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离开，幸运
姜杉有不少想法。
在品牌名字和logo这一方面。
但，想法太多也是问题。
她看着哪个也不错，又觉得哪个也不太好，等于没想法！
本来她是想着，国内在奢侈品这一块处于空白阶段，从无到有，那当然还是要有些民族特色。
龙和凤图案就挺好。
但，又觉得有些太过复杂了。
把龙凤呈祥的图案做到衣服上，基本上就等于穿一年画出门了。
单做一款还好，全做年画一样，她都有些担心，一手好牌打稀烂了。
“伤脑筋啊...”
姜杉生无可恋的趴在柜台上。
她宁愿再设计一下午的衣服，也真不愿意再想一下午品牌名及logo了。
太难了！
“姜姐这是要干什么？”
黄怡宁见姜杉都画一上午。
她也有看过那些作品，但什么都有，也不连贯，都是独立的个体，完全搞不清楚姜杉在做什么。
她凑到小六子和小王身边，询问这俩知情人。
“她啊，要打造自己的什么服装品牌，在想名字和什么什么狗...”
什么什么狗？
黄怡宁也是不知道小六子说的什么狗是什么，但大概也知道，是在想服装品牌的名字。
本来她还想帮忙，但这似乎还真帮不上。
望着姜杉趴在柜台上苦恼，她也跟着苦恼。
“这么难么？”
黄怡宁看着铺满一柜台玻璃的图案，喃喃自语。
铛啷！
突然，趴在柜台上发呆的姜杉，猛的缩在柜台里，凳子都带到了。
“姜...”
嘘！
黄怡宁大急，刚想问姜杉这是突然怎么了，便见姜杉给她比划着，让禁声，别说话。
什么情况？
不光是黄怡宁，宋天海以及小六子和小王都被姜杉搞出来的动静惊得看过来。
“说我已经不干了！”
“？？？”
什么不干了？
黄怡宁满脑门问号的被姜杉硬是推得站起来。
缩在柜台下的姜杉还一个劲儿的给宋天海三人打手势，让他们三人别看她。
“什么情况...”
宋天海也不知道姜杉这是再唱哪一出，但明白肯定是在躲人，吧不想被谁看到。
会是谁？
宋天海向外看去...
“谁啊...”
天海再冷清也不至于只有一俩个人，人还是不少。
这一时半会肯定是猜不出来会是谁。
但，在这个时候，有人拒绝上前的销售员，四处寻找，最终看到科宁柜台的时候，脸上都有明显开心，径直走来。
这就明显了。
“这...”
宋天海都怔神了。
竟然是个男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男孩吧！
同姜杉和黄怡宁年龄相仿，脸上还有着稚气以及少年的朝气。
长得也是眉清目秀...
宋天海若不是跟着姜杉去过普元，知道姜杉的家庭情况，他现在真要怀疑姜杉是不是对方的偷跑出来的童养媳。
不然姜杉怎么会反应这么大，还藏起来...
这可不像是天海一姐的风格！
“你好，请问姜杉在么？”
黄怡宁看着面前的同龄男孩，下意识的问：“你...”
但，在这个时候缩在柜台下的姜杉拍了一下她的腿。
黄怡宁反应过来，及时刹车，生生将你是谁憋回去，改口像是没听清楚一样，反问：“你找谁？”
“姜杉，前几天还上电视说过电脑召回的事儿...”
原来是这个原因找过来。
姜杉暗恼，早知道徐子昂这么执着，还会找过来，她绝对不上电视，挡着脸都不能上。
“哦...”
黄怡宁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啊，第二天就不干离开了！”
“为什么？”
徐子昂错愕，错过了么？
头一天还上电视帮着召回电脑，怎么就突然离开了？
“不清楚！”
黄怡宁摇头。
“那你知道她住的地方么？”徐子昂不死心的追问。
这时宋天海走过来，看着徐子昂，“你是她什么人？”
“你是...”
徐子昂没有回答，反而先询问宋天海是谁。
“我是这儿的老板，姜杉的老板！”
徐子昂眼睛都亮了，“老板您好，您能告诉我姜杉住在哪儿么？”
“我是老板，只负责安排工作和发工资，可不管婚嫁丧娶...”
宋天海一顿，又说：“再说，就算我知道，也不一定会告诉你，谁知道你是什么人...”
“我叫徐子昂，是姜杉的同学，我们还约好一起考申大！”
“这样啊...”
宋天海退后俩步，看向缩在柜台下的姜杉。
而姜杉则直摇头！
表示徐子昂说的不是实话。
神特喵约好一起考申大，谁和他约好了？
真是瞎掰！
“姜杉...”
宋天海摇摇头，蹲下身子...
这架势是想使坏啊！
姜杉都探手想要挠宋天海了。
宋天海赶忙扶起凳子，顺势又后退一步，“离开的莫名其妙，你来晚了！
到其它地方找找吧！”
宋天海也不敢逗姜杉了。
这都要上手挠人了，真要被挠了，他回去怎么和苏瑾解释。
说被姜杉挠？
苏瑾根本就不能信！
“姜杉要是再回来，您能给我发个短信么？”
见宋天海点头，徐子昂将电话号码留下，说声麻烦了，转身边往外走，边拿着手机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叮铃铃...
姜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知道电话号码，竟然一直没有打过，在这个时候才打。
太贼了！
挂掉肯定是没用了。
不止是电话通不通的问题，肯定是听到声音了。
姜杉没有猜错，徐子昂不止是听到声音，还折回来，再有几步就靠近柜台。
这种斗智斗勇的阶段，徐子昂智商在线，姜杉智商也没下线。
姜杉直接把手机递到黄怡宁手中。
“这...”
黄怡宁突然被递手机还没反应过来，低头就看见姜杉给她打拿上去的手势...
还好黄怡宁反应的够快，将手机拿起来放在桌面上。
她也没有接起来，而是看一眼徐子昂刚写下的电话号码，相互对照后抬头看向折回来的徐子昂。
“这是你的电话？”
徐子昂先开口询问。
“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
黄怡宁也不笨，没有傻呵呵的回答，反而询问起来对方是怎么得知他的电话号码。
同时也算是回答了徐子昂的问题。
“不好意思，我以为这是姜杉的电话阿号码...”
徐子昂再次道声歉，失望的离开了。
“走了，别躲着了！
不和我们说说你这位一起约好考申大的同学么？”
宋天海太好奇了。
难不成姜杉对江怀安不感兴趣是因为这一位么？
姜杉一句话不说的站起来，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长方形，四个角的线都延伸出去的长方形。
然后在纸上写下l&l，这才抬头看向天海的门口，“离开，幸运！”
姜杉苦恼许久的品牌名字和logo诞生了！
第九十一章 老脸丢尽
“小姜你不想说点什么？”
“这个啊...”
对于宋天海第她也记不得一下午多少次问，指着手边放着菱形带毛刺的图案，姜杉同样第不知道多少次解释道：“品牌图案啊，这个图案好啊！
中间是空的，还有发挥的空间！
想要出什么单独系列的话，完全可以在里面加一个系列专属图案...
怎么来的想法，什么理念么？”
姜杉自问自答，“这个图案是俩个l组成，为什么会是l呢？
因为啊...
来源于两个英文单词，leave离开和lucky幸运，首字母l就组成现在的图案。
然后品牌名字也有了，l&l。
反正是俩l，随便知道的人怎么叫...
这不重要...”
“这是不重要！”
宋天海都头痛，“我是问你这跟刺猬一样的图案么？”
“宋老头，适可而止吧！
挺大个人，怎么这么八卦呢？
告诉你是他一厢情愿，还问个没完？”
宋天海还不乐意？
姜杉更不乐意呢！
“离开的幸运？”
这时，黄怡宁忍不住插话，“姜姐，是因为那个徐子昂，你才会想到这俩个词，这个图案么？”
“不是！”
姜杉绝不承认！
而且...本来就不是...吧？
准确来说，是提醒自己，不要扰乱任何人，让每一个靠近的人离开，回到他们的轨迹上，拥有正常的幸福！
离开才是真幸运...
对，没错，就是这样！
姜杉笃定，不是因为某个谁，而是以点窥面，因为将会靠近的所有人。
即使今天出现的不是徐子昂，是阿猫阿狗，都会有这个图案，有这个名字。
机缘么，上天安排的最大吼噢...
“小姜，你这个年龄，谈对象什么啊私定终身什么啊，这都是合乎情理，再正常不过...”
姜杉一眼瞪过去，“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以前跟着一位外国来的老师学过一段时间...”
什么玩意儿？
这岔话题也太生硬了吧？
生岔啊？
“别打岔儿...”
姜杉自顾自说：“那位老师曾经是某国机密部门的特勤，那种部门你们也知道，朝不保夕...”
讲传奇说神话呢？
“所以，那位老师只懂杀人术！”
姜杉看向宋天海，“很巧，我拉了他一把，他顺手就教了我一些手法，能让人无痛长眠！
老板啊...”
“那什么，时间也不早了...”
宋天海看看手机，“这尚景年怎么还不来电话，真不靠谱，我们先去！
快收拾东西，我们吃饭去！”
明知道姜杉也就是说说，但宋天海还是不继续话题了。
这意思很明显，禁区！
不能谈的禁区！
宋天海不知道的是，虽然只是吓唬吓唬，但，姜杉没有说大话，还真遇到过这样一个人，真学过。
只是那位老师，在姜杉学习一个月之后，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人间蒸发！
之所以想到那位老师，也是因为品牌图案...
离开，幸运！
“也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我的幸运...”
想起那位老师，姜杉还真是有些想念。
也正是因为那位老师，让始终从网络负面报道了解外国人的姜杉，有了改观。
不再对外国人抱有敌意。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没有全是坏人的极恶之地，也没有全是好人的极善之地。
哎！
听到姜杉呢喃，宋天海看一眼直叹气。
他以为姜杉这句话是在说徐子昂...
家庭因素对姜杉的影响真的是很大。
不能说全是坏，但，坏的方面很大！
这让宋天海想起大女儿，苦命的大女儿。
若是还活着，也差不多姜杉这么大了。
遭遇姜杉这样家庭，真能还向姜杉这样坚韧的熬过来么？
“不是...”
姜杉无意中扫一眼宋天海，发现宋天海落泪了。
她慌了，“宋叔，我就随口说说，你这咋还...哭了？”
姜杉都觉得自己是千古罪人了！
这可这么整！
回想刚才的话，姜杉也是直后悔，怎么能用长眠这种话来威胁人，还是宋天海这样几近亲人的朋友。
“老板，你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子昂么？
就一个高中同学，都不算有什么太深的感情...
更没有什么考大学的约定，更别提私定终身了...”
“行了，跟你没关系！”
宋天海真是老脸都丢尽了。
本来他是有感而落泪，这可倒好，让姜杉这么一搞，到成他被一小姑娘给吓哭了。
百口莫辩！
“老板，你还不了解小姜啊，刀子嘴豆腐心...”
“滚滚滚...”
宋天海一脚将到身边劝他的小六子给踹开。
真老脸丢尽，跳黄河都洗不清了！
“老板，那什么...您还想知道什么...”
姜杉也是愧疚的很。
她愧疚的都想割一块肉下来，让宋天海拿去涮火锅了！
“我先去火锅店了，你们赶紧收拾！”
这根本就解释不清了，宋天海黑着脸，先走了。
他也很后悔啊，没事儿有什么感而什么落泪，真是岁数越大越没有出息，越想一些有的没的。
这下好了，整个天海都要知道他被姜杉吓哭了。
“阿黄，你快跟着老板...”
姜杉不放心啊，让黄怡宁跟着宋天海。
没人跟着，这要是再出什么事儿，她可怎么跟苏瑾解释，可能唯有以死谢罪了。
“六哥，老板平常都爱吃什么？
吃什么能让老板高兴的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六子想了想还真想不起来，宋天海好像最爱吃的就是面，吃火锅也必须要吃面。
再说，这世上哪有人能吃的高兴，忘记一切不好的东西。
“真没发现老板爱吃什么。
想要忘记一切不开心，可能真只有长眠...”
