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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克星全文阅读

作者:一滴海     三世克星txt下载     三世克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太后驾到

    “嗳,你……”

    潇枫雪不见对面之人答话,抬眼一看,花想流居然睡着了。

    清晨,玉华宫。

    “什么?”

    玉华宫的主人玉慧正一拍桌子,惊的一众下人都慌忙跪了下来。

    “林德,你说什么?”

    潇枫雪的母后玉慧不可置信的再次向身旁伺候的太监总管林德确认着。

    “启禀太后,确有此事,奴才亲眼所见,此刻大皇子依然还在自己的凌霄殿醉着不醒呢,至于皇上嘛。”

    当林德说到一国之主潇枫雪时不免吞吞吐吐起来。

    “皇上,怎么了?快说。”

    玉慧见太监林德支吾其词,催促道。

    “听伺候皇上的下人们说,昨晚皇上亲自抱着一个醉酒之人进了自己的寝宫,一夜未出。”

    林德小心翼翼的说着,时不时的抬眼看了看太后的脸色,生怕自己说错什么,惹得太后不高兴。

    “大皇子和皇上起来了没。”

    玉慧一听立马打翻面前的茶杯,站起身来。

    “这,奴才不知。”

    林德见太后大发脾气立马跪地回禀。

    “摆驾凌霄殿。”

    随即一众人在太后亲自带领下来到凌霄殿门前。

    “参见太后。”

    守门的两个侍女一见太后驾到立马匍匐跪倒参拜。

    “大皇子起来没。”

    见凌霄殿大门紧闭,玉慧气的不行。心想这都快正午了,居然还没起床,这得醉的多厉害啊。

    “奴婢不知,大皇子吩咐,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一跪地侍女颤颤巍巍的回答着。

    “林德,开门。”

    “是”

    在玉慧的吩咐下,林德推开了大门。

    顿时一股浓重的酒气窜了出来,太后立马用自己的手绢捂着自己的口鼻。

    身后的一众下人当着太后的面虽不敢掩面,但也各个眉头紧锁。

    “来人啊,去把凌霄殿所有的窗户都给我打开。”

    玉慧吩咐着,随即踏入了杯盘狼藉的大殿之内。

    “邪儿,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太后玉慧来到潇邪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见潇邪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连忙吩咐林德。

    “快去准备醒酒汤。”

    “唉,要是让你父皇知道了,指不定该如何惩罚你。”

    太后叹了口气说着,转而问昨夜伺候潇邪的下人。

    “你们说,昨晚大皇子与何人在一起饮酒。”

    “启禀太后,昨夜与大皇子在一起的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好像是大皇子在外带回来的朋友。”

    一侍女对着太后据实以告。

    “呐,那个人去哪里了。”

    “启禀太后,这……,奴婢不敢说。”

    见太后询问,眼前的侍女立马颤抖的跪了下来。

    “说”

    “昨夜与大皇子饮酒之人被皇上给抱走了。”

    见太后面色阴沉,侍女立马乖乖回答着。

    “什么,尽然有此事,可知那人是男是女?”

    “启禀太后,那人好像是个男子。”

    “是男是女你还分不清吗。”

    “奴婢该死,只因那人长的却是雌雄难辨。”

    “还有这等事,我倒要会一会这个不男不女的人。”

    “来人啊,摆驾林雪殿。”

    玉慧一摆衣袖,气不打一处,心想自己两个儿子居然为了同一个人如此肆意妄为,有违德行。

    “皇上呢。”

    玉慧等人一来到林雪殿就询问潇枫雪的去处。

    “启禀太后,皇上一早就去接待众位远道而来的各国使臣。”

    同样立在门前等待随时召唤的侍女回禀着。

    “那昨夜与皇上待在一起的人呢?”

    “启禀太后,好像还没有起床,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那位贵客。”

    “是吗,到底是什么人让堂堂一国皇帝如此重视。来人啊,给我把此人给我揪出来。”

    只见太后一声令下,随即跟在她身后的几名侍卫立马破门而入,架出了依旧没有睡醒的花想流。

    “抬起他的头来。”

    花想流被摁在地上跪着,整个人依然没有要醒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整个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服,被人拉拉扯扯之际,衣服被扯的变了样,露出了雪白的后劲。

    只见太后斜了他一眼,看着要死不死的花想流,满身的酒气。

    “是”

    见太后吩咐,林德立马上前捏着花想流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抬了起来。

    “果然有几分姿色,一个男子居然长的如此妖艳,带回去,我要亲自审问。”

    随即花想流被两名侍卫一路拖回了太后的寝宫玉华宫。

    “太后请用茶。”

    气势汹汹的太后一回到自己的寝宫就坐在了榻上。

    林德一进来就示意一旁的侍女奉茶。

    “太后,千万不要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给气了。”

    林德一边安慰着,一边给太后捏捏肩。

    “这人怎么还没醒。”

    太后喝了口茶,顺了顺气,望着面前被押着的花想流,依旧耷拉着脑袋。

    “把他给我弄醒,本宫要好好问问他。”

    林德立马来到花想流身边,一个大嘴巴子就抽到了花想流的脸上,见花想流依旧没醒,林德继续抽打着。

    “唉,太后,老奴不中用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林德依旧无法让花想流醒来,随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太后很是纳闷。

    “启禀太后,奴才对这人已经无计可施了,不管我如何打他,或是用冰水浇他,或是用针头刺他,这人就是不醒啊,老奴的一双手都抽的生疼。”

    林德慢吞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又看了看地上的花想流,摇了摇头。

    “这人莫不是死了吧。”

    太后来到花想流身前来回走动着。

    “没死,他还有呼吸,可为什么就是不醒呢,老奴算是没辙了。”

    林德也是无奈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心想被他如此折腾的人居然还若无其事的呼呼大睡,要是换作别人,恐怕早就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了。可他倒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简直油盐不进。

    “不管他了,先把他带下去,想方设法给我把他弄醒。”

    对着花想流,太后也是没辙,本想把他唤醒,给他个下马威,没成想自己对着一块木头人撒了半天气。

装死

    “你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刚刚你也看到了,林德大总管对这家伙都无计可施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我们多找几个人一起揍他一顿如何?”

    “不行,要是把他打坏了,我们担当不起。”

    “有什么不行的,刚才你也看到了,这家伙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然早就醒啦。”

    “也对,快点吧,不然总管就该发脾气了。”

    花想流被拖到后院的一处角落里,两侍卫看着地上的人,正商量着该如何是好,二人合计之后,决定找人帮忙,随后其中一人离开了,另一个人守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花想流。

    “嘶,好疼。”

    被灌了不少醒酒汤的潇邪,此刻悠悠地醒了过来,宿醉的结果就是脑袋疼得厉害。

    “殿下,你醒了。”

    一旁伺候的侍女见床上的潇邪醒了过来,立马上前去扶他。

    “花想流呢?就是昨晚和我在一起的人呢?”

    潇邪一醒来就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

    “回禀殿下,他昨晚被皇上带走了。”

    见潇邪起身,侍女随后收拾着床铺。

    “哦,什么?”

    潇邪一听花想流被他弟弟带走了,立马就出了凌霄殿。

    “花想流,花想流,你在哪儿。”

    “大殿下,你要找的那个人,被太后带走了。”

    守着林雪殿大门的侍女见大殿下潇邪一脚踹开了林雪殿的大门。

    “可知太后为何要带走他。”

    潇邪一听太后将花想流带走,心知不妙。

    “奴婢不知,只知道太后很是生气,二话不说就把人押走了。”

    “那此事皇上知道吗?”

    “回禀大殿下,皇上一早就去接见使臣了,自是不知此事。”

    潇邪深知自己的母后从来就不许自己结交江湖之人,随即转念一想,心中已有计较。

    随后潇邪就匆匆忙忙的去见他母后。

    “大表哥,你也是要去见姑母吗?正好我们同路。”

    潇邪刚转过一处别苑就遇见了自己的心仪之人。

    “嗯”

    潇邪现在每每看到自己的这个表妹就想到半年前,表妹对自己的决绝和无情。再一想到昨晚表妹拉着自己进了后花园,原以为表妹回心转意,没成想居然让他和自己的弟弟潇枫雪说出她对枫雪的情意。这就更让潇邪彻底寒了心,如今见面不免有些尴尬。

    “我昨天拜托你的事,你和枫雪说了没。”

    见潇邪只是点头,思玥不以为意。

    “没有”

    潇邪边走边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心里没有自己。就算是彼此之间这么多年的相处,在她看来也只不过当自己是兄长而已。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吗?”

    思玥有些生气,本以为在潇枫雪二十岁生辰这天和他表明心迹,为此她期待了潇枫雪一晚上,可就是不见他过来。

    “哎,你别走啊,表哥。”

    见潇邪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自顾自地走着,似乎没有听到自己所说的话,思玥连忙追上了潇邪的脚步。

    只是二人一路上也没在说话。

    “参见母后”

    “参见姑母”

    潇邪和思玥二人一见太后就跪地请安。

    “呦,邪儿和思玥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难得啊。”

    在太后眼里,自己的大儿子潇邪一直钟情于自己哥哥这唯一的掌上明珠思玥,虽然潇邪不曾提起,但是作为母亲,自然是知道儿子的那点心思。今天看到这天造地设的一对一同来给自己请安,自然是乐不可支。

    “姑母,你就别再取笑思玥了。”

    思玥起身来到太后身旁撒娇道。

    “邪儿,今儿个见母后有什么事?”

    太后玉慧深知他这个儿子的秉性,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前来想必是为了那个人来的吧。

    “想必母后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潇邪对着他的母后一抱拳,恭恭敬敬的说道。

    “此事,我也正想找你谈谈。”

    太后一挥手,一旁的太监林德心领神会。

    “把人带进来。”

    林德刚一吩咐,随即只见两侍卫拖着一个衣衫不整发髻散乱的人走了进来。

    “花想流,你怎么了?”

    潇邪立马蹲在地上的人身旁,询问着一动不动的花想流。

    “原来他就是花想流。”

    太后玉慧一听花想流这个名字,突然想起潇枫雪之前心心念念之人也叫花想流,心想莫不是同一个人,玉慧这样想着就更加来气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居然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而且还是个男人神魂颠倒,不免大动肝火。

    “母后,听你这么说,你认识他,你把他怎么了?”

    “怎么了?你居然为了个毫不相干的人这样质问你的母后。”

    玉慧见自己的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外人对自己武逆,不免心寒。

    “表哥,你居然因为这个臭小子对姑母无礼,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一旁的思玥也发现此时地上躺着的人就是昨夜对她无礼挑衅之人,随即火上浇油起来。

    “花想流,你醒一醒。”

    潇邪对于自己母后和表妹的话置若盲闻,一遍遍呼喊着花想流,又把手搭在他手腕上把脉。

    “你要去哪儿?”

