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反将一军
只是这种程度...
想让姜杉发懵？
那也太小看姜杉了。
当对方继续拉拽，姜杉迈出第三步的时候，弓步成形，被抓的手反扣对方手腕。
闷声不吭，直接就来了个过肩摔。
嘭！
警员摔在地上，都摔懵了，吭哧吭哧站不起来。
“你嘛逼...”
一看都动手了，燕南仁哪还克制个什么劲儿，反正出了什么事儿都有姜杉兜底。
好不容易有一次闯祸不用负责的机会，燕南仁要完全放飞自我了。
燕南仁像是猛虎出笼一样，直扑向围着陆希，被姜杉刚才过肩摔怔住的三人。
“燕南仁，你干什么？”
“啊？”
听到姜杉喊，燕南仁及时悬崖勒马，扭头看向姜杉一脸疑问，看到姜杉的眼色他知道了。
他不能搞事情啊。
但是人已经在三名警员面前，燕南仁只能是嘿嘿笑道，看向陆希，重心说：“你妈逼...你纹得纹身...真好看！”
“不是我妈，是我爸！”
陆希好笑看着一脸讪笑的燕南仁。
“这不重要！”
“你干什么？”
终于，围着陆希的三名警员反应过来了，有人指着燕南仁大喝：“你想干什么？”
也有人当即瞪眼，指着姜杉，“你敢反抗，还敢袭晶，你想干什么？”
只要燕南仁不冲动，不坏事儿，那一切都好说。
询问话，有正常的询问程序，上来直接拽着胳膊算什么？
姜杉要做的就是这方面文章。
根本不搭理三人的喝问，姜杉直接指着在地上哼哼的人，反将一军，询问律师，“什么罪名？”
“耍流氓，强抢民女...”
这...特喵...
姜杉想给说话的律师来个过肩摔。
能不能专业点儿？
那名说话的律师也是有些被姜杉过肩摔怔住了，说秃噜嘴，看着姜杉黑脸反应过来，“姜总，是猥亵，有拐卖妇女...嗯...少女的嫌疑！”
这是个什么货啊！
靠不靠谱啊！
姜杉指了指面前德东分局的楼门，“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喊人出来抓人么？”
“哦哦...”
那名律师小跑着去喊人了。
“你别动...”
有人冲着姜杉大吼，“再动有权利击毙你！”
咔！
姜杉听到了一声响，好像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这...特喵...
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是俩次被人拿枪指着了。
真的每天晚上都要上演一次么？
后续的麻烦不断，就是这些麻烦？
“我没动...”
姜杉当即就举起了手。
形式不比人强，该低头就得低头啊。
“你也别冲动，这里可到处是摄像头，你应该先鸣枪示警...”
“闭嘴，让你说话了么？”
对方也是十分强硬。
“同志，放下枪放下枪...”
律师也是把人喊出来。
看到这情况，律师立刻又折进去喊人了。
留下一名年轻警员劝道，“有话好说，她已经举起手，没有任何威胁...”
持枪人眼中有狠色闪过。
可惜，姜杉看不见，她背对着。
但是，姜杉可以看到她正面的年轻警员脸色变了，猛扑向她。
这种情况下扑过来，可能会是什么？
根本就不用想，这可能会凉啊。
姜杉也是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先扑倒再说。
求生的意志，让姜杉反应迅速，当即扑倒，并且还拉了向她扑过来的年轻警员一把。
嘭！
姜杉都感觉耳朵火烧一样。
同时，年轻警员的肩膀也是有血花惊起。
咔嚓！
子弹擦着姜杉耳朵飞过，又擦过年轻警员的肩膀，再穿过德东分局的楼门玻璃，打进了大厅中的柱子上。
从大厅中往出赶的警员，也是大惊失色。
啪！
姜杉这边伏地，燕南仁长大的环境就不缺这种场面，毫无畏惧的直接动手了。
一脚就踢飞了持枪人的枪。
嘭！
刚半起身的姜杉，听到枪声，吓一激灵。
不动肯定要死！
心一横，反正都是死，不如拼一把！
姜杉起身，而后转身，一气呵成，压低重心，便往过冲。
同时，她也瞄到了地上的枪。
看到三人手里都没有枪，也是明白，第二枪应该落地以后走火。
还好方向不对，不然趴着可就出事儿了。
姜杉冲过去的时候，燕南仁已经反倒一人，刚好她俩一人解决一个。
姜杉和燕南仁的动作都很利索。
不留余地，只求最快控制，当然是快了。
不出俩招，对方已经躺在地上了。
姜杉这才确定刚才走火的第二枪，有没有伤到人。
陆希还站着没有事儿。
回头看温晗，也还站着。
除了有些受到惊吓，脸色稍微白一些，再无大事儿，俩名律师还能发抖也没事儿。
黄婷婷和贺宇，离得比较远，在车后面探着头看这边，也显然没事儿了！
那名年轻警员正在起身。
还好，在场的都没有事儿。
但，姜杉觉得她和燕南仁有事儿了。
这反将一军，怎么就发展到这一步了。
“现在...”
燕南仁也是直挠头，“怎么办？”
在分局门口，撂倒四名警员，这是太岁头上动土，专门给人上眼药啊！
“我怎么知道？
你先动的手！”
姜杉也是颇为头疼，直揉太阳穴。
“那个谁和谁...”
燕南仁看向俩名有些发抖的律师，学着姜杉刚才的问话，说：“什么罪名？”
“拒捕，公然...”
“我问的是他们...”
燕南仁这个气啊。
“他们...他们...”
律师他们不来了。
人是公职人员，现在躺在地上了，能有什么罪名？
书读的太少了，实在是想不出来啊。
“我们...算正当防卫么？”
“这个...这个...”
律师也是不敢肯定啊，他需要回去翻阅一下相关案列。
“算！”
俩名律师没有给出答案，年轻警员给了姜杉答案，“不光算正当防卫，还立功了！”
“小哥，你不是在逗我们吧？”
燕南仁觉得年轻警员是不是吓傻了？
这话都能说得出来？
他和姜杉可是当着他面，撂倒了四名警员啊。
“当然不是了！”
年轻警员径直走向地上的枪，“他们用的枪，虽然很像警用枪...”
年轻警员捡起地上的枪，稍微分解了俩个部位，然后接着说：“但并不是！
枪既然有问题，人应该也有问题！”
“...”
怎么个意思？
在分局门口，冒充警员啊？
同时，还敢开枪？
这...胆子还敢更大一些么？
不过，真要是这样的话，姜杉和燕南仁可不没过，还立功了么！
第四百零六章 你是虎啊
“小老弟...”
燕南仁刚才哪有功夫注意细节。
他伸手，接着说：“我看看！”
“这能随便给你看？”
年轻警员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哪个分局？”
“...”
燕南仁也是蛮无语。
刚才他怎么都算是救人了吧？
不过是看看枪是不是年轻警员说的那样，过分了？
“过分了！”
“？？？”
燕南仁怔怔看向姜杉，“我刚才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你没说出来，不过，你的表情出卖了你的心！”
“...”
好吧！
出卖就出卖了！
“既然我们是真当防卫，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离开？”
年轻警员瞪眼，“枪击现场，你们都是当事儿人，想就这样离开？
不把事情交代清楚，你们今晚别想离开了。”
“陆希是被从里面带出来？”
姜杉虽然不高兴，但，并没有同年轻警员争论，见律师点头，接着说：“人在分局就被绑架了，能不能起诉他们？”
“可以，德东分局不作为，要不是我们自己奋力反抗正当防卫，应该就死在分局门口了。
况且，我们还救了这名年轻警员...”
“哎...你们讲不讲道理？”
年轻警员被气得胸口直起伏，看着姜杉，“要不是我见机不对，你能知道对方要开枪？
你早被人打死了！”
“陆希从你们分局被人差些带走，后面的事儿，没有发生也能猜到，可能第二天就是抛尸荒野！
你和讲的什么道理？
你们有理么？”
“姜总姜总...”
大厅里支援警员也终于出来了，认识姜杉的人还是不少，有人过来劝架，说：“他刚来的实习生...
你们今天没事儿了，不过，近期要是离开申市的话，麻烦提前和我们说一声。
可能，关于这件事儿后续还有些细节会和你们了解...”
“我们只知道，四人是从你们德东分局走出来，架着我的朋友，不知道想去哪儿抛尸！”
“不是...姜总...”
警员也是来不及说什么，姜杉一行人直接离开了，留都留不住的那种。
除非要强行扣留。
“神气什么...”
年轻警员忿忿不平，“救了你一命，连句谢谢都没有...”
“你少说俩句吧！”
“...”
被领导呵斥，年轻警员更是憋气了。
他又没有做错，难道这种现场，不应该留下来让交代清楚么？
“法还不外乎人情...”
领导训斥年轻警员，“人是受害者，非得今晚问么？”
“当然了！”
...
“这也太放肆了！”
回去的路上，在车里环境相对安全，缓过来的温晗，颇为气愤，“假扮办案人员，直接从分局想要把人架走？”
“这个问题...”
姜杉也是脸色阴沉，“我还想问你们，对方有出示证件，以及相关带人走的文件？”
“什么都没拿出来！”
开车的燕南仁开口，“人一到了，就说了一句执行公务，阻拦的都以妨碍公务带走！
语气相当横，我们跟着出来，还没来不及要证件看，你就来了。
后面的事儿，你也知道...”
“陆希...”
姜杉回头看向后座没说过话的陆希，“那四个人，有没有谁眼熟，哪怕是见过以免给...”
陆希摇头，“我都没见过！”
“这就奇怪了...”
难不成只是为了带走陆希？
但，姜杉不明白，对方带走陆希以后，又能做些什么？
“不太对劲儿，坐好！”
嘭！
燕南仁的话刚落，他们的车被撞了。
因为后车有准备，燕南仁应对仓促，车还是被撞的前窜一下。
燕南仁急打方向盘，车又被栏杆挡了一下，才没有冲出去，奔着河里面去。
车控制住了，但车里的状况不太好。
姜杉额头不知道磕在哪儿，都磕红了。
温晗和陆希也辛亏是坐在后排，但也东倒西歪，直犯迷糊。
要是她俩之中的谁坐在前排，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了。
“在申市生活，每天都这么刺激的么？”
燕南仁控制着车，同时观察着后车动向，还忍不住吐槽，“前脚经历枪击事件。
现在又要玩公路追逐啊？
姜杉，你是每天都活在米国大片中么？
007不请你去做女主角真是他们眼瞎啊...”
“开好你的车！”
姜杉没好气，回头去寻找黄婷婷、贺宇的车。
想要三名律师配合，根本就没指望。
自保都难，还怎么配合？
“找黄婷婷的车呢？”
燕南仁看出来姜杉的意图，“刚开到我们前面去...”
“告诉贺宇，配合着你，把对方逼停了！”
“...”
燕南仁都懵了，“大姐，我怎么告诉你说的那什么贺宇啊？
你不是拿着手机么？
打电话说啊，吓糊涂了？”
“你有电话号码啊？”
姜杉看着前面寻找着贺宇开得车，“这是金叔的手机，没有号码我怎么联系？”
“...”
燕南仁也是没辙，“没办法用电话联系，那怎么配合？”
终于，姜杉看到了贺宇的车，指着贺宇的车说：“撞上去！”
“你说真的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撞就撞！”
燕南仁也是不废话了。
暴躁姜杉上线，废话太多没有好果子吃。
燕南仁开着车猛的就撞上了贺宇的车。
“你是虎啊？
谁让你撞这么狠？”
姜杉眼看着贺宇的车撞在护栏上，直想要掐死燕南仁。
这是提醒贺宇配合，还是想把贺宇和黄婷婷撞进靖德江里面去？
“你刚话说的那么狠...”
