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生石
“师傅,查到殿下的踪迹了。”
此时凌霄阁之中,风痴立在了他的师傅清风道人的面前,随后将自己多日来的进展告诉了清风道人。
“何人?”
“就在我们苍梧山,果真如师傅所料,他就是此次比武大会那五十名弟子中的其中一个,他就是金诺寒。”
“你查清楚了吗,确定是那个金诺寒吗。”
得知殿下的真实身份,清风有些虽然早就料到在苍梧山,但是却没想到此人就是金诺寒。
“师傅请看。”
为了让清风更加确信,风痴拿出了那枚暗含天帝旭日的血的验生石,只见这枚圆形的验生石外面是一层网状的黑石,里面是光滑洁白的玉石,随着风痴将一滴血滴到了验生石上,验生石立马光芒四射,耀眼夺目的光华印证着金诺寒的血与天帝血脉相连。
“果然是我们找寻多日的殿下,可知这金诺寒是什么背景。”
看到验生石上面的光华稍纵即逝,清风眼里闪出一丝精光,随后询问着风痴关于金诺寒的背景。
“请师傅给徒儿几天时间,徒儿一定会将这金诺寒的身份背景给查出来的,不过师傅,我们既然已经知道这金诺寒就是殿下,我们直接将他交给天帝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对于自己的师傅交代自己调查金诺寒的背景,风痴很是不明白自己的师傅为何要这么做。
“发现殿下的事先不急着告诉天帝,我自有打算,你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面对风痴的质疑,清风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风痴。
“是,弟子这就安排人去查一查这金诺寒的背景。”
对于清风道人的要求,风痴一向是唯命是从,随后拜别了清风之后,便离开了凌霄阁,离开了苍梧山。
不多久,只见风痴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荒野,随后取出了一个灵珠,并且对准灵珠念念有词了一会儿之后,只见灵珠之中立马流出了许多黑影,这些黑影一接触到地面之后,便化作了无数丑陋的人形,随后呆立在风痴的面前等候差遣。
“给我去调查一下金诺寒的背景。”
只见风痴拿出了先前在金诺寒身上取得血滴,随后毫无保留的将一整瓶的血液直接泼洒在了面前的黑影人身上。
得到命令的这些黑影人,立马钻入了土壤之中,随后朝着四面八方快速的溜走了。
送走了这些办事的黑影人,风痴立马重新返回了苍梧山。
风痴一路避开了还在苍梧山上空巡逻的弟子,随后潜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另一边,清风道人早在风痴离开之时,变跳入了断崖下面,随后踏着那些漆黑的触手直接落到了一个漆黑的动中。
只见风痴一来到洞中,变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洞里顶端照射下来的唯一的光源下,这光源下摆着一个用于打坐的蒲团,清风便直接坐了上去,随后闭上了眼睛,开始了打坐。
然而就在清风坐在蒲团上打坐不久,来自头顶的光源上,一丝丝黑气旋转着光束落了下来,直接落到了清风的头顶之处,继而隐匿到了清风头顶的百会穴之中。
就在这些黑气进入了清风的身体之中,清风忽然睁开了眼睛,只见他双眼浸染成了一片的漆黑,完全不见了白色的瞳仁。
“啊~”
随着清风一声大喝,漆黑的瞳孔又变成了原本的黑白分明。
“哼~”
此时悄悄尾随清风道人的北弦骨远远听到了黑暗之中传来清风的呼喊声,随即一脸的不屑。
“好你个清风,表面上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背地里却修习邪术,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来这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怎么样吗。”
北弦骨腹诽了一阵,随后悄无声息的攀着断崖的石壁跳了上去。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吸取教训,为了搞好同门只见的友谊,花想流早早的来到了厨房的食堂,此时的他又重新带上了那面铁面具,到不是冰花面具不好,只是太过于招摇,花想流才选择了铁面具。
就在花想流抵达食堂时,同门师兄弟也一个个陆陆续续的向着食堂这边走来。
“师弟,你昨晚怎么了?”
这时金诺寒看到了花想流的身影,随即拉着一旁的潇邪走了过来打招呼,为了避免嫌疑,金诺寒只能以师弟称呼花想流。
“多谢师兄关心,我没什么事。”
见金诺寒和潇邪走来,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与二人寒暄着。
“你们看,这小子命还真硬,昨日被魁拔当众爆头,今天却跟没事人一样,还活蹦乱跳的。”
“就是就是,恐怕是风乐师叔耗损了灵力才就下了这小子吧,不然以这小子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能挨得了魁拔的大铁锤。”
这边花想流正在和金诺寒潇邪闲聊,另一边正在桌子上吃饭的三个人立马嘲讽起了花想流来,这三人之前因为看不惯花想流,还打了花想流一顿,后来虽然被他们的师傅风扬惩罚了,但是却依旧对花想流看不顺眼。
对于旁人的议论,花想流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依旧和金诺寒潇邪谈论着。
为了不让金诺寒和潇邪担心,花想流立马招呼二人围了过来,随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注视他们,于是花想流轻轻的将挂在自己脸上的面具向下拉扯了一点,继而将眉心之处的那朵血色冰花露了出来,随后又快速的带好面具。
“这……这是什么啊。”
见到花想流眉心之处的那朵璀璨的印记,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大吃一惊。
“我告诉你们啊,我修炼了邪术,可厉害了,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此事除了我师傅,就只有你们知道了,可要替我保密啊。”
花想流悄悄的对着二人告诫道,随后继续扒拉碗里的饭。
“邪术?想流,你师傅愿意让你修炼邪术?”
得知花想流居然修炼了邪术,金诺寒立马好奇的询问道。
“愿意啊,不愿意也不行啊。”
站错队可就不好了
“为什么?难不成你师傅也有不得不让你修炼邪术的理由。”
花想流的话让金诺寒越发的好奇起来,随后追着花想流问道。
“好了,此事不宜多说,你们知道就行,你们吃饭吧,我去找乌金去了。”
只见花想流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快速的将碗里的饭扒拉干净,随后便出了食堂。
“怎么乌金什么时候也来苍梧山了?”
“谁知道呢,不过以乌金的本事想要进苍梧山也不是难事,再加上守山门的本就是陆辰,乌金在苍梧山也就不足为奇了。”
目送走了花想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便安静的待在一边吃饭了。
“金师弟,潇师弟,你们俩和那花想流似乎很熟吗,我劝你们最好不要站错队,否则你们就会惹祸上身。”
这时在一旁吃饭的三个欺负花想流的人,其中一人来到了金诺寒和潇邪这一桌,随后只见他拍了拍金诺寒的肩膀威胁道。
“尹师兄,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你又何必与花师弟过不去呢。”
年对这个咄咄逼人的尹皓,金诺寒完全没有妥协。
“况且,我们交朋友与尹师兄又有什么关系呢,尹师兄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一点吧。”
一旁的潇邪也跟着挤兑起了这个尹皓,随后与金诺寒一起离开了饭桌,并且朝着食堂的大门走了过去。
“嗯~”
然而二人还没有出了大门,就被尹皓的两个跟班给拦住了去路。
“这么,尹师兄还想像打花师弟一样打我们二人吗。”
面对阻拦,金诺寒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尹皓。
“我哪里敢啊,难道我不怕师傅他老人家责罚我们吗。”
尹皓说完便示意两个跟班让路。
“哼~”
金诺寒看了一眼尹皓,随后嘴角上扬,不屑的笑了笑,之后便与潇邪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食堂。
“尹师兄,这两人够拽的啊,要不要我们出手教训他们一番。”
“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他们玩。”
看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离开了,尹皓很是不屑的暗自呸了一口,身旁的两个师弟也看不惯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嚣张跋扈的模样,随即建议教训二人一番,却被尹皓给拦住了。
“陆辰,左师兄~”
这边花想流蹦蹦跳跳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随后来到了陆辰和左明松身旁。
“师弟,你怎么来了。”
见花想流来了,左明松立马笑脸相迎。
“我来看你们啊,对了,乌金去哪里了。”
“乌金啊,刚出去不久,还没有回来呢。”
“是吗,那我出去找他去。”
“想流,你有出去的假条吗。”
得知乌金离开了苍梧山,花想流立马就要去寻找乌金,却被陆辰给拦了下来。
“假条?”
“对,现在苍梧山又多了一个规矩,就是无论何人外出都要有准许出去的字据,否则是不让离开山门的。”
“何时多了这么个规矩啊,看来这是为我量身定制的规矩了,好了不出去就是了,也省得你为难,对了,要是乌金回来的话,你让他去琴室找我。”
碍于苍梧山的规矩,花想流只能返回山门,临走之时还不忘告诉陆辰,让乌金去找他。
“铛~”
就在这时山门的钟声再一次敲响着,随后就见一众弟子吩咐返回各自的领地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至于花想流则重新返回了藏书阁,随后沉浸与书海之中,找寻着他最初的梦。
“师弟~”
“温师兄,你怎么来了?”
就在花想流专心与招魂术时,温屠虎忽然走了过来,为了防止自己看的书被温屠虎发现端倪,花想流一边若无其事的将摆在一旁的其他书册盖在了招魂书上,一边回应着温屠虎。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一句抱歉,上次我不该带酒给你的,而且不该强行灌你酒。”
“没事,师兄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还要感谢师兄来看我呢。”
得知温屠虎来此是为了给自己道歉,花想流立马朝着他摆了摆手,示意温屠虎不必放在心上。
“这是我给你那得药酒,虽然晚了一点,但是你还是手下吧,也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时温屠虎扭捏的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取出怀里的一瓶药酒递给了花想流。
“多谢师兄关心。”
花想流很是客气的对着温屠虎拜了拜,随后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温屠虎手中的药酒。
“那我不打扰你看书了,我走了。”
“师兄慢走。”
见温屠虎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闪躲,嘴上说着要走,却一直没有挪动步伐,花想流见此连忙询问道:
“师兄还有什么事吗?”
