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水棺美人
我跟大锚先回了家,因为还有很多东西要带,最重要的就是我的“万能”背包,里面可有我下墓抓鬼必备的“武器”。
收拾完,刚锁上大门,一个邮差骑车在我跟前停下,问:“你是叫杨起帆吗?”
“是的。”我点点头,心想自己没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可以写信的朋友啊?问道:“这是谁给我写的?”
“你还是自己看看吧。”邮递员把信递给我,蹬着自行车拐到了另一个巷子。
信上没有写寄件人的名字,大锚又在一边催我,就把信放在了包里,朝工地走去。
“方总,他俩来了。”老王大老远就跟我俩打招呼。
现在井口旁边又多了几人,他们已经戴上了防毒面罩,方忘对我说:“两位准备好了吗?”
“可以了。”我说。
“那好,我先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专门找来的当地懂这行的老师傅;这两位是我的保镖,全都跟你俩一起,好有个照应。”方忘给我介绍了四个人的基本情况,然后问我可不可以。
两个保镖:一个叫郑奎;一个叫王大。两个懂这行的师父:一个叫冯自立;一个叫卫图强。这四个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善茬。
“行。”我说。
“那就请两位先下吧。”这个保镖说。
“凭什么让我俩先下?”大锚说。
“因为你俩收了钱。”郑奎说。
我看了一眼方忘,他只站在原地笑,其它的什么也没说。只是他的儿子倒挺能说:“你俩到底下不下,嫌钱少吗?要不要小爷再施舍点给你们?”
我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爷心胸宽着呢,想到这,戴上防毒面罩顺着绳子就进了洞。
这通道像是人工修砌过,四周潮湿,但有人工凿过的痕迹,下到大概十几米的时候,太头看,洞口已经很小,这时郑奎才开始朝下来。
大锚低头跟我说:“老帆,咱俩不会被算计了吧?我怎么总感觉这时咱俩做的有点仓促?”
“这还不都是你想要钱?告诉你,就算是坑,也是自己愿意往这里跳的!现在做的就是一切小心为妙。”我尽量压低声音,以免上面的人看见。
又下了两三米,终于到达洞低,解开绳索,两只老鼠忽然从我脚下窜过,这突如其来的老鼠,吓了我一跳,大锚还嘲笑了我半天。
“老帆,你干嘛摘到面罩!”大锚惊慌道。
“老鼠在这里都不死,起码没有毒气。”我说。
“原来是这样,还是你想的仔细。”大锚说完也脱掉了防毒面罩,说:“戴着这玩意真难受,还是脱掉了舒服。”
此刻上面的死人陆陆续续都已下来,也跟着我俩脱掉了面罩。
郑奎一下来便说:“上去吧。”
我跟大锚还有那两个老乡都感到有些诧异,其中一个老乡卫图强问:“这位郑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刚下来就要上去啊?”
“就是,起码也得转两圈吧,不然上去怎么交差?咱俩可也是拿着方老板工资的。”王大说。
“这破地方,还能有什么?撑死有五平方米,就算装的全是金子,老子也能全扛出去!一点意思都没有!”郑奎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块说。
“这地方面积确实不大,再加上中间有个井,我们六个人站在这里就已经拥挤不堪,更别说能藏着什么好东西。我看咱待一会就上去吧,反正洞深,上面的也看不见咱们做什么。”冯自立说。
“还是这哥们懂事,我看就这么办。”郑奎说。
“老帆,要不咱也转一转就上去?这是转手就能套一百万啊。”大锚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一边去!”我又对着他们四个人说:“恐怕方老板单独给了你们不少承诺吧?不过我们要是就这么转一圈出去了,恐怕方老板不会买账,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我说。
他们四个寻思了片刻,冯自立说:“也对,方老板精明的很,咱们什么都没带出去,就想在他手里得到好处?我看想都不用想。”
“可是这地方确实什么都没有啊?”郑奎指着周围说。
“你们不觉得这个井有问题吗?”我说。
“这井能有什么问题?看这水黑的,肯定很深。”郑奎说。
“这井并不深。”我说完拿了一颗小石子一扔。
“还真是不深,但这水怎么看起来这么黑?”卫图强说。
这两个保镖跟两个懂行的老乡,其实年纪都不大,三四十岁的样子,想必懂得并没有他们跟方老板说的多。
我把手忽然伸了进去,其他四人包括大锚都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郑奎问:“你这是干什么?难道这个井里有宝贝?”
“没有宝贝。”我说。
“没有宝贝,你弄得一惊一乍的,把我们几个吓了一跳。”郑奎又道。
“你个大老爷们,每时每刻都把吓一跳挂在嘴边吗?方老板也敢用你做保镖?再说,你在上面的时候不是挺横的吗?”大锚说。
“在上面那不是因为有老板麻,现在没有领导在,我不能展露一下本性吗?”郑奎倒也不掩饰。
“宝贝没有,有机关。”我说。
“机关?这个小地方还值当的设置机关?”郑奎说。
经过一段时间的对话,发现郑奎这个人倒是跟大锚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他比大锚更能吹嘘和爱面子。
就在郑奎话音刚落,王大等人正在疑惑的时候,井里的水开始往下漏去“哗啦……哗啦……”
“我去,这下面竟然还有个洞口!”郑奎大惊道。
“你们几个跟着杨爷走,绝对没错。”大锚替我吹道,此刻正是立威的时候,不然方老板说是让我带队,可这四个人各个觉得自己谁也不服,或者说自己一身本领的样子。
冯自立趴在井口下望,过了一会,说:“真是巧夺天工……巧夺天工啊……没想到这么个小地方,居然有如此精心设计的古墓机关!”
“怎么回事?让我悄悄。”郑奎虽不懂下墓之事,但下墓这事情有谁不好奇?
原来这个井并非真的井,上面的一层水之事伪装而
用,水下是一块石板,而水则是从一侧漏出,再从一侧流走,就像是一个循环系统。
石板只开了一半,水从上面留下,像是一个水帘洞一般,郑奎盯着井口说:“就从这么小的口下去?不得淋湿啊?能不能把石板全都打开?”
“这里就数你最壮,能不能打开,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大锚说。
“这……我看这样也能挤进去。”郑奎说。
大锚白了他一眼,说:“那这次就由你先下。”
“这……”郑奎哑口无言。
“别闹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我先下,你们垫后”我说。
郑奎听后连说三声好,并且亲自把绳索固定好,等我下去。
“等一下,我们要不要带面罩啊?”冯自立问。
“这个好办,看我的。”大锚也不知什么时候抓了一只老鼠,往下一扔,用手电一照,说:“等下看看这老鼠会不会死。”
“不会摔死了吧?”冯自立问。
“我刚刚照了,这个井底不深,摔不死老鼠。”大锚探着头往里看。
“怎么样了?老鼠跑了吗?”郑奎问。
“急什么?再看会。”大锚说。
过了一会确定下面没有问题的时候我才下去,并且嘱咐他们都要小心。
口子是有点小,下来的时候多多少少要沾上水,只要穿过这层水帘子,水就淋不到人了。
这个洞口不深,大概也就四五米,很快我就下来,确定安全后才让大锚他们往下来。
等他们下来之后,郑奎一脚踩到了棺材上,犹豫下面黑,可能被他当成了石块,只是一侧正好被上面的水不停的淋着,郑奎一个没踩稳,脚一滑,一屁股坐在了棺材上,又滑到了地上。
吓得他赶紧拿起手电,这一照,他更害怕了,根本不像一个大男人,更不像一个保镖,完全没了在方忘跟前的样子……
“郑兄,你这是不是过于夸张了?不就一个棺材吗?至于这样大惊小怪的吗?”王大一脸不敢相信的说。
“我从小就怕棺材,隔壁就是做棺材跟扎纸人的,看了这些东西,我心里就打哆嗦……”郑奎说。
“那你还下来?”王大说。
“这不是方老板的意思吗,我要是拒绝,以后还怎么跟着他混?”郑奎说。
“呢你就跟着大家走吧,小心脚下就好了。”王大说。
“真没想到这小子原来这么胆小,看来平常不能只看外表。”大锚跟我嘀咕道。
“杨兄弟,这里怎么会有一口棺材?”冯自立说。
“这肯定是个墓穴,没有棺材才不正常呢!”王大说。
“我的意思是,这个棺材怎么设计在这个位置?难道他们不知道上面只要一开,就会被水淋吗?这在风水上,可不是个好兆头啊……”冯自立说。
“没错,况且这是他自己的墓,这样设计,显得就更奇怪了。”卫图强说。
“管它什么奇怪不奇怪,先撬开这个棺材,把里面的宝贝拿出来再说。”郑奎说。
第九十一章 棺材里的睡美人
“老帆,咱们赶紧开了吧。”大锚也想赶快把这个棺材打开。
冯自立就显得谨慎的多,他说:“我看这个棺材有些奇怪,以防万一,还是在旁边点一支蜡烛吧。”
“蜡烛?还有这种讲究?”大锚又问我:“咱们不都是点香吗?点蜡烛是什么意思?”
“在中国,盗墓兴起少有千年;往多了算:有坟冢的时候就有了盗墓这行,年代更是久远,演变出的门派也多不胜数,这点蜡烛想必就是冯大哥的手段。”我说。
“没错,看来杨兄弟果然有些见识,这点蜡烛名曰:鬼吹灯,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如果蜡烛熄灭,咱们就得赶快走!不然就有生命危险。”冯自立说。
“你祖上又是哪门哪派啊?”郑奎问。
“说出来你们肯定知道。”冯自立忽然像变了一个人话多了起来。
“别卖关子了,你祖上到底是谁?”王大也问。
“我祖上就是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冯自立一脸骄傲。
“哈哈……就知道你在吹,摸金校尉只是一种盗墓职业,又怎么成了你家祖上了?”郑奎笑道。
“是一种职业没错,但我们都这么称呼,摸金校尉就是我们的祖师爷。”冯自立满脸骄傲,像是他家出了个大学生一样。
“我看你也就是个野路子,看你拿的那蜡烛,就是小卖部里一角钱一根的,能有什么神奇之处?也不弄个好一点的道具。”郑奎把这件事当成了笑话,在黑暗密闭的古墓中成了他放松的话茬。
至于冯自立是不是什么摸金校尉的后人,这点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家伙的水分比较多,也有可能是散落乡间的一支?这些不重要,我接着说:“那就点上吧,有总比没有好。”
说来也奇怪冯自立的蜡烛怎么也点不着,不是火打不着,就是蜡烛芯太潮,总之来回试了几次最终没有点着。
“还摸金校尉那,蜡烛都点不着,真是笑死人了。”郑奎笑着说。
其实郑奎并没有贬低谁的意思,他可能真的觉得好笑,或者性子直,话虽然难听,但确实是冯自立没有点着。
“他妈的真是邪门了,我看着棺材一定有问题。”冯自立说。
“不管有没有问题,总的打开吧?不然上去之后怎么跟方总交代?难道要说:下面有口棺材很邪性,所以大伙就上来了?”郑奎说。
“要我说,最烦人的就是这上面流下来的水,等会要是开棺,肯定会溅咱们一身水,这古墓又冷又潮湿,衣服贴在身上,肯定不好受。”卫图强又说:“下面也就咱们哥几个,而且看起来都是实在人,我就是说跟你们说了吧:其实我就是平常喜欢去山上或者哪里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以挖,至于大墓我可一次都没下过,只不过方老板给的钱多而且很着急,我就过来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看来我猜的没错,然后我说:“大家手里不是有铁撬吗?一人一个角,剩下两个人在一边,万一里面真有什么东西,赶快做出响应。”
“我看这
主意可行,那咱就赶快动手吧?!”郑奎说完掏出铁撬,然后又说:“我站在旁边给你们守着。”
“切!”卫图强鄙视的瞄了他一眼。
“大锚你在这边看着,你俩一人一边。其他三人跟我一起撬。”我说完点着了五根香。
“杨兄弟,你这又是什么讲究?”冯自立问。
“我这个跟你那‘鬼吹灯’差不多,也是观察凶吉的。”我说。
“还是香靠谱,一点就着。”冯自立自叹道。
“这墓穴潮湿,点不着蜡烛也是自然,不必多想,还是开棺吧。”我说。
我们四个人一起用力,然而这口棺材就像是千斤的大铁疙瘩,怎么撬也撬不开,不仅如此,就连“插针”的缝都很小。
“这棺材是德国货吧?做工怎么这么精细?”王大说。
“什么意思?你是说咱门做的东西就没有外国人的好?”大锚说。
“也不是这个意思,我以前在一家德国工厂当过保安,人家的机器精密度,还有做工真的很好。”王大又说:“再说,我只是调侃一下,支持国货,从你我做起嘛……”王大也笑着开起了玩笑。
“都扯得什么啊?还是赶快想办法开棺吧!”冯自立说。
我们四人再次一起用力,过了十几分钟后,棺材盖才出了一道细细的缝,而此时我已经有些累。
“这棺材盖上不会躺着人吧?这也太难开了吧?”王大抱怨道。
“这棺材要是打不开,咱们怎么给方总交代啊?”郑奎说。
“大不了骗他说地下什么都没有,反正他也不知道。”卫图强说。
“这可不行,方老板那人鬼的很,咱们这么说太苍白,他肯定不相信。倒时候要是让其他人下来再看,那咱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王大说。
“老帆,我看先用锯把这个棺材拉出几道缝,好让铁撬有地方可以插。”大锚说。
“这个主意不错,我看行。”郑奎又拿出细锯条,说:“我还是在旁边看着,你们继续。锯条不够的找我要。”
这次都没人搭理他了,我们一人一边开始“干活”,拉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才从棺木现出的细缝上拉出一个稍微大一点的撬点。
我朝他们看了一眼,他们朝我点了点头,大锚手里拿着铁棍,说:“放心吧,这里面就算有鬼,我也能打死它!”
“一……二……三……!”再次用力,棺材哄一声,虽然没开,但我知道这是棺材盖跟棺材分离的声音,好事情!
收起铁撬,我们四人开始推,就在此时,站在棺材头上的冯自立说:“杨兄弟,你这香烧的好像有点问题不一样长啊?”
“一样的香还能烧的不一样长?我看看?”王大跟我都是在棺材尾;为自强跟冯自立是在棺材头的位置。
“这香有三长两短,我也是听说过,但是这香烧的,怎么是四根短,一根长?”王大喃喃道。
“老帆,这香烧的确实有点奇怪啊?说是不祥之兆也没听说过这种烧法啊?这可跟咱上次
在船上见到的不一样。”大锚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四根香短,一根长是什么意思,书中只记载了三长两短这一说,也有可能是我学艺不精,总之面对眼前的事情我也一头雾水。
“那这个棺到底是开还是不开为好?”冯自立小声的问。
“肯定是要开的啊?不然怎么交代?至于这香,我看就是这里太潮湿,导致香体受潮程度也不一样,所以才会有这种现象,所以不用担心。”郑奎手里拿着锯条,又说:“还需不需要锯条?”
“锯条就不需要了。”冯自立说。
“不需要就赶快开啊,我还要上去拿钱那!这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再待了……!”郑奎说道。
“你是方老板亲自封的队长,还是你说吧。”王大说。
“没错,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你是领头,你说开还是不开?出了事正好由你顶着……”郑奎又说:“杨老弟,你自己少拿点,总比大家都少拿强吧?放心,时候哥几个请你吃饭!”
“滚蛋!”大锚对郑奎说完,又问:“老帆,你决定吧,反正我都听你的。”
我犹豫了片刻,说:“开!”
