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乐融融
看到温氏弟子前来,花想流本来想借此打探温尘兰的住处,却没想到来人居然是和他有过节的温柏,就在花想流犹豫是否要离开时,温柏带着一伙人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是你?花想流,你来我们温氏要做什么。”
只见温柏举起手中的灯笼对着花想流的脸照了照,立马认出了花想流来。
“嗨,好久不见啊兄弟,我就是想来找温尘兰的,我绝对没有什么企图,你不要误会啊。”
见温柏似乎见到自己不大高兴,花想流立马满脸堆笑的寒暄道。
“谁是你兄弟,套什么近乎,来人啊,给我把这个私闯我温氏山门的盗贼给我拿下。”
“我去,你这冤枉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啊,我怎么就成了盗贼了呢,你说我到底偷了你们温氏什么东西,不然我可不会罢休的。”
面对十多人的围堵,花想流丝毫不在意,反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很会冤枉人的温柏。
“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拿下。”
温柏摆明了不想与花想流多说废话,当即命令一众弟子去捉拿花想流。
“温尘兰~”
没办法,花想流只能运足了气力,随后对着一望无际的温氏呼喊起了温尘兰来,声音之大,足以震慑一旁的温氏弟子。
就在花想流话音刚落,远处一抹亮光极速的飞了过来。
“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温柏注意到远处飞来的光芒,随后一脸嚣张的指了指花想流,继而带着一众弟子离开了这里。
“温柏,别走着瞧啊,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没本事见你家老祖啊。”
见温柏离开,花想流立马得意的笑了起来,随后还故意挑衅着离开不远的温柏。
“哼,花想流,你别得意,迟早要你好看。”
面对花想流的挑衅,温柏也只是不痛不痒的回怼了一句,随后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以免撞见自家老祖温尘兰。
“想流,你怎么来了?跟我走。”
此时温尘兰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风尘仆仆的花想流,于是立马招呼花想流去自己的住处。
“我在苍梧山待的很是无聊,所以就偷偷溜出来找你喝酒啊。”
“找我喝酒,想流你那酒量,不是我说你啊,在下实在是不敢恭维啊。”
明知道花想流是在与自己开玩笑,温尘兰还是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花想流的酒量差强人意。
很快温尘兰带着花想流来到了他的住所,于是温尘兰立马关上了房门,随后还特意在房间外布下了一个结界,用来防止他人靠近和偷听他们谈话。
“想流找我有什么事?”
“哥,那我就长话短说了,那个魔头北弦骨说你们在魔界的时候杀了他的妻子,我就是想来确定一下有没有这回事。”
“我和追魂是与那魔天宫的女人打过,但是那女人后来在下属的掩护下逃走了,我们并没有抓住她,怎么?那魔头不会以为是我们杀了他妻子吧。”
“正是如此,如今魔头在苍梧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过他很可能随时随地准备攻打混元大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只能事先确保我的家人安全。”
花想流说完便将身上的铜炉拿了出来交给了面前的温尘兰。
“哥,我答应我师傅要及时回去,所以这个铜炉就麻烦你交给雷越,还有我家人的安全就摆脱哥照顾了。”
“想流,你放心好了,哥一定守护好你的家人。”
温尘兰接过花想流递过来的铜炉,随后见花想流从铜炉之中取出了一个闪着猩红色光芒的灵珠,便好奇的问道:
“想流,这是?”
“哥,这事以后再说,这个灵珠魔气很重,我之前身中魔气后,为了能够彻底的祛除魔气,才将魔气聚集在此灵珠之中,这个灵珠你替我保管,千万不要拿出来,也不要交给任何人,对了还有这副画,是我当初从清风道人的房间里偷来的,你也帮我保管好,时间不早了,我走了啊。”
花想流嘱咐了温尘兰几句之后,便打算离开温氏。
“我松松你。”
“那好吧,我现在要去万仙镇接陆辰,带他一起回苍梧山。”
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商议了片刻之后,便趁着黎明之前飞往万仙镇去了。
“嫂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此时的陆辰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温紫鸢,听到温紫鸢说她体内的灵珠就是花想流所给,陆辰立马惊讶不已。
“没错,要不是想流,你嫂子恐怕难以保持魂体模样,所以啊,你要相信想流的话,他不会骗你的。”
一旁的陆殇也在极力证实花想流所言不假。
“陆辰,想流去哪里了啊。”
这时乌金打着哈欠用他的脑袋蹭了蹭陆辰的脸颊,询问着花想流的去处。
“哦,想流说是要去温氏找温尘兰,很快就会回来的,他一回来我们就得回苍梧山了。”
“这么急,不在这里多住几天吗。”
得知陆辰很快就要离开,温紫鸢立马挽留着。
“不了嫂子,我出来还没有请假呢,要是不及时回去的话,恐怕师兄回担心我的。”
“好了,阿鸢就有阿辰去吧,别让他的师兄左明松担心。”
“既然如此,那嫂子也不挽留你了,我给你们准备点吃的,苍梧山里面吃的不多,你看你都瘦了。”
“多谢嫂子。”
“自家人,客气啥。”
温紫鸢说完便兴冲冲的去准备吃的去了。
“阿辰啊,最近在苍梧山还好吗。”
“好的很,哥我很想每一天都跟你在一起,我很久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爹娘现在如何了。”
想起自己的父母,陆辰就有些失落,继而颇有些感伤。
“别担心,二老过的还不错,身体也算硬朗,不过现在时机还不到,我们可不要贸然回陆氏,为了避免二老被家族排挤,我们只能忍耐。”
“嗯,可是哥,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父亲和母亲啊。”
“我相信很快我们一家人就会出现团聚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又可以想以往那样其乐融融的过日子了。”
凡事讲求一个证据
难得见一次面的兄弟二人各自述说着对家乡父母的思念之情。
就在这时花想流和温尘兰二人风风火火的踏着楼梯走了上来,随后敲了敲陆殇的房门,很快二人便走了进去。
“大哥。”
“想流啊,你回来了。”
“嗯,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和陆辰得回去了。”
“好,你们路上多小心啊。”
“嗯,知道了。”
就在花想流带着陆辰下楼之际,温紫鸢领着伙计拿来了两个大包裹,包裹里面全都是一些生活用品和吃的东西。
“想流,阿辰你们俩拿着路上吃。”
“多谢嫂子。”
花想流毫不客气的接受了温紫鸢的好意,随后接过伙计怀里的两个大包裹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哥,我走了。”
临走之时,花想流看了一眼一旁的温尘兰。
“放心好了,家里有我照顾。”
只见温尘兰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示意花想流安心回去。
“喵呜~”
就在这时乌金抓住了花想流的裤脚,随后攀着花想流的衣服就爬到了花想流的肩膀上。
“乌金,你要去苍梧山啊。”
“喵呜~”
“好吧,那我们走了啊。”
“路上注意安全啊。”
“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在众人的相送下,花想流拉着陆辰朝着苍梧山飞了过去。
花想流一走,这边温尘兰也没闲着,随后便把陆殇和温紫鸢叫进了房间,将花想流交代的事告诉了他们。
“如魔族之人果真要大举进攻混元大陆,到时候可就麻烦了,看来我们酒楼得趁早坐好准备啊。”
得知魔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攻打过来,陆殇只能提前做好准备了。
“此事不易声张,以免引起恐慌,所以至于魔族何事攻打过来,一时间还没有一个准信,不过我们还是先做好准备,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这边温尘兰和陆殇夫妻二人准备着酒楼的后路,另一边花想流带着陆辰即将抵达苍梧山。
“乌金,你和陆辰先回去。”
然而就在这时,花想流忽然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魔气萦绕在周围,随后连忙将乌金丢到了陆辰的怀里,并且示意他们先回苍梧山。
“想流,你要去哪里。”
“快走吧,别问了。”
见陆辰还在磨磨唧唧,乌金立马化作了人形,随后拉着陆辰先走了。
“哎,乌金,想流要去哪里啊。”
“别问那么多了,我们快走吧,不然等待了天亮,左明松找不到你,他可要担心了。”
乌金一边劝说着陆辰,一边回头看了看渐渐远去的花想流。
“出来吧,北弦骨。”
此时矗立在半空之中的花想流立马对着虚无的天空喊着隐藏在其中的魔头北弦骨。
“呦,好厉害啊,居然被你发现了。”
此时一身苍梧山校服的北弦骨背负着双手陡然出现在了花想流的面前,随后阴阳怪气的夸赞着花想流。
“你来的正好,我也省得去找你。”
“难得啊,居然主动找我,找我干什么?”