“呸呸呸...什么长眠，长眠什么？”
姜杉瞪着小六子，“以后不准再提这个词！”
“不提不提...”
在去火锅店的路上，姜杉买了一堆水果，直到她们三人都拿不下，这才往火锅店走。
她是罪人啊，得请罪啊！
又不知宋天海爱吃什么，只能是多买些水果了！
在进火锅店之前，姜杉还调整了一下表情，不能拉着脸，万一再吓到宋天海呢。
得笑脸，让看着没有恶意的笑脸。
“老板，你想吃什么，我帮你...”
“行了行了，小姜，真不是因为你...”
“老板，你这样说我真心慌！”
宋天海越是否认，姜杉反而越觉得就是，“老板，其实人生多一些经历挺好...
人生么，就应该丰富多彩，什么都要经历，就比如威胁啊...”
咳咳咳...
小六子提醒姜杉，这话说的不合适。
“老板，要不你踹我俩脚吧！”
姜杉都要哭了。
怎么解释啊？
没法解释了！
姜杉想哭？
宋天海还想哭，这一茬儿还过不去了...
第九十二章 陈年往事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
这不解释清楚，宋天海都没法吃饭了。
姜杉带头下，四人对他是呵护有加，一脸担忧。
这让宋天海觉得，仿佛他是脆弱的孩子一样。
“我们那个年代，真吃不饱穿不暖...
所以形成俩个极端，一部分成家响应政策，一个劲儿的生孩子，另外部分年轻人，心里都有一口气，自己都吃不饱，怎么养活老婆孩子？
先立业再成家。
我和老尚都算是这样的年轻人吧。”
宋天海招呼服务员，要了一瓶酒，接着又说：“尚品地产的原身其实是我和老尚两人共同创立。
80年的时候，我们其实不过是泥瓦匠，当时那个年代谁敢买卖土地？
买卖土地那就是犯法，抓住就要蹲大牢！
但在那个年代我们的班子已经超过二十人...
不能买卖土地，我们帮人修整房子挣钱还不行么？
也算是有了事业，几年做下来，在当时的申市也是小有名气。
业已经算是立了，那就该成家了！
80年1月1日，我和你苏姐结婚了！
同一天，我国的房地产正式拉开序幕，离我们申市不远的一座沿海城市，第一份合作建房合同诞生了！
八天后，那座城市诞生我国第一家房地产公司。
一月，燕京某杂志指出住宅是个人消费品的组成部分，应该走商品化道路。
四月，国家领导指出，城镇居民可以自己购买房屋，也可以自己盖房。
九月，燕京成立全国第二家房地产公司。
同月，我和老尚，也成立了房地产公司...
这个时候你苏姐已经有七个月的身孕...”
宋天海越说越细，仿佛是回到了那个年代。
地产班子从二十多人如何在短短几个月发展到二百人，又是怎么样迅猛发展。
80年年底，苏瑾顺利产下一女孩儿。
宋天海的大女儿出生了。
半年后，出事儿了。
宋家出事儿，宋家老爷子为了让宋天海主持宋家大局，带着宋家走出困境，请尚景年帮忙，从宋天海家偷偷抱走了孩子。
宋山河一边说着是孩子的爷爷，理应照顾孩子，一边让宋天海带着宋家挣钱，不是同什么外人挣钱。
那一年深冬，天特别冷。
过年那一天，宋家一大家族人，人人都喜气洋洋。
“半年时间，我让宋家从低谷走到申市的实业龙头...
过年了，我和你苏姐去接孩子。
孩子却没了！
宋山河还能说得出来，先过完年再说...”
兹儿...
宋天海喝口酒，“大雪天里，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只有我和你苏姐再找孩子。
孩子在家里能失踪？
还是过年，家里都是人的时候...”
宋天海摇摇头，“直到今天都没有找到孩子...”
哎！
听完故事，姜杉知道宋天海落泪的原因，原来是因为她想到了女儿。
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宋天海，只能是叹气了。
非得要劝的话，可能会让宋天海更为自责。
实在是这故事太过狗血了。
孩子抱走就不能在抱回来么？
都长得两双手，谁还抢不过谁？
还有，宋山河也确实是过分！
说句不好听，不配当爷爷，孙女儿都丢了，还能说得出来年后再说...
姜杉也能想得到，时间久孩子找不到，宋天海和苏瑾自责也怪同这事儿有关的所有人。
怪宋山河，怪尚景年帮着抱走孩子，怪宋家每一个人...
整件事儿槽点太多了，姜杉都懒得吐了。
在姜杉看来，这事儿宋天海谁都怪不着，根本原因还是他没把孩子抱回来，始终让宋山河看着。
抱回来难么？
一定不难！
“那啥...我觉得我们今天这饭还是先不吃了吧！”
宋天海一个人都一瓶白酒下肚了，姜杉有些担心。
索性饭局就到此结束吧！
小六子和小王送宋天海回去，黄怡宁也跟着去送，姜杉结完账，刚要给尚景年大哥电话，告诉不用来了。
便在店门口遇到了尚景年。
“走吧，回尚膳吃吧！”
“...”
尚景年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之前宋天海还发短信催他，这怎么都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就自己喝多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姜杉摇头，对于宋天海的陈年往事也不想过多谈。
尤其是尚景年这个当事儿人。
这也是位一生槽点儿的主...
姜杉想要一句带过，但，尚景年听到原来是宋天海讲了这些事儿，一声叹息，都叹进了土里！
“其实，抱走孩子，我也有私心...”
私心？
一刹那的迟钝，姜杉瞬间反应过来。
因为公司，尚景年想要独占公司，而宋家老爷子的出现无疑给了他这个机会。
“你没想到吧！”
尚景年摇摇头，苦笑道：“真不知道当时怎么就利欲熏心...
这么多年，我常常自责。
可，就是现在我们又能坐在一桌上，也不敢将这些说出来...”
姜杉摇摇头。
宋天海和苏瑾，未必就不知道！
都是聪明人，谁还猜不透谁得心思！
回到尚膳，本来想好好吃一顿饭，尚景年又把这些陈年往事以他的角度说了一遍。
帮着抱走孩子以后如何如何自责，但还始终不敢见宋天海和苏瑾，没脸见。
当得知孩子丢了以后，他发动一切人脉去找，甚至于已经有着庞大规模的尚品地产都停工，让所有人都去找。
但一无所获。
他在那个时候无比愧疚，天天跑到宋家，想要见宋天海和苏瑾，可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反过来。
宋天海和苏瑾已经把尚景年也算是弄丢乃至杀死她俩孩子的元凶之一，怎么可能愿意见。
“我后悔啊，这辈子我尚景年唯一后悔的事儿...”
尚景年也喝多了，含糊不清的说：“你知道宋哥和苏姐小女儿的名字叫什么...
宋念，念...想念思念那个念...”
也不知道尚景年是真喝多了，还是借着酒劲儿耍酒疯，竟然也给哭了。
而且哭得肆无忌惮，老泪纵横！
“这几年我总去国外看那个孩子。
每次去看那个孩子我就能想到小瑾儿...
要是小瑾儿还在，可能就不会有宋念，现在或许也没有宋薇什么事儿，跟我过招的说不好就是小瑾儿了...”
小瑾儿？
宋天海和苏瑾的大女儿叫小瑾儿么？
“是一人取一个字，叫宋瑾么？”
母亲叫苏瑾，女儿叫宋瑾...
这...有点儿混啊！
是不是不太好啊！
姜杉还问尚景年，可回答她的只有呼噜声了。
好吧，又喝多一人！
第九十三章 保持距离
周一早上的尚膳餐厅有些吵闹。
纳斯达克重现四月份微软垄断判罚。
再现断崖式开盘，逐渐回暖。
尚品这栋大楼里，新兴的网络企业不少。
现下纳斯达克指数从3月份5048点见顶后，五个月过去，始终在三四千徘徊。
这让很多网络企业有看到机会。
上半年国内四家企业的上市，让尚品大楼里不少人眼红。
他们还想要去一个叫纳斯达克的地方，随手捡钱。
殊不知这是网络泡沫的逐渐扩大。
国内上半年上市的四家公司，市值不断缩水，所有人固执的认为股价在探底，会升起来。
他们不会想到，网络泡沫会一直延续到明年，大资本的逐渐退场，让太多网络公司蒸发。
“你也对网络感兴趣？”
尚武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同姜杉坐到一桌，“听老尚说，你在天海卖电脑，我们也算是同行...”
“或许！”
姜杉扫一眼尚武，随便应付道。
她可不要跟搞网络的做同行，今明俩年的网络泡沫将会让很多网络公司淘汰，以及未来几大寡头之争，那可是持续到姜杉死的那一刻。
时刻都处于烽火狼烟中的行业！
那市场，姜杉纯粹不了解，根本就不敢仗着知道些什么信息就去投资。
她脑子里有某宝某东这种网购平台理念，还有着像某q即时聊天工具那样的某信理念，敢开发么？
不敢！
真不敢！
目前来说，刚因为侵权起诉改名的某q也是处于发展阶段。
类似软件也是有着不少，想要新开发同老马的某q抢占市场...
难，太难！
一些事儿还是注定是那部分人受那份苦，挣那份钱。
“老尚前几天还夸你，说尚品游戏和尚品科技要是得到你的指点，说不定能够打破僵局。
怎么样，指点俩句，让我学习学习...”
“我昨天没有揍你吧？”
姜杉皱眉看向尚武，对方话里带刺，带有敌意！
难不成她还有梦游的习惯，昨天梦游揍尚武了？
这敌意也太莫名其妙了！
“什么意思？”
尚武还不明白姜杉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是在单纯的威胁我？”
什么毛病？
姜杉怎么感觉有些和尚武聊不聊呢。
不光姜杉是这样的想法，尚武还是这样的想法。
但，碍于尚景年总和他念叨姜杉，说或许聊聊能让他有些新的想法，更或者会拨开云雾见天日。
他才在遇到姜杉，耐着性子聊，不然介于姜杉前俩次的表现，都不不想交流。
谁愿意一次又一次热脸贴冷屁股！
“尚品科技最近在做一款聊天软件，虽然有模仿qq的嫌疑，但，我们的软件会比qq更为完善...”
尚武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有没有兴趣，上楼看看？”
“没听说过！”
姜杉摇头。
她这个没听说过并非尚武理解的那样，并没有听说能比qq更为完善的软件，而是再说好几年后，并没有听说过比老马qq更为出色的即时聊天工具。
估摸着尚武开发的软件多半要胎死腹中。
“既然你想要听听建议，那我介意你放弃，不要浪费时间想着和qq竞争了。
以你所说，尚品科技现在主要发现在这方面的话，我更愿意了解尚品游戏。
软件开发出来肯定不会有人买单，要是游戏的话，只要开发出来，那就百分百会有人买单...”
“我劝你一句，对每个行业都要做到怀有敬畏！
任何行业都无法靠一些旁枝末节的了解，就能看到全局...”
尚武摇头，并没有多说。
在他看来，姜杉真的不懂市场。
游戏是会有人买单，但绝对不会像聊天工具一样，成为人们生活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如果说聊天工具是面对全球六十亿人口市场，那游戏面对的充其量就是一城，最多一国那么大的市场。
那个更有发展前景，不是一目了然么？
真有敌意！
姜杉总觉得尚武话里，句句带刺，字字是刺！
“每个行业都怀有敬畏这句话说得很好！”
姜杉点点头，站起来，“不过，我还真就能以点窥面，以管窥豹...”
