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小心眼
“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儿了。
这么小心眼……”
向思雨瞪一眼燕南仁，“你放心，我这小心眼，还能记好些年。”
俩人的矛盾看来结的有点儿深。
在这种时候，姜杉当然是要站在向思雨这一边，同仇敌忾，“你心眼大，忘记以前我揍过你了？”
燕南仁尴尬，“提这儿事儿干什么。
再说，这差别太大了，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她……
嗯。”
燕南仁微沉吟后，接着说：“她我只是请过去想让白瑾瑜做点儿事儿。
我连一手指头都没有碰。
事实上，我还帮她证明了白瑾瑜人品有问题。
遇到什么事儿，就跑去告家长……”
“你等等，我捋一下。”
姜杉重新总结燕南仁的话，说：“你绑架过思雨，用思雨威胁白瑾瑜，是这个意思么？”
燕南仁脸有尴尬，“不能算是绑架吧。
我就是……请她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看看风景，嗯！”
嗯个毛线。
还去偏僻的地方看风景？
“把绑架说得这么清晰脱俗，你也是独一份。”
姜杉是服了，这种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燕南仁更加尴尬了，“那时候不是年少不懂事儿么。
要是现在的话，肯定不能做这种事儿。”
这不废话么。
现在要敢做这种事儿，向家老爷子能直接把燕南仁丢进去了。
“然后呢？”姜杉说道。
“然后……”
燕南仁接着说：“白瑾瑜告诉她爷爷了，她爷爷又找到了我爷爷。
再然后，我就被吊树上好几天了。”
姜杉只能说：“该！”
“……”
燕南仁尴尬的只留下埋头吃饭了。
真是还想要撮合一下，这陷入为主的极差印象，很难扭转的过来。
撮合……
有些难了。
只能是顺其自然了。
看燕南仁几次抬头，想要说什么，陆希没好气道：“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燕南仁放下碗筷，“有什么事儿电话里不能说，非让我过来一趟，县里面还一堆事儿。
赶紧谈完，我坐晚点儿的航班直接回去了。
明天早上还得开会……”
姜杉白一眼燕南仁，想要逃就直接说逃，还能工作说事儿。
谁还不了解谁。
本来姜杉是想要挑明，但现在这情况，也是没有办法挑明了。
俩人之间气氛本来就尴尬，还是顺其自然，看以后发展到什么地步再说。
以现在的尴尬劲儿，在和燕南仁挑明了，搞不好燕南仁就会在向思雨面前暴露了。
姜杉道：“没什么事儿，就是看看你这段时间在川省磨练的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
燕南仁接着说：“虽然是攒资历，但我有分寸。
你们管好你们的事儿就行了，不用操心我这边儿。”
燕南仁看一眼向思雨，想问问姜杉向思雨是怎么回事，白瑾瑜的人怎么跑到家里来吃饭了。
但是，这话当着向思雨的面儿不好说。
燕南仁几次想要提，又是几次打消了念头。
“希望吧。”
姜杉紧接着说：“你明天再走，反正已经来了，一会儿吃完饭一起去看场演出。”
燕南仁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需不需要提前准备点什么，家伙事儿或者是……人？”
一听这话，再明显不过了。
姜杉说：“此演出非彼演出。”
“话剧话是音乐会？”
燕南仁兴致缺缺，“我不喜欢看那些玩意儿，还是你们去看吧，我宁愿在家待着。”
“不是那些……”
“算了，我还是……”
姜杉没好气，“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事儿了。”
“嗯……行吧！”
向思雨微有些惊讶的看一眼燕南仁，堂堂燕京武太子，就这样让降住了？
这让向思雨觉得有些不太敢相信。
飞扬跋扈的武太子，还会有被人降住的时候，要不是亲眼所见，向思雨也是不会相信。
要知道，即使是温晗，也就是骂俩句，哪怕是打燕南仁也是绝不会还手。
但是，想要改变燕南仁的想法，也是做不到。
向思雨对这里面的故事，真的是太好奇了。
姜杉到底是做了什么，让燕南仁如此服帖？
吃完饭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
为了方便相处，四个人开了一辆车前往剧场。
姜杉也想让燕南仁和向思雨俩人独处，但是，俩人之间的矛盾，根本是不可能独处。
快到剧场的时候，姜杉说：“我们要去看的算是未出道练习生的歌舞公演。
算是佳人传媒区别于传统艺人，对另一条路的试探。
目前比较不理想……”
燕南仁插话道：“不理想那就说明不行呗。
那及时止损啊。”
姜杉没好气的说：“这项目光硬件我就投进去三千多万，运营不到一年，就止损了？
你在县里面就这样主持工作？”
燕南仁随嘴说道：“我在县里面风格的话，压根就不会投这三千多万。
没有万全之策，绝不试探。
开先河这种事儿，还是交给别人吧。”
通过一句话，姜杉也是了解燕南仁在县里面主持工作的作风了，那就是保守。
这对于别人来说，肯定是没有太多机会往高处走。
但是，对于镀金的燕南仁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处事方式了。
“我就是那个别人。”
“……”
燕南仁无语。
姜杉接着说：“看完以后，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找个时间跟晗姐打声招呼，暂时接手过来。
所以，我今天带你们过来的目的，就是以批判的目光看一下，问题出现在哪儿。
要是能提点儿建议的话，那最好不过了。”
不等其他人开口，燕南仁便说：“娱乐圈的事儿啊，这我懂啊，在燕京的时候我还找过……”
“行了，不用继续往下说了。”
姜杉翻个白眼，及时打断燕南仁的话。
不用往下听就知道，燕南仁就要说他丰富的感情史了。
本来向思雨对他印象就更差了，在让燕南仁不着四六的一顿白话，那连顺其自然都不用了。
到了地方以后，不管演出如何，燕南仁和向思雨对建筑是一致好评，寓意好，还有特点。
虽然不高，只有六层。
在高楼林立的申市并不突出，但建筑有特点了，有着地标一样的意义，在很多时候，必然胜过单纯的高。
第五百五十六章 休学的俩人
“姐姐……”
杜乐一直在等着姜杉。
在里面看到姜杉四人，连忙出来，她忍不住多看黄婷婷几眼，觉得有些眼熟。
“你还有个妹妹？”
燕南仁打量杜乐，“你俩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我还有个出门不带脑子的朋友。”
真的是……
有人叫姐姐，就是亲妹妹啊。
姜杉都赖得和燕南仁解释，“不会说话就少说话，省得一开口就暴露你四肢发达的毛病。”
“？？？”
燕南仁一脸懵。
不就随口一问么？
至于说话这么冲么？
这是什么时候惹到了么？
黄婷婷看向燕南仁，又冲着向思雨微微扬头，然后又摇摇头，提醒他。
但是，燕南仁俩眼一抹黑，直摸鼻子，完全不知道黄婷婷在提醒什么。
回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黄婷婷无奈，也赖得搭理燕南仁了。
杜乐带着姜杉一行进入公演厅，本来就十几个观众，看到姜杉四人都是投来了目光。
姜杉四人在气质上，看着就有些不普通。
也是让人仍不住多看几眼。
帮着找到位置，杜乐说：“姐姐，十分钟后公演就开始了，卫生间在那个方向。
我也得去后台准备了。”
姜杉点头，“加油！”
杜乐甜甜点头，往后台跑去。
姜杉的目光一直跟着杜乐，看到杜乐在经过一三十多岁戴眼镜的男人时候，似乎是被男人训了几句，这才又急匆匆往后台走。
在杜乐走后，那人向着姜杉这边看了一眼。
这是姜杉在剧场见到的第一个不是很友善的人。
在这十分钟里，又有零散观众进来，有五百坐席的剧场，稀稀拉拉坐着不到三十人。
黄婷婷环顾一圈，“有些冷清的过分。
这一场公演，也就一千出头的流水……”
姜杉点点头。
确实是冷清的有些过分，公演已经开始了，音乐响起来，是二十三人的歌舞表演。
舞蹈方面姜杉没法评价，只能说群舞比较齐。
歌曲的话……
真，一言难尽。
刚开始俩分钟，同姜杉隔着一个黄婷婷的燕南仁忍不住了，“这……什么？
我们是在看小学生文艺汇演么？
唱着儿歌，跳的…倒是凑合！”
黄婷婷踢了燕南仁一脚，“什么儿歌，你小时候唱过这样的儿歌？
人唱的是可爱风歌曲……”
“确实是像儿歌。”
姜杉开口了，接着说：“可爱风不代表幼稚，不代表就要唱什么蹦蹦跳跳去玩。
喜欢上一个人，情啊爱啊友情啊等其它的主题的歌曲，也可以用可爱风表达出来。”
黄婷婷没有办法反驳，姜杉能写出歌来，她连曲谱都看不懂，“行吧！
那这样的话，首先明确一件事了，她们的词曲创作人可以换掉了。”
姜杉摇摇头，没有说话。
现在she48就是在摸着石头过河，不是换一下词曲创作人就能行。
再说，换了创作出什么样的歌曲，都不好说。
在三首歌曲结束以后，制造效果的各色灯光都没有了，只留下一色灯光，让舞台亮起来。
姜杉在这个时候，才去认真看舞台上按照七八八成三排队列的二十三名练习生。
“大家好…”
有人起了个头，然后所有人一同说，“我们是she48，team，s！”
起头的练习生紧接着说：“我们今天的大mc话题是为什么会选择加入she48，现在后悔么。
让我们从袁以蓝开始吧！”
紧接着袁以蓝站出来，进行了自我介绍，观众席稀稀拉拉的三十名观众，有人喊了几声袁以蓝，便开始了介绍。
黄婷婷看一眼姜杉，忍不住提醒，“不好你也不用眉头皱成这样啊，跟有人欠你钱一样。”
哎！
姜杉叹口气，摇头没有说话。
她皱眉不是因为不好，而是因为看到了熟人，休学的俩人。
除去袁以蓝外，姜杉在第二排和第三排分别看到了许婧和黄怡宁。
现在想想，她俩休学的时间，可不正是在she48一期生招募以后么。
早应该能想到了。
但她确是一直没有这方面上想。
哪怕参与过一次she48的事儿，也就知道了，招募就在家楼下，还有揭幕的时候，这两次出现过一次，都早知道了。
姜杉估计，黄怡宁应该是知道她和she48多少有些关系，毕竟报名的店铺还是黄怡宁经手卖给她。
面试的时候，更是在不对外开放的她家楼下。
这些黄怡宁，可定是会有些猜测，但确是一直没有联系过……
姜杉看到许婧和黄怡宁的时候，她俩也是已经看到姜杉了，毕竟观众不到三十人，并不难看到。
许婧一开始的时候，不太好意思看姜杉这边，直到第一排的七名练习生说完下台，她所在的那一排变成第一排，轮到许婧的说的时候，才不再不好意思。
黄怡宁就不一样了，还趁着轮到她说话的时候，冲着姜杉挥了挥手。
听过二十三人的讲述，姜杉觉得还是有些意外。
现在她们过的这么苦，连钱都挣不到，天天还要去外面发传单，向陌生人介绍she48。
到了，一场公演的观众，也就二三十人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应该是已经熬了半年都多吧。
竟然没有人后悔。
