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开局不顺
“我说...”
“老板，我叫姜杉！”
中年老板没好气，道：“没问你叫什么，提醒你一下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五分钟！”
“这不是还有二十五分钟么，不着急！”
中年老板在想，姜杉是不是在消遣他？
但，意义何在？
一顿操作乱七八糟，不过是损失几张纸而已。
图什么？
只见柜台外边的姜杉不慌不忙，重新对一下报价单和装机单。
确认无误后，核算出价钱，一张是10350，一张是16275。
“老板，我们的组装费是多少？”
中年老板真是后悔，这是答应个什么人。
八字都没一撇，空填了两张报价单就开始惦记组装费了。
“小六子和小王都是十块，你随便，定五十都没人拦你！”
组装费基本上都是在给顾客的优惠上免掉了，全是赚卖电脑的提成，谁去惦记那十块钱的组装费。
中年老板话刚落，就看见姜杉大笔一挥，还真在两张报价单后面各加了五十。
他都忍不住了，说：“你还真敢往上写啊？
这样根本就不可能卖出去，拿给人一瞧不懂行的都知道你在宰人！”
“老板，别瞎说，这可是你自己的店，咋能说自己店是黑店！”
姜杉提醒完老板以后就拿着两张报价单往门口走去。
中年老板这个气，他什么时候说自己开的黑店了。
说的是她姜杉黑。
中年老板目光一直跟着姜杉，不信还真有傻子被她宰。
很快他看到了尚景年，眼睛一瞪，都站起来了，咕哝道：“这是玩的哪一出？”
显然中年老板认识尚景年，也看出来尚景年一直站在门口等姜杉。
注意到姜杉给尚景年看手中的报价单，中年老板更是犯迷糊。
“尚景年，尚老板，这是玩的哪一出？”
“宋天海...”
跟着姜杉来到柜台的尚景年就喊了个名字没了下文。
宋天海把他的话说了，可不就没了下文么，他还想问玩的哪一出。
姜杉看着中年老板宋天海，又看看尚景年，很是好奇，这俩人怎么还认识？
看着可不像是买过电脑的交情。
而且，叫什么？
宋天海？
宋天海，天海电子城，不会这么巧吧？
应该不会，整个天海电子城的老板，在天海一楼半死不活的卖电脑，说出去谁信？
反正姜杉是不信！
“你和这个叫什么来着...”
“老板，你的员工叫姜杉！”
姜杉在一边提醒。
“嗯，就那名，尚景年你这么闲的么，找人来消遣我？”
宋天海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接着说：“宋家地皮和我没关系，你别来天海嚯嚯！”
“你不是宋家老大么，不找你找谁？”
至于姜杉是不是宋家人现在还不好说，但是尚景年已然能肯定，姜杉肯定不是他早些时候认为的宋家老爷子的重孙女。
“自己去问我爹，赶紧离开天海！”
“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
姜杉可不干了，你两恩怨归你两恩怨，凭什么要赶人。
真是开局不顺！
这可是她拉来买电脑的人。
“开门迎客，还有往外赶客人的么？”
宋天海一指头差些没点到尚景年鼻子上，没好气的说：“他来买电脑？你见过哪家大公司的老板亲自出来买电脑？”
“你还坐这卖电脑，大公司老板就不能亲自出来买电脑？”
“说的很对！”
对姜杉说的话，尚景年表示很认同。
“行，行，看你两怎么往下演！”
宋天海冷哼一声，站到一边只看不说话了。
那模样意思就是腾地方，让姜杉和尚景年表演。
“尚总，你先看看装机单，特意为贵公司量身打造，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姜杉不再管宋天海，只要卖出去电脑那就是皆大欢喜。
有恩怨，还能和钱过不去...
emmm...
还真有可能！
姜杉和尚景年说完，又看向宋天海，问：“老板，尚总买电脑你卖不卖？”
“卖，只要他价钱差不下，别说是电脑，就是天海都卖！”
呃...
这话都说出来了，还能不是天海的老板么？
姜杉对自己的眼光甚是满意。
挑一家卖电脑的地方都能挑到天海老板闲来无事玩玩的柜台。
“尚总...”
尚景年让到一边，将身后的采购部部长让出来，说：“我只是闲来无事顺道来天海看看，毕竟曾在这里挥洒过汗水，电脑你要和他谈！”
姜杉又听到宋天海冷哼一声。
这两人有故事，同这幢大楼有关。
姜杉又将报价单递给了采购部部长，问：“贵姓？”
“姓陈，采购部部长！”
“嗯，陈部长，您看这装机单如何？”
陈部长面有难色的看一眼旁边的尚景年，不知道该如何拿捏。
要，会不会拍在马蹄子上？
不要，他也不敢啊！
“按规矩来！”
听到尚景年适时说出来的话，陈部长明白了，他说：“你这是组装机，我们尚品向来都是用品牌机，物超所值！”
哼！
一边的宋天海又是一声冷哼。
“陈部长你是觉得我给你的装机单比不上品牌机？”
“那当然，你这还能比得上联想和方正？”
“看来陈部长是有意向买联想和方正的机器了！”
姜杉点点头，接着又说：“那我更得建议陈部长看一下这两张装机单了，同价钱之下绝对要比一体机好，比这便宜的机器我们也有，就看您...”
“一体机买的是好品质高保障！”
“这样的话那我也可以给你们保障！
只要你们不是搬出去上工地当大锤用，一般办公室用三年不会出问题，出问题硬件按厂家质保，软件方面只要你们能搬来，老板免费给你们修，搬不来我上门给你们修！”
“你这价钱...”
要嫌价钱高了。
“这样的价钱买组装机不合适，尚品还是更愿意买品牌一体机！”
果然是嫌价钱高了。
陈部长想要离开这里了。
看眼尚景年，发现尚景年已经溜达到隔一个廊道的柜台。
“行了，你不要说了，组装机尚品不会买！”
老板都走了，陈部长看着姜杉又要说什么，直接一口否决。
他转身和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让两名心腹拦住姜杉，他去陪同尚景年。
“哎...”
姜杉刚想要去追，就被俩心腹拦住了。
“你的电脑我们不会买，听不明白人话么？”
第十七章 强买强卖
陈部长这两心腹还挺横！
“买不买那是你们的意愿，我推销我的，碍着你们什么事儿？”
姜杉哪会给他们好脸色，没好气接着说：“让开，别在这儿碍眼，不然平地摔一跤的事儿可能发生在你俩身上。”
姜杉一直留意着楼梯口。
没有紧追不舍的上去继续推销，一是因为小六子还没有回来，二是因为尚景年。
在给陈部长介绍的时候，她也没忘了留意尚景年。
商人么，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没在商界摸爬滚打过，这种话还是听过。
尚景年会折回来，姜杉有七成的把握。
看他这一会，就溜达看了两家的柜台，想来是大概了解一下价钱。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不是因为她。
而是因为尚景年和老板之间明显就有故事。
明显宋天海看到尚景年就生气，而尚景年还很乐意看到宋天海生气。
“怎么，你还想动手，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平地摔一个跟头！”
俩助手都乐了，上下打量一番姜杉的细胳膊细腿，其中一人不屑的继续说：“就你这体形，我一个人能打十个！”
姜杉瘪嘴，真想治这俩货方法不要太多。
随便将衣服拉到肩头，大喊一声耍流氓，就能打的他俩亲妈都认不出来。
但，在商言商，动嘴就能解决，动手干什么。
这个时候，姜杉刚好看到小六子出现在楼梯口。
“年轻人，眼睛以后要擦亮些，大老板在的时候要学会看大老板的眼色！”
咳咳！
冲着那两人说完以后，姜杉清了清嗓子，大喊：“陈部长是和哪家一体机店谈好了要以次充好，拿回扣吧！”
“你闭嘴，不要胡说八道！”
啪！啪！
清亮的两声比宋歌刚喊话声音都大。
陈部长俩心腹还想要堵姜杉的嘴。
姜杉哪能让她两得逞，不过是随便俩下就将他俩伸过来的手拍开，两人胳膊上立刻出现一道通红的印字。
“黑店打人强买强卖，控制住她报警！”
俩心腹喊着就冲姜杉扑过来。
宋天海看着一出闹剧即将上演，站在后面直摇头。
就这脾气能卖出去电脑？
电脑没谈怎么样，到是要和人打起来了。
噗通一声，俩心腹连姜杉的衣服都没沾上，便摔在地上，抱着腿在地上哎呦哎呦直喊疼。
还嚷嚷着要报警。
姜杉都怀疑自己的实力了，是不是这两货故意整这么一出，碰瓷啊！
她很清楚刚才踢在俩人腿上的一脚，不严重但也不清，淤青是少不了。
这要真报警了，看起来好像是她的不对啊。
虽然是两人先扑过来，可至始至终都没有伤到她，反而是两人胳膊上又是红印字，腿上又是淤青。
这样不行！
姜杉不动声色的将衣服往下拉了拉，露出一边的肩头，转身说：“老板，麻烦报个警，尚品员工买电脑见色起义，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耍流氓！”
“你胡说，污蔑！”
俩心腹冤啊！
姜杉指指肩头，说：“这就是证据！”
“你能不能稍微演一下，不挤出俩滴眼泪也就算了，好歹也惊慌失措一下啊！”
虽然姜杉几下将俩人解决倒地，可宋天海真是没脸看，姜杉这一脸狠色哪像是受害者。
再看地上的俩心腹，这一对比，她才像是图谋不轨的人。
“现在惊慌给谁看...”
俩心腹一听，这是老板在教员工怎么演啊。
“黑店！”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你们打人强买强卖...”
“闭嘴！”
这边的热闹早将人都惊动来了，陈部长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站出来让两心腹闭嘴后，又对姜杉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打人的事自有司法机关来解决！”
说着陈部长都拿出来电话。
“别装样子啊，一定要打！”
姜杉根本就不怯，她转头指了指背后的摄像头说：“那摄像头好像能用啊，应该谁先动手耍流氓都被拍下来了！”
“好使是好使，但有些模糊！”
宋天海适时出声，他看见尚景年也过来了，这就是在告诉姜杉，视频记录一看一个准，姜杉是弱势，正当防卫，不用打怵。
咬死对方耍流氓，监控中能看到先动手，这帽子对方是戴定了。
接着冲刚回来一脸懵的小六子说：“小六子报警，顺便联系一下记者，尚品地产员工仗势在天海一楼对女销售耍流氓，这标题不错！”
“啊？”
小六子迷茫，上一趟楼，不过十来分钟他都错过了什么？
“啊什么啊，打电话啊！”宋天海瞪眼。
“你们你们...”陈部长这个气啊，这就是个黑店。
他虽然没看见怎么搞成这样，但断然不信手下会耍流氓。
“宋总，有些过了吧！”
尚景年的话只换来宋天海的一声冷哼。
“尚总...”
尚景年一眼将陈部长瞪的没了下文，又转对姜杉说：“小姜老师，还卖电脑么？”
“卖啊！”
姜杉将衣服稍微整一下，毫不犹豫的回答后，又冲着正要打电话的小六子说：“六哥六哥，晚些我们看情况再打电话，先做生意，生意要紧，有监控他们跑不了！”
姜杉这话威胁意思不能更明显！
不是阻止打电话，而是阻止现在打电话，要先卖电脑，晚点儿看电脑卖的如何再打。
尚景年摇头，说：“小姜老师，我可也是你老板，你这样威胁老板强买强卖...”
“谁能让尚总强买，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儿！”
姜杉打着哈哈岔开话题说：“我们还是先看看电脑吧！”
将之前的装机单递给尚景年以后，姜杉又招呼小六子，从小六子那接过来几家一体机的电脑配置单来。
“尚总，我们有合作的一体机品牌，无论是售后服务还是电脑品质，再或者是价格方面...”
