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回、狐仙归来
辜云扶着小凉的尸骨,嚎啕而哭,小凉这么可爱的女孩没想到死的这么凄惨,许多碎肉横飞在地上,竟然拼不到一起去。辜云扯下袖子把小凉的尸体裹在里面,便和小凉道:“傻丫头,今后你便和女娲娘娘作伴如何?”
忽然又见小凉香腮胜雪宛若生时,一时诧异,轻轻得望着她,念及过往种种,又是泪上心头。
这女娲神殿里阴风大作,辜云道:“庞铁匠你先走吧,我陪丫头待一会儿。”
庞博看着被辜云一剑斩断的幽州鼎兀自诧异,相传这宝鼎有四海归一的神力,可是如今看来不过是两瓣雕刻精美的金子罢了,唯一令人汗颜的可能就是这近万斤的金子。这一斤是十六两,一万斤就是十六万两,十六万两金子亦不知古人是如何得到的。
辜云看着小凉的尸骨,一时酸楚想起一日前两人的欢声笑语,斗嘴打趣,如今又是阴阳相隔哪里有心思去想其他,纵使九鼎齐在于此,还不回小凉的命这九鼎对辜云来说又是何等价值呢?
冷风凄然而至,洞内阴祟森森,辜云守着小凉的尸身不知过了多久,胡须却已然发青了。而庞博也不能独去,一并在洞里陪着,庞博自己运功疗伤已毕,又一连吃了不知几顿干粮和肉干,睡了几觉,醒来时犹看着辜云在小凉尸体之前带着。
辜云握着小凉尸身上纤软的小手,柔柔的依旧没有僵硬,却如生前一般红酥玉嫩,心肠似刀搅一般,只是傻丫头的温度已经渐渐消失了。
庞博吃了一掌的亏不敢去答话,想起胡三太爷来,胡三太爷受了那童挥护一掌不知如何,亦是暗自叹息。
忽然听得一物窜来,庞博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条足有小孩高的火狐狸从女娲庙的上端腾跃蹿下,兀那惊愕起来,连忙拜道:“三太爷,您可安好!”
那大狐狸竟然开口说话:“嘿嘿嘿,不妨事,你们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居然让这么漂亮女娃娃死了!真是该打!”胡三太爷窜了出来。竟然变成了一直毛色剔透,十分漂亮威风的大狐狸,辜云哀叹小凉的事情也不说话。
庞博不由感叹这胡三太爷是狐狸,这若是女狐化仙儿皆是风华绝代
的美人,那胡三太爷见过的狐仙儿更是多,竟然能夸赞小凉漂亮可见小凉的姿色。
三太爷拄着拐杖一声叹息:“这回可是让人摆了一道,本以为我们狐狸心眼是最多的,没想到啊,这人比我们还多。”三太爷走到辜云跟前,呼的一掌拍下:“臭小子!欠打!”击在辜云后背,辜云一口血吐了出来,胡三太爷又是一爪,打得辜云再吐一口。
辜云道:“仙长您打得好!晚辈无能没保护好小凉!就是被打死”
三太爷道:“哼!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吗?这姑娘的灵魂是不在这的,若是死了灵魂入不得轮回是要成孤魂野鬼的!你这小子天眼难道是白开的吗?难道你看不到,你现在意志消沉的样子,那丫头还在为你哭嘛?”
辜云赫然一惊:“丫头!丫头在哭...”
只见胡三太爷站了起来,晃着他那条好看的大尾巴,似一个老头一般行走说道:“臭小子,你在婴儿的时候见过一场大屠杀,在雪地差点没冻死,是一个高人的符咒救了你性命,后来你爹和你家主母吓死手打你,误以为你死了,然后把你丢在乱葬岗,又是那高人的符咒保了你性命,这些你自然不知!在之后,你瞎眼,断臂,实际上你身上的一半已经死了!所以你的眼睛总能看到些异相!所以下次你不妨闭上你的左眼用右眼去看看。”
胡三太爷与庞博道:“小庞博,来来来,我问你,你那包裹里的糕点是谁做的?”
庞博道:“是...张小姑娘。”
胡三太爷又问:“还有吗?”
庞博摇头:“三太爷,这是张小姑娘生前之物,还是留个辜兄弟吧!”
胡三太爷笑道:“瞧你俩娃娃这个小惦儿样儿。”
辜云忽然一怔,急忙磕头:“三太爷,您是有救回丫头的法子吗!求求你,救救她!辜云愿意竭力相报!”辜云心知仙家从不多说话,但是也从不把话说明,胡三太爷点拨在这里,辜云彻悟起来,急忙扣头。
胡三太爷道:“你不必求我,也不必谢我,你只许帮我杀了童挥护就好!这都是这丫头自己积攒的福报,她这一路走来对我毕恭毕敬,
比你这臭小子对我好多了!本太爷,睚眦必报,这回老太爷我让人算计才有后来的事情!”
辜云俄而大喜,连忙叩首,一向自负的他竟然为了小凉说磕头就磕头,一点犹豫也没有。
胡三太爷身上犹疑,一双狐狸眼睛乱闪,两下腾跃扯来庞博的包裹,把小凉做的一包糕点全吃了,胡三太爷很高兴,走到小凉的尸身跟前揭开辜云的袍子一时惊诧:“这姑娘可伤的真重!”只见的小凉的身上血肉模糊,辜云一惊笑道:“丫头只是受伤?”
胡三太爷点点头道:“我们的受伤和你们的受伤不一样,这肉身不过是魂魄的皮囊,这肉身不能用了,在你们看来就是死,而在我们看来就是伤了!只有魂被鬼差抓去泰山蒿里历经轮回方才算是死!这姑娘的灵魂不归这里管,所以这魂儿也没被鬼差摄走,她又眷恋着你,魂魄一直飘在周围。所以只能是皮囊伤了,而不是死了!你有烛龙之息的血脉,这烛龙之血是天下至阳之物,最适合这阳人的肉身。若是正常人的肉身被我修好必然留有伤患,若是有你的血肉在里面里面,准保恢复如初!”
辜云急忙点头道脸上甚是喜悦道:“好!能救小凉辜云死都甘心!”忽然祭出剑指,他的断臂斩断之后其实还有半截,并非全断。如今小凉要用,有何吝啬。旋即就要削去。
胡三太爷骂道:“蠢货,你刚才吐得血就已经够了,难不成你要把自己的肉全贴给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辜云道:“仙长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
于是在胡三太爷的要求下,辜云和庞博整理好了女娲神殿,把打得乱七八糟的神殿整理干净,看着小凉可怜的样子,辜云暗自流泪,却也把她裹在袍子里,放在神坛上。
胡三太爷道:“小凉丫头的魂魄不知飘在哪里?你用右眼去看,若是瞧见了帮我带回来,切记不要让她的魂魄碰到这里的五雷法阵!”
辜云点了点头,便和庞博出去了。
神殿之外,一片漆黑辜云施展轻功四下寻找,忽然望见一个袅娜倩影在悬崖便悄悄站着.....
一百四十一回、小凉身世
那小小倩影楚楚在谷风中立着,身材极是单薄婀娜,亦是妩媚妖娆亦是清纯无二,直看得人是神情荡漾,若不把这嫩体撕碎恐怕是有负生平。
那少女乌黑青涩的长发漫天飞舞,肌骨剔透,身材不高但是是个长腿少女,身材却是极致的玲珑婀娜,一双纤细软嫩的长腿晶莹剔透嫩白紧致,光着两个鲜嫩的小脚丫却是天生的三寸金莲,小腿纤长极细,微微俏动又是温软撩人,一拳握上去更有掰断的危险;她翘臀流美挺翘,线条浑圆饱满,小腹却是紧致单薄,腰肢美腹细软多姿娇媚传情;玉背娇俏,肌理光嫩娇柔,是小女孩才有的身子,却透出无限的撩人性感;那肩颈骚俏,双肩消瘦却极为魅惑。
少女一双雪白的素臂垂下,莹莹软嫩,竟然在幽邃的山洞里发出比明月更白的光泽,辜云瞧见单眼不由的心头一怔,心道这姑娘身上比这皓月白的又岂止是胳膊?
那个少女在干什么?她望着天在盼望什么?还是垂下头来在哭泣什么?娇躯微颤,软媚纤盈,真是一个令人思之断肠的小仙女。
辜云一时神色难掩,大步过去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臂,把少女揽在怀里。深色魁梧的身躯抱着一个小小的丫头,似一头猛虎按住一只小兔子一般,少女总有惊诧也屈从在怀。
“小凉!”
少女“嘤”的一声,双眸忽颤:“辜...辜云?”满脸都是萌萌的慌张。
小凉道:“辜云,你怎么瞧得见我?辜云身上暖暖的,还活着...”
辜云心头忽然酸楚,小凉的身上虽然是纤软依旧,抱着她还是那样的舒服可是再也没有一点温度了,和一点重量了,只觉得本来就是轻飘飘的她x现在更是风吹则走。
“我的右眼是阴阳眼,所以瞧得见你,小凉没事了,没事了,三太爷说他会救你,让我过来陪着你魂魄...”辜云道。
小凉转过身来看着辜云,装作生气哭啼:“三太爷让你我来陪我你便来,那三太爷不让你是不是不来啦!”
辜云心头一慌:“啊!不是不是...”
小凉怒嗔道:“哼,小淫贼,我看你就是!我问你干嘛亲人家!人家死了之后还偷偷亲!”
“我...”辜云心头一怔,看着小凉心底洗泪交加更说不出话来,忽然又听小凉伏在身前,神色既是羞怯呢喃道:“小淫贼,你现在还要不要亲亲呢?”
“嗯。”辜云点了点头。
小凉忽的神色一羞,低下头来,微微点了点“嗯,来吧...”
辜云看着小凉平静如初,心头些许宽慰,看她娇颜无匹,羞涩撩人,拂过头发,低下头来轻轻的吻在她的芳香的樱唇之上更是方泽无限,忽然小凉心情极喜,一头栽进辜云怀里,紧紧抱住:“羞...羞。”她的双靥忽然间变成两道嫣红的晚霞。
辜云登时心底欢喜,看着伊人如斯,明知这女鬼是吸人元阳的,可是面对如此秀色可餐的可爱小女鬼就是都给了她又何妨。
忽然辜云一搂少女纤腰倚靠在墙上,人鬼情目相对,一时忘情;辜云轻轻把她身子托起,吻在她的玉颈之上,少女被呵得直痒,只觉得她的身子是那么柔软冰凉,酥骨流芳。小凉娇呵一声,慌忙搂住辜云脖子,任辜云在她的身上去吻。
忽然小凉蜷在地上,纤细光嫩的双腿不住打颤,两股间晕湿一片。闭
着双眼娇息阵阵:“啊...啊...啊,等一下,这里,我还没试过。”
辜云亦蹲在地上,轻轻抚着她的头,小凉身子痉挛了许久方才停下,羞涩道:“对不起,我有点害怕,不过好辜云,你可以继续啦。”
辜云摇了摇头笑了笑,把她抱在腿上,看着小凉萌萌的望着自己,只在她樱唇上轻轻吻了吻:“好姑娘,你还太小,会弄坏你身子的。”
“啊,没关系...我现在是鬼,这次用完,还有一次...”小凉轻道。她坐在辜云身上微微一晃,忽然双靥极红,搂住辜云脖子:“啊,好害怕!会不会到胃里,会不会从嘴巴出来呢?这么大进不来吧...”
辜云看着她目光坏笑,轻浮道:“要不要了还?”
小凉对着自己身体和小腹纤手比划了一番:“一拳,两拳,三拳,四...!还不止,又那么粗小凉会坏掉的。不过如果辜云开心,就只管...只管继续,小凉不怕的!”
“蠢货...”辜云想起小凉惨死之状,心头急颤,忽然又见她呢喃在自己身边心头百感焦急,单臂怀里的她紧了紧,不住流泪:“傻丫头,今后在也不让你离开我了,把我对你的缺失都补回来。”
“傻辜云,怎么和一个孩子似的?辜云对小凉够好啦,小凉”小凉轻轻抱着他,轻闭双眸,她心知辜云心底有她,但是辜云并不是那种善于言辞的人,小凉只把头轻轻靠在辜云怀中,安静睡去,呢喃道:“知道辜云是喜欢我的,小凉死了也是很开心。”
辜云抱着小凉只觉得她玉体寒凉无匹,只有如生时一般的纤柔触觉,毫无丝毫重量,心头不是滋味,问道:“丫头,你冷吗?”
“嗯,死掉了,身体确实很冷,不过我偷偷看了辜云很久忽然觉得也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真的好好好谢谢胡三太爷了。”小凉道。
“不错胡三太爷对你恩同再造。”辜云道。
“那辜云你说我该如何谢他!?怎么办,仙家这份恩情不好还的!”小凉道。
“我给你说三太爷老人家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事后我们可以在征蓬部住上一段时间给他多做些好吃的,而且....”辜云想到要去杀童挥护也是犯险之举,一时不想让小凉跟着犯险,忽然神色犹疑。
小凉知道他欲语而止似乎答应了什么,更是担心:“辜云,我们一路走来坦诚相待,你别有事瞒我,就是犯险也说好了要在一起的。”
辜云笑了笑:“我知道,打架不能忘了我们张女侠,到时候就告诉你了,不说这个,既然已经来到辽东,我们...我可以去找你回家的方法了。”
小凉听到这里诧然一惊,忽然娥眉轻舒,一股凝愁不去道:“辜云,我已经不准备回去了。”
辜云诧异道:“嗯?为什么?”
小凉眉头凝锁,沉沉道:“其实那个世界物质生活虽然很好,但是我生活的并不快乐,最近几天我渐渐想起我是怎么来的了,或许在那个世界我也已经死了...”
辜云话语一沉心知小凉和他说过的穿越之事,亦知晓若没什么意外,小凉怕也穿越不来的,辜云却道:“出了什么事?”
小凉道:“诶...那个世界我是自杀的...不过当初有些和倩儿记忆的碰撞,我一直思索不起来。”
辜云一时沉吟轻轻道:“大好年华有什
么事情是你...是你想不开的?”
小凉愁眉如蹙,道:“太多太多,一时我没法说清,日后会慢慢给你说....只是那个世界或许人人吃饱穿暖,但是每个人都在庸庸碌碌的为利益活着,若是不去追逐利益怕都是造人笑话的。不过这些没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是当身边的人一个个变得虚伪,下贱,无耻,甚至不择手段,所有和你接触的人都对你有所图谋的话,或许你会觉得他们很恶心。这些人看见真相不敢承认,媒体从不为弱者发生,课本里都是编造的谎言,正义的事情没人去做,正义的话没人去说,甚至说了做了你所帮助人的反倒是会把你伤害,只是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一些人人所编造的美梦里,自欺欺人的活着...我在那个世界很孤单。”
辜云一时不语,听小凉说着,小凉道:“就好比我们那有一个叫薛璞的人,是我在陕博当志愿者时候的一个很正直,很用心在做事的人,虽然平时吊儿郎当,满嘴臭屁的,但是对待下属和我们学生没有一点架子,和那些什么主任什么书记满脸官僚兮兮的做派一点都不同。可是每次明明都是他在用心做事,把事情解决的明明白白总有人跳出来第一时间抢了他的功劳;每有什么大事都是他劳心劳力顶在前头,可是总有写他的同事站出来拆他的台,代表什么领导的意思捣他的乱,好像做什么事情不是把这个事情办好解决,而是一切的目的都是要符合那个门外汉领导乱指挥的心意。到头来最受排挤的是他,最让人看不上的也是他,最后吃苦受累还是他。”
辜云点了点头道:“鲁哀公问孔子说:‘怎样才能使百姓服从呢?’夫子说道:‘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我明白你说的。那你的双亲呢?”
说道这里小凉一时沉寂:“他们一心只想让我达到他们心中的好...当然待我自然也有好的地方,可是他们逼我学舞蹈,逼我学模特,逼我学音乐,逼我上数不尽的补课班和豫章书院!我嗓子肿了也要唱歌,我练舞蹈伤了也要练,我到豫章书院里被打得浑身淤青他们反倒给老师送去牌匾,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让我形体和气质变好原来只是他们和几个土豪交易。”说道这里小凉哽咽不住,泪水横流。
辜云抱着她:“不怕,我在这里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
小凉搂紧了辜云:“我生的好看,有几个有钱人看上,于是和我父母商量要我的初夜,我父母答应了,事成之后会给他们一个亿。于是这几个土豪便各自竞价,我的成绩很棒,重点高中一定能上去,可是父母想让我辍学,说是为了我好......”
辜云听到这里诧然一惊,忽然感怀身世起来,将她搂住道:“傻姑娘,苦了你。”
“不苦,遇见辜云其实比我难过的多,和你比起来差远了...虽然这个世界种种不如意,可是我知道,还有像辜云这一的一群人为了正义在战斗!我不懂什么侠不侠,义不义的!但是小凉知道,为了正义牺牲自己的利益而勇敢战斗这就是侠,这也是我钦佩和喜欢辜云的地方!所以小凉也愿意一直在辜云身边......陪着辜云,驱除鞑虏,恢复中华!我们拉钩!”
