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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全文阅读

作者:鹤飞腾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txt下载     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〇三章 又起风波

    哪知,事情并没有完结,小小的饭店又出事了,令人始料不及。

    店小二正要和雾里花结账,旁边那四个喝酒的人喊叫起来。随即,饭店里躁动起来,气氛更加紧张,令人不安。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吃个便饭也令人不得安宁,怎么会这样呀?

    饭店里,气氛紧张,一触即发,客人们神情忧虑,无不心慌,一旦打起来,不死即伤,后果不敢想。

    那四人中,一个高大长脸的人说道:“这个小女子好厉害,把那个女人都镇住了。这出好戏难得一见,咱们一边吃一边看,以助酒兴。”

    旁边的瘦子忍不住了,接着说道:“大哥,我可不这么看,要说这个小女子如花似玉的容貌,还有秀美的身姿,的确难得一见,这样的美女人见人爱呀。不过,要说她镇住那个小女子难得一见,岂不抬举她了,小弟不能认同。”

    那位大哥看着瘦子笑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色眯眯的眼神又转向雾里花。

    那个瘦子看着艳丽无比的雾里花,污秽的花心翻动起来。他瞥了张云燕一眼,也不想放过另一个迷人的美女,要对两个美女耍戏一番,释放一下蠢蠢欲动的花心。

    瘦子神情傲慢,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哼道:“那个小女子除了长得俊美,别的都不值一提,就是一个废物。瞧她那样,就像猫儿遇到老虎,芝麻大的胆都吓破了。她如此窝囊,哪有一点儿习武之人的气质,就是摆设一个,装装样子而已,令人不齿。”

    对面是个满脸乍腮胡子的人,长得横眉立目一脸凶相。他听了此话,噗嗤一声笑了,嘴里的饭菜喷得到此都是。

    同伙们狠狠地瞪着他,很不满。

    乍腮胡子没有理睬,立刻伸出大拇指晃了晃,对瘦子所言表示赞同。

    他看着雾里花,已垂涎三尺;又看看张云燕,也迷恋不已,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那个小女子虽然……稀松平常,不过,她长得太……太漂亮了。你们看,这个小姐也……那么漂亮。她们俩……模样身段,都赛过仙女,好馋人呀!把她们拉……拉过来,陪……陪咱们玩……玩玩吧,如何?”

    旁边的同伙长得矮墩墩的,身材看上去不成比例。

    他嘿嘿地笑起来:“瞧,三哥是个真正的大男人,说出话来字字句句都带着男子汉的气魄,那两个女人无法比呀。”

    说话间,他看了看雾里花,又看了看张云燕,神情不屑,也很迷恋。

    四个家伙盛气凌人,哈哈地笑起来,令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

    客人们本来对这四个人吵闹喧哗很不满,又见他们如此放肆,更是憎恨。人们知道这几个家伙不是好东西,不好招惹,又为两个年轻女子担心。

    张云燕被当众羞辱,很生气,又很无奈。她已经面对武艺不凡的雾里花,不想再招惹是非,也不敢树敌过多,只得忍下这口气,不予理睬。

    谁知,雾里花不

    干了,满脸都是怒容。她杏眼圆睁,怒火上撞,狠狠地瞪着四个家伙。

    张云燕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狐狸精会不会大发雷霆,想不想大闹一场。她真希望双方能打起来,也好出一出心中的怒气。

    雾里花一拍桌子站起来,瞪着那四个家伙,指桑骂槐地说:“哪里来的几条野狗,竟然在此狂吠咬人,一个个都该杀!”

    乍腮胡子见不屑的小女子敢如此叫骂,立刻来了气。

    他眼睛瞪得溜圆,结结巴巴地说:“你……这小女子敢……敢娘地……骂……”

    “我不是你干娘,不要妈妈地叫,认错人了。你就像疯狗一样,谁敢认作儿子呀,还不把人吃了呀。”

    雾里花怒火外溢,直逼对方,杏眼圆睁毫不相让。

    此时,张云燕反倒落个心静,一转眼成了局外人,挺直身子看起热闹来。

    她暗自高兴,看来这场打闹已无法避免,好戏还在后面。她希望狐狸精能和这些恶人狗咬狗地打一仗,互相杀一杀霸气,能死伤几个更好,也可除去祸害。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惩罚这四个无礼的家伙,也不放过狐狸精。

    乍腮胡子气得火冒三丈,嗷地一声站起来,又被店小二劝得坐下来。

    几个同伙你喊我叫,怒不相让,被店小二好说歹说才算了事。

    人们惊恐地看着,害怕打起来伤及自身,抓紧吃喝想快点儿离去。

    张云燕见一场好“戏”就这样收场了,有些惋惜。没有办法,这不是自己能导演下去的,她叹了口气,跃跃欲试的心思只能打住。

    这时,有个女子抱着孩子走进来。这个女子有二十余岁,面目姣好,身形苗条,精神有些萎靡不振,满脸都是愁容。

    那个女子来到那四人桌前,哀求道:“各位爷,我母子俩今天还没有进食,孩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请给些吃的吧。”

    长脸的家伙看了看她,喝道:“臭要饭的,快滚开,休要打扰爷爷们喝酒。”

    那个女子没有走,抱着孩子施了一礼:“各位爷,请帮一帮吧。孩子都要饿昏了,汤汤水水的少给一点儿也是好的,就可怜可怜孩子吧!”

    饭店里,气氛又紧张起来,客人们一边吃一边看着,更加不安。

    乍腮胡子贪婪地看着女子的面容和身形,脸上堆满了淫容。

    他见大哥要发火,摆了摆手,笑嘻嘻地说:“好吧,我就帮……帮帮你吧。不过,你也要……要帮帮我,有来有往嘛。你要是让……让我亲……亲几口,再陪我睡……睡一觉,这二两银子就……就给你了,如何?”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家伙毫无顾忌,伸手就要抓那个女子,吓得她急忙向后躲避。

    雾里花结完账本想离去,见到此情此景,秀目圆睁怒火又起。她站在那里没有动,静待事态发展。

    张云燕见那四个家伙如此欺人,火往上撞。然而,这里客人太多,又面对众多对手,还是不想惹出是非来。

    她压了压怒火,把讨要的女子叫过来,让店小二端一些饭菜给母子俩。

    那女子十分感激,泪水流下来,谢了又谢。

    女妖雾里花看着张云燕,神情有些困惑,也有了警觉。她更不想离去了,要静待事态发展,看来要过问此事。

    张云燕见孩子昏昏沉沉打不起精神,经询问才知道孩子有病,无钱医治。她叹了口气,穷苦人家真是难呀,连生计都无法维持,哪有钱看病。

    她很可怜,取出二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

    那女子感激不已,眼泪又流下来。

    乍腮胡子一看不干了,嗷地一声站起来,两眼圆睁瞪着张云燕。

    云燕没有说话,也没有退缩,在怒目而视。

    乍腮胡子结结巴巴地说:“丫头,你给她吃喝也……也就罢了,又给银子,也是二两,这是骂……骂我呀。你敢和……和我们作对,也……也不问一问……”

    张云燕怒气难耐,随即暴发,抢过话头说:“你不用喊爷爷(也的同音),想叫就叫姑奶奶吧。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问的,姑奶奶生来就和你们这些恶人妖孽势不两立!”

    说话间,她仇视的目光也扫向了雾里花,在发泄心中压抑的怒气。

    云燕知道祸事已起,无法回避,决心和这些恶人妖怪拼杀一场,是死是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云燕引火烧身,不再顾忌,急忙对讨要的女子小声说道:“这里要出事,你把饭菜都拿上,快带孩子去找大夫治病吧。你要记住,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管,你也管不了,快走吧。”

    那个女子很害怕,包起剩下的饭菜,急忙带着孩子走了。

    客人们见要出事,匆忙结账离开这里。有几个胆大的没有走,站在门外观看。

    雾里花依旧站在那里,没有离去的意思,也没有参与的迹象,好像是在看戏。她扫视着张云燕和那四个家伙,静待最后的结局。

    乍腮胡子被激怒,一脚踢开凳子,怒气冲冲地向张云燕走来,看架势不会放过敢于挑战的小女子。

    他牛眼圆睁,一边走一边骂:“臭丫头,敢娘地……骂……”

    张云燕满腔怒火,立刻抢过话头:“我不是你干娘,叫什么妈呀?你一会儿叫爷爷,一会儿又喊娘,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真是一头笨驴!”

    事已至此,云燕不再顾忌,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有些僵硬,胸中怒火在外泄,要对欺人的恶徒给予严惩。她双拳紧握,肌肤紧绷,流露出女神桀骜的霸气,现出了女侠狂暴的神情。

    乍腮胡子浓眉倒竖气上加气,一边走一边叫骂,忽然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眉头紧皱,满脸怒容,扭头一看,原来是雾里花做的手脚,气得火冒三丈,连声怒骂。

    雾里花两臂抱在胸前,一动未动,不理不睬,正鄙视地看着乍腮胡子。真是艺高人胆大,狐狸精很是不屑,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第三〇四章 狭路相逢

    乍腮胡子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雾里花,见不屑一顾的小女子竟敢暗算自己,险些在众人面前出丑,瞬间火气膨胀,怒上添怒,急于发泄。

    此时,他已经顾不了张云燕,瞪起牛眼朝雾里花骂起来:“臭丫头,你竟敢……敢绊我,我要跌……跌……”

    雾里花自恃武功高强,并不怕他,立刻抢过话头说:“我不是你爹(跌的同音),去别处要爹去!你连男女都分不清楚,笨得还不如一头驴!”

    妙,实在是妙,雾里花和张云燕这对欲杀之而后快的仇家,此时却一唱一和,配合得如此绝妙,令人忍俊称奇。

    顿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观看的人们有些慌乱,眼见双方就要打起来,看气势,不死人也会伤残。

    三个同伙见乍腮胡子被欺,怒气满胸,骂骂咧咧地站起来,要收拾这两个小女子。

    气氛更加紧张,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交恶的双方互不相让,眼睁睁要血溅厅堂。

    店小二吓得急忙劝阻:“各位爷,各位小姐,都消消气,快都消消气吧,出门在外和为贵嘛,不能为了一点儿小事生气吵闹。再说,你们要是动起手来,小店可就惨了,我们还全靠它来养家糊口呢,千万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呀!”

    店主也慌了,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劝解:“是呀,是呀,千万不要动气,退让一步海阔天空,都消消气吧。诸位要是闹起来,伤了谁都不好,出了人命更不得了,弄不好我们还要跟着吃官司。求求你们了,快消消气吧,决不能在这里动手,求求你们了……”

    店家和小二不停地作揖拜求,好说歹说总算把众人劝住,这才松口气。

    他二人一边擦着满头汗水,一边看着敌对双方,心慌难安,神情依然很紧张。

    他们眉头紧皱,不敢大意,一眼不眨地关注双方,害怕恶语再起引来一场厮杀,一旦有了死伤,后果不可想象。

    饭店里,敌对双方怒目相视,互不理睬,气氛尽管紧张,一场打斗总算没有暴发。

    众人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一边议论一边离去。

    雾里花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看看张云燕,气哼哼地走了。

    张云燕看着女妖的背影,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想到无恶不作的狐狸精,此时还有点儿人性。或许,她同性相怜,在为那个可怜的女子鸣不平吧。

    不管怎样,雾里花还算做了一件好事,由于她的介入才没有招来祸事,暂且饶了她吧。

    云燕默默地苦笑,不饶她又能怎样,且不说身处繁华之地,就是凭本事,自己也甘拜下风,不是自讨苦吃嘛。

    张云燕又有了惋惜之情,那个狐狸精如果只是行为有些不齿,也不会令人如此憎恨。她叹了口气,但愿雾里花不要再伤人害命,能悔过自新,修身养性,走到正路上来。

    云燕回想着方才的险情,又叹息一声,真要是打起来,还不知道后果如何呢,不敢想呀。

    她不想在此停留,也不

    愿意看到那四张可恶的嘴脸,更不想和他们吵闹,结完账便离去了。

    一场冲突总算化解,饭店里除了四兄弟的喊叫声,又恢复平静,难得再有客人光顾。

    店家心情惆怅,摇头叹息,只能认倒霉。他对结果还算满意,赚钱事小,饭店能平安无事,已经很庆幸了。

    张云燕被搅闹,心情不悦,闷头走着,已无心于街景,也无意于行人。

    忽然,有人挡住去路。

    云燕愣了一下,抬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原来拦路者是雾里花。

    她意外地遭遇女妖,吃了一惊,紧张的心又怦怦地跳起来,不知道狐狸精意欲何为。

    这里是热闹之处,难道她要动手不成?

    张云燕急忙退了几步,握住宝刀刀柄,警惕地看着雾里花,随时准备出手。

    她已经有了教训,不敢主动出击,且不说不想在繁华之地招惹是非,就是凭本事,也不敢再和女妖厮杀。她想好了,不到万般无奈的地步,决不能动手。

    天晴日朗,万里无云,繁华的街道突发险情,气氛十分紧张。

    张云燕和雾里花狭路相逢,神情紧绷,不得不防。

    路上行人不断,没有人留意敌对的双方。人们来来往往,在各自奔忙。

    雾里花显得很平静,看着张云燕,撇了撇嘴:“你不是一百个不服气嘛,见到我怎么如此紧张呀?放心吧,我不想再和你厮杀,不要神经过敏了。”

    张云燕不知道女妖所言是真是假,没有应声,依旧握住刀柄,目不转睛地盯着狐狸精的一举一动。

    雾里花接着说道:“我且问你,你是何方妖怪,竟敢和我作对,报个名号吧。”

    张云燕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怒容满面,喝道:“胡说,我乃堂堂正正的人间女子,怎能和你这个狐狸精相提并论。你才是害人的妖怪,休要反咬一口。我要奉劝你,尽快改邪归正,不要再祸害百姓,也好修成正果。”

    雾里花闻言吃了一惊,难以相信:“你说的可是实情,真不是害人的妖怪吗?”

    “当然不是,我有爹娘有兄妹,是个堂堂正正的女子,怎能是妖怪呢。哼,在你这个妖怪眼里,世上就没有好人。”

    雾里花瞪着她,娇容有了怒意:“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妖怪,也是祸及人间的恶徒。不然,你怎么会和黑煞星混在一起,狼狈为奸,干那些害人的勾当。”

    张云燕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恨不得杀了黑煞星,怎会和他一起害人呢。妖怪,我明白地告诉你,我被黑煞星抓去后又逃出来,还让你们这些被抓的人魂归**,逃脱了黑煞星毒手。说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否则,你迟早会成为那家伙的炼丹材料。”

    雾里花神色惊疑,不敢相信,难道她所言是真的?

    对此,女妖难以相信,不过对此事也有所了解,在失去灵魂前,的确听黑煞星说过,要用自己来炼制丹药。

    张云燕依旧怒

    斥:“没想到,你忘恩负义,三番两次地和我作对,不知悔改继续害人,实在该杀。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让黑煞星用你炼丹就好了,世上也能少一个祸害。”

    雾里花看着云燕,依然满脸惊疑之情,怒意未消:“就算你不是恶徒,也不能污蔑我是害人的妖怪。我也明白地告诉你,和你一样,我也是堂堂正正的好女子,从来不伤害好人。我杀的是一些害人的恶徒,休要再称我妖怪。”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意外,也不敢相信,想不到雾里花自称是人类女子。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煞星当着雾里花的面告知,这个美女是一个狐狸精,不会有错。那时,雾里花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对此一无所知,却无法回避这一事实。

    另外,云燕亲眼看到雾里花在杀人害命,还抓去一个孩子。此女子就是吃人的恶魔,千真万确,无法否定。

    张云燕还是想不明白,在青龙山上遭遇雾里花的时候,她对释空强行而为,也不承认是个狐狸精。此时,她又否定自己真实的身世,怎能让人相信。

    难道,这个女妖有难言之隐,才不敢暴露真实的身份吗?

    或许,雾里花不想让人知道是狐狸精所变,免得让人另眼看待,对她有敌意吧。

    然而,事实就是事实,精灵的身世是否认不了的。

    张云燕深信雾里花就是一个狐狸精,尽管如此,对她在饭店里的行为也依然赞叹。不管怎样,这个女妖的确做了一件好事,也无意中帮了自己。

    疑惑中,张云燕和雾里花说出了被黑煞星抓去的经过,才确认都和那个黑熊精没有一点儿关系。

    张云燕依旧疑惑难释,对这个狐狸精有些捉摸不透,她恶行不断,好事也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精灵呀?

    云燕很难相信雾里花自我表白的话语,这家伙杀人害命的情景历历在目,无法否定。今天,这个女妖还抓了一个小男孩,也是亲眼所见,这些事实决不是用话语能掩盖的。

    雾里花看着张云燕,也很疑惑:“你这个人真奇怪,看你在村子里以及城外的所作所为,必是坏人。可是,你在饭店里的行为举止,又像是敢作敢为的好人,实在让人猜不透。你到底是何许人呀?”

