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7 纯净
悬崖很高,一眼望不到最底下是雪地还是冰海,只觉得风光不错,空蓝云淡雾似无,几许寒时漫上开,充斥着绝望的美。
“这回无路可逃了吧……你!就是你!”水颜一手指住海蓁子,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条项链会在你的手里?!”
“这是我捡的,在一个我忘记是哪里的地方,你满意了吗?”海蓁子虽然不想和她斗,但却不能原谅她对木茉所做的事情,言语和态度间都充满了反感和敌意。
“既然这样,就不能留你们在世上了!”她又掏出了魔心镜,一缕光线射向海蓝色秀发的少女。
危急之中木茉把人一推,自己却来不及躲开承受住这一击。海蓁子瞪大眼睛的瞬间,桔梗木茉的头脑中猛然震动了一下,接着张开五指的手掌抬起,朝海蓁子的脖子狠狠掐了上去。
海蓁子一惊,没有招架之力任由木茉扼杀自己呼吸的权力,她可以反抗,但是她不愿意,她知道这并不是木茉的意志,刚才的那一击是魔心镜引以为名的绝技“心之锁印”它可以操纵一个人的心智还有行动,与被剥夺呼吸权力的自己相比,她更痛惜的是被封闭了心灵的木茉。
那是一个多么灵秀、心思纯净的人啊!
泪水悄悄的注满眼眶,像一层水雾轻轻覆盖在蓝色的眼眸上,流光潋滟。
木茉的眼看不到,心也感觉不到,却在一股莫名的驱使中颤抖着松开了那纤细的脖颈,僵硬的表情微微出现了变化,变得痛苦、挣扎,充满了悲戚和无助。
“木……木茉?……”海蓁子静静的唤了她的名字。
叶绿色的两眼一怔,随即整副纤小的身躯朝崖底摔去。
水颜也被这种情况惊到了,一个无眼无心的人居然还存在反抗的力量?那个叫木茉的女孩子在杀死同伴之前强行使自己松手,又强行的朝悬崖下边摔过去。
多么愚蠢的行为!
咬紧牙齿,水颜对于这种行为真是嗤之以鼻,并且深刻的厌恶着!
“抓紧我的手!木茉!”高耸险峻的断崖边,蓝发少女整个身体贴伏在冰冷坚硬的岩石上,双手紧紧的抓住另一只手,把全身的力量注入手臂拼命往上拉着。
桔梗木茉以为就这样摔下去最好,起码海蓁子不会受到伤害,可是海蓁子却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扑到崖边伸手拉住了自己。
她整个人悬挂在崖壁边上的半空里,一条承受着全身重量的手臂被拉扯的酸疼,她仰起脸,对着蓝发少女眼中没有散去的水雾,目光空洞茫然。
憋红的面颊,听着她一句又一句的恳求:“木茉……用力……我拉你上来!”
“海蓁子,你快松手……你会被我拖下去的!”
“不能放弃!你一定要活着!”察觉出咖发少女一心欲死的决定,海蓁子惶然无助,只能撕心裂肺、竭尽全力的呼喊:“你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一定要活下去!听到了没有!”
没有喘息的时间,她生怕呼出一口气换来的代价是把手松开,所以,她更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拽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就算整只手臂僵掉了、残废了,她也绝不容许它松开!
1688 一起死
没有喘息的时间,她生怕呼出一口气换来的代价是把手松开,所以,她更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拽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就算整只手臂僵掉了、残废了,她也绝不容许它松开!
木茉面对为了拉自己上来的少女在重力的拖拽下一点一点接近危险的边缘,恳切的哀求:“海蓁子,你用空隐逃走!不要管我了求你了!”
耳边的寒风呼啸而过,几乎取代了空气的供氧,毫无余漏的钻入人的口鼻,使本就失去了温热的身体渐渐变得像木偶一样僵硬。
“不!绝不!”海蓁子的眼泪一边不由自主的掉落一边使足力气把人往上拖,手臂已经完全僵住了,但只要自己的意志动摇分毫,同伴的生命就会在此终结。
“哼哼……你以为我会给你们活命的机会吗?”水颜嘲讽的冷笑声传进了木茉的耳中。
木茉默默的合上双眼,泪水飘落到风中的时候,那只被死死抓住的手轻轻一扭,到底还是如此轻松的离开了竭尽生命的掌控。
“木茉——”悲惨的叫声响彻在寒风肆虐的断崖边,烈风吹乱她的头发,吹得泪痕冻结在脸上结出一层又一层的冰霜。在那之后,名为海蓁子的少女也消失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堆上。
水颜以为出现了什么错觉,几步跑上去想亲眼证实那两个是不是真的掉下去了,没想到的是她从杂乱的崖上岩刚刚一往下探头,一股鲜血便从后背喷溅出来。
鲜血的背后,是一截铁质的箭头。
低下头,看到穿透胸口的一把黑色上面沾染了大量猩红的长箭,水颜怔了一会儿,嘴角慢慢溢出粘稠的液体。
她还记得弥留之际面前的一双似有烈火在燃烧的眼睛,目眦尽裂。那个人的双脚紧紧覆在垂直的崖面上,悬在半空中仰着身体,手持铁色的弯弓对着自己。
一直平和淡漠的双眼充满了憎恨跟不可原谅!
风雪缠绕生成的冰粒冷气团,似巨大碗盖笼罩在空荡的天际里,任凭吹打洗涤,进入眼底的宛如些舒卷飞扬的云朵,它们缓缓的围绕着中央流动,如梦如幻,蔚为壮观。
终于可以省些力气了,脚下一松,惠茵海蓁子无力的闭上双眼向茫茫的“云海”坠落。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她依稀记得那是曾经的欢笑时刻,几个人胡闹而出的戏言。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才不要!谁要跟你一起死!”
“我也不要和你们一起死!”
