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慕的男子
“带她下去治伤。”
“多谢天后,多谢天后。”
得到宽恕的婢女连忙对着琼舞磕头,随后在其他姐妹的搀扶下离开了锦绣殿。
“我说阿碧啊,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伺候了天后这么久还不知道天后的脾气啊,天后最在意的就是提到生孩子的事,你还不知死活的撞上去。”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见天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因为无法怀孕而郁郁寡欢的,所以我就想开导开导天后,阿青,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的脸恐怕就毁容了。”
“好了,别说了,快下去敷药吧,不然你的脸可就真的毁了。”
只见阿青阿碧两个共同伺候天后琼舞的婢女离开了锦绣殿,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那个奉了天后命令的婢女辗转便来到了龙王所在宫殿,随后在守卫的带领下进了龙王宫。
此时正在宫殿之中翻越书籍的龙王敖海见天后身旁的婢女阿珠突然造访,于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走过去迎接。
“不知尊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不敢,我今日来此就是代替天后传一句话,不过这话要对你儿子星辰主说,快让他过来见我。”
“是,尊使请稍作片刻,我这就让人传唤我的儿子过来,来人啊快去叫太子过来。”
龙王敖海心中很是疑惑,不知这天后要交代自己的儿子什么话,虽然如此,但是依旧是满脸笑意的招待着这个天后身边的红人阿珠。
不多时,星辰主便在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大殿。
“星辰主拜见尊使。”
此时的星辰主很是恭敬的对着面前的阿珠拜了拜。
自打星辰主在青龙大陆被他的父王给抓回去之后,便再也没有踏出龙宫半步,为了躲避自己的父王,整日将自己魂体关在自己的灵珠伏魂珠之中,直到今日天宫来人,星辰主才不情愿的从伏魂珠之中出来了。
“客气,多年不见,星辰主可好啊。”
看着风度翩翩的星辰主,阿珠很是动心,但是奈何这星辰主心中只有那个瑶池,阿珠虽然有些嫉妒,但是还是无法怨恨她爱慕的星辰主。
“有劳尊使挂念,在下过的很好。”
面对阿珠的问候,星辰主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直低垂这眼帘。
“那……那就好,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就是瑶池回来了。”
阿珠说着说着便走到了星辰主的身旁,感受着星辰主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的檀香,阿珠尽一时间有些痴迷,随后小声的对着星辰主说道。
“嗯?”
得知瑶池回来了,星辰主立马抬起头来,眼神中也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随后立马出了龙宫,全然不顾应该有的礼数。
“辰儿,这……我儿不知礼数,让尊使见笑了。”
看着匆匆离开的儿子,敖海一脸的无奈,随后对着一旁的阿珠尴尬的笑了笑。
“无妨,既然我的话已经带到,那我这就回去复命了。”
“恭送尊使。”
看着星辰主离去的背影,阿珠心中很是失落,随后也离开了龙宫。
“这尊使到底对辰儿说了什么啊,为何辰儿突然离开了呢,难道……”
看着自己反常的儿子,敖海思量了片刻,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
“想流,三更半夜的你拉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来找魁拔的尸体啊。”
“魁拔的尸体我们已经检查很多遍了,应该没什么可查的吧。”
“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此时深夜,花想流拉着金诺寒和潇邪三人躲过了巡夜的弟子,随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苍梧山的冷藏室。
“呼~嘶~好冷啊。”
三人来到了冷藏室,顿时被里面的寒气冻的直哆嗦,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冰冷的冷藏室之中全是巨大的冰块堆砌在四周,就连脚下也铺满了一层厚厚的冰块,此时三人哆哆嗦嗦的来到了冷藏室的木板旁,看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魁拔躺在了不大的木板之上,由于魁拔身形巨大,弱小的木板实在不够长,此时的魁拔双腿僵硬的耷拉在木板上。
此时花想流从衣袖之中伸出了自己颤抖的手,随后将一颗是先准备好的血泪拿了出来,只见花想流试图摆开魁拔的嘴巴,可是试了几次后,终究还是放弃了,于是花想流灵机一动,随后掀开了魁拔的眼皮,将手中的那颗小小的血泪丢进了魁拔的眼中。
“想流,他都死了,你这么做也是白费心机。”
看到花想流将自己的血泪给了魁拔,这让潇邪很是不解,毕竟花想流血泪虽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是一个死人,想要就这么被救活,岂不是异想天开之事。
“我知道我救不了他,但是还歹也让他的魂魄有寄宿的身体。”
花想流说完便当着二人的面摊开了手掌,随后漆黑的镇魂剑便漂浮在了花想流的掌心,接下来的一幕让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咋舌不已。
只见细小的镇魂剑在花想流的驱动下,立马从剑身之上飞出来一个怨灵,等到这个怨灵彻底的摆脱了镇魂剑的束缚之后,便化作了虚幻的人形,而这个人形真是那个魁拔无疑。
“想流,他怎么会被你给收了。”
“还记得吗,那人我与北弦骨下去断崖,后来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灵珠,那灵珠很是厉害,这魁拔的魂魄就是被那灵珠被吞噬了,好在被我发现给藏了起来,否则晚一步的话就被清风给炼化了。”
面对金诺寒的疑问,花想流立马将那日在断崖下面的事详细的说了出来。
“难怪你那日如此肯定这杀人凶手就是尹皓,原来你早就由此一手,但是为什么不早早的这么做呢,非得等这么些时日呢。”
潇邪恍然大悟,随后好奇的看着魁拔飘忽不定的魂体。
“他魂体严重受损,所以我将他在我体内养了几日,这不眼看着一个月的时限就要到了,我只能提前将他给放出来。”
复活的魁拔
“想流,别说了,你看他是不是快支撑不住了。”
就在花想流和潇邪谈话之际,金诺寒却注意到了魁拔的异常,于是立马提醒着身旁的花想流。
“哦~”
花想流立马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随后取出一滴血泪朝着魁拔的魂魄丢了过去。
只见得到花想流血泪的魁拔立马变得稳定了下来,随后在花想流的帮助下,魁拔的魂魄寄宿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嗯?怎么没反应啊,我当初可是靠着死人的躯体活下来的,难不成这一招对你无效。”
等待了片刻,却看不到魁拔苏醒,这让花想流有些怀疑自己的办法是不是出了错误。
“别急,在等一等吧,毕竟魂体离开身体这么久了,还需要适应一些时间也是正常。”
见花想流有些急躁,一旁的金诺寒连忙提醒道。
“对对对,是我太心急了,我们再等一等吧。”
花想流说完便俯下了身体,身下大量着毫无气息的魁拔,就在花想流无聊的掀开魁拔的眼皮时,身下的魁拔忽然睁开了眼睛,随后一个喷嚏打到了花想流的脸上。
“啊~你有病吧,醒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被打的满脸都是口水的花想流立马退了下去,随后拿起衣袖就是往自己的脸上擦拭着魁拔的口水。
“唉~”
见花想流被魁拔的口水袭击的满脸都是,一旁的金诺寒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中不免好笑。
“呃~好冷啊。”
此时苏醒过来的魁拔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这种入坠冰窖的感觉麻痹了他的身心。
“魁拔,你醒了,还能动吗。”
“花想流,谢谢你……救了……我。”
见花想流走来过来,躺在木板上的魁拔眼珠子朝着花想流这边看了过来,每说一个字,嘴巴都忍不住打颤。
“好了,别说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花想流安慰了魁拔一句,随后将僵硬的魁拔给抱了起来,之后在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的掩护下,四人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琴室。
“师傅,救命啊。”
此时来到琴室的花想流立马将怀里冰冷的魁拔放在了门外,随后对着大门呼喊起了自己的师傅风乐。
“怎么了?”
只见风乐一推开门,就看见花想流三人围在一起,随后便疾走几步来到了三人的身旁。
“你们这么把魁拔的尸体给搬出来了。”
看到地上双腿弯曲的躺着的魁拔,风乐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于花想流将魁拔的尸体搬来有些不悦。
“师傅,魁拔还活着,你快让他解冻吧。”
此刻的花想流也冻的直哆嗦,毕竟一路上都是他抱着冰冷的魁拔走来。
“活着?”
听到花想流说魁拔还活着的事,风乐立马对着地上的魁拔就是隔空一掌打了过去,随着风乐掌力的不断输出,周围的温度渐渐的高了起来,很快地上的魁拔便软和了下来,整个人也冒着丝丝热气。
“好温暖啊。”
此时的花想流正一脸享受的将自己的脑袋抵在了风乐的后背,感受着风乐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暖意,花想流是彻底的沉沦了。
随着魁拔身上的热气渐渐的被蒸发,魁拔也慢慢的掌控起了自己的肉身,不多时魁拔便从地上站了起来。
“多谢二师伯救命之恩,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彻底复活的魁拔立马对着面前的风乐道谢着,随后也对着花想流道谢了一句。
“好了,你快醒一醒吧,人家在感谢你呢。”
此时的花想流依旧沉迷在风乐的后背上,一旁的金诺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随后连忙拉着花想流从风乐的背后走了出来。
“啊?哦,不客气,是你命大。”
花想流恍惚了一会儿之后,便对着面前的魁拔摆了摆手。
“是谁杀了你。”
就在这时风乐立马问出了众人一直疑惑的问题。
“是尹皓,我一辈子也忘不掉他。”
见风乐询问,魁拔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你可知他为何要杀你。”
“不知道,当日我被尹皓怂恿去找想流师兄决斗,后来我的灵力被想流师兄给吸走了一大半,之后便被尹皓从背后给偷袭了。”
回想起当日在丛林之中与花想流比武的事,魁拔不自觉的看向了面前的花想流。
“嘿嘿嘿,魁拔师弟,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你当时确实是太过于激动了,我也只不过稍微动了动手脚,没成想却害你丧命,我……我实在抱歉啊。”
面对魁拔的目光,花想流立马嬉皮笑脸的解释着,随后还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下。
“师兄,我不怨你,是我技不如人,没想到师兄深藏不露,师弟我这一辈子没有佩服过任何人,这世上我只服师兄你。”
“哈哈哈,好说好说啊,只要你不记恨我就好。”
见魁拔不怨恨自己,反倒对自己大加赞许,这让花想流有些尴尬不已。
“既然知道了尹皓就是杀人凶手,那么我们就将此事公开,换想流一个清白。”
“好,走。”
在潇邪的提议下,风乐立马带着几人回到了揽月殿校场,随后敲响了一旁的钟。
“铛~铛~铛~”
随着三声悠扬深沉的钟声响了起来,苍梧山所有山头尽皆亮起了烛火,不多时就见一个个弟子御剑朝着揽月殿飞了过来。
“风乐,何事召唤大家来此?”
