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破局
燕京方面的顺利拿地。
再加上尚品地产将会全力建厂。
关于工厂代工的问题，也不需要太久，姜杉交代下去，只谈一个月的代工合同。
将所有女工全都安排好就可以。
暂时不需要扩大生产力度。
临近中午的时候，姜杉再次接到温晗的电话，手续她这边已经办完了，但是出了一些问题。
消息传出去了，有人想要用拿地这事儿做文章。
如此一来的话，虽然地拿到了，但可能暂时不能动工，必须要去燕京补齐手续，走一下常规的报批以及审核的程序了。
虽然，这算不上什么重大打击，但无疑将会打乱姜杉的所有安排。
申市批地拖着不批，一把大火工厂给烧没了，现在燕京拿到地又出了这一档子事儿。
“晗姐，你有没有觉得，整件事儿似乎在以我为突破口，有人想要针对安爷爷他们...”
“我们被人牵着鼻子，一步一步走到陷阱中了。”
温晗很认同姜杉的想法，同时说道：“计谋不高明，但无疑对你，还是对安爷爷都是欺负到头上了。
爷爷的意思，暂时地不能用...”
“不一定，让我想一下！”
铛铛...
姜杉敲着桌子，想着如何能立刻就让拿到的地开工。
可以说，对方就等着地开工，一旦开工，就可以大做文章，说什么别人批地如何繁琐，l&l一上午就拿到一千五百多亩的地。
这是什么，这是官商的利益勾结，更有可能其中夹杂着某种利益链，别管有没有证据，吃瓜群众从来都不看证据，只看热闹。
只看热闹？
如果让吃瓜群众都和利益挂上钩呢？
“晗姐，我有个想法...”
姜杉同温晗沟通完以后，又和温老爷子沟通，达成共识，紧急联系李娜、段安娜、黄婷婷、王淼、许昕彤，动用所有力量，不管真假，半个小时以后l&l召开新闻发布会，她要现场人满为患。
当然，真实媒体来得越多越好。
对方想要用舆论，含沙射影，给安老爷子扣上**中饱私囊的形象，那姜杉就先行自爆拿地过程，让对方没办法利用拿地这件事儿，无路可走。
在姜杉这边筹办的同时，燕京市政方面也是紧急运作起来，由柿长牵头，在中午十二点，与申市l&l同时召开新闻发布会。
中午十一点五十五分。
尚品大厦，新闻发布会现场人满为患。
合多人之力，到场人中，八成以上都是真实媒体，同时就有燕京电视台记者到场。
央视的午间新闻，将会进行一段现场转播。
所以，姜杉需要和燕京方面错开时间，提前五分钟进行新闻发布会，好让燕京那边的新闻发布会有更多的发挥空间。
毕竟，燕京那边是官方发言。
“l&l是一家申市本土开始，目前已经做到海外的国际公司，上月财报，海外业绩是国内业绩的十倍...”
姜杉不谈具体盈亏，只给媒体一个对比数据，突然国际大公司这一点。
她接着说：“l&l一直想要扩大工厂，于一个半月前，向申市市政申请工业用地。
时至今日都未有信息，恰逢今日凌晨三点到三点半之间，发生特大火灾。
到目前位置，起火原因都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
人都讲求个机缘，虽然l&l起源于申市，但，多方面表明申市可能不适合l&l快速发展。
于不久前，相信各大媒体都曾看到过l&l有意寻觅新地建厂。
今日，公司收到了燕京市政招商引资的邀请...
可能这就是l&l一直想要的缘分，在最困难的时候，遇到合适的明主。
一周的时间内，l&l将会在燕京建新工厂，在未来三年的时间为燕京解决不少于二十万人口的就业问题。
各位媒体手中，应该已经拿到一份我司工厂女工五六俩个月的薪资情况。
五月份整月，工厂总共523名女工，没有一人的薪酬低于5200，即使这个月只有二十多天，也没有员工的薪资低于4000，有人说疯狂加班，l&l欢迎各大媒体求证，我司工人有没有每天工作时间超过九小时。
我可以说句自大的话，除去厂长和几位主任，没有一位工人的工作时间超过九小时。
l&l在燕京建厂以后，工资待遇将会不变，只要认真干，每天工作八小时，工资将不会低于五千。
在此，l&l面向全国为燕京总厂招工...”
“五分钟提问时间！”
李娜说完以后，随便指了一名记者。
“姜总，您的意思是l&l将会迁移公司总部到燕京？”
“对！”
姜杉简洁明了，只回答一个字。
“请问申市现有人员是否会同意公司迁移燕京...”
“l&l从创建之初一直到现在，都是我个人百分百持有，公司其他人有什么理由不同意迁址？”
“请问姜总，申市现有员工将会怎么安置？”
“申市将会是l&l南方分公司，不会进行裁员，已经烧毁的工厂，在这次火灾明了之后，今年年底之前，将会重建。
由于土地面积原因，工厂规模不会超过俩千人...”
两千人与不低于二十万人，最为直观的数字对比。
首先牵动的将会是燕京和申市俩地人的心。
一个月工资不低于五千，门槛还不高，根本不需要什么文化水平，只需要每天工作八小时，就能拿到手。
这对于燕京来说，是多出一份可以超高薪资上班的工厂，于申市来说，则是一家可解决二十万人就业问题，而且工资还不低的企业流失了。
于全国其它地区的吃瓜群众来说，没办法得到这样的工作，自然是幸灾乐祸了。
“最后一个问题...”
“姜总，请问您怎么保证在未来三年能够解决燕京二十万的就业问题？”
“燕京总厂下月底的第一批招工名额为五万人，男女不限，要求四十岁以下。
未来俩年我保证再招十五万人。”
“...”
这算什么保证。
只听姜杉接着说：“除了我保证这三个字，请问哪家工厂能够做到其它的保证，再或者说有哪家工厂一次性可以招五万人？”
没有错，一次性招五万人，才是姜杉的保证，而不是我保证三个字。
申市发布会l&l宣布公司总部移址，燕京发布会则是宣布市政招商引资的重大成功。
两边发布会的部分讲话，直接在午间新闻播出。
姜杉此次不光破局，同时将会让申市市政局面发生重大变化。
第五百二十六章 预售
虽然，一家能解决二十万让人口就业问题的工厂流失，并不能让申市发展的脚步停滞。
但，本土企业被迫选择出走，这样的社会舆论不是什么好事儿。
让申市的招商引资，陷入信任危机。
做企业，谨慎择一城，就是为了当地市政能给有诸多便利条件。
姜杉是谁？
那可是用短短几月时间，将尚品地产从小有名气，一举做成行业龙头。
在临离开尚品地产的时候，更是搞出来抗震技术这一项目，彻底稳固尚品地产在行业中的龙头位置。
转身又拉起班子，做出佳人集团。
虽然，目前佳人集团还没有大众的视眼，但商场上的人可是关注颇多。
从无到有，目前集团资产也是超百亿。
集团旗下l&l、未来科技、佳人山水、佳人三润、佳人泰和、佳人公益、佳人传媒，七家子公司，其中六家的总部都在申市。
l&l扩大工厂，竟然遇到恶意拖延，并且还莫名其妙的发生一场大火。
这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卸磨杀驴啊。
‘嗨，投资申市啊！
倾家荡产的那种！’
这...
哪家公司敢轻易进来？
这样的问题，在l&l召开新闻发布会的当天下午，便让原本都已经谈好的好几家企业，纷纷联系申市市政改变了注意。
目前这种情况下，对申市还是采取观望的好，优先投资燕京。
在l&l公司全体员工，都在全力赶工，不让供货断掉的情况下，申市市政也是一连开了好几天的会。
叶沛德一系，因为每天都会有公司或拒绝，或撕毁既定招商引资的情况下，日渐式微。
全国各地，这几天茶余饭后聊天，一谈起来就说，要是市政能把l&l招商引资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对于一个俩千万人口的城市来说，二十万工人的需求代表着什么，每一百个人之中，就有一人将会是l&l工人。
在这个还有人拿500工资的时期，5000简直就是走上人生巅峰了。
l&l发布会，姜杉不光是成功破局，还是一次品牌推广的成功。
自打创建品牌以来，前前后后推广品牌，扩大品牌影响力，花进去的钱都快有小一千万了。
还不如这一次新闻发布会造成的影响力大。
衣服贵怎么了？
五千一个月工人做出来的衣服，是五百一个月工人做出来的衣服，可比的么？
当然不能比了。
在全国各地门店打包期间，竟然出现上门顾客倍增的情况。
只可惜，现在除去四大直辖市，各地是一件都不卖，给再多钱都不出货。
姜杉也是想不到，她一直致力于想要扩大品牌影响力，竟然在新闻发布会出现各地求购现象。
又因为工厂出现问题，难以供应，重心暂时转移到国外，让各地求购变成重金都无法买到，反而将l&l推上了国内服装品牌顶点，成为人们心目中真正的奢侈品。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此般情况下，竟然是促进了某一行业的出现，代购！
四大直辖市八家门店，到六月的最后一天，已经是一售而空。
国内市场的认可，本是一件好事儿，但，在目前这种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国内没有一家门店有货，显然不是一件好事儿。
姜杉在考虑，要不要搞个新品发布会。
以即将面世的新品，将大家购买意向转到新品上去。
可姜杉为难了。
‘已经进入七月...
这是该开夏季发布会，还是秋冬发布会？
夏季忒晚了点吧？
秋冬能凑合归能凑合，也是不是有些早啊？’
不得已之下，姜杉着急李娜和段安娜，以及黄婷婷几人，开了一次电话会议。
“夏季肯定是太晚了。”
段安娜接着说：“再说我们面世的衣服本身就全是春夏款，再进行夏季发布，也是明年春夏才对。
我认为该上秋冬...”
李娜插话，“秋冬是不是早了些？
既然让大家的购买意向转移，当然是要在发布会的一个月后，将转移的购买意向变现。
如果是秋冬款的话，等待时间过长，可能将会造成永久性的顾客流失！”
听到这里，姜杉脑海中蹦出来一个联合未来科技以及佳人传媒的想法。
“说的都对，不过，我更赞成秋冬发布...”
“为什么不能都有呢？”
温晗话落，黄婷婷提出了比较贪心的问题，“夏秋冬，我们都发布不行么？”
“...”
众人沉默了，也不是不行。
只听黄婷婷接着说：“我们可以将重心放在秋冬上，夏季占比低点不就行了？
再说，相对于南方城市来说，一年四季的服装变化，真不是差太大。
我们服装方面夏季和冬季的变化，也不过是袖长短，再加外套的变化罢了。
为什么就不能一起进行发布？”
“确实！”
姜杉接着说：“夏季的还可以直接变现，不用像冬季那样，还需要等几个月才会面世，等的人都失去了耐心。
不过，这次全国的购买意向非常大，就拿最近冒出来的个别代购就能说明问题了。
所以，这份购买力不光是要在为数不多的夏季新款上变现，秋冬款，以及我们已经面世有半年多的旧款上，都要实现变现...”
“这...”
李娜有话想说，但没有说出口。
段安娜就不像李娜顾虑的那么多了，她直接戳破姜杉的美梦，“以我们现在的生产力根本就做不动。
即使是眼睛的新厂这几天有能建成，但初期也就三间厂房可以开工，后续要等机器到货。
若是非要扩大生产力的话，只能是不顾做工细节等，质量严重下滑的情况下，广泛寻找代工厂...”