    “我本来就是好人,岂能和你们这些害人的家伙是同路人。”说着,张云燕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雾里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十分不满:“你要能和我是同路人倒好了,也能多一个侠义之士。你既然自称是好人,在村里的时候,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和我作对?来到城外,你又视我如仇敌,又是为什么?”

    “哼,你还有脸相问,羞也不羞。你杀人抢劫,我岂能不管。念你尚存人性,暂且放过你,快走吧。妖怪,我要奉劝几句,你要改邪归正多做善事,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免得误了前程丢了性命。”

    雾里花闻言很生气,秀眼圆睁,厉声训斥,恨不得惩罚这个敢于教训自己的人。

第三〇五章 化敌为友

    雾里花怒目圆睁,瞪着张云燕,十分气恼。

    她哼了一声,喝道:“胡说!我已经言明,你还口出秽言污我是妖怪,实在可气!要不是在热闹之处,我决不放过你,一定让你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

    张云燕看着雾里花,依旧不解,这家伙还在极力地否定真实的自我,看来的确不想让人知道是狐狸精的事实。

    她暗自感叹,精灵就是精灵,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月寒梅姐姐从来不否定自己是梅花鹿修炼而成,不是照样受人们爱戴嘛。

    看来,这个狐狸精自知行为不端,是在有意回避害人之事吧。

    雾里花依旧瞪着张云燕,声称自己是个除恶扬善的好人,决没有做过害人之事。

    云燕心里一惊,从雾里花的神情和话语来看,一直很认真,好像没有说谎,难道所言是真的?

    她心疑难解,问道:“你真不是妖怪吗?那你为什么要干害人之事?”

    雾里花闻听此言,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

    她面露怒容,哼了一声:“你又胡说!污我杀人抢劫,纯属无稽之谈,那些家伙才是杀人抢劫的恶霸强盗。”

    张云燕闻听此言,吃惊地看着雾里花,随即心绪翻动起来,难道真是自己弄错啦?

    雾里花怒道:“在城外,我正在救人除恶,你却半路杀出帮了他们。你助纣为虐,和恶霸强盗沆瀣一气,反倒有脸说出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语,真是强词夺理,羞也不羞!”

    张云燕被怒斥,心绪难平,疑惑地看着雾里花,依旧难以相信会有这种事情。

    她有些吃惊,也不敢相信:“这……这是真的?”

    雾里花很生气,怒目而视:“当然是真的,那些人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是人人憎恨的恶霸匪类。我正为百姓铲除祸害,却被你搅闹,致使恶人逃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自称是好人,为什么和恶人一个鼻孔出气,做这些害人之事呀?”

    张云燕见她语气坚定,神情真切,又很生气,不能不相信所言是真的。

    她如梦初醒,深感意外,本以为是在除害救人,哪知适得其反,怎么会这样呢?

    云燕有些后悔,叹道:“真是想不到,我……我岂不成了恶人的帮凶。”

    雾里花满脸怒气,狠狠地瞪着她:“你就是恶人帮凶!”

    张云燕气得打了自己一拳:“想不到我救的是坏人,帮的是倒忙,真浑呀,实在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的话语就完了,那些被害人还不知道怎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那些被害人。”

    张云燕摇了摇头,很无奈:“事已至此,我也无能为力,唉,悔之晚矣!”

    雾里花苦笑一下:“算了,看来是一场误会,你好心做了错事,不要自责了。还好,咱们互相没有伤及已是万幸,否则后果太可怕了,不敢想呀。”

    是呀,张云燕要是死在雾里花手里,要多怨屈有多怨屈,也太不值了。

    美精灵叹了口气:“事情已经过去

    ,就让一阵风把那些不快都吹走吧,令人欣慰的是,你我二人安然无恙。”

    张云燕依旧在自责,也为雾里花不是害人的妖怪,深感欣慰。

    雾里花不但武功高强,还美貌惊人,能和这样的精灵相识非常高兴。雾里花和自己已是同道人,她今后不必再用二分法来看待了。

    张云燕尽管为雾里花不是害人的妖怪高兴,也为她不齿的行为惋惜。不管怎样,这是小事,一个精灵不拘小节,情有可原,不能否定侠义的本质,还是受人爱戴的好精灵。

    云燕想了想,还是劝道:“雾里花,我劝你日后要检点一些,不要再做那种……那种令人不齿之事了。那尽管是小节,也会玷污你的名声,多不值得呀。”

    雾里花闻听此言,立刻秀眼圆睁,露出怒容:“雾里花?你叫我雾里花?放肆!你竟敢称我是那个淫妇雾里花,实在可气!”

    张云燕吃了一惊,更加不解,她不但要否认自己是狐狸精,还不承认是雾里花,真是要把自己不齿的行为完全切割开来呀。算了,她想切割就切割吧,不是害人的妖怪就好。

    雾里花气哼哼地说:“我明白了,你一直把我当成那个淫妇,才对我如此不尊重,还把所谓的不齿之事扣在我头上,太可气了。”

    张云燕见她如此生气,对自己的看法有些动摇了,难道此女子真不是雾里花吗?

    在黑虎山的时候,黑煞星当着她的面对自己告知,这个女子就叫雾里花,不会有错。

    是雾里花在极力否认,还是自己错怪了好人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云燕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不解地问:“你说不是雾里花,那到底是何人?”

    那女子哼了一声,很是不满:“我叫岳小梅,决不是雾里花,你不要再把那个淫妇的名字带在我头上了,令人生气。”

    岳小梅?她叫岳小梅?张云燕听到这个名字,十分意外,也不敢相信,从黑虎山初次相见以来,就一直认为此女子是雾里花,没有认错呀。

    太奇怪了,她怎么变成岳小梅啦?

    张云燕没有见过岳小梅,早就听说了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她知道岳小梅是很有名气的女侠,受人们爱戴。

    她很想见一见心中的偶像,很想和本领超群的女侠结为朋友,一直未能如愿,也一直在祈盼。

    张云燕还是不敢相信,此女子怎么可能是令人羡慕的女侠呢。

    她问道:“你真是岳小梅吗?”

    那个女子白了她一眼:“这还有错嘛,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为什么要骗你呢。你这个人真是不可理喻。”

    张云燕叹息一声,暗自苦笑,看来是自己错了,错把人们爱戴的女侠当作了雾里花,难怪人家这么生气。

    她很高兴,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仰慕已久的女侠,急忙施礼道歉,也告知了自己的名字云飞雁。

    岳小梅舒了一口气,还礼推辞。她也听说过云飞雁的侠义之事,能和这样的女侠相识为友,也很高兴。

    误会解开

    了,她二人心里没有了芥蒂,都很高兴。

    张云燕得遇如此高人,很感慨,也想加深关系,能增进友谊。

    她说道:“今天有幸和你相识,我很高兴,也想高攀,很想称你为姐姐,不知可否。”

    岳小梅笑了:“不行,我怎能做你的姐姐呢。”

    张云燕被拒绝,热切的心随即冷下来,有些窘迫。

    她摇了摇头,一声苦笑:“也是,我出身卑微,武艺平平,还想高攀,有些不自量呀。”

    云燕很尴尬,想就此告辞,离开窘迫之地。

    就在这时,岳小梅笑道:“无所谓高攀,我也没有什么可高攀的。我看重的是人品。看上去,你好像比我要大一点儿,我不能做你的姐姐,还是我叫你姐姐吧。”

    张云燕才知道被拒绝的原由,暗暗地叹了口气。她不再尴尬,互相告知了年龄,才知道自己比岳小梅大两岁,的确不能称呼姐姐。

    她心愿达成,结交了多年来仰慕的女侠,默默地笑了,深感欣慰。

    紧张的气氛散去了,繁华的街市又有了祥和之情。人们有的闲游,有的急行,时而有了说笑声。

    张云燕和岳小梅两位“姑奶奶”解除了误会,成为姐妹,如同熟人一样不再拘束,都为对方不是害人的妖怪感到高兴。

    岳小梅娇容红润,满脸都是笑容,说道:“姐姐,误会已经解开,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咱们是同道人,今后不会有敌意了。”

    张云燕深以为然,已经是要好的姐妹,友情会越来越深,哪能有敌意呢。

    岳小梅叹了口气:“姐姐,妹妹想劝你一句,今后遇事要先弄清楚,不要莽撞,免得生出不必要的是非,甚至误伤好人。”

    她的确有些担心,希望日后不要再有这么可怕的事情了。

    张云燕颇有感触,点了点头:“妹妹说得极是,我不但帮了坏人,还险些闯出大祸,是要引以为戒呀。想一想都觉得可笑,我竟然把你当作那个狐狸精了,实在不该。”

    “狐狸精?”岳小梅愣了一下,又道,“你说的是雾里花吧?”

    “对,就是那个狐狸精,姐姐冤枉你了。”

    小梅笑了:“姐姐,雾里花不是狐狸精,她和咱们一样,也是一个人间女子。”

    张云燕闻听此言很意外,自己一直认为雾里花是狐狸精,难道又错啦?

    她很不解:“雾里花要是如妹妹所言,是一个人间女子,怎么会那么厉害呀?”

    岳小梅说道:“雾里花的确厉害,她拜浑天元圣为师,学了一身好功夫。可惜,她也学了老贼的歪门邪道阴阳采补之术,经常和俊美的男子做苟且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张云燕没想到雾里花是浑天元圣的徒儿,更加吃惊,难怪那么厉害。

    她还是不解,早就听说过浑天元圣修炼了阴阳采补之术,不知所以,令人猜疑。

    云燕想了想,问道:“妹妹,他们师徒所谓的阴阳采补之术真有作用吗?”

第三〇六章 不期而遇

    岳小梅见张云燕提到浑天元圣的阴阳采补之术,俊俏的脸上露出怒容。

    她撇了撇嘴,骂道:“他们是一伙不知廉耻的人,纯属胡说八道。浑天元圣尽管把这种邪术吹得天花乱坠,也无法自圆其说,不是也在一年一年地变老嘛。所谓的采补之术,只能消耗体力,影响修炼,不过是玩弄异性的借口而已。”

    张云燕叹了口气,想不到如此美女陷入了邪道,成了害人的恶徒,既可恨又可惜。

    不管怎样,浑天元圣师徒都是难敌之人,今后要是遇到他们,必须谨慎行事。

    云燕想起和岳小梅此前的经历,依旧心存疑惑,问起在那个村里的时候,岳小梅要杀的那个胖大男子是什么人。

    岳小梅一听来了气,哼了一声,接着说了此事缘由。

    那个胖大男子的确该杀,他就是李家寨的恶霸李万福,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李万福带着恶奴路经此地,正要欺男霸女,被岳小梅遇见。她本想除掉那个祸害,却硬生生地被张云燕放跑了,既可惜又可恨。

    云燕的心意是好的,结果却是恶劣的,说她是坏人的帮凶并不为过,尽管不知情。

    张云燕听到李万福这个名字,不由得一愣。她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恶霸把沈小燕骗入府里,要强行收纳为妾。后来,小燕妹妹又被阎小鹏骗走,那家伙才没有得逞。

    想不到,她不明真相,糊里糊涂地救了那家伙,真是罪过呀。她恨自己莽撞,顿足捶胸悔恨不已。

    化敌为友后,姐妹二人的心态有了截然相反地变化,互相间的感受也大不相同。

    张云燕更觉得岳小梅美貌无比,和异界的月寒梅一样艳丽迷人。

    她不由得想起在黑虎山和岳小梅初见时的情景,有些后怕。

    那时候,黑煞星已经被岳小梅的惊人之美迷得神魂颠倒,很想对美少女发泄满心的**。多亏他不想毁了这个炼丹的好“材料”,小梅才幸免被妖怪糟蹋。

    不过,小梅妹妹如果未能还魂,时间长了就很难说了,黑煞星一旦不能自我控制,或许真会被欺凌,之后便会死于非命。

    岳小梅对在黑虎山的遭遇并不完全知情,听了张云燕的讲述,深感意外,非常震惊。

    她没有想到,云燕姐姐在失去灵魂之时还能救了啸天龙,更没有想到,啸天龙竟然是数千年前的远古高人,还来到了自己的世界。

    她尤为震惊的是,云燕姐姐还跟随啸天龙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战争,险些国破家亡。姐姐也差点儿死在那里。

    岳小梅十分感慨,也不敢想象,怎么会有这种神奇之事呀?

    远古之人来到这里,云燕姐姐去了数千年前的异界,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神话般的传说,无法想象。

    然而,张云燕是个实在人,讲的也实实在在,决不是编造故事。她相信姐姐之言,的确发生了这件神奇之事。

    震惊中,岳小梅对云燕姐姐很羡慕,希望自己也能和姐姐一样,去另一个时代看一看,开阔眼界,或

    许还能有所收获。

    岳小梅对黑虎山的遭遇依旧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云燕姐姐相救,此时早已死去。当然,那位远古高人啸天龙也是救命恩人,却无法当面致谢,深感遗憾。

    过去了,那些可怕的经历和神奇之事,都已经过去了,只能留下深深地记忆和无尽地感慨,还有淡淡的遗憾。

    岳小梅看着刚认识的云燕姐姐,既感激又欣慰,也十分敬重救命恩人。

    她见姐姐姣容妩媚,绽放出了花儿般的笑容,更加艳丽,令人心动。

    姐妹二人交谈了一会儿才分手,有了朋友之情,也有了难舍之意,希望日后能再相逢。

    岳小梅神情妩媚迷人,身姿轻盈秀丽,回眸一笑的神情更加动人,久久难宁。

    张云燕看着美丽的身影融入了人群中,才若有所思地离去。

    她想到刚认识的好朋友岳小梅,脑海里随即闪出一个靓丽的身影,就是在阎府遭遇的那个女妖。

    她心中的疑问又起,岳小梅是那个女子吗?难道那个女子不是妖怪,而是小梅妹妹吗?

    从佩剑和本领来看,岳小梅和那个女子有相同之处,身形也相似,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现在,张云燕和岳小梅已是同路人,没有了敌意,只有羡慕和友爱之情。

    由此及彼,在阎府遭遇的女子不管是不是岳小梅,她也不再那么仇恨,尽管险些伤害自己。

    张云燕想起在阎府险些死在那个女子剑下,更觉得后怕。那个女子如果真是岳小梅,自己要是被她伤害,不是自相残杀嘛,多不值呀,要多可悲有多可悲,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云燕摇了摇头,又轻叹一声,为没有造成可怕的后果深感庆幸,也很欣慰。否则,她和岳小梅哪会有今日相逢,哪会有姐妹之情,屈死的冤魂早已去了阴间。

    张云燕想到新认识的大侠岳小梅,自然地想起李有玉、沈小燕、月寒梅……她们都是美女,也是思念不已的好朋友。

    她很惦记沈小燕,为妹妹的生计忧虑。

    此时,小燕妹妹已回到家乡,不知道毫无亲情的姨父能否收留,不知道小燕的婆家是否被姨家的妹妹占有,担心妹妹没有落脚之处。

    此时,张云燕更加思念沈小燕,早已把小燕看作亲妹妹,有着浓浓的亲情和深深的爱意。

    她最思念的是亲妹妹云霞,却无处寻找,十几年来没有一点儿音信,万分焦虑。

    每当此时,云燕便心痛不已,泪水流淌,饱受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她盼望云霞妹妹还活在人世,能早日和妹妹重逢,以抚慰那颗滴血的心灵。

    她想到几位敬佩不已的大侠,心里甜甜的。现在,她已经和凌云鹤白云飞、飞云龙张连湖,以及云中燕岳小梅相识为友,成为了兄弟姐妹,有了深厚的友谊。

    另外,她还和酷似二王子的杜晓天,还有语音和未婚夫君相似的释空,成为莫逆之交,十分欣慰。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沉思,很快进入城门,观看市容街景。

    她没有来过黄云县,

    沿着大街小巷一边走一边看,对这里有了一些印象。

    云燕走得有些累,想找个地方住下来,于是来到一条比较热闹的街上,见前边有个大客栈,便走过去。

    张云燕来到客栈里看了看,见收拾得比较干净,决定在这里安歇。

    店主人迎上来,满脸笑容地说:“这位小姐,实在对不起,这里已经客满,没有空闲房间,还请到别处看一看吧。”

    张云燕看了看,转身便走。

    忽然有人喊:“云飞雁,请留步!”

    云燕回头一看,十分意外,又很高兴,没想到,竟然是飞云龙张连湖。此前她还在为和几位大侠相识为友高兴,想不到又见到了这位恩兄。

    她满脸笑容,和张连湖见礼,说道:“想不到大哥在这里,令人高兴呀。”

    张连湖满脸笑容,说道:“是呀,真是巧得很,能见到妹妹,哥哥也很高兴。”

    云燕有些感慨:“今天是妹妹的好日子,不但见到了哥哥,还和岳小梅相识,成为要好的姐妹,太幸运了。”

    张连湖闻言有些意外,急忙询问:“哦,岳小梅也在这里吗?她现在何处?”

    云燕摇了摇头:“不知道小梅妹妹在哪里,我们分手后就各奔东西了,或许已经离去。”

    张连湖叹了口气:“来到此地,却不能相逢,令人遗憾。”

    张云燕问道:“大哥,你也认识岳小梅吗?”

