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陷进
“想流~你在哪里,快出来啊。”
就在龙翼和追魂二人在桃林之中不停的呼唤着花想流的名字时,远处的山坡上传来了一阵阵女子银铃一般的欢声笑语,这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什么人在笑?”
越过面前的大山,追魂寻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就发现远处的山坡上十多个貌美的女子正在追逐打闹着。
“追魂,什么情况。”
此时在下方的龙翼连忙看向了飞在半空之中的追魂,随后询问着追魂看到了什么。
“只是十几个女子在那边玩闹,要不我们去问问她们有没有见过想流。”
追魂说完便飞身离开了桃林,朝着女子所在的山坡飞了过去。
“不好,我忘了告诉追魂了,不要靠近那些女子,也千万不要在地上行走,否则就会被迷惑,就会陷入无尽的深渊。”
“什么?不好,追魂~”
得知那些女子只不过是个拳套,龙翼立马飞身去找追魂。
“公子,来啊,和我们一起玩啊。”
就在追魂靠近山坡时,眼前的女子一个个拿着香艳的手帕走了过来,随后很热情的将自己香软的身体朝追魂靠了过去。
“好啊,美人,一起玩。”
追魂也不知怎么的就被眼前的女子们给迷惑住了,随后便任由女子带着走了。
“追魂~”
这边龙翼见追魂似乎真的如追命剑说的一样被女子迷惑住了,于是龙翼立马在身后呼喊着追魂。
“公子,那是你的朋友吗,你叫他过来,我们一起玩啊。”
“好~”
在女子们的古惑下,追魂一脸笑意的转身去招呼身后的龙翼过来。
“龙翼,别去,有陷阱,龙翼~”
就在追魂招呼龙翼的时候,追命剑连忙劝阻着龙翼,然而却没有见到龙翼有丝毫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完全没意识的跟着追魂的步伐走了过去。
“完犊子了。”
看到龙翼也一脸痴笑的朝着女子们走了过去,追命剑立马从龙翼的手腕上离开了,随后朝着身后跟来的温尘兰飞去。
“追命剑,他们这是怎么了?”
看着龙翼和追魂二人与那些女子载歌载舞,温尘兰看的是一脸懵。
“你最好别去,他们中了这些女子的古惑了,等着吧,一会儿他们就知道自己该有多无知了。”
追命剑说完便栖息在温尘兰的身上,看着面前的龙翼和追魂二人闹腾。
“公子,过来一起玩啊。”
“温尘兰,你快过来啊。”
“你大爷的,老子才不过去呢。”
面对女子和龙翼的诱惑,温尘兰当场叫骂了出来,随后没好气的在远处看着二人在哪里耍羊癫疯。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的一切开始晃动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停的崩塌着。
此时那些娇艳欲滴的女子们一个慢慢的消失在了三人的面前。
“追命剑,怎么了这是。”
“等着瞧好了,只要这空间一塌陷,我们就都要丧命在此。”
面对温尘兰的询问,追命剑不痛不痒的说道。
“龙翼,怎么回事?”
此时完全清醒过来的追魂感受到了来自大地的颤抖,随后惊恐的看向了一旁的龙翼。
“别说了,快走。”
看着周围在迅速的塌陷,龙翼连忙迈开脚步就要起步飞翔,然而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一般,使不出半点灵力,就连腿脚似乎也被千金巨石压着一般,难以动弹。
“温尘兰,你牵着我,我去救这两傻逼。”
追命剑说完便将一头缠绕在温尘兰的手腕上,伸长了另一头去救龙翼和追魂。
“啊~”
然而就在追命剑即将飞出去不远时,身后的温尘兰却突然从高空之中坠落了下去,随后落得个和龙翼追魂一样的下场。
“见鬼了。”
此时的追命剑心里那个苦啊,随后只能交代了一下身后的温尘兰道:
“温尘兰你可要抓紧了。”
追命剑说完便继续朝着远处的龙翼和追魂伸了过去。
“你们两个快抓紧我。”
见追命剑前来搭救,龙翼和追魂二人立马毫不犹豫的就死死地抓住了追命剑,随后在追命剑的拉扯下,艰难的朝着温尘兰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在三人重新聚集在一起的时候,追命剑实在是拉不动了,要是换作花想流来,救他们这些人肯定没问题,但是如今的追命剑也吩咐被千斤巨石压顶一般,实在是寸步难行了。
“追命剑我们要怎么才能离开如此诡异的地方。”
眼看着周围的景致都在迅速的崩塌,继而露出了无边的黑夜,追魂艰难的用双手试图去抬起自己的一只腿脚,奈何是寸步难行啊。
“我也拉不动你们了,没办法只能等死了。”
“追命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啊。”
听到怎么会如此泄气的话,追魂立马怒了。
“你们看啊,只要我们能够抵达桃林,我们就安全了,可是我们现在是寸步难行啊,我也和无奈啊。”
追命剑说完便指了指远处依然矗立在黑暗深渊之中的桃林。
“注意脚下。”
就在这时,温尘兰急忙提醒着二人,话音刚落,原本三人脚下的草地就迅速的消失了。
“啊~”
下一刻就听见三人不停的叫喊声,失去了支撑的三人就这样笔直的朝着无底的深渊落了下去。
“我说你们可要抓紧我啊。”
此时被三人扯到变形了的追命剑心里很是苦逼,但是也不忘提醒挂在他身上的三人要抓紧。
“追命剑,你感觉怎么样啊,要是你还能动的话,能不能朝桃林那边飞过去啊。”
三人见自己被追命剑带着停在了原地,追魂连忙一脸希冀的看着上面的追命剑,试图让追命剑飞起来。
“这感觉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你们最好不要乱动,要是把我扯断了,大家可都活不成了。”
追命剑说完便尝试着朝桃林那边移动过去,虽然只是一小步,但也足以让下方的三人感受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追命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我们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啊,就连身上的灵力也无法使出分毫。”
险些坠入无尽深渊
“温尘兰,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不要让我分心,我……”
就在追命剑回怼温尘兰时,突然追命剑感受到了来自身体上的撕裂声,随即立马停止了说话。
“怎么了,追命剑。”
见怎么会忽然不说话了,龙翼立马感受到了危险,随即连忙询问着上面的追命剑。
“不好意思啊,我要端了。”
只见追命剑刚一说完,整个白绫便断成了三节。
“啊~”
随后追命剑和三人一同无力的朝着下方坠落而去。
然而就在三人一剑朝着下方迅猛的坠落而去时,一道闪亮的光芒从追魂的怀里冒了出来,随后镇魂剑便突兀的出现在了刺目的光芒之中,并且化作了巨大的飞剑,随后带着落下的三人一剑朝着桃林的方向飞了过去。
“镇魂剑,好样的。”
看到脚下的镇魂剑,追命剑连忙欢呼了起来,随后用一小节抱住其他两节在镇魂剑上蹭来蹭去,很是亲昵的跟镇魂剑大打招呼。
“这是?镇魂剑,追魂,镇魂剑为什么会在你身上,这镇魂剑不是一直被苍梧山吗,此等上古神剑,你是如何能够掌控他的。”
面对着脚下的镇魂剑,温尘兰着实惊讶不已,毕竟这镇魂剑可是一直无法被人驾驭的啊,就连天帝旭日也无法驾驭这镇魂剑,随即温尘兰不由得一脸羡慕的看了看身旁的追魂。
“温尘兰,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等我们安全了再告诉你吧。”
镇魂剑的出现引起了温尘兰的怀疑,龙翼连忙打断了温尘兰继续追问下去,随后捡起了脚下的追命剑交给了一旁的追魂。
“追魂,追命剑还能复原吗。”
看到为了救他们而断成了三节的追命剑,龙翼很是愧疚不已。
“别担心,追命剑不会有事的,只要找到想流,追命剑就会恢复如初。”
“我不要,我觉得我现在很好。”
追命剑立马从追魂的手指挣脱了开来,随后落在了镇魂剑上,当即化作了三把娇小的匕首,随后在镇魂剑上蹦蹦跳跳的。
“嗡~”
感受到了追命剑的欢快,镇魂剑也发出一阵阵嗡鸣声,似乎也在回应着身上的追命剑一般。
“好神奇啊,镇魂剑居然居然也开窍了。”
听到镇魂剑剑身传来一阵阵嗡鸣声,温尘兰越发的好奇了起来,随后不由得蹲了下来,抚摸着通体散发金光的镇魂剑。
很快三人一剑便在镇魂剑的帮助下回到了桃林之中。
落地的三人立马感觉身体轻了许多,身上的灵力也渐渐恢复了不少,随后三人尽皆坐在草地上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快乐。
而此时的镇魂剑却当着三人的面朝着桃林深处飞了过去,连带着追命剑也跟着飞了过去。
“快去看看,想流一定是回来了。”
看到镇魂剑和追命剑径直朝着前方飞去,龙翼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也跟着跑了过去。
“龙翼,你等等我们。”
一听到花想流回来的消息,追魂和温尘兰立马也跟着龙翼跑了过去。
“想流,你到底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啊。”
此时三人先后进入了桃林深处,却不见了镇魂剑和追命剑的踪迹,于是龙翼不停的朝着桃林喊着花想流的名字。
“那些个美女漂亮吗,好玩吗。”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正坐在一颗桃树上嘲笑着面前的三人。
“想流~”
听到声音的龙翼三人立马转过身来,却发现了身穿大红衣裳的花想流坐在桃树上,双腿落在下面不停的摇摆着,一边说着一边嘲笑着龙翼三人。
“想流,看到你正好,我们一直在找你。”
看着花想流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激动的追魂立马就要走上前去。
“慢着追魂,不对,他不是想流。”
就在追魂打算靠近花想流时,龙翼立马觉察到了花想流的异样,随后连忙拉着追魂回来。
“龙翼,你说什么呢,他不就是想来吗。”
“追魂,你难道听不出来想流的声音吗,此人定不是想流。”
一旁的温尘兰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随后上前一步,将追魂拦在了身后。
“龙翼,温尘兰,好歹我们也相识了那么久了,你们都不认识我了吗,还是追魂了解我。”
之后花想流说完便深情款款的看了一眼追魂,随后掩嘴笑了起来,那模样简直比女子还要娇羞。
“还不快快现出真身。”
听到花想流的笑声,温尘兰越发的不相信面前的人就是花想流,随后便朝着花想流一剑刺了过去。
“温尘兰你好狠心啊,我还会再来的。”
只见红衣花想流被一剑刺穿了,随后化为了一道烟雾散了开来,临走之时还不忘再一次调笑温尘兰。
“笨蛋~”
就在温尘兰驱赶了红衣花想流时,追命剑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随后化作三条白绫分别在三人的脑门上拍打了一下,随后告诉带着三人朝着更深出走了过去。
就在三人跟着追命剑一路沿着小溪走去,却看到了一抹红影躺在了小溪边,走近一看,却发现原来是花想流。
“这不会又是假的吧。”
看到地上的花想流与方才遇到的花想流一模一样,追魂有些迟疑。
“想流~”
就在追魂迟疑的时候,龙翼和温尘兰二人却先一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随后扶起了草地上的花想流。
“呼吸平稳,没什么大碍。”
抚摸着花想流冰冷的脸颊,感受到了同样冰冷的鼻息,龙翼这才安心了不少。
“既然找到想流了,那我们就带他离开这里吧,以免被这里的幻像所迷惑。”
“好,走吧。”
在温尘兰的提议下,龙翼将花想流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朝着桃林的上空飞了过去。
然而就在四人朝着山谷外飞去的时候,远处不知何时恢复如初的青青草地上,那些女子依旧在山坡上欢声笑语。
“咦~果然太过于美好的东西背后是那么的恐怖。”
看到那些个女子,此时的追魂不由得浑身颤抖着,随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天空之中飞了过去。
本身就是个灵珠
北海之巅的银雪峰依旧是最高的上峰,虽然有些沉入了海底,但丝毫不影响它象征的至高无上的权威。
打从银雪峰周围坍塌之后,便成了四面环海的绝佳圣地,再加上和万丈深渊的友好相处,此地在龙影的带领下,已经打造成一处闻名遐迩的旅游之地,许多莫名而来的游客也给银雪峰带来了不少的收益,比之之前的繁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海拔居高的银雪峰依旧是布满了终年不化的积雪,越是往上寒气越发的逼人,此等重要之地当然是由着重兵把守,严防外人进入。
此刻银雪峰大殿之后的一处寝宫之中,一身红衣的花想流正安静的躺在床上休息,一旁守候的白龙一直寸步不离,等待着花想流醒来。
“想流还没有醒吗。”
就在这时身穿金色华服的龙影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随手将饭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便朝着床边走了过来。
“没醒呢,这都三天了,也不知道想流要睡到什么时候。”
看着床上依旧一动不动的花想流,白龙有些颓废的走到了桌子旁,随后拿起桌上的饭菜就开始吃了起来。
“龙影,龙翼大哥这么些天都在干什么呢,也没见他来看想流啊。”
白龙一边吃饭,一边询问着龙翼的事情。
“我哥这几天都在房间里闭关,说是等想流醒了,他就出来。”
龙影一边回应着白龙,一边替花想流号脉,随即惊讶的说道:
“想流体内的灵力很是纯净,而且灵力从丹田之处慢慢的扩散到了四肢百骸,相信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那就太好了。”
听到龙影的话,白龙很是激动,立马放下碗筷朝着床边走去。
“可是想流丹田之处没有灵珠,那他又是如何聚集灵力的呢。”
感受着花想流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龙影很是诧异不已。
“难道……”
“难道什么,龙影,你发现什么了吗?”
