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迷惑行为
五月的第一天。
姜杉一早就到了王淼的佳人山水。
因为四月份，尚品的抗震项目又有二十多家地产公司买走技术，俩个多亿入账。
姜杉又给李娜转过去一半，开展国外的市场。
所以，国内的问题，都得姜杉去跑了。
五月份可能有一段时间不会在申市了。
在离开之前，姜杉最不放心的就是王淼的佳人山水了。
毕竟现钱就一百多个亿，还有银行那边随时都可以放款，一旦出问题，王许黄三家不至于伤筋动骨，姜杉恐怕是要骨断筋折了。
项目的进度，大的方向她还是了解一些比较放心。
“你怎么在这儿？”
姜杉一到佳人山水，就遇到一不应该看到的人，段安娜，上次跑到尚品大厦，拿千亿投资的云端风投亚太区执行合伙人。
“姜总你好，这么巧的么？”
段安娜主动和姜杉握手，“你是来找我们王总的么？”
“你们王总？”
姜杉听得是云里雾里。
“对啊...”
段安娜紧接着说：“哦对了，忘了和姜总介绍，我现在是佳人山水的副总...”
“你没开玩笑？”
姜杉重新打量起来段安娜。
这操作...几个意思？
云端风投的亚太区执行合伙人不如佳人山水副总裁？
别闹了。
“没有开玩笑，想要换个环境，这里缺个副总，我就来了...”
啧！
姜杉复杂又迷惑的心情，这一刻只剩下了沉默。
猜不透眼前的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们王总在不在？”
“在，她在...”
不等段安娜说完，姜杉已经径直朝着王淼办公室去了。
这不来不知道，一来还真是吓一跳，段安娜竟然成了佳人山水的副总。
这...想要干什么？
“你怎么来了？”
“路过过来看看...”
王淼停下手头上的事儿，给姜杉倒一杯茶，“你去哪儿能路过我这儿？”
“这不重要。”
姜杉接着说：“段安娜原来在哪家公司你知道么？”
“云端国际，再来我们这儿之前，她是云端国际亚太区执行合伙人，毋庸置疑的成功人士。”
王淼把茶往姜杉面前又推了点儿，示意姜杉喝口茶降降火气，这火气都外溢，要烧到人了。
王淼接着说：“我还知道上次你说的云端国际投资，就是她去找的你。”
“那你还敢用她？”
“为什么不用？”
王淼往下杯子，接着说：“这段安娜来见我的时候，就直接说真正想要的是l&l，但你肯定不要。
所以，希望在这里做出来成绩后，我帮她推介一下。
这行为是不是很迷惑？”
“迷惑你还敢用？”
“行为确实迷惑...”
这一点王淼也是承认，“但，我们也得承认，作为云端风投亚太区执行合伙人的段安娜，手里握着成吨的人脉资源。
这一点对于一般商业地产有些高端了，但，对于我们搞城市综合体来说，是最为紧缺的人才。
我们城市综合体中的cbd，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众多公司搬进去？”
这一点确实是需要花费些心思去游说了。
一家俩家主动入住，纯属巧合。
更多的大公司，还是需要靠人脉解决。
毕竟，四地的大公司早已经有办公地点，突然冒出来一说是cbd的地方，人可能就搬去么？
又不是不花钱，白给用。
“段安娜说了，未来四地建好了以后，云端国际四地都会是第一个搬进去的公司。
其中有一地可能还会是总公司入驻...”
姜杉表示怀疑，“她都已经离开云端国际，那什么保证？”
“这不重要。”
王淼摊手，“反正我和她签的是提成合同，游说来一家公司拿一家公司的提成，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
“这算什么副总裁？”
姜杉更加迷惑了。
什么都不负责，只负责拉公司入驻未来的cbd，工资也是全靠提成，这和普通销售有什么区别？
放着高高在上的合伙人不去做，跑来佳人山水当销售？
全球商圈要是有什么迷惑行为大赏，段安娜这行为绝对是能排进2001年的第一名。
“所以啊，我们都不会有损失，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你不觉得行为越是迷惑，越是不应该留着么？”
姜杉接着说：“留下来可能就是一定时炸弹。”
“富贵险中求么！”
“行...”
姜杉给王淼竖起大拇指，“你牛！”
“还好还好...”
王淼笑道，“你那边是不是最近缺人？
反正她最近也闲着，要不你拿去用？”
“你当她是砖么？”
姜杉还是有些无语，怎么早没有发现王淼胆这么肥，“哪儿需要搬哪儿去？
她是定时炸弹还差不多，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搬炸了...”
“那就小心点般啊。
留意着点儿时间，差不多就脱手，不就炸不到我们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
姜杉翻个白眼。
她已经对于王淼的胆肥言论，已经无言以对了。
“这可不像你啊。
思想超前，意识超前，胆大心细的你哪儿去了？”
王淼冲着姜杉眨眨眼睛，“段安娜，要不要拿去用用？”
“...”
姜杉苦笑不得。
“你心动了！”
“我心动个毛线！”
姜杉翻个白眼，段安娜的人脉在她这里不好使。
她是搞奢侈品，又不是搞普通工厂。
怎么着，段安娜还能依靠人脉让l&l这品牌，成为公司指定工装么？
“国际大风投，亚太区的执行合伙人啊那可是，眼界肯定是比我们都高，你就不想榨干她么？
l&l推广不是没效果么？
你可以和她一起做啊...”
“嗯...”
姜杉沉吟。
抬头看向王淼，怎么就突然想打死王淼得了。
她竟然真被说得有些心动了。
l&l品牌推广的确是眼下最为着急的事儿。
店铺每月都在撑十几二十家的趋势开业，品牌推广不到位，意外着每月都会在人力和其它方面亏大笔钱。
姜杉这俩月都不敢算具体亏多少钱，她怕算明白就怂了，不敢继续往下做了啊。
“要不...试试...”
姜杉话都没有落，王淼都已经打给段安娜。
知道要去l&l，段安娜都有些不太相信。
见到姜杉，段安娜亲自询问以后才相信，虽然是暂时借走，但那也是极好的开端了，“我还以为我们都不会有合作的机会...”
姜杉表情微妙，“只要你活得够久，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第四百九十六章 反向盖楼
一家公司的核心技术，将会决定能承受多大的外力。
致力于做成国际大品牌的奢侈品公司。
核心决定中途遭遇狙击后的崩溃速度。
宋家没有搞清楚姜杉手中l&l的核心技术，选择花费大价钱，收购一家奢侈品公司的股份进行合作。
从而以既成品牌抢占国内市场，压缩l&l生存空间。
但，姜杉在开展国内市场的同时，已经走出去，同各大公司抢国际市场的份额。
而且，销售额还不低。
段安娜如果也是同宋家一样的目的，抱着狙击l&l的想法而来，只会是无功而返。
因为，l&l核心技术就是姜杉。
除非姜杉死了，l&l失去核心竞争力，没有超前的时尚思维，会快速崩盘。
在决定用段安娜那一刻，姜杉也是想明白了。
整个佳人集团，段安娜如果是抱有目的而来，不浪费人才的情况下，放在哪里最安全？
只有放在l&l，放在姜杉身边了。
“谈谈你对l&l看法...”
“扩张速度过于快，反向盖楼。”
段安娜也是直白的很，“表现成功大于实际情况，处处是危机。”
“反向盖楼？”
姜杉对段安娜这样的说话很感兴趣。
“嗯！”
段安娜点头，“现在的l&l就是空中阁楼，外表看着挺美好，但，它在空中悬着。
下面支撑空中阁楼的是钱。
只能不断的投入钱，让空中阁楼接通地面，不然高楼落地，一夜之间血本无归。”
总得来说，差不多就是这样个情况。
但姜杉摇摇头，并不认同段安娜说的血本无归。
已经清了银行一个亿的贷款，l&l现在没有一分钱的贷款。
l&l目前为止，总投资三个多亿，几乎七成是用在了不动产上，还是不包括工厂的不动产。
全球接近二百家店铺，并且还都是非常抢手的地理位置。
这些店铺的价钱每天都在涨价。
即使，一俩年以后，l&l面临全面崩盘，这些房产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说说你认为的解决办法...”
“第一点，推广宣传，行之有效的推广宣传。”
段安娜接着说：“第二点，风险可控的幕后工作。
也就是是工厂方面...
短期不进行任何扩张，寻求合作，订单外包，工厂代工。
目前这个阶段，国内服装工厂的倒闭速度之快，代工成衣的成本极低。
即使成品不满意我们也可以不接收，解决了在工厂环节损耗率的问题，大大减少成本。
同时，市场始终难以打开，销量差的话，我们也不用承担工厂停工的损失...”
“竟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按照你说的去做吧。”
“都交给我？”
“我会给你配个助理。”
“...”
段安娜有些无语。
那是配来帮她的助理么？
那是配来监视她的助理吧。
“多教教你的助理，公司缺人，哪天你走了，我希望她可以直接顶上来...”
好嘛。
不光是监视，这还要榨干她啊。
在车里基本谈好，姜杉带着段安娜直接去了尚品大厦，将顾遥交给段安娜。
刚好遇到黄婷婷在公司，看着段安娜也是一脸惊讶。
“新来的副总裁，你公司缺不缺副总裁？”
“我...”
黄婷婷一脸懵，“是缺...还是不缺？”
“那就是不缺了，等你缺的时候再说。”
“...”
段安娜欲哭无泪啊。
空头衔倒是给得一点儿不小气，上来就是副总裁。
但，工资绝口不提，就是要成绩。
这还打算拿缺把她往哪儿丢啊。
真当她是一块砖了？
“对了安娜，对科技公司了解么？”
“我不了解！”
叫的再亲近也不了解。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
“行吧。”
姜杉也只是试探，想知道段安娜想要接触佳人集团多少事儿，看来主要目标还是l&l。
“你可以带着顾遥去开展你的工作了，有什么进展及时联系。”
俩人临离开的时候，姜杉也是一点儿都不避讳，告诉顾遥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比如觉得段安娜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段安娜又是一阵无语。
虽然不当面她也知道顾遥就是来监视，但，好歹交代的时候也避着她些啊。
安排了段安娜的工作，同黄婷婷解释完顾遥的情况，姜杉也要订机票离开申市了。
段安娜那边有俩件事儿，推广宣传和找合适的工厂。
姜杉也同样是俩件事儿，推广宣传和找合适的工厂。
推广宣传目的一致，都是为了让扩大品牌知名度，提高品牌认可度。
合适的工厂就不一样了。
段安娜是找代工工厂，姜杉则是要找难以为继的化妆品公司以及箱包和鞋厂。
全国各地的店铺，买的时候就考虑到服装、箱包、化妆品，现在只上了服装中的女装，利用率低得很。
尤其是化妆品这一点，姜杉觉得尽早开始的好。
化妆品不是光靠品牌就能带动，同时还要看实际效果，到底好不好用。
在化妆品上，姜杉也是没有办法给出核心技术的提供。
这就要看研发了。
所以，一家化妆品公司，越早开始做越好了。
至于箱包和鞋厂，这就是看缘分了。
即使没有合适，稍微等等，扩张工厂，再或者暂时代工也能维持一段时间。
当天下午，段安娜约了几家广告公司谈推广宣传的问题。
姜杉则是离开了申市。
对于化妆品团队的迫切需求，让姜杉不局限申市附近，而是面向全国，乃至全球的关注。
工厂，有钱就可以盖，不是非得收购。
但，有能力的研发人员，这样就要看运气了。
大公司的研发人员姜杉暂时不考虑。
对于一家还没开始做的公司，对方也不会考虑过来。
所以，姜杉只能是多跑，在做不下去的化妆品公司中，挖掘金子。
离开的时候，她也让黄婷婷去和猎头公司了。
研发人员的需求，让她不得不选择相信猎头公司，合作一次了。
在姜杉离开申市的当天，tj国内工厂，也就是宋薇在国内要开展的奢侈品tj女装，正式揭幕，可以开工了。
同时，同君府豪庭花园l&l店一街相隔的地方，一家tj店也开始装修了。
tj店开始装修的不止这一家店。
几乎l&l每一家门店附近，都有一家tj店开始装修，有些都紧挨着l&l店铺。
第四百九十七章 都不要钱
进入五月的第三周。
姜杉已经辗转十多个城市近二十家化妆品公司，回到了燕京。
也留有几位研发人员的联系方式，但，始终没有找到一位能扛旗的研发人员。
车厢有了，缺少车头。
本身车厢也不难找。
可以说，十多天姜杉算是白跑了。
其中也顺道看过一些做不下去的鞋厂、箱包厂，不尽如人意。
不过这也不奇怪，要是好的话，也不至于做不下去了。
到燕京的第一件事儿，姜杉先去门店看情况。
“你们什么态度？”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每到一个地方，只要有门店，开业的就去看一下店长的管理情况，以及店员的服务态度。
没有开业的话，就去看一下装修的合不合格。
其中开业的也去了七家，还是第一次遇到没进门就吵架的情况。
可能也是因为品牌推广不到位，去买衣服人少的原因。
“有你们这么做生意的么？”
一位也就二十出头，同姜杉差不多大的少女，气得直跺脚，“进来不招呼也就算了，连顾客试衣服都不给找？”
“你能买得起么？”
店里只有一人，坐在店长位，不知道对着电脑在干什么，但看起来很忙的样子，键盘敲得噼啪响。
“你...”