    “岂止认识,我们还是好朋友呢。”张连湖说道,“妹妹,你不要走了,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里已经没有空房了。”

    “我正要结账,那个房间你正好住下来。”

    “哦,还真巧了,那我就住下了。”云燕对店主人说,“这个房间我要了。”

    忽然,有人喊起来:“不行,我们还少一个房间呢,我们要了。”

    张云燕回头一看,原来是在饭店里闹事的那四个家伙。他们先来一步,把最后那个房间定下来。

    那个长脸的家伙说道:“四弟说的对,这个房间必须给我们,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呀。”

    店主很为难。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个个带着刀剑兵器,哪个主都得罪不起。

    张连湖瞪了他们一眼,说道:“妹妹,房间我不退了,就送给你吧。房间在楼上,你住进去吧。”

    那四个人气得直瞪眼睛,却没有办法得到那间客房。

    张云燕说:“好吧,我把店钱给你。”

    “妹妹说哪里话,我哪能收你的钱,若如此,不是太见外了嘛。那个房间送给你了,只管住进去就是。”说着,张连湖瞪了他们一眼,不再理睬。

    那四个家伙落了空,气不大一处来,又无法发火,只能怒视。

    那个矮墩墩的家伙奸笑一声,说道:“小子,你送房间是另有所图吧,是不是让这个美女也送给你呀?你们情哥情妹如此亲密,是要住在一起吧?”

    几个家伙哈哈地笑起来,笑声里含着恼恨的情绪,在无奈地发泄。

第三〇七章 闹市杀声

    张连湖被四兄弟羞辱,脸色涨红,怒火涌起。他瞥了张云燕一眼,见妹妹也很难堪,更加来气,要骂几个出口不逊的家伙。

    云燕脸色羞红,劝道:“大哥,算了,跟这些地痞无赖吵闹不值得。”

    四个家伙本来就为饭店里的事情憋着一股火,客房又没有得到,火气更大。他们瞪着两个不屑的男女,不想就此罢休。

    乍腮胡子哼了一声,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小娘……”

    张云燕见他们没完没了,立刻来了气,抢过话头说:“我不是你娘,也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儿孙!”

    乍腮胡子气得怒骂:“臭婆娘,你想找……打呀?”

    “你又叫娘,又叫大大,还是笨得男女不分。你实在想让我做长辈,就叫姑奶奶吧。”

    四个家伙见不屑的小女子又敢顶撞,气得喊起来,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店主慌了神,急忙过来劝架。他求求这边,又求求那边,忙得团团转,好容易才把两伙人安稳下来。

    张连湖瞪了几个家伙一眼,又叮嘱云燕几句,然后离开客栈。

    张云燕不再理睬可恨之人,上楼去了。

    那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办法霸占那个房间,只好出去闲逛。

    中午已过,乌云滚滚而来,接着下起大雨。客人们或外出未归,或在屋内休息,客店里很安静。

    张云燕躺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哪知思绪烦乱无法排解,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躺了一会儿,又起身坐到桌旁,一边喝水一边看书。她这个穷孩子能识字,是义父手把手教会的。

    提起义父林海龙,那是一位了不起的人,不但识文断字,而且武艺超群。他不说是文武全才,也是难得一见的人物,非一般人能比。

    张云燕的武艺是跟义父学的。

    义父林海龙和义母杨玉凤对她视如己出,和自己的儿女一样,十分疼爱。

    她对两位老人也以孝为先,分外关心,事事都抢着干,尽力为二老分忧。

    云燕在翻看书籍,心绪却难宁,在饭店里和四个无理之人惹了气,又在客栈里和那几个家伙吵闹,想起来就愤愤不平。

    她不时地想起化敌为友的岳小梅,又对那个靓丽的身影赞美不已,为和仰慕已久的女侠成为姐妹,感到欣慰,俊俏的脸上流露着笑意。

    张云燕已经心不在焉,无法专心致志地读书,抬头看看外面,已云去雨停。她喝了一碗水,然后起身来到街上散心。

    这场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坑坑洼洼的街道积了一些雨水,人们来来往往择路而行。

    这里是县城最热闹的街市,两边店铺一个挨着一个,有的门前摆放着摊床。伙计们大声喊叫,招呼顾客上门,叫卖声像唱歌一样好听,更显得热闹。

    前边有个大空场,人很多,除了小商小贩,还有玩杂耍的、卖艺的、变魔术的、捏泥人的……各处都有人围着看热闹。

    孩子们一会儿挤进这边看看,一会儿钻到那边看看,喊叫声欢

    笑声不断。

    张云燕信步而行,东瞧瞧西看看,心中的不快已经消散。

    她转了一会儿,听见人们在不住地喊好,不由得扭头看了看,见不远处有许多人围在那里,也好奇地走过去。

    原来,这里有人在练武卖艺。

    行武出身的人自然喜欢,张云燕找个人少的地方挤到前边,饶有兴趣地看起来。

    卖艺的有三个人,一位是中年人,四十左右岁,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十几岁的年轻人。

    他们一会儿舞刀,一会儿使枪,一会儿单人表演,一会儿两人对打,引来阵阵掌声。

    这三个人武艺不错,尤其那位中年人,施展起来矫健敏捷,力大娴熟,一看就不是花拳绣腿,功底修炼得深厚扎实。

    张云燕暗暗地赞叹,此人本事这么高,难遇对手,似乎看到了义父林海龙的身影。

    中年人练完一套棍棒,两手抱拳道:“各位乡亲,各位父老兄弟,我们爷仨初来乍到,全仰仗诸位关照。有钱的请帮个钱场,没钱的请帮个人场,我这里谢谢诸位啦!谢谢诸位啦……”

    他一边说一边四下施礼。

    两个孩子端着盘子分头向人们讨要,得到的钱很少。

    女孩子来到张云燕跟前,她掏出一两银子放进盘子里,女孩急忙鞠躬拜谢。

    那个大人非常感激,双手抱拳不住地道谢。

    张云燕有些不好意思,连声推辞:“不要谢,不要谢,说起来,咱们还是同路人。我也是卖艺出身,深知你们有多幸苦,太不容易了。”

    提起卖艺的生涯,她有些伤感,随即叹息一声。

    中年人很高兴:“是嘛,如此说来,咱们还真是同路人。”

    他们虽然刚见面,却有了亲近感。

    这爷仨不能耽搁,又练起来。

    张云燕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卖艺生涯。

    小时候,她这个流浪儿有幸投奔了义父义母,此后便随同全家人四处卖艺,艰辛痛苦的日子至今记忆犹新。

    当年,义父林海龙的年龄和这位中年人相仿,四兄妹也和这两个孩子差不多,爷几个走南闯北卖艺为生……

    云燕面对这个卖艺的家庭,回想着艰辛痛苦的往事,不知不觉眼睛湿润了。那段经历刻骨铭心,她终生不会忘记。

    那年月,一家人有欢乐,有艰辛,更有撕心裂肺的悲痛和仇恨,已经留下深深地记忆。

    义母杨玉凤病故在卖艺的路上,义父林海龙在卖艺之时遭遇恶霸冯家宝,结果身中毒镖撒手人寰。

    每当想到义父惨遭杀害,张云燕便仇恨满胸,悲愤伤痛,泪流不止。她早已立下誓言,一定要杀了仇人冯家宝,为义父报仇雪恨。

    这是几年来未了的誓愿,是急欲报的深仇大恨。她正在寻觅冯家宝,要尽快杀掉那个仇人,为亲人报仇,为百姓除害。

    云燕有一位最疼爱最思念的人,就是佳祥哥哥。

    林佳祥是个令人青睐的美男子,兄妹二人本该结为夫妻,哪知为了救她早已

    离世而去。

    这又是一个撕心裂肺的伤痛,云燕悲愤至今,要痛苦一辈子。

    张云燕不知道此仇已报还是没有报,要去找谁报这个深仇大恨。迷茫中,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伴随着泪水默默地流淌。

    她深爱弟弟林佳义和二妹妹林佳云。他们兄弟姐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至深,如同亲兄妹一样。

    林家这些亲人都离她而去了,都是那么悲惨,在云燕的心里已经留下了刻骨铭心地仇恨。

    然而,她找谁去报这些血海深仇,还是不知道,心中的怒火只能随着泪水流淌,报仇的心愿十分迷茫,不知道复仇之路在何方。

    眼前的卖艺之家勾起了往昔的伤心事,张云燕泪水滴落,在默默地叹息,陷入了痛苦地回忆中……

    忽然,街市上乱起来,人们呼喊奔跑,惶恐不安。

    张云燕从痛苦地沉思中惊醒,擦了一把泪水,急忙抬头寻视。她见人们如此慌乱,知道出事了,立刻向出事的地方跑去。

    云燕刚来到十字路口,就见前边围了许多人,急忙跑过去。她从人们的空隙看去,有人在打斗,喊叫怒骂互不相让。

    她看着打架的人,不由得一愣,对立双方都见过,正是化敌为友的云中燕岳小梅,还有在饭店里闹事的那四个家伙。

    敌对双方已怒不可遏,正在奋力地搏斗,看气势,不打出一个结果不会罢休。

    岳小梅正和两个人交手,打得不相上下。四个家伙如果一起围攻,云中燕必定吃大亏。

    张云燕怒气顿生,急忙挤过人群出手相助,既要解岳小梅之危,也要惩罚这四个不法之徒。

    忽然,旁边有人喊:“姐姐,你也在这里呀,太好了,妹妹有救啦!”

    张云燕扭头一看,十分意外,不由得叫起来:“啊,是你!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呀?这么危险,你还在这里观看,要是出事可如何得了呀,快走吧!”

    “姐姐,妹妹正要离去,被这几个家伙纠缠不放。要不是这位姐姐相救,妹妹就无法脱身了,都……都吓死我了……”

    说话间,那个女子不住地抽泣,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一听,怒火更盛,俊俏的面容已紧绷僵硬,又现出了女侠的狂暴之情。

    她瞪着几个家伙,骂道:“王八蛋,姑奶奶非收拾他们不可!妹妹,是非之地不可停留,你快离开这里吧!”

    “姐姐,你千万要小心呀!”那个女子擦了一把泪水,不安地嘱咐着,满脸都是惊恐的神情。

    “姐姐知道了,你快走吧,不然姐姐更不放心。”

    此时,那四个家伙已经参战,正围攻岳小梅,云中燕已堪堪不敌。

    繁华之处没有了一丝一毫祥和之情,已被恐怖的气氛笼罩,更加紧张,无不心惊。

    张云燕见岳小梅十分危险,什么都顾不了了,催促妹妹赶快离开,之后冲过去和恶徒杀在一起。

    这个意外相遇的女子是何人,怎么让张云燕如此惊诧,又如此熟悉呀?

第三〇八章 狭路相逢

    此时,岳小梅被四个恶徒围攻,十分危险,随时都可能遭遇不幸。

    张云燕非常紧张,一刻都不敢耽误,对那位妹妹已无暇顾及。

    她大喊一声:“小梅妹妹不要慌,姐姐来了,咱们一起收拾这几个家伙!”

    声音未落,云燕已经冲过去,和恶徒杀在一起。

    张云燕意外相遇的年轻女子是何人,二人怎么如此亲近呀?

    说到这个女子,无人会不感到意外,也难以置信,她竟然是沈小燕。

    按说,小燕应该回到家乡了,不知为何会在这里,实在令人想不明白。

    前些日子,张云燕把小燕妹妹从阎府里救出来,一路护送直至分手。她万万没有想到,姐妹俩会在这里意外相遇,还是急难之时。

    沈小燕更是如此,见到张云燕何止意外,还非常惊喜。在她眼里,这位恩人姐姐不畏妖魔鬼怪,甚至还能杀了可怕的妖怪,十分厉害。有云燕姐姐在身边,她谁都不用怕了,那颗惊恐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沈小燕怎么还没有回到家乡投奔姨父呀?她走了这么久,怎么才到这里呢?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四个恶徒纠缠?

    要解开这些“为什么”,还要从头说起。

    ……

    张云燕和沈小燕离开阎府后,要回家乡连湖村探望,小燕只得和恩人姐姐洒泪而别。

    分手后,沈小燕坐着马车晓行夜住,一路走来相安无事,和车夫说说笑笑也不寂寞。

    他们路经这座县城,本想住一宿就走,哪知车夫夜里发高烧,还伴有腹泻,突然病倒了。他们是外来人,这里人生地不熟,只好在客店住下来,请大夫医治。

    沈小燕每天煎药服侍,周到护理,盼望车夫快点儿好起来,能早日回到家乡。

    她已经无路可走,无处安身,担心自己的婆家已经迎娶,本该属于自己的夫君被姨父家的妹妹占有,想到此便心急如焚。

    婆家是沈小燕最好的安身处,也是今生的归宿,她必须尽快赶回去,不能再失去那个应该属于自己的家。

    数日后,车夫病情逐渐好转。他很感激沈小燕,见小燕为自己治病花了不少钱,决意不收雇车费用,要安全地送回去。

    车夫调养了几天,见小燕很心急,不顾身子虚弱,决定今天起程。他二人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便退了客房动身离去。

    他们坐着马车沿街而行,想买些食物带上,以备路上用。

    忽然,旁边有人叫起来,瞪着车夫高声怒骂:“你这家伙瞎了眼呀,瞧,溅起的泥水把我的衣服都弄脏啦!”

    车夫扭头看了看,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正满脸怒气地瞪着自己。

    那个人的裤腿上果然有几个泥点,并不明显,不至于为此大发雷霆。说实在的,在这么泥泞的路上,行人哪有不沾泥水的,难说是马匹踩踏所至。

    车夫急忙停下车,连声赔礼道歉:“这位爷,实在对不起,牲口不通人性,弄脏你的衣服,我向你赔礼啦!”

    那个人满脸怒气,不依不饶,大声呵斥:“牲口不通人性,难道你也不通人性吗?弄脏我的裤子,想一句话就把爷爷打发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车夫很无奈,想尽快息事宁人,也好赶路。他一边小心地赔礼,一边走过去,想擦一擦裤腿上的泥点,化解此事。

    同伙发话了:“你说得轻松,这泥水能擦掉吗?这样吧,让车上那个女子去客店一趟,给他洗干净吧。”

    车夫一听,有所警悟,猜到他们是在故意找碴闹事,更加紧张。他接连赔礼,请诸位不要计较,放他们离去吧。

    那个男子依然纠缠不放:“哼,赔礼有什么用,也不能让裤子干净,还不如放个屁有味道,休要罗嗦。”

    几个同伙看着车夫,满脸怒容;看到沈小燕,目光里闪动着色眯眯的神情。

    那家伙没有罢休,冷笑一声:“我倒是想不计较,可是心里难安呀。就依我哥哥所言,让这个女子走一趟吧。不把衣服洗干净,此事没完!”

    沈小燕蜷缩在车上,身子在微微地颤抖,吓得不敢看他们。

    “各位爷,求求你们了,已经时过中午,我们还有急事,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车夫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一个个身带兵器,又是不好惹的主,只能哀求。

    “少废话,这个女子必须随同走一趟,让我们弟兄满意才行,否则休想离去。”

    那几个人不再理睬,要强行动手。

    这几个家伙果然不是好东西,正是在饭店里闹事的四兄弟。

    原来,他们正在街里游逛,意外见到了沈小燕,立刻被她的惊人之美吸引,几颗花心随即翻动起来。

    四个家伙都有一颗污秽的心灵,立刻被迷人的美女激得波翻浪涌,荡漾着**之情。

    他们怎肯放过,咽下欲滴的口水,压了压蠢动的花心,急忙商量一下,便想出这个鬼主意,要把美女带回客店里消遣。

    四个恶徒纠缠不休,引得行人驻足观看,谴责议论,发泄愤怒。

    人们见他们横眉立目面露狰狞,还身带兵器,知道是不好招惹的主,不敢介入,也不敢劝阻。

    几个家伙旁若无人,毫不在乎,要强行把小燕带走。

    乍腮胡子来不及擦一擦流下的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二哥说……说得对,这个小女子……啊就……”

    他还没有说出来,就听有人喊:“谁是你阿舅呀?你看准了再叫,这么多大人和孩子,不会都是你阿舅吧?唉,谁要是有你这样的混账外甥,可就倒霉了,一定会羞愧而死,哪还有脸活在世上呀。”

    原来,接话者是云中燕岳小梅。正巧,她在街市游玩路过这里,对此事看得清清楚楚。

    她见几个家伙如此无礼,居心叵测,很生气,故意抢过话头,以泄心中愤怒的情绪。

    岳小梅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做好了介入地准备,要惩罚几个恶徒。

    街道上,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人们有的在打听,有的在议论,有的在怒视,有的

    在叫骂。一个个胆战心惊,在躲避观望,希望恶人被严惩,好人平安无恙。

    敌对双方正在气头上,毫不退让,这场打斗已无法避免,后果不可想象。

    乍腮胡子气得喊起来:“哼,又是你,娘……啊的,我……”

    “你一会儿叫舅,一会儿喊娘,真是神经病。你如果实在想认我做长辈,就叫姑奶奶吧。唉,得了你这个孙儿,反倒不光彩,真倒霉!”

