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销售理念
“我得儿意的笑啊得儿意的笑...”
姜杉将两位客人送走，回来的时候心情很不错，哼着小曲。
对于那些投来敌意目光的销售，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不爽不舒服？
恨？
那又怎么样？
反正又伤不了她一根毫毛！
“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拉客户啊！”
姜杉不光是不把敌意放在心上，还很是欠的同被她半路劫走客户的销售挥手打招呼。
“你就欠吧！”
姜杉瑟嗖嗖的回来，宋天海没好气的说：“收敛点儿，小心出门被人敲闷棍！”
“敲闷棍？
硫酸我都不怕会怕闷棍？
到想看看哪个胆子长毛了敢跳出来！”
姜杉不屑一顾，睥睨一切。
“行了，就成了俩单有什么可瑟，过来算账！”
宋天海真是受不了姜杉。
这一天天，跟个神经病一样，一会儿一个样儿，说不得哪会儿神经搭错就萎靡了，哪会儿神经跳下一下又天是老二她老大了。
“两台俩万的单，提成2000，一台一万的单，提成350...”
哗哗...
宋天海当场数钱结账，整个天海一楼都是这样，电脑提成，都是当天现结。
宋天海这里更是只要没有顾客在，当场现结。
“本来你能拿2500的提成，现在只有2350了，拿去点清，转身概不负责！”
“不能为了赚钱而赚钱，做销售要讲良心！”
姜杉知道宋天海是指她让柳姐一万五千多的单，变成刚过一万线的单。
“良心？”
宋天海是真忍不住想踹姜杉俩脚。
还不能为了赚钱而赚钱...
宋天海真是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了。
今天总共去拉三个客户，第一个没成还被说一通的正直李姐，第二个两台，第三个一台。
这三人哪一人不是从别的销售手中半道劫来？
就这样了，还敢说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
那是什么？
为了赚钱而抢钱么？
“你这样说良心都不会痛么？”
“穷是原罪，良心才会痛！”
姜杉冲着宋天海晃晃手中的钱，抽出张一百，又对小六子晃了晃将那张一百给了小王。
小六子眼巴巴的望着姜杉，但是姜杉走了。
啥意思？
小六子都懵了！
难不成是小王组装的快，所以小王有钱，他没有么？
“嘿嘿...”
小王也是瑟嗖嗖的在小六子面前晃悠百元大钞。
他有小六子没有，能不瑟一下么！
这...
小六子委屈！
“你干什么呢？”
这一切宋天海都注意到，看不下去了。
嘲讽过头了吧？
这都嘲讽到自家人了！
“什么干什么？”
姜杉也是被宋天海的突然严肃给问懵了。
“你在小六子面前晃晃把钱给了小王，啥意思？
无声的嘲讽？
让小六子看清楚，做的太慢，小王有钱拿他没有么？”
小六子委屈！
姜杉都楞了。
她有这个意思么？
“那俩台也没问客人要组装费，我意思是一人五十，什么嘲讽？”
宋天海瞪一眼尽出幺蛾子的姜杉，对小六子和小王说：“听见么，别撕吧，自己去分！”
转身又对姜杉说：“你也别站的了，赶紧去抢客户！”
“没有合适的！”
姜杉又无精打采的坐回老位置，爬在柜台上。
“你当菜市场挑菜呢，还要看对眼儿？”
“当然！”
姜杉望着柜台外吵吵嚷嚷的销售说：“你看他们不停的给人推销一天能成几单？
又能拿到我这么高的提成么？”
“没有你跳出去抢人就能！”
“老板，这你就错了，我那不是抢，是合理竞争。
再说，我也不是谁都抢！
只找有缘人！”
“渡魔成佛呢？
还只找有缘人！
赖得听你瞎扯！”
宋天海翻个白眼，抱着电脑忙自己的去了。
但他不得不承认，姜杉看人还是有点儿准。
抢了三次客户，有俩次就成单了，提成到手俩千多。
“老板你不懂，这是销售经验！”
信了你的邪！
对于姜杉的话，宋天海根本信都不信。
才卖几天电脑谈销售经验。
不信，姜杉也只能是继续趴在柜台上物色人选了。
销售经验也不是她信口胡诌！
虽然谈不上是真的销售经验，但是有她自己的销售理念。
那便是以貌取人，专挑那些在高峰时期出现，穿着还较考究，且形色匆匆有意向买电脑的人。
这样的人基本上就是趁着下班空隙来买电脑，不会在价钱上有太多犹豫，还较赶时间。
而且，姜杉还会很贴心的站在他们买电脑的需求去考虑，不会因为多挣几百块钱，便给推销高价钱电脑。
在姜杉看来，这一类人，只要留下好印象，很大可能会给她再带来亲朋同事。
至少目前为止，在姜杉看来，这套销售理念可行。
三名顾客，两名成单，最后成单的柳姐甚至都想要互换手机号码。
但，姜杉没有手机，也就作罢了。
不过，柳姐留下了名片。
想起名片来，姜杉觉得是不是应该买一部手机了。
小灵通？
还是再熬几年？
算了还是买一部吧，等到彩屏手机，谁知道是猴年马月。
“老板，我想买手机，买小灵通么？”
这种问题当然是找宋天海，这有手机的人了。
“买什么小灵通，都已经过时了，早晚会和寻呼机一样，都黄了！”
姜杉都惊了，宋天海的眼光也太毒了吧。
这都能看得出来。
寻呼机应该是没几年了，小灵通怎么也还能蹦十年吧。
要不是经历过，姜杉或许敢想寻呼机会淡出市场，但绝对不会认为小灵通也能淡出市场。
小灵通在普元才刚开始风靡没多久吧！
有钱人的眼光就是不一般！
“那买什么？”
“当然买最火的手机了，每天来天海看不到么，电影《黑客帝国》里，那男人拿的那个手机，什么诺...”
emm...
姜杉还真没有太过注意。
她都不知道《黑客帝国》那样的动作科幻大片都已经上映了。
“能买得起么...”
原轨迹姜杉都没有买过太贵的手机，也就是俩千左右。
现在是有点儿钱，但用钱的地方也很多，不能挥霍啊。
“别抠搜搜，你今天挣的钱就够。
刚好我也要换手机，听说那手机还能上网...
钱拿来，晚点儿关门了我去找人拿机器！”
俩千多就够么？
还能上网？
那是应该买！
价钱姜杉还能接受，把还没捂热的提成又给了宋天海。
剩下的就是等着第一部手机到手了。
第三十二章 韩流鼻祖
今天是正常的一天。
姜杉八点起床，收拾完一切，又去对门吃了个早餐。
已经八点四十，才晃悠的往天海走。
不过心情非常的一般般。
昨天下午五点的时候，她又去省招办蹲了。
仍是一无所获，没找到老顾客的身影。
而且，昨天也就蹭着中午高峰，卖了三台电脑。
提成的钱还给宋天海让去买手机了。
对于姜杉来说，没装进口袋的钱，那就是没挣到钱。
至于挣回来个手机一说，姜杉更是惆怅。
那也是个烧钱东西。
昨天晚上，跆拳道上课的时候，她向学员咨询了一下打电话的资费情况。
这个年代竟然是双向收费，接打方都要一样的钱。
移动六毛，联通五毛四。
姜杉暗戳戳的算了下，两千块钱，也就够打不到四千分钟，差不多61个小时。
这样的话，要是小情侣煲电话粥，每天打俩小时电话...
那完了！
这个月，俩人四千的话费就进去了。
可怕！
江湖流传，能发短信少打电话哔哔，不然朋友都没得做。
姜杉都后悔买手机了。
今天去了宋天海要是没买的话，她肯定还是先不买了，等等再说吧。
那东西是要喂钱啊。
“什么情况？”
离老远姜杉就看到天海门口搭起了舞台。
这是有大活动啊。
姜杉都看到宋天海三人在广场上晃悠了。
“来了，再不来你就要错过学习的机会了！”
姜杉还想要静悄悄的靠近，但被宋天海发现了。
“什么学习机会，大型促销？”
听到姜杉的话小六子和小王都无语了。
宋天海也是没好气的说：“就惦记着钱。
舞蹈表演！
一会儿你看看人家小姑娘。
小姑娘学学跳舞多好，你跑去学防身术，想法也是够独特！”
独特么？
才不独特！
姜杉直瘪嘴，说：“学跳舞给你们这些大老板跳么？
跆拳道也行啊！
老板，不是我小瞧你，就你这样的，我能打十个！”
嘿嘿...
小六子和小王憋不住嘿嘿笑出了声。
“让你两笑...”
姜杉是不能踹，但小六子和小王可以啊。
宋天海给他俩一人一脚，踹出好几步去。
“不怎么说你想法独特，哪个小姑娘会惦记着打老板。
遇到个大老板恨不得立刻以身相许，隔天就把证领了。
你...啧啧...
怕是嫁不出去了！”
“的确！”
这回姜杉没有怼宋天海，而是很认同的点点头。
宋天海见姜杉这么认同，刚想好好说教说教姜杉，一天天别跟小六子和小王那样，像个泼皮。
可，不等他开口，只听姜杉这时说：“几年以后，申市乃至全国，我跺一跺脚商界得大地震，似乎还真没人敢对这样的我有想法...”
嘶...
宋天海牙疼，大门牙疼。
估计是姜杉吹大气，闪了他的大门牙。
脸都有多大，才能说出这种大话？
他宋天海到今天这一步都不敢说这样的大话，跺一跺脚大地震，别说是全国商界，就是宋莲台这一亩三分地他都不敢吹，真做不到啊！
尚景年盘子做的够大吧，就是他也不敢说跺一跺脚，申市商界大地震。
“当你是股市大盘啊，还跺一跺脚全国商界大地震，看把你能耐的...”
滴迪...
这时音乐响起，有些像某种弦乐器的弹奏。
姜杉歪着头看向舞台，这前奏有些熟悉。
只见台上出现五男一女，男的穿的古代猎户衣服一样，不过不是兽皮那样，而是金闪闪的衣服。
女的长袍到脚，俩边开叉，也有点儿半古不古的意思，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
五人跟随音乐舞动。
音乐一转，变成了动次打次...
舞动也跟着变...
怎么说呢，姜杉觉得有些像是群魔乱舞，非主流。
但，她就觉得这音乐非常熟悉。
很快开始有歌声传出来...
“韩语？”
随着台上唯一的女舞蹈员小指放在嘴边，再看她手中折扇时不时打开舞动...
扇子舞，小指麦，这是...
韩流鼻祖！
姜杉醍醐灌顶，看到扇子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啊。
席卷亚洲的小指麦加扇子舞，这个年代的电音女王，酷到没朋友的韩流老祖宗，李贞贤！
就是这个年代啊。
去年这个时间段本土发行的专辑，过去整整一年，国内大街小巷都在放的音乐。
宋莲台这个地方是商业中心，很少能见到这些，姜杉都给忽略了。
“你看看人家，跳的多好...”
宋天海还在那边让姜杉看。
“明星啊，怎么忘了这茬儿！”
姜杉则是一拍大腿瞬间醒悟。
“做明星挣钱快啊...”
“什么玩意儿？
你还想要当明星？”
舞蹈和歌声哪有姜杉吹的牛皮吸引人，宋天海三人都不看舞台了，去瞪着姜杉了。
“你这豆芽菜...
不提身材，舞蹈会么？
唱歌会么？
乐器会么？”
宋天海向姜杉砸出来自灵魂的三大拷问。
“谁说我要做明星，我要做明星的老板！”
姜杉都神气的叉起了腰，谁说老娘不会唱歌，不懂乐器？
但老娘就不唱，就不弹！
哎...
明星是能挣钱，但能有培养明星的老板挣钱么？
啧...
宋天海三人很是无情的甩给姜杉白眼。
真是什么都敢想...
“想想就算了啊！
你那俩个钱都不够在娱乐圈打起个水漂！”
“着什么急！”
姜杉摊开手掌让宋天海看。
“先让娱乐这个圈儿在我手掌蹦着，再怎么蹦也是尽在掌握中！”
话落，她手掌一握，成拳头，仿佛将娱乐圈握在了手掌中，说：“老板，该上班干活了！”
“真是个疯丫头，一天天疯言疯语...”