燕南仁还委屈。
姜杉现在根本没有功夫搭理燕南仁，想要看看贺宇和黄婷婷车怎么样了。
但，车速太快，根本就没有多少时间让姜杉观察。
这下好了，本来有配合的人，现在也没有了。
“你自己想办法，把对方的车逼停了！”
“...”
燕南仁苦着一张脸，这不是为难他么？
“我把他们撞江里面去如何？”
“不行，我要活的人！”
“...”
燕南仁忍不住翻白眼。
这还真信啊。
他怎么把对方撞江里面去？
互换一下，快被对方撞里面还差不多！
“动手啊？”
“你别着急啊！”
燕南仁都被姜杉逼暴躁了，“这不是在找机会么？”
容易把对方逼停，还不早做了啊？
第四百零七章 想急死我
“哎？”
燕南仁瞟一眼后方，突然发现撞他们的车不太对劲儿。
车擦着护栏，强行打方向盘，让车回到了路上。
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甭管遇到什么问题，反正是对方出问题了。
但是，他们这边没问题啊。
这一来二去，便拉开了很长一截距离。
“坐好!”
有这样一次机会不容易。
燕南仁提醒一句，一拉手刹，漂移摆尾掉头。
一刹那间，车头已经是刚才相反的方向了。
车猛得窜出去，直愣愣向着一辆黑车撞过去。
那黑车，正是刚才撞过他们的车。
“谁先怂，谁是孙子！”
燕南仁咬牙。
这种情况下，谁先打方向盘，谁指定就要遭遇意外。
“贺宇的车跟在他们车后...”
姜杉看到了黑车后面贺宇的车。
“开弓没有回头箭...”
现在这种局面上，燕南仁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祈祷，不要死在自家人手里。
眼见着越来越近，黑车并没有打方向的意思。
“我...”
燕南仁想骂人。
对方是疯子，已经这么近了，还没有要打方向盘的意思。
他现在想打也没有机会了。
“坐好！”
贺宇再一次提醒...
蹭啷...
燕南仁的车直接开上了对方的引擎盖。
“对方是高手，要能活下来，我一定好好练习车技...”
在燕南仁的喊声中，在温晗好陆希的惊恐中，在姜杉紧绷着中，车不光是上了黑车的引擎盖，还直接飞起来了。
“要是摔死了，燕南仁，捉鬼我也得掐死你！”
“...”
听着姜杉的威胁，燕南仁也很无助啊。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还没有能补救的办法，剩下的只有乞求上天了。
嘭！
车重重落地，燕南仁不敢打方向盘。
但，即使如此，车还是不出意外的翻了。
连翻三圈，玻璃全碎，车架都变形了，这才撞在护栏上停下来。
“有...咳...”
燕南仁刚说出一个字来，就咳出一口血。
他那个位置的安全气囊在车翻滚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就破了，胸口受到了撞击。
“你...怎么样？”
姜杉左额头有血，直往下淌，脑袋也是昏沉的厉害，看燕南仁咳血，接着问：“你...”
“我...没事儿，死...不了...咳！”
燕南仁又是咳了一口血，但，还在给姜杉摆手，表示还能撑得住。
“晗姐，陆希...”
姜杉还想要回头，但，脖子不太好使，疼得厉害。
“我没...事儿！”
陆希先回答了，然后接着说：“晗姐...也还好...”
“我也没事儿！”
陆希刚说完，温晗也终于是回过神儿来。
后排陆希和温晗都问题不大，只是姜杉和燕南仁都情况不太好。
“这次...咳...事了，我得好好...练下车...”
“行了，别贫了！”
嘭！
姜杉话落，猛得用肩膀撞向车门。
车门撞开一些，但，并没有彻底撞开。
嘭！
姜杉忍着疼痛，在撞一次...
“我...真不行，全靠你了...咳！”
“你们男人不是不能说不行么？”
“呵...咳咳...”
燕南仁本来是想笑，姜杉开点比较荤的玩笑，那必须的捧场啊。
但，他这一笑，咳的有点儿厉害。
嘭！
铛啷！
姜杉第三次撞在车门上，终于撞掉了车门。
姜杉下了车，贺宇已经跑过来了，“怎么样...”
“我没事儿，赶紧把人拖出来！”
姜杉瞄一眼，黄婷婷还在往这边跑，冲着黄婷婷喊道：“别过来，往远跑！”
看黄婷婷定住，犹犹豫豫，姜杉再喊一声，“往远跑！”
喊完她也实在顾不上了，跟贺宇一起往出拖人。
车门变形太严重，全得靠暴力打开。
陆希和温晗很快就被拖出来，但是，燕南仁驾驶位的车门怎么也打不开。
“用这个！”
这时候，突然递过来一灭火器。
姜杉抬头看向递来灭火器的黄婷婷，“不是让你别过来...”
“我这就走！”
黄婷婷扶着温晗和陆希，远离汽车。
铛铛挡...
驾驶的车门，怎么都砸不开。
“大姐...”
燕南仁忍不住说，“咋变通一下行么...咳...副驾驶啊，想急死我么？”
燕南仁是真急啊。
他都已经闻到很浓的汽油味儿。
很明显，油箱磕漏了。
这要是哪儿再有点儿火星，怕是车分分钟钟就得烧起来，炸一个，听个响也不是多意外。
“我去那边...”
姜杉急忙跑到副驾驶，也没有二话，先是一脚踹开已经变形的方向盘，腾出足够的空间来。
“大姐，咋...能不能温柔点儿...吓我...咳...”
“你想死在车里面，不救你也行！”
“别别...”
在燕南仁的臭贫中，姜杉和贺宇合力把燕南仁从副驾驶薅出来了。
三人互相扶持着远离车。
车虽然损坏的严重，但，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危险事儿发生。
“怎么不着火...”
燕南仁回头看一眼，见没有动静，“我还想听个响儿...”
“贺宇，我去看看那辆车，你一个人...”
“没问题！”
姜杉点点头，径直向被贺宇车撞在护栏上的黑车走去。
“呵...”
姜杉其实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可能是天帮她，车里的人既然还在。
驾驶和副驾驶都有人。
俩人在想办法打开车门。
“你俩真不走运！”
姜杉打开贺宇车的后备箱，翻了半天，没有什么能顺手的东西，倒是有翻出来一灭火器。
凑合着也能用。
“你俩是主动说，还是让我先解解气，然后再说？”
俩人对视一眼，然后沉默看着姜杉。
“好，很好，我还怕你俩骨头不够硬，没有机会解气...”
姜杉往副驾驶绕，瞟一眼车里的俩人，发现俩人在偷摸的打手语。
磅！
绕到副驾驶的姜杉，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动手了！
副驾驶的人都让姜杉给砸懵了。
姜杉上手掰开了副驾驶人的嘴，看到竟然舌头被剁了，姜杉的脸色更是难看的厉害。
她本来看到俩人打手语，只是怀疑，没想到还真没有舌头。
“张嘴！”
“啊...”
架势位的人，看姜杉下手这么狠，也很是听话的张开嘴。
一样，也没有舌头了。
这俩人很有可能，是专业人士。
第四百零八章 扑朔迷离（上）
一环扣一环！
毫不隐藏的杀机。
没有经历这些，不信有人主导着一切，还能说的过去。
在接连经历分局门口枪击事件，再有公路追逐，要说背后没人，谁信？
“你们是招惹了什么人？”
啧啧...
分局出警很快。
年轻警员负责过来同姜杉几人了解情况。
他看着现场的情况，直咂嘴。
还真是够惨烈。
“你们什么都不说，怎么帮你们报仇？”
年轻警员看着姜杉几人沉默不语，也是换了一种方式套话。
但，姜杉等人可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套到话？
“难道你们还想要再经历类似这样的生死危机？”
年轻警员继续规劝着，“只有把你们知道的一切，包括可能招惹了什么人，才能保障自身的安全。
把了解的一切都说出来，不是在帮我，而是在自救，你们懂么？”
“...”
年轻警员不管怎么说，姜杉等人始终沉默不语。
他只能是先去看看同事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可以引导徐洛儿几人把知道的事儿都说出来。
但，勘察现场的警员也是焦头烂额。
现场留下的只有破损的汽车。
肇事者也是抓到了，但，俩人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比划的手语还不和正常的一样，自成一套！
身上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证件。
只能是回去以后，通过其它方法识别俩人的身份了。
倒是在车里有发现，姜杉和陆希的照片。
俩人的目标，是姜杉和陆希。
这一切，姜杉早已经知道了。
她逼问过二人，唯一能得到的信息便是俩张照片了。
至于其它，语言不通，没办法交流。
“实话和你们说吧...”
年轻警员折回来以后，继续想要套话，“那俩人已经交代了，有人指使，目的就是你俩！”
年轻警员，还拿着姜杉和陆希的照片晃了一下。
“但是，俩人并没有见过人，只是以短信交流的方式...”
“你们能找到的线索，都是我剩下的东西！”
姜杉突然开口，“还想着过来诈我？
有这功夫，你不如多催催救护车什么时候到！”
“已经催过了！”
年轻警员接着说：“过不来，堵车严重，有同事在疏通了，很快就能到！”
他接着说：“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
姜杉又练起来闭口禅。
年轻警员也是很气，但依然保持着耐心，说：“你要相信我们，只有说实话，我们才能帮到你！”
“你叫什么？”
行吧，从名字开始，这也算是一个好开头，“我叫关忠，我弟叫关诚，放在一起就是忠诚！
你呢？”
搁这儿相亲呢？
姜杉不耐烦的说，“你把郑成杨找来，我和他谈...”
“郑成杨？”
关忠摇头，“没听说过！
是我们分局的人？”
“自己去问！”
姜杉哪有耐心给他介绍郑成杨是谁。
见姜杉不再说话，关忠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先去问了同事，然后回来告诉姜杉，“你说的是原来那位郑组长啊！
因为上次职工楼抓捕出事儿，嫌疑人还逃到国外，郑组长辞职了！”
“辞职？”
姜杉皱眉，这可不像是印象中的郑成杨。
“对，辞职了！”
关忠接着说：“据说，郑组长买了和嫌疑人一样的机票，也出国了！
我只知道这些，你是不是应该说些你知道的事儿...”
原来是这样。
郑成杨心里那道坎儿，始终过不去。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当时的场面，姜杉现在都记忆犹新。
一个疯子，害了多少人。
“你这样不配合，我们只能是带你回分局问了...”
“...”
姜杉依然是不理关忠。
看到救护车开进来，姜杉站起来，招呼着燕南仁几人，向着缓慢移动的救护车走去。
经历这样的车祸，先去医院检查，这无可厚非，关忠也不好阻拦。
只能是跟着了。
严重的也就只有燕南仁，时不时的咳血。
去了医院，几人都是做了一番全面的检查。
陆希和温晗没什么事儿，也就是受到些惊吓。
姜杉脑震荡，侧额头，靠近发际线的地方，缝了五针。
燕南仁就有些严重了，骨头断了一根，挤压到肺脏，导致时不时的咳血。
万幸的是，只是挤压，要是再受力可能就是骨头刺穿肺脏，小命都要交代了。
现在，做个小手术就行了，不存在生命危险。
“你难道想要看到身边的朋友，时不时就会因为你遇到危险？”
关忠还在引导姜杉，希望姜杉能够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这次是断一根骨头，下一次呢？
即使这一次断得骨头，听起来没有太大危险，但我问题医生，骨头再下去几毫米，就刺进肺脏了！
那个时候，没有什么有效的现场急救，回天乏力！
你还希望谁遇到这样的危险...”
