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转变了
等到风乐彻底的将琴室与外界隔绝之后,花想流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松软的趴在了桌子上。
“想流,为何你打坐回引起如法大的风波。”
此时风乐终于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随后坐在了花想流的对面,等待着花想流的回应。
“师傅,徒儿不想瞒你,徒儿生来就没有肉身,靠着寄居在他人的身体之中才活了下来,如今完全抛弃了肉身,现在在你面前的我完全是魂体的形态,有人说徒儿本身就是个巨大的灵珠,所以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也是轻而易举,这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还请师傅替徒儿保密。”
花想流的话让人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但是风乐也只是震惊了一会儿,随后便恢复了常态,继而对着花想流说道:
“为师回替你守护这个秘密的,放心好了,为师一生都没有收过一个徒弟,如今收了你这个徒弟,也算是一种机缘。”
“多谢师傅,徒儿感激不尽,徒儿定当……”
“好了,客套的话以后就别说了。”
一听到花想流又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风乐立马打断了花想流的话。
“哦~那徒儿去做早饭去了,乌金别吃了。”
花想流站起身来拿起了桌子上的篮子,随后拎起了还在往嘴里塞桃花瓣的乌金。
看着滑稽的乌金被花想流提着脖颈子去到了厨房,风乐挑了挑眉,一脸无奈的笑着,随后便拿出了狡兔琴弹奏了起来。
悠扬轻快的曲调正如风乐此时的心情,就连满树的桃花也随着这曼妙的琴音而有节奏的张开闭合着。
“师傅,今天早上的大风是怎么回事啊,说来就来说停就停,也太诡异了吧。”
“听说这阵大风还是从四面八方吹来,而且聚集点还是在风乐师叔所在的琴室,难不成风乐师傅正在修炼什么高深莫测的功法吗。”
此时风扬所在的课堂上,一众弟子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早上的大风。
“肃静,课堂之上,不准多话。”
面对弟子们的疑惑和猜测,风扬没有说什么,而是拍着面前的桌子,制止了弟子们的谈论,随后继续开始讲课。
“哼,这么大的灵气波动,除了那个花想流还有谁能够有如此本领。”
坐在人群之中的北弦骨很是不屑的看着周围的人,随后暗自腹诽着。
而此时从断崖下面回到住所凌霄阁的清风很快就听到了山门之中弟子们的议论声,随后便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只见清风隐匿在了琴室的上空,没有触动下方的结界,透过结界,清风看到了正在吃饭的风乐和花想流,见什么异常,清风便重新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想流师弟一定会喜欢吃的。”
此时温屠虎哼着小调走在去琴室的山路上,看着手中篮子里的新鲜水果和烧鸡,温屠虎已经在脑海之中想象到了花想流一会儿会见到这些吃的会非常开心的场面,一想到这里温屠虎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其实温屠虎也不明白他自己为何会对花想流有好感,而且还想方设法的想要靠近花想流,这让温屠虎一度以为自己着魔了,还曾经一度颓废过,不过想通之后,温屠虎也就没有再压抑自己的感情,毕竟能够让他温屠虎看上的朋友为数不多啊。
眼看着琴室就在眼前,温屠虎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便大步朝着琴室走了过去,却没想到被一堵无形的结界给弹了回去,无奈,温屠虎只能伸出手掌贴在结界之上,随后注入自己的灵力。
不一会儿,结界之中的风乐感受到了结界之地灵力,随后便在结界之上打开了一个缺口,等到温屠虎进去之后,结界又重新恢复了起来。
“师傅,怎么了?”
见风乐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随后就对着大门的方向一掌劈了过去,花想流不解的问道。
“你的师兄温屠虎来了。”
“他怎么来了?”
得知温屠虎来此,花想流有些意外,随后便也没有在意,继续扒拉饭菜。
“弟子拜见师叔~”
一来到琴室,温屠虎便很是礼貌的对着风乐拜了拜。
“嗯~”
只见风乐应了一声后,便也没有再多说话,而花想流却立马站了起来,随后处于礼仪,花想流还是对着温屠虎拜了拜。
“想流拜见师兄。”
“想流,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只见温屠虎立马将花想流从座位旁拉了出来,随后将放在外面桌子上的一篮子水果递给了花想流。
“师兄,这些是给我的吗?”
看着满满一篮子的水果,一个个新鲜饱满,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当然是给你的。”
见花想流一脸的笑意,温屠虎很是心满意足。
“可是无功不受禄,师兄,这些你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什么无功不受禄啊,咱们都是师兄弟,客气啥,况且我明知道你有伤在身,还让你喝酒,实在过意不去,所以这些就当是我给你赔罪的吧,你就手下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收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为了不让花想流再推诿,温屠虎索性匆忙的离开了琴室。
“想流,这温屠虎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老是欺负你和陆辰吗,为什么自从你来到这苍梧山他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转变了呢,就连每一次进出山门都会和陆辰打招呼,而且还给我和陆辰买了很多好吃的呢。”
“嗯?这些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啊。”
得知温屠虎的改变,花想流颇有些意外。
“我忘了。”
只见乌金跳到了桌子上,随后抱起了一串葡萄就溜走了。
“想流,快进来吧。”
“哎,我来了。”
看着温屠虎离去的背影,花想流心中有些感慨,随后在风乐的呼喊下,花想流这才回过神来,马上拎着面前的水果篮回到温暖的琴室之中。
“想流,你和这温师兄的关系似乎很好嘛。”
“算是不打不相识的朋友吧。”
苍梧山的声名
“哦~怎么说?”
得知花想流话中有话,风乐立马来了兴致。
“我和陆辰是好朋友的,在我还没有进苍梧山拜师学艺之前,便来找陆辰,那个温屠虎本就和陆辰不对付,后来还骂我是乡下来的土老冒,师傅你也知道徒儿哪里受到了被人这样辱骂,当场就骂了过去,后来有一天我在路上碰到了这个温屠虎,他居然让人把我套在麻袋里毒打了一顿,从那以后我和温屠虎的仇算是结下了,至于后来我进了苍梧山,这温屠虎对我的态度转变的实在太快,真是匪夷所思,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只见花想流一口气将他和温屠虎是如何变成死对头的事给说了出来,其中还省略了不该说的话,以免让风乐笑话自己还有被温屠虎掳到了苍梧山这么一事。
“看来你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这温屠虎虽然我平日与他接触不多,他为人虽然有些自傲,自视甚高,但是对于修行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师傅,你常年在琴室之中,想必对所有人都接触不多吧,最多也只是和风扬师伯在一起吧。”
“你这是在嘲笑为师性情孤僻吗?”
见花想流一脸认真的调侃自己,风乐立马皱了皱眉头,随后有些不大高兴的质问花想流。
“徒儿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风乐一本正经的质问着自己,花想流虽然嘴上否认着,但是微微含笑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师傅,别被想流骗了,他就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乌金毫不留情的拆穿了花想流的谎言。
“师傅,你别听乌金瞎说,徒儿的意思是师傅先前不是病了吗,待在琴室也是迫于无奈的,况且我和师傅相处的这些时日,我发现师傅还是个很体贴很温暖的人,决不是师傅所说的性情孤僻。”
“好了,吃饭吧。”
花想流的一番话,顿时让风乐脸上的表情多云转晴。
“哼,花想流的嘴,骗人的鬼。”
看到风乐被花想流三言两语便糊弄过去,一旁的乌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拖着下巴斜视着花想流。
“吃你的饭吧。”
听到乌金对自己的评价,花想流立马夹了一筷子菜塞入了乌金的嘴里。
自从来到了弯刀门,雷宁和雷越兄弟二人便长住了下来,兄弟二人彼此关怀,享受着难得的好时光,就在不久前,温尘兰将铜炉给了雷越之后,雷越便重新开始炼丹。
“这么好的铜炉放在花想流的手中实在是浪费。”
看着落在花想流手中的铜炉除了被拿来当做炸爆米花就是拿来居住,实在是大材小用,雷越将铜炉拿在手中仔细的观摩着,眼神里充满了火热,如果失去的恋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一样。
“越~越~”
此时雷宁走了过来,看着雷越一脸痴迷的看着手中的铜炉,雷宁喊了他一声,见他没有回应,随即又提高了音量。
“啊?宁,你来了。”
此时回过神来的雷越依旧有些恍惚的回应了雷宁一句,心思却始终在手中的铜炉之上。
“莫非你还有修炼那损人不利己的邪术?”
