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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克全文阅读

作者:陈虎a     奥林匹克txt下载     奥林匹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809 没精打采

    忍不住嘲讽了如风几句,这种明目张胆用钱买官的事实在是太让相夫光子反胃了。

    “能力和行贿不是一回事吧!”霓裳依照自己的道理和认知继续跟相夫光子辩驳:“如风依靠的是能力,她就是个有能力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的企业打理的那么好。”

    “既然这么有能力,送钱给圣母又是为了什么?富有的已经养成习惯性打水漂了吗?”

    “出于礼貌的赠送和行贿也不是一回事吧!赶明儿你过生日我给你送礼金,你也说是我行贿你了?”

    “那按你的说法,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行贿’这种事了嘛!礼人人都送过,也人人都收过,不过送礼的人抱持的是怎样的居心以及收礼的人怀着的是如何的看法可就不一定了吧!”

    “对呀!所以这次如风仅仅是单纯的出于对圣母的恭敬,赠送礼物而已,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你们两个别吵了……”一旁的凤春蝶闻着这股□□味都快窒息了,不过令她感到惊讶的是向来性情柔和的霓裳居然敢这样抗衡气场强大的相夫光子,那种类似于敌对的目光究竟是怎么衍生出来的?她愈发好奇了。

    “我出去走走。”霓裳披上件黑色的风衣,自从她进入凝光城就迷上了疾藤和一诺身上那袭上主男士风衣,所以照猫画虎从别处淘了一件,勒紧腰带,昂首挺胸的步出了弃忧宫。

    凤春蝶笑嘻嘻的追上去,在听了霓裳几个冰冷的音节之后垂头丧气的走回屋子,往光子身边一坐,喃喃的委屈起来:“呐……光子,霓裳是不是讨厌我啊?”

    “怎么会呢,她最疼你了,从没跟你发过脾气,今天是和我吵了几句心情不好,你别往自己身上扯啊。”光子一面看着信鸟村的日报一面安慰着凤春蝶。

    “啊,也许吧……”凤春蝶没精打采的低着头,沮丧的心情没有好转半分。

    果然,她就说自己每次在遇到灾难以前都会意志消沉一把,这不,光子刚刚离开不久,她就和回来的寒苇裳大吵一架,原因是自己直接问霓裳为什么对她这样冷淡,霓裳用冷淡语气说没有,然后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直到最终的不欢而散。

    凤春蝶像之前那样来找光子诉苦,抽了个空,光子想还是找霓裳好好谈谈吧,之前她也以为“霓裳的改变”是自己的错觉,经过凤春蝶的事,她忽然意识到事情已经不是朋友之间闹闹别扭这么简单了。

    “我没有错,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居然怀疑我对她不好,她说我变了,简直是不可理喻!”

    霓裳强硬的态度令光子感到无奈,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了子虚乌有的猜忌相互埋怨,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你和她好好谈谈,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不是么?”

    光子以为只有跟不讲道理的人无法用言语进行沟通,但是霓裳和春蝶无论如何也不会无知到那种地步啊。

1810 面子

    霓裳强硬的态度令光子感到无奈,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了子虚乌有的猜忌相互埋怨,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你和她好好谈谈,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不是么?”

    光子以为只有跟不讲道理的人无法用言语进行沟通,但是霓裳和春蝶无论如何也不会无知到那种地步啊。

    “我说了,这件事我一点错都没有,我问心无愧,就算找也该是她来找我,不过我现在并不想见她,你的工作还没完呢,我要是见她的话耽误了你怎么办!”

    看来这边是说不通了,但是凤春蝶那边还等着自己的结果……相夫光子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发现事情大大小小的堆在一起快把自己的身子骨压塌了,本来用这双棒槌似地手做事情就够费劲了,居然还要作为朋友之间矛盾的调和剂?她不是大闲人啊。

    不敢把霓裳的话原封不动转述给春蝶,光子只好撒了谎,说霓裳愿意找个时间跟她好好聊聊,想不到凤春蝶居然急不可待的要求光子帮忙定时间。

    头快要炸开了,光子弯曲中指用骨节顶了两下太阳穴,又离开凤春蝶的房间回凝光城去找霓裳,自己从调和剂变成了传话员,她真的很想再吐一次槽说自己不是大闲人啊!

    霓裳听到凤春蝶愿意跟她和好,却推脱道:“我没什么好和她说的。”

    “诶,寒苇裳,人家都主动找你了,你总要给个面子吧!”实在忍无可忍,光子的印象里霓裳绝对不是个小心眼扒小肠的人,怎么这次?……不会是针对性的吧。

    看着光子盯住自己时流露出来的诧异目光,霓裳吸了口气勉强答应:“那好吧,你找个时间,我和她见个面。”

    光子这才放心的眉开眼笑,尽管之前霓裳对自己的态度让她觉得不舒服,可是在朋友面前,光子总是没有记性的。

    工作台的角落出现一张醒目的粉红色信纸,光子的心里顿时生出一个非常八卦的想法,想要去看看是谁写给霓裳的情书。

    结果霓裳发现她的动机立刻就惊慌失措的伸长胳膊把那只粉红色信纸往上衣的兜里面塞,这个举动更加昭示了她那令人害羞的秘密了不是吗?光子忽然想用开玩笑的方式来解除之前的不愉快,抬起身去夺霓裳护着的东西。

    霓裳死活不松手,在原地转了很多圈竭尽全力躲避光子不停伸过来的手。后者以为她在开玩笑,夺得更起劲了,一面笑一面说逗趣的话,谁知道霓裳却在惊慌间露出了冰冷而麻木僵硬的表情,完全没有要跟光子开玩笑的意思。

    见是玩真的,光子更好奇了,加大了抢夺的力度,在手臂经过霓裳身前的时候有两只尖锐的指甲狠狠硌进了肉里,光子吃痛的缩回了手,霓裳不但不道歉还一脸能胜过对手的自信,趁她稍有得意的空当光子的手指成功触碰到了那纸粉红,却被早就防备好的霓裳用力一扽。

    最后,信纸被撕掉了一角,画着可爱的小狗熊的右下角。相夫光子见真的玩过火了,立刻松手并对霓裳道歉。

    霓裳冷下脸孔,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温度:“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出去了。”

    光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便识趣的答应了几声。

    “光子……晚上有时间吗?”