宋天海看着姜杉往天海中去的背影直摇头。
“还看还看...”
随后，宋天海又是给小六子小王，一人一脚，没好气的说：“还不赶紧去干活？”
“六哥，麻溜儿着点儿！”
宋天海三人进来的时候，姜杉这边都成单了，着急的叫小六子和小王了。
这一天，从进入天海开始，姜杉就忙个不停，主动拉客户，抢别人的客户。
好似一个被人拿着鞭子赶得陀螺。
一直到八点天海关门才坐进柜台，大口大口喝着水。
第三十三章 销售冠军
按照天海一层的惯例。
节假日这种高峰期，每天各家结算的时候都会上报今天的销售情况。
评比一番，也算是对各家的激励。
当然，有评比就有奖惩
惩罚就是垫底的柜台出血一千，给第一的柜台庆功。
自打宋天海在一层有柜台后，这么多年向来是他出这份钱。
天海一层，也就只有宋天海的科宁电脑配件最全，很多柜台组装电脑都要过来拿配件，然后当天结束的时候结算。
没有姜杉的时候，科宁的柜台向来都是只出配件，极少出电脑，一个月都出不了十台。
但现在有了姜杉，无论是宋天海，还是小六子和小王都期待今天的结果。
尤其是小六子和小王，两人组装了今天姜杉卖出去的所有电脑，数量不少，觉得很有希望。
来了一年多，每到周末都是最痛苦的日子。
别人吃大餐，他俩跟着宋天海吃面，还不给加蛋。
他俩不想吃面，要去吃大餐。
“老张家今天好像拿走不少配件，今天应该卖出不少...”
小六子有些担忧，他不想吃面。
“不少...”
小王的印象中也是拿了不少。
两人一合计，老张家今天他俩分别经手的配件，加起来差不多能组起一百台电脑了。
一百台，还是粗略的数字。
真实数字绝对是要超过一百台。
至于姜杉，一天的任务就是拉人抢人，然后拉单交给他俩组装，也有个大概印象。
印象中别说是一百台，就是九十台好像都不到。
虽然他俩印象中，老张家拿的低端配件居多，而姜杉出的单子则是中上多，但那也架不住人家数量上去了，总销售额高啊。
越是合计，小六子和小王越心凉，感觉大餐离他们越来越远。
“咋们俩就应该和小姜一起去抢客人...”
“可不，让老板一个人看着柜台，给各家拿配件！”
“...”
小六子和小王俩人是越叨咕越后悔。
老张家是天海一层除科宁之外最大的柜台，拉客人的销售足有三人。
忙起来的时候，老板也是义务帮忙装机。
再看他们，就姜杉一人在跑着拉客人，老板还是抠门的懒货，只负责记账收钱。
小六子和小王很是后悔没有和姜杉一同出去抢客户。
现在只能是后悔了...
小六子和小王都想要去看看宋天海统计的各家情况怎么样了，但是宋天海身边围的人太多了，他俩现在根本挤不进去。
“六哥、王哥，不用着急，不管是不是我们家的销售最高，老板肯定都会出血带我们吃一顿。
忙活一天，几百块钱不过是毛毛雨！”
“肯定？”
小六子回头看向姜杉，姜杉简直就太不了解宋天海了。
他俩跟了一年多，经历了多少个周末，都没有吃过加蛋的面，更别说是大餐。
必须要给姜杉普及一下。
“小姜，你是真心不了解咋们老板的抠！
请吃面要突然还给加个蛋，我都得去静安寺还愿，感谢菩萨大发慈悲，点醒了咋们抠门老板...”
啧！
拜菩萨竟然是希望老板请吃面的时候能给加个蛋，这小六子拜菩萨的目的也是没谁了。
姜杉很无语。
“小姜，你是不知道，一周至少去那家店吃三次面，我一个吃面食长大的人，都吃腻歪了，真心腻歪了...”
小六子一脸苦相，面真是吃够够了。
就算是再吃面，也必须得加蛋，不然，他要撂挑子了。
小六子都怀疑，之前那些没办法跟宋天海干长久的柜员，就是因为拉面吃腻歪了。
听着小六子吐槽，姜杉真是哭笑不得，说：“那你俩自己花钱加个蛋啊！”
“那怎么行？
老板请客，我们还花钱加蛋？
那不是骂老板抠么...”
小六子义正言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他心中宋天海是个非常大方的人。
对于此，姜杉只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抠门老板一个，抠门员工一窝。
“小六子，敲钟！”
宋天海那边出结果了。
铛铛挡...
小六子早就等不及了，听到招呼，跑到柜台那边，敲响了挂着的钟，格外起劲儿！
敲了这么多次，唯有这一次，小六子最有参与感！
天海一层顿时安静下来。
不少一层以上的店员也没有走，凑个热闹。
都在等待着宋天海宣布结果。
“结果已经出来了...”
宋天海的声音宏亮，大家都期待着。
“各位不好意思，今天我这儿不是销售垫底，一台没有卖出了。
先说一下，今天垫底的是老王家的26号柜台，总共卖出去16台电脑，销售总额是100817...
老王，准备好钱！”
“然后，今日卖出电脑最多的是3号柜台老张家，总共售出126台，销售总额是895140...”
果然是老张家，竟然能有126台，小六子和小王失望了。
还是要吃面。
老张家柜台几人已经满面笑容。
一副早已经料到的模样，每到周末就能免费吃两顿大餐，都已经习以为常。
26号柜台的老王已经拿着钱去给3号柜台的老张家送去了。
苦是老王苦，本来今天就出的少，这一千再拿出来，也没多少可赚了。
“恭喜了！”
老王那边都给老张递钱了。
可，这个时候，半天不说话的宋天海忽然开口，说：“但是，销售总额最高的不是3号柜台老张家。
老张家卖出去的台数是多，但一万以下的成单数，占总成单数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今天有一家，只卖出89台电脑，但其中81台是一万以上的单子，甚至在这81台的一万以上单子里，其中有13台是俩万以上的单...”
“宋老板，别卖关子了，是谁家？”
“...”
八十多台，说实话，好几家都是这个数量，甚至超过这个数量的都有好几家。
但基本上都是一万以下的单，没有一家能做到超百分之九十全是一万以上的单。
成单最多的老张家，一万以上的单都不到十台。
“哈哈...”
宋天海看着大家期待的样子都乐了。
他接着说：“不好意思，是我们科宁电脑。
今天总共卖出89台，销售总额是1267380，各位承让了！
发票和出货单都在这里，大家不相信的话可以过来核实！”
宋天海也是没有想到，凭姜杉一个人，只是今天出组装电脑的销售总额就有一百二十多万。
都将排第二的老张家快拉开了四十万，打破了这么多年天海一层零散客户当日销售额的记录，是今天当之无愧的销售冠军！
“是我们，是我们！”
小六子当即一声吼，他太激动了。
小王也是激动不已。
宋天海三人，开怀大笑的大笑，激动的激动。
反观这一切的正主姜杉，只是坐在柜台边，淡定的喝着水。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姜杉身上。
天海一层的人都清楚，宋天海的科宁电脑，卖电脑的销售只有姜杉一人。
这一人，就能达到这样的销售情况，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一人堪比好几人，这要的销售，真是羡慕啊！
“拿来吧！
这钱不属于你了！”
垫底的老王也是一把从老张手里将钱抽出来。
虽然这钱他拿，但不给老张，心情就不错。
刚才给钱的时候，竟然连声谢谢都没有。
钱没了吧，该！
“三个人不如一个人...”
老张心情就差的很了，到手的免费晚餐钱没了。
连话都不想和三名销售说，扭头就走人了。
第三十四章 吃饭经费
天海人走的已经差不多。
宋天海看一眼手表，都已经快八点半了。
“小姜，过来，给你结算今天的提成。”
宋天海招呼姜杉的过程，边念叨着，边用计算机算着。
“20000以上13台，13000。
15000以上22台，11000。
10000以上46台，16100。
8000以上7台，2100。
5000以上1台，100。
总共是42300...”
一万以下的单只有8台，五千以下更是一台没有。
不得不说，姜杉这挑人的能力很强。
哗哗...
宋天海直接点出来递给姜杉，让姜杉点清，顺便说：“小姜，不是我说你，本来你能拿更多，至少五万是一点儿问题没有。
你看你，多少台俩万以上的单让你给说成了一万五的单，一万五的单又给说成一万...
电脑这东西，谁还能跟买衣服一样一年来好几次么？
等过几年，人又不知道去哪儿买了。
一锤子买卖，你替人考虑那么多不如自己多挣点儿实际...”
哗哗...
“六哥，89台电脑，按一台组装费50，这是4450，你和王哥分一下，今天辛苦了！”
姜杉很是大方的点出来4450递给小六子和小王，让他俩分一下。
“小姜，用不了这么多吧！”
小六子和小王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俩只是负责组装电脑，今天能吃大餐已经很满意，再拿一台50的组装费有些说不过去了。
成一笔5000以下的单子提成才30，他俩组装一台的费用就50，怎么好意思接下钱。
“六哥，王哥，你俩拿着吧，忙一天了，这都是你俩应得的钱，不用不好意思！”
姜杉硬是塞给小六子，让他俩把钱分了。
宋天海看着这一幕都没话说。
姜杉看着有些爱钱，但对她帮助的人何止是不抠，还大方的很。
剩下的37850，850 姜杉和左裤兜里的现钱放在一起，37000则是同右兜里的银行卡放在一起，她打算一会儿路过银行就去存了。
“老板，眼光要放长远！
你看着吧，最近一定会有回馈！”
姜杉这个时候才答复起宋天海的一锤子买卖理论。
“有回馈？
我看是有报应的回馈差不多，你自己算算抢了多少销售的客户，收敛点儿，这群小崽子，为了钱难免不会玩些盘外招！”
姜杉瘪瘪嘴，不语。
这时，宋天海话锋一转又说：“小姜，帮哥一个忙...”
“别介，您多大年纪了，还是以叔自称的好！
另外，借钱没有！”
姜杉下意识的捂紧口袋后退。
“谁问你借钱，你哥我...”
“是叔！”
姜杉提醒道。
宋天海翻个白眼，也没反驳，谁让他有求于人呢，接着改口说：“你叔我每天进账都不止百万，能看上你那百十来万存款？”
姜杉瘪嘴，继续吹！
还每天进账不止百万，抛去成本，还能有多少？
谁还不清楚谁？
咳...
宋天海掩饰尴尬，继续说：“我的意思是用你身份证办张卡，搞点儿小金库！
让家里那口子发现了，也能说是你的卡，能糊弄过去。”
“就这事儿啊？
我还以为多大事儿！
没问题啊，拿去办就是了。”
见姜杉直接将身份证拍在柜台上，宋天海嘴都裂开了，就要伸手去拿。
但，这个时候，姜杉啪的一下，将身份证按在手下，说：“但是，我有条件，你办的卡，不能和我现在的卡同一银行！”
“没问题！”
宋天海一口答应，这多大点儿事儿。
只要小金库能建立就行，哪个银行无所谓。
“另外，你得交租金，每月一千？”
“你也太黑了吧！”
宋天海挑眉。
好家伙，当银行卡是别墅么？
“办不办吧？”
“办！”
宋天海几乎就是咬牙说出来，哗哗就点着钱，要给姜杉付租金。
“租金不用给我，每月租金的钱就放在你哪儿，做为我们几个吃饭的经费！”
宋天海也没想到，姜杉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真是意料之外。
“你要记好账，我们三个可是会不定时查这笔吃饭经费，别想偷摸挪用...”
“行了，行了，千数块钱，我还看不上眼！”
宋天海看一眼表，发现都八点半了，他冲着姜杉晃一下，说：“你赶紧走吧，上课要晚了，至于今天的大餐改日...”
“改什么日？”
姜杉一瞪眼，说：“巧了，我周末不用上课，周末没有学员，就今天吃！”
“大周末正是有闲时间的时候，你不上课？
为了一顿饭你至于么？”
“老板，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带的学员不能用常规思想去考虑...”