见龙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白龙立马好奇的询问着。
“我也只是猜测,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
“你说啊,别卖关子了。”
“我猜想流本身就是个灵珠,只有灵珠才能吸纳天地之间的精华,只有灵珠才容不下其他灵珠的存在。”
龙影一边猜想着,一边感到震撼不已,毕竟无论是阴尸冥王的灵珠,还是花想流后来自己亲自提炼的灵珠都无法在他自己的体内扎根,要不被溶解了,要不就只能拿出来。
“白龙,你看好想流,我去找我哥。”
“哦~”
看着龙影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寑殿,白龙只能一边吃饭,一边照看着花想流。
“咚咚咚~哥,是我。”
这边龙影快速的走到了龙翼的房间,随后急忙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不多时房间里就传来一阵阵水花的声音,之后便是龙翼回应。
得到龙翼允许的龙影,立马推开了房门,随后迎着一股热气走了进去。
等到龙影进去之时,早就穿好衣服的龙翼对着房间正中央冒着热气的温泉就是轻轻一挥手,随后就看见偌大的温泉被一张金色的结界给封印了,继而隔绝了热气冒了出来。
“怎么了,想流醒了吗。”
龙翼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窗户边,随手打开了面前的窗户,霎那间,一抹早就想要窥探房间的阳光夹杂着些许寒气照射了进来,顿时点亮了整个热气缭绕的房间。
随着房间里的雾气尽数飘散出去,房间里变得通透光亮了起来。
“想流没有醒,不过也差不多该醒了,我就是来告诉你,我发现想流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灵珠,还能够自主的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很是神奇。”
龙影兴冲冲的将自己发现的事告诉了龙翼,却没有见龙翼有丝毫的诧异,于是好奇的问道:
“难道哥你早就知道想流本身就是个灵珠的事了。”
“嗯~”
龙翼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端起一旁的茶杯就喝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
“我早就发现了。”
只见龙翼放下茶杯,随后打开了房门,一股凉意顿时袭上心头,龙翼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便丢下龙影飞出了银雪峰。
“生生世世,不死不灭,虽然是无数修仙者渴望而不可及的至高境界,但是漫长岁月的孤寂,又岂是常人能够忍受的了的呢。”
看着龙翼离开的背影,龙影忽然也跟着感慨了起来。
“追魂,温公子你们来了。”
这边白龙正拿着自己的羽毛逗弄着床上的花想流,试图唤醒花想流,另一边追魂和温尘兰便走了进来,白龙见此,立马将手中的羽毛给放下了,随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白龙,怎么样,想流什么时候能醒啊。”
“龙影说了,想流很快就会醒,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只能安心的等待了。”
见追魂询问,白龙立马将花想流的状况告诉了二人。
“呜~”
就在这时在外面疯闹的狗子和追命剑打闹了起来,随后闯进了寝宫之中。
“狗子别闹。”
见狗子吐着大舌头走了过来,白龙立马抱住了狗子的脑袋,试图阻拦狗子靠近床边的花想流,却没能阻拦追命剑。
只见化作三节的追命剑变成了三条白绫,随后分别缠绕在了花想流的脖子和两个手腕之上。
“追命剑,不要打扰想流休息,快下来。”
“我不~”
这边追魂立马招呼着调皮的追命剑从花想流的身上下来,却被追命剑无情的拒绝了。
“哎~狗子快回来。”
然而狗子还是挣脱了白龙,随后朝着花想流扑了过去,还用他那大舌头舔舐着花想流的脸颊。
“狗子快回来。”
无奈,白龙只能徒手抓住狗子的尾巴,随后将狗子从寝宫之中硬生生的给拖了出去。
“呜~”
“放开狗子。”
见狗子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被白龙拖走了,缠绕在花想流身上的追命剑也迅速的跑了过去,随后缠绕着狗子的两个大钳子,与白龙抢了起来。
甚得众人欢心
“咔~”
就在追命剑和白龙相互拉扯狗子的时候,狗子的骨骼突然发出了断裂的声音,随即冲着白龙和追命剑哀嚎着。
“我说你们两个要是再不放手,狗子可就变成两半了。”
听到追魂的话白龙和追命剑连忙松开了狗子,随后在狗子身上寻找着断裂的地方。
“狗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狗子一脸的痛苦,白龙立马抚摸着狗子的脑袋,随后在狗子身上四处找寻着伤口。
此时温尘兰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花想流脸上遗留下来的狗子的口水,就在温尘兰细心的擦拭时,身下的花想流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随后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愣是将温尘兰给撞了回去。
“呃~”
看到突然醒过来的花想流,温尘兰捂着被花想流撞流血的鼻子,无奈的看着一脸懵的花想流。
房间里的其他人此刻都看向了坐起来的花想流,随后都朝着花想流走了过去。
“想流~你还好吧。”
看着花想流一直目不转睛的目视前方,追魂一边呼唤着花想流,一边伸出手在花想流的眼前晃了晃,试图引起花想流的注意。
只见花想流转过头来,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随后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被就往床下移动。
看着自己满身的红衣,花想流有些不高兴的看着身旁的温尘兰。
“别看我,我们在桃林找到你的时候,你就穿着这是红衣。”
感受到了花想流不善的目光,温尘兰立马解释道,毕竟以前自己强迫过花想流穿红色衣服,如今被花想流误会也在清理之中。
听到温尘兰的解释,花想流也没有说话,而是低头寻找着自己的鞋子,却在床边发现了一双同样大红色的靴子,这让花想流有些生无可恋,但是也只能穿着了。
只见花想流穿好靴子之后,便独自朝着寝宫外走了过去。
感受着透着凉意的寒风,已经耀眼的阳光,花想流此刻才发现自己是身在银雪峰之上。
“呼~”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天空,以及天空中时不时飞来的白云,花想流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一个健步就朝着银雪峰上空飞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花想流飞出多远,一股强大的金色灵气顿时包裹住了红衣花想流,随后带着花想流朝着银雪峰落了下去。
“你要去哪里?”
