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八章 奇迹!
浑天元圣急于见到玉莺和玉燕两位美女,想让林少爷陪同前往。
林少爷苦笑一下,面露难色:“叔叔,不瞒你说,我府上还有一位女子,正等我回去呢。”
“哦,原来如此,贤侄真是掉进胭脂堆里了,美不胜收呀。那位美女已在府里,也飞不了,何必急于一时呢,还是随我去吧。”
林少爷又是苦笑,摇了摇头,不好扫了浑天元圣的兴趣,只得陪同前往。
他们来到聚香楼,老鸨子笑眯眯地迎上来。林少爷把家人都打发回去,随同进入客厅里。
老鸨子看了看浑天元圣,又转向林少爷,满脸笑容,十分殷勤。
她笑道:“林少爷可是贵人呀,你能到来,令聚香楼蓬荜生辉,增添了喜气,我会好好地招待贵人的,会比家里还要温馨快乐。”
浑天元圣见她围着小辈献殷勤,把自己搁在一边,成了多余的人,心里不是滋味。
他瞪着老鸨子,默默地哼了一声:“这种地方还如此慢待,岂有此理。客人都是来送钱的,哪个不是贵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浑天元圣尽管有些不满,有林少爷在此,也不好发火,在冷冷地看着。
老鸨子没有理睬,依旧围着林少爷转,极尽献媚之能事。
她满脸媚笑,说道:“林少爷,不知道你想要哪位姑娘陪伴,快说一声,也好去招呼。”
林少爷满脸笑容,应道:“还用问嘛,自然是玉莺和玉燕。”
老鸨子稍一愣神,脸上又堆满了笑容,神情有些不自在:“原来林少爷想要她们呀,实在对不住,她们姐妹今夜已经有主了,就让别的姑娘来陪伴吧。少爷也知道,我们聚香楼不乏美女,个个都漂亮得很,也很体贴,包你满意。我这就让她们过来,可随意挑选。”
林少爷哼了一声:“我是陪叔叔来的,满意不满意,要看我叔叔的心意。”
老鸨子这才知道浑天元圣非但不是随从,还被林少爷如此器重,不敢再小视,立刻正眼相待,媚脸相对。
她看着浑天元圣,满脸笑容,十分热情:“叔叔,你能到来,给我们添了不少喜气,还望日后常来光顾。叔叔,我这就把姑娘们叫过来,请你挑选,一定会满意的。”
浑天元圣心里有气,看都没有看她,对林少爷有些不满:“贤侄,你是说让玉莺和玉燕来陪伴,没想到会高兴而来,要扫兴而归了。”
老鸨子见浑天元圣称呼林少爷为贤侄,更不敢得罪了。
她急忙陪着笑脸,劝道::“叔叔,她二人今晚已经有人包了,先让别的姑娘陪伴吧,明天一定静候叔叔到来。”
林少爷听了浑天元圣的话语,心里更窝火,立刻来了气。
他眼睛一瞪,怒道:“怎么,本少爷的话还有不管用的时候?我叔叔来到城里也不容易,就是想让她们姐妹陪伴,别的女子还看不上呢。少废话,快把那两个王八蛋赶走,今晚要是没有她们相陪,我就把聚香楼砸啦!”
老鸨子吓得一抖,立刻慌了神:“好,好,我这就去叫她们,请稍等,请稍等。”
她很紧张,脸色阴冷没有了笑容,什么都顾不了了,急忙上楼,跑动的脚步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浑天元圣看着老鸨子慌乱的背影,哼了一声,怒气也消了一些。他巡视一下聚香楼,神情依旧不屑。
不一会儿,就听楼上喊:“玉莺,玉燕,下楼迎接贵客啦!”
很快,楼上下来两个年轻女子,正是玉莺和玉燕。
这二人长得身材修长,不胖不瘦,面容妩媚,神情迷人。
在老鸨子引领下,她们来到浑天元圣和林少爷面前,摆姿弄俏,话语娇柔,半拉半拥地把他二人请上楼去。
老鸨子看着两位离去的“贵人”,摇了摇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总算安稳下来。她已经无心于别的事情,一屁股坐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浑天元圣和林少爷如愿以偿,揽着美女分别进入各自房间,接着便急不可耐地相拥调笑……
良宵苦短,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浑天元圣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他在聚香楼里没有见到林少爷,又来到街上,还是没有少爷的身影,看来已经不辞而别。
他无声地笑了笑,暗想:“这小子把我丢到一边,还是难忘府里的美女,又起早回去了,刚玩了一宿,还要赶个早集,精神头倒是不小。不过,再着急也该打个招呼,不能把老朋友丢在一边不管呀。”
估计昨夜的开销不会少,至于林少爷给不给,他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与己无关,无须为此操心。
浑天元圣看了看周围,街上行人不多,都是陌生面孔,便独自找个饭店吃饱喝足。他闲来无事,又沿街信步走去,不想再去府里打扰林少爷,想离开县城去别处游逛。
忽然,前边有了喊叫声,有人在奔跑,好像打起来了。
老贼心情愉悦,闲着无事,正好去看看热闹,或许还能添点儿喜庆,于是加快脚步走过去。
浑天元圣来到十字路口,见许多人围在那里,喊叫声不断,知道已经打起来。他默默地笑了笑,要看看这场“武打戏”,但愿能更觉喜庆。
他挤进人群看了看,果然有人打架,有几个人倒在地上扭动哼叫,还有一个人被抓住。
他仔细一看,不由得愣住了,被抓的人是林少爷,正在哀求饶命。倒地之人是他的几个家奴。
浑天元圣没有看到喜庆之事,反而添加了恼怒的情绪。他顿时来了火气,必须参与这场“武打戏”,严惩暴打好友的家伙。
老贼怒火上冲,两眼圆睁转向了打人者,瞬间惊得目瞪口呆。他完全被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是她呀,这绝不可能。
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盯着打人者,没有错,就是她,真是活见鬼了。
还真是活见鬼了,万万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已经死去的张云燕!
太奇怪
了,张云燕怎么会活生生地来到这里,难道没有死去?
不,她的确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云燕既然已死,怎么又活过来了,看上去还完好无损无伤无痛,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能死而复生,太神奇了,也太不可思议了。说起来,这件神奇之事十分偶然,偶然得无法想象,有如神助一般,就是天意,也不会安排得如此巧之又巧,太匪夷所思了。
此事关系重大,不能不说明白,要想解开这个谜,还要从头说起。
……
张云燕被浑天元圣打死后,又被扔下悬崖,落到一棵大树上。粗大的枝条被砸得上下摇动,不负重压,“咔嚓!”一声折断了,她被摔在地上。
云燕已经死去,没有任何知觉,多亏被树枝接住,否则真的粉身碎骨了。
就在这时,一只老虎跑过来,听到响声,又嗅到了人的气味,立刻停下巡视。它发现了张云燕,哼叫一声跑过去。
它就是已死的灵虎,之所以能起死回生,多亏吃了百草神的仙丹。
灵虎复活后,没有离去,惦记张云燕的安危,正四处寻找。
灵虎终于见到了张云燕,围着她低声哼叫,连续地推动云燕,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它见张云燕脸上身上都有血迹,似乎明白人类好友已经死去,急得跳来跳去,十分焦急,又很无助。它巡视一下周围的山林,把好友叼到背上,飞快地跑走了。
灵虎不停地飞奔,绕高山,钻峡谷,穿森林,过河流,在一处青石峭壁前停下来。
灵虎见张云燕一动不动,惶恐不安。它一会儿推推张云燕低声哼叫,一会儿拍打岩石急切地吼叫,焦虑烦躁,跳来跳去,泪水流下来。
它四下看了看,吼叫一声,飞快地跑走了。
灵虎来到一座山顶上,看着一株开花的植物,急得又叫又跳。看样子,它很想得到那株花草,却够不到,下面是很陡的山坡,无法接近。
那朵花很大,也很鲜艳,花瓣有七种颜色,是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
灵虎非常焦急,大吼一声扑过去,叼住那株花草后,便身不由己地冲下山坡,翻滚到山下,摔得遍体鳞伤,险些昏死过去。它为了得到这株花草,真是不要命了。
灵虎没有顾及伤情,艰难地站起来,急得四处寻觅那株舍命得来的花草,终于找到。它心满意足,也很兴奋,叼起那枝花一瘸一拐地走了。
灵虎一边走一边呻吟,终于来到那座峭壁前,紧张和疼痛的情绪有所缓解。
忽然,它看见几只狼正围着张云燕,顿时慌了。它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好像没有了伤痛,大吼一声,飞一般地冲过去,恨不得把那些狼都咬死。
群狼见凶神扑过来,哪敢再享受美味,吓得纷纷哀叫落荒而逃,生怕丢下性命。
灵虎没有追赶,急忙来到张云燕身边仔细查看,见身子完好无损,四肢也没有残缺,这才放心。
第四〇九章 重聚
灵虎看着死去的张云燕,吐了一口气。它多亏及时赶回来,否则后果很悲惨。云燕如果被那几只恶狼撕咬吞食,剩下残缺不全的尸骨,那情景太可怕了,不敢想象。
灵虎把那朵舍命得来的花放在张云燕的鼻孔处,然后焦急地看着。它不时地走动,情绪烦躁不安,似乎在祈盼,在等待什么。
夕阳西下,彩云缭绕,在晚霞地辉映下,山林的景色十分妖娆。禽兽匆忙归巢,虫儿竞相鸣叫,幽静的夜晚正悄然而至,要把大地拥抱。
忽然,张云燕呻吟几声,脸上的皮肉在微微地颤动。
灵虎非常高兴,围着她一边转一边低声哼叫,不时地舔一舔她的手和脸,呼唤朋友快点儿苏醒。
张云燕终于睁开眼睛,秀眉紧皱十分痛苦。她见脸上有个东西,伸手取下来,才知道是一朵美丽的花儿。她身体内外有伤,疼痛难忍,把花儿丢在一边。
云燕见老虎来到面前,大吃一惊,既无力活动,又无法躲避,只能等死。她见老虎看着自己连声哼叫,没有撕咬,有些奇怪。
云燕心里一动,急忙询问:“你是灵虎吗?”
灵虎点了点头,还在低哼,显得很兴奋。
张云燕十分意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好朋友真的活过来啦?
惊疑的情绪眨眼过去,她很惊喜,疼痛随即消失,满脸都是笑容,有了悲泣声。
她很高兴,也很伤感,哭泣道:“灵虎,我的好朋友,你终于活过来了,真是太好啦!方才的险情不敢想呀,太可怕了……好,活了就好,咱们又能相聚了。”
张云燕身体疼痛,活动困难,伸开双臂抱住灵虎头部,脸颊紧紧地贴在一起。
灵虎很高兴,也很激动,和人类好友贴身亲近,融化了心中的悲情,已感受不到身体的伤痛。
它和张云燕亲热了一会儿,然后把她拖到峭壁前。
云燕看着陡峭的岩壁,疑惑地自语:“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来啦?”
她无力活动,躺在那里四下看着,不知所以。
灵虎依旧低声哼叫,叼起她的衣袖把手扶在峭壁上。
张云燕无意识地摸着,忽然心里一动。她吃力地扭过头去看了看,那里是一块球形石头。
云燕很意外,又有些疑惑,问道:“灵虎,这里是百草山灵神洞吗?”
灵虎点了点头,指着球形石头在低声哼叫,神情很着急。
张云燕看着岩壁,很兴奋:“想不到,我又来到老朋友的洞府,太意外了,真高兴呀。”
她看了看天空,夕阳即将落山,在晚霞地映衬下,山林里十分幽静。她心生感慨,现在和初次到访的时辰差不多,景色也相似,复杂的情绪油然而生,融入了今昔的情感中。
张云燕舒了一口气,一边拍打那块圆形石头,一边念着咒语:“日落西山天将暗,独觅深山欲相见,百草神呀百草神,快快援手救苦难。”
“嘎啦”一声响亮,峭壁上裂开一个洞口,里面有
些昏暗。
灵虎很高兴,一瘸一拐地跑进去。
很快,百草神跟随灵虎来到洞外。
百草神见到张云燕,既意外又高兴,一把握住她的手,满脸都是笑容:“朋友,原来是你呀!灵虎非要拉我出来,果真有贵客光临。你怎么躺在这里呀,快随我进去吧。”
张云燕又见到了好朋友,十分高兴,身体疼痛,没有力气站起来。
她一声叹息,说道:“百草神,我受伤了,活动困难,无法起来和你见礼了,请多包涵。我方才已经昏迷,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可能是灵虎带我来的吧。”
百草神急忙俯身察看,立即取出丹药给她服下去。
他见灵虎也受了伤,便给它吃了一粒丹药。
仙丹真是灵验,张云燕觉得浑身轻松没有了痛感,内伤外患已经痊愈,起身跟随百草神进入洞里。
灵虎的伤情也都无影无踪,随同而入。
天色已晚,张云燕在灵神洞府住下来,灵虎也相伴在一起。
灵神洞里,不时响起欢笑声,洋溢着人、神、兽三位好朋友的欢乐之情。
说起张云燕的遭遇,她自己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以为逃脱了浑天元圣地追杀,却不知道是如何摆脱的,又为什么会来到百草山灵神洞。
灵虎还不会说人语,无法表述当时的情景,于是跑到洞外,把那枝舍命采来的花草叼进来。
张云燕看到这株花草,有些奇怪,问道:“这是什么花,它怎么会在我的脸上呀?”
百草神看了看,立刻明白了,随即叹道:“这可是好东西,极其罕见。它是一种仙草,叫七色花,又叫还魂花。看来,你方才已经死去,是灵虎找来这朵七色花,放在你的鼻下。还魂花的香气进入体内,你才能死而复生。”
说着,百草神看了看灵虎。
灵虎点了点头。
张云燕闻言有些醒悟,还记得当时和浑天元圣在悬崖上厮杀,被打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老贼下了死手,后来就不得而知了。看来,她的确被浑天元圣害死,是灵虎救了自己。
云燕非常感激,对异类好友谢了又谢,弄得灵虎很不好意思。
张云燕想起和浑天元圣地生死搏斗,想到自己和灵虎先后死去,又相继复生,感慨不已。她和灵虎互相救助,双双能够活下来,实在不易,也很神奇,想一想都不可思议。
的确如此,灵虎服下仙丹后,如果不能死而复生,张云燕也不会复活;灵虎复活后,如果没有发现云燕,她也必死无疑;灵虎虽然把张云燕带到了百草山灵神洞前,如果没有找来还魂花,就不会让云燕重获新生;灵虎即使采来了还魂花,要是回来晚了,见到的只能是碎尸残骨,云燕也不能复活……
想想前前后后的经历,令人感慨,也很后怕。
张云燕有些不解,问道:“百草神,灵虎怎么知道这朵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呀?”
“我用七色花救治过它的同伴,所以它还记得。还魂花极其罕见,
灵虎能找到它,让你死而复生,真是奇迹呀。”
百草神说的没有错,灵虎要不是早已经发现了这朵七色花,并且记住了地点,也不会找到它,张云燕休想起死回生。
灵虎把张云燕带到灵神洞前也没有用,它不会说人语,无法打开灵神洞府。百草神不知道好友已经死去,就在洞外,随着时间地流逝,张云燕也无法再活过来了。
云燕见七色花有如此神奇的功效,高兴地说:“这真是宝贝呀,我要收好它,以备急需时一用。”
百草神笑了,说道:“只有花朵起作用,枝叶就不用保留了。还魂花干枯后,效力会大减,不会有起死回生的药效了。不过,它毕竟是仙草,对治疗伤病还有用处,你收好吧。”
“百草神,我还有一粒仙丹,能不能……再……给我几粒呀?”
张云燕很想再要几粒仙丹,以备急用,又难于张口,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百草神笑了:“朋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只要有,自然会给你。”说着,他取出丹药看了看,还有六粒。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留下三粒,这三粒你拿去吧。”
张云燕很高兴,又是一番道谢。
百草神摆了摆手:“咱们是朋友,你这么客套,反倒有些生分了。”
第二天,张云燕早早地和百草神及灵虎辞别,起身而去。
清晨,山林里没有风,空气清新,令人气爽神清,早起的鸟儿在不时地飞鸣,点缀了山林的幽静,添加了动的美景。
张云燕施展轻功一路飞奔,一个多时辰便来到山外,并没有停歇,又飞身而去。她来到一座县城,找个饭店饱餐一顿。
忽然,外面喊起来,客人们被惊动,或摇头,或叹息。
张云燕结完账,秀眉微皱来到街上,见不远处有人在围观,立刻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见有人打斗,还是以多欺少,随即有了怒气。
原来,一个穿着华贵的年轻人,正指使手下的家奴殴打一个男子,主仆如狼似虎,十分凶狠。被打男子有二十多岁,在抱头哀求。
围观的人怒目而视,无人敢管,也不敢劝阻。
张云燕很气愤,过去把打人者推倒在地。
她怒目而视,喝道:“你们不管不顾如此暴打,不是要他命嘛,岂有此理!”