我们四人回到原位,再次使劲,“走远点!”刚说完,棺材盖就落到了地上,上面的水直接流洒进了棺材里……
我的心有些忐忑,比上次见到“七星升龙阵”的时候还要忐忑,像是悬在半空,很脆弱。
怀着这种心理,把头探进棺材里,真的是震惊到我合不拢嘴。
里面竟然躺着一个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女孩。约莫十**岁,晶莹的的皮肤甚至能感觉到弹性十足。水滴打在她的衣服上,脸上,就像是水打在了红红的苹果上,娇艳欲滴。
“这也太美了吧?”大锚说。
“何止是美,简直是性感,你们看她的腿……”郑奎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我朝这女孩的腿看了过去,穿着轻纱织成的裙子,被水这么一淋,大腿根部居然若隐若现,简直让人忘记她是一具尸体了……
“郑奎,你干什么?!”郑奎的手居然伸向了她的脸。
“我试试她还有没有气息!”郑奎说。
“你可别胡闹了,她要真有气息,老子就留下来陪她!”王大色眯眯的说。
“就是,这古墓看上去有些年头了,纵然尸体保存的再好,也不可能是活人。”冯自立说。
然而郑奎还是不死心,手慢慢的朝她的鼻子伸了过去,几秒后,他脸色骤变,忽然把手伸了回来,说:“她……她……还有气!”
郑奎这么一说,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特别是王大,人都哆嗦了,问道:“不会吧?你不会弄错了吧……?”
王大说完便要往外跑,郑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看你小子吓得,怎么这时候也不管方总询问了?”
“你笑什么?”大锚问道。
“还能笑什么?笑你们傻呗,你们真相信这个女的还有气息啊?哈哈……真是太好骗了……”郑奎笑的合不拢嘴。
第九十二章 **
再看棺材里的躺着的女子,依旧那么美丽,像是睡着了似得,眼睛上的睫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是什么东西这么亮?”大锚问。
大锚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棺材里的亮光并非是我们的手电发出的光,而是一种白中带着莹莹绿色的光芒,以至于这具尸体看上去那么清楚。
“不会有夜明珠吧?这下可发达了!”郑奎喜道。
“就算有夜明珠,也是方老板的,跟咱们没啥关系。”冯自立说。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卫图强说。
“可是这样一来,方老板要是知道了,咱们工钱可就别想要了,更严重的话很可能吃牢饭……”冯自立说。
“兄弟,这就是你想不开了。你想想,这个工地里面发现古墓,方老板敢报警吗?那样一来,他可是最担心建筑进度的。至于你说的工资,咱们要是有了宝贝,谁还指望他?这些宝贝才是‘爷’!”卫图强狡诈的笑道。
“没错,我看这个办法可行!”郑奎说。好像只要谁说的有点理,郑奎都表示赞同。
“那我就不客气了!”郑奎看见棺材里躺着的是个十足的美女,之前的害怕早已被**吞噬,他的手开始在尸体身上来回游走,说是寻宝,大伙都看得出,他这是在赚尸体的便宜……
过了一会这家伙还在摸,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问:“你找到什么好东西没有?”
“就是,你这样来回摸,这是对尸体的大不敬,小心遭报应!”冯自立说。
“遭报应?那就赶快来吧,我都快等不及了!”郑奎淫笑道。
“真是没救了……”我摇头又说:“你要是想要自己抬一边玩去。”
“别急……别急……我不正搜着的吗?”郑奎一边说一边摸,只是那双手还是在女子身上游走……
“一边玩去!”大锚对着郑奎用力一推,郑奎的手正摸着女子,惯性使然,往后一退,下意识的抓住女子的身体想维持平衡,谁知这一下,女子的身体竟然被翻了个九十度,侧着脸,露着后背。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冯自立指着女子的后背说。
原来这女子后背竟然是裸露的,而且后背上还有闪闪发光的东西,正是这种东西让整个棺材亮了起来。
“这些是什么玩意?”王大好奇的凑近一看,忽然吓得后退了两步,指着棺材里的女子说:“她后背上竟然有东西!”
“废话,大家都看见有东西了。”大锚说。
“她身上的东西会动!”王大哆嗦道。
我们几人都凑了过来,发现这**后背的女子身上竟然发出一种奇怪的香味,香味好像就是从会动的物体上飘出来的。
不一会感觉大脑迷迷糊糊,其他几人情况跟我差不多,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怎么跟喝了酒一样?别说还挺舒服……”郑奎说着朝棺材走去。
我使劲揉了揉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郑奎居然爬进了棺材,而且还做起了不齿之事。
再看大锚好像在和一个很熟悉的人说话,可是他跟前谁也没有;另外几人的情况也是如此,都好像见了熟人一样,面带愉悦。
而我眼前竟然也出现了一个女子,正是刘细蕊!
刘细蕊吵吵闹闹的向我跑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脖颈,然后在我脖子上亲吻。
“你干嘛!”我一把推开她。
刘细蕊不说话,脸上带着笑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又一把搂住了我的腰,还不停的挑逗着我。
“你是谁!走开!”我再次把她推开,这次用的力要比上次还要大。
这次刘细蕊说话了,她生气的看着我,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对我这个样子!”
“你到底是谁?!”我问。
我心里知道这一切不是真的,却又摆脱不了,半醉半醒,半梦半真,像是有种毒药浸泡着自己的心,慢慢的在侵蚀最后一丝“清醒”。
“难道你看我的脸还分不出来我是谁吗?”女子不高兴的说。
“你根本不是细蕊!”我扶着棺材说。
“我不是刘细蕊,难道还是李静流不成?!男人果然都是好色之徒!见了一个比之前漂亮的,就忘记了以前的!”刘细蕊说。
“你别胡说八道!我心里一直装着细蕊,只不过……”我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只不过什么?是不是想说她现在跟着别的男人了?哈哈……”女子笑了笑,然后又说:“这不,我来陪你了吗?我就是细蕊啊……”
“你不是!你走开!”我感觉自己像是吃了“十香软筋散”似得,浑身开始无力……
“看来你是真的变心了……”刘细蕊说完,忽然跑到我身边,一下子从我包里掏出一件东西原来是来之前收到的信件。
“这是我的东西,赶快还给我!”我说。
“就是因为这个写信的人,你才会变了心!”刘细蕊又说:“让我打开看看这信里写着什么。”
说完,她一边笑着看着我,一边撕开了信件。
“果然是李静流的贱女人,她今天要是在这里,我非撕了她不可!”刘细蕊说。
“你不要胡说八道!更不要侮辱别人。”我说。
“看来是急眼了啊?我怎么侮辱她了?自己明明有未婚夫,还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不是贱是什么?”刘细蕊说完,竟然把信件撕了!
“想看?这辈子都让你看不到里面的内容!哈哈……你就留在这里永远的跟着我吧!”刘细蕊笑道。
说完刘细蕊居然退去了上衣,全身**,确实诱人,但我知道自己不能被迷惑,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打了两巴掌,然后又喊:“大锚,你怎么样了?”
当我说完看向大锚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地上,好像再抱着谁的样子,一脸的享受……
我心里暗骂:“没出息的家伙……”
此刻自己像是“人格分裂”了一样,有一个想让我跟大锚他们一样屈服于眼前女子的“石榴裙”下,一个则清醒的告诉
自己千万不能这样做。
这女子疾步朝我走来,把撕碎的信件朝空中一扔,然后狠狠的保住了我,胸前的两峰顶的我有些喘不过气。
“姑娘,你的双峰也太大了吧?”我说。
“喜欢吗?”这女子见我这样跟她搭话,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喜欢,当然喜欢……”我配合道。
现在全身没有力气,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那尚存的意思清醒,而“清醒”告诉我,我要动动脑子才有活路;所以我就将计就计,先顺从她,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呵呵……果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不过这也省了我不少力气……”又问:“你看是我诱人,还是李静流诱人?”
“谁也比不过你。爷就喜欢你这个样的。”我说。
“哼哼……!既然这么喜欢我,那就把你的心掏出来给我吧。”刘细蕊推开我,伸出手。
“别着急嘛,怎么你们女生都喜欢看男人的心?”我说。
“当然,因为你不掏出来,我也不知道你的心到底装没装我啊?”刘细蕊嘴角微微上翘,妩媚的眼神盯着我,香舌在红唇上舔了一下,确实很诱惑。
“我还没有个跟你好完,要是把心掏给你,我不就死了?”我说。
“呵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被我迷住啊?”刘细蕊细声的笑道。
“你不就是想要心吗?你过来,自己掏。”我说。
“哦?这种要求还是头一次见,也好,我可以给你个痛快,让你的心出来之后,你自己还能看几眼再死,呵呵……”刘细蕊轻声笑语的说着,然后把手慢慢的伸向了我的胸口!
在她的手刚要碰到的心口的时候,我对着自己的“黑暗”面骂了一句,本来是想暗骂,谁知脱口而出。
女子忽然停住了手,问:“怎么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是不是还想跟我继续亲热?那也好,反正不熟的心,我可不要。”
“我不是骂你,我是骂……”
“骂谁?”
“是骂李静流!”我说完这句话,在心里给李静流道了个歉。
“赶快来挖我,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心呈现给你了!”我说。
“奇怪的的要求,不过我喜欢!”刘细蕊说完重新把手伸了过来。
就在她的手刚刚碰到我的衣服的时候,一道金光射出,把她的胳膊弹断,而她也被这股力量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抬起她断掉的胳膊指着我,说:“你……你竟然会法术!”说完竟然化成一跳发光的小青蛇盘在了原地,随着血越流越多,身上的光也渐渐地黯淡了下去……
这时大锚跟其他人还在“沉醉”,我见打了大锚两巴掌他没有醒来,就在他胸口也贴了一张“金光咒”。
说来也是巧,金光咒刚贴上去,大锚惨叫一声,立马起身,醒了过来!
醒来后还不停的摸着自己的心口,又看着我说:“老帆……我的心还在!”
第九十三章 郑奎死了
“你的心要是不在,早就死了!”我说。
大锚把刚刚的事情跟我说了一边:自己在梦中也梦见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长得很像杜鹃,还用各种手段不停的诱惑自己。
看来他的情况跟我一样。
“你是不是被迷住了?”我问大锚。
“没有!我知道她不是杜鹃。”大锚说。
“没被迷住,还能把心交给他?”我说。
“嘿嘿……确实漂亮……而且五官中透露的那种味道,还跟杜鹃有些不同……”大锚回味道。
王大、冯自立也被我救醒,他们都在说梦里的女子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虽然刚刚差点被挖了心,但表情上看,还是有些流连忘返。
“郑奎呢?”王大忽然问了一声,我才想起郑奎还没被救过来,心道:“坏了……!”
“刚刚记得他爬进了棺材啊?”冯自立说完大伙一起朝棺材走去。
只见棺材里依旧躺着那个女子,只是女子的身体又重新翻了回去,却不见了郑奎。
“我们都是看着郑奎进的棺材,怎么不见了?”王大皱着眉头,好像有些害怕。
“王兄说的没错,郑奎还是爬着进去的,我也看见了,除此之外,他还能藏到哪里?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暗阁?”冯自立朝四周看了看。
“这尸体明明是侧着的,又没人动,怎么会翻过去了那?难道是郑奎弄得?”卫图强说。
“就算是郑奎弄得,那他人到底去哪了?”王大说。
我们几人围着这个墓室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暗阁,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机关,我甚至可以断定在,这个地方只有这么大的空间。
“这个墓就这么小?啥陪葬品也没有?”大锚说。
“这倒好,什么东西都没找到,还弄丢了一个人,上去还怎么跟方老板交代啊……”王大摇了摇头。
“问题可能还出在那女子身上。”我说。
“可那棺材里面只有那具古尸体啊,难道郑奎被这女的吃了?”王大说完乐道:“杨兄,你就别逗大家了,还是赶快上去向方总汇报情况吧。”
我再次来到棺材旁边,王大还在不停的说着。
“你想上去汇报,你自己上去,在这里嚷嚷什么?”大锚把王大怼的哑口无言。
“大锚,过来。”我让大锚跟我一起把尸体抬了起来,就在抬起女子尸体的瞬间,忽然有个声音在我耳边飘过:你好狠心啊……
就在这句话飘过去之后,尸体被抬起的瞬间,搞过棺体的头发忽然枯萎,紧接着脸部开始发黑,变硬,开始朝下蔓延,我跟大锚赶紧把手松开,尸体应声重新躺了回去。
只是这样并没有改变结果,不一会整个尸体都变声了黑色,并且皮肉贴着骨头,就像是一具千年干尸。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不会眼花了吧?”王大揉了揉眼睛说。
大锚也问道:“老帆,这怎么一个好好的漂亮的女孩子,就忽然成了干尸了?”
“快看,尸体还在变化。”冯自立指着说。
这具干尸的皮肉中钻出了一些发着绿光的小蛇,小蛇从皮肤中钻了出来,顺着棺材爬下,然后钻进了附近的地缝之中。
“快闪开!”冯自立吓得连忙后退,生怕小蛇爬到自己身上。
等这些小蛇爬完之后,干尸开始发出一种恶臭,就像是三伏天仍在沟里的烂鸡烂鸭发出的味道……
王大捂着鼻子退到了一边,卫图强忍了一会也退到了一边,我皱着眉头盯着尸体,不一会皮肤跟肉都烂没了,就连骨头跟衣服都没有剩下……好像这个棺材里从来没有躺过这具尸体,唯一能证明的就是空中还弥漫着腐烂的味道。
这具尸体就这样消失了,可她下面居然还有一具黑色尸体!我连忙用手电去照,虽然脸上的肉已经干枯,但那衣服却是再熟悉不过这不就是郑奎吗?!
“老帆,你看见什么了?”大锚也走了过来。
“不会是金银财宝吧?我就说,这尸体看上去不简单,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陪葬品?”王大激动地大步跨了过来。
当他们都走过来的时候,都有喜悦变成了惊恐,因为他们都知道这里面躺着的是谁!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啊!”郑奎跟王大算是同事,王大的反应最为激烈。一个人,不管你是多强壮,还是其它本领都很强,头一次见到自己熟悉的人就在自己跟前死去,心情都差不多,这可完全不同于见道古尸的心情。
我拿匕首在郑奎身上挑了挑:郑奎的全身跟他的脸一样,都已经干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皮肤还可以拉扯的动,这更能证明这是一个刚刚死去的人。
“不管怎样,先把郑奎的尸体抬出去吧。”我说。
“我们不继续找了?”冯自立问我。
“恐怕掘地三尺,恐怕也找不到什么东西了。”我说。
“哦~?此话怎讲?”冯自立倒是一脸很想听听的样子。
此墓之中没有任何的陪葬,更没有墓志铭,完全就是一个深坑之中放了一口棺材(其实来的时候我就看了,此地从卦象上来看,并不适合墓葬),甚至可以说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墓葬。
“什么意思?难道其地方还有跟它相连的墓葬?”王大也好奇的问。
“很有可能。”我说。
“那在什么地方?老子倒想看看是什么人这么有才,难道放这一口棺材,在这当‘前哨’给它探路不成?”王大说。
“在哪我也不清楚。”我说。
“弄半天你也是胡说的啊?”王大又说:“那我还说这是玉皇大帝的老相好呢……!真没劲。”王大说完就要走。
“喂……!你干嘛去?”大锚问王大。
“还能干嘛?上去呗。”王大扭头说。
“你好像忘了见事情。”大锚说。
“什么事情?在这地方我还有事情?”王大说。
“你把你的朋友拉下了。”大锚指着郑奎的干枯的尸体说。
“对对……这是你的朋友。”卫图强生怕扛尸体的任务落到自己手里,连忙顺着大锚的话说了两三遍。
王大想发火,但他又咽了回去,至于他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可能怕留下人品不好之类的闲话吧,总之他站在郑奎跟前祷告了许久,在大锚都看不下去说了他一句:你到底抬不抬。之后他才把郑奎的尸体被到了背上……
就在王大抬起郑奎尸体的那一刻,忽然一块东西在灯光中闪了一下!
