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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全文阅读

作者:鹤飞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txt下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一八章 险遭不幸

    张云燕见恩兄要惨遭杀害,悲愤已极,真想扑过去救人,怎奈被封住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

    那个男子被牢牢地控制,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面对死亡。

    荒山野岭,夜深人静,万物生灵早已入梦。这里是恐怖之地,没有了幽幽寂静,只有凶神恶煞在肆虐行凶。血腥中,没有人过问危机险情,没有人能阻止凶残地暴行。

    此时此刻,两个贼人为刀俎,张云燕和那个年轻男子为鱼肉,兄妹二人无力反抗,只能承受凄惨地下场,即将饮恨而亡。

    云燕如同一摊泥似的躺在那里,失去了女侠的狂暴,没有了女神的霸气,已彻底绝望。

    将亡的瞬间,那个男子哀叹一声闭上眼睛,不得不承受可怕的下场。

    突然,“当!”一声响,那位大哥手里的钢刀被打落,转眼间,又被打得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接着,不远处响起一声怪叫,震撼了众生灵的心房。

    在漆黑的夜色里,又是荒山野岭阴森之地,怪叫声十分凄厉,尤为恐怖。

    两个贼人慌了,两眼圆睁寻找偷袭之人,周围静悄悄地不见人影,也不见吼叫之物出现。

    使镖者惊呼:“大哥,那是什么东西呀,叫声如此凄厉,太可怕了。”

    他神情惊恐,在不住地寻视,夜色里看不清楚,也没有见到一点儿活动的影子。

    那位大哥也很吃惊,一边寻视,一边应道:“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大概是怪兽吧?”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何物击倒,一边说一边爬起来。他神色慌乱,疼得眉头紧锁,呻吟不止,还在紧张地巡视。

    夜色黑暗,死一般地沉静,可怕的怪物会随时出现,无不魂恐神惊。

    惊慌中,使镖人看着漆黑的夜色,有些不甘心,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他壮起胆子,骂道:“你是何方鬼怪,快快现身吧!我也有鬼怪朋友,都是大名鼎鼎,有着非凡的本领,非你可比。奉劝你不要和我们弟兄作对,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周围寂静无声,依旧没有活动的身影,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使镖者见怪物没有反应,胆量大起来。他觉得自己有鬼怪朋友做靠山,那个不明怪物不会不理不睬,可能已经离去,或心有忌惮,不敢再冒犯。

    他哼了一声,说道:“大哥,你闪开,我来杀了这小子。”

    他既紧张又恼怒,已把沾染血腥不吉利的话语丢到脑后,要发泄心中的怒气。

    使镖者怒目圆睁,举起了手中兵器,要立即杀了仇敌,然后去拥抱美女。

    哪知,他还没有动手,又被飞来之物打倒,接着是一声更加恐怖地吼叫,令人心惊肉跳。

    可怕的吼叫声又近了一些,还是不见身影,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偷袭之人也没有现身。

    那位大哥神情惊恐,还在寻视:“妖怪!一定是妖怪!那家伙太厉害,看样子是奔咱们来的。听吼声,那家伙已经逼近,快跑吧!”

    使镖者吓得浑身紧缩,好不容易攒的那

    点儿胆量,又飞得无影无踪,没有了傲视怪物的威风。

    两个贼人受了伤,对偷袭的怪物更加畏惧,真怕那个凶神扑过来。

    危机时刻顾命要紧,他们不敢再对张云燕二人下手,害怕招来杀身之祸,互相搀扶着逃走了。

    强敌已经逃去,张云燕和那位恩兄依然很恐惧,在紧张地寻视,害怕那个凶残的妖魔扑过来,灾难再一次降临。

    云燕已被贼人封住穴道动不得;那个男子后背有伤,没有能力逃避妖魔追杀,兄妹二人只能呆在这里,承受即将到来的灾难,无力逃脱死亡的下场。

    夜色幽暗,风不知道为什么又刮起来,吹得枝叶躁动不安。山林漆黑犹如巨兽,吞噬了大地上的万物生灵,既黑暗又茫然,气氛阴森恐怖,无不心惊胆寒。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听到的只有风声,没有其它响动,也没有鬼怪出现,恐怖的吼叫声没有再起,惊恐的心才安稳一些。

    此处有怪物出没,必须尽快逃避,然而,云燕没有办法自己解开封闭的穴道,十分着急。

    她想让恩兄帮忙,可是,那个男子没有能力打通封闭的穴道,也急得不行。

    紧急之时,那个男子想背张云燕去那栋房子里藏身,然后再想办法,希望能躲过妖物暂避一时。

    忽然,有哼哼呀呀的声音传过来,在黑暗的夜色中,令荒山野岭更加恐怖。

    怪物,这里真有妖魔鬼怪,他就要过来了!

    张云燕十分紧张,更加畏惧。

    那个男子吓得身子一抖,急忙转身观瞧,见不远处有个黑影在晃动。

    怪物终于出现了,太可怕了。他忍住伤痛,急忙把张云燕抱到树丛后面躲避,不知道怪物能否发现,兄妹俩能不能逃过可怕的劫难。

    那个怪物一边笑一边在念叨,不知道说些什么。

    黑影越来越近,死神已经降临。

    张云燕紧张至极,还是一动不能动,若被怪物发现,必死无疑。

    那个男子一眼不眨地看着走来的怪物,非常紧张,恐惧不已。他不止是为自己的安危焦虑,还有云燕妹妹,看来兄妹二人真要死在这里了。

    他咬紧牙关,准备做最后地拼搏,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云燕妹妹,死也要死在妹妹之前。

    很快,那个怪物来到近前,黑暗的夜色里,还能分辨出大概的模样。

    那个男子发现来者是个女人,十分意外,也很不解,难道这家伙是个女妖?

    这里是荒山野岭,深更半夜之时,一个女人敢独自来到这里,必是妖怪。

    那男子身心冰冷,彻底绝望了,妹妹无力自保,自己又本事平平,兄妹二人要死在妖怪手里。

    张云燕刚经受了一次必死的劫难,正心恐神惊,又被吓个半死。她已是风声鹤唳草木兵,又受到如此可怕地刺激,心惊肉跳,险些灵魂出窍。

    那个男子也一样,如同惊弓之鸟,闻风丧胆。

    那个女子看了看兄妹二人,一边嬉笑一边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虽然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但是听出来了,是那个疯女人,想不到深更半夜她会来到这里。

    张云燕见疯女人来到面前,一声哀叹,说道:“深更半夜,你怎么到这里来啦?荒山野岭有贼人出没,还有怪物伤人,多危险呀!”

    那男子听了张云燕的话语,不由得愣住了,难道妹妹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穿得破烂不堪,言行似乎也不正常,她是谁呀?

    疯女人没有理睬云燕,还在嘻嘻地笑:“嘿嘿,你是我徒儿,嘿嘿,你是我徒儿……”

    “唉,你真是病得不轻。”云燕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好好,我是你徒儿。我的‘师父’呀,徒儿已经不能动了,也管不了你了,自己多保重吧。”

    那个男子见她二人是师徒关系,更加疑惑,妹妹怎么会有这样的师父呀?

    既然是师徒,就不会有危险了,他放下心来。

    疯女人蹲下来,依然在嘻嘻地笑。她伸出满是污渍的手,一边嬉笑一边在张云燕身上敲打,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玩的。

    她的嘴没有闲着,一直在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疯女人敲打了一会儿又站起来,污渍的脸上满是喜气。

    张云燕忽然觉得自己能活动了,十分意外,不知所以。

    她看着那个疯女人,心中生疑,难道是这个疯女人帮助自己打通了封闭的穴道?

    云燕不相信这个病女人能有这种手段,可是,如果不是她所为,自己的穴道又是如何打开的?

    或许,这个疯女人是无意之中打通了封闭的穴道,在嬉笑玩耍中救了自己,只能如此,否则无法解释。

    不管穴道是如何解开的,张云燕都很高兴。

    她起身说道:“不管是不是你帮我打通了穴道,我也该叫你一声师父。你有病在身,深更半夜在荒山野岭游荡,多危险呀。快随我们去那栋房子里看一看,咱们在这里住一宿,天亮后再送你回去吧。”

    疯女人并不理睬,依然在笑:“好徒儿,好徒儿……”看上去,她很满意。

    张云燕苦笑一下,想拉她一起去那栋房子里休息。

    疯女人看了看张云燕,没有理睬,转身而去。她一摇一晃地走着,在反复地吟唱:

    “独入深山救人归,

    来而复去解凶危。

    立志修身成正果,

    扶弱除害显神威。

    ……”

    张云燕又是一番感叹:“看来,这个疯女人是很有学问的人,不幸得了这种难治之症,实在可惜。”

    她正想去护送疯女人,那个男子把她叫住了:“妹妹,不要管她了,那栋房子里有人被抓,快去救人,否则就来不及啦!”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了一惊,贼人已经逃去,没想到还有险情,立刻紧张起来。

    此时此刻,救人要紧,云燕无暇再顾及那个疯女人,一定要想方设法把人救出来。她见“师父”已经消失在夜色里,急忙和恩兄进入那座房子里。

第三一九章 夜色幽情

    这间房屋宽敞高大,门窗皆无破烂不堪,还有墙倒顶塌之处。

    张云燕四处寻视,没有发现被抓的人,不由得心中生疑,那个被害人在哪里呀?难道又被两个贼人抓走啦?

    云燕见这里面有佛像,才知道是一座庙宇,已荒废日久,早就没有了香火。她巡视一番,没有发现那两个贼人,也没有活动的影子,紧张的心情稍有缓解,也为被抓之人忧虑。

    云燕一边走一边察看,随同恩兄从后面的门洞走出去。

    庙后有一栋正房和两栋厢房,相对而言完好一些,应该是和尚们居住之处,也已经荒废了。

    那个男子推开正房屋门,云燕随同走进去。

    忽然,屋内有了呜呜的哼叫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十分清楚,令人心惊。

    张云燕吃了一惊,手握刀柄,急忙观瞧。

    黑暗中,有个模糊的身影躺在角落里,哼叫声是那里发出来的。

    云燕愣了一下,立刻随同恩兄奔过去,见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又是一惊。看来,此女子就是被抓之人,还好,她没有被贼人带走。

    受伤男子急忙蹲下来,取出堵在女子嘴里的东西,为她解开绑绳。

    那个女子非常感激,起身向二人拜谢。

    尽管夜色黑暗无法辨认,张云燕听声音,辨身形,还是觉得此女子并不陌生。

    咦,她是谁呀,怎么会被捆绑于此,身遭不幸呀?在荒山野岭之处遭遇贼人,太可怕了,她能够得救,十分万幸。

    云燕试探地问道:“你可是岳小梅?”

    那个女子愣了一下,急忙应道:“我是岳小梅,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呀?”

    张云燕见她果真是小梅妹妹,十分高兴,抓住她不再松手。

    她笑道:“我是云飞雁呀,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啊,是飞雁姐姐,太意外了,想不到你会来此救我。”

    姐妹二人抱在一起,异常高兴。

    岳小梅眼睛湿润了,一边笑一边说:“真是想不到,姐姐会来到这里,否则,妹妹必被贼人伤害,太感激姐姐了。”

    张云燕闻言有些不瞒:“何出此言,真是多余,且不说咱们是朋友,是姐妹,就是不相识的人,我也理应相救。”

    岳小梅笑了:“姐姐之言有理,咱们是朋友,是姐妹,的确不该客气。不过,姐姐哪知道,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妹妹就被那家伙……太可怕了,现在想一想还心惊肉跳呢。”

    云燕见小梅妹妹遭此劫难,既愤怒又怜爱,连声安慰。

    忽然,她想起那位恩兄,说道:“妹妹,不是我救了你,而是这位哥哥,要谢就谢他吧。”

    岳小梅这才有时间和那个男子见礼谢恩。

    那个男子也在还礼推辞。

    这个男子是何人,张云燕为什么和他如此熟悉,还称为恩兄呢?

    原来,他是杜晓天。

    云燕万万没有想到,于荒山野岭之处,在危险急难之时,竟然见到了思念的恩人,还是

    今世的“二王子”,兴奋不已。她本以为今生见不到晓天哥哥了,没想到今夜意外相遇,怎能不激动。

    上次,张云燕遭遇“御龙三怪”的时候,杜晓天及时赶到救了她,也被贼人砍伤。多亏云燕请医救治,周到护理,才捡了一条命。

    方才,云燕和使镖者厮杀之时,杜晓天又意外地出现,与她合战贼人,又险些丧命。

    想想方才的险情,张云燕依旧很后怕,晓天哥哥要是没有来此援手,自己会和小梅妹妹一样,必被那两个贼人伤害,葬身在这座废弃的寺庙里。

    云燕很感激,也很感叹,晓天哥哥尽管武艺平平,却不畏强暴,不惧生死,敢于和强敌拼搏,在自己的心目中,也是不多见的英雄豪杰。

    她很敬佩恩兄,也很爱慕这位难得一遇的英雄美男,何况还是二王子的替身。

    自从认识了杜晓天后,张云燕时常想起这位恩兄,很想和晓天哥哥再相逢。

    在她的心目中,杜晓天和二王子无论容貌身形,还是秉性神情,都那么酷似,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在云燕的脑海里,古今两个时代的哥哥是同一个影像,无法分开。

    对云燕而言,杜晓天是一位特殊的哥哥,无人能替代。

    她已经认定,晓天哥哥就是今世的“二王子”,能对自己在异界的爱情给予抚慰,或者可以说,能让无果的爱情得以延续。

    因此,晓天哥哥是她在当今世上最需要的男人,也是唯一的。她渴望今世的“二王子”能把失去的异界爱情接过来,延续下去,直至开花结果。

    岳小梅并不认识杜晓天,听了张云燕简单地介绍,才知道这个男子的为人,也很敬慕。

    她笑道:“姐姐,这位哥哥两次救了你,看来你二人很有缘分呀。”

    小梅故意把“缘分”二字说得重一些,很想看一看二人的表情。夜色中,她无法看到云燕姐姐和杜晓天的反应,有些无奈。

    夜幕漆黑,把屋内遮掩得模糊难辨。漆黑的夜色没有抹去张云燕的羞涩之情,她又为岳小梅的话语脸红心跳。

    杜晓天有些意外,面对陌生女子无言以对,只能默然回避。不过,他对缘分之说并不介意,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张云燕瞪了小梅一眼,哼道:“妹妹,你真可气,方才险些被贼人欺侮,还有心开玩笑,就不能少说一点儿嘛。”

    岳小梅并不理睬,争辩道:“本来嘛,要是没有缘分,杜兄怎么会来到这里呀,又怎能救你呢。细想起来,这就是天意,非人力能为呀。”

    她的话语满是感慨,饱含着兴奋之情,也说得更加直白。

    夜黑难辨,张云燕心里有些慌乱,羞得低头不语。她见杜晓天一言不发,不知道是不是很窘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夜色包裹下,岳小梅已经感觉到美男子有些羞涩,笑得更甚。银铃般笑声驱散了阴森恐怖的气氛,令荒漠之处有了喜悦与温馨。

    张云燕见杜晓天有些窘迫,心里不安,呵斥道:“妹妹,你真

    是口无遮拦,还是少说一点儿吧,谁又不能把你当作哑巴。”

    岳小梅并不在乎,争辩道:“姐姐,我说的没有错呀,本来就是天意缘分嘛,今夜之事决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事实就是如此,你二人的确有缘分,不是谁说没有就能没有的。”

    云燕见她没完没了,更加窘迫,不敢再辩解,希望妹妹不要再胡言乱语了。

    岳小梅见张云燕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凑了过去。

    她笑嘻嘻地问:“我的好姐姐,你和杜兄的天意缘分十分难得,可不能违背天意呀。姐姐要大胆一些,敢于表白,敢于去做,心愿一定能成。”

    张云燕听了此话,犹如五雷轰顶,羞臊得脸色涨红,浑身上下热烘烘的,瞬间渗出了汗水。

    她气得打了小梅妹妹一拳,哼道:“你真可气,你和杜兄才有天意,才有缘分呢,你去表白,你去做吧。”

    云燕忽然觉得此话很不妥,更加羞臊难堪,怎奈话已出口无法收回,恨得一边打一边说,“都怪你胡说八道!都怪你胡说八道!”