少女气得脸都憋红了，“你们店长呢？
把你们店长叫出来！”
姜杉打量少女。
确实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牌，但，背得包姜杉知道，并不比店里任何一件衣服便宜。
高跟鞋也认识，奢侈品无疑，就是连头上的发卡，都是奢侈品。
这种情况下，其实也不难猜出，一件衣服面料达到奢侈品的程度，为什么在当季任何一家奢侈品公司的单品发布里都没有了。
只会是私人订制。
连发卡都是大几千奢侈品的人，不会去穿一件大几十的衣服出门。
这样的人会买不起店里的衣服么？
即使买不起，进店就是客，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服务态度。
“我就是店长，想投诉就投诉...”
店长不耐烦的说，“不投诉就赶紧走，别在这儿瞎耽误功夫。”
“你们店里的衣服我都要了，现在给我打包起来...”
少女被店长狗眼看人低的态度气到，必须要出口气。
这种结果，姜杉还是有些意外。
不应该是骂一句撒币，转身离开么？
只能说是少女的脾气还是好。
不过，现在的局面姜杉并不高兴。
店里的衣服少女都买走了，也因为这一次的态度，可能再也不会进l&l店铺了。
店里有三百多件衣服，要是连不同尺码也算上，基本上接近俩千件。
衣服的价钱在五千到三万不等，保守些，算是平均一万。
整个店衣服都打包，那就是俩千万。
有多少人一辈子买衣服能超过俩千万？
可能，全球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一的人，才能做到。
这样算起来的话，以少女这辈子再不买l&l衣服换取一次消费俩千万，稳赚不赔。
但是，这样的人，如果买一件衣服去穿，又会接触到多少有能力买过万衣服的人呢？
姜杉对店里的衣服很有自信，只要是爱美的少女，经常看到身边人穿着l&l衣服，一定会去询问衣服是在哪儿买，也会来看看。
这还只是主动询问。
还有其它很多种情况。
比如和闺蜜逛街，眼前少女又会带来多少潜在顾客？
即使，一个人带来无数人也消费不到俩千万，那又如何？
一个人带另一个人，只是向着一颗参天大树的趋势发展。
同样，一个人黑一家店铺，也会向着一颗参天大树的趋势发展。
只是，一棵树是越来越多的人会乐意进店，另一棵树会是黑的人越来越多。
少女因为赌气，一次性买走俩千万的衣服，姜杉宁愿她从来没有进过店。
“别烦我，关门了，不卖！”
人已经得罪成这样了，姜杉早出现晚出现，都已经挽回局面了。
“遇到你这样的店长，上辈子一定踩过狗屎！”
少女气得转身就走。
出门看到姜杉，扫一眼姜杉的衣服，憋着气就要走。
“你好，是因为买衣服和这家店的人生气了？”
“嗯。”
少女鼻音嗯一声，也没有停。
“打扰你几分钟时间可以么？”
姜杉追上生闷气的少女，紧接着说：“不多，就俩三分钟，或许能帮你出气...”
少女停下脚步，看向姜杉，“你要怎么帮我出气？”
“跟我来。”
姜杉提着行李重新进入店铺，少女并没有进入店铺，站在店外看着。
虽然，少女最后离开时说的话，姜杉知道她对品牌没有恶意，但，在没有改变少女想法之前，可能基本上是不会进入l&l品牌任意一家店铺。
“买衣服...”
“不卖，关门了。”
姜杉眯一下眼，“我认识你们老板...”
“呵！”
店长一脸不屑，“哪又如何？
就是老板来了，我说不卖，今天敢卖一件，甭想在燕京城继续开店了。”
“行行行...”
姜杉都被气笑了。
她也是为了让门外少女有认同感。
一会儿和少女赔礼道歉的时候，她这老板都是吃过瘪，也好道歉。
这可倒好，她到要被气够呛了。
姜杉这脾气上来了，一向都是能动手的少吵吵，走过去看一眼电脑，对方不出所料的在玩电脑。
姜杉二话不说的抓住店长后衣领，一百多斤的人直接被她提起来了，吓女人一跳。
“你干什么，你知道老娘是谁么？”
“算了...”
这时候，门外的少女也是急忙跑进来，“算了算了，我们去其它家买衣服也一样...”
“你先站这儿等等！”
姜杉让少女站到一边儿去，提着已经破口大骂的店长往外走。
“信不信你出门就被撞死！”
“不信！”
姜杉话落，特意把店长晃起来，然后才丢出去。
店长被摔得够呛，脸都扭曲了。
站起来那模样都要吃人了，还想要再冲上来跟姜杉撕扯，但，走了俩步，看姜杉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眼神冰冷，不禁有些打怵。
“行，你等着，别想着跑，只要在燕京城，我就能找到你！”
店长快步离去，看样子像是真叫人去了。
姜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怎么就总能碰到这种混混呢？
不管店长，姜杉转身看向此刻紧张大于生气的少女，说：“现在店里的衣服都不要钱了，你可以随便挑...”
“啊？”
少女看一眼店里，连连摇头，“这这...不行。”
第四百九十八章 比准时呢
店长赶走，店里的东西就不要钱，可以随便哪了？
这算是哪门子的逻辑啊？
少女现在都有些欲无泪了。
十分后悔，不久前就不应该留下来看姜杉如何出气。
现在到好，上了贼船，已经成为抢劫从犯，想要下都来不及了。
“你快放下...”
少女看姜杉拿一件衣服就要去试衣间，忙跑过去想要阻止，“不问自取是偷...”
“什么偷，店里没人，我这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快放下...”
少女着急，想要从姜杉手里把衣服抢下来放回去，“把人店长赶走已经说不清了，你再穿人店里的衣服，报警以后更说不清楚了...”
“有什么说不清...”
姜杉带着少女绕一圈，一闪身进去了试衣间。
“你快出来啊...”
“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姜杉边换衣服，还尝试蛊惑少女，“反正店里也没人，你只看到我，我说免费拿你拿就是了，有什么后果你不会都推到我身上么？”
少女也是听出来了，姜杉轴得很，根本就没有办法沟通，她得提前找人帮忙了。
“你别再乱拿店里东西了，我去打个电话...”
跟姜杉说完以后，少女便走到了一边去打电话了。
试衣服的姜杉也是给温晗打一电话，告诉温晗在店里。
本来只是告诉温晗一声，晚上去家里看温老爷子，但，温晗似乎不太忙，让姜杉在店里等着她，一会儿就过来了。
换好衣服的姜杉，看少女在门口打电话，打量一眼少女，对她的尺码大概有了底，帮着少女挑起衣服来。
“不是让你别拿店里东西么。”
少女打完电话回来，看姜杉又在东挑挑西翻翻，十分焦虑。
怎么就卷进这种烂摊子里面了。
“这件适合你的风格...”
姜杉拿起一件衣服，在少女身上比划一下，“你不去试试？”
“不试！”
少女此刻是烦躁的很。
好好的一天，先是因为衣服跟人生一肚子气，现在又成了抢劫从犯。
没有比这更糟的一天了。
“你快去吧衣服换回来吧。”
少女扯着姜杉，想让姜杉去换衣服。
看少女烦躁和忧愁各占一半，姜杉也是不逗她了。
在逗下去，可能道歉都不好道歉了。
姜杉也是没有想到，少女一身大小姐的穿着，却没有一点儿大小姐的脾气，怂得很。
“不装了，我摊牌了。”
姜杉接着说：“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这店里的衣服都是我设计，现在你可以随便拿了吧？”
哎！
少女叹口气，“别玩了，快换回你原来的衣服。”
“...”
这还说不清楚了。
“我真是这家店的老板...”
“你快去把衣服换回来...”
姜杉和少女僵持住了。
姜杉想要让少女相信她是这家店的老板，店里衣服都是她设计。
少女则是想要劝服姜杉，换回原先的衣服。
俩人是各自说各自，都不听对方的话，谁也说服不了谁。
“对不起！”
姜杉使出绝招，深鞠躬同少女道歉。
刚才死犟的人，突然这么诚恳的道歉，还真管用了。
少女愣住了。
完全搞不清楚当下是个什么情况。
“我叫姜杉，是l&l的创始人，也是l&l公司的设计师，为之前那人的行为向你道歉...”
姜杉接着说：“店里的衣服随便挑，免费送你，都拿去也行。”
“...”
少女还以为姜杉能说出什么来，搞半天还是骗她拿衣服。
“我叫向思雨...”
姜杉看着没了下文的向思雨，“然后呢？”
“你快去把衣服脱下来！”
“...”
姜杉就没见过这么犟的人。
“你怎么才会信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你把衣服换回来我就信！”
“...”
真是没招了。
完全进入死胡同了。
“人呢？”
这时候，那名被姜杉丢出去的店长回来了，“呦，还真没走...”
店长进来看到姜杉和向思雨，马上又跑出去了，边跑还边喊，“王哥，欺负我的人还在...”
“我说让你把衣服换回来...”
“这是换不换衣服的事儿么？”
姜杉也是服了向思雨这脑回路了。
那店长都叫人来，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哪是什么换不换衣服的事儿。
“谁欺负我妹妹？”
一光头带着店长，还有五名青年出现在店门口。
“王哥，就她俩...”
店长指着姜杉和向思雨，“看她俩那马蚤样...
王哥，你随便带哪儿玩都行，记得拍几张照片留在手里。
有把柄留在手里，量俩马蚤货一定不敢到处宣传...”