“呃~没什么事,我……我走了。”
终究温屠虎还是离开了藏书阁,一出了藏书阁,温屠虎叹了口气,随后便去了揽月殿校场。
送走了温屠虎,花想流又重新流连于招魂术方面的书册。
乌金一回到苍梧山就听到陆辰让他去找花想流,于是便兴高采烈的朝着琴室走了过去,一路上也不避讳来往的苍梧山弟子,径直朝着琴室走了过去。
“喵呜~”
很快乌金便来到了琴室,随即踏步在了曲折的小桥之上,毕竟琴室之中除了花想流外,还有那个风乐,所以乌金只能不停的叫唤着,试图召唤出花想流来。
“喵呜~”
可是乌金叫唤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见到花想流从琴室之中出来,就在乌金想要进一步走进琴室时,却看到风乐打开了琴室的大门走了出来。
看到风乐直接朝着这边走来过来,乌金摇摆着尾巴,试图向着风乐示好,以免自己的出现让风乐感到不适。
然而出乎乌金的意料,只见风乐走到了他的身旁,随后俯身就将乌金给抱了起来,还带着乌金进了琴室。
感受到了风乐的善意,乌金没有挣扎,而是在风乐的怀里不停的蹭着,很是亲昵的趴在风乐的怀里,嗅着风乐身上好闻的桃花香。
“你是乌金对吧,你是我徒儿想流养的宠物吧,想流已经告诉我你会来找他的。”
注意听讲
风乐回到了温暖的琴室之中,随后将大门给随手关了起来,好隔绝外面呼啸的风,只见风乐将乌金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轻轻的抚摸着乌金的脑袋。
“喵呜~”
得知花想流已经交代了风乐他回来琴室的事,乌金对着风乐不停的叫唤了几声。
“乌金,你自己玩一会儿,想流很快就会回来的,这些吃的是给你准备的。”
只见风乐交代了一声乌金后,转身就去吃饭拿了一盘小鱼放在了地上,随后便坐在木榻之上弹奏狡兔琴了。
乌金来到装满鱼的盆子中,看着血淋淋的生鱼,乌金忍不住干呕了起来,随后无趣的跳到了木榻之上,继而依偎在风乐的身旁,嗅着风乐身上好闻的桃花香。
“尹师兄,那个臭小子又来了。”
正午时分,花想流怀揣着之前风扬给他的课本来到了课堂之上,这引起了尹皓一伙人的注意。
隔着面具,花想流扫了一眼远处的尹皓三人,随后自顾自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好,随后将课本拿了出来摆放在课桌之上。
趁着风扬还没有来,一旁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凑了过来,随后小声的和花想流嘀咕着。
就在这时魁拔举着大铁锤出现在了门口,这让课堂上的所有人都颇感意外。
只见魁拔完全无视他人的目光,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花想流,随后慢慢朝着花想流这边走来过来。
看到魁拔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花想流却丝毫不为所动,表面上依旧和金诺寒潇邪有说有笑的,但是私下却做好了随时应对魁拔突然袭击的准备。
然而当魁拔走到花想流面前时,看了一眼花想流后,便一屁股走在了花想流身旁空着的座位之上。
“肃静~”
此时走进课堂的风扬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书册,随后对着下面议论纷纷的弟子们一声呵斥。
众弟子见他们的师傅来了,随即立马慌忙的回到了自己的课桌上坐好。
“这位魁拔弟子是暂时来听学的,他的师傅这几日不在山门,所以我们这位好学的弟子决心不浪费任何时间,你们呐,要以魁拔师弟为榜样,好好学。”
“是,师傅。”
只见风扬简单的介绍的一下前来听学的魁拔随后开始打开书册讲解道义。
“凡修道者,一律先正己心,心不正,则难以自控,于正道无缘,恐入魔道……”
这边风扬自顾自地讲述着书册上的道义,课堂上的弟子们却各自开着小差。
“小子,下学之后,老子要跟你单挑。”
此时坐在花想流身旁的魁拔小声的对花想流说道。
“师弟,难道你忘了苍梧山的规定了吗,不准私自斗殴。”
为了避免与魁拔正面交锋,花想流索性搬出苍梧山的铁律,好借以压制魁拔的嚣张气焰。
“师兄,我怎么敢忘记门规呢,不过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难不成师兄你是怕输吗,还是自知修为不及我,若是如此,我大可以告诉所有人,师兄是因为修为不及我,才不敢应战的。”
“师弟,你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忘记了一开始你是如何败在我的手底下的吗,手下败将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逞强。”
面对魁拔的刻意挑衅,花想流立马毫不客气的回怼了过去。
“师兄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进了苍梧山修炼了一个月就能赶超我,师弟,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修为了,还是嘀咕你师兄我的修为啊。”
还没等魁拔说完,花想流立马打断了他的话,随后嘲讽着自以为是的魁拔。
“好,既然师兄自视甚高,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招。”
“好,怕你啊。”
花想流没成想自己会被这魁拔反将一军,心下想着“这魁拔看着五大三粗的,嘴炮功夫却是一流啊”,花想流这样想着,索性答应了魁拔的邀战,希望这一战之后,能够彻底摆脱魁拔的纠缠。
“啪~”
没想到花想流最后回应魁拔的声调突然拔高了几个音调,立马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就连正在授课的风扬也毫不客气的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将手中的书册朝着花想流的脑袋上拍打了过去。
“注意听讲。”
“是,师伯。”
只见风扬这一拍,差点打掉了花想流脸上的面具,随即花想流连忙将歪了的面具重新整理了一下。
很快到了下学的时候,就在其他人忙着收拾书本回去时,花想流和魁拔二人先后出了课堂,随后朝着隐秘的山林之中走了过去。
就在二人还在继续朝着丛林深处走去时,苍梧山的钟声响了起来。
“魁拔师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要不我们先吃完在打过。”
“想要吃饭,那得问问我手中的铁锤答不答应了。”
只见魁拔一个转身,随后举起手中的大铁锤猛地朝着花想流招呼了过来。
面对生猛的大铁锤,花想流原地一个翻飞,随后跳到了魁拔的身后,然而魁拔的反应也不慢,只见他顺势将大铁锤朝着身后挥了过去。
花想流见此,立马轻松一个转身,离开了大铁锤的攻击范围,随后一掌朝着魁拔的肩膀打了过去。
“呃~”
只见遭受花想流一击的魁拔立马朝着身后的大树砸了过去,目光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带笑容的花想流。
“怎么可能,为什么他的内力回如此强大。”
魁拔这样想着,人却不自觉的往大树上撞了过去,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因为撞击而受伤,魁拔当即一个扭转,随后愣是用手中的大锤抵住了身后的大树,继而控制住了自己的身形。
“师弟,我只不过是使用了一层还不到的内力,你就招架不住了,还要不要继续啊。”
看着稍显狼狈的魁拔,花想流一边讥讽着他一边朝着他缓慢的走了过来。
要知道花想流这些时日在他师傅风乐的指导下,开始吸纳天地之间的灵力化为己用,现在他的身体之中的灵力很是充沛。
总有一个要死
“呼~”
此时气喘吁吁的魁拔,仍旧目露凶光的看着花想流,只见他稍作休整,便出现抡起大铁锤朝着花想流攻击了过来,舞动的大铁锤卷着狂风,带起了地面上的落叶势如破竹般朝着花想流席卷而来。
“小儿科。”
看着魁拔威风凛凛的招式,花想流嘴角一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随后迅猛的朝着魁拔跑了过来。
眼看着花想流朝着自己跑了过来,完全没有躲避的意思,此时的魁拔心中暗自窃喜,正想给花想流一击重锤时,原本距离他还有一小段距离的花想流却突兀的贴到了魁拔的面前,并且与魁拔四目相对。
“师弟,我处处让着你,你可别不识好歹,否则就别怪师兄我不念同门情谊,废了你。”
看着脸面距离自己不到一寸的花想流,一字一句都充满了阴寒,魁拔当即惊的瞳孔一滞,气势也跟着弱了下来,就连手中的大铁锤也不知该如何安放。
“对了还有,一后千万不要招惹我,否则我会不高兴的,还有,记住今天我们比武的事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我也会不高兴的,想知道后果吗,后果就是,我会毫不留情的取走你体内的灵珠。”
“你敢~”
“哦~看样子你还不信是吧,我表演一个探囊取物给你看看。”
见魁拔依旧不识抬举,花想流立马当着魁拔的面,变成了虚幻的模样,随后穿过了魁拔的身体。
“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花想流也只是装模作样的从魁拔的身旁溜了过去,顺带吸纳了魁拔身体的一点灵力,好让魁拔感受到自己不是开玩笑的。
“呃~”
就在花想流穿过魁拔的身体时,魁拔的身体不自觉的为之一振,随后整个人便萎靡了下去。
“你这是修的什么邪术,原来你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
此刻的魁拔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靡的坐在了地上,随后惊恐的看着重新化为实体的花想流。
“不管我修炼的是什么,我都不是针对你,所以你最好不要过问,因为通常知道太多的人,会死的很难看,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也玩累了,吃饭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扬长而去,看都不看一眼一旁失魂落魄的魁拔。
花想流一走,魁拔便扶着大铁锤无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两眼无神的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呃~”
就在这时一旁的丛林之中,尹皓忽然窜了出来,随后举起手中的剑从魁拔的背后插了进去,锐利的宝剑直击魁拔的心脏,此时的魁拔只觉得两眼一黑,随后便倒地不起了。
“既然是比武,那么总得有一个死吧,既然你杀不了花想流,那你就死吧。”
见魁拔倒在了血泊中,尹皓立马拔出来插在他背上的宝剑,随后借着魁拔的衣服将剑上的血迹给擦拭的干干净净,紧接着尹皓便窜进了丛林之中,不见了踪迹。
“想流,你没事吧,我和潇邪都很担心你呢。”
“你们怎么来了?”
此时花想流一出了丛林,就看见着急忙慌赶过来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
“我还能有什么事,走,吃饭去,再不去就没饭吃了。”
随后花想流兴高采烈的搂着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的脖子就往食堂所在的山头走了过去。
“呃~尹皓,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佯装昏死过去的魁拔见刺伤他的人走远了,于是转过头来看着伤他的人居然是怂恿他与花想流决斗的尹皓,这让魁拔很是悲愤交加,随后便因为伤势过重,彻底昏死了过去。
“想流,你把那魁拔怎么了?”
