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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克星全文阅读

作者:一滴海     三世克星txt下载     三世克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阴谋

    “哥,我渴了。”

    烛火摇曳的营帐里,花想流在床上醒了过来,看到一旁桌子上坐着的秦仁和潇枫雪。

    “你醒了,怎么样了?”

    秦仁连忙来到花想流身旁,本打算亲自给他喂水,奈何潇枫雪在此,不免有些尴尬。

    “呼……”

    花想流喝了一口水,长长的呼了口气。

    “总算活过来了。”

    花想流摸了摸自己浮肿的脸,因为敷了药的关系,此刻有点冰冰凉凉的。

    “想流啊,公主为何把你打成这样?”

    潇枫雪心疼的看着花想流。

    “枫雪啊,你知道那个人妖,就是公主喜欢你吗?”

    花想流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知道,怎么了?难道你被打因为这个。”

    潇枫雪心想难道因为我才伤成这样。

    “可不是嘛,要不是你没有让我给她带信,唉,不说了,我告诉你啊,这家伙就是个母老虎,谁娶谁倒霉,我算是领教了。”

    花想流无奈的说着,随手拿起一旁的跌打药酒准备擦后背的淤伤。

    “我来吧!”

    “我来吧!”

    潇枫雪和秦仁异口同声的道。

    “哥,让他擦吧,我有点饿了,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好,我这就去。”

    本来已经抢到药瓶的秦仁不甘心的把药瓶给了潇枫雪。

    潇枫雪慢慢将花想流后背的衣服轻轻拉下来,如玉的背肌布满了难看的伤痕。

    接着潇枫雪轻轻的在花想流的后背上小心翼翼的推拿按摩着,在注入内力的手掌下,药酒快速的渗入花想流的肌肤下,顿时一股股热力从后背四散开来,流入四肢百骸,花想流舒服的享受着,慢慢地全身心放松下来,整个人也变得通透了。就这样花想流又沉沉的睡去。

    “川河,吃饭了,哥亲自做的,你……。”

    没等秦仁说完,潇枫雪连忙道:

    “小声点,他睡……。”

    “我要吃,要吃。”

    ‘着了’二字潇枫雪还没说出口,那边趴着的花想流就嘟囔着。

    “你……”

    潇枫雪尴尬的看着这个调皮的孩子,显得很无奈。

    隔天一大早,花想流就又推着他的板车上山砍柴去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多了块遮住伤痕的黑布。

    本来死活都要粘着花想流的潇枫雪,奈何被将军叫去观摩战场。

    听说这几次都是太子殿下金诺寒带兵的,捷报频传,相信很快就会胜出。

    刚停下来休息的花想流突然听到附近有人声,于是小心翼翼的向声源出靠近,躲在厚厚的杂草丛里。

    “葛达将军有令,午时一到,万箭齐发。”

    “我回去告知总兵大人,一切就绪。”

    只见一个手持弯刀的玄龙国士兵和玄灵国士兵交头接耳的说着,随后二人行色匆匆的消失在树林中。

    “万箭齐发,乌金,你说,这是又死很多人的意思吗?”

    花想流抱着黑猫乌金从林中闪了出来。

    “你说,金诺寒会有危险吗?他会不会死啊。”

    花想流摇了摇头,烦闷死了。

    “我和金诺寒已经没有任何亏欠了,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眼看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午时了,此山头距离战场约莫五十里路。

    “救还是不救,显然玄灵国里有奸细,若我不去,金诺寒会中计吗?”

    就这样花想流在纠结之中踏上了去战场的路,乌金则被留在了板车上。

    “反正我这个样子金诺寒也认不出,再加上我蒙了半张脸。”

    花想流边跑边安慰自己。

    “omg的。”

    花想流气喘吁吁的站在高地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目测也不知道多少人,只见战场上战火纷飞,刀光剑影,尘土飞扬。要想在这么多人中找到金诺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要是此刻有望远镜在手那该多好啊。

    眼看午时就要到了,花想流果断的选择从大军的边缘绕道前方。

    “将军,贵国太子殿下果然神勇。”

    此时在高台上观望的潇枫雪和一旁的玄灵国老将夸赞道。

    老将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二人又看向激烈的战场。

    突然战场上一边的上坡上跑下来一个身影。

    “那不是?”

    看到如此熟悉的身形,潇枫雪第一反应就是花想流,心想‘战场这么危险,他去干嘛。’

    只见花想流飞快的来到阵前方,捡起地上的一把弯刀抵挡着四面八方随时而来的攻击。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金诺寒的花想流焦急万分,眼看着午时就要到了。

    “你们这群傻逼,还在打,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花想流虽不想伤人,奈何别人想杀他。

    “完了,箭来了。”

    时刻注意天空的花想流,突然听到一阵阵箭羽划破空气产生的尖锐呼啸声。

    正当花想流无计可施时,金诺寒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老兄,可算找到你了。”

    花想流一个健步上前,一脚踹开和金诺寒打斗的大胡子。

    顿时大胡子和金诺寒都怔住了。

    “不想死就找地方躲好。”

    花想流对着大胡子说着,随后一指天空疾驰而下的箭羽,随即二话不说就扑在了金诺寒身上,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之后的好长时间就听见四野哀嚎此起彼伏,花想流一直护着身下的金诺寒,尽管身中数箭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

    被花想流死命的压在身下的金诺寒吃惊的看着身上的陌生人。

    “别……动。”

    见身下的金诺寒想要挣扎起身,本不想说话的花想流拗不过,嘴里蹦出来两个字。

    果然,第二轮箭羽又射了过来,花想流不可避免的又中了几箭,好在老天保佑,这些箭都没有刺中他的要害。

    可是身下的金诺寒却发出一声闷哼。

    花想流低头向下一看,金诺寒的腹部中了一箭。

    “咬住我胳膊。”

    花想流把自己受伤的胳膊递到金诺寒的嘴边。

    “我没事。”

    金诺寒痛的面部扭曲,依旧逞强着。

    “叫你咬住就咬住,别废话。”

    花想流的强势态度让金诺寒不由自主的顺从。

    花想流趁机抓住金诺寒腹部的箭羽迅速的抽了出来,疼的金诺寒倒吸了一口气,死死地咬住了花想流带血的胳膊。

    ‘这就对了,我的血应该可以救你。’花想流这样想着。

不死不灭

    “妈了个巴子。”

    此时从人堆里爬出来的大胡子,气愤难平,身上也中了几箭。

    一旁花想流拉起地上的金诺寒,陡然想到了秦仁。

    “哥,哥……秦仁……。”

    花想流声嘶力竭的呼唤着,随即在死人堆里翻找着秦仁。

    “小兄弟,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你的伤……。”

    金诺寒来到花想流身边,担忧地看着花想流满背的箭羽。

    “麻烦找一下我哥,他叫秦仁。”

    花想流此刻心里都是秦仁,哪顾得上自己的伤。

    一旁愤怒的拔下自己身上的箭的大胡子,领着一干存活下来的士兵返回了自己的大营。

    “好你个葛达,尽然暗算与我,回去我定饶不了你。”

    原本几十万的大军,如今伤亡惨重,目测活下来的不到一万,怎么叫大胡子不怒火中烧。

    “大家都一起找一下秦仁。”

    在太子殿下金诺寒的命令下,一众士兵凡是能动的都在弯腰寻找着秦仁。

    “想流,你……。”

    早在看到花想流直奔大军时,潇枫雪就不顾老将军的阻拦,一个人策马直奔战场。

    “我哥找不到了。”

    花想流一边说着一边哽咽着。

    “想流?你也叫想流。”

    金诺寒听到面前救自己的小兄弟居然也叫想流,心想‘难不成他真的是花想流’,于是金诺寒激动的大步走到小兄弟面前,一把拉扯下他的面巾。

    “你干嘛啊。”

    猝不及防的花想流不想金诺寒会扯下他的面巾。

    “你想咋样?”

    一旁的潇枫雪一把夺过金诺寒手里的面巾重新给花想流带好。

    “你叫花想流吗?”

    看着这张半边脸有一条长长疤痕的陌生面孔,金诺寒试探性的问了句。

    “什么花想流,他是我弟,川河。”

    见潇枫雪替自己解围,花想流也懒得理会,继续寻找秦仁的踪迹。

    “你弟?是吗?你刚刚不是叫他想流吗?”

    金诺寒疑惑的看着潇枫雪。

    “哥,你在哪儿。”

    始终不见秦仁身影的花想流痛哭起来,潇枫雪急忙上前安慰道:

    “川河,秦仁一定会没事的,你的伤我给你处理一下好吗?”

    见花想流没有反对,潇枫雪慢慢将他扶好坐下。

    “你忍着点。”

    随即花想流身上的箭被潇枫雪一支支拔了下来。

    花想流咬住后槽牙,愤怒的看着敌方的大营。

    唯一的好兄弟没了,花想流像发了疯的野兽般怒吼着。

    花想流愤怒的捡起地上的弯刀就要往敌营跑,好在潇枫雪及时按住了他,见他还在拼命挣扎着,潇枫雪无奈只有打晕了花想流。

    “川河他怎么了。”

    这时从人堆里醒过来的秦仁,一看到那边围了很多人,于是舒展一下筋骨,挤到人群里看个究竟,结果发现是花想流,这下他急了,忙问起潇枫雪来。

    “找你急疯了。”

    看着安然无恙的秦仁,潇枫雪懒得与他口舌。

    “我先带川河回去。”

    于是潇枫雪抱着花想流上了马,急奔而去。

    “殿下你受伤了。”

    随后赶来的玄灵国大军护送着金诺寒回去了。

    大营中

    “二哥,你还好吧!”

    金玉屏连忙上前关心起金诺寒来。

    “我没事。”

    早已处理好伤口的金诺寒见自己的三妹金玉屏出现在军营里,不免有些动怒。

    “军营不得女子入内,你不知道吗?别跟我说什么巡营史,你若再不回宫,母后可就要关你禁闭了。”

    金诺寒这边正教训着金玉屏,那边默语进来了。

    随即金诺寒又对着金玉屏道:

    “你下去吧,我和默语有要事商量。”

    金玉屏嘟起嘴,一跺脚就走了。

    “殿下,听说你受伤了,伤势怎么样?”

    默语急忙询问道。

    “没事,无大碍,交代你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金诺寒说着,来到桌边给自己和默语倒了杯茶。

    默语受宠若惊的接过金诺寒递过来的茶杯。

    “查清楚了,这些沿路伤我玄灵国士兵的黑衣人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各个身手不凡武功不俗。这些人一般都或多或少有些案底,一般不会公然与朝廷对抗,想必这幕后一定有人操纵。”

    “可知这些人是受何人指使的。”

    金诺寒抿了一口茶问道。

    默语看了看四下,怕隔墙有耳,于是俯身在金诺寒的耳边悄悄的说着。

    越往下听,金诺寒的脸色越难看起来。

    “想流,秦仁他没事。”

    早已在马背上醒来的花想流手里把玩着那把他晕倒前依旧死命握紧的弯刀,只听身后的潇枫雪说着秦仁安然无恙,花想流也就放心了。

    由于担心花想流的伤势,潇枫雪一直让马儿缓慢走着。

    “去山上的温泉湖,乌金还在那儿等着我呢。”

    花想流提议道。

    打从自己第一次被潇枫雪误伤后,花想流就一直很纳闷,自己的这个身体到底能有多大的能力,一次次受伤,居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难道真的因为自己是异世人的关系吗,拥有不死之躯,而且指不定自己的血能救人,再加上自己现在还不能熟练操控的雷宁的功力,花想流突然觉得自己厉害的不要不要的。

    花想流心想‘既然上天给了我如此的异能,我何苦委屈自己做一个小小的伙夫,倒不如像真正的雷宁将军那样,征战四方,一统天下,从此百姓安居乐业,共享太平盛世’。可是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自己还没有真正驾驭雷宁的功力,还是低调一点,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枫雪”

    “嗯,怎么了,伤口疼吗?”