    嬉闹间,张云燕扫了杜晓天一眼,漆黑的夜色虽然看不清楚,但见那个黑影呆坐不动,知道已窘迫不堪,更觉羞臊。

    她依然不放过岳小梅,恨意里尽是笑。

    小梅趴在她怀里,已经笑得动不了。

    窘迫过后,张云燕也咯咯地笑起来,心里反倒觉得甜丝丝的。

    她不知道心目中的“二王子”是怎么想的,是不是对缘分之说已经动心,心里有了自己。唉,但愿晓天哥哥能延续自己和二王子无果的爱情,也好抚慰失落的心灵。

    其实,岳小梅见张云燕如此感激杜晓天,已猜出对这位美男子有了爱意,便以姐姐之名把话语传递过去,希望美男子能听懂她的良苦用心。

    杜晓天有些窘迫,脸色更红了,头上也渗出了汗珠,不过有夜色遮掩,要好许多,并没有觉得很难堪,在无声地笑着。

    自从和张云燕初遇后,他得到了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非常感激。

    杜晓天想起昔日妹妹为他擦身换药的情景,自己都无法接受,又不得不面对。

    他想起来就恨自己,当时的表现太不尽人意,面对未出阁的少女,羞臊得无地容身。

    还是那句话,他很无奈,她也很无奈,都不得不面对。

    他很感激云燕妹妹,为了救自己已无所顾忌,令人赞叹,也心生爱慕。他很想表达自己真挚的情感,又无法出口,有些沮丧。

    杜晓天性格外向,是个热情爽朗的人,敢想敢做,敢于表露内心的所思所想。

    然而,他此时此刻心中苦闷,无法表白,没有胆量敞开胸怀,只能默默地想,默默地爱。

    他听了岳小梅的天意缘分之说,的确为之心动,希望能和心爱的云燕真有缘分,真能如愿。

    他在默默地叹息,想一想自己的境况,想一想无奈的现实,有些伤感,也很沮丧。他摇头叹息,自己和妹妹哪有缘分呀,只能是空想,是美梦一场。

第三二〇章 险情惊人

    杜晓天没有想到,危难险情刚过去,夜色依旧难宁之时,岳小梅还如此快活,有心思开这种玩笑,真是一个活泼的少女,既感染了自己,也心生幽怨。

    岳小梅的话语扰动了心灵,他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哀叹。

    思念中,杜晓天看了看岳小梅模糊的身影,无声地笑了笑。

    他暗想:“这位妹妹不但漂亮,还如此活泼开朗,和她在一起真有趣。唉,她如此爽快,令人赞叹,就是话语有时令人难堪。”

    他默默地想着,又无声地笑了。

    这位美男子听了岳小梅关于天意缘分的话语,只能当作笑谈。他尽管理解这位美少女的用意,也没有往心里去,因为知道和云燕妹妹没有缘分,这样的说法毫无意义。

    美少女的良苦用心,就这样白白地浪费了,有些可惜。

    张云燕很羡慕岳小梅爽朗大方的秉性,自己要是能有她这样的性情,和爱慕之人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至于感到不便。

    面对心爱美男,她就能向小梅妹妹那样,大胆地表白爱意,渴望的姻缘或许早已如愿。

    羡慕归羡慕,岳小梅的秉性和言行,她做不到,也没有这种胆量,只能默默地想,默默地爱,不敢表白。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确如此。对于爱情婚姻之事,张云燕很拘谨,听了小梅妹妹的话语都脸红心跳,哪有胆量说出口呀,这辈子只能这样了。

    面对心爱的美男子,有了渴望的姻缘,她也不敢大胆地表露爱意,想实现心愿,的确很难。

    岳小梅见自己的说笑没有达到目的,怎肯干休,不想放过才认识的美男子。

    她直接逼问:“杜兄,我的话语有道理吗?你和我姐姐是不是有天意缘分呀?”

    话语如此直白,直逼头上,杜晓天又被打了一闷棍。漆黑的夜色已经无力为他遮掩,顿时热血涌流,浑身燥热,脸色涨红,汗水也渗出来。

    他有些心慌意乱,一时无言应对,低着头默默地用手指划着地面。

    岳小梅很高兴,咯咯地笑个不停。她见这位美男子没有生气,只是低头不语,心里可能是有了云燕姐姐,既喜悦又欣慰。

    小梅猜想的自然不错,杜晓天早就喜欢张云燕了。云燕美丽善良,武艺超群,他希望如小梅所言,能和这位美女真有天意缘分,能常相伴。

    可是,他想到自身,又十分苦闷,和心爱的美女相伴终生是不可能的,爱恋的话语无法说出口,只能默然以对。

    苦闷中,他默默地哀叹,依旧渴望能和云燕妹妹真的有缘,不求相随终生,也希望能常相伴。

    张云燕见岳小梅如此直言不讳,要用红线把自己和晓天哥哥拴在一起,瞬间脸红心跳,浑身涨热,羞臊难安。

    她本想阻止妹妹,又怕引火烧身,不敢再干预。

    不过,她希望能听到恩兄回答的话语,而且是肯定地答复,也好让“天意缘分”把自己和英雄美男

    紧密相连,让爱意萌动的心灵从此得安,品味爱的甘甜。

    她如果能和恩兄相伴一生,也能安慰失去二王子的苦涩心灵,让异界的爱情在今世的“二王子”身上得到重生,享受古今两个时代的爱情,陶醉于幸福和甜蜜中。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昔日之事,默默地笑了,和张连湖在一起的时候,小梅妹妹也曾说自己和连湖兄有天意缘分。

    小梅妹妹真是可笑又可爱,总喜欢把她和男人连在一起,让人多难堪呀。再说,她哪有那么多的天意,那么多的缘分呀。

    张云燕叹了口气,连湖兄是有名的大侠,自己哪敢高攀,所谓的天意缘分不过是笑谈。

    她和晓天哥哥或许还有可能,在陪伴照顾哥哥的日日夜夜里,似乎能看出一些端倪。

    云燕默默地叹了口气,但愿哥哥心里能有自己,能明白地表露爱意。

    张云燕暗暗地提醒自己,如果晓天哥哥真的说出想和自己相爱的话语,就一定答应,决不能错过。

    在岳小梅咄咄逼人的气氛中,杜晓天有些坐不住了,又不能离开,在尴尬中煎熬着。

    他不敢让岳小梅再说下去,急忙开动脑筋,总算找到话题。

    他立刻问道:“小梅妹妹,你怎么会遭遇那两个贼人,还被抓到这里来啦?”

    提起这次劫难,岳小梅心生怒气,骂了那两个家伙一句。

    她叹了口气,说道:“我有些大意,被贼人偷袭暗算,也是防不胜防呀。”

    说着,她讲起了被抓经过。

    ……

    原来,岳小梅把铁蛋送回家后,一路游玩来到这座县城,在一家客店住下来。

    天黑后,她感到劳累困乏,洗漱之后便躺下来,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她似乎听到了响声,并没有介意,突然感到被人抓住,才被惊醒。她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封住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了。

    她没有能力反抗,结果被两个贼人带到这里来。

    抓她的人正是使镖者和他的大哥。

    岳小梅被那个大哥带到这座破败的寺庙里,面对凶恶的贼人无力挣扎,十分紧张,恐惧不已。

    夜色中,那个贼人虽然看不清楚岳小梅的容貌身形,也知道是一位艳惊四方的美女。因为,在那家客店里,他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迷恋不已。

    此时,尽管在夜色中,他看着面前绝色的女子,依旧迷恋,脸上堆满了淫容。

    岳小梅被捉,已大难临头,面对如此强敌,真是九死一生了,甚至连一生的机会都没有,必死无疑。更惨的是,她很可能要被两个贼人无情地欺凌。

    那个贼人自言自语:“想不到,此事办得如此顺当,乃天助我也,今夜有你陪伴,令人高兴呀。嘿嘿,当然不止今夜,还有很多的日日夜夜,咱们很有缘呀。等抓到那个小美女后,我弟兄二人就和两位小姐相拥欢爱,咱们尽情地享乐吧。”

    岳小梅见自

    己真要遭受欺凌,更加紧张畏惧。她无力挣扎,无法躲避,嘴被塞住也不能喊叫,只能呜呜地发泄愤怒和恐惧的情绪。

    “妹妹,不要喊了,安静一些吧,今夜相聚也是天意,还是顺从为好。再说,你已经在这里,不顺从又能怎样,还不是任由摆布,该做的事情都要做。你已经不能动了,不顺从也毫无用处,只能任由玩弄。事已至此,还是想明白吧,要识时务。”

    小梅没有理睬,还在哼叫,自然没有用处。

    那个贼人叹道:“夜色太黑,没有灯火,看不到你们俊俏的模样,有些无奈,会少一些乐趣。唉,今夜只能这样,天亮后再好好地欣赏吧。”

    这话语刺痛了女侠的心灵,愤怒的眼里泪水晶莹。她很害怕那种可怕之事真会发生,十分惶恐。

    那个贼人摇了摇头,劝道:“妹妹,愤怒也好,拒绝也罢,都没有用了,你二人已经是怀中娇娘,何必要逆天而行呢。今后,就随同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吧,一定让你姐妹俩享尽快乐。”

    岳小梅听不进去这些可怕的话语,尽管毫无用处,还在不停地哼叫。

    那家伙叹了口气:“妹妹,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同行,也可以成为知己。咱们相亲相爱一些时日再分手,思念之时还可以再相聚嘛。”

    可怕的后果不敢想,也不堪想象。岳小梅还在呜呜地哼叫,惶恐的心好似奔跑的马儿,在不停地狂跳。

    那个贼人摇了摇头,叹道:“看来你是执迷不悟呀,相聚一场,我还是奉劝几句,不要惹我们弟兄生气,这对谁都好。否则,你不会有好果子吃,等到玩腻后,这荒山野岭就是葬身之地!你面前只有这两条路,何去何从可要想清楚。”

    随着威胁的话语,他的神情更加凶狠狰狞。

    岳小梅一腔怒火,面对恶人又无力反抗,十分恐惧,依然在呜呜地哼叫,在发泄愤怒的情绪,也在不住地悲泣流泪。

    那个贼人不死心,继续劝道:“妹妹如此年轻,又如此美貌,我实在不忍心伤害你。你青春年少,正是享乐的好时光,可不能一门心思地往绝路上走呀。要是为此而亡,岂不是做傻事。看样子你还没有嫁人,就把此时当作洞房花烛夜吧,咱们好好地欢娱一番。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如果没有经历过便离世而去,岂不白活了,也太可惜了。”

    女侠并不理睬,依然在怒视,在呜呜地哼叫。

    贼人叹了口气:“你真是不听劝,何必自寻死路呢。你如此漂亮,赛过‘仙女’,若离世而去多可惜呀。还是要想明白,无论求生还是欲死,洞房花烛夜总是要过的,接下来还要天天陪伴我弟兄二人,直到心满意足的那一天。我们了去这份心愿后,是死是活可自便,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

    过了一会儿,那个贼人面对艳惊四方的岳小梅,**之情在升腾,有些耐不住了。他叹了一口气,不想再等同伙到来,要立刻拥抱美女,奔赴仙境……

第三二一章 夜遇美女(一更)

    夜色中,那个贼人见岳小梅如此倔强,冷笑一声,满脸的淫容,有了狰狞的神情。

    他说道:“妹妹,我再劝你一句,今夜过去,便木已成舟,再求一死还有何意义?你还有美好的人生,怎能轻言放弃呢,认真地想一想吧,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看如何选择了。”

    贼人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尖刀,声声刺得心痛流血,令人惶恐。女侠已是待宰的羔羊,彻底绝望了。

    那家伙眉头一皱,有些着急了,自语道:“咦,那个小女子怎么还不来呀,真急人。”

    岳小梅在流泪,在哼叫,显得有气无力。

    那个贼人欲心难耐,说道:“妹妹,咱们不等了,先玩耍一番再说,省得寂寞无聊。嘿嘿,哥哥这就让你体验一番从未有过的美好感受,知道何为洞房花烛夜。”

    外面,夜色黑暗,风在呼呼地刮着。

    屋内,一团漆黑,充斥着恐怖地狞笑。

    岳小梅见贼人动了手,非常焦急,恐惧不已。穴道封闭,嘴被堵住,她已身不由己,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无奈地哼叫,没有一点儿用处。

    那个贼人**正盛,在解脱美女的衣服……

    有些星星从云后露出头来,没有给山林带来光亮。庙宇里漆黑空旷,突发险象,肆虐的魔鬼已经疯狂。此处的神佛不知去了何方,令这块净土无人守望。

    女侠无力反抗,依旧一动不能动,已彻底绝望。她急得发了疯,在愤怒地哼叫,泪水在不住地流淌。

    屋外,风在呼啸,却无法阻止凶神的肆虐与狂暴。

    屋内,充斥着恐怖地狞笑,融入了悲愤地哭泣,还有呜呜地怒叫……

    忽然,外面有人在呼喊。

    那个贼人心里一动,立刻停住手。

    他听了听,自语道:“好,那个美女来了,我这就去把她带来,然后安下心来和你们玩耍,岂不更尽兴。”

    结果,两个贼人很快捉住了张云燕和杜晓天。他们准备对杜晓天下手之时,不知道被何方鬼怪打得落荒而逃,兄妹三人才死里逃生。

    ……

    岳小梅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依旧愤怒不已,对云燕姐姐和杜晓天也十分感激。

    他二人要是不来解救,或者晚来一会儿,自己必会遭受那个贼人的欺凌。之后,她会死在荒山野岭,美好的人生不复存在了。

    岳小梅想到了云燕姐姐和杜晓天,为他二人能及时来到这里疑惑不解,立即询问详情。

    张云燕叹息一声,简单地讲了今夜的遭遇。

    杜晓天和岳小梅听了云燕的遭遇,既吃惊又焦虑,不知道那两个偷袭者是何人,与方才的两个家伙有没有关系。

    他们更担心云燕腹内的毒物,不知道能不能发作,何时发作,会不会断送性命。

    他们想带云燕去找大夫医治。

    张云燕一声苦笑,予以婉拒,此时已经没有不适之感,让二人放心。再说,这是无名毒物,大夫也没有办法医治,深更半夜太不方

    便,何必奔波求医呢。

    杜晓天和岳小梅没有办法帮助张云燕,只能盼望毒物不要发作,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接着,杜晓天也讲述了自己今夜的遭遇,他能来到这里,纯属意外。

    ……

    杜晓天带着家人一路游玩来到此地,在客店里住下来。他思念心爱之人,有些烦闷,躺了一会儿也没有睡意,便起身来到外面散心。

    他信步来到村外,忽然有一位女子来到面前。

    那个女子很年轻,看上去有十七八岁,十分漂亮。她神色惊慌,也很焦虑,不知为何。

    那个女子见杜晓天身带兵器,知道是习武之人,姣容有了渴望的神情。

    她哀求道:“这位兄长,我姐姐被坏人抢去了,十分危险,请你帮帮忙,快去救我姐姐吧。”

    杜晓天闻言吃了一惊,急忙询问:“是什么人把你姐姐抢去了,有几个人,他们在哪里?”

    “有两个贼人,都十分厉害,我们姐妹虽然会些武艺,但是没有能力和他们厮杀,结果姐姐被抓,我只身逃走。姐姐很危险,求求你了,快去救救她吧!”

    那个女子危在旦夕,杜晓天不能不管,决定随同前往,和姐妹俩合力对付贼人,不会有太大问题。

    他想回客店对家人打个招呼,那女子怕耽误时间,一再催促,只好立即动身。

    他们走了很远也没有赶到那里,已经来到山前。

    杜晓天眉头微皱,问道:“妹妹,你姐姐被抢到哪里去了,怎么到这里来啦?”

    “那两个家伙就是在这里抓走我姐姐的,已经进山了。”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那个女子正处在危险中,即使还活着,恐怕也被恶徒糟蹋了。

    杜晓天不敢耽搁,随同这位女子进入山中。

    路上,杜晓天见这个女子面容喜悦,时而说出挑逗的话语,还不时地拉拉扯扯,不由得心生疑惑。

    姐姐遭难,她怎么还如此高兴呀?

    对这女子的言行,杜晓天感到不解,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没有了焦虑之情,似乎忘记了姐姐正处在危难中。

    很快,他感到不对头,这个女子的言行越来越轻浮,对自己也越来越亲近,看样子另有所图。

    杜晓天立刻停住脚步,询问真情。

    那个女子笑了,神情妩媚,十分迷人,问道:“哥哥,你可听说有个叫雾里花的女子吗?”