“我问过温尘兰了,他谁他和追魂没有杀你的妻子,所以你妻子的死希望你能够调查清楚,以免冤枉了他人。”
“他说不是她他杀的,就不是他杀的吗,花想流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他二人兴师动众的跑到我魔族大开杀戒,还杀了我的妻子,你让我如何相信他们的话,所以我一定要血债血偿,杀了他们替我妻子报仇雪恨。”
听到花想流为温尘兰和追魂他们辩解,北弦骨立马就暴怒了起来,随后绕道了花想流的身后,完全一副要杀了花想流的样子。
“北弦骨,你别激动,凡事都得讲求一个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妻子的死是温尘兰和追魂二人所为呢。”
花想流立马转过身来与怒气冲冲的北弦骨讲道理。
“我自然有证据,此事不关你的事,花想流,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别管我不客气,就算不是为了我妻子,我也要为了我魔族死在他们二人手中的人报仇。”
北弦骨说完便愤然离去,随后朝着苍梧山的方向飞走了。
“唉,看来魔族攻打混元大陆是势在必得的了。”
看着远去的北弦骨,花想流感到很是无力,不过在北弦骨没有行动之前,花想流还是尽力阻拦这场大战,以免生灵涂炭。
一回到琴室,花想流趁着天色还没亮,打算回到床上休息片刻,可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劝说北弦骨,辗转反侧之下,天色就在不经意间亮堂了起来。
一大早天空就灰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很重的湿气,花想流打开了琴室的大门,一股湿润的气息夹杂着冷冽的桃花香扑面而来,花想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随后便重新关上了琴室的大门,回到厨房忙活去了。
早饭坐好之后,天空也渐渐下起了雨滴来,花想流见自己的师傅风乐还没有回来,于是带着雨伞去接风乐去了。
“唉,想流师弟,真的是你啊。”
此时花想流心走在山林之间,温屠虎却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随即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师兄早。”
“早早早,师弟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师伯那里接我师傅回家吃饭,这么大雨,师兄你要去哪里啊。”
“我带着师弟们外出一趟,听说一个地方出现了霍乱百姓的恶灵,所以我们要去降伏恶灵。”
“恶灵?那师兄你们要小心啊,不打扰师兄忙了,我先走了。”
看着远处还在雨中等候温屠虎的一众苍梧山弟子,花想流立马识趣的离开了。
“好,那等我回来咱们在叙旧啊。”
“好~”
温屠虎对着花想流的背影摆了摆手,随后带着一众弟子离开了苍梧山。
“好大的雨啊,师傅徒儿来接你回去了。”
只见花想流来到了风扬的住所聚灵园,随后在长廊之上收起了雨伞,还不忘拍打身上的雨水。
“想流,你回来了,事情办的可还顺利。”
听到花想流在外面的动静,风乐立马打开了房门,随后走到了湿答答的花想流身旁。
为师不该打你
“一切都顺利,师傅,给。”
花想流一脸笑嘻嘻的看着风乐,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他。
只见风乐看了一眼花想流递过来的油纸伞,终究还是没有接过去,他只是看了看依旧下着大雨的山林,随后叹了口气。
“想流啊,还是等雨不下了,为师再回去吧。”
看着风乐面对大雨有些惆怅,花想流心下想到“说好听一点师傅这样的人不愧是蛰居山林之中的仙人,说的难听一点,师傅这是一身的傲娇病啊,这么一点雨都一脸嫌弃,唉~看来有这样的师傅,以后我花想流可多了个难伺候的主了”。
“想流,快进来吧,外面雨大风寒的,别冻着了。”
就在风乐转身要回房间时,却发现花想流独自一人在原地发呆,于是风乐立马招呼着花想流回房间。
“哎,师傅你先进去吧,我把伞收起来。”
看着风乐进了房间,花想流收好了油纸伞,并且将油纸伞小心翼翼的靠在一旁的墙角出。
“师傅,看样子这大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了。”
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雨水不停的拍打着大地上的一切,再看看面前无心抚琴的师傅风乐,花想流托着腮帮子无聊至极。
“哎~师傅你吃早饭了吗,要不徒儿给你弄点吃的吧。”
“为师不饿,你要是饿了,就回去吃饭吧。”
“不瞒师傅,徒儿确实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昨夜回来的晚,又睡不着,现在是又饿又困呢。”
花想流说完便当着风乐的面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回去吃饭休息吧。”
风乐也不忍心看到自己唯一的徒弟如此受罪,随后连忙让花想流回去休息。
“不了,我要等师傅一起回去。”
倔强的花想流拿出怀里揣着的书册,随后自顾自地看着,好打发无聊的光阴。
“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看着花想流手里的那本写着家乡字体的书,风乐很是好奇,于是便随口问了一句。
“招魂术。”
“啪~”
“师傅你……”
就在花想流脱口而出三个字时,脸上顿时挨了风乐一巴掌,整个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疼,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花想流猝不及防,等到花想流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摆在自己面前的书册被风乐一掌给销毁了。
“这是我们苍梧山的**,全都是邪门歪道之术,为师今日就告诫你以后不得看这些书卷。”
只见风乐气势汹汹的站在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即严厉呵斥着花想流。
“师傅,徒儿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花想流抚摸着肿得老大的脸颊,随后站起身来对着风乐连连道歉,之后便转身朝着屋外跑去。
看着花想流独自走进了大雨之中,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了风乐的视线之中,风乐连忙跟着走到了长廊之上,看到角落里的那把油纸伞安静的待在一旁。
“我是不是太过与敏感了,也许他只是好奇而已,我不该不问原由就动手打他的。”
将花想流打跑到风乐意识到了自己太过于冲动,随即拿起角落里的油纸伞,踏上了泥泞的山路,寻找着花想流的踪迹。
就这样风乐冒着大雨先是回了琴室,后来去了藏书阁,却都没有找到花想流,随后就在风乐打算放弃寻找花想流时,就看见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在了断崖边上。
看着花想流落寞的背影,此刻正耸动着肩膀哀伤的哭泣着,看到这一幕的风乐内心实在不忍,随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还用手中的油纸伞替花想流挡雨。
“呜~呃?师傅。”
此刻沉浸在悲恸之中的花想流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上没有雨水落下,于是抬起头来就看见自己的师傅风乐正站在大雨之中给自己撑伞。
“师傅错了,不该打你的,但是你要知道师傅也是为了你好,都怪师傅没有是先告诉了那些**不能看,咳咳~跟师傅回去吧。”
风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花想流,随后背着花想流一阵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师傅,你怎么了?”
看到自己的师傅似乎病了,花想流立马夺过师傅手中的油纸伞,随后替师傅风乐遮雨。
“无碍,咳咳,我们回去吧。”
“好,徒儿这就随师傅回去。”
“乖~”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风乐一脸微笑的看着花想流,随后就朝着一旁倒了下去,好在花想流反应灵敏,立马拉住了他,随后抱着风乐回了琴室。
“师傅啊,你别吓我啊,快醒一醒啊。”
一回到琴室,花想流立马给风乐拔了个干净,随后将风乐擦干之后便裹进了被子里,看着脸色煞白的风乐,花想流有些着急了,随后扶起风乐就将自己的灵力渡到了风乐的体内。
“冷~”
“什么,冷。”
模模糊糊之中,风乐不停的喊冷,花想流见自己渡过去的灵力似乎没什么大用,随后连忙将风乐安置在床上休息。
不一会儿就见琴室之中生起了一个大大的火盆,火盆里的炭火烧的旺旺的,很快整个琴室就暖和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啊,看来我得去找风扬问个清楚。”
抚摸着师傅风乐的脸颊,依旧冰冷的吓人,花想流无奈,只能冒着大雨去找正在授课的师伯风扬。
“师兄,我还冷。”
就在花想流转身要离开床边时,床上的风乐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胳膊,阻拦了花想流的步伐。
“不走不走。”
看着风乐如此的可怜,花想流实在不忍心都下他一个人离开琴室,于是花想流安抚了风乐一会儿之后,便跑去厨房烧水去了。
“我靠~”
就在花想流烧完水,回到床边时,眼前的一幕着实让花想流小小的心脏受到了严重的暴击。
只见原本还有温度的风乐,此刻全身布满了白色的寒霜,吓的花想流连忙去找风扬去了。
“师伯,师伯~”
此刻正在授课的风扬看到了风风火火跑进来的花想流,于是放下了手中的课本。
从死神手中夺回来
“哎?这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啊。”
“你看他叫咱们师傅为师伯,看来应该是三师叔的弟子吧。”
“不可能,三师叔的弟子我都见过,没有一个像他这么可爱的孩子。”
就在花想流闯入课堂时,所有的弟子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花想流,课堂里的人立马对着花想流小声的议论着。
“婉儿,快看,那就是花想流,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他长的真的很英俊潇洒。”
这边顾倾城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花想流,随后示意一旁的季婉儿看去。
“还真是英俊的很啊。”
早就知道花想流的模样的季婉儿,立马满脸堆笑的敷衍着身旁的顾倾城,随后目光和其他众人一样,看向了花想流。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这时风扬走了出去,随后询问着慌慌张张的花想流。
“师伯,师傅他……他……”
花想流本打算告诉风扬关于风乐的事,但是却看到了一旁无数的目光,于是花想流对着风扬的耳朵旁小声的耳语了片刻。
“你们先自习,为师去去就回来。”
得知风乐出事了,风扬立马丢下一众弟子,随后与花想流一同前去了琴室。
“师伯,师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别说了,还是先过去看看吧,你师傅是不是淋雨了。”
“淋了,怎么了,师伯。”
“快走吧。”
还没到花想流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就见风扬火速的朝着琴室的方向飞了过去。
“师伯,等一等我。”
此时的花想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师傅风乐并非像他之前猜测的那样的了严重的傲娇病,而是实实在在的经不起风雨病号,花想流不由得有些愧疚。
就在花想流抵达琴室的前院时,忽然发现四周的桃林枯黄一片,没有了先前的光鲜亮丽,芬芳宜人,于是花想流紧走几步,回到了琴室之中,就发现此刻的风扬正在将自己的灵力引渡到了风乐的身上。
看到风扬为了救风乐不惜耗损自身的修为,花想流看了也是十分的感动,为了不打扰风扬运功,花想流只能乖乖的待在一旁静静的守护着二人。
渐渐的风乐身上的寒霜慢慢的退了下去,整个人似乎也好转了不少,就在风扬将自己的手从风乐的后背上拿下来时,花想流立马走了过去,随后帮助一起将风乐安放在床上躺好,随即迫不及待的询问着风扬关于师傅风乐的情况。
“师伯,我师傅到底怎么了,为何只是淋了一场雨,就变成这样了。”
“唉~此事说来话长啊,当年你师傅为了在武学修为上跟近一步,居然走到了修炼邪术的道路,等待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由于他修炼的邪术与本身固有的正气相互抵触,才遭到反噬的,继而落下了一身的病,稍稍受点风寒就生命垂危,想流啊,你要好好照顾好你师傅,切莫让他再受到一点风寒了。”
风扬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风乐之后,便交代了花想流一声。
“师侄知道了,我一定会照顾好师傅的。”
“好了,你也别担心了,你师傅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我走了。”
“师伯慢走。”
送走了风扬,花想流回到了床边,看着已经从死神手中被抢救回来的风乐,花想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风乐在得知自己看的书册的名字时为何是那样的生气。
“原来师傅是如此的关心徒儿,都是徒儿的错,害的师傅冒雨找我,还差点死了,都是徒儿不好,错怪师傅了。”
明白了风乐的心意,花想流立马知道自己错了,于是又痛哭流涕了起来。
“徒儿啊,你哭什么啊,为师这不是好好的嘛。”
此时被花想流丧心病狂的哭声给吵醒的风乐,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花想流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往下掉,不免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头。
“师傅,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啊~”
看着风乐醒了过来,花想流立马激动的抱着风乐的脖子大哭了起来,眼泪鼻涕都蹭到了风乐的脖子上。
“呃~”
此时大病初愈的风乐推着抱紧了他的花想流,奈何两次都没有推开,于是索性任由花想流抱着了。
“好了,师傅饿了,给师傅那饭去。”
“哦,我这就去。”
一说到吃,花想流立马就停止了哭泣,随后抹干了眼泪就朝吃饭跑了过去。
“师傅,你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
“好。”
就在风乐打算起身时,花想流突然从门后冒出了脑袋来,风乐立马紧张的出现盖好了身上的被子,随后应允了下来。
“师傅,好了,你先洗澡,我去热饭啊。”
只见花想流将一个大浴桶搬到了房间的角落里,随后将浴桶中装满了温热的水,之后还很贴心的搬来一个大大的屏风将浴桶给围了起来,做好这一切后,花想流重新回到了厨房忙活去了。
看着花想流回了厨房,风乐这才从床上爬起来,随后裹着被子来到了屏风之后。
“呼~”
此刻整个人进入了温热的水中,不由得舒服的呼出了一口气。
“没想到我这徒儿还挺贴心。”
这边风乐一边舒服的躺在浴桶之中,那边花想流没有闲着,洗好了风乐的衣服之后,还很贴心的将湿答答的衣服对着灶台的火烤干,为了怕烤好的衣服起皱,花想流时不时还拉扯着衣服,防止衣服干了之后变形。
“师傅,衣服已经给你洗干净了,放在这里了。”
花想流说完便放下已经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随后打开房门回到了外面的厅堂之中。
忙完了的花想流此时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湿答答的,很是粘腻的贴在了自己的身上,于是花想流来到一旁的木榻边上,开始接下身上的衣服。
随着衣服被一件件脱了下来,花想流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在藏书阁那边,没了换洗的衣服,花想流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病魔缠身
“不知道师傅有没有多余的衣服啊。”
花想流这样想着,于是光着膀子进了房间,随后询问着还在沐浴的风乐。
“师傅,我的衣服都在藏书阁那边,所以徒儿想借师傅一剑衣服穿。”
花想流边说边开始打开面前的衣柜,打算等风乐允许之后,自己好随便拿件衣服穿。
“师傅?”
