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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林匹克全文阅读

作者:陈虎a     奥林匹克txt下载     奥林匹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97 压迫

    “是吗,啊哈哈哈……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在也俊成功的躲过一拳后云迟又借他未及挺身之机用短刀把人逼到了墙角,抬手补上两拳:“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中毒。”

    “怎么回事?!”拳头最终落在身后的墙壁上,原本的龟裂完全转化成坍塌。

    “还记得当时我在服药之前掣野做了什么吗?”

    也俊立刻展开回忆,脑海中倒是出现了男人伸手抢药的一幕:“难道……是那用力的一握?”

    “没有错,掣野的能力是‘改变物质属性’,当时我的确把□□吞了,不过,在那之前药里的毒素已经被掣野用元能分解掉了。这回了解了吗?也俊少主?”

    也俊满是不屑的哼了一下,没再接话。

    波尔世捷一手拎着一个人站在光子背后,等她察觉到宁日潇和芙菱失去意识的时候,局面已不受控制,那个有着短颏须灰白发的强壮男人巨人一般的伫立在那,十分强烈的存在与压迫感。

    “你就是上次在树林里偷袭我们的那个人!”光子终于确定了这种异样感觉的来源,那次战斗虽然没有让她看见对手,但气息是改变不了的,就算是无法使用元能的时候,术师自身所散发的气息仍然很强烈。

    “不仅如此。”波尔世捷目色沉静缓缓的开口,低沉的声音如鸣响的沉钟:“对你们发动攻击的熊,也是我的饲物……”

    “果然是你……”光子恨恨的咬住牙,右手掌心燃出的蓝色火焰流水般蔓延到指尖,力量在体内流转充斥,如果直接上手夺人,他会杀掉两人的吧。光子看着那双布满了伤疤的手,就知道那是在战场上沾染过无数鲜血的凶器。这样的人,但凡对他松懈一分,就可能立刻断送友人的性命!

    “我警告你,冱英礼云迟的命还在我手里,你敢伤害我的人,我就不给他解药!”

    波尔世捷神色微动,丢下芙菱和宁日潇一瞬间飘移到光子跟前,毫不费力一手捏住了她的脖子,缓缓的提起来:“……解药给我……”

    光子倒真没想到他的行动能快成这样,愕异的同时眼睛里射出两道阴冷的邪光。波尔世捷又是一怔,立刻松手将光子扔了出去。

    那个女孩的脖子上……出现了紫色的印痕……是毒……

    一心想要夺取解药的波尔世捷没有就此放弃,那双不具感情的眼睛里,始终是平淡无物,甚至连下杀令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变化。

    黑色的巨熊接到主人传来的讯号后朝着目标奔跃而来。

    光子心里一震,还有这个“敌人”要应付!

    一阵婉转悠扬的歌声如微风般徐徐拂来,轻盈而温柔的敲响在耳畔。循音望去,那抹黛蓝的影子与背后刺眼的雪白形成强烈晃目的对比,女孩用动听的声音吟唱着家族祭典时的奉祀之歌,音色纯美,曲调空净,很久都萦绕在广袤的天空和雪原上,犹如天籁。

    波尔世捷自打听到冱英礼弥月的歌声开始,就一直用两只手捂着耳朵,站在那里身体产生了剧烈的摇晃。

1598 猜疑

    一阵婉转悠扬的歌声如微风般徐徐拂来,轻盈而温柔的敲响在耳畔。循音望去,那抹黛蓝的影子与背后刺眼的雪白形成强烈晃目的对比,女孩用动听的声音吟唱着家族祭典时的奉祀之歌,音色纯美,曲调空净,很久都萦绕在广袤的天空和雪原上,犹如天籁。

    波尔世捷自打听到冱英礼弥月的歌声开始,就一直用两只手捂着耳朵,站在那里身体产生了剧烈的摇晃。

    宁日潇登时一讶。这是冱英礼家族历代相传的神之印记能力——靡乱之音。以歌唱的形式发出束缚与控制的力量,通过声音操纵人的听觉,并从听觉去影响其他的感官。冱英礼族人虽不擅肉搏械斗,却能把元能注入声波用来抗敌,如果不是聋子,任谁都无法反抗或是抵御这种力量。

    术法界里拥有神之印记的种族家家有历代传承的奇异体质,可以“声控”的却唯有冱英礼。

    弥月趁波尔世捷难以恢复神志起身追人的时候带领大家往一条布满了石川的道路走去。

    “弥月公主,你……为什么帮我们对付你哥哥的人啊?”芙菱十分费解,这公主不是很讨厌天地盟吗?