    杜晓天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个雾里花是何许人,也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什么要提起她。

    那个女子又笑了:“哥哥真是孤陋寡闻,连大名鼎鼎的雾里花都不知道,她美得无人可比,是一位迷人的仙女,哪个男人见了都非常喜欢,无人不想和她亲近。”

    杜晓天依旧摇头,的确不知道那个叫雾里花的女子,对她的长相等一无所知。

    这个女子扑哧一声笑了:“哥哥,不管你知道不说,还是真不知道,妹妹就明白地告知吧,我就是雾里花。”

    杜晓天闻言

    吃了一惊,这个女子说的没错,她的面容如花似玉,身姿婀娜秀丽,神情娇媚十分迷人,面对如此美女,的确无人不喜欢。

    晓天还是不解,她是雾里花又能怎样,也不该对有难的姐姐不管不问呀。

    他催促道:“妹妹,你姐姐很危险,快去救她吧,不能再耽搁了。”

    雾里花噗嗤一声笑了:“哥哥,你还真相信了,我哪有姐姐呀,也没有人被抓,放心吧。妹妹之所以骗了你,是因为很喜欢你。你可是不多见的美男子,太可爱了,妹妹已经着迷了。哥哥,我想和你相聚几日,咱兄妹俩也好多亲多近。”

    杜晓天才明白过来,没想到是一个骗局,有些紧张,也有些后悔。

    面对如此美女,他的确有些心动,又不敢有所作为。

    他很紧张,也有了惧意,不知道雾里花所言是真是假,是真要相聚几日,还是骗到山里杀害自己,哪敢随同而去。

    杜晓天想了想,说道:“妹妹,我先回去告诉家人一声,然后再和你相聚,否则他们会着急的。他们四处寻找见不到我,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这个女人尽管艳丽无比,也令人难猜,似乎暗藏杀机,不能不忧虑。他哪敢随同而去,想借机躲开。

    哪知,雾里花不答应,一定要得到心爱美男,结果二人打起来。

    杜晓天不是雾里花对手,很快被制服。

    忽然,一只红色的鹦鹉飞过来,落在旁边大树上,看着他二人。这只鸟儿并不怕人,似乎也有了兴趣。

    这只鹦鹉身子硕大,一身红色的羽毛,看不到一点儿杂色,鲜红靓丽,十分好看。它两眼圆睁,闪动着晶莹的亮光,很精神。

    雾里花看了鹦鹉一眼,并不介意,没有理睬。

    她看着杜晓天,有些不满:“哥哥,妹妹的容貌身形无人可比,还是自投怀抱,多好的事呀,怎么如此推三阻四呀?说实在的,哪个男人不想和妹妹亲近,一个个都巴不得呢,可惜妹妹看不上眼,休想近身。你呀,真是一个怪人,令人难猜,我如此主动,却没有此意,有些不近情理。”

    杜晓天看着她,尽管忧虑,面对如此美女也不能不动心。他心绪复杂,也很矛盾,在为不知的后果担忧。

    雾里花劝道:“哥哥,妹妹很喜欢你,想和你相聚几日,也是哥哥的艳福呀,如果换了别人,还不高兴死了。哥哥要是愿意,咱兄妹俩住多久都行,日后也可常来往。哥哥不要多想了,我会让你快乐的。”

    杜晓天已经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只能任由雾里花摆布。他默默地叹息,但愿此女子所言是真的,只是陪伴几日,不要伤害性命。

    雾里花见心爱美男不再拒绝,很高兴:“哥哥,这就对了,只要答应和妹妹相聚,一切都由哥哥之意。我要让你满意,让你快乐。”

    雾里花心愿达成,十分高兴,拉起心爱美男就走。

    忽然,那只红鹦鹉叫了一声,双翅动落在地上。只见,它身子一晃,竟然变成一位女子。

第三二二章 险情连连(二更)

    这只红鹦鹉突然变成了一位美女,非常意外,令人震惊。万万没有想到,它是一只修成的精灵,还是一个极美的精灵。

    这个女子看上去年龄和雾里花相仿,容貌也是如花似玉,身姿同样秀丽迷人,神情十分娇媚,无处不是赛过仙女。她和雾里花一样,是一位美丽迷人的少女。

    杜晓天看着美精灵,惊诧不已。

    雾里花也被美精灵震惊,一眼不眨地看着鹦鹉精。

    她很快醒过神来,问道:“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个女子笑了笑,说道:“我是谁不重要,和你一样,也想与这位美男子相聚几日。”

    雾里花闻言很紧张,看样子来者不善,要和自己抢夺心爱美男。

    她很生气,喝道:“妖怪,我不怕你,想从我手里夺人,是痴人说梦。奉劝你快离开这里,不要搅闹我和哥哥的好事,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

    那个女子神情有些不屑,哼了一声:“丫头,我也奉劝你快离开这里,不要搅闹我和他的好事,否则不会有好果子吃。”

    “你真不识好歹,我雾里花看中的人,还没有人敢争夺,可不要自找苦吃。”

    鹦鹉精撇了撇嘴:“不识好歹的是你,我看中的人,就必须带走,还没有人敢阻拦。你要识趣一些,不要自找苦吃。”

    雾里花见她要强行夺人,知道无法回避,只好动手。

    她二人不再说话,各自抽出兵器杀起来,美男子归谁所有,就看本事了。

    夜色中,山林里,顿时响起了厮杀声,撕裂了幽幽寂静,震惊了众生灵。虫儿不敢再争鸣,都纷纷躲避,但愿能保住性命。

    杜晓天面对两个争抢自己的女子,更加紧张,也很畏惧。他见一个是鹦鹉精灵,另一个如此贪欢,或许也是妖怪,身处险境生死难料了。

    他焦虑,被夹在两个女妖中间,还有好嘛,两情欢娱还是小事,很可能会把自己生吞活剥,死于非命。

    杜晓天见两个女子打得难分难解,吓得急忙逃走了。他慌不择路匆匆地奔跑,结果迷路了,不知不觉来到这座破败的寺庙前。

    杜晓天本想进去暂避一时,哪知听到了嬉笑声和哼叫声,又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如此荒凉之处,还是黑夜之时,竟然会有人。

    这里墙倒屋塌,早就荒废了,怎么还有人呀?难道是妖魔鬼怪?

    杜晓天已无处可去,害怕被雾里花和鹦鹉精抓去,不敢再暴露自己。他尽管很畏惧,也想弄个明白,能在此躲避一时也是好的。

    他悄悄地摸过去,发现后院正房屋里有说笑声,哼叫声也在屋内。

    他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有人要欺侮一个女子。

    杜晓天见恶人在行凶,很生气,也很紧张,不管是男妖对女怪行凶,还是恶徒在欺负女人,都要帮一帮受害者。

    他觉得,和被害者一起对付行凶之人,还不至于有危险。他要是能救下此女子,也是一个好帮手,一起对付雾里花或者鹦鹉精,或许

    有可能。

    想到此,他不再犹豫,悄悄地抽出钢刀,进入屋内救人。

    就在这时,外面有了厮杀喊叫声,他吓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雾里花和鹦鹉精到来,急忙出来观瞧。

    杜晓天发现是一个男人在和一个女子厮杀,不是那两个妖怪,才舒了一口气。他轻手轻脚地靠过去,看看是何人在此厮杀,竟然打的你死我活。

    他很快认出那个女子,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恩人云飞雁,既意外又焦急。

    杜晓天不再耽搁,立刻冲过去,和云燕妹妹合战使镖人。结果,他中镖受伤,被两个贼人捉住,要不是有怪物偷袭二贼,早已死在钢刀之下。

    ……

    张云燕听说恩兄遭遇了雾里花,吃了一惊,也为那个鹦鹉精灵惊诧不已。

    她听说那个美精灵是一只硕大的红鹦鹉,随之想起啸天龙身边的两只鹦鹉精灵红鹦鹉一点红和绿鹦鹉绿无瑕。

    难道晓天哥哥遭遇的那只红鹦鹉是一点红吗?

    想到此,张云燕摇了摇头,暗自否定,一点红是数千年前的鹦鹉精灵,早已经尸骨无存了,怎么可能是这个鹦鹉精呢。

    云燕想到了鹦鹉精灵绿无瑕,这个想法又动摇了,绿无瑕能活到现在,一点红为什么不能呢?

    一点红和绿无暇一样,也是拜啸天龙为师,修行也是一样的深厚,或许和绿无暇一样,还没有死去。

    对此,张云燕依旧怀疑,一点红即使至今还活着,已经历了数千年之久,也应该是一位白发老人,怎么可能是美丽的少女呢。

    疑惑中,云燕又想到绿无暇,默默地感叹,既然绿无暇是一位年轻的美男子,一点红又为什么不能是年轻的女子呢?

    一点红和绿无暇是师兄师妹,或者是师姐师弟,随同啸天龙一起修炼,很可能和绿无暇一样,也是那么年轻,是一位美女。

    张云燕叹息一声,这样的可能是存在的,尽管没有见到那位鹦鹉精灵,也无法否认是一点红的可能。

    岳小梅听说杜晓天接连遭遇了雾里花和鹦鹉精,十分吃惊,杜兄能从两个非凡的女子手中逃脱,纯属侥幸。

    张云燕本以为雾里花是狐狸精,自从听了岳小梅的解释,才知道雾里花是个人间女子。她拜浑天元圣为师,修炼了一身好功夫,也误入了歪门邪道。

    云燕憎恨雾里花的恶行,伤人害命,玩弄异性,贻误了自己的人生。

    哪知,岳小梅对雾里花又有了另外的看法,云燕听了有些惊疑,也很意外。

    小梅告知,雾里花和师父浑天元圣截然不同,不是杀人越货的恶人。她心地还比较善良,如果不是有人心怀不轨,要被伤害,也不会出手伤人,更不会对无辜之人下手。

    雾里花对师父的所作所为很不满,又无法劝说,只能听之任之。

    当然,雾里花不是洁身自好的女人,贪恋美色,遇到可心的男子便不放过。说起来,她只是一个贪欢的女花痴而已,恶人的帽子还不能戴在她头

    上。

    雾里花除了贪恋美色,也想采集男人的精元之气补养自己。

    说起来,她之所以如此不检点,也怪浑天元圣,那个老贼传授了所谓的阴阳采补之法,让她误入歧途,以为这种邪术真能永葆青春。

    故而,她经常和心仪的男子欢娱,既享受快乐,又采补健身。

    所谓的阳阴采补之说,纯属荒诞的谬论,不但没有作用,还有害无益。

    他们师徒有了这样的邪说,便有了正当的理由,不知羞耻,随意而为,以此来玩弄异性。

    雾里花的行为令人不齿,却不会轻易地伤人害命,除非有人冒犯,是自取其祸。

    张云燕对雾里花有了新的认知,没有了憎恨的心态,对本领高超的美女也很羡慕,对她不齿的行为深感惋惜。

    云燕希望那位美少女能检点一些,抛弃邪恶的阴阳采补之术,不要再恣意取乐,否则身背污名会影响前程。

    夜深了,杜晓天要守护二姐妹歇息,张云燕和岳小梅也争着看护。

    杜晓天叹了口气,说道:“我心中烦闷,哪能睡得着呀,你们先睡吧。飞雁妹妹身中毒物,更要好好休息。”

    云燕听了此言,另有所思,心里有些不安,也深感歉意。

    她说道:“哥哥,对不起,我二人方才的话语有些过分,让你不快了。”

    岳小梅不认同,撇了撇嘴,说道:“杜兄,你的心胸不至于这么狭小吧?若果真如此,该道歉的也应是我,不是姐姐。好吧,妹妹向你表示歉意。”

    “说哪里话,这和你们没有关系,不要猜疑了。”他本来不想说明原由,见姐妹二人误会了,只好解释,“我……我身体有些不适,故而心绪难宁,怎能睡得下。不要争了,你二人快歇息吧。”

    姐妹俩忽听此言,有些不安。

    云燕问道:“哥哥有何不适,要不要去找大夫医治呀?”

    杜晓天笑了笑,有些苦涩:“放心吧,我现在感觉好一些了,没有大碍,不用去找大夫了。”

    他见惹得姐妹二人为自己担心,有些过意不去,不想再提此事,免得惹来难堪之事。

    他扫视了一眼黑暗中的姐妹俩,故作轻松地说:“你们要是不睡,我可要先睡下了。”

    张云燕有些担心,心事重重地说:“哥哥正该好好歇息,快睡吧,我来守护,以防不测。你要是感到不适,要尽快告知,千万不能忍着。”

    杜晓天答应一声不再说话,把干草铺在角落里,然后躺下来。哪知,他身子刚挨地,一声哼叫随即坐起来。

    张云燕顿时慌了神,急忙询问:“哥哥怎么了,是身体难受吗?”

    “不是,是后背中了贼人一镖,伤处被草碰疼了。”

    云燕闻言,这才想起来,在和那个使镖者厮杀的时候,晓天哥哥的确受了伤,方才只顾说笑,竟然忘记了。

    她不知道杜晓天伤在何处,伤情如何,很着急,要查看清楚,再视情而定。

第三二三章 涟漪波动

    岳小梅听说杜晓天中镖受伤,惊叫起来:“啊,原来杜兄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呀?让我看一看伤情如何。”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走过去。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去查看伤情,便没有动,依旧为哥哥担心。

    杜晓天应道:“不用,不用,只是破点儿皮,不要紧的。”

    男女授受不亲,他哪好让岳小梅查看。

    小梅哼了一声,没有理睬,不满地说:“都到了这地步,还要顾脸面,真是个迂腐子。你就把我当作大夫,快让‘大夫’看看伤得重不重。”

    “大夫”不管病人如何扭捏遮挡,强行掀开衣服查看后背,黑暗中无法看清楚。

    她用手触摸查找,芳心随即跳起来。触摸中,她对杜晓天紧绷的肌肤有了敏感,既羞涩又心动,芳心如兔儿一样砰砰地跳起来。

    羞涩中,岳小梅忽然一惊,已经触摸到凝血,并有血在流,羞涩的情绪迅即飞得无影无踪。

    她惊呼:“哥哥,你伤得不轻呀,必须尽快处置。”

    张云燕一听着急了,立刻过来查看。

    杜晓天面对两个妹妹,还在躲闪推脱。

    云燕见恩兄如此羞涩回避,暗自好笑,这个身子自己已经擦洗了许多次,可谓无处不到,不该看的地方也都看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的。要是再伤到那地方,还不要羞臊死了,真有可能宁死不从呢。

    她暗暗地笑了笑,小梅妹妹所言不错,哥哥迂腐得有些过了头。

    张云燕想到那次护理恩兄时尴尬的情景,又是脸红心跳,那样的羞臊难堪之事都做了,处理后背的伤情已经算不了什么,何况还在夜色中。

    姐妹俩不由分说,立刻给杜晓天清伤敷药,然后包扎好。

    夜色好似一块遮羞布,让兄妹三人不觉得太窘迫。

    张云燕关切地问:“哥哥,你感觉如何?”

    “好多了,谢谢你们!”

    杜晓天虽然有些难为情,但是很感激姐妹俩的关心照顾,心里很温暖。

    岳小梅有些不满:“这种小事也要一谢,杜兄救了我们姐妹性命,又该如何谢你呀?”

    杜晓天无声地笑了笑:“小梅妹妹所言有理,我不过随口说说而已。我可要睡下了,今夜就有劳二位妹妹了。”

    说完,他侧身躺下来。杜晓天实在困乏,很快睡着了。

    张云燕见他呼吸匀畅并无痛苦,稍感安心,也让小梅妹妹睡下了。

    屋外,风不知何时停下来,幽暗寂静。

    屋内,一切都融入了夜色中,不时飘起深沉的鼾声。

    杜晓天睡得很实,后来被噩梦惊醒。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天还没有亮,默默地摇了摇头。

    他心中暗想:“唉,又做梦了,还是心绪难宁呀。”

    黑暗中,他见张云燕还坐在那里守护,有些过意不去,哪能让妹妹独自熬夜呢。

    他立即起身,说道:“飞雁妹妹,我来守护吧,你够辛苦的,快休息吧。”

    “杜兄,你醒了?我

    是小梅,姐姐已经睡下了。”

    夜色太黑,实在难以辨认。

    杜晓天默默地笑了笑,说道:“小梅妹妹,我已经睡醒了,你休息吧,我来守护。”

    小梅笑道:“杜兄快睡吧,让有伤之人劳累,怎能过意得去呀。再说,要是让你这个大男人守在身边,小女子还不放心呢。”

    杜晓天一下子红了脸,又被打了一闷棍,窘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小梅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见他一声不吭,知道被逗得有些窘迫,笑得更开心了。

    笑声中,杜晓天更加窘迫,笑着摇了摇头。

    岳小梅见杜晓天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急忙忍住笑。

    她看着模糊的身影,解释道:“我的好哥哥,妹妹是和你开玩笑呢,可不要当真呀,我们姐妹的命都是你给的,还能对你不放心嘛。退一步讲,即便你做了不放心的事,我们姐妹也只能认命,就算是报答哥哥了,怎能怪罪你呢。”

    说完,她又咯咯地笑起来。

    这个小梅,这哪是解释呀,反倒把这种话意说得尤甚,令杜晓天更加难堪。

    晓天摇了摇头,低声道:“妹妹真喜欢开玩笑,那就辛苦你,我可要睡下了。”

    他十分窘迫,不敢再和小梅争着守护,妹妹如此快言快语,真怕再说出难堪的话语,急忙躺下来。

    他想到活泼可爱的小梅,还有那些令人窘迫的笑谈,偷偷地乐了。

    他暗想:“这个小梅,真是口无遮拦,倒是很有趣。”

    他想着想着,很快又睡着了。

    岳小梅听着鼾声,轻叹一声,那些话语尽管是开玩笑,也是有意而言,是内心所思的表露,少女的心田已经播下了爱情的种子,正在发芽。

    小梅正当花季,春心躁动,在放飞爱的畅想,很正常。

    今夜,她被贼人抓来,眼睁睁要被欺凌,将死于非命。哪知,杜晓天和飞雁姐姐意外到来,才救自己一命。

    飞雁姐姐如同亲人,自不必说。杜晓天可谓恩重如山,犹如再生父母,如何报答都不为过。

    她对恩兄感激不尽,又见是一位英雄美男,难得一遇,怎能不心动。

    当然,美男的印象不是她亲自看到留下来的,而是从雾里花那里得来的。雾里花对杜晓天如此痴情,一定是难得一遇的英俊之人。

    此时,岳小梅芳心难平,感恩之中生出爱意,很自然,此事此情激发了青春的心灵,已涟漪波动。

    岳小梅尽管和杜晓天刚相识,但是见云燕姐姐夸赞不已,如此爱恋,就知道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她想过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这位恩兄,即使是一时的感情冲动,也是此时此刻的心愿,希望能和难得一遇的英雄美男相伴,却不知道人家是否有意,能否如愿。

    岳小梅如此地嬉戏,也是想探一探口风,察看一下美男子的表情,从中得到一些信息,也好决断。

    哪知,这个心仪美男被羞涩的情绪遮盖得严严实实,她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出什么来,依

    旧朦朦胧胧,难猜美男子的心意。

    还有一事,小梅想起来就有些无奈,从飞雁姐姐的言行和情绪中,已知姐姐爱上了这位好哥哥。因此,她有些为难,也有些愁意。

    这种事将是什么结果还很难说,现在就为此思虑愁闷,有些过早了。不过,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姐妹俩同时爱上了一个人,之间的关系很难处理

    当然,姐妹俩共侍一君也未尝不可,不过想想容易,做起来也难。

    岳小梅在思念,时而高兴,时而苦恼,被矛盾的心情交替地折磨,令人甜蜜,也让人有些难受。

    夜色漆黑,房间里时而有了鼾声,既安详又幽静。

    岳小梅轻轻地移到杜晓天身边,看着黑暗中的模糊身影,听着熟睡的鼾声,见他没有痛苦之意,自己的身心也觉得轻松。

    她已经没有睡意,觉得鼾声很悦耳,面带微笑在欣赏静听,那颗不平静的心,随着起伏的“乐曲”在跳动,已陶醉在遐想中……

    早晨醒来,张云燕依然惦记杜晓天,关切地问:“哥哥,你身体觉得如何?”