不等陈部长把话说完，姜杉就将手中几家一体机的电脑配置单摊在柜台上，说：“尚总，知道你们可能更看好一体机，这是几家做得比较好的一体机，差不多价位的电脑配置都在这里，你对比一下！”
姜杉接着说：“买售后我们也不差，电脑坏了，招呼我一声，一宿不睡也给你把电脑都修好了，三年软件方面免服务费，硬件跟着厂家质保走，这样的售后有几家一体机能做到？”
“尚总，上一次采购电脑不便宜吧，又用了多久，一年？”
“上一次经验就是事实，一体机未必适合大公司做为办公电脑，不扛用！”
“同等价钱下，组装机绝对要高出一体机一个档次，再看看我出的装机单上，华硕主板，这就是品质保障，我家是华硕二级代理，不存在中间商差价，更不存在以次充好，看看柜台里面摆的那些，包装盒上都有防伪和防拆封标识...”
陈部长听着姜杉口若悬河烦到不行。
再看尚景年边看边点头，有很不好的预感。
他觉得在哪里忽略了什么！
第十八章 可能要黄
“还是那句话，组装品质，坚若磐石！
只要您的员工不故意往坏了造，这电脑就是用两年都没问题...”
宋天海听到套用华硕的品牌语的时候就直翻白眼。
“只能用两年么？”
“不止，您想用五年都成，但那样的前提是家用电脑，爱惜着用，而且也不像公司那般高强度使用。
电脑配件未来更新换代将会特别快。
用俩年我是考虑尚品发展快，处理的事儿多，两年后电脑可能就不是那么得心应手了，但想继续用问题也不会太大，但因为电脑原因有可能导致您的员工工作效率变低...”
“行了，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得考虑将你招到公司，专门让你制定如何提高员工工作效率了，我们谈谈价钱...”
陈部长脸难看极了。
电脑采购这里面的确有些猫腻。
他拿了品牌一体机那边销售人员的好处，没办法兑现倒是小事，大不了退钱，可他心疼啊，到嘴的肉没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他有些担心暴露出来。
不过目前看来，只要不特意提，即使价钱低了，也不会爆出来。
“硬件方面没法便宜了，本来就是物美价廉，比一体机便宜不少，您要非得便宜...”
姜杉往外站了站，指向宋山海，说：“我们老板，尚总您也认识，您得和他谈了！”
“硬件一分便宜不了，总数出来给你抹几块钱零头，你去谁家都这样，爱买不买！”
“硬件不用便宜，让你多赚几个钱，给我大侄女和嫂子多买几件衣服。”
哼！
宋天海又一次冷哼，同尚景年针锋相对。
“硬件不用便宜，那你要便宜什么，软件方面也没收你钱！”
姜杉被搞迷糊，难不成这大一老板，要和她抠那50块钱的装机手工钱么？
“装机费！”
果然。
姜杉猜对了。
她上下扫视尚景年一眼，一副大老板怎么就这么抠的表情。
“你这样看我，那我也得和你说道说道这装机费，以我们公司的装机量，这装机费就要超过十万，你说我该不该抠一下？”
姜杉震惊的表情，完全在预料之中，脸上挂着淡笑，继续说：“陈部长，这次我们采购多少台电脑？”
“超过两千台...”
“尚品地产有这么多人？”姜杉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地产公司，坐办公室的就需要这么多人了？
“你太小瞧尚品了！”
陈部长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看姜杉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他趾高气扬的说：“尚品除去地产以后，还有尚品影业，尚品游戏，尚品科技等产业，涉及近十种不同行业！”
啧啧...
姜杉竟然不知道尚品的摊子会如此大。
这么大的摊子尚品怎么会一朝倾塌？
不说其它，就说刚才陈部长说出来的地产、影业、游戏，这可都是未来十几年高速发展的暴利行业。
姜杉看来，那就是跟捡钱一样。
哼！
宋天海又阴阳怪气的哼一声。
姜杉顿时惊喜，她走神儿了。
不止是因为尚品地产的摊子大，还因为尚景年的商业嗅觉敏锐。
姜杉抬头，刚好对上尚景年的目光。
尚景年一直在观察着姜杉，说：“考虑的怎么样？”
“尚总，您都摊子那么大了，和我抠这十来万？
您是不了解销售的苦，全靠那点装机费活，老板您也熟...”
姜杉稍靠近尚景年些，小声说：“抠的很！”
一旁听见姜杉装机费一点不让的陈部长，嘴角都上扬了，很稳。
“我听见了！”
宋天海翻着白眼说。
别说是宋天海翻白眼，就是小六子和小王都在翻白眼了。
像姜杉这样，装机费敢定五十，都打算挣十多万的人整个天海都找不出来第二人。
尤其是这种大单客户，那装机费都是不用客户说，就主动提出来给划掉。
“狗耳朵，真灵！”姜杉小声嘀咕。
“我也听见了！”
对于宋天海，姜杉都无力吐槽了。
小声嘀咕，身边的尚景年都未必能听见，他却能听得见。
尚景年哈哈大笑，他深觉得宋天海有人折磨了，心情很不错。
他索性也不打算压太多价钱了，但好歹都开了口，怎么也得压点儿，哪怕是几块钱也得意思意思。
他说：“你给我推销电脑的理念不就是处处都比一体机更物美价廉，占据优势，这装机费怎么却是一样？”
听到这里，除去姜杉表情没有太大变化，首先有变化的便是陈部长，开始紧张起来。
再之，宋天海、小六子、小王都有疑惑，但也就是短短一瞬间宋天海笑出了声，还不停的啧啧。
“老板发疯，别管他！”
姜杉对尚景年说完以后，又对小六子说：“六哥，楼上品牌店的装机费是不是涨价了，你怎么没让他们写上价钱？”
姜杉仍然不想让步，还想和小六子捏套。
不过姜杉的想法，正合陈部长的心思，他稍微松一口气。
但陈部长并不知道姜杉如何想。
姜杉这么缺钱，当然是先把钱赚了，再想办法告诉尚景年一体机不存在装机费一说。
“啊？”
不过小六子就有些愚钝了，他一脸懵的说：“一体机什么时候有装机费了？厂家发来拆箱不就是组装好么？哪需要组装？”
完了！
陈部长脸如死灰。
“你个笨蛋！”
宋天海都忍不住在小六子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这好，他刚高兴尚景年的采购部长贪的厉害，这就被员工给点破了。
尚景年这边也是敏锐的很，目光很是吓人的看一眼陈部长。
贪十多万的装机费数目并不大，但是对于尚品集团来说，采购电脑本身不过是无数采购中，在规模上非常不起眼的一项采购。
可就是这样不起眼的一项，他的这位采购部长便为自己牟利十多万。
这还不包括有没有虚报价，收受对方的好处。
“尚总，装机费这事...”
尚景年大手一摊，示意姜杉等等再谈，他转身过去打起电话。
姜杉一张脸要多苦涩就有多苦涩的看着仍是一脸懵的小六子，这眼见要成的大单，可能要因为尚品地产自查采购部要搁置了，甚至可能要黄。
这拖的时间长了可不就要黄么！
“你个笨蛋，可少喝点汽水吧！”
宋天海也是气的不行，忍不住又踹了小六子一脚。
不光是让他乐意见到的尚品蛀虫要给拔了，就连大单生意也黄了。
虽然说不在乎这点生意，可这是赚尚景年的钱啊。
能赚尚景年的钱，他比谁都积极！
第十九章 峰回路转
“汽水是要没了么？”
见到这样，小六子知道说错话了，但还不知为何说错话。
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六哥，你只是汽水没了，我可能要损失惨了，两千多台的大单子啊！”
姜杉很苦，比吃了黄连要苦太多。
“你们惨个屁，我才惨，损失老了！”
对于宋天海来说，眼见着两千多台电脑要卖出去，还是卖给尚景年，一下子黄了，那就是双倍的损失。
这老板员工三人，各个苦着一张脸，瞬间就成了比惨大会。
“陈副总，停掉手头上的工作，外聘财务公司，审核公司账目，让财务部门严格保密，谁泄露消息，就卷铺盖滚蛋！
另外，你组织一批人，突击审核财务、采购、审查三个部门近半年的账目。
对，立刻马上，今天下班前我就要见结果！”
姜杉想简单了，尚品何止是要自查采购部，而是要整个尚品大地震了。
前期小范围审查，后期就是全公司的自查！
宋天海都为尚景年搞出这么大动静来感到诧异。
公司大了，有蛀虫太正常不过。
哪家大公司能保证不存在蛀虫？
没有一家！
可清理蛀虫的同时也不能用力太猛了，要一点一点来，太猛了可能会将公司这艘大船搞出个大窟窿，甚至让船上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纷纷弃船而逃也不是不可能。
“尚景年，耍什么威风呢？”
宋天海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呛声尚景年，实则他是在提醒。
“我有分寸！”
尚景年眼神迫人的看向陈部长。
上位者的威压，让陈部长额头直冒汗。
就连靠太近的姜杉，都觉气氛压抑。
原本不信威压气势气场这类东西的姜杉，现在也信了。
“陈部长，回公司等待审核，公司会视情节严重，保留对有问题人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见了吴副总该怎么配合，最好在路上想清楚了！”
尚景年说完以后，看向始终低着头，陈部长的俩个心腹。
“你俩清白不存在问题就留下，有问题趁早也滚回去等待审核！”
面对要严查到底的尚景年，陈部长回公司了，他的两名心腹也回去了。
三人，没一个人干净！
尚景年在见到陈部长三人出了天海，又给吴副总去了电话。
让吴副总找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冻结陈部长的所有财产，并询问了采购电脑的具体情况。
这一切，姜杉都听到了。
峰回路转啊，电脑的事儿应该还没黄，可能还有戏。
“装机费25...”
“成交，有什么要求，要多少台！”
姜杉更痛快，只要大单还能做得成，装机费少点儿就少点儿，直接成交。
主要是这一会儿能成一会儿不能成，峰回路转，太刺激。
心理承受能力以后有的是机会锻炼，现在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第一桶金给飞了。
再有，这个时候尚景年说出来的价钱，那已经是底线了。
还讨价还价，那就是蠢！
现在的尚景年也是雷厉风行，说：“就按你给出的装机单来，具体数量你记一下...
一万冒头这张单要一千七百台，一万六这张单要六百台，三天之内交货结钱，有没有问题？”
两千三百台电脑，这么大的数量，姜杉还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她看向柜台里的宋天海、小六子、小王三人。
“配件不存在问题，今天晚上能全部调齐！”
宋天海很是漫不经心的给了姜杉一颗定心丸，也是最有可能没法交货的根本原因。
只要配件上不存在问题，组装上应该能来得及。
“差不多后天中午，最晚后天晚上肯定能组完！”
小六子和小王那边商量过后，也给出了时间。
“那行，就这样，完成以后我会叫人来拉走！”
尚景年要走的时候，告诉姜杉，让她自己看着办，挑好的来，组装一台搬到尚武。
至于定金，宋天海都追出了天海，可回来以后骂骂咧咧个不停。
想来是没有要上了。
“老板，这么多台，我能拿多少提成？”
“自己算去！”
没要上定金，宋天海正郁闷着，对姜杉哪有好语气。
“一万的单提成是350，一千七百台那就是...595000...”
姜杉吸口气，继续叨咕着：“一万六的单提成是500，六百台那就是...300000。
总共是895000！”
嘶...
姜杉深吸口气。
这第一桶金，太出乎姜杉的意料了。
在姜杉的猜测中，尚品撑死也就需要一百多台。
真是没想到，竟然能要这么多！
这么多钱在原轨迹上，姜杉都没有在银行卡里见到过。
现在这个时间段，这都能够在申城买个几处房产，做个房姐，放着等几年后拆迁了。
“喂喂...钱还没拿到，再把自己给憋死了！”
宋天海看姜杉脸都给憋红了，再不提醒还真有可能自己闭气把自己给憋死。
“瞅你那点出息，九十多万就满足了？
连命都不要，过把瘾就要死？”
嘿嘿...
姜杉发出如男人般浑厚而又憨厚的笑声。
“我你不用表示，挣得比你多，小六子和小王...”