    “还是说……你另有别的目的?”相夫一面紧紧跟着一面小心观察四周并做出如上猜疑。

    “再说一遍,我和云迟那家伙不一样!我决不容许玷污冰国王权的事发生!”

    坚定的信仰,贯彻始终的决意,从这位公主脸上看到的“骄傲”其实并不似养尊处优下的娇纵傲慢,而是一种……发自于灵魂的不屈和坚强,它铸造了孤冷傲慢的面具,还有倔强不驯的心灵城墙。

    “谢谢你,弥月公主。”宁日潇快跑了几步,在弥月耳边轻轻的致谢:“你又救了我们一次……”

    稍微撇头便看见了那双纯净的眼睛,都说聪明绝顶的人目光也会留藏浑浊,但是这个柔弱病态的少女,却并不是这样,弥月看见的,仅仅是仁慈和悲悯而已。

    “其实……罗非族长已经把事情都跟我说了……”从玄若栤诚的欺侮下救出罗非族长的弥月,在送老人去医院的途中听说了事情的原委:“我相信罗非族长,他虽然年纪很大,但绝对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云迟要消灭其他的贵族,以这样的方式达到目的……在我看来,是绝对不可以被原谅的!”

    “公主……”那一时刻,所有的人都有了找到同路人的感觉。

    “所以,我决不允许哥哥继续伤害这些人!”

    冱英礼弥月将光子一行五人带到了国主的面前,在国主陌生而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将这一切告知。冱英礼西醇依旧是出人意料的平静,尤其在听到儿子设出如此残忍歹毒的陷阱后,平淡的表示他会去问云迟的,没有愤怒,没有赞同,也没有丝毫震惊或是打算惩处的样子。

    让光子等人更觉失望的是国主越过这些至关重要影响大局的问题直接去维护一个人的利益:“相夫少主,请把解药给我。”

1599 住手

    让光子等人更觉失望的是国主越过这些至关重要影响大局的问题直接去维护一个人的利益:“相夫少主,请把解药给我。”

    “之前说了,只有晴尊的人到了我才会给!”光子意志坚决的表示不解决自己一方的问题绝对不会放过冱英礼云迟。

    “天早已经亮了,云迟还没有拿到解药,万一出了问题你负责吗?!”

    “国主大人尽管放心,就算发作了,他也不会立刻就死掉,会有一到两天的濒死期。”

    见这姑娘的态度依然如此强硬,国主只好叹了口气:“好吧,我这就召他来,因为传信的工作是交给他办的,我会当面质问他的。”

    弥月心中酸楚,泛起一层好笑而可悲的嘲绪。“质问”么,从小到大,只见过对自己的质问和指责,却从未见过他对哥哥发火,不管哥哥肆意杀死部下这样的行为是多么的残忍,她的父亲,国主大人,都从没说过一句重话,从没板过一次脸孔。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根本就是个乌鸦变凤凰从外面捡到皇城里来的冒牌公主,只是这些委屈和痛苦,她从不找人去诉说……

    持续了两天两夜的战斗在第二百八十个回合的时候,因双方力量的碰撞轰掉了窗壁的一角,从大洞里飞出的两人直落地面后继续进行着殊死搏斗。

    就当两人要给对方致命一击时,从中间霍的冒出一道人影来,人影伸出两手,一只捉住云迟的手腕,另一只则夹住了也俊软剑的刃尖,非常轻松的支开了双方即将碰撞的死击:“都给我住手!”

    两个少年发怔的看着突然使战斗终止的男人:长发、虎眉、剑目、几百年前的武士才会穿着的过气将领服。

    “歌帝?!”

    “……师父?!”

    被纳连也俊称作“师父”的男人扬起眉毛,露出与其弟子极其相似的狡猾笑容:“为了争夺女孩子打成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哟~”

    “要是为了女孩子,就不会这么打了。”也俊一本正经的表明战斗另有原因。

    云迟的神情更是严肃到能把人冻死。

    “好了好了,两个小鬼~”长发男人一手搂住一个被他一碰立刻僵成木偶浑身不自在的少年,熟络的嘿嘿笑着:“和平相处嘛!叔叔我赏你们糖吃哟~!”