    从地下温泉走出路过一条挂满了花藤的小路时,夜千雪忽然从前头冒出来,绿荫洒下一片阴影罩在少年白净的面庞上,不经意遮盖起一些东西。

1811 攻击

    “光子……晚上有时间吗?”

    从地下温泉走出路过一条挂满了花藤的小路时,夜千雪忽然从前头冒出来,绿荫洒下一片阴影罩在少年白净的面庞上,不经意遮盖起一些东西。

    光子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顺便看了眼他有些不安的目光:“有时间,怎么了?”

    “霓裳希望跟你聊聊如风的事……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去这里吧。”夜千雪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大概画了个地形图:“在国都的炼钢厂附近,一个名叫‘华园寺’的地方。”

    “寺院么?”印象里,那该是一座供奉着释教尊神的小庙,为什么霓裳要选在那里?

    “你……会来吗?”夜千雪试探着问,好像觉得光子不会到场一样。

    光子抬手给了他一粉拳,笑道:“说什么傻话!又不是赴死为什么不去!”

    “啊……呵呵呵,是啊……”夜千雪挤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竭力掩饰着目光里流露出来的心虚与胆怯。

    临近午夜,光子忙完了手里的工作直接出城赶赴霓裳指定的地点——华园寺。

    寺庙周围的几桩石柱上,燃烧着光芒微弱的烛火,周遭树木因为晚间寒风的强烈而不停摇晃着瑟瑟发抖的身体,抱怨般不时发出细碎的枝叶摩擦声。

    光子只穿了一身单薄的外套,暗红的色调在月光昏暗的晚上几乎把整个身形隐蔽在了苍茫的夜色里,感到一阵冷风吹进脖颈,鸡皮疙瘩顺着后背起到前胸:“呼……还真是冷啊……霓裳!你在哪?我来了哟。”

    喊了几声,别说是霓裳了,就连野猫都没出现一只,这里静的除了外面沙沙的树叶抖动声听不到别的了,奇怪的是庙里烛火全灭,连香都没点燃一支。

    这算什么供奉神明的寺院啊,身在国都居然都没人来打理?光子心想亵渎神明之事终究是不妥的,回去一定派人过来修整。

    看来是没有到,找了一大圈都没见到霓裳人影的相夫光子准备去外面看看,脚刚刚迈出门槛,寺外石柱上的火焰便同时从眼前熄灭了。

    瞬间,整个世界落入了沉邃的阴暗当中,伸手不见五指。

    风声海啸一样带有强烈的冰冷冲入双耳,有那么一瞬光子感觉身后传来一阵带有杀机的歹意,是杀气!这种明显要置人于死地的气息毫不掩饰的冲着自己而来,尽管看不见,她还是转了身,只是没想到身后的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狂笑之后双手伸向了自己的身体。

    看不见却还是能够察觉敌人动机的相夫光子抬脚踢了过去,黑暗中的人双手一合,将光子的左脚夹在掌心,似乎有什么动机。少女右脚猛然蹬起,踹中刺杀者的手背后用力抽身离开了原处,滑退四五米,相夫光子最终站定在可以捕捉到片缕光辉的地方。

    “谁?”

    黑暗中的人并不做声,只是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人一旦在黑暗中呆久了眼前就会花黄一片,连去揉的时间都没有光子便被狠狠的踹中一脚,摔落到寺院的台阶上,刚巧伤重未愈的手杵到坚硬的石阶,痛得她冷汗直冒。

    “你究竟是谁?!居然敢偷袭我?”

    依旧没有回声,迎接自己的不过是毫不留情的袭击。

    光子四处躲闪,在看不见的世界里行动总是会受到限制,她本想造一面光镜出来赶走眼前的黑暗,那个人却压根不给她机会,一次又一次挥着捏紧的拳头朝自己疯砸。

1812 异样

    “你究竟是谁?!居然敢偷袭我?”

    依旧没有回声,迎接自己的不过是毫不留情的袭击。

    光子四处躲闪,在看不见的世界里行动总是会受到限制,她本想造一面光镜出来赶走眼前的黑暗,那个人却压根不给她机会,一次又一次挥着捏紧的拳头朝自己疯砸。

    “没办法了!你再不说我就不客气了!”双臂传来一阵燥热,光子将毒素源源不断从体内流出,先是集中在双臂,然后顺着肌肤的毛孔向外散发。

    察觉出对手开始释放毒气了,刺杀者有片刻的惊凝,不过很快,他又俯身朝着光子冲过来,并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拳。

    那一拳打在脸上,火辣辣的,只凭痛感光子也知道自己肿了半边脸:“混蛋!你把霓裳怎么样了?她人在哪里?!”

    “有时间担心别人,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光子少主。”

    光子浑身一震,怪不得敌人没有因为吸收毒气而倒下,听这模模糊糊的声音他脸上分明是罩着防毒面具啊,不但免除了被毒死的厄运,连声音都令人难以识别。

    “你以为我只会放毒气吗?下一次就把毒直接拍到你身上!”光子这样说着,抬起双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空翻,半空倒立的刹那双手抓住敌人的头,正准备用力拧下去。

    “哈哈哈哈!”

    “咔咔——咔咔——”

    “啊——”

    笑声、骨骼断裂声和少女的惨叫接连响起,夹杂着回荡在阴暗恐怖的黑色世界里。

    休息了几天的探樱精神好了许多,背着小包蹦蹦跳跳路过这片僻静的土地,她每次经过这儿都会到寺里拜一拜她所信奉的尊神,今天却破例了。

    阳光的渲染下,眼前的景象格外醒目。

    红色的头发染上晦暗的光泽散在地上,有一些还遮挡住少女惨无人色的容颜。康复手套从指尖滑脱,露出里面泛着丝丝血痕的双手。

    然后……那双脚……

    “光子少主?!”

