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真正目的
五点十分！
往常的周末，姜杉从不会留意这个时间点儿。
但，今天的周末不一样。
今天天海之中多了红色马甲，搅动了天海一向的平静。
五点半，相关部门会下班。
看着天海越来越多的人，姜杉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周末又不上班，怎么还会在这个往常的下班高峰期，也是饭点儿时间，还出现了人流量再次增加的现象？
这也太不合理了！
另外，还出现另一种现象。
有那么些少数人在接触过红马甲以后，主意很正，没有选择跟着红马甲走。
说这些人不买电脑吧，却还在各个柜台转着看。
这让姜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老板，不能等了，打电话叫相关部门介入吧！
情况不太对！”
姜杉看那些人溜达在各个柜台，视线确是有意无意的总投向红马甲，以及后方的柜台。
一个俩个这样也就算了，十几人都是如此，这就透着不正常了。
“你忘了，今天周末！
哪个部门会上班？”
对啊！
宋天海这一提醒，姜杉才反应过来。
正因为是周末，天海今天人流量才大，但也是因为周末，才不会有任何部门上班啊。
真是糊涂了。
原本姜杉还怀疑那些游走在各柜台，却有意无意盯着红马甲的人，是有人举报，相关部门的人来暗查了。
压根儿都不上班，去哪儿举报？
到相关部门那里，一查到底，谁又能好得了？
姜杉看着那些人，在预想着最坏的情况。
如果宋薇靠关系，真在不上班的周末，让有关部门出现，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今天红马甲的日销售额可以说达到千万并不难，这样的话也应该能构成严重的欺诈案件吧。
以次充好，欺骗顾客！
天海出这样的事儿，能脱得了干系么？
只要这举报不是来自于宋天海，那百分百脱不了，还有天海大厦纵容商家欺瞒消费者的嫌疑。
罚款，责令停业整改是绝对少不了...
主要问题柜台呢？
负责人员带走，背后的宋薇...
查到还好说，若是查不到呢？
宋薇会这么蠢么？
不一早把关系摘得干干净净？
嘶...
姜杉发现从一开始就低估宋薇了。
若真是一早摘得干干净净，那无论做什么出格的事儿，都不会影响到宋薇本人，影响到宋家了。
“怎么会连这么明显简单的事儿都给忽略...”
这是阳谋啊！
从一开始就把整个计谋摆在台面上，不存在隐秘，随你去怎么猜测，反正一切都在那里。
整件事情都是顺势而为往下发展，不到最后一步难以预料是何种结局。
现在，便已经接近尾声了。
直觉告诉姜杉，那些游走在各个柜台的十几人，便是这场戏的落幕幕布。
只要搞清楚这些人的身份，那结局朝着哪个方向发展也就显而易见了。
而且，必须要快。
这些人出现，那便意味着可能离落幕不远了。
姜杉拿起装机单便向着不远处一年龄约莫二十五的女人走去。
“这位美女小姐姐，您是想要买电脑么？
我可以帮您推介一下...”
“不用麻烦，我自己转转就行！”
往常来说，遇到这样的回答很少有销售继续再跟着介绍，姜杉更是如此，直接放弃去找新顾客。
但，今天不同。
要是不这样说，姜杉反而还怀疑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麻烦，怎么会麻烦，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您出出注意。”
姜杉直接就开始介绍，“不同用途电脑有不同的配置，不知道小姐姐平常用电脑是看电影浏览网页多，还是玩游戏多，或者是工作用途更多？”
“工作吧！”
对方随意应答着，心思根本就不在姜杉身上。
除去偶尔看一眼柜台中的配件，其余时候，视线不是在红马甲销售身上，便是频繁看表。
“工作用途不同也是很吃电脑配置，比如一些专业性比较强，像设计一类，还是需要电脑配置高一些好，要只是文职工作，比如打打字...”
姜杉说到这里，见对方扫来一眼，心都突得跳一下。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扫来一眼？
无心，还是因为她说的打打字很接近对方平常工作了？
“今天我只是想随便看看，不会买东西...”
对方再一次希望姜杉不要打扰她。
“那就不打扰了，您随意看！”
这一次，姜杉没有继续死缠烂打，她觉得还是让宋天海出面，及时叫停红马甲柜台为好。
工作打字，还留意这样的事儿，姜杉只能想到一种职业。
记者！
“老板，不能等了，你必须得出面了。
可能有不少记者已经在我们这儿晃悠了！”
宋天海豁然抬头，看向刚回来的姜杉，“你发现什么了？”
“不能确定，但感觉很有可能！
宋薇不单是针对我，还包括天海...”
姜杉一直觉得，宋天海那天对宋薇说的话，证明宋家老爷子对宋天海有愧，不可能让宋薇来招惹宋天海。
但，几分钟前她想明白了。
如果宋薇躲在幕后，真能把和红马甲的关系摘的干干净净，那还有什么不敢动宋天海？
本来在天海要对付她，就根本绕不开宋天海。
出手，为什么不一起收拾？
只要回想一下宋薇那天在天海的表现，绝对应该恨宋天海更胜过于她。
宋天海不给她留一点儿面子，让她狼狈，让她难堪！
对于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来说，怎么忍？
忍不了！
灭杉，这就是摆在台面上，误导宋天海，让宋天海不会过于防备。
如果可以的话，这俩个字说不得还能引起矛盾。
让宋天海觉得姜杉是麻烦的根源，开除或者是驱赶...
这一切虽然是猜想，但姜杉觉得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对方真正目的是宋天海，是天海电子大厦！
只不过是捎带上她而已！
怎么会认为姜杉有资格单拎出来让她花心思对付呢！
捎带着就能解决的杂鱼罢了！
这样想，并且这样做才符合宋薇的人设，自视甚高，瞧不上任何人。
第七十六章 生猛入场
“老板，别犹豫了！”
“再等等...”
宋天海还在等电话，还希望确定幕后是宋薇以后，劝对方收手。
哎！
姜杉这个气。
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时候，他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可能会让宋家难堪。
哪会牵连到宋家。
早已经摘的干干净净...
宋薇绝对是早已经吃准宋天海的心思了。
在关键时刻，会犹豫不决，靠着原本的俩位柜台老板，就能拖住宋天海。
然后等着事态扩大。
只要卖出去的电脑越多，这事情就越难善了。
虽然姜杉已经猜到个七七八八，但，她怎么都劝服不了宋天海。
全盘托出，也劝服不了平常嘴上说着同宋家已经没多少关系，在这种时候，还是要考虑诸多。
实实在在的嘴硬心软！
“六哥！”
姜杉只能是给小六子使个眼色，别在一边儿划水了，准备防止突发状况吧。
小六子也是见惯商场中勾心斗角的人。
听姜杉分析后，他更相信分析。
上次宋薇实在是太狼狈，做出这种事儿来一点儿也不奇怪。
他也是当即给小王使眼色。
俩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视着周围人的举动。
姜杉则是站在过道里，望向角落里合在一起，人满为患的灭杉柜台。
在柜台里面始终有个背影，从姜杉开始注意到灭杉柜台以后，便是在人影绰绰中，只能看到背影。
那人始终背对着买电脑的顾客，背对着科宁...
从没有转过身来，让姜杉看到正面，好似在面壁思过。
姜杉惟一能确定的是，对方是男人。
这人重要么？
姜杉也不知道，但始终背对这一点儿很有问题。
即使是收钱算账也不用背对顾客吧！
另外，姜杉还觉得背影有些熟悉。
她有怀疑对象，只是有些对不上！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
越晚，越是临近关门，人流便会越少。
六点是临近关门时候的一个峰值，也是一道分水岭。
六点之后，人只会越来越少。
五点五十，没有生意的柜台已经开始陆续封柜，准备走人。
今天已经注定不会有生意，干耗着也没什么意思。
但，在这种时候，姜杉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几次见到背对科宁的男人有想要转身的意思。
她已经站起来，环顾四周，寻找那些不买电脑，却逛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人。
这群人也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完全不带掩饰的望着角落中人满为患的灭杉柜台。
要落幕了么？
姜杉冲着小六子勾勾手指，在小六子靠近，耳语几句后，小六子便和小王走出柜台。
俩人同路过的柜台随意说着话，有意向着角落里的灭杉柜台靠近。
这时出现变故了。
姜杉看得清楚，面壁的男人接到个电话，站起了身，就要转身过来。
这种时候，姜杉也好奇男人的面孔。
到底是不是她心中觉得有些熟悉，还对不上号的人。
但，更重要的是大局观。
环顾四周，只见闲逛的那波人都有了动作。
一个个跟职业特工一样，从兜里掏出个看不清是什么的证件套在脖子上，从四面八方向着灭杉柜台走去。
话筒，摄影机...
姜杉在一组两人看到熟悉的设备，这是电视台啊！
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
这宋薇，真是好狠的心，好狠的阳谋！
电视台，记者...一一到场！
这是要把天海彻底搞臭搞垮啊！
一旦曝光，天海电子大厦在申市人们眼中，那就是满是以次充好的地方...
这种时候，姜杉也不能犹豫。
对方已经开始落幕，再不介入，天海电子大厦真的要跟着落幕了。
“嘿！”
姜杉沉声开气，嗷捞一嗓子，自带喇叭。
这一嗓门传遍天海一层，二三层都隐有耳闻。
做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咔嚓！
便是这众人一愣神的时间，角落里传来玻璃碎裂，砸东西的声音。
“谁批准你们在这里卖电脑了？”
角落灭杉柜台顷刻乱成一团，小六子大嗓门传出来，“别跟我呜呜渣渣，动下手试试？”
姜杉短暂的吸引人，给小六子和小王争取到时间，直接跑到灭杉柜台，把俩组柜台玻璃给砸了。
柜台也是东倒西歪。
这会儿正和灭杉柜台的销售对峙。
再看那些拿人钱财受人差遣的记者，也是纷纷小跑着赶过去。
啪啪！
“老板，赶紧的，出事儿了！”
姜杉急拍几下柜台玻璃，招呼完宋天海，也顾不上给宋天海解释，便顺手捞起身边的凳子，急匆匆也向着灭杉柜台跑过去。
红马甲的销售人员太多了，她担心小六子和小王。
“商场管理人员？”
“糊弄谁呢，你两就是俩销售！”
“你俩是嫉妒！”
“敢砸我家柜台，先给我把他俩打一顿，再报警！”
最后这声音，姜杉很熟悉，虽然还有些嫩，但她已经听出来七八分，再过十几二十年，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帮红马甲这是要玩狠的，一个劲儿要把事情闹大啊！
小六子和小王哪能抗住十几红马甲，整不好还有那些听人差遣记住下黑脚。
“让开！”
姜杉也是急了，大喊一声。
别看姜杉瘦弱，但戾气上来了，面向也是凶神恶煞，更何况手里还提着个凳子。
一般顾客看到这架势，还真有些心底打怵。
哪还顾得上看热闹，纷纷避开。
但，顾客避开后，还有人围着。
那帮听人差遣的记者，三个人挡个严实。
听人差遣是吧？
吃准她硬闯不进去？
姜杉紧咬牙关，奔跑的速度不减反增。
这是打算生撞啊！
“哎...不至于...”
这时候有人回头，看姜杉这架势有些慌了。
但，晚了。
不至于早干嘛去了。
小六子和小王在里面情况不明，姜杉哪有时间跟他们扯皮！
嘭！
生撞！
但，姜杉没有傻到自己去撞。
凳子可不是拿上吓唬人...
她抱着凳子直接撞上去，虽然卡的胳膊有些疼，但，有准备，还算能承受的住。
挡着不让开的记者三人就不那么好受了。
两人直接被挂到，成了滚地葫芦，一人直接被撞飞。
可能是手按在了柜台的碎玻璃茬儿上，直接就见血了。
姜杉这入场方式，有点儿忒生猛了！
场面一下子就静下来！
第七十七章 倒打一耙
场面能不静么？
大家都是为钱而已。
这可好，跑出来个瓜娃子，跟拼命三郎是亲戚。
“不至于不至于...”
