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兴致
“启禀太后,太上皇请你和若雨还有思玥一起去凌霄殿用餐。”
正当三人聊的起劲时,太监林德进来禀报。
“可知太上皇的用意。”
太后深知,自己的夫君本性,若不是有重要的人,他是不会无缘无故聚餐的。
“回禀太后,太上皇说了,说是为了感谢自己的结拜兄弟替公主殿下治疗脸上的伤,所以特意摆了一桌酒宴,哦,皇上和大王爷也一起陪同。”
林德据实以报。
“好,哀家随后就去。”
“若雨,思玥,你们也准备准备,一会儿哀家倒要看看这个神医是何许人也。”
太后交代了下林德后,就带着若雨和思玥走在去凌霄殿的路上。
凌霄殿
“来,吃。”
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潇遥亲自给花想流夹了许多美味佳肴。
“谢谢大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想流刚要吃,就看到潇枫雪和潇邪正看着自己。
“枫雪,潇邪,你们怎么不吃啊。”
花想流说完就分别给潇枫雪和潇邪兄弟二人夹了菜,随后也不忘自己的大哥潇遥。
“父皇,你看想流左一个右一个大哥的叫你,你让我和哥如何自处啊,难不成真要我叫他叔叔不成。”
潇枫雪对于自己的父皇和自己的兄弟结拜很不是滋味。
“叫谁叔叔啊。”
只见太后玉慧带着若雨和思玥走了进来。
“母后”
“母后”
潇枫雪和潇邪立马起身拜见自己的母后。
花想流见太后来此,连忙起身,可是由于脚上无力,随即又跌坐在凳子上起不来,于是出于礼貌道:
“花想流拜见太后。”
花想流说完对着太后一抱拳。
“是你”
此刻太后发现这个祸害他两个儿子的人居然也在这里,不免心中不悦,对着花想流就来一个下马威。
“好你个没规没距的野小子,见到本宫居然不跪下,来人啊,给我轰出去杖责二十棍。”
“慢着,太后,我这兄弟确实受伤了无法站立,莫怪啊。”
潇遥连忙替花想流解释着。
“他就是你说的结拜兄弟,若雨的脸也是这个野小子治好的?”
太后玉慧不以为意的看着眼前这个祸国殃民的野小子,居然祸害到自己夫君的头上。
“对,母后,就是这位神医救了我。”
一旁的若雨也替花想流解释着。
“公主殿下,神医这个称呼在下实在不敢当。”
花想流谦虚的对着若雨一摆手。
“就他,还神医?”
思玥明显对花想流不屑一顾。
“思玥,不得无礼。”
潇遥实在看不下去了,立马呵斥着,本来这顿饭就是为自己的兄弟花想流准备的,一来庆祝花想流重生,二来为了感谢花想流救治自己的女儿若雨,这第三嘛,就是庆祝自己结交了如此尊贵的异世高人为兄弟,怎不叫人欢喜呢,然而这却被扫了兴致。
“大哥,无妨,童言无忌。”
花想流居然以长辈的身份自居,惹得思玥怒不敢言,只能被花想流气的瞪大了眼睛。
这一顿饭着实吃的不愉快,随后众人不欢而散,潇遥也很是懊恼,自己就不应该去叫太后,谁曾想太后和花想流之间还有不小的误会。
随着各国前来拜会的使臣们一一离去,金诺寒和默语也要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来拜会花想流。
竹林小屋
此时花想流正跪拜在聂川河的坟前,默默地烧着纸钱。
“聂川河,这些日子多亏你了,不过我很抱歉,没有好好照顾你的身体,害的你又死了一次。”
花想流跪在聂川河的坟前别提有多愧疚,一想到聂母和小树至此以后没有了人照顾,就更加的难过。
“花想流,原来你躲在这儿。”
默语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跪地的花想流。
“你找我有事吗?”
此刻已经勉强能够站起来的花想流,扶着聂川河的墓碑缓缓的起身,看着来人。
“我家殿下要见你。”
默语说完,没等花想流应允,上前就一掌劈昏了花想流,再一次花想流是实实在在的晕了过去。
“哎,这回怎么真的晕了。”
看着花想流在自己眼前倒下,默语摇了摇花想流的脑袋,确认他真的晕了后,就一把扛起了花想流,一路上避开所有的耳目来到金诺寒所在的别苑。
“默语啊,你怎么一遇到花想流就失去理智,你大可以把他请来,不至于每次都把他打晕吧。”
金诺寒很是无奈的看着默语。
“殿下,你也知道,这家伙就是吃硬不吃软,我要不这么做,他指不定不会乖乖过来。”
默语嘴上替自己开脱着,实际上他就是看不惯这个花想流总是让金诺寒念念不忘。
“活阎王,你到底想怎样?”
“自然是杀你狗命,取你魂魄,这个问题我们在异世已经确认过了,我想你没必要装糊涂。”
默语直接怼的花想流无话可说。
“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什么雷宁将军转世,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花想流再三言明自己并非那个将军雷宁。
“不管是不是,你说了不算,我国天师说了你是就行了。”
“默语。”
“殿下此事你不必插手。”
本想劝默语不要操之过急,没想到却被置身事外。
“那你想怎样?”
花想流不想和默语有过多的争执,随即直截了当的问道。
“自然是带你回国,听候天师处置。”
“是吗?只怕你没这个能耐。”
看着默语一副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的样子,花想流也不认怂,随即加以挑衅。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默语说完拔起腰间的佩剑,直指花想流,好领教花想流的高招。
花想流掏出匕首对着迎面而来的剑就是一阵格挡,不曾想手中的匕首硬是被默语挑飞了出去,随即就被默语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怎么,就这点能耐?”
看着已经不肯服输的花想流,默语嘲讽着花想流的不自量力。
随即只见花想流一个倒地,整个人昏迷不醒了。
“花想流,他怎么了?”
来到花想流身旁的金诺寒扶起昏迷的花想流,看着默语问道。
立后事大
“我也不知道,感觉这家伙和之前不大一样。”
见金诺寒用责怪的眼神看向自己,默语心里就不好受,随即一摊手表示和自己无关。
“父皇,想流在不在你这儿?”
潇枫雪着急忙慌的来到玉华宫,询问潇遥花想流的去处。
“你们兄弟二人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母后的,整日就知道找那个野小子,见了母后连问候一声都没有,真是个不孝子啊。”
太后玉慧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儿臣给母后请安。”
潇枫雪意识到自己唐突了,随即跪了下来。
“你来的正好,有件事要同你商量一下,就是你的婚姻大事,你看思玥如何?”
太后不由分说就打算给潇枫雪选妃,并且表明自己儿媳妇的人选。
“母后,此事不急于一时,缓缓再说吧。”
“立后之事乃头等大事,怎可一拖再拖,此事母后已经决定了,况且思玥自小就喜欢你,你们二人又是青梅竹马,这感情自然是外人不可比拟的,而且她又是你表妹,这不是亲上加亲吗。”
太后这边说着,一旁躲在帘子后面的思玥羞怯的笑着,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不远的潇枫雪。
“母后,难道你不知道吗,大哥自小就喜欢思玥,你怎么胡乱配姻缘呢,况且我只当思玥是妹妹,别无他想,往母后切莫会错意,唉,既然父皇不住此处,那儿臣告退了。”
此刻的潇枫雪心里哪里还有他表妹思玥,整个心思全是花想流,随即拿自己的哥哥潇邪顶包,表明上还故作惋惜,不等他母后反应过来,就先一步走人,以免他的母后喋喋不休。
“哎……”
太后刚想说什么,就见自己的儿子潇枫雪垂头丧气的离开了,随后转而唤出一旁躲在帘后面的思玥。
“姑母,你要替我做主啊。”
思玥还一脸委屈的跟太后撒娇起来。
“刚刚枫雪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大表哥潇邪喜欢你啊。”
“啊,姑母,大表哥喜不喜欢我,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思玥就是喜欢二表哥吗?”
见太后询问,思玥眼神闪烁,随即表示自己根本不知道潇邪的心意。
“唉”
太后叹了口气,心里莫名的有些酸楚,心想‘自己的大儿子自小就沉默寡言,没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自己如何抉择啊,可是感情这种事是强扭的瓜不甜。’
“殿下,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你忘了自己所受的苦了吗,忘了一统天下的宏图霸业了吗,如今为了花想流,就不怕你父皇责罚你吗?”
默语不停的劝说着执迷不悟的太子殿下金诺寒。
一辆颠簸于山间的马车上,默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着,随即慢慢挪到了马车门口,见正在快速赶车的金诺寒,就想到自己之前执意要带走昏迷不醒的花想流,却不想被太子殿下给打晕了过去。
“我不想欠他的,我要靠自己争夺天下。”
金诺寒只说了这一句,随后就只顾一个劲的赶着马车,完全不顾一旁劝阻的默语。
终于在多方打听之下,潇邪在皇宫别苑的金诺寒所住的屋子里找到了花想流的身影。
只见花想流安静的躺在柔软的床上,散乱的头发肆意的贴在如玉般的肌肤上,一只柔嫩的玉手正无力的垂了下来,唯一让潇邪见了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花想流的嘴唇,就见嘴唇已经干裂的褪出一层皮,与这娇艳的外表格格不入。
“来,想流,喝水。”
潇邪立马来到桌子旁,倒了杯水,来到床边,扶起床上的花想流。
花想流下意识的就咕噜咕噜的大口喝着潇邪喂过来的水,一杯水下肚,花想流依旧口干舌燥的,不过整个人也因为这杯水,苏醒了过来。
“水,潇邪,快给我水。”
花想流仿佛整个人都快干涸了,由内而外,仿佛置身于炎热的沙漠,极度渴求着水源的滋润。
“好好,别慌。”
潇邪一边安抚着按耐不住的花想流,一边快速的去拿桌子上的茶壶。
花想流接过潇邪递过来的茶壶,哪管什么形象,直接对着茶壶嘴就喝了起来,一遇到水的花想流越发不可收拾,对于水的渴求越发的强烈,感觉自己的皮肤随时就要爆裂开来,急需要水的滋养。
“想流,你怎么了?”
潇邪见花想流喝了许多水,却依旧无法解渴,于是担心的扶着焦躁不安的花想流。
“我需要水。”
花想流说完,随即整个人在床上不停的翻滚着,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只见原本花想流身穿的金色华服转瞬间化作一条金色的鱼尾,鳞片在烛火下闪闪发光,除此之外,花想流的眉心处居然多了一点血色的红痣,异常的夺目。
潇邪看着如此模样的花想流惊讶的不知所措,直到花想流痛苦的呼喊声传来,潇邪才回过神来。
“什么情况,我这是怎么了?”