本来姜杉都已经走出俩步，不过想想还是提醒一下吧。
怎么说都是有可能影响到尚品地产的崩盘，有希望补点儿窟窿，那就补一下。
省的几年后需要一次性补一个大窟窿！
“科技公司就做一些科技的事儿，不防考虑一下智能，单纯一个即时聊天工具，早已经注定，qq谁都竞争不过。
只是建议，采纳不采纳，在你自己...”
姜杉挥挥手就打算去天海。
“你等等...”
只是尚武出声叫住了她，“姜杉，老尚说的没错，你是有些眼光，脑袋里也有些东西，不止是卖电脑小妹而已...”
卖电脑小妹？
姜杉都歪嘴了。
这可不像是什么褒义词...
不过，还真贴切！
“但是，我提醒你，保持距离，我不想有后妈，还是比我小的后妈！”
卧了个...嘛麦皮...
“你等等...”
姜杉懵了！
彻底被尚武的话震懵了。
她需要捋捋...
保持距离？
不想有后妈？
还是比他小的后妈...
尚武的后妈那就是尚景年的...
“我去！”
姜杉反应过来，尚武意思是在说她第三者插足，同尚景年存在不正当关系啊！
“小兔崽子，你骂谁呢？”
姜杉俩步走过去就抓住尚武的衣领。
吓尚武一激灵，没想到姜杉比他这个受害人家属还反应大。
“告诉你啊，这里人多，把事情闹大对你没好处...”
“吓唬我？”
姜杉一瞪眼，“在这栋尚品大楼里，你觉得把事情闹大以后，谁更难看？
要不是看在你光头老爹的面子上，现在就让你知道花儿秋天为什么不红！”
“你别太放肆，就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小三儿...
放开我，你信不信我叫小三儿...啊呸，叫保安！”
尚武也想要还挣脱掉，但他发现，看似瘦弱的姜杉，手竟然跟铁钳一样，抓的特别牢靠。
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开豆芽菜抓住衣领的手，这让他感觉很丢人，抬手就要打姜杉的手。
想要姜杉战术性撤退，放开他。
但他严重错估了姜杉。
尚武眼睛一花看到天花板了，又看到地面了！
啪！
他直接被姜杉揪着衣领，一个过肩摔甩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跟我动手？
我都想采访采访你，咋想的...”
姜杉站在尚武头顶，居高临下看着龇牙咧嘴的尚武。
第九十四章 珍爱生命
浑身都疼！
尚武这个悔啊！
他也很想采访一下自己，刚才是怎么想？
怎么就动手了还...
他不怪姜杉，怪尚景年！
怎么就招惹这么个虎玩意儿！。
一家三口聚齐了都不够人打。
“我当你童言无忌，再听到你嚼舌根，见你一次揍你一次，揍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尚武不说话！
她也深刻认识到姜杉太虎，根本不适合谈话。
要想解决问题，还得从他那惹了不该惹人的老爹下手。
所谓一物降一物，他觉得这虎玩意儿可能只有他爹能治了。
“你俩干什么呢？
切磋去对面切磋去，别影响别人吃饭！”
这时候尚景年揉着脑袋进来，宿醉脑仁儿疼！
“老尚，你可算来了！”
尚武也顾不上疼，一轱辘就站起来，“你这小三儿...”
“小兔崽子...”
姜杉一脚就踹过去，把尚武直接就给踹的跪地上，抱了尚景年的大腿。
“老尚，你看看...”
姜杉气的直咬牙，“小兔崽子，今天不打你个六亲不认，不信姜...”
“哎哎...”
尚景年慌忙就是拉架，一个是他儿子，一个基本也算是他三分之一的儿媳妇。
一家三口他认可了，也就差尚武还有他媳妇儿认可，可不就是三分之一的儿媳妇儿么。
“你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还动手，伤感情伤感情...
快住手！”
这就是一出闹剧，“快叫保安！”
一看这情况，他有些拉不住啊，尚景年忙就是让服务员招呼保安来。
“我有说错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姓姜的，告诉你，你们的事儿我都知道了...”
嘿！
姜杉这暴脾气！
“尚光头，让开，信不信我连你都一块儿揍了！”
尚景年都被一声尚光头给叫楞了。
他是光头，但鲜有人敢这样叫他。
以前姜杉一直都是称呼尚总，还这一次却直接叫尚光头...
可见，姜杉是真气到发狂。
“小姜，你冷静一下，这么多人，再闹下去谁都不好看...”
“信姜的，知道谁是大小王不...”
“闭嘴！”
尚景年也想踹尚武俩脚了，还火上浇油？
自找不痛快呢？
“小姜，你别急...别急..
有话好好说...”
这边姜杉伸过来一脚直接就印在尚武脸上了，尚景年慌忙就是拉架。
他也是搞不明白了。
不就是让尚武和姜杉谈谈，年轻人有共同话题，而且还都是有想法的年轻人，说不得就互相吸引了。
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即使看法不同，急赤白脸，也不至于动手吧？
啪！
姜杉又是一脚踹在尚武脸上。
让尚武刚张开嘴，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小王？
谁是大小王，来，让我看看啊...”
虽然姜杉留有分寸，但还是俩脚踹得尚武流鼻血了。
“姜姐姜姐...”
“小姜老师...”
“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这个时候保安急匆匆赶上来了。
一看是姜杉和尚景年父子二人，这基本上算是家务事儿啊。
尚景年都没有拉偏架，他们怎么敢？
谁都不能帮，可又谁都不能不管。
他们只好是先上来拉开姜杉，让姜杉住手再说。
“小姜，你冷静一下！
有什么事儿说开就好了，也不至于动手啊...”
“放开！”
姜杉直接甩开拉他的保安，拉过来一椅子坐下，“来，那我们就好好说说！
我也很好奇你这脑回路清奇的儿子，是从哪儿听来。”
姜杉也同意了，尚景年看向坐在地上鼻血直流的尚武脑仁儿疼。
可真够惨啊！
打不过还不会跑么？
抱他大腿能干什么？
真是够笨！
“你也赶紧而去收拾收拾...”
尚景年有转头对餐厅的客人说：“诸位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吃饭很抱歉，尚膳餐厅会免去各位一个月的任何消费。
另外也希望大家不要宣扬看到的事儿。
只是孩子打闹，也不值得宣扬...”
“不会，不会...”
“尚总多虑了...”
“...”
一个个对尚景年的大方表示感谢，并表示不会宣扬。
但，真的不会宣扬么？
估计也很难做到。
“对付嚼舌根的人，我不会吝惜，找到一个就踹一个！”
这时候，姜杉也是突兀开口。
意思很明显，谁要是嚼舌根，那姜杉不至于踹成第二个尚武。
“大家别介意，小姜说气话说气话...”
尚景年忙就是解释。
现在是法制社会，当自己是土匪呢？
“尚总，小姜老师，放心，我们真不会说...”
“对对，我们不会说...”
“...”
不过，效果也是好。
众人再次表示绝对不会外传。
姜杉在尚品也是名声在外，尚武跆拳道前任老师硫酸袭击，一人制服四名劫匪，一脚踹飞江怀安...
这些事儿都早在尚品传开了。
要说一姐，姜杉在尚品那也是绝对的一姐，相对于天海的没人愿意招惹，在这里是没人敢招惹。
尚武回来的时候，客人离开了，保安也在尚膳外站着。
关于尚武说的话，姜杉已经跟尚景年说过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
尚景年都陈下一张脸来，都想要上去踹尚武俩脚，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
听风就是雨，还找姜杉说。
“你亲口说还能有假？”
姜杉顿时就瞪向尚景年，她还特意将凳子往后搬，远离尚景年。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尚景年。
“小兔崽子，你别胡说！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说清楚！”
尚景年都想要踹尚武了，这不是给他扣屎盆子，坑爹么！
“好，那我就说清楚了！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服务员过来敲我的门...”
姜杉这时插话，“我让服务员去敲你的门，就是因为这个你得出的判断？”
姜杉又想要踹尚武了。
好歹都掌管着俩家公司，这判断也真够草率。
“不是！”
尚武一口否认，接着说：“我来的时候，我爸一直满脸泪水，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
我问过服务员，说是和你吃饭，喝多了！
你告诉我，一个男人喝多以后，一直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说明什么？”
呃...
这个问题...
姜杉还真摘不干净。
但，话说回来，尚景年要喊她的名字，这跟她有一毛钱关系么？
偷偷喜欢她姜杉的人海了去，还能一个个阻止么？
姜杉搬着凳子，再一次远离尚景年。
珍爱生命，远离尚景年！
“小兔崽子你放屁！”
这尚景年绝对不能承认。
根本没有的事儿，他怎么承认。
“我亲耳听见...”尚武嘴硬。
“小兔崽子，欠揍，连爹你都坑...”
这回该尚景年动手了。
“尚总，等等！
先把话说清楚，我可不想蒙上不白之冤！”
姜杉继续道，“把你听到的原话说来听听...”
“就是你的名字...
小姜！
一直念叨着小姜啊小姜啊...”
啧！
姜杉反应过来了。
她走的时候尚景年的确是反复念叨着三个字，但不是小姜啊，而是小瑾儿...
姜杉看向尚景年，“昨天事儿还记得吧，你和你这加戏的儿子解释，我还忙！”
姜杉也理解，酒鬼的话么。
嘴瓢免不了！
听不清楚，在加上尚武知道小姜这个名字，也就只要猜测含糊的小瑾儿是小姜啊了！
尚景年没有断片，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儿，黑着脸点头。
“小伙子，珍爱生命，祸从口出！”
姜杉拍拍尚武的肩膀，离开了。
大早上的，真是倒霉。
第九十五章 越欠越多
叮！
刚到天海门口，手机响了。
姜杉拿出来看一眼，是尚景年发来的信息。
‘不好意思，搞出这种乌龙！
小兔崽子我收拾了，今天就让他给你打下手，赔礼道歉！’
打下手！
打什么下手？
也不是周末，她来不来天海都没差，还需要打下手么？
‘不用来，这事儿扯平了！’
姜杉回了一个信息，刚发出去，就收到尚景年的回复，‘马上就到！’
这意思尚武是来定了。
算了，随便吧！
天海一层这么大，随便找个地方杵着就是了。
“姜姐...”
姜杉刚要进门，碰到一脸喜色走出来的黄怡宁。
“姜姐，我也是申大新生，我们同一届呢！”
啊？
这...值得这么高兴么？
姜杉还以为黄怡宁是有什么高兴事儿，原来是知道了她是申大新生。
不过也真是巧。
没想到黄怡宁也是本届新生。
从黄怡宁出现在科宁柜台的时候，就说要挣学费。
正像姜杉刚来时候，不打听私事儿。
大家都保持着默契，没人打听黄怡宁的私事儿。
清不清楚难处，并不是帮人的必然理由。
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能帮便帮，不能帮那便不帮。
“嗯嗯，真巧！”
看着黄怡宁这么高兴，姜杉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说巧了。
“姜姐，你是什么专业？
我是音乐...”
呃...
这回真是巧了！
“工商管理...”
有关可能会再选一个音乐专业姜杉并没有说，“那什么，阿黄，我们进去说...”
“哎呀...”
黄怡宁惊呼一声，想起来有更重要的事儿，拉着姜杉就是往里面走，“姜姐，还有人在等着你！”
“等我？
谁？”
姜杉有些疑惑，谁还在等她？
不会是徐子昂吧？
不然黄怡宁怎么知道她被申大录取了？
宋天海他们要说这事儿，那早该说了。
也只有徐子昂会拿着这种事儿到到处说，什么一起约好考申大之类...
“阿黄阿黄...
我们等等再进去，你先告诉我谁在里面等着我？”
姜杉扒着门，不进去。
徐子昂她是真不想见，剪不断理更乱！
这人也是，上次还说的不够清楚么？
怎么还就送不走了！
“姜姐，是好事儿...”
“你告诉我是谁，是不是昨天来的那个人...”
黄怡宁一愣，昨天？
她想起来了。
“姜姐，不是昨天的人，是...