此时正在吃饭的潇邪忍不住好奇询问了花想流有关魁拔的事。
“没怎么啊,只是稍微吓唬他一下,好让他以后不要招惹我。”
“那你是怎么吓唬他的啊,可千万不要把他吓傻了啊。”
一旁的金诺寒一脸笑意的调侃着花想流,毕竟以花想流神出鬼没的功法,一般心智稍差点的,一定会被他吓的丧失了神志。
“我看有这个可能,我临走之时,那个魁拔坐在地上一句话也没说,怕不是真的被我吓傻了吧。”
听到金诺寒的话,花想流有些坐不住了,随后快速的扒拉着碗里的饭,便丢下金诺寒和潇邪离开了食堂。
“那魁拔也是一根筋,跟谁计较不好,非要惹怒咱们想流,这下好了,看这样子魁拔是被吓得不轻吧。”
“别管他了,就算被吓傻,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想流的。”
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谈笑了一会儿后,便继续享用碗里的美食。
这时尹皓不紧不慢的走进了食堂,随后寻着自己的两个跟班走了过去。
“师兄,你怎么才来啊,饭菜都凉了。”
见尹皓走来,其中一个跟班立马招呼尹皓坐下,随后将好吃的菜往尹皓这边推了推。
“哦,肚子有些不舒服,去解决了一下。”
尹皓找了个借口应付了过去,随后佯装没事人一样坐在了桌子上吃饭。
“诺寒,你跟想流说了吗。”
吃过晚饭之后,顾倾城紧走几步,追上了前面的金诺寒和潇邪,随后对着金诺寒询问道。
“倾城,想流心中只有若雨,我看还是不要再撮合他跟婉儿姑娘了,以免耽误了婉儿姑娘。”
“诺寒说的不错,想流心中只有我姐姐一人,虽然我姐姐已经不在了,这一直是我们大家心中的一个痛,虽说人活在这个世上就应该珍惜眼前人,但是想流和我姐姐的感情是无法被取代的。”
“我也只是问一问,毕竟感情的事是无法控制的,就看想流和婉儿以后的造化了。”
明白了金诺寒和潇邪话的意思,顾倾城底下了头,随后也不在过于强求这段感情。
“好了,倾城,你也说了,感情的事是无法控制的,我们外人也不好干涉太多,看天意吧。”
见顾倾城有些落寞,金诺寒连忙宽慰了她几句。
“嗯,那我先回去了。”
百口莫辩
目送走了顾倾城,一旁的潇邪驾着金诺寒的肩膀说道:
“你和倾城什么时候结婚啊?”
“三年之后,我和倾城便会慕容派完婚,到时候倾城就会接纳慕容派门主的位置,而我则继续留在苍梧山修炼。”
“照你这么说,三年之后,你和倾城两人一完婚之后就要劳燕分飞,那你们又何苦结这个婚呢,既然成了夫妻,两人就应该形影不离才对啊,唉,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听到金诺寒对未来的规划,潇邪一声叹息,随后摇了摇头便先行回房间去了。
“唉~我也犯愁啊。”
潇邪一语惊醒梦中人,金诺寒无奈的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三年之后的事,谁也无法预估。
没有阳光的天色暗的比较快,大风也肆意的在花想流的耳边呼啸着,丛林之中树叶哗啦啦的被风吹的变了行,花想流急忙趁着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在丛林之中寻找着魁拔的身影。
“我去,还真傻了啊。”
一路找来的花想流看到了远处的地面上躺着的宽大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是那魁拔无疑了,于是花想流无奈的走了过去。
“我说魁拔,你至于吗,这天都黑了,该回去了。”
花想流一边朝着魁拔走了过来,一边对着魁拔嘀咕了起来,等到花想流靠近魁拔时,却发现魁拔浑身被鲜血染红了。
“怎么回事?”
看到倒在了血泊之中的魁拔,花想流立马俯下身来,随后便试探着魁拔的鼻息,可就在这时两个巡逻的苍梧山弟子看到了丛林之中的一幕,随后从天空之中御剑朝着花想流这边飞了过来。
“师兄,你听我说,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
看着突然出现的两名苍梧山的师兄,花想流立马解释着。
“我们苍梧山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同门相残之事,你如此残害同门师兄弟,手段残忍,实乃为我们苍梧山所不容,现在人就躺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管师兄如何说,人确实不是我杀的,这杀人的罪名,我是不会认的。”
面对师兄的严厉指责,花想流是绝不会此人如此莫须有的杀人罪名的。
“不管这么说,现在人在你面前死了,你还是跟我回去再说。”
只见其中一名师兄上前就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随后强行将花想流带到了揽月殿等候处置。
而另外一个师兄则扛着壮硕的魁拔也跟着去了揽月殿。
很快花想流杀人的消息传遍了这个苍梧山,引得所有人前来了揽月殿一探究竟。
此时的花想流跪在了揽月殿之上,风乐和风扬也已经陆续赶了过来,大殿之上早已围满了许许多多的弟子,一个个对着跪在地上的花想流指指点点。
“想流,你……”
一来到揽月殿,身为花想流的师傅风乐便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继而询问着跪在地上的花想流。
“师尊到~”
还没等风乐问完,清风道人便从殿外走了进来,一众弟子看到了清风,全都恭敬的弯腰抱拳行礼着。
“师傅~”
见清风走来,风扬和风乐也连忙对着他拜了拜。
“怎么回事?”
只见清风走到了高台之上坐下,随后便看向了跪在下方的花想流。
“回禀师尊,我和师弟巡山时,发现这名弟子在苍梧山行凶杀人,所以我们二人就将他们给带了回来,请师尊发落。”
得知了事情的大致情况,清风便起身来到了跪在地上的花想流身旁,随后质问着低头看地的花想流。
“花想流,你为何要杀了你师弟魁拔。”
“师尊,弟子没有杀他,两位师兄也只不过看到我在魁拔师弟身旁,就认为是弟子杀了魁拔师弟,弟子不服,弟子没有杀人。”
面对众人的指责,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后不慌不忙的将此杀人的事与他自己撇清关系。
“既然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又为何会出现在现场呢。”
清风的话让花想流陷入了为难,一时间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清风的话。
“师尊,我知道,花想流下学时便和魁拔师弟约战,后来我看到花想流像个没事人一样回了食堂吃饭,却没有看见魁拔师弟回来,在后来,我看到花想流急匆匆的离开了食堂,想必花想流再一次返回现场就是为了处理魁拔师弟的尸体,好隐藏他杀人的痕迹。”
就在花想流沉默不语之时,躲在人群之中看热闹的尹皓却走出了人群,随后当着众人面指认花想流是杀人凶手。
“花想流,他说的可是真的。”
得知花想流居然与魁拔私下斗殴,清风连忙严词质问着花想流。
“回禀师尊,这位尹皓师兄说了这么多,却只说对了一件事,就是我和魁拔私下斗殴之事是真的,其他的事都是尹皓师兄妄自揣测的,实属不实,还请师尊明察。”
“既然你说他说的是假话,那你和魁拔斗殴之后,你又为何再一次返回去呢?”
“不能说,否则自己秘密就暴露了,打死也不能说。”
面对清风的再一次追问,花想流却无法回答。
“师傅,弟子相信自己的徒儿绝不会做那杀人的事,还请师傅明察。”
这时见花想流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一旁的风乐立马站了出来,随后在花想流的一侧跪了下来,请求着自己的师傅清风。
“师尊,他不说话,就说明他心里有鬼,师尊,人就是他杀的,不要放过他。”
见师尊清风有些迟疑,尹皓立马表面自己的态度,随后在两个跟班的附和下,在场的所有人都议论纷纷,且一致认为花想流就是杀死魁拔的凶手,唯一相信花想流的金诺寒和潇邪几人也无法撼动众人对花想流的看法。
“此事我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若真是花想流所谓,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来人啊,先将这花想流关入伏剑洞。”
在清风的吩咐下,从人群之中走出了两个弟子,随后将花想流给带了下去。
钩刺锁骨
“风乐,你管教弟子无方,且不论花想流是否杀人,但是他私下斗殴,实在是你的过失,现在为师就罚你三百棍,你可有不服。”
“弟子管教门下无方,甘愿受这三百棍。”
此时依旧跪在地上的风乐,听到自己的师傅对自己的处罚,风乐毫无怨言。
“我不服~”
此时被推搡着朝殿外走的花想流,听到了师尊清风如此严厉的惩罚自己的师傅,于是花想流急了,随即挣脱了两名弟子的阻拦,继而转身返回了风乐身旁。
“你有何不服。”
见花想流愤愤不平的走了回来,随后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表示着自己的不满,清风依旧面不改色的询问着地上的花想流。
“我不服师尊如此判决,我师傅本来就没有错,此事是我个人的错,要打要罚弟子愿一力承担,况且我与魁拔私下斗殴确实是我的错,但是斗殴的事是魁拔挑起来的,弟子也是被迫才与他打斗的。”
“我看未必吧,这人都死了,当然随你这么说了,这叫什么,这叫死无对证,花想流你别想狡辩。”
就在花想流讲诉真实情况时,人群之中的尹皓又走了出来,随后一脸狡黠的看着花想流,并且与花想流死磕到底。
“你……尹师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处处针对与我。”
花想流此刻便恶狠狠的看着尹皓,着实被尹皓的肆意找茬乱了分寸。
“弟子恳求师傅不要为难想流,此事都是我管教不严,还请师傅降罪与我。”
见一旁跪着的弟子花想流被他人攻讦,风乐立马将所有事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
“师傅,此是与你无关,师尊该如何处置我就按照门规处置好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杀魁拔。”
“师尊,此事本就是花想流和魁拔二人之间的事,你就别牵连风乐师叔了。”
“就是,就是,此事风乐师叔实属不知情,师尊完全没必要责怪风乐师叔。”
只见花想流话音刚落,人群之中立马响起了支援风乐的声音。
“既然如此,那三百棍就由你承担着,来人啊,即可执行。”
清风看了一眼地上倔强的花想流,随后吩咐执行弟子一声。
不一会儿,就见两个执行弟子一左一右的立在了花想流的身旁,手中还各自拿着一根粗壮的铁棍,随后便开始在花想流的后背上招呼过去。
“啊~”
只见一棍下去,花想流立马感受到了自己的后背撕裂的开来,疼的他直冒冷汗,一想到要挨三百棍,花想流当下就有些后悔了。
“师傅,弟子愿意一同受罚。”
看到花想流不一会儿就在铁棍的乱打之下,整个后背变得鲜血淋漓,这让风乐很是不忍心,随即哀求着自己的师傅清风。
“风乐,国有国法,苍梧山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风扬,将你师弟扶起来。”
清风完全没有罔顾苍梧山的规矩,随后示意一旁站立的风扬将风乐给扶起来。
“师弟,起来吧,想流甘愿替你受罚,你就随他吧。”
风扬也不忍心花想流挨打,但是无奈也只能劝慰着风乐。
“师傅,徒儿没事,师傅别担心,呃~”
此时挨打的花想流愣是咬住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一边还安慰着自己的师傅风乐。
此刻揽月殿上的一众弟子在看到花想流后背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之时,众人一个个也都不忍心在直视血淋淋的场面,随后一个个底下了头。
“噗~”
整个大殿上充斥着棍棒落下的声音,没有一个人敢在说话,就在这时,实在忍不住的花想流当场吐血,随后整个人也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师尊,三百棍打完了。”
这时只见执行弟子不在朝花想流的后背打去,并且收回了铁棍站来了一旁,等待着清风的指示。
“嗯~”
只见清风只是轻轻的摆了摆手,随后就见两个弟子将花想流给拖了下去。
“都回去吧~”
“是师尊。”
在清风的授意下,揽月殿上的一众人全都对着清风拜了拜之后,便一个个鱼贯而出。
走出揽月殿的大门时,金诺寒和潇邪脸色铁青的看着不远处的尹皓,随后二人故意急匆匆的走到了尹皓的身旁,随后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着正在行走的尹皓。
“你们没长眼啊。”
被撞的一个踉跄的尹皓立马破口大骂起来,但是碍于天色太暗,看不清楚撞击他的两人,于是也就自认倒霉的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而此时花想流则被拖着往伏剑洞走了过去,就在两个师兄将花想流拖进洞里时,其中一个人立马将伏剑洞的洞口布下了一个结界,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伏剑洞中忽然亮堂了起来,只见两根蜡烛被点燃了,感受着浑黄的烛光,花想流不自觉的撬开了眼皮,却看见两个师兄正一人拿着一个铁钩朝着他走了过来,表情异常的阴冷,吓的花想流浑身一激灵,随后人也跟着清醒了许多。
“呃~师兄,你们要干什么?”
