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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克全文阅读

作者:陈虎a     奥林匹克txt下载     奥林匹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40 仓库

    “去哪儿?”

    “我约了卡其特出来,是在一个小时之后,不过现在……我们就提前过去找他好了。”大哥脸上神秘莫测的微笑让众人百思不解,不过,那却是最可靠的证明。

    风扬带着他们迅速赶往卡其特所在的仓库,找了附近的一处林子藏身于内,小等了片刻,卡其特果然从仓库里面走出来。

    卡其特身披一件带帽的风衣,手里还拿着一只类似于药罐的黑色物体,神色匆匆快步经过风扬等人的眼前。好在他们都是元术师,可以轻而易举的摒绝气息,因此卡其特根本没有发现。

    一路追踪,左拐右拐最后到了一个偏僻的郊外之地,眼看卡其特走入一扇墙壁模样的暗门。由于全体行动容易被察觉,风扬便决定带着紫韵一个跟下去,赤魇则负责保护其余人的安全。

    那扇门的后面有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打从进去开始眼前就一直黑糊糊的。两人与卡其特保持距离走了大约有几百米,才来到一个阴森的类似于牢狱的地方。一个接着一个的房间被铁栅栏隔开,里面的光线很暗,隐约能看见被关押的人都是些相貌漂亮的男孩子,从七八岁一直到十几岁,虽然没看到小鱼,但是紫韵和风扬都确定他就在这里。

    在卡其特发现以前两人用最快的速度无痕迹撤退,又带着大伙儿转回到仓库附近。

    “然后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听闻小鱼就在隧道下面的地牢中,所有的人都很激动,恨不能下一刻就杀进去把人带出来。

    风扬却不打算即刻行动:“就在这一两天,我们去救出小鱼。”

    “有那么容易么?”随着一阵掌声的响起,近百名穿着花国术师服的卫兵抄着武器将一行人包围起来,出声的男子留着一头墨绿的齐肩碎发,拍完手就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一边悠闲的踱步一边浅笑着开口:“税务府的龙扬先生。”

    “果然没错,亲王派开始妨碍咱们的调查了。”果儿小声嘀咕,没想到敌人来得这么快。

    “是军务府的忍清大人,久仰久仰。”风扬点头微笑,对这个年岁不足三十的年轻男人客气有加。

    “不敢当啊。”忍清回敬了他的客套,微微摇着头摆出一副遗憾的模样:“不过真是可惜呢,龙扬先生没有机会继续留在税务府了,这要怎么办呢?”

    风扬呵呵笑了两声,反而问忍清:“属下做了什么有违国法的事、非让忍清大人亲自前往宣布辞退令?”

    忍清露出一种“少年你不要跟我装傻”的神情瞅着对方轻轻笑了一会儿,随即眯起双眼危险的说道:“国法倒是没有违背,不过你违反了其他的‘规则’所以很抱歉……”

    挥手而落,身着花国正统术师衣装的兵卫们便齐齐迈进一步,抓人的动机已十分明显。

    赤魇和蓝卡尔神情骤凛,背在身后的拳头开始微微发热。

    忍清虽然不擅武力,洞察力却高人一等,危险的浅笑转而化成一股阴冷的寒风,顺着嘴角蔓延至整副面容:“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卵击石,只会提前步入死亡的行列……”

1841 剿

    忍清虽然不擅武力,洞察力却高人一等,危险的浅笑转而化成一股阴冷的寒风,顺着嘴角蔓延至整副面容:“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以卵击石,只会提前步入死亡的行列……”

    气氛如霍然阴沉的半空,无数乌云在顷刻之间翻滚而来。

    见他们提高了警惕并随时预备反抗,忍清不打算继续耽误时间,再次挥手。这一回却没有招来兵卫们的蜂拥,而是一群弯弓欲射的弓箭手。

    数以千计的弓箭手一个踩上一个的肩膀,最后垒成一面高耸的人体城墙,并且每一方“墙砖”上都带着一把拉弯的、随时可能飙箭而出的长弓。

    “只要往前走一步,你们就会变成刺猬,所以,还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吧。”忍清捋了捋额前的头发,一派轻松的奉劝着,任敌人功夫再高,也逃不过这天罗地网式的围攻。

    不冲出去就会被迫屈服,向外冲,会武的尚且能避过一难,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爱弥瓦尔呢?就算是从容,目前的程度也不足以应付这种攻击啊。

    怎么办……

    助贤和苍棱从财务府很少有人进出的一扇偏门里走出,躲藏到一棵高树的后面,取下了背上的布包和脸上的面罩。不长时间,那只凝光城飞出来的活泼小鸟从一棵树上翻下,灵活的跳跃到他们中间,把两人活活吓了一跳。

    “我听说大哥的事了,那从容他们现在怎么样?”得到苍棱通知的嘉琦芙菱二话不说放下司仪府的工作匆匆赶来跟两人碰面。

    助贤沉默的摇头。

    苍棱说:“赤魇传来消息,风扬已经找到秋之翼鱼的所在地了,要我们伺机动手把人救出去,然后他会离开财务府,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冲出花国国境。”

    “无论怎么看都很困难啊。”芙菱又急不可待的追问苍棱:“去做间谍这么危险的事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我做什么去帮帮他?”

    “你在王廷司仪府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泄露我们的行踪,就可以了。”苍棱更担心的是芙菱这个做事冒失、大而化之的家伙,一个人在王廷司仪府,还没有同伴在身旁叮嘱,万一哪天真的暴露了身份他也不会觉得惊奇。

    “时候差不多了,正巧赶上财务府的首领们全部出府,苍棱,我们……”助贤瞅了两人一眼,紧接着把目光投落到远方的道路上。

    “嗯,现在就出发!”

