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章 妖法恐怖
张云燕面对杀不死的白骨精,既紧张又焦虑,也有了惧意。
她还有更担心的,就是火流星,那家伙要是回来,他二人就更没有活路了。
此时,李忠义已经清醒,看着难分难解地厮杀,浑身颤抖,恐惧不已。他艰难地向洞壁爬去,想尽量离白骨精远一些。
然而,这种努力毫无用处,在恐怖的岩洞里,哪里都一样,没有远近之分,都在白骨精地掌控中。这是求生的必然反应,是心里的需要而已。
岩洞里,寒风习习,响声不断,气氛恐怖,厮杀正酣。
张云燕已气喘吁吁,汗水淋漓,依然在奋力地砍杀,尽管毫无用处,也只能应付下去。
白骨精被飞龙神刀砍得无处没有断裂,却依旧完好无缺,攻势不减。
面对如此可怕的妖怪,云燕很震惊,也很畏惧,后果堪忧呀。
张云燕非常紧张,并没有制服妖怪的办法,也没有能力逃脱无休止地缠斗。她很无奈,很焦虑,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激战中,她扫视一眼李忠义,更加揪心,躲在那里不是送死嘛。
她一边打一边喊:“忠义,快跑呀,赶快逃离这里!”
李忠义醒过神来,急忙站起来。他想逃回去,可是妖怪正和张云燕厮杀,挡住去路,只好拖着颤抖的身心,向前途未卜的那个洞口挪动脚步,总算钻了出去。
他回过身来,看着激烈地厮杀,汗水流淌,心惊肉跳。
忠义颤抖地喊道:“大姐,你要小心呀!”
之后,他拖着颤抖的身心,沿着洞穴挪动两腿,不知道能否逃过恐怖的一劫。
张云燕见李忠义离去,少了牵挂,紧张焦虑的情绪有所缓解。
俗话说的好,眼不见心不烦。云燕身处绝境,死亡将临,对李忠义已经顾及不了,起码死前不会看到他的悲剧。
岩洞里,紧张的气氛依旧,恐怖之情尤盛。白骨精磷光闪闪,飞来跃去地连续进攻。飞龙神刀闪着锋芒,翻飞不停,杀出了一幕幕惊人的险情。
张云燕汗水淋漓,疲于应对,动作有些迟缓,神情更加紧张。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否则很快就会送命。
白骨精没有疲惫的样子,攻势依旧不减,在死死地缠斗。
面对如此可怕的妖物,云燕没有能力摆脱强敌扑杀。这家伙尽管没有刀枪不入的本领,却杀而不死,她毫无办法,也没有力气了。
万般无奈之时,她急中生智,何不让宝刀来对付这家伙呢,自己也可以稍加歇息。
于是,她大喊一声:“我的宝刀,快杀了这个白骨精!”
话音未落,她抛出飞龙神刀,趁宝刀和妖怪厮杀之际,飞快地逃出这间大岩洞。
张云燕知道白骨精不会放过自己,会一路追杀而来,没有办法摆脱妖怪纠缠,悲剧还要继续上演。
她很疲惫,需要休息,哪怕是短暂地休息,这点儿要求不知道能否如愿。
“当当当……”身后传来了连续的响声。
张云燕吃了一惊,急忙回身准备迎战,见白骨精没有追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对飞龙神刀很不放心,害怕宝刀会有闪失,又悄悄地回来探视,不由得两眼圆睁,惊诧不已。
偌大的岩洞里,又有了惊人地变化,那个凶猛嚣张的白骨精已没有生气,又变成一堆白骨散落于地,比方才还要散碎。飞龙神刀还在砍杀白骨,白骨没有丝毫反应。
张云燕急忙收回宝刀,吃惊地看着。她很不解,白骨精不可能被飞龙神刀杀死,怎么突然失去灵性啦?
白骨精死了,云燕终于能松口气了,哪敢在此停留,立刻转身去找李忠义。
李忠义身心紧张,又惦记张云燕的安危,没有走出多远,很快被赶上。
他二人死里逃生,如同久别相逢,双手握在一起不再松开。兄妹二人泪流满面,流淌着内心的痛苦和恐惧的情绪,也有重生相聚的欣慰。
岩洞里,紧张的情绪少了一些,恐怖的气氛已经冲淡。
沉静中,张云燕和李忠义沿洞而下,在寒风中寻求心中的希望。
一路走来,他二人还在议论白骨精,有些伤感,也有余悸,又很不解。
云燕回想着方才惊险的一幕,清楚地记得,他们进入那个大岩洞之前,那堆白骨散落在地上,进入后便有了生命,一心要杀死他们。
二人离开后,白骨精又失去活力,全身的骨架又散落于地上。这自生自灭地变化,十分惊人,不能不生疑。
很快,张云燕明白了,那不是白骨修成的精灵,是被施以妖法的普通白骨,它的生死都在妖法掌控中。
看来,这是火流星布设的机关,用以防备外来者进入。那只妖鸟真是功力非凡,本领深不可测呀。
他们如果再进入那间大岩洞里,还会激发妖法,那堆白骨会立刻复活,继续扑杀敢于进入者。
一路走来,除了一堆又一堆白骨,没有其它东西,静得令人心悸。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到了山峰何处,张云燕无法估算,对于千余丈的高峰来说,只是下来一点儿吧。
向下就是希望,不过希望太渺茫,对于将死之人,即使是渺茫的希望,也要努力争取。他们无路可走,也无可选择,只能沿洞而下。
这是生命尚在的唯一希望,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妖怪的洞府里,昏昏暗暗,十分沉静。这是可怕的沉静,是死亡的沉静,沉静里看不到一丝希望。两个将死之人,正为渺茫的希望奔走寻觅,直至死亡。
他们很急切,很焦虑,也怀着渴望和祈盼的心情,在努力地寻觅,追求梦想。
刚转过弯,张云燕发现前边洞穴变大了,心里一动,有些紧张。看过去,对面岩壁上有个小洞口,不知道那里面是不是一个大洞穴。
她立刻停住脚步,在观察倾听,无法摸清前边的情况。
“怎么了,难道又有情况?”
李忠义紧张起来,神色恐惧,看看张云燕,又看看那个小洞口,不知所以。
“不要
慌,还没有危险。”
张云燕安慰了一句,然后轻移脚步来到洞口,向里看去,果然是一个大岩洞。
方才,云燕和白骨精地厮杀,已经留下深刻的印象,依旧心有余悸。她对宽大的岩洞有些敏感,不知道这里面是否也暗藏着妖法机关。
岩洞里,高大宽敞,和白骨精所在洞穴大小相似。不同的是,这里面没有白骨,也没有其它可疑之物,甚至连块石头都没有。
这个岩洞和其它洞穴相比,无论是洞壁,还是地面和顶部,岩石的色泽都很特别红里透着白色。
一路走来,他们没有见到这种颜色的石头。想不到,在同一个山洞里,岩石的构成也不一样。
这种色彩的岩石意味着什么?为什么只有这里颜色特殊呀?
他二人无法知晓,只能猜疑,但愿不要暗藏险情,不要危及性命。
这间高大的洞穴沉寂无声,依旧昏暗,也是空空荡荡,特殊的色彩添加了神秘感,令人不安。
张云燕在巡视,在猜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布设妖法,会不会出现恐怖的险情。
她隐隐约约地发现,岩洞顶部飘着淡淡的红色烟雾,在红里发白的背景下,似有似无,不仔细观察很难辨认。
一路走来,他们没有发现烟雾,唯独这里有了变化,尽管稀少淡薄,也不能不令人生疑。
这里面怎么会有烟雾呀,还是红色的,难道是飘落的红色粉尘?
张云燕不知道是烟雾还是粉尘,在仔细辨认,在默默地猜疑,也有些担心。
进洞以来,唯独这里的岩石红里透白,唯独这里有红色的烟雾,足以说明这是一个特殊的岩洞。
或许,这特别之处是一种预示,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不令人生疑。
这里与众不同,难道真的布设了妖法机关?
张云燕还不能确认,又不得不防,在紧张地观察,不停地思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方才恐怖的一幕刻骨铭心,那个白骨精太可怕了,他二人险些送命。
云燕在警惕地观察,有些犹豫,不知道这里面是否布设了妖法机关,会不会有妖怪突然出现。
张云燕无法猜测,只能进去查看一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里面就是鬼门关,也要闯一闯,但愿没有危险。
他们没有退路,只能深入探查,如果还有一点儿活的希望,也只能在洞穴深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云燕不再犹豫,决定进入洞里试一试,看看有没有危机险情,是否有妖物出现。
她紧握飞龙神刀进入小洞口,在警惕地巡视,紧张地倾听,没有发现异常之事,也没有一点儿声响。
李忠义见洞里没有变化,也来到张云燕身后四下看着。他很紧张,在默默地祈祷,但愿能安然无恙。
“忠义,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一看,以防有变,一旦有情况,要立即躲避。”
张云燕嘱咐了几句,然后手持宝刀一步一步地向对面洞口走去。
第三三四章 火龙洞
张云燕十分警惕,在不停地巡视,小心翼翼地迈动脚步,注视着洞内细微地变化。
忽然,洞顶的红色烟雾在聚拢,在快速地游动,色泽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深。
云燕有些吃惊,立刻紧张起来,在疑惑地看着,除此之外,洞里没有变化。
她停住脚步仔细观察,只见烟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不知道会不会带来险情。
张云燕心中生疑,这些红色的烟气似乎没玩没了,是从哪里来的?难道是从岩石里冒出来的?
很快,烟雾变得又粗又长,在不停地翻滚游动,转眼间又有了惊人地变化,竟然化作一条巨龙。
这条龙身子暗红,闪着红光,粗壮的身躯在扭动翻腾。
龙头更可怕,两只眼睛大大的,红光闪烁。血红大嘴张开来,露出了一排排锋利的牙齿,也是红光闪闪。头上那对犄角锋芒外露,好似一把把利剑,令人胆寒。
它四肢粗壮,尖爪如刀,锋芒闪射尤为惊人。
巨龙的嘴里在喷火,身体在生烟,正不停地翻飞游动,搅得岩洞烟气滚滚,烈火熊熊。
张云燕知道此龙是妖法所化,是火流星布设的机关,很紧张,也有了惧意。面对妖物妖法,她没有退路,只能拼搏,紧握宝刀准备应对。
她一边警惕地注视妖龙,一边大声呼喊:“忠义,快出去!”
此时,云燕已经身陷于烈火中,却不能躲避,必须保护李忠义逃离险境。
李忠义已经跑出大岩洞,正在洞口惊恐地看着,见云燕陷入了烈火中,万分焦虑。
钻出洞口后,他惊奇地发现,大洞里的浓烟烈火没有蔓延出来,这里一点儿烟气都没有。他对这件奇怪之事很不解,也无暇多想,既然没有危险,就不用去远处躲避了。
李忠义趴在洞口,看着妖龙在喷吐烟火,在疯狂地肆虐,既恐惧又焦虑,惶恐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
他大声呼喊:“大姐,这里安全,快出来,要快呀!”
张云燕见李忠义安然无恙,心情有所缓解。
她正想退出去,又惊诧不已,周身上下已被熊熊的烈火包容,怎么没有一点儿烧灼的感觉呀?
云燕看了看衣服,也没有被烧毁,甚至一点儿都没有烧着。
她更加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呀?
奇迹,真是奇迹,在猛烈的妖火中,张云燕没有丝毫烧灼感,也没有被烧伤。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原由,只有天晓得。
既然妖火伤不了自己,张云燕不再畏惧,也不想退出去,要看一看妖龙如何发威,怎样对付自己,更想破解机关,找到杀死妖龙的机会和办法,也好尽快逃离,去探寻生路。
岩洞里,在妖龙搅动下,浓烟炽烈,妖火更盛,看气势,不把洞里的一切焚毁,决不罢休。
张云燕在躲闪,在巡视,一眼不眨地注视着妖龙的一举一动。
妖龙见入侵者毫无损伤,脾气大发,张牙舞爪地向张云燕扑过来。
云燕不
敢怠慢,一边躲避一边挥刀砍杀。妖龙十分机敏,身子一晃躲过宝刀,又扑打过去,张云燕急忙闪身还击。
就这样,她和妖龙杀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气氛更加恐怖。
李忠义见张云燕还不退出来,眉头紧皱,非常焦急。他见恩人在列火中毫发无损,既吃惊又兴奋,对这种神奇的本领赞叹不已。
忠义看得心惊肉跳,恐惧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张云燕是自己的依靠,是逃生的希望,他祈盼恩人不要出事,尽快除掉妖龙,二人能平安无恙。
岩洞里,烈火熊熊,烟气灼人,红光闪闪,惊心动魄。
烈火中,两个翻飞游动的身影绞杀在一起,不分上下,互不相让。厮杀终会有个结果,结局将发生在一瞬间,鹿死谁手很难说。
妖龙口吐烈火扑过来,要活活地吞下猎物。
张云燕急忙闪躲,顺势向妖龙颈部砍去,宝刀又被锋利的尖爪击退。
云燕跃身而起劈向妖龙身躯,不料被横扫的尾巴击中,翻滚着摔倒在地上。她正要翻身而起,妖龙已经扑过来,速度之快无法躲避,锋利的尖爪眼睁睁要刺入身躯。
这瞬间,浓烟翻涌,烈火熊熊。在血一样的红光中,死亡即将发生,眼见要脑浆迸裂,血溅尸横。
张云燕已经没有能力逃避,彻底绝望了。尽管死亡就在一瞬间,她还要做最后地拼搏,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妖龙尖爪刺入身体一霎那,她举起飞龙神刀,猛力地向妖龙大嘴里刺进去,想和妖怪同归于尽。妖龙愣一下,迅速收住身子躲闪。
张云燕见有机可乘,就地一滚站起来,挥刀向妖龙砍去。妖龙抬爪拨打,又向猎物扑过来,张云燕急忙纵身躲避。
此时,她已经气喘吁吁,挥汗如雨,反应迟缓,险情连连,在艰难地和妖龙厮杀。
云燕非常焦急,不敢再打下去了,一边躲闪还击,一边向进来的洞口退去,希望能逃出岩洞。她祈盼妖龙不要追杀,能给自己喘息之机。
此时的妖龙更加火红,攻击的威力不但丝毫未减,还越来越强,翻腾游动十分灵活,扑打神速防不胜防。
张云燕在小心地躲闪,在奋力地回击,逐渐接近了小洞口。
李忠义看得心惊肉跳,在焦急地喊叫,盼望恩人不要出事,尽快逃出来。
张云燕躲过妖龙扑杀,挥刀就砍,趁妖龙躲避之时纵身跳出小洞口。
她非常紧张,一声大喊:“忠义,快跑!”
李忠义既紧张又畏惧,怎敢停留,撒腿就跑。
张云燕紧随其后。她刚跑几步,并没有感受到浓烟烈火扑过来,又回头观瞧,见妖龙在洞口处正凶狠地盯着他们。
云燕很紧张,也很疑惑,妖龙怎么不来追杀呀?难道离开它的领地就不过问啦?
突然,妖龙一闪不见了。
张云燕又是一惊,不知道妖龙在耍什么阴谋诡计,立刻轻移脚步回到洞口查看。
宽大的岩洞里,烈火已经熄灭,浓烟也不见了,一条红色
烟气飘升到洞顶,又渐渐地散去,最后只剩下了淡淡的烟雾,很难看清楚。
大岩洞里,惊人的气势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可怕,实在可怕,且不说妖龙凶残恐怖,瞬间地巨变也令人震惊。
张云燕明白了,那条妖龙的确是妖法所化,是火流星预设的机关。她没有想到,那只妖鸟修炼得如此之高,有如此深奥的法力。
她有些绝望,也很畏惧,遭遇这么可怕的妖怪,想保住性命,可谓难于上青天。
此洞在高耸入云的峰顶上,连飞鸟都不来,火流星为什么还要设置妖法机关,用以阻止外来者呢?
妖洞防备如此森严,张云燕预感到洞穴深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藏有御敌制胜的法宝,或许洞府还另有出口。
火流星很快要回来了,他们后退无路,只能向前搜寻,争取心中的一线生存的希望。希望尽管渺茫,为了探知妖洞里的秘密,为了争取一线生机,他们也应该闯一闯。
前边有妖龙肆虐,阻断了前进之路。张云燕没有能力破解妖法,也没有本事制服妖龙,如何前进呀?