    潇邪不顾身后自己母后的询问,抱着花想流就出了玉华宫,一路直奔自己的凌霄殿而去。

    小心翼翼的把花想流平躺在自己的床上,支开了所有人。

    “你?”

    “嘘”

    躺在床上的花想流突然睁开了眼睛,快速的用手抵住潇邪即将说话的嘴唇。

    “别说话,你去把门关起来。”

    花想流小声的对着潇邪说着。

    “哦”

    潇邪一把抓住了这个调皮孩子的手,随后来到门前支开了所有人,并且关起了大门。

    “唉,好疼啊。”

    花想流抱着自己的身体疼得面部扭曲。

    “你怎么样了?”

    潇邪见花想流此刻已经红肿的脸颊,心疼的上手抚摸着,随即取出了金疮药。

    “还能怎么样,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可就憋不住了,你是不知道你妈的手段,来,来,我给你看看。”

    花想流说着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脱下了自己贴身仅有的一件外套,露出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

较着劲

    “我说你怎么那么傻,不知道反抗吗?”

    看着花想流一身的伤,潇邪心疼的替他擦拭伤口。

    “反抗?大哥,我这脾气加上还不能完全控制的内力,要是一不小心你娘可就没命了。”

    花想流冲潇邪无奈的一笑,随即解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我母后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何苦为难自己呢。”

    “算了吧,我睡的好好的就被你母后派人驾了出来,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唉,跟女人讲理,我还是宁愿收点皮肉之苦。”

    花想流说完叹了口气,对着潇邪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扁着嘴说道:

    “依我看啊,这事你还是亲自去问问你母后吧。搞得我莫名其妙,我可不想因为自己搞得天下大乱。”

    “好,你别动。”

    潇邪小心翼翼的给花想流上药,见他不停的用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连忙用手按住了花想流不安分的手。

    “好看吧,喜欢吗?”

    “什么?”

    潇邪正收拾着花想流,不想花想流没由来的一句,整的潇邪一脸茫然。

    “手链啊,昨天在街上买的,看着挺适合你的,所以就买来送给你。”

    花想流说着撸起潇邪宽大的水袖,露出纤细修长的右手,只见一条小巧精致的手链出现在他手腕上。

    “你什么时候给我带上的?”

    “什么时候?你不记得了吗,就是昨天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忘了吗?”

    “哦,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潇邪看着花想流居然送给自己只有女孩子才戴的手链,不免有些纳闷。

    “这个吗,因为我觉得它和你很配所以就买了。”

    咚咚咚

    凌霄殿的大门被人不断的敲着。

    “我去看看。”

    潇邪说完就起身去看个究竟。

    花想流则慌忙给自己盖好了被子,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继续装死的节奏。

    “思玥,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潇邪一打开大门就发现自己的表妹思玥站在门口,一脸的兴师问罪的模样。

    “我说大表哥,这大白天的你关着个门干嘛。”

    思玥明知故问的说着,不等潇邪说话,就大步跨进了凌霄殿。

    “表哥,他到底是谁?”

    思玥来到凌霄殿四处的转了一圈,来到内堂,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臭小子就来气,于是指着花想流问道。

    “他是我朋友。”

    潇邪说着,径直来到床边,替花想流整理了一下被子,看着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居然又躺着装死,潇邪不免觉得好笑,索性就陪花想流演下去。

    “什么朋友,值得你和小表哥如此看重。”

    看着自己的大表哥对着床上之人如此的温柔,还露出一抹宠溺的笑,思玥就急了。

    “我听姑母说了,之前小表哥就是因为这个叫花想流的整日魂不守舍,以至于小表哥还被姑丈给斥责一顿。”

    “是吗,枫雪也喜欢他啊,想想也对,这么有趣的人谁不喜欢呢。”

    潇邪自顾自地说着,完全忽视了一旁的思玥。

    想一想在潇邪被思玥无情的拒绝的那半年里,潇邪经常流连与各个妓院,看着莺莺燕燕的女子,却始终对思玥无法释怀,直到遇见花想流,他的这颗心才得以被救赎。

    “大表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可以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的人,居然变了,变得不在理会自己,思玥突然有种失落感。

    “有啊,你说你的,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潇邪下意识的说出了此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花想流只不过短短数日相处,居然被花想流说话的口气给传染了,随即好笑的摸着床上之人的脸。摸着摸着潇邪居然感觉还可以,于是变本加厉的开始捏了起来。

    “你有完没完。”

    只见潇邪一摸花想流的脸,花想流就眉头紧锁起来,实在憋不住的花想流立马睁开眼睛,一把挥开了这只不安分的手。

    “呦,你醒了。”

    潇邪见花想流被自己弄醒,于是装模作样的继续演戏。

    “不然嘞。”

    花想流揉了揉被潇邪无情虐待的脸颊,白了他一眼,要不是身旁还站在别人,花想流早就欺身而上了,怎么的也得教训教训这个家伙,无奈只能忍着。

    “呵呵,你醒了,还以为你死了呢。”

    一旁的思玥看着床上醒过来的花想流居然和自己的表哥不仅眉目传情,还打情骂俏起来,顿时嫉妒的脸都绿了,无奈自己的大表哥是被自己拒绝的,伤心欲绝的情况下去喜欢别人也无可厚非,可是无论如何,怎么的也不能去喜欢一个男人啊,思玥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拉着潇邪离开床边,还不忘挤兑着花想流。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花想流一看到眼前这个所谓的郡主,就想起曾经自己被那个公主金玉屏欺辱所受的苦,就立马对号入座起来,心想‘自己以后决不能在被人随意的践踏欺负’。

    “你……”

    思玥没想到自己堂堂郡主,却被人如此的无礼,可是这个无礼之人偏偏是表哥护着的人,自己不能明目张胆的当着表哥的面,失了身份。

    “对了,表哥,姑母让我过来找你。”

    思玥瞪了床上的花想流一眼,随即作势就拉着潇邪往外走。

    “你去吧,记得待会儿回来给我带点吃的,吃什么都行,我不挑食。”

    看着花想流躺在床上敲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袋下的调皮模样,一旁的潇邪愣是看傻了眼。

    “好”

    如此放荡不羁的花想流,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模样。潇邪愈发稀罕这个小可爱了。

    “表哥,快走吧,别让姑母等久了。”

    花想流此时的模样落在思玥眼里,那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市井之徒,思玥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拉着潇邪走人。

    临走时思玥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充满了杀气,那双怒目圆瞪的杏眼好似在警告花想流‘你给我等着’。而花想流也毫不示弱的回瞪着思玥,仿佛在说‘来啊,谁怕谁呀’。

    就这样花想流和思玥二人暗地里较着劲,潇邪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敌意。

训话

    “我说你们一个是一国的皇帝,一个是一国的皇子,居然都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野小子武逆自己的母后,成何体统。”

    玉华宫,太后训斥这自己的两个不孝的儿子。

    此时的潇枫雪一下朝就得知花想流被自己的母后带走了,于是就匆匆的赶来了自己母后的居所玉华宫。

    恰巧思玥也同潇邪赶来了。

    就这样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被自己的母后罚跪在地上训话。

    “啊,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啊。”

    “母后,花想流是我的朋友,他是玄灵国的护国使者,并非母后所想的市井之徒。”

    潇枫雪立马向自己的母后解释道。

    “什么护国使者,单凭你一面之词,你叫母后如何相信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母后,儿臣不敢有任何欺瞒,如若母后不信,玄灵国太子殿下就在宫中,大可为花想流作证。”

    潇枫雪此话一出,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心想‘他这么一说,这不就是把花想流往火坑里推吗,如今这金诺寒四处打探花想流的踪迹,昨天又恰巧被撞见了,如今好在这金诺寒没有当面戳穿,自己怎么能让金诺寒去作证呢,只怪自己一时心急,居然忘了这茬,只愿母后不然追究此事’,潇枫雪这样想着,于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一旁同样跪着的潇邪心想‘原来花想流居然是玄灵国的护国使者,自己却被蒙在鼓里’,潇邪这样想着,对花想流更加的好奇了。

    “他是什么身份,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

    太后欲言又止,怕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会有损一国之主的形象,于是支开了所有下人,就连思玥也被支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母子三人。

    “我说枫雪啊,你趁早断了和那个花想流的一切来往,还有你邪儿,你也一样。”

    “母后,此人并非凡人,他……”

    见潇枫雪欲说出花想流的身份,潇邪立马捂住了潇枫雪的嘴,示意他不要忘了对花想流的承诺。

    “哥,我有分寸。”

    潇枫雪拿开了潇邪捂着自己嘴巴的手,给了个放心的表情。

    “他是我喜欢的人,我这辈子认定他了,非他不娶。”

    潇枫雪当着自己母后的面宣誓着对花想流的主权。

    见潇枫雪如此毫不忌讳的说着自己对于一个男子的喜欢,太后玉慧一巴掌打在了潇枫雪的脸上。

    “这种话,亏你说的出口。”

    潇枫雪此话一出,除了愤怒的太后,还有同样震惊的潇邪。

    “母后,花想流是我们共同喜欢的人,我是不会放开他的。”

    一旁同样喜欢花想流的潇邪也和自己的母后表明自己对花想流的心意。

    “好,好,你们一个个的气我是吧,母后今天就把话撂在这,这个花想流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太后玉慧被自己的两个不孝的儿子气的半死。

    “母后,你听儿臣一言,这个花想流是万万动不得的,否则我们逍遥城恐怕要血流成河。”

    潇邪企图让自己的母后打消对花想流的恨意。

    “哥说的不错,花想流确实不能动。”

    一旁的潇枫雪也附和着他哥潇邪。

    “怎么?就凭他一人就能撼动整个逍遥城百万的禁军,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太后玉慧被自己的两个儿子深深的给刺激了。

    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此刻花想流愈发的成了太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凌霄殿

    “乌金,潇邪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我都饿了。”

    闲来无事,混吃等死的花想流一边逗弄着乌金,一边喊饿。

    “我也饿了,这偌大的皇宫,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本来想偷吃点东西,奈何一次次被人赶了出来,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被抓住了。”

    乌金歪着脑袋看着同样饿了的花想流。

    “要不,我们自己去御膳房去找吃的,怎么样?”