指使者看了看云燕,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既恼怒又爱恋,对她敢于干涉自己的事情愤怒不已,对如此艳丽的美女十分痴迷。
他喝道:“小姐,你是哪里来的,姓甚名谁?你为什么要插手此事呀?你竟敢对本少爷这么说话,如此不恭敬,是不是找不自在呀?”
张云燕怒道:“你年纪轻轻,如此狂妄,大庭广众之下谩骂打人,不可理喻!你这种人,轻则是没有教养,是地痞无赖;重则是目无王法,在肆意践踏,迟早会受到严厉地惩罚。”
那个指使者被训斥,很生气,又很不屑。面对如此美女,他撇了撇嘴,神情依旧傲慢,迷恋之情也在泛滥。
第四一〇章 他乡遇故知
那位少爷被张云燕训斥,真想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又无法摆平污秽的心灵,有些两难。
他吐了口恶气,哼道:“谩骂打人又怎么了,本少爷就喜好这一套,你管得着吗?小姐,奉劝你不要参与本少爷的事,否则不会有好的。这样吧,你既然对本少爷的事情有兴趣,就随同回府叙谈一番吧,也好知道我是何许人,如何?”
说话间,他那张傲慢的脸上浮现出淫容,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
张云燕已经看出这家伙不是好东西,丝毫不退让:“你们为什么打他,不说出道理来,我就是要管,而且要管到底。”
“臭丫头,你真不识相呀。那好吧,我就告诉你一个道理,本少爷想打他,所以就打他,这就是理;本少爷想骂你,所以就骂你,这就是王法。你可听明白啦?”
张云燕见他说出这样的话语,有些吃惊,也更加愤怒,这家伙如此狂妄,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徒,必须惩戒。
少爷见张云燕在怒视自己,撇了撇嘴:“丫头,看来你还不服气呀,真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大。听好了,在这个地方,我说的话做的事就是道理,就是王法,没有人敢不服。你要是还敢逞能,横加干预,本少爷就让你尝一尝王法的厉害,勿谓言之不预也。”
张云燕见他是个恶霸,横行于市,欺人害命,气得怒目圆睁:“你这家伙蛮不讲理,在县衙所在地还敢无视王法,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那位少爷听了此言,哈哈地笑起来,看着张云燕,挺了挺胸脯,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
他哼了一声:“无视王法?真是笑话,我已经告诉你了,本少爷说的话就是王法,本少爷的所作所为就是王法。我就是执法人,只有我惩治别人,没有人敢对本少爷不敬。至于官府,又能奈我何?”
张云燕见他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真是狂妄至极呀,不由得怒火上撞,更加憎恨。
少爷对“无知”的小女子既恼恨又不屑,也对如花似玉的美女十分迷恋,在矛盾的心态中却无法两全。
他吐了口气,劝道:“小姐,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不知道本少爷是何等人物。算了,我不想为难你,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放过这小子。我很好客,想请你到府里一叙,会好好招待的,一定满意。”
张云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你的好意我可不敢领情,奉劝你就此收手,免得招来祸事。”
那位少爷扑哧一声笑了,想不到小女子会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语,还敢威胁自己,太可笑了。
他神情依旧不屑,撇着嘴说:“小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呀,执意要对本少爷不敬。你如此漂亮,我本来不想为难你,却不听劝告,非要在这里闹事,没有办法,只能对你施加王法了,也好长一长记性。”
张云燕见这家伙不听劝阻,执意要行凶,更加愤怒,必须惩戒,以儆效尤。
那个少爷又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
,竟敢和本少爷作对,敢不敢报上名来呀?”
“哼,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不就是地痞无赖嘛,姑奶奶还怕你不成。小子,你听好了,我就是云飞雁。”
她没有告知真名实姓,免得传说开来被官府注意,追究缉拿。
那位少爷一听,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你是云飞雁呀,来得好,来得好,有人要花五百两银子买你项上人头,想不到自己送上门来。好,苍天给了我发财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张云燕又是一惊,问道:“小子,何人要买我性命?”
“哦,你还不知道呀,本少爷就告诉你吧,也好做一个明白鬼,是白爷悬赏五百两银子取你性命。”
张云燕依旧不知何人:“哪个白爷,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少爷冷笑一声:“看来你真是不知道呀,你不用问了,知与不知都没有用了,还是做个糊涂鬼吧。不过,我此时还不想要你性命,先随我回府叙一叙友情,本少爷若能高兴,或许能饶你一命。”
张云燕好容易见到了勾结“白爷”的人,怎肯放过,依旧追问买凶追杀者是何许人。
那位恶少没有理睬,吩咐随从:“你们还等什么,这位小姐的命可值五百两呀,把她带回府里,我还有另有用处。如果一切都办得顺利,本少爷就赏给你们一百两纹银,犒劳一下吧。”
几个恶奴听说有大笔银子可赚,非常兴奋,大呼小叫一拥而上,捉拿这位值钱的主,似乎在争夺白花花的银子。
张云燕既轻蔑又愤怒,放开手脚打起来。她前扑后打,左踢右砸,不一会儿就把恶奴们打翻在地。
几个家伙身体扭动,痛苦地哼叫,再也爬不起来了,一百两银子想都不敢想了。
那个少爷见状,心慌意乱,正想逃走,被张云燕抓住,吓得连声求饶。
云燕非常气愤,喝问:“你们为什么打人?”
“我……”那家伙已经没有“执法者”的威风,他的“王法”也不见踪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被打之人说道:“他昨天就把我娘子抢去了,我和他评理讨要,结果被打了一顿。今天,我又来讨要娘子,他不但不放,还指使家奴打我,真是心狠手毒呀。”
张云燕闻言,更加气愤:“好小子,你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岂能饶你!”
女侠怒火上冲,一顿拳脚把少爷打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不住地求饶。
张云燕喝问:“他的娘子现在哪里?”
“在……我府里。”
“快放了她,不然我要你的命!”
“这就放!这就放!”他向家人使个眼色,命他们回去放人。
那个被抢男子十分悲伤,一边哭泣一边说:“这一夜,我娘子不知道被他欺侮成什么样了,可怜的娘子呀……”
张云燕怒火升腾,气得大骂。
那个少爷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解释:“我……我没有欺侮他娘子,昨晚我没有回府,
在聚香楼……在朋友家里住了一夜。我发誓没有碰她娘子,请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日后要是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姑奶奶非打死你不可。”
“不敢,再也不敢了……”
张云燕不再理睬,一边查看被打之人的伤情,一边问道:“大哥,你住在城里吗?”
“不,我是外地人,和娘子回家乡探亲,路经此地,没想到遭遇这个恶人,不但娘子被抢去,我也险些被打死,太可恨了。多亏恩人相救,不然我死定了。”
“不用谢,我最恨这种欺人的家伙,自然会出手。”说着,云燕又瞪了少爷一眼。
被打者擦了擦泪水,问道:“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不要叫恩人,我是云飞雁。”
“我叫李有船。你救我一命,还帮助讨回娘子,可谓恩重如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呀。”
“李兄,还是称呼妹妹吧,等嫂嫂回来后,我送你们离开是非之地。”
“这里太危险,哪敢停留呀,我李有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说着,泪水又流下来。
“李有船?你叫李有船?”张云燕才醒悟过来,有些吃惊,急忙询问,“你的家乡可是双河县连湖村?”
那个人不由得一愣:“是呀,我家就在连湖村。恩人,你怎么知道呀?”
张云燕十分意外,又很惊喜,没想到在异地他乡会遇到故乡的亲人,握住李有船的手不再松开。
她看了看一旁的林少爷,小声说道:“哥哥,我是张云燕呀,咱们两家是邻居,你还记得吗?”
她心情激动,眼里有了泪水。
“啊,你就是……”李有船看了看恶少,没有说下去。“原来是你呀,没有想到会是你,哥哥太高兴啦!”
“妹妹也没有想到能和哥哥相遇,令人高兴呀!”
李有船很兴奋,一边流泪一边说道:“妹妹,咱们分别了十几年,哥哥想你呀!想不到,咱兄妹俩会在这里相逢,太意外了。你还救了我夫妻,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他二人两双手握在一起,喜极而泣。
张云燕见儿时的伙伴遭此横祸,更加气愤,又对少爷拳打脚踢,发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她忽然想起来,喝问:“小子,买我性命的白爷在哪里?”
少爷被打的内外有伤,鼻口流血,满脸苦相,面对要命的女神又不得不回答。他一边哼唧,一边说道:“他是外地人,我也不知道住在哪里。”
“那家伙长得什么样子,在哪里能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胡说,你不是要领赏银嘛,怎么会不知道,你想蒙骗我,是找死!”说着,女侠又动起手来。
少爷疼痛难忍,吓得抱头哀求:“姑奶奶,我的确不知道呀,有人知道,你去找他吧。”
“什么人知道白爷在哪里?”
“他是……”
第四一一章 侥幸逃生
张云燕期待那位少爷说出知情人,也好除掉那个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消除后患。
就在这时,浑天元圣路过这里,见到了张云燕,十分震惊。他见朋友被仇人殴打,怒火填胸,扑过去和云燕打起来。
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阔少爷,正是和浑天元圣在聚香楼鬼混的林少爷。
浑天元圣意外到来,林少爷如同见到了救星,十分兴奋,顿时精神大振,忘记了疼痛。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声哼叫又恢复了记忆,伤痛难忍没有力气,只好坐下来。
林少爷满脸怒容,那颗罪恶的心灵也不再折腾,歇斯底里地大声喊叫:“叔叔,往死里打,打死这个臭丫头,打死她!”
“贤侄放心,这个丫头也是我的仇人,不会放过她的,咱爷俩的仇一定要报!”
张云燕意外遭遇了浑天元圣,大吃一惊,恐惧之心又悬起来,也为没有听到“白爷”的消息深感沮丧。
昨天,她已经和浑天元圣打了一仗,命丧其手,没想到老贼也在这里,又这么巧地遇到了,真是命运不济呀。
面对强敌,云燕非常紧张,深感畏惧,性命又岌岌可危了。
身处险境,无法逃避,张云燕只能奋力地拼搏,是死是活已无力自主,又要听天由命了。
这对仇敌蹿来跳去战在一起,时而在路上交手,时而于房上追杀,打得异常激烈,无不心惊肉跳。
面对这个要命的家伙,张云燕不敢恋战,跳来跳去躲闪逃避。
浑天元圣怒气冲冲,紧追不放。这里是县城,人来人往,房屋密集,他不敢施展奇功异法,害怕伤及无辜惹来麻烦,只能追杀。
张云燕无法脱身,焦虑不已,见对手追来,一声大喊:“师父,你可来了,快救徒儿,杀了这家伙!”
浑天元圣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张云燕的师父是何人,见她本领有了如此惊人地进步,可见不是等闲之辈,决不能小视。
他害怕被人偷袭,急忙收住脚步转身观瞧,准备应对强敌。他寻来看去,除了一些惊恐奔走的百姓,没有人接近自己,也没有可疑之人。
老贼巡视无果,知道受骗上当,更加气愤,回身正要追杀仇人,张云燕已经不见踪影。
危急之时,张云燕一声呼喊,没想到还真管用,立即飞身而起逃走了。
浑天元圣气得大骂,跳到空中寻找仇人,到处都是房屋和百姓,无法辨认谁是张云燕。
他找寻很久也不见仇人踪迹,气得大骂,只得落地去找林少爷,哪知好友不知去向。老贼没有想到,林少爷也把自己丢在一边,自顾自地走了,哪有一点儿情谊,气得哼了一声。
他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昨晚好朋友已经热情招待,还不能说没有一点儿感情。少爷或许伤痛不适,回府休息了,情有可原。
原来,林少爷被打得伤痛难忍,已无心顾及张云燕的死活,立即让家人找辆马车,躺在上面去找大夫医治伤情。
好友不见,仇人难寻,浑天元圣既愤怒又郁闷,只能去林少爷家里寻找好友,探望伤情。
他忽然想起来,林少爷府里还有一位美女,或许能找点儿乐趣,安抚一下污秽的心灵。
老贼巡视一番,气得骂了几句,才心有不甘地离去。
张云燕没有逃出城去,也不敢轻举妄动,正躲在一处大宅院里,见浑天元圣发疯似地寻找自己,藏在树丛里不敢出来。
还好,这个大宅院里没有人走动,很安静,她没有被老贼发现,也没有惊动这里的人。
过了很久,街上平静下来,云燕悬着的心也落了地,感到有些乏累,依然没有动,要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想一想如何行动。
张云燕想起方才激烈地厮杀,连声叹息,能逃脱老贼之手太不容易了,多亏这里是繁华之地,房屋相连,人来人往,便于躲藏,否则必死无疑了。
今天,她要是再被浑天元圣打死,就不会有昨天的幸运了,没有人会来这里救她。
云燕有些感慨,她很想躲避浑天元圣,可偏偏事与愿违,不由自己,又意外地遭遇凶神,太可怕了。她很庆幸,自己能逃得一命,也是命不该绝吧。
张云燕想起了李有船,为意外遇到了儿时的好友兴奋不已,又为有船夫妻遭受灾难悲愤焦虑。
经过这场厮杀,李有船不知道去了哪里,她无处寻找儿时的伙伴,既渴望又无奈。
十几年来,张云燕和李有船第一次在他乡重逢,极其偶然,太不容易了。兄妹二人在此相遇,恐怕也是最后一面,她感慨不已,也很伤感。
云燕想到自己和有船哥哥的坎坷经历,既苦闷又心痛。
有船哥哥为了寻找有燕妹妹,自小便离家出走;自己为了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也在儿时离开了家乡,兄妹二人的命运如此相同,又如此凄凉,令人伤痛。
更心痛的是,有燕和云霞都是在大象石那里玩耍的时候丢失的,姐妹俩的命运也是这么相同,这么多舛,滴血的心灵无法抚平。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两位亲人身在何方,何时才能相逢。
那个可怕的阴影又闪现出来,她哀叹一声,滴血的心灵被残酷地折磨,更加伤痛。
身处险境,张云燕不能纠缠于昔日之事,不能被情感羁绊,又从痛苦中挣脱出来,要想一想接下来该何去何从。
她很想见到李有船,却无处寻找,也不敢大摇大摆地行走于街市,免得暴露自己。
张云燕想到了李有船的娘子,既愤怒又焦虑,嫂嫂身处险境,必须营救。
决心好下,救人很难,她虽然知道嫂嫂是被林少爷抓去的,却不知道林府在哪里,四处打听,很可能会遭遇浑天元圣,又会是一场生死难料地厮杀。
那个老贼和林少爷是好朋友,或许此时正在林府寻欢作乐,前去救人,不是自投罗网嘛。
张云燕叹了口气,又咬了咬
牙,尽管为自己的安危担忧,也不能对危难中的嫂嫂于不顾,无论有多难,都要把嫂嫂从林府里救出来,决不让恶少得逞。
云燕不知道林少爷住在哪里,不能为了自己的安危畏缩不前,必须去打听寻找,希望能尽快找到林府,把危难中的嫂嫂救出来。
忽然,有了说话声,打扰了大宅院里的安静。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悄悄地从枝叶缝隙看过去,原来是两个女子,正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云燕立刻紧张起来,要是被人发现,必会喊叫,一旦惊动这里的人们,又将闹起来。浑天元圣如果还在寻找自己,则必然会惊扰,又将引火烧身,生死难料。
她看了看周围,无处躲避,又不敢离开,一旦起身必被发现。她暗自叹息,焦虑不已,急忙趴伏在树丛后面,但愿不要暴露自己,不要再引发险情招来祸事。
那两个女子走过来,一个年近四十,另一个十六七岁,二人一边走一边闲聊。
年轻的女子说道:“赵妈,那个女子都哭成泪人了,多可怜呀!”