不用宋天海继续说，姜杉便道：“六哥，王哥，两千多台电脑我们三个一起组装，组装费接近六万。
我从提成里面拿钱补齐六万，你两一人三万怎么样？”
嘿嘿...
小六子和小王也发出浑厚而又憨厚的笑声。
三天挣三万，顶得上他们卖两月电脑了。
“看人小姜拿的提成多，你俩也别不知足，心理不平衡。
那是人家的关系。
没见着尚景年打进来天海在和小姜照面后，就一直在门口等着小姜么？
而且你俩还得感谢人小姜，要不是小六子你嘴笨，你俩一人至少能拿五万！”
宋天海还做了一下心理辅导，把事情都说明白了，避免在组装电脑的时候，小六子和小王做点小动作，下些绊子。
嘿嘿...
小六子和小王也是实在人，憨厚笑着，都痛快的说不羡慕，很满足。
他俩很清楚销售的规则，能说会唠多挣钱，关系多广还硬，那就挣大钱。
即使组装费只有十块，那他们也组装的美滋滋，况且姜杉还争取到高价组装费。
“小姜小姜，还有没有可乐喝？”
小六子还惦记着可乐。
三天挣三万了，也不放血自己买可乐。
“有，老板先垫上，发钱了再还！”
“你就连十块钱都没有？”
宋天海都不信。
“兜比脸干净！”
姜杉将裤兜都翻出来了。
“行了行了，我掏钱，不用还了。
赶紧的吧，去仓库，开工干活！”
宋天海也是无奈了，姜杉这身打扮，竟然兜比脸都干净。
“老板，能不能先把提成和组装费先付我们？”
“对啊，老板，先付了吧！”
宋天海一脚把小六子踹远，骂道：“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没钱！
尚景年不给我钱，我哪有钱给你们...”
第二十章 第一节课（上）
“我还得回去代课，差不多凌晨一点再过来和大家组装！”
晚上八点二十的时候，同大家一起组装电脑的姜杉，起身抄起一根钢管用布包起来就要离开。
“等等！”
宋天海留意到姜杉包钢管，以为她是后半夜要来的时候，担心有什么意外，用钢管防身。
“家伙事儿放下！
照现在这速度，及时完工没有一点儿问题。
你后半夜不用来，我们看时间差不多也回去睡觉。
连轴转，只会出更多的纰漏！”
“有道理！”
姜杉点点头，但丝毫没有放下钢管的意思。
她接着说：“就是后半夜不来，我这会儿回去也得带个家伙事儿防身！”
“就你这豆芽菜身材，谁能看得上？
赶紧把家伙搁下！”
“瞧不起谁？”姜杉挺胸抬头！
呵！
啧！
宋天海和小六子都以让人生气的单音字回复，剩下的小王更是连一个音都没发出来，看一眼沉默，继续闷声组装电脑。
姜杉这个气。
真想一钢管砸过去将三人直接砸晕算了。
“懂什么？
时尚的完成度在于脸！
性感的完成度也在于脸！”
呵！
啧！
...
嘶...
又来！
姜杉何止是眼皮忍不住挑一下，手都忍不住颤一下，差一点儿直接将手中的家伙事儿甩出去。
“时尚是你家亲戚行了吧！
但，性感真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宋天海说完看了一眼表，接着说：“行了，都八点二十五了，赶紧放下家伙走吧！”
“家伙不能放！
我拿家伙可不是防止有人劫色...”
小六子头也不抬的插话道：“那不能，这个时间点儿，劫财也不能跑到宋莲台来，正是人多的时候！”
姜杉是无语了。
真是有什么老板，就有什么员工。
这一个个都是什么记性，什么脑子？
“大哥们，五十块钱的组装费啊！
那断的可不止是五十块钱的财路，有可能是五万、五十万，甚至是五百万、五千万！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懂不懂？”
姜杉扫了一眼怔神的三人，挥挥钢管，说：“行了，不和你们扯了，自己琢磨去吧，我走了！”
啪！
姜杉都走了好几分钟，宋天海一拍大腿，这才反应过来。
虽然说是因为小六子的笨，导致一体机五十块钱装机费暴露，出现了尚品集团的上下彻查。
但根源在姜杉那里啊！
尚品集团此次彻查，绝对不止是几十上百万的问题。
姜杉那何止是杀人父母，简直都算得上是灭门惨案再加刨祖坟的不共戴天仇人了。
怒火上头的人，动用些盘外招，下些黑手太正常不过了！
一路回尚品大厦，姜杉这个谨慎。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尤其是偶尔经过的面包车，姜杉都会严阵以待，躲得远一些。
但，姜杉真多虑了。
一路走回尚品，连个看似问路实则摸底的人都没遇到，更别说直接敲闷棍，更或者是意图将她拖上车的人。
“女士，麻烦您等等！”
刚想要过门禁的姜杉被保安拦下了。
“为了大厦的安全，您手中的物品需要接受检查！”
姜杉手中那用破布包裹着的钢管实在是太明显了。
在保安发现是钢管以后，不论姜杉说什么都不允许带入大厦。
没办法，赶时间的姜杉只能是妥协了。
但叮嘱保安，不准扔掉，要替她保管着。
姜杉上到八层的时候，刚好遇到一群人簇拥着尚景年进入跆拳道对面的是尚膳餐厅。
看跟着的那群人小心翼翼，就知道这一次的尚品集团大地震，觉对不简单，人人自危了。
罪魁祸首的姜杉更为以后出行感到担忧了。
“尚品地产停业查账知道么？”
“听说了，都已经传开了，听说查的可不止是尚品地产公司！”
“尚品集团旗下子公司全部都在查账，我收到的消息是已经有不少人被控制起来了！”
“公司停业查账，这对正在发展的公司来说，可是迎头一锤...”
“发展停滞一时片刻也好过未来某一天从根上腐烂掉！”
“...”
姜杉来到跆拳道室的时候，学员都在三五成群的讨论尚品集团的事儿。
啪啪啪...
姜杉拍了下手掌，将大家的视线集中过来，说：“诸位学员好，以后大家的跆拳道由我教授！”
大家都笑脸相迎，完全不存在什么抵触情绪。
姜杉心中了然，昨天的示范很有成效，让这些学员都心服口服。
“我知道，大家都在这栋楼里上班，其中绝大部分人都是所在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
剩下的部分人，那更是年纪轻轻就坐到了高管位置。
大家每天都很忙。
还能抽出时间来学习跆拳道，想必不是为了在社交场合的时候吹嘘段位吧？”
“也不能说不是...”
“哈哈...”
有人嘀咕，引来大家的笑声。
姜杉点点头，笑着说：“我不知道你们原来每天是怎么学习，但我希望我教授的学员，以后都变得让人一看就觉得踏实可靠。
路见不平也能一声吼，该出手时也能敢出手。
所以，我会将每次的课程分成俩大部分，一小部分...”
“小姜老师，你的意思是想要教我们实战么？”
“呃，能行么？”
“...”
有人大致猜出了姜杉的意思，但也不缺怀疑的人。
“怎么就不行？
来学习不就是为了能够学以致用？
你们也不希望有一天同女朋友走在大街上，被小流氓调戏了，学过跆拳道的你们面对小流氓还被打个鼻青脸肿吧？”
“当然不希望！”
“可不是，那多憋屈！”
“不过，我们和小流氓动手，是不是有些太...”
姜杉摇摇头，说：“有**份，对吧？
我是打了个比方，但并不排除以后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想想遇到这样情况的可能性低么？
看你们都文质彬彬，小流氓欺软怕硬惯了，遇到的可能性一点儿都不低。”
“你、你、你！”
姜杉指了三位估计是新来的学员，三人都穿着全身的防护具。
让那三人出来以后，姜杉说：“在介绍以后的课程安排之前，我们先做个情景演示，大家也看看，学的不是花架子，而是能用到的真本事。”
“麻烦三位学员演一下调戏人的小流氓，放心我会掌握方寸，不会让你们受伤！”
三人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那有没有人愿意出来演示一下，我那位会被三位小流氓调戏的女朋友呢？”
“哈哈...”
众学员开怀大笑，但并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小姜老师，你还是从我们仅剩的几朵花里面，挑一朵演你的女朋友吧，我们这帮大老爷们有些不合适！”
第二十一章 第一节课（下）
“你们三个不要留手，也不要担心受伤。
我有分寸！
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对我和我的女伴下手！”
既然男学员放不开，姜杉也就听从他们的意见，挑了一位女学员。
在开始之前，姜杉又一次叮嘱三名演小流氓的学员。
“小姜老师，三个流氓是不有些少，小流氓都是成群出现...”
“那...你们都上？”
“不太好吧！”
姜杉甩给众学员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们还知道不太好？
保护女伴是你们的责任还是我的责任？
只是稍演示一二，不是让你们真的上来耍流氓！”
姜杉看向那三个人，说：“你们三人可千万别真的耍流氓，不然我也会真的下重手，开始吧！”
本来三人听姜杉刚才说的话，都准备放开耍一回流氓。
现在被姜杉一威胁，相顾无言，都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来啊，愣着干什么？”见三人不动，姜杉催促道。
“上啊！”
“你们可是流氓，怕过谁？”
“对，流氓谁都不怕，快上！”
“...”
三人很无语，他们是演流氓。
听听这群免费看戏还嫌弃墨迹的催促声，显然比他们都先入戏，把他们当真流氓看了。
“扑倒小姜老师！
一起上！”
围观的学员里不知道谁这样喊了一嗓子，演小流氓的三人拔腿就冲着姜杉来了。
“小姜老师，我是不应该站到你身后？”
姜杉身边的女学员提醒道。
“对啊！”
“小姜老师，让女伴站到身后才能体现出你爷们儿的一面！”
“...”
听围观学员，你一言我一语，姜杉不为所动，反而对身边的女学员，说：“跑！”
“啊？”
别说是女学员愣了，就连等着看一出霸道总裁女伴面前虐三渣好戏的众学员也愣了。
这剧情发展不太对啊！
不是说好的要展示跆拳道在实战中的厉害么，这怎么还让跑呢？
“啊什么啊？
跑啊！”
眼见着跑最快的人已经到了眼前，姜杉用肩膀顶了一下女学员，侧身躲过对方踹过来的一脚。
啪！
一脚踢在对方支撑身体的单脚。
学员重心不稳，就要摔倒的时候，姜杉伸手拉一把，避免摔的太狠。
同时，姜杉顺势滚出去，单膝跪地稳住身形。
俩学员一看姜杉都成这样，这个时候不正是好时机么。
扑的更加凶猛了。
殊不知，这样助跑的时候，更容易发力。
在众人认为姜杉会吃亏的时候，她动了，选择了硬碰硬。
从单膝跪地，到起身助跑，完全就是运动员百米冲刺的架势。
嘭嘭！
姜杉一跃而起，在左边人的胸口连踩俩脚，将那人逼退三步。
啪的一声，她有凌空一脚，踢在右边人的右腰。
这一切都很快，从踢到第一人，到踢中第三人，不足五秒。
但是，在学院眼中似乎还是花拳绣腿。
因为攻击宋歌的有三人，现在三人还都有着战斗力。
刚才姜杉一顿操作猛如虎，实际一看，安全没有用啊！
“好像，并不能制服小流氓！”
“小姜老师这一示范，我想退钱了！”
“我也想，还来得及么？”
“应该是小姜老师太瘦弱了，根本没有多少力量！”
“...”
演小流氓的三人也是愣神。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尤其是那位一米八的大高个，承受了姜杉整个身体下凌空俩脚的力量，才不过退了三步，他有点儿飘了。
也深觉得，这种情况下，似乎学跆拳道根本没什么作用。
既然不想学了，那自然退学费呗。
怎么退？
那当然是制服老师了。
这样的话也有了退学费的理由，老师能力不行。
他一声不吭，突然就冲着姜杉跑过来。
猝不及防下，右边的人都被他吓一跳。
哈！
嘭！
姜杉一个侧踢，一脚踢在那人的胸口。
一米八的大体格竟然飞起来。
被姜杉豆芽菜一样的身形给踹飞了。
砰！
大体格重摔在地上，七晕八素。
安静！
刚才还在议论姜杉可能是因为身形瘦弱没力量的学员安静了。
这一脚简直是太猛了。
众学员都是聪明人。
他们这个时候，都想起了姜杉刚开始时候说的话。
‘千万别真耍流氓，不然会下重手！’
根本不是姜杉力量差，而是姜杉点到即止，他们这些门外汉，根本就没看出来。
啪啪啪...
