里有了数,并向刘健生示意一下。
刘健生看了看那个控制机关,对云燕点了点头。
张云燕立即呼唤宝刀,眨眼间,两道闪光飞入洞内,到了主人手里,正是黑白飞龙神刀。
红发鬼王见飞来两个闪光之物,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已到了张云燕手里。惊疑中,他立刻认出来,那是师父刚得到的两把宝刀,想不到又被仇敌收回来。
红发鬼王惊诧不已,这真是两把灵性十足的宝物呀,世上罕见,独一无二。看来,师父要想得到这两件宝物,必须除掉张云燕,才能断了宝刀的依恋。
御风怪也很惊异,对朋友的宝贝兵器暗暗地赞叹。
很快,张云燕和御风怪交起手来,刀刀紧逼,互不相让。
第四三五章 鬼洞激战
魔鬼洞府里,厮杀激烈,响声惊人,气氛阴森,更加恐怖,随时都会鲜血飞溅,令人胆寒。
张云燕和御风怪互不相让,打得不可开交,看上去真是杀红了眼。
红发鬼王在旁边观战,十分紧张,时刻准备参战。
刘健生没有忘记重任,要伺机打开洞口,祈盼能逃得性命。
霎那间,宽大的洞穴里,杀声连连,兵器的击打声不断,刺痛了紧绷的神经。“地狱”里阴森恐怖,更加可怕,无不为之胆颤心惊。
张云燕和御风怪一上手就杀在一起,打得难分难解,气势之惊人,出手之凶狠,令人心惊,似乎要杀个血溅尸横。
看来,他二人没有演戏,是真真切切地打起来,不敢让红发鬼王看出丝毫破绽。
他二人攻势迅猛,刀刀相对直奔要害,看气势,不把对手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不过,他们心里有底线,攻击看似凶猛,其实一招一式都在控制力度,决不让朋友受伤,尤其不能受重伤。
他们在真刀真枪地厮杀,毫不留情,也是在演戏,而且演得太逼真,演技是在伤及对手的一瞬间,局外人无法察觉。
红发鬼王非常紧张,时而心惊,暗暗地为御风怪使劲,时刻准备应付不测。
刘健生有生以来还没有见过这么激烈地厮杀,深感震惊,恐惧不已。他看着二人怒视的目光、凶狠的神情、分毫不让的气势,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
他很不解,本来已经商量好的,只是演戏,怎么真打起来啦?
健生暗自哀叹,这样下去,无论伤到谁,一切安排都泡汤了,注定要死在鬼洞里。
岩洞里,激战正酣,叫骂声,击打声,声声震耳,令人心惊。
为了不让红发鬼王生疑,张云燕和御风怪只能奋力拼搏,在一招一式的最后瞬间控制一下力度。
不过,控制点实难掌握,力度瞬间改变更是不易,时间长了难保不会失手伤了对方,或被红发鬼王看破。
为此,他们很紧张,又没有办法,只能继续打下去,盼望尽快结束这场可怕地厮杀。
御风怪见刘健生还不动手,很焦急,不住地向他示意。
刘健生看到了,也非常着急,还是没有动。
御风怪急了,对张云燕喊起来:“丫头,你快使出真本事吧,此时还不动手,要等何时呀,否则就晚啦!”
张云燕知其话意,应道:“妖怪,我要是拿出真本事,你就没有一点儿机会了,我会让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话间,她也伺机对刘健生示意。
刘健生还是没有行动,在摇头叹息,神情焦急,十分无奈。
红发鬼王看到了刘健生的表情,似乎要有所行动,立刻警惕起来,此人一旦参战,必须立刻截杀。
他见刘健生没有兵器,紧张的情绪有所缓解,这家伙即使先行动手,也无力伤及师弟,还有时间对付。
御风怪急得浑身冒汗,不时地瞪着刘健生,有了怒意,这
小子还有心思看这场“武打戏”,实在可恨。
他很恼怒,也很疑惑,这是生死关头,如此大事怎能忘记呢?