……
“嘭!”一拳过去,男人的口中喷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嘭嘭嘭!”不给喘息的空当,少女的铁拳一次又一次结实的敲在对方脸上。
连蟒猛地摇晃脑袋,好多回都想看清对方的动作予以反击,少女却毫不相让,连一分机会甚至是说话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溅满鲜血的脸上涌射出两道暴戾憎恨的目光,血肉模糊的双手无论被弄成怎样的惨状都没有停止,这没有停顿的连击铁拳,简直……就像是修罗一样。
1689 液体
“不求同生,但求同死!”
“才不要!谁要跟你一起死!”
“我也不要和你们一起死!”
……
“嘭!”一拳过去,男人的口中喷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嘭嘭嘭!”不给喘息的空当,少女的铁拳一次又一次结实的敲在对方脸上。
连蟒猛地摇晃脑袋,好多回都想看清对方的动作予以反击,少女却毫不相让,连一分机会甚至是说话的时间都不留给他。
溅满鲜血的脸上涌射出两道暴戾憎恨的目光,血肉模糊的双手无论被弄成怎样的惨状都没有停止,这没有停顿的连击铁拳,简直……就像是修罗一样。
少女束发的带子不知何时从头上滑落,至肩的红发在烈风里被吹打的肆虐张扬,发丝中隐匿的暗蓝色眼眸,正以一种黑暗至极的气息对敌人进行疯狂屠戮。她对连蟒穷追不舍的拼杀终于激怒了对方,起初是被她的暴虐化唬的不知所措,这种不要命疯子似的打法他还真就没见过。
这一拳他没有闪躲,让少女如愿砸在自己的脸上,这样才有机会抡锤:“你他妈的去死——”
铁锤横飞过去向着相夫光子沾满鲜血的脸,少女狠狠的瞪着一双吃人似地眼睛,不说话,抬起双手一下子将其抓住:“呀——”
连蟒左右晃荡着巨锤的长柄想要让那些尖刺彻底割断她的手腕。相夫光子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杀人的目光一刻没有收敛。她的手被尖刺穿透,手背的皮肉往外翻着,模模糊糊像一团被打碎了的烂肉。
忽然发现铁锤在她的手中动弹不了了,连蟒用力的拽了几次,却看到那个状如魔鬼的少女手肘在缓慢的挪动,然后铁锤根根竖立的钩刺像被什么腐蚀了一样,冒着带“嗞嗞”声响的细烟白雾,最后熔化,他又使足了劲儿双手并用扭动着铁质的长柄。
相夫光子不为所惧,脸上除了杀机捕捉不到一丝疼痛和犹豫。她暴喝一声,继而徒手拧弯了巨锤和手柄衔接的位置,来回几次,巨锤从铁柄上断下,被她朝后一丢落入了深邃的地缝中。
血肉糊成一团的双手并在一起,她已经没有拳头可以用了,同样,连蟒也被她折腾的筋疲力尽,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站在狼籍一片的土地上对峙。
脚下的冰盖被烈火之洋烧灼的熔化殆尽,半空中没有散开的焦烟依如乌云罩下的阴霾,空气留有一丝余火的温度,很快被来自于远方的冷空气驱散了。
没有言语,那狠厉到决不宽恕的目光充分表达了少女此刻的心境,她要报仇,从那双充斥着猩红杀气的眼睛里,术法界内以罪大恶极著称的叛月成员看到了山洪暴发般的强烈憎意,不禁为之失色。
正装由于通体黑色,根本就看不出哪里还染透了血,但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都是一样的颜色,粘稠的液体让额前的发丝粘成一绺,唯独那双暗蓝色的眸子炯炯发亮。
1690 一怒
正装由于通体黑色,根本就看不出哪里还染透了血,但是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部都是一样的颜色,粘稠的液体让额前的发丝粘成一绺,唯独那双暗蓝色的眸子炯炯发亮。
连蟒现在想休息一下,他觉得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小丫头拼掉性命,尽管这小丫头不太一般好了。
但是所谓的“小丫头”可没打算合他的意,一只脚试探着在地上跺了一下,登时便刨了个深坑出来,扬起那美丽却充斥着邪恶的笑脸,相夫光子飞身跃起抬脚冲连蟒踢了过去。
血液恰巧从鼻腔里往外喷涌,一时间阻碍了本就困难的呼吸,连蟒连退数步想要躲开那致命的一脚,力量山穷水尽的他只为保命。
但遇到这么个对手也着实让他觉得倒霉,想他叱咤术法界上下的一流术师身经百战无坚不摧,有几次会被修理的这般狼狈?
黑色的影子冲着脸部越逼越近,男人最后甚至手脚并用在地上翻滚,无论如何就是不要再承受任何的攻击。
光子脸上的笑逐渐变得阴冷,有那么一霎,当她正要用“三连踢”彻底送连蟒归西的时候,被突然横截在中间的身影拦下,并且挨了不轻的一脚。
从地上爬起的时候视野有些晃动,但她还是能辨认出来,来人身上穿着黑色绣有银月的风衣,一双焕然发出火光的眼睛:“是同伙么……”
精神懈怠下来之后浑身被撕扯开来一样的剧痛难忍,她自知不可能再有力气对抗水无痕尽,便二话不说扭头撤退了。
水无痕尽想解决她是轻而易举的,可他转身看着狼狈不堪的连蟒,选择了沉默。
一步一步,在浅浅的雪地上留下步履蹒跚的印迹。
红发的女子头顶烈日,茫然朝着一个不知方向的地方走去,耳边轰鸣过后便是一片宁寂,她抬头,用目光去接触那美丽的颜色。
清清的,淡淡的,明亮但却柔和的。金色不是象征高贵,不是象征辉煌……而是温暖。
她曾经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去渴盼追求的东西,在那一刻突然从天而降。
她鼓动当时还只是误入光域的“局外人”,拯救与毁灭。
她在组织初具规模的时候将它命名为“天地盟”。而后当这个组织被亿万人欢呼拥戴的时候,她站出来,在同伴们不知如何处置前国府重要人员的关头,请缨诛灭。
九百三十七条“迁党”的性命结束于她的“屠刀”之下,她把得意猖狂的笑脸摆放在世人面前。
报复的快感。
她从不否认,甚至打心里觉得这次的“屠杀”是天经地义必行的使命,令她拍手称快。
她恨,她就是要表现出来。她觉得自己是个残忍的人,她觉得有些人就是该死,就是应该遭到报应。当这两种“觉得”同时衍生在心里的时候,名为“理智”的东西便拼命催促着她去做,去杀!