“质量下降了那就是在自砸招牌，变成了一锤子买卖，肯定是不能做。”
姜杉否决，接着说：“在质量不下降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可以争取来一个月的时间...”
发布会肯定是不能现在就开，怎么也得一周以后，或者再多些时间。
再争取一个月的时间，那基本上就是有将近四十天的时间，燕京工厂也差不多能开始正式投入生产了。
“怎么争取？”
面对大家的疑问，姜杉将之前脑海中蹦出来联合未来科技和佳人传媒的想法说出来。
只有俩个字，“预售！”
第五百二十七章 覆水难收
“预售？”
“对！”
姜杉接着说：“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在没有产品的情况下，让顾客先行购买，然后我们再生产产品，不经过门店，从工厂直接发到顾客手中。”
“这...能有人买么？”
“能有人，但...到底能有多少人买，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了。”
这次电话会议开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婷婷，通知一下半个小时以后开会，包括王宁，我一会去你们公司。”
结束电话会议后，姜杉和李娜又进行一番商讨，将新闻发布会定在了七月十六号。
至于新闻发言稿的撰写，稍晚些时候再说，因为很多东西都没有定下来。
姜杉去隔壁黄婷婷公司，然后又连线上温晗，再次进行电话会议。
“关于此次预售，我们三家可以联动...”
黄婷婷好奇，“怎么联动？”
“别着急，听我说完。”
姜杉接着说：“婷婷公司一直在做电商平台，前段时间不是想要扩大么？
这次的预售就在婷婷公司的电商平台上做。
电商平台也可以借着l&l的这波打出去名气。
晗姐那边的话，我需要女艺人来做模特，拍些服装照片和视频...”
“公司艺人去给你当模特？”
温晗不太乐意，“这也有些太掉档次了！”
“...”
姜杉无语，“晗姐，别得了便宜卖乖，你公司的艺人有一个出道么？
都还没有出道，有这样的免费推广的机会已经不错了。
好几千种服装的模特，都是那么几个艺人，买衣服的人能记不住她们的脸么？
在页面上加上个人信息，趁着我们公司的大势，这波出道首秀放出风以后，不知道有多人想来。”
“要不让she48的练习生去？”
“平均年龄十六七，十三四五的都不少，我卖童装呢？”
“...”
温晗无言以对，有些很勉强的说：“那...行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安排她们去申市...”
还很不乐意...
姜杉也是无语了。
“不用来申市，这边工厂都没有了，还来做什么？
到时候就在燕京拍。”
温晗这边敲定以后，姜杉接着同黄婷婷谈构想。
l&l入住黄婷婷公司的电商平台，在这几天电商平台为l&l构建好店铺。
过一段时间，让技术人员跟着去燕京，边拍边完善网页。
这只是关于l&l入住电商平台事情。
关于此次电商平台的推广，意味着未来科技的电商平台将逐步进入大众的视眼。
所以，在付款方式上也是要进行增加，比如专属于网站付款的方式，这就要涉及到网络银行的雏形了。
必须要安全。
在这方面，姜杉着重和黄婷婷强调，不用着急，但一定要安全，让王宁选择可以信任的人进行开发。
要多进行测试，保证绝对安全，别被一些想要不劳而获的钻了空子。
本来姜杉是想要主持这个会，但，想了想还是都和黄婷婷说清楚以后，让黄婷婷去说了。
这睿智还非常超前布局的形象，还是让黄婷婷在未来科技的员工心目中树立的好。
黄婷婷才是未来科技的老板，姜杉树立起来，她也不插手未来科技的管理，形象树立的多余。
“对了婷婷...”
临走的时候，姜杉想起来，“公司电商平台的名字叫什么？”
“买未来啊！”
黄婷婷犯糊涂，“我没有和你说过？”
“买未来...嗯...”
姜杉点头，“名字非常好！”
“那必须的，我想出来的名字，能不好么！”
姜杉笑笑没说话。
买未来好啊。
好就好在不像是温晗的起名，竟然会和后面要出现的名字冲突。
只要不冲突，姜杉反正觉得只要不是十分绕口的生僻词就行，至于是不是朗朗上口，人称呼的多了，自然也就朗朗上口了。
“姜总...”
姜杉回到公司，就看到了原公司前台接待员，现是她助理的席美欣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
应该在医院守着张叔的人怎么回来了，“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不是不是...”
席美欣忙解释，“张叔的情况本来就不严重，只是因为浓烟昏过去，身体没有烧伤，所以今天出院了。”
“好事儿。”
“姜总...”
席美欣吞吞吐吐。
“想说什么直说，以后说话再吞吞吐吐继续回去做前台。”
“啊？”
席美欣心一抖，她不想回去做前台。
很快她反应过来了，刚才她就是想问姜杉，是不是要回去继续做前台。
这意思是...不用了？
“姜总，您意思是不用回去做前台了？”
“你要是不喜欢助理的职位，也可以回去做前台。”
“喜欢喜欢...”
席美欣连忙就是跟上姜杉。
公司中忙碌着办公的不少人都是注意到了姜杉和席美欣这边。
公司招人的时候，就没有招中层以上的管理者，连部门经理都没有，将会在未来从部门中提拔。
大家都在猜测，谁会被第一个提拔。
万万没想到，这次工厂大火，前台成为第一个被提拔的人，办公桌从公司最外面，迁到公司最里面，由前台变总裁助理。
这提拔的幅度...真的大。
要是放在总裁是男人的情况下，大家也就不羡慕了，搞不好就有什么职场暗幕，偏偏总裁是女人...
不，更准确的说是比前台年龄还小的女生。
如此情况下，只能是羡慕前台运气好了。
“席美欣，你的文凭...”
“本科，申大毕业！”
姜杉都愣了。
“申大毕业的本科，现在都沦落到做前台了？”
席美欣不好意思的说：“专业不太好，社会学，没有专业对口的岗位，所以我就暂时先做前台，好歹都能挣钱。
然后...骑驴找马！”
“...”
这骑驴找马，还真是连公司和姜杉一起骂了。
“姜总，您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总！”
李娜匆匆过来，“叶沛德叶柿长来了，在大会议室...”
铛铛！
姜杉敲几下桌子，“让人事重新招个前台，然后给席美欣安排间办公室。”
同李娜说完，姜杉又和席美欣说，“收拾好办公室后，你去大会议室见叶沛德，就说我送他四个字‘覆水难收’。”
“要不先去见...”
不等席美欣说完以后，姜杉便说：“照我说的去做，办公室收拾干净些，一个小时吧！”
“姜总，用不...”
“我带你去人事！”
李娜及时出声，打断还没有明白的席美欣，拉着席美欣出去了。
第五百二十八章 奖励
席美欣的办公室就在总裁办公室的隔壁。
要去姜杉办公司，先要路过她的办公室，姜杉出去回来，也必然是要路过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本就是前一段时间正式将整层楼分成三家公司时候，新装修出来。
每天还都有人打扫。
席美欣看着干净整洁的办公室愣是无从下手。
这哪需要收拾一个小时，一秒钟都不用耽搁啊。
但，姜杉说过了，让她在办公室待一个小时，再去通知叶沛德没功夫搭理他。
嗯...
席美欣感觉真是度日如年，盯着时间，如坐针毡啊。
那等着的可是申市柿长啊。
刚提拔成为助理，做得第一件事儿，席美欣可不想成为最后一件事儿。
好不容易等到够了一个小时，席美欣蹭的一下站起来，还不待有所动作，办公室电话响了。
“来我办公室！”
呃...
席美欣顾不上叶沛德，颠颠跑去姜杉办公室。
“美欣，你最近和张叔张婶一直在一起，二老有没有提过钱的事儿？”
姜杉头都没有抬，看着刚后汇总上来的各项报告。
“张叔和张婶没有提过，他家儿子去医院提过一次赔偿，但让张叔给骂走了。”
席美欣接着说：“张叔张婶很感激公司又付医药费，又买营养品，应该是不会再找我们要赔偿费...
吧？”
“你觉得我们应该给多少钱？”
席美欣不觉得应该给张叔赔偿啊。
值夜本就是张叔的职责，现在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公司都应该处罚张叔。
再一个，公司还花了大几千为张叔看病，调理...
“姜总，我觉得不该赔偿...”
“不是赔偿，是奖金！”
姜杉抬头看一眼席美欣，低头继续做事儿，并说：“了解过工厂着火以后，张叔是怎么处理的么？
联系消防队，再通知厂长，面对熊熊大火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救火...”
“看好工厂，本就是张叔的职责，着火是他的失职，救火是在将功补过，这不是他应该做的事儿么？”
“你真觉得一个张叔，可以守住工厂？”
不等席美欣回答，姜杉看过她一眼后，低头看文件，继续说：“张叔其实就是等同于是工厂的锁。
这样的锁能防贼么？
不完全能！
不过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而已。
所以张叔救火，这种挽回工厂损失的做法，当然是值得奖励了。”
有些话姜杉并没有说。
在目前这个阶段，l&l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的关注下。
张叔这件事儿如何处理，可不是简单的公司事件。
奖励张叔，对外达到的效果只能是锦上添花，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对内就不一样了。
只谈钱过于冷冰冰，也不会让员工对公司有太多的感情，说好听点儿就是相互成就，说不好听点儿就是相互利用。
工厂火灾后，宋薇第一时间出现去挖人。
谁又知道，公司这些刚招来的人，宋薇有没有挖？
姜杉也是发现了，宋薇就是一个自己碗里的不香，总喜欢盯着别人碗里，伺机而动的人。
现在公司各管理位置空缺，员工们都奔着管理位置努力，一旦确定下来以后，宋薇再在一旁使力，难保不会出现公司只留下管理，或者是管理也走一大批的位置。
在未来可能出现如此情况的前提下，奖励张叔就显得非常必要了。
钱为辅，感情为主，把张叔塑造成模范，效果将会大不一样。
做一家有感情的公司，才能让员工对公司有感情，有归属感。
另外，也算是给员工的一份隐性保障。
不论发生什么事儿，只要做的是有利于公司的事儿，公司都会帮着兜底。
“美欣，去财务拿十万...”
姜杉将一张批条递给席美欣，“去电视台接上张芮，然后把钱交给张叔。
记住，这钱是奖励，不是赔偿！”
席美欣点头，“记住了。”
“对了...”
席美欣刚要出去的时候，姜杉接着说：“记得顺便打发了叶沛德。”
打...发？
还...顺便？
席美欣抿嘴，看一眼埋头急着处理文件的姜杉，什么都没有说，硬着头皮去...
顺便打发叶沛德。
“叶柿长...”
“你们姜总到底在不在公司？”
不等席美欣说什么，叶沛德便爆发了，他等了一个小时，“还是说姜杉是故意摆架子，想让我难堪？”
叶沛德要是表现的温文尔雅，席美欣会觉得是在欺负人，不太好意思，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不光是强势还有些气急败坏，席美欣反而是平静下来，“叶柿长还请您回去吧。
现在公司一堆事儿需要处理，姜总焦头烂额，没有时间见客，您还是回去吧！
叶柿长，不知道您听没听说过覆水难收这个词？”
啪！
叶沛德重拍桌子站起来，点指着席美欣，想要说什么来着，可能是觉得不合适。
他虚点俩下席美欣，出了会议室，简直往姜杉办公室的走。
“叶柿长...”