哎呀，三俩句说不清楚，你进来一看就知道了！”
听黄怡宁说不是徐子昂，姜杉多少放心些。
但，刚进门她反应过来。
不是徐子昂还有可能是江怀安啊！
好事儿？
她真想不起来有什么能算是好事儿。
不会是...求婚吧？
玩这么大么？
“小姜！”
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要不是黄怡宁拉着，姜杉绝对撒腿就跑了。
“我心脏不好，你们可千万别刺激我。”
姜杉喃喃，只想要逃。
她都没有去分辨刚才喊她名字的是谁。
“小姜，你扭扭捏捏干什么呢，教育局领导都等你快一个小时了，赶紧过来！”
这时，宋天海也招呼了。
嗯？
教育局领导？
不是江怀安？
姜杉转头看向科宁，第一眼就看到了张芮，反应过来刚才似乎是张芮叫她。
再看向张芮旁边的人，省教育局副局长，李振国！
当时带领专项调查组赶到普元的李振国。
“姜同学，我给你带来好消息了！”李振国和颜悦色看着姜杉。
“李局长，原来是您啊！”
看到是李振国，姜杉总算是放心了，只要不是徐子昂和江怀安就行，总不能这李振国和她求婚吧？
真要是的话，姜杉可控制不住能把对方踹出五米外的双脚。
“可不能这么叫，是副局长...”
“那个字不是早晚没了么！”
“可不敢这么说，为了教育事业，什么职位都无所谓...”
李振国哪敢坦然接受局长称呼，旁边可还有电视台的摄像机，这样接受还上了电视，能有好果子吃？
“瞎废什么话，赶紧过来！”
宋天海瞅一眼姜杉，真是不开眼，拍马屁也不分场合，当着摄像机能这么说么？
而后他又对李振国说：“领导，小孩子不懂事，不会说话，这轱辘回头给掐了。”
“嗯嗯，回头掐掉！”
张芮在宋天海的暗示下，也连连说要掐。
“掐不掐都没事儿...”
李振国转而对到身边的姜杉说：“姜同学，成绩的事儿我们监管不严，很抱歉！
我们和申大谈了这事儿，申大方面也表示，你这样的优秀学生错失了，那就真是可惜了！
还好拨乱反正...
特此，申大方面给你特批奖学金，第一年的学费不用你再掏钱了！”
李振国递给姜杉一张纸，上面有着申大的大红章。
“报名的时候你拿着这张纸，只需要交六百的住宿费便可以了！”
“傻愣着干什么，谢谢领导啊！”宋天海提醒姜杉，七八千不是钱么？
人帮着解决了七八千，那不得谢谢么？
“哦，谢谢李局...嗯李领导！”
“别着急的谢...”
李振国又拿出一张纸来，“申大方面要建立俩间多媒体教室，我听说你在做电脑销售，勤工俭学...
便帮你要过来这个订单！
一间教室六十五台，五台做为备用，俩间总共是七十台，拿着吧！”
李振国又见一份盖有申大和教育局章的纸递给姜杉，“送去申大电脑的时候，拿着这张纸结算钱，若是对方不给钱或者压钱，你就给我打电话！”
李振国看姜杉面无表情，以为是对接踵而至的好消息震撼到了。
“怎么样，对我们的处理方式还算满意？”
姜杉还没有说话，宋天海便说，“满意满意，太满意了！”
一切办妥当李振国走了，张芮也走了，记着回去剪片儿，省教育局办事儿，她们得宣传啊！
只有姜杉，还是那幅兴趣不大的样子。
记教育局的好，还不如记苏瑾的好。
要不是李振国出现，她都要忘记了。
这一出现，她想起来，当时在普元李振国便说晚些时候对此次出现的纰漏，会对她补偿。
当时就觉得是苏瑾争取来的这份补偿。
只是，后来又因为其它的事儿忘记问了。
现在一看这份补偿，姜杉更确信是苏瑾争取来。
这份补偿，有什么是跟申大没关系，跟教育局有密切关系的么？
完全没有！
人情啊，在不知不觉中越欠越多！
第九十六章 从没见过
“小姜，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宋天海凑到姜杉旁边，见姜杉看着力李振国留下的电脑采购单，面无表情。
他都觉得不正常。
财迷不爱财了，这能正常么？
“是啊，姜姐，申大的奖学金特别难申请，要求很严格！
我也有申请，上周发来了拒绝邮件。
给你奖学金，不光是学校对成绩的认可，还是对人的认可...”
“你听听...”
黄怡宁话音刚落，宋天海接着说：“这是学校对你的重视，你难道不应该高兴一下意思意思么？”
呵！
姜杉呲了一下牙，还真是意思意思。
“你这还真够意思...”
“老板，这份奖学金苏姐没少费心吧？”
“费什么心？
谁费心？”
宋天海表示根本听不懂。
看着表现，姜杉更加确定，苏瑾这是帮了大忙。
这份儿采购单...
“老板，这份采购单不会是你捐申大吧？”
“怎么会！”
宋天海接着说：“这份电脑采购单还真是教育局同申大商量出来的结果，反正要采购，不如顺手人情喽。
就是现在这样了...
成了我们的订单，成了你的业绩！”
“露馅了吧！”
姜杉扫一眼宋天海，刚才还不承认奖学金...
啧！
宋天海也是反应过来。
嘴太快，解释这个干嘛。
真是解释的多余...
“行了，既然来订单，按我们就接了，该拿钱拿钱，管你们老板之间有什么猫腻，反正是不能少了我们平头百姓的工资钱！”
姜杉晃晃订单，交给了小六子，让他那边调动配件，趁着不是周末，把这单了了。
“老规矩，一台装机费五十，加上阿黄，三人平分，最后算钱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凑整！”
“蚊子腿也是肉啊...”
小六子感叹一声，显然总是大鱼大肉，有些瞧不太上这次的订单了。
这次的订单是一万五线的订单。
对于经历了太多大场面的科宁柜台，这一百来台，还真不能说是多...
再加上要的也不急，只要在开学之前，电脑送过去，并帮着布置好多媒体教室便可以。
所以，也没打算转移战场。
直接就在柜台开始组装了，组装起来些再送去仓库。
他们这边刚开始，尚武来了。
铛铛铛...
尚武低着头，头都要埋进胸腔里了。
他瞧瞧玻璃，“我来了，需要帮什么忙，你吩咐...”
姜杉抬头看一眼，虽然看不到脸，但，大概还是能认出来是尚武。
“你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
“别介啊！”
尚武抬头，“你看看我这脸，我敢回去么，好歹给我安排点儿什么，老尚说还要来视察...”
“呦！
你这眼影画的时尚啊！
弄潮儿啊！
这是熊猫仿妆么？”
姜杉看着尚武乌眼青，皮笑肉不笑，“尚总给你做的熊猫仿妆？
我觉得不应该做熊猫眼妆，应该给你做个猪嘴仿妆...”
“别说风凉话了，我错了还不行...”
尚武也是很无奈，这能怪他听错么？
本来含糊不清的就很相似。
他也是为了保卫家园。
“说说吧，你这熊猫眼妆是怎么来的？”
姜杉还歪着看一下，“应该不是尚总吧，你这还有棱有角...”
姜杉用拳比划一下，觉得不应该能打出这样有棱有角的乌眼青啊。
“老尚说嘴上没有把门，要治治。
然后我就逃了...”
尚武摊手，“然后...就被绊倒撞在桌角成这样了。”
“该！”
姜杉拍手叫好，“咋没直接磕到嘴，磕掉你满嘴牙呢！”
“至于么？”
尚武很是幽怨，不至于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么，至于这么恶毒要他的一嘴牙么。
宋天海几人一直在后面好奇看着姜杉和尚武。
姜杉什么时候同除了顾客以外的男人，有说有笑，好像还在开玩笑？
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还没写完，差一点儿，先发出来，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就都改过来了！
太忙了！）
“小姜，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宋天海凑到姜杉旁边，见姜杉看着力李振国留下的电脑采购单，面无表情。
他都觉得不正常。
财迷不爱财了，这能正常么？
“是啊，姜姐，申大的奖学金特别难申请，要求很严格！
我也有申请，上周发来了拒绝邮件。
给你奖学金，不光是学校对成绩的认可，还是对人的认可...”
“你听听...”
黄怡宁话音刚落，宋天海接着说：“这是学校对你的重视，你难道不应该高兴一下意思意思么？”
呵！
姜杉呲了一下牙，还真是意思意思。
“你这还真够意思...”
“老板，这份奖学金苏姐没少费心吧？”
“费什么心？
谁费心？”
宋天海表示根本听不懂。
看着表现，姜杉更加确定，苏瑾这是帮了大忙。
这份儿采购单...
“老板，这份采购单不会是你捐申大吧？”
“怎么会！”
宋天海接着说：“这份电脑采购单还真是教育局同申大商量出来的结果，反正要采购，不如顺手人情喽。
就是现在这样了...
成了我们的订单，成了你的业绩！”
“露馅了吧！”
姜杉扫一眼宋天海，刚才还不承认奖学金...
啧！
宋天海也是反应过来。
嘴太快，解释这个干嘛。
真是解释的多余...
“行了，竟然来订单，按我们就接了，该拿钱拿钱，管你们老板之间有什么猫腻，反正是不能少了我们平头百姓的工资钱！”
姜杉晃晃订单，交给了小六子，让他那边调动配件，趁着不是周末，把这单了了。
“老规矩，一台装机费五十，加上阿黄，三人平分，最后算钱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凑整！”
“蚊子腿也是肉啊...”
小六子感叹一声，显然总是大鱼大肉，有些瞧不太上这次的订单了。
这次的订单是一万五线的订单。
对于经历了太多大场面的科宁柜台，这一百来台，还真不能说是多...
再加上要的也不急，只要在开学之前，电脑送过去，并帮着布置好多媒体教室便可以。
所以，也没打算转移战场。
直接就在柜台开始组装了，组装起来些再送去仓库。
他们这边刚开始，尚武来了。
第九十七章 不对劲儿
“坏了！”
八点多要回去的时候，姜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
张芮上午作为后续报道，也是宣扬教育局工作，记录下了李振国带来的好消息。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这要是播出去，还不得让徐子昂看到？
能找来科宁应该就是看过节目。
上一次能蒙混过关，这一次可不好蒙混过去了。
一想起来就有些烦躁...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又怎么了？”
宋天海等许久，就是等着姜杉说出来，坏了什么，什么坏了？
这可倒好，不说还一个劲儿的跟箱子过不去，在哪儿踢箱子。
“老板，最近不来了，准备开学！”
“啊？”
有什么可准备？
钱准备好不就得了？
“你设计的那批机箱这周就上...”
“反正是不来了！”
不等宋天海说完，姜杉就打断了，“有什么事儿电话联系！”
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姜杉还就不信了！
“不要告诉别人我住在哪儿！”
临走的时候，姜杉还补一句。
让宋天海几人更是搞不清楚状况了。
这突然是怎么了？
莫名其妙！
“阿黄，你跟着问问，这又是犯什么病！”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开学还有一个周末高峰，而且还是要经过最近大力度新机箱宣传下的周末。
这样的周末，姜杉既然说要准备？
事出反常必有妖！
“姜姐，我们一起走！”
黄怡宁追上姜杉后，顺手就挽起姜杉的胳膊，“我们开学需要准备什么？”
“应该没什么吧，人到钱够就行了，还...”
姜杉突然反应过来，黄怡宁这是来帮宋天海探口风，“阿黄啊，你学坏了！”
“啊？”
黄怡宁装糊涂，“姜姐，有么，我都是在乎你学啊！”
说完以后，黄怡宁顺便晃一晃追出来时候，宋天海递给她的文件袋。
里面装着上午李振国送来的免学费证明，以及一百四十台电脑的结款单据。
“你怎么把这个也拿来了...”