“好！”
“小姜老师厉害！”
“...”
众人这才鼓起掌来。
“行了，别拍马屁了，刚才谁要退钱来着...”
“没有，没有，小姜老师肯定是听差了...”
姜杉话都没说完，便有好几个声音否认了。
憋嘴摇摇头，姜杉去看那摔在地上的学员，问：“怎么样，没事儿吧？”
“还...行！”
一米八的大体格，被豆芽菜一脚能踹出三米外，他也觉得挺尴尬。
本来还有些头晕，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演示你们也看到了。
遇到小流氓首先是保护好自身，保护好女伴，不是耍威风强撑，情况糟糕该跑的时候就跑！
逃跑不丢人，死撑丢了命才丢人！”
见众学员点头，接着说：“那好，我们以后的课程就分成三部分，俩个半小时的基础训练，二十分钟的两人攻守方相互训练，最后十分钟是真正的拳脚对抗了。
今天先按照你们的老规矩训练，我熟悉一下人，也摸摸你们的底子，好按照底子分组，或者是我对你们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将你们区分开来，自由组一下。
好了，开始吧！”
对姜杉的安排，众学员都没有意见。
相反他们还有些小期待。
本来就都是坐办公室的人，看上去比较文弱，突发状况的时候，猛的露一手，也是蛮不错。
就像姜杉刚才那般，看上去瘦弱的和豆芽菜一样，但一脚能将一米八的大体格给踹到三米外去。
这种反差，在刚才着实让他们震撼了一番。
尚景年回家前，来看了一眼姜杉的第一节课是否顺利。
他见到大家练的格外起劲儿，哈哈喊得也很有力，点点头，也没有打扰穿梭在练习学员中的姜杉。
无声而来，无声而去！
这一晚上的摸底，姜杉对学员有了大概印象，也对大家的底子有了大概的了解。
课程结束的时候，在姜杉的指导下，让大家自由组了队伍。
女学员五人，分成了俩队，余下的那人，由姜杉来补空缺。
男学员三十人，分成了十五队。
男学员，有一姜杉本以为不会再来的人，今天竟然也在。
小朱老师的那位未婚夫。
这人上课的时候就有事儿没事儿找姜杉搭话。
下课走的时候，又是想要送姜杉回家，又是想一起吃宵夜。
戏特别的多！
第二十二章 图谋不轨
四点半姜杉便起来了。
凌晨下课应付走小朱老师的未婚夫都已经是十二点半。
洗漱一番都快一点了。
又这么早起来，姜杉将怨气都撒在了小朱老师和她那花心的未婚夫身上了。
“眼神真是有问题，怎么能够看上那样的男人...”
睡了不到四个小时的姜杉，刷牙的功夫还在吐槽。
等下来楼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了。
姜杉着急忙慌的往外走，都忘记了她再三叮嘱保安，千万不能丢掉的防身武器，钢管了。
呲...
姜杉刚走出大楼没几步，一辆白色面包车猛的从后方上来一个急刹车停在身边。
她都楞了。
这车怎么开的，会不会开车，差一点儿就撞到她了。
“会不会...”
蹭喇...
车门猛的拉开，低帽檐，还带着口罩。
俩只大手直接就抓向姜杉。
这种时候，姜杉顿时便反应过来，想起她的防身武器钢管。
钢管是指望不上了。
勤劳致富靠双手，自保脱险也只能是靠双手了。
眼见着大手要抓到了，姜杉侧移扣住手腕，下压顺势往外拉人。
车中的人也是没有想到姜杉会有这一手。
猝不及防下，直接就被拉个狗啃泥，只有两条腿还在车上。
啪！
姜杉还不忘补一脚，直接将拉出来的人踹背过气去了。
然后，她扭头就往回跑，俩步进了大厅，看到门口花盆后面的钢管。
抄起破布包的钢管又折出去。
这一切都被保安看在眼里，也是跟着往出走。
“点子扎手，下车帮忙！”
这个时候，车中剩余的人才反应过来，叫嚷着下车。
嘭！
咔嚓！
司机位的人刚下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姜杉一膝盖磕在鼻梁上，撞在车门上。
车玻璃都给撞碎了，人也是被姜杉一膝盖撞得鼻血直淌，两眼泪汪汪还带点晕呼，看什么都是一堆叠影。
他这边基本已经丧失战斗力。
姜杉本来也没有打算再管他，早顺势翻上车顶，从车顶跳下去的时候又一肘子砸在了副驾驶下来人的天灵盖。
这位直接就晕了过去，瘫靠在车门上。
“啊！”
副驾驶后面位置下来的人，一愣之下怒喝着就要往姜杉身上扑。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后下来包括他在内的这三人，一个正抱着鼻子直转圈，另一个已经背过气去，全靠着车门支撑才没有瘫在地上，只剩下他了。
“来啊！”
姜杉转身拿出钢管，单手持握钢管。
对方差些没直接用脸撞钢管。
“来啊！”
听着姜杉的吼声，对方很是不忿。
豆芽菜一样的小丫头片子，拿根钢管就以为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了？
哪能让姜杉吓唬住！
只见他下半身稳如老树，上半身扭动头探到一边，跟要开始跳舞了一样。
这一幕姜杉都看着楞个零点零一秒。
磅！
一钢管就敲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直接将人都敲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还给我扭一下，闹呢？
扭一下就不敲你了？
你瞅瞅，新裤子给我埋汰成什么样子？
洗车从来不洗车顶么？”
姜杉侧身让坐在地上的对方看她裤子，右半边自下到上都是泥灰。
这全是从面包车顶过来这边时候蹭的。
“车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就能不洗车顶？”
姜杉一瞪眼，就又要一钢管砸下去。
“女士，不要打了，再打要出事儿了！”
这个时候，跟出来的保安才跑上来帮忙。
不是他们之前害怕，实在是姜杉这一套下来太行云流水，他们都看傻了眼。
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光天化日想要绑人，一个个等着吃牢饭吧！”
姜杉又看向保安，问：“报警没？”
“已经报了，俩三分钟就到！”
姜杉点点头，捡回破布重新抱起钢管，便要离去。
至于那四个人，不用交代保安也肯定会看好。
不然等警察来了以后，交什么？
姜杉边走边拍半边裤子上的泥灰，越拍越是懊恼，裤子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弄干净。
不用仔细看就能看出来。
“女士，您是当事人，警察马上就到，肯定是要找您了解情况！”
保安看姜杉要离开，忙出声提醒。
刚好在这个时候，姜杉停下来。
她沉着一张脸，又折回来。
眼神奇怪的看了几处摄像监控。
径直走到被敲了一钢管那人面前，看了一眼保安，说：“你站在这儿！”
“啊？”
姜杉又是指了指，保安不明所以，但还是站过去了。
“我裤子弄成这样，是不是应该赔？”
“啊？”
保安和那人都是一愣。
这...赔还是不赔啊？
铛！
姜杉一棍子敲在车身上，问：“赔还是不赔？”
“该赔...
么？”
“掏钱！”
姜杉将钢管放在那人的肩膀上。
“别打别打，赔赔赔，我掏！”
那人连忙就从身上往出掏钱。
“女士，这样不好吧？”
保安很是为难，等警察来了以后，从监控里看到异常，他该怎么说？
姜杉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想通了。
根本就用不着挡监控。
这些人是对她图谋不轨，但她的裤子弄脏了也是事实。
图谋不轨要受法律制裁，裤子弄脏了就要赔，一码归一码！
“有什么不好，他们弄脏了我的裤子，给我赔钱不是天经地义么？
警察问起来你就照实说...”
“裤子不是我们弄脏，是你自己蹭脏...”
靠着车坐在地上的匪徒翻遍全身才翻出来一百多块钱，很是委屈的嘀咕着，递向姜杉。
“废话怎么这么多？
不是你们的车顶脏，我会弄脏么？”
姜杉踢一脚那人，说：“去其它人身上翻去，这俩个钱你觉得够买这条裤子么？”
“够了吧...”
那人眼见着又要挨踹，蹭的一下站起来，都将一边无语看着这一幕的保安吓一跳。
“我去马上去这就去...”
“别墨迹！”
姜杉还是踢了一脚。
这边的动静，另外五个保安也是看在眼里，任由着那人去翻，有想要挣扎的控制住就行了。
“就这么多了！”
很快那人捧着一把钱回来了。
姜杉看一眼，六张一百，五十、十块都有，散的差不多都有一百多。
她接过来以后，在加上刚才的一百多，只从其中抽出五张一百揣起，然后将剩下的钱大概理一理，硬塞给了身边的保安。
“天气热，你们几个拿着买些水喝！
警察来了照实说就行。
还有，需要找我了解情况，晚上九点尚武跆拳道有时间！”
姜杉就这样走了。
来到申市以后，她身上终于有了钱，来自于那四个图谋不轨人的赔款。
资产：500。
第二十三章 天价电脑
“老板，你们不是一晚上没回吧？”
姜杉到库房的时候，宋天海、小六子、小王已经在了。
“你大小姐啊？”
宋天海看到姜杉就指责道：“看看现在几点了？
不拿组装的钱，就不用早来了？”
他这个全天海的老板，都大早跑来了，姜杉可好，比他还晚到半个小时。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姜杉连连道歉，忙就是开工组装电脑。
这大单早交工，才能自由安排时间。
她还差一份儿工作没有找到呢。
尚武道馆的工作是解决吃住。
卖电脑的工作是为了进行原始资金的积累，以期机会，真正开始涉足商业。
这第三份工作也非常重要。
想要涉足商业，人才很重要。
无论是自身的高度，还是去发掘人才。
那都需要一个平台。
这样的平台，那自然是大学了。
所以高考分数这一环节，不能出问题。
距离查询高考分数的日期都不足十天了，需要尽快找到那位老顾客，建立一定关系后，在分数出现问题的时候，姜杉又无法解决，那位老顾客就至关重要了。
姜杉很清楚，分数必出问题。
具体分数她记不清了，原轨迹是不足三百分。
这个分数绝对有问题。
三百分，都没有弟弟姜森考的高，能没有问题么？
关键问题就是如何能找回真正的成绩来。
原来都没机会回去，这一次，姜杉一定要上大学。
后手要备好，一旦查询受阻，后手说不好就能成为杀手锏。
“小姜，你这裤子是怎么回事儿？”
宋天海眼尖，刚才姜杉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裤子半边有点儿脏。
等姜杉坐下，仔细一看，何止是有点儿，简直是脏的厉害。
“一出门遇到一拨人，动手的时候裤子弄脏了...”姜杉说的很无所谓。
她大致扫一眼，看着整箱整箱已经封装好的电脑，粗略算一下，诧异道：“老板，这数量比我昨天走的时候都要翻了三倍，什么情况？”
“小六子和小王昨晚压根儿没回去，就在这儿睡了半小时后，然后就是你看到的结果了！”
“先不说这个，你刚说你在路上和人动手，你准备的武器用上了？
怎么回事儿？
报没报警？”
“没事儿，已经报警了！”
姜杉打算一句话就带过去，但宋天海非得要让她详细说说。
她只好是简单讲述了一遍。
“你这是得罪人了啊！”
姜杉瘪嘴。
这用得着分析么，还不够明显么？
肯定是尚品集团某个不干净的高管了。
这是要破罐子破摔的报复。
“你想想...”
“老板啊，我们就不需要胡乱猜疑了吧！
已经报警，人都抓到了，查到正主应该不难。
我们还是说说这一批电脑...”
“这批电脑有什么可说，组装不就完了么！”
“我看这数量，今天是不是就能组完？”
“估计下午就能装完！”
这个时候小六子插话接着说：“现在还差不到八百台，今天肯定完成，快的话今天下午就能全部完成。”
“那就尽快吧...”