站在练习生的角度，姜杉扪心自问，这种看不到希望的日子，她可能坚持不下去。
会选择走其它路。
再之后是由不同练习生组成，或俩人，或三人，或四人的小组合形式，总共表演十首歌曲。
十首歌以后，便是进入了最后阶段，俩首二十三人歌曲，公演便是结束了。
二十三人站在舞台上鞠躬致谢。
然后，除去一名摄像意外，仅有的一名工作人员，也就是之前训过杜乐的男人，让观众稍等。
二十三名成员从舞台上下来，往出口位置走，黄怡宁路过的时候跟姜杉打了个招呼，“马上就结束了，等一下再聊。”
姜杉回道：“不着急。”
看一眼出口位置，所有练习生排队站在出口位置，观众在离开的时候，分别给每一人鞠躬。
姜杉又坐回来，看向黄婷婷，“你知道黄怡宁在这儿？”
“真不知道，我发四！”
黄婷婷是真不知道，接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段时间忙，来揭幕的时候，练习生有小一百人，就是匆匆一瞥……”
黄怡宁不应该来，她是科班出声，读到大三的时候，有这方面的意向，姜杉完全可以帮安排一下，让温晗照顾着点儿。
养成系这条路，这个时候实在是太难了。
第五百五十七章 已经卖了？
惟一的工作人员见姜杉四人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特意过来询问，“公演已经结束，四位……”
“等人！”
不等对方说完，姜杉便打断，接着说：“你们忙你们的，当我们不存在就是了。”
难得有顾客来，男人也没有硬赶人，不再管姜杉四人。
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向思雨，突然开口，“你想要把这里做起来？”
姜杉点头，“那么多钱投进去了，总不能不管吧。”
“我能说一句么？”
燕南仁说话先打申请，在姜杉点头以后，接着说：“以下言论纯属个人意见，若是不爱听，当我没说过……”
黄婷婷瞪一眼墨迹的燕南仁，“赶紧说，墨迹什么？”
“我觉得还是及时止损的好…”
燕南仁继续道：“她们之中有些人，根本就没有成为明星的潜力，不管你怎么养成，最终的目的不还是奔着大红大紫的明星去么？
压根就不是当明星的命，你砸多少钱，也砸不出效果来。
非要做下去的话，我建议只留个别几人，比如刚才和你打招呼，你认识的女孩……”
“以貌取人！”
四个字姜杉定义了燕南仁的长篇大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你不喜欢的说不定就是别人的心头好。”
啧！
行吧！
强行心头好，燕南仁也是无话可说。
这时候有些赞同燕南仁话的向思雨说：“老实说，她们之中确实有些人上限极低。
想要做出成绩的方法，还是要围绕着开源节流，节流的主要方向就是裁员，留下几个值得培养的人……”
“你看！”
有了支持，燕南仁都坐直了，“我说的对吧。”
姜杉看向练习生在送走观众以后，又回到舞台上，排好队站着，看着晃晃悠悠往台上走的眼镜男人。
看起来是在等着训话。
很快，眼镜男人走上舞台，环顾众人，“观众不到三十人，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儿人？”
二十三名练习生低下头，没有人看男人。
“因为你们差劲儿，太差劲儿。”
男人接着讽刺道：“就你们这样，都没有人愿意看，也配有梦想，还想要成为明星，成为歌手，你们配么？
你们不配！”
姜杉看得清楚，台上被训话的二十三人，都在抹眼泪，啜泣着。
只听男人接着又说了，“观众为什么这么久了就是上不去？
我看是你们不认真对待。
我看你们就是来打工，只是来打工，认为这是一份工作，纯粹是来混日子……”
“不是的！”
“不是！”
“你怎么能说这个工作，这是个打工呢，这是一个梦想……”
这一下子引爆了练习生的泪点，一个个都泪流满面，暴风哭泣。
没有工资，还要出去发传单，这些女孩为了什么？
正如她们所说，因为梦想，也只有梦想能够解释。
哪怕这个梦想是成为大明星，听起来有些可笑，那也是让这些女孩坚持下去的梦想。
别人的梦想可以觉得不切实际，但是嘲笑别人的梦想，贬低别人的梦想，只会彰显个人的素质低劣。
姜杉站起来，“做是肯定要做起来，裁人是肯定不可能裁了。
养成系的魅力就在于，来she48，总有一款小偶像，能戳中你的喜好点。
没有千篇一律的美，这里都是各不相同的追梦女孩！”
哎！
燕南仁叹气。
黄婷婷沉默不语，她也觉得想要让这个剧场坐满太难了。
倒是向思雨，很有兴趣的看着台上暴风哭泣的练习生，说：“我想看看你要怎么让剧场坐满。”
“坐满剧场？”
姜杉瘪嘴，“那可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目标是每次公演票一票难求！”
“……”
真是敢说啊。
不过要是坚持二十年的话，肯定是能做到。
每天只需要吸纳一个粉丝，二十年那也是可观的粉丝群体，快要小万人了。
这样的槽，也就只有燕南仁能吐得出来了。
姜杉看向燕南仁，“你看我有那么多时间耗在这上面么？
要不我们赌一下，就赌是她们火起来的速度快，还是你升官的速度快。”
燕南仁当即拒绝，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姜杉笑笑也不逼迫，虽然有要做起来的心，但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纯粹是在诈燕南仁。
现在的消费水平就摆在那里，五十块钱左右，已经是许多家庭一个月的生活开销了。
用来看一个半小时，一群名不见经传女生的歌舞表演？
这不是一般的奢侈，简直就是壕无人性了。
姜杉看向黄婷婷，“给晗姐打电话。”
说完以后，便往舞台走去。
在练习生中，还有心思注意观众席有什么变化的只有袁以蓝了。
她看到姜杉向着舞台走来，心里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感觉围绕在身边半年多的黑暗，一下子便被冲散了。
姜杉就是希望，一定能够让局势变好，袁以蓝坚信。
这时候眼镜中年也是越说越激动，“你们还有脸哭？
一个个都没有心。
看看和我们同名，叫she的那个女团，才出道几个月，已经火遍大江南北了。
再看看你们？
哪怕我们比她们早，以后放在一起，也只会是背景板。
落到这种地步因为什么？
就是因为你们不认真对待……”
“够了！”
姜杉走上舞台，“是舞蹈是她们编的还是歌曲是她们写的？
都不是吧？
做不起来根本原因都在运营。
师傅带徒弟都要师傅先领进门，才能看徒弟修到什么地步。
你们公司的运营有把她们领进门么？”
眼镜中年极其不高兴的看一眼姜杉，然后看向练习生，“谁的朋友？
赶紧带出去。
回来以后就不相干的人随意登上舞台，给我写一万字检查交上来……”
练习生中有好几人都要动来着，但是姜杉这时候自报家门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是谁的朋友亲戚。
我是……这儿的老板！”
呵！
眼镜中年一脸嘲讽，“你是这里的老板？
那我是谁？”
这姜杉都让问懵了。
他是谁？
难不成温晗已经把这里连同she48的所有练习生，一起给……卖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 小道消息
卖还是每卖。
只能是求证温晗。
姜杉看向黄婷婷，黄婷婷摇头，“不接电话，手机应该不在身边。”
“打家里的电话……”
黄婷婷点头，又转而打家里的电话。
但是，眼镜男人可没有这样的耐心，很是不耐烦的说：“演出已经结束，不想干的人请离开剧场。
趁着我还能好好说话，你们四个人还能走得出去，不然，就是叫人丢你们出去了。”
叫人？
这让姜杉忍不住有些疑惑。
这剧场，自打进来以后，工作人员除了摄像加眼前的眼镜中年，再没有其他人。
在控台里面应该还有放音乐的工作人员，至于外面连安保人员都没有，只有一售票人员。
哪来的人？
试探一下自然就知道是哪来的人了。
“别说你叫人，你就是报警都没人能把我丢出去。”
姜杉自信道：“还是那句话，这里的老板回来了，把你们的负责人叫出来。”
眼镜中年嗤笑道：“我就是这里的唯一负责人，she48的经理……”
“你现在不是了，可以收拾你的东西走人了。”
哈！
眼镜中年都气笑了。
但很快，脸拉下来，“你算什么东西？
来，指出来你的朋友是哪名练习生，你们两都可以滚蛋了！”
啧！
姜杉也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人就是经理。
不过，不管是什么，接手过来以后，都不会留了。
这时候袁以蓝站出来，说：“我可以证明，姜总是这里的老板……”
袁以蓝一站出来，黄怡宁也是出来，想要拉姜杉离开，同时还有许婧，以及杜乐。
眼镜中年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不止一个练习生认识姜杉。
但是，那又如何？
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冷声道：“你们四个，现在，立刻，马上，带着她滚出我的剧场！”
四人也只有袁以蓝还淡定些，袁以蓝是肯定姜杉就是这里的老板，黄怡宁不过是怀疑有关系，杜乐只觉得姜杉是有钱人。
至于许婧，她认为已经很了解姜杉，打工打到没有时间上课，又怎么可能是这里的老板。
除袁以蓝以后，三人现在都是有些不知所措。
坚持了这么久，这样就被踢出局了？
她们三人有些不甘心。
但是现在的局势，也是骑虎难下。
不止是她们三人，其她所有练习生，在这一刻都希望姜杉真的能是这里的老板。
因为，姜杉刚才替她们说话，同眼镜经理不一样。
但是，可能么？
似乎有些不切实际啊。
姜杉不慌不忙的说：“现在剧场中的人，肯定是有人要离开，但不是我们，而是你！”
“哼！
我离开？”
眼镜中年点头，说：“既然文的不行，那我们就来武的，看看今天到底是你们这些人滚蛋，还是我离开！”
燕南仁蹭的一下站起来，大步往台上走，“来武的好啊。
这适合我。
不枉我来一趟申市，还能赶上这好事儿！”
燕南仁来到姜杉身边，“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这货打个半死，然后丢出去？”
燕南仁紧接着又补充道：“当然，你的地界，我只负责动手，你得负责摆平后续的事儿。”
看着走到一边，打电话的时候，有些狗腿架势的眼镜男人，肯定不是报警了。
姜杉若有所思，说：“不着急动手。
我想看看他能叫来什么人，怎么个武法。”
不提武这一茬，不觉怎么样，这一提过了，燕南仁手痒啊，颇为不耐烦的说：“先揍他一顿丢出去，再等他叫人来不是一样么？”
“等等再说……”
姜杉刚开口，黄怡宁同姜杉说：“姜姐，你快带走婷姐她们走吧，即使你们和真正的老板有些关系，这赵经理也惹不起。”
燕南仁都觉得好笑了，调侃姜杉，“你在申市经营的也不行啊，这申市竟然还有你惹不起的人啊！”
“可能吧！”姜杉不置可否。
黄怡宁着急道：“姜姐，你信我一次，赶紧离开吧。
这剧场一直做不起来，还没有换过负责人，就是因为赵经理有些不太能见得光的关系，幕后老板都忌惮，没有办法动赵经理。