    如果说以往都只是噩梦的开端,那么这一回就是驶向地狱的旅行。

    两天后,被预测有可能昏迷一个月的相夫光子奇迹般张开了双眼,像顺其自然的设定一样,许多人围绕在身边,睁着大大小小的眼睛把焦点锁定在同一个人身上。

    茫然的看着浅色调的天花板,视觉随着周围的呼唤声一点一点步入清晰。碧姐、海蓁子、一诺、瑞拉、夜千雪还有霓裳……大家都在。

    寂寞的空间一下子喧哗起来,海蓁子吩咐执行者把热好的汤粥送过来,一诺去叫其余等候消息的人,碧姐坐在床边为她诊察,瑞拉则是一遍又一遍温柔的问候。

    “你们都在啊……”虽然身边围满了她所珍爱的伙伴,可就总觉得少了那么几张脸,一刹那,酸楚从心底萌生,泪水长划而落。湿润的羽睫再次模糊了视野,开始无声的哭泣。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玉灵碧担忧的看着这个还未发觉出异样的少女,伸出双臂把她揽到怀里,恳求:“答应大姐,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难过不要放弃,因为我会努力帮助你的!”

    “我……是怎么回来的?”之前发生的事好像就在昨天,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人偷袭,然后晕了过去。

    探樱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从执行者那儿接过来的热粥,没有像以往那样扑到少主身边欢快的雀跃,而是默默的抽噎着。

1813 老实

    “我……是怎么回来的?”之前发生的事好像就在昨天,她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人偷袭,然后晕了过去。

    探樱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从执行者那儿接过来的热粥,没有像以往那样扑到少主身边欢快的雀跃,而是默默的抽噎着。

    夜千雪站得稍微远些,射入紫恒殿的阳光恰巧打在他的面庞里,不偏不倚。光子下意识的眯起眼,那张脸上的光芒实在太过耀眼,耀眼到令她根本读不清其中的表情。但是却有一个念头从心底钻入头顶,让她迫切的想要飞到恋人的身边。

    这种不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是灾难的预兆。

    但是……双脚,却并不像从前那样自如的凭借意识行动,它们像从腿下消失了,不具有丝毫的触觉。

    以至于,她刚刚落地便软泥一般的瘫倒下去。

    众人惊慌的围上来,七手八脚想要把她扶回榻上,她却大叫一声,坚持要自己起来。

    入秋微凉,床榻对面的另一扇窗子上悬挂的紫色轻纱被穿堂风掀起,静静飘扬在古典雅致的小屋里。冷,代替了痛感与悲伤涌遍全身,甚至,连心里的角落都不放过。

    “我的脚……被捏断了是吗?……它们还在吗?”红发垂肩的少女一动不动倚靠着床榻瘫坐,嘴唇一张一合,吐露着安静到可怕的字语。因为她不敢低头去看,生怕目光落在一双没有脚足的断腿上,血淋淋的,就像她现在被冷刀利剑屠戮的惨不忍睹的心。

    出了这么大的事,连一向欢乐的碧姐都担忧的拜托自己不要悲伤。而爸爸妈妈,你们在哪里?

    海蓁子蹲到地上,用温热的毛巾擦着一张失去了光彩与神态的脸,安静的抚慰:“如果想哭,想发泄,就去做吧,这种时候,我们能给予的只有理解和支持,但是光子……你自己一定要坚强起来啊。”

    “你的双脚被一种奇怪的封印术封印,那个人先是捏碎了脚部的骨骼,然后掐断了经络,因为被封印术牵制所以无法医治。你现在没有办法走路,但是不要担心,它们并没有离开你的身体,晴尊大人和我们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解除封印的!”瑞拉妹妹抚摸着她冰冷的额头,突然发现这几次见面,姐姐的脸色都苍白的像一张纸,脆弱到随时可能碎裂一样。

    以为她会发疯,会哭着喊着寻死觅活,事实上这个再一次遭遇劫难的女孩只是用沉默和安静面对着足以令任何人都崩溃与绝望的现状。

    这,比她喊打喊杀发泄悲愤更加使人担心。

    光子入睡后,众人聚集在离紫恒殿百步之遥的“来光堂”里商量对策。

    “根据探樱所说,她路过华园寺的时候光子就已经倒在那里了,没有看到凶手,不过我也听说,白天的时候你和她见过面,那么你知道些什么吗?”海蓁子问一同被叫来的夜千雪。

    少年微微低着头,老实的回答:“白天我的确告诉光子有人要见她谈事情,所以就给了她华园寺的地址,但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

1815 审理

    少年微微低着头,老实的回答:“白天我的确告诉光子有人要见她谈事情,所以就给了她华园寺的地址,但我真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对不起。”

    “是谁叫你约他出来的?”

    “是我。”霓裳走出来,在众人之间镇定如常的回应他们的疑惑:“之前光子调查国域里生产雪毒的案件,问到了我,当时和她吵了几句,后来十分后悔,就想把她约出来讲清楚事情的真相。”

    “问到了你?如果你当时不承认的话,过后又有必要承认什么吗?况且约人一定要约那么晚吗?!”探樱插话进来,眼里满是对霓裳的反感和怀疑。

    霓裳本打算平心静气回应海蓁子少主的问话,见探樱对自己这么没礼貌,按耐不住了:“承认什么?我当时不承认是因为我和如风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她自己在那里疑神疑鬼,我拒绝是很正常的事吧?难不成要我承认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吗?约在晚上?因为如风要工作到那么晚,所以我算准时间把她们两个约出来,然后临走之前如风派部下来通知我她扭了脚,叫我过去帮忙,我还没来得及通知光子,就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想,但是这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扭了脚?还真是巧合啊,就算她扭了脚,身边那么多人干嘛非叫你去不可呢?然后最巧的是你们两个都有理由不去了,光子少主就被人暗算捏碎了双脚,这又不是小说,怎么可能会巧合到这种地步呢?!”