    花想流提议着。

    于是这一对活宝就偷偷摸摸了溜出来,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所有人。

    “乌金,到了没。”

    花想流跟在乌金的后面东走西拐,只见乌金不停的闻着气味。

    “就是这里。”

    乌金说完,一脚踏进了一间小小的厨房。

    此刻的厨房里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忙活着,厨房虽然不大,但里面的东西却一应俱全。

    “嗯,兄台你好。”

    花想流很礼貌的打着招呼,只见眼前之人穿着打扮不俗,行动间步伐稳健,看似个练家子,眉宇之间透着正气,矫捷的身姿熟练的忙碌着。

    “你来此有什么事。”

    男子看都没看花想流一眼,依旧认真的忙着自己的事。

    “我,我就是饿了,出来找吃的,没想到寻到此处,那个……在下打扰了。”

    花想流知道自己不应该随便闯入他人的地盘,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既然来了,就一切吃饭吧,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那,叨扰了。”

    花想流见男子如此客气,也不推辞,反正自己也饿了,于是就坐等吃饭。

    “你……”

    当男子转过身来,面向花想流时,花想流顿时惊讶的看着男子,内心慌的一批,心想‘这人简直就是潇枫雪和潇邪的翻版,只不过年纪比他二人年长了许多,不禁感叹这基因实在是太强大了’,此刻花想流大概已经确定眼前的人是谁了。

    “怎么?看小兄弟你的样子好像认识我,可是我怎么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男子说话间已经摆了一桌子的菜。

    “啊,不认识,不过今日小弟有幸能和兄台同桌吃饭也算是缘分。”

    花想流说着很是客气的对着眼前的男子一抱拳。

    “小兄弟客气,来尝一尝我做的菜。”

    “那小弟就不客气了。”

    在男子的盛情之下,花想流不客气的夹了口菜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怎样,味道如何?”

    男子很是期待的看着花想流,眼里流露出狂热。

    “嗯,还不错,不过……”

    花想流说着,看着眼前的男子殷切的看着自己,仿佛自己不说点什么就实在过意不去。

结拜兄弟

    “啊,就是有点柴,肉煮老了。”

    花想流砸吧嘴,细细的咀嚼着,舔了舔嘴唇。

    “是吗,我也是第一次做饭,若是不和胃口见谅哈。”

    男子打着哈哈,有些尴尬的坐了下来。

    “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味道拿捏的很不错。”

    花想流一边赞扬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吃着。

    “哦,下次我会做的更好的,小兄弟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兄台,在下不能饮酒,一杯就醉,要不在下以茶代酒敬兄台如何。”

    “也罢,能和小兄弟同桌吃饭也算是缘分,来,我敬你。”

    男子说完,拿起面前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兄台好酒量,在下敬你。”

    花想流举起手中的茶杯也喝了一杯。

    “小兄弟是第一次来皇宫吧,在下潇遥,以前从未见过阁下,不知尊姓大名。”

    “兄台客气,在下花想流,却是第一次来。”

    二人互相寒暄着,酒过三巡,彼此之间居然相逢恨晚,一见如故。

    “花贤弟,你我有缘相聚,不如结拜成异形兄弟如何?”

    “潇兄,我乃一介布衣哪里能高攀的上。”

    花想流对着潇遥摆了摆手,摇头苦笑。心想‘自己怎么能和潇邪的父亲称兄道弟呢,那岂不是乱了辈分,况且这潇遥的身份也不允许自己与他结拜啊,虽然他不明说自己的身份,但是自己决不能如此不懂礼数。’

    “花兄弟说的是哪里话,莫不是嫌弃在下年纪太大,不配和你称兄道弟。”

    “潇兄误会,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你我结拜有何不可。”

    “可是……”

    “没有可是,你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结拜自是理所应当。”

    见潇遥如此执意要与自己结拜,花想流无奈,唯有抛开世俗。

    “既然如此,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花想流起身来到潇遥身旁,单膝跪地。

    “贤弟快起来,好兄弟,你我能成为忘年之交也算是一段奇缘,来喝酒。”

    “大哥说的正是,来,兄弟我敬大哥一杯酒。”

    花想流拿起一旁的酒壶替自己满了一碗酒。

    “哎,贤弟,你既然不能饮酒,就别喝了。”

    “没关系,能交到大哥这样豪气之人,实乃为弟的荣幸,一杯酒不碍事。”

    花想流说完,一饮而尽。

    “好”

    对面的潇遥见花想流如此舍命陪君子,立马也喝了一晚酒。

    就这样花想流连着喝了三碗酒,醉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贤弟”

    对面的潇遥晃了晃花想流的胳膊,见花想流确实醉的不轻。

    “果然不胜酒力,来,贤弟,大哥带你回去休息。”

    潇遥说着就来到花想流身边,抬起花想流的一条胳膊把他扛在了肩膀上,出了这间小厨房。

    身后的黑猫乌金,见花想流被人扛走,一阵腹诽,‘不会喝酒还逞能,要是不小心被人知道秘密就麻烦大了’,乌金这样想着,为了怕花想流出什么意外,连忙舍弃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打算跟着他们一起,走了一段路又折了回来,叼起一块鸡腿又追了出去。

    皇宫别苑

    “殿下,如今这花想流就在眼前,何不趁早将他抓获。”

    “默语,急不得。”

    此时玄灵国太子金诺寒和他的侍卫默语围坐在桌上商议着。

    “殿下,就算不为了一统天下,你也该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天师说了,你的心痛之症,只有花想流的血能治。”

    “我不想再伤他一次,我已经让他无家可归了,再不可叫他为我再次丧命。”

    “殿下,你若下不了手,此事交给我处理。”

    默语说完就起身,打算去抓花想流。

    “默语,你……”

    金诺寒一着急,心痛之症又发作了。

    “殿下快快坐下。”

    见金诺寒为自己大动肝火,触发了病症,默语连忙扶他坐好,好替他输送内力,平息内息。

    玉华宫

    “母后,你都训了一个时辰之久了,我和大哥的腿都跪麻了。”

    潇枫雪锤了捶自己的膝盖,对着依旧恼火的母后装起了可怜。

    “是吗?你们可都是习武之人,这点耐力都没有,不跪够两个时辰别想起来。”

    太后玉慧怒视着这两个不孝子,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起来。

    “对了,你们父皇哪里去了,怎么一天都不见人影。”

    “你醒了,叫你不要喝酒偏不信,差点露出本来面目。”

    花想流一醒来就见身旁的乌金絮絮叨叨。

    此时一处清幽的小苑里,花想流正躺在一张凉席上。

    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花想流打量着四周。

    只见这个小小的屋子居然都是竹子搭建的,里面的家居也都是用竹子做的,靠近门口的地方,两边各摆了一盆竹子盆栽。

    出了小屋,入眼的是满眼的翠绿的竹林,一条用竹子铺的小路穿插在竹林之间,一直延生到竹林深处,也不知通向何处,竹子下是遍地盛开的牡丹,以及星星点点的野菊点缀其中。

    想必屋主是个极具高风亮节的人,花想流这样想着,脚步很自然的就沿着这条竹路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这条宽不足一米的小路,花想流足足走了约莫三十分钟,就这样一路走来,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居然是一处正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湖。

    “果然是个好地方。”

    花想流径直来到湖边,坐在了岸边的石子上,看着眼前的温泉湖的热气一浪接一浪的向自己扑面而来,感觉舒服急了。

    这让花想流不经意间想起边关的那处位于山林中的温泉湖,有想起第一次见潇枫雪时被他无意间伤了,想到这里,花想流突然想起一件事。

    “潇枫雪这家伙好像还没有给个补偿费,唉,待会儿见到他一定跟他好好算算这笔账,不然时间一长,怕不是要忘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一拍自己的脑门。

    “对了,乌金,天气有点凉了,要不我们下去泡泡。”

    “不了,不了。”

    乌金立马后退着,想离花想流远点。

    “别呀,多泡温泉对身体是有好处的,要不然以后我不抱你了,看你身上都臭了。”

竹林深处

    花想流以不抱乌金加以威胁,随即阴森森的看着还在考虑要不要泡温泉对乌金。

    趁乌金一个不留神,花想流迅速的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黑猫。

    “喵的,上当了。”

    索性乌金不是第一次泡温泉,也就没有过多的挣扎。

    花想流刚打算抱着乌金踏入湖边,却被一声大喝,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你是何人,胆敢再次撒野。”

    一个女声从一旁的竹林中传出。

    “我没有撒野,只不过想来泡个温泉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花想流很是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丫头,着实搞不明白,怎么自己不管到哪儿,不管做什么事怎么都有人要与他过不去。

    “太上皇正在此处沐浴,你竟敢来此打扰,私闯禁地,来人啊,给我拿下。”

    女子说完,就见两个侍卫手持大刀,一左一右的架着花想流的脖子。

    “什么情况,太上皇?就算我私闯禁地,我走还不行嘛,至于如此短兵相向嘛,非要把事情搞得如此严重,要是坏了太上皇泡温泉的雅兴,你们担待的起吗?所以啊还是放了我吧,好姐姐,我保证悄悄的来就悄悄的走。”

    花想流对着眼前的女子卖萌求放过。

    “贤弟,果然好口才,为兄领教了。”

    说话间,只见一男子从烟气缭绕的温泉湖中走了过来,行动间身下的水流哗哗作响。

    “原来是大哥啊,兄弟我失礼了。”

    花想流见来人居然是潇遥,立马拱手作揖。

    只见此时的潇遥,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单薄的黑裤,结实饱满的胸膛,没有一丝赘肉,一副保养的不错的皮囊,完全不像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

    “见了太上皇还不跪下。”

    女子对着花想流一声呵斥。

    “为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兄长切莫见怪。”

    经过女子的提醒,花想流立刻跪在坚硬的石子上,疼得面部抽了抽。

    “快快请起,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客套,也不必在意为兄的身份。”

    潇遥连忙扶起跪地的花想流,转而对着一旁的下人说道:

    “你们都下去吧。”

    只见几人慢慢地退了下去,却依然守在不远的竹林下,等待着随时随地的召唤。

    “来,兄弟,和我一起泡澡。”

    “好”

    花想流立马脱了自己的上衣,跟在潇遥的身后走入湖中,还不忘把乌金拖了下去,原以为能躲过花想流魔掌的乌金,不曾想还是难逃宿命。

    “大哥,其实我早已知晓大哥的身份,只是大哥不说,我想也许是多有不便吧,所以也就没有说破,还望大哥见谅。”

    “哦,你我从未谋面,为何贤弟会知晓我的身份。”

    潇遥很惊讶的看着花想流这个鬼机灵。

    “其实不满大哥,我与大哥的两个儿子是好朋友,我从大哥的相貌上看出了枫雪和潇邪的影子,所以我大概能知道大哥的身份。”

    花想流说完,又很是无奈的说道:

    “其实我不能和大哥结拜兄弟,那样的话,我在枫雪和潇邪面前岂不是乱了辈分。”

    “无妨,我们结拜是我们的事,你和他们是朋友是你们的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有何不可,贤弟切莫在意。”

    看到眼前之人,一脸的为难,潇遥随即开导着。

    “大哥,果真是真性情,贤弟佩服。”

    花想流说着客气话。

    “我一路走来,发现遍地都是竹子,还有芳香肆意的牡丹,不知大哥是如何找到如此的秘境。”

    花想流舒服的坐在湖里,感叹着四周的美景。

    “此地是为兄花了三年的时间亲自建造的,当初这里只有这片温泉湖,唉。”

    潇遥说道此处,长长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建造此处完全是为了我的女儿若雨,唉,都怪我。”