这也是姜杉才想通的事儿。
晚上这班学员，其实更多的只是把跆拳道班，当做一种拓展交际的方式。
那里就是尚品大厦中的一个小型圈子。
学习跆拳道只是附加的事儿。
周末，忙了一周，也该享受一下生活了。
“我们火锅店见，老板你去办卡，我把电脑送回去...”
四个人分成了俩拨，宋天海和小王先去办卡，然后去火锅店。
姜杉则是在小六子帮忙下，将三台天价电脑送回尚武跆拳道。
姜杉现在也算是小有存款，有些事儿也该抓紧去做了。
去到火锅店的时候，东西已经点好，就等她俩了。
不用花自己的钱，宋天海也没有抠搜，点了不少。
啪！
宋天海将一个盒子，拍在桌子上，说：“小姜，这是你今天的奖励！”
姜杉一看，是手机。
看到韩流鼻祖，只想着挣钱了，都忘了说手机这茬子事儿。
“奖励？
那你把我的钱退给我！”
姜杉伸手要钱。
咳咳...
“快吃，快吃，一会儿要凉了！”
“老板，这是火锅，怎么会凉？”
小六子提醒宋天海。
“就你话多！”
姜杉白一眼宋天海，拿着她的钱买回来手机，还说是奖励。
脸可真大!
姜杉心疼，这就是吃钱的东西。
“小姜，我得提醒你几句，有钱了不要瞎鼓捣。
想创业是好事儿，但娱乐圈的水很深，错综复杂，你那俩钱进去不够扑腾一下...”
姜杉一愣，没想到宋天海还记着白天的事儿。
而且还当成一件正经事儿了。
姜杉的确有意娱乐圈，但，不是现在的规划，至少不会是近一两年的规划。
创业当然还是从最擅长接触最多的下手。
“老板，放心，我有分寸。
目前不会碰！”
第三十五章 过分了么
周日，比周六客流量都大。
姜杉九点到天海的时候，早已经熙熙攘攘都是人。
有了她昨天的销售冠军，今天一层的销售都格外来劲儿。
尤其是老张家的三个销售。
昨天三人不如姜杉一人，这让三人憋着一口气。
“小姜，快来，找你的顾客！”
小六子看到在门口晃悠的姜杉，挥手招呼。
姜杉这才发现，有俩位客人坐在柜台前。
不是来退货吧！
“小姜，同事也想买电脑，你可得给便宜点儿...”
看到熟络打招呼的人，姜杉觉得有些面熟。
但也想不起来，姓什么了。
应该是昨天买电脑的顾客。
不是退，姜杉一颗忐忑的心总算是能平稳下来。
“肯定便宜！”
刚上班的第一单，自己送上门，很快就成了。
对方目标明确，姜杉也不需要多费口舌。
“老板，看到没，老顾客！
目光长远一些！”
成单以后，姜杉不忘和宋天海瑟一下。
让宋天海认清，一锤子买卖的心理不可留。
电脑正是高速发展期。
未来家家户户都不止有一台电脑。
虽然姜杉不可能在那个时候还卖电脑。
但眼前，只要是来买电脑，难免亲朋好友，同事亲戚看到后也起了买电脑的心。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姜杉给顾客留下好印象的重要性了。
又是不停忙活的一天。
今天，姜杉要比昨天累多了。
人人都在防着她抢顾客，这无疑让姜杉打算半道劫走客人的时候加大了难度。
甚至有几次，姜杉确定目标动起来的时候，都有其它销售靠过去给打掩护。
即使如此，姜杉没少下单。
她粗略计算了一下，超过九十台。
今天的销售额，应该比昨天还要高一些。
临近关门的时候，姜杉都打算回柜台等着关门了。
但，她看到一位女士进来天海。
“李姐！”
姜杉冲着那位女士招手。
这位李姐正是前两天因为一句话生气要上楼，后来听过姜杉解释后，拿走装机单的正直李姐。
李姐也是微笑冲着姜杉摆手。
看到这一幕，姜杉心中有了底，李姐是奔着她来。
“六哥，帮忙倒杯水！”
姜杉看着李姐拒绝其它人，让小六子倒水后，忙就是迎上去。
“你往我身边一站，其它销售都不靠近了...”
“他们都怕我的拳头！”
李姐也没当真，只以为姜杉开玩笑。
从包中拿出一张装机单，递给了姜杉，说：“按照这个单子装五十台，有没有优惠，能优惠多少？”
姜杉接过后看一眼，是俩万的单。
她摇摇头，说：“李姐，我们家出的装机单本来就没有加钱，全是最低价，组装费也不问你要，再优惠我们就白忙活了。
前几天尚品集团订了2300台都没有优惠...”
李姐沉默，不语。
看着像是在考虑。
“李姐，我能多嘴问一句，您要50台电脑是干什么用么？”
姜杉觉得这李姐应该是个人用，要帮着公司采购的话，也不会太过在意价钱了。
“打算开个网吧！”
李姐也没有隐瞒。
但，这个答案姜杉倒是没有想到。
俩万以上的电脑用来开网吧，也有点儿过于奢侈吧。
“李姐，这价钱是便宜不了，但我可以给您个建议...”
“你说！”
李姐看向姜杉。
“不管您在哪儿买电脑，我都不建议您买这么贵的电脑。
您如果要求不是很高，我建议您上五千左右的机器，要是想要弄好点，那也选择一万左右的机器足够了。
网吧的电脑寿命损耗快，不论您选择多少钱的电脑，都是一年不如一年。
一些外设损耗更是快，没有必要用太好，可能几个月您就得换一批...”
“可是，便宜的能打最近比较火的游戏，还有以后新出的游戏么？”
李姐有李姐的担心，目的还是很明确，知道游戏吸引人。
可以看得出来，为了开网吧，李姐也是下了点儿苦心，去学习关于电脑方面的知识。
“李姐，太久的事儿谁都说不好，不管是哪个价位的电脑，都没法保证能够百分百运行以后出来的游戏。
我只能说，选择一万的电脑，俩年内您用不着担心这些问题！”
“那...要不就按你说的来？”
李姐还有些犹豫。
她问：“你们负责安装么？”
“您等等，我问一下！”
新开网吧这种，姜杉还真是不清楚。
这不像是一台，或者是尚品那样早已经布置好。
五十台电脑摆在大房子里，那都是要布线走线，乱七八糟许许多多线。
很快，姜杉便回来了，说：“负责，我们负责安装！”
本来这些宋天海都不管。
还是姜杉得知小六子和小王有经验，以前帮网吧布过线，这才说服老板，答应负责安装。
“那行，听你的！”
李姐这边也大方，留下地址将钱直接全给结了。
临了关门，姜杉又成了一大单。
今天结算的时候，尽管一层的销售都努力想要赶超姜杉，但，还是没能赶超了。
不算李姐那一单，姜杉的提成都有五万多。
李姐那一单的提成总共是17500，姜杉只拿了7500，刚好她今天的提成有六万整。
剩下的10000让小六子和小王分，算是他俩今天的组装费用，还有明天辛苦去帮李姐装机布线的费用了。
“怎么看你今天的心情不怎么美丽呢？”
出来天海的时候宋天海注意到姜杉有些沉闷，接着说：“怎么，火锅吃腻歪了？
那我们就换一家！”
“没有，想到一些...”
啪！
姜杉话说一半，突然一把抓住路过青年的手腕。
“是撞到您了么？
对不起对不起...”
对方也是没有二话，忙不迭的就给姜杉认错。
“小姜算了算了...”
看对方人主动认错，宋天海三人也帮着说好话，让姜杉算了吧。
只是被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
“算了？
他是小偷，把我裤子都划破了。
你们看这地下的刀片！”
果然在姜杉脚旁边有刀片。
而且，姜杉的左边口袋，也是被划了不到俩厘米长的口子。
“你胡说...”
“我胡说？”
啪！
姜杉一巴掌敲在对方脑袋上。
见对方还想反抗，她一脚踢在对方腿上，对方侧倒在地。
没好气的说：“你偷东西就偷东西，大夏天穿件单裤子你上刀片剌口子，你告诉我你怎么想的？
当你是盗圣啊？”
“你血口喷人！”
“啊呀！
你还会用成语？”
姜杉很不客气的就给了对方俩脚，没好气的说：“五千拿来，你走人！”
“过分了啊！”
宋天海提醒姜杉，要这么多，对方是小偷，但姜杉也和拦路抢劫没什么区别了。
“过分？”
姜杉扭过去，让宋天海三人看左腿被划开的口子，都已经渗出血了。
原来，这小偷下刀下的深了。
刀割到姜杉了，才被姜杉第一时间发觉，并当场抓住。
只能说这小偷技术不到家，还偏偏撞上了姜杉。
第三十六章 无法无天
“仗着你们人多势众是么？”
小偷愤恨看着姜杉，那模样很是不服气。
“谁还没有几个朋友！
不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就别惹爷！
赶紧把身上的钱掏出来，滚蛋！
不然等爷吹哨了你们几个都完整走不了！”
这还是小偷么？
偷不成，这是改直接拦路打劫？
直接威胁，也太猖狂了！
无法无天！
哎！
姜杉一口气都叹进了土里。
“太不好意思，你遇到老娘的时间点儿不对，今天还就和你杠上了。”
若是上一辈子，她会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乖乖息事宁人。
但，这一辈子，她将息事宁人弃之如敝履。
她得字典里，没有息事宁人。
人善被人欺，所有人，包括最亲近的人。
这个道理，在她被审判的那一刻才明白。
但，并不晚，他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么？
你穿一个让我看看...”
姜杉说着又想要上去踹两脚。
只能怪这个小偷出现的时机太不对了，正是姜杉想着几天后就出高考成绩，那位能帮上忙老客户还没找到，糟心的时候。
“小姜小姜，别冲动，再动手我们不占理了！”
宋天海一把拉住姜杉，现在的位置离开监控探头都没有，到了经公家了，对方身上被打出了伤，别再被反咬一口。
“不占理？”
姜杉真恨不是好几年后，手机有录像功能，把嚣张小偷的话都录下来，然后揍他个四季花开！
“行了行了，我们先去医院...”
“不行，割伤我，还划破裤子，这钱他得出！”
姜杉不干。
“赶紧滚蛋！”
宋天海拉着姜杉，呵斥完小偷以后又对着姜杉说：“行了，你看他像是个有钱的主么？
赶紧先去医院，看看你腿上的伤用不用缝俩针！”
宋天海不想多纠缠，是想让姜杉赶紧去医院看看需不需要缝针。
姜杉腿上的伤，看起来有点儿小严重，血都染红了一小片裤子。
但，宋天海低估了小偷的不要脸。
“这样就想走？
当我和你们闹着玩呢？
赶紧把钱都掏出来，当做是你们打伤我的医院费了。”
小偷一看宋天海想要息事宁人，反倒开始臭来劲儿了。
“老板，这你能忍？”
姜杉都让这小偷气乐了。
该说他是蠢呢，还是蠢呢？
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
还真打算抢个劫么？
“你不用管，让小王带你去医院。
我和小六子能应付！”
对方只是一个人，宋天海觉得他和小六子足够能应付了。
哔！
但，这个时候，小偷吹哨了。
只见，在不远处晃悠的六个人全聚过来了。
“谁也别想走，我知道你们身上有钱，还不少！
尤其是你俩！”
小偷指向姜杉和宋天海。
姜杉和宋天海对视一眼，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他俩身上还真有不少钱。
宋天海提的包里有着姜杉今天的六万提成，另外还有着他要存入小金库的六万块钱。
对方根本不是真小偷，这就是早有准备的真抢劫。
“老板，还息事宁人么？”
哒...
姜杉刚话落，对方后围过来的六人直接亮出来弹簧刀。
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但也不该是牛鬼蛇神，这么光明正大出没的时间吧。
“嗨，老小子！
包拿过来吧！”
划伤姜杉的小偷，有恃无恐的冲着宋天海勾手。
“嘿，给你们脸了...”