    正在驱马前进的潇枫雪听到怀里的花想流叫自己。

    “没什么。”

    花想流是多么想把自己的一切向别人诉说,可是潇枫雪毕竟是统御一方的一国之主,真的可信吗?毕竟如今各国之间尔虞我诈,战火纷飞,一统天下的背后也不知道要以多少的人命为代价。

    很快二人策马来到温泉湖。

    花想流一头扎进了温暖的湖水中,好把自己不安的心交给这泉水抚平。

    花想流突然想试一下,于是拿起弯刀朝自己的手臂上划拉一个口子,血液快速的从伤口里流出来,花想流集中思绪,缓缓的将自己的内力流向手臂,只见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就连流出来的血也被吸收进了体内。

    “太神奇了。”

    花想流不禁感叹道。

    “怎么了?”

    岸上抱着乌金的潇枫雪看着水中央背对着自己的花想流传来一声惊呼。

总算亲到你了

    “啊?没什么,你不下来一起洗吗?这温泉很不错的。”

    花想流回过头来嬉笑的看着岸上的潇枫雪。

    “可是我…我…。”

    潇枫雪支支吾吾的,要是让人知道堂堂一国之主居然不会游水,那丢脸丢到国外了。

    “我什么我,快下来啊。”

    花想流说完一头扎进水里去了。

    潇枫雪小心翼翼的来到花想流身边。

    “你身上有伤,不宜在水里泡太久。”

    潇枫雪撸了一把脸上的水,吃惊的看着花想流的脸道:

    “你的脸,怎么?”

    刚刚因为水中的热气关系看不清花想流的脸,此时离近一看,确实吓到潇枫雪了。

    “怎么了,哥是不是很帅啊。”

    花想流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的感觉是光滑平整,没有一丝的粗糙,那条令人不适的疤痕也不见了。花想流慌忙向岸上游,自己的秘密恐怕瞒不住了。

    由于花想流的动作太大,带动了身下的水流,以至于一旁的潇枫雪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淹进了水中,不停的挣扎,眼看着沉入水底。

    然而此时的花想流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事中,完全没有留意后方的潇枫雪。

    “怎么办呢?或许是刚刚动了内力,待会该怎么跟潇枫雪解释呢?”

    爬上岸边的花想流不知如何是好,回头看了看水中的人。

    “哎,人呢?潇枫雪你哪里去了。”

    花想流焦急的抓着头发。

    “该不会像上次一样吧,我去。”

    于是花想流又一头扎进了水里,过了一会儿,花想流把潇枫雪扛出了水面。

    “哎,潇枫雪,你醒一醒。”

    花想流拍着潇枫雪的脸颊,见他没有反应,于是又是按摩胸部又是人工呼吸。

    见潇枫雪咳嗽了起来,想必人也救过来了,花想流立马离潇枫雪三米开外,免得像上次一样被他秒杀。

    “嗨,你好点了吗?”

    花想流抱着乌金坐在离潇枫雪很远的地方。

    “我没事。”

    潇枫雪坐起身来,看着一旁的花想流,一脸的不可思议道:

    “你怎么换了一张脸,你到底是谁?”

    “什么?”

    听到潇枫雪的话,花想流也吓一跳,随即慌慌张张的来到湖边,看着水里的倒影,大惊失色道:

    “我去,怎么回事,我的脸怎么变成之前的脸了,聂川河去哪里了啊,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说,你到底是谁?你把聂川河弄哪里去了。”

    潇枫雪看到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声音确实是聂川河没错,不免疑惑了。

    “枫雪,我也不知道聂川河去哪里了,我……”

    眼看着潇枫雪一步步向自己靠近,那架势搞不好就要杀了自己,花想流急了。

    “不说是吧!”

    聂川河莫名其妙的没了,你叫潇枫雪如何不愤怒,说着就当着花想流的面抬起手掌握紧拳头,只听指骨间咔咔作响。

    “我是聂川河,也是花想流,之前的样子是聂川河,现在才是我本来的模样。”

    面对潇枫雪的气势,花想流闭着眼睛说道。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潇枫雪更加难以置信的看着花想流。

    “我说还不行嘛。”

    其实花想流早就想找人倾诉,既然潇枫雪发觉了,索性就说吧,反正看他人也不坏。

    “那么我可以相信你吗?”

    花想流直勾勾的盯着潇枫雪看。

    “你说呢?”

    这样的花想流比之前的聂川河更加让人难以招架,潇枫雪被看的心里突突直跳。

    “好,那你替我保密。”

    花想流说着就把自己前世今生的事都告诉了潇枫雪。

    现在的潇枫雪看着一旁的花想流只剩四个字,那就是不可思议。

    “这么说来,你和金诺寒早就认识,而且你来到这里也全是因为金诺寒。只是因为你是雷宁将军转世?难怪你之前问起有关雷宁将军的事,原来如此。”

    潇枫雪理清一下思路。

    “唉,是啊。”

    花想流叹了口气道:

    “所以啊,枫雪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不然这个大陆就彻底乱了。”

    “若是我将此事公之于众呢?”

    此刻的花想流更加让潇枫雪稀罕,以至于潇枫雪不由自主的想要逗弄一下他。

    “是吗?那我会……。”

    花想流知道潇枫雪是开玩笑,于是悄咪咪的看着潇枫雪,一脸的贱样。

    “你会怎么样?”

    潇枫雪好笑的看着这么可爱的花想流。

    “我会把你不会游泳的事也公之于众。”

    没想到花想流居然抓住了潇枫雪的软肋,并加以要挟。

    “你……”

    潇枫雪顿时也傻眼了,转而问道:

    “你刚刚怎么救我的?”

    “简单啊,就是人工呼吸啊,小学老师没教过你吗?”

    花想流不屑的看着潇枫雪得意的道。

    “人工呼吸是什么?”

    “就是嘴对嘴吹气,笨。”

    花想流心直口快的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人的表情。

    “就是这样吗?”

    不知何时来到花想流身边的潇枫雪突然俯下身子,作势要亲吻花想流。

    潇枫雪心想‘原来自己的吻早被这个家伙给夺去了’。

    正当潇枫雪以为自己要得偿所愿了,不想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再一次跌落进水里。

    “老子不是gay,想死怎么滴。”

    花想流突然意识到自己一掌就将潇枫雪打飞了出去,感觉到自己又闯祸了。果不其然,落入水中的潇枫雪一直没有上来,花想流无奈的又走进湖中。

    “嗨,醒一醒,枫雪。”

    花想流又是一番操作,可潇枫雪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哎,不会是被我一掌打死了吧,不过我那一掌也没有用多大力啊,喂,你不会真的死了吧。”

    花想流说着就趴在潇枫雪身上听心跳声。

    此时躺着的潇枫雪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里美滋滋‘总算亲到了’,为了不让这个傻孩子担心,于是潇枫雪装模作样的醒了过来。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花想流看到潇枫雪睁开眼睛,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啊,好痛,我的心好痛。”

    见花想流似乎生气了,潇枫雪假意摸着胸口示弱起来。

    “怎么了,我看看。”

    花想流说着直接上手,扒开了潇枫雪的衣领,一只血手印赫然的出现在潇枫雪的胸口。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潇枫雪被自己伤成这样,花想流立马自责起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

    潇枫雪嘴上说着没事,可是身体却向后倒去。

回营

    “还嘴硬。”

    花想流看着潇枫雪的脸色有点惨白,于是拿起弯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又开始放血了。

    随后花想流把晕厥的潇枫雪连同乌金一起放在了板车上,推下了山。

    “川河,你没事吧。他怎么了,刚刚不是好好的吗?”

    秦仁一直在伙房等着花想流回来,却不想花想流扛着潇枫雪走了过来。

    “哥,他呀,意外啊。”

    花想流说着直接把潇枫雪放倒在自己床上。

    “对了,太子殿下说要见你。”

    秦仁看到花想流没事,也就放心了。

    “什么?他为什么要见我?”

    花想流心想‘完了,这下肯定要穿帮了’,说完又紧了紧面上的黑布。

    “太子殿下说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所以让我来叫你过去。”

    秦仁这样说着,只听见门口传来一句:

    “本宫亲自来感谢救命之恩。”

    突然一个身影走了进来说道。

    秦仁花想流见到来人立马跪地行礼。

    “都起来吧!”

    金诺寒来到花想流身边扶起了他。

    “你的伤怎么样了,这是我带来的金疮药给你。”

    金诺寒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药瓶递了过去。

    “谢过太子殿下。”

    花想流也不推脱,双手接过药后,欲跪地谢恩,不想被金诺寒阻止了。

    只是金诺寒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好似要把花想流看穿。好在花想流镇定自若,因为蒙了半张脸金诺寒在他脸上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你为何会突然现身救我。”

    金诺寒一直盯着花想流,依然期望着眼前的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回禀太子殿下,小人是伙房的杂工,今日在山上砍柴时发现一个手拿弯刀的玄龙国士兵和我方的一个士兵密谋着。”

    花想流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说辞。

    “密谋什么?”

    金诺寒不咸不淡的问着,心里早已猜到个十之**。

    “说什么,午时一到,万箭齐发,还提到葛达还有什么总兵的,就这些了。所以我猜测殿下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就自作主张的跑去了战场。”

    花想流简明扼要的把知道的都说了。

    “你叫聂…川河,很好,做的不错,本宫自会有赏,你有伤在身,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金诺寒说着看了看床上躺着的潇枫雪对着一旁的秦仁问道:

    “秦仁,这就是玄武国使者吗,他怎么了?”

    “他没事,刚刚出了点意外,休息一下就好了。”

    见金诺寒问到潇枫雪,花想流急忙回答道。

    “等他醒了,让他过来见我。”

    金诺寒说着就独自走了。

    “恭送太子殿下。”

    秦仁花想流恭敬的送走金诺寒。

    金诺寒一走,花想流深深吸了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川河,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疼了。”

    秦仁关切的问着,心想‘潇枫雪肯定是将自己的内力输给了川河,不然以川河的伤势不会这么快就醒过来’,反观一旁昏迷不醒的潇枫雪更加坐实了秦仁的猜测。

    “哥,我没事,也许是失血过多吧,我有些头晕。”

    花想流说着假装站不稳脚步,一旁的秦仁立马扶着他躺好休息。

    “你好好修养,哥给你弄些吃的。”

    “嗯”

    花想流很乖的点了点头,看着秦仁离开,花想流可不敢睡觉,生怕自己睡着后被秦仁掀开面巾。

    主帐大营中

    “小语,你猜测的没错,这总兵赵勇确实有问题。”

    金诺寒愤怒的一拍桌子。

    “难道殿下掌握了什么证据?”