    “探樱,你冷静一点。”海蓁子见这丫头快要扑上去揍人了,适时的压制了她的冲动。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你的意思是我找人害的她?”霓裳觉得自己被冤枉,气得脸色都变了:“我承认,有很多时候和光子意见不一致,也吵过架,但她是我的朋友,我再怎么样也不会歹毒到去害她!巧合?就是这么巧合我有什么办法!她出这样的事我比谁都难过!你当是我愿意的吗?当时如风就是出了事,而我也有很多证明的人,你不相信是你的事,不代表我就做了!”

    “你……!”

    “好了,都别吵了。”玉灵碧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拉住一个:“探樱和霓裳都是对光子来说非常重要的人,她不会希望你们吵架的,我相信霓裳。探樱,光子需要你的照顾,你不要伤心也不要气愤,给她留下一张欢乐的笑脸好吗?”

    见一国之主都这样说了,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终于安静下去。

    “那么夜千雪,霓裳,约光子出来这件事除了如风你们还告诉过谁?”海蓁子继续着案件的审理。

    “没有了,因为只是约她出来说个话,没必要告诉别人。”

    探樱白了霓裳一眼,仍旧对她非常不相信的样子。

    “那么,有可能是如风说出去的呢?”

    “不会的,如风一直在做关于继任司法府总长的事,这次答应赴约已经属于忙里偷闲了,她怎么会有闲心去告诉别人这件事?况且她一直在看文书,都没时间搭理别人啊。”

    “你对如风的行迹非常了解嘛。”揉着一团乱发,懒懒步入此地的疾藤接过话题:“不过既然已经说明白了,就证明这里没有真正的凶手吧。现在首当其冲的是想法子解除制约治疗的封印,以及调查出真正的凶手。”

    “疾藤说的对,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为了这件事相互猜疑,毕竟眼下最需要帮助和宽慰的……是光子啊……”虽说离紫恒殿只有百步之遥,玉灵碧的担心却绵延成一望无际的长线,不知何时才能锁住尽头。

1816 分手

    “你对如风的行迹非常了解嘛。”揉着一团乱发,懒懒步入此地的疾藤接过话题:“不过既然已经说明白了,就证明这里没有真正的凶手吧。现在首当其冲的是想法子解除制约治疗的封印,以及调查出真正的凶手。”

    “疾藤说的对,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为了这件事相互猜疑,毕竟眼下最需要帮助和宽慰的……是光子啊……”虽说离紫恒殿只有百步之遥,玉灵碧的担心却绵延成一望无际的长线,不知何时才能锁住尽头。

    又一次醒来,身边再没有围绕的目光,因为大家都去忙自己的了,有的为了公事,有的为了私利,总之各司其责。

    只有她,像个废人一样留在床上,或坐或躺,偏偏不能下地来去自由的走动。喝个水吃个饭都要让探樱来喂,每当这时她总是含着食物愣一会儿,然后吐出去,难以下咽。

    春蝶嘻嘻哈哈跑进来找霓裳,穿着新买的粉红色泡泡裙,头上戴着夸张的大蝴蝶结,整个人打扮的像从童话里面走出的小公主。弃忧宫里里外外晃了一圈,最后到紫恒殿仍然没有见到她要找的人,十分沮丧的垂了脑袋。

    一撇头,看到了茫然呆愣的相夫光子,问:“喂!你看到霓裳了没有?”

    光子的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根本没听到她的问话。

    “喂!——”春蝶朝着光子的耳朵大喊一句。

    “啊?……春蝶啊,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看到霓裳了没有?她去哪里了?”春蝶稍带不耐烦的拧了拧眉。

    “我也在找她,但是这两天她都没有出现。”光子回应,语气虚弱而无力,整个人都显得失魂落魄。

    “这样啊,那再见!我去找她了!”春蝶摆了摆手,又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弃忧宫,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给光子留下。

    探樱走进来,连同霓裳一起抱怨,说凤春蝶没良心,明明是少主帮了她这么大忙她却连问候都不问候一下,并且天天跟霓裳黏在一起也不来探望光子。

    光子无心去理会这些,谁变了心,谁改了意,谁从仇敌化为朋友,谁从同伴变成路人……因为失去了身体的某一部分,就等于一起挖走了她的心。

    心,即使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当面临了一些状况的时候,也会隐隐作痛。

    当天晚上光子让探樱扶着自己到院子里坐坐,想呼吸呼吸夜晚的凉风,顺带观赏月色。弃忧宫外不知何时弄了一架花藤,下面竖着杆子挂了一面花帘和竹条编成的秋千。

    “我要坐这个。”自从建造完,她还没有坐过,一直以为是小孩儿的玩意今天却莫名的向往跟渴望。

    探樱拗不过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到了有点晃悠的秋千座上。然后到她的背后轻轻一推,任其一点一点的向前漂移,再后荡回。

    没几下,光子感到对面的小林子里有人影在晃动,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被探樱搀扶着靠近有微暗虹灯的地方。

    所以当夜千雪第二天清早来找她聊天的时候,她并没有很惊讶,坐在榻边斜放的靠椅上,静默的等候少年把最终的来意告知。

    阳光依旧纯粹的耀目,照在少年的脸庞上让人有不敢逼视的胆怯。

    在害怕什么?之前只是觉得阳光刺伤了眼,让她看不见夜千雪面容里的东西,那么现在呢?她根本就不敢抬眼相望。

    而答案,果然就如她昨晚听到的那样。

    “我们分手吧。”

    生离死别的谈话,好像她才是一个介入者。

    “因为……真的不合适。”

    霓裳哭得眼圈通红,向来娇嫩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无比。

    “我知道你会恨我,是我对不起你。”

1817 失败了

    阳光依旧纯粹的耀目,照在少年的脸庞上让人有不敢逼视的胆怯。

    在害怕什么?之前只是觉得阳光刺伤了眼,让她看不见夜千雪面容里的东西,那么现在呢?她根本就不敢抬眼相望。

    而答案,果然就如她昨晚听到的那样。

    “我们分手吧。”