“小姜！”
宋天海拉一把姜杉，不让她冲动。
“不就是钱么，尽管拿去！”
宋天海看得很开，十几万犯不着跟这些亡命徒搏命。
再说，这些人拿的走钱，未必能有机会花。
现在这个社会，还动这些歪脑筋，走这种歪路，那只有牢饭适合他们吃了。
“拿上钱赶紧离开！
天海这里不欢迎你们，以后也不要再来”
宋天海说着就摘下包，丢向对方。
没有人注意到，宋天海这个时候，将手里的手机顺便装进口袋。
而他的手机屏幕上证明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拨通了电话。
难怪宋天海会说天海这里不欢迎你们，原来这是在告诉手机那头人的位置。
可，包出意外了。
姜杉半道接下了包。
“小姜，给他们！”
完全犯不着和对方动手，一旦动起手来场面就不可控了，宋天海让姜杉把包交出去。
“臭丫头，别找不痛快！
拿来！”
划伤姜杉的小偷，也是挺横，伸手就就想要抢包。
啪！
姜杉一脚就踹在对方小肚子上。
将那小偷踹出去三米外，跪在地上，吭叽吭叽缓不过劲儿了。
这一脚太突然了。
就是站在姜杉旁边的宋天海都没反应过来，更别说是其它人了。
“包在我这儿里...”
姜杉将包跨在肩上，弯腰捡起脚边的刀片，“这包里有十二万，你们几个也不用找其他人，都冲着我来！”
知道了姜杉包里有不少钱，但剩余六人反到有顾虑了。
委实是姜杉那一脚太猛了。
没看着跪着那人这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说不出来话么。
姜杉这身形，看着瘦弱，但一脚能将人踹三米外，明显就是个练家子。
况且，姜杉现在手里还有刀片。
他们是横，但也只是求财，绝没有胆子伤人性命。
一旦出了人命，性质就变了。
遇到姜杉这样既楞还看着不怎么惜命的人，他们也是心底直打鼓。
“我们一起上，不过一个女人...”
“想死你们就一起上来试试，”姜杉这个当口戾气油然而生，“持械抢劫，杀你们三五个人，都可能是正当防卫！”
“别听她的，她在吓唬我们，我们一起上...”
事情到这一步，姜杉和对方六个人，可能都已经没有多少理智。
这样发展下去，很可能出人命。
正当防卫中无意识的致人死亡，与姜杉这种练家子防卫中故意打击对方要害位置致人死亡，完全就是俩个概念。
姜杉手里真出了人命，哪有她说的那么轻松，至少也是防卫过当起步了。
宋天海哪能坐视不管，忙说：“几位，听我一句劝，我这位小妹妹，上个月，才从国外比赛回来，全球散打冠军。
米国的泰森知道么？
全世界最好的重量级拳击手之一，同我这个小妹妹打了三个回合，愣是不打了，实在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就是吹呗，反正姜杉都露了一脚，对方认定是练家子了。
第三十七章 抽到服软
“糊弄谁呢？
就她这豆芽菜身子板，能扛得住泰森一拳么？”
六人里面有知道泰森的人，明显不信宋天海的话。
“那你们看她这身形，要不是我说的那样，像是能把人一脚踹三米外，这半天还反应不过来么？
你们看看你们那位朋友的脸色，多难看。
这也是我这个小妹妹留力了，不然那下场...”
“老头儿，当我们吓大么...”
六人心中虽然也有些七上八下，但，没有试过谁知道真假，不想放弃姜杉手中的十几万。
“另外，知道持械抢劫是什么罪么？”
“老头儿，滚一边儿去，再哔哔老子先捅你一刀...”
六人明显已经没了耐心，还焦躁的厉害。
“持械抢劫将会被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是重罪...”
宋天海掏出手机来，“另外，我已经报警，警察正在赶来！”
“老头儿，你敢报警...”
六人里面有气急败坏的人，握着弹簧刀就向宋天海冲过去。
小六子和小王当即就与宋天海站在一起。
啪！
但有比他俩更快的人。
姜杉一脚踹过去，直接将气急败坏，欲行不轨的那人踹出四五米远去。
姜杉也知道，她前面处理的有些过激了，将宋天海三人也置于危险之地了。
这一脚可是牟足了劲儿，就是为把人踹的更远。
让对方觉得宋天海糊弄的什么全球散打冠军，真实度较高。
“江老弟，你到哪儿了？”
宋天海拿着电话说完以后，冲着几人，电话中的声音传出来，“马上，拐个弯就到了！”
“好的，我们就在天海前面没几步远...”
宋天海挂了电话，看向剩下有些慌张的五人，说：“你们五个要么扔了刀，等着人来，能算个自首。
要么赶紧逃吧！
至于你们这俩位朋友，动手了，肯定是犯法了...”
有三人扭头就跑了。
但，有两人没有跑。
还算聪明，这种情况下，同伙被抓，能跑得了一时，还能跑得了一世么？
那俩人当即将刀仍在地上，乞求宋天海一会给说说情。
“几位大哥、大姐，我们俩个财迷心窍，是被他们忽悠过来，大哥大姐求你们，一定要为我俩作证没有动手...”
“早干嘛去了！”
姜杉一点儿都不可怜这俩人。
宋天海瞪一眼姜杉，接着对俩人，说：“放心，我们会实话实说，你俩没有动手，还主动自首，不会太严重...”
“谢谢大哥，谢谢...”
两人一个劲儿的鞠躬道歉，就差磕头了。
宋天海见姜杉走过来还想要说话，直接将她拉到一边，没好气的说：“少说俩句！”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不要说刚扔下刀的劫匪了。
这个时候刺激他们干什么？
宋天海这边还没来得及劝姜杉，远处一闪一闪的警灯已经能看到了。
警车来了。
“想抓老子...”
划了姜杉的小偷，终于在这个时候缓过劲儿来，也可能是听到警笛，他那对自由的向往，激发了他的潜力。
站起身撂着狠话，就想要逃跑。
但是他忘了，必须要从姜杉这个方向逃跑。
其它俩边不是楼，就是赶来的警车。
啪！
姜杉只是伸个脚，便让对方仓促之下摔了个狗吭泥。
“老子记住你了！”
这货也是自讨苦吃。
啪！
姜杉走过去一巴掌抽在对方后脑勺上，让刚直起个身子还想要逃跑的小偷，又变成了狗吭泥。
“你tm...”
啪！
姜杉又是一巴掌抽在对方后脑勺。
“你...”
啪！
只要对方开口，姜杉就是一巴掌下去。
眨眼的功夫，姜杉一言不发的五巴掌抽下去。
虽然抽的是后脑勺，但，姜杉这力道一点儿都不小，对方还每次想要挣扎着站起来。
五巴掌，每次抽下去对方都会被抽爬在地上，不是磕着嘴，就是磕着下巴，再咬着嘴。
那小偷，呲着牙已经变得血呼啦。
“糙...”
啪！
还敢骂人，姜杉这一巴掌可是牟足了劲儿。
砰的一声，小偷脑袋撞在了地上。
他不敢起来了，这女人有点儿楞啊。
“大姐，我...错了...”
小偷都带着哭泣了，他感觉牙齿松了好几颗，头有点儿晕，扛不住了。
“还跟我装社会人，泰森我都不怕，怕你社会人？”
姜杉这才起身站到一边去了。
这个时候，警车也到了。
姜杉一眼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江怀安。
这事儿归刑侦么？
...
姜杉四人想要吃火锅今天是没戏了。
四个拦路打劫的人，都被带走了。
宋天海三人去录口供，姜杉这边也被江怀安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想要好的快，并且留疤不明显，最好还是缝针。
最后，姜杉腿上缝了三针。
江怀安一路上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也就没有再把姜杉带回去，而是直接送到尚品大厦。
“对了，我这医院费，裤子赔偿费，留疤赔偿费，那几个人是不应该赔？”
刚要开车离开的江怀安，被姜杉这么一问，都给问无语了。
半天才说：“应该赔，但是...”
“我知道他们没有钱，你回去以后看他们身上有多少钱，就给我拿来多少钱得了！”
这...
还真是脑回路清奇。
那是持械抢劫啊，出这么大的事儿，还惦记着钱？
江怀安有些为难的说：“这不符合规矩，对方现在身上的所有东西都算是证物，就算案子清楚了，那也是对方的个人物品。
我拿了直接给你，那我不和他们一样了么？”
“这怎么能一样？
那是给我的赔偿...”
“姜老师，这我真不能给你办！”
“你...”
姜杉还想说江怀安不懂得变通，但想对方也是按规矩来，不耐烦的摆手说：“算了算了，不要了！”
说完姜杉就要进尚品大厦了。
“小姜老师...”
“什么事儿，”姜杉停下，看向站在车边的江怀安，“赶紧说，腿疼！”
之前想要劫匪兜里钱的时候可没看出来腿疼。
江怀安无奈苦笑，说：“小姜老师，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我建议，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稍微退一步，交给专业的人去处理更好！”
“什么意思？”
江怀安看到姜杉挑眉，忙摆手，说：“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你们遇到劫匪这事儿，从那几个人围过来的时候，我就接到宋老哥的电话，都听到了。
小姜老师，你处理的有些过激...”
姜杉看一眼江怀安，什么也没说，直接进了尚品大厦。
江怀安也是无奈的摇摇头，嘀咕着，“真的过激，不是么？”
第三十八章 不出所料
“小姜，戾气重有暴力倾向也是病...”
今天已经是周三，距遭遇拦路抢劫已经过去三天了。
“得克制，得治啊！”
宋天海得空就要唠叨几句。
“老板，您这么闲的么，这三天已经说了不下八百遍了！”
姜杉这几天烦得很，从结束周末的高峰期开始，挣钱的兴奋退去，便非常烦躁。
几个拦路抢劫的人，也是倒霉，在她烦心的时候出现，成为了她发泄的口子。
不过，那天晚上江怀安送她回尚品大厦，劝说以后，姜杉回去反思过。
江怀安何止没有说错，已经算是很照顾她的心情，说得很委婉了。
她那哪是过激，正如宋天海所说，已经是一种病了。
暴力变态的病！
尤其是临了将那名小偷打的满嘴都是血。
即使担心小偷逃跑，也可以轻松将小偷控制住，根本没有必要下那重手。
而且，当时的她对小偷还没有一丝怜悯。
甚至于觉得小偷就算是死了，也死不足惜！
这，真的是一种病！
姜杉一想起这些，就会有些彷徨，还有些害怕！
想想过往...
初见小朱老师时候的锱铢必较。
再遇劫匪时候跑进尚品大厦，又提着家伙折出去，重手打晕俩人，打伤俩人。
又在天海同人起冲突，逼急了竟然想过拿清洗液灌胖瘦销售，不是宋天海三人的制止，可能闹出了人命。
还有小朱老师教室袭击，要不是江怀安在，及时站出来控制小朱老师，怕也不会就那样简单结束。
这一次，又把小偷打得满嘴是血...
一比一次可怕，一次比一次冷血！
这种冷血，仿佛是病毒一样，在身体中肆意生长着，不知不觉中疯狂改变着她。
她都担心这个城市中哪天突然出现杀人的狂魔。
白天人模狗样的生活在城市中，晚上化身冷血而又嗜血的恶魔。
“你以为我愿意唠叨你么？”
宋天海直接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站到了姜杉旁边，“小姜，别怪老板多嘴...
你有时候表现出来的自制力特别强，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
但有些时候，因为某个点，整个人化身小炸弹，没了自制力偏执却还在，事情完全向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
“老板，我有分寸！”
姜杉知道宋天海是在为她好，担心她，关心她！
三天前她已经反省过了，而且也想明白了问题的根源，就在这座城市。
但不是这个时间点儿的城市。
而是...
原轨迹的城市！
在那个花一半钱去学习各种防身术，却没有用过，逆来顺受的原轨迹姜杉身上。
在那个法庭上为让母亲白静云和弟弟姜森，还有未婚夫宋康胜活在害怕中，而说出只是这辈子没法再见，并邪魅一笑的原轨迹姜杉身上。
从那个时候，她体内的冷血就在肆意增长，报复欲就在疯狂滋生。
姜杉知道，她以后必须要克制。
已经逃离了父母的控制，跳出了原轨迹，不能再让他们影响到现在的她。
不然，影响全球的女人做不成，很有可能终落得一样的结局，真正走到杀人的那一地步。
“最好是有分寸，别跟着小六子学那泼皮无赖...”