“你能闭嘴么？”
姜杉本来心情就极差，关忠还在身边不停的火上浇油。
现在，她就是一个活火山，随时都会被引爆。
“我说过了，什么都不知道，别再来烦我！”
姜杉知道的东西，他们基本上都能在现场勘察到，至于勘察不到的东西，比如之前发生的宋薇挑衅这些，也只是姜杉的怀疑，说了也没有用。
“你知道的都说了，我立刻消失在你眼前...”
“听不懂人话？”
姜杉极不耐烦的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手，“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不知道！”
姜杉要是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在医院里待着了。
她也在等。
在等王宁那边从车辆方面，通过道路监控能不能揪出幕后人来。
即使揪不出来幕后人，至少也应该能找出来车祸的俩人，以及在分局门口持枪人的老巢在哪儿吧。
“你这样不配合...”
“闭嘴！”
姜杉烦得直揉太阳穴。
“你有完没完？”
黄婷婷指着关忠的鼻子吼道：“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查案子全靠受害人告诉嫌疑人是谁？”
“你们别激动...”
关忠虽然也窝着火，但，不能出现警民矛盾啊，只能是先离开了，“我走还不行么？
想起什么的话，记得联系我...”
第四百零九章 扑朔迷离（中）
虽然，燕南仁的手术并不危险。
但，姜杉几人都在手术室外等着。
俩个小时，燕南仁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
“我感觉...还行...”
不用姜杉几人问，燕南仁直接说了，“休息俩三天，又能生龙活虎了！”
“一样在车里，我们三人都没有事儿...”
温晗吐槽着燕南仁，“就你，差点没直接过去了。
你还是唯一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真不能从小受到的训练都哪儿去了！”
“...”
燕南仁也很无奈啊！
安全气囊破了，他能怎么办？
这种百年都遇不到的事儿，让他给遇上了，他也很绝望啊！
要是安全气囊不破，他也就不可能磕在方向盘上，导致这么惨了。
“对了...”
燕南仁岔话题，问姜杉，“你不是让人掉道路监控，追查车辆信息么？
查的怎么样，有结果了么？”
“还没有！”
看到姜杉摇头，燕南仁反而点头说：“不奇怪，既然对方还能够搞出来一把枪，以及后来哑巴，肯定没那么容易被我们追查到！
慢慢来吧，着急不来！”
姜杉没有说话。
她一直在思考，要不要对宋薇也使些盘外招，三番五次，五次三番的使坏，真觉得是软柿子，任由揉捏了？
铛铛铛！
这时，有人敲门，然后进来了病房。
不是别人，正是姜杉在思考要针对的人，宋薇。
“听说你们出事儿了...”
宋薇提着又是水果，又是营养品的进来。
东西放在地上，然后交给姜杉一个文件袋，“我第一时间找关系，查了道路监控。
这里面是撞你们那辆车的所有信息...”
宋薇看姜杉接过去以后，也没有打开看，接着说：“车是被盗车辆，在一周前就已经报案了。
车主的讯息也在里面，你可能会想看...”
“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宋薇看姜杉没有打开看得意思，说：“那我就直说了。
原车主陈平，于五年前转业，转业之前是左晟的警卫员。
你说巧不巧？”
“你想说什么？”
姜杉冷漠看着宋薇。
“我什么都不想说...”
宋薇摇头，“不然你要说我来挑拨离间，搬弄是非了！
我只是把我了解到的事实拿给你，由你判断！”
“我知道了！”
对于宋薇的话，姜杉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她不是不信文件袋里面的东西，而是不信宋薇只是把东西拿来给她，没有想过调拔离间，搬弄是非。
车主是原左晟警卫员的车，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更何况还是在一周前就已经丢失的车辆。
姜杉知道，宋薇就是在放烟雾弹，不夸大事实，也不隐藏重要信息。
一股脑摆出来，不就是想让她怀疑左家么？
“怎么...”
这时候，叶泓屠急匆匆进来，看到宋薇皱眉，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为什么在这儿...”
宋薇摊手，“我就为什么在这儿了！”
宋薇说完以后，看向姜杉，“东西已经给你了，信不信由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电话联系！
我就先走了，以免某些人...呵！”
宋薇没有说完，冲着叶泓屠笑一声，径直往外走了。
“你什么意思？”
对于宋薇的阴阳怪气，叶泓屠很不爽，“你把话说清楚...”
“叶柿长，留步，不用送了！”
宋薇头也没回的摆摆手，出了门。
叶泓屠直咬牙。
怎么哪都有宋薇？
“你们都没事儿吧？”
叶泓屠还没有到主次不分的地方，他折回来，接着说：“听说了你们的事儿，我已找关系，让人去查车辆信息了！”
“不用查了，车辆信息宋薇刚送过来！”
“宋薇？”
一听是宋薇送来，叶泓屠就有不太好的预感。
“喏，还没来得及看...”
叶泓屠看着姜杉递过来的文件袋，感觉更不好了，“是宋薇说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听到姜杉这样说，叶泓屠深信，文件袋里面的东西，一定和他沾了点儿关系。
他接下文件袋，打开看起来。
果然啊。
虽然这车主，跟他没有直接关系，但是和左晟有着直接关系，现在也就和他有关系了。
“车在一周前就丢失了...”
叶泓屠给姜杉分析，“那个时候，你和左霁斌还没有矛盾，互不相识...”
“那可未必！”
姜杉接着说：“我是不认识左霁斌，但，不代表左霁斌不认识我！
你不就是想要说，左霁斌的出现是偶然么？
但在刚才，我重新回顾了整件事儿...
左霁斌的出现，未必就是偶然！
从最初我去救陆希，再到半夜左霁斌跑到我家楼下砸店，然后德东分局门口以及出来以后路上发生的这些事儿，我都是不得以下，被动卷入！
换句话说，我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
“你在怀疑左家以及我...”
“我怀疑所有人！”
原本，姜杉是比较认同左霁斌被人利用，但现在，她真的怀疑所有人。
无论是左霁斌，还是左家，亦或者是叶泓屠，还有宋薇，姜杉都抱有怀疑。
“如果左家想要对付你，需要用到的车，有一百种搞到车的方法，但绝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方法！
其中一种都可以是去偷跟你有敌意宋家的车...”
“或许...”
姜杉声音平静，“就是故意放烟雾弹，弄出是别人栽赃嫁祸的表象，让我去这样想，好洗脱自身嫌疑...”
“...”
叶泓屠都无话可说了。
“给我些时间，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如果是左家的话，我...”
叶泓屠话一顿，然后改口说：“到时候，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叶泓屠说完以后，放下东西，直接离开了。
“你相信宋薇拿来的东西...”
“这东西假不了！”
姜杉拿起细细看起来，“宋薇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什么意思？”
黄婷婷不太理解了，“你到底是怀疑宋薇，还是左家？”
“除了我们这些人，我都怀疑！”
姜杉把东西扔在桌子上。
“叶泓屠没理由针对我们...”
“让我静静...”
姜杉摆手，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从昨天到现在，很多事情看着很明显，但又疑点颇多，包括宋薇的参与进来，也都是疑点。
姜杉现在也是没有头绪。
第四百一十章 纸难包火
燕南仁没有在医院待着。
医院来来往往人多。
一晚上经历了这么多事儿，人多的地方，只会让姜杉等人没有安全感。
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家里面。
只要没到有人抗着枪满街跑的地步，那一道家门，足可以阻挡一切妖魔鬼怪了。
一些消炎药等药，找个诊所，上门输俩天，剩下的也就是慢慢养着了。
回到家后，安顿好燕南仁，姜杉才有时间了解陆希的情况。
怎么就直接这样放出来了。
陆希作为南溪巷的地头蛇，根本没有脱罪的可能才对。
律师需要做得，不是尽全力帮陆希减轻罪行么？
“陆希是受害人...”
“？？？”
这话糊弄一下不知情的人都够呛，更何况是姜杉这个知情人呢？
在不久前，陆希那可还是出门有人护着，有人称呼大哥...
怎么就是受害人了？
“晗姐，你确定没有搞错？”
“你先听我说完...”
温晗接着说：“在去分局的路上，金叔说要包揽下所有罪行，怎么劝都不行！
金叔说了，那里面进去一次，一辈子就毁了！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陆希还年轻啊，她这一辈子才刚开始。
不能就这样毁了。
尤其还是因为想养活一帮良心让狗吃了的人...”
“...”
姜杉深吸一口气，强忍下了都到嘴边的破口大骂。
愚蠢！
愚蠢之极！
纸能包得住火么？
绝对不能，纸难包火！
今天或许包住了，但，也不过是暂时而已。
只要是有心想要挖出陆希的过去，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儿。
今天躲得过去，下次再摆在桌面上的时候，可就不是一个人俩个人的事儿了。
“哎...”
姜杉深深叹口气，“你怎么不劝一劝呢！”
姜杉现在就是百爪挠心，想要发泄，都没有个地方发泄，陆希自首还自断后路，又遭遇一连串的袭击事故。
她现在憋着一股邪火。
“我觉得...”
温晗看姜杉满脸写着火大，小声说：“现在的结果...嗯...还不错...”
“怎么...嘶...”
开头起得音调有些高了，姜杉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心情，接着说：“晗姐，糊涂啊！
现在才哪儿到哪儿？
以前有多人叫陆希大哥，现在就有多少人把他推上行刑台，是金叔能一人承担下来么？
现在让陆希离开，也不过是还没拿到其他人的口供...
再说，金叔都几进宫了？
又多大岁数了？
把事儿全揽下来，还有机会出得来么？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金叔肯定信誓旦旦让陆希放些，一定不会让火烧到陆希身上吧？”
“还...真这样说！”
温晗看姜杉的眼神都变了，“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金叔打算怎么圆他还在服刑，怎么就能把在外面的陆希当做是提线木偶随意摆布了...”
“这你也知道？”
温晗一脸好奇，说：“怎么圆场，陆希也问过，但，金叔什么都没有说。
只是让陆希一口咬定她是傀儡，背后的人没见过...”
“哎...呀！”
姜杉伸手捂住了整张脸，真的想眼不见心不烦啊。
简直就是小学生骗家长啊。
这话都听不出来疑点？
“你们也不想想，金叔能有什么办法把整件事说圆了，只有他以陆希成植物人的父亲做要挟这一种可能...
不深究的话，确实能圆得过去，但，以金叔的岁数，基本上是没有再出来的可能了！”
太愚蠢了！
这哪是解决问题。
这就是在挖坑。
时间拖得越长，这坑里埋进去的人就会越多。
本来挺简单的事儿，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律师团队再争取争取，陆希真判不了多久。
现在到好，金叔要老底坐穿。
陆希愧疚不说，心底深处，还是会担惊受怕。
“你别来回走了，我...”
“我总得找个发泄方式，别把自己憋死吧？”
一股邪火憋在姜杉胸腔里，发泄不出来，直往头上窜，“你们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商量啊？
走的时候，我不是和陆希说过了么？
去自首，去自首，去自首啊！
为什么一个个都想要加戏啊？
都是戏精么？”
姜杉气得直捂脑门，太上头了。
“你先别着急...”