    生离死别的谈话,好像她才是一个介入者。

    “因为……真的不合适。”

    霓裳哭得眼圈通红,向来娇嫩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无比。

    “我知道你会恨我,是我对不起你。”

    夜千雪拿出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将哭得泪雨涟涟的人儿揽到怀里,柔声安慰着。

    “但是,请不要……不要怪她。”

    没有因为晴天霹雳而失色愣神,反而平静的像是在感受一件早已令她麻木的事情:“是霓裳对吧。”

    “?!”夜千雪呆住了,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察觉出来。

    “果然……”微微冷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真的对不起!”低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有勇气,居然敢来跟这样一个强势的女人主动提出分手?等到真的说出来了,又开始莫名的胆战心惊。

    光子一直保持着沉默,就像她得知自己失去了双脚的时候一样,平静的让人不认得她。

    当初可以选择回到他的身边,自己却毫不犹豫的留下跟同伴们一起战斗,当她和强敌对峙的时候,当她伤得体无完肤的时候,她心里思念的,一直是夜千雪温柔的笑容。似乎……只有他可以融化自己的冰冷,浇灭自己心中的恨意……

    可是今天,他竟然背弃了自己,而去选择她最珍视与爱护的朋友?!

    飞雪流星的项链、那个夜晚在屋顶相视许下的诺言……都像这杯泼下的水,一去不返。

    “啪嚓!”

    云罗风树进入紫恒殿之前有打过招呼,没有得到回应便迫不得已径自走了进来,刚刚掀起最后一道珠帘,脚下便多出了一只碎裂的玻璃杯。

    不远处的少女弯着身子瘫在床榻边,窗外几杆翠竹的影子摇晃着倒映在她的肩上,阳光的色彩变得淡淡的,却把她的样子笼绕的模糊不清,像印在水里一样。

    但是,仍能辨认得出那无法掩盖的苍白。

    阻隔双城的那面小湖边,一个穿着亚麻衫子、帆布裤子的束发女性正迷茫的瞻顾着两头方向,不知道该选择哪一边好。

    思考了能有四十多分钟,她到底还是踏上了往西走的道路,并在心里暗暗的祈祷,能够顺利找到她要投靠的人。

    沿路有一小排淡紫色的风信子,种在矮矮的小坡上,在风里静静摇曳,轻柔的身姿和高雅的颜色,像是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曼妙女子。

    那……是她这一生都不敢奢望的高度。

    甘草黄发色的男子微微敛着一双剑眉,缄默无言的走入绿园,园子里的花依旧盛开,在静谧的屋后创造出一番别样的美景。与之相比,男子的神色黯淡而平静。

    “怎么样怎么样!光子少主怎么说?!”从容匆匆扑上来堵在风树前面追问相夫光子的事,她听说云罗风树是救了光子一命的大恩人,所以想通过这个人请动难以劝服的光子少主。

    云罗风树摇了下头:“抱歉,失败了。”

1818 消遣

    云罗风树摇了下头:“抱歉,失败了。”

    “咦?!为什么呀?!她不肯来?”失望漫上从容的眼角,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黯淡无光了:“还是说……她讨厌我?”

    “别胡思乱想了。”紫韵穿着几乎和女人没分别的过膝长衣,用大姐姐的口吻安慰着:“最近相夫少主出了很多事,一定是没有心情,如果在往常,我想她一定会来的。”

    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请那位少主来,是因为她想在临行前好好的答谢一下这位启示了她许多东西的少女。两天前收到一封来自花国的信,信里说希望她可以回家看看,落款是父亲,似乎带着请求的口吻在表达对女儿的思念,本已强迫自己忘记思乡之苦的欧也从容一刹那泪流满面,短短几个月,竟好像离别了几年一样久远。

    她决定回家看看,尽管对这里还有很多的不舍,比如她所向往的凝光城,比如这个已经在心里有了一定地位的小家,再比如……那个每天都要跟自己练习搏斗术、并且常常揍她的鬼杰老师……

    好在紫韵几人会随着她赶回故乡随时保护,这全部源于晴尊大人的不放心,本来让她回到小家住就够冒险的了,忽然离开光域,会让这位国主想起远在他乡无法归国的同伴,可她又不是个固执己见的人,经过紫韵几人的恳求与劝慰,终于还是撒了一回手。

    出发的时候果儿坐在马车里还不忘拿赶来送行的云罗风树消遣:“喂!我们敬爱的光子大人就交给你了啊!好歹也是你救回来的!就负责到底吧哈!”说着还附带一脸贼笑。

    从容无奈的揪了揪她头上竖起的呆毛:“我该封你做什么好呢?‘八卦无敌创造者’?八竿子没一撇的事你都能意淫出来!实在是太强悍了。”

    “我都没发现你这丫头这么会吐槽啊!”果儿还给她一粉拳,刚好砸在右腮上。

    “哇!”从容尖叫,捂着右脸摆出担惊受怕的模样:“暴力果儿!我的脸要肿成桃子了!”

    在两人打打闹闹的消磨中度过了两天时光,仿佛就在一眨眼的工夫,一座双层的别致小楼降落到了眼前。

    白色的墙砖,暗红的屋顶,边围有一圈半矮的铁艺栅栏,围着楼边栽出一片郁郁葱葱的植物,零星的花朵点缀其间,还有蜂蝶飞舞相伴。怎么看,都不像是闹市喧哗下的宁谧景致。

    “到家了。”从容深深的吸一口气,合了片刻的眼,打算,以最饱满的精神姿态面对久未见面的父母。

    推开门的刹那,竟然有恍如隔世的奇异感,好像这是个离别了十多年的家,而事实上,仅仅有五个月而已。

    从客厅到楼上,家里的格局没有变,装潢也没有变,甚至离开之前翻阅过的《宁日潇诗集》仍旧安静的放在书桌的角落,并且定格在看时的那一页。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让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之,流泪了。

1819 气魄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让她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之,流泪了。

    家里没有人,看样子都出门去了。从容泡了壶茶,便坐在果儿的旁边安静等候父母的归来。

    果儿是个消停不下来的人,即使到了陌生的环境也能时时表现出活跃的状态,她跑到书架那里捧了一本好大好大的书下来,因为太重还险些砸到脚上:“哇!这是什么!这么厚!”