此时被龙翼抓回到了自己房门前的花想流,一脸笑意的看向了龙翼,在龙翼的追问下,花想流只能嬉皮笑脸的回应道:
“我就是睡太久了,想要出去活的活的一下胫骨,你不要太过于紧张。”
“来,我的房间有温泉,去泡澡吧,看你的脸脏的,这到底是什么啊。”
龙翼说完便一脸嫌弃的看着花想流脸上亮晶晶的粘液。
“咦~”
在龙翼的提醒下,花想流这才伸手去摸自己的脸,一个粘液沾上了花想流的手,随后在他的手和脸之间撤出了一条晶莹剔透的线桥,只见花想流打了个哆嗦,随后便推开了龙翼的房间,朝着温热的泉水跳了进去。
“咚~”
只见花想流一屁股坐在了温泉之上的结界,随后又被结界给弹了起来,就在花想流一脸懵逼的看着一旁忍俊不禁的龙翼时,龙翼立马止住了笑意,随后对着结界再一次挥手,结界立马破开了,顿时花想流便从消失的结界之上落入了泉水之中。
“龙翼,你玩我呢。”
此刻沉入水底的花想流连忙从水底挣扎了出来,随后撸了一把脸上的水,一脸怨怼的看向了龙翼。
“我不是故意的,你好好洗啊,我去给你准备好吃的啊。”
龙翼说完便不顾花想流朝他泼水,随后疾走几步出了房间,还顺带将房门被关了起来。
随着温泉之上的结界被打开,整个房间里没一会儿就烟雾缭绕起来,视线很快就模糊了起来。
“花想流啊,花想流你到底为什么还活着啊,你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此时花想流只是一个念头,随后身上的衣裳以及脚下的靴子全都消失不见了,随后花想流沉入了水底,任由温热的泉水洗涤着他的全身心。
很快花想流醒了的事就传遍了这个银雪峰,此时原本清静的厨房之中挤满了花想流的好友,只见他们一个个买东买西的,为花想流准备着好吃的,至于那些想要帮忙的下人们,却都被几人无情的给拒绝了。
不多久厨房之中就传出来诱人的香味,期间狗子还在追命剑的掩护下,偷了不少肉吃。
“你说花公子醒了,我们两位龙皇大人亲自在厨房里忙活呢,看来花公子甚得龙皇大人的欢心啊。”
“你还不知道啊,花公子不仅年纪轻轻,而且修为高深莫测,和龙翼大人更是好兄弟,如今花公子大难不死,龙翼大人自然是高兴不已。”
“咳~”
就在两个侍卫讨论着花想流时,端着一盘水果走过来的龙翼立马咳嗽了起来,吓的两个侍卫立马跪在地上求饶道:
“属下不该妄加议论花公子,还请龙皇大人责罚。”
“起来吧,以后不要在背后议论了。”
“是,属下不敢了。”
就在龙翼转身离开时,却突然回过头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个侍卫说道:
“要议论就当着花公子的面说,好让花公子知道,我是有多重视他这个好兄弟。”
龙翼说完便步伐轻快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留下两个侍卫一脸的不可置信。
“咱们龙皇大人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啊,整个人全身都散发出一股欢乐的气息,看来花公子确实甚得龙皇大人的欢心啊。”
得知自家龙皇对花想流的态度,两个侍卫也跟着替龙翼感到高兴。
“吱呀~”
随着房门被推开,龙翼端着一盘切的很是花哨的水果走了进来,随后将果盘摆在了温泉池旁边。
“想流,出来吧,我给你带来了水果,都是你爱吃的。”
龙翼一脸笑意的看着隐藏在水底的花想流。
生日快乐
听到龙翼的呼唤,花想流便从水底直接窜了出来,随着花想流离开水面的那一刻,身上的红色衣裳也跟着显现了出来,随后花想流一尘不染的飞出了水面,不沾染一滴水。
只见花想流一个华丽的转身,随后飘然的落到了池边。
“哇~好美啊。”
看到如此出尘脱俗的花想流,龙翼一脸的痴汉相。
“美你大爷。”
然而花想流一句粗俗的话,打破了龙翼美好的幻想。
随后就看见花想流抱着果盘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花想流走在曲折的长廊之上,一路上遇到的无论是婢女还是侍卫都对花想流露出和善的微笑。
“这都抽什么风啊,都怎么了,中邪了吗。”
面对他人的礼貌笑容,花想流也只能一一回应,一条路走下来,花想流笑的脸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僵硬了,随后揉了揉脸颊,继续朝前走去。
“花公子好~”
“你好~”
“花公子好~”
“你好啊。”
面对着众人不断的和自己打招呼,花想流简直生无可恋,于是便加快了脚步,以免自己中风死在半路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刻花想流终于到达了自己的房间,随后立马将房门给关了起来。
“生日快乐~”
然而就在花想流转身朝房间里走时,忽然从角落里窜出来了许多的人,随后一个个对着花想流抛洒着花瓣,吓的花想流差点将手里的果盘给丢地上了。
“生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面对众人的热情,花想流一边接过白龙递过来的鲜花,一边笑吟吟的不知所措。
“今天是你的重生之日,我们都很高兴,所以要好好庆祝一下。”
“哈哈,是该好好庆祝一下啊。”
得知情况的花想流在众人的簇拥下,随后来到了摆满食物的饭桌上,这时花想流才彻底搞清楚了,为什么他一路走来,遇到的人都向他问好。
“我很开心,能够结交到你们这些好朋友,我感到十分的幸运,来今天大家伙不醉不归。”
看着众人为他准备的一切,花想流很是感动,随后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在场的众人一饮而尽。
“咚~”
看着花想流喝完一杯酒之后,便倒在了桌子上,这一幕确实让在场的人猝不及防。
“想流,你怎么样了。”
“扶我起来,我还没吃饭呢。”
“哦~好的。”
看着花想流完全不受控制的倒在了桌子上,龙翼本打算关心一下花想流,却被花想流的一句话给逗乐了,随后搀扶着花想流坐好。
“我去给想流拿点醒酒汤来。”
看的一杯酒就倒的花想流,龙影连忙退出了房间,随后去给花想流准备醒酒汤去了。
“我说想流,你为什么老是忘记自己不能喝酒啊,还逞强。”
“谁不能喝酒啊,我以前跟李哥喝酒可是从来没输过,别说一杯酒了,就是一瓶白酒下肚我都不带晕的。”
听到追魂质疑自己,花想流立马拍桌子不答应了。
“李哥是谁啊。”
温尘兰一边小酌着,一边好奇的看向了花想流身旁的龙翼。
“听诺寒说,李哥是想流在异世的朋友,想流之前也确实能喝酒,只是不知道怎么了来到了这里就滴酒不能沾。”
得知花想流之前的情况,虽然温尘兰打从在桃林看到花想流后,温尘兰就一直怀疑花想流的身份不一般。
“龙翼,你一直跟这个外人说想流的事,就不怕想流被其他人抓去吗,到时候想流可就麻烦了。”
“追魂,你什么意思啊,一直针对我,好歹我和想流也是共患难的好兄弟,你为什么处处针对我。”
见追魂一直拿花想流的事排挤自己,温尘兰立马怒了。
“没事,说,继续说,我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花想流的一番话,顿时让众人哑口无言,毕竟花想流说的确实是真的,无论花想流被如何折磨,到头来依旧是满血复活,这一点众人自是自愧不如。
“好了,别闹了,我们吃饭。”
看花想流似乎不大高兴,一旁的龙翼连忙劝说着他。
“醒酒汤来了,想流快喝了吧,喝了你就好了。”
这时龙影端了一碗醒酒汤走了过来,随后摆放在了花想流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玉碗中浅黄色的醒酒汤,花想流端起来毫不犹豫的就喝了下去,随后重新趴在了桌子上。
“想流~”
就在白龙轻轻戳了戳花想流的脑袋时,花想流突然如同诈尸一般站了起来,吓的白龙从座位上掉了下去。
“哈哈哈哈~”
看着白龙被自己吓的坐在了地上,花想流立马捧腹大笑起来,随后伸手去拉地上的白龙。
“想流,你好坏,竟敢捉弄我。”
此时重新坐好的白龙气鼓鼓的看着花想流。
“好了,我错了,对不起。”
只见花想流一边笑着赔不是,一边给白龙夹菜。
“呜~”
就在这时狗子用他的大脑袋在花想流的后背拱了拱,随后发出呜呜的声音。
“狗子来抱抱。”
只见花想流抱起狗子巨大的脑袋,随后拿起桌子上的一整只鸡递到了狗子的嘴边。
“想流,你别太惯着他,狗子你走开。”
就在狗子一脸幸福的朝着鸡肉凑过去时,却被一旁的主子白龙无情的呵斥着。
“白龙,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不在的这些时日,看你把我家狗子饿的,都瘦了好几圈了。”
面对白龙对狗子的冷漠,花想流立马开启了护犊子模式,随后安抚着内心受伤的狗子,当着白龙的面被鸡肉塞进了狗子的嘴里。
“呜~”
可是对于到嘴的鸡肉,狗子却没有张开嘴巴,而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一旁的白龙,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了,尽管他面对鸡肉早就口水直流,但是却依旧等待着白龙松口。
“唉~吃吧。”
终于白龙还是架不住狗子和花想流两个无辜的眼神,于是同意狗子吃。
“嗷呜~”
得到允许的狗子立马多云转晴,随后幸福的叼着鸡肉离开了饭桌。
回山请罪
“想流,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月啊。”
此时苍梧山山门,陆辰看着背着一大袋东西的花想流走了过来,连忙上前搭话。
“别说了,说来话长,我问你啊,我师傅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没有找过我啊。”
花想流一边向陆辰悄没声的打探着自己师傅风乐,一边将包裹里的吃的东西给了一些给陆辰。
“你知道的,风乐师傅一向深居简出,很少过问门派之中的事的,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找过你,不过你既然回来了,还是先去拜会一下吧,以免风乐师傅着急。”
“知道了,我会的,对了怎么没有看到乌金啊。”
“他啊见你一直没有回来,所以回了弯刀门了,你没有回去看看吗?”
“我这不是刚回来吗,想着还是先回苍梧山,以免我师傅他老人家担心。”
得知乌金的去处,花想流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就在花想流转身要朝山上走去时,却忽然回过头来问道:
“陆辰,那个孟童有没有回来啊。”
“他啊,早就回来了。”
“哦,谢了啊。”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花想流立马对着陆辰摆了摆手,随后背着偌大的包裹直接朝着风乐的住所琴室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这北弦骨到底是这么个想法,潜伏在苍梧山究竟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里应外合,灭了这苍梧山。”
去往琴室的一路上,花想流都在想着北弦骨的事,眼看着一抹红色桃林就在眼前,花想流深吸一口气,随后盘算着待一会儿见到自己的师傅该如何解释。
“师傅~你在吗?”
只见花想流越过了那条曲折的小桥,随后径直朝着琴室走去,犹豫了片刻,终究鼓足勇气敲响了风乐的房门。
“奇怪,师傅去哪里了。”
正当花想流纳闷时,却突然感觉周围的景致都慢慢枯萎了起来,变成了一片死灰般沉寂。
“怎么会这样,不会是师傅出事了吧。”
联想到周围的一切都是风乐所操控的,如今看到一切都凋零了,花想流立马想到了风乐可能出事了,于是花想流放下手中的包裹,便一脚踹开了琴室的大门。
“师傅~”
一进入琴室,花想流就看见坐在木榻上的风乐正在打坐练功,但是看起来却是不大对劲。
只见风乐眉头紧锁,额头上还渗出不少的汗水,意识到风乐可能走火入魔了,花想流立马跳到了木榻之上,随后将自己的真气过度到了风乐的身体之中,好平复他躁动的灵力。
“噗~”
在花想流的加持下,只见风乐一口黑血吐了出来,随后整个人也轻松了不少。
“师傅,你还好吧。”
看着风乐满嘴是血,花想流连忙解下手腕上的白绫,仔仔细细的替风乐擦拭嘴角的血渍。
“徒儿啊,你怎么来了?”