席美欣连忙就去追...
“起开！”
席美欣一柔弱女子，怎么可能拦得住叶沛德，一直追进了姜杉的办公室。
“姓姜的，你什么意思？”
叶沛德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滨海的工程，尚品地产为什么跳过了泓屠，同江明远谈工程，而且二期工程还在滨海之外？
你们公司的工厂在燕京建厂又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
“姜总对不起！”
席美欣苦着一张脸，“我没拦住他...”
“忙你的去吧！”
姜杉头都没有抬。
不等席美欣退出办公司，叶沛德再次冷声道：“姜杉，你总好解释清楚，不然...”
“不然怎么样？”
姜杉抬头看向叶沛德，一张脸比叶沛德都要黑，“尚平地产怎么做工程，你跑我这来问，你是找不着尚平地产在几楼，还是不识字？
再说我们公司迁厂...
叶沛德，你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原因，需要我提醒你么？
至于和你打招呼...呵！”
姜杉冷笑一声，“你算什么，凭什么和你打招呼？”
“好，很好，非常好！”
叶沛德目光阴冷，“姜杉，在申市这地界上，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
我们走着瞧，看看是你姜杉先滚出申市，还是我叶家先倒！”
“不送！”
姜杉重新坐下梳理文件。
镗！
叶沛德将气都撒在门上，愤怒离去。
第五百二十九章 早有预谋
姜杉站在窗边看着楼下气急败坏，冲着下车开门的司机撒一通气后，才上车离开的叶沛德。
同叶家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可能，在市政大楼，苦等俩小时，都没有见到叶沛德的时候就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路是你叶家自己选，能不能接得住，我们拭目以待。’
姜杉从桌上拿起电话，打给王宁，“王宁，你一直在查叶家，在查叶沛德吧？”
电话那边姜刚出口，沉默下来。
他也是没有想到，姜杉突然这个时候打来，是问这事儿，有些摸不准姜杉是什么意思。
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仇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在不久前，叶沛德可能和姜杉是产生些矛盾，但，并没有到了必有一死的地步。
“你曾讲过你们家的故事，我记得！”
姜杉接着说：“你只有一次机会，错过这一次，叶家就不是你想动就能动了。”
王宁之所以会留下来，就是因为曾经王宁家和叶泓屠家是邻居，万宁的父亲和叶沛德是同事。
这里面重中之重的就是故事版本中，叶沛德举报了王宁的父亲，才让王宁变得和狗一样，只能待在狗窝之中。
恰恰王宁还走上一条，可以收集证据的路。
姜杉相信，王宁不可能忘记饱一顿饥一顿的住在狗窝中的生活，也断然不会忘记对叶沛德的怀疑。
王宁终于开口了，“我该怎么做？”
“你的证据收集到了哪一步，只是当年的事儿，还是足够让叶沛德死在监狱中？”
“足够叶沛德被判死刑，叶茂材也能拉下马，叶泓屠还欠缺些...”
姜杉点头。
王宁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那就动手吧！”
姜杉接着说：“燕京来的调查组知道吧？
调查组是专门针对叶沛德能信得过的人，把东西发给调查组组长。
至于叶泓屠...”
姜杉想了一下，“用你最擅长的方式，拿叶泓屠年纪轻轻就坐上如今位置，以及叶茂材的高位做文章。
叶泓屠一定经不住查！”
“好，我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以后，姜杉想到了左霁云，想到了左家。
左家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要不要提醒一下温爷爷，还有个左家...’
左霁云和叶泓屠结婚，叶家自上而下落马，左家坐视不理，还是共进退？
稳！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姜杉正在想左家，左霁云就打来了电话。
“云姐...”
“姜杉，我想见你一面，有些话必须见面谈...”
不用问，姜杉知道左霁云到申市了。
微沉吟，姜杉直接道：“云姐，如果是想要谈叶家目前的情况，我想这一面没有必要见了。”
“我和叶泓屠昨天办了离婚手续。”
“...”
这才结婚多久...
联姻啊，就是这么的不靠谱。
“来我公司谈吧！”
“好，马上到！”
听到左霁云的话，姜杉估摸着左霁云可能就在尚品大厦。
果然，姜杉到公司门口的时候，左霁云已经在门口站着了。
刚才的电话，可能就在公司外面打来。
“去会议室谈。”
左霁云点点头，跟着姜杉去了会议室。
“公司忙得一团糟，连个端茶送水的人也没有，云姐凑合喝点儿矿泉水...”
左霁云点点头，接过来然后说：“首先，我要代表左家表明立场，叶家的事儿和左家没有任何关系。”
姜杉没有说话。
有没有关系，可不是一句话就能表明。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叶家的心一开始时候，可也是表现的很亲近，现在见人心了，吃相难看，背后捅刀。
“我弟弟左霁斌和你的矛盾，就是因为叶泓屠...”
“蛊惑你弟弟的是叶泓屠？”
这一点让姜杉很意外，叶泓屠那么早就有预谋？
左霁云点头，“这也是昨天回到川省，霁斌听说我和叶泓屠已经离婚，才提起的这件事儿。
要是没有离婚，为了俩家的关系，他会一直隐瞒下去，只当是叶泓屠的一时冲动。”
“我有些好奇，叶泓屠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蛊惑你弟弟。”
左霁云长叹一口气，“说出来你别生气...”
“说吧，都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儿，还不至于生气。”
“其实也很简单。
叶泓屠说你为了发展企业，插足我和他之间，伙同陆希算计，拍下一些证据。
他不好出面...
再后来的事儿，你就知道了，用陆希引你过去，然后...然后...”
左霁云看着姜杉，没有继续往下说。
不用说，光是看左霁云说不下去的意思，姜杉也是知道了。
等她过去以后，那么多人都在，会真的拍下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来。
叶泓屠这么狠的算计。
让本以为和白瑾瑜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姜杉，有些摸不清到底是哪一路子了。
明显叶家的目的和白瑾瑜差很多。
倒是和现在的宋薇某些地方很相似。
考虑的不是他们会得到什么，而是姜杉这里会失去什么，更或者直接消失在这世上。
“我和叶泓屠的婚姻本就是利益交割，维持俩家关系，从结婚到现在，我们最多也就是牵过手...”
左霁云看姜杉收敛了笑容，“我这样的家庭，有些时候就是表面风光，远离权利中心。
但，在动荡的时候，确是最容易被波及到的人。
在燕京方面下来人的当天，我和叶泓屠就开始走离婚程序了。
开始叶泓屠不愿意，好在昨天办完手续了。”
左霁云事无巨细将离婚过程都说了一遍，突然话锋一转，说：“姜杉，我想...”
看左霁云吞吞吐吐，姜杉说：“云姐，你不说我也猜不出来啊。”
“我想来你公司。”
姜杉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在川省的工作呢？
现在川省形势这么好，俩三年后，你做到现如今叶沛德位置并不难...”
“来的时候我已经辞去了。”
“...”
姜杉沉默。
“我可以从基层开始做起...”
“云姐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姜杉略停顿后说：“这样吧，我想一想你适合做什么，你先在申市住下，也不用去住酒店，就住我楼下。
楼下空着三套房子，除了没有阿姨，一切齐全。”
“好！”
左霁云也不和姜杉客气，应下来。
第五百三十章 好消息连连
车回到市政大楼。
叶沛德阴沉着一张脸下车，跟谁欠他一个亿一样。
没走出几步，一辆车停在叶沛德身前。
这一举动，让叶沛德脸更黑了。
怎么个意思，谁都想骑到他头上了？
“叶沛德，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意思？”
叶沛德不怒自威，“光天化日想要绑架？
你们知道这是哪里么？”
“看清楚了！”
来人掏出证件，表面的大裹徽，证件中的大红戳，无不代表着的对方有着完全合法的权利带走他。
叶沛德掏出手机，询问：“我...能先打个电话么？”
“可以！”
叶沛德走到一边，打给远在燕京城的叶茂材，但，始终无人接听，直动传来忙音。
叶沛德不甘心，又打了第二次，焦急等待中，直至传来嘟嘟忙音。
他知道，燕京可能也遇到麻烦了。
叶沛德没有猜测，在同一时间，不光是燕京，连滨海也遇到一样的情况。
叶家一家三人，在同一时间，不同的地点被双规。
王宁递交给检查组足够让叶沛德和叶茂材牢底坐穿的证据，左家在前一晚则是递交上去一系列叶泓屠违规证据。
叶家昔日荣光，将不复存在。
...
在工业园区土砖结构，打扫的很是干净的小院中。
席美欣带着张芮及申市电视台摄制组到来。
门卫张叔接过席美欣代表公司奖励的十万，激动的热泪盈眶，手都在哆嗦，“感谢公司，感谢姜总。
不光是为我看病掏钱，还买营养品，公司现在这么困难还给我奖励...
我...没守好厂子，对不起姜总，对不起所有人。
这钱，我我...我不能收！”
门卫张叔想要把钱递还给席美欣，但，席美欣硬是塞到张叔怀里，“张叔，姜总让我转告您，等新工厂建起来以后，还由您守护工厂，让您管理十几个小年轻，在给您配俩条狗，一左一右...”
席美欣的话，让张叔心理更是过意不去了。
“张叔，姜总都说了不是您的错，好好养身体，新工厂还需要您！”
“嗯！”
张叔抹一把泪，“新工厂建好以后，我第一个回去...”
国内本土奢侈品l&l，连连被新闻媒体报道，出现在大众视眼中，先是让大众看到工厂的大规模及高薪雇佣的高技术工人，又让人看到一家有感情有责任的公司。
紧接着，当天晚间新闻报道了l&l最新举措，本月中旬，将在燕京进行新品发布会。
着重提到一个词，预售！
预售将会和新品同时进行。
l&l所有服装，将会登录买未来网电商平台。
届时，所有人都可以在新品发布会当天在买未来网电商平台购买到包括新品在内的任何一件服装。
足不出户，就能买到重金难购，心仪的服装款式。
为回馈国内客户，l&l特申明，所有预购服装，都将在门店服装到货之前，免费送到顾客手中。
同时，还将会有精美礼品附赠。
l&l接连操作，在全国都买不到的情况下，竟然成为全国人名第一个映像深刻的服装品牌。
买未来网，新闻播出后近一个小时，浏览量便增加百倍，就是最好的证明。
幸好前一段时间黄婷婷就对买未来网进行了服务器的扩容，做好把网站推向全国的准备。
不然，这一网上用户成倍数涌入，怕是要宕机了。
看目前用户的增长形势，买未来网在这个月中旬必须要再进行一次扩容。
不然，到时候用户的集体性涌入，恐怕还是要出现宕机的可能。
一场大火烧了工厂，确是烧火了l&l品牌。
姜杉都是有些感慨，要是早知道一把火能把品牌烧火，她还砸小一千万宣传干什么，早自己放一把火，重新盖一工厂了。
黄婷婷刚挂断电话，姜杉开口道：“婷婷，我有个想法。”
“嗯！”
黄婷婷点头，等着姜杉的下文。
“我们预售当天，你让技术人员在平台搞一个销售计数，每卖一件的钱，都会增加到各分类页顶端的显示栏里，所有人都能看得到。
预估当天总销售额应该不会低于五千万。
这既是对l&l的一次免费宣传机会，也是对买未来网的一次宣传机会...”