姜杉惆怅。
免学费证明拿就拿上了，可把一百四十台结款单据也拿上，她过几天还不得回来送一趟么。
“结款单据你拿着吧，明天来的时候你在拿过来...”
姜杉刚想结果文件袋，把免学费证明拿走，可是，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直接就从黄怡宁手中拽走了文件袋。
姜杉和黄怡宁望着对方空空如也的手，都愣神了。
这什么情况？
“姑娘，抢东西了，还愣着干什么？”
“我...”
听到身后不知道谁提醒，姜杉和黄怡宁这才反应过来。
“抢东西了！”
反应过来的黄怡宁大喊，姜杉则是直接追出去了。
“还喊什么，追啊！
你朋友都追过去了。
我们帮你一起追！”
有人再次提醒黄怡宁。
“对，追...”
经人一提醒，黄怡宁也是反应过来，连忙就是去追姜杉。
“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
这时，姜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还喊着抢东西了的黄怡宁，微微皱眉，而后冲着跑在前面，抢走文件袋的人喊话。
“糊弄谁呢，没有值钱的东西你们还追？”
“值不值钱你摸不出来么，里面就俩张对于你根本没多大用的纸，你摸不出来么？”
姜杉也是服了这抢包客。
别人抢包他也抢包，抢个纸文件袋。
俩张纸放里面，完全就跟没放一样，摸不出来么？
也真够瞎...
“别糊弄完，说不好大额外汇呢！”
啧...
还知道大额外汇...
那难道不知道，越是额度大的外汇，越是不值几个钱么？
“对，是外汇，两张亿元外汇...”
“我就说么，你们这么追，里面东西能不值钱...”
姜杉算是真服了这二货。
说真话不信，说假话却信了！
“值钱，老值钱了！
俩亿的冥币，够不够多...”
“嘿嘿...”
还嘿嘿...
姜杉接着补充道：“下面冥界银行的钱币，抢到了你能花的了么？”
“消遣老子？”
跑在前面的钱包客不乐意了，“告诉你，只要是钱，老子就能花的了...”
“行，行...你牛！”
姜杉速度逐渐放慢，她要等等黄怡宁赶上来。
有些不太对劲儿，越跑越偏了！
刚才回头去看黄怡宁的时候，他就发现有俩个男人，看那样子也是来帮着抓抢包客。
但是那俩人却跟在黄怡宁后面。
不像是要抓抢包客，更像是在给黄怡宁保驾护航...
跑不过黄怡宁？
俩男人跑不过黄怡宁，说出来谁信？
反正姜杉是不信！
再看前面那人...
也是问题一大堆。
姜杉发现，她跑快了，对方也快，她慢对方也慢，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明显对方在游刃有余的情况下，还不着急摆脱姜杉。
姜杉知道，八成是一个套...
要只是她一人的话，也不会担心对方下的什么套。
不管什么套，一力降十会！
但，现在还有黄怡宁。
她担心黄怡宁，所以打算先等黄怡宁追上来，只要黄怡宁在她身边，那她也就没什么可担心了。
“姜姐，不要追了！”
这时黄怡宁出声了，“再想办法重新开就是了，姜姐，我们不要了！”
显然，黄怡宁也发现不太对劲儿。
越追越偏僻，路上都没什么人...
大晚上，他们俩个女生，面对三个男人，黄怡宁委实是有些担心...
但，现在已经不是追不追的问题，而是该想想如何全身而退了。
“别啊...”
姜杉速度更慢了，等着黄怡宁赶上来，“等我缓口气，我肯定能追回来。”
“姜姐，不要了，不要了...”
黄怡宁都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来啊来啊...”
前面的钱包客见姜杉速度更慢了，还晃悠手中的文件袋，挑衅姜杉。
“有本事你别跑，等我缓口气！”
姜杉索性也不跑了，直接俩手撑着膝盖，佯装追的很累，一个劲儿的大喘气。
“怕你不成？”
姜杉一停下，抢包客也停下来。
不止如此，对方还说：“以你的智商，追上老子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
话说的这么直白，对方这是要图穷匕见了啊！
姜杉抬头扫一眼抢包客，索性靠在墙边，等着十几米外的黄怡宁过来，“等等你们就知道怎么样了。”
呵...
抢包客还歪嘴装着有些邪气的笑着。
他却不知道，在姜杉眼里，是多么傻气。
他更没有注意，姜杉刚才说的不是你，而是你们...
第九十八章 连环套路
“姜姐...”
黄怡宁终于是跟过来了。
她过来先是扶着姜杉，然后贴到姜杉耳朵旁，小声说：“三个人好像是一伙儿...”
“姜姐，你没事儿吧？”
黄怡宁接着又说：“算了，我们不要了，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
“哎...
你们怎么不追了，他也跑不动了！”
这时候，始终跟在黄怡宁后面的俩人，也是靠过来，还在让姜杉她俩追。
“不追了，不值几毛钱的东西，不值当！”
黄怡宁还想要蒙混过去。
殊不知，到现在这个地步，偏僻小路，没有监控，还四下无人...
如何还能蒙混的过去？
“你俩可以继续追啊...”
姜杉突然插话，“要是追回来，我们肯定重谢，不为东西，就为出口气！”
“嗷？
是么？
怎么重谢？”
塔塔...
抢包客有节奏的敲打着文件袋，坏笑着有恃无恐走过来，根本就不怕那俩位好心人。
抢包客走过来后直接将文件袋丢向姜杉，并和两位好心人勾肩搭背。
哈哈...
“说说吧，怎么重谢啊？”
三人眼神很是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姜杉和黄怡宁，仿佛她二人已经是盘中餐。
正常来说，二人还真是盘中餐了。
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碰上了不正常的姜杉。
“你们别...别乱来啊...”
黄怡宁有些紧张，虽然她有见识过姜杉一个起身怔住天海一层无数人。
但，谁都没有和她说过，姜杉那是靠双手打出来的名声。
她一直都以为是因为宋天海的原因，再加上姜杉是天海一层，唯一的女销售，大家都让着她。
殊不知，同钱挂钩，哪有什么怜香惜玉，哪有什么让！
努力挣钱，各凭本事而已！
“我告诉你们，我我我...我们也是有人罩着，听没听说过天海一姐？
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也不知道黄怡宁是连她自己也信了，还是在强装镇定，反正是越说越有底气，“你们三个小混混，最好赶紧离开，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小混混？”
抢包客不屑一笑，“你说那什么天海一姐也是女的吧，快叫过来，刚好一起卖山沟里，给她一个占山头为王的机会！”
“哈哈...”
其他俩人也是起哄的大笑。
直到这一刻，黄怡宁才知道，原来情况比她想的更糟糕，对方不是简单的为了色，而是为了整个人，求财。
这三人更不是什么地痞流氓小混混，而是人贩子！
“怎么着，怕了？”
抢包客坏笑着又靠近俩步，伸手就要摸黄怡宁的脸，“别怕啊，瞧瞧这花容失色的小模样，哥哥都心疼！”
啪！
一巴掌打在混混的胳膊上，姜杉把黄怡宁拉到身后，皱眉看着抢包客，“人贩子就人贩子，能不能敬业些？
啊？
能不能敬业些？
不知道干一行爱一行么？
学什么地痞流氓调戏小姑娘？”
抢包客三人都愣了，有种被老大教训的既视感！
“臭娘们儿...”
不过，三人很快反应过来，“你还教训起老子来？”
抢包客撸起袖子，叫嚣着，“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流氓...”
姜杉瘪嘴，“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该给你们回份儿礼啊？
不是还想要送天海一姐一座山头么？
不用这么客气，还是我送你们几副手镯吧！”
“你...荷咳嗬...”
背包客还想要叫嚣什么，但喉咙的痛让他脸都憋成酱色。
“敬业些行不行，哪来这么多废话？
你们很闲么？”
那么大的空门，姜杉能不动手，一掌刀打在抢包客喉咙上，就不在管他了。
什么力道姜杉最是清楚，就是等对方带上银亮手镯，也缓不过来。
“哎...别让我瞧不起你俩啊！
不准退！”
姜杉呵斥那俩位往后退了俩步的好心人。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一般人谁会出手用掌刀打人喉咙上？
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打法，更何况是姜杉一个女人，能张牙舞爪的挠人他们都觉得不错了。
这...一掌刀...
那位哥们便在竭力呼吸的边缘苦苦争执，他俩还能不知道这是碰到高手了？
绝对的高手！
“你...什么人？
有话好说，大家都是道上人...”
“谁跟你是道上人？”
姜杉抬脚就将那位道上人踹了个踉跄，“怎么这么倒霉，总能碰到这种事儿！”
嗒！
一把弹簧刀，一手长的刀刃，被对方拿在手里，“臭娘们儿，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别怪老子下手狠！
这份钱不挣了！”
道上人一声吼，直接拿刀向姜杉刺过来，同时另外那位好心人也是动手了，抬脚向姜杉踹过来。
铛啷！
一声脆响匕首已经掉了！
啊！
这时，在姜杉伸手的黄怡宁才吓得一声尖叫。
已经把俩位好心人顺利制服的姜杉都是被吓一激灵，回头疑惑看向黄怡宁。
“？？？”
都没人靠近，瞎叫什么呢？
“姜姜...姜姐，他们有刀...”
“？？？”
啧！
姜杉看一眼已经掉在地上的弹簧刀，又看看俩位都快要缩成球，痛苦的好心人。
您这反射弧是有延迟么？
她什么都不想说。
“怎么回事儿？”
姜杉刚要掏出手机来报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个男人。
“你们怎么回事儿？”
“啊？
怎么回事儿？”
“...”
对方边喊着，边走过来！
姜杉看向来人，眼神不太友善。
对方这出现的时间如此巧，姜杉想要友善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我是警察！”
可能是对方看到姜杉不太友善，在黑漆漆的天色下，拿着一黑漆漆的本子随便晃了一下就揣起了。
姜杉只看到那黑本上有什么亮东西晃一下，也没来得及看清是不是国徽。
“你们不准走，不然就是妨碍公务！”
听到对方这样说，姜杉了然点点头，并疑惑的问：“这位警官，我俩是不是还必须得跟你以及这三人一起走呢？”
“别废话，一边老实站着...”
嘭！
“还是你老实躺着吧！”
姜杉也是个狠人，直接一脚就踹过去了。
同踹尚武的时候如出一辙，但这下脚的力道可就天差地别了。
一脚过去，对方口鼻全是血，躺在地上都分不清东南西北。
姜杉走过去，掏出对方的刚才晃的证件，驾驶证上沾一钢儿。
啪！
姜杉直接就甩对方脸上，“能不能敬业些？
挺好个连环套路，全是漏洞！
证件不好搞也就算了！
装警察也好歹多看些人民警察宣传片，警察就这样对人民群众不分青红皂白的咋咋呼呼？”
姜杉还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起这帮人来。
第九十九章 补救办法
周三上午。
宋天海等不来姜杉，连黄怡宁也迟迟不来。
他等来了江怀安。
“小姜今天没来...”
“我知道！”
还不等宋天海说完，江怀安便已经说是知道了，脸色不太好，并接着说：“宋老板，姜杉遇到些麻烦，今天不能来了...”
“我知道，她昨天走的时候不就说...”
宋天海突然不说话了。
不对头啊！
为什么是江怀安来说...
“出事儿了？”
宋天海眼睛瞪大。
见江怀安点头，宋天海脸色也不好看了，忙问：“小姜和阿黄现在在哪儿？
她俩怎么样...”
“宋老板，你别急，姜杉没事儿，黄怡宁受到些惊吓，我刚送回去...”
“？？？”
宋天海迷糊了。
这样的话...那不就是都没事儿？
还有这刚送回去...
昨天晚上俩人一起回去，怎么能刚送回去？
“江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怎么一回事儿...”
江怀安当时也没有去现场，不是他的班，也是今早上班才知道这回事儿，基本上都是听同事儿说才清楚。
“对方四人基本已经确定，确实是人贩子，但现在情况不太好...