辜云点了点头笑道:“哈哈哈,好姑娘,拉钩!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小凉伏在辜云耳畔轻轻道:“嘻嘻,然后我要当大明富婆~~”
一百四十二、黑衣少女
小凉的魂魄枕在辜云的怀中沉沉睡下,辜云瞧她兰息娇颤宛若生时,对她的死去的伤痛稍稍平复了几分。庞博为胡三太爷护法亦不知治好小凉尸体上的伤还要多久,辜云只是觉得怀中的小凉越来越发虚弱。忽然小凉的鬼魂全身剧痛,豁然惊醒!看她的全身竟然和适才爆裂的身体一般,血肉模糊。
辜云豁然一惊,怀里那个小丫头的鬼魂已然不见,四下寻觅时,突然听得女娲神殿里一声女儿清笑:“诶,好可爱的狐狸啊!我要让我抱抱~~。”
辜云和庞博豁然一喜,跑进神殿之中,却见神殿之中小凉玉体通透,身上的伤痕全然消失,她一丝不着,抱着一只火狐狸去摸,那火狐狸大尾巴上下翻动还去呵小凉的痒!只是火狐狸的鼻子里也全是鼻血。
庞博登时鼻孔飙血反倒在地,辜云幸有一眼,一只鼻孔喷出血来,神功护体扯下袍子把小凉裹住:“傻姑娘,抱着的可是三太爷啊!”辜云看着小凉恢复如初心头不禁大喜。
“啊....三...三太爷!”小凉一时惊慌吓得跪在地上:“小凉多谢三太爷救命之恩!”小凉心头一暖一时倍感恩重。
三太爷道:“人有造化祸福,你命里该死我也救不了你!只是这回我们仙家可是最洞悉人性的,这回让这童挥护摆了一道,脸面可是丢到家了!所以我先救了你,然后让你的情郎去帮我办一件事!若是办成了便好,若是办不成,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我可是要一口吃了的!”
小凉骇然一惊道:“什么!仙家都办不到的事情让辜云去办!那是有多难,若是辜云有危险,我...我宁愿现在还是死了的好!”
辜云扶起鼻孔飙血倒地的庞博,与小凉道:“三太爷让我去杀了童挥护报仇!三太爷是仙家,仙家可以整凡人,但是不能去杀,这是长久的规矩!这童挥护得罪了三太爷,更伤了你,而且还纵兵劫掠征蓬部,也是个大坏蛋!杀了他正好为民除害!”
小凉点了点头:“嗯,原来如此,你刚才就是这事儿瞒着我!”
辜云点了点头:“嗯。”
小凉披着衣服两条纤白的长
腿实在是撩人**,辜云只觉得小凉身上阵阵香气扑鼻,急扯过她来抱,她通体传来微微温存,辜云说不出的开心。
“好姑娘,你吓死我了。”辜云道。
“嘿嘿嘿,不吓你一下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呢?”小凉微微一笑,心间荡漾:“咳咳咳...”一大口鲜血吐了出来。
辜云见她眼眉如远山黛色,一时失翠,听得胡三太爷道:“哼哼,这女娃娃伤的太重,而且先天就有重病,这伤病交叠就再也忍不住了,臭小子!这姑娘身子极弱,有些病根子怕是跟一声啦!”
辜云慌张,跪在地上忙道:“三太爷你不是能把她救活吗?那为何这病治不好了?”
三太爷道:“我已经让她死而复生,这修复肉身就好比画画写字,我自己的作品已经尽力达到最好,但是当中的瑕疵是在所难免,所以她今后的病我去看不了了。”
小凉道:“诶,好辜云算啦,生死有命,今后我们每一天都开开心心就好啦。”
辜云小凉遭遇了此番生死大劫,心中大有感触,当时情谊相通不由得倍感珍重,交情日浓。却看这九鼎被盛怒之下的辜云斩成两段,亦是叹息此行无功。
小凉穿好了一副兀自害羞,拿着拿出提前备好的绷带给辜云包扎了肩膀伤势,辜云又运功帮助庞博调息重伤。之后又在那岳昭明留下的玉璧之前沉坐了数个时辰,只把那“先天九剑”烂熟于心,方才心中大快,他本就记咏神速,如此下来自然可以说又得传了当年剑仙岳昭明的一脉剑术。
庞博道:“这幽州鼎被辜兄弟你给毁了,我们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
小凉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来路,回去之后找了人在来就是!况且辜云你身上还有伤,又如何...”胡三太爷虽然说起话来是个老者,但是化身狐狸后却又带了几分这小动物的天真,一伸懒腰,累的紧便在小怀里睡了。小凉搂着这大红狐狸很是喜欢。
辜云耳聪目明忽然神色一荡,掌下生风护住小凉,却听一声少女轻啸:“哼!大胆狂徒,竟然损坏九鼎!该当何罪!”
只见大石
梁上飘然站着一个黑衣少女带着黑色面罩,少女生的既是纤纤袅袅,身材婀娜,在黑衣服的衬托下身材性感,更是瘦颀。长发齐腰,双瞳剪水声音也好听的紧,少女看着小凉心头一荡,自己却明艳绝伦,却不及小凉万一,一时妒忌。
一语言毕,纤掌挥到,庞博大惊,抽刀反击,怎知那倩影,左掌正击小凉心头!辜云翻手一拦,那少女身子一轻,妙手一格,右手划了个圆,又击在庞博肩头,庞博一声恶狠:“额!”肩头酸麻跌了出去!
辜云趁势左臂挥出,剑指发劲正向那少女腰间穴道射去,少女纤腰急扭,长发飞扬,倏的一避,怎知竟有不及,被击在蜂腰小腹之上,玉体极痛,娇柔的“嘤”了一声,急忙跳开连连血,却也不似有大碍之状。
辜云心道此女武功奇高,犹在朱桐儿之上,一击出手同时攻击两大高手,竟然击伤一人可谓厉害!
不及看清,少女只知少女蒙面,但是一双秋水明眸睫毛修长煞是好看!忽然纤躯直入,她一身紧身的黑衣,线条在夜色勾勒之下极为纤柔妩媚,**纤长,身材瘦挑,但招式却异常狠辣,呼的一声,少女右掌奔入真气如电,辜云大骇却道:“五雷天心掌!”正是武当派的功夫!
辜云侧步横移,左臂一擒,“太极劲”正格在少女皓腕,少女忽然身子一荡,跌出三丈,辜云所使正是一招“太极云手”。
庞博只道是童挥护手下站起双刀去攻,少女忽然双臂轻垂,两道寒芒闪过,铮铮两柄袖剑从皓腕滑出,忽然招法急变,双剑交驰,似两道寒星飞落,却是峨眉派的一套“飞星双剑”。
与庞博平生未见,暗暗称奇,忙以看家的“铁匠刀法”与她杀做一团,那少女力气稍逊,但是剑法精绝,袖剑刺道中途,总能妙招机变。
只见二人斗至正酣,袖剑化作一套剑影,正抵庞博中宫,庞博双刀一架,暗起一脚,奔少女小腹踢去,他这一脚名唤“龙城腿”,少女纤腰若是踢中非踢得内脏迸裂不可!
一百四十三回、我是狐狸!
辜云趁势左臂挥出,剑指发劲正向那少女腰间穴道射去,少女纤腰急扭,长发飞扬,倏的一避,怎知竟有不及,被击在蜂腰小腹之上,玉体极痛,娇柔的“嘤”了一声,急忙跳开连连血,却也不似有大碍之状。
辜云心道此女武功奇高,犹在朱桐儿之上,一击出手同时攻击两大高手,竟然击伤一人可谓厉害!
不及看清,少女只知少女蒙面,但是一双秋水明眸睫毛修长煞是好看!忽然纤躯直入,她一身紧身的黑衣,线条在夜色勾勒之下极为纤柔妩媚,**纤长,身材瘦挑,但招式却异常狠辣,呼的一声,少女右掌奔入真气如电,辜云大骇却道:“五雷天心掌!”正是武当派的功夫!
辜云侧步横移,左臂一擒,“太极劲”正格在少女皓腕,少女忽然身子一荡,跌出三丈,辜云所使正是一招“太极云手”。
庞博只道是童挥护手下站起双刀去攻,少女忽然双臂轻垂,两道寒芒闪过,铮铮两柄袖剑从皓腕滑出,忽然招法急变,双剑交驰,似两道寒星飞落,却是峨眉派的一套“飞星双剑”。
与庞博平生未见,暗暗称奇,忙以看家的“铁匠刀法”与她杀做一团,那少女力气稍逊,但是剑法精绝,袖剑刺道中途,总能妙招机变。
只见二人斗至正酣,袖剑化作一套剑影,正抵庞博中宫,庞博双刀一架,暗起一脚,奔少女小腹踢去,他这一脚名唤“龙城腿”,少女纤腰若是踢中非踢得内脏迸裂不可!
“厉害!”少女玉足生风,侧步一闪,素臂转剑,急攻庞博,却也九宫八卦之步,以袖剑近身连抵,忽然连续冲剑,剑影纷飞尽数抵向庞博中宫。
这少女力气不如,但是使剑如拳,全以近战而斗,脚下桩功深稳,庞博每欲起脚,都被她莲足早提,压在膝盖。
辜云不由赞叹:“嚯!好俊的刺客剑法!”,却见此女拳剑崩劲十足,却是在方寸之地劲力强攻,剑影缭绕,数剑齐刺连抢庞博中宫,庞博挥刀虽快但是这少女招式刁钻狠辣,不敌精准,忽然大力双刀一撩,一招“昀峰上树”似猿猴一般窜上房梁!
他这功夫可是在白山黑水的参天密林当中练出的独门身法,他双刀凌厉,身法如猿,用曹植的诗“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来形容在恰当不过!
少女不由赞叹道:“狗贼!功夫还挺俊!”忽然脚下一动,竟然使出一路“上天梯”嫩
足轻软,柔柔窜蹬,瞬时竟也跃上石柱。
小凉看着便道:“辜云!你看她这路‘上天梯’和你的轻功是不是很像!”
辜云笑道:“好姑娘见识不错,确实是‘上天梯’不过‘上天梯’不是轻功功法,只是轻功的境界,就是脚蹬光滑笔直的墙面能一蹴而就,连续上蹬的一种境界!我所凭借的便是游龙功,梯云纵,和鸿雁渡。这姑娘的身法潇洒,步伐精妙显然是出自名门。”
“啊,原来是这样,你知道她是什么门派的吗?”小凉道。
“哈哈哈,不知峨眉派峨眉徐大侠和姑娘是什么关系?”辜云问道。
“呸!毁坏九鼎的鞑子,不配提徐大侠侠名!”少女转剑一怒,和庞博绕着石柱来回厮杀。忽然拳法一变,如飞云绕峰,雾笼芳林,一时间变拳为掌,掌法飘忽洒脱,徘徊柱上更如仙人。
辜云惊道:“五花八叶掌!”
小凉看不出门道,便道:“好辜云你快去帮庞铁匠啊!光吐槽有什么意思。”
辜云笑道:“哈哈哈哈,你说帮我就帮!”
当时庞博正遮拦不定,忽然间辜云飞上,辜云并不使力,云手一揉,少女忽然一惊,这掌法柔中带刚,实在是震铄江湖的人物,功力深湛实在不是自己所能抵挡,正要去逃,早被辜云一把握住纤纤足踝,硬扯了回来。
少女一时失色:“啊!可恶!”忽然粉拳一动,朝着辜云一剑劈去,辜云侧身一拉,少女纤纤长腿劈开一字,又向上直接反折回成了一个直角。
辜云心知这是极好柔功,小凉和他嬉闹时,有一次竟然向后一仰能用头枕在屁股上,甚至能用头来顶住自己的胯下,可见这柔术的厉害。
哪知辜云早就不见,绕在少女对着脑袋轻轻一敲,少女转过身来,辜云又轻轻一下抚在咽喉之处,少女再击时,辜云笑道:“哈哈哈”手指已经,抵在少女背后的腰间而穴道,少女登时大惊,须知这腰间软肋,咽喉,后脑具是人体关键,辜云当时只要在她后脑发力一击,少女非脑浆迸裂不可!
登时粉面失色,顺势去刺辜云,辜云手早深入过去,手恰停在少女玉峰之前,少女噗的脸面一红,辜云登时收手,否则非要摘下樱桃不可。
忽然辜云招法猛转,武当拂穴手转上,一把扯下少女的面罩来,在她胸前用武当拂穴手,轻轻一拂,点上穴道。
“狗贼!你!你放开我!!!”少女娇嗔急怒,那樱桃小嘴鲜红映着光,皓齿芳华身上扑扑的香气。
小凉见得这女子十六七岁年纪,生的端妍俏丽,妩媚动人,不似坏人,急忙道:“辜云,别杀他!”
辜云忽然一转手指,荡开庞博的割向少女的补刀,道:“庞大哥,留活口!”
少女大怒:“呸!要杀就杀!多说什么!”忽然看向辜云的脸,剑眉入鬓,唇若丹涂,奇俊秀美,当真不似胡人,双靥一红:“人面兽心的狗鞑子!”心慌道:“生的还挺好看...”
辜云笑道:“在下辜云,阁下想必是有误会。”
少女神色狐疑:“辜...辜云!呸,辜大侠义薄云天,怎会是....诶,长得好看,一条胳膊...”慌忙道:“诶...你真的是那个桐儿妹子口口声声念叨的那个辜小师叔?”
辜云点头:“嗯...”
“小师叔,噗,算啦,本姑娘栽在你手里啦...”少女道。
小凉一喜,她身有伤痛却也强用轻功,抱着胡三太爷飞上房梁,道:“你认识桐儿姐姐?”
“嗯!”少女连点了点头。
辜云呼的一指解了她的穴道。
少女气质温婉,眼眉如烟,轻施脂粉,含情如愁温柔道:“小女徐妙贞,家父正是峨眉山徐达徐大侠。和十娘妹子是发小!”
小凉一喜忙把胡三太爷顶在头上,身手去拉她道:“什么?你就是妙贞姐姐!”
少女笑道:“果然是比小仙女还漂亮!你就是小凉妹子?”
辜云疑问道:“丫头你们认识?”
小凉点头道:“对对对,徐妙贞姐姐,桐儿姐常和我说她。”
徐妙贞笑道:“那丫头说我什么?”
小凉看了看辜云,一脸的狡黠怪笑伏在妙贞耳畔说了些什么。
妙贞噗呲笑了出来:“不提他,他就是个呆瓜!”
小凉扯住妙贞跃下石柱道:“走不理这些臭男人,我们好闺蜜自己玩去!”
辜云庞博一脸疑问,却见妙贞扯住胡三太爷的小爪爪,问道:“哇,好漂亮的猫儿,是你养的吗?”
胡三太爷呲牙骂道:“喵喵,是狐狸!”