    默语也颇为激动的问道。

    随即金诺寒将花想流所说都告知了默语。

    “如此说来,这赵勇不仅买通江湖杀手屠杀我国新兵,还暗中勾结玄龙国葛达,实在罪不可赦。不过此次我军伤亡惨重,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默语愤愤不平,没想到自己的太子殿下居然被赵勇这个小人暗算。

    “我已经上书父皇了,相信援军很快就会到达,还有小语,你去暗中查探一下这个赵勇。”

    随即默语领命而去。

    独自一人的金诺寒变得有些落寞。

    “花想流啊花想流,你到底在哪里啊,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金诺寒叹了口气,常年征战的金诺寒看着比同年人要老成持重的多。

    “来人啊,叫公主过来。”

    不一会儿,就看见公主金玉屏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大营门口。

    “还不进来。”

    早已发现金玉屏的金诺寒厉声喝道。

    自小金玉屏就刁蛮任性,然而独独对自己的这个哥哥颇为害怕,此刻见哥哥叫自己的语气很是不善,金玉屏唯唯诺诺的走到金诺寒身边。

    “哥,找我什么事?”

    金玉屏低着头悄悄的抬眼看金诺寒的脸色。

    “什么事,你这几年在军营的所作所为还要我一一说明吗?”

    “我怎么了嘛?”

    金玉屏明显底气不足的假装不知道。

    “我已经将你的事告知父皇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金诺寒懒得和这个自小娇纵的妹妹理论,随即径直走出大营,留下一边独自焦躁不安的金玉屏。

    金玉屏和卓月行走在大营之中。

    “卓月,你说怎么办呢?要是让父皇知道这些年我在军营里的事,指不定会罢了我的巡营史的职位,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金玉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公主,别慌,现在是两国交战之际,国家大事才是首要之事,至于公主的事只不过是小事而已,相信国主不会为此大动干戈,况且皇后一直最疼公主你了,到时候只要公主你去求皇后不就行了吗。”

    卓月一旁劝慰着。

    “对啊,只要没有父皇的诏书,我还就是巡营史。”

    金玉屏自我安慰着。

    花想流正从伙房端着一盆热水,打算给潇枫雪擦拭一下,而秦仁给自己做好饭之后就回了军队去了。花想流没想到迎面撞见金玉屏和卓月,花想流本打算避开这两个人妖,奈何躲不过。

    “废物,站住,见了公主还想躲,不怕杀头吗?”

    卓月看到前方的花想流看到公主居然想要落跑。

    花想流无奈,只有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公主脚下。

    “呦呵,还挺要脸面的,怎么,脸毁容了,还要用布蒙住啊。”

    金玉屏肆意的嘲讽着。

不辞而别

    “公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至于如此针对我一个人吗?”

    花想流挺直了腰背,对于这个傲慢的人妖早就看不顺眼。

    “想知道吗?好,我告诉你,因为你很好玩。”

    金玉屏说完拔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挑起花想流的下巴。

    花想流生怕她发现自己的模样,紧张的护着脸上的黑布。

    “好玩?我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我没时间没精力和你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玩。”

    花想流被一个女人如此戏谑的对待,顿时心生一股耻辱感。

    “我玩你,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

    见花想流被自己无情玩弄的表情,金玉屏愈加想要折磨他,于是抓起他的衣领,手上一使力将花想流甩出去,跌了个跟头。

    这一幕让本来路过此处的其他人都老远的避开了,生怕自己惹了这位祖宗。

    “月儿,把他给我拖过来。”

    金玉屏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玩的人消遣,哪肯轻易放过花想流。

    只见卓月抽出腰间的长鞭,猛地朝花想流甩去,长鞭如游蛇般立刻缠上了花想流的脖子,随即花想流就被卓月残忍的拖行到了金玉屏身边。

    花想流双手拼命的扯着绕着他脖子的鞭子,好让自己能够呼吸。

    挣扎中,花想流全身都被地上的石子给划破了,内心崩溃的花想流只想现在就死了,被一个女人玩弄与鼓掌之中,要不是怕被识破身份,花想流早就想给这两人妖一人一掌。

    “你打也打够了,骂也骂够了,能不能放了我,我不怕死,但是我不能死,我还有年迈的母亲和弟弟要照顾,公主殿下,我求求你放了我。”

    花想流见公主硬的不吃于是扮起了可怜,希望博得同情。

    金玉屏明显把花想流当狗一样对待,对他的话语无动于衷,却朝着一旁的卓月使了使眼色,卓月立马心领神会,邪恶的看着地上的花想流笑了笑,于是手上一用力,顿时花想流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快被勒断了,脸也憋的通红,想着就这样死了也罢。

    突然卓月的手被一颗石子打中,她吃痛的丢掉了手里的长鞭。

    本以为就这样死掉的花想流,不想脖子上一松,顿时大量新鲜空气涌入腹腔,引起了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卓月本想谁这么大胆敢袭击我,没成想一看是太子殿下,立马跪地行礼。

    “卓月你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胡作非为,你视军法于无物吗。”

    金诺寒冷着脸看着跪地的卓月。

    “奴才错了,望殿下开恩。”

    卓月磕头如捣蒜,对着金诺寒求饶着。

    “还有你,玉屏你好大的胆子,为何私下纵容下人殴打他人。”

    对于跪地的卓月,金诺寒不予理会,任由她磕着头,转而对一旁任性的妹妹金玉屏问责道。

    “哥,是这下人端着一盆热水冲撞与我,我只不过叫卓月略施薄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金玉屏柳眉倒竖指着花想流说道。

    看着如此会冤枉人的金玉屏,花想流尽是无言以对。

    然而金诺寒走到了金玉屏身旁,仔细看了看她的衣服。

    “你说他冲撞与你,为何不见你身上有任何水渍啊。”

    看着金诺寒如此的明察秋毫,花想流内心有一丝温暖。

    “哥,因为,因为……”

    金玉屏一时也编不出话来敷衍金诺寒,不免有些尴尬。

    “因为什么,以你的本性,你不去招惹他人就好了,谁敢惹你,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金诺寒说着又对着卓月说道:

    “你下去领罚,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和公主胡作非为,你知道下场,去吧。”

    金诺寒不由分说的喝退了二人。

    “聂川河,你没事吧!”

    金诺寒刚想上前打算扶起花想流,没想到被花想流拒绝了。

    “谢殿下为我解围,不敢劳烦殿下。”

    花想流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拿起地上的空水盆打算重新回去装满热水。

    “对了,殿下说过要赏赐奴才,不知殿下说的可算数。”

    花想流恭敬的对着金诺寒一弯腰道。

    “当然算数,不知你想要何赏赐?”

    “我希望殿下准许我离营休养。”

    花想流虚弱的看着眼前的金诺寒。

    “你是要回家吗?”

    金诺寒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

    花想流想了想,点头称是。

    “还会回来吗?”

    金诺寒期望着眼前的人还会再回来。

    “我这个样子,恐怕……”

    花想流说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悲伤的眼神。

    “对了,看你的伤,好像是新伤,不知你被谁所伤。”

    当初金诺寒扯开花想流的面巾之时,看到他脸上的上还很新,想必应该是不久前伤的吧。

    “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如果殿下同意的话,我想明日就离开。”

    花想流不想多说,以免露出马脚。

    “好,这个玉牌,你拿着,有什么难处随时来找我。”

    金诺寒说着拿出自己别在腰间的美玉,此玉晶莹剔透,中间镂空雕刻着一条龙,一看就不是凡品。

    “殿下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个太贵重了,奴才不敢收。”

    花想流连忙推辞道。

    金诺寒拿着玉牌径直来到花想流身边,直接系在了他的腰间。

    “以后有什么难事,拿着玉牌找我,救命恩人。”

    金诺寒说着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剩下花想流一个人站在原地,被金诺寒的举动感动了。

    第二日一大早,花想流背着行囊,抱着乌金走在山路上,由于现在动乱不定,为了避免遇到危险,花想流弃官道走山路。

    “哥,枫雪,我走了,你们保重自己。”

    潇枫雪一醒来就发现身边有一张字条,上面用毛笔歪七扭八的写了一行字。

    潇枫雪紧紧的把字条捏在手里。

    “潇枫雪,你醒了,怎么了?脸色不大好。哎,川河去哪了?”

    秦仁来到营帐问道。

    因为花想流的关系,如今的秦仁被太子殿下破格提升为副将,此刻专门负责和玄武国使者接洽。

    “他走了。”

    久久的,潇枫雪才缓缓的说道。

何去何从

    “乌金,我们现在去哪里呢?梧桐镇是回不了了,毕竟我现在的样子就算回去了娘和小树也不会认我,徒增伤悲罢了。”

    花想流走在无人的山上,对着头上的黑猫乌金说着。

    此刻艳阳高照,赶了大半天路的花想流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拿出了干粮和水。

    “天地之大,如今却没有我花想流的容身之处,唉。”

    花想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只要远离金诺寒,不管走到哪儿都好。”

    随即花想流顶着乌金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

    玄灵**营

    “殿下打探到了,那总兵赵勇原来是玄龙国的人,本名葛占,乃是玄龙国右翼大将葛达的亲弟弟,据说这葛占十几岁便孤身来到我国,被一个姓赵的樵夫收养,取名赵勇,没几年便投入军营,屡立战功,坐到总兵这个职位,这十几年来葛占与他哥葛达一直有联系。”

    默语娓娓道来,接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金诺寒。

    “殿下请看,这就是昨日我暗中截获的书信,送信之人已当场自尽。”

    “好你个赵勇,默语,马上派人去把那赵勇给我抓过来。”

    金诺寒一看信件,顿时气的直拍桌子,立刻吩咐默语抓人。

    “参加太子殿下。”

    秦仁大步走到金诺寒面前跪下行礼道:

    “玄武国使者求见。”

    “宣”

    金诺寒说着,整理一下思绪。

    随即潇枫雪走了进来,对着金诺寒一抱拳行礼道:

    “玄武国使者拜见太子殿下。”

    “使者大人免礼。”

    金诺寒一抬手示意道。

    “是你。”

    潇枫雪抬头一看,原来这个太子殿下就是当日在战场上见到的那位,也就是花想流口中说的金诺寒,难怪花想流不辞而别,潇枫雪这样想着。

    “我们在战场上见过。”

    金诺寒随即又问道:

    “不知贵国国主可愿意与我国联盟,共同对抗玄龙国?”

    “此事不急,我想替我兄弟向太子殿下讨一个公道。”

    潇枫雪一脸严肃的看着金诺寒。

    “哦,不知使者大人的兄弟是谁?”

    金诺寒一脸认真的问道。

    “聂川河,想必殿下对他还有印象吧。”

    “嗯,当日在战场上救我的人就是他,本宫当然记得,不知道使者大人和聂川河如何相识?”

    金诺寒不可否认的说着,随即又想知道这堂堂一国使者为何会与我国的士兵称兄道弟。

    “当日聂川河被贵国公主封为使者出使我玄武国,我甚是喜欢他,所以我们自然是兄弟。”

    潇枫雪毫不避讳的说着对花想流的喜欢,又替花想流打抱不平。

    “我这兄弟的容貌是被贵国公主给毁了的,就想要太子给我一个说法。”

    一旁的秦仁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当听到潇枫雪对花想流的心意,脸色不知不觉的难看了起来,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什么?你说他脸上的伤是公主造成的?”