    “大哥,怎么了,可否说给小弟一听,兴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见潇遥唉声叹气,花想流心知个中必有因由。

    “贤弟好意,为兄心领,只是此事早已无力回天,已成事实。”

    潇遥仰头看天,回忆起过去的往事。

    “记得,那是若雨五岁的时候,那时的我也是意气风发,不顾妻子的反对,带着幼小的若雨外出狩猎,途中遇到了一帮刺客,结果若雨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脸部被尖锐的石头划了条长长的口子,血流不止,还因此差点丧命,当时我真的后悔万分。”

    潇遥说道此处眼里泛起了泪花。

    “从那以后,若雨也慢慢地长大了,也慢慢意识到了自己与别人不同,自此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有十几年没有踏出房门,也不见任何人,最多也只是和自己的母后见面。这么多年,看遍了天下的名医都无济于事,唉。”

    看着潇遥为了自己的女儿深深的自责着,花想流实在看不下去了。

    “所以啊,我建造此处,就是希望若雨能够开心。”

    潇遥说着,捧了一捧温泉水泼在自己的脸上。

    “大哥,不必介怀,小弟不才,若雨的事就交给小弟,保证还大哥一个漂亮的女儿。”

    “真的,贤弟莫要欺骗大哥,若贤弟真有办法,大哥必将感激不尽。”

    潇遥见花想流如此信誓旦旦,虽有疑虑,但也不妨一试,倘若真的医治好若雨的脸,岂不是了了自己的一桩心愿。

    “大哥切莫见外,你我兄弟一场,就算为了大哥赴汤蹈火,为弟也在所不辞。”

    “嗳,贤弟严重了,且不知贤弟有何办法医治我女儿。”

    “大哥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花想流卖起了关子。

    见花想流一副神秘的模样,潇遥深知医家秘术不外传,随即也不在过多询问。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花想流提着湿答答的裤子跟在潇遥的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竹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又简单的吃了点饭。

    随后花想流和潇遥绕过竹林回了皇宫,等到了皇宫别苑时天已经黑了。二人相约明日在竹屋见,到时潇遥自会领着若雨前去。就这样二人分道扬镳,各回各的住所,花想流则独自带着乌金回了凌霄殿。

活鬼怕死鬼

    花想流一边走着一边哼着歌,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和潇家两兄弟的父亲结拜,而且和自己结拜的居然是太上皇,这让花想流无比的自豪。

    皇宫的走廊里,虽然有烛火的照亮,也只是勉强能看清脚下的路,抱着乌金的花想流一路走来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可是回头又不见人影,花想流顿时心里突突突乱跳,随即加快了脚步。

    “乌金啊,你发现后面有人吗?”

    花想流紧张的语无伦次,抱着乌金的手也不听使唤的哆嗦着。

    “没有啊。”

    怀里的乌金这个身体被花想流给抖飞了起来。

    “难不成有鬼不成,以前看电视上面都说这种深宫大院经常有冤死的鬼魂,一到晚上就出来吓人。”

    花想流越是怎么想着心里越是害怕,越发觉得这条去凌霄殿的路特别的长。

    “唉,你不也是鬼魂吗,你还怕个球啊。”

    乌金看着被吓的面色苍白的花想流,露出了鄙夷的眼神和嘲笑的嘴脸。

    “我最起码是会喘气的活鬼,后面那个悄无声息的是死鬼,我俩能一样吗。”

    花想流害怕极了,几乎是一路跑着的。

    “花想流……”

    突然一个阴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完了,完了,我不听我不听。”

    花想流丢掉了怀里的乌金,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喵的”

    摔在地上的乌金大叫着,示意花想流回头看。

    只见来人一步步快速的移动到花想流的身边,随即一掌劈晕了惊恐万状的花想流。

    “唉,傻鬼,这是人啊,被吓成这样,这下好了,被扛走了吧。”

    眼看着花想流被眼前的黑衣人打晕扛走,乌金却不能开口提示花想流,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个活鬼没事。

    “诺寒,你怎么样了,还撑得住吗?”

    皇宫别苑里的一间厢房,此时的玄灵国太子金诺寒安慰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是金诺寒的侍卫默语来到了床边,询问着床上之人的身体状况。

    “我好多了,小语你不用担心。”

    金诺寒说完就坐起身来,靠在了软枕上。

    “看,我把花想流给带来了。”

    默语说着一指不远处的躺椅上,此刻的花想流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上面。

    “你怎么真的把他带来了。”

    金诺寒邹起眉头,微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一心只为自己的朋友。

    随即金诺寒和默语二人来到了客厅的桌子上坐着。

    “诺寒,你的伤耽误不得,天师说过只有这花想流的血可以救你,如今此人就这眼前何不就地取血。”

    “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金诺寒一直对花想流倍感愧疚。

    “怎么了,你受伤了。”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花想流正揉着被默语劈的生疼的肩膀走向了谈话的二人身旁,寻了个凳子就坐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

    默语直愣愣的看着花想流走到了桌旁坐下。

    “什么时候醒的,呵呵,我压根就没有被你打昏,只是装装样子而已,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袭击我。”

    花想流得意的说道。

    “我的力道我清楚,为何你会没有被我打晕呢。”

    默语很是奇怪的看着花想流。

    “你还真以为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啊,就这么一打就昏了,电视上都是骗人的。不过你这力道确实可以,我的肩膀现在还疼着呢。”

    花想流扯皮的回应着,随即又说道:

    “活阎王,你伤哪儿了,要我血的话尽快,否则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的长久。”

    花想流不以为意的说着。

    “你怎么了?”

    金诺寒不明白花想流的意思。

    “我也不清楚,反正我这个身体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到时候我的魂魄恐怕就回散了吧。”

    “对了,这么长时间你到底去哪里了?”

    金诺寒打从回到青龙大陆就一直暗地里打探着花想流的去处,奈何一无所获,原以为当初遇见的聂川河是花想流,当时心中还窃喜万分。

    “喏”

    花想流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雕刻着龙的玉牌,丢到了金诺寒的面前。

    “诺寒,这不是你随身携带的玉牌吗?怎么会在他身上。”

    默语一眼就认出了玉牌的主人。

    “难道你是当初的那个舍命在战场上救我的聂川河。”

    金诺寒一见玉牌就想起来当初的那个被自己妹妹金玉屏百般欺辱的聂川河。

    “好说,好说,可不就是我嘛,要不是我啊,谁会救你。”

    花想流对着金诺寒一抱拳,客套之中带了点戏谑。

    “那你为何又会变成花想流的容貌。”

    金诺寒好奇的打量着花想流。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担心担心你的小命吧,要血是吧,好。”

    花想流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就割了下去,血滴滴在了桌上的茶杯里。

    不一会儿一小茶杯就满了。

    “这么多够了吧。”

    “不知道,得看诺寒的身体状况。”

    默语端起了一杯血递给了金诺寒。

    “对了,活阎王你到底怎么了,看着面色憔悴的很。”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腕。

    “心疼之症。”

    金诺寒简短的回答着,随即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哎,我记得以前你好像没有这种病,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找你,诺寒也不至于这样。”

    默语一想到金诺寒饱受病痛的折磨就把花想流给记恨上了。

    “我说,这位,你可要讲道理,要不是你们,我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吗,要不是因为你们,我现在还和我奶奶和妹妹活在和平年代,过安稳的日子,也不至于到这个鬼地方颠沛流离。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一统天下的野心,关我什么事,我还有理没处说呢。”

    花想流越说越气。

    “你……不可理喻。”

    默语被花想流戳中了心事,居然无言以对。

    “呃……”

    二人争吵之间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金诺寒的状况,此时金诺寒正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额头上满是冷汗。

    “你怎么了,诺寒。”

    默语说着,连忙给金诺寒号脉。

    “他怎么样了。”

    一旁的花想流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血居然救不了金诺寒,反而让他病情加重,不免有些慌乱。

我愿助你

    花想流正欲搀扶金诺寒,没想到被一旁的默语打开了伸出去的手。只见默语一把抱起了金诺寒往内堂的床边走去,完全没有理会花想流的窘迫。

    “谁稀罕啊,真是的。”

    站在原地尴尬的花想流,缩回了自己的手,一屁股坐了下来。

    玄灵国一处荒芜的山头里隐秘的密室中。

    玄灵国天师正坐在桌子旁,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桌面上的一个白色陶瓷碗中,一个血虫正不断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只见血虫的身躯扭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忽然血虫爆裂开来,化成了血雾。

    “想必金诺寒已经与那个花想流见到了,并且也取了花想流的血饮下肚去,所以金诺寒心口的血虫已经死了,而自己碗里的血虫也就跟着死了。”

    天师得意的笑着,对于自己的蛊术越发的自豪起来。

    此血虫术,分为一公一母,彼此一命相连,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会自爆而亡。

    所以天师把血虫一早就通过血符印注入到了金诺寒的体内,如今得知金诺寒寻到了花想流,而金诺寒此刻就这玄武国赴宴,于是天师计上心来,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

    “诺寒,诺寒,你怎么样了。”

    看着此刻饮下花想流的血的金诺寒居然如此的痛苦,默语着急万分。

    花想流则无计可施的看着床上疼的不停翻滚的金诺寒。

    “要不要我去找大夫过来给他看看。”

    花想流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好心提议着。

    “呀啊,妈呀。”

    花想流正要起身出去,没想到默语的剑就飞快的砍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好在力道控制的有分寸,否则花想流的脑袋就搬家了。

    “你不准出去,如今我们身在他国,决不能让人知道诺寒的情况。”

    默语说着,把剑有抵了抵花想流的脖子,威胁道。

    “好好,我哪也不去,还不成吗。”

    花想流说完就小心翼翼的乖乖坐下来,他可没把握在自己脑袋掉了的情况下还能驾驭这个身体。

    “小语。”

    床上的金诺寒突然消停了下来,全身因为疼痛被汗水打湿衣衫,长长的头发也被汗湿了,几束刘海湿答答的贴在他的脑门上。

    “诺寒,我在,你怎么样了?”

    默语一天金诺寒如此虚弱的声音,整个人心都快碎了一地,随即拿开架在花想流脖子上的剑,几步就来到内堂。

    “我没事了,感觉好多了,只觉得有万虫钻心,疼的我无法呼吸,只是一下子,好像心口忽然爆了开了,随即整个人霍然轻松了。”

    金诺寒说着,摇摇晃晃的坐起身来。

    一旁的默语心疼的用衣袖替金诺寒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诺寒,你等着,我去给你打水洗洗澡。”

    “嗯”

    默语见金诺寒点头,也就出了内堂。

    “你最好,哪儿也别去。”

    默语说完,来到花想流身旁,二话不说就点了花想流的穴道。

    “我不走,你至于这么大力道的戳我吗?”