同样一脸懵逼的花想流看着自己的双腿居然变成了一条尾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随即趁着夜色,潇邪抱着花想流滑腻腻的身躯飞奔在高墙大院之上,行踪飘忽不定,一身武艺显现的淋漓尽致。
不多时潇邪就把花想流带到了竹林的温泉湖。
只见花想流二话不说迅速的沉入了温热的湖底。
随后因为担心花想流有什么意外,潇邪也跟着跳进了湖中,漆黑的湖中看不清任何事物,只有水在自己的耳边呼呼而过。
也不知道花想流究竟在哪一处,本就水性不好的潇邪像个没头苍蝇一般,胡乱的寻找着花想流,却不想被湖底的大石拌了一下脚,整个人被扰乱了气息,只见潇邪不停的在水底挣扎着,眼看着就要有生命危险。
这时一条金色的人鱼在漆黑的湖底游了过来,整个鱼身隐隐散发着幽幽的金光,眉心处的血痣愈发的闪亮。只见花想流来到潇邪面前,一把抱住了已经没有一丝挣扎的潇邪就往岸上游。
偷听告密
竹屋里烛火通明
“你傻啊,不知道自己水性不好啊,还往水里跳。”
已经醒过来的潇邪坐在躺椅上,被一旁已经恢复人身的花想流训斥着。
“我担心你。”
潇邪嘴上说着,眼里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花想流正在火堆旁烤着自己的衣服。
“你等一会儿啊,衣服就快干了。”
门外的花想流不停的翻转着潇邪湿掉的衣服,至于花想流自己的金色衣裳看似丝绸般的布料却不沾一滴水,这让人很是奇怪。
“对了,你刚刚为什么会变成鱼了,而且看你的样子要是不及时如水,恐怕就干涸而死了吧。”
潇邪不解,为何花想流会无缘无故变成了一条鱼。
“唉,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去问那个龙翼了,也不知道他当初给我的灵珠是什么东西,现在看来想必这灵珠先前应该是属于鱼类的吧,不然我也不可能变成鱼了,还差点死了。”
花想流自顾自地猜测着。
“也许吧。”
此时的潇邪整个人被一床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慢慢地挪到花想流的身旁蹲了下来。
就这样两人各自想着心事,围在篝火旁发呆。
“好了,你进去穿吧。”
花想流拿着烤干的衣服站起身来,拉了一把地上被包裹的臃肿的潇邪,于是两人就要往竹屋走去,后面紧跟着的花想流一不小心踩到了被子的一角,只见潇邪身上的被子不可置否的就这样突兀的掉了下来。
“啊,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潇邪光秃秃的身形,花想流尴尬的连忙拿起手中的衣服好提潇邪遮挡羞涩的部位,随即拿起地上的被子匆匆忙忙的走进了屋子里。
潇邪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衣服,没有想象的那般不堪,反而内心莫名的一阵阵窃喜,随后也进了屋。
夜深了
花想流躺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想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发生的种种惊奇的事,内心莫名的感慨着,就这样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一旁陪伴着花想流的潇邪见花想流渐渐不在于自己交谈,心知花想流是睡着了。
于是潇邪轻轻的在花想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润的吻,随后小心翼翼的背起了熟睡的花想流,离开了竹林,走在去凌霄殿的路上。
“哥,我找你半天了,你们去哪里了。”
此刻缓慢的走在走廊里的潇邪迎面看到自己的弟弟潇枫雪。
“回去再说。”
见潇枫雪来,潇邪立马示意他小声一点,以免吵醒背上的花想流。
凌霄殿
此刻已经被安置在床上的花想流,正呼吸平稳的静静地睡着。
“哥,你说什么,花想流真的变成了鱼。”
潇枫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哥潇邪,随即又看向床上的花想流。
“那,想流怎么会变成这样。”
潇枫雪不解的看着潇邪。
“拒想流猜测说,也许是龙翼给他的灵珠的问题,这一切还得去问龙翼。”
潇邪说完给自己倒了杯茶。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想流就得去寻那龙翼了,这么说来,我就得陪他一起去了。”
潇枫雪一想到将要和花想流一起出宫就很是兴奋。
“枫雪,你还想出去啊,要是让父皇知道了铁定跟你没完,我陪他去,还差不多。”
潇邪立马给正在幻想的潇枫雪泼了一盆冷水。
二人的对话却被躲在门外的思玥听了个正着,‘原来大表哥和二表哥居然为了这个野小子要离开皇宫,这事我得去告诉姑母’,思玥这样想着,随即气愤的离开了凌霄殿。
“好你个花想流,要不是你的出现,两位表哥还会像以前一样围着自己身边,对自己嘘寒问暖,如今却为了个野小子不惜顶撞姑母不说,还无视自己的存在。”
思玥很是怨怼的咒骂着花想流,迫不及待的去玉华宫找自己的姑母,也就是一国的太后,替自己做主。
玉华宫
“太后,思玥郡主求见,说是有急事要回禀太后。”
太监总管林德来到即将就寝的太后寝宫回禀着太后。
“让她进来吧。”
太后玉慧吩咐着林德,要知道这个思玥可是太后的哥哥唯一也是最疼爱的女儿,太后可是自小看到大的,自然内心甚是喜欢。
“姑母”
思玥一来到寝宫,就抱着太后委屈巴巴的。
“这又是怎么了,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太后嗔怪的捏了捏思玥娇俏的鼻子。
“姑母,你不知道,刚刚我打算亲自去凌霄殿找二表哥,没想到却听到大表哥和二表哥居然为了花想流要离开皇宫。”
“什么?又要离开皇宫。”
太后一听到思玥所说,立马就急了,要知道这一国决不能无主啊。
“是啊,我还听到……”
思玥神秘兮兮的靠近太后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只见太后的脸上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我说呢,这父子三人为何鬼迷心窍的都袒护那个花想流,原来他居然是的妖怪,难怪会使妖术,此人若不除,必将是我玄武国的一大祸害。”
太后气愤难平,又一时没有解决的办法。
“姑母莫急,此事交给思玥,思玥定会悄无声息的就将那个妖怪给处理了,而且还不被两位表哥察觉。”
思玥两眼放光的看着太后,随后计上心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这样……”
思玥俯身靠近太后,说出自己的计策。
一天都没有见到自己的结拜兄弟花想流的潇遥,心里空唠唠的,好在有黑猫乌金陪同,不然他就要无聊死了。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的江山能够稳固,以潇遥这样放浪不羁的性格是绝不会和这些手握兵权的老将把酒言欢的,要不是这些将军出生入死的打下江山,哪有如今国力强盛的玄武国。
潇遥怀抱着撑得圆滚滚的乌金,马不停蹄的往皇宫赶,希望今天也能见上一面花想流。
眼看着城门就要关了,潇遥一夹马腹,马儿吃痛,随即加快了脚步,在城门关闭的一刻踏进了城内。
如果误了进宫的时辰就算是太上皇也只能在宫外过夜,这是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撼动,无规不成方圆。
策马扬鞭
“哎,你们这些人进进出出都在干什么呢。”
思玥本想来凌霄殿找花想流出去,好单独解决了他,却没有看到花想流的身影,只见到一群忙忙碌碌的宫女。
“回禀思玥郡主,奴婢们奉皇上旨意给凌霄殿装一个大的浴池。”
宫女对着思玥一颔首,恭敬的回禀着。
“可知皇上这么做是为什么?”
“说是给那位花公子沐浴用的。”
思玥一听,随即改变了自己的计策,挥退了宫女后就转身离开了。
不多时,只见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正悄悄的推开了凌霄殿的大门,随即溜了进去。
此人正是乔装打扮的郡主思玥。
一进凌霄殿的内堂,就看见一方可容纳多人同时沐浴的大浴池,只见已经注入温热的洗澡水的浴池里,居然还撒了一些雪白的玫瑰花,这些白玫瑰花的香气随着水的热气飘散的整个凌霄殿都芬芳甜蜜。
“我倒是忘了,这鱼儿离不开水啊,我看你今天还活不活的了。”
思玥一看到如此精心准备的浴池就嫉妒的不行,要知道自己的表哥们可吃从来没有对自己像对这野小子一般上心过,最多也不过是一些小礼物,思玥一想到这些就更加坚定了自己要除掉花想流的心,于是她就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只见她把一整瓶的粉末倒进了热气缭绕的浴池里。
“等着吧,野小子,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思玥做完了这一切后,就又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凌霄殿,一路上避开了所有有人的地方。
皇家狩猎场
几名男子和一女子正意气风发的策马扬鞭在广阔的草场上。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花想流了。
“哎,你们不要骑那么快嘛,我的马术不行。”
落在后面的花想流看着几人已经走出了老远,奈何自己本来就不会骑马,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才勉勉强强的学了点,心想‘这可是高头大马,要是一个不小心,搞不好就会被马踩死’,花想流一想到这就不自觉的抱紧了马背,心中挂念起自己的小毛驴。
“想流,你快点。”
细心的若雨发现掉队的花想流,随即停了下来,呼唤着后方吊车尾的花想流。
“哦,来了。”
花想流应了一声后,就驾着马儿由散步变成了,呃,踱步。
而潇遥父子三人则畅快的驾着马儿肆意奔跑在无边的草地上,一个个豪气干云,意气风发。
“父皇,你们停一下,等一等想流。”
随后也赶到三人身旁的若雨说道。
只见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百米开外的一人一马,此刻的花想流和马儿正迈着小碎步,像个大家闺秀一般慢慢地朝他们这边走过了,顿时父子三人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就连一旁的若雨看到此刻的花想流也忍俊不禁。
潇邪立马驱马来到花想流身边,脸上依旧掩藏不住笑意。
“哎,还不知道原来你不会骑马啊。”
潇邪来到花想流身旁看着马背上战战兢兢的花想流正死死地抱着身下的马儿。
“救星来了,快快快,你把马儿牵一牵,我快要掉下来了。”
花想流一见潇邪赶来,连忙眼神热切的看向了他。
“来,把手给我。”
潇邪说完,一把拉住花想流递过来的手,趁势就把花想流拉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坐好。
“潇邪,两个人坐一匹马,马儿会不会累死。”
花想流一坐上潇邪的马,立刻就感受到身下的马匹吃力的向下沉了一沉,随即担心起马儿的承受能力。
“你这么轻,和没坐上来也没多大区别,抓紧了,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潇邪说着,就将怀里的花想流环抱在怀里紧了紧,生怕这个小家伙会掉下去。
“呃……”
花想流一声惊呼,只见身下的马儿扯开四蹄,撒丫子就开跑了起来,惊的花想流合不拢嘴,还被迎面吹来的风给呛着了。
在狩猎场疯狂的玩了一天的众人,披着落日的余晖,一个个精疲力尽的走在去皇宫的路上。
“想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一路上众人的目光都被花想流的发型给逗乐了,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不说,就等着看花想流的笑话,此刻实在忍不住的潇枫雪提醒到,随即又指了指花想流的头。
“我怎么了?”