    岳小梅杏眼圆睁,怒目而视,又在捉弄他。

    几个同伙不干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要惩罚敢于作对的岳小梅。

    那个矮墩墩的家伙喝道:“臭丫头,在饭店里你就和我们作对,现在又要干预我们的事情,真是嚣张之极。你这个小女子是吃了豹子胆,可知道我们是何许人吗?我们是……”

    “你们是恶棍,是强盗,是人见人恨的害人精!”

    岳小梅毫无惧色,怒目而视,大声喊喝,既愤怒又不屑。

    矮胖者尽管长得比例失调,却不乏霸气。

    他气得哼了一声,骂道:“臭丫头,你休要猖狂,今天老子就亮亮相,说出来吓死你。你站好了,免得吓趴下。我们就是赫赫有名的‘江湖四太岁’,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竟敢在我四太岁面前撒野,是不是活得不自在啦?”

    “撕太碎?好哇,撕得越碎越好,也让世上少几个祸害!”

    此前,岳小梅虽然没有对上号,但是听说过臭名昭著的“江湖四太岁”。她得知这几个家伙就是人们憎恨的恶徒,更加来气。

    她知道这一仗已无法避免,决心和他们较量一番,打一打恶徒们的嚣张气焰,清算害人的罪行。

    矮胖者见岳小梅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很恼怒,要教训这个不屑的小女子。

    他哼了一声,喝道:“胡说,我们弟兄乃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奇人,你必定早有耳闻。哼,你一心要和我们作对,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会有好吗?”

    岳小梅怒目而视,毫不相让:“几个无名小辈,竟敢在姑奶奶面前逞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难道皮肉发紧了吗?”

    她嫉恶如仇,寸步不让,一心要严惩几个恶徒。

    矮胖者气得眼睛溜圆,骂道:“臭丫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我们江湖四太岁绝非等闲之辈,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是何许人,得罪爷爷们是什么样的下场!”

    他四下扫了一眼,愤怒中有了不屑之情,接着逐一介绍起来。

    矮胖者指了指高个长脸的家伙,声称是大哥,江湖人称青龙太岁。大哥身怀绝艺,平地而起可达两丈有余,无人能比。

    矮胖者又指着那个瘦子,说是二哥,江湖人称花豹太岁。二哥轻功十分了得,奔跑如飞,没有人能赶上。

    这家伙又指了指乍腮胡子,是其三哥,江湖人称赤虎太岁。三哥力气之大可举千斤,无人能敌。

    矮胖者拍了拍胸脯,自称能掐会算,妙计无穷,江湖人称黑狐太岁。他双钩在手,可立取人命。

第三〇九章 岌岌可危

    老四狐太岁介绍完毕,撇了撇嘴,对岳小梅不屑一顾。他神情傲慢,尽管长得低矮,在众人面前,却自觉鹤立鸡群,是个无人敢惹的大人物。

    他看着岳小梅,在色眯眯的眼神里,闪动着凶狠狡诈的神情。

    黑狐太岁神色贪婪,一眼不眨地看着迷人的美女,污秽的心灵在蠢蠢欲动。

    他说:“小姐,这回该知道我们是何等人物了吧?我们‘四太岁’久闯江湖,声名显赫,没有人敢招惹。你是吃了豹子胆,竟敢三番五次地和我们作对,是不是活腻啦?你也随我们走一趟吧,也好消一消我们的火气。”

    老二花豹太岁一脸的淫容,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岳小梅,污秽的心灵早已波翻浪涌。

    他笑了笑,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心中的**之情也溜出来:“这位小姐长得如此俊俏,无人可比呀,太迷人了,我都不忍心动手了。”

    岳小梅怒目而视,暗暗地骂了一句。

    青龙太岁一直看着岳小梅,**难耐,也参与进来:“我们让这位小姐把弄脏的衣服洗干净,然后各走各的路,于情于理都是应该的。你不明是非,横加干预,毫无道理。哥哥劝你一句,要识时务,不要管闲事,这对你没有一点儿好处。就如四弟所言,咱们心平气和地去客店吧,解除误会,叙一叙友情,大家都高兴,这有多好。”

    岳小梅瞪着“江湖四太岁”,准备和几个恶徒打一仗,狠狠地教训一番。

    花豹太岁依旧没有闭上放肆的嘴巴,脸色一沉,又露出凶狠的神情:“妹妹,哥哥明白地告诉你,要是不听劝,动起手来不但会被伤及,还是要随同我们去客店里探讨一番。到那时,嘿嘿,如何探讨你自然明白,其情其景可是……嘿嘿,也是好事,好事呀!”

    岳小梅秀眼圆睁,厉声呵斥:“你们就要被撕得太碎了,还吓唬谁呀?你们这些害人的小辈,在姑奶奶面前还没有说话的份。要是知趣,就赶快滚蛋,姑奶奶不想见到你们这些丑恶的嘴脸。”

    岳小梅真是横,依旧怒目而视,根本不把几个家伙放在眼里。

    黑狐太岁瞪起眼睛,既迷恋又恼怒:“哼,小小的女子真不识抬举,在饭店里就和爷爷们作对,现在又来这里搅闹,是自讨苦吃。好,爷爷不想再废话了,现在就和你算清这笔账!”

    几个同伙随声附和,一个个跃跃欲试。

    黑狐太岁一挥手:“哥哥们,动手吧。等把她制服后,和那个女子一起带回去,也好尽情地探讨。嘿嘿,到那时,就由不得她了,不玩个尽兴决不罢休,看她还狂不狂。”

    话音刚落,几个家伙便动起手来。

    黑狐太岁一声喊喝扑过来,和岳小梅打在一起。他没有把对手放在眼里,以为对付一个年轻女子可以手到擒来。

    哪知,交手后,他才知道对手太厉害,不但无力取胜,还会败下阵去。他神情立变,紧张起来,不能不为后果担忧。

    青龙太岁见同伙难敌对手,

    立刻冲上去合战女侠。

    二贼自以为武艺高强,以多欺少,制服美女不会困难。哪知,他们很快感觉到,形势不像自己想的那么乐观,想抓住对手并不容易,要费一些手脚。

    花豹太岁和赤虎太岁在旁边观战,见一时难分胜负,有些着急了。他们担心时间长了,两位兄弟可能吃亏,也不能在此耽搁下去,便冲上去围攻岳小梅。

    四个贼人合战女侠,双方你来我往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这场恶战十分激烈,令人心惊,很可能要伤人害命。

    “江湖四太岁”不是吹嘘,果然有本事,岳小梅对付他们很吃力,时间长了会败给群贼。她紧张起来,担心后果不祥。然而,她是离弦之箭无法收住,只能奋力一搏。

    不过,她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担心,摆脱几个家伙不会困难。她还没有离去的念头,想惩罚几个恶徒,是去是留要视情而定。

    四太岁见岳小梅已经不敌,非常高兴。他们气势尤盛,出手更凶,恨不得立刻制服美女以泄怒气,然后用来安抚几颗污秽的心灵。

    就在这时,张云燕赶来参战,危机的形势有所改变。

    黑狐太岁见又一个仇人到来,更加恼怒,要收拾这一对冤家。

    愤怒的情绪转眼消散,他盯着云燕美女,那颗污秽的心灵又一次被激得波翻浪涌,**之情更盛。

    他瞧不起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子,独自和张云燕厮杀起来。那颗污秽的心灵在蠢动,他要抓住三个美女,也好尽情地发泄激情。

    很快,黑狐太岁尝到了对手的苦头,才知道张云燕力气之大无法可比,武艺高强胜过自己。他有些心虚,急忙呼喊赤虎太岁来合战强敌。

    同伙应声而来,两个家伙合力攻击张云燕,要严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

    交手后,张云燕感受到了赤虎太岁力气大得很,甚至超过了自己,应对起来不敢大意。

    岳小梅同青龙太岁及花豹太岁激战,已经占了上风。

    张云燕有些紧张,形势不容乐观,虽然武功不俗骁勇善战,但是对付两个强敌,一时很难取胜,或许会落败。

    她见岳小梅能轻松迎敌,稍感放心,盼望妹妹尽快制服对手。那两个恶徒一旦被制服,赤虎太岁和黑狐太岁就不在话下了。

    云燕不敢分神,集中精力小心应对。

    岳小梅越战越勇,躲开青龙太岁的扫堂腿后,挥拳突袭花豹太岁,把他打得倒退几步坐在地上。

    岳小梅正要扑过去,赤虎太岁大喊一声冲过来,护住了花豹太岁。接着,三个贼人又和岳小梅打在一起。

    黑狐太岁独战张云燕,已堪堪不敌,没有几个回合就被踢得倒地呻吟。

    张云燕跳过去挥拳就打,眨眼间,黑狐太岁被打个乌眼青,牙齿松动,鼻孔流出血来。

    暴怒的女侠正在拳打脚踢,严惩恶徒,忽然有人大喊:“住手,我来也!”

    随着喊声,一人飞身到了

    面前。

    那家伙怒目而视,抡拳向张云燕打去。云燕急忙迎战,一边打一边看。

    来者是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年龄比自己稍大,身材要高一些,不胖不瘦穿戴利落。此人长得五官端正,英俊潇洒,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黑狐太岁见到来人,十分高兴。

    他擦了擦鼻血,忍住疼痛,说道:“兄弟,你来的太及时了,快收拾这个臭丫头!”

    “四哥,把她交给我了。你们把那个美女抓住,可不要伤了她呀,咱们弟兄还要尽情地受用呢。”

    黑狐太岁疼得脸上抽搐,笑得很苦涩:“放心吧,不止两个美女,还有一个呢。这三个‘仙女’已是囊中之物,兄弟就等着享用吧。”

    有了非凡的帮手,黑狐太岁精神大振,似乎疼痛也减轻一些。他要抓住三位“仙女”,用来安抚**的伤痛,还有那颗污秽的心灵。

    他大喊一声冲过去,和三个同伙一起对付岳小梅。

    那个美男子一脸的傲气,没有把张云燕放在眼里,自认为能手到擒来。

    他一边打一边说:“小姐,别看你会两下子,和哥哥相比,只能是三脚猫的功夫。你竟敢和我的几个弟兄作对,不是自找苦吃嘛。”

    张云燕怒火升腾,恨不得严惩突然到来的恶人帮凶。然而,四太岁已很难对付,又多了一个帮手,气氛更加紧张,形势尤为严峻,后果难料呀。

    云燕厉声呵斥:“小子,你们目无王法,在光天化日之下,官府所在之地,竟敢行凶作恶,姑奶奶决不放过。我且问你,到底是何人,敢报出姓名吗?”

    那个男子一声冷笑,不屑地哼了一声:“妹妹,你太不识时务了,竟敢和哥哥作对,不是自找苦头嘛。哥哥就亮一亮身份,也好让你知道在和谁交手,将被何人制服。小姐,你听好了,免得吓趴下,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风之影,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风之影!张云燕心里一震,既愤怒又吃惊,没想到竟然是他。

    她对这个名字早有耳闻,所言不错,的确大名鼎鼎。不过,他不是因为长得俊美,而是超群的武功,更因为是个行凶作恶的家伙,令人憎恨。

    张云燕没有见过这家伙,对传闻中的风之影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

    她没有和风之影交过手,心里没有底。这家伙既然敢出手帮助江湖四太岁,就不是寻常之人,况且人们已经把他传说得十分厉害。

    说起来,风之影的确不是好东西,武艺非凡,无恶不作,为了自己的私欲,到处杀人越货,横行肆虐。

    这家伙仰仗超人的本领,无视王法,欺侮女人,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贼,令人憎恨,也让人畏惧。

    张云燕对风之影恨之入骨,早就有心除掉这个害人精,免得百姓深受其害。她知道自己本领有限,想铲除如此厉害的恶徒,很难如愿。

    今天,她和风之影偶遇,更加义愤填膺,和对手打得难解难分。

第三一〇章 有惊无险

    繁华的街市上,气氛紧张,惶恐不安。人们在喊叫,在躲避,一个个心惊胆战。敌对双方红了眼,不杀个血溅尸横,这场激战不会完。

    周围的人们神情紧绷,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死伤的将是美女还是俊男。

    俗话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张云燕和风之影都武艺不俗,打个不分上下。

    张云燕怒视着恶贯满盈的家伙,恨不得一拳打死。

    风之影面对敢于和自己作对的人,想尽快制服,然后拥抱美女享受快乐。

    他二人你来我往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难分胜负。他们不想放过对手,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力争取胜。

    岳小梅被四太岁围攻,很被动,非但不能制服贼人,还会败于对手,后果很可怕。她有些焦虑,在紧张应对,还要视情而定。

    张云燕参战,她很高兴,也很担心,对姐妹二人来说,或许不是好事,险情会更甚。

    如果云燕姐姐没有参与,她也不会如此忧虑,随时可以飞身而去。现在不行了,她不能不顾姐姐的安危,独自逃生。

    张云燕在为岳小梅担心,深知这一仗不能输,也输不起,必须打败几个恶徒。否则,她和岳小梅以及小燕妹妹,必会被几个恶徒欺凌。

    然而,形势已岌岌可危,败局难以扭转,她很无助,有些心慌意乱。

    张云燕希望岳小梅就是在阎府遇到的那个女子,赶快施展神奇的剑法扭转危机。

    她暗自叹息,即使岳小梅是那个女子,也会心有忌惮,在繁华的闹市上,在人们围观之处,不敢施展奇功异法,否则会殃及许多无辜。

    难道要含恨而退吗?

    这样,她或许能逃脱险境,岳小梅也会轻易地逃去,可是小燕妹妹后果会很惨。这几个家伙不但不会放过小燕妹妹,还会把对张云燕和岳小梅的怒气,都发泄在妹妹身上。

    面对嚣张的恶徒,张云燕心有不甘,不能丢下两个妹妹不管,必须坚持下去,希望能扭转败局。

    繁华的街市上,厮杀正酣,喊叫声怒骂声接连不断,气氛之紧张,形势之可怕,令人心惊胆寒。

    危急之时,有人冲过来帮助岳小梅,介入了这场恶斗。

    花豹太岁不敢怠慢,立刻和来人战在一起。

    岳小梅对付三个家伙要容易一些,被动的局面立刻转变。

    张云燕松了一口气,一边打一边看去,相助之人是那位卖艺的中年男子。她很感激,精神也振作起来,一边迎战一边向卖艺人道谢。

    卖艺人应道:“不用谢,这些家伙实在可恨,谁见了也不能袖手旁观。”

    二十几个回合过去,形势有了变化,张云燕力气不足已处下风,很快就会败下阵去。

    风之影见胜券在握,信心大增,出手更加凶狠有力,动作依旧快速敏捷,恨不得立即制服美女,不能辜负渴望的心灵。

    张云燕有些乏累,动作也迟缓了,疏于防范无法避免,不时被打中。她还在奋力地还击,却难得手,越来越被动。

    云燕不想退

    却,也不能逃去,否则丢下两个妹妹和卖艺人一家,可怎么办呀?

    她希望能寻机翻盘,可是面对如此强敌,机会实在难寻,不能不焦急忧虑。

    张云燕挥拳砸过来,风之影看得真切,使个燕子抄水卸去力道,顺势缠腕将其抓住,一个顺手牵羊想把云燕拉过来,以便直击要害,哪知云燕使劲向后一坐没有拉动。

    说时迟,那时快,风之影瞬间变换招数,借力发力向前一推,腿也随之踢出去。

    张云燕已经站立不稳,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噗咚一下坐在地上,疼得一声惨叫。她很惊慌,也更加恼怒,急忙爬起来,抽出飞龙神刀扑向风之影。

    风之影十分不屑,说道:“丫头,你休要张狂,我一定会让你服服帖帖地做我的怀中娇娘。”随着话语,他挥动钢鞭打过去。

    张云燕不敢怠慢,急忙挥刀迎战,二人又杀在一起。她见人们传说不假,风之影果然厉害,也知道他身怀绝艺功力不俗,更加紧张,焦虑不已。

    不过,云燕也心存侥幸,觉得这里是热闹之处,量这家伙不敢太放肆,不会轻易动用威力强大的功法。

    否则,受伤害命的不只她一人,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对如此可怕的后果,又是县衙所在地,他无法交代。

    此时,厮杀双方都已经动用兵器,气氛异常紧张,形势更加激烈,随时都会血溅尸横。

    太阳已经躲到云后,风吹得枝叶躁动不安,喊叫声和兵器击打声随风飘散,令人心惊胆寒。

    这里本是热闹的集市,被激烈地厮杀搅得一片慌乱。店家为了防止发生意外,被迫关门收摊。人们痛恨恶徒,大声叫骂,为张云燕三人的安危担心,也为他们助威呐喊。

    又打了一会儿,张云燕依旧难敌对手,有了败意,更加焦虑。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云飞雁莫慌,你闪开,我来收拾这家伙。”

    随着喊喝,一人冲过来,挥刀和风之影战在一起。

    张云燕闪到一旁看着来者,十分兴奋,不愁收拾这几个恶徒了。

    原来,来者是飞云龙张连湖,有大侠在此,量几个恶徒翻不了天。

    面对张连湖,风之影有些难敌,深感紧张。

    张云燕立即过去帮助岳小梅,和青龙太岁杀在一起。

    由于张连湖及时援手,化解了危机险情,形势在向有利的方向发展。

    此时,岳小梅只身对付赤虎太岁和黑狐太岁,尽管一时不能取胜,也不会败于其手。

    张云燕和青龙太岁打个平手,一时难分胜负。

    卖艺人在和花豹太岁厮杀,也没有落下风。

    张连湖对付风之影,已经占了上风,很快就会得手。

    人们的喊声更大了,盼望张云燕等人尽快制服这些家伙,也好除去胸中怒气。

    几个回合过去,风之影有些慌乱,见对手本领很高,实力强于自己,有些心虚,再打下去后果不妙。

    他看了看周围,见已触犯众怒,要是惊动官府介入,会惹来大麻烦,有个伤残

    就更难收场了。

    他扫视一眼,见几个同伙打得都不轻松,心情焦虑,急于退去。

    风之影看了看张云燕,又瞥了一眼岳小梅,贼心蠢动难以平复,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能辜负渴望的心灵。他不再犹豫,压下心中的**,收回钢鞭跳到一旁。

    他扫视一下厮杀的场面,怒目圆睁瞪着张连湖,恨这个搅了好事的对手。

    风之影喝道:“小子,今天先饶你一命,日后再和你算账!弟兄们,快撤!”