此刻虚弱的风乐一脸颓废的看着面前自己唯一的土地花想流。
“师傅,徒儿这些天出山门了,临走之时没有跟你老人家打招呼,所以一回来就来师傅这儿领罚。”
“你大师伯已经告诉我了,回来就好,走吧,师傅要休息一会儿。”
风乐还没说几句话,顿时整个人就瘫倒在了木榻之上,好在一旁的花想流及时扶住了他,才不至于跌倒。
“师傅来,我带你回床上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的。”
看着风乐如此憔悴,花想流立马打横将风乐给抱了起来,随后带到了不远处的软床之上。
“你放开我~”
风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他人如此抱着,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伤势过重的他,也只能任由花想流抱着了。
“师傅,你别乱动,这些天我就在这里陪你,放心好了。”
花想流说完便在房间里寻了一个木盆,随后朝着琴室的后门走去。
“哇~原来师傅还喜欢亲手栽种蔬菜啊。”
看着琴室后面的一处平整的土地上,正长满了绿油油的青菜,看的人浑身苏畅,一条山泉水从菜地的一旁缓缓的流淌而下,一直流到了琴室这边,随后聚集成一处小水坑,水坑的下方有暗渠通往前院的池水之中。
只见花想流提起一旁的木桶,随后在水坑之中提了一桶山泉水来到了角落里的厨房之中。
不一会儿厨房里的灶台上就冒起了白色的水汽,就在花想流将热水舀在木盆之中,打算给风乐端过去时,躺在一旁木桌子上带血的追命剑立马跳进了木盆之中。
“啊咦~追命剑你……好吧,还是先把你洗干净吧。”
看到一盆的热水被追命剑给污染了血渍,花想流只能无奈的先将追命剑给洗干净。
“你就在这边玩啊,千万不要被别人发现啊。”
洗干净了追命剑,看着追命剑不停的飞舞在青菜地上,花想流连忙小声的交代了一句,随后重新端起一盆干净的热水进了房间。
“师傅,徒儿给你擦擦脸。”
一来到琴室,只见花想流麻溜儿的将水盆放在了床边的凳子上,随后在一旁的木架子上顺手拿了个毛巾,之后便仔仔细细的为风乐擦拭脸上的血渍和汗水,就连风乐的手,花想流也一根根擦拭的干干净净。
“师傅,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叫你吃饭。”
“嗯~”
此刻只能任由花想流“摆布”的风乐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花想流就将自己放在琴室外面的包裹给拿了进来,却发现周围的桃林依旧是落败的,完全没有了一丝生气。
“看来师傅还真的伤的不轻啊。”
花想流暗自叹了口气,随后便将包裹带到了后院的厨房之中,准备好一切时,花想流见时间还早,索性离开了琴室,去了山巅那边的藏书阁,好把那些抄好的书拿过来学习。
见房门关上了,花想流的脚步声也渐渐的远离了琴室,躺在床上的风乐立马睁开了眼睛,随后捂着胸膛下了床铺。
“这小子好深厚的内力啊,居然如此轻易的就将我的伤给控制住了。”
算在你头上
风乐这样想着,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风乐心中莫名的有一丝触动,随即感慨道:
“还是有个徒儿在身边好啊,渴了还能喝到热水。”
就在花想流前去藏书阁拿书的时候,却发现北弦骨此刻正在藏书阁等着他。
“花想流,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你,你居然没死。”
一见到花想流,北弦骨立马从角落的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看到北弦骨的那一刹那,花想流也颇有些不适。
“我没有很失望,反而替你感到高兴,我就很奇怪,为什么你居然能够活着,难不成你在魔界是故意在我面前灰飞烟灭的。”
北弦骨说着说着便欺身而来,随后质问着面前的花想流。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放了我朋友。”
感受到了来自北弦骨身上的低气压,花想流完全不带怕的。
“哼,我真是后悔放了你朋友,你朋友杀了我的妻子,这笔账,我迟早要算的。”
一想到青鸾的死,北弦骨就恨得牙痒痒,随即暴怒的北弦骨一把抓起了花想流的衣领,随后就将花想流整个人给提了起来,并且狠狠地朝着地上砸去,拳头也如雨点一般朝着花想流的身上落去。
“你为什么不还手。”
见花想流没有一丝的反抗,尽管被自己打的吐血不止,仍然不见他还手,气不过的北弦骨立马提起了花想流,将花想流按在了书桌上质问着。
“你妻子死了,我也感到很抱歉,这笔账就算在我头上好了,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保证不会还手。”
得知北弦骨的妻子死了一事,花想流也深感遗憾,毕竟他也是不知道龙翼他们究竟有没有杀了北弦骨的妻子,但是面对暴怒的北弦骨,花想流选择先认错为好。
“算在你头上,花想流,我要让天下人都为青鸾陪葬。”
北弦骨怒气冲冲的说完便一拳打中了花想流的面部,随后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藏书阁,只留下浑身是伤的花想流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
“呃~”
只见花想流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和头发,随即抱着几本已经抄好书离开了藏书阁。
“铛~”
就在花想流一出了藏书阁,就听到了一声沉闷的钟声,随后就看见许多的师兄弟朝着山头的厨房飞了过去。
“吃晚饭了,我该给师傅做饭去了。”
花想流说完便驾驭着追命剑朝着风乐所在的山头飞了过去。
就在花想流抵达琴室之时,就看见琴室的大门敞开着,于是花想流紧走了几步来到了琴室,就看见风乐正坐在木榻之上摆弄着他的狡兔琴。
“师傅,你怎么下床了,你应该好好休息就是。”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书拿出来放在了身旁的桌子上。
“师傅没事,你不必太过于担心。”
“那师傅你饿了吧,徒儿给你做饭去。”
花想流说完便很殷切的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徒儿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见路过的花想流脸色有些难看,还一直拱着腰背,风乐就察觉出了异样来,于是叫住了花想流。
“师傅,没事,徒儿好的很。”
花想流转过头来,立马挺直了腰杆,随后对着风乐扯出了一大大大的笑脸。
“这琴室只有你我师徒二人,你就把面具摘了吧。”
“承蒙师傅不嫌弃徒儿的相貌,那徒儿就将面具摘下来了。”
花想流说完便当着风乐的面将挂在脸上的铁面具给摘了下来。
“你过来。”
“嗯?有什么事吗,师傅。”
只见花想流一摘下面具,就被风乐给招呼了过去,花想流不疑有他,便走了过去。
当花想流靠近风乐所在的木榻时,就看见风乐从一旁的抽屉之中拿出了一个药瓶来,随后从里面倒出来一点粘腻腻的药膏来,就往花想流脸上的疤痕上抹去。
“师傅这是什么药膏啊,怎么涂抹在脸上有一股凉凉的感觉,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这是我研制的膏药,是从桃花之中提炼出来的,对于祛除疤痕很是有效,我已经试过了,疤痕半个月就消失了。”
“师傅这……难不成师傅为了徒儿试药才将自己的手臂割破的。”
只见风乐为了证实药有效,随后就掀开了自己手臂上的布料,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只是皮肤上一道已经淡化了的疤痕依旧很是触目惊心,一想到风乐是为了自己亲身试要,花想流就很是感动不已,随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再哭,药膏就被你哭花了,到时候没有药效,你可不要怨为师啊。”
“师傅,徒儿不是哭,是感动。”
花想流立马抹干了眼泪,随后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感,继而感激的看着风乐。
“好了,师傅饿了,你快去做饭吧。”
“嗯~徒儿这就去。”
打发走了花想流,风乐继续擦拭他的狡兔琴,随后一抬头就看见了花想流放在桌子上的书册,于是好奇的从木榻上下来,想要看看花想流就将在看什么书。
“嗯?这些个是什么字啊。”
然而就在风乐随意的打开一本书册时,上面的字体立马让风乐陷入了迷茫,看着如此周正的字体,风乐实在想不明白这是哪个地方的字,于是拿着书去后院找花想流。
而此时花想流正在将早就备好的食材下锅炒熟,一边忙活着还一边哼着小调,就在这时一抹金色的身影映入了花想流的眼帘,只见花想流抬头一看就发现是自己的师傅风乐正拿着他的书走了过来。
“想流,你这书上的字体似乎不是小篆,这到底是什么字体啊。”
“呃~啊,师傅这是我们老家的字体,其实不怕师傅笑话,小篆字体我实在是看不懂,所以就请同门师兄帮我翻译,我自己重新拿老家的字体写的。”
细致入微
面对风乐的质疑,花想流灵机一动,随后编了个谎话。
“以后别麻烦其他师兄弟了,要是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为师可以教你。”
“多谢师傅。”
花想流不仅成功的隐瞒了风乐,还获得了风乐亲自授课,简直就是一举两得,看来这个师傅没白认。
“师傅,这些都是我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吃,你尝一尝,可好吃了。”
饭桌上,花想流也不拘束,完全将风乐当着自己的兄弟一般照顾,还不停的给风乐夹菜。
只见风乐夹起碗里的菜犹豫了一会,还是放入了嘴里细嚼慢咽了起来。
“师傅怎么样,不赖吧。”
“确实可以。”
看着对面花想流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风乐抿了抿嘴,随即对着花想流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菜肴的美味。
“那就好,师傅你多吃点。”
美味的食物得到了风乐的肯定,花想流开心像个孩子一样。
“呦,师弟,吃什么呢这么香,我老远就闻到香味了。”
就在风乐和花想流师徒二人尽情的吃着美味佳肴时,前来的琴室的风扬此刻正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师侄拜见师伯。”
见风扬走来,花想流立马从饭桌上起身,随后对着风扬拜了拜。
“师侄回来了,不知家中发生何事,才让师侄如此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山门啊。”
“哦,回禀师伯,家中如今已经一切安好,多谢师伯挂念。”
这风扬看似关心花想流,实则是在风乐面前给自己下套,花想流也没有细说,完全就只是回应风扬话面的意思,不给风扬得逞的机会。
“好了,徒儿快给你师伯拿副碗筷来,好让你师伯也尝一尝你的手艺。”
“是师傅。”
支开了花想流,风扬立马拉着风乐的手腕开始号脉起来。
“风乐,你的身体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反而比以前还要好很多。”
风扬注入一丝灵力潜入风乐的身体之中查看,却发现风乐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损伤,于是好奇的看向了风乐。
“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风乐说完便从风扬的手中挣脱了,随即继续吃饭。
“哎?我说师弟啊,你平时不是不爱吃这些俗物嘛,为何今日转了性子了。”
看着风乐津津有味的吃着桌子上的菜肴,一旁的风扬忍不住调侃道。
“这可是我徒儿亲手做的,我徒儿说得对,这人生在世若少了美食,岂不是一大憾事。”
“师伯,给,你请坐。”
很快花想流拿来了一副干净的碗筷,随后放在了桌子上,并且邀请着风扬坐下来吃饭。
“徒儿,你也坐下来吃饭,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是师傅。”
得到风乐的允许,花想流也就没有太在意一旁的风扬了,随后继续开始扒饭。
“嗯?这碗筷怎么是热的。”
看到师徒二人旁若无人的吃着,风扬也忍不住坐了下来,随后拿起桌子上的碗筷,却发现碗筷居然是热的,于是一脸诧异的看着花想流。
“师伯,这不天气转凉了吗,我特意将碗筷用热水浸泡一下。”
“你看,我徒弟做事就是细心,来来来,师傅给你夹个鸡腿。”
“呃~师弟,你这有了土地性情也跟着来个天翻地覆的改变啊,看来我这个师兄是多余的了。”
看到风乐和花想流这一对师徒如此情深义重,一旁的风扬嘴上阴阳怪气的说着,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羡慕吧,你有那么多徒儿,恐怕也比不上我一个徒儿有孝心吧。”
“是是是,比不上,肯定比不上啊,五十个弟子就这么一个宝贝被你给收了,我和三师弟可就没你这么好福气啊。”
看着师伯和师傅居然为了自己拌嘴,花想流忍不住想笑。
晚饭过后,风扬也离开了琴室,此刻花想流正在后院厨房清洗这碗筷。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去,琴室里的烛火也被点燃了,此时花想流坐在桌子上翻看着书册,一旁坐在木榻之上的风乐正轻轻弹拨这狡兔琴,悠扬的曲调从敞开的窗户飘了出去,且化作一丝丝金色的流线,绕着枯萎了的桃林转悠着。
随着琴音不断的飘荡在桃林之中,并且附着在了桃树之上,枯萎的桃树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生命一般,正在皎洁的月光下快速的复苏了起来。
夜晚的微风从窗户口吹了过来,丝丝凉意之中夹杂着淡淡的桃花香气,让人不由得为之一振,人也跟着清爽了许多。
“徒儿,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深夜,当风乐从木榻上起身,随后将狡兔琴安放在木榻之上时,就提醒着背对着他读书的花想流。
“徒儿~”
见花想流没有回应自己,风乐于是走了过去,却发现此时的花想流正拖着下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徒儿,醒一醒,快回去睡觉吧。”
“呃?师傅,几点了。”
被唤醒的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懵的看着身旁的风乐。
“你的脸?”