有胆儿大的红马甲还过来不至于。
“滚开！”
姜杉进来以后看到柜台的确是照她说的给砸了，很彻底，有些柜台中的配件都给砸了。
但，她没有看到小六子和小王。
只看到左手边站着一群红马甲。
“小妹妹，我们敬你一步，你也应该敬我们一尺，才合乎规矩！”
听着姜杉的呵斥，有人觉得不中听了。
一身穿红马甲，一脸横肉，挺着个大肚子的中年人站出来，向着姜杉走过来，“让他们小辈一块玩，我们当大的到一边谈！”
大肚子中年人说着便伸手，还想和姜杉勾肩搭背！
咯嘣！
姜杉直接伸手便抓住对方他探过来手的中指，用力后掰着。
“啊...松松松...”
大肚子中年人疼的结伴了，想让姜杉松手。
但，姜杉是下手越发的狠。
大肚子中年疼的下意识整个人都后仰，也不敢让松手了，“轻轻轻...点儿！”
“怎么总能碰到你们这帮社会人？
一天闲着没事儿，总往我身边凑个什么劲儿？”
说话归说话，别情绪激动继续往后掰手指头啊。
真的很疼！
大肚子中年人都感觉中指要不是他的了，“妹...”
“谁是你妹妹？”
“别别别...疼疼疼...”
这说错话，大肚子中年又是好一顿遭罪，他都感觉中指咯嘣响了一声，可能是骨裂了！
“别跟我废话，我两位朋友呢？”
“小姜，我们在这儿...”
姜杉话刚落，红马甲之中便传出来小六子有些不太好的声音。
“滚开！”
姜杉一手提着凳子，一手掰着中年人中指拖着向红马甲人过去。
“让开让开，快让开！”
大肚子中年人也是想少吃点儿苦头，让红马甲们让开。
红马甲让开一条道，姜杉看到小六子和小王两人躺在地上，双手紧抱着头，腿也蜷缩回来护着肚子。
但，身上的脚印很明显是挨了不少脚。
“六哥，王哥，没事儿了！”
小六子和小王听到姜杉的话，这才慢慢放下手，看见红马甲都不动手，望着姜杉，这才放下心，龇牙咧嘴的站起来。
虽然没哟被踹到一些要害地方，基本上都踹在背上、腿上、胳膊上，但那也是肉长的，也疼啊！
看到小六子和小王这副模样，姜杉又加重手劲儿。
“别别别...疼疼疼...”
大肚子中年人深感痛苦。
他到看到这中指与其余四根手指背道相驰，他真有些担心，五兄弟这辈子再也见不上面，再也不能亲密接触。
“姐，姐姐，别别别别...掰了，真真真真...要掰断了！”
姜杉答复他的是更加大的力度。
“你们来怎么样，还能不能扛的住？”
听到姜杉询问，同小王扶着走过来的小六子惨然一笑，“必须扛得住，怎么样，我们俩脸没事儿吧？”
两人又不是什么好看脸，充其量也就是普普通通，没事儿还不如有事儿更吸引人。
保护得倒是好。
姜杉把板凳递给小六子，“脸没事儿，就是头发不飘逸了！”
咔嚓！
小六子直接把凳子摔在地上，摔成好几半，挑了三根顺手的凳腿，递给小王一根，又塞到姜杉手里一根。
随便扒拉一下头发，说：“那还好，只要脸没事儿就行！”
手里有趁手家伙事儿，小六子仿佛战神上手，“怎么说，把他们都收拾了么？”
“王哥，你来搀着这位社会大哥！”
你管这叫搀么？
对搀是有多大的误会啊！
大肚子中年也是苦的很，他又被转到小王手中。
被小王继续控制掰着中指，也就是姜杉所谓的搀着。
“老板，报警吧，我们天海一层进来一群地痞流氓！”
姜杉也看不见宋天海，但估摸着应该是跟过来了吧，喊话应该能听见吧。
“已经报了，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
宋天海的声音是从人群外传出来。
“让开！”
姜杉确定是那个方向后，过去让那边的人让开，想把宋天海接进来。
“别推我，我是电视台的人，你们商厦这种地痞处理方式我都记录下来，我要曝光你们！”
很巧的是刚好是那唯一扛有摄像机人的旁边。
姜杉都没有上手去扒拉，只是挥挥手，让他们让开，也没有说是滚开。
这可倒好，对方上来就倒打一耙，先给她扣了个地痞处理方式的帽子。
她还没有找这些早已经准备好，估摸着是想要同灭杉柜台，捏一场以次充好翻新件曝光的套路，对方到先给她扣帽子了。
“六哥，你把老板接进来，我先和这位电视台的朋友谈谈！”
“你干什么？
告诉你，我也好歹算个公务人员，别动手，动手你没好果子吃！
不光是曝光你，还让你牢底坐穿！”
对方直接扛着摄像机，差些没怼姜杉脸上。
“牢底坐穿？
还曝光我？”
姜杉点点头，“你进来拍摄和我们大厦申请了么，你拍我经过我同意了么？”
“我想拍哪儿就拍哪儿，想拍谁就拍谁，需要你和你的大厦同意么？
告诉你，公民有知情权！
我就是要让公民知道你们的丑恶嘴脸！”
“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姜杉再次点头，“公民是有知情权，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么个知情方式。
但我有肖像权还有**权...”
“我是电视台人员，我有权利拍摄！”
那人就是死犟，就是要拍。
这还真难着姜杉了，总不能真上去把对方机器砸了吧，周围还有着不少挂着牌子，一帮没听说过报纸的记者。
“小姜...”
这时候，宋天海被小六子接进来了。
他扫一眼最里面这群十几人，人人胸口挂着牌子，这个报纸的记者，那个报纸的记者，全拿着小本子写着什么。
不用想，肯定没好话。
宋天海在商场也是摸爬滚打多年，明白现在这情况，正如姜杉所说，这是针对他，这是想让搞臭搞垮天海。
“你是申市电视台？”
宋天海首先就找上唯一抗摄像机的人。
在申市，电视台自然只有一家申市电视台。
“你管我是哪家电视台...”
对方还是那么犟。
不过，连这都犟，那也说明了这人的身份都存在问题。
假电视台？
假的拍摄下来又有什么用？
传网上，**坛么？
这个时代，对于大众人来说，网络绝对是比不过电视台。
传网上那才是舍近求远，本末倒置！
第七十八章 好久不见
“管你是真假！
六哥，看住他！
别让他删东西！”
不论对方目的是什么，姜杉目的只有一点，保存好影像证据。
这么多人围着，大厦监控肯定存在视线死角。
这扛摄像机的老哥就不一样了。
站在第一现场的好角度，记录肯定很全面。
姜杉也不怕对方断章取义，不怀好意的去拍，反正她是没有动手。
生撞进来那也是为救人。
至于大肚子中年人，那更是对方伸手过来想要勾肩搭背。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让一中年大叔勾肩搭背么？
不诬告他个不怀好意就不错了。
到谁那儿都能说得过去！
“你们没权利限制我...
我我...我不拍了！
我走行了吧！”
自称是电视台扛摄像机的老哥直接想要脱身了。
这就更说明对方身份有猫腻。
“六哥，拦住！”
不用姜杉说，小六子也知道该怎么做，肯定是不能让对方走。
事情闹到这一步，已经不是三言俩语能解决。
做为有可能是唯一的影像证据，自然要看管好，不能有什么闪失。
这可是司法机关介入后，最为快速直观判断双方责任的有力证据！
嗯！
咳...
十几位家伙事亮在外面，什么录音笔，什么照相机，在这一刻都搞些小动作，藏藏掖掖，假意搞出来些动作掩饰，想要离开。
“哪位老板，关一下我们天海的门！
今天事情没有解决前，谁都不能走！”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事情到这一步，放出一位记者，那就是一盆脏水泼上来了。
这些人今天目的就是显而易见，来泼脏水。
囚禁伤人这种违法的事儿姜杉肯定是不能做，但，暂时不封锁天海，一个人都不放出去，让警察来了解决问题，还是合情合理吧。
“好勒，快，锁住四个门。
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
姜杉这一嗓子是一呼百应。
一层今天所有柜台的人员可都憋着一口气，本来大周末是最开心，数钱数到手秃噜皮的时候，这可倒好，看着别人数钱数到手秃噜皮。
现在终于能出口恶气，都行动起来。
一层各柜台的老板，销售人员自发组织，门严防死守着天海一层的四方进出口，一个门都不放过。
“我们是来买电脑，凭什么限制我们的自由？”
有人着急想要出去，蛊惑大家闹事儿了。
真当宋天海是白给么？
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风雨没经历过？
在天海搞完事情，上下嘴唇一碰，想走就走？
“各位顾客，想必你们花上万块钱组一台电脑，也不想被骗吧？
目前这家柜台有以次充好，用翻新件欺骗大家...
你们花上万块钱组回去的电脑，也不想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变成旧机器，老机器吧？
我作为天海电子大厦的老板，在此给大家承诺，已购买的顾客，在事情查清楚以后，无论是想要退款还是换机器，我们天海一层的各柜台都会负责。
至于没有购买机器，也不愿意凑热闹，还想要着急离开的顾客我们也不会阻拦，请到门口的科宁柜台，留下你们的身份证复印件...
这也是维护我们双方的利益！
还请大家配合！
若是不配合，还想要强行离开，就是在损害天海一层各商家的利益，那我们也只能是拖到司法机关到来后，将相关人员移送司法机关了！”
宋天海的一番话，已经将天海一层的所有人拧成一股绳。
现在要是还有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自此当从没来过天海，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凭什么要我们的身份证复印件，谁知道你们会拿着我们的身份证复印件去做什么不法的事儿...”
人的趋吉避凶能力开启后，总会给人打开一座新世界的大门。
这不，想要引起混乱人的发言，总是能找到各种借口。
“请大家放心，留下身份证的顾客，可以在身份证复印件上标明，仅供天海事件司法机关核查使用，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被挪去他用了！”
对于这种防止身份证复印件挪作他用的普及，多年以后早已经普及的人人都知道。
哪还难到姜杉。
“谁知道这办法好不好使...”
“来来来，你出来表明身份说...”
每次都是一样的声音，只是说话方位有变化，真当所有人都是傻子么？
从对方第一次挑事，姜杉就有留意。
这么多人没人说话，他迫不及待的说话，想不留意到他的居心叵测都难。
姜杉直接将扒拉开人群，将一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揪出来揪出来。
这人姜杉一点儿都不意外，事情还没到这一步的时候，背影就有五成以上相近，后来听到声音更是有八成确定。
这一看到样貌，还能有错？
虽然面孔年轻些，但同十几年后并没有天差地别的地步。
“你什么意思，作为顾客，对你们限制人身看不惯也不行？
天海店大欺客啊...”
“来买电脑？
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还跟我装？”
姜杉直接拖着小年轻到大肚子中年人身边，问：“你认识他么？”
“我...”
大肚子中年人还不老实，“没什么印象，可能是还没来得及招呼这位小哥！
小哥不好意思，柜台出了点儿状况，下次你来一定打折！”
“打折...”
姜杉点点头，探手就抓住大肚子中年人另一只手的中指，一点儿不客气的如法炮制，中指后掰！
“我看你是收打折...
来，给大家说说，你们的老板是叫宋薇还是叫宋康胜？”
大肚子中年人和小年轻脸上变轻微不可擦变幻一下。
“什么宋薇，我都没有听说过...”
“那你的老板就是宋康胜喽？
那你不认识他？
你这员工当的很不合格啊...”
“疼疼疼...要死了要死了...”
姜杉根本没在发力，大肚子中年人却喊疼，根本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哼！
姜杉直接转向小年轻，“宋康胜，好久不见！”
“你怎么知道...
不是...你认错人了！”
宋康胜万万没有想到姜杉竟然认识他。
本来始终背对科宁，是防止宋天海有可能见过他，可没想到宋天海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姜杉认识他，太认识了！
第七十九章 上节目了
“我有没有认错认，很快我们就会知道！”
姜杉转身对宋天海耳语道：“宋欣卉的亲哥哥！”
“嗯！”
宋天海只是黑着脸点一下头，再什么都没说。
现在这场面，他也是看明白了。
宋薇走了一步狠棋。
要一次让他疼...
“来了来了...”
这时候堵在门口的冲着里面大喊。
一队七八人，身穿制服，江怀安带队快步走来。
“救命啊，手指快要掰断了，我要死了！
快救命啊...”
大肚子中年看到进来一队警察，首先开始搞事情。
“警察叔叔，你快快救救我们，这里搞非法拘禁，不让我们离开...”