此时风扬也跟随着众人来到了揽月殿,随后走到了风乐的面前。
“师兄,不急,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再说。”
面对风扬的询问,风乐故意卖弄关子,没有直接告诉风扬。
“拜见师尊~”
“拜见师傅~”
随着清风来到了揽月殿之后,接受了众人的朝拜,就高高在上的坐了下去。
“今日我找大家过来,就是想为我徒弟花想流翻案的,我已经有证据证明我的徒弟花想流不是杀害魁拔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只见风乐来到了众人面前,随后大声的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何为正法何为邪术
风乐说完,目光便扫了在场的所有人,在人群之中搜寻着尹皓的身影。
见风乐的目光投来,尹皓不自觉的闪躲了起来,随后底下了头,心中盘算着什么。
“风乐,你到底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吧,要是花想流无罪我自会还他一个公道。”
就在这时坐在上方的清风催促着下面的风乐。
“是,师傅。”
在清风的催促下,风乐立马退到了一旁,随后与身旁的花想流交换了一个眼神。
“出来吧。”
随后在花想流的呼唤下,魁拔从殿外走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花想流看向了大殿门口,并且很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尹皓~还我命来。”
就在这时魁拔高大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沉重的脚步声直击人群之中的尹皓。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没有死?”
看到魁拔活生生的出现在大殿之上,尹皓顿时惊愕不已,就连看向魁拔的眼神也渐渐冰冷了下来。
此时大殿上的所有人也尽皆被魁拔给吓住了,一个个朝着一边退去,在场的人除了尹皓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魁拔,其余人都躲都来不及,这时众人才知道正在杀死魁拔的凶手就是尹皓,随后都在一旁小声的议论着,并且还对尹皓指指点点。
“嗯?这分明就是个死人,为何还能够还魂。”
此时清风在看到魁拔的时候也是有那么一瞬间感到不可思议,随后便仔细的盯着魁拔研究了起来。
“受死吧~”
“师傅救我~”
看着魁拔抡起他的大铁锤就当头劈了过来,吓的尹皓立马跑向了不远处的风扬。
“慢着~”
就在这时,风扬立马阻拦了魁拔杀尹皓,随后对着一旁的风乐说道:
“师弟,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容我再问一问尹皓。”
不知是风扬,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尹皓要杀死魁拔,于是在花想流的示意下,魁拔收起了他的大铁锤,但是目光却一直恶狠狠的盯着风扬身后的尹皓。
“尹皓,你为什么要杀死魁拔。”
“师傅,徒儿没有杀他,徒儿发誓,要是徒儿杀了魁拔,徒儿定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自己的师傅风乐质问自己,尹皓立马对天发誓,表示自己没有杀人。
“难不成魁拔冤枉了你不成。”
“师傅,天大的冤枉啊,弟子绝对没有杀魁拔师弟,还请师傅要为徒儿作主啊,魁拔师弟,你可要看清楚了,杀你的人绝对不是我啊。”
尹皓一边对着风扬喊冤,一边对着虎视眈眈的魁拔说道。
“尹皓,你不要狡辩,当时我倒下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你拿着兵器离开了。”
看着尹皓对于刺杀自己的事抵死不承认,魁拔立马指着尹皓一声呼喊。
见场上争论不休,清风这时走了下来,随后对着魁拔说道:
“魁拔,当时你可看清楚刺杀你的人的面目。”
“这……回禀师尊,当时弟子昏倒在地,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不过弟子确信那人就是尹皓无疑。”
在清风的追问下,魁拔仔细回忆了当时的场景,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正面看到杀自己的凶手长什么样。
“魁拔师弟,你紧紧就看到一个背影就认定杀人凶手是我,未免也太过于武断了吧,要是紧紧凭背影就断定我是杀害你的凶手,我实在无法接受,相信几位师傅还有师尊,以及在场的所有师兄弟都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此时的尹皓看准时机,立马为自己辩解道,随后就连气势立马盖过了魁拔。
“既然你没有看清楚杀你的凶手,此事有待继续追查,切不可无凭无据就妄断人命。”
清风背负着双手看着身旁的魁拔,眼神中迸发的力量直逼的魁拔不敢抬头看他。
“师尊,这魁拔师弟冤枉弟子之前杀了他,这我就不跟他计较了,但是弟子很是好奇,魁拔师弟先前分明死了,为什么此刻又活了过来,相信不止我一个人好奇,大家伙都跟我一样,对魁拔师弟复活的事感到不可思议吧。”
“对,魁拔为什么会突然死而复生呢。”
“这到底为什么啊?”
在尹皓的挑唆下,事情突然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此时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魁拔。
“风乐,这是怎么回事?你当着众人的面解释一下。”
此时也是好奇的清风,为了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向一旁的风乐问了起来。
见清风追问此事,花想流立马就要上前解释,却被风乐及时给拉了回来,随后风乐对着清风已经众人解释道:
“回禀师傅,弟子使用了招魂术才将魁拔的魂魄给招了回来。”
“招魂术~”
一听到招魂术,所有人都再一次议论了起来,毕竟这种邪术在苍梧山乃至整个混元大陆都为所有修仙之人所不耻的,实在是因为招魂术确实是阴损歹毒,修炼之人往往为了招魂不惜牺牲活人的性命,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确实没有丝毫脉搏。”
此时的风扬立马来到了魁拔的身旁,随后抓住了魁拔的手腕,却发现魁拔的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就连脉搏也没有。
“风乐,你居然背着为师修炼招魂术,好大的胆子啊。”
“师傅,弟子认为招魂术本身并没有什么,关键是修炼招魂术的人是否心存善念,何为正道,何为邪术,既然存在,那么就有他存在的意义,我们又何必一说到邪术就谈虎色变呢,为什么不能加以利用呢。”
“住嘴~”
见风乐对于修炼邪术之事不知悔改还侃侃而谈,这让清风很是恼火,随后对着跪在地上的风乐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呃~”
被打中了胸口的风乐愣是没有后退一步,硬生生的受下了清风这一击,随后就看见风乐嘴角渗出了血液,而倔强的风乐只是抿了抿嘴,将血液给吞了回去。
“师傅,师弟知道错了,还请师傅不要在责罚他了,况且师弟修炼邪术的本意还是好的,就请师傅念在他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绕了他这一回吧。”
作弄魁拔
见情况不妙,风扬立马跪在了清风面前替风乐求情。
而此时的尹皓却躲在人群之中偷笑,毕竟能够扭转乾坤,改变局势,将自己杀人的事给抹杀掉也是多亏了他自己的机警,如今看到风乐被清风惩罚,尹皓自然是喜闻乐见,随后还不嫌事大的挑唆一旁的同门质问清风。
“师尊,若真的如风乐师叔所说,那我们无论是修炼正法还是邪术都是可以的了。”
“邪术看似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增强修炼者的内力,但是时间一久必然会被反噬,到时候不仅伤了自己的真元,就连肉身也会遭到腐蚀,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修炼正法是你们唯一走上仙途的捷径,若是以后还敢有人提起修炼邪术之事,我苍梧山是决不会门规决不留情,都回去吧。”
“是,弟子谨遵师尊教诲。”
在清风的一番说教下,一众弟子立马乖乖的离开了揽月殿。
“风乐,为师念你是初犯,且没有伤及他人性命,为师命你即可收手,切莫再动招魂术,回去闭门思过一年,不得踏出琴室半步。”
“多谢师傅。”
得到了清风的惩罚,风乐连忙对着清风叩头拜谢,随后在风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可是师傅,这魁拔如今已经不是人类,他要何去何从?”
看着一旁目光呆滞的魁拔,风扬询问着清风如何安排这魁拔。
“就暂且交给风乐带回去吧,毕竟他是风乐救回来的,以后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天意了。”
在清风的安排下,风乐便在花想流的搀扶下,带着魁拔离开了揽月殿。
所有人都离开了揽月殿后,偌大的揽月殿只剩下清风和风扬二人,只见清风叹了口气说道:
“风扬啊,你要好好看着你师弟,让他别在修炼邪术了,若真的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那他这一生可就毁了啊。”
“师傅放心,弟子一定会好好看住师弟的,绝不会让他在动招魂术。”
“唉~”
“弟子恭送师傅。”
见清风摇了摇头就走了,身后的风扬立马对着清风拜了拜,目送着清风离开了大殿。
“噗~”
此时花想流带着风乐来到了琴室,还没进门风乐立马俯身吐了一口血,吓的一旁的花想流连忙将风乐给搀扶进了房间。
“师傅你伤的很重。”
只见花想流将风乐带到木榻之上坐好,随后就要给风乐运功疗伤。
“想流啊,我没事,休息一会儿便好了。”
风乐立马阻拦了花想流的好意,随后便坐在木榻之上自行调养了起来,而花想流则安静的待在一旁守着。
“魁拔,进来吧。”
看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都在桌子旁安静的坐着,却没有看到魁拔,于是花想流走到了门口,对着站在庭院之中的魁拔喊了一声。
“想流师兄,我会不会死啊。”
魁拔整个人显得很是落寞,随后走进了琴室也坐了下来,继而将目光看向了花想流,毕竟在大殿之上清风的一番话让魁拔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虽然已经死过一回,但是魁拔依旧很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
“我也不知道,不过要是不想死的太早的话,好好修炼终归是没错的。”
面对魁拔的情况,花想流也是不大确定,虽然之前温紫鸢的魂魄就是被他给救活下来的,但是花想流却不敢保证她是否能够活的长久,如今在看看身旁的魁拔,花想流只能给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能够让我重获新生,以后我一定好好修炼。”
虽然花想流的回答没有让魁拔满意,但是魁拔也没有因为自己变成了怨灵而放弃自己。
“这就对了,好好修炼就对了,你要这样想,反正到最后还是要经历天劫,脱去凡胎**,如今也只不过是提早了一点而已。”
“呃?”
花想流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若是及早的没了肉身,单以魂体是很难撑过天劫的。”
这时坐在一旁打坐的风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调息完毕,继而从木榻之上走了过来。
“师叔,那我下一次天劫是不是就无法度过了啊。”
听到风乐的话,魁拔顿时慌了,这一点他倒是没有考虑到。
“师傅你就别吓唬魁拔了,他刚刚死里逃生,还有魁拔,我告诉你啊,你还是不要太过于急功近利,否则你这个肉身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的,会腐烂掉的。”
“想流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吗,魁拔,想流说的没错,你要小心啊。”
看着花想流如此毫不避讳的挑明了事实,金诺寒立马挤兑了过去,随后嘴角一弯,狡黠的看着面前的魁拔。
“呃?”