四个人浑身上下全是淤青，受伤最轻的人都断了三根骨头，最严重的断了十三根...
另外，四人的牙齿都都没打掉了...”
“是小姜...”
江怀安点点头，“姜杉已经承认了，但她自辫说是正当防卫，显然...”
哎！
江怀安直叹气。
这种程度哪还能算正当防卫，防卫中把人骨头打断，这能说得过去，可，怎么能防卫到刚刚好把四人的牙齿都给敲掉了？
一早就担心姜杉可能哪天会因为爆发的情绪，做些出格的事儿，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早。
“要是防卫过当的话...”
宋天海话还没说完，就见江怀安摇摇头，“你摇头什么意思，倒是说话啊。
小姜精神方面肯定有问题，我去找人开精神疾病证明...”
“宋老板，你先别急，姜杉现在不止是防卫过当这么简单，还存在着故意伤害甚至于...”
“不会，绝对不会，小姜不会动杀人的心...
她已经算是半个大学生，知道是非善恶，知道轻重...”
江怀安摇头，“正因为她太知道是非善恶了，要是不知道，或许就不会下这么重的手了。”
“遇到这样的事儿，她也是自保...”
“自保过头了！”
江怀安接着又说：“宋老板，你也别急，我来一是站在执法人员的角度，通知家属。
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能想办法，不要影响到姜杉的以后...”
“你说...”
“姜杉现在面对着吧俩方面，一方面要面对司法机关的公诉，罪名基本上就是正当防卫后故意伤害...
另外一方面就是四人家属的赔偿起诉...”
“人贩子还有家属？”
宋天海心里的火是蹭蹭的往上窜，人贩子都敢光明正大的走到台前了？
这社会还有没有公理？
“人贩子也是人...”
“狗屁！”
宋天海不忿，“他们配是人么？”
“这不是我们要评判的事儿，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能不让姜杉受到影响...”
宋天海直挠头，就这一会儿，他都觉得在向着尚景年的方向发展，要头秃。
铁证如山，这还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
很可能姜杉费尽辛苦拿回来的分数，以及成为申大学生，都要因为这事儿黄了。
“真是...哎...怎么这么没分寸...”
宋天海也是急得挠头直转圈。
即使能帮姜杉免于牢狱又能怎么样，大学肯定是要黄了。
“宋老板，我想过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媒体曝光...”
“曝光？
不行！”
宋天海瞪向江怀安，那不是害姜杉么。
他这还在想着怎么捂住，还曝光？
现在的最要问题不就是担心申大在知道姜杉背上刑事案件，不再接收么。
“根本捂不住，怎么能捂得住？”
江怀安频频摇头，“对方家属在这种情况下都站出来要赔偿，肯定想要颠倒是非了。
最为关键的是...四人现在只是基本确定是人贩子，但，还没有钉死，缺少证据...”
“那你还不去找...”
宋天海因为着急，声音有些大，语气也有些冲。
江怀安能理解，他也着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宋老板，我来就是希望我们能兵分俩路。
我去找对方人贩子的证据，你们要凭着黄怡宁这个当事人的优势，把事情宣扬出去。
法律方面来讲，姜杉的确踩过红线了，这一点儿毋庸置疑！
我们现在要做得便是积极赔偿...”
“不可能！”
宋天海嗷捞一嗓子，“还有没有公道，受害者向人贩子积极赔偿？”
“宋老板，你需要冷静，好好想想这样做若是宣扬出去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响...”
“我第一个就不服，带头抗议！”
“对！”
江怀安接着又说：“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站在姜杉这一边，这样一来，申大还有理由不接收姜杉么？
对，姜杉所作所为是过了。
但，她做得一切，不正是所有人想要做的么？
我们的目标不是为了让姜杉脱罪，而是要正名，让更多人的知晓并认同，即使姜杉有罪，那也是因为太过正义而犯了罪！”
宋天海渐渐平复情绪，开始思考。
不得不说，江怀安的办法有点儿险，人心这个东西，最容易操控，也最难操控。
发展的方向不一定就是希望的那个方向。
但，目前来说，似乎这是最好的办法。
只有让更多的人知道，才能让申大方面慎重考虑，要不要接收姜杉这个新生。
不然的话，申大方面很可能避免负面影响，直接取消姜杉的入学资格。
“江队长，在这之前我想见小姜一面，不管怎么做，我们都要征求小姜的意见...”
“我介意直接申请取保候审...”
“行，给我些时间，最多半个小时！”
宋天海说完以后，便走到一边。
他需要绝对专业的律师团队...
就目前来说，这样的团队恐怕就要找尚景年要了。
尚品集团的律师团队绝对是在各方面都够专业，即使在刑事案件中有所欠缺，那也必定能推介最专业的人士。
第一百章 近似亲人
“走，去接小姜！”
没用半个小时，宋天海只打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尚景年，借尚品集团的律师团队一用。
在得知情况以后，尚景年才明白为什么昨晚姜杉联系不上。
问清楚姜杉被羁押在哪个分局，尚景年留下一句门口见，便挂了电话。
第二个电话打给张芮，希望这次事件还由今日说法报道。
但，这一次张芮没办法直接给宋天海答复，事情有些复杂，她也需要跟台里打招呼。
不然就算是拍下素材，也不一定能播出去。
那样的话很可能耽误事儿。
第三个电话打给苏瑾，简单说了情况，让苏瑾留意一下申大方面的意思。
他们也好做出相应的后续变化。
宋天海跟江怀安到德东新区分局的时候，尚景年已经到了。
“怎么样，小姜能不能接出来？”
尚景年看向身边一声笔挺西服，戴眼镜的中年人，宋天海这个问题，他觉得还是有专业律师答复的好。
“宋总，您放心！
我们手续齐全，也合情合理，再加上有尚品集团做包，人肯定能接上！”
宋天海点点头，这样他就放心了。
叮铃铃...
一行人刚要进公安局的大门，宋天海的手机响了。
本来她是不想接，但看清是张芮打过来，还是接了。
“姐夫，有些困难，台长的意思是可以先拍素材，但播出的话要放一放，等事情明朗以后再播！”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宋天海皱眉。
等事情明朗以后黄花菜都凉了，播不播还有什么用？
“怎么了？”
看到宋天海的表情，尚景年就知道出问题了。
“你等等，我先想想还有没有其它办法...”
宋天海直接挂了张芮的电话，同尚景年说：“电视台那边不松口，说是等事情明朗以后再播节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有！”
尚景年想了一下，还真有办法。
让宋天海从张芮那里要来电视台台长的电话号码，尚景年直接打过去了，“林台长，你好，我是尚品集团的尚景年，关于尚品集团明年的广告投放想找您商量一下...
另外，也有个小忙想请林台长帮一把...
那就多谢林台长了，晚些时候我会派人带合同过去，有机会我们一起吃顿饭！”
“好了！”
尚景年挂了电话冲宋天海点点头，已经没问题了。
一行人刚进入公安局，也就是不到俩分钟，宋天海就接到张芮的电话，说是台长改主意了。
同意即拍即发！
目前为止一切顺利，不顺利也变得顺利了。
现在只剩下接姜杉出来了。
在律师去递交申请及一系列证明，尚景年和宋天海一合计，觉得只凭一家电视台，扩散的不够开也不够广。
觉得有必要再请一些媒体记者，让事情扩散的速度更快。
争取在今晚的时候，人尽皆知！
想到两人便做，打电话找关系，联系新闻媒体。
直到一个小时以后，江怀安接姜杉出来，到了等候室的门口，两人还在打电话。
姜杉的脸上溅到的血已经擦掉，但衣服上还有血渍。
尤其是姜杉的手...
手腕上有红色的圈痕，那是手铐留下的痕迹。
还说让那四个人戴手镯，到了，她也跟着戴上了手镯。
除去手腕上的痕迹，姜杉俩手关节处都破皮了...
这是她昨天晚上下手太狠导致。
打人的时候，她也疼！
“进去吧，他俩一直在为你忙着想办法...”
“先看看...”
望着在等候室中边打电话还边商量的俩人，姜杉嘴角有笑意，但是鼻子发酸，眼中有泪花。
有些窝心！
她是没有家，也算是没了家人...
但在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担心她，有人在为她着急。
有家也不外乎如是了吧！
曾经，姜杉是连接两位的多年存在隔阂老友的关键...
现在，隔阂消除，但姜杉子在二人心中地位也早已经不是初见面时了...
似友也似晚辈，无论怎么来论，姜杉于二人来说，都已经近似亲人。
不然二人不会在得知姜杉出事儿的时候，放下手头一切，动用一切办法，帮姜杉补救了。
姜杉揉揉眼睛，推开门，“两位齐聚公安局是在等我么？”
宋天海和尚景年齐抬头，看到姜杉本来还有些为她脱困而喜悦，但看到一向爱干净的姜杉，衣服也脏了，大片大片的血渍，双手关节也是都擦破了皮。
两位大半辈子，经历过知情下乡，经历过生离死别...
在这一刻看姜杉这副模样，同皱起眉头，也是有些窝心。
“看看你这狼狈样儿...”
姜杉的脸上溅到的血已经擦掉，但衣服上还有血渍。
尤其是姜杉的手...
手腕上有红色的圈痕，那是手铐留下的痕迹。
还说让那四个人戴手镯，到了，她也跟着戴上了手镯。
除去手腕上的痕迹，姜杉俩手关节处都破皮了...
这是她昨天晚上下手太狠导致。
打人的时候，她也疼！
“进去吧，他俩一直在为你忙着想办法...”
“先看看...”
望着在等候室中边打电话还边商量的俩人，姜杉嘴角有笑意，但是鼻子发酸，眼中有泪花。
有些窝心！
她是没有家，也算是没了家人...
但在这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担心她，有人在为她着急。
有家也不外乎如是了吧！
曾经，姜杉是连接两位的多年存在隔阂老友的关键...
现在，隔阂消除，但姜杉子在二人心中地位也早已经不是初见面时了...
似友也似晚辈，无论怎么来论，姜杉于二人来说，都已经近似亲人。
不然二人不会在得知姜杉出事儿的时候，放下手头一切，动用一切办法，帮姜杉补救了。
姜杉揉揉眼睛，推开门，“两位齐聚公安局是在等我么？”
宋天海和尚景年齐抬头，看到姜杉本来还有些为她脱困而喜悦，但看到一向爱干净的姜杉，衣服也脏了，大片大片的血渍，双手关节也是都擦破了皮。
两位大半辈子，经历过知情下乡，经历过生离死别...
在这一刻看姜杉这副模样，同皱起眉头，也是有些窝心。
“看看你这狼狈样儿...”
第一百零一章 不愤怒么
“不用联系媒体了，我有更省事儿的办法！”
买完衣服，姜杉三人去吃饭。
她见宋天海和尚景年还在忙着两下媒体打电话。
“有没有听说过水军？”
宋天海和尚景年同疑惑。
这事儿也惊动不了军队吧？
申市是靠海，估计大概可能应该周围驻扎着海军...
但，他俩也没有这方面的人脉，能让海军掺和进来撑场面！
“此水军非彼海军...”
姜杉看出来两人理解方向错了，“其实很简单，花个千八百，找些会上网的人，让他们在一切有人浏览的网站留下我们给的通稿，买网络通稿，也是水军了。
至于实体媒体，有一些就够了！”
“这方法省事儿，但这效果...”
“覆盖面不够广，针对人群都是那些懂得上网冲浪的人对吧？”
姜杉又猜到尚景年的意思了，她直接道：“这样足够了，网络上的势有了，一些比较小的纸媒会为了博得关注照抄...
大些的纸媒发现事情的热度很高，小型纸媒的销量提升也逃不开...”