从剧场揭幕以后，因为这事儿，老板都没有再出现过了。”
“……”
姜杉和燕南仁都是无语。
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消息了。
许婧这时候也是点头，脸上有畏惧，“我见过那些人，有练习生想要退出，那些人来过，好像是黑-舍会。
趁着他们没来，姜杉，你快带着你的朋友走吧！”
“姐姐……”
杜乐也是跟着劝，“你快走吧！”
“姜总……”
袁以蓝也开口，接着说：“我…也见过。
五大三粗，到处都是纹身，不像什么好人。”
啧！
这武的还真是不简单哈。
小小剧场，竟然还掺和进来这些见不得光的人。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遇到这事儿，姜杉也是有点儿小高兴，许久没有动过手了。
“我们是不是也需要准备一下？”
只听燕南仁接着说：“我们俩个不在乎，但是这些还有黄婷婷和向思雨。
向思雨要是受了什么伤，她家老爷子那可是得理不饶人。”
走肯定是不会走。
姜杉觉得赵经理说的话就不太对劲儿，就是想要看看能叫来什么人，怎么会走。
不过，燕南仁也是说得对。
这里不光是有她俩，还有黄婷婷和向思雨，以及这么多练习生。
赵经理真要是叫来不少人，一旦动起手来，乱起来了，她和燕南仁也是没有办法都照顾的过来。
这时候，赵经理也是打完电话了，“你不是不走么？
有本事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后，让你下跪认错道歉！”
赵经理阴恻恻看着姜杉，仿佛姜杉已经是成为砧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这……”
燕南仁看向姜杉，“你能忍？”
姜杉拿出电话来，顺便同燕南仁说：“你自由发挥。”
“好勒！”
燕南仁高兴喊一嗓子，当即就嘎嘣嘣活动着手关节，向着赵经理走去了。
他还是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办法，这小一年的时间，川省镀金，可把他憋屈坏了。
在观姜杉这边，姜杉已经拨通了电话，“陆希，你让金叔带些人过来维持一下秩序。
地址马上发给你！”
第五百五十九章 克扣
燕南仁还是有分寸。
并没有下重手。
至少，从脸上来看是看不出来任何不对经。
只是，赵经理再不敢说话了，只敢偶尔眼神上流露出来恨意。
这场的场面，让二十多名练习生都是面面相觑。
“晗姐来电话了。”
也是巧了，赵经理刚被武力暂时打服，温晗打回来电话了。
黄婷婷将手机递给姜杉，“晗姐，我在剧场。
剧场没有卖吧？”
大晚上，都快十点了，打来电话询问剧场，温晗还有些奇怪，“没有卖啊。
怎么了，出问题了？”
姜杉直接道：“婷婷明天会去重新注册一家公司，she48和佳人传媒以后分属俩家不同的公司……”
温晗微沉吟，然后才说：“分成俩家公司，我这边也没有可用之人去分管。
目前剧场的情况比较糟糕。
始终做不起来……”
“晗姐。”
姜杉打断温晗的话，“我会负责新公司，你把主要精力放在佳人传媒上就行了。”
“这样行。”温晗很痛快的就答应下来了。
对于she48，温晗早就想要彻底放弃了。
那么多人白养着，天天都在赔钱，还看不懂一点儿希望。
要是有人愿意接盘，给了五六千万成本价，她早出手了。
姜杉和温晗当着赵经理，以及二十多名练习生的面，直接谈好了一些细节。
温晗那边也不用来申市，本来剧场以及俩处生活中心，便是在佳人集团的名下。
温晗那边把练习生的合同转过来，或者是姜杉和温晗签一份合同，打包所有练习生到新公司的名下，或者直接跟练习生重新签一份合同。
基本山是不存在什么手续问题。
临挂电话的时候，姜杉说：“晗姐，这边有个赵经理，我不介意你把人召回燕京，最好是开了。
其他工作人员的话，新公司会接手。”
“我没有意见，明天上班就会让人事通知到位。”
对于姜杉的话，温晗自然是深信不疑。
既然说了不介意继续用，那一定是有着很大的问题。
即使姜杉不说，半年多没有做出哪怕是一丝成绩的人，温晗也没有继续用的想法。
姜杉也没有让赵经理和温晗通电话，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她是这里的老板，需要任何人帮她解释么？
根本就不需要。
之所以赵经理到现在都没有被燕南仁丢出去，就是因为姜杉想要看看，他到底叫过来的是什么人。
同温晗通完电话以后，姜杉询问袁以蓝，“有没有人逼迫或者是胁迫，反正是任何非自愿情况下，去做你们不想做的事儿？”
姜杉没有明说什么陪酒啊之类的话，但她想袁以蓝应该是能明白她到底是在问什么吧。
袁以蓝摇头，“就我所知是没有。
在这一点儿上，赵经理有心没胆！
公司签约合同里有着这方面的规定，另外有不少成员，才十五六岁……”
姜杉点点头。
若是如此的话，那还算是幸运。
姜杉又问：“那赵经理在什么时候会叫来那些人？”
“有人想要退出的时候……”
袁以蓝给姜杉详细道：“所有练习生都是签了合同，长达十年的合同。
现在有人想要退出，赵经理会以俩种方式威胁，第一种便是他叫来的那些人。
我问过受过威胁的练习生，都是些不堪入耳的威胁，话说的很难听，什么卖到国外，卖到偏远地区，做男女那些事儿。
第二种威胁便是合约的制约了。
只要能按照合约所说，拿出五十万的违约金，便可以接触合约……”
姜杉是听明白了。
实际上重点就是在违约金上。
赵经理伙同那些社会人，就是再打违约金的注意。
本就有近一百练习生，还招手了二期生，有小二百人，看着熬不出头，便想要离开。
可能现在一个都不让离开，让这种负面情绪在练习生中不断的扩散，在过段时间，便可能以离开人都写下欠条的形势，放人离开，让离开的人一辈子都在打工还债。
有了猜想，姜杉给燕南仁使了个眼色，小声说了俩句，让燕南仁负责求证了。
而姜杉，则是询问在场的练习生，有没有想要解约的人。
虽然，姜杉再三询问下，并且告诉众人她会接手公司，赵经理明天就回走人。
有想退出的练习生，可以直接解约。
但是，依然没有人大胆说出来。
不过，姜杉也是注意到，将近一半人都瞟向赵经理那边，显然是还忌惮赵经理，不敢说。
已经很明显了。
此刻在剧场中的练习生，至少有十人是想要离开，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姜杉能够理解，看不到希望，还一分钱都挣不到。
最重要的是，本来怀着大明星的梦，却要走出去做发传单的事儿，这样的心理落差，让许多还是依梦为活下去目标的少年少女们，选择逃离，也实属正常。
姜杉看看许婧和黄怡宁，她俩倒是非常坚定，并没有看出来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询问了一下舞蹈和声乐等各方面的训练，姜杉也是知道，早已经停了半年多了。
这时候燕南仁走过来，“问出来了。
和你猜想的一样，的确是有打违约金的意思，只不过到现在为止，还处于压制的阶段，我们来得及时。
不过……”
姜杉看向燕南仁，“不过什么？”
“他挪用公款。”
“嗯，继续说。”
姜杉刚才在知道舞蹈等课程停课，就想要问问温晗来着，现在好了，不用询问了。
燕南仁说道：“赵健，就赵经理。
他每个月会给一帮人二十万块钱。
这二十万块钱，是停了练习生的所有课程，以及降低伙食要求省出来的钱……”
“连伙食都降低了？”
姜杉看一眼赵经理，刚好赵经理在偷瞄他们这边，“小二百人的一日三餐想要往出抠钱，每个月可不止能够抠出来二十万。
再问！”
“嗯—”
燕南仁无奈，“行吧！”
燕南仁前脚离开，姜杉便直接询问了袁以蓝一日三餐的标准下降到了什么标准。
袁以蓝告诉姜杉，早饭直接没了，中午和晚饭，由原来的四菜一汤，变成了一菜没有汤。
第五百六十章 别来无恙
近二百练习生的伙食，缩减三菜一汤。
再加上各种课程取消的费用，每个月下来，可不止是二十万了。
半年下来，这赵经理少说手里也克扣出来二三百万。
这就不单单是开除的问题了。
嗡！
姜杉刚想询问袁以蓝练习生开会都是在哪儿，手机响了，是温晗打进来的电话。
姜杉接起电话，问：“晗姐，怎么了？”
“明天我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去一趟申市。”
温晗接着说：“我连面都不露，老板直接变成你，总觉得有些不清不楚。
还是觉得应该正式一些，在所有人面前宣布一下好。”
这些虚的姜杉并不在乎，但是想了想，赵经理将she48搅成现在这样，还是正式宣布些好。
能让失去希望的练习生，重燃斗志。
姜杉说了一声好，挂断电话，询问袁以蓝，“所有练习生开会，是怎么通知？
又在哪儿开会？”
袁以蓝答道：“生活中心喇叭通知，地点就是剧场。”
温晗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过来，明天上午肯定是来不及了，姜杉说道：“回去通知一下，明天下午两点来剧场开会，所有人。”
袁以蓝点点头。
她所期盼的改变终于要来了，她坚信有姜杉在，以后剧场的人一定会多起来。
先赶到剧场的人不是赵经理联系的人，而是陆希和金叔，带着三十多号人赶来了。
这半年，陆希除去公司的事儿，也是总跟着安保体系招来的人一起训练，黑了不少。
现在，她对身上的纹身也是释怀了不少。
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纹身，也没有遮掩。
练习生看着由陆希带头，三十多西装革履，但是一个个眼神都不善的人走进剧场，都缩在了一起。
有些害怕。
姜杉看一眼练习生想安抚一下。
怎么安抚？
告诉她们，自己人，不用怕？
社会气息太重了。
想想还是算了，打消了安抚的念头。
姜杉直接道：“陆希，一会儿这里可能会有些乱，你带来的人不用动手，护着我身后这些女孩就行。”
“好。”
陆希点头，一招手，三十多人走上舞台，站成一排，将袁以蓝等练习生挡在了身后。
赵经理看看陆希，又看看那三十多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纪律严明，同衣服以及所做是格格不入的人。
一时之间，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姜总……”
陆希走上台，询问姜杉，“发生什么事儿了，需要在叫些人过来么？”
“不用。”
姜杉接着说：“再叫人成什么了，械斗啊？”
“谁这么不长眼？”
陆希刚想要开口，门口传来声音，“赶来这里找茬，不想活了？
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罩着？”
陆希和姜杉齐齐看向剧场门口。
只见门口五大三粗大花臂，都秃着头一脸横肉，挤进剧场。
走在前面的人，凶狠的喊道：“赵健呢？
换不滚过来迎接？
看你……”
说话那人突然停下来，他怔怔看着姜杉，认出姜杉来了，仍不住噎一口唾沫。
“谁tm在这……”
“闭嘴！”
那人连忙呵斥身边说话的人，“别tm瞎嚷嚷！”
这突然的转变，让他身边的人都有些懵了。
什么情况？