    花想流生气的看着默语,又揉了揉被戳的生疼的胸口。

    “你……怎么……”

    原以为花想流会被自己给定住,没想到完全超乎默语的想象,心想‘今天真是奇了怪了,眼前的这家伙怎么油盐不进,到底怎么回事。’

    “你忙你的,我去看看活阎王怎么样了。”

    花想流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默语,摇了摇头,懒得理会,径直走进内堂。

    “活阎王,你没事了吧。”

    看着眼前一副虚脱了的样子的金诺寒,花想流莫名的有些不忍,好歹也算认识了两辈子,虽然彼此之间一直不怎么愉快,可也算是共患难过。

    “我没事了,有劳你了。”

    金诺寒说着欲起身。

    “你还是躺着吧,看你的样子随时随地就要倒地不起。”

    花想流扶着金诺寒躺好。

    “还有,活阎王,我真的不是什么雷宁将军转世,我现在的灵魂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可是我依然是花想流,关于雷宁将军的事我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要不,你回去问问你们家那个天师,看看是不是他搞错了。”

    花想流对于雷宁将军的事除了金诺寒说的一些,其他的就一概不知,心想会不会搞错了。

    “我想天师是不会搞错的,他说你是天选之人,就一定是雷宁转世。”

    金诺寒虚弱的回应着。

    “拜托,大哥,你这是什么逻辑,就算我是天选之人又如何,不一定就是什么雷宁将军啊。”

    花想流好气的看着金诺寒。

    “还有,如果你想一统天下,我花想流可以帮你,不过请你不要把我和那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雷宁扯在一起,他雷宁或许还不如我花想流厉害呢。”

    花想流环抱着胳膊得意的看着金诺寒。

    “真的,你愿意助我国一统天下。”

    金诺寒听到花想流的话,整个人激动的坐了起来。

    “我是说助你取得天下,不是你国,明白吗?”

    “助我不就是助我国吗,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了,你不是一直要一统天下吗,我就助你完成这个心愿,一统天下之主只有你,若是别人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还有就是不要再提什么雷宁,我和他不熟,别总想着复活雷宁,要知道被人取出魂魄的滋味不好受,你明白吗。”

    花想流说着就转身打算离开。

    “你要去哪里?”

    金诺寒说着一把拉住花想流的手,此刻这只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让人感到安稳。

    “我自然是要回去休息,我说的话自然算数,你不用害怕,待会儿默语就来陪你了。”

    花想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黑夜里

    一只雪白的鸽子正快速的飞过一座座大山,飞过一座座城镇,来到一座大院,息落在一处走廊的围栏之上,发出咕咕咕的叫声。

    此时黑暗里一个身影轻车熟路的来到鸽子旁边,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鸽子,取出了它脚上的信,随即放飞了鸽子,又原路返回去了。

    黑暗的房间里,一只烛火在风中摇曳,此时一个男子正打开刚刚取来的信仔仔细细的看着,随后脸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若雨

    深夜

    花想流步履蹒跚的走在去凌霄殿的路上,眼看着凌霄殿近在眼前。

    此刻凌霄殿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灯火通明,门外伺候的婢女们见花想流走来,其中一个快速的跑进了殿内,随后花想流也跟着就进去了,迎面而来的是潇家二兄弟。

    “想流,你这一整天去哪里了,我们到处找你。”

    潇枫雪一看到花想流就立马抱了过去,这种拥抱在二十一世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可是落在一旁潇邪的眼里就有些吃味。

    好在花想流抱玩了潇枫雪随后又抱起了暗暗吃醋的潇邪,这让潇邪内心顿时舒坦了许多。

    “你的手怎么了?”

    眼尖的潇邪注意到花想流手腕上缠着的绷带。

    “哦,没事,我饿死了,有吃的没,潇邪啊你不是答应给我带吃的吗,我等了你好半天,实在饿的受不了就出去找吃的了。”

    “都怨我,来人啊,备膳。”

    潇邪吩咐着下人。

    之后三人就围在一起吃着饭,这时闻着香味进来的乌金朝着花想流眨巴眼,与花想流在内心交流着。

    “你咋回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在那里等你半天呢,你到好,先吃上了,哼哼哼哼。”

    “来来来,给你个鸡腿,别气了。”

    花想流来到乌金身旁,一把拎着他的后脖子来到了桌边。

    “乌金啊,你怎么没和想流一起回来啊。”

    潇枫雪边给花想流夹菜边问注意力全在鸡腿上的乌金。

    “你问他喽。”

    乌金随口就说到。

    “原来这只猫会说话是真的,我还以为枫雪是骗我的呢。”

    潇邪一听乌金这只猫居然口吐人言,于是好奇的看着乌金,心里更加觉得花想流不一般。

    就这样,餐桌上有了乌金的加入,大伙闹得更欢腾了。

    次日晌午

    “若雨,父皇来看你了。”

    一处偏僻的后院里,潇遥隔着院门朝着院里的女儿呼唤着。

    看着终日将自己关在这个小院里的女儿,潇遥心里无比的愧疚。

    只见院子里的一角种满了翠绿的竹子,竹子下的野菊花调皮的摇晃着脑袋。微风拂过,竹子发出哗哗的声响,野菊花的香气随风散开,填满了整个小院,最引入瞩目的莫过于小屋一旁的一口古井,炎炎夏日之下,此井居然冒着热气,袅袅烟雾般,仿佛这井里住着条龙,正在吞云吐雾。

    “若雨”

    潇遥连唤了几声,依旧不见女儿出来,随即叹了口气,他知道女儿就在里面,可是就是不愿意再见自己,于是潇遥继续说着:

    “父皇知道,这么多年来让你受苦了,都怪父皇不好,怎奈遍寻了天下名医就是治不好若雨的脸,不过你要相信父皇,父皇的结拜兄弟说能治好你的脸,所以父皇想让你再试一试,希望你再相信父皇一次好不好。”

    潇遥自顾自地说着,若雨依旧没有应声。

    “若雨啊,你出来,父皇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见自己的女儿至始至终都无动于衷,潇遥抹了一把眼泪,独自一人离开了这座小院。

    “大哥,令爱怎么没有和你一起过来。”

    早已等在竹林小屋的花想流一边欣赏着屋外的美景,一边撸着怀里的乌金,见潇遥前来立马迎了过去。

    “我女儿怕是不在相信了,毕竟这么多年来也看过不少名医,只是这脸却越治伤口越大,如今半张脸也已毁了。”

    潇遥为此深深自责,为了自己的女儿他不知道杀了多少大夫。如今天下的大夫只要一听是给太上皇的女儿治疗脸上的伤口,都一个个闻风丧胆,唯恐避之不及丢掉性命,也就花想流这个傻缺还蒙在鼓里。

    “走吧,我去看看若雨。”

    花想流拉着潇遥的胳膊就要走,冷不丁看到一旁的侍卫欲拔剑出鞘,花想流立刻放开了拉着潇遥的手。

    “你退下。”

    潇遥喝退了这些守卫。

    “大哥,你的侍卫还真是尽忠职守啊,好样的。”

    花想流尴尬的给自己圆场。

    “兄弟莫要见怪,这些人跟着我已经有大半辈子了,在一起出生入死,打下这一片江山,名义上是主仆,实则亲如兄弟。”

    潇遥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花想流走在偏僻的山间。

    “大哥,若雨怎么不住在皇宫里,为何会在如此偏僻的地方。”

    花想流好奇的问着,堂堂一国公主就算是容颜毁了,也不至于规避世人到把自己一个人圈在这荒凉之地吧。

    “唉,都怪我当初执意带若雨出去狩猎,不然也不至于如此。”

    潇遥自责不已。

    眼看着一处小院坐落在不远的山间,二人加快了脚步。

    一曲凄苦悲凉的乐声从小院里传来出来,在这山间久久荡漾着,如泣如诉,诉尽了人世间的悲凉,道尽了沧海桑田的苦楚。

    看着紧闭的院门,花想流示意潇遥不要说话,只见花想流从衣襟里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巾,蒙住了自己的半张脸。随即花想流轻轻的翻过一米多高的泥巴院墙,径直走了进去。

    随后而来的潇遥不知花想流的用意为何,索性也跟着进去了。

    只见屋子的大门是敞开的,就是不见依旧弹琴的若雨在哪里。

    花想流来到门口,只见他弯下腰了摘了一朵盛开的野菊,随后打算悄悄进屋。忽然花想流怔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一旁烟雾缭绕的古井。

    “怎么了?”

    后面的潇遥注意到了花想流的异样,随即关切的问道。

    “啊,没什么。”

    花想流回过神来,继续朝屋子里走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寻着琴音,二人往里走了走。

    忽然花想流对着身后的潇遥一摆手,示意他停下了。

    只见一身穿黑色罗裙的女子,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的矮桌子上一把漆黑如墨般的古琴正被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撩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半张脸被一块黑布给蒙住了,看不清真容。

    花想流如从天而降的天神般,突然飘落在女子的面前,随着乐声翩然起舞,把这曲悲凉凄苦的乐曲演绎的淋漓尽致。

相信我

    女子此时才注意到舞动的花想流,眼神征征的看着眼前这个同样蒙面的男子。

    一曲舞毕

    只见这个叫若雨的女子站起身来,径直来到花想流面前。

    “不知公子来此何事?”

    若雨朝花想流礼貌的服了服身,寻味花想流来此的用意。

    “姑娘有理了。”

    花想流摘下自己的丝巾,露出惊世的容颜。

    只见若雨一见到花想流如此俊朗的脸庞,就下意识的低下了头,眼神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卑不言而喻。

    “若雨,此人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可以治疗你脸伤的大夫,也是父皇的结拜兄弟。”

    一旁的潇遥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异样,知道若雨自惭形秽。

    “父皇,我不是说了吗,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治得了我的脸。”

    若雨一听到他的父皇给他找来的大夫,就很是生气的扭过头去。

    而且眼前的这个所谓的大夫目测也不过二十岁,年纪轻轻,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治病的大夫,若雨如此想着。

    “这……”

    潇遥也不确定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好兄弟,其实潇遥也不知道花想流能不能治这个病,只是当时见花想流那么的信誓旦旦的模样,不自觉的就莫名的相信花想流。

    见潇遥往自己这边看,花想流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对着一旁还在生气的若雨说道:

    “姑娘,如今也快正午了,我和你父皇还没有吃饭呢,相信姑娘也没有吃饭吧,所以我想借姑娘的厨房一用,不知如何。”

    花想流很是客气的看着若雨。

    “请便。”

    若雨说着一指不远处的门。

    “大哥,你先和若雨聊聊,等会儿就有吃的了。”

    花想流说完,就径直朝若雨指示的地方走去。

    一进厨房发现食材还挺多,有鱼,还有鸡肉,花想流不停的找寻着,抬头一看,看到靠近厨房的窗外居然还种着许多青菜,于是花想流拿起了菜篮子,风风火火的出了厨房,路过客厅,又绕过屋子来到菜地里。