可是花想流等了许久就是得不到风乐任何回应,于是花想流开始担心了起来,便离开了柜子跑到了屏风之后。
“师傅,你怎么了,别吓徒儿啊。”
花想流一来到屏风后面,就看见风乐正闭着眼睛躺在浴桶里,于是花想流连忙抱着风乐的肩膀就摇晃了起来。
“徒儿,为师太累了,只想休息一会儿。”
这时风乐突然睁开眼睛,就发现花想流光着膀子蹲在自己身旁,手也不老实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呃~”
见风乐的目光一直盯着肩膀上花想流的手,花想流立马尴尬的缩回了手,随后不好意思的转身退出了屏风。
看着柜子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花想流终究还是没开口讨要衣服穿,随后花想流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柜子,人也跟着离开了房间。
“算了,还是穿着吧。”
就在花想流来到木榻旁打算重新穿回湿答答的衣服时,花想流突然想到了自己的那件隐匿在体内的大红色衣裳,虽然颜色看起来十分的耀眼,也是花想流最不喜欢的颜色,但是无奈,花想流只能先将就着穿了。
只见花想流脱下了所以湿答答的衣服之后,一个华丽的转身,随即整个人被一抹妖艳的红给包裹着,人也跟着红光满面起来。
随后花想流拿起脏衣服就去洗干净,之后便把试衣服放在火盆边上烤了起来。
“吱呀~”
这时风乐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只见风乐披散着长长的湿发走了出来,一身洁白的亵衣更加映衬出他的出尘脱俗和不可亵渎。
“师傅,来,快把这碗姜汤喝了,驱寒。”
花想流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于是在厨房的他立马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师傅,感觉怎么样了,快来坐下,我去拿饭。”
看着风乐翩然的走出了房间,花想流立马上前将他搀扶到桌子旁坐好,随后又风风火火的去了厨房。
见花想流穿着一身俏皮的红色衣裳,风乐尽然一时间被晃花了眼,此时的花想流宛如一朵盛开的花一般娇艳动人,让人赏心悦目。
“师傅快吃饭吧。”
花想流麻溜的将一碗白米饭端到了风乐的面前,随后不停的往风乐的碗里夹菜。
只见风乐将端在碗里的姜汤一饮而尽,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筷子,与花想流一同吃饭。
“师傅,我听师伯说,师傅早些年也是因为修炼了邪术才落得下了这个病,难道就没有办法彻底根除吗。”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拿在手中的筷子有重新放了下来,随后沉默了片刻之后,便开口说道:
“为师当年因为修习邪术不当,才使得邪气入体,继而损了丹田的灵珠,自那以后,体内的灵珠一直蒙着一层寒霜,而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倾尽全力去抵抗体内的寒气,奈何天不遂人愿,此病一直跟随着为师多年,这也是为师不想让你修炼邪术的原因,为师实在不想看到你走了为师的老路子。”
“师傅,难道就没有办法彻底祛除体内的寒气吗。”
“为师寻变了天下,也没有找到能够治愈体内寒气的办法,只能放弃了。”
“师傅,你有没有想过要换一个灵珠啊。”
见自己的师傅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花想流实在不忍心他在受苦,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想流啊,每个人体内的灵珠只有一个,你总不能叫为师伤了他人的性命吧,况且就算有人愿意给为师他的灵珠,但是他的灵珠放在为师的体内也不适用啊。”
见花想流异想天开的想出置换灵珠的办法,风乐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师傅,徒儿能否看看师傅体内的灵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啊。”
“快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吧,嗯?”
“嗯~”
见风乐没有拒绝拿出自己的灵珠,花想流立马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并且对能够看到风乐体内的灵珠而小小的期待了一把。
午饭过后,外面的大雨依旧气势磅礴的下着,豆大的雨滴砸在了房顶上,落在了碧池之中,也打湿了枯萎了的桃林,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水蒙蒙的大雨之中。
房间里,花想流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师傅风乐,满心幻想着风乐的灵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唉~”
见花想流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此刻的风乐若是不将体内的灵珠拿出来,看了他的徒弟花想流是怎么也不甘心了,于是风乐叹了口气,随后闭上了眼睛,并且运转这体内的灵力,随后只见他微微一张口,就见一颗灵珠从他嘴里飘了出来。
看着飘在面前慢慢变得如同拳头大小的灵珠,花想流惊讶的发现,这颗灵珠居然也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将灵珠的光晕彻底的包裹在了里面,完全看不出灵珠的颜色。
“看完了吗,看完了为师就将灵珠收回体内了。”
“等一等,我再看看。”
此时花想流不停的在灵珠的周围转悠着,并且一脸好奇的仔细观察着飘在面前的灵珠。
“师傅,这一层寒霜真的没办法祛除吗。”
花想流一边询问着,一边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碰触着面前的灵珠,却立马被上面的寒气灼伤了自己的手指。
“别碰,你不要被伤到。”
就在风乐提醒花想流不要触碰灵珠时,却已经晚了,花想流的手指立马包裹了一层寒霜。
“好厉害啊。”
花想流一边将布满寒霜的手指伸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愈发好奇的观看着灵珠。
然而就在花想流将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的那一刻,面前的灵珠忽然不受控制,随后迅速的朝着花想流微微张开的嘴巴里挤了进去。
冰雪世界
“呃~”
只见花想流迅速的扼住了自己的咽喉,但是任然无法阻止灵珠进入自己的体内,顿时一股寒气直冲他的脑门,随后就感受到携带者无比寒意的灵珠顺着花想流的喉头直接进入了腹腔,并且直接朝着丹田之处窜了过去。
“想流,张嘴~”
此时同样诧异的风乐立马让花想流张开嘴巴,随后便一掌朝着花想流的腹部丹田之处拍打而去,试图将进入花想流体内的灵珠给引出来。
“师傅,好……冷……”
花想流微微张着嘴巴,就连说话都止不住颤抖着,浑身也开始冒出丝丝寒气来。
看到花想流如此的难受,风乐越发的着急了,可不管风乐如何驱动花想流体内的灵珠,可就是不见灵珠有丝毫挪动的迹象。
“呃~”
花想流忍耐片刻寒冷之时,就在他呼出最后一口热气时,整个人迅速的冻成了冰棍,立在了风乐的面前一动不动。
“想流~怎么会这样?”
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顷刻间变成了冰冻的人,风乐也着实大为吃惊。
“嘶~”
风乐触碰着花想流冰冷身躯,顿时一股寒气顺着他的手窜到了他的胳膊上,惊的风乐立马后退了几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风乐的灵珠在花想流体内多待一刻,意味着花想流就多一份危险,于是风乐也顾不得许多,直接抱起花想流朝着房间里走去,将花想流放入还留有温度的浴桶之中。
只见花想流一进入浴桶,顿时连带着浴桶之中的水也迅速的冻结了一层寒霜。
趁着浴桶中的水还没有被完全冻结,风乐索性跳了进去,随后驱动着体内的内力,将周身的水加热了起来,顿时一股热气在浴桶之中冒了出来。
感受到外界的热力,此时结成冰块的花想流对于自己的处境倒是没什么担心的,毕竟他都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对于死已经看穿了,只见花想流专注的感受丹田之处的灵珠,却发现此刻的灵珠一直在他的体内旋转着,并且随着旋转,灵珠上面的寒霜也在朝着四处扩散着,如此浓重的寒气要是换作别人肯定忍受不了,不过花想流到不是很在意。
“好强大的寒气啊,我这师傅之前到底是修炼了什么邪术啊,也难为他忍受了这么久的折磨。”
此时花想流窥探着体内的灵珠,却发现随着灵珠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灵珠上面的寒霜似乎也在慢慢的消退,这让花想流振奋了起来。
找到了祛除灵珠上面的寒气的办法,花想流第一件事就是努力张开被冻住的嘴巴。
“师……傅,你……快……走。”
“徒儿啊,放心,为师不会让你有事的。”
见花想流居然能够开口说话了,风乐不免有些欣慰,这让他明白自己帮花想流驱寒的办法管用,于是又加速驱使体内的灵力,好加热周身的水。
“师傅,快走啊,我要爆了。”
见风乐迟迟不肯离开,花想流忍不住要爆发出体内的寒气来。
此时的花想流极力的隐忍着,体内灵珠也在不停的加速旋转,丹田之处早已一片冰冷,只见花想流突然痛苦的仰起了脑袋,随后张大了嘴巴,顿时一股寒气如暴风雪一般冲出了他的体内。
“啊~”
“想流~”
看到这一幕的风乐立马震惊不已,看着迸发出来的寒气迅速的充斥着这个房间,随后沿着四周延伸了出去。
此时的整个琴室宛如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冰冻,无论是院子里的池水,还是那片枯黄的桃林,亦或是那座蜿蜒曲折的小桥,此时都蒙上了厚厚的冰层。
随着灵珠表面的寒霜渐渐的爆发出来,此时才露出它本来的样貌,如鸽蛋大小的灵珠散发着纯净的金色光芒,照亮了丹田之处的冰层,显得格外的耀眼夺目,又绚丽非常。
就在这时花想流调动着自己体内的一缕灵力,随后这股精纯的灵力朝着体内的灵珠席卷而去,并且完好的将灵珠给带出了体外。
“嗯?”