白居易《长恨歌》的艺术鉴赏
前言
长恨歌》是我国唐朝大诗人白居易创作的一首脍炙人口的长篇叙事诗。千百年来被人们广为传颂,赞不绝口。这首诗作于唐宪宗元和元年(公元806年),时作者三十五岁,任周至县尉。同年十月,和友人到仙游寺游玩。无意中谈到了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故事,大家都很感叹。他们觉得这样稀奇动人的故事,如不记载下来唯恐与时消没,不闻于世,实在可惜。尊友嘱,白居易借用历史人物和传说,经过艺术加工,润色,创作了《长恨歌》这篇名作,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并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再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故事缠绵悱恻,凄婉动人,深深地感染着读者。诗的主题是“长恨”,恨什么?为什么要恨?让我们走进故事,去探根求源,寻找答案。
绪论
中国传统诗歌从《诗经》开始就定下了三种艺术表现形式,《诗大序》中曾有言: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其中“风雅颂”三者实为诗中所表达内容题材,风为民风歌谣为各地民歌音乐;雅为宫廷雅乐以言政事;颂为祭祀祝文以用庙堂,在此先不做赘述。而《诗经》中所流传下来的三种艺术表现手法“赋比兴”,则形成了中国诗歌特有的艺术框架,后世的诗歌无论是什么时期,什么诗人在古典诗歌的创作中也剥离不了这“赋比兴”三种手法所定下的艺术表现形式。而白居易也是如此。
比就是类比(赋比兴中比的意思是类比,不同于网络上流传的比喻,其中类比与比喻的详细差别请另行查询,这里不作赘述)是其中最基本的手法,用得最为普遍。以彼物比此物,诗人有本事(可以理解为故事)或情感,借一个事物作类比 一般说,用来作比的事物总比被比的本体事物更加生动具体、鲜明浅近而为人们所知,便于人们联想和想象。形象生动,鲜明突出事物(事情)的特征。《诗经》中比的运用很广泛,比较好理解。其中整首都以拟物手法表达感情的比体诗,如《魏风硕鼠》《小雅鹤鸣》,独具特色:而一首诗中部分运用比的手法,更是丰富。《卫风硕人》,描绘庄姜之美,用了一连串的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兴,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从特征上讲,有直接起兴、兴中含比两种情况;从使用上讲,有篇头起兴和兴起兴结两种形式。激发读者的联想,增强了意蕴,产生了形象鲜明、诗意盎然的艺术效果。如《孔雀东南飞》中的“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此番用兴便是与正文内容并不相关,但是在此意蕴之中能更好的激发对后文的联想和烘托;《诗经关雎》一篇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二句正好是比兴结合之句“关关”叫的雎鸠既是一种意向,也是一种对后文君子求女的比喻,鸟在求偶以关关唱之,人在求偶以琴瑟友之。
而赋就是铺陈直叙,即是人把思想感情及其有关的事物平铺直叙地表达出来。在篇幅较长的诗作中,铺陈与排比往往是结合在一起用的。铺排系将一连串内容紧密关联的景观物象、事态现象、人物形象和性格行为,按照一定的顺序组成一组结构基本相同、语气基本一致的句群。它既可以淋漓尽致地细腻铺写,又可以一气贯注、加强语势,还可以渲染某种环境、气氛和情绪。赋是最基本的表现手法,赋中比兴,或者起兴后再用赋。 在赋体中,尤其是富丽华美的汉赋中,赋法被广泛地采用。汉乐府和汉代某些五言诗也与汉赋互相影响,更将铺陈与排比相结合,相得益彰。如《七月》叙述农夫在一年十二个月中的生活,就是用赋。
《文心雕龙》中言《诗》有六义,其二曰“赋”。“赋”者,铺也,铺采文,体物写志也。就是说在《诗经》的“六义”中,第二项就是“赋”。所谓“赋”,是铺陈的意思;铺陈文采,为的是描绘事物,抒写情志。
那么综上所述,比兴二者实际上是诗歌当中对某些事物描写所用的技巧和方式,而赋实际上是支撑起文章体系逻辑架构的手段,如李白在《夜下征虏亭》中写到“山花如绣颊,江火似流萤。”是两个比喻,将山花比做美人的脸庞,将江灯渔火比做飞动的萤火虫,但是去描写和支撑起此二意象的却是“赋”这种铺采文,体物写志的手段,而所构建出来的意象又是兴,当代学者叶嘉莹先生说过:比者由心及物,兴者由物及心;所以综上所述赋比兴三者相互交融不可分割的,但是比兴手法并不是会贯彻全诗的,如我们接下来要欣赏的白居易的《长恨歌》他就是以大篇的铺陈文描,叙事的方式来作为诗文的大部分内容;而“在天愿作比翼鸟”这样的比喻手法,“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这样的以景伤情的类似起兴的手法,在文中实际上都是点睛之笔。
《长恨歌》共分四部分,分别记叙了,第一部分杨贵妃入宫受到唐明皇宠爱,来展现盛唐时期的歌舞升平。第二部分安史之乱爆发,胡人安禄山给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造成的悲剧,和给国家造成的悲剧;第三部分写杨贵妃死后唐玄宗刻骨铭心的思念。第四层从“临邛道士鸿都客”至结束。写玄宗派方士觅杨贵妃之魂魄的过程及杨贵妃化仙后托道士将信物、密誓归报皇上,表达她绵绵无尽的相思,和对往日爱情生活的忧伤追忆。超脱出现实的拘泥于束缚,上升到精神浪漫的高度,让二人的爱情故事得以升华。
那么下面我将对此四部分的艺术手法内容进行适当的分析和欣赏。
第一部分
中国文学讲究一个凤头,猪肚,豹尾所谓凤头便是要有一个格调极高的开头,来承接出本文所要彰显的气质,而“汉皇重色思倾国”一句便将诗文重点覆盖,“汉皇”本为汉武帝刘彻,才汉武帝期间中国国力空前强盛,汉代也称为人类历史上最强大的国家,汉人的精神也正应为强汉的存在愈发的昂扬高亢,以此来借代唐朝唐玄宗的“开元盛世
”可以说是十分恰当且提升了本文气势,以汉代唐是唐代诗人多用手法而后汉唐也成为了中国伟大的代名词,但是在如此繁荣的时代,皇帝却要以重色,来倾覆国家,盛衰之转又是何等悲哀呢?开头也正是以此作为起承转合的逻辑架构来,阐述此等故事;紧接着“御宇多年求不得”形容了玄宗荣登大宝以后,对于重色方面的追求和过程,‘求不得’也为后文找到杨贵妃的不易,和对杨贵妃的宠爱做出了一定的铺垫;长恨歌通篇以铺陈叙事的方式来进行创作,是典型的赋的手法,而赋也是文章的骨架,正如下一句关于杨贵妃的“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白居易用短短两联诗便将杨贵妃“安排”到了李隆基的身边,要知道她先为唐玄宗儿子寿王李瑁王妃,受令出家后,又被唐玄宗李隆基册封为贵妃,当中自然还有很多的故事,但是与本文中心关系不大,所以白居易就加以省略,可以看出作者的思路清晰。
赋的另一个特点是铺采文,体物写志,我们且看“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几句“六宫粉黛无颜色”写出了杨贵妃美丽的高度,也说明了为何唐明皇独宠她一人,而“温泉水滑洗凝脂。”把一个出尘沐浴的美人刻画的动态形象写的淋漓尽致,白居易不写身材偏也温泉流过肌肤,凝脂的肌肤是很美的,而身材容颜一概不写,流出空白更能给人无尽想象;而“赐浴华清池”“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等句子描摹出了美好的景致,在美好的景致下二人发生的恩爱的美好景象,也体现了玄宗对杨贵妃的宠爱。然而君王宠爱妃子也是该有度的,如果超越了这个度就会对国家造成危害“从此君王不早朝”一言点破了,玄宗因此荒废政务,而“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此处也写出了唐玄宗任人唯亲,让杨贵妃的哥哥,奸相杨国忠为相开始国家衰落的征兆。“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承接上文,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缓歌慢舞凝丝竹,描写了二人世界的纵情歌舞的美好感觉,一句,尽日君王看不足,道尽了此等恩爱韶景的珍贵和流失的悲哀,未等看尽的韶景便匆匆逝去,从此山河破碎,阴阳相隔再欲珍惜便也不负存在了。越是看不足,越是想看,越是想看越是看不到,就是君王也留不住的悲哀啊...
第二部分
魏征曾言:“夷狄人面兽心,非我族类,强必寇盗,弱则卑伏,不顾恩义,其天性也。以内地居之,且今降者几至十万,数年之后,滋息过倍,居我肘腋,甫迩王畿,心腹之疾,将为后患”(安史之乱,果如其言,此战之后,汉人即转入被动防御,再无主动出击。强必寇盗,弱则卑伏一句道出了夷狄胡人不顾恩义,人面兽心的本质,安禄山是唐代的胡人将领,深受汉人宽仁的恩惠,做了一方节度使,但是看见国家在杨国忠等奸臣和日益昏庸的治理下,渐渐衰落,不思尽忠职守以报天恩,反倒是聚众各方胡人反叛中国,将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闹得天翻地覆,毁坏的满目疮痍,生民倒悬,无辜百姓被卷入灾难,生民死寂,更有学者认为古典意义的中国从此走向衰落。纵观历史,安禄山的这次叛乱与其说是叛乱,其实更像是一群金发碧眼的侵略对中国突然发动的屠杀和侵略。于是我们在安史之乱中可以看到李白的诗中写到: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杜甫的:肥男有母送,瘦男独伶俜。白水暮东流,青山犹哭声。黄昏胡骑尘满城,欲往城南忘南北。野旷天清无战声,四万义军同日死。群胡归来血洗箭。
同时也能看无数中华儿女保家卫国的精神,张睢阳碎齿,颜常山绝舌父死子陷....
而在庙堂之上,天宝十四载(公元755年),范阳、平卢、河东三镇节度使安禄山以清君侧,反杨国忠为名起兵叛乱,兵锋直指长安。次年,唐玄宗带着杨贵妃与杨国忠逃往蜀中(今四川成都),途经马嵬驿(今陕西兴平市西)时,陈玄礼为首的随驾禁军军士,一致要求处死杨国忠跟杨贵妃,随即哗变,乱刀杀死了杨国忠唐玄宗言国忠乱朝当诛,然贵妃无罪,本欲赦免,无奈禁军士兵皆认为贵妃乃祸国红颜,安史之乱乃因贵妃而起,不诛难慰军心、难振士气,继续包围皇帝。唐玄宗接受高力士的劝言,为求自保,不得已之下,赐死了杨贵妃。最终杨贵妃被赐白绫一条,缢死在佛堂的梨树下,时年三十八岁,这就是白居易的《长恨歌》中的“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之典故。而“花钿委地无人收,翠翘金雀玉搔头”也写出了杨贵妃身死后的凄惨,“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相和流。”也写出了李隆基的悲凉与无奈。
白居易短短几句以白描的叙述的方式,把安史之乱爆发到杨贵妃身死,写的清清楚楚,辞藻华丽的背后,流落出无尽的悲哀这种不加一字褒贬看似冷眼观望,却令读懂的人无不伤怀感慨,这种用法在以冷眼写社会的《金瓶梅》当中也有体现,先不赘言。
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主体是讲述唐玄宗在安史之乱后对杨贵妃的思念,才引发第四部分“临邛道士鸿都客”上天入地找寻杨贵妃,为后文的**进行铺垫,和对唐玄宗真挚感情的描写。当然同样是以“赋”的形式来书写的,当中凄凉秀丽的景物描写同样烘托出,唐玄宗当时的悲伤思念的心情,这种手法类似起兴,但是还是以铺采文辞作为骨架的,如“黄埃散漫风萧索,云栈萦纡登剑阁。”写出了唐玄宗避难至蜀中,的孤寂萧瑟之感,沉郁顿挫之情,以此萧索之景写出大难之后国家的哀愁,更映衬出李杨爱情感慨的悲剧。
当国难过去,重新回到长安宫廷,看见的景象是:归来池苑皆依旧,太液芙蓉未央柳。但是景色一样又如何呢?我还是思念杨贵妃啊,芙蓉像她的笑脸,柳叶似她的画眉,念及种种过往,我又如何不垂泪呢?此番景象把一个帝王写的
是那么的真是,此时作为太上皇的李隆基再也不是一个君王,而是一个思念妻子的思念爱情的普通人啊!春风桃李花开日,秋雨梧桐叶落时。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此等景致皆是依旧,可是消逝落尽的繁华,扫了他又有何意思呢?梨园弟子白发新,椒房阿监青娥老。此番景象不正是这个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同种情感吗?哎,每言及此,令人情感不禁萌生,学术形制的论文也沉浸入了此番悲凉的长恨当中。及至看到当年的“梨园弟子”、“阿监青娥”都已白发衰颜,更勾引起对往日欢娱的思念,自是黯然神伤。从黄埃散漫到蜀山青青,从行宫雨到奏凯回归,从白日到黑夜,从春天到秋天,处处触物伤情,时时睹物思人,从各个方面反复渲染诗中主人公的苦苦追求和寻觅。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到梦中去找;梦中找不到,又到仙境中去找。如此跌宕回环,层层渲染,使人物感情回旋上升,达到了**。诗人正是通过这样的层层渲染,反复抒情,回环往复,让人物的思想感情蕴蓄得更深邃丰富,使诗歌“肌理细腻”,更富有艺术的感染力。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清宵无梦,夜夜相思,孤枕难眠一夜又是一夜,是多么思念,然而《长恨歌》此篇又是叙事,古人又有托梦一说,所以以此来承接出,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如此的思念只希望梦里相见。
第四部分
好的爱情不是一厢情愿,更应该是两情相悦,上文写了李隆基对逝去的杨玉环的,而杨贵妃已然死去,那有如何诉说衷肠呢,又如何把这个爱情的缺憾,故事的完整补全呢,于是诗人虚构出来,唐玄宗精诚所至,终于再次相见杨贵妃的场景。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写出了天地壮阔磅礴,碧落黄泉间苦苦寻觅却不得,却在穷途末路只是,才海上仙山中寻得成仙之后的杨玉环。且看杨玉环睡梦中闻道汉家天子使的神情:太真听说君王的使者到了,从帐中惊醒。穿上衣服推开枕头出了睡帐。逐次地打开屏风放下珠帘。半梳着云鬓刚刚睡醒,来不及梳妆就走下坛来,还歪带着花冠。那种激动,思念的情形不着一字相思,却也满纸相思,跃然纸上。这些都是白居易铺陈的功力啊!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含情凝睇谢君王,一别音容两渺茫。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所谓两处相思便是于此,思念的不单是人间的唐玄宗啊,还有我远在蓬山当中杨玉环,但是白居易的描写始终那么的恰到好处,冷眼观看中,给读者展现出无限的温情。杨玉环始终是那个“雪肤花貌参差是”的杨玉环,含娇温婉的温柔淑女,而不是那个夜夜喊郎的潘金莲任性撒泼,而是将她无尽的相思又羞凝在她美丽的涵养中只是“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当中的无奈与苦涩欲言又止,意蕴悠长。也体现了中国传统爱情的细腻与涵养。
但教心似金钿坚,天上人间会相见。此处二人虽未见到,但是将来不忘此情,二人总会相见,给这段相思画上一个着落,最后说道此情之寄托与心志: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总结
《长恨歌》以通篇叙事(用赋)的方式来讲述了唐明皇和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全诗形象地叙述了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悲剧。诗人借历史人物和传说,创造了一个回旋宛转的动人故事,并通过塑造的艺术形象,再现了现实生活的真实,感染了千百年来的读者,诗的主题是“长恨”。该诗对后世诸多文学作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篇诗是白居易最杰出的作品之一,也是祖国古典诗歌中抒情诗与叙事诗密切结合的典范之一。诗篇一开头,对男女主人公是有所谴责的,但发展下去,诗人却用自己的感情、想象丰富了这个故事,赋予了这个爱情悲剧以更普遍的意义,使得作者自己和广大读者都对之产生了高度的同情。在一定程度上已脱离了历史原貌,成为一篇以咏叹李、杨爱情为主,充满感伤情调的“风情”诗了。玄宗早年励精图治,因此有开元治世;晚年荒淫无道,因此有天宝乱世。诗人面对这种具体现实,对这位天然尊长形成了矛盾而复杂的感情,有时颂美怀念,有时批评斥责,《长恨歌》则兼而有之。这是由诗人对历史事件和社会生活的认识所决定的。在创作中,作者打破了他写讽喻诗所坚持的“其事核而实”、“不为文而作”的规则,在叙事过程中一再使用想象和虚构手法,情、景、理的完美结合结构,浓烈的抒情贯穿于叙事的全过程,语言方面,音节和谐,句式骈散结合,并采用主客问答的形式及其作用,使得全诗风情摇曳,生动流转,极富艺术感染力。人的悲剧性命运及以庄禅思想为依托对这种命运的超越,对精神的自由和心灵的愉悦的追求 人物形象生动,语言和声调优美,抒情写景和叙事的水乳.交融,也是《长恨歌》的艺术特色。
其中严密自然的叙事方式,起承转合模式是具有极高功力和艺术成就的,在描摹铺陈方面继承了南北朝以来华丽艳美的辞藻风格,具有典型的宫词意义特征,由于描摹铺陈生动形象,印象华美是具有极高的艺术成就的;然而《长恨歌》作品本身辞藻过于华丽,虽然以其蕴含的丰富感情为内涵所以作为文学史上的一座丰碑,但是其文风浮艳后世晚唐诸家所写诗词中没有《长恨歌》一般的真挚情感和时代价值,逐渐沦为追求文字浮艳,内容空洞的辞藻;但是也令诗歌风格转型为更加细腻纤。但就白居易本人而言其诗赋功底绝属一流。
参考文献:百度百科,诗大序,诗经,长恨歌,文心雕龙
一百四十四回、前往塚墓
闲话不提,几人通了姓名便知晓徐妙贞是朱元璋手下大将徐达的女儿,自然和朱棣朱桐都是自己人,她如今前来这九鼎秘境能把密道走的明明白白想来是受了这活神仙刘伯温的指点。
且听徐妙贞道:“诸位,小女子此次是替刘伯温先生来的,我们一路人走到征蓬部向诸位打听辜大哥和小凉妹子的去向,方才知道二位已经进山数日了,可是迟迟不归,而就在此时那童挥护的部下和他的儿子孟特穆和凡察领兵来屠征蓬部,刘先生他们带着牧民去避难便让我来寻诸位下落。”
庞博听到这里不由心中焦虑忙道:“什么!那我们征蓬部如何?”庞博自是征蓬部的人,听到家乡遭劫自然按耐不住。
徐妙贞道:“现在大家都避去山里,损失了一些牛羊罢了。”
小凉道:“刘先生不是会摆八阵图吗?为什么不用八阵图来对付他们?”
徐妙贞道:“这八阵图需要一些特殊的地理地势,而且布局起来甚是麻烦,敌人攻来的太急,我们没有时间。”
辜云看了看庞博,心知这些百姓性命更为重要忙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这九鼎等他日再来取吧!徐姑娘,我们速速回去支援。”
徐妙贞道:“刘伯温先生早知道这九鼎沉重难移,他给了我‘搬山符’说是贴在九鼎之上这九鼎便轻薄如纸,就能移动了。”言罢就见徐妙贞从怀中拿出两张黄符,贴在两块破损的幽州鼎上。
胡三太爷伏在小凉头上忽然一惊:“嚯,这方士好修为,我仙家都惹不起他!”
只见小凉站起,她的身子初愈,气力甚小,若是她能拿起九鼎,那这幽州鼎带回去又有何难处?小凉娇躯如今走路也没有力气,辜云搀扶着她走到鼎前,小凉微微一提,只见那数千斤的大鼎竟然整个离地,小凉惊道:“天呐,这怎么才一本书的重量!”