只见那人瞄一眼舞台上的姜杉，喊着让开让开，进来的人都站成了俩排，他去迎后面的人去了。
很明显，他也不是这群人的老大。
陆希和这一类人打交道多，看到这帮人也还有点儿纪律性，小声同姜杉说：“姜总，他们的老大我应该是见过，一会儿我先和谈谈？”
姜杉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终于，这些人的老大千呼万唤使出来，只是，并不是颐指气使的入场，而是小跑着进来。
当看到姜杉的时候，连山立刻堆起笑容，刚想要说话，赵经理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大喊道：“佛爷，您来了。
就是这帮人跑来闹事，您不用约束兄弟们，东西打坏了……”
“佛尼玛个头！”
佛爷赶紧历喝打断赵经理的话，“姜小姐，我和他不熟，就是过来看看，这就走，这就走！”
“佛爷，别来无恙啊！”
姜杉也是没有想到，原来赵经理喊来的是林永福。
林永福姜杉熟悉啊。
上次遇到他儿子，儿子又喊来老子，那可是一场让姜杉都难忘的恶战。
要不是唐海棠及时出现，那一次姜杉都可能出事儿。
姜杉看着林永福，脸有笑意，接着说：“佛爷，来都来了，就这样走了合适么？”
“不合适不合适。”
林永福一脸堆笑，紧接着说：“姜小姐这样称呼不是折煞我么，叫我老林就是了。”
“那怎么行？”
姜杉继续道：“佛爷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哪敢那样称呼？”
“姜小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什么……”
“真是热闹啊！”
林永福和带来的不少人都是一震，僵硬的看向突然传来声音的门口。
这个人，林永福同手下不少人都难以忘记，就是一个不折不扣嗜血的疯子。
前有姜杉，门口又有疯子堵门，林永福脸色都变了，忙看向姜杉说：“姜小姐，我真不知道这里跟您有关系，是这个姓赵的找到我，他给我的钱我都可以吐出来……”
姜杉摆了一下手，林永福立刻就不说话了。
姜杉看向门口进来，手中把玩着指长弯刀的唐海棠，说：“这里不会流血。”
唐海棠瘪嘴，直接翻上坐席，把玩着弯刀，就是静静看着，也不说话。
可只是这样，林永福的手下，包括林永福在内，都是忍不住防备着唐海棠突然出手。
这人一旦出手，那可不是受伤那么简单，必定会死人。
“佛爷……”
“啊？”
林永福下意识的应一声，反应过来连忙同姜杉说：“不敢当不敢当，姜小姐，您可别这样叫我了。
我我……”
林永福这时候瞄一眼陆希，求助道：“陆老大，你脱离苦海了，不求你拉兄弟一把，只求你帮我和姜小姐说几句好话……”
林永福是真的忌惮姜杉。
他是在申市这一亩三分地上很有面儿，但那都是见不得光，也就吓唬吓唬小老百姓。
姜杉这样真手眼通天的人，林永福不论是从哪一方面都惹不起啊。
第五百六十一章 不是工具
“佛爷，你放心吧。”
姜杉给林永福吃一颗定心丸，“你和你的这些人，今天怎么进来，就能怎么出去。
我只是个普通商人，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这颗定心丸一点儿都不定心啊。
陆希的经历，现在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可是人人都知道，现在陆希可就站在姜杉的身边。
再说，林永福可是亲身经历过，又怎么可能会认为姜杉只是个普通商人。
林永福丧着一张脸，“姜小姐，这事儿怪我，财迷心窍，事先没有打听清楚。
看在林某也是养家糊口的份上。
您划个道出来，我林某人绝对不打磕巴，一定照办！”
姜杉无奈，再次强调，“佛爷，你真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
姜杉不划道，林永福就不踏实，他的一帮兄弟也是心慌，直瞄坐席上的唐海棠。
姜杉也是看出来了，本来是想要和林永福打听点儿事儿，现在也说不成个什么话。
她索性道：“佛爷，你们可以走了。”
林永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走，刚才他想走，姜杉没让走，现在不做点什么就走了，林永福又不敢。
担心姜杉会秋后算账。
林永福看看一边的赵经理，询问姜杉，“姜小姐，要不我帮您把他处理了？”
“不用，他有他该去的地方，你们走吧！”
“那……我们走了？”
见姜杉脸上出现不耐烦的神情，林永福忙就是冲着手底下人挥手，让离开。
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唐海棠突然站起来，林永福在内都是被这位杀神吓了一激灵。
唐海棠站起来只是站起来瞥一眼他们，说了句没意思，又坐下了。
“快走！”
林有福连催促，让赶快离开。
这位杀神出现，是真的想要杀人啊。
林永福可不敢多停留啊。
“佛爷，佛爷……”
赵经理脸都吓白了，“您忘记带我走了。”
这就走了？
林永福也离开，she48的问题基本上是不存在了，姜杉同陆希说：“派人把她们都送回去。”
然后，姜杉又安抚袁以蓝的练习生，告诉她们会有人送她们回生活中心，并嘱咐袁以蓝通知下去，明天都不用出去发传单，下午俩点，不论男女练习生都到剧场来开会。
全交代好了，陆希留下来，负责送练习生回去，姜杉几人带着赵健离开。
回去的路上，直接将赵健送进了德东分局。
贪污好几百万，还耽误练习生半年多时间，这赵经理肯定是要让他付出代价。
回去以后，向思雨跟着跟着上楼。
姜杉奇怪，问：“有什么话你就说，你不说我哪儿知道你要干什么。”
姜杉非常调侃一下向思雨，不说还以为她是想要和燕南仁秉烛夜谈，谈人生谈理想。
但，为了慎重起见，还是没有说出口。
向思雨说：“山水广场的店也不用我盯着，我对那些练习生感兴趣……”
姜杉皱眉。
she48她现在不放心交给任何人。
并不是不信任，而是养成模式需要打破，光靠养成模式，已经经历过一次黑暗的练习生们，恐难继续坚持下去。
姜杉询问，“你想负责she48？”
“我没有这个意思。”
向思雨摇头，接着说：“我没有让火起来的能力，只是想要看看你怎么让she48的剧场热闹起来，怎么让她们火起来。”
原来是想做为旁观者参与。
姜杉点头，“那你明天跟着我就是了。”
向思雨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只剩下黄婷婷和燕南仁和姜杉三人。
燕南仁开口说：“我今天住哪，听说你在楼下买了三户，去楼下住？”
“都有人住了。
一户陆希和金叔在住，一户左霁云在住，一户向思雨在住。”
黄婷婷突然笑着调侃道：“要是你能敲开向思雨的门，倒是也可以住到楼下去！”
“……”
燕南仁直摇头，“算了吧。
我今天敲了向思雨的门，明天我爷爷说不定就要追到川省用棒子敲我脑门儿。
我还是去住酒店吧。”
有这么夸张？
姜杉好奇看向燕南仁，“燕爷爷不喜欢向思雨？”
嗯—
燕南仁沉吟，想了想说：“也不是不喜欢向思雨，主要还是和向家老爷子合不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姜杉觉得应该还是立场的问题。
立场不同，所以不想有太多的牵扯。
要是立场一样了，应该也就不存在什么问题了。
老一辈的事儿，老一辈人自己就能解决。
至于燕南仁和向思雨的事儿，还是不能慢，得尽快有点儿实质性进展。
“也不早了，我去住酒店了。”
“住什么酒店？”
姜杉看一眼燕南仁，接着说：“家里这么多房间，住不下你？”
“我这不是怕不方便么。”
燕南仁继续道：“你和婷婷住着，我一个大男人住进来，出出进进让左邻右舍看着多不方便……”
“你不方便还是我们不方便？”
姜杉信燕南仁的话才怪，别说是这一层，就是再往下一层，也只有一户是外人。
姜杉眼神不善的看着燕南仁，“约人了？”
“没有。”
燕南仁眼神挪走，拿起水杯又放下，接着说：“怎么会有？
申市我又不熟悉……”
本来姜杉不觉得，现在看燕南仁的反应，已经可以肯定了，绝对是约人了。
姜杉说道：“既然不熟悉，那就住客房，空着那么多，你随便挑一间，和住酒店没区别。”
“算了吧，太不方便了。”
燕南仁站起身，“我还是出去住吧。”
“站住！”
姜杉看燕南仁一副心虚样，本来想要骂俩句，但又收住了，“认真的么？”
“不是，只是……”
燕南仁停下来，说漏嘴了，忙改口道：“什么认真不认真？
什么意思？”
姜杉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叫你来主要是想看看你和向思雨有没有可能。
下半年的情况你也清楚。”
燕南仁点头，“我清楚。
我是无所谓。
但是，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要看向思雨的态度……”
姜杉摇头，“左霁云和叶泓屠的婚姻才维持多久？
即使你想这样，我不希望向思雨是这样。
考虑清楚在和我说，如果想要试试的话，就在申市留几天，和向思雨相处看看。”
燕南仁沉吟，点点头还是离开了。
姜杉也没有说什么，她希望燕南仁真的去好好想想，婚姻要不要成为一种工具。
姜杉很清楚，燕南仁可以做到毫无波澜的应付一段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
同燕南仁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便是再找商场上的支持，愿意娶从没与见过面的宋瑾。
第五百六十二章 月度新品
天还没有亮。
温晗的电话先打来了。
已经被吵醒，姜杉也就没有再睡，给助理席美欣发了一条短信，让上班以后通知法务部起草一份演艺合同。
重点只有四个字，严于律己，围绕这四个字展开什么恋爱等事宜便可以了。
顺便让席美欣通知了段安娜和李娜，九点开会。
安排完这些事宜以后，姜杉便是收拾最近半年来的设计稿。
已经是十二月，该安排春夏新品发布了。
从服装，到箱包，再到饰品，以及鞋，整理出一箱子设计稿了。
借着这一次新品发布会，将会让l&l除化妆品之外的项目，都是推上去。
化妆品这一块，不同于服装，一旦出问题了，那就是大问题。
所以，即使有产品了，也是在层层检验环节。
九点钟，姜杉准时到公司。
李娜、段安娜以及各部门的主管，都是在等姜杉了。
姜杉将一整箱设计稿都放到桌子上，“年前的工作重心便是这箱子里的东西了。
春夏新品发布会！
协调一下工厂那边，箱包、鞋、饰品趁着这一次新品发布会，也该上线了。
陈明杰那边这半年研发出来一个系的七款香水，香水这一块主推这七款就行了。
至于李香茗研发的化妆品那边，视情况而定。
只有一个要求，我们的研发人员都放心在用新研发出来的化妆品有一个月以上。
没有一点儿不好的不良反应，那就能上此次的新品发布会。
达不到要求的话，那就项目继续往后推。
此次新品发布会我不会参与，主要由李副总和段副总主持，诸位各司其职，配合好俩位副总的工作。
此次新品预售盈利的百分之十，将会拿出来作为年终奖发放，等着诸位的好消息。
散会！”
姜杉交代完以后，便离开了。