    “感觉很好,你们放心吧。”他语气平和,不想再让姐妹俩为自己担心,虽然伤处还有痛感,但是已无大碍,不再焦虑。

    他们见贼人备有饭菜,便吃起来,之后上路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如同散步一般,觉得周围的花草树木、巨石青山,都有着令人愉悦的美感。

    云燕姐妹俩心情盎然,眼神里脉脉含情,不时地看一看身边的英雄美男。

    早晨起来,岳小梅见到了杜晓天的真容,看得一清二楚,雾里花的眼光没有错,哥哥真是一位难得一遇的英俊美男。

    她面对如此美男子,芳心更是难平,爱的涟漪在波动。

    杜晓天心情矛盾,既想和花容月貌的姐妹俩接近,又担心听到令人尴尬的话语。

    他有些紧张,时而看一看两位妹妹,时而他顾,很少说话,不想引火烧身。此时此刻,除了两位美女,他不知道在看什么,也没有在意看到了什么。

    两个俊俏的容貌和秀丽的身姿,实在诱人,他很想好好地欣赏一番,又不敢盯住不放,免得惹来麻烦。

    杜晓天的目光有时不得不避开两个美丽的身影,对悦耳的欢声笑语却不放过,在默默地欣赏静听,脸上满是笑容。

    不过,他对于移开的目光很难管住,还是会溜过来看一看姐妹俩,以满足那颗迷恋的心灵。他尽管不敢盯住不放,也不想错过一个机会。

    来到岔路口,杜晓天要和两位妹妹辞别。

    张云燕有些不放心,说道:“哥哥,你身上有伤,令人担心,我们送你回去吧。”

    杜晓天笑道:“我这点儿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妹妹倒是应该多注意,你腹中的毒物更令人担心,要是发作起来,你一个人可怎么办呀?这样吧,不如和我一起走,也能有个照应。”

    他眼神里含着焦虑不安的神情,希望飞雁妹妹能够答应同行,以抚慰爱恋的心灵。

第三二四章 心疑难解(一更)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流露出了渴望的神情。他很想和云燕在一起,既能照顾妹妹,报答昔日护理的恩情,又能抚慰自己爱意波动的心灵。

    张云燕见恩兄对自己如此关心,很感动,说道:“哥哥放心,看来那东西毒性不大,也可能是我体内有其克星,不会有大碍。”

    她说得轻松,心里一直在为此忧虑,尽管前途未卜,也不想让兄妹二人为自己担心。

    岳小梅劝道:“姐姐不能大意,服了毒物岂是儿戏?这种毒物看来很不一般,有些神秘莫测,别看它眼下不露声色,要是发作起来,就不会容空。到那时,你怕是想动也动不了,身边要是没有人,岂不要出大事。这样吧,咱姐妹俩在一起,也能有个照应。”

    张云燕心里一热,笑道:“瞧你说的,哪有那么可怕,我已经没有不适的感觉,放心就是。”

    她很想和小梅妹妹在一起,可是还有那些未了的誓愿,必须尽快完成,而且要赶在毒物发作之前,不能再拖下去了。

    杜晓天劝道:“小梅妹妹说得对,你独自一人,我们也不放心,你们姐妹俩不要分开了,免得出事。”

    张云燕忧虑的心事不好言明,叹了口气:“不必担心,我会注意的。咱们各自有事,怎能拖累你们呀。”

    岳小梅瞪她一眼,目光里充满了焦虑的神情:“姐姐真固执,我们如此相劝,还是听不进去,要是真的闹出事来,不但你后悔,我们也会内疚。”

    张云燕摇了摇头,笑道:“妹妹言重了,我不会有事的,不用多虑。今日一别,但愿能早日相逢。”

    杜晓天见云燕妹妹执意要独自行动,叹了口气。他无法劝说,只好和两位妹妹辞别。

    张云燕和杜晓天对视之时,心里一动,似乎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对自己的爱意。不过,她也感受到了哥哥的神情好像很复杂,爱意很朦胧。

    哥哥在想什么,情绪为什么如此繁杂呀?

    看上去,除了爱意,似乎还有渴望之情,还有幽伤,有心痛,有沮丧,有难舍,有绝望……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云燕无法猜测,或许都有了吧。

    张云燕有了猜疑,对杜晓天便格外注意。凭感觉,晓天哥哥对岳小梅的目光似乎很单纯,很平常,情绪没有那么复杂,那么令人难猜。

    云燕很不解,晓天哥哥对自己为什么会另眼看待呀?面对自己,他在想什么?那些令人难猜的复杂情绪是由何而来的?

    云燕不知所以,也无法猜想,还在胡思乱想。

    杜晓天走了,姐妹俩望着远去的身影,芳心波动已难抚平,目光里有了留恋之情,直到看不见的时候,才转身而行。

    她们一边走一边说,没有了欢笑声,在默默地祝福杜晓天平安无事,不要忘记朋友之情。

    岳小梅还在劝说张云燕不要独自行动,见姐姐执意不肯,有些无奈。

    她叹了一口气,叮嘱道:“姐姐,你千万要多加小心!如果稍有不适,一定速去找大夫医治,决不可大意。”

    “妹妹放心,我会注意的。姐姐很想和你在一起,怎奈有要事在身,只能辞别,祝妹妹一路顺利!”

    岳小梅叹了口气,又狡黠地一笑:“祝姐姐心愿早日实现,找到一个如同杜兄那样的好夫君!”

    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张云燕芳心狂跳,脸色羞红,狠狠地瞪着小梅。

    她气哼哼地说:“我也祝你和杜兄结为夫妻,早日投入美男子的怀抱!”

    话音刚落,姐妹俩都笑起来。

    岳小梅对张云燕挤了挤眼睛,说道:“姐姐,你真够大方的,竟然把心爱的美男子推给了妹妹。我要是真的嫁给他,你不后悔吗?”

    云燕闻听此言,心跳加快,脸色羞红,立刻反击:“我有什么后悔的,他又不是我的男人,妹妹要是能嫁给他,我还巴不得呢。”

    小梅狡黠地一笑:“姐姐是巴不得把美男子抢回去吧?”

    她话音未落,银铃般的笑声又响起来。

    张云燕又好气又羞臊,没有本事和小梅斗嘴,过去要收拾这个口无遮拦的妹妹。

    岳小梅笑着跑走了。她一边跑一边说:“姐姐,再会了,你要多保重呀!如果感到不适,一定要尽快找大夫医治,决不能大意。”

    云燕心里一热,眼睛湿润了,应道:“妹妹也要多保重,但愿能早日和妹妹相逢。”

    张云燕望着岳小梅的身影,想到妹妹方才的话语,默默地笑了。

    小梅妹妹说的没有错,她要真是嫁给了晓天哥哥,自己心里肯定不好受,会有了失去之痛。

    不过,这样的痛苦是一时的,随着时间流逝,云燕很快会平静下来。她不会责怪妹妹夺去了恩兄,也不会影响姐妹俩的感情,会祝福妹妹有了幸福美满的人生。

    杜晓天走了,小梅妹妹也离去了,张云燕感到有些失落,有些孤独。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啸天龙说的没有错,人生就这样,有分有合,有聚有散,人之常情,这就是人生呀。

    云燕很想和小梅妹妹在一起,听一听她的欢声笑语,会给自己带来许多快乐。可是,她重任在身,生死未卜,必须尽快完成**两家亲人赋予的使命。

    她本来就有了独角龙和彩色石珠的三色妖气,现在又吞下不明毒物,随时都会身亡,既担心又焦虑。然而,事已至此,她没有能力排除三种毒气,只能听天由命。

    云燕心中忧郁,面露愁容,在不时地叹气,一声不吭默默而行。

    张云燕不知道仇人冯家宝躲藏在哪里,不知道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流落何方,不知道去哪里铲除仇人,不知道去何处寻找亲人。

    她在茫然地奔波,茫然地寻觅,身心茫然,一切茫然……

    云燕心情烦乱,想起昨夜的遭遇,很后怕,也很惊疑,怎么会发生那么多险情呀?

    她思来想去很是不解,本来能在客店里安歇一夜,哪知突然遭到两个贼人偷袭,险些丧命。

    她寻贼报仇来到野外,没想到被引入了荒凉的山林里,遭到贼人

    暗算,又意外遇到了恩兄杜晓天,兄妹俩险些被杀害。

    她接连遭遇险情,险些丢了性命,为什么如此不顺利呀?

    何止她和杜晓天险遭杀害,没想到岳小梅也身遭不幸,落入贼人手里,差一点儿被欺侮,也险些丢了性命。

    云燕认定,那两个贼人尽管很厉害,自己没有能力抗争,也无法和在客店偷袭之人相比,是另有其人。

    奇怪,她昨夜怎么会被这么多的仇敌追杀呀?那些家伙都是什么人,是不是一伙的?何时何地与他们结下了仇恨呀?

    张云燕想到腹内毒物,忧虑难安,不知道何时会发作,何时会丢了性命。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义父的家仇还没有报,远大的志向才刚刚展开……都不允许死去,必须活着。

    然而,云燕的生死已经不由自己做主,毒物发作之时就会丧命,独角龙和彩珠的妖气也会夺去性命。

    现在,她已经被三种毒物掌控,随时都会结束年轻的生命,所有的心愿也将化为泡影。

    悲哀,这是张云燕的悲哀,也是**两家的悲哀。

    无奈,面对惨痛的结局,她只能承受,没有能力选择。

    张云燕更痛苦的是,在思念云霞妹妹的时候,必会被那个如影随形的阴影阎小鹏的小夫人,无情地折磨,苦不堪言。

    她默默地流泪,在唉声叹气,倾泻着内心的伤痛……

    想到昨夜之事,张云燕无法释怀,不知道那几个行凶者都是什么人,是不是妖魔鬼怪,只能摇头叹息。

    她想起山里的那个怪物,更是惊疑不解,那家伙的吼叫声非常恐怖,就在附近,可怕至极。可是,那两个贼人逃走后,怪物又不知去向,实在令人费解。

    妖魔鬼怪就是要伤人害命的,为什么会弃她和杜晓天于不顾,悄然离去呢?

    还有,那个疯女人看起来很平常,是个重病在身的人。可是,她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其言行联想起来,有些蹊跷,好像含有深意,令人猜疑。

    云燕在饭店里见到了疯女人,才有机会得知贼人去向,疯癫之人怎能知道贼人的情况呢?疯女人本来是在城里游荡,黑夜之时,怎么又来到了荒山野岭呢?她不但知道贼人所在,还知道张云燕的行踪,这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出城后,没有见到那个疯女人,如果是随自己而来的,一个疯癫之人,也不会快步如飞地追踪到荒山野岭。

    疯女人能来到荒芜的山林,实在令人意外,也有些不可思议,她到底是什么人呀?

    张云燕想起来了,从饭店里出来后,路上意外地遇到了疯女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有难。

    当时,她以为是随意而言,没有把这样的疯话当真,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想不到,此事真的发生了,半夜里,她果然被人偷袭,还是两个本领奇高的人,自己险些丧命。

    疯女人的话语是巧合,还是真能预见到尚未发生的事情呀?

第三二五章 芳心难平(二更)

    张云燕想到那个疯女人,令人猜疑,又不知所以,有些神神秘秘的。

    她昨夜有难,竟然被疯女人言中,太不可思议了。此事如果说是巧合,也巧得让人难以相信;若真有预知的本领,就更神奇了,那个疯女人极不简单,绝非凡人。

    还有,疯女人离开山林之时,在反复地哼唱,那四句话似乎不是随意而言,也含有难解之意。

    张云燕越想越觉得疯女人可疑,其来历和行踪似乎深不可测。

    此人看似疯癫,疯癫背后好像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可能是为她张云燕出现的,也是为她来到了荒山野岭。

    至于为什么,云燕一概不知,也无法猜测,还是胡思乱想。

    张云燕在回忆往事,并没有关于疯女人的记忆,有生以来倒是见过疯癫的男子,却没有见过疯女人,更不要说昨夜那个疯癫的女子。

    一个不认不识的疯癫之人,怎么会说出那些令人猜疑的话语呢?那个疯女人的言行看似无心,又像是有意,她为什么如此关注自己呀?

    那个疯女人或许不是简单的人物,疯癫的行为可能是假象,假象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没有办法猜测真实的目的。

    还有,昨夜那个神秘的敲门声和呼喊声,又是何人所为,怎么会来无影去无踪呢?

    那个人把门敲得那么响,呼喊声之大,足以惊动客店里的人。哪知,店主和客人们丝毫不知,只有她能听见,这神奇之事,更说明是为她而来的。

    那个人为什么要呼唤自己呀,难道就是为了营救岳小梅吗?此人和岳小梅有什么关系?

    张云燕想来想去不知所以,不时地摇头叹息。

    谜,面对一个又一个谜,她无法破解,无从知晓,只能留在心里。

    云燕觉得,敲门声和呼喊声可能是虚无的幻觉,不是确有其人。

    否则,那个人功夫如此之高,亲自救人乃小事一桩,何必要牵扯她呢。再说,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没有能力和贼人抗争,还险些让自己送命。

    或许,那个敲门声和呼喊声是天意所为,故而不露踪迹,是苍天让她有了幻觉,去救岳小梅的。

    可是,她没有能力营救小梅妹妹,杜晓天相帮也没有作用,是那个不知的怪兽赶跑了两个贼人。不管那只怪兽有意还是无意,事实上也帮了大忙,救了兄妹三人。

    张云燕想到“天意”,默默地笑了,或许小梅妹妹所言是真的,自己和恩兄杜晓天还是有缘分,否则也不会这么巧,黑夜之时能在荒山野岭相遇。

    恩兄虽然武艺平平,却是一位英雄美男,难得一见,还酷似二王子,让人联想,令人思念。有了这位今世的“二王子”,她那颗为无果爱情伤感的心灵,也能得到一些慰藉。

    昨夜,张云燕又有了一些不解之谜,无法猜想,不知道今生能否解开。

    谜就是谜,她不想再耗费精力和时间胡乱猜疑,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云燕要尽快宰杀冯家宝

    ,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这两个誓愿完成后,即使死去,也能瞑目了。

    张云燕心中忧郁,面露愁容,在不时地叹气,一声不吭,还在默默而行。

    她想到岳小梅,为妹妹爽快的性情由衷地赞叹,自己远不及呀。

    她如果能像小梅妹妹那样,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敢于直白地表露感情,或许就不会失去和二王子的好姻缘,此时已经是心爱之人的王妃,在美好的爱情中享受快乐的人生。

    张云燕和二王子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无法挽回。

    现实中,她如果有小梅妹妹那样开朗豪放的性格,面对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不至于羞涩难言,能大胆地表露爱意。

    她如果能赢得那位美男子的爱情,就会得到极大地安慰,能感受到异界的爱情在延续,和二王子的姻缘能在今世的替身上开花结果。

    她如果和晓天哥哥定下终身,也能了去心愿,精神上能感受到古今两个时代爱情的芬芳。兄妹二人相亲相爱,携手步入洞房,共同编织爱的梦想,谱写情的篇章。

    云燕即使不能和晓天哥哥结伴终生,还有恩兄张连湖,那也是可心之人。她如果能像小梅妹妹那样大胆地表达爱意,或许也能如愿以偿,与心爱的哥哥在爱河中扬帆,随波。

    张云燕又想到了恩人释空,默默地笑了。她很爱慕那位佛门恩兄,又只能存在心里,即便有了小梅妹妹那样爽快的性情,也不能和一个和尚有爱的畅想。

    她对释空既感恩又爱恋,何况还是和佳祥哥哥语音相似的美男子,不会不想,芳心里也会爱波荡漾。这很正常,她尽管思念,尽管畅想,但是绝不会与和尚步入洞房。

    这些思念很美好,很甜蜜,可惜是痴心妄想。

    云燕今生就是这样的性情,不可能像岳小梅那样**开朗,对男情女爱之事,只能在心中幻想,为一个有一个无果的爱情忧伤。

    张云燕正当花季,春意盎然,对这几位英俊美男的确有了爱意,可惜一个都不会和她步入洞房。

    二王子被数千年的时空阻隔,她只能默默地思念。

    杜晓天心绪复杂,似乎有难言之隐,令人难以琢磨。他看似对自己有意,或许并非如此,是自己在胡思乱想,在单相思,空相望。

    她和晓天哥哥各在一方,相见的机会都很难再有,如何谈情说爱呀?