店长的话已经很明显了。
向思雨脸上露出来一丝害怕，偷摸拿手机，想要求救。
“长得还...真不错！”
光头王哥色眯眯打量着姜杉和向思雨，“这样的货色还没有玩过，今天有福了。”
说着，光头王哥就准备带人进店，控制姜杉和向思雨了。
“站住！”
姜杉突然一声喊，身边的向思雨都是被她吓一激灵，刚要进店的光头王哥几人，也是被吓一跳。
说实话，在社会安定度这方面，姜杉还是更怀念十多年以后。
像光头王哥这一类人，根本就没有生存空间，至于现在，还是有着不少。
“小丫头片子，把你能耐的...”
光头王哥深觉丢人，竟然被一声喊给吓到了，“给我把她俩拖走了。”
“敢踏进我的店...”
姜杉几步到门口，眼神凶狠看着几人，“狗腿给你们打折！”
姜杉觉得八字和这一类人是存在着某种吸引力么？
上个月月初遇到一次，这个月又遇到。
一月来一次...
怎么个意思，跟大姨妈比准时呢？
真...没谁了！
“你的店？”
店长尖着嗓子，叫道：“这是我的店！”
“什么tm你的店我的店她的店...”
光头王哥不耐烦了，叫喊着：“愣着干什么，赶紧给老子把人弄上车。”
说着，光头王哥还十分猥琐的揉一下裆。
咔嚓！
啊...
一声清脆的响声，再加上地上抱着腿打滚的青年，证实着姜杉说到做到。
说打断狗腿，当真就打断了一青年的狗腿，是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王哥，她刚才...”
“闭嘴！”
第四百九十九章 朝不保夕
光头王哥也是有些底气不足了。
姜杉那一脚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实在是太狠了。
一般人即使有这个脚力，也没有这股狠劲儿啊。
“我想我们有误会...”
光头王哥能在燕京活的滋润，全凭这一手欺软怕硬玩得好，知道情况不对就服软走人。
他给另外几名青年使眼色，让把腿断的青年赶紧扶走。
啊...
几名青年刚上手，那名躺地上的青年就是一身惨叫。
因为他的断腿被姜杉踩在脚下了。
“这就想走？”
姜杉看着光头王哥，“有这么容易么？”
自打上次经历佛爷的事儿，因为留手，几乎整个四月，姜杉后背都疼得直不起来。
现在，姜杉也是明白了。
狠手还是要下，不然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你...不是，姐姐...”
“谁是你姐姐？”
“...”
光头被噎够呛，同时被姜杉看得还有些发毛。
“王哥，她一个人你怕什么...”
“滚开！”
光头王哥一把推开店长，吓骂道：“谁是王哥？
我tm认识你是谁么？
少在这儿跟老子套近乎！”
刚把店长骂愣了，光头王哥堆上笑容，看向姜杉，“我不认识她，我们就是路过...
那什么，我这弟兄脑子不灵光该打...”
“不该打不该打...”
姜杉接着说：“你们几个赶紧动手，我动手怎么打断你们的狗腿？”
“...”
光头王哥很是苦涩，他脸色阴晴不定，看向姜杉，“非得要做这么绝么？
做事留一线，对我们好，也对你自己好...”
“我这人就不识好歹，别磨磨唧唧了，赶紧动手...”
姜杉可没有忘记光头王哥和店长过来的时候说那几句话。
今天她要是镇不住场，还有可能被这几个人渣掳走了。
想要带走玩是什么概念？
姜杉不觉得是带去哪个游乐园去玩。
恐怕是哪个旅馆的房间。
这样的人，要不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姜杉早已经猛虎出山，直接将人都打残了，等着警方过来了。
光头王哥看着姜杉，想要探探姜杉的底，“听你也不是本地人，确定要把事情做这么绝么？”
“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向思雨走到姜杉身边想要拉姜杉。
她觉得还是姜杉理亏，又是把人店长丢出去，又是穿人店里的衣服，还打折人一条腿。
现在对方既往不咎，那她们也应该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姜杉看到了光头王哥脸上的一抹狠色。
显然，光头王哥也是在等着姜杉退步，一旦姜杉退步，可能他就觉得姜杉根本就没有什么后台，除了下手狠，不过也是任人宰割的小角色。
“算了？”
姜杉看着光头王哥，“我们算了，他能算？”
“我爸是某部门副处长...”
光头王哥一听这话，有一次改变心意，“官是不大，但在这燕京说句话，还是不少人给面子...”
显然，光头王哥是已经认定姜杉一外地口音在燕京城没什么根脚，至于向思雨，那软弱怕事儿的模样，更不像是有什么强硬后台了。
“劝你想好怎么解决我这位兄弟的问题，不然...”
光头王哥跟川剧变脸一样，顿时又换上不可一世的模样，“老子玩完你们俩个马蚤货以后，再让兄弟们爽一爽...
然后...哼哼...丢进牢里面坐穿牢底，这辈子谁都别想见！”
“你听到了？”
一个副处长姜杉还是没有多在意。
她看向身边的向思雨，“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向思雨脸色也是很不好，怒气交加，气得身子都在抖。
“知道他说的爽一爽是...”
“姜杉！”
这时候，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白瑾瑜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无视光头王哥，走到向思雨面前，“她和你不一样，用不着懂那些东西。”
“白瑾瑜，这儿有你什么事儿？”
姜杉看到了白瑾瑜手中握着的枪，“你自己都过得朝不保夕，还想护别人无忧无虑？”
“朝不保夕？
这又从哪儿说起？”
白瑾瑜看一眼姜杉，然后摸一下向思雨的头，给向思雨一个安心的眼神，转身看向光头王哥。
噗通！
光头王哥当时就吓跪了。
“白爷，我真不知道她们和您有关系...”
光头王哥看着白瑾瑜手中的枪，整个人直打摆子。
他很清楚，以白瑾瑜的身份，就是一枪打死他，可以安排出不少于一百种不用担责的理由。
“滚！”
听到白瑾瑜放话，光头王哥也不管姜杉脚下的断腿青年，连滚带爬的就想要离开。
“王哥，我怎么办...”
“你...别碰我，我不认识你是谁。”
光头王哥被店长碰了一下，像是被瘟疫摸了一下，一蹦老高的往快躲。
他刚想要招呼他那几个兄弟赶紧走，一抬头看到一身姿摇曳，连女人见了都会动心的冰美人走来。
那张脸冷得还真像是冰一样。
“晗晗...姐...”
温晗扫一眼光头王哥，“叫什么？”
噗通！
光头王哥再一次吓跪了。
“晗晗...姐，我的名字不值得您记住...”
这个时候，他哪敢让温晗记住他的名字。
一旦让记住了，怕是他和他那某部门当副处长的爹都要完蛋了。
“叫什么？”
温晗再问一遍。
光头王哥吓得冷汗涔涔。
远比看到白瑾瑜手握枪吓得厉害。
温晗是谁？
燕京城中年轻这一辈，谁不得见了一声晗姐？
哪怕是燕京三太子中的文武太子，见了温晗都要叫一声晗姐。
即使温老爷子退了又如何？
那也无人能撼动很少掺和到各种斗争中温晗的地位。
光头王哥这一刻后老悔了。
她怎么能想得到，不光是随便俩人，竟然惊出来文太子和温晗呢。
现在，光头王哥有些理解姜杉为什么小手又利索又恨了，这是和武太子燕南仁一样的狠角色啊。
“带着你的人，包括断腿的，立刻消失！”
听到温晗的话，光头王哥就去扶断腿的青年，但，依然被姜杉踩在脚底下。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位可是敢说文太子朝不保夕的主啊。
“行了，跟他们生气，你也不嫌丢人？”
“是是...”
光头王哥连连附和，“犯不着和我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置气...”
温晗劝说下，光头王哥才带着人离开，留下店长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杉...”
白瑾瑜并没有着急和向思雨离开，“你说的朝不保夕是什么意思？”
“看到我不会打招呼？”
“呃...”
白瑾瑜尴尬，冲着温晗点点头，“晗姐...嘶！”
但，他换来的是温晗一脚踢在他小腿上。
“连招呼都不打，说你朝不保夕有错么？”
温晗不耐烦的说，“你也赶紧走！”
“...”
白瑾瑜无言以对。
“思雨...”
临走姜杉冲着向思雨道：“明天上午店里等你，来店里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衣服...”
向思雨回头看一眼姜杉，轻轻哦了一声。
第五百章 爷爷姓向
“别惦记了。”
温晗无情打击，“白瑾瑜不可能让你过多接触向思雨...”
“这么小气的么，连女的白瑾瑜都防？”
前脚说完，后脚姜杉便接着说：“看面相确实是不怎么大气！”
“装什么糊涂，你不知道向思雨的身份？”
温晗这话里有话啊
“我...”
姜杉是真糊涂，“应该知道么？”
温晗奇怪看着姜杉，“真不知道？”
“...”
姜杉还奇怪呢，“晗姐，怎么着，向思雨是哪个大明星？
我...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
“什么大明星。”
温晗接着说：“她爷爷姓向...”
姜杉都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都觉得今天温晗是不是没睡醒啊，“不...你爷爷不姓温么？
向思雨人她爷爷姓向有问题么？”
“抬杠呢？”
温晗白一眼姜杉，直接道，“安爷爷退下来以后，她爷爷也有很大的可能。”
“...”
经温晗这么一提醒，姜杉才反应过来。
这何止是有可能，这位才是有着最大可能。
其他人都要往后靠，等着这位退居二线以后了。
“也不知道你这脑子想什么，我以为你接近向思雨是意在她爷爷...”
“我怎么就接近向思雨了？”
姜杉太冤枉了，“只不过是赶巧遇到了，她来店里买衣服，哎呀...一句俩句说不清楚...”
姜杉紧接着说：“不对啊。
既然是最有可能下届领导人，向思雨穿得也太招摇了。
你都没她招摇...”
“就不允许人有从商的爸妈，我没有么？”
温晗一甩头发，“再说，我天生丽质，不靠衣服衬托，哪怕进大泥地里滚一圈，也难挡我散发光芒！”
“这倒是！”
“呵呵...”
虽然姜杉顺杆爬，但温晗还是要训话姜杉了，“我得说说你，燕京是你申市那一亩三分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要不是我和白瑾瑜来得及时，那什么王什么，真用些什么手段，把你丢大牢里面，谁能找到你？”
“我长俩手俩脚，是他们想丢就能丢？”
温晗瞪向姜杉，“你还打算还手？
生怕人找不到一枪打死你的理由么？
那种情况下，你可以想办法先联系我们是什么情况，别想着还手，有些人手黑的很...”
“知道了知道了...”
姜杉很受用的模样，“都记下了。”
“行了，跟我回家吧，安爷爷和燕爷爷今晚都过来...”
“这么大场面？”
姜杉都吓一跳，“是有什么事儿？”
“不清楚...
不过应该不是坏事儿，我爷爷最近总提及尚品地产在川省做得事儿是造福人民，还让我多学。
我一传媒公司怎么学？”
温晗看姜杉一脸不信的模样，接着说：“我真不清楚！”
“行吧。”
姜杉看一眼时间，“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我约了一家清算资产要出手的化妆品公司，顺道去看看...”
“你是...真心大啊！”
温晗都服了姜杉，“你想让安爷爷等你么？”
“现在才三点...”
姜杉接着问：“温爷爷在家么？”
“现在是不在，但你来了应该会早点儿回来...”