    某小城郊区立起了一座五六米高的人体城墙,虽然不会引起当地居民多大的注意,但还是招来了一帮人,而且也是个个抄着家伙。

    “哦呀呀,我以为又发生叛乱了呢,居然是忍清大人,如何?敌人都被剿灭了吗?”栗总长轻轻的推开一堵“墙砖”,从外围钻入了火药味十足的内部,眨着一双充盈着困惑的大眼睛,佯作不了解状况的扫视忍清的脸问。

    忍清笑着别过脸去,不过怎么看那张脸上怎么挂满了讥讽的笑容:“财务府的栗大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1842 副手

    忍清笑着别过脸去,不过怎么看那张脸上怎么挂满了讥讽的笑容:“财务府的栗大人,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财务府丢了几个人,我来把他们捡回去。”栗的目光在场内绕了一圈,最后才落定在风扬诸人的身上:“啊呀呀,就是他们!忍清大人,千万别让他们跑了,他们还得回去给我干活呢!”

    忍清看着这个明明二十多岁却装嫩装得跟十七八小伙子似地青年,有些不自在的抽了抽嘴角,他最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但身份和职务的差别又不容许他对其有不敬的态度,于是忍耐了片刻,方说:“栗大人还是老样子,这么喜欢开玩笑,不过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弗瑞森亲王还在等我把人带回去,栗大人,改天我们再聚吧。”

    “等一等等一等。”栗抬手喊停,然后惊悚的哆嗦起来:“什么事这么严重连亲王大人都惊动了?”

    “呵呵,那就不劳烦您费心了,栗大人。”忍清不假辞色的回了一句。

    “那可不行,我说了,这几个是我要捡回去帮我做工的手下,你现在把人带走,我怎么跟国主交代啊!”栗投桃报李以国主回击过去。

    尽管亲王在势力上绝不输国主,但就名义来讲,亲王仍属于副手,仍无法与一国之君相提并论,在这几个陌生的敌人面前,忍清不敢做过多的反驳,但是抓人回去的意念却显得十分坚定。

    栗一脸为难的挠了挠腮帮,苦恼的说这事不好办啊,片刻以后又为忍清“出谋划策”起来:“这还不简单么忍清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一回那个叫河木介的人您也是以亲王大人的名义带走的,那么现在就当还我们一个人情,我想亲王大人不会不同意的,您也就好交差了是不是?”

    忍清刚刚开口要反驳什么,栗抢先一步封住了他的发言权:“啊不对,这算不上是人情,因为龙扬不仅仅是财务府的人,他也是国主大人的人,忍清大人是不是还要触犯国主呢?”

    搬出了国主来镇压,忍清想回嘴都不行了,在花之国对王室人员不敬足以构成被处死的重罪,尤其,还是那个……昏庸暴虐的君主!

    忍清最后一次挥手,撤掉了所有手持兵器的术师兵卫,悻悻的看了一眼被财务府护住的人们,拂袖离去。

    他一走,苍棱和助贤适时赶到了这里,看到财务府的栗带着灵薄围绕在风扬等人身边,知道节外生了枝,便拉着芙菱跳到一侧的草丛里躲了起来。

    栗笑眯眯的对着风扬和从容他们说了什么,众人便乖乖的跟着财务府的队伍离开了。

    “喂!大哥他们被带走了!我们去救他们啊!”

    芙菱心急如焚的跳起来打算追上去,被苍棱一把抓住:“风扬会有办法应付的,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话刚到此,提着不明黑罐的卡其特神色匆忙从旁边走出来,因为脑子里装着什么急迫的事而无心去留意周遭的情况。

    助贤手疾,拉着另外的两人跳回草丛里,等卡其特完全消失以后,撞开了那堵与墙壁同色的石门。

1843 阴霾

    助贤手疾,拉着另外的两人跳回草丛里,等卡其特完全消失以后,撞开了那堵与墙壁同色的石门。

    日落西下,时光似水般匆匆流走,很像是指缝间的细沙,在匆忙之中结束了一天的旅程。远处有翱翔的青鸟,徘徊着歌唱了一会儿,到最后还是隐没在了云层的背后。

    木茉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自从被希草追回,她就一直与军务府的人呆在一块,只有衡无看起来最了解她的来历问题,不过那个少年却并没有再提过要赶走自己的事。

    但是今天凌晨四点,军务府大营里的警报铃声骤然响起了,毫无预兆的切断了战士们难得拥有的清梦,包括希草和幼宁这些负责后勤工作的部员。

    会议楼的大门紧闭着,所有的人都知道国境之内的某一地带发生了严重至极的事情,它导致在事发的第二天便由军务府的统领发布集结令,使亲王手中的十万精兵齐聚在国都附近的几座小城里。

    气氛凝固的好像一团难以化开的墨块,所有的人沉着一张脸孔,头顶如同罩了一片阴霾。

    “所有的人都到齐了吧,影照来简单的说明情况,然后大家就领队出发!”阿言已经换好了将领的服装,纯黑的披风内穿着贴身的轻便战甲,显得威风凛凛,气魄凌人。

    “是这样的。”影照把最新得来的消息通知给军务府的战将们:“艾勒斯的人马已经侵占了艾温、敦尔两座小城,这两座城是控制博朗山脉的主要通道,博朗山脉内有我们贮藏的大量兵器和粮食,姑且不论敌人是如何得知的,单从他们占领了我们的兵器库来看,事态就已是刻不容缓!”

    “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带兵过去夺回两座城吗?”乌乙问。

    “没那么简单。”忍清指着地形图上的两座城以及之间夹入的博朗山脉:“根据这里南高北低的地势和运河流经的方向来看,敌人应该是依靠船只和马匹作为行进工具,然后从这个山脉的豁口里冲入兵器库和粮仓的。我们想要夺回那里,首选的方式并不是进攻,而是包围。”

    “依照地势来看,这两座城也的确属于易守难攻的地方啊。”冲骐看着地图加入了忍清的分析当中,怀里抱着一把随身的长刀,金棕色的刀柄上隐约折射出骏马奔腾的图纹。

    “所以我们要在他们将兵器和粮食转移到其他地方以前包围那里,然后再对其他被占领的城地进行强攻,兵器和马匹我已经派人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干得好忍清!”阿空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吼道:“我们的手里有十几万大军,派出一部分去剿杀艾勒斯,其余的人,就攻陷国都城!杀掉国主改立亲王大人为王!”