“？？？”
小六子这是趴着也中枪啊！
好好趴在柜台打发无聊时间，怎么就成反面教材了。
小六子委屈巴巴！
“六哥，不委屈，买可乐喝！”
姜杉一看小六子委屈的小表情，忙掏出五十来拍在柜台上，“六哥，剩下的钱买些零食，待着无聊！”
小六子立刻裂开嘴，拿着钱也学姜杉直接翻出了柜台。
“回来！”
但，小六子没走俩步，宋天海一声喝。
“进去，站到你刚才的位置！”
宋天海瞪着一脸懵的小六子，看着小六子站在刚才翻出去的位置。
“你再翻一个试试！”
啧！
小六子更委屈了。
这是嫌他翻柜台啊！
干什么啊！
姜杉就能翻柜台，他怎么就不能翻？
“杵在哪儿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买？”
听到宋天海还催促着让去买可乐，买零食，小六子更加委屈巴巴，嘴里嘟嘟囔囔从已经挪到姜杉旁边的过道绕出去走了。
“你以后也不准翻柜台！”
宋天海又严厉要求姜杉，以后要走过道。
“知道了！”
姜杉坐起来按一下手机，看到快要十一点了，又无聊的趴在桌子上。
“到点儿了，你今天不去办事儿？”
宋天海提醒姜杉，这几次都摸清姜杉的规律了。
“不去了，已经没有必要！”
周一周二的这个时候，姜杉都会坐公交，去省招办门口找一下老顾客的身影。
但，今天，她不去了。
加上上周，已经去了好多次，都没有找到那位印象中的老顾客，很有可能还没有到省招办上班。
另外，今天已经是出高考成绩的时候了。
中午十二点，还有一个小时，就能通过电话以及网络查询高考成绩。
就算寻到那位老顾客，也来不及培养感情。
只能是等一会儿成绩出问题了，走正规途径试一下能不能及时纠正成绩了。
小六子没用十分钟就回来了，抱着可乐，还有一堆零食。
科宁的柜台四个人跟老鼠一样，一言不发，嚓嚓嚓吃着零食。
快要十二点的时候，宋天海三人都有意无意借着零食的机会，往姜杉身边凑。
他们三一早就知道，今天高考出成绩。
早就在等着这一刻，等着姜杉查成绩了。
十二点了！
“十二点了！”
宋天海手伸到姜杉面前，让姜杉看手表上的时间。
“老板，一会儿一定要克制住，千万别激动！”
“你快查吧！”
宋天海没好气，这话应该他对姜杉说才对，他有什么可激动。
“考生姜杉...”
姜杉熟练的一番拨号，输入准考证号，电话那头开始报成绩，“语文103...”
宋天海点点头，不是那么出类拔萃，但也不错。
小六子和小王也是嘴角已经出现笑意。
但姜杉面无表情，且心中了然，不出所料啊！
高考成绩并没有因为她重活一次而发生改变，仍然同原轨迹一样。
第三十九章 试卷调包
“数学27...”
宋天海三人当即变色。
尤其是宋天海，注视着姜杉的表情，担心姜杉过于激动，情绪失控做出些吓人的举动。
宋天海碰了一下小六子，给小六子使眼色，让他机灵点儿。
“老板，您千万不要激动！”
这个时候，姜杉还调侃宋天海。
这让宋天海更不放心了。
之前没事儿的时候闲聊过，姜杉可是信誓旦旦的说必进申大。
这成绩，明摆着申大无望了。
“英语36...”
宋天海都感觉眼前一黑了。
完了，小炸弹这是炸定了。
他一个劲儿的给小六子和小王使眼色，让他俩拼了命一会儿也得拉住姜杉。
“文综121...”
四门分数全部报完，姜杉直接挂断电话，说：“还真是能耐啊，总分287，考试的时候就是脑子丢家里，也不止这分数吧！
老板，你说是不是？”
“是是...不...不是不是...不...”
到底是还不是啊！
这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
“小姜，你千万不要激动，今年不行我们来年再考！
就算不念大学，以你的能力挣钱那还不是和玩一样么，这才几天，就挣了上百万吧...
那些念完大学的人，花不少钱不说，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
宋天海真后悔知道姜杉高考这事儿。
一准儿不知道不就不用在这儿了么。
这怎么劝啊？
“老板，不一样，有知识才能走的更远！
申大，我今年一定要进！”
姜杉说的斩钉截铁。
怎么进啊？
这总分，就是翻一番，那也进不去申大啊！
杀进去还差不多...
杀？
“小姜，你别冲动...”
这事儿姜杉整不好真能做出来。
“我没冲动，老板，你该冷静一下...”
姜杉这边直接拨通了电话。
“你好，申市报警中心...”
“我要报警，有人偷了我的高考成绩...”
在姜杉大概说了过程，对方说：“好的，我们这边已经记录，很快会有警员联系您！”
姜杉挂了电话，又是一个电话拨出去，顺便点了录音，熟练到仿佛都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你好，普元招生办...”
“我是今年一中的高考考生，我的高考试卷被人掉包了，我要申请复查试卷！”
“好的，请您报一下准考证号！”
姜杉这边报完准考证号后，对方沉默了许久，足有三分钟没有声音。
“我们这边已经做了记录，请您于28号下午，也就是四天后的下午...”
“我需要携带什么证件？”
“您只需要带着准考证...”
啪！
姜杉直接挂断了电话。
对方已经做到这一地步，根本就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分明就是在拖时间。
只要有了这段录音，警察就肯定会介入了。
“老板，您有叫宋欣卉的侄女...之类的亲戚么？”
“啊？”
宋天海还没有从姜杉这一系列的熟练操作中反应过来。
做这一切的姜杉，太熟练，太淡定了！
“宋欣卉！”
宋天海想了一下，表示并没有印象。
不过宋家家大业大亲戚多，搞不好哪个犄角旮旯里面冒出来个人就叫这名字。
但宋天海表示并不在乎，没印象那就说明不亲了，让姜杉有话直说。
“那好，直说了！
我怀疑这个叫宋欣卉的人和我调换了试卷，要是和您有关系，您还是最好不要帮我...”
宋天海眉毛一挑，说：“我们宋家规矩严的很，这种事不可能做得出来...”
“老板，时代变了！”
“别和我扯这些，你才几岁，我比你了解时代！
时代再变，那也有个法字在头顶悬着！”
宋天海手一摆，接着又说：“你需要我这边怎么帮你，找出这个叫宋欣卉的人？”
“不用这么麻烦，我想要找一家比较权威的笔迹鉴定中心...”
宋天海乐了。
还以为多困难的事儿。
“这好办，一个电话就能给你解决...”
“老板，必须得是权威机构！”
“申大司法鉴定中心，全省最权威的鉴定中心...”
姜杉眼睛一亮，申大好啊！
本来就要进申大，鉴定完笔迹刚好能搭上话，看录取通知书的地址能不能改一下。
“老板，有熟人么？”
“没有熟人...”
姜杉无语了，没有熟人，刚才还说好办，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这个熟人是没有，但是有亲人，你们的老板娘刚巧在那里上班，马马虎虎也就是个教授。”
“老板娘是有点马虎，才是个教授...”
小六子在一边吐槽。
啧！
宋天海抬腿就给小六子一脚。
“没文化害你一辈子！”
小六子委屈，说错了么？
“老板，要能出差，去普元！”
姜杉补充道。
去鉴定高考试卷笔迹，肯定不可能让带到申市，需要人去普元。
至于怎么能看到试卷，就需要警察这边的介入了。
“没有问题，你们老板娘最近很闲！
我们一起走一趟普元，当做是旅游了。”
只要姜杉这颗小炸弹不炸，去一趟普元算什么。
宋天海接着又说：“小姜，你有多大的把握是试卷被调换了？”
“百分之九十九，那百分之一是有可能我考试的时候真把脑子给丢在哪儿了！”
“那就好办，这种事儿需要搞大，关注的人越多，办起来才越顺利！”
宋天海说完以后走到一边，接连打了三个电话。
最后一个电话打的时间最长，看宋天海那一脸谄媚就知道，最后一个电话可能是打给老板娘，那位在申大司法鉴定中心有着教授职称的老板娘。
“等着吧，你这事儿会搞得很大，也会很顺利！”
宋天海很是自信。
“谢谢！”
姜杉由衷的说一声谢谢。
她从没有想过让宋天海帮忙。
甚至于还防着宋天海。
但，现在看来，辛亏有宋天海。
有时候，即使人生重头走一遍，这一路还是会有许多始料未及，超出掌控的事儿发生。
比如，预料中最后的底牌，那位在省招办上班的老顾客...
现在，根本就还没有到省招办上班。
事情顺不顺利，还得靠宋天海的人脉了。
叮铃铃...
姜杉手机响了。
应该是接警的警员，来电话询问详细情况。
“姜杉，赶紧滚回来，等找到你，不打断你俩条腿，你是我妈...”
但，这咆哮声明显不是了，是白静云。
姜杉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暴躁的心，将手机递给宋天海。
“打错电话了！”
宋天海什么没见过，就看姜杉那沉下去的脸色，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不可能，不会错，有人和我说了，姜杉刚用这电话打完...”
“不认识什么姜杉，别再打来！”
宋天海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如果说刚才还有些怀疑姜杉，是因为成绩太差才要看试卷。
属于有点儿作...
那接到这个电话，便再也没有一点儿怀疑了。
而且，很明显，问题出在普元县的招生办！
感谢阿秘01、萌定天下、唯爱暖贼666 三位书友的慷慨打赏！
第四十章 成绩换钱
“六哥，帮我跑一趟省招办。
出门坐77路公交...”
“做什么公交，开车去！”
宋天海直接将车钥匙丢给小六子。
姜杉也没多说什么，宋天海的帮忙不是一俩句感谢就能表示。
她和小六子交代一番，小六子也是没有废话，匆忙离去。
“小姜，我做些什么？”
小王也凑上来让姜杉安排任务。
“王哥，要不你就保护我？”
哪还有任务，又不是要搞什么大事儿。
“好咧！”
小王站在姜杉身边，仿佛像是领到兽人永不为奴的使命一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宋天海的脚都忍不住想要踹戏多的小王了。
在这一刻，科宁四人仿佛就是一家人。
家人有事儿，纷纷站出来，要搭上一把手。
小六子没走多久，第一个赶到科宁的人让姜杉很意外。
“高考试卷被掉包这种事儿，归刑侦管么？”
姜杉打量着面前的江怀安。
周末遭遇小偷的时候也是，这次也是，刑侦有这么闲么？
“应该不归我们管吧，来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江怀安道士一点儿也不见外，说话的功夫，直接走进柜台里，坐到小六子的位置上。
“你不用上班么？”
江怀安耸耸肩说：“队里不忙，请假了！”
好吧，姜杉无话可说。
总不能伸手去打笑脸人，一脚踹出去主动凑上来帮忙的人吧。
只是很不理解江怀安的做法，看不明白。
熟么？
根本不熟，前前后后也都是工作范围内的接触。
连朋友都算不上。
“老板，能不多事儿么？”
“什么多事儿，多什么事儿？”
宋天海对姜杉的警告，装傻充愣，表示根本听不明白。
这让姜杉也表示没办法。
毕竟江怀安也没有明说对她有意思，万一人真是看着宋天海的面子上来帮忙呢？
那样的话，直接了当的告诉对方，对处男女朋友绝缘，想一想对方莫名其妙的表情都觉得尴尬。
姜杉要是知道江怀安和宋天海根本不熟，他俩只不过是比姜杉多见了一次面。
必然不会选择冷处理，不作为了。
赶来的第二波人，还不是姜杉预料中通过电话的警员。
俩男一女，一进天海的门姜杉就注意到了。
对方实在是太明显了，长枪短炮，想不注意都难。
“你好，我是申市电视台今日说法的主持人张芮...”