“好办法。”
黄婷婷认可的点点头。
她还想要询问姜杉预售总销售额五千万这个数字，到底靠不靠谱，别到时候只卖出几百万。
虽然也不少了，但对于l&l来说，还是太磕碜，容易引来各方的嘲讽。
但，姜杉根本就没有给她问得机会，说完以后便匆匆去书房和席美欣及左霁云刨设计稿去了。
燕京就在这一俩天，第一批七间厂房将会建起来，到时候三间厂房可以直接投入使用。
其它厂房要等机器到位。
陈明杰的香水批量生产也是近几天在理论上实现了，急需要进入生产线进行验证。
机器也差不多这俩天到位。
燕京工厂那边如火如荼进行着，她这边也要近快把此次上新的设计稿敲定下来。
书房中，她一有时间就画些，这么久攒下来的设计稿还是真不少。
从晚饭过后，左霁云和席美欣就在挑了。
姜杉刚进入书房，看到左霁云以后，她又想起来有件事儿忘和黄婷婷商量了。
又一言不发的回到客厅，坐到黄婷婷旁边。
“你干嘛？”
黄婷婷看姜杉这副模样，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要是坏消息的话，你还是憋着吧。
我不想听。”
姜杉说道：“也不能算是坏消息，云姐想要从商...”
“这你和我说不着，我不懂。”
“所以，我想让她去你公司。”
“...”
黄婷婷都无奈了。
她这是要拒绝，却反倒给铺好路了。
黄婷婷拉下脸来，佯装生气，“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当你是不信任我，让左霁云和我互相牵制...”
“你说是就是了！”
“玩无赖是不是？”黄婷婷真要生气了。
“开个玩笑，别认真...”
姜杉忙就是给黄婷婷倒茶削水果，然后说出来她的想法。
左霁云是去未来科技。
但，并非是要和黄婷婷共同管理未来科技，而是重新成立一家基金公司，去管理这家未来科技的全资子公司，未来基金。
第五百三十一章 没得选
“既然是重新成立，为什么不是佳人集团全资子公司，而是未来科技全资子公司？”
“因为它本来就不是啊！”
“...”
黄婷婷瞪着姜杉，等着姜杉解释。
什么本来就不是？
想要用一句本来就不是打发她，想什么呢？
“行吧，是这么一回事儿...”
姜杉又给黄婷婷解释，未来基金对于佳人集团除去未来科技之外的子公司，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佳人集团旗下子公司，哪一家不得烧钱？
可以说是一家比一家烧钱猛，在不断的赚钱，再投进去扩大规模，再赚钱，再投钱的过程中循环往复。
赚到的钱扩大规模都不够，又怎么会把钱交给别人进行投资。
未来科技就不一样了。
因为有电商平台，正在开发的买未来网专有付款方式，未来的发展方向必然是向着网络银行方向走。
既然是银行，当然是要有利率问题，存进来钱，要是还不如实体银行的利率高，又怎么吸引人去用？
想要有利率，多方向多类型的钱生钱是必然，但是，在多方向多类型发展下，必须要有一种稳定的模式，这就要靠基金公司了。
“未来基金的建立，主要原因就是要服务于你未来科技的产品，不由你未来科技支持，由谁支持？”
“...”
黄婷婷无言以对。
“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有得选择么？”
“那我去告诉云姐了？”
黄婷婷赖得搭理姜杉，什么商量，就是硬塞。
看着黄婷婷爱答不理，姜杉道：“日久见人心，知道你不怎么信左霁云...
但，人都来了，多少给一次机会。
未来基金的运营模式和未来科技一样，到时候你俩谈，要是只想要打工的话，那就是全资子公司。
若是一起做，要股份的话，那就你占五十一，云姐占四十九，按比例投钱，按比例分红。
你看怎么样？”
看着黄婷婷不耐烦的点头，姜杉忍不住手欠俩下揉乱了黄婷婷的头发，惹得黄婷婷差些没急眼，才小声说：“放在你这里最安全，晗姐那边也行，但是离得太远了。
要是放到其他人身边，万一有什么其他心思，积年累月下，我会担心哪一天就是一家子公司的动荡...”
黄婷婷抬头看向姜杉，“你不相信王淼和许昕彤，还是不相信陆希？”
“不是不相信她们。”
姜杉摇头道：“而是对左家人趋利避害的本事感到可怕。”
“那拒绝左霁云就行了啊，为什么还要留下她？”黄婷婷不太理解了，既然无法彻底相信，为什么还要用呢？
以她对姜杉的了解，一向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王宁不是初一开始都不参与未来科技的事儿，后来逐渐展现出来的能力，以及对买未来网的贡献，还有多次超纲完成交代的事儿，长时间相处下来，渐渐信任，才委以重任的么？
“不能拒绝。”
哎！
姜杉叹口气，道：“左家和安爷爷那边以左霁云和叶泓屠的离婚表忠心，还将叶泓屠也一起送进去。
无论左霁云是想要选择从政还是从商，我们都只能支持。
主动权在人家手里，我们没得选。
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要是走错了，在安爷爷最好一年的任期里，人心将渐渐散掉。
甚至有人对我们落井下石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政治方面，黄婷婷并不了解，但听姜杉如此说，多少还是能想到一些可怕后果。
温老爷子彻底退出来，安老爷子退到现在温老爷子的位置，燕老爷子的位置不变，人心彻底散掉以后，将会只留下孤独的三位老人。
无人可用，处处受钳制。
佳人集团和尚品集团，又是安老爷子唯二照拂到俩家公司，那样的情况下，自然佳人和尚品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某些人的投名状。
“那岂不是以后还会塞进来很多左霁云二号、三号...”
“此一时彼一时！”
黄婷婷抿嘴，她也不懂这方面，总之姜杉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帮着完成就是了。
“对了...”
黄婷婷好奇道：“这些都是你的揣测，还是...”
“今天下午安爷爷来电话了，顺便聊了几句。”
姜杉这时候笑道：“也顺便问安爷爷要了个位置。”
“什么位置？”
“叶沛德的位置。”
“你要去当柿长？”黄婷婷都震惊了。
“想什么呢？”
姜杉接着说：“还记得南平省的江明远不？
等叶沛德板上钉钉，罪名彻底坐实的时候，他就会调过来。”
黄婷婷想了一下，啧啧道：“我记得他是副省，这一下子就调到直辖市了。
我现在有些理解那些喊着找个好下家，少奋斗十年的人了。
这就是明显的找对人少奋斗十年...”
姜杉笑着和黄婷婷说一声，去书房把左霁云叫出来，让她和黄婷婷谈了。
姜杉也没有着急的去和席美欣找设计稿，而是先给江明远发了一条短信，询问是否方便。
做了好事儿，当然要留名，不然谁知道做了，别人还以为是正常应得。
很快，江明远就打过来了。
先是寒暄一番，江明远聊起来工厂着火对公司的影响，赞赏姜杉把危机当成广告做，一举打响品牌。
然后，江明远先是感叹叶泓屠，又是感慨叶沛德，接着对叶茂材的事儿连连称可惜。
“叶茂材要是不出事儿的话，并且还能活二十年，说不定能走到一个非常高的位置...”
姜杉没有去谈论，但在心底确是答复了。
叶茂材别说是再能活二十年，就是再活五十年，觊觎安老爷子现在的位置，姜杉只能说是做梦了。
名字就小气，又怎么能做到那么大气的位置去？
“可惜了可惜了...”
“江叔，要高升了，提前恭喜您啊！”
听到姜杉的话，江明远一愣，然后想到叶沛德离开以后申市的空缺，哈哈笑道：“别开玩笑了，那个位置怎么可能轮到我。”
“江叔，一定会是的，不信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
江明远有些心绪难平了。
从佳人集团和尚平地产的迅猛发展，其实已经能够擦决出来姜杉背后是哪个位置的人了。
“江叔您真调过来的话，接风您要自费了。”
江明远大笑，连道两声好。
“江叔，可以提前收拾东西了，下半月您就该来申市了...”
话说到这份上，姜杉也是不多说了。
已经点得足够明白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盛情难却
进入七月。
整个公司，已经适应失去工厂，工人分布在多家工厂，货主供国外市场的模式。
在危机下，公司已经过了初期阶段的手忙脚乱，变得得心应手。
尚品那边也给了确切消息，三间厂房明天就能投入使用，姜杉本想要去燕京负责新工厂的招聘及人员培训。
别让厂房空着，国内市场形势一片大好，只等着铺货，不能浪费时间。
但是，先是苏瑾给她打了电话，窦霖又找上门，四五六三天考试，这学期又要结束了。
走是没办法走了。
平常缺课，苏瑾都可以和老师沟通，这考试也都缺了，还让苏瑾帮忙解决，这书念的真没有必要了。
于是，李娜和厂长蒋婷，带着十一名女工，前往燕京进行招聘及培训，保证燕京工厂尽快投入运营。
燕京工厂的厂房，采取八小时三班倒制度，上一天班休息一天班的模式。
这样的话，就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培训出更多的熟虑女工，等陆续有厂房投入的时候，也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厂房利用起来。
申市这边，段安娜把控着，席美欣每天下班来和她汇报一次工作，不怕遇到什么问题。
有问题也能第一时间解决。
李娜临走之前，顺便让她带走了挑出来的设计稿，在这个月中旬，设计稿的衣服至少各个尺码都做出来一件，不能耽误新品发布。
温晗和黄婷婷这两边也打过招呼了，只要服装做出来，一个电话的事儿，俩边立刻跟着联动。
带模特拍照，照片放到买未来网的店铺上。
这一环扣一环，整体仿佛一条流水线。
陈明杰也在燕京待命着，只要设备到位，他立刻就能尝试量产香水，这俩天姜杉抽空画一个精致些的香水瓶，让人拿给李娜，在燕京找家玻璃制品厂，量产就完了。
这次工厂的重建又欠尚景年大人情了。
公司的钱，全用来采购机器和原材料，五十间工厂的机器，一次性付六成的钱，唯一的要求就是机器厂商那边在一个季度的时间里，保质保量的把机器送到工厂。
剩下的钱，则是用在了原材料上。
公司账上原本剩下一亿刚冒头点儿资金，一分钱都没有给到尚景年年手里，便只剩下一千万刚出头那样了。
这一千多万也不是没有地方可以用。
完全是姜杉忍住了，留下给员工发工资，以及为防万一应个急什么。
看着公司现在有条不紊进行着，但，怎么说都是一家劫难过后，重新崛起的公司。
再来一次拖欠工资，姜杉真是不敢去赌那人心，员工在不好好干活了，那可真就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
这雨，既然有条件遮挡下来，还是遮挡住些的好。
这一次燕京建工厂，彻底是连材料都没有给尚景年，全都是她那边垫付。
这要是没有尚品地产，也不知道这次会代工代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有钱建新工厂。
“姜总，我已经到燕京了，您有什么交代。”
中午，李娜和蒋婷一行人，刚抵达燕京，就给姜杉打过来电话了。
她没有忘记姜杉走之前的交代，让她到燕京以后来个电话。
所以，刚落地，还在机场的通勤车上，便给姜杉打过来了。
“招聘这一方面，多听李娜，工厂她比你熟。”
姜杉接着说：“你主要是安抚好工人情绪，做一天工休息一天，在工资方面会少不少，工人可能会有情绪。
再有，工厂目前还是施工阶段，肯定少不了吵，建筑工人和我们女工，免不了会产生矛盾，尽量调和好。
总之，要协调好各方面...”