    金诺寒吃惊之余,回想起昨日公主对聂川河的所作所为,要不是被自己撞见,恐怕他连命都没有了,如此想来,使者大人的话未必是假。

    “我虽未亲眼所见,但此事是川河亲口说的,他的伤贵**医可以作证,他脸上的伤一看就是鞭子抽的,殿下也看过,想必军营里会使用鞭子的人殿下应该知道是谁。”

    潇枫雪立马为花想流举证。

    “此事本宫现已知晓,我自会还聂川河一个公道。”

    金诺寒说到做到。

    “有太子殿下的金口玉言,本史自然放心。”

    潇枫雪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况且花想流如今恢复本来模样的这件事除了他谁也不知道,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随后潇枫雪安心的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商议一下联盟之事。”

    见使者大人如此爽快的答应下两国联盟,金诺寒立马来了精神,心想‘这聂川河可真是我的幸运星。’

    荒郊野外

    “乌金,我们这是到哪里了,怎么走了一天了还是不见一个人影。”

    眼看天就要黑了,在这古代的荒郊野岭也不知道有没有大型的野兽,花想流这样想着,不禁有些害怕。

    “喵”

    黑猫乌金一声喵叫,猫心是崩溃的‘喵的,你尽是走山路,遇到人才怪呢。’

    花想流连忙生起一堆火,温暖的火光让人安心不少。

    夜晚的寒气席卷而来,似乎山上的温度比山下要低很多。

    花想流紧紧的抱着乌金蜷缩在火堆旁瑟瑟发抖,一阵凉风吹来,花想流打了个喷嚏,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冻的牙都打颤。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花想流趁着天空微微亮,抱着乌金跌跌撞撞的下了山,沿着大道向前走。

    没多久花想流就气喘吁吁的,眼睛似乎睁不开了,脑袋晕乎乎的。

    “乌金,我好像发烧了。”

    花想流摸着自己滚烫的额头说道,随即脚步开始慢了下来,最后终于支撑不住,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一旁的乌金试图想要用自己的叫声唤醒倒地昏迷的花想流,可是无济于事,于是只能干巴巴的守着花想流,哪儿也去不了。

    等到花想流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庙里,此时天空已经黑了下来,一小截点燃的蜡烛在漏风的庙里摇曳,小小的烛光给这凄凉之地带来些许温暖。

    一旁燃烧的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火堆上架了个漆黑且凹凸不平的铁锅,此刻锅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整个破庙充斥着一股中药的苦味。

    此时花想流正躺在铺满厚厚干草的地上,身上披了一件破烂的单衣,乌金依偎在他怀里取暖。

    “小哥哥,小哥哥,你醒了。”

    一个稍显稚气的声音从花想流的身边传来。

    花想流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只见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自己,只见小男孩说着就将自己的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搭在花想流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好像不发烧了,小哥哥,你饿了吧,我有吃的,你起来吃吧!”

捡了个美人

    看着如此瘦弱的小孩不知道是如何将自己弄到这里来的,花想流不免有些心疼。

    “我没事了,谢谢你救我。”

    花想流说完坐起身来,摸了摸一旁小男孩的脑袋。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你家大人呢?”

    花想流环顾四周,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

    “我叫小鱼,听我养父说,我生下来就被亲生父母遗弃在路边,养父正好打鱼回家看见路边的我,就把我带回家了,后来养父被镇上的大户人家给打死了,我就又成了孤儿了。”

    小鱼缓缓的说着自己的身世,脸上没有一丝的埋怨,依旧是天真无邪的模样。

    “小鱼啊,那你平时都是怎么过活的呢?”

    花想流说着,来到火堆旁挨着小鱼坐好。

    “就是去要饭啊,因为我年纪小,没有人愿意雇我干活。”

    小鱼麻利的将锅里的药倒在一个有缺口的碗里,然后把碗递给了花想流。

    随后就见小鱼小心翼翼的端着锅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的小鱼,将一锅清水放在火上煮。

    转身小鱼就将早已洗好的白菜棒子丢进了锅里,开始了自己的晚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吃食。

    花想流喝完了药就去寻自己的包裹,从包裹里拿出一罐酱菜,还有几个大饼。

    “小鱼,这个大饼很好吃的。”

    花想流抱着自己的食物走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吃的。”

    小鱼看着花想流手里的大饼咽了咽口水。

    “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以后小鱼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看着可爱的小鱼,花想流更加的心疼,心想‘这孩子本性还可以,如此落魄居然还救一个陌生人,对于自己的包裹居然没有动过’。

    忽然破庙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就见两个比小鱼稍微大些的孩子各自拿着破碗和棍子来到破庙里。

    “唉,小鱼,听说你今天捡到一个美人是吗?”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对着小鱼调侃道,随即看到了小鱼身旁的花想流,于是止不住的夸赞道:

    “还真是个美人哎,长得真是漂亮。”

    “小鱼他说的那个美人是我吗?”

    花想流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身旁的小鱼。

    “哥哥,别听他胡说,不过,哥哥确实长的好看。”

    小鱼说着又细细打量了一下花想流。

    “是吗?呵呵。”

    花想流无奈的看着这小屁孩。

    “刚刚说话的叫栓子,还有那个叫柱子,我们仨一起住在这里,白天都去镇上乞讨。”

    小鱼这边说着,那边栓子和柱子就挤了过来,围坐在火堆旁。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被小鱼捡回来呢?”

    栓子问着一旁专心烤大饼的花想流。

    “我叫阿河,病了,所以就被小鱼捡回来了。”

    花想流简短的说着,不想被别人知道太多事。

    “阿河哥,你可真是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栓子说着,眼神不住的往花想流脸上瞟。

    花想流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头一回被小孩子调戏。

    喵呜

    一声猫叫解了花想流的围,不知何时跑到自己身旁的乌金正冲自己叫唤。

    呃呃呃呃

    注意到乌金的栓子吓了一跳,着实被乌金的样貌给镇住了。

    “阿河哥,这猫是你的吗?它的样子好黑啊,简直就像鬼一样。”

    “不怕,它叫乌金,很乖的,你摸摸看。”

    花想流忙安慰栓子一颗玻璃心。

    “咦咦咦,还是不要了吧。”

    栓子拒绝的同时,打了个寒颤。

    一旁的柱子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花想流把烤好的大饼分给了仨孩子。

    “来,柱子,给。”

    花想流把饼递给柱子时,却不见他接着。

    “阿河哥,你不知道,柱子他自小就是哑巴,不会说话,也听不见。”

    栓子替柱子接过花想流手里的大饼,随后又递给了柱子。

    看着这仨可怜的孩子,花想流决定暂时不走了,留下来照顾这些孩子,好歹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花想流就开始收拾破庙,和几个孩子里里外外的忙活了一整天,好歹算是干干净净的了。

    随后趁着天还没黑,花想流叫上小鱼陪自己去镇上买些东西,留下栓子和柱子看家。乌金当然也跟着去了,免得栓子害怕。

    “花想流,你到底去哪里了。”

    潇枫雪骑在高头大马上四处打探花想流的下落。也许是因为花想流身份,也许是他的样貌,亦或许是他可爱的言行举止,都深深的吸引着潇枫雪,以至于在潇枫雪的眼里不能一日看不到他花想流,心里不能一时不想念他花想流,身边不能一刻没有他花想流。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命中注定,潇枫雪像疯了一样,没日没夜的寻找着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晚上,花想流和仨孩子坐在一张木板拼凑的桌子上吃饭,所谓的凳子也只不过是一些树桩。

    “阿河哥,你做的菜真的很好吃。”

    栓子边说边扒拉着饭菜,一旁的小鱼也鼓着腮帮子点着小脑袋表示赞同。

    “慢点吃。”

    花想流看着孩子们的可爱吃相,不禁会心一笑。

    “柱子来。”

    花想流夹了一个鸡腿给柱子,只见柱子比划了一个手势,花想流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意思。

    “哦,柱子是说谢谢阿河哥。”

    一旁的栓子忙替柱子解释道。

    花想流看着柱子笑了笑,随即又摸了摸柱子的脑袋。

    “哎,栓子,我问你个事,你们这边外地人来此暂住需要到县衙报备吗?”

    花想流问着年纪稍大一点的栓子。

    “要的,要的,不然会被衙差赶出城的,阿河哥你是要住下来吗?”

    栓子激动的问着,就连一旁的小鱼也激动不已。

    “是啊,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要去。”

    花想流此话一出,仨孩子立马欢呼雀跃起来。

    “可是,阿河哥你不是有家人吗,难道你不想他们吗?”

    小鱼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回去,也回不去了。”

    花想流说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孩子们看到花想流的模样也都没有继续要说下去,一个个埋头吃着饭菜。

哥帅,咋啦

    榆林镇是玄灵国有名的镇子,此镇的绸缎天下闻名,大部分的百姓都以织布为生,单单是布庄就有十几家。

    衙门设置在镇中央,且坐北朝南,榆林县衙四个烫金大字高挂梁上,门口的两个守门的衙差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大街上来往的百姓和客商。

    花想流和仨孩子所在的破庙位于榆林镇北边的一个山头,此山离镇上少说也有十几里路。

    “哇,这个榆林镇可真热闹啊。”

    花想流带着仨孩子和一只猫开心的走在大街上。

    过往的男男女女都把目光投向了花想流,一阵阵惊呼从人群中传来。

    “你看,那个男的好漂亮啊。”

    “是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帅气又漂亮的男人。”

    “哎,有谁知道他是哪家公子吗?”

    没一会儿,花想流就被人群给包围了,仨孩子不知道何时被挤没了。

    “你们想干嘛?”

    花想流心想‘哥有那么帅吗?你们是没见过帅哥吗?女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男人都凑过来’。

    “帅哥,你是哪里的啊?”

    挤在人群前面的一个胖胖的女人害羞的看着花想流。

    “我要去县衙,麻烦你们让一让好吧!谢谢。”

    这些人围观也就算了,摸来摸去是什么意思嘛,花想流有些不耐烦。

    “帅哥要去衙门,快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胖妞一个转身,双手硬是从人群里扒开一条道来,很是殷勤的对着花想流满脸堆笑道:

    “帅哥,请。”

    “谢谢。”

    花想流内心给这个胖女人竖起了大拇指,这女的太彪悍了。然而表面上对着她礼貌性的笑了笑。

    这一笑,众人看的痴迷了。

    “他对我笑了,好帅啊,我好喜欢啊。”

    胖女人一脸娇羞外加幸福的看着花想流的背影。

    花想流一走,身后的众人尽皆陶醉在他的盛世美颜中,无法自拔。

    “哎,哎,帅哥,我陪你去。”

    “慢着,他是我的,谁敢和我抢,我叫我爹把他抓起来。”

    胖妞双臂一横,拦住了众人的脚步,并且威胁道。

    碍于她爹是县令大人,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就做鸟兽散了。

    随即胖妞就尾随着花想流一路来到衙门口。

    “差大哥,我来县衙办个临时居住证。”

    花想流恭敬的说着。

    “差大哥?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见衙差迟迟没动静,也不说话,花想流试探性的说了句,随即就要跨进大门,不想被衙差拉住了后领,给硬生生扯了出来,差点摔了一跤。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好歹说个话,或者表个态不行吗,至于这么粗鲁吗。”

    花想流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服。

    一旁不知何时来到衙门口的胖妞一脸花痴的对花想流说:

    “小帅哥,他们只认钱,不认人的。”

    “早说嘛。”

    随即花想流摸了摸身上,从腰间的衣襟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了过去。

    “这还差不多。”

    随即衙差面带笑容的看着花想流道:

    “跟我来吧,小孩子和猫不准进来。”

    衙差说着,一指仨孩子和猫。

    花想流跟在后面,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古代的衙门还真是处处要花钱啊。

    “哎,不知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在下。”

    花想流见胖妞一直跟在自己身旁,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不免有些别扭尴尬,自己有那么帅吗。

    “我回自己家而已,你不用在意。”

    胖妞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想流。

    “自己家?难不成你是县大老爷的千金?”