三人中唯一的女性，知性大方，同宋天海微笑点头后，向姜杉伸出手来。
“你好，我是是申市晚报的记者！”
剩下俩男性，其中那位空手而来的男人也是向姜杉自报了家门。
“老板，有必要么？”
姜杉无奈，电视台和晚报记者都来了。
申市晚报还好，能影响到的地方还是本市。
申市电视台就有些影响力太大了，尤其是今日说法节日，全国那么多电视台无数节目里，都是能排进前三十了。
而且姜杉没记错的话，刚好是明天播！
“当然有必要，必须要搞大！”
就这样，宋天海都觉得还不够大，不够及时。
无论是申市晚报还是申市电视台，今天都播不了。
晚报可不是晚上才发行，而是明天的早上。
今日说法则是在明天晚上。
“也不能说是你们要把事情搞大，这不好听！”
今日说法的主持人张芮帮着宋天海说话了，“是我们接到消息后，觉得很贴合今年的高考情况...
最近有风传，说是下次高考将会不再有年龄限制以及婚姻限制，父子、母子同时高考，同时上大学的情况，未来不无可能。
姜同学的这种情况非常适合用来给大家普法...”
姜杉知道教育部颁发的这条新通知。
但具体是那一年就不知道了，应该就是最近几年。
她只记得，当时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还大哭一场，还有念大学的机会。
后来，温饱都解决不了，还念什么大学。
再后来，年龄大了，不是念书的年龄了，更多考虑的是努力挣钱了。
“姜同学，我们现在可以开始采访么？”
姜杉点头以后，主持人张芮正式开始采访，一旁的记者也做着记录。
张芮先是询问了姜杉的基本情况，又问了姜杉出现在天海的原因，把姜杉塑造成一个打工挣学费，苦命且品学兼优的学生。
然后才整理了姜杉目前的证据。
姜杉手机里的录音是最直观证据，电视台和晚报也一人拷走一份。
至于姜杉的成绩，就需要电视台和晚报收集一下毒多方信息了，也不能只听姜杉的一家之词。
采访的中途俩名警员就来询问基本情况了，在江怀安与他们说了几句什么后，对方很是为难，但还是答应了。
站在一边坐着记录，也没打扰采访。
“好的，那就到这里...”
叮铃铃...
张芮话音还没落，姜杉的手机响了。
这回姜杉学聪明了，看一眼上面的信息，固定电话，区号是普元所属的市。
姜杉不记得家里的电话，基本很少用，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是能不接就不接，完全没必要记得。
尽管不记得，但，这个电话**不离十是白静云。
姜杉又想递给宋天海。
“有记者和张芮当面，你给我干什么？”
宋天海示意将电话交给张芮。
这合适么？
张芮情商也是极高，看到姜杉这番模样，试探问：“家里打来？
我可以帮你接！”
姜杉犹豫了一番，还是选择将手机递给了张芮。
“你好...”
张芮说了一句你好，点了通话录音，将手机放在柜台上。
“姜杉...”
短暂的沉默下，电话中传来咆哮声。
没有意外，还是白静云。
张芮看一眼脸色不好看的姜杉，冲着电话，说：“你是哪位？”
“我是哪位？
好啊，翅膀硬了老娘管不了你是吧？
姜杉，告诉你要么赶紧死回来，不然等着警察去把你抓回来，你这辈子别想踏出家门...”
“妈？”
张芮试探性的叫一声，但电话那头只有谩骂声。
“妈，你是不是把我的高考成绩卖了？”
既然对方连女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张芮直接大着胆子问起高考成绩的事儿。
“是又怎么样？
养你这么大，用你的高考成绩换点儿钱怎么了？
你念书有什么用？
是能给我们养老还是送终...”
张芮看向身边的摄像大哥，眼神询问有没有拍摄下来，收音如何。
摄像大哥给她比个欧克的手势。
“是卖给了宋欣卉家么？”
“姜杉，赶紧滚回来！
等着我去找你，没你好果子吃！”
也不知道是白静云听出了不对劲儿，还是回个神儿来，发觉话说多了，留下这句话后，直接把电话挂了。
经过白静云这一个电话，基本上都不需要小六子那边带回来的东西了，已经可以初步确定，姜杉的高考成绩不是她真正的成绩。
但，无论是记者，还是张芮，亦或是俩名来了解情况的警员，都又等了十几分钟。
等到小六子，看了小六子带回来省招办下发的通知，上面明确表示本省对高考成绩存在异议，需要核查的日期是26、27俩天，过期再不受理。
三方各自复印了一份，这才都离去了。
第四十一章 一口回绝
周四，也就是26号的早上。
姜杉早早起来。
她坐在阳台上，望着朝阳。
还在心中复盘着昨日的一切。
申市晚报应该已经发行，这个时候早已经遍布大街小巷的报摊。
今日说法会晚一些，今晚才播。
不得不说宋天海的观念真的很超前，懂得制造舆论，从多个方面施压。
但，姜杉不觉得今天回普元是正确的时间。
可拗不过已经安排好一切，要出发的宋天海。
舆论施压没有到位，警方那边也时间太紧了，还没有回信。
姜杉也不确定，警方有没有去接触省招办，讨论她的问题。
可以说，昨天制造出来的一切，今天还都没发生作用，今天回去极大可能碰壁。
姜杉就是在复盘寻找有没有之前没注意，却能及时见效的办法。
叮铃铃...
她看一眼手机，是宋天海！
这是已经在楼下了。
才刚过八点，需要走这么早的么？
一早上一遍一遍的复盘，就想找出些更有效的办法，早餐都没吃。
来不及了！
姜杉拎着必须物品下来的时候，看到尚景年站在一辆车同一位很有气质的女人说话。
那曾是原轨迹上姜杉梦寐以求的气质，书卷气息。
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都透露着浓重的书卷气息。
“小姜下来了，来，我给你介绍...”
“尚景年，别逼我在你家门口揍你，我老婆需要你来介绍？”
尚景年的话都没说完，宋天海不干了，从驾驶位下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对于宋天海的威胁，尚景年全然不在乎，“是你老婆没错，我们还是老同学...”
“别给我扯那老黄历！”
宋天海看向姜杉，指着浓重书卷气息的女人，“苏瑾，老板娘，你嫂子！”
干脆利落！
不给尚景年介绍的机会。
“77年的时候恢复了中断十年的高考，我们是第一批考生，申大的同班同学！”
尚景年故意气宋天海。
苏瑾看两人斗气，无奈摇头，看着姜杉说：“小姜快上车吧，天海近些日子回家后总说你的事儿，早就想见一见你了...”
苏瑾和煦如春风。
人美，博学，还和气！
这让姜杉那种久违的自卑感又回来了。
“老板娘...”
姜杉忍不住就鞠一躬。
拘谨的模样，何止是苏瑾一愣，宋天海和尚景年都是一愣，他俩也没见过如此模样的姜杉。
“老板娘的气场果然强大，能让小炸弹拘谨，难得难得...”
宋天海真想把这一刻拍下来留念。
这番模样的姜杉，或许以后很难见到了。
听到宋天海打趣的话，姜杉更加拘谨，就差捏衣角了。
“你刚见到苏瑾的时候也没比小姜强吧？”
尚景年看到姜杉的模样，故意揭宋天海的老底。
“你也没好在哪儿，我们半斤八两！”
宋天海立刻回击。
他看着尚景年寸步不让。
来呀，互相伤害啊！
“你们差不多得了，斗了多少年也不厌倦么？”
苏瑾没有帮亲，而是一人一棒子，一人瞪一眼，“今天对小姜有多重要你俩不清楚么
还有功夫斗嘴耽误时间？”
“小姜，上车！”
宋天海招呼了姜杉，直接坐上车，不再搭理尚景年。
“有什么困难记得打电话回来！”
临上车，尚景年还在嘱咐姜杉。
具体情况他在昨晚姜杉请假的时候就得知了。
目送着车走远，尚景年才进去尚品大厦。
“早上心系分数，没吃饭吧！”
苏瑾从前排给姜杉递来早点。
“谢谢...”
姜杉接过来，连连道谢，拘谨仍在。
到高速入口的时候，宋天海将车停在路边，只说了一句等等人。
再加上苏瑾从后备箱拿出一堆零食，也坐到后座，姜杉更为拘谨，也没问再等什么人。
不到五分钟，姜杉便看到有俩辆车先后赶来。
宋天海分别下车去打了招呼，同第一辆车多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才折回来，重新启程。
姜杉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到俩辆车里是什么人。
“不用担心，今天晚上我们就能办完赶回来！”
听到苏瑾的话，姜杉轻轻嗯一声，点点头。
苏瑾也看出来姜杉放不开，不光担心，还有始终散不去的拘谨。
可从申市到普元快也要五个半小时，一路上始终这样，那得多累。
因此她才选择坐到后座，同姜杉说说话。
“听天海说，小姜的目标也是申大，报的是申大哪个专业？”
“工商管理！”
对于志愿填报，姜杉记得很清楚，为了能够高大上，还能多挣钱，一二三志愿全是填的申大工商管理。
即使有重走一次的机会，她对专业也很满意。
“老板娘...”
“还是叫苏姨吧！”
苏瑾不喜欢老板娘这个称呼。
“那还是叫苏姐吧！”
苏瑾没有意见，但宋天海有些小意见。
他和苏瑾是俩口子，姜杉却一个称呼姐，另一个在不称呼老板的时候也是叔，能没有意见么。
不过，有意见也没用。
姜杉询问起一些关于申大的情况，比如在入学以后能不能再去报一个专业，双专业...
比如，能不能改录取通知书的地址。
渐渐聊开，姜杉也不再拘谨。
一路上同苏瑾有说有笑...
还解决了俩个大问题，便是录取通知书的地址更改，还有第二专业的问题。
只要分数稳了，苏瑾答应会帮着改地址，也会帮姜杉问学校拿一份关于第二专业的详细说明。
...
下午两点半的时候，终于赶到了普元。
三辆车直接开到离普元招生办不远的一家小餐厅，对付吃口饭，顺便等着三点上班。
这个时候，姜杉才发现第一辆车的人是江怀安。
江怀安和一名穿便装的警员在第一辆车。
申市电视台的三人则是在第二辆车，他们来跟进情况，也是补充一些资料，方便晚上播出。
电视台是真的很重视姜杉这件事，不惜花费六个小时的路程，特意跟来，还带的全是小型设备。
姜杉一行囫囵吃一口饭，看着时间差不多，便忙不迭的赶往招生办。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对分数有意义的人还真不少。
基本上都是黑脸的父母，带着一脸忧愁的孩子。
姜杉他们这种接近十人的队伍，还是独一份。
“你的成绩不存在问题，不予以查验！”
姜杉刚把准考证递进去作登记，又被里面的工作人员丢出来，一口回绝！
第四十二章 事态升级
不止是告诉姜杉错误的时间来核查。
显然还知会了相关人员。
看这情况，姜杉已经成为此地的黑名单。
在舆论没有发酵以前，姜杉早已经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
不然，忽略了舆论的她，也不会始终执着于找到那位在省招生办上班，原轨迹上熟识的老顾客了。
就是为了在第一时间拿到省招生办开具的准予核查文件。
老顾客没有找到，但有了宋天海作出的一系列行动弥补。
可，需要时间！
在警方这边没有接触省招生办，唯一的办法，也是非正规极端办法，便是等待舆论的发酵。
现在准予核查文件没有，舆论也没有彻底发酵，姜杉是没有一点儿办法了。
紧抿嘴的姜杉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她没有想到宋欣卉家能做到这一步。
竟然连个过场都不需要走，直给她当她一棒打死。
当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注定这口气是吐不出来，只能等待舆论的发酵，自上而下的追责了。
“每一位对成绩存在疑问的考生，都有核查的权利，你凭什么不让核查？”
刚想要退出来的姜杉，后背感受到手的温热，是苏瑾站在她身边质问里面的工作人员。
“凭我坐在这里...”