姜杉也不在废话。
这批单子当然是越早完成越好。
哪用得着下午。
四人中午也没吃饭，到下午快两点的时候，两千三百台全部完成。
“大功告成！”
姜杉伸个赖腰，要有近百万入账，姜杉心情好极了。
“你是不忘了什么？
现在是两千三百台...”
姜杉奇怪看着宋天海，这数量对啊！
“你忘了，尚景年不是还让你自己看着办，挑好的组一台么...”
啪！
姜杉一拍脑门，她想起来了。
近百万入账，差点儿将这事儿给忘了。
这台电脑可重要的很啊。
商业帝国的第一步全靠它了。
“老板，配件齐不齐，不要一般货，组一台...”
“你当我这仓库是摆设么？
最不缺的就是高端货！”
姜杉点点头，看向小六子，说：“六哥，还得麻烦你！”
“得嘞！”
小六子对这仓库也熟悉，几分钟就将需要配件全部搬回来了。
“你确定要按照最好的来？
这价钱装出来，可能会吓到尚景年！”
宋天海扫一眼，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大概价位。
“老板，电脑是您给配成这样，可不是我配。
到时候您得和尚总解释...”
对于姜杉这甩锅的能力，宋天海直瘪嘴，问：“打印机和扫描仪要不要配？”
对于宋天海的黑，姜杉都惊讶了，就这样粗略一看这台电脑配下来都得在七万以上，再加那些东西合适么？
姜杉怂了！
“老板，照您这样配下来，怕是得上十万，还是再配一台一万六的算了...”
“别介啊，这台电脑配下来，你的提成有一万！”
姜杉还是摇头。
这个钱拿得烫手啊。
尚景年能让她配一台搬到尚武，用来替换她房间的电脑，已经是幸运。
得寸进尺配一台超十万的天价电脑，就有些太过分了。
“不行，不行，老板，就装台一万六的行了...”
宋天海直瘪嘴，我联系尚景年让他来决定。
“老板...”
姜杉都来不及阻止，宋天海那边拿着电话已经开始说话了。
原来他早拨通了。
“尚景年，两千三百台组装好了，叫你的人一个小时后来拉，地址和价钱明细，我一会儿发给你。
现在给你说另一个事儿。
小姜意思再组一台一万六，我寻思你不是走的时候让小姜挑好的组一台么，我这里挑好的来，那可是超过十万...”
姜杉只听着宋天海叭叭说一通，将主板、显示器、硬盘这些的价钱报了个遍，都不带间段。
然后便见宋天海高兴的应声得嘞挂掉了电话。
宋天海这是答应了。
但是，姜杉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非亲非故，不过是萍水相逢，这单大生意，已经是占了大便宜，再搞一台超十万的电脑，姜杉深觉亏欠。
“小姜，你又多出三万的提成！”
“三万？”
姜杉都楞了，怎么会是三万？
“对，没错。
尚景年让组装三台！
小姜啊，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尚景年的私生女？”
宋天海见姜杉一瞪眼，立刻打哈哈，说：“快点儿组完这三台，老板带你们去吃大餐！”
宋天海现在可清楚姜杉晚上的身份，跆拳道老师。
他可不想被练两下，边说边逃到一边算总账给尚景年发过去。
第二十四章 同行冤家
宋天海大方的很，赚一笔，带姜杉三人去吃了大餐。
口口声声说是大餐，最后却走到了面馆。
凉面店家管饱，宋天海连个蛋都不带给加，更别说是给来一瓶快乐肥宅水了。
还是姜杉又花了12买了四瓶快乐肥宅水。
就这，宋天海还含沙射影的想让姜杉还昨天买可乐的钱。
要不是有小六子和小王俩个好抱打不平的证人证明，昨天宋天海说过不用还，姜杉这钱是还定了。
本以为大方的宋天海，最终姜杉只见识了他的抠。
三点多回到库房的时候，尚品的人及成排货车已经等在外面了。
货清点上车，两千三百台，没问题。
当场便结算清了款项。
宋天海也不拖拉，拿到钱款以后就给姜杉三人结算。
总共是2303台电脑，组装费总共是57575。
姜杉从提成里拿出2425，将组装费补齐到六万，小六子和小王一人三万。
算清小六子和小王以后，又算姜杉的提成。
加上最后三台的三万提成，姜杉应拿提成925000，但给小六子和小王补齐三万，实际应拿922575。
宋天海要去银行办理转账手续，因为姜杉连银行卡都没有，又跟着去天海后面的工行办了张银行卡。
姜杉并没有将所有钱都让宋天海办转账，2575的零钱取了现。
“出门拐个弯儿就能取钱，这么方便，你揣那么多现金干什么？”
回去的路上看姜杉手不离兜，宋天海都替她觉得累。
“打算考个驾照！”
驾照早晚都要考，晚考不如早考。
给教练送点礼，安排好时间，保证练车和卖电脑俩不误，姜杉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考？”
宋天海嗤之以鼻，说：“你能忙的过来么？不卖电脑了？”
“卖啊！两不耽误！”
“拿来一千，我帮你解决了！”
姜杉秒懂。
“靠谱么？”
嘴上虽然质疑着，但掏钱到是一点也不墨迹。
直接将钱塞给了宋天海。
姜杉也知道这个时间点儿有这种省时间的途径，只不过是没有门路，又担心无头苍蝇一样的碰运气，再让人给骗了。
没想到宋天海有门路。
回天海的路上，宋天海打了个电话后，带姜杉去拍了证件照，又拿走了姜杉的身份证。
让姜杉回了天海，他去跑驾照了。
姜杉和小六子小王，在科宁的柜台里坐成一排，快乐的喝着快乐肥宅水。
“这个年代真是好啊！”
姜杉很是感慨。
原来轨迹此时的她，正苦哈哈的做着没有工资的小餐馆服务员，别说是驾照，就是肥宅水都不敢想象。
原本要在35岁的时候才能拿到驾照，也整整提前了15年。
“真是一个美好的年代啊！”
“小姜，你还不去拉客户，现在可是到了下班的高峰期，你看看门口...”
小六子主要是听姜杉感慨美好年代，在这一个小时里，都要听出茧了，想试试用这样的办法能不能转移一下姜杉的注意力。
没想到话还没说完，姜杉直接从柜台上翻出去了，都不带走寻常路。
“...的人！”
小六子这边话说完，姜杉已经怀抱装机单，直奔堵门的一票销售人员窜过去了。
姜杉的豆芽菜身子，不用武力硬挤的话，很难挤进去。
再加上整个天海都知道豆芽菜姜杉，带着千万的大单客户来，眼红妒忌都有。
看着是姜杉想往里挤，更是挡的严实，不给她机会。
“挣老板钱的人，和我们挣个什么劲儿？”
“就是！”
“...”
听着针对性的闲言碎语，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姜杉又不是傻子。
这也用不着指名道姓，明显就是在说她。
同行是冤家，姜杉算是认识到了。
“让开，还让不让人正常进出？”
姜杉才不会被几句话就打到，嗷捞一嗓子，将挡在她前面的俩个人，都吓得一哆嗦。
但是也仅止于一哆嗦而已。
想要趁虚而入的姜杉，还是失败了，没有挤进去。
这场面也太吓人了，她现在终于理解，小六子和小王为什么每天坐在柜台发呆了。
没点儿硬实力，别说是拉客户，就是想给人递张报价单都难。
“瞎挤什么？”
“赶着去投胎？”
那俩被吓得一哆嗦的人，当即面子挂不住，便对姜杉横眉冷对。
甚至其中一人，还伸手推了姜杉一把。
“真是不知道，那么大一个老板，几千万砸下来，什么样的女人砸不到手，竟然砸给了豆芽菜...”
“啧啧，我看啊，老相好了！”
“...”
这俩人一胖一瘦，嘴欠的很，越说越不堪，越说越下流。
姜杉脸色阴沉的厉害。
“戳到痛处了这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大家都知道你是什么人，还穿这么保守，装给谁看？”
瘦销售都上手，想要拉姜杉的衣领。
啪！
姜杉一巴掌打开伸过来的手，一脚就踢在对方的膝盖上。
嘭的一声，瘦销售直接就跪在地上了。
“啊...”
受销售一声惨叫。
不是因为吃姜杉那一脚有多疼，而是因为姜杉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拖着他躲避胖销售伸过来的手。
“烂货，你还敢动手？”
胖销售见姜杉动手那可高兴坏了，抡圆大手就向姜杉抽过去。
他叫嚣着：“烂货，今天扒光你，让天海的所有人好好看看！”
啪！
一个大巴掌抡下来，响亮的耳光声，让吵闹的门口顿时安静下来。
人们都探头四望，找声音的来源。
咔嚓！
紧随而后的是一声骨裂。
姜杉一肘打断胖销售的鼻梁，整个人都骑在胖销售肩头，手中还抓着来自被胖销售一巴掌打的晕头转向瘦销售几缕头发。
她死死的卡住胖销售的嘴，直接将一大把的头发塞进了胖销售的嘴里。
这还没有完，
姜杉做完这一切，猛的向后仰，嘭的一声，她站到地上了，但直接将胖销售甩出去，摔的七晕八素。
“抢不到客人就打人？”
“当这里是你家么？”
“...”
这么大动静，大部分拦门的销售都转向针对这个刚做了几千万大单，让他们眼红的豆芽菜了。
“你们想为这俩屁股取代嘴的货出头？”
别看姜杉身形瘦弱，但这个时候那股睥睨一切，不把面前这点人放在眼里的劲儿，还真有些不怒自威的架势。
“很好，我姜杉奉陪！”
姜杉又是嗷捞一嗓子，喊道：“六哥，把我家伙事拿来！”
“来了！”
小六子和小王在姜杉动手的那一刻就翻出了柜台，此刻距离姜杉不足俩步。
第二十五章 失了理智
小六子和小王也是实在。
不光给姜杉带了家伙事儿，自己也带了。
一人提个凳子冲过来。
这俩人是一点儿都没打算吓唬人，抱着就是干一仗的心理。
姜杉都觉得他俩有些太过于熟练，有种常干这事儿的感觉。
小六子和小王都不怂，那姜杉更不能怂了。
“来啊，谁刚才叫的最凶？
站出来让我看看！”
姜杉作为场中唯一的女性，手持钢管，遥指众人。
身形虽然瘦弱，但那股狠劲儿，愣是让刚才叫嚣的一众销售，无人敢出头。
他们是求财，可不想求伤！
人多势众，捡软的捏，他们最喜欢。
遇到姜杉这种耍横的，还敢下手的狠茬，立刻就偃旗息鼓了。
“上啊，让个野丫头就把你们吓住了？”
“都动手，怕什么？
一个靠卖肉拿单的野种有什么可怕？”
“...”
地上缓过劲儿来的胖瘦销售污言秽语不停。
咒骂姜杉的同时，蛊惑众销售动手。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
又不是傻子。
老话有云，各扫自家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胖瘦销售的惨样就在眼前，姜杉三人又是钢管，又是凳子，谁脑子有包，多管这闲事儿。
根本无人搭理胖瘦销售。
“天生嘴臭洗不干净，是么？
那我帮你洗洗，治治你俩这嘴臭的毛病！”
姜杉直接甩给身边摊位一百，搂起几瓶屏幕清洗液就冲着胖瘦销售而去。
她也是彻底被这俩人给惹恼，失了理智，完全不计后果。
小六子和小王见姜杉脸阴沉无比，再看她边走边将抱的清洗液瓶盖全部拧开了。
那架势，再有刚才的话语，是要用清洗液给胖瘦销售洗嘴啊。
他俩变色。
“小六子，小王，快拦住小姜，快！”
眼见着姜杉凶神恶煞的快要走到胖瘦销售面前，人群中一声着急喊声传出来。
宋天海，是赶巧办完事儿回来的宋天海！
虽然知道事情要变得严重，但因为宋天海这一嗓子才反应过来的小六子和小王忙就是上去拉住姜杉。
一人一支胳膊，死死拉住姜杉。
清洗液都撒了一地。
“放开...”