这时雷宁见雷越看着铜炉似乎有些走火入魔,于是雷宁连忙夺了雷越手中的铜炉,继而质问道。
“宁,我答应过你不在炼魂,我只是盘算着用铜炉炼丹药而已。”
“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得知雷越的意图,雷宁还是不大相信的看着雷越。
“放心好了,宁,我说话算话。”
“那就好,既然想流还给你铜炉,那么你就不要走老路,否则不要说想流,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会让你胡来。”
“好了,我的好哥哥,我听话,决不胡来。”
只见雷越立马依偎在了雷宁的身上,随后伸出手就要去拿雷宁手中的铜炉。
“但愿如此。”
见雷越很需要铜炉,雷宁也没有为难,随后就将铜炉还给了雷越。
“你不要忘了想流给你铜炉是为了什么。”
“当然知道,就是为了让我好好保护潇枫雪,以防魔族大军来袭。”
“知道就好,别忘了,这铜炉已经被想流滴血认主了,所以啊,你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知道了,我的好哥哥,我发誓只管炼丹药和救人,其他一概不做。”
雷越说着说着还真的举起手来对天发誓,可见雷越对自己的哥哥雷宁是如何的言听计从,毕竟失而复得的兄弟情是值得格外珍惜的。
夜晚,金诺寒和潇邪以及风扬三人先后来到了琴室之中,随后便一同坐下来将各自的打探说了出来。
“这尹皓很是奇怪,自从想流被误认为是杀人凶手之后,便一直卧病在床,很是奇怪。”
金诺寒将自己暗查尹皓的行迹告诉了花想流。
“如果还是找不到真正的杀人凶手的话,一个月之后,想流势必会被当着杀人凶手接受苍梧山门规的处置。”
连着几天都没有线索,这让风扬有些担心花想流的处境,毕竟若真的找不出凶手,风乐势必也会跟着花想流一样面临着严酷的惩罚。
“若一个月之后还没有找到杀死魁拔的凶手,麻烦师伯到时候一定要跟师尊求情,求他老人家放过我师傅。”
这边花想流做起了最坏的打算,但是唯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师傅风乐,随后花想流立马跪在了风扬的面前,祈求着风扬能够力保他的师傅风乐。
“想流快起来,这才几天时间,别灰心,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出凶手的。”
风扬立马将跪在他面前的花想流给拉了起来,随后鼓舞这花想流不要气馁。
“想流,就算到时候找不到凶手,为师愿意一力承担。”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很是感动,随后风乐立马安慰着花想流,并且承诺自己一个人担负这个责任。
“不,师傅,徒儿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好了,我说你们师徒二人能不能先不要纠结于此,好在我们还有时间追查,此事不光你你们的事,也关乎到我们苍梧山的声名,所以我要彻底的调查清楚。”
三入崖底
看到风乐和花想流师徒二人如此情深义重,风扬羡慕不已,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了同桌的金诺寒和潇邪两个门下弟子。
“师伯说得对,我们还有时间调查,相信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对于风扬的话,花想流表示赞同,随后花想流便站了起来,并且拉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出了琴室。
“师傅,师伯,我们出去一下。”
在得到允许之后,花想流三人便离开了琴室随后走在了漆黑的山林之中。
至于花想流三人为何出去,风乐和风扬二人自然是心里明白,无非就得趁着黑夜调查杀人案件。
“想流,那个孟童就是魔头北弦骨吧。”
此时行走在山林之中的金诺寒忽然问着一旁的花想流,想要确认北弦骨在苍梧山的身份。
“你知道了啊,不过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尽量不要招惹他,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们身边,所以你们要小心这北弦骨。”
“想流,我们知道你一直都不让我和诺寒靠近你,也不让我们插手你的事,为的就是不想让我们陷入危险,可是想流,你想过没有,这魔头已经出现在苍梧山,魔族攻打混元大陆也是早晚的事,不如我们将那北弦骨的身份昭告天下,这样不久能够以绝后患吗。”
对于花想流一直疏远自己,潇邪有些担心,并且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万万不可,这北弦骨势力庞大,而且对于我们是了如指掌,我担心的是你们的安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一想到上一次北弦骨拿陆灵儿的性命威胁他,花想流很是紧张,于是立马否定了潇邪的意图。
“可是我们总不能就这么被动吧,现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难道我们就一直被北弦骨牵着鼻子走吗。”
“那倒不是,这北弦骨虽然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但是还是有些用处的,他告诉我尹皓就是杀魁拔的凶手。”
见金诺寒有些着急,花想流立马说道。
“你真的相信那个魔头北弦骨吗?”
“他应该不会骗我,眼下我们追查凶手的方向算是对了,不过要想找到确切的证据,还得从长计议。”
“那我们应该先从魁拔的尸体查起,毕竟凶手杀人的手法和兵器可都能够在尸体上查到。”
“好,那我们就分头行事,你们先去调查魁拔的尸体,我去会一会北弦骨。”
就在三人谈话间,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微不可查的魔气,于是立马将金诺寒和潇邪二人支开了。
“那,我们去了,想流你要小心啊。”
在花想流的眼神之中,金诺寒看到了异常,随后与潇邪迅速的离开了。
“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只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一走,花想流环抱着胳膊,朝着漆黑的丛林深处喊了一句。
丛林之中忽然窜出了一个黑影,并且迅速的朝着花想流这边飞了过来。
皎洁的月光下,身穿铠甲的北弦骨就这么直直的站在离花想流不足一米之处,同样环抱着胳膊看着花想流。
“看来,你对我还是很信任的吗。”
“哼,我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你的直觉是我的话是可信的,所以姑且我就当你是信任我的,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见北弦骨拐弯抹角的与自己套近乎,花想流也没再说什么。
“好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北弦骨说完便立马先行朝着断崖边走了过去,身后的花想流也只能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北弦骨带着花想流来到了断崖边,随后指着漆黑的崖底对着花想流说道:
“你知道这下面有什么东西吗?”
“有什么东西啊?”
见北弦骨有此一问,花想流立马来了兴趣,但是却佯装对于崖底下一无所知的模样。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只见北弦骨毫不畏惧的跳下了断崖,随后整个人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崖底。
“看来这北弦骨也知道了崖底的异常,倒不如随他一看究竟好了。”
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看了看天空中,发现不远处飞来了巡夜的苍梧山弟子,索性隐匿了身形之后,便朝着断崖下面落了下去。
“怎么还没有下来。”
这边北弦骨一落到崖底,便抬头看了看上方,此刻的他身在崖底看不清楚任何东西,只能凭借着对花想流向外释放的灵力来辨认花想流是否存在。
“别找了,我在这。”
这时花想流轻轻拍了拍北弦骨的肩膀,随后将自己的身形显现了出来。
此时花想流飘在半空中,以免地上腐烂的泥浆污染了他的衣裳。
“跟我来。”
只见北弦骨立马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一处漆黑且散发恶臭的石壁旁,随后便利索的攀了上去。
看着北弦骨如此神神秘秘的,花想流不疑有他,随后也好奇的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石壁的顶端,却发现了石壁上有一个漆黑的深坑,只见北弦骨看了看脚下的深坑,随后又看了看身旁的花想流,便悄无声息的落了下去。
“咦?这下面不会有什么古怪吧。”
面对这脚下这个深坑,花想流有些纳闷,毕竟他先前两次下来都没有发现这个深坑,却被北弦骨发现了,这下他的好奇心便更加强烈了,虽然心中很是担心这深坑会不会是北弦骨故意设下的圈套,但是花想流还是依然壮着胆子跳了下去。
一进入深坑,眼前的漆黑让人看不清楚周围的一切,花想流心里虽然发怵,但还是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往下落去。
可是就在花想流落到近乎几十米时,忽然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抓着朝一边落去。
“北弦骨,你要干嘛啊。”
感受到了这股力量来自北弦骨,花想流立马没好气的从北弦骨的手中挣扎了下来。
“嘘,别说话。”
“怎么了?”
见北弦骨如此的谨慎,花想流也跟着小心翼翼起来,随后顺着北弦骨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双头龙巨兽
“啊?”
顺着北弦骨手指的方向,花想流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巨大的空间之中,顶端飘着一颗流光溢彩的灵珠,这颗灵珠的光芒直直的照亮了下来,并且笼罩在地面的一个蒲团之上。
“看来那个清风还没有来。”
见这个偌大的空间之中没有人,北弦骨立马从暗道之中跳了下来,随后朝着蒲团走了过去。
“北弦骨,你说清风会来,是什么意思啊。”
北弦骨的一句话让花想流有些摸不着头脑,随后也跟着北弦骨跳出了暗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上次我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崖底的秘密,那个清风就坐在这个蒲团之上,吸纳着上面灵珠传送下来的怨气。”
北弦骨说完,便不自觉的抬头看了看悬浮在上空的灵珠。
“你说清风吸纳灵珠上面的怨气,难不成他修炼的是某种邪术。”
花想流的目光也随着看了过去,却发现上面的灵珠忽然不停的旋转了起来,随后灵珠之上变释放出一个个丑陋的怨灵,继而奔着下方落了下来。
“原来真的有怨灵跑出来啊。”
看到无数个怨灵被释放了出来,花想流立马愣住了。
“傻瓜,走开~”
见怨灵顺着灵珠的光盘旋而下,并且朝着蒲团落了过去,北弦骨低头却发现花想流此时正坐在蒲团之上,并且毫无防备的注视着落下的怨灵,北弦骨立马提醒着花想流,可是话音没没有落下,他的脚却是先一步将花想流给踹飞了。
“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北弦骨这么大力的一踹,人也跟着倒飞了出去,随后砸在了远处的石壁上落了下来。
而那些失去寄宿体的怨灵一个个开始鬼哭狼嚎起来,随后不停的在偌大的空间之中乱飞了起来。
“这些怨灵怨气很重,花想流快走。”
这边北弦骨一边使出他的弯刀与怨灵对抗,一边朝着地上的花想流喊道。
“你丫的下脚也太狠了吧,疼死我了。”
花想流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抚摸着自己被撞击的很是严重的腰,嘴里却不停的埋怨着北弦骨。
“还不快走。”
这边北弦骨不断的挥舞着弯刀朝怨灵攻击而去,却发现这些怨灵一个个就算被砍杀,可是没过多久又重新复原了,这让北弦骨有些吃惊。
“走什么走啊,这些个怨灵,老子不怕,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老子更变态的恶灵吗。”
花想流一脸怨怼的看着北弦骨,随后完全没有将身旁乱舞的怨灵放在眼里,直接朝着北弦骨走了过去。
“你?”
看着花想流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北弦骨愣住了。
原来北弦骨发现那些怨灵一个个逮着花想流就开始疯狂的啃咬了起来,眼看着花想流身上被咬出大大小小的牙印,并且还流出了血来,可是花想流完全不在乎,也只是微微抖动着肩膀,仿佛在驱赶蚊子一般,但是接下来令北弦骨瞠目结舌的是,这些咬住花想流的怨灵立马原地炸裂了开来,随后变成一团蓝色火焰融入到了花想流的体内。
“你什么你,没见过帅哥啊。”
只见那些怨灵一个个在花想流的周围炸裂了开来,随后变成了一团团蓝色火焰与花想流融为一体,顷刻间,花想流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之中很是充盈,随后当着北弦骨的面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花想流刚伸出手掌,他的掌心便蹭的一下出现了一朵蓝色的火焰,随后只见他对着一旁的墙壁猛烈的攻击而去,顿时墙壁上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看到花想流如此神乎其技的功法,北弦骨有些迟疑,脚步也跟着不自觉的退了退。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为什么能够如此的变态。”
北弦骨这样想着,随后目光却瞥向了不远处的花想流,就看见花想流很是洋洋自得的在那里玩耍着手中的火焰,这些蓝色的火焰在花想流的手中一会儿出来一会儿又进去,看起来很是得心应手。
“啊~”
然而就在花想流几次攻击面前的石壁之后,突然一声远古的兽吼充斥着这个空间,随后花想流和北弦骨二人便发现了头顶处的灵珠忽然红光大胜,随后整个空间便地动山摇了起来。
没多久大地便停止了晃动,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出口的暗道传来了巨大的声音,之后出现在二人眼前的东西彻底让二人懵了。
“啊~”
只见长者两个脑袋的黑色龙头先后从出口之中挤了进来,随后对着立马的花想流和北弦骨就张口咬了过去。
“北弦骨,这到底是啥东西啊,怎么还长了两个脑袋啊。”
看着一个巨大的脑袋朝着自己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咬了过来,花想流立马一个跳跃,随后便与同样跑过来的北弦骨汇合了。
“不知道?”