先去看了法务部起草的合同，符合她的要求以后，告诉法务部打印出来俩百分，下午俩点钟带去剧场。
然后又分别见了李娜和段安娜，告诉二人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俩公司，让两人商量着决策大小事务就行了。
经过半年发展的l&l，品牌已经深入人心，当之无愧国内认可度最高的奢侈品，国际市场也是有一席之地。
每月的销售额的流水，也是以亿计，哪怕是工厂再被烧了，也能在极端的时间里，用钱堆出来一座新工厂。
所欠缺的也就只有将准备好的项目，都推出去。
品牌已经打出去，这些新项目在品牌的影响力下，挑选合适的时机推出去就可以了。
所有设计的商品，也都是经过市场的检验。
不需要太过费心。
所以姜杉才能放手将新项目交给李娜和段安娜。
十点钟的时候，姜杉要离开公司的时候，李娜找过来，“姜总，有些事儿想询问一下您的意见……”
“快么？”
姜杉接着说：“我要去机场接晗姐，要是复杂的话，晚上谈？”
“很快，一句话的事儿。”
姜杉点头以后，李娜接着说：“公司养着二十多名，涉及到各种产品的设计师都已经半年了。
不少都是上次比赛后招到公司，这次新品发布会，是不是用一些她们设计的产品？”
确实是让公司的设计师接受一下现实的拷打了。
在拷打中前行也是一种进步方式。
姜杉想了一下，说道：“通知设计部，不论文凭，不论签合同的时候是设计助理还是设计师，每月二十号都可以给你交一份设计稿。
下月一号，所交设计稿的产品作为月度新品进入门店，并且允许服装吊牌上写上设计者名字……”
如此一来，也是月月有新品出现，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l&l服装的从设计师到产品线，再到检验，每一环节参与人的名字都会写在上面。
特意给顾客看也是让顾客认识到，一件服装会经过多少人才能摆在门店中。
价钱贵有贵的道理。
“至于数量的话……”
姜杉稍沉吟，“首周一百件，均分到四大直辖市，若是第一周卖光，第二周铺一千件，可以多铺几座城市。
这一千件在第三周结束的时候卖光，可以算做是正常产品，计入产品季度考核，把控好库存数量，全范围铺开。”
李娜都记下了。
l&l的所有产品都有着季度考核，每个季度结束，产品销量以及客户反馈并不是太好的话，便会彻底下线，不在生产。
产品的一种竞争制度，不停的上新，没有把老款一棒子打死，就是因为产品本就走在时尚前沿。
留下同季度的产品，也是考虑到顾客的时尚接受程度不同。
李娜询问，“会不会一件都卖不出去？”
这也是李娜所担心的事儿。
她在这方面是个外行，也是能够看得出来公司设计师和姜杉所设计的区别。
明显感觉都不在一个时代。
也就只有在国外深造张敏，偶尔邮回来的设计稿，能接近些姜杉的设计风格。
几次放到店铺中，也都卖的还不错。
但出设计稿的效率，照姜杉就差远了。
有时候一个月能出一俩张设计稿，有时候好几个月就画不出来了。
“不能吧？”
对于李娜怀疑会一件卖不出去，姜杉好笑道：“怎么着都能卖出去几件。
四座城市，均摊一百件服装，也就是每座城市各个尺码的五套，每间店铺也就是尺码齐全的一套。
卖一件都变成断码了。
一周卖不出去，放一个月总能卖完吧？
一座几千万人口的城市，一个月时间连二十五件衣服都卖不出，那设计的衣服得有多糟糕？”
姜杉紧接着补充解释，说：“我说设计部的人每个月都有一件设计稿可以制作成产品的机会，这可不是什么必须要去完成的硬性规定。
这只是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住还要看设计出来的东西啊。
交上来的设计稿差劲儿的话，当然是不能做出来放到市场去检验了。”
李娜点点头，但又有些苦恼，她也没有办法在看到设计稿的时候，就能分辨出来市场会不会认可啊。
关于这一点，姜杉给出来的答案就是谁都没有办法准确分辨出来。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设计部自信评选出来，那些不适合放到市场上。
设计部评完以后，在拿高最了解市场的市场部去评选。
若是设计部和市场部评选之后，有个别存在很大的争议，姜杉告诉李娜，让席美欣拿到家里来，她看一下设计稿在做定夺。
分歧大，不是什么部门抱团操作结果，那便是一份想法独特的设计稿，说不定就是一不一样的设计师，另一个张敏呢。
第五百六十三章 转推在个人
姜杉以为只有温晗来申市。
在机场见到人的时候才发现还有谢洮洮。
谢洮洮同姜杉虽然只有寥寥数面，但对姜杉非常尊重，她目前最火的歌曲，便是出自姜杉之手。
可以说，谢洮洮对姜杉的感激要大过于对温晗。
所以，这次在听说了申市这边的情况，特意改了行程，跟着温晗赶来为姜杉站岗来了。
“两个人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姜杉开着她的车过来，压根没有地方坐第三人，也是比较无奈，“找个地方等一会儿吧。”
谢洮洮知道是因为车坐不下的原因，忙说：“姜总，我打个车跟在你们就行。”
姜杉摇头否定了谢洮洮的话：“不过是因为坐不下的问题，本来我是打算带着晗姐去女生的生活中心，去吃一顿午饭，看看伙食到底差到什么地步，现在你也来了肯定是不行了。
一会儿我助理过来，让她带你去吃吧。”
谢洮洮有些尴尬，“姜总，你和晗姐都去吃食堂，我怎么好意思去吃饭店。”
温晗适时说到：“带着洮洮吧，她的出现对于那些训练生也是一种新的憧憬。”
姜杉已经是明白了谢洮洮也来申市的用意，已成名的明星效应么，给练习生一份成名希望。
但这并不是姜杉需要。
人都来了，总不能让不露面吧。
姜杉也没有在这件事儿多说什么，闲聊起来。
“接手she48你能忙的过来么？”
温晗接着说：“佳人山水今年四座广场收益应该会很高，年底前不得定好明年的工作方向？
你不需要参与？”
姜杉摇头，“没有必要，一线城市随便往开铺就行了，没有必要非得要定下那几座城市。”
温晗又问：“那婷婷那边？
电商平台还没有走上正式轨道，你不帮着规划一下？”
姜杉再一次摇头，“婷婷都规划了，不需要参与。
再说，我俩每天都能见到，公司有什么事儿，都不会隔夜。”
温晗接着又问左霁云和陆希的公司，最后又问l&l，“l&l现在发展期，你不是还打算将箱包等其它产品推出么？
我看工厂都已经建得差不多……”
“这个月底吧。”
姜杉接着说：“在这个月底春夏新品发布会，应该是除去化妆品以外都会上线。”
“应该？”
温晗都皱眉了，“你每天守着公司，你不清楚情况？”
姜杉摊手，“工厂在燕京，负责化妆品研发的总监也在燕京，再加上最近半年也不怎么去公司，具体进展不太清楚。”
啧！
温晗也会死蛮无语，这心可真是大。
姜杉耸肩，“有什么可担心？
l&l的核心竞争力，一个是品牌，一个是产品。
品牌已经在国际市场上被认可，在国内市场更是成为了认可度最高的奢侈品品牌。
所需要的就是每年往进去砸广告费，保持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就行了。
至于产品，我不死谁都撼动不了l&l产品的超前意识。”
“胡说什么呢？”
温晗瞪一眼姜杉，“什么死不死？”
谢洮洮知道姜杉是佳人传媒的半个老板，但也是没有想到国内名声最旺的奢侈品女装就是姜杉的公司。
以及惟一的一家网络上购物，电商平台跟姜杉有着密切关系，还有其它很多公司都是有着姜杉的身影。
她一直以为姜杉只是投资了佳人传媒，本身并不喜欢抛头露面，有能力却不去经营。
现在发现，对于姜杉来说，佳人传媒她是没有时间再参与管理了，手头上的事儿太多了。
并且，姜杉参与的这些公司里面，听着似乎佳人传媒是最差劲儿的一家啊。
谢洮洮还想着帮姜杉站岗，先稳定练习生，然后在帮着拉点儿人气。
现在看来，似乎根本不需要，姜杉竟然接受还和佳人传媒变成俩家公司，就是没有要靠佳人传媒带人气的原因。
这时候，温晗接着说道：“有一件事儿你可能不知道。
现在出现一个新女团，同我们的名字就差了48俩个数字。”
“已经知道了。”
姜杉接着说：“昨天去剧场看公演的时候，听到原来的赵经理提了，一出道就打出了名气。”
“那婷婷去注册新公司，是顺便要改名？”
姜杉摇头，“不改了，赖得改。
不过，男生那边可能有变化，暂时主抓的还是女生这边。”
听姜杉这话的意思，温晗好奇问：“你已经有想法了？”
“嗯！”
姜杉并没有隐瞒，直接道：“改变现状，肯定是不能按照既定的方针去走了。
剧场虽然还会是主体，养成也依然是主体。
但是，肯定是要先推出去一些人，让这些人火了，吸引到大批粉丝，粉丝引进门，转推在个人。”
“是要打造一支女团，先让走出去？”
姜杉点头。
只能是这样。
靠发传单吸引粉丝，那得发到猴年马月去。
“……”
温晗也是蛮无奈。
这一下子就成竞争关系了。
姜杉也是看出来温晗的苦恼，“晗姐，你这就完全是庸人自扰了。
市场那么大，少了我这里，你的竞争对手还能少得了？
俩个公司稍微走到走动，艺人之间熟悉了，竞争关系立刻就变成姐妹关系了。”
“……”
说的到轻巧。
温晗吐槽，早知道还是不分家了。
姜杉摇头，“不分家有可能会拖累到佳人传媒，首当其冲被针对的就是佳人传媒的门面，谢洮洮。
同样名字下，肯定是要分出个高下。
必然会带来一波节奏，还是先分家再说……”
听姜杉的口气，温晗听出来了忌惮，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姜杉身上看到，“你担心对上同名的女团不占上风？”
姜杉苦笑，“没那么容易。
再说，我对娱乐圈的玩法并不熟悉……”
“你对地产的玩法熟悉么？”
温晗揭穿姜杉，“不是一眼不熟悉，然后翻桌子重新制定规则么？
对服饰类奢侈品熟悉么？
不还是用一年的时间，从无到有，在全球都是趟出一条路么？
大不了你再来一次翻桌子重新制定规则……”
啧！
姜杉无语。
她哪有那么大的能量。
这桌子真是翻不动啊。
娱乐圈可比地产圈发展的时间长。
再说，她也不敢再翻桌子了。
断人财路等于抛人祖坟，来一次就行了，再来一次搞不好真要被有心人算计，游说一番，变成被围剿的局面了。
第五百六十四章 俩个食堂
中午去生活中心吃饭。
谢洮洮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一些动静。
打饭的时候，食堂大师傅一眼就看出来，姜杉、温晗、谢洮洮以及席美欣四人，不是生活中心的练习生。
姜杉、温晗、谢洮洮三人，穿着时尚气质突出，席美欣更是职业装。
不要太好辨认。
食堂大师傅拦住要打饭的四人，“今天我没有接到通知有外人来吃饭。
你们想吃饭，还是提前和经理联系一下。”
姜杉看向温晗，“你现在还是这里的老板，我们还能吃上一口饭么？”
不等温晗说话，食堂大师傅接着说：“老板我也得看到赵经理的签的字。”
这是谁的帐都不买，只认赵健的签字啊。
姜杉调侃道：“看来，你这老板也是没有办法带我吃上一顿饭了。”
这时候，袁以蓝看到姜杉和温晗被食堂大师傅拦住，忙过来解释，“张师傅，姜总和温总真的是这里的老板，赵经理也的听姜总和温总的话。”
“那我不管。”
食堂大师傅接着说：“什么老板不老板都是你们说了算，怎么证明？
就算能证明，那我也得看到赵经理的签字，不然他找我后账我找谁去？”