“什么东西?”大锚也看见了,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把手伸了过去。
“轻点!别破坏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说。
“老帆,这是一块玉石!”大锚说完又再里面扒拉了一阵子,然后有些失望的说:“就这一块破玉石……”
我拿过来仔细观察:这是一块“青玉”,样子就是一个放大版的“逗号”,只不过细节上有差异;并且这块玉石内侧有嵌刻的沟槽,很明显这块青玉只是一部分。
冯自立也凑过来看了看这块玉,说:“做工真是精良,从花纹看来,像是商周时期的东西,也可能更远,只是在下能力有限,就看不出了……”
卫图强则只在乎手感,不停的说:“这玉真润,是块好玉,只是这陪葬品就这块玉?也太寒酸了点吧?”然后又说:“看那女子也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怎么就这么点陪葬?难不成是被休了?”
“行了,都别瞎猜了,赶快上去吧。”我说。
“等一下,上去之后,这块玉要怎么办?”王大问道。
“你想怎么办?当然交给方老板。”我说。
“对对对……!我就是这么一问,当然是交给方老板。”王大一脸尴尬。
“被好你的朋友,赶快走!”大锚说。
就在我的手刚刚碰到绳索的那一刻,忽然又有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只不过这次其他人也都听见了,大锚打了个夸张的冷颤,说:“老帆,你听见有谁在说话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赶快上去。”
“你们倒是好上,我可怎么办?”王大又说:“那声音我也听见了,你们可不能丢下我啊……”
最后我让大锚先上去,然后再把尸体绑上,剩下的人再依次而上。
就在我们爬上这个“水帘洞口”再次要朝最终的地面爬时,刚刚放棺材的地方忽然开始震动,像是有东西在撞击大地,颤动不止。
“不会地震了吧?”王大着急的也不顾上面子,抓住一个绳子就要往上爬,说:“这次我要先上!这地方老子一刻也不像待了……”
“这小子要是经历过海上的事情,估计得被活活吓死。”大锚笑着跟我说。
“你快点!”卫图强对着正在攀爬的王大喊道,然后看了看下面,又说:“我怎么感觉下面要有东西钻出来?不行,我也不等了!”说完也抓住绳索,开始往上爬,根本顾不绳索能承受多少重量。
“尸体还没上去,你那么着急干嘛?”冯自立这么一说,感觉形象顿时高大了不少,谁知说完他自己也爬了上去,转头对我俩说:“兄弟,尸体先绑上,可以最后再拉。”说完他朝上又喊了一句:“你俩快点!”像一条蛆一样开始往上蠕动……
第九十四章 蟒蛇
“方总,让你的人把尸体拽上来吧。”我说。
“尸体?谁的尸体?”方忘说。看他的反应:王大并没有把郑奎死去的事情告诉他。
“郑奎死了。”我淡淡道。
“什么?怎么死的?被金银珠宝压死的吧?”老王在一旁不相信的说。
“吓唬谁呢?以为老子没见过死人是不是?”方志远说。
方忘不相信王大他们说的情况,又问我这墓里到底有什么,我照实的给他说了一遍,方忘虽然点头,但看起来依然有些不相信。
“怎么?方总您要不要下去看看?”我说。
方忘听我这么一说,连忙否定,又说:“我就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穷山僻壤的,我不懂风水,都知道这不是一块好地方!”
“没错,想必只有那些穷人死后,随便葬在此处,我跟方总的想法一样。”老王在一旁附和道。
“怎么变得这么重了?”王大正站在井口往上拽绳索,然后说道:“过来两个人帮一下啊!”
方总命令他的手下过去帮忙,老王还说:“尸体哪有这么重?明显是有珠宝。”然后又对我说:“杨兄弟,你是不是想给我们方总一个惊喜?”
见老王如此,我不忍心打搅他的美梦,只是礼貌性的笑了笑,然后拉着大锚往后退了几步。
“老帆,干嘛啊?我得站在这小子面前,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大锚说。
“等会有你看的。”我说。
就在此时,郑奎的尸体从下面被拉了上来,尸体从地上一放,无数条发着绿光的小蛇跑了出来!
方忘见此大吃一惊,连忙后退。
方志远则愣在了原地,原本尸体就把他吓了一跳,结果又跑出这么多不知名的东西,方志远彻底被吓住了。
还好他父亲手下比较多,赶忙把他拉到一边。
还没等方忘问怎么回事,只听地下开始震动,也就在此刻,一条巨蟒从洞口窜了出来,一口咬住郑奎的尸体吞了下去!
“铲车!给我把它铲断!”方忘命令道。
这条巨蟒半条身体在地下,半条身体在上面,不停的吐着“信子”,两眼冒着绿光,绿色的光芒溢出眼眶,凶狠的看这周围的人。
“赶快开过来!给我狠狠的铲!”老王继续指挥。
能长到这么大的蟒蛇多少有些灵性,见铲车朝它开来,“嗖”一声竟然“飞”了出来。
蟒蛇移动到铲车一侧,头朝铲车驾驶舱快速伸去,粗长的信子瞬间穿透玻璃,驾驶员被活活戳死,然后身体发黑,连呼救都没来及喊,就死在了车里。
方忘想跑,可这又是他自己的工地,要是不赶快把这个事压下去,别说这个工程,恐怕他在国内的所有的项目都要受到影响。
这条大蛇在铲车周围盘旋了片刻,翘起头盯上了方忘,而且眼神一直跟随着方忘的手。
“这条蟒蛇怎么老盯着方忘?难道两人前世认识不成?”大锚说。
“它不是盯着方忘。”我说。
“那是看什么?”大锚问。
“它是看方忘手里的玉佩。”我说。
“方总赶快把你手里的玉佩扔了。”我说。
可是方忘不肯。巨蟒吐着信子,看了一会,直接冲向方忘!
就在这紧急关头,几声土枪声响起,巨蟒虽大,但皮还未生出鳞片,所以没法抵挡子弹的射击。
被子弹打中之后,迅速改变方向逃进了洞子!
“方总你没事吧?”原来是方忘的手下及时的拿出猎枪朝大蟒开了几枪,没想到效果还不错。
“赶快把这个洞给我填平了!”老王指挥道。
“慢着!”方忘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悠悠道:“拿炸药来。”
“方总的意思是……?”老王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说:“听到没有,拿炸药给老子把这个洞跟蛇一起炸了!”
“方总,我们要是在这里弄上炸药,会不会引来当地的公安?”老王说道。
“工地放个炸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总比让他们看见有蟒蛇跟古墓要合理吧?”方忘说。
“对对……还是方总高明。”老王说。
方忘的手下迅速朝洞里布置了炸药,然后扯上引线,大家伙朝后扯,并躲到了大楼后面。
随着方忘的一声令下,一人按动引爆装置,“轰隆”一声,尘土飞扬、砂石崩裂。
等到尘土散去,方忘命人过去查看一下情况。
“都拿着枪,怕什么?赶快点!”方忘催促道。
这次是王大带头,虽然他极为不情愿,但方总就点了他。王大只好拿起枪带着两人过去查看情况。
“前面怎么样?”老王在后面替方总不停的询问。
“洞口已经被炸平了,安全了!”王大扭头说。
另外两人再洞口旁边也说:“太好了,看你的蛇皮硬还是老子的炸药厉害!”
然而王大刚刚要朝这边走来,之间地面的砂石再次腾飞,转眼之间巨蟒钻出地面,王大听到声音想扭头,可蟒蛇并没有给他机会,直接把他活吞进了肚子!
“快开枪!”剩下的人边跑边开枪。
巨蟒把王大存进肚子里又朝我们这边爬来,在人群中一口咬住了卫图强,也把他吞了下去!
“这是要把下墓的全都吃了啊?这明显是要报仇啊……!”冯自立吓得赶紧朝工地外跑,边跑还边说:“这里不能待了,赶紧跑!”
这蛇想去追,但在几声枪响后,蟒蛇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蟒蛇吃了俩人,撑死了?”见到蟒蛇倒地,方志远终于开口说话。
方忘这次又要派人过去查看情况,但王大刚被吃,这些人怕蟒蛇诈死,这次说什么也不敢再过去。
“老帆,要不咱过去看看?”大锚说。
大锚刚刚说完话,刘细蕊竟然从外面走了进来,方忘看了她一眼,对方志远说:“她怎么来了?你让她来的?”
“这次可真不是我让她来的,可能是想我了,所以自己就自己来了。”方志远一脸得意,像是一个刚刚完事的雄狮一样威风。
“还有脸笑!
竟给我添乱!赶快让她走!”方忘瞪了方志远一眼。
方志远见他老子生气了,赶紧朝刘细蕊挥手,说:“别过来!这里危险,赶快回去!”
然而刘细蕊好像没有听清,再加上那条大蟒蛇全身已经沾满了灰尘,倒在地上就像变色龙一样,离得近,不注意都分辨不出。
方志远一直喊,却不敢过去,因为他害怕经过大蟒蛇身边。
等刘细蕊越走越近,她忽然惊叫起来,因为巨蟒忽然抬起了头!
“就知道这蟒蛇是诈死!”老王喃喃道,像是躲过了一场大灾似的。
见刘细蕊有危险,我什么也没想,就跑了过去,握住她的胳膊,把她甩到我身后。
大锚拿着铁棍对着蟒蛇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爷爷的棍子可不长眼!”
大锚刚刚说完,大蟒蛇再次趴下,它的头铺在地面上,眼睛盯着我,嘴里似乎在不停的发出细微的声音,没错!这声音跟刚刚在洞里听见的一模一样!
等我还未听清它说的什么,这条巨蟒就已经咽了气,同时它的眼睛也“熄灭”了。
“看来这次是真死了。”我说。
“看看这蟒蛇身上,皮肉都被炸药炸没了,怪不得沾了这么多灰土,原来都是血啊……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厉害了。”大锚又说:“你要报仇找炸你的人,千万别来找我……”
“你没事吧?”我对身后的刘细蕊说。
刘细蕊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些人见我跟大锚没有事,就问:“蟒蛇是不是死了?”
“是的!”我说。
最先跑过来的是方志远,他一把推开我,然后说:“你敢握老子女人的手?信不信老子把你的手剁了?”等他对我示完威才问刘细蕊有没有事。
刘细蕊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原本以为方志远接下来就是一顿甜言蜜语或者说一堆安慰的话,谁知他竟然责怪起刘细蕊,说她为什么不听自己的话,非要过来,还害他被父亲训了一顿。
“你是不是有病?刘细蕊又不知道这里有危险,你吼什么吼?”我说。
“吆喝~!你小子想在爷跟前玩英雄救美啊?可以,爷给你个机会,让你亲一口。”
“你说什么?!”我瞪着方志远说。
“不好意思啊?还给我假正经?哈哈……也好,你亲他一口!”方志远用命令的口吻对刘细蕊说。
刘细蕊委屈的低下了头,方志远大声道:“没听见老子说话吗?你亲他一口,老子今天就不追究你私自来工地的事情!”
方志远说完竟然用手托着刘细蕊的下巴,使劲的让她抬起头。
我二话没说,往方志远脸上就是一拳,一拳不解恨,又给了他一脚!
大锚在旁边说道:“没见过你这么垃圾的男人。”说完也给了方志远这小子一脚。
方志远指着我俩骂骂咧咧,大锚割下一块蛇肉,扔在了方志远脸上,吓得方志远连滚带爬找他爹去了……
方忘见他儿子被我打,才加快了步伐朝这边快速走来。
第九十五章 路上遇见大小姐
方忘见见他儿子被我打,出奇意料的没有发火,反而教训起他儿子:“小杨这可是为了救你……”方忘看了刘细蕊一眼,略过称呼,又说:“你不知道感谢,还过来找别人麻烦?别以为我没看见!赶快给两位道歉!”
“什么?老爹你不会眼花了吧,让我给他俩道歉?明明是他们打得我啊!”方志远还不停的把脸凑向方忘,想让他父亲看清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脸。
方忘命人要把我俩送回村里,还承诺明天来找他,就把钱打给我们,一分不会少,然后老王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方忘的地址。
“你给的这地址要是假的怎么办?”大锚问。
“两位就放心吧,这可是我们方总的私人别墅,假不了,就是有点远;就算是假的,明天你们两位可以来工地找我。”老王保证道。
大锚一路上一直担心这地址是假的,同时还不停的问我跟刘细蕊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可我自己都弄不明白跟刘细蕊之间是怎么回事,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他的话,就随便给大锚找了一个差事:让他去镇上办一张存折。
在村头下了车,大锚就问我办存折干什么,我说:“你不是一直想要钱吗?没存折,你明天拿着布袋去扛啊?”
大锚笑道:“一路上看你不慌不忙的,我还以为你不想要了呢。”
“我傻啊?到手的钱能不要?别废话,赶快去办张存折。”我说。
“你不跟我一起去,这存折办不了啊……”大锚说。
“什么意思?怎么就没我就办不了了?”我说。
“得用你的身份证啊……”大锚说。
“用你的就行。”我说。
可是大锚坚决要用我的身份证,还说这些钱都是我赚的,他最多就是个下手,大锚就这样一直不肯自己去,最后我让他先办一张,到时候再转给我,他这才勉强同意。
第二天一早我俩就去了县城,一打听,原来这个地方不再县里,而是在齐南市!我现在才明白老王说那别墅有点远是什么意思……
“这老小子耍我们的吧?”大锚一听就急了,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为了这些钱,花点路费也值。”说着就拉着我一起去车站买票。
齐南市是我们省的省会城市,坐车要五六个小时,我坚定的说道:“这钱必须要!”
大锚一万个赞同,然后我俩加快步伐进了车站。
“车站的人怎么这么多?”大锚说。
“估计是块过年的原因吧。”我说。
我来到售票窗前,跟着人排起了队,就在这时一个看上去二十岁模样的女孩排在了我身后,好像在生谁的气,嘴里还嘟囔着:“居然不来接我,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们!”然后又用手在自己鼻子旁扇了扇,说:“真臭,这里真是太穷了!简直跟美国没法比……”
“你看什么看?”这姑娘忽然抬起头说。
“你是在说我吗?”我有些茫然。
“当然是说你,从我过来,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我,以为本小姐本看见吗?”这女孩气冲冲的
说。
从面相看,这女孩属于邻家姑娘模样,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大眼,还有一对不知是未发育完全,还是永远长不大的“满头”,瘦弱的身形,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不讲理的人……
这女孩要比李静流稍微矮一些,但气势却不输李静流,而且她跟李静流有一点完全不一样就是这个女孩完全由着自己,想说啥说啥,这不,居然在车站喊了起来:“耍流氓了……耍流氓了……”
“这是哪家的姑奶奶,这也太狠了吧?”大锚对我小声说。
就在这时,有两个长得跟个二流子一样的男子最先走了过来,色眯眯的对这个女孩说:“小妹妹,谁欺负你了?大哥哥来帮你。”
这男子说话间,眼神不停的朝女孩屁股上瞧,还跟他的同伴说:“胸部是小了点,不过这屁股确实很大,再加上这长相,也算个美人坯子。”
女孩不傻,听这俩人这么说自己,明显是在调戏,转过头就给了说话的人一大耳巴子!
“真牛!这古代公主估计都没这个姑奶奶脾气大,咱还是赶快买票,尽快脱离此地吧……”大锚说。
这女孩真是气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此时已经跟那俩人纠缠上,不再管我俩了这是好事……
来到售票口,售票的阿姨喊道:“那边嚷什么嚷?想吵出去朝!”说完问我去哪,然后打出两张票。
拿过票才发现我跟大锚的座位并不是挨着的,正想要问能不能换,卖票的阿姨看了我一眼,说:“干嘛呢?瞅着阿姨漂亮吗?”
“漂亮。”我点点头。
“那也要去一边看!别在这碍事!”说完便喊道:“下一个。”
“城里人都这么凶吗?这还是县城,要是到了市里,是不是咱就不能说话了?”大锚说。
我俩上了车,大锚还在讨论刚刚的事情,只不过他跟我的座位正好隔着一条过道。
“你那地方没人吧?”大锚问。
“我哪里知道,估计一会就有人了。”我说。
“不管了,等人来了再说吧。”大锚站起身做在了我的邻座。
“你自己有座,干嘛来这边?”我说。
“这不是跟你离得更近吗?说话方便。”大锚笑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快车子就要发动了,车上的位子也只剩下大锚那个是空的,明确空的是我旁边这个位子。
就在跟车的问人齐了没有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等等我,还有人……”
“起来吧,来人了。”我跟对大锚讲。
“你怎么知道来的人就做在这里?”大锚说。
“就剩下你这一个位置没人了,你说呢?”