见众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忍俊不禁的模样,花想流实在搞不明白,直到潇枫雪提醒,他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
“啊啊啊啊,你们怎么不早说,哥还要不要形象了啊。”
花想流拿着若雨递过来的小铜镜,对着自己的帅脸一照,发现自己的头发居然被吹成了鸡窝头,一脸不爽的看着面前的几人放浪不羁的嘲笑着自己。
“好好,不笑了,还不成吗。”
见花想流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潇遥连忙制止着笑,其他人也慢慢忍住了,一旁的潇枫雪更是夸赞的笑的面部抽筋,此刻正不停的揉搓着自己的脸颊。
‘没想到,想流生气的样子更加可爱。’潇邪这样想着,随即来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哪里,买了许多的糖葫芦。
“好,不气了,来,给你。”
潇邪一边安慰着受打击的花想流,一边拿出藏在身后的糖葫芦。
“这还差不多。”
花想流接过潇邪递过来的糖葫芦,随即顶着鸡窝头,离开了人来人往的大街。
其他人也分到了一串糖葫芦,随即大伙就跟着走了。
只是此刻的潇枫雪和潇遥看向潇邪的眼神里满是嫉妒,心里想着‘原来花想流喜欢吃糖葫芦,好你个潇邪居然藏了一手。’随即潇枫雪和潇遥父子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又各自心照不宣。
一路上欢腾的众人直接闹到了天黑才回了皇宫。
凌霄殿
“父皇,枫雪,怎么晚了,你们都回去睡吧。”
潇邪很明显下着逐客令,可是潇枫雪和潇遥二人全当没听见潇邪的话,继续和花想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哪怕就是看着花想流不说话,二人也很是知足。
运转灵珠
“我好像变干了。”
几人正在饭桌上吃饭,突然花想流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随即看向了自己的身下,没成想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一条金色的鱼来,看着自己这条尾巴,花想流着实无奈的看向了面前的父子三人。
“怎么这么突然就变成鱼了。”
早就在潇邪那儿听说花想流是鱼的事,亲眼看到的潇遥和潇枫雪二人还是猝不及防的被花想流给惊到了。
看着突然没了衣服的花想流很是尴尬的抓着桌布,好防止自己下滑的身体,离花想流最近的潇遥立马抱起即将滑落的花想流。
“快,把他放进浴池里。”
潇邪早已命人预备好的浴池,此刻正派上用场,就不用大老远的往竹林跑了。
看着依旧热气缭绕的浴池,飘荡的玫瑰花香,沁人心脾。
“有劳大家了,谢谢你们。”
对于大伙如此贴心周到的照顾,花想流很是感动。
来到浴池边,花想流伸出光滑细腻的手臂,探出身子,用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于是花想流纵身一跃跳入了浴池里,肆意的享受着温暖的水温,洗礼了一身的疲惫。
此时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浴池里的花想流,惬意的闭上眼睛。
“哎,你们要不要一起……”
花想流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突然表情扭曲了起来,随即整个人埋进了水里不停的翻滚,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拖着他,不让他出水面。
“哎?怎么了,想流。”
父子三人在大厅聊着,只见隔着一道帘子后面的花想流话说了一半就没下文了,随即就听到浴池里传来水花声。
潇邪坐起身来,一探究竟,潇遥和潇枫雪也不放心的跟了过去。
“想流,你怎么了?”
潇邪看着依旧在水里扑棱的花想流,只见花想流整个人埋在了水里,伸出了一条手臂。潇邪见此立马把花想流从水里捞起来。
“别碰我。”
一处浴池的花想流化作了人形,随即一把推开了扶着他胳膊的潇邪,大声的说道。
“你怎么了?”
潇遥连忙蹲在了花想流的身旁,询问着他的状况。
此时的花想流全身的皮肤冒着热气,整个人像是被热水煮过了般,通红的皮肤慢慢地溃烂着。
“九阴散”
看着花想流此刻的症状,父子三人立马想到了一种阴毒的毒药‘九阴散’,此药的厉害之处就是让人的皮肤溃烂,血流不止而亡,中毒者往往无法忍受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都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痛苦,要是没有解药,往往不到三个时辰就会血液枯竭而亡。
“父皇,皇宫中这么有如此歹毒的毒药,究竟是何人要治花想流与死地?”
潇枫雪不明白,到底什么人和花想流有这么大的仇恨,要如此害他。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下毒之人,此人想必还在皇宫之中。”
潇遥推测着,能够进入皇宫下毒的,必然在宫中有内应。
“好,我这就去。”
随即潇枫雪快速的下去部署,好把这个下毒之人给绳之以法。
“想流,你怎么样了。”
看着疼得满地打滚的花想流,潇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可自己又没有解药。
“我没事,就是贼疼。”
花想流抱着自己溃烂且流血不止的脸,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
“哎哎哎,花老大,你不是异世之人,百毒不侵的吗,况且还有灵珠在身,你快别像杀猪一样的乱喊乱叫了,赶快驱动体内的灵珠,不然待会儿你血流干了,人可就没了。”
乌金一进来就看到被自己血液染红了的花想流正疼的满地打滚,撕心裂肺的叫着。
“是吗?我忘了。”
花想流随即强忍着疼痛,起身盘腿而坐,随即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的灵珠正不停的旋转着,好似一个黑洞般快速的吸收着体内的毒气。
“真是太神奇了。”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花想流正静静地打坐着,只见他身上的溃烂之处慢慢地愈合着,就连身上的血液也被吸收进了体内,潇遥看向花想流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随着体内灵珠的不停运转,不消片刻,花想流整个人都变的和之前一样,完好如初。
这时花想流微微张开薄唇,一颗黑色的珠子飘在了半空,与花想流如影随形。
只见花想流站起身来,来到潇邪的身边,轻轻托起潇邪的一双早已溃烂且流血不止的手。
看着如此血肉模糊的手,花想流一阵惋惜,随即拉着潇邪的手来到大厅。
“大哥,麻烦你给我倒两杯水。”
“嗯”
潇遥很是麻利的倒了两杯水递到了花想流身边,看着自己儿子一双溃烂的手,潇遥心痛不已,可又无计可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这个结拜兄弟身上。
只见花想流隔开驱动着黑色的灵珠落入其中一杯水中,水迅速的被灵珠上的毒气染成了黑色,随即露出本来面目的灵珠又在花想流的驱动下,来到了潇邪身边。
“潇邪张嘴。”
花想流示意潇邪张开嘴,随后金色的灵珠慢慢地进入了潇邪的体内。
灵珠一进入潇邪体内,潇邪就立马打坐,运转体内的灵珠。不一会儿,潇邪的一双手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好了吗,那就快把灵珠吐出来吧。”
花想流见潇邪站起身来,就示意他吐出灵珠。
“吐不了,要不,你帮帮我。”
潇邪一好起来,就开始对花想流耍赖皮起来,一想到花想流会不会用嘴将自己体内的灵珠给吸出来,潇邪就一阵脸红心跳。
“是吗?好,看我的。”
看着此刻一脸不正经的潇邪,花想流居然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这让身旁的潇遥不经老脸一红。
然而让父子二人没想到的是花想流居然一拳就打在潇邪的肚子上,见灵珠依旧没有从潇邪的体内出来,随即花想流甩开了膀子,对着潇邪就是一阵胖揍,揍的潇邪连忙求饶。
“还不出来啊,看来是没打够。”
看着此刻被打趴在桌子上的潇邪,花想流一脸认真的想要继续动手。
“够了,够了。”
潇邪一个转身站直了身体,运转体内的灵珠,只见从潇邪体内出来的灵珠被花想流驱动到潇遥面前的茶杯中,茶杯中的水立刻黑了。
暗中窥探
看着虽然已经干净的灵珠,可花想流还是没有直接吞下,只见他一遍又一遍的洗着灵珠,如此反复几次,终于灵珠进了自己的体内。
“父皇,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此刻风风火火赶过来了潇枫雪,看着眼前像没事人一样的花想流不免有些疑惑。
“你没事了吗?”
潇枫雪挠着头皮,虽然知道花想流的自体治愈能力,可还是没想到会这么强悍。
“我没事了,下毒之人抓住了吗。”
花想流对着潇枫雪一摊手,表示自己安然无恙,随即又询问着下毒之人是否被逮捕。
“我已经全城戒备,全面搜索,不过目前还没有下毒之人的消息。”
潇枫雪说完就坐了下来。
“如此大张旗鼓的找一个人,又不知是男是女,就如同大海捞针,不如这样。”
此时潇邪心中已有计较。
次日
“这样行吗?”
此刻躺着床上的花想流被潇邪用白布条包成粽子,出了一双眼睛和用于呼吸的口鼻,其余地方全都缠上绷带。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下毒之人若知道你中了九阴散的毒居然还没死,想必接下来会想方设法的再次杀你,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在暗处保护你。”
花想流看了看自己简直像极了木乃伊,就差钉在棺材板里,免不了心有疑虑。
“我这样动不了,要是被拐走了,谁负责?”
“你不用担心,有我呢,如今我和父皇已经假意出城为你寻药,实际上我二人躲在了暗处,等着随时抓捕下毒之人,你就放心好啦。”
潇邪说着自己的计划,可是花想流却皱着眉头,白了潇邪一眼,随即也不在多说,闭上眼睛睡他的回笼觉。
玉华宫
“姑母”
思玥神色慌张的来到玉华宫。
“这一大早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正在洗漱的太后见到思玥神情不安的看着自己,于是支开了所有人。
“姑母,这下不好了,我本想着要治那花想流与死地,所以就拜托宫外的兄长托人给自己带了一瓶九阴散,我想着他花想流不是鱼精嘛,所以就在他洗澡的浴池里下毒了,可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死,如今为了他的事,二表哥居然全城搜捕下毒之人,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姑母。”
思玥害怕的看着自己的姑母,心知自己的事只能期望太后能帮助自己摆平了。
“如此阴毒的事你居然能做的出来,这鱼精中了九阴散的毒还居然没死,可见这花想流的妖术是何等厉害。”
太后玉慧对于出自西域的剧毒九阴散还是有所耳闻的,其厉害之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就是,就是,要是不除掉这个鱼精,恐怕姑父还有两位表哥迟早要毁在他手里,我们不得不趁早将其灭口。”
思玥见太后也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索性随声附和着。
“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整天喊打喊杀的,哪里还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太后实在那自己的侄女没办法,要知道这思玥自小就不喜女工,却偏爱舞刀弄枪。
“此事,你不用担心,我会亲自处理的,我决不能让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毁了我玄武国的基业。”
太后一拍桌子,随即叫来了林德。
见太后为自己出头,思玥这下就有了靠山,随即挺起胸膛,看着被召唤进来的林德。
“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太监总管林德规规矩矩的立在下方。
“可知宫中发生何事?”
“回禀太后,听说凌霄殿那边出了事,那个叫花……哦,那个野小子被人下毒了,此事闹到满城风雨,禁卫军四处搜查一切可疑之人,而且太上皇和大王爷已经出城了。”
林德一说道花想流的名字,生怕太后不悦,立马改口道。
“好,摆驾凌霄殿。”
“太后驾到”
随着林德一声通传,守卫凌霄殿的婢女们一个个跪倒在地,只见若雨出了凌霄殿看见自己的母后来了,随即也跪拜了下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
“若雨,你怎么在这?”