袁以蓝也是没有办法证明，小声和姜杉说：“姜总，张师傅是赵经理的亲戚。
只认赵经理……”
姜杉点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姜杉看向饭菜，只有一个菜，寡白的大白菜。
尚品公司的再建项目上，吃的几千人的大锅菜，都比这强。
她说道：“赵健的签名我们是给你要不到，他现在因为侵占公司财产，已经被德东分局羁押了。
但是，我们倒是可以给你个交代。”
姜杉看向温晗：“晗姐，让你公司的财务加一下班，结清俩处生活中心的工资，可以走人了。
饭菜做成这样，想来也做不出能让我满意的饭菜了。”
温晗没有说话，直接去打了电话，让午休的财务，加一下班。
呵—
食堂大师傅虽然有那么一刻慌神，但很快就是淡定下来了。
开玩笑呢？
把食堂的人都开除了，这么多人，晚饭不吃了？
有钱还可能吃不下晚饭么？
只见，趁着财务的电话还没打到大师傅，姜杉同身边的席美欣说：“下午你去定一家饭店，按照标准宴席，一桌一千的标准。
再没有招到厨师之前，练习生先吃饭店。
来回的问题，找陆希出车出司机……”
陆希公司，最不缺的就是车和人了。
安保人员的生活中心，多得是车和人。
交代完招厨师和解决吃饭问题，姜杉接着交代席美欣，“下午联系所有员工，所有员工重新递交简历。
不符合岗位要求的员工，让公司财务和晗姐公司的财务对接一下，结清工资清退。
she48现有的财务人员让栾姐接触一下，留和清退由栾姐决定。”
财务这块，姜杉只相信栾秋荷。
只要栾秋荷说没有问题，那财务就是没有问题。
这边交代完，食堂大师傅也是接到了财务的电话，两色连便，怒问：“赵健知不知道这事儿？
我是赵健的表舅，你们不能开除我！”
食堂大师傅哪还有心思拦姜杉四人，去一边和财务人员理论了。
这食堂大师傅完全就是分不清大小王。
赵健说开都被开，还丢到了德东分局，他一不合格的厨师，又有什么不能开？
食堂大师傅离开以后，姜杉和温晗打饭菜，谢洮洮和席美欣看着那饭菜，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
但还是和姜杉及温晗一样，盛了一点去尝一下。
寡白的大白菜，不是一般的难吃。
难吃到温晗都是意想不到。
做成这样简直就是在浪费食物。
温晗、谢洮洮以及席美欣三人，看着姜杉一口又一口的把饭菜扒拉进嘴里。
像是没有感情，不知道饭菜味道的机器一样。
“你不觉得难吃么？”温晗实在是忍不住了。
“非常难吃！”
“……”
姜杉这回答，让温晗三人实在是太意外了。
还以为姜杉会说并不难吃。
“难吃你还吃个不停？”
温晗都无奈了，“别人还以为你家的饭多难吃……”
“一顿饭而已。”
姜杉接着说：“这样的饭，练习生们都吃半年了，我们只是吃一顿而已。”
同姜杉坐一桌的袁以蓝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这一幕恰好让姜杉看到了，她问：“想说什么就直说，对了，我怎么没有看到黄怡宁和许婧，还有杜乐。
看起来到食堂吃饭的练习生也并不多，你们不在食堂吃饭？”
袁以蓝答道：“其实大家都很少在食堂吃菜，都是吃饭不吃菜。
基本上都是去批发榨菜，然后从食堂端回去主食吃。
所以，在食堂吃饭的人很少，早在半个小时以前，大家就都打回去宿舍了。”
姜杉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的确，榨菜都比这食堂做的菜好吃。
但是，总吃榨菜也不是一回事儿啊。
只听袁以蓝继续道：“还有二食堂，每周大家都会去吃一次，算是改善生活。
有的练习生家庭条件比较好，就干脆在二食堂吃，或者是出去吃……”
“什么意思？”
温晗有些不明白了，“怎么叫家庭条件好……”
不等温晗说完，姜杉便说：“因为二食堂吃饭收钱，是么？”
“嗯，”袁以蓝点头，接着说：“虽然收钱，但是比外面稍微便宜那么一点儿。
再加上地方偏僻，所以还是有不少练习生在二食堂吃饭。”
听到袁以蓝的回答，姜杉冲着席美欣敲敲桌子，立刻去了解二食堂了。
再看温晗，沉下一张脸来，脸色难看。
“晗姐，再忙不过来，有些生意还是要了解一下……”
对于这种情况，姜杉也是万般无奈，“即使是信任，也要时不时了解一下情况。”
温晗点头，没有辩解。
她不会狡辩说姜杉也是不闻不问，那样的话更是错上加错了。
佳人传媒从一开始，就是她独立管理，在这种时候怨姜杉，她做不出来。
所以，在这一点儿上姜杉说的并没有错，正是因为她的不闻不问才让生活中心变成赵健以及赵健一家的敛财之地。
这赵健也是让温晗大开眼界，一个人敛财，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第五百六十五章 不幸中的万幸
很快。
席美欣就问清楚二食堂的情况了。
果然不出所料。
二食堂就是赵健的亲戚所开。
饭菜也是好不在哪儿，只不过是多了些选择，比这边的寡白白菜要好了太多。
谈完二食堂，席美欣说：“姜总，还有一家小卖店，也是赵健亲属所开……”
这还没有完，席美欣紧接着说：“姜总，还有一件事儿……”
“说吧，一个经理他还能把这里给卖了？”
姜杉也是不信邪。
连产权都没有，能卖得出去。
“生活中心有些地方租出去了，比如练习室……”
席美欣看姜杉和温晗脸都沉下来，不高兴就写在脸上，还是继续道：“赵健将生活中心的练习室都租给一些什么瑜伽班，舞蹈班……”
姜杉真是大开眼界了。
女生生活中心这边是这样的话，那男生也是好不在哪儿了，冷着脸问：“还有么？”
席美欣摇头，“没有了。”
没有把空置的宿舍也租出去，算是一种幸运么？
真是不敢想象，赵健要是走出连空置宿舍也出租这一步，这生活中心将会乱到什么地步。
“俩件事。”
姜杉接着说：“让公司法务在下午上班以后，一部分人带着合同去剧场，另一部分分别来这里和男生生活中心，将不应该在生活中心的全都清出去。
第二件事儿，联系陆希，让她派人来负责一段时间俩处生活中心的安保问题。
过一俩个月，遗留问题彻底没有以后，招一批保安。”
交代完以后，姜杉几人去看了看租出去的练习室，原本是she48的大字图案。
现在变成乱七八糟贴着各种图案，还有什么这班那班的宣传语。
温晗这气也是不打一处来，好好的训练中心，搞得一团糟，乌烟瘴气。
温晗同姜杉说：“这事儿必须追究到底，半年时间，这赵健贪了不止两三百万。”
姜杉同席美欣点点头，席美欣立刻记下来，她会负责去和德东分局说明这边的情况。
看完练习室的情况，又去看了练习室的宿舍，三十平的房间，是一人及俩人房间，现在变成了紧挨着的四个高低床。
一间宿舍住八个人。
难怪练习生的东西，很多都堆在走廊上了。
住八个人的宿舍，根本就没有地方放其它东西，只能是堆到走廊里了。
姜杉询问袁以蓝，“宿舍都是这样的么？”
袁以蓝点头，表示都是八人宿舍。
姜杉什么都没有说，又去看了录音室，还好这些地方没有遭到什么变卖之类。
然后离开，直接去了剧场。
席美欣则是去办姜杉的事了。
从一点半开始，有练习生陆陆续续赶来了。
男生和女生泾渭分明的隔着进出通道，坐在两边的坐席，都是眼巴巴看着坐在第一排的姜杉三人。
男女生没有混到一起，姜杉还是比较满意。
赵经理贪财，但是一些规定还是执行了，比如练习生不准恋爱，男女生要保持距离。
可以看得出来，男女生虽然都眼熟，但是并不熟悉。
总算是不用先操心有训练生会生孩子这种事。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快要俩点钟的时候，袁以蓝过来和姜杉说，“姜总，人都已经到齐了。”
姜杉点点头，并没有着急开始，她在等公司的法务，以及黄婷婷过来了。
先是打了个电话，询问了情况。
黄婷婷、席美欣，还有向思雨，以及公司法务都在路上了，不出十分钟就能赶来。
姜杉这才走上舞台，看着台下的众多练习生，姜杉第一句话问：“现在总共有多少练习生？”
“一百九十二人。”袁以蓝回答道。
姜杉点头。
这次重整之后，不知道能不能剩下八十二人了。
她说道：“首先要告诉大家一件事儿，赵健赵经理，因为侵占公司财产现已被佳人传媒开除。”
众练习生面面相觑。
虽然各个心中都十分痛快，但是，现在还不知道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只听姜杉接着说：“下面请佳人传媒的温晗温总上台。”
温晗上台以后，一期生都是认出来了。
招募的时候，还有剧场揭幕的时候，他们都见过温晗。
温晗环视众人，“首先，因为我的监管不力，让大家经历了一段不愉快的时期，我先大家道歉。
然后，先大家宣布一件事，she48从现在开始，将由姜杉姜总接受，与佳人传媒再无关系。
其实，最初提出来剧场这个概念便是姜总。
只不过是姜总一直有其他事，没有办法顾及剧场。
现在，姜总正式接手，我相信一定能让剧场变得不一样。”
温晗的话说完，同姜杉点点头，便下去，将时间交给了姜杉。
“我想，你们其中很多人应该都想要离开she48了吧？”
姜杉的话落，众人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姜杉，并没有做这出头鸟，现在还没有明白姜杉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们自然是不敢轻易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
赵健这半年的管理，可以说让他们所有人，在很多方面都是成长了不少。
明白人生不光是有梦想，还有现实。
“第一件事，你们原先的合同已经全部废除。”
姜杉接着说：“如果你们之中有人想要离开，可以将公司手里的合同拿走。”
一式俩份合同，公司的合同也拿走了，练习生便没有了制约，不用再担心公司追究，找他们讨要五十万的解约费了。
姜杉看众人都是和身边的练习生交流起来，然后说：“想走的练习生现在请举手。”
无人举手，似乎他们还有担心，姜杉说道：“你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现在不举手，再想离开可就没有这么简单……”
听到姜杉的话，终于有一名男练习生举手了。
“还有么？”
有了第一人，也就有第二人，举手的也就越来越多，人多了，到最后大家也就没有什么担心，想走的都举手了。
姜杉大致看了一下，女生这边好一点儿，可能还能剩下五十多人，男生这边就比较惨了，可能只会剩下个位数了。
姜杉留意了一下，袁以蓝、黄怡宁、许婧，还有杜乐都没有举手。
她点点头，喊了四人的名字，“统计一下要离开的练习生，稍后会有人带来合同还给大家。”
然后便开始统计了。
姜杉也不在说什么，等待着统计，之后的安排是分别针对留下的练习生，以及要离开的练习生。
第五百六十六章 小组合
统计结果出来的时候，刚好黄婷婷等人也是赶来了。
黄婷婷将重新注册好的公司，各种资质都送过来，便离开了。
“合同已经拿来……”
姜杉看一眼不止一张纸被写满的名字，也没有数有多少个，直接将名单交给了准备好的法务。
她接着同练习生说：“还想要继续留在she48的练习生，在领取旧合同的同时，还将会有一份新合同签署。