听到风乐和花想流已经金诺寒三人不停的威吓着自己,魁拔有些吃不消了,随后只能苦着脸托着下巴,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了,魁拔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就算没了**也同样能够活下去的,想流以前救过一个怨灵,如今那个怨灵也活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好了。”
“是吗。”
“真的,不骗你。”
潇邪连忙劝慰着魁拔,他的话让魁拔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花想流~”
“啊?师傅你叫我啊。”
此时乐的不可开交的花想流陡然听到了风乐叫他的名字,于是立马停止了笑容,一脸认真的看着严肃的风乐。
见风乐脸色不大对劲,其余人也立马安静了下来,不再嬉闹。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苍梧山究竟是什么目的?还有你们三人为何隐瞒你们的关系。”
“师傅,我……我……”
看着一脸严肃的风乐三连问,花想流立马被问蒙了,随后有些心虚的说道:
“师傅,我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吗,弟子没有说谎,虽然之前隐瞒了和诺寒以及潇邪之间的关系,但是弟子绝对没有欺骗师傅,弟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花想流一边解释着,一边试探性的扯了扯风乐的衣袖,试图求得风乐的原谅。
一招胜出
然而就在这时,风乐立马召唤出了狡兔琴,随后抓起狡兔琴立马摆开了阵势,随后对着花想流就是一指琴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全都躲了开来,以免遭到琴音的波及。
“师傅,咱们有话好好说吗,犯不着动手。”
面对风乐的琴杀,花想流一个跳跃就躲了开来,随后调到了房梁上。
可是无论花想流如何说好话,风乐依旧带着他的狡兔琴杀了过来。
见情况不妙,花想流立马从窗户口跳了出去,随后便与风乐纠缠在桃林之中。
“师傅,你再不停手,弟子可就无礼了。”
此时花想流不停的在桃林之中穿梭着,试图摆脱风乐的纠缠。
“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等的本领,尽管使出来吧。”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的攻击越发的猛烈了,直逼得花想流连连倒退。
“师傅,徒儿说错话了,师傅手下留情啊。”
“拿出你的本领,为师很想要知道自己的徒儿究竟有几斤几两。”
只见风乐抱着狡兔琴一个翻飞,随后跳到了桃树上,紧接着便弹起了摄魂夺魄的曲调,顿时周围的桃树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粗大的根茎全都从地底之下窜了出来,并且直接朝着花想流席卷而去。
“诺寒,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帮什么忙啊,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我们管不着,就让师叔好好收拾收拾花想流,叫他好好做人。”
此时躲在一旁看热闹的潇邪和金诺寒二人看着狂乱飞舞的桃林,却没有打算去帮助花想流的意思,反倒在一旁自在逍遥的看起了热闹。
至于魁拔心中则很是担心花想流,毕竟花想流的生死直接关系到他的生死。
“魁拔,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他们只是切磋较量一番,不会真的要了想流的性命的。”
看穿了魁拔的心思,金诺寒连忙宽慰着满脸愁容的魁拔,随后三人齐刷刷的看着紧张的战场。
“哎呀~师傅,徒儿知错了。”
就在这时无数根粗壮的根茎直接将花想流给包围了起来,随后将花想流死死地缠绕了起来,并且还在不断的收缩着,这让花想流感到有一丝不安,立马对着不远处的师傅风乐求饶着。
而此时站在桃树上的风乐面对花想流的哀求却是无动于衷,依旧弹着曲调,随着指尖渐渐加快了起来,琴音也变得异常的急迫了起来,那些困住花想流的根茎也缠绕的越发的紧了起来。
“啊~”
此时的花想流完全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这些根茎给裹成了粽子,而且根茎还在缩紧着,很快花想流就赶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
“看来师傅今天要折磨死我啊。”
感受着脖子上的那根枝条越来越紧,花想流脸色也渐渐的涌上了血色,实在扛不住的花想流立马使出浑身解数,将缠绕在身上的根基给挣断了,随后便朝着不远处的风乐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风乐还在不断的拨弄着琴弦,催动着根茎朝花想流缠绕而来。
“师傅,得罪了。”
年对周身缠绕而来的根基花想流完全没有放在眼里,而是突然消失在了灵动的根基之中,下一刻便出现在了风乐的背后。
“你赢了。”
琴音落下,那些根茎也快速的回到了地面之下,整个桃林也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此时风乐感受着脖子处的那把冰冷的剑,随后叹了口气,表示自己输了。
“师傅,承让了。”
花想流连忙收了手中的追命剑,随后从桃树上跳了下来。
“不过一招,为师就败在你手中,看来我这个师傅算是名不副实吧,以后我该改口叫你师傅了。”
“师傅,说什么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想流不能没有你这个师傅。”
花想流说完便立马跪在了风乐的面前,随后一把抱住了风乐的大腿。
“原来想流师兄比我想像的还要厉害,看来我以前还是太过于自负了,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看到花想流一招就击败了风乐,魁拔两眼放光,心中自然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起来吧。”
“我不,师傅要是不当我师傅,抛弃徒儿,我就不起来。”
花想流死死地抱住风乐的大腿,生怕风乐抛弃他。
“好了,起来吧,我答应还不行吗。”
拗不过花想流,风乐只能答应了下来。
“多谢师傅,弟子以后一定好好的,保证听话。”
见风乐答应了下来,花想流立马从地上蹭的一下跳了起来。
“想流啊,你的修为恐怕和师尊不分上下,为师能够有你这样的徒弟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师傅过誉了,弟子只不过是侥幸而已,况且师傅又没有真的打算对徒儿下死手,徒儿放肆一回,请师傅原谅,虽然徒儿先前遭受过不少的苦难,但是上天垂怜,又有朋友们相助,才一路坎坎坷坷的走了过来。”
花想流一边解释着,一边开始诉苦,随后目光便看向了前来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继而温和的笑了起来。
“既然诺寒和潇邪是你的朋友,那修为一定也不俗吧。”
看着一身正气俊朗不凡的金诺寒和潇邪,风乐很是赏识。
“师叔,我们都是凡人,自然比不上想流,还师叔就不必试探我二人的修为了。”
“对对对,我们二人都是凡夫俗子,与想流这样的天之骄子自然无法比较,你就绕了我们吧。”
见风乐看向自己二人的眼神不对劲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立马摆了摆手,随后躲到了花想流的背后。
“师傅,你就别为难他们了,他们自然是不如你的弟子我厉害,你要是一掌过去,他二人铁定一命呜呼。”
“想流,你说什么呢,就算我们二人不是师叔的对手,那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一击吧。”
“我说的是实话,你们别不爱听。”
见花想流如此的挤兑他们二人,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使了个眼色,随后便将得瑟的花想流给驾了起来,脱出了桃林。
夜话
“哎哎哎~我说你们俩要干什么啊,咱有事说事,动手动脚干什么啊。”
花想流一看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这架势不对,于是立马认怂。
“干什么,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金诺寒没有理会花想流的挣扎,和潇邪二人迅速的将花想流拖到了小桥之上,随后一脚就将花想流踹进了下面的池水之中。
“我去~你们还真狠啊。”
落入水中的花想流立马被冰凉的池水浸湿了全身,继而浑身一个激灵,随后便从水里出来,撸了一把脸上的水后,指着桥上的金诺寒和潇邪不悦道。
“哈哈哈,想流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咱们谁也比不上你狠啊。”
桥上的潇邪看着变成落水狗的花想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俩给我等着,看我上来不收拾你们。”
花想流气势汹汹的提着厚重的湿衣角就往岸上走,就在花想流即将爬上岸的时候,却被金诺寒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哼,还想阴我,没那么容易。”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抓住了金诺寒的脚踝,随后便拖着金诺寒下水。
“潇邪,还看什么呢,还不来拉我一把。”
此时金诺寒感觉到玩笑开大了,便立马央求着一旁看热闹的潇邪帮忙。
“好嘞。”
“潇邪,你……”
本以为有了潇邪的帮忙,花想流就别想将他拖下水,但是金诺寒却没想到的是,潇邪尽然也给了他一脚,随后金诺寒便与花想流一同跌入了水中。
看着金诺寒和花想流二人掉入水中,潇邪忍不住捧腹大笑,就连随后走来的风乐以及魁拔看到嬉闹的三人都不免忍俊不禁。
“好啊,潇邪。”
被潇邪坑了的金诺寒连忙从水中跳了出来,看准了潇邪所在的位置就追了过去。
“唉~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而这时同样从水中爬上了的花想流乐呵呵的看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满庭院的追赶着,继而当起了吃瓜群众。
长夜慢慢,几人闹腾了一会儿之后便无精打采的回去睡觉了。
“想流时间不早了,快点睡吧。”
微弱的烛火下,花想流还趴在窗户口发呆,在风乐的提醒下,花想流这才收敛了心神,继而朝着风乐所在的床边走了过去。
由于琴室的房间有限,又加上来了魁拔,所以花想流只能与风乐挤在一个床位上。
“师傅果然是清丽脱俗,就连睡觉都这么端庄儒雅。”
看着风乐主动的躺进了床位里面,并且安静的睡了下去,花想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着风乐如此风姿卓越的睡颜,花想流忍不住心中大加赞许了起来。
随后花想流轻轻的掀开被角,人也顺势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被窝之中就传来了花想流轻微的鼾声。
此时一直没有睡着的风乐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身旁的被我鼓鼓囊囊的,花想流整个人都埋进了被窝里,为了防止花想流不至于被闷死,风乐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被子往下扯了扯,直到花想流露出脑袋来,而他自己则露出了一大半的身体。
“嗯?怎么没穿衣服就睡了,不怕着凉吗。”
就在风乐帮着花想流摆正了睡姿时,却花想流花想流上半身是**裸的,没有穿亵衣,于是风乐便为花想流掖了掖被角,以防寒风侵袭。
然而风乐的一个动作,却让花想流感到些许不适,只见花想流转过了身体面对着风乐,嘴里还喃喃自语道:
“师傅,徒儿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你就不要赶我走了。”
花想流说完又继续陷入了深沉的睡梦之中。
“放心,为师不会让你走的。”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内心很是触动,纤细的手便抚摸上了花想流娇嫩的面颊,随后将耷拉在花想流脸上的发丝给拨弄开来。
然而就在这时,风乐却看到了花想流身上忽然显现出来一件红色的衣裳,这让风乐有些错愕,摇晃了一下脑袋后,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看错,于是风乐悄悄的掀开了盖在花想流身上的被子,却发现此时的花想流正一身红衣的躺在了他的身旁。
“好神奇啊,原来这件衣裳一直是隐藏在你体内。”
此时风乐才恍然大悟,原来花想流先前穿的这件红色的衣裳尽然能够随心所欲的变来变去。
“师傅,你这是?”