    歌帝和云迟也俊往“雪霰园”去的路上经过了一片空旷的白砖石广场,立刻被眼前的场面惊住了。

    弥月公主、光子一行五人还有国主冱英礼西醇正走向广场中央一座精致的小独楼,也俊和云迟各自想着接下来要行的举措没想到歌帝大喊一声:“哟!阿西!”

    听到两个伤耳的字眼冱英礼国主立刻全身狂抖一下,随即颤悠悠的带着哭相朝叫声望去……那个家伙,三十六岁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似地张牙舞爪活蹦乱跳……国主露出头疼的表情,一手扶住了额头。

    这座小楼是国主每次出城必到的地方,不高,只有两层,但墙壁都是磨砂防冻玻璃做的,远远看去就像是矗立在雪地之上的一座雾气缭绕的寒冰楼。

1600 一塌糊涂

    这座小楼是国主每次出城必到的地方,不高,只有两层,但墙壁都是磨砂防冻玻璃做的,远远看去就像是矗立在雪地之上的一座雾气缭绕的寒冰楼。

    楼内的布置简单,有许多白色的桌椅,此外就是挂在玻璃壁上的大屏幕。

    “为什么出城来?”云迟以为最不喜欢外出的国主经过上次事件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出来了。

    国主却解释说在城里有许多不便之处。

    云迟瞟了眼红发的冷厉少女,知道,就是她提着万分的警戒宁死不肯再入雪澈城的。

    化羽找了几个干净的杯子还有茶叶,用现成的开水泡了茶放到座位前边的桌子上。话说这时的气氛很奇怪,本来这种“集会”就够不正常了,还多了一个怪异的男人……

    “云迟殿下,我想请问你啊,晴尊的人为什么还没到?你是不想拿解药了是不是?不要妄图去破解它,毒师的毒可没那么容易解的。”光子抱着双臂倚靠在椅子上,气场强势的打开了谈话的序幕。

    “呵……”云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回答什么。

    “那么,国主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吧。”海蓁子按照谈判者的说话方式,态度恭敬又不**份的提示他。

    “云迟,当着光之国几位上主大人的面,你必须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国主正经八百的打出审讯的官腔,语气却平和的近乎商量。

    “好,请问吧。”

    “你为什么扣押天地盟的上主?还给他们施加冰攻子弹?你不知道他们是很重要的贵宾吗?”

    “首先,他们没有经过允许擅自潜入冰之国违反了同盟国之间的条例,其次,他们从雪原森林里偷取了属于我们冰之国的东西,再次……冰攻子弹的事,我并没有强迫他们进城,是上主大人们自己决定进来的,如果不进来,也就不会中冰攻子弹了吧……”

    “全是歪理!你!”

    “相夫少主大人,在我审问完毕之前,希望任何人都不要插嘴。”国主适时打断了相夫光子将要出口的反驳,无视少女气怒的神态继续说着:“那么罗非和玄若家族又是怎么回事?我因事出去遭遇变故一时回不了城,你怎么可以未经我的允许提前让兵队出发?”

    “提前?父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根本就不知道派兵征讨格欧费茵岛这件事吧?”

    “没记错?你听谁说的我不知道?啊?”国主立刻板起脸睁圆了眼睛瞪着弥月:“你是在质疑你的父王吗?”

    “弥月不敢,只是……有人已经把云迟的所作所为告诉我了,我认为有的事情父王你被蒙在鼓里,所以……”

    “住口!你这丫头,懂不懂规矩?客人们在这里,你对父亲的谈话擅自打断不说还大呼小叫,简直没有规矩!给我出去!离开这间屋子!”怒气冲冲的一手指向大门,驱赶着让他心烦意乱的女儿。

    弥月咬住嘴唇,腾地起身后离开了房间。

    气氛再度僵冷的一塌糊涂。

1601 怒

    “住口!你这丫头,懂不懂规矩?客人们在这里,你对父亲的谈话擅自打断不说还大呼小叫,简直没有规矩!给我出去!离开这间屋子!”怒气冲冲的一手指向大门,驱赶着让他心烦意乱的女儿。

    弥月咬住嘴唇,腾地起身后离开了房间。

    气氛再度僵冷的一塌糊涂。

    “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云迟不慌不忙,态度和神采都没有受不良气氛的影响,显得十分淡定:“因为格欧费茵岛忽然报急,说那里的贼兵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格欧费茵岛上的贼寇多次侵略我国边境一带的城镇,我不过是把对我们国家不利的因素扼杀在萌芽当中,所以派出我国的战斗强族前去灭敌,这有错吗?”