厮杀中,御风怪扫了一眼洞门的控制机关那块骷髅头状的石头,才发现红发鬼王正守护在旁边,难怪刘健生不敢行动。
他一声哀叹,心急如火,又十分无奈,洞口打不开,厮杀就不能停止,这样下去要到何时呀,真要命呀!
张云燕焦急不安,也没有办法,看来红发鬼王已有防备,只能继续打下去,等待时机。
可是,魔鬼自有主张,无力调动,要等到何时呀,难道非要杀出一个结果吗?
要到何时,御风怪不知道,张云燕不知道,刘健生也不知道,只能焦急万分,万分焦急。
红发鬼王看着惊心动魄地厮杀,一直为御风怪担心,害怕师弟一不留神被伤及。
他不敢有丝毫大意,紧盯着一招一式,在观察形势地变化,也在防备刘健生介入,随时准备出手合战强敌。
气氛紧张,厮杀激烈,喊叫声击打声不断,无不心惊胆寒。
红发鬼王心绪难安,焦急地问道:“师弟,这个丫头太厉害,要不要我来帮一帮你呀?”
他想好了,一旦需要介入厮杀,必须先制服刘健生,决不能让这小子钻空子。
御风怪正为不能打开洞口焦虑不已,听了红发鬼王的问话,随即有了主意。不能再耽搁了,且不说时间紧迫,也害怕失手伤了对方,否则一切都泡汤了。
他急忙应道:“师兄,我的兵器有些不太合手,你先替我一会儿,我取来板斧再收拾这丫头!”
说着,他没有等红发鬼王答应,跳到一旁转身便跑。
红发鬼王有些意外,立即紧张起来,他本想先把刘健生的穴道封住,然后再对付张云燕。可是,仇人已经杀过来,他无暇顾及,只好迎战。
御风怪在洞口处回头向刘健生示意,之后跑出大岩洞,准备应付突变。
刘健生不敢拖延,立即跑去搬动骷髅头,把其嘴脸转向了岩洞出口的方向。
红发鬼王本来就担心刘健生有异动,在扫视的目光中,发现他转动了控制机关,大惊失色。
“嘎啦”响起一声低沉的声音,不用说,洞口已经打开。
红发鬼王吓得惊叫起来,却为时已晚,怒火上冲,十分恼恨。
他被意外之变震惊,有些慌乱,又无法脱身去关闭洞口,万分焦急,不由得分了神。
就在此时,张云燕已扑到近前,黑白飞龙神刀同时砍杀过来。
红发鬼王又是一惊,急忙磕开劈来的白色宝刀,哪知躲闪慢了一步,被横扫的黑色宝刀砍伤,腰间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随即流下来。
鬼王又惊又痛,大叫一声跳到一旁,急忙呼喊:“师弟,快来呀,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啦!”
他很想去关闭洞门,见张云燕扑过来,只能躲避,盼望师弟快点儿回来,共同应对险情。
御风怪听到了喊声,知道大事已成
,既兴奋又紧张,立刻飞身回到大岩洞里。
就在这时,张云燕拉起刘健生跑出大岩洞,向洞府出口飞奔而去。
御风怪看了看,红发鬼王受了伤,张云燕和刘健生已不见踪影,总算松了一口气。
红发鬼王十分恼怒,忍着疼痛跑过去,要搬动骷髅头关闭洞口,防止仇人逃走。
御风怪慌了神,急忙阻止:“师兄不要动,千万不能动!”
红发鬼王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师弟:“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跑掉!”
焦急中,御风怪无暇多想:“我……我要去捉拿他们,要是关闭洞口,我就出不去啦!”