她知道,只要进入这个大岩洞里,妖法就会随之暴发,火龙将再次出现,他二人已被阻隔在此。
前进无门,后退无路,他们被困于此,一旦火流星回来,灾难随之降临,可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在冥思苦想,毫无办法。
李忠义满面愁容,更无计可施。
他们被无情地困在这里,只能等待死神到来。
妖洞里,阴森恐怖,寒气逼人,两个外来的生命早已身冷心寒。“地狱”里死一般的沉静,暗藏着可怕的幽灵,充斥着恐怖的险情,无人能撼动。
李忠义在巡视,眉头紧皱,焦虑不已:“大姐,有妖龙在此把守,咱们过不去了,可怎么办呀?要不……还是回去吧。”
“回去?不行,说不定火流星已经回来了,不是送上门去找死嘛。”
张云燕摇了摇头,并没有放弃,还在苦思苦想。
李忠义眉头拧在一起,愁眉苦脸地说:“过不去,又不能回,可怎么办呀?咱们在这里还不是……不是等死嘛。”
张云燕叹了口气:“是呀,已经走投无路,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李忠义闻听此言,非常痛苦,十分绝望,唯一可依赖的恩人都没有信心,真是必死无疑了。
张云燕暗自叹息,为自己将亡悲哀,也为可怜的忠义伤感。
她没有能力带领李忠义逃生,只能安慰:“忠义,愁也没有用,该死活不了,该活死不成,想开一些吧。不管怎样,我会一直陪身边,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好了,趁火流星还没有到来,静下心来想想办法吧。”
身处绝境,哪有办法可想,李忠义连声叹息。他想到了家中的亲人,又陷入痛苦的沉思中。
张云燕也很痛苦,有些绝望,前有妖龙,后有火流星,都没有能力抗争,年轻的生命真要在此画上句号了。
第三三五章 千钧一发
在痛苦绝望中,张云燕又振作起来,不能坐以待毙,在为生存苦思苦想,于渺茫中寻求一线希望。
时间在悄然流逝,气氛阴森恐怖,也有了痛苦绝望的情绪,两个外来的生命十分脆弱,即将死去。
李忠义在沉思中痛苦。
张云燕在思索里煎熬。
时间带走了无尽的痛苦和惆怅,却无力减轻一丝一毫的绝望和哀伤。
张云燕思来想去毫无办法,只能冒着一死向前冲,如果能闯过这道鬼门关,则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葬身于此,就是命中注定,无法抗争。
云燕还有些信心,熊熊的妖火对自己没有杀伤力,凶残的妖龙一时也伤不了自己,冲过此洞不是问题。
她不放心的是李忠义,让忠义闯这道鬼门关,说九死一生还是非常乐观的,可以说就没有生还的希望。
李忠义无力躲避妖龙攻击,无法抗拒烈火烧灼,一旦陷入其中,将无力自拔,会很快被化为灰烬。
张云燕在苦思苦想,还是没有对策,忧心忡忡,焦躁不安。他们身陷绝境,进退无路,又必须行动,总不能在此等待被火流星杀害呀。
后退,想都不要想,绝对行不通,且不说峰顶无路可下,就是火流星也会把他们杀掉。
他们只能向前闯,尽管前进无路,也必须试一试。
能闯过这道鬼门关,是不幸中的万幸,可喜可贺;如果死在妖龙之口,也是必然的结果,只能认命,在劫难逃,注定要在此画上生命的句号。
时间不等人,已经没有消耗的本钱,何去何从必须速做决定。自古华山一条路,他二人没有选择余地,必须在火流星回来之前闯过这道鬼门关。
张云燕想了想,便把自己的决定告诉李忠义。
忠义闻言,看着白里透红的岩洞,立刻紧张起来,满脸都是恐惧之情。
熊熊的烈火和翻飞的妖龙,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记,想一想都非常恐惧。他要是闯入这个火龙洞,无疑是去送死,会死得更快更惨。
张云燕叹了口气:“忠义,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不往前闯就只能呆在这里,火流星一到,还是一死。时间紧迫,不能再犹豫了,与其被火流星杀死,还不如闯一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李忠义深知,冲入火龙洞是九死一生,等在这里也必死无疑,连一生的希望都没有。可是,他惧意难消,不能不犹豫。
忠义看着可怕的火龙洞,狠了狠心,只能听从最信赖的恩人之言,豁出性命也要试一试,或许真能闯出一条生路,求得九死中的一生。
他不再犹豫,决心跟随张云燕往里冲,哪怕被妖火烧得灰飞烟灭,也认了,是命中注定。
张云燕见李忠义如此年轻,尽管很畏惧,也是一条汉子,很受感动。
心意已决,她还在思索,在计算,要尽量减少李忠义的险情,争取成功。
宽大的洞穴里,岩石白里透红,出奇地安静。寂静中,暗藏着凶残的妖龙,还有恐怖
的烈火浓烟,正等待消灭入侵的生灵。
张云燕在仔细算计,他们要是猛跑过去,在烟气聚拢化作妖龙之时,会接近洞穴中间。妖龙喷火布烟还有个过程,尽管时间短暂,李忠义还能冲击一段,到达洞穴中部。
接下来,烟火会向四周扩散,十分迅猛,更加危险。
在烟火蔓延开来之前,李忠义再冲一冲,就能路程过半。
到了此时,险情会瞬间到来,是李忠义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一旦被妖火吞没,必死无疑。
张云燕必须想办法阻止险情发生,即使无法阻止,也要延缓险情到来,为李忠义争取冲过去的时间。
云燕对那段生死存亡的距离费尽了心机,还是没有可行的办法。她自身不畏妖火,想阻止或延缓妖法肆虐,难上加难。
李忠义无计可施,只想冒死闯一闯,如果死了,是自己命短,也一了百了了。
张云燕不能让他冒险,即使没有万全之策,也要想个有点儿希望的办法。
急切中,她终于有了一个主意,打算进入洞穴后,就去搅扰那些红色烟气,希望能延缓聚拢和形成妖龙的时间。
一旦妖龙形成,她就全力地厮杀,或许能迟滞喷火布烟的过程,一时还无暇顾及李忠义。
这个想法很难说可行还是不可行,不过,除此以外,云燕已无计可施。
他二人商量后,决定一试,希望能为李忠义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这是关键时刻,是求生地冲击,也是奔赴死亡地举动,可怕的结果不敢想象。在恐怖的妖法中,在凶残的妖龙前,不说必死无疑,生的希望也十分渺茫。
张云燕和李忠义心意已决,不再犹豫,甘心承受任何后果。如果冲击失败,他们也只能认命,李忠义将早死一步,张云燕也会随之而亡。
他二人稳了稳紧张的情绪,立刻进入妖法控制的大岩洞里,要为生存奋力一搏,赢得希望。
李忠义不顾一切地向对面洞口飞奔,在关乎生死存亡地激励下,有生以来第一次跑得这么快。
这同时,洞顶的红色烟气在聚拢,在加深变浓,在快速地翻涌……
张云燕急忙纵身而起,挥刀搅动,却没有够到,身心一下子凉透了。
她自以为想得很周到,却遗漏了这种事情,犯了低级错误,关键之时发生意外。
这瞬间,张云燕惊出一身冷汗,深知,如果不能阻止烟气聚拢,李忠义必死,想退回去都不行了。
情急之时,她迅速地抛出飞龙神刀,大喊:“宝刀,速把那些烟气搅散!要快,要快呀!”
飞龙神刀十分听话,在洞顶翻飞游动,搅动那些红色烟气,果然有了阻止的作用。
张云燕无力参与搅动,在急切地观察,见烟气已经聚在一起,变得又粗又长,知道无法再阻止。
她扭过头去看了看李忠义,冲击已经过半,紧张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秀眉紧皱大声呼喊:“我的宝刀,迅速斩断烟气,要快,要
快呀!”
飞龙神刀迅猛地翻飞,连连劈杀,粗大的妖气断而又连,连而又断,很快就无法斩断了。接着,浓浓的烟气瞬间化作火红的妖龙,面目神情十分狰狞。
张云燕大吃一惊,急忙扫视李忠义,他离洞口已经很近了。
在紧张焦虑中,她大声呼喊:“宝刀,砍杀妖龙!砍杀妖龙!”
飞龙神刀不停地冲杀,和妖龙战在一处。
妖龙一边攻击一边喷火施烟,可怕的烟火迅速地向四周翻涌扩散,眼看就要布满洞穴。
张云燕见妖火就要烧到接近洞口的李忠义,吓得飞快地跑过去,奋力猛推,想把就要被烈火包围的忠义推出洞口。
李忠义被推得不由自己地紧跑几步,站立不稳跌倒在地,还好,已经扑出了小洞口。
多亏张云燕助了一把力,她的身体也阻挡一下扑过来的烟火,忠义才没有死去。
李忠义终于逃出去了,衣服已经被瞬间的妖火烧得残缺不全,有幸没有伤到皮肉。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轻松许多。
她神情依然紧张,看着宝刀和妖龙在激烈地厮杀,知道无力破除妖法,会无休止地打下去。
云燕看了看进入的小洞口,眉头紧皱神情焦虑,不知道火流星有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抓李忠义的妖怪在哪里。
妖龙没有放过张云燕,一边拨打神龙飞刀,一边向这里扑过来。
李忠义吓得大喊:“大姐,不要看了,快出来呀!快呀!要快呀……”
张云燕猛然醒过神来,急忙冲出洞口,随即将宝刀收回来。
就在这时,洞里的烈火瞬间熄灭了,火红的烟气随之散去。
那条妖龙怒目而视,一眨眼便没了踪影。只见,一条又粗又长的烟气散开来,飘到洞顶,很快淡去,又看不清楚了。
张云燕终于放下心来,浑身疲惫没有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忠义惊恐的情绪难以消除,身子瘫软,在旁边坐下来,激动得泪水不停地流淌。
终于活过来了,他二人又一次冲破妖法的阻碍,侥幸死里逃生,大喜过望。兄妹俩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互相庆贺,热泪流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
妖洞里,昏昏暗暗,激烈地厮杀已经结束,又恢复了原有的沉静。然而,沉静中没有安宁,紧张的情绪没有过去,恐怖的气氛依然存在,令人心神难宁。
在妖怪洞府里,渺茫的希望难寻难见,可怕的险情会突然出现,死亡的一幕无法阻止,随时都会上演。
张云燕不敢再无谓地消耗宝贵的时间,必须抓紧行动,去寻觅心中渴求的希望。否则,一旦火流星追杀而来,或者抓李忠义的妖怪被惊动,他们一切都完了,包括年轻的生命。
云燕拉起李忠义就走,沿着曲折的洞穴向下寻觅,盼望能尽快找到逃生之路。
不知道转了多少弯,走了多少路,沉静的岩洞里忽然有了风声,听起来由远而近,正向这里吹来。
第三三六章 地灵神!
妖洞里有了风声,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手握宝刀警惕地巡视,准备应对不测。
她不知道是火流星追来了,还是抓李忠义的妖怪赶过来,抑或是别的险情即将来临,不知道将发生什么样的惊人之变。
李忠义身心紧缩,惶恐不已,刚从火龙洞里逃出来,难道又要遭遇不幸?
他恐惧地看着,脆弱的身心实在无力承受了,祈盼不要再发生可怕的灾难险情。
“不好,有危险!”张云燕已经感知到危险来临,就要到了,更加紧张,惊诧不已。
她话音未落,“呼”一阵风吹过来,随即飞来一人,在兄妹俩面前站住了。
他二人突然遭遇意外之变,大吃一惊。
飞来者不是火流星,也不是抓李忠义的妖怪,而是一位老者。
这位老人白发披肩,银须垂胸,看上去已有百八十岁的年纪。
此人脑袋不大,目光炯炯,煞气逼人,身体显得很胖大,让头和它连在一起,有些不相称。他四肢很长,也很壮实,和身体相比有些失调。
老人身形很奇特,似乎无处没有神秘感,令人惊疑,也让人生畏。
张云燕看着老者,既吃惊又疑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老者,并不认识。她看着老者,尽管很陌生,这种奇特的身形又似乎见到过,有些印象。
云燕很疑惑,在急切地回忆,谁有这样的体形呢?是在哪里听说过,还是在何处见到过这种身形的人呀?
一时间,云燕想不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心中疑惑,无法释怀。
面对突然遭遇的老者,张云燕已经无暇去想,既紧张又警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样的险情。
那位老者看着张云燕和李忠义,眉头微皱,有些疑惑。
他目光炯炯,看着两个突然到来的陌生人,说道:“我这里位居高峰,十分隐蔽,连鸟儿都见不到,你二人是怎么知道的?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难道是我徒儿送来的吗?”
张云燕看着老者,很吃惊,也很畏惧,面对奇特的身形和可怕的神情,更加紧张,时刻警惕着。
她没有回答,反问道:“老人家,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呀?”
云燕很不解,这位老者不是捉拿李忠义的那个妖怪,怎么会住在火流星的洞府里呢?他声称的徒儿又是谁呀?
老者冷笑一声,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们,神情有些不屑:“我是地灵神,这里是我隐居修炼的洞府,自然要住在这里。我且问你,你们是自己来到这里的,还是我徒儿送来的?”
张云燕闻言大吃一惊,整个身心都被震惊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遭遇了这个大名鼎鼎的妖怪。
她非常不解,这里不是火流星的洞府嘛,怎么又成地灵神的啦?难道,他和火流星,以及那个抓忠义的妖怪一同住在这里?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妖怪呀?
云燕没有见过地灵神,这个名号早就听说过,
可谓名震遐迩无人不晓。
她不敢相信,难道面前的老者真是那个无人能敌的老妖怪吗?
张云燕十分紧张,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她看着不凡的老者,满脸都是惊疑畏惧的神情,只能小心地应对。
她问道:“老人家,你真是地灵神吗?”
云燕不相信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会遭遇那个可怕的老妖怪。
“当然是,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怎么会干冒名顶替的龌龊事呢。你们可见过我徒儿?”
他是地灵神,可确信无疑了,真是可怕至极。
张云燕非常震惊,不得不相信,面前的老者就是那个既恨又怕的老妖怪。真要命呀,她怎么会遭遇这家伙呀,他二人真是命运不济,必死无疑了。
云燕已经知道,地灵神野心勃勃,正在网罗同道,要组织一个盖世无双的大联盟,争霸世界,一统天下。
其野心之大,令人震惊,其本领之高,无人匹敌,这家伙一旦得逞,将是一场大灾难。
浑天元圣那么厉害,那么凶残,也要臣服于这个老妖怪,为争霸世界效力。可见,地灵神武功之高超,无法想象,的确无人可比。
张云燕见地灵神一再询问,不得不应付:“没有见过你徒儿,我们……我们是随意进来的,不知道这是老人家的洞府,也不知道你的徒儿是何人。”
她不敢冒犯可怕的老妖怪,神情言语都很尊重,也不敢多说,免得失言。
地灵神有些吃惊,也很怀疑:“哦,原来如此,真想不到呀,你们年纪轻轻,竟然能飞上这么高的峰顶,太意外了。”
张云燕见老妖怪目光犀利,面露怒容,更加心惊。
地灵神又道:“更让老夫想不到的是,你们还能闯过我的白虎洞和火龙洞,本事不小嘛。”
云燕又是一惊,听其言,所谓的白虎洞,就是那个形似虎豹的白骨精所在洞穴,火龙洞必是那条喷火妖龙所在地。
如此说来,那两处妖法机关不是火流星布设的,而是地灵神施展的法力。江湖上的传言果然不假,这个老妖怪功法深奥,令人生畏呀。
云燕非常紧张,也很畏惧,在尽力地稳住惶恐的情绪,小心应对。
张云燕试探地问道:“老人家,我们误入你的洞府,想尽快离去,能帮一帮我们吗?”