“那也不能这么早，去看看那家化妆品公司，耽误不了多久。”
“那赶紧的，别磨蹭了！”
“我锁门啊！”
姜杉冲着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那位店长扬一下头，“当我这店是网吧，连客人都不招呼，我还敢用么？”
姜杉回店里顺便拿了一张纸，写下招聘店长，留下电话，锁门的时候顺便贴在玻璃上。
“老板...我错了...”
看姜杉和温晗锁上门要走，那位店长凑上来哭着说：“我家里除了老母亲，还有一岁的孩子要养...
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姜杉连脚步都没用停。
“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上车以后，姜杉还看一眼坐在地上哭着正凶的店长，“她也不容...”
“打住！”
姜杉接着说：“我容易么？
天天在亏钱，我还给她们五百的底薪，卖一件衣服上百的提成，她不卖衣服还赶客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孩子要养活？
现在工作丢了想起来了？
早干嘛去了？”
从店里离开以后，姜杉和温晗直奔一家名叫夯蕾的化妆品公司。
“这公司名字...”
到地方温晗看到名字以后，忍不住吐槽，“你确定是化妆品公司？
看名字还以为是什么专门负责打地基的公司。
这名字起得跟闹着玩一样，他不倒闭谁倒闭？”
“你给公司起名字的时候也没多上心...”
“...”
公司基本上已经清的差不多了。
姜杉过来也是因为顺道看看生产线如何，要是新得话，也能谈谈收购的问题。
所以，姜杉约得是老板和主要研发团队。
“你好，请问...是姜总么？”
门口一位看不出大概年龄的男人，戴着眼镜，穿得很干净，人也有些秀气，说二十吧也行，硬要说三十也不是...不行。
男人身上还有香水味儿，闻起来很淡，但味道很特别，不像是男士香水。
“我是姜杉。”
姜杉同对方点一下头，“我记得你们公司研发总监是米国人...”
“哦，老板和研发团队的所有人都在会议室等着您，我是特意等您，带您过去。”
姜杉点点头，边跟着男人走，边问道：“你也是研发人员？”
“不能算...”
男人不好意思笑笑，“我是助理，没有独立负责过研发。”
姜杉再次点头，“你身上的香水是你们公司研发？”
“也不能算...”
男人听到姜杉谈及他身上的香水，先是高兴，然后有些惋惜，他说：“这是看私下自己弄出来的香水，还没来得及拿给艾德里安总监看，公司已经...办不下去了。”
“是女士香水？”
男人点点头，脸上有那么一丝隐藏不住的高兴，“是。”
用女士香水，其实男人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就是为表现一下。
“香水味道很特别！”
姜杉也是不吝啬夸赞，“淡淡的，很自然。”
“谢谢！”
“你叫什么名字？”
“陈明杰！”
姜杉记下这个名字了。
第五百零一章 何来优越
一进去会议室，姜杉就瞄上俩个人。
坐在主位，二十大几，抱着手机专心致志的青年。
以及青年右手边第一位，穿得有些嘻哈的外国人。
不用介绍，主位的就是这家化妆品公司的老板了。
那位外国人，也肯定是那位米国研发总监了。
“来了。”
青年抬头看一眼姜杉和温晗，眼神在温晗身上多停留几秒，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放下手机。
青年站起身，向温晗伸出手，“你是姜总吧？
我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赵岩。”
温晗只是用鼻音嗯一声，直接坐到会议桌空着那一排去了。
但，赵岩也是紧跟着坐到温晗旁边，跟温晗显摆道：“姜总，别看我现在公司做不下去了。
其实，还是我不想做了。
你要是打算开化妆品公司，这地方你看着开个价，我肯定不还价，也可以当做我入股...
另外，我再额外投资一笔钱作为姜总的启动资金...”
“不好意思，我们不差小钱。”
谈钱，赵岩格外来劲儿，脸上的笑容都扩大了，“姜总说的是，几万几十万我也不能好意思投...”
姜杉冲着想要提醒赵岩认错人的陈明杰摇头。
陈明杰微犹豫一下，坐到了最末尾的位置。
姜杉则是一点儿不客气的坐到了刚才赵岩离开的主位。
拿起赵岩刚才放下的手机，还停留在贪吃蛇一局结束的位置。
原来依依不舍是在玩贪吃蛇。
既然众人的目光都在温晗身上，赵岩也想和温晗谈，姜杉也不打算打断。
她拿着赵岩的手机玩起了贪吃蛇。
“三百万怎么样？”
赵岩接着说，“加上公司的资产，算是五百万入股...”
“五百万啊？”
温晗瞄一眼姜杉，看姜杉基本上不关注了，她也直接拿出名片来，放在桌子上，推到俩人中间，“佳人传媒温晗，你要愿意投资电影，我可以考虑考虑。
不过，我只要现钱！”
“电影也可以啊。”
赵岩改口改得也是一点儿都不尴尬，接着说：“温总原来是做传媒啊。
不知道温总缺不缺合伙人？”
“五百万想要做合伙人？”
温晗笑了，“等我们公司什么时候上市，你可以用五百万试试能不能买到百分之一的股份。”
佳人传媒投资的虽然不像姜杉的l&l和王淼的佳人山水多，但，申市和燕京俩地各有俩处生活中心，一处剧场。
这些不动产盖好以后，稍微运作一下，卖个一亿并不难。
即使难，那放个一俩年，也就不难了。
“温总这是瞧不起人啊。”
赵岩也是不生气，傲然道，“很巧，家族生意，在地产行业也是小有名气。
我爸非常支持我做事业，拿出个一俩千万还是不成问题...”
“地产生意啊？”
温晗恍然点点头，然后恶趣味问：“那你有没有听说过姜杉？”
看赵岩的表情就知道是没有听说过了，温晗看向办公室中唯一有电脑的那位外国研发总监，“可以让你的研发总监搜一下姜杉，或者是可以打电话问问你爸有没有听说过姜杉。”
会议室中听过这个名字的陈明杰看向了姜杉。
既然温晗这样说，他觉得姜杉肯定是大有来头，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去提醒赵岩了。
“什么姜杉不姜杉，我不感兴趣。”
赵岩接着说：“倒是对温总你的佳人传媒有兴趣，温总大可以开个价...”
“你是想收购我们佳人传媒？”
赵岩自认为很有吸引力笑道，“也不是非得收购，投资也行，这就全看温总的意思了。”
也就几千万流动资金的地产公司，还想着收购佳人传媒？
前段时间，佳人传媒拿出一百万资金选秀，搞得声势那么浩大，这赵岩都没有听说过佳人传媒，可想而知心思根本就不在生意场上。
这间公司做不下去，也是有一定的道理。
温晗都不想和赵岩闲扯淡了。
她看向姜杉，见姜杉还在自顾玩手机，铛铛敲敲一下桌子，“有人要收购佳人传媒...”
“哦。”
姜杉头也不抬的说，“你那部分股份要卖么？
凑个整数，一个亿。”
“一个亿？”
赵岩都瞪眼了，“温总，你们传媒公司培养出了什么出名的艺人，要一个亿？”
“你理解错了。”
温晗慢悠悠道：“不是要你出一个亿，而是我们佳人集团的姜总，握有作为子公司佳人传媒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有股份优先回购权。
姜总出一个亿买我手中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你出多少？”
“...”
赵岩哑口无言。
别说是他，就是家里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家里的地产公司现在都因为一点五个亿拿不出来半死不活...
要是能拿得出来，他这公司也不至于开不下去。
“看来是拿不出来了。”
温晗也不知道赵岩哪来的优越感，但凡他家的地产公司办的红红火火，都不至于让这化妆品公司倒闭。
这就像是尚品集团，那么多子公司赔钱，到现在都没有哪家直接倒闭了。
“我们谈完了...”
“谈完了？”
听到温晗的话，姜杉放下手机，看向那位外国总监，直接问：“我要的是化妆品研发人员，可以是但不限于单一一种化妆品的研发，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
或者可以直接给我看你主导研发出来的产品。”
“你可以看一下我的简历...”
外国总监有明显的傲气，直接将电脑转向姜杉。
有才的人有傲气正常。
姜杉瞄一眼电脑上的简历，从业经历满满当当，第一个入职的就是el，还做了三年，做到研发总监的位置。
el这样的国际奢侈品，女装和香水都很突出，尤其是香水，数一数二。
姜杉持有怀疑态度。
放着那样的公司不去继续做，为什么要跑到国内来？
姜杉都想不出来理由。
她接着往下看，剩下的就都是国内公司了，俩年换了七家，现在的第八家要倒闭了。
差不多每三个月就要换一家公司。
可以看到，最低也是研发总监的位置，最高都做到过cto首席技术官的位置。
但，八家公司姜杉一家都没有听说过。
估计八成都已经倒闭了。
第五百零二章 混不下去
不能说八家公司的倒闭，都是因为这位艾德里安总监。
但，一家化妆品公司，成品本身要是过硬的话，即使营销手段很差劲，也不过是积攒忠实客户慢许多，日子过得比较艰难罢了。
不至于倒闭开不下去。
八家公司招一外国研发总监为了什么？
**不离十是想要寻求突破。
更或者说是，八家压根就没有老本可吃的公司，想要一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网红产品。
显然，八家公司都失败了。
要是这样的话，虽然不能说都是因为这位艾德里安的研发总监，但，绝对是和他脱不了干系了。
“贵公司想要聘请我的话，必须要满足我的要求...”
不等姜杉挑艾德里安的毛病，他倒是先提要求了。
只听艾德里安接着说：“首先，我不会离开燕京城，去乡下每天闻着牛羊粪味儿，研发美好的化妆品，那就是对化妆品的亵渎！”
excuse me？
泱泱华夏大地，燕京之外都是遍地牛羊粪味儿的乡下？
这不是对乡下有什么偏见，而是对整个华夏都存在着歧视。
“然后...”
不等姜杉说什么，艾德里安接着说：“还有，我曾经任职于el，做到研发总监的位置...
你们不能低于el给我的薪水，也就是月薪三十万！
另外，食住也由你们安排。
我不会碰五星餐厅以下的东西，住房也必须是五星要求。
同时你们要给我请专职保姆，年龄不能超过二十五岁...”
铛铛...
姜杉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连连敲桌子打断艾德里安的话。
“你...”
“有一点，我要特别强调一下...”
姜杉刚说一个字，艾德里安再次开口，“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断我。
我是米国人！”
“？？？”
这最后一句，姜杉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个意思这是？
艾德里安不耐烦的看看表，“有什么话就尽快说，我很忙，有很多公司老总等着见我！”
啧！
要不是咽不下这口气，姜杉绝对是不想多说一个字。
“年薪三百来万，对于有能力的首席技术官，一点儿都不贵...”
姜杉看向艾德里安，“只要有能力，别说是区区三百万，三千万的年薪我都能给得起。
我们佳人集团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很好！”
艾德里安都站起身来，咧着嘴，“祝我们合作愉快！”
“你很好的太早了。”
姜杉无视艾德里安伸过来的手，“你写一el研发总监我就信么？
你是不是认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求证随口胡编的谎言？”
啪啪...
姜杉在电脑上敲了俩下，电脑转给艾德里安，“认识照片上和我谈话的人是谁么？”
在电脑上是一张上次去领奖的时候，姜杉收到el首席设计师邀请时候拍下的照片。
“米国很大，我怎么可能都不认识...”
“也对！”
姜杉一副刚反应过来的样子，“你作为化妆品部门的研发总监，不认识服装部门的首席设计师卡尔，也说得过去...”