就在花想流的手从眼睛上落下来的时候,借助桌子上的烛火,风乐看到了花想流脸上的疤痕随着药膏被一同抹了下来,并且露出了里面白嫩的皮肤。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见风乐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此时还浑然不知自己露陷的花想流伸手就去脸上抓挠去,却被风乐一把扯回了手。
“你别动,等我一会儿。”
对于自己的脸,风乐似乎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视,这让花想流立马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疤痕可能露出马脚了,于是花想流立马慌了,心想“不好了,这风乐认识我的相貌,怎么办呢,要是被他拆穿了,他会不会翻旧账啊。”
就在花想流诚惶诚恐之时,风乐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水来,随后捏住花想流的下巴防止花想流乱动,用湿润的毛巾轻轻替花想流清洗着脸上的药膏。
面对着一张俊美的容颜,花想流随即闭上了眼睛,任由风乐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心里则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解释。
一指琴杀
没多久,感受到了风乐不再在自己的脸上擦拭后,花想流悄咪咪的试探性的将眼睛撬开了一条缝隙,却看到风乐正一脸冷峻的看着自己。
“原来真的是你。”
“我?本来就是我啊,我是你徒弟啊,师傅有什么问题吗,还是我的脸怎么了吗。”
面对风乐不善的眼神,花想流立马打哈哈,试图蒙混过关,还装模作样的在自己脸上摸索着。
“我和师兄还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你就是个卖爆米花的普通老百姓,没想到你深藏不露啊,说,你混入苍梧山意欲何为?”
只见风乐说完便招来木榻之上的狡兔琴,随后对着花想流就是一指琴杀。
“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被无数根灵力所化的琴弦捆绑了起来,随后被拉扯着朝着一旁的立柱缠绕了过去,由于撞击力度太大,花想流的后脑勺却重重的撞击到了立柱上,随后整个人显得十分的痛苦。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啊。”
此时被撞的七荤八素的花想流心中腹诽着,随后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风乐说道:
“师傅,我来苍梧山就是为了学好本领,继而在修为上有所建树,真的没有其他预谋,师傅快放了徒儿吧,徒儿很难受。”
花想流越是挣扎脖子上的琴弦似乎勒得越紧,感受到了无法呼吸的花想流苦苦哀求着面前的风乐。
“你最好乖乖别动,我去找我大师兄过来。”
然而风乐并没有放了花想流,转而离开了琴室。
“师傅~别走~”
眼看着风乐离开了这里,花想流却觉得自己被勒得快无法呼吸了。
就在这时花想流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男子,来人正是魔头北弦骨,只见他一脸笑意的看着被捆绑在立柱上的花想流。
“花想流啊,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就这么几根琴弦就把你被治住了,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是怕暴露自己的修为啊。”
北弦骨绕着花想流转了一圈,随后突然从背后死死勒住了缠绕着花想流脖子上的琴弦。
“呃~”
只见花想流的脖子处立马渗出来一丝丝血迹,脸色也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通红了起来,就在花想流忍耐到极限时,身后的北弦骨这才松开了手中的琴弦。
而此时的花想流却因此而昏迷了过去,整个人也无力的耷拉着脑袋。
然而看到花想流脖子上流出的血,北弦骨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北弦骨立马从怀里取出一个空药瓶,并且抓起花想流的手腕就用自己的弯刀割了下去,随后就见鲜红的血液顺着花想流的手指滴落到了瓶子里,做完这一切的北弦骨看了一眼仍旧昏迷的花想流,随后消失在了琴室。
就在北弦骨走了没多久,琴室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看见风乐领着风扬走来进来。
“师兄你看。”
此刻迫切想要揭露花想流的真面目的风乐却没有注意到花想流的异常,随后急忙抬起花想流的脑袋,示意风扬看去。
“师弟,你这也下手太狠了吧。”
在烛光之下,风扬立马看到了花想流脖子上的血痕,继而无奈的看了看身旁的风乐。
“这不怪我,我让他不要动的。”
看到花想流脖子上的血痕,风乐连忙探查了一下花想流的脖子,发现花想流还有气息,也就放心不少。
“这?”
就在这时风扬忽然看到了花想流垂下了的手上全是血迹,于是抓起花想流的手臂就发现他的手腕被割了个很深的口子,鲜血还在不停的滴落,脚下的地面早已染红了一大片血液,看的人触目惊心。
见此,风乐立马松开了缠绕在花想流身上的琴弦,随后将花想流安放在了木榻之上。
“师兄,花想流怎么样了?”
“从他手腕上的伤口来看,似乎是被有毒的利器所伤,毒血已经蔓延到了整个小手臂,看来得要及时清除毒血才行。”
风扬说完便当场以指带刀,由上至下,划破了花想流整个小手臂,顿时一股黑气散发了出来。
“好重的魔气啊,师兄,看来伤他的利器并非有毒,而是操控利器的人本身就是修习魔气的魔族之人。”
看到花想流手臂上散发出来的魔气,风乐立马警醒起来,随后拉着风扬远离了花想流。
“风乐,看来魔族之人已经渗入到了我们苍梧山,这事我得告诉师傅才行。”
“那他怎么办?”
见风风扬要走,风乐立马指着躺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说道。
“带着一起去见师傅,这魔气实在强大,我也没办法祛除。”
风扬说完便扛起了花想流,随后与风乐一同飞往山巅。
“师傅,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此时趴在风扬背上的花想流被一阵冷风给吹醒了,随后发觉自己被人扛在背上,就在花想流抬起头的那一刻,就发现了面前的师傅风乐。
“你醒了,伤你的人是何人?”
“师伯,能不能先放我下来,我好难受。”
面对风乐的询问,花想流回头看了一眼扛着他的风扬,随后在风扬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并且告诉风扬他要下去。
“你忍着点,快到凌霄阁了,到时候师尊一定会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魔气的。”
眼看着揽月殿近在眼前,风扬没有打算放下花想流,而是直接带着花想流越过揽月殿朝着清风道人的住所凌霄阁飞去。
“我……”
只见花想流挣扎了几下后,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师傅,我的徒儿还有救吗?”
此时的凌霄阁里灯火通明,只见清风正在仔细的检查花想流身上的伤,一旁焦急等待的风乐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
然而清风并没有直接回答风乐的话,而是将花想流身上的衣服给除了去,此刻的风乐和风扬二人就看到了花想流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淤痕,还有一道道勒痕。
“风乐,他脖子和身上的勒痕是你的狡兔琴所谓吧。”
我的徒弟自己救
“是弟子所谓,当时也是我这徒儿犯了一点小错,弟子小施薄惩而已,没想到弟子刚一离开,就被魔族之人钻了空子,继而让我这小徒儿陷入了危机之中,我这个当师傅的也是逃不了责任的。”
面对自己师傅清风道人的质问,风乐没有隐瞒,不过却将花想流的身份给隐瞒了下去,随即还和一旁的风扬交换了一个眼神,好让风扬也帮着隐瞒下去。
“你啊,唉~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收徒弟,管教徒弟这方面还得与你大师兄讨教一二。”
得知情况的清风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弟子风乐。
“那师傅他身上的魔气有办法祛除吗?”
未免师傅过问太多,风扬立马询问着花想流的伤势。
“方才我探查了这孩子的身体,发现他体内的灵力和魔气纠缠不清,就连我注入到他体内的灵力也被魔气所干扰,看来要想救这孩子只能将他体内的魔气给引渡到施救者身上了。”
只见清风说完便扶起躺在一旁的花想流,随后就要将花想流体内的魔气引渡到自己身上去。
“慢着~师傅。”
“有什么事吗?”