“那就让他坐我那个位置,不都一样嘛……”大锚笑呵呵道。
我俩说话间,从前门气喘吁吁的上来一个女孩,定睛一看竟然是刚刚排在我身后的那个女孩。
我嘀咕道:“不会这么巧吧?”
由于大锚坐在里面,坐在位子上,视线是投不到前门的,大锚瘫坐在座位上,一副懒汉
模样的问:“老帆,是谁啊?看把你吓得。”
“你最好现在就上你自己的座位。”我说。
“不去。爷今天就坐在这了。”大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我说完闭上了眼睛。
几秒种后,就听见那个女孩跟大锚讲:“又是你俩?!”
大锚看见是这个姑娘,立马坐了起来,然后跑到了自己座位上,然后小声的对我说:“老帆你也不早说,你帮我扛着哈。”这小子反而怪起我来了。
“赶快坐下了,车马上要加速了。”司机在前面说。
女孩瞪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其它地方,然后坐了下来。
我原本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这女孩忽然推了我一下,说:“都怪你,差点害我没赶上车!”
“姑娘,你这可是冤枉人啊。明明是你自己要跟那些人吵架的,怎么又怪起我了?”我说。
此时旁边座位上的人都朝这边瞅了过来。
身后的一个小伙说:“你俩吵架了?你女朋友这么漂亮,你就少说两句,让着点吧。”
另一个人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岂知还有饿死汉?”
“告诉你俩,我根本不认她!”我说。
“你想做本姑娘男朋友,还差的远了,就说你穿的这一身土衣服,本姑娘就看不上!”
“好男不跟女斗,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谁知这女的像是没事找事,见我闭上了眼睛,竟然又把我摇醒,说:“你必须跟我道歉!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求求你,千万别手下留情!”我闭着眼说。
“你什么态度?不跟我道歉也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你长得漂亮,我不敢看行不行?”我说。
就在此刻,跟车的中年女子说:“你俩别吵了,别人还要休息呢!”
这一路,这个女孩再没有说话,等车到了站,已经是下午,我跟大锚下了车,这女孩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我跟大锚出了齐南车站,大锚说:“这里确实比我们县城大啊。”
“就这破地方,还不如美国的小乡村,简直落后的不能在落后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又从我俩身后传来。
转过头一看:竟然又是那个女孩。
“怎么又是你?”我说。
“怎么又是你~?”女孩又说:“你是不是跟踪我?”
“姑娘你可得了吧,你有什么好跟踪的?我对没有发育完全的女孩不感兴趣。”我故意这么说。
这时我们已经来到一个巷子,这里人不多,这个女孩又不依不饶,我打算吓唬她一下,也好让她涨涨记性!
“你说谁发育不完全?”女孩说着,就朝我打来。
我一把握住她那细嫩的胳膊,说:“你再胡闹,休怪我不客气!”然后故意说出一些流氓话。
女孩白嫩的脸颊忽然变得红起来,说:“你要干什么?你再胡来,我可要喊了!”
第九十六章 敢吻本姑娘
“这地方,喊也没人来救你!”女孩刚要喊,我就捂住了她的嘴!
说实话这姑娘的皮肤真的很细嫩,就像摸在光滑的豆腐上,弹性更足……生怕被我粗糙的手扎破。
我心想:“对不住了。”适当的时候可以当一次“坏人”,但原则不能变,当坏人也是为了做好人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小丫头片子,让她明白什么叫平等待人,礼貌用语!
女孩急的开始用脚踢,我说:“你只要不嚷嚷,我就松开!”女孩非但没有同意,拳脚更加密集。
“大锚给我看着点,今天我非要治治这小刺猬不可!”我平常不愿意跟女孩一般见识,特别是这种长相无害的小姑娘,可谁知今天遇到这么个漫蛮不讲理的小妮子,彻底激起了压在老子心底的原始野性!
“老帆,你要来真的啊?”大锚一边朝巷口张望,一边对我说。
“当然,你以为我只是吓唬她吗?”我看着这个姑娘说:“怕了没?要是怕,现在就眨眨眼,爷可以考虑放了你!”我再次问道。
就在这时,大锚忽然喊了一声:“有人来了!”
我斜眼一看:是个骑着自行车的男子,谁知,晃眼间,这个骑自行车的男子就略过大锚飞快的来到了我身后,在我背后用力一推:“光天化日下竟然对姑娘做这种事?!”
他这一推,我下意识的把捂着女孩嘴的手松开,快去的去扶墙,稳住。可速度太快,最后还是靠我的嘴稳住的!只不过我的嘴唇紧紧的贴在了这个女孩的嘴上!
女孩被我这么一吻,忽然安静了许多,同时眨了眨眼睛……
安静只维持了几秒,女孩一巴掌打在了我脸上,我这才松开了嘴……
“你亲够了没有!流氓,禽兽!我要杀了你!”女孩不停的喊着。
刚刚骑自行车的男子在巷口猛地掉头,来了个帅气的自行车漂移,放下车子,走到我跟前,对小姑娘说:“小妹妹不用怕,我来帮你。”
这女孩没有回他的话,依然带着一股怨恨看着我……
“你小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耍流氓,信不信我现在就治你毛病?”这个年轻指着我的鼻子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对女孩说,但并没有理会旁边的这个男子。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还不赶快滚?”男子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这没你什么事。”我说。
“没我什么事?只要天底下有不平之事,就有我李明的事!”这个叫李明的家伙一副救人于水火之中,济世苍生的样子。
这人梳了一个标准的三七分,而且还用了发胶,穿戴整洁,上衣被烫的平整无褶,只是脚上的鞋子有些破旧,特别是当我看向他鞋子的时候,这人把脚往后缩了缩,同时对我大声吼道:“你看什么看?”想用这种声音掩盖住他的尴尬。
大锚见这人有些瘦弱,根本就没当回事,不然依照大锚的脾气,早就上来帮我了,而此刻他正看盯着手腕的表。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也抬手看了看手腕的表,已经四点多了,要是不赶紧找到方忘,恐怕要等明
天才能见到钱了。
夜长梦多,不能耽搁。
这时大锚也问我:“老帆,咱还是赶紧办正事吧。”
“姑娘,我有事得先走了。这是我的身份证号跟联系方式,如果你气消不了,随时可以报警抓我,但今天不行。”我递给她一张纸条,跟大锚朝巷子另一头跑去。
“你们别跑!小姐,咱们赶紧报警把他们抓了吧!”只听见男子在后面说,女孩有没有说话或者说了也已经听不见,因为我跟大锚已经拐了弯。
幸好方忘的别墅距离刚刚的巷子不远,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就来到了别墅门口。
这是一个别墅群,门外还有一个看门的中年大叔,岗亭里面还坐着一个年级更大的人,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的阅读者桌子上的报纸。
“老帆,进这种地方要不要通行证啥的?直接进,能让我们进吗?”大锚又说:“在城里住真不自由,去哪里都有人看着。”
“这不是韩教授吗?您来了?请进……请进……”那个中年男子正跟一个白发掺杂灰丝,看上去却很有精神的老者说话。
老者看上去有五六十岁模样,穿了一件掉了颜色却很干净的中山装,回了声“是的”又笑着说:“辛苦了。”
然后两人像是很熟悉的又寒暄了两句,中年男子放他这个韩教授进了别墅区。
“老帆,咱也不认识门卫,要怎么进啊?”大锚说。
“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一进城胆子也小了?”我说。
“这可是城里,咱说话还是注意点的好。”大锚说。
我真不相信这话是从大锚嘴里说出的,随即调侃道:“是不是这些天让杜鹃调教好了?”
“没有的事!她能调教我?只有老子调教她的份!”大锚挺直腰杆说。
“行了,不跟你贫了,在这呆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我说完朝岗亭走了过去,然后从包里拿出烟,又从烟盒里掏出两根,对这个中年门卫笑着说:“大哥,我是来找人的,能不能进去啊?”说着我便把烟递给了他。
这男子看了看我手里的烟盒,然后结果烟,又看了看我,说:“小子,穿成这样还能抽得起这么好的烟,还挺讲究。”说着便把烟递进了自己嘴里。
“大哥,我来点。”说着我拿出火柴给他点上。
“小子,你抽这么好的烟,怎么没弄一个像样的打火机?”这门卫抽了一口烟说。
其实我有个打火机,只是装在内包,要是再找出来,恐怕就错过了给他点烟搭话的好时机。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又转移话题,问道:“大哥,能不能让我俩进去找个人?”
“想进去啊?这地方可不能随便进。”这人又问:“找谁啊?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方老板。”我说。
“是不是方忘,方总?”
“是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他继续问。
我心想,可能需要对进出的人进行登记,就回道:“我叫杨起帆。”
这门卫一听,眯着眼,狠抽了一口烟,拍了下衣服,说:“早说嘛,方
总昨天就给我打过招呼了。进去吧。”
我连忙道谢,喊上大锚进了别墅区,背后的门卫大哥还在抽着烟,咂着嘴唇,说:“好烟就是好抽……”
这个门卫人挺好,还专门告诉我进了别墅往哪边走,几分钟后便来到了目的地。
“老帆,是不是这里?别等会敲门敲错了。”大锚像说。
我仔细核对了一下门牌号,说:“没错,就是这里。”然后按了两下门铃。
“真高级,还有门铃,我刚刚都没看见。”大锚盯着门铃研究了起来,说:“这玩意是怎么发的声音?”
“站好!别丢人了~”我说。
院子里忽然走来一人正是老王!大锚小声道:“这老家伙怎么也在这里?那昨天说什么找不到地址就去工地找他,这真是扯犊子。”
“快进来,快进来……”老王笑脸相迎我就没再说别的,同时也让大锚不要乱讲。
一进屋,方忘就端着红酒朝我走来,同时伸出手。我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也只能入乡随俗的跟他握了握手。
“没想到你们俩来的这么快,正好今晚有个晚宴,两位就留在这里一起吧。”方忘说完又把我介绍给了旁边一个老者,说:“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青年才俊!”
“哦~?这就是那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有为青年?”老者笑着说。看得出他并不是很相信方总的话,但作为长者又不可能直接拆穿我,同时朝我点了点头,说:“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这不就是刚刚跟门卫说话的那个人吗?”大锚声音虽小,还是被韩教授听见了,说:“怎么?两位还认得在下?”
“刚刚我们在门口见过你。”大锚说。
“看来这是缘分啊,那今晚可要多喝两杯!”方忘说完拿出一块玉石,“韩教授,您看看这块玉石……”
韩教授接过玉石,也就十几秒钟,忽然问道:“这是哪里来的?”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更有几分激动糅合在脸上。
“偶然间得到的,就像您那块。”方忘若有所指道。
“哎~!方老板可不能这么说,我那一块是国家的,在下只是拿来研究而已,早晚还是要还给国家的。”韩教授说完又朝我说:“小同志,怎么称呼啊?”
“我叫杨起帆。”我恭敬道。
“小杨啊,你看这块玉是出自何时?”很明显韩教授这是想试探我的底。
我接过玉石看了看,说:“这应该是商周时期的。”
“哦~?这么短时间就能看的出?”韩教授脸上多了一丝好奇。
“商周玉器重视选材,打量使用新疆优质软玉,色淡绿或白中泛绿,玉质细腻,抛光后表面呈现柔和的玻璃光泽,同时多为扁平状,或再加工为壁、瑗、环等等,而这款应该属于环的一种,应该是块嵌套子玉。”这些知识在我这里算是基本知识,小时就知道,还想考我?
我话音刚落,方忘就拍手叫好,韩教授也是连连点头,说:“小杨果然是学富五车,真是远比我那些学生啊……”韩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九十七章 冤家路窄
我还未回味完韩教授对我的称赞,就听门外有人喊道:“什么学富五车?我看肚子里全是下流思想吧!”
我跟其他人把头转向门口,原来是老王又从外面“带回来”一人,这人正是刚刚骑自行车的那个学生模样的人。
我心想:“这齐南市也太小了吧,这样都能再碰上?”
“小李,不可在这大呼小叫。”韩教授说。
“教授,您不知道,这小子简直是人面兽心,是我们社会主义的y色蛀虫!”李明指着我,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好像跟我有世代血仇似的。
“小李,不可胡言乱语。”韩教授示意道。
“教授,我没有胡说,不信你问他自己!”李明指着我说。
“你小子不要血口喷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大锚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千万不可动手……千万不可动手……”韩教授说。
李明终归是韩教授的学生,来到他人家里,吵两句就够没面子的了,要是李明真的跟我和大锚打起来,那就更丢脸了,他们这些老教授在意面子就跟在意考古一样重要。这些特征我父亲也有。
“小李同志,你可不要‘见风就是雨’,更不要把恶意渲染。”我淡淡道。
“怎么?怕我说出来?要是男人的话敢做就敢当。”李明好像占了上风似的,一边嘴角上扬“哼”了一声,同时一脸不屑的瞧着我。
“我做什么了?还请李明同志说清楚。”我这么一说,李明脸色一沉,“这……”他左右环顾,不知如何开口。
我心想,你个书呆子,有本事就把事情描述一遍,再者,就算你描述了,我也不怕;因为我确实也没做什么,就算做了,你也没证人。
韩教授见李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便让他把话说完,同时还说:“李明这孩子我是知道的,没有什么大事,他是不会这么鲁莽行事的。”
“就是,小李同志,你有什么事就说嘛,要是没有事,不妨一起坐下来聊聊天。”方忘笑着说。
“对对对……我看大家都认识,不妨坐下来一起聊一聊。”老王总能接过方忘的话茬,然后帮方忘处理剩下的事情。
“怎么又不说了?大家可都等着你呢。”方忘的笑意稍微淡了些,但他绝不会跟李明生气,因为韩教授还在这里。
李明的手使劲攥着,憋了好一阵,猛地开口道:“这个人在街上耍流氓,正好被我撞见!”
“耍流氓?怎么耍的?”方忘问。
“就是嘴对嘴,都亲上了!简直是下流,下贱!”李明冲我说。
我本想给李明点颜色,可韩教授在旁边,我就忍了下来,尽量保持心平气和的说:“这些都是你自己在说,你有证据吗?在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就在我话音刚落之时,门外又传来其他人的声音:“谁在诽谤你啊……?我倒是很像听一听。”
走进来的正是被我亲到的那个姑娘!
我暗道:“今天是踩狗屎
了吗?怎么不想遇见的人全都来这了?”
李明一看是那女孩,眼睛都亮了,连忙迎向前,说:“就是这位小姐!”
“这位小姐?小李,你慢慢说。”韩教授让李明喘口气,平复一下心情。
“我说他在街上非礼的小姐就是她!”李明说。
“什么?”方忘惊呼。
“小李,你可别弄错了,这可是方总的千金,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认错人?”韩教授说。
“我敢向主席发誓,这小子非礼的就是这位漂亮小姐!”李明再次重申。
我心想,怎么偏偏遇上的是方忘的女儿?这下可好了,一百万要打水漂了……
“柔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忘问道。
所有人都在等这个叫“柔儿”的姑娘的回答,对我来说,周围的空气包括时间都像凝固了似的,虽想拉着大锚赶紧走,但要是走了,又有此地无银之嫌,只好站在原地。
同时我一直盯着方忘的女儿,而她也一直看着我,忽然说:“爸爸,我饿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差点仰了过去,这姑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就说嘛!小杨怎么可能做出非礼小姑娘的事情?小李,你下次可要看清楚了。”韩教授连忙说道。很明显他这是在给李明找台阶下,可是李明并不想下来。
“我真的没有看错!方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这个人报复你?”然后李明瞥了我一眼,说:“放心,有我在,他不敢欺负你!”
