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5 蜜蜂
一直在镇定围观的艾勒斯这时候忍耐不住了,大叫一声“住手”便冲上来阻止敌人要把东西倒入湖水的举动。
两片光灿灿的紫芒横扫过艾勒斯身前,继而传来少年清冷的嗓音:“你的对手,是我。”
艾勒斯再想阻止敌军的行动已经没有可能了,衡无火力全开,此时眼中就只有灭敌一个念头,他是那种一旦决定了目标就绝对不手软而且不达目的死不罢手的人。
趁这机会,影照小队完成了往水中灌入其他物质的任务,尽管多数的人还是没弄清楚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阿助,这是……?”
“水下有东西。”助贤的话刚刚结束,令人毛骨悚然的场面出现了。
方才还空无一物的湖面上,居然浮现出一百多具带着人头的死尸,会这么说,是因为尸体不仅仅是人形,有一半以上是布满了青色鳞片的鱼尾死尸,他们有着人类的容貌和上身,甚至连发丝都是乌黑的。
“这……这些是……?”影照和阿空双双怔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湖面上发生的巨变。
“人造鲛人……”助贤缓缓开口:“传说中真实的鲛人只有一个,她有着和鱼相同的生活习性,却是人身鱼尾。”
“那么这些人鱼又算什么?”影照皱着眉头,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那些死相悲惨的鲛人身上离开。
“应该是提取了原始鲛人身体里的基因,以人类为本体重新制造出来的伪鲛人……”
“一群怪物!”阿空愤愤的骂了一句。
“你早就知道水下潜伏着这些鲛人吗?”
“不,我也是看到水面涌出了鲜血的时候才注意到……我们的人潜伏在水下遭到埋伏,可是尸体却久久没有浮上来,所以我想敌人一定还藏在水下并牵制着我方战士的尸首,而他们可以长时间留在水下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有着跟鱼一样的鳃,在水中呼吸就如同人类在空气里一样自如。”
助贤的分析有理有据,他的方法也成功剿灭了埋藏在水下随时可能成为隐患的艾勒斯鲛人兵团,不过这样的“成就”却彻底激怒了身为敌军首领的艾勒斯。
艾勒斯接连躲过衡无的十几刀,逃到一棵大树的树尖上,冲着地上的几名少年大骂:“臭小子!你们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助贤和衡无都冷冷的回应她。
“我是歌琦利亚神族的后裔,你们这些人跟我作对根本就是自寻死路,我手里的战队可以剿杀你们整个国家的人,知道的话……还不快滚开!”艾勒斯有些恼羞成怒,方才中招根本就是她意料之外的事,她觉得自己疏忽大意了,所以打从心里不承认这几个小子有可以胜过自己的力量。
影照拔刀欲冲身上前,衡无拦住了他,并且出人意料的没有抢先去对付艾勒斯。
助贤微皱双眉看着树尖上满身伤口的女人,她的样子有些奇怪,白得好像新瓷一样的皮肤徐徐呈显出微青的颜色,过不久,这种青色化为了浓稠的咖啡。
似乎察觉出自己身上产生了变化,艾勒斯抬起掌心看了一眼,登时张大嘴巴。这、这是……?!
掌心上画满了咖色的昆虫,完整的翼、锥形的尾、尖锐的刺、是蜜蜂?!
1856 通风报信
掌心上画满了咖色的昆虫,完整的翼、锥形的尾、尖锐的刺、是蜜蜂?!
“看来,不需要再对她出手了,已经中了‘刀蜂’的人,铁定会残废的。”阿空收起静静拔出的刀,抱着双臂一边欣赏女人发出的惨叫声一边看着她从摇摇晃晃的树枝上坠下来。
“首领解决了,那么杂兵们怎么办,还在山洞里,要不要杀进去?”衡无似乎在兴头上,觉得艾勒斯没有满足他战斗的**。
“不能轻举妄动,山洞里装着我们战队的粮食,万一激怒了他们放火烧粮或是搞什么破坏就得不偿失了。”影照谨慎的提醒着跃跃欲试的衡无和阿空。
阿空显得不屑一顾,撇嘴说道:“怕什么,反正他们现在没看到自己的首领已经被打趴下了,我和衡无悄悄的潜进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认为,影照先生说的没错,与其冲进去,不如把他们引出来比较合适……”助贤觉得再不帮着影照说说话那两位气势汹汹的战将就要自作主张冲到山洞里去了。
“那么你有什么高见啊!”方才助贤已经露了一手,起码让衡无觉得他的话可信度不低,但是阿空不这么想,一直对助贤的来历不明持耿耿于怀的态度。
“依我看,请战士们先留在这里,找一个人去通知山洞内的敌军,谎称他们的首领已经在南边的敦尔城受困于敌阵了,这样的话,也许山洞里的敌人就会被引出来。”助贤虽胸有成竹,但并没有表现的过于自信,他觉得这样逞能已经很招人怀疑了。
“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影照觉得主意不错,至少可以救急:“不过,要谁去‘通风报信’呢?”
“让我去吧。”
一声女音从几个少年的耳后传来,他们以为是雪染,转过身看到以后才一一怔大了眼。
“希草?!”
活泼好动的女孩这时却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她故意错过衡无担心否决的目光,直接向副将领申请:“影照大哥,请允许我去执行这个任务,我不是战场上的将领,所以他们应该怀疑不到我身上,我打听过了,艾勒斯军团也是有炊事营的,我可以假扮成他们的人,去通知他们这个消息。”
“重点不在这。”衡无把希草拉到身前,双手轻压她的肩膀:“你怎么可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呢?不是叫你留在大营里等我们回去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对不起。”希草满眼歉疚的解释:“因为你们在前线杀敌杀得这么辛苦,我也是军务府的人,我也想出一份力,不会打仗,只能做做跑腿的工作了,求你们答应我吧!”