他没有理睬红发鬼王,一边喊叫一边跑,飞快地追出去。
红发鬼王担心仇人已经逃出去,见御风怪追赶仇敌,害怕关闭洞口贻误战机。他没有选择,只能忍痛追随,去查看情况,很想助一臂之力。
张云燕和刘健生顺着洞穴转了两个弯,见洞府出口已经打开,便飞一般地跑出去。
御风怪已经追过来,大喊一声,要冲出洞口捉拿二人。
忽然,一阵强劲的黑白云雾席卷着沙石冲压过来,瞬间涌入洞内。
御风怪虽然有防备,但是不能躲避,被打得飞身而起,撞在洞壁又掉下去,和匆匆赶来的红发鬼王撞在一起。
御风怪受到重创,身体内外伤得很重,嘴里流出血来,疼痛难忍呻吟不止。
红发鬼王本来有伤,又被撞得一声惨叫,也在扭动翻滚。
其实,张云燕害怕好友伤得过重,并没有使出最大功力,否则御风怪会更惨。
红发鬼王强忍疼痛爬起来,看看洞外正盛的阳气,不敢出去追杀,无奈地摇了摇头,吐了一口恶气。他见御风怪伤势严重,无暇顾及自己,急忙询问查看。
御风怪眉头紧皱,在不停地呻吟,忍着疼痛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向洞口走去。
红发鬼王关切地问:“师弟,你要干什么?”
“我去把他们抓住,不能让他们跑掉。”御风怪伤痛难忍,声音有些颤抖。
红发鬼王急了,跑过去把他拉住:“不行,你伤得这么严重,不是去送死嘛,快回来!”
他不由分说,拉起御风怪向回走去。
痛苦中,御风怪连声哀叹,不住地自责,声称是自己的罪过,让两个家伙逃走了。
红发鬼王摇了摇头,只能安慰:“唉,事发突然,应对不及,也是没有办法,跑就跑了吧,或许他们还不该死去。师弟伤得不轻,耽误不得,快让师父为你调治,免得落下毛病。”
御风怪叹道:“不管怎样,也是我的过错,昏头昏脑非要拿她来练手,才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对不起师父,真后悔呀!”
“唉,已然如此,后悔也没有用了。”红发鬼王气哼哼地说,“师弟放心,那两个家伙跑了今日,却跑不了明日,迟早会抓住他们!”
御风怪身体疼痛,心里很高兴,此番努力没有白费,尽管伤得不轻,却很值的。
第四三六章 神秘女子
张云燕逃走了,大功告成,御风怪十分欣慰,很想哼唱几句。可是,他伤痛难忍,已经张不开嘴了,再说有红发鬼王在此,怎敢表露喜悦的心情。
他在默默地祝愿,希望张云燕能安全地回去,日后再也不要遭遇这些恶魔了。
张云燕带着刘健生逃出魔鬼洞府,暂时摆脱了魔鬼追杀,能否安然地离去还很难说。她不敢在险恶之地停留,背起刘健生飞身腾跃,匆匆地逃去。
云燕急于寻找杜晓天,把刘健生送到山外便分了手,又施展轻功飞奔不止,很快回到山里。
张云燕四处寻找杜晓天,依旧没有结果,又急又累,衣服也湿透了。她抬头看了一眼西斜的太阳,连声哀叹,晓天哥哥被妖怪抓去这么久,生死难料了。
她很焦急,很愤怒,一边走一边思索去哪里寻找那个妖怪,如何营救心爱的哥哥。
张云燕来到一条小河边,捧起水来喝了几口,焦躁的情绪好了一些,又坐到树下休息一会儿。
她四下里看了看,见身边有一株花草,开着几朵粉色的小花,随之露出苦涩的笑容,又陷入思念中……
天月国的二王子、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未婚夫君佳祥哥哥、语音酷似未婚夫君的释空、飞云龙张连湖……一个个英俊的身影闪现于脑海,有了无尽地思念和爱恋。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御风怪反驳自己的话语,脸色羞红,无声地笑了。
是呀,她很爱这几位哥哥,很想和他们中的一位步入洞房,夫唱妇随享乐人生。可惜,这些英俊美男都不属于她,渴望的爱情只能是美好的梦幻。
这些心上人尽管不能成为夫君,云燕也无法忘怀,会时常想起来,思念一番,从中品味爱的甘甜,又不得不吞咽爱而不得的苦涩,为和哥哥们无缘心生幽怨。