赵妈叹了口气:“可怜又能怎样,落在少爷手里,不会有好了。”
“少爷无法无天,横行霸道,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赵妈摇了摇头:“他有一个说一不二的爹,有权有势,谁又能把他怎样,老百姓只能忍受。唉,这就是命呀,她身在这里,也只能忍受,能好好地离去就烧高香了。”
张云燕听了对话,心里一动,看来这里也有女子身遭不幸,难道就是李有船的娘子?难道这里就是林府?
这个宅院如此之大,又如此富有,很可能就是林府。
云燕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如果这里是林府,就太好了,不用再四处打听,免得惊动浑天元圣。
张云燕心里又是一动,浑天元圣和林少爷是好朋友,此时很可能就在这里,不能不防,必须小心行事,决不能惊动了那个凶神。
她没有逃离险境,依然处在危险中,一旦暴露,不但救人不成,还会把自己的性命搭上。
云燕知道有多危险,关乎到生死存亡,但是救人的决心不能改变,必须救出嫂嫂,护送兄嫂安全地离去。
这时,那个年轻女子说话了:“听那个女子哭诉,太可怜了,没想到会遭受如此大难,不是往死里逼她嘛,真作孽呀!有这个贪赃枉法的知县,老百姓可倒霉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伤害呢。唉,老天爷怎么不让这些坏人遭报应呢,那爷俩什么时候才能死呀?”
“小声点儿,你可真敢说,要是被人听见报给大人,你的小命就没了,还不把你折磨死呀。”
“我生气,太可恨啦!”
张云燕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才知道这里不是林府,而是县衙,深感意外。看来,这是县衙后宅,此时正在休息,所以这么安静。
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如意算盘打不成了,只能去打听林府所在,营救苦难中的嫂嫂。
第四一二章 独闯县衙
张云燕得知这里不是林府,有些心凉,想顺利地救出李有船的娘子不可能了,看来要费一番周折,或许还会有一场厮杀。
此时,她身在县衙,并不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反倒觉得这里更安全一些。浑天元圣不会想到她敢躲藏在官府之地,不会来此寻找,可以暂避一时。
赵妈叹了一口气:“这父子俩如此欺人害命,谁不生气呀。可是,这有什么用呢,他们有权有势,谁能管得了呀。没有办法,他们就是要作孽,老百姓只能受罪。”
“唉,那些英雄豪杰,那些神仙精灵,为什么不来收拾这爷俩呀,也让老百姓能过个舒心日子,不要再受苦受难了。”
赵妈听了此话吃了一惊,前后左右地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她劝道:“你要注意呀,以后可不能这么放肆,无论见到什么事情,都要睁一眼闭一眼地忍着。那个女子如何受罪,咱们管不了,但愿能不伤不痛地离开这里。”
年轻女子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是呀,也只能忍着,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呀?”
赵妈面露苦笑,摇了摇头:“就是这世道,哪有头呀。这种事多了,哪里都一样。那爷俩一个赛一个地祸害人,能躲就躲吧,眼不见心不烦。”
年轻女子看了看赵妈,有了不同的看法:“有的地方可不是这样,我听一个外地的亲戚说,连山县有一个李知县,办事公道,一心为民,都叫他李青天,那里的百姓可是有福气呀。”
“是吗,还有这么好的知县?”
“我那个亲戚不会说谎的,什么时候咱们这里也有青天大老爷就好了。”
赵妈一声感叹:“谁不盼望能有个一心为民的清官呀,可是……难呀,盼着吧……”
两个女子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没有发现躲藏的张云燕。
云燕从二人对话中得知,这个知县不是好东西,父子俩是一丘之貉,儿子也是为非作歹的恶徒。
她很气愤,暗暗地骂了一句:“看来,那个狗衙内也抢来一个女子,真是无法无天。此事就发生在县衙里,知县不会不知道,却不闻不问视而不见,不是好东西。他纵子行凶,决不会有好下场。”
张云燕暗下决心,此事既然遇到了,就不能不管,要设法救出那个女子,如果有机会,一定狠狠地教训那个衙内。
云燕想起了那个年轻女子说到的李青天,有些心动,李知县能秉公办事不贪赃枉法,令人尊敬,难怪百姓们如此拥戴。
她有心去连山县看一看,听一听那里的百姓对李知县的评价,是否真配“李青天”的称号。
那里的知县如果名副其实,她也想和这样的好官见一见,对他的事业支持一番,尽一点儿微薄之力。
张云燕又想起另一位有难的女子,就是李有船的娘子,感到为难了,她无法分身,可如何是好呀?
李有船的娘子身处险境,说不定林少爷回去后就要对她下手,想一想都令
人害怕,必须尽快营救。
可是,这里也有女子受难,将被衙内欺凌,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悄然离去。她默默地叹息,面对两个危难中的女子,真是两难呀。
两难之中,张云燕觉得,还不知道林府在哪里,一时救不了嫂嫂;既然身在这里,被害之人就在此处,还是先救这个女子吧,然后再去寻找林府营救嫂嫂。
想到这儿,云燕心情平稳一些,不再急于离去,要等待机会把被抓女子救出去。
正午已过,骄阳当空,虫儿不鸣,鸟儿无踪,小小的生灵在养精蓄锐,等待和伴侣相逢。
饭后,人们为了躲避骄阳,都在屋里休息,县衙后宅很安静。
张云燕见时机已到,立刻起身寻找被抓女子。她借着树木房屋来隐蔽自己,悄悄地奔走,探听寻找,查看了几处院落,都很安静。
云燕又来到一处四合院,有人进进出出,也有了说话声,还时不时地喊叫,看来很忙碌,不止一个人。
奇怪,中午刚过,他们在忙什么事情?大热天,人们都在屋内休息,他们却特立独行,都是什么人呀?
“小姐,不要哭了,身在这里,哭也没有用,还是忍耐一时吧,过后也好回家和亲人团聚。”屋内,有人在劝说。
“是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忍受。凡是来到这里的人,顺从少爷的,三天五天,或十天半月,就能回去了。你再不情愿,也不由自己,这种事情是躲不过去的,要想开一些。你要是惹得少爷生气,会皮肉受苦,一时还不会放你走,不是更遭罪嘛。”又一个人也在劝说。
张云燕听了这些话语,心中生疑,她们是什么人,怎么和少爷还有关系呀?她们所说的少爷就是衙内吗?
这时,屋里又传来说话声:“小姐,像你这样的女子多了,哪个能逃过去呀,想开的,哄得少爷高兴,能平安地离去;想不开的,不但被强行而为,还要被殴打折磨,更遭罪了。小姐,认命吧,少爷想怎样就怎样,能平平安安地回去就不错了。”
“是呀,见到少爷的时候,你要高兴一些,哭哭啼啼可不行,会让他心烦的。为了尽快回家团圆,一定要想开,心里再苦也要挤出笑脸来。少爷想怎样,就顺着他的心意,他高兴了,你也少遭罪。”
“你要顺从少爷,多说好话,他一高兴,会让你早点儿回去的。你如果认死理,也阻止不了少爷,他想怎样还是要怎样,不是一样受罪嘛。他要是发脾气,你的小命都难保,还可能牵连到亲人,弄得家破人亡。在这里,少爷说一不二,谁敢不听呀,死个人就像死一只蚂蚁,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张云燕明白了,被劝之人就是抓来的女子,总算找到了。她面露怒容哼了一声,一定要把可怜的女子救走,如果有机会,非惩罚那个狗衙内不可。
这时,屋里的人说话了:“彩玲,你在这里侍候着,我忙了半天有些困乏,去小睡一会儿。”
“你可快点儿呀,要是
被少爷知道,又要责罚。”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一个女子走了。
张云燕见时机已到,悄悄地进入院内。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花草枝叶一动不动。
云燕来到屋门前,见一个年轻女子坐在桌旁喝水,不用说,她就是彩铃。
张云燕立即跳过去,把彩铃逼住:“不许喊叫,否则休想活命!”
彩铃吓得浑身颤抖,说话也结巴了:“小姐……饶命!饶命……”
张云燕指着床上女子,问道:“她可是被抓女子?”
“是,我是丫鬟,此事和我无关,是少爷……”
“你不惹事,我就不会杀你。你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不要喊叫,也不要动,否则决不饶你。”
被抓女子手脚捆绑,正躺在床上哭泣。
张云燕立即过去给她解开绑绳。她看了看,此女子泪流满面,两眼红肿,依旧掩饰不住俊俏的面容,难怪狗衙内如此痴情。
云燕问道:“大姐,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
“我是外地人,本想回家乡探望亲人,哪知路经这里遭此大难,太可怕了。”
“原来如此,你的家乡离这里远吗?”
“家乡很远,我是第一次回乡探亲。”说着,她流下泪水。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看来此女子很早便离开家乡,此时才回去探望。
她不由得想起了云霞妹妹,妹妹从小丢失,不知道流落在何方。或许,这个女子和云霞妹妹一样,身世坎坷,也很凄苦。
张云燕又想起了李有船的娘子,在默默地叹息,不知道林府在哪里,李家嫂嫂有没有被林少爷欺凌,十分焦虑。
云燕更加憎恨,此地的恶徒目无王法,如此猖獗,老百姓可怎么活呀?
她叹息一声,不管怎样,先把这个女子救走,然后再去寻找嫂嫂吧。
张云燕说道:“大姐,你家乡遥远,路上很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不知道家乡在哪里。”
“我的家乡在双河县连湖村,从来没有回去过,不知道家乡是什么样子。”
张云燕听到连湖村三个字,心里一震,两眼圆睁惊诧不已。她立刻想到了云霞妹妹,难道此女子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云燕心中激动,有了祈盼,但愿此人就是杳无音信的云霞妹妹。
她急忙询问:“你可叫云霞?”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立即应道:“我就叫云霞,你怎么知道呀?”
云燕闻言更加激动,芳心砰砰地跳起来:“你真是云霞呀!妹妹,我可找到你了……”
说着,她抱住云霞哭起来,泪水里饱含着无尽地思念和伤痛,也有喜悦和欣慰之情。
张云燕和云霞妹妹意外相逢,悲喜交加,太激动了,十几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驱散了那个可怕的阴影,滴血的心灵能够痊愈了,爹娘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
第四一三章 逃出虎穴
那个女子危难之时被解救,很感激,也很激动,流下泪来。
她对张云燕的姐妹之说深感意外,这姐妹关系从何说起呀?
她有些不解,问道:“姐姐,你认错人了吧,我……我没有姐姐呀,这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悲泣道:“妹妹,你自小丢失,已经不记得了,我就是你的亲姐姐,还有云天哥哥。”
她看着云霞,满是泪水的脸上露出笑容,依然很激动,心里暖融融的。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依旧很困惑,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她眼含泪水,解释道:“我……我的确没有姐姐,也没有哥哥,爹娘只生养我一个人。你……你是弄错了吧?”
云燕苦笑一下:“不会错的,咱家姓张,有兄妹三人。你自小丢失,哥哥外出寻找,不知道流落到何处,到现在也没有音信。唉,咱们兄妹的命真苦呀,咱爹娘更苦……”
张云燕想到爹娘,又悲泣不止。
那个女子摇了摇头:“我是叫云霞,可是不姓张,是姓王。”
云燕听了此话没有失望,此女子尽管姓王,但是名字就叫云霞,连湖村的年轻女子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能是自己的妹妹,不会错的。妹妹之所以姓王,是落入了王姓人家,才改了姓氏,并不奇怪。
张云燕又问:“你原来可姓张?”
那个女子又摇了摇头:“不,我一直姓王,姐姐,你怎么了,为什么会问这些事呀?”
云燕依旧在渴望,在祈盼,连湖村的云霞就该是自己的亲妹妹。云霞丢失的时候太小了,早已忘记身世,不知道原来的姓氏也在情理中。
张云燕叹道:“我有一个妹妹,叫张云霞,自小便丢失了,不知道现在何处。我也是双河县连湖村人,咱们是同一个村子的人,你又叫云霞,应该是我的妹妹。”
那个女子明白了,面露苦笑,解释道:“姐姐的确弄错了,我一直在爹娘身边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这是第一次。连湖村是我相公的老家,我是随同回去探望亲人的,对那里一无所知。”
张云燕一听,顿时心灰意冷,没有了精神。看来,此女子的确不是云霞妹妹,而是一个同名的人,也不是连湖村的。
她思念亲人太急切,才发生误会,没想到是空喜一场,有些沮丧。
伤感中,云燕忽然想起来,此女子和相公回连湖村探亲,很可能和有船哥哥有关系。
她立即询问:“大姐,你的相公可是李有船?”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咦,你怎么会知道我相公的名字呀?”
张云燕见此女子果然是有船兄的娘子,既意外又高兴,焦虑的心总算平稳下来。
她笑道:“大嫂,我的家乡也在双河县连湖村,和有船哥哥是邻居。我们自小就在一起,还是好朋友呢。”
王云霞很高兴,想不到救命恩人还是相公的好朋友,心里更有底了。
张云燕忽然醒悟过来,抓王氏云霞的人既
然是林少爷,也就是说,他就是那个狗衙内。
想不到,那个恶少竟然是县太爷的公子,难怪不畏王法,横行霸道,在大庭广众之下敢胡作非为,真是把官府当作了自家衙门。
说起来,这不足为怪,有那个贪赃枉法的爹,自然会有横行霸道的儿子。
张云燕询问丫鬟:“彩铃,那个少爷可姓林,他们兄弟有几个?”
彩铃应道:“少爷姓林,我们大人只有这一个儿子。”
张云燕确认无疑,既恨无恶不作的衙内,也恨贪赃枉法纵子行凶的狗官。
她不由得紧张起来,这里既然是林少爷的家,浑天元圣很可能就在县衙里,没有惊动那个凶神,实乃万幸。
云燕害怕遭遇老贼,不敢在此停留,趁此时无人发现,必须尽快离去,免得招来杀身之祸,还会把王云霞搭上。
她对丫鬟说道:“彩铃,你先委屈一下,我要把你捆绑起来。这对你有好处,如果少爷追问,你也好回答。”
云燕把丫鬟绑好,堵上嘴,又巡视一下屋内,然后对王氏说道:“大嫂,快随我走!”
她带着王云霞,在林木花草间悄悄地来到后院墙,背起王氏纵身而起跳出去,终于逃出了罪恶之地。
在王云霞地指引下,她们很快来到所住客店。
巧得很,李有船刚回到客店,正愁得唉声叹气,既为张云燕的安危担忧,又为爱妻的生死焦虑。
有浑天元圣撑腰,他知道林少爷不会放娘子回来,那家伙被云燕妹妹痛打,正在气头上,一定会对娘子施加报复,已生死难料。
他四处寻找张云燕,始终不见人影,只好暂回客店,却意外见到张云燕和娘子安全归来,非常高兴。
夫妻二人劫后重逢,大喜过望,抱在一起哭泣不止。过后,他二人对张云燕谢了又谢。
张云燕见儿时的好友夫妻团聚,很欣慰,也很羡慕。她触景生情,不由得思虑自己的爱情,不知道未来的夫君在哪里。
云燕很想住下来,和儿时的伙伴欢聚畅谈。可是,危险还在,林少爷随时会找来闹事,又不知道浑天元圣是否还在城里,是不是就在县衙里鬼混,怎敢久留。她立即雇辆马车,护送李有船夫妻离开县城。
路上,李有船说起了这次遭遇,令人气愤,也很后怕。
……
李有船自小离开家乡寻找有燕妹妹,杳无音信,一直没有回去过。他思念有燕妹妹,也思念家乡的亲朋好友,决定回连湖村看一看,拜访亲友。
他夫妻二人来到此地,李有船不幸感受风寒病倒了。
王氏独自忙里忙外,为有船请医买药,不料被林衙内见到。
衙内见王云霞很有姿色,便让家人抢回县衙。
李有船得知后,又气又恨,十分悲痛,拖着病弱的身子前去讨要,结果被衙役痛打赶走。
娘子有难,他不能不管,又无力去管,泪流满面,哭泣不止。在陌生之地,面对有权有势的恶少,他孤
独无助,呼天不应叫地不灵,娘子性命难保,自己也生死难料。
林衙内本想晚上和新得美女拥睡,哪知意外遇到了浑天元圣,结果被拉到聚香楼。他和名妓玉燕玩宿一夜,让王云霞逃过一劫。
第二天一早,林少爷离开了聚香楼。他在街里吃喝完毕,正要去找浑天元圣,却被李有船遇到,又来讨要娘子。他怒火涌起,命家人殴打。
就在这时,张云燕赶到了,救下了李有船。
……
李有船想到浑天元圣,依旧心惊,说道:“云燕妹妹,浑天元圣太厉害了,你日后可要多加小心。前不久,我险些死在他手里,多亏释空帮助,才逃脱大难。”
张云燕心里一动,立即询问:“哥哥,你说的释空可是和尚?”