自打来到申市，姜杉就解放天性。
这牛脾气一发作，挣扎起来，都差点儿将小六子和小王给甩出去。
姜杉也知道小六子和小王是好意，但还是分别给了他俩一肘子一脚。
两人也是和姜杉一样倔，疼的呲牙咧嘴，但就是不撒手，死死的拉着姜杉。
再看胖瘦销售，吓坏了，躲到远远的，闭口不言，也不敢再嘴欠。
“滚蛋！”
挡路的宋天海一人一脚，硬是给踢出一条道来。
“虎么？
那玩意能给人灌？”
宋天海抬手就想要给姜杉一巴掌，敲醒这个不计后果的蠢蛋！
但，眼瞅要落在姜杉头上，见姜杉都不为所动。
吓唬不住！
啪啪两下，小王和小六子都给拍懵了。
这什么情况？
太冤了。
“俩个蠢蛋，小姜年纪小不懂，你俩也不懂么？
不知道那玩意能喝死人？”
啪！啪！
宋天海又是一人一巴掌，敲在了小六子和小王脑袋上，敲的俩人四眼生泪。
小六子和小王委屈的很。
“你也行了！
人也打了，他俩也知道错了！”
宋天海和姜杉说完，转身瞪过去，虚指了指胖瘦销售俩人，没有说话。
无声胜有声！
“行了！
带你们三出去吃饭！”
宋天海硬拖着还犯牛脾气的姜杉往外走。
“又吃面...”
小六子和小王跟在后面苦着脸吐槽。
面吃的他俩都腻味儿。
“不吃面，我要吃肉！”
听着犯牛脾气的姜杉开口，宋天海没好气的说：“谁说吃面？吃什么面，吃大餐去！”
“每次都说是吃大餐，到最后都拐到了面馆！”
小六子跟在后面小声吐槽。
啪！啪！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
宋天海转身就给吐槽的小六子来了俩巴掌。
眼见着要出了天海，宋天海转身看向门口的众人，扫视一圈，说：“以后谁在把门口堵住了，人都给我滚蛋，别在我天海待了。
自家看好自家的人，看不住那就连店铺带人滚蛋！”
众人噤若寒蝉。
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天海都知道了新来在最为佛系的科宁电脑做销售的姜杉，不光是做成了几千万的大单子。
还让自打天海开张以后的规矩也给变了。
不过，这样对到天海的顾客来说，省了不少心，至少不会在高峰期的时候，进天海比挤地铁都费劲儿了。
...
宋天海这次真的大出血。
竟然没有带着三人拐到面馆，真的要吃大餐。
小六子和小王都震惊了，跟了宋天海一年多，第一次见宋天海如此大出血。
虽然也不是什么星级酒楼，不过是一家火锅店。
但比起面来，已经是颠覆俩人对宋天海的认知了。
“怎么样，我宋天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说带你们吃大餐就吃大餐，尽管点，敞开了吃！”
小六子和小王左看看右看看，又互相看看。
俩人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吃面不给加蛋，也不让敞开了吃的宋天海，不光是请吃火锅，还让敞开了吃。
怎么这么不真实呢？
“是真的么？”
小六子很不确定试探说：“先来一盘羊肉？”
宋天海瞪眼。
要糟糕！
小六子心中悲呼一声，又要被敲打了，就知道不会这么大方。
“一盘哪够？”
“啊？”
小六子都做好被敲的准备，宋天海竟然没有敲，竟然还说一盘哪够？
这...
太阳这是要打南边落么？
“服务员，先上俩盘羊肉！”
刚觉不可思议的小六子，顿时又心放在了肚子里，太阳还是西边落。
四个人俩盘羊肉，一人一筷子就没了。
这是宋天海的作风，变大方也大方的很有限。
“我们四个人，俩盘羊肉哪够！”
这时，姜杉说话了。
“那就再加一盘！”宋天海抠搜的又加一盘。
“那也不够！”
姜杉直接喊道：“服务员，十盘羊肉，十盘牛肉！”
宋天海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说：“能吃得了么？”
“必须能！”
姜杉就差拍胸脯了，接着说：“我们三正长身体，这点儿肉完全没问题，是吧，六哥、王哥！”
“是么？”
宋天海瞪向小六子和小王。
“是...啊！”
小六子和小王也豁出去了。
姜杉开了好头，吃地主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小姜，虾滑不错，来几盘？”
“哎，这大虾也不错，几盘？”
“...”
看着俩货找到突破口，知道姜杉今天说话最好使，指这个点那个的让姜杉要。
宋天海猛瞪俩人，眼珠子都快凸出来，就差上手了。
“行了，你们三，差不多得了啊，吃完再要...”
第二十六章 硫酸袭击
这一顿火锅，吃的宋天海那叫一个心疼。
一顿火锅的钱，差不多够他们四个人吃好几个月面了。
姜杉回到尚品大厦的时候差十分就要九点了。
这还是宋天海将她送回来。
不然，等她自己走回来，上课肯定要迟到了。
“小姜老师，回来了！”
“啊？啊...”
姜杉一进尚品大厦，门口的保安就和她打招呼。
早上离开的时候，还记得保安称她为女士，这回来都叫上小姜老师了。
“小姜老师！”
“...”
姜杉一路向电梯而去，保安都在和她打招呼。
甚至有保安都帮她按了电梯。
别人有没有这待遇她不知道，但前两天，她是没有这待遇。
每次见到保安都是冷着一张脸。
花点儿钱买水喝这么好使的么？
不光是能见上笑脸，还给服务，顺手按个电梯。
真好！
这波不亏！
“小姜老师，您是每天九点代课么？
我们不忙的话，可以去听课不？”
临近电梯时，站在电梯口的保安开口，姜杉听了都是一愣。
好嘛！
不是钱的力量。
姜杉也说，怎么能是几瓶水就能收买得了。
看来是早上制服四匪徒的监控画面，他们都看过了。
原来是因为她身手不凡，另外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去听课。
交学费那是肯定不可能交了。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问，其它保安也不会伸长脖子听了。
“正常学员肯定是要交学费。
你们就这样进去了，其它学员也不会乐意。
另外，我也不是老板，做不了这个主...”
看到面前的保安脸有失望，姜杉接着说：“但是，学员也需要陪练，你们要是想学，得空了能以陪练的身份上去，当然，只是我代课的时候，每晚九点到十二点...”
说实话，姜杉还真不知道白天上不上课，她白天也没有在过。
“好嘞，谢谢小姜老师！”
姜杉点点头，时间也差不多了。
...
“你们听说没，今天早上大厦门前发生了劫持事件...”
“哪能没有听说，告诉你，我还知道劫持的是谁！”
“谁？”
尚品大厦不少人都知道今天大厦出了事儿，早上上班的时候，警车还在。
只是不会人人都很闲，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何事儿。
一听有人知道详细经过，学员都好奇听着。
“小姜老师...”
“啊？小姜老师劫走了？”
“那今天的课还能上么？”
“消息可靠么？”
“...”
顿时，众学员叽叽喳喳，跟一群麻雀一样。
而且，学员还有意无意的看向一旁争执的一男一女。
不是别人，真是小朱老师和她的未婚夫。
众学员这时候已经觉得消息可靠了六成。
小朱老师估计也是收到消息后，又回来想继续代课。
啪啪啪...
姜杉刚出电梯的时候就听到这学员的吵闹声了。
一进门她便拍手说：“干什么呢，这么热闹？”
“小姜老师？”
“不是说...”
学员们都诧异了。
“什么？”
姜杉一脸茫然，学员们为什么见到她会诧异？
也看了监控？
那见面也用不着诧异啊！
“你是姜杉？”
这时，有一人从学员中走出来。
正是刚才告诉众学员，早上劫持者的目标是姜杉的男人。
“你是谁？”
姜杉奇怪的看着这人。
昨天的课，不至于记住所有人的面孔，但好歹也都脸熟了。
但这个人面生，最关键的是，他穿的是便装，并不像其它学员一样穿着跆拳道服。
“新学员？你怎么不换衣服？”
听到姜杉的话后，众学员互相耳语，这才发现，谁都不认识这新来的人。
他们都看着面生。
“你好，我是德东新区...”
“姜杉，那么爱勾引男人，我要你以后都没有脸见人！”
这时，尖锐愤怒的声音传来。
小朱老师，脸有狠色，冲着姜杉跑过来。
在她手中还拿着一个玻璃瓶，已经拧开了盖。
刺鼻的味道，姜杉和站在她身边话说一半的便装男人，瞬间便明白了瓶中的液体是什么。
硫酸，绝对不会有错。
“看你这不要脸的贱货还怎么勾引男人！”
小朱老师直接将硫酸照着姜杉泼过来。
姜杉太大意了。
要不是便装男人边说话边从口袋中掏着东西，她也不会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对方身上。
也不会让小朱老师摸这么近都没有察觉了。
“小心！”
便装男人，连手都来不及从口袋掏出来，直接扑过去，想要帮助躲过硫酸液体。
但，他显然低估了姜杉的求生欲、爱美心以及反应能力。
刚扑出一半，眼看来不及的时候，便觉胸口被人踹了一脚。
踹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姜杉。
而且不是一脚，是俩脚同时踹在了他的胸口。
便装男人直接被踹飞了，姜杉也借力从旁边扑过去。
兹...
硫酸刚好从俩人中间倾倒而下，落在木制地板上发生了反应，滋滋作响。
啪！
落地滚到边缘的姜杉，顺势借力身后玻璃，又直接扑上来。
嘭！
姜杉的反应太快了。
小朱老师都没有反应的余地，直接就被姜杉撞得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了，七晕八素！
“都别靠近，小心她有匕首之类的利器！”
姜杉提醒学员。
这回，她完全是多虑了。
小朱老师现在连坐起来都做不到，又哪能再次袭击人。
咳...咳...
便装男人这个时候才站起来，脸色潮红的咳嗽。
可想而知，刚才姜杉的俩脚力度不小。
“都退开，我是...咳...德东新区公安分局的江怀安...”
江怀安看一眼姜杉，捂着胸口来到躺在地上还没有缓过劲儿的小朱老师面前，直接给拷起来，他才坐在地上安心，呼吸粗重的看着姜杉。
“难怪能在短短一分钟的功夫制服四名歹徒！”
看监控的时候，江怀安还不觉有什么，亲身吃俩脚这才知道眼前豆芽菜身形的姜杉不一般。
就是他交手，恐怕都不是对手。
“姜杉，你勾引男人，不要脸！”
“贱货！”
“...”
终于缓过劲儿来的小朱老师，是什么难听捡什么骂，挣扎着还想要站起来。
泼硫酸，这可是严重伤害。
小朱老师直接被江怀安按在了地上，死死控制住。
第二十七章 没有做错
勾引男人？
不用小朱老师说明白，姜杉就知道她指的是谁。
她那未婚夫，渣男本渣，一眼就能看透，真有意思需要勾引么？
勾勾手指，就能脱裤子的渣精。
姜杉现在的观念是爱钱，但她爱得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钱。
靠男人？
根本就不需要。
“感情纠葛？”
江怀安看向姜杉。
“别，您可别看我，感情纠葛也纠不到我身上...”
“贱货，你还不承认？
不是你勾引，他怎么会不和我结婚？”
小朱老师听到姜杉还敢否认，又开始不停的咒骂。
“你和你未婚夫有矛盾，跟我有屁关系？
就你那未婚夫也只有你瞎眼脑子有包看不出来，其它人谁料不到会有这一天？”
同是女人，姜杉本来不想搭理，但小朱老师的咒骂实在是让她忍无可忍了。
最是见不得这种，丢了男人就脑子变成水的人，怨天尤人。
要不是她还有一丝善念，真想好好给小朱老师掰扯掰扯她的渣男未婚夫是有多渣。
抛弃，恐怕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小朱老师不会是第一个，更不会是最后一个。
“都少说俩句...”