“希草,你没必要勉强自己,派人的话谁去都可以,不用你一个女孩子家去犯险。”影照也觉得她的提议不切实际,万一真的被敌人拆穿那就是一个死啊。
“这样,还是我去吧。如果说生面孔的话,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使人觉得面生吧。”助贤看情况有点僵持不下,干脆主动请缨。
1857 应验
“这样,还是我去吧。如果说生面孔的话,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使人觉得面生吧。”助贤看情况有点僵持不下,干脆主动请缨。
“我真的不行吗……”希草露出遗憾的表情,失望的说:“可是我听说光之国的女上主都会上阵杀敌,为什么她们行,我就不行呢?还有我们的雪染,不也跟随着阿言大人出生入死吗?”
“那不一样的,希草。”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衡无总是有用不完的温柔:“不管在哪里,你有我的保护就够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身陷险境的。”
“衡无……”
“好了,我要去了。”助贤拉下脸上的面罩,让大伙儿又吃了一惊。
少年的整张脸遍布着一片烫伤的疤痕,粉红的颜色好像是烧坏的烂肉,十分瘆人。他把事先准备好的鸡血涂在脸上,又用轻斩划开了身上的衣服,预备跛着脚往山洞的方向跑,并做逃窜之态。
然而他还没等往前冲,山洞里面的敌兵乌压压涌了出来,毫无预示的朝着远处直线奔跑。
军务府的人还莫名其妙呢,助贤轻咳一声,提醒他们赶快追,不管是什么原因不请自出,总之正中下怀就是好机会。
影照小队的百名战士离开树林,看着艾勒斯的手下离开此地至少有一公里后,奋起直追,而就在这时候,洞口现出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淡粉色的嘴唇抿了抿,发出一声无奈的轻叹:“就这么走了,都走了,早知道就不说谎玩了!”
追击到一半,阿空和衡无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返回原途,打算给可能藏身在洞内的敌人一个突袭以及检查仓库内的粮食是否完好。助贤也忽然快跑几步挡在了队伍的前方,挥手呐喊:“请暂停追赶。”
“为什么?阿助,发生什么事了吗?”影照第一个表示不解,再这样下去敌人可真就冲到敦尔那边去了,到时候不是给阿言添麻烦吗?
“我想,南边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助贤十分冷静的做出分析:“现在敌人追到那里发现没有人,至少会赶回来一半。”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让我们追出这么远啊?”其中一个士兵站出来问。
“刚才离粮仓太近了,真的打起来容易造成损失和破坏,所以留在这里等敌人掉头回来才是最好的选择!”影照可算明白助贤的用意了,这个出自财务府的少年在战争来临时表现出的镇定和机智让影照非常佩服,所以出于内心的想要夸赞他:“阿助!你真有两下子!不愧是阿言看中的人!”
银发少年的身上不自觉流露出一种统帅的气息,虽然看起来他似乎在刻意隐藏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
接下来助贤的话一一应验了,敌人先是气哼哼的跑回来,然后又是莫名其妙的打算往回冲找那个耍弄他们的女人。
方才在山洞里,一起被艾勒斯雇佣的秋之翼家族的女人忽然脸色严谨的告诉他们:花**务府至少派了三千人围剿艾勒斯一个。三千人……艾勒斯兵团总共也就两千人,因为担心雇主的安危,守在粮库里的他们便倾巢而出,心想着那个女人若真死了,剩下一半的雇佣金可就打了水漂了。
1858 麻烦
方才在山洞里,一起被艾勒斯雇佣的秋之翼家族的女人忽然脸色严谨的告诉他们:花**务府至少派了三千人围剿艾勒斯一个。三千人……艾勒斯兵团总共也就两千人,因为担心雇主的安危,守在粮库里的他们便倾巢而出,心想着那个女人若真死了,剩下一半的雇佣金可就打了水漂了。
没想到赶到那边一看,事情根本就不是那女人所说的那样,由此他们气恨难当,打算质问质问这该死的女人干嘛骗他们说“看到”了首领的困境。
但是军务府的人不知道这些,挡在路中央不肯放人回去,最后双方话不投机,拔刀相向了。
场面再次沉浸到一片硝烟弥漫的战火里,经历过许多次战役的助贤早就见多不怪了,这时候的他也根本没有心情隐藏实力,战况来临时,想不出手都会被迫使出绝技。
衡无和阿空彻底检查了粮仓一遍,发现并无异样之后背着昏厥的艾勒斯赶到这里,见双方打得正激烈,也纷纷投身进来。
一个敌兵见小姑娘希草远远的站在一边神色紧张的观战,猜出了七八分,狡猾的一笑紧接着举刀砍了过来。
而偏偏这时的衡无等主将正被实力强悍的敌人纠缠着抽不开身,竟只能眼睁睁看着敌兵的屠刀朝手无缚鸡之力的希草一寸寸的逼近。残忍而愉快的笑遍布在敌兵丑恶的嘴脸上,希草自知无救,大叫着闭上了眼睛。
“希草——!”
“军务府的人!通通趴下!”