刀刃,在心存仁厚的玉灵碧没法说动她放弃处决的时候,走到晴尊的面前,口吻坚决的说:“从现在开始,我相夫光子就是天地盟的刀刃!你们不忍心,甚至是不敢去做的事情就都交给我来做!”
1691 保护你
刀刃,在心存仁厚的玉灵碧没法说动她放弃处决的时候,走到晴尊的面前,口吻坚决的说:“从现在开始,我相夫光子就是天地盟的刀刃!你们不忍心,甚至是不敢去做的事情就都交给我来做!”
刀刃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在它之后的软肋,把这唯一的锋芒放射出去,即使遭受更多人痛愤的指责与怨骂,她也不会说后悔。
有人替她占卜,说她“天生旁绕小人多”,不管多还是不多,活到这个份上,名誉和生命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她维护的,仅仅是组织及其庇护下人们的利益以及……自己的尊严。
“呃……”一滩血从口中喷溅到地上,像一朵摔碎了的红色石蒜花。
这花……少女微微眯起眼睛,视线已经不受控制的昏黄一片了,如果不是因为《彼岸千年》她就不会随宁日潇到冰之国来,就不会身陷雪澈城,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像条落败了无家可归的流浪犬。
但是,莫名其妙没有后悔的感觉呢。
无力的跪去、倒下,蜷缩在冰冷的雪地上,睁着不愿合起但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的眼睛,茫然的向着天空张望。
夜千雪……我不能回去给你过生日了,对不起。
碧姐……我不能在你身边帮助你,保护你,对不起。
爸爸妈妈……我不能消除你们对我的怨恨,对不起。
……还有你们,我的同伴们……
那一刻,所有的笑脸反复回映在她的眼前,每一张,每一副,都是她永生难忘的面孔。
不能再与你们并肩作战了,对不起……
阳光依旧那么和煦,在整个世界都把她抛弃在没有温度的阴暗角落时,只有它,毫不吝啬自己的明亮和温暖。
去照耀、融化那颗冰冻寒冷的心。
“如果有一天死去,我也会把头高高的扬起,面朝着太阳……”
这方天空的阴霾褪去,被换上一层如洗的碧蓝,风雪漫天的后续,便是阳光普照的新篇章。
危险也随之即来。
“呃啊!”途倩儿忽然用手抓住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喘起气来,那难受的样子活像被人狠狠掐着。
以悠扶住她发颤的身体,不多久便觉得怀中一软,紫发的女孩倒过来沉沉睡去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从风雪的尽头径直走来,口吻气恨的大声问:“为什么不救我?这是你们的报应知道吗!”
以悠觉得跟她解释“因为没找到”属于白费力气,所以没有回答,也没有指着对方的脸大声质问你对我朋友做了什么。
盗魂术,方才的伎俩,这个晓月最信手拈来的招数,她记得很清楚。她不能直接攻击这个女人,因为“盗魂”就是指“盗取别人的灵魂”,换言之,晓月承受到的伤害不会落在晓月身上,而恰恰相反会伤及攻击者本身。
“人的灵魂一旦离开**,如果不在短时间之内回去,就永远无法再醒过来!哼哼,害怕了吗?这是你们的报应哦!”晓月稚气的声音反复强调着这一点。
1692 故意的
盗魂术,方才的伎俩,这个晓月最信手拈来的招数,她记得很清楚。她不能直接攻击这个女人,因为“盗魂”就是指“盗取别人的灵魂”,换言之,晓月承受到的伤害不会落在晓月身上,而恰恰相反会伤及攻击者本身。
“人的灵魂一旦离开**,如果不在短时间之内回去,就永远无法再醒过来!哼哼,害怕了吗?这是你们的报应哦!”晓月稚气的声音反复强调着这一点。
“盗魂术属于精神系术法,但是我并不擅长幻术……倩儿。”以悠暗自思量,低头看了眼怀中昏睡的少女:“倩儿擅长幻术,可惜又被控制住……”
“除了让我们死,你就没有别的想从我们身上索取么?”无奈之下,以悠只得采用拖延战术。
“你少来!刚才就用花言巧语骗我跟你们合作,结果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撒手不管了!卑鄙小人!别想再糊弄我!”晓月气急败坏的吼着,漂亮的五官因为生气而扭成了一团。
“但你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以悠将倩儿轻放在地上,自己站起身来,对着晓月面无表情、口吻平淡的说:“你加入叛月无非也是为了利益,我们国家有比叛月更好的待遇,只要你愿意,身为人事管理者的我大可以把你引荐给晴尊大人,到时候荣华富贵可就享用不尽了。”嘴上说着,手却在慢慢握紧成拳:“怎么样?要不要改投我光之国的麾下?”
“哼……听起来不错呢,呵哈哈哈哈!”晓月忽然发出一串爆笑:“挖墙脚挖到逃犯组织来了吗?你会不会太可笑了啊哈哈哈哈!”完全是可笑而又荒唐的“提议”呢,晓月一点都不相信的说。
“我是认真的哦……”掌中似紧紧握住什么,以悠将它放在身后,始终没有松开:“因为也是为了我们自己考虑,和黑暗组织为敌什么的并不是我们的本意,这次奉圣母之名前来诛杀各位,只是名义,实际上我们想招揽一批术法高强的人才,一来免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二来也提高了国力,你说不是吗?”
“呵……”虽然不能尽信,但所说也并不全无道理:“看起来沉默的你,没想到话还挺多的嘛!”