她看着地灵神,目光里含着期待的神情,盼望老妖怪能答应自己的请求。她表面上看似平静,心里却翻动不已,不知道能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地灵神又是一声冷笑:“离去?哪有那么容易。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回去了,正可为我做点儿事情。”
尽管被拒绝,张云燕还是看到一点儿希望,能为他出力,老妖怪一高兴,或许就能放了他二人。
云燕立即应道:“老人家,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一定尽力去做,完事后还请送我们出去。”
老者笑起来,笑容里含着得意的神情,也有狡诈之意
,令人不寒而栗。
笑声过后,他说:“老夫要闭关修炼,需要备些食物,徒儿正为此奔忙。你们既然主动送上门来,老夫只有笑纳,就留在这里用来补养我的身体吧。再说,你们已经知道老夫隐居的洞府,也探知了这里的秘密,怎能让你们离去呢。”
张云燕和李忠义吓得叫起来,想不到这个老妖怪把他二人当作食物了,真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太可怕了,也太可悲了。
面对如此凶神,他们无力逃避,必死无疑了。
地灵神哼了一声,神情十分傲慢:“看来,你们还不知道老夫的身世,既然要献身于我,就明白地告诉你们吧。我本是一只雪雕,常年居住在冰雪之地。经历了数千年地修炼,我不但化作了人形,还练就了高深的功夫,这世上没有人能与老夫匹敌。”
数千年的修炼!这家伙是在世上活了数千年的妖魔,真是了不得,太可怕了。
江湖上早已把地灵神传说得神乎其神,无比凶残,其功夫之高深,功力之强盛,无人可比,不可想象。
张云燕和李忠义异常震惊,非常恐惧,已经绝望了。
看来,此洞并非玄冰岩构成,之所以如此寒凉,是地灵神施展本领有意打造的。
这个雪雕精已习惯于冰天雪地的环境,把这里弄得如此寒凉,就是为了追求一个舒适的隐居之地。
地灵神说到这里,有些恼恨,不由得哼了一声:“不瞒你们说,老夫本该进入仙界,位列仙班,千年之前就登临仙境了。哪知,那些可恨的家伙说我罪孽深重,不容我在仙界立足,又被赶下凡间悔过自新,实在可气!”
张云燕闻听此言,更加吃惊,恐惧不已。地灵神自己都坦言罪孽深重,可见是个极其凶残的妖怪,真是可怕至极呀。
李忠义吓得浑身颤抖,木呆呆地看着地灵神。
地灵神非常不满,面露怒容:“那些家伙位列仙班又能怎样,老夫决不买他们的账。老夫已经活了数千年,不知道何为悔过自新,想怎样就怎样,谁又能奈我何?”
妖怪就是妖怪,何况还是数千年的老妖怪,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怎么可能幡然悔悟重新做人呢。
地灵神吐了一口恶气,接着说道:“这世道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奴,哪有善恶之别,哪有罪孽之说。老夫从来不信那些鬼话,最相信的就是本领,只有本领能决定一切,能决定所谓的善与恶。”
这家伙真是无比狂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张云燕无话可说,只能心惊胆战地听着地灵神发泄情绪。
老妖怪神情傲慢,哼了一声:“老夫有这种本领,自然要随心所欲称霸于世上,何谈罪孽深重?这是那些无耻之徒对我的嫉妒,又对我无可奈何,只能嫉恨谩骂。哼,老夫从来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要是敢对我不敬,决不轻饶!”
张云燕不能认同,又不敢反驳,只能听之任之,任由老妖怪发泄不满的情绪。
第三三七章 九天神鹰!
李忠义更加畏惧,看都不敢看一眼地灵神,在低头流泪。
地灵神越说越生气,又哼了一声:“老夫修炼到了如此地步,不入仙界又能怎么样,在人间不是照样快快乐乐地活到现在嘛。”
云燕听了此言,默默地哼了一声,感到老妖怪好像吃了酸葡萄,是在自我安慰。
地灵神又道:“仙界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老夫在人间能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做一个快活自在的妖仙岂不更好。正因为这样,老夫才改了名号,称为地灵神,要在人间做一个逍遥自在的神仙。”
张云燕惊得目瞪口呆,不敢插言,更不敢反驳,默默地听着。
面对可怕的凶神,李忠义畏惧不已,身子在不停地颤抖,无法自控。
地灵神吐了口气,说道:“老夫积数千年的修炼,本领之高超,可谓世上无敌手。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止步,要继续闭关修炼增进功夫,一定要成为世间不可撼动的霸主。”
张云燕已被深深地震撼,地灵神所言不错,还没有听说世上有人能惩治他。
地灵神又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徒儿是谁吗?老夫就告诉你吧,它号称火流星,已经跟随我近千年了。”
火流星是他的徒儿!
张云燕深感震惊,不由得想起昔日的一段经历。
她最后一次去阎府报仇的时候,初次遭遇了火流星和独角龙。从两个妖怪的对话里,她已经得知,火流星的师父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灵神,只不过一时没有想起来。
云燕大为震惊,更加恐惧,妖鸟火流星都无力对付,有着数千年修行的地灵神,更是望尘莫及了。何止自己,这世上高人无数,至今还没有人能与其抗争。
完了,今天死定了,张云燕好像坠入了冰窟,彻底绝望了。
李忠义更是如此,吓得身子瘫软坐在地上,不住地哭泣流泪。
地灵神看着张云燕和李忠义,神情冷漠,哼道:“哭也没有用,老夫经历了数千年的血雨腥风,早已经磨砺出一颗冰冷的心,不会怜惜世上任何人,还是乖乖地等待老夫享用吧。这就是命,不然你们怎么会主动送上门来呢,只能认命了。”
张云燕看着地灵神,老妖怪两眼凶光闪闪,杀气逼人。她感到身心冰冷,无力自主,只能等待凶神动手,承受即将到来的死亡。
李忠义极其恐惧,依旧低着头,不敢看老妖怪,在不住地悲泣流泪。
的确,他们只能认命。在妖法莫测的洞府里,在地灵神和火流星师徒地掌控下,他二人已是砧板上的肉,将任由老妖怪宰割。
这就是命吧,或许命里注定要死在这里。
张云燕想到最近的遭遇,十分伤感。在那家客店里,她遭到两个贼人偷袭,险些死去,后来侥幸逃生。
之后,她为了解救遇难的李小云母子俩,与火流星打起来,结果被抓到这里。
她意外地遇到
了李忠义,二人闯过了一道道险情难关,想不到自己送到了地灵神面前。
说起来,这些苦苦地挣扎没有丝毫用处,到头来还是一死。巨大地付出没有换来一点儿回报,毫无价值,她非常沮丧,只能接受残酷的现实。
张云燕又想到那个抓李忠义的妖怪,心里一震,暗自哀叹。看来,那家伙也是地灵神的徒儿,她无力抗争,的确死定了。
地灵神有些感慨,叹道:“老夫已经活了数千年,回想起来,这一生太不顺利了。数千年来,老夫经历了无数次地征战,遭受了难以计数的艰难险阻,更有苦行僧似地修炼,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实在不容易,想起来就感慨不已。唉,老夫有生以来,可谓历经沧桑,不堪回首呀!”
老妖怪的确是历尽沧桑,不堪回首,也是恶贯满盈,死有余辜。
地灵神又是一声叹息:“不说别的,我的绰号也是一变再变,可以说是今生经历的一个写照吧。”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改个绰号小事一桩,有什么可说的,有些言过其实了。
地灵神摇了摇头,叹道:“我原来的绰号是九天神鹰,已经叫了数千年,可谓名震遐迩无人不晓,可惜放弃了。现在,我改称地灵神了。天上去不了,我就做一个地上的神仙吧。”
九天神鹰!他也叫九天神鹰!
张云燕身心一震,这个名字再熟悉不过,在数千年前的异界,应天国王勾结妖怪攻打天月国,那个妖怪不就是叫九天神鹰嘛。
云燕猛然想起来,怪不得这家伙的身形似曾见过,数千年前的那个九天神鹰长得就是这个样子,年龄却大不一样。
想到此,她疑惑又生,这家伙修炼了数千年,难道和异界的九天神鹰有点儿关系?或者,他们因为都是雪雕修成的精灵,身形才如此相似吗?
张云燕想了想,试探地询问:“老人家,想不到你也曾叫九天神鹰。数千年前,应天国国王有一位好朋友,也叫九天神鹰,你可认识他?”
云燕不知道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九天神鹰有没有关系,不敢多言。她之所以有意提到应天国国王,是想知道老妖怪和远古时代的九天神鹰是否相识,也好见机行事。
地灵神闻听此言,神色立变,满脸都是惊疑之情。
他两眼紧盯着张云燕,说道:“没有错,我就是应天国王的好友九天神鹰,我们为了霸业合作多年。咦,那都是数千年前的事情,如今的世上已无人知晓,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呀?”
张云燕身心又被震动,没想到二者是同一个妖怪。
她更加吃惊,也更加痛恨,这个老妖怪在数千年前就网罗同类,勾结应天国王,征伐各国,要称霸世界。
数千年后的今天,地灵神并没有收敛,依旧怀有称霸世界的狼子野心。
这家伙又在网罗同道,组织所谓的盖世无双大联盟,继续罪恶的行径,满足罪恶的心理,誓要达成罪恶的目的。
在九天神鹰的时代,他的心愿没有实现,现在又要为膨胀的野心继续征战,太可恨了。
可是,面对这个凶神,面对他的狼子野心,谁又能把他怎样?
张云燕不能不忧虑,不能不畏惧,但愿能有世外高人来惩治老妖怪,阻止他的恶毒计划,不要让乱世再添战火,免得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她默默地叹息,如果有人能和地灵神抗争,也不会让老妖怪嚣张至今,只能空盼一场,这场大难无法避免了。
张云燕见地灵神对自己有了怀疑,后悔不迭,不该提起异界的事情,这可如何解释呀?
她非常紧张,恐惧不已,不能不回答,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和应天国国王有过交往,也是好朋友,所以很了解。”
面对凶神,张云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急切中也无暇多想,说出了这种谎言。
此话一出口,她又觉得不妥,这样的话语更会引起老妖怪怀疑。可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再收回来了,她很焦虑,心神难安。
地灵神听了张云燕的话语,眉头微皱,更加惊疑,仔细地打量这个年轻的女子。
他难以置信,说道:“这不可能,你如此年轻,不可能活数千年之久,更不会认识数千年前的应天国国王,这决不可能。”
老妖怪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目光里满是怀疑的神情,不能相信,也不会相信。
是呀,他怎能相信这种离奇的话语呢,面前的女如此年轻,怎能和自己一样活了数千年呢,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张云燕看着老妖怪,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地灵神暗暗地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张云燕的谎言,又道:“你说的没有错,我的确是应天国国王的好朋友。我们曾经多次联手征战,还征服了天月国等六国,几乎称霸世界。”
张云燕见老妖怪对自己的话语没有在意,稍感安心。
她有些不解,自己去异界天月国的时候,帮助国师啸天龙破了九天神鹰的八方吞天阵,还除掉了“山林八魔王”里的六个妖怪,挽救了将亡的天月国,恢复了六国联盟。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容否认。
奇怪,地灵神为什么不承认这个事实,非要声称征服了六国呢?
张云燕满腹疑惑,很想弄明白,又试探地问道:“老前辈,我听说,天月国曾经破了‘八方吞天阵法’,应天国不得不退兵。据老前辈所言,天月国又被征服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地灵神吃了一惊,紧盯着张云燕,依旧难以相信。
他十分不解:“咦,你是怎么知道的?的确有此事,老夫记忆犹新。”
张云燕见老妖怪对自己又有了怀疑,吃了一惊。她很后悔,何必多嘴询问,不是自我暴露那段隐情嘛,真是没事找事。
她不敢回答,也无法回答,默默地看着老妖怪,不知道将引发什么可怕的事情。
第三三八章 垂死挣扎
地灵神很感慨,叹道:“那场激战十分惨烈,已经过去了数千年之久,想起来就令人感叹。不知道为什么,前不久,老夫又像梦幻一般回到过去。当然,那不是梦幻,而是真实的经历。或许那场激战太恐怖,也太关键了,才让老夫突然想起来,至今记忆犹新。”
张云燕见他没有再追问,松了一口气。
地灵神一声感叹:“唉,想起那次征战,老夫就感到晦气,也非常可惜,令人恼恨呀。我们已经征服了五个国家,天月国也将灭亡,啸天龙已经没有办法挽救败局,那个仇敌即将死去。不知道为什么,战事突然生变,几位弟兄意外身亡,致使大阵崩溃。唉,眼见胜券在握,就这样失去了,太可惜了。我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地灵神方才声称征服了六国,那是心中的愿望而已,想以此来自我安慰。
不过,他说的没有错,那次征战的确征服了天月国,后来又和啸天龙有过无数次地厮杀,都是数千年前的事了。对此,地灵神已经忘记,已被新的史实代替了。
征服六国是原来的史实,哪知,数千年后,张云燕意外地去了异界天月国,正巧赶上了那次征战,有幸帮助啸天龙破了八方吞天阵,挽救了天月国的命运。
那段历史的改变是偶然的,也是特别时期暂时地改变。
尽管张云燕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数千年前已经改变的历史还在真实地演变。在历史进程的惯性中,原来的史实还没有恢复,被改变的历史还会继续下去。
那段历史的改变虽然是偶然的,是暂时的,但是对从数千年前过来的人物,还是有了非常大地震动。地灵神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改变历史的那两天,地灵神突然似睡非睡躁动不安,如同回到了数千年前的岁月,好像又参与了那次激烈地征战,有了一幕又一幕可怕地遭遇,在心里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在似梦非梦的境遇中,他和“山林八魔王”布下了“八方吞天阵”,和死对头啸天龙全力地厮杀。
眼看就要取胜之时,不料形势骤变,不但大阵被攻破,林中圣等六兄弟也不幸死去,只得大败而逃。
地灵神很恼怒,看到了帮助啸天龙厮杀的那个年轻女子,怀疑是其所为,又不能确认。
因为距离较远,他没有看清楚所怀疑的人,不知道那个年轻女子就是张云燕。否则,他决不会让数千年前的仇人再活下去,早就生吞活剥了。
经过这次梦幻般地激战,地灵神身心疲惫,功力也减了两成,更觉惊疑。
自此,他的记忆被改变,那段原来的史实被张云燕改变的历史替换了。
在记忆中,他对改变后的史实毫不怀疑,印象十分深刻,成为自己数千年前不可磨灭的经历。
然而,他为什么会有了梦幻般地经历,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数千年前对天月国的那场征战,并不知情,也毫不怀疑。
那次征
战看似梦幻,他的感受又真实无疑,而且为之功力大减,如同亲身经历的事情,不容质疑。
老妖怪对那段史实的记忆已经完全被替换,对被张云燕改变的战局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也是一段特殊时期的真实史实。
地灵神想起那次梦幻般地征战,感受太深了,似乎就发生在不久前。
他见张云燕提起了数千年前的事情,而且如此清楚,不能不生疑。
老妖怪打量着张云燕,不由得想起数千年前的那个年轻女子。
他见张云燕对那段经历这么清楚,怀疑就是那个年轻人,还帮助啸天龙杀了几位弟兄,破解了“八方吞天阵”,才遭到如此惨败。
地灵神当时虽然没有看清楚,但是从身形看,面前这个年轻女子和记忆中的那个仇人似乎有些相像。
他心中生疑,难道二人之间真有关系吗?
地灵神尽管起了疑心,也难以置信。
怀疑中,他暗自否定,那是远古时期发生的事情,那个女子早已尸骨无存了。面前的女子是当今世界的一个普通的青年人,决不会和数千年前的人物有关系,哪怕是一点点。
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后来,老夫的前程还是被啸天龙毁了,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牙根疼。如今,那家伙更是春风得意,去仙界里逍遥自在了。更可恨的是,那家伙依旧和老夫作对,竟然把我赶回人间,实在可恨!”
说话间,老妖怪满脸都是怒容,恨意难消。看来,他还是留恋仙界,在人间做个地灵神也是无奈之举,是自我安慰。
没有错了,这家伙的确是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也是张云燕的仇敌。
云燕绝没有想到,数千年后的今天,在这个高耸入云的山峰顶上,竟然是九天神鹰的洞府,又意外地和那个妖怪见面了。
这家伙尽管已经老了,功夫却更加高深,也更可怕了,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和他匹敌。
张云燕异常震惊,更觉畏惧,遭遇这个老妖怪,注定在劫难逃了。
她稍感庆幸的是,这家伙还没有认出自己,对自己的话语也没有过多地怀疑,否则还不被雪雕精活活地吞了呀。
云燕也很惊喜,听地灵神所言,啸天龙已经修成正果升入仙界,可喜可贺呀。
张云燕多希望能见到现在的啸天龙呀,多希望那位老神仙能多多地指教呀。
此时此刻,她身陷绝境,即将死去,更加渴望那位老神仙能降临此地,除掉这个可怕的老妖怪,把她和李忠义救走。
梦幻,这都是美好的梦幻而已,大地辽阔,无边无际,人海茫茫,遍布各地,啸天龙身居仙界,怎么会知道张云燕有难呢。
张云燕无力逃生,无法可想,必须面对现实,只能尽力讨好地灵神,希望能逃脱一死。这想法看似荒唐可笑,根本不可行,不过,也是她此时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面对活了数千年的老妖怪,如何才能讨得信任呢?