    话音刚落,他冲开人群跑走了。

    江湖四太岁见朋友已经离去,哪敢再逞强,急忙随同而去。

    张云燕没有追杀,喊道:“风之影,以后要是再敢为非作歹,我决不放过你!”

    岳小梅高兴地喊起来:“‘撕太碎’,以后要是再敢欺人干坏事,姑奶奶就把你们撕得粉碎!”

    张连湖笑道:“妹妹,不要喊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多难堪呀。”

    岳小梅并不在乎,说道:“有什么难堪的,恶人逃去,大快人心!”

    说话间,她挥了挥拳头,俊俏的面容满是豪气。

    周围的人们大声喊着好,为他们鼓起掌来。这对姐妹不但美貌惊人,而且武艺超群,令人赞叹。

    张连湖称赞道:“两位妹妹,你们的本事真不错,又如此仗义,乃女中豪杰呀!”

    岳小梅狡黠地一笑,说道:“大哥,你能如此夸赞,令人高兴。不过,妹妹觉得这话语不像是对我说的,哥哥是用我来做个陪衬,在赞美姐姐吧?你是不是心里有了姐姐呀?”

    小梅很高兴,秀眼闪亮,娇容妩媚,十分迷人,眼神里含着捉弄之意。

    张连湖好像被重重地一击,脸红心跳无以应对,话语也难出口了:“你……你怎么……这么说呀。我当然也是夸你了……”

    岳小梅笑了:“瞧,这位如龙似虎的英雄好汉,竟然如此羞怯,在女人面前变得胆小如鼠了。大哥,我们姐妹就那么可怕吗?”

    她当然知道是自己的话语让张连湖感到窘迫,又有意带上了张云燕,是为自己开脱“罪责”吧。

    张连湖依然窘迫,无言以对,英俊的面容更加红润。

    岳小梅笑眯眯地看着美男子,欣赏着俊美的面容,更觉心动。

    张云燕瞥了一眼尴尬无语的连湖兄,姣容也有些红了。她没有想到,小梅妹妹这么泼辣,竟然把自己和恩兄连在一起,让人多难堪呀。

    她瞪了岳小梅一眼,说道:“妹妹,女人家还是稳重一些好,免得让人笑话。”

    小梅白了云燕一眼,哼道:“男人们可随意说笑,女人为什么不行呀?我才不管呢,想说就说,想笑就笑,要活个舒畅痛快。”

    卖艺人看着岳小梅,无声地笑了,说道:“这位姑娘落落大方,敢于伸张正义,可谓巾帼英雄,令人敬佩!我叫王大力,江湖上有个绰号,叫飞刀王。请问各位名姓?”

    没想到,他的一句问话引出了一段久远的情缘,也增进了今日的友谊和亲情。

第三一一章 他活着!

    岳小梅见飞刀王王大力在询问姓名,无声地笑了笑。

    她立刻应道:“这位是我姐姐,那位羞臊的大英雄是我的哥哥,我是他们的妹妹。至于,我们姓甚名谁,无关紧要,王叔叔就不用问了。”说完,她咯咯地笑起来。

    王大力见岳小梅没有告知名姓,也笑了,或许女孩子不愿意言明身份,便不再多问。他能和几位本领高强的年轻人相识,很高兴,似乎自己也变得年轻了。

    他看了看张云燕,问道:“姑娘,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呀?何时不再卖艺啦?”

    云燕见提到家事,心里酸痛,眼睛湿润了:“叔叔,我的亲人都不在人世了。我从小跟随爹爹林海龙卖艺为生,亲人们遭遇不幸,相继身亡。从此,我便浪迹江湖,不再卖艺了。”

    王大力愣了一下:“你爹爹叫林海龙?你娘是不是杨玉凤?”

    云燕楞了一下:“没有错,我娘是杨玉凤。王叔叔,你老人家怎么知道呀?”

    王大力很激动:“太巧了,我是林兄的师弟呀。我和师兄拜师学艺的时候,听他说起过,家里有个未婚妻,叫杨玉凤。想不到,我能遇到师兄的女儿,令人高兴。”

    张云燕十分意外,面前之人竟然和爹爹如此亲密。她听义父说过拜师学艺的事情,也提到过师弟王大力,没有联想到卖艺人就是爹爹的好友。

    王大力叹了口气,眼睛湿润了:“唉,我很想和师兄再相聚,想不到他已经不在人世,令人心痛呀。”

    王大力告知,年轻的时候,因为家遭不幸,便和师父辞别,那也是和师兄林海龙的最后一面。他没有想到,师兄和自己一样,也走上了卖艺之路。

    叔侄俩意外相见,如同亲人一般,很兴奋,也很激动。

    张云燕说道:“王叔叔,我卖艺多年,深知何等艰辛。如今世态炎凉,你们到了生疏之地一定要多留神,免得惹来不必要的是非。虽然风之影和江湖四太岁已经败走,但是和他们结下了仇恨,遇到这些不齿之徒,又会是一番厮杀,一定要多留神呀。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们快离开吧。”

    飞刀王应道:“我们已经没有事了,现在就走,你们也要多加小心呀。”

    张云燕看了看张连湖和岳小梅,关切地说:“哥哥,妹妹,不知道风之影和‘四太岁’是否已经离开此地。为了防备再起事端,你们也尽快离开这里吧。”

    张连湖说道:“多谢关心,我现在就走,咱们后会有期!”

    趁说话之机,他看了一眼云燕俊俏的面容,这样的美女真是人见人爱呀。岳小梅把他和云燕联系起来的话语,或许起了作用,注视中,他更觉心动。

    “好,后会有期!”张云燕一边应答一边看着恩兄英俊的面容,心里也不平静。

    云燕话音刚落,岳小梅接着问了一句:“哥哥,你希望和姐姐后会有期吗?当然还有我了。”

    说着,她满脸笑容,不乏狡黠之情,眼睛一直盯着张连湖。

    这个小梅,又把云燕

    姐姐摆在了前面,还在捉弄英俊的哥哥,也带上了美女姐姐。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又把自己推给了哥哥,更觉羞涩。她没有说话,想看看恩兄的反应,从中猜一猜哥哥的心意。

    张连湖被突然的问话弄得有些尴尬,头低了下去,话语更难出口了:“这……”

    “哥哥,这什么呀,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岳小梅忍住笑,还在逼问。

    羞涩中,美男子的面容红润有光,如同鲜艳的红花,令人贪看。

    张云燕和岳小梅的眼睛盯着那张英俊的面容,更觉心动,暗暗地赞叹。

    美男子不得不应对:“希……希望。”

    这是寻常之语,张连湖被小梅妹妹紧盯逼问,愈加窘迫,低下去的面容更加涨红,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岳小梅看着哥哥腼腆的样子,笑道:“挺大个男子汉说起话来真不爽快,这有何难?咱们是朋友,是兄妹,我就希望能再见面,能常相会才好呢。当然,姐姐也很想你,要是能……就更好了。哥哥,你猜一猜,妹妹想说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欣赏那张羞红英俊的面容,芳心也跳得快一些,娇容红润有了光彩。

    张连湖不知道小梅为什么要留有半句话,还要让自己猜,一时无法应对。他脸色更红,低着头没有说话。

    张云燕见小梅妹妹总要拿自己来说事,也被弄得脸红心跳。她看了看窘迫的张连湖,又瞪了岳小梅一眼。

    云燕尽管羞涩,芳心也不平静了,有了美好的甜意。张连湖是有名的大侠,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她想不生出爱意都不行。

    张连湖不敢在此停留,害怕小梅妹妹再说出令人尴尬的话语,立即辞别而去。

    他听到身后响起了银铃般的笑声,知道是小梅妹妹在笑自己。他默默地笑了笑,不敢回头看一眼,匆匆地离去。

    岳小梅的眼神并没有移开,看着张连湖的背影咯咯地笑着,芳心依旧难平。

    张云燕也盯着心爱之人的身影,涟漪波动有了心思。

    两位女侠化解了误会,又共同杀敌救人,感情更深了。岳小梅很想和张云燕相聚一段时间,可是有事在身,只好告辞。

    忽然,张云燕想起一事,也一直为此感到困扰,小梅妹妹是人们拥戴的大侠,为什么还要抓孩子呀?难道……难道还有不可告人之事?

    她忍不住了,问道:“妹妹,在那个村子里,你离去的时候还抓了一个孩子,你要……要干什么呀?那个孩子呢?”

    岳小梅正要离去,忽然听了云燕姐姐的问话,似乎明白了话意,不由得笑了笑。

    “姐姐,你问那个孩子呀,他很好呀。我这就带过来让你看看,免得疑心。”

    说完,小梅进入旁边一家商铺,带着一个小男孩走出来。

    张云燕看见那个男孩,一下子惊呆了,接着高兴地迎过去,抱起孩子又说又笑。

    原来,这个孩子正是让她无比揪心的铁蛋,想不到

    在这里又见到了,十分惊喜。她兴奋得也如同孩子一样,无比快乐。

    岳小梅有些疑惑,问道:“姐姐,你认识这个孩子?”

    “当然认识,我和铁蛋是一起被黑煞星抓去的,我以为他已经死在深山老林里了。好,他还活着,真好呀!”云燕依然不解,问道,“铁蛋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呀?”

    岳小梅告诉她,在黑虎山,她魂归**后便匆匆而去,路经一片山林的时候,听到有孩子哭叫,急忙飞身过去查看。

    她见一只恶狼正扑向孩子,急忙赶走恶狼救下铁蛋,又带着他去见师父月无痕。

    他们陪同师父住了一段时间后,才告别离去。昨天,她带着铁蛋来到山外,要送孩子回家去。

    张云燕见铁蛋依然活泼可爱,放心了,又嘱咐几句,便交给了岳小梅。

    小梅笑道:“姐姐,咱们后会有期吆?”

    她笑眯眯地看着张云燕,闪动着调皮的目光,接着咯咯地笑起来,依旧那么开心。

    云燕也笑了:“好哇,姐姐盼着能早日见到妹妹,恨不得天天和你在一起。”

    “那好,姐姐就和我一起送铁蛋回家吧。”

    张云燕真想随同而去,既能和小梅妹妹快乐相处,增进友谊,又能和思念不已的铁蛋亲近几天。

    可是,她身负重任,要寻找冯家宝为义父报仇,还要打听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下落,不能耗费宝贵的时光。

    她一直为独角龙的妖气忧虑,也为彩色石珠的红黄蓝三色妖气愁闷,不知道何时发作要了自己性命。她已经无暇顾及它事,必须抓紧时间去完成使命。

    岳小梅带着铁蛋走了。

    张云燕望着小梅妹妹和铁蛋的背影,心生感慨,也很留恋,默默地盼望能早日和小梅妹妹相逢,再和孩子欢聚。

    云燕和岳小梅化解了误会,成为亲密的姐妹,又和飞云龙张连湖共同杀敌救人,对英俊的哥哥有了很深的情意。

    她不由得想起岳小梅把自己和恩兄连在一起的话语,默默地笑了,芳心又跳起来。此时此刻,她心里已经有了张连湖,真希望恩兄能像小梅妹妹所言,也对自己有了爱意。

    王大力收拾好东西,带领两个孩子匆匆而去。

    张云燕正要回客店,沈小燕来到面前。

    她有些意外,秀眉微皱,说道:“妹妹,你怎么还没有走呀,城里太危险,快点儿离开吧。”

    小燕说道:“那几个家伙如此凶恶,妹妹不放心呀,看着这场厮杀都要吓死了。唉,他们总算逃走了,大家都安然无恙,我也能松口气了。”

    的确,她一直在为几位恩人担心,更为恩人姐姐提心吊胆。

    “妹妹,那些贼人很可能没有离开城里,你留在此地反倒令姐姐不放心,不能再耽搁了,赶快走吧。”

    沈小燕眼含泪花,说道:“姐姐,我害怕,我……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看着云燕姐姐,恐惧的眼神里含着渴望之情。

第三一二章 意外之喜

    张云燕看着可怜的沈小燕,叹了口气。

    她很疼爱妹妹,又很无奈,劝道:“姐姐四处闯荡,哪有能力保护你呀,听姐姐的话,回家乡去吧。”

    她的确没有精力保护小燕,有时因形势所迫,无法自主,更顾及不了妹妹。

    云燕不能答应,否则会给小燕平添许多艰难和危险,会被牵连,给妹妹带来不应有的伤害。她思之再三,尽管依依难舍,还是要为小燕的安全着想。

    张云燕很无奈,也很惋惜,感到内疚,没有能力照顾妹妹,只能寄希望于日后。

    她看着沈小燕,十分爱怜,很想帮助妹妹,让她不再受到伤害。

    云燕叹了口气,只能劝说:“妹妹,姐姐实在没有办法保护你,和我在一起,会给你带来危险。家乡是你的故土,乡亲们都很熟悉,那里才是最好的安身之处。”

    云燕舍不得可爱的妹妹,又不能答应,很为难。

    “不,妹妹回去也是无依无靠,还不如跟随姐姐闯荡呢。和姐姐在一起,我也能安心了,比回家乡要好得多。”

    张云燕叹息一声,很想和小燕在一起,思来想去还是不能答应。

    她闯荡江湖居无定所,时常和坏人打交道,打打杀杀,危险重重,不但保护不了小燕,还要连累妹妹。小燕要是受到伤害,就是她的罪过,会深感内疚,痛苦一辈子。

    云燕叹道:“妹妹,方才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恶徒,这样的险情,我时常会遇到,跟我在一起会连累你的。”

    “我愿意跟姐姐走,你去哪里妹妹就去哪里。我想……想跟随姐姐一辈子,再苦再危险也心甘情愿。”

    “妹妹,你想的太单纯了,那些坏人凶得很,有时还会遭遇妖魔鬼怪,非常危险,甚至有性命之忧,我怎敢带你闯荡呀。不管怎么说,家乡还有熟人朋友,有他们相帮要好得多。你还是回去吧,不必担心,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沈小燕经历了许多险情和灾难,也见过妖怪,尽管畏惧,也想和云燕姐姐在一起。

    她已经没有亲人,早已把张云燕看作了亲姐姐,渴望的眼神紧盯着,泪水又流下来,盼望姐姐能答应。

    张云燕很同情沈小燕,也很疼爱,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带领小燕东奔西闯呀,不但自己不便,还会给饱受磨难的妹妹带来许多麻烦和危险。

    她和沈小燕相识后,可谓同病相怜,已经切实地当作亲妹妹看待。她对小燕有着深深的亲情,也很难舍,又无法关照,不敢答应。

    张云燕劝小燕妹妹尽快回到家乡,只身在外太危险。不管怎么说,家乡还是安全的,比跟随自己要好得多。

    小燕回到家乡后,眼下会有些难处,可是不用颠簸流离,能平静地生活了,总会好起来的。

    她不会忘记苦命的妹妹,日后一定找时间去看望,帮助妹妹安排好生活。

    “姐姐,妹妹不怕苦,也不怕危险,就想和你在一起,再苦再险也心甘情愿。”

    沈小燕泪珠滚落,话语饱含着亲情爱意,渴望的眼神看着心爱的姐姐,盼望恩人能答应。

    云燕很同情小燕妹妹,也爱恋难舍,却不能带领妹妹东奔西闯,不便还是次要的,不能让苦命的妹妹再遭受磨难和危险。

    张云燕尽管担心体内毒气发作丢了性命,也不能不管小燕妹妹,妹妹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她一时无处寻找仇人冯家宝,害怕小燕路上再有危险,决定先护送妹妹回家乡,然后再去报仇雪恨,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