温晗给姜杉倒杯茶，“先喝口水，降降火，我还有话没说完...”
“我还哪有心情喝茶...”
温晗把茶推到桌子中间，“把茶喝了！”
“我输了消炎药...”
姜杉指指脑门上的纱布，缝了五针，“喝什么茶？”
“哦哦...”
温晗拿起茶自己喝了，“我忘了！”
喝完以后，她接着说：“虽然，金叔想要那么做，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太妥...”
什么意思？
合着不是刚才说的那样发展的么？
逗她玩呢？
“所以，在德东分局门口等到了律师...”
姜杉无语，“别卖关子了晗姐，一口气说完啊！”
温晗耸耸肩，“我们和律师简单谈了谈，律师的意见是自首肯定是要先去自首，抢占个先机么。
等到那边交代了，那就真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了！
但是，自首怎么说就有讲究了，先表明身份，说昨天发生的绑架事件。
至于其它，等你到了以后，律师打算先和你谈谈，再决定怎么说...”
“那...金叔怎么留在德东分局，陆希先出来了？”
“按照这样的说法，我们就是受害者，金叔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但后来的事儿你都知道了...”
温晗摊手，“一件事儿赶一件事儿，我都把金叔给忘记了。”
“...”
真够可以。
要不提醒，这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再想起来。
“律师要和我谈什么？”
“其实只是想问你最大程度能接受陆希量刑几年...”
“这是我能决定的么？”
姜杉翻个白眼，“要是有我决定的话，我希望陆希走一遭就出来...”
“你别总是动气啊！”
温晗摇摇头，说：“律师的意见是，能接受年限长些的话，那就走甭管有的没的，不去辩驳，承认就是了。
估计量刑不会低于五年！
如果，不能接受的话，那就以受害人的角度去进行...
陆希只是名义上的头目，实际上不过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父亲是那样的人。
出事以后，她被逼无奈被推选上了那个位置...”
第四百一十一章 法大于情
“实际上，陆希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晗姐...”
姜杉愁死了，“咋们能不带那么多修饰么？
直接说律师的原话。”
“这就是律师的原话，一直不差！”
温晗还想往下说，但，让姜杉这么一打断，思绪都连贯了，“我说到哪儿了？”
“心在曹营身在汉！”
“嗯，对，心在...”
温晗瞪向姜杉，这是火散了？
都开始拿这事儿打趣了？
“陆希一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一直致力于让南溪巷的那些人迷途知返...
马上就要说动大家去自首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个左霁斌，也就有了你救陆希的事儿，以及后续左霁斌的事儿了。
这一点，你可以做证人。
南溪巷那些被抓的人，也可以做证人，证明陆希真的有劝过他们去自首，这就足够了！”
“要是这样运作的话，陆希会被判多久？”
“情况好的话，可能都不到一年...”
温晗点点头，很肯定的说：“律师的原话是，法不外乎于情，如果能把这句话到时候诠释好了。
把陆希塑造成以身饲虎，同时还劝虎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形象，别说是当庭释放，去做个正能量的小偶像也不是问题！”
“...”
姜杉突然觉得这律师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这乱七八糟的词...
迷途知返没毛病，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什么以身饲虎，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姜杉上过法庭，知道那个地方，法大于情。
那个地方只讲证据...
不是讲什么乱七八糟典故的地方。
“那什么...”
看姜杉有些犹豫，温晗多聪明，自然想到可能是修饰过猛了，“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虽然我加了些修饰词，但，理解的相当到位！”
“...”
姜杉郁闷的看向温晗，“你不是说都原话么？”
“这一晚上经历了多少事儿啊？”
温晗抱怨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在车里翻了好几圈，我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能把大概给你描述出来，已经很不错了好么？”
“...”
难怪姜杉觉得这律师不靠谱呢。
合着温晗是传媒娱乐老板上线，给修饰成了剧本大纲啊。
这样的话，姜杉就有些理解去做个正能量的小偶像这句话了。
“等陆希这事儿过去了，我觉得可以拍成电影，一定能火！”
“...”
得！
心理的真实想法都说出来了。
姜杉相当无奈。
“晗姐，这事儿等结束了再说，你那有没有律师的电话，我先给打个电话...”
“都快凌晨三点了，这个时候打电话合适么？”
“不合适也得合适，陆希的事儿不能拖！”
姜杉拿到手机，就等温晗给她律师的电话了，“你也看到了，这一晚上，有多少人想要陆希再也没办法开口！”
其实，现在的话，姜杉也是能理解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了。
从南溪巷被扫了以后，后续发生的事儿，就不一定是幕后某个神秘人始终在操控了。
毕竟，不少人都曾经跟陆希有过见不得人的交易。
一旦陆希这边和盘托出，那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跟律师通过电话以后，姜杉叫醒了陆希。
她和陆希谈了半个小时以后，给温晗留下一句早点休息，然后出了门。
姜杉红色的跑车，在凌晨的街道上，多了几分冷艳。
姜杉带着陆希在凌晨的街上绕了好几圈，砸了一家店铺的玻璃，拿了点儿东西，才又折回德东分局。
“你们来了！”
到了德东分局的时候，金叔正站在分局门口抽烟。
看他脚下的烟头，等了有些时间了。
“这一晚上发生不少事儿，耽搁了！”
金叔看一眼姜杉额头上的纱布，无奈道：“听说你们的事儿了，分局现在都忙得审讯那六人，没人有功夫搭理我，让我别捣乱，自己回家去...”
“...”
姜杉失笑摇摇头，然后才说：“金叔，律师应该之前也和你说过了，不用有什么隐瞒，知道什么说什么。
情况不好的话，你可能还得进去半年，但，最多不超过一年。
陆希你也放心，最糟糕的情况，刑期也不会超过一年。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
姜杉摇摇头，“这次过后，你和陆希就能与过去彻底再见，只有把以前的事儿了了，才能往前走！
你去都担下来，不是在帮陆希，而是在给陆希挖坑，也是在给我挖坑！
既然你挖下坑，早晚有人往进填土，把我和陆希都埋了！”
“我听你的！”
“嗯！”
姜杉点点头，拿出来电击防身器，“在分局羁押期间，不会查的太细，这东西你和陆希最好别用上！”
金叔明白姜杉的意思，今天晚上都发生了分局门口动枪的事儿，难保不会有人跑到分局里面去杀人灭口。
有个东西防身，关键时刻，也能保命。
“我会找一下关系，让你们在审判之前，都先关在分局这里，不转到看守所，这样能安全点儿！”
看守所人多也杂，不好自保。
姜杉接着说：“在这里你们也多留一个心眼，睡觉不要睡得太深了，律师已经在加班了，天亮以后，就会递交证人保护申请...
但是，即使申请通过了，你俩也要多留个心眼，保护好自己...”
看着陆希和金叔都看着，姜杉想了想，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了，“行了，我们进去吧！”
走着走着，姜杉想起来了，说：“明天律师回过来见你俩，到时候会问你们都交代了什么。
到时候把你们跟警方说过的话，再和律师说一遍。
以后也一样，只要和警方说过什么，记得要联系律师，再说给律师。
另外，有些你们不好拿捏，不好形容的事儿，可以申请律师在场，别怕他们吓唬，这都是你们该有的权利。
今天他们要是来不及录口供，看时间差不多，也可以稍微拖拖时间，等律师到了，让律师陪同...”
“嗯，我都记下了！”
陆希脸上都是感激，“还有么？”
“先这样吧，等想起来再说吧！”
“谢谢！”
陆希郑重的和姜杉说一声，“你别进去了，赶紧去我们砸那家店铺等得去吧！
别再让人报警了！”
砸了人家店铺，拿了人家店里的东西，虽然留了纸条，放了钱，但，也算是不问自取。
毁坏店铺，不问自取，就算是偷。
“放心吧，我和金叔都记下了，你先去吧！”
“不差这几步了！”
姜杉摇摇头，执意和陆希先去自首。
“自首！”
“什么？”
陆希只能是再说一次，“自首！”
“你等等啊...”
警员抛着桌子上的东西，找出来几张表，“你们先把表填了，等会儿我叫你俩...”
警员说完以后，着急的跑了...跑...了！
“那...填吧！”
姜杉真是哭笑不得。
现在自首都这么难么？
让陆希和金叔填表，姜杉离开去砸碎人玻璃的店铺等着去了。
第四百一十二章 造星行动
“这...”
店主来了以后，看到店铺玻璃都被砸了，这是遭贼了啊，嗷捞一嗓子，“谁干的？”
“别喊了，我人不在这么！”
“你干的？”
中年店主，本来都急眼想要上去抓姜杉的衣领，但看一眼姜杉身后的车，没敢抓，“你...凭什么砸我的店？
你得赔...”
“赔！”
姜杉指指车，“钱已经取好了，在车里，轻点轻点损失，你开个价！”
“俩万！”
中年店主进店里瞄一眼，出来给姜杉竖起俩根手指头。
姜杉看一眼店主没有说话，回车里拿出钱来，递给店主。
“别以为我没见过钱，你这厚度不对，连一万都没有...”
“五千，爱要不要，不要你就去报警！”
姜杉再没有多说。
“哎...”
看着姜杉上车走人，中年店主冲着车喊道：“你什么态度，别以为我不敢去报警。
你走了，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报警...”
中年店主的威胁，淹没在一阵轰鸣声中。
赔偿完店主，姜杉又折回德东分局。
一进去就看到陆希和金叔眼巴巴的看着姜杉。
“你俩...”
“没人管我俩。”
“...”
姜杉无语了。
这叫什么事儿？
投案自首，都这么费劲儿了？
“再等等吧，一会儿他们腾出人手来...”
陆希和金叔也没有说话。
本就是来自首，尤其是金叔，都等了一夜，也不差这一会儿。
“算了...”
姜杉前脚说完，后面又改口说：“回去先补个觉，养足精神再来自首！”
“...”
陆希无语。
“这...合适么？”
金叔无奈，进了多少次局子了，今天这自首等了一晚上，都没有人搭理，也是头一遭。
“没什么不合适，回去吧！”
没办法，姜杉三人又回去了。
没睡俩个小时，德东分局来人了。
“人刚睡下，你等等再说...”
温晗看一眼来的年轻警员关忠，上楼去看看姜杉。
一开门，就把姜杉惊醒了。
“晗姐，几点了？”
“快十点了！”
姜杉起来简单洗漱一番，下楼见了关忠。
没什么新鲜东西，就是例行询问昨天发生的事儿，又问了问都跟谁结怨之类。
“我提前跟你们预约一下...”
关忠要离开的时候，姜杉说道：“下午我要带俩朋友去你们分局自首，四点左右！”
“自首？”
关忠也是听到新鲜事儿了，“预约？
我没听错吧？
自首还有预约的么？”
“现在不就有了么？”
行吧！
关忠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儿，权当姜杉是自以为是的有钱人，摇摇头，离开了。
“婷婷，帮我问问孔成业的电话...”
姜杉看关忠离开时的模样就知道，根本没当一回事儿。
电话直接打到孔成业办公室，跟孔成业约好，下午四点带着朋友去自首。
同时，姜杉让温晗这位未来的传媒公司老板，开始了第一次试手运作，联系了媒体。
让温晗，在这个大家都不知道网红是什么的时候，包装出来一位网红。
那，温晗的传媒公司，何止是打响了第一枪，简直就是给娱乐圈扔下一颗炮弹。
不一样的造星，对传统娱乐圈的冲击。
“晗姐，剧本你自己都写好了，就照着你的剧本来就是了...”