里面的工作人员显然是不打算讲理，抬头看到苏瑾的时候，当即脸色变一下。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惊疑而已，委实是苏瑾的气质太过突出，与她接触的寻常家长不同。
“你是谁？”
“她是谁重要么？
一个破地方的看门狗，耍什么官威？
跟谁摆臭架子？”
宋天海终于忍不住了，一把甩开拉着他的江怀安，站到苏瑾旁边，差些一指头没点在工作人员鼻子上。
“看门狗？”
工作人员的嗓门一下子拔高八度。
姜杉几人都下意识的皱一下眉，这声音太尖锐了，跟被踩着尾巴的狗叫声一样。
“你爹是姜建国对吧？
今天老娘就把话撂在这儿，姜建国和白静云不打烂你们几个人的嘴，姜森也别想上大学！”
工作人员气急败坏的打电话。
“你...”
怎么就没带小六子，宋天海很后悔，这种动手动嘴的事儿，他哪儿擅长。
气急的宋天海，都想要动手了。
但被苏瑾和姜杉一左一右的及时拉住。
“你怎么还能保持冷静？”
宋天海难以置信的看着右手边姜杉，竟然还拉他。
往常这种时候，姜杉不应该早扑上去来一套哼哼哈兮的连招么？
“快上啊，不...嘶！”
宋天海顿时深吸一口气，看向腰间苏瑾的手。
疼，腰间肉被苏瑾拧的疼！
姜杉给宋天海使眼色，微不可擦，冲着后面隐蔽拍摄的电视台人员看一眼。
啪！
宋天海一拍脑门，顿时反应过来。
刚才看着姜杉被怼的一脸失望，苏瑾又被怼的面有怒色，还要面对质问，急火攻心了。
“白静云，你儿子还想不想念大学？
十分钟来不了，你儿子也不用念了！”
工作人员终于拨通了电话，瞪着姜杉，那面目恨不得将姜杉生吞活剥，“什么事儿？
你家赔钱货带人在招生办闹事儿！”
“赔钱货？”
呵！
姜杉自语咕哝，摇摇头。
“小姜，不要冲动，我们还有办法，动手就不占理了！”
刚冷静下来的宋天海以为姜杉忍不可忍，要哼哼哈兮的给工作人员来一套了，忙就是劝阻。
“老板，我们走吧！”
“啊？”
宋天海都怀疑听错。
这也太不姜杉了。
“我那父母不是什么善茬，亲女儿都往死了坑，何况是挡他们财路的陌生人。
我们明天再来！”
姜杉太了解父母了。
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突然产生，而是积年累月，蛰伏在骨子里。
十几年后能做出坑她的死局，现在面对挡他们财路的人，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避而不见，姜杉也是不想苏瑾和宋天海几人受到什么伤害。
“告诉你们，走了也没用！
只要在普元，你们这些人一个也逃不掉，都要蹲大牢！”
工作人员趾高气昂，用鼻孔看着姜杉几人。
宋天海这个暴脾气又有些忍不了。
今天出门是没看黄历么？
“走吧！”
姜杉拉一下宋天海，不让他多说。
她也憋着一口气，但现在不是发泄的时机。
当务之急是让电视台人员把拍下来的素材传回申市。
这些素材已经够了。
很明显，对方不按规定办事，只要今日说法播出，已经足够在高考月引动舆论了。
没必要再和对方置气。
“等等，能解决问题的人马上就到！”
刚想要离开的姜杉被江怀安拦住了。
江怀安挂掉手中的电话，说：“半个小时人就能到，等半个小时后，肯定能看到试卷！”
“非得要在这里等么？”
姜杉不愿在这里等着，父母赶来以后必然会使事态升级。
“有问题要直面面对，逃避只能是一时！”
苏瑾牵起姜杉的手，给予姜杉安慰。
姜杉点点头。
父母早晚是要面对！
留恋么？
不可能没有一丝留恋，毕竟他们生养过。
这也是姜杉在重生以后，没有走极端，想办法赚钱在第一时间离开普元，离开家。
而是选择平静离开。
那个家，不管是原轨迹还是现在，姜杉都不想再回去。
但，还极其矛盾。
心中有一处地方，始终属于那个生活了二十年的家。
人，是感情动物。
二十年的生活，怎么能没有感情。
只不过，怨恨让一切感情深埋。
“翅膀硬了，学会逃跑了是么？”
白静云来了。
不止有白静云，还有父亲姜建国，弟弟姜森，以及两位穿着制服的警察。
“还敢跑这儿来胡搅蛮缠，今天非得打断你狗腿，看你以后怎么跑！”
白静云骂骂咧咧疾步走来。
那架势，颇有野兽出山的气势。
“苏姐，没事儿，我能应付得来！”
姜杉感觉到苏瑾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冲着苏瑾微笑点头。
为了避免伤及到别人，姜杉走到苏瑾几人前面，直面至亲而又陌生的家人。
呼！
白静云看着姜杉这么平静，更是愤怒，抬手就是一巴掌照着姜杉脸抡下来。
啪！
姜杉抬胳膊挡一下。
白静云抡下来的巴掌没有达到目的，打到姜杉胳膊上。
“你还敢挡？”
白静云左右手开抡，丝毫不顾形象了。
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第四十三章 有何区别
“姜建国，你还杵着干什么？”
白静云喝喊着让姜建国上来帮忙。
几巴掌全抡在姜杉胳膊上。
姜杉胳膊疼不疼白静云不关心，她的手是很疼。
“看你还反了天不成...”
白静云唾沫星子横飞，连咒骂带动手。
姜建国也是一脚踹过来。
一看这架势，宋天海和江怀安也不能干看着了。
“干什么，干什么，有你们什么事儿？”
那两穿制服的警察第一时间扑上来拦住江怀安和宋天海。
“你俩是什么警察，不去拦打人的，拦我们干什么...”
“人那是家务事儿，你俩跟着掺和什么劲儿！”
宋天海被一句话怼得气个半死。
要不是两人身上的衣服，早扑上去揍俩货了。
“往后退，不然将你俩带回局里去！”
宋天海被对方推得踉跄两步。
他这个气，没有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心脏病了。
“你也...”
那俩人看宋天海翻不出什么花了，又去针对江怀安。
“你俩是警察？”
面对江怀安的质问，俩人轻笑，“不是我们能穿这衣服么？”
“你警服上的编号呢？”
江怀安一指头戳在对方胸口，那里本应该有着编号，现在确是空白。
“你的呢？”
江怀安又看向旁边的另一个人。
“没有编号，证件总该有吧，拿出来让我看看！
也没有么？”
“给你看？
你算什么东西，给你看？”
俩人急眼了，嚷着还想要推俩把江怀安。
“妨碍公务，质疑公务人员...”
两人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够了！”
这时，姜杉一声怒喊。
她避开了姜建国不知道第多少次踹过来的一脚，顺势还拉了一把，让姜建国站立不稳。
这还不止，还在白静云巴掌抡下来的时候也给了些助力，让白静云在没有着力的时候也站立不稳。
只是小施技巧，白静云和姜建国都跌倒在地。
两人在这一瞬间都愣了，失去平衡的摔倒肯定不至于摔傻了。
显然是因为姜杉突然还手让她俩吃惊。
“姜杉...”
一声怒吼下，一直在看戏的姜森一脚就踹过来。
“对父母动手，你还是个人么？”
面对这位双胞胎弟弟的质问，姜杉咬紧牙，一言不发！
“你还躲？”
一脚没踹到，姜森还想等站稳再踹。
啪！
可，姜杉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将人踹的摔出去。
摔在地上的姜森直接弓成虾。
肚子的疼痛，让他一张脸憋的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完了完了，小炸弹要炸了！”
宋天海哪还能顾得上看江怀安和那俩极大可能是假警察的货扯皮，忙就是去稳住姜杉。
这个时候，姜建国和白静云终于也反应过来。
白静云冲着穿制服的两人大喊，“你俩还不帮忙去按着那个小畜生？”
两人跟拿人钱财的工人一样，点头哈腰的就要去按住姜杉。
咔！咔！
“你俩就别跟着掺和了！”
江怀安一个刑侦队长，面对两不知道哪借来但，敢冒充警察的人，还不是手到擒来。
直接给俩人带上了一副手镯。
“这什么？”
两人都惊了。
这是假扮死巧不巧的遇上真警察了？
“手铐，不认识啊？
没事儿，你俩得戴些日子了，慢慢认识！”
江怀安子直接将俩人丢给跟着来的同事。
“你干什么？”
白静云一看这情况，冲着江怀安大呼小叫，“他俩是警察，警察...”
“这不是巧了么？
我也是警察！”
江怀安将证件拿出来，让白静云看清楚。
“那你快把那个小畜生抓起来，她丧良心打父母...”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么？
老实待着！
想想清楚怎么交代你花钱雇来的警察吧！”
“什么花钱...”
是不是花钱雇来，自会有分晓。
江怀安不管白静云，跑过去和宋天海一起看着姜杉。
“千万不要被人左右你的情绪。
冷静冷静，放松...”
江怀安来到姜杉身边的时候，见宋天海死命拉着姜杉，还不停劝说着。
再观姜杉，面目略有狰狞，他也忙抓住姜杉的一只胳膊。
“姜杉，你清醒一点儿。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你这样和他们有何区别？”
有何区别？
没有区别！
姜杉瞬间便觉得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
她不要和姜建国白静云一样。
不要！
呼！
姜杉长长吐出一口气。
回想刚才那一刻，她浑身充斥着怨恨，只想报复。
可能在某一瞬间，都动了杀人的念头。
太可怕了！
怨恨不光让她变得暴躁，还蒙蔽了她的眼和心！
“姜杉，不要...”
“我能克制的住！”
姜杉看向白静云，“卖掉我的高考成绩给家里舔了不少家具吧，用的还顺手？”
“你个打父母的畜生！”
白静云只骂，不停什么卖成绩，也不停新家具，又一次扑上来想打姜杉。
“老实点儿，还有一副手镯空着，你们两口子想认领？”
白静云一听会戴手铐，立刻老实了。
“真是养了个仇人啊！”
一看白静云就这样熄火，那位坐着看戏的工作人员哪能乐意，坐在窗口里面拱火道：“儿子的大学都有可能念不成，要是我的话，非的把仇人的嘴撕了。”
“姜杉，你个畜生，她是你弟弟...
不让你弟弟念书，你还是个人么？”
白静云瞬间又吓骂着要往上扑。
“老实点儿！”
“妈打女儿天经地义，你是警察也管不着！”
白静云这回跟疯了一样，连江怀安也一起挠。
江怀安没有二话，直接将白静云扣死，“谁告诉你天经地义，告诉你，打人就犯法！”
“姜建国你个窝囊废，想让你姜家的种和你一样一辈子没出息么？”
动弹不了的白静云又骂骂咧咧让姜建国动手。
姜建国也是，一挨骂便想着动手。
得了，正好江怀安觉得拷一个白静云浪费。
一起吧！
白静云和姜建国一人一个手镯。
他俩和俩假扮骄警察的人交叉背靠背坐在一起。
即使如此，白静云还不停冲着姜杉骂骂咧咧。
什么白眼狼丧良心都算是轻，更难听的什么贱货都有。
甚至于勾男人都能说得出来。
同为人母的苏瑾听了都气的哆嗦。
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都不敢想象，竟然会有母亲用这样的词骂亲女儿。
“苏姐，不用气...”
彻底冷静下来，压住心中怨恨的姜杉，还能宽慰苏瑾。
“你看，我都不气...”
第四十四章 就值五万
真不气么？
只有姜杉自己清楚了。
反正，面对白静云没有下限的恶言恶语，是再没有变过表情。
始终冷漠！
姜杉这种冷漠，不会让白静云变得兴致缺缺，相反，越来越气，越气骂的越是难听。
“当初生下你来就应该淹死，丢了喂狗！”
“那你们一家三口很可能早饿死了...”
姜杉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小姜...”