然而北弦骨的一句不知道,确认花想流彻底傻眼了,随后二人便一左一右的与大龙头展开了搏斗。
“北弦骨,这山洞还有别的出口吗?”
此时花想流正使用追命剑缠住了巨大的龙头,随后抽空询问着还在和龙头殊死搏斗的北弦骨。
“没有,出口只有一个。”
只见北弦骨一边稍显吃力的应付着龙头,一边回应着闲庭信步的花想流。
得知出口只有一个,而且却被巨龙给粗壮的脖子给堵住了,无奈花想流却将目光锁定在了头顶上面的灵珠。
“追命剑,撑住。”
花想流交代了一声追命剑之后,便朝着上面的灵珠抓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即将接触灵珠的那一刻,下方的两个龙头忽然停止不动了,正当北弦骨纳闷时,下一刻便听到了花想流的呼救声。
“北弦骨,救我,这玩意儿要把我吸进去了。”
花想流刚一接触到这个灵珠,便顿时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被灵珠牵引而去,这下花想流整个人彻底慌了,眼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臂渐渐的没入了灵珠之中,花想流立马朝着下方的北弦骨呼救。
是否助我
“想流~”
还没到北弦骨反应过来,化作白绫的追命剑立马朝着花想流的腰缠绕过去,随后借助龙头将花想流朝着下方拉扯过去。
这时北弦骨的弯刀也朝着吸引花想流的灵珠飞了过去,就在弯刀即将朝着灵珠看过去时,灵珠却突然转动着躲开了,但却依旧没有松开花想流这个到嘴里的肉。
“妈呀,这玩意儿这么似曾相识的可怕啊。”
面对灵珠强烈的吸引力,花想流立马想到了伏魂珠,毕竟伏魂珠留给花想流的阴影实在是太深刻了。
“想流,坚持住。”
此时的追命剑被拉扯的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线,但还是依旧苦苦的支撑着。
另一边,北弦骨见花想流情况危机,索性收回弯刀,随后拿起弯刀对着面前纠缠他的龙头就是一个暴击,并且顺势踏着龙头朝着花想流飞了过去。
只见北弦骨一来到花想流的身旁,便用自己的身体将花想流护在了身后,随后对着面前的灵珠就是强势一击。
“快走~”
得到解脱的花想流立马被追命剑给拉了回来。
至于那个灵珠面对着北弦骨的攻击,却迅速的逃窜着。
“追命剑,将龙头拉出去。”
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被灵珠吸入,花想流只能让追命剑牵引着一个龙头离开这里,自己和北弦骨则专心对付另外一个龙头。
就在追命剑努力将一个龙头拉出去时,花想流立马一个重击在面前的龙头之上,随后趁着龙头倒地,花想流立马拉着北弦骨朝着追命剑开出的道路跑了出去。
终于出了深坑的花想流和北弦骨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二人进入的空间居然是这只龙头的肚子,看着还在拼命缠绕着龙头的追命剑,花想流立马对着北弦骨说道:
“你先走。”
“要走一起走。”
花想流刚一说完,另外一个龙头变成深坑之中冒出头来,随后对着二人张大了嘴巴,北弦骨见此,立马拉着花想流就往断崖之上飞去。
“追命剑,快回来。”
眼看着甩开了龙头,花想流立马招呼着下方的追命剑,随后便看见追命剑如同游蛇一般朝着花想流的手腕缠绕了过去。
“追命,你没事吧。”
“我没事,好的很。”
“你这剑还真是有灵性的很。”
看着花想流的剑居然开口说话,这让北弦骨很是羡慕不已。
随后二人便快速的回到了断崖之上,继而隐匿在了漆黑的丛林之中。
“呼~好险啊,差点小命就交代在里面了,谢谢你啊。”
此刻花想流和北弦骨坐在一颗大树底下休息,一想起方才的危险,花想流还心有余悸,随后对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北弦骨道谢着。
“不用,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胜算要大一些吧。”
听到北弦骨的话,花想流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精疲力尽的躺在草地上喘着粗气。
“看来这清风道人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背地里却养着如此怪异的魔兽,还修炼邪术,这样的人居然还值得那么多人挤破头皮来拜他为师,而且之前来参加比武大会的那些落下断崖的修士,应该全都被这魔兽给吞噬了吧。”
“你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打算。”
见北弦骨对于苍梧山山巅之下的秘密了解很多,于是花想流询问着北弦骨的打算。
“你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啊,看来你也早就发现这断崖下面的秘密了吧。”
看着花想流对于自己所说的事没有过于惊讶,这让北弦骨意识到花想流可能早就知道了这些事。
“知道的不是很多。”
面对北弦骨的质疑,花想流没有否认,但是也没有和盘托出。
“不如我们联手,将苍梧山的秘密昭告天下如何,到时候这个清风道人暗杀那些修士的事必将引来天下所有修士的讨伐,这种杀害他人性命取魂修炼的邪术必将被世人所不容。”
“我知道,你就是想借着天下大乱,好趁机带兵攻打混元大陆,我是不会答应的,毕竟战争一定伤害的是百姓的利益,我绝不会答应你的,况且那魔兽的灵珠甚是厉害,我可不想被当着怨灵,被清风给炼化了。”
“你放心,只要你答应帮助我夺取混元大陆的主导权,我不会伤害任何百姓的,你也知道,如今这混元大陆是以苍梧山一家独大,所以只要破了这苍梧山,我魔主便可掌控整个混元大陆,到时候保证不会牵连任何百姓。”
北弦骨一边认真的跟花想流保证着,一边劝说着花想流。
“你也看到了,这清风为了修炼邪术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你难道忍心看到这个清风继续祸害苍生而无动于衷吗。”
“容我想一想。”
此时花想流站了起来,随后便自顾自地朝着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没走多远,花想流忽然回头对着身后的北弦骨说道。
“我等你答复。”
见花想流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北弦骨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继而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这北弦骨说的也没错,这清风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师傅呢,师傅会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啊。”
就在花想流纠结是否要将此事告诉他的师傅风乐时,琴室温暖的烛火映入了他的眼帘,可花想流却没有继续向前走,就这样待在原地听着琴室之中传来的一阵阵悠扬的曲调。
“师傅是一个与世无争之人,若我贸然将此事说出来,岂不是逼得师傅和清风师徒反目,到时候师傅恐怕也很难抉择吧,与其让师傅为难,倒不如暂时不将此事告诉师傅。”
花想流眉头紧锁的看了看琴室,随后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裳,朝着琴室走了过去,心中却是十分的忐忑不安。
“想流,你回来了。”
看到花想流的身影,乌金立马跑了过去,随后攀着花想流的腿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噩梦惊醒
“师傅,还没有休息啊。”
花想流抱着软绵绵的乌金朝着里屋走了过去,就看见自己的师傅风乐正坐在桌子上弹奏狡兔琴。
“等你呢,回来了就休息吧。”
见花想流回来了,风乐没有说什么,随后就让花想流先去休息。
“嗯,师傅,你也早点休息啊。”
花想流抱着乌金回到了自己的木榻之上。
此时的风乐收回了桌子上的狡兔琴,看着摆在面前的蜡烛已经燃烧的一大半了,蜡烛油在桌子形成了一片流沙状,风乐吹灭了蜡烛后,便返回了房间里,随后就听见房门被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呼~”
不一会儿躺在花想流臂弯里的乌金便传来了一阵阵有节奏的呼噜声,而花想流却始终无法安然入睡,心中一直在想着是否答应北弦骨的提议。
深夜,金诺寒所在的房间里,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从门缝之中溜了进来,随后这黑影贴着地面在房间里寻找了片刻,就发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金诺寒。
趁金诺寒睡着了,黑影露出一口阴森森的黑牙,随后化作一丝黑雾,继而从金诺寒的鼻腔之中钻了进去。
此时浑然不知的金诺寒依旧若无其事的睡着,完全没有感到一丝的不适。
“啊~”
然而这时睡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突然惊醒了过来。
“想流,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花想流的惊呼声吓醒了身旁的乌金,乌金睁开了迷蒙的大眼睛看着一脸汗水的花想流。
“想流,你在怎么了?”
此时同样被花想流的惊呼声惊醒的风乐连忙端着燃烧的蜡烛出了房间,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师傅,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只见花想流没有解释,而是直接穿着亵衣就跑出了琴室,随后几个起落变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乌金,想流怎么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的慌慌张张模样,此时端着蜡烛的风乐一脸疑惑的看着在木榻之上伸着懒腰的乌金。
“我也不知道,只有等他回来,他会告诉我们的。”
乌金说完,同样跳下了木榻,随后转身朝着后院走了过去,寻着后院角落里的冰凉的泉水而去。
“诺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此时花想流跳跃在苍梧山无尽的丛林之中,朝着金诺寒所在的房间跑了过去。
因为花想流方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放在金诺寒体内的灵珠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攻击,于是花想流便立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此时金诺寒所在的居所全都一片漆黑,大家伙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花想流如同鬼魅一般寻着金诺寒所在的房间飘了过去。
悄悄推开窗户,花想流顺着窗户爬了进去,感受着房间里平稳的呼吸声,花想流摸索着来到了金诺寒所在的床边。
“诺寒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啊,不过我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吧,毕竟他体内的灵珠是我炼化的,若是出现什么状况我一定能够感受到的。”
看着安稳睡觉的金诺寒,花想流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花想流却没有离开金诺寒的房间。
夜晚的风稍显阴冷,一阵冷风从窗户那边挤了进来,吹在了花想流的身上,让本就穿着一件亵衣的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寒意,于是花想流立马蹑手蹑脚的去将开了的窗户关上,随后爬到了床上,并且躲进了金诺寒的被窝。
“呼~好暖和啊,果然活人就是比我这种怨灵要暖和的多。”
感受着温暖被窝,花想流一想到自己是个没有**的怨灵,心中不免有些心酸,随后将自己整个蒙在了被窝里。
“咚咚咚~”
一大早房间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随后潇邪的声音传了进来。
“诺寒,快起来了,要去练功了,诺寒~”
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得到金诺寒的回应,潇邪索性推开了门,随后就发现金诺寒依旧躺在床上休息,于是潇邪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金诺寒身上的被子。
“呃?想流,你怎么在这?”