花想流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不停的往后退着,看着两个师兄手中散发着阴寒的铁钩,花想流心中一阵发怵。
只见两个师兄各自一左一右的扒开了花想流胸前的衣襟,露出里面沾染血色的锁骨,随后二人纷纷举起铁钩就朝着花想流的锁骨钩刺了过去。
“啊~”
伏剑洞中充满了花想流凄厉的喊叫声,随后蜡烛也被熄灭了,昏暗的伏剑洞中花想流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昏死了过去。
“潇邪,想流杀人的事,你怎么看?”
“以想流的本性是绝对不会杀人的,至于那个魁拔为什么会死,想必暗中一定有人借机杀人,并且嫁祸于想流。”
此时回到住所的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一脸愁容的谈论着花想流的事情。
“关于此事,我觉得那个尹皓很是可疑,他在揽月殿上处处针对想流,想必这尹皓一定知道其中的内情,不如我们就好好查查这尹皓,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最初的目的
“除了那个尹皓,我们还要提防那个北弦骨,虽然想流一直不让我们知道北弦骨的身份,但是我已经觉察到了那个魔头北弦骨就是孟童了。”
“何以见得?”
见金诺寒居然知道了魔头北弦骨的身份,潇邪立马紧张的看着金诺寒。
“这些天我一直留意着花想流身旁的人,只有那个孟童看花想流的眼神很是奇怪,而且我也感受不到这孟童身上的任何气息,看来是故意隐藏的,这个孟童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完全不与旁人说话接触,所以我猜测这孟童极有可能就是那魔头北弦骨。”
金诺寒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潇邪,随后陷入了沉思中。
“照你这么说来,这孟童确实很有可能是北弦骨,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洗脱想流杀人的嫌疑呢。”
“走,我们去找风乐师叔,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只见金诺寒忽然站起身来,随后抓起桌子上的剑就率先离开了房间,身后的潇邪也急忙跟着离开了。
“师弟,你别担心,事情总归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此时的琴室之中,风乐呆坐在木榻之上无心弹奏着狡兔琴,一旁的风扬看到了如此失魂落魄的风乐,立马劝说了起来。
“师兄,我徒弟本性善良,我不相信他会杀人的。”
一说起花想流,风乐的情绪显得有些激动。
“师弟,虽然我与想流接触不多,但是想流确实是个本性善良的孩子,所以你也不必过于担心,我一定会查清楚此事的,还想流一个公道。”
“咚咚咚~”
就在这时琴室的大门被人敲响着,风扬立马对着门外的来人说道:
“何人?”
“是师傅的声音,师傅是我诺寒,还有潇邪来找你和师叔的。”
“进来吧。”
听到了风扬的声音,金诺寒连忙说明了自己的来意,随后在自己师傅风扬的应允下推门进来了。
“这么晚了,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回禀师叔,我们就是来找师叔,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洗刷想流师弟杀人的嫌疑。”
见风乐询问,金诺寒恭敬的站在一旁,随后回应道。
“此事我自有打算,你们回去吧。”
“师叔,我们和想流师弟是好朋友,所以师叔想要怎么做,我们可以帮师叔。”
“走吧,此事你们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
见风乐似乎不大相信自己和花想流只见的友谊,金诺寒随即指着风乐怀里的乌金说道:
“师叔,不满你说,我和潇邪以及想流都是有过命交情的好兄弟,此事我们一定要管,要是师叔不相信我们和想流之间的关系,那你大可以问一问你怀里的黑猫乌金。”
“你们说想流真的成了杀人凶手了吗。”
此时握在风乐怀里的乌金这才听明白了大致的情况,随后只见乌金立马从风乐的怀里跳了下来,并且来到了金诺寒的身旁质问道。
“你居然会说话。”
此时听到与自己共处一室的黑猫居然口吐人言,这让风乐很是吃惊不已,连带着一旁的风扬也跟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想流确实出事了,眼瞎被关在伏剑洞中。”
“伏剑洞在哪里,我要去找想流,快带我去。”
得知花想流被关在伏剑洞,乌金立马急了,随后央求着金诺寒带他去找花想流。
“风乐师傅,你不是想流的师傅吗,快带我去找想流。”
见金诺寒有些为难的看着风乐,乌金立马转过身来就朝着风乐走了过去,随后哀求着坐在木榻之上的风乐。
“好,我带你去。”
只见风乐从木榻上下来,随后将地上的乌金揽入了他的怀里,便对着一旁的风扬说道:
“师兄,我去一趟伏剑洞,看看想流。”
“你去吧。”
“我们也去。”
“你们留下来,就让你们风乐师叔和乌金去吧,以免大家都去了引人猜疑。”
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也要一同去伏剑洞,风扬立马拦住了二人,随后将厉害之处告诉了二人。
“哎?你们和想流是好兄弟,为什么之前没听你们说起啊,这么想流为何不和你们一起拜在我的门下啊。”
送走了风乐,风扬很是好奇的看着金诺寒和潇邪。
“哦,想流这个人啊,一向不喜欢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的,所以他见风乐师叔习的是音律,便很是喜欢,所以才拜入了风乐师叔的门下的。”
金诺寒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与潇邪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金诺寒便对着风扬善意的说了谎话。
“哦,原来如此啊,想流这孩子当初在与我对打时,我就看出来了,他本性善良,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你们是从哪里得来那么一个很有灵性的猫。”
渐渐的风扬便把话题转移到了乌金的身上,并且很是好奇乌金的来历。
“回禀师傅,乌金自小是想流在山上捡回来养的,跟着想流一直很亲,不光是我们,就连想流也不知道乌金为何会说话,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很诧异,但是久了也就习惯了。”
面对风扬对乌金的好奇,金诺寒只能大致的讲述了乌金的来历,以免乌金暴露太多。
“其实想流那孩子能够轻易的吞噬他人的灵力,你们应该知道吧,这次他跟魁拔斗殴,想必也是无意间吸纳了魁拔的灵力,才使得魁拔内力大损。”
“师傅何以知道想流会吞噬他人灵力之事。”
得知风扬知道了花想流的秘密,潇邪立马追问道。
“不光是我知道,就连风乐也知道这件事,要知道当场想流那孩子可是经过我的同意才进入了苍梧山的,你们以为我为何要让他拜入我苍梧山门下吗。”
“弟子不知,还请师傅赐教。”
“起初我就是担心想流会仗着自己能够吞噬他人的灵力,而祸害天下,所以才打算将他困在苍梧山,没想到出了这种事,实在是始料不及啊。”
“难不成师傅也认为魁拔是想流杀害的吗?”
听到自己的师傅收纳花想流进苍梧山的最初目的,金诺寒便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残忍的囚禁
“我检查过魁拔的尸体,发现魁拔身上的灵力耗损大半,虽然我也相信魁拔不是想流所杀,但是也跟想流逃不了关系,毕竟要不是想流吞噬了魁拔大半的灵力,以魁拔的身手不可能轻易的被人杀害。”
“师傅,这决不能怪想流,毕竟是那个魁拔一直纠缠着想流,想流也是迫于无奈才动手的,所以他的死决不能怨想流。”
虽然风扬的话不无道理,但是金诺寒却是为花想流打抱不平。
“好了,人都死了,纠结这个也无济于事,你们不是想流的好兄弟吗,你们有没有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说一遍给我听听,记住,不要遗漏一丝一毫的过程。”
“我说吧。”
见金诺寒为了花想流的事有些急躁,一旁的潇邪立马站了出来,随后回忆起白天的事来。
“记得下学的时候,想流便和魁拔一同走了出去,随后便往无人的丛林之中走了进去,其实我们也想跟着过去看看,但是被想流拒接了,想必是不想让我和诺寒也参与打架斗殴吧,后来没多久我和诺寒便在去食堂的路上看到了想流,之后我们三人便一同去了食堂,再后来我们没有看到魁拔来食堂吃饭,想流就有些担心了,随后便回去找魁拔去了,后来就被巡夜的师兄们给发现了。”
安静的听完潇邪将白日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风扬却没有发现任何端倪,随后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对了,潇邪你还漏了一点,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食堂吃饭,除了魁拔还有一个人是很晚才来的食堂。”
金诺寒忽然灵机一动,随后说出了自己的发现,这让潇邪和风扬二人都不自觉的看向了金诺寒。
“是尹皓,对,就是尹皓,当时他也是很晚才来的食堂。”
经过金诺寒的提醒,潇邪立马道出了尹皓的名字。
“那么这尹皓是什么时候去的食堂的。”
“想流一出了食堂,没多久这尹皓也就来食堂了。”
“看来这尹皓嫌疑很大,调查尹皓的事就交给你们二人了,记住一定要暗中调查,以免让整个苍梧山人心惶惶。”
“是,弟子这就去查。”
得到风扬的应允,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立马出了琴室,随后朝着自己的住所方向走了过去。
夜深人静之时,风乐带着乌金来到了关押花想流的伏剑洞洞口,看着漆黑的洞口,风乐怀里的乌金立马蹭的一下,直接朝着洞口跳了过去,却被洞口上早就设置的结界给震的倒飞了出去。
“乌金,别急。”
看到乌金狼狈的跌坐在地上,风乐立马对着洞口轻轻一挥手,随后就破除了上面的结界。
“想流~”
只见结界一除,乌金便立马飞快的朝着漆黑的伏剑洞跑了进去,随后不停的呼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此时的伏剑洞中充满了难闻的血腥味,黑暗的角落里,花想流无助的呻吟着,乌金寻着声音便跑了过去,随后看见躺在血泊中的花想流一阵揪心的疼。
“想流,想流~”
听到乌金如泣如诉的哭喊声,风乐立马点燃了伏剑洞中的蜡烛,蜡烛昏黄的两个照亮了整个伏剑洞,也给这冰冷的伏剑洞带来一丝温暖。
“想流~”
借助微弱的烛光,乌金看到了锁在花想流身上的那两个铁钩,只见两个大铁钩生生的刺穿了花想流孱弱的锁骨,伤口处虽然已经不在流血,但是稍微一动,花想流因为疼痛而皱起了眉头,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无力挣扎的花想流,乌金立马变成了一个黑衣少年,随后抚摸着花想流冰冷的脸庞,继而不知所措的看着一旁的风乐。
“风乐师傅,能不能将想流身上的铁钩给拿掉啊,想流很疼。”
只见乌金一边抽泣着,一边恳求着身旁的风乐。
“你是妖族?”