“军务府”三字起到了很好的提醒作用,在敌人发愣的一瞬间,无数梅花镖排山倒海的涌射过来,就好像雨点般密集前进的蝗虫,朝着一致的方向飞翔,速度也异常惊人,只是一眨眼,敌人身上便插满了花朵形状的尖镖,个个捅成了马蜂窝。
当然,也包括那个要对希草下手的士兵。
一阵清风拂过,空气凝滞了,转眼望上东边的天空,一抹妙影携带着灿烂的光芒出现。
手举花天锤的桔梗木茉迎风站立在一侧耸高的石岩上,见敌人没有一个逃过了自己的扫射,重重松了口气。
那位不明出处的银发女子也在这时被衡无发现,迅猛的两道紫光劈来。见状,女子没再逗留,翻身一跃留下抹银白的迅影,消失的彻彻底底了。
而她系在脖颈间的一枚透明矿石打造的项坠,也同时落到了地上。
木茉飞身而下,将项坠捡起来夹在指间观察,她发现这枚圆柱形的项坠只有一半,明显是被猛力掰坏的断截体,里面有着水晶气泡构成的蝴蝶兰花纹……
而最令她感到吃惊的则是在她的印象里,师父秋之翼然的脖子上也戴着枚一模一样只留存了一半的圆柱形项坠。
助贤看木茉时的眼光有一闪即逝的震惊,最让他不可理解的是这个盲人姑娘居然一脸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接下来他遇到了点麻烦。
军府的庆功宴上,影照当着众人的面向阿言推荐助贤,并觉得可予以他重任,缘由是助贤指导作战有方,使己方势如破竹,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有着不可抹灭的功劳。
1859 声音
军府的庆功宴上,影照当着众人的面向阿言推荐助贤,并觉得可予以他重任,缘由是助贤指导作战有方,使己方势如破竹,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有着不可抹灭的功劳。
在战场上自然而然就运用了以往的经验和教训,当时助贤没考虑那么多,到现在才有些后悔,心说不那么出风头就好了,如果表现的非常没用,估计军务府会把自己直接打回财务府而再不过问。
正当阿言看向助贤要听他说说想法的时候,穿着一身炊事服的希草气喘吁吁冲入营帐,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场合,看到阿言就喊:“不好了!亲王大人出事了!”
惊起四座。
“怎么回事?!”
“国主大人下令逮捕了亲王大人,理由是亲王大人擅用军用领地大肆收受回扣,欺上瞒下!”木茉和希草赶忙跑到幼宁身边抚摸她的后背帮她顺气:“我一得到消息就连夜赶过来了,国主大人盯得很紧,我也是偷偷溜出来的。”
“阿言,怎么办……”影照隐隐有种预感,军务府的大风大浪就快席卷到来了。
阿言神情肃凛,俊逸的容貌早已被一层冷霜遮盖,他毫不犹豫的下发指令:“全员听令!马上跟我赶回国都城!”
“万万不可。”忍清劝阻道:“国主既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逮捕亲王大人,就说明他有十足的把握,包括料到了我们会赶回去的这种事,他一定有所防备,说不定……还会设下陷阱让我们全军覆没!”
“怕什么,国家最强的军队在我们手里,他敢动亲王或是我们一根汗毛,我们就铲除他们思克达家!”阿空举起长刀,高声呐喊,大有推波助澜的意向。
“军令王符的一半在亲王大人手里,他既受困于国主,就说明我们军务府已经失去了一半的兵力,用阿言手里的另一半去对抗整个国家的军队,还是不明智的。”忍清捏着下巴,认真而迅速的搜索头脑里贮藏的可以解决这个难题的方法。
万分紧要的关头,影照还是不由自主想到了他们的新功臣,助贤:“阿助,你有什么办法吗?”
目光一下子齐聚在助贤身上,从回来开始就一直默默无闻的他终于得到了开口的机会:“叛军的首领在军务府手里,而她的手下还没有全部阵亡,也就是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当然军务府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但是国主不配合的话,可就说不准了……”
木茉一怔,这个声音是……?!
忍清心领神会,认同的笑着称赞助贤的高招:“妙计!用艾勒斯交换亲王大人,想必国主也是无法拒绝的。”
“国主大人不是希望艾勒斯死掉吗?用她去交换亲王大人有什么用!”乌乙不以为然的插话说。
“艾勒斯是歌琦利亚家族的后代,国主一直想知道歌琦利亚家族消失的秘密,艾勒斯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再者说这女人手里有很强悍的兵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不如纳为己用,国主最初的命令就是让我们活捉艾勒斯,并想办法劝降。只不过,我们不屑于那么做罢了!”冲骐挑着眉毛一派闲散的说着。
“对于国主来说,与其现在扳倒亲王大人,还不如艾勒斯本人来得有价值。”雪染也认同的点着头。
阿空接过话,满目讥讽之态:“何况那个老色鬼指不定要打艾勒斯什么主意呢!”
1860 违抗
“对于国主来说,与其现在扳倒亲王大人,还不如艾勒斯本人来得有价值。”雪染也认同的点着头。
阿空接过话,满目讥讽之态:“何况那个老色鬼指不定要打艾勒斯什么主意呢!”
“不管他要对艾勒斯做什么,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敢这样对待弗瑞森亲王也一定是因为我们都不在国都,他们才有充足的时间设圈套埋陷阱,所以我们不能回去,千万不能中计!”影照赞同多数人的意见。
阿言沉默半晌,做出了一个震惊所有人的举动。
他将自己的军令王符拿出,郑重的放进副将影照的掌心里,嘱咐:“这里交给你了,帮我好好照顾兄弟们,我一个人回去救亲王!”
“不行!”众人异口同声:“要去一起去!”
“……”阿言默了片刻,转头对上大家恳切的目光:“我一个人比较便于行动,你们只会拖我的后腿,老实呆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阿言……”
“这是命令,违抗者……”拔刀,劈裂帐内的一尊高鼎:“杀!”
“呼呵呵,是谁惹得阿言大人拔刀相向啊?”帐帘被掀开,一个长着笑脸的男人优雅的缓步而入,白色的衬衫和长裤,银紫色的碎发翘在头顶,声音也是让人一听难忘的特别:“哦呀,这鼎可是价值连城的古董,有点浪费呢,阿言大人~”
“你有什么事吗?古幕。”早就接到密报得知文乐会派人过来的忍清还是佯作不知,推着鼻梁上的眼镜朝营帐的门口走近。
“我是来帮文乐大人传话的,军务府的诸位~”来人发出一阵戏谑的笑音:“文乐大人在邻城设了庆功宴想请诸位移驾那边,古幕特来传话~”
“话传到了,你可以离开了。”阿空用对他来讲算最礼貌的语气驱赶他眼中的不速之客,措辞却相当的生硬。
“哦呀哦呀不要这样嘛,空兄弟。”古幕捏起一枚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樱桃放在嘴里,笑得那叫一个人畜无害:“我可是很挂念各位的,因为这一仗打得很辛苦,古幕可一直是看在眼里的哟,呼呵呵~”
这个人不会是冰影军团的那个第五军团团长吧?他不是被玄若真火干掉了吗?