    阿空的倡议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因为这个想法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所有,甚至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有不下百人向阿言以及弗瑞森亲王提议过,废黜当今国君,自立为王。

    不过弗瑞森亲王一直没有给出正面回应,阿言及整个军务府视亲王的命令如神旨,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1844 严谨

    “干得好忍清!”阿空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的吼道:“我们的手里有十几万大军,派出一部分去剿杀艾勒斯,其余的人,就攻陷国都城!杀掉国主改立亲王大人为王!”

    阿空的倡议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因为这个想法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所有,甚至早在许久之前,就已经有不下百人向阿言以及弗瑞森亲王提议过,废黜当今国君,自立为王。

    不过弗瑞森亲王一直没有给出正面回应,阿言及整个军务府视亲王的命令如神旨,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同意,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被平安保送回来的河木介毫不掩饰眼睛里射出的充满了野心的光:“放眼整个花域,就只有弗瑞森亲王配做一国之主,那个昏庸的老头子,早该下台了!”

    “阿言,你觉得呢?”忍清没有直接表态,他的心思从不会被别人摸透,就连身为一府之首的阿言统领都搞不清楚他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

    “先解决艾勒斯叛乱的问题,其余的事以后再说!”

    “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

    “够了阿空!”阿言微吼,言语一向不多的他此刻的面色异常严谨:“亲王大人没有下令,谁敢造反就是和亲王大人作对,希望你们记住,我们必须遵守的……就只有亲王大人定下的铁则而已!”

    “可是你没听说吗?”众人都被阿言震慑的不敢多言,只有阿空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财务府的人派间谍来税务府调查,财务府是谁的势力?是那个国主的势力啊!他对亲王大人居心叵测,我们为什么要容忍他们然后还要替他攻打贼寇呢?!”

    “是啊,我们国家的兵力在术法界里并不算最强的,而就我们国内而言最强的、人数最多的部队也都掌控在亲王大人的手里,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怕那个庸碌的国主!想趁乱自立为王一点都不困难!”河木介也趁势说出心中所想,和阿空的意愿相同,都愿意灭敌杀君一同进行。

    “你们不要冲动,亲王大人只是叫我们去剿灭艾勒斯的军团,而非造反。”性情沉稳、从不多加参与言论的影照终于劝了一句。

    “别再犹豫了!相信我!冲骐、乌乙、衡无!你们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对不对!我们现在就带人攻入国都皇城杀掉当今国主吧!”阿空越说越激动,刀鞘内的武器已经随着主人情绪的激烈化而蠢蠢欲动了。

    就在河木介也要继续煽动的时候,从主座的位置骤然爆发一股强烈的杀气,下一刻,所有的人神色巨变。

    一把泛着寒光的冷刃架在阿空的脖子上,当他发觉出来锋锐的刀刃已经贴上了肌肤,刀的另一端是一只白皙的手掌。有着白种人特有美貌的男子沉着一双天蓝色的眼,在此之前一直是沉默不语的他终于暴露出令人胆颤的杀气:“亲王大人的命令高于一切,谁敢违抗,我第一个砍下他的头!”

    河木介不敢再说造反的话,甚至把目光移到了别处;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年岁也尚轻的冲骐和乌乙沉默的低着头;衡无依旧是面无表情;忍清不做声,却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色而后浑若无事的推了推眼镜。

1845 哑然失色

    一把泛着寒光的冷刃架在阿空的脖子上,当他发觉出来锋锐的刀刃已经贴上了肌肤,刀的另一端是一只白皙的手掌。有着白种人特有美貌的男子沉着一双天蓝色的眼,在此之前一直是沉默不语的他终于暴露出令人胆颤的杀气:“亲王大人的命令高于一切,谁敢违抗,我第一个砍下他的头!”

    河木介不敢再说造反的话,甚至把目光移到了别处;本就没有什么想法年岁也尚轻的冲骐和乌乙沉默的低着头;衡无依旧是面无表情;忍清不做声,却观察着每一个人的神色而后浑若无事的推了推眼镜。

    气氛在阿言忽然爆发的杀气下变得更加局促紧张,谁都知道,惹恼了这位轻易不动怒、一旦发作便会血溅满城的贵族少年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助贤,小鱼已经救出来了,你没必要按照栗总长的意思去做……”

    “是啊,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

    “所以贤老弟,你还是……”

    “……”

    面对风扬、苍棱和赤魇的劝阻,助贤一直保持着沉默。

    ————

    事情源于节外生枝的那一天,栗把几个根本就算是来历不明的人堂而皇之的带进了财务府,并且毫无预兆的宣布今天放假。财务府里的部员们带着不解于短短的十分钟之内撤离该地,只留下除两位总长副长之外的那名心思沉邃的女子,灵薄。

    “听说你和阿助、小苍一样,都是穷人家毕业的学院学生,后来因为没钱就落魄到辍学了,所以没有学历是吗?”栗倒是问得开门见山。

    风扬点头,想必从容等人的来历这财务府是没兴趣调查的,于是就放心的胡口乱编起自己的身世:“是的,我来自于沙孤城,那里地处偏僻,物产稀薄,所以自小家境就不太好。”

    “原来不是从沙漠一带来的啊,真是可惜,我原想着你要是和小苍一个家乡的该有多好呢,呵……那么不用说,之前也一定是在小企业做文职的了?”