“对,他是出家人,既善良又有本事,你也认识他吗?”
张云燕叹了口气,有些感慨:“我和释空何止认识,还是好朋友呢。唉,说起来也很可笑,我和释空虽然有着生死之交,但是至今互不相识,见了面也如陌生人一样,会擦肩而过。”
李有船听了此话,有些不明白:“妹妹,你和释空既然是生死之交的好朋友,怎么还互不相识呀?”
云燕苦笑一下,告知,她和释空虽然一起在魔鬼洞府里为生存而战,经历了生死大逃亡,黑暗中却无法看清对方的相貌,至今也不知道对方长的什么模样,见了面也不会认识。
李有船夫妻明白此情后,依旧有些不解,听说云燕遭遇了恶魔厉鬼,吓得心惊肉跳,无心再问详情。
张云燕又想起在白玉庄柴府解救刘婉玉的情景,不知道那位小和尚是不是好友释空。她对那个小和尚的仗义之举十分敬佩,对其高深的本领羡慕不已。
云燕听说释空敢于和浑天元圣厮杀,既佩服又担心,不知道后果如何。
她急忙询问:“哥哥,释空能打过浑天元圣吗,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呀?”
李有船摇了摇头,叹道:“不知道,我当时很惊慌,什么都顾不了了,恨不得生出双翅远远地飞去,不知道恩人是否安然无恙。他要是受到伤害,就是我的罪过呀……”
张云燕见李有船不知道结果如何,更为释空的安危担心了。她对释空地了解尽管不全面,也有了一定的认知,恩兄想和浑天元圣一争高下,没有一点儿希望。
她想起和释空初遇时的经历,更加焦虑。
那天夜里,在青龙山上,释空遭雾里花暗算,结果被抓住,幸亏她出手相救,才保住了童子之身。
雾里花不是释空对手,只得逃走。
释空很不幸,意外遭遇了九幽圣君,被抓入魔鬼洞府。他二人和灵龟共同奋战,能侥幸活下来实乃万幸。
释空连九幽圣君都没有能力对付,面对浑天元圣就更无力抗争了,老贼的本事只会在九幽圣君之上,看来凶多吉少。
张云燕在默默地祈盼,希望释空有惊无险,能逃脱浑天元圣之手。
第四一四章 又遇险情
张云燕想到浑天元圣,舒了一口气,身心都觉得轻松。她深感庆幸,在县衙里救人,没有惊动那个凶神,和云霞嫂嫂能顺利地逃出来,可喜可贺呀。
其实,云燕的担心有些多余,浑天元圣并没有在县衙,也没有在城里,此时早已离去。
那家伙本来想去县衙探望林少爷的伤情,休息一下,再寻点儿乐趣,哪知遇到了徒儿雾里花。他和雾里花很久没有见面了,便改了主意,和徒儿一起去游玩逛景。
张云燕和李有船夫妻路经一个店铺,他们买了一些食物,一边走一边吃。
云燕告诉李有船,自己回连湖村住了几天,见到了李茂盛叔叔和婶婶,也见到了李有田和李有林两位哥哥,还见到了有玉妹妹。他们都很好,让有船不用惦记。
李有船听到了家乡亲人的情况,很高兴,也很欣慰,更想见到他们,述说离别之情,让暖暖的亲情来抚慰伤痛的心灵。
张云燕见李有船如此思念家乡,也很感慨,都说金窝银窝不如家乡的草窝,的确不假,对家乡的感情已经深深地印在心里,会想念一辈子。
她问道:“哥哥,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此后可回去过?”
李有船叹了口气,一脸的悲哀情绪:“算起来,我离家出走已十年有余。唉,故土难离呀,想起来就思念不已,有时候做梦都能见到。当然,那都是儿时的情景,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爹娘病逝,妹妹丢失,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完了,心里苦不堪言。
还好,有叔叔和婶婶照顾,他又有了家的温暖。
家乡的生活太苦了,种地打鱼也难维持生计,他对这个家没有了牵挂,十二岁那年,和叔叔婶婶打个招呼,便偷偷地离开家乡去寻找有燕妹妹。
张云燕听了李有船的经历,也很感慨,自己和哥哥是同样的命运,有着同样的坎坷经历,还有悲伤和痛苦,不堪回首。
她叹道:“哥哥说的对,连湖村虽然很穷苦,但毕竟是家乡,的确故土难离。”
“人呀,漂泊在外,没有不想家的,对家乡的感情就是不一样。我离开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回去,叶落归根,那里就是根呀。”
云燕劝道:“哥哥,这次回去也不容易,不要走了,和亲人们在家乡生活吧,互相也有个照应。”
李有船叹道:“我也是这样打算的,不想再和叔叔婶婶他们分开了。”
张云燕很想念乡亲们,尤其那些儿时的伙伴。她很感慨,家乡除了增添一些房屋,也没有多大变化,生活还是那么苦。
李有船夫妇闻言,也很伤感。
有船叹道:“穷人哪会有好日子过呀,吃饱肚子都很难,一辈子能平平安安,不遭灾不惹祸,就烧高香了。”
张云燕深有感触:“是呀,现在世道不太平,恶人当道,民不聊生,苦了百姓呀。”
有船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这苦日子何时才是头呀?”
云燕一声叹
息:“哪有头呀,老百姓无依无靠,就是受苦受穷的命。”
“我很想念叔叔婶婶,他们都好,我也放心了。有玉妹妹比有燕小几岁,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她还小呢,该有婆家了吧。”
提起有燕,李有船连声叹息,流下泪水。他一直在思念丢失的妹妹,不知道是生是死,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见到有燕妹妹。
张云燕也在暗自叹息,有燕姐姐不知去向,云霞妹妹也不知身在何处,姐妹俩都是在 “大象石”那里丢失的,至今杳无音信,都是苦命人呀。
她想到云霞妹妹,那个可怕的阴影又跳出来。她眼里有了泪花,心中隐隐作痛,可怕的罪恶感无法消除。
云燕在心中呼唤:“妹妹,你在哪里呀?快回来吧,姐姐想你呀,姐姐不能没有你呀,快回来吧……”
李有船见张云燕不声不响,眼含泪水,面露愁容,知道是在思念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一事,随即露出笑容,兴奋地说:“云燕,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活阎王已经被杀死,阎家的人也都死光了。这下好了,你家的仇终于报了,家乡也少了一个大祸害,乡亲们能少受一些苦了。”
张云燕正在痛苦地思念中,听到了活阎王三个字,随即有了怒容。
她哼了一声,骂道:“活阎王是我杀死的,真恨不得把那个王八蛋扒皮抽筋!”
她想到去阎府报仇之事,两次险些遭受阎小鹏的毒手,痛恨不已。
李有船闻言很意外,也很吃惊:“原来传说中的飞行大侠就是你呀,妹妹真厉害!你亲手杀死恶霸,为爹娘报了大仇,是好样的。这也应了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云燕依旧满脸怒容:“自作孽不可活,活阎王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是他应得的下场,是阎家应该遭的报应。”
“是呀,活阎王早该遭报应了。”李有船赞叹道,“云燕,你太厉害了,浑天元圣那么凶狠,飞来飞去如同妖怪一样,竟然奈何不了你,真神了。你还敢闯入县衙,在森严之地救出你嫂嫂,哥哥很感激,更是敬佩。”
“哥哥过奖了,十余年来,妹妹学了一些本领,却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
张云燕说的是实情,对好友的赞扬不敢领受。
她修炼有成,身怀奇功异法,自觉可以和高人们一决雌雄。然而,在和浑天元圣两次交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无能,傲视群雄的心态早已没了踪影。
张云燕想起自己成长的经历,感慨不已,这些武艺是义父义母手把手教的,又拜云追月为师,才有了长足地进步。他们都是亲人,也是恩人,云燕非常感激,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如果没有这些亲人,她早已尸骨无存,哪能活到现在呢,更不会有脱胎换骨地变化,成为自立于江湖的女侠。
李有船夫妇很感慨,对张云燕赞叹不已。
云燕叹息一声:“说起今天的事情,不敢想呀,能和你们相遇,实出意外。遭遇浑天元
圣也出乎意料,或许就该有这场厮杀,咱兄妹三人就该相见吧。”
王云霞对云燕妹妹既羡慕又感激,想起这次劫难,依旧心有余悸。
李有船叹道:“云燕,我一直在外谋生,还过得去,就是想念家乡。连湖村是祖居之地,叔叔一家人都在那里,我们夫妻俩也要在连湖村安家了,希望你能常回家乡看一看。”
“好,日后我要是回到家乡,也能和兄嫂相聚了。”
他们正走着,见路人有些慌张,走得也很匆忙,不觉心疑。
张云燕见一位老者走过来,也是面露惊色,便上前询问:“大伯,前边出事了吗,为什么都惶恐不安呀?”
“前边有妖人行凶,伤了人,还抢走一个男子。唉,这年头,走路都不太平,你们可要小心呀。”老汉说完,摇了摇头便匆匆而去。
李有船夫妻闻言,有些惊慌,害怕灾难再次降临。
张云燕安慰了几句,催车夫加快速度赶到前面看一看。
车夫犹豫一下,扬鞭催马跑起来。刚转过弯,就见前边有几个人躺在地上。
张云燕急忙奔过去,见他们都是家人打扮,看来是大户人家出事了。
一个男子脸色青肿,口鼻流血,衣服也有不少血迹,伤情很重活动困难,坐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张云燕取出治伤药物让他们服下,问道:“你们被何人所伤?是因为什么事情?”
坐在地上的男子看了看她,惊呼:“云飞雁!想不到能见到你,太好了,快去救人呀!”
张云燕吃了一惊:“你怎么认识我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人哀求道:“恩人,我家少爷被人抢走了,快去救他呀!”
张云燕闻言,有了怒气:“是谁抢走你家少爷的?”
那个男子流下泪来,一边哭泣一边说:“我不认识那家伙,她要抢我家少爷,便打起来。结果,我们被打得这么惨,少爷还是没有保住。恩人,只有你能救他了,要快呀,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云燕满脸怒容,焦虑不安,不知道是何人行凶,也不知道去哪里营救被抓之人。
她不能不管,说道:“事已至此,救人要紧,那家伙长得什么样,他把你家少爷带到哪里去啦?”
伤者一声哀叹,告知,那是一个女子,本领十分高强。她皮肤红润有光,稍黑一些,一双眼睛亮而有神,头发乌黑,有了少许白发。
她穿戴简朴,干净利落,看上去四十左右岁,却如同年轻人一样,绝非凡人。
那个女子非常厉害,抓住少爷便腾空而起,直奔山里飞去,很可能是个妖怪。
说话间,他神情惊恐,悲愤不已,为少爷的安危焦急忧虑。
张云燕还是不知道那个女子是何人,不过有了预感,那家伙如此厉害,很可能是妖怪。她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还能腾空飞行,足见本事非凡。
想从非凡的妖怪手里救人,可谓难于登天。
第四一五章 山中遇险
张云燕秀眉紧皱,对行凶之人既恨又怕,想从如此厉害的女子手里救回被抓之人,非常艰难。且不说性命攸关,行凶者也已踪迹不见,想寻贼救人,可谓大海里捞针,难之又难。
面对行凶之人和害人之事,尽管很艰难很危险,云燕也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必须营救。这是她的侠义秉性,是她终生的志向。
决心好下,现实太残酷,那个害人的家伙如此厉害,云燕没有本事与之抗衡。山林无边无际,妖人去向不明,到哪里寻找,又如何救人呀?
犹豫中,张云燕的心意没有改变,在侠义的秉性激励下,在除害救人的志向促使中,更坚定了救人的决心。
她必须阻止暴行,救人性命,勇于面对危机险情。
云燕说道:“你们放心,我这就去救人,那家伙去了哪边?你家少爷叫什么名字?”
“恩人,你认识我家少爷,他叫杜晓天,刚才被妖人抢到那边的山里去了,要快呀。”
“啊,杜晓天!”张云燕大吃一惊,非常意外,悲愤不已,更加焦虑不安。
云燕没有想到,日思夜想的晓天哥哥又遭大难,身心都被震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呀?
恩兄有难,她已无所顾忌,无论有多艰难,有多危险,都要救回心爱的哥哥。
那个家人一边呻吟一边说:“恩人,我是刘二呀,你不认识我啦?”
刘二!张云燕又是一惊,知道他是杜晓天的家人,因为脸上青肿还有血迹,一时没有认出来。
云燕叹了口气,安慰道:“刘二,你们先在附近的客店里住下来,我这就去山里寻贼救人。”
刘二急忙拜谢:“有劳恩人了,那家伙很可能是妖怪,十分厉害,你独自前往要多加小心呀!唉,难呀,可苦了少爷了……”说着,他连声哀叹。
今世的“二王子”遭了大难,落入了可怕的妖怪之手,怎能有好。
张云燕不能不管,危险再大也必须寻救,何况还是异界哥哥的替身,寄托着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
她尽管知道古今的爱情都是虚无的幻想,杜晓天却依旧是精神上的寄托,有甜蜜,也有苦涩。
张云燕心急如火,发狠道:“不管有多大危险,有多艰难,我一定要救回你家少爷。听你之言,那家伙很可能是妖怪,凶狠难敌,我会见机行事的。”
刘二急忙拜谢,希望张云燕能救回少主人。他知道张云燕曾经救过少爷,还不止一次,是少爷念念不忘的恩人妹妹,但愿这次也能顺利而归。
云燕让刘二等人在此治伤等候,又让马车送走了李有船夫妻,然后施展轻功向山里奔去。
杜晓天在哪里,去何处寻找那个不知名号的妖人,张云燕一无所知。她心急如火,犹如盲人一样两眼一抹黑,只能在茫茫的山林里四处搜寻。
云燕思来想去,觉得那个妖人本领奇高,非同常人,很可能在深山里隐居修炼,已经把晓天哥哥带回洞府。
她望着无边无际的山林,秀眉紧锁,一声叹息:“山林广袤没有边际,去何处寻找那个妖人呀?可怜的哥哥,你在哪里呀?你被那家伙抓去这么久,恐怕已经被……”
云燕不敢再想下去,泪水流下来。
山林无边无际,如同浩瀚的海洋,想寻找一个人,就像大海里捞针一样难,不可能如愿。
张云燕面对林海群山,身心茫然,非常焦虑,悲愤不已。然而,寻救晓天哥哥的意志坚定不移,无论有多难,都不会放弃,不救出心爱之人决不罢休。
她不敢耽搁,施展轻功飞奔寻觅,在茫茫的林海中寻找渺茫的希望。
天上云飘,遮住了骄阳。山林风起,送来了凉意。
张云燕飞来跳去四处寻找,不要说杜晓天,就是人影也没有见到。
她飞身而起来到山顶上,巡视周围,群山碧绿无边无际,无风无息非常安静。她一无所得,一片茫然,更加焦虑急躁。
时间不等人,张云燕如果不能尽快救出杜晓天,哥哥在妖怪手里,时时都会有危险和磨难。她心情急切,飞身而下来到山脚,沿着河边走去。
白云连片,在缓缓地飘动,遮住了如火的骄阳。风声又起,一阵阵地掠过,吹得枝叶沙沙作响。
张云燕四处奔波,浑身汗水,心急如火。她看了看清澈的河流,噗咚一声跳下去,让清凉的河水洗去身心的燥热。
她沿着河流一边游一边寻视,时有鸟飞兽跑,依然不见人影。
“唉,苦命的哥哥,你怎么屡遭危险呀,你在哪里呀,妹妹都急死了。你凶多吉少,性命难保,妹妹无能呀!哥哥,无论怎样都要挺住,妹妹再难也要把你救回来,一定要挺住呀!”
张云燕跳到岸上,正要跃身而去,忽然听到树林里有喊叫声,不由得吃了一惊。
她望着树林,秀眉微皱:“咦,深山老林如此荒芜,怎么会有人呀?听声音是男子,还不止一个,他们在干什么?”