助贤和木茉有意别过脸,想躲过古幕的视线,军务府和财务府的人不认得自己有情可原,但如果他真的是那个古幕,那么他就是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来自于天魔教的炸弹。
但这颗炸弹的眼力还真不是盖的,穿过众人的身体,到底还是发现了最后面的两个人,很快又扬起那比太阳还明媚的笑脸:“呀!这二位看起来很面善呢!”
木茉的肩膀一颤,在那双尖锐如针的目光注视下甚至连捏住轻斩的勇气都没有,但是那个人,已经在缓缓的靠近自己了,助贤好歹做了变装,自己呢?以为军务府的人没发现就不会遇到被人拆穿的困境,因此忽略了对容貌的改变,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浑身血迹的存在,在光线最足的地方把自己原原本本的暴露出来。
1861 财务
木茉的肩膀一颤,在那双尖锐如针的目光注视下甚至连捏住轻斩的勇气都没有,但是那个人,已经在缓缓的靠近自己了,助贤好歹做了变装,自己呢?以为军务府的人没发现就不会遇到被人拆穿的困境,因此忽略了对容貌的改变,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浑身□□的存在,在光线最足的地方把自己原原本本的暴露出来。
古幕靠近了,只有半米的距离,并且目光的定向是自己的脸。木茉强作镇定,泛起笑容抬头看着他:“你好,古幕先生,在下飞燕,请多指教。”
幸好古幕没听过自己的声音,名字又提前做了改动,木茉看古幕眼中装的是满满的笑意,似乎没有要拆穿自己的意思,心里的担忧消除了一点。
但是接下来古幕的话又把木茉推向了恐惧:“好美的名字,不过听着有点耳熟呢……我想想啊,是在哪里听过呢?一种鸟的种类?一个舞姬的名字?都不对啊!啊我想起来了!……光之国有一位大名鼎鼎的城主,人送绰号‘青城飞燕’……”在木茉一动不敢动的情况下,古幕绕着她细细打量了一圈:“听说此人身轻如燕,灵活善舞,还是个响当当的气质美女……这么一看的话,倒真跟小姐有些许相似之处呢!”
“您过奖了,我不过一个平民女子,哪能跟您口中的那位城主相提并论呢?世上的人多如牛毛,重名重姓的数不胜数,容貌相似的也不是不存在,您说对吧,古幕先生?”木茉回应他那带尖的目光,眼神里全无惧意。
古幕笑笑,没再说什么,和阿言道了句别,说是在邻城等着他们,便先行离开了。
木茉彻底松了口气,好在有惊无险,如果古幕真的拆穿了她,那么今天恐怕就要跟艾勒斯一个下场了。
天朦朦亮的时候,接到卡其特邀约信件的风扬龙泽走出旅馆,经过一片僻静的楼群时被几个蒙住脸面的杀手追击。
来人个个出手毒辣,明显是要取走风扬的性命,好在他功夫底子一流,没花多少时间就把袭击者的招式一一攻破,最后成功脱身。
但是他却在卡其特所说的见面地点碰到了另外一个人,财务府的非岚。
少年有着偏近于白种人的肌肤,极浅色的蓝眼睛,气质冰冷而沉静。他开门见山的说有一个人请风扬过去一见,风扬问是不是卡其特,非岚也不回应,只是摆出一副不会放人离开的姿态。
风扬以为卡其特很有可能被这伙人扣押,而且非岚是财务府的人,去一趟也无妨。
而他万万没有料到,非岚带他引见的,竟是一个他怎么都没猜想到的人!面前一座简约雅致的小楼,挑高的门厅、气派的大门,涂着金色颜料的灰泥墙结合浅红的屋瓦。与外在十分相称的是内里的装饰,地板和墙上的瓷砖都像镜子一样光可鉴人,吊顶垂下一盏巨大的粉色钻石水晶灯。镶满新鲜玫瑰的地毯从入口通往楼上,直到他停步在一扇挂着金框油画的象牙门前。
门内的场景一样耀眼,金色表皮的红烛遍插视野,荡漾着迷离光芒的双色间有一面垂到地毯上的珍珠帘,后面的阴暗处隐约坐着一位年迈的长者,看不清模样,却像是在刻意等候什么一般。
1862 爽快
门内的场景一样耀眼,金色表皮的红烛遍插视野,荡漾着迷离光芒的双色间有一面垂到地毯上的珍珠帘,后面的阴暗处隐约坐着一位年迈的长者,看不清模样,却像是在刻意等候什么一般。
非岚没有跟进房间,现在这里就只有风扬和珠帘后面坐着的那个人而已,但是风扬的感觉很微妙,是一种说不清的新奇还有警惕。
“弗瑞森亲王的事情你究竟了解多少?”苍老的声音从前端传来。
风扬淡定的答复:“没多少。”
“不要紧张,我也是财务府的人,非岚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不是么?”老人似乎在恳请风扬的信任,尽管言语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意味。
风扬并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大费周章的请自己过来究竟什么用意却必须得弄清楚:“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小伙子是个爽快人,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叫你来的目的是希望你在皇城大殿上,当众揭穿弗瑞森的全部罪行,我想,这是轻而易举的吧。”
原来指的是弗瑞森亲王被抓的事件,风扬心下了然,面上却佯作不知:“我不懂您的意思,弗瑞森亲王的罪行,我也只是调查出一两分而已,根本就算不上有力的证据。”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按照我吩咐的内容去宣告就可以了,小伙子。”老者似乎很有把握,也只是想找一个名义上的证人罢了。
看来这里真的不能久留了啊……风扬暗暗的想,本打算有十足的把握之后才带着大家闯出国境,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实施了……回去告诉从容他们一声吧。
“给你个忠告……不要妄图逃走,因为你的同伴……在我的手里。”
老人的话使风扬浑身一颤。
“欧也从容、紫韵漂零、蓝卡尔、夜曦果儿、爱弥瓦尔……啊,还有一个叫赤火的小伙子逃走了,不过我想以上的五个人也够使了吧……”
“我想您没弄懂我的意思。”风扬淡定的与对方做着周旋:“当初我在调查弗瑞森亲王的事时就被他的人发现了,所以目前为止我所知道的情报也只是停留在这个阶段,我想,这种九牛一毛的证据根本不会对您产生任何帮助,即使您抓了我的朋友,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老人笑了两声,不厌其烦说得更加深入了:“只要有你手中的一点点实证,再加上后期的‘加工’,我想弗瑞森就此垮台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别忘了,当你要被他抓去时也是我的人救了你。”
“虽然弗瑞森亲王的许多作为我并不认同,但那不代表我就愿意代替国主大人去‘欲加之罪’。”风扬义正言辞的表示否决。
“你没得选择。”老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威严起来,完全不留余地的说:“躲得过亲王的追杀,也一样躲不过我的通缉,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1863 做人
“你没得选择。”老人的语气忽然变得威严起来,完全不留余地的说:“躲得过亲王的追杀,也一样躲不过我的通缉,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听他言辞的内容,风扬渐渐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着问:“……您是国主?”
