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都是女人
对骂？
想法也太天真了。
那可不是姜杉擅长的事儿。
姜杉还是更喜欢能动手尽量别吵吵的风格。
实际上姜杉也真打算这样做了。
距离差不多以后，姜杉看着青年唾沫星子横飞，骂得很嗨。
她停下来，看向燕南仁，“以武服人？”
说话的同时，姜杉还冲着燕南仁使个颜色。
这是要装装样子，明着让他拉架，按着让他打配合啊。
“不好...”
燕南仁话还没有说话，姜杉已经直接窜出去了。
“...吧！”
还真是以武服人，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儿都不带犹豫。
燕南仁微愣神说完最后一个字，也是紧跟上去，同时还假模假样的喊着，“别冲动，别冲动啊...”
但，姜杉和燕南仁也是没有想到。
陌生女人竟然不是花瓶，直接就站到了四人身前，大有以一己之力挡下姜杉和燕南仁的架势。
“哼！”
青年看到姜杉和燕南仁还敢对手，很是不屑的说：“还想动手，真是自取其辱，就凭你们...嘶！”
青年话还没有说完，鼻梁就被避开陌生女人的姜杉，一肘子撞断了，疼得当时就是两行泪，眼泪直流。
“别管她！”
姜杉提醒燕南仁。
她和燕南仁交过手，刚才又和陌生女人照过面，知道现在有伤的燕南仁根本就在陌生女人手上过不了俩招。
“呵...”
可，燕南仁不信邪啊。
他在姜杉手上吃过亏，现在随便冒出来个女人，他又惹不起？
燕南仁怎么可能愿意承认？
但，不过俩招，燕南仁就知道凶险了。
陌生女人手里有把指长的弯刀，玩得溜到飞起。
俩招，燕南仁没有讨到任何好处，倒是被对方伤到了。
一刀，在肋下，只是划破了衣服，另一刀在脖子上，被划破了，再深那么一点儿，后果不堪设想。
“让你别管她...”
第三刀，陌生女人想要给燕南仁脸上留道疤，但，被姜杉一脚踢在小腿上，身子微晃了一下，才没有给燕南仁脸上留道疤。
“去拿他们的手机！”
姜杉让燕南仁去拿白瑾瑜几人的手机，她怀疑白瑾瑜几人刚才故意说什么炮仗的事儿，是想要抓燕南仁的话柄。
“刀...”
姜杉冲着陌生女人手里指长的月牙弯刀努努嘴，“很特别！”
“...”
陌生女人没有说话，也不敢分心去管燕南仁虐白瑾瑜四人。
因为刚才和姜杉十拿九稳的交手，她已经不敢小觑姜杉了。
姜杉看似用着没什么用得花架子，但却隐藏着杀人技，要是姜杉有浓烈的杀意，那她都会觉得姜杉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但，姜杉没有杀意，只有狠劲儿，和一股子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似乎是倔劲儿！
又似乎是其它什么...
“贵姓？”
姜杉挑眉看向陌生女人。
对方这张脸...
还真是适合潜行匿踪。
真是没有一点儿突出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特色，很普通。
算不上好看，但也不难看！
甚至于...
姜杉觉得，都可以穿女装是女人，穿男装是男人。
她现在还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男是女。
看喉结...
姜杉并不觉得这是分辨男女的办法。
有些女人会有那么一点儿明显的喉结，有些男人喉结则并不是十分明显。
过些年，某些器官都不能成为区分男女的办法，更别说是喉结了。
“唐海棠！”
“一树梨花压海棠...”
姜杉点点头，“好名...”
“你找死！”
不等姜杉话说完，唐海棠直接动手了。
月牙小刀绽放银芒，从猝不及防的姜杉脸庞划过。
一招不中，唐海棠改为斜向下劈。
这要是中了，姜杉的喉咙都被划俩截。
本就猝不及防，还面对出手狠辣的唐海棠，姜杉也是避无可避。
生死危机，姜杉也顾不上什么好看不好看了，直接后倒。
但是，这倒地了，再起来要花费时间，即使再快，面对唐海棠这样的对手，都太慢了。
所以，姜杉后倒的同时，用脚全力，一脚踹在唐海棠的膝盖上。
可能是因为唐海棠过于愤怒，这一次下盘并没有刚才的时候扎实，前扑紧跟着姜杉倒下。
俩人脸对脸。
互相看得清楚。
姜杉在这一刻再打量唐海棠的五官，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愤怒的唐海棠，竟然有一种妖邪的美。
唐海棠看姜杉，观感就差多了，极其的讨厌，五官再如何精致，也有一颗肮脏的心。
嘭！
嘶...
姜杉吸口气！
虽然她也是个女人。
但手的位置...
“都是女人...”
姜杉看唐海棠瞪大眼，直喘重气，很是不好意思的解释，“要不是你倒下来会砸到我，我手也不会刚巧碰到你得月匈...肌！”
“我杀了你！”
呼！
唐海棠的双手可现在闲得，挥刀就向姜杉太阳穴刺去。
啪！
姜杉侧滚，同时用掌刀磕开唐海棠持刀的手。
姜杉彻底脱离危险，唐海棠也没有脸先着地，而是另一只手用力一拍地面，借力站起来了。
可惜，她没有算到姜杉站起身会这么快。
唐海棠刚站稳，姜杉已经一步靠近。
在唐海棠刚举起刀的时候，姜杉已经下了唐海棠的指长月牙刀。
此时正面的姜杉，虚晃、侧步，转身，一气呵成。
正常不过是俩步的事儿，但，姜杉到唐海棠的身后却是用了五步，可这五步比走俩步都要快得多。
“别逼我！”
姜杉站在唐海棠的身后，月牙刀已经抵在唐海棠的脖子上，甚至都渗出了血珠。
“不要动，不要反抗，不然你要死于自己的刀下，你应该能感觉得到，我并不介意杀了你！”
姜杉即使不这样说，唐海棠也不会动。
因为，此时的唐海棠一脸震惊，就在刚才姜杉明明在她正面，却五步到她身后，都不过是眨眼时间的那一刻。
“燕南仁，怎么样了？”
姜杉冲着燕南仁大喊，“你一个人连四个什么都不会的人都解决不了？”
“马上马上...”
“赶紧的！”
姜杉很是不耐烦。
同时，她也是急啊。
虽然，没有大开大合的跟唐海棠打，不过只是短短几秒钟的几招，但，委实是凶险。
第四百二十一章 疯子海棠（上）
姜杉连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
要是还不能把控局面，姜杉真是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啊。
唐海棠是专业玩刀的人。
姜杉不过是半路出家。
脸大，姜杉可以说句五五开。
虽然，现在姜杉占上风，想要唐海棠的命，不过是手腕稍稍用力。
但，老实说，真心达不到五五开。
不以命搏命的话，应该在三七开，最多四六开。
姜杉没有唐海棠功底扎实。
“你是谁？”
从诧异震惊中回过神儿来的唐海棠，开口询问，“你的步法是谁教的？”
“等你能赢过我的时候再来问...”
姜杉话都没有说完，感觉唐海棠要动，手上还没来得及发力，人已经不在控制中，并且到了姜杉身侧。
这步法，姜杉太熟悉了。
可不就是她刚才使出的压箱底步法，从唐海棠的正面夺刀，瞬间到了身后么。
压箱底的步法，唐海棠也会。
姜杉根本就顾不上多想，下意识附身直接前滚。
这步法，姜杉太了解了。
回身反制，她的反应根本就做不到。
站起身来的姜杉，警惕看着站在那里没有追过来的唐海棠，“你为什么也会？”
“这问题应该我问你！”
唐海棠皱眉看着姜杉，“无影五步，顾名思义，五步之内，影子都追不上...
这步法不传外姓人！
你到底是谁？
你爸是谁？
你妈是谁？”
“...”
这问题...听着可真让人火大！
“都拿到了！”
这时候，燕南仁也拿到了白瑾瑜四人的手机。
“看看有没有手机录音...”
姜杉让燕南仁看手机的同时，她警惕看着唐海棠，并说：“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俩个人，你讨不到好！”
“他么？”
唐海棠瞥一眼燕南仁，“我要想杀，交手第一招的时候就能杀了他...”
“别...”
“你想试试么？”
不等姜杉说出吹牛俩字，唐海棠斜瞥像燕南仁，还同时看向远在站圈外的黄婷婷和温晗。
“虽然我暂时杀不了你，但，我想杀谁...”
唐海棠嘴角上挑，看向姜杉，微微摇头，“你...挡不住！
想要试试么？”
啧！
姜杉是越来越忌惮唐海棠。
现在的唐海棠越发的邪性了。
冥冥中有种感觉，刚才的唐海棠，并没有认真。
现在，引起了她的兴趣，才有些认真的意思了。
“咳...”
姜杉微咳一下，调整一下状态，“那什么...
今天太晚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休息了！
还是...改天吧！”
“你怕了？”
“别那么幼稚！”
说实话，看着唐海棠的笑容，姜杉真有那么点儿发憷，“小孩子才谈怕不怕，打人只谈明天上不上班！
明天还有事儿，改天吧！”
“你俩...”
燕南仁不适时宜的插嘴，同时让姜杉看一下手机，“认识？”
“砸了吧！”
姜杉看到还真有人的手机在录音，到此时都在录音。
“拿走，回车上！”
听到姜杉的话，燕南仁并没有离开，而是看向唐海棠，“她的手机你看了么？”
啧！
还真是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啊。
“我去看看？”
看你大爷？
想去看手机，还是想去找死？
“带着晗姐和婷婷回车上！”
不等燕南仁说话，姜杉瞪一眼燕南仁，“我马上就到！”
“行...吧！”
燕南仁看姜杉脸色不太对，才答应下来。
“你不想看看我手机么？”
唐海棠并没有管离去的燕南仁三人，对于挨了揍的白瑾瑜四人也并不在乎，倒是对姜杉相当有兴趣。
“想，你让看么？”
“我没有手机！”
“哦！”
姜杉点点头，“那改天见面送你一部！”
“...”
唐海棠让姜杉这不按套路出牌都给整得思绪不连贯了。
“好！”
唐海棠反应过来以后，“你为什么信我没有手机？”
“信就是信，哪有为什么？”
“唐海棠...”
姜杉话刚落，就传来脾气不怎么好，嘲讽过燕南仁，还骂过姜杉青年的咆哮声，“杀了她们！
我要你杀了她们！
要么你死，要么她们死！”
姜杉清楚看到，唐海棠脸上不高兴的表情，一闪而过。
“刀...”
唐海棠向姜杉伸手，“能先还我么？”
姜杉虽然不想给，这东西回到唐海棠手上，不亚于递给敌人一把枪啊。
但，还是没有犹豫的抛给了唐海棠。
可能，又是冥冥之中某种直觉，下意识抛过去了吧。
“你怕伤到我？”
接下刀的唐海棠微歪头看向姜杉，“有意思！”
不等姜杉说话，唐海棠已经转身向着白瑾瑜四人走去。
同时，唐海棠的声音传来，“不介意等我一分钟吧？”
“...”