一掀开金诺寒的被子,当他看到花想流蜷缩着身体躺在金诺寒的身旁时,潇邪立马愣住了。
“啊~好冷,给我被子。”
只见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被子被人掀开,于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的拉扯着脚上的被子。
“潇邪,你怎么来了?”
此时醒过来的金诺寒却发现潇邪站在他的床边,还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旁,顺着潇邪的目光看去,一觉醒来的金诺寒陡然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立马慌张了起来,可是当他看清醒身旁之人是花想流时,便立马放下了防备,随后帮助花想流盖好被子,他自己则起身穿好衣服。
“你别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金诺寒正穿着衣服,却感受到了来自潇邪疑惑的目光,于是金诺寒对着潇邪一摊手,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
“嗯?天亮了啊,潇邪诺寒,你们早啊。”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花想流立马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看了看照进房间里的阳光,花想流打了个哈欠,随后对着房间里的潇邪和金诺寒道了早上好。
“想流,你怎么来了啊?”
潇邪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我啊,我……对了,诺寒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在潇邪的询问下,花想流立马看向了一旁的金诺寒。
“我吗?我很好啊,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见花想流和潇邪二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金诺寒连忙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说道。
“我昨天晚上啊,突然梦到你出事了,所以我连夜跑过来看看你,既然没事,那我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看到金诺寒精神状况很是不错,花想流立马耷拉着肩膀,并且打着哈欠就打算离开这里。
“想流,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出去吗?”
偶感风寒
看着花想流很是疲倦的拖着身体就要离开房间,潇邪立马拉回了衣衫不整的花想流。
“啊?哦,我昨天晚上出来的太着急,一时间忘了穿衣服了,没关系。”
在潇邪的提醒下,花想流连忙脱下了亵衣之后,鲜红艳丽的衣裳立马从花想流柔美的酮体上显现了出来,随后包裹着他劲瘦的身躯。
“怎么变成红色了,先前不是紫色的吗。”
看到花想流一瞬间变得光彩照人,潇邪忍不住摸了摸花想流红艳艳的衣裳。
“哦,又进化了。”
花想流说完,额头上的冰花印记在他的操控下变成了一抹鲜红的抹额。
看到花想流如此模样,金诺寒也忍不住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花想流。
为了不引人注意,花想流又重新将那件脱下来的亵衣给穿了回去,好隐藏太过于显眼的红衣。
“好了,你们去修炼吧,我回去睡觉了,太困了。”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二人摆了摆手,随后探出了一个脑袋朝着房门外四处张望着,那模样完全像一个做了亏心事怕被人知道一样,滑稽的模样,惹得身后的潇邪和金诺寒二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好大家都去修炼去了,不然要是被撞见的话,可就尴尬了。”
此时花想流走在去琴室的山路上,一路上却没有碰到一个人,就在花想流抱着侥幸心理继续大摇大摆的朝前走时,却遇见了走来的风扬。
“弟子拜见师伯。”
“嗯~”
老远就看到风扬走过来的花想流,见躲藏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低着头快速的向前走着,随后经过风扬的时候,故意变幻了强调给风扬行了一个礼,之后花想流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前面走去。
“身为苍梧山的弟子不穿规定的衣裳,成何体统。”
还没等花想流走远,风扬便立马叫住了想要趁机溜之大吉的花想流。
“弟子知错了,师伯,念在弟子是初犯,你就饶过弟子吧。”
花想流转过身来一脸笑意的看着风扬,随后向着风扬请求原谅。
“是你,想流,你一大早怎么会在这里,你去哪里了啊?”
得知自己教训的弟子居然是花想流,风扬立马走了过去。
“回禀师伯,昨天晚上我和诺寒还有潇邪两位师兄为了追查案件所以没有回琴室,师伯,你忙吧,弟子还要回去给我师傅做早饭呢,至于惩罚的事,弟子自会去找我师傅领罚,那弟子就走了啊。”
“嗯,下不为例啊。”
“是,师伯,弟子知道了。”
花想流说完便立马风也似的跑没影了,留下还有些懵的风扬。
“哎?不对啊,方才我可是去了琴室一趟,你的衣服不是在木榻之上吗,好小子,居然连我也敢欺骗。”
看着一溜烟没影的花想流,风扬立马想起来自己方才去了一趟琴室,才知道花想流欺骗了他,随后风扬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没有再与花想流计较了。
“诺寒,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这边训练的校场之上,顾倾城一直注视着一旁时不时摇晃着自己脑袋的金诺寒,于是顾倾城连忙将手中的剑给收了回去,随后来到了金诺寒的身旁关心道。
“我没事,兴许是昨夜没有睡好吧,感觉精神有些不济。”
金诺寒抚摸着自己的额头,且不停的揉搓着,看着面容姣好的顾倾城前来关心他,金诺寒连忙抬起胸脯解释着。
“那,要不要我帮你和师傅请假,你回去好好休息。”
“不了,我没事。”
金诺寒否决了顾倾城的提议,随后举起他的剑开始比划了起来。
“潇邪,你知道诺寒昨天干什么去了吗,他看起来精神不大好。”
此时还是很担心金诺寒的顾倾城来到了正在练剑的潇邪身旁,想要打听着金诺寒的事。
“我们昨天晚上去探查魁拔的尸体了,也许是查的时间比较晚,他没有睡好吧。”
此时的潇邪也注意到了远处的金诺寒一边挥舞着剑,一边还不停的打着哈欠,模样看起来很是疲乏。
“这样啊,那你们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对于魁拔被杀案件,顾倾城也很是关心,毕竟这起案件牵涉到了花想流,也关联到他的好姐妹季婉儿。
“我们已经查到一些线索,虽然还不能直接指出谁是杀人凶手,但是我们很快就会有眉目的。”
“嗯,早日找到这个凶手,想流也就早日解脱了,这些天看到他被所有人处处排挤,他心里应该很不好受吧。”
一想到花想流每次去食堂吃饭,都会遭来恶毒的猜忌和指责,这让身为局外人的顾倾城也替花想流感到不平。
“会的,真相会浮出水面的,真相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这是想流说的,他说的很对,我们很有信心破了这个案件。”
一说到花想流,潇邪便两眼放光,信心倍增。
“诺寒~”
就在潇邪与顾倾城二人谈论着魁拔遭人杀害的案件时,远处的金诺寒忽然笔直的倒了下去,随后一旁的练剑的同门立马围了过去。
“师傅,诺寒师弟晕倒了。”
在众人的呼喊下,远处独自看书的风扬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随后快速的走了过来。
“诺寒~”
只见风扬来到了被潇邪拦在怀里的金诺寒身旁,随后抓住了金诺寒的脉搏,并且快速的注入了一丝灵力进了金诺寒的体内。
“大家被担心,他只是得了风寒,潇邪带他回去休息。”
探查了金诺寒的身体,风扬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随后镇定自若的对着围观的弟子说道,并且让潇邪将金诺寒给带回去。
“你们继续练剑,不得偷懒。”
风扬交代了弟子们一句后,便跟随着潇邪离开了。
“只是得了小小的风寒,没事了,大家继续练剑。”
此时一旁围观的尹皓很是不屑的看着晕倒的金诺寒,随后颐指气使的吩咐着众人练剑。
“风寒?看起来不像。”
一直注意着这一切的北弦骨却察觉出了不对劲,毕竟金诺寒那一对瞬间漆黑的眼睛可瞒不了他。
颠覆形象
“潇邪,你去琴室找你师叔过来。”
此时潇邪这边一把金诺寒安放在床上,那边紧跟着赶来的风扬便立刻让潇邪去琴室找风乐。
“师傅,诺寒难不成得的不是风寒?”
见自己的师傅如此的紧张,潇邪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后焦急的询问道。
“别问了,快去叫你师叔过来,还有此事决不能向其他人提起,真的吗?”
风扬没有多余时间向潇邪解释,立马将床上的金诺寒扶起坐好,随后便一掌对着金诺寒的后背打了过去。
“我这就去。”
感觉到事情不妙,潇邪连忙出了房间,随后慌慌张张的朝着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师叔,师叔,不好了。”
“潇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此时正在庭院之中弹奏琴弦的风乐就听到潇邪焦急的呼喊声。
“我师傅让我来找你,你快过去一趟吧。”
“潇邪,怎么了嘛?”
此时正好忙完家务事的花想流听到了潇邪的声音,随即接下来腰间的围裙就走了过来。
“想流,诺寒出事了。”
“什么?”
得知金诺寒出事了,花想流立马原地消失在了二人面前,这一举动,让一旁的风乐很是吃惊不已,毕竟花想流这神出鬼没的速度就连他这个师傅恐怕也望尘莫及,此时的花想流在风乐的心中的形象又一次被颠覆了。
“师叔快走吧。”
见风乐一直愣在原地,潇邪无奈只能提醒着他,随后二人火速的朝着金诺寒的住所走了过去。
“嗯~”
此时的风扬还在不停的往金诺寒的体内注入灵气,好祛除隐藏在金诺寒体内的怨灵,可是无论风扬怎么做,那怨灵仿佛附骨之蛆一般,死死地缠绕着金诺寒丹田之处的灵珠。
“诺寒~”
恰在这时,房间的大门被大力的推开了,随后花想流立马跑了进来。
看到风风火火赶来的人居然是花想流,这让风扬有些不高兴的怒斥道:
“一边带着,别打扰我。”
“师伯,诺寒怎么了?”
看着金诺寒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黑气,这让花想流很是焦急万分,随即询问着正在为金诺寒运功的风扬,却没有得到风扬的答复。
此时的风扬为了给金诺寒运功,整个人都被汗水给打湿了,看着风扬不断脸上不断滴落下来的汗水,花想流索性自己上前探查金诺寒的身体。
“嗯?都怪我大意了,早知道如此,之前就应该好好的替诺寒检查一下身体。”
花想流的灵力一进入到了金诺寒的体内,顿时就被一股黑气给包裹了起来,随后花想流连忙撤回来自己的灵力,对于未能及时替金诺寒检查身体而感到自责。
“师伯,让我来。”
“别胡闹,快走开。”
面对花想流的任性妄为,风扬很是无奈,但是此时正是紧要关头,风扬也只能口头呵斥着花想流。
“师伯,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诺寒体内的怨灵很是强大,你一直往他体内注入灵力,完全无济于事。”
“什么,你怎么知道诺寒体内的怨灵。”
听到花想流居然也能感受到金诺寒体内隐藏的怨灵,风扬立马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想流,毕竟花想流在他的印象中,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
“啊~”
就在这时,金诺寒忽然大声喊叫了起来,表情异常的痛苦。
“师伯,得罪了。”
见情况紧急,花想流立马一把将坐在床上的风扬给拉了下来,随后自己则快速的在金诺寒背后坐好。
就在这时赶来的风乐和潇邪二人也来到了房间里,就看到花想流正一掌对着金诺寒的背心打了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花想流会给金诺寒运功时,却没想到,花想流整个手掌就这样隐匿进了金诺寒的体内。
随着花想流的手进入了金诺寒的身体之中,金诺寒越发痛苦的哀嚎着,为了避免被其他弟子知晓,风扬立马将整个房间包围在结界之中,很好的将金诺寒的声音与外界隔绝了起来。
“想流,你要做什么?”