“您放心，我会协调好，还有其它是么？”
“重要的是事儿还没有说。”
姜杉继续道：“不要着急的去看工厂，安顿好以后，先去看看陈明杰，别让陈明杰被人挖走了...”
“谁会挖他，要不是姜总您...”
李娜话说一半不说了。
连工厂女工，宋薇都开出三千工资的高价去挖，陈明杰作为l&l除服饰外，新拓展方向的研发总监。
宋薇要是打听出来，挖人那绝对是能做得出来。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一定要看好设计稿，别让人拍照，在新品发布之前，尽量做好保密工作。
先用旧品进行练手，练熟练以后让蒋婷挑出来部分女工，集中赶新品。
时间不多，最好是效率高一些。”
“嗯，我知道了。”
燕京有李娜坐镇，有什么事儿温晗也能照应着点儿。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姜杉也是能够放心的在家临阵磨枪，应对过几天的期末考了。
在做奢侈品这一行，都是急卖不动，l&l从工厂开始做成衣，到现在一直都是工厂规模过于小，无法实现填充满全球店铺。
现在国内的品牌认可度，已经到达一个很高的程度，呈现出供不应求的态势。
这也是姜杉一出手就是五十间工厂，起手就是近三万女工，实行三班制度的话，更是能够达到近八万人的原因了。
如此大规模，只要全面投入运营，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在用疲于解决供不应求的问题了。
但，想要全部投入运营，估计是要等到九月底才能了。
机器在那个时候，全部交付，只有有了机器才能出现成衣源源不断的运出工厂，发往全国各地。
晚上下班黄婷婷回来的时候，不光是带回来席美欣，还带回来了楼下的窦霖。
席美欣是来汇报今天的工作。
至于窦霖...
姜杉一度怀疑，是不是跟着上来走错门了，“你有事儿？”
“有事儿！”窦霖点头，没了下文。
这什么毛病？
说个有事儿，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姜杉皱眉，她忙得很，催促道：“有事儿你就说事儿啊。”
“我妈来了，想要请你下去吃一顿家常便饭...”
窦霖有些窘迫的接着说：“没有特别的意思，我妈非常喜欢房子，算是感谢你帮忙拿下房子。”
“不用感谢，我也没帮上忙...”
姜杉想要拒绝，但是窦霖软磨硬泡，又盛情难却，不答应就不走...
终，姜杉没有办法答应下来。
“你先下去，半个小时以后，我再下去...”
第五百三十三章 完美
看完材料，又听完席美欣的汇报，早已经超过半个小时。
姜杉都忘记答应窦霖的事儿了。
还是招呼席美欣就留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已经坐到饭桌上，经黄婷婷提醒才想起来。
姜杉看一眼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算了，估计已经早已经吃完，不下去了。”
黄婷婷劝道：“怎么也算是邻居，你都答应好，即使人吃完都应该下去一趟吧？”
“要不你和我下去？”姜杉有些犹豫，总觉得别扭。
“我和你下去算什么？
人也没有邀请我。”
黄婷婷将早准备好的一瓶红酒递给姜杉，“酒你拿着，红酒可以养颜美容。
安爷爷拿过来的红酒，识货的人够档次。
不识货的话，那当普通红酒就好了，方正只是邻里之间的一次邀请吃饭。”
“又不在一个楼层，算什么邻居...”
“在一小区都算邻居。”
黄婷婷硬是把姜杉推出去，“赶紧去吧，不着急回来。”
“...”
姜杉无奈看着黄婷婷。
黄婷婷则是压根都没搭理，直接把姜杉关到了门外。
下去的时候，窦霖就站在电梯口，也不知道是在等着，还是刚巧要上去催了。
“处理点儿事儿，忘记时间了。”
“刚好饭菜也没有准备好。”
这边刚要走，电梯门开了，又遇到回来的陆希。
“姜总，刚好有些事儿想找你...”
陆希看一眼窦霖，同一层楼也是见过一俩次，再看姜杉拿着的红酒，改口道：“不着急，你忙完我们再谈。”
“到楼上等我，婷婷在，刚开始吃饭，省得你再自己去做了。”
陆希也没和姜杉客气，点点头上楼了。
这边交谈刚巧被等的时间有些长，也想要上楼的窦母看到了。
夏天的申市，天气也热，陆希身上的纹身很扎眼，窦母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传统老观念，对于花里胡哨的纹身还是十分抵触。
注意到窦母眼神变化的姜杉，都想要再把陆希叫下来，一起去窦霖家吃饭了。
“小霖说你忙我还不信，确实是挺忙...”
窦母紧跟着又问，“刚才那姑娘是你朋友？”
“嗯。”
姜杉点头。
她很想告诉窦母，陆希在半年前是大哥般的存在，手底下养活着上百个小兄弟。
一个多月前，还在劳教。
如此一说，是不是窦母会让窦霖跟她彻底划清界限啊？
“爱喝红酒？”
姜杉刚把红酒放到桌子上，还没有来的就说话，便听窦母接着说：“小霖他爸说这洋玩意能赚钱，在老家折腾起来个酒厂，下次让小霖搬几箱给你送过去。”
姜杉答道：“阿姨，不用了，朋友送了很多，喝不完。”
许昕彤买了波尔多的酒庄后，送过来不少，开个店都够了。
“不用客气，你和小霖是同学，还帮了小霖，理应给你送点儿东西...”
“阿姨，真不用，家里也有酒庄...”
“哦—”
窦母恍然大悟，看一眼桌上的红酒，“原来是自家酒厂啊。”
“...”
姜杉无奈，被嫌弃小气了。
家里有酒庄，就给人拿来一瓶，确实是小气了。
行吧。
小气就小气吧。
最好是嫌弃小气，然后勒令窦霖和她划清界限。
“妈，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在窦霖岔话题下，总算是动筷了。
只是，气氛古怪的很。
窦母也不说话，窦霖一个劲儿的给姜杉夹菜，都堆起来了。
“小姜，你家开了个酒厂？”
窦母突然说道：“你爸妈在管理？”
“酒厂是一位...亲戚姐姐，嗯，亲戚姐姐。”
“那你爸妈...”
“普通工人。”
窦母点点头，再一次沉默下来。
这氛围也实在是尬。
姜杉看眼碗里堆起来的饭菜，没多大胃口。
窦母这时候又开口道：“小姜，听人说顶层都是开地产公司的老板，开发这小区的老板就住在顶层，你们家是怎么买到顶层的房？”
“确实，尚叔和宋叔都是地产公司老板，他们还是朋友。”
姜杉也实事求是道：“我在巧合之下化解了尚叔和宋叔的矛盾，所以，房子不是我家买的，是尚叔送我。”
“这样啊。”
窦母了解的点点头，窦霖也是恍然大悟的模样，但，很快又觉得不太对。
他还是清楚，姜杉并不缺钱。
无论是买下和他同一层的三套房，还是开得车，以及上次父母找到学校...
“小姜，阿姨也不和你绕弯子了...”
窦母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听小霖说你每天忙得连课都没有时间上，阿姨还是希望你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
姜杉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没有说，等着窦母的下文。
“我和小霖他爸没有文化，就是穷苦出身，对于未来儿媳妇的出身不在意，听阿姨说完...”
行吧！
刚想说话的姜杉，闭上了嘴，等着窦母说完她再说。
窦母接着道：“我和小霖爸没文化，但我们希望儿子和儿媳妇都是文化人。
能有好的基因遗传给孙子。
你和小霖的感情阿姨不会插手，但这是你能完成学业的前提下，只要你和小霖都完成学业，可以立刻结婚...”
“妈—
不是你想的那样，姜杉...”
“我想的哪样？
你别说话！”
窦母让窦霖闭嘴以后，接着和姜杉说：“我们家主业是煤矿生意，有好几处煤矿，就是挖十年都挖不完。
现在的钱你和小霖一辈子都花不完。
所以啊，我和小霖他爸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有文化，生个聪明孙子。
小姜，这你能理解阿姨吧？”
“能理解能理解，阿姨的要求一点儿都不高...”
姜杉一副明白，贴心小棉袄的样子，接着道：“阿姨，有一点我的想法和您的可能不一样。
我读书不是为了嫁人，更不是为了生聪明的下一代。”
“姜杉你别误会，我妈的意思...”
姜杉摆手间，有着久居高位老板姿态露出，窦霖闭嘴了。
“我没有误会阿姨的意思。”
姜杉看向窦母，微笑道：“阿姨，您刚才说的我都能理解，但我正不适合。
您可能不知道，我花钱一直都是有多少花多少，您认为够我一辈子花的钱可能不出一天，我就都花光了。
这一点您问问窦霖，他应该知道车库我那辆车，五千多万，一出车祸就打了水漂了。”
姜杉看着窦母皱眉了，也不在往下说了，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阿姨，您和窦霖吃，楼上还有朋友等着，我就先走了...不用送不用送！
你们吃！”
姜杉走了。
窦霖想要留。
但，窦母拉住了窦霖。
这样的结果，完美。
姜杉非常满意。
第五百三十四章 一损俱损
陆希的事儿，也不是什么当紧事儿。
本应该是佳人集团旗下子公司都会面对的状况。
公司发展缓慢。
“急不来！”
关于发展慢，姜杉只能是如此安慰了。
在公关这一方面，她是真没有什么建设的建议。
这不同于l&l，知根知底，也不同于未来科技和佳人山水，能够给得出未来的大方向。
佳人泰和面对的为题，其实和许昕彤的佳人三润一样，姜杉对行业完全的不了解，哪怕是曾经一上网，就能有铺天盖地的消息扑脸，姜杉还是没有办法给出任何建设性的意见。
佳人三润，食品相关，并不固定于小零食，餐饮酒吧等，都是可以涉及。
虽然是生活中很常见，但，确是最让姜杉无从下手。
不过，好在许昕彤有着独特的思路，先是趁着时下葡萄酒行业前景并不光明，在波尔多拿下俩大酒庄。
再有，许昕彤在商业运作上，也是有着非常手段。
若不是许昕彤主要精力还是在许家的产业上，姜杉觉得，或许实现盈利的子公司，应该是佳人三润。
陆希的佳人泰和...
一提起来，姜杉纯佛系心态了。
那是真的无从下手了。
无论是危机公关，还是推广公关，亦或者是其它方面，要是有头绪的话，姜杉也就不至于砸进去小一千多万，都没有让l&l退出预想的效果了。
佳人泰和在公关这方面上，只能是靠陆希慢慢积累人才，一点一点儿来了。
唯一能帮到陆希的方面，便是佳人旗下这些子公司，优先考虑由她的公司。
实在要是拿不出满意的方案，那只能用其他公司的方案了。
毕竟，旗下这几家子公司，尤以王淼的佳人山水和姜杉的l&l投资大。
这俩家公司，无论是在推广，还是危机应对方面，都是不能出错，一堆出问题了，就有可能陷入深渊。
“放心做吧，现在所有公司都在亏钱，只要泰和接一单业务，那就是赚钱。
你连鞋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怕？”
姜杉能做得便是让陆希放宽心，大胆去做。
佳人集团的盘子大，还是同时铺开，同时努力在商场中争渡，寻求一条活路。
都是走的比较困难。
送走陆希以后，黄婷婷过来和姜杉说：“陆希可能并不适合做这些低声下去的乙方工作...”