    看着花想流挎着篮子进进出出,客厅里的父女二人皆是愣住了。

    “父皇,你这小兄弟还真可爱。”

    “我也这么觉得。”

    二人说完相互望着彼此,这么多年来,这可是他们父女二人第一次对同一事物有相同的看法。

    只见花想流提着木桶来到古井边,一手提着木桶放入井中,一手拿着系着木桶的绳子,只见木桶一装满水,花想流就提了起来,没想到一下子没有提起来,整个人还被木桶的重力给拖着趴在了井口旁,只见花想流手腕上的伤口出,硬是被扯的裂开了,鲜血流了出来,滴在了井口上,又沿着井壁滑了下去,融入了冒着热气的井水里。

    “木桶看着也不重啊,我到底是怎么了。”

    花想流搞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随即起身又打算重新把木桶给提上来,奇怪的是,这次居然很轻松的就把木桶拉了起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花想流做好了饭菜。

    “贤弟,没想到你的手艺居然如此的好。”

    潇遥吃着红烧鸡肉,喝着鲜美的鱼汤,嘴里不停的夸赞花想流的厨艺。

    “大哥过奖了,只是兄弟我是个爱吃之人,所以对吃颇有研究。”

    花想流谦虚着说完后,又进了厨房,随即端出来一碗鱼汤,放在若雨的面前。

    “若雨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你尝尝看。”

    见若雨依旧坐在桌旁无动于衷,花想流伸手就要去揭开她的面纱,不想被若雨一把打开了自己的手。

    “嘶”

    花想流吃痛的缩回了自己的手,使劲地揉了揉。

    “看似柔若无骨的一双手,打起人来,怎么这么痛。”

    随即花想流起身在房间里寻了个遍,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一个满是灰尘的铜镜,于是花想流把铜镜擦拭干净,又坐到桌子上,举起手中的铜镜对着若雨照着。

    “兄弟,你这样是要做什么?”

    潇遥好奇的看着花想流忙前忙后,又拿着铜镜对着自己的女儿,不免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哥,切莫着急,你只得着看好了。”

    花想流一边示意潇遥不要着急,一边对着同样一头雾水的若雨说道:

    “若雨,你要相信我,现在照我说的话做,摘下面纱,然后喝了面前的鱼汤,之后仔细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这……”

    若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面前的这个小子,随即又看向了对面的潇遥。

    “若雨,既然我这兄弟如此成竹在胸,你姑且信他一回。”

    只见潇遥说完,对着若雨点了点头。

    随即若雨慢慢地摘下了面纱,只见她的左半边脸疤痕累累,那条被尖石划破的伤痕如蜈蚣般趴在了娇俏的脸上。

    一个女孩子的脸居然毁成这样,也难怪她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与世隔绝。

    对面的潇遥看到如今若雨的脸被那群庸医给毁成这样,心里又气又恨,所气所恨之人除了这群庸医,还有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一摘下面纱的若雨又低头不敢看面前的二人,更别说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随即若雨端起面前的鱼汤一饮而尽。

    “若雨,把头抬起来,看看自己。”

    花想流示意面前的若雨看着铜镜。

    只见若雨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一张丑陋的面孔,用手轻轻地抚摸着,随即奇迹的事发生了,只见若雨的脸开始发热,随后整个半张脸通红了起来。

    “我的脸,怎么这么烫。”

    若雨慌张的看着镜子中的脸,焦急的问着面前的花想流。

    “别慌,你仔细看好了。”

    花想流安慰着面前惊的花容失色的若雨。

    就这样若雨在惊慌中焦急的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约莫过了一刻钟,只见若雨的脸光滑细腻,雪白无暇,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疤痕。

    若雨欣喜若狂的夺过花想流手中的镜子不停的照来照去。

    “若雨,你好了,哈哈哈哈哈。”

    潇遥看着眼前若雨整个人一扫这么多年来的阴郁,变得开朗了起来,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你听到了吗

    “好兄弟,你可帮了为兄一个大忙了。”

    潇遥十分感谢花想流救治自己女儿的恩情,于是站起身来,走到若雨的面前,仔细的看着若雨完好如初的脸,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若雨还不快快拜谢自己的恩人。”

    潇遥提醒着此刻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若雨。

    “哦,若雨拜谢,呃……叔叔。”

    若雨随即对着花想流就跪了下来,郑重的一叩首,叫着眼前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叔叔。

    “实在不敢当,快起来吧。”

    一听若雨叫自己叔叔,花想流尴尬的不知所措,连忙扶起地上的若雨。

    “切莫叫我叔叔,愧不敢当,叫我想流就行了。”

    花想流看着眼前的潇遥和若雨,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傻笑着。

    “当得,当得,我们是结拜兄弟,我女儿自然叫你叔叔。”

    潇遥说完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

    “如今贤弟救了我的女儿,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只要为兄能给的,我都愿意给。”

    三人重新坐在桌子上,潇遥对着花想流表示感激。

    “真的吗?”

    吃着饭的花想流一听有好处,立马眼睛里放光,看着潇遥确认到。

    “为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兄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潇遥一拍胸脯以示保证。

    “其实,我一直没有一个住的地方,所以我想要竹林的那个竹屋,不知可否。”

    对于花想流来说住哪里其实都不重要,至于为何看中竹屋,是因为那片有个温泉湖,此温泉湖才是花想流在意的地方,温泉的热气恰好可以驱走自己内力暴走时身体里发出的寒气。花想流生怕潇遥不同意,于是又说道:

    “我知道,那是大哥亲自为若雨建造的,我的要求实在是夺人所爱,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这个当弟弟的没有说过。”

    花想流对着潇遥一抱拳,深表歉意。

    “嗳,兄弟说哪里的话,区区竹林,兄弟想要便拿去就是,难得兄弟看得上那片竹林,为兄真是荣幸之至啊。”

    潇遥很是客气的就把竹林给了花想流。

    正在二人谈话之间,忽然一声如牛鸣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哎,大哥,你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吗?”

    花想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吓了一跳,随即询问一旁的潇遥。

    “没有啊,不知兄弟为何这么问。”

    潇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有觉察到什么声音。

    “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叔叔,你听到什么了。”

    一旁吃饭的若雨很是奇怪的看着花想流。

    “没有吗,可是刚才那么大声,你们都没有听到吗?”

    花想流很是怀疑,到底是自己太过疑神疑鬼,还是这父女二人实在没听到。

    为了搞清楚刚刚听到的是什么,花想流起身出了门。

    “确实没有人啊,可是那个声音貌似不是人发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呢。”

    看着四野无人的荒山,除了一些矮小的灌木丛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声,就看不到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

    随后出来的潇遥和若雨来到花想流的身边。

    “怎么了,兄弟,我看你心不在焉的,你到底怎么了?”

    潇遥看着身旁的花想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哦,大哥费心了,没什么。”

    花想流说完就要转身回屋,然而余光一瞥向屋子旁边的古井,花想流就停了下来,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当花想流看到古井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打水时的意外,仿佛水里有什么东西似的。

    于是花想流又来到古井边,细细打量着这个冒着热气的古井水。

    只见花想流趴在古井边上,努力的朝井里看着,不知不觉整个身体大半以伸进了井里。

    “我说兄弟,就一口井,有什么好看的。”

    潇遥看着花想流奇怪的举动,掩着嘴偷笑起来。

    “大哥,你不知道,我刚刚确实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声音,可就是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古井里传来花想流闷闷的声音。

    就这花想流透过热气,仔细的看着清澈的井水时,幽暗的古井深处,一双浑黄微微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花想流看,而且这双眼睛还在像花想流不断的靠近。

    花想流一看到这双眼睛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手底下一滑,差点跌入了井里,好在花想流一个侧翻,整个人跌坐在地上,随即花想流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的来到潇遥的面前,扯开潇遥胸前的衣襟,整个人就把头埋了进去。

    “兄弟,你怎么了。”

    潇遥很是尴尬的张开着双臂,任由花想流钻入自己的胸膛,随即感受到花想流身上止不住的发抖,于是一把抱住了花想流,安慰着问道。

    “井里有一双眼睛,太可怕了。”

    花想流埋在潇遥的怀里,死死地抱着潇遥不撒手。

    “古井里怎么会有东西呢,我看看去。”

    花想流闷闷的声音从潇遥的怀里传来,于是潇遥好奇的来到古井边,看着波澜不惊的古井水,哪里有花想流所说的眼睛,于是拍了拍花想流的后背说道:

    “想流,我看过了,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不是你看错了。”

    “什么,没有,可是我确实看到一双浑黄的眼睛啊。”

    花想流见潇遥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松开了抱着潇遥的怀抱,悄咪咪的朝古井里看了看,却发现正如潇遥所说,什么也没有。

    这下花想流彻底不安了,为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看到,潇遥和若雨却听不到也看不到,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总之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个让人不安的地方在说,花想流这样想着。

    “大哥,我们离开这里吧,我的心里很不舒服。”

    花想流由于被那双眼睛给吓着,所以自己的心脏一直突突突的跳着,花想流不时地揉着自己的胸口。

    “好,大哥,带你离开这里。”

    看着花想流脸色确实不大好,于是潇遥对着自己的女儿若雨说道:

    “若雨,这个地方你也别待了,跟父皇回去吧,你的母后和弟弟们都想你呢,走吧。”

团聚一堂

    “嗯”

    若雨应了一声,随即转身进了屋子,出来时怀里抱着一把漆黑入墨的古琴。

    于是三人踏上了回去皇宫的路上,就在三人离开不久,冒着袅袅热气的古井里突然冒出来两个长长的触手。

    此地位于皇宫的西南角,距离皇宫也就隔着两座山,因为这个地方的坟地比较多,所以一年到头来难得有人来,因此就显得特别荒凉。

    “我说若雨啊,你怎么想到住在这种地方,你一个人难道不怕吗。”

    花想流刚走了一段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额头上不停的渗出冷汗来。

    “想流,你没事吧。”

    打从花想流被吓到之后,潇遥一路上随时查看着花想流的状况,见此刻花想流确实不大好。

    “我没事。”

    花想流伸手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惨白的脸上依旧是调皮的笑。

    “叔叔,你知道哀莫大于心死的那种感觉吗?”