    见胖妞点了点头,花想流心想‘完了,这是进了狼窝了。’

    就这样三人一路来到后堂。

    “你站着,我去通传。”

    衙差让花想流止步于门外,自己进去了。

    不久花想流就进去了,胖妞自然也跟着去了,谁叫这是她家呢。

    一进后堂,花想流就被眼前的摆设给镇住了,只见各种各样的瓷器,玉器,摆满了架子,墙上也挂着许多名贵的字画,这也太奢侈了吧。

    花想流就见到一个比胖妞还要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桌子上喝着茶水,心想‘原来胖妞胖是有原因的’。

    “见了青天大老爷还不跪下。”

    一旁的师爷见花想流如此的不懂规矩,立马呵斥道。

    “哦,小的聂川河见过青天大老爷。”

    花想流的膝盖啊,自从来到这里就没少跪过,都跪秃噜皮了。

    看着这个师爷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是一副营养跟不上的样子,肯定是坏主意鬼点子想多了,用脑过度,喜欢自虐的人,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瘦脱相。

    再看看上方的县令,简直胖的流油,估计这三高都高的爆表了吧。

    “听说你要办个临时居住证。”

    胖县令扯着沙哑的嗓子问着。

    “是的。”

    花想流回应着。

    “那你是哪里人,为何要来本地。”

    “小的原来是梧桐镇人,路过此处,见此处繁华热闹,想在此处逗留一些时日。”

    “哦,就是来旅游的。”

    “正是。”

    “哎呀,爹,他想在本地住多久就住多久嘛。”

    胖妞立马拉着她爹的胳膊撒娇道。

    “凤儿,不得胡闹,爹在办正事,不许说话。”

    胖县令怕自己女儿让自己在外人面前失了威严,于是呵斥道。

    “哎呀,爹……”

    胖妞显然不吃她爹这一套,依旧不依不饶,想必平时被宠坏了吧。

    “来人啊,把小姐带下去。”

    胖县令头痛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完全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只见门外匆匆来了四个衙差,胖妞在四人的合力下才被拉了出去。

    “帅哥,不要怕,我爹很好说话的。”

    胖妞临走时还不忘对花想流安慰着。

    花想流内心翻个白眼,那是你爹,你当然这么说,你当我傻啊。

    “办证可以,只是……”

    胖县令话说一半,眼睛却看向了身边的师爷。

    “噢”

    花想流看着二人的眼神交流,想必是要好处费了。花想流摸了摸身上,除了那块玉牌,就再也没什么值钱的了。

    “大老爷,我出门匆忙,钱也花光了,要不等我有钱了,再……”

    花想流本想和胖县令打个商量,没成想被师爷无情的嘲讽。

    “哼,既然没钱,就别学有钱人的做派,还出来旅游。”

    眼尖的师爷早已发现花想流身上的玉牌,随即来到花想流身旁,抢走了玉牌。

    “既然没钱,只要有这个玉牌也可以。”

    师爷拿着玉牌来到胖县令面前谄媚的邀功。

应聘

    “青天大老爷,我身上确实没有钱交办证手续费了,这个玉牌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让我代为保管的,所以万万不能丢失。”

    眼看着玉牌落入胖县令手中,花想流急了。

    “是吗,既然没钱那就请你离开榆林镇。”

    看着如此通透的宝玉,想必价值不菲吧,胖县令看的眼都直了,并没有打算还给花想流的意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玉牌放大老爷这保管,等我赚钱了再来赎回玉牌,不知大老爷意下如何?”

    心知这县令对此玉爱不释手,花想流只能另辟蹊径。

    “好,既然如此,本官就暂且替你保管,等你什么时候筹到这手续费,就什么时候来拿回玉牌。”

    师爷对着胖县令使了个眼色,随即胖县令同意了花想流的办法。

    “且不知这手续费要多少钱?”

    花想流心想‘应该不是很贵吧。’

    “呃,三十两银子,如果一个月筹不到的话,这玉牌就当是你的手续费了。”

    胖县令说着,露出狡黠的神色。一旁的师爷也得意的看着花想流。

    “三十两?这么贵。”

    花想流没成想这胖县令狮子大开口,想必对于玉牌是志在必得吧。

    “哟呵,嫌贵,那你就滚出榆林镇。”

    师爷目露凶光,对着花想流一甩衣袖。

    “好,那可以立字为凭吗?”

    花想流气的牙痒痒,奈何玉牌握在他人手里。

    “好,立字为凭。”

    胖县令一拍桌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之后花想流拿着居住证出了衙门口。

    “阿河哥,办妥了吗?”

    小鱼仨孩子坐在路边逗弄着乌金,见花想流出来,三人立马迎了上去。

    “好了,我们走吧!”

    花想流心事重重的走在大街上,目光在各个店铺门口查看着,希望有店铺要招聘。

    不久花想流的目光停留在一家叫食运来的酒楼门前,只见门前的一个牌子上写着招聘店小二。

    “栓子,你带他们去逛逛,我去去就来。”

    花想流嘱托着,刚要转身,又对着小鱼说道:

    “乌金你帮我看着。”

    花想流说着就把肩膀上的猫扯下来交给了小鱼。

    随后仨孩子就欢快的跑远了。

    “请问你们这老板是谁?”

    花想流一走进这家酒楼,就看到里面的客人还真不少,随即看到一个不停穿梭在人群里忙活的身影,想必应该是店小二吧,于是花想流上前询问着。

    “哦,老板啊,喏。”

    店小二一指不远处柜台上正在忙着算账的中年男子。

    “伙计,茶水没了。”

    “哎,来了。”

    见店小二被召唤过去,花想流一人穿过人群来到柜台。

    “老板,你好,你们这招店小二对吧。”

    花想流对着这个不停忙活的中年男子礼貌的问了句。

    “啊,对,你要做?”

    老板抬头看了眼花想流,又继续低头算账了。

    “是的,不知道工钱怎么算?”

    “工钱嘛,一个月三两银子,管吃管住,做不做?”

    “做,可是我能把我的家人带过来一起住吗?吃的方面从我工钱里扣。”

    身无分文的花想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好”

    因为店里实在缺人手,无奈上一个店小二闹脾气说不干就不干,老板只好留下花想流。

    “哎,三斤啊,三斤。”

    老板招手叫着一个店小二。

    “哎,来了,老板什么事。”

    三斤提着茶壶,把手里的毛巾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河。”

    花想流见老板询问自己的名字,立马回应道。

    “三斤,你带阿河去后面收拾收拾,马上工作,没问题吧。”

    老板一边吩咐着三斤,一边对着花想流说着。

    “没问题,老板。”

    花想流说着跟着三斤下去了。

    “这是你的房间。”

    三斤推开了一个房门,只见房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一米多高的柜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接着三斤麻溜的从柜子里取出一身店小二该穿的衣服和鞋子递给了花想流。

    “快穿上,我先去忙了,一会儿自己出去啊。”

    三斤说着就留下花想流回了大堂。

    花想流不敢怠慢,连忙快速的穿好衣服出了房门,轻车熟路的来到大堂。

    “老板,我该做什么?”

    花想流虽然没有做过服务员之类的,但是对于经常送快递的他来说,餐饮行业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好,你要做的就是客人走后,你把桌子收拾干净。”

    老板吩咐后,又指挥着其他人干活。

    于是花想流不停的忙活起来,中途休息的时候出去把仨孩子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好歹也算有个像样的遮风避雨的地方,孩子们一进屋都高兴极了。

    直到傍晚花想流终于忙完了,于是带着仨孩子和几个店小二一起在大堂吃饭。

    “阿河啊,你是哪里人,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三斤好奇的看着花想流。

    “我啊,外地人,刚来不久,打算在这个地方住下了。”

    花想流一边回应着三斤,一边给孩子们夹菜。

    “哦,那你和这仨小乞丐有什么关系吗?”

    平时这仨小乞丐没少蹲在咱酒楼门前讨吃的,三斤对于他们是再熟悉不过了。

    “哦,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天我在路上晕倒了,幸亏他们救了我。”

    花想流据实以告。

    “呦呵,没想到你们仨还挺仗义的。”

    三斤对着孩子们夸赞道。

    夜晚,花想流安顿好孩子们后,又独自一人从酒楼后门出去了。

    夜晚的大街上还有不少的行人,花想流漫无目的的走在空巷口,一转角就来到一处繁华的街道,街道两旁都在卖着各式各样的小玩意,还有不少的小吃。

    整条街上除了这些小摊贩就只有一处名叫百花楼的地方依旧灯火通明,花想流不知道里面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人,索性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小姐姐,请问你们老板是谁?”

    花想流一进大门,迎面走来一个婀娜多姿的俏佳人,随即对着这个美女一作揖,礼貌的问道。

    “谁找我啊。”

    一个大大咧咧的嗓音从内堂传来。

    “这不,老板自己来了,你去吧。”

    面前的美人对着花想流抛着媚眼,娇嗔的说道。

    “老板,你好,请问你们这还要人做事不。”

    花想流看着风风火火来到自己面前的中年女人,只见她浓妆艳抹,头戴大红花,身上挂了许多金银首饰,手拿一把蒲扇,扇来扇去,一看就是个富婆。

偶遇潇邪

    “你是男是女啊。”

    老板细细打量着花想流,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是男的。”

    花想流很是尴尬的挠了挠头看着这个老板,心想‘你们古代人真是够了啊,哥也不至于帅到男女不分的地步吧。’

    “哎呀呀,我还从没见过怎么标致的男子,行吧,来这工作也可以,不过得交押金十两。”

    老板摇着扇子看着花想流为难的样子,笑了笑道:

    “一看你就是没钱,不过没关系,你就先留下来吧,我先声明啊,在这里客人至上,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老板。”

    花想流对着老板一鞠躬。

    “这儿的姑娘们都叫我九姐,至于工钱嘛,一天一两,虽然待遇不错,不过看你能不能哄得有钱的大爷开心了。”

    九姐戏谑的看着花想流,随即冲着远处的一姑娘一招手。

    “阿红啊,这几天你教教他。”

    随即又对着花想流说道:

    “以后你就叫梅花。”

    九姐拿着扇子指了指花想流,想了半天。

    “梅花?”

    花想流自言自语着。

    “梅花,跟我来吧。”

    一身红衣的阿红,走起路来袅袅动人。

    随后二人来到一间充满脂粉味的房间,只见里面各式各样的衣裙,撩花了花想流的眼睛。

    阿红来到衣架旁,专注的挑选着衣服,又不停的在花想流身上比了比样子。

    “那个,阿红姐,你不会让我穿女装吧。”

    花想流很无语的看着阿红。

    “什么?你不是女孩子啊,那老板为什么把你交给我,看你的样子比女孩子还要美,还以为你是女人呢。那你先在这等着,我去问问老板怎么回事?”

    阿红说着,放下手里的橘黄色罗裙,匆匆出去了。

    “唉,花想流啊,花想流,要不是为了那块玉牌,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啊,待会儿反正不管怎么样,就算是玩女装cosplay,就算是陪酒,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贞节。”

    花想流心里盘算着,于是下定了决心,谁叫这给的钱多呢。

    果不其然,花想流被安排穿上了女装,命啊,他大概猜到九姐的用意了。

    “梅花,没想到你穿起女装来如此的美。”

    阿红正把花想流的头发放下来,仔仔细的梳着。

    “是吗?”

    看着阿红利落的把自己两侧的头发松松的绑在脑后,留了个偏分的斜刘海,又给自己略施粉黛,一番收拾打扮,简直出尘脱俗。花想流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感叹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美。’

    “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孩子。”

    阿红说着,居然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了,掩不住的偷笑。

    “阿红姐,你就别取笑我了。”

    花想流一脸娇羞看着阿红,那模样十足的女人味。

    一阵欢快的乐器声从楼下传来。

    “来来来,梅花,廖依依要开始表演了。”

    阿红兴致勃勃的拉着花想流出门,来到走廊上看楼下大堂中央的表演。

    “阿红姐,廖依依是谁啊?”