云燕无法可想,烦躁焦虑,急切中狠了狠心,只能赌一把了。她豁出去了,就按着方才编织的谎言接着“演”下去,是死是活在此一举了。
云燕稳了稳紧张的情绪,说道:“老前辈,我没有说谎,晚辈的确是应天国王的好朋友。我还知道你修炼了八方吞天阵法,气势惊人,但见黑气翻涌,遮天蔽日,十分厉害,无人能敌。”
她想用编造的关系来和老妖怪套近乎,恐怕是一厢情愿。
地灵神满脸都是惊疑的神情,一眼不眨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子,依旧无法相信。
他一边打量一边说:“哦,那个阵法你也见过?你……你如此年轻,不可能经历数千年前的事情,此话老夫不能相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反正都是一死,张云燕不能再顾忌老妖怪的怀疑,这场“戏”必须演下去。
她说道:“老前辈,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数千年前,晚辈见过你和山中王八兄弟演练的八方吞天阵法,好厉害呀,无人能敌。”
“啊,这……这是真的?山中王八兄弟你也知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地灵神大为震惊,这个年轻女子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经查看,功底浅薄没有多大本事,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活了数千年呢。
老妖怪还是不相信张云燕的话语,可是,这个年轻女子竟然能清晰地讲出数千年前的事情,实在令人不解。
他摇了摇头,说道:“无论如何,老夫也不会相信你的话语,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不想告知就算了。不过,老夫听了这些话语,也有些欣慰,我会善待你的。”
张云燕听了此话,心里一动,老妖怪说的是真心话吗,难道真有希望活下来?
她不敢相信,只能默默地祈盼,但愿老妖怪能放了他二人。
地灵神又道:“我虽然不想伤害你,但是对你的身世还不清楚,为了洞府的安全,暂时不能放你出去。你放心,老夫说话算数,保你无忧,等我出关之时再送你出去吧。”
张云燕见有了生的希望,暗自高兴,此番努力有惊无险,没有白费。她要趁热打铁,请求地灵神不要伤害李忠义,立即送二人离开这里。
否则,一旦火流星回来,这场“戏”无法再演下去,地灵神也不会放过仇人,她和李忠义必死无疑了。
地灵神听了云燕的请求,有些不满:“不行,他和你不同,不能放,我正需要这样富有纯真元气的年轻人来补养。”
张云燕的心立刻凉透了,满脸都是愁容。
面对吃人的老妖怪,李忠义更是恐惧不已,还在伤心地悲泣。
地灵神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好友一场,我把你二人安排在一处,也可相聚一段时间。等我出关后,再送你出去吧。”
云燕为李忠义悲伤,还是不想放弃,仍在想主意,要努力一番。
第三三九章 冰窟
张云燕不死心,想了想,说道:“老前辈,你不是要组织征伐世界的大联盟嘛,李忠义可是一位很有名气的大夫,百病全治,也是你需要的人才,留下来大有用处。”
地灵神哼了一声:“我们内外双修,自有办法强身健体,哪需要大夫医治呀。他这样的人没有什么用处,只能用来补养身体。”
张云燕没有如愿,叹了口气,实在没有办法保住李忠义了,只能过后再说,见机行事吧。
地灵神见提起了争霸大业,立刻来了情绪。
他咳了咳,说道:“姑娘,你也知道我在为征服世界做准备吗?”
“当然知道,老前辈的一举一动,都备受人们关注,如此大事,已无人不晓。”
地灵神笑了,很得意:“是呀,老夫的一举一动,的确被人关注呀。”
云燕问道:“老前辈,不知道那个大联盟叫什么名字,能否告知?”
地灵神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告诉你,江湖上不是讲究门派嘛,我思来想去,决定叫镇天门。这个名字很响亮,对仙界是一个震慑,让那些家伙也知道老夫的厉害。”
张云燕有些感慨,这家伙不甘心在人间作孽,还想挑战仙界,真是狂妄至极呀。
她想了想,为了表示关心,讨好道:“这个名字的确很响亮,不过,晚辈倒是觉得有些不妥。”
地灵神愣了一下,问道:“有何不妥?”
“老前辈为的是征服世界,没有必要触怒仙界,那样会树敌过多,没有好处。”
老妖怪哼了一声,有了怒气:“那些家伙与我为敌又能怎样,老夫并不怕他们,真要是来和老夫较量,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张云燕笑了笑:“老前辈尽管英勇无敌,也没有必要得罪他们,树敌过多终归不是好事。要是激怒了那些神仙,来凡间拼个你死我活,且不说后果难料,也会影响争霸大业,还是斟酌一下为好。”
地灵神吐了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叹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此时还不能得罪那些家伙,等到世界一统成为霸主之后,再对付他们也不迟。这个门派叫什么好呢?”
张云燕叹了口气,提示道:“天和地就像人和人的关系,起个和睦共处的名字为好。”
地灵神点了点头,在琢磨。
他很快有了想法,说道:“就叫无极门吧。所谓无极,超越了一切,无所不包,既包括天又涵盖地,更响亮,很宏大呀,也体现了老夫的心愿。这个名字既如你所言,天地共处,也是对仙界一个警示。你觉得呢?”
张云燕没有想到老妖怪会想出这个名字,还是在自己提醒下想出来的,她岂不也成了帮凶。
事已至此,她无法评说,又不得不回应:“这个名字很好,还是老前辈聪明。”
地灵神哈哈地笑了:“老夫也是在你的提示下,才想出这个好名字的,你也有一份功劳。”
张云燕急忙哀求:“老前辈,既如此,就答应晚辈的请求吧,不要伤害李忠义
了。”
地灵神又现不满,一口回绝。他不再理睬,提起张云燕和李忠义飞一般地离去。
云燕紧握刀柄,很想乘机偷袭地灵神,思之再三也不敢贸然行动。
她深知,对火流星都无法伤及,更不要说这个修行深不可测的老妖怪了,如果真要偷袭,非但不能成功,还会前功尽弃把性命搭上。想救李忠义,更是没门,她一点儿机会都没有了。
张云燕打消了不切实际的想法,只能过后再想办法了。
很快,地灵神来到一处洞壁前,收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说道:“到了,到了,这是一个好地方。在这里面,你们就没有痛苦了,可以在此安静地等待。”
地灵神默念咒语,忽然岩壁上裂开一个洞口,悄无声息。他看了看,然后把张云燕和李忠义随手一丢送入洞里。
老妖怪默念几句,洞口又合上了,也是悄无声息。他很满意,转身而去。
张云燕见洞口封闭,已经无法出去,更加紧张焦虑。
这个岩洞宽敞高大,冰冷寒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这里比外面要亮许多,到处都洁白如玉。
原来,这是一个冰天雪地的洞穴,所有的岩石都被厚厚的冰包裹着,晶莹剔透,难怪如此寒冷。
洞壁上满是冰晶,上面分布着四盏光芒四射的灯,洞顶还有一盏。
这五盏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的,为什么会发出明亮的光芒,看上去如同眼睛一样,放射着惨白的光。
地面上,到处都结满了晶莹剔透的冰,非常光滑。有两块大石头立在那里,都被厚厚的冰层包裹着,除此没有其它东西。
这间大岩洞竟然是个极冷的冰窟,十分恐怖。
这里面真冷呀,李忠义被冻得浑身紧缩,颤栗不止。
他带着颤音问:“大姐,你方才的话语是真的吗,听起来怎么神乎其神呀?你真认识那个老妖怪?”
张云燕叹道:“是真的,我的确见过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还和他打过一仗呢。那时候,老妖怪施展的就是八方吞天阵法,我险些死在那里。”
李忠义非常震惊,不相信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甚至怀疑张云燕已经被老妖怪吓出病来,是在胡言乱语。
张云燕对忠义的质疑付之一笑,不再解释,在这是非之地也不能讲的太多。
她想到九天神鹰,不由得想起那次意外又神奇地异界之行。
云燕想起了忘年之交的好朋友天月国的国师啸天龙,又勾起了无尽地思念。
她很想再见一见那位已入仙界的好朋友,盼望生死之交的好友能降临人间,救他二人逃脱必死的灾难。
此时此刻,张云燕已经没有任何本事逃命,也没有任何人来此相救,只能幻想啸天龙降临。
那位老神仙能知道曾经的好友在此受难吗?他能来这里营救吗?
对此,云燕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只有天晓得了。
张云燕自然地想到了天
月国的二王子,英俊的容貌和魁梧的身姿又闪现出来,默默地笑了。
此时此刻,她更加思念,爱恋之情油然而生,也有了爱而不得的伤感,芳心难平,有了幽怨和苦涩之情。
这是她的爱情伤痛,也是今生的一大憾事,只能存留在内心深处,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爱恋,默默地品尝爱而不得的苦果。
云燕很想见到异界的哥哥,尽管得不到心爱之人,却希望哥哥能来到身边,以倾述无尽地思念和爱恋之情,抚慰痛苦和绝望的心灵。
张云燕看着冰封的岩洞,想到地灵神放她的许诺,暗自叹息。她不相信老妖怪真能放过自己,就是火流星也不会让自己活下去,必死无疑了。
在死亡的绝境中,云燕想起了异界的月寒梅姐姐,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晓梅等大侠,还有昔日的战友释空和灵龟,多希望他们能来此营救自己呀。
然而,她知道这是梦想,没有人知道自己身遭大难,决不会想到会被封闭在地灵神的洞府里。
张云燕知道地灵神太厉害,除了身在仙界的啸天龙,没有人能对付。她不希望这些兄弟姐妹来此冒险,否则,非但救不了自己,还会把朋友们的性命搭上。
云燕想到了凌云鹤白云飞,希望他能立即现身。白云飞尽管不是地灵神对手,却非常机敏,本领不俗,或许有办法帮助她和李忠义逃生……
云燕脑海里闪现出了惊人的一幕,就是在火龙洞里与妖龙厮杀的情景,不由得心中生疑,妖火那么炽烈,怎么不能伤及自己呀,甚至衣服都没有烧到?
她面对黑煞星施展的妖风,能岿然不动,毫无感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惧怕妖风。
此时,她对熊熊的烈火也不再畏惧,太神奇了,这些神奇的本领都是怎么得来的?
还有水中鱼儿般的本领,她也不知其由来,既神秘又费解。
此前,张云燕没有任何感受,不知道何时有了这些神奇的本领。这些无意中得来的本领太意外,太神秘,也太不可思议了,仔细想一想,也有些诡异。
云燕很欣喜,又疑惑难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这些高深的功夫都是谜,是无法解开的谜,既神奇又诡异,只能存于心里。
不管怎样,这些神奇之谜都是难得的本领,帮助她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灾难和险情,否则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次了。
对此,张云燕很兴奋,又很沮丧,尽管有了这些神奇的本领,最终还是被封闭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即将冰冻而亡,成为老妖怪的口中食,一切都化为乌有了。
必死之时,云燕想起那些未完的使命,在默默地哀叹。这是自己的悲哀,也是**两家的伤痛,随同自己的死去,都将烟消云散。
她无颜去见爹娘的亡灵,也无颜去见义父义母的亡灵,还有已经死去的林家三兄妹。她辜负了亲人们的使命,将遗憾终生,可怜的终生又如此短暂,愧对此生。
第三四〇章 是它!
张云燕盼望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活着,都活得好好的,活得很幸福。她希望兄妹俩能认祖归宗,能为张家生儿育女,也好让家族子嗣传承,以抚慰爹娘的在天之灵。
云燕无时不在祈盼,无时不在思念,找了兄妹十几年,却毫无音信,有些心灰意冷。她忧心忡忡,不知道美好的心愿会不会落空。
张云燕想到了沈小燕,随之有了亲情和爱意。小燕妹妹应该回到家乡了,有官差护送,会安全到达,也能安排好日后的生计,不用为此焦虑了。她祝愿小燕妹妹能平静地生活,找到一个好夫君。
她日后要去看一看小燕,对妹妹关照一番。
想到日后,云燕一声哀叹,眼睛湿润了,自己哪还有日后呀,又在痴人说梦。
张云燕想到了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芳心难平,又泛起了爱的涟漪。恩兄尽管不是异界的哥哥,也是情深意厚的可心人。
晓天哥哥正直侠义,令人赞叹,面容英俊,身姿魁梧,这样的美男子,无人不青睐。
更令人心动的是,杜晓天处处都和异界的哥哥酷似,和他相处,有了和二王子重逢的感受,在精神上也能有所寄托。
张云燕有了一个想法,也是心中的渴望,对自己和二王子的无果爱情,希望晓天哥哥能接过来,并延续下去,直至携手步入洞房。
她如果能心愿达成,也可抚慰失去二王子的苦涩心灵,圆了美好的爱情梦。
张云燕知道杜晓天不是异界的哥哥,不是自己渴望的心爱之人,是在追求精神上的满足而已。
这种精神的满足是珍贵的,是难得的,也是极大地安慰。晓天哥哥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是十分可心的人,能有这样的哥哥陪伴终生,会很幸福。
在云燕的心目中,那个思念爱恋的影像既是二王子,又是杜晓天,已经没有办法区分开,早已看作同一个人。
她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相伴一生,不但精神上能得到满足,也是对爱而难得的心灵最大地安慰,是求之不得的。
张云燕想到自己不幸地遭遇,李小云母子俩的身影闪现出来,又是一声叹息。不管怎样,李氏母子已经逃生,自己死的也值了,心里能有所安慰……
忽然,李忠义吃惊地叫起来,在恐怖的岩洞里,在阴森的寂静中,尤为惊人,为之惊悚。
他声音颤抖,话语结巴:“啊!是它!大姐,就是……这个……妖怪!”
张云燕从沉思中惊醒,听说有妖怪,立即抽出飞龙神刀紧张地巡视,要拼死一搏。
岩洞里,除了张云燕和李忠义没有别人,也没有险情发生。
“就是它!就是它!”李忠义站在一块寒冰包裹的大石头前,指指点点地看着张云燕,令人生疑。
张云燕见忠义面容僵硬,既愤怒又恐惧,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可怕之事,急忙过去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她大吃一惊,这哪是石头呀,冰晶里包裹的是一个人!
李忠
义冻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它是……妖怪,就是它……把我……抓……来的。”
张云燕十分惊讶,仔细看着冰晶里的妖怪,无论面容还是身形,都很熟悉。
惊疑中,她很快辨认出来:“啊,是它!它怎么会在这里呀?”
李忠义见张云燕神色大变,非常意外,一眼不眨地看着恩人。
他有些不解,依旧结结巴巴地说:“大姐,你……认识……这个……妖怪?”
云燕叹了口气,说道:“岂止认识,我和它还是好朋友呢。”
李忠义又叫起来:“啊,它是……妖怪,你怎么……怎么和……和它是……朋友呀?”
张云燕苦笑一下,说道:“我们的确是好朋友。它叫御风怪,是棕熊修成的精灵。我和它曾被妖怪黑煞星抓去,又一起逃出来,成为好朋友。唉,它怎么也被地灵神抓来了,真是命运不济呀,想不到又遭劫难。它被冻死在这里,也是地灵神的口中食了,太可怜了……”
惊疑中,李忠义既愤怒又不解,结结巴巴地说:“大姐,它是……妖怪,就是它……把我……抓来的。它说,这里……是它的……洞府。”
张云燕一听很气愤,想不到这个棕熊精妖性不改,还在干伤害无辜的罪恶之事,实在可恨。
她又很疑惑,这里是御风怪的洞府,就该是地灵神师徒的同伙,或许也是地灵神的徒儿,既如此,老妖怪怎么会把同伙冰封在这里呀?难道它得罪了师父,才被严惩吗?