这时花想流突然醒了,就发现自己的师傅风乐正掀着被子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就连脑袋也不自觉的伸到了花想流这边来了。
“哦~没事,为师就是好奇你这一身衣裳为何来去自如。”
花想流突然开口说话,让还在全神贯注的看着花想流身体的风乐略显尴尬,随后连忙摆正自己的睡姿。
“你说这件衣服啊,我每一次天劫都会换一种颜色,先前是紫色的现在是大红色的,师傅,时间不早了,快点睡觉吧。”
花想流模模糊糊的回应着风乐,随后便不在说话,继续睡觉了。
“果真上天垂怜,让我找到这么一个神奇的徒弟,修为高就算了,还能够处处给人带来惊喜。”
对于花想流的出现,风乐一开始有些反感,没想到越深入了解才发现花想流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
但当风乐看到了花想流眉心之处的那一朵凸出的血色冰花来,风乐心中就有些愧疚,因为花想流无意间将他体内隐藏多年的隐患祛除了,虽然花想流因祸得福,继而多了一技之长,但是每每看到花想流不能以真面目示人,风乐就很不是滋味。
“师傅,别叹气了,多愁善感容易变老。”
听着花想流模模糊糊之中说的话,风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随后帮助花想流掖了掖被角,便也安静的睡了下去。
此时躺在地板上的魁拔却怎么也睡不着,心中却依然记恨着那个尹皓,虽然他没有正面看到尹皓行凶,但是他百分百肯定,杀他的人就是那个尹皓,但是因为尹皓的巧言令色,让所有人都相信尹皓没有杀人,这让魁拔恨得咬牙切齿。
故人造访
这天一大早,陆殇与温紫鸢在酒楼里忙活着,正当陆殇在柜台算账之时,忽然一把精致的宝剑丢在了他的面前,陆殇本能的被吓得一哆嗦,随后抬头看着来人。
只见来人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长相英气逼人,眉宇间自带着一股正气,且身穿陆氏独有的米白色校服。
“剑离?真的是你。”
看到来人是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兄弟,陆殇激动的无以复加,随后急忙走出了柜台,与陆剑离拥抱了起来。
“师兄,多年不见,我可想你了。”
其实陆剑离早就被潇邪告知陆殇还活着的事,只是一直没有时间过来看陆殇,如今背着家族之人偷偷过来了,当看到陆殇活生生的站在柜台后面皱着眉头打着算盘,陆剑离欣慰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
随后陆殇便带着陆剑离去了自己的房间,二人一坐下,陆殇便立马给陆剑离到了一杯茶水。
“师兄,这么多年不见,可还好。”
接过陆殇递过来的茶水,陆剑离便打开了话匣子,与陆殇寒暄了起来。
随后在陆殇的告知下,陆剑离知道了一切,当听到温紫鸢还活着的时候,陆剑离也替陆殇感到高兴,毕竟有情人终成眷属也是他所期待的。
“师兄,当年我可是亲眼看到嫂子她……”
对于温紫鸢能够复活,陆剑离自然替陆殇感到高兴,可是让陆剑离不明白的是他明明得知温紫鸢在多年前已经死了的,为何如今又活了过来。
“你嫂子当年确实是死了,不过还在她的魂魄一直留在废水河,凭着执念才在机缘巧合之下被救了下来,虽然你嫂子她如今只是魂体,但是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无论怎么样都行。”
“嗯,那你和嫂子当年的孩子呢?”
“灵儿啊,她啊可调皮了呢,越大越不听话了,越不服管教了,现在在弯刀门跟着她的师兄弟一起修炼呢。”
“弯刀门,门主可是花想流。”
一听到弯刀门这个名字,陆剑离思虑了片刻,随后便想起了之前偶遇的弯刀门门主花想流。
“你认识想流啊。”
见陆剑离对于花想流不陌生,陆殇连忙好奇的追问道。
“认识,有过一面之缘,他和我的一个师弟认识,我们也就打了个照面。”
“师弟?可是潇邪。”
“嗯?师兄你怎么知道我的师弟叫潇邪。”
对于陆殇猜出他的师弟叫潇邪,陆剑离也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你来这里找我,想必是潇邪告诉你的,其实潇邪和花想流二人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之前将我在陆氏的过往告诉了想流,想必是想流叫潇邪让你来找我的吧,也难为想流他一片苦心了。”
“原来如此啊,看来我们师兄弟二人能够见面也是冥冥之中自有贵人相助啊。”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陆剑离心下了然。
“师兄,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我找遍了整个混元大陆都没有你的下落。”
“我啊,在得知阿鸢死了之后,便心灰意冷,本打算一死了之,但是看到襁褓之中的灵儿,我便放下了自杀的念头,带着灵儿千辛万苦的逃到了青龙大陆,这一去啊就是十多年,要不是遇到了想流,恐怕我这会儿还在青龙大陆,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
回忆起自己和女儿在青龙大陆的十几年之间,陆殇很是感慨万千,随后继续说道:
“如今我与阿鸢重逢,又有了这家酒楼,整天忙进忙出,日子过得还算充实,这一切都是想流给的,可以说想流就算我们一家的大恩人啊。”
然而就在陆殇说到花想流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了,随后就看见温尘兰走了过来说道:
“陆殇,你说想流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吗?”
“想流没有出什么事,我只是和我的师弟在谈论想流呢。”
见温尘兰走来,陆殇连忙站了起来,以示恭敬。
“这位是?”
看着陆殇如此的敬重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陆剑离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随后好奇的打量着蓬头垢面的温尘兰。
“这为是……”
“我是想流的朋友,你是何人?”
还没等陆殇介绍,温尘兰便自我介绍了起来。
“在下陆剑离,陆氏弟子。”
虽然面前的男子没有具体的介绍自己名字,但是出于礼貌,陆剑离还是自报家门。
“哦,看的出来,陆殇去找想流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只见温尘兰打量了一眼身旁的陆剑离,发现陆剑离身上穿的校服就是陆氏特有的,于是也没正眼看他,目光却扫向了一旁的陆殇,随后嘱咐了陆殇一句便离开了房间。
“师兄,这人到底是谁啊,如此的傲慢。”
就在温尘兰离开房间后,陆剑离终于忍不住问了一旁的陆殇。
“他啊,温氏老祖温尘兰。”
“温尘兰,他怎么会在这里。”
得知方才之人就是温尘兰,陆剑离有些慌乱,毕竟温氏和陆氏一直不合明摆着的事实。
“他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之一。”
“这家酒楼是他的?师兄他可是温氏之人,你为何要与温氏之人来往,就不怕家主怪罪下来吗。”
“师弟,你忘了吗,我已经被家族抛弃了,连带着阿辰也被抛弃了。”
陆殇的话,让陆剑离顿时有些失落,过往之事历历在目,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师兄已经不是陆氏的人了,也就没有必要遵守陆氏的家规了。”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阿辰这么些年在苍梧山多亏了他的师兄左明松的照顾,过的也算安稳,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他吧。”
“唉~师兄,早些年我去苍梧山找过阿辰,但是阿辰一见到我就对我拔刀相向,恨不得杀了我,我知道当年我没能阻止那件事的发生,我也很自责,阿辰怪我是应该的。”
一想到自己之前去找陆辰的事,陆剑离就忍不住自责了起来。
“都过去了,如今阿鸢也找到了,相信阿辰不会再怨你了,我们师兄弟三人虽然各奔东西,但是我们之间的情意是不会变的。”
别样的宠爱
“但愿吧。”
在陆殇的劝慰下,陆剑离渐渐松了口气。
随后陆剑离便与陆殇师兄弟二人回忆起了过往那个意气风发的陆氏双侠,多年不见的二人有说不完的话。
而温尘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梳洗打扮了一番,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临行之前还不忘去大街上转悠一圈,见着好的东西就买了下来,不一会儿温尘兰便挎着大包裹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等到温尘兰再一次出现的时候,人已经飞在千米的高空之中了,直接朝着目的地苍梧山飞了过去。
“左明松你叫花想流出来,就说他哥找他。”
温尘兰一来到苍梧山的山门口,便从肩头取下了鼓鼓囊囊的大包裹,随后对着守在门口的左明松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左明松很是诧异,面前之人他从来没有见过,却知道他的名字。
“花想流告诉我的,说守护苍梧山山门的一个是陆辰,另一个就是左明松,陆辰我是见过的,那你就是左明松无疑了,快叫花想流出来,我要见他,顺便将这包裹带给花想流。”
温尘兰一番解释之后,便将手中的包裹丢给了左明松,随后催促道。
“那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对了,我不在这里,麻烦你先帮我守着山门,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出入。”
“知道了,我不进去,快点去吧。”
左明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温尘兰本就没有打算要进去意思,随后冲着左明松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进去通知花想流。
不多时只见左明松背着一个大包裹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左师兄,你怎么来了?”
此时花想流正在庭院之中扫遍地的桃花瓣,见左明松匆匆忙忙的走来,于是带着扫把迎了上来。
“想流啊,这是你哥哥让我交给你的,你哥哥人还在山门那边,你过去看看吧。”
左明松说明了来意,还将身上的包裹取了下来交给了花想流。
“哥哥?”
一听到有位哥哥要找自己,花想流便在脑海之中搜寻着,终究还是猜不到这个所谓的哥哥究竟是谁,于是便放下扫把和包裹,跟着左明松去了山门那边。
“想流这么着急忙慌的要去哪里啊。”
这时正在琴室之中忙活着午饭的潇邪却看到了花想流匆匆忙忙跟着左明松走了,于是潇邪便出了琴室,却发现小桥之上有一个大大的包裹,出于好奇,潇邪便将包裹给拿进了琴室。
“潇邪,这是什么啊?”