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居然在凌霄殿。
“母后,听说我的救命恩人昨晚被人下毒所伤,所以我特地来看看。”
若雨说完,就领着自己的母后还有思玥来到了内堂。
“他这是怎么了?”
太后明知故问的说道,看着此刻全身被绷带缠绕的无法动弹的花想流,太后故作惋惜。
“听二表哥说,花想流是中了九阴散的毒,虽然没死,可是全身已经溃烂不堪,如今大哥和父皇都已经出城寻药去了。”
若雨这样说着,更加证实了林德所说的话属实,如今只有潇枫雪在皇宫中,想必潇枫雪一边要处理繁重的国事,一边又要照顾这个花想流,一定分身乏术,所以太后心中有了计较。
“太医可来看过。”
“看过了,说是花想流要不是体质特殊,早就没命了。”
若雨悲伤的看着床上的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替他整理了一下被子,动作及其轻柔,生怕触痛花想流的伤口。
“既然如此,你在这好好看着他吧,母后回去了。”
“嗯,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带着思玥和一干人等离开了凌霄殿。
“姑母,这下知道了吧,连太医都说了那野小子体质特殊,死不了,果然这条鱼精咱们是低估了。”
“如今这野小子有若雨看着,我们也不好插手,只有想其他办法了。”
只见太后和思玥二人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
竹林小屋
“父皇,刚刚母后和思玥前去查看想流的伤势,你说此事会不会与母后有关。”
潇邪把自己刚刚看到的事与自己的父皇商议着。
“此事也不无可能,一方面你母后一直看不上想流,还有思玥一直在旁教唆,就更加加大了你母后对想流的猜忌,另一方面就是这九阴散的来历,如此剧毒的毒药居然能在皇宫里出现,一般人恐怕做不到,只有权贵之人才有此能。”
潇遥就着事情分析着可疑之人乃权贵之人。
“父皇分析的在理,不知枫雪那边可否还要继续搜捕?”
下毒之人
“切莫着急,枫雪那边还是要继续搜捕,不过城外就算了,只要加大力度一个个排查皇宫的每一个角落。”
“父皇言之有理,这样一来那作案之人就会更快的有所行动,也就很快的露出马脚,届时我会一举将他抓获。”
潇邪转念一想,随后又有所顾忌的看着潇遥。
“此事若真是母后所做,那将如何是好。”
“哎,你母后贵为一国的太后,又岂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呢。”
潇遥对着潇邪一抬手,示意此事绝不可能与太后有关。
“那既然如此我就回去盯着了。”
潇邪说完对着潇遥一抱拳,随即离开了竹林。
剩下独自站在竹林前面的潇遥,望着这一片竹林叹息着。
凌霄殿
“潇邪啊你再不来我可就要死了啊。”
此刻独自在凌霄殿的花想流躺在床上,幽怨的看着房梁唉声叹气。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扯开绑在身上的绷带,拖着条金色的鱼尾,慢慢地从床上挪到了地上。整个人艰难的用双手支撑着地面向不远处的浴池爬去。
此时的浴池早已被更换成干净的水,只是水温有点低了,为了活命,花想流冒着感冒的风险,爬进了冰凉的水中,刚一如水,整个人就止不住的打颤。
这时大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只听到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随即又关上了。
花想流不敢询问,此刻自己的状况也不容许其他人知道,随即花想流悄无声息的躲进了洒满花瓣的浴池里,在花瓣的掩护下,完全发现不了花想流躲在水里。
水里的花想流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只听来人的脚步声径直来到了内堂,并且朝他这个地方走过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落地的声音却越来越轻,仿佛刻意为之,花想流深知此人必定与那下毒之人有关,但是也不敢轻易的冒出水面。
忽然,浴池的水被人搅动着,随即只见一些黑色的粉末被倒入了浴池里,好在花想流有所准备,只见黑色粉末还未完全融入水中,花想流一个吸引,所有粉末尽皆被花想流吸入了口中,随即吞下了肚子,借助灵珠的帮助,将所有黑色粉末全都吸引到了灵珠之上,使得原本金光闪闪的灵珠,又变得漆黑如墨。
“谁?”
此刻潇邪正好从大门外闪了进来,恰巧看见浴池旁站着的黑衣人。
一见的来人,黑衣人立马寻了个最近的窗户,随即破窗而逃。
说时迟那时快,潇邪迅速祭出自己的铁扇,就这黑衣人准备破窗之时,铁扇不负众望的击打到黑衣人的肩膀上,随即黑衣人吃痛的抱着自己的肩膀,逃窜了。
潇邪没有立刻去追捕凶手,而是来到浴池旁唤着水里的花想流。
“终于走了。”
冒出水面的花想流,撸了一把脸上的水。
“你没事吧。”
潇邪用自己的衣袖替花想流擦拭脸上的水滴。
“怎么会没事,刚刚那人又朝浴池下毒了,不过好在我早有防备。”
“赶快起来。”
潇邪一听到花想流说浴池又被下毒,就紧张的去拉水里的花想流,以免他又出什么意外。
“没事,我才刚泡一会儿,不过这个水实在冷,我还是起来吧。”
花想流本打算在泡一会,一想,还是起来吧,不然感冒就不好了。
“好,你先起来,我吩咐下人,在给你换热水。”
潇邪说着,就看见花想流朝他伸出了手臂。
“你抱着我吧,还没泡够,变不了人形。”
花想流哀怨的看着潇邪,随即又把那个龙翼给记恨上了。
“这龙翼,就算报恩好了,也不能这样糊弄人啊,好歹给我个像样的灵珠,居然给了条鱼珠,这也太草率了吧。”
花想流一脸幽怨的看着把自己抱在躺椅上,随即又说。
“潇邪,给我一杯水,我要把灵珠拿出了洗一洗。”
“哦,好,什么?难道你刚刚所说的防备难不成是吃了这些毒药吗。”
潇邪一脸懵逼的看着花想流这个傻孩子。
“对啊,我想除了这么做,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总不能暴露自己的鱼身吧。”
花想流一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换了干净的热水的浴池,花想流重新被潇邪抱进了浴池。
“啊,好舒服啊。”
花想流惬意的躺在浴池边上,手捧着热水就往自己的脸上泼。
“哎,潇邪,你也进来泡一泡,可舒服了。”
花想流见一旁的潇邪没有要动的意思,随即又说。
“现在晚上比较凉了,多泡热水,驱散体内的寒气,况且这只是浴池,又不是湖里,淹不死人的,实在不放心,这不还有我呢。”
花想流说完,一拍自己的胸脯对着潇邪保证着。
正在潇邪动摇之际,潇枫雪走了过来。
“哎,枫雪,要不要也泡一泡啊。”
见潇枫雪过来,花想流也招呼着他一起泡。
“好,我正好累了,泡个澡,解解乏。”
于是潇枫雪三下五除二的就脱完了衣服,只剩一条内裤,随即没入了温柔的水里。
“还不下来,这么大的浴池,够几个人一起洗了,来,不要浪费啊。”
花想流再三要求,潇邪随即也磨磨蹭蹭的脱了衣服,跨进了温热的浴池。
随即三人讨论着刚刚又来下毒的黑衣人。
正当三人分析案情时,凌霄殿的门又被打开了,只听潇遥的声音从大厅外传了过来。
“想流,大哥给你带了好吃的,你要不要起来吃。“
“什么好吃的啊,大哥。”
花想流一听好吃的,于是扯着嗓子问道。
“啊,就是烧鸡,还有葡萄,都是你爱吃的。”
潇遥一边回应着花想流,一边把餐盒里的食物端了出来。
随后潇遥一掀开内堂的帘子,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得不好意思。
“你们……”
潇遥结结巴巴的看着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一起沐浴的场景,画面不要太和谐。
“大哥你来的正好,一起泡会。”
花想流同样邀请着潇遥共浴。
“还是……不要了吧。”
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此刻正惬意的躺着浴池里,一脸的享受,潇遥忍不住动心了。
随即浴池里,四人欢快的泡着热水澡,花想流则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吃着葡萄,简直是人生一大美事。
突然花想流想到了什么,随即裂开了嘴,偷偷乐呵。
心想‘这简直就是一锅水煮鱼’,花想流这样想着,又乐呵起来。
葛达将军府
玄灵国后山的一处密室中。
“天师,那个要找的人就在玄武国皇宫,我本想把他带回来,奈何太子殿下不肯,所以此人现在依旧还在玄武国。”
默语很是为难的说着,要知道他跟在金诺寒身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将近二十年了,对于金诺寒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嗯,此事我知道了,既然人没有带回来,此事以后就不用你办了,对了那人叫什么名字?”
看着默语对于金诺寒也是无计可施,于是天师打算不让默语再参与此事。
“他叫花想流。”
“花想流?果然是异世之人,连名字都怎么特别,对了,此药你拿着,记住找机会给太子殿下服下。”
天师说完,就拿出一个黑色的药瓶,递给了默语。
“这是……”
默语接过天师递过来的药瓶,心里有一丝不安。
“这是能够控制人的蛊虫,可是我花了几年心血才研制出来的,别看它外表和普通的药丸没什么区别,可是只要一见血,它就会活了过来,变成嗜血的蛊虫。”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着天师述说此药虫的厉害,默语实在不忍心将此蛊虫下在自己此生最在意的人身上。
“我的决定什么时候轮的到你来质问,你只要照我的话做就是了,你可别忘了金诺寒的父亲金瀚辰是如何杀害你的父母亲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潜伏在金诺寒身边不就是找机会报仇雪恨吗,难道你忘了吗。”
“可是……”
面对天师的呵斥和提醒,默语还是不想这么做,毕竟和金诺寒一起长大,彼此之间的感情是不可磨灭的,要知道杀他一家的人是金瀚辰,和金诺寒没有一点关系。
“没有可是,你要报父母之仇就得这么做,难道为师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天师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子,看着默语进退两难的窘迫默语,随即又安慰道:
“放心,等大仇报了,为师自会替金诺寒解毒,中了此毒虫最多不过是受点内伤,不会要了他的命的,听话,不然为师的计划就落空了,都忍了这么多年了,成败在此一举。”
“嗯”
看着天师没有要真的伤害金诺寒的意思,默语也就安心了不少,可是还是有所顾虑,随即拜别了天师,出了石门。
玄龙国葛大将军府
威严的府门外,两旁各站了两名手持弯刀的威武大汉,正一脸严肃的看着门前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完全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一进门就是宽大的校场,此刻校场里还有不少士兵围观着场中央的两个**上身的壮汉在肉搏战。
两人均是五大三粗的壮汉,只见其中一人相交于另一个人要偏瘦些,二人正大的起劲,周围的人时不时的为场上的人欢呼加油,随即偏胖一点的人给那个瘦点的人一个实力的过肩摔,此次比斗到此结束,偏胖的人获胜。
“老弟,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能大啊。”
“哪里,兄弟还是比不上哥哥你啊。”
说话的是一对兄弟,二人呼吸吹捧着,这个偏胖一点的名叫葛达,是兄长,弟弟名叫葛占,并且潜伏玄灵国多年,前不久才回来。
这葛家兄弟均是好战之人,所以这葛府不像其他豪门贵胄那般尽是亭台水榭,鸟语花香的。
葛府里依旧是练兵场般的布置,除了必要的住所外,其余的地方都用来练兵。
“来,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也没有好好聚聚,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葛达举起手中的酒坛子敬着对面的弟弟葛占。
“好,我也敬哥哥。”
葛占说完也举起手中的酒坛子。
“哥,如今我在玄灵国也暴露了,这玄灵国恐怕也待不下去了,不如我回来帮哥哥做事。”
“此事不急,好歹也休息好了再说,你我兄弟二人如今相聚实属不易,倘若你我兄弟二人联手,想必这玄龙国迟早是我们兄弟二人的。”
葛达一口气喝了大半坛子酒,对着葛占说着。
“难不成哥哥真的要推翻楚雄,自立为主?”