    “可恶……”也俊当然知道这话语里存在的水分多少:“讲的头头是道,但是谎言却占据了大部分!”

    “啊,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海蓁子忽然举起手要求离开一下。

    人走之后,冱英礼国主继续着“审问”:“你说邀请所有的上主到雪霰园吃饭却把纳连少主单独领去别的地方,又是为何?”

    “这不是父王您的意思吗?”

    云迟的反问让国主登时愣了一下,片刻的思考后,冱英礼国主恍然大悟的拍着额头说:“我明白了!这都是误会啊误会!”

    “啊?……”天地盟这一边被他的茅塞顿开弄得一头雾水。

    “是这样的,上主大人们……本来我是要先请纳连少主过来商量一下……他跟小女之间的事,然后着荷仑前去找你们另外的几位,结果荷仑错把‘鳕线原’当成了‘雪霰园’,于是,就这么阴差阳错了……”

    也俊一直在纠结他那句“跟小女之间的事”,同时深深的感觉这样的解释牵强得很,但作为晚辈他又不好直接问国主“那么不管在雪霰园还是鳕线原发生的种种事件又怎么解释?”

    他在顾虑,芙菱却忍不住发泄一通了:“喂!老头子!”

    西醇觉得这称呼比“阿西”还惊悚,脸“唰”的一下子变白了。

    “噗——”一直处于围观状态的歌帝一口茶喷了出去。

    芙菱一拍桌面,“噌”的站了起来:“你儿子关住我们不让我们出酒庄还在屋子里设陷阱弄伤我的脸!你能说这些你当老子的都不知道?当我们是傻子吗?!”

    “芙菱,冷静一点,快坐下不要这么大声……”化羽轻轻扯动她的衣角,不停劝慰她冷静,冷静。

    “真是好教养啊,天地盟上主。”

    “你说什么?!”光子原本不打算说话的,一听云迟的讽刺之言当即就怒了。

    “再怎么说,和长辈说话也不能这样吧。”

    “这话你还好意思说?云迟王子,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清楚。”也俊同样不想引起争吵,却还是给了他一句警告。

    “那么,各位上主,你们要求我做的我已经都做了,接下来,我可以派人送几位回国。”国主表态了,答应“放他们出去”。

    但是天地盟这一边,却再也不敢相信所谓一国之君的“金口玉言”了,单凭如此包庇和纵容冱英礼云迟的行为,他们就不能顺从:“那么,我们感谢您,国主大人,但是我们并不需要国主大人派人,只要您答应我们以下的几个要求,我等就感激不尽了。”

1602 丢人

    宁日潇率先表态,语气十分平淡,那从容不迫的样子让人根本就难以想象这是个只有十七岁的姑娘。

    “请说。”

    “首先,我们要在此表个态,天地盟私自潜入的确违反同盟国之间的条例,但是我们只有几个人,没有携带危险的武器,我们到这里仅仅是为了办私人的事情,在雪原的杉林里我们找到了我们所要的绝非是贵国之物的两位已死之人,也就是现在在云迟殿下手里的那口棺木以及一具无名干尸,这两位已死之人跟我个人需要寻找的一个谜题答案有莫大的关联,所以我们才冒着犯禁的危险来到贵国,不想发生了后面的事……所以,为了我们两国之间的和平相处,我希望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那么,你要提的要求是什么?”

    “首先,我们的两位同伴至今还下落不明,我希望国主大人能帮我们找到人,然后云迟王子手里的棺木和干尸是我们需要的,希望您能做主归还,再后……不消三天,晴尊的人就会前来接我们回国,我们只希望上面的两点国主大人能在三天之内办到,此外,别无所求了。”宁日潇低首,以示诚求。

    那个叫相夫光子的毒师已经用光镜通知晴尊了……云迟立刻意识到,这几个人体内的冰攻子弹已经失去了效用。眉端渐渐有怒气在收拢,凝结成难以化开的阴云。

    “哈哈哈!说的太棒了简直!”歌帝一面拍着手掌一面哈哈大笑称赞宁日潇设想的周全,在他看来,年纪这么小的姑娘能有这样的水平实在难能可贵:“叔叔我可是到了十岁才懂得写字的哦噗哈哈哈!”