毕竟，曾经的陆希，在不喜欢那样的生活，也是颐指气使般的存在。
这突然的转变，被人骂了都要受着，黄婷婷还真有些担心，佳人泰和出状况，陆希捅出什么大篓子来。
佳人集团这些子公司，看似各自为营，互不牵连。
但是，一旦其中某家公司出问题了，其他家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牵连。一损俱损。
比如佳人公益。
如果被曝出什么诈骗捐款，什么私自挪用，l&l、未来科技、佳人山水等几家子公司，都将会遇到信任危机的局面。
尤其是还有人在暗中虎视眈眈。
有一点儿问题，便会被有心人不断的放大放大再放大，变成一场精心策划的绞杀。
黄婷婷接着道：“要不...
让段安娜去帮陆希？”
现在l&l也是缺人的时候，国外完全处于一种没有监管的状态，段安娜是肯定抽调不出去了。
哎！
姜杉叹口气，“先让陆希做得看吧，能撑一俩年最好不过了。
撑一两年，至少我和晗姐，以及王淼的公司都是能够步入正轨。
到时候拖着陆希的公司往前走，不会太难。”
“我担心撑不到...”
“不说这个了。”
姜杉摇头，先是打断了黄婷婷的话，接着又说：“我倒是觉得你的未来科技，该扩大一下了。
比如研发部门。
王宁应该和你说过我提过的ai智能吧？
光是凭理念，凭空想象肯定是造不出来，王宁都和我提起过好几次了。
他需要公司的支持，需要进行实物实验...”
“我哪有钱啊！”
“打住！”
不等黄婷婷哭穷，姜杉便打断了她的话，“才不久前你说要扩大，给过你钱。
扩来扩去，你扩什么了？
买未来网会成为未来科技的一大盈利方式，但不能做成未来科技唯一的盈利方式...”
“知道了知道了，扩！”
黄婷婷揉着头。
多线发展，她想想就头大。
但，姜杉的意思已经表明了，未来科技肯定是要多线发展，不局限于一种盈利方式。
说到底，姜杉还是比较担心某位马哥成长起来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想办法搞到总是会走到他前面的未来科技。
不论想出什么点子，一看未来科技，都已经是进行好几年的项目了。
这种状况搁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未来科技不拘泥于一条路走下去，就是防止着哪天网站遇到问题，不至于整间公司，直接落入无力回天的地步。
“对了...”
黄婷婷想起来，“你到楼下去吃饭，还是见家人的那种，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人吃完了？
应该不能吧？
还是真的只是...吃饭？”
黄婷婷的八卦之心，迫切看着姜杉，想要听听这个应该会很有趣的过程。
“只是吃饭而已，大家都吃得很快，所以回来的早啊。”
黄婷婷直瘪嘴，“谁信呢？”
爱谁信谁信，反正是她不信。
窦霖的母亲，大老远过来，会只是如此简单的吃一顿饭？
这是得有多闲啊？
“窦霖的妈说了，她家不差钱，够我花一辈子了。”
在黄婷婷的又是威胁又是请求上，姜杉只好说给她听了，接着道：“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要把书读完...”
“这有什么问题么？”
黄婷婷不太理解，“有钱是好事儿啊。
读书的话，你本来也要读完啊，多简单的要求...”
“跟你说不清。”
姜杉赖得和黄婷婷说了。
想就这样结束这事儿肯定是不行，只能是打击道：“少操心我的事儿。
你几岁了心里没点儿数么？
老大不小了，也不着急，还操心我的事儿。”
“...”
扎心了。
黄婷婷幽怨看向姜杉，“你见家长失败，也不用把气撒到我身上吧？”
“赖得和你说。”
姜杉留给黄婷婷个白眼，去书房备考了。
黄婷婷咕哝咕哝，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第五百三十五章 瑞信危机
学期末考试。
许婧没有来。
姜杉去黄怡宁班级，一样没来。
看来这休学不止是要休几个月，怕是要休几年了。
许婧的联系方式，班级中竟然没人有，姜杉也没有办法联系。
打给黄怡宁，手机号都成为空号了。
这俩人凭空消失了。
姜杉真有些担心，俩人别是被什么骗子集团限制人生自由，关在什么地方了。
俩大活人，说消失就消失了。
她得咨询一下，这种情况能不能报失踪。
期末考街结束以后，姜杉打算去趟德东分局，这种情况能不能立案。
但，走到半路，姜杉接到黄婷婷的电话。
许家出状况了。
今早发生的事儿。
许昕彤的父亲，许家的掌舵人，早上去公司的时候，发生特大交通事故，十字路口闯红灯，九车连撞。
许昕彤的父亲，不幸离世。
许家瑞信集团旗下珠宝公司的股票，在姜杉知道之前已经跌停。
对于偌大，真实市值超过五百亿的瑞信集团，旗下一家珠宝公司的股票跌停，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关键的是，在股票跌停的背后，是有人故意操纵。
瑞信集团旗下多家公司，超过三十多名股东，都在向许家施压，要求回购他们手中的股份。
剩余十多名股东，避免成为接盘者，跟着许家抱着瑞信集团一起死，也是有了减持的意向。
如此一看，这似乎是一场盘算已久，针对许家的阴谋。
许父一出事儿，一个个都跳出来了。
“许昕彤在哪儿？”姜杉问道。
“瑞信集团。”
黄婷婷接着说：“许家现在也不太平，许昕彤的父亲是老大，这一过世。
没有人能震得住底下俩个弟弟。
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俩个弟弟，俩人持有瑞信各子公司的股份，占整个瑞信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加上五十多名股东，瑞信集团需要回购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许昕彤正在瑞信集团劝股东，以及俩个叔叔...”
百分之六的股份还差不多，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瑞信集团根本就没有办法回购。
“婷婷，你让王宁查一下，许昕彤是不是抛售珠宝公司的股票了。”
听到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要回购，再有珠宝公司的跌停，姜杉怀疑，许昕彤想要打个时间差。
高位抛售股票，以压低的价钱，再回购各大股东手中的股份。
虽然，这番操作下来，瑞信集团的市值可能蒸发几十上百亿，但却不用将命交到别人手中，等待着有人从天而降拯救瑞信集团。
快刀斩乱麻，也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瑞信集团的市值，不会蒸发太多。
不然，所有股东都在减持的消息爆出去，瑞信集团的股票，能跌到退市。
目前的情况，对于许昕彤来说极为不利。
姜杉不理解的是，许昕彤的俩个叔叔。
在这种时候，俩人拿权，想要接手瑞信集团，姜杉能够理解，但二人确是想要减持。
有人连许昕彤的俩个叔叔，都能说服？
真是...匪夷所思。
很快，黄婷婷打过来电话，“你猜对了，许昕彤确实是在抛售股票。
许昕彤要做什么？
她要提前一步逃离瑞信集团这艘船？
她手中才有多少股份，不到百分之三，大头是她爸名下的股份...”
“许昕彤没有想过下下船...”
姜杉把心中的猜想和黄婷婷说过以后，让黄婷婷联系许昕彤，别再抛售股票了。
顺便拖住股东。
她这边想想办法，能不能解决眼下瑞信的问题。
挂了黄婷婷的电话以后，姜杉先是打给了王宁。
交代王宁手上要是有宋家的猛料，就往出丢，没有的话，那就编猛料往出丢。
什么老不正经宋山河调戏孙媳妇之类。
怎么抢眼，就怎么丢。
让宋家乱起来。
不管是谁在针对许家，反正姜杉是针对宋家。
然后姜杉打给尚景年，“尚叔，最近睡得好么？
身体还好吧？”
“...”
电话那头的尚景年都翻白眼了。
三天俩头的能见上，好不好不知道么？
再说，他也没有到了七老八十，逢人便会问身体还硬朗的时候吧？
“瑞信集团的事儿我听说了...”
“行吧！”
尚景年直接点破，姜杉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尚叔，君府豪庭花园卖的挺好吧？
要不要投资瑞信集团啊？”
“...”
尚景年沉默。
老实说，他不想投资。
即使，现在姜杉能够解决回购股份的资金问题，这一变动，极大的可能是瑞信集团要经历一段时间的连续缩水了。
还能不能翻身，谁都说不好。
投资瑞信集团，其实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儿。
这道理姜杉也懂。
但，谁叫她和许昕彤是合伙人。
佳人山水，瑞信集团还投资进去四十亿。
如果没有佳人山水这四十亿的投资，现在的瑞信不会难到这种程度，许昕彤打起时间差来，也相对容易一些。
对于姜杉来说，无论是许家瑞信集团，还是黄家的申航，亦或者是王家的中科集团，在佳人集团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绝不能让他们先倒下了。
王许黄三家要是倒了，姜杉感觉佳人和尚品也就离倒不远了，唇亡齿寒。
所以，瑞信集团姜杉必须帮着许昕彤保住了。
绝对不能让出事儿了。
“尚叔，不止是尚品，我会说服中科还有申航，我们四家联手，一起吃下瑞信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如此一来，瑞信的这次动荡不一定就是坏事儿。
说不好还能实现增长...”
“非保不可？”
“尚叔，尚品若是出问题了，我同样会说服瑞信帮助尚品度过危机...”
哎！
尚景年叹口气，道：“君府豪庭花园，才卖出去百分之二十。
我总得留下些资金吧？
不然，解决完瑞信的问题，你就该解决尚品的问题了。
所以，二十五亿，不能再多了。”
“尚叔，二十五亿够多了。”
姜杉接着说：“您不用打给我，到时候回购股份的时候，反正您也得到场。
确定个数字就可以了。”
“知道了，你那边谈妥了来个电话就行，随叫随到。”
第五百三十六章 筹钱
佳人集团现在是一穷二白。
单凭佳人集团，根本没有办法吃下瑞信集团的百分之六十股份。
即使加上尚品集团，也不可能。
虽然，尚品靠着君府豪庭花园回了一口血。
但是，尚品的依然是负债累累。
尚品拿出来二十五亿，想要靠着俩家拿下瑞信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光是此次，佳人集团便将会背上超过两百亿的负债。
所以，姜杉所说的四家合作，并不只是说说而已，是真的要四家合作。
结束和尚景年的通话后，姜杉分别和中科集团的总裁，王淼的父亲王中，以及申航老总，黄婷婷的父亲黄飞鸿通过了电话。
中科集团和申航凑一凑都能拿出来四十亿，姜杉和俩边商量了一下，瑞信集团突然危机毫无预兆，还是防着点儿好。
所以，俩家各拿出三十亿来，不至于变得紧巴巴。
现在才有八十五亿了。
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八十五亿还是差很多啊。
工行那边贷出来二百亿来，并不费劲儿，只需要走个流程便可以，早在佳人山水工程没开始的时候，姜杉便已经和总行谈好了。
这次贷走二百亿，等到佳人山水再出贷款的时候，哪怕是打好招呼，恐怕也是有些贷的费劲儿了吧。
l&l不同于王淼的佳人山水，一处城市综合体起来，便是近百亿的资产在那里摆着。
l&l不行啊。
资产是要一件一件衣服挣出来。
俩百亿...