看着潇邪从外面拿进来的大包裹,此时身穿围裙的金诺寒正好从厨房走了过来。
“不知道,我方才见左明松带着想流离开了,想必这包裹是左明松带给想流的吧。”
“看来是有什么人来看望想流了,这么多吃的,那个来看望想流的人除了温尘兰还能是谁。”
“诺寒,你这么猜到来人就是温尘兰啊。”
“还用猜吗,你看这件红色的衣裳,也只有温尘兰那种喜欢大红色的个性才会买这种艳丽俗气的衣裳,要是被想流看到了肯定好一番嫌弃。”
金诺寒从包裹的角落里抽出来一件红色的衣裳,随后一脸嫌弃的左右大量着。
“那可说不定,你没看到想流其实也很喜欢红色的衣裳吗,他那件贴身的衣裳可不就是红色的吗。”
“我说潇邪,你是不是傻啊,想流身上的那件衣服是想流愿意穿的吗,那是他还魂之后,无奈,迫不得已才穿的。”
“好了,我不跟你争论了,魁拔还在吃饭烧火,我得去看看,以免他将饭烧糊了。”
潇邪无意与金诺寒争辩,于是找了个借口就去了厨房。
“嗯?是温尘兰。”
花想流老远看到了远在山脚下的温尘兰,于是快速的从高高的阶梯上走了下来。
“想流~”
“哥~”
多日不见,花想流立马将自己团成团朝着温尘兰扑了过去,随即砸在了温尘兰的身上,硬生生的将温尘兰给扑倒在地。
看到花想流与他的哥哥如此的亲昵,一旁的左明松显得有些尴尬,只能待在一旁看向别处。
“哥,你怎么来了?”
“这么久不见,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怎么?苍梧山的伙食不好吗,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温尘兰很是大力的拎着花想流的腰带转悠着,却发现花想流比之前要清瘦许多,于是满眼心疼的捏了捏花想流脸上为数不多的肉。
“哎呦,好痛啊。”
见温尘兰完全不顾自己的感受,硬生生的拉扯着自己脸上的肉,疼的花想流立马打开了他的咸猪手,随后死劲的揉搓着略微有些发红的脸颊。
“对了,哥,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左明松师兄,这位是温尘兰,我的拜把子哥。”
花想流给温尘兰和左明松二人相互介绍着。
“温尘兰久仰大名,原来是温氏老祖,恕在下眼拙。”
“左师兄,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就别客气了,是吧,哥。”
“是啊,想流说得对,你就别客气了。”
看着花想流古灵精怪的大眼睛,温尘兰很是宠溺的抚摸着花想流的脑袋,随后连忙附和着花想流的话。
看到鼎鼎大名的温氏老祖居然如此宠爱花想流这么个兄弟,这让左明松很是羡慕,随后目光看向了从阶梯上走过来的陆辰。
“师兄~”
只见陆辰照旧提着食盒走了过来,脸上依旧洋溢着天真烂漫时笑容。
“想流,温前辈你们都在啊。”
看到了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也在山门之前,陆辰立马走了过来大声招呼。
“陆辰,好久不见可还好。”
“多谢温前辈关心,一切都好。”
见温尘兰居然关心起了自己,陆辰立马感觉受宠若惊,随后一脸笑意的回应道。
这时温屠虎带着一众师弟从山门外走了过来,老远就看到花想流那个熟悉的身影,于是温屠虎紧走了几步,想要借机与花想流说说话,可是当他走进一看,却发现花想流在几个人之中笑的如此灿烂,这让温屠虎有些愤愤不平。
热情好客套近乎
看着温屠虎带着一众师兄来到了山门口,花想流连忙恭敬的拱手作揖道:
“温师兄,你回来了。”
“嗯,想流师弟你在这做什么呢?”
打从花想流进了苍梧山便对自己礼遇有加,再也不是最初时认识的那个放荡不羁的土老冒了,这让温屠虎很是失落,但不管怎么说他能够天天见到花想流,心里感觉也算平衡些,但一看到花想流与别人有说有笑,温屠虎就有些不乐意了,但是面对花想流依旧是温驯非常。
“我哥来看我,我们兄弟二人叙叙旧。”
花想流指着面前的温尘兰笑道。
“原来是想流的兄长啊,失敬失敬。”
得知花想流面前的高大男子居然是花想流的哥哥,这让温屠虎有些始料不及,对于花想流的背景温屠虎可谓是一无所知,如今看到了花想流的哥哥,温屠虎立马热情的寒暄道。
“客气客气,想流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吧。”
温尘兰索性真的以花想流的兄长自居,在花想流面前完全一副长兄如父的模样。
“想流师弟很是聪慧,悟性又高,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啊,我们苍梧山每一个人都很喜欢他。”
“呃~”
见温屠虎居然毫不吝啬的夸奖自己,这让花想流这感觉有种老师见家长的意思啊。
温屠虎的话也让一旁的陆辰和左明松忍俊不禁,毕竟在他二人心中,这温屠虎可是仗着自己是温氏之人,在苍梧山胡作非为拉帮结派,惹得其他师弟敢怒不敢言,如今却为了花想流虚与委蛇起来,也着实难为了温屠虎这个世家弟子。
“那就好,我们想流果然没给我这个兄长丢脸,想流啊,你要好好听话啊,切莫玩物丧志啊,要跟着师傅好好学,知道了吗。”
见温屠虎不停的夸赞着花想流,温尘兰很是欣慰,随后双手捏住了花想流的脸颊就开始无情的捏了起来。
“哎呀,哥,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总是捏我的脸,你让我的脸面何存啊。”
花想流挣脱了温尘兰的魔爪,随后往后退了几步,一脸不高兴的看着温尘兰。
“想流师弟,还不请你兄长进苍梧山休息,兄长舟车劳顿,想必一定甚是疲乏,不如随在下一同进去休息如何。”
“温屠虎,你要点脸不,这么说都是花想流的兄长,你热情个什么劲啊,要是让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就是你们温氏老祖,看你还敢不敢这么随意。”
看着温屠虎如此的桃温尘兰的欢心,看的陆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不已。
“道长有心了,我家中还有事,不便就留。”
面对温屠虎的热情好客,温尘兰觉得温屠虎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既然如此那兄长改日得闲,一定来苍梧山,我做东。”
“好说好说,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想流啊,你要乖乖听话啊。”
看着日渐西斜,温尘兰也没有打算继续在苍梧山逗留,便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变打算离开了。
“哥,你等一等。”
见温尘兰要走,花想流立马紧跟着追了上去,随后在温尘兰的耳边轻轻的耳语了几句,之后就见温尘兰转过头来,意味深长的看了不远处的温屠虎一眼,随后便离开了。
“想流,没想到你还有兄长啊,今日一见,果真与你一般无二,仪表堂堂且俊朗不凡,实属难得一见啊。”
看着花想流依依不舍的目送温尘兰离开,温屠虎便借机靠了过来。
“温师兄,我大哥说他对你印象不错,说改日请你回家吃饭。”
“是吗,到时候我一定去。”
看着还被蒙在鼓里的温屠虎,花想流转述了温尘兰的话,温屠虎当场就傻乐呵了起来,整个人感觉都容光焕发了不少。
看到这样的温屠虎,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朝着山门走了过去,并且与陆辰和左明松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想流师弟,等一等我。”
此时依旧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温屠虎,见花想流独自进了山门,于是紧张几步追了过去。
“这温屠虎看来要被花想流戏耍一通了,不过没想到温前辈也会跟着想流一起作弄温屠虎。”
看着温屠虎离去的背影,陆辰真的替他感到悲哀啊。
“看来这个温前辈对想流很是宠溺啊完全就是把想流兄弟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惜,真让人羡慕啊。”
对于温尘兰这样接近神一般存在的人只能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想到居然为了花想流如此的拉低自己的身份,左明松很是诧异的同时也替花想流感到高兴。
“师兄,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将我当做亲兄弟一般照顾,我们的感情绝对不比温前辈和想流少,自从离开了陆氏,师兄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陆辰说完便挨着做什么靠了过去,随后想起了一旁的食盒,便匆匆忙忙的将食盒递给了左明松,继而交代道:
“师兄,你回去吃饭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就在这里吃吧。”
闻着陆辰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奶香味,左明松有些迷恋,随后便席地而坐,接过了陆辰递过来的食物。
“师兄我回去吃饭了,你也去食堂吃饭吧。”
此时花想流与温屠虎走到了一个岔路口,于是花想流转过身来对着身后一直尾随的温屠虎说道。
“一起去食堂吃饭吧,走~”
“哎~”
花想流没想到温屠虎居然对他勾肩搭背,硬是带着花想流朝着食堂的方向走了过去。
“温师兄,快来啊,今天有你爱吃的菜。”
很快花想流被温屠虎拉到了厨房,就在二人刚一道吃饭门口,一旁的食堂走出来一个弟子,随后朝着温屠虎走了过来,并且拉着温屠虎去了食堂。
“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吃吧。”
看闻着食堂饭菜的香味,花想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于是便走到了专门为新来弟子修建的食堂。
一进入食堂,花想流就看到了尹皓三人坐在门口脸色阴暗的看着他。
温婉动人又安静
看着尹皓三人不大友善的目光,花想流全当做没看见,继续朝着食堂里面走去,随后挑选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便端着碗在挤满了人的食堂之中寻找着空位。
就在花想流寻找着座位时,角落里正在吃饭的顾倾城便站了起来,随后招呼着花想流过去一起坐下。
“两位师姐打扰了。”
花想流来到顾倾城和季婉儿的饭桌就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同门师兄弟不必客气。”
看到花想流坐在自己的对面,俊朗的容颜似乎消瘦了不少,也许是脸上带着的铁面具的缘故吧,才让季婉儿有此错觉。
“想流,这么些时日也不见诺寒回来,他在琴室还好吗,他的伤好了吗。”
花想流一坐下,顾倾城便立马向花想流打听着金诺寒的近况。
“诺寒没什么大碍,只是伤寒还没有痊愈,不过师姐切莫担心,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我回去一定让诺寒去看看师姐。”
见顾倾城如此的担心金诺寒,为了不让顾倾城多疑,花想流索性继续隐瞒着顾倾城关于金诺寒的情况。
“不了,千万不要让他出来,等他伤好了再说吧。”
得知金诺寒伤寒还没有完全康复,顾倾城连忙拒绝了花想流的提议,随后目光看向了一旁闷头吃饭的季婉儿。
“想流啊,这位是季婉儿,你想必已经认识了吧,婉儿长相出众,修为不俗,是个很好姑娘,婉儿啊,这位是花想流,也是诺寒的好兄弟,更是仪表堂堂的美男子。”
“呦,看着顾倾城的架势怎么有点像是在为自己和季婉儿牵线搭桥的意思啊。”
见顾倾城一会儿看看季婉儿,一会儿有看看自己,花想流心下有了计较,不过处于礼貌,花想流还是很客气的对着季婉儿说道:
“季师姐有礼了。”
其实花想流也不是记仇的人,对于之前与季婉儿的不愉快,花想流也没打算追究。
“师弟有礼了。”
季婉儿看着花想流的眼神也颇具复杂,但是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随后便再也没有说话了。
随着花想流和季婉儿二人都沉默不语,顾倾城不免有些尴尬了,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感情的事要你情我愿的,强扭的瓜不甜,于是三人便在无声之中结束了晚饭,临行道别之际,顾倾城特意丢下季婉儿追着花想流而去。
“想流~”
“师姐,还有什么事吗。”
见顾倾城小跑了过来,花想流便立马停了下来。
“我就是想问一问,你觉得婉儿姑娘如何?”