    张连湖更是难得一见,又是鼎鼎有名的大侠,备受人们爱戴,自己怎敢高攀。

    恩兄释空更不可能了,僧俗有别,怎么可能结合在一起呢,更不要说生儿育女。

    妄想,都是痴心妄想。然而,在青春躁动的岁月里,云燕的芳心不会平静,不能不痴心妄想,不能不放飞爱的畅想。

    想到恩兄杜晓天,那个复杂的眼神又闪现于脑海,张云燕依旧不解,恩兄面对自己的时候,为什么心绪繁杂令人难猜呢?

    他对自己真有了渴望之情吗?他在渴望什么,难道是渴望得到自己的爱情吗?

    唉,要是那样就好了,恩兄只要有所表露,就一定答应,也好早日圆了美好的心愿。

    晓天哥哥看自己的时候,眼神里似乎有些幽伤,有些沮丧,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事情,有对不住恩兄的地方?

    张云燕思来想去,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在默默地叹息。

    从恩兄的眼神里,她似乎看到了难舍之情,也有心痛和沮丧的情绪。

    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哥哥对自己爱得有些不舍吗?

    不对,晓天哥哥是对自己吞服了毒物心痛,为无法清除毒物,很可能离世而去感到沮丧。她和恩兄互相救助,有了很深的感情,自己性命堪忧,哥哥自然会心痛,也会难舍。

    张云燕躁动的芳心无法抚平,一直在放飞爱的畅想,很甜蜜,很醉人,可惜都是胡思乱想。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下来,村子里升起了屡屡炊烟,正在准备晚饭。

    云燕见天色已晚,感到有些饥饿,便在路边客店住下来。

    她在饭馆里吃饱喝足,然后回到客店,洗漱之后便躺下来,想好好睡一觉。哪知,她被毒物困扰,白天的遭遇也无法消除,又很思念几位好友,致使心情烦乱无法入睡。

    她躺了一会儿,又坐起来,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想到外面走一走。

    夜幕早已落下来,繁星闪烁,圆月皎洁,给幽幽大地送来光明。

    田野里很安静,虫儿声声,青蛙争鸣,生灵们在寻求伴侣,要携手完成生命的传承。

    张云燕见店主坐在那里看书,便打个招呼。

    她正要出门,店主问道:“姑娘,你只身一人要去哪里呀,可要主意安全呀?”

    云燕叹了口气:“我心里有些烦闷,随便走一走,不会多久。”

    “哦,你怎么了,是有难心事吗?说一说,看我能不能帮帮你。”

    张云燕笑了,那样的心事对几位哥哥都羞于开口,更不要说外人。她不便言明,只是告知兄妹二人丢失多年,无处寻找,正为此发愁。

    店主闻言,叹了口气,说道:“丢失了这么多年,是难找呀。对了,你不妨去娘娘庙里许个愿,或许能有眉目。”

    娘娘庙?张云燕心里一动。她对娘娘庙有些敏感,会引起对往事的回忆。

    云燕叹了口气,对店主苦笑一下,没有应声。

    店主又道:“怎么,你不相信?我们这里的娘娘庙可不一般,有很多人去烧香祷告呢。那个送子娘娘很灵验,全县的人都知道,每天都有人专程赶来,大事小情都会拜求一番。你还是去拜一拜娘娘吧,或许真能找到兄妹俩。”

    张云燕想了想,尽管不相信送子娘娘会像店主说得那么灵验,去看一看也未尝不可,本来就是出去散心的,不妨去那里走一走。

    她问明了娘娘庙所在之处,然后一边散步一边向那里走去。

    此一去,不知道送子娘娘能否拨开迷雾,指点方向,让云燕如愿以偿。

第三二六章 偷情

    张云燕想到了娘娘庙,又想起往昔的那场塌天大祸,心里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那场大难发生在几年前,也和娘娘庙有些关联,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她一直在为此伤痛,苦涩的心灵也一直在滴血。

    那时,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已经离世而去,在佳祥哥哥带领下,兄妹四人到处卖艺,苦苦地谋生。

    张云燕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一天,她和佳祥哥哥,还有佳义弟弟与佳云妹妹,兄妹四人来到一座县城卖艺。

    那天夜里,兄妹四人就住在娘娘庙里。于说笑中,佳祥和云燕决定第二天成亲,新婚洞房就是这座娘娘庙。

    哪知,第二天下午,他们收场准备回去筹备婚事的时候,一场大难突然降临,十分惨痛。结果,林佳祥为了救云燕,身中利箭凄惨而亡;林佳义和林佳云被官兵追杀,也离世而去。

    现在,只有云燕一人活在世上,她孤苦伶仃四处闯荡,在艰难险情中挣扎。

    张云燕每当想起那场灾祸,便痛如刀绞,思念心爱的未婚夫君佳祥哥哥。

    夜空下,村子里大都睡下,很安静。田野里没有风,生灵们有的还在你叫我鸣,有的已沉浸在欢乐中。

    云燕信步来到了娘娘庙前,看了看,又默默地叹了口气。

    月光下,附近的景物都显现出来,比较清晰。

    这座庙比较宽大,里面有一尊塑像,正是送子娘娘,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塑像前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水果,小小的香炉里插着几支香,已经燃尽。

    看来,这里的确香火不断,来此拜求的人还不少。

    张云燕迈步进入庙内,正想观看一番,忽然听到说话声,不由得一愣。

    这么晚了,庙里怎么还有人呀?他们不回家歇息,在这里干什么呢?

    黑夜之时,他们躲在这里,看来没有好事。云燕立刻紧张起来,前后左右地寻视,没有看到人,听声音是在塑像后面。

    她没有过去查看,想听一听,了解一下情况再说,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然后视情而定。

    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弟弟,咱们能在此相聚,也是缘分。今夜正是月圆之时,姐弟团圆,正好圆了美好的缘分。”

    接着,一个男子的声音应道:“哼,缘分,难道就是这样的缘分吗?”

    听话语,那个男子似乎有些不满意。

    张云燕明白了,姐弟俩躲入庙里,是在偷情。

    她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想偷情也不另找一个地方,怎么到娘娘庙来了。这里也不是安全之处,一旦被人闯见,该多难堪,又如何收场呀。

    云燕摇了摇头,不想过问这种事情,也不好在此停留,打扰了人家自己也难堪,转身想退出去。

    这时,那个女子又说话了:“弟弟,姐姐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这世上也难得一见,能和我欢聚良宵,是你的福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弟弟不要多想了,安下心来和姐姐玩耍一

    番,你会快乐的。”

    “唉,你的确很漂亮,可是不能强人所难呀,你封了我的穴道,动都动不了,还怎么……怎么陪你呀?快把穴道打开吧,我也能……也能和你……唉……”

    那个女子笑了:“弟弟,姐姐很想打开穴道,怎奈你不听话,非要动手动脚。你先忍耐一时,完事后再打开吧。到那时,木已成舟,你也会顺从了。姐姐还要带你回去住一段时间呢,会让你乐不思蜀的。”

    张云燕听了二人对话,又站住了,看来那个男子是被迫的,还被封了穴道。做这种事,为什么还要使用这样的手段呀?”

    那个男子依旧不满:“我不能动怎能行呀,也没有办法……和你……”

    那个女子笑了:“弟弟放心,一切都由姐姐来办,你只管享乐吧。”

    云燕依旧不解,看来这个男子的确不愿意,方才可能是抗拒不从,二人便打起来。这个男子不是对手,结果被抓住,还封了穴道,只能任由摆布。

    如此说来,那个女子可能不是好人,要对那男子强行而为了。

    怎么办,管还是不管?

    张云燕有些犹豫,听话语,那个女子没有伤害此人之意,还很动情,只是寻求快乐。这种事尽管有伤大雅,也是他二人的事情,外人不好介入。

    再说,那个男子尽管有些不满,听话语并没有拒绝之意,也是两厢情愿。

    两个当事人有意,她又何必介入呢,这么做也很不妥,会两边不讨好,弄得大家都难堪。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

    她正想离开,又有些犹豫,这二人除了情爱,会不会发生别的事情呀?难道视而不见一走了之吗?

    云燕疑心又起,此事或许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可能另有隐情。那个男子一动不能动,险情之中不敢拒绝,才不得不顺从。

    或许,其中还有别的事情,他二人只是偷情倒也罢了,之后会不会伤人害命,还很难说。

    这种事情非同一般,不便介入,犹豫中,张云燕还是想过问一下,了解一下实情,免得疑神疑鬼心里不踏实。

    她想好了,如果只是两情欢娱,不会发生害人之事,就一走了之,随他们之意;如果那个男子的确有危险,就必须管到底。

    外面,月光明亮,虫儿们还在鸣唱,正抒发爱的畅想。

    小庙里,一片昏暗,没有光亮。昏暗中,气氛紧张,有些躁动,似乎隐藏着危机险象。

    张云燕不再犹豫,要弄个明白,免得发生血腥之事。她有意地咳了两声,给塑像背后那两个人传递一个信息。

    后面的人果然被惊动,随即有了响声。

    那个女子很意外:“哦,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呀,我去看一看。”

    很快,一个女子从塑像后面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剑。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要是拜求娘娘,就快一点儿;如果没有事,就请回吧,不要在

    此打扰,我们要在这里住下了。”

    屋内昏暗,无法看清来者,不过还能看个大概。

    此女子身材修长,穿戴利落,身姿飒爽,容貌尽管看不清楚,也能感觉出来,是一个既漂亮又年轻的女子。或许如她本人所言,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张云燕说道:“我来这里想许下一个心愿,不想打扰了你们,见谅。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天这么黑了,为什么不回家呀?”

    那个女子有些不满:“少废话,我们干什么和你什么关系呀?正因为天黑了,才要在这里住下。快许愿吧,然后离开这里,我们要睡下了。”

    云燕见她手握兵器,知道不是普通女子,她能制服那个男子,可见本领不俗。

    张云燕没有理睬,又问:“那个男人好像不愿意,你为什么要逼迫他呀?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不能动粗。”

    那个女子一听来了气:“我看你不是来许愿的,是来捣乱的,竟然管起我们来,也太不懂事了。这是你该管的事嘛,是不是有些不自在呀?要是识趣就快走开,不要影响我们,否则,我可要动手了。”

    张云燕见她如此蛮横,看来不是好人。她还是想要弄明白,管与不管再视情而定。

    “稍安勿躁,我不想和你动手,也不想过问这种事情。不过,我还是想问明白,如果那个男人愿意,我立即就走。如果他不答应,还请放了他吧。”

    那个女子更加来气,哼了一声:“你真是没事找事,既如此,我只能强行把你赶出去了。”说着,她举起利剑向张云燕扑过来。

    云燕见她动了手,只好抽出飞龙神刀迎战。屋内狭小,云燕退到外面,那个女子也追出来,二人杀在一起。

    月光下,小庙前,杀声连连,虫儿吓得躲避噤声,众生灵纷纷逃命,这里的一切都笼罩在恐怖的气氛中。

    几个回合过去,张云燕感受到对手武艺不俗,自己虽然还能应对,但是时间长了恐怕难支,弄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那个女子出手凶狠,步步紧逼,看样子不想下死手,只想把搅闹之人赶走。

    月光下,她二人都能看清对方的面容。

    这个女子果然不是夸口,长得的确年轻漂亮,可谓如花似玉赛过仙女,不说是天下第一美女,也是难得一见。

    张云燕暗暗地赞叹,也有些不解,这么迷人的美女自投怀抱,那个男子竟然拒绝,定力真强呀。

    她有些感慨,如此坐怀不乱的男人,实在少见。或许,那个男子感受到了危险,不敢和此女子亲近吧。

    张云燕越来越被动,这样下去真要危及性命。她有些后悔,此事或许就不该管,引火烧身太不值得。

    她依旧不知道这个美女欢娱之后,会不会伤害那个男人,到了此时也顾及不了了,当务之急是考虑如何退去。

    张云燕有些担心,已经惹怒了这个女子,能不能安全离开很难说,很可能会葬送在强敌之手。

第三二七章 奇遇(一更)

    张云燕被那女子杀得十分被动,已危及性命,既焦虑又后悔。

    她秀眉皱起,暗自哀叹,为了偷情之事丢了性命,太不值得了,想不到会落得这样的结果。

    厮杀中,那个女子忽然收回利剑,跳到一旁看着张云燕。

    她有些吃惊,也有些疑惑,一边打量云燕,一边询问:“我怎么看你有些面熟呀,你是不是云飞雁呀?”

    张云燕一听,吃了一惊:“没有错,我就是云飞雁。你是何人,我没有见过你呀,怎么会认识我呢?”

    那个女子一声叹息,更加感慨:“想不到,果然是你,太令人意外了。唉,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不应该呀。”

    张云燕闻言,更加疑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何谈一家人呀?

    她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记忆中,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那个女子笑了:“咱们当然见过面,否则怎能知道你叫云飞雁呢。你已经忘记了,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呵呵,不说了,至于我是谁,现在还不想告知。”

    张云燕闻言,更加疑惑,听话语,看神情,她的确认识自己,就像老朋友一样,没有了敌意。

    可是,此女子为什么不说出在哪里见过呢?又为什么不敢告知姓名呢?难道有难言之隐?

    那女子又是一声感叹:“咱们的确是一家人,论辈分,你叫我什么都不为过。不过,在你面前,我还不想被称呼得那么老气,就叫我姐姐吧。今后,你我二人就以姐妹相称,更亲近一些。”

    张云燕越听越糊涂,张家没有七大姑八大姨,这个辈分极高的女子又是谁呢?她如此年轻,难道真有那么高的辈分吗?

    云燕见此女子没有敌意,还很亲近,放心了。

    她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我就叫你姐姐了。今夜,妹妹搅了姐姐的好事,还望原谅。”

    那女子笑了:“没关系,姐姐不会计较的,不知者不为过,何况咱们还是姐妹。”

    “姐姐,妹妹还是要劝一句,这种事不宜强行而为,要让对方答应才好。否则,你们也不会……不会顺当……”

    云燕已经红了脸,说不下去了。

    那女子咯咯地笑起来:“他已经不能动了,还不是任由姐姐摆布,有什么不顺当的。”

    张云燕更是脸红心跳,无言以对。

    那个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好,姐姐听你的,不再强迫他了。”

    云燕闻言,松了一口气:“姐姐,这就对了,还是和他好好地商量劝导。”

    那个女子又笑了:“我不劝他了,也没有闲心,就把这个美男子让给妹妹了。他可是难得一遇,英俊迷人呀。妹妹,你在此好好地和他玩一玩吧,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你想劝导就劝导,不想废话就来个霸王硬上弓,还不是尽随你意。和这样的美男子欢娱,你一定快活。”

    张云燕闻言,羞得脸色通红,芳心也跳

    起来。她尽管称其为姐姐,也是陌生人,不好责怪,依旧无言以对。

    不管怎样,姐姐答应放过那个男子,一片阴云也散去了,结果还不错,她很满意。

    那个女子叹了口气,说道:“姐姐很喜欢他,可惜无缘和他欢度今宵了,日后再说吧。妹妹放心,姐姐日后也不会再强求,他会答应的。唉,还是妹妹和他有缘,今夜就能和他相会,你就尽情地玩耍吧。”

    张云燕依旧脸红心跳,无话可说,在摇头叹息。面对这种事,听到这样的话语,她羞于应对,也无法解释,就由陌生的姐姐随意去说吧。

    那个女子看着张云燕,有些不解,问道:“妹妹,你怎么了,好像有些不悦,难道是对姐姐有什么看法吗?”