“本国主可以饶恕你们的‘来历不明’之罪,但前提是你必须配合我揭穿弗瑞森的全部阴谋。”自称国主的老者忽然从帘子后面走出来,这是一个头发灰白,身穿华贵服装的老人,看起来精神饱满,完全没有苍老和颓败的气息。
风扬相信了他的身份,但却口吻平和、立场坚定的回绝了他。
老国主没想到风扬拒绝的这么干脆,狡猾的笑了起来,威胁说:“也可以,不过你就别想平安的带走你的朋友了,身为国主的我并不想与几个平民为敌,但是为了大局,我也只能如此了,你再考虑考虑吧……在大殿上正式审理的那一天,我会把你的朋友们一起带来,如果你不出现或是没有按照我的意思去‘欲加之罪’,你的朋友就死定了。”
“身为国主,以这样的手段威胁别人,真的没有问题么?”风扬讥讽的笑起,眼底有显而易见的不屑。
“哈哈哈!”国主仰头大笑:“天真的小伙子!如果人人都光明正大的做事,就不会存在阶级和地位之分了,不要以为会做事、有点小才华就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立足,还要懂得如何‘做人’才行……这些做人的准则,你们这些年轻人还要慢慢‘学习’才会知道它与某个童话王国的世界存在着本质的不同……哈哈哈哈……”
风扬锁眉,看来这里的权力斗争自己是难以逃离了,眼前的老人是花之国第六代国主,思克达,也是弗瑞森亲王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即位多年,至今仍无大的作为,据说每日都与自己的妃子花天酒地,倚仗“花之国只有国主才能娶多个妻子”的王权特例胡作非为,几乎看到美貌的族外女子都会想方设法弄到皇城里面,并且更换频繁。
风扬觉得一个国主可以生活不检点,可以滥情而花心,但是不能为国家起到良好的作用且又净用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就绝非王者所为了。
“我答应你,但是希望你能履行承诺,放过我的朋友。”
花之国的国主做事情似乎喜欢出其不意,他命令风扬到牢中探望弗瑞森,并且是在上殿作证以前。
就目前的处境来讲风扬是十分被动的,几乎不敢违抗他的任何命令——因为他确实没想到会有人用从容他们来要挟自己,更没想到做这种事情的人是一个国家的统帅。
跟随非岚辗转到了皇城西侧专门关押王室罪人的一座囚牢。囚牢建在一座外观酷似于公寓的大楼里,每个牢房都有一般的卧室那么小,走了一路都没听到什么动静。最后风扬止步在一扇银灰色的大门前。
“进去吧。”非岚用钥匙打开门,在风扬迈入之后又将门锁了起来。
风扬无奈的摆摆头,朝里面看去。
牢房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暗,东边墙壁最顶部开了一扇细长的天窗,使足够的光线能顺利的倾泻进来,除此之外,仅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填补了这里的空白。
1864 乱颤
风扬无奈的摆摆头,朝里面看去。
牢房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暗,东边墙壁最顶部开了一扇细长的天窗,使足够的光线能顺利的倾泻进来,除此之外,仅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填补了这里的空白。
从进入开始风扬就注意到,床边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垂着头,两臂搭在略微分开的膝盖上,并没有对陌生人的到来显示出应有的反应,他只是沉默,波澜不惊,连半点颓废都不曾流露。
这个人……就是弗瑞森亲王。
经过一阵冗长的沉默,弗瑞森亲王才稍微有了动静,先是抬眼用那双碧绿色的瞳盯了风扬一会,才慢慢开口说:“是思克达让你来的……”
问话,却是陈述的语气。
风扬点点头,虽然知道国主的人仍在门外窥听,可是他不愿意质问弗瑞森亲王任何事情——在他看来,不想参与的事,还是避过比较好。
然而弗瑞森却针对于这个问题展开了谈话。
同一时间,卡其特刚刚回到他居住的仓库便被一个人从后面捂住了嘴。他惊恐的挣扎着,却听到对方恼火的低吼了一句。
“不许乱动!要不然就宰了你!”
卡其特脸色发青,吓得浑身乱颤,这明显是要被人绑架了啊!只是声音……有点耳熟。
那个人用手硬是把卡其特的头扭向自己,接着卡其特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带有黑痣的脸,并听着他气势汹汹的吼道:“看清楚了,绑你的就是本大爷我!”