姜杉也很是头疼啊。
她想走。
但是，理智告诉她，最好还是别走。
不然，指不定会有什么麻烦。
噗！
姜杉眼睁睁看着，唐海棠走到青年面前，面对青年歇斯底里的咆哮，一刀刺进青年肩头。
在青年歇斯底里的惨叫中，唐海棠慢悠悠的说：“我对你已经不感兴趣！
再让我出一刀，你会死！”
唐海棠拔刀的时候，同时带出来一长串血花。
这唐海棠，真是太邪门儿了！
白瑾瑜、宋薇、徐子昂三人忌惮，三人挪到了一处。
姜杉何尝不忌惮？
“你缺保镖...”
唐海棠一边擦着刀，一边向着姜杉走来，“或者是帮你杀掉仇人的人么？”
“还是算了吧！”
姜杉眼皮都是一跳，“我这个人对身边用情太深，怕你哪天也插我肩头一刀。
被在意的人刺一刀，命是没事儿，但心会死！
心都死了，人还活着有什么意思？”
“有道理！”
唐海棠点点头，“我叫唐海棠，你呢？”
“嗯...姜杉！”
这天聊的有些尬啊，姜杉看看天色，接着说，“天都快亮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你们玩的开心！
我就...先走了！”
姜杉冲着唐海棠点点头，再不停留，往车上走去。
“你是第一个敢把后背留给我的人！”
听到唐海棠的声音，姜杉也没有停留，“你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
唐海棠看着姜杉加快的步伐，冲着姜杉背影喊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最后别再见了！”
看着姜杉已经上车，唐海棠呢喃一声有意思，消失在黑暗中。
第四百二十二章 疯子海棠（下）
嗤！
车刚启动，燕南仁便是一脚刹车顶住，回头看后排座位。
“你干什么？”
温晗没好气，看着燕南仁不怎么和善的表情，道：“你是想吓死谁么？
犯什么神经病？”
“不是...”
燕南仁解释，“你们看那边，只有四道人影，少了一个，我以为...”
燕南仁没有说下去，姜杉三人已经回头再看了。
的确是只留下四道人影了。
“调头用车灯照一下...”
“不要照！”
温晗话刚落，姜杉拍燕南仁的肩膀，“几道人影都跟我们没关系，赶紧离开！”
燕南仁有话想问，但还是先发动了车。
过了十多分钟，燕南仁才开口，“那女的实力不低，白瑾瑜身边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不是什么好事儿...”
“别自找麻烦！”
虽然燕南仁话没有说清，但，姜杉也知道燕南仁打什么注意。
防患于未然，将危险提前扼杀在摇篮中么。
“她不招惹你，你也别去招惹她...”
姜杉接着说：“唐海棠的底儿我也没有摸清，反正，她要是认真起来，很可能我们俩刚才会死的很惨！”
“你不是没有摸清...”
“直觉！”
姜杉想起唐海棠，都有种危险的感觉，“唐海棠有些邪门儿，思维也和正常人不一样。
要是非得用一个词形容的话...
疯子！
喜怒无常，不按常理出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能还没有正常的是非观，也不会遵循正常的秩序...
做什么，全凭个人意愿！”
“你不是压着她打么？”
燕南仁看到的可不像是姜杉口中所说，“我没看出来有多危险...”
“那是她没有认真，不招惹你尽量远离！”
姜杉再一次强调，“她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
燕南仁没有说话。
姜杉的话，她听进去一大半，但还有那么一小半，并不是彻底的信服。
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在没有拼命打过之前，不会就这样承认技不如人。
“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车里许久没有说话，姜杉突然开口，“她说她叫唐海棠，我说名字很好，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多有诗意的名字...
怎么就急眼了？”
“这搁我我也急眼！”
温晗接着说：“凡是叫海棠的人，都不会喜欢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句诗...”
“为什么？”
温晗见姜杉还不明白，直摇头。
“你平时那么聪明，现在怎么糊涂了？”
温晗问，“你把整首诗放在一起，看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意思，这是什么好诗么？”
“...”
姜杉瞬间明白了。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这首诗本身就带有讽刺意思，整首诗就是用来调侃年逾八十的老人，娶了十八岁的小妾。
梨花是白色的，而海棠是鲜红娇嫩，暗指一个白发老者迎娶一少女为妻。
其中的这个压字...
放在过去，可以说是暧昧。
现在拿出来，去说别人的名字，不就是在羞辱人么？
这搁谁谁都急眼。
姜杉终于是醒悟了。
难怪说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时候，唐海棠当即就急眼，想要杀人了呢。
一点儿都不冤啊。
那么多关于海棠的诗词，偏偏要说这一句。
真的是...
自找苦吃。
“我现在觉得这唐海棠，未必有你说的那么邪性...”
“不只是这一件事儿！”
姜杉摇头。
虽然温晗也看到了打斗的过程，但细节并不清楚，还有最后离开以后发生的事情。
姜杉把所有事儿都说了一遍，温晗和燕南仁这才比较忌惮唐海棠，同姜杉站在同一阵线了。
天色也不早了。
四人最终也没有各回各家，而是就近去了姜杉在燕京的住处。
“你们先进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姜杉有不太好的感觉。
四人都听到了楼下有人上来，但，只有姜杉怀疑，这跟在后面的有可能是唐海棠。
“怎么了？”
黄婷婷看姜杉直勾勾盯着楼下，也跟着看向楼下。
“没什么事儿，你们先回去，别轻易开门！”
姜杉把温晗和黄婷婷推进去了。
“我留下来！”
燕南仁看出来姜杉有些紧绷，知道可能有危险。
“不用...”
姜杉摇头。
燕南仁看姜杉态度坚决，让姜杉需要帮忙的时候喊话，也进去了。
“你在等我？”
房门刚关上，楼道里便传来了唐海棠的声音。
唐海棠在什么时候上楼不再发出声音，姜杉都没有留意到。
只见，唐海棠从楼道的黑暗中走出来，缓步往楼上走来，一直走到了姜杉的对面。
唐海棠靠着墙，看着姜杉身后的门，“你家？”
“算不上。”
姜杉紧盯着唐海棠，“顶多就是燕京的临时住处...”
“嗯，我知道，你不是燕京人！”
唐海棠点头，接着说：“有人已经告诉我了，你是申市人，还是鼎鼎有名的商人！”
“有人？”
姜杉刚想问是谁，就听唐海棠接着说：“是谁都不重要，你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家里有朋友...”
“你的意思...”
不等唐海棠说完，只听姜杉说：“你说该不该请你进去？”
“嗯...”
唐海棠沉吟，很快道，“问题问得好！”
微停顿后，唐海棠接着说：“很多不欢迎我的地方，我越想进去看看，往往...”
“今天过年，把人拒之门外也不是待客之道！”
明显唐海棠后半段话，可能进入剑拔弩张的状态，姜杉也就没有让她继续往下说。
只听姜杉接着往下说，“既然你这么早来拜年，我想你是带着善意来的吧？
要是善意的话，我可以请你进去喝杯茶...”
“刚好渴了！”
姜杉想要从唐海棠的脸上看出来些什么，但，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敲开了门，请唐海棠进去了。
温晗和黄婷婷看着脸带笑容的唐海棠还好，燕南仁就不太好，他和唐海棠交过手，也对姜杉先前给唐海棠的评价也就深刻些。
“随便坐吧！”
唐海棠并没有坐，而是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像是看地形一样，走动的到处看了一下。
“果然是有钱的商人，家挺大...”
唐海棠从姜杉手里拿过来茶，也不管烫不烫，一口喝了，留下一句走了。
然后真就走了，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姜杉四人。
这是跟来干什么了？
摸清地形么？
姜杉也是相当头大，这房...是以后不能住了么？
第四百二十三章 醋熘白菜
“这也是你在燕京的临时住处？”
听到头顶突然传来的声音，刚下车的姜杉四人，猛然抬头。
唐海棠坐在燕家门前的大树上，把玩着指长月牙刀。
这棵大树，燕南仁一直都是耿耿于怀，早想砍掉了。
因为，他每次犯大错，都会被绑上去。
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恨不得立刻就砍掉了。
如果原来对唐海棠是忌惮，那么现在燕南仁对唐海棠就是真有些害怕了。
“不是，这是一位长辈住得地方！”
姜杉揉揉脖子，低下头，没再管树上的唐海棠，边走边说：“别再来这里，下次再来，你会死！”
“是么？”
“以后这里的警卫，会比现在至少翻一倍...”
“呵呵...”
在树上晃起腿来的唐海棠，看着姜杉四人进去，说一声有意思，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一直看着姜杉进去的门。
在屋里，燕南仁透过窗户发现唐海棠没有走，且悠然自得坐在树上，看着还有些歉意。
他忍不住就想要通知大院里的警卫，但姜杉阻止了燕南仁。
“别招惹她！”
姜杉看一眼大树上的唐海棠，不比燕南仁的忌惮少，“这大院里的明哨暗哨你比我清楚。
她能悄无声息的进来，你觉得逼急了以后会有多危险？”
能悄无声息进来的唐海棠，燕南仁也是不敢保证，通知警卫就一定能抓到，或者是当场击毙。
一旦人逃走以后...
大院岗哨可以加，但，人总有要出去的时候啊。
燕南仁也是没敢刺激唐海棠。
“怎么了，你们俩再看什么？”
燕靖平看姜杉和燕南仁一进来以后，先是都看外面，也有点儿好奇外面有什么新鲜事儿了。
“有一位朋友在外面...”
“那让进来啊！”
“这朋友...有点儿危险，还是不进来的好...”
唐海棠的事儿，肯定是和燕靖平说，不然怎么让增加警卫？
“还有这样的能人？”
燕南仁一听来龙去脉以后，反而对唐海棠感兴趣了，“能避开所有警卫，悄然无声的到我门口，是个人才！”
“...”
姜杉几人也是无话可说。
“燕爷爷，你要干什么去？”
姜杉看着燕靖平起身玩门口走去，都惊讶了，惜才不惜命啊？
“大过年，来者是客！”
看着燕靖平真要出去，姜杉几人也是忙起身，跟上去。
燕靖平看着树上的唐海棠招招手，“来都来了，进来吧！”
唐海棠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该玩刀，还是玩刀。
“啧...还挺有性格！”
燕靖平见人不搭理，看向了姜杉，“你试试？”
“...”