葛占很想知道自己哥哥的真实想法,毕竟此事葛占早就听哥哥说过。
“哥哥,要知道这楚雄可不好对付,况且还有那个右翼大将军傲天,这傲天可不好惹,上次我们里应外合都没有将他杀死,此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要不是有妹妹顶着众朝臣的压力,恐怕哥哥就要被罢官了,毕竟那次计划损失了不少我国的士兵。”
“正是因为如此,这楚雄才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我们的计划必须周密谨慎,不得有任何差池,否则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葛达对于这个傲天倒是颇为忌惮,上次没有一举杀死他,如今这傲天行事处处提防着自己。
“说到杀傲天和金诺寒的计划,我也纳闷,如此周密谨慎的计策怎么就失败了呢?”
葛占不明白到底为什么。
“你不知道也难怪,据天师来信说,是一个叫聂川河的小子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提起着聂川河葛达就一肚子气,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心想‘要是被我逮到,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聂川河?没听说过,不过接下来,不知哥哥有何计策?”
一听到聂川河这个陌生的名字,葛占也不曾听说。
“前不久,这玄灵国天师又来信了,说让我们去抓一个叫花想流的人,这老狐狸就知道指使我们办事,要不是他对我们还有用,我早就想派人杀了他。”
葛达一提到玄灵国天师就气不打一处,堂堂一国大将军居然被这个老道牵着鼻子走,能不生气吗。
“不知这花想流又是何人,且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拒那老道说,这花想流是什么异世之人,说是要把他杀了取魂,好复活昔日战神雷宁将军。”
葛达说着一手拿着羊腿就啃了起来,随后又说道:
“说什么等雷宁复活,就可以带领追随雷宁将军的百万雄狮杀进玄灵国,夺得玄灵国国主之位。”
我要被你妈玩死了
“哥,这杀人取魂的事,我怎么越听越悬乎啊,这老道不会是骗人的吧。”
对于神鬼之说,葛占自是不大相信。
“我看那老道多次提及此事,想必不是无的放矢,反正我们只要把人抓住,然后给他送去就行了,哦,此人现在就在玄武国皇宫。”
“玄武国皇宫?那要想抓住此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所以我们要见机行事,此事我想交给你去做,我放心,这一方面是想方设法的抓住花想流,另一方面就是要趁机打探一下玄武国那边的消息,毕竟当下玄武国和玄灵国两国是结盟的关系,这对于我们夺权很不利。”
“兄长,请放心,我一定会办妥此事的。”
葛占说完就敬了葛达一坛酒,随即想到自己的妹妹葛倩。
“哥,不知妹妹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了,我这个当二哥的已经十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妹妹了,甚是挂念啊。”
一提起这个妹妹,兄弟二人都感慨了起来,要不是有这个好妹妹,就以葛达的行事作风早就被其他势力打压了。
“说起倩儿,我也好久没见到她了,阿占,明天哥哥我就带你去见倩儿,我们兄妹三人好好在一起聚一聚,聊聊家常。”
随即兄弟二人大笑起来。
玄武国皇宫
自从下毒之人被潇邪重伤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行动了,皇宫里也难道安宁了,潇家父子三人有事没事总喜欢粘着花想流,这更加惹得太后玉慧不满,这不一大早就带着一帮侍卫来到竹林小屋去抓花想流。
“给我抓住他。”
几个侍卫一冲进竹屋,其中一人指着床上的花想流命令几个人将花想流拿下。
“怎么了?”
睡眼朦胧的花想流,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几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自己床边二话不说就驾起了自己就往外走。
“到底为什么要抓我。”
花想流不停的挣扎着,可是还是抵不过几人的压制。
见花想流不停的挣扎,并且大喊大叫,侍卫怕引来其他人,要知道太后可是吩咐过,要秘密将此人带回去,所以其中一个侍卫上前就一掌劈晕了聒噪的花想流。
花想流内心顿时一万只草泥马踏过,怎么这里的人做事都这么果断,不留情面,说打晕就打晕。
一直在一旁无人在意的黑猫乌金,见花想流被人押走,也不知道被带去哪里,索性快速的去通知潇家父子去救他。
黑暗中
花想流躺在冰冷的地上,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花想流悠悠地醒了过来,看着周遭的一切,确认自己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来人啊,快放我出去。”
花想流刚一说完,就见两个士兵提着火把走了进来。
随后而来的还有太后玉慧和思玥郡主。
“你们要干嘛。”
花想流一看到这个太后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只见太后一抬手,两个士兵就迅速的从外面搬来几个火盆,并且点燃了火盆里的炭火,随即一阵阵热浪朝花想流袭来,虽然离火盆还有几米远,可这么烤着自己迟早受不了,会现出原形。
“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进来。”
“是”
在太后的吩咐下,其他人都出来地牢,此间只剩下太后玉慧和思玥,以及被囚禁的花想流。
“姑母,你看到了吧,我下了两次毒都没有把这个妖精给毒死,可见他妖术非凡,今天就让姑母看看,此人的真面目。”
那天重伤归来的思玥,着实被自己见到的东西给吓坏了,记得当时她朝浴池下毒之时,恍然间看到飘在水面上的花瓣底下若隐若现的金色鱼尾,要不是潇邪赶来,她早就亲手杀了这个祸国殃民的鱼怪。
“我倒要好好看看。”
太后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早已备好的椅子上,看着牢里的花想流何时变成思玥口中所说的鱼尾。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空气中的水分也越来越少,坐等看戏的太后和思玥二人也拿出手绢时不时的擦拭脸上的汗水,离火源更近的花想流自不必说。
此刻的花想流不停地喘着气,身上的皮肤也慢慢地干裂了开来,看样子无法维持人形了。
“姑母,你看。”
对面的思玥似乎注意到花想流的状况,随即提醒着一旁同样看戏的太后。
“我说你们这是要杀我吗?”
花想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杀你?我们可不敢,表哥们那么喜欢你,我怎么敢杀你啊,就是让你烤一烤火,就说我们杀你,你这个理由到哪里都说不通啊,除非你不是人,那我就有理由杀了你,哈哈哈。”
思玥一想到她的表哥们一个个围在花想流身边,就心声嫉妒,恨不得花想流这个妖精立马死去。
看着眼前的二人是要置自己与死地,说再多也没用,心里把潇邪和潇枫雪骂了个百八十遍,‘你们在不来救我,我就要被你妈和妹妹给玩死了’。
“果然是个妖精,这下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突然看到牢笼里的花想流**着全身,下身是一条长长的金色鱼尾,在火光的映衬下闪闪发亮,太后这下彻底坐不住了。
“我没有骗你,姑母,他就是妖精。”
当初自己跟太后说及此事时还被太后说是胡诌的,寻找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思玥立马向太后澄清自己所言非虚。
“此等为祸人间的妖精留他不得,思玥。”
打从这花想流一进宫,就迷的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丈夫晕头转向,处处袒护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妖精,太后就气急败坏。
在太后的授意下,思玥拿起她专门对付花想流的弓箭,对着牢笼里虚弱的花想流连放了好几箭,想趁花想流虚弱之时要了他的命。
就在此时,牢笼外的大门被人踹开了,木质的牢门四散开来,好在思玥反应敏捷,及时帮着太后躲开了飞过来的木头,二人才没有被伤到。
“夫君,你怎么来了?”
太后看着怒不可遏的丈夫潇遥急匆匆的走进地牢,径直来到囚禁花想流的牢房门前,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太后和思玥。
天敌
看着牢笼里一动不动的花想流,全身被鲜血染红了,身上插了几支箭,除了鱼尾上的两支,最致命的莫过于胸口的那一箭,潇遥怒不可遏,一脚踹开了被铁链锁住的牢门,抱起了奄奄一息的花想流就朝外走。
“夫君”
“滚开”
太后玉慧本想叫住自己的丈夫潇遥,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潇遥冷漠的嘴脸。
去竹林温泉湖的一路上,看到潇遥抱着浑身上下都是血的人,路过的侍卫和宫女们一个个跪倒在地,谁都不敢看潇遥一眼,因为此刻的潇遥面如寒霜,眼里充满了怒火,谁也不敢招惹,更别提与他对视,搞不好就会被杀头,要知道逍遥城的逍遥王潇遥可是闻名天下的狠角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竹林的气息依旧是那么的沁人心脾,牡丹花依旧是那么的芳香肆意,温泉湖依旧冒着袅袅热气,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让人安逸。可是此刻的潇遥却没有心思留念这些美景,只见他急匆匆的来到温泉湖,抱着花想流径直走进温热的水中。
“想流,想流,你醒一醒。”
潇遥不停的呼唤着面如死灰的花想流。
“都是大哥不好,没有照顾好你。”
潇遥很是自责,他早就知道毒害花想流之事与太后玉慧有关,本以为太后三番两次下毒不成也就放弃了杀害花想流的念头,没想到刚消停几日,今天就出了这事,要不是乌金通知自己,指不定花想流还要被如何折磨。
“呃……”
花想流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慢慢醒了过来,果然鱼儿都是离不开水的。
看着怀里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潇遥激动不已,眼看着被温泉水打湿的根根分明的眼睫毛,慢慢地扑闪扑闪的张开,一双如星辰大海般的眼眸透着明亮和深邃,此时这双眼睛的主人正怔怔的看着潇遥。
“想流,你怎么样了?”