看着变幻成人形模样的乌金,风乐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在乌金回开口说话时便猜测出乌金的来历,但是此刻乌金在他面前突然变成了人形模样,风乐的内心还是大大的被触动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间,风乐便回过神来,随后蹲了下来查看花想流的伤势。
“呃~乌金啊,你来看我啦。”
感受到了身旁的来人,花想流微微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趴在自己身旁的乌金不停的抽泣着,随后花想流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说道。
“别说话省点力气。”
“师傅啊,你也来了啊,能看到你们真好。”
听到了自己的师傅风乐的声音,花想流立马来了精神,随即试图抬起头来看着风乐,却被锁在锁骨上的铁钩硬生生的给逼回去了。
“想流,别动啊,我们来救你了。”
看到花想流无力的锤下了脑袋,且一脸的痛苦模样,乌金立马劝慰着花想流,还贴心的用手托起了花想流的脑袋。
就在这时,风乐对着花想流的胸口就是轻轻一指点了过去,却引发了花想流的疼痛。
“你干嘛。”
见花想流被风乐弄疼了,乌金立马推开了身旁的风乐。
“别担心,我只是想通过点穴的方式好让想流止疼。”
“没用的,师傅,点穴对我来说没用,你还是直接帮徒儿将这两个铁钩给拔出来吧,徒儿实在没有力气了。”
疼的撕心裂肺的花想流,倒吸了一口气,随后虚弱的对着风乐说道。
“好,乌金你来拔,我护住想流的心脉。”
“嗯~想流你要挺住啊。”
在风乐的安排下乌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随后与风乐一同将花想流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虽然动作足够小心,但是还是让花想流疼得汗流浃背。
随后风乐来到了花想流的背后,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的贴在了花想流的后背之上,倾尽全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了花想流的身体之中。
“呃~”
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灵力,花想流的身体为之一振,就在这时,一旁的乌金见势立马抓起花想流锁骨上的铁钩,随后对着花想流说道:
“想流,我开始了,你忍着啊。”
先斩后奏师徒情
看着乌金抓住了自己胸前的铁钩,花想流深吸了一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铁钩脱离自己的身体。
见花想流准备就绪,乌金对着风乐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的将铁钩从花想流的锁骨上拔了下来,顿时一股鲜血喷发了出来,顷刻间染红了花想流胸前的衣裳。
钻心刺骨的疼痛让花想流晕死了过去,随后倒在了风乐的怀里。
“想流~”
风乐立马拿出了伤药就要给花想流处理伤口,却被一旁的乌金给拦住了。
“风乐师傅,这种伤药不利于想流伤口的复原。”
在乌金的阻拦下,风乐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想流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转眼间就连身上溜出来的血也渗入了皮肤底下不见了踪迹,这让风乐着实吃惊不已。
至于那些落地的血却无法重新回到花想流的身体之中,此刻失血过多的花想流仍旧虚弱非常,人也无力的趴在乌金的身上。
只见乌金连忙将花想流身上的血衣给拖了下来,随后打算脱下自己的衣服,可是却迟疑了一下,并且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风乐。
“风乐师傅,我的皮毛不能脱,还是你把衣服脱下来吧。”
此时风乐二话没说,当场解下了自己的外衣,随后朝着花想流冰冷的身体裹了上去。
“乌金,想流不会有事吧。”
看着奄奄一息的花想流,风乐很是担心。
“不会有事的,这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一点伤还要不了他的命。”
乌金一边有些怨怼的说着,一边将花想流抱在自己怀里取暖。
听到乌金对于花想流受伤的事有些怨恨自己,风乐无奈的低下了头,深知苍梧山门规森严,一旦涉及到命案是绝不会姑息的,哪怕只是嫌疑犯,也会受尽百般折磨,痛不欲生。
“我要带想流离开这里,永远的离开苍梧山。”
乌金说完便抱起了花想流,随后就要走出伏剑洞。
“乌金,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难道你愿意忍心看着想流被当成杀人犯吗,你若带着想流走,那么这个罪名就永远跟随着他。”
见乌金带着花想流离开,风乐没有阻拦,而是将其中的厉害告诉了乌金。
“若我不带他走,恐怕他会被你们苍梧山的狗屁门规给折磨致死,我又岂能忍心看到他如此遭罪,风乐师傅,难道你也忍心看着自己的徒弟受尽折磨,含冤而死吗。”
“什么人在里面?”
就在乌金对花想流无辜受难而愤愤不平时,伏剑洞中的烛光引来了两名巡夜的苍梧山弟子,二人立马走了进来,就看见依偎在乌金怀里的花想流。
“你是什么人,敢来我苍梧山重地劫持囚犯,好大的胆子啊。”
只见两个巡夜之人立马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随后摆开了阵势,阻拦乌金的离去。
“囚犯?哈哈哈,风乐师傅,这就是你们苍梧山的门规,简直就是狗屁不通,这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就将人定罪,我看你们苍梧山是真的无法无天了呢。”
听到囚犯二字,乌金立马哂笑了起来,随后转过身来一脸不屑的看着风乐。
“弟子拜见师叔。”
巡夜的弟子看到乌金身后的风乐,随即立马收起宝剑,对着风乐恭敬的拜了拜。
“人我带回去了,此事我自会给师尊一个交代,你们先下去吧。”
“是~”
在风乐的交代下,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恭敬的退出了伏剑洞。
“算你还有点良心。”
喝退了两个阻拦的人,乌金立马带着花想流离开了。
“你要带他去哪里?”
见乌金带着花想流走出了伏剑洞,身后的风乐立马跟了上去。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你的琴室。”
乌金丢下一句话后,便立马飞了出去。
“这只猫虽然脾气火爆了一些,但是大是大非面前还能理智抉择。”
看着乌金带着花想流飞走了,风乐立马跟了上去,随后心中对乌金有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一回到琴室,乌金便将花想流安放在木榻之上休息,随后便去厨房忙活去了。
看着面无血色的徒弟花想流,风乐放下了手中的血衣,继而小心翼翼的替他掖了掖被角,随后便离开了琴室,朝着山巅那边飞了过去。
“师傅,弟子找你有事。”
只见风乐来到了他师傅所在的住所凌霄阁,随后轻轻的敲了几下面前的木门,等待着清风的回应。
此时的凌霄阁之中,偌大的凌霄阁只点燃了一根烛火,显得很是昏暗,这时书架莫名的朝着一旁移动了过去,随后露出里面白皙的墙体,只见这墙体忽然波光粼粼,下一刻,清风便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后书架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进来吧。”
清风连忙走到一旁的蒲团上摆好姿势,随后招呼外面的风乐进来。
随着大门被打开,一阵稍带凉意的夜风吹了进来,差点熄灭了房间里唯一的烛火。
“师傅~”
只见风乐一来到清风的身旁,随后便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清风的面前。
“徒儿为师知道你来的意图,是想替你自己的徒儿花想流求情的。”
面对风乐的到来,清风连忙猜测出了风乐来此的目的。
“师傅,弟子相信想流没有杀人,虽然想流人在案发现场,但是没有证据证明魁拔是他杀的啊,如果紧紧因为想流在现场就判他死罪,弟子是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徒弟遭受不白之冤的。”
“苍梧山有苍梧山的规矩,犯了错误,就得承担处罚,何况是杀人之事呢,是决不能姑息的,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花想流有罪,但是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还是将他关起来为好。”
“师傅,话虽如此,但是没有查明事情原委之前,又怎么能把想流当做杀人犯用刑呢,铁钩贯穿锁骨,是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痛,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弟子受如此折磨,所以我来找师傅,就是要告诉师傅一声,我已经将我徒弟带回去养伤了,我绝不会放任我徒弟不管,所以师傅要这么处罚弟子,弟子都认了。”
血泪化作星星
面对自己的爱徒,风乐是绝不会妥协的,立马在自己的师傅清风面前表面了自己的态度。
“既然你执意要担保你的弟子,那为师也不在说什么了,你自己下去领罚去吧。”
“多谢师傅。”
“徒儿,你要想清楚自己这么做值得吗?”
“师傅,徒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徒儿相信自己的弟子不会杀人的。”
“此次你担保你徒儿,若你徒儿真的杀了魁拔,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徒儿知道,后果就是和想流一样当众刨丹,自绝与人前。”
风乐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凌霄阁,随后挨了三百棍的风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回到了琴室。
“想流,你醒了就好了。”
温暖的琴室之中充满了淡淡的桃花香,无数的蜡烛照亮了琴室之中的每一个角落,此时花想流躺在木榻之上,悠然的醒了过来,一旁的乌金正轻轻的擦拭着花想流有些脏兮兮的脸颊,见花想流醒来,乌金这才如释重负。
“呃~”
只见花想流微启薄唇,颤颤巍巍的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出来。
“我们在琴室,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人在伤害你的。”
乌金一边说着,一边给花想流端来了一杯温水,随后扶起花想流坐好。
只见花想流稍稍抿了一口水,随后艰难的咽了下去,整个人也舒缓了过来。
“乌金……”
“别哭了,省点力气恢复身体吧。”
见花想流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就开始哭了起来,乌金连忙关心的提醒了花想流一句。
“你就让我哭吧,我实在忍不住了,呜~”
花想流说完便裂开了嘴角,眼泪便滑落了下来。
“嗯?想流,你的眼泪居然变成了血色的星星,你看,好漂亮啊。”
就在花想流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时,突然变成了一颗颗血色的冰花,看起来就跟无数的星星一样耀眼,这让乌金跟到很是诧异,随即激动的捡起地上的星星给花想流看。
“呃?”