“你什么意思？”
姜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这江怀安，小朱老师咒骂的时候他不出声，却在这个时候让少说俩句。
“你搞搞清楚，是她要拿硫酸泼我...”
江怀安也是懵的厉害。
他只是想要问话而已，俩人这样骂来骂去有什么用？
怎么姜杉突然就变成一个炸弹，随时有原地爆炸的可能。
“我清楚，我的意思...”
“我管你什么意思！”
姜杉手一指门外，呛声说：“门在这里，人在你手中，事情过程你也看到了，带上你的犯人出去，别耽误我上课！”
江怀安也是莫名其妙。
姜杉的情绪不稳定，他得稳定啊。
他说：“你是当事人，有义务配合调查！”
“我是有义务配合，但那也是我上完课之后，现在你应该找更有义务配合调查的人去谈话，比如...她的未婚夫！”
姜杉虚指向藏进人群中的小朱老师未婚夫。
“带上你的嫌犯和义务，现在离开我的课堂！”
江怀安摇摇头。
他做刑警也不是一天俩天了。
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当事人有情绪，暂时性不配合也是常有的事儿。
既然目前还能从其它人那里了解，等等就等等吧！
晓之以理后还有动之以情，法律之外还有人情，没必要因为暂时的不配合激化双方矛盾。
江怀安把小朱老师带出课堂，顺便将小朱老师的未婚夫也请出了课堂。
他没有再打扰姜杉上课。
只是趁着有学员出来，简单和学员了解了几个问题。
“姜老师，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么？”
终于，十二点十分，江怀安算是和姜杉送走了所有学员，尚武跆拳道只留下姜杉一人。
“小朱老师...”
“我已经联系同事，和她未婚夫一起带回局里了！”
“跟我来吧！”
已经十二点多，姜杉不想浪费时间，带着江怀安边回屋边说：“有什么想问的尽快问，明天还得早起！”
“早上发生劫持事件，请问在经历过劫持之后，你去了哪里？”
江怀安看着姜杉回屋也不客气一下给倒杯水，自己去洗脸刷牙，只好直接询问了。
不然再等一会儿，怕是又要被赶走了。
“天海电子城，一楼的科宁电脑，我是那儿的销售，有一批组装电脑要交货，和老板在仓库组装电脑、吃饭，老板宋天海还有俩个员工可以为我作证，白天我们一直在一起...”
“那到不必，只是单纯想了解姜老师匆匆离去是去忙什么。”
“教跆拳道一月工资九百，我也得活，毕竟没有永远的铁饭碗，当然要多挣钱...”
这话江怀安很认同。
“案情已经基本清楚...”
“这么快？”
姜杉都诧异，效率也太高了。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
“四名嫌犯提到联系他们的是女人，据描述，同朱怡的外貌身形很接近...”
“朱怡是谁？”姜杉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她刷着牙，见江怀安一愣，顿时反应过来说：“你是说小朱老师？”
“对，朱怡就是小朱老师！”
之前一直以为想要绑她的是尚品此次自查波及到的人，即使之前经历小朱老师泼硫酸，她也没往这方面上联想。
没想到...
“脑子有毛病啊？
这工作也是她主动离职，我才来...”
啧...
“未婚夫！”
不用提醒，姜杉想明白了，无论是绑架还是泼硫酸，都是因为她那渣男精本渣的未婚夫。
姜杉摇摇头。
这种偏执的性格，她不想过多评价，自己把男人看的太重，没有了，就活不下去，她能说什么？
继续刷她的牙去了。
“根据了解，王宗在前天晚上同朱怡提出分手，朱怡便找人联系了四名匪徒...”
中途江怀安接了个电话。
他说：“朱怡已经交代，我也了解的差不多，那就不打扰了...”
“江警官，小朱老师会被判多久？”
案件已经彻底明朗，接下来就是提起公诉了。
姜杉不是怕时间短了，小朱老师出来再对她伤害，只是单纯的很想知道小朱老师会被判多久。
“你这边也没有伤到什么伤害，应该不会太久，具体刑期这要看法官...”
“我知道要由法官来定夺，我只是好奇大概会被判多久...”
沉默了一下，江怀安说：“没有给你造成伤害，再有主动认错的行为，但俩罪并罚，应该不会太久可也不短，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我也说不准，最后还要以法官为准！”
姜杉了解的点点头。
送走江怀安，姜杉便开始清点财产。
资产：存款920000
现金原本有3063，给宋天海1000的驾照钱，后来又是拍照，又是买可乐，清洗液，现余1950。
算完收入，开销以后，已经是一点。
姜杉上床睡觉。
可翻过来调过去，她怎么也睡不着。
一直想着小朱老师的事儿。
原轨迹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她只不过是个小服务员，不会打乱小朱老师的生活。
也就不会让小朱老师坐牢了。
但，这能是她的错么？
姜杉后悔没有更低调些，或许在来应聘的时候不要那么好胜心强，也许就不会吸引到小朱老师的未婚夫，也就不会有先后俩次被袭击。
哎！
姜杉叹口气，用被子蒙上头，强迫自己睡觉，不去胡思乱想。
告诫自己，她没有做错。
只是想要在这个世上，活得更好而已。
姜杉不知道的是，原轨迹上在今年年底尚武跆拳道发生了一宗命案，三死一伤。
跆拳道老师将一名女学员刀刺致重伤险死，又拉着男学员挑下八楼，俩人当场死亡。
而且跆拳道老师怀孕四个月，一尸俩命！
第二十八章 正直李姐
姜杉一夜没有睡好。
早上八点的时候，她已经在阳台上坐了俩个小时。
小朱老师的事情，再一次让她认识到，做出得任何事儿，同原轨迹不一样，就有可能伤害到别人以及自己。
但是，她能怎么办？
她没有办法！
她也是个人，有**的普通人而已，做不了那悲天悯人的菩萨。
绝不要复刻原轨迹的路。
呼！
姜杉看到楼下出现的身影越来越多，长出一口气，起身开始了一天的拼搏。
今天，该开始寻找老顾客了。
高考结束快将近十天了。
老顾客也不是说能找到就找到，再不抓紧些时间，可能要来不及了。
到天海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
这个点儿的天海，冷清的厉害。
“你是遭遇绑架了，还是哪个不开眼的小混混惹你了？
你这一副别惹我的表情，怎么推销电脑？”
不是宋天海好奇心重，实在是姜杉的表情，宛如峨眉掌门，灭绝师太，随时爆发。
“没事儿，买凶的人抓到了，只是有些感慨而已...”
“抓到了？什么时候抓到？
谁？
是不是那天的陈部长？”
小六子和小王一听是买凶的抓到了，都凑过来等着姜杉说说详细情况。
“不是！
是上一位跆拳道的代课老师，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她还想用硫酸泼我，刚好有...”
“什么？硫酸？”
宋天海都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打量姜杉有没有哪儿受伤。
同是跆拳道老师，那可算是半个神仙打架了。
对方还握着大杀器硫酸。
“不用看了，我没事儿，被泼中我们就是在医院见面了！”
虽然宋天海三人长出一口气，但硬是让姜杉说说过程。
小朱老师和她那未婚夫，以及江怀安说的话，姜杉都没有保留，全说给三人听。
“你这生活还真是丰富啊！”
头一天接下千万级大单，第二天一早遭遇绑架，晚上又遭遇人泼硫酸。
虽然真的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中，但宋天海三人深觉和姜杉不是活在一个维度。
这一天天的，太刺激了。
“老板，假如你去做一件事，可能会对一个陌生人造成伤害，但你要不去做的话，你将会平庸贫苦无趣一辈子，你是选择不停的去做有可能给陌生人造成伤害的事儿，还是选择平庸贫苦无趣？”
“当然不会选择平庸贫苦无趣！”
“为什么？”
宋天海看着姜杉有些两眼放空的状态，就知道是遇到什么困惑了，他说：“其实你这个问题，不就是改变与否可能带来的后果么。
眼光不要太过于局限了，伤害不伤害永远都不会是因为你一个人能够造成。
你又不是要改变成心理畸形的杀人魔，遇人就杀！
人人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芸芸众生何尝不就是巨大森林中的无数颗树，每一颗树都拼尽全力的肆意生长，就是想要争取到更多阳光普照。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就是我悠悠华夏的进化论核心...”
“一将功成万骨枯...”
姜杉刚呢喃一句，突然一搂柜台上的报价单，不走寻常路，直接翻了出去。
“好看的小姐姐...”
姜杉几步跑到一位刚从其它销售那里接过宣传单的女士身边。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宋天海看着姜杉利索的动作，都忍不住吐槽了。
刚才还一副半死不活懒得动弹，见到有人要买电脑，这直接窜出去了。
到会省事儿，不去四处撒网的碰灰，专去抢别人试探出来有意向买电脑的顾客。
这么皮，宋天海也是有些脑仁疼。
怕是过不了几天，姜杉便会再一次将天海一层的销售得罪个遍。
“小姐姐，您这皮肤真好，您是大学生么？”
“啊...咯咯，我女儿都三岁了！”
那位女士直接就被姜杉吸引走了。
“您是要看电脑么？
这边有椅子，咋们坐下来看！”
姜杉俩句话就把人往科宁电脑引了。
“哎...”
这时那名先给女士推销的销售才反应过来。
他都在天海做了好几年销售了，虽说各凭本事是天海一向不成文的规矩，但是这种从手里生抢走他还是第一次遭遇。
这个时候，他反应过来也来不及了。
那名女士直接就拒绝了他。
“李姐，有意买电脑的话，放心在我们这里看，我们家是华硕二级代理，组装一台电脑能便宜下不少，而且你看，我们家是这天海一层唯一有名字的柜台...”
姜杉和那位女士都谈得直接以李姐相称了。
“我的确打算买电脑，可是，你们这一层的柜台...”
虽然李姐的话说一半，笑笑不再说，但姜杉明白她的意思。
“李姐，是觉得我们不靠谱，买完电脑以后出问题找不着人是么？”
姜杉接着说：“就算我们这柜台能跑得了，但是这天海电子城跑不了啊。
我给您说...”
姜杉用手指指坐在一边正看着她推销的宋天海说：“我们老板叫宋天海，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我可以告诉您，他是整个天海的老板...”
嘶...
宋天海牙疼。
这推销电脑，还得以整座天海来做担保。
卖一台电脑，以整个天海来做担保，也是没谁了。
见那位女士看过来，宋天海瞪一眼姜杉，递给对方一张名片，然后又对姜杉说：“再用我名字卖电脑，你一毛钱都拿不到！”
“不了，不了，我这不是看着小姐姐好看，不想被楼上的一体机坑了么！”
姜杉也瞅了一眼名片，看到上面写着天海集团，宋天海。
“你这样为了电脑，说别人的坏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别说是宋天海、小六子他们三个，就是姜杉都没想到李姐会这样说。
寻常人对于这种话，也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笑笑就过了。
这个李姐正直到不光指出了姜杉这样说不好，而且脸上明显有了离开的意思。
“小姑娘，知道你小小年纪赚钱很不易，但还要摆正心态，摆正三观。
不要跟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学。
背后说别人坏话，损人不利己！
我再去其它家看看...”
说罢，正直李姐就要走了。
亲身告诉姜杉，什么时候损了人不利己。
“你等等...”
但是，宋天海不干了。
他比姜杉都先出声。
什么意思？
说教姜杉就说教姜杉，干嘛刚才说唯利是图的商人时候要看他？
第二十九章 徒劳无功
真是飞来横祸。
坐一边看姜杉吃瘪被训，都能被当做反面教材。
他宋天海招谁惹谁了。
“说谁唯利是图...”
“老板老板，别激动别激动...”
“你起开！”
宋天海瞪着挡在柜台口不动的姜杉，没好气的说：“要唯利是图也是你，赶紧让开，受不了这气！”
“对对对，是我是我，我唯利是图！
老板你冷静，冷静，让我来，相信我！”
姜杉哪敢指望宋天海追回李姐。
那架势，袖子都挽起来。
不用想就知道，两人再照面肯定是要吵架了。
“那你还站着干什么？
快去啊！”
“这就去这就去...”