姜杉边说边拿出来手机，拔出去一个电话号码，还边说，“不过，服装部的卡尔，应该能帮忙查一下公司到底有没有过一个叫艾德里安的研发总监...”
“你什么意思？”
艾德里安叫嚣道：“你怀疑我履历造假？
我一米国人，我会造假？
污蔑！
别说三百万，你就是开三千万，我也不会去一家污蔑米国人的公司工作...”
艾德里安合上电脑大步流星往外走，同时叫嚣道：“我会去告你，你这是在引起外交纠纷...”
本来逃也就逃了，一多半是本国混不下去的人，跑来华夏骗吃骗喝，还大言不惭的质疑她就是在引起外交纠纷。
“艾德里安...”
姜杉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对方听到了，“本来按照我华夏传统，来者是客该给你留一条生路，但，我改变主意了。
回去收拾好东西，等着有人找上门遣送回国！”
“吓唬我？”
哼！
艾德里安嘀咕一声女表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嗨，卡尔...”
“姜，我看到你在丑勺上东区开得店了。
真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成为竞争对手了！”
“...”
因为上次的颁奖，姜杉还真没有诈艾德里安，真有el首席设计师的电话。
她不至有el一家首席设计师的电话。
同卡尔简单寒暄以后，姜杉用温晗手机录音，等着卡尔帮忙查清楚到底有没有过艾德里安这个人。
“姜，我问了技术官，无论是研发总监还是普通研发或者是助理，都没有过这个人。
不过，研究室打扫卫生的倒是有过同名的人，因为偷产品被开除了。
你可以在我们奢侈品的内网看到开除简报...”
姜杉挂了电话，看向温晗，“偷el产品的清洁工，如果需要证实的话，找台电脑就可以看到开除简报。
在奢侈品圈子内有公用内网，会公报各公司的人事变动，同时，也会公布一些劣迹员工。
其他公司也可以避雷。
这样在本国混下去，也不尊重我华夏的人，还在这里做人上人...
晗姐，我们发扬一下传统美德，送他一程。”
“菅叔...”
温晗也是利索，直接就打电话了，也不说前因后果，就是要遣返人，“菅叔，今天恐怕不行，爷爷约了安老和燕老到家吃饭...”
挂了电话以后，温晗把手机递给身边犹疑不定，不知道姜杉和温晗玩的是真假的赵岩。
“赵总，你肯定知道你们研发总监住哪儿，地址输进去！”
“真...遣返？”
温晗摊手，“不然呢？”
“他...可是美国人！”
“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输地址！”
姜杉真是一刻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这化妆品公司倒闭绝对是合理。
开公司呢还是做舔狗呢？
不管是哪国人，要得都是有能力的人。
艾德里安就是一纯骗子，米国人又能怎么着？
靠着是米国人，能研发出来东西？
别说是米国人，即使火星人，该俩眼一抓瞎，还不一样瞎？
“哎...”
看着输完地址，姜杉和温晗就要离开，赵岩忙说，“不是还要看看设备，要收购设备么？”
温晗根本就不搭理他。
姜杉则是冲那名接待她和温晗的陈明杰勾勾手指，“陈明杰，你出来一下，有事儿和你谈！”
“啊...”
陈明杰一愣，慌忙起身，有些小高兴，“好...好！”
第五百零三章 不打员工
“活该公司倒闭！”
温晗听姜杉说是因为艾德里安俩年换了八家公司，全都倒闭，才肯定一定是最早最好的哪一项履历造假了。
她就忍不住有些气，“现在开公司的下限都这么低么？
不需要脑子就能开？”
“这只能怪有些人的思想上存在很大的自卑感...”
姜杉倒是没有多生气。
劣根性，世界上任何人都有。
“有什么好自卑...”
“就拿米国来说，普通人对上东区富人生活的羡慕，很大一部分人都有着自卑感。
区域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加速自卑的原因...”
姜杉接着说：“我也是啊。
从小温饱都难，对你们这种吃喝不愁的官二代也自卑！”
“你？”
温晗嗓门都拔高了，“你自卑？
你逗我呢？”
“我怎么就不能自卑？”
姜杉理直气壮的说：“看你穿得好看的裙子，再看我，裤子都快磨破了。”
温晗甩给姜杉一个大白眼，这衣服不都是姜杉设计么？
她揶揄姜杉，“麻烦我们因为穿快磨破裤子而自卑的姜总，再自卑也先把你裤子上的吊牌拽掉，行不行？”
“啊，吊牌没拽？”
姜杉这才想起来，衣服是在店里换得啊，可不没摘吊牌么，“那你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才看见...”
“你看你这就是在歧视我，看不起我，嫌弃我穿着吊牌的衣服，我能不自卑么？”
温晗斜着眼睛看姜杉，都不想和姜杉说话。
这世上谁会自卑，姜杉都不会自卑。
哪怕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姜杉看着她流鼻血，那也不是自卑，只能说是猥琐。
“猥琐！”
“...”
这回该姜杉无语了。
她怎么就猥琐了？
“我有自卑了！”
“别臭贫了，人还跟着你...”
温晗微向后扬扬头，提醒姜杉，陈明杰还在后面跟着。
“哦，差点儿忘了...”
姜杉回头问陈明杰，“你家住哪儿？
我们车上谈，顺道送你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谈完我自己坐公交回去...”
“不是特意送你。”
姜杉也是直白的很，“因为我赶时间，所以车上谈方便一些。”
“...”
陈明杰也是因为自作多情，有些微尴尬。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去申市工作，因为公司在申市，将化妆品这一块放在燕京的话，不太好管理。”
姜杉看陈明杰犹豫，“是有什么问题？”
“我去公司...是做什么？”
“除了香水，你还擅长研发其它化妆品？”
“我可以尝试，不过，香水我比较拿手...”
姜杉点头，“对工资有什么要求？”
“俩千？”
陈明杰不确定的问。
姜杉再一次点头，“结婚了么？”
“没有...”
“女朋友？”
“也没有...”
“那申市适合你。”
姜杉笑着说：“南方的女生都像我这样，温婉动人，适合你，公司是做奢侈品，不会缺少女生，不愁结婚...”
“什么意思，我们北方女生就不温婉动人？”
温晗不乐意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留鼻血，猥琐！”
“...”
姜杉尴尬，这还把猥琐给串上了，“那是我不适应北方的干燥，上火流鼻血...”
姜杉紧接着说，“你看你们北方女孩多彪？
我不就说南方女孩温婉动人么，你就咋咋呼呼...”
“你说别人彪？”
温晗再一次斜着眼睛看姜杉，“是谁在不久前踩断别人的腿？
是谁打掉左霁斌的牙？
是谁掰断那什么佛爷儿子的手...”
“晗姐晗姐...”
姜杉认输，“不用数了，我彪！
我彪！
你温婉动人，人见人爱，美若天仙，闭月羞花...”
哼！
温晗傲娇的一甩头发，“我美我知道，你彪你知道么？”
“现在...知道了！”
姜杉感受到一双怪异的目光，扭头看到陈明杰表情怪异。
“你不用怕...”
姜杉解释，“为自保练过几年武术，不过，我不打员工，这你可以放心！”
“呵！”
陈明杰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笑。
姜杉接着谈起正事，“竟然你要俩千，那我也就适当性的回点儿，有来有回，才是谈判么。
工资俩万...月薪！”
“？？？”
本来陈明杰都有些打退堂鼓了，一听这么清奇的还价法，都震惊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嘴巴张大，都可以塞进去一颗鸡蛋了。
“职位香水研发总监，公司会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吃得话也可以给你安排，但，不一定方便...
既然公司给了你高薪，当然，你也要给公司回报。
我的要求是你身上现在用得女士香水，从你到申市开始，一个月内实现量产。
另外，今年至少还要研发出俩种我满意的香水...”
姜杉看向陈明杰，“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年薪二十四万？”
陈明杰一下子从月薪一千跃升到年薪二十四万，嘴唇有些颤抖，“您...不是在逗我吧？”
“你看我像是有时间和你开玩笑的人么？”
咕！
陈明杰噎口口水，“我我...怕我...做不好...”
“那就尽十二分的力去做。”
姜杉接着说：“该给你什么样的薪水我心底有数。
至少目前，凭你身上的香水，值一年二十四万这个价！”
“那...我试试？”
“试试不行！
我要的是你尽全力！”
姜杉看向陈明杰，“一个月内，你身上的香水，实现量产有没有问题？”
“用不了一个月...”
“那好，决定了什么时候去申市，以信息的形式告诉我。”
姜杉递给陈明杰一张只有名字和电话的名片，接着说：“要是不放心，回去以后你可以上网查一下佳人集团，网上什么都有，我的照片应该也有！”
...
“你们是...”
“警察！”
“我是米国人！”
艾德里克看直接给上手铐，一蹦老高喊道：“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我是米国人...”
“米国人？
你就是火星人，只要在我们国家，犯法一样有权力抓你！”
艾德里克大喊，“我犯什么法了？
我没有犯法！
我是米国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你们会引来米国的怒火...”
“你涉嫌诈骗多家公司，数额巨大。
赃款没收，近日你将被遣返回国...”
真要被遣返回去了。
艾德里克不想回去，在这里吃香喝辣，回去以后要吃土喝风了。
他想起不久前姜杉说的话...
第五百零四章 没欠过钱（上）
姜杉刚到温晗家。
收到了陈明杰的短信，已经做好决定，明天就去申市。
她是奔着这一趟出来，彻底完善l&l基本框架，现在跑了半个月，也就只有一个陈明杰是十分满意。
剩下几个人，虽然留着联系方式，也只是能用而已。
现在l&l，可不是养闲人的好时机。
姜杉是不打算再跑半个月了。
还能不能遇到第二个陈明杰难说。
这样大海捞针不是一个办法，人才难觅，可能是要暂时放一放了。
“陈明杰你不是很满意么？”
温晗看姜杉兴致不怎么高，坐到她旁边，“刚才不还说，二十来万买断他自主研发的香水，不亏么？
这会儿怎么一脸心事儿？”
“事情太多，琐碎，麻烦！”
公司发展太快，很多东西都是顾得上这头，顾不上那头，想要都兼顾过来，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
“别太抠，该交给猎头，就让猎头去挖...”
“我也想啊。”
姜杉接着说：“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虎视眈眈的盯着佳人集团，巴不得倒闭了...”
“那你自己出来找人不是一样么？
万一陈明杰是别人给你下的套呢？”
“陈明杰就是个套，这套也钻得值...”
姜杉话题一转，“不说我的事了，你公司现在这么样，练习生都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一说这事儿，温晗精神头没了，“根本就没有想的那么美好。
普通人的工资一千五，已经算是非常好的待遇了。
我们公演门票的价钱快小一百了，有这钱人们都可以一家人去好几次马戏团杂技团...”
温晗摇摇头，“公演有的时候几个人，有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天天都在亏钱。
说句不好听的话，感觉还不如养猪，养肥以后还能卖掉，练习生养肥以后...那完了！”
“这么惨的么？”
姜杉皱眉，“偌大的燕京城，遍地有钱人，一周一俩次公演，五六百观众很难凑么？”
“燕京什么燕京...”
温晗接着说，“燕京这边的工程我都让停了，继续盖下去就是亏钱，申市那边的剧院都成那样了，我这边哪还敢继续鼓捣？
连发出去宣传的招募都已经取消了。
等以后有所好转，再重启。
反正地就在那里，跑不了...”