    “那个啊……是《世界概况史》……”不喜欢读书的从容曾被父母强迫在这上面下功夫,她想别说是把内容背起来,就是能看完都属于一种成就。

    “名字真有气魄!我看看!”言罢拎着有她半个个子高的大厚书跑到沙发上,慢慢的翻开。

    书籍已经很久没人碰过了,纸张有些发黄,不过看做工就知道是册价值不菲的名贵书籍,果儿还是比较喜欢阅读的,尤其对这种让她感到新鲜的事物:“咦?这里面有两种文字诶!”

    “嗯,上面的字母文是原版,下面的方形文是翻译,其实这本书的作者是王族人士……”虽然读得不多,但从容还是记得父母反复强调过的这一点,她并不是花国的纯血白种人,某种意义上说,她更钟情于方形文字的创造国文化。

    这个世界里,有两类肤色及血脉的人种。白种人起源于天之国,他们创造了音节组成的字母文,并且拥有独特的天国式艺术文化,花之国建立在七十多年前,最初就是由白种人统治的,后来经过年代的变迁,大量的国人与其他的种族婚配,才渐渐出现了血统并不纯正的花国人。至于黄种人,覆盖领域就相当广泛了,从六大强国到冰、光、雪、月,全部都是由黄皮肤的人种构成的,他们的祖先在神之国创造出方形文字,以及非常深刻久远的历史文化。

    果儿刻意把书页翻到关于光之国介绍那段,优哉游哉的读了起来:“光之国,位于术法界西北地区,占地面积约52816平方公里,是术法界中国土面积排名第九的国家。这里物产丰富,气候怡人,环境异常优美,主要原因在于周边几乎没有其他国家,这样与世隔绝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它统治的独立自主……”

    还在跟果儿几个讨论人种的问题滔滔不绝,门厅的入口传来一串钥匙落地的声音。从容下意识转头去看,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爸爸妈妈……

    她想她是坚强的,只有在进门的那一刻冲动的落下了眼泪,当真正的见到了阔别很久的双亲,她只是走上前一一拥抱他们,并说了许多抚慰和动人的话。

    几个月不见,母亲的鬓角微微泛白,她是一位并不美貌的女性,却温柔豁达知书明理。父亲则是个非常上进的男人,在企业中凭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副手的位子,即使企业不大,即使并非是靠正当考核晋级得来的成果,从容依然肯定着父亲的努力,他都是为了这个家。

1820 珍视

    几个月不见,母亲的鬓角微微泛白,她是一位并不美貌的女性,却温柔豁达知书明理。父亲则是个非常上进的男人,在企业中凭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到副手的位子,即使企业不大,即使并非是靠正当考核晋级得来的成果,从容依然肯定着父亲的努力,他都是为了这个家。

    为了自己能有个美好的将来,不惜花费全部的积蓄收买上司,收买到光之国的圣母那里,唯一的目的是让他们的女儿可以有个好的起步点,以至于日后飞黄腾达起来不会那么困难。

    而自己在某种意义上讲,完全辜负了他们的心愿,她没有立足在御政宫,也没有得到任何可以一步登天的机遇,更别提做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了。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没能办到……”她想这样告诉他们,却张不开嘴,因为事实上她对于现在的结果并不后悔,也不后悔没有去刻意讨好圣母那一帮人。

    她满足着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紫韵,果儿,蓝卡尔,小鱼还有爱弥……所有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人,所有对自己出手相救的人,都是她珍视的美好。

    在自己家的床睡,感觉就是不一样,仿佛回到了最初还未离开的时候,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熟悉的味道,让她觉得特别亲近。不同的是,今天多了一个果儿。

    好像嫡亲的姐妹般两个人躲在一条被子里,聊天聊到了大半夜,后来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大家已经都聚在餐厅等这两个懒丫头用早饭了。

    美美的品尝完紫韵跟从容妈妈合作的丰盛早餐,从容一行来到虚境城里最繁华的一座商场,从容做向导,打算领着大伙儿好好游历一番。

    花之国的商场规模和设施跟别处差不多,倒是行往的顾客十分密集,从一楼到五楼基本每走一步都会擦到别人的肩膀,好不容易来到一处相对来讲僻静些的地方,还遇到了在果儿看来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有一家卖家具的店铺,占地面积比较广阔,刚被擦过的红玻璃地面还反射着亮晶晶的水光,然后一个大人领着几个孩子走过来,叫孩子们绕着其中的一张床玩追逐游戏,踩了许多的泥脚印也没停下来,最后终于有一个孩子没稳住倒向另一个,结果两人一起摔在了坚硬的地砖上。哭声传出之后人们惊恐的发现,其中一个孩子的牙齿被磕掉了。

    然后,那个男人就大发雷霆的投诉了擦地的导购员,说地上的水太多了,并且指认她态度不良,导购员在上级领导的审问下据实以告,但是那名顾客不依不饶,最后为了让他满意上级领导只好当场辞退了那名员工。

    那个男人还威胁这家商场,如果让他再看到这名导购员,就要到“商皇集团”总部去投诉,让整家商场都吃不了兜着走。

    无意识一般自然而然的围观到这件事,从出事到结束短短的半个小时,果儿的惊讶度连连上升,她不太明白的问从容:“他们都不调查明白就直接给人定罪么?”

1821 不方便

    那个男人还威胁这家商场,如果让他再看到这名导购员,就要到“商皇集团”总部去投诉,让整家商场都吃不了兜着走。

    无意识一般自然而然的围观到这件事,从出事到结束短短的半个小时,果儿的惊讶度连连上升,她不太明白的问从容:“他们都不调查明白就直接给人定罪么?”