    云燕要帮助小燕妹妹安顿好日后的生计。如果小燕的姨家妹妹还没有过门,就去未婚夫家言明实情,把小燕嫁过去,也好终生有靠。

    沈小燕见姐姐始终不答应,知道没有希望了,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她既感恩又爱恋,注视的目光闪动着不舍之情。

    小燕擦了擦泪水,无奈地叹息一声,想一想茫然的日后,更觉得焦虑和伤痛。

    张云燕害怕“江湖四太岁”再拦路闹事,决定回客店退房,然后护送小燕出城。

    就在这时,官府的衙役们赶来了,要捉拿闹事者。别人已经离去,他们只得把张云燕和沈小燕拦住,带回县衙查问。

    夕阳西下,风起云飘。人们来来去去,纷纷扰扰。叫卖声此起彼伏,有的婉转悠扬,有的高声呼叫。这里似乎没有打斗过,依然那么热闹。

    张云燕没有紧张,也没有惧意,和沈小燕一起来到县衙,要视情而定。

    知县问明事情由来,很同情不幸的沈小燕,没有为难她们。大堂之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知县大人如同朋友一样,和姐妹二人亲切地交谈。

    张云燕和沈小燕放下心来,也很感动。

    为防意外,知县决定派官差护送沈小燕回家乡去,并把日后的生计安排妥当。知县让小燕暂且在驿里住一夜,明天动身。

    知县对张云燕的侠义之举大加赞赏,让她不用为小燕忧虑,无论行程还是生计,都会安排好的。

    官府派车护送,车夫放心了,和沈小燕辞别而去。

    在贪官污吏比比皆是的世道里,张云燕见知县处事公正,体贴百姓疾苦,很感慨,也安下心来。她陪同沈小燕来到驿馆,嘱咐一番后,姐妹二人才依依惜别。

    一天来,张云燕一直处在紧张繁忙中,有些乏累,心里却很充实,也很欣慰。

    她和岳小梅化敌为友,结识了飞刀王王大力一家,又联手惩治了“江湖四太岁”和风之影,让无助的沈小燕免遭伤害。

    更可喜的是,小燕妹妹得到了官府救助,不用再为路途的安危担忧,也不用为日后的生计发愁。对此,她非常满意,深感欣慰。

    回到客店,张云燕躺在床上想踏实地睡一觉,解除一天来的疲劳。不知道为什么,沈小燕妩媚的容貌和秀丽的身姿,又闪现在眼前,她默默地笑了。

    云燕对小燕妹妹很疼爱,已经视为亲妹妹,有了很深的感情。她和小燕分别,留恋难舍,

    也有了思念之苦和失去之痛。

    沉思中,一个身影闪现出来,那么熟悉,那么爱恋,又那么愤怒和悲痛。他就是佳祥哥哥早已离世而去的未婚夫君。

    林佳祥是云燕今生最重要的男人,是无比思念爱恋的未婚夫君。

    她深爱着佳祥哥哥,哪知在成亲当天,一场灾难突然降临,夺去了未婚夫君的性命,还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

    张云燕和佳祥哥哥已阴阳两隔,不能携手共度今生,饱受了撕心裂肺的伤痛,悲愤至今。她想到哥哥,便痛苦不已,在低声抽泣。

    佳祥哥哥正直善良,热情爽朗,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惜永远见不到了,只能在梦里和未婚夫君相聚。

    张云燕失去了心爱之人,失去了美好的姻缘,几年来一直沉浸在伤痛中。

    想到佳祥哥哥,一个模糊的身影闪现出来,云燕默默地叹息一声。那个身影就是小和尚释空。

    她很想见到那位佛门恩兄,既可表达感恩之情,又能听到和未婚夫君相似的声音,感受一番和心爱之人昔日相聚的情景,品味和“夫君”相聚的美好之情。

    张云燕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妄想,释空随同师父隐居深山,恐怕今生都见不到了。

    她为失去了未婚夫君悲伤,为美好的姻缘破灭痛苦,要痛苦一辈子了。

    想到未婚夫君,云燕的思绪自然地飞到了异界天月国,那个既爱恋又思念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为之连声叹息。

    那个可爱的身影就是二王子,是又一个心爱的哥哥,也是渴望成为夫君的人。她和心爱之人已经分别很久了,还要分别一辈子。

    张云燕真想飞往数千年前的那个时代,和心爱的哥哥再相聚,也好叙一叙离别之情,抚慰痛苦的心灵,圆了渴望的爱情梦。

    这又是不可能的妄想,她和二王子今生注定不会见面了,只能思念,只能伤痛。

    在那个心爱的身影中,又闪现出一个人的名字,张云燕默默地苦笑一声。

    她很思念,也在祈盼,默默地自问:“那位恩兄在哪里呀?何时才能相逢?”

    不用说,她思念的那个人就是今世的“二王子”杜晓天。

    张云燕每当思念二王子的时候,必然会想起杜晓天,脑海中的那个形象既是古时的二王子,又是今世的“二王子”。那是两位酷似的哥哥合起来的身影,她一个都忘不了,已铭刻在心中。

    云燕和杜晓天初次见面,便有了很深的感情,成为生死之交的兄妹,很想和恩兄再相逢。

    想到杜晓天,云燕扑哧一下笑出了声,随即脸色羞红,芳心也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不能不想到照顾恩兄时的尴尬情景,也太难为情。那种情景,那种事情,是成人以来第一次经历,也算经受了莫大地锻炼,已留下深刻的印记。

    在云燕的心目中,杜晓天已经和那些窘迫的情景,还有那些尴尬之事连在一起,不会忘记。

第三一三章 情思

    张云燕无法忘记和杜晓天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想起来便脸红心跳,羞臊不已。

    也是,那些情景,那种事情,都太特殊了,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又发生在杜晓天身上,想忘都忘不了。

    在服侍照顾杜晓天的那段日子里,张云燕面对那些尴尬之事、那种窘迫之情,在美少女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还好,她尽管很窘迫,很羞臊,还是熬过来了,恩兄也安然无恙地活下来。她经受了一次特殊地锻炼,开阔了眼界,也算是一种特别地收获吧。

    当然,这样的收获,她是不情愿的,是被逼无奈的,也是无法忘怀的,每当想起来的时候,就会羞臊不已,也很心动。

    日后,云燕如果再遇到那样的情景和那样的事情,或许就能接受了。当然,她依然会羞臊,很难为情,或许不会再躲避,能担负起应尽的义务。

    想到在异界的经历,张云燕很思念国师啸天龙,那是一位非常敬仰的高人,可惜不能拜师随同学艺,令人遗憾。

    在异界的思绪中,云燕不能不想起姐姐月寒梅。姐姐是一位如花似玉的“仙女”,武艺高强,功法深奥,是难得一遇的美精灵。

    她敬慕月寒梅有着高超的本领,爱慕姐姐有着惊人之美的身姿和面容,很想跟随姐姐修炼武功。

    可惜,这又是一个不可能的妄想。她今生再也见不到月寒梅了,只能默默地思念,尝受永别的苦涩。

    异界之行,张云燕和月寒梅是在危机险情中相遇相识,并成为生死之交的好姐妹。对此,她深感欣慰,很想和姐姐重逢相聚,倾述离别之苦和思念之痛。

    这又是痴心妄想,她只能伤感,要思念一生。

    思念中,岳小梅的身影闪现出来。妹妹俊俏的容貌、秀丽的身姿、爽朗的性情、爱憎分明的言行……无不令人赞叹,为之忘情。

    张云燕很羡慕,盼望能有小梅妹妹那样高深的武功,也好为远大的志向努力奋争,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

    这又是一个不可能的妄想,她只能羡慕,只能幻想。

    张云燕想到了小梅妹妹的快言快语,默默地笑了,俊俏的面容有些羞红,芳心在不停地波动。

    小梅妹妹真是心直口快,竟然把自己和张连湖连在了一起,让人多难堪呀。

    云燕想到小梅妹妹的话语,暗暗地叹了口气,妹妹说的无心,却不知道连湖兄是否有意,会不会像小梅妹妹所言,心里的确有了自己。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苦笑,人家是很有名气的大侠,怎么会对自己有意呢,又在痴想妄想,有些不知羞耻。

    妄想也好,羞耻也罢,张云燕是个花季少女,有着旺盛的青春活力,不能不想,何况,那还是一位仰慕已久的美男子。

    她如此思念,却不会承认自己对张连湖有了爱意,这是少女的自尊吧。然而,这样的自尊毫无作用,没有办法抚平芳心中的涟漪,会在“不承认”中思念下去。

    来,不管张连湖对她有没有意,她对人家可是动了心思,而且是纯真的爱意。

    连湖兄尴尬的神情、羞红的面容、结巴的话语、对自己那一瞥的情景……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云燕满脸笑意,姣容红润,心里觉得很甜蜜,似乎有了淡淡的醉意。

    她对恩兄于羞臊中对自己的一瞥,印象很深,因为那一刻二人的眼神正好对在了一起。在二人对视的一瞬间,她很羞臊,很尴尬,也有了被哥哥关注地欣喜。

    对视的一瞬间,心爱的哥哥立即扭过头去,自己也羞得低下了红红的面容,芳心如同兔儿一样砰砰地跳动。

    连湖兄为什么要看自己一眼呢?又为什么那么羞臊呀?那一瞥有什么含义吗?难道是在向自己传递一种心意?那是什么心意呀?难道真的对自己有意……

    说起来,那一瞥很普通,因为岳小梅的话语联系到了云燕,张连湖自然会看一看另一个人的反应。他没想到,那一瞬间和妹妹对了眼,更觉得难为情。

    此时,张云燕在浮想联翩,在放飞感情,芳心里泛起了爱的涟漪,久久难平。

    夜已深沉,星光月影没有给房间送来光明,依旧漆黑寂静。寂静里,不时有了叹息声,令夜色有了淡淡的幽怨和伤情。

    幽怨中,思恋无望的人儿一声长叹,吐出了内心的无奈与悔恨之情。

    张云燕想起了随缘洞里的预示“缘中定”。看来,她和佳祥哥哥没有姻缘,和二王子也没有姻缘,可心的人儿都爱而难得,渴望的爱情都滑身而过。

    她和杜晓天也没有缘分,今生难得再见面,连兄妹之情也到此为止了,何谈爱情。

    说到释空,就更没有缘分可言了,人家是和尚,已经脱离尘缘,怎么可能谈婚论嫁呢,又是在痴人说梦。

    至于飞云龙张连湖,想都不要想,那位恩兄是鼎鼎大名的英雄豪杰,更不敢高攀了,她只能默默地做一番无果的爱情梦。

    夜色已深,张云燕想让烦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尽快入睡。可是,她无法自控,佳祥哥哥、释空、沈小燕、岳小梅、杜晓天、二王子、张连湖、月寒梅……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在交替闪现,挥之不去,心绪难平。

    云燕很痛苦,很思念,时而叹息,时而悔恨……不知道何时才睡着,也不知梦里是否又见到。

    第二天,张云燕吃过早饭便上路了,想一鼓作气杀了冯家宝,为义父林海龙报仇雪恨。

    她一路寻找冯家宝,始终不知道仇人在何处,也没有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消息。这都是心中已久的誓愿,不除此贼誓不罢休,找回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的意志坚定不移。

    大地无垠,人海茫茫,想寻找一个飘忽不定的仇人,非常困难。她寻找亲人已经十几年,兄妹俩一直没有音信,也是难之又难。

    张云燕不再全力查访冯家宝,等遇到仇人的时候再为义父报仇雪恨。她也不能一心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因为毫无效果,只能随时打听。

    至于体内的两股妖气,到现在还没有发作,也没有不适感,或许一时还不会致命。即使被毒气杀害,她也无力自控,只能听天由命。

    这一天,张云燕路过一个村庄,见路旁有个小女孩正随同哥哥玩耍,为之心动。小女孩天真可爱,很像儿时的妹妹。

    云燕不由得想起杳无音信的云霞妹妹,盼望妹妹还活在世上,能尽快团圆。

    思念中,云燕很痛苦,又被那个可怕的阴影无情地折磨。这是不敢想又无法逃避的隐痛,很可能要伴随一辈子了。

    张云燕沿着山路走去,来到树林旁边。忽然,她神情有变,盯住一处不动了。

    原来,云燕被林中一块大石头吸引,径直走过去。

    这块石头窄而长,高过胸,上面圆滑无棱角,有些奇特的是,大石头一端有个似洞非洞的凹陷。这块大石头虽然奇特,但是没有引人之处。

    张云燕不同于别人,她的目光盯在那里,觉得好似大象,别人看来并不像。

    云燕由此想起家乡的大象石,难怪被吸引,家乡的大象石给她留下了太深的烙印。

    儿时,她经常去大象石那里玩耍,十分快乐;那里又是云霞妹妹丢失的地方,十几年来,忍受着撕心裂肺的伤痛。

    张云燕想到爹娘,流下泪水,为没有机会报答养育之恩,心痛不已。

    树林里静悄悄的,连鸟儿都不飞过来,可能是怕打扰她的沉思吧。

    过了一会儿,张云燕从沉思中醒过神来,见树后有一株盛开的花儿,色泽粉红很鲜艳,默默地笑了。

    她摘了一朵戴在头上,又无声地笑了,不由得想起了儿时的一件事情。那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一直藏在心里,感受着爱的甜蜜。

    那次,她和佳祥哥哥都很小,在村外的野地里玩耍。

    她一边哼唱小曲,一边采着野花,顺手把两朵粉红色的花儿戴在头上。

    小佳祥见了很高兴,夸赞道:“妹妹,你戴上花儿真好看!”

    小云燕很高兴,脸色红润,笑得很灿烂:“那我每天都戴花儿,让哥哥看个够。”

    小佳祥也是满脸笑容:“好,哥哥天天看你,我可喜欢你了。”

    小云燕更高兴了,笑道:“妹妹也喜欢你,就想和哥哥在一起。”

    “那好,咱们俩一辈子都不分开。”

    说着,小佳祥把云燕妹妹抱住了。

    小云燕也抱住哥哥:“妹妹和哥哥就这样,一辈子都不分开。”

    那时候,小兄妹并没有意识到此话有什么深意,只是真情实感地表露,很纯真。

    张云燕想到儿时的这件趣事,会心地笑了,儿时和哥哥相约一辈子,那是童真感情自然地抒发。她没有想到,义父义母还真为二人订了婚,要厮守一辈子。

    那时候,她和佳祥哥哥虽然不能说是初恋,但是表白了内心的感情,亲情中也有了特别的感情,那就是爱意吧。

第三一四章 疯女人

    张云燕想到佳祥哥哥,心中伤痛流下泪水,自己和哥哥儿时的相约以及后来的婚约,早已成为黄粱一梦。

    她不但失去了心爱的哥哥,失去了美好的姻缘,连兄妹之情也没有了,只能独自在世上苦苦地挣扎。

    这就是命吧,她和哥哥注定没有夫妻缘分,只能阴阳两隔苦苦地思念。

    张云燕擦了擦泪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缓和一下痛苦的心灵。她起身拍打几下灰土,又看了看这块大石头,才默默地离去。

    云燕来到大道上,看到往来之人对自己注视的目光,暗自叹息,不由得想起儿时那次可怕地遭遇。

    那次,她在河里洗得干干净净,破旧的衣服也洗得一尘不染,又摘了两朵小花戴在头上,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哪知,她竟被恶徒盯上,反抗中被打得昏死过去,要不是路人相救,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想到此,俊秀的脸上有了怒容,现在要是有人敢打自己的主意,非把他打个半死不可。

    张云燕想了想,还是把头上的花儿取下来,看着那朵艳丽的花儿叹了口气,自己本来就令人关注,何必还要戴上花儿招蜂引蝶呢。

    再说,赏花的人儿早已离去,戴着花儿也是孤芳自赏,毫无意义了。

    想到此,云燕把那朵花儿放在路边一棵大树的树杈上,然后离去。

    张云燕一路奔波来到县城,觉的腹中饥饿,见街旁有一家小饭店,便径直走过去。

    饭店里顾客很少,有两个三十左右岁的男人在和一个女子争吵。

    那两个男子,一个长得高大,横眉立目满脸恶相,头顶光秃留有胡须;另一个矮胖,眼睛不大,一脸的奸猾相。

    那个女子有二十多岁,身体匀称,面容俊秀。

    她身边有个男孩子,看上去有四五岁,虎头虎脑讨人喜欢。

    那两个男子或怒目相逼,或淫容嬉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那个女子在苦苦地哀求。孩子吓得畏缩在娘的身后哭叫。

    原来,这母子俩没有钱吃饭,向那两个男人讨要吃喝。他二人很痛快,让母子二人吃饱喝足。

    那个女子十分感激,拜谢之后便要离去。

    哪知,两个男子态度大变,不放她母子走。

    矮胖者说道:“妹妹,看样子你也是赶路人,能和我们兄弟在此相遇也不容易,还是有缘分呀。这样吧,你随我们去客店里叙谈一会儿,歇息一下,然后再走也不迟呀。”

    那个女子拜谢道:“多谢两位大哥关照,爹爹病重,我要赶路前去探望,不能再耽搁了。”

    矮胖者劝道:“不要急嘛,时间尚早,天气又热,去客店里小坐,不会耽搁的。”

    “谢谢大哥好意!爹爹病重,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到他老人家面前。小女子实在不能前去,这便告辞!”