妙贞笑道:“哈哈哈,果然,我说这刘先生怎么让我一个女子就敢来取九鼎呢,原来他有这么神奇的宝贝!依我看这‘搬山符’换个名字叫做‘移海符’也是可以的。”
辜云道:“那事不宜迟,诸位我们速速动身!”
辜云和庞博将两半幽州鼎全都系在背后旋即出发了。
据徐妙贞所说,来路已然封死,她是从女娲神殿后面的峭壁上来的,众人便沿着徐妙贞的来路前行,小凉身子太过虚弱,胡三太爷便将女娲神殿里祭祀所用的玉龙当做手镯带在她受伤,念了一些口诀道,说这玉龙是天下宝物,带在身上能恢复身体。
小凉暗谢过,心道她的身体素来极弱,不似长久之相,她
不忍告诉辜云只得暗暗把病根藏下,如今有了玉龙若是能令她身子渐好,岂非是好事一桩。
不过脚下的飞燕功却是不俗,想来她是有倩儿的一些记忆的,所以在飞燕阁所学也是精通非常。
这女娲神殿的后面依旧是古人所修的遗迹,既有隧道,又有墓室,不过可能是走过正殿的缘故,一路上便再未遇见什么危险。只是这甬道里阴风阵阵吹得人好生难受。
这一幕不由得令辜云颇感疑问道:“这风水讲究藏风纳气,这墓穴有风是大忌,徐姑娘,这刘先生可有给你说过为何遏径山本来应该是一出山明水秀之地,为何到如今却成了穷山恶水呢?”
徐妙贞道:“诶,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龙脉断了呗!这兴安岭过来时一条大龙脉,但是龙脉越大,一旦龙脉截断这煞气也就越重,这宝砂也变成煞气!自然精怪滋生,穷山恶水!所以这么墓穴带风便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众人沿着漆黑的墓道里向风口去走,一路上都是死去的动物尸骸,两个时辰,终于见得微光,终于出了山洞。
山洞外面一片白茫茫的空阔,只是登临万仞众人犹在这绝壁之上。只是山洞的山背面和正面给人的呈现大为不同,这遏径山的背面多是悬崖峭壁,断崖绝岭,无数峰峦如同刀砍斧劈一般,却又是树木杂生岩石乱地,山脊之中一股郁结之气弥生;而山的正面山脊走向则是绵延起伏,气象恢弘的山峰,为何一座高山能成如此不同之势?不禁令人颇感疑问。
小凉道:“辜云你看,这就是你说的龙脉被斩断了吧!”
辜云点了点头:“看这里的样子还有不少石块裸露在外面,庞大哥敢问是不是每年此地的雨水都很足呢?”
庞博道:“何止是雨水足了,这里每年都会有暴雨湍急,虽然让我们征蓬部的草长得很好,但是经常有泥洪爆发,若不是冬天土地冻住,平日里来都是泥泞的臭水。”
辜云点点头从小凉的包里拿过洛阳铲来,小凉娇躯一颤,眉头轻皱扯住辜云的衣襟,辜云道:“又是不舒服?”
“无妨,咳咳咳。”
只见辜云拿着洛阳铲向地里凿了凿,轻轻一转,向上一提,这洛阳铲的铲尖里带出来了赭红色泥土,这赭色是一种红色,是古人常用的颜色,类似于铁锈的颜色,小凉学过化学,在课堂上听说过这种东西她便道:“我是文科生记不大准了,呐呐,这个颜色是什么三氧化二铁也就是铁锈的颜色,这山里可能有铁矿!”
辜云:“嗯,不错!这土的颜色便是龙血的颜色,铁在龙血,你们的老师还会教堪舆?”
“嘿嘿嘿,不告诉你!”小凉道。
徐妙贞言:“当年此地地处龙城,鲜卑燕的慕容氏凭此地起家,所以有铁矿不足为奇,只是这龙脉断在此处...难道是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死在这里?才令山川如此。”
胡三太爷咳嗽了下嗓子道:“诶,人死了都是一抹尘土,哪里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过我恩公岳昭明来到这里把九鼎送还的时候,在这边立了一个!我不是认识你们人类的文字,他只需告诉我每年奉节日祭扫一下便好。”
小凉抱着胡三太爷:“好太爷,您老带我们去看看吧?”
胡三背着手:“哼!我三太爷,天下仙家之祖,岂能让你们凡人呼之就来的,不去不去!”
小凉嘿嘿一笑:“嘿嘿嘿,我们那有种美食,叫布丁,把牛奶里放上砂糖,然后蛋清和淡粉,混合搅拌,在炒香蜜糖放在蒸锅里蒸熟。”
胡三太爷道:“哼!糖蒸牛奶有什么好吃的,不就是甜饮料嘛!”
小凉道:“嘿嘿嘿,蒸熟之后哪能立刻就喝呀!还要放到冰里,变成奶冻,那个口感呀,想一想就...”
胡三太爷道:“哼,就怎样?!”
小凉道:“香甜的奶冻,带着蜜香,啧啧啧。”
辜云道:“丫头莫要胡闹,我们得快些回去帮朱兄他们。”
庞博道:“辜兄弟无妨,既然深入此地,那那个墓我们也要一探究竟的,不然此地穷山恶水,若不知破解之法,将来也要对我们征蓬部为祸啊!”
三太爷听到小凉说道这里,心下确实馋了,便道:“好吧,好吧,老头答应你,小丫头你别忘了,你要是不请我吃东西,我就把你和你的情郎都吞了。”
小凉嘿嘿一笑:“吃我就好。”
徐妙贞听得情郎二字看看辜云小凉双手相牵,心头已有了答案,心道小凉这姑娘骨俏筋骚,的确是个磨人的小妖精,桐儿这姑娘始终是缘分不够,喃喃道:“诶,天下间的男人呀,始终都是只为了美色呀!”
小凉看着辜云心头微笑道:“傻辜云不是。”她深知若论样貌雪娘虽是出尘绝艳,荣华无匹但是比之自己还是略逊一筹,而辜云即便在雪娘嫁人之后仍对她念念不忘,而对自己冷漠如斯,自然不是那见异思迁的男子。
徐妙贞也知道,只是心底为那个朱桐闺蜜打抱不平。
却见胡三太爷从小凉身上跳下几步蹿腾,走在前面道:“都跟着我走!那墓就在不远!”
一百四十五回、血雨雷劫
且说夕阳如血,暮山残照,一行人同一只火红狐狸来到一处古之前,雪海北风,凛冽凄寒,辜云等人只见这古墓之上却以汉隶为书,赫然写着大英雄冉闵埋骨之处。
而这书法端庄圆转,有极尽流美之感,细下看来依旧是那岳昭明的笔记。
众人观之不尽骇然,辜云为首,庞博和徐妙贞竟然在墓前磕了头,小凉不解问道:“这教科书里没有写,这冉闵是谁?”
辜云道:“丫头,你先磕了我与你说!”
小凉点点头:“嗯!”旋即磕了磕道:“嘿嘿嘿,先人在上,张小凉有礼啦!我虽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能让辜云都认同的大英雄,那一定是个大大的好人!”
辜云说道这里不由得深思高举起来,皱起了眉头:“这武悼天王冉闵的名头可不小叻,但是得先从当年五胡乱华说起,西晋时期塞外众多游牧民族趁西晋八王之乱,国力衰弱之际,大肆屠杀百姓,抢掠财富,然后内迁中原,以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胡人大部落为首的胡人开始侵略中国,又在接连的百年时间建立了十六个胡人政权故而这“五胡乱华”也称作“五胡十六国””
小凉道:“这个五胡我听过,不过我们课本上说是什么民族大融合!少数民族内迁光辉灿烂着叻!”
辜云冷笑一声:“哼,光辉灿烂?敢问你们的教科书说的融合是,强.奸,屠.杀的融合吗?真不知道倘若再有外敌入侵,我们要把我们的妇女妻儿拱手送给外族欺凌吗?我们要洗干净了脖子等着被杀吗?毕竟在你们那里杀掠你国家的仇寇也是团结和谐的对象。”
小凉一时无话,沉沉道:“诶,你说的对,曾经那个叫薛璞的人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我没大理解!但是如今看了蒙古人欺辱百姓,强.奸妇女的种种恶行,却也明白了许多。”
徐妙贞道:“五胡侵华之时,胡族十分凶残野蛮,甚至和现在的蒙古人一样还保留这食人的兽性,不但把中原的粮食财富掠夺一空,胡人还大肆屠杀我们汉人,都想把我们汉人杀得绝户了,杀得干干净净了方才肯罢休。”
辜云道:“当时史籍曾有记载:北地苍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这两脚羊的时期想必你也见过许多,而始作俑者就是这五胡时
期的胡人。”
“诶,我们汉人是全世界最多人口的族群,若是真要杀得干干净净,那要死多少人呢!?”小凉一时愁楚。
辜云道:“冉闵之父冉良初期率众抗胡,但是屡遭势力被迫投降了胡人,故而冉闵幼时是长在胡人之手的,所以他对胡人的战法十分熟悉。后来在乱世之中冉闵天王治军有方,作战勇猛,屡立奇功逐渐建立了威名。他父亲的义父后赵羯人石虎是个无恶不作,杀人如麻的魔头,这两脚羊就是他们发明的。冉闵心知这北方汉人几乎要被屠戮殆尽,而南方逃难过去的汉人也寥寥无几,中国当时命悬一线,若是在隐忍在胡人之下中国岂不是要亡族灭种?于是他便起兵反赵建立了冉魏。”
徐妙贞道:“不止如此,当时中国北方的胡族实在太多太多,数百万胡人的数量已经远超过我们汉人的数量,他们嗜血野蛮和禽兽无异,而我华夏堂堂礼仪之邦此仇此辱岂能忘怀!于是冉闵在此危亡之际颁布了“杀胡令”号召我们汉人全族反击痛击胡人!”
辜云道:“不错,我汉人民风彪悍,一旦庶民震怒是天下间没有一族一国所能抵抗的了的,于是在冉闵的率领下,我们汉人便大肆杀胡复仇,一连把中国各地的数百万胡蛮赶出了中国,在反族过程中又有许多野蛮胡人互相攻杀,最后丧失殆尽返回原籍却寥寥无几。”
小凉听到这里不知心中畅快还是心中酸楚,一来佩服这冉闵举族救国,二来感叹胡人残暴,又看着夕阳之下的古碑,庄严肃穆,不由得肃然起敬。小凉问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老师说我们汉人是这次狗屁内迁的时候有过什么大融合,说是血脉都不纯了。”
徐妙贞笑道:“噗,这个狗屁说辞,元朝在愚弄百姓时也说过,说是当年五胡乱华汉人的血统就变了,其实不想一下,这胡蛮百姓和汉人百姓语言不通,且有夷夏之大防,通婚甚至触及律法,生出金发碧眼的孩童要遭人耻笑,短短百年又能融合多少?况且我们现在所用都为炎黄旧姓,商周国氏,除了一些特殊更改的少数,怎会有人姓什么孛儿只斤,斡罗纳儿这样的姓氏呢?”
庞博读书少插不上话,却只说:“早就听闻这遏径山埋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冉闵。”
辜云笑道:“说起来,武悼天王生在兰陵,在下和他还是同乡呢
。”
小凉问道:“那冉闵既然这么了不起,那为什么死在这里,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辜云不由叹息道:“诶,这说来可就可惜了,当时冉闵同鲜卑燕的慕容作战,城中百姓遭逢胡虏大灾,没有粮食,冉闵便体谅百姓把城中的粮食全部分发给了百姓,自己领一万骑兵去别处征粮。不料正好撞上了前燕名将慕容恪的数十万主力,当时一万对战数十万难以突围,怎知冉闵勇武异常与慕容恪交战,十战皆击败了对手。慕容恪就用铁锁把战马连接起来,在善射的鲜卑士兵中挑选了五千名勇敢而不刚愎自用的人,列成方阵前进。冉闵所乘的赤马名叫朱龙,日行千里,冉闵左持双刃矛,右执钩戟,顺风迎击,斩杀三百余名鲜卑兵。顷刻间燕地骑兵蜂拥而至,重重包围住冉闵。冉闵寡不敌众,跃马冲破重围向东逃跑,走了二十余里,马无缘无故地死去,冉闵被慕容恪擒获。慕容让冉闵站在面前而问他:“你这个奴仆下人,为何妄自称作天子?”冉闵答道:“天下大乱,你们夷狄之族,人面兽心,尚且意欲篡位谋反。我乃一世英雄,为何不能做帝王呢?”慕容大怒,把冉闵鞭打三百下,送至龙城也就是此地,把冉天王斩首在了遏径山。”
辜云说罢小凉兀自震惊,看着眼前山峦截断之处,不由得道:“辜云,你瞧你说这山的龙脉断了,难不成就是因为冉闵将军死于此地?他是一代英雄豪杰,他一死就连此地的风水也跟着便了?”
胡三太爷道:“想不到当年身亡此地的竟然是这么了不起的人物,我记得一千年前,我刚刚修成仙身之时,这遏径山里突然降下血雨,天上都是闪电,起初我以为是仙人在渡劫,后来才知道有不少我们的同道都在这血雨雷劫中灰飞烟灭了。从此这里的山川和泥土不少都是红色了,然后就是这山脊突然被血雨冲垮,截断开来,这红色的泥土和洪水真如血流一样,诶,原来是有大人物死难啊!”
庞博急忙道:“辜兄弟既然知道了此地穷山恶水的原因,你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辜云道:“此处龙脉既已折断,而冉闵仍无人祭祀,这龙血不止,想来穷山恶水之势更胜!有道是藏风纳气,有进无出。庞大哥,将来你须带领族人于此建立庙宇供奉先烈,然后要在山峦截断之处修建桥梁或许能解此劫。”
一百四十六回、骷髅骑兵
事到如今,辜云一行人也知晓了这遏径山中的秘密,念及征蓬部的牧人遭受童挥护手下的袭扰,便带着九鼎匆匆趁着夜色下山去了。
众人皆知这黑森林的食人鼠厉害,所幸夜深寒冷大地结冰,这沼泽里不会陷入,且来路已知自然行路迅捷。
却说朱棣并着朱桐还有刘伯温,张玉四人带着庞老等一众村民向山里躲去,一路上扶老携幼,老百姓们失了牛羊各自心叹。是夜月明霜白,林间黑黢黢的,百姓们在山林里不敢掌灯,走了一夜相扶睡下。而这童挥护手下的骑兵就徘徊在这山林之外,准备天明动手。
张玉投奔朱元璋之后便留在朱棣手下做事,二人相交甚笃,如此九鼎要事便也一并跟来,他担心夜里贼人偷袭,便只身藏在卧龙山的山径替诸人放哨。
刘伯温夜观天象,手里算着,口里念着眉目间或有凝愁之色:“小狐汔济,濡其尾,无攸利。未济卦啊...”
朱棣坐在月色之下,桐儿睡在腿上,却与庞老商量今后对策,见刘伯温沉郁,不由说道:“诶,先生何必如此愁容。所谓事在人为,想当初项羽在彭城以三万骑兵破汉高祖刘邦五十万大军,您摆下奇门八卦阵法,困死三万蒙古精兵,如今何故为了这区区数千骑兵发愁呢?”
刘伯温笑道:“诶,四公子临敌不乱却是好事,但是可别忘了,如今我们手上并无兵卒,难道要用百姓去犯险。”
朱棣借着月色看向四周父老百姓,衣衫褴褛,形容憔悴不由得摇了摇头:“的确啊,牧人们不比成天练武的马贼。”
庞承宗庞老道:“诶,事到如今逼上了绝路,我们征蓬部这么多好男儿不行就和他们拼了吧!别看我们都是普通的牧人百姓,不过这自小长在林子里,不少人都会打猎叻!”
朱棣道:“不可,老人家你想想,这打猎和打人可不是一个道理!况且牧人的弓都是寻常打猎用的弓,比起童挥护的强弓劲弩来,我们先是距离不如,第二我们的弓箭也未必破得了他们的铁甲,第三我们眼下的弓箭也不是很多。”
庞老听到这里心下无奈道:“朱公子,这打也不是,走也不是,难不成我们要躲在这林子里活活冻死?”
朱棣笑道:“诶,刘先生自有对策。”
刘伯温轻捋胡须,微微一笑道:“敢问这部落里能打仗的男子还有多少?”
庞承宗道:“诶,算上老头子我,才一百多人叻...”
照理说草原部落有一百个男子已经算是很大的部落了,但是在庞老口中很没有底气,原来当日白天凡察和孟特慕来劫掠之时,放眼望去,雪原上的骑兵铺天盖地,少说也有五六千人马,若不是卧龙山地势陡峭,牧人走的及时恐怕早就尽数被这通古斯骑兵杀了。
刘伯温笑笑道:“正所谓天时地利,庞族长莫要气馁,这仗不是不能打,只是分怎么打!我今日里夜观天象,发下这卧龙山明日定有山岚大雾。我们便在山岚初生之时,引贼人入林,把他们向卧龙山里引得越深越好。”
庞老一
愣:“那有何用?”
朱棣一听刘伯温所言旋即笑道:“哈哈哈还是刘先生高明!这山岚雾气敌人看不清山路,但是仗着人多势众必然有恃无恐向里而行,然后我们派出一队人来引诱他们向山里追逐,这样战线便可拉长了,这战线一场,兵力必然分散,我们便可埋伏在暗处逐个逐一一破。”
庞老道:“那敌人看见大雾退了呢?”