张云燕在思念同一影像的两位哥哥,两张一样的面容无比英俊,一样的身姿潇洒迷人,爽朗的笑语,真挚的感情……无不为之心动……
可惜,古今两个时代的“二王子”都不是她的夫君,今生和两位英雄美男没有缘分,令人沮丧,哀叹幽怨。
又一个影像闪现出来,张云燕既思念又感叹。
那是一个面容模糊又记忆深刻的人,是昔日的战友,也是救命恩人,他就是小和尚释空。
云燕暗自叹息,至今还没有见过佛门恩兄的真容,不知道何时才能相逢。
她很想尽快见到恩人释空,畅谈友谊,表达感恩之情。她很想听到和佳祥哥哥相似的语音,体会一番和未婚夫君相聚时的感情,也抚慰一下对释空的爱恋之情。
她没有见过释空的面容,却认定是一位美男子,因为雾里花看中的人不会有错。
在云燕的脑海里,那个模糊的影像有时会被佳祥哥哥代替,或许因为语音相似的缘故,自然地有了联想;也可能需要有一个清晰的影像,以寄托自己的爱意,抚慰苦涩的心房。
她想到佳祥哥哥,心痛不
已,未婚夫君早已离世而去,再也见不到了。她摘了两朵粉红色的小花戴在头上,回忆着儿时难忘的情景。
那时,她和佳祥哥哥还是懵懂的孩童,已有了互相爱恋的心情。
那次,哥哥就是见到她带着两朵粉色的花儿,才表白了一生也不分开的愿望。她也说出了对哥哥地爱恋,要一生守望。那种感情既朦胧又纯真,她记忆犹新,至今不忘。
张云燕想起了飞云龙张连湖,芳心不能平静,那位恩兄无论本领还是长相,都是最可心的人,值得爱恋,美好的心愿不知道能否实现。
想到美好的爱情,她自然地想起了岳小梅,希望小梅妹妹能穿针引线,促成自己和连湖兄的美好姻缘。
张云燕想起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流下了痛苦的泪水,既然活下来,就要继续寻找,直到兄妹三人团圆的那一天。
云燕又想起刘氏婉玉提起的那个林佳云,很想见一见和妹妹同名的女子,希望她就是林家的二妹妹。
她想起林家的仇恨,悲愤不已,既是大哥又是未婚爱妻的林佳祥已离开人世,弟弟佳义也早已死去,如果林佳云真的活着,姐妹俩若能重逢,对苦涩的心灵也是极大地安慰。
救人要紧,云燕没有时间想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又起身去寻找杜晓天。
在广袤的山林里,张云燕盲目地搜寻,依旧没有结果,不知道那个妖怪在哪里隐居,不知道晓天哥哥是死是活。她神情焦虑,急躁难安,汗水在流淌,不时地唉声叹气。
云燕深知,杜晓天被妖怪抢去这么久,不会让他活下来,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她在默默地祈盼,但愿晓天哥哥能挺过来,还活着,必须尽快救出心爱之人。
忽然,张云燕盯住一处不动了,神色紧张有了惧意,立刻抽出飞龙神刀准备应付不测。
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旁边站着一只梅花鹿。
她几次遭遇神秘的梅花鹿,心里留下了无法抹去的阴影,每当见到梅花鹿都会紧张,不由自己。
云燕两眼圆睁看着那只鹿,梅花鹿也在看她,双方没有动,也没有离去的意思。
张云燕看清楚了,在遮蔽的树影下,这只鹿的皮毛闪闪发光,随之吃了一惊。她立刻盯住鹿腿,在左后大腿上果然有一个特殊的斑点一朵梅花,神情紧张更加生畏。
云燕神经紧绷,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立刻想到了昔日的两次遭遇,依然后怕。
那两次经历不堪回首,她见到了同样特征的梅花鹿,每次都是险情连连,带来了恐怖的灾难,险些死去。
想不到,此时又遭遇这种奇特的梅花鹿,难道是同一只吗?她此前两次遭遇这种梅花鹿,都险些送命,难道它今天又来暗算自己?