    众人都有点黑线的时候也俊捂着嘴小声嘀咕一句:“……师父你的糗事就不要拿出来丢人了……”

    “砰!”歌帝一拳头砸在也俊脑门上,打得他直叫疼:“许多年不见你这小鬼还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哈?”

    “我已经十八岁不再是那个被你呼来唤去的小鬼头啦!”提起这个纳连也俊心里就阴影重重,想他六岁到十五岁做歌帝徒弟的这段期间被此人肆意欺虐残酷压榨,至今想起仍旧毛骨悚然。

    “咦?会吗?可是我看这位大叔比你着调多了呀!”

    “死丫头!”

    “听到了吧!哈哈哈!……这就是也俊小鬼的妹妹么?真可爱呀……还有那个红头发的,还有那个白头发的……啊,都很不错啊……”说着快要流口水似地、一双色眼在几个女孩身上打转。

    “……不愧是你师父。”芙菱汗颜的看着行径口吻与兄长无比相似的冱英礼歌帝。

    这时候,楼下的大门处忽然发出一声爆响,声音大到使整座玻璃楼都出现了轻微的抖动,也俊立刻掠门而出,紧接着是光子、歌帝及余下的人……

    玻璃楼不远的广场某处,装饰立柱被炸得粉碎,成块成片的散落在大面积的空地上,烟尘笼起了一团,好半天才慢慢散开,在那滩废屑的一角有个片状的小纸包,云迟眼尖,抢在众人之前飞身过去将它拿在手里,紧捏一下便隐藏了起来,眼色是前所未见过的凝重。

1603 幻术

    玻璃楼不远的广场某处,装饰立柱被炸得粉碎,成块成片的散落在大面积的空地上,烟尘笼起了一团,好半天才慢慢散开,在那滩废屑的一角有个片状的小纸包,云迟眼尖,抢在众人之前飞身过去将它拿在手里,紧捏一下便隐藏了起来,眼色是前所未见过的凝重。

    “海蓁子?!”

    “我在这里!”在光子惊恐的寻找蓝发少女的时候,海蓁子从身后出现了。

    小楼四周的广场打扫的很干净,除了微薄的冻霜,基本上可以看清白色理石地砖上浮刻着的浅显纹路。此时天光明媚,遍处都流淌着鲜亮的银光,环境安宁的像刚刚沉寂了风暴的世界。

    “我刚才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公主站在这里。”海蓁子指着地上石质立柱的残骸:“然后一阵大风刮过来,出现了爆炸声……接着公主就不见了!”

    “那你看到其他的人了吗?”国主跟着急切的问。

    “没有,刮风的时候空气里一片模糊,我什么都没看清……”海蓁子过意不去的低着头。

    “难道是幻术?”

    “不,应该不是。”

    “你怎么知道?”芙菱奇怪的问忙于否定的海蓁子。

    “没什么,只是……直觉,直觉告诉我这不是幻术……”

    “不管是什么,现在公主不见了,风扬还没归队,要想法子找到人才行!”宁日潇提出救回公主的建议:“国主大人,我们去找公主,樱塔月和然姐的事,就拜托您了!”

    “我知道,弥月的事也拜托你们了!”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也俊答应的爽快,一想到那女的被自己救了之后感恩戴德柔声细语的模样,他就痛快的要死。

    “光遁·光镜千影之术!”数面金色的透明镜体悬空而挂,错落有致把各处的景观分别呈现。

    英吉殿高大的殿门半敞着,室外的强光流水一样倾泻而入,金灿灿的立体光柱里还看得见空气中跳跃的细小灰尘,然后那抹金光打在发着幽蓝色泽的冰凌王座上,和……那一头冰白透亮的发丝间。

    云迟盯着掌心里字条上的几个大字,随手将纸包丢到了地上。

    “没取得天地盟的命,就用你妹妹的人头来换!”

    本想趁这些人来到之前陪光之国的小鬼们玩玩,没想到因此功败垂成不说,还引出了这么个祸端——那丫头死掉就罢了,万一被逼问出国家的机密该怎么办?!