“咳咳……”方忘咳嗽了两声,老王立马做出反应,说:“小李啊,这里还有我们方总那,要保护也轮不上你,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好意哈。”
“小李,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韩教授让小李不要再说。
李明典型的“楞头青年”,情商也不是很高,但他不傻,只是反应有些迟钝。见韩教授这么一说,他可能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连忙给方忘赔了不是。
方忘则一脸风轻云淡,说:“没事,都是年轻人……”变脸可真快。
方忘赶紧命人给他女儿去弄吃的,老王毕恭毕敬道:“惜柔小姐,跟我上楼吃饭吧~”在富贵人家当差也挺不容易,就像这个老王:时刻察言观色,生怕惹老板不高兴,小的回来还得伺候小的,而且这个小的比她爸还难缠,这不,刚刚还说自己饿了,饭做好了,又不吃了……
“怎么又不吃了?”方忘一脸疼爱,生怕这个宝贝女儿饿到,随即问:“是不是做的饭不和你的胃口?”
老王连忙解释:“做的可都是小姐爱吃的东西,味道都没变……!”
“那小姐怎么不吃了?”方忘一脸严肃。
此时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来人正是方志远,刘细蕊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些年龄跟方志远差不多的红男绿女。
方志远一进门就大声说道:“这不是我那可爱的妹妹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跟哥哥说一声哥哥好派人接你啊。”
“谁稀罕你接?我自己好得很。”方惜柔正眼都没看一眼的说。
方惜柔在车站可是埋怨过没人接她,都那样了,也没让她哥哥去接,看来这兄妹俩的关系不是融洽啊,起码方惜柔对他哥哥是如此。
“没看这里还有客人吗?你当哥哥的少说两句!”方忘明显有些偏心。
方志远不服气,接着说:“你见我来了不叫哥哥也就算了,见到你嫂子,总该叫一声吧?”见方惜柔无动于衷,又说:“怎么?喝了几天洋墨水,真以为自己跟国际接轨了?连自己国家的基本礼义都忘了?”
方惜柔终于正眼看了一眼她哥哥,然后走到刘细蕊跟前打量了一番,慢慢说道:“不是我不想叫你嫂子,实在是因为他换女朋友的速度太快;就说现在,我敢保证,除了你他外面至少还有三个相好的,难不成我都要叫嫂子?”说完还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同时还像模像样的安慰了刘细蕊两句。
“你是不是找死?!在这乱说什么!”方志远朝方惜柔推了一下。
“我说的有错吗?你有多花,大家都知道,却还有女的愿意跟着你,你以为她们就是真心的吗?还不是为了你的钱!”
“照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还真不用。”又说:“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就你这样的性格,恐怕都没男人敢要你!”方志远冷嘲热讽,也没有想让一句的意思。
两个人可是把娇生惯养演义的淋漓尽致,不得不佩服……
“见面就吵,吵什么吵?”这时门外又来了一群人,其中就有方忘的母亲跟他姐姐,其他人跟在身后,看来也是参加今晚晚宴的。
方怀搀扶着方柳枝,放怀说:“你哥哥说的也没错,你个女孩子家,天天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你看看你们父亲跟姑姑,从小就互相友爱,再看看你们!”方柳枝又说:“你迟早都是要嫁人的,以后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免得让别人说三道四。”很明显姑姑跟奶奶话语间都是偏向方志远的,这点完全跟方忘不同。
“我哪里不女孩子了?还有我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吗?喜欢我的人多的去了!”方惜柔“哼”了一声。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你给惯得!”方柳枝冲着方忘说。
“怎么了?方志远还不是被你们惯得?你们怎么不说?”方惜柔说。
“闭嘴!”方忘说完又命令道:“把小姐扶回屋里,要吃什么给她送过去!”
“让各位见笑了……见笑了……”方忘招呼着前来的客人。
“没事……小孩子吵吵闹闹很正常,大了就知道最深的还是亲情。”一个挺着大肚子的油腻中年男说。
“程总说的是,今晚咱哥俩要多喝两杯。”方忘满口官话,八面玲珑。
“必须的!”程总拍着他的大肚皮笑着说。
看得出韩教授并不喜欢这种场合,所以想跟方忘告辞,李明跟韩教授一样也不适合这种场合,但李明却不想走,再加上方忘的挽留,韩教授还是答应了留下来。
第九十八章 法师保镖之我的对手
一下午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其中不乏一些社会名流和学者教授。
晚宴是在别墅后院,这里有水池,绿柳,风景优美,空间宽阔。
方忘答应明天一早,银行上了班就把钱打给我们,这会他正拿着酒杯跟其他人打招呼。
“老帆,快看。”大锚说。
李明正好在我视线前方,我说:“他有什么好看的?”
“我不是让你看这小子,是让你看这小子看的人。”大锚又说。
大锚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李明这小子的眼睛一直未离开过方惜柔,我慢慢道:“就算方惜柔换了件漂亮衣服,这小子也不至于看的眼都直成这样吧?”
“我早就看见这小子不单纯,还英雄救美,他这是觊觎人家身体。”大锚说。
“什么身体?别胡说。”我说。
“我没胡说,你看这家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大锚说。
“大家先停一停,在下有件事情要在此宣布。”方忘站在一处高地,灯光聚焦,像是今晚的主角。大伙暂停了交谈,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他。
“方总可是把大半个齐南市的达官贵人都请到了这里,也不知有什么大事宣布。”一片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方总在上面又做了一番陈述,最后才直奔主题要给她的女儿选一个保镖!
这下可把大伙惊得不轻,按照方总的权势地位,找个保镖还用如此?把钱一亮,天下保镖就算不任选,也可以论斤称吧?
“方总,您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啊?”说话的是一个煤老板,这些人交谈间就已经亮明了身份,生怕别人不知他们是谁,巴不得地上的虫蚁都得认识自己,不然自己的富,炫给谁看?
“说来惭愧,在下虽有一女,却没有履行好一个父亲的职责,惭愧啊……”方总摇头长叹,已然一副老父亲模样。
“方总是不是想给贵千金找个保镖啊?”煤老板说。
“正是!梅老板可有合适的人介绍一下啊?”方忘说。
“我看是给贵千金找夫婿吧,哈哈……”台下一阵骚动。
地下的方志远站在他奶奶跟前,说:“这肯定是那死丫头出的鬼主意。”
“她毕竟是你妹妹,有些时候该让着点就让。”方柳枝摸了摸方志远的头,一脸宠爱的说。
“我哪里敢不让着她,不然老爹还不得打死我。”方志远说。
“你父亲也是恨铁不成钢,以后不好的女孩少交往,把心思多放在正式上,多替你父亲分忧,要比什么都强。”方柳枝又说:“听说你妹妹这次回来在路上被流氓欺负了?是真的吗?”
“谁知道,这死丫头满嘴没一句实话。要是真遇上流氓,我还想专程去感谢那个流氓呢!”方志远狠狠道。
“别胡说!”方柳枝拍了方志远一下。
“这一家子,感觉都能演一出伦理大剧了。”大锚又说:“周爷爷幸好没跟她们一起生活,不然还不一定在哪边苦呢,他这些子女包括老婆没一个省油
的灯。”
我看了看她们这一家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想。忽然那个煤老板又开口说:“我这里有个何时的,可是有名的快拳手,一个打十个都没问题!”
此时方惜柔身穿一身礼服,优雅的走到方忘跟前,聚光灯把她照的更亮了,恍惚间,灯光环绕,视线朦胧,竟有些天人下凡之觉。
台下的人纷纷咂舌称赞,同时还说方总好福气,竟有个如此漂亮的女儿。下面甚至有些不是保镖的也充当保镖,要知道接近了方惜柔就有可能少奋斗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
然而方惜柔一直摇头,竟没有一个看上眼的。
“方老板,贵千金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保镖?你们倒是给个标准啊。”煤老板说完,下面的一些人也跟着起哄。
方忘站在那有些下不来台,虽然他权大势大,但也不能“烽火戏诸侯”不是。方忘干笑两声,说:“实不相瞒,我女儿小时候算过命,说是命中有一场劫难,大概在20岁之时,眼看还有一年就到了,所以在下想找个懂法的,帮我看着小女。”
“这有什么难的?我认识的懂风水的先生就有好几个。”一人说道。
方忘把声音压低两度,说:“年纪还不能太大,而且长得还得顺小女的眼……或者让小女不顺眼的也行……”方忘说完这些话,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不由得又干笑了两声。
“奶奶,你看父亲也跟着她胡闹,你也不管管……”方志远说。
“要是这样就有点难了……毕竟法术这东西,需要修行,年纪轻的也没保护贵千金的能力啊,更别提给贵千金抵挡什么煞气了。”台下的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也未必,在下就有一干儿子,正是方总口中所说之人。”又是那个梅老板再说话。
“不亏是挖煤的,连姓都是梅,而且一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大锚说。
“哦~?”方忘也很好奇。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年轻男子,长相清秀,如昆仑山上修的正果,成仙问道的少侠,虽然穿着普通,但也掩盖不了他一身的不凡之气。
“刚刚怎么没注意还有这号人?”大锚又问:“老帆,你刚刚看见了吗?”
“我也没看见。”我说。
这人走出,所有人的目光既被吸引,甚至有些人看见这人的相貌,就已经断定此人一定有着不凡的能力,因为他的相貌实在太出众,在场的所有人,也只有方惜柔的仙气能跟他配的上,“好一对郎才女貌!”有人起哄。
“确定这是那梅老板的儿子?”大锚说。
“干儿子,不是亲的。”我说。
梅老板见他的干儿子得到这么多的瞩目,自吹道:“我这儿子,乃是修仙得道之人,别看年纪轻轻,他可是昆仑山最有天赋的弟子!”
“啥?老帆,我耳朵是不是坏了?还什么昆仑山弟子?昆仑山上现在还有人吗?真会吹。”大锚说。
“昆仑山乃是圣地,就算有神仙,也不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我说。
“好好……就算他是什么修仙之人,但从他认那个‘暴发户’当干爹这一点,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锚愤愤然。
大锚虽然有些过激,但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一个煤老板怎么会认一个修道之人做干儿子,当然这是人家自己的事,闲人无从过问,但这煤老板像是有备而来,不管方忘提出什么条件,他都能应对,好像这个保镖他志在必得,更是事先就知道方忘会给他闺女选保镖一样,这点就有些可疑了。
话又说回来,不管哪里可疑,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明天拿了一百万就走人,从此逍遥自在,看来改命有所成效啊……
我正想着,入了迷,忽然一声大吼惊醒了我,“方老板,你这是耍我们大家的吧?我条件都附和,你又说不行,到底哪里不行,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你可就是失信!以后生意场上,大家对你可要敬而远之了。”
果然这个煤老板是有备而来,而且刚刚所说已经很明显**裸的威胁。
方忘纵然权势再大,但在大陆还未扎稳根,要是跟这些人因为这件事闹翻了,恐怕以后也是不好过。
“煤老板的这个干儿子,在下十分欣赏,如果真有煤老板说的那些本领,在下就给小女做主了!只是……”方忘话锋一转:“不妨当着大伙的面露上两手,让大家见识见识。”
“这方大脸是想试一试这小子啊。”大锚说。就连大锚都看出了意思,其他人也明白,纷纷道:“就露两手,免得方总说咱一起为难他。”
“就是,要是真有那本事,恐怕方总也是愿意的,就露两手让大家开开眼。昆仑派,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底下说什么的都有。
那男子走上前,方忘问道:“这……怎么称呼啊?”
“回方伯伯,在下草名:牧原。”这个叫牧原的人拱手自称。
“哈哈……说起话来还挺有古风之意,果然有几分昆仑之气象。”方忘夸赞完,就给牧原腾了个地方,而牧原则摆手示意:不需要刻意给他腾位置。
“不腾位置,你有地方摆把式吗?故弄玄虚!”方志远终于忍不住的在一旁喊道。
“我派之法讲究实用,对敌之时,敌人更不会给我等留出时间或空间,故,一切法术皆可在万变之中操纵。”牧原依然淡淡道。
“别扯这些虚的了,我们听不懂,弄点让我们看的明白的东西!”方志远身后的那些红男绿女起哄喊道。
大锚也当起了观众,一脸吃瓜相,咂着嘴,目不转睛的盯着,说:“你说这小子能有什么花样?变戏法?”
“急什么?一会就知道了。”我说。
就在我跟大锚对话之时,牧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符咒,大锚见此,对我说:“老帆,他拿的符咒怎么跟你的那么像?”
“都用的黄纸,当然差不多,主要是看黄纸上的内容,才能得知他想施展何术。”我没有看大锚,眼睛也一直盯着这个叫牧原的年轻人;因为这是我头一次见到有人用的符咒跟我如此相同。
第九十九章 晚宴上的白鹤
牧原从手中的符咒开始变化,就像折纸一样,只不过是纸自己在折,过了几秒把纸扔向空中,黄纸自己折成了一朵玫瑰。
“原来是个变戏法的。”大锚一脸不屑道:“这招,也就骗骗小女生吧。”
牧原又朝天上扔了一张纸符,顷刻之间竟然化作一只白鹤,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咬住了那支玫瑰,然后停到了牧原身边。
变化玫瑰如果只是小戏法;变化白鹤也不过是个难度稍微大点的戏法而已,但牧原却跳到白鹤身上,转眼间白鹤嘴中叼一玫瑰,带着牧原飞了起来。
这下可把其他人惊呆了,要知道魔术可以欺骗人的眼睛来得到效果,可这牧原已经坐在了白鹤身上,这可不是简单魔术就能做得到的。
就连大锚也说:“看来这小子是有两下子。”
牧原在骑着白鹤在空中飘荡了几圈,最终落到了方惜柔跟前,方惜柔脸上带着一丝惊喜,毕竟小女生都喜欢这种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牧原把玫瑰从白鹤口中拿出递到方惜柔脸前,方惜柔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还是她旁边的老爹把她从“梦”中叫醒,方惜柔才缓过神,微笑的接过了玫瑰。牧原微微一笑,伸出手,方惜柔愣了一下,但还是伸出了手,被牧原用力一拉也坐到了白鹤之上。
方惜柔又惊又喜,被牧原带着穿过水池,略过别墅顶,像是两个下凡的仙子。
带着方惜柔转了两圈落到原地,牧原像是一个绅士,伸手扶着方惜柔下来。同时他双指轻轻一弹,那只白鹤飞向方惜柔然后跟她手中的玫瑰一起消失了,肉眼看去,就像白鹤进入了方惜柔的身体。
“此白鹤可以替方小姐抵挡一时的煞气,对命中之事也有所帮助。”牧原慢慢道。
“太好了,太好了!”方忘拍手叫好。
“方总可还满意?”梅老板笑着问。
“当然满意,当然满意,这事情我就替柔儿做主了!”方忘说。
“没想到这个叫牧原的还真会哄姑娘。”大锚说。
“方小姐可还满意?”梅老板问道。
方忘看了看牧原,忽然又把目光投向了我,说:“这个是父亲的安排,我还要自己找一个!”
“怎么?在下还有哪里做的不周的地方吗?”牧原说。
“你什么都没做,何谈什么周不周的?”方惜柔说。
“那你想找谁?”方忘问。
方惜柔没有说话,朝一边走来。
“老帆,我怎能感觉她再朝我们这边走?不会是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咱俩……说你就是那个流氓吧?”大锚又说:“要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恐怕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瞪了大锚一眼,说:“滚蛋,想甩锅是吧?”
“本来嘛,亲人家的确实是你……”大锚“嘿嘿”一笑。
方惜柔在人群中来回穿梭了一遍,当我的心刚要放下的时候,她忽然指着我这边说:“就是他!”
我以为她要指认我,连忙说:“方小姐,你指的谁啊?”
“当然指的是你!”方惜柔走到我跟前,趴在我
耳根上,悄悄道:“你要是敢不顺着我的意思,我立马就说你在大街上非礼过我!别忘了,我还有证人那。”
“方小姐,你怎么可以让他做您的保镖?难道你忘了……”李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教授打断,“小李,你今天是怎么了?这是人家方小姐自己的事,你多什么嘴?”