“嗯~我觉得季师姐很好啊。”
花想流思量片刻,给了一个中肯的回答。
“那你喜欢她吗?”
“师姐,季师姐人是不错,长的不错,修为也不错,不过想流我配不上他,再说想流心中已经有了她人,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有若雨,但是人活着要珍惜眼前人不是吗,过去的就过去了,就当作是美好的回忆好了,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
“师姐,我知道你为了我好,不过季师姐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嗯~我喜欢温婉动人又安静的女孩子,就像……就像师姐你一样。”
“呃?”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神情的看着身旁的顾倾城,嘴角一钩,一抹媚笑俏皮的挂在他的脸上,随后花想流便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羞涩的顾倾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倾城,你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回去吧。”
直到季婉儿走来,顾倾城才从羞涩之中回过神来,随后便拖着季婉儿离开了食堂这边。
“原来你喜欢她这种女孩子。”
等到顾倾城和季婉儿离开,北弦骨却从食堂之中走了出来,得知花想流对于女子的选择,北弦骨心下有了计较,随后便回了自己的住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却突然刮起了大风来,整个天空一瞬间就被乌云给覆盖了起来,空气也变得燥热了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随着轰鸣的雷声响起,雨渐渐的下了,嘀嗒的雨声很快变成了苍梧山的主角。
众多还没来得及返回住所的弟子一个个冒着大雨跑了回来,回来后也已经浑身湿答答的了。
此时的北弦骨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一边不忘护着胸前的衣襟,好不容易冒着大雨回了房间,北弦骨却第一时间在房间里寻找着那只黑猫。
“小猫咪,快出来吧,我给你带来好吃的。”
“喵呜~”
一听到吃的,乌金便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这些天都是北弦骨拿着食物喂他,为数不多的食物让乌金满腹的牢骚。
“小猫咪,来,别怕。”
北弦骨一把抓起了地上的乌金,随后将乌金安放在桌子上,并且取出了藏在怀里的一包肉块,丢在了乌金的面前。
“嗯~在这么吃下去,我恐怕要掉肉了。”
看着摆在面前的那块巴掌大小的肉,乌金无奈的摇了摇头,舔舐了自己的爪子之后,便叼着肉跳下了桌子,随后跑出来门口吃了起来。
望着肥硕的黑猫行动间完全似一团黑毛球,北弦骨温柔的笑了起来,随后便走进屏风之后,将自己身上的试衣服给换了下来。
“妈呀,这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这时冒着大雨回到了琴室的花想流,在屋檐下拧干自己衣服上的水,还将长长的湿发给挤干了水分。
“想流,你怎么才回来啊,快进来。”
听到门外的动静,金诺寒和潇邪立马寻了出来,就看见花想流站在门口,整个人如同落汤鸡一般湿答答的。
“咳~去见了温尘兰,多说了几句,本来打算回来的,但是却被温屠虎拉去食堂吃饭了,又和倾城闲聊了几句,才忘了时辰。”
花想流将自己一下午的行踪简单的告诉了金诺寒和潇邪,随后抱着湿漉漉的衣服走了进来,并且将自己给裹好,以免身上的雨水打湿了干净的地面。
做人不要太过分
“知道你肯定会被雨淋湿,魁拔已经在厨房烧水了,很快你就有热水洗澡了,来,快脱下湿衣裳。”
在潇邪的帮助下,花想流很快脱去了厚重的衣裳,随后只穿着一件裤子坐在了桌子上摆弄着他的湿发。
“啊咦~烦死了,这一头长发很是累赘,倒不如干脆减了算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岂能擅自损毁。”
看着花想流不耐烦的拉扯着他的长发,好扬言要减掉长发,此刻从厨房走过来的风乐听到了花想流的话,便立马教育着花想流,随后将一碗熬好的姜汤递给了花想流。
“师傅~”
见风乐走来,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接过了风乐手中的那碗姜汤便坐下喝了起来。
而此时的风乐却绕着桌子来到了花想流的时候,随后拿起了花想流的那一头湿发开始用他的手指梳理了起来。
随着风乐手指在花想流的长发之中穿梭着,不多时就看见花想流的头发开始微微冒着热气了。
“嗯?”
感受到了头发上传来的温度也花想流立马好奇的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长发。
“师傅,以后徒儿的这一头长发就交给师傅打理了。”
看着风乐手指滑落的地方,头发瞬间变得顺滑了起来,这让花想流很是开心不已,心想着“师傅的手简直比吹风机还要厉害神奇”。
而一旁的金诺寒从花想流脸上看出来花想流心中所想,不由得也微微笑了起来。
“自己打理。”
风乐很快就将花想流满头的湿发打理的干净顺滑,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木梳丢在了花想流面前的桌子上。
“哦~”
花想流拿着风乐递过来的木梳,顿时觉得自己的要求实在有点过分,于是冲着风乐傻乐呵了起来。
“热水烧好了。”
这时魁拔顶着黑黑的脸庞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啊哈哈哈哈~”
看到魁拔花猫一样的脸,花想流顿时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风乐在看到如此模样的魁拔时也有些忍俊不禁,至于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就不用说了,更是笑的前仰后附,毕竟一向威猛高大的魁拔如今这副模样,确实滑稽好笑。
“怎么了吗。”
看着众人一个个笑的人仰马翻,魁拔有些摸不着头脑。
“看来你以前确实没有进过厨房啊。”
花想流强忍着笑来到了魁拔的面前,随后拉着魁拔到了一旁的铜镜旁。
“哈哈哈哈~”
借助亮堂的烛光,魁拔在铜镜之中看到了他的脸上到处都是漆黑的灰尘,于是也被自己的模样给逗笑了。
“好了,你自己去洗一洗吧,我去洗澡了。”
花想流取下来铜镜旁的架子上的毛巾,随后麻溜儿的将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便笑着离开了。
很快花想流便安逸的躺在了温热的浴桶之中,长长的头发披散在浴桶外面,以免被浸湿了。
望着偌大的浴桶,花想流觉得自己一个人洗比较浪费水,于是便朝着外面喊了起来。
“呜~”
就在花想流刚要出声时,一个冰冷的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使得他无法继续说话。
“嘘~别说话,况且你喊也没有用,他们都被我打晕了。”
“北弦骨,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来还你一个可爱的小东西。”
此时北弦骨松开了花想流的嘴,随后绕道了花想流的面前,并且将背在身后的手给拿了出来。
随着北弦骨的手从背后拿出来,花想流就看到了北弦骨手中正提着乌金的后脖颈。
“想流,我露馅了。”
此时浑身湿答答的乌金无奈的低下了头,且双手一滩,表情异常的无辜,惹人垂怜。
看着办事不力的乌金被北弦骨提来兴师问罪,花想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随后双手从温热的浴桶之中朝乌金伸了过去。
“怎么,想这么就拿回去吗,不想对我说些什么吗?”