    看着楼下高台上,一身穿紫色罗裙的女子随着乐声翩翩起舞,所有的客人都围在台下,尽情享受这廖依依的舞姿,花想流好奇的问着阿红。

    “这廖依依啊,是我们店里的头牌,几乎所有的客人都是冲着她来的,有人甚至花费万两都请不动她。”

    阿红无比羡慕的看着台上迷倒众生的廖依依。

    随即二人都趴在围栏上托着下巴尽情欣赏着台上的表演。

    期间花想流撩了一下垂下来的刘海,恰巧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潇枫雪,你……”

    花想流看着来人以为是潇枫雪,但仔细一看又不像。

    “你认识潇枫雪?”

    来人似乎注意到花想流惊慌失措的举动,随即来到花想流身边说道。

    “我……我,算是认识吧,你是……?”

    看着眼前的男子与潇枫雪尽有七八分像,花想流心想‘这二人莫不是兄弟吧。’

    “我是他哥潇邪,不知姑娘如何认识枫雪的。”

    潇邪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风姿卓越的花想流,心想‘枫雪什么时候认识如此貌美的美人。’

    “嗯,失陪了。”

    果不其然,这长相亲兄弟无疑了,花想流眼神闪烁,对着潇邪一抱拳,发现不对,又对着潇邪服了服身子,慌忙回了房间。

    “有意思。”

    潇邪笑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

    “哎,梅花,你回去干嘛。”

    一直沉迷于舞台的阿红突然发现花想流回了房间,于是呼喊道。

    一旁的潇邪心想‘原来你叫梅花啊,回去我得好好问问我的好弟弟,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大美人’,随即潇邪来到楼下继续欣赏廖依依的表演。

    “梅花,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随后赶来的阿红看着坐在桌子旁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心。

    “哦,没什么,只是有些不习惯自己的样子而已。”

    花想流借口搪塞道。

    随即花想流跟着阿红下楼为客人们斟茶倒酒,好在客人们的目光都被廖依依所吸引,没有注意到身旁忙活的花想流。

    索性相安无事的熬到了大半夜,客人们大都离去了,花想流告别了老板,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百花楼。

    花想流疲惫的来到食运来酒楼后门,刚打算推门进去,却怕开门声打扰别人休息,于是单脚点地,一个纵身越过了围墙,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都被有心的潇邪看在眼里。

    “男子?还会武功?越来越有意思了。”

    潇邪摸了摸鼻子,那模样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转眼天亮了。

    食运来开始接待客人了,花想流也忙了起来。

    “小二,来壶茶。”

    潇邪看着不停忙活的花想流喊道。

    “来了。”

    花想流放下手里的活,拿起茶壶来到客人面前倒茶,抬头一看,原来是昨晚在百花楼碰到的潇邪,花想流慌乱的看着潇邪,就连杯子里的水溢出来了他都没有意识到。

    “阿河啊,你发什么愣啊,没看到客人的杯子满了吗。”

    一旁经过的老板提醒着花想流。

    “对不起。”

    花想流连忙对着潇邪道歉,并拿起肩上的毛巾擦拭桌上的水渍。

    “没关系,不要紧,我很想知道,你到底叫梅花呢还是阿河啊。”

    潇邪摸着挺立的鼻梁,对着花想流挑了挑眉,小声地问花想流。

同台共舞露真容

    “我……我……”

    正当花想流为难之际,县令家的胖千金凤儿恰巧来到店里。

    “帅哥,你在这儿啊。”

    胖妞凤儿说着就朝花想流扑了过来。

    “嗨……呃。”

    花想流刚想打声招呼,却不想这胖妞如巨石般砸向了自己,顿时花想流如断了线的风筝,飞速的朝一边砸去,整个身体压碎了桌子,这撞击力道可不是盖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的一旁的潇邪都愣住了,只见花想流摸着自己的后腰,不停的在地上打滚,表情说不出的痛苦。

    “你,你没事吧!”

    胖妞连忙上前询问花想流的状况,随即扶起地上的花想流。

    “你说呢?”

    花想流摸着因为疼痛而直不起来的腰,磨磨蹭蹭的来到一旁的桌子旁坐好。

    “我说阿河啊,怎么回事啊。”

    老板闻声从后厨赶了过来,看着一地的狼藉,以及一旁趴在桌子上的花想流。

    “老板,是我的错,我会赔偿你的损失的。”

    胖妞看到老板一副要吃了自己大帅哥的样子,连忙认错。

    “哦,原来是县令千金凤儿小姐啊,失礼失礼,既然有凤儿小姐替你担责,我也就不追究了,把这收拾收拾好。”

    老板一看到县令千金在此立即点头哈腰行礼道,又吩咐花想流把地上的碎木板清理干净,随后又进厨房忙活了。

    “当然是你的错,还愣着干嘛,一起收拾。”

    花想流揉着后腰,艰难的蹲了下去,看着一旁无动于衷的胖妞,花想流白了她一眼,叫她一起干活。

    “好嘞。”

    帅哥叫干活,胖妞当然是一百个愿意了,心里别提有多美了,期间还故意触碰花想流的手背。

    “好好干活。”

    花想流看着胖妞心不在焉的样子,全程都在找空调戏自己,不免有些无奈。

    此刻的潇邪喝着茶,吃着花生,看着这忙活的二人,一副十足的吃瓜群众模样。

    “阿河哥,我们出去玩了。”

    小鱼和栓子以及柱子嬉笑打闹的从后堂传来,和花想流打了声招呼。

    “小鱼,来,给,你们买点好吃的,记得别跑太远。”

    花想流把自己昨天晚上挣的钱给了些给小鱼。

    “嗯,知道了。”

    小鱼高兴的接过钱,随即仨孩子就要离开。

    “对了,乌金呢?”

    花想流连忙问仨孩子,猫去哪里了。

    喵喵喵

    只听一声猫叫,乌金走到花想流身边蹭了蹭他的腿脚。

    见乌金出来了,仨孩子也没说什么,就出去溜达了。

    “哇,好可爱啊,帅哥,这是你养的猫吗?”

    胖妞刚想摸一摸乌金,却不想乌金露出它一口獠牙对着胖妞伸出了利爪,做出攻击的样子,这一举动吓的胖妞连连后退。

    “乌金,别闹。”

    花想流连忙抱起地上的猫,给它顺毛,心想‘还是我家乌金懂我,’花想流心里直乐呵。

    见乌金在花想流怀里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胖妞本打算与帅哥进一步交流的计划落空了,于是坐在一旁看着乌金生着闷气。

    夜晚花想流依旧来到百花楼。

    “阿红姐,怎么了?”

    花想流装扮好后,看到后台围了好多姐妹,于是就挤过来瞅一瞅。

    “梅花,你来啦,那个小翠姐姐脚崴了,没办法表演了。”

    阿红说着,一指人群里坐在凳子上的一个小姐姐。

    “就你事多,待会儿不要耽误我演出,你要是拖我后腿,我跟你没完。九姐,你说待会儿人家还怎么演出吗。”

    廖依依对着受伤的小翠姐姐一顿骂,随即又娇滴滴的靠在九姐的肩膀上撒娇起来。

    “我说小翠啊,待会儿你还能不能演出啊。”

    老板对着受伤的小翠责怪道。

    “九姐,你看小翠都这样了,肯定没办法出场了,要不找别人代替吧。”

    阿红上前安慰着抽泣的小翠,并且代小翠向九姐求情。

    “就你吧!”

    廖依依在人群中搜索着,指着一个陌生的面孔说道。

    “什么?我……”

    花想流指着自己,慌忙推脱道:

    “我不行的。”

    “我说你行,你就行。”

    廖依依以强势的态度,命令着花想流。

    “好了,离演出还有一个时辰,大家快去准备。”

    九姐一拍手,众人立即散去,花想流则被留下来排练。

    “唉……”

    花想流叹了口气,一脸的吃瘪样,好在阿红姐在一旁细心的指点。

    随着乐声想起,一众佳丽陆续登台,除了主角廖依依,其余众人脸上都蒙着面纱,看不清谁是谁。

    好在花想流内功不错,这些动作自然不在话下,只是腰肢款摆间不似女子那般娇柔,看似英姿飒爽间又有些许阳刚之气。

    台下的看客潇邪突然发现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差点把自己给呛着了。

    “怎么会是他?”

    看着这个白天男子,晚上女子的花想流,居然还如此妖娆的大跳艳舞,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随着表演进入**阶段,台下的一众看客尽皆陶醉在廖依依的美色与舞姿之中。

    花想流一个转身,脸上的面纱不知怎的就飞了出去。

    “哇,这个美人太美了。”

    “是啊,比起廖依依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花想流的容貌所吸引。

    廖依依虽然面带笑容,但是一个转身,目露凶光的看着花想流。

    花想流心想‘完了,惹到这个狠角色了’,连忙对着廖依依露出一副可怜无辜的样,见廖依依依然表情不善的看着自己,花想流的心是沉到谷底了。

    看着台下的一群人如狼似虎的看着自己,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了,花想流一阵恶寒,突然目光瞥到不远处也在看着自己的潇邪,此刻一脸得意的潇邪对着花想流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好你个潇邪,待会儿廖依依怎么欺负我,我就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花想流知道让自己难堪之人是潇邪,气愤的咬着后槽牙小声地嘀咕着,身体依旧随着乐声翩翩起舞着。

    一曲舞毕,花想流跟着佳丽们来到了后台。

    “好你个小妖精,尽然抢我的风头。”

    廖依依说着,一个大巴掌就打在了花想流的脸上。

    花想流冷不丁的被打趴在地。

    “梅花,你怎么样了?”

    阿红连忙蹲下扶起花想流。

    “我没事,阿红姐,廖依依,我又不是故意抢你风头的,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啊,不可理喻。”

    花想流爬了起来,与一旁丧气的廖依依理论着。

放开我的美人

    “男不男女不女,姐妹们给我扒了他衣服。”

    廖依依领着众人就要上前拉扯花想流的衣服。

    “来啊,谁怕谁啊,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花想流作势就要动手,却被一旁的阿红给拉了回来。

    “依依姐,这是个意外,就不要计较了好吗?”

    阿红站在中间劝阻着。

    “姐妹们,愣着干嘛。”

    廖依依上前一把推开阿红,顺势就往花想流身上招呼。

    “哎呀呀,都别打了,快停手。”

    九姐看着后台乱成一锅粥,连忙上前制止,拉出被众人撕扯的花想流,好声好气的说:

    “梅花啊,台下的赵公子愿意出一千两请你单独跳一支舞,这赵公子可是咱们镇上最有钱的公子哥啊,你看怎么样?”

    “九姐,都怪他,抢了我的风头。”

    廖依依见花想流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连忙来到九姐的面前告起状来。

    九姐没有理会廖依依,而是满脸堆笑的看着花想流。

    “那我能拿多少钱啊?”