“我们又如何能保证那些小型纸媒的销量会有所提高？”
“钱！”
宋天海话音刚落，姜杉和尚景年同时开口。
尚景年已经明白姜杉的意思。
想办法欠人情让全国纸媒报道多费劲儿，这可省事儿多了，只需花钱让人留意一下报纸就好，如果有报道，那就买些这样媒体的报纸。
这销量不就上来了么？
后续的事儿，正如姜杉所说，大些的纸媒也必然逃不开，一样会咬这勾。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
姜杉这办法就是纯粹的用钱解决。
“这事儿...”
宋天海刚想说他来办，姜杉看向尚景年...
“还是小姜想得明白，她说这方法之前便已经交给我了。”
尚景年摇摇头，“宋老哥，这事儿你也不用争，忘记我众多公司中还有一家影视传媒么？
制造舆论这方面，他们是专家...”
水军这方面不用管，接下来便是剩下的俩件事...
一是要带着媒体，去给四名就医的人贩子道歉，二便是去看黄怡宁的情况如何，能不能接受媒体采访。
饭吃的差不多，张芮也带着今日说法摄制团队来了。
“小姜你...”
宋天海有些担心姜杉的精神状态，毕竟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儿，难免今天再见面，姜杉会忍不住再动手。
再动手那可真就神仙都难以补救了。
“不行我们就等明天再去道歉...”
“放心，我已经封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到时候一定打不还口骂不还手...”
一听宋天海更不放心了。
可不打不还口么，你还手啊！
这不就是到时候还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么！
“说反了...”
张芮拉姜杉的袖子，提醒她。
姜杉还疑惑，经张芮说一遍她才反应过来，“我说的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么？
哎呀...
这不重要，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哦，对了...”
姜杉又有了些想法，她看向尚景年，“尚总，从尚品影业找俩煽风点火的围观群众吧！”
“好！”
尚景年只是略一想，便已经猜到姜杉想要干什么。
“最好是平凡一些，公司耳濡目染的工作人员就行...”
“我知道！”
尚景年已然猜到姜杉想要围观群众达到的目的，自然也知道该找什么样的人。
一个电话的事儿，尚景年便已经安排好。
“走吧，我们去道歉！”
一路上姜杉脸上都没有露出不愿甚至有气的表情，还始终保持有笑容。
“我们是不是应该再叫些人，咋俩这老胳膊老腿，对方要是把小姜逼急了，能拉得住？”
宋天海还是有些担心姜杉到时候会情绪失控。
“放心！
小姜不是都说封印了体内的洪荒之力么...”
宋天海不悦了。
这说正事儿呢，扯什么封印什么之力？
“放心吧！”
尚景年拍拍说宋天海的肩膀，“小姜是最合格的商人，出事儿临危不乱，心中有数！
成功商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忍！
我们要相信小姜可以！”
宋天海不耐烦的拍开尚景年的手，心情有些不太好，不光是因为担心姜杉的精神状况。
同时，他这个后来的知情者都觉得来和四名人贩子道歉憋屈。
“尚总...”
到医院地下停车场的时候，尚景年找来的煽风点火围观群众已经到了。
姜杉也没客气，在尚景年的眼神示意下，直接同五人说：“地址拿到了吧。
你们的目的就是在我道歉以后，煽风点火，想尽办法让对方动手...”
五人在知道要干什么后，分散往楼上去了。
姜杉三人和张芮带的摄制团队则是等了有十几分钟还才上去。
一出电梯就看到了等待多时的纸媒记者，人数还不少...
“姜杉，请问你昨天是否遭遇人贩子当街绑人...”
“请问德东新区分局今早公布的恶性伤人案件中的姜杉，是否就是你？”
“姜杉，请问当时打掉四人牙齿时候你有着怎样的心理活动？”
“...”
显然，姜杉三人低估了纸媒对本次事件的关注。
此次事件在早上分局公布的案情，便信息量巨大，四名人贩子在繁华大街下套，引导偏僻处欲绑人，反被受害人打成重伤住院...
受害人面临个故意且较为恶劣的刑罚，可不信息量巨大么。
“对，是我！
我来便是向的对方道歉和赔偿，以及求得对方家属的谅解...”
“姜杉姜杉...”
不等姜杉说完话，有记者便已经插话，“警方公布的案情信息都已经说四人是人贩子，你为什么还要和人贩子道歉，难道你不愤怒么？”
“我愤怒过！”
姜杉看向那名记者，“但结果是我可能将面临牢狱之灾，以及美好未来的坍塌...
这样的代价你敢愤怒么？”
姜杉又看向其他记者，一一问：“你敢么？
你呢？”
“你们不敢，我也不敢了，所以我今天出现在这里...”
“那你这不是在向人贩子低头么？”
那名询问姜杉是否愤怒的记者再次犀利发问。
“道歉就要低头！”
姜杉大胆承认，“但我不是再向罪犯低头，而是因为做错，因为对律法的敬畏，向法律低头！”
“这又有什么区别...”
姜杉扫一眼那名三次犀利发问，有着丝丝带跑偏意思的记者，“区别是我愤怒过，打掉了对方骗人时露出来的一嘴牙，打断了他们的骨头。
你呢？
只会嘴炮，在这里质问我！
你不是也愤怒么？
那就跟着来，让我让我们看看你的愤怒...”
姜杉说完以后，转身便走。
她严重觉得这位记者是对方找来挑事儿的人。
第一百零二章 陷入焦灼
“姜小姐，姜杉...”
那位犀利提问记者还紧追询问。
“我还有个问题，请问你是真心来道歉...”
“这里是医院，不知道医院不让大声喧哗么？”
不用等姜杉说什么，已经有护士呵斥了对方。
“来了...”
江怀安皱眉扫向紧跟在姜杉一行后方，那位有着犀利提问，被护士呵斥过的青年记者。
他早一步赶到医院，就是为了给姜杉行个方便，不至于姜杉被警方留在医院的人堵在门外。
“可以见么？”
“对方家属同意见你，当事人不想见你！”
姜杉点点头，理解，四人被她收拾成这样，心理阴影免不了。
还敢见人她都觉得心理承受力很强了，怎么可能还敢见她。
“见家属就够了！”
江怀安点头，“你等一下，我去叫家属！”
也就是一分钟，病房中男女老少出来七人，对方打量的眼神让姜杉感觉到熟悉。
梦回昨晚的熟悉！
这些人真的是不知情家属这么简单么？
“你们都回去吧，我在外面就够了！”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扫一眼周围的人，长枪短炮，让跟出来的六人进去。
“是你打伤我儿子...”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显然在这些人中很有威望，能让四个不同家庭在一起不吵嚷，唯他马首是瞻。
“应该是我！”
姜杉姿态放的很低，先承认错误，“只是不知道大爷你的儿子是哪一位，又能不能代表另外三家商讨赔偿事宜？”
“四人都是我儿子！”
姜杉都错愕的看向江怀安，见江怀安点点头后，才确定对方话的准确性。
真是没想到四人还是亲兄弟...
这种情况下，安排的煽风点火群众是没戏了。
姜杉同尚景年对视一下，意思是不让安排好的几人再掺和了。
“老大爷，您四个儿子拐卖人口是不对，但我动手将你...”
“女娃，可别欺负我们没文化的外乡人...”
花白老人直接就打断了姜杉的话，“我儿子老实的很，绝不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儿，我相信政府会还我儿子公道！”
好嘛，对方这不止是想要赔偿，还想要倒打一耙，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轻饶一位坏人！”
江怀安这时候出声，也是在提醒姜杉做该做的事儿，不要被对方扰乱既定计划。
道歉的出发点便是让整件事更有争议性，从而被媒体报道出去，充分的发酵。
让无数吃瓜群众关注，从而也让申大不至于轻易取消姜杉的录取资格。
道歉就够了。
至于其它，江怀安会想尽办法让对方伏法！
“对，警官说的对，有没有触犯法律是警察的事儿！
我们还是谈谈如何赔偿吧。”
“一百万，一人二十五万不贵吧？”
花白老人也是不废话，直接便喊价了。
“不贵不贵，但是我们筹钱需要些时间...”
“嗯！”
花白老人说完撇下一群人，直接回病房了。
姜杉都微皱一下眉头。
这样的效果同她预想中相差很多。
事情这样三言俩语间结束，一切都是因为那位自称没文化外乡人的花白老人。
局面始终掌控在他手中，从一开始就防着局面可能会混乱。
这老人没文化？
姜杉怎么就这么不行呢？
“姜小姐，请问对方父亲说是他们才是受害者，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又是那位犀利提问的记者。
“我也是没文化的外乡人，我相信政府，相信警察，不会欺负我们没文化的外乡人...”
在场的记者都被姜杉的话逗乐了。
这基本就是刚才花白老人的原话。
好么，现在双方都自称是受害人，也都自称是没文化的外乡人等着政府还一个公道。
“姜小姐...”
“对于你们的任何问题我不会再回答，如果你们还有问题，就采访一下刚才那位大爷吧。
是非自有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姜杉一行直接离开，基本没有记者跟着，就连张芮也留下来，想试试采访花白老人。
报道么，视角方面他们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
“对方现在根本就不承认是人贩子么？”
回到车里，宋天海首先忍不住询问跟来的江怀安。
刚才听对方的意思，何止是不承认，而且还一点儿也不担心将会面临牢狱之灾。
“嗯！”
江怀安点点头，“对方一口咬定，是姜杉发疯，见人就打！”
“放屁！”
宋天海是绝对的相信姜杉，姜杉只是因为家庭原因在性格方面受刺激后，很大可能会走极端，她又不是神经病？
怎么可能见人就打？
见人就打还能好端端的在天海做电脑销售？
高峰期的时候一名电脑销售会被多少人拒绝？
绝对超过百人！
拒绝能不能刺激到人？
也绝对能！
但姜杉也对人动过手么？
并没有！
这就充分证明了姜杉被能承受刺激的程度不低，甚至于都要高过很多人。
怎么可能见人就打？
还把四个人打成重伤后报警？
“黄怡宁作为证人不足以将对方定罪么？”
“阿黄也是受害人...”
不用江怀安回答，姜杉便回答了宋天海的问题。
只有受害人的证词，没有其它证据，不能认定对方有罪，这一点儿姜杉还是清楚。
“嗯！”
江怀安点头，他说：“现在的情况对姜杉很不利！
对方不承认是人贩子，监控视频中虽然也看得一清二楚，但证据链还不够完整，也不够充分。
目前来说，很难定罪！
再观姜杉，主动承认对方身上的伤是她所为，”
“黄怡宁作为证人不足以将对方定罪么？”
“阿黄也是受害人...”
不用江怀安回答，姜杉便回答了宋天海的问题。
只有受害人的证词，没有其它证据，不能认定对方有罪，这一点儿姜杉还是清楚。
“嗯！”
江怀安点头，他说：“现在的情况对姜杉很不利！
对方不承认是人贩子，监控视频中虽然也看得一清二楚，但证据链还不够完整，也不够充分。
目前来说，很难定罪！
再观姜杉，主动承认对方身上的伤是她所为，”
第一百零三章 一根烟头
“怎么样？”
张芮没用多久就下来了。
人还没上车宋天海便迫不及待的问情况。
张芮摇头，“对方不接受采访！”
还寄希望能从采访对方的话语中抓到把柄，现在也没希望了。
“你们不是要去看另一位员工么，我们分开走，我去取钱先把钱给他们送过来，别留人话柄！”
既然找不到突破口，尚景年想着那就尽量做好己方的事儿，免得反给对方留话柄。
“一百万真给？”
“不给么？”
尚景年看向姜杉，不懂她问这话的意思。
“我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怎么能真给...”
“可是你已经答应...”
张芮都觉的不给不好，看不懂姜杉的操作。
在记者及摄像机面前答应，要是不给的话肯定会被贴上作秀等不好的标签，那样的话对姜杉更不利。
“当然不能给了，一个人二十五万，值么？”
“值不值不是由我们说了算...”
尚景年摇头，“既然答应，这钱肯定是要给。”
“这钱...”