张云燕相信李忠义不会说谎,一定是被御风怪抓到这里的,它也和火流星一样,在为地灵神筹备食物。
云燕深感不解的是,御风怪怎么会得罪地灵神呢,即使触怒了师父,也不至于被置于死地呀。
难道,他们师徒之间发生了严重地内讧,祸及自己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张云燕对御风怪惨遭不幸很同情,听说李忠义是被御风怪抓来的,又很痛恨。她没有想到,这家伙妖性不改,死里逃生后,依旧在伤人害命。
也难怪,它是地灵神的徒儿,不可能独善其身,必然和老妖怪一样,干着伤天害理之事。
云燕感到惋惜,很想对好友坦诚地规劝一番,让它远离地灵神,改邪归正做个好精灵。可惜已经晚了,御风怪已死,没有机会了,或许它罪孽深重,就该落此下场吧。
岩洞里,晶莹闪亮,寒气极冷,难以忍受,既阴森又恐怖,地狱与之相比也望尘莫及。
张云燕身冷心寒,紧握宝刀,已感受到了冰窟的可怕。
飞龙神刀的热流早已涌入体内,和气血融为一体,正快速地运转,还能抵御一下寒气入侵。
云燕想把李忠义叫过来,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扭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只见,李忠义一动不动,周身结了厚厚的冰晶,整个身体被寒冰包裹起来。
她吓得身心一抖,急忙跑过去,看着冰晶包裹的李忠义,大声喊叫。
李忠义在冰
晶里,浑身僵硬,毫无反应。
张云燕挥动宝刀,要把冰晶砍碎,哪知,寒冰尽管很薄,晶莹剔透,却如同钢铁一样十分坚硬,休想削掉一点点。
她心慌意乱,看着冰晶里的忠义,一边哭一边喊,毫无用处,只能发泄悲痛恐惧的情绪。
完了,好朋友也死去了,张云燕又是孤身一人。她很痛苦,很孤独,没有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云燕心痛不已,悲泣落泪,已经被孤独恐怖的气氛完全包融。
同是一个洞府,这里为什么变成了雪域冰封的世界呀?
何止于此,这里的寒冷无处可比,再强壮的生命也会很快被冻死,被冰晶包容。
妖法,一定是妖法作怪,是地灵神布设的害人机关。
老妖怪设置了白虎洞和火龙洞,又布下如此厉害的冰窟,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张云燕痛恨地灵神,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为死去的好友报仇,为世间除去一个大祸害,免得战火连连生灵涂炭。
然而,想归想,恨归恨,且不说本领无法和地灵神相比,有着天壤之别,她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何谈除妖。
面对可怕的地灵神和恐怖的妖法,张云燕非常无奈,只能发泄满腔的悲痛和仇恨,毫无办法,也毫无用处。
她感受到了冰窟的凶险,身心越来越来冰冷,尽管宝刀的热流和自身的气血相融流转,也只能抵御一时。不用多久,她会和李忠义一样被妖法所害,死于晶莹剔透的寒冰中。
张云燕看着洞壁和洞顶那五盏寒光闪射的灯,如同一只又一只巨大的眼睛,逼人心魄,无不心惊胆寒。
此时,两只“巨眼”正盯在李忠义身上,另外三只“巨眼”在一动不动地看着张云燕。
她怒容满面,扫视着五盏灯,恨不得把它们砸碎。
云燕有些不解,这些“巨眼”为什么盯在他二人身上呀,难道它们能自行活动?若如此,它们是不是隐藏的精灵呀?
此时此刻,死神即将来临,她已经没有心思管那些“眼睛”,为李忠义悲哀,也为自己即将死去,深感痛苦和绝望。
在坎坷的经历中,张云燕饱受磨砺,死神已经多次逼近自己,遭受了一个又一个灾难险情,有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之情。
此时,她最大的痛苦不是自己,而是那些未了的誓愿,已无法完成,辜负了**两家的使命。
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还没有找到,这是张家最大的痛。
杀害义父的凶手冯家宝至今逍遥法外,正横行于世上,她已经没有机会宰杀恶霸报仇雪恨。这是林家最大的痛。
还有,义父家的三个兄妹已死于非命,这些仇还没有报,都是心中无法消除的痛。
张云燕很想除掉风之影等贼人,为百姓除害,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很沮丧,怎么会遭受如此恐怖的灾难呀?她四处闯荡,险情不断,难道最终就该落得这样的结果吗?
第三四一章 死神降临
痛苦也好,绝望也罢,张云燕没有能力扭转危机险情,最终还是要认命,谁让命运如此坎坷如此凄苦呢。
她感到冰冷难耐,身子在微微地颤抖,既痛苦又绝望。她叹息一声,活动一下肢体来抵御寒气,希望能有所缓解。
云燕在默默地走动,无意中看到了另一块冰晶包裹的石头,想看一看那里面是什么,于是走过去。
张云燕来到这块冰封的石头前,不出所料,里面果然是一个人。
她已经看到了冰封的御风怪,还有刚被冰晶封住的李忠义,对此人没有过于吃惊,也是在意料之中。
突然,云燕眼睛睁大,一声惊叫,目光瞬间定格在死人身上,神情呆滞一动不动。
被冰封的是一个男子,此人从装束看,是一个富裕之家的公子哥。他容貌俊美,身体魁梧,看上去有二十余岁,是个令人瞩目的美男子。
晶莹的寒冰没有遮住英俊的面容,肌肤白皙有些微红,在冰晶中更显得靓丽。
这位男子虽然已死,但是惊人之美没有逝去,虽死犹生,令人贪看爱恋。他两眼圆睁,流露出惊恐的神情,让人怜惜。
张云燕无心观赏他的英俊,已完全被震惊,如同木偶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冰封中的人,芳心难平。
她之所以被震惊,不是因为俊美的容貌和魁梧的身形,而是他的长相。这个男子非但不陌生,还十分面熟。
瞬间的震惊眨眼过去,惊疑之情越来越甚,难道是他?不会吧,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呀?他不可能被地灵神抓来呀,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张云燕一眼不眨地看着此人,惊诧不已。她连声叹息,为可怜之人悲哀,对杀人不眨眼的地灵神更加愤恨。老妖怪罪恶累累,罄竹难书,就该千刀万剐。
此男子是何人,为什么会让张云燕如此震撼,惊诧不已?
说起来,这位男子的确非同一般,令人万分意外,万分不解,万分惊异,万分……不要说张云燕,任何人遭遇此事此情,都会如此。
此男子从相貌身形看去,非常像天月国的二王子,可以说酷似,如同一个人。
张云燕一直在思念爱恋异界的哥哥,突然见到了和心爱之人如此相像之人,怎能不震惊。
她见过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但是此人不是晓天哥哥,自己和哥哥分别没有几天,不可能被地灵神抓来,火流星和御风怪也没有机会。
他真是二王子吗?
张云燕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二王子生活在数千年前的天月国,怎么会来到自己的世界呢,这不是天方夜谭嘛。
然而,这个男子太像二王子了,可以说无处不像。他要是和二王子在一起,没有人能辨别出谁是二王子,谁是酷似的人。
在当今的世界里,张云燕见到了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没想到在地灵神的洞府里,又见到了另一位酷似异界哥哥的人,太意外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地灵神的出现,已经让张云燕无比震惊。不过,她对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演变到了现在的地灵神,还能理解。九天神鹰是一年一年活到现在的,不是跨越时空的阻隔突然来到这个世界里。
这位年轻的男子不同于老妖怪,虽然和二王子酷似,但决不是异界的哥哥,只能是极像二王子的一个人,是当今世界的年轻男子。
尽管啸天龙研制了通天宝辇,二王子也不会到数千年后的异界来。
对此,国王和王后不会答应,啸天龙也不会带他来到异界冒险,他也不敢背井离乡独自来此闯荡。
再说,此人若真是二王子,啸天龙也不会见死不救。他一刻都不会拖延,甘冒一死,也会抓紧时间全力营救。可是,国师并没有在此现身,可见此人不是异界的哥哥。
震惊很快过去了,张云燕虚惊一场,摇了摇头,默默地叹了口气,又对异界的哥哥思念不已。
她方才还想到了二王子,哪知此时此刻就看到了长相酷似之人,令人意外,也让人吃惊。
此事有些蹊跷,令人费解,人世间竟有如此相像的男子,像得就是一个人。
更令人费解的是,不止面前这个男子,还有杜晓天,他二人的方方面面都酷似二王子。
大地广袤,无边无际,人海茫茫,无计其数。在茫茫的人海中,这两个极其特殊的男子,犹如沧海里的一滴水,九牛之一毛,想不到都被她遇到了,太不可思议了。
三个酷似的男子分别在相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一个是天月国的王子,两个是当今时代的男子,互不相干。
二王子是她的心爱之人,杜晓天是她今世的“二王子”,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子照样会引起无尽地联想。
在当今的世界里,和二王子如此相像的人可谓凤毛麟角,怎么都被她遇到啦?
没想到,张云燕和此人都被抓到了渺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在老妖怪地灵神布设的冰窟中相遇,更加匪夷所思。
尽管此男子不是二王子,云燕也很悲痛。他的人生刚开始,却死在了老妖怪手里,怎能不令人悲愤心痛。
张云燕看着死去的男子,又在默默地思念二王子。她很想嫁给心爱的哥哥,二王子也有心迎娶自己,怎奈,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残酷地把两个有情人分开了。
她真心爱恋异界的哥哥,爱的不是身价地位,不是高贵的王妃地位,而是他的正直善良,他的英俊,还有不俗的武艺。
然而,这一切早已过去了,云燕只能默默地爱恋,默默地痛苦。现实太残酷,数千年的阻隔无法消除,必然会带来无尽的幽怨,令爱情难圆。
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爱情,所有的机会和心愿都失去了,一去不返。
都说有失就有得,可是张云燕得到的太不值得,她失去的是美好的爱情,得到的却是无尽地痛苦,还有无尽地思念。她很无奈,真是无奈呀。
张云燕面对这位酷似二王子的年轻男子,深感怜惜和悲哀,也有了淡淡的爱意。这爱意是对异界哥哥的爱,也是由心爱之人转而对这位男子的爱。
她失去了心爱的哥哥,这位酷似二王子的人也已经死去,美好的爱意都落空了。
张云燕看着面前的男子,在默默地思念,默默地痛苦,泪水默默地流下来。泪水里,既有对二王子的思念爱恋之情,也有对面前男子的怜惜之意。
痛苦中,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这个男子是不是杜晓天呀?
想到此,云燕有些慌乱,在一眼不眨地辨认,芳心怦怦地跳起来,已经到了嗓子眼。
此人太像杜晓天了,也太像二王子了,三个人像得就是一个人,说他是谁都行,无法分辨。
这个男子不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很可能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张云燕心里一阵酸痛,流下泪水,有了低低的悲泣声。
她在默默地祈盼,盼望这个已经死去的人不是杜晓天,那位恩兄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云燕觉得不会是杜晓天,在荒山野岭的破庙里遇到了晓天哥哥,才过去几天,不可能又被地灵神抓来,有些多虑了。
盼望归盼望,此人是不是今世的“二王子”还很难说,但愿不是。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解一下痛苦的情绪。不管此人是不是杜晓天,她也想把包裹的寒冰清除,把酷似之人好好地成殓,却无能为力。
云燕很想请求地灵神解除这些无情的冰晶,让这个男子死得安详一些。她知道是不可能的,那家伙连好友李忠义都不放过,更不要说不认不识的人。
张云燕感到身心越来越寒冷,知道老妖怪不会放过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很快会像这三个冰封的死人一样,被冰晶包裹立在这里,最后成为地灵神的口中餐。
她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觉得这样也好,在晶莹的冰封里能保存得完好一些。看上去,此男子栩栩如生,十分动人,如同活着一样。
很快,张云燕摇头叹息,地灵神是不会让冰封之人长久地放在这里的,迟早会成为老妖怪的食物,包括自己。
她不相信老妖怪答应放走自己的鬼话,要是真有此心,就不会把自己关在这里冰封而死。再说,火流星早就视自己为仇敌,怎么可能放过呢。
张云燕巡视着恐怖的冰窟,无意中看到洞顶的“巨眼”,怒意顿生。她看了看洞壁上那四只“巨眼”,此时已经完全盯住自己。
她疑惑又起,这五只眼睛怎么能转动呀?它们好像有敏锐的视觉,能自我支配,这是为什么?难道它们真是修成的精灵?
张云燕十分不解,也很愤怒,已经被可怕的精灵围困,必死无疑了。
她是将死之人,不想再为此耗费心思,面对残酷的现实,想到悲惨的命运,痛苦不已。死就死吧,她只能认命,尽管不相信命运之说。
第三四二章 挣脱死神
张云燕被封闭在死亡的“地狱”里,十分痛苦,绝望至极。
她很孤独,十分无助,一路奋争的李忠义死了,可恨又可怜的好友御风怪死了,酷似二王子的人死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这个冰封的世界是妖法肆虐之地,不会让任何生命存在,她也将死去。
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有了无尽的伤感,也有了一丝甜意,有了少许慰藉。她即将离世而去,能和酷似异界哥哥的人死在一处,也让惨痛的悲剧有一点儿温情。
云燕感到非常寒冷,飞龙神刀和体内融合的气血运转越来越慢,有些迟滞。
她知道这是死前的征兆,很快就会和三个被冰封的人一样,伫立在此,等候地灵神进一步加害。
就要死去了,张云燕看着酷似二王子的人,想让心里那点儿甜美的爱意保存下去,让那点儿温馨的感情永在。
云燕不想离开,要和“异界的哥哥”死在一起,身贴身地并立在这里。
她知道这是当今世上的一位陌生男子,依旧把他当作天月国的二王子,让心中的爱意完美地保存下来。
痛苦绝望之时,云燕需要用爱意来抚慰受伤的心灵,这是此时此刻的心愿,是对美好温情地渴求。
张云燕体内融合的气流就要停滞了,整个身心寒冷如冰,周身有了亮晶晶的冰花,即将被包裹在妖法的寒冰中。
她知道死亡将至,内心涌出了无尽的悲情……
张云燕的身体四肢已难活动,紧贴着冰封的男子,眼睁睁地看着身上渐渐增厚的冰晶。可怜的悲情就要失去,心中那点儿爱意也将被冰封,她失去了一切,乃至年轻的生命。
飞龙神刀已被冰霜包容,少了活力,似乎已经僵硬……
张云燕体外有了一层薄薄的冰晶,身体麻木有些僵硬,没有能力再活动,只有两只眼睛还能转动。在死之前的短暂时间里,那双眼睛正缓缓地移动。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李忠义,默默地和这位刚认识的好朋友告别。
她看了看御风怪,有了一丝悲哀。好朋友已经死去,她只有悲哀,没有了责怪。
她看着贴身的“二王子”,心里有了甜甜的爱意,尽管不能和心爱之人相伴终生,却能死在一起了……
张云燕想和短暂生活过的人世告别,看到的却是可怕的冰窟,心里只有仇恨和悲情。无奈,她只能缓缓地扫视这个人间“地狱”,默默地和亲朋好友诀别。
云燕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告别,内心涌出了撕心裂肺的伤痛。今后,张家只有哥哥和妹妹了,但愿他们还活在世上,能平安地度过一生。
她祈盼云天哥哥还活着,也好为张家延续后代。如果哥哥不在了,也希望妹妹能活着,以清除心中那个可怕的阴影。
云霞妹妹尽管是个女人,她也希望妹妹能为张家过继一个男孩,也好延续家族的香火,以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知道是在痴心妄想,是
黄粱一梦,且不说云霞妹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即使活着,也早已忘记自己的身世,不可能认祖归宗。
云燕知道这是一个美梦,尽管不能成真,还是要做下去。此时此刻,她需要这样美好的梦,一来可减轻心中的内疚和伤痛,二来也能安慰一下死亡之时的心灵。
将死之时,张云燕想到了几位救命恩人,又是无尽地哀痛。从此,她再也不能和朋友们重逢,增进友情。
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小和尚释空、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云中燕岳小梅、异类好友灵龟……都是终生不忘的好朋友,是生死之交的友情。
她默默地为好友们祝福,祝福他们前程似锦,心想事成。
张云燕想到杜晓天,不由得看了看冰晶中的男子,心中痛苦,暗暗地叹息,连泪水都流不出来了。
云燕想起佳祥哥哥,又是一阵心痛,自己即将死去,但愿能找到哥哥的灵魂,二人能重获团圆,不离不弃,能实现阳世没有完成的姻缘,在阴间相伴。
想到佳祥哥哥,她不由得想起了释空,多希望死前能听到酷似未婚夫君的声音呀。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她无法如愿。
张云燕想起了异界的忘年好友啸天龙,真想再和国师见一面,叙一叙离别之情。她不由得想到了已入仙界的啸天龙,多希望那位神仙能来此相救,也好完成肩负的使命。
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梦幻,还是无法如愿,她只能渴望和梦想,默默地哀叹。
云燕在和异界的好友告别,自然地想到了美精灵月寒梅,心里有了温情。
异界的姐姐已在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有了深厚的感情,且不说姐姐年轻美貌令人垂青,就是神奇的功夫和热情侠义的秉性,也让人羡慕和赞颂。
永别了,生死之交的月寒梅姐姐,还有生死之交的姐妹情。都失去了,就这样失去了,云燕深感遗憾,为之心痛。
想到此,她默默地苦笑,即使自己能活下来,月寒梅也是梦幻中的姐姐,只能空思念。相隔数千年的时光,她只能默默地哀叹,不会再和姐姐相聚言欢,袒露心声。
张云燕想到沈小燕、李有玉……又是无尽地伤感和悲痛。
她想到了早已逃生的李小云母子俩,痛苦的心灵稍有安慰,自己的死还有所值,总算没有白白地丢了性命。
很快,张云燕的眼睛也活动困难了,就要死于冰窟中。
在与人世诀别之时,她缓缓转动着眼球,无意中看到一个东西,随即有了怒气。
将死之时,张云燕又看到了可恨之物,就是那五只闪亮的“巨眼”。她看到的只是其中之一,已经无法看到那四只“眼睛”了。
不过,云燕已经猜到五只“巨眼”正盯着自己,不由得怒火涌起,默默地骂了一句。死之前,她要把仇恨的情绪最后发泄一下,不能让可恨的“巨眼”看着自己死去。
张云燕看着那只仅能看到的“巨眼”,振作一下精神,要发
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她僵硬的嘴唇在艰难地一张一合,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十分微弱:“我的……宝刀,去……去把……五盏……灯……砍破……毁掉……毁掉……”
飞龙神刀周身已经被冰霜覆盖,活动有些迟缓。还好,它没有完全僵硬死去,还能感应到主人的话意,立刻振作起来,向洞顶那盏灯飞去。
它飞得很慢很慢,接近后便刺过去,不但动作缓慢,也没有力量攻击,一连十几下才把那只“巨眼”灭掉。
接着,飞龙神刀又向洞壁飞去,还是那么缓慢,不过很顽强。
它飞到一只“巨眼”跟前,又连续冲刺,尽管力量不大,几次冲击后,也灭掉了那只“巨眼”。
这时,冰窟里的寒气似乎减弱一些。
就这样,飞龙神刀又飞向临近的“巨眼”,很快又灭掉一只。
冰窟里,还有两只“巨眼”在闪射寒光,冰冷的寒气的确少了许多,那些晶莹剔透的寒冰在消融,各处的冰晶也变薄了。
张云燕身上的冰晶已经消退,只剩下如同星光一样闪烁的冰花。
她觉得身心不再那么冰冷,僵硬的身体有所缓解,可以慢慢地活动了。她说话有了力气,脸上的皮肉不再那么僵硬。
张云燕感受到了变化,很惊疑,也有了希望。她已经意识到,这意外地变化,是因为除掉了三只“巨眼”促成的。
她信心大增,喊道:“我的宝刀,快把那两盏灯全都砍破!”