见花想流伸手就要拿回乌金的北弦骨立马手一抬,将乌金提到花想流够不着的高处。
“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是顺道来跟你谈谈合作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
“喵呜~”
北弦骨俯下身来看着花想流,还顺手将碍眼的乌金给扔了出去,摔得乌金一声惨叫,随后趁势躲到了暗处的角落里去了。
“如果我不想跟你合作呢。”
“这可由不得你,只要我一声令下,你的弯刀门,酒楼,还有你最在意的人全都要死,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信,我信,不过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北弦骨的威胁下,花想流立马缩了缩脖子,随后一脸无辜的看着北弦骨,人却朝着一旁的北弦骨靠近了过去,趁着北弦骨不注意,花想流一把抓住了北弦骨的衣领,看向北弦骨的眼神顿时凌厉了起来。
“你……”
被花想流突然袭击,北弦骨略微有些愣住了。
“我警告过你,你要是敢拿我身边的朋友兄弟威胁我,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绝不会给你伤害他们的机会,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花想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北弦骨,随后当着北弦骨的面双手直接没入了不北弦骨的胸膛。
“呃~”
感受到了花想流的双手在自己的胸膛之中游走,并且直接朝着他的心脏摸了过去,北弦骨有些惊慌了起来,当即对着花想流一掌打了过去,却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一拳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直接穿透了花想流的身体,且拳力击碎了花想流背后的屏风。
“我劝你做人不要太过分,不然的话,我会直接取了你的心脏。”
“呃~”
花想流说完便紧紧的抓了一下北弦骨的心脏,顿时北弦骨疼的差点窒息,此时的北弦骨才是真正意识到花想流的实力有多么的惊人。
“哼~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然而就在这时,原原本一脸痛苦北弦骨忽然冲着花想流邪魅一笑,随后整个人当着花想流的面消失不见了。
最后的底线决不能触碰
下一刻北弦骨的弯刀却架在了花想流的脖子上,然而另北弦骨没有料到的是,面前的花想流也在渐渐化为幻影,继而消失在了北弦骨的面前。
就在在这时一把通透的宝剑直接刺穿了北弦骨的腹部,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的北弦骨腹部不断的渗出血水来,而此刻的花想流则显现在了北弦骨的背后,一身红衣妖艳的他正手持着追命剑玩味的看着被他刺伤的北弦骨。
“呃~”
随着花想流抽出了追命剑,北弦骨整个人无力的单膝跪在了地上,眼里看不出一丝慌乱,冷静异常。
“你不是我的对手,以后像威胁我这种小事就不要再说了,否则我定取你的性命。”
花想流拿着追命剑直指着已经站起身来的北弦骨。
“是吗,话别说的太漂亮。”
北弦骨擦干了嘴角的鲜血,随后一掌对着身后的厅堂劈了过去。
只见夹杂着强大魔气的一掌直接劈开了身后的房门,并且丝毫没有减退的意思,直接朝着躺在厅堂之中的金诺寒等人袭击而去。
“嗯?卑鄙。”
花想流见势不妙破口大骂了一句,随后极速朝着金诺寒等人飞了过去,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接下来北弦骨的这一击。
只见这一掌直接击中了花想流的后背,花想流整个人顺势朝着趴在桌子上的金诺寒飞了过去,为了避免金诺寒被他砸伤,花想流一接触到金诺寒的身体,立马将金诺寒给抱着反转了过来,随后带着金诺寒一同砸向了身下的桌子。
另一边,计谋得逞的北弦骨立马欺身来到了昏迷的潇邪身旁,随后一把提起了倒在地上的潇邪,并且拎着潇邪来到了倒地的花想流身旁。
“我知道你是不死之身,论修为我也比不上你,不过就凭你一个人的力量能够保得住他们的性命吗,所以,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合作比较好,否则我立马让他死在你的面前。”
“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试一试。”
此时花想流忍着后背的疼痛,和气血翻腾的胸口,带着金诺寒从地上爬了起来,却看到北弦骨抓住潇邪威胁他,并且北弦骨的手已经掐住了潇邪的脖子上,惹得花想流立马对着北弦骨大声呵斥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忘记了吗,我可是魔族之人,是最没有人性的,原本只要你答应我,与我共同称霸混元大陆就一切都相安无事了,我也会以仁慈的方法对待混元大陆的子民,如今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我可没时间陪你玩。”
北弦骨说完,抓住潇邪二人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慢着~”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花想流终究还是妥协了,他决不能看到自己身边的兄弟被北弦骨杀死,于是便答应了北弦骨的要求。
“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我答应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我绝不会帮助你干杀人的勾当。”
这是花想流的底线,决不能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好,杀人的事,我来干,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见花想流终于答应了下来,北弦骨暗自松了口气,随后将手中的潇邪丢给了面前的花想流。
花想流连忙接过来潇邪,并且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潇邪有些红肿的脖子,见潇邪的伤势没什么大碍,花想流也就放心了不少。
“花想流,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这时北弦骨却突然消失在了琴室之中,临走之时还不忘提醒花想流一句。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以及身旁倒地昏迷的四人,花想流只能先将四人安顿好,随后收拾着遍地的混乱的房间。
“想流,你真的要帮那魔头夺取混元大陆吗。”
此时乌金战战兢兢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随后走到了有些消沉的花想流身旁。
“这北弦骨打定攻占混元大陆的主意,我能怎么办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花想流哀怨的叹了口气,看着房间里四个人安静的睡着,花想流为了守护自己的朋友,只能暂时答应北弦骨的要求。
随后花想流继续收拾着房间,将碎了的桌子给小心翼翼的搬到了庭院之中,随后开始敲敲打打,不多时就将桌子给重新装好了,至于房间里破碎的木门,只能暂且不管了。
“乌金,今晚我与北弦骨之间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不想诺寒他们知道太多。”
“嗯~”
此时花想流坐在庭院之中的桌子旁,看着漆黑的夜晚,花想流思量了片刻,随后嘱咐了怀里的乌金,关于今晚发生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乌金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安静的点了点头。
“想流,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家啊,我很想念小树他们。”
“我也很想念小树,娘亲,还有秦仁哥,还有柱子栓子他们,正想回去看看他们,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和他们团聚。”
乌金的话勾起了花想流对于亲人的思恋。
“想流,你真的能够找到复活若雨的办法吗。”
乌金睁着大眼睛看着落寞的花想流,却迟迟没有等到花想流的回应,于是乌金也不在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安静的陪着花想流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未来的路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只要身边有陪伴的人,也就不怕了,也就有勇气去面对前方的挫折和崎岖。
呼啸的风,渐渐吹散了秋天的温度,牵着冬季的衣角含蓄的走了过来,温和而又夹杂着一丝冰冷。
花想流裹紧了身上的衣裳,将乌金给装在了他的衣襟之中,就像当初大雪纷飞的那个山头,花想流也是将浑身湿答答的乌金给装在了他的怀里取暖,如今时过境迁,乌金也长成了一只大猫了,但是当时的那份温情却始终烙印在花想流和乌金这一人一猫的心中,每每想起,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股温暖的幸福从心底迸发出来。
陆辰的痛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厨房之中忙活着早饭,期间还若无其事的收拾着房间里的碎了一地的房门。
“想流,这房门怎么坏了啊。”
被花想流敲敲打打的声音给惊醒的风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就发现花想流正在修理着房门。
“哦,昨天晚上我和乌金闹得太过了,不小心将房门给打破了,师傅你最晚睡的好吗。”
见风乐询问,花想流立马给一旁的乌金使了个眼色,随后隐瞒了风乐昨晚发生的事。
“我睡得还好,倒是你,怎么一晚上没睡吗。”
看着花想流两眼眼周漆黑,风乐疑惑的问道,目光也朝着乌金瞄了过去。
“啊~哦~”
为了配合好花想流,乌金只能佯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想借此消除风乐的疑惑。
“想流,一大早做什么好吃的啊,这么香。”
“就是,太香了。”
这时睡在木榻之上的金诺寒和潇邪也醒了过来,二人都被厨房飘来的饭菜香味给吸引了。
“呃?我的喉咙为什么这么痛啊。”
就在潇邪开口说话时,却隐隐感到自己的喉头有些肿痛,就连说话都有些费劲,于是潇邪立马来到了铜镜面前仔细的看了看。
“呵呵,对不起啊,昨晚我不小心弄伤了你的脖子,来来来吃一颗糖就好了。”
为了不让潇邪怀疑,花想流立马将过错拦在了他自己身上,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并且从药瓶之中取了一颗血色的泪珠塞入了潇邪的嘴中。
“喵呜~”
嗅觉灵敏的乌金立马攀上了花想流的身体,随后站在了花想流的肩膀上,并且伸手讨要着花想流手中的血泪。
“好了,这东西不能多吃。”
见乌金伸出了肉嘟嘟的爪子,花想流立马将药瓶收入了怀里,将乌金从肩膀上给撕拉了下来。
等到魁拔也苏醒过来后,花想流便让众人洗漱完了开始吃饭。
万仙镇酒楼
“师兄,我走了,等有时间我就来看看你,嫂子,灵儿,你们要保重啊。”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吃完了午饭,陆剑离便与陆殇一家人告别了,随后踏着他的宝剑朝着千米的高空飞了过去。
此时的陆剑离没有直接回陆氏,而是御剑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了过去。
“如今师兄一家能够欢聚一堂,也算是苦尽甘来啊,当年的是是非非也算是过去了,但愿阿辰能够原谅我吧。”
对于接下来要如何面对陆辰,陆剑离心中很是纠结,甚至有些慌乱,毕竟当年他没有及时帮着陆殇逃离家族的追杀,一直被年幼的陆辰记恨在心中,这个心结也一直盘旋在二人之间。
转眼间,陆剑离便来到了苍梧山山门,看着昔日年幼的陆辰如今已经长成了高大结实的模样,陆剑离很是欣慰。
虽然陆辰被陆氏赶出了家门,好在最后被左明松给救了下来,也算有了一个栖身之地。
“阿辰……”
“我不是警告过你,我不想再见到你吗,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年不见陆辰,没想到开口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这也在陆剑离的预料之中。
“阿辰,你还在记恨我吗,当年我确实做的不对不顾及师兄弟之间的情意,袖手旁观,我很是自责,这么多年来,对于当年的事,我一直内疚不已,师兄一家如今已经团聚在一起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走开,我不想看到你,再不走,别怪我剑下无情。”
面对陆剑离的自责,陆辰完全没有一丝原谅的意思,当即拔出手中的剑对准了面前的陆剑离。
“陆辰,冷静一点,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师兄啊,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就放下吧。”
看情形不对,左明松立马拦住了冲动的陆辰,以免他们师兄弟二人感情更加恶化。
“他不是我师兄,我的这一辈子心中的师兄只有陆殇一人。”
陆辰一把推开了身旁的左明松,继续拿剑尖指着陆剑离的胸膛。
“我知道我错了,我罔顾师兄弟之间的情意,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面对陆辰手中的剑,陆剑离没有退缩,始终恳求着陆辰的原谅,虽然往日的师兄弟情不在,但是陆剑离很想挽回这一切,如今老天开恩,陆殇一家安然无恙的活着,这就代表着老天给了陆剑离一次挽回兄弟感情的机会,所以无论怎么样,陆剑离今日都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呃~”
“你~”
只见陆剑离一点点朝着陆辰走了过去,纵使陆辰的剑一寸寸插入了他的胸膛,他也没有退却半步,直至陆辰的剑彻底的贯穿了他的胸膛。
“这是你自找的,就算你在我面前自残,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陆剑离胸膛的血一点点流了出来,陆辰立马一掌击退了近在咫尺的陆剑离,随后抽回了自己沾满了鲜血的宝剑,继而愤然的离开了这里,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算了,你这么逼他,也不是个办法,回去吧,我会劝劝他的。”
左明松立马扶稳了受伤的陆剑离,随即劝说着陆剑离不要太过于操之过急。