    就当光子用千影术拼命的找寻公主的时候,风扬带着弥月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在玻璃楼外白茫茫的那块空地上,因为公主失踪所以国主在那儿安插了调查队,见公主平安归来全都欣喜的松了口气,并且立刻向雪澈城的主人通报这一消息。

    闻讯而至的云迟一张口便是满满的关怀:“哟,弥月妹妹,你没受伤吧。”

    “多谢哥哥关心,我很好。”弥月给以冷漠的回答,转头看身旁的风扬,目光里融入了一份柔婉。

    “风扬少主也在?能否解释一下呢?”云迟实在搞不懂,被绑架的弥月怎么会和这家伙一起回来。

1604 轻举妄动

    就当光子用千影术拼命的找寻公主的时候,风扬带着弥月闯入了众人的视线。

    在玻璃楼外白茫茫的那块空地上,因为公主失踪所以国主在那儿安插了调查队,见公主平安归来全都欣喜的松了口气,并且立刻向雪澈城的主人通报这一消息。

    闻讯而至的云迟一张口便是满满的关怀:“哟,弥月妹妹,你没受伤吧。”

    “多谢哥哥关心,我很好。”弥月给以冷漠的回答,转头看身旁的风扬,目光里融入了一份柔婉。

    “风扬少主也在?能否解释一下呢?”云迟实在搞不懂,被绑架的弥月怎么会和这家伙一起回来。

    “我在往这里赶的路上遇到了挟持公主的人,与他大战了一场,便把公主带回来了……”风扬的回答也是极为潦草。

    云迟听了便笑:“哦?那么挟持者是什么样的人?这关系到公主日后的安危,风扬少主要据实以答哦。”

    “云迟,你够了没!”面对兄长,弥月的态度则完全的大扭转:“挟持者是什么样的你最清楚了,不是么?”

    “哼……你怀疑人是我派的?”

    “难道不是么?”弥月对上那双虽然微笑着却无比冷漠的眼,不甘示弱的顶撞。

    “哼……随你怎么想,国主很担心你,快回城去吧。”

    “风扬,你跟我一起回去。”风扬迟疑了一下,弥月紧跟着补充:“你放心,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动你们!”后面这一句显然是示威给云迟听的。

    云迟不屑一顾的冷笑着走掉。

    “公主……”

    “我不是在和他较劲,是真的……希望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

    “那好吧。”风扬微微一笑,回报了弥月的诚恳。

    “大哥!总算找到你了!你……”也俊从门外直冲进来,一打眼就看见了这充满浓情的一幕。

    弥月脸上还依稀残存着温柔的红晕,而风扬则完全没有意识到弥月跟之前有什么不同,爽朗的接受着对方投来的爱慕眼光。

    “你们……都回来了……”也俊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跳到风扬身边冲着其胸口给了一拳,嬉皮笑脸的说:“你小子到哪儿去鬼混了!”

    “我啊,打了好几架,忙都忙死了~哈哈!”

    其实,让他们放心回到雪澈城的还因为一个人,冱英礼歌帝。这一位可是术法界里著名的“歌唱家”,当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歌唱家,只因为他的“靡乱之音”举世独有、歌声一旦从其喉中发出,就算有万千之人,也会同时深陷此术而难以自拔。所以他也是冱英礼家族中最强的、被国主所尊敬着的元术师。

    有这样一位人物坐镇,想无论是国主还是王子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月和然姐下落不明,冱英礼国主也正在帮忙寻找,让宁日潇觉得安慰的是想要从云迟手里夺回的“宝物”都顺利回归了,眼下就只有等待晴尊的使者到来,使一切结束。

    化羽在窗前欣赏屋外风光的时候看到地角边有一只行动困难的小白兔。

1605 摇头

    化羽在窗前欣赏屋外风光的时候看到地角边有一只行动困难的小白兔,看样子一定是受伤了。她立刻走出去,到受伤的小兔面前把它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

    小白兔的腿似乎被什么重物压断了,所以一直在艰难的残喘。化羽掏出小急救包,用纱布和硬纸板折成的固定物包扎到兔子的腿上,然后把它放到地面:“嗯,差不多了,就这样休养一周,你就会康复了!”女孩笑着对弱小的生命说,温柔的手在它的小脑袋上轻轻摩挲着。

    小兔子享受了片刻的安抚,忽然拔腿朝远处跑去,化羽一惊,立即起身去追。伤还没好,这样跑掉的话非但不能痊愈还会死掉的,化羽担心的紧跟着小家伙的步伐一路奔跑,最后到了先前进城时众人停留过的破落宫殿。

    冷风的吹打下,这里显得格外凄凉。早已死去多年的门前花草,变成了连残骸都快要风化殆尽的枯枝败絮,破损的房檐一角挂着布满灰尘的纸灯,已经不能再燃起光亮了。昔日里本该是繁华干净的庭院,此时却遍布着碎砖烂瓦,还有风雪也洗刷不掉的污泥。