此时朱桐已经苏醒,却也忙问道:“就是,这凡察和孟特慕弟兄二人绝非善类,若是他们退了呢?”
朱棣道:“十妹你到时候啊,就扮作部落里的女子,拿着红灯,让部落里的女人老人跟着你说些话发出些声响,这通古斯人看了妇女拉老弱,必然以为征蓬部的百姓都在此,他们兵强马壮自负的很!由不得他们不追。”
朱桐道:“可是追了之后呢?他们人多,我们也不能把他们一口吃掉!”
朱棣道:“诶,我们为什么要把他们一口吃掉,我们利用地形逮住他们的屁股去打,然后缴获些良弓羽箭,这一来二去,他们人疲马乏我们自然就胜了!”
刘伯温看着朱棣诉说战术全合自己心意,不由得颇为赞许捋捋胡须道:“哈哈哈,四公子天资聪慧,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我们虽然占据天时地利,不过始终是人手不足,这伏击虽是用奇,但是想必也是苦战啊!”
朱棣笑笑:“诶呦,刘先生我好歹也是武当门下的高徒,难道你对我就这么不放心?”
刘伯温心里暗笑他心知朱棣名不见经传但是已经得了武当山张松溪内家拳的真传又偷偷学了些岳昭明早年里一些花哨的武功,平日里任侠放荡,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若不激他一激,明日一战未必上心。
此话言罢,朱棣神情忽矗,道:“放心,明日必然叫他们吃些苦头!”
且说次日黎明,天色蒙亮,就听得山下人马调配之声,暗暗传来,朱棣张玉各带四十壮丁,背着弓箭削了长矛,伏在山麓两侧,隐匿的雪里,传令禁声。就只见通古斯无数勇士,背着强弓劲弩向山间轻轻摸索,只有为首的几名头领仍然骑着马。
“嘿,这帮通古斯人还挺聪明。”朱棣卧在雪里暗暗观察道,心知步兵利险阻,骑兵利平原,这贼人攻卧龙山弃了马匹反倒是很通晓用兵。
朱棣看着身边的一个男子,那男子浑身发抖,看见这马贼们一个个凶神恶煞,他心底兀自害怕。
朱棣看着他知他也是平生初遇此事,朱棣笑笑:“哈哈哈,兄台莫要害怕,看见这为首一将了吗?”
害怕的男子寻朱棣的指向看去,果然见林间马上骑着一名骁将,狼目虬髯震震威风,手里还拎着一口宝刀。
“嗯,看见了!看见了”男子道。
朱棣笑道:“一会儿打起来,我说上就上,我说撤就撤,都不要恋战,只要你听话那将的宝马和宝刀都是你的!”
男子豁然惊喜道:“真的!”
朱棣看着男子眼神期待,便道:“哼
哼,不错我朱棣说话算话,不过你也得给我带两颗人头回来!”
男子忽然开心道:“好嘞,那宝刀宝马的确漂亮,两颗就两颗!”男子慌张之情弥消,脸上渐出阵阵喜悦。
张玉却与身边的壮丁问了许多这涮羊肉的做法,壮丁们一开始也是心中忐忑,但是忽然心道打走了贼人就能夺回牛羊吃上涮羊肉,各自蓄势待发,准备冲下去大干一场。
且说这凡察和孟特慕是童挥护的两个儿子,孟特慕为兄,凡察为弟,二人武艺高强,弓马娴熟,为人作风皆是承袭乃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凡察以善淫称道,而孟特慕一好杀闻名,两人合璧其恶名在北方大漠竟然远胜其父。
据传这两兄弟曾带着骑兵,劫掠过一个女真部落,而当时的女真由于蒙古人的复仇已经被杀得所剩无几,当时那个女真部族正在山里打猎,正好被劫掠牲口的凡察看见,凡察当夜率兵奇袭该部,一夜之间竟然把这女真所部的男丁和二十五岁以上的女人全部杀光,一夜见竟然和二十个女真女子风流淫爱。
凡察后来惊呼,这女真女子没有贞操观念,竟然多数失贞心中震怒,便和其兄孟特慕把这近百名少女都残忍杀害,他们把女真女人的头挂在马头上,把尸体有的吃了,有得扯出肠子来玩。甚是可怕。
后来凡察他们把女人的头颅和皮给了喇嘛,于是喇嘛便把这些女子的头盖骨做成酒葫芦给这些马贼盛酒,而少女的皮便做成皮鼓和画卷用以他们祭天,也就是传说中的人皮唐卡。
而这些配有少女颅骨酒杯的骑兵责被称之为骷髅骑。
朱桐儿听过当地人说骷髅骑的故事,心中亦是心惊肉跳,但是顾不得许多,只见山峦之间大雾弥升,她便和这些征蓬部的妇女孩童们唱起了民歌。
凡察和孟特慕带着士兵走在前面听见这女儿家唱歌心底乐开花了,他们用少女的皮从藏僧和蒙古人哪里换来了许多金字,今日村里还有许多女人,不由得率军加紧步伐,谁知这声音从一里外传来,两个匪首带着喽寻声追去,在雪源中趟了一个时辰这歌声仍是从一里外传来,不由得开始疑惑。
孟特慕用兵如神,见得山里大雾弥升,已经不变东西了,不由得狐疑起来,便想让部队回撤。
凡察听得女人声音,心里乐开花,却与士兵道这次若是俘虏了女人,大家都要一并解馋,士兵听到这里便更不想退了,纷纷道:“难道女人我们还对付不了?”
孟特慕只觉得有诈,劝了凡察几次,凡察执拗不肯!但是又料这征蓬部满打满算没有多少人,旋即下定心念继续向密林里率军去走了。
又走进卧龙山一个时辰,这雪身人际,这帮人弃了马趟在雪里,自然走得颇慢。谁知这些女子歌声还在一里之外,不由分说,这些士兵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这时就连凡察也察觉出来,似乎糟了一些门道。正要撤军时。
只听手下喽一叫,看见了云雾当中那些熙熙攘攘的小红灯。孟特慕和凡察忽然觉得大喜,旋即又下令全军去追。
一百四十七回、围点打援
凡察和孟特慕骑着两匹骏马在雪林之中瞧见了雾里的红灯,他们心下一喜,只道这征蓬部的人就躲在大雾之后。只见凡察一声令下,用通古斯语道:“冲啊!”
无数马贼,提刀踏雪,向雾里杀奔,这凡察孟特慕二人却有威名,几下指挥,冲锋的部队阵型不乱,绵绵长长结成一字长蛇阵向雾里杀去。
朱桐伏在树上,用长线吊着红灯笼,摇摇见得敌军势力凶猛不敢恋战,拿着红灯迅速再向山里去跑。
这前队冲锋,后队则乱,朱棣见一百多人的后队行军颇慢,微微一笑心道敌人中计,在树林里传令,听得一个壮丁吹响部落里特有“莺鸣哨”。
道路两旁的牧人兵卒扣弦发箭,只听的弦响疾风,数十人一并倒地,惨叫之声灌耳!朱棣大喝一声,带着壮丁冲下去,忽然间使出这“五雷天心掌”来,呼呼呼,掌风挥落,惨叫连连,瞬间击杀十多名贼寇。
贼人后队遇袭慌忙大惊,怎知朱棣武功极是精妙,长剑开路,使出一套武当真武剑法,寒光横过,留下一地尸首。壮丁拿着柴刀,棍棒一并拥下,抢起地上的刀兵大肆拼杀,直接打得那后队措手不及!忽然间那狼目贼将,驰马奔来,他腰佩宝刀,手提钢矛,一矛正向朱棣怀里扑来,朱棣施展内家拳法,斜身一拦,手背格在来矛,顺势一拽,腾空跃起;那骑将武艺不俗,朱棣这一拽暗含了武当“混元力”竟然扯不得他下马,但是怎知朱棣却使出岳昭明传下来的一脉精妙武学“飞龙探云手”中的“探云式”来,这岳昭明少年时曾有盗圣的美誉,说他不单是轻功了得的飞贼,还有一手妙手空空,神不知鬼不觉偷人身上之物的一脉功夫,就是飞龙探云手中的“探云式”。
只见朱棣手掌一抖,深进这贼将的腰间,扣住刀鞘刷得一下抽出宝刀,贼将反应来时,自己的宝刀早就割在自己的咽喉,登时死于马下。
朱棣大笑却与那壮丁道:“好兄弟,你的刀还有你的马!”
那壮丁豁然一乐接过宝刀,拔了出来连连称喜,当时他杀出来时,已经斩杀了三名贼人。
这朱棣四十几人攻入数百人阵中,虽然杀散许多但是不可恋战,牧人们急忙抢了弓箭刀兵,就要去撤,而张玉所部受令只在混战之中偷射暗箭,杀伤颇著!
这牧人善射,一番攒射,箭袋空了,这马贼尸体竟然留下百具,而大雾当中贼人尚以为只有朱棣一伙人呢。
张玉率部急忙冲下,收缴了不少弓箭,又藏了回去。
后队大乱,这前队自然有知,童挥护的两个儿子凡察和孟特慕见得红灯在即,哪里肯退,旋即便让后路头领自行救援。后队的头领巴鲁图也是一名悍匪,他心道这些牧人都是乌合之众不甚厉害,就又派遣了一百人去救。
怎不知这朱棣早有算计,命张玉领本部人马再次隐匿,待到后队一
百人来时,暗箭齐发再次蜂拥而上,而朱棣独率本部出击,这一百余人见得身边牧民忽然杀出,浓雾当中不知多少,自行慌了一阵,朱棣持剑越出,如法炮制并着牧人们又把这一百多通古斯勇士击溃,巴鲁图大惊,旋即令后部五百人去救人,怎知朱棣张玉竟然率部围点打援,以后方为饵,带到大队来时,张玉用缴获的强弓劲弩乱箭齐发,射击敌阵,五百多人霎时间又是死伤惨重。
朱棣道:“此战只在杀敌,不可恋战!”旋即一声令下,牧人又迅速捡了箭矢消失在大雾之中。
这张玉朱棣二人虽然年轻,但是都是不世出的名将,均深谙兵法,此战得胜是在用奇,然而始终是以寡敌众,不可恋战,只在杀敌既是对敌人的一种威慑,亦是一种损耗。
果然这后队来来回回损失了三四百人,着实令数千贼寇为之大振。
孟特慕和凡察听到了后面战事不由震惊,旋即拨马后撤,带着士兵徐徐向山林外退去。这大军后队改成前队,巴鲁图急忙率部突围,朱棣等人埋伏在侧,牧人道:“朱公子怎么不去追?”
朱棣道:“诶,这困兽犹勇,敌人人数远多于我们,若是硬拼我们得不偿失,不如让他们退去,此战我们不伤一兵一卒,杀了他们二三百人难道还不赚?”
古代作战列开阵势万人以上的大战能杀伤五六百人都算不易,更何况是这种小战。况且此番从战又都是这些未受过训练的牧人。
不可谓不是大胜,却看贼寇败军当中,两个大纛分外明显,上面没有文字,但是想来也是这凡察和孟特慕的帅旗,这贼寇虽败,虽是马贼但是军阵俨然,徐徐不乱,朱棣张玉不由暗叹这统兵之人的高明。带到正午之时,这些马贼的后队也退出密林,林间大雾不散,牧人时传暗箭,马贼不敢与争只得加紧退去,于此又是杀伤颇众,朱棣心知到了掩杀之时。
朱棣从败军阵中提起一杆长枪,上了骏马微微一笑:“哈哈哈哈,张兄我视敌将皆草芥耳!为公取彼一将如何?”
张玉笑道:“公子之才一将过谦,当取五将!”
朱棣大笑,提枪上马,万顷雪原之上,驰马入阵。牧人各自担心,瞠目视之。只见朱棣一骑突出,抖擞长枪大喝一声:“蛮贼休走!”便不答话,一枪戳出刺死一将。
贼众骇然,旋即兵围朱棣,怎知朱棣走马如飞,剽勇异常,一杆长枪在万军从左冲右突,万军披靡。兵众皆不敢当。
这朱棣的枪法并非是武当武学,乃是从常遇春处学来的岳武穆传下的岳家枪法,配以武当派的高明内功,施展起来气势纵横,更有吞吐八荒**之势,朱棣年少出马,得自名师传授,自然十分厉害,然而这岳家枪也是他生平掠阵第一次使出,他武功家学渊源深厚,挥洒起来更是招式古朴,举重若轻,一击必杀。抖擞精神,竟宛如岳武穆在世一般。
巴鲁图见战阵之中,朱棣但起杀出,勇不可当,他自有勇士之名,旋即拨马断后,持一杆狼牙棒杀出。
朱棣挺枪骂道:“兀那丑鬼,快快报上名来!”
巴鲁图不识汉话,举棒就杀,朱棣一笑提起长枪,两马交锋,只觉得这巴鲁图颇有大力,朱棣心中暗喜,只道是此人棒法拙劣,忽然朱棣单枪勒马,影影绰绰,施展出来单手十八挑来,左手控马右手转枪,唰的一声。
巴鲁图诧然一惊,马交一个照面,只觉得头盔砰的一声轻响,原来是朱棣耍了他一枪。巴鲁图心下震怒,二马再交,只见朱棣银枪虚晃,刺出六道枪影,正是一套“六花枪”。
巴鲁图身边两骑见巴鲁图稍有不敌,恐其有失,急忙纵马手若兵刃,均使狼牙棒来,似走马灯一般把朱棣团团围在中间。其余马贼拎着长矛,长刀亦是蜂拥而上。
朱棣见状,腰马一合,胯布一转,一招“青龙取水”从马胯刺入,这枪来的极贼,那骑兵大骇,正被一枪戳在咽喉翻身而死。
五个士兵届时长矛齐扎,已经抵在朱棣腰间,朱棣双腿一架骏马,单手一扯马蹄飞扬长矛正从战马前脚下刺过,朱棣使出岳家枪来,五道虚影划过,五卒齐毙。
当时巴鲁图狼牙棒从身后挥上,朱棣余光所见,枪尾一拦却抵在巴鲁图胸口,猛地家里,巴鲁图栽倒险些跌下马去!
朱棣惊了一下只见一骑狼牙棒劈下,他扯过长枪,对着来人腋下又是一递,寒芒刺过,那骑兵当即命丧。朱棣这枪法精妙,看似古朴无华,实则大巧似拙,越是极妙看起来又是平常。
跃马照面,不过长枪飞驰,极是洒脱精妙,只见他棒端红缨,上下翻飞,唰唰唰,在马上连攻巴鲁图数枪,巴鲁图只觉朱棣枪上不住加力,自己本来更重的狼牙棒反倒施展出来力道远不及这灵动无匹的长枪。他正端详之时,只觉得咽喉一热,被朱棣一枪刺穿咽喉横死在地。
贼兵见死了头领,四下骇然,朱棣抖擞长枪趁势掩杀,贼兵被朱棣一人杀散,各自四散逃去留下一地尸体。
朱棣立马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兄,如何,你看看地上躺着的何止五将?”
张玉见得此景,心道:“这朱棣虽是主公的儿子,但是身先士卒,礼贤下士没有一点公子哥的架子,剽勇如此,又是豪气干云,真是个英雄。”却见朱棣万军之中来去自如,如此手段令张玉顿时倍感敬重。
此战大功告成,这童挥护两个儿子手下的军力因此伤了元气,自是暗暗不忿。凡察在部队之中见得朱棣武艺,不由得暗暗震惊,当夜率部回到了他们夺来的征蓬部里,盘算起了该撤还是该战的打算。
怎知刚一回到部落的帐篷,就发现当时受了伤的童挥护。
一百四十八回、章贞仙丹
凡察和孟特慕这如山杀人,竟然被牧人们杀得大败,没有伤了一个牧人不说,还撇下了数百具的勇士尸体,心下懊恼,引以为耻。两个兄弟回到征蓬部劫掠来的营帐里看见腿上被辜云打伤的父亲童挥护更是担惊受怕。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但是童挥护的儿子不少,这凡察和孟特慕是童挥护儿子中活下来不多的。这凡察和孟特慕也是暗暗惊怕,这通古斯人都是尚未开化的野人,一无礼仪二无人伦教化,孟特慕是童挥护和童挥护的后母所生,而凡察名为童挥护的儿子实际上是童挥护的妻子也吾巨和他的弟弟包奇野.合所产,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童挥护从前有一个儿子和童挥护的妻子也吾巨也就是该子的生母私通,被童挥护发现,本来这在通古斯部落是很习以为常的事情,童挥护见怪不怪只是鞭笞了该子,谁知这个儿子因为母亲没有及时庇佑自己而记恨,但是也吾巨也因此遭受到了童挥护的冷落,于是其子便趁此机会手刃了自己生母也吾巨,来讨好童挥护。
童挥护为此大喜,褒奖了此子,还命该子为自己部落的接班人,故而把这个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后来这个儿子白胖了,肉质看起来很肥美,童挥护突然有了食欲,便下令把自己的亲儿子杀掉,做成了好几道肉食来吃。
凡察和孟特慕如今败仗而归,想起自己那个被吃掉的兄弟,还有那个兄弟身上的肉味,虽是美味,亦是惊恐。
童挥护受了伤,所幸功力深厚,但是辜云的掌力所伤还需要运功调养。这是帐篷里见得这两个满脸大胡子的儿子狼狈回来心中很是恼火便大肆责怪了起来,这通古斯话说起来粗鄙不堪,很难用汉字进行描述,只听得饶舌的骂声震耳欲聋把这两个小子骂的狗血淋头。
见童挥护骂人的口吻神态,似有要杀死两人的冲动,孟特慕和凡察都很害怕,忽然帐篷里坐在床上童挥护气的一口鲜血吐出,让二人滚开!自己回到床上调息真气。
孟特慕扯着凡察气冲冲的跑出帐篷去了。孟特慕回到自己的帐篷让仆人杀了牛羊,备好了酒,把凡察请到自己的帐篷里;这些年这两兄弟心知活在这童挥护的底下不大容易,算是一对伙伴。
两个喝着马奶酒,吐着苦水,把抢来的羊肉吃了一半丢了一半,弄得满屋子稀巴烂,酣醉到了傍晚,孟特慕醒了之后于凡察说自己身在童挥护此人的手下已经是懊恼气氛太久了,他生怕有一天自己被这个阿玛杀死。
通古斯人把父亲称作阿玛,把母亲称作额娘,把自己的酋长称之为台吉。
孟特慕道:“这阿玛逼急了弟弟,弟弟只好杀了额娘自保,可是如今我们再如此下去,阿玛非要把你我都杀了不可!你说该怎么办?”