看着米粒大小的冰花,花想流突然想到了额头上的那朵冰花,随即不在哭泣,而是抚摸着额头上凸出来的印记。
“想流,你什么时候头上长犄角的啊,看来你这血泪应该和你头上的犄角有关吧。”
其实乌金一直也很纳闷,在花想流昏迷的期间,乌金取下了花想流脸上的面具,随后就发现了这个犄角,此刻见花想流醒来,乌金也就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大概吧,忘了告诉你了,没多久之前我死过了一次,后来这个犄角就慢慢长出来了,好在没什么大碍。”
“什么?你死过一次,我怎么不知道。”
听到花想流说他死过一次的事,乌金立马紧张的看着花想流,随后还伸出手戳了戳花想流眉心之处那朵硬邦邦的冰花。
“好了,乌金你也不要这么激动,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至于这个犄角也没什么,看来以后我要珍惜自己的眼泪了。”
花想流一边安慰着乌金,一边数着手心之中的血色泪珠,花想流没心没肺的调侃了起来。
“嗯~没事就好,你饿了吧,我给你烧了几个菜,你要不要吃。”
“要要要。”
听到有吃的,花想流立马来了精神,随后慌忙的便下了木榻,跟随着乌金来到了厨房。
就在花想流和乌金二人转身朝厨房走去时,琴室的大门被人猛地一下推开了。
“是……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花想流转过头来,就看见自己的师傅风乐无力的趴在门边,看样子伤的不轻,于是花想流立马跑了过去,随后将风乐带回了房间。
“师傅,你怎么伤成这样。”
看着此时的风乐满头大汗的趴在床上,花想流看着他后背上完全被血水浸染了,很是担心。
“想流,为师没什么大碍,帮为师上点药吧。”
只见风乐转过头来,艰难的对着花想流扯出来一个微笑,随后示意花想流帮他处理后背上的伤口。
“嗯~”
花想流点了点头,随后在乌金的帮助下,洗干净了风乐满是血水的后背,随后小心翼翼的替风乐上药。
“风乐师傅,你尝一尝,这个糖果好甜的。”
这时乌金趁着花想流端着木盆离开了,乌金立马神神秘秘的将花想流之前流下来的血泪当做糖果喂给了风乐。
“嗯~好甜。”
风乐没有拒绝乌金的好意,于是便从乌金的手中拿了一颗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咂摸了一下,发现确实如乌金所说的那样甘甜宜人。
“是吗?我尝一尝。”
见风乐尝了一颗血泪居然露出一脸幸福的笑,乌金没忍住,随后也好奇的拿起一颗耀眼的血泪塞进了自己的嘴里,下一秒,乌金整个人都沉浸在血泪的甘甜之中,表情与风乐如出一辙。
尝到甜头的乌金立马将手中的其余血泪一般自己吃了,另一半给了风乐。
只见花想流的血泪一进入嘴里,立马便化了开来,随后甜蜜的味道充盈着整个口腔,那种史无前例的清爽宜人的甜顿时席卷了二人的大脑。
“乌金,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这模样有点像磕药啊,到底怎么了啊。”
此时重新端了一盆热水走来的花想流,看到乌金一脸迷醉的享受着,花想流忍不住推搡着乌金。
“磕药?这比药好吃多了。”
“乌金,你到底吃什么了,这么好吃,给我一点呗。”
看到乌金一脸沉醉的模样,花想流立马向他讨要吃的。
“想流,有你我真的是太幸福了。”
这时乌金却一把抱住了一旁的花想流,还用自己的脸使劲地蹭着花想流的脸,这一刻乌金猫的本性暴露无疑。
“这是吃了猫薄荷了吗?”
看到乌金如此热情的抱着自己,花想流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乌金后,便把乌金从他自己身上给拔了下来,随后便端着水盆走到了床边。
“咦?师傅,你的伤……”
花想流来到了床边,随后就将水盆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转身就看见躺在床上的风乐,背后的伤口居然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千夫所指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好像并没有让师傅服用自己的血吧,为何师傅的伤口居然不见了呢,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看着风乐洁白如雪的后背,在看看身旁依旧如痴如醉的乌金,花想流实在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花想流可以肯定的事,就在他去厨房取水的这个空隙一定发生什么事了,于是花想流俯下身来摇了摇床上的风乐。
“师傅,师傅你醒一醒。”
花想流不停的摇晃着风乐,却没有将风乐唤醒,于是花想流将风乐趴着的姿势给调整了过来,好让风乐睡的安稳一些,随后花想流便一脸疑惑的插着腰来到了乌金的身旁。
“乌金,乌金,看来是没救了。”
看着乌金痴痴傻傻的模样,花想流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房间,临走之时还不忘对乌金说道:
“你自己玩吧,我去吃好吃的了。”
“哎~等一等我嘛。”
“呦,还以为你着魔了呢。”
“嘿嘿,没有着魔,就是我太幸福了,不想破坏幸福的气氛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啊,还有就是我师傅身上的伤为什么好了啊。”
见乌金不在浑浑噩噩的,花想流这才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是吗,风乐师傅伤好了吗,那太好了,想流,我告诉你,我方才和风乐师傅将你的血泪给分食了,那感觉真的无与伦比,要不你在给我几颗。”
“呃~”
得知事情的原委,花想流无奈的对着乌金翻了个白眼,随后没再理会乌金的要求,自顾自地扒拉着美味的菜肴,任凭乌金如何哀求,花想流全当着没看见。
次日一大早,花想流被外面的麻雀给吵醒了,随后直起酸痛的腰背,伸了个懒腰,看着床上的风乐还在安稳的睡着,花想流也没有打扰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退出了房间,继而走出了琴室。
“想流,你快来啊,这边有好多的麻雀,我想吃烤麻雀。”
只见花想流一出了琴室就看到乌金飞快的在桃树上上窜下跳,爪子下还摁着一只可怜的麻雀。
“有那么多吃的,你干嘛非要吃麻雀啊,麻雀身上又没有多少肉。”
花想流打着哈欠,随后坐在了院子里的木桌子上。
“想流,风乐师傅还没有醒吗。”
“没呢,乌金家里没有菜了,我打算去万仙镇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要要要,我早就在这苍梧山待烦了,出去走走也好。”
得知花想流要出去采购食材,乌金立马松开了可怜麻雀,随后几个起落便跳到了花想流的怀里。
“走吧。”
花想流抱着乌金行走在空气清新的苍梧山山林之中,一路上遇到的那些师兄弟都一个个对着花想流指指点点。
“你看,这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居然被放出来了。”
“你不知道吧,昨晚他师傅为了替他求情挨了三百棍,做了担保才让他出来的。”
“原来如此,这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摊上风乐师叔这么一个好师傅,要是换作我有这样的杀人徒弟,老子立马把他就地正法。”
“你们说够了没有,我没有杀人,无凭无据就在这边胡说八道,你们的嘴才是杀人的刀。”
面对众人的奚落,花想流立马不乐意了,随后冲到了人群之中就吼了起来。
“快走快走,这杀人犯发火了,要是惹毛了他,恐怕连我们都会被杀吧。”
看到气势汹汹的花想流,众人连忙作鸟兽散。
看到一众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花想流立马朝着山下跑了过去。
“想流,你还好吧。”
此时正在守着山门的陆辰看到了花想流从阶梯上走了下来,于是立马上前问候着花想流。
“我没事,我要出去一趟,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花想流没有与陆辰多说什么,转而抱着乌金离开了苍梧山。
一出了苍梧山,花想流便迅速的御剑朝着万仙镇的方向飞了过去。
“想流我们不回酒楼吗?”
“你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
此时花想流寻了个无人的角落从天空之中落了下来,随后将乌金放在了地上。
“想流,你不要想太多了。”
一路上看着花想流都是一副失落的表情,乌金也感受到了花想流的压抑。
“嗯,你回去吧,两个时辰之后,我在这边等你。”
“嗯~”
与花想流约好之后,乌金便迅速的朝着酒楼所在的街道去了。
“唉~”
此时独自走在大街上的花想流止不住的叹息着。
“师傅为了我不惜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还忍受了三百棍,这份恩情,我花想流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吧。”
花想流心中很是感激着风乐为他所做的一切,随后便在大街上找寻着自己所需要的菜。
不多时,花想流就提着满满一篮子的瓜果蔬菜,想着回去后要做好吃的给自己的师傅补一补身体。
“花想流~”
就在花想流弯腰在一个买水果的摊贩面前挑选着水果时,一个身影来到了花想流的旁边,并且叫了他一声。
“是你啊。”
花想流抬头却看到了身旁之人是北弦骨,随即低头继续认真的挑选着水果。
听到花想流完全不在意的口吻,北弦骨不由得有些失落起来,随后便也跟着蹲了下来,自顾自地帮花想流挑选着水果,就在北弦骨将一个水果拿在手中准备给摊主过秤时,花想流却立马让摊主称好水果,随后花想流便离开了。
北弦骨就这样尴尬的拿着水果悬在半空中,随后便直接丢给了摊主一些钱后,拿着水果就朝花想流追了过去。
“花想流,我知道是谁杀了那个魁拔,只要你说一声,我可以帮你作证还你清白。”
见花想流在一个街角坐了下来,北弦骨立马走了过去,随后将将自己目睹魁拔被杀的事告诉了花想流。
“不需要。”
听到北弦骨的话,花想流已经无动于衷,依旧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乌金回来。
本就是死对头
就在北弦骨与花想流的谈话陷入冰点之时,远处走来了一个人让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随后提着菜篮子走了过去。
“想流,这都到家门口了,为什么不回去啊。”
只见温尘兰扛着乌金也朝着花想流快速的走了过来,并且帮着花想流拿起了沉重的菜篮子。
“哥,我……”
“好了,你的事我都听乌金说了,没什么,咱问心无愧,就不怕别人说,走,跟哥回家去,哥给你做好吃的。”
见花想流吞吞吐吐的,温尘兰立马拉着花想流就往酒楼走。
“不了,哥,我还得回苍梧山照顾我师傅呢。”
花想流依旧站在原地,随后与温尘兰提起来他的师傅风乐。
“是啊,苍梧山门规森严,花想流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师尊知道了,可是罪加一等啊。”
这时身后的北弦骨走了上来,随后攀上花想流的肩膀,一脸狡黠的看着面前的温尘兰。
“这位是?”