姜杉也是无奈。
她是不太愿意唐海棠进来。
但，显然，燕靖平看中唐海棠的能力了。
“不进来你就走吧！”
看着话落，唐海棠跳下树，径直走过来，姜杉更无奈了。
她倒是希望，唐海棠也向对燕老爷子那样对待她，不搭不理。
真是不知道，到底哪一点吸引唐海棠了。
姜杉是真想问问唐海棠，她好改掉啊。
进门的时候，唐海棠还在玩刀，就在她将刀弹起来的时候，被姜杉接过去了。
“刀我先拿着！”
唐海棠下意识的就想要动手来着，手都抬起来了，但也是敏锐的感知中，并没有察觉到姜杉任何的敌意，又放松下来。
嘴角微挑，看了一眼在姜杉指间跳动的月牙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着进来了。
“不用去看地形，这里我不常来，一年都来不了几次！”
姜杉也是提前预防着唐海棠去熟悉环境。
唐海棠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查探地形。
在姜杉坐定以后，唐海棠并不没有跟姜杉等人坐在一处，而是坐在了窗台上。
燕老爷子看了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了个空水果盘，桌上的什么都拿了些，递给了姜杉。
得！
人都进来，当然得尽地主之谊了。
唐海棠也是真不客气，什么果皮顺手就往地下扔，本来姜杉想要说些什么，但燕老爷子摆手示意无所谓。
姜杉也就什么都没有说。
有能力的人，都有怪脾气么。
燕老爷子这一辈子，有能力的人见了不少，也是了解这一类人。
对于看对眼的人，一切都有的谈。
但，对于看不上眼的人，那就是说一个字都觉得多。
燕老爷子眼中，姜杉就是这个被唐海棠看对眼的人。
但，这对于姜杉来说，可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大年初一来燕家，就是谈些年后的各种事儿，现在有了唐海棠，本来姜杉是不怎么想谈了。
但是，燕老爷子却并没有避讳，先起了话头。
关于燕南仁过几天去川省，关于上次姜杉要得退伍兵，都是大大方方的谈起来。
姜杉时不时看一眼唐海棠，也只是自顾自嗑瓜子，吃水果。
吃完了自己过来拿，然后又回窗户边坐下了。
一上午，基本要谈得也谈差不多，唐海棠也跟个老鼠一样，吃了一地果皮。
临近饭点，姜杉想着唐海棠在，在来邻居不太方便，打算离开，但是燕老爷子说过一会儿会有姜杉想要的人来，硬是把姜杉留下来吃饭了。
唐海棠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表现的像是一个另类，同其他人格格不入。
在饭桌上她却是能和大家一样了，虽然一言不发，但也是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可能，唯一的异常表现，就是把为数不多几道素菜的其中一道，醋熘白菜，一半扒拉到了姜杉碗里，另一半扒拉到了她自己的碗里面。
这让姜杉都愣了好几秒。
“什么意思？”
“好吃啊！”
唐海棠看一眼姜杉，又从自己碗里给姜杉扒拉一半，说：“你尝尝！”
嗯...
姜杉也是蛮无奈。
她是食肉动物。
一桌子的饭菜，为什么要吃完大半盘醋熘白菜啊？
“哈哈...”
燕靖平看得直乐呵。
怎么就是危险人物了？
这不挺人畜无害的么？
没有绝对的危险，总会留有一线。
燕老爷子这大半辈子，见到了太多。
很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对于温馨的环境，总会流露出一丝温情来。
可以说，从一开始让唐海棠进来，就是想要看看唐海棠在这样的环境里，会做些什么。
现在的结果，燕老爷子还是比较满意。
第四百二十四章 出个难题
等到下午一点钟。
终于是等来燕老爷子口中所说，姜杉想要的人了。
“大年初一...”
“他们都还没有退伍，过年自然是就在驻地过了！”
不等姜杉说完，燕老爷子就知道姜杉是觉得也不是什么着急事儿，大年初一，就把人从家里叫来不太好。
“上次你说完，特意推迟了部分没有找好转业部门，对你这里有意向的退伍时间，人数不多...”
燕老爷子示意三人随意坐，接着和姜杉说：“也就五十多人，他们三人是代表。
今天过来就是特意听你介绍一下以后要做些什么，然后回去转达，到时候就看个人的意向了！”
啧！
五十多人！
姜杉可没打算要这么多人啊。
还真是给她出个难题啊！
她原本的计划，只是需要三五人，做为教官而已，教一下陆希带来的人基本规矩。
即使现在陆希的人带不来了，那也一样，新招人就是这样个流程。
现在，直接有五十人过来，这待遇还不低...
整个佳人集团都还没有开始盈利，怎么养活？
但，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难题也得解决啊。
“你想好了再说，这剩下来愿意听听看，也是我搭上这张老脸留下来...”
呃...
有这么夸张？
安保公司，就这么不招人待见？
姜杉好奇的问：“燕爷爷，您是怎么和他们说的，还需要搭上您...嗯...老脸...”
“老首长说是保安公司...”
代表其中一人开口了，“去了以后当保安，薪资待遇至少也是和事业单位一个级别，但不用像事业单位那样费尽心思去搞人际关系，还在部队学到的东西还都能用得上...”
“好吧！”
姜杉索性也直接开始解释了，“不是保安公司，是安保公司...”
“这又什么区别？”
燕老爷子首先就觉得不过是看起来高大上的文字游戏而已，实际上是没有区别。
“很有区别！”
姜杉接着说：“我们不去给人当保安，也不给人招保安，那是家政服务公司，或者是小型中介公司做得事儿！
我们是安保公司！
保安，是指维护所在区域的正常秩序，防范于未然！
安保，则是保卫保护重点人物或保卫重点活动等行为！
这是词语解释上的不同...
工作上的不同就是保安可能穿着像你们现在这样的服装，不会有正规的肩章臂章，在特定的范围巡逻，防火、防盗之类。
安保人员则是黑色西服墨镜，去保卫比如我或者是其它人，再或者是一个特别的活动，这你们应该也有做过吧...”
代表三人点头，表示明白意思。
“嗯，就是这个意思，往简单了说，就是保镖...”
姜杉接着强调，“但，不是谁都能用得起，你们的薪酬将会分为俩部分，基本的就是不低于事业单位的薪酬，再加上每次任务，雇主所付报酬的一定比列...
再简单些说就是你什么都不做，每天锻炼好身体，就能够拿到事业单位的底薪，然后多干多得！
当然，要只想着拿底薪就可以了，那公司也就不可能维持下去，你们也就无底薪可拿！”
“听起来很诱惑人，像是只要努力干，月薪十万不是问题...”
听到代表之一这样说，姜杉都忍不住想给点赞了，一句话总结了薪酬问题啊。
只是，那人转而对燕靖平接着说：“老首长，这...听着不太靠谱啊！”
“？？？”
这弯转得猝不及防啊。
“怎么就不靠谱了？”
姜杉也接着燕靖平的话说，“怎么就不靠谱了？”
“老首长...”
那人有些不太敢说，“说实话么？”
“不说实话...”
燕靖平瞪眼，“难不成等我猜？”
“既然老首长您让说，那我就实话说了...”
那人仗着胆子直接说：“网上都说了，这样的基本上是传销组织...”
啧！
让人当成传销组织了啊。
真要不是燕靖平谈到这种价位，姜杉是肯定不愿意给底薪。
不给底薪，到时候交给陆希随便折腾，慢慢发展。
这给不低的底薪，就必须要找到持平的办法...
现在到好，反到让人认为是传销组织了。
“你说老子要把你们卖到传销组织？”
姜杉只是感叹，燕靖平可就没有姜杉那么平静，当即就拍桌子站起来了。
“不是，老首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
燕靖平这暴脾气，也是一点儿都忍不住啊。
“燕爷爷，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姜杉赶紧就是充当和事老，“我来解释，我来解释...
您先坐下，喝口茶，消消气！”
哼！
燕老爷子瞪一眼低头不敢看他的三人，坐下来，让姜杉去解释了。
“三位啊，既然你们会上网，那一切都好说...”
姜杉先是自我介绍，“我叫姜杉，我介绍自己多么有名，你们会觉得吹牛，回去以后上网上查一下申市尚品地产姜杉，应该能查到许多我得信息。
你们五十人，现在事业单位的一般薪酬，差不多是在俩千二左右，一个月的话总共就是十一万，我还是能付得起！
然后，我再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合伙人...”
姜杉先是指向黄婷婷，“半年前，她每个月的生活费都不止十万，能差下你们每个月的工资？
查申航黄婷婷，应该也能查到不少消息！
然后，是我的第三位合伙人...”
姜杉又指向温晗，“晗姐...”
当着燕老爷子的面，姜杉都有些不太好意思说了。
但，温晗自己开口说了，“我爷爷是温德仁，就是你们想到的那个，年前去部队慰问过的温德仁！”
“...”
姜杉说了那么多，就是让回去以后到网上查，基本上没起多大作用。
但，温晗的话作用大啊。
三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温晗。
缓过劲儿来，回头看向姜杉的时候，三人也是深感震撼。
同时有俩位首长做保，这还可能不靠谱么？
几率已经相当的低了。
“老首长...那个...”
三人也是不好有意思了。
“别在我这儿这个那个，都清楚赶紧滚蛋，回去跟其他人说清楚了，有想法的填张表格拿过来...”
“我还有事儿！”
姜杉也是开口补充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有一点儿我要特别强调，高报酬意外着高风险！
只想着拿底薪混吃等死的人，不可能留得下来！”
第四百二十五章 燕京事了
“另外，还会涉及到很多规矩...”
姜杉也是提前让他们知道，别光知道底薪，到了只管混日子拿底薪。
想拿底薪，那也是要有付出。
“你们去事业单位，在很多老思想观念中，都是高大上的职业，会被人认为是大官！
我们安保公司说白了就是服务行业，你不用赔笑，但你可能受到会多人的白眼！
如果想要了解的细致一些，下周我让人给你们整理好细致的文件邮过来...”
“那样的话最好了！”
三人希望能够看到更为详细的介绍文件。
基本上谈得差不多，三人也准备离开了。
但是，又生出来变故。
唐海棠突然说话，还不怎么和善，“这样的人，也能够保护人？
是保护尸体么？”
三人看坐在窗台边的唐海棠，不知道是什么人，看看燕靖平，又看看姜杉。
“你们不用看别人，我就是我...”
唐海棠边吃着橘子，边看着三人说：“离开枪，你们能比普通人强多少？”
三人不语，摸不清唐海棠的来路，怕得罪燕靖平，只是瞪着唐海棠。
“呵，不服气，但还不敢说？”
唐海棠看向姜杉，“我要是想动手，五十个这样的人，你觉得能拦住我么？”
“他们不是用来防你！”
姜杉头也没抬，拿起一颗苹果，直接用唐海棠那把月牙刀削起了苹果。
唐海棠看到这一幕，眼睛微眯了一下，大有动手的意思，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又放松下来，自顾自吃起橘子来。
唐海棠不在管三人，但是三人不乐意啊，就这样被人侮辱一顿，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这感觉上就低了一等，以后还怎么去安保公司？
更何况，还是一个丫头片子。
“听你的话...”
三人相互看一眼，其中一人开口说：“你是练过，还很厉害了？
不如我们出去切磋一二？”
“呵！”
唐海棠抬头看一眼三人，连话都赖得说，依然自顾自吃橘子。
“花瓶，到底只是会动嘴皮子！”
另有人开口。
这话是真拉仇恨啊。
姜杉都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花瓶？”
唐海棠站起来，看着三人，却和姜杉说：“我的刀！”
“只是切磋，不需要刀！
你白吃了人家的饭，又在人家里伤人，你觉得合适么？”
姜杉刚好削完苹果，咔嚓咬一口，看向唐海棠，“想切磋，点到为止就行了！”
唐海棠没有说话，而是拿着一橘子片，撕成了不太大的块儿，向着三人走去！
“我们三人你想和谁切磋都行...”
“用不着！”
唐海棠说着直接到手。
姜杉也是第一次站在旁观的角度看唐海棠动手，没有用无影五步，这种短距离下爆发后极快的步法。
只是一个前冲，但，真的很快，快到让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便用橘子皮分别在三人脖颈上滑了一下。
“我说了，没有枪的你们，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
唐海棠从三人旁边走过，坐回到窗户边。
三人看着唐海棠也是憋红了脸。
虽然，刚才唐海棠有偷袭的嫌疑，但是，他们是三人啊，站位还有前后。
三人确是都没有反应过来，遭遇了一样的情况。
他们也是很清楚，再来一次，即使做好准备了，情况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三位，回去以后先和大家说一下我们今天谈的情况...”