    “是的。”风扬面不改色的谎认,没有露出半点惹人怀疑的破绽。

    栗打量了他一会儿,眼神像是锋锐的针尖,把人穿透的同时也将手中的那股线系到了对方的头上:“听小敏说,你在税务府已经调查出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那么,你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风扬倒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聪明实际上更聪明的总长会这样直截了当的询问他,索性说:“并不是不为人知的内幕,只是龙扬命大,在被干掉之前获得了栗大人的挽救,至于成功率……属下不才,无法估算。”

    “怎么会无法估算?当初你不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会帮我们搞垮军务府吗?”栗直白的问,看样子就像一个懵懂天真的大男孩,就算知道他别有居心也没办法直接回驳。

    “是这么说的没错,不过现在龙扬的行踪已经被亲王大人的手下发现,已经无法回到税务府继续调查了,所以……属下愿听栗大人的高见。”风扬恭敬的请示起上级的意见,风度仪态都合乎礼仪。

    “这次你不必回税务府了。”栗摇了摇食指,眯起眼睛笑着说:“去军务府。”

    “?!”连同他的助手灵薄在内,所有人都哑然失色。

    “想要搜集亲王的罪证,只在税务府接触的范围还是太小了,弗瑞森亲王最看重的是国家的主要战力机构——军务府,所以龙扬,你不妨去那里继续调查好了……”、

1846 逐客令

    “这次你不必回税务府了。”栗摇了摇食指,眯起眼睛笑着说:“去军务府。”

    “?!”连同他的助手灵薄在内,所有人都哑然失色。

    “想要搜集亲王的罪证,只在税务府接触的范围还是太小了,弗瑞森亲王最看重的是国家的主要战力机构——军务府,所以龙扬,你不妨去那里继续调查好了……”

    栗极具煽动性的语言使得想要从此抽身的风扬始料未及,风扬其实并不想与这个栗碰面,想那件财务府的贪盗事件被栗一分析,不需彻查便搞得真相大白了,众人都以为河木介就是司仪府派来的,栗偏偏放出话去说河木介是军务府的人,目的是故意搅乱财务府的内部,并以此引发公主派与国主派的争执,而他背后的指使者,不是亲王也不是将军,而是军师忍清,所以他才会力保河木介。

    不说他是不是得到了确凿的证据,但就目前的“成果”来看,他已经成功的抓住了对头人的把柄。

    “如果龙扬先生没有意见的话,我这就去安排。”灵薄在风扬答复以前抢先一步,似乎有点急于把人调派到军务府。

    风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栗会在紧要关头出现并且扰乱了自己的“适时退出计划”这样看来,他们几人非得参与这场别国的势力竞争不可了,必须保护的是他们身份上的秘密。

    “至于其余的无关人员,我想,可以离开了。”栗面带笑容的扫视了从容等人一眼,礼貌的下着逐客令,但却明显有只留风扬一人的意思。

    赤魇与风扬对视一眼,便领着从容紫韵几人暂时离开了财务府。

    空旷的财务府最后只剩下三个人,当然,这是在栗望着门口唤出另一个名字之前。

    “阿助么,有什么事进来说话,站在门外小心着凉哦。”栗笑眯眯的叫灵薄把门打开,看到门口侧身站立的少年更是连声音都充溢出喜悦,竟完全没有意外或是恼意。

    助贤也泰然自若,转身走入房间朝着两位上级微微颔首表示恭敬。

    “阿助,是什么事把你耽误的到现在还没离开?”栗没有责怪助贤的违抗命令,反而用一种很欣赏的目光注视着他。

    “是这样的,我来取总长要属下送到军务府的文书,方才离府时匆忙所以忘了拿。”

    “哦~~?,那么辛苦了,东西取完你可以离开了,我可爱的阿助。”栗比出一个“请”的手势,脸上笑容的浓度纹丝未减。

    “是,不过在那以前,我能否毛遂自荐代替这位先生前去军务府呢?”

    助贤的大胆提议让风扬惊愕不已,这小子平时最不喜欢出头,现在为了自己甘愿到那个危险至极的地方吗?

    栗微微一愕,继而露出一副等待看好戏的兴趣模样,双手托着下巴把手肘杵在桌面上,笑眼弯弯而不发一言。

    “这是栗大人指派给属下的任务,不劳您费心了。”风扬继续表演,显示出一种不甘落于人后的逞能之态,并且没有给助贤任何的暗示。

    “刚刚路过不小心听到了总长与你之间的谈话,我认为去军务府比较适合我,至少,我不会被他们识破。”助贤看都不看风扬一眼,回驳的话也充满了敌对的味道。

1847 洗礼

    助贤的大胆提议让风扬惊愕不已,这小子平时最不喜欢出头,现在为了自己甘愿到那个危险至极的地方吗?

    栗微微一愕,继而露出一副等待看好戏的兴趣模样,双手托着下巴把手肘杵在桌面上,笑眼弯弯而不发一言。

    “这是栗大人指派给属下的任务,不劳您费心了。”风扬继续表演,显示出一种不甘落于人后的逞能之态,并且没有给助贤任何的暗示。

    “刚刚路过不小心听到了总长与你之间的谈话,我认为去军务府比较适合我,至少,我不会被他们识破。”助贤看都不看风扬一眼,回驳的话也充满了敌对的味道。

    “呵呵,少年你还真是自信啊,不过,谁去谁留还是请栗大人裁夺吧。”风扬谈笑自如,和平时一样整个人身上都充满了和气爽朗的风度。

    球又抛回到主使人这里,栗缓缓睁开一直是半眯着的双眼,黄棕色的瞳眸焕发出琥珀一样的金光,十分耀眼:“好吧,我决定了……”

    灵薄站在栗的身旁,看了助贤和风扬几眼最终把视线定格在自家总长身上。

    “让阿助去军务府……”

    “!”

    “至于龙扬,暂时没有你的任务,回家去等我消息吧~”说完,又转头看着浑身包在一条深色披风里的助贤,用一种轻佻的口吻逗弄着:“要把你送走我还真舍不得呢,阿助~”

    从助贤的目光里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这个少年始终像一坨会自行移动的冰,即使面对的是栗总长人畜无害的笑容或挑逗。

    ——

    “助贤,就算你不想让我身陷险境你也不需要来顶替我啊,我想,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风扬本不打算冒险离开国境,但一想到助贤要顶替自己混进军务府,他就担心的不得了,并不是不相信助贤的实力,只是军务府的那帮人绝非善辈,倘若被发现,就不是单单一个栗总长能够挽救的了:“到边境上时,我会用‘光海流瀑’拖延时间,你们趁机逃走,还有从容你们几个,被发现和我们在一起,也不方便留在这了。”

    “不行,离开的话我爸爸妈妈怎么办,我要留下来!”如果自己真的被怀疑,那么被调查的时候一定会注意到她的父母,从容不想离开他们,更不忍心牵累他们。

    “从容,别说傻话了,你自身的重要性你自己也很清楚,在这里等着只会白白送死啊!”紫韵最在意与担心的始终是身为“双十钥匙”之一的从容的性命。

    “没错,从容你别太天真了,听风扬少主的话跟我们离开这里吧!”身为光临界之门的守护者,果儿更是在保护从容的方面有义不容辞的责任。

    “那我爸爸妈妈怎么办!我走了的话,弗瑞森亲王一定会调查到我的爸爸妈妈,到时候他们就危险了!我才不要舍弃他们!要真的非死不可,我情愿和他们死在一起!”