    花想流理了理被扯烂的衣服,还有乱蓬蓬的头发,本打算拒绝的,转念一想又同意了。

    “呃,五十两。”

    老板朝花想流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下。

    花想流面无表情的看着如此吝啬的老板。

    “呃,那一百两行了吧。”

    九姐见花想流不吱声,生怕花想流拒绝这块大肥肉,心里知道这钱给少了,一咬牙,于是又多加了五十两。

    “行,那明天吧,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对了待会别忘了把今天的演出费给我。”

    花想流说着就转身去换衣服去了。

    “好,好,待会一定给你。”

    九姐冲着花想流点头哈腰着。

    “果然没看错人,简直就是个招财宝。”

    老板自言自语的一拍手叫好,又对着其他人道:

    “都围在这干嘛,还不散了。”

    廖依依一甩衣袖,气呼呼的走了,回头又看了看花想流离去的方向,心里把花想流记恨上了。

    “怎么?这么快回去了吗?”

    潇邪堵住了花想流的去路。

    花想流二话不说冲着潇邪就是一巴掌,潇邪被打的不知所措。

    “为什么打我?”

    潇邪揉了揉自己的脸颊,无辜的看着花想流。

    “要不是你捣鬼,我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还挨了廖依依一巴掌,现在我还给你。”

    花想流本就一肚子气,不想这个始作俑者自己送上门了。

    “唉,唉,没想到你这么记仇啊。”

    挨了一巴掌的潇邪也不计较,依旧嬉皮笑脸的跟着花想流。

    “要不,我请你喝酒,就算是我向你赔罪好吧。”

    见花想流没有说话,潇邪继续厚着脸皮觍着脸问道:

    “那你白天晚上都工作,不累吗?”

    花想流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没想到身后的潇邪依旧自顾自地走着,二人撞了个满怀。

    “知道我已经很累了,就不要烦我,我要回去休息,还有不要跟着我,该干嘛干嘛去。”

    花想流推开了怀里的潇邪,疲惫的看着他。

    “呃,你……”

    “我不想听你说话,我只想静一静,拜托,大哥。”

    见潇邪依旧想要说什么,花想流打断了他,随即快速的甩开了身后的潇邪。

    看着花想流离去的背影,潇邪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打我的脸。”

    潇邪揉了揉发烫的脸颊,脸上泛起了灿烂的笑。

    好在花想流恢复力超强,不然就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样没日没夜的工作。

    “来啦,休息的还好吧。”

    潇邪在百花楼的门口迎接着花想流,见他过来,立马殷勤的上前问候。

    “我还不错,倒是你,黑眼圈很重,一脸的病态样。”

    花想流肆意的嘲讽着潇邪。也难怪潇邪没睡好,他这几天注意力都在花想流身上。

    “哎呦,你可来了,赶快去准备吧,一会儿赵公子就来了。”

    九姐一看到花想流立马上前拉住他进了后台。

    随着夜越来越深,百花楼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起来,气氛也越来越高涨了起来。

    就在宾客们翘首以待之时,花想流身着粉衣裙飘然的来到了舞台中间,脸上依旧蒙了块纱巾,看不清真容。

    “梅花,我喜欢你。”

    台下一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对着台上的花想流高声呼喊着,此人就是今天的贵宾赵公子。

    花想流咋一听到有人说喜欢自己,而且还是个男的,不禁皱了皱眉。

    然而全程关注花想流的赵公子看到花想流的表情,还以为花想流在向他传达爱意,顿时心花怒放的他又对着花想流大呼‘喜欢你’。

    只见台上的花想流抓住正中央事先准备好的用于高空跳舞的红绸布,花想流凭借着自己的内力不停的在空中翻飞起舞,抓着手里的绸布肆意的荡漾在整个舞台上,惹得一众看客拍案叫绝。

    随着花想流的身姿攀岩到绸布的最高端,打算随后来一个连续翻滚好结束这场表演。

    然而恰在此时,绸布忽然断了,花想流整个身体就这样平躺着坠落下去。

    台下众人尽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大家以为这样的大美人即将香消玉殒之时,潇邪踏着众人的脑袋,快速的飞到了花想流身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随即二人从半空中慢慢地旋转了下来,期间花想流头上的珠钗以及面纱都被甩了出去。

    花想流本以为即将着陆之时,来一个漂亮的凌空后空翻,绝对会闪瞎众人的眼,却不想整个人被潇邪接住了。

    在二人安全落地之时,众人都为花想流捏了一把汗,随即发现虚惊一场,台下又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花想流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潇邪揽在了怀里。

    “好了,放开我了吧!”

    落地的花想流看着潇邪居然没有放手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别动。”

    潇邪俯下身来,替花想流把垂下肩膀的衣领往上提了提。

    这一暧昧的举动惹得一众看客情丝泛滥。

    “放开我的美人。”

    在场唯一一个看不过去的赵公子,立马翻身上台,拿着自己身上的弯刀指着潇邪威胁道:

    “你小子活腻歪了,还不撒手。”

    赵公子说着就上前去拉潇邪怀里的花想流。

桃花劫节节高

    眼看着这位赵公子持刀就要扑了过来,潇邪为了不让花想流被误伤到,于是推开了怀里的花想流。

    花想流脱身站在一旁看着赵公子拿着刀就劈了过去,可是还没碰到潇邪,整个人就被他一脚踹开,踉踉跄跄的后退到了花想流的身边,借机靠在花想流身上。

    如此往复几次,赵公子都进不了潇邪的身。

    “你他妈到底行不行?”

    花想流不耐烦的一把推开再次借机揩油的赵公子。

    同样不耐烦的还有潇邪,此时潇邪看都懒得看这赵公子一眼,只要他一过来就立马踹开。

    “你是男的?”

    花想流一开口,赵公子就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居然是个男子。

    “我有说过我是女的吗?你还要喜欢我吗?啊。”

    看着眼前的赵公子,长的还算相貌堂堂,只不过啊小小年纪就一脸的颓废样,花想流摇了摇头。

    “潇邪,想打架吗?今天我高兴,陪你过两招。”

    花想流说完撸起袖子,接过一旁还在发呆的赵公子的弯刀,冲着潇邪就去了。

    “好,早就想领教阁下高招了。”

    说起来,潇邪本就是好战分子,那日看到花想流翻墙而过的本领就知道此人武功不俗,今日见花想流有如此怡情,潇邪自然乐于奉陪。

    潇邪见花想流拿着弯刀横扫而来,只见刀未进身而刀上的劲气已然朝自己袭来,面对如此强劲的气势,潇邪立马取出别在腰间的铁扇格挡起来势汹汹的弯刀。

    “阁下果然非同凡响。”

    潇邪的铁扇一碰到刀身,就讯速的划过刀背,将刀上的劲气引到一旁的桌子上,顿时桌子就被劈的四分五裂。

    台下众人见二人如此气势汹汹的比斗,一个个吓得四处逃窜,生怕殃及池鱼,不一会儿大堂里的客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台上的赵公子依旧呆若木鸡的想事情。

    “我决定了,我要娶你,不管你是男是女。”

    花想流正与潇邪打的火热,突然背后的赵公子大声说着惊世骇俗的话。

    “what?”

    花想流抖了个机灵,回头看了看赵公子,不想这一分神,肩膀就被潇邪的铁扇击中了,顿时整个人就朝后方的赵公子飞去。

    赵公子见势立马抱住了跌落的花想流,充当起来人肉垫子。

    “你说什么?”

    趴在赵公子怀里的花想流再次确认道。

    “我想好了,我要娶你。”

    赵公子抬起脑袋很是认真的说道。

    “你有没有搞错啊。”

    花想流确定自己没听错,立马站起身来,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断袖之癖。

    “没错,我要追求你,就像当朝的士大夫王昊,就娶了一个男的当小妾,不过我会娶你当大房。”

    赵公子一本正经的同花想流说着。

    “我去。”

    花想流很是头痛的看着这个赵公子,实在不想听他再说下去,于是一脚把他给踹晕了。

    “少爷,少爷。”

    赵公子的两个随从见自家公子晕了过去,连忙上前搀扶回去了。

    “其实做人家大房也不错,这赵公子可是家财万贯啊,你不考虑下。”

    一旁幸灾乐祸的潇邪无情的嘲讽着花想流。

    “你死开。”

    花想流丢下弯刀,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走开了。

    “哎,刚刚我不是故意的,哎,我给你看看伤口,美女。”

    潇邪很无耻的追着花想流而去。

    玄灵国皇城地下密室

    “师傅,那个赵勇,也就是葛占计划失败,并且已经暴露了身份,如今潜逃回国了。”

    默语来到了阴暗的密室,对着眼前一个身穿华服的老者行礼道。

    “说了多少遍,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你都要叫我天师。”

    玄灵国天师明显不高兴的看着他这个唯一的徒弟。

    此时的天师正站在一口透明的水晶棺椁旁,看着躺在棺椁里的雷宁躯体。

    “徒儿知道了,天师。”

    默语乖乖的改口着。

    “也罢,既然如此你再给我带封信给葛达将军,就说雷宁魂魄已出现,叫他立刻部署。”

    天师一拍棺椁,愤恨的说道:

    “哥,你的仇,还有我们雷家的仇我一定要报,我一定会一统天下,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雷家的。”

    “天师,我这就去。”

    看着自己的师傅如此模样,默语静静地退出了密室。

    默语从小就跟着师傅一起来到玄灵国,从小师傅就告诫自己一定要掩藏自己的身份,一切的一切都要听师傅的命令,以大局为重。

    自从玄灵国和玄武国结盟以后,很快边界战乱就平息了下来,号称五国兵力最强的玄龙国也忌惮他国联盟之势,索性停战修整。

    “啊啊啊啊,花想流你去哪里了。”

    深夜在皇宫批阅奏折的潇枫雪不耐烦的长吁短叹。

    本该在外寻找花想流的潇枫雪却被哥哥潇邪带领一批人马给强行压回了皇宫,还没进皇宫大门就远远的看见自己的父皇走了过来,于是潇邪趁父皇没注意脚底抹油溜了,留下的潇枫雪却被父皇揪着耳朵一路拽进皇宫大殿,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做皇帝做成潇枫雪这样也没谁了。

    “枫雪,你怎么了,这几日我见你无精打采的,嘴里却一直叫着花想流这个名字,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啊。”

    潇枫雪的母亲玉慧皇后深夜来到灯火通明的大殿,看着趴在案上无心批阅奏折的儿子,一脸宠溺的看着他。

    “你也累了,这是母后为你炖的燕窝,你趁热吃了吧。”

    玉慧对着身后的婢女一招手,婢女很麻利的将一碗燕窝端到了潇枫雪面前,随即退到一旁。

    “不是看上哪家姑娘,是看上哪家公子了。”

    潇枫雪托着下巴,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的母后。

    “荒唐,此事万万不可。”

    玉慧深知自己儿子的本性,绝对是说到做到,于是连忙呵斥道。

    “母后,你先别这么早下结论,你要是见到他本人,你一定会支持我的,他真的比女子还要美上百倍。”

    “那也不行,此事若是让你父皇知道了,定不饶你。”

    玉慧见儿子执迷不悟,立马搬出他的父皇来压他,好让他打消念头。

护国使者

    玄灵国太子殿下的寑殿寒羽殿

    一国之主金瀚辰正焦急的满屋子转,神色紧张的他不停地搓手。

    “天师,诺寒怎么样了?”