面对挖苦仍旧神色不改的以悠本来按照晓月的预想会继续奉劝自己加入,但是在她稍微松懈的一刹那,以悠抬起一直紧攥的右拳,拇指跟食指之间骤然爆出一股极烈的刀风,当晓月察觉出她的杀机时,胸口已经被射穿。
出于防卫本能晓月还是立刻还手,甩出几十枚黑色轻斩扫向风摩以悠。
卷发的少女伸平右臂,手中一把米银颜色的细直长管对准晓月,细管有一米多长,后有剑柄,前有排气用的圆孔。
轻斩排山而来之时恰巧撞在圆孔边缘发出的伞状气罩上,哗哗啦啦落了一地。
晓月抚住胸口,虽然没有流血但那个部分像插入了千百根钢管,并不断的从中抽吸内在的氧气,憋得她生疼难受。开口,艰难的发出疑问:“你……你是故意的?”
1693 下毒
晓月抚住胸口,虽然没有流血但那个部分像插入了千百根钢管,并不断的从中抽吸内在的氧气,憋得她生疼难受。开口,艰难的发出疑问:“你……你是故意的?”
“还不算笨。”以悠的口气总有些漫不经心:“废话连篇是为了分散你的集中力,因为我知道你已经施放了‘盗魂术’倘若贸然进攻的话,受伤的会是我自己……所以我就通过谈话分散你的注意力,到你精神最为松懈的那一刻打出‘气剑’,中招的你就不得不收回最后一点力气了……”
“混……混蛋!”血从口中涌出,有什么乌黑的东西徐徐往眼前弥漫。
“中了‘气剑’的人,整只肺叶都会大出血,一面剥夺你呼吸的权力,一面毁灭你的器官,没得救了……”好像死神一样无情的宣判敌人的下场。
晓月冷笑,勉强支撑着身体不倒下去:“你就不怕这样伤害我会累及你的同伴吗?盗魂术可是会把招数反弹到施术者身上的!”
“看看你的右臂好吗?”以悠忽然冒出句打断她的话来。
晓月偏过头,看到右臂上有一道细微的血口,好像一把极细的刀刃划破外衣在皮肤上留下的小小痕迹:“那又如何!”
“方才跟你不断讲话的时候,我用风刃悄悄割伤了你的手臂,但是倩儿…”她俯身,举起倩儿的右臂给晓月看:“并没有受到相同的伤害,所以我才确定当时的盗魂术仅仅是对我一个使用的。”
“你的同伴灵魂还在我的手里,你这么做就不怕她死吗?我要是死了的话,就没人能救她了!”
“所以啊,现在要跟你做一个交换。”话锋一转,以悠直接提出“解决方案”。
“什么交换?”晓月捂着胸口气若游丝,面容惨白。
“气剑的伤害不是立即生效的,只要你解开你对我同伴施加的术,我就会在找到出路的时候给你‘修复药’。”
“你少骗人了!先不说那解药会不会存在,就是真的有,我救活了你的同伴,你还是不救我怎么办!”说着嘲讽的笑了几声:“还不如……拉她给我陪葬!”
虽然身体渐渐适应了这里的温度,但气候还是很无情的往恶劣的方向发展,一边头顶艳阳,一边却要承受越加凛冽的寒风吹打,那难耐的气流钻进毛孔,让人不自觉就激灵了起来。
从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以悠抬手把一只银色的小瓶子丢了过去:“这是解药。”
“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吗?你是想毒死我!”晓月痛得直皱眉,忍不住讽刺两句。
“你可以不吃,反正也活不成了不是么。”以悠若无其事的讲着。
晓月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便把银瓶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果然药一下肚胸口的疼痛立时减轻了,晓月小等了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异常之后扬起了脸——那遍布着阴云和乌霾的恐怖笑容:“真是谢谢了,先行一步!”不等以悠阻止,晓月扭头就想跑。
以悠则淡定的看着她急切起步、猛然怔住再到转身回来。
惊恐的目光扫在滴落一滩鲜血的地上,口中有腥咸的味道,晓月知道是肺中咳出的血,禁不住暴愤难当:“你!你果然给我服毒!”
1694 力
“刚才说了,这是缓解药,并不是什么毒药。”
“那我为什么会吐血?”晓月声音发颤的叱问着。
“谁叫你要跑掉的,你不知道这缓解药的名字么。”少女依旧淡定自若,搞得晓月一颗心愈发没有着落了:“是什么?”
“‘三步遥’,在药效产生作用以前,吃下这种药的人只要从原地离开三步以上,就会加重先前的症状,而这个药……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奏效呢,你急什么。”
“你……”
“马上解除你对她的束缚,要不然凭现在的情况,杀了你也不费我多大力气……”
“说到底还是要救同伴啊,真是情谊深厚。”重重冷笑了几声,晓月的脸上挂着些许得意:“我却偏偏不叫你如意!”
看她这样软硬不吃,以悠深吸一口气,随即张开一双湖蓝色充溢出浓浓杀意的眼睛,气场一瞬间庞大起来:“从你的死亡里窃取我们所需要的情报,才能告慰我同伴的灵魂。”
铿锵有力的字节从那形线完美的唇瓣间吐出,晓月心惊之余,竟然有种被压迫的紧张感,她睁大一双圆圆的眼眸,很快又花容失色了。
天上忽然涌来一团小型飓风,以悠只是站在那里,这股没有来源的力量便化成了千万把看不见的尖刀从晓月的体表擦割过去。顷刻,黑色的衣袍被切成无数碎片煤烟一般扬散在未尽的烈风里,而那个女人,已浑身鲜血的半跪在了地上。
“你……你这是什么招式?!”
感觉不出对手体内产生了风系元能,晓月正困惑于攻击的来源时,以悠站在对面,低眼看了一下面如死灰的途倩儿:“神无月的自然之力,可操纵自然界里的一切天气元素。你既然不肯解救我的朋友,我就杀了你!”以悠的眼眸沉了沉,闪过冷酷决绝的杀意。
“呵……真是的,你真以为我穷途末路了吗?天地盟的少主大人……”带有笑意的话音刚落,布满伤痕与鲜血的身体就歪着头摔到了雪层里,旋即一股黑色的烟雾奔向空中,久久弥漫。
“这才是你的本体么……”以悠对着半空里与天色极其违和的一团黑雾平静的注视。
“哼哼哼……你也真够厉害的,能把我逼到这个份儿上,也怪我太轻视你们这群温室的花朵了呢哈哈哈哈!”女人的声音从黑雾中发出。
“都说人的灵魂是看不见的,为什么你的可以显像呢?”