我心想,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又想:“你个小丫头片子,我有什么好怕的?”
方惜柔见我不表态,又说:“你的一百万已经暂存我这里了,只有本小姐高兴的时候,才会考虑给不给你。”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刚要大声说,方惜柔又说:“你可以报警,看看有没有用?”
看来这父女俩早就说好了,怪不得方忘提了那么多条件,现在想来,这不都是冲着我来的吗?又会法术,又年轻,又帅……
想到这,我也没没什么好怕,难不成还能吃了我?我也学着人家绅士,微微一笑,故意放开嗓子,说:“谢谢大小姐的赏识,在下真是荣幸之至。”
方惜柔愣了一下,可能她怎么想也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然后悄悄道:“你脸皮还真是厚实,等着瞧!”
方惜柔跟她父亲说:“父亲,我就让他做我的保镖。”
方忘假装惊讶,但还是满口道:“既然是我女儿自己选的,那在下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说完竟哈哈大笑起来。
“他不可以做方小姐的保镖!”说话的正是李明,好像方惜柔跟他有多大关系似的。
“老帆,这家伙是不是盯上你了?怎么只要是你的事情,他总会插上一杠子。”大锚说。
韩教授拦也拦不住的走到“台前”指着我说,你绝对不可以做方小姐的保镖!
李明这么一闹,把方忘都弄得云里雾里的,一脸疑惑的问:“小李,你这是什么意思?”然后又望了望韩教授,说:“韩教授,你这个学生还挺有意思哈……”
韩教授可是齐南市有名的教授,在场的哪个不知道他的大名,可这闹的然他有些下不来台,尴尬道:“小李快言快语,方总莫怪。”
韩教授招呼李明赶快下来,可李明就像中了邪一样,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对着方惜柔说:“你明明知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还找他当保镖?”
“我找谁做保镖,管你什么事?要不是看你心地不坏的份上,你根本没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方惜柔不紧不慢的说。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李明看上去真的很着急。
地下的人见有人这么跟方惜柔说话,开始议论起来,那个梅老板再次充当“记者”问道:“方总这是早有女婿了?这种喜事怎么也不告诉大家一声?”然后话锋一转,问道:“看着穿着还挺低调,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啊?”
“他啊,就是韩教授的一个普通学生,在下也是今天才认识的。”方忘说。
“原来只是个穷学生,要是再纠缠方小姐,他的保镖可就要做点什么了。”梅老板若有所指道。
可李明这根木头,其他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还是执意不让我做方惜柔的保镖。
“真是‘咸吃萝卜淡
操心’,这家伙脑子有病吧?”大锚也说。
梅老板刚说完,牧原走了过来,挡在方惜柔前面,手臂朝前供伸,示意李明离这远一点。
李明见有人当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说道:“你个江湖骗子,会点小把戏就在这里卖弄?你这是宣传迷信!再不让开小心我举报你!”
“随便,但请你离方小姐远一点。”牧原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更让李明生气。
李明忽然抬起手臂猛地推了牧原一把,大家本以为牧原会被推到,可是倒地的竟是李明!
李明踉跄的后退两步,一个没站稳,“噗通”一声,掉进了水池里……
在场的见李明这模样,有哈哈大笑的;有连连称奇的。
“这简直是金庸武侠里的高手啊!”没想到现实中竟然真的有这种人,然后又对着方忘说:被你捡到宝了,有这种保镖,别说人,就连鬼也怕,诸如此类的话重复不断。
这些人看上去是在羡慕方忘,其实是在拍梅老板的屁股。梅老板还有一个身份天使投资人。他挖煤的钱大多都用来投资了,这院子里就有不少他投的项目,一些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拍马屁的机会。
李明爬上来,非但没有胆怯反而再次来到牧原跟前,擦了擦脸上的水,说:“你有什么本事都用出来,我不怕。”然后又看了我一眼,但这次只是看了我一眼。
我心想:“这小子果然是个愣头青,而且还是一个榆木疙瘩。”
“韩教授,你要是不管管你的学生,在下可要帮你管管了。”方忘说。
幸好韩教授身后还有两个男学生,他俩好不容易把李明拽了回来,韩教授狠狠的训斥了李明一番也算是给方老板一个态度,然后就带着李明告了辞。
方忘也被忽然冒出的“这出戏”弄的没了心情,转身去了屋内。
“真不让人省心,这不是给别人留闲话吗?传出去,还以为我方家姑娘水性杨花,随意在外勾搭野男人呢!”方柳枝说。
“妈~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吧?就是无知穷学生,不至于您生这么大气。”方怀安慰道。
“可是会有人瞎传,你知道流言蜚语的厉害吗?”说完方柳枝也进了屋。
方志远则一脸得意的跟他妹扮了个鬼脸,然后跟着他的“靠山”也进了屋。
下面的人看完热闹又开始交流起来,红酒、美食、荡漾的池水,不眠的夜晚……
“老帆,咱俩这钱还能要来吗?我怎么眼皮一直再跳?”大锚说道。
“放心,是咱的,不会少。”我说。
“那咱现在干嘛?”大锚说。
“找个地方睡觉去。”我说。
“咱就这样走了?那个方小姐能让吗?”大锚问。
“腿长在自己身上,她还能把咱俩捆起来?再说,她让我做保镖我就做啊?等一百万兑现了再谈吧。”我说。
我跟大锚走出小区,门口的保安已经换了人,应该执夜班的,寒风让我裹了裹淡薄的衣服,望着身后的豪华小区,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的路到底该往何方,忽然有些迷茫……
第一百章 校园风波
我跟大锚找了一家旅社,两人挤了再长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8点钟。
老板问我俩今晚还来不来,我让老板不用给我们单独预留,便匆匆的出了门。
“老帆,大早上怪冷的,喝碗豆腐脑吧。”大锚指着路边卖油条豆腐脑的摊位说。
这个季节的早晨确实有些冷,是需要一点热乎的豆腐脑暖暖肠胃。当我俩刚坐下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这不是小杨吗?真巧。”
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扭头瞧望,原来是韩教授。
“是挺巧,韩教授也是来喝豆腐脑?”我说。
韩教授笑着点头,说:“这里的豆腐脑可是全城最好喝的,我是二十多年的老顾客了。”
“不就是一碗豆腐脑,还能好喝到哪里去?”大锚不以为然。
“哎~这家豆腐脑的卤料可是秘制的,香辣融合,自然醇香。”韩教授好像已经喝到了似的。
“再怎么好喝的东西,要是让我喝20年也腻。”大锚说。
“大锚不可无礼。”我笑着说对韩教授说:“我这兄弟就这样,嘴贫,但没恶意。韩教授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哎~现在是吃饭时间,不用把我当成什么教授,相互辩论,各抒己见,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嘛。”韩教授倒是随性,一脸的笑意,看上去并不在乎大锚刚刚跟他说话的口气。
“这豆腐脑真好喝。”我尝了一口称赞道。
韩教授把“满意”挂在脸上,问:“小杨是什么学历啊?懂得这么多,是哪个大学的才子啊?”
我喝了一口豆腐脑,抬起头说:“只读过小学。”又说:“老板再给我来两根油条。”
“不可能吧?小学学历,怎么可能懂得那么多知识?”韩教授很惊讶。
而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回道:“都是自学的。”
韩教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又轻轻的叹了口气,喝了两口豆腐脑,对我说:“想不想去大学里面看一看啊?”
“太想了……!”大锚比我还激动的回道。
这个年代,上大学可真的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我自然也是向往的,虽然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在里面读书了,但能进去看一看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大锚迫不及待现在就想去,韩教授则压了压手,说:“不急,等喝完了豆腐脑再去不迟可不能浪费粮食啊。”
齐南市是一座文化历史悠久的名城,光是乾隆皇帝就来过多次,可谓是美景与文化的双重结合。
齐南大学在这种文化熏陶下,很多建筑都是古香古色,随韩教授走近学府就像一种历史的穿越,现代建筑、明清建筑伫立在此,互相照应,像是一种文化跟民族的传承,生生不息……虽不如清华北大,但学术成就也是能排到全国前十的名校。
所到之处,韩教授总会给我们介绍建筑的来历或历史,最后把我俩带进了教室,我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学习气氛,羡慕之意油然而生。
下课之后,韩教授带着李明过来给我俩打招呼,李明这次见到我
并没有跟昨晚一样大呼小叫,只是对我俩的到来有些诧异,说:“你们俩怎么来这里了?”
韩教授依然一副长者模样,和蔼慈祥,说:“是我让他俩进来看看的。”
“教授,您怎么可以随便让外人进入校园?”李明说。
韩教授罢了罢手,说:“校园是学习的地方,更是承担民族使命的地方,不论是什么人,只要想学习,都可以进来看一看,这才是包容万物,不就是我们学校的宗旨吗?”
李明点了点头,说:“教授训斥的是。”
“李明哥~”这时一个女生朝这边跑了过来,同时她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男生。女孩跑过来跟韩教授打了声招呼,说:“李明哥,我这里有两张今晚的电影票,咱俩一起去看吧。”
女孩说不上漂亮,倒也青春可人。
李明不假思索的回道:“今晚我有事,恐怕没时间。”
“就一个半小时。”女孩说。
“我真的没有时间,下次吧。”李明回道。
“又不耽误你多少时间……而且过了今晚票就作废了。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女孩有些失落,声音也越来越小。
李明看了一眼旁边的男生,说:“你可以跟吴磊一起去啊,这不就不浪费了?”
小芳看了李明一眼,气的脚在地上一跺,说:“你爱去不去!”说完便把一张票仍在了地上。
李明想喊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捡起地上的票塞给吴磊,说:“你快去追啊!小芳要是有什么事,我可拿你是问!”吴磊接过票“哦”了一声就追了上去。
“这个李明真是奇怪,一边拒绝;一边又担心,真不知怎么想的。”大锚小声嘀咕。
“男女之间就不能有友情或者兄妹之情了?”我说。
“小芳的情,恐怕不是你说的这两种吧……”大锚说。
“管你什么事?”我瞪了大锚一眼,对韩教授说:“韩教授,我俩也看完了,这就不打扰了。”
“两位可以在学校里随便走走,下午可否到老夫家里坐一坐?”韩教授说。
“恐怕会打搅到您吧?”我客气道。
“不打搅。老夫倒是很像跟两位聊一聊。”韩教授笑着说。
虽说拳头不打笑脸人,但话也不好拒绝笑脸人……
“原来你在这里?终于找到你了!”方惜柔的忽然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学生们纷纷聚集,一起来看这位漂亮的大小姐。别说男学生,就是女学生见到方惜柔都不禁的羡慕起来。
可能方惜柔对这些目光已经见怪不怪,她直径走到我跟前,说:“你昨晚怎么走了?这可不是个合格的保镖。”
我心想:“正想着怎么问你要钱呢,你倒自己来了,这也好。”想到这我直接说道:“欠的钱可以还了吧?”
“我问你话呢,你昨晚怎么走了?”方惜柔又问。
“不给是不是?大锚咱们走。”我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此处。
旁边的学生开始把目光投向了我,甚至有些人猜测我的身份:“这男的是谁
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问他话,他居然爱答不理。”
“就是,好像很拽的样子……”
我无暇理会这些人的话,然而牧原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平视他一眼,说:“你这半路招聘的保镖,还挺像那回事。”又说:“不过你可管不着我的去路,识相的让开!”我故作凶悍。
可是牧原就像一颗树,站在这就是不动。
“行,有本事你就站在这别动!”我说完绕过他,谁知他立马就闪到了我前面,再次挡住我的去路。
旁边的学生越积越多,而且一边倒的都支持牧原,有些甚至喊了出来,让牧原打我一顿,因为他们看我都很拽……我心想:“冤假错案就是这么来的吧……明明是这个牧原在我跟前拽,怎么我成‘恶人’了?”
此时韩教授已经离开,因为还有堂课需要他去讲。我心想,韩教授都去上课了,怎么这些学生还不走吗?不但这些学生没走,就连李明也没走。
“你再不走开别怪我不客气了!”我对着牧原说。
可牧原依旧那副高冷王子模样,这让我有些生气。好人、帅哥、王子都让你一人扮演,老子却成了恶霸,想到这,我便要推他一把,可想到昨夜李明推他时的情景,要是在我身上重演,那我就真成了笑话了。
我悄悄的从包里掏出一张符攥在手心,在我发出最后一次警告后用力一推,牧原后退了两步,他一脸惊讶,我也一脸惊讶。
他肯定惊讶我居然能推动他,而我惊讶是因为他才后退了两步,按理说应该踉跄着倒地才对。
这暗地里的较量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因为表面看就是比力气,学生们见我动了手,热情高涨起来。
大锚在一旁喊:“你们是不是闲的?看什么热闹,赶快学习去!”
“我们就是闲的,又怎样?在学校里憋着,好久没看戏了,遇见了当然不能错过!”学生们继续起哄。
“牧原你给我拦住他!”方惜柔命令道。
“方惜柔,你可不要不讲理。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当你什么保镖,简直是小孩子‘过家家’,无聊!”我说。
“你昨晚可是答应了!”方惜柔说。
“我可没明确同意,你老爹还写了纸条,说要给我钱,结果都没给,更何况咱俩什么也没签,我凭什么听你摆布?”又说:“要是想耍大小姐脾气,爱找谁找谁,老子没空陪你玩!”
方惜柔气的脸通红,狠狠地瞪着我,然后挤出几字:“你算是得罪本小姐了,你会倒霉的!”
“吓死爷了!那你就让我倒霉吧,反正现在我不想跟你废话。”对待这种女孩,就得用“爷”自称,不然镇不住她。
说完我打算从另一边走,谁知牧原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又黏在了我前面。
就这样我走到哪牧原就挡在哪,旁边的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
大概过了半小时,我对方惜柔说:“你再这样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难不成你敢打我?”方惜柔仰着她的小脸蛋,一脸傲娇……
第一百零一章 韩教授的故事
“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方惜柔睁着大眼望着我,像是受惊的小鸟,我往前走一步,她往后退一步。
心想:“对付这种女孩就得用奇招。”
“牧原!”方惜柔话刚出口,牧原还未来得及过来,我一咬牙,心一横,一手搂住方惜柔的脖子,抬腿把她抱了起来!
牧原想阻拦,可我拿着方惜柔要挟道:“你也想碰她吗?要不给你?”牧原不敢上前,生怕碰到方惜柔,一直保持距离。
“你们说我还是恶人吗?”我向周围学生们问道。
“你是牛人!”其他人纷纷喊道。
“还挺沉。”我低头看了方惜柔一眼,把她扛在了肩上,他捶打着我的后背,说:“你刚刚说谁沉?你个流氓,我会让父亲把你宰了的!”
我一直扛着方惜柔出了校门,路上的行人交头接耳朝我这边指指点点,反正又不认识这些人,继续扛!
我扛着方惜柔在街上转了一圈,从开始的打骂到啃咬,再到最后声音渐弱,没了力气,我才找了个地方把她放下。
放下之后她坐在地上,脸埋在双臂中间开始哽咽起来。
本来以为制服了她,想转身走掉,可听见她这么一哭,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又转回身问:“不至于吧?”
见她没会有回答,而且还在小声的抽泣,走到她跟前又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就在此刻,她忽然抬起头,双手抓住我的衣领,说:“这次看你往哪跑!牧原赶快找绳子把他绑起来!我要宰了他!”
“你还愣着干什么?”方惜柔见牧原迟迟不动。
“回小姐,在下没有绳子啊……”牧原这么回答差点把我笑死,之前一直板着脸,一副天能耐他何的表情,谁知被一跳绳子难住了。
“你可真会演戏啊。”我说。
“对付你这种流氓,就得用这种方法!”方惜柔一边拽着我的衣领,一边说。
怎么这想法跟我如出一辙?不过我还要去韩教授家,不想继续跟她耗下去,说道:“你再不松手可不要怪我非礼了!”