飞龙神刀上的冰霜已经消失,飞动起来尽管不如原来那么神速敏捷,也相当地快速灵活。
宝刀飞向一只“巨眼”,迅猛地刺过去,只听当地一声响,可怕的“巨眼”立刻破碎熄灭了。
就在同时,冰窟里的寒冰已消融殆尽,冰冷难耐的感受也没有了。
张云燕活动自如,有了重生般的活力。她看到希望,也完全明白了,冰冷的魔窟就是这五只“巨眼”肆虐的结果,它们是妖法控制机关。
云燕兴奋地喊:“我的宝刀,把最后那盏灯消灭掉!”
飞龙神刀又恢复到平时状态,如利箭一般射向最后那只“巨眼”,瞬间把唯一的控制机关毁灭。
就在最后一只“巨眼”被消灭的瞬间,冰窟完全变了样。这里,没有了坚硬的寒冰,不再是冰雪皑皑的世界,和其它洞穴一样,只有习习的寒风,不再冰冷难耐。
这里没有了“巨眼”,没有了冰晶,随即暗下来,依旧冷酷阴森。
张云燕收回飞龙神刀,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有了一种解脱感,必死之地似乎有了一线希望。
忽然,她见李忠义满面笑容地走过来,既惊讶又兴奋,没想到已死之人还能复生,真是奇迹呀!
其实,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被妖法冰封的人没有真的死去,只是被严密地禁锢无法活动,暂时失去了记忆而已。现在,妖法已被解除,李忠义自然又恢复原样。
第三四三章 是他!
李忠义刚走几步,就被旁边的御风怪抓住:“小子,你已是爷爷掌中之物,休想逃去。我腹中饥饿,正需要用你来填饱肚子。”
张云燕见御风怪也死而复生,十分吃惊,也很高兴。她见好友要伤害李忠义,吓了一跳,满脸怒容地跑过去。
云燕揪住御风怪,喝道:“住手,你真是妖性不改,难道还想害人不成?”
御风怪被人揪住呵斥,怒气顿生,正要严惩敢于冒犯者,见是好友张云燕,一下子愣住了。
接着,它兴奋地抓住张云燕的手,嘿嘿地笑了:“云飞雁,想不到你也在这里,见到你真高兴呀!”
张云燕怒气未消,冷冷地说道:“我且问你,为什么要抓我兄弟?”
御风怪愣了一下,才知道恩人和李忠义相识,而且是她的兄弟,有些窘迫。
它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不知道他是你兄弟,怪我抓错人了,还请原谅!”
御风怪得知李忠义和张云燕的关系,既意外又后悔,立刻向忠义赔礼道歉。
李忠义很恐惧,躲在张云燕身后,哪敢和凶神接触。
张云燕瞪着棕熊精,厉声指责:“御风怪,你要走正路,不能再伤人害命了,这是罪过!”
御风怪苦笑一下,神情有些无奈:“朋友,我也没有办法,你们人类需要吃喝,我也同样,为了生存只能这么做,总不能饿死吧。唉,我要活下去,实在没有办法呀!”他重申,“朋友,你放心,今后,我决不会伤害你的亲朋好友。”
张云燕气愤难消,劝道:“你不能再随意伤人了,还是和地灵神断绝师徒关系,离开那个老妖怪吧。这对你很重要,免得误了前程。”
御风怪愣了一下,随即来了气:“地灵神不是我师父,我也不会认那个老妖怪为师父。谁想呆在这个鬼地方,我恨不得立即逃离此地。”
张云燕愣住了,深感意外,御风怪既然住在这里,怎能和地灵神没有关系呢。否则,那个老妖怪也不会让他在此栖身。
云燕正要询问,旁边出现一个年轻人,正是那位酷似天月国二王子的年轻男人。她的目光不由得投过去,对这个男子的出现依旧惊疑。
那个男子一眼不眨地看着张云燕,英俊的面容溢满了兴奋喜悦的神情,还有感激之意。
似乎不止于此,看上去,他神情有些复杂,难以琢磨,不知道是友情还是爱意,是亲切还是伤痛,是感恩还是留恋,是渴望还是沮丧……总之,很难说清楚,或许都有了吧。
都说英雄救美人,美人爱英雄。此时此刻,无论是英雄还是美人,都无法摆脱情感上的奔放与追求,会有美好的思念和遐想。
这位英俊的男子,面对如此美少女,又是救命恩人,自然会生出复杂的情绪。他内心有了爱恋和遐想,也是难免的。
张云燕也如此,不止因为他的英俊,更因为容貌身形酷似天月国的二王子,也酷似今世的“二王
子”杜晓天。
她对二王子的思念和爱恋之情,还有对杜晓天的爱慕之意,已不自觉地转移到面前这位男人的身上。
尽管此男子不是异界的哥哥,也不是今世的“二王子”,云燕心里已经把酷似的三个人联系在一起,无法分开。
她看到这位男子,便会联想到天月国的二王子;想到心爱的二王子,自然会联想起杜晓天。她看到面前之人,也必然会想起二王子和杜晓天。
张云燕对异界哥哥的思念和爱恋,还有对杜晓天的爱慕之情,已经给予了这位酷似的年轻人身上,心目中已把三个人看作了一人,无法再分开,也分不清楚。
那位男子趁他二人说话停顿之时,向张云燕深施一礼,道了一声谢。
张云燕急忙还礼推辞,目光在扫视酷似异界哥哥的美男子。
方才,她还欣慰地依靠在冰晶包裹的美男子身边,有着无尽地思念和爱恋,对两个世界酷似的三个男人有了遐想。现在,这位男子已经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她更加喜悦和欣慰。
张云燕很想如方才那样,再和美男子身贴身地靠在一起,以抚慰对二王子无尽地思念和爱恋的心灵。
然而,此时已非彼时,尽管时隔短暂,也已时过境迁,她只能想想而已,怎敢贸然地和一位陌生人如此亲近。面前之人就是杜晓天,她也不敢有这么亲密地举动。
退一步讲,此人即使是二王子,有李忠义和御风怪在此,她想也不敢为呀。
这位男子和天月国的二王子像得就是一个人,神情和说话的声调都非常相似。
在时隔数千年的两个世界里,张云燕得遇容貌身形如此酷似的三个男人,真是太巧了,巧得不可思议。
她心疑难解,不得不问:“这位兄长,请问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说话之时,她的目光依旧看着英俊的面容,还有魁梧的身体,以满足对异界哥哥的思念之情。
那位男子有些意外,也很疑惑:“妹妹,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杜晓天呀。前不久,咱们在那座破庙里还见过面,小梅妹妹也在,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啦?你怎么这么健忘呀,是……是生病了吗?”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了一惊:“啊,你真是晓天哥哥?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没想到会是你。哥哥,我不敢相认,因为不会想到是你,你不应该被妖怪抓来呀?”
杜晓天叹了一口气,接着告知遇难的经过。
他和张云燕及岳小梅分别后,依旧带着家人四处游玩。后来,他和家人走散了,便到处寻找。哪知,他不幸遇到了妖怪火流星,结果被抓住,带到这里来。
没想到,杜晓天会在妖怪洞府里见到了恩人妹妹,既意外又感慨。这样的巧遇太不可思议了,他要不是遇到张云燕,必定成为地灵神的口中食。
杜晓天很感激云燕的救命之恩,也知道身处妖怪洞府,依旧生死难料,不过有了一线生的希望。
张云燕暗自叹息,芳心波动,有了爱的渴望,也有了爱的苦涩。
她已经知道杜晓天家住元山县桃树庄,有家有业,还是一个富裕之家。
云燕叹了口气,哥哥方方面面都这么优越,攀附的人会很多,即使没有娶妻,也已经订亲了,会和异界的哥哥一样,还是爱而难求呀。
张云燕心里苦涩,有些失望,多希望这位酷似之人就是天月国的二王子呀,多希望能和杜晓天相伴一辈子呀,也好抚慰无尽的思念和爱恋之情。
云燕自觉可笑,杜晓天既不是二王子,又是有家有业的人,自己却心存幻想,太可悲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哥哥,妹妹不相信你会被抓来,还以为是长得和你相像的人,故而不敢相认,见笑了。看见你,妹妹就会想到另一个人,你二人的相貌身形太像了。”
此话一出口,云燕又觉得可笑,杜晓天生活在当今世界,何必提起数千年前的二王子呢,真是多余。
杜晓天看着张云燕,又有了那种复杂的神情。
他叹了口气,有意问道:“妹妹,你说的那个男子是何人,我真的很像他吗?”
张云燕又是一声苦笑,摇了摇头:“那个人是……唉,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你的确很像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
杜晓天笑了,笑得有些苦涩,神情复杂令人难猜。
他摇了摇头,叹道:“妹妹,看来你和那个人很有感情呀。世事真是难料,感情尽管很深,有时候也难如愿呀……唉,怎么会这样呢,无奈,实在无奈,真是悲哀呀……”
张云燕见杜晓天如此感慨,看来心里的确有了愁事,而且是感情之事,心里有了创伤,难怪神情如此复杂难猜。
她很同情晓天哥哥,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已经失去了佳祥哥哥,失去了二王子,眼前之人也是爱而难求,还有张连湖、释空……都是可心之人,也是思而难得的人。
张云燕想到这些既感恩又爱慕的美男子,心情很郁闷,心爱之人一个都不属于自己,怎能不沮丧。
她正当花季,不能不想,美好的爱情在哪里呀?自己的夫君是什么样的人呀,是否和这些恩兄一样?他现在何处?
这时,御风怪说话了:“你们两个说说说,没完没了地说,真误事。这里如此危险,还不快走,要等到何时呀?老妖怪要是到来,咱们就全玩完了,还有心思说这些废话。”
张云燕猛然清醒过来,此地不可停留,复杂的情绪瞬间一扫而光,神经紧绷有了惧意。
杜晓天和李忠义更紧张,畏惧之心怦怦地跳起来,真怕地灵神突然现身。
张云燕秀眉紧皱,一声哀叹:“洞口已被地灵神封闭,怎么出去呀,还是难逃老妖怪之手。”
云燕很沮丧,很痛苦,尽管破除了妖法机关,却依旧没有办法逃离险境,最终还是要死在这里。
第三四四章 逃出妖洞
御风怪一边指着一边说:“洞口已经打开了,还不快走!”