见与花想流勾肩搭背的男子也穿着和花想流一样的校服,温尘兰脸色有些难看了起来。
“魔头北弦骨。”
花想流推开了贴在他身上的北弦骨,随后毫不犹豫的将北弦骨的身份给抖了出来。
“什么?北弦骨。”
得知花想流身旁站在的人居然是北弦骨,温尘兰立马慌了,第一反应就是将花想流给拽到了他自己的身旁,随后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北弦骨。
“既然知道了,那我就不装了,杀妻之仇今日就报了,温尘兰,拿命来~”
见自己的身份被花想流给拆穿了,北弦骨索性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随后变幻出一身厚重的铠甲,并且释放出自己的兵器弯刀,迅速的朝着温尘兰攻击了过去。
“想流,走开。”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温尘兰立马推开了身旁的花想流,意识到形势不妙的乌金也立马朝着花想流身上跳了过去,下一秒,温尘兰便消失在了大街上,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北弦骨。
“乌金,带着菜先回苍梧山,我随后就回去。”
“啊?”
深知温尘兰不是北弦骨的对手,花想流立马交代了一声乌金之后,便快速的朝着温尘兰和北弦骨二人离去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么一下子都走完了,不考虑考虑我的用处了吗?”
看着散落一地的菜,乌金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化作了少年模样,收拾完掉在地上的菜后,乌金便寻着花想流的方向去了。
面对魔头北弦骨的强势攻击,温尘兰只有逃命的份,身后的弯刀一直紧追不舍,誓要夺取他的性命。
就在这时一道红艳艳的亮光极速的朝着温尘兰这边飞了过来,随后挡住了那把阴寒的弯刀。
直接弯刀与花想流手中的兵器一对撞,随后迅速的倒飞了出去。
“花想流,这是我与温尘兰的私人恩怨,难不成你还想阻拦不成。”
此时北弦骨站在了花想流的面前,手中的弯刀依旧时刻准备着出击。
“你妻子的死你最好自己查清楚,我哥和追魂是不会杀你妻子的。”
花想流很是霸气的将温尘兰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并且一直维护着温尘兰。
“我和追魂当场率领大军进攻你们魔族,确实是杀了不少人,但是我们绝对没有杀你的妻子。”
得知北弦骨要杀自己的理由,温尘兰立马解释道。
“还想狡辩,拿命来。”
此刻怒火中烧的北弦骨哪里肯听温尘兰解释,立马转起了自己的弯刀,随后朝着花想流身后的温尘兰击杀了过去。
“北弦骨,无凭无据你别想伤害他。”
面对弯刀迂回攻击着温尘兰,花想流立马一个转身,带着温尘兰就朝着下方的荒野飞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和温尘兰落地之时,北弦骨也跟着出现在了二人的面前,随后阻拦了二人的去路。
“走开~”
见北弦骨依旧不依不饶,花想流怒了,直接朝着那些个就是一掌打了过去。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花想流究竟有什么本事护着温尘兰。”
温尘兰当即隐匿了起来,随后他的声音便在四面八方传了出来。
“哥,你要小心啊。”
“嗯~”
此时的花想流和温尘兰背靠背,严防北弦骨突然杀出来。
就在这时,虚空之中一把漆黑的弯刀直接朝着温尘兰的面门攻击而来,看着极速飞来的弯刀,温尘兰立马一掌劈了过去,将飞来的弯刀给打到了一边,可是令温尘兰始料不及的是,紧随弯刀而来的是北弦骨的劲气攻击而来。
“小心~”
这时温尘兰身后的花想流也注意到了那股强劲的劲气,随后一把推开了面前的温尘兰,二人顺势一个翻滚,继而躲避了这强势的一击。
突然原本平淡无奇的大地上,忽然涌出来十几个的魔军,这些一个个身穿黑色铠甲的魔军,全都长着牛头马面,且一个个身材魁梧壮硕,就连手中的兵器也是板斧和铁锤之类的重兵器。
“给我杀~”
“啊~”
在北弦骨的一声令下,这些魔军一个个举起兵器就朝着花想流和温尘兰包围了过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着十几个魔界砍杀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摆开了阵势,随后对着这些魔军就是一掌劈了过去。
随着花想流掌心的劲气攻击到了这些魔军身上,这些魔军一个个被冰冻在了血色冰块之中动弹不得。
“呃?好霸道的功法。”
身旁的温尘兰对于花想流如此强势的回击,愣是被震撼到了。
看到花想流如此诡异的功法,同样觉得不可思议的北弦骨也吃惊不已。
这时就见花想流带着温尘兰跳出了魔军的包围,随后丢下了温尘兰就朝着北弦骨走了过去。
“我还是那句话,凡是讲求一个证据,无凭无据你休想伤我的人,否则别怪我花想流不讲情面。”
“有什么情面可讲,我们魔界和你们人界本就是死对头,花想流,我本来念在你为我治伤的份上不再与你为敌,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耐心,那就别怪我了。”
为什么不躲开
面对花想流的无情,北弦骨索性撕破脸皮,立马对着花想流亮出了自己的弯刀,随后与花想流拉开了阵势。
深知自己与北弦骨这一战不可避免,花想流推到了温尘兰的身旁,随后脱下了身上专属苍梧山的金色校服,随后还将脸上的铁面具给摘了下来,除了这些,花想流还将追命剑交给了温尘兰保管。
“北弦骨,你有你要守护的,我也有我要守护的。”
此时一身红衣的花想流来到了北弦骨的面前,随后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头来,眼神中充满了杀气。
只见花想流一抬头,那朵血色冰花的印记在他的眉心之处显得格外的凸出,看的北弦骨也是微微一愣。
这时花想流伸出自己的手掌,随后释放出了隐藏在体内的镇魂剑,随后带着镇魂剑就朝着北弦骨飞奔了过去。
“啊~”
北弦骨也毫不示弱,手中的弯刀刀锋一转,随后也迅猛的朝着花想流攻击了过去。
“镇魂剑?镇魂剑怎么会在想流身上,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此时看到了花想流手中的突然出现的剑,温尘兰立马认出了此剑的来历,当下花想流的身份越发的让温尘兰感到神秘莫测。
战场之上,花想流与北弦骨打的异常的火热,一时间刀光剑影扑朔迷离,让人眼花缭乱,场面实在是壮观非常,散落的剑气和刀锋无情的朝着大地劈了过去,愣是将平整的大地给劈的坑坑洼洼。
为了避免被二人的剑气刀锋所波及,温尘兰立马寻着安全的地带跑了过去。
花想流和北弦骨二人交战不过一刻钟,但却已经交手的数千下,随后二人各自拉开了距离,好暂时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没想到这花想流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如此强悍,实在是个强劲的对手。”
此时北弦骨暗自调整了一下有些紊乱的气息,目光却一直盯着前方的花想流。
“不行,再怎么打下去的话,恐怕灵力要耗损殆尽,还是速战速决比较稳妥。”
花想流手握着镇魂剑,不停的喘着粗气,目光却在不停的搜寻着下方的温尘兰,在见到温尘兰的身影时,花想流下定了决心,随后对着下方的温尘兰大喝道:
“哥,快走开。”
只见花想流刚一交代完,温尘兰立马就飞离了开来,还顺带将前来的乌金给带走了。
“镇魂一出,万灵归息。”
花想流举起手中的镇魂剑对着天空一指,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就看见原本漆黑的镇魂剑立马光华大胜,灿烂夺目的光芒笼罩着以花想流为中心的一片区域。
顿时方圆百米都被镇魂剑的光芒锁定,那些困在冰块之中的魔军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朝着镇魂剑飞了过去,就连远处的北弦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朝着花想流挪了过去。
“呃?为什么?”
虽然早就知道花想流手中的镇魂剑厉害非常,但是此刻的北弦骨才算真正感受到了镇魂剑的威力所在,此时的北弦骨只感觉到自己的魂体躁动不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脱离自己的身体。
“哼~”
面对镇魂剑强势的牵引,北弦骨索性没有挣扎,而是借势朝着举剑的花想流攻击了过去。
此刻的花想流衣袂飘飘,长长的头发也无风自动,傲然的林立在半空之中。
当花想流看到北弦骨毅然决然的攻击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收起了手中的镇魂剑,并且将镇魂剑隐藏进了自己的体内,而此时的北弦骨却举着弯刀当着花想流的面门就砍了下去。
“嗯?”
此时北弦骨早已蓄势待发,见花想流收回了镇魂剑之后,他也很想收手,但是手中的弯刀却已经不受控制的落到了花想流的头上了。
看着头顶落下的弯刀,花想流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但是还是被砍杀了。
“你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你。”
此时的花想流半张脸被砍得血肉模糊,就连胸口也被北弦骨的弯刀砍得暴露了里面的骨头,但是花想流愣是没吭一声,反而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北弦骨。
“为什么不躲。”
见花想流被自己所伤,北弦骨愣住了。
“为什么要躲,你伤不了我。”
就在这时,花想流身上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就连弯刀留在他体内的魔气也跟着飘散了出来,不消片刻,花想流便完好无损的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呃?”
看到花想流如此变态的恢复能力,北弦骨紧张的握着手中的弯刀,随后愤然离开了这里。
而那些可怜的魔军也一个个从半空之中跌落了下来,继而狠狠地砸在了泥土之中。
这一战随着北弦骨的离开而暂时告一段落,随后花想流直接朝着下方的温尘兰飞了过来。
“想流,你……”
看着花想流飞了过来,此时的温尘兰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此强悍的花想流了。
“哥,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花想流来到温尘兰身旁,一边安慰着温尘兰,一边拿起温尘兰手中的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喵呜~啊~”
然而此时的乌金却好奇的走到了那些被冰冻的魔军身旁,随即忍不住舔了舔魔军身上的血色冰块,没想到的是,这一舔不要紧,他的舌头直接与冰粘在了一起,疼的乌金立马叫唤了起来。
“嗯?呃?”
听到乌金凄惨的叫声,花想流和温尘兰立马寻着声音看了过去,就发现乌金很是作死的粘在了冰块上。
无奈花想流只能收了那些困住魔军的冰,随后乌金得救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抚摸着没有知觉的舌头,那些被释放出来的魔军也一个个潜入了地底之下,不见了踪迹。
“乌金,你还好吧,那玩意儿不能吃。”
花想流七手八脚的穿上衣服之后,便朝着乌金走了过来,看着伸长了舌头的乌金,花想流是既心疼又觉得好笑,但终究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久违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
花想流爽朗的笑声也感染了身后的温尘兰,随后温尘兰也跟着笑了起来。
“啊~”
此时舌头被冻麻痹了的乌金只能大声的叫唤着,一边捋着自己的大舌头,一边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好了,我不笑了。”
花想流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脸颊,招呼乌金过来。
“哥,你回去吧,帮我照顾好家人。”
“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尽快回苍梧山了,以免让我师傅担心。”
“好吧,那你要小心啊,照顾好自己。”
“嗯,知道了。”
温尘兰很是不舍的将菜篮子递给了花想流,随后目送着花想流离开。
而此时回到苍梧山的北弦骨立马寻着自己的替身而去,趁机将替身给换了回来。
只见被易容成北弦骨模样的尹皓,被北弦骨带回了住所。
在此之前,为了能够控制尹皓,北弦骨特意重伤了尹皓之后,并且替尹皓告假一天,他也顺理成章的借助尹皓的身体,好让他自己能够溜出苍梧山,如今返回来的北弦骨自然也就不在需要尹皓,随后自然而然的混入了人群之中。
“乌金,师傅还没醒吗?”