喊声很急迫,一定出事了,不知道是遭遇猛兽还是强贼。
救人要紧,云燕无暇多想,急忙向树林里奔去。她好容易遇到了人,可以趁机打听一下晓天哥哥的下落,或许能有些眉目。
在一块巨石旁边,有两个人满脸凶相,手持兵器正在怒骂。
一个年轻男子被绑在树干上,既痛苦又绝望,看上去是个文弱书生,在苦苦地哀求。
张云燕立刻盯住了被绑之人,他不是杜晓天,有点儿泄气。
再看两个绑人者,一个长得高大,面色赤红,另一个人膀大腰圆,脸色乌黑。两个家伙相貌丑陋,神情狰狞,十分可怕,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被绑男子在不住地哀求:“我和你们不认不识,无冤无仇,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也不该杀我呀,请两位大哥放了我吧。”
红脸人喝道:“哼,你也不睁大眼睛看一看,竟敢管爷爷的事情,不是自己找死嘛。你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得罪了我们弟兄,就该死在这里。”
“唉,想不到我年纪轻轻,空有一番抱负,不能如愿啦!爹,娘,孩儿就要去地下陪伴你们啦!”
“你这么年轻,也怪可怜的,我把你眼睛蒙上吧,免得过于惊吓。”
黑脸人说着,从被绑之人衣服上撕下一条布,蒙住了眼睛,然后擦了擦钢刀就要动手。
红脸汉摆了摆手,说道:“等一等,四弟,我想起一件事情,九幽圣君对咱们不薄,不但盛情款待,还多方照顾,理应有所表示。不如这样,咱们做个顺水人情,把这小子送给他们吧,也是一点儿心意。你觉得如何?”
黑脸汉一听,很赞同:“二哥所言不错,这样既能联络感情,又可以讨他们欢心,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就这么办吧。”
红脸汉见他没有异议,很高兴,过去把被绑之人从树干上解开。
忽然,黑脸汉想起了一件事情,看着同伙有些为难:“二哥,九幽圣君的洞府早已被毁,也不知道他们新的住处,去哪里找呀?要是四处打听寻找,那就麻烦了,很可能空忙一场,还会耽误好事。算了,还是杀了他吧,也省去好多麻烦,对九幽圣君的情意,日后再找机会表示也不迟。”
红脸汉笑了:“四弟放心,那件好事哥哥早已放在心上,别的可以不做,唯独此事不能耽搁。”
“那好,我杀了这小子,咱们立刻回去。”
红脸汉急忙阻止:“不要急嘛,我去过九幽灵君洞府,就在附近。最近,九幽灵君身体不适,红发鬼王一直和师父在一起,正好去拜访一下。这是顺水人情的事,把这小子送给九幽灵君,九幽圣君也会感受到咱们的情谊,可谓两全其美。这小子交给他们后,咱们立即赶回去,不会落在弟兄们后面的。”
两个家伙一阵大笑,抓起蒙眼人就要离去。
“住手!”随着一声喊喝,张云燕冲到近前。“你们在此行凶作恶,罪该万死,姑奶奶杀了你们,为民除害!”
两个家伙吃了一惊,这荒芜之地怎么会有人呀?
红脸汉看了看张云燕,疑惑不解:“丫头,你是何人,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黑脸汉怒道:“二哥,她就是云飞雁,是咱们的死敌!”
“哦,她就是云飞雁?有人悬赏五百两银子买云飞雁的性命,难道就是她吗?”
“对,就是她。五百两可不少呀,咱们杀了她,也好去领赏银。嘿嘿,美事将至,又得银子,美上加美呀!”
红脸汉闻言也来了气:“丫头,原来是你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勾结啸天龙和我们作对,险些把我和三弟害死,着实该杀,今日相遇,此仇必报。你的命很值钱呀,是意外收获,为了银子也不能放过你。”
此时此刻,黑汉满脸的怒容不见了,在色眯眯地看着张云燕,有了渴望之情,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又打起了鬼主意,要实现许久以来的美梦。
第四一六章 今非昔比(一更)
黑脸汉见到了张云燕,十分痴迷,又做起了渴望已久的美梦,似乎已经把美女揽入怀中。
他笑道:“二哥,此时还不能杀她,这么迷人的女子送到面前,如果不搂抱玩耍,不是浪费了娇容丽貌嘛,也枉费了咱们的感情,太可惜了。咱哥俩先和她玩乐一番,然后再取她性命,既得美女又得赏银,那才叫美上天了。”
红脸汉很赞同,也想用张云燕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黑脸汉有些感慨,叹道:“二哥,我早就想和这个女子玩耍了,可惜几次都让她跑掉了。她今天送到面前,决不能再让她逃走。”
红脸汉笑了,神情有些不屑:“是呀,这样迷人的美女的确难得,哪能放过呢,否则也对不起你我的爱恋之心呀。再说,她想从咱哥俩面前逃走,那是痴人说梦。”
说罢,两个家伙哈哈大笑。
那个年轻人被蒙住眼睛看不见,已经听出有人到来,立刻有了生的希望,连声呼救。
张云燕看着两个强敌,非常紧张,有了惧意,深知后果很可怕,不堪想象。
她暗自叹息,只能用话语来安慰被绑之人,希望能救下这个年轻男子,能保二人性命无忧。然而,她面对两个强敌,不但救人难,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在劫难逃。
云燕陷入了危机险情中,救人的希望很渺茫,可谓痴心妄想。
张云燕已经认出那个黑脸汉,正是黑煞星,曾几次险遭这个黑熊精的毒手。她没有想到,又在这里遭遇可怕的妖怪,还是两个,既意外又紧张,也很畏惧。
云燕没有见过红脸大汉,听两个妖怪称兄道弟,猜出是蟒妖火龙神。黑煞星本领非凡,妖法可怕,她没有能力对付,又多了一个火龙神,更加不敌,性命堪忧呀。
云燕神经紧绷,恐惧难安,身陷险境,无力抗争,救人的心愿已成泡影。
张云燕是一位坚毅刚强的女侠,宁折不弯,尽管畏惧,也不退缩,誓与妖怪舍命拼搏。
她很不解,问道:“黑煞星,谁要买我性命?”
黑煞星有些意外,接着一声冷笑:“丫头,那个人花这么大的价钱买你性命,竟然不知道,真是该死呀。好吧,爷爷就让你死个明白,那个人是白爷。不过,我还有没见到那位出手阔绰的主顾,只是听说,等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就去找他领银子。”
张云燕暗暗地吃惊,林衙内声称那个白爷要买自己性命,想不到两个妖怪也知道此事,令人意外。
看来,雇凶追杀之人能量真够大的,或许已经谋划很久了,他到底是何许人呀?
那家伙不知道勾结了多少贼人和妖怪,正在追杀自己,她无时不处在危险中,不能不防。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知道买凶之人在哪里,在如何谋划,也不知道谁是帮凶,是否已接近自己,可如何防呀?
对此,张云燕一概不知,意识到了危机险情随时都可能发生,必须警
惕,不能放松。
此时此刻,大敌当前,她无暇去管这些事情,希望能和那个年轻人安全逃离,这才是当务之急。
云燕喝道:“妖怪,你们到处行凶作恶,都该死。今天被姑奶奶遇到,休想再害人,我要把你们除掉,为被害的人们报仇!”
张云燕尽管不敌妖怪,也不甘示弱,用大话来威胁对手,让自己振作起来,也做好了最坏准备。
黑煞星怒目圆睁,瞪着张云燕:“丫头,你和啸天龙狼狈为奸,毁我洞府,盗走了镇洞之宝,还放走那些‘材料’毁了炼丹大事,想起来就恨得牙根疼。爷爷到处寻你,一直不见踪影,想不到自己送到面前,好,这就打发你上路!”
黑熊精怒不可遏,也很不屑,收拾张云燕乃小菜一碟,没有放在心上。
火龙神看着张云燕,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丫头,我们无极门可不是好惹的,不要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就是那些修炼极深的世外高人,也不得不畏惧三分。你大话说破天也没有用,今天死定了。”
张云燕心里一动,想不到这些家伙已经亮出了无极门的名号,看来已经在蠢蠢欲动。
她很紧张,也很焦急,不知道正义的力量是否在聚拢,有没有运作,能不能阻止地灵神一伙的阴谋,让世界得到安宁。
她不能被吓住,喝道:“看来,你们已经投靠了地灵神,要为那个老妖怪卖命,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是哪个分部的,可是浑天元圣的部下?”
张云燕知道赛太岁四兄弟和浑天元圣是好朋友,很可能被老贼收在自己麾下。
黑煞星愣了一下:“哦,丫头,你也知道有关无极门的事情?你还真是不简单,甚至知道浑天元圣是我们的头领。告诉你吧,我们正在精心筹划,加紧准备,要为争霸世界大干一场。”
云燕怒目圆睁,哼了一声:“妖怪,你们不要得意,所谓的争霸大业不但不会得逞,你们这些污秽也将被荡涤干净。”
火龙神骂道:“臭丫头,你真是狂呀,死到临头还敢逞强,看来是病入膏肓了,这就让你知道被荡涤的是自己。”
张云燕紧盯着两个妖怪,准备迎战。
黑煞星看着仇敌,撇了撇嘴,狰狞的脸上堆满了淫容,急于把迷人的美女揽入怀中。
他说道:“二哥,不要发火,先休息一会儿,这个小女子交给我了。等制服后,咱哥俩先玩乐一番,然后再高高兴兴地去九幽灵君洞府做客。”
火龙神尽管很生气,却无法平息**之情。他初次见到张云燕,已被俊美的容貌迷得神魂颠倒,就等着用美女来安抚那颗邪恶的心灵。
他不知道这位美女本领如何,能几次从同伙手里逃脱,可见很不一般。
他叮嘱道:“四弟,不要大意,免得让她占了便宜。”说罢,他退到一旁观战。
“二哥多虑了,我和她交过手,还不止一次,她的底细一清二楚,不过
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没有什么本事,不足为惧。我早该杀了她,哪知总是事情突变,让她跑掉了。”
火龙神闻言,心里稍安,又叮嘱一句。他没有放松警惕,随时准备参战。
“二哥,你瞧好吧,这个小女子话语狂傲,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知道西天的路在何方,咱们玩乐之后,便送她一程。”说罢,黑煞星抡起钢刀扑过来。
火龙神笑了,并没有挤掉满脸的淫容:“四弟,要抓紧时间尽快制服,还有好多事情呢。”
“放心吧,我手到擒来,不会耽搁的。”
张云燕见黑煞星扑过来,不敢怠慢,急忙抽出飞龙神刀迎战,刀刀相磕杀在一起。
险情可怕,岌岌可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云燕不能逃避,要拼命一搏,但愿自己有惊无险,也能救走那个被抓男子。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黑煞星有些吃惊,没想到时隔不久,仇敌本事大增,力气也大了许多。他不敢大意,免得一朝失手反被伤及。
张云燕占了上风,心里有了底,不再紧张,厮杀起来迅猛快捷,得心应手。
她见黑煞星抡刀劈过来,急忙闪身撩刀磕开,接着上步挂劈直取妖怪头颅,黑煞星使个卧虎藏龙又拨又砍,张云燕鹞子翻身闪到侧面,随即抡刀横扫,黑煞星急忙挡架,张云燕就势一个箭步旋风刀杀过去,黑煞星磕开来刀,却没有躲过飞腿,被踢得倒退几步险些跌倒。
火龙神在旁边观战,见张云燕不是自己想象地那么好欺,身手之灵活,招式之多变,非同一般,同伙很难战胜对手,有些焦急,很想参战。
忽然,他见黑煞星被踢得一个趔趄,十分危险,急得大喊一声跳过去,挥舞双锤拦住了扑过去的张云燕。
黑煞星惊出一身冷汗,站稳脚跟后,又喊叫着冲过去,和火龙神一起合战对手。
张云燕面对两个妖怪,更加紧张,两面夹击,防不胜防,恐怕要有性命之忧。她没有慌乱,耳眼并用不敢大意,手握黑白飞龙神刀,一招一式地小心迎战。
打了十几个回合,张云燕见两个妖怪没有占到上风,应对起来更加大胆。她攻防有序,招招相接,前扑后杀,变化莫测,令对手很紧张。
他们你来我往,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依旧不分高低上下。
黑煞星着急了,不但污秽的心灵在催促,也担心失误伤了自己。
他必须另想办法,一边打一边说:“丫头,许久不见,你的功夫大长呀,我小瞧你了。你不要得意,这就让你尝尝我黑煞星的厉害吧!”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震,知道这家伙要施展魔法,神经紧绷感到畏惧。她已多次和黑熊精交过手,知道妖怪修炼很深,妖法有多恐怖,真有性命之忧了。
黑煞星跳到一旁,运动内气,双刀击打发出了“当当……”响声。随即,雾气顿生,啸声凄厉,非常惊人,如波涛一般压过来。
第四一七章 神秘之地(二更)
张云燕黑煞星施展可怕的妖法,十分紧张,无法躲避,也不能躲避,只能舍命迎敌。她不敢怠慢,立即施展“飞龙神刀刀法”应对。
刹那间,意起气行,人刀合一,黑白二气翻涌升腾,黑白二“龙”闪烁不停,翻飞游动,呼啸着扑过去,誓与妖气奋力争雄。
天地间,响声如雷,电光闪亮,震得漫天飞叶颤抖,刮得沙石呼啸飞扬,惊得鸟兽远远逃避,吓得虫儿纷纷躲藏……
于黑白雾气地裹挟中,在黑白二“龙”地冲击下,妖气已经不敌,渐渐地退去。
火龙神本以为同伙能制服这个小女子,没想到适得其反,既紧张又焦急,不能再静观事变,必须出手。
他不敢再当旁观者,立刻双锤互击,运动内力,瞬间,狂风骤起,卷起了残枝落叶呼啸着迎上去。
张云燕见两股妖气袭来,十分紧张,也很吃惊,形势突变,性命堪忧了。
她没有退路,是死是活在此一搏,咬紧牙关稳住情绪,全力应对,催生出更大的功力,于防守中奋力反击。
在黑白雾气伴随下,黑白二“龙”猛冲对手。
狂风浓雾两股妖气分毫不让,合力攻击。
这边,黑白飞龙神刀迅猛飞舞;那边,刀锤翻动快速迎击,直打得日光退去,山林昏暗,石滚沙扬,树摇枝断,昏昏然心惊胆寒,众生灵吓得无不震颤。
打了一会儿,双方势均力敌,依旧难分胜负。
张云燕心中暗喜,想不到自己的功力如此强大,已能抵御两个妖怪合力的魔法,飞龙神刀刀法修炼的程度已不弱于对手。
她知道,两把宝刀也起了很大作用,更有信心,不再紧张,竭尽全力放手一搏。
火龙神见无法取胜,时间长了难说鹿死谁手,既紧张又担心。他很震惊,没想到小小的女子如此厉害,真是看走了眼,眉头紧皱有了退意。
蟒蛇精泄气了,说道:“四弟,时间不早了,再拖下去会误事的,不能和她玩了,日后再和仇人算账吧。咱们先把那小子交给九幽灵君,然后去找大哥他们,也好消一消晦气,快活一番。”
黑煞星见张云燕的本事变得如此强大,再打下去的确后果难料,不能不惜命,只得收住妖法。
他既恼怒又惊疑,对张云燕可怕地变化无法理解,仇敌就像换了一个人,太不可思议了。
他眉头紧皱,也是话不饶人:“丫头,爷爷还有大事要办,先放你一马,日后再取你性命!”