    若雨没有回答花想流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叔叔我理解。”

    花想流感觉自己身上慢慢地开始冷了下来,这个身体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哆嗦。我只不过是被吓了一下,也不至于吓成这样啊,花想流这样想着,越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

    “大哥,你不要靠近我。”

    花想流连忙躲开了潇遥的搀扶。

    “想流,你这是什么了。”

    打算好意搀扶花想流的潇遥,却被花想流给拒绝了。

    “大哥,莫怪,想流确实碰不得,否则大哥可能会受伤,还有我先回竹林了,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花想流说完,不由分说的就慌慌张张的走了。

    “父皇,叔叔,怎么了,好像身体不大舒服。”

    若雨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问着一旁的潇遥。

    “父皇也不知道,我们先回皇宫吧,让所有人看看,若雨的脸治好了。”

    潇遥说完,领着若雨离开了,心里却一直放心不下自己的这个刚刚结拜的兄弟花想流。

    玉华宫

    “母后”

    父女二人一来到玉华宫,若雨就朝自己的母后扑了过去,随即抱住了母后。

    “若雨,今儿个怎么如此高兴。”

    太后虽然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女儿今天会一反常态,但是看到若雨如此模样,也跟着高兴起来,毕竟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见过若雨笑过。

    “母后,你看。”

    若雨说完,就掀开自己的面纱,露出完美无瑕的容貌。

    “若雨,你的脸,治好了。”

    太后玉慧一把抱着若雨,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若雨的脸。

    “好了,都好了。”

    若雨兴奋的看着同样为自己开心的母后。

    “表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思玥替表姐高兴。”

    一旁的思玥见表姐若雨的脸完全康复了,也高兴的祝贺着。

    随即三个女人高兴的抱作一团,高兴的手舞足蹈。

    在一旁完全被忽视的潇遥,摇了摇头,就出了玉华宫,然而迎面走来了自己的两个儿子潇邪和潇枫雪。

    “儿臣参见父皇。”

    只见潇邪和潇枫雪兄弟二人见到自己的父皇立马行跪拜之礼。

    “起来吧。”

    潇遥背负着双手,看着眼前的两个不让人省心的两个不孝子,顿时脸拉的老长。

    “听说,姐姐的脸被神医治好了,所以我们就来看看姐姐。”

    潇邪对着潇遥恭敬的说着。

    “你们先去看看你姐姐吧,待会儿我带你们去见见我的结拜兄弟。”

    潇遥说完,对着兄弟二人一摆手,就离开了这里。

    “结拜兄弟?哥,父皇什么时候还有一个结拜兄弟,我怎么不知道。”

    潇枫雪好奇的问着一旁的潇邪。

    “我怎么知道,待会儿见了不就知道了吗。”

    潇邪说完,扭头就进了玉华宫。

    此时的竹林一个人也没有,这正和花想流的意,要是有人就麻烦了。

    花想流拖着越来越沉重的身体慢慢走在去温泉湖的小路上。

    身上的寒气也越发的难以控制。

    “快到了,坚持住。”

    花想流不停的给自己打气。

    好不容易来到温泉湖,花想流直接一头扎进了水里,过了好久,花想流慢慢地浮出了水面。

    “啊……”

    花想流一声大喝,顿时身上的内力如泉涌般不停的四散开来,一波接着一波,偌大的温泉湖也在花想流的内力下不停的翻滚着,一浪接着一浪的拍打着岸边的石头。

    “啊……”

    花想流不停的催动体内的功力,释放着内力,整个人在泉水的热气熏蒸下,才不至于被内力反噬,从而被冻住。

    但是随着花想流体内源源不断爆发出来的内力,仿佛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饶是温泉水也抵挡不住外泄的内力所带来的冰寒。花想流只觉得身下的温泉水在慢慢变凉,此时身上的内力却无法收敛,依然不受控制的爆发着。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就此内力散尽而亡吗。”

    花想流这样想着,内心却毫无波澜。

    “如果就此死了也罢,来到这个世界上也救了不少人,也算不枉此生了。”

    随即花想流慢慢地闭上了眼,感受着越来越冰冷的身体。

    “父皇,你什么时候有个结拜兄弟,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只见潇遥领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走在去竹林的路上,潇枫雪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于是开口问了起来。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潇遥卖着关子。

    不久三人就来到竹林小屋。

    “兄弟,大哥来看你了。”

    潇遥径直走进了竹屋,却不见花想流的身影。

    于是潇遥转念一想,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又穿过了一大片竹林。

    “父皇,我从来不知道偌大的皇宫居然还有这一片竹林。”

    潇枫雪好奇的看着这一片竹林,感受着这里的静谧和清新。

    “这里是父皇花了三年的时间亲自建造的,本打算送给你姐姐的,但是现在这里我已经送给了我的结拜兄弟了,以此来答谢他救治若雨的恩情。”

    潇遥说完,也情不自禁的看着这一片茂密的竹林,想起当时他是如何一点点建造的场景。

等待着奇迹

    随着父子三人慢慢向温泉湖靠近,此时潇遥忽然发现,眼前的竹林布满了寒霜,一股股冷气向着三人扑面而来,一阵一阵的刺骨的冷,潇遥很是纳闷的快速走过去想一看究竟。身后的潇邪和潇枫雪也同样感到奇怪,这大夏天的为何这里会凉飕飕的,况且这里不是温泉湖吗,这样想着,三人更加觉得匪夷所思,于是加快了脚步。

    越是靠近温泉湖,这种寒冷的气息越发的凝重。

    当三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顿时愣住了。

    只见围绕着温泉湖的竹林都染上了厚重的寒霜,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此刻的温泉湖完全是没有了任何温度,只见湖面上还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层,饶是见多识广的父子三人,此刻也都惊的目瞪口呆。

    此刻的温泉湖完全是一副冬季该有的模样。

    “兄弟,你在哪里。”

    潇遥不停的寻找花想流的踪迹,他知道,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如今他最担心的就是花想流的安危,要知道不久前的花想流似乎有些不对劲,这样想着,潇遥寻找花想流的心情愈发的急切。

    “帮忙找人啊,还愣着干嘛。”

    焦急的潇遥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依旧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里的一切,那欢快激动的表情可以说是完全被眼前的美景给征服了,潇遥不免有些急躁。

    “哦”

    二人回过神来,也加入了寻找他们父亲的那位结拜兄弟。

    “哥,我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花想流,你说他去哪里了。”

    潇枫雪下意识的问着一旁的潇邪。

    “我也没见到,哎乌金你呢?你知道你家铲屎的去哪里了吗?”

    潇邪一边回应着潇枫雪,一边询问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黑猫乌金。

    乌金正摸着吃的圆滚滚的肚皮,突然说道:

    “我闻到铲屎的气味了,就在附近。”

    “什么?莫不是花想流出什么意外了吧。”

    潇枫雪忽然意识到此地与外界迥异的原因了。

    “我现在大概知道父皇的那个结拜兄弟是谁了。”

    潇邪说着,加快了脚步,来到潇遥的身旁。

    “父皇,你的结拜兄弟是花想流吧。”

    “你怎么知道?”

    正在寻找花想流的潇遥,本想给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惊喜,没成想却被识破了。

    “完了,你怎么不早说。”

    潇邪很是急躁的看着随后而来潇枫雪。

    “花想流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潇枫雪这样说着,随即看向了平静的湖面。

    “难不成,花想流在湖里。”

    此刻同样看向结了厚厚冰层的温泉湖的潇邪,下意识的猜测着。

    “什么情况?”

    一旁的潇遥被兄弟二人的谈话搞得一头雾水。

    “枫雪,你要干嘛。”

    潇邪见自己的弟弟径直来到湖边,随即一掌拍在冰层上,只见冰层受到了外力的作用下,整个冰面迅速的裂了开了,直至爆裂开来,露出里面温热的泉水。

    “哥,我下去看看。”

    潇枫雪说完一头扎进了温热的温泉湖水里。

    “我也去。”

    见潇枫雪下去了,潇邪把身上的乌金丢给了自己的父亲,随后冒着危险也跳进了温泉湖,要知道这兄弟二人可是都不怎么懂水性之人。

    于是兄弟二人屏着呼吸,在水里找寻了好久,终于在最深处发现了一袭白衣的花想流。

    只见此刻的花想流安静的躺在深水里,没有一丝挣扎,二人迅速的拉着花想流出了水面。

    一出水面,兄弟二人就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边拖着不省人事的花想流来到岸边。

    “贤弟,怎么了?”

    潇遥见自己的结拜兄弟被自己的儿子拉上岸边,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父皇,走,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

    潇邪说完就背着花想流迅速的离开此地,潇枫雪则不停的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希望能叫醒花想流。

    竹林小屋

    “父皇,想流怎么样了?”

    潇枫雪焦急的问着替花想流诊脉的潇遥。

    “没有一丝脉搏。”

    潇遥很是悲痛的说到,随即单手为掌,蓄满内力,打算给花想流输送内力。

    “父皇,万万不可。”

    “父皇,万万使不得。”

    一旁的兄弟二人见潇遥欲为花想流输送内力,连忙制止他的行为。要知道花想流的状况是绝对不允许他人这么做的,他们可是见识过花想流因为强行被输送内力而遭到反噬的。

    “为何?”

    潇遥十分不解的看着兄弟二人。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想办法救醒花想流吧。”

    潇枫雪来到花想流的身旁说着。

    “乌金,你跟了花想流这么久,你说该怎么办?”

    无计可施的潇枫雪把目光投到了一旁乌金的身上。

    “这种情况,之前也发生过,只不过这次有所不同。”

    此刻乌金正趴在花想流的胸口,仔细的看着花想流。

    “有何不同?”

    潇邪按耐不住的问道。

    “上次他的魂魄差点离体,不过也就不过一刻钟就苏醒了,记得当时他魂魄离体时,整个人不是花想流的模样,而是聂川河的样子。”

    乌金也是不明所以的挠着小脑袋。

    “它,怎么会说话?”

    一旁的潇遥很是惊悚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和这只猫说话着,而且这只猫自己刚刚还是一路抱着的,此刻的潇遥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现在的重点不是我会说话的问题,而是花想流能否醒过来,好吧。”

    见潇遥看着自己一副见鬼了的模样,乌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哦”

    不明所以的潇遥,哦了一声就乖乖的闭上嘴巴,默默地看着他们如何让已死的花想流复活。

    此时的天空慢慢地暗了下来,方才还晴朗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随即狂风大作起来,紧接着一场大雨如期而至,大雨夹杂着狂风让竹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心情焦躁的几人,因为狂风暴雨的到来愈发的不安。

    烛火下,花想流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气息,身上也没有一丝温度,触手而下是冰凉的刺骨。

    昏暗的竹屋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如今所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龙皇大人龙翼

    就这样几人在风雨中等待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屋外的雨停了,风也停了,只有水滴还在嘀嗒嘀嗒作响。

    潇遥打开了屋门,顿时一股自然的清新扑面而来。

    一股清风拂来,夹杂着一种上古的原始气息。

    众人随即紧张的戒备起来,看着漆黑的夜色,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从未有过的惊惧袭上众人的心头。

    只听外面的落叶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压趴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声音越来越近,很明显有人正在向他们靠近,面对如此强大的气息,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在场的除了乌金面露兴奋之色,其余三人各个胆战心惊。

    “别担心,他不会伤害你们的。”

    乌金的声音突然传来,惹得众人一阵唏嘘。

    “怎么,你认识来人。”

    潇遥强装镇定的看着一脸兴奋的乌金。

    “等着看好了,来了。”

    乌金说完就盯着门口看。

    乌金一说完,众人就看向了漆黑的门外。

    只见一身穿金色华服的俊朗男子,衣袂飘飘的踏入了竹屋,一头飘逸的长发被一根金色的发带简单的束在脑后,明亮的双眼一张一翕间尽显芳华,举手投足间仿佛众生皆在脚下。

    “你是何人,来此为何?”