凡察素来阴险多计,这孟特慕却是性烈如火,凡察笑道:“现在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机会,要想自己的性命不拿捏在别人的手里,只有把在你头上的人杀了!大哥,你这么大的英雄,为什么不杀了阿玛自己当台吉呢?”
孟特慕当时大喜连连称道:“对对对,
杀了阿玛自己当台吉,听说这阿玛的肉都是萨满真神赐予我们的灵药,杀了阿玛才好!”
兄弟两个一拍即合,凡察一脸坏笑的伏在这孟特慕耳畔把计策说了个遍。
且说连夜赶路,片刻不停辜云一行人终于在中午出了黑森林,奔回到征蓬部,小凉的复生后的身子格外的虚弱,辜云背着她,竟然在辜云的背后睡着了。
辜云心知小凉如今的身体绝非长久之相,见她醒来之后大吐鲜血,脸色惨白,辜云心里亦是害怕,又是求了三太爷让他想想办法。但这生死有命都是寿数,胡三太爷也无能为力,不过三太爷喜欢小凉这姑娘,只又出来林子给她查了查,方才知晓小凉当时寿数已尽,今后比试多灾多难。
胡三太爷旋即吐出一颗灵丹来到:“哎, 我虽然不能让这小姑娘今后身体健康,寿数长久,但是可以让她活到她应尽之寿数。”
辜云一喜,道:“三太爷,这颗丹药是?”
胡三太爷笑道:“章贞仙丹...不过要不要服下,还需要问女娃子的意见。”
小凉心口极痛,咳嗽了血出来道:“咳咳咳,我现在的身子迟早都是要拖累辜云的,若是能让他省一分心力,我自然要吃。”
三太爷道:“哼哼,你可听好了这章贞仙丹,是永保血肉之物,虽然不能让人长生不死,但是可以做到永葆青春,世上嘛许多仙家都有只是有许多凡人吃了会很后悔。”
小凉问道:“后悔?”
三太爷道:“不错,这仙丹,你吃下之后,但凡是受伤,重伤甚至是被人开膛破肚,割断咽喉,只要保有一口气息和神识,都能令你恢复如初,且不留一点疮疤!”
小凉笑道:“那岂不是很好?”
三太爷道:“但是这副作用去也不少,这仙丹虽然能让你身子复原,不过今后你肌肤,肌体上的所有感触都比以往要敏感数倍!甚至数十倍。也就是说,你被蚊子叮倒之后,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今后会瘙痒难耐,磕碰破皮也要痛上几倍,最难熬的就是你身上的病痛发作之时,咳血症会比如今还要疼痛难忍!”
小凉笑道:“如果这么说,那吃起好东西来的时候,也会更好吃咯?”
三太爷道:“小姑娘,可以这么理解。不单如此,就是将来你和这臭小子洞房花烛的时候,所获体会也比常人更妙。只是你这小身板我看将来就是不吃这仙丹,你也怕是对这个小子吃不消。”
辜云小凉登时脸色一红,小凉躲在辜云身后:“噗,谁要和这个小淫贼那个了。”却是不好意思的笑着。
辜云一惊却看小凉柔滑娇嫩,心生爱怜只把她护在身后。
三太爷道:“不过这仙丹只能女子来吃,不过还有一门好处,就是只要十五岁之前的女孩可以吃,吃了之后无论是过了多少年,只要这姑娘阳寿不尽,她这辈子都是吃完仙丹,身体再长三年后的样子。就是说这女娃娃现在十三岁,按照如今的样子长长到十六岁的模样,以后无论是五十六岁,还是
九十六岁,都是十六岁的模样!只是将来有了子嗣,他们长大之后看自己的母亲仍是一个小娃娃颇有奇怪。”
小凉听得大喜道:“不会老吗?咳咳咳,我要,我要吃!我要是一直年轻,照顾孩子那更是游刃有余呀!”
三太爷摇了摇头,大狐狸尾巴甩了甩道:“诶,还有一点你小娃娃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章贞仙丹,永葆血肉之法极为霸道,众所周知,女孩子身上有些东西是只有一次的,你吃下去之后,一辈子都是处女之身,所有的东西永远都是和未被开发的模样一模一样!就算是婚后产子,最后的身体也会恢复成少女的模样。”
听到这里辜云急忙拦住道:“不行,丫头不能吃她。这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倘若让姑娘这样下去,将来岂不是和怪物一般。”
小凉虽是少女,但是一有倩儿在飞燕阁传授的欢爱功课,二来她在现代之时也就是一个怀春少女了,这些东西多多少少还是明白一些的,比较她身边的姐妹就有小小年纪和一些男子尝试的。
小凉看看旁人在侧,心底一笑扯过辜云来,伏在辜云耳畔悄悄说着:“喂,辜云,你是不是怕弄疼我...嘻嘻。考验你功夫的时候到了。”
辜云一惊他虽是风月场上走过但是对着小凉却是心知不能碰她分毫:“你这姑娘胡言乱语些什么,这么乱说当心打你屁股。”
小凉噗呲一笑:“嗷!”便于胡三太爷道:“好了,三太爷给我吃吧。”
辜云一怒:“臭丫头,我说了不行了,我今后定会豁出性命竭力护你周全,你吃了这种丹药将来对你的身体真的影响太大。大不了我陪你一块变老就是,再不行我们就一起去求仙问道,总有办法,你这么做无疑是伤害身体。”
辜云竭力反对小凉服药是亦知晓,这仙丹虽然有许多妙用,但是小凉心知自己的身体虽然被胡三太爷重新拼接,但是早就比当初还要虚弱,若是不用这种丹药来维持,恐怕很快就会病死。
小凉思虑了一下便道:“诶,我也知道呀,可是辜云你想想假如再有一次,这回的事情呢?我你想想,我吃了它今后就不会便老了,而且...三太爷也说过...”
辜云看着小凉心底怜惜不止,一把扯过她的素臂:“别说话....”辜云急忙替她诊脉,豁然间发现小凉的身体早就是五劳七伤,隐隐有油尽灯枯之相。
“对不起,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真不知你的身体已经差到这样了。”辜云双目如蹙,心底百感交集。
小凉咯咯笑道:“诶,我张小凉的命就是如此,在现代的时候自己被父母算计给了土豪,穿越回来又赶上了倩儿这样的飞燕阁雏妓的身子...所以我想安稳一点就是如此,这药最起码还能在我快死的时候帮我留下一口气,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多陪着辜云一些时日。”
说道这里小凉鼻子酸酸的,与胡三太爷道:“诶,好啦,三太爷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一把拿过丹药服了下去。
一百四十九回、二子弑父
却说辜云,张小凉,庞博,徐妙贞,胡三太爷一行人出了黑森林,在征蓬部外稍作整顿,潜伏在这征蓬部的周围。
且看天色渐暗,夕阳落下,这月影就照上了雪原。看着征蓬部里都是通古斯人摆出的灯火,肆意宰杀牛羊,烧烤取乐众人心底不由愤恨,这些牛羊马匹,都是老百姓过冬所用,如果被这些鞑子都糟蹋了,老百姓想必过冬都难。
原来自打白日里通古斯人在卧龙山里吃了亏,便只好在山外包围,但是敌人终归是人多势众,而且天寒地冻如此,山里的百姓们也抵不住几日的寒冬。众人为此潜伏在小山之上,一筹莫展。
几人思索之时辜云道:“哼哼,这帮鞑子,的攻势做的不错,显然是治军有方的。大家等我片刻,辜某去去就来!”小凉心头一惊。就见辜云摸了摸她的脑袋,便轻功施展不见踪迹了。
徐妙贞连连称赞道:“好功夫。”
果然不过一刻钟,星不移列,月不移影,辜云单手提了一个通古斯勇士俘虏回来。只见辜云单手拎着人,往来轻功迅捷步履如飞,丝毫没有懈怠之状,众人兀自心生佩服。
庞博扯过通古斯俘虏,一番审问下来,那通古斯人极为怕死,很快便将当夜通古斯的口令,布防图供了出来。众人也都非好杀之人,只在火堆旁边给这鞑子打昏过去,绑了起来以防他冻死,但是也不能让他清醒。
辜云思索了片刻道:“庞大哥,敢问你可是有战国公冶长的本事?”
庞博一乐:“哦?辜兄弟瞧出来了?”
“嗯,不错!战国公冶长精通鸟语,庞大哥养的一只好雕,自然也是有这本事的。”辜云道。
庞博道:“辜兄弟可是要借我的金雕一用?”
“嗯,不错!要劳烦你的大雕受累了。”辜云道。
“诶,无妨,我这雕是塞北金雕,我用秘方养大,每餐必肉,豁然飞起能拽着一千多斤的东西飞上半个时辰叻!”庞博道。
辜云笑了笑:“嗯,如此甚好,敢问妙贞姑娘,可否让金雕带你飞起,把这个布防图送到山中的朱兄手中呢?”
徐妙贞点了点头道:“辜公子怕是已经有了主意。看在我家桐儿妹子的份上便替你跑一次吧!”
庞博含着手指吹起想哨,便见得那金雕扑空而来,这大雕落在地上竟然近人高度,似小马一般。辜云却道:“雕兄,可把这徐姑娘照看好了!”
那大鸟似有所懂,翅膀挥了挥,徐姑娘的素臂上栓了绳子系在雕爪上,辜云道:“告诉朱兄,倘若这营帐里有变,便带些人马来劫营!”
徐妙贞答了声嗯,只见金雕振翅高飞,呼的一阵长风,消失在夜空之中。
庞博看着辜云行事稳重,面对敌人困山,部落沦丧竟然没有半点慌张不由得暗暗敬佩,难道是辜云有什么对策?便道:“辜兄弟,庞某虽有武艺,但是不知兵事,不知你可有让童挥护退兵的办法?”
胡三太爷蜷在地上睡着大觉,须知这凡人间的争斗仙家是绝少去管的,只是辜云答应了,要替他杀了童挥护。
“这童挥护此前与我交手,受了重伤,我若潜入营寨将其刺杀,那这伙贼人必然大乱,然后我便在帐篷上放点大火,山里的朱兄见了大火,必然带着人过来劫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庞博道:“话虽如此,但是你可想过这通古斯武士数倍于我们,我们就算劫营成功那之后呢?”
小凉笑道:“嘿嘿,庞铁匠这你便不懂了吧,辜云要的不是一口吃掉敌人,而是要打游击,正所谓,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我看倘若朱兄劫营成功,力求多杀些人,然后半夜骚扰,时而偷袭,把这帮人搅扰的人痛不欲生,自己就退了。”
“你这个姑娘还挺聪明!只是这次我们和敌人耗不起,这童挥护虽然受伤,但是武功颇高,现下庞大哥有伤在身,我待会去敌营游走一番伺机刺杀那贼人!以一个时辰为限,若是大功告成,则就在营中举火,如果不成你们则在此地等我,你们看如何?”
“如此甚好,辜兄弟多加小心!”庞博道。
辜云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小凉,便拎着重剑飞走了。却说这征蓬部里本事这牧人们所居住地方,辜云之前就把这聚落里的道路看得清楚。听得村长家的大帐篷里传来那童挥护的阵阵骂声。照理说辜云的伤势较比童挥护更重,但是辜云又纯阳神功护体,自然而然好的很快,但是童挥护却是伤了小腿,如不细心调养,将来竟有残疾的风险。
辜云借着夜色,悄悄渡过雪源,潜伏在大帐篷外面,怎知这帐篷外面竟然埋伏数百勇士,辜云初以为自己来暗杀童挥护的秘密被童挥护算计正要离开。只见数百通古斯勇士分做两派,各自持兵对立,气氛极为凝重,辜云一愣:“这不是要起兵叛乱的架势吗?”
辜云管不了许多,潜伏在黑黢黢的帐篷后面,双指一挥使出“太极剑指”来,在那帐篷的墙外轻轻刺出了一个洞,去看里面的情形。帐篷里通亮,借着光亮看去,那童挥护面露凶光,印堂黑黢黢的正在骂者凡察和童挥护。
辜云听不懂通古斯话,但是从这两个儿子的看童挥护的神态里看出了冷冷杀机。
而凡察一边的发言却是很少,只见得这孟特慕老老实实的在端茶抵水,而那个凡察却是目光犹疑,四处在看些什么。童挥护受了伤折了许多兵将,显然是心底不悦,要知道被朱棣一枪挑死的巴鲁图可是童挥护手下的
心腹,如今自己不在,自己的心腹意外横死,这童挥护难免不多想其他的。难不成我这两个儿子要反我?事到如今,不如把他们都杀了。
孟特慕凡察都是老江湖了,他们刀头舔血在大漠之上见过不少阵仗,更对这童挥护熟悉无比,孟特慕给童挥护换药时,已经被父亲冷冷的眼神吓得不住乱颤,当年童挥护杀他们三弟的时候,那神情就是如此。
眼下情形谁都知道要么是父亲杀了自己两个儿子,要么是这两个儿子手刃了自己父亲。
孟特慕看了看二弟凡察,兄弟二人相视点了点头,忽然凡察猛一扑上,一刀刺在了童挥后心。
童挥护猛地一声惨叫,孟特慕旋即起手按住童挥护的嘴巴,那童挥护是何等武功,突见见得自己两个儿子暗害自己,身上功力早就迸发出来,谁知凡察在递给他的水中下了麻痹功力的软筋散。真气早就凝结不住,那横练的硬功也无从施展。
孟特慕的武功奇高,不输乃父,凡察武功虽然不及二者,但是诡计多端更难对付,只见童挥护锤死挣扎,双手一转急忙使出“把子拳”中的“疯牛惊象”一招,一拳似猛牛一般撞向孟特慕,孟特慕心有防备能中招,他忽然如法炮制一招回了“疯牛惊像”。
瞬间局势扭转成了平局,凡察见情形有变,见得此种场景,便是存亡之际,忽然拔出佩刀来,在童挥护身上一连猛戳!孟特慕也拔出刀来对着童挥护猛戳,一开始童挥护尚有周旋之力,怎知身上被扎了五六刀后,血流如柱再也不敢乱动了。
辜云在帐篷外看得凛凛震惊:“什么?他们竟然内斗,把自己当父亲都杀死了?”
两个兄弟心知童挥护厉害,生怕童挥护再有什么动作,便在帐篷之内把童挥护肢解了,用刀乱砍,似肉泥一般。兄弟二人看着这个童挥护身死,多年压抑的郁结登时大好。不由得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辜云一愣听得这两兄弟的内功,竟然深厚如此,辜云想了想也不难怪,这些通古斯人想来是在大漠里杀掠发家,过得都是你死我活的日子,这内功深厚不足为奇。
孟特慕赫然大喜,扯起了童挥护的一颗脑袋,冲出了营寨欢喜道:“哈哈哈哈哈,童挥护老贼死了,童挥护老贼死啦!”
这孟特慕蹬在高处,在帐篷上见面耀武扬威起来:“童挥护已死,我今后就是通古斯的台吉!”
台下的通古斯勇士,见得童挥护的尸体,有的骂了起来,有的高兴了起来,竟然一时间分成了两派,大打出手。不一会儿所有不臣服孟特慕和凡察的人,把这些依旧效忠童挥护的人都给杀了。
只见的积尸遍地,届时通古斯的人冻死的
一百五十回、夜袭退敌
这征蓬部里夜灯被阴风吹得阵阵摇晃,无数通古斯勇士持刀暗立,童挥护死后一场火并在所难免。
只见孟特慕站在持刀的勇士们中间,大喊了一声:“杀!”
童挥护的旧部和孟特慕和凡察的旧部,两部明人马短兵相接,杀做一团,这童挥护其实早就被这两个儿子架空,但是心腹之人都是惯战旧将,双方厮杀起来一时难分胜负。
这通古斯的马贼有五六千人,但其中未有派别的亦不在少数,厮杀之时,血流枕藉,短兵相交最是死伤迅速,不过了一个时辰,夜色当中通古斯人也已经死伤近千。
只见凡察和孟特慕在军阵当中施展武艺,东砍西杀,身上沾满了鲜血,终于把童挥护的心腹们渐渐逼入了绝境之中,只见一百多名通古斯战士,被孟特慕和凡察的手下数千勇士团团围住,各有投降求生之意。
一个老将说道:“我们愿意投降!”