    她贪生怕死,即使现在接受了光的洗礼与净化,她仍然知道自己有着一个一生都可能改变不了的弱点。她很想像天地盟的女孩子们一样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到头来她发现,那是经历过许多生死劫难才会练就的胆魄,她没有那样的资质,更没有那样的勇气。

1848 刀

    她贪生怕死,即使现在接受了光的洗礼与净化,她仍然知道自己有着一个一生都可能改变不了的弱点。她很想像天地盟的女孩子们一样把生死置之度外,可是到头来她发现,那是经历过许多生死劫难才会练就的胆魄,她没有那样的资质,更没有那样的勇气。

    可是今天,她坚定的表示要与双亲同生共死,即使在表态之时因为恐惧而浑身剧颤。

    “别把事情想得那么糟,大不了带着你的父母和我们一起闯出去。”关键时刻苍棱补了一句,似乎因为没有更好的办法而轻轻皱着眉头。

    气氛就像他们的处境一样陷入了僵冷的状态,真希望快点度过这次难关,至少,不要有任何人员方面的伤亡。

    “闯出国境,现在还不是时机,就算是光海流瀑也一样需要风险。”助贤拍了拍风扬的肩膀,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好歹我也属于军务府的总长,会做到不着痕迹的。”

    “助贤……”

    “至于被关押的那些男童,我在来时的路上引了当地的警务人员出来,现在……估计已经把人都救出来了吧。”

    “助贤少主你好厉害啊!”果儿和小鱼拍着手跳起来。

    “如果想要获得暂时的安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苍棱沉默的点了点头,还是认可了助贤的决定。

    清早的温度因为昨夜的小雨而显得有些阴凉,潮湿的空气里漫布着一股泥土的香味,落脚踩在沙地上,烙下一串串凹深的足印。木茉提着一篮新鲜的水果,经过一片细沙铺盖的平地送到武斗场附近的临时军练营里,那里有整装待发的军务府队士,正在做战前的对打练习。

    那个容貌清俊秀雅的少年在与对手较量了一个回合之后,收刀入鞘,挥汗如雨。他不经意间转头瞥见了木茉,便笑呵呵的走过来搭话。

    “嗨,又来替幼宁送东西吗?”

    “嗯,幼宁忙着做饭,我也不能闲着,就送些水果过来。”木茉笑吟吟的提了提手中的竹篮,里面红彤彤的沙果缀着亮盈盈的水珠,十分诱人。

    “哈哈,有劳飞燕小姐了。”冲骐怀抱宝刀,铜制的刀鞘在晨光的洗涤下夺目生辉,尤其是表层镀刻着万匹骏马驰骋奔腾的纹路,简直就是华美至极。

    木茉情不自禁把目光锁定在这把好看的长刀上,叶绿色的眸子里满是憧憬与好奇。

    少女的目光,像初生的婴儿一样充溢着茫然和惊奇,冲骐很诧异为什么有人会存在这样的目光,至少在他所看到过的女孩里,没有过这样的人,于是好奇的随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你的这把刀,是不是传说中的‘青骏’?”

    “你也知道?”冲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冲冲把刀举起来给木茉看:“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他是一名铸刀的工匠,这把青骏刀就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真好。”木茉的头稍稍歪向一边,眼中弥漫着沉醉的神色:“我一直以为,刀和剑都是黑颜色的,就像沉邃的夜幕,能够割断一切事物……”

1849 叛乱

    “我在想,你的这把刀,是不是传说中的‘青骏’?”

    “你也知道?”冲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兴冲冲把刀举起来给木茉看:“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他是一名铸刀的工匠,这把青骏刀就是他最满意的作品!”

    “真好。”木茉的头稍稍歪向一边,眼中弥漫着沉醉的神色:“我一直以为,刀和剑都是黑颜色的,就像沉邃的夜幕,能够割断一切事物……”

    “咦?”冲骐讶异的看着木茉,对她说的话充满了疑惑。

    “因为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个盲人,直到前些天才能张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你是我第一个看见的人,你的这把刀也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的武器。”

    木茉觉得很开心,至少现在自己是个完整的人了,她以前曾试想过,真的张开眼睛以后万一世界没有她心中幻想的那么美好该怎么办,但事实证明,她眼里的世界就和心中的一样,都是值得憧憬与爱慕的圣境。

    希草,幼宁,乌乙,冲骐……她“第一次”接触到的虽然都是异域的陌生人,却亲近的像是自家的亲人,这种美妙的情感令她深深沉醉到难以自拔,她甚至想,就这样一直下去或许也不错。

    然而安宁只是短暂的,军务府的战士们还没来得及吃上木茉送来的沙果,便被紧急召唤到府营之前,由阿言首领亲自带队,征往被掠之地。

    艾温和敦尔笼罩在一片浓墨般的夜色里,叛乱反动的首领艾勒斯不许城中的居民点灯明火,

    所以还未行到目的地,军府大队便被一片无尽的黑暗阻隔在外。

    军务府的两名统领下令队伍暂停前进,并且燃起火炬高声呐喊。

    几千人的队伍把排站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齐声呐喊的时候动响震天,加上人手一只火炬更是把声势造的浩大醒目。

    不久,分头行动的阿言和影照同时迎来了敌人的先锋部队,那是一支人数虽少战力却十分精锐的术师军团,士兵们手里没有武器,徒手就能施展火遁和水遁等高级别的术法,一时间黑暗当中横飞竖梭起无数道蓝红交织的光芒,如同鬼火般令人难以捕捉。