潇遥也温柔的看着怀里的花想流。
“我没事,就是……”
花想流说着,看着身上插着的箭面露痛苦之色,也许是温泉水的缘故,亦或许是已经疼到麻木了,此刻花想流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没事,有大哥在。”
潇遥安抚着受伤的花想流,随后一手托着水中的花想流,防止他沉入水底,一手在花想流身上中箭的地方迅速的点了几下,就这简单的几下,花想流顿时感到受伤的地方失去了知觉,麻木的方法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
“想流,忍着点,虽然我把伤口做了些处理,但是可能还是会痛。”
潇遥说着就要拔插在鱼尾上的箭。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做好迎接钻心之痛的心理准备,就连呼吸也因为紧张而急促不安起来。
只见潇遥温柔的触碰着箭,随即迅速的拔出来,还没等血液流出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的用内力止住了即将喷涌而出的血。
“啊……”
就算潇遥做了一系列降低疼痛的举动,可还是避免不了该有的疼痛,只见怀里的花想流在箭拔之时疼的大声惨叫,这让潇遥心疼的无以复加。
“哥,你还是把我打晕吧,太疼了。”
面色苍白的花想流疼的松开了抱着潇遥的手臂,无力的耷拉在柔软的水中,对着潇遥哀求到,心里很是怀念以前那个刀枪不死的聂川河,只可惜聂川河被自己玩废了。
如此重的伤,要知道就算是晕了也无济于事,正当潇遥为难之际,身下的花想流突然发出笑声,潇遥低头一看也是无语了。
只见花想流从水中捞出一个猫头,这不正是乌金吗,由于泡了水的缘故,此刻的乌金整个脑袋就那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花想流,花想流被这个模样的乌金给逗乐了,似乎忘了身上的伤。
“我说,乌金原来你不是虚胖,而是真的胖啊”
花想流戏谑的看着湿答答的乌金,乐不可支。
然而此刻的乌金却盯着潇遥看,完全不理会嘲笑它的花想流,潇遥也看着乌金,随即立马心领神会,明白了乌金的用意。
潇遥放开了依旧欢乐了花想流,双手其上,把花想流身上其余的箭都拔了下来,动作之快,看的人眼花缭乱。
花想流还没反应过来,潇遥就完成了取箭的动作,随后就听见花想流杀猪一般的惨叫,整个人都是懵圈的。
随后就听见乌金乐不可支的嘲笑花想流了。
“只要灵珠在,你就不会死,疼算个球。”
乌金说完,还不忘用脚踩了踩花想流受伤的地方,虽然此刻的伤口已经看不见了,但是疼痛感依然在。
“你大爷的,感玩老子。”
花想流看着乌金和潇遥串通一气,虽然是为了自己好,但是乌金这一踩,明摆着就是挑衅,花想流岂可放过。
随后就见花想流抓住乌金来一个深层次的潜泳,好教训一下调皮的乌金。
“呀呵,要不是我叫潇遥来救你,你还不得千疮百孔啊,你……”
乌金还没说完,就被无情的拖入了水中。
原本因为花想流受伤而紧张不安的潇遥,没想到最后却变得如此的欢腾,想来这事也只有发生在他花想流的身上才会如此的有戏剧性吧。
看着这一对欢腾的活宝,潇遥拾起了飘在水面的箭,来到岸边。
“想流,想流,你出来一下。”
潇遥唤着不知在哪个角落的花想流。
只见水面突然翻滚着,仿佛沸腾的开水,随即花想流露出了脑袋,抓住同样露出水面的乌金的尾巴,乌金拼命的往岸上游,花想流则仰面漂浮在水面上惬意的享受着冲浪。
“喵的,以后不和你玩了。”
乌金一边拼命的用四蹄划水,一边在心里把花想流骂了个百八十遍。
“乌金啊,这次还好你及时叫潇遥过来救我,要不然啊我就成了小鱼干了。”
“就你,还小鱼干?是大鱼干吧,你要真的成了鱼干,也够我吃一年的了。”
花想流突然意识到乌金是自己的天敌,吓的手一哆嗦,乌金趁机溜了。
离别之际
“哥,有什么事吗?”
花想流趴在岸边,抬头看着岸上的潇遥,一头湿润的长发紧贴在自己的脑袋上。
看着花想流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可爱模样,潇遥不自觉的蹲了下来,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
“哥,要去处理一些事,一会儿就回来。”
潇遥说完,紧了紧手里的箭。
“嗯”
花想流乖乖的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又对着潇遥说道:
“哥,最近你是不是让乌金吃的太多了,看把它胖的,我都抱不动了,好好的一只猫,却深深的变成了一头猪。唉,我还是很怀念以前的那个小不点。”
花想流哀怨的看着已经爬到潇遥肩膀上的乌金,摇了摇头惋惜着。
“喵的,你才是猪。”
乌金很是不满的亮出了它的利爪。
“哦,是吗?知道了。”
潇遥站起身来,摸了摸乌金圆滚滚的脑袋,满脸笑意的看着水里的花想流潜入了水中。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潇遥一来到玉华宫,就把手里的箭使劲砸在了太后玉慧和思玥面前。
二人皆被潇遥的气势吓的一哆嗦。
“你明知道那个花想流就是个怪物,你还留他在身边,就不担心他害你吗。”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万不得为了一个外人与自己动手,太后这样想着,于是据理力争。
“害我,你当为夫是三岁小孩吗,这点事都理不清楚,我这兄弟他何曾害过别人,要知道若雨的脸还是他治好的,你却不明是非,对他喊打喊杀,多次下毒,就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吗。”
“别以为自己做的事别人不知道,你叫思玥屡次三番下毒,还被邪儿打伤,这些事我兄弟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却变本加厉的对他,你对得起他吗。”
潇遥无可奈何的训斥着这个风雨同舟二十多年的妻子,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明辨是非的妻子了,不免有些寒心。
“开口一个兄弟,闭口一个兄弟,究竟谁才是你最爱的人。”
太后见潇遥早已知道自己对花想流做的事,索性豁出去了。
一旁的思玥却不敢发一言。
“你好好反省反省,若再是伤害我的兄弟,休怪为夫废了你这个太后。”
潇遥说完转身就走,留下号啕大哭的太后玉慧。
“废了我,他居然为了一个妖精废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啊。”
“姑母,姑父说的是气话,你别怪姑父。”
思玥连忙上前安抚着太后玉慧。
“思玥,既然你姑父为了一个妖精动了废我的念头,这个花想流我们就更不能留他于世,不管怎么样,我非除了他不可,不然你姑父,还有两个表哥,亦或是我堂堂玄武国,恐怕真的就要葬送在这个妖精手里了。”
太后转念一想,随即把所有的对她不利的因素都归结到花想流身上,更加坚定了她要杀死花想流的决心,就算不为了已经被迷惑的儿子们还有夫君,也要为了玄武国的未来着想。
“嗯”
思玥对于太后的看法深有感触,对于这个花想流也恨之入骨,他的两个疼爱她的表哥,为了这个野小子疏远了自己,怎不叫她气愤。
“想流,你在这儿啊,我到处找你呢。”
刚刚下朝的潇枫雪独自来到温泉湖,看着水里扑腾的花想流。
“哎,我查到了,咦?你们都在啊。”
此刻从宫外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潇邪也紧随潇枫雪之后来到了温泉湖。
“哥,你查到什么了。”
“这九阴散的毒是思玥的哥哥从西域带回来的,想必就是思玥把九阴散带进了宫中,毒害想流的。”
见弟弟问了,潇邪把从思玥哥哥那里打探的情况向二人汇报一下。
“算了,都是因为我,你们原本的生活都打乱了,我知道贸然参与别人的家庭本来就是一件唐突的事,何况你的母后和表妹根本容不下我,我想好了,等伤养好了,我就离开皇宫。”
趴在岸边的花想流反转了过来,金色的鱼尾依旧在水里荡漾。
“什么,你要离开皇宫,不行,我不允许。”
潇枫雪对于花想流提出要离开很是抵触。
“那,你要去哪里,整个青龙大陆,何处才是你的归宿。”
相交于潇枫雪,潇邪就显得冷静多了。
“我打算去找龙翼,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的本领你们还不知道啊,那绝对是不死不灭啊。”
花想流自嘲着,随后又说道:
“我走的事,我不希望大哥,也就是你们的父亲知道,我不想再次因为我搞得他们夫妻不和,答应我,好吗。”
“哎,你们说什么呢?”
潇遥浑厚的声音从竹林后传来。
只见潇遥的手里提着一个大食盒,食盒的盖子上坐在沉重的乌金,乌金的手里抱着一个大鸡腿,正津津有味的啃着。
“想流,快看,大哥给你带了好吃的。”
潇遥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食盒。
“好,大哥,我这就上岸。”
竹林小屋
四人一猫吃着潇遥带来的美酒佳肴。
“哎,你们谁有不穿的衣服,借我两套呗。”
花想流随意的说着,可是潇邪和潇枫雪却知道花想流这是要为他出远门做准备。
“我们的衣服恐怕你穿不了,就你这个头,穿我们的衣服,那还不跟唱大戏的一样。”
为了缓和一下突然沉闷的气氛,潇枫雪调侃道。
“明天,大哥给你量身做两套新衣服,你这身衣服太过耀眼招摇。”
潇遥很是体贴的打算为花想流添置两身衣服。
“对了,想流,你这件金色的衣服能不能脱下了啊,打从龙翼给了你灵珠,你就一直穿着这衣服,好像就没有脱过。”
说到衣服,潇邪突然很好奇花想流的这一身金色华服,到底能不能脱下了。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要是脱了,是不是就等于扒了自己一层皮呢。”
花想流这样说着,随即想要解开自己的这身衣服,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花想流直接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家宴
花想流只不过是这样想着,身上的衣服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花想流就这样赤条条的光着身子,坐在众人的面前,好在束着长发的丝带也消失不见了,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裸着的身体。
陡然看着这一幕的潇遥父子三人,更是惊讶的目瞪口呆,顿时都尴尬的转过了自己的看向花想流的脸。
“不知道羞羞。”
在场唯一还算冷静的乌金,毫不客气的挤兑着花想流。
花想流也被自己的状态搞懵了,随即脑海里都是自己消失的衣服,花想流这样想着,只见身上的金色衣服又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下花想流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众人也注意到花想流的衣服,对于这件用意念就可以让它出现或消失,大家还是蛮好奇的。
花想流就这样当着大家伙的面,一遍遍用意念控制着这件衣服消失,出现,消失,再出现。
“想流,你够了啊。”
潇邪实在看不下去,花想流如此撩拨着别人的心。
“不要脸。”
对于花想流这种幼稚的行为,乌金嗤之以鼻。
夜晚
花想流独自躺在竹屋外的躺椅上怀抱着乌金看着满天繁星,转眼中秋节就要到了,对于异世的亲人,花想流如今只盼着她们能平平安安,其他的也做不了。
“乌金啊,上次你说的龙族,究竟在什么地方。”
“哦,你说龙皇大人龙翼吗。”
“嗯”
“据说龙族坐落在北海之巅,统治着无尽的海洋,龙皇大人龙翼本来就是龙帝的继承者,就在龙翼继位那日也就是刚好龙翼渡劫之时,被他弟弟龙敖给加害了,最后龙敖做了龙帝,统治着北海,如今龙翼被你所救,这北海恐怕要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咯。”
乌金回想着自己从先辈那里听来的关于龙族的传说。
“本以为龙翼就此灭亡,没想到居然躲入地底之下,忍辱偷生这么多年。”
“唉,权力的诱惑太大了,就连亲兄弟也互相残杀,不免让人唏嘘不已。”
听着龙翼的事,花想流越发的悲天悯人起来。
“哎,乌金,我听枫雪说,那日龙翼救我之时说过,你是狸猫一族,你一直不告诉我有关于你的背景,究竟有什么好隐藏的。”
花想流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提到它身份就支吾其词的乌金。
“不说,打死也不说。”
乌金摇晃着脑袋,拒绝花想流的询问。
“咱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对我是知根知底,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就连你的名字还是我起的,除了知道你是一只会说话的猫,其他一概不知。”
见乌金一直捂着自己的耳朵装作没听见,花想流尽管好奇,可也那它没办法。
“好,不说是吧,改天我见了龙翼,我自会问他。”
“对了,我要去找龙翼,想必要经历万水千山,重重险阻,你还要跟着我吗。”
见乌金点了点脑袋,随即又攀上了花想流的脑袋。
“乌金,快下来,你好重啊,我脑袋快被你压扁了。”
花想流扯下过度肥胖的乌金,揽在怀里。
“说真的,你还是跟着潇遥大哥身边,跟着我有你苦头吃的,我会回来的,毕竟我已经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了。”
花想流看着这一片竹林,闻着美妙的牡丹花香,陷入了沉思。
“想流,明天潇遥他们一家要去他舅舅家吃饭,哦,就是思玥家,你会去吗?”