宋康胜紧跟着也开始表演，直接就扑向江怀安，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谁是你叔叔？
老实等着问话！”
江怀安去多了现场，见惯这一号人。
看到警察就往上扑，争抢着先说话，这一号人绝对是和事情脱不了干系。
“警察，您看看，这人对我动用暴力！”
看到江怀安进来，大肚子中年人忙不迭就是先告状，一指头指向姜杉，“还有她，她最先掰的我手指头，手指头都给我掰断了！”
“来，都有事说事，不要动手...”
江怀安先让小王把手松开。
有事儿说事儿，先动手就不对了。
“不能松，这人看小姜好看，对小姜动手动脚！”
小王也是猴精猴精，知道对症下药。
“这位警察，您别听他胡说，您看看这丫头片子，跟豆芽菜一样，要什么没什么，怎么会好看...”
“确实好看！”
江怀安这一插话，让大肚子中年人都愣了。
该这样说么？
这怎么怪怪的...
“不是，就算是好看，那我...”
“行了，我问你话了么？
你是警察，还我是警察？”
“您是您是...”
见大肚子中年闭嘴，江怀安明知故问：“你是报案人？”
“我是，我是啊！”
大肚子中年人很肯定的说：“我就是报案人！”
“报案电话是多少？”
还有这么一出？
大肚子中年人哑口无言，他哪儿知道报案人电话多少。
不过，这人也是有些小聪明，话锋一转说：“我现在要报案，对，我现在报！”
“小刘，来，你去去听听他要报什么案！”
江怀安转身又说：：“谁报的案？”
“我！”
这时宋天海站出来。
“简单说说情况...”
宋天海精简大概说一下。
主要意思就是发现天海有柜台以次充好，卖翻修件，在双方交涉的时候双方起了冲突。
“警察叔叔，他胡说，分明是他们的人上来就砸了柜台...”
江怀安转身看向说话的宋康胜，“你是什么人？”
“啊...
我是看到全过程的热心市民！
嗯，热心市民！”
“行了，好心市民，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里一团糟，江怀安决定把相关主要人员都带回去。
但，这不是姜杉想要看到的结局，只带着相关主要人员怎么行，那她让堵门，把这么多人都留下不是白费功夫了么。
那些记者，一旦放出去，还不得给天海泼脏水么。
“你只...”
“小姜！”
姜杉刚要说话，被宋天海打断了。
“我先交代员工些事情...”
“快点儿！”
江怀安也是没有多说什么，公事公办！
“那些记者不管是真记者也好，假记者也罢，人也没有采访过，也没有骗过谁，没有触犯法律...”
姜杉也知道没有触犯法律，但不会给他们按点儿什么，先控制住么。
偏偏宋天海刚才同江怀安说经过的时候，还没有把这些人装进去。
“他们成不了事儿。
我跟着去调查，等会儿张芮来了，你和张芮谈谈，顺便让张芮帮忙在电视台发个轮播通知。
卖出去的电脑想退钱，那就退钱。
另外，也可以补足钱，换购正常新机...”
宋天海简单交代姜杉一番，便被带走了。
总共被带走三人，宋天海、宋康胜以及大肚子中年人，还有灭杉柜台今日的账本及涉案款项。
江怀安前脚刚走，张芮带着电视台人员来了。
那位扛摄像机，一直说是电视台的老哥，看到电视台人员到场，直想要遛。
但，他怎么遛？
小六子又不是木头。
“咦，这是...”
张芮也是进来就看到摄像机。
“他说他是电视台！”姜杉解释道。
“电视台？
你是哪个节目？”
张芮也是轻车熟路，问着话就走到那位老哥身前，去看摄像机。
她在摄像机上找到一排小字，“宁县电视台？”
张芮看向姜杉，“这也是你们找来？”
“不请自来！”
“宁县都没了，还哪来的宁县电视台？”
跟着张芮来的摄像大哥直摇头，“现在这人坑蒙拐骗，真是不经查！”
宁县电视台？
姜杉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县。
“哦，你可能没听说过，前几年申市扩建，就把宁县并进来了，原来的宁县就是现在的宁安区。”
张芮给姜杉解释。
原来是这样。
难怪县和电视台都给没了。
张芮看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她看向姜杉，“小姜，要不你和我回趟台里吧，竟然这里有现成排好的素材，那也没必要耽误时间。
节目七点三十五播出，这时间也不能耽搁了！”
“这...也行吧！”
没办法，姜杉只能是答应下来，跟着张芮去电视台。
她也是纳闷儿宋天海和张芮的关系...
这今日说法想上就上么？
怎么宋天海上次就能找来张芮，这一次又找来了。
而且这一次还这么仓促。
距离节目开播也就半个多点儿，张芮还亲自跑过来。
姜杉很难不怀疑她俩关系...
买下那位假电视台人员拍下的带子，姜杉跟着张芮到了电视台。
到电视台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二十五！
这一到电视台，姜杉就更怀疑宋天海和张芮的关系了。
何止是怀疑她俩的关系，姜杉还怀疑宋天海是台长不成？
今天天海发生的事情竟然直接要在今日说法播...
没错，就是今天播！
“小姜，实在是太仓促了。
你要是不想上电视，我们可以找盆花挡着脸...”
张芮仓促画完状以后，来找姜杉谈，想让姜杉上节目。
因为姜杉是上一次事件的主角，还参与了这次的事情。
这么产仓促的节目，很多地方可能存在漏洞，这是法制节目，有明显漏洞还怎么播出。
姜杉作为当事人，能上节目的话，发现漏洞也能解释弥补。
“张姐，我上？”
“那行，跟我走！”
哎？
不是，那是疑问句啊！
姜杉直接被张芮拉上了节目。
“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今日说法！
今天除了我和申**学郑教授，还请来一位新嘉宾！
不知道观众们还记不记得前几周我们播出的高考成绩掉包...
没错，因为今天节目的原因，我们请来了高考成绩被掉包的当事人，姜杉！”
“大家好，我是姜杉...”
第八十章 够买袖子
八点十五，节目结束！
“小姜，怎么样？
上节目的感觉是不是很不错？”
张芮下来节目带着姜杉在电视台转一转，“要不要常来电视台玩？”
“啊？”
常来玩是几个意思？
“我看你上节目完全没有一点儿紧张，这可比太多新入职实习主持强多了。
导播刚才都夸你了！
而且，你也长得不差...”
然后呢？
姜杉完全处于懵圈状态。
她不就上去说说高考成绩多少，拿到申大通知书。
然后看视频的时候，又帮着解读了一下今天的天海事件，最后又说了电脑召回的事么。
哪里就强多了？
“导播说你解读视频的时候很有意思，电视台刚好缺体育频道的实习主持人，他觉得你合适，让我来问问...”
呃...
体育频道实习主持人...
姜杉算是明白了。
导播哪是觉得她不错。
导播是看到视频里面硬闯人群不错，适合做体育方面的主持吧！
“张姐，还是算了吧。
我还得挣钱养活自己...”
张芮一听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实习主持人工资的确不多，姜杉要独自承担学费生活费，的确是不能指望那点儿工资。
拒绝张芮后，姜杉独自走出电视台。
回望整栋申视大厦...
这栋大厦，十几年后毅然是地标性建筑。
它见证了申市的变迁，这里面也记录下申市的变化。
姜杉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走进这栋大厦，而且还差些同这栋大厦一起见证申市的变化。
若是原来，有这样的机会，姜杉才会守着小门店，一定会投身进来。
“可惜了...”
姜杉摇摇头，“这一次，我更想成为申市变化的一份子！”
“小姜...”
正当姜杉感慨的时候，张芮追出来。
“小姨夫打来电话，说是在...”
“小姨夫？”
姜杉疑惑看着张芮。
什么时候认识张芮的小姨夫了？
认识人里面谁姓张？
没有啊！
哎？
不对啊，张芮的小姨夫也不一定姓张...
“你不知道？”
张芮拉着姜杉往停车场走，“你老板宋天海就是我小姨夫，我还以为你早知道了。”
宋天海竟然是张芮的小姨夫。
这...
倒是也说得通。
再一想，之前还怀疑过宋天海和张芮的关系，还以为是那种关系...
姜杉现在觉得真尴尬，思想也太龌龊了！
也真是奇怪了。
宋天海的亲戚朋友也是真多。
尚景年，还有宋欣卉，这有跑出来个张芮...
申市这么小的么？
怎么感觉快要都和宋天海有关系了。
...
姜杉和张芮到火锅店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了。
人都在，宋天海、小六子、小王，苏瑾也来了。
一进去就看到宋天海黑着一张脸。
“你怎么让小姜上节目了？”
张芮大喇喇的坐下，“你们都看了？
怎么样，小姜是不是特别适合上电视？
小姨，小姨夫，我给你俩说，导播特别喜欢小姜，还想让小姜到我们电视台先做实习主持人，等成熟些就主持一档节目...”
宋天海的脸是越来越黑。
谁问这些了。
他问的是为什么要让姜杉上节目，这是七扯八扯都扯到哪儿了？
“老板，苏姐，没事儿！
是我自己想上...”
虽然张芮没读懂宋天海和苏瑾的意思，但姜杉清楚。
宋天海之前就有说过，上电视露脸对于姜杉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高考成绩的事儿，几乎将姜杉的家庭情况彻底曝光。
即使人们都清楚错的不是姜杉，可当这桩事儿成为谈资的时候，对与错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怎么展示传话人的独到见解。
而且，不好的方面远不止如此...
人就和水一样，会跟着大方向随波逐流，再加上现在的人越来越功利...
宋天海怕的是，姜杉进入申大以后，再难接触到真心朋友。
身边的人，不是好奇原因，就是有意接触，想多些谈资...
事情已经发生，宋天海索性都说出来。
这样一来，姜杉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本来家庭的原因，姜杉就已经够遭罪...
这段日子，他也都看在眼里，很清楚因为家庭的原因，无论是姜杉的心理还是性格上，都有影响。
心理有着黑暗面，性格上也容易走极端，而且这些都会情绪躁动的时候展示出来。
要是再发生一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朋友背叛利用，宋天海是真担心姜杉有可能做出些过激的事儿，走上歧途。
“老板，我你还不清楚么？
谁能欺负了我？”
哎！
宋天海摇头，过刚易折啊！
“小姨，小姨夫，我没有想那么多...”
“张姐，真不怪你！
真是我想上...”
张芮知道姜杉是在帮她说话，对姜杉投去谢意的目光。
刚过去不久的事儿她怎么会忘，而且她也很清楚当时心里是怎么想。
硬拉姜杉上节目，就是为了让天海事件没有漏洞，不会被有心人进一步利用漏洞做文章。
“我是真的想上节目...”
姜杉看宋天海还是黑着脸，苏瑾也不是很高兴，索性解释道：“其实我做了些规划。
上节目这事儿，也是有机会必须要上。
老板，您和苏姐也知道，我要参加那个设计大赛...
等大赛得奖后，我就会第一时间创立品牌，有着这一次在大众心理留下的印象，我也能凹一个苦孩子不愿认命，努力奋斗争上游的人设。”
姜杉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真是安慰宋天海和苏瑾。
人设的确能凹，但也是锦上添花而已，无法做到雪中送炭。
靠着这人设是无法做到打开市场...
试想一下，谁会因为同情心去买上万甚至好几万的衣服？
完全不会！
姜杉很清楚，她一直的目的就不是靠这个打开市场，只是为了在人们心目留下印象。
能留下印象，这就够了！
姜杉接着又说：“再说，我一天天多忙。
等开学以后，只会越来越忙，哪有那些闲心情去计较这些事儿...”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晚了！”
苏瑾接着说道：“但是，你要从现在开始就要有心理准备，开学以后，可能会遇到一些糟糕的话以及糟糕的人...”
“嗯，苏姐你放心，我这就开始做心理建设！”
总算是缓解了气氛，让宋天海和苏瑾和的脸色好看些。
饭吃的才像是一顿气氛欢快的饭了。
“小姜，你真是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想么？
还要创立自己的品牌？”
张芮还是觉得姜杉在为她解围，帮她哄骗宋天海和苏瑾。
“当然是了！”
“你要真是那样想，我可常邀请你去做客我的节目了？”
“好事儿，凡邀请必去！”
啪！
姜杉还和张芮击掌立誓了。
“小姜，等你创立品牌后，我要当你第一个顾客，照顾你生意...”