    在阵前与敌军缠斗了约半小时,花**府部队按照忍清的作战方案进行包围,即使面对的是敌人的主攻,也没有迈入城界一步。而军师的这个策略果然奏效,不出一个小时,敌军的首领现身了。

    那是一个银白卷发纯金眼眸的女子,年纪约过三十,容貌普通却是珍贵的纯血白种人,她穿着一身火辣性感的短衣短裤,露出一大半白嫩的酥胸,脸上带有魅惑而且骄傲的神采。

    她花了一秒钟出现,转瞬踏上一名军府战士的头颅,足尖轻轻扭动,那名战士的头立时碎开了两半,当场喋血。

    作为先锋的衡无先是一愣,继而二话不说拔刀相向。

    衡无身后的副将影照已经开始对周遭的敌人进行剿杀了,他的身手虽然看起来不是十分灵活,但攻击力和精准度相当的一流,不过与之相比衡无的刀法更为精湛,横砍竖劈,不出五招便打得艾勒斯连连后退。

1850 人们

    衡无身后的副将影照已经开始对周遭的敌人进行剿杀了,他的身手虽然看起来不是十分灵活,但攻击力和精准度相当的一流,不过与之相比衡无的刀法更为精湛,横砍竖劈,不出五招便打得艾勒斯连连后退。

    女人并不气馁,浅色的弯眉渐渐拧成了一股,紧接着又张狂的大笑出声:“欧罗帝斯家是怎么了?居然允许不是白种人的家伙混到国府里面来,真是堕落的王族啊!”看着纯粹黄种人样貌的衡无少年,艾勒斯对于整个花国王室的轻视更进一层:“枉我歌琦利亚神族费尽艰辛建立了国家,居然被你们糟蹋成这样!”

    抬腿一踢,地面上数十把伤兵的长刀鱼贯而起,像被绑上了操纵在艾勒斯手中的线,通通朝着衡无的方向飞去。

    衡无移步避开,左闪右躲,系在肩甲上的披风在剧烈的气流中猎猎作响,他从艾勒斯的近处一直跳跃到百米之外的土坡上,竟是毫发未伤。

    “臭小子!你可知道你现在效忠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艾勒斯眼角挂上轻蔑的冷笑,源源不断的恨意从那张脸孔散发出来:“不过是一个平庸无能,只知道享乐的**集团!”衡无方才避开的长刀经过她无形的操纵又一次飞起,而且速度照比先前增加了一倍:“也罢,先把你们军务府灭掉,我再去找那个堕落的王室算账!”

    转眼一瞟,黑色短发的副将正在全力与自己的队伍拼杀,就是不肯迈入城境一步,艾勒斯看在眼里,心中已了解了大概,遂讥笑着转过身,在衡无与自己的武器们相斗而无法分身时,杀机对准了军务府的副将大人。

    战场的另一边,情势与前者大同小异,都是黑灯瞎火里的搏杀与争战,唯一不同的是这边有军务府的首领,却没有叛军的主力战将。

    似乎因为乌乙和冲骐对抗敌人表现的得心应手,阿言并没有出招,他站在远处的大石头上静默的注视着战斗情况,就算有敌人飞扑过来准备取他性命,也会在前一刻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雪染可以说是军务府里唯一的女性战士,她的年龄最大,也很少在人前露面,基本上属于弗瑞森亲王刻意雪藏起来的“王牌兵器”。白色的头发和眉眼,呆滞的神情与目光,就像个会说会动的雪人,拔下髻间的发簪顷刻刺入到敌人的咽喉里,用舌尖舔净鲜血,再将它插回到头发里。

    ……

    第一天的战争在规模不大节奏却相当明快的过程里结束了,与艾勒斯相比,军务府的伤亡要惨重一些,那是因为艾勒斯的人马不多,而且有大部分守在双城之中没有出来,军务府似乎估错了叛军的力量,仅在城口一战便损失了数百精兵。

    一整夜都在忍清的局势分析和战略重置中度过,因为战况的缘故,部将们非但没有困意,精神和情绪还异常的充沛振奋,不过这时候,让他们意想不到的客人光临了。

    助贤本想混到军务府大营里便于打探国境的消息,没想到这时候花之国发生叛乱,硬是把他推到了相当于前线的地方,虽然不愿意,但为了继续隐藏身份寄人篱下,他也只能逆来顺受的接受了栗总长的安排。

1851 工

    这个出身高贵的男人带着一如既往的和颜悦色之态,站在了沉默却可能随时爆发的猛狮阿言面前,笑着把助贤拉过来,推荐给军务府的统领:“阿言大人打仗辛苦了,为了表达我想帮忙的诚意,特地送来一个人,您看,他还行么?”

    阿言面无表情的盯了助贤几秒,起身,走到他面前观察着他的素质与体魄,最后点点头,觉得可以接受。

    “那就太好了,希望他能给这场战争带来帮助!”栗眯起眼睛拍手,好像早就料到了阿言会接受自己送来的大礼一样:“那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财务府那边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呢,阿言大人,再见咯~”

    第二天进入战场之前,军务府的战士们集结在临时驻扎的营地旁听候上级的分配和调遣,在阿言与影照小声商议什么的时候,各自议论纷纷。

    “那人是谁啊,居然被送到我们军务府来了?”

    “听说是财务府栗总长送来的,没想到阿言大人接受了。”

    “怎么可以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呢?真是的……”

    越听这些话身为小队长之一的阿空就越气愤,他向来仇视国主派的人,今天更是对首领接受了阿助的事感到极端的不满,抱着双臂一脸沉闷的站在队伍的最前方,与其在这里饱受煎熬他更希望立刻到战场上去杀敌,起码用血和人头还能消消他的火气。

    “喂,你看那个人,他的刀法能有多强?”乌乙打量着陌生的少年,眼睛里流露出惊奇与兴致。

    “这怎么看得出来,要比过才知道!”冲骐回了他的话,掩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太松散了哟,冲骐少年。”忍清从队伍的后面插进来,用手敲了敲冲骐犯困的脑袋:“听说你和乌乙昨天表现的不错,今天要继续努力哟,我要安排你们打头阵。”

    “谢谢了,忍清兄!”乌乙抱拳道谢,又嘿嘿笑着一把勾住忍清的脖子,小声问:“喂,你说那个阿助是什么来头啊?财务府的人也会打仗吗?”