“哈哈哈想知道吗!那就等我进入你的身体之后再告诉你吧!我美丽的少女!”
修长的身躯,饱满的曲线,圆润丰腴的面颊……无论怎么看,这副肉身都充满了诱人的魅力,都是她晓月一直在寻觅的最佳容器。
最最难得的是,她所拥有的力量。
半空里飘来一阵刺耳的诡笑声,以悠提起万分警惕使注意力处于最佳状态,说不定下一秒,它就会变成一把利剑钻入自己的身体,占据血肉之躯驱走她的灵魂!
而那一秒,仅仅只是眨眼的时间。
“刺——”刺穿耳膜的尖锐长音像划过钢板的刀尖,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紧接着撞入视线的一幅场景彻底震住了风摩以悠,还有弹回天空的那团黑雾。
1695 哥俩好
而那一秒,仅仅只是眨眼的时间。
“刺——”刺穿耳膜的尖锐长音像划过钢板的刀尖,发出令人不适的声响,紧接着撞入视线的一幅场景彻底震住了风摩以悠,还有弹回天空的那团黑雾。
紫色碎发的少女抬手指向空中,掌心射出一股漆黑的射线,口中静静念道:“属于你的‘东西’我不稀罕!拿回去!”尾音一降,天上的黑色烟雾登时四散而开,咆哮了几句“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之类的狠话最终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哈……哈……”途倩儿脸色发青,不住的捂着胸口喘粗气,没出多一会儿就香汗淋漓了。
“倩儿,你是怎么?……”睿智如以悠,也想不明白途倩儿何以自行恢复的。
“我不怕盗魂术,这是我的能力。”倩儿没有说太深入的原因,只是嫣然微笑:“谢谢你,以悠,这样拼命的救我,我已经没事了。”
以悠的脸上终于如释重负露出了一抹欣慰的浅笑,微微一点头,将逐渐恢复气色的途倩儿搀扶起来。
然而她却注意到,少女身上散发出一层非常浅微的黑色气流,那种气流若有若无,说不清是视觉幻象还是真实存在。
不过不管怎么样,保住了倩儿的生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风暴止于宁静。
韧度极高的绳子左一层右一圈牢牢捆固在身体上,从头到脚,越是挣扎就勒得越紧,下身浸在冰冷的海水里,像在足下生出了两块石头,一直拖拽着他们不得浮到冰上。
两个少年浑身湿透,发丝遇水更软,乖顺的贴伏在脸颊的两侧。
方才那张巨网罩下来的时候,两人的确逃开了,只是网格间拴绑的□□弹突然离开网面直接把他们炸进了水里,然后身体就怎么都离不开大海了,网子落下成为束缚肢体的工具,硬生生把两个活蹦乱跳的男孩包成了粽子。
海水冰凉刺骨,像一把把细小的尖针从皮肤钻入血液、再到骨骼。阳光莫名的没有方才那样耀眼了,仅有的温度被渐渐抽走,身周,就只剩下寒冷的冰刀。
风扬和千刺半浸在水里,因为挣扎无效而显得有些疲惫,发丝合成湿漉漉的条缕贴在冻得微红的面颊上,黑色的衣袂散落着漂浮在水中,却安静的没有带起分毫涟漪。
“大哥,我有办法割断这些绳子,不过需要你的配合……”千刺用极小的声音靠在风扬的肩旁悄悄说。
风扬颔首:“我懂的。”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即露出“哥俩好”式闪闪发亮的笑容。
“光遁·千刺!”同样的招数,这次却发自于整副身躯,不出五秒,千刺整个人被巨大的光刺包裹,活脱一个趴在海上的大刺猬。
光刺看上去形尖状锐,却顺利穿透了风扬的身体最终将他也包裹进去。
刺猬增大了一倍,浓艳的金光映照着附近的海面,给碧蓝的水镀上了一层粼粼闪烁的银屑。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十秒,对于情势凶险的战斗来讲,这些时间已属十分漫长。
也许是猜不到他俩要做什么反击,控制一切的叛月敌人也并没有轻举妄动。两边,似乎都在等待机会。
1696 叫嚣
光刺看上去形尖状锐,却顺利穿透了风扬的身体最终将他也包裹进去。
刺猬增大了一倍,浓艳的金光映照着附近的海面,给碧蓝的水镀上了一层粼粼闪烁的银屑。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几十秒,对于情势凶险的战斗来讲,这些时间已属十分漫长。
也许是猜不到他俩要做什么反击,控制一切的叛月敌人也并没有轻举妄动。两边,似乎都在等待机会。
格欧费茵岛周边五公里以内的水色较比斯诺艾丝的深处更为诱人,它清澈无比,层层叠聚在一起的蓝又十分特别,说是像天的蔚蓝,有些浅,说是似海的幽深,又有些浓。
把目光投放在这片蓝的时候,千刺感到体边的海水轻轻颤了一下,间隔五秒之后水体的平静骤然发生了转变,像有什么在刻意制造波动一般。
“哗啦——”这次用时不久,光刺消失的瞬间两名少年齐步跃上半空,一个踩上金色蟾蜍的背脊,一个落在雷麒麟宽敞的背上。
海水的细小颤动维持了一会儿,仿佛不断的雨滴密密敲打在上面一样。
又过了不久,少年们眼底出现的男孩披着被割的残破不堪的风衣从水下冒出头来:“居然能想到伤害‘海水’就是‘伤害’阿莲,了不起啊了不起,那么阁下是怎么发现阿莲在水里的呢?”
“虽然被绑住手脚动不了,但身体还是能感受到向下的拉坠感。”“龙王”大将扬了扬眉毛,露出异样的神采。
“原来如此。”佛莲做恍然大悟状,右拳放在左掌心上敲了一下,嘴巴和双眼都张成了圆。
“该我们上场了!”