啧！
姜杉也是没有想到，情况这么遭。
不过现在想一想也是合理。
连小康现在都达不到，吃一顿肉都会心疼，又有谁会去想着娱乐呢？
有点儿失算，过于想当然了。
“申市的生活中心也停工了？”
“没有啊！”
“...”
姜杉无语，“你这边都及时止损了，那申市那边干嘛不停工？”
“你钱不早打到尚品么？”
温晗接着说：“人都招回来了，不能一直住酒店吧？
总得有个总部，有事没事刷刷存在感，慢慢积攒人气吧？”
“...”
姜杉无言以对。
看来，回申市以后，抽时间得去看看情况了。
想想办法，让剧院能自给自足。
搞养成系偶像，是想让佳人传媒能保持盈亏平衡，这可倒好，多了一个亏损的窟窿。
“我觉得我们摊子铺得有些大了，就应该集中所有人，先搞好你的l&l...”
温晗看起来也是有些疲惫，“现在倒好，摊子铺这么大，各个都在亏钱！”
“不啊，黄婷婷的未来科技不是在赚钱么？”
“那你是没有认真算。”
温晗接着说：“盈利那点儿钱，连婷婷每天跑来跑去的油费都不够，还有公司的租金...”
“别算这么仔细么。”
姜杉讪讪打断，“算这么仔细多累？”
温晗白一眼姜杉，“说到底就是都在亏。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王淼佳人山水，如果城市综合体盖起来以后，也是亏损的话，那可是个大窟窿。
四个城市的城市综合体彻底建成，恐怕贷款不会低于百亿，佳人背上百亿债务，月月还利息，我们可能要给银行打一辈子工了。”
温晗看向姜杉，“云端国际的投资我们不应该拒绝，现在想想，千亿还真不多。
根本就不够佳人山水挥霍，也就是十几个城市去盖尝试综合体...”
“晗姐，你这边是不是缺资金了？”
“你给我多少都觉得缺！”
温晗一脸苦恼，“主要是看不到回头钱，一直这样下去，就是地主家也会没有余粮。
我这边已经是靠银行贷款过日子，公司欠着银行五千多万，头大！”
啧！
姜杉愣一下，然后忍不住直乐。
“你还幸灾乐祸...”
“晗姐，你这心理承受能力有点儿差！”
姜杉笑着说：“尚景年扛着好几百亿的贷款，不想在还是过得很好么？
不背着点儿贷款还叫公司么？
你这刚背了五千万的贷款，就想要进行a轮融资了？”
“长这么大都没欠过谁钱，一下子欠这么多，没找你哭已经很不错了。”
温晗很是委屈，“你不给出谋划策，还嘲笑我...”
温晗越说越委屈，眼泪都要说出来了。
“...”
看着温晗想哭，姜杉却是莫名觉得好笑。
她真不是幸灾乐祸，就是觉得好笑。
“你还笑...”
“那怎么办，我也跟着你哭么？”
“公司艺人没有名气，想要给安排点儿电影电视剧拍，都没有人要，一天一天我腿都快跑细了，头发都快愁白了，你还笑？
亏得只有我的钱么？
再不想办法，你那三千多万都得打水漂...”
“洒洒水了！”
姜杉看温晗红着眼瞪过来，也是不忍心逗了，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说：“不就五千万么？
不用发愁了，还，明天就去银行都还上了！”
“拿什么还？”
“钱啊！”
姜杉又忍不住了，“晗姐，你痴呆了啊？
欠钱不还钱，难不成你还想要把公司还给银行了？”
“哪有钱？”
“...”
突然，姜杉觉得温晗是在给她下套，变着花问她要钱呢？
算了吧。
要就要吧。
虽然，之前就和温晗说好了，三千万投进去，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给佳人传媒投钱。
反正卡里留下，要把化妆品、箱包等置办齐全，并且成规模的钱，现在是用不上了。
先把佳人传媒的窟窿补上吧。
第五百零五章 没欠过钱（下）
下午六点刚过一点儿。
家里热闹起来。
温老、燕老和安老，都回来了。
一桌六个人边吃饭边聊起来。
姜杉还是比较好奇，这么大的场面，到底是想要聊些什么。
但，三老上来就是对川省一顿夸，然后就是尚品地产各地地皮开发也是非常积极。
尚景年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压身，好几线进行着。
这个月，申市俩处楼盘的改建也要完成了。
其中就有君府豪庭花园。
但，这都是尚品地产做出来的成绩啊。
姜杉颇有些哭笑不得，别人的成绩，她有什么可自豪啊？
“小姜啊...”
温老给姜杉夹一块肉，“你们佳人集团也是发展的很好，现在的资产快接近俩百亿了吧？
今年富豪榜上还能有你的名字...”
“别！”
说起富豪榜来，姜杉也是想起来，连连说：“温爷爷，您要是有门路，千万别让我上什么富豪榜了。
我不上，佳人集团以及旗下子公司的名字，都不要出现在富豪榜上，招人恨！
现在敌人已经不少，我怕上了富豪榜又拉来一大波仇恨！”
去年是尚品集团姜杉，今年要是以佳人集团姜杉的名字登上富豪榜，姜杉觉得真要招来一大波仇恨了。
搞不好，三老都要跟着受什么牵连。
什么富豪榜不富豪榜，敬谢不敏！
“真不想上？”
温老接着说：“这好办，打一声招呼的事儿！”
“谢谢温爷爷，以后都不上。”
姜杉直摇头，“上了也无利可图，反而会被人盯上...
还是闷声发大财的好！”
三老对姜杉低调行事的做法，还是非常认同。
三老又对王淼的佳人山水一顿夸赞，效率非常高，四座城市的工程都做得热火朝天。
姜杉也明白，三老在城市综合体项目上，都是出了力。
看着项目在进行，他们也安心。
毕竟，项目要是做成皮包工程，级别高如三老，也是会受人诟病。
夸赞完佳人山水，又是夸赞l&l，发展迅速，已经看到了一家大公司的雏形。
跻身海外市场，三老也是一致认可。
尤其是温老，说了一句让姜杉印象深刻的话，国际大品牌，不走出国门怎么能叫国家大品牌？
“听说佳人三润也是收购了波尔多的酒庄？”
“嗯。”
姜杉点头，“甜酒庄可以，能跻身顶流，下次让许昕彤送过来些...”
“别整这些虚头巴脑。”
安老揶揄姜杉，“你还从我这里哪红酒，我们要你的红酒？
我们三个老家伙，白酒喝多少年了，能喝的惯红的？
有这心，你不如送几件衣服过来！”
“送！”
姜杉笑道：“回去以后就让做百十来件送过来！”
“别光说...”
“安爷爷，您没衣服打个电话告诉我...”
安老一瞪眼，“骂人呢？
我没衣服穿就给你打电话，像话么？”
“...”
安老补充道：“再说，你自己不惦记着点儿，还需要我提醒？”
“...”
行吧！
姜杉哭笑不得，安老是穿出感情了。
毕竟，是独一无二么。
“惦记，必须得惦记，以后每个月一邮...”
桌上这气氛一往感情拐，变得有些怪。
姜杉总觉得温老有什么话想说，但又有不太好意思说。
提醒吧？
姜杉又不知道合适不合适，所以，一直等着温老开口。
在姜杉看来，三位老人同亲人无异。
安老穿着她送得衣服出国访问，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一种亲人晚辈送衣服的炫耀感。
安老当姜杉孙女，姜杉也是当安老爷爷一般。
温老和燕老也是。
每次都不遗余力的帮忙。
三位老人，从没有摆过上位者的架子...
“小姜啊...”
安老看温老一直难以启齿，主动提起来，“佳人山水，还有你的公司都做得很好。
佳人三润也是有自己的路。
婷婷的科技公司，则是走着脚踏实地，稳步提升的路子...”
安老点到这里，同姜杉使个眼色，看一眼温老。
这一眼，姜杉突然就明白了。
温老一直是想谈温晗传媒公司的问题啊。
在不久前，姜杉和温晗谈的时候，虽然温晗有要钱的小套路，但，不得不说，其中七八成也确实是真情流露。
温老天天看着孙女愁眉不展，自然是也跟着发愁了。
“确实...”
姜杉接下安老的话茬，“几家子公司都规划好了路线，朝着目标前进着，也都在申市，我能时不时关注得到。
晗姐这边离得远，各自也忙，交流得少。
也是下午我和晗姐交流的时候，才知道开始有几个月的练习生养成模式并不顺利。
以及其它方面也是难以找到突破口...”
三老都是看向姜杉，尤其是温老，等着听姜杉如何寻求突破。
“传媒这一块比较吃利益共通，吃人脉，一块蛋糕好几家合作，前期降低风险，后期共分蛋糕...”
姜杉接着说：“但，排外性格外强这一点倒是我忽略了。
毕竟，相互之间还都是竞争对手。
不过，这一次来燕京，我是带着资金过来，不帮着佳人传媒找到突破口，不离京...”
“多待一段日子挺好...”
安老为了不让气氛搞得过于职业化，插话说：“前几天你李奶奶还提起你，问你最近在忙什么，也不来燕京...”
“明天我和晗姐就去看李奶奶...”
温老这时候说：“小姜，资金方面要是有什么问题，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能动，还能帮你们姐妹俩一把，尽管开口！”
“温爷爷，我记下了，缺钱肯定不和您客气。”
姜杉紧接着说：“不过，这次应该是不缺钱，下午听晗姐说，银行贷款该还了。
明天先去把贷款清了...”
燕老打趣，“难得你不开口要钱！”
“燕爷爷，我在您心目中就这形象么？”
姜杉装作一脸苦涩，“一上门就要钱么？”
“差不多！”
“...”
姜杉哑口无言。
三位老人难得见姜杉郁闷，也是直乐。
“小姜...”
温老刚想要问问姜杉具体打算怎么做，因为温老出面的原因，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温晗插话，“爷爷，姜杉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不谈公事...”
“你看我...”
温老也是看姜杉没怎么动筷子，招呼着吃饭，饭菜都凉了。
事情其实也谈得差不多，温老也是反应过来，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样反而过于公式化，显得生疏。
第五百零六章 脸到挺大
一早，姜杉跟着温晗去佳人传媒开会。
姜杉是发现了。
佳人集团旗下的几家子公司，不挣钱归不挣钱，都挺像一家正规公司，各部门齐全。
就拿温晗的佳人传媒和王淼的佳人山水来说，一周都没有客户到公司，还安排前台。
五家子公司，只有她和黄婷婷的未来科技，连部门都没有完善。
目前佳人传媒，有三名主推的歌手，四名主推的影视演员。
七人是佳人传媒的全部艺人，也是上次百万奖金选秀签下的全部艺人。
目前，各部门都是在外这七人服务。
四名主推的影视演员，带出去客串的角色都属于那种随意能剪掉，可有可无的角色。
三名歌手，有点儿惨。
现在连一人的一张专辑，都是凑不出来。
这么长时间了，依然是没有作品。
选秀玩出流量的门道，但是，选秀结束，也是路走到头了。
归根到底，还是因特网没有入户，不够普及。
想要炒作，都是不好炒作。
这个时代，流量必死。
必须要有作品！
“怎么样？”
温晗把姜杉带到办公室，“你也看到了，公司算前台在内，总共三十二人，全部围着七名艺人忙活，怎么就打造不出来一位天王级明星呢？”
看姜杉不说话，温晗接着说：“你要不要见见七人？”
“先去店里吧！”
姜杉站起身，看看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路上顺便去银行，把利息还了，然后给你转钱...”