看到花想流手居然如此诡异的进入了金诺寒的身体之中,风乐很是诧异。
“师弟,诺寒体内进入了怨灵,我也是试了好久都没办法将怨灵给逼出来,只能看你这徒弟怎么做了。”
为了避免花想流分心,风扬连忙对着一旁的风乐解释道。
此时花想流的手在金诺寒的体内不停的与那怨灵纠缠着,随后花想流便将手伸到了金诺寒的丹田之处,只见丹田里的灵珠已经完全变成了漆黑一片,于是花想流索性帮助金诺寒将灵珠给打出体外。
“啊~”
随着灵珠渐渐的被花想流的手抓住朝金诺寒的喉头逼去,只见金诺寒痛苦的张大了嘴巴,好把缠绕着怨灵的灵珠给释放出来。
当看到漆黑的灵珠才金诺寒的嘴里飘了出来,花想流立马伸手去抓住那个躁动不安的灵珠。
“好强大的怨灵啊。”
只见被逼出来的灵珠缠绕着怨灵,这让风扬风乐已经潇邪三人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哼~想伤人,你还嫩着点。”
花想流一边抱住了倒下来的金诺寒,一边怒视这着手中的灵珠,随后一口就将手中的灵珠给吞了下去。
就在花想流吞噬灵珠的时候,缠绕在上面的怨灵还得意的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将他吞噬的花想流,然而一进入花想流的腹中,怨灵就彻底笑不出来了,随后挣扎着在花想流的体内炸裂了开来,化作了丝丝蓝色火焰融入了花想流的体内消失不见了。
感受到了怨灵已经被自己吞噬了,花想流立马重新将体内的灵珠给吐了出来,随后直接将金诺寒的嘴巴给打开了,恢复往日神采的灵珠重新回到了金诺寒的体内。
“哎~诺寒,你醒一醒,没事了。”
看着金诺寒渐渐的恢复了先前的气色,花想流轻轻的拍打着金诺寒的脸,试图叫醒昏迷的金诺寒。
“嗯?想流,我怎么了?”
只见金诺寒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花想流的怀里。
放心上路吧你
“醒过来了就没事了。”
见金诺寒依已经安然无恙了,花想流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便从床上爬了下来。
“诺寒,你这是被怨灵附体,好在想流及时出手救了你。”
潇邪立马扶起金诺寒,随后将花想流救他的事说了出来。
“师傅,师伯,我们苍梧山乃名门正派,为何会出现怨灵伤人的事,而且为何怨灵只是袭击诺寒一人。”
如今金诺寒醒了,花想流索性借着金诺寒遇袭之事探查一下风乐和风扬对于怨灵出现在苍梧山的看法。
“这怨灵也许是转了空子,潜入了苍梧山,放心,我即可下去排查,势必扫除其他混入苍梧山的怨灵。”
知道怨灵伤人的事,风扬也很是自责,毕竟受伤的人是他的弟子,为了防止怨灵再一次伤人,风扬索性亲自将祛除怨灵的事拦在了自己的身上。
“师伯,为了以防怨灵再一次攻击诺寒师兄,弟子请师伯允许诺寒师兄跟在我身边,当然还有潇邪师兄,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弟子不能容忍他们受到伤害。”
“这?”
“别这那的了,就按照我徒弟说的做吧,反正你这个师傅当的也不怎么样,就这么决定了。”
就在风扬犹豫的时候,一旁的风乐没好气的指责着风扬的无能。
“好好好,就这么办吧,诺寒潇邪你们二人就随着你们风乐师叔回琴室吧,等到为师彻底清除苍梧山的怨灵,你们二人再回来吧。”
“是,师傅。”
得到风扬的允许,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很是高兴,随后跟着花想流一同高高兴兴的回了琴室。
“我说风乐啊,你这徒弟好生了得啊,这修为似乎还在你我二人之上,而且他似乎修炼了御冰之术,难不成……”
此时花想流三人一走,风扬便来到了风乐的身旁神神秘秘的说道,毕竟花想流眉心之处的那朵血色冰花印记很是显眼,这让风扬不得不怀疑起来。
“其实不满师兄,我早年因为修炼了御冰之术而落下了隐疾,如今多亏了我这徒弟帮忙,才算彻底恢复了,想流也因此意外获得了御冰之术。”
面对风扬的疑惑,风乐毫无保留的将此事告诉了他,毕竟二人可是交情颇深,所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唉~可惜了,实在太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居然被你给收了,想当初我可是很看好花想流的,奈何这花想流偏偏拜入了你的门下,你一个只会抚琴之人又能教他什么呢。”
见风乐一提到他的徒弟花想流便眉飞色舞起来,这让风扬很是吃味,毕竟换作以前,风乐可是很粘着他风扬的,如今有了这个徒弟,风乐算是彻底与风扬拉开了距离了,无奈风扬哀怨的叹了口气,继而阴阳怪气的挤兑着风乐。
“哼~这就是天意吧,想我一生没有收过徒弟,居然破天荒的收了这么一个奇人,果然老天垂怜我这个只会抚琴之人啊,不说了,我要回去和我徒弟吃饭去了,你这个师伯就好好的去抓怨灵吧。”
“你……唉~”
见风乐一脸的春风得意,还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房间,身后的风扬无奈看着风乐离去的背影,随后暗自叹息道:
“没想到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的感情,居然败给了一个相处不到两个月的花想流,我这个做师兄的还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吧。”
辗转花想流和金诺寒以及潇邪三人回到了琴室,三人立马围坐在了桌子上,这时听到动静的乌金立马从厨房走了过来,发现是花想流后,便化作了少年,随后也坐在了桌子上。
“昨天我们去查了魁拔的尸体,发现魁拔是心脏中剑而亡,而且是被人从背后下手的,才导致这魁拔死亡。”
“就像我师傅说的一样,魁拔的修为不低,想要一击击中他的要害是决不可能的,归根结底还是想流你吞噬了他一些灵力,才导致他反应迟缓,继而遭来杀身之祸。”
“可是我不懂,那个凶手为什么要杀了魁拔还嫁祸给我,我好像没跟什么人结仇啊。”
见金诺寒和潇邪将昨晚验尸所查到的情况一一告知,花想流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凶手要找他当替死鬼。
“这些天我们也一直注意着尹皓的一举一动,但是这尹皓却没什么异常,每天和大家伙一样按部就班的修炼上课,至于那个北弦骨,也和尹皓一样,没什么大的动静。”
这边潇邪对于尹皓和北弦骨的追查也没什么进展。
“凶手就是尹皓。”
“想流,为什么你如此确定凶手就是尹皓。”
见花想流如此的斩钉截铁,说出尹皓就是杀死魁拔的凶手,面前的三人很是疑惑的看着花想流。
“我已经找到直接的证据证明尹皓就是杀人凶手,但是我还不明白这尹皓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查的,就是尹皓杀人嫁祸给我的动机。”
“好,既然你如此信心十足,那我们就盯着尹皓。”
“那北弦骨那边要不要继续盯着呢?”
“北弦骨那边就交给乌金盯着。”
“什么,想流,为什么要让我盯着魔头啊,难不成你希望我被他剥皮吃肉啊。”
见花想流将暗查魔头北弦骨的任务交给了自己,乌金立马不乐意了,毕竟北弦骨可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搞不好小命不保。
“好了,乌金,别怕,他知道你是我的宠物,是不会伤害你的。”
花想流一脸笑意的看着乌金,随后伸手朝着乌金的脑袋摸了摸,以示安慰。
“唉~好吧,要是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你可得舍命来救我啊。”
乌金叹了口气,随后瘫软的趴在了桌子上告诫着花想流。
“好了,你去吧,只要你还剩最后一口气,我就能把你救活,放心上路吧。”
花想流抓起了趴在桌子上的乌金,随后将乌金推搡着出了琴室的大门。
“不送了,走好啊。”
花想流将乌金无情的推出了琴室的大门,随后啪的一声就将大门给合上了。
我在这候着你
看到乌金被花想流如此对待,金诺寒和潇邪也替乌金感到无奈,但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乌金出去了。
“想流,乌金一个人去,你放心吗?”
金诺寒还是小心翼翼的替乌金说了一句话。
“放心,有什么不放心的,这家伙要是再不走,我可要被他吃穷了,他到了北弦骨那里,心许还能得到北弦骨的照顾,我这么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乌金去吃垮北弦骨,祸害祸害这个不可一世的魔头。”
“想流,你这么做,要是被乌金知道了,他会很伤心的。”
“别逗了,乌金这家伙谁给他吃的,他就认谁为主人,伤心是不可能的。”
“那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北弦骨会收养乌金吗?”
“一定会的,你们放心好了。”
看到花想流对于魔头北弦骨是如此的放心,金诺寒和潇邪都觉得花想流有些反常,二人却越发的担心起乌金来。
就在这时风乐推开门走了进来,随之进来的还有一阵阵桃花香。
“想流啊,乌金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就走开了,你是不是骂他了。”
“呃~没有的事,他就是心情不好,到处走一走,这动物嘛也跟人一样,也需要有个伴侣,就让他去吧。”
见花想流如此说来,风乐也没有再说什么。
“师傅,师伯有查出来怨灵是从哪里进来苍梧山的吗?”