“你又想干什么?”方惜柔一脸惊恐。
心想,既然把我当成流氓,那我今天就做个流氓,想到这,我坏笑一声,说:“再不松开,我可要再亲了!”
谁知我这话刚说完,她吓得赶紧松开了手,我叫上大锚赶紧跑,牧原紧跟接着追了上来,可方惜柔哪里跑得过,转眼就被拉下了。
“牧原,你家主子要是不见了,看你怎么交差,是继续追我,还是回去看好主子,自己想想吧。”果然,我刚说完,牧原停住了脚步。我跟大锚重新回到了校门口。
我俩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到放学,韩教授正好出校门,看见我俩便朝这边挥手:“小杨,小锚,你俩跟我一起走吧。”
韩教授住的宅子是四合院,院子宽敞,树木成荫,虽是寒冬,但院子里的景色跟外面完全不同,好像把春天留在了这个院子里。
屋内的桌椅板凳全为红木制作
,座子上放着沏好的一壶茶,韩教授招呼我俩坐下。
可我俩刚刚坐下,韩教授就没了在外的精神,愁容满面,像有心事。
“韩教授这是怎么了?”我问。
韩教授长叹一口气,拿起茶壶要给我俩倒上,我连忙结果茶壶,说:“我们自己来就好……”
韩教授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愁容更重了。
“教授,您有啥事就说嘛。”大锚一脸好奇的问。
“哎~私事,不说也罢。”韩教授喝了一口茶,慢吞吞道。
“别啊,您这话都到嘴边了,怎么又咽回去了?”大锚说道。
“大锚,这是韩教授的私事,你瞎着什么急?”我说。
“其实也不完全是私事,大部分还是为公。”韩教授说。
“韩教授这是何意?”我问道。
韩教授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开口道:“这事还要从老夫年轻时说起……我跟师妹意思去西藏考察,结果死在了那里那时她已是我的未婚妻了……”
我打断韩教授的话,问:“刚刚给我们沏茶的不是您夫人吗?”
“是我夫人,但是我以后认识的。”韩教授说。
我心想韩教授心也是够大的,自己老婆就在跟前,居然跟我俩弹起了他年轻时候的恋爱史……
韩教授像是看出了我的意思,又说:“我现在的爱人是知道这件事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人都死了几十年了,现在更多的是一种情谊上的愧疚吧。”
其实韩教授还有一件事隐瞒了我,就是他现在的爱人跟在新疆死去的爱人三人都认识更是同学。
“几十年了,您还能点击着一个死去的人,想必她在天之灵也心满意足了。”我说。
“就是,你们都这么明事理,还有啥好亏欠的,人又不是你害死的。”大锚这话一出,韩教授的脸顿时发青,我听大锚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惊,说:“你胡说什么?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大锚倒是一脸委屈。
韩教授喝了一口茶,笑了笑,看得出他这次的笑有些僵硬,说:“不碍事……不碍事……你这朋友的脾气我可是见识过,脾气直,同志还是好同志。”
韩教授又叹了口气说:“老夫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把她的遗体带回来好好安葬,可是现在……”然后摇摇头带着不甘慢慢道:“老了……老了……”
“恕晚辈冒昧的问一句:把遗体带回来,还是什么难事吗?就算您当时自己带不动,大不了回来再找人啊?”
“问题就出在这。”韩教授说。
“难不成人没了?”大锚说。
“不是人没了,是整个地方都不见了!”韩教授再说这话的时候,手有些颤抖,好像这么多年,那对他来讲恐怖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
我轻轻推了推韩教授,他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说:“不好意思,老夫今日有些失态了……”看得出如果不能把尸体带回来,他今生都会
被浸泡在自责的苦水之中。
虽然知道提起这些往事会让韩教授陷入自责,但我还是问道:“好好的一个地方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是不是您当时没有做标记?”
“记号肯定是做了,可是寻着记号去找,记号就中断了!当时找了很久,只要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再加上当时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只能回来。”韩教授一脸失落,好像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那您之后又回去找过吗?”我问。
“找过啊,可是……”韩教授摇摇头。三人无话,屋内沉静了大概三四十米,韩教授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去了里屋,然后拿出一个盒子,说:“这个就是当时我俩一起发现的,就在她去世的地方。”
原来这是一块玉佩,可这玉佩看上去有些眼熟,我心一惊,说:“这怎么跟方老板的呢块那么像?”
“岂止是像,它们原本就是合在一起的。”韩教授又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了另一半,然后把两块玉对到了一起。
只是玉石看上去依然是不完整的,我疑惑方老板的那块玉石怎么在这里的同时,又问:“怎么还缺少一块?”
“这块玉确实还少一块,而我觉得这玉石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秘密,所以说说着不单单是我的个人私事。”韩教授说。
我点点头,又问:“这块玉不是方老板的吗?怎么也咱您这里?”
韩教授把玉石小心的放进盒子里,然后说:“方老板也是深明大义,知道这块玉的价值所在,就上交给了国家,而我也只是临时调用而已。用完还是要还回去的。”
“原来是这样,那韩教授叫我俩来此就只是喝喝茶吗?”我说。
韩教授又把忧伤“涂”在了脸上,然后说:“我希望两位能帮帮我。”
“韩教授说笑了,我们哪有什么本事,更不要说帮您什么了。”我说。
“我一度怀疑当时没有再找到‘杏儿’失踪的地点,绝对是有原因的。”韩教授说。
“当然有原因,要是没原因不就找到了……”大锚笑了笑。
我对大猫说:“你少说两句没事。”又问韩教授:“那您的意思是遇上什么诡异现象了?”
我对面可是一位教授,“诡异现象”我用的已经是最委婉的词语了,要是换做别人,我直接会问你以为自己遇到鬼打墙了?
“显然并不是简单的鬼打墙,恐怕事情更复杂;不过想要解开谜团,还是要亲自去一趟,而且那里真的要跟这块玉有关系,那么地下肯定有隐藏的大墓。”韩教授说。
“会有多大?金银财宝可多?”大墓听到大墓就来劲。
韩教授倒是没因大墓的话而生气,回道:“墓有多大不知道,但价值一定不亚于始皇陵,甚至有更不可思议的发现。”
“会有这种事情?”大墓两眼放光,对我说:“老帆,我觉得这地方还真得去看看,你说呢?”大锚见我不说话,又说:“老帆,你还犹豫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跟着教授去,还合法!”
第一百零二章 旅馆惊魂
韩教授听大锚这么要说,顿时笑了起来,说:“你这朋友还挺幽默……哈哈……”
我跟着笑了笑,问:“教授的意思呢?”
韩教授收起笑容,说:“你要是能跟着一起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叫上我?”有些话明知问不出结果,可还得问一问。
“昨晚的事情我也都看见了,你多少懂些风水之事,而我们学校专业生不缺,但就缺你这种人才!”韩教授说。
“韩教授过奖了,我真没您说的那么厉害。”我依然婉拒。要知道西藏路途遥远,路上都很可能出事,别说还要去他未婚妻失踪的地方,那地方肯定危险重重,不然他们一行有经验的人不可能找了两次都无功而返,恐怕其中有隐情。
“小杨啊,你的父亲当年是不是被抓了?平反了吗?”韩教授问道。
韩教授这么一问倒是让我觉得有些突然,回道:“反正乡亲们都清楚实情,而且现在正常已经宽松,算是平反了吧。”
“有公文吗?”韩教授说。
“什么公文?好像没有吧……”我说。
“没有明确的文件,怎么能叫平反?起码也得有县里的明确批示才可以。”韩教授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说。
“放心,这个事包在教授身上了,正好我也认识几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韩教授说。
我忽然感到心中一酸,觉得父母终于可以平反了,但我表面却没露出过多的表情,因为清楚:韩教授这么做无非就是让我跟他一起去西藏,或者其它事情。
“这样不好吧……”我说。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令尊还真犯过什么法不成?”韩教授说。
“这个到没有。”我说。
“这不就得了,既然没犯法,那就必须要平反。”韩教授正义凌然,又说:“要不这样,我明天就写个介绍信,你正好带回县里交给领导,保证可以平反。”
“真的假的?这么管用?”大锚说。
韩教授哈哈大笑道:“你韩教授这点面子还有的,放心就好了。”
临走的时候韩教授要留我吃完晚饭被我婉拒了,出了门大锚还抱怨怎么不吃完再出来,我说:“今晚我请你吃大餐!”
大锚说:“老帆,你可不能骗我,既然是大餐就不能少了鸡鱼肉蛋!”
“没问题!”我包里装着韩教授给写的介绍信,高兴的想哭,便说:“今晚不醉不归!”
“太好了!”大锚惊喜过后,又问:“你哪来的钱?”
“你忘了?你的钱都给杜鹃了,我的可还在。”我说。
我俩酒足饭饱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再次回到昨晚住的旅馆,店主笑脸相迎,说:“就只你俩还会回来,这不房间给你们留着的!”
虽然我有点醉意,但心里清楚,这只是老板的生意话,什么跟我们专门留着的,这个旅馆压根就没住几个人。
我交了钱回道房间,大锚的酒量还不如我,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之时,忽然听见“吱嘎”一声,半醒半睡之中约莫这是开门的声音,只是这门声怎么那么近?难不成是自己的房门?可是我记得自己插上了啊?
我转过脸,一道光照在眼睛上,由于酒劲还未完全消去,而且这酒还有点后劲,费劲的把眼睁开一条缝,“眼皮真累”,接着又闭上了。
就在我闭上的瞬间,心里咯噔一下,顿时酒醒了一半门开了!心想,难不成被贼惦记上了?
这次我强行把眼睛稍微睁开一点,果然是自己的房门,走廊里很静,静的连楼道里灯泡的电流声都能听得清。
这是一座三层建筑,每一层的房间分左右两边,门对门,加起来有十几间房的样子,按照这个规模算,这个旅馆算是附近比较大的了旅店了。
只是我早就观察过:这里并没有住多少人,甚至可以用生意惨淡来形容。
而且这个旅馆距离汽车站并不远,老板人也不错,生意不应该这么差啊?难道就是因为这里的贼太多?
在大脑里想了这一会,睡意全无,大脑清醒,只是身体还有些疲惫。
说来也奇怪,等我睁开眼后,这扇门又不动了,这扇门映出的影子就像一个人形,直直的站在一角看着我。
想到这,我自嘲了一句,心中轻笑,可还没等我笑完,我忽然发现门后的影子在动!可那扇门却没有动!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可就在这时门忽然关上了,只是那影子好像还在!心底咯噔一下,做了起来,这下我的酒算是醒了。
等我清醒的再看门后时一切如常,走到门口,门依然是被反锁,好像从未开过。我长长输了口气,心想:“原来是一场梦啊……”
我打开房门,走廊有一股凉凉风吹了过来,两边张望,原来是楼道尽头走廊的窗户没有关上。
就在此刻一道白影从我落在我的余光中,她好像站在二楼跟三楼的楼梯拐角处,我猛地扭头一忘,白影一下闪上了楼。
我拔腿跟了上去,站在三楼的走廊尽头,一股更强烈的风从窗户缝里吹了进来,纵使风再强劲,也吹不散这里的一股霉味,我心想:“怪不得没人来住,这味道也太打了吧?”
想到这,我关上了窗子,朝前走去,同时左右观察。
这里的房门一个个紧闭,也对,这都半夜了,有人的房间自然关上了门;没人的房间老板一般也都是关着的。
当我走到另一头想从这边楼梯下去的时候,左边靠近楼道的这间屋竟然是开着的!而且里面还坐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怀里抱着一个穿红色裙子的小姑娘!
“这么晚了,这俩人怎么还不睡?难道是火车站刚刚下车的旅客刚刚投宿在这?”只是觉得刚刚这女的走的也太快了。又想:“可能是赶路累了,所以刚刚上来的快,所以门都还没来得关。”
我刚要说“打扰了”,就见这女的伸出脚轻轻一踢,把门关上了。
这让我有些尴尬,匆匆下到了楼下,不过此时我已经睡不着了,看了一眼大锚还在熟睡,我就下到一楼,想出去透透气。
等我下到一楼的时候,老板居然还没睡觉,他依然精神抖擞的跟我打了声招呼,问我要去哪里。
我说出去透透气,但老板则说:“我们就要关门了,您还是别出去的好。”
“旅馆也关门吗?”我问。
“当然,我们也得休息不是?”老板一脸和气,我问道:“几点关门?”
“三点,还差几分钟。”老板又说:“你可以敲门喊我,门虽关了,还是照样迎客的。”
我心想:“原来是这样”说:“好。”然后转身走上了马路。不远处好像有灯光,正好有点饿,看看有没有吃的。
走了几分钟,果然,车站附近依然灯火通明,好几处推车三轮车的大妈大爷依旧卖着小吃。还有几个从车站刚刚出来的旅客正朝这边走来。
我走到一个卷煎饼的三轮车旁,说:“大爷,给我卷四个煎饼。”大爷连忙应和,我有说:“您这生意还不错啊。”
“还行,还行……”大爷一边给我卷煎饼,一边说。
这时车站走出的两个乘客也到了这边,去到了隔壁摊位,说:“大娘,给我们俩来六个肉夹馍。”
“好嘞……”大娘熟练的用刀切开面饼,嘴里还说:“你们俩是刚出站的吧?”
“是啊?我俩正愁不知道住哪里呢。”一人说道。
大娘指着远处说:“看见那条路了没?进去之后都是旅馆,随便住都差不多。”
“谢谢大娘。”两人异口同声。
“但是千万别去那家‘站前旅馆’。”大娘这么一说,我倒好奇起来,因为我跟大锚住的那家正是站前旅馆。
那俩人还没开口,我便问道:“为什么不能住那家?我看那家还挺大的。”
“你外来的吧?你不知道,那家旅馆死过人!”大妈停下手中的活,小心翼翼的说。
“真的假的?”那两人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而且不止死过一个!不相信的话,你俩可以进去住住看,可到时候别怪大娘没提醒过你们。”
那俩人连忙摆手,说:“这个险还是不要冒了吧……”说完接过肉夹馍,付了钱转身匆匆的离开了。
“那家旅馆也没有那么可怕吧?我都住了一晚上了,也没觉得有事啊?”我说。
我这么一说,这大爷跟大娘可是惊掉了下巴,说:“什么?你都在里面睡了一晚上了?”
大爷又说:“小伙子啊,建议你赶快搬出来,实在不行到大爷这里凑合到天亮,我这有炉子,暖和。”
“这没什么,我刚刚还在里面见到一对母女呢,她们都敢住,我一个大老爷们怕啥?”我笑着说。
“什么?母女俩?是不是一个穿白衣服,小孩穿红裙子?”大娘一脸惊恐的说。
“是啊,您怎么知道的?”我说。
“唉吆喂……可坏了……小伙子,你见鬼了!”大娘拍着大腿就差没跳起来了。
“不可能吧?”我说。
我接过大爷的煎饼,并对他俩说了声“谢谢”然后跑回了旅馆……
第一百零三章 临行前的准备
此刻旅馆的门已经关上,在我敲了几下,等了两分钟后,老板才披着衣服给我开了门。
我进屋就问:“老板,你这店死过人吗?”
老板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我说:“实不相瞒,以前是死过一对老夫妻,不过不是在我们旅馆里死的,是在旅馆门口。”说到这,老板叹了口气:“想想都倒霉,就是因为那件事,影响了我的生意。”
“楼上那对母女是怎么回事?”我问。
“那对母女啊?是这里的房客,虽然人脏了点,不过只要给钱就可以。”老板说。
我将信将疑的跑了上了楼,先去看了看大锚,还好没什么事;又跑上三楼,厚着脸皮敲了敲门,不一会那女的打开了,身后的小女孩说:“叔叔,有什么事吗?”