乌金一想到明天又有地方蹭饭,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我啊,还是不去了,他们一家人团聚,开开心心的挺好,你要是想去的话,你就去吧。”
花想流说着,枕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睛睡觉了。
看着花想流安静的睡去,乌金简单的在花想流身上象征性的做了个窝,也就睡下了。
次日晌午
竹林里来了个侍卫,对着花想流恭敬的说道:
“花公子,太上皇邀请公子去国舅爷家参加家宴。”
“你回去,告诉太上皇,就说我累了,不去了。”
侍卫见请不动花想流,太上皇交代的事完成不了,免不得要受罚。
“啊,对了,把它交给太上皇就好了。”
见侍卫为难,花想流就把怀里的乌金递给了他。
“哦,呃。”
侍卫原以为一只猫能有对重,也就没有使多大力去接。没成想这猫起码有五十多斤重,侍卫猝不及防之下,险些跌坐下来,好在一旁的花想流及时扶稳了他,乌金才不至于摔下来。
“乌金啊,现在知道自己的份量了吧,该减肥了。”
花想流摸着乌金,嘲笑起来。
“喵的”
因为有外人在,乌金不好说话,只能对着花想流干瞪眼。
随即花想流看着侍卫吃力的抱着乌金,走了一段路后,又把乌金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似乎还听见侍卫小声地抱怨着,花想流忍不住想学。
“我干嘛呢,嗯,还是去洗澡吧。”
花想流百无聊赖,独自一人走在去温泉湖的竹林小路之上。
国舅爷府上
此刻所有的下人听说皇帝一家要来府上做客,一个个都紧张有序的忙碌着,生怕做不好惹得皇帝不高兴,除了美味佳肴外,歌舞表演自然少不了。
还没到就餐时间,大伙都在国舅爷的带领下欣赏着府内的景色,随即众人来到一处凉亭里坐了下来,吃着瓜果,赏着美景。
“启禀太上皇,公子他说累了,就不来了,还有就是公子交代,让我把这只猫交给太上皇。”
侍卫颤颤巍巍的跪倒在众人面前,要知道眼前的几位可都是一国的最高统治者,怎不叫人敬畏。
“来给我吧。”
太上皇潇遥亲自抱起了肥猫乌金,侍卫的脸上明显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正午一到,所有人都聚集在大堂内用餐。
“父皇,想流怎么没来。”
一进到国舅爷府就被舅母拉去说家常的若雨,此刻才注意到花想流来。
“想流,有自己的事。”
当着太后玉慧的面潇遥不想说的太多。
正当众人吃得尽兴之时,早已搭好的舞台上想起了悠扬悦耳的乐声。
只见一众身着彩衣罗裙的女子,踏着轻快的步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随即一袭粉衣的思玥也加入了其中。
杀人犯
自小到大,思玥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如今却穿着如此艳丽的华服,跳起了婀娜多姿的舞,台下的众人尽皆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台上舞动的思玥目光却一直看着潇枫雪,满含深情地对着潇枫雪目送秋波,尽显女儿家的羞涩和妩媚。
双方的父母似乎也注意到二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只是互相笑笑,心照不宣。
看到这一幕的潇邪,心中虽然不悦,但是很快就释然了,心想‘还是自己的花想流好,思玥还是留个弟弟枫雪吧。’
潇邪这样想着,随即一口喝尽了一杯酒,见潇邪借酒消愁,太后玉慧看在眼里,也不好说什么,思玥的心思都在枫雪身上,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一曲舞毕,众人皆拍手叫好,思玥径直来到餐桌前,坐在了自己母亲的旁边,客套的敬着众人酒水。
中途,若雨借故离开了酒席,来到厨房,吩咐下人准备几个花想流爱吃的菜带走,随后又回到了酒席上。
“公主刚刚来此做什么?”
思玥来到自家厨房问着厨子。
“回禀小姐,公主说要准备一些吃的带走。”
厨子不敢怠慢,深知小姐的脾气不好,于是连忙回禀着自家小姐。
“是吗?”
思玥很是奇怪,转而一想,‘难不成要带个那个妖精吃’,思玥这样想着,随即计上心来,转身就走了。
思玥没有回到酒席之上,而是匆匆忙忙来到自己的房间,悄悄的关上了房门,之后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厨房,将厨子准备好的食物里,偷偷的下了九阴散。
酒宴过后,若雨在潇邪的掩护下,避开了自己母后的视线,悄悄的出了国舅爷府。这一切都在思玥的预料之中,见若雨离开,思玥紧跟着也随着若雨而去。
竹林温泉
“想流,我是若雨,你出来一下。”
一身黄衫的若雨蹲坐在温泉湖旁边的大石头上,对着平静的湖面呼喊着。
“若雨,你怎么来了。”
水中的花想流摆动着金色的鱼尾朝岸边的若雨游去。
“好漂亮啊,每次看到你的尾巴总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欢喜。”
若雨抚摸着花想流滑腻腻的鱼尾。
“对了,我带了许多吃的给你,今天可热闹了,除了一大堆好吃的,还有歌舞呢,对了,舅舅还准备了看大戏,可是我溜过来看你了,你不去真的可惜了。”
若雨欢快的说着,封闭了十多年的心,终于接纳了世间的一切,不在沉沦了。
“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啊。”
花想流不想若雨因为自己这个外人闹到家人之间不开心,于是扯开了话题。
“来,我带你去竹屋。”
若雨拉着水中花想流的手,只见花想流慢慢地褪去了鱼尾,一身金色的华服整齐的幻化在自己身上,很是神奇。
“这么多好吃的,若雨,来,我们一起吃。”
“嗯”
酒宴上,若雨满心惦记的都是花想流,也没怎么吃,见花想流邀着自己,若雨满口答应了。
“呃,想流。”
突然吃得高兴的若雨,疼的满地打滚。
“好痛,好痛。”
眼看着若雨脸上的手上的皮肤开始溃烂流血,花想流大叫不好,心知这是中了九阴散的毒。
随即花想流整个人也不好了,也顾不得一旁痛苦的若雨,连忙打坐,运转体内的灵珠,不一会儿花想流解了自己身上的毒,随即扶起地上的若雨。
“若雨,快张开嘴。”
花想流把处理干净的灵珠塞进了若雨的口中,由于若雨不会武功,无法自行运转体内的灵珠解毒,花想流只能往若雨体内输送内力,帮助她解毒。
就在花想流帮若雨排除体内毒药后,打算把沾染毒药的黑色灵珠拿去处理干净时,一直躲在门外的一个黑衣人看准了时机,对着花想流手里的灵珠就是一箭射过去,灵珠被击落在地上。
“谁?”
虚弱的花想流看着来人迅速的朝自己奔了过来,于是连忙站起身来,拿出自己的匕首抵挡着来人的佩剑。
散落的灵珠没能及时的回到花想流体内,加上对面之人招招很毒,花想流实在招架不住,自己的这具魂体,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消失。
黑衣人似乎注意到花想流不支的体力,随即对着花想流的攻势更加的猛烈,随着花想流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落地,花想流也被狠狠地踢翻在地。
“你到底想怎样?”
花想流捂着吃痛的胸口,身体慢慢移到若雨身旁,试图用身体护着还未清醒的若雨。
面对花想流的疑问,黑衣人一言不发,对着花想流又是一脚,随即又一脚把地上花想流的匕首挑在了手里,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只见黑衣人将匕首飞速的刺中若雨的胸膛,趁花想流看着若雨失神之际,顺走地上的灵珠就跑没影了。
“若雨”
此时,失了灵珠又重伤的花想流慢慢爬到若雨的面前,呼唤着气息微弱的若雨。
“表姐”
这时思玥走了进来,恰巧看见花想流拿着匕首刺在了若雨的身上,随即思玥惊慌失措,大喊大叫起来,随后就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见思玥带领一群侍卫来到竹屋。
“给我把这个杀人犯射杀掉。”
思玥愤恨的看着花想流这个杀死她表姐的凶手。
侍卫们见公主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随即一个个剑拔弩张,对着花想流就射出了好几箭。
见弓箭射来,花想流连忙用身体护着身下的若雨,防止若雨被箭射伤。
“若雨”
悲痛不已的花想流拔出若雨身上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希望自己的血可以挽回若雨的生命。
闻讯赶来的一众人,在潇遥的带领下迅速的来到了竹林小屋。
“若雨,我的女儿啊。”
太后玉慧一听到若雨出事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如今见到躺着地上的若雨,情绪更加的失控了,好在思玥急忙拦住了她。
“姑母,你别过去,危险。”
“想流,怎么回事?”