众人也纷纷道:“对啊,对啊,我们不打了!不打了,这今后就听从我等部将愿听从两位少台吉的。”
孟特慕提刀而出,刀锋挥过连杀数人,众人不由得一骇,且听孟特慕道:“都放下兵器投降!”
这些童挥护旧部,杀到如此,皆不愿再战于是纷纷听令投降,凡察和孟特慕纷纷相视大喜,旋即下令自己的两千兵士把这些人先父的旧部绑了,押解在地,又把那些中立未战的人都通通绑了,头栓绳索,一次排列,如驱犬羊一般。
凡察道:“这些人都是跟着童挥护那些老不死的,不会给我们卖命的!”
孟特慕看了看这征蓬部里面的牛羊,心道这些牛羊少一些人分是最好的,这些该死的杂碎,既然不服我们调遣和已经死了的童挥护一条心,不如都杀了以绝后患!
旋即让手下兵士把数千俘虏通通押上,跪在雪地当中,各自声泪俱下,死命哀嚎,如同鬼哭。只听孟特慕吆喝了一声,这些贼兵拎其手中的弯刀就像跪下的同族砍去,辜云一旁瞧着只觉得漫天红光,霎时间数千俘虏瞬间减死尽,一片腥臭吓得牛羊纷纷悲鸣。
辜云不由惊叹,胡虏兽类,杀起自己人来都毫不留
情,更别提对其他人了。那一千多人本无和两兄弟争锋之意,缘何被自己的袍泽一并杀死,不禁令人胆寒!
辜云心道:“好啊,这鞑子私里内斗,正好是我出击之时!”辜云遥遥望着天空,突然听见那金雕长唳,俄而欣喜,抽出重剑刷得一声划出火花,长剑在真气催动之下又如一杆火龙,直接把营帐烧起。
许多通古斯鞑子只觉东南方向尽是火光,刚平了内乱,大气为舒,便见自己的营寨里大火弥漫,凡察大惊,急忙下令去救火。怎知大伙拎着水桶刚到着火的帐篷,身后东北的帐篷又跟着着了一个,借着西南,西北,西面,北面的帐篷都跟着着了,这个征蓬部陷入了一片大火之中,这火光漫天有如白昼,火光滔天,烧的人眼睛眼不见。
辜云笑道:“哈哈哈哈,小爷我放火的功夫无师自通,想当初八岁放火烧王保保,这十年过去我给你们这些塞外胡蛮来一个火烧连营!”辜云看着这些鞑子忙与救火,微微向地面瞧去,正看见一庞铁匠家的煤棚,旋即在幽暗之中,以煤块为暗器,借着混乱四处投掷,辜云的暗器功夫极高,加之混原力护体,嗖嗖嗖,把煤块丢出,都带着罡风疾劲,每中一人,都被这即可震碎脏腑,当即横死。
凡察孟特慕,起初不查,只以为是走了水,忙着救火,谁知道这辜云隐匿在夜色当中杀人,而且专杀头目,已经有不少头领都被悄无声息杀死了。旋即各自振作去寻暗杀之人。
忽然听得马嘶之声,只见的数十人马,在雪域之中喊杀而来,各自弓马娴熟,奇袭劫营。
孟特慕定睛一瞧,为首却是一黑袍少年,手持一杆长枪左冲右突,往来若无人之境,但见其人,面如冠玉,朗目英姿,正是朱棣!急忙之中窜上马匹,拎起狼牙棒急忙接战。
忽然朱棣一枪奔心口扎来,枪势刁钻势不可挡,孟特慕武艺不凡,猛的一挑,只觉得对方枪头劲力颇深,不可怠慢,豁然间朱棣长枪一抖此处一团虚影,击在孟特慕盔上,孟特慕大吃一惊,心头一颤。
只见朱棣枪影缭绕,团团枪花,却如雨落梨花一般,点点纷纷,急忙刺入。
辜云一旁瞧见暗自赞叹朱棣枪
法如神,这梨花枪乃是抗金女将杨妙真传下来的一路枪法,当年红袄军的女将军杨妙珍以一杆梨花枪杀得天下男儿都闻风丧胆,一时间称之为无敌于天下,她这路枪法当年虽是女儿使,却是男儿枪,如今朱棣复使出来,犹胜当年的杨妙真。
只见寒芒无数,月色之下星点翻飞,那孟特慕总有奇高武艺,恐怕也是难以匹敌,童挥护一棒击出,马交一个照面,朱棣单枪一撩,大枪一抖顺势一拨,便是一个回合;
童挥护暗以为朱棣力气不大,旋即狼牙棒狂抡,猛击策马而追竟然不退,朱棣拨马便走,头也不回,童挥护这欣喜时,只见朱棣战马猛勒,前蹄双扬,掀起一阵白雪!
朱棣大喝一声:“杀!”勒住缰绳,浑身一击,一杆大枪如同一条青龙一般破空而来!正是一招回马枪!
童挥护哪里知晓,只觉一阵剧痛,右肩被搠中枪,一杆鲜血窜出,向后急栽,旋即棒端杵地不至于摔倒,勒马急走踏踏踏踏。
辜云看得朱棣枪法不由赞叹,又看着自己断臂,心道此臂若在自己的枪法未必输他。
孟特慕一声惨叫:“弟弟救我!”
届时凡察已经被手持一杆青钢大刀的张玉杀败,带着残部急退,征蓬部里火焰滔天,只见庞博也冲了过来,骑着辜云的黑马,在马上左冲右突,张弓搭箭一阵厮杀!
牧人们拿着刀兵,不论男女纷纷响应,赶走侵略者,一时间山呼海啸,喊杀连天!两千多马贼在慌乱之中互相践踏,拥挤入火中,死伤无数。
辜云见了庞博,忙问:“庞大哥,小凉丫头呢?”
只听得数声巨响,远处几团火光,辜云定睛瞧去,只见张小凉小小的倩影躲一处土堆上,拿着一杆火枪,偷偷射击,竟然一枪打中了逃远的孟特慕。
那孟特慕一声惨叫,吐出鲜血。多亏的胯下宝马才得以保全性命。
辜云豁然大喜,只见的贼兵纷纷败退,百姓们各自欢呼,至此至此塞北大盗中再无童挥护一部。而孟特慕中了小凉一枪,回到老巢,日日病痛,虽然活了一些岁数但是病患不离一声困苦。
一百五十一回、小凉师婶~~
大战结束,通古斯马贼退走,征蓬部里一边欢喜,只是看着已经半为焦土的故园,残篷断木,牛羊尸枕,剩下满地的伤员,征蓬部的牧人各自愁楚,暗暗悲凉。赶走了鞑子固然是好事,但是鞑子留下的遗毒和烂摊子还要老百姓自己收拾。
看到这里朱棣也不由慨叹,想当初征蓬部这样一个富庶部落,竟然沦落成如此残破之境,他亦恨自己的无能,亦恨这胡虏的暴虐,心中暗暗立下扫除北虏之志。
张玉帮着族老庞承宗照看伤员,而庞博也在当夜带着族人铺设帐篷,大家东拼西凑,有的甚至就近伐木取材,扯来许多大布,所幸人力齐心,终于把临时的帐篷搭好。
“辜大哥万福。桐儿见过辜大哥。”朱桐儿走到前来,急忙与辜云说话。
小凉在开枪助战的时候,被火枪震伤了虎口,纤纤小手流满了血液。辜云在替她包扎,小凉见得桐儿心底甚是开心:“桐儿姐!”
辜云点头:“哈哈,是桐儿妹子!”
小凉心知这桐儿心底记挂着辜云,娥眉微皱,悄悄让开躲在角落不去说话,任凭桐儿和辜云去寒暄。她心知桐儿喜欢辜云,但是想起朱桐的好来,心知自己不能小气,但是心头又是酸酸的。忽然身体一颤,一阵剧痛袭来,在体内一跳一跳的剧痛,痛的小凉蜷在地上不敢乱动,啊,是不是这章贞仙丹的副作用呢?。
“小凉姑娘!”一个轻朗的男子之声,正是和刘伯温搭完帐篷的朱棣。朱棣见得小凉神情痛苦,倒在地上轻轻扶住她的娇躯,放在板凳上让她坐下。旋即使出武当纯阳功来,只觉得一股温热之气流遍小凉全身,朱棣所用的正是武当派的纯阳神功,但是这武当的内功或阴或阳,除非如辜云一般在寒潭中打磨与蛟龙搏力,否则是断然无法达到至纯之境,这朱棣的内功虽然无法如辜云一般阳气逼人,但是也更温润了许多。
小凉捂着肚子,面色惨白方才好了些许。朱棣看着小凉媚体玲珑,娇颜胜雪,唇嫩丹朱,香腮白莹,媚眼妩媚撩情,香肩俏丽多姿,不由得呆住。心道:“这姑娘真的太嫩了,是个要人命的小妖精啊!辜兄真是有福了。”
“朱四哥,谢谢你。敢问我这是什么病?”小凉娇声轻呵问道。
朱棣噗呲笑道:“哈哈哈,小姑娘你不知道吗?却来问我?”
小凉摇了摇头:“,不晓得,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朱棣看着远处朱桐儿和辜云两个彼此寒暄,说说笑笑,示意小凉道:“噗,小姑娘我看你不如跟了我吧,保你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你若跟了我我就告诉你,你是什么病。”
“啊?!”
朱棣心疼自己妹子,知道这朱桐暗地里为辜云害了相思病,自己的妹子朱桐儿也算是有闭月羞花之貌,但是比起小凉这么楚楚含烟,病病殃殃有带着柔情涕目的女子来,哪里能争得过辜云呢?旋即道:“小凉妹子,你看我十妹和辜兄弟,多
般配!你跟了我岂不是正合适?”
“哼,不,才不!你这人虽然长得也很好看,想得倒是挺美。”小凉把头一歪,不去理他,她也知朱棣在说着玩,看着辜云和朱桐儿寒暄,又是满眼可怜:“喃喃道,我心底独辜云一个,他生我便生,他死我便同他死了,他若爱别人我便做小,他若爱我我便陪他一生。”
说道这里朱棣不禁默然,心知这小凉姑娘早已对辜云情根深种,哪里能再爱上别人。
小凉哭到:“诶,我的姐妹在我的允许下,泡我的凯子,我张小凉是不是有点太傻了!我好歹是,是她的师...师婶...”
忽然听得一女子轻呵:“呸!你这混蛋,又跑来这里骗小姑娘!”朱棣只觉得一股纤柔玉手去扣他右肩头,朱棣一愣,手中使出功夫来一掌反向自己左边挥去,小凉一惊只见的,咯的一声清响,那倩影掌如飞燕穿柳一般,迅速抚来,朱棣连连直退。
小凉一叹,只见那人正是徐妙贞,小凉急忙道:“朱四哥小心!”
忽见徐妙贞的使出“五花八叶掌”来,朱棣忽然觉得招架不住,急忙武功陡变,左手以武当棉掌招架,右手却使出“武当拂穴手”来,这五花八叶掌和武当拂穴手都是天下间拂穴中的上乘武学,一旦相对,招法极妙,身法缥缈,真如两个神仙在斗。
小凉不懂武学,但是见得二人举手投足间拆招的精妙也不由得赞叹:“朱四哥打得好!”
朱棣的左右分击之术,正是当年张三丰从岳昭明的飞龙探云手中传下来的一门神功,这左右分击之术,名唤“纵横捭阖手”,这纵横捭阖手,初一看并不是什么精妙武学,甚至都没有什么具体招式,但是主旨能令人一心二用,分心双技,左手右手能同时使出不同的招式来,就好比以二敌一,虽然内功上不能翻成双倍但是,招数上则陡然提升一倍。
徐妙贞诧然一惊,只见的朱棣,双手奇招并使,怪式频出,连连用手拂在她腰间,耳后。徐妙贞登时急了,她父亲乃是峨眉山大侠徐达,哪里能让这朱棣登徒子如此戏弄,忽然招数加快,力道渐足。
朱棣心知这“五花八叶掌法”厉害的紧,若是被打在身上,可真是要痛的不行!朱棣急忙使出太极拳来,直抵徐妙贞的中宫,徐妙贞使出“金锁手拳”和“游禽拳”来,砰砰两声,纤手抵住朱棣来拳,怎知朱棣的拳法高明,双臂顺势一抨,徐妙贞两条素臂便吃不住力了。
只见朱棣上步一推,双手正推在徐妙贞的香软胸脯之上,他存心留手,不加发力,轻轻一点,少女纤躯便一靠撞在树干上,朱棣一笑却把抨捋挤按,太极四招,在徐妙贞的酥.胸之上使了个遍。
徐妙贞自是处子之身,哪里被男人碰过这里,登时激怒!呼呼双掌向朱棣打去,朱棣可是深谙太极拳理,这徐妙贞双掌挥出朱棣后栽,虚晃一拳,徐妙贞向后去闪,被朱棣一指点在香肩,她一袭紧身黑衣在夜色之下极为纤妩,徐妙贞之觉脚
下不稳:“啊!”娇叹了一声。
朱棣大惊控徐妙贞有失,急忙使出黑虎掏心来,双爪急出,噗呲一声,攥在徐妙贞的娇俏丰腴的**之上....
徐妙贞登时双靥绯红,腮似红霞,目露嗔怒:“混蛋!”,徐妙贞身子婀娜,被朱棣攥的一颤,竟然露出百般娇艳。
“诶!”朱棣心头一笑:“臭丫头,看你不服!”方觉得自己掌间无比的酥软弹适。定睛一瞧,原来是握在了徐妙贞的胸脯上,隐隐觉得樱桃娇弹,他只轻轻一动,徐妙贞的娇躯便羞颤了起来。
“啊!臭婆娘...你服不服...”朱棣忽然松手不敢去摸。
徐妙贞大怒:“混蛋!”忽然粉拳击出,砰砰两拳打在朱棣身上,反把朱棣打翻。徐妙贞自是少女之身,哪里能被朱棣这登徒子戏弄,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
“诶呦,痛痛痛!别打了,别打了,这次哥哥我算输给你了!”朱棣求饶道。
“混蛋!混蛋,朱棣你这个大混蛋!叫谁臭婆娘呢?老娘活这么大,还没人敢!我要告诉我爹,让他收拾你!”徐妙贞连着补脚。
“别别别!啊啊啊,告诉徐叔,徐叔把你嫁给我,我可倒大霉了!虽然感觉你这个姑娘风月还是极好的!”
徐妙贞更怒:“臭小子,污言秽语!嫁你?老娘嫁猪嫁狗也不嫁你!”
小凉害怕,见徐妙贞气势汹汹却也不敢拦。
辜云和十娘忙不去寒暄,急忙阻止道:“诶,快快快,妙贞快住手,快住手!这么打我哥哥是要被打坏了的!”
辜云问道朱桐儿道:“妹子,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朱桐儿笑道:“哈哈哈,辜大哥,这妙贞和我哥,他们两个不常见面,但是一见面就打仗,一个是武当山高徒,一个是峨眉大侠千金,非要比个高低!我是见怪不怪咯”
朱棣底下头来却看这徐妙贞的纤长瘦腿笑道:“嘿嘿嘿,没事,谅她没这个胆子!臭婆娘,喂喂,是你胖了,还是小凉姑娘的三寸金莲太小!你的腿咋比她的粗!”
徐妙贞**纤长,自是大好身材,只是和小凉这般千古难寻的美人比起来,自然稍稍差了一些。
小凉一怒心道:“靠!千古一帝明成祖,原来年轻的时候是个色鬼!”
听到这里辜云更是神色一动心道:“这臭小子竟然调息师婶。”款款说道:“徐姑娘,在下请姑娘帮一个忙?”
朱棣奄奄一息道:“啊啊啊,辜兄,救我!”一只手扯住辜云的裤脚。
徐妙贞道:“哦?何事?”
辜云道:“师门不幸,我这师侄烦劳徐姑娘帮忙教训,切记往死里打,不必客气。”言罢扯住小凉的手走了。
留下到底的朱棣,被徐妙贞胖揍了一番。
一百五十二回、请去喝茶
阔别许久,朱桐儿复见辜云和张小凉之时,见二人举止愈发关怀亲昵,心底不禁忐忑,后又见二人相望温存,双手相携心里也大抵明白,先前不去多问,只是看见小凉睡在辜云的房里,不由得多问了几句,二人可有行周公之礼?
小凉羞极了,不知周公之礼是什么,只是悄悄说道辜云没有要了她的身子。
繁星垂野,北风疏阔,雪源浩渺,帐篷里被炭盆烤的暖暖的,辜云在榻上看着小凉倩影妖娆,解开衣衫,露出那极嫩纤美的背来,长发及腰,袅袅摇晃了一下,轻婉芳泽,心头不由得一荡。
她轻轻站起,那双纤细洁白的**,肌肤柔软,线条紧致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辜云心中只道天地间最美的不过是中秋的月,黄山的云,现如今还有张小凉的腿了。
她香肩一俏,回眸一撇,尽是妩媚传情,一双眼瞳似整个雪源的繁星揉碎在里面,她通体的芳香迷得的人不禁痴了。
辜云不自觉的把她揽在怀里,她小小的身子细嫩的肌肤,贴在胸前尽是温柔。小凉心头一喜,转过身来,双手点在胸前,很是羞涩轻轻道:“淫贼...”