“呃...
你可能得花很多钱...”
“能花多少钱，我一个月工资2200，我拿出一个月工资全照顾你生意！”
“嗯...”
姜杉嘴唇紧抿，歪着脑袋，有些尴尬的说：“张姐，这一点可能你的先做好心理准备。
你一个月的工资，可能只够买一只袖子...”
咳！
张芮都被想呛到了。
她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闺女，工作都是苏瑾和宋天海帮忙，车也是。
一月工资买只袖子...
嗯！
早知道先问问价钱了...
这也太吓人了！
不是几百块钱一身衣服么，什么时候这么贵了...
这样的衣服，装满衣柜，还不得够一栋房了？
姜杉要是知道张芮的想法，就会告诉她，有些衣服，可能一件，就够一栋房了。
第八十一章 并不一样
八月十一！
八月份的第二个周末。
也是天海电子大厦发出电脑召回事件的第二天。
今天，宋天海更是加大召回力度。
不光是电视台24小时小字轮播，还增加了渠道，电台插播，出租车灯牌广而告之。
姜杉从尚品出来，便留意到路过的出租车灯牌。
产品召回，后来很常见，可能是在几年以后，还有了完整的召回制度。
目前来说，国内应该还不常见吧！
姜杉不知道这是不是国内第一起召回事件，但于全球来说，肯定不是。
不少国家在很早就建立召回制度，召回已经司空见惯！
宋天海的商业头脑还是很超前，就是不知道适不适用于现在这块没有普及过召回制度的土壤。
召回这是商家对产品负责的信誉表现。
但，本质原因，产品有质量问题。
对于这方面，姜杉足可以说一句见多识广。
她也是听说了不少起召回事件，反响一直就是毁誉参半。
人们更多方面都是在讨论这一次产品出现什么质量问题，上一次又是什么质量问题...
质量这儿也有问题，那儿也有问题，都是问题！
虽然这次天海召回事件有所不同，但，怎么说都是将卖翻新件，以次充好的问题曝出来了。
未必就只有好的风评。
到底宋薇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可能只是同她的预期效果相差甚远。
召回的反响，是好是坏，就看接下来是退货的多，还是补差价换购的多了....
天海门口已经摆出好些立牌。
有简单辨识翻新件的科普，也有本次退款及补差价换购的流程。
退款的话，带有发票及机器到科宁柜台，只有科宁柜台可以退款。
补差价，同样需发票和机器，但不需要非得到科宁柜台，天海一层的任意一家柜台都可以做到。
“买个电脑，这大热天还要来回折腾俩趟。
花钱买罪受！”
“可不是，挣钱遭罪，花钱还遭罪，现在到处都是爷，只有打工和消费是孙子！”
“...”
反响并不好。
看立牌的人，有怨气的颇多。
“你们没看昨晚的今日说法么？”
姜杉忍不住去引导风向，“这天海的老板也算是业界良心了，监管着一层乱七八糟的柜台。
在无良商家入场的第一个天就揪出来，移交司法机关...
还发动一层所有柜台去帮被欺骗的顾客换购...”
“什么业界良心？
小姑娘，你太年轻，太容易受骗上当了！”
有人不认同姜杉的说法，第一时间反驳，“我看那，这就是变着法子搞促销，提高销量。
你看，本来电脑没有那么便宜吧？
突然便宜那么多，引来占便宜的人...
这紧接着又告诉人电脑有问题，严办，还愿意站出来帮助解决。
买电脑的我们呢？
都想着，一大半钱都花了，折腾一顿，快加些钱换购吧！”
“老哥说的有道理，这些商家沆瀣一气！”
“两馒头踩一脚，都不是什么好饼！”
“...”
情况不太好，姜杉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去引导风向，要不是知道内情，她都要被这些人说服了。
真以为是什么兵行奇招式的新销售手法。
她只能是摇摇头，放弃引导风向，回科宁看看具体情况了。
进门一看科宁柜台聚集的人不老少，姜杉知道，这情况并不太乐观。
小六子和小王也没有时间主动出柜招揽顾客，换购也不可能聚集这么多人等，多浪费时间。
只可能是要退电脑，才有耐心等待。
哎！
姜杉叹口气，这样一搞，虽然不至于名声臭了，但总归还是不好了。
说到底，宋薇还是目的达到，赢了。
“来了来了，她就是姜杉！”
听着小六子大呼小叫，姜杉没好气白一眼，退货这种事儿有宋天海就够了。
怎么着？
难不成上一次节目，还有慕名而来买电脑，或者是粉丝？
别逗了...
“对对对...就是你...
698分状元成绩被调换的申大学妹，我们都是看了节目后，刚好需要电脑，来支持你！”
呃...
姜杉都怀疑听错了。
还真是慕名而来买电脑？
“小学妹，这是我名片，有困难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呃...
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烂好心...啊呸...这么多善良的好心人，姜杉还真有些不适应。
原先是希望招来那么几个好心人，可也没想过会组团来啊。
“好了好了，各位！
小姜还要努力挣钱养自己，大家将选好的装机单交给小姜...”
张芮？
她竟然也在。
还组织着大家...
今天是醒来的方式不对么？
二十几人的装机单都递过来，都是两万以上的大单。
这让姜杉更尴尬了。
同她原来设想的并不一样。
怎么都觉这种方式像是被人施舍...
“都选好，那就到老板那里付钱就行...”
可大家都是一番好意，总不能怪人家掏钱的方式没有照顾到她的自尊心吧？
说到底，都是自己作出这种结果，那就收起自尊心，默默承受。
趁着这些人都去交钱，张芮到姜杉身边，说：“小姜，你那两千多一只的袖子，我可能照顾不起了。
但我也没有食言，帮你拉来了电脑提成...”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昨天说好要作为姜杉店铺开张以后，第一个顾客去照顾，但，搞清楚以后，发现真照顾不起。
也不能食言啊！
刚好有人联系电视台，想了解姜杉的情况，可以出一份力，
也就有了现在这一出。
姜杉也是无奈苦笑，没有一蹴而就的事儿，真是一步步的把自己自尊心亲手送到了行刑台上。
“张姐，我昨天就是开个玩笑，你看我还得挣生活费，怎么能弄出来俩千多一只袖子的衣服？
不用再拉人过来买电脑了！”
还是脸皮薄啊...
这可不是一个成功商人该有的特质！
成功商人该是要脸面，不要脸皮...
“真没有那么贵？”
姜杉用力点头，“真没有！”
“那等你店铺开张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我还要做第一个照顾你生意的顾客！”
“好！”
这种同第一次见面时的反差萌...
还真是可爱，姜杉又怎么忍心说实话？
第八十二章 一塌糊涂
下午三点钟！
来了一帮不太受宋天海欢迎的人。
白发苍苍，佝偻背的老叟打头。
其中还有姜杉熟悉的面孔，宋薇、宋欣卉、宋康胜...
“这宋薇的脸...”
姜杉第一时间便注意到宋薇脸上的巴掌印。
宋薇脸上厚重的粉都没有盖住那巴掌印。
这是被铁砂掌打了一巴掌么？
也忒狠了！
不过，看着怎么就这么舒服呢！
“不对称啊，看着真难受...”
姜杉的嘀咕根本就没有避讳一行人。
其中宋薇、宋欣卉、宋康胜投来的目光都不是那么友善，除此之外，还有一对估摸五十岁出头的夫妇，也是向姜杉投来冷漠的目光。
夫妇中的男人走到柜台前，“大哥，我们来商量一下这事儿怎么解决...”
宋天海只是回头扫一眼，继续去算他的账了。
“大哥，小薇你也打了，也算是出口气！
爸都亲自来了，难道还不够么？”
“天明...”
老叟只是说了俩个字，男人住嘴不再说话。
“天海啊，小薇使出这样的昏招不对...
可你这一巴掌是不是也有些过分了？”
呵...
“一巴掌算过分？”
宋天海放下手中账本，看向老叟，“那你扔掉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怎么说？”
“大哥，你太过...”
“宋天明，你来教训我？
蛀虫一样的一家，有资格来教训我？”
“你...”
宋天明气够呛，身体都颤抖不停。
“怎么，我有说错？”
宋天海转而看向老叟宋山河，他的老父亲，“宋家上次走向没落的时候我站出来，让你们每个人都丰衣足食了。
你们怎么回馈我？
现在哪来的脸，说我过分？”
“宋天海，我们还没回馈你么？
你这天海大厦挣得钱，我们有过问么？”
啧啧啧...
“听听...
你这蛀虫儿子还想要过问这里...
我的老父亲，脸上有光么？”
宋天海都被气乐了，“真不是我说你，眼光不行，就趁早找点儿专业的人去打理...”
“宋天海，你怎么跟爸说话？”
姜杉在一旁都皱眉了。
这宋天明，开口必浇油！
“爸？”
宋天海冷哼一声，嗤之以鼻！
果然，这宋天明又把油浇到火苗上了。
姜杉也很好奇，是怎么把宋天海逼到这一步...
按理来说，宋天海还是很和气，很好相处。
怎么就相处成这样，一塌糊涂！
“你们怕是忘了。
好几年前我就说过，同你们宋家已经没有关系。
只要你们不来招惹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天海，过去的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
宋山河开口了，“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念儿想想吧，等念儿回来，和小薇一起打理好宋家。
我也老了...”
“你是老了。
老糊涂了！
既往不咎？
宋山河，你不咎？”
“宋天海，你这是做子女对父母的态度么？”
“父母？
你们是都忘了，我宋天海的命，我那苦命的大女儿早帮我还给你们了！”
宋天海手紧握成拳，手上的青筋暴起。
一看情况不对，姜杉忙就是往宋天海面前的柜台上推过去个纸箱子。
省的再被他一拳落下，再把柜台玻璃给砸碎了。
“一家人，还是应该在一起...”
哎！
宋山河叹口气，转身步履蹒跚往外走。
姜杉望着那背影，没有日暮西山的感觉，倒是觉得那背影中满是愧疚和自责。
什么原因导致老爷子在这个年纪，对自己的儿子还存有愧疚？
老爷子是希望宋天海回去。
宋天海这不停浇油的弟弟宋天明，立场显而易见，不希望宋天海和老爷子父子关系修好。
宋天海本身也不想修好父子关系。
似乎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宋天海的大女儿。
姜杉记得，宋天海提到过一次扔掉一个活生生的人，后来又说苦命的大女儿帮他还了宋山河的养育之恩...
大女儿被宋山河扔了？
因此宋山河愧疚自责？
似乎说不太明白...
呃...
真满是疑云。
让姜杉这不好多管闲事的人，都好奇不已了。
“你留在这里！”
“太爷爷，大爷爷不愿意看见我，我留下只会惹大爷爷生气...”
不管宋薇说什么，宋山河都没有反应，兀自往外走。
宋天明还给宋薇使眼色，让跟着。
但，只是一眼，宋山河的一眼。
宋天明噤若寒蝉，低头不语，宋薇也不敢跟了，呆站在原地。
直到一行人都走光，宋薇还不当不正的呆站在过道里。
姜杉摇摇头。
第一想法就是觉得寄人篱下，财务不自由，导致宋薇外强中干。
在外，心眼用尽，狠辣恶毒，回去以后就得小心翼翼装重孙子。
但，转念想想，长辈教训晚辈不是理所应当么？
姜杉再一次摇头。
这一次她是为自己摇头。
觉得自己心理有疾病，厌家，看着别人被长辈教训，就觉得人活的卑微。
“真是病...”
“你又在那儿嘀咕什么？”
“啊？”
宋天海突然在身后说话，吓姜杉一跳。
刚才生那么大的气，这么快就缓过劲儿了？
“可怜之人必用可恨之处，别滥好心！”
“后半句认同！”
姜杉瘪嘴，“前半句不认同！”
“说来...”
“别！”
姜杉直接打断宋天海的话，不认同就是不认同，哪来那么多理由，具体事儿具体处理的方法千变万化，谁能预料到？
说什么来，听什么听？
她直接道：“老板，直接说事儿，没事儿还要去挣钱！”
啪！
宋天海直接将账本丢到姜杉面前，“昨天残次品总共卖出去将近俩千台，到目前为止，来退款的不到十台，其它柜台补钱换货的总共加起来不到一百台...