“咿咿!”卡其特闭上眼睛用力的呲着牙。
赤魇扯着他的衣领一路拖到财务府外,正要进去却看到几个穿着部员制服的人慌慌张张往里跑,没几分钟又全员出府往四面八方散开。
赤魇追上去拉住一个看起来十分怯弱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人惊恐万状的摇头,眼睛瞪得老大。
“不说的话立刻宰了你!”赤魇一拉卡其特的衣领,卡其特立刻因为脖子被勒而脸色发紫。
这名部员以为是强盗来了,看他手里被挟持的家伙快要断气的模样不禁联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下场,慌忙的实话实说:“国、国主大人被人挟持了!”
“被谁?”
“不知道、但是刚刚副长来通知我们说国主大人在回皇城的路上被人抓走,让我们召集所有的王室成员到这里来!”
“救、救救我!”卡其特总算逮到一个可以救自己的外人,立刻抻着脖子请求。
“对、对不起!”那名部员惊恐的望了赤魇一眼,哪还敢管其他的闲事,道了歉之后便落荒而逃了。
“……”卡其特瞬间绝望了。
一路上,卡其特在赤魇的恐吓跟吼问之下强作镇定。
“混蛋!你不是找风扬出来吗?为什么他会被国主带走?!还有蓝卡尔他们,你到底是不是跟国主一伙儿的!”“我、我从来没说我是和亲王一伙的啊!”
“少答非所问!”赤魇暴躁的往他头上砸了一拳,不管他吃痛的大叫和死命的挣扎,怒气冲天的吼着:“你最好老实交代并且告诉老子解决的办法!要不然就拧断你的脖子!”
“咿咿咿!”卡其特感觉自己快被吓得断气了,思路一片混乱。
1865 逼视
“少答非所问!”赤魇暴躁的往他头上砸了一拳,不管他吃痛的大叫和死命的挣扎,怒气冲天的吼着:“你最好老实交代并且告诉老子解决的办法!要不然就拧断你的脖子!”
“咿咿咿!”卡其特感觉自己快被吓得断气了,思路一片混乱。
第二天的凌晨,万籁俱寂。空气里冻结着夜间落下的雨滴,就算不起风也能冷得人瑟瑟发抖。
在郊外某处栽满了绿荫的庭院里,花之国第六代国主思克达被绑住手脚,正一脸恐惧的看着前方眺望黑色天际的少年。
少年穿着灰色的风衣,在晦暗的光线里属于若有若无的存在,因为没有发出声音,所以有几次思克达都以为他不在了,从而大胆的唉声叹气。
回想昨天的那一幕简直就是噩梦。当时思克达正与自己的爱妃在寝宫的床第间欢愉,忽然卧室的门窗被风刮开,外界的小雨随着烈风的吹入打湿了地毯,巨大的声音使思克达惊异了好一会儿,他还因此喝令说要处罚没有关紧门窗的仆人。然后,那个可怕的家伙就出现了。
手里没拿任何的武器,却一脸杀气的站在地面中央用一双火红色的眼睛逼视自己,白皙的脸庞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冷郁。
“贝罗?!你、你要干什么!”思克达慌乱的披上外衣,肚子上的赘肉因为恐惧不停的抖动着,他知道此人来意不善,连叫人救驾的勇气都失去了。
“你扣住了亲王大人,我来抓住你,这样很公平不是么?”那张冷淡的脸孔突然覆上一层邪恶的讥笑,接着在思克达要大声呼救以前抹去了他的意识。
惊魂未定,还要继续等待没有好结果的将来,这种煎熬是思克达从没有过的。他在惊惧中捱过了四个小时,眼见天边的鱼肚发白,那个捉他过来的白种人少年也转过了身。
“贝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拜托不要伤害我!”思克达顿了一下,见阿言没有让他闭嘴的意思继续说:“弗瑞森给你的我一样都能给你!我不但可以让你继续当军务府的统领!我还让你做整个国家的军事统领!怎么样!到我这……!啊啊啊啊啊!”
阿言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刀甩了过去,扎在思克达身后的外壁上。
思克达没命的惨叫着从藤椅上滑下来,虽然没被刀插死,摔在冷硬的石灰地上也痛得他半晌讲不出话。
阿言快步上前,毫不客气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对视上那双三角形的眼睛,狠狠的说:“不要把你自己和弗瑞森亲王相提并论!我与亲王大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你这种人能够理解的!还有不要叫我贝罗!我是阿言,这辈子只效忠亲王大人一个!”
“你你你不要太嚣张了啊……我我我好歹也是国主,你这么对我是大不敬!你要是真的杀了我,你自己也活不了!”思克达当然害怕就这么死了,但是他不能容忍别人对自己不敬,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鬼!
“那你要不要试试!啊?!”阿言显然失去了耐心,手上不自觉加大了力度,没几分钟就掐得思克达满脸发青了。
“住手!阿言!”
闻声,阿言和国主同时一惊,转头看到僻静的园外站立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素朴黑服的老人,一个是风扬龙泽。
1866 抓住
“那你要不要试试!啊?!”阿言显然失去了耐心,手上不自觉加大了力度,没几分钟就掐得思克达满脸发青了。
“住手!阿言!”
闻声,阿言和国主同时一惊,转头看到僻静的园外站立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素朴黑服的老人,一个是风扬龙泽。
有着黑色头发和胡须的老人走入庭院,他的到来令阿言十分惊讶:“柯吉前辈?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弗瑞森他并不希望你这么做,阿言。”老人沉声说道,如果不是风扬带来了弗瑞森出事的消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重新出山管这档子“闲事”。
“您见过亲王大人了?”