孔律师这时候插话了，“确实不能现在给...”
“怎么说？”
尚景年几人齐齐看向孔律师，只有姜杉低头在想事儿。
“其实要只是让媒体看到对方嘴脸的话，目的已经达到，这钱就是不给也行...
为了更显诚意的话，那确实应该尽快给，但如果不着急的话，我介意拖着，等对方催，更或者案件结束以后再给，至少也要等到警方查明真相...”
“还是先给了钱...”
“不着急。”
姜杉这时候插话了，“钱先拖着吧，等着事情发酵和警方查明真相再说...”
姜杉有预感，可能用不了多少时间对方会被一锅端了，她将人打重伤的事儿也会不了了之。
主要是姜杉不信四个儿子都是人贩子，花白老人在医院表现出来的绝对威严，会不知道四人是人贩子。
更大胆的猜测，这是一窝人贩子！
“我还是认为应该尽快给...”
尚景年觉得拖着不妥，对姜杉不利，“再说，一百万只是小数字...”
“可不小了，你们可千万别偷摸着送钱过来，对方真拿到了钱，我都担心会玩一次大变活人，集体消失的把戏！”
姜杉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拖着，等待查明真相。
一百万于尚景年那就是洒洒水，对于姜杉可仍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况且我们目的是希望能得到申大的理解，道歉的态度已经表明就可以了，没必要这么着急的给钱...”
意见又不统一了。
尚景年和宋天海还是觉得尽快掏了这一百万。
姜杉的意思也很明白，那就是先等着，等江怀安调查的结果。
宋天海和尚景年实在是拗不过姜杉，只能是暂时放缓节奏，等等看事情发酵的程度再说。
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
尚景年回公司处理事情，姜杉一行则是去看阿黄。
有些年头的老式楼房，楼道里杂乱无章，放什么都有，什么味儿也都有。
在楼道里姜杉看到了卫生间和厨房...
这楼还是用着公共厨房及卫生间浴室。
“你好，请问黄怡宁住哪户？”
这楼道像是学生宿舍一样，还没有门牌，从江怀安那里得到的信息也只能是找到这里。
具体哪一户就得靠问人了。
“不知道不知道！”
被询问的大婶儿很不耐烦的走开。
姜杉一行也是蛮无奈。
“怎么办，总不能挨家挨户敲门吧？”
姜杉看向宋天海，不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么，她期望宋天海能给出什么好办法。
“要不你喊一嗓子？
应该比敲门要高效...”
还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这方法的确高效，但姜杉怎么觉得会被人泼洗脚水呢？
“阿黄，我们来看你了！”
不等姜杉说什么，宋天海嗷捞一嗓子喊了。
姜杉都无语了。
这喊话的方式怎么听起来让人得慌呢？
不能不加后面那半句么？
“是不是有毛病...”
“找死么？”
“...”
果然，楼道里立刻就有吓骂回应。
“阿...”
宋天海也是倔劲儿上来了，还要喊！
“行了行了，别喊了，我们等等...”
姜杉慌忙拉一把宋天海，可别喊了，再喊真说不好要被泼洗脚水了。
“姜姐？
老板？
你们怎么来了？”
也刚好在这时几人的后方传来阿黄的声音。
“看，我说了吧，是不是很有效？”
“是是是...”
姜杉真是无奈，这有什么好瑟。
“姜姐...呜呜...”
还没等姜杉一行走过去，黄怡宁直接哭了，“我还以为以后再也不能在科宁看到你了...呜呜...”
“不能在科宁看到，隔着铁窗还是能看到...”
“呜呜...”
一听宋天海这话，黄怡宁哭得更凶了。
“有意思么？”
姜杉没好气瞪向宋天海，没见人都哭成什么样儿，还逗？
“阿黄，我没事儿，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站着么？”
“呜呜...”
回答姜杉只有哭声。
姜杉也是蛮无奈，“你再继续哭下去可真就耽误事儿，我们以后有可能见面要隔着铁窗了。”
“我...想起来...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一听姜杉的话，黄怡宁立刻就止住了哭声，一脸泪花的说：“我好像昨天晚上看到过一辆车...”
车？
姜杉完全没有印象昨天晚上有看到过车。
昨晚被引到的地方比较偏僻，是要拆迁的老式住宅楼。
“但我又不确定是不是车，黑漆漆的有什么光亮移动的比较快一些...”
“没有车灯？”
宋天海奇怪，怎么是不是车还不确定。
“没有！”
黄怡宁摇头。
“那你说的光亮是什么？”
对于姜杉的询问，黄怡宁再次摇头。
“还记得大概位置么？”
黄怡宁点头，“去了昨天那里，我应该能确定位置！”
“那...”
还不待姜杉说话，黄怡宁便说：“我和奶奶说一声...”
姜杉几人本来也想跟着进去打个招呼，但黄怡宁说是她奶奶目盲，也行动不方便，若是来客人的话还总想拉着客人说些陈年往事，耽误事儿。
让他们就在门口等着便是了。
姜杉一行也没有强求，就在门口等着，看向屋里。
屋中很简陋，各式家具也有些破旧。
“阿黄不想让进去，我们还是别进去了！”
宋天海看出来姜杉有想进去的意思，出声提醒。
不论什么原因，客都应随主便，不要让对方尴尬。
经这一提醒，姜杉也是反应过来。
不再想着进去。
...
到现场以后，黄怡宁很清楚的指出车行驶位置。
姜杉几人沿着黄怡宁指出来的行驶方向往后走，最终找到一处视线很好的位置。
站在那里刚好可以看到昨天她俩被围堵的地方，但，从现场看过来，却有树遮挡。
另外，姜杉在地上发现一根烟头。
细烟头，看起来还很干净，并没有经历太多的风吹日晒。
最为关键的是，烟头上还留有清晰的口红印。
第一百零四章 解压方式
“想象你身处在一片花海中，微风吹来，花海...”
“有味儿！”
嗯？
心理医生都无奈了？
催个眠怎么就这么难呢？
“宋哥，我觉得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心理医生撂挑子了，“你也看到了，我说大海，她说海腥很臭，我说阳光，她说太阳很晒...
这位姜小姐心里根本就抵触我的催眠...”
“抵触不是正常的么？”姜杉小声咕哝。
“宋哥，你听，我治不了，另请高明吧！”
心理医生都被姜杉给要气出病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回去再好好调整一下...”
宋天海连连给心理医生说好话，说是调整调整下周一再来。
“宋哥，我求你了，找别的心理医生看吧！
老弟是不是曾经有得罪过您，有的话您说，老弟现在就给您赔礼道歉...”
心理医生都要被逼疯了，一连来俩天，尝试给姜杉催完眠以后，根本就没办法再给别的病人进行心理治疗。
他气啊。
医生都带有情绪，还怎么给病人进行心理辅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这俩天多有麻烦了，这是一点儿小小...”
“宋哥，这钱我不要，麻烦您也别再带她来了！”
行吧！
宋天海也是无奈，带着姜杉离开了。
“小姜啊，是不是你主动要看心理医生？”
“是吧！”
“什么叫是吧？”
宋天海不乐意了，什么叫是吧？
这意思就是不太情愿的来看心理医生，难道不是主动提出来看心理医生的么？
“老板，这能怪我么？
我说的也是事实啊？”
宋天海不想和她犟。
是不是事实用得着说出来么，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来这么多事实？
“对了，江队长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那根烟头和那辆车...”
“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老板，我觉得你也有必要看看心理医生，你这俩天的火气很大啊！”
宋天海不想和姜杉说话，火气大还不是被她气的么。
打周三把烟头和曾经现场有车出现过的事儿告诉江怀安，周四姜杉就开始了心理治疗。
今天周五，治疗两个上午。
姜杉连第一步，进入深度催眠都没有配合心理医生完成过。
姜杉没开始治，心理医生和宋天海先快要有心理疾病了。
“现在怎么办，这位心理医生已经是咋们申市最顶尖的水准了...”
姜杉摇摇头，“算了，不看了！”
哎！
宋天海也是无奈叹气。
心理医生也算是他的朋友，私下里和他说过，根本就是姜杉整个人包括潜意识都在抵触催眠。
心里藏着秘密，不想让除她本人以外的任何人知道。
这宋天海更不理解了，要看心理医生也是姜杉主动提出来，这怎么还临了抵触了？
“走吧，不看病就回去盯着装修去，去接你苏姐的班儿...”
“呦！
这是疼媳妇儿了！”
“废话么不是！”
宋天海白一眼，“科宁你也不去，装修你也不盯着！
你让你苏姐给你盯装修，你回去睡大觉，好意思么你？
别拿自己心理有病当借口，不吃你这一套了...”
姜杉无奈，早知道就不再周三晚上和尚景年说装修的事儿了。
尚景年也是够利索，周三晚上说完，周四一早三户住宅房，一户门店面同时开始装修。
“老板，装修队给自己家大老板装修还敢偷工减料？”
“人心隔肚皮！”
“是啊，人心隔肚皮...”姜杉呢喃。
完蛋！
宋天海很是懊恼。
说什么人心隔肚皮啊。
“老板，我们走走吧，看看这隔肚皮的人心...”
“还是早点儿回去盯装修吧...”
“我可能会从三十多层跳下来...”
“走！”
宋天海大手一挥，“今天我们走回去！”
他心底真想抽自己个嘴巴子，说什么人心隔肚皮，尽说些没用的废话。
显摆懂得多么？
什么人心隔肚皮？
人心能不隔肚皮么？
不隔肚皮还能活么？
真是...
他也是很好奇姜杉在想什么，不就是个沾染口红印的烟头么？
至于么？
即使是宋薇又如何，他都不怕，姜杉怕什么？
更何况现在还没证据指明就是宋薇。
在周三发现沾有口红印女士烟头的时候，姜杉就说过，会不会是宋薇在报复？
而且，他查过，宋薇的确是在国外。
这真是很不姜杉！
天不怕地不怕的姜杉哪儿去了？
实际上，姜杉在周四早上到心理医生那里的时候，见到一位女病人，一位烟不离手的女病人。
宋天海也见到了。
从那一刻开始，姜杉本来想要解开的心结重新成为死疙瘩。
她以为过去的可以翻篇儿了，但只是她以为而已！
真实的呢？
白静云来了...
正是那位烟不离手的陌生女病人抽烟姿势，让姜杉想起小时候的事儿。
白静云曾经抽烟，姿势和那女病人一模一样！
但，有一次白静云抱姜森的时候，烟头不小心烫到姜森的肩膀。
自那以后，白静云戒了烟，十多年再没有抽过。
虽然没有证据，但姜杉很确定，那位乘车离开，曾经躲在暗处注视着一切的女人，是白静云。
若是宋薇的话，应该不会用这样的手段，会摆出灭杉柜台那样的手段，在商场上打压。
白静云就不一样了。
一如既往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上一次是为了钱，这一次可能只是为了一口气，为了被羁押多天，或者还有姜森念不了大学。
这些她不会说出来。
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事儿，说给宋天海他们，徒让他们担心及气愤。
“这电影院好好的怎么要卖了？”
“是啊，从小在这里看大，这里面都是童年的记忆...”
“哎，卖了还不知道要被改成什么样...”
“...”
想着心事儿的姜杉被前面喧闹吸引。
“各位街坊邻里，实在不好意思！
家有难事儿，这老电影院不得不卖。
也不贵，就十五万，若是街坊邻里们不舍得，大家凑凑就买去吧...”
“十五万？
咋不抢钱啊...”
“一个多少年剧院了还卖这么贵...”
刚刚还说着都是童年记忆，卖了可惜的街坊邻里顿时都变脸，开始贬低电影院了。
“各位街坊邻里，算是帮付某个忙，家真有急事...”
“老板，我要了！”
姜杉扒拉着围在电影院门口的人群，“麻烦让让，让让啊...”
“小姑娘，别消遣我...”
“十五万，现钱，我们现在就签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