姜杉这个时候出来，化解尴尬，“有兴趣，想要进一步的了解情况，可以给我打个电话，我把详细介绍邮到燕爷爷这里，到时候你们过来拿...”
“那位...”
“一个...”
姜杉看一眼唐海棠，耸耸肩，“不太清楚，我给你问问...”
姜杉还真看向唐海棠，“你是什么人，杀手？”
“唐海棠！”
姜杉瘪嘴，看向了三人，“听到了，唐海棠！”
“她...”
三人也是看不懂姜杉什么意思，这是受胁迫了？
然后又去看燕老爷子，也没见什么异常。
最终，也是没有什么继续留下的理由，燕老爷子也放话了，没什么事儿，就赶紧回驻地，三人只好是离开了。
三人离开以后，姜杉也没有多留，跟燕老爷子道个别，跟燕老爷子说了明后天会回申市，走前就不过来了，然后离开了。
在燕京的确是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
年已经过完，俩条裙子也没有什么后续。
该回申市了。
毕竟申市还有一大摊子事儿，陆希还在分局关着。
下午，姜杉去见了温老爷子，同温老爷子告别。
因为走哪唐海棠跟哪儿的缘故，姜杉没有去安老爷子家告别，避免唐海棠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所以在温晗家给安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算是告别了。
“晗姐，有一件事儿，要和你谈...”
“你那三家店铺的事儿？”
温晗保证道：“放心吧，我会替你看好，生意也会蒸蒸日上...”
“生意蒸蒸日上是肯定的事儿，但不用晗姐你去看着，你去看着了，恐怕就没有时间筹办传媒公司了！”
姜杉接着说：“会有人去看店铺，我要说的是一个比赛...”
“需要我这边怎么配合？”
“虽然我有了想法，但是还拿不定注意，想让你帮我出一下注意...”
姜杉接着说：“我想用一百万的奖金，吸引全国人来关注这项比赛，但是不知道该具体是去比什么好...
是服装设计大赛，还是模特大赛，还是其它什么大赛...”
“你目的是什么？”
温晗有些不太明白，只是为了博取大家的关注度？
“当然是为了给l&l这个服装品牌打广告了，这还有问么?”
“是啊！”
温晗瘪嘴，“只有服装公司是你的亲女儿！”
“...”
姜杉无法反驳啊。
“一百万...”
温晗呢喃着，“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是个不小的数目了，还有成名的希望...”
温晗抬头看向姜杉，“为什么非得是一项呢，不能是全部么？
服装设计，和模特的关注度小，要是歌手比赛关注度就高了...”
“晗姐，就按照你说的来吧！”
“？？？”
温晗看向姜杉，“我还没有细致的和你说...”
“明天回申市了，等你想好了，打给我！”
姜杉笑着离开了。
等到姜杉离开，温晗才想明白，这是故意引导她往这方面想，想让传媒公司从从中得益啊。
次日，姜杉和黄婷婷回申市，在飞机上看到了唐海棠。
唐海棠是真的阴魂不散，打算跟着姜杉一段时间了。
什么都不说，就是跟着！
第四百二十六章 生死验证（上）
“这年就过完了？”
回到申市以后，黄婷婷瘫在沙发上，很是茫然。
“春晚都看过了，可不过完了么？”
姜杉摊手，“不然你还想怎么过？”
黄婷婷拧来扭去，自己和自己找别扭。
“怎么个意思，孵蛋呢？”
“没感觉到什么，就过完了，心里不得劲儿！”
黄婷婷突然坐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要不我们...”
“别！”
姜杉喝口水，“明天还有一堆事儿，我先睡了，你自己去开始夜生活吧！”
说完，姜杉就往楼上走。
“别忘了，明天你还得回家去！”
明天都初二了，谁家都得走亲戚，姜杉是肯定不能继续留着黄婷婷了，撵都得撵回去。
不然，黄爸黄妈得找她要人了。
“明早不一定能起来，我还是现在回去吧！”
黄婷婷冲着上楼的姜杉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又不是你们家姑爷，跟着你一起回去干什么？”
姜杉打个哈欠，“我先睡了，你开我车回去吧，楼下左霁斌送来的车放着也是放着，我明天要用随便开一辆...”
“行...”
黄婷婷拉长尾音，但瘫在沙发上仍然是没用动。
姜杉回房间了，又折出来，看黄婷婷瘫沙发上没动作，催促，“你还不走？”
“...”
黄婷婷无奈站起身，“这就走！”
“别到处跑了，直接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
黄婷婷挥挥手，拿上车钥匙离开了。
房门关上，姜杉并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下来穿上衣服，也拿了把车钥匙，也出了门。
“你怎么还在？”
一出门，姜杉就看到了楼道里的唐海棠。
大晚上，一个人站在楼道里，也是怪吓人。
唐海棠耸耸肩，并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姜杉一起进了电梯。
明明电梯里有俩人，俩人还认识，但是却一前一后，像是陌生人一样，谁也不理谁。
这种氛围，也是相当怪了。
唐海棠虽然不说话，但，一直跟着姜杉上了车。
姜杉看一眼副驾驶的唐海棠，想说什么又没说，权当不存在了。
离开小区，姜杉开车先沿着滨江大道走缓慢开着，绕了一圈以后，径直开到了小舅的小饭店。
但，姜杉并没有着急的下车，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你家？”
唐海棠竟然出奇的开口了。
因为她对环境变化很敏锐。
她感觉到了姜杉的挣扎，想要下车，但似乎还害怕下车，像是不敢去面对。
“不是...”
姜杉摇头，但果断下了车，走到门口，确认卷帘门并没有不正常的地方，她靠着卷帘门坐下来。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很多大事情的变化，姜杉都记得，比如茱莉亚·罗伯茨肯定能拿到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再比如，天价小区的建成，尚品的崩盘，尚景年的离开...
姜杉有想要改变的事件。
高考成绩，已经改变了。
她要走得路也变了许多。
但，没有一件事儿涉及到生死...
即使，因为朱怡抓捕，而牺牲的警员，姜杉也没办法确定，在原轨迹上是不是也是那样的结果。
尚品地产在元宵节后悔上线的项目，这涉及到很多人的生死，还有尚景年未来的生死。
姜杉想要确定，能不能改变人的生死，或者说，改变人的生死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想要确定，那只有改变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事儿了。
今天晚上，会有一人死在舅舅家饭店门口。
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身中十三刀。
具体长相，姜杉压根儿都没有见到，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姜杉也是早上被敲开门，才知道门口死了人。
这是姜杉记忆中，能够确定唯一关乎旁人生死的一件事。
“你这...”
唐海棠站在车边，看着坐在地上的姜杉，“怎么个意思？
白天光鲜亮丽，晚上沿街乞讨？”
姜杉环视四周，四下无人，然后才看向唐海棠，“你信不信过去未来...”
“信啊！”
唐海棠无悲无喜，“我们不就是从过去而来，向着未来而去？”
“总结的很好...”
姜杉点点头，“那你觉得这世上有没有人从未来而来？”
“...”
唐海棠皱了一下眉头，半晌没有说话，好几分钟之后才说，“无聊！”
姜杉没有说话，笑着摇摇头。
半个小时过去了，仍是什么都没发生，姜杉突然开口道：“可能是一场梦吧...
我梦到今天这里有人会死，身中十三刀，就死在我现在坐的地方。”
“所以，你现在是想要看看梦中的事儿，会不会发生？”
唐海棠嘴角上挑，“有意思，有意思...”
她靠着车，也环视起四周来，等着想要验证一下。
“唐海棠，有没有人告诉你...不太正常？”
“有啊，我爷爷！”
啧！
好吧！
姜杉无话可说了。
果然啊，唐海棠不正常啊。
一个正常人，在听到刚才的话，不骂一句神经病都不错了，还一起陪着看梦变成现实？
从十二点多，一直等到凌晨三点，街道上的路灯都灭了，也没有任何事儿发生。
“有人来了！”
唐海棠拍醒靠着门睡着的姜杉。
“啊...”
姜杉站起来，环顾四周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哪有人...”
“马上拐进来，一人在逃，应该是受伤了，还有三人再追...”
“？？？”
姜杉看向身边的唐海棠，“你认真的么？”
唐海棠的看得方向是左手边。
她们距左手边的十字路口至少都有三里地。
这么远的距离，真有个人拐过来，想要看见估计都困难，唐海棠现在竟然听到了？
“冲着我们来了...”
唐海棠话落，姜杉果然看到了有人影出现。
“你梦里是这样么？”
唐海棠根本就不关心什么十三刀不十三刀，更让她觉得有意思的是梦变成了现实！
“我...”
姜杉看着又出现的三道身影摇头，“忘记了！
只记得男人在这里被捅了十三刀...”
“我想...我们应该上车！”
唐海棠话语很冷漠，“站在这里，估计是不会出现有人被捅十三刀的一幕了...”
唐海棠对旁人生命漠然的态度，姜杉一点儿都不意外。
第四百二十七章 生死验证（下）
“我是来救人！”
“生死有命！”
唐海棠淡然的说：“你不应该救！”
“你不明白！”
唐海棠瘪一下嘴，“小心惹祸上身！
万事儿有因果，你救了他，会接下他的因果...”
“因果？”
姜杉还真是没想到唐海棠会信这种东西。
“我不信！”
唐海棠坦然的说：“这是我出门时候，爷爷叮嘱我的话...
所以，我只杀人，从不救人！”
“...”
姜杉无话可说。
早说了唐海棠就是个疯子，怎么可能信因果。
“你别出手...”
姜杉看后面的三道人影快要追上前面的人影了，叮嘱唐海棠，“法制社会，杀人犯法！
我不想惹上麻烦！”
唐海棠瘪嘴，连话都赖得说。
“救命...救我...救我...”
逃跑的男人，也是看到了姜杉俩人。
这倒是让刚想说别害怕的姜杉，有些意外了。
这种乌漆嘛黑的环境中，看到人影难道不就得是堵他的敌人么？
要是姜杉的话，一定不会觉得在前面的人就是无关人，只会认为是敌人。
“他们要杀我...”
“他们为什么杀你？”
姜杉回头看一眼唐海棠，现在是该问这种问题么？
“你们...你们...”
男人觉得不太对劲儿了，放慢了速度，“是一伙？”
“不是！”
姜杉直冲过去，抓着男人的衣领，甩到了身后墙边，同时避开一般前刺过来的匕首。
要不是姜杉早有救人的打算，先冲出来，怕是要被唐海棠问得这句话坏事儿了。
“你是谁？”
姜杉默不作声，下手可不轻。
只是几番交手以后，虽然稳占上风，但却并没有制服对方。
三人的身手不简单！
越是打下去越心惊，三人出手狠辣，根本就无所谓受伤不受伤，硬抗姜杉的打击。
几次都差些刺中姜杉要害。
完全就是在以命搏命！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让五十多岁的人跑在前面，始终追不上？
“你这样打小去，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月牙刀已经在唐海棠手中跳动，“需要帮忙么？
杀人...我很擅长！”
“刀借用一下！”
唰！
唐海棠连招呼都不打一下，直接甩出了刀，正朝着一人的眉心而去。
刺啦！
姜杉在月牙刀距对方不足一厘米的时候接住，她肋下也被刺中一刀...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不懂么？”
唐海棠看着姜杉宁愿抗一刀，也不想让对方死，直摇头。
噗！
噗...