“真要培养陆希去当明星啊？”
温晗以佳人集团旗下子公司的名义，联系完媒体以后，反而有些犹豫了，“陆希那大花臂，脖子上都是纹身...
以后出席个什么活动，穿个露背装，又是一背的纹身，公司都得让停业整顿了！”
“晗姐，传统明星的方式正在逐渐淘汰...”
姜杉顺便给温晗说一下未来明星的多元化，“未来明星会趋多元化的方式。
其中有一种明星叫做话题明星。
明星是么？
是！
但，不会像你现在知道的有限几个明星那样，有着拿得出作品的明星那样！
话题明星，不需要作品。
只需要话题，就跟是新闻一样，天天都能制造出来。
每天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先有认知度，在补作品。
还有，未来人们都更注重的是明显变现能力。
光有名气不行，要能把名气变现了...”
“你说这些太远了，我说的是眼下陆希，真要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艺人？”
姜杉摇摇头，“我说让你拿陆希试手吗，可没说让你把陆希培养成明星！
这种宣传方式，可不是只有要培养明星的时候能用...”
姜杉没有接着往下说，她相信温晗已经明白了。
其实，不光是通过先博舆论关注，帮陆希在众人心目中树立一个好形象。
姜杉更深层的意思就是为了断那些想打陆希注意的路。
关注陆希自首这件事儿的人多了，那陆希也就越安全。
再说，把陆希做过的事儿，都公布给众人，有人想要用陆希这事儿针对尚品或者是佳人，都已经不可能了。
本来姜杉是没想要这样做，偏偏想要安安静静这个首这么费劲儿。
非得让她先回来睡一觉，想出来这么多...幺蛾子。
“这事儿靠谱么？”
陆希的问题，再怎么狡辩，总归是触犯了法律。
温晗也是担心，传媒公司别在没开始，就让有关部门给结束了。
“放心吧！”
姜杉接着说：“专业律师团队摩拳擦掌等着，只要陆希不会判个十年八年，这件事就成功了。
佳人传媒，必然是要名声大噪...”
“呵...”
温晗很是不踏实的说，“即使公司名声大噪，但我怎么觉得这个年很可能会过不好！
估计，爷爷会打来电话痛骂我们一顿，搞不好，燕南仁还得断那么一两根骨头...”
“她皮糙肉厚，权当锻炼了！”
“...”
这叫什么话啊？
合着姜杉也是没有低啊？
“放心吧，我有底，这边事儿基本落定，我会和你俩一起去燕京，到时候见面会给温爷爷解释这件事儿！”
姜杉摊手，“再说，陆希本来也没有对多大的错，并没有参与多少事儿，只是知情而已！
她也没拿过任何人的任何钱...”
“你别说了！”
温晗摇头，“你告诉我越多，我越不踏实。
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到时候你和三尊大山解释...”
“行，我解释！”
第四百一十三章 我辈楷模
下午不到四点。
姜杉等人还没有到的时候，德东分局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新闻媒体人员。
温晗已经提起放出一点风声。
只是一句话，原申大高材生，现花臂大哥，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准备要出门姜杉一行人，已经准备好了。
陆希只穿了一件半袖。
既然叫了新闻媒体，当然就要给新闻媒体足够多的内容了。
首先，便是一身纹身了。
纹身给人的认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有在观感上让人觉得不好，才能在一点一点剧本的推进中，让人站在陆希这边说话。
一个花季少年，被父逼着去纹了一身纹身，高校毕业，有着无限未来，却被逼只能接受见不得人的家业。
历时几年收集证据，今天终于要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一切，通通都摆在台面上来。
不惜去承受无数人的白眼，只为能活在阳光上，守护正义，不惜大义灭亲！
这就是陆希的剧本。
“记着啊，不管你说的什么事儿，都说是有证据...”
姜杉再一次强调，“你家不是有那么多棺材么？
能拿的出来，你就拿证据，拿不出来你就指定一口棺材，告诉是专门放证据！
至于找不到，那你没有办法了！”
“这...”
陆希有时候觉得姜杉这个人非常矛盾。
对待法律，有时候是存满了敬畏，不回去试探，更不会去触犯。
但，有的时候，真的是总在犯法的边缘试探...
“没什么不合适！”
姜杉接着说：“你说的都是实话，只不过是缺少证据而已。
你说有证据，但拿不出来，对于他们来说相当于没有，但，至少你没有做伪证不是么？”
最重要的是，这样让温晗那边运作起来，能讲述一个我辈楷模的故事。
不然，没有证据这一点，就很不符合陆希的人设了。
“行吧！”
陆希点点头，“都按你说得来！”
“金叔...”
“我也放心，照实说么！”
金叔同姜杉点点头，“不夸大，也不揽罪，记下来了！”
“嗯！”
姜杉点点头，“那...走着？”
一行人出了门，直奔德东分局而去。
半道，姜杉接到电话，上评估的安保人员，已经到了德东分局门口待命了。
保安人员将在姜杉等人到了以后，负责维持秩序。
用姜杉的话说就是，记者是冲着陆希来，当然不能给德东分局添麻烦，自己能维持秩序就自己来了！
...
孔成业拉着一张脸，等着人来汇报门口那一帮记者是怎么一回事儿。
“孔局...”
“有话就说，没话赶紧滚蛋，局里这么忙都找不到活儿？”
孔成业也是烦得很。
什么事儿跟媒体沾上，他们最好总会被领导挨批。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楼顶出现过武直的事儿，让新闻媒体给曝光了，跑来找他要说话。
他还不知道找谁要说话去。
“外面的记者说是找姜杉...”
“找谁？”
孔成业声音都拔高了。
“姜...杉...”
“...”
孔成业直揉太阳穴。
什么事儿跟姜杉有关系了，都会变得复杂不少。
“把人都赶走，我们这儿没有姜杉这个人...”
“说了，他们说...”
“说啊！”
“姜杉四点到！”
“...”
那不就是姜杉跟他约好，要带人来投案自首的时间么？
早觉得投案自首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了。
现在看来，只会让整个德东分局愈加的焦头烂额。
现在分局里连夜审讯的六个人，就都跟姜杉有关，这倒好，还要带人来投案自首。
还惊动了媒体。
孔成业看看时间，这都马上四点了。
他穿整齐外套，就往外走。
怎么着，也得先把门口的记者都给劝走了。
这堵在门口像怎么一回事儿？
孔成业刚出楼门，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大帮记者看都没看他一眼，撇下他就往台阶下跑。
看一眼刚进院的红色跑车，孔成业头都大了。
“叫人，赶紧去叫人出来维持秩序！”
人来自首，先和媒体把事情说一遍，合适么？
肯定不合适了！
孔成业当然要叫人出来控制场面了。
但，姜杉的行事作风，可不是孔成业能猜到。
一行三辆车，姜杉的红色跑车，俩辆黑色suv，还有一辆中巴停在大阶梯前。
中巴车上的人先下来，一水的尚品西装安保人员。
今天，尚品没有安保人员，全在这儿了。
“大家安静，会有我们专门的发言人跟大家谈，但，现在，请大家配合！”
安保人员直接围成圈，将所有记者都圈起来。
“只要大家配合，我们的发言人必将会有问必答！”
听到这样说，记者们也是不介意安保人员将他们圈起来了。
姜杉陆希下车，其它人也相继下车了。
姜杉、陆希、金叔以及三名律师走在前面。
这天气，陆希的半袖花臂，以及脖子上都要爬到脸上的纹身，自然是最显眼的人了。
一帮记者很想要拍照，但是，看着走在第二梯队的黄婷婷，也是有些不太敢强行拍照啊。
谁也不想丢了饭碗，还砸吃饭的锅。
“拍照啊！”
还是安保人员提醒记者，让他们拍照。
咔咔咔...
早都想拍的记者，当即咔咔想成一片。
“姜总，姜总，请问您旁边的女士是...”
听到有人说话，姜杉和陆希一行停下来，故意留给记者拍正面的机会，还特意和陆希拉开些距离。
方便给陆希拍特写。
“她叫陆希，关于陆希自首的事儿，将会由子公司的温总作为发言人回答你们的问题！”
姜杉指指紧跟着上来的温晗，“她就是我们佳人集团旗下，佳人传媒的温总...”
姜杉这边也来不及过多的介绍，看着孔成业带着人一步俩个台阶的下来，说完便继续往上走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一碰头，孔成业就质问姜杉。
“孔局，我是来带朋友自首，顺便过来问问查没查出来谁要杀我...”
孔成业看一眼下方的媒体，头疼的很，“自首为什么要搞这么一出？”
“孔局，您可能不知道，昨天我们从后半夜等到尽早天明，都没人接待我们！
不信您可以看监控，不搞这么大动静，我怕没人接待我们，没法自首啊！”
“还有这事儿？”
“我说了啊，不信您可以去查监控...”
“我会去看！”
孔成业看一眼已经穿上外套的陆希，拉着脸先上去了。
姜杉同陆希点点头，并没有上去，让陆希和金叔，在律师的陪同下上去了。
姜杉就坐在台阶上，看温晗给记者讲述我辈楷模的故事。
第四百一十四章 也就这样
“姜总...”
“怎么样？”
姜杉询问出来的律师，“有多大的把握？”
“问题不会太大！”
律师能给姜杉保证的只是有信心，具体的事儿，只有到时候才能说得准。
现在谁都说不好。
“辛苦你们了，有什么需要我这边配合，随时打我电话！”
律师离开，温晗给记者媒体准备的小礼品也派发完了。
想让律师按照既定的思路去写，当然不能只是给讲一遍故事就可以了。
毕竟，记者也是可以去问其他人。
所以，小礼品就是最好的方式了。
“记者这边也基本上没问题了！”
“回去吧！”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是等着看了。
陆希和金叔，过年也是要在德东分局过年了。
今年过年，在德东分局过一年，以后年年都是滋润年。
不然的话，今年外面滋润年，以后年年都要在铁窗中度过了。
“陆希的事儿，暂时只能是这样了！”
回到家以后，温晗和姜杉商量，“剩下只能是看事情的发展，我们再做补充了！
申市要是没什么事儿，我觉得还是尽快去燕京，燕京能保障安全...”
“不着急！”
姜杉摇头，“再等等看！”
姜杉知道，温晗也是在经历了俩次事件后，担心她的安全问题。
但，真要是有人铁了心想要她的命，在哪儿没有任何区别，该遇到危险，还是要遇到危险。
所以，去燕京根本不需要着急。
申市这边，现在事情都发展到这一地步了，姜杉想要看看，还有什么好戏会上演。
“查到什么了？”
这回王宁的效率是真的低了，比宋薇那边送来资料快要晚了一白天了。
“车不对...”
不用姜杉问，王宁接着说：“按照宋薇给我们的资料是左晟前警卫员的车辆...
我查了一下，的确在一周前，对方丢失了车辆。
但是，昨天在路上追击你们的车，并不是那辆丢失车辆。
车牌没问题，但，其它的就对不上了！
连最简单的车型外观都对不上，更别说是车架和发动机号了...”
“你只查到了这些？”
姜杉皱眉，问：“能不能通过车架号和发动机号查到些有价值的东西？”
“恐怕不能！”
王宁接着说：“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被磨掉了，不过，我找到了三天前车是从宋薇名下的商场地下停车场开出来...”
“车是什么时候进去...”