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不敢贸然行动,也无力逃生,这家伙无比神速,远胜过自己的轻功。身处险境,她心生惧意,只能等待,等待妖鹿离去或者进攻。
周围很安静,寂静中的对峙很可怕,既紧张又恐惧,紧绷的神经备受折磨。
云燕没有能力对抗,以拖待变,盼望可怕的梅花鹿尽快离去,不要再伤害自己。
“呦呦呦……”梅花鹿没有动,低低地叫了几声,然后朝她点了点头,随即一闪不见了。
张云燕急忙寻视,没有发现梅花鹿的身影,更加紧张,也很惊疑,前两次遭遇的梅花鹿也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看来的确是同一只精灵。
她不敢放松警惕,在观察倾听,防备妖鹿突然进攻。
云燕神经紧绷到了极点,预感到大事不妙,这家伙会隐身法,没有能力防备,前两次的悲剧又要重演,已在劫难逃。
忽然,空中传来说话声:“云燕,不要怕,我来告知一件事情,前边有个男子正在等你,快去看看他吧。”
张云燕望着空中,除了白云蓝天,连只鸟儿都没有。
她很吃惊,立即询问:“你是谁,怎么认识我呢,可是方才那只梅花鹿吗?”
“梅花鹿?我没有见到,不要猜疑了。”
云燕听声音是个女子,于是问道:“你可是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现身的老神仙吗?”
“我……不知道青龙山在哪里,有些事情不便言明,不要问了,天机不可泄露。孩子,江湖险恶,好之为之吧。”
又是“天机不可泄露”,张云燕心里一动,联想到青龙山那位自称半个神仙的老妇人,还有从妖猴禁闭自己的岩洞里逃出后,遭遇的那位无影无形的老妇人,不能不猜疑。
她们都是以“天机不可泄露”来隐蔽真相,都是什么人呀?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呀?。
张云燕很紧张,在不停地巡视空中,依旧不见人影。
她疑惑难释,继续追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那天夜里,咱们在青龙山见过面吧?”
一阵沉默过后,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我没有去过青龙山,也不曾见过你,不要问了,日后或许会明白的。”
又是日后会明白,云燕早就听过这样的话语,可是,所谓的日后要到何时呀?还有没有日后呀?
空中又传来话语:“都说千里有缘来相会,或许是吧。唉,缘分真好,可惜太短暂。岁月如梭,世事更迭,美好的缘分已成旧梦,令人难忘呀……我走了,你快去见那个人吧,不要让他等得着急。”
张云燕没有动,依然望着空中连声询问,再也没有回声响起。
她很疑惑,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青龙山上见过的老妇人,也不管这只梅花鹿是不是在青龙山遇到的那一只,毕竟都是神秘诡异的家伙,不能不防。
张云燕听了空中传来的话音,并不陌生,和在青龙山见过的那个神秘的老妇人有些相似。
云燕疑心难释,不能不猜疑,难道她们真是同一个人?难道这只梅花鹿就是说话之人变化的?难道青龙山的那只梅花鹿也是那位老妇人变化的?
第四三七章 意外相逢
那个女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拒不露面,很神秘,也很诡异,张云燕不能不猜疑。如果说,她和在青龙山上见到的那个老妇人都是梅花鹿的化身,就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精灵。
这种猜测不知对否,无法确认。
云燕听到那个女子的缘分之说,满心狐疑,不知所以。那是一个不露面的神秘人物,虽然没有言明缘分所指,但是能听出来和自己有关,否则没有必要对她提起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此人对缘分如此感慨,一定有过难忘的经历,才念念不忘。
奇怪,她是谁呢,难道真的和自己有关系吗?她为什么说美好的缘分已成旧梦,是在说很久以前的事情吗?
张云燕不能相信那个女人和自己有关系,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位神秘的人物,二人不认不识,何谈缘分呀?