有刀和无刀时候的姜杉完全就是俩种状态，整个人都在跟着月牙刀跳动。
刀入肉的声音不但传出来！
但是，月牙刀不过指长，再加上姜杉此种的也不是对方要害，所以，并没有迅速解决战斗。
“脖子脖子啊...”
唐海棠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刀划过脖子，就是再有十人，你都解决掉了...”
就在唐海棠话落的同时，终于，有一人被姜杉一脚踹出去倒地了。
“哎...”
看着姜杉再制服剩下的俩人，唐海棠直叹气。
虽然，三人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但，都没有生命危险，终究是没有杀人。
这一点，唐海棠很不满意！
“不杀人，我也一样能解决！”
“愚蠢！”
唐海棠都赖得和姜杉多废话，直接从姜杉手中拿过来刀，有一种她的刀被侮辱了的感觉。
“刀不一定要用来杀人！”
“我的刀是杀人刀！”
唐海棠斜瞥着姜杉，“你当是随便能买到的杀猪刀？”
“知道了知道了...”
姜杉看向缩在墙角的男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你你...你是谁？”
角落有些黑，姜杉连男人什么模样都看不清，总不能凑到跟前去看吧。
“为什么要杀你？”
姜杉又问一次。
“我我...不知道！”
可能么？
凌晨三点多，跑到这里来，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下杀手？
爱谁信谁信，反正姜杉是不信！
“没有我，你会被捅十三刀，死在前面...”
姜杉话还没说完，唐海棠补充道：“对，她梦里看见了！”
“...”
姜杉翻个白眼，谁要这句话啊？
真是多嘴？
“我救了你，被人捅了一刀，还划伤了胳膊，想知道你为什么被人追杀，过分么？”
“我我我...”
男人声音中有些颤抖，“真的不知道！”
虽然，男人声音中都是害怕。
但，姜杉却感觉他至少有一半的害怕是装出来。
之前或许真害怕，但现在，未必有多害怕了。
这样的心理素质，也不可能是一般人。
“来，你看看这血...”
捂着肋下伤口的姜杉，伸手让对方看手上的血，“是不是实打实的血...”
“我真...不知道...”
男人带着些央求说，“能不能放过我...”
得！
这还是没有完全取得信任啊！
真是好心喂了狗！
姜杉也赖得问了。
本来只是想要救下来，做个验证，看看会付出什么代价。
现在知道了，肋下中一刀，躲得及时，没伤到要害，要是往上俩寸，再深一点，怕是要搭上命了。
这要是救人的代价话...
啧！
尚品地产项目上线，在差不多七年半以后，川省经历大地震，怕是就是姜杉的死期了吧！
这难道就是那些狗血武侠剧中所说的逆天改命，就要用命来改么？
呲...
一俩车跟疯了一样，从十字路口拐过来，眨眼便至姜杉面前，丝毫不减速的撞向姜杉和中年男人。
嘭！
半个车身都撞进了店里面。
姜杉就在车半米，她手中提着吓瘫了的中年人，而在姜杉身后，则是唐海棠提着姜杉衣领，拉了姜杉一把。
唐海棠只救姜杉，姜杉确是还带上了男人。
“完了，沾染上你的因果了...”
唐海棠碎碎念着铛啷一声，拽下了车门，撞进直冒烟的车里。
姜杉看得清楚，唐海棠从车后排的坐骑中抛出来了月牙刀。
再看司机，脖颈侧面有着齐整的刀口。
唐海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甩出了刀，穿透前挡风玻璃，给了司机致命一击。
“你...”
“别和我讲道理，杀人了，怎么着？”
唐海棠收起月牙刀，直接消失在了黑暗中。
姜杉站在破败中也有些茫然。
这是救人的代价么？
俩次险死！
第四百二十八章 体谅体谅
“看到墙上的字了么？”
“侦查机关在第一次询问犯罪嫌疑人...”
啪！
桌子上的谁都给震倒了，“别在这给我抖机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用我给你讲讲么？
证人已经说了，三人都是你捅伤！
车里驾驶员脖颈上的刀口，同你捅伤三人的刀口吻合。
说说吧...”
“《刑事诉讼法》第三十三条...”
姜杉不慌不忙的说：“犯罪嫌疑人自被侦查机关第一次讯问或者采取强制措施之日起，有权委托辩护人。
在侦查期间，只能委托律师作为辩护人，被告人有权随时委托辩护人。”
“你现在见不上律师...”
办案警员很是强硬，“等你都交代完以后，可以请律师为你辩护！”
“我现在见不上？”
姜杉看向主审的办案民警，“你们现在是已经证据确凿我是杀人犯了？”
“刀口吻合，人证也说了，是你捅伤了三人！”
“人证有没有说我压根都没碰到过车？
人证有没有说，三人要杀她，我是救他？”
姜杉指指伤口，“有人拿刀刺我，我也不知道抓到了什么，胡乱刺了他们几刀自保...”
啪！
民警再一次拍桌子了，“问你什么搭什么，少跟我在这东拉西扯！”
“好！”
姜杉点头，“律师没到场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们有证据就直接移交我去看守所，不然...二十四小时...”
姜杉闭口，再什么都没有说了。
民警又是俩次拍桌子，姜杉都不为所动。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姜杉也不想啊。
但，没有办法的事儿。
开车要撞她的司机死了，刀口和姜杉刺伤的三人一模一样。
全都是唐海棠月牙刀所说，可不伤口都一模一样么。
糟糕就糟糕在这一点上了。
姜杉现在承认捅伤了三人，也说了车里的人，不是她下手，是疯子唐海棠。
但，没人相信啊。
因为姜杉闭口不说了，审讯一时之间陷入焦灼。
人证，男人昏迷，现在还没有醒来。
另外三人，指认了姜杉，也不足以形成钉死姜杉的证据链。
物证还有欠缺，凶器也没有找到。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
姜杉困得头捣蒜，本来刚从燕京飞回申市，应该是休息的时间。
确是一晚上忙着验证，这又被带到审讯室折腾这么久，不困才不正常。
姜杉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但根本就不可能让她睡，有人在旁边不停的叫醒她。
“把你做得事儿，一五一十都交代了，我们就能送你去一个睡踏实觉的地方...”
“呵！”
姜杉连笑都赖得笑，太困了！
不过，这问法当她是傻子么？
为了能够睡一觉，就什么都不管，都承认了？
她看起来有那么傻？
简直是可笑！
“二十四小时，应该不对了吧？”
姜杉眼睛都赖得睁开，“名字，家庭住址，工作单位，我都说过了，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是谁...”
“不管你是谁，触犯法律都没有特权！”
“我喜欢这句话！”
姜杉睁眼看一眼，接着假寐，“既然你们这样坚持原则，那我就请个律师团队，告了你们分局，专门讲讲原则...
一个被人捅了一刀的人，该不该二十四小时都不合眼？
也让全国百姓知道一下，过去的屈打成招是没了，但你们现在有熬鹰的新式逼供方式...
熬到人神志不清？
呵...”
审讯室一片沉默。
有些东西不至于上升到法律层面，但在道德方面会被所有人指责，就比如刚才姜杉说的一切。
稍微引导一下，便真的是软暴力，熬鹰式逼供了！
那个时候，可真要从上到下的倒霉了。
“没有人会信一个杀人犯的话...”
“那我们试试看！”
姜杉不再说话。
这审讯室连个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姜杉感觉时间应该快了。
因为，审问的民警有些急了。
“时间快到了吧？”
“...”
民警默不作声，直咬牙，铛啷将文件扔到了桌子上，“把人带出去！”
说完，主审的民警甩门离开了。
咔哒！
姜杉的手铐取下，民警同姜杉说：“你可以走了！”
“超时了吧？”
要是没有超时，不应该困成狗！
姜杉看向民警，“你们走的程序合法么？”
“怎么就不合法，哪里不合法...”
“别和我说！”
姜杉摇头，“跟法官去说吧！”
一出审讯室的门，姜杉就听到了黄婷婷大喊大叫骂人的难听话了。
透过玻璃，看外面应该是半上午。
如果正常时间的话，凌晨四点被抓进来，出去的时候也应该是半夜，但现在是半上午。
才过了五六个小时？
姜杉肯定是不信。
才过去五六个小时，就是之前坐飞机有点儿累，也不至于困成狗。
跟着一脸色不太好看的民警，径直走到了黄婷婷大喊大叫的会议室。
不过有黄婷婷，连尚景年和宋天海，以及苏瑾，都来了。
“今天是初几？”
姜杉一进门黄婷婷就停下来了，她看向了黄婷婷。
“初三...”
“初二凌晨三点三十左右我报的案...”
姜杉当着主坐上正在悠哉喝茶，肩花看着职位就不低的面，直接交代律师，“不到四十五，民警到现场，不到四点到的这里，也就是平南区分局...”
铛铛！
姜杉故意敲敲喝茶领导面前得到桌子，“监控视频都有具体时间，除非分局监控刚好坏了，不过，道路上应该有能用的监控...
到现在才结束询问，总共...”
姜杉看一眼墙上挂的表，十点差十分，“总共二十九个小时，没有让我合过眼，更没有带我去医院看过刀伤...”
“这...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
喝茶的领导这时候放下茶杯开口了，“他们也是破案心切，再说，你那伤口不是进行过简单的包扎么？
扎的位置好，出血量也不大...”
“我也给你来个位置好的一刀，给你裹上纱布坐二十九个小时，你体谅体谅我？”
“你这觉悟，还明星企业家...”
领导放下茶杯，总结道，“这不是在抬杠么？”
“别和我哔哔赖赖...”
姜杉看向尚景年带来的律师团队，“一个小时候，我要看到你们告平南分局的材料，拖延我的治疗时间，能算个谋杀么？
一起写进去...”
第四百二十九章 上门慰问
“这是干什么啊！”
一听姜杉要告他们，领导当即站了起来，“有什么事儿，我们先谈谈...”
“谈？”
姜杉斜瞥一眼对方，“早干什么去了？”
“姜总...”
一看姜杉不松口，领导必须拿出点什么来，才能逼着姜杉谈了，说：“你是商人，应该很在乎名声吧？
发生过的事儿公布出去，恐怕会影响到你的名声，对你们公司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听到了么？”
姜杉看向律师，见律师点头，“你们自己衡量，他说的话能不能构成威胁，能就一起加进去...”
“不是，这怎么能算是威胁，我只是提醒事情公布了对你们没有好处...”
“是么？”
姜杉示意尚景年等人，该离开了，“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跟大家讲讲我的遭遇...
平南分局该做好面对舆论的压力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任何话语，姜杉都置之不理了。
苏瑾和姜杉，以及黄婷婷上了一辆车。
苏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发现姜杉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看着纱布渗出来的血，先赶去了医院。
“人没事儿，不用着急，只是昏迷了...”