一直带在花想流身旁的风乐,突然看到了从花想流嘴巴里吐出来的寒气之中还窜出了自己的灵珠来,于是风乐立马将灵珠引到了自己的手中。
“变成原来的模样了。”
看着许久不曾看到的精纯的灵珠,风乐不由得百感交集,于是立马将灵珠送入自己的嘴中,随着灵珠落入他的丹田之中,风乐感受到了灵珠与自己完美融合在一起了,再也没有之前那样不流畅的感觉,整个人都变得通透了起来。
就在风乐闭目内视丹田之处的灵珠时,突然一只冰冷刺骨的东西贴在了他的脸上,风乐立马睁开了眼睛,就看见花想流颤颤巍巍的抚摸着他的脸说道:
“师傅,你感觉怎么样了?”
“为师感觉好多了,想流为师带你运功。”
“不用了,师傅,徒儿怕自己控制不住,到时候吞噬了师傅的灵力就不好了,我还是自己出去烤火吧。”
花想流说完便试图抬起自己的腿迈出浴桶,可他试了几次都无法抬起仍旧僵硬的腿脚。
“我来。”
这时风乐立马将花想流整个抱出了浴桶之中,随后踏着地面上渐渐融化的冰层,带着花想流出了房间。
风乐一来到大厅,就发现原本燃烧的炭火此时也被冻结住了。
看着整个琴室都陷入了冰冻之中,再看看一旁无助颤抖的花想流,只见风乐打手一挥,顿时一股炙热的灵力从他的体内爆发了出来,整个房间的温度也迅速的在上升着,顷刻间冰层化为了雨水,随后整个琴室恍如水帘洞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下了雨滴来。
“啊~”
此时,只见风乐沉声一喝,随后鼓足了气势,再一次朝着四周驱散着炙热的灵力。
“呃~”
这时一旁的花想流也感受到了全身已经温热了起来,就在他抬头去看屋顶的冰层之时,冰层顿时化为了无数个雨滴迅猛的朝着花想流砸了下来,花想流整个人当时就懵了。
血色冰花
看着一旁的风乐还知道在运功之前将自己很好的护在了结界之中,免于被雨水浇灌,反观一旁的花想流,此刻简直就成了落汤鸡一般,从头到脚都冒着热气,并且浑身上下都湿答答的。
“好了,这下彻底没有衣服换了。”
花想流苦逼的看着自己身上湿答答的且厚重的衣服,随后拖着沉重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走到了还在烤干琴室的风乐。
“师傅,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忙吧,我出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去。
“徒儿,你再烤一会儿,为师很快就会将房间整理干净的。”
见花想流要走,风乐立马上前拉住了花想流。
“不了,我怕热的受不了,要是师傅不嫌麻烦的话,就将徒儿放在火炉旁的衣服烤干吧,徒儿出去透透气。”
“嗯~”
看着花想流似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风乐甚是好奇花想流的体质,但是此刻也不是他过问的时刻,于是风乐转身又朝着琴室走了过去。
此时花想流坐在琴室外的屋檐下,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以及瓢泼大雨,再回头看看琴室里面也下着稀稀疏疏的小雨,花想流突然感到很是疲惫。
突然一股刺痛从花想流的腹部传来,只见花想流腹部血红的衣裳上,一朵拳头大的冰花窜出了体外,并且粘在了花想流腹部的肌肤上。
“啊~”
看着这个与血肉相连的冰花,花想流愣住了,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碰触着这朵冰花,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暴击而来,疼的花想流就连呼吸都格外的刺痛。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晶莹剔透的冰花内部突然充盈着鲜红的血液,随着血液在内部慢慢扩散开来,直至整个冰花都染成了鲜红色。
“师傅,啊~”
随着冰花慢慢变成了红色,疼痛感也在逐渐的加剧,此刻的花想流疼的满头大汗,并且无力的呼喊着琴室之中的风乐。
“想流,怎么了?”
此时听到花想流微弱的呼喊声,风乐立马跑了出来,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整个人虚脱了一般在地上挣扎着。
“师傅,我好痛。”
看到风乐来到了自己身旁蹲了下来,花想流立马抓紧了风乐的手,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风乐的手。
“这是?”
顺着花想流的目光看去,此刻的反应忽然瞳孔一滞,随后就被花想流腹部的血色冰花给吓到了。
“想流~”
就在这时,花想流疼的晕了过去,随后倒在了身后的墙壁之上,而就在这时,花想流腹部的那朵血色冰花忽然脱落了下来,随后朝着花想流的眉心飘了过去,渐渐的越变越小,直至彻底融入了花想流的眉心之中。
抚摸着进入花想流眉心的血色冰花,风乐顿时感觉到一阵酸楚,昔日自己不顾一切后果休息邪术,苦果终究落到了自己徒弟身上,看着晕过去的徒弟,风乐叹了口气,随后将花想流带进了干净暖和的琴室之中。
琴声缓缓漂出琴室之外,原本结冰的桃林和池水,以及小桥花朵都褪去了厚厚的一层冰霜,桃花也渐渐苏醒了过来,散发着淡雅的芬芳。
雨水依旧不停的下着,此刻坐在木榻之上弹奏琴音的风乐感觉却是前所未有的美好,这么多年的病痛折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了,心中很是感激自己的徒弟花想流,另一方面也很担心花想流的状况。
然而此刻躺在床上的花想流体内正悄悄的发生着惊人的变化,那朵血色冰花逐渐的在花想流的脑海之中生根了,并且以花想流的灵力为食,不停的在壮大着。
“公主,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等你醒了,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的。”
此时的魔天宫之中,青鸾正躺在自己的寑殿寒水殿之中,一旁守护的蛇妖满脸笑意的看着恍如睡着了的青鸾,只见蛇妖喃喃自语,随后俯下身来握住了青鸾冰冷的手。
“公主,你好好休息,我会将你深爱的男人北弦骨给带回你身边的,我好久没有看到过你的笑容了,打从你与小北结婚之后,你就没了笑容,整个魔天宫也因为失去了你的笑容而失色了不少,小北心怀远大,不仅要征服整个魔界,还要打下人妖仙三界,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他身边帮助他,无论他要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赴汤蹈火,公主,你知道吗,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蛇妖说完便轻轻的吻了他一直深爱的女子青鸾的手。
“公主,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你,只不过你眼里心里就只有小北一个人,对我也一直很冷漠,不过我不在乎,只要能够守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蛇妖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青鸾,随后便放开了她的手,并且在青鸾的周身加护了一层结界,做完了这一切,蛇妖才起身离开了寒水殿。
“虎王,军队都安排好了吗。”
蛇妖一出了寒水殿便立马对着守在殿外的四大护法之一的虎王说道。
“都安排好了,三大护法已经各自带领着一支大军随时等待进攻混元大陆。”
“好,随时待命,只等魔主一声令下,我们就大举进攻混元大陆。”
“是~”
见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蛇妖便离开了魔界,随后去与北弦骨商议着进攻之事。
而此时身在苍梧山的北弦骨一边跟谁着众人练习剑法,一边趁着夜间悄悄摸索着这个苍梧山。
“这苍梧山还真是处处都设下了结界啊,想要攻克苍梧山还真是有些犯难。”
只见北弦骨独自一人站在断崖边上,望着远处的苍梧山山巅,不由得叹了口气,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断崖的时候,却突然感受到了一丝异常,随后北弦骨朝着断崖底下看去,除了漆黑一片,便什么也看不见。
“这下面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一直都是大雾弥漫,完全看不清底下的情况。”
对于不知道多深的断崖,北弦骨突然好奇了起来。
御冰邪术
“师弟,大半夜一个人在这边做什么啊,回去休息吧。”
“没什么,就是房间里太过于烦闷,出来走一走,师兄,我这就回去。”
然而就在北弦骨试图想要搞清楚断崖下面的情况时,苍梧山巡夜的弟子忽然发现了他,随后北弦骨为了不引人怀疑,只能先回去了。
离开了断崖之后,北弦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忽然他想到了有一处可以进入苍梧山。
“之前比武的时候,众人在经过第一道考验时,那条铁链下方不就有一条通往外界的暗道吗,若是从此暗道之中悄悄潜入苍梧山,不就能够一举攻下这坚不可摧的苍梧山了吗。”
北弦骨想到就做,于是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去探查那个暗道。
“陆辰,这都一天了,我们都没有见到想流,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不都看见他安然无恙的进了苍梧山吗,想必此刻他正在藏书阁里看书吧。”
毫无睡意的乌金趴在陆辰的床头,担心起了花想流来,一旁的陆辰立马安慰着乌金。
“陆辰,你说那个藏书阁真的有那种可以招魂术之类的书吗。”
“有吧,毕竟苍梧山可是几大门派世家之首,如此圣地应该藏有那种书吧。”
“应该?陆辰你有去过藏书阁吗?”
见陆辰说起藏书阁里的书册时,看起来不大确定的样子,乌金立马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陆辰。
“好了,你别这么看我,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藏书阁里面有没有那种书,说真的,我只是苍梧山的外门弟子,还没有资格进出藏书阁如此重要的地方。”
说起自己在苍梧山的地位,陆辰立马神情落寞了起来。
“原来苍梧山还有内外之分啊,难怪我整天就看到你守着山门,也不见你和其他人一样去修炼剑法,不过在我看来,这苍梧山的剑法也不是很高明,为什么就有那么多的人甘愿挤破头皮也要进苍梧山呢?”
“乌金,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苍梧山既然是修仙大派,自然有不外传的独门仙术,光是剑法就有几千种之多,何况还有无数的内功秘籍呢,任何一门功法拿到外面都是炙手可热的。”
“这么厉害,也难怪世人都推崇苍梧山了,把苍梧山当做圣地了。”
得知苍梧山的厉害之处,乌金着实吃惊不已,随后走到了陆辰的怀里蜷缩成一个团。
“但愿想流能够找到复活若雨的秘术,那样想流就可以和若雨双宿双飞了。”
“想流一定会找到的,只是时间问题,相信他一定也会和我大哥大嫂一样能够有相聚的那一天。”
花想流来苍梧山要做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众人都已经知晓,并且都在心里祝愿花想流能够早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磅礴的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整个苍梧山除了偌大的雨水声,就只有呼啸而过的大风声。
此时的北弦骨如同鬼魅一般赫然出现在了先前安置铁链的地方,如今早已不见了铁链的踪迹。
于是北弦骨寻着大概位置,便纵身一跃而下,朝着漆黑的断崖落了下去。
就下北弦骨缓缓的朝着崖下落下之时,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夜明珠,随后对着一旁的山体寻找着暗道。
眼看着已经过了百米的深度,可北弦骨依然没有找到那个通往外界的暗道,就在北弦骨纳闷之时,突然感到自己的腿脚被什么东西给纠缠住了,随后整个人迅猛的朝着下方深不可测的崖底落了下去。
“什么东西?”