两个妖怪不再理睬张云燕,立即兴风而起,夹带着蒙眼人腾空飞去。
张云燕望着飞去的身影,十分焦虑,那个男子危在旦夕,不能不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鲜活的生命被杀害,否则心里也不能得安。
决心好下,现实可怕,要想救人,可谓难于上青天,无法如愿。妖风速度太快,她的轻功无力追赶,无处寻找妖怪,一切都是空谈。
救人如救火,尽管难于登天,也不能放弃,必须
行动。云燕焦虑不已,没有犹豫,施展轻功奋力地追上去,要尽最大努力营救不幸的人。
经过这场厮杀,张云燕对自己的进步异常欣喜,也很意外,前不久还打不过黑煞星,想不到现在对付两个妖怪也不在话下。
她更有自信了,决心刻苦修炼,增进本领,为闯荡江湖积攒更多的本钱,为今生的使命奋勇征战。
火龙神和黑煞星乘着妖风快速地飞奔,相隔越来越远,眼看就要消失于视野中。
张云燕非常焦急,使出了最大本事也无法拉近距离,深感无奈,有些泄气。
忽然,空中的影子不见了,瞬间地变化令人沮丧,也很惊疑。
张云燕秀眉微皱,不知道两个妖怪已经飞走还是落下去了,无法确认。她望着妖怪消失的方向,心疑难解,两个家伙没有那么神速,不可能突然加速瞬间消失,很可能落入山林里。
她一边观望一边思索,觉得有必要去查看一番,免得疏漏,致使一个年轻的生命被魔鬼伤害。
这时,一个英俊的身影闪现出来,正是心爱的哥哥杜晓天。云燕想起了恩兄,一声长叹,哥哥危在旦夕,必须尽快寻救。
她望着远处的天空犹豫了,不知道是去营救那个被抓男子,还是去寻找晓天哥哥。
现实严峻,想一想都令人身冷心寒,难如心愿。
那个抓走杜晓天的家伙渺无踪影,晓天哥哥无处可寻,想尽快解救,可谓痴人说梦。
方才那个被抓男子已经落入妖魔鬼怪之手,救人也如登天一样难。
张云燕在犹豫,心灵在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恨不得立刻救出晓天哥哥,又知道一时无法找到,不知要拖到何时。她觉得,那位被抓男子或许就在附近,相对来说营救的机会要大一些。
在感情上,张云燕渴望去寻救杜晓天,那是最心爱的人,是集古今两个世界的爱情于一身的哥哥。
从现实看,她应该先去救那位被抓的陌生男子,相对而言也是最有可能做到的。
真是两难呀,两难之中,她犹豫不决。
云燕左思右想,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渴望,决定先顾眼前,之后再去寻找杜晓天。她不再犹豫,朝着两个妖怪消失的方向追去,但愿能找到被抓男子,实现救人的心愿。
张云燕翻山越岭腾空跳跃,一路急奔来到一处山谷,从距离估算,两个妖怪消失的地方应该就在附近。
这里的山谷不同于别处,树林密布,野草丛生,谷底比周围要深许多,看上去是一个方圆极大的岩坑。
张云燕围着岩坑的边缘跳来跳去,寻视搜查,没有发现两个妖怪的身影。
她有了一种难言的感受,觉得这里阴森可怕,煞气逼人,令人紧张难安,却不知为何。
此坑最深处有几十丈,最浅的地方也有十几丈,岩壁上稀稀拉拉地散落着大小树木,还有星星点点的杂草,坑底被树林荒草覆盖,绿意浓浓。
绿意中,巨石林立,阴森可怕,似乎笼罩着逼人的煞气。
坑壁岩石陡峭,无法攀登,地势之险要,野兽也无力光顾。它们一旦进入,就会被禁锢于此,直至死去。
张云燕仔细观察,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飞禽走兽,见不到人影活动。
这里,气氛冷漠阴森,死一般地沉静,令人紧张,不寒而栗。
云燕一边看一边听,除了绿意中的巨石,什么都没有,连鸟叫虫鸣都没有听见,寂静难安,令人胆寒。
岩坑周围,看不到鸟儿,没有野兽,气氛阴森,有些恐怖。
这里除了荒草树木,没有生命的迹象,难道是死亡之地?
张云燕神情紧张,心中生疑,不知道岩坑里有什么样的险情。她仔细观察,思索猜疑,火龙神和黑煞星究竟去了哪里,已经离去还是落入岩坑内,无法确认。
这里,地势险峻,阴森恐怖,生命绝迹,如同死亡之地,一定藏有未知的秘密,或许还有可怕的险情,无不为之心悸。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猜疑,黑煞星和火龙神如果落地,很可能就在这个巨大的岩坑里。
她无处寻找两个妖怪,决定到岩坑里搜查一番,免得遗漏耽误救人。她心意已决,立即纵身而下,轻轻地落在坑底。
张云燕一边观察一边倾听,依旧没有动静,也没有可疑之情。她时而快步奔走,时而缓步查看,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云燕很紧张,也很担心,从火龙神和黑煞星的对话里可知,要把蒙面人送给红发鬼王师徒,如果两个妖怪来到此处,就意味着九幽灵君的洞府也在这里。
一个红发鬼王她都没有能力应付,再加上火龙神和黑煞星,就更棘手了,可以说身陷绝境九死一生。
还有更要命的,就是红发鬼王的师父九幽灵君。
张云燕没有见过那个老魔鬼,却早有耳闻,知道是九幽圣君的师弟,本领不亚于师兄。
此时,九幽灵君尽管重病在身,收拾自己也是轻而易举。她要是遭遇那个老魔鬼,连一生的机会都没有了,必死无疑。
畏惧归畏惧,人还是要营救,云燕没有知难而退,行侠仗义的秉性也不会逃避,要想方设法救出那个可怜的年轻人。
她神情紧张,在警惕地观察,仔细倾听,既焦虑又畏惧,不敢贸然行动,有些踌躇不前。
张云燕如果只是面对红发鬼王和那两个妖怪,还不至于如此畏惧,也不会退缩不前,会尽全力设法救人。
然而,她面对的不止那三个家伙,还有更可怕的九幽灵君。这意味着是去送死,她不能不为自身的安危忧虑。
巨大的岩坑里,绿意浓浓,怪石耸立,没有丝毫动静,静得可怕,静得心惊。
张云燕一边搜寻一边倾听,不敢有丝毫大意,害怕遭遇可怕的妖魔鬼怪。然而,险情是现实的,也是残酷的,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随时都会发生,会危及自身性命。
第四一八章 神秘之声
面对可怕的险情,张云燕没有退缩,依旧在思考对策。她秉性耿直,侠肝义胆,尽管没有能力铲除那些妖魔鬼怪,也决意不改,要想方设法救出被抓之人。
还是那句话,决心好下,现实可怕,危险重重,无异于从老虎嘴里拔牙,的确难于登天。
此时此刻,云燕孤身一人,真要是面对九幽灵君师徒,还有火龙神和黑煞星,可怎么救人呀?
张云燕不知道火龙神和黑煞星是不是来到这里,如果两个妖怪就在此处,九幽灵君的洞府也必定在这里。
这种假设如果是真的,她就要面对红发鬼王师徒和两个妖怪,其情其景实在可怕,不敢想象。
云燕做了最坏地准备,就当作魔鬼洞府在这个岩坑里,思索对策,做出决断。
她对九幽灵君以及鬼洞里的秘密,都一无所知,也无法猜测,不知道能否躲过那些凶神恶煞,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灾难险情。她想不出来可行之策,不知道该如何行动。
张云燕没有能力和这些妖魔抗争,只能见机行事,要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救走。这是最好的办法和结果,也是最可行的。
云燕深知,面对的妖魔鬼怪太多,也太厉害,想达成心愿十分困难,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
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能有最好的结果,争取救出那个年轻人,二人安全地离开这里。
岩坑里没有活动的影子,也没有一点儿声音,张云燕依旧不敢贸然地奔走寻找,害怕惊动妖魔鬼怪。
她假设那些凶神就在这里,必须提高警惕,不能莽撞,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云燕轻移脚步边走边看,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这里,十分寂静,没有可疑之声,令人紧张,为之心惊。巨大的岩坑里没有一丝风,枝叶荒草一动不动,气氛似乎很祥和,也很幽静,又好像处处都暗藏着危机险情。
在这样的祥和幽静之地,想找到妖魔鬼怪的蛛丝马迹,太困难了。
张云燕寻找无果,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难道火龙神和黑煞星不在这里?难道这里不是九幽灵君师徒的洞府所在地?
她暗自叹息,为那个被抓男子焦虑,不知道可怜之人被带到哪里去了,是生是死。
时间在悄然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云燕没有发现妖魔鬼怪,连一只小虫都没有见到,真是一个死亡之地。
岩坑里已经搜寻过半,毫无结果,她对自己的判断动摇了,是否还要继续找下去,有些犹豫。
张云燕很紧张,秀眉紧皱焦虑不已,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为那个不幸的男子心痛。
那个英俊的身影又闪现于脑海,她默默地叹息,十分焦虑,不知道杜晓天身在何方,但愿还活在世上。
云燕擦了擦汗,四下里看着,是离去还是继续寻找,依旧在犹豫。
她在自问,火龙神和黑煞星真的不在这里吗?他们会去
哪里呢,难道已经返回自己的洞府?
没有答案,也不会有答案。张云燕失去了信心,深感焦虑,如果两个妖怪已经飞去,早已无影无踪,去哪里找呀?
山林无边无际,犹如大海里捞针,丝毫没有希望。
一个杜晓天无处寻找,又多了一个被抓男子,张云燕更加焦虑,如同百爪挠心烦躁不安。
她已经无从下手,无处寻救,也无计可施了,只能焦虑哀叹,杜晓天和那位男子必将身遭不幸,或许已经离开人世。
张云燕望着寂静的岩坑,还有一动不动的树木荒草,不时地摇头叹息。她感到孤独冷漠,既无望又无助。
这里没有妖魔鬼怪,没有被抓男子,火龙神和黑煞星无处可寻,她只能怅然而去。
面对茫茫的山林,云燕心中一片茫然,要继续在深山老林里闯大运,希望能救出晓天哥哥,还有那位年轻人。
张云燕起身拍打几下灰土,刚要纵身而起跳出岩坑,去别处寻找救人,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很微弱,虽然听不清楚,却能认定就在这里,也不是随意发出来的。
这里没有鸟兽,没有虫儿,那是什么声音呀?
偌大的岩坑里一直沉寂无声,突然有了变化,不能不令人心惊。
张云燕十分警惕,在仔细倾听,辨别不出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似乎离此不远。
她望着空中,巡视周围,没有见到人影,连枝叶小草都一动不动。她毫不怀疑,声音就在附近,立刻寻找来源。
张云燕神情急切,很想知道是什么声音,又不敢贸然寻找查看。她很担心,如果惊动了那个不明之物,即使没有危险,也无法再找到它。
她不想等待,悄悄地循声而去,逐渐地接近那里。那个声音大了一些,也清楚了,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很像说话声。
在死亡之地,突然有了说话声,张云燕惊诧不已,更加紧张,这里真有人光顾吗?岩坑里连鸟兽虫儿都不来,谁会来到这里呢?
她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人,惊疑中,想到了火龙神和黑煞星,身心随之一紧。如果两个妖怪在此,就意味着九幽灵君师徒也在这里,险情之可怕,不敢想象,真是来到了死亡之地。
张云燕定了定神,悄悄地寻到发出声音的地方,听得更清楚了,的确是说话声,而且是对话。可以认定,这里的确有人,还不止一个。
云燕神经紧绷,仔细倾听,说话声就在近处,声音微弱沉闷,分辨不出是不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她四下里看了看,又轻手轻脚地向前移动,在仔细寻觅,希望能发现确切地点,能探知到一些消息,也好有个准备。
这里除了树木就是岩石,没有人的影子,枝叶杂草一动不动,怎么会有说话声呢?说话的人在哪里呀?
张云燕不知道都是什么人,已经感受到危险就在附近,非常紧张,也很警惕。她不敢有丝毫松懈,两眼圆睁仔细辨别
,还是见不到有人活动。
奇怪,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呢,难道他们会隐身法?他们即使会隐身法,也不能把说话声隐蔽起来,声音这么小,还如此沉闷,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听到的就是对话声,毋庸置疑,奇怪的是,连个人影都见不到,不能不惊疑。她不知所以,只能观察等待,希望说话人尽快现出身形。
云燕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尽管见不到说话人,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却能听清对话。她宁心静气仔细倾听,想从中发现一些情况,也好解开心中之谜。
一个声音说道:“两位兄弟走好,所托之事一定不要忘记,到时候全仰仗你们弟兄守护了。”
又一个声音回答:“放心吧,五天后,正是月圆之时,我们一定赶到那里,不会耽误圣主大事的。”
圣主?这个名字提醒了张云燕,她立即想到了九幽圣君,身心为之一震,更加紧张。
四大鬼王就称九幽圣君为圣主,难道所指之人是那个老魔鬼吗?四大鬼王已经死去两个,只剩下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难道对话之人有那两个魔鬼?
他们既然提到圣主,就是和九幽圣君有关的人,必是老魔鬼的同伙。看来,这里很可能有魔鬼洞府,九幽灵君师徒或许就在此处,不能不令人心惊。
张云燕想起来了,此前初遇火龙神和黑煞星的时候,火龙神说的很清楚,红发鬼王已经回到师父九幽灵君身边,看来对话之人一定有他。
至于,黑发鬼王现在何处,无法知晓,或许还在九幽圣君那里,也可能正四处寻找自己,要报仇雪恨。
张云燕非常紧张,更加恐惧,面对九幽灵君师徒毫无胜算。她如果被妖魔发现,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是进是退必须认真考虑,不能贸然行动。
云燕在猜疑,除了那个提到圣主的家伙,对话人是火龙神和黑煞星吗?
很有可能,他们声称把被捉之人送给老魔鬼九幽灵君,这里既然是魔鬼洞府所在地,那两个妖怪很可能也在这里。
一个声音又起:“两位兄弟,天色尚早,何必这么匆忙,还是留下来吧。我要盛情款待一番,以尽地主之谊。”
一人笑道:“没有时间了,必须尽快赶回去,两位哥哥已在洞府,正等候我们回去玩耍呢。”
“既然没有急事,还是留下来吧,明天再走也不迟。咱们弟兄难得相聚,正该欢聚畅谈,玩乐一番。”那位主人还在挽留。
“嘿嘿,你这里没有女人,没有乐趣,如何玩呀,还是改天再相聚言欢吧。”
话音刚落,他们哈哈地笑起来。
“原来如此,既然有这种好事,我就不挽留了,免得冷了你们的好心情。”
张云燕听了他们的对话,暗暗地哼了一声,这些家伙都该杀。
她依旧不解,九幽灵君的洞府既然在此,又为什么见不到洞口呀?他们的话语如此轻微低沉,难道是在地下?
第四一九章 凶神现身
岩坑里,无风无息,死一般的静,气氛可怕,令人心惊。
张云燕不住地巡视周围,还是没有活动的影子,除了轻微低沉的说话声,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疑惑难释,默默地摇了摇头,魔鬼洞府即使在地下,地面上也应该有洞口,否则如何出入呀?
洞口再隐蔽,也应该能发现,可是附近除了树木荒草,就是裸露的岩石,连条裂缝都没有,太奇怪了。
这时,说话声又起:“二位兄弟,你们还不晓得,白鹭庄王延田的小夫人年轻美貌,十分迷人,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你们到了那里,尽管和她玩乐,一定会心满意足的。”
听起来,是那位主人在说话。
“哦,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听了都令人高兴。为了那位美女,我们也必须前去。”
说完,几个家伙又笑起来。
一人又道:“请你们前去,是为了保护圣主的,可不能为了玩乐误了大事呀。”
不用说,又是那个主人。
“不会的,尽管放心吧,我是说说笑话而已,不说不笑不热闹嘛。五天后,我们会赶到那里的,只能提前,不会拖后,既不会耽误圣主大事,也误不了和美女相会。”
说完,他们又是一阵大笑。
张云燕听了主人关于“二位兄弟”之说,心里一动,如此说来,他们很可能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云燕又生疑惑,九幽圣君魔法高强,难有对手,赛太岁四弟兄无法相比,有什么大事需要他们帮忙呀?
九幽圣君修炼深厚,法力无边,洞府坍塌之时被埋在深深的地下,却能逃出来,可见非同一般。否则,地灵神对老魔鬼也不会如此重视,收于无极门中,还让他掌控一个分部。
对此,张云燕无法解释,不知所以,只能猜疑。
还有一事,她很担心,白鹭庄的王延田是什么人呀,怎么会被这些妖魔鬼怪盯上啦?