对此,她还是无法理解,如果这是无稽之谈,也没有必要,何必对一个不相识的小人物,编造这种荒诞不经的故事呢。看来,此人有些来历,无法猜测,又是不解之谜。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在青龙山上见到的那位老妇人声称,在数千年前就认识自己,还是生死之交,感情至深,难道缘分之说与此有关?
如果真的与此有关,她二人就可能是同一个人。那两位老妇人是不是梅花鹿所变,还无法确认,只能猜疑。
不过,云燕有了一种感觉,方才说话之人很可能和梅花鹿有关系。那只梅花鹿神秘地消失后,说话人便神秘地出现了,青龙山的那位老妇人也是在梅花鹿消失后出现的,不能不让人联想。
面对神秘的梅花鹿和未露面的女人,张云燕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影像月寒梅姐姐,不由得心里一动。
她认识的梅花鹿精灵,只有数千年前的月寒梅一个人。她和姐姐有着深厚的友谊,十分敬慕,也很爱恋,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假如,神秘之人所言的缘分的确和她张云燕有关系,也就是说,曾经和她有过“美好的缘分”,现在“已成旧梦”。若如此,此人就不那么简单了,可谓大有来头,应该认真地想一想。
如果说那个神秘女子和她有缘分,也只能是月寒梅,因为再也没有第二个鹿精灵。
她想起来了,在青龙山上见到的那位老妇人尽管已老,但似乎能看出月寒梅的影像。
想到此,张云燕很心动,神秘之人对缘分如此留恋,难道真是月寒梅姐姐?
云燕在猜疑,不知道那位老妇人真的有些像月寒梅,还是心理作用。她希望那位神秘之人就是姐姐修炼至今的真身,只有这样才能解开那些已久的谜团。
张云燕叹了口气,自己和姐姐阻隔在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尽管有了深厚的情谊,也谈不上有缘分,不过是美好的心愿而已。
她和姐姐匆匆地见了一面,从此天各一方,又经历了数千年的时代更迭,不要说虚无飘渺的缘分,姐妹之情也已经逝去,只能存在于梦幻中。
张云
燕盼望月寒梅能活到今天,仍在关注自己,也好增进友谊,教习武功,让数千年前的感情延续下去。
心愿虽好,却是痴心妄想,云燕默默地摇了摇头,有了失去的伤痛。
这只梅花鹿究竟是什么样的精灵,那个女人又是何许人,都不得而知。她不能凭空想象,不能怀抱虚无的希望,或许都是害人的妖怪,不能不防。
忽然,云燕想起了空中之人所提示的,有个男子在前边等候。
她心里一动,有些紧张,那又是什么样的男人呢,是不是那个女子的同伙,是可怕的妖怪呀?
如果他们不怀好意,就是在设圈套,有意加害自己。
昔日在青龙山上,张云燕怀疑是被梅花鹿和那位老妇人暗算,把自己推入魔鬼洞府,送给了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致使青虎死去,自己也险些死在魔鬼洞府里。
她心中哀叹,自己已经在这些可怕的家伙掌控中,想逃跑都不可能了,与之对抗更是梦想。是死是活,她已经无力自主,只能听天由命,但愿是虚惊一场。
云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已然这样,何必再畏手畏脚,去看一看他们到底是何许人,起码能解开心中之谜。
想到此,她稳了稳紧张畏惧的心情,手握飞龙神刀向前走去,要一查究竟。
张云燕刚走出树林,见大石头上坐着一个男子,看来,所谓的等候之人就是他了。
看上去,那个男子很年轻,穿着不俗,只能看个背影。一个普通男人敢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游荡,必是很有本事的精灵,否则早被妖魔鬼怪以及猛禽恶兽伤害。
不用说,这家伙必是空中说话之人的同伙,或许也和梅花鹿一样是个妖怪,不知道是狐狸精还是鹿精,无法认定。
不管这家伙是什么修成的精灵,张云燕都要面对,承受即将到来的灾难险情。
她在紧张地观察,很想悄悄地逃走,又暗自叹息,已经在人家掌控中,能往哪里逃呀。
张云燕知道,面前的精灵尽管背对自己,也已经察觉有人到来,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再说,他还有同伙,正在周围监视,想逃走,想偷袭,都不可能,要是激怒了妖怪,后果会更惨。
云燕想了想,决定直面妖怪,看他们要怎样处置自己,也可确认其真面目。
张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直起身子喝道:“你是何方精灵,为什么独自呆在深山老林里,难道是为我而来的吗?”