就在清风双手即将搭在花想流后背上时,一旁的风乐立马阻拦着,随后对着清风说道:
“师傅,既然要救我徒弟唯一的办法是将他体内的魔气引出来,那这事就交给我这个师傅吧,我带他回去疗伤就是。”
风乐说完便扛起地上的花想流,随后向着一旁的风扬挑了挑眉,当即带着花想流离开了凌霄阁。
“师傅,就由风乐去吧,看到自己的徒弟因为自己的疏忽而着了魔族的道,风乐现在应该很自责吧,救那孩子的事就由他去吧。”
“也罢。”
在风扬的劝说下,清风道人也就没有再过多询问了。
“师傅,看来我们苍梧山得加紧部署了,魔族之人已经渗入到了我们内部之中,想必应该就隐藏在我们身边,不知师傅有何办法。”
一想起身边已经出现了魔族之人,风扬就有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剑。
“既然这魔族之人已经出现在我苍梧山,就目前来看,来人的修为实在是高深莫测,居然不动声色的就潜入了我苍梧山,不过风扬,你也别急着将此事张扬出去,毕竟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所以只能暂时按兵不动,切莫打草惊蛇,此事为师既然已经知道了,我自有安排,你且下去帮着你师弟救那孩子吧。”
“是,师傅,弟子告退。”
送走了风扬,此时独自在凌霄阁的清风叹了口气,显得有些不耐烦,目光却看向了不远处的书架,以及书架旁空荡荡的墙壁,上面的那副画着两条飞龙的画也不知道被什么人给偷走了。
而此时刚被风乐带回琴室的花想流,就立马醒了过来,随后趁风乐不注意,整个人便突兀的消失在了琴室之中。
“嗯?”
风乐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只是转了个身,花想流的人就不见了踪迹呢,这让风乐很是纳闷,于是风乐便跑出了琴室寻找着花想流。
“师弟,怎么了?”
就在风乐走出桃林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前来的师兄风扬,在风扬的询问下风乐将花想流不见的事告诉了他,于是二人便开始满山头的寻找着花想流。
“师兄,你说花想流会不会被魔族之人抓走了啊。”
回想起花想流消失经过,风乐越发的觉得不可思议,随即联系到了魔族之人。
“有这个可能,不过师傅说了,魔族之事暂时不要外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就在风扬和风乐二人不停的寻找着花想流时,此刻隐身,花想流飞快的朝着山门处飞了过去,随后趁陆辰不注意便流出了苍梧山。
一出了苍梧山,花想流便朝着荒无人烟的山野飞了过去,借着天空之中的月光,花想流寻着一条闪烁着波光的小河落了下去。
看着四处无人,花想流便将自己隐藏进了一个漆黑的山洞之中。
随后就见花想流从铜炉之中掏出了一颗猩红的灵珠丢入了自己的嘴里,只见灵珠顺着他的喉头直接朝着腹部滑落而去,直至定格在丹田之处。
只见花想流驱动着体内的魔气,慢慢的将魔气与灵气分离开来,随后将魔气引渡到了灵珠之中,随着身体之中的魔气渐渐聚拢到灵珠之中,花想流手臂上的伤口也在快速的恢复着。
其实花想流早在听到风扬要将自己带到清风那里,便一直假装昏迷,对于风扬和风乐没有说出自己的事来,花想流很是感激,且不论这风扬和风乐二人为何要帮自己隐瞒,花想流就冲着这一份情,怎么的也不能让风乐替他承受魔气的痛苦。
不多时花想流就将体内的魔气尽数给清除了出去,随后将灵珠从体内取了出来重新放回了铜炉之中的铁箱子里锁好。
“我这回去该怎么说呢?”
此刻浑身轻松的花想流不由得伸了个懒腰,随后却犯难了起来,不知回苍梧山该如何向风乐和风扬解释。
第二天一大早,寻遍了苍梧山的每一个角落的风乐和风扬二人无奈的返回了琴室,就在二人刚抵达琴室的前院时,就看见了花想流一个人躺在了那条曲折的小桥上,于是二人加快了脚步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师兄他怎么躺在这儿。”
看到寻找了一夜的人居然就这么躺在了自己的面前,风乐不由得越发的纳闷了,于是蹲了下来,轻轻的拍打着花想流的脸颊,试图唤醒花想流。
“喂~想流,醒一醒。”
“嗯?这是哪里啊,师傅,师伯早安。”
只见花想流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不知所措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将目光落到了面前的风乐和风扬身上。
看到花想流整个人气色也好了很多,风乐连忙掀开花想流受伤的手臂,却发现他的手臂完好如初,这让风乐更加不解,随后又重新探查了一下花想流体内的情况。
得到谅解
“怎么样?”
“已经没有丝毫魔气了,看来想流体内的魔气是被人给祛除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师傅,师伯,你们再说什么呢,什么魔气啊,我体内有魔气吗,那我会不会死啊。”
听到二人谈话,花想流立马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随后一脸惊恐的看向了风乐和风扬。
“哦,没事,你体内没有魔气。”
见花想流似乎不知道自己中了魔气之事,风乐索性将此事隐瞒了下去,以免花想流过于担心。
“那师傅你还绑我吗,徒儿真的没有预谋,只是自小非常仰慕苍梧山,进入苍梧山修行,一直是我毕生的追求,如今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一路披荆斩棘才有幸得到师傅和师伯以及苍梧山的赏识,徒儿断然不会做出有害苍梧山的事,希望师傅切莫怀疑徒儿的一片冰心。”
花想流说着说着便一把抱住了风乐的大腿,随后开始表忠心,继而还哭起鼻子来。
看着哭爹喊娘的花想流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大腿,风乐显得很是无奈。
“好了,为师不再怀疑你了,快起来吧。”
“真的?太好了,师傅师伯,徒儿给你们做早饭去。”
听到风乐不在为难自己,花想流立马跳了起来,随后朝着琴室跑了过去。
“师弟啊,你这个徒弟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可爱啊,比起你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风扬从花想流的言行举止上看到了风乐的影子,随即对着风乐开起玩笑来。
“师兄,若是让师傅知道我这徒弟会吸食他人内力,你说师傅会不会立马处决了他啊。”
面对风扬的开玩笑,风乐居然少有的一本正经,随即严肃的问着风扬。
“师傅一向对邪术嫉恶如仇,若真是让师傅知道了,恐怕你这小徒弟性命堪忧啊,你还是找个时间和你这小徒弟好好谈一谈吧。”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桃林深处,随即风扬从头顶处拉了一段枝条下来,看着枝条上面布满了淡雅芬芳的桃花,风扬忍不住嗅了起来。
“我会的,对了师兄,还有不到半个月本门内部举行的比武,我这徒弟就不参加了。”
“也好,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教徒弟们功课了,哎,也不知怎么了,这一届的弟子比往年要难带的多,一个个心高气傲的,是谁也不服气谁。”
一想起与自己的徒弟们接触了大半个月,简直就是操碎了心,此刻的风扬居然有些羡慕起风乐的徒弟来。
“好了,师兄,我相信师兄一定能教好门下弟子的。”
见师兄风扬一谈起自己的徒弟就一脸的生无可恋,风乐立马安慰着他。
“好了,不多说了,你快回去陪你徒弟吧,我走了。”
风扬说完便直接飞出了桃林,朝着自己门下所在的山头飞了过去。
这边花想流做好了早饭就要出去找自己师傅风乐回来吃饭,就在他风风火火跨出大门时,却于从一旁走来的风乐撞了个满怀,花想流一个踉跄,随后跌坐在地上。
“哎,徒儿你没事吧,这么着急要干什么啊。”
看着花想流跌坐在地上,风乐抚摸着自己的额头,随即无奈的摇了摇头。
“哦,师傅,徒儿就是想去叫师傅回来吃早饭。”
太过于想要讨好风乐的花想流做起事来,确实有些莽撞了,意识到这一点,花想流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起吃吧。”
看着花想流立在一旁,却没有坐下的意思,风乐连忙示意花想流不要太过于拘谨。
“多谢师傅。”
在风乐的授意下,花想流乐的屁颠屁颠的就朝厨房跑了过去,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副碗筷,于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桌子上,于风乐一同吃早饭。
“徒儿啊,你知道你师伯为什么最后让你通过考验进入苍梧山修行吗?”
“不知道啊,师傅为什么啊?”
“因为你师伯发现你居然能够吸食他人的内力为自己所用,就是怕你误入歧途,才将你收入门下的,但却没想到你居然投到了我的门下。”
“师傅,既然师傅知道了,徒儿也不在瞒着师傅了,能够吸食他人的内力是徒儿与生俱来的,徒儿也不想的,但是徒儿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还请师傅替徒儿保密。”
深知自己的事瞒不住了,花想流索性大方的承认下来,随后连忙放下碗筷,走到风乐面前郑重的跪在了风乐的面前。
“为师和你师伯会替你保密的,只要你以后不要伤了任何无辜的人就好。”
“师傅教诲,徒儿没齿难忘。”
“好了,快起来吧。”
“多谢师傅。”
得到风乐的谅解,花想流立马喜笑颜开,随即风乐在他心中的好感大幅度上升。
“倾城姐,你那个同门师弟几乎天天都要过来找你,你们两个大关系似乎不大一般啊。”
“你是说诺寒吗,我们之前早就定过婚约了,三年修行之后,我们就回慕容派完婚。”
早就把季婉儿当做好姐妹的顾倾城,面对季婉儿的好奇,顾倾城也没有隐瞒,于是将她和金诺寒的关系告诉了季婉儿。
“原来如此啊,小妹在这里先行恭贺倾城姐了,倾城姐你和金诺寒二人可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啊。”
听到季婉儿的祝福,顾倾城一脸幸福的笑了起来,随即立马询问着季婉儿。
“婉儿妹妹不知道有没有心仪的男子啊。”
“心仪的男子我还没有找到,不过心悦与我的男子倒是很多很多,只是我一个都不喜欢,而且我爹娘说了,我还小,让我把心思都放在修行上面,以免丢了我云山派的脸,哎,我都这么大了,他们还一直拿我当小女孩看待,我也是很无奈啊。”
只见季婉儿说着说着便撅起了他的小嘴儿来,一脸的不高兴。
“好了,别愁眉苦脸的了,既然你还没有找到心仪的男子,那就慢慢找吧,相信你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定会找到一个英俊的男子的。”
刁钻的打法
见季婉儿年纪虽小,但也已经懂得男女之事,顾倾城连忙宽慰着她。
“哎~对了,倾城姐,那日见到的那个叫花想流的公子是你朋友吗?”
“嗯,他和诺寒是好兄弟,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悉,怎么?婉儿妹妹为何突然提起他啊,难不成妹妹心悦与他。”
“不不不,别误会,我就是觉得这个人好神秘,还带着一个面具,也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难不成他是嫌弃自己长的太磕碜,才带着一副丑陋的面具吗。”
为了避免顾倾城误会她和花想流,季婉儿立马摆手否认道。
“他啊长的可英俊帅气了,就是怕自己的容貌太过于招摇才隐藏起来的,妹妹你如此好奇,赶明儿让他把面具摘了,到时候你就知道姐姐说的是真是假了。”
“姐姐对他如此赞不绝口,看来这花想流长的应该不错,到时候我可要看看他到底有多英俊潇洒,不过姐姐,你说你的未来夫婿和花想流比较谁跟潇洒一些啊。”
“谁更潇洒,我只能说各有千秋吧,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顾倾城和季婉儿二人趁着午休时间谈论着儿女情长之事,随后在师傅风扬的招呼下与一众师兄弟集合在一起。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那个花想流怎么还没有来啊,是不是不来了啊。”
等了许久也不见花想流来的季婉儿不免有些着急。
“兴许他有事吧,况且他的师傅是风乐师叔,有不是咱们风扬师傅,来不来当然也得看他师傅的意思了,要是你真的想认识他,晚上我带你去找他如何?”