“小姑娘,我就是淫你,怎么样!”辜云一脸坏笑,捧着小凉的纤软的腰肢,轻轻在她肚脐上亲了亲。
小凉捧着他的头全身一颤,底下头来点点头,轻轻答了一个:“嗯。”
辜云故意逗她,舌尖忽然一变,小凉全身软颤,娇叹了一声:“啊...轻一点...”
忽然小凉捂着肚子,蜷缩起来,两条纤软的**急忙乱抖,辜云诧然一惊,他忽然一愣。只见小凉抱着他疼哭了出来:“呜呜呜,我这是怎么啦?好痛!”
“不怕...”辜云握着小凉的手,轻轻把内力传给她:“好姑娘,好一些了吗?多长时间了!”
小凉下身依旧颤抖,她轻轻握着小腹,两腿发软跪在榻上,小凉靠在辜云的肩头闭着眼睛:“....两三天了,痛的紧!”
忽然小凉白皙的双股之间,内裤里透出鲜红的血迹,流了他屁股和**上都是。小凉看着自己流出血来,哇哇大哭,她知道女子贞操有失时才会落红,想到这里更是害怕,她从未和男子有过逾矩之行,怎会如此,辜云轻轻一吻不会这般,她自己害怕有害怕辜云担心,百感交集,哇哇乱哭。
辜云初期也是怕极了轻轻给她诊脉,小凉哭到:“小凉是好姑娘....没和人那个过。”
“嗯,乖,我知道。不要担心”辜云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微微笑道:“好姑娘,你可来过月事?”
小凉诧然一惊:“啊?月...月事!”傻萌萌的摇摇头:“月...事!”忽然性情极为匆忙,竟是又惊又喜,小脸上惊匆的笑着:“月事!哈哈哈,原来这个就是!我,我以前还没来过!”
辜云噗呲一笑,心道这傻姑娘真的年纪太小了,原来这是她第一次的月事,辜云只道她惊怕,也不多说,拿过绢帕,用温水帮她擦拭了许多污渍,轻轻抱着她娇软的身子,把她扶在被里,看
着她稚嫩青涩的容颜,辜云心中爱惜,缓缓说道:“放心吧,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在你身边。”
小凉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只觉的万般心安,她睡前与辜云说道,这是她这辈子一次很奇妙的经历,很感谢辜云陪着她。
辜云轻轻卧在床上,把小凉拥在怀里,心头砰砰乱跳,他虽是饱经风霜,但始终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儿郎,张小凉这样的姑娘卧在床上,玉体流芳,嫩体轻柔,哪里能不去多想?小凉看着辜云,心向往之,亦是春.心荡漾。只一头埋在辜云怀里,任辜云感受她身体的细嫩。
她知道辜云不忍碰她,她自己亦是惊怕,摸着辜云身上坚硬如铁的肌肉,双靥通红,兰息急喘。辜云把她捧在身上,在她温软的唇上,吻了吻,小凉的脸红极了,但是又想向辜云亲去,嘻嘻一笑,吻了过去,只觉得小凉口齿间满是芳香。不觉间二人触动忘情,口齿依偎,香舌巧弄,芳汗烟雾,云烟吞吐,张小凉薄衫汗浸,纤腰软倒过去,辜云拖着她细软的腰儿,不由得轻轻一口吮在秀峰间的樱桃上,直是软甜细腻,柔弹滑.嫩。
小凉羞极了,敏感的身子紧颤**,在一吻之下已经飘飘欲仙,要生要死。辜云只把太虚心经默念,不可脏了她的身子,张小凉兰息吞吐道:“好辜云...为什么停下。”
只听辜云温柔道:“说了不碰你,你再这样把你打昏了!”
“嗷,我是你的,随便你!”小凉伏在辜云怀里,在他耳畔呢喃道。
“蠢货。”辜云把小凉轻轻放下,把清心寡欲的太虚心法悄悄传在她的体内,看着她悄然睡去,自己也笑了笑。这么好的姑娘,怕是天上地下独她最美了,辜云怎会不想碰她,只是想起她年纪尚小,又是和倩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万般不忍,伤害破坏她的身子,辜云只道自己发起狂的模样,小凉小小的是不够他折腾的。
次日清晨,天寒地冻,辜云朱棣起的大早,辜云起床之时,小凉发现小凉在床边偷偷瞧着他,心头忽然大暖,更衣时,小凉竟然把早饭都已经备好,糕点和牛奶十分好吃,竟未察觉小凉依旧偶感风寒了。
辜云和朱棣帮着百姓们安置家园,一忙就又到了傍晚,要知道这大火一过,征蓬部犹如焦土一般,若是不及时重建,这深冬之后,大雪盖下牛羊和人都要冻死叻。
小凉的身子不好,穿的厚厚的却去庞铁匠家里找胡三太爷玩,胡三太爷虽是仙家但是始终是狐狸,平日里还是以卖萌为主,庞铁匠去干活了,这胡三太爷附着真身不可乱现身在人前,多亏小凉带着糕点来找他玩,胡三太爷闲来无事,看见带着糕点的小凉心头大为舒心,一顿胡吃海塞,顶着大肚子倒下了,小凉笑笑于是她便捧着大狐狸,在部落里闲逛。
谁知走到一处小帐篷,胡三太爷突然跳到小凉怀里道:“哇,惹不起,惹不起!”
小凉向帐篷里望去,只见的帐中坐着一个中年书生,渊岳峙,面如冠玉,容貌清癯,长须。小凉噗呲一惊,她知道里面这人厉害,不敢多有交集。
得中年书生款款笑道:“哈哈哈,张小姑娘既然来了,何不进屋坐坐?”
“啊?好啊。”小凉听得帐中呼唤,急忙整理衣冠,抱着胡三太爷坐在屋中。楚容端丽,跪坐在地上,是为正襟危坐。小凉不由得学起当时汉人的礼节来:“刘先生万福。”
“哈哈哈,小凉姑娘。”刘伯温插手礼拱了拱手。
账内之人正是刘伯温,刘伯温沏了壶热茶,给小凉和胡三太爷倒上。
胡三太爷久久不吭声,等着大眼睛:“呜....”大尾巴不敢乱动。
刘伯温笑道:“哈哈哈哈,刘某人也不是什么严肃古板的人,小凉姑娘平日肆意放纵,为何这般客气。”
胡三太爷瞪大了眼睛:“呜呜呜,你这人本事太大,居然能看出来我们仙家!”
刘伯温笑道:“哈哈哈,三太爷过谦了,以仙家寿比日月之性灵,我们这般凡人亦是望尘莫及。”
小凉呆呆笑道:“...刘先生,你知道我的,我和大家不一样。我那个时候你的名气很大,我们都把你当神人,还有人在供你呢!”
“哈哈哈,我刘伯温有什么好供的,不过是天地之间的一个过客罢了。小凉姑娘来自未来自然知晓许多天际。”刘伯温道。
小凉笑了笑道:“嘿嘿嘿,说来惭愧,我虽在博物馆当过志愿者,但是我对这些历史事件,还有什么文化思想什么的都不大了解,知道的一些也都是被当权者修饰过的,而且史书什么的都没细究。所以知道的东西,好像和现在有很大出入。”
刘伯温笑道:“哈哈哈,这也难怪,自古胡虏善愚民。”
胡三太爷饮了一口茶:“这怪水,没什么味,还是还是挺好喝的!还有嘛!”
刘伯温笑道:“哈哈哈,有有有,老仙家要喝自是管够。”便把茶水倒给刘伯温。
小凉看着刘伯温茶几上的陈设,铺开了一张星图上面星辰密布,线线点点,奥妙难懂却是说不出的漂亮,小凉不禁留意:“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
刘伯温笑道:“哦?小凉姑娘对天文也有了解?”
刘伯温素来推演星图,阴阳五行之序,颇有心得,但是这俯察天文地理,后人所知,所见详细于前人是为常理。然而凡人仰观苍天,不过窥于一目,譬如井底之蛙,刘伯温心知即便自己真有通天彻地只能,怕也无异于管中窥豹不可得全。
他日前曾听闻小凉说过一些,大洲大洋的事情,自觉颇有见地,今日有幸便来问问。
刘伯温道:“在下虽然仰观天象,但是所凭借的不过是一双人眼罢了,这些星辰宿列,到底是如何运行,也只是观察推断。”
小凉倏然一惊,他心知这刘伯温有经天纬地的才学,但是这样的人竟然来向自己请教,心中忐忑极跳,赶忙正襟危坐,又想起这古人的求学求知之思,暗暗吃惊。
一百五十三回、畅谈天文
刘伯温素来推演星图,阴阳五行之序,颇有心得,但是这俯察天文地理,后人所知,所见详细于前人是为常理。然而凡人仰观苍天,不过窥于一目,譬如井底之蛙,刘伯温心知即便自己真有通天彻地之能,怕也无异于管中窥豹不可得全。
他日前曾听闻小凉说过一些,大洲大洋的事情,自觉颇有见地,今日有幸便来问问。
刘伯温道:“在下虽然仰观天象,但是所凭借的不过是一双人眼罢了,这些星辰宿列,到底是如何运行,也只是观察推断。”
小凉倏然一惊,他心知这刘伯温有经天纬地的才学,但是这样的人竟然来向自己请教,心中忐忑极跳,赶忙正襟危坐,又想起这古人的求学求知之思,暗暗吃惊。
“刘先生,我学习不好,细细想来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其。”小凉笑道。
胡三太爷道:“对嘛,对嘛,你这个凡人,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知道的越多,你的苦恼和烦恼也就越多。要是真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弄个明白,还有什么意思。”
刘伯温缕缕胡须笑道:“诶,人欲不止,在下既是凡人,自然有些执念。”只见刘伯温拿出一张图画来,交予小凉道:“某这里有一张图,小姑娘不妨帮我看一看如何?”
张小凉瞪大了眼睛,心中忐忑亦不知这刘伯温能拿出什么难题来与自己,就看见这图片之上,竟然由里到外画着许多圆球,最里面的一个圆球最大,而向外则大小不一,都似乎在围绕着这个最大的圆球运行。
“这是!这是!太阳系!”小凉倏然一惊,她心知这什么地圆说和什么日心说都是数百年后外国人提出的,而这太阳系也是近代方才一窥大全的,但是身为古人的刘伯温,谈笑间竟然把这星辰宿列画的明明白白,这从太阳而起,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大小各异由近而远,标注的丝毫不差,而天王星和海王星,虽然名字不同但是位置大抵相当。
小凉诧异细细去瞧,竟然又看见了月亮一般的卫星,还有木星,土星的一些卫星,不禁怔然。
刘伯温道:“太阳系?”
小凉道:“不错,就是以太阳为中心的星系,我们所在的地球就在这星系之中!”小凉问道:“先生,敢问这图可是您画的吗?或者说这些东西都是你发现的?”
刘伯温笑道:“并非如此,此间图画,都是我依据前人总结,整理而成,不过当中许多内容实在是孩提皆知,但当中不解之处甚多,如今见得小凉姑娘,还望指点一二。”
小凉思索片刻心道:“原来这世上有许多西方人引以为傲的发现与创举,在中国早已经是烂大街了。真不知道未来的现代人是满脑子想写什么,自己的月亮明明又大又圆,却要羡慕别家的月亮。”小凉点点头道:“是这样的,先生您画的图,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太阳系,我们脚踩的大地,未来现代人称之为地球,应为地
球是圆的。”
刘伯温道:“不错,四时流转,日月更替,周而复始,这大地的确是圆的。”
“地球亦是天体,天体运行都有其既定轨迹,这太阳是恒星,地球和金木水火土等其他天体便是行星,而月球之类便称之为卫星,卫星绕着行星转,行星则围绕恒星转动。周而复始年复一年!”小凉道。
“哦?年复一年,周而复始...”刘伯温忽然若有所思。
小凉道:“我们现在仰观的星辰,很多都是发光的恒星,而几乎每一个恒星身边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星系,而太阳在当中并不算大!同样这些恒星也会带着自己星系,依照既定的天轨移动,而这些小星系组成的大星系,我们称之为银河,我们脚踩的大地,在银河怕是连一粒尘埃都不如。而这地球四十多亿年的时间里,比与宇宙亦不过是一瞬。”
说道这里刘伯温不禁诧然,一声长叹:“噫,天地壮阔,宇宙无垠,蚍蜉比于人不过一瞬,而人之于天地之间亦不过是小石小木,而天地之于宇宙之间亦如砂石,真不知这宇宙能有多大。”
小凉道:“诶,那真是太大了,我们的大地是一个球体,那从赤道而论,不过也就是八万多里的长度。而地月之间足足有六十万里叻,就是光也要走上一秒。”
“一秒?”刘伯温费解道。
小凉道:“就是差不多一个眨眼吧,光是我们那里认为是世界上最快的东西,,你我相见便须臾能见,就是因为光速,但是光速往来地月之间也有眨眼的延迟,而太阳的光照耀到我们地球却要走上半刻多一些的时间;而我们所在的太阳系就是光也要走上两三天。”
小凉说着比划着,时不时还用着毛笔书写,她的自然科学学得马马虎虎,但是让她说起来讲起来,却是滔滔不绝。
刘伯温和胡三太爷细细听着,刘伯温对于此番大小之便了然于胸,然而更是费解,便道:“那寰宇之广,就是光束也要穿行数日,那整个银河岂非这光要穿梭一年?”
小凉不住默然,思索了片刻道:“诶,先生这银河系里的恒星上亿...只怕是有几十万光年之久!”
“哦,几十万啊!天呐,真是匪夷所思,此番景象已经是人脑所难想象。”刘伯温道。
胡三太爷听得聚精会神,把刘伯温的茶叶喝的干净,小凉见他吃得开怀,拿出她早上做的点心给胡三太爷就茶吃,胡三太爷开心极了大快朵颐起来。
小凉拍着他后背生怕噎到,小凉道:“对啊!却是难以想象。而这银河之外,怕是还有很多类似银河一般的星系。”
刘伯温点了点头,心中豁然开朗便道:“哈哈哈,人体当中自有微妙之处,而这寰宇之中亦是无尽广阔,若是这无数银河一般的星系汇聚成了宇宙,怕是这宇宙之外亦有无数个宇宙在!而天地所处,不过是时间的一度流向,倘若有什么办法能跳脱出这空间于
时间的约束,立于虚极之外,便可往来于古今之间!小凉姑娘你看我说的对吗!”
小凉大吃一惊,心中连连直到这刘伯温果真是个神仙,她自己只是把这宇宙之说简简单单说上一遍,这刘伯温不单把当中道理参悟的明明白白,甚至还能举一反三,推断出平行宇宙和多维空间一说,不由得怔怔凝望喃喃道:“刘先生,你简直是个神仙!”
刘伯温笑道:“哈哈哈,这也无妨,庄子有言: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我今日所知,怕也是只是小知而。太古所不能及者,未来而不其者,都为难窥之天机,人力岂能尽知。”刘伯温自己思索着,忽然灵光一现,却有喃喃说道:“这一切的运势怕也是早有所定。”
小凉愁眉不展,喃喃道:“或许吧,也许一切早有注定。可是辜云说过,命自我求,福自我造。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刘伯温道:“不错,这天人感应一事,中国古已有之,伏羲参悟天地而坐八卦,这宇宙星辰亦对应奇门,倘若这些星辉都是几十万年前所传来的,那么这些天人既定的感应岂非就是早已冥冥之中注定好的?譬如五星七曜,荧惑七月流火,岁星主十二岁,太白启明。而三垣四象二十八宿皆在卦门当中。而且假若小凉姑娘你穿越回来,改变了历史,那将来的你便不会穿越。那你既不会穿越回来改变历史,那历史又如何改变?”
小凉一怔难以回答:“....刘先生,您这个问题太过深奥啦,怕是未来的科学家也没法作答!”
胡三太爷笑道:“哈哈哈,对对对,就是所以凡人,你知道那么多,不过是徒增烦恼嘛!看你这的“查”?这么好喝,我这烧饼给你吃吧!”
刘伯温缕缕胡子,喃喃疑惑:“烧饼?烧饼?”又看着烧饼之上点点芝麻如同星辰,忽然觉得灵光开悟,旋即起身,向小凉深深一揖:“小凉先生,今日承蒙见教,刘某人受教了。”
小凉登时慌张,急忙去扶:“哪里哪里,我这些都是,都是平日里胡乱看来的,刘先生使不得!”小凉一面惊慌,一面看着刘伯温若有所得脸,傻傻的笑了。
刘伯温收下了胡三太爷的烧饼,迟迟不吃放在匣中,看着小凉的面相,又看看小凉皓腕上的玉龙,不禁感叹。
小凉一愣道:“先生如何?我可是有什么不妥?”
刘伯温道:“姑娘体质羸弱,怕并非是长久之状...但是面色中隐隐有一丝温润之色...着实又像是福泽深厚之人。”
胡三太爷吃着东西说起话来却是没有轻重道:“这姑娘是个好姑娘,什么福泽深厚,我去上方给她查过,顶多再有个三四年寿命,她都是死过两次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福泽...”
小凉听到这里眉头忽皱喃喃道:“你们,你别与辜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