张云燕看过去,封闭的洞口不知道何时自行打开了,而且悄然无声。
身处险境,危在旦夕,逃命最要紧,他们无暇顾及洞口打开之谜,也无心再叙谈友情,萌生爱意,急忙跑出去。
原来,飞龙神刀破坏了冰窟的妖法控制机关那五只“眼睛”后,封闭洞口的妖法便自行解除,洞口随之悄然打开。否则,他们真是在劫难逃了。
妖洞里,还是那么阴凉,还是那么沉静,危险没有消失,正被恐怖的气氛包融。几个外来的生灵,依旧神经紧绷,急欲逃命,却不知道心愿能否达成。
他们不敢向下方奔逃,且不说不知道有没有逃生之路,就是地灵神那一关也休想躲过去,是自寻死路。如果遭遇老妖怪,他们又会被捉住,或者再被妖法禁锢,或者死得更惨。
他们沿着曲折的洞穴盘旋而上,很快来到那个火龙洞。
火龙洞里,异常沉静,岩石白里透红,隐藏着可怕的险情。洞顶上,那缕难以看清的红色烟气,还在缓缓地移动,那是妖法所在,是妖龙的化身,为之心惊。
张云燕知道,这里的沉静是暂时的,没有一点儿安全可言,只有恐怖的妖法和害人的险情,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在可怕的沉静中,一旦进入火龙洞,妖法就会激发,妖龙再一次施展暴行,会把洞里搅得灼烟滚滚,烈火熊熊,吞食敢于进入的生命。
张云燕并不畏惧,因为有了不知由来的本领,不再惧怕妖火烧灼,穿过此洞并不困难。
李忠义和杜晓天不行,无法穿越可怕的鬼门关,将被妖龙无情地攻击,会死于非命。
进来的时候,李忠义能逃脱一死,纯属侥幸,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御风怪可以用功法护身,不怕妖龙释放的浓烟烈火,并不畏惧。
李忠义和杜晓天没有能力通过火龙洞,让张云燕大伤脑筋。
御风怪有了主意,提出用法力罩住李忠义和杜晓天,护送二人过去。不过,他也有难处,这种法力抵御不了妖龙攻击,又不能一心二用,无法抽身应对妖龙。
张云燕闻言很高兴,自告奋勇对付妖龙,保护三人安全地逃离。
方案已定,他们立刻行动。
御风怪默念咒语施展功法,闪亮的白光把自己和李忠义以及杜晓天罩住,然后和二人进入火龙洞,向对面跑去。
洞顶的红色烟气瞬间翻涌变浓,随即变得又粗又长,接着化作一条红色妖龙。妖龙在不停地翻飞游动,口吐烈火,布设烟气,搅得灼烟滚滚,烈火熊熊。
御风怪尽力地保护自身和李忠义二人,快速地向小洞口跑去。
张云燕冲过去迎战妖龙,抛出飞龙神刀和妖龙杀在一起,自己也纵身而起寻机进攻。她手里还有一件兵器,是御风怪的板斧,行动之前借过来,就是为了对付妖龙。
在张云燕和飞龙神刀地缠斗下,妖龙无法顾及御风怪等三人,尽
管施烟喷火充满了岩洞,却无法进入光罩伤及他们。
妖龙异常凶猛,更加疯狂,连续地击打飞龙神刀,扑杀张云燕,急于灭掉所有外来的生命。
飞龙神刀神出鬼没,在翻飞劈杀。
张云燕闪躲神速,攻击有力。
打斗中,御风怪三个人很快冲出火龙洞,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面对险情,杜晓天很紧张,没有畏惧不前,动作利落跑得很快,要强于李忠义,没有拖后腿。
御风怪和李忠义实出意外,遭受磨难之人如此坚强,不能不另眼看待,也很佩服。
张云燕听到呼喊声,不敢恋战,深知没有能力破解妖法,除不掉妖龙,无休止地缠斗只能消耗宝贵的时间,毫无用处。她急忙向洞口冲去,出了火龙洞后,便把宝刀收回来。
与此同时,妖龙消失,烈火熄灭,火红的烟气随之消散,洞顶上只有一点儿淡淡的红色烟气,在缓缓地飘移。
穿过火龙洞,众人非常高兴,互相庆贺。他们不敢停留,又沿洞向上奔去。
前边就是白虎洞,控制那堆白骨的妖法没有解除,又是一道可怕的鬼门关。
御风怪面对白虎洞,并不畏惧,自告奋勇要和白骨精厮杀一场。
他们商定,张云燕保护李忠义和杜晓天,要尽快冲过去,免得惊动地灵神招来祸事。他们稳了稳紧张的心情,同时冲进白虎洞里。
那堆散落的白骨迅速地聚合在一起,变成一只好似虎豹的凶神,向闯入的生灵们扑过来。
众人急忙按着各自分工行动起来。
御风怪独当一面,和白骨精战在一起,杀得难解难分。御风怪功法高强,可是无论使用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杀死白骨精,有些无奈。
可怕的精灵无比凶残,御风怪全力以赴地缠住它,免得伤及别人。
张云燕保护李忠义和杜晓天,很快逃出白虎洞。
御风怪随后退出来,看着散落一地的白骨,心有不甘地骂了一句。
他们闯过了最后一关,紧张的心情松弛下来,再往上去已经没有妖法陷阱,可以松口气了。
还一件最担心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火流星,不知道那个妖怪是否已经回来。
张云燕没有能力制服火流星,只能依靠御风怪,但愿棕熊精能胜过那只妖鸟,否则还是难逃一死。
御风怪没有和火流星打过交道,不知道妖鸟本领如何,面对地灵神的徒儿,能否取胜很难说。不过,它很自信,对妖鸟也有些不屑。
穿过白虎洞,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危险。
御风怪在前边开路,后面是杜晓天,之后是李忠义,张云燕断后,以防险情袭来。
不知道走了多远,他们马不停蹄地向上奔去,有些气喘吁吁。
御风怪劲头十足,依然快步而上,不时地停下来等一等众人。
张云燕有些累,没有影响前进的脚步。
李忠义经常进山采药,体力不错,也累得大口喘着粗气,衣服
已被汗水浸透,很想坐下来休息一下。然而,可怕的险情如同催命鬼,他不敢停留,只能咬牙坚持。
张云燕感到意外的是,杜晓天的体力要好于李忠义,虽然有些喘,但是脚步一直利落快捷。
她一边走一边注视杜晓天,不只因为英俊的面容和魁梧的英姿,对不凡的体力也很佩服。
杜晓天脚步毫不拖沓,行走起来轻快利索,紧随着御风怪沿洞而上。
他怎么会有如此好地表现呀?
张云燕有些感慨,看着恩兄快捷的身姿,暗自赞叹。她觉得,这样的体力和动作,要是没有多年地修炼,也很难达到,看来恩兄还是有些功底。
此时此刻,她能尽情地欣赏美男子了,尽管是背影。
看上去,杜晓天就像异界的哥哥来到今世,思念之心也有所寄托,爱恋之情有所慰藉,她尽管只是思念和遐想,也温暖了苦涩的心灵。
岩洞里,昏暗沉静,盘旋而上。
他们心情急切,在不停地奔走,终于出了峰顶的洞口,又看到了耸立的山石、蓝天白云。
李忠义实在挺不住了,一屁股坐下来,在大口地喘着粗气。
御风怪看着远近起伏的山峦,心情难以平静,有了无尽的思绪,也有了新生的喜悦。
张云燕神情兴奋,为死里逃生深感庆幸,去完成肩负的使命又有了希望。
杜晓天看着周围的景色,犹如重获新生。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张云燕,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笑容,含着爱意和感激之情,还有那些难猜的复杂情绪。
看来,这位美男子对救命恩人,还是如花似玉的美女,的确有了爱慕之情,心里不再平静,也勾起了那些复杂的情绪,令心神难宁。
他想到第一次和云燕相遇相识的经历,十分感动,也非常感激。对妹妹无微不至地照顾,克服羞臊和顾忌的心态,全力地护理病情,救自己一命,感激涕零。
那样的情景,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太不容易了,也太难为她了。妹妹能如此地护理,照料起居,羞臊难当,他自己也无地自容。
今天,杜晓天又被张云燕救了一命,更加感激。他又有了那些繁杂的情绪,令人难以琢磨,似乎有难以启齿的隐情。
那是友情还是爱意?是亲切还是伤痛?是感恩还是留恋?是渴望还是沮丧……
到底是什么,很难说清楚,或许都有了吧。
此时此刻,杜晓天很激动,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心绪如此繁杂,只有自己知道了。
或许,他面对心爱的美女,感激之中,也在为爱而难得苦闷伤痛,才有了无奈和沮丧的情绪吧。
张云燕四下巡视,见火流星没有回来,非常高兴,放下心来,总算有希望逃离死亡的绝境,去完成那些未完的使命。
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云燕的目光随即被杜晓天吸引过去。趁着还没有分别,她很想好好地欣赏一番心中的“异界哥哥”,感受一下和“二王子”重逢的喜悦。
第三四五章 峰顶激战
在明媚的阳光下,在寂静的环境中,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思念之心得到一些安慰,感受到了爱情的甜蜜。
她看着杜晓天,心里在不住地翻腾,对异界的哥哥又有了思念之情,继而有了无尽地伤痛。
杜晓天和天月国的二王子太像了,看上去就是一个人,或可说是一对分毫不差的双胞胎兄弟。他二人要是站在一起,就是国王和王后也无法辨认。
张云燕看着杜晓天的容貌身姿,欣赏着今世的“二王子”,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如春风拂煦,有了暖暖的温情和爱意。
杜晓天太英俊了,无人不想多看几眼。面对这样的美男子,即使不像二王子,云燕也不能不心动。
张云燕看着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芳心里又荡起了爱的涟漪,有了无尽地思念和遐想……
她看着杜晓天,心绪难平,在放飞爱的畅想,渴望和晓天哥哥有美好的姻缘,能携手步入洞房。
云燕盼望爱情之花能尽情地绽放,散发出醉人的芳香。
她如果能和今世的“二王子”在爱河中荡漾,对异界的二王子,也会有了无尽地联想,思绪会飞到数千年前的时代,已经坐在了王妃的位置上。
在甜蜜的爱情中,她既能享受晓天哥哥给予的快乐,也能得到精神上地抚慰,在爱河中,似乎正和异界的哥哥扬帆……
张云燕和杜晓天尽管早已相识,也不敢流露出爱意,只能默默地思念和爱恋,还有美好的遐想,来抚慰那颗爱而难得的心灵。
她的思念和爱恋主要是对异界的哥哥,酷似的杜晓天也沾了光。
这样的说法有失公允,张云燕除了对二王子的爱恋,也对杜晓天有了爱意。他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令人瞩目的美男子,尽管不如对二王子爱得那么情深意切,也已经恋恋不舍。
杜晓天不时地看着张云燕,笑容里有了喜悦,也有了伤痛,那些复杂的情绪无法自控,总是要流露出来。
他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年轻人,面对救命恩人,又是英雄美女,早已生情。
这是友情,也有爱意,不知道友情超出爱意,还是爱意胜过了友情。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意,二者就像一对可爱的精灵,时时处在变化中,无法分清。
张云燕脸有些红了,在暗暗地讥讽自己窥视的行为,又无法管束,只能默默地苦笑。矛盾的心态让美少女不知道该怎样做,她暗暗地叹了口气。
云燕支配不了所思所想,也阻止不了爱恋的目光,只能在矛盾中偷看,在自责中渴望。
在扫视的目光中,张云燕看到了李忠义,暗暗地赞叹,经历了如此恐怖的险情,太不容易了。
她见李忠义依然惧怕御风怪,秀眉又皱起来,对这位异类好友深感不满。
张云燕来到御风怪身边,劝道:“御风怪,你要是把我当作好朋友,就听我一句话,今后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可
以去捉那些禽兽为食嘛。你要走正路,才能修成正果,也不枉你来到世上一场。你修炼到此地步,十分不易,一定要珍惜,免得来之不易的成果付之东流。”
御风怪摇了摇头,满脸都是无奈之情:“云飞雁,你两次救了我,可谓恩重如山,今生都是我的好朋友。你所言之事,我想了多时,也有难处呀。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吃喝总有好坏之分,对身体补益也大不一样,我……我实难从命。”
张云燕不死心,在反复地规劝,要把好友拉到正路上来。
御风怪连声叹息,为难改的习惯和修炼的需要深感无奈,无法接受云燕的劝说。
云燕既生气又无奈,为好友不能走上正路有了恨意,是恨铁不成钢。
她脸色难看,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御风怪,你不要再和地灵神师徒来往了,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何况他们还要杀害你,从此断绝关系吧。”
御风怪愣了一下,很是不满:“云飞雁,你说我是地灵神的徒儿,纯属无稽之谈,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何谈来往?”
张云燕很疑惑,御风怪如果和地灵神师徒没有关系,为什么会住在一起呀,还声称这里是它的洞府?
御风怪不知道云飞雁为什么如此猜疑,摇了摇头。它见恩人很生气,连声叹息,很想听从劝导,不再伤人害命,又实在难改。
它想了想,总算有了主意,说道:“朋友,我的习惯一时很难改了,不过,我会听你的劝告,今后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尽量约束自己,尽快改变这种坏习惯。实在难熬的时候,我就抓那些贪官污吏和匪盗恶霸,他们都该死。这样,不但能满足一时之需,还能为民除害,或许也能像你一样,成为百姓赞颂的英雄呢。朋友,这样你该满意了吧?”
张云燕闻言,尽管不满意,也没有办法再规劝,暂时只能这样,也算是无奈时期的无奈之举。
她叹道:“我希望你能尽快改掉恶习,免得误伤好人。今后,你不能再伤害无辜,要除掉那些害人的家伙,多为百姓做好事。你要说到做到,要做一个正直侠义的好精灵。”
御风怪很高兴:“好,我会做到的,你我二人既是同路人,也是真正的好朋友。”
张云燕提醒道:“朋友,你要对那些罪大恶极的人下手,可不能不分轻重杀人害命。”
御风怪点头答应,今后要为百姓除害,决不乱杀无辜。
张云燕和杜晓天为它能改邪归正,做一个侠义的精灵,感到欣慰。
李忠义对御风怪的畏惧感,也有所缓解。
云燕还是心疑难解,询问御风怪是如何抓了李忠义的,又为什么来到地灵神师徒的洞府,还声称是自己的隐居地。
御风怪见好友提起此事,既自责又悔恨。它叹了口气,要不是出了事,早就把好友的兄弟吃掉了。
接着,它讲了此事经过,众人才得知真情。
原来,前
不久,御风怪无意中发现了峰顶的这个岩洞,稍作探查,十分满意,决定在这里安家,隐居修炼。它不知道这里早有主人,是地灵神的洞府,结果自投罗网。
它不甘寂寞,又离开这里,在繁华之地游玩了十几天,今天才返回来。路上,它看到了正在采药的李忠义,便顺手牵羊抓到这个新家。
它放下李忠义,想对新家探查一番,安排就绪后再处置忠义。哪知,它意外遭遇了地灵神,才知道是老妖怪的洞府。
御风怪悔之晚矣,非常沮丧,结果被地灵神抓住后关进冰窟里,被当作食物储存起来。它多亏被地灵神抓去,否则李忠义早就死了。
危险还在,张云燕无暇思念异界的哥哥,也不再贪看酷似心爱之人的杜晓天,在为逃生思虑。她知道,要想离开高耸入云的峰顶,还需要御风怪帮助,否则只能在这里等死。
云燕说出自己的想法,御风怪痛快地答应了,带人下山小事一桩,不过是吹灰之力而已。
他们正要行动,张云燕急忙喝止,紧盯着山下,神色紧张有些焦虑。
山下,有一团火球快速地向这里飞来,很快落在山峰顶上。众人一见大吃一惊,原来是火流星。
火流星放下张云燕后,去山下捕杀猛兽填饱肚子,怎么现在才回来呀?
原来,它寻找扑食了两只猎物,忽觉困意袭来,便在一棵浓密的古树上睡了一觉。此时,要不是一只黑熊来到树下搓背止痒,它还不会醒来,不知要睡到何时。
火流星打个哈气,拍打几下翅膀,立刻精神起来。它饱食之后又睡了一觉,很满意,对送上门来的黑熊已经没有兴趣,于是振翅向山峰顶上飞去。
火流星落在峰顶,才知道有了变化,很吃惊。巡视中,除了张云燕和杜晓天,它还意外地见到了两个人,就是未曾谋面的御风怪和李忠义,有些不解,也很奇怪。
它见冰封于洞内的杜晓天逃出来,更觉诧异,看来是被这两个陌生之人救出来的。它不能放走这些猎物,随即大发淫威扑过去。
御风怪听说这只妖鸟就是火流星,怒火顿起,要狠狠地教训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
它们两个你来我往杀在一起,本领旗鼓相当,一时难分胜负。
火流星不能制服对手,更加恼怒,施展妖法,恨不得立刻杀了御风怪。一瞬间,红光闪烁,妖气翻腾,势不可挡,向御风怪冲杀过去,要一击消灭对手。
御风怪不敢怠慢,急忙念起咒语施法应对。只见,风声呼啸,白雾翻滚,闪着刺眼的光芒扑过去,眨眼间和红光妖气绞杀在一起。
顿时,山峰顶上被妖气浓雾遮蔽,还有电光闪亮,响声如雷,震撼了山川大地。
激战正酣,张云燕等三人非常紧张,也很焦虑,不知道御风怪能否打败火流星,更担心惊动地灵神。
他们退到洞口躲避,看着惊天动地地厮杀,一个个心惊肉跳。
第三四六章 惜别
山峰顶上,厮杀正酣,好似电闪雷鸣一般,恐怖的巨响在山林间回荡,众生灵无不心惊胆寒。
更可怕的是,厮杀声一定会惊动地灵神,那是最要命的家伙。老妖怪如果到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必死无疑。
御风怪和火流星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攻击对手,依旧难分高下,无法制服对方,都很焦急。
就在这时,一人高喊:“火流星,休要猖狂,我来也!御风怪,不要着急,我来帮你收拾这家伙!”
李忠义和杜晓天看着那个人,很兴奋,也有些担心。
御风怪见有了帮手,信心倍增。
火流星怒视来者,既恼恨又焦虑,一个御风怪都难对付,再加上此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来者是何人,怎么会突然现身于高峰之巅?