花想流从他的师傅风乐脸上看到了些许尴尬,毕竟自己方才的言论实在有些露骨直白,于是花想流立马扯开了话题,直言怨灵之事。
“你师伯还在调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风乐接过了花想流递过来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师傅,徒儿一直好奇,这苍梧山山巅底下迷雾重重,你说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东西,下面空无一物,除了漆黑腥臭的泥浆,其他就没什么。”
“这么说,师傅你下去过。”
“嗯,去过一次,早些年和你师尊一同下去过,当时我也是初入苍梧山不久,对于迷雾重重的断崖崖底也甚是好奇,所以才央求你师尊带我和你师伯一同下去的,怎么难不成你也要为师带你下去看看。”
“若师傅真的愿意带着弟子下去,弟子求之不得。”
花想流立马顺着风乐的话说了下去,并且一脸希冀的看着风乐,很是期盼风乐能够带他去断崖底下,若果真如此,花想流就能顺理成章的让风乐知道他师傅清风的所作所为。
“没什么好看的,还是别去了。”
“去吧,师叔,我们也很想知道断崖下面有什么东西。”
见风乐拒绝了花想流的要求,此时的金诺寒虽然不知道花想流的用意,但是还是帮助花想流征求风乐的同意。
“你们要是想去的话,就找你们的师傅吧,那地方我去了一次就不想去第二次了。”
“好吧,我们也只能去找师伯了。”
花想流深知自己的师傅风乐有洁癖,随后便盘算着该如何去说服风扬。
“诺寒,潇邪,你们还没吃饭吧,跟我来厨房帮忙。”
最后花想流将金诺寒和潇邪二人招呼进了后院的厨房。
“我说想流,你为什么要下去断崖,是不是在断崖下面发现什么了。”
这时金诺寒拉着花想流,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嗯,昨天晚上我和那北弦骨去了断崖下面,发现了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黑龙头,那家伙甚是厉害,我的小命差点不保,还有那个双头龙的灵珠,差点就将我给吸进去了,好在有北弦骨帮忙我才逃了出来,而且我听北弦骨说清风道人专门靠着那双头龙的灵珠吸纳怨灵修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毕竟我没有亲眼看到,不过依我看,北弦骨说的**不离十,那清风道貌岸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事他绝对能干的出来。”
“所以你怀疑伤我的怨灵是清风道人故意释放的,可是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你。”
得知花想流昨晚和北弦骨发现的秘密,金诺寒立马联想起方才自己被怨灵缠身的事。
“此事我就不知了。”
对于怨灵为何单单只是攻击金诺寒,花想流就不得而知了。
“那为什么你不将此事告诉风乐和风扬二人呢。”
“潇邪啊,我也想说啊,可是我不能确定若将此事告诉他们二人,他们二人会有什么反应,就怕二人将此事告诉清风,那就不好了,如果能够让他们亲眼见到,我想他们一定就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可是就算他们二人亲眼见到又如何,保不齐他们早就知道此事,说不定他们二人还和清风道人是一伙的。”
“你说得对,看来此事我们得从长计议,还是先缓一缓吧,暂且追查尹皓吧。”
见金诺寒说道在理,花想流也就将自己的计划暂停下来。
夜晚,吃过晚饭的几人早早的就安排睡下了,此时躺在木榻之上的金诺寒和潇邪一直催促着躺在地上的花想流。
“想流,这木榻睡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你快上来吧。”
“你们睡吧,我不碍事,快睡吧。”
花想流抱着棉被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走到了桌子旁就将桌子上燃烧的蜡烛给熄灭了。
“想流,来我这里睡吧。”
这时在里屋的风乐却发话了,随后让花想流同他一起睡。
“不了,师傅,徒儿就在这睡挺好。”
对于风乐的邀约,花想流也没有赢下,只见他抱着被子重新在地上躺好。
很快夜深人静的时候,房间里的几人都相继睡着了,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琴室的大门和窗户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正悄无声息的贴着地面,从门缝之中溜了进来。
借着月色,漆黑的影子张牙舞爪的在房间里流窜着,随后闻着气味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哼~我在这候着你呢。”
只见花想流突然一个转身,随后迅速的扼住黑影的脖子,与此同时,风乐所在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烛台落地的声音。
活捉怨灵
听到房间里传来很大的声响,金诺寒和潇邪立马惊醒了过来,随后就看向了地上的花想流。
“师傅~”
意识到偷袭的怨灵可能不只一个,花想流连忙拖着手中的怨灵朝着里屋走了过去,随后一脚踢开了里屋房间的门,就看到朦胧的月色下,烛台掉落在了地上,此时的风乐却也抓住了一只怨灵。
“呃~师傅,快将这怨灵给我。”
看着风乐手中拼命挣扎着的怨灵,花想流立马将自己手中的怨灵给直接活吞了,随后连忙接过风乐手中的怨灵。
此时风乐手中的怨灵见自己的同伴被花想流给吞噬了,挣扎的也越发的厉害了,嘴里还发出尖锐的嘶喊声。
“嗷呜~”
为了阻止怨灵召唤其他同伴,花想流立马张口就将手中的怨灵给吞噬了。
“想流,你就这么直接吞了,身体没什么大碍吗?”
见花想流生吞活鬼,风乐虽不是第一次见,但是对于花想流如此生猛的吞噬怨灵,还是明白了瞠目结舌。
“没事,习惯了,师傅,你可别忘了,徒儿可是比怨灵还要可怕的存在,自然不把这些怨灵挡在眼里,不过,师傅,这怨灵为什么这么多啊,看样子还是冲着诺寒来的,这背后想必应该有一个操控怨灵的黑手,此事若不尽快查清楚的话,我们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
花想流说完,便回头看了看身旁的金诺寒和潇邪,看到二人没事,他也就放心不少。
“你说的没错,我这就去找你师伯去商议,你们要小心啊。”
意识到事态严重,风乐立马披上了自己的外衣就出了琴室,随后踏着满山的树叶朝着风扬所在的聚灵园飞去。
“好了,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花想流抱着自己的被子就朝着里屋走去,随后舒服的趴在了他师傅风乐的床上,闻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香,花想流彻底的沦陷在了其中,随后便安稳的打起了呼噜声来。
“看来想流是真的困了,想必是一夜都没有合眼吧,走吧,我们也出去休息吧。”
看着花想流酣睡的模样,金诺寒与潇邪二人很是识趣的离开了里屋。
此时的聚灵园之中,依旧灯火通明,风扬正坐在木榻之上安静的打坐,却忽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夹杂着劲气的风,风中还飘散着淡淡的桃花香,随后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我说风乐,你就不能好好的推门进来吗,我这聚灵园大门已经换了好几次了,哪一次不都是被你踢的面目全非才换下的。”
风扬闭着眼睛就知道来人是他的师弟风乐,对于风乐每一次来此都大力的踹开门,这让风扬很是无奈,但是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告诫着风乐,至于风乐有没有听进去,他也不在乎,毕竟自己的师弟,自己要宠着不是吗。
“师兄,怨灵又出现了,而且这次是两个,还真被想流猜中了,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还有你到底有没有去追查怨灵的事啊。”
风乐来到了风扬的面前,看着气定神闲的风扬依旧在安静打坐,这让风乐有些气急,随后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喝了起来。
“什么?怨灵又出现了。”
得知情况,风扬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从木榻上下来了。
“是啊,看来苍梧山确实存在漏洞,你还是派人去检查一下结界的布置情况为好。”
“我已经让温屠虎去办了,想必很快就会有回复了,你说又出现了两个怨灵,那怨灵你是怎么处置的。”
“被想流吞了,怎么,难不成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好办法多的是,要不收了,要不让他灰飞烟灭,不过你这徒弟口味还真是重啊,放心不过是小小的怨灵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的呢。”
“我说你怎么就不着急呢,这怨灵可是冲着你徒弟金诺寒来的,你这个师傅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看着风扬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风乐有些不乐意了。
“好师弟,这不没事吗,况且有你徒弟花想流在,我徒弟定能万无一失的,我很放心,你也不用太过于紧张了。”
风扬绕到了风乐的背后,拍了拍风乐的肩膀安慰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都不关心,那我也没必要担这个心,我回去睡觉了。”
风乐叹了口气随后变出了聚灵园,继而朝着自己的琴室飞了过去。
此时独自在聚灵园的风扬也随之叹了口气,随后他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推门出去了。
“徒儿,苍梧山的结界怎么样了,可有漏洞。”
“回禀师傅,弟子已经全都仔细探查了各个节点,没有出现漏洞,一切正常。”
“好,你下去吧。”
“是,师傅。”
此时飞在半空之中的风扬找到了正在巡察的温屠虎,随后二人谈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
“既然不是结界出了问题,难道是……”
风扬很是不明白这些怨灵通常只出现在怨气十分严重的废水河,如今却在这如此灵气充沛的苍梧山出现,这让风扬很是不解,但是下一刻风扬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后目光却不自觉的看向了脚下迷雾重重的断崖。
“难不成这些怨灵是从断崖下面跑出来的。”
回想起多年前,风扬无意间发现了断崖下面延伸上来的黑色触手,出于严谨,风扬就将此事告诉了自己的师傅清风,却得知断崖下面近些年来怨气很重,引来了不少的怨灵集聚于此,为了塑造苍梧山名门正派的高大形象,风扬便答应将此事隐瞒了下来,如今看着这些怨灵,风扬就猜测可能是来自断崖之下,于是风扬便再一次来到了他师傅清风的住所凌霄阁。
“师傅,弟子风扬有事找你。”
没过多久,只见凌霄阁之中的蜡烛光照亮了起来,随后大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里面打开了,这时风乐便立马走了进去,还随手关上了大门。
双头蛟
此时清风一副刚从床上下来的模样,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亵衣,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清瘦,两颊的肉都有些凹陷下去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怪石嶙峋,虽然身形稍显消瘦,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却是精神抖擞,丝毫没有露出一丝的孱弱。
“风扬,何事啊?”
见风扬一脸的愁容满面,清风语气显得沉着冷静。
“师傅,近日有怨灵袭击我门下弟子,弟子猜测是断崖下面的怨灵作祟,所以特来禀告师傅。”
“怨灵,此事非同小可,待为师这就去看看。”
得知怨灵伤人,清风连忙跟着风扬出了凌霄阁,不多时二人便来到了揽月殿校场边缘,望着底下迷雾重重的断崖,风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后看着自己的师傅清风。
“师傅,山门的各处结界弟子都已经检查过了,没有披露,看来唯一能够让怨灵进出山门的只有这断崖了。”
“既然如此,为师下去看看。”
清风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就往断崖下飞了下去。
“师傅,弟子也去。”
“你且留在上面,崖底怨气太重,为师去去就回。”
见自己的师傅打算独自下去断崖底,风扬立马也要跟着下去,却被清风给阻拦了,随即风扬只能在上面等待着。
清风整个人俯冲而下,直接落到了漆黑的坑洞之中,顺着黑漆漆的暗道下去,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宽大的洞里,洞里的顶端依旧漂浮着一颗闪亮的灵珠,一束光芒直接照在了下面的蒲团之上。
“双头蛟,出来。”
清风在洞里四处张望着,却发现洞中的石壁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洞,一看就是有人闯了进来造成的,于是清风连忙呼唤着守护灵珠的双头蛟。
只见清风一声呼唤,随后便从外面挤进来了两个漆黑的巨大龙头,这两个龙头伸长了脖子来到了清风的面前,随即一左一右的用巨大的脑袋搀扶着清风胳膊。
“怎么了,谁闯进来了。”
“不知道,是两个年轻人,不过都穿着你们苍梧山的校服,看来是你们苍梧山的弟子。”
见清风询问,两个龙头中的一个回应道。
“怎么,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吗?”