    潇枫雪一看来人的气质就知道此人一定不简单。

    “我不是人,来此为他。”

    只见男子轻启薄唇,抬手一指床上的花想流。

    潇枫雪一听此话,顿时如遭雷击,就这样征征的看着男子。

    “呦,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遇见你们狸猫一族。”

    男子很是惊奇的看着花想流身上的乌金。

    “是啊,我也没想到,居然在此见到龙皇大人,传说你被断了龙脊,躲藏于地底下,不知大人如何恢复断了的龙脊。”

    乌金一边恭维着眼前的男子,一边好奇的问着,要知道当初这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的神话一般的人物居然被自己的兄弟给暗算了,自此躲藏于地底下,终日不得见天日。

    “因为他。”

    龙皇大人说完就坐到了床前。

    “呀,都坏成这样了,还能用吗。”

    龙皇大人玉手一挥,躺着的花想流就变成了聂川河的模样。

    只见躺着的聂川河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全身的伤痕触目惊心,尤其是他脸上的伤痕,当众人看到聂川河脖子上的疤痕时,潇邪和潇遥父子二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潇枫雪,因为二人知道普天之下能够造成这样伤口的兵器莫过于潇枫雪铁指银勾。

    见二人把目光瞥向自己,潇枫雪愧疚的低下了头。

    这时龙皇大人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灵珠,灵珠一出,顿时整个屋子光华四溢,一股芬芳的甜味充斥着众人的嗅觉,此乃真正的天地精华,百年难得一见,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被这个灵珠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灵珠不断的发出光芒,突然聂川河身上也出现了一丝光芒,此光芒与灵珠散发的光芒不同,这一丝光芒宛若有生命一般,不停地绕着灵珠流动,还不停的碰触着灵珠,仿佛在试探灵珠的危险性,不一会儿就见这一丝光芒慢慢地融入了灵珠之内,顿时灵珠光芒大盛,较之之前更加的耀眼,刺目的光芒惹得众人都无法睁开眼睛。

    随即灵珠整个漂浮于空中,不一会儿光芒慢慢变弱,直至全部收敛其中。

    这时众人才慢慢睁开眼睛,随即一个个面露喜色,只见龙皇大人的怀里抱着的可不就是大家一直担心的花想流嘛。

    此刻的花想流安静的躺在龙皇大人的怀里,呼吸平稳。

    “他,你们谁要。”

    龙皇大人抱着花想流对着面前的父子三人说到,龙皇大人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他又不好把花想流放地上,怎么说他怀里之人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于是他往向了对面的三人。

    “给我吧。”

    “给我吧。”

    “给我吧。”

    父子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如今的花想流可是个稀罕物,你叫他们如何不喜欢,如何不想据为己有。

    只见潇遥一把抱住了龙皇大人递过来的花想流,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告诉他,他体内的灵珠是我送给他的,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说我是井里的龙翼,还有他现在身体非常虚弱,你们要好好保护好他。”

    龙皇大人说完,看着漆黑的夜,眼里满是被仇恨吞噬的欲火。

    “狸猫,他交给你了,我会再回来的。”

    龙皇大人转身看了看黑猫乌金,随即来到门口,化作一条巨大的金龙,腾空而起,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乌金摇头晃脑的来到花想流身旁。

    躺椅上花想流安静的躺着,父子三人则惊奇的看着眼前这个全新的生命。

    “他好嫩啊。”

    潇枫雪好奇的看着花想流,好奇的伸出一根手指在花想流的脸上戳了戳,没想到只是这么轻轻的一戳,花想流脸上的皮肤就出现了一小块红印。

    “哎”

    潇遥见此,连忙制止了自己儿子的胡作非为,生怕花想流再次被伤到。

    “对不起,不好意思。”

    看着自己的父皇和大哥不友善的看着自己,潇枫雪连忙尴尬的道歉。

    “现在,你们告诉我,我这个兄弟是从哪里来的吗,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一天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事了,如今镇定下来的潇遥,询问着有关花想流的一切。

    于是潇枫雪和潇邪二人将自己与花想流的一切都告知了自己的父皇潇遥。

    “难怪,若雨的脸,他轻而易举的就给治好了。”

    潇遥心中了然,原来他这个兄弟真不是一般人啊,而是来自异世的神人啊,这回他算捡到宝贝了。

    “哥,你说想流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呢?”

    潇枫雪蹲坐在花想流身边,托着下巴看着熟睡的花想流。

    “想流,想流是你叫的吗,他是你父皇我的结拜兄弟,你们都给我叫叔叔,知道吗?”

    潇遥很是严肃的一把推开了自己的儿子潇枫雪,随即自己蹲在花想流的身旁。

    潇枫雪冷不丁被推了一下,脚底不稳,于是整个人就仰坐在地上。

受宠若惊

    “父皇,你变了。”

    潇枫雪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皇,随即在哥哥潇邪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对于潇枫雪的不满,潇遥选择无视。

    就这样父子三人陪在花想流身边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三人都挂着熊猫眼,疲惫的打着哈气。

    “嗯,咋啦你们。”

    悠悠醒转过来的花想流看着眼前的三只熊猫忍俊不禁的问到。

    “你终于醒了。”

    三人欣喜若狂的看着花想流,还有过来凑热闹的乌金。

    “哦”

    看着三人一猫如此热切的眼神,花想流有些不好意思的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了退,打算坐起身来。

    “来,我扶你起来。”

    潇遥很是殷切的扶着花想流。

    “哦,谢谢大哥。”

    花想流坐了起来,又很是客气的道了声谢。

    “对了,龙皇大人让我们告诉你,你身体里的灵珠是他给的,为的就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还有他是从井里出来的龙翼。”

    潇遥说道此处,不免有些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我说兄弟,你是什么时候救了这条龙的,我怎么不知道?”

    潇遥感觉莫名其妙,因为昨天一整天他都和花想流在一起,也没见到什么龙啊。

    “大哥,你说山里的那口井吗,昨天我就怀疑那个井里有东西,我还好奇的往里面看了看,就发现一双浑黄的眼睛,当时你还不相信我呢。”

    花想流很是委屈的说着。

    “并不是大哥不相信你,实在是我和若雨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啊,对了,那你是如何救了龙翼的呢?”

    潇遥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哦,记得我去打水的时候,就感觉有有东西拉着我的木桶,硬生生把我差点扯进了井里,后来我的手流血了,我想大概是我的血流入了井里,所以才救了他吧。”

    花想流猜测着说道,随即又看了看床上的聂川河,想必他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那个龙翼说了,你先前的那个身体不能用了,所以就给你换了个。”

    潇邪见花想流看着床上的聂川河入了神,心知花想流心中不舍,于是开导起来。

    “我知道,龙翼给了我一个灵珠,所以聂川河就不需要了。”

    花想流对于龙翼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他对于聂川河很是愧疚,想来自己占用了这么久的身体就这样眼睁睁的躺在自己面前,心里就不是滋味。

    “大哥,能帮我把他埋在这竹林吗?”

    对于潇遥,花想流也没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毕竟只有他不伤害自己,也就相安无事。

    “好,他的事你不用担心,大哥会替你好好处理的。”

    潇遥满口答应着。

    “还有……”

    花想流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还有什么,只有你开口,大哥什么都满足你。”

    潇遥也不知怎么了,自打知道有关花想流的一切后,心里就莫名的稀罕起这个结拜兄弟,为了他,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父皇,你够了啊,平日里也不见你对我们兄弟二人如此呵护。”

    潇枫雪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父皇对花想流的宠爱,甚至有些腻歪,就有点吃味了。

    潇枫雪话一说完,身后的潇邪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感。

    “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兄弟,你说,大哥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潇遥白了兄弟二人一眼,有殷切的看向花想流。

    “大哥严重了,我就是饿了。”

    花想流见潇遥如此说,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潇遥一说完,兄弟二人满脸黑线,心想自己的父皇怕不是有恋童癖吧。

    于是花想流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穿的居然是一件金色的衣服,头发也简单的用一根金丝带束在脑后,长长的斜刘海遮住了大半个额头,这装扮和那个龙翼如出一辙。

    花想流站起身来,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刚踏出一步,整个人就无力的跌倒了。

    看着花想流没由来的趴在地上,父子三人愣是没反应过来,这猝不及防的一摔,花想流也被自己的模样给整蒙了。

    “你怎么了?”

    离花想流最近的潇邪连忙扶起了地上的花想流。

    “不知道,就是脚上没有力气,走不了了。”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耍赖皮的攀上了潇邪的后背。

    “要不,你背着呗。”

    潇邪很是无奈的看着花想流耍宝,也不知他是真的走不动还是假的,随即感到两股嫉妒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潇邪很是得意的耸了耸背上的花想流,看着自己的父皇和枫雪嫉妒的脸都扭曲了。

    “嘿,还有我呢,你们谁抱着。”

    乌金屁颠屁颠的跟在潇枫雪和潇遥身后,希望二人能把目光多给一点给自己,没想到得来的却是二人的无视。

    玉华宫

    “表姐,你的脸是怎么治好的?”

    思玥很是好奇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大许多的表姐,皮肤却是异常的细嫩光滑,心下对这个神医颇是好奇。

    “这个神医啊,可了不得,就那样不动声色的就把我的脸给治好了。”

    若雨很是得意的夸赞着,惹得一旁的太后玉慧都对她口中的神医好奇了起来,于是问道:

    “若雨,你说这个神医到底怎么个神法,快告诉母后听听。”

    “我就只是喝了一碗神医做的鱼汤,就好了。”

    “就这样?”

    太后玉慧听着若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免有些怀疑,可是自己的女儿确实是被治好的,这又不得不让她相信神医的厉害。

    一旁的思玥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表姐若雨。

    “就这样啊,没了,对了,还有就是这个神医的年纪看起来和枫雪差不多大,父皇居然还和他称兄道弟。”

    “你父皇何时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神医兄弟,母后怎么不知道。”

    听着若雨的话,太后玉慧就更加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神医刮目相看了,要知道潇遥这个人是绝不会轻易和别人兄弟相称的,由此可见,这个神医定有他不凡之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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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克星介绍: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外卖小哥,尽然成了异界的天选之子,灵魂被异界太子锁入伏魂珠,跨时空踏入青龙大陆,期间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奈何受尽欺辱,颠沛流离之际结交不少权贵,然而因为自己的灵魂附着雷宁战将之魄,却被想一统天下之人一度追杀取魂,好复活雷宁称霸天下。最终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卖小哥发挥他超凡的异能使得青龙大陆尽归己所有。(蓝)三世克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世克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世克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