新合同中有着很多限制，我希望大家在签之前看清楚想清楚了。
好了，现在开始吧，先由不在名单上的练习生领取新旧合同……”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并没有发生部分练习生所担忧的事儿，会有什么坑等着她们跳，该拿到合同的也拿到合同了。
在都拿到合同以后，练习生不再是按照男女分开来坐，而是按照去留分开来坐。
九十六名男生，留下的连零头都不到，只剩下俩人，差一点儿就全军覆没了。
俩人连一只队伍都没有办法搭建，公演在很长一段时间是没有指望了。
不过，在姜杉的计划中，近几个月也不应该会有公演。
女生留下的比较多，一期生剩下九人，二期生剩下十六人，总共二十五人。
刚好够一支队伍。
男女生，一二期生，总共一百九十二人，最终只剩下二十七人。
姜杉先宣布对离去练习生的补偿，“由于之前管理存在的问题，各位离去练习生，都能收到一笔三千元的补充款。
作为she48的老板，感谢你们每个人为she48的付出，祝各位前程似锦。”
姜杉冲着已决定离开练习生的方向鞠一躬，接着对他们说：“你们可以离开了。
收拾好生活中心的个人物品，离开时候我的助理席美欣会把戈尔韦的补偿款送到手中。”
说完以后，那些练习生有离开赶回生活中心去收拾东西，有些并没有动。
这都不在姜杉的管辖范畴，全都交给了席美欣去处理。
姜杉看向留下的二十七名练习生，“首先，除了我之外，公司还会有以为副总，向思雨！”
“？？？”
向思雨都楞了。
她事先都没有有听姜杉说过这事儿。
向思雨站起来同二十七名练习生点点头，然后又坐下了，投给姜杉一个疑问的眼神。
提她为副总，不是好歹和她说一声么？
对于向思雨的眼神，姜杉并没有给予什么回应，而是接着说：“从今天开始，你们不再是练习生，而是she48的正式成员。
你们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向总以及我的助理，席美欣。
对了……”
姜杉差些忘了，还没有给席美欣一个职位，“席美欣将会任职she48的经理……”
姜杉看到有人举手，她点头，“那位举手的成员，想说什么说吧。”
“姜总，我们不可以直接联系你么？”那位成员直接道。
“我会给你们留下电话号码，但是，我不介意你们直接联系我。”
姜杉接着说：“你们以后遇到的问题，向总和席经理应该都能解决得了。
假如解决不了，直接联系我，给出的解决方案可能会很极端。
所以，我介意你们是尽量先联系向总和席经理。”
看成员都点点头，姜杉接着问：“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有收到五千元，其中三千元是补偿款，另外俩千元是生活费。
从明年一月份开始，成员每月都将会有六百五十块钱的生活费。
但是，这钱并不是定死必发，存在一定的考核制度，具体细则在明天中午之前，你们都会看到。
至于的薪资，暂时依然没有。
但是，在明天中午之前，你们拿到生活费发放考核制度之前，也会拿到一份日后薪资发放的细则。
这些，都将会在后续变成合约的形式，约束我们双方……”
姜杉大概说了些练习生会关心的问题，比如吃住行，同原来简直是大相径庭。
比如吃饭，厨师将会专聘大厨。
比如住宿，二十七人全都是住单间。
简而言之，未来就是吃得好住得好，但当然是要付出一定的努力才能拿到，并且，付出的努力越多，拿到的可能也会越多。
这就要根据成员具体的人气决定了。
半个小时以后，姜杉给出了一个粗略的未来she48环境轮廓以后，已经决定离开但是还在剧场并没有走的人，不少都心动了。
毕竟，现在一份普通厂工的工作，每月拿到的工资也就是在六百左右。
但是，未来的she48六百五十元只是最低的生活费，并非是工资的全部。
心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接下来是此次she48重整以后，第一项重大举措……”
姜杉把脸有喜色的成员从讨论中拉回来，接着说：“由于男生只留下俩人，原团名以及队伍名都将撤销。
现留下的俩人，将会直接组成组合，成为公司的主推男生组合出道，具体组合名字风格等细节，将会在晚些时候具体到个人再细谈。
至于你们二人具体能走到哪一步，就要看你们各自的能力了。”
女生都十分羡慕的看向仅留的俩名的男生。
加入she48这么久，她们太明白成组合出道，和留在剧场跳公演作为养成系偶像的区别了。
“女生也不用羡慕……”
姜杉继续道：“女生二十五人，也将会成立一支九人组合，同男生组合一样，将会做为公司的女生主推组合。”
二十五人，只能有九人成为组合成员。
成员都看向了袁以蓝。
从昨天到今天，姜杉接触最多的就是袁以蓝，这大家有目共睹。
“袁以蓝……”
姜杉第一个必喊了袁以蓝的名字，然后接着说：“黄怡宁、许婧、杜乐，这是我选出来的四人。
剩下的五人，将会考量你们的个人实力，择优选择五人……”
择日不如撞日。
直接便开始选取剩下的五人。
成员以及姜杉、温晗、谢洮洮、向思雨四人，都是评委。
评出最优的五人，同袁以蓝四人在队伍的基础上，又组成一支小组合，推出去。
男女生各一支小组合，推出去，成为门面，让大众熟知，便是姜杉让she48进入大众视野的计划。
第五百六十七章 抢时间
重整的第二天。
男生生活中心，所有人都在收拾个人东西。
留下的俩名成员，为了方便，也是暂时搬到距离女生生活中心不远的酒店暂住了。
毕竟，姜杉都住进女生生活中心，他们二人住的太远，临时有什么安排也是不方便。
女生生活中心，同男生的区别不大，也是有着很多人都在收拾东西。
也有人反悔想要留下来。
但是，姜杉并没有留下他们，而是告诉他们，如果还想要加入she48的话，可以留意一下以后的三期生招募。
三期生招募的时候，姜杉可以给她们一个公平的机会。
在要离开的人收拾东西期间，姜杉一早将二十七名成员聚集到练习室。
“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学生？”
在姜杉话落后，二十七名成员，其中有六人举手。
俩名男生都已经不是学生，早早便辍学，二十七名女生也只是有六人。
姜杉说：“下学期，我希望你们协调一下个人时间，如果能够兼顾的话，我希望你们别耽误下课程。
当然，这不是硬性要求，全看你们个人的意愿。
尤其是就在申市念书，还是大学，只有上午上课，兼顾应该不能吧？”
姜杉在这个时候看向了黄怡宁和许婧。
两人均是眼神闪躲，不看姜杉。
同学和朋友，现在一下子变成了老板，黄怡宁还好，许婧现在还是有些没有缓过劲来，有些茫然。
姜杉然后问：“你们当中有人能够独立创作么？
编曲编舞作词，独立做过其中一项的成员举手。”
只有袁以蓝一人举手了。
姜杉看向黄怡宁，“黄怡宁，你的专业不是音乐么？”
“只上了半年的课，还没有尝试过独立创作。”黄怡宁尴尬。
“所以，你不回去上课，怎么进行创作？”
“……”
询问谁能独立进行创作，就是为了让她回去上课么？
黄怡宁无言以对。
其实，姜杉只是顺嘴提一句，让黄怡宁回去上课。
她接着说：“从下周开始，公司会安排老师，在每周固定的时间，给大家上声乐、舞蹈等几门课程。
另外，如果有想学乐器等跟演艺有关的知识，公司也非常支持。
大家可以自行寻找教授的地方和公司报备。
只要是你们认真去上每一节课，在没有半途而废的情况下，学习结束以后，你们学习过程中产生的费用，由公司报销。
具体的细则，在中午会有文件下发到每一个人的手中。”
这样的举措，让大家非常诧异。
公司会给安排老师学习，还同时掏钱支持出去学下一些感兴趣，但是公司并不教授的课程。
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儿。
姜杉紧接着说：“记着协调好时间，支持你们去学习，是为了让你们变优秀，有能拿得出手的方面。
可不是让你们逃避公司的安排。
我希望，你们每一位成员，哪怕是加入she48的时候歌舞乐器什么都不通，但是，有一天离开的时候，你们能有一技傍身。
甚至，有一天不在想做偶像，也可以转为幕后，为she48新的练习生上课。”
上午主要宣布的就是这一点，让成员提前做好计划，有计划的去主动学点儿什么。
不要一直等着公司安排。
有一技傍身，便能让自身的价值有所提高，多一种吸收粉丝的方式。
比如现在这个时候，成立小组合，需要创作歌曲和编舞，如果有人能进行独立创作的话，姜杉更愿意先看看她们创作出来的东西。
很大程度上，姜杉都会选用。
如此一来，她也可以少抄几首歌曲了。
成员都离去，只留下了姜杉和向思雨俩人。
向思雨询问姜杉，“现在已经进行重组，小组合也已经成立，小组合什么时候出道？”
“歌曲都没有，怎么出道？”
向思雨发懵，“那怎么办？
找知名创作人，去买歌曲？”
姜杉摊手，“是一个办法，不过，知名创作人我们能排得上队么？
知名的创作人不想自砸招牌，不知名的创作人想要出名，也不会选择我们。”
向思雨若有所指道：“总有办法能够买到……”
“没有必要。”
虽然向思雨没有明说，但是姜杉也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钱砸的够多，权力在跟到位了，也就能买到了。
姜杉接着说：“即使能买到，都不知道需要等多长时间，也未必能够达到我们的要求。
我们没有时间等，还需要出道就走到一定的地步。”
这向思雨就不太明白了，“为什么啊？
她们都还年轻……”
“因为另一个已经火起来的组合。”
“同我们名字一样，只是少了48……”
“对。”
姜杉肯定道：“对方的小组合已经成名，我们如果不尽快打出名气的话，以后的情况会很不好受。
现在是最好的时机，趁着她们还没有大红大紫，我们就必须要先一步火起来……”
向思雨一点就通透，“谁慢一步谁就要承担起来因为同名的巨大压力。
有些事儿，大众未必愿意知道……”
娱乐这个圈，一旦被打上标签，可能需要好几年才能揭下这个标签，甚至是更多年都没有办法。
向思雨发现，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儿。
她反倒希望，不那么聪明，理解不了这样的压力。
现在好了，无形之中为自己肩上加了担子，she48还没有出名，就已经面临巨大的压力了。
哎！
向思雨叹口气，“买歌这条路走不通，那我们怎么办？
高薪聘请创作人，这周期……也不短啊！”
“所以，只能是……哎！”
姜杉话没有说完，已经是坐在钢琴前。
很是熟练的弹起来，只是弹了一段，停下来说：“首张专辑的主打歌曲《super star》，今晚之前应该能写完。”
“你……还能写歌？”向思雨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一脸惊奇的看着姜杉。
哎！
姜杉很想说不会写，在钢琴方面的造诣确实是不低，但也没有尝试过原创。
怎么办？
告诉向思雨这首歌是人she几年后，甚至没有那么久远，只是几个月后的歌曲。
哎！
姜杉已经是第三次叹气了。
“这不是好事儿么？”
向思雨疑惑，“你干嘛总是叹气？”
姜杉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第五百六十八章 困扰解决
不到中午。