“还在找！”
王宁继续道：“至少在一个月以前，车就在里面停着了！”
一辆车在地下停车场中停了一个多月长的时间还多，要说这都没有引起商场的注意，那这商场的管理还真是差劲儿。
显然，宋薇名下那家商场不是这样的商场。
“继续查，我要能坐实的证据，不要猜测！”
宋薇！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
同这次的一系列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同之前的交手一样，没有很明确能够把宋薇拖进来的证据。
“宋薇这次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黄婷婷很是不理解，“商场斗争归斗争，也不用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吧？
为什么还连带着陆希也要一起解决了？”
“你问我我问谁啊？”
姜杉摊手，“我要是能猜得到，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整件事的源头，应该还是陆希想要做正经生意。
陆希这一让大家去自首，就出事儿了。
想来，问题就在陆希曾经合作过的人里面。
其中有那么一个或者会是一伙人，害怕陆希会把曾经合作的细节被暴露出去。
当然，这也是只是姜杉的猜测。
但，姜杉觉得这样的猜测，应该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反正是这件事里面，搅合进来的人不会少，也少不下。
想要彻底查清楚，肯定是要大费一番功夫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黄婷婷有点儿摩拳擦掌的意思，“我们是反击，给他们留下一个深刻的年么？”
“不用了，该显山露水的早晚都会出现。”
姜杉想了一下，并不着急的找出来幕后操控者。
有心栽柳柳不成，向来都是如此。
不如别太在意，早晚都是要出现。
当天比较晚些时候，叶泓屠重新拿来一份报告。
东西正是王宁说过的汽车消息。
车，根本就不是左晟前警卫员丢车的那俩车。
车牌，确实是没有问题，但其它的就都不一样了。
叶泓屠带来的这份报告，同王宁说过的汽车详细是一模一样啊。
“谢谢！”
“不客气，我只是在自证清白而已...”
“那也应该谢谢！”
姜杉接着说：“毕竟，也是帮我的忙...”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叶泓屠也是重新捋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可以说，事情是一个接一个，各个都是杀机四伏。
“没什么打算...”
姜杉摊手，“这种事儿，当然是要交给警方去查了。
术业有专攻！
我相信，我会等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姜总，我们之间就不用说这样的场面话了吧？”
叶泓屠接着说：“我印象中的姜杉，可不是能够这么轻易就服软的人啊！”
“不服不行啊！”
姜杉摇头，“我们在明，敌在暗啊！
不服...也得服啊！”
对方这一系列的操作，确实是挺让姜杉服气，几次都差点儿被装进去了！
但，这话说回来，服气归服气，只要一有机会，姜杉一定会全力反击。
这一点，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变。
送走了叶泓屠，基本上申市就是这样了。
几次险死还生，很显然不会有什么头绪了。
打听事儿的人，也都等到了。
叶泓屠给的车辆信息，同王宁查出来的车辆信息，基本上就不存在什么区别！
这一点也是说明，叶泓屠这边也尽力了。
尽力了也只有这一点儿信息，足以说明对方实力之强，一时半会很难揪出来了。
所以，姜杉一行人已经准备去燕京了。
正如温晗所说，燕京比起申市来说，要安全不少，有了一定的保障。
至少，类似的事情，一定不会在燕京发生。
这要是发生的话，要交代的可不是受害者了，而是相当多的部门，都要交代啊。
第四百一十五章 吃年夜饭（上）
楼下店铺，在去燕京前，姜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
毕竟，申市电视台的春晚，会给几处特写，进行一下宣传。
不能差下了！
姜杉又去了德东分局，见了陆希。
告诉陆希，她和黄婷婷要去燕京过年，家里的保姆过年会做好饭，给陆希送过来。
剩下的便是和尚景年和宋天海等人说一声，年后才会回来。
然后，带着早就装好车，要运到燕京的衣服，一起登上了燕京的飞机。
到了燕京，也是闲不下来。
距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先要把俩件裙子送到俩位在春晚舞台上唱歌的艺人。
这都是对服装品牌的宣传，自然是不能出岔子了。
姜杉也是小心的很，全程跟着彩排，看裙子出来的光效果如何。
星光裙的效果很不差。
虽然，彩虹裙的效果也可以，但，要是和星光裙比的话，就差那么一点儿了。
不过，好在东西新鲜，依然是受到了各方面的一致好评。
除夕前夜，姜杉跟着去提前录制了完整的春晚，俩条裙子在灯光方面，都很完美。
星光裙，让艺人宛如在星光之中，彩虹裙则是艺人在彩虹之下。
姜杉很满意。
一切就等着正式的播出了。
等到春晚这边一播出，王宁会把提前写好的宣传通稿发到网络上，对服装品牌进行宣传。
俩大电视台的春晚，都有宣传，将会是l&l打响品牌服装的第一枪。
...
“小姜要是在的话，也能热闹点儿！”
年三十这天，一早上第一顿饭，吃鱼，意味着年年有余。
宋天海、苏瑾，还有尚景年三人，在一起过年。
委实是有些冷清啊。
还没有平常时候随便聚餐热闹咧。
“小姜是大忙人啊，走的时候还说让一定记得看春晚，舞台上最特别的裙子，会让全国观众都惊叹！”
尚景年摇摇头，接着说：“刚见面的时候，哪敢想这个吃不开饭的丫头，在半年的时间里，都鼓捣到春晚舞台上了！”
“确实是...不敢想！”
...
普元姜家。
过年连副春联都没有。
院子里也是有些凌乱，还有风刮进来的破塑料袋。
自打从姜杉那里拿到一大笔钱，姜建国、白静云、姜森一家三口，回来普元，但压根就没有回过普元的家。
工作也不工作了。
一家三口，大过年也是各找地方过年。
家早已经不先家了。
这一家三口可能只有等到手里的钱挥霍完以后，才会再次回到没有一点儿人气的家吧。
...
宋家！
一大家子人，看着热闹。
但，都在闷声吃饭，没有人说话。
有着过年的景象，但是没有过年的气氛。
年前的一系列事情，宋家不少人也都是心中有抱怨，只不过是欠缺个引爆条件。
一旦，话说开了，一大家子人吵吵起来，这年也是不好过！
...
尚武带着王淼下午到了宋天海家。
中午饭在王淼家吃，下午饭带王淼回来吃。
晚上看情况，可能看一半春晚，还得带着王淼去她家看另一半。
幸好都在申市，不然，尚武还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过年的问题。
...
姜杉和黄婷婷年三十这天，也是相当热闹啊。
中午跟温家一大家子人吃的饭。
下午，姜杉和黄婷婷俩人，又加上了温晗，一起去燕家吃的饭。
燕家吃了晚饭，姜杉三人又加上燕南仁变成了四人，赶到安老爷子家。
安老爷子膝下无儿女，所以只有老俩口。
姜杉四人过来，也是让家里热闹起来了。
这还最后一顿跨年饺子，四人要留在安老爷子家吃了。
“这裙子...很有特点啊！”
春晚星光裙出现的时候，姜杉都没来得及介绍，李奶奶就看着直点头。
“李奶奶，姜杉设计的裙子！”
温晗笑着说：“后面还有一条彩虹裙呢，您要是喜欢，赶明儿让姜杉给您做俩条！”
“这花里胡哨，我穿上像什么？”
“...”
李奶奶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看着春晚舞台上的裙子，可是都快要放光了。
星光裙的特点便是让人有种站在亿万年星光中，以星光为衣的感觉。
虽然，用自制灯的效果不是很好，但，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极其超前的设计了。
全国观众看到星光裙的时候，都被深深震撼，记住了这一刻的阿妹！
星光裙之后的彩虹裙反响也是相当好。
这俩条裙子绝不单单是为春晚的舞台锦上添花，而是让整台春晚跟上一层台阶。
春晚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媒体想要联系了解星光裙和彩虹裙了。
什么品牌？
出自哪位设计师之手，同时，灵感来源又是什么？
等等！
太多人想要了解俩条在春晚舞台上大放异彩的裙子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很多报社主编电脑，自动弹出了一份匿名文件。
关于星光裙和彩虹裙，他们想要的基本信息都在上面了，至于其它，就不一定有了。
毕竟，姜杉要得是品牌知名度！
在申市电视台，也是总有意无意的把镜头移到一家装修简约大气，亮着灯，但没有人的店铺。
在加上还特意点名了l&l赞助，不少申市本地人，都是记住了这家店铺。
姜杉这新年宣传的第一枪，正在逐渐扩大影响力。
等到除夕过后，必将会有许多人知道l&l服饰。
临近十二点吃年夜饭的时候，燕老爷子和温老爷子分别打来电话，询问要不要去他们那边吃，或者是他们一起过来吃。
不过，提议都拒绝了！
最终，只有安老爷子和李奶奶，以及姜杉四人，吃饺子一起跨过去这个年。
电视上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姜杉有些恍惚。
真是不敢想象，她原来也可以过得如此多姿多彩！
原本她这个年该怎么过？
姜杉想了想，应该是在申市过，在滨江大道的人流之中，看着根本看不清的春节晚会。
等到人流热热闹闹的散去，她回到舅舅的食堂，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年也就算是过去了。
现在呢？
虽然，不是在家里过年，但同在家里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能吃上热乎的饺子，还有不似亲人，但胜过亲人的朋友和长辈陪在身边。
姜杉已经很满足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吃年夜饭（下）
“前天我看到了最近一次的报告...”
吃完年夜饺子，安老爷子单独把姜杉交到院子里。
“尚品已经完成了八十层楼的抗震实验...”
安老爷子削好苹果，递到姜杉手中，接着说：“我国现在最高建筑的就在申市。
一个是八十八层的商厦，还有就是比八十八层还要高四十多米的地标性建筑...”
姜杉拿着苹果并没有吃，“安爷爷，八十层能完成，相信九十层一百层也不远...”
“我相信会很快，但，每层都会生出不同的变化了，再说，九十层一百层可不是我国最高楼的高度...”
“当然，我们会盖出好几百层的楼来...”
“你咋不上天呢？”
“...”
姜杉也是尴尬，吹牛吹大了，糊弄不了老爷子。
“今天上午，也已经证实，尚品的抗震实验真实有效...”
“那...是能上线了？”
“你说还我说！”
看安老爷子瞪过来，姜杉尴尬的摸摸鼻子，忙不迭的说：“您说您说...”
“十五过后，多部门会联合下发文件，对建筑方面进行新的规定，已建房勒令相关企业进行加固或重建...
无论是已建房还是新建房，都要达到新规定的抗震要求！”
“那...买技术这事儿，怎么让人接受？”
“不吃，你说话啊！
别浪费了！”
安老爷子看姜杉拿着苹果不吃，拿过来苹果，咬一口接着说：“这种事儿不可能明文规定让人去尚品买技术！
十五之后，尚品在普元抗震实验小组，会由相关部门拨款，私企研发团队，变成国字头的事业单位！”
“工资也是由国家...”
“尚品连这点钱都出不起了？”
看到安老爷子又瞪眼，姜杉连连点头，“出得起出得起，这钱尚品出，必须尚品出！
怎么能让国家破费！”
“嗯！”
安老爷子点点头，“工资先由尚品开着，不过，早晚会国家接受过来，到时候再谈愿不愿意了！
由国家接手过来，工资肯定不会比尚品开得多！
这都是后话了...”
安老爷子接着说：“文件下发以后，鼎盛地产会第一个去和尚品洽谈关于共享技术的问题...