姜杉赶忙搂起柜台上的装机单和品牌配置单，往里面走，去追要上楼的李姐。
“李姐...”
“你不用说了，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明白，希望你能自我反省一下！”
姜杉苦笑，这李姐该说是正直还是该说什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姜杉也能认同李姐的作法，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不管是特意而来的沙子，还是无意之中在身边游走的沙子。
“李姐，我做错了您指出来，这无可厚非，我去反省！
但我并没有做错，相反您做错了！
您的主观观念，让您站在了对的那一方...
实际上，说句不好听的话，您指鹿为马，您冤枉了我！”
姜杉本来是打算夸夸李姐如何好看，如何有气质之类，尝试着拉回来。
但因为李姐固执的态度，坚定的想法，让她打消了用迂回的念头。
“你什么意思？
我哪里错了？”
但，不得不说，这个时候，直接说李姐错了，比拍马屁更能吸引她。
对于姜杉的质疑，李姐明显是更生气了。
连楼都不上了，站在电梯口看着姜杉。
“李姐，我承认我说的话，夸大其词，有些过分。
但，您随意对我和我老板下定义也过分了。
耽误您一分钟的时间，简单听我介绍一下这几张电脑配置单。”
李姐接下了配置单。
配置单上几家品牌机的logo和名字很显眼。
“您拿的是楼下几家品牌机的配置单...”
“我清楚！”
李姐的语气很平淡，明显同刚见到姜杉的时候是俩种态度。
“我手里的是我们科宁同等价位的装机单...”
李姐主动伸手接过去。
看李姐主动对比装机单，姜杉凑近，说：“李姐，我可以给您详细介绍...”
“不用了，我能看得懂！”
姜杉都诧异一秒。
她没想到李姐能看明白。
“原来一直没有注意到组装机，现在看来组装机的确不一定比品牌一体机差！
当然，是抛去外在因素，不使用劣质产品以次充好的情况下...”
这李姐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看不惯就直接说出来，错了，也能坦然承认错误。
这样子是还有希望卖出去电脑了？
姜杉忙说：“这一点李姐可以放心，我家的东西，无论大小件都有防拆封的包装，您要是在我家装电脑，都是在您面前一件件拆包组装，另外品牌机有的质保，我们也都有...”
李姐点点头，说：“我可以带走这几份单子么？”
“当然可以！”
“对不起，我刚才的话重了...”
“没关系没关系...”
李姐这突如其来的道歉，姜杉倒有些不适应了。
她也没想要李姐的道歉。
“那行，单子我拿走了！”
李姐挥挥单子，也没再上楼，而是直接往外去了。
到了还是徒劳无功，没有卖出去电脑，还把一堆品牌机的配置单给搭上了。
帮人省了时间。
“行吧...”
看着李姐走远，姜杉咕哝一声，跑楼上又挨个儿去骗配置单去了。
品牌机现在可是她的大杀器。
品牌机靠品牌靠广告卖电脑，她呢，则是全靠人们觉得品牌机好的理念卖电脑了。
搂了一遍品牌机的配置单，姜杉偷摸回去，先看看宋天海的脸色怎么样。
也没把李姐拉回去给他道歉，不知道宋天海还在不在气头上。
“小姜，偷偷...”
“嘘！”
小六子眼太尖了，姜杉忙就是让他禁声。
“不用躲了，刚才人已经来过了，对老板表示了歉意...”
这李姐还真是有意思。
姜杉这就放心了，大摇大摆的走回去。
“老板，打印几份东西...”
“自己动手！”
果然是没事儿了。
只是可惜，没有卖出去电脑。
一直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姜杉也没有卖出去一台电脑。
同样的方法姜杉再想用第二次都没有机会，就因为拉走李姐一个客户，已经臭名远扬。
都知道她伺机从别人手里抢客户，时刻防着她。
“我走了！”
“干什么？
做销售还有中午下班的么？”
别说是宋天海，小六子和小王都诧异。
一个中午，一个晚上下班时间点，那可是非周末节假日的高峰期，姜杉鼓捣一上午都没有卖出去一台电脑，竟然在高峰期离开。
“有事儿，很快就回来！”
姜杉留下一句话，不管宋天海三人的疑惑询问离开天海了。
出门等公交，上车一块钱。
半个小时后，快要十一点半的时候，到站下车。
省招生办！
姜杉将在天海写好的纸掏出来攥在手中，站在省招生办的门口等着下班。
几分钟过去，十一点半了。
很准时，陆陆续续从大楼里走出来人。
姜杉站在一边望着出来的人，仔细搜寻那道熟悉的身影，那张熟悉的面孔。
从没有人到人陆续出现，又到三三两两，再到没有人，姜杉也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现。
姜杉没有着急回去，一直等到十二点，这才原路坐公交返回去了。
她不怕打持久战。
但，现在这个时间点儿，人到没到这里上班都是个问题。
她怕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无用功！
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其它出路？
回到天海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这个时候的天海没有饭香，正是人身鼎沸的时候。
姜杉都没有心情卖电脑，一上午做得事儿全是徒劳无功，无精打采的回到科宁柜台。
“你这又是搞什么？
早上来了一脸困惑，中午跑出去一趟回来又无精打采，还能不能卖电脑？”
宋天海真是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看着姜杉跑来跑去，瞎忙活一通觉得有意思，才每天坐在这里办公么。
连姜杉也成小六子和小王那样，懒懒散散，那还有什么意思。
第三十章 土味情话
上午不聊完以后好好的么。
这出去一趟，怎么又不好了...
怎么的，是天海之外有能让人提不起精神，还能变困惑的怪物么？
“嘿...
绷着干哈，你倒是说啊！”
得亏姜杉是个姑娘，要是个男人，宋天海非一脚踹她转个三五圈不行。
“没什么事儿，每个月那么几天，老板你懂的！”
姜杉斟酌再三，还是没有说。
或许宋天海能帮上忙，看驾照那事儿就知道，宋天海野路子多。
但，这事儿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而且，宋欣卉也姓宋...
姜杉担心遭遇狗血剧情，什么宋天海七大姑家八表舅的孩子。
虽然这种几率很小，但她还是宁愿自己想办法，也不想去冒险，不去赌那么一点儿可能...
“我懂个屁！”
什么他就懂得？
宋天海没好气的说：“没事儿就赶紧卖电脑！”
“知道了！”
嘴上说着知道了，可姜杉都懒洋洋的直接爬在柜台上了。
“对了老板，那三台天价电脑还在仓库？”
“那后面摆着那么多箱子，你看一眼了么？”
“哦...”
姜杉扫一眼，果然看到后排柜台过道摆的全是箱子，说：“已经拉过来了啊。”
嘶！
宋天海牙疼，大脑中枢神经已经难以控制想踹姜杉的脚了。
“挣钱！”
也就在这个时候，姜杉突然跟打了鸡血一样，怒吼一声。
一名路过柜台的顾客都被她吓得一激灵！
姜杉当然是不走寻常路了，老规矩，直接翻出了柜台。
“神经病啊！”
不约而同的吐槽，让宋天海和那边被吓到的顾客惺惺相惜。
要不是那位走的快，说不好宋天海还请他去吃一碗面，抚慰一下被惊吓的心灵。
“早晚柜台玻璃给撑坏了...”
宋天海看了看柜台没事，转身对一旁无所事事的小六子和小王说：“你两过来把柜台挪一下，就在这儿开个口子...”
宋天海愣是被姜杉逼得要重新开出口了。
“六哥，组俩台电脑，照着这个来...”
姜杉已经回来了，神气的将装机单拍在柜台上，又对身边的年轻男人说：“张哥，你先坐会儿，十来分钟就好。”
“老板，快给客人倒杯水...”
“自己倒去！”
宋天海看一眼姜杉这都没有俩分钟就拉回来的客人，走到一边扫了一眼装机单，看到是俩万多的单，去开单了。
开单的时候也不忘留意着姜杉，这单也下的太快了。
刚出去，就把人带回来，还拿着已经改过的装机单。
他很好奇，姜杉都说什么了。
“张哥，您先坐会儿...”
姜杉这边刚说完，忙不迭的跑到几步外，一位销售带着往后面柜台走的女士身边，满脸笑容的说：“小姐姐，这里就有椅子，不用走那么远！”
“小姑娘嘴真甜...”
“您看看，装机单我都填好几份儿，五千一个档，有特殊的我可以帮您改...”
姜杉同那位女士边往科宁走，边让看起几张装机单。
“不是，你有些过分了吧？”
那位销售不干了，他磨半天嘴皮子，人这才跟着去柜台看看，这倒好，半路杀出个姜杉来。
一句小姐姐，一句这就有椅子，顾客就飞了...
“要不我还是...”
那位女士这才发现姜杉和男销售根本就不是一家，她不想多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
您先坐着歇会儿，我去去就来！”
姜杉先安抚好顾客，转身露出拳头来瞪向跟来的销售，恨声道：“找揍是么？”
这...还真打不过！
憋屈啊！
“地痞流氓！”
那名男销售愤愤不平的转身走了。
姜杉瘪瘪嘴，回头看那名女士似乎稍有些不踏实，知道是怕男销售迁怒她。
“小姐姐，你不用慌，一会儿我帮你把电脑抬出去...”
姜杉的优势就是不要老脸，一个劲儿的拍人马屁，随便推销推销电脑。
拍马屁这事儿，原轨迹开服装店可没少干，轻车熟路，啥新鲜词好词，都往上堆呗。
不吃新鲜词？
“小姐姐，你眼睛真好看！”
“啊？”
姜杉这夸奖来的猝不及防，让还有些担心的女士楞了一下。
“小姐姐的父母一定是小偷...”
女士都皱眉了。
“将天上的星星偷下来放在了小姐姐眼里，看一眼像是看到了满天星辰...”
“咯咯...”
那位女士本都要生气了，可当即掩嘴笑的眼睛都弯起来了。
“都要三十的人，被小姑娘给说得有些羞...”
女士用手扇着风，想让微红的脸颊快些变正常。
“小姐姐这样才好看，像微熟的苹果，忍不住...”
啧！
姜杉砸了一下嘴。
不光是宋天海和那名等着电脑装好的张哥，小六子和小王都放下手头上的活儿，直愣愣的看着姜杉和女顾客。
四个男人已经完全被姜杉这一套接一套的花言巧语，看直了眼。
简直太会了，瞅瞅把顾客逗得多开心。
“咯咯...”
女士这回都不是捂嘴了，而是捂住通红的脸颊。
“还好你不是男孩，不然多少像我这样见识少的小姑娘小媳妇被你的花言巧语骗了。”
“怎么会，小姐姐这样...啧...谁会舍得骗！”
女士憋着笑，哪还记得刚才不痛快追过来的销售，指指面前一万五的装机单，说：“就这个吧！”
成了，电脑卖出去了。
拍马屁不好使，这不还有土味情话么。
女人么，没有不愿意听这些绕着弯有意思的夸奖话。
不管什么年龄，都喜欢，这是姜杉原来开服装店的经验。
若不喜欢，那要么是真的土，要么就是说的人土了。
不过这个年代，至少不用担心说的土味情话会土，再土都新鲜。
“小姐姐...”
“别叫小姐姐了，别人听着都怪尴尬，叫柳姐就行了。”
“好的，柳姐，您这电脑买回去是有专业需求，还是只是做做文案之类，其余看看电影...”
“嗯，主要是家用，没什么专业需求！”
“那我介意您，就买这个足够了。”
柳姐诧异的看一眼姜杉，这放到面前的装机单足足比她刚才指的那张便宜了快六千了。
“电脑以后更新换代会特别快，不做什么专业性的东西，这个单子组起来的电脑就够用了。
柳姐，就这个吧！”
“行，听你的，组吧！”
“好勒，这就给您组！”
姜杉直接翻进柜台，给两位等待的顾客拿来水，才当着面拆封，组起电脑来。
边组电脑，还边和俩位顾客唠的挺开心。
谁都不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