眼见都这个点儿，才召回这么点儿，有没有什么想法？”
呃...
能有什么想法？
电视台轮播，电台插播，出租车灯牌广而告之，该做的都做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老板，等吧，召回这种事儿着急也没用！”
真是着急也没有，总不能一家一户的上门去替换吧？
即使想这样做，也没有办法做到，根本不知道客户的地址。
不过，因为这桩子事儿，姜杉倒是想到了一种监管手段。
等这次事情过后，打算好好建议一下宋天海。
晚上结算的时候，姜杉仍然业绩第一。
但，只拿到四万五的提成。
要知道，这四万五里面，还有张芮上午拉来十几二十几人都俩万多的大单提成。
其它柜台也不怎么好，都一样。
相比起前几周，各大柜台的业绩都下滑很大一截。
很明显，天海的人流量，今天骤减！
姜杉也是很郁闷，给了小六子和小王总共五千，剩下四万...
那么大的店铺还等着她赚钱装修，这点儿钱远不够啊！
这一切都怪在过道杵一下午的宋薇。
跟得了狂犬病一样，逮谁咬谁...
这下好了吧！
天海生意也惨淡了，她也挨了一铁砂掌！
双方都搞得一塌糊涂！
姜杉是真想上去再给宋薇俩脚，出口恶气！
第八十三章 工程官宣
周一早上。
姜杉刚醒来，便看见手机有一条宋天海发来的信息。
‘去盯机箱！
召回的事儿你帮着盯一下！
钱在卡里，卡在抽屉里，密码和你的一样！’
周一是有什么魔咒么？
上周一宋天海消失，周五才回来。
这周又开始了？
不过姜杉也能理解。
上周末人流量骤减，极大可能只是开始。
随着消息范围继续扩大，天海可能会逐渐步入谷底。
主机箱无疑是一种引流的方式，本市独一无二的特殊性，是最好吸引视线的办法。
姜杉昨天晚上回来后还在想，她会不会真的改变太多了。
若不是她的原因，宋薇也就不会出现在天海，更不会同宋天海互掐，继而走到现在这一步。
她还担心，这样下去，会不会把天海给嚯嚯没了。
今天看来，并没有影响到宋天海。
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而且，这一来二去，还让天海电子大厦保持在一个相对前后平衡的状态。
主机箱将要带来优势，灭杉柜台这档子事儿一出，可不就让天海保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么。
是否冥冥中自有天注定？
让一切都走在相对平衡的轨迹上？
这样就能保证历史的大车轮不会脱轨...
刚升起这种想法的姜杉，立刻就摇头否定了。
历史的大车轮才不会在乎升斗小民，不然在一个月以前，她初次改变，躲过白静云的一巴掌，就算不被人道毁灭，也该有所表示。
世界太大，升斗小民的改变，根本就无法影响到历史的进程。
这也是姜杉从来不担心改变会给世界带来什么影响，只担心会给接触到的人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她这只小蝴蝶引起的龙卷风，很有限！
去对面吃饭的时候，姜杉又听到一则消息。
“滨江大道公开招标，工程要重启了！”
“嗯，听说了！
好像这次工程挺急！”
“确实挺急，好像元旦之前必须完工。”
“整段工程贯穿申市，一家很难做到吧？”
“...”
后续的事情姜杉已经知道，直接离开了。
滨江大道工程宋莲台段，今年年底完工。
剩余工程在后年年初才相继完工。
她也清楚，为何拖了一两年的滨江工程会在今年着急完工...
市里要向全国推广宋莲台，今年元旦晚会，春节晚会，都会在宋莲台举办。
这样一来，晚会也办了，还可以向全国观众宣传宋莲台，以及新打造的旅游景点，滨江大道。
再下一次有如此大型晚会的举办，就是五六年后05年06年，这多事之秋的俩年了。
去天海的时候，姜杉特意绕道君府豪庭花园楼盘的售楼部。
售楼部依然门紧锁，玻璃上糊满报纸，外面看不到里面。
姜杉只是在门口站了五分钟。
先后就有三人过来，趴在玻璃上想从报纸缝隙中看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其中还有一人同姜杉打听，这售楼部是什么情况。
可见消息灵通的人还是不少。
可惜，他们得到的消息还是晚了。
早说过，没人会关注楼盘过去发生什么事儿，只会关注楼盘未来的价值。
显而易见，滨江大道工程重启，这处楼盘，价值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尚景年也是黑。
为了利益最大化，在知道消息第一时间给售楼部放假。
姜杉估摸着，尚景年这是打算且等一段日子，才重新开盘了。
商人么，重利！
姜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她也在向着那个方向努力。
看一下大概方位，姜杉在考虑，要不要年底之前将店铺就装修好，顺便去注册个品牌。
大概方位差不了多少，似乎有免费广告的机会！
把握不把握呢？
面向全国直播的元旦及春节晚会，这样的广告机会可不多...
但是，那个时候比赛结果应该还没有出来。
其它方面也不好运作...
姜杉还真有些拿不定注意！
“算了，反正还有时间，慢慢考虑吧！”
姜杉到天海的时候，有个人已经到了。
脸中铁砂掌的宋薇。
还是老地方，也是老味道，宋薇杵在过道里，低头不语。
那既视感...
真有些生化危机里被感染，处于转变临界点的既视感。
姜杉都有些得慌，真怕有那个客人路过时，宋薇忽然抬头，一口给咬下去了。
“那位什么时候到？”
姜杉指指杵着的宋薇。
“哦，她啊！”
小六子看一眼宋薇，“我到的时候，她就杵在那儿了！”
啧啧...
姜杉摇头，这宋薇还真是自作孽。
真以为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么？
不深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能躲过一劫。
深究，这便是结果了！
这宋家老爷子也算是表明态度，宋天海和他的天海大厦，谁也别去招惹。
非要招惹，那就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受得住后果！
“对了，六哥，有没有来退电脑的顾客？”
小六子摇摇头。
姜杉也是无奈，天海人流量下降，还没有人来退电脑，到底是想要搞个什么？
难不成宋薇还有什么后手没使出来？
真是伤脑筋！
姜杉去看过宋天海说的抽屉以后，确定卡在，里面的钱够退十几台电脑了，也就没有再去取。
了无生趣的爬在柜台上。
...
一晃，又是到周五了！
从周一到周五，姜杉一台电脑都没卖出去，好歹原来也能卖个十几二十多台。
这周人流量太少了。
她都不忍心去抢客户。
辛亏她在周二的时候就反应过来，家伙事儿随身带着，每天到天海就是画设计稿。
这几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出了五十多份设计稿。
再加上家里放着的十几份，要是都做出来，作为开店的第一批服装都足够了。
周五的上午，姜杉画废的手稿远超前面三天。
临近中午的时候，消失五天的宋天海终于回来了。
本来他想问问姜杉，这几天召回情况怎么样，但，看姜杉眉头深皱，不停的画画画...
画完一份也随手扒拉到一边儿。
脸色也遭的很。
宋天海看看姜杉画出来的东西，什么龙、凤等等，各种动物，各种看不明白的符号...
完全不知道姜杉在画什么？
随便练手么？
看起来不太像啊！
“她在画什么？”
宋天海询问躲远远的小六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刚开始的时候，一直嘀咕着品牌品牌品牌...”
原来是这样！
宋天海明白了。
姜杉这是在搞她的品牌图案呢。
第八十四章 吓死个人
天海一层冷清。
天海柜台的四人也是怪得很。
姜杉已经魔怔，不停画画画...
宋天海也是好不在哪儿。
回来了解情况后，便一言不发，不知道抱着账本在写什么。
至于小六子和小王，就是俩小可怜，缩在角落里发呆，谁也不敢去打扰。
嘭嘭嘭...
听到敲玻璃声，眼前晃悠一双纤细的手。
姜杉抬头去看是谁。
“我去...”
看清来人以后，姜杉下意识蹭的一下站起来，还退了俩步。
吓死个人！
宋薇皱起眉头，是她脸上有脏东西么？
需要这么大的反应？
忍不住掏出化妆镜查看...
很好啊！
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下意识反应，下意识反应...”
潜意识认为杵好几天处于临界点的感染者动了，思维正在天马星空，反应有些没转换过来。
纯属下意识反应。
她俩的动静，也是惊动了宋天海。
宋天海放下手头上的事儿，看过来。
“什么事儿？
这里没有疫苗...
啊呸！”
姜杉翻个白眼，这是彻底把宋薇想成要转化怪物了，“这里没有水！”
有神经病吧？
什么乱七八糟！
她宋薇可能会为口水向人低声下气去讨？
宋薇一想到之前和一神经病置气，憋屈！
她都不想和姜杉说话，转向宋天海，“大爷爷，之前是我错了！
我已经让人去找真正买电脑的客户，基本上已经九成九都给予补偿，对方不会再追究！
至于我安排买走的大部分电脑，也不会往回退了。
已经全部销毁。
太爷爷说过，我们始终是一家人，不管您还认不认，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会听太爷爷的话，去国外反省一段时间！
大爷爷，对不起！”
宋薇冲着宋天海深深鞠一躬。
起身后，见宋天海又在自顾自忙，她也没在说什么。
转头有些膈应的看向她认为的神经病姜杉。
宋山河有死命令，走之前，要道歉，不光是宋天海，还有姜杉。
硬着头皮，宋薇也是鞠一躬，“姜杉，对不起！”
“我去...
吓死个人！”
姜杉忍不住又一次退后俩步。
她不怕宋薇出招，就怕宋薇出这种招。
这招...真心看不明白是整的哪一出啊！
宋薇也不在多说什么，起身扭头便走了。
“这...
什么鬼？”
姜杉还是反应不过来，这宋薇难不成是病毒感染脑子了？
低头认错？
可能么？
姜杉若是清楚这都是源自于宋山河的命令，她就不觉得有问题了。
为顺利接手宋家的产业，太正常不过。
“老板...”
“不用管她！”
宋天海头也没回，道：“至少有段日子不会来七搞八搞，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呃...
好吧！
姜杉坐回去，打算继续苦思冥想她的品牌logo！
“姜姐...”
天马刚张开翅膀，缓缓升空。
突然有女音在耳边响起，姜杉以为是宋薇折回来。
还叫她姐...
这是哪是脑子被感染，这是脑子液化了吧！
姜杉蹭的一下站起来，差些没直接跳起来。
“吓死个人！
怎么是你？”
待看清来人是黄怡宁，姜杉都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姜姐，不好意思！
吓到你了！”
黄怡宁也是惊魂未定，被姜杉一下子蹦起来吓够呛。
“没事儿，不怪你！
怪我，还以为是一神经病折回来了！”
姜杉重新站回来，“你...是有事儿？”
“姜姐，我来给你送办好的房本户口本...”
黄怡宁将一纸文件袋放到姜杉面前。
“这么快么？”
姜杉一愣之后，忙拿起纸袋子，去看里面的东西。
她暗自腹诽：可不能手抖丢人。
原来苦哈哈的干了大半辈子，才能按揭买起郊区平米还不大的房子。
现在，一个月，就买了一套648平上下三层，处于黄金地段中的黄金地段的门面店铺。
说不激动，那都是吹牛。
姜杉太激动了。
这可是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买时候还不觉怎么样，要看到房本反而心潮澎湃。
嘿嘿...
姜杉先拿出户口本，户主姜杉，忍不住呵呵傻乐！
她也是有户口，也是申市人了。
真好！
再一看纸袋子里还有四本儿...
这...不太对啊！
房产证加土地证也才俩本啊，怎么多出来俩本？
这有俩本是宋天海买的住宅房么？
姜杉疑惑看一眼黄怡宁，索性将四本儿都倒出来了。
俩本房产证，俩本土地证。
真是有宋天海的住宅房...
“老板，你的房本回来了！”
姜杉招呼一声宋天海，去翻有她名字的俩本。
“什么我的房本，我又买房了？”
宋天海也是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
上次君府豪庭花园的房是全款现钱购买，所以房本在上周同尚景年吃饭的时候就拿到了。
“不是不是...”
黄怡宁也忙说不是，“没有宋先生的房本，这全是姜姐你的...”
即使黄怡宁不说，姜杉也发现情况不对了。
四本儿全写着她的名字。
这...