得知闯进来的人居然是苍梧山弟子,清风甚是奇怪,随后询问着蛟龙。
“这两个人甚是厉害,其中一个使用的是一把锋利的弯刀,身上缠绕着大量的魔气,还有一个人很是奇怪,我看不透他,不过他差点被灵珠给收了进去,还有就是他使用的武器是三条白绫,而且这三条白绫似乎还会说人话,我与他二人纠缠片刻之后,便被他们逃脱了。”
“哦~看来我苍梧山是混入了魔族之人,既然灵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对了,这些天收敛点,不要再抓活人了,以免被人怀疑。”
“知道了主人。”
双头蛟应了一声,随后先后出了洞中,继而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看来我苍梧山今年收的弟子可不一般啊,出了殿下,居然还有魔族之人,看来我得抓紧时间了。”
看着依旧光华夺目的灵珠,清风一掌袭击了过去,随后整个灵珠被包裹在一团漆黑的结界之中,光亮瞬间消失了,整个洞中也陡然变得漆黑一片,随后清风轻车熟路的沿着原路回去了。
身后的那个深洞也随着清风的离开,而彻底合了起来,完全融入了漆黑的大石头之中。
“师傅,下面如何?”
此时焦急等待在断崖之上的风扬见清风飞了上来,于是立马迫不及待的走了过去。
“为师将崖底找了个遍,没有发现任何怨灵,兴许这怨灵是外出弟子带回来的,你且下去逐个查清楚,务必将这些怨灵给收了。”
为了不让风扬起疑,清风索性编了个谎言,随后让风扬下去捉拿怨灵去了。
“是,弟子这就下去查。”
对于清风的话,风扬一直深信不疑,完全没有一丝怀疑,毕竟清风在风扬的心目中可是神一样存在的人,风扬自是无比的崇拜和敬重。
送走了风扬,清风连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随后等待着风痴的到来。
“师傅,不知唤弟子来有何事?”
风痴一来到凌霄阁便对着清风拜了拜,金色的面具下面依旧是冷酷面庞,冷冽的眼神看不出有丝毫的波动,只见他笔直的站在了清风的面前,等待着清风的命令。
“你放出来的怨灵似乎没什么用处。”
“回禀师傅,先前弟子确实是将一只怨灵寄宿在金诺寒的身上,本想着让金诺寒被怨灵折磨致死,奈何这金诺寒居然不知被何人给救了,无奈弟子随后又对着金诺寒释放出了两个怨灵,没成想都一去不复返了。”
风痴也很是纳闷,毕竟他可是释放出来三个怨气很重的恶灵,而且行动时都是悄无声息的。
“好了,这些怨灵恐怕是被你的两个师兄给灭了的,对付金诺寒之事暂且缓一缓,你先释放两个怨气低一点的怨灵,随便寄宿在两个人身上。”
“师傅,为什么要怎么做?”
“你大师兄已经对崖底起疑了,我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转移风扬的注意力。”
“是,弟子会安排下去的。”
“还有,山门之中已经混入了魔界之人,你要留心点,特别是那些刚招进来的弟子,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弟子明白。”
“下去吧,为师乏了。”
交代完了之后,清风有些困意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窝,好让自己精神起来。
“是,师傅,弟子告退。”
等到风痴离开凌霄阁后,清风便熄灭了房间里的烛火,随后移动了一个书架,继而穿墙而过,进入了隐秘在墙体后面的密室之中。
阴冷黑暗的密室之中依旧散发着难闻的恶臭,里面依稀传来铁链被拖动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还混杂着无力的呻吟声,潮湿的墙壁上时不时的滴落着水珠,水滴声滴答滴答的,在黑暗的密室之中显得异常的诡异。
死不掉活不了
被所在密室之中的人,披头散发的满地趴着,活的的范围也只是仅限于铁链的长度。
安静的密室之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被铁链锁住的人越发的焦躁起来,继而抓住身后的铁链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清风,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敢堂堂正正的修炼邪术,居然干起了伤天害理残害同门的畜牲之事。”
“清玄,你骂够了没,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为了达到自己修炼邪术的目的,不惜残害那些无辜的百姓,拿他们的魂灵修炼,继而被天下人所不能容忍,当初要不是我极力维护你,将你困在苍梧山,你认为你还能够活到现在吗。”
“哈哈哈哈哈,我的好师兄,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不成,谢谢你让我活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谢谢你让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师弟……”
“别叫我师弟,我这个修炼邪术的人,哪里配当你这个一派之主的师弟,实在不敢当啊。”
一听到清风与自己套近乎,清玄就很是排斥。
“我知道你怨恨我,但是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我不得不将你困在此地啊。”
“别在这边装好人了,把我困在这里还不是为了满足你自己是私心,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从我身上吞噬灵力,为的不就是助你成功渡劫嘛,怎么正道不好走,改修邪门歪道了,哼~我的好师兄,你看看你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清玄越说越激动,随后抬起了他的头,用他那昏黄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清风。
此时的清玄早已被怨灵啃噬的骨瘦如柴,身上到处都是溃烂**的皮肉,就连嘴角也溃烂出了一个很深的洞,露出了里面的牙根,看样子很是恐怖,整个人全身都在不停嘀嗒着血水,与其说是血水,倒不如说是在流脓液,浑身上下善发着刺鼻的恶臭,破破烂烂的衣裳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只是凌乱的缠绕在清玄的身上。
“师弟,说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也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会被天下人所不容的,不如帮助我完成成仙大业,也不枉你费尽心机修炼邪术,虽然到头来是为他人做嫁衣,但好歹你也算不枉此生了。”
看着清玄残败的身躯,清风完全没有露出一丝怜悯之色,反倒振振有词的规劝着清玄。
“我恨啊,恨自己为何落在你的手里,死不掉,活不了。”
看着面前的这个昔日的好师兄,如今如此对待自己,这让清玄悔恨交加。
“清玄,能够助我完成大业,也算是你公德一件,到时候我成了仙,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功劳的。”
看着跪倒在地的清玄,清风一步步走了过去随后当着清玄的脑袋就一掌拍了下去。
随着清风的手掌覆盖在了清玄的脑袋上,顿时清玄整个人为之一振,随后清玄的百会穴之上就被拉扯出来一团团红色的怨灵,看着这些已经被清玄炼化的怨灵,清风露出了会心的笑,随即大加赞许道:
“师弟,不亏是修炼邪术的身体,这怨灵被炼化的很是精纯啊。”
清风一边说着,一边大力的吞噬着从清玄体内抽出来的怨灵。
不多时,随着清玄体内的怨灵被吸食殆尽,清玄整个人便无力的瘫倒在地,继而不省人事了。
这时只见清风从袖口之中拿出来了一个灵珠,随后将困在灵珠之中的怨灵给释放了出来,不一会儿,偌大的密室之中便挤满了鬼哭狼嚎的怨灵,这些怨灵在清风的威慑下,随后一个个朝着地上的清玄跑了过去,继而全都钻进了清玄的嘴里。
“啊~”
随着大量的怨灵突然闯进了自己的身体,清玄立马苏醒了过来,随后不停的大喊大叫了起来,原本昏黄的双眼也立马变成了漆黑一片,身上的黑气也顿时高涨了起来。
“好好替我炼化吧,我的好师弟。”
看着清玄不停的在地上翻滚,清风嘴角一扬,随后甩了甩衣袖,便离开了密室,留下了无助哀嚎的清玄。
“师傅,所有弟子全都到齐了,就连掌管厨房的厨子和伙计也全都在这里了。”
此时的揽月殿校场之上站满了整齐划一的弟子,一个个等待着风扬的检查,就连花想流等人也毫无例外的站在了人群之中等待着。
“这么晚召集你们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们,我们苍梧山混入了怨灵,前些天还伤了人,为了彻底的消灭这些混进来的怨灵,大家一个个排队接受检查。”
此时风扬站在高台之上宣布着,随后拿出了一个专门用来检测怨灵的灵珠。
“怨灵?咱们苍梧山乃名门正派,浩气长存,为什么会出现怨灵这种低等的东西呢。”
“就是就是,看来我们还得小心谨慎为妙。”
这边风扬一宣布完,底下的弟子一个个变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很快众多弟子排成了三支长长的队伍,并且接受着风扬风乐以及风痴的检验。
“大家不要着急,一个个来,检查完之后,先不要离开。”
随后三支队伍变陆陆续续的接受着风扬他们三人的检查。
“师傅~”
此时轮到花想流时,花想流便一脸无所谓的来到了他的师傅风乐面前,随后接受着风乐手中灵珠的检查。
“啊~”
然而就在这时,风痴那一队忽然检查出了一个弟子身上附着着怨灵,随后众人便都将目光移到了那个惨叫的弟子身上,就连花想流也被身旁被怨灵缠身的人吓一跳。
但是此时花想流却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正不由自主的朝着风乐手中的灵珠移动了过去,虽然移动的速度不是很明显,但是却让风乐给察觉到了。
“嗯~”
要知道这个检验怨灵的灵珠,除了能够识别怨灵外,还能够轻易的将怨灵给吞噬进去,发觉手中的灵珠反应不对劲时,风乐立马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风痴面前的弟子身上,快速的收回了手中的灵珠。
打掩护
“呼~”
在风乐的示意下,花想流立马退到了一边,差点被识破了他的魂体之躯,随后花想流暗自松了口气。
至于所有人的目光依旧紧张的看着风痴手中的灵珠,只见风痴手中的灵珠在他的控制下光芒四射,随后对着面前的弟子就是一阵吸食。
“啊~”
随着灵珠的大力吸食,面前被怨灵缠身的弟子很是痛苦不堪,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怨灵被慢慢的剥离了出来,随后被吸入了风痴手中的灵珠之中。
“带他下去休息,下一个。”
见面前的弟子被成功祛除了怨灵,人也跟着昏迷了过去,见此,风痴立马吩咐其他人将此人给抬了下去。
不多时风扬也检查出了一个被怨灵附体的弟子,随后与风痴一样,取出了缠在弟子身上的怨灵。
看着已经有两个弟子被怨灵缠身,其他还没有被检查的弟子一个个开始惴惴不安,就连神色也开始慌张起来,毕竟谁也不想怨灵缠身,虽然这怨灵没什么可怕的,但是当众被祛除怨灵,这只能说明本人的修为还不到家,极大可能被同门师兄弟嘲笑。
很快所有人都安全的接受了检查,好在没有再出现怨灵的情况,这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之后为了防止怨灵趁机溜走,风乐和风乐以及风痴三人驱动着灵珠,好让灵珠的光芒覆盖在校场之上的所有人的身上,以此来一个彻底的大检查,严防漏网之鱼。
“躲好~”
就在风乐抛出手中的灵珠之时,立马将花想流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好将花想流隐藏在自己宽大的衣袖之后。