医生检查过以后，确定了姜杉是昏迷，然后对伤口进行了处理。
肋下的穿刺伤缝了九针，胳膊上的划伤，缝了十二针！
“受了伤怎么没有第一时间送过来？”
医生询问苏瑾等人姜杉伤口的事儿，同时准备联系警方了。
这样的刀伤，医生必须要联系分局。
在了解情况后，医生还是让人联系了平南分局，确定了情况。
医生想要确定的是确定了，但是，苏瑾等人可还没有。
从医生口中得知，姜杉虽然伤口没有伤及到要害，但流血肯定是少不了。
至少流失掉超过www.xuu234.cc的血。
失血过多，是昏迷的主要原因。
接下来的事儿，就是律师跟医生固定证据了。
直接导致姜杉失血过多的就是平南分局，律师自然要收集下来，作为证据好去告平南分局。
姜杉这一昏迷，连带着觉都补了。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
“醒来了？”
苏瑾看姜杉醒来，忙问姜杉，“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买...”
黄婷婷也是着急的问，“你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儿！”
姜杉稍微坐起来些。
这大过年，让苏瑾和黄婷婷在医院陪她，也是挺愧疚。
“苏姐，婷婷，不用忙活了，一会儿就出院...”
姜杉醒来，剩下的也就是俩处缝合处拆线，也不用在医院待着，索性直接办了出院回家了。
这个年前后，姜杉也是够惨，前脚拆了头上的缝合线，这后脚又缝了更多针。
在姜杉前脚出院，平南分局的人，带着一堆营养品去慰问姜杉。
人都出院了，自然是扑了个空。
姜杉救下来的男人也从昏迷中醒过来了。
平南分局从他口中得知，确实是被人追杀，姜杉是路过的好心人，救了他一命。
另外，当时现场有第三人在场。
所以，平南分局慰问姜杉，想要和姜杉道个歉，让英雄流了血还差些流泪，这是他们的不对。
错了就要改！
同时，也是想要姜杉原谅。
今天才初四，他们竟然收到了初七才上班的法院传票。
不用想，肯定是姜杉动用了关系，不光让在假期上了班，同时还缩短了流程。
这新年刚开始，分局就收到法院的传票，多糟心啊。
局长想要和法院那边说情，直接被怼个大黑脸。
对方质问，各部门是相互说情的么？
各部门是相互监督，甚至于制衡！
有人要告平南分局，有理有据，合情合理，那他们就受理！
要能让姜杉原谅了，那就不用上法庭了。
所以，平南分局的人又追到了君府豪庭花园。
主动来认错的态度也算诚恳，没有用优势直接登门，而是在小区门口等了十多分钟，才被放行进去。
一看来这俩人，都眼熟啊！
一个是主审姜杉的人，另一个就是姜杉在会议室见到的那位领导了。
“姜总，我们是来看看你伤如何了！”
“死不了！”
姜杉正在吃饭，完全没有让俩人的意思，还直接赶人说：“人也看过了，还不走？”
“我们来的时候买了些补品...”
“我缺你那点儿补品？”
姜杉连头都赖得抬，“拿走！”
“我们都登门道歉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那位主审过姜杉的警员有些看不下去了，“副局长亲自上门低声下气，还不行？
姜杉，风水轮流转！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们有留一线么？”
铛啷！
姜杉把筷子拍在桌子上，逼视着曾主审过她的警员，“有么？
错了还死不承认，还想要别人原谅？
离开我家，以后也不用再来了，走法律程序吧！”
发布会姜杉可以不开，不去扩大影响，但撤诉是肯定不可能撤诉了。
在申市，姜杉觉得她这个名字，到哪儿都应该算是一人物了，都被这样对待，可想而知其它人。
平南分局诸多地方的不规范，就是根源。
先去看病，再审问，这样的流程都没有做到。
辛亏不是什么严重伤，要是严重伤的话，姜杉都有可能死在审讯室里。
走到现在这一步，曾主审过她的警员，还没有一点儿认识到错误的样子。
姜杉怎么可能会撤诉？
“风水轮流转，我们走着瞧！”
“你干什么？你...回来...”
那位领导，喊都喊不住主审过姜杉的警员。
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留下领导好不尴尬。
“姜总，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是分局疏于管理了，还请给我们一次改正的机会！”
“你也走吧！”
姜杉摇摇头。
无论对方是真认识到错误，还是出于想要保住位置，姜杉都不会松口。
不近人情也好，小人得志也罢！
平南分局这件事儿必须是要走法律程序。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气顺没顺的事儿，而是给申市所有分局敲个警钟。
某些人，千万别想着利用职权便利针对她。
她姜杉不怕事情闹大。
长达二十九个小时的超时审问，姜杉不信没有平南分局外的人插手进来，希望坐实她的罪名。
有，那这法律程序走得就很重要了。
第四百三十章 许家来人
姜杉的态度很坚决！
庭外和解是不可能和解了。
隔天平南分局的人再来时候，连姜杉人都见不上了。
特意去救了个人，差些没把命搭上，姜杉也是有些急了。
很多事，都得加快进度了。
不然，说不定哪天又无意中救人一命，该飞来横祸了。
所以，姜杉走哪儿都带着黄婷婷，让黄婷婷知道佳人集团的一切。
避免她出事儿以后，佳人的盘子就散了。
还好，目前佳人集团只是刚开始，没有太多的东西。
主要就是趁着过年，对服装品牌的宣传。
申市电视台的直接宣传，央视春晚星光裙和彩虹裙印象深刻下，王宁在网络上进行造势。
王宁一个人，比一专业水军团队都强啊。
再加上申市电视台年前播放的姜杉得奖视频。
l&l这个服装品牌，在网上的认可度已经极高了。
下午回家的时候，姜杉看到店铺门口站着人往里面看。
“你好...”
姜杉停下车，打量一眼纤细的背影，从上到下，都是奢侈品，“店还没开门...”
“我不买东西，我找人！”
女人说完话，才回头看向姜杉。
但，她目光更多是在姜杉...身后的车！
“这车...”
女人转而看向姜杉，“你是姜杉？”
“我叫姜杉，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找得姜杉！”
“许昕彤！”
对方手伸向姜杉，开门见山道：“我想跟你合作服装生意，你的服装都很有特色...
我看到了很多奢侈品才会有的东西！
你我合作，在全球服装行业，将会有我们一席之地...”
口气还真不小。
要不是身上穿得衣服，全都是正品奢侈品，姜杉都要怀疑面前的许昕彤是不是来诈骗。
“不好意思，合作伙伴...我不缺！”
“但你缺钱！”
许昕彤递给姜杉一张名片，许氏集团coo。
“许氏集团？”
姜杉年前同温晗陆希几人一起的晚会上，听到过许氏集团，但对许氏集团并不了解。
“首席运营官？”
姜杉抬头看一眼许昕彤，“你看着很年轻，年纪轻轻就能坐到coo的位置，未来不可限量！”
“...”
许昕彤都让姜杉给夸得给愣住了。
这长辈的口气，许昕彤都不知道姜杉是从那旮旯冒出来。
的确年轻，但也是踩进三十门槛的人了。
姜杉呢，二十才刚进门。
三十的人，被姜杉一顿长辈口气赞扬，尽管是赞扬，许昕彤都觉得很是不舒服。
“我来是找你合作...”
许昕彤接着说：“l&l服饰，前期宣传很到位，在一定的圈子里已经传开了。
已经有人找到我这里，希望能有一张你店铺的会员卡...”
“是么？”
姜杉不知道许昕彤说得是真是假，但，听起来还是心情比较愉悦。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找上你！”
许昕彤接着说：“作为高端成衣的定位，至少在申市这个地方，你已经宣传到位了！
从初一开始，我让人做过调查...
路过你店铺的车辆，比往常多了百分之七十！
这百分之七十的车辆，都会在你店铺前减速，甚至是停车观望...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申市圈子里，已经把l&l当做了奢侈品！”
许昕彤见姜杉表情没有多少变化，看起来还没有刚才听到有人想搞到会员卡来的更高兴，问，“你不高兴么？”
“高兴！”
“你这看起来可不像是高兴...”
姜杉没有说话。
有些话没必要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
姜杉相信，许昕彤也清楚，是什么原因导致在申市圈子里，l&l这个新服装品牌的认可度达到了一定高度。
不是因为申市电视台的春晚宣传，也不是因为央视春晚的俩条裙子。
而是因为l&l服装是她姜杉的服装公司，店铺也是她姜杉的店铺。
这就相当于温晗的小酒吧。
知道温晗底细的人，都愿意去捧个场，结交温晗，万一脾性对了呢？
现在亦如是！
服装的质量，好坏，只会是锦上添花的存在，不会成为真正吸引那些人的原因。
“是在为钱发愁？”
许昕彤自作聪明，以为姜杉听到这样受欢迎，想到了扩张版图刻不容缓。
但，钱包不做主，导致版图无法扩大。
“十亿投资，分成五个阶段到位，我要佳人集团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许昕彤再一次开门见山，“以现在佳人的空架子，别说是十亿投资，一亿投资都拉不来！
姜杉，你应该把握住这次机会！”
“你看...”
姜杉伸手，五指并拢伸向许昕彤。
“看什么？”
姜杉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许昕彤也是有些跟不上姜杉的脑回路了。
那不成是让她看手相呢？
“你我这手缝...”
“挺宽，太瘦的过！”
“对啊，我手缝宽啊，机会总会从手缝间流失...”
啧！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原来是在婉转拒绝啊。
许昕彤也是才反应过来了。
“呵...”
她摇头，好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开诚布公的谈就行，用不着拐这么大的弯子！”
“可以，要进去坐坐么？”
“能得话，最好不过了！”
车上就有店铺的钥匙。
“这些衣服欠缺的...就是品牌！”
许昕彤看了店铺里的衣服，很是喜欢。
作为一个时尚，还精致的女人来说，姜杉店里的衣服，绝对是这个世上最超前的时尚。
“走的时候，我能买几件么？”
“店里设备齐全，只是欠缺个开店的人，只要你付钱，店搬空了都行！”
许昕彤点点头，重新和姜杉谈起合作事宜，“我可以退一步，成为佳人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你这一步退得也不怕扯着裆...”
“看到这店里的服装，我更觉得你的服装公司未来可期，只要能合作，现在让步大些不算什么！”
“可惜，我并不想增加合伙人，尤其是服装公司...”
“你可能不知道！”
黄婷婷抠着指甲，好整以暇道，“连我都没持有l&l服饰的股份，你不光是要持有，还想要成为佳人的第二大股东？
放弃吧！”
“但是，你们缺资金啊！”
许昕彤很是自信的说，“我恰恰有资金！”
第四百三十一章 贷款买店
“钱？”
黄婷婷瘪嘴，继续抠着指甲，“不是只有你许家有，我们家也有！”
“那为什么不投资呢？”
许昕彤看向黄婷婷，“是什么原因呢？”
“许小姐...”
许昕彤话刚落，姜杉插话了。
再不插话，怕不是俩人要吵起来了。
这种事儿，没有必要吵。
主要，姜杉也不想把许家推向敌人的方向。
“钱，只是现在缺而已，马上就不缺了...”
“是申航要投资？”
“不是！”
姜杉摇头。
“那我就更好奇，你从哪儿拉来了投资！”
许昕彤分析道：“尚品集团，小钱不缺，但大钱没有！
佳人恰恰需要的是大钱！
也不是申航，难道是你家开电子城的邻居？”
“也不是！”
姜杉再次摇头，“你查我查得很细啊，查到了所有可能给佳人提供资金的人...”
“既然合作，调查当然要做，你调查我，我也不会介意！”
“有机会...”