至于价钱，不要太高了。
就定在1.5吧！”
“价钱很合理！”
姜杉很肯定的点头，顺势拍一记马屁，“安爷爷，您要是去经商的话，全球首富哪有微软老板什么事儿啊！”
“少在这儿拍马屁...”
安老爷子接着说：“我知道你和徐家似乎有点儿小矛盾...”
“有矛盾那也和1.5个亿没矛盾！”
姜杉摊手，“鼎盛拿得出来钱，现有技术和后续问题，都会及时给他们，不会故意钳制！”
“嗯，你做出的保证，让尚品地产老祖也知情，别惦记在这方面钳制别人！
众怒不可犯！”
“明白！”
姜杉点头，“地产市场这么大，一家做不完，尚品没有想过垄断，以后也不会占垄断的边儿！”
“嗯，明白就好！”
“安爷爷...”
姜杉好奇的问，“鼎盛徐家跟您这里有关系？
为什么会是徐家作为引导大家该怎么做的人...”
徐家做的大的地产商，还有俩家，一家在中港，另一家也在南方，离申市不远。
稍微比徐家规模小一些，有超越之势的倒是挺多，现在的尚品有这个资格。
在燕京，也有那么俩家。
但，这次牵头引导整个行业该如何去做的，偏偏是徐家。
“在我这儿，也不在我这儿！”
“？？？”
这是什么意思？
姜杉再问，安老爷子也不说了。
这让姜杉直犯迷糊，这是忌讳不可说，还是不想说？
应该是不想说了。
以安老爷子怎么可能还有忌讳的事儿？
就是米国总统，偷摸在家骂一句老王八又能怎么样？
但，这让姜杉更好奇鼎盛徐家了。
徐家是全国最早成立地产公司的一批，但在燕京，绝不是最早里面的独一无二。
前后脚，在燕京城还有好几家。
但是，现在鼎盛在地产行业内处于第一梯队，其它家也就只能在第二梯队里面晃悠。
很早就觉得徐家肯定有关系。
但，没想到关系四通八达到这一地步。
尚品要是没有提高建筑防抗震系数这一步棋，现在看来还真没有希望和鼎盛掰手腕。
“关于技术买卖的税收问题...”
“免了？”
安老爷子摇头，“免是肯定不能免！
你要是去成立一家慈善机构，这比税收到是可以直接划拨到慈善机构中！
钱可以用作慈善事业，也可以资助进行新标准的建筑改造，不能中饱私囊！
这是为你创办公司赚名声的事儿！
别自毁前路！
昧良心的钱不能挣...”
“安爷爷，您放心，我不是那样的人！”
姜杉很臭屁的说，“再说，我对钱没有兴趣！”
“...”
安老爷子都让姜杉给整的思绪不连贯了，直愣愣看着姜杉。
“安爷爷，我真对钱的兴趣...”
“行行行，别说了，就跟谁对钱有兴趣似的！”
“嗯...”
姜杉抿嘴，无话可说。
这才是真正的无法反驳啊。
安老爷子要是对钱又兴趣，全球人口有多少，他老人家就有多少种办法搞到钱啊！
“安爷爷，外面天凉...”
温晗这时候出来了，可能是李奶奶让出来看看聊什么聊这么久。
只听温晗接着说：“回屋里说吧！”
“基本上聊完了！”
安老爷子拿出来一张报纸，“刚好晗丫头出来了，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姜杉瞄一眼报纸，可不正是温晗在德东分局讲述陆希的事儿么。
这张报纸上选的图片还真是一人不缺啊。
姜杉、温晗，还有满身纹身的陆希，三人都有了。
“安爷爷，这...”
“没什么啊!”
姜杉刚想要解释，被温晗打断，“就是报纸上写的那样，陆希放弃大好前途，不惜大义灭亲，就是要拔掉那些歪风邪气...”
“少给我打马虎眼！”
安老爷子怎么可能被随便糊弄过去，“其它的不管，你俩捣鼓的传媒公司不能让她去当明星...”
安老爷子敲敲报纸，“她去当了，我第一个让有关部门去查封你们公司！”
“安爷爷，纹身不一定是坏人！”
“没得商量，事情就这么定了！”
听到安老爷子不容置疑的口气，温晗冲着姜杉眨眨眼睛，这是儿就这样过去了。
她们本来也没打算让陆希去当明星啊！
第四百一十七章 准备后路
吃完年夜饭，谈完事儿。
姜杉四人，就被赶出来了。
安老爷子和李奶奶的岁数摆在那儿，能熬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让姜杉四人想去哪儿野就去哪儿野，老俩口要休息了。
“小姜...”
安老爷子出来送的时候，叫住姜杉，说：“明年夏天，我该退下来了！
趁着今年还在，你们几个想折腾就折腾，等退下来什么事儿都不好说了！”
“...”
这话...
姜杉听得都直挠头！
“别瞎折腾，鼓捣点儿正事儿！”
安老爷子点点头，“就这样，去吧！”
“嗯，我送您回去，这就走！”
姜杉又把安老爷子送回去，然后才上车离开。
说实话，安老爷子说那番话的时候，姜杉差些忍不住眼泪掉下来。
血缘亲人都没有这样宠溺过。
现在，姜杉还有些感谢那次险死还生的车祸。
要不是那次车祸，她不会想起让尚品去研发提高建筑的防抗震系数，也就不会见到安老爷子。
要是不认识安老爷子，姜杉现在想想可能在遇到燕南仁的时候，就被治了。
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儿了。
姜杉又忍不住想到原轨迹和现轨迹的改变。
她真的跳出轨迹，在照着她想走的路走么？
她想走的路不是钱么？
现在，怎么对钱的兴趣...真不是很大呢？
还是说，她现在也不过是沿着一条轨迹在前行？
造物主是个调皮的小孩儿？
做了许多错事儿，所以让她按照轨迹所走，去改变那些错事儿么？
“喂，姜杉...”
温晗忍不住推了姜杉一下。
“啊？”
姜杉回神儿，看向温晗，“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
温晗奇怪看着姜杉，“一上车就跟魂儿丢了一样...”
“哦，在想一些事儿，想得出神了！”
“想什么事儿，是安爷爷跟你说的事儿...”
姜杉摇头，“不是，我在想本来我应该死了，为什么现在活着，我活着的使命又是什么？
我要死了的话，晗姐你本来应该做什么...”
“你...胡说什么呢？”
不光是温晗眼神变了，开车的燕南仁都把车停在了路边，和黄婷婷一脸奇怪的回头看向姜杉。
这大过年，搞得怪渗人。
“是...安爷爷？”
温晗有些不确定的问，“安爷爷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姜杉摇摇头。
果然，她说的这些话会吓到温晗几人。
要是告诉温晗几人，原本他现在应该窝在狭小，连摆个桌子的储藏间睡觉。
温晗几人肯定有以为她在胡思乱想了。
这段时间，就连姜杉都会恍惚，那个轨迹上发生的事儿，到底是她的胡思乱想，还是真实发生过。
要不是，依然经历过到舅舅家的饭店打工，高考成绩意外的低，姜杉还真有可能要分不清了。
实在是，这一次有太多的不一样了。
“什么叫没什么？”
燕南仁眉头紧皱，“没什么你上车以后魂不守舍？”
“对啊！”
黄婷婷附和。
温晗则是问：“是不是安爷爷说了什么话，让你担什么责任...”
刚这样问完，温晗就疑惑的说：“不应该啊，我们也没闯什么祸，做得事儿也都占理啊！
真要有什么事儿的话，我爷爷怎么都得提前透露点儿吧！”
温晗看向燕南仁，“燕爷爷有跟你交代过什么？”
“没有啊！”
燕南仁也十分纳闷，“我们离开的时候，你又不是没看见，我爷爷高兴的都合不拢嘴！
他老人家不是还说，你们三个人，谁成为他孙媳妇儿，他都高兴么！”
“还有兴趣开玩笑？”
温晗瞪一眼燕南仁，然后看向姜杉，“安爷爷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真没什么！”
姜杉索性把安老爷子的原话说了一遍，“刚才真是因为安爷爷的话听着有些窝心，我胡思乱想了！”
“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
燕南仁吐槽一句，重新发动车。
“有心没心？”
温晗说一嘴燕南仁，然后同姜杉说：“改朝换代这是没办法的事儿，你也不必多想。
到时候，安爷爷也是功成身退！
我爷爷明年可是彻底的退休了，你看我不还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么？”
“...”
姜杉什么话都没有说。
“其实吧，我倒是有些意见...”
燕南仁接着说：“可能接安爷爷位置的人，不超过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我们这一辈的同龄人，跟白瑾瑜好的快穿一条裤子了。
这个人我们不考虑...
另外还有一人，有个孙子和我们差不多大，人有点儿色，你们三可以使一下美人计，谁去受累，直接拿下了！
至于最后一人的话，只有个儿子，比我们都大俩轮了，还没有结婚，花花公子中的老前辈！
你们剩下的俩人，再去拿下，不就行了么！”
燕南仁还回头看一眼姜杉，“我的建议是不是非常棒！”
“滚！”
温晗巴掌糊脸，硬是把燕南仁的头给推正了，“开你的车！”
“我听说啊...”
燕南仁似是无意的说，“那位四十多岁的花花公子，对晗姐有意思！
温爷爷彻底退休，他家老爷子再上位得势了，情况可是不妙得很呢！”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温晗忍不住拍了燕南仁一下，然后和姜杉说：“听他瞎说，根本没有的事儿！
你不用担心这些事儿...”
“晗姐，要真是没有的话，你就不会打小燕子了！”
“...”
燕南仁无语，“能别叫我小燕子么？”
燕南仁恨透某部每年寒暑假都循环播出的宫廷剧了。
“有你也不用担心，即使爷爷退休了，我不同意，他们家也没有办法！”
“晗姐，这你就错了！”
姜杉摇头，“男人天生比女人有优势，如果是硬来的话，为了保证俩家名声，只能是喜结连理了！”
“...”
温晗没有说话，只是腮帮子微鼓，明显是在咬牙。
“小燕子倒是提醒我了...”
“...”
燕南仁听到这样的称呼就忍不住翻个白眼了。
只听姜杉接着说：“或许，安爷爷目的并不是他老人家在位，我们闯祸了也好办事儿！
我想，安爷爷是想让我们多折腾，提前竖立起不是谁都能动的威势来！
这样一来，安爷爷退位的一俩年里，也不会有人敢打我们的注意...”
姜杉接着悠悠道：“安爷爷是在给我们准备后路啊！”
第四百一十八章 提前告知
“确实该准备准备了！”
“没那么严重吧！”
燕南仁还是有些不以为意，“安爷爷虽然明年是要退下来，但又不是彻底退休？
况且，我爷爷还很稳...”
“但是，温爷爷是彻底退休了！”
“那又如何？”
燕南仁并不觉得这又什么不妥啊，“温爷爷退位，安爷爷将会坐上现在温爷爷的位置。
至少，在十年之内，位置都很稳。
再加上我爷爷...
十年时间，我爸和我伯父，以及温大伯、温二伯，足已经能够扛起大梁了...”
“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姜杉捅咕一下燕南仁断骨头的地方，让燕南仁疼的直吸气，“忘记骨头是怎么断得了？
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
“你这是...伤口上撒盐啊...”
燕南仁也是疼得嗷嗷直叫唤。
“不撒盐你都快要忘记遭了什么罪...”