潇遥心疼的看着背上全身箭羽的花想流。
花想流没有回答潇遥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用匕首割着自己的手腕,将血液送到若雨的嘴边,直到身下的若雨传来轻微的咳嗽声,花想流这才停止了手里的动作。
两难之时
早已不顾劝阻的潇遥父子三人来到花想流的身边,看着地上悠悠醒转过来的若雨,连忙帮忙扶起她。
“想流,发生什么事了。”
此刻同样满身是血的花想流看着比若雨的伤还要重,潇邪忍不住问道。
“哎,想流,你怎么了。”
潇邪刚一问完,就见花想流跌落在自己的怀里。
“我,我恐怕不行了。”
花想流虚弱的看着一脸担忧的父子三人。
“你不是不死不灭吗,怎么会不行了呢。”
潇枫雪很不解的看着花想流,要知道以前花想流不管伤的又多重,都会自己好起来的,如今看着面色苍白又受如此重的伤,潇枫雪实在不相信花想流的话。
“我……我的灵珠被人拿走了,我……恐怕撑不住了。”
花想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灵珠被谁拿走了,到底是谁拿走了不该拿的东西,快给我交出来。”
潇遥站起身来,对着屋外的众人就是吼道。
没有一个人回应,全都底下了头。
“大哥……算了。”
花想流一把扯着潇遥的衣袖说道。
“我认识你们,我很开心,也算不枉此生了,我给若雨喂了自己的血,若雨会好起来的,她一定会没事的。”
花想流说完,整个人渐渐的就消散了开来,化作无数个星星点点的亮光,随即整个消失了。
“想流……”
看着消失殆尽的花想流,父子三人止不住的失声痛哭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个个离去了,太后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抬出去了,自己也跟着去了,思玥见太后走了,也离开了。
剩下的就只有悲痛的潇遥父子三人。
“你们说,想流他会去哪里呢,是去了地府还是在世上的某个地方。”
潇枫雪实在不敢相信,花想流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他不会有事的,他会以新的模样活过来的,至于什么时候,如今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乌金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人身旁。
“真的吗?”
潇枫雪不可置信的看着乌金,随后满心期待的希望着花想流可以重生。
“父皇,想流说他灵珠被人拿走了。”
此时冷静下来的潇邪,发誓要找出那个偷那灵珠之人。
“对,一定要把那个害想流魂飞魄散的人给揪出来。”
潇枫雪拿着还有花想流气息和温度的血衣小心翼翼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只见潇遥站起身来,看着这一片亲手栽种的竹林和遍地开花的牡丹,想起了和花想流相识相知的过往。
“你们别难过了,只要花想流还在这个世上,那他迟早会出现的,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任何人,他有他自己的使命,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别人他担心。”
看着父子三人为了花想流难过不已,乌金也学着花想流的婆婆妈妈,安慰着三人。
“唉,我们走吧。”
潇遥他叹了一口气,随即走出了竹林,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自此,竹林就被潇遥划为禁地,谁都不准进去,违令者斩。
因为这是属于花想流的地方,潇遥一直期待着有一天花想流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记住,此药必须尽快给太子殿下服下,不然会耽误我们的计划。”
天师的话依然在耳边徘徊,走在去寒羽殿的路上,默语心不在焉的想着事情。
“也不知师傅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为何要伤害太子殿下。”
毕竟这太子殿下金诺寒和默语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亲如兄弟,你叫默语如何下得了手。
正在默语两难之时,寒羽殿的大门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殿下”
默语无奈就走了进去,只见寒羽殿空唠唠的,没有一个人,这似乎是老天也在帮助默语下毒,此刻空无一人的大殿正是好时机。
“诺寒,对不起。”
一边是师傅,一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默语很是纠结,随后万般无奈,在茶壶里丢了一颗要进去。
“小语,我到处找你,你这么在这儿。”
金诺寒找了默语一圈没找到,随即回了寒羽殿,却恰巧看见默语从自己的殿内出来。
“哦,属下也在找殿下。”
默语见金诺寒回来,不慌不忙的回应着。
“进来吧,我有事和你商量。”
金诺寒随即踏进了殿内,招呼一旁的默语进来坐下。
见金诺寒一坐在桌子旁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这天气可真热啊,好怀念异世的酒店啊,有空调真好。”
“殿下说笑了,我们玄灵国怎么可以少了殿下这样骁勇善战的领导者呢。”
默语适时的夸耀着金诺寒的丰功伟绩。
“小语,莫要这么说,否则我会骄傲的。”
金诺寒看着默语摇了摇头笑道,随即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殿……”
默语由于良心不安,正打算提醒金诺寒别喝,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了,默语,你有话要说?”
金诺寒注意到默语神色,似乎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渴了。”
默语随即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我说小语啊,我说过很多次了,私下里,你就别当我是太子,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不是吗?还跟我客气。”
“对了,殿下,你说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默语叉开了话题。
“我想说,这玄龙过又在我边境寻畔滋事,想必打算又要与我国开战,据探子打探的消息,说这次玄龙国又要出兵攻打我国,全都是那个葛达将军挑起的事端。”
金诺寒说着,又喝了一杯水,实在是天气太热了,不免让人口干舌燥。
默语见此也给自己倒了杯。
“那这玄龙国国主对我国是主战还是主和?”
默语认真的听着金诺寒所说,不经意间也喝了自己面前的茶水。
“至于这玄龙国国主的意思,目前还不知道,不过我们最好做好随时开战的准备,把……呃……”
金诺寒刚想要说什么,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阵阵绞痛,疼的金诺寒满身是汗。
“殿下,你怎么样了,来人啊。”
果然毒性还是发作了,默语心疼的看着金诺寒,欲将金诺寒扶起的默语,随即也出现了和金诺寒一样的症状,一样手捂着胸口,疼的喘不过气了。
“小语,你,你也中毒了。”
兄妹团聚
见默语和自己的症状一样,金诺寒忍着疼,上前扶着默语,二人跌跌撞撞的出了寒羽殿,试图寻找可以帮助二人的人。
“太医,太子和小语怎么样了?”
此时一位须发老者,查看着昏迷中的太子殿下和侍卫默语。只见他一抹胡须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又仔细检查了二人的其他部位。
“回禀陛下,殿下和侍卫都中毒了,而且此毒厉害非常,乃西域的一种嗜血蛊虫,此蛊虫每日必要嗜血一次,中毒之人往往痛苦不堪。”
太医据实以报,向金瀚辰说明此蛊虫的厉害之处。
“那可有办法解毒。”
“微臣也无能为力,为今之计只有找到下毒之人,兴许会有办法解毒,如若找不到解药,必定一生受此蛊虫牵制,不得善终。”
太医说完,随即告退了。
只见随后赶来的皇后和大皇子金正恰巧听到太医所说的话。
“我的皇儿啊,究竟是何人要如此很毒,毒害我的皇儿啊。”
皇后一听太医所说,立马趴在床边号啕大哭起来,不停的摇晃着昏迷的金诺寒。
“来人,把皇后带回宫去。”
此刻同样头痛的金瀚辰,一看自己的妻子对着金诺寒哭闹不止,就更加烦闷了,立即吩咐下人将皇后带回自己的寑殿。
只见几个侍女来到床边,拉起地上的皇后,朝外走去。
“要是天师再此就好办了。”
金瀚辰打从开国以来一直仰仗着这个无所不能的天师,事事都会请教于天师,只可是天师有要事出远门了。
“父皇,你不必过于担心,太医都说了,诺寒中的毒一时不会要了他的命,等到天师回来,自然有办法的。”
金正安慰着自己的父皇金瀚辰,很是机敏的把握住自己父皇依赖天师的本领。
“正儿说得对,还是正儿理解父皇所想。”
果然一提天师,金瀚辰就很受用,随即也放心不少。
“你们都给我看好太子殿下,若再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金瀚辰吩咐着一干侍卫保护好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金诺寒,随即就出了寒羽殿。
“儿臣,恭送父皇。”
见金瀚辰要走,金正连忙恭送着。
“嗯”
金瀚辰回过头来看着金正点头微笑。
看到这久违了的笑,金正内心顿时不是滋味。
要知道这么多年了,打从父皇知道金诺寒是天选之人,不仅废了我的太子之位,让我在群臣面前丢了脸面,还剥夺了属于我的一切权力,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金诺寒,父皇,我会让你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金正这样想着,随即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金诺寒。
“好弟弟,别怪哥哥啊,要怪只能怪父皇太偏心。”
金正说完,一甩衣袖,愤恨的离开了寒羽殿。
玄龙国后宫
“启禀娘娘,国舅爷来了。”
一伺候的太监哈着腰来到一寝宫禀报着。
只见一貌美如花,眉眼含情的女子正在被侍女打理着自己的一头长发,随着侍女认真的打理,不久后,一副精致的妆容出现在面前的铜镜之中。
“娘娘就是美若天仙。”
听着侍女奉承的话,葛倩很是欢喜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见一旁太监进来传话,葛倩一听自己的哥哥要来,立马激动的站起身来。
“娘娘小心点你的肚子。”
侍女一见自己的娘娘动作太大,随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以免她肚子里的龙子有任何闪失。
“快快有情国舅爷。”
葛倩迫不及待的要见自己的哥哥,早就听说自己的二哥回来了的她,此刻更加激动不已,要知道自己的二哥自小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葛倩自是满心期待。
“微臣叩见娘娘。”
“大哥,二哥,快快请起。”
虽说是亲兄妹,可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走一遍。
“妹妹见过二位哥哥。”
葛倩搀扶起自己的两位哥哥,随即又略微服了服身,对着二位哥哥行礼。
“妹妹,你有孕在身不必行礼。”
葛达连忙扶住自己妹妹坐好。
“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妹妹居然做了皇上的妃子,如今又有了孩子,我这一下子就要当舅舅了啊。”
葛占说着,就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这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妹妹终于见到自己的二哥了,怎不叫妹妹欢喜。”
“是啊,所以大哥今天特地带二弟来宫中见妹妹,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葛占说完也很是高兴。
“我们兄妹三人自幼便失去了双亲,这么多年来,哥哥是既当爹有当娘的照顾我这个妹妹,妹妹感激不尽,来大哥,二哥,小妹我敬二位哥哥一杯。”
早已在御花园的凉亭里备好的酒菜,葛倩举起手中的酒杯打算敬自己的哥哥们一杯。
“哎,妹妹有孕在身,切莫喝酒,自家人不用客气。”
葛达连忙制止欲喝酒的妹妹。
“大哥说得对,妹妹,你不宜饮酒。”
酒桌上的葛占也随声附和着。
“那好,妹妹就听大哥二哥的,就以茶代酒敬哥哥们一杯。”
葛倩说完举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好,哥哥也敬妹妹一杯。”
酒过三巡后,兄妹三人聊着家常。
“对了,皇上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葛达虽然嘴上不经意的询问着妹妹关于玄龙国皇帝楚雄之事,实则就是想打听一下这楚雄最近的近况。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他终日忙着国事,那有时间啊。”
“且不知我这个妹夫,最近在忙什么?”
葛占也趁机打趣道。
“听说皇上这几日忙着要和玄灵国议和,不说了,我们吃饭,这国家大事我一个后宫的小小嫔妃哪能管得了这些。”
葛倩说完又招呼自己的哥哥们吃饭喝酒。
“好,吃饭。”
葛达附和着,要知道自己的妹妹若不是身怀龙子,这皇帝恐怕因为自己的关系而疏远自己的妹妹,倘若妹妹真的诞下皇子,那将来肯定就是太子,若不幸怀里公主,恐怕就要与皇位无缘了,葛达这样想着,随即做了两手准备。
如今听妹妹说这楚雄有意要和玄灵国议和,自己的行动就得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