“有劳左师兄了,这么多年来都是你一直照顾着阿辰,我不甚感激,请受在下一拜。”
“陆兄切莫客气,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有照顾好阿辰,阿辰跟着我也受了不少的苦。”
“要是没有左师兄,阿辰恐怕早就没命了,如今看到阿辰能够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我心里还算好受些,这一切都得感谢左师兄当年救下了阿辰。”
“过去的事就不要说了,我也会劝劝阿辰的,你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看到陆剑离胸口依旧在流血,左明松连忙拿出了自己的金疮药来,随后就将金疮药涂抹在陆剑离的胸膛之处的伤口上。
“那在下告辞了,希望左师兄能够帮我在阿辰面前说说好话,我也不求阿辰能够原谅我,只求他不要在记恨我就好。”
“嗯,我会的。”
我不想你当我师兄
目送陆剑离离开,左明松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时辰也不早了,索性在山门之处留下结界,便独自朝着陆辰的住所走了过去。
“阿辰,是我,开开门。”
来到陆辰的房间,左明松轻轻的敲了敲房门,随后小声的呼喊着里面的陆辰。
“师兄~”
随着房门被打开,陆辰苦着脸看了左明松一眼,随后便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阿辰……”
“师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别劝我了,我是不会原谅陆剑离的。”
还没等左明松往下说,陆辰便打断了左明松的话。
“我不是来劝你原谅他的,我要是你,我也不会原谅他的,我只是担心你,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怀着恨意过完这一生,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彻底的放下过往的一切,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只有从过去的阴霾之中走出来,日子才会好过的。”
“师兄,我恨他,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日决绝的眼神。”
一回忆起往事,陆辰的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随后就靠在了左明松的肩膀上哽咽着。
“忘了吧,一切都过去了,你的陆殇师兄如今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我知道你有恨,可是人只要活着就得勇敢的向前走,放下吧。”
左明松一边帮着陆辰擦拭着眼泪,一边温声细语的安慰着陆辰。
“我忘不掉,我忘不掉自己当时是何等的无助,要不是师兄你及时救下了我,我就只能孤独的等死。”
“我现在有些后悔当初救下你了,后悔力排众议保你周全。”
“嗯?师兄你是说真的吗……”
见左明松居然对他当年救下自己而后悔,陆辰立马将脑袋从左明松的肩膀上拿开,随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左明松。
“是啊,没想到救下了一个爱哭鬼,调皮捣蛋不说,脾气还执拗的很,我真是很伤心很后悔啊,这么多年白养你了,方才居然说这个世上你只有陆殇这么一个师兄,我真的好伤心啊。”
看着陆辰哭的稀里哗啦,左明松没有继续安慰他反倒是阴阳怪气的责怪起了陆辰来。
“好了,我不哭了,我听话,只要师兄你不要抛弃我就好,其实自打师兄救了我之后,不仅对我嘘寒问暖照顾有加,还很……细致入微,其实……其实我一只没有把你当着我的师兄,而是我的亲哥哥一样看待。”
见左明松似乎不大高兴,陆辰立马抹干了自己的眼泪,随后道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说着说着脑袋又朝着左明松的肩膀靠了过去,眼睛还时不时的偷瞄着左明松的脸色。
“算了,你还是把我当做师兄吧,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拿饭,山门处要是有什么动静你注意一下啊。”
回味着陆辰方才的话,左明松尽然不自觉的脸红了起来,随后无情的推开了陆辰的脑袋,有些慌乱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左明松有些错乱的步伐,陆辰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会心一笑。
“想流,昨天晚上为师什么时候睡着的。”
此时正在疯狂扒拉饭菜的花想流听到风乐问起昨晚的事,花想流差点将嘴里的饭菜给喷了出来,花想流愣是将饭菜给咽了下去,随后一脸笑意的对着风乐说道:
“师傅昨晚太累了,弹着狡兔琴就睡着了,还是徒儿我将你给带到房间里休息的呢。”
“那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啊。”
“还有我。”
“还有……我。”
这边花想流刚跟风乐解释完,一旁的金诺寒便也疑惑的问了起来,随后潇邪和魁拔也不约而同的朝着花想流举起了手中的筷子。
“我怎么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睡着的啊,你们的瞌睡虫我管不着,快吃饭。”
面对着金诺寒三人的询问,花想流一拍桌子,随后不悦道。
“好了,你们吃饭吧,我去看看陆辰,顺便给他带点好吃的。”
花想流丢下了碗筷之后,便转身去了厨房,回来时,手中已经提了一个精致的食盒。
“喵呜~”
就在花想流即将离开琴室时,乌金立马跑了过来,随后对着花想流的腿脚蹭了蹭。
“乌金,你就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啊,我很快就回来。”
看乌金的意思是要与他一同去,花想流立马拒绝了乌金的要求,随后提着食盒扬长而去,无奈乌金只能回去继续吃饭。
就在花想流离开琴室的时候,一旁的大树之后闪出了一个人影,由于天色较暗,也看不清楚是何人,花想流只是略微停下看了一眼,随后也没有在意,依旧继续朝前方走去。
“陆辰师兄~”
很快花想流便来到了陆辰所在的房间,看着房间里亮着的烛火,花想流毫不客气的推门走了进去。
当花想流来到房间里时,却看到了令人羞涩的一幕,只见陆辰依和左明松二人坐在了桌子上,二人靠的很近,貌似陆辰靠在左明松的肩膀上睡着了,而左明松此刻却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但是也不好意思再出去,只能硬着头皮假装不在意的走了过去。
“想流,你来了,阿辰快醒一醒,想流来了。”
这边左明松一见到花想流来了,立马温柔的呼唤着睡着的陆辰。
“明松哥,天亮了吗?”
此时陆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萌的看着身旁的左明松。
“天没有亮,天才黑,我闲着无聊来看看你们。”
听到陆辰居然如此亲昵的喊着身旁的左明松,花想流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也没有戳破,只是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随后将装满食物的食盒放在了桌子上。
“想流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啊,好香啊。”
闻着食盒之中散发的香味,陆辰忍不住食指大动。
“当然是好吃的了,你看看。”
花想流说完便麻溜儿的打开了食盒,随后从里面取出了几盘精致的菜肴,外加一壶酒。
“想流,你怎么还带酒来了。”
醉酒回家
见花想流居然还带了酒,左明松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苍梧山的门规还是很严厉的,其中一条就是明令禁止弟子们饮酒。
“左师兄,这可是我从我师傅那里讨来的桃花酒,可香了,我们少喝一点,没事。”
花想流抓住酒壶顺势就倒了三杯酒来,顿时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桃花的香气使得原本的烈酒柔和了许多,隐约间还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甜味。
“师兄,风乐师傅的桃花酒可是一杯难求的啊,况且风乐师傅都允许想流带酒来,我们就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酒啊。”
一旁的陆辰见左明松有所顾忌,便立马迫不及待的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就小抿了一口,随后心满意足的说道:
“好酒,想流,快坐下吧。”
在陆辰的拉扯下,左明松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坐下来了。
“阿辰,左师兄快吃吃看,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来。”
花想流一坐下来便很是热情的给陆辰和左明松二人夹菜。
“嗯~好香啊,这个也好吃。”
陆辰满脸幸福的吃着碗里的菜,一旁的左明松很是宠溺的看着陆辰,脸上也洋溢着笑。
“想流,你也吃啊。”
这边陆辰不停的往嘴里塞食物,却看到对面的花想流一直没有下筷子,便连忙催促道。
“你们吃吧,我吃过了。”
“那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也是三人便举杯畅饮了起来,很快一壶酒便喝了个底朝天。
“想流,我跟你说啊,自打师兄救了我之后,便一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打心底感谢我的师兄,这么多年了,要是没有我师兄,我恐怕早就死了,所以我师兄在我心里就一直是我的亲哥哥。”
此时喝的醉醺醺的陆辰直接靠在了左明松的怀里,随后双眼迷离的看着左明松,并且拍着左明松结实的胸脯对着花想流说道。
“呵呵,你有左明松这样的好哥哥,我也有,而且还比你多好几个呢,他们对我可好了,一个个变着花样的照顾我,宠着我,我要什么他们就给我买什么,虽然他们都不是我的亲哥哥,但是却比亲哥哥还要亲呢。”
同样有些微醉的花想流眼神开始飘忽不定起来,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对陆辰炫耀这自己的哥哥。
“对,我们都要比亲哥哥还要亲的哥哥,来我们在干一杯。”
“呵呵呵,来。”
醉的不轻的陆辰和花想流二人举起了面前的空酒杯喝了起来。
“酒没有了,阿辰你等着啊,我回去跟我师傅再要一壶来。”
花想流说完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桌子。
看着花想流和陆辰二人醉的不轻,一旁的左明松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连忙起身将身形不稳的花想流给拉回了座位上。
“想流,你喝醉了,先坐一会,我安置好了阿辰就送你回去。”
左明松一边安抚着花想流,一边立马走到了倒在了地上的陆辰身旁,随后将陆辰给带到了床上躺好,安顿好了陆辰之后,左明松便架起了趴在桌子上的花想流。
“来,想流,起来。”
于是左明松就这么一路架着花想流朝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没醉,我自己能走,你放开我。”
此时花想流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完全醉的走不动路,可还在逞强着将左明松推开。
“好了,我知道你能走,坚持一会就到了。”
左明松不顾醉酒的花想流推搡,依旧驾着花想流朝前方走着。
就在这时一阵晚风袭来,在冰凉的风的吹拂下,花想流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感受着凉风,炙热的脸庞也舒爽了不少。
“左师兄,我可以走,你回去照顾阿辰吧。”
花想流摇晃了几下脑袋,随后稳住了身形,便让左明松回去照看陆辰。
“你真的可以自己回去吗?”
看到花想流似乎酒醒了,左明松也就放下了抓着花想流的手,还再三确认道。
“我没事,你回去吧。”
为了让左明松知道自己确实酒醒了,花想流独自向前走了几步,随后回头与左明松道别。
“好,既然如此,那你小心一点啊,我回去了。”
“嗯~”
与左明松分别,花想流独自走在了漆黑的山路上,借助皎洁的月光,花想流顺着小道朝着琴室走去。
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树木,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射出斑驳的树影,随着晚风徐徐吹来,树叶和树影都在摇摆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树林中时不时传来不知名的动物的叫声,吓的花想流心里有些发毛,腿脚也跟着不利索了起来。
然而刚过去的酒劲又上头了,此时的花想流只感觉自己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面前的小路,就连脑袋也开始跟着晕晕乎乎起来,于是花想流就近在一颗大树下靠了一会儿,不多时,人也跟着不省人事了,就这么靠在大树上睡了过去。
“尹师兄,你看,那个花想流像是喝多了。”
“看来就连老天也站在我们这一边,这花想流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要不给他一点教训,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当日还冤枉我杀人,今天落在我们手中,就算不死也要给他脱层皮。”
此时躲在暗处的尹皓三人见花想流与左明松二人分道扬镳,便紧紧的尾随着花想流而来,却不想花想流此刻居然坐在大树底下睡过去了,尹皓看准时机,立马从暗处走了过来。
“呸~小子,落在我手中,算你倒霉。”
只见尹皓一来到花想流的身旁,就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随后照着花想流的胸膛一脚踹了过去。
“给我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下了,我倒要看看,这臭小子长的什么模样。”
“嗯~”
在尹皓的指示下,一旁的同伴立马俯身下来,随后摘下了花想流脸上的铁面具,随后将坐在黑暗之中的花想流给拖到了有月光照耀的地方。
此时花想流被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擎着胳膊,脑袋也低垂了下去,长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脸庞,让人看不清楚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