这时我故意把一张符咒仍在地上,小姑娘一直顺着符咒滑落的轨迹看,直到落到地面,她蹲下身捡了起来,问:“叔叔,你的东西掉了。”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那俩老人竟然骗我。”我尴尬的接过符咒,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那女的开口说:“你大半夜的敲门就是给我说句不好意思吗?你刚刚就来过一次,不会是小偷吧?”
“不是……不是……”我辩解道。
“那你敲门干什么?”说着她便大声喊道:“老板……老板……”
不一会那老板便披着衣服上了楼,在楼梯口就问:“怎么了?大半夜的吵着其他人怎么办?”老板又看了看我,问:“你怎么上三楼来了?”
我把刚刚在外面的事情告诉的老板,那女的一听别人说自己是鬼,骂了我一句神经病,然后猛的关上了门。
老板也说:“你是不是想砸我的场子?看我这里住的人少,还不够可怜是吧?”说着便把我撵下了楼。一边撵一边说:“什么卖煎饼的老头,我离得这么近都从来没见过!”
我下了楼,这才想起手中的煎饼,低头一看,手里竟然是空的!怪不得刚刚拿符咒的时候就没有煎饼,只是刚刚的心思完全忽略了此事。
我连忙跑出门外,对老板说:“等我几分钟。”只听老板在我身后说:“哎~赚个钱真tm的难!”
来到刚刚买煎饼的地方,这里哪里还有什么摊位,只有一缕凉风卷起了地上的纸屑,形成一个涡旋漂走,消失在看不见尽头的黑夜。
我又朝不远处的,灯火更明亮的车站附近走去,那里的人更多,找了一个卷煎饼的大妈又卷了四个煎饼,同时问她刚刚那边卷煎饼的大爷去了哪里。
大妈摇头说从没有见过那地方有卖东西的,而且在车站卖东西,都是有专门的地点的。比如大伙都在这里卖吃的,要是出了这片区域,是要被罚款和赶走的!
我点点头,接过煎饼,回到旅社,躺在床上把事情连在一起,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第二天我临走的时候,交给了店家四张符咒,让他贴在门口跟每层楼的楼梯口,同时告诉他,最好把这四张符咒找东西裱起来,以免太过显眼。
普通人第一眼看到符咒是觉得晦气的,老板也摆摆手不愿接受,但我告
诉他:只要贴上这几张符咒,你的声音就会好起来,你这里的不干净东西也自然会去它们该去的地方。
老板听我这么一说,似乎相信了点,因为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这里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毕竟传播迷信,散播谣言严重了是要被抓的。
“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管用的话你也吃不了亏。”我说完便跟大锚朝车站走去。
大锚问我昨晚干什么去了,我拿出买了没吃的煎饼,说:“给你弄吃的去了!”
大锚接过煎饼,一口咬下去一半,我回头看了看这个站前旅馆,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到村里,县里领导早就在大队院等着我了,杨大总管跟大队书记都在那里,从我进到院子的那一刻,他们就笑脸相迎,其中那么瘦瘦的秘书我认识,就是周爷爷葬礼上的孙秘书,他指着最前面的一个人:“这是我们县宣传部的陶科长。”
“陶科长您好。”我客气的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官场氛围,但是父亲的平反之事有得靠他们,况且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大队院等着我干什么。
“小杨啊,你可是替咱们县长脸了啊。”陶科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长者模样的说。其他人,特别是杨大总管也跟着附和,夸奖:“小时候就看小杨有出息!老夫的眼光从没错过。”
你的事情上面都知道了,你父亲的事情经过县委领导的反复商议,决定给你父亲平反了!
我一听这事,心里第一想到的是韩教授的面子还挺大,然后惊讶的问:“真的吗?”
“领导说话还有假?”孙秘书在一旁说。
“不止要给你父亲平反,还要专门的表扬你!”说着后面两个下属就拿出了一面锦旗,还有一个跟奖状一样的裱起来的东西,陶科长接过锦旗亲递到我脸前,说:“这就是对你的嘉奖!好好收着,这可是荣誉。”
原来这是表扬我在自卫站中立下的那点功劳,可我清楚的记得:之前我也去找过领导,但他们说我父亲是“反革命,走资一派”说我那点功劳不值一提,可跟今天的态度完全不同。
我接过锦旗,说了声谢谢,让大锚拿过奖状转身就要离开,但被杨大总管叫住了:“小杨,还有事。”
原来大队书记已经召集了全村人去了“村广场”,那里要比大队院大多了,此时已经人山人海,人群中竟然还有方老板方惜柔也在!真是冤家路窄……
“我们可是红色革命老区,世代都是出英才的,这不,今天就要表扬一个为国家做出贡献,给我们家乡争光的年轻人!”
孙秘书招呼我上去,大队书记指着我说:“他就是杨家的孩儿,杨起帆同志!”台下一片掌声。
说实话我很尴尬,因为自己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伟大,虽然为在战争中付出过,但也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的搞这么一出戏吧?
杨大总管说完大队书记说,大队书记慷慨激昂半天,最后陶科长做出总结。
大会一直开到下午,等散了会孙秘书告诉我有什么事尽管说,然后就跟陶科长一起离开了。
“老帆,
我怎么感觉这是拿你当广告,使劲儿做自己搞业绩呢?”大锚说。
父亲这次终于被平反,其它的事情我并不在意,回道:“管它呢,收拾好东西,明天回齐南!”
“啥?回齐南干什么?”大锚问道。
“你说呢?”我回道。
“难不成你答应韩教授了?什么时候答应的?我怎么不知道?”大锚问。
“刚刚答应的。”我说。
“刚刚答应的?难道他也来了?我怎么没看见?”大锚一直追着我问。
就在这个时,方惜柔挡在了我前面,说:“要去哪啊?”
“怎么哪里都有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径自前行,没有搭理她。
“我父亲的工地遍布全国,去哪里还不是本小姐一句话的事情?”方惜柔一脸高傲的说。
“哦。借过一下。”我说。
我侧身穿了过去,方惜柔在后面气道:“你等着,得罪我的人没有好下场!”
“她怎么又来了?”大锚问。
“咱们村头那块地也被他父亲买下了,打算盖完上次咱去的那个,就来这里。”我说。
“真有钱,哪里的都有他家的地。”大锚羡慕道。
我本来第二天就想回去,可大锚一大早就去找杜鹃了,自己一想也是:两人几年才见了这么几次面,就在家又多住了两天。
这两天倒也清净,宋笑笑跟他那烦人的弟弟都没来过,方惜柔也想人间蒸发了似的,全无踪迹。
等到了第四天一早,我跟大锚便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此次去西藏路途遥远,其中艰险不比出海少上半分,要做万全准备。
大锚沉寂在温柔乡中还未苏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老帆,咱就不能再待两天?我都还没稀罕够呢……”
“等你有钱了,有你稀罕的时候。”我又说:“别磨蹭了,赶快收拾。”
走到村口,见前方有一人,当我走进时才发现,这人竟是都自!
“帆哥,总算等到你了。”都自站起身一脸献媚之情露于言表。
“都自,你这大包小包的背着,要去哪里打工吗?”大锚问。
都自笑了笑,说:“我是要跟着帆哥出去混!”
“什么?大锚,我耳朵没听错吧?”我故意问了一声。
“您老没听错,我就是要跟着您出去混。”都自又说:“您现在可是咱们村的榜样,想跟着您出去混世界的多的去了,石头、能能、他们几个都想跟你一起,现在要不走,他们一会肯定来。”
“你是怎么知道的今天要走的?”我问。
“我们几个天天在这轮流守着,这不今天轮到我值早班了。”都自又说:“咱们村穷,您老就带着我们去发家致富吧!”
“得,你tm称呼谁老呢?会不会拍马屁?”大锚说道。
“对对……是我食言,帆哥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一般见识啊。”都自说。
我让都自收起了他这一套,因为实在不习惯他这种说话方式……
“快看!车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进藏寻秘
下了车,再次踏在齐南市的土地上,这次没有了头一次的生疏,直奔目的地韩教授的家。
旁边站着的除了大锚,身后还跟着宋都自。宋都自死皮来源,软磨硬泡,其实也是我想带着他,不然岂是他说几句好话就能让他跟着的?
我们村并不富裕,很多大龄剩男在村子里逛游,也不知干点什么,要是真能带出去一两个,让他们见见世面,对他们应该是件好事。
“这就是大城市啊?真气派!”宋都自在后面一直不停的叨叨。
大锚把包都给了他,说是要让这小子知道外面的世界不是那么好混的,已然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当然这并不影响宋都自观赏大都市的心情。
走出车站,正巧路过站前旅馆,只见老板柜台前站着好几个人,就连门外都被安排上了几张椅子。
“这家旅馆生意怎么变得这么好了?”大锚问。
“要不今晚咱就从这里住吧?”都自说。
“有你什么事?好好的扛着包,别掉了!”大锚又说:“老帆,咱是不是要把行李放一放再去韩教授的家?这大包小包的提着也不好看啊……”
我应了一声,然后走近旅馆,正在跟客人聊天的老板忽然看见了我,连忙迎了上来“我的贵人啊,什么风把您又吹来了?”老板的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什么叫‘又’?难道不欢迎我们啊?”大锚说。
“哪里,哪里……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老板笑着说。
“这些都是住宿的客人?”我问。
“这都是托您的福!”老板说。
“你照我说的做了?”我问。
“那是必须的,您走第二天我就找人重新装饰了一下门口,东西也都按照您说的一一分配好了。”老板靠近我悄悄说道。
老板把我领到一间比较宽敞的三人间,当我要付钱的时候,老板死活都不要,还声称我在这住多久都不会要钱!
“老帆,你这是给老板什么好处了?还有这种好事?”大锚说。
“帆哥,我真是开了眼界了,果然大千世界什么事情都有。”都自说。
这时老板已经走了,而我打算去拜访一下韩教授,只是这次并没有带大锚跟都自。
来到教授家,我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韩教授本人,他见到也虽然很高兴,但似乎也在他预料之中。
我还未进屋,他就问我家里的事还顺利吧,我把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我又把此次拜访的原因告诉了他,韩教授自然是欣喜万分。
我问他什么时候出发,自己好准备一下,他说只要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动身!
“韩教授这么着急?我看还是做个完全的准备再出发吧。”我说。
“老夫身体一天比一天差了,可是耗不起了,早一天是一天啊……”韩教授又开始长叹起来,见他这幅模样我便没再多说,最后约定好明天十点钟在此集合。
这次出行我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遇到无法确定的事情的时候,我有否定权,就算到时
候他们不听,那就各走各的。韩教授很痛快的答应了。
一夜过的很快,转眼就是第二天……
上午九点多我便带着大锚跟都自来到了韩教授家,韩教授家门口多了几辆吉普车。
“这车真帅!”大锚跑过去摸着绿色车皮说。
“帆哥,这是啥车啊?以前也没见过啊?”都自问。
“北京212”我淡淡的说。
“以前见过的212都是棚子都不是铁的啊?这不一样啊。”都自也一脸羡慕,又说:“听说坐在212里面,冬天要船棉袄,雨天要穿雨衣,可看这辆车就好多了,而且更帅!”
“没看见焊接的地方啊?这是用212的底子改装的!”我说。
“还真是,这肯定得花不少钱吧?”都自摸着焊接处说。
“何止是钱,还要有关系,你以为随便一个人就能改装汽车啊?”大锚补充道。
这三两北京212不仅外观被改了,后排的座椅也被大改过。后排原先是两个横排座位,现在被改成了纵排,一边两个,这样一来,一辆车里就能坐下6人,而且还能多方很多物资。不过只改了两辆。
我叮嘱都自,让他一会不管见了谁也不要多说话,别话多丢了咱们村的脸!
“这个您放心,装大爷,我最在行!”都自拍着胸脯说。
这时韩教授走了出来,见到我便打招呼:“小杨这么早就来了,进来喝碗热汤吧。”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我笑道。
“不用客气,大家都喝了,暖暖身子,才好出发。”韩教授说。
“老帆,喝点吧,这是人家教授的一番好意。”大锚说。
其实我只是客气一下,路途遥远,肚子才是最重要的,“外面这么多车啊?”我边问便朝院子里走去。
“之前忘了给你说,咱们这次出行可要带不少人。”韩教授说。
“这个不用给我说,我也只是其中一员而已。”我说。
这次领队依然是韩教授,虽然他一直声称自己身体不好,但毕竟他去过几次西藏,他领队没问题。
走到锅前,韩教授的老板给我仨拿了三个碗,我连忙接过,说:“我们自己盛就可以了。”
这一锅的面疙瘩汤,是北方冬天最爱喝的东西,只有一点面,加点葱花,如果条件好再个鸡蛋,技能当饭也能当汤。
韩教授则给我介绍站在院子里的其它五人,这些人都是上面专门给韩教授找的,一个个野外经验丰富,分别是飞队、大炮、小米、旗手、大玉这四男一女;同时这五人以前也一起参加很多类似的任务,只是这些人里面只有飞队这个人去过西藏,其他四人都没有去过。
我对他们几人客气的微微一笑,然后就喝起了碗里的热汤。都自则伸出手挨个给握了握手,同时说道:“咱们以后就是队友,可要互相帮助啊……”那五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说话。
我把都自往身边拽了拽,小声问:“你干嘛?”
都自也小声的回道:“您不是不让我给村里丢脸吗?我刚刚表现
的还可以吧?”
“赶快喝汤吧!”我松开他,又说:“韩教授,还有其他人吗?”
韩教授看了看表,说:“还有两人,再等等。”李明也在旁边着急,说:“怎么还不来?”
“韩教授,我们去趟西藏还用带这么多人?有点多此一举吧?况且人多了也不好管理。”大锚说。
“你说的没错,你们仨可以走了,跟着也是累赘!”那个叫大炮的一脸络腮胡,虽然剃了,但依旧可以看出茂密程度,体格也很大,他站在都自跟前,都自就像小了一圈。
“几位从今天开始都是老夫的队员。”韩教授又说:“刚刚这位小同志说的对,大家应该互相帮助,都懂了吗?”他们五人还是很听韩教授话的。
而我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不过处于对韩教授的尊重也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以表对他所说之话的赞同,同时又说:“你俩赶快喝,多喝点。”
已经到了十点半,还不见人来,飞队说:“韩教授,您要等的人是不是不来了?”
“不可能吧?”韩教授说。
而李明早跑到门外东张西望了,好像等的人是他的恋人。
“既然人还未到,咱们就先分一分车。”韩教授问我:“小杨,你会不会开车啊?”
“开过两年的车。”我说。
“那就好,你开第二辆,我在最前面,大飞啊,你就带着小米他们跟在最后面。”
韩教授把车钥匙分发给我,上了车,这可比之前开的卡车舒服多了。
大锚也坐到了副驾驶上,摸了摸座椅,说:“这玩意可比那沙发舒服多了!”
“锚哥,您就会说实话,这车可不便宜,做起来当然舒服。”坐在后排的都自说。
大锚左右打量,说:“这车就座咱仨,谁上来也不行!”都自在后面附和。
“别这么瑟,又不是咱的车,怎么安排要看等会谁来,韩教授自有安排。”我说。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爷让大家等这么长时间,不过跟咱没多大关系,最好下午来,老子在车里睡上一觉。”大锚舒服的靠在座椅上。
“现在觉得舒服,做时间长了,你屁股就疼了。”我说。
“你看前面是谁?”大锚朝玻璃外指着。
“管他是谁,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我正熟悉这辆车的结构,见大锚挺惊讶,自己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心里暗骂一句:“我去,怎么又是她?”
这人正是方惜柔,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只是拿了很多东西,甚至都快把身体遮住了,旁边的牧原也提了不少东西,一只手还拉着一个皮箱。
“韩教授等的人不会就是她吧?”大锚说。
“不可能吧?方老板怎么舍得让他闺女去西藏?”我坐在车里时刻观望着外面的情况。
“不过那个牧原的提着箱子也太搞笑了吧?完全看不出他之前那种公子爷的气质了……”大锚嘲讽道。
方惜柔身上只背了一个小包,在外面喊道:“杨起帆在哪里?!本小姐见到你非要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