    “他会不会打仗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发挥作用。”忍清点着头,目光也没有从助贤的身上离开过。

    “咦?这么说他真的会刀法了?那好,等战争结束了我就找他比试!”乌乙兴奋的说着,这才是他一直注意助贤的原因。

    “省省吧你,有那闲工夫先把这身娘气脱了如何?”冲骐双手背在脑后,优哉游哉的闭着眼睛损他。

    乌乙给了他一肘子,继续搂着忍清问东问西。

    “不会刀法也会起作用的哟。”忍清摇着指头故作神秘。

    “咦?为什么为什么?”乌乙孩子似的追问。

    “成为阿言盛怒之下的血祭品,不也是一种贡献吗?你说呢?”忍清笑得阴森恐怖,拍了拍乌乙的头转身离开了队伍。

    乌乙顿时毛骨悚然,嘴角抽搐着看向了冲骐。

    冲骐耸耸肩,表示已经习惯了军师大人的恶趣味。

    “按照我重新制定的作战方式,乌乙、冲骐、阿介还有雪染,你们三个依旧带人跟着阿言到敦尔城去,别忘了我叫你们拿的‘东西’。衡无、阿助还有阿空,你们还是在影照的小队里……今天不再做包围任务,都到里面去,知道了吗?”忍清做最后一次确认,确定没有异议之后宣布众人分成两队,朝着五里之外的艾温和敦尔双城攻去。

1852 剑形

    “按照我重新制定的作战方式,乌乙、冲骐、阿介还有雪染,你们三个依旧带人跟着阿言到敦尔城去,别忘了我叫你们拿的‘东西’。衡无、阿助还有阿空,你们还是在影照的小队里……今天不再做包围任务,都到里面去,知道了吗?”忍清做最后一次确认,确定没有异议之后宣布众人分成两队,朝着五里之外的艾温和敦尔双城攻去。

    博朗山内部建造的大库里存放着军务府的金属兵器以及战队的粮食,它坐落在双城的界限之间,北靠琼湖,南临高地,忍清采用的作战方式正是针对于地势展开的双向围剿,艾勒斯军团的战士有个特性,那就是人人贪财,他们本不是艾勒斯的部下,不过被高额的聘用金吸引从世界各地以商人的名义混入到花之国境内,再听候他们的大雇主艾勒斯的调遣,集结在一起叛乱造反。

    被分配到博朗山北面艾温城的影照和衡无,按照忍清的指示只带了百人冲入城境,让他们疑惑的是从潜入一直到琼湖边都没有遭遇敌人的伏击。

    前方有一面碧波盈盈的深湖,绿水绵延了百十来米的地方屹立着一座巍峨的高山,可以清晰的看到山体下方一只硕大的黑洞。

    影照小队隐藏在一块巨石的后边,悄悄窥视着琼湖四周的动静,这里荒芜人迹,甚至连艾勒斯的部下都没看见一个,由此,影照推测敌军很可能聚集在山洞内,从内部对军务府的粮食进行看守。

    “啊哈哈哈哈!你们以为派人潜到水下我就拿你们没辙了吗!”艾勒斯无声息的出现在琼湖的岸边,一面张狂的大笑一面讽刺敌人手段的愚蠢:“天真的臭小子!已经落入了我的陷阱还不知道吗!我知道你们就在那里,出来吧!”

    少年从巨石的后面走出,紧了紧系在肩膀上的披风,右手按住的刀鞘瞬息间离开刀身划向艾勒斯。早有防备的艾勒斯抬腿一踢,刀鞘便插回到影照手中的长刀上。

    “让我来。”昨日之战令衡无的内心遭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他还从来没被人捉弄成那个样子,对于自尊心极强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拔出黑色的刀刃,紫色的剑形强光随即漫布天上。

    艾勒斯抬头瞅了一眼,紫色刀光便冲着她的脑袋厉斩而下。艾勒斯勾唇一笑,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影响到她?随手一挥,刀光便扭转方向反对着衡无射了过去。

    但是很快,得意的笑容僵硬在这张白得有些过分的脸上,当艾勒斯看到衡无的神情浮现出浅显的满足时,她的身体被划出了十几道伤口,包括脸颊、脖颈、胸脯和四肢。虽然划入不深,但这些紫色的东西却像水蛭一样迅速钻入到裂开的血肉里。

    “这是什么?!”艾勒斯惊住了,她深知敌人的目的绝对不止是让她流血。

    “与其这么折磨她,还不如直接削掉她的头比较干脆吧,衡无。”阿空一脸别扭的带着助贤从后方赶上来,朝着他满心讨厌的敌军首领啐了一口,满眼轻蔑。

    “哼……还有助手么?”艾勒斯虽然为衡无的实力感到震惊,却并不慌张,一脸把握的擦掉了伤口上沁出的鲜血。

    “不要过来!”衡无忽然惊呼一句,与影照的双脚同时被地下窜出的绿色青藤缠住。

1853 我知道

    “不要过来!”衡无忽然惊呼一句,与影照的双脚同时被地下窜出的绿色青藤缠住。

    他们使尽了浑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足下的束缚,但是地缝冒出的无名植物就是死死的抓着他们。助贤拉住阿空往后连退了十几米,无视阿空发出不满的叫喊,手中的光剑夺鞘而出,一横一竖劈出了两道金色的光芒。

    光芒削断了影照和衡无脚踝上缠绕的藤蔓,也多亏了这样,在二人跳离原地的片刻间湖岸边的土地开始大面积龟裂,并在最后裸露出地面下原本的样貌。

    也是一片湖水,不过相比琼湖本来的要清澈许多。水下有很多带有鳞片的生物,最初给人的感觉就是淡水区域里生长的大鱼。

    但助贤不这么认为,在阿空唧唧歪歪指责他擅自决定的时候忽然指着前方的湖水叫了一声:“你们看!”