为了搞清楚抓住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北弦骨索性丢下手中的夜明珠,随着夜明珠落下去的时候,借助灵珠的光亮,北弦骨突然一阵头皮发麻。
只见无数条黑色的触须朝着自己这边袭击了过来,为了避免自己被拖下去,北弦骨立马一个快速旋转,继而挣脱了触手的拉扯,随后获得自由的北弦骨立马朝着崖顶飞了上去,之后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一回到住所,北弦骨就发现自己的腿上布满了黑色的淤泥,还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息,不过索性没什么大碍。
“原来这苍梧山山巅下面另有乾坤啊,我到小瞧了这苍梧山的清风道人,看来那些个落入崖底的修士,恐怕都葬送在了崖底。”
无意之中探查到了苍梧山的秘密,北弦骨心中有了计较,于是便暗自计划了起来。
风雨交加的苍梧山笼罩在一片阴郁的黑暗之中,尽管如此,所有人都安静的熟睡了下去,整个苍梧山也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围唯独风乐所在的琴室依旧是灯火通明。
此刻暖洋洋的琴室之中,风乐正安静的守在花想流的身旁,一边帮着花想流擦拭脸上的汗水,一边注意着花想流身体状况。
“唉~”
“想流,你是醒了吗?”
就在这时花想流躺在床上的花想流突然叹了口气,却没有睁开眼睛,风乐立马起身抚摸着花想流的额头。
“师傅,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倒是师傅,你怎么样了。”
“为师好多了,幸亏有你相助,否则为师恐怕一生都要被寒气折磨了,都是师傅不好,让你受苦了。”
见花想流睁开了眼睛,风乐也安心了不少,对于花想流替他承担了如此的痛苦,风乐一直很是自责。
“师傅,我没事,你也不要自责了,不过师傅,你之前到底修炼了什么邪术啊,为什么这么的邪门啊。”
“唉,为师之前在修为上陷入了停滞,为了打破停滞不前的状况,才贸然修炼的御冰术,后来与体内的纯阳之术相互抵触,继而一发不可收拾,自那以后体内的灵珠就蒙上了一层冰霜,时常折磨着我。”
见花想流询问,风乐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之前修炼的御冰邪术。
“御冰术?听起来很是不错的样子。”
此刻甚是虚弱的花想流还不忘了调笑,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马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
消失的内力
“师傅,我这……”
花想流慌慌张张的扒拉自己的衣裳,却没有看见腹部的那朵血色冰花,便一脸怀疑的看着身旁的师傅风乐。
“别找了,那朵冰花进了你的眉心之处,我也没办法取出来,已经扎根在你的脑袋里了,与你血脉相连了。”
“什么?进了我的脑袋里,完了,这下肯定没救了。”
得知那块冰花与自己的血肉相连,花想流立马怔住了,随即吓的直直的倒了下去,嘴里还念念有词。
“想流,别担心,依为师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完成了为师当年没有修成的御冰之术,虽说是邪术,但是只要修炼得当还是能够有一番作为的。”
见花想流失神般喃喃自语,风乐立马安慰着花想流。
“师傅,你不是说这御冰之术是邪术吗,要是被人知道我修炼了邪术,你说师尊他老人家会不会当场杀了我啊。”
其实对于花想流来说,不管修炼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自己心存善念,哪管他什么邪术不邪术的,只是世人大都嫉恶如仇,容不下修炼邪术之人,这才是花想流担心的地方。
“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为师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况且你变成这样都是为师的错,为师定会护你周全的。”
风乐一边劝说着花想流,一边想起了当年自己偷偷连邪术时,后来走火入魔被自己的大师兄风扬知道了,为了保护自己,风扬念在同门情谊,将自己误入歧途之事给压了下来。
“真的吗?”
得到师傅风乐的保证,花想流立马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看着风乐。
“真的,师傅发誓,此生一定护你周全,若违背誓言,当天打雷劈。”
“好了,师傅徒儿信你,不过徒儿请师傅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
花想流索性趁热打铁,将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
“就是徒儿以后能不能继续学招魂术啊。”
“我说你为什么执意要学这邪术呢。”
见花想流依旧对于修炼招魂术之事念念不忘,风乐着实有些想不明白。
“唉~,师傅,徒儿不瞒你说,之前徒儿有一个深爱女人,在新婚之夜就被人刺杀了,徒儿来苍梧山的目的就是要寻得能够还魂的办法,好让自己的女人复活。”
花想流见风乐对自己还算掏心掏肺,索性不再隐瞒自己来苍梧山的目的。
“师傅,你别不说话啊,你看我都已经有了一种邪术在身了,我也不怕再多一种,师傅,你就答应徒儿的请求吧,徒儿保证绝不会动用邪术做伤天害理之事,若违背誓言就让老天惩罚我,天雷将我劈的灰飞烟灭。”
然而就在花想流对着风乐发誓时,一道天雷突然在琴室的上空炸响了起来,吓的花想流立马缩进了自己的被窝。
“好了,为师答应你。”
看着花想流缩进了被窝里,风乐也觉得花想流说的在理,况且花想流修炼招魂术完全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也算是让人心疼,于是风乐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多谢师傅大恩大德,徒儿誓死师傅,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师傅的恩情。”
得到风乐的应允,花想流立马高兴的从床上下来,随后对着风乐就是磕头如捣蒜。
“快起来吧,答应为师,以后千万不要在人前显示你的邪术。”
风乐立马心疼的扶起地上的花想流,随后告诫着花想流几句。
“嗯,徒儿一定谨言慎行,决不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
“夜深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师傅,还是你休息吧,徒儿已经睡饱了,师傅你都一整天没有休息了,还是快躺下休息吧。”
花想流说完连忙拉着风乐走到床边,随后自己则麻溜儿的将装满冰冷的水的浴桶给扛了出去,边走还不忘交代了风乐一句。
“师傅,徒儿就在外面,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吩咐一声,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花想流当着风乐的面将沉重的浴桶给扛了出去。
“呃?”
看到自己的徒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沉重的浴桶给搬了出去,风乐着实吃惊不已,随后也没多想,劳累了一天的他,安稳的睡了下去。
“御冰之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此时坐在厨房之中的花想流怎么也无法释怀,毕竟那么大朵冰花长在脑子里,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好在花想流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但是处于好奇,花想流还是对着一盆清澈的水照了起来。
花想流看着水面上的倒影,不停的抚摸着自己光滑洁白的额头,却找不出任何痕迹。
“我倒要试一试这御冰之术有何厉害之处。”
找不到丝毫迹象的花想流,索性伸出自己的手掌放在盆中的水面上,随后冷静了一会儿,便使出自己的内力击打在水面上。
“呃?”
原以为自己能够一掌将这满盆的水给击的老高,奈何水面依旧平静如初,一点波纹都没有掀起来,这让花想流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回事?这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于是为了继续验证,花想流索性出了厨房,随后对着后院隔空就是一掌劈了过去,但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花想流彻底心凉了。
“我怎么一点内力都没有了呢,完了我是不是彻底报废了啊。”
花想流依旧不死心,随后鼓足了气势,抬起一只脚就朝着大雨磅礴的山林飞了过去,可是却没有如愿以偿的飞出去,反倒跌在了泥泞的淤泥之中,这下花想流终于认清楚了现实,就是自己彻底失去灵力了。
“师傅,师傅一定知道是什么原因的。”
花想流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就朝着房间里跑去,便跑还便呼喊着内室之中的风乐。
就在花想流刚想敲打内室的房门时,花想流犹豫了片刻,随即没再继续呼喊自己的师傅,自己独自返回了厨房之中。
“还是等师傅醒过来再说吧。”
看着漫天的大雨,花想流一脸的惆怅。
从零开始
一大早天空放晴了,整个苍梧山被洗礼的光鲜亮丽,随着天空之中的乌云渐渐消散,久违的阳光也毫不吝啬的将温暖带给了大地。
此刻换上了干净的金色校服,花想流独自走在前往苍梧山山巅那边的藏书阁的路上。
一路上花想流一直闷闷不乐的,也没有心情欣赏面前的一派雨后美景。
“想流,在等一等吧,内力一定会恢复起来的。”
看穿了花想流的心思,追命剑立马安慰着一脸惆怅的花想流。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得了这朵冰花内力就突然没了呢?”
“想流啊,你是不是忘了啊,想要获得内力就得像别人一样好好修炼啊,要知道你本身可就是个巨大的灵珠啊,可以承载许多的灵力的,如此得天独厚的机遇,你为什么就是不专心修炼呢。”
“追命啊,你说的没错,以前我仗着自己的不死之身,又能够轻易的从他人身上获取灵力,却没想到要自己修炼,我是大错特错了,如今看来也只能从头再来了,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有些顾虑。”
“别顾虑了,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你若不强大,势必会被他人践踏,那些弱者就连自己想要守护的人都没办法守护。”
“呵~追命剑,你今天话有些多了,但是也蛮有人情味的,以前怎么没见你如此有主见啊。”
见追命剑滔滔不绝的劝说着自己,花想流忽然笑了起来。
“我也在强大啊,你一个大活人就更没必要畏畏缩缩的了。”
“唉,这年头就连一块碎布都知道发奋图强了,我还有什么脸面不努力呢。”
“这就对了嘛,连我这个碎……什么,你才是碎布呢,哼~”
见花想流诋损自己,追命剑立马不高兴了,随后哼哼唧唧的不再说话了。
随后花想流跌跌撞撞的驾驭着追命剑往山巅那边飞去。
此刻的揽月殿校场上依旧是勤奋练剑的一众弟子,花想流一落到校场之上,便迅速的从追命剑之上跳了下来,虽说花想流此时没了灵力支持自己御剑,好在追命剑不是普通的剑,有它自己的意识,这让花想流免于在众人面前出丑。
于是花想流绕着偌大的校场就往揽月殿之后的藏书阁走去。
“你们先练着啊。”
这边正在带领着众多弟子修炼的温屠虎看到了一旁躲躲闪闪的花想流,于是交代了身后的弟子几句之后,便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师弟,想流师弟你等一等我。”
“温师兄有什么事吗?”