    “因为调查对于顾客来说是一种侮辱,所以不太严重的时候商场都不会调查的,他们认为千错万错来这里消费的人没有错,所以咯。”从容耸耸肩,表示对这样的情况习以为常。

    果儿却不大自在的摆了摆头:“那也不能不问是非啊,就算是地滑,也不是员工的错,是铺设这种瓷砖的商家自己的错。”

    “唉,能讲出道理,就不会有这么多冤案啦!”从容拍拍她的肩,告诉她白费心力,连国主都改变不了的现状何况区区的平民?

    果儿本来很同情花之国的导购员,直到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再次让惊讶度极速攀升。

    本以为商皇的导购员从里到外都是一流的素质,可是上完厕所不冲水、洗完手用力一甩把水溅到别人脸上,这样的习惯还是让果儿百思不解,后来从容又解释说,花国有个风俗,洗完手一定要用力的甩出去,不管甩到哪里,反正晦气是转给别人了。

    “我了个去,这都是什么扭曲的风俗啊!”果儿一抹脸上的脏水,无奈的啐了一口。

    晚间的夜市倒是个不错的去处,灯火通明,而且非常热闹。

    一挤到人群中间,男孩就像条跃入了清水的鱼,欢乐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果儿打趣他,说怪不得要叫“小鱼”。紫韵和蓝卡尔紧紧跟着从容,并没有把心思全部放在游赏夜市上,爱弥瓦尔则很安静的跟着大家在拥挤的人群里缓慢移动。

    忽然,人群朝着一个有击鼓声音的方向狂涌,不少游客起步便跑,撞了人也不在乎,只一味的想抢在别人之前赶到那里。从容一把抓住险些被挤散的果儿的衣角,却在这时听到紫韵高呼了一声。

    “小鱼!”

    水泄不通的人群很快淹没了那个矮小的身影,紫韵几人试图往前追赶,惊恐的大呼着他的名字,但是没得到任何回应,来来往往就只有川流不息的旅人和商者。

    到了午夜,夜市慢慢散去的时候,小鱼还是没有出现,这下子可急坏了这几个“大人”。爱弥瓦尔立刻提议说找当地的警务所处理。匆匆忙忙赶到那之后,得到了警务人员另一个可怕的警告。

    “最近虚境城很不太平,已经有很多人家的孩子跟家人走散并且再也没有回去,据说作案者专门劫持年岁小的男孩子,我们也正在调查这件事,请诸位回去等候我们的消息。”警务人员认真解答了从容等人的疑惑,并且要了小鱼的外貌特征和从容家的地址,以便随时通知他们事情的结果。

    在警务所有很多话不方便说,一出来从容立刻拉住紫韵的胳膊,急迫而诧异的瞠着眼睛:“小鱼不也是术师吗?他为什么会被人挟持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作案的人功夫太高,小鱼虽然有雷眼而且习过术法,终究是个孩子……我想,他一定是被人弄昏了带走的。”紫韵沉重的合着双眼,用一种非常难过的语气说道。

1822 机会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作案的人功夫太高,小鱼虽然有雷眼而且习过术法,终究是个孩子……我想,他一定是被人弄昏了带走的。”紫韵沉重的合着双眼,用一种非常难过的语气说道。

    蓝卡尔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其实相比紫韵,他与小鱼更要亲近一些,小鱼是个调皮但是可爱的孩子,最喜欢跟蓝卡尔撒娇,记得还常常爬到他宽大的背上不肯下来,整个就是一上串下跳的小精灵。

    现在这个调皮的精灵不见了,本来很吵的环境一下子变得像死水般冷寂,所有的人,包括那个刚刚加入不久的果儿,都有缺少了什么的不适感。

    “这事不能急,也不能只靠警务所,从容,我们可能会在这里逗留一段时间,直到找到小鱼为止。”

    “我明白,这段时间大家就住在我家里吧,找小鱼的事情最重要。”从容义不容辞的点头答应。

    “那么就别耽误时间了,趁现在分组去找吧,从容果儿还有爱弥瓦尔回家里等着,我和紫韵去找。”蓝卡尔撸起袖子,好像打算大干一场。

    “不!我也要去!”果儿跳出来反对蓝卡尔的提议。

    “不管是谁去,都不会有结果的。”

    就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谁去谁留时,一个陌生的男音闯了进来,在这四处渐暗的时刻猛然吓了众人一跳。

    顺着微弱的光线望去,一个岁近四十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面带倦意,目光里的坚韧却异常明显。

    “你是谁啊?”众人理所当然的问。

    “一个可以帮助你们找到失踪男童的人,如何?需要我的帮助么?”他稍稍抬起手,态度语气从容不迫,不勉强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探究他所谓的“办法”。

    况且,现在的情况也不容许他们放过任何可以挽救小鱼的机会。

    那个有着白种人样貌的男人把从容几个带到一间废旧的仓库前,推开生锈的铁门顿时扑鼻涌来一股血似的腥味,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上端开着几扇天窗,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地上斑驳的洒着已经干枯发黑的血迹。

    下意识的捂住鼻子,从容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出于防备,紫韵并没有带着大家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问身旁的陌生男人。

    “你们应该知道,凭借你们几个还有警务所是根本找不到人的,因为这里可不是一个让人称心如意的地方。”男人盯着几个人的脸神色严肃的告知,依旧没有说明来意和用心。

    “好吧,我们也据实相告。”紫韵并不打算相信这个忽然出现又自说自话的男人:“虽然我们急于找到丢失的孩子,不过先生只是个陌生人,我不认为我们可以完全的信任你。”

    “你也说了,并不是‘完全’,那么只要交付一半的信任就可以了,现在只有双方合作,才能达到共有的目的。”男人好像早就知道什么一样,用一种非常自信的口吻说出以上的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1823 日上三竿

    “你究竟是什么人?”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我是这座城城主手下的议事官,不过我却知道许多在我级别之上的事情,我想我知道的情报,会对你们找到那个孩子有帮助的。”

    “这么说来,我们又有什么地方可以给你提供帮助的?”紫韵可不认为对方会无偿帮助自己做事,他一定有另外的目的。

    “因为我需要花国国府以外的人来帮我完成一些事情,而你们恰巧……又不是这个国家的人,所以值得信任。”男人稍微偏头打量了从容一眼,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谁说的?我们这里就有一个花之国土生土长的人!”果儿立刻驳回他的判断。

    “哦哦,是吗?”男人走到从容跟前,对视着少女漆黑的左眼:“尽管如此,心不在这里的话,又何谈是这个国家的人呢?”