姜杉便已经将歌曲还原。
但，这并不能让她感觉到高兴。
相反，还有一种负罪感。
l&l的服装设计稿，虽然不是原版画出来，可在一定程度上还是有原版的东西在。
只不过是加入了姜杉的想法。
说到底，也是抄袭。
姜杉却没有过太多的负罪感。
一抄歌曲，就觉得好像是挖人祖坟了一样。
心里这叫一个不舒服。
“没有灵感？”
向思雨过来叫姜杉吃饭，看到姜杉对着钢琴发呆。
以为是没有灵感，写不出来东西，安慰道：“虽然时间紧迫，但这事儿也着急不来。
写不出来硬熬着也不是事儿，先吃饭，放松一下思维说不定能有灵感。”
姜杉将写好的歌曲递给向思雨，“已经写完了。
见到袁以蓝交给她，可以让她带着小组合先熟悉了。
认为可以的话，可以直接去录音。
我估计她们没有那么快能熟悉，选出c位可能就要不少时间。
至于mv的制作可以不用着急招人，让席美欣和晗姐沟通。
用佳人传媒的制作团队。
我要先看到mv的剧本……”
姜杉稍沉吟接着说：“暂时只想到这些，想起来再说吧。”
说完以后向思雨看着姜杉也没有走。
姜杉问：“还有事儿？”
“有啊！”
向思雨也是很无奈。
她来是叫姜杉去吃饭。
这倒好，安排了工作就要赶她走。
向思雨说：“你歌曲都写完了，刚好去吃饭，你就可以安排她们啊。”
姜杉摇头，“只是写出来一首歌，一张标准专辑怎么也得十首。
还有些事儿也没有想明白，一个人待一会儿，你们去吃吧。”
向思雨张张嘴，想要告诉姜杉，她已经做得够多够好了。
但是转念一想，做为老总，自然是要比任何人倾注的心血都要多。
终是什么都没有说，拿着歌稿离开了。
生活中心要离开的一上午都已经收拾东西离开，走廊中有些凌乱。
向思雨出来的时候，袁以蓝就等在门外。
“向总，姜总她……”
向思雨摇摇头，将歌曲递给袁以蓝，“你们先练这首歌。”
袁以蓝接过来以后，哼了几句以后抬起头一脸诧异看着向思雨，“这是姜总一上午写的歌？”
“怎么了，不好？”向思雨也不识谱，反正她是觉得一上午的时间能够写出一首歌来，已经很厉害了。
“不是……”袁以蓝连忙摇头，“这首歌要是发出去反响一定不会差。”
“是么，那是好事儿啊！”
“……”
袁以蓝脸有激动，挥着手想要表达些什么。
她这绝不是恭维，而是实实在在觉得歌曲发出去有火的希望。
但是，面对向思雨的平静无波，感觉不到其中会火的希望，袁以蓝一时之间情感也是无处表达。
只能是忍着。
向思雨这时候说：“小组合的c位和队长，你们先自己定一下，姜杉现在换没有顶的意思，你们要是自己能定下来，她那边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还有小组合的名字，你们可以每个人都想几个，作为备选。”
袁以蓝点头，问：“姜总有没有说过名字要定成什么样的风格？”
“没有。”向思雨摇头，“她都没有提过小组合名字的事儿，男生那边你也通知一下，想几个喜欢的名字作为备选。”
女生小组合这边，九人之中，有袁以蓝和黄怡宁识谱，拿到歌曲以后，俩人也是能带着练习。
黄怡宁在看过歌曲以后，也是惊诧莫名。
她算是这些人里面最早认识姜杉的人，知道姜杉又去音乐系听课。
但也是没有想到，姜杉竟然还能够写出来这么好的歌曲。
其他人听到黄怡宁和袁以蓝对歌曲的高度评价，也是跟着有些小激动。
九人也顾不上享受一桌子的好菜，以极快的速度吃完以后，便是回到中心找了一间已经收拾出来的练习室开始练歌。
一首歌曲，九个人。
其中问题也是有着不少。
具体哪个人唱哪一句词。
这些都是问题。
所以，并没有那么快就能进入练习。
能做的也就是袁以蓝和黄怡宁合作，给大家唱一遍，然后进行讨论，谁具体唱那一句歌词。
半个小时以后，有人提出来，如果姜杉有具体的安排，谁唱哪一句歌词，那现在不就是在做无用功么？
因此，干脆九人先把歌曲学会。
无论分词具体怎么分，到时候也不耽误事儿了。
……
向思雨回来的时候，给姜杉带了饭。
没有听到练习室中有钢琴的声音，知道姜杉还在发呆，想要把饭放下，等到姜杉什么时候想吃的时候，也能有东西吃。
但是，她一开门姜杉便回过头来，看向她。
向思雨提起手中打包回来的饭菜，“给你带回来些饭菜，你饿了的话，可以稍微吃点儿。”
向思雨紧接着说：“你有什么想不通，要不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你来的是时候，刚刚想明白了。”
姜杉并不是在敷衍向思雨，而是她真的想通了。
既然抄国外的能够好受一些，那干脆抄国外的好了。
她主要是回想起来，曾经在天海大厦前看到有人跳韩流鼻祖的扇子舞，一下子就都想明白了。
曾经韩流影响国内，那现在，她大可以用她们的歌曲，在影响回去。
如此想法一旦萌生，姜杉心中就想是找了草一样，野蛮生长，觉得完全可行。
即使想要抄国内的歌曲，女团能火得起来的歌曲，也是少得可怜，不能紧着一俩只养薅，直接给薅秃了吧。
老实说，未来看着那一俩只羊，因为她不断的去薅，薅的无路可走，姜杉会有很大的负罪感。
于是，也就定下了基调，抄国外的歌曲。
“既然想通了，那就趁热先吃口饭，身体是本钱，要是垮了的话，还怎么继续事业？”
“嗯，我先打个电话。”
姜杉已经拨通了席美欣的电话，“美欣，找几名韩语老师，三到五人都可以。
工资你看着和对方谈，时间按月来，先谈一个月吧。
后续再说……”
第五百六十九章 尽早成名
姜杉展开了奇特的创作方式。
她可以准确的唱出来，但是却不知道是唱的什么意思，也不知道怎么写字。
在她唱的时候，需要雇来的五位老师做记录。
然后在翻译成中文。
特意选了五位老师，也是避免有什么错误，五人可以互相印证。
一周的时间里，姜杉背诵出来十首歌曲。
真是辛亏她涉猎比较广。
这一首专辑凑出来是真的不容易。
歌曲写出来以后，便由五位老师去纠正小组合的发音标准，熟背十首歌曲。
姜杉则是拿着翻译过来的版本，重新纠正歌词。
直译过来以后，存在很多地方都不和谐的情况。
所以，要重新订正歌词。
姜杉要做的就是双语版本。
毕竟，在国内发一张专辑，十一首歌曲里面，其中有十首歌曲都是外语，多半是没有多少人会买账。
所以，肯定是要翻译成国语。
但是，外语版本的必须还是要存在。
这也算是姜杉的一个小小私心，让这股起源于国内的韩流，刮回去了。
十首歌曲，全都是源自于本应刮到国内，韩流女团的大火歌曲。
这股韩流只要是刮回去的话了。
即使这张专辑不会在国内惊起水花，那在国外也会让人莫名震撼，随着时间还是会刮回来。
可以说，姜杉的这个小私心，算是一举俩得。
韩流刮来扇子舞曲，她让刮回去十首歌曲，震撼对方。
另外，也是留下后手，汉语版的专辑没有反响，还有外语版低垫底撑着，还能有一次机会。
十首歌曲，几乎是要重新填词了。
这让姜杉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都是已经进入十二月底，这才全部完成。
果然啊，一涉及到原创的东西，虽然只是填个词，但速度慢下来太多了。
姜杉的想法要传出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吐槽她，半个月十首歌曲的填词，还算慢？
真不慢了。
到现在，主打歌曲的mv还没有定下来。
姜杉出关询问向思雨主打歌曲的mv还是没戏，半晌无语，“怎么会这么慢？
是晗姐公司的创作人没有时间，还是……”
向思雨摇头，“晗姐一直在帮我们催，之前拿过来俩个版本，觉得作为主打歌曲的mv都差点儿意思。”
“……”
姜杉无语了。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专辑才能制作完成?
太晚了的话，《super star》这首歌可能就要别人发出去了。
这才是姜杉着急的事儿。
国内全靠着这首主打歌把小组合推出去，这要是搞了半天，还是不能发出去，再重新找一首适合小组合的歌曲，姜杉上哪儿找去啊。
根本原因还是在于，歌曲不是姜杉所写，在一个姜杉不记得具体发行时间。
所以，自然是越早发行越好了。
搞不好，现在这个时候，对方也已经是开始在筹备中。
时间不等人啊。
姜杉直接道：“本子拿来我看看，只是一首歌曲的mv，又不是要拍电影。
重要的还是歌曲本身，mv只是锦上添花，只要不是特别糟糕就行了。”
“……”
向思雨微沉默以后，才说出她的意见，道：“歌曲都已经准备好，录音还需要一些时间。
反正我们也还有时间，完全不用太赶时间……”
“我们没有时间！”
向思雨是真心想不明白，姜杉为什么总是说没有时间？
根本不差钱，也没有人催，怎么就没有时间了？
“成名要趁早么。”
姜杉给出了向思雨答案，“养成系偶像，就是吃青春饭。
她们现在最大也才二十二，还可以在舞台上跳可爱的舞蹈。
三十岁还在剧场的舞台上跳舞，合适么？
功成名就要是跑不过年龄的话，谁为她们的后半生负责？”
“嗯—”
向思雨皱着眉头，“你不应该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么？”
“我……是啊！”
“那你刚才的话，还为下半生负责？”向思雨已经是很不理解了，她敢保证，不止是商人，即使是在官场上，也不会有领导存在这样的想法。
有钱的商人想要变得更有钱。
位高的人还盯着更高的位置。
谁不是都在想着自己？
“我是商人，你可以说我唯利是图，因为我做的很多事都存在着的利益的影子。
但是……”
姜杉话锋一转，“追求利益的同时，并不代表要故意去忽略能看到的一些事儿。
比如……尽早成名，对她们对我们都好！”
向思雨若用所思，似乎说得非常对啊。
尽早成名，于谁都好！
再退一步来说，于商人时间不就是金钱么？
所以，当然是要抓紧时间了。
向思雨也没有在拖拉，直间去找来已经被否了的俩个mv剧本，“我觉得没什么新意。
人云亦云……”
“创新不是谁都能接受，尤其是新人，弄不好就是哗众取宠。”
姜杉大致看了一下。
剧本其实也不是很大众，还是有些特别的地方，只不过是框架就是丑小鸭变白天鹅那一套。
一本是学生的角度，一本是学校外的角度。
姜杉毫不犹豫的选中了以学生角度剧本。
“就这本。”
姜杉将剧本递给了向思雨，“跟晗姐说一声，抓紧时间准备另外十首歌曲的mv。
可以先列一份歌曲风格描述，给晗姐发过去。
mv的风格，同歌曲的风格搭就行了，不应定非要有故事，一个舞台，一段舞蹈，一首歌，一段mv，有时候也行。”
向思雨了然的点点头，“你的意思就是专辑至少有一首歌，要拍到剧场了？”
“主打歌曲成为明星的时候不得有一个舞台么？
那首歌给剧场个镜头就行了。
其他歌曲不必要刻意去追求。”
姜杉紧接着说：“我真正的意思是想告诉你不要刻意追求什么五颜六色的灯光。
有时候简单点儿可能效果更好。
但是，千万不要简单成为全市风景，搞得像是盗版的一样……”
“你等等……”
向思雨听着这怎么像是在交代很长一段时间的事儿呢？
不管做成什么样，那不都得姜杉最终拍板，才发出去么？
现在这听起来……
向思雨紧接着说：“录歌和拍mv你不跟进？”
姜杉摇头，“你跟进就行了，可能要出一趟国，找找灵感，毕竟还有男生小组合的歌曲没有创作出来。”
这……
向思雨也也是无可奈何，男生组合也是一件当紧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