“啊!”
男孩看着那两个少年神采奕奕的扬起眉毛,右边的脸颊一热,猩红的液体跟着喷溅出来。
千刺扭了扭手腕,指间夹着一条竹节式的米白色钢鞭,好像并未挥出一样。
但是佛莲却知道,自己脸上的伤口就是拜这个橙发的小子所赐,他用人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出击,让自己顷刻间面目全非!
雪嫩的脸颊上一条三寸多的血口皮开肉绽,液体顺着腮帮淌到脖颈,再后滑入衣领……而那寂如死水的双眼却隐隐露出极其阴暗的冷光,口吻倒是一层不变:“阁下知道阿莲在术法学院报考的专业是什么吗?”他用手掌捂住触目惊心的伤口,挪开以后皮肤竟然恢复成未受伤时的样子:“处刑官……”
风扬和千刺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笑容逐渐凝固在了脸上。
“所以现在……”男孩字字吐得真切,语气虽变化不大但至少与方才不同了:“阿莲要开始处置二位了……”
“处置?嘿……”千刺眉毛一挑,玩味的笑起来:“小鬼!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会输给你吧?”
“是又怎么样。”
“怎么样?嘿!”千刺觉得好笑极了,手掐腰歪着脑袋好不正经的调侃:“不用我大哥出手!就单单我一个就能把你丢到海里喂鱼你信不信!”
“那就试试吧,白痴阁下。”男孩面无表情的叫嚣。
1697 微微
“怎么样?嘿!”千刺觉得好笑极了,手掐腰歪着脑袋好不正经的调侃:“不用我大哥出手!就单单我一个就能把你丢到海里喂鱼你信不信!”
“那就试试吧,白痴阁下。”男孩面无表情的叫嚣。
“臭小子……!谁白痴啊混蛋!”
“千刺,牢牢的抓着金蟾的背脊,风暴要来临了……”大哥好像预知到了什么,目光有些放空的停泊在远处的海面上。
千刺困惑的点点头,没有质疑风扬的话。
佛莲却在这时说:“只要是粒子构成的东西,就都会受到阿莲的操纵,比如说像这样——”
海平面忽的卷起一股巨浪,弯成了两条龙的形状之后竟然像冰塑一般定格在空间里。
他们明明记得,可以自由操纵水与冰的就只有舞之月家族。
“万物皆是由粒子构成的,不论固体、气体还是液体……”佛莲的解释证实了二人的猜想,是他那种可怕的能力,造就了接下来惨剧的发生——
身体被某种力量定住,甚至连目光都没法转移一下,千刺和风扬只觉那两条水龙从自己的体间穿透,微微的麻痛之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衣角滑落。
佛莲的水龙在成型伊始便把每一颗粒子都化成了尖锐的长针,尽管是肉眼识别不出的,接触到人体的瞬间还是起到了万箭穿身的作用。
“啊啊……是时候回去了。”佛莲微微一合眼,身后便出现一堵庞然大物。
厚重的框架,乌黑平坦的门面,像悬挂在浩瀚海洋与广袤天空间的一块磁铁。紧闭的缝隙被强行分开,发出一声沉闷的挫响,这扇黑色的大门在明媚的日光下面停留了片刻,连同那个叫做佛莲的男孩,彻底消失了。
“喂!我说你给我留点!”
“你不是吃过了么!松手!”
“不要!”
“我也不要!”
……好不容易抓到一只雪地鸡好不容易找到火源把它烤熟了,两个人又为了谁吃掉最后一个鸡腿而你争我夺起来。
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三天了,天天顶着炎炎的烈日他们只有靠行走的路程来衡量时间,赤魇有专门记录路程的计数表,偏偏没带关于时间计算的东西,两人走了一路,从漫漫的雪海到陡峭的冰川,最后来到一片空旷且布满快要融化的碎冰的地方。
解决了吃的问题,还在争抢之际也俊忽然松手,任那只有巴掌大小的鸡腿生生掼入赤魇的嘴巴,卡得他在地上崩溃状挣扎了半天。
好不容易把那卡死人不偿命的凶器从嘴里拔出来,赤魇火了,红色的头顶像冒出了一团火:“你谋杀啊你!”
“喂,看那里……”也俊忽然间变得严肃了,指着一处陡峭的冰川说:“过去看看!”
“喂!”
约摸走了几百步,来到那处耸立着不算太高的冰川下面,骄阳的色调均匀的挥洒在挺立于不同角度的冰川棱角上,给地面投映出大大的深蓝影子,形状像麒麟猛兽,又有点像远古时期神国皇家所用的龙舟。尖耸的冰壁并不光滑,还有一道像被巨刀砍过的痕迹,也俊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儿,赤魇见他这么安静反而不适应了:“喂喂!你看什么呢!”
“你看这冰川上的刮痕,像不像那个黑色齿轮留下的?”
1698 意外
骄阳的色调均匀的挥洒在挺立于不同角度的冰川棱角上,给地面投映出大大的深蓝影子,形状像麒麟猛兽,又有点像远古时期神国皇家所用的龙舟。尖耸的冰壁并不光滑,还有一道像被巨刀砍过的痕迹,也俊眯着眼仔细看了一会儿,赤魇见他这么安静反而不适应了:“喂喂!你看什么呢!”
“你看这冰川上的刮痕,像不像那个黑色齿轮留下的?”
“哎?”赤魇傻傻的看了一眼,用手挠了挠半斜翘着的红毛:“看不出来!”