其实,她已经在这里了,就是张云燕。
云燕虽然不敌妖鸟,但是凭借飞龙神刀,还能助好友一臂之力,于是在紧急关头冲过去。
御风怪和火流星的本领可谓旗鼓相当,难分高下,张云燕地介入,犹如四两拨千斤,发挥了关键性作用。
在张云燕和御风怪地夹击下,火流星越来越被动。它和御风怪已经打得很艰难,没有能力抵挡两个对手合力攻击,险情连连,已岌岌可危,稍有闪失,就可能死在这里。
火流星遭遇强敌,十分紧张,虽然是在家门口,却孤立无援,险情不断,不能不为自己的安危焦虑。
它盼望师父快来救援,可是一直没有见到师父出现,焦虑不已,浑身是汗,不知道师父此时在不在洞府里,有没有听到洞外的激战。
生死攸关之时,火流星不敢再打下去了,不能拿性命做赌注,只能退却。
妖鸟还不笨,知道保命要紧,必须尽快逃离。它寻机脱离杀场,双翅伸展,挂着风声远远地逃去。
御风怪和张云燕松了一口气,没有追杀,也不敢追杀,逃命才是最急迫的。他们望着远去的火流星,有些感慨,想不到妖鸟如此厉害,不愧是地灵神的徒儿。
张云燕知道方才的厮杀必定惊动了地灵神,不能再拖延,催促御风怪速带众人下山,尽快逃离恐怖之地。
御风怪先夹带李忠义和杜晓天兴风飞去,十几里外才停下来。之后,它又返回来,把张云燕也带走了。他们总算逃离峰顶,都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身心缓解下来。
此处离地灵神的洞府不远,御风怪不敢停留,趁地灵神还没有出来查看,又先后把张云燕等三人带到山外。
李忠义要在附近采摘药草,和三人辞别。
张云燕担心腹内毒物发作,必须抓紧时间完成未完的誓愿。她急于寻觅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要尽快找到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重逢团圆。
于是,她和御风怪及杜晓天告别,期待日后和朋友再相见。
云燕对杜晓天不放心,让御风怪带着去寻找失散的家人,也好安全地回到家里。
杜晓天对御风怪
有些畏惧,对云燕妹妹爱恋难舍,很想让张云燕护送。
云燕报仇心切,不想再耗费宝贵的时间,何况腹内毒物也不容拖延,还是把恩兄托付给御风怪,又叮嘱一番。
杜晓天难如心愿,面露愁容,眼里闪动着留恋的神情,心绪繁杂无法平静。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妹妹,哥哥能和你相遇,非常高兴,也深感欣慰,真舍不得分手呀。你对哥哥恩重如山,我很想和妹妹在一起,永不分离……唉,难呀,妹妹心事重重,执意离去,我……我也是有苦难言。唉,难如心愿,实在无奈呀,无奈呀……”
张云燕对杜晓天也是难舍难分,很想伴随同行。恩兄不但英俊无比,还是今世的“二王子”,寄托着对异界哥哥的爱情,能抚慰自己爱而难得的心灵。
如果能相伴而行,尽管不敢表露爱意,也有可能抓住机会,只要晓天哥哥露出此意,就立即答应,也好和哥哥相伴一生。
她如果心愿达成,会非常高兴,既能得到今世的爱情,又能安抚对异界哥哥爱恋的心灵。
张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独角龙和彩色石珠的妖气至今盘踞在体内,又吞下了不明毒物,已生死难料,何必还要连累恩兄,做这种毫无意义的美梦。
再说,报仇寻亲是**两家的使命,不能耽误,必须抓紧行动。
云燕叹道:“哥哥,咱兄妹俩都有事在身,只能分别了,但愿能尽快见面,后会有期!”
杜晓天看着云燕妹妹,眼里泪花晶莹,闪动着复杂的神情。
他叹了口气,说道:“妹妹,但愿这是暂时地分别,希望很快就能见到你,能相聚一段时间,以表感激之情,还有……唉,难呀……”
他神情留恋,和张云燕依依惜别。
云燕见恩兄如此动情,心里一酸,眼里有了泪花。
她又见到了那种复杂的神情,依旧不解,晓天哥哥在想什么,有什么难言之隐,竟如此伤痛?
张云燕使命在身,时不我待,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意,是愁苦还是伤痛,都无法顾及了,拱手和恩兄辞别。
云燕又和御风怪道别,然后转身而去。
杜晓天直到看不见妹妹的身影,才随同御风怪离去。
一路上,张云燕回想着和地灵神师徒的遭遇,以及九死一生的恐怖经历,既感慨又后怕。他们能从地灵神洞府死里逃生,不敢想象,乃万分侥幸。
她深感万幸的是,意外见到了好友御风怪。
如果没有这位异类朋友,她和李忠义以及杜晓天,决不能逃出妖怪洞府,必定死在那里。不说别的,就是千余丈的高峰,他们三个人也无法逃离,只能被地灵神师徒杀害。
这次经历,张云燕印象深刻的还有两个,一个是妖怪,一个是美男子。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竟然遭遇了数千年前的九天神鹰,可谓古今未闻的神奇之事。她无法想象,在妖怪洞府里会见到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也是一个意外地奇遇。
到现在,云燕还在为此惊疑,杜晓天和二王子太像了,像得如同一个人。
两位哥哥分别在数千年之隔的两个世界里,怎么会如此酷似呀?
杜晓天和二王子不但相貌身形酷似,正直侠义的秉性以及语音笑声,也都那么相像,就是逃离妖洞时的敏捷矫健的身形,也能从中看到异界哥哥的身影。
二王子是个习武之人,功夫不俗,既敏捷又矫健。
杜晓天也是武艺在身,从不凡的体力和矫捷的身形看,也是修炼多年。
在这方面,他二人也如此相似,真是方方面面都找不出差异来。
想到杜晓天,张云燕会心地笑了,心里有了甜蜜之情。她对恩兄早有了爱意,既是对杜晓天的爱,也有对二王子的思念和爱恋之情。
云燕希望杜晓天就是二王子,也好了结对异界哥哥无尽无休地思念和爱恋,圆了失去的美好姻缘。
张云燕知道又在痴心妄想,也是内心的渴望,是美好的幻想,想以此来安慰一下失落的心灵。
她知道那位恩兄家住元山县桃树庄,在当今的世界有家有业,不是天月国的二王子。
再说,二王子也不会背井离乡,放弃自己宏伟的事业,抛开亲人和朋友,独自来到自己的世界冒险。这种冒险既没有必要,也不值得,而且没有可能,纯属无稽之谈。
如果二王子来到这里,且不说会有许多艰难险情,就是陌生的环境以及孤独寂寞的心情,也无法承受。
无论多么痴情多么任性的人,也不会抛弃亲人和事业,去异界受罪,自我折磨,甚至会丢了性命,绝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杜晓天尽管是今世的男子,云燕能看到酷似二王子的人,也可以缓解一下对异界哥哥地思念和爱恋,让今世的“二王子”来抚慰一下爱而不得的心灵。
张云燕感到遗憾的是,三次和杜晓天相遇都很偶然,很短暂,日后能否再见面,就很难说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
退一步讲,她和杜晓天即使能相逢,接触的机会也不会多,想让今世的“二王子”来抚慰爱而不得的心灵,依旧难上加难,或者说绝无可能。
在短暂地接触中,张云燕不但无法缓解对异界哥哥的思念爱恋之情,还会增添对今世“二王子”地牵挂,会被古今两个时代的哥哥搅扰得心神难宁。
张云燕和杜晓天相处短暂,印象很深,恩兄英俊的面容和魁梧的英姿,已经刻画在心里,会不时地闪现,随之而来的是无尽地思念和爱恋。
杜晓天和心爱之人如此酷似,云燕不知道印象中的身影是异界的哥哥,还是今世的哥哥。
在她的心中,两位哥哥已经是一个人,没有办法把心目中的影像分开,即使他二人站在面前,也无法辨别谁是二王子,谁是杜晓天。
不分就不分吧,张云燕早已把杜晓天视为今世的“二王子”,也有了深深的爱意,就让今世的“二王子”来抚慰对异界哥哥的思念之情吧。
第三四七章 美梦难圆
张云燕对天月国的二王子爱得情真意切,对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既感激又爱慕,甚至视作了异界的哥哥,以求精神上地安慰。
她没有办法分清两位哥哥的影像,心中的思念爱恋也分不清楚了,已把爱意分给古今两个世界里酷似的两位哥哥。
也可以说,张云燕已把思念和爱恋之情都给了一个人,这个深爱之人是二王子,也是今世的杜晓天,或者说两位酷似的哥哥是同一个人心中的那个影像。
说起来,云燕早就有了渴望,也是不可示人的心愿希望能嫁给杜晓天。她很想和今世的“二王子”相伴一生,圆了自己和异界哥哥无法实现的爱情梦。
她盼望尽快和杜晓天重逢,不知道能否如愿,或许也和异界的哥哥一样,这次相见便是永别,苦思苦想会伴随一生。
一路走来,张云燕路经一座县城,在这里住下来。
她在那家客店里被两个贼人偷袭,身体内外受伤,又被火流作害星捉去,险些丧命。内外伤情不但没有好转,还加重了,她打算在这里医治休养几天,恢复一下体力。
云燕最担心的是被贼人强制吞下的毒物,不知道何时发作丢了性命。这是一块心病,忧虑的情绪无法消除。
她盼望毒物今生不要发作,至少等到宰杀冯家宝为义父报了仇,在和云天哥哥及云霞妹妹重逢后。到那时,她即使离开人世,也死而无憾。
几天后,张云燕的内伤外患终于痊愈,毒物也没有发作,心里安稳一些。
吃过早饭,她又上路了,继续寻找仇人冯家宝,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这是今生两个最大的誓愿,也成了两块最大的心病,她必须在有生之时尽快完成。
幽静中传来几声鸣叫,张云燕抬头望去,一群大雁列队从头上飞过去。
她连声哀叹,望着远去的雁群,不由得想起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心里一阵伤痛,泪水流下来。
十几年来,她没有打听到一点儿兄妹俩的消息,痛苦不已,有些绝望,不知道今生能否和兄妹二人重逢团圆。她无时不在苦盼找到哥哥和妹妹,以抚慰那颗滴血的心灵,慰藉爹娘的在天之灵。
张云燕最害怕的是那个恐怖的身影阎小鹏的小夫人,又无法逃避,总会时不时地出来折磨一番。她只能痛苦地挣扎,极力地摆脱,祈盼能找到云霞妹妹,以消除可怕的罪恶感。
太阳已经升到半空,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浓浓的绿意中,飘溢着农家的生活气息,展现着一派温馨的美景。
在茫茫的人海中,张云燕不知道冯家宝藏身何处,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依旧杳无音信,想完成这两个誓愿,实在太难了。
雨过天晴,艳阳高悬。经过雨水地滋润,庄稼旺盛,绿意满园。远处,群山一片青绿,生机无限。
云燕秀眉紧锁,心中焦虑:“唉,我何时才能宰杀冯家宝呀?哥哥,妹妹,你们在哪里呀?”
她心情急切,意志坚定,
心愿未了誓不罢休。这是**两家赋予的使命,哪怕付出毕生的精力也要完成。
张云燕寻觅打听无果,不时地摇头叹息。她浑身汗水,有些口渴,在河边洗了洗手脸,喝了几口水,然后背靠大树坐下来。
环境优雅,十分安静,不时有鸟儿飞鸣,虫儿声声,点染了幽幽美景。
云燕心情焦虑,无法融入优雅的环境里,又沉浸在无尽地思念中……
树林浓绿,芳草萋萋,河水蜿蜒,奔流不息。
张云燕看了看路上,没有行人;又沿河看去,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挡住河水,迫使河流转了弯,又静静地流淌而去。这里很安静,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云燕看着草地上绽开的鲜花,脸上有了笑容。艳丽的花儿映入眼帘,飘溢的芳香轻柔地融入体内,消除了一些烦恼和焦虑的情绪,身心松弛下来。
她看着鲜艳的花儿,默默地笑了,心里甜甜的。
原来,云燕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趣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一次,小云燕采了两朵粉红色的花儿戴在头上,小佳祥看到后赞不绝口。就在那次,两小无猜的兄妹俩相约这辈子都不分开。
那是童真的话语,也是童真的感情,纯洁无瑕,是两颗童心中爱的流露,云燕想起来便会露出甜蜜的笑容。
后来,她和佳祥哥哥虽然订了亲,但是儿时的心愿没有实现,一场大祸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她伤痛至今。
云燕思念佳祥哥哥之时,自然地想到了小和尚释空,她很想听到和未婚夫君相似的语音,也只能想想而已。
她不知道恩人释空有没有来到山外,现在何处,大地广袤,哪有机会和恩人相逢。
再说,她至今也没有看到释空的面容,尽管友谊深厚,有着生死之交,也是一位熟悉又陌生的好朋友,擦肩而过也不会认出来。
张云燕看着绽放的花儿,又想到了英俊的二王子,还有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默默地笑了。两位哥哥英俊的面容不亚于艳丽的花儿,神情秉性胜过了花香,想一想都心动。
她想起昨晚那个美好的梦境,更加思恋,也更渴望。她默默地苦笑,暗自叹息,美梦怎能当真,不过是单相思空欢喜而已。
云燕很想如梦里那样喜做娇娘,和心爱的二王子携手步入洞房,白头偕老相伴一生。美梦醉人,也只能在梦中,一旦梦醒便是一场空,苦涩的心灵会更加伤痛。
张云燕很想让杜晓天来安抚苦涩的心灵,圆了异界的爱情梦,这些,也只有晓天哥哥才能让美好的心愿达成。
云燕很苦恼,自己对二王子爱恋难舍,啸天龙主动为她提亲都没有答应,何况一无所知的杜晓天呢。
她不知道杜晓天是否有意,不知道哥哥是否订亲,也不知道哥哥的亲人能否答应,只能胡思乱想。
云燕和杜晓天相识不久,既不知道恩兄的家庭状况,也不知道能否再见面。她和杜晓天已是兄妹,有些事情还不了解
,都很陌生,怎能奢望迎娶呀。
张云燕在默默地思念,暗暗地爱恋,很想让今世的晓天哥哥来代替数千年前的二王子,能安抚自己无望的心愿。
这个愿望恐怕也难实现,尽管杜晓天生活在当今世界,也难见面,无法抚慰思念二王子的心灵。相反,她又增添了对今世“二王子”的思念和爱恋,心绪会更烦乱。
张云燕已经记住了杜晓天的家庭所在元山县桃树庄,日后可以前去探望。
不过,她不知道毒物何时发作,自己能活多长时间,正为完成两项使命在努力奋斗,哪能顾得了儿女情长。
这真是,异界的爱情难圆,今世的爱情也难如愿,爱情的甜蜜无处可寻,爱而难得的苦涩将留驻心田。
想到这次可怕的遭遇,张云燕不能不想起另一个女子,就是李氏小云,那也是一位年轻的美女。
她有幸把李氏母子从火流星手里救下来,自己却被妖鸟抓入洞府,险些死在地灵神的冰窟里。
这次意外地遭遇,她的身心遭受了可怕地磨难,仔细想来又很值得。她如果不被捉入地灵神的洞府,就不会救出杜晓天,也救不了李忠义和御风怪,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马车的跑动声由远而近,张云燕没有在意,还在沉思中。
这时,马车上传来了说话声:“少爷,离家这么久了,该回去看一看少奶奶了。少爷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回去呀?”
又一个人叹了口气:“有什么好看的,看到她反倒闹心,还不如在外面游玩散心呢。”
不用说,回答之人就是那位少爷。
“少爷,你有家有业,却不想回去,心情不悦,整天发呆,心里一定有事吧?是不是想她啦?”还是那个男子的声音。
“我在看风景,哪有心事呀。你是说我爹吗?唉,出来这么久了,怎能不想。还有我娘,也不知道二位老人家身体如何,是否平安无事。”又是少爷在回答。
“少爷,你明知道我说的她是谁,又在打岔。那就挑明吧,就是你刚认识的妹妹。”话音刚落,响起了笑声。
“哼,你又取笑我,真该打!”那位少爷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好朋友,难道不该想吗?我真想见她一面,也好当面道谢。”
“少爷,你吃不好睡不安,如此思念,恐怕不只是为了道谢吧,是不是要对妹妹叙一叙衷肠,表一表相思之苦呀?”
“哼,你又耍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来嘛,你看见少奶奶觉得闹心,对那位妹妹又如此思念,所思所想不是明摆着嘛。既如此,不如向她提亲,娶回家里有多好,省得再东奔西跑了。”
“胡说,真是该打!”
接着,马车上传来嬉闹声和欢笑声。
张云燕默默地笑了,目光被吸引过去,刚看到那位少爷的侧脸,他又转过头去嬉闹起来。
云燕随即心里一动,睁大眼睛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