    看着这样的场面,化羽居然有一种许多年后也会见证此景的预感,不免暗自寥落。

    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一个令她觉得恐惧的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

    化羽抱起小白兔,紧张的看着冱英礼云迟。

    云迟眼里有意外的光停留了一瞬,接着便是复杂到难以形容的状态。恨、悲、怒、伤……一切令人难过的情绪在那双眼里徘徊充斥,却唯独没有杀气。

    “你们刚来的时候到过这里吧,感觉很荒凉是不是?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化羽难解的看着那双复杂神色的眼睛,默默摇了摇头。

    “这里是我的母亲曾经居住的地方……然而,它并不是在我母亲死后变成这个样子的……而是冱英礼西醇打从一开始便赐予我母亲的‘恩惠’!”

    望情阁——每当日暮斜阳,锦霞漫天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女人倚在阁前的回廊里朝着西边的天空静静守望……

    化羽将白兔紧紧的搂在怀里,乌黑的双瞳里满是紧张和惧意,脸孔也因为惊恐而显得苍白无助。

    毫无抵抗之力的风扬化羽被云迟拘禁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只依稀看见对面墙壁上穿凿的方向不一的圆孔,光线零零碎碎的打在漆黑的空气里,凸显出纵横交错的金色脉路。

    “你想怎么样?”化羽更担心的是云迟是否把自己当成了“人质”,而事实证明她的料想是正确的。

    云迟在昏暗的空间里发出那美妙但却残酷的声音:“我要你乖乖说出以下我要问的……关于光之国的一些内部科技尖端项目……”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借着交错射入的光点反射到化羽的眼睛里,激起她一阵惊恐。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这科技部队的队长最好老实回答,否则……这把匕首就会在你身上划出千百道惨不忍睹的伤痕……”

1606 答谢宴

    “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你这科技部队的队长最好老实回答,否则……这把匕首就会在你身上划出千百道惨不忍睹的伤痕……”

    脚下的小兔子瑟缩着身子蜷在那里,似乎没有了逃走的勇气。

    天空里斜挂着一枚皓洁的月,银雾般的辉芒随着静谧倾泻到地上,繁星挤满了银河,笑盈盈眨巴着可爱的小眼睛,有的在寒空里颤抖的摇晃,好像冷得在打哆嗦一样。

    “化羽哪去了?到时间给芙菱换药了……”海蓁子揭掉芙菱脸上的纱布,仔细看了一会。

    “不知道,已经半天没见着人了,该是到哪儿玩去了吧。”也俊想当然的说着。

    “不会的,不管去哪化羽都一定会提前告诉我们的。”宁日潇对于化羽的了解,不仅仅是她高超的医术,还有乖巧听话、随分从时的好性情,以及严于律己、坚守规则的强烈信念。她若有何打算,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知会她的同伴。

    “那就奇怪了,化羽从来不会乱跑的啊……”光子靠在沙发上,一脸诧异的思忖着。

    风扬直起身走到门边拧开了把手,发丝在身后轻轻摆动,漾起一条条深邃的蓝色弧线。

    “大哥!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找看!”风扬说着,从茫茫的夜色里消失了。

    天空里那些暗淡的星斗逐渐敛去光彩,有些像失去了华泽的钻石,又像是往日皓洁之辰遗落在天边的影子。

    风扬整整找了一夜,以迅捷的身手穿梭在皇城的各个角落,除非有某处不为人知的暗道或是密室,否则任何一个地方都绝对难逃他的眼睛。

    但是,化羽究竟哪里去了?不论常识还是直觉都在不停的提醒风扬,妹妹失踪了,而这样做的就只有那个人。

    一切猜想在见到冱英礼云迟之后彻底得到了证实。王子大人含沙射影的告知风扬,有些人现在的行动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风扬心下一惊,绑架者就在眼前,却不知如何开口跟他要人,从前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尚且还敢明目张胆,而现在即使他在自己面前承认了一切,但只要到国主和其他人面前矢口否认,就还是徒劳无获。

    风扬没有立刻去指认他、质疑他,甚至连丝毫的敌意都没有表现出来,只笑着说要去找公主。

    一转身,风扬便乔装了一番,按照也俊当时的路数走——扮成老人,以侍者的身份在皇城里行动会更加方便。

    第二日的清早,皇城某处的楼阁转弯一角,弥月看到有伙人鬼鬼祟祟的从一棵松树后面走出来,她本是到这附近的梅树园采些梅瓣上的清雪拿去泡茶,看到这些人诡异的行踪后直接走过去一探究竟。