    高大秃头者有些不高兴,说道:“我们出门在外也很寂寞,想和你聊一聊解解闷,这点儿小小的要求都拒绝,有些不近情理吧?再说,你母子俩吃我们喝我们,怎能说走就走呢,总该有所答谢才是。”

    “小女子身无分文,无以报

    答,只好谢过两位大哥。”说着,她又是一拜。

    矮胖子冷笑一声:“你拜来拜去又有何用,我们需要的是和你叙一叙情谊。这样吧,等咱们叙谈完毕,我们再送你一两银子,也好回去为爹爹治病。”

    那个女子知道他们没有安好心,吓得拉起孩子就走,又被二人拦住。

    高大者怒道:“想走也可以,先把饭钱还给我们,不然就随我们走一趟。”

    那个女子被恶人相逼,十分无助,吓得一边哭泣一边哀求。

    孩子躲到娘的背后,在不停地哭叫。

    店小二看不下去了,过来劝解,想让二人不要再纠缠母子俩。

    哪知,高大者眼睛一瞪,喝道:“你做的是买卖,这关你什么事呀,也来管教老子们?”

    说罢,他抬手打了店小二一个嘴巴。

    店小二很生气:“我只是劝劝你们,怎么打人呀?”

    “打你是轻的!”那家伙骂咧咧地说,“你真不识相,快滚开,休要讨不自在。”

    小二见他们蛮不讲理,敢怒而不敢言,捂着脸走开了。

    矮胖者满脸淫容,说道:“妹妹,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走吧,咱们去客店里谈一谈,这笔账该如何了结,然后便各走各的路。”

    那两个男子不由分说,拉起女子便走。

    那个女子一边挣脱一边哭喊,无力摆脱二人纠缠。

    孩子抱住娘亲不放。

    两个家伙不予理睬,一把推开孩子,连拉带抱地离去。

    他们刚走出饭店,被一个年轻女子挡住去路。

    此人正是张云燕。云燕见两个恶徒如此欺人,火往上撞,光天化日之下怎容恶人行凶。

    她怒目而视,喝道:“你们如此欺侮一个女子,真是目无王法,实在可恨,快放开她!”

    高大者看了看面前的年轻女子,咧开嘴巴笑了:“好,又来一个美女,更加年轻漂亮,太迷人了。妹妹,你既然想过问此事,就随我们一起去客店吧,也好商量如何了结。”

    说着,他放下那个女子,过去捉拿云燕,要一起带回走。

    张云燕怎把两个宵小看在眼里,一闪身抓住对方手腕,顺势扭转过来,对其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

    高大者站立不住,扑进屋内,正好撞在桌角上,被磕得满嘴流血,门牙也掉了两颗,躺倒在地捂住嘴巴哼叫。

    另一个家伙见同伙眨眼间被打倒在地,吓得放开那个女子,急忙过去探视。

    云燕面露不屑之情,喝问:“这‘恶狗争食’的滋味如何?你们还想尝一尝吗?”

    “不敢,不敢,请饶了我们吧!”矮胖者急忙哀求。

    “哼,要想免打,就快点儿跪下来,向这位大嫂叩头谢罪!”

    两个家伙不敢不听,硬着头皮跪在地上,对那个女子一边叩头一边乞求饶恕。

    那个女子怒目而视,依然露出惊恐的神情。她很感激张云燕的解救之恩,又是一番拜谢。

    云燕急忙还礼推辞。她安慰了几句,取出三两银子递给那个女子,以备路上花用,剩下的回去为爹爹请医治病。

    个女子十分感激:“多谢妹妹!我本来有一两多银子,不想在路上丢失了,害得我母子俩吃喝没有着落。唉,你如此周济我母子,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呀。”说着,她流下泪来。

    “大嫂,此处不可停留,快带孩子走吧。”

    那个女子恋恋不舍,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云燕,泪水流下来。

    张云燕心里一酸,眼睛也湿润了。她见母子俩已经走远,在一张桌旁坐下来。

    她见两个男子要走,喝道:“站住!你们想去追赶母子俩吧,那是找死!”

    “不敢,不敢,我们……我们想去找大夫医治,然后回客店歇息。”

    “不行,就坐在这里!”

    两个家伙很无奈,只好在旁边的桌子坐下来。高大者满脸苦相,疼得不时地呻吟,紧皱眉头忍耐着。

    这两个家伙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完全是咎由自取。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张云燕估计那母子俩已经远去,这才放了两个恶徒。

    那母子俩解了危难,两个恶人被惩罚,店小二很高兴,一边摸着被打的脸颊,一边夸赞张云燕。

    云燕笑了笑,连声推辞。

    肚子又咕咕地叫起来,她想了想,要了一碗米饭,还有炒青菜、一盘熟牛肉,又要一碟花生米这是她最喜欢吃的。

    忽然,门口有了哼唱声,一个疯癫的女子探头看了看。

    那两个顾客结完账便离去了,饭店里只有张云燕,很安静。

    云燕还没有吃完,门外又有了哼唱声。她抬头看去,随着哼唱,那个疯癫的女子走进来。

    疯女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是污渍,辨别不出有多大年龄。

    店小二急忙过来阻拦,让疯女人出去。

    疯女人并不理睬,一把将他推开,径直朝张云燕走来。

    “你要干什么?”张云燕一边看一边问,不知她意欲何为,有些疑惑。

    疯女人嘻嘻地笑着,没有理睬,端起那碟花生米吃起来。

    店小二急忙过来驱赶。

    张云燕摆手制止:“她饥饿难耐,就让她吃吧。小二,再给她来碗米饭,饭钱我付。”

    她看着面前的疯女人,摇了摇头,没了花生米有些无奈。

    小二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小姐,你真是大好人呀!”

    “此话不敢当!”张云燕叹了口气,“她得了这种病已经很不幸,也是难活呀!小二,你给我来碗汤吧。”

    那个疯女人真是饿坏了,很快把饭菜吃光。她见店小二送来香喷喷的汤,端起来就喝。

    小二急了:“你……你怎么喝了。”

    他急也没有用,没有办法再夺过来;即使夺过来,疯女人已经喝了两口,客人还怎么吃呀。

    小二看着张云燕,眉头紧皱很是无奈:“这……小姐,请稍等,我再给你做一碗吧。”他看着疯女人,摇了摇头,“唉,真是没有办法。”

    疯女人还在嬉笑,对店小二说:“你是我徒儿。”又对云燕说,“你是我徒儿。”

    面对人事不懂的疯癫之人,他二人只能苦笑。

第三一五章 夜色惊魂

    张云燕看看疯女人,摇了摇头,对店小二说道:“不用再做了,我已经吃饱,这碗汤钱我付了。”

    店小二瞪了疯女人一眼,哼道:“你可是拣了大便宜,还不谢谢这位小姐。”

    疯女人看看张云燕,嘻嘻地笑道:“徒儿,谢谢我!徒儿,谢谢我!”

    接着,疯女人不再理睬,又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店小二气乐了:“你真是个疯子,连句道谢的话语都不会说。”

    张云燕也笑了:“她有疯癫病,哪懂得人情事理。我也不要谢,她能不受欺挨饿就好了。”

    云燕结完账便离去了,想找一家客店住下来。

    路上,疯女人不知道何时又跟过来。她跑到张云燕面前,一边嘻嘻地笑一边说:“你是我徒儿,谢谢我!你是我徒儿,谢谢我……”

    张云燕苦笑一下,叹了口气:“天要黑了,快回家去吧,免得出事。”

    疯女人还是嘻嘻地笑:“徒儿,徒儿……”她看着张云燕,突然惊叫起来,“徒儿,你有难!你有难……”

    面对人事不懂的病女人,张云燕有些无奈,只能好言相劝:“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再游荡下去,小心被坏人伤着。”

    疯女人似乎听不懂她的话,没有理睬,满是污渍的脸上有了愁容,摇摇头转身走了。

    她一边走一边自语:“徒儿有难,徒儿有难……”

    张云燕望着疯女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否有家可回,要是独自一人,可怎么活呀。

    她觉得疯女人很可怜,又无法顾及,叹息一声离去了。

    张云燕沿街而行,找到一家客店,要了二楼一间临街客房住下来。她忙碌了一天,紧张的身心松弛下来,觉得有些乏累,洗洗手脸倒头便睡。

    夜深人静,风起云涌,遮住了月亮和星星。房间里,不时有了呢喃梦语,带着疲乏和倦意,融入了幽幽夜空。

    突然,屋内“啪!”地一声,如惊雷炸响。

    张云燕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起来。惊慌中,一个黑影破窗而入。

    她浑身一震,急忙喝问:“谁?”

    就在同时,有个东西飞来,云燕躲闪不及正中前胸,觉得胸中闷热疼痛难忍,气息已难接续,“哇!”地一声吐了一口血。

    瞬间,红光一闪,黑影又飞身而去。

    屋子里黑暗无光,悄无声息。寂静中,夜色战栗,魂恐神惧,小小的房间似乎变成了恐怖的地狱。

    张云燕见此人如飞而来,又乘着红光离去,功夫之高从未见过。

    她很震惊,惶恐不安,在暗暗地猜疑:“这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下此毒手呀?”

    看到瞬间闪现的红光,她疑虑又起,难道那家伙是红发鬼王?

    对此,云燕很怀疑,觉得那个人不像红发鬼王,没有看清楚身形便消失了,也无法确认。

    张云燕很紧张,如果真是红发鬼王,那家伙就不会放过自己,又会险情连连,性命要交代在这里了。

    四大鬼王

    已经死了两个,都是因她而亡,现在只剩下老大红发鬼王和老四黑发鬼王。

    她已经和九幽圣君一伙魔鬼结下了深仇大恨,那三个恶魔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正在四处寻找报仇。

    张云燕被打得胸闷气短,疼痛难忍,知道内伤很重,又不能被动等死,咬了咬牙想起身查看。

    忽然,一个黑影闪到跟前。原来,屋内还有一个人,竟然没有发现。

    那个人扑到面前挥拳就打,张云燕还没有起身,只得坐在床上忍痛接招。

    那个人身手极快,招招相接变化莫测,只用一只手就让张云燕难以招架。还好,此人力道不算大,云燕能勉强应付。

    张云燕看不清偷袭之人,可以确认不是九幽圣君和黑发鬼王,因为周身没有可怕的青光。

    她面对的虽然不是魔鬼,但是此人身手非凡,很难对付。

    遭到如此高人攻击,云燕非常紧张,也很畏惧。没有想到,今夜两位高人对她下了狠手,性命难保,只能拼死一搏。

    云燕忍痛喘了一口气,秀眉紧皱,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

    那个人并不答话,拨开来拳,顺势抓住张云燕腕部,与此同时,另一只拳头如闪电一般迎面打去。张云燕无法招架躲闪,不由得惊叫一声,本能地闭上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打来的拳头忽然张开,就在云燕惊叫之时,一个东西飞入嘴里,同时被对手仰面朝天推倒在床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东西已经滚入腹中。

    张云燕被迫吞下一物,更加惊慌,觉得那个东西不大,既苦涩又冰冷寒心,不知何物。

    她挣扎着坐起来,吃惊地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又用何物伤害我?”

    那个人一声不吭,嗖地一下向窗户飞去。

    张云燕正巧抓到身边短刀,随手抛过去。她很慌乱,忍痛起身来到窗前观望。

    夜色中,两个黑影翻墙而出,互相搀扶着离去。

    云燕很惊恐,心生惧意:“那两个贼人是谁呀,手段如此之高,就是再有几个张云燕,也不是他们对手。”

    云燕惊疑不解,两个家伙功夫高深莫测,不是一般的武林中人,如此高人,这世上也不多见。

    他们是什么人呀?难道真是红发鬼王及其同伙?如果是那伙魔鬼,为什么没有杀害自己,反而快速地离去呢?

    张云燕很震惊,也很不解,或许,魔鬼们以为她必死无疑,不想再纠缠,除此无法解释。

    那两个互相搀扶的人是谁,是偷袭之人吗?

    云燕否定了这种想法,那二人行动拖沓,没有那么高深的本领。他们周身没有红光和青光,不是红发鬼王和黑发鬼王。

    张云燕又生疑惑,被搀扶的人好像受了伤,会不会中了自己投掷的短刀呀?如果是被她所伤,那二人就一定是偷袭者。

    云燕满心狐疑,又深感庆幸:“看来那一刀让贼人伤得不轻,不然灾难休想躲过去。”

    她很悲哀,灾难哪里躲过去了,自己已经被吞

    下毒物,还不是一死嘛。

    云燕感到胸中隐隐作痛,活动已经没有大碍,精神压力并没有丝毫减轻。她很恐慌,已经吞下了不明毒物,不知道何时发作断送性命。

    张云燕已经性命不保,复仇之心顿起。虫子死前还要扭动挣扎,她也不能静待死神降临,要寻找仇人拼个你死我活。

    云燕穿好衣服,带上飞龙神刀下楼追杀二贼。

    她在街上寻找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可疑的身影,只好返回客店。

    云燕在楼下找到了那把短刀,翻来覆去地查看,没有一点儿血迹。

    她摇了摇头,心中不解:“难道没有刺中贼人?不会吧,那家伙已经受伤,如果不是被我刺中的,又是被何人所伤?”

    张云燕不知道仇人是谁,也不知道仇人有几个,感到迷惑不解,只能胡乱猜疑。

    店家早被惊醒,正紧张地四处查巡。

    他见到张云燕,问道:“这位小姐,方才响动挺大,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深更半夜,你怎么还不休息呀?”

    张云燕不想惊扰店家,推说身体不适出来散散心,那响声是不小心碰翻椅子所致。

    她回到房间,和衣而卧,想起被袭之事,依然心有余悸。

    云燕神情紧张,无法入睡,既怕贼人再来偷袭,又不知道腹内毒物何时发作,一直忐忑不安。

    体内本来就有独角龙的妖气,还有彩珠的三色妖气,现在又被强行吞下不明毒物,真是活不了了。

    在将死之时,张云燕浮想联翩,往事今情接连涌现,泪水流下来,既悲痛又伤感。她最伤心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未了的誓愿再也无法实现。

    她即将中毒而亡,义父家的深仇大恨无法得报,不能再去寻找云天哥哥和云霞妹妹了。

    这都是多年来的誓愿,从此化为泡影,她辜负了**两家的使命。

    张云燕难以入睡,沉浸在思念和回忆中。她悲愤不已,伤心落泪,身心冰冷,充满了绝望之情……

    她失去了平日的俊美,愤怒的面容有了无奈和焦虑的神情,很快,无奈焦虑的面容浮现出了悲哀的情绪,之后又没有了悲哀,变得呆滞无神,如死人一样惨白……

    人之将亡,其情可悯。这位正直坚毅的女侠,已经没有了视死如归勇往直前的气魄。这位骁勇威严的女神,没有了蔑视一切的傲气与狂暴之情。

    她的灵魂已经逝去,绝望的心灵坠入了茫茫的黑暗中……

    难道张云燕怕死吗?

    非也,是因为那些誓愿,她已经没有机会去完成。

    夜色幽幽,大地沉静。无数的灵魂正愉悦忘情,一个孤独的魂魄迷失在痛苦悲情中……

    张云燕一动不动,惨白的面容呆滞无神。她没有了思念,没有了哀痛,没有了自己,没有了一切……

    茫茫的夜色,茫茫的灵魂,于茫然中,一切都已茫然……

    突然,房门被敲响,外面有人呼喊:“快开门!快开门呀!”喊声很大,十分急迫。

第三一六章 黑夜幽灵

    茫然的情绪迅即消失,逝去的灵魂刹那间飞回来,没有了一切的人儿又瞬间找回自己。

    张云燕被惊醒,猛地坐起来:“谁呀?”

    “杀人啦!杀人啦!”

    外面还在敲门呼喊,十分急促,令人心惊。

    张云燕神经紧绷,抓起飞龙神刀跳下床去,急忙打开房门查看何人,不由得愣住了。

    夜色中,她没有见到一个人,四下巡视也没有发现人影。

    夜色已深,人们都已入睡,客店里悄无声息。

    云燕很吃惊,也疑惑不解,明明有人敲门喊叫,声音之大很惊人,怎么不见啦?这……这是怎么回事呀?真是活见鬼了,难道是在做梦,敲门声和喊叫声是在梦幻中?

    张云燕不认为是梦幻,因为自己还没有睡着。

    可是,眼前的事实无法解释,如果不是梦幻,那个人如此急切地敲门呼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啦?为什么客人们没有被惊动,店家也没有反应呀?