    她问得太突然,云燕楞了一下。她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怪罪姐姐之意,不能让姐姐有不好的想法。

    可是,云燕不能说接受不了姐姐的话语,且不说这种话不好出口,还会让姐姐疑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张云燕结结巴巴地说:“我没有怪姐姐,我……我是……是因为自己……唉,前不久,我被人逼迫吞下毒物,不知道何时会发作,想起来就忧虑,妹妹心焦呀。我来这里,就是想拜求送子娘娘指点出路。”

    急切中,云燕忽然想起毒物,以此来应对再好不过,何况她说的也是事实。

    那个女子闻言,有些担忧,急忙询问详情。

    张云燕只好简单地讲了夜里遭贼人偷袭,被强迫吞下毒物之事。

    那个女子很焦急,又没有办法帮助云燕,在连声叹息。

    她劝道:“妹妹,送子娘娘哪能帮你呀,还是去找大夫看看吧,不要耽误了。”

    “姐姐说的是,我没有睡意,便来此随意拜一拜,没有抱多大希望。还好,身体还没有感到不适,姐姐放心吧。”

    云燕见这位女子如此关心自己,很感动,反倒劝姐姐不用为自己担忧,现在感觉很好,不会有事的。

    那个女子见云燕无心就医,只好嘱咐妹妹要多注意,一旦不适尽快医治。

    她看了看娘娘庙,默默地笑了,说道:“妹妹,姐姐不再耽误你二人的好时光。妹妹度过这个美好的良宵,一定心情愉悦,精神振作,或许还能把体内的毒素清除呢。不多说了,告辞!妹妹日后有了难处,只管找我,姐姐会全力帮助你的。”

    说完,她飞身而起直冲夜空,转眼不见踪影。

    张云燕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女子如此厉害,修炼得如此高深,十分意外。那个美女的年龄和她相仿,年纪轻轻就练成了这么神奇的本领,太令人羡慕了。

    这女子到底是谁呀?她怎么会认识自己呢?这姐妹关系又是从何说起呀?

    云燕不知道那位美女是何许人,已被高深的功夫震惊,也为有了这样武功超群的姐姐感到兴奋。日后要是能再和姐姐相遇,一定恳求教一教自己,也能学得一二。

    她很感慨,自己出来散散心,没想到

    会和如此高强的女子结为姐妹,也是一大收获。

    张云燕见那个女子如此关心自己,有着很深的感情,既意外又欣慰。

    她尽管不知道姐妹之情从何而来,也深信不疑,那位女子是真心对待自己的,日后要是有了难处,姐姐一定会全力帮忙。

    云燕望着夜空,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似乎忘记了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为何而来的。

    很快,张云燕清醒过来,急忙进入庙内,来到塑像后面,果然看到一个男子躺在地上。

    那个男子十分年轻,昏暗中尽管看不清楚,也能感觉出来是一位英俊之人,否则那个女子也不会对他如此迷恋。

    张云燕问道:“这位大哥,你怎么会和我姐姐……会和那个女子在这里呀?”

    那个男子没有理睬她的问话,反问道:“你真是云飞雁吗?”

    云燕吃了一惊,这个男子是谁呀,他怎么也认识自己呀?

    张云燕很想看一看这男子是否见过,黑暗的夜色无法辨认,又不能靠得太近。

    她疑惑地问:“你怎么认识我呀?”

    那个男子叹道:“我听到你二人的话语,才知道的。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你真是云飞雁。”

    “我就是云飞雁,你是谁呀?”

    那个男子笑了:“果然是妹妹,想不到今夜会和你相遇。我是张连湖呀,咱们匆匆一别,今日又能相逢,令人高兴呀。”

    张云燕心里又是一惊,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是飞云龙张连湖。她很意外,也很吃惊,如此厉害的大侠也会被那个女子制服,看来那位姐姐的确不凡呀。

    云燕意外见到了思念的恩兄,十分高兴,满脸都是笑容:“哥哥,自分别后,妹妹一直想你,今天终于和哥哥又见面了,太高兴了。”

    张连湖笑道:“是呀,哥哥也想你呀。妹妹,快把哥哥的穴道打开。”

    云燕这才想起来,急忙点击穴位,为哥哥打通了穴道。

    张连湖站起来,活动一下肢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向云燕施礼道谢。

    张云燕急忙还礼:“这是妹妹应该做的,何必多礼。哥哥,你怎么会被我姐姐……会被那个女子抓住呀?”

    张连湖苦笑一下,说道:“妹妹,那个女子可不一般,我不是她的对手。”

    云燕暗暗地赞叹,姐姐果然非凡,日后一定要向她请教修炼之法,帮助自己增进武功。

    她已经知道那位陌生的姐姐要和连湖兄一起欢娱,却不知道后果会如何,从姐姐的话语来看,或许不会对哥哥怎样。

    她很想确认一下,犹豫中还是开了口:“哥哥,那个女子想和你……她会不会伤害你呀?”

    张连湖摇了摇头:“她不会害我的,只想和我……那个。”他已经脸红心跳,话语很难出口。

    张云燕听了替代的句话,也明白此意,脸随即红了。看来,姐姐的确不是恶人,只想和哥哥玩一玩而已,不会伤害他的。

第三二八章 鹦鹉精!(二更)

    张云燕和那位武功奇高的女子成为姐妹,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不明缘由。

    印象中,她没有见过那位姐姐,这么深的姐妹情谊从何而来呀?

    她很想知道那位陌生的姐姐是何人,不知道连湖兄是否了解。

    云燕想了想,问道:“哥哥,你可知道那个女子姓甚名谁?”

    张连湖叹道:“那个女子我早就听说过,她叫一点红,是鹦鹉修成的精灵。她不是害人的妖怪,是一个为民除害的好精灵,受人爱戴。只是,她的行为有些不检点,见到了心仪男子就会动情,会……会随意而行。”

    说着,他又有了羞涩之情,不好再说下去。

    张云燕闻言,心里安稳下来,看来姐姐还不错,是一个侠义之人,可以多亲多近了。

    她随口说道:“如此说来,一点红和雾里花有些相似,都是行为不检点,还不会伤害无辜。”

    张连湖应道:“是呀,一点红和雾里花的确有些相似,不但都是那么漂亮,也不会随意伤人。不过,雾里花的所作所为还无法和一点红相比,不能相提并论。雾里花尽管不伤害无辜,却一心寻求快乐,很少有侠义之举。一点红就不同了,她嫉恶如仇,是那些恶人的死对头。至于那种不齿之事,也是一时而已。”

    张云燕听了连湖兄的此番话语,对雾里花和一点红都有了新的认知。雾里花不是坏人,寻求快乐也是人的本性,其行为尽管令人不齿,也无可指责。

    至于一点红,那是一位受人爱戴的好精灵,有些不拘小节,可以理解,人类尚且如此,何况无拘无束的精灵呢。

    云燕有些感慨,一点红姐姐和雾里花对男欢女爱之事有相同之处,在除暴安良方面要胜于雾里花。姐姐是一位侠女,雾里花还不配这样的称呼。

    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今夜能和侠义的美精灵相识,还成了亲密的姐妹,令人高兴。

    张云燕不由得想起了月寒梅,对异界的姐姐更加思念,姐姐就是受人爱戴的侠义之人。

    她在天月国停留的时间很短暂,没有听说月寒梅姐姐有不拘小节之事。

    月寒梅即使有这种事,也不令人意外,精灵毕竟不是人类,没有那些清规戒律,无拘无束随意而为,可以理解。

    月寒梅如果也有这样的行为,也会是两厢情愿,不会像一点红那样逼人所难,更不会像雾里花那么迷恋。

    张云燕羞于谈论这种事情,对此也很感叹,无论是人类,还是在生物的世界里,这种事情都非常重要,不能回避。

    这是爱的表现,是爱的必然,男男女女无不追求,何况那些精灵。无论是鸟兽鱼虫,各种生物,都不能超凡脱俗,否则将无法传承。

    当然,这种事也是有区别的,有善恶之分,有的是正当的,有的是不妥的,有的可称之为美好的爱情,有的是无耻和邪恶,不能一概而论。

    张连湖解释了一点红和雾里花的为人,讲了雾里花的所作所为,以及和浑天

    元圣截然不同之处,随之告知一件事情。

    张云燕听后,吃了一惊。

    原来,浑天元圣不止伤人害命,还和地灵神勾结在一起,成了那个老妖怪的得力干将。他们正在网络同道,要筹备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准备征伐各国,称霸世界。

    张连湖告诫云燕,今后要是遭遇地灵神和浑天元圣,一定要尽快躲避,保护好自己。

    张云燕对恩兄的告诫很感激,日后真要多加小心了。

    云燕不知道张连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还被一点红制服,询问后才得知。

    原来,飞云龙张连湖去家乡报仇,哪知仇人已经被除掉。他没有在家乡停留,要去山里拜见师父,经过此处遇到了鹦鹉精灵一点红,才有了今夜的遭遇。

    云燕想请连湖兄在村里住下来,也好请教修炼之法,叙谈友谊之情。

    张连湖偶然听到有恶霸害人,心生怒气,要去除掉一个那家伙,免得一个苦难的家庭受其迫害。他不能再此耽搁,要告辞而去。

    张云燕听说还有这种事,想和他一起去。

    张连湖说道:“铲除恶霸不过是举手之劳,就不劳妹妹了。天色已晚,妹妹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张连湖走了,云燕望着离去的身影心绪难平。她没有想到今夜会和连湖兄相遇,还是在娘娘庙里,深感意外。

    娘娘庙是她和佳祥哥哥决定成亲的地方,也是二人的新婚洞房,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尽管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缘,今生也无法忘记。

    今夜,就在此时,张云燕的思绪又有了联想,也有了无尽地遐想……

    她为什么会在娘娘庙里见到连湖兄呢?难道是一种预示?这预示又是什么,是和自己的姻缘有关系吗?

    张云燕在天马行空地遐想,自然不会有结论。不过,这样的胡思乱想,却能带来愉悦之情,感受到甜美之意,也有了追求和向往。

    云燕回到客店,躺在床上依旧想着今夜的奇遇,时而有了笑容,时而默默地叹息,芳心波动不已。

    她对张连湖有感恩之心,也有爱慕之情,尽管在浮想联翩,却不敢大胆地追求。且不说没有胆量表露爱意,就是身份的差异,她也不敢高攀。

    张云燕想到一点红,默默地笑了,能认识那位本领高超的姐姐,也是今夜的一大收获。

    她依旧心疑难解,一点红怎么会主动和自己结为姐妹呢?姐姐说曾经见过面,自己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呢?姐姐声称辈分极高,又是从何论起呢?

    猜疑中,张云燕心里一动,啸天龙收养的那只红鹦鹉就叫一点红,这位姐姐是不是国师的徒儿呀?

    她不敢相信,这是数千年之隔的两个时代,不会是同一个精灵。

    想不到,在古今两个时代,竟然有同名的精灵,还都是红色鹦鹉,也太巧了。

    人海茫茫,无计其数,有同名之人不足为怪。可是,精灵界就没有那么多了,要说是同

    名的两只红鹦鹉,更是凤毛麟角,这样的巧合也令人不可思议。

    张云燕心里一动,难道这两只红鹦鹉真是同一只?这个一点红姐姐就是数千年前啸天龙身边的红鹦鹉吗?

    姐姐声称和自己见过面,难道就是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见的面?

    如果这个一点红就是数千年前的那只红鹦鹉,还真是辈分极高,以姐妹相称太低就了。

    若果真如此,也没有办法称呼,一点红看上去年龄和自己相仿,称其为姐姐也算恰当。

    这想法太离奇了,姐姐和啸天龙的徒儿有着数千年之隔,怎么可能是同一只红鹦鹉呢。啸天龙收养的红鹦鹉不可能活数千年之久,还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不过,张云燕已经见过绿无暇,那位恩兄就是啸天龙身边的那只绿色鹦鹉,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既然绿无暇能活了数千年之久,还这么年轻,一点红自然也有这种可能。她很可能经历了数千年之久,修成了一位年轻美貌的女子,不足为怪。

    这些都是猜想,张云燕没有办法下定论,只能日后见到一点红姐姐的时候再求证了。

    云燕不由得想起杜晓天遭遇鹦鹉精灵之事,露出了一丝苦笑,如果一点红就是那只红鹦鹉,其行为也真是不检点。前几天,她还在强迫杜晓天为欢,今夜又逼迫张连湖就范,真是一个多情的美精灵。

    精灵就是精灵,不能用人类的视角来看待他们,也不能用那些清规戒律来要求他们,对这种事情只能理解。

    今夜,张云燕有了奇遇,太紧张,也太兴奋了,精神疲惫无法自控,在繁杂的思绪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太阳已经到了半空,有几朵白云在飘动。路上行人很少,田地里不时有忙碌的身影。

    张云燕心绪难宁,身于幽雅的环境中,没有感到丝毫轻松。她秀眉微皱,两眼无神,默默地移动着双腿,正漫无目的沿路而行。

    她腹内的毒物无法消除,心里的负担很沉重,没有减轻一分一毫,依旧满怀着苦闷忧虑之情。

    张云燕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死前能否宰杀冯家宝,能否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兄妹三人能否重逢团圆。

    不管怎样,都必须努力,争取完成**两家的使命。

    忽然,路旁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把“梦游”中的张云燕惊醒。

    她本能地握住飞龙神刀,抬头巡视,以防突然到来的险情。她见周围没有人,立刻快步进入树林,在紧张地观察。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张云燕秀眉紧皱,四下查看,附近没有别的身影,也没有恶兽猛禽,不知道此人为什么如此惊恐慌乱,好像在逃避。

    她立即追过去,想问个究竟。

    那个男子见追来之人带着兵器,浑身颤抖祈求饶命。

    张云燕急忙安抚,然后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三二九章 妖怪!

    张云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险情,立即询问那个男子。

    那个人见她身带兵器,有些畏惧,又见云燕没有恶意,才稍感心安。

    他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说:“妖怪,那边有……有妖怪,快跑吧!”

    话音未落,他不再理睬张云燕,撒腿就跑,落荒而逃。

    妖怪?前边真有妖怪吗?

    张云燕望着茂密的树林,既紧张又疑惑。她回头看了看逃走的男子,已经远去。

    惊疑中,云燕忽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尽管很微弱,也能分辨出来。

    果然出事了,一定有恶徒伤人。她秀眉紧皱,怒火升腾,怎能容贼人行凶,紧握飞龙神刀向前奔去。

    这里是一片树林,大道穿林而过,地处偏僻,荒芜中难得见到人影。

    张云燕神情紧张,一边跑一边巡视。

    孩子的哭叫声越来越清楚,还有女人的呼救声,喊声急切凄惨,就在这片树林里。

    云燕来不及多想,循着喊声急奔过去。

    树林稠密,既有高大的树木,还有低矮的树丛。哭喊声撕破了林中的寂静,鸟儿惊得飞去,虫儿吓得躲避噤声。

    树林里,笼罩着阴森恐怖的气氛,无不心恐神惊。喊声急迫,哭声凄惨,刺痛了众生灵恐惧的神经。

    张云燕秀眉紧皱,不顾一切撒腿急奔,要营救垂危的生命。

    在一块空地的树丛旁,一个女子紧紧地搂抱着孩子,在苦苦地哀求,绝望地哭喊,还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家伙。没想到,这里果然有妖怪。

    面对狰狞的妖怪,那个女子十分恐惧,在悲泣哀求,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孩子。

    那个女子十分年轻,容貌俊俏,满脸的泪水掩盖不住艳丽的面容。

    那个孩子有四五岁,蜷缩在母亲的怀里,吓得连声哭叫。

    妖怪是一只巨大的猛禽,可怕至极。

    张云燕见到这个妖怪,心头一震,十分惶恐,紧张到了极点。她身心紧缩,不由自己地微微颤抖,汗水也在渗流。她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妖怪,彻底绝望了。

    险情可怕,岌岌可危,那母子俩必死无疑,她也在劫难逃。

    这只猛禽长得既恐怖又怪异,身子如同牛犊一般大小,周身闪着红光,大白天依旧鲜明耀眼,好像被一团烈火包裹,令人胆寒。

    它的嘴又长又尖如同弯刀,眼睛大得和乒乓球一样,又亮又圆十分机警,闪动着可怕的红光。那双翅膀强劲有力,伸展开来足有两丈多长,得风声呼啸,令人心颤。它利爪粗壮,更加可怕,犹如一把把尖刀闪着红色锋芒。