吓死个人！
什么情况？
姜杉看向黄怡宁，等着她解释。
宋天海这时候也走过来，拿起两房产证看完以后，又放回到柜台上，拍拍姜杉的肩膀，“小姜，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想蹭饭记得提点儿水果来...”
宋天海嘴角挂着笑，显然对尚景年搞的这一出很满意，不过，往回走的时候，还嘀咕，“尚景年真抠，挣那么多，才拿出来不到二百万...”
姜杉在听到邻居后，也是忙翻两本房产证。
建筑面积，648...
这是她买的门面店。
那剩下这一本呢？
建筑面积，888...
住宅房？
这面积，这地址...
门面店最顶上那一层，只有三套房子，一套属于尚景年，对门那套被宋天海买下了。
这是...中间那一套！
黄怡宁看出来姜杉不知情，她解释道：“姜姐，这是尚总让我一起办的一套住宅房。
他说...要是问起，就说是您应得酬劳...”
姜杉刚想要拒绝，只听黄怡宁又说，“尚总说，您要是退回来就是觉得少，让我联系经理再去办几套送过来...”
呃...
吓死个人！
再去办几套？
真是财大气粗！
“小姜，你就收下吧。
你帮他挽回至少二十个亿的损失，连这不到二百万都不收下，尚景年估计真要把他儿子介绍给你。
只有让你继承他的家产，才能安心了！”
“老板，口无遮拦这个词可能就是专门因你才有！”
姜杉虽然这么说，但认同宋天海的话。
虽然不至于像宋天海说的那么夸张，但只看这架势，不送到她手里些什么，尚景年是不会安心了。
“行吧，我收下了！”
姜杉将东西又都装到纸袋里，随意丢进柜台里。
本来看买来的房产还有成就感，还有些小激动...
现在，完全没那份激动了。
收拾好东西，刚要坐下，继续搞她的品牌logo，发现黄怡宁还站在柜台前，有些扭扭捏捏。
姜杉看过去，“还有事儿？”
“没没...
不，有事儿！”
这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
姜杉看着黄怡宁，等着她说。
“姜姐，我想...”
黄怡宁咬一下嘴唇，像是鼓足勇气一样，接着说：“我想跟着您干，我想挣学费...”
啊？
姜杉都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
见姜杉表情并没有变化，也不说话，黄怡宁又急忙说：“售楼部暂时放假，连保底工资都没有了，学费还差好几千，我觉得只有跟着您才能挣够...”
“那个...”
“眼光不错，留下来吧！”
呃...
姜杉还刚想说她做不了主，这做主的就开口答应了。
想想她都觉得委屈，她来应聘的时候，那也能算是死皮赖脸立了军令状才得来机会。
这倒好，人刚说俩句话，就答应下来了。
是她不够温婉可爱，还是怎么着？
“别在外面站着了，老板都答应了，你还不进来？
明天就是周末，赶紧今天让六哥带着你熟悉熟悉...”
姜杉直接把黄怡宁交给小六子，她继续挠头天马行空她的服装品牌logo...
第八十五章 可能是欠
八月份第三周！
临近开学，科宁柜台又多了一名新员工。
姜杉到天海有些晚，九点多才到天海，还一脸懊恼模样！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收拾设计稿她才发现，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参赛的三幅手稿给忘记邮走了。
大早上跑到邮局，发现果然不上班。
这都得怪宋天海，周一的时候发什么破信息。
也辛亏是截稿日期还早，下周一邮走就是了。
不然，姜杉得后悔死！
到天海的时候，新员工黄怡宁已经在忙活了。
“姜姐，您来了！”
黄怡宁守在门口，在和一帮老销售抢客户。
昨天她已经从小六子那里听来了姜杉的传奇故事，来天海不到半个小时就拿到第一笔上千万的订单，光提成就超过九十万。
还有自打来天海以后，周周销售业绩第一，已经让天海一层所有销售同一阵线，同仇敌忾，共同对抗姜杉。
不到一个月，从兜比脸干净，到现在挣够一间门面店钱...
黄怡宁很羡慕，要是早些认识姜杉，她会更早来跟着姜杉干。
也不至于眼见着快要开学，学费还差好几千了。
虽然小六子说过，让她不用担心，在科宁柜台，就是只负责组装姜杉拉回来的订单，也能挣够学费。
但，黄怡宁还是有些担心。
觉得一台电脑的组装费太少了，大部分时候，都是牺牲组装费，来挽留客户。
还是拿电脑提成比较稳妥些，只要卖出去三台过俩万的电脑，学费就够了。
“别总是您您的，现在我和你一样，你就叫我小姜就行了！
我叫你阿黄，还是怡宁？”
“还是叫姜姐吧！”
黄怡宁还是没有像小六子他们一样叫小姜，选择叫姜姐。
这让姜杉有些不知道该叫她什么好。
不过，也顾不上想这些。
她也得努力挣钱，还有一门面店和一住宅房等着她装修，面积可都不小，都是钱啊！
今天天海的人流量还可以。
相比上周来说，有回暖的趋势，果然人都健忘。
但，还是没有达到前几周的人流量。
人流量不如前几周，但，天海一层这些销售可都个个跟打了鸡血一眼，努力的很。
一上午，姜杉做得也是有些憋屈。
更别说黄怡宁了，一单未成！
“一帮猴崽子...”
“正常，上周周六完全没挣到钱，周日还人流量下滑，这周稍微回暖，能不卖力挣钱么！”
宋天海宽慰着姜杉，同时也让黄怡宁不要急，慢慢来。
毕竟不是谁都像姜杉一样，不怕挨揍，还想揍别人，敢从一帮男销售手里面生抢人。
“算了，吃口饭，歇会儿，活跃一下心情。”
难得姜杉中午想吃饭，“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光想吃饭，还不需要小六子跑腿，要自己去买。
小六子也是有点儿郁闷，这意味着什么？
姜杉是在向着宋天海的抠门儿转变么？
连可乐的跑腿费都抠门的不愿意出了？
“小姜啊，你这样做不好！”
啊？
姜杉也是有点儿懵，这请大家吃饭，而且主动去买，还不好了？
有没有天理？
“你不能跟老板学，你看老板那么抠，只能守着天海...”
嘿？
宋天海不乐意了。
直接抄起手边一配件砸小六子，自己想喝可乐，还要先埋汰他。
还好小六子眼疾手快，将配件给接住了。
不然以宋天海的抠门儿，配件砸坏了，还不得从小六子工资里扣。
“小姜，你是干大事业的人，这种跑腿的事儿怎么能亲自去，交给你六哥我就行了...”
得！
姜杉算是想明白了。
小六子是惦记可乐呢！
无可乐不欢！
“行，六哥，那就...”
“行了，不用去买了。”
宋天海放下手机，冲着姜杉说：“很快就有人送过来！”
“谁？
谁这么不讲究，一瓶可乐的跑腿费都要跟我抢？”
小六子第一个就不乐意了。
黄怡宁看着科宁四人，也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老板没有老板架子，员工也没有员工的自觉。
但，似乎不缺站在一旁傻乐的人了，已经有小王...
趁着等饭的功夫，姜杉又拉俩顾客回来。
黄怡宁看着也很是羡慕。
为什么姜杉说句话就能留住客户，而她就留不住，还总被突然横插出来的其它销售抢走客户。
这儿的竞争可比售楼部激烈多了，黄怡宁总觉得空气中都充满了火药味儿。
说不好什么时候，一点就炸了。
她喜欢科宁柜台的氛围，但不喜欢天海一层整体的氛围。
一点儿都不相亲相爱。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老板，饭什么时候到？”
姜杉都开始催了，她急需要吃饱好好想想，怎么治这帮猴崽子。
她不去抢别人的客户已经不错，今天还有人想从她手里抢客户了，真是一个个都飘了！
“等等啊，我问问...”
宋天海直接拿起手机拨出去，“姜杉快饿晕了！”
“他说马上到，一分钟！”
“一分钟？”
姜杉也不打算动了，从柜台外面般一个凳子，坐在柜台里，望着门口，等着吃饭。
“57！
56！
55！
...”
宋天海扫一眼眼巴巴望着门口读秒的姜杉，也不算账了，静等着看戏。
“29！
2...”
姜杉突然停下来了，她看到门口急匆匆提着饭进来的人，转头冲着宋天海没好气说，“老帮，能不多事么，喜欢你自己娶回去！”
嘿...
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饿坏了吧！”
刚好江淮安也在这时候赶过来，将提的大包小包放在柜台上，“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多买了几样！”
“小姜好养活，不挑食，什么都爱吃！”
宋天海第一个搬着板凳坐过来，还招呼小六子小王，以及黄怡宁都过来吃饭了。
“吃饭了！”
小六子和小王也是，跟狼崽子一样，完全不见面，搬着小板凳过来，自己动手把饭菜都摆在柜台上。
姜杉也是蛮尴尬，根本不知道和江怀安说什么。
这还哪能一边吃饭，一边活跃脑子。
脑袋都罢工不思考了，还怎么想办法收拾那帮猴崽子。
宋天海真是闲...
姜杉唯有狠狠瞪向宋天海了。
“姜杉，快吃吧，还愣着干什么！”
江怀安把饭菜一一摆到姜杉面前，又从单独一小袋里面给姜杉拿出在家里榨好的果汁。
他还记得，上次姜杉说过，喝可乐不好。
所以，这次在家榨果汁带过来。
“嗯，好...”
姜杉看江怀安又去帮她拿筷子，“你别忙了，又不是到你家...”
“没事儿！”
江怀安把筷子拿给姜杉。
这让姜杉更是尴尬了，一切都准备的太好了，无可挑剔！
可能是欠！
她特别不喜欢这种感觉！
第八十六章 深度合作
帮我夹...
我能够得着...”
姜杉无奈了！
江怀安什么都不干，就是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
所有饭菜根本就不远，都不用伸直胳膊就能够着所有菜。
姜杉觉得她可能真的是不识好歹，欠！
看着江怀安夹过来菜，她有掀桌子的冲动。
“省得你伸手够了，负责多吃些就好了！”
嗯...
不舒服，不舒心！
“这个时间点儿过来，你也应该没吃饭吧？”
姜杉想江怀坐下一起吃，这样的话，他就不会不停的给她夹菜了吧。
“不用，等会儿我回去吃！”
但，事与愿违。
姜杉也是无法可说。
这饭...没法吃了！
她饱了！
“我...”
“江队长，你也坐下吃吧。
人多吃热闹！”
姜杉刚想说吃饱了，让大家慢吃，但被宋天海打断了。
算了，不算了！
她打算直接放筷子了。
“小姜...”
可，在姜杉半起身放筷子的时候，把江怀安拉着坐下的宋天海，对她说：“你不是要想招对付那帮猴崽子么？
有什么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合计合计！
不然照这情况下去，可能下午和上午一样了。
今天上午你提成也就大概俩万刚出头...”
咳咳咳...
黄怡宁被米饭呛到了！
一上午两万多的提成...
还也就？
这少么？
她都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
一上午，每次看姜杉的时候，都看到能拉大客户。
在她看来，估计也就几千的提成，没想到都两万多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你慢点儿吃，吃饭就吃饭，别想着着急吃完去拉客户！”
宋天海还以为黄怡宁是吃的太快呛着了，递过去一瓶可乐。
“小姜，说说，有什么办法？”
宋天海说话的同时，顺便伸筷子拍下江怀安又要给姜杉夹的饭菜，给江怀安一个自己去领悟的眼神。
傻子么？
没看出来姜杉不喜欢有人不停给夹菜么。
照顾人不看人表情脸色么？
江怀安也是不明所以，他知道宋天海在帮他，不然就不会给他打电话了。
但，现在没读懂是什么意思。
他只能是杵着看姜杉了。
啧...
宋天海也是无奈。
能短短几年从警员到刑侦队长，也应该是个聪明人啊。
怎么就不开窍，比小六子都笨呢。
刑侦手段动用一下不行么，看看人表情，读读人心理啊！
真是...榆木疙瘩！
宋天海也是无奈。
总不能现在直接出言点拨吧？
在触姜杉的霉头，可能真要惹急姜杉，挨踹了。
宋天海可不觉得姜杉不敢踹他。
那是急眼了谁都敢踹的主。
“小姜啊，要不下午让小黄帮你打掩护...”