早就回到苍梧山的花想流也已经做好了饭菜,随后便解开了围在腰间的围裙,来到了床边。
“没有,你师傅可真能睡啊,这都睡了大半天了也不见醒。”
乌金拖着下巴一直守在了风乐的身旁,却不见风乐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此时见花想流询问,乌金耷拉着脑袋,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看着花想流。
“师傅身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恢复慢一点也是在情理之中,你下来吧,我们先吃饭吧。”
“啊呜~”
闻着厨房飘散出来的美味佳肴,乌金拉长了身体,随后伸了个懒腰,便一个跳跃,从床上越了下来,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看着脸色依旧不大好的风乐,花想流心中很是感慨,虽然花想流无意间解除了风乐身上的邪术,却换来了风乐如此真诚的对待,甚至为了花想流不惜搭上他的性命和前途,这让花想流很是感动不已。
见风乐的嘴唇有些干裂,花想流立马去倒了一杯水过来,随后将风乐给扶了起来。
“师傅,喝点水吧。”
花想流拿起水杯对着风乐的嘴唇边送了过去。
很快半杯水送下,花想流又重新将风乐安放在床上躺好,帮着风乐盖好了被子后,花想流便打算回厨房去。
就在花想流转身之际,床上的风乐忽然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气,花想流立马转过身来,随后趴在风乐的身旁注视着他。
“师傅,你醒一醒,你睡得太久了,快起来吧,再不起来桃林可就被你徒弟给毁了哦。”
花想流轻轻的在风乐的耳畔呼唤着,声音及其的温柔似水。
“他敢~”
听到自己的桃林要被花想流毁了,风乐立马吐出两个字,随后人也跟着苏醒了过来。
“不敢不敢,徒儿怎么敢动师傅心爱的桃林呢。”
见风乐醒来,花想流温柔的笑了起来,随后扶起风乐,好让他倚靠在床头。
“想流啊,你的伤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师傅你放心好了。”
见风乐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关心自己的伤势,花想流不由得有些感伤起来。
“师傅,徒儿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下山去了,还请师傅责罚。”
花想流将自己下山的事交代了出来,随后对着风乐就跪了下来。
“唉~起来吧,你这次下山是为了什么啊。”
风乐早就知道苍梧山是困不着花想流的,也就没有再过分的追究花想流离山之事。
“当然是给风乐师傅你买好吃的了了。”
这时乌金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鱼汤走了出来,随后替花想流交代了下山的原因。
“师傅,徒儿知道你为了我挨了三百棍,受了严重的伤,所以徒儿想要给师傅吃点好吃的补一补,所以才下山了一趟。”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底下了头,眼泪却也不争气的在眼睛里打转。
“好了,为师知道你的好意,正好为师也饿了,我们吃饭吧,让我看看你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见花想流神情有些落寞,风乐立马拍了拍花想流的肩膀,随后便从床上下来,拉着委屈巴巴的花想流出了房间。
“这些菜肴看起来还真不错。”
一来到饭桌上,风乐就看到了花想流为他准备的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继而对着花想流赞不绝口。
“来,师傅快坐。”
这边花想流招呼风乐坐下,那边乌金率先拿起碗筷开始疯狂扫荡模式。
“乌金~做人呢,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
“嗯?我不是人,所以做人的那一套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况且你不是说过吗,吃饭就得大口大口痛痛快快的吃,不然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呃?师傅你还是快吃吧。”
见乌金不仅没有收敛他吃饭的模样,还将自己以前说过的话当着风乐的面说了出来,这让花想流觉得很是尴尬,随后对着自己的师傅风乐尴尬的笑了笑。
“乌金如此率真,实属难得,想流啊,你不必在意,该怎么吃饭就怎么吃饭,你说得对,人活着就得大口大口痛痛快快的吃饭。”
风乐说完,便当着花想流和乌金的面端起面前的碗,咕咚咕咚的喝起了鱼汤来。
“好喝,再来一碗。”
只见风乐一口气将碗里的鱼汤喝了个底朝天,随后夸赞着鱼汤的美味。
看着如此迁就自己的师傅风乐,花想流立马展露出了笑容,随即帮助风乐重新盛了一碗鱼汤。
这一顿饭,三人吃的很是开心,整个琴室充满了幸福的笑声,连带着外面的桃林也跟着舒展了开来,散发出来的桃花香随着微风一阵阵飘散了开来,吸引了无数前来赏花鸟儿。
不多时就见花想流和乌金二人为了争抢一块鸡腿而在院子里追逐了起来,随之出来的风乐,脸上也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四面八方的风
清晨,山林之中的空气很是清新宜人,万物在朝阳的照耀下渐渐的苏醒了过来,碧绿的大树,灵动的鸟儿,潺潺的流水,沁人的花香,无不在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天朝气蓬勃到来了。
此时的琴室庭院之中的桃林下,花想流安静在底下打坐,只见他按照风乐的教的方法,吸纳着天地之间的灵气。
不多时花想流周围便笼罩着丝丝灵动的灵气,这些灵气一个个在花想流的吸引下,朝着花想流的身体之中聚集着。
与其他人修炼仙法不同,花想流是直接将天地之间的灵气吸入体内后,便可在体内迅速的凝聚成灵力,而他人的修炼方法则要繁琐的多,除了要在分辨天地之间的灵气和魔气外,就连好不容易吸纳进入体内的灵气也会由于凡胎**的消耗而大打折扣,因此花想流的身体本身就是个能够容纳一切的存在,自然是比其他人要优越的多。
这时才琴室出来的风乐忽然感受到了一阵不寻常的风,只见这阵风中充满了灵气,且全都朝着桃林的方向吹了过去,好奇的风乐便跟随着这阵风朝着桃林深处走了过去。
不多时,风乐便发现了坐在桃树底下的花想流正在静心打坐,只见他周围的灵气已经近乎实质化,一道道金色的灵气朝着他的身体之中聚集而去,这让风乐很是惊讶不已,但是风乐却没有上前去打扰他的修炼,而是在一旁静静的观看着。
“嗯?怎么回事?”
此时正打算离开自己的聚灵园去教导门下弟子的风扬忽然被一阵奇怪的风给吸引了。
看着这一阵阵风中夹杂着充沛的灵气,风扬便立马飞跃到了高空之中,想要查看这阵风的由来。
就在风扬踏上枝头时,看着脚下的丛林被风吹动的方向十分的不寻常,这些风从四面八方而来,并且都朝着琴室所在的山头吹了过去,于是为了一探究竟,风扬便一跃朝着琴室而去。
此时守在花想流身旁的风乐看着大风越来越猛,于是便飞到了桃林上空,却发现整个苍梧山都笼罩在大风之中,突然而来的大风引起了众多人的注意,只见所有人都觉察到了异常,随后都朝着琴室这边飞了过来。
“想流,快停下。”
见情况不妙,风乐立马落了下来,随后提醒着还在疯狂吸纳灵气的花想流。
“呼~”
只见花想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睁开了眼睛,顿时周围的大风随着花想流的停止运功,而骤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师傅。”
看着身旁神色有些慌张的师傅风乐,花想流立马站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琴室那边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随后就听到了风扬的声音。
“师弟你在哪里?”
见大风骤然停了下来,风扬人也已经来到了琴室,只见他立马推开了琴室的大门,寻找着风乐的踪迹。
“想流,你方才打坐动静太大了,如今整个苍梧山的弟子都发觉到不对劲了,不过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交给为师就好,还有你。”
只见风乐交代了一声花想流后,目光又看向了地上的黑猫乌金。
“我是一只猫。”
见风乐看向了自己,乌金立马让风乐放心下来。
“师傅,我的面具还在房间里,我这样出去,恐怕……”
得知琴室之中已经来了许多人,花想流立马捂住了自己眉心之处的冰花印记。
“想流,别担心,我去给你拿,我只是一只猫。”
见花想流为难,乌金立马跑出了桃林,随后便来到了通往琴室的小桥,却发现现在的琴室外面已经挤满了人,这些人一个个都在议论纷纷,无非就是在谈论方才的那场突如其来有戛然而止的大风。
于是乌金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的溜进来琴室,在木榻之上找到面具后,便从琴室后面溜出去了。
“师兄,这是怎么了?”
此时风乐站在小桥之上,面对着一众弟子围在了自己的琴室面前,随后便看向了其中的风扬。
“拜见师叔~”
只见这些弟子一看到风乐来此,便一个个攻击的对着风乐拱手作揖。
“师弟,我们来此就是要想弄明白方才那阵怪异的大风为何都朝着你的琴室这边聚集而来,而且这阵大风之中集聚了充沛的灵气,所以我特意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阵大风确实怪异,方才我在桃林之中摘桃花,忽然大风就刮了起来,我也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阵大风。”
“师傅~”
只见风乐话音刚落,身后的花想流便提着满满一篮子的桃花花瓣走了过来,肩膀上还扛着肥硕的黑猫。
“弟子拜见师伯~”
见风扬在场,花想流立马恭敬的对着风扬拜了拜。
“师伯,吃饭了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啊。”
花想流一边拉着自己的师傅风乐朝着琴室走了过去,一边招呼着身后的风扬一起用膳。
“不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见风乐对于这场大风也不知情,于是风扬便领着一众弟子离开了琴室,只不过临走之时,风扬还有心的回头看了看坐在池水旁桌子上的风乐和花想流二人。
“师傅,采摘这么多桃花要做什么啊?”
“桃花酒喝过吗?为师今天拿这些桃花酿酒,然后埋入桃林之中,你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桃花酒,我还是从来没有喝过呢。”
听到风乐和花想流师徒二人的谈话,风扬很是替风乐感到高兴,毕竟这么多年了,风乐身旁除了自己能够说话,如今又多了这么个可爱的徒儿围绕身旁,也算是多了些乐趣。
随后风扬便离开了琴室,对于这次怪异的大风,众人虽然心生疑窦,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线索,于是这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等到众人一走,风乐立马起身,随后便大袖一挥,在这琴室周围布下了结界,以免有心之人闯进了听到不该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