为了不暴露自己,花想流立马按照风乐的嘱托,躲在了风乐的背后,随后将自己的师兄隐匿了起来。
大检查之后,确定没有怨灵之后,众人便一个个返回了自己的住所,此时的花想流也从风乐的背后闪了出来,随后混迹在人群之中,随着众人飞离了揽月殿校场,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想流,你是不是将自己是魂体的事告诉了你师傅风乐。”
此时回到琴室的花想流和金诺寒以及潇邪,三人都在桌子上坐好,随后金诺寒就看向了一旁的花想流,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当然了,要是不说的话,方才的大检查我可就露馅了。”
花想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后一饮而尽,回想起方才的检查,花想流还心有余悸。
“看来,你这师傅还挺维护你的,不然也不会当众给你打掩护。”
潇邪很是羡慕花想流能够找到如此维护他的师傅。
“那是……”
“是什么啊,就你这张嘴,死的也能说成活的,这世上还有你搞不定的人吗。”
就在花想流得意之时,一旁的金诺寒无情的揭露着花想流。
“我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我对待我师傅可是真心实意的,完全没有一点欺瞒他的意思,这就叫作以真心换真心。”
面对金诺寒的诋损,花想流完全不在意,反倒继续侃侃而谈。
“诺寒,你就别跟他说了,反正你也说不过他,还是省点力气吧。”
看着花想流嘴巴一刻不停的说着,而且句句在理,潇邪立马阻拦着还要继续与花想流理论的金诺寒。
“潇邪,你说得对,我们去睡觉。”
只见金诺寒指了指花想流,随后拉着潇邪离开了。
“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好吧,你们都去睡觉吧,我等我师傅回来。”
独自留在外面的花想流拖着下巴,看着天空之中熙熙攘攘的星星,心中忽然百感交集,过往云烟,如白驹过隙一般稍纵即逝,停留在花想流脑海之中的只有若雨的笑容。
回想起和若雨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花想流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记得当时花想流是跟着潇遥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而若雨正独自在屋子里弹奏着琴弦,花想流则踩着琴音的节奏跳起来舞来,每每想起这一幕,花想流都感觉到自己很是幸福,整个人也跟着快乐了起来。
“想什么呢?”
恰在这时,回来的风乐看到了独自在庭院之中坐着的花想流,而去看上去一脸的笑意,于是风乐便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师傅,你回来了,我想起了自己和爱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让师傅见笑了。”
弹起若雨,花想流依旧难掩自己的笑意。
“你们的感情很深啊。”
“是啊,师傅,我很爱她,只可惜……对了,师傅,你可有喜欢的人?”
一想起若雨已经不在了的事,花想流就显得有些落寞,随后话锋一转,便好奇的看着风乐道。
“为师一声孤独惯了,唯一的知己也就是你的师伯,现在又有你这么个调皮的弟子,为师这一生也算无憾了。”
“师傅,你道行高深,儿女情长之事自是不在意,我们这些凡俗之人,总归有太多的羁绊,注定与修仙大道无缘啊。”
“你与旁人不同,将来注定非比寻常,你且不要自暴自弃,为师对你很有信心。”
“多谢师傅这么器重弟子,弟子只能尽力而为了,毕竟修仙得道强求不得,随缘吧。”
“为师当年若有你这般觉悟,也不会误入企图,哎,造化弄人啊。”
见花想流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心胸却如此豁达开朗,这让风乐很是自愧不如。
“是啊,确实是造化弄人,不过凡是也有例外,师傅也不必后悔当初的决定,如今上天将弟子派到师傅身边,就是上天给师傅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师傅,你一定好好好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啊。”
“呵~为师确实应该还好感谢上苍将你派来,否则为师恐怕要遭受一辈子的折磨了。”
听着花想流的话,风乐笑了,随后抬起收来,轻轻的刮着花想流的鼻头调笑道:
“你这个小机灵鬼,还不快去睡觉。”
“好嘞,师傅你也早点睡吧。”
花想流抚摸着有些微微疼的鼻头,立马返回了琴室。
瑶池和琼舞
墨蓝色的天空之中,镶嵌着点点繁星,皎洁的月色引领着这些繁星点亮了整个天空,给这寂静的大地披上了一层好看的外衣。
繁星皓月之上的十重天却依旧亮如白昼,湛蓝的天空渲染着轻柔的白云,驱散面前的一层层白云,映入眼帘的是两根参天的巨柱,巨柱上面赫然写着通天门三个烫金大字,巨柱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个手持方天画戟的门将,二人挺直了腰杆且一脸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就在这时一声通天彻底的龙吟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只见一条金色的五爪金龙从远处翻飞的游了过来,随后抵达了通天门这边,继而化作了一位貌美脱俗的女子。
女子眉心之处的一点红很是抢眼,越发衬托出女子的与众不同,一身白衣飘飘,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仙风道骨,只见女子二话不说就欲通过通天门。
“来者何人?天宫重地岂能随便乱闯。”
“瑶池。”
女子见被人拦下,便轻启薄唇,道出了自己的姓名。
“娘娘,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娘娘息怒。”
得知面前的女子居然是天帝的妃子,两名门将立马跪地欢迎着女子的到来。
等到瑶池进入了天宫,两名门将惊的一身冷汗,随后从地上爬了起来。
上竹居
此时早朝回来的天帝旭日正往自己的住所上竹居走去,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眼前的瑶池让他心中一喜,随后旭日便一脸笑意的走了过去。
“瑶池,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天帝请自重。”
就在旭日打算上前抱住许久不见的瑶池时,却被瑶池冰冷的态度给熄灭了心中的热情。
“瑶池,这些年来你过的还好吗?”
为了不引起瑶池的反感,旭日只是走到瑶池面前坐好,随后关心着瑶池的过往。
“好的很,今日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我就是来要回我的儿子的。”
只见瑶池一脸冷漠的看着旭日,随后将自己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得知昔日的爱人此番回来的目的,旭日深沉的吸了口气,随后有些哀怨的对瑶池说道:
“对不起,瑶池,咱们的孩子在你走之后便下落不明了。”
“什么,你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咋一听到自己的儿子失踪了的事,瑶池不免有些激动,随即立马站起身来怒视着旭日。
“瑶池,你别激动,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打听我们儿子的下落,我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了,而且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在哪里?”
得知自己的儿子有下落,瑶池激动的心情算是缓和了不少,随后质问着旭日。
“人间混元大陆的苍梧山,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就会找到的。”
“不用了,我的儿子,我自己去找,哼~”
没等旭日继续说下去,瑶池便一甩衣袖,随后走不出了上竹居。
身后的旭日哪里肯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就再一次离开自己,随后加快了脚步追了过去,继而一把拉住了瑶池的胳膊。
“瑶池,既然都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身为天帝的旭日,虽然贵为天宫的统治者,但是面对心爱的人也只能卑躬屈膝。
“你还是放开吧,你那位天后又岂能容下我这个独得专宠的女人,况且我与你之间本就没有感情,要不是我父王强行逼我嫁给你,我又岂会与你在一起。”
面对旭日的挽留,瑶池很是决绝的回绝了。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放不下星辰主,我也知道你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自不必说,但是我也爱你,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要不是你,他怎么会被家族之人抛弃,要不是你,他又怎么会被人追杀,落得个魂飞魄散,不得善终,旭日,我恨你。”
一提起星辰主,瑶池脸色立马就变了,往日之事历历在目,随后瑶池一把推开了身旁的旭日,继而飞出了上竹居。
“瑶池~”
见瑶池飞走了,旭日终究还是没能留下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对于他和瑶池以及星辰主三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可谓是三言两语无法说清楚的。
“瑶池,没想到你居然从凡间回来了,看来我得早做打算了。”
此时竹隐藏在竹林之中的天后琼舞凤目一斜,随后对着身旁伺候的婢女耳语了片刻。
“是天后,奴婢这就去。”
在天后的吩咐下,这个婢女随后快速的离开了上竹居。
就在这时,在外伺候的婢女走了过来,随后对着琼舞服了服身道:
“天后,药王派人送了汤药去了大殿。”
“知道了,摆驾回宫。”
得知药王给自己送来汤药,琼舞看了一眼前面的上竹居,随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很快琼舞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寝宫锦绣殿。
一来到锦绣殿,琼舞便在婢女的搀扶下坐了下来,随后一旁伺候的婢女便端来了一碗褐色的汤药。
看着这碗汤药,琼舞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随后猛吸了一口气,将这碗苦涩的汤药给灌进了肚子里。
“天后,给。”
这边琼舞刚喝完药,一旁的婢女连忙端来了一盘装满小颗粒的糖果。
琼舞连忙伸出纤纤玉手,从糖果盘子里拿了一颗小小的糖果塞进了苦涩的嘴里。
“唉~这药王的药,本宫都喝了快一年了,为什么就是不见起色呢。”
缓过劲来的琼舞立马满脸愁容的看着面前的空碗。
“天后,药王乃天宫第一神医,相信他开的药一定不会有错的,天后你要放宽心,相信不多久就会有小殿下的。”
“你这是笑话本宫不能生育是吧,来人啊,给我掌嘴。”
听到一旁婢女的奉承话,惹得琼舞很是不高兴,随后让人惩罚这个乱说话的婢女。
“啊……啊……”
几巴掌下去,这个婢女的脸颊立马肿了起来,随后趴在琼舞的面前请罪。
“天后,奴婢知错了,还请天后开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