江怀安他是没有办法现在明说了，只能是把姜杉拖着，让江怀安自己想办法了。
黄怡宁听到宋天海的话，看向姜杉和宋天海，生怕漏听了什么。
她不懂怎么打掩护...
“你想什么呢？
倒是发表一下意见...”
宋天海见姜杉不说话，埋头心不在焉的扒拉着饭，催促她。
“不太合适...”
姜杉随口答一嘴。
“小姜啊，这我就要说你了！”
宋天海以为姜杉是把黄怡宁当成竞争对手了，所以并不想带着黄怡宁。
“我们...”
“老板，你可别说了，你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小姜根本不需要人掩护...”
这时小六子开口了。
宋天海一眼瞪过去。
这小兔崽子要造反了？
知道你们几个相处一个月感情好，但不能照顾照顾新人么？
真要不是隔一个柜台，宋天海非一脚踹小六子个人仰马凳翻...
“我也觉得不合适，我会拖累姜姐！”
这时黄怡宁也很自觉的开口，说不合适。
宋天海又一次瞪向小六子，不能委婉些么？
“不是...”
“你闭嘴！”
小六子还想要说话，但被宋天海呵斥了。
“真是不讲道理...”
小六子低头扒拉饭，小声咕哝...
“小姜啊，我得...”
“老板，我知道你想稍微帮一下小黄，想让小黄至少在我们科宁待的这段时间完成心理目标...”
姜杉接着又说：“但是你的办法行不通，小黄跟着去做俩单，最多俩单，她不会高兴，反而会因为觉得帮不上忙而有心理负担！”
姜杉很清楚自己的情况。
今天这种情况，天海一层人人打鸡血般挣钱，根本就不是她抢不到客户，或者守不住客户。
试问谁又不怕她急眼动手？
关键问题是她觉得回来稳住客户，伺机寻找，挑选可能是大客户，浪费了时间。
这种人流量不够，那就只能数量来凑。
她也不想挑人...
但，现在的情况要是不挑人的话，可能上午连俩万多都达不到。
“那你说怎么办？”
宋天海反问姜杉。
“我想的是，把六哥和王哥解放出来，他俩帮我接应拉回来的人，让小黄去帮各柜台拿配件...”
宋天海皱眉。
这办法不太好，各个柜台都来拿配件，小黄还不熟悉，根本就忙不过来。
“不过，我觉得六哥可能有更好的办法！”
姜杉看向小六子。
她觉得她的情况，小六子和小王这么久肯定是清楚，今天情况突变，氛围不一样了，他俩也肯定都看在眼里。
再加上刚才小六子说话，她觉得小六子说不定有更好的办法。
“我有！”
小六子也表示有办法。
“那你不说憋着干什么？”
“不是你不让我么！”
小六子小声咕哝一句，这才说：“其实老板你根本就是用自己去想小姜，小姜是那吃独食的人么？”
嘿...
这小兔崽子，还先要埋汰他两句。
他宋天海就是吃独食的人么？
什么时候吃面，让旁人喝汤了？
不是人手一碗面么？
“其实办法很简单，我们就学其它柜台，合作！
你看他们防小姜的时候，不就是合作么？
我们也合作，还要合作的更彻底...”
“别说没用的废话，捡主要的说！”
宋天海没好气，在座的水不比你小六子聪明，说大概别人就能懂了，废话这些没用的干什么。
“小姜就站在门口不来回门口柜台跑了，然后所有拉来的客户都有小黄接回来。
虽然我有自信比小黄更会说，但，小黄和小姜都是女的，先后都是女的顾客可能会舒服些。
要是小姜拉来，换我去接，可能会给顾客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感觉，很可能直接走了...”
“别说这些废话！
你这办法也不行，虽然小黄只需要守住客户，但，小姜真要是一直守在门口拉顾客，那效率可不是小黄能顾得过来，既要把客户送回来，还要稳住在柜台等待的客户...”
“深度合作！”
姜杉点点头，原来她只负责拉顾客，小六子和小王帮她组装，三人也的确只能做到这一步。
但，现在不同了。
又多了黄怡宁啊！
完全可以换成更高效率的模式，让其它销售绝望的模式。
宋天海还没有彻底明白过来，他也是被固有思维局限了。
但，姜杉已经全明白了。
“开工！”
她站起来，“六哥，王哥，辛苦你俩了，前方交给我俩，后方你俩可要收好了！”
“放心，你六哥一向靠谱！”
小六子拍胸脯保证。
姜杉点点头，直接就拉着一知半解的黄怡宁往外走，边走边帮她解释着该怎么做，该做什么。
他们不再是自己赚自己的那份定额，深度的合作，也表示着最后每个人应该拿到的钱将会存在很大争议。
但，在这一刻，明白其中道道的姜杉、小六子、小王，三人谁都没有提钱。
他们信任对方，根本就不会觉得对方会亏待。
至于黄怡宁，那就是目前来说，根本还处于不清楚状况了。
第八十七章 如此挺好
江怀安一直到下午三点都没走。
他很想帮忙。
但，根本就帮不上忙。
姜杉守在门口，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基本超过七成进来天海的人，她都会上去接触。
不用来回跑，这省去不少时间。
虽然不能保证每一位顾客都在她这一关节直接敲定，但也不必过多接触。
只要她那里留住顾客，黄怡宁便会去接引。
黄怡宁就相当于摆渡人，将客人从姜杉手中摆渡到科宁柜台，顺便在摆渡的过程中，同顾客继续交流敲定未能定下的装机单。
经过姜杉的初步接触，黄怡宁发现，顾客好沟通好交流太多。
不再像她单独接触的时候，难以打开局面。
现在，她不光是能守住客户，也能同客户敲定装机单了。
即使在黄怡宁这一关节还是有未敲定装机单的客户，那也不必担心，还有最后一关节...
镇守后方的小六子。
小六子现在待在柜台，一边负责组装机器，一边稳住顾客，顺便进行着最后的沟通。
黄怡宁也会在姜杉身边没有顾客的时候留在柜台，帮着顾客敲定装机单。
若是到这一步，还是有顾客犹豫不决，甚至于离去，他们也不会再过多纠缠。
忙都忙不过来，还哪有时间再去追上客户，挽留客户？
真要那样做了，才是真的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至于小王，还是做着原来一样的事儿，只是他也更忙了。
原来他和小六子一起边组装电脑，边帮各柜台拿件，现在只有他一人帮各柜台拿件，还得抽空组装电脑。
这在四人深度合作，分工明确，各自守好各自岗位的时候，效率真的是不可同日而语。
科宁的柜台前，始终都是人满为患。
宋天海也是没办法闲下来，反而成了最忙的那个人。
既要记录核算各柜台拿走的配件，还得在偶尔其它柜台扎堆来拿件的时候帮一下小王，小六子那边也是，扎堆来的时候，他也得搭把手。
江怀安在一边，看着人人都忙，他也想要帮忙。
但，真正上手的时候，他才发现根本谁那里都插不上手。
似乎最容易的一环节就是黄怡宁的摆渡环节，但，真正上手的时候才发现，对于他，也不简单。
顾客一问三不知。
他似乎能做的只有送饭。
江怀安也打算回去了。
在这里干站着，还不如回去学学怎么做好饭。
“江队长...”
刚要离开的江怀安，回头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看向叫住他的黄怡宁。
“你别误会，是老板让我告诉你几句话...”
黄怡宁也是聪明人，知道江怀安误会了，“老板说让你多看多想，动用一下你所擅长的也无妨。
中午吃饭的时候，很明显，姜姐不太高兴。
总有人往她碗里夹菜，让她很不舒服...”
好心办坏事儿了？
难怪后来宋天海会拍掉他想要送到姜杉碗里的菜！
原来是这样。
“我知道了！”
江怀安脸色更加暗淡了。
但，当她走到门口，靠近姜杉的时候，脸上重新焕发光彩，以最好的姿态想要和姜杉打招呼。
可，看着姜杉忙得跟陀螺一样，直转圈。
终还是决定不去打扰，悄悄出了天海。
“稍等一下...”
姜杉守在门口，进进出出的人又怎么能逃过她的眼睛。
扫到江怀安出去，她随意同顾客说一声，便追出去，“江队长...”
刚耷拉下脸，无精打采的江怀安再一次换上笑脸，“你怎么还出来了？”
“嗯，送送你！”
“这有什么可送...”
“不忙的话，我们边走边聊？”
“好！”
江怀安欣然点头，暗自心中欢喜。
有种回到念书时代，偷偷喜欢一个人，对方在无意中满足了小小期望的感觉。
这种欢喜旁人无法得知，只有自己最为清楚。
“江队长应该比我要大些吧！”
这意思是嫌他岁数大么？
“过年才25，大你四岁...
我觉得还是大一些好，会照顾人！”
江怀安一不小心把心里话也说出来了。
“嗯...”
但对于姜杉来说，还是小。
同尚景年、宋天海、苏瑾相处融洽，为什么？
在姜杉看来，还是同心理年龄有关。
她的心理年龄绝不止二十，只是性格因为一些不平的事儿变得像二十岁左右顾头不顾尾的孩子。
“江队长，我觉得...”
姜杉想想还是决定说清楚的好，“你工作也挺忙，我觉得你的另一半应该顾家一些更合适。
在你操劳一天到家以后，就能感觉到人气，家的温暖。
而不是空荡荡，跟荒草地一样...”
“其实我也并不忙，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需要刑侦侦破的并不多见...
再说，现在也不是旧社会。
男人不一定都喜欢一回家就有人伺候，结婚又不是找保姆...”
姜杉摇摇头，看着路。
而江怀安，始终看着姜杉。
见姜杉久不说话，江怀安突然开口说：“我可以等！”
“江队长，以后别送饭了！”
姜杉没有接那一茬儿，“花些时间去认识一下新朋友，值得你这样做的人或许就在哪个转角等着你！”
说完姜杉便停下脚步，冲着江怀安坦然一笑，“我们可以是朋友，若是以朋友的身份请我吃饭，我会很高兴！”
姜杉招招手，“我先回去了，你回去的路上当心些！”
说完以后，她便扭头往回走。
江怀安一直望着姜杉走远，融入人群中找不到还站在原地。
“我可以等！”
十几分钟以后，江怀安呢喃一声，才转身离去。
而在这个时候，姜杉又出现在人群中，望一眼江怀安离去的方向，脸上有淡淡的笑，兀自点头。
她这才径直往天海走。
不动心么？
其实姜杉很容易动心，尤其是源自心理，真心对她好的人。
她也会感动，也会冲动，但最终还是都会化作行动，送他们离开，回到他们该回到的轨迹上。
那个轨迹，才是能让他们拥抱幸福的轨迹。
至于姜杉自己，从一个月前，出现在普元小县城的那户土砖结构房，便已经注定一切...
不配也不该在这条轨迹上拥有正常人该有的幸福。
生来孤苦，如此挺好！
第八十八章 天海一姐
这是怨声载道的一周！
周日结算的时候，天海一层的销售集体抗议了。
根本就没法活了。
人流量回暖，他们的收人反而下滑严重，简直都要回到灭杉柜台出现的那个周末了。
姜杉实在是太狠了！
科宁柜台的新流水线销售方式，让姜杉一个人抢走五成都多的客人。
虽然应该是科宁柜台集体合作的功劳，但，在一层所有销售及柜台老板眼里，都是因为姜杉。
要是没有姜杉这支箭头指哪打哪，什么箭身箭尾根本就白搭。
“你们有样儿学样儿不就是了？
销售本来就是竞争...”
宋天海还想要说服抗议的众人。
“怎么有样学样？”
“上次不是才规定谁都不准守在门口么？”
“对啊，宋老板，你这就不地道了...”
“...”
上次因为所有销售都堵在门口拉客人，姜杉气急揍人，还差些闹出人命来，宋天海就不准人都堵在门口。
这一次可不就是科宁柜台先坏规矩了么。
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想要维持原来的模式，把人放进来，大家各凭本事。
不想要现在的模式，以及更早的模式。
他们怕揍！
这两种模式，肯定免不了大家明争暗夺的撕扯。
惹急姜杉，不又是哼哼哈兮下狠手么！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宋天海也想起来上次的确说过，不让人再堵门。
这次，的确是他们坏规矩了。
“下周我们不会再用这方法了，还是老方法，人放进来，各凭本事...”