白静云拉住了姜杉的衣服，不想让姜杉和白静云争辩，也不想让姜杉靠近白静云。
“苏姐，没事儿，我能克制的住！”
听到这样的话，尽管看到姜杉双手紧握成拳，但苏瑾还是选择相信！
姜杉走到白静云身边，蹲下来，毫无退缩的直面白静云的目光，“我第一次做饭是几岁了？
六岁，还是五岁？
当时的我站直了都没有灶台高，就要做一家人的饭。
炒菜切菜都要踩着凳子，摔了，切到手了，油烫着了，你有管过么？
哦，对了，有管过！
你会给我俩巴掌，让我的疼痛转移了...”
“养你这么大，让你做些家务怎么了？
白眼狼！”
姜杉站起来，不想再与白静云说什么。
想要唤醒白静云的愧疚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包揽家务，做不好还真不能怪谁。
姜杉只怪自己不是天生伺候这一家子的命！
或许有一颗公主心吧！
“买了新衣服吧？”
姜杉目光从白静云的身上移动一边姜森身上，“买上笔记本电脑了吧？”
看姜森闪烁的眼神就知道已经买了。
姜杉在天海卖电脑，虽然卖的是组装机，对笔记本电脑的价钱也知道个大概。
目前台式机的主流是2万档，这已经算是高端台式机了。
高端笔记本则是7万以上，最低端的笔记本也在1万7以上。
姜森能买的上笔记本，可想而知，宋欣卉家给了一个好价钱。
“没有少爷命，到是有颗少爷心！”
姜杉收回目光，又看向记忆中只有拳头的父亲，姜建国。
“摩托车也肯定换了！”
不用看姜建国的表情，姜杉也知道是必然的事儿。
笔记本和摩托车这种都是一万开外的大件，都能买得起，宋欣卉家还真是不差钱啊！
“你们一家三口，真会享受，卖了我的未来，给自己添置东西，还让我去给你们挣钱，养活你们！
真是我的亲人啊！”
姜杉又看回白静云，“我的未来值多少钱，五万？”
“怎么了？
供你读这么多年书已经仁至义尽，换点儿钱你有什么不愿意？
你就是个吸血鬼，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不要脸的贱货...
书都念到了狗身上！”
有时候你在规划着未来有她还有他的生活，可对方的未来根本就不打算有你的身影。
而姜杉，这一家子就根本没有给过她规划未来的机会。
“就值五万...”
姜杉心累，怨恨也怨恨的累了。
让白静云知道，她周末俩天卖电脑挣得提成就能超过十万么？
告诉白静云一笔单，就拿了九十多万的提成么？
不，姜杉不要这种让他们后悔的机会。
她不会说，不会让这一家子有后悔的机会，不会让这一家子有死缠烂打的机会。
“你们真是瞎了眼！”
姜杉是不会说，但不代表有人能看得过去。
宋天海太气了，五万块钱就卖掉女儿的未来，他也是有女儿的人，为人父母，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小姜一天...”
“老板，这口气我宁愿憋死，也不想给他们纠缠的机会！”
姜杉打断了宋天海的话，不让他说出来。
气可以不出，只为独自安好！
“是，瞎了眼二十年前看错一头白眼狼，白养二十多年...”
姜杉无动于衷。
多一句话也不想再和他们说。
早晚有一天，这一家人会后悔曾经对她拳打脚踢，会后悔没有装模作样善待她。
“人来了！”
这时候，有一辆挂着申市牌子的车开进招生办的院子。
江怀安告诉众人一声就去迎接。
车里下来五人，同江怀安说几句话后，被江怀安带着走向姜杉。
“你好，姜同学。”
为首的男人同姜杉说：“德东新区分局和申市电视台反应的情况我们已经知悉，省教育局和省招生办特成立我们这个联合监察组，专项查验此次问题！”
“谢谢领导重视！”
姜杉也礼貌表示感谢。
“听说你们带着申大司法鉴定的鉴定专家先来了...”
“我就是，申大司法鉴定中心，苏瑾！”
苏瑾将工作证交给对方查验。
“麻烦苏教授和我们一起进行鉴定！”
不到一分钟，监察组五人就敲定了人选，做笔迹鉴定的苏瑾，代表德东新区分局的江怀安，还有申市电视台的俩人，总共九人，一同查验试卷。
今晚这事儿都要上电视了，无论此次事情真假，都得让电视台记录好，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姜杉也应监察组要求，在一边写字，汉字符号英语都写，方便一会儿鉴定。
监察组的领头人，去和那名一口否决姜杉核查试卷的工作人员交涉。
“不行，警察都有假冒，谁知道你们是真是假？
啊，你们说是就是么？
我还说我是县长老婆...”
工作人员依然嘴硬。
要不是有铁门挡着上不了楼，监察组的人都不会跟她废话。
“你看清楚了，我的证件...”
江怀安将他的证件拍在窗口。
“办假证的海了去，谁知道你真假！”
工作人员看也不看，直接把证件扒拉出来，掉在地上。
这人就是油盐不进，谁都不好使，就不给开门，就不让进去。
至于理由，那便是没法确认身份，证件能造假，也确认不了。
这给几名监察组人员气坏了。
“陈广和，你在哪儿？”
监察组领头人脸色难看极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质问着对方。
“我是谁？
省教育局副局长，李振国！
出这么大事儿，你这个招生办的一把手还能坐得住？
下一楼来开门！”
李振国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除了知情的江怀安，谁都没有想到监察组带队的人竟然是省教育局的副局长。
可见对这次事情是多么重视。
“打个电话装样子，谁不会？”
那位工作人员还在阴阳怪气。
塔塔...
楼上传来急躁下楼的声音。
一个胖男人出现在楼梯口，是陈广和！
看到监察组脸色都变了，何止是省教育局的二把手，这还有省招生办的二把手。
听着那位工作人员还在阴阳怪气，陈广和嗷捞一嗓子，一脚踹开工作人员的房门，指着那位工作人员的鼻子破口大骂。
省教育局副局长李振国一阵反感，没好气说：“做样子给谁看，赶紧开门！”
陈广和忙就是撇下不知所措的工作人员，拿着钥匙去开门。
“姜同学，你的问题很快就会有结果！”
李振国在和姜杉说完以后，接过姜杉写完的东西，一句话都不和陈广和说，带人直奔楼上。
第四十五章 煞费苦心
半个小时过去，仍听不见楼上有动静。
姜杉有些坐不住了。
笔迹鉴定需要这么久么？
难道又生出了变故？
“小姜，不要急，处处有人阻挡，很明显的事儿...”
宋天海宽慰着姜杉。
这一系列事件，他始终都参与。
从打电话到普元招生办，给错误的时间，又到后脚白静云打来，再到普元工作人员的一口否决。
这一切，无不证明着有问题。
“不着急不着急...”
姜杉嘴上说着不着急，但还是心难安，来回走个不停，望着楼梯口。
时间越长她越不放心。
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和宋欣卉的笔迹按理来说根本不一样，应该很容易鉴定。
虽然二十多年过去，她写字不再是高中时候那样规规矩矩。
但，这段时间写字刻意模仿原先笔迹，应该不会存在问题。
为什么会需要这么长时间？
这种超脱掌控的感觉，让姜杉很不踏实。
“小姜，别晃了，头晕！”
宋天海无法理解姜杉。
普元警察前几分钟来带走四人的时候，事情就已经明了。
那俩假冒警察的人直接就慌了，和盘托出。
全是授白静云指使，本来是打算去申市把姜杉抓回来，没想到送上门了。
俩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不知道假冒警察犯法如何如何...
白静云和姜建国也好不在哪儿，俩人脸白的快和白纸差不多了。
白静云更是声称全是受宋欣卉家蛊惑，也不知道卖个成绩会触犯法律。
这都已经承认了，宋天海不知道姜杉还在担心什么？
“小姜，你说买卖高考成绩犯法么？”
宋天海想要转移姜杉的注意力。
“当然犯法！”
姜杉毫不犹豫的回答。
她印象很深刻，记得原轨迹在零六年左右的时候，国内某地区曝出买卖高考成绩成产业链。
很多已经念大学的学生，都通过非正规手段再次参加高考。
姜杉还记得报道上说，有一学生考了630分的成绩，卖了25万。
“那这触犯了什么法律？
说简单些，高考成绩不就是个人劳动所得，卖掉不就是用个人劳动所得换取合理报酬么？
这有什么不对？”
“老板，你这思想很危险啊！”
宋天海这种说法成功让姜森暂时转移了注意力。
“我说的有错么？
那你说哪儿不对，又触犯了什么法律？”
面对宋天海的质问，姜杉挠头了。
让她说触犯哪条法律还真不知道。
她又不是学的法律，哪了解这么偏门的情况。
再说，媒体报道也不会说触犯了什么法律啊...
突然姜杉觉得，再过二十年还是有许多不懂法的人，全是因为媒体。
只负责将各种模棱两可的新闻报道出来，从来不去跟进报道，也不会去标明报道中的人或事儿触犯了什么法律。
看到的人一传二，二传好几，传来传去，听到的人权当一件新鲜事儿记着了。
早已经忘记这事儿还会触犯法律的红线。
“是不是没错...”
宋天海再一次询问。
“有错，老板，你那是歪理。
你这样的歪理我也能编出来...”
“你编一个我听听！”
姜杉想了一下，说：“高考是国家管控，国家举办对吧？”
“对，没有错！”
“如果放在企业里的话那不就是国营么？
个人去高考那不就是相当于个人参股，然后变成了合营么？
你把合营的产业卖掉，有问过合作人么？
有问过国家么？”
比喻听起来还挺恰当，但宋天海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呢？
个人劳动成果，这怎么就成合作所得了？
“不对，你这才是歪理，而且歪的厉害！”
“那你说我比喻的有错么？
是不是没有错...”
见姜杉又见问题给她抛回来，宋天海没好气说：“你这是混淆视听，别说这些没用的，你就说有触犯法律么？”
“当然触犯了！
你把合资企业私自卖了，不就是非法占有，侵吞他人财产么...”
姜杉突然反应过来了，“换句话来说，买卖高考成绩受法律保护么？
是不是不受？
不受可不就是非法买卖么？”
“前面的你能说过去，不受法律保护就是非法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你走大街上受法律保护么？
你活着受法律保护么？”
姜杉无语。
不是因为宋天海说出来的让她无法回答。
而是幼稚，不懂法。
“老板，你是申大毕业的大学生么？
你让我对申大产生了怀疑！
我都替苏姐感到后悔...”
“嘿...”
宋天海这个气啊。
他这煞费苦心的帮助姜杉转移注意力。
这还得承受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刺激...
“陈广和，这种事儿发生在眼皮子底下...”
突然，楼上出现了愤怒的声音。
紧接着便传来多人下楼的声音。
宋天海和姜杉两人哪还管什么歪理，都望着楼梯口。
尤其是姜杉，她迫切的想要看到人。
苏瑾和江怀安都行，只要能看到两人任意一人有轻松的表情，就心底里有谱了。
江怀安先出现了！
嘴角有笑，他冲着姜杉点头。
呼！
姜杉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地了。
她能念大学了。
迟到二十年的大学！
也算是虽迟但到吧！
江怀安之后是苏瑾，脸上同样有着轻松。
再之后是监察组带队的省教育局副局长李振国，脸有怒色。
“姜同学，你反应的事情已经查明...”
明明苏瑾和江怀安脸上都有轻松的表情，但姜杉听李振国开口还是紧张的握紧了拳头。
“你的成绩确实出现纰漏，对于涉案人员我们会移交司法机关，追查到底，绝不姑息！
你的成绩会在今天六点之前更正过来，绝不会影响到大学...
另外，对于此次纰漏为姜杉同学带来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晚些时候，省教育局会给予姜杉同学一定补偿...”
“什么补偿？”
补偿吸引到姜杉了。
实在是太意外了，这还能给补偿的么？
“感谢李局长的体谅，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苏瑾接过话头来，拉着姜杉就走。
一看这样子，姜杉就知道苏瑾肯定知道是什么补偿，很可能还是苏瑾争取来。
也不着急知道是什么补偿了，肯定差不了！
“怎么这么久才出结果，是...”
宋天海也转移话题。
听到这话，苏瑾感叹道：“为了能掉包小姜的成绩，这名叫宋欣卉的学生可下了一番大辛苦，说煞费苦心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