王延田的小夫人如果被这些凶神恶煞纠缠,就不会有好了,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云燕已是自身难顾,又为一概不知的王延田夫妻忧虑。
张云燕听了他们的话语,怀疑火龙神和黑煞星就在这里,四个妖怪抓了女人,正要回去欺凌。
想到此,她一声叹息,那又是一个可怜的女子。
此时此刻,杜晓天无处可寻,那个被抓男子也难营救,云燕哪还有能力从赛太岁四兄弟手里救人呀。
那个女子被四个妖怪抓去,不但惨遭凌辱,性命也难保了。
云燕深感焦虑,很想救出被抓女子,又无法分身,被捉男子就在这里,危在旦夕,急需解救,不能弃之而去。
再说,张云燕即使有时间,也没有能力跟踪火龙神和黑煞星,不知道四个妖怪住在哪里,还是没有办法救出可怜的女子。
她暗自叹息,痛恨妖魔鬼怪的暴行,为被抓女子的安危焦虑不已。
云燕秀眉紧皱,依旧不解,他们说话的声音为什么如此轻微低沉呀?为什么只闻其声不见人影呀?鬼洞洞口到底
在哪里?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两位兄弟,进入洞府的方法要记住,免得再来的时候打不开洞门。”
听起来是怀疑为红发鬼王的家伙。
“记住了,下次再来,就不用惊动你们师徒了。”
不用说,应答之人很可能是火龙神和黑煞星。
张云燕听了此话,有些醒悟了,看来,鬼洞洞口很秘密,并设有机关,外人是打不开的,故而无法发现。
想到此,云燕心里一动,脸上有了愁容,如果打不开洞口,无法进入魔鬼洞府,还怎么救人呀?
忽然,一个声音又起,打断了她的愁思:“两位兄弟,此时天色大亮,不便出去相送,见谅啦!”
不用说,说话者是洞府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疑为红发鬼王的家伙。
“不必,不必,自己弟兄何必客气,就此告别!”
“一路走好,不要忘了,白鹭庄相见!”
“忘不了,圣主大事怎能耽误,我们会提前赶到白鹭庄的,何况还有美女等着呢。”
说完,几个家伙又是一阵大笑。
突然,“嘎吱”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岩坑里的寂静,令人心惊。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观看。只见,前边耸立的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很不规整,里面很昏暗,接着有两个家伙走出来。
云燕看到这二人,大吃一惊,神经紧绷有了惧意,快速跳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真的遭遇他们了,这哪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无生了。
这二人的确是火龙神和黑煞星。不用说,这个秘密洞府必是九幽灵君师徒的隐居之处。
张云燕畏惧的不是这两个妖怪,而是洞内的魔鬼九幽灵君师徒。她身心紧缩,紧盯着两个妖怪,连大气都不敢出,如果被这些妖魔鬼怪发现,就必死无疑了。
火龙神和黑煞星出来后,洞口随即关闭,陡峭的岩壁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云燕明白了,难怪这些家伙的说话声那么轻微低沉,原来是在封闭的岩洞里。
黑煞星看着岩壁,上面有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的刻画,眉头微皱心中生疑。
他想了想,说道:“二哥,这不过是一条盘结的曲线,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也没有特别之处,真会暗藏玄机吗?”
火龙神也半信半疑,一边看一边说:“四弟,你试一试,看能不能打开洞府,省得下次再出问题无法进去。”
黑煞星闻言,立即动手,心中疑惑,也有了企盼。他伸出中指,在那条曲折的线里从头至尾开始滑动。
他刚划完那条曲线,就听“嘎吱”发出一阵低沉的响声,岩壁上的洞口又裂开了。
两个妖怪看着突然出现的洞口,吃了一惊,也很高兴。
这时,里面有了动静,接着有人询问:“两位兄弟,还有事吗?”
声音很大,也有些熟悉,不用说,问话者就是红发鬼王。
黑煞星笑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们想试一
试机关是否灵验,没想到又打扰你们了。”
“原来如此,放心吧,不会有问题。对了,还有一事,你们弟兄商量一下,最好能和我们共谋大事。”
火龙神苦笑一声:“唉,我们已经答应了浑天元圣,如果弃他而去,不但大哥会生气,我们也不够朋友呀,实在有些为难。”
张云燕闻言心里一动,这些家伙又要干什么坏事呀?看来,百姓们又要遭殃了。
洞内一声叹息,接着说道:“你们是有些为难,不过,圣主对你们可是给予了莫大的希望,盼望你们能和我们共事,为争霸大业一起奋斗。”
黑煞星应道:“好吧,我们再和大哥商量一下,我想大哥也不愿意为此得罪浑天元圣,毁了朋友之情。”
洞内又是一声叹息:“既然如此为难,我们也不能强求,实在不行,你们就参与两边的事情吧。明里,你们是浑天元圣的人,暗中也和我们共谋大业,如何?”
火龙神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办法,我们再和大哥商量一下,看如何办。”
洞内应道:“好吧,不过要尽快告知一声,我也好向圣主禀报。”
“没问题,回去后我们就商定。”
张云燕明白了,他们所说的大业就是追随地灵神争霸世界。赛太岁四兄弟成了香饽饽,九幽圣君也想收拢他们,在挖浑天元圣的墙角。
红发鬼王嘱咐道:“两位兄弟,我在白鹭庄等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呀,千万不能耽搁,关键之时还要依靠你们呢。到那天,希望能给我们一个准确的回话。”
“我们一定去,放心就是。”
“可不要太晚了,王老爷的小夫人还静候你们光顾呢。”
“嘿嘿,月圆之时,能和美女幽会,求之不得。我们会早早地过去,也好会一会那个女子。在圆月之下,能享受美情美意,想一想都心甜如蜜。”
说完,他们又是一阵狂笑。
洞口又合上了,火龙神和黑煞星看着奇特的刻画,赞叹几句。他们心灵难安,哪有心思顾及周围之事,立刻兴风而起飞走了。
张云燕看着远去的妖怪,松了一口气;看着暗藏玄机的岩壁,更觉得魔鬼洞府阴森可怕,令人心悸。
此时,云燕才想起来,现在阳气正盛,那些魔鬼还不敢出来,方才也是虚惊一场。
即便如此,她也不敢和火龙神及黑煞星交手,否则惊动了九幽灵君和红发鬼王,进去救人会更加困难。
张云燕又想起方才妖魔鬼怪的对话,疑惑难释,还在猜疑。
红发鬼王说的那个王老爷,看来就是白鹭庄的王延田,必是一个富有之家。那位王老爷如果是个穷苦人,也不会娶了几位夫人,不能有小夫人之说。
云燕有些感慨,想不到,如此富有之家,也被妖魔鬼怪盯上,那位小夫人太可怜了。
险情尽管可怕,也有了意外收获,张云燕知道了如何才能打开鬼洞洞口。否则,她不但找不到如此神秘的洞府,即使找到也没有办法进去,何谈救人。
第四二〇章 身陷鬼洞
恶魔凶残,无力对付;鬼洞神秘,不知底细,张云燕想进去救人,太困难了,必定险情不断,会危及性命。
这里是魔鬼的乐园,是死亡之地,云燕一旦进入,很可能会陷入绝境无路逃生,时刻都会付出年轻的生命。
对此,云燕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救人的决心依旧不改,甘冒死亡危险去一探究竟,力争救出那位被捉的年轻人。
形势严峻,危机重重,张云燕在为如何救人冥思苦想,始终无计可施。
那位男子已经到了两个魔鬼手里,随时都会被伤害,不能再耽搁了。她叹息一声,不再凭空思索,进去后再视情而定,也好随机应变。
云燕对魔鬼洞府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很可能暗藏杀人机关,防不胜防。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鬼洞里究竟如何,只有置身于其中才能知晓,凭空想象都是猜疑,除了引起警惕,毫无意义。
她告诫自己,要悄悄地行动,不能惊动两个恶魔,遇事要沉着冷静,不能贸然行动,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决不能动手。否则,面对吃人的恶魔,她无力抗争,救人不成还要搭上性命。
张云燕想避开九幽灵君师徒把人救出来,这是最可取的上上策,也是最难实现的心愿,很可能是美好的梦幻。
她巡视一番,巨大的岩坑里还是那么安静,看不到任何活动的影子,立刻起身来到那个高大神秘的岩壁前。
张云燕看着那条交错盘结的刻画,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猜不出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像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要刻画成这个样子,有何寓意。
这是千真万确的鬼画符,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却非同一般。
云燕已经知道这个神秘的刻画暗藏玄机,又无法猜想其中更深层次的秘密,有些紧张。她没有触摸那条刻画,此时还不急于打开洞口,想再拖一拖,等魔鬼们安静下来再行动。
张云燕围着巨石一边走一边观察,想熟悉一下周围的情况,消磨一下难耐的时间,也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这块巨石色泽灰白,如同一座小山峰,方圆有十几丈,高度也有五六丈。岩石光秃秃的,有些裂缝,缝隙里稀稀拉拉长着小树杂草,有了绿意,也有一点儿生气。
张云燕正走着,忽有发现,不由得愣住了。
原来,在巨石的背后有两行大字。那上面刻的是:“鬼斧神工,天造灵物”
云燕看着字迹,想着含义,猜测隐藏的秘密。
从字面看,含义不难理解,或许是称赞这个岩洞的神秘和奇异,也可能是对整个岩坑地赞誉。
如果是称赞神秘的魔鬼洞府,云燕并不认同,说这个鬼洞是鬼斧开凿,还算贴切,说神工所至,有些牵强附会。
至于天造灵物,更是自吹自擂,是自我标榜。这里是魔鬼打造的洞府,和神仙毫无关系,与苍天更不沾边。
张云燕看着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不相信是魔鬼们刻画的。九幽圣君没有能力刻画那些缘字
,九幽灵君也不会是书法高人,刻画这些字迹的必定另有其人。
或许,这个神秘的岩洞是自然形成的,在这个奇异的地貌中更加奇特。
后来,这个奇特的岩洞被魔鬼们占据,遭到玷污。这个“天造灵物”经魔鬼们改造,布下杀机,便成了害人的鬼洞。
此洞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云燕无法确认,只能胡乱猜疑。这对救人没有丝毫关系,她不想深究,也没有在意。
张云燕悠悠而行转了一圈,又回到那个神秘怪异的刻画前。
她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伸出中指沿着盘结的曲线移动着。当手指接近终端时,她更加紧张,不知道能否打开洞口,更害怕惊动里面的魔鬼惹来麻烦。
张云燕深呼了两口气,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另一只手自然地握住刀柄,准备应对突发的险情。
岩坑里看似平静祥和,却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巨石前幽然寂静,里面隐藏着血雨腥风。
在手指画完的一瞬间,很可能会暴发惊天动地的险情,会如疾风暴雨,如电闪雷鸣,将吞没胆敢闯入的生灵。
张云燕的中指在那条神秘的刻画里缓缓地移动,移动……越来越慢,也越来越紧张。
这滑动看似轻松,其实非常沉重,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举动,而且关乎到两个人的性命,除了云燕自己,还有那位被抓的男子
在紧张的情绪中,缓慢的手指终于走完了短短的路程。
“嘎吱”就在手指走到终点的一瞬间,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响声,同时,耸立的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
神秘可怕的洞口打开了,张云燕心里一震,立刻闪到一旁,抽出宝刀紧张地观察倾听,防备魔鬼冲出来。
从外面看去,岩洞昏暗,在强烈的反差中有些分辨不清,听起来没有响动。看来,此时阳气正盛,魔鬼们没有被响声惊动。
云燕轻移脚步来到洞口,探头观瞧,没有发现险情。
犹豫间,响声又起,洞口在缓缓地关闭,她无暇多想,急忙钻进去,洞口立刻合上了。
云燕多亏身形快捷,反应机敏,才安然无恙地进入洞里。
此时,张云燕才意识到已身在魔鬼洞府里,神色立变。她看了看封闭的洞口处,没有一点儿缝隙,随即有了身临绝境的感受,再想出去已经不可能了。
云燕暗暗地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假思索就往里闯呀,也太草率了,恐怕又是自投罗网。她身处险境,生死难料,更加紧张,有了惧意,后果不堪设想。
这不能怪她,当时洞门正在关闭,也来不及多想,她根本不会想到进入后该如何出去。
这样的行为是突然的,是潜意识的,这样的结果无法预料,既是自然的,也是必然的。她已经进来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面对既成的现实。
还是那句话,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她尽管不相信命运。
张云燕深呼几口气,稳了稳紧张的情绪,仔细观察恐怖的岩
洞。魔鬼们不喜欢光亮,里面很昏暗,还能看清楚。
岩洞里很安静,有些潮湿,岩壁上长着斑斑点点的苔藓,不但有很浓的霉味,还有熏人的腥臭气味,令人恶心。
张云燕对腥臭的气味不陌生,九幽圣君洞府里也充满了这种味道。每当和四大鬼王遭遇时,这是必须忍受的气味。看来,这里面的确是魔鬼居住之地,腥臭的气味是应有的标记。
她已经进入了魔鬼横行之地,在吃人的“地狱”里探寻,更加紧张,尤为警惕。
张云燕在仔细打量,这里并不宽大,除了凸凹不平的岩壁,没有其它东西。
她发现,外面的岩石是灰白色的,里面却是黑灰色,截然不同。或许,这些岩石原本是灰白色的,因为魔鬼在此久居,岩洞封闭潮气无法散去,便发了霉,才如此乌黑肮脏。
张云燕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十分警惕。
岩洞在向下延伸,到处都是乌黑的岩石,充斥着腥臭和发霉的气味。她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处大岩洞。
这里,既宽敞又高大,岩壁凸凹不平,也是黑灰色,上面有斑斑点点的苔藓。岩洞里寂静无声,腥臭和霉味无处不在。
洞里,有几块大大小小的石头,散落着一些皮毛残骨,更加阴森恐怖。此外,没有其它东西,显得空空荡荡。
云燕发现,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面,有一个形如骷髅头的石头,不知道为什么摆放在那里,做何用处,或许是九幽灵君师徒用来装饰的。魔鬼就是魔鬼,喜欢这种可怕之物。
张云燕不知道魔鬼洞府有多大多深,会不会像青龙山的魔鬼洞府那么庞大复杂,也不知道那位被捉的年轻人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既紧张又焦虑。
此时,她想到的不止是自身的安危,也为被捉之人忧虑,希望那个人还活着,能尽快救出去。
张云燕正想去寻找那个年轻男子,忽然听到了轻微的风声,立刻警觉起来。她预感到情况不妙,很可能惊动了魔鬼,正向这里扑来。
洞口封闭,没有退路,险情将至,已九死一生,这可如何是好呀?
风声越来越大,已经听到了呼啸声,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正向这里吹来,令人惊悚。
张云燕经历过这种险情,在九幽圣君洞府里,魔鬼们追杀的时候,也是阴风呼啸,险情连连。
她尽管小心谨慎,还是被魔鬼们发现了,正向这里扑过来。她的心顿时凉透了,想悄悄地救人已经落空,封闭洞口无法打开,躲避逃生也不可能。
形势突变,生死攸关,张云燕非常紧张,既心惊又畏惧,自身性命难保,已无暇顾及救人之事。
她很惊恐,又很疑惑,自己的行动这么小心,没有弄出一点儿声音,怎么还是被魔鬼发现啦?
或许,魔鬼们听到了洞口开合的声音,也可能是洞门打开的时候会有感知吧。
这个变化太突然,出乎意外,张云燕还没有行动就被发现,将和魔鬼遭遇,真要命呀!
第四二一章 遭遇鬼王
魔鬼洞府里,妖风呼啸越来越大,腥臭的气味更浓了,已经逼近,令人心惊,凶神恶煞即将飞临,那是索命的死神。
张云燕很清楚,魔鬼们就要到了,身处绝境无路逃生,既孤独又无助,只能听天由命。她没有别的选择,手握飞龙神刀,紧张地盯着妖风袭来的方向,要和魔鬼奋力一搏,谱写最后的人生。
“呼”随着一声惊人的呼啸声,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随风而入。
张云燕见到突然出现的魔鬼,非常紧张,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家伙红脸红发,身穿红袍,正是红发鬼王!
那双红光闪闪的眼睛,周身闪烁的红光,尖牙利爪射出的锋利红芒……无不令人心惊胆丧。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魔鬼,十分紧张,见九幽灵君没有来,畏惧的情绪稍微好一些。
她和红发鬼王打过几次交道,深知这家伙本领高强,凶狠残暴,难以对付,必是一场恶战。她无法逃避,也没有能力和鬼王抗争,险情之恐怖不可想象,已九死一生。
如果老魔鬼九幽灵君现身,她生的机会一点儿都没有,是十死无生。
魔鬼洞府里,昏昏暗暗,充斥着腥臭的气味,可怕的寂静被撕得粉碎,无不魂恐神惊。这里是死亡的地狱,阴森恐怖,群魔乱舞,在肆意横行,宣泄着吃人的血腥。
张云燕身处绝境,性命不保,救人之事已抛之脑后,要为生存拼搏,却是那么渺茫。
她深知,身陷鬼洞无路可逃,想死里求生太难了,可以说没有一点儿希望,是在垂死挣扎,迟早会死于魔鬼之手,结束短暂的人生。
云燕很恐惧,很绝望,形势异常残酷,已经被推上了不归路。她求生无望,死亡已是必然的结果,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希望死前能重创红发鬼王。
红发鬼王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着张云燕,吼道:“丫头,几次让你侥幸逃生,想不到又寻到这里来捣乱,难道还想把这个洞府也毁掉吗?”