见季婉儿四处张望,寻找着花想流的身影,在一旁看着的顾倾城不免有些想笑,随后安抚着季婉儿悸动的心。
“看来这婉儿真的很喜欢花想流,看来我得找诺寒谈一谈,好让他做个中间人,撮合撮合这一对。”
顾倾城这样想着,随后目光瞥向了远处的金诺寒,而此时的金诺寒也恰好看向了顾倾城这边,于是二人目光接触之际,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师傅,徒儿给你做好午饭了,你趁热吃,我要去师伯那里练剑了。”
琴室之中,花想流匆匆忙忙做好了午饭,随后招呼一旁练琴的师傅风乐吃饭,自己则慌慌张张的接下腰间的围裙,随后就要离开琴室。
“慢着,以后你别去了,为师打算亲自教你剑法。”
就在花想流踏出琴室,风乐立马叫住了花想流,随后招呼花想流回来坐好。
“真的,师傅愿意教徒儿练剑。”
“你是为师的徒弟,为师自然有责任将你教好,先吃饭吧。”
“多谢师傅。”
得到师傅风乐的应允,花想流颇有些激动,原本还以为风乐不大待见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如今看来风乐这人也不是很难相处,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即一边吃饭,一边偷偷观察着风乐的脸色。
“徒儿为何一直偷看师傅。”
感受到了来自花想流的目光,风乐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这个调皮的徒弟究竟在看什么。
“啊,徒儿就是觉得师傅仿佛画中仙人一般,那么的出尘脱俗,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还望师傅见谅,只可惜……”
花想流说着说着就皱起了眉头来,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风乐的脸庞。
“可惜什么,你说说看。”
“可惜师傅这样的高尚的人居然被徒弟给拉入了凡尘,吃着五谷杂粮,徒儿感觉有些对不起师傅,玷污了师傅如此纯净的灵魂。”
“你这脑袋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东西啊,再胡说,小心为师门规伺候。”
听到花想流为了一点小事就愧疚不已,风乐着实有些头疼,他有时候真的被花想流别具一格的言论给惊讶到了,真是又好笑又好气。
“不说了,吃饭。”
花想流本来想开一个简短的玩笑好活跃一下气氛,不料师傅风乐却当真了,于是在风乐的威胁下,花想流立马停止说话,随后扒拉着碗里的饭菜。
午饭过后,风乐便坐在前院的凳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他引以为傲的狡兔琴。
天气很是晴朗,秋日的阳光依旧有些炙热,桃花淡淡的香气随着微风吹拂而来,让人神清气爽,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今日为师就叫你练剑心法,你且听好。”
只见风乐纤细的手指从狡兔琴上温柔的拿了下来,随后转身站了起来,面对着花想流一脸的严肃。
“是~”
听到师傅风乐要教自己练剑的心法,花想流连忙站直了身体,随后竖起了耳朵认真听讲。
“其实修炼剑法之前必须要有能够驾驭剑的内在修为,只有内在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方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手中的剑,最终达到灵剑合一,而这些虽然看似简单,只要是修仙之人都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但是想要真正的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就得不断的提升自己的修为,来,让为师看看你的基本功如何?”
“啊?”
就在花想流认真听讲之时,风乐却突然考试考验起了自己,只见他以手代剑直接朝着自己攻击了过来,猝不及防的花想流只能先行后退几步,随后便寻找着师傅风乐招式的空隙,继而迅猛的攻击着过去。
“师傅小心了。”
只见风乐一掌朝着花想流劈了过来,花想流见势一把抓住了风乐攻击过来的手腕,随后用另一只手强势的攻击着风乐被他擒拿着手臂的腋下。
“嗯?”
见花想流攻势如此的刁钻,并且直接朝着自己的腋下拳击而来,反应灵敏的风乐反手就抓住了花想流的手腕,随后一个华丽的腾空飞起,愣是从花想流的头顶上飞了过去,随后拖着花想流朝着远处的桃林砸了过去。
“啊~”
在风乐的强势反击下,花想流你不由自主的被掀飞了出去,随后朝着桃树砸了过去,愣是将稳如泰山的桃树砸的抖了三抖。
“哎呦~师傅你下手也太狠了,我的腰啊。”
至死不渝的爱情
花想流趴在桃树下面不停的哀嚎着,却发现风乐此时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过来,就在风乐弯腰试图拉起地上的花想流时,却被花想流突然抱住了双腿,随后被花想流朝后掀翻过去。
“嗯?”
只见风乐立马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随后一掌劈在了土地上,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随后平稳的落在了远处。
“啊~”
就在风乐落地那一刻,花想流整个人欺身而来,对着风乐就是一拳揍了过来,并且直击风乐的面门。
然而此时的风乐依旧云淡风轻,一把抓住了花想流的拳头,随后整个人顺势朝后方快速的退去,好卸了花想流拳头的力量,随后一脚朝着花想流的大腿踹了过去,花想流就这样无力的朝着地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哎呦~呸呸呸~”
落地的花想流啃了一嘴的枯枝烂叶。
“还打吗?”
“啊,不打了。”
看着此时的反应依旧不沾染一丝尘埃,再看看自己浑身脏兮兮的,花想流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风乐,随即苦涩的摇晃着脑袋,继而又爬了下去。
“快起来吧,地上不干净,今日为师算是知道你的修为的大致情况,不过为师还想要看看你是如何吸食他人内力的。”
“师傅,你就别好奇这个了,这又不是什么见的了人的本事。”
花想流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后拍打着身上的泥土,却听见师傅风乐居然好奇自己的本领,花想流立马表示拒绝。
“若为师不知道你的真是情况,为师又如何将你引向正途呢。”
风乐说完便转过身来看着花想流,随后就朝着花想流走来过来,并且还伸出了自己手,随后将手抵在了花想流的胸口之上。
“师傅,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不想伤害师傅。”
“无碍。”
“呃~”
就这样花想流在毫无准备之下,风乐的体内的灵力通过手掌传输到了他的身体之中。
“让为师感受一下自身的灵力是如何被吸食的。”
在风乐的一再要求下,花想流只能满足他的要求,随后花想流沉下心来,接下来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吞噬着风乐送过来的灵力。
“呃~”
此时的风乐感受到了自身的灵力被花想流疯狂的吞噬着,而自己的手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吸引力给控制了一般,强力的吸附在花想流的胸口之上。
“师傅,你没事吧。”
看到风乐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表情看起来也有些痛苦,花想流立马一掌打下了吸附在他胸口之下的手掌,随后就连忙上前去关心灵力耗损严重的师傅风乐。
“无碍~”
退到一旁的风乐明显脸色不大好看,就连花想流碰触到他的胳膊时,都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师傅,我扶你去休息吧。”
在花想流的搀扶下,风乐被带到了一旁坐好,随后花想流连忙跑进琴室之中给风乐端来一壶茶水。
喝完了一杯茶水,风乐这才稍微平复了下来。
“师傅,都是徒儿不好,不该伤了师傅,吞噬了师傅的灵力,不过师傅别担心,徒儿这就将师傅留在徒儿体内的灵力还给师傅。”
只见花想流说完便抓住风乐的手腕,随后一股属于风乐的灵力从花想流的体内迸发了出来,并且沿着风乐的胳膊进入了他的体内。
重新得到灵力的风乐,立马调息着,将体内翻腾的灵力压制到了自己丹田之处的灵珠之中。
看着风乐独自在一旁调息,无聊的花想流只能待在一旁无所事事,并且开始在桃林之中转悠着。
“也不知道想流回来没有,这都半个月看不到他人了,他到底去哪里了啊。”
“别担心,想流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出去了,我们也别太过于担心,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日暮时分,众多弟子完成了一天的训练,随后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疲乏,也无心在谈论着其他事,只想着快点回去休息,而这时金诺寒和潇邪二人却在人群之中谈论着花想流来,随后在金诺寒的提醒下,二人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顺着崎岖不平的山路,众人朝着自己的住所走了过去,就在金诺寒抵达自己的住所时,却被身后的顾倾城给叫住了。
“诺寒~”
“诺寒,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看到来人是顾倾城,潇邪便很是识趣的先行离开了,以免打扰金诺寒和顾倾城二人之间的谈话。
“倾城,有什么事吗?”