见温屠虎跑来,花想流当众众人的面也不好回避,只能对着温屠虎恭敬的行礼着。
“哦,没什么事,就是想来和你打声招呼,对了昨天我们一行人抓住了好几个恶灵,全都被我们给绞杀了,解决了这些恶灵,当地的百姓全都感激我们苍梧山。”
“是吗,温师兄果真有勇有谋,师弟甚是佩服。”
见温屠虎说起自己击杀恶灵之事,越说越兴奋,花想流立马附和着,随后一脸仰慕的看着温屠虎。
“师弟说笑了,这本是我们修仙之人该做的事,理当义不容辞为百姓祛灾解难。”
“师兄说的没错,修仙之人理当如此。”
花想流嘴上逢迎着温屠虎,内心却是一阵腹诽,“既然理当如此,你又何必侃侃而谈,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呢,深怕自己做了好事不被别人知道一样,是不是要我给你颁发一个好人奖状啊。”
“那师兄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去藏书阁了啊。”
随后花想流笑吟吟的看着温屠虎,没等温屠虎反应过来,花想流立马趁机溜走了。
“哎~我还没说完呢。”
看着花想流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温屠虎也只好作罢,随后回去继续督促弟子修炼剑法。
“想流,你也太会阿谀奉承了吧。”
“不然呢,如今我一点灵力都没有,只能讨好别人了,要是惹怒别人,恐怕就没好果子吃。”
藏书阁中,花想流一边翻看着那些有关招魂术的书籍,一边回应着追命剑。
看着这些如同蚯蚓一般的字体,花想流着实有些头大,不过还是按照金诺寒给的目录将那些有关招魂的书籍都从书架上搬了下来。
“这么多?想流,你确定要一个字一个字的抄下来吗。”
看到堆积如山的书册,就连追命剑都惊呆了。
“不然嘞,抄下来再说吧,指不定这些书抄完,上面的字我就会都认识了呢。”
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不在理会一旁的追命剑,开始了无休止的抄书。
抄了一上午的书,花想流照例离开了藏书阁,前去找风扬修炼内功心法去了,如今的花想流可不比往日那般如有神助,一切都得从零开始,还要小心谨慎,以免暴露了自己。
“师伯~”
这时花想流走到了挤满了众多弟子的课堂外面,随后对着里面正在授业的师伯风扬喊了一句。
“进来吧,你坐那个位置。”
看到花想流来上课,风扬很是高兴,毕竟一开始风扬就打算收花想流为徒,奈何花想流居然选择了自己的师弟风乐,如今看到花想流来,风扬自然很是高兴,随后递给了花想流一本书册,并且指着后排的空位置,示意花想流坐过去。
“是,师伯。”
只见花想流很是恭敬的接过了风扬的课本,随后安静的坐到了后面。
一路过去,全都是注视着他的其他弟子,这些弟子一个个小声的嘀咕着花想流。
“原先我还以为这人一直带着铁面具是因为长的丑陋,没想到长的如此英俊,看来过于美貌也不见的是一种好事啊。”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长的好看的人,不仅招人喜欢,还左右逢源呢。”
听到一旁的人对自己的态度不是很好,花想流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专心听风扬讲课。
“肃静~”
听到下方嘀嘀咕咕的,风扬立马用课本拍打着桌面,下面的人立马闭上了嘴巴,随后整个房间里除了风扬的讲课声,就只有哗啦啦被翻动的纸张的声音。
课堂霸凌
按照风扬的讲述,花想流也算是渐渐认识了许多的字,学了半天,花想流感到受益匪浅,就在风扬宣布下课时,一众人等到风扬一离开,便立马好奇的议论着花想流来。
花想流将贵重的课本收入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对着远处的金诺寒和潇邪点了点头,便独自离开了课堂。
“花想流,你站住。”
就在花想流准备离开课堂时,几个看花想流不爽的人立马拦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面对着三人的挑衅,花想流温和的回应道:
“不知三位师兄有何指教,还望不吝赐教。”
“呦,还挺有礼貌,我们所有人都很好奇,你不是有师傅吗,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师傅教你功课啊,是不是风乐师叔看不上你,懒得管教你这个唯一的弟子啊。”
“哈哈哈哈~”
面前之人的话一说出了,顿时引得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起来。
看着一众嘲笑自己的人,就在金诺寒和潇邪要为花想流出头时,却被花想流摇头拒接了。
“师兄此言差矣,我师傅说了,让我多和师伯学一学,将来好将师傅和师伯的功法融会贯通,才能将我苍梧山的功法发扬光大。”
“大言不惭,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敢如此口出狂言,就不怕风大闪了自己的舌头。”
“几位师兄,要是你们没什么其他的事,那我就回去做功课了。”
花想流不愿与这些人纠缠,索性谦卑的退一步。
“哎?想要回去也行,那就从我们的胯下钻过去,我们就放了你。”
面对如此羞辱人的要求,彻底触碰到了花想流的底线,于是花想流一脸笑吟吟的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师兄,好歹大家都是同门,虽然在不同的师傅领导之下,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师兄弟关系,你这么做确定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哪里那么多废话,快点的,你要是不钻,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几位师兄,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若是被你们师傅知道了你们如此对待同门,恐怕一顿责罚是免不了的。”
见三人依旧不依不挠,花想流索性将他们的师傅风扬给搬了出来。
“我们好怕啊,你大可以跟我们师傅告状,不过到时候就不知道师傅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们呢,其他人都给我出去,这里没你们的事。”
“都出去,谁要是把这事告诉师傅,谁就会倒霉,听到没。”
三人说完,连忙摆开了架势,并且将一众看热闹的人给赶出了课堂。
混乱中,金诺寒经过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扯了扯花想流的衣角,与花想流叫唤了一个眼神之后,便跟着人群出去了。
而这时北弦骨在经过花想流时,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一阵得意的笑,随后也跟着人群走了出去,最后整个课堂就剩下花想流和那三个欺负他的人。
“你们想怎么样?”
面对着气势汹汹的三人,花想流不停的后退着。
“小子,听说你很拽啊,仗着自己是风乐师叔的唯一弟子就完全恃宠而骄啊,不把我们这些师兄弟放在眼里啊,居然还不与我们同桌吃饭,怎么,你这是瞧不起谁呢。”
其中一人恶狠狠的朝着花想流一步步走了过来,随后用他的手指不停的在花想流的胸口一阵乱戳。
“师兄,这完全是误会,师兄们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任何人,反倒自觉修为低下,配不上与师兄们同桌而食。”
面对三人的霸凌,花想流依旧试图解释着误会,以免让自己的师傅和师伯难做。
“是吗?不见的吧,当初我们可是亲眼看见你是如何耍手段赢了那魁拔的,你应该知道吧,那个魁拔对你一直怀恨在心,对于你这种善于耍心机的人来说,就不配进入苍梧山修行,今天我们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只见其中一人说完,便跟着另外两个人对着花想流当头就捶打了起来,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到了花想流的身上。
此时的花想流只能尽量护住自己的头部,随后尽可能的将自己蜷缩起来,以免遭受跟多的捶打。
“好了,师兄别打了,要是把他打死了,我们也不好跟师傅交代啊,快走吧。”
其中一人立马拉扯着还在对花想流施暴的师兄,随后三人迅速的离开了课堂。
“诺寒,我们还是回去看看想流吧,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别担心,那三个人不是想流的对手,我们还是不要搅了想流的计划为好。”
这边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跟谁着众人朝着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还一边小声的谈论着花想流。
一旁经过的北弦骨冷笑了一声,他可是亲眼目睹花想流被三人打的头破血流,此刻的花想流正狼狈的朝着藏书阁走了过去。
“想流,你还好吧,你看起来伤的很严重啊。”
此刻的追命剑看着花想流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不免让他有些担心。
“死不了,就是太疼了。”
看着身上一直无法消退的伤痕,花想流着实有些担心了,要是按照往常,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只要稍加运功,立马就能调动体内的灵力修复好,可是如今看着这些瘀痕,完全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花想流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复往昔了。
“呃~”
此时受伤的花想流只能挪到了自己的床上好好休息去了,以免牵动身上的伤痕,就连晚饭都没有吃。
终于花想流被打之事还是让风扬知道了,随后风扬当着门下弟子的面严厉的惩罚了那三个弟子,此事自然而然的也就被风乐给知道了,于是风乐趁着夜色独自来到了漆黑的藏书阁。
点亮了藏书阁的烛火,风乐就发现趴在床上的花想流一动不动的睡着了,脑袋也朝着里面歪了过去,看不清他的脸。
看到花想流如此凄凉的身影,风乐很是自责,随后慢慢走到了床边,轻轻的抚摸着花想流的后背。
一壶甜汤
“嗯?谁?”
感觉到了背后的异常,花想流立马惊醒了过来,转过身来就看着来人。
“想流,为师来看看你,听说你被几个师兄欺负,还受了伤,来让我看看。”
见花想流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风乐心里不由得一揪,随后便掏出了怀里的药酒。
“多谢师傅关心,徒儿没事,只是皮外伤而已,无碍。”
花想流坐起身来,看着坐在身旁的师傅风乐,心里莫名的有一丝暖意。
风乐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上前去解开花想流的衣带,借着烛光,花想流身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淤青,摆在了风乐的面前,只见风乐将药酒滴落在自己的掌心,随后死劲的揉搓了片刻之后,便往花想流身上的瘀痕覆盖了过去。
“呃~”
面对风乐的触碰,花想流感到一丝丝的疼痛,随之而来的就是火辣辣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别动~”
见花想流忸怩不安,风乐立马制止了他不安分的身体。
“嘶~”
花想流一边忍受着瘀痕的疼痛,一边还得忍受药酒带来的火辣感觉,这让花想流心中很是无奈“师傅你这到底给我擦的是药酒还是辣椒水啊”,虽然花想流感到很是不适,但是也没有再抗拒,随后就见风乐一遍遍在他身上涂抹着,那感觉简直比凌迟还要来的酸爽。
“好了。”
“呼~”
终于等到风乐收手了,花想流这才送了口气,随后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了。
而此时的风乐却走到了远处的桌子上,随后只见他很是轻松的就将桌子给抬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床上躺着的花想流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自己的师傅风乐要做什么,索性疑惑的看着他在房间里走动。
“想流,你晚上还没吃饭吧,这是为师给你熬的粥,你趁热吃了吧。”
“多谢师傅。”
看着风乐在角落里拿过来了一个食盒,随后便将食盒里面的饭菜一一端了出来,花想流见此,立马来了精神,此刻正感到饥肠辘辘的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一碗粥,两个馒头,还有一荤一素两道菜,虽然菜色看起来平凡无奇,但是对于此刻的花想流来说可谓是暖心至极。
“快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
这边风乐刚说完,随后变幻出狡兔琴在一旁弹奏了起来。
花想流立马趴在桌子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粥,一手拿着馒头啃了起来,另一只手还不忘夹起菜来往嘴里塞。
看到花想流如此狼吞虎咽的吃相,一旁的风乐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花想流露出宠溺的一笑。
“师傅……”
“嗯?”