姜杉接着说：“许小姐，没有合适衣服的话，就这样？
我们要关门了！”
“这就要赶人了？”
许昕彤看向姜杉，想从看看姜杉是真有底气，还是故弄玄虚，“你确定不考虑一下我们许氏集团十个亿的投资？
你和宋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在申市这个地方，想要做大，没有强大的资金支持，你很难顶得住宋家压力。
王家对于服装生意不敢兴趣，所以不会投钱。
至于黄家...”
许昕彤看一眼黄婷婷，“我还真想不出来，为什么不投资！
难不成是不看好你？
但我们许氏集团看好你！
投资可以视情况追加，并且还不参与公司的任何决策...”
“许氏集团的好意心领了！”
姜杉笑着摇头，“投资就不需要了，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行吧，名片你也有，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许昕彤还真在店里买了俩件衣服，然后才被接走了。
“这许昕彤是什么意思？”
“她不都说了么，想要投资！”
“...”
黄婷婷无言可对。
她很是不理解的说：“我们佳人集团真的有这么好么？
就凭现在的框架，能吸引到十个亿的投资主动上门？”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黄婷婷虽然是商场小白，但也不能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儿啊。
说实在话，许昕彤提出来的条件，恐怕这世上也就姜杉会拒绝了。
条件好到让人觉得不真实。
“没有！”
姜杉耸肩，“可能是许家想要一起针对宋家。
谁知道呢？
反正我们又没有答应...”
这种不会发生的事儿，去猜对方目的就是浪费时间。
姜杉都赖得去猜。
“上去吧，李娜和栾姐还在家里等着！”
姜杉和黄婷婷，从王宁家赶回来，就是因为李娜和栾秋荷在家里等着。
“预算？”
都是熟人，谈话也就直来直去。
姜杉都来不及说什么，栾秋荷就递给她一份报告。
“31个省会城市，保证每个城市都有一家店铺，再加上四个直辖市...
集合各地房价的情况，店铺只买不租，现在最贵地区的房价近万，最便宜地区的房价才俩千，均价5500...”
“所以，按照楼下店铺的标准，总预算也就是...”
姜杉在报告中找着最终的预算，“三千八百五十万...”
放下报告，姜杉站起来盘算着。
因为尚品地产抗震项目的上线，导致目前全国地产行业的走低。
现在的房价已经被压的很低了。
估计在初七，也就明天，该上班的都上班，房价将迎来更低的价钱。
但是，十五以后，安老爷子那边关于地产新规一发，房地产将会逐渐回暖。
所以，要买店铺，最好是在十五之前，全部拿下。
不然，等到十五以后，有钱了再去买店铺，店铺价钱也上涨了。
最后，恐怕在原有的预算基础上，要翻一倍都不止了。
“这样...”
姜杉离开开始安排。
她让李娜回去收拾好，准备随时出发，确定好要买店铺位置，到了地方可以直奔过去，付钱拿证走人。
黄婷婷也是收拾东西，准备随时出发。
姜杉则是拿出来了家里的所有房产证，俩处住房，四家店铺，还有一家电影院。
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她和栾秋荷联系好银行支行行长后，去见了面，但谈的结果并不理想。
需要的材料过于多...
各种材料准备好，等待银行确认，过各项审批，十五之前根本就做不到。
所以，必须要用些特殊手段了。
申市这边叶家...
或者还有一个人，过年也是该去拜个年了，况且那位还是主要负责抓经济这一块，似乎流程能够更省事。
“江叔...”
姜杉想到就直接拨了远在南平省江明远的电话。
有些日子没有给江怀安的亲爹打电话了。
还好，没有生疏。
寒暄几分钟以后，姜杉直奔主题，“江叔，我想找您帮个忙！”
“早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江明远也是直接道，“说吧，什么事儿？”
“我这边需要些资金，只要银行批得够快，一个月平当然最好不过...”
一个月清账还能少掏些利息，姜杉接着说：“多几个月也行！”
“需要多少钱？”
“不少于五千万，出整数一个亿也行...”
“我想想办法，可能需要些时间...”
“江叔，我缺时间！”
姜杉接着说：“我手里有台价值超过五千万的车，还有俩处住宅房本，四处商业店铺房本，总价算一千万...
这些都可以抵押！
只是暂时周转，要真是到了清算资产的陌路，我就不会选择抵押了，车现在喊个六千万，都可以随时出手...”
“我联系一下，半个小时以后给你电话！”
既然有东西可抵押，江明远也就好联系了。
没用半个小时，江明远就给姜杉打回来电话，“整数一个亿，明天上午就可以下款，具体需要办得手续，一会儿会有人打给你...”
“江叔...”
“感谢的话就别说了！”
不等姜杉感谢，江明远就给打断了，“我有些好奇，这么着急的用钱，要做什么？”
以江明远对姜杉的认知，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儿。
“要买些房...”
“？？？”
贷款买房？
江明远这就更摸不着头脑了，“算了算了，我还是不问了，你们年轻人折腾吧！”
第四百三十二章 也要合作
姜杉邀请众人来家吃饭。
新年聚餐，过了初六，恐怕一整个正月，都没有机会请大家吃饭了。
所以择日不如撞日，也就在初六晚上了。
正好，也趁此机会，跟尚景年谈了元宵节以后相关文件会下发，鼎盛地产会来谈相关事宜。
到时候，一定要搞大了，让关注的人多起来。
虽然，免不了会有一些人会在高昂的技术买卖费用上做文章，但，无关紧要。
费用方面不光是上面特批，同时还将有一大部分用以公共设施的改建上去。
不存在任何问题，不怕人做文章。
在元宵节之前，尚品要做的就是整理好相关技术材料，准备元宵节之后进行兜售。
还有便是提前联系好媒体，准备好宣传造势，让不光是地产商，也要让寻常百姓知道，以前的旧楼房已经过时了。
只有经过改建，以及新建成达标的楼房才能最大限度的保障安全。
姜杉也清楚，虽然，这种消息一放出，房价将会在现在的基础上下跌一截。
但，那只是暂时，根本就不会维持几天。
在有关权威部门出面解释后，房价便会维稳，未来只会持续走高。
这短暂的时间，有些头脑的地产商，只会观望，不会随便降房价。
所以，对于姜杉这样，想要购买商业店铺来说，初七以后，到十五之前，还是刻不容缓的最好购房时机，错过这一次，至少活着再难遇到这样的机会了。
只有那种想要进行房产投资的一类人，在十五之后，会出现一个绝佳的时机。
不过，也很短暂。
可能没有点儿门路，在房产过户期间，就遇到国家调控了。
在聚餐的时候，姜杉第一次觉得尚武最长一任女朋友王淼，家底有些深厚。
王淼和才见过许昕彤目的一样，想要投资佳人集团，但是，姜杉拒绝了。
目前的佳人集团，涉及到服装、科技、传媒，这三大行业都已经在进行中，安保这一行业也是随时都会上线，还有一个安老爷子提出来，税款免征后到账的公益性质公司。
这摊子已经很大了。
姜杉已经忙不过来，根本没有精力去在衍生出来一个行业。
所以，也就拒绝了王淼。
不过，转而王淼却和宋天海不知道谈了什么。
姜杉在和尚景年谈的时候，注意到俩人似乎谈得很投机。
宋天海的商业敏锐度，姜杉还是比较佩服。
毕竟，宋家现在的家底，全都是宋天海在二十年前给打下的地基。
合作的话，应该是双方都会满意的那种程度，姜杉也就没怎么在意了。
本来姜杉也没想要打听。
但是，在聚餐结束以后，王淼去而复返，同时还有宋天海。
这是要避开谁？
聚餐的人就这有些人...
黄怡宁、李娜、栾秋荷这些人，肯定是不可能了。
能影响到投资的人，也只有黄父黄飞鸿，以及...尚景年了。
即使避开黄父，此刻黄婷婷也在场，有什么用？
所以，也就不是避开黄父，而是...尚景年了！
“别想了，没你想得那么复杂...”
宋天海坐下来，给自己倒一杯茶，“王淼算是王家主动投来的橄榄枝...”
“哪个王家？”
黄婷婷替姜杉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申市还能有哪个王家，宋、王、许、黄这四家中的王家...”
“宋叔！”
黄婷婷有些不乐意了，“您这排名是按照财力排得么？”
“不是，但这是按照综合影响力！”
宋天海也是直言道，“要是按照财力算得话，明面上价值好几百亿，实际全是负资产的尚品也能排进来了。
甚至都应该排在首位！”
“综合影响力我黄家和姜家表示不服...”
“姜家？”
黄家就算了，这还有个姜家。
宋天海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你到底是代表黄家还是代表姜家...”
“黄姜不分家！”
“我还葱蒜不分家咧！”
“...”
姜杉都让宋天海整无语了。
有没有点儿正事儿？
这还和黄婷婷越聊越偏了。
无语的不光是姜杉，还有王淼。
真的是...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宋天海很是不靠谱，要不是亲爹不能坑她，她是真不相信宋天海能够成为开启佳人集团大门的钥匙。
“宋叔，王淼和尚武的关系...”
姜杉看了一眼王淼，见王淼也不介意姜杉这样说，那就是和尚武还很好呗。
她接着继续说：“我肯定不会和王家起什么冲突...”
“当然也不会有冲突！”
宋天海回到正题上来，“王家有涉及到服装方面...”
“...”
这一点姜杉真没有料到。
“不过我们不冲突！”
见姜杉沉默，王淼及时解释，“我已经和家里解释过，佳人的服装公司主要瞄准的是高端人群。
而我们主要是中低端...”
姜杉没有说话，这还真不好说什么。
现在，姜杉的市场定位是高端市场，以后也一定会是。
因为经济发展下，高端市场只会越走越宽广。
相对来说，中低端市场，就是越走越窄了。
中低端市场竞争压力，未来只会越来越大，老牌服装公司，难免就想要走向高端市场。
所以，王家现在是不冲突，但不代表未来不冲突。
在服装方面，姜杉肯定是不可能退步。
连尚品服饰，姜杉都是收购，更遑论是其他人呢？
服装方面，是姜杉接触最多，也是筹备最久，最上心的行业。
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无论是谁，挡在前面，或者将会挡在前面，都不行！
“如果是服装方面的合作...”
姜杉看向了宋天海，“宋叔，不要劝我！
刚有人和我谈过服装方面的合作，要拿出来十个亿作为投资款，股份我看着给，还不参与决策...”
“谁这么财大气粗？”
对于宋天海的疑问，姜杉摇摇头，没有说是谁，只是道：“我都已经拒绝了！
所以，要是服装方面的合作，宋叔，真谈不了！”
“知道，老尚的尚品服饰你不都是先整顿，再收购么！”
宋天海接着说：“你在服装方面的野心，我们也不想和你一起玩，太累！”
“你们？”
姜杉不是很喜欢这个你们，同时，眉头皱起来。
因为，避开尚景年，过来和她谈，这想要谈的是什么行业，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
第四百三十三章 初步达成
抛开服装行业，真是显而易见！
姜杉早就应该猜到才对，主要还是对于投资过于敏感，第一时间就以为会是服装行业。
毕竟，佳人集团目前初见效果，也就只有服装。
“宋叔...”
姜杉试探性的问，“地产？”
“嗯！”
宋天海点头，“王家原本就有涉及到地产行业，只不过是一直都是和地产公司合作。
现在他们想要扶持一家地产公司...”