这个时候，姜杉开口了。
她还饿着肚子，等着核算完去吃饭。
这可倒好，破事儿扯没完没了。
“那这周的怎么办？”
有人开口了。
虽然宋天海那边还没有公布出来任何业绩信息。
但，谁都清楚，这一周姜杉的提成会是一个很吓人的数字。
绝对是散单不可能完成的吓人数字！
“这周？”
姜杉眉毛一挑，“怎么个意思，你们还想要分我挣的钱？”
家里都一个个是养虎了还是怎么着？
一个个现在这么虎，这么头铁的么？
铛啷！
姜杉狠赳赳的站起来，带倒刚坐着的凳子，“来来来，都退什么，站出来让我看看，都谁想分我挣来的钱？”
“那啥，宋老板，我们可说好了，下周恢复正常，这周就这样了...”
“嗯，就这样...”
“...”
一下子，人都散了。
天海一层谁都知道，姜杉就是个虎憨憨，愣头青...
再说难听点儿，就是个不要命的神经病！
别看跟豆芽菜一样，惹急眼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
他们一个个都清楚，天海门口的一个连偷带抢的团伙，就是因为偷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破姜杉的裤子，被爆揍一顿，直接给端了。
虽然是做了一件好人好事，但，能连那波团伙都是一顿狠揍，这也从侧面说明姜杉的凶悍，他们可不敢把姜杉惹急了。
这就是一惹急了掀桌子的主儿！
“小姜可以啊，你现在是天海一姐啊！
跺一跺脚，天海颤三颤！”
姜杉瞪一眼小六子，没好气说：“少臭贫了，赶紧收拾完去吃饭，都饿死了！”
说完小六子，姜杉又催宋天海，“老板，能不能快点算？”
“马上，马上！”
小六子和小王齐齐冲着姜杉竖起大拇指。
瞅瞅，连整个天海的大老板都得言听计从。
“真天海一姐！”小六子打趣。
“踹死你！”
姜杉抬脚就踹。
嘿嘿...
但，小六子跟猴儿一样躲过了。
“敢惹我天海一姐...”
小王一把抱着小六子，不让小六子逃，也是打趣姜杉。
“赶紧的吧！”
姜杉白一眼，懒得搭理俩货，催促他俩赶紧收拾柜台。
“阿黄，你发什么呆，快收拾啊！”
催促完小六子和小王，姜杉又见黄怡宁盯着她发呆，又催促黄怡宁。
“哦哦...”
黄怡宁忙就是应声收拾。
还时不时要偷瞄姜杉，偷瞄的时候眼睛里都有小星星。
刚才那一幕真的是震撼到她了。
她都以为辛辛苦苦一天半挣来的钱，要白拿出去分人了。
但，姜杉只是一起身，一瞪眼，一大帮不满抗议的人都变色了，跟见到千年老猫的小耗子一样，直后退。
简直不要太帅！
当真是有古代将军，虎目一瞪，震慑八方的架势！
“小六子，敲钟！”
“来勒！”
小六子刚要照宋天海的话，按规矩敲钟。
这时，姜杉说话了，“六哥，今天不敲了！”
姜杉自己也清楚，这周末她真做的有些狠了，简直都要赶得上断人财路了。
再去计较那一千块钱，那就太不地道了。
“听一姐的，今天不敲了！”
听到宋天海的话，小六子放下锤子，“得勒，听一姐的！”
姜杉无语瞪向宋天海。
挺大个人，也跟着瞎起哄，好玩么？
“快点儿收拾，一姐饿得瞳孔都放大了！”
宋天海哈哈一笑，乐此不疲！
“好了好了...”
宋天海背上装钱的包，继续打趣道：“好了还不赶紧给一姐开路？”
“来了来了，一姐，您的马前卒来了！”
小六子急匆匆跑出柜台，装模作样的开路。
“一姐，您的马后炮也来了？”
嗯？
本来还想配合配合...
小六子的马前卒称谓，姜杉能理解。
可小王还这马后炮称谓是什么鬼？
“阿黄，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搀着一姐啊！”
“哦哦...”
黄怡宁正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他们玩闹，便得到宋天海的指点。
连忙跑到姜杉身边，搀着姜杉。
本来姜杉还想要找个就近的人踹两脚，但黄怡宁...
行吧，就这样吧！
天海一姐就天海一姐吧！
一行五人玩闹着到了火锅店，点完东西，等上菜的功夫，开始分周六日的提成。
“我也不卖关子，周六日俩天，抛去小姜周六日上午个人挣得...”
“放一起算吧！”姜杉插了一嘴。
宋天海点点头，“那我们就照一姐说的来，放一起这俩天的电脑销售提成总共是二十六万七千...
一些零头我扣下当今天的饭钱，你们四个人商量商量怎么分这笔钱...”
二十六万七千？
两天的提成竟然这么多？
黄怡宁都怔住了。
她没想到竟然能参与到这么大数字里面去。
现在她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那帮人要抗议了，这可是都从他们手里抢下来的啊。
“听一姐的...”
小六子和小王很坦然。
“平分吧！”
姜杉的意思那就是平分。
大家都是整个团队里至关重要的环节，也不存在谁多出力谁少出力，那便平分最合适了。
宋天海并没有着急说话，他等着。
很清楚怎么都不会平分。
“不太合适...”
“六哥，不用多说了...”
“真不合适！”
姜杉刚打断小六子的话，小王便又打断了姜杉的话，接着说：“真要是平分的话，我得好几天睡不着觉了...”
“就平分吧！”
“不行不行...”
姜杉固执己见，要平分。
但，小六子和小王也执意说太多，不能要！
黄怡宁则是都懵了，她只是想来跟着挣够学费。
这似乎...一下子挣够大学四年的学费了！
这这这...
“我说...”
宋天海看不下去了，插话道：“不如你们各让一步，小姜拿个人的大头四成，然后小六子你们三人一人拿两成，三人合起来都超过五成，团队大头，怎么样？”
“不行不行...太多太多...”
小六子和小王的意思还是太多。
“就这样分吧！”
这不行那不行，姜杉直接拍板了，就这样分了。
这次周末，姜杉到手提成106800，小六子、小王、黄怡宁到手提成53400。
无人有争议，皆大欢喜！
第八十九章 还包装修
“不会邮丢吧？”
姜杉有些担心的询问邮局收件人员。
她今天在邮局还没开门的时候就在等了。
参加比赛的设计稿可不能再忘记了，一次又一次的忘记，那真要耽误事儿了。
“会丢！”
工作人员回答的很干脆，似乎不丢才不是什么正常事儿。
“那怎么办？”
设计稿要是丢了，大不了重画重新邮寄，姜杉就怕丢了没有邮到都不清不楚，那可就耽误事儿了。
“丢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几率很小很小...
你可以记着单号，从网上查询邮件寄到哪儿？”
啧！
真是急中生乱！
连这么简单的查询方法都忘记了。
有些先入为主，某宝某东还没出现，认为这个时代相对来说比较落后，都没有想到网上实时查询邮件动向这一茬。
能实时查询动向，姜杉就安心多了。
她到天海已经九点多了。
周一的上午，天海一如既往的冷清。
活跃的销售都没几人。
“阿黄呢？
不干了？”
在科宁没有看到黄怡宁，姜杉还以为挣够钱不干了。
不过，不干也好。
等过段时间黄怡宁再回去售楼部，那就跟捡钱一样，卖电脑这事儿也不用接触的太多。
没什么用。
要不是往后不会有太多时间，姜杉现在都不会这么卖力挣钱，等着过段时间去售楼部捡钱了。
“哪能不干...
昨天不是挣好几万么，阿黄早上来了说想请大家吃饭。
老板就让她请顿早点得了...”
这时候小六子指向门口，“这不，已经回来了！”
姜杉回头看，果然，黄怡宁提着好几袋东西回来了。
“姜姐，没吃早点吧！
快吃吧，还热乎...”
“我吃过了！”
姜杉顺手拿起一杯豆浆，“喝杯这个就行，你们吃吧！”
“啊，吃过了...”
黄怡宁还有些失望，她最想感谢的就是姜杉。
要不是姜杉，她不会来到天海，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成为一名电脑销售，可能在哪儿发传单做促销拼命挣学费。
也更不可能俩天，就差不多挣够四年的学费及生活费！
“阿黄，你不用管她！
她每天吃的可比这好，至少都是三星级以上标准...”
宋天海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钻出来。
刚才姜杉还想问宋天海的事儿，在柜台没看到人，这闻着饭香就钻出来了。
“宋叔...”
咳！
姜杉一声宋叔叫的，宋天海都呛住了。
“一姐，有什么事儿您直说，可不要这么客气，太少见，我这包子都不敢吃了！”
嘿嘿嘿...
小六子和小王也是直乐。
他俩很能理解宋天海。
正常来说，姜杉都是称呼宋天海老板，急眼的时候宋老头都称呼，他俩还真没有听姜杉称呼宋天海为宋叔过。
这反应一点儿都不过。
对于他俩来说，那就相当于称呼六哥哥和王哥哥了。
发毛，准没好事儿！
“什么毛病...”
姜杉翻个白眼，直接道：“在君府豪庭花园买那套房子打算什么时候装修？”
“装修？”
宋天海扫一眼姜杉，“不用装修啊，买房子还需要自己装修么？”
“你买你住，你不自己装修谁给你装修？”
姜杉都被宋天海问懵了。
难不成这个年代买房子地产商还包装修？
“尚景年负责啊！”
还...真包装修？
逗她呢吧？
“尚总怎么可能负责，哪家房地产卖房子还包装修？”
“尚景年就包！”
“别异想天...”
突然，姜杉瞪眼，她反应过来了。
宋天海说的不是尚品或者地产商负责装修，而是尚景年。
“不是...你的意思是尚总负责给你装修...”
“什么叫给你？”
这话听着好像他占尚景年多大便宜一样，宋天海不乐意了，“你那两套不也是他负责装修么。
尚景年没和你提过？”
“这...应该提么？”
姜杉完全不知情。
自打上次一起吃过饭到现在，都再没见到过尚景年。
“没提啊！
那可能是他最近在忙着拿下滨江工程的事儿，等过几天要装修的时候才提吧！”
“不是...
老板，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有么？”
啧！
姜杉也不知道宋天海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这还没有么？
“小姜啊，怎么说你好歹都是天海一姐，尚景年这点儿事儿都不办好，他心里能过得去？
这点儿钱对于君府豪庭花园未来赚的钱就是九牛一毛！
坦然接受吧！”
怎么这一茬儿还过不去了。
不应该接受顶层那套房就应该算是过去了么。
“反正你也没有钱装修，干嘛不让他去装修？
再说，你现在就是有钱装修，不经过尚景年能装了么？
他不可能让你出这份钱...
坦然接受吧！”
呃...
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现在君府豪庭花园都算是封盘了，不卖楼，也不让人进去...
想要装修还真只能找尚景年...
行吧！
包装修就包装修吧！
这人情姜杉记下了，等以后在想办法还了。
她也清楚，时至今日，尚景年和宋天海的人情债根本还不清。
“说曹操曹操就来电话了...”
宋天海晃一下对姜杉换一下电话，尚景年来电话了。
“怎么着，是工程拿下，要庆祝？”
姜杉也不知道尚景年说什么，只听着宋天海说这一句，然后又说知道了，便挂了。
“还真是巧，尚景年打来电话也是说装修的事儿...
他问我们有没有什么特殊要求，没有的话明后天可能就要开始装修了！”
“这么突然？”
姜杉还真有要求。
顶层那套住房到怎么装都可以，门面店不能随便装啊，要简洁大气，还得高端上档次。
必须得清新脱俗！
本来她的意思是想让宋天海介绍个装修队，她和对方沟通一下，看看有些地方能不能实现。
另外还有品牌logo这一块...
店里包括店名，都要有品牌名字和品牌logo。
“看你这表情就知道是要求一大堆了，你也别让我传话了，我让尚景年晚上吃饭的时候带个设计师来...
哦，对了！
尚景年晚上请吃饭，还是老地方！”
宋天海说完就边打电话，边忙他的去了。
姜杉则是又进入魔怔状态，画画画...
尚景年来装修，这速度肯定是慢不下来。
地产老总，缺装修队么？
所以，品牌名字和品牌logo这两样得抓紧落实了，能今天都落实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