    云燕不承认是梦幻,又不能否定,也许是在幻想,自己没有意识到吧。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心中的疑惑无法解释。

    就算自己方才是在梦幻中,也没有突遇险情,不应该有敲门呼喊的幻觉,怎么会有这么明显的感受呀?

    这怪异之事的确难解,无法猜想,又是一个不解之谜。

    张云燕看看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摇了摇头回到屋内。

    她躺下来,还在猜疑方才那个梦幻般的喊声。

    忽然,屋门又响起来:“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

    声音还是那么大,那么急切惊人。

    张云燕猛地起身奔过去,推开屋门四下巡视,依旧没有人,连个活动的影子都没有,客店里还是那么安静。她确信不是梦幻,是真实地敲打和呼喊声。

    她大惑不解,敲门声和喊叫声那么大,怎么没有惊动店家和客人呀?此人怎么转眼之间就踪迹皆无啦?

    云燕无法解开这个奇怪的谜,既惊疑又紧张,思来想去不知所以。

    她正为腹中的毒物发愁,又被怪异之事惊扰,更没有睡意了,不如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张云燕关好房门来到客厅,见店家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确认他没有听见敲打声和喊叫声,更觉心疑。

    她不想惊扰店家,没有言明可疑之事,随即出了客店。

    云燕望着寂静的月影星空,看着两边的房屋树木,在黑暗的街道上信步而行。

    张云燕想平复一下烦乱的思绪,也想发现敲门喊叫的可疑之人,更想找到伤害自己的两个贼人,以报仇雪恨。

    她依然不解,两个偷袭者是什么人,武功竟如此高强?那两个家伙来无影去无踪,喊叫的人也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们都是什么人呀?是不是妖魔鬼怪呀?

    今夜太不平静了,张云燕接连遭到恶人袭击,眼睁睁要断送性命。

    她很沮丧,自己怎么会遭受这么可怕的厄运呀?

    敲门喊叫的人绝非一般,声音那么大,除了自己,竟然没有惊动

    任何人,使的是什么高深的功夫呀?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令人生畏,又为什么要恐吓自己呢?

    她思来想去无法解开这些谜团,不再去管,让烦乱的心情平静下来。

    张云燕在大街小巷随意走着,找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可疑之人,更没有发现两个贼人的踪迹,秀眉微皱,唉声叹气。

    偷袭之人可能已经离开县城,或者早已安歇,偌大的县城去哪里找呀,只能是白费力气。

    云燕看着黑暗的街道以及安静的房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想再盲目地寻觅了,如果能安然地度过今夜,明天再寻找仇人也不迟。

    张云燕正想回客店,忽然有人哼哼呀呀地走过来,仔细看去,原来是那个疯女人。

    想不到,深更半夜,病女人还独自在街上闲逛。

    那个疯女人远远地认出了张云燕,来到近前笑嘻嘻地说:“你是我徒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秀眉皱起,轻叹一声,劝道:“已近午夜,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呀?要是冲撞了那伙贼人,还有你好嘛,快回家吧。”

    疯女人没有走,也没有理睬劝告,还在嘻嘻地笑。

    张云燕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口问道:“你在街里闲逛,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呀?”

    “他们出城了。嘿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心里一动,疯癫之人都能看出是坏人,看来不会有错。

    她立刻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坏人?一共有几个?”

    “他们出城了。嘿嘿,你是我徒儿……”疯女人没有理会,还是那句话。

    张云燕心中生疑,难道疯女人是在随意而言?

    她不死心,又问:“他们去哪边啦?”

    “去东边,嘿嘿,你是我徒儿……”

    张云燕觉得疯女人的话语不一定可信,又不能否定。她认为,疯癫之人不会撒谎,或许那些家伙形迹太可疑了,才让疯女人有了这种看法。

    那些人连神志不清的病人都能看出行为不轨,看来的确不是好人。他们可能就是伤害自己的贼人,也可能是行为不轨的家伙,已经逃出城去。

    云燕看了看夜空,叹了口气,那些家伙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干些什么,已无处可寻。

    她没有办法寻找贼人,也无力管疯女人的事,只好转身回客店休息。

    疯女人对张云燕仍有兴趣,又挡在面前,一边指着东方一边笑嘻嘻地说:“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

    疯女人看着张云燕,反复地说着。看她笑嘻嘻的样子,如同儿戏一般,不知道是有意提醒,还是无意而言。

    云燕听了疯女人的话语,心里一动,或许所言不假吧,否则怎么会一再告知呢。

    她又问:“那些家伙在哪里,你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干坏事呀?”

    “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他们去东边了,在干坏事……”疯女人依旧不理睬,还在重复那句话。

    张云燕更觉疑惑,这个疯女人可能看到那些家伙在干坏

    事,才有了这样的印象。

    她想了想,觉得应该去探查一番。现在,她已经没有睡意,趁毒物还没有发作,不如去追寻那几个家伙,看他们在干什么,或许能有收获。

    退一步讲,她即使一无所获,也无所失,苦闷之时就当作散心了。

    想到此,云燕不再顾及疯女人,立刻向东跑去。

    她叫开城门沿路追下去,跑得浑身汗水也没有见到人影,只得停住脚步,平息一下急促地喘息。她有些失望,擦了擦汗水,想回城休息。

    忽然,前边有人飞奔,张云燕不由得一惊,立即起身追赶。不知道追出多远,那个人一闪不见了。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人,凭感觉,那家伙已经发现被人追赶,才如此狂奔。她无法确认那是一个坏人,还是慌乱而逃的普通人,二者都有可能。

    张云燕正在寻找的时候,前边又出现两个人影,好像背着一个大包裹。

    那两个人可能发现了张云燕,钻入树林不见了。

    云燕见他们形迹可疑,起身追过去。

    树林里很安静,没有一点儿声音,连小草都一动不动,似乎都在睡梦中。夜色漆黑,冷漠沉静,气氛阴森,令人惶恐。

    张云燕寻找那两个人,还是不见踪影,秀眉微皱有些疑虑。

    忽然,响起了说话声:“丫头,想不到你还敢追来,真是活到头啦!”

    张云燕立刻紧张起来,也有些慌乱。听话语,这两个家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很熟悉自己,看来是仇家,很可能是偷袭之人。她一边寻视一边奔过去,还是不见人影。

    树林里依旧那么静,死气沉沉一动不动,突然的话语渲染了恐怖之情,令人魂恐神惊。

    张云燕神经紧绷,一边察看一边倾听,依然不见贼人身影。面对可能是偷袭的仇人,她怒火升腾,现出了女神狂暴的神情。

    她高声喊道:“贼子,有胆量就快滚出来,咱们面对面地决一死战!”

    没有人回应,依旧那么沉静。

    “哼,我知道你们是鼠窃狗偷之辈,不敢和我对决,等姑奶奶找到你们,决不放过!”

    她再叫喊也没有用,既没有人回答,也见不到人影,只得继续寻找。

    在茫茫的夜色里,云燕既焦急又紧张,担心那两个家伙是偷袭之人。面对功法高深的贼人,凭自己的本事,非但报不了仇,性命也将难保。

    此时此刻,云燕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已经吞下毒物性命不保,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她无所顾忌,豁出命来也要和仇人拼杀一番,就是战死,也比被毒杀好一些。

    张云燕感受到了危险在逼近,立刻警觉起来。她正焦急地寻找,忽听身后有了微微地响动,急忙转身观瞧。

    只见,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摸过来,在漆黑的夜色里看不清面目,从他的身形和动作可知,决不是寻常之人。

    那个人也不说话,冲到近前挥舞兵器打过来,张云燕一边躲闪一边举刀迎战。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一时不分高低上下。

第三一七章 山林杀声

    夜色中,张云燕和那个人往来厮杀,十几个回合过去,没有分出胜负。

    那个人不想恋战,收回兵器抽身而去。

    夜幕下,树林昏暗,云燕无法辨认对手是何人。不过,既然这家伙对自己熟悉,就一定打过交道,而且是仇人。

    她认为此人不是今夜的偷袭者,因为本事没有那么高强,和自己不相上下。此人既然是仇家,就不能放过,她紧追不舍,要除掉这个祸害。

    忽然,那个人手一扬,一件东西飞过来,张云燕急忙躲闪,“当!”地一声,那东西扎在树干上。

    张云燕看了看,原来是一支飞镖,暗暗地吃了一惊。她尽管紧张,也不予理睬,急忙追赶使镖者。

    那家伙奔跑如飞,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云燕提高了警惕,继续寻找,不杀此人决不罢休。

    树林里,黑暗难辨,十分安静,惊醒的虫儿又入梦中。

    张云燕一边走一边寻视,既紧张又生疑,明明是两个家伙,另一个人怎么没有现身呀?

    或许,那家伙背着包裹有些不便,已先行离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出了树林向前寻找,忽然感知到危险在逼近,立刻警惕起来。

    云燕正轻移脚步寻视倾听,从身后大石头旁跳出一个人,手持兵器打过来。云燕多亏练得耳灵身轻,还有啸天龙给予的感知能力,才躲闪过去。接着,她和那家伙又打在一起。

    偷袭之人正是使镖者。那个身背包裹的家伙没有出现,不知道身在何处。

    几个回合之后,那家伙还是不想恋战,又抽身而去,飞一般地不见踪影。

    张云燕一路找来,发现前边有一栋高大的房屋,立刻过去查看。她还没有来到近前,又感到险情在逼近,急忙停住脚步警惕地巡视。

    寻查中,云燕感受到险情袭来,急忙转身查看。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冲过来就打。

    她急忙挥刀迎战,夜色漆黑难以辨认,从身形打扮可以断定,这家伙就是那个使镖者。

    云燕一边打一边喝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

    那个人并不答话,你来我往地和张云燕杀在一起。

    厮杀中,突然喊声响起:“妹妹莫慌,我来啦!”

    随着喊声,一人冲过来,原来是一位年轻男子,与张云燕一起合战使镖人。

    很快,张云燕认出来者,也深感意外:“哥哥,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呀?”

    那个男子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呀,先收拾这小子,过后再说吧。”

    云燕决没有想到又见到了思念中的恩兄,还是在自己危机之时。她很感激,芳心也不再平静。

    那个贼人对付张云燕都没有取胜的把握,又多了一个对手,更没有能力了。他有些慌乱,厮杀中悄悄地取出一支镖,躲过钢刀跳到一旁,趁机向张云燕投掷过去。

    那个年轻男子看得清清楚楚,见那家伙已经出手,来不及告诉云燕躲避,立即跳到云燕身前把她护住。

    几乎同时,年

    轻男子一声哼叫,疼痛难忍。原来,那支镖刺入他的后背,鲜血流出来。

    张云燕知道救援之人受了伤,却不知道因何而伤。她见使镖者扑过来要砍杀伤者,急忙迎敌,二人又杀在一起。

    伤者忍痛拔下后背上的镖,又咬紧牙关杀向贼人。

    使镖者应付两个对手越来越困难,时有险情发生,本想再用镖偷袭,怎奈没有机会了。

    几个回合过去,那个贼人不敢再打下去,一边应对一边喊:“大哥,快来收拾这小子,来捉拿美女呀!大哥,快来呀……”

    很快,有人从那栋房子里跑出来。这位“大哥”纵身一跃到了近前,和张云燕战在一起。

    不用说,这家伙就是那个身背包裹的贼人,想不到已经躲到这里来。

    云燕醒悟过来,难怪使镖者把她引到此处,是想和同伙一起对付自己。

    张云燕不知道他们偷抢了什么财物,到此躲避,可见都是不法之徒。

    这二人武艺非同一般,尤其那位大哥,不但武艺高强,还力大难当。

    交战中,张云燕非常被动,仍在奋力地拼搏。她不能退却,更不能逃避,不能丢下恩兄独自逃生。何况,她已经和强敌杀在一起,想逃也不可能了。

    她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一死,也要和二贼拼到底。

    那位年轻男子不是使镖者对手,身上又有伤,依旧咬紧牙关坚持着。

    危难当头,张云燕和那位恩兄已命悬一线,眼睁睁要葬身在野岭荒山。

    云燕视死如归,俊俏的脸上溢满了怒容,目光闪动,饱含着仇恨与焦虑的神情,还有无畏和狂暴的气势,誓与贼人拼到底,书写最后的人生。

    狂暴的女侠,骁勇的女神,发出了惊人地呼喊:“恶贼,姑奶奶和你们拼啦!”

    她挥动飞龙神刀猛砍猛劈,恨不得立杀贼人。对手太厉害,愤怒和仇恨的情绪不能让她勇不可挡,十分被动,堪堪欲亡。

    又是几个回合,张云燕防备不及被踢倒在地。贼人扑上去把她按住,随即点了她的穴道。云燕一动不能动了。

    那个受伤的年轻男子已经被使镖者抓住,取出绳索要捆绑起来。

    后来者说道:“兄弟,何必捆绑,把他杀了岂不更好,免得有后顾之忧。”

    使镖者笑道:“咱们要和美女玩耍,正是快乐之时,不能沾染血腥之气,那多不吉利呀,过后再结果他吧。”

    “兄弟想得太多了,哪有那么多说道,不杀了他,会让人分心的,玩耍起来也不安生。”

    “大哥说的也是,不过,我心里总是觉得难安,还是让他多活一会儿吧。”

    “算了,你不要管了,还是我来收拾他吧。”那位大哥看着云燕,赞叹道,“这个小女子的确漂亮,看一眼都令人心醉呀。”

    “那当然,她是难得一见的‘仙女’,会给大哥带来无比快乐的。吉时一到,大哥就和‘仙女’尽情地玩耍吧,哈哈……”

    那位大哥闻言,也哈哈大笑。

    张云燕愤怒不已,十分绝望,

    不但要葬身于此,还要被两个贼人欺辱,太悲惨了。然而,她已被封闭穴道,一动都不能动了,哪有能力反抗,只能任由两个家伙摆布,惨痛至极,直至死去。

    绝望中,云燕大喊:“我的宝刀,快杀了他们!”

    话语刚落,夜色里,一道银白的闪光飞来。

    那位大哥急忙收刀迎击,和飞来之物杀起来。

    使镖者大惊失色:“大哥,那是什么怪物,太可怕啦?”

    “好像是一把钢刀,这东西真是一个怪物,竟然能自行杀起来。”

    那位大哥见无法击退“怪物”,有些着急。他很紧张,不能没完没了地打下去,且不说一旦疏忽伤了自己,还会误了大好时光。

    他哼了一声,立刻施展功法,希望能制服“怪物”。

    这家伙默念咒语,挥动双手,一团黑气飞速地打过去,把来袭之物击落。

    心愿达成,他缓了一口气,立即跳过去拾起宝刀。

    他一边看着飞龙神刀一边赞叹:“这真是一个怪物,也是宝贝呀,世间难得见到如此宝刀。唉,只可惜,这件宝贝不会听从你我的指令,是个祸害。”

    使镖者闻言,有些紧张:“大哥,这……这该如何处置呀?”

    “先杀了这小子再说。等玩完之后,再把这个女子杀了,或许宝刀就能接受新主人的指令。”

    那家伙不再多言,收起飞龙神刀,立即跳到那个男子面前,举起宝刀就要砍杀。

    忽然,他心里一动,又急忙收住飞龙神刀。原来,他害怕激怒宝刀,不但杀不了仇人,还会惹来祸事。

    他抽出自己的钢刀,立刻举起来,眼见就要刀落人亡……

    张云燕见恩兄将亡,十分心痛,怒道:“不许杀我哥哥,有本事朝我来吧。”

    她很愤怒,已经绝望了。

    那位大哥收住钢刀,看着云燕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使镖者冷笑一声:“妹妹,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朝你来了,静待吉时吧。”

    被杀男子叹道:“妹妹,哥哥很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天要亡我呀。妹妹,哥哥去了,你要多保重呀!”

    张云燕很焦急,很恐惧,还在厉声喝止。

    那个男子摇了摇头,叹道:“妹妹,这两个家伙是不会放过我的,你也自身难保了。哥哥死后,灵魂也要等着你,和妹妹一路同行。”

    使镖者笑道:“你兄妹二人还真有感情呀,死后都不想分开。好吧,会成全你们的,但愿你二人在阴间能结为夫妻,快乐地生活。”

    那位大哥哼了一声:“他想得美,到了阴间也会被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里,永世不得翻身。”

    使镖者叹道:“是嘛,那就太惨了,这个小美女岂不成了寡妇。”

    说完,他哈哈地笑起来。

    “不会的,她这么漂亮,到了阴间也不会寂寞,那些鬼魂会纠缠不休,哪能让她冷落呢,哈哈……”

    笑声中,那位大哥举起了手中的钢刀,要砍杀碍事之人,然后去拥抱美女。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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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美貌绝伦的少女,几次往返于数千年前的异界,战妖怪,救国难,和许多精灵结下了恩恩怨怨。她和异界的王子情意绵绵,有了爱的苦涩,也有了情的甘甜…… 他是异界的王子,也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为了追求爱情往返于数千年后的世界,经历坎坷,饱尝了爱的苦果,渴望美梦能圆……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侠女来袭:本王妃你不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