她很警惕,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应对不测。
那个男子听到喊声,猛地站起来,立即转过身来吃惊地寻视。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张云燕,惊叫起来:“啊,妹妹,是你呀,你怎么在这里呀?”
说着,他飞快地跑过来,抓住云燕的手不再松开,激动不已,眼里有了泪花。
张云燕既意外又惊喜,一阵心痛流下泪水,于悲泣中连声安慰。她万万没有想到,此人就是千寻万找的杜晓天,竟然在人际
不见的深山里意外相遇。
兄妹俩劫后重逢,大喜过望,痛苦不已,欣慰之情无法言表。
激情中,兄妹俩的泪水在不住地流淌,滴在紧握的手上,融进了二人的心里,喜怒哀乐随着泪水在尽情地释放,温暖了两颗焦急悲伤的心灵。
在云燕地劝慰下,在妹妹地关爱中,杜晓天激动的心情很快平稳下来。他没有松开手,面露笑容看着恩人妹妹。
张云燕的心情也平和下来,却无法擦去泪水。
她不解地问:“哥哥,我听说你被妖怪抓去了,可是真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抓你的是什么妖怪,现在何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听了妹妹一连串的问话,杜晓天叹了口气,说道:“妹妹,哥哥的确是被妖怪抓来的。那是一个女妖,是个中年女子,十分厉害,凭哥哥这点儿本事,哪有能力逃脱妖怪之手呀。”
张云燕闻言,不由得想起方才那个不露身形的神秘女子,看来,晓天哥哥就是被她抓来的。
她依旧心疑难解,觉得此事太蹊跷,那个女妖既然把杜晓天抓来,又为什么放了他呀?
云燕无法解释,问道:“哥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那个妖怪良心发现,又把你放啦?”
杜晓天苦笑一下:“妖怪哪有那么好的心肠,她想放我,就不会抓来了。唉,我是被人救下的。”
“哦,原来是这样,你可知道是被什么人救的?”
杜晓天又是一声叹息:“救我的是一位老婆婆,她打跑那个女妖把我救下来。老人家没有告知姓名,不知道恩人是谁。说起来,我和她也是巧遇,是哥哥命不该绝吧。”
接着,他讲起事情经过。
……
这里,山势陡峭,绿意中露出了一块又一块青石,陡峭的山峰好似利剑,蔚为壮观。
山下,绿树成林,青草萋萋,鸟儿飞鸣,花儿艳丽,虫儿声声在寻觅伴侣,蝴蝶双双舞姿飘逸,众生灵在书写私情画意。
山间,溪水清澈,悄无声息,曲折蜿蜒,鱼儿嬉戏,在不停地向远处流去。
忽然,美景中挤进了极不和谐的喊叫声,从树林里传来,听起来很急切,撕裂了幽幽寂静。
在一簇树丛后面,有个男子在挣脱,在哀求。此人正是杜晓天,被妖怪抓到这里。
抓他的是一个女妖,她满脸都是笑容,看上去十分高兴,在对杜晓天安慰劝解。
这个女妖皮肤红润有光,稍有些黑,脸上没有一点儿皱纹。她眼睛亮而有神,头发乌黑,有了少许白发,穿戴简朴,干净利落。
她看上去有四十左右岁,如同年轻人一样,青春依然,充满活力,一看就是非凡的精灵。
女妖抢来无比英俊的杜晓天,兴奋之情无法言表。
她一路乘着妖风飞入深山老林,见这里景色幽静宜人,喜悦之情油然而生,便收住风头落下来,要在美景中和美男子稍作休息,然后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