    “咦?”从容呆呆的迎上他的目光,为什么这个人有一种能看透别人心思的感觉?

    “我叫卡其特,很希望能够与几位合作,不知道……意下如何?”卡其特明显把从容当成了领头的对象,只询问她的意见。

    事实上,从容也确实是众人保护的中心,她的意见,真的至关重要吧。

    “好吧,只要能把小鱼平平安安带回来,我愿意跟你合作。”从容回应了对方的提议。

    也许是白种人肤色的缘故?这个叫卡其特的男人脸色白的可怕,与其说是正常的气色,不如说他非常憔悴,甚至连目光里都带上了倦容。

    卡其特告诉从容几人自己要先去打点一些事,叫他们回家去等。为了安全起见,从容并没有说出自己家的地址,而是找了一间旅馆,与紫韵等人移步到那里等候卡其特的消息。

    等,又是等,似乎警务所的负责人也是叫他们无休止的等。

    从日上三竿一直到黄昏日落,卡其特一直没有出现在旅馆,蓝卡尔等得倦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果儿无聊的趴在窗前向远处的高楼眺望,紫韵和爱弥瓦尔靠着沙发面无表情的闭目养神,唯独从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从容。”

    也许是屋子里太安静了,所以叹气的声音分外明显。

    “啊,只是有点等不下去了。”

    “那个卡其特,真的不是骗子么?”果儿无所事事的拉开窗子又关了起来,转身跳到窗台上盘腿一坐:“会不会是拐卖男童组织里的其中一人?专门分散我们的注意力拖延时间?”

    “这一点我想过。”紫韵张开那双比女人还要明艳的双眼,十分淡然的接过果儿的疑问:“不过看他那样子应该不是在说谎,那间仓库里的血迹明显是作案团伙伤人之后留下的,如果他是凶手之一,应该早就洗掉了吧,而且最佳的保障是把我们骗到一个地方剿杀掉,比较直截了当,他却没这么做不是么?”

    “那他人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蓝卡尔翻个身坐了起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透过种种猜测紫韵最终决定带着大家一起出去继续自己的寻找,他不再同意分头行动,也许正是考虑到有人可能会趁着他们分散的机会挨个对付,那样的话就太糟糕了。

1824 连番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没有人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透过种种猜测紫韵最终决定带着大家一起出去继续自己的寻找,他不再同意分头行动,也许正是考虑到有人可能会趁着他们分散的机会挨个对付,那样的话就太糟糕了。

    行动的时候夜幕刚刚落下,隐去了一天的暖色给万物覆盖起一层泛着蓝光的轻纱。弯月浅印,若有若无俏立在游动的夜雾上。

    “你们三个走这条路,我带着爱弥瓦尔去另一条。”紫韵忽然指着前方的岔路暂停脚步,做出了如上分配。

    “好吧,你们要小心一点。”没有去质疑和反对的时间了,从容答应完毕两组人便各自掉头朝不同的路口跑去。

    路面不是十分平整,似乎铺盖着寥寥疏疏的沙土,街灯暗黄的跟没点差不多,从容没跑几步脚下就忽的滑了一下,曲着腿跌倒在地上。

    果儿连忙回头把人扶起:“没事吧,从容?”紧接着眉上一紧,起身大呼一句:“谁在那里!”

    她的话音一落,黑暗的天幕上骤然洒下一片巨网,紧接着从道路两边的树林里疯涌出数十名手持尖刀的男子。蓝卡尔和果儿立刻抓起从容朝没有网子罩下的地点逃窜,刚刚落地便遭到另外几十名刀客的连番攻击。

    甚至来不及搞清楚他们是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对几个刚刚回国不久的老百姓痛下杀手,蓝卡尔和果儿死死的把从容护在安全的领域,奋力抗击着敌人的强攻。

    终于还是寡不敌众,从容眼看着蓝卡尔的手臂被一名男子手里的尖刀狠狠划过,顿时因为惊吓而脸孔煞白。她恨不得自己也能到前面去比划两下,不说打败敌人,就是能够自卫也好啊,那样的话蓝卡尔和果儿就不必为了保护自己分神了。

    就在情况紧迫到随时可能会溅血当场之际,一个沙哑而略显低沉的声音从战场以外不远的地方飘传过来:“啧,连这里也有么?”

    从容定睛看去,夜色的笼绕下来人的相貌有些模糊不清,但声音却莫名的使她感到似曾相闻。

    一把火炬抄持在手里,转瞬间火团横飞疾跃,当那团鲜艳的橙黄陨石般的从道路中间滑翔过去之后,那些对几人进行残酷刺杀的男子身子一僵,片刻之后倒在地上。

    火球消散在视野的尽头,那个发声的来源从街灯照不到的阴影处缓步朝这里移动,蓝卡尔顾不得血流不止的手臂立刻把果儿和从容挡在身后,目光警惕的注视着这名疑似出手相救的不明人士。

    “我说……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少年的红发依旧像从前那样立起来之后又斜往一边,看起来充满了不羁与狂妄的味道,额头上绑着一条惯用的黑色带子,下面一双笔挺的长眉正因为困惑而微微皱起。

    不过从容还是花了好几十秒才认出他来,因为脸上那两颗大大的黑痣实在是太醒目了。

    “赤火霸王?”果儿没忍住失声惊呼。

    赤魇看了看瞅见自己以后就开始面色微红的少女,硬是没想起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既然认出来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说着拔掉脸上那两颗粘得够紧的假痣。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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