“只还利息？”
姜杉点头，“你现在这情况，靠你招这些人，又是要编剧，又是要写歌，指望不上。
我看你还是花点儿钱买吧！”
“你打算给我多少钱，这么财大气粗？”
“整数，一个亿。”
“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啊！”
“...”
温晗深感诧异。
上次给几百万，就不给了。
这次直接丢一个亿？
前后相差也太多了。
“你说真的么？”
“真的真的...”
姜杉都不耐烦了，“这还能骗你么？
赶紧去银行办完，我还着急的去店里...”
“你那店关一天不行，不是说好今天帮我规划发展方向么？”
“不耽误！”
姜杉接着说：“在店里也一样帮你规划。”
“你不会是还惦记着向思雨吧？”
“什么叫惦记？
她也不是白菜，我也不是猪，惦记多不好听？”
姜杉纠正道：“我这是信守约定！
约好了今天上午，不管她去不去，我都得去等...”
“呵！”
温晗直瘪嘴，“我看你是惦记着想拱向思雨她爷爷吧？”
“...”
姜杉无语。
这说的什么怪话了？
那都不是猪拱白菜，那是草吃老牛了。
“你还真有啊！”
温晗看姜杉卡里不止有一个亿，接着说：“你有这么多钱，还扣扣搜搜...”
“有这几天尚品打过来的钱。”
姜杉也是才发现，钱翻倍了，卡里留一点五个亿，现在变成三个多了。
看来，地产公司是都扛不住了。
到尚品买技术的越来越多了。
陆陆续续，这都差不多收到快四个多亿了，差不多三十家地产公司。
估计，能拿得出一点五个亿的地产公司，也是要差不多了，估计以后，每月到账的钱，没有多少了，指不定哪个月，就一家买技术的都没有了。
这波韭菜，割得差不多了。
后续，可能就是一个细水长流的过程，偶尔冒出来一俩家。
“把你的艺人叫来顺便见见？”
守在店里也没有事儿，姜杉想着见见几名艺人，看一下有没有眼熟的人。
“在你这店里？”
“什么意思？”
看温晗老大不乐意，姜杉还不乐意了，“我这是奢侈品店，见你名不见经传的小艺人，还档次不够？”
“行吧，你开心就好！”
温晗打完电话以后，不怀好意的说：“人都来了，你作为老板，初次见面，是不是应该送点礼物？”
“送根毛线，行么？”
“不送就不送，怎么还骂人...”
姜杉没好气的说：“为公司一点儿价值都创造不了，公司白养着人，要送礼物，也是应该她们给我送！”
“这不是暂时的么。”
温晗接着说：“早晚都会成为巨星，现在培养好感情，以后功成名就有人挖他们，也多少会不好意思离开...”
“歪理！”
姜杉直接打断温晗，“七个人里面，你能遇到一个你说那样的人，睡觉都能乐醒了。
留人的硬道理还是公司实力。
实力不行，大佛能在你这小庙里窝着？”
“人总要讲感情的吧？”
“感情你要讲，钱也还要讲，怎么好事儿都让你占了？”
姜杉摇头，“晗姐，思想要变一变了。
对了，练习生和艺人都签合同了么？”
“暂时还没有...”
啧！
为什么不签合同呢？
姜杉都不理解了。
真想当善财童子呢？
把人养肥，眼巴巴看着飞了？
“公司都快开不下去了，还签什么合同？”
“一码归一码！”
姜杉直接给尚景年打去电话，接法务团队用用，编写俩套艺人合同，一套给练习生，一套则是给公司在捧艺人。
至于要求么，和其它传媒公司一样，限制多，模糊公司职责，强调艺人应尽义务。
挂了电话以后，姜杉接着和温晗说：“等合同拟好，赶紧让签了。
合同都不签，艺人成名后被人挖走，你哭都找不着地方！”
“签签签...”
很快起名艺人就来了。
温晗介绍了姜杉是公司大股东。
但，姜杉明显能看得出来，七人对她这个守着服装店的大股东，并不在么在意。
七人没有一人打招呼。
姜杉也没有多在意七人。
她也不过是想要看看有没有眼熟的人。
果然是没有那么好运气，随随便便就能签下几名未来的大咖。
“姜总，你这店里的衣服能卖的出去么？”
有艺人看到衣服的价钱以后，被惊到了，“一万多一件，够买一首歌了吧？
能送我们几件么？”
实力一个个不知道怎么样，脸到挺大！
“不能！”
姜杉拒绝的干脆，她穿衣服都要付钱入账，“你自己都说了，一件衣服顶一首歌，你觉得你免费拿走合适么？”
几名艺人都是瘪瘪嘴，再待在店里都兴致缺缺。
第五百零七章 认真的么
“别这么刻薄！”
温晗当起好老板来，“随便挑，看上什么就去试试，我掏钱...”
“谢谢温总！”
七人刚感谢完温晗，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姜杉说：“给钱也不卖，刚给你的钱，是用来买衣服的么？”
姜杉也是服了。
供吃供住，还管穿啊？
欠钱的时候发愁，花钱的时候倒是够大手大脚。
“你也可怜可怜我...”
姜杉站起来，又漏出她的破洞牛仔裤，“我省吃俭用穿破裤子，你大方当善财童子，合适么？”
“又来...”
温晗也是无奈的很，总拿破洞裤子哭穷，那么多好裤子不穿，不都是自己非得穿破裤子么？
“温总，我们回去学习...”
七人是极不待见抠门的姜杉，看俩人争执起来，跟温晗打声招呼，都不带搭理姜杉，扭头就走。
姜杉还想给几人抄几首歌，抄几部电影，瞅瞅一个个损色，抄个锤子。
自生自灭，爱咋咋地！
“你干什么，脾气这么大？”
温晗还先问姜杉。
姜杉觉得有必要好好纠正一下温晗的观念了，她说：“晗姐，你是真不把钱当钱啊。
还给买衣服，还买奢侈品，你是认真的么？
一个个窝在宾馆，等着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还不如申市的练习生，至少她们还有舞蹈老师，声乐老师，以及身形的各种老师上课，他们呢？”
“不一样啊！”
温晗解释，“练习生是没有基础，她们都是通过比赛选出来，有底子...”
“行行行，不扯这些，就说买衣服...”
“买一次又花不了几个钱...”
“花不了几个钱？”
姜杉真是被温晗气到一口老血要吐出来了，“晗姐，你是传媒公司的老板，你是商人，你不是慈善家...”
“我这还是给员工买几件衣服，撑死也就十万...”
温晗揭姜杉的短，“你给陌生人一给就是五六十万，婷婷说，那时候你们都是信用卡度日...”
这黄婷婷真是自打喇叭，什么都往外传。
“咋们的性质一样么？
好意思和我比？”
“确实不一样！”
温晗仰着头，像是胜利一样，“我是投资，你是散财！”
“投资？”
姜杉理性分析，“你这不是第一次这样给她们毫无理由的花钱了吧？
你这是花钱买回报，但你买到了么？”
“还没到时候，早晚能翻倍回来...”
“谁给你的勇气说这话？
梁静茹么？”
姜杉真是有被气到，“你看看七人懒散的模样，一进店的我就在观察她们七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跟谁都欠她们一样。
你的投资真没有能力给你点儿回报么？”
姜杉接着说：“那你又知不知道，我的散财给我带来了多少回报？
林小溪和她的父亲，逢人就提l&l，给人解释国内的自主服装品牌，不止有一位客人去店里提过林小溪的名字。
你知道同样宣传下，为什么申市是国内销量最好的店铺么？”
“我...”
这时候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
姜杉看是等了半上午的向思雨来了，说：“你先自己看一下，我这边忙完在招待你。
要是有看上的可以自己拿一下，找不到你喊我，我帮你拿！”
“好！”
向思雨看向温晗，冲着温晗点点头，叫一声晗姐，去挑衣服了。
“我说到哪了？”
“申市店铺销量最好...”
向思雨好奇看着姜杉和温晗。
温晗可是燕京城中的大姐，竟然被姜杉训话？
这一幕，对于了解燕京圈子的向思雨来说，不要太惊讶。
“嗯，销量最好...”
姜杉酝酿了一下，找回刚才的感觉，接着说：“是因为就在我眼皮底下么？
根本不是。
是因为林小溪和她的爸爸。
林小溪接触过的医生护士，以及病人，她都会去介绍l&l的这个品牌。
父女俩还拿出来好几万，应了林小溪自己画的传单。
林小溪的爸爸，走到哪儿都带着从我店里拿走的宣传立牌，还趁着打零工间隙去发传单。
这就是你说说的散财！
我散出去的财，父女俩过的那么难，还在时刻想着回报我。
你公司那几个艺人呢？”
“你运气一直都很好...”
温晗咕哝，“不然怎么能认识我！”
“...”
到底是在跨谁呢？
姜杉真是想要气都气不起来啊。
哎！
姜杉长叹一口气，“你用到公司发展上，哪怕是一千万，打了水漂，至少也是学到东西了。
你给她们这样花十万，能得到什么？
感激么？
我倒觉得在她们心理只有理所应当。
合同出来以后，赶紧让她们把合同签了，明白明白谁是老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她们妈，欠她们呢。”
“十万块钱的事儿，生气不值得...”
“我没生气！”
姜杉接着说：“晗姐，衣服可以买，但是，不应该是送她们，而是要做为公司财产。
有什么活动的时候，她们可以穿着出席。
多大的能力，享有多大的待遇。
一个个眼高手低，还要穿得和奥斯卡影后一样？”
“对了...”
说起奥斯卡影后，温晗想起来，现在l&l在国外认可度特别高，国外茱莉亚拍摄的广告也是非常好，都传到国内了。
温晗说道她的想法，“l&l国外代言是茱莉亚，国内代言你要不从刚才那七个人里面选一个？
这样的话，不能和茱莉亚一个档次，也至少能提升很大一截名气。
这可是和奥斯卡影后共同代言一个品牌啊。”
“...”
认真的么？
姜杉很想说，她们配么？
但，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茱莉亚是在帮品牌推广，这倒好，国内眼皮底下，早名不见经传的人去代言，作死呢？
即使用素人，大街上也能一抓抓出一大把比七人更有特点的人。
“晗姐，你作死也就算了，你还想要把我也拉下水？”
姜杉直接否定，“想都别想了。
国内市场都这幅惨样，我还用她们代言？
生怕死得不够快么？
你这个老板的形象，都比她们强百倍！”
“我你就别惦记了。”
温晗摇头，“你要逼我去给你拍广告，爷爷可能会先打断我腿，然后找安爷爷再打断你的腿。
公司旗下艺人，考虑考虑呗？”
“...”
谁惦记了？
姜杉不想和温晗说话。
第五百零八章 一招一收（上）
“考虑考虑...”
“考虑个锤子！”
姜杉被温晗磨得不耐烦，“晗姐，就你那七个艺人，没个ac数么？
要名气没名气，要形象也不高级，怎么代言？”
“什么ac数？”
温晗接着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堂堂大设计师，给她们专门设计设计，拍个广告定能惊艳全国人民？”
“晗姐，全国人民跟你有仇么？”
姜杉继续道：“你干嘛这样害全国人民？”
“你就说让不让代言吧？”
软的不行，温晗来硬的，瞪眼了！
嗡—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啊。
这手机响得太是时候了。
简直拯救姜杉与水深火热之中。
“电话电话...”