“不,但是我知道他是安全的,并且……有这个东西在。”老人从袖中拿出一枚刻有褐色花纹的金牌,逆光看去,上面隐约带有字母文的“花朵”字样。
阿言瞬息睁大了眼。
“他们……怎么样了?”弗瑞森亲王在进行了与风扬之间的“话题”交谈后,问到了军务府。
“听说战胜了叛军的部队,夺回了那两座城。”风扬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诉给这个已与外界完全隔绝的亲王。
亲王没有露出喜悦或是满足的神色,异常平静的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已经很久没见到阿言他们了……”
弗瑞森亲王收养这些流落在他国的战争孤儿,虽然用最严苛的训练磨砺他们,却是他们最忠诚守护的长辈。
“他们就像是我的孩子……我想求你帮我做一件事。”就气势上讲,绝对不会向人低头的亲王竟用一种非常平和的姿态跟一个陌生的男孩请求帮助,不得不说,这让风扬不由自主产生了钦佩的情感。
“我被关押的事,阿言他们一定已经知道了,并且以那孩子的个性,还会做出十分过激的举动……我担心他会杀掉国主,所以,请你去阻止他。”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又凭什么以为他会相信我的话?”
这两个问题弗瑞森明显已经考虑过、并得出了结果:“因为你一定有把柄落在思克达手里,要不然我想,以你的身手,是不会轻易妥协来到这种地方对我进行试探的,在找阿言以前,你去见另外一个人,有他在,阿言会配合你的。”
“好,我答应你了。”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阿言抓住了国主,那么他也可以趁此机会逼迫国主放掉从容一行人,综合考虑的话,这件事值得一做。
本打算在半日之内见不到弗瑞森亲王就杀掉思克达的阿言见到了另外一只军令王符,打消了原先的念头,他答应过弗瑞森,不会违抗他的任何指令。
趁此机会,风扬提到了被拘押的同伴一事,思克达国主担心自己的安危,所以任何事情都不敢拒绝,他先是用笔写下手谕叫阿言送到皇城牢狱那里放掉弗瑞森,又给了风扬一只金色的聚宝盆钥匙链,声称这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他的手下见了一定会相信。
风扬看着柯吉,老人冲他点了头,这才放心的赶往从容紫韵被留扣的地方。
事情看似进展的很顺利,从容五人归队,弗瑞森亲王被释放,阿言也召回了整个军务府的成员。风扬正心下庆幸之际,意外发生了。
1867 点点头
风扬看着柯吉,老人冲他点了头,这才放心的赶往从容紫韵被留扣的地方。
事情看似进展的很顺利,从容五人归队,弗瑞森亲王被释放,阿言也召回了整个军务府的成员。风扬正心下庆幸之际,意外发生了。
这场意外的发动者就是财务府的栗。
按照常理,风扬等人以为财务府上下都会因为国主的处境而失去对其他事情的乐趣,想不到栗发布了一则消息,准备在两天之后宴请整个欧罗帝斯王族以及国府的要员们,似乎要当着他们的面宣布一件离奇的事。
而奇怪就奇怪在本来职务低微的龙扬阿助小苍小芙是没有资格参与的,这一次却莫名的被列入了邀请的行列当中。预料到接下来可能会面临的情况,风扬终于决定破釜沉舟,带领众人竭尽全力的逃离这里。
卡其特被赤魇强行拉入逃跑的行列,他觉得这个人诡计多端,与其放走帮着那伙人妨碍他们还不如留在身边好随时派个用场。
风扬却有另外的想法:“放了他吧,赤魇。”
“为什么!这家伙居心叵测的接近我们然后还坑害你!我绝饶不了他!”
“我们是要逃离这里,没必要带上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让我们离开这里!快说!最好远离国境的检查!”赤魇抓着卡其特不松手,对于即将要放走他的决定很不甘心。
“你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卡其特越来越觉得这帮人不对劲,似乎宁可逃走也不愿意继续呆在国府的样子。
“我们……”果儿慢慢走过来,缓缓将手搭在卡其特的肩上,冲着他的头给了一拳:“是谁不关你的事啊混蛋!”
“……居然和赤魇城主的口气一模一样……”从容无力的扶住额头。
没想到卡其特被这么一打,当场就厥过去了,这下赤魇想不放掉他都不行了。
一路狂奔直到国都城以外三十多里的地方,面前忽然涌出一片穿着花色衣服的术师,看样子早就料到了他们会逃走,所以提前在这里设下埋伏。
战斗是预想之中的事,对手也出人意料的好对付,不过有一点让助贤很在意,那就是敌人的数量,好像源源不断涌出的黄蜂,带着细碎的嗡鸣声把他们围了一圈又一圈。
“他们是蟑螂吗?怎么越打越多呢?!”果儿有些不耐烦了,偏头躲过了一名术师的剑刺转而迎上了七八个敌人的群攻,幸好看到这一幕的赤魇飞过来出手相救,一招火遁把敌人烧了个精光。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风扬先生你带着从容先逃吧!这里就交给我跟蓝卡尔了!”紫韵的手甲钩刀刃一般划破敌人身上的铠甲,招招精准。
“不行!”天地盟四员猛将异口同声。
“绝对不能抛下你们不管的哟!”月女神钩灵蛇般扭动着身体,抻长的瞬间一下子勾住了五六名敌人的脖子。
“紫韵,我也要战斗!”从容握紧双拳,忽然跳到了战场中间。
所有人为之一震,还未及阻止,欧也从容便被敌人层层围困了。
1868 红宝石
战斗是预想之中的事,对手也出人意料的好对付,不过有一点让助贤很在意,那就是敌人的数量,好像源源不断涌出的黄蜂,带着细碎的嗡鸣声把他们围了一圈又一圈。
“他们是蟑螂吗?怎么越打越多呢?!”果儿有些不耐烦了,偏头躲过了一名术师的剑刺转而迎上了七八个敌人的群攻,幸好看到这一幕的赤魇飞过来出手相救,一招火遁把敌人烧了个精光。
“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的!风扬先生你带着从容先逃吧!这里就交给我跟蓝卡尔了!”紫韵的手甲钩刀刃一般划破敌人身上的铠甲,招招精准。
“不行!”天地盟四员猛将异口同声。
“绝对不能抛下你们不管的哟!”月女神钩灵蛇般扭动着身体,抻长的瞬间一下子勾住了五六名敌人的脖子。
“紫韵,我也要战斗!”从容握紧双拳,忽然跳到了战场中间。
所有人为之一震,还未及阻止,欧也从容便被敌人层层围困了。
“总有一天我要面临这种情况,你们又能保护我到什么时候?”从容觉得自己是个有心机的人,眼前敌人数量虽多实力却并不可怕,所以她才敢站出来,如果换成高级别的术师,她想她还会继续躲在众人的羽翼之内,可怜巴巴的做一个重点保护对象。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想法产生以后,她对自己有了说不出的厌恶,甚至觉得牵累别人的人根本就没资格选择在灾难来临时逃或是不逃。她没有资格逃避,她没有权利一直占有别人的保护,就像叛月的人无权剥夺她的生命和自由一样,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理由。
“老师……我要开始了……”
包裹中取出的物件令在场的人再次目瞪口呆。
银色的雕花表面,水流般流畅的曲线,最顶部的环形装饰上嵌入三颗相等大小的红宝石。不长不短拿在掌心刚刚好,尤其握在从容的手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合适感。
布拉吉银杖,那柄与武神黄金权杖齐名的天之国传世佳宝?!