见顾倾城小跑过来,金诺寒连忙上前带着顾倾城走进了一旁的园林之中,随后有些激动的握住了顾倾城的手。
“诺寒,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托你一件事。”
“你说。”
“和我住在一起的云山派门主之女季婉儿你知道吧,他好像看上了你兄弟花想流了,你看能不能撮合撮合他们,我看婉儿姑娘对想流很是倾心,要不你去和想流说说看。”
“倾城,其实不满你说,想流之前已经有过一位妻子,但是奈何他的妻子在新婚之夜就遭人暗算了,此事一直是想流的一块心病,他不愿意再提起往事,此事毕竟是他的私事,我也不好太过于干预,不过我会试着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那个心思。”
得知自己的女人居然是为了别人的事来求自己帮忙,金诺寒怎么的也不好一口回绝了。
“其实,想流那个过世的妻子是叫若雨吧。”
听到金诺寒讲述花想流的往事,顾倾城叹了口气,深深的替花想流感到悲哀。
“倾城,你是如何知道想流的妻子叫若雨啊。”
“他自己说的啊,我之前在我们慕容派的河边就过想流,他一开始就将我误认为他的妻子若雨,还不停的对着我呼喊若雨的名字,而且看起来很是悲伤,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男子向他一样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的至死不渝。”
“倾城,为了你我也会心甘情愿的付出我的一切的。”
无意偷听
听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居然当着他的面夸赞其他男子,金诺寒虽然有些吃味,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一把将顾倾城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狠狠地疼惜着。
“铛~”
就在这时晚饭的钟声响了起来,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去,于是金诺寒带着顾倾城朝着苍梧山厨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倾城~”
就在出了前去的山路上,金诺寒和顾倾城遇到了身后跑过来的季婉儿,于是顾倾城丢下了金诺寒于季婉儿走在了一起。
看着顾倾城和季婉儿两个有说有笑的在前面走着,身后的金诺寒不由得笑了起来。
“果然女儿家到一起就有说不完的闺房之话。”
金诺寒这样想着,随后也没再好意思听下去,便紧走几步,随后对着身后的顾倾城笑了笑,自己则去找前面的潇邪去了。
“师傅~师傅~师傅~”
此时的琴室,花想流一直围着坐在凳子上调息着师傅风乐转悠着,却不见风乐睁开眼睛,也不见风乐回应他。
“唉~”
只见花想流叹了口气,随后蹲在了风乐的身旁,心里很是纳闷“难不成自己做的太过了,伤了师傅的真元,看来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了比较好,但是这也不能怨我啊,谁叫师傅太过于好奇嘛”,花想流这样想着,随后看了一眼高高挂在天空之中的月亮。
看着迷蒙的月光笼罩在一片模糊的光亮之中,按照老一辈的传述,只要月光被笼罩,明天可能就是阴雨天气。
此时花想流蜷缩着膝盖坐在了还有些温热的地面石板之上,看着天空之中的月色发呆,渐渐的困意就袭来了,只见花想流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脑袋也跟着跌在了自己的膝盖上,随后花想流就这样环抱着自己的双腿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花想流渐渐的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随后整个人也越发的蜷缩了起来,突然一双温暖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随后花想流就被人抱了起来。
迷糊中,花想流微微撬开了眼睛,就看见风乐正抱着他朝着床边走去,索性花想流就偷个懒,任由师傅抱着他去休息。
“呼~”
就在风乐将花想流抱到床上并且盖好被子的时候,就听到花想流微微打起了鼾声,风乐也只是宠溺的笑了笑,随后便出了琴室,取到院子里拿回自己的狡兔琴。
“哼~今天晚上我就在师傅的高床软枕上休息,还别说,师傅的床就是舒服。”
见风乐出去,花想流立马仰起脖子看了看,随后一个翻身,舒服的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将狡兔琴放在了木榻之上,随后风乐看了一眼床上安睡的花想流,于是便朝着后院的厨房走了过去。
借助厨房里微弱的烛光,风乐看到灶台上还冒着热气,于是便将锅盖给打开了,就在锅里的热气消散开来时,风乐看到了花想流特意为他留下来的饭菜。
为了不打扰花想流休息,风乐索性自己在厨房的桌子上用餐。
之后风乐便来到了床边,替花想流盖好被子之后,便悄悄出了琴室,随后直接朝着风扬的住所飞了过去。
“哎呦我去,差点还以为师傅要和我挤一个床铺呢,看来是我想多了,以师傅这样出尘脱俗的人,床榻又岂能容得下他人呢。”
看着空荡荡的琴室,花想流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将远处的蜡烛移到了床边的凳子上,随后开始研究起自己从藏书阁抄来的书册。
然而此时的藏书阁内,原本属于花想流的床铺上躺着的却是北弦骨,此刻就见北弦骨拿着手中装有花想流血液的药瓶独自发呆。
“花想流怎么还不回来。”
深夜还等不回花想流的北弦骨不免有些急躁,于是从床上跳了下来,随后便离开了藏书阁。
“这书上说的还魂之术和雷越说的差不多啊,要想复活他人魂灵,就得有他人的魂灵作为指引,才能聚齐魂灵,继而将完整的魂灵重新引渡到死了没多久的人的身上,方能达到起死回生的目的。”
看到这里,花想流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他连若雨的一丝魂魄都没有留住,又谈何去复活若雨的魂灵呢,这让花想流很是犯难。
“你怎么不回去睡觉,在这边干什么。”
“呼~”
就在花想流陷入沉思之时,北弦骨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床边,吓的花想流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随即紧张的将手中的书册往被子里揣着。
“北弦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算是取走我身上的血,我也不跟你计较,你还想要怎么样,要是为了你妻子的死,想要让我抵命的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做不到。”
“可是总得有人来抵命吧,追魂,龙翼,亦或是金诺寒潇邪,还是你身边的其他人。”
“你?北弦骨你不要得寸进尺,信不信我会杀了你的。”
见北弦骨明目张胆的威胁着自己,花想流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一把抓住了北弦骨的衣领。
“杀了我,杀了我,你以为你在苍梧山还能待的下去吗,还能有机会找到复活你心爱女人秘术吗。”
“你,居然偷听我说话。”
见自己来苍梧山的目的被北弦骨识破,花想流立马掐住了北弦骨的脖子质问到。
“不是我要偷听的,只是我刚好过来找你,无意间听到的,你也用不着如此激动,我不会揭穿你的,况且我现在也需要复活我自己的妻子,你好好学,找到办法可不要一个人私自独享啊,记得告诉我啊。”
只见北弦骨一脸笑意的看着花想流,随后花想流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给拉扯了下来。
“我在藏书阁等你回来啊。”
看着花想流木讷的待在原地,北弦骨说完便消失在了花想流的眼前,连带着琴室之中所有的烛火都被他给熄灭了。
北弦骨一走,花想流整个人便倒在了床上,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只要你不坏我好事,我就不会把你怎么样,否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寄养灵珠
躺在床上的花想流想了好久,随后便做了个决定,继而起身就出了琴室。
月光笼罩在乌云之中,整个苍梧山显得异常的沉寂,夜深人静,也只有三三两两的烛光在丛林之中闪烁,点缀着漆黑的丛林。
花想流寻着一条小路直接朝着风扬所在的山头走了过去,就在抵达风扬的住所聚灵园时,一曲悠扬的琴室荡漾了开来,花想流寻着琴音,很快便来到了聚灵园,见聚灵园里的烛火还亮堂着,里面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于是花想流便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师傅,是我想流。”
“是你徒儿,他这么晚来找你不知道有什么事?”
此时正在舞剑的风扬听到了房门处的动静,随即便收起了手中的剑,随后便走过去开门。
“师伯~”
“想流啊,你这么晚来找你师傅有什么事吗。”
说话间风扬已经将花想流让进了房间,随后便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是来找师傅请假的。”
只见花想流一边回应着风扬一边朝里走着。
“请假,想流,你又有何事要走啊。”
此时停止了拨弄琴弦的风乐却听到了花想流来此找他的目的,于是便有些不高兴的质问花想流来。
“师傅切莫生气,徒儿确实有急事要回去一趟,徒儿不会很快就会回来的,徒儿保证明天师傅回去琴室就有早饭吃。”
花想流一边央求着风乐,一边走到风乐身旁举起小锤锤在风乐的肩膀上轻轻捶打着。
“别说这些没有用的,你到底回去要做什么?你要不交代清楚,你就别想回去。”
“呃~师傅这好歹是徒儿的私事,徒儿不想说,希望师傅你别问了,放我走吧,我一定快去快回的。”
花想流着实有些后悔来请假,大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离开苍梧山,但是为了不让风乐难做,花想流也只能过来一趟,奈何这风乐还真是不依不挠起来。
“好了,我说还不行嘛,我要回去找温尘兰,我想摆脱他一件事情,说一声我就回来。”
见自己的师傅实在是执拗的很,花想流只能将温氏老祖温尘兰给搬了出来。
“温尘兰?想流,你怎么会和他认识呢。”
一提到温尘兰,风扬立马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其实不满师傅师伯,当初我在万仙镇上卖爆米花,这件事你二位也是知道的,后来因为是占用了温氏的地盘,才被温氏之人驱逐,至于那个温尘兰就是看我生意好,所以才答应与我一起合伙开了家店铺,后来生意渐渐的做大了,便开始经营酒楼,所以我得回去看看啊,好歹我也是半个老板不是,自己的生意虽然现在已经交给自己的家人在做,但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哦?为师还真的没想到你居然和温尘兰合伙做生意,既然如此,那为师就让你回去一趟,好歹不能让我徒弟生意亏本啊,你去吧。”
见花想流喋喋不休的讲了他和温尘兰合伙做生意的事,风乐怎么的也不能让自己的徒弟为难,于是答应了花想流的要求。
“多谢,师傅,那徒儿这就走了,师傅师伯再见。”
花想流说完便朝着风扬和风乐各自摆了摆手,随后便快速的离开了聚灵园。
离开了聚灵园,花想流便迫不及待的朝着山下跑去,临走之时还特意去找了陆辰,好让陆辰打开山门的结界。
“想流啊,你这么晚回去干什么啊,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不能,快走吧。”
花想流拖着还没有睡醒的陆辰就往山下跑去。
“好了,你可以走了。”
“陆辰,你干脆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带你去见你哥哥嫂子,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况且我已经和我师傅请好假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了,难道你不想见到灵儿吗,快走吧,不然很快就天亮了。”
由不得陆辰犹豫不决,花想流立马拉着他就往山脚下跑,随后一个飞跃朝着万里的高空飞去。
“想流,你的修为似乎比以前还要厉害了许多啊。”
“那是自然,我这样的人就是不修炼,修为上也能与日俱增。”
“真羡慕你,我天生笨拙,在苍梧山待了这么久还是没多大的长进,我自己有时候都快放弃我自己了。”
“陆辰,别气馁,要是你信任我的话,你可以把你的灵珠给我,我帮你修炼。”
“想流,这样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要是觉得没问题的话,就交给我试一试。”
“让人代修灵珠之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这事你回去可以问问你嫂子,她最有发言权。”
见陆辰不大相信自己,花想流索性将温紫鸢给搬了出来。
“是嘛?”
随后花想流也没有再多说,直接朝着万仙镇的酒楼飞奔了过去。
“花老板,你回来了。”
这时酒楼里依旧灯火通明,守在大厅里的伙计见有人敲门,随后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打着哈欠就过来开门了,一打开门就发现了自家的老板花想流站在门外。
“伙计,温尘兰在这里吗?”
一见到伙计,花想流立马打探着温尘兰的去处。
“温老板不在这里,回温氏去了。”
“知道了。”
得知温尘兰的去处,花想流立马交代了一声身旁的陆辰。
“陆辰你先去找你大哥,我去温氏走一趟,很快就会回来。”
安排好了陆辰,花想流转身就飞走了。
就在花想流自顾自地朝着温氏飞着,身后掩藏在黑暗之中的一抹黑影时刻紧跟在花想流的身后。
“哎呦,这温氏这么大,温尘兰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转眼间花想流来到了温氏山门的上空,看着漆黑的山野,花想流实在找不到温尘兰具体所在的位置,正当他发愁的时候,就被巡山的温氏弟子温柏给撞见了。
“何人敢夜闯我温氏,还不快束手就擒。”
“完了,是这温柏,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