姜杉接起电话，“婷婷，怎么了？
是不是你遇到什么问题了？
有问题你就说，我明天就回申市...”
“你爸妈，还有你弟弟，又堵在尚品大厦门口...”
黄婷婷没听见动静，接着问：“怎么办？”
不用问，肯定是来要钱。
总不会是来送礼。
上次要钱是什么时候...
姜杉想了一下，是在开学的时候。
这要得是越来越频繁了。
“给她们！”
听到姜杉的答复，黄婷婷也不劝，说一声好便挂了电话。
“你们该有个了断了。”
听到姜杉电话，知道又来是又来要钱的温晗，接着说：“你上次给钱的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
“这你都知道？”
“别打岔！”
温晗接着说：“隔俩月就来找你要一百万，这样下去，越来越频繁。
搞不好你妈你爸哪天就过来找你要千八百万买房，你给么？
再或者你弟弟结婚，又可能要买房，你给么？
你弟弟看上个跑车，也找你要千八百万，你给么？
你每个月挣不了多少，倒是要亏个百八十万，哪来那么多钱给他们？
我觉得你该痛快做个了断！”
怎么了断？
姜杉不是没有想过。
从舅舅饭店离开的时候，姜杉觉得是了断。
回普元查高考成绩的时候，姜杉也觉得是了断。
但，不还是没有了断么？
“你要不方便，我帮你出面了断...”
“晗姐...”
姜杉摇头，“怎么能断得了？
血缘关系，不是纸不是钱，不能一刀剪断。
打断骨头都连着筋...”
温晗刚想要说什么，姜杉接着说：“再说，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处理这事了。
为了一百万，事情被有心人利用，可能波及到的事整个佳人集团旗下所有子公司。
能给得起，他们要就给，给不起的时候再说...”
啧！
温晗叹口气。
也是无奈。
不然怎么办。
那一家三口，油盐不进。
真用点手段，一辈子关进牢里面？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一旦东窗事发，最终受牵连的还是姜杉，以及整个佳人集团。
“不说这事儿了。”
温晗一甩手，甩走这些有破事儿阴霾，“还是说说代言的事儿...”
“思雨，实在不好意思！”
一头温晗又要谈代言的事儿，姜杉赶紧去招呼向思雨，“谈点儿其它事，没能招呼你。
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衣服，喜欢就去试试...”
姜杉接着说：“店里衣服不比你身上的奢侈品差，不论是设计还是布料选用，又或者是工艺，都是超奢侈品级...”
“嗯，衣服都挺好看...”
向思雨指指门上贴的招店长启事，问：“你店里招店长？”
“嗯...”
姜杉点头，“你...有朋友推介？”
“我能么？”
向思雨接着说：“我学的是法学，可能专业不匹配，但是我也看过不少营销类的书...
要是不满意的话，可以随时辞退我。”
姜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确定的问：“你是...认真的么？”
“嗯！”
向思雨点头，“但，我不一定能做久，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或更多？
不过，我要是走的话，一定帮你找到一位可接替的店长...”
姜杉摆手，示意向思雨不用说了，然后直接将钥匙交给了向思雨，“这是店里的钥匙。
店的营业时间，在玻璃上贴着，钥匙在你手里。
你的底薪是五百，每卖出一件衣服都有提成，如果招了营业员，他们每卖一件你同样有提成，店长提成。
俩份提成表都在电脑里...”
姜杉事无巨细，将货出库入库等，一应俱全的都教给了向思雨。
虽然，姜杉也好奇，向思雨为什么想要过来当个店长，但她并没有问。
向思雨的朋友圈，有望让这家燕京店面，成为全国销售额最高的一家店。
“还没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么？”
“没了！”
“有什么是事儿电话联系。”
既然没有事儿，姜杉和温晗也离开了店铺。
燕京还有一家店，昨天事赶事，也没来得及去看。
从店里面出来，姜杉去另一家店看看情况。
一个店长，一个营业员。
姜杉进去逛了一圈，买了一家衣服，服务态度也可以，并没有表明身份，直接离开了。
然后，姜杉去送了要到申市的陈明杰。
同时，嘱咐陈明杰去工厂去找厂长蒋婷，俩人在工厂里先简单搭建起一处研发办公室，然后在把生产线建立起来。
香水姜杉并没有打算卖。
所以，生产速度慢一点无所谓。
现在的工厂，肯定是地方太小，不可能都容得下，早晚会因为l&l涉猎领域变多换工厂。
暂时还是这样撑着比较好，能保证工厂一直在开工，只是生产速度慢一些。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在这个月离开申市的时候，姜杉已经找叶沛德聊过了，申请一块工业用地。
一直在等着批复下来。
等到地批下来，也是姜杉回申市的时候了。
估计也就是这俩天的事儿。
所以，要尽快和温晗解决佳人传媒的问题。
“晗姐，燕京不是有好几所关于编剧的学校么？”
“怎么个意思？”
温晗看向姜杉，“刚搞完百万艺人招募的比赛，你又要搞一个编剧招募的比赛？”
“确实是要招募，但我们不比赛...”
姜杉接着说：“简单粗暴一些，面向全国宣传，我们招编剧，招词曲创作人，收剧本，收歌曲，招一切有梦想的人，收一切梦想！”
“...”
收梦想？
这口气还真是大啊，大到温晗无言以对。
第五百零九章 一招一收（下）
姜杉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她真的是带着温晗去做了。
报纸和网络，在当天就全面铺开。
时限只有一周，路程远得可以电话联系，来敲定东西质量，以及人是否达标，然后再谈是否见面。
佳人传媒的所有员工，包括七名艺人，也是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都扑在这件事上。
任何一剧本，或者是歌曲，淘汰还是合格，都要最后由姜杉决定，所以，姜杉进入非常忙的阶段。
啪啪...
姜杉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今天来电话或者是上门的人，可能不会有多少。
但我要强调一下...
你们必须要分级，是收还是不收，并用最简单的语言点评或者是概括出大概的内容。
至于来电话谈的人，提前告诉对方，音乐我要哼出来，当然，有能力唱的话，那最好。
剧本的话，我要听百字以内的总纲。
有问题的话现在就提，没有问题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做得过程中谁要没按照我要求的去做，自己卷铺盖走人。”
姜杉环视众人，“有没有问题？”
有人为胆怯的举起手来。
“说！”
“姜总，是不是要给个价钱范围？
要是来电话询问工资或者是买断价格，我们怎么恢复？”
“俩个字，评估！
工资和买断价格，由具体评估决定，上不封顶。”
姜杉接着说：“还有没有问题？”
七名艺人那边，明不明白需要做什么都是个问题，扣手的扣手，发呆的发呆。
看到没有人举手，姜杉说：“这七天大家可能会很累...
当然，不能让你们白加班，白付出汗水。
这七天所有人的工资都三倍。
好了，开工！”
“三倍啊！”
“那这个月，不就相当于是一个半月么？”
“...”
一听三倍，众人都是喜出望外。
“三倍你们就满足了？”
姜杉看众人这都要聊得忘记工作了，接着说：“公司以后越做越好，能够上市的话，你们的工资可能都不止翻三倍。
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兴做好手上的工作。”
啪啪...
姜杉再次鼓掌，“不要再谈与工作无关的事儿，做好记录，开工！”
“开工！”
众人也是兴致高昂，跟着姜杉喊一声，都埋头做起前期准备，等待着前台电话转接。
只有七名艺人无所事事，不知道要做什么事儿，也不问，就干坐着。
“你招来的艺人。”
姜杉和温晗说一句，然后冲着七名艺人那边扬扬头。
“她们应该是不知道需要做什么，在说，这里也没有她们的工位...”
温晗虽然也是不怎么高兴，但，还是帮七人说话了，毕竟是她找回来的艺人。
“同样的话，这里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她们七人不明白还不问？”
姜杉接着问：“真不明白，还是她们压根就不想明白？”
姜杉摇摇头，“晗姐，七人重新考核评估，不合格的走人，你觉得怎么样？”
“重新考核，有必要么？”
“有必要！”
姜杉很坚决，“我个人意见，压根就不想留她们七人，学艺先学德，懒散显而易见了吧？
我作为公司的第二个老板，捧他们的金主爸爸，说话都不好使，你觉得她们走出去又会尊重谁？
这还没成名呢，就眼睛长额头上了。
从进公司的那一刻，她们的言行就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你一家新公司，有多少形象让她们败？”
“我去和她们说...”
温晗刚想要过去，私下和七人说，姜杉拽住了，“晗姐，公私要分开。
你是老板，不是她们的保姆。
你跟她们私下说，万一哪个愣头青说几句顶撞你的话，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以后怎么服众？
私下里怎么都行，但是，在公司的时候，老板就要有老板的威严。”
“那...要不还是你去说？”
温晗也是有些心累。
她本身是比较器重七人，毕竟是她看着从海选，到最终决赛选出来的艺人。
奈何七人不争气，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给姜杉留下来。
“算了，这个坏人我来做吧！”
姜杉是想让温晗建立该有的老板形象，但看温晗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
“晗姐，老板的威严...”
姜杉又和温晗强调一次，然后看向百无聊赖的七人，“你们七个，公司唯七的艺人...”
姜杉在安静的办公室轰喊话，七人足以听得见。
但，七人连看都赖得看过来，对姜杉爱答不理。
看着这一幕，温晗也是看得直来气，本来还有那么一点不忍，也让七人耗光了。
于公，姜杉是老板，于私，姜杉是朋友。
温晗的耐心，怎么可能不被七人耗光。
七人能力有多少姜杉不清楚，但，这眼力见是差得一塌糊涂。
“也重新评估，不达标...你们可以离开了。”
听到姜杉的话，七人终于是抬头看过来，同时公司所有员工，都是看向了七人。
这让七人被看的有些面子上挂不住。
“我们是通过比赛选拔上来，为什么要重新评估？”
有人开口了，语气不太好，“一家小破公司，成绩做不出来，毛病还挺多...”
“合同没有签，也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
姜杉面无感情，无悲无喜，“你—
可以走人了！”
姜杉然后扫视剩下的六人，声音拔高，“有人捧你们，你们可能成为个角！
没有人捧你们，你们算什么？
即使有一天，成为角，想让你们从神坛掉在地上，也不需要一周的时间。
搞清楚你们的地位，现在还没有成名呢！
现在就开始耍大牌，出门带脑子了么？”
姜杉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给七人留，“全部重新评估，有意见的现在就可以走人！”
“走就走，就你们这样的小破公司能捧出来明星，我头砍下来！”
唯一开口说过话的女生也是脾气挺冲，看向剩余的六人，“这样没有前途的小破公司，你们还想待着么？
一起走！”
看来七人中，这女生是核心人物，五人到了她身边，只剩下一名少女，没有走的意思。
“你名次最靠后，我们都在了，你还留下干什么？”
面对强势，女生说：“我想试试！”
“给这小破公司陪葬吧！”
女生带着五人就要离开，“我们走！”
“小破公司？”
对方要走了，姜杉就是想恶心一下六人，“佳人传媒是市值超二百亿佳人集团的子公司...
去查查佳人集团，看看我说得是不是真的！”
姜杉拍拍手，对员工再次强调，“一招一收，招一切有梦想的人，收一切梦想，开工！”
说完以后，姜杉也不搭理看着温晗表情各不相同的六人，叫上唯一剩下的艺人，去了温晗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