从银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而柔和的白光,它们分成千丝万缕,像极了天雪城主手中舞动的纱练,在微风里轻轻抖动着,好像随时会化开的云雾。
接触到这种气流的敌人很快就变得四肢僵硬,像被凝固在千年不化的寒冰里,身体完全不受意识的操纵了。
“对哦,从容的属性是水加火……”看着眼前白茫茫的景象果儿联想起那日从容修炼时双拳之间流淌出来的白光,水与火的双重属性,似乎可以起到凝结的效果呢。
“趁现在,我们快走!”从容自知这种束缚维持不了多久,就只有尽可能的拖延时间了。
……
一行人飞奔着离开原地,用最快的速度在一夜之间连穿三座小城。经过一面挨着花国古迹的清湖边,他们的希望之火彻底燃烧起来了,面前有一张告示牌,大大的字体标示着一则令所有人都欣喜若狂的消息。
“继续北走两公里,罗斯海港通往术法界各地的船只欢迎您。”
虽然海港大概也会有检查出入的人员,但无论如何都比陆地的国境方便进出吧,因为心里有了打得精妙的小算盘,苍棱平静的神态里终于增添了一丝欣慰。
而他们并不知道,就在那面清湖的凉亭里,一个正在悠闲品茗享受业余时光的男子追随他们逐渐消失的踪影后,浅色的唇角泛出无奈的苦笑:“哦呀呀,都逃掉了,真是一群性急的孩子,呵呵呵……不过,我要怎么跟狼月队长交代呢?会被他分尸的哟……”
1869 笑脸娃娃
西边的落日隐去一半时,云歌遇见了一个人。在金红色美丽光晕的笼罩下满头橙发显得异样的不真实。云歌揉了揉眼,确定这不是幻觉之后张大了嘴巴。
他独自跑到荒无人烟的深山野林里,没想到第一天就遇到了另外的人,这个少年看起来十分潦倒,橙色的头发无力的耷垂着,身上的黄色衬衫遍布着伤痕和血迹,手里推着一只搬运物品用的手推车,正往山下赶路的样子,有几次他还险些把车推到旁边的丛林里。
最令云歌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从这辆手推车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让他下意识的以为这是粪车。
在崎岖陡峭并布满了岩石荆棘的山路上相遇,橙发少年看到自己的车挡住了云歌的路,便有意拉动车把想将这笨拙的东西挪到旁边,但手臂上还在流血的伤口在这时拖了他的后腿,一阵难忍的刺痛过后手中的车远离了视线,朝着坡度极高的道路向下栽滑。
几秒之后,一脸疲惫的少年终于露出了愕异的神情。
有一个水蓝色短发的小男孩伸手拽住了车把,并且毫不放松的死死拉着,车子的重量明显大于他的体重以至于男孩连带着被往下拖拽,橙发少年见状一步跳下来,不顾自己腿上疼痛欲裂的伤口把车用力的一撑,稳住了。
“谢谢哥哥。”男孩扬起圆圆的小脸,面容可爱的像一个笑脸娃娃。
千刺有一瞬间的晃神,半天之后脸上的疲惫逐渐变成了温暖的笑意,他把车子推到一边,用粗麻绳捆在树干上固定好,转头摸了摸云歌柔软的头发:“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是一个人呢?你的爸爸妈妈呢?”
“我……”男孩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和爸爸妈妈吵架,跑出来了……”
“那怎么行呢?他们一定很担心,走!哥哥送你回家!”千刺义不容辞的要把孩子送回去,他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呆在危险的森林里。
“我不要!”云歌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往后倒退:“我不要回家!哥哥!求求你!让我呆几天再走好吗?我现在不要回去啦!”
看这孩子泪眼汪汪的乞求自己,千刺立时就心软了:“好吧,不过像你这么小的孩子可不能乱跑,从现在开始到你回家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必须跟着我……”
“是!”云歌翠蓝色的大眼睛立刻载满开心的笑容,可爱的面庞一下子恢复成最初的状态。
日头完全隐没在灰蓝色的天边后千刺带着云歌来到山脚下一座茅草屋前,将车上装的几只方形纸箱送到里面,不一会儿出来时手里捏着一张纸币。
“这里是回收粪便的厂子吗?”小云歌单纯的问,他并没闻到屎尿的骚臭味道。
千刺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以为我车上装的是粪便吗?真是可爱的小孩。”弯腰,手掌在那颗可爱的脑袋上搓了两下,口吻宠溺而怜爱:“那里面装的都是臭豆腐,我是专门做来卖给这家小吃铺的!”
“臭、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