姜杉想一想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心烦意乱的姜杉，仍不住下了车，站在路边有些发愁。
嗡！
也是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段安娜打来的电话。
“我听说瑞信出状况了，你要是需要钱的话，我可以帮你和云端资本沟通。”段安娜开门见山。
“云端国际会投资？”
若不是段安娜来电话，姜杉根本不会考虑从云端国际，稍有资本公司会考虑瑞信集团这样的成熟企业。
段安娜道：“谈呗。
万亿投资呢？”
云端国际能投资是最好的事情。
如此一来的话，姜杉这边也可以少贷一些了。
姜杉没有告诉段安娜她这边能搞到多少钱，只是告诉段安娜现在能能拿得出来一百亿。
如果云端国际投资的话，剩下的钱最好是能够都拿得出来。
最重要的是时间，拖得太久了，二百多亿砸进去估计将会以很快的速度下蒸发百分之十。
“好，我和云端国际沟通一下。”
段安娜也是给姜杉打预防针，不一定的事儿，不要全把希望放到她这边了。
“尽力沟通就好。”
姜杉很坦然，“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得了。”
结束和段安娜的电话，姜杉打给了江明远。
若只是十五亿的话，姜杉希望能够通过江明远贷到这笔钱，不走佳人山水的账。
上次贷过一个亿，合作的也很好，虽然这次多了很多，带银行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江明远那边一口答应下来。
这也是他在南平省最后一次，去了申市以后，一切关系都要重新建立，不一定还能有这样的关系了。
所以，他也是希望能帮着姜杉办下来这笔贷款。
很快，先是江明远这边来了电话，十五个亿会在俩个小时内转到l&l在南平银行所开账户上。
具体需要补什么手续，稍后南平银行的总行长，会打给姜杉进行沟通。
姜杉明白，这是江明远在离开南平省之前，帮她牵上南平银行这条线。
等他调离以后，也能方便同南平银行贷款。
江明远的电话刚没有俩分钟，南平银行的总行长便打进来了。
对方的意思也是对l&l乃至于佳人集团的观感非常好，希望能够长期合作。
在贷款方面，一路绿灯不说，还有着比较大的让步。
十五个亿，l&l这边，要按月付息，每月利息五十万，一年之后要是没有办法还上本金，利息将会上调到七十万，第三年则是上调到百万。
封顶百万，三年之后不再上调，但要求l&l实行三年连本带息的还款制度。
前三年来说，南平银行的确是做出了非常大的让步，这利息远低于上次借一个极端的利息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双方都是非常满意，皆大欢喜。
但，现在高兴还有些早。
最重要的是段安娜那边，能不能劝动云端国际投钱进来。
不然，从南平银行光是贷十五个亿，可远远不够啊，再贷得多了，比如加个零，南平银行还未必能够贷得出来。
毕竟，南平银行只是省政府区域性股份制的商业银行，离开南平省，知名度并不是很高。
储户比不得几家大银行。
一百五十亿未必敢贷出来，一旦这临时窟窿变成永久性的窟窿，银行都是跟着要遭殃。
“我已紧通知许昕彤了。”
黄婷婷打过来，先是告诉姜杉，许昕彤那边会尽量拖，但是，拖过今天，恐怕连用股票操作的机会都没有了。
估计在下午开盘的时候，瑞信集团的股票便会直线下跌。
黄婷婷道：“我爸来电话了，你想要帮助许昕彤这我赞同，但是单凭四家很难吃得下瑞信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你打算怎么操作？”
黄婷婷没有说。
瑞信集团现状就是内部矛盾下，导致集团市值的大幅度缩水。
如此现状下，拖着中科以及申航下水，本就资金困难的佳人集团也是掺和进去，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后续如果中科和申航或者是尚品在最近一段时间，也出现什么不好的事儿，那结果...
不堪设想！
基本上就是几家抱在一起跳悬崖了。
“在等消息，等会你就知道了。”
姜杉接着说：“婷婷，你先去瑞信集团，不论如何，瑞信的问题今天肯定是要解决掉。”
姜杉是吃秤砣铁了心，老黄都是二话不说同意了，黄婷婷这边自然也是百分百相信姜杉。
她也不过是事先隐晦提醒姜杉一下，未来可能会遇到的更糟状况。
在信任程度上，黄婷婷可是比老黄更加信任姜杉。
姜杉没有等太久，十多分钟以后，段安娜打来电话了，“云端国际同意进行投资，不过操作起来要花一些时间，要等到下午...”
刚好，姜杉这边资金到位，也得俩个小多小时。
最终，算姜杉就是五方，约好了下午四点瑞信集团见。
第五百三十七章 什么操作
下午四点
瑞信大厦。
大会议室中炒作一团。
好事儿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瑞信的事儿，已经不止局限于申市圈子。
全国商圈近七成人都已经是知晓了。
在三个小时前，也就是下午的三点，股市刚开盘，就呈现出直线下跌的态势。
三分钟，瑞信集团及旗下所有子公司的股票，均已经跌停。
多个庄家做空，导致有些消息灵通的散户，根本就没有卖出的机会，想跑都跑不掉。
此种状态维持到一点半。
瑞信集团及旗下所有子公司，挂着卖出的多个十万股，呈现出陆续被人买入的趋势。
一开始，没有人觉得有什么，只当是有不开眼的散户在买。
但是，在不断的补充下，确是有人始终再买。
这种趋势维持到俩点钟，众多想要出逃的散户也是发现机会，纷纷跌停价挂盘卖出。
持有瑞信集团及旗下所有子公司股票的多个庄家，也是将手上剩余全部挂上去了。
虽然，不太正常，像是有什么大资本进场。
但，原本持有瑞信集团股票的所有庄家都非常清楚，瑞信集团的股票，未来会呈现出极不乐观的情形。
连日跌停，都是小事儿，可能会迎来跌到退市。
不停有人抛，但始终有人买的情况下，一直维持到临近三点。
俩点五十，瑞信集团开盘便跌停的股票，竟然动了，绿色一跳一跳，跳到俩点五十七的时候，已经变成红色。
开盘跌停，临近收盘竟然还上涨了。
但是，九成九的人全是于跌停价抛售的股票。
这点儿钱对于散户来说，十分心疼。
但，对于已经全部抛售一空的大庄家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投瑞信集团及旗下所有子公司的股票，想要护盘只会亏的钱更多。
在大庄家看来，这不过是瑞信在护盘罢了，争取利好消息放出的时间。
可是，瑞信能有利好消息放出么？
根本不会有！
两点五十八，一刷新之下，瑞信集团及子公司，所有公司股票竟然都呈现红色。
并且还是涨停。
在最后的十分钟时间里，竟然全部被拉出了涨停。
从跌停到涨停，最低一家公司都是俩块多钱，最高的一家公司有近十款钱的差距。
三点股市封盘。
再看瑞信集团的股票，全线涨停，挂盘卖出的早已经全部被人买走，无人卖出。
相反，挂盘买入的确是有十多组，都是十万股以上的大单。
这样的情形，根本不可能是散户接盘，已不可能是护盘了，护盘能从跌停拉到涨停？
绝对是有大资本入场了。
今天带动了散户买入想法，只要明天瑞信没有坏消息放出，哪怕明天就全卖出，出现一个跌停，这一来一去，都是赚了百分之十。
这...简直就是神之一手啊。
所有今天抛出去的大庄家傻眼。
这算什么？
常年打雁，今年被雁啄了眼？
这是被人利用了啊。
不少人都去查，到底是什么人入场了。
这一查之下，查到一家名叫未来基金。负责人叫左霁云的公司。
各大公司都是发懵。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
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过啊。
看公司成立时间，都不到一周的时间。
才入行，便得罪了私募和基金大小十多家公司，这家叫未来基金的公司疯了，还是公司老板左霁云疯了。
有人统计了一下，一下午瑞信集团及所有子公司，成交量达到五十五亿多。
在这其中，五十亿是出自一家公司之手，未来基金。
一出手就是五十亿，还轻松写意，要不是没有人在卖出，怕是成交量不止这个价钱。
一家新基金公司，竟然有着如此雄厚的财力？
三点后，许多人都在查未来基金背后是什么人。
到四点的时候，终于是理清楚了。
未来基金是未来科技的子公司，未来科技便是最近跟着l&l打出名声，要做电商的科技公司。
而未来科技和l&l同是佳人集团的子公司。
佳人集团的老板是谁？
鬼帅姜杉啊。
他们是玩股市，姜杉是玩实业，将尚品从小有名气，几个月变成行业老头。
这样的手段不是鬼帅是什么？
知道瑞信危机的人，又如何不知道瑞信和姜杉的关系，即使不知道，这一个小时也是查的一清二楚了。
毕竟，瑞信投资了佳人集团旗下的佳人山水。
如今的情况，所有人都是有些傻眼了。
这到底是在护盘，还是瑞信有什么转机了？
护盘扔进去五十亿，佳人集团什么时候财力这么雄厚了？
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在所有人猜疑之下，姜杉和黄婷婷以及段安娜，出现在了瑞信集团，同中科老总王中，申航老总黄飞鸿，以及商品老总尚景年汇合。
黄飞鸿也不是第一次见姜杉了，没那么客套，看着姜杉，“小姜，你不是说拉了云端资本的投资么？
云端资本的人呢？”
姜杉冲着段安娜努努嘴，“黄叔，你可能不知道，我身边这位我们l&l公司副总段安娜，原本是云端资本亚太区的执行合伙人。
虽然已经离开云端资本，但依然深得云端老总信任，此次收购瑞信的股份，她将会全权代表云端国际。”
啧！
尚景年三人都冲着段安娜点头，但这之后，看姜杉的眼神有着其它意味。
这能只是单纯的信任么？
一家已经离开公司的合伙人，还全权负责一次超过百亿的收购。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三位老总，你们就放心吧。”
姜杉给三人吃一颗定心丸，“云端国际要是敢在这次收购中搞事儿，我们国家是待不下去了。
有那么多公司的投资，在一天之内，都会被冻结，说到做到。”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姜杉特意看了段安娜一眼，她是说给段安娜听。
从一开始，姜杉和王淼就没有信过，佳人集团会比云端国际的魅力大，能让云端国际亚太区的执行合伙人抛弃原公司。
一直用着段安娜，也只是因为段安娜在各方面都做得非常优秀，无论是在l&l的危机中，还是在此次瑞信集团的危机中，都是帮了大忙。
但，信任的话，姜杉依然是有所保留。
第五百三十八章 爱签不签
啪！
许昕彤的二叔一拍桌子站起来。
一脸不高兴的说：“许昕彤，眼看着今天就要下班了，你打算拖到什么去？”
“对啊！”
许昕彤的三叔也是紧跟着说：“你想抱着瑞信集团一起死，那是你的自由。
但你不能拖着大家一起死吧？
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对啊，赶紧把我们的股份回购了。”
“你想死别带着我们！”
“...”