姜杉接着说：“事情发生到现在，来龙去脉清楚了么？
有一点儿能锤死的线索了么？”
姜杉摇头，“没有！
我们除了知道宋薇肯定牵涉在其中，其它一无所知...
对方呢，左霁斌被人利用，就连我都被对方利用了。
左晟都下场摘掉俩颗星，燕爷爷都亲自从燕京飞到申市...
燕爷爷这一动，可不止是一个人，同时代表着温爷爷和安爷爷的意思！
然后，对方只不过是展露给我们一可能是无关紧要，随手就能抛弃的宋薇...”
“对方确实藏得有些深了！”
温晗也在这个时候点点头，“但，在想布出第二次这样的局，很难了！
况且，有可能的就是那么俩三拨人，不会太难猜...”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姜杉从来不担心第二次，毕竟，第二次也得有把柄被对方利用，她不会再给对方这样的把柄。
“我们能想得到，燕爷爷、温爷爷还有安爷爷会想不到么？”
“肯定想到了，这还用问么！”
“开你的车！”
温晗拍了一下插话的燕南仁，跟姜杉说：“你接着往下说...”
“这样一件简单的事情，却迟迟找不出源头来，还是在燕爷爷他们有下场的情况下...
合理么？”
最后三个字，话语虽轻，但却如一击重锤敲在燕南仁和温晗的心口。
怎么可能合理？
“别走神儿！”
姜杉先是戳了燕南仁的痛处，疼得直吸气，提醒道：“一车人的性命都在你手里...”
然后，姜杉接着说：“所以，我想安爷爷担心的并不是被一个俩个针对...
也不是一拨人的下绊子...
而是所有人的貌合神离！
大事上，依然该怎么样怎么样，但在某些牵涉到各自利益的事儿...不会太乐观啊！
安爷爷退位后的第一个五年，肯定是没问题。
现在温爷爷的位置，要么温爷爷继续坐，要么就是安爷爷退下来后坐了。
不会有第三人。
所以，第一个五年不存在问题，但第二个五年就不好说了...”
“所以安爷爷才让我们去折腾？”
燕南仁接着说：“折腾我很擅长啊，一年的时间，足够折腾的燕京城一个太子都没有...”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我们不做...”
姜杉摇头，“这也不是安爷爷想要看到的结果...
小燕子，你不能光指望父辈了...”
“...”
燕南仁没有俗话，只是翻了一个大白眼。
但，姜杉的话可没有说完。
只听姜杉接着说：“年前我已经和燕爷爷说过了，会把你丢到川省几年，让生平经历漂亮些...”
“原来是你提得啊，我说怎么...”
燕南仁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就说怎么好端端要让他去川省去当官呢。
“凭什么我要去绣里藏针的官场...”
“商场你不适合！”
不等燕南仁说完，姜杉便接着说：“在官场，你看谁不顺眼，还可以大嘴巴子抽过去。
但在商场不行啊，你看谁不顺眼，人大嘴巴子抽过来了！”
“少忽悠我！”
燕南仁怎么可能信，“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我怎么没见有谁抽你大嘴巴子？”
“还没见过？”
姜杉开始给燕南仁数起来，“差点儿没死了那次车祸，是不是得算？”
“嗯，算你一个！”
“工厂被好几百人围堵，是不是也算？”
“也勉强算你一个！”
“你跳伞的那次，那可是杀人还诛心，得算吧？”
“算上...”
“你肋骨断就不用说了吧，又是枪击，又是撞车，算吧？”
“算！”
“这不是都想要抽我嘴巴子么？”
姜杉接着说：“只不过是我幸运，此次都能化险为夷，不然，恐怕早死了好几次了！”
“你都能抗得下来，我自然也能了！”
燕南仁当然不会示弱了，他不怎么喜欢官场假惺惺跟谁都练太极推手那一套，活得太累。
“德东分局的枪击事件，要不是有我在，及时吓下了对方的枪，现在是什么后果？”
“可能我已经被火化了！”
“...”
事是那么一个事儿，但，这一说出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即使侥幸躲过分局门口的枪击事件，遭遇汽车追逐，现在是什么后果？”
姜杉摇头，“不堪设想！”
“这不就得了！”
燕南仁觉得说服了姜杉，“不管是你，还是晗姐，都需要我这样的人保护...”
“你也说了，是你这样的人保护，并不是非你不可！”
姜杉怂一下肩，“这个问题，我也已经解决了，等找机会和燕爷爷敲定一些细节就可以了！”
“又是我爷爷？”
燕南仁心里都不舒服，到底谁是谁的亲孙子啊？
怎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都和我爷爷谈什么了？”
“就这些啊，在没什么了！”
的确是没什么了。
但，燕南仁不信啊。
姜杉也不在乎燕南仁信不信，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劝服燕南仁从政。
“你的性格还是适合从政，喜欢直来直去，那就依然如此就是了，反正你在权方面有着这么一大帮人支撑，怕什么强权？
又需要取悦谁么？
都不需要，你就在其中横冲直撞就行了，至于在其它方面，我们会为你补充完美了！”
“你们？”
“对！”
姜杉点头，“我们会让你政绩完美无缺...”
“我考虑考虑...”
“你没有考虑的余地，不行也得行！”
“...”
燕南仁无语，合着他的意见根本就没用，那这是跟他扯什么呢？
只是提前告知，做好心理准备啊？
这...过分了吧！
第四百一十九章 一家三口
燕南仁闷闷不乐
没有人知道要去做不喜欢的事儿，还能高兴得起来。
“对了...”
姜杉聊死的话题，她当然要再给聊活了，“大晚上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反正在燕京城没有几天可折腾了，当然要折腾个大得了！”
燕南仁显然又有了什么歪主意。
“到底要干什么去？”
姜杉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呢？
“不说的话，我跳车了！”
“晚了，已经到地方了!”
燕南仁把车停到了路边，“欢迎来到燕京市的中心，几个小时后，这里将会进行新年的第一次升旗仪式...
为了庆祝将近到来的新年第一次升旗仪式，我们当然要准备一次盛大的焰火了。”
“什么玩意儿？”
何止是姜杉，温晗都有些不淡定了。
这燕南仁是要作死啊。
燕京城早在俩年前就全城禁烟花爆竹。
燕南仁倒好，不光是要放焰火，还要在燕京城的中心，大放一场。
这不是嫌骨头断得少么？
“你想挨揍，别带上我们三啊...”
温晗没好气，一拳就砸在燕南仁后脑勺上。
“这能有多大的事儿，顶多就是我挨一顿揍，对外说个给全燕京市民准备的特殊节目...”
“滚，少带着我们折腾！”
“...”
燕南仁很是无语，真是太无趣了。
这大过年，不折腾一下能叫过年？
折腾一下，这年才能过得去啊！
“哎...”
燕南仁眼尖，“广场上有人，在往纪念碑那边走，我看到烟火了...”
燕南仁总算是能提.asxs.儿兴趣来，这个时间点，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肯定是熟人。
寻常百姓家，谁会大半夜跑来这里啊。
“不放焰火，我们去看看总可以吧？”
姜杉一行人，在燕南仁的撺掇下，下了车，也往纪念碑走去。
“纪念碑前可不是让你们随意观赏...”
燕南仁话一出口，纪念碑不远处的一行人转过头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姜杉见过一面的白瑾瑜。
另外还有四人，其中俩人也很熟，宋薇和徐子昂。
剩下的俩人，一男一女就没见过了。
不过，看男的模样，有着和燕南仁身上一样的气息，某个大院出来的子嗣。
“才来啊！”
白瑾瑜接着说：“我听说你买了不少焰火，不介意多我们几人看焰火吧？”
“白瑾瑜，你让爷伺候？”
“呵呵...”
对于燕南仁不怎么和善的话语，白瑾瑜一点儿都不生气，“那换过来也无所谓啊！”
白瑾瑜冲着纪念碑努嘴，“我们的祖辈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到我们这一辈，关系确实疏远了！
只是放过炮仗，哪有谁伺候谁一说，你要不愿意放，那我们帮你放...”
“你爱放自己买去儿！”
“这大晚上的去哪儿买？”
白瑾瑜环顾四周，真像是在找哪儿卖炮仗，“要不这样吧，你车里的炮仗反正也用不上，不如卖我？”
姜杉皱了一下眉。
这段时间，基本上大家都在一起，姜杉都不知道燕南仁什么时候在车里放炮仗，白瑾瑜竟然知道了。
这白瑾瑜了解的太多了。
简直就是在监视燕南仁的一举一动。
“爷差你那俩钱？”
“这倒是啊...”
白瑾瑜接着说：“你拉着炮仗，让你放你也不放，你卖我，我去放，你在旁边听歌响声，你也不干...
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么你就卖，要么你就放！”
“爷想做什么需要你指手画脚？”
燕南仁也还算是沉得住气，不会就这样被激起来。
“呵...”
跟在白瑾瑜身边的生面孔青年嘲笑道：“什么武太子，不过是个怂包废物而已，真是丢你爷爷的脸...”
“哪来的狗...”
燕南仁当场要炸，但，姜杉及时拉住。
总感觉不太对头。
大晚上的白瑾瑜真过来看焰火，或者说是想放焰火，再或者说是跟燕南仁斗嘴？
这样惹急了燕南仁，就白瑾瑜身边的人，怕不是要不燕南仁揍个山丹丹开花红艳艳了。
到底对不对头，上去一试就知道了。
“给我打配合...”
在燕南仁回头看过来的时候，姜杉小声说一句，然后径直往燕南仁那边走去，“什么炮仗？
燕京城禁炮仗，我们哪来的炮仗？
车倒是又一辆，想买的话，价钱合适我们到可以卖...”
“姜杉...”
白瑾瑜看着越来越近的姜杉，笑道：“很久不见了，真想不到还能见得上...”
真想不到还能见得上是几个意思？
白瑾瑜说话拉仇恨的技能，还真是点满了哈！
只是一句话，差些没让姜杉给他来个严刑逼供，问问想不到还能见得上是几个意思。
“你是谁？”
在白静云的谩骂声中长大的姜杉，嘴上功夫，可不是什么善茬。
姜杉假装不认识白瑾瑜，看向宋薇，“宋薇，怎么个意思，你和你未婚夫站俩边，你们是一家三口啊？
你未婚夫都背着你有这么大的私生子了？”
咳...
燕南仁有点呛住了，随后笑得前仰后伏。
“靠嘴吃饭的人，果然是不简单...”
“呵！”
对于白瑾瑜的嘲讽，姜杉并没有多气，“宋薇，你未婚夫这私生子的嘴挺欠哈？
你这后妈也是不容易...”
姜杉指着白瑾瑜旁边，刚才嘲讽燕南仁的青年，问：“这谁啊？
看着人五人六，但谁也不太像啊，不是野那啥...那啥...”
“野那啥....那啥...”
燕南仁配合着姜杉，“是啥？”
燕南仁现在那是相当服姜杉啊，武能横扫千军，打嘴炮也能不带脏字怼得人上不来气。
白瑾瑜就是最好的例子，脸都拉长了。
“你们俩个小杂种...”
青年脾气显然很不好，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张嘴就骂，“说特么谁是野种...”
对于青年的谩骂，大家都觉得姜杉会回骂。
俩人尽捡什么难听的骂。
即使，现在气不顺的白瑾瑜都是这样以为。
毕竟，姜杉一上来的架势就是以嘴炮开场，当然最后不能在这方面吃亏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白瑾瑜很乐意见到。
姜杉和青年骂，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倍的结果，谁都讨不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