“没什么,就是想说你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花想流本打算将自己无法使出内力的事告诉风乐,但是转念一想又将此事压了下来,随后又继续埋头吃饭。
“咚咚咚~”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本打算起身开门的花想流,却看见风乐先一步起身走到了门边,随后门被吱呀一声打开了。
“师叔你在啊,我来就是给师弟送点吃的。”
“进来吧。”
见来人是温屠虎,风乐便将他让进了房间。
“师傅,谁啊?”
“是我,师弟,我来给你送吃的。”
听到里面花想流的声音,温屠虎立马回应了一句,随后紧张几步便来到了花想流的面前。
“温师兄,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你来迟了,我师傅一剑给我拿了吃的了。”
花想流说完便对着温屠虎扬了扬手中的馒头。
“没事,你有伤在身,多吃点也没关系。”
温屠虎说完便取出食盒里面的食物,除了一盘烧鸡,还有几个肉饼,另外还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看起来这温屠虎是打算和花想流畅饮一番的节奏啊,但是不凑巧的是风乐也在这里,继而扫了温屠虎的兴。
“师兄,你还准备了酒啊。”
看着温屠虎没有将食盒之中的酒壶拿出来,眼见的花想流立马伸手去拿。
“呵呵,这不是酒,只是甜汤而已,师弟你别多想啊。”
见花想流当着风乐的面戳穿了自己的意图,温屠虎立马笑吟吟的否认道,生怕一旁的风乐责怪自己。
“是吗,那我倒要尝一尝这甜汤到底是什么滋味。”
只见花想流立马抓起酒壶,随后对着壶嘴就喝了起来。
“嗯?这确实是甜汤,还很好喝呢,师傅你要不要也来尝一尝啊。”
“师弟既然喜欢,那就多喝一点,师叔从来不喝甜汤的。”
温屠虎见花想流没有揭穿自己,立马扶着花想流正在喝的酒壶就给花想流灌了起来。
“呜~咳咳咳~”
喝着灌进来的酒,花想流立马被呛到了,随后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师兄,就算我喜欢喝,你也不能这么灌我啊,你……”
推开了强行灌自己酒的温屠虎,花想流立马皱着眉头不悦道,随后便直直的朝着地上倒了过去。
一眼疾手快的风乐立马来到了花想流身旁,随后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即将落地的花想流,闻着花想流身上刺鼻的救味,风乐抬眼看着面前的温屠虎。
“师叔,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温屠虎见自己闯祸了,随即慌慌张张的收拾桌子上的酒壶,拿着食盒就跑了出去。
“徒儿,想流,你醒一醒。”
看着怀里醉酒的花想流,风乐很是无奈的将花想流背着离开了藏书阁,毕竟在藏书阁之中无法照看花想流,所以风乐便将花想流带回了琴室亲自照看,临走之时,风乐还不忘将桌子上的食物悉数装进食盒,随后带着一起离开了藏书阁。
“也不知道想流伤的怎么样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吧,趁着黑夜我们去藏书阁吧。”
“嗯,走吧。”
得知花想流真的受伤了,金诺寒和潇邪二人这才跑去了藏书阁那边,就在二人即将来到断崖边时,却看到山巅那边的一个身影朝着这边飞了过来,随后朝着另一个山头飞了过去。
“诺寒,看来我们还是先别去了,喏,风乐师叔背上的那个人不是想流吗。”
一锤定脑门
顺着潇邪所指的方向,金诺寒看到了风乐正背着花想流去了琴室,随即便和潇邪重新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两个俊俏的女子正坐在房间里先聊着,只见她们一个看起来温柔似水,另一个俏皮有不失沉着,二人情同姐妹一般聊着闺房话。
“倾城姐,这花想流虽然长的确实英俊潇洒,但是他的年纪是不是未免太小了一点,看样子应该还没有二十岁吧。”
只见季婉儿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顾倾城。
“婉儿,只要你们都喜欢对方,年纪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不可多得啊,千万不要错过了哦。”
“可是,他之前已经有过一段婚姻了,好歹我也是云山派的掌上明珠,怎么能嫁一个死过妻子的人呢。”
季婉儿撅着小嘴有些不大高兴的说道,随后摆出了自己的身份。
“那你难道对他就没有一点意思吗。”
顾倾城站起身来,来到了倚靠在窗边的季婉儿身旁,语气温柔的问道。
“要说不喜欢嘛也不是,就是……”
“就是还有许多顾虑,没关系,慢慢来吧,相信我,想流绝对是一个值得你爱的男子。”
见季婉儿话中也有顾虑,但是却没有否定自己喜欢花想流的事,顾倾城见此,也没有过于催促,以免引起季婉儿的反感。
很快距离上次的比武大会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这天五十名弟子全都集聚在了苍梧山山巅的揽月殿校场之上,将各自所学的展示出来,并且相互切磋较量一番,好检验这一个月的成果。
“师兄,那个花想流在那里,我们要不要找他决斗。”
“先别动,想要收拾那臭小子的可不止我们,你们看。”
这边上次围殴花想流的三个风扬门下的弟子此刻正在一旁窃窃私语着,随后只见领头的一人指着花想流所在的方向对着身旁的两个师弟说道。
此时只见花想流依然在人群之中和金诺寒他们相互寒暄着,却完全没有意识到魁拔正举着他的两个大铁锤走了过来。
正当花想流聊的起劲时,忽然感觉到自己笼罩在一片阴冷之中,随后花想流转过头来,就看见魁拔气势汹汹的站在他的身后。
“小子,我要挑战你。”
“不行,我师傅不让我打架。”
花想流仰着脑袋看着身前比他高两个头的魁拔,随即拒绝了魁拔的提议。
“今天本来就是本门相互切磋较量的日子,你师傅没理由拒绝的,毕竟除了我们想要知道你这一个月来修为有没有长进,相信你师傅也很想知道吧。”
魁拔说完便不容花想流再开口回绝,索性举起铁锤就朝花想流捶打了过去。
“咚~”
随着魁拔的铁锤落下,花想流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铁锤,这一锤恰好正中花想流的脑门,随后花想流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朝着远处的断崖飞了过去。
就在众人以为花想流能够安然无恙的从断崖上空御剑返回来时,花想流却直接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这一幕着实让金诺寒和潇邪吃惊不已,二人随后也跟着一众弟子朝着断崖那边跑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快如闪电般朝着跌落的花想流飞了过去,随后将花想流带回了校场。
“师傅~”
看着自家师傅抱着花想流回来,魁拔立马跑了过去,随后对着师傅风痴跪了下来。
“同门比试,点到为止,你又为何下如此重手。”
风痴对着跪在地上的魁拔就是一顿斥责,随后将花想流交给了一旁的金诺寒。
“弟子知错了,还请师傅责罚。”
跪在地上的魁拔将花想流被自己打的满脸是血,也深知自己下手过重,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花想流居然真的一动不动任由他的铁锤锤下去。
“自己下去领罚。”
“是~师傅。”
随后在风痴的教训下,魁拔跟着前来的温屠虎下去领罚去了。
“二师兄,都怪师弟管教无方,伤了二师兄唯一的弟子,还请师兄海涵。”
这时赶来的风乐见花想流满脸是血,随即连忙从金诺寒手中将花想流给接了过去,一旁的风痴见此,立马走了过来,对着风乐赔不是。
“我这徒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哼~”
看着前来请罪的风痴,风乐一甩衣袖,随后带着花想流返回了琴室。
“二师兄这是怎么了,从来都没见他如此的生气,看来他的徒弟是甚得他欢心啊,这魁拔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我得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以后离这花想流远一点,以免惹怒二师兄。”
见一向温文儒雅的风乐居然也发起脾气来,风痴感到有些意外。
“好了,都别愣着了,比武继续。”
这时过来的风扬也看到了风乐一脸不高兴的带着花想流回去了,随后风扬立马重新主持这场友谊的比试。
一回到琴室,风乐立马提花想流渡过去内力,也顾不得花想流是否会吞噬他的灵力。
“师傅,够了。”
花想流渐渐的苏醒过来,却发现身后的风乐一直为他渡着内力,花想流连忙制止道。
“想流,你醒了,怎么样了。”
看到面前的花想流醒了,风乐这才松开了贴在他背后的双手,随后连忙关心着自己这个小徒弟。
“呃~头好痛。”
此时清醒过来的花想流立马感到自己的脑袋疼的都快炸裂了,就连五官都疼的扭曲了。
见花想流抚摸着额头蜷缩在床上,风乐见了很是心疼,立马拿出止痛药来让花想流服下,随后还不忘去端来一盆热水,帮助花想流擦拭脸上的血迹。
“师傅,我是不是快死了。”
“有师傅在,你不会有事的,唉~傻徒弟,你怎么就不知道还手呢,就算暴露了邪术又能怎么样,为师定护着你,你不用隐藏自己的实力。”
看着虚弱的花想流开始说胡话来,风乐叹了口气,随后依然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花想流脸上的血迹。
道出隐情
“师傅,不是我不想动手,而是自从那朵冰花进入了我的脑袋里,我就一直无法使出自己的内力,简直就跟一个废人一样。”
无奈,花想流只能将自己的难处告诉了风乐。
“可是你不是会御剑吗,怎么会无法使出自己的内力呢。”
听到花想流的话,风乐表示怀疑,毕竟花想流御剑飞行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自身的内力无法使用。
“唉~”
面对风乐的质疑,花想流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摇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随后就见缠绕在他手腕上的三条白绫立马活了过来,随后化作三把锋利的剑,剑身还不停的飞舞在琴室之中。
“师傅,我这剑是高人给我的宝物,它本身就具备上天入地的本领,我也就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驾驭它。”
花想流指着漫天飞舞的追命剑对着风乐解释道。
“果然是吧好剑。”
看着追命剑飞舞了一阵之后,又化作三条白绫,随后再一次返回到了花想流的手腕之上,风乐很是吃惊。
“徒儿,你为何不早告诉师傅,要是为师早知道你的状况,是绝对不会让你去参加比试的。”
“不怨师傅,都是徒儿的错,不过师傅,徒儿的内力难不成真的就此无法施展了吗。”
“不必担心,这御冰之术虽然为师也不曾修炼得当,但是你的身体异于常人,你要学会驾驭着御冰术,只有学会驾驭它,才能发挥出它的实力。”
“驾驭他,师傅,徒儿该如何驾驭这御冰术啊。”
“不必着急,你先好好养伤,伤好了再说,你先休息,为师去给你准备吃的。”
帮助花想流搞好了被子,风乐便端着盆子走了出去,随后还细心的将房间的门给合上了。