    金瀚辰见天师从内堂出来,便急忙走了过去。

    自从太子殿下金诺寒从边关回来就突然手捂着心口,表情说不出的痛苦,紧接着就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好在一旁同行的默语急忙跳下战马及时的扶住了他,随即就抱着昏迷的金诺寒快速的向皇宫大殿跑去。

    “国主莫要担忧,殿下已无大碍。”

    天师来到桌子旁放下手中的银针,整理了一下医药包。

    “不知诺寒为何会出现心口疼痛的症状?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金瀚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国主应该早已猜到,当初太子殿下执意要去异世寻找雷宁魂魄,我便将血符印引到他身上,要知道这血符印可是家师鬼道人亲手所制,所用的是上古神兽血麒麟之血加上稀世珍宝所炼,虽有穿梭空间之能,然其威力不可小觑,引渡到常人身上非死即伤,幸亏太子殿下是天选之子,否则就不是简单的昏迷过去了。”

    天师将血符引的厉害之处细细说明。

    “不知诺寒何时能醒过来。”

    金瀚辰很是愧疚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国主,还是让殿下好好休息吧,想必不久就会醒过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金瀚辰见天师欲言又止,生怕有什么不好的事。

    “唉,只不过殿下恐怕以后要饱受心痛之苦。”

    天师叹了口气。

    “什么?难道就没有治愈的办法吗?”

    金瀚辰万万没想到这血符印如此厉害。

    “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雷宁转世的魂魄,这雷宁想必国主也知道他和太子殿下一样都是天选之人,所以只要有雷宁的鲜血,殿下即可解脱。”

    天师说着就和金瀚辰一同出了寒羽殿。

    “这雷宁转世之身虽然经天师推测已经落在我玄灵国,可不知道他如今究竟魂附何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唉。”

    金瀚辰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当初天师发现年幼的金诺寒和当年的雷宁一样,是具有一统天下的王者之相,他定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引渡血符印。

    二人刚离去不久,默语紧接着就轻轻推开了寒羽殿的大门。

    梧桐镇

    一个破旧的茅草屋,一个老妇人正在灶台上忙活着,旁边的一个孩童时不时的跑到路边踮起脚尖看着远方。

    “娘,这都大半年了,听镇上的人说在外打仗的将士们一个个陆续都回来了,还听说今年的仗虽然打胜了,但是死了好多人,娘,你说哥哥会不会……”

    小树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娘亲,发现娘亲的眼里噙着泪,于是快速来到她身边安慰道:

    “娘,不会的,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一定正在往家赶,娘,小树错了,你别哭了。”

    “娘,没哭,只是烟熏着了,小树乖啊,娘相信川河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聂母连忙止住了泪,对着小儿子小树说道。

    “大娘,我回来了。”

    秦仁意气风发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礼物。

    “哎,阿仁啊,你回来啦,平安就好。”

    聂母连忙把秦仁引进屋子,又客气的倒了杯茶水。

    “嗯,你一切都好吧。”

    秦仁放下礼物目光在屋子里找寻着。

    “川河呢?”

    “川河呢?”

    秦仁和聂母异口同声的问着彼此。

    “大娘川河去哪里了?”

    “我还想问你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去打仗了吗?”

    “难道他没有回来吗?”

    “怎么回事?你和大娘说清楚,川河怎么了?”

    聂母心慌意乱的询问着儿子的下落。

    随即秦仁将花想流的一切告知了聂母,只是对于花想流在军中受伤的事只字未提,免得聂母徒增担忧。

    “这么说来,川河应该早你们一个月就该回来了,为何他不回家,他去哪里了。”

    聂母担心的就要起身去找花想流,秦仁立马制止了她。

    “大娘,没事,川河只不过想出去散散心,也许是之前小翠的事让他耿耿于怀吧,相信不久他就会回来的,你老不用担心。”

    秦仁出于好心,编出来这个理由,希望聂母不要过于担心,其实秦仁知道花想流想必是担心自己毁容的样子会吓坏自己的母亲吧。

    “是这样啊,也罢,出去走走也好。阿仁啊,大半年没见你,整个人壮实了不少啊,在军中怎么样了啊。”

    听到秦仁的话,聂母也就稍加放心不少。

    “大娘,我现在可是副将了,跟着太子殿下一起上阵杀敌。”

    秦仁很是自豪的说着,一直以来投身朝廷,报效国家是他的梦想,如今得以如愿,自然高兴。

    “副将啊,可了不得,以后就是大将军了啊。”

    聂母同样为秦仁感到高兴,随即又问道:

    “阿仁啊,那川河在军中咋样啊?”

    “川河啊,可了不起了,因为救了太子殿下,又促成了我玄灵国和玄武国的结盟,所以仗才打胜了,实在是功不可没啊,本来太子殿下封川河为护国使者,奈何川河早早离开了大营,不过没关系,我代川河接了他的封赐,对了大娘,你看。”

    秦仁说着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枚玉印,还有诏书。

    “大娘你看,这上面写着护国使者四个大字。”

    聂母激动的看着秦仁手里精致的玉印。

    “川河有出息啊,咱老聂家出能人了啊。可是川河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聂母心有疑惑的看着秦仁。

    “在军中川河一直和我说,他不喜欢打仗,不喜欢杀人,可是他想当大将军,不过这将军没当成,却做了使者,如此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化解了战争,实在是功不可没啊。大娘,你不必担心,川河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秦仁说完就要起身。

    “阿仁啊,这就走了,留下来吃饭吧。”

    见秦仁要走,聂母忙上前挽留。

    “不了,大娘,我还要去叔叔家报个平安呢,改天再一起吃饭。”

    秦仁说着朝聂母和小树挥手告别。

    “小树,你听到了吗,你哥哥是护国使者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聂母听到儿子当了护国使者,顿时大喜过望。

    “我听到了,娘不是做梦,是真的。”

    小树说完也欢呼雀跃起来,嘴里不停的说着。

    “我哥是护国使者喽,我哥是护国使者喽。”

孤独的心怅然若失

    自从花想流在百花楼与潇邪打斗之后,九姐就再也不敢要花想流留下来了。

    至于花想流嘛,反正钱也赚到了,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他也懒得再来。

    食运来酒楼门前

    县令千金贾凤和镇上最有钱的赵家大公子赵慕玉二人一见面就互相冷嘲热讽。一个仗着自家的权势,一个仗着自己的财势谁也不服谁。

    “胖妞,这么胖还出来吓人啊,本公子阅人无数,就没见过你这么胖的,该减减肥啦。”

    “木鱼,你咋不在家佛堂敲木鱼呢,出家人就没有像你这样整天出来寻花问柳,你这是犯了色戒,还不乖乖回去领罚。”

    二人相互挤兑着对方,贾凤说完扭头就走进食运来。

    “你……,好男不跟女斗。”

    赵慕玉指着贾凤离去的背影咬牙切齿。

    随即二人在酒楼坐了下来。

    “小二,来壶茶。”

    “小二,来壶茶。”

    贾凤与赵慕玉所坐的桌子中间隔了好几张桌子。两人都叫了茶水和点心,却都没有要吃的意思,眼睛却不停的在大堂内搜寻。

    “老板,麻烦帮我叫聂川河来一下,就说有人想见他。”

    贾凤看遍了大堂里的每个角落就是不见自己的大帅哥,于是让老板去叫他。

    “凤儿小姐,不好意思啊,今天川河他有事出去了。”

    老板哈着腰恭敬的回答着,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那他有说去哪里了吗?”

    贾凤有些失落的询问着大帅哥的去处,为了见到自己的大帅哥,她一大早就起来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却不想扑了个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老板依旧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怅然若失的贾凤放下一些银两就出了食运来酒楼。

    看着胖妞一副吃瘪的模样,赵慕玉就幸灾乐祸起来,随即也招来了老板。

    老板一看是有钱的主,立马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不知赵公子有何吩咐?”

    “就想问你个事,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聂……对,叫聂川河的。”

    赵慕玉一时差点没想起来这个名字,这可是他拜托他爹派人去县衙查的。

    “怎么赵公子也要找川河?”

    老板实在好奇,怎么有钱有权的都在找自己的伙计,难不成川河的身份不一般。

    “哦,是这样的,刚刚出去的县令千金凤儿小姐也在找川河。”

    老板据实以告。

    赵慕玉心想‘这胖妞为何要找聂川河?难不成她也看上了川河。’

    在得知花想流告假一天后,赵慕玉的脸色和之前的贾凤如出一辙,都是一副吃瘪样。

    赵慕玉一想到胖妞也在追求花想流,心里就不是滋味。

    医馆里

    “大夫,柱子的情况怎么样了?”

    花想流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的一个须发老者。

    一旁的栓子和小鱼也焦躁不安,都在为柱子担心。

    打从花想流知道柱子是先天性聋哑,于是花想流就在柱子喝的水壶里每天滴几滴自己的血液,本希望自己的做法会对柱子有帮助,没想到今天一大早怎么也叫不醒柱子,于是花想流抱着柱子,带着他去看大夫。

    “哦,没事,这孩子只是着凉了,有些气血不通,刚刚我给他略施针灸,好帮助他活络筋脉,我再给他开一些用于治疗伤寒的药,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老大夫坐在桌子上边安慰着众人,边开了药方,随即把药方递给了花想流。

    “你去前面抓药,记得早晚各服一次。”

    “多谢大夫。”

    花想流接过大夫递过来的药方,心里犯嘀咕‘难道柱子真的只是感染风寒吗,与自己的血液没关系吗。’

    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与外界的一切隔绝了声音上的联系,无论是快乐,悲伤,亦或是病痛都无法开口诉说,想必孩子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无助和孤独,却无人知晓,无人疼惜。

    花想流背着熟睡的柱子走在大街上,经管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繁华,然而此时的花想流内心却是百感交集。

    再看看一旁心情失落的栓子和小鱼,这仨孩子都是被父母遗弃的,自小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却只能报团取暖,花想流又是一阵疼惜,决定以后要好好照顾仨孩子。

    “你们不用担心,有我在,不怕,柱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花想流安慰着一旁的俩孩子。

    “嗯,只要有阿河哥在,我们什么都不怕。”

    此时抱着乌金的小鱼对着花想流重重的一点头。

    “好了,别愁眉苦脸了,不然柱子要是知道你们这个模样一定会不开心的,对了你俩去买些柱子爱吃的,也去买些自己爱吃的,去吧。”

    花想流摸了摸俩孩子的脑袋,宠溺的一笑,随即让孩子们去逛街去了。

    花想流则背着柱子回了食运来酒楼。

    “阿河,柱子没事吧。”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老板也非常喜欢这仨孩子,见到花想流回来,就立马上前关心。

    “谢谢老板关心,柱子没事,只是着凉了,吃点药就好了。”

    花想流对着老板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哦,那就好,那快让孩子去休息吧。”

    老板说着,让开了花想流的去路,回头又说道:

    “对了,川河啊,今天县令千金凤儿小姐和赵慕玉公子都来找过你。”

    “嗯,知道了。”

    花想流对着老板微一点头,随即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顿好柱子后又换上酒楼的衣服忙工作去了。

    是夜

    花想流躺在地铺上,一只手枕在脑袋下,另一只手抚摸着躺在他身侧的乌金,看了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仨孩子,随即又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今后不知该何去何从的花想流,越想越心烦意乱,索性带着粘人的乌金趁着皎洁的月色和无人的黑夜出去散心去了。

    几个起落间,花想流就出了榆林镇,来到杂草丛生的荒野,寻了个大树,跳了上去,整个人慵懒的躺在树杈上看着月光,过往的一切如白驹过隙,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留在花想流心头最多的莫过于心酸。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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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克星介绍: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外卖小哥,尽然成了异界的天选之子,灵魂被异界太子锁入伏魂珠,跨时空踏入青龙大陆,期间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奈何受尽欺辱,颠沛流离之际结交不少权贵,然而因为自己的灵魂附着雷宁战将之魄,却被想一统天下之人一度追杀取魂,好复活雷宁称霸天下。最终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卖小哥发挥他超凡的异能使得青龙大陆尽归己所有。(蓝)三世克星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世克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世克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