姜杉沉吟不语。
她想得比较多。
王淼和尚武的关系...是计划之中的商业联姻么？
那现在又是怎么说？
“其实，原本是尚品...”
王淼看姜杉皱着眉头，沉吟许久都不说话，解释说：“但，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也和尚叔叔谈过一次...
我们的合作计划，对于尚品来说，有些小了。
未来，尚品应该没有精力放在这么小的合作上。”
“尚叔知道你们...”
“暂时不知道！”
“...”
伤脑筋啊。
做什么不行，为什么偏偏是地产行业。
宋天海也做地产，那和尚景年不就是竞争对手了么？
这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
另外，姜杉其实也不看好地产。
地产行业最后能活下来得不会太多，在整体大环境不变的情况下，世界观还维持现在的模样，路必定越走越窄，行业终要逐渐趋近饱和度。
地产又不像服装，厌了就能换！
除非，楼房高耸入云，道路横亘在天，汽车天上飞，整个世界观都变了。
才会迎来下一波地产行业的大爆！
不然，二三十年，地产就差不多到尽头了，还能真正盈利的地产公司，那个时候凤毛麟角！
“宋叔...”
姜杉摇头了，“地产行业，佳人不会考虑，我也不会考虑，怎么说我现在都挂着尚品地产的虚职，在谈这些不合适...”
“没让你考虑地产行业！”
宋天海接着说：“地产是我和王淼谈的合作方式，并不是你和王淼谈得合作方式...”
王淼紧跟着点头，“我们家的主业是酒店，俩大连锁快捷酒店...”
“宋家是星级酒店，你们家是快捷酒店，还是打造了俩大品牌？”
“对！”
王淼点头，接着道：“宋家的星级酒店全国覆盖范围其实并不广，主要是在一线城市。
省会城市都做不到每个地区都有！
四大直辖市就占了总数量的一半，我们申市最多，总共有十五家...”
星级酒店，地位人群的原因，也就主要战场在一线城市了。
但，这也有点儿太多了。
申市十六个去，就有十五家酒店，这是一个区一家酒店啊！
“我们的快捷酒店覆盖范围广，基本上不是县级市，就有我们的快捷酒店...
只不过，一些人口比较少的市，比起申市燕京这样的直辖市，酒店规模没法比而已...
但，快捷酒店行业，再加上其它子公司，已经足够支撑起来王家...”
“所以，现在想要扩展到其它行业么？”
对于姜杉的总结，王淼没有回避，而是坦然点头，“宋家也在涉足其它行业，地产就不是他们原本涉及的行业，现在也涉及了！
但是，我们不涉及地产...”
姜杉看向了宋天海。
意思很明显，不涉及地产，还和宋天海谈地产方面的合作？
“这点我要解释一下...”
宋天海主动解释，“我和王家的合作确实是地产方面，但，我占大头，并且，在有歧义的时候，我有一票否决权！
反正是，地产不是为了做大，不会为了和尚品竞争，只是图个方便！”
“图个方便？”
“你俩谈明白了，你也就明白是怎么个方便了！”
听到宋天海都这样说了，姜杉还能说什么，看向了王淼，“你接着说！”
“你和宋家的关系...”
“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焦灼，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合作了！”
王淼不置可否，直接跳过了这一话题，直接道：“我想和佳人谈得合作是关于零售行业的合作...
佳人集团有服装公司，再有一家参股的零售公司，也是互惠互利的事儿！”
“具体些，零售是指哪一方面？”
“商场购物中心！”
王淼接着说：“尚品有很多地皮，未必能开发的过来，很多城市都在进行着扩大规划。
与其地皮脱手给别人，不如我们合作！
我们拿其中某块地皮，交于宋叔进行开发，然后我们去经营购物中心...”
“你的意思，是只涉及到购物中心的合作，不会插手到住房等其它方面？”
“不...一定！”
王淼摇头，“毕竟，某些地皮的价值过高，在加上地区规划。
楼层低了既不符合地区规划，也不一定能够盈利...
建的高了，难免会有些住宅房出售！”
王淼紧接着又说：“但，我们肯定不会去尚品竞争！”
哎！
姜杉叹口气。
总的来说，她想要和王家合作。
并不是王淼说得关于购物中心运营方面打动了她，而是因为王家主营是快捷酒店。
针对宋家这一点，姜杉从未改变过。
星级连锁酒店虽然不是宋家最主要的产业，但确是宋家盈利产业中支柱般的存在。
这样的支柱，存出来一根，宋家这大厦，也就离塌近一分。
“宋叔，我觉得我们的谈话不应该避开尚叔，尤其是您想要从新进入地产行业...”
“我没有意见！”
宋天海竟然没有意见的话，姜杉也就去敲了尚家的门，简单和尚景年谈了几句之后，一起回来重新谈合作。
这一次，姜杉没有参与，只是站在一旁听。
她已经简单和尚景年说过了，王淼提出来的合作，并没有告诉尚景年有意向。
姜杉的意思是尚景年如果不太愿意的话，她也不会让宋天海和王淼合作。
宋天海和王淼的合作，并不是没有替代的办法，完全可以变成宋天海和尚景年合作。
只要去寻找替代的办法，总会鞥找到。
但是，姜杉低估了尚景年的大度，对于宋天海有意地产行业很是赞成，并且直言到时候尚品很多项目可以外包给宋天海。
所以，最终反倒是显得姜杉有些小人之心了。
结局是皆大欢喜就好了，小人之心就小人之心了，姜杉也不在意了。
合作的初步意向已经达成，至于具体方面，姜杉让王淼去拟定合同，然后约时间细谈。
第四百三十四章 直接拘走
初七上午。
姜杉带着材料赶到南平省。
没有着急的直接去银行，先是去见了江明远。
“我以为你忙的顾不上...”
“江叔，您说笑了！”
姜杉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没事儿的时候想不起来，有事儿了才想起来。
说句实在话，她能给江明远带来的利益并不是很大。
同江明远之间的来往，还是靠着目前都断了联系的江怀安维持着。
“等您调任到申市，每个周末我都去看您！”
“借你吉言！”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江明远还是摇摇头。
因为他清楚，至少明年是不可能了，最多就是副转正，想要跳个正，直接去直辖市当一把手，基本无望。
在调任申市当一把手的问题上，没有多谈。
姜杉同江明远简单谈谈了南平省的今年规划问题，谈起了江怀安。
但，江明远讳莫如深，并不像多说。
姜杉也就没有深问了，约好中午一起吃饭细谈一下南平省今年规划的问题，便赶去银行办理贷款。
“你是姜杉？”
接待姜杉的行长，上下打量着姜杉，一脸的怀疑。
之前尚品来办理贷款的也不是姜杉，他们也根本没有见过姜杉。
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模样的姜杉，行长不是震惊，而是怀疑加怀疑。
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好，行长身边跟着的女职员有眼力见，看向姜杉，“你怎么证明你是姜杉？”
“身份证...”
“重名的人也不是没有！”
“我打俩个电话证明可以了吧？”
姜杉能怎么办？
她只能是先打去了尚品，在行长还是半信半疑的情况下，又打给了江明远。
“姜总，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因为涉及数额巨大，您又这么年轻...”
“可以理解！”
对于行长转变的态度，姜杉也没有什么可趾高气扬。
确认了身份，便是走一些简单程序了。
银行毕竟也得有钱赚，才会拨款。
一个月的期限过于短。
所以，姜杉拿到的是一个季度，也就是三个月的期限，每月还利息，到期以后一次性还请本金。
钱按照要求，打到了俩张卡里。
“我看长得也就一般啊，身材也不行啊...”
“我看啊，王八瞅绿豆，瞅对眼了呗！”
“...”
姜杉办完手续从行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银行基本上所有职员似乎都知道了她。
一个个也是闲的喜欢品头论足一番。
“干什么呢？”
行长跟着姜杉出来，看着姜杉扫一眼几人，拉下来一张脸，“都不想干了是不是？”
姜杉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行长一直把姜杉送出了门，看着姜杉打车离开，还想要开车送送姜杉，但，也没有机会。
他折回来，叫来几个嚼舌根的职员一顿狠骂。
“一辈子挣得钱，都没有别人贷款一个月的利息多，还去评价别人？
哪来的自信了？”
行长指着三人，“扣半个月工资，这次就这样了！
下次再嚼舌根，直接滚蛋！”
虽然，姜杉是贷款，但那利息可不就是行长的业绩么？
这个时代，想要贷款的人很多，想要贷大额的更是不少。
但是，有能力偿还的人少之又少。
尚品那么大的公司，合作好了，以后贷款的机会多得是。
这样的大客户，行长怎么会愿意得罪？
更何况，还是因为爱嚼舌根的职员。
...
离开银行的姜杉，也没有去其它地方，径直去找了江明远。
对于南平省规划的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聊完，干脆去办公室先谈着也一样。
尚品未来的重心，俩省一市。
川省是要提高建筑的抗震等级，南平省则是要对已拿地皮的开发。
最后的一市也就是燕京市了。
燕京方面拿下的地皮肯定是拖不得，不同于南平省的投桃报李，延缓了燕京市的城市规划，不用想，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你等等...”
姜杉刚进大楼，就被值班警卫给拦住了，“你办什么事儿？”
“我找人！”
值班警卫上下打量姜杉，“你找谁？”
“江明远...”
“你叫什么名字，办什么事儿？”
“...”
姜杉也是服了，怎么着？
合着她年轻，就得走到哪儿，都要被盘问一番。
“姜杉，来谈...省规划！”
“行了，知道了！”
值班警卫登记了以后一挥手，直接赶人了，“你走吧，领导有时间会联系你！”
嘿！
姜杉都给气乐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这是应付谁呢？
“人民政福，人民想进来溜达溜达不行啊？”
“这是你随便能溜达的地方么？”
值班警卫一看姜杉不配合了，也是横眉冷对，“别闹事儿啊，敢在这里闹事儿信不信把你拘了？”
啧！
值班警卫也是相当横啊。
“赶紧走赶紧走...”
不等姜杉再说些什么，值班警卫直接往大楼外推搡姜杉了。
“你一小警卫，不应该给领导打个电话问问，直接赶人是不是有些过于横了？”
“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你这样没事儿找事儿的人，我一天不见十个也见八个，赶紧离开！”
“？？？”
姜杉就迷了。
她怎么就没事儿找事儿了。
她穿得不够体面，还是怎么着？
姜杉低头看一眼今天的衣服...
店里简单的休闲装，还真是不怎么体面哈！
但，这也是相对而言吧。
虽然不是正式场合的着装，但平头老百姓，这样穿已经很提面了。
“再进来...”
值班警卫把姜杉推出去以后，还指着姜杉道：“直接拘你！”
啧！
姜杉是真被气到了。
太瞧不起人了。
“江叔，我在门口！”
姜杉看着里面盯着她像是防贼一样的警卫，接着说：“警卫不让进，说再进去直接拘我！”
姜杉也不想和个警卫较劲儿。
但，这警卫也是邪了门，进进出出的人都不管，就跟她较劲儿了。
“领导要和你说话...”
看值班警卫有些犹豫，是拿还是不拿，姜杉则是一点儿都不犹豫，直接把手机丢向了警卫。
值班警卫手舞足蹈的接下手机，刚喂一声，就愣住了。
姜杉也根本没有搭理她，径直往楼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