    这只猛禽有鹰的特征,却不是鹰,硕大的身子鹰类无法相比。

    张云燕遭遇了如此怪异的猛禽,非常震惊,感受到死神已经降临。

    她认出了这个狰狞的家伙,也曾经遭遇过,还险些死在它手里。

    这家伙就是可怕的火流星,别看没有化作人形,却是一个修炼高深的妖怪。

    云燕和这个妖鸟意外遭遇,太可

    怕了,又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张云燕不是第一次见到火流星,昔日恐怖的一幕至今难忘。

    她初次遭遇火流星,是在第四次去阎府报仇的时候,那次遭遇太可怕了,至今还记忆犹新。

    当时,火流星要扑杀她和沈小燕,结果和独角龙打起来。面对两个妖怪惊天动地地厮杀,云燕受到极大地震动,留下了恐惧的阴影。

    火流星的长相和身形还不是最可怕的,令人恐惧的是神秘莫测的本领。

    妖鸟神速敏捷,快如闪电。尖嘴利爪闪着红色锋芒,可碎石断铁。翎羽铮铮有声,如同钢铁锻造的利剑,削铁如泥,令人胆寒。

    张云燕遭遇了这个凶神,怎能不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恐怖,十分恐怖。

    震惊,异常震惊。

    瞬间的沉寂还没有过去,瞬间的凝结还没有消融,惊疑,恐惧,绝望,茫然……都在瞬间涌现,紧紧地包裹了弱小的生灵。

    张云燕已被推入绝境,在死亡中挣扎,没有能力求生。

    她知道性命难逃,又不甘心坐以待毙,无论如何也要努力挣扎一番,就是死了,也要和火流星拼杀到底。

    说拼杀,那是高看了张云燕。她没有本事和这个凶神厮杀,只能躲避妖鸟扑打,盼望能有机会逃生。

    美好的祈盼是空想,生的机会只能在梦中。云燕已经被妖怪盯住,想逃都来不及了,只能葬送年轻的生命。

    有生以来,张云燕经历的死亡威胁太多了,一次又一次地惊恐,一次又一次地绝望,一次又一次地奋争,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早把意志磨砺得无比刚毅坚强,铁骨铮铮。

    她是宁折不弯的英雄女侠,不到死亡的最后一刻,决不放弃。她要拼搏到底,力争救下那母子俩,也渴望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张云燕非常紧张,有了惧意,不过还能稳住身心,紧握飞龙神刀以待妖怪扑杀。

    瞬间的震惊过去,恐惧之情少了一些,云燕的神经绷得很紧,已经到了极点。她两眼圆睁,紧盯着凶神恶煞,等待又一个瞬间到来,和妖怪以死相拼,奋力抗争。

    火流星神情凶狠,面目狰狞,周身红光闪烁,剑羽铮铮有声,令人不寒而栗,无不魂恐神惊。

    张云燕有些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屡遭妖魔鬼怪呀?为什么江湖之路如此险恶,厄运总是纠缠自己呀?

    自小以来,她的命运十分坎坷,如此多舛,艰难险情总是不断,无法躲避。回想起成长的历程,她深感凄凉和痛苦,也很沮丧,或许自己的命运真是不济吧。

    今天,张云燕突然遭遇可怕的妖怪,早已被视为仇敌,决不会让她逃去,只能承受悲惨的结局。

    她看了看母子俩,弱妇幼子已命悬一线,非常可怜。她没有本事和妖怪抗争,又不能见死不救,决心和妖怪拼到底。

    云燕本领不济,却不能自甘暴弃,束手待毙。她不止为了自己,更为不幸的母子,必须奋力抗争,宁可死在这里。

    在激战中结

    束年轻的生命,很悲壮,也是英雄壮举,她是为了救人而付出,是应做之事,已视死如归。

    张云燕为了应对妖怪,尽力稳住情绪,争取有个好结局。

    火流星已经认出了独角龙的“同伙”张云燕,既恼怒又暗喜。那个仇敌早已死去,其同伙又送到面前,它决不放过报仇的好机会,一定要杀掉云燕,发泄心中已久的怒气。

    妖鸟在低声哼叫,两眼闪动着可怕的光芒,在母子俩和张云燕身上来回扫视。它在思考,在选择,决定首次扑杀哪个对象。

    它知道,不管谁先谁后,三个猎物都是掌中之物,谁都没有能力逃生,只是先死后死而已。

    张云燕紧盯着妖怪,在苦思苦想解救母子俩的办法,也没有放弃逃生的希望,要尽最大努力,争取一线生机。

    在必死的绝境里,救人和求生都很渺茫,只能是想想而已。

    现实太残酷,云燕没有救人之策,也没有求生的本领,只能在死前奋力一搏,做出应有地努力。

    火流星盯住母子俩,身子前倾低声哼叫,翅膀微微地张开来,就要动手了。

    张云燕慌了,在火流星扑向母子俩的一刹那,抛出飞龙神刀向妖怪杀去。

    火流星身子已经起动,忽然发现一道闪亮的银光袭来,急忙改变方向迎击来袭者。只听当地一声响,飞龙神刀被翅膀上的剑羽击退。

    飞龙神刀没有离去,还在翻飞攻击。火流星一边吼叫一边拨打,怒火更盛。

    飞龙神刀变换方向和招式在飞速地攻击,作用却不大,妖怪周身有红光包裹,无法伤及。

    火流星周身都是兵器,尖嘴好似弯刀,双爪如同利剑,还有布满剑羽的巨大翅膀和尾羽,应对自如无懈可击。

    妖鸟怒道:“丫头,我本想让你再多活一会儿,没想到竟敢偷袭爷爷,是求速死呀。好吧,我先杀了你,再去收拾他二人。”

    妖鸟不再管那母子俩,要把满腔的怒火发泄在张云燕身上。

    它一边应对飞龙神刀攻击,一边向张云燕扑去,要把新仇旧恨都发泄出来,把独角龙的“同伙”撕得粉碎。

    张云燕引火烧身,死亡在即,并没有后悔,为母子俩暂时躲过必死地一击松了口气。她没有能力和凶神恶煞抗争,只能躲避。她反应机敏,动作神速,一时还能保住性命。

    这片树林倒了霉,在火流星狂暴地冲击下,一棵又一棵树木倒下去,粗大的树枝被接连斩断。

    张云燕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对母子俩的生死十分焦虑。

    云燕看了一眼母子俩,一边躲避火流星地捕杀,一边大声呼喊:“大嫂,快带孩子跑呀!快离开这里,不然就来不及啦!”

    那个女子紧紧地搂抱着孩子,正恐惧地看着可怕地厮杀,盼望云燕能除掉那个妖怪,或者把凶神赶跑,也好救孩子一命。

    忽然,她听到恩人的喊叫声,这才醒过神来,浑身颤抖,更加惶恐。

    那个女子身心一震,急忙抱起孩子逃走了。

第三三〇章 在劫难逃

    那个女子惊慌失措,一边跑一边喊:“恩人,你千万要小心呀!”

    张云燕十分焦虑,还在催促:“不要管我,你们快跑,要快呀!”

    此时此刻,云燕已经无暇顾及自身的安危,母子俩能逃得性命,已是唯一的心愿,也是最大地安慰。

    那个女子一边跑一边喊:“我叫李小云,家住林和县李家庄,日后一定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说话间,她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张云燕已知必死,暗自哀叹,将死之人,何谈报答。唉,我即使能逃得一命,也不用你来报答,你母子俩能安然无恙,就是最好地报答了。

    云燕默默地祈祷,但愿李氏母子能逃脱火流星毒手,自己死去也值得了。

    树林里,扑杀猛烈,吼叫惊人,“咔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众生灵在四散逃命,无不心恐神惊。

    李氏小云带着孩子,慌不择路地逃出树林,好容易来到大路上。正巧,逃走的车夫又回来了。

    原来,车夫落荒而逃之时,见张云燕迎险而上,正向出事的地方跑去,吃惊地站住了。他观望了一会儿,难舍丢弃的马车,又壮着胆子悄悄地跑回来。

    车夫听到树林里有激烈的杀声,非常恐惧,急于逃命。他正想赶车逃走,见母子二人跑过来,急忙让她们上车,然后扬鞭催马狂奔而去。

    这母子俩怎么会遭遇火流星呀?

    原来,李小云带孩子去探望远亲,一路走来安然无事。马车沿路进入树林,突然被火流星截住,母子俩和车夫万分惊恐。

    车夫无力顾及母子二人,吓得一声喊叫下车就跑,自顾自地逃走了。

    李小云惊慌失措,抱着孩子向树林里逃去。弱妇幼子怎能逃出火流星之手,又被妖怪截住。

    面对凶残的火流星,李小云绝望了。她浑身颤抖,苦苦地哀求,祈求妖怪放过孩子,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孩子的生存。

    可怜的李氏无力逃脱,更无力抗争,只能哭泣哀求。她知道没有用,妖怪冷酷无情,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放过孩子,还是在苦苦地哀求。

    此时此刻,保护孩子是唯一的心愿,是强烈的**,她必须这么做。这是伟大母爱的必然反应,直至死去。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张云燕意外地出现了,让母子俩得以逃命。

    李小云望着远去的树林,感激不已,悲泣流泪。她祈盼恩人能逃得性命,日后能和恩人相逢,也好报答再生之恩。

    再说张云燕,她还在树林里躲避火流星地扑杀。

    飞龙神刀在连续地攻击妖怪,依旧没有多大作用,也无法扭转危局,只能迟缓一下火流星地攻击。

    张云燕见母子二人已没有了踪影,紧张焦虑的心情稍好一些。她在极力躲避,在尽力拖延,也好让李氏母子远远地逃离险境,不要再落入妖怪之手。

    她身处死亡的绝境,对生存并没有放弃,很想寻机逃走,去完成那些未完的使命。

    而,她是做梦,已经被妖怪死死地盯住,哪有可乘之机,何谈逃命,想保住性命,的确是在做梦。

    退一步讲,云燕即使能抽身而逃,也摆脱不了火流星飞速地追杀,要想活命,是痴人说梦。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妖怪怒火攻心发了疯,决不会放过昔日的仇人,何况又添了新恨,云燕今天死定了。

    不管怎样,李氏母子逃生有望,张云燕或许没有白死,能换来母子俩的性命,已十分不易。

    云燕抱定一死,也有了深深的遗憾和沮丧的情绪。冯家宝正横行于世上,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不知道身在何方,她没有办法继续完成这些使命。

    完了,她的一切都结束了,包括年轻的生命。

    张云燕还算幸运,已经杀了活阎王,为爹娘报了血海深仇,这是此时此刻最大的安慰。

    火流星见那母子俩逃走,怒火万丈,恨不得一爪把张云燕洞穿,然后把李氏母子抓回来。它连声吼叫,猛力地扑杀,要把满腔的怒火都撒在仇人身上,已经不顾一切。

    云燕在四处躲避,疲于奔命,没有办法逃脱妖怪攻击,眼睁睁就要毙命。她很痛苦,已经绝望,那些誓愿还没有完成,不能死去,渴望从九死之中求得一生。

    然而,现实残酷无情,她无法改变,尽管命是自己的,却没有能力自作主张,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想到那些未完的誓愿,痛如刀绞,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这是张家又一个滴血之痛。

    义父林海龙的大仇还没有报,她辜负了林家的期望和寄托,对不起已故的义父义母和林家三个兄妹。

    张云燕很无奈,很绝望,她已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妖怪宰割。

    现实太残酷,她无力回天,遗憾也好,沮丧也罢,都要承受。她没有能力扭转危局,只能用死亡来抹去心灵的伤痛,消融满腔的悲愤绝望之情。

    死神说到就到,张云燕躲闪中绊倒了。火流星飞速地扑过来,大爪尖利闪着锋芒,眼睁睁要刺入胸膛。

    云燕秀眉紧皱,身心紧缩,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在死亡的瞬间,她只有惊恐和绝望的情绪,此外没有任何反应。

    本能的反应很快过去,张云燕没有感到疼痛,没有感到被撕咬,又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火流星。

    此时,妖怪已经收回尖爪,正恶狠狠地看着她,目光闪亮锋芒外射,逼人心魄。

    惊恐中,云燕很疑惑,妖怪为什么没有下手呀?它要干什么?

    火流星向周围看了一下,哼道:“丫头,我腹内空空饥渴难耐,本想用你来充饥,思来想去还是留你一命吧。你不要心存侥幸,也活不了几天,过些时候,会死得更惨。”

    妖怪哼了一声,眼里闪着凶光,夹杂着不屑之情。

    尖嘴利爪就在面前,张云燕无力逃脱,只能任其摆布。她不知道火流星为什么要留下自己,要如何处置,恐怕如妖怪所言,会死的更惨。

    她怒目而视,没有说话,也无

    话可说。

    火流星不再说话,双爪抓住张云燕,展翅而起直冲云天,夹带着呼啸的风声,向崇山峻岭飞去。

    白云飞快地退去,鸟儿惊得四处躲避。妖怪好似一颗流星射向了深山老林,速度之快无人可比。

    张云燕不甘心就范,不放过一点儿机会,悄悄地取出飞龙神刀。

    她见火流星毫无警觉,立即向其腹部猛刺过去。她要来个鱼死网破,以自己的死换取妖怪的性命,除掉这个大祸害。

    “当!”一声响亮,宝刀被妖怪腹部的红光击打回来。

    张云燕吃了一惊,举刀又刺,还是被红光击退。她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一声。

    火流星怒道:“丫头,你休要打鬼主意,要是惹恼了爷爷,就把你扔下去,让你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它哼了一声,神情很是不屑,“要不是留下你还有用处,我现在就吃了你!”

    鱼死网破的愿望瞬间破灭,张云燕很沮丧,也很无奈。

    她早就知道妖怪的周身有红光保护,飞龙神刀无法攻破,还心存侥幸想偷袭,不是自不量力嘛。她不想死,又知道性命难逃,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垂死挣扎,是死前的必然反应,张云燕生命还在,必然要垂死挣扎。怎奈,面对如此厉害的妖怪,她没有能力挣扎,心存的侥幸如炊烟般散去。

    云燕不再幻想,只得把宝刀收好,等待死神降临。她想看一看妖怪留下自己有什么用处,将如何处置。

    在空中望去,山林无边无际,好似一排排绿色波浪翻涌而去,推向天际。

    朵朵白云在空中飘浮,白云下展现着壮观的美景,幽雅寂静。在浓浓的绿意里,孕育着无数的生灵,隐含着不安和忧虑之情。

    不知道飞了多远,来到了什么地方,火流星终于落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顶上。

    火流星巡视周围,接连舒了几口气,似乎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峰顶周围,漂浮着朵朵白云,白云间,露出了一片片绿意。景致优美,却暗藏杀机,令人恐惧和焦虑。

    张云燕既紧张又疑惑,不知道火流星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将如何处置。

    这座山峰高有千余丈,险峻无比,无路可上,不要说虫儿难攀,就是飞鸟也难来到峰顶。

    山下古木参天,河水流淌。山峰下部零零散散地生长着大小树木,上部是裸露的青石峭壁,气温很低,没有一点儿绿意。

    山峰挺拔,陡峭险峻,非一般的悬崖峭壁可比。

    “嗷”山下传来一声吼叫,声音低沉,又很清晰。

    火流星听到吼声,神情为之一振,立刻放下张云燕,不停地向山下巡视。接着,妖鸟咽了一下口水,露出了贪婪的神情。

    它瞥了一眼张云燕,说道:“丫头,我腹中饥饿难安,要去填饱肚子,你先在这里等着吧。”

    张云燕看着火流星,没有说话,似乎看到了一点儿希望,但愿它一去不回,自己也好逃生。

第三三一章 妖洞奇遇

    火流星饥渴难耐,急于填饱辘辘饥肠,暂时顾及不了张云燕。

    它看着云燕,哼了一声:“丫头,我要告诫你,不要以为我不在这里,就能为所欲为,趁机逃走。这里是峰顶,既险峻又陡峭,没有下去的路,你不要心存侥幸,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

    张云燕四处巡视,秀眉微皱,暗自叹息。山峰如此之高,或许它说的是实情吧,唉,但愿有路可通,也好逃出妖怪之手。

    火流星又道:“我回来后,再带你进入洞府,那里是你唯一可去的地方。你要是不听话,就会坠落山峰,摔得粉身碎骨,是自寻死路,下场就太惨了。”

    说完,妖怪一声冷笑,不再理睬张云燕,双翅一振飞下山去。

    张云燕才知道,这里就是火流星的洞府所在地,更觉得心惊。她没有想到,妖怪会在高耸入云毫无生气的峰顶上隐居,可见功夫非凡。

    白云从头上飘过,四周“绿浪”翻涌,山峰好似一把利剑竖立在天地间,非常雄伟,十分壮观。

    张云燕四处巡视,峰顶方圆有一里左右,高低不平,光秃秃的,到处山石耸立,冷漠荒凉。

    不远处,有一高大凸起的山石,好似一座小山丘,在底部有个洞口。洞口岩壁凸凹不平,没有修整的痕迹。洞口旁堆放着大小石头,缝隙里都是沙土,有些石块已被沙土覆盖。

    看来,那个岩洞就是火流星隐居修炼的洞府。

    山峰顶上没有树木花草,看不到一点儿绿色。这里阴森冷漠,没有鸟儿,没有虫儿,没有一点儿生命的迹象,是一个死亡之地。

    张云燕不死心,不能坐以待毙,于是稳了稳紧张的心情,急忙寻找下山之路。趁火流星不在,她必须尽快找到出路,逃离死亡的“地狱”。

    然而,她找来找去没有能攀登而下的地方,深感失望。

    这个峰顶果如火流星所言,到处都是陡峭的山石,无路可下。她若强行而下,结果只有一个坠落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这里真是险峻无比,难怪火流星把她扔在这里,能放心地离去。

    张云燕很沮丧,坐在石头上连声叹息,尽管不想自取灭亡,等待自己的也只有死亡。

    自由是短暂的,是宝贵的,却无法随心所愿,逃生的渴望只能是梦想。她好似一只被困禁的猛虎,将任由妖怪宰割,最终凄惨而亡。

    怎么办,就这样等待火流星回来吗?