    清绿的湖水像灌入了大量的染料,不过几秒钟便铺盖出一层惨红的颜色,在明亮的日光照耀下,这种前后的差距更是明显。

    与之相较,阿言这里的情况顺利得多,他们是到博朗山南边的高地上朝储藏武器的兵器库挺进,所遇到过的情况和北边的影照小队差不多,没有伏击的敌人,也没有任何厮杀搏斗过的痕迹。不过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到兵器库千米以外的地方纷纷止步。

    这里挨着博朗山的南面,因为很少见到阳光所以野生树木的枝叶有些打蔫苍黄,地面也是湿漉漉像刚刚下过小雨一样。

    “就趁现在,乌乙。”

    “我知道!”

    一个头戴黑色方巾的小兵兴冲冲跑到看守在山脚下的百名护卫身前,点头哈腰的作了几个揖,便要往里闯。

    和他穿着相同衣甲的护卫自然拦着不许他进,那小兵便一边赔笑一边抹着鼻子底下的两条鼻涕:“好哥哥,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吧!里面有个好东西,我真的很想看看啊!求求你了!”

    “不行不行!艾勒斯大人有令,除了她,不许任何人进去!”拦住乌乙的这名护卫誓死不放。

    他旁边的一个倒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凑过来和乌乙假扮的同伙搭话:“诶诶,你说的是什么好东西啊?”

    “告诉你们,可别对别人讲啊!”乌乙故作神秘,往四周瞅了几眼然后缩着脑袋悄声说道:“你们听说过武神黄金长杖吗?”

    “当然听过,那是传说中武神的兵器,后来流落到花之国,举世无双的黄金权杖,是真正的无价之宝啊!”

    “可不是,听说那把权杖是纯黄金打造的,有人身那么高!还拥有征服一切的神力!”

    听到乌乙口中的神器,越来越多的看守者围上来凑热闹,乌乙见状更是满脸欢喜:“我告诉你们啊!我刚刚打探到一个消息,黄金杖就在这个兵器库里!”

    “真的吗?!”

    面对一片震惊和质疑声,乌乙神情自若的敞开来吹:“你们不信拉倒,反正我现在就进去看个究竟!你们不信的话,就别跟来啊!”

    区区一把黄金杖便引得艾勒斯军团的战士们忘记了职责所在,争先恐后的往里面冲,由于人数太多一时间搞得场面混乱不堪。

    乌乙起了几句哄,看所有的人都进入到山洞以后,迅速撤回到阿言这里。

1854 对手

    乌乙起了几句哄,看所有的人都进入到山洞以后,迅速撤回到阿言这里。

    阿言从背后取下一把有半个身子那么高大的弯弓,右手握住一支尖头上点燃了火油的长箭,第一秒瞄准,第二秒撒手射出。

    一切动作都连贯的如行云流水,火箭精确无误的命中山洞口,立时燃起了一片大火。

    “趁现在,发射!”河木介迅速挥手,身后霍然出现的近百名弓箭手朝着石洞上方的山壁瞄准,而后一同将拴捆着麻绳的利箭发射出去。

    泛着冷光的金属箭头深深插入山壁的土石间,因为常年发生山体滑坡已经有岩石从山体之内裸露出来了,与周遭贴合的并不严紧的沙土形成了松动易落的关系。也正是由于看中了这一点,忍清才叫战士们带好弓箭和绳索,在利箭插入土石之后用力的牵动绳子,以至于将山壁之上嵌着的岩石一一拽下,最终牢牢堵住了燃起熊熊大火的山洞入口。

    “这样的话,他们就会烧死在里面,一个也逃不掉!”河木介握拳喝道,觉得军师的这招抛砖引玉实在太妙了!

    “不过里面不会有问题么,万一他们找到出口逃出来怎么办?还有啊,那些石头真的能堵住洞口吗?”乌乙拽下头上的黑巾,觉得敌人应该不会坐以待毙才对。

    “这座兵器库是亲王大人命人修造的,根本就没设计出口,就是担心日后有人潜入里面作祟,所以在入口的位置加入了易燃物质的构造和遇火就会启动的封锁结界,这场大火会直通里面……里面都是些金属兵器,不怕火烧,但是人就不一定了……”雪染从一旁走出来,冷淡的说:“那么,这里该结束了吧。”

    女人的目光忽然转移到阿言首领身后的树木上,拔簪射出,即刻取走三个艾勒斯部将的性命。

    “大干一场吧。”

    “噢!”

    抽刀,起跳,瞄准,斩下。最后一班敌人的出现,点燃了众人全力相搏的斗志,并且这一次,连很少出手的统领阿言都拒绝了置身事外。

    鲜血染红了大面积湖泊,在三人愕异的注视下慢慢发出了刺鼻的腥味。

    不只是鲜血的味道,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助贤走近阿空,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阿空起初很抗拒的表示不愿,看了眼助贤坚定的目光之后,咬了咬牙,终于按照他的意思掉头离开了这里。

    “刚才真是多谢了,阿助。”影照由衷的表示感激,如果不是助贤的一剑,他跟衡无恐怕就要被藤蔓拖到湖水下面了,也许,还会成为鲜血的一份子。

    助贤侧过脸,微微点了下头,阿空已经带着三五十人赶到了这里。

    影照不解的看着阿空和众兵手里的麻袋:“这是干什么?”

    “问这个麻烦的家伙吧。”阿空无奈又不满的瞪了助贤一眼,接着命人把麻袋打开,倒入到湖水里面。

    一直在镇定围观的艾勒斯这时候忍耐不住了,大叫一声“住手”便冲上来阻止敌人要把东西倒入湖水的举动。

    两片光灿灿的紫芒横扫过艾勒斯身前,继而传来少年清冷的嗓音:“你的对手,是我。”

    艾勒斯再想阻止敌军的行动已经没有可能了,衡无火力全开,此时眼中就只有灭敌一个念头,他是那种一旦决定了目标就绝对不手软而且不达目的死不罢手的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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