“这宽度和黑色齿轮的边缘厚度刚好吻合……”虽然那时候黑色齿轮旋转的很快,但也俊还是注意到那凹凸不平的边缘厚度了。
“说起来,那黑色齿轮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这好几天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红发少年扯着肩膀上的透明圆球,郁闷又狂躁的说。
也俊长长吁了一口气:“那不是更好吗?说明他们……”没有事,三个字却像一颗硕大的药丸卡在咽喉里咽不下也吐不出,眼里掠过片刻的骇然,也俊沉默了。
“啊!也算好事吧!没有反应就说明他们平安无事!”赤魇做出与也俊截然不同的反应。
“……未必……”也俊说:“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那个东西……应该就是‘璇极传送圈’。”
“咦?!你怎么知道!”赤魇很意外。
“我记得圣颜大人曾经说过,璇极传送圈可以借由强大的元能发动,并且通过磁场效应将有生命的东西送到另一个布满磁场的地方,这些磁场不会影响元能的产生,但会干扰信号的接收和传送,包括元能和生命之力这种奇异信号的传递……”
“这么说,他们就算出事我们也收不到消息了?”赤魇激动的抓着也俊的肩膀拼命的摇,快把人晃散架了。
“虽然不能保证他们是安全的!但也不能就此判定他们出事了啊!”还是改口先稳住这暴躁的小子吧,也俊费了好大的劲儿平复了他的激烈情绪,头都被弄晕了。
这时的风不算太大,尽管温度没什么改变,两人的气色还是随着阳光的照耀得以好转。
“这里既然有璇极传送圈的痕迹,就说明它在附近,我们四处找找吧。”也俊说着抬手挥出一面光阻,一边步行一边留意四处的动静。
赤魇的两只拳头燃起火焰状元能,两人一路行走,想要依靠元能的输出使黑色齿轮产生反应,从而被他们发现。
路过一片凹凸不平的雪丘密集地时,两名少年竟双双停止了脚步,从一座较高的雪丘后慢慢走出一个人影。卡其色的发,向后张扬的翘起来,黑色但却没有银月的连帽风衣,还有那熟悉的音色:“你们这是在白费力气。”
简短的话语一落,赤魇和也俊纷纷目瞪口呆。
惊为天人的俊美容貌,恐怕寻遍术法界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景洛?!”赤魇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句。
“我是天魔教的第一战神,斩元。天地盟,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纤弱的美少年很不客气的冷冷说着,无情决绝的眼神,冰冷残酷的面容,还有整个人身上散发的黑暗气息……
景洛,果然不再是从前的那个……
1699 开口
景洛,果然不再是从前的那个……
如果今天风扬也在这里,他会怎么做?也俊开始考虑,是逃走?还是应战神的要求和风扬大哥的兄弟开战?
到底,要顾全哪一边……
赤魇却认为,眼前的家伙已不是从前的那个景洛,所以只要把他当成是天魔教的敌人就可以了。危险的眯起双眼,赤发少年浑身飙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杀气!右手紧握成拳,红彤彤燃起了炙热的火焰。
终日艳阳,对于他赤魇来说,完全是老天爷的恩赐。
“如果这儿是‘极夜’的话,你真的会很惨的,赤火霸王……”斩元冷笑着说。
“只可惜不是,你这混蛋……”赤魇把拳头捏的吱吱响:“老子今天就灭了你!叛徒!”
赤发少年闪电一般迫近,烈拳所掠之处通通留下一股燥热的闷气,和相夫光子的“破冰拳”不同,赤火霸王的“爆裂拳”能在粉碎目标的同时将其烧为灰烬。
斩元轻而易举的躲开了,面对赤魇猛烈的攻势持平静淡定的态度,也俊向右迈出脚步,却看到赤魇冲自己挥了下手:“这小子交给我!我要报那时的‘一箭之仇’!”
想起三年前败于战神手下并被其“雳血”所伤的事,赤魇就很不甘心。
“只要一投入战斗,这小子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唉……”也俊虽说也想活动活动筋骨驱驱寒气,但赤魇这么说了,他还是退一步好了:“别受伤了哟~”
“多谢挂心!”
默契的一笑,之后,赤魇再次朝斩元挥动了铁拳。
“火遁·火雨弹!”
从赤魇身前闪过并留下一排火焰质的飞弹,纤瘦的身体在宽大的风衣里总显得有些晃荡,好像那衣服一不小心就会从肩上滑落一样。赤魇跳了一步,伸拳接住雨点似的火焰弹。
“砰——啪——”炸裂声响起,眼前顿时生出一片浓稠的白烟。
“爆裂拳·十八连弹!”在最短的时间内锁定烟雾笼绕遮蔽住的目标,赤魇再次出拳,只是这次远隔数米也有无数只看不清的炙热气团向前冲刺,砰砰啪啪又炸出了不小的声音。
对面一座不高的冰川雪壁上,遍布着几百个海碗大小的焦黑圆洞。
第一战神从雪山后轻飘飘的移步出来,毫发未损,脸颊上犹存着邪气的笑容。
赤魇没时间看他那魅惑诱人的笑,朝着雪山旁边又是一顿乱拳挥击,可是无论他怎样提升速度,那个斩元都能够从容的面对和应付,终于有一次他躲不掉了,抬手挥出面漩涡形状的水波横面回旋体,也将那火炮般的拳头挡了个干净彻底。
缠斗到这个时候,斩元终于开口讲话了:“你们未免太小看我了,还记得么,凝光城一战你们合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在这里投降不失为一计良策哦……”
“少废话!谁会对天魔教的家伙投降!”赤魇暴喝一声,英俊的脸容写满了坚毅的意志。
“好吧,那我也不客气了,不过在杀你们之前我要先问个问题……”
“你少废话!要动手就快!”赤魇已经在飞奔的路上了,右手的火焰慢慢变成了金色。
侧头一避,浅色的唇瓣随即溢出:“风扬死了么?”
“你才死了!”赤魇飞腿一扫,被斩元一个跳步躲开了,接着不依不饶乱舞拳头疯砸过去,另一个也只好跟他展开了近身肉搏战。
1700 严肃
“你少废话!要动手就快!”赤魇已经在飞奔的路上了,右手的火焰慢慢变成了金色。
侧头一避,浅色的唇瓣随即溢出:“风扬死了么?”