    那个妖怪回来,她只有一死。

    张云燕有些不甘心,现在还活着,也有了短暂的自由,必须想法逃生。她不能放弃,要努力奋斗,争取实现逃生的梦想。

    然而,现实如此残酷,她身处绝境无路可走,没有一点儿希望,想死里逃生,只能是痴心妄想。

    峰顶无路可通,张云燕被困在绝境中,没有办法可想。她看着荒芜的峰顶、冷漠的山石,深感失望,也非常绝望。

    无意中,云燕看到了那个洞口,随即动起心思。

    她思来想去没有出路,

    只有那里可去。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火流星逼迫,自己要送上门去了。

    张云燕咬了咬牙,打定主意,既然身处绝境,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去火流星的洞府里看一看。

    她希望在妖怪洞府里能探查到秘密,能找到抵御妖怪的可用之物,祈盼那里面有逃往山下的生路。

    时间不等人,说动就动,张云燕立刻来到洞口,听了听,里面安静无声。

    岩洞里有些昏暗,在曲折伸展,看不出有多深。

    云燕平静一下紧张的心情,怀着急切的祈盼之情,还有一线希望,悄悄地进入洞内,沿着曲折的洞穴走下去。

    岩洞在向下延伸,时宽时窄,地面和洞壁的岩石凸凹不平。洞里很安静,有些昏暗,阴森森令人难安。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看,时刻在警惕。她知道,妖洞里没有安全可言,别看火流星没有回来,也可能布设了妖法机关,不能不防。

    云燕沿洞而下,感觉是在向下伸展,盼望能通到山脚,有一条逃生之路。随着步步深入,看不到尽头,她的神情更加紧张,也有了一线希望。

    岩洞一直在盘旋而下,不时有洞口出现。

    张云燕不放过任何地方,进入查看,都空无一物。她很想探查到妖洞里的秘密,找到制胜的宝物,又很难如愿。

    妖洞里,还是那么安静,令人心惊。这是暴风骤雨前的沉静,随时都会突发险情,一旦触发妖法,气势会惊心动魄,非常恐怖,结果十分惨痛,必将血溅尸横。

    张云燕深知,在死亡的绝境里,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垂死挣扎,却依旧怀着逃生的梦想,决不轻易地放弃。她在步步深入,仔细探查,祈盼逃生的梦想能够实现。

    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渴望的心愿很难实现。她不能自甘暴弃,哪怕如登天一样难,也要努力到最后一刻。

    至于,她能否如愿,无法猜测,只能生死由天。

    张云燕神情紧张,焦虑不安,害怕妖法机关突然出现,更怕火流星回到洞府,若如此,逃生的一线希望必定烟消云散。

    随着步步深入,妖洞里越来越凉,越来越寒冷,阴森恐怖的气氛更加强盛。

    岩洞里为什么如此寒凉,张云燕不知缘由,只能在寒冷中继续查看,寻找心里的希望。

    旁边的岩壁有个洞口,里面悄然无声。张云燕进到里面看了看,依旧空无一物,不由得摇了摇头。

    她正想离去,看着对面凹进去的岩壁,心中生疑,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可用之物。她过去看了看,有所发现,大石头后面是空的,昏昏暗暗像个洞口。

    这里面有什么,为什么用石头挡住呀,难道真有秘不示人的宝物?

    张云燕听到里面有微微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心中疑惑无法猜想。

    她立刻紧张起来,难道是火流星布设的妖法机关?

    云燕看了一下空空荡荡的岩洞,心中生疑,这里是个空无一物的普通洞穴,没有必要布设机关。

    她在警惕地观察,无法确认,不管有没有妖法机关,总该弄明白,不能放过可疑之处。她使足力气把大石头移开,果然露出一个小洞口。

    张云燕立即退到一旁,观察倾听,小洞里没有突发妖法,也没有可疑的情况出现。

    她轻手轻脚地过去查看,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也大了一些。她立刻紧张起来,手握飞龙神刀向里看去,很昏暗。隐约中,她发现有东西在活动,不知是何物。

    云燕急忙躲到洞口旁边,厉声喝问:“里边是什么东西,快出来!”

    小洞里声音依旧,不见任何东西出来。

    她喝道:“你再不出来,我要用宝刀杀了你!”

    “等等,我出去,出去,这就出去……”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从小洞里传出来。

    张云燕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么小的洞里还藏着活物。

    这家伙是火流星的同伙吗,为什么要藏在这里呀,难道因为发现自己才躲进来的?

    云燕既紧张又惊疑,一眼不眨地看着,以防生变。

    很快,一个脑袋钻出来,随后身体也出来了。

    张云燕更觉吃惊,想不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大活人!

    她看着突然现身的家伙,不知道是妖怪还是普通人,无法确认。

    云燕觉得,这里是妖怪洞府,又是高耸入云的峰顶,普通人是到不了这里的,只能是妖怪,而且是功法奇高的妖怪。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男子,更加紧张,紧握飞龙神刀准备出手。这家伙如果真是妖怪,决不能留给反手的机会。

    她喝问:“你是什么妖怪?可是火流星的同伙?”

    张云燕紧盯着此人,宝刀也在铮铮作响。

    那个人浑身颤抖,瘫倒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妖怪,饶了我吧……”

    云燕闻言有些意外,也不敢相信:“你真不是妖怪?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呀?”

    张云燕害怕上当,不敢放松警惕,还在追问。她不相信,这里连鸟儿都不来,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飞到高耸入云的峰顶呢。

    “我真不是妖怪,我是被……被妖怪抓来的。你……你饶了我吧……”那个人看着闪亮的飞龙神刀,在苦苦地哀求。

    张云燕见他如此畏惧,不像是妖怪,也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假相,或许所言不假吧。她吐了口气,紧张的情绪稍有缓解。

    这个男子很年轻,看上去年龄和张云燕相仿。他穿戴普通,衣服上沾了许多尘土,还有划破的地方。

    在张云燕追问下,那个男子说出了自己的身世和由来。

    此人叫李忠义,出生于医道世家,一家四口靠父亲行医为生。

    这次,他独自进山,想采一些稀有草药,没想到遭遇妖怪,结果被抓到这里。

    据李忠义所言,抓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妖怪,不是长着翅膀的火流星。

    张云燕听说另有妖怪,吃了一惊,深感意外,难道所言是真的?

第三三二章 白骨精!

    李忠义从小跟随爹爹学习医术,在爹爹的言传身教下,有了扎实的基础,医术很有长进。他跟随爹爹行医,有了实践经验,已是人们信任的年轻大夫,在本地小有名气。

    父亲年纪大了,他不想让老人过于劳累,每次都是独自进山采药。

    这次进山,他没有想到会遭遇妖怪,后悔莫及。

    李忠义非常恐惧,趁妖怪不在之时,偷偷地躲到这个小洞里,想暂避一时,哪知被张云燕发现。他以为妖怪来了,险些没有吓死。

    云燕听了李忠义的讲述,很同情。

    李忠义声称,抓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丑陋的妖怪,不是火流星。

    张云燕十分意外,也很震惊。这里是火流星的洞府,怎么还有其他妖怪呀,难道他们是同伙,住在同一个洞府里?

    云燕觉得,自己被火流星抓来时间不长,李忠义不会遭遇那只妖鸟,看来另有其人。

    两个妖怪很可能是同伙,同居于此,狼狈为奸,都是祸害百姓的家伙。

    面临两个可怕的妖怪,张云燕更加紧张畏惧,想从妖洞里逃生,难于登天呀。

    抓李忠义的妖怪是什么修成的精灵,也像火流星这么厉害吗?那个妖怪为什么丢下李忠义不管,又去哪里啦?

    对这些疑问,张云燕无法解开,只能猜疑。

    在阴森恐怖的妖洞里,两个同病相怜的人意外相遇,既亲切又痛苦,为逃生无门深感绝望,为凄惨的结局悲伤不已。

    李忠义见张云燕身带兵器,是武林中人,又有了一点儿希望,把生存的渴望寄托在云燕身上。

    他很焦急,渴望的目光看着云燕,急切地问道:“大姐,咱们能逃出去吗?”

    张云燕摇了摇头,叹道:“难呀,这是千余丈的高峰,无路可走,又是妖怪洞府,哪有逃生之路呀!”

    李忠义闻言,顿时心灰意冷,眼里有了泪水。他为自己的生死焦虑,也为和亲人们永别心痛。

    张云燕深感怜悯,又无法带他逃生,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只能安慰:“忠义,事已至此,愁也没有用,还是听天由命吧!”她又道,“我正在寻找出路,趁妖怪不在,咱们快走吧,看看前边情况如何,再想办法。”

    李忠义又有了一点儿希望,眼巴巴地看着张云燕,又问:“大姐,这里面有出去的路吗?”

    “我对此洞不熟悉,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究竟通往哪里去,只能找一找看一看,但愿能有逃生之路。”

    云燕一声叹息,饱含着无望的情绪,也有祈盼的心意。

    她心里暗叹,在妖怪洞府里寻找生路,不亚于登天之难。云燕不敢实话实说,免得刺激精神脆弱的李忠义,让他更加痛苦和绝望。

    他二人沿着曲折的岩洞向下走去,冰冷的寒气袭来,不由得身子一抖。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说:“岩洞里都是冬暖夏凉,不知道为什么,这里面真冷呀。”

    李忠义应道:“这个岩洞可能是玄冰岩构成的,所以这么冷吧。”

    “玄冰岩?我第一次听说,何为玄冰岩?”张云燕不解地问,并没有停步。

    “我是看书的时候,知道了这种岩石,详情也说不清楚。”

    这里的岩石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看不出寒冷的原由。不管是不是玄冰岩,反正冷如寒冰。

    能否解开此谜是小事,寻找生路才是天大的事情。他二人不再探讨无关紧要的小事,沿着洞穴向下走去。

    一路走来,两边不时出现洞口,都悄然无声,既阴森又恐怖。

    张云燕和李忠义很吃惊,也很焦虑,这里有一堆一堆的白骨,有的是飞禽,有的是猛兽,还有人的骨架。不用说,都是被火流星杀害的生灵。

    粼粼白骨令人恐惧,他二人预感到死亡临近,身心紧缩,毛骨悚然。

    张云燕手握飞龙神刀,巡视倾听,防备突发险情。

    李忠义神情恐惧,悄悄地跟在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

    岩洞里,死一般的静,寒风习习,阴森恐怖,除了白骨没有其它东西,也没有可怕之物。

    张云燕神经紧绷,没有放松警惕,一边走一边看,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李忠义心惊胆战,紧随其后,不敢落下半步。

    正走着,张云燕发现前边有了变化,好像是一个大岩洞,立刻紧张起来。她轻移脚步来到洞口,向里看去,果然是间大洞穴。

    高大的岩洞里,寂静无声,除了一堆白骨,没有其它东西,看不到一点儿危险的征兆。

    张云燕在巡视,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也没有见到任何险情,稍稍松了一口气。

    李忠义过来看了看,觉得这间岩洞和经过之处差不多,除了一堆白骨,并没有可怕之物。一路走来,他看到的白骨多了,脆弱的神经已经适应,紧张的心也有所缓解。

    张云燕没有贸然进入,在洞口观察倾听。现在,她不止一个人,还有李忠义,不敢有一点儿闪失。

    这间岩洞宽敞高大,空空荡荡,十分安静,对面有一个洞口,看来此洞是一个过道。

    张云燕看着那堆散落于地的白骨,像是一只猛兽。这些骨骼洁白新鲜,磷光闪闪,好像死的时间不长。

    李忠义对白骨不再畏惧,也在仔细观瞧,看看是何禽兽。

    这只猛兽只剩下一堆白骨,骨骼粗大,头颅长着尖牙利齿,令人惧怕。

    李忠义一边看一边猜疑:“看头颅和骨架,它好像是一只猛虎。”

    张云燕也觉得是虎豹之类的猛兽,想不到也被火流星杀害了。

    她随之想起来,妖怪把自己放在峰顶后,便下山去捕食猎物。听那声吼叫,就是一只猛虎,那只可怜的猛兽也难逃一死了。

    同病相怜,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有了兔死狐悲的伤感。

    岩洞里弥漫着悲情,他二人轻手轻脚地进入洞内,不想停留,立刻向对面洞口走去,不时地扫向那堆嶙嶙白骨。

    忽然,那堆白骨动起来,互相碰撞,嘎嘎作响。瞬间,散落于地的白骨聚在一起,变成一副完

    整的骨架,栩栩如生地站立起来。

    张云燕非常吃惊,更加紧张,散落的骨头怎么会自行动起来呀,还拼成了一幅完整的骨架?这只没有皮肉内脏的猛兽好像活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啊?

    李忠义非常震惊,紧盯着有了生命的白骨架,身心紧缩,颤抖不止,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惊疑中,那颗磷光闪闪的头颅在来回转动,好像是在观察。

    接着,它飞身跃起扑过来,把李忠义扑倒在地,张开满是尖牙利齿的大嘴,要撕咬身下的猎物。

    李忠义吓得一声惨叫,再也没有声音了,已经昏死过去。

    张云燕慌了,跳过来挥刀就砍,把已经贴近忠义脖颈的白骨头颅斩断,滚落于地上。

    云燕松了一口气,急忙搀扶李忠义,已经吓得昏死过去。她看了看前后两个小洞口,背起忠义向前奔去。

    突然,“嘎!”地一声响,张云燕吓得停住脚步,急忙巡视,不由得大吃一惊,

    只见,那颗猛兽的头颅已经和骨架重新合为一体。不用说,声响是二者碰撞发出来的。

    几乎同时,那副白骨架飞身而起,向张云燕二人扑过来。其速度之快,甚至超过了活的虎豹。

    令人吃惊的是,这家伙头部是骷髅,眼窝里空空的,全身都没有了神经和感觉器官,扑杀起来却如此准确,是靠什么感知的呀?

    云燕深感震惊,已经无暇顾及李忠义,急忙放下忠义抽刀迎敌。

    她神情紧张有了惧意,想不到这副白骨架如此不凡,难道是妖怪,是人们所说的白骨精吗?它是火流星的又一个同伙?这个岩洞里到底有多少妖怪呀?

    他二人遭遇了如此可怕的妖魔,又命悬一线了。

    在高大的岩洞里,响声不绝于耳,既有飞龙神刀斩断白骨的声音,也有断骨重接的嘎嘎响声,搅得如同地狱一样恐怖。

    白骨精扑杀凶狠,快速敏捷,不给猎物一点儿喘息之机。

    张云燕应对起来很紧张,多亏身手敏捷不弱于妖怪,能及时躲闪,也有能力还击。

    她很吃惊,又很不解,竟然没有办法砍杀或制服这家伙,即使把白骨劈断剁碎,也能重新聚集恢复原形,会无休止地扑杀下去。

    妖怪连续攻击,死死地纠缠张云燕,看来不杀死两个闯入的猎物,不会罢休。

    云燕很紧张,已疲于应对,对即将的结局不敢想,太可怕了。

    这家伙没有放过李忠义,很想捕杀,怎奈有云燕阻挡,一时无法接近。

    面对杀不死的妖怪,张云燕有了惧意,只能小心拼搏,不敢有丝毫大意。她既要躲避妖怪攻击,奋力砍杀,又要保护李忠义,十分焦虑。

    云燕猜想,这具骷髅的尖牙利爪会含有致命的毒素,要是被抓伤或咬一口,就会痛苦地死去。

    她不敢没完没了地打下去,自己再骁勇奋战,也有疲惫之时。到那时,她没有能力应对,一旦失误,后果不堪设想,不但自己难逃白骨精毒手,李忠义也必死无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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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美貌绝伦的少女,几次往返于数千年前的异界,战妖怪,救国难,和许多精灵结下了恩恩怨怨。她和异界的王子情意绵绵,有了爱的苦涩,也有了情的甘甜…… 他是异界的王子,也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为了追求爱情往返于数千年后的世界,经历坎坷,饱尝了爱的苦果,渴望美梦能圆……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