其他股东也是纷纷附和。
现在，所有股东，都跟着骂许昕彤没有良心，拖着大家要一起死，都要求许昕彤回购瑞星集团的股份。
没有良心？
许昕彤一脸愠怒，“三叔，您说这样的话不亏心么？
爷爷走的时候，留下的遗嘱是让我把全权接管公司。
每月适当给您和二叔一些分红。
我爸没有那样做，而是给了你和二叔一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这些年，您和二叔又少过一分钱的分红么？
到底是谁没有良心，有脑子的人都应该能知道吧？”
啪！
许家老三也是一拍桌子站起来，“怎么说话呢？
你爸就是这样教你和长辈说话么？
我和二哥的股份，那是我们应得...”
若不是黄婷婷给她带过话来。
许昕彤虽然也会拖，但一定会把股票价钱在套现的过程中拉下来，即使不能带着所有人一起死，那也是能让所有人都肉疼了。
现在呢？
股票昭阳跌，但她没有能抛售出去股票。
在这个会议室中的所有人，都还不知道股票今天的收盘价拉了一个涨停。
还都停留在下午开市的时候，直接跌停的结果。
果然如他们所料，瑞信集团离完蛋不远了。
在众股东的逼迫下，许昕彤都想要直接放话，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凭什么让她回购？
也是在这个时候，徐洛儿收到了来自姜杉的短信，‘回购所有股东股份，先从你的俩个叔叔开始。’
“...”
许昕彤苦涩。
她怎么回购啊？
近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去哪儿找那么多钱去？
要是有的话，她还不早回购，把这些蛀虫都赶出公司？
许昕彤一脸无奈的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一行二十多人鱼贯而入，领头的是段安娜。
他在这些人眼里是生面孔，完全可以扮成是许昕彤的秘书之类。
段安娜领头，带着南平银行和工行的俩位行长，以及法务财务等团队在众人的疑惑瞩目下，径直走到许昕彤面前。
“许总，您交待的事儿已经办妥了。”
段安娜同许昕彤紧接着介绍俩位行长，“这位是南平银行申市分行的行长。
这位是工行申市分行的行长。”
俩位行长也是紧跟着同会议室的所有股东介绍，并拿出文件进行自证。
其实，俩人大可不必进行这一步的自证，在场有股东认识二人，更有许多人同俩位行长打过交道。
俩位行长紧接着向众人保证，今天许昕彤开出去的每一张支票，可以在南平银行和工行的全国任意一家进行兑现。
进行完证明以后，法务团队也是将股份收购合同成摞的放在许昕彤面前。
俩大行长亲至，还有成摞的收购合同，这是真要收购在场所有人的股份么？
许昕彤比会议室中的其他股东好不在哪儿，一脸迷茫。
别说是交代段安娜，她都和段安娜不熟。
段安娜拿出早已经签好名，只等着填写名字的支票本，放在许昕彤面前。
在支票本签名那一栏上，赫然写着姜杉的名字。
段安娜提醒道：“许总，我们现在开始么？”
许昕彤回过神来，点点头，“你们一直想要的来了。”
许昕彤话落，段安娜让人把合同分到所有人的手里，股份回购的价钱早已经填好。
价钱压了不少，但，真要是想着急逃离瑞信，价钱一定会接受。
许昕彤在合同发到每人手里的间隙，说：“在座的各位股东，若是不满意合同上的收购价，也不用在谈什么了。
各位可以自便，去找愿意高价收购你们手里股份的人。
签好字以后，教给我我们的律师团队检查，确认无误以后，来许总这边拿钱。”
许昕彤也是紧跟着说，“二叔，三叔，你们不是一直喊着让回购么？
签字吧！”
许家老二皱眉道：“为什么没有标清楚收购方是谁？”
哗啦啦。
众股东都去翻看合同，发现收购方空着，无论是公司名，还是红章等都空着。
“对啊，为什么甲方的信息什么都没有？”
“你们耍什么花样？”
“...”
其他股东纷纷质问许昕彤。
这事儿许昕彤也是并不知道。
她还没有看合同。
许昕彤也去翻看合同，段安娜直接道：“你们需要知道甲方是谁么？
是谁又和你们有关系么？
签合同，领钱，一手交合同，一手交钱，我们还能抢么？
至于支票，俩位行长作保，有什么问题。”
段安娜很是强势，“别浪费我们的时间，不想减持股份就离开会议室。”
“你什么态度？”
“你老板也不敢对我们这样说话...”
“...”
段安娜的口气让众股东很不高兴。
“看来大家是不想卖股份了？”
段安娜直接道：“收回合同来，我们走。”
嫌态度不好？
还有更不好的态度。
段安娜带进来的人，简直都是要生抢回来合同。
态度就这么个态度，爱签不签，不签拉到，等着大家一起死。
今天所有股东这么一闹，注定了瑞信会一落千丈，在看到段安娜如此强势，有股东立刻签字了。
有一个人签字，其他股东也是再不犹豫了。
能拿到钱就是了，管是哪个傻子去接这个烂摊子？
“二叔，三叔，还犹豫什么，签字吧。”
许昕彤见俩位叔叔，迟迟不签字，像是在合同上找什么蛛丝马迹，想要找出来收购股份的甲方是谁，接着说：“俩位叔叔若是不打算减持的话，那就必须要增持了。”
许家老三蹭的一下站起来，瞪向许昕彤，“凭什么？”
许昕彤不骄不躁的说：“凭俩位是瑞信集团的大股东。
瑞信集团现在遇到前无仅有的危机，当然要所有大股东一起分摊风险了。”
许家老二啪的一声，将合同摔在桌子上，“我要是不签呢？”
第五百三十九章 傻眼了
许家老二接着说：“也不拿钱呢？”
“可以啊。”
许昕彤点点头，一脸无所谓的说：“爱签不签，不签那我们就一起抱着瑞信等死。
二叔，您可千万不要签。”
许昕彤太了解她这个二叔了。
典型的感觉情况不对就想要逃，看到可能有利可图又想要留下来。
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许家老二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许昕彤也不再和他对话，而是直接和会议室中的所有人说，“要求我回购，是你们所有人的意思。
现在我同意回购。
但是，回购方式只有一种，那便是你们手中总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全部回购。
要么全部，要么一起留下来承担风险。”
在座的不是傻子，许昕彤一下子能够回购所有股东手中的股份，肯定是借助什么外力了。
其中有不少人都开始犹豫，是否执意减持股份。
不过，这样的人也只是少数人。
因为大部分的人不管是有没有外力，他们今天都要减持，这是跟某一位不露面的人，谈好的结果。
不然，他们为什么会逼迫许昕彤进行回购，让那么一小部分的人，甚至是连许家老二和老三这俩大股东都坐不住呢？
“我们就是反悔了，不想减持，难不成你还想强买强卖？”
“就是！”
“对！”
“...”
那些改变主意的人，声援许家老二。
许昕彤环顾众人，缓缓道：“你们以为在买卖菜么？
这是一家集团的股东会。
风险当然是所有股东均摊。
你们爱卖不卖。
反正我的方案是给出了，要么不打算减持的人，平均分配收购要减持股东手中的股份。
要么我独自收购你们所有人总共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许家老三唰唰几笔签完，“我签完了，许昕彤钱给我，合同你拿走，你们谁爱抱着瑞信一起死谁死去，别带着我。”
许昕彤根本就不接许家老三的合同，“三叔，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只有你一个人，我不收！”
许家老三都要对许昕彤破口大骂了，但忍下来了，“你们的股份又都不卖了是吧？
那行，这么多人，一人出点儿钱，把我的百分之十五收购了。”
现在这个时候，众股东手里的股份都拿得心惊胆战，谁还愿意去收别人的股份。
让许家老三这么一闹，紧跟着就有不少人也签了合同，同许家老三一样，要求不签的人收购掉他们的股份。
到后来，签得人越来越多，那些犹豫不想要卖的人，也是没有办法，直接签了合同。
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意味着要拿出来二百多亿，他们可和许昕彤及徐家老二均摊不起。
最后，只剩下许家老二没有签了。
许家老三冲着许昕彤道：“都签完了，什么时候给我们钱？”
许昕彤抠着指甲，抬头看一眼许家老二，“那不是还有人没签么？
麻烦你们找我二叔要钱...”
唰唰！
说话的间隙，许昕彤也是签下一份合同，放在桌子上，“二叔，记得连我的股份也收购了。
过几天我爸名下的股份，手续过完以后，也一起收了。”
许家老二看着许昕彤直皱眉。
他清楚，许昕彤可能是找到外援了。
可是，外援那也得分什么样的人，能不能扭转现在瑞信的局面。
再或者说，许昕彤根本没有找到什么外援，只是单纯的搞到钱了，那他现在跟着一头莽进来，就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了。
“我签。”
许家老二终于也是签了。
他不愿意和许昕彤冒险，也没有那个财力跟着许昕彤去冒险，这么多股份，根本就收不起。
段安娜带来的团队检查着所有人的合同，将合同把持在手里，防止在场的股东变卦。
等所有人合同都核对无误以后，先便是给许家老二和老三，开出去了支票。
俩人看到支票上段安娜三个字，也是迷惑得很。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名字。
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人，竟然有着如此雄厚的财力，一百多亿丢出去，都不露个面？
众股东有秩序的领取支票，段安娜开口提醒，“麻烦各位，多等几分钟，合同马上签订好。
如果有不想拿走合同的股东，可以直接离开了。”
随着众人拿到支票的越来越多，许多人都有些后悔了，因为他们在支票上看到不一样的签名。
除了段安娜之外，还有姜杉、尚景年、王中、黄飞鸿。
这代表着许昕彤是找这五人借的钱么？
不可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股份收购合同上，又为什么不直接标注清楚甲方。
很明显，这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是支票上留有签名的五人收购。
段安娜众人不认识。
但，另外的四人，同在申市商场上，又怎么会不知道。
姜杉，那可是被人称为鬼帅的新晋企业家，从冒头以后，每一次发声，那都是大动作。
尚景年，地产行业龙头尚平地产的老总。
王中和黄飞鸿，那是和许家一样，豪门一样的存在。
这四个人的签名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佳人、尚品、中科，以及申航四大集团，将会持有瑞信的股份。
再加上一个现在还不清楚的段安娜，就是五方共同持有了。
如此的瑞信，前景可能差得了么？
一些还没有拿到支票的股东，想要反悔。
瑞信未来前景可观，现在低价抛售股份，简直就是蠢。
但，段安娜早防着他们反悔了。
不然也不会先把合同收起来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想拿回合同，根本就是不可能，只能是拿支票，要么连支票都没有。
一帮反复无常还落井下石且背信弃义的小人，绝对是不可能让这些人继续留在瑞信了。
无论是许昕彤，还是姜杉几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不然，瑞信集团能发生一次这样的事儿，就一定能够发生第二次类似的事儿。
所有人都拿到支票以后，段安娜留下一句稍等，离开会议室去叫姜杉几人，把合同签了。
众股东看到姜杉四人进来以后，再加上她们一直好奇是谁，其实早已经见到的段安娜，直接开始签合同。
所有人都傻眼了，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不管段安娜是什么人，光是四家公司的入股，足以让瑞信的危机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