“你才死了!”赤魇飞腿一扫,被斩元一个跳步躲开了,接着不依不饶乱舞拳头疯砸过去,另一个也只好跟他展开了近身肉搏战。
过了二三十招,打得双方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也俊一吹口哨,把早就躲在雪山后待命的蛊雕叫了出来,拍拍它圆小的头,俯身把嘴贴在它的耳边:“快,去把那东西叫出来吧,阿莱~”
“嗷~~”蛊雕眯着两眼叫了一声,听话的缩起脖子又让主人抓了两下毛,而后直线上升到半空展开了长达六米的双翼,巨大的影子顺着阳光投落在地上,黑压压的十分醒目。
斩元立刻就发现了,抬起头,只看见一只褐色的大雕平展着双翅停留在那里,圆圆的黑色眼睛倏地闪出道光来。
感受到莫名的压迫感正向自己的感知神经袭来,斩元离开距离敌人百米的位置想静一静确定这股力量的来源。
忽然,地面发出了强烈的震动,紧接着一座较高的雪山后面飞出一只巨大的黑影,黑影很快笼罩了整片雪地,像天色忽然阴沉下来了一样。
“这是?……”除了也俊其余的二位均是舌桥不下。
比冰之国的那只璇极传送圈还要大出一倍的巨型黑色齿轮低低悬浮在头顶的上方,它很安静,没有像在冰域那样发狂的旋转,也没有促使空间继续震荡,但由于形貌巨大,还是让人觉得胆颤心惊。
“赤魇,我们全力把这家伙打败,然后离开这里吧~”也俊轻描淡写的提了个小意见,顺便朝黑色齿轮瞄了一眼。
“这就是……璇极传送圈?但为什么有两个啊?”赤发少年很快意识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不,这个只是幻影。”也俊说着勾了勾手指,处于更高位置的蛊雕便扑棱着膀子穿透齿轮降落下来:“虽然看上去是实体,不过这确实是幻影。”也俊知晓全部般的气定神闲。
“为什么会出现幻影?”赤魇一脸懵懂的抓着头上的红色毛发,困惑极了。
“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被传送到这已经三天了,相关记载说到一定时间传送的目的地就会出现传送圈本体的分身,也就是幻影,它可以把传送过来的人重新带回原地。”
“哈?有这样的事?”赤魇惊喜的跳了起来:“那太好了啊!”
“但是……”也俊摇了摇头,略显沉重的说:“并不是遇到幻影就能够平安归去,虽说这座岛上只能出现这一次,但一旦被它吸入进去,就不一定会传送到哪了。”
“你刚才不是说可以送回原地吗?”赤魇更迷糊了。
“那只是传说,但事实证明许多起被传送的案件最终都是不了了之,因为人……根本就没有回来的。”
斩元在一边听着停止了动作,也严肃了神态,但是过了不长时间他讲话了:“我不会给你们机会回去的,因为我要在这里解决你们!受死吧!”
1701 不屑一顾
斩元在一边听着停止了动作,也严肃了神态,但是过了不长时间他讲话了:“我不会给你们机会回去的,因为我要在这里解决你们!受死吧!”
黑色的宽袖一抖,两条麻绳形状的雷电蛇般的游了出来,同样在穿透了黑色齿轮之后插入九霄。
隔着没有透明度的幻影,也、赤两人看不到天上的任何变化,但是听觉却让他们的心陡然一震。
身边的空气出现了奇妙的变化,如有无数道细小的静电反复摩擦,蹭到人的身上传给皮肤一阵阵微麻的触感,紧接着令二人卒不及防的事发生了。
“雷遁·破晓之鸣!”话音一尽崩雪般的巨量落雷贯穿寒冷的空气直捣地面,巧在二人的中间炸开。一时刻,银光漫布视野,连空气都跟着颤抖起来。
斩元远远的站着,冷眼旁观这一切:“破晓之鸣的爆发力与破坏力、速度与冲刺力都不是一般雷遁术所能比拟的,它类似于神无月的自然之力,可引取天上的雷电……”嘴角一勾,扬起了邪异魅惑的浅笑,斩元像是在对死去的敌人做最后的“哀悼”,握起挂在颈间的黑色项坠,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接下来,该去找谁发泄这股怨恨呢?他想着,脚边的雪地出现了裂缝,当他发觉的时候地缝已经轰然裂开,并迅速的蹿出来一道红光。斩元眉头骤凛,转身一跳向后避开了五丈。
红光挥舞了几下最终静止在赤发少年的掌握中。
是那把红的像浇了一层火焰的长矛以及它的主人——光之国镜火城城主,赤魇。
“刚才那招没把你劈死呢。”斩元眉头抽动着,正在想他是怎么避开的,在看了一眼另一个安然无恙的少年以后知道事情并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一只金色的透明多面体冰凌姿态的插在地上,硕大的一块,足以包容两人的空间,就像一颗璀璨夺目的琥珀遗落在宽阔的雪原上。
“光阻多棱镜……如何,样子还不错吧~”金色多面体中伫立的少年满口玩味的笑着。
斩元轻哼一声,不服气似地撇过了头。
“说起来,你为什么也在这?我们被送过来的时候没有你啊。”也俊诧异的晃了晃脑袋。
“当然是有另外的任务了,至于遇见你们……实属偶然。”
“啊~啊~”抓了抓头上的毛、也俊大摇大摆从多面体里走出来:“那我们还真是无辜啊,非要跟大哥最在乎的人打……”
“哼。”斩元听出这话的所指,不屑一顾的哼了一下。
“少跟这种人说废话了!没有人性的家伙怎么会明白风扬的苦心!”唰的一声,长矛在手里转了个圈横立于胸前,赤火霸王瞋目切齿的暴吼一声:“干掉他!”
经络里的元能迅速释放,火红的光圈随之透体涌出,赤魇依旧不许也俊插手,抱着必须打倒斩元的信念冲刺过去。
危险的冷光迅速布满第一战神的眼眶,他不再笑,而是把一种深切的厌恶和憎恨通通挂到了脸上,在赤魇距离自己还有三米的时候就伸出了注满雷电的手,赤魇虽然在惯性的驱使下做到最快速的冲刺,可斩元的意图还是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