“花想流啊花想流,你简直就是蠢钝如猪啊。”
“唉,别说了,看着你被人揍得不轻,脑子也不好使了,放着这么好的异能不善加利用,还处处被人排挤,果真是傻得可爱啊。”
追命剑也跟着毫不留情的训斥着花想流。
“追命,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烂好人,太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总以为能够动嘴解决的问题就决不动手,看来我是大错特错了。”
“别说了,还是听你师傅的话,好好修炼吧,你师傅这人看起来对你不错,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看着花想流躺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追命剑叹了口气,随后语重心长的告诫着花想流。
这边揽月殿校场之上,众人依旧打的火热,但是招式之间虽然迅猛,但是却处处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同门情谊。
“啊~”
然而就在这时,北弦骨突然朝着自己的对手攻击了过去,随后借助对手的一个反击,北弦骨顺势朝着断崖的倒退了过去,随后佯装体力不济,整个人便朝着断崖下下落了下去。
“孟师弟~”
此时与北弦骨交手的师兄见北弦骨朝断崖落了下去,立马御剑朝着北弦骨飞了过去,但是还是没能及时抓住下落的北弦骨。
“啊~”
北弦骨一边不停的呼喊着,一边努力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他很想知道这断崖的下面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就在北弦骨自以为能够借此机明目张胆的下落断崖底查看情况时,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衣服,随后带着他迅速的离开了断崖。
“师叔~”
北弦骨抬头一看,却发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风痴,随后一脸希冀的看着风痴。
得到北弦骨被风痴解救上来时,此时的风扬发话了。
“大家注意一下,切莫再落入断崖,一定要注意分寸。”
只见风扬说完之后,便朝着救了自己徒弟的风痴点了点头。
“多谢三师叔。”
北弦骨很是恭敬的对着救他的风痴拜了拜,随后便再一次返回校场中央去了。
“看来这断崖下面果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着风痴如此紧张的模样,看来也是知道断崖下面的情况的,我得找花想流问问看,兴许他也知道断崖下面的情况。”
北弦骨打定主意之后,便和之前交手的师兄重新打了起来。
“师叔,我们来看看想流师弟。”
夜晚金诺寒和潇邪来到了琴室,随后征求着琴室主人风乐的同意。
“进来吧。”
“多谢师叔。”
得到风乐的允许,金诺寒和潇邪二人立马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想流在房间里休息,要是他没有醒,你们就不要打扰他了。”
“是,师叔。”
随后金诺寒蹑手蹑脚的打开了房间的门,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看着花想流安静的躺在床上,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后,便背着风乐悄悄的呼唤着花想流。
“呃~嗯?你们这么来了。”
被打扰的花想流转过身去继续睡觉,迷糊之中却听到了金诺寒和潇邪的声音,随即立马清醒了过来。
“嘘~不要那么大声,你师傅还在外面呢。”
见花想流兴奋不已,金诺寒连忙捂住了花想流的嘴巴,示意他小声一点,等到花想流点头时,金诺寒才松开了他的嘴巴。
“想流,你今天可吓死我们了,你为什么不躲,任由那魁拔打你。”
这时一旁的潇邪有些怨怼的看着花想流,一想起校场比试的事,潇邪还心有余悸。
“没事,我好的很,倒是你们,可千万不要跟我走的太近乎,否则被人猜忌可就不好了。”
“好了,你就别担心我们了,你还是好好照顾好你自己吧,嗯?想流,你额头上的伤疤为什么不见愈合啊。”
这时借助外面的烛光,金诺寒忽然发现花想流额头上的疤痕依旧鲜明夺目,于是忍不住询问起来。
“没什么,就是一道疤痕而已,没事。”
花想流一边安抚金诺寒,一边伸手去触摸自己的额头,接下来花想流的举动着实让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吓了一跳。
“啊~”
只见花想流抚摸着额头上的疤痕,却感觉触手冰冷至极,而且疤痕还有些凸出,还硬邦邦的,这让花想流顿时感觉不好了,随即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霸气侧漏的血面具
这边花想流一叫唤,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离开了房间,紧接着房门就被关了起来,随后房间里的烛火便自动点燃了。
“徒儿怎么了?”
顷刻间做完了这一切的风乐立马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继而询问着花想流的状况。
而此时被关在门外的金诺寒和潇邪一脸的不知所措,他们只知道花想流受伤了,但是风乐的做法让二人着实惊到了。
“看来想流有他师傅照顾,我们还是走吧。”
“嗯~”
金诺寒无奈的看了一眼房间里亮堂的烛火,随后与潇邪一同离开了琴室。
“师傅,你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吗。”
花想流苦着脸松开了放在额头上的手,露出了里面的伤口。
“这不是伤口,这是那朵冰花。”
看着花想流眉心之处那朵拇指大小的血色冰花微微突显了出来,随后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冰花出脑壳了,师傅徒儿不会有事吧。”
得知那朵冰花显现了出来,花想流立马紧张的抓住了风乐的手。
“无碍,这是御冰之术的正常现象,看来这朵冰花已经彻底的养成熟了,你试试看,你的内力恢复没有。”
听完风乐的话,花想流稍显安慰了不少,随后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环顾了四周,便将攻击的目标对准了还在燃烧的蜡烛。
只见花想流稍一提气,随后单掌轻轻的携着内力推向了远处的蜡烛。
随着一股血色般的迷雾从花想流的掌心飘到了蜡烛那边,整个蜡烛顿时被血雾包裹了起来,随后彻底被冰冻住了,就连燃烧的火焰也定格在血色冰柱之中,顿时一抹妖艳的红光照亮了这个房间,看起来十分的耀眼夺目。
“好厉害啊。”
看到自己的御冰之术,花想流立马激动了起来。
“嗯~”
一旁的风乐看到这一幕也替花想流感到高兴。
“厉害是厉害,可是师傅,徒儿眉心这印记是不是也太过于招摇了啊。”
说话间,花想流已经欢快的在房间里上窜下跳,随心所欲的感受着自己轻快的身体。
“为了以防万一,你只能重新带上你的面具了。”
面对花想流的疑惑,风乐也表示没办法,随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面具?连睡觉也要带着吗?”
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天天与面具做伴,花想流就有些为难了,可就在花想流想着该如何隐藏眉心之处的血色冰花时,那朵冰花仿佛有感知能力一般,随后慢慢的在花想流的脸上扩散了起来,直至变成了一个血色面具罩在了花想流的脸上,原本的那朵冰花也完美的点缀在面具的正上面。
“嗯?”
感受到自己脸上的异常,花想流立马伸手去摸了摸,就发现了自己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个面具,而且这个面具似乎还没办法取下来,于是花想流立马寻着房间里的铜镜跑去,看着脸上的面具,造型精致又不失霸气,花想流实在是喜欢的不得了,随后一个意念,面具又收缩成了冰花。
“这下好了,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隐藏自己了。”
风乐起身走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指着被花想流冰冻的蜡烛,示意花想流解除冰冻。
花想流看着面前被冰冻的蜡烛,只见他伸出手掌,对着蜡烛就是一顿猛吸,随后就看见蜡烛表面的冰重新化为了血雾,继而进入了花想流的掌心。
“真的是太酷了。”
彻底驾驭御冰术的花想流难掩自己的喜悦之情,随后冲出了房间,来到了琴室外面,随后便开始疯狂的对着外面的景物打出血雾来,不一会儿,整个琴室的庭院都布满了厚厚的一层血冰,诡异之中透着一股异样的美。
然而就在花想流自顾自地玩耍时,风乐不知何时来到了花想流的身后,只见他浑身散发出阴冷的寒气,并且慢慢的朝着花想流靠近着。
“师傅你看,漂亮吧。”
这时花想流才转过身来看着风乐,却发现风乐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于是花想流立马收了那些覆盖在桃林上的冰块,随后满脸堆笑对着风乐赔不是。
“师傅,我错了。”
“回去睡觉去。”
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桃林被自己的徒儿花想流霍霍成这副鬼模样,风乐就疼痛不已,看着花想流低着头认错,风乐也实在不忍心责怪他。
“徒儿这就回去,师傅你别生气啊。”
花想流说完便一溜烟的跑进了琴室,随后往墙边的木榻走了过去,之后便安稳的睡在早就铺好被褥的木榻之上。
“师傅,快回来休息吧,外面冷。”
见风乐一直没有回来,花想流便坐了起来,随后对着大门扯着嗓子喊着外面的师傅风乐。
没多久,就听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此时裹在被子里的花想流也已经渐渐陷入了睡梦之中,模模糊糊中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朝着他的木榻走了过来,随后就感觉自己身上的被子被轻轻的拉扯了几下。
看着熟睡的花想流,风乐完全没有睡意,他不知道花想流如今习得这御冰之术到底是好还是坏,比较这御冰之术本就是邪术,不被世人所接纳,但是风乐知道,以花想流这样得天独厚的体质,无论修习哪种功法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达到顶峰,他日前途定将不可限量,如今要做的就只有好好的守护着他,以免他锋芒毕露,继而带来灾难。
“索性我这徒儿本性善良纯真,也能很好的控制自身的灵力,这一点无论是对于修习正法,还是邪术来说,都是难能可贵的。”
风乐这样想着,随后大袖一挥,那把狡兔琴便突兀的出现在了桌子上,之后一曲飘逸悠扬的曲调在风乐的指尖跳跃着,曲调轻快宜人,使得原本皱眉的花想流,眉头也渐渐舒展了开来,睡得越发的安稳了。
这琴音除了有助于睡眠,就连外面的桃林也跟着舒展了开来,桃花也纷纷扬扬的张开了,淡雅的芬芳随着晚风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