张云燕哼了一声:“红发鬼王,你说对了,姑奶奶就是要把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铲除,把害人的洞府毁灭!”
她自知没有能力对抗,只想发泄一下愤怒仇恨的情绪,也能缓解一下紧张畏惧的心情。
红发鬼王神情不屑,冷笑一声:“丫头,休要猖狂,在我们师徒面前,你只能受死。自从你毁了圣主的洞府,抢走了童男童女坏了大事,我们就到处找你报仇雪恨,始终无果。想不到,你今天自己送上门来,实在令人意外。你既然来了,就休想逃去,乖乖地受死吧!”
“哼,受死的是你们,姑奶奶要顺应天意为民除害!”
云燕发泄心中的愤怒,在尽力平复紧张恐惧的情绪,准备和魔鬼决一死战。
红发鬼王对张云燕的底细很了解,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取仇人性命如探囊取物,可轻易得手。不过,他现在还不想杀了可恨的仇敌,需要用难得的美女来安抚邪恶的心灵。
张云燕想
起被抓男子,很焦虑,也想弄明白:“我问你,火龙神和黑煞星是否带来一个人?”
红发鬼王听了此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应道:“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噢,我明白了,你是跟踪他们来到这里的,难怪如此秘密的地方也能找到。”
“少废话,那个男子到底怎么样啦?”
红发鬼王一声冷笑:“丫头,那个人的确在这里,这么说,你是为他而来的。我明白地告诉你吧,那家伙已经被我师父吃掉,只剩下一堆白骨。你也是同样下场,在黄泉路上和他做个伴吧。”
张云燕大吃一惊,没想到老魔鬼下手这么快,还是晚了一步,为年轻男子身遭不幸心痛不已。
她怒上加怒,十分悲愤:“你们这些害人的魔鬼不得好死,就是千刀万剐,也无法赎清滔天罪行!”
红发鬼王又是一声冷笑,满脸都是不屑的神情,没有把小小的女子放在眼里。
他哼了一声:“我们生存于世上,就是要害人,谁又能奈我何?丫头,你不用发狂,不得好死的是你!”他撇了撇嘴,指着周围的白骨说道,“看到了吧,你也会成为我们的口中食,只剩下一堆残骨而已。”
张云燕怒火填胸,也有了惧意,知道这家伙所言不假,已在劫难逃,即将成为一堆白骨。
后果可怕,她无力逆转,尽管必死无疑,也不能束手待毙,要奋力地拼搏,希望能重创魔鬼。
云燕见红发鬼王扑过来,急忙挥刀迎击,和魔鬼战在一起。
红发鬼王牙齿尖利,十分可怕,双手十指红芒闪射,如钢铁一般坚硬锋利,锐不可当。这家伙扑杀凶狠神速,鬼影闪动,防不胜防,令人生畏。
张云燕武功有了长足地进步,和初遇四大鬼王的时候相比,已大不相同,好似脱胎换骨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她身怀奇功,内气外力大增,反应机敏快捷,攻防骁勇凌厉,令人生畏。
另外,她还有黑白飞龙神刀相助,如虎添翼,难遇对手,是不可小视的江湖大侠。
女侠和红发鬼王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一时间不分高低上下。
魔鬼洞府里,红光闪闪,异常恐怖,喊叫怒骂连声不断,兵器击打铮铮作响,令人心惊胆战。
张云燕前劈后杀,左右出击,恨不得一刀把魔鬼砍杀。然而,红发鬼王敏捷神速,本领不俗,她很难得手。
红发鬼王攻防莫测,扑杀凌厉,要把仇人洞穿撕碎,方解心头之恨。怎奈,张云燕今非昔比,身手非凡,黑白宝刀舞动如飞,攻势迅猛,他无法近身,还时有险情。
女侠和鬼王在激烈地厮杀,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谁都占不了上风。
红发鬼王见难以取胜,很焦急,心里已经没有了美女,一心想杀掉可恨的仇人,决定用魔法制服对手,立刻取了云燕性命。
他默念咒语,周身的红光随即暴增,瞬间充满了整个岩洞,昏暗的洞穴变得一片火红。
这种红色
妖光非常厉害,如同烈火,在烧灼洞里的一切,岩石被烧得咔咔作响,岩壁炸裂,碎石滚落。
张云燕见魔法袭来,不由得一惊,已来不及防备,也无处躲避,绝望之极。
震惊过后,她发现魔法看似可怕,却毫无作用,没有感受到烘烤和烧灼,看来和妖火一样还能抵御,便放下心来。她振作精神,挥动飞龙神刀向魔鬼杀去。
红发鬼王见魔法没有伤到对手,大吃一惊,没想到仇人有了如此惊人的本领。他不想再消耗内力,因为毫无作用,收住魔法继续和对手厮杀。
经过较量,红发鬼王不敢再小瞧张云燕,为仇人有了神奇的本领深感震惊。
他十分不解,才时隔不久,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怎么变得如此厉害呀?她是那个毁洞害命的仇人吗?
岩洞里,红光消退暗了许多,喊叫怒骂声不断,击打之声铮铮作响,刺人耳廓,恐怖的气势没有丝毫减弱。
张云燕生存无望,死之前很想杀了红发鬼王为民除害,怎奈这个魔鬼太厉害,没有办法速战速决。
她深感焦虑,担心惊动九幽灵君,那个老魔鬼一旦现身,自己死定了。她希望九幽灵君已经瘫痪无法行动,若如此,除掉那个老魔鬼或许还有希望,起码不会一败涂地。
红发鬼王非常焦急,这样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何时才是头呀?
再说,鹿死谁手很难说,败给仇人也是有可能的,或许还会危及性命。他很想用魔法击败对手,可是岩洞窄小无法施展,何况还是自己的洞府,怎敢随意而为,有些无奈。
张云燕不敢施展飞龙神刀刀法,不能逼魔鬼孤注一掷,招来险情。
此外,她没有别的手段,红发鬼王也没有取胜的办法,双方只能这样打下去。
又打了一会儿,红发鬼王有些烦躁不安,没有心思再毫无效果地厮杀。
他想了想,说道:“丫头,爷爷不想和你打了,你在这里等着,自会有人来收拾你!”
说完,他兴起妖风呼啸而去。
张云燕看着红发鬼王飞去的方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才感到有些疲乏,席地而坐休息一下。
她很想趁机逃走,可是洞口已经关闭,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开,无路可去,只能等待。
云燕知道,红发鬼王去请师父出马了。看来,九幽灵君还没有瘫痪在床,依旧能行动,也能施展原有的本领。
云燕叹了口气,知道九幽灵君很快就会到来,自己的性命即将结束。想到此,她一阵心痛,为自己短暂的一生悲哀,为那些未了的誓愿心痛。
张云燕就要离开人世了,再也见不到恩师云追月,没有机会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能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仇了,也没有办法杀掉风之影为百姓除害……
痛苦中,云燕在默默地哀叹,流下泪水,身心充满了痛苦和绝望的情绪。死就死吧,她身陷魔鬼洞府,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只能认命。
第四二二章 恶魔飞临
张云燕很痛苦,很绝望,死神即将到来,年轻的生命就要葬送在魔鬼洞府里,一切的一切都灰飞烟灭。
将死之时,她想到了亲朋好友,在和他们一一诀别。
下落不明的哥哥和妹妹、慈母般的恩师、啸天龙、百草神、绿无暇、御风怪、李忠义、灵龟、灵虎……一个个影像接连在脑海里闪现,引起了一阵又一阵地伤感和思念。
云燕最思念的是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十几年来始终没有一点儿音信,焦虑不已。她祝愿亲人还活着,兄妹二人尽快相逢,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张云燕不知道师父现在何处,想到恩师对自己地关心和付出,流下泪来。她祝愿恩师心想事成,早日修成正果,步入仙境。
她很想念啸天龙,不知道忘年好友何时才能来到这个世界,盼望能再次相逢。她默默地哀叹,国师即使到来,自己也已离世而去,再也见不到了。
张云燕很感激百草神,那位恩人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杜晓天等人,可谓恩重如山。她即将死去,只能默默地祝愿。
她对绿无瑕感激不尽,但愿那位异类恩兄事事如意,修炼有成。
李忠义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她祝愿好朋友幸福快乐。
御风怪、灵龟和灵虎都是正直的精灵,也是好朋友,她祝愿三位异类好友武功能突飞猛进,在匡扶正义的事业中有所成就。
……
张云燕想到那些姐妹情深的好朋友,又勾起了无尽地思念。沈小燕、李有玉、岳小梅、月寒梅,一点红……一个个妩媚的容貌和靓丽的身姿,难以忘怀,思念不已。
她早已把沈小燕视为亲妹妹,既思念又担忧,不知道小燕回到家乡后生活是否安定,能不能挽回和刘家的婚事。妹妹独自一人,会有很多困难,她真想去帮一帮小燕。
云燕一声哀叹,即将和小燕妹妹阴阳两隔,无法相逢,这点儿心愿已成泡影。
张云燕不知道李有玉是否有了婆家,不管怎样,不会再被人欺侮了。李有船回到家乡后,亲人们互相照顾,生活也能安定一些。
她想到岳小梅,默默地笑了,小梅妹妹很想促成自己和张连湖的婚事,心里很甜蜜,也很感激。过去了,都过去了,心爱之人,爱恋之情,即将化为泡影。
张云燕想起月寒梅,默默地叹息,再也没有机会和姐姐相聚言欢了。俊美的脸上闪了一下苦涩的笑容,她本来就没有机会,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和姐姐注定不会重逢。
一点红,又是一位心爱的姐姐,不但有救命之恩,还有着数千年的友情,令人留恋。这些留恋和友情也将逝去,实在可悲,令人心痛。
……
张云燕想起了几位心爱的哥哥,连声叹息。天月国的二王子、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声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释空、飞云龙张连湖……无不爱恋,也更加心痛。
今生,她已经没有机会和好友们相逢叙谈,也没有机会表达自己的感恩之心和爱恋之情。
张云燕又
想起刘婉玉提起的那个女子,为之心动,有了渴望之情。
那个女子和义父家的二妹妹同名,也叫林佳云,一直以来无法忘怀,她希望那个女子就是林家的二妹妹,很想见一面。
云燕即将死去,不能复生,尽管有百草神的仙丹,也为时已晚,逃不出恐怖的鬼洞,必将成为一堆残骨。
她很思念亲人,也只能悲痛哀伤……
张云燕想起买凶追杀自己的白爷,既愤恨又疑惑,那家伙到底是谁呢?
看来,此人有钱有势,和自己有着深仇大恨,才重金悬赏,下此狠手。
她最大的仇人是阎小鹏和冯家宝,要说有深仇大恨,也只能出自这两个家族。
活阎王已经死去,阎家绝了后,没有人会舍出这么多银子买自己性命。冯家宝已不知去向,不知道是死是活,更不会买凶追杀自己。
云燕思来想去,没有办法确认那位白爷是何许人,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张云燕知道,几年来,杀贼除害,惩治贪官污吏,得罪了许多恶人,被买凶追杀也很正常。
不过,此人肯出五百两银子买自己性命,非要置于死地,可见仇恨之深。她不知道那家伙是谁,只能猜疑。
张云燕心中发狠,日后要是见到雇凶追杀的白爷,必杀之。
她暗自叹息,自己还有日后吗?
此时此刻,她已身陷绝境,无路逃生,这里就是葬身之地,何谈日后呀……
忽然,风声又起,呼啸而来,浓烈的腥臭气味随之扑过来,令人恐惧,让人作呕。
张云燕心里一惊,急忙起身,手握飞龙神刀准备迎敌。她知道,这次来的不止红发鬼王,还有极其可怕的老魔头九幽灵君。
现实残酷,形势严峻,索命的死神会瞬间降临,云燕急忙活动一下身体,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准备拼死一搏。
魔鬼呼啸而至,除了红发鬼王,果然还有一个恶魔。
张云燕看着那个老魔头,惊出一身冷汗。这家伙太可怕了,就像是一副会活动的骷髅。她尽管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还是紧张恐惧难以自控,身子在微微地抖动。
红发鬼王喝道:“丫头,这是我的师父,号称九幽灵君,要亲自会一会你。你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免得后悔不及。”
九幽灵君十分不凡,是九幽圣君的师弟,身形长相也和师兄相似,更消瘦一些,或许是病痛所致。
他神色阴冷,那副嘴脸既丑陋又狰狞,身怀奇功异法,深奥无比,本领不在师兄之下。
他是四大鬼王的师父,徒儿们称其为灵主,称师伯九幽圣君为圣主。
此时,九幽灵君重病缠身,虽然能兴风而动,却是一个瘫痪的魔鬼,没有能力外出,无法再祸及人间。
老魔鬼将成年累月地呆在洞府里,消磨着寂寞乏味的时光。他非常无奈,也不甘心,一直在修炼,希望能祛除病魔让身体复原。
九幽灵君原来不是这个样子,和师兄一样四处横行
,祸及人间。
或许,他罪恶滔天,遭到天谴,修炼之时走火入魔,无法收拾,弄得经脉紊乱穴道阻断,浑身瘫软无法行动。
九幽灵君被病痛缠身,很恐惧,因此情绪暴躁,既沮丧又恼怒,更加重了病情。他煞费苦心想尽办法,希望打通穴道调整经脉,让身体回复正常,却没有一点儿作用。
九幽圣君见师弟病情如此严重,十分焦虑,使出各种手段为他治疗,收效甚微,穴道依旧没有打通,经脉依然紊乱。
自此,兄弟俩失去信心,一个在四处行凶作恶,一个无奈地呆在深山里,只能各行其是。不过,他们没有放弃,还在为治疗九幽灵君的病情苦思苦想。
九幽灵君瘫痪以后,功力有所减退,魔法威力也小了一些,不过本领和师兄相比差不了多少,依旧无人能敌。
老魔鬼心灰意冷,性情冷酷,变得烦躁狂暴,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再顾及徒儿。
他想独自隐居,让自己清静下来,情绪能平静一些,也好安心调养,便让四大鬼王继续跟随师兄九幽圣君修炼。
经过了一番痛苦地挣扎,他的心情好了许多,期待身体能早日康复。
四大鬼王在九幽圣君身边,既为师伯做事,也在危害百姓,凶残的本性不亚于师父和师伯。他们没有把病重的师父抛之脑后,得了空闲便回来陪一陪灵主。
九幽灵君尽管身体瘫痪,功力不如当初,但是本领依旧高强,没有把张云燕放在心上。
云燕被困在魔鬼洞府里,无路可逃,遭遇了可怕的老魔鬼,生还的希望一点儿都没有了。
鬼洞里,昏昏暗暗,阴森森,冷飕飕,如坠冰窟。浓浓的腥臭气味、闪动的血色光芒、吃人的魔鬼……令“地狱”恐怖到了极点。
张云燕看着凶神恶煞,非常紧张,也很畏惧,芳心在快速地跳动,已经悬到了嗓子眼,俊美的面容绷得有些僵硬,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栗。
她的牙咬了又咬,心狠了又狠,紧张恐惧的情绪有所缓解,身心也平稳下来。她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两个魔鬼,紧握飞龙神刀以静待变。
红发鬼王指着张云燕,说道:“师父,就是这个丫头。她一直在和我们作对,毁了师伯的洞府,至使二师弟和三师弟被埋在深深的地下,死得好惨呀!”
九幽灵君愣了一下,周身闪着白光,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云燕,面前的女子如此年轻,竟然敢和他们作对,实在不敢相信。
他十分意外,在询问,也是自语:“是她?真的是她?”
“就是她,这家伙太可恨了,即使烧成灰也能认出来。”红发鬼王怒道,“还有,这个小女子放走了童男童女,坏了师伯炼丹大事,耽误了师父治疗,可恨至极!”
九幽灵君一眼不眨地打量着张云燕,依旧不敢相信这个小丫头能有那么大的胆量,竟敢和师兄较量,甚至毁了整个洞府,太令人吃惊了。
他眉头微皱,暗自猜疑:“这……这怎么可能呢,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