    没记错的话,那棵树的后边只是一面宫墙,那么这么多的人又是打哪出来的?她越想越不对劲,原本来这里的目的也不经意发生了改变。

    国主的答谢宴将在这一晚举行,因为第二天晴尊的人会如期而至,如多数人所期望的那样结束这不快的一切。

1607 威武

    国主的答谢宴将在这一晚举行,因为第二天晴尊的人会如期而至,如多数人所期望的那样结束这不快的一切。

    “啊!土豆老伯!”阿瑟的嗓门很大,离得老远也能清晰的传进风扬的耳朵里。

    不过风扬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在叫自己,直到那小子连蹦带跳的奔过来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背上,风扬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把自己当成那时候的“也俊”了。

    “土豆老伯!好几天不见你去哪里了?那天我们几个兄弟出去喝酒都没找到你!怎么样!今天出去和我们玩玩吧!”

    “今天吗?”

    “对,今天哟~~”

    糟了,本以为行动方便些没想到先惹出了麻烦,让他惊骇的是阿瑟下面的这句话:“老伯,为什么我觉得你比之前长高了一点点呢?”说着阿瑟还用手指去比划两个老伯前后的身高差距。

    风扬立刻弯了腰咳嗽几下,憋出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想象着也俊当时的模样:“老伯的身体不太舒服,不可以喝酒和熬夜的,谢谢你的好意了……咳咳……”

    “啊,这样啊。”阿瑟露出遗憾的表情:“那好吧!老伯你要好好休息哦!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呐!”

    “啊……回见,咳咳……咳咳……”

    “呼……”人走之后,风扬直起腰长长的松了口气,找到化羽之前被拆穿身份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糟糕的状况提前发生了。

    “站住!”

    这个声音?风扬立刻想起了那个云迟的手下、以巨网为战斗武器的女人:“咳咳……你有什么事么……咳咳……”

    荷仑满脸怀疑的走过来,一手按住风扬的左肩用力捏了下去。

    这是要用元能震碎他的骨头啊……风扬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紧张,反抗,就意味着身份的暴露,不反抗,自己以后的战斗就不必指望左手了。

    到底要怎么做……

    “荷仑!你在这里做什么?”

    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的注定,无论是风扬有难,亦或是她冱英礼弥月,另一个,总会不期而至的替这一个解围。

    “我不是叫你去兵器库取软鞭给我吗?你跑到这里做什么?”弥月不等荷仑答话,又急着指使另一个:“那个老头,你快去我父王那儿!把我落在那儿的医用典籍拿来!快去!”

    “是,是,我这就去……”风扬见状立刻撤退。

    荷仑真想跟上去揭下那个伪装者的面具,在看到弥月冷酷严厉的眼神后,不得不作罢了。

    支开了荷仑,弥月紧跟着“老人”的脚步到了先前要采摘清雪的梅树园。

    不与千红争时、不与群芳斗艳。每每盛开在严寒刺骨的冬季,或是就这样绽放在冰冷无比的国度。每当凉风掠过,都会惊起一院幽香,像飘拂而来的清雪,悄然降落在山岭坡间、园林径旁,韵致风雅,灵气逼人。

    灿如云霞的红白梅花双色齐绽,点点金蕊镶嵌在精巧的盖着冰霜的朵瓣中间,轻轻一摇,晃落着轻雪的梅树迎着灿烂的天光洒下艳丽绝俗的花影。红白相依,远远连成了一片,美不胜收。

    “你怎么知道是我?”风扬龙泽放心的卸下了伪装,露出本来的面目,午夜蓝的飘逸长发,英毅俊朗的脸庞,还有直起腰后挺拔如松的威武身姿。

1608 机密

    灿如云霞的红白梅花双色齐绽,点点金蕊镶嵌在精巧的盖着冰霜的朵瓣中间,轻轻一摇,晃落着轻雪的梅树迎着灿烂的天光洒下艳丽绝俗的花影。红白相依,远远连成了一片,美不胜收。

    “你怎么知道是我?”风扬龙泽放心的卸下了伪装,露出本来的面目,午夜蓝的飘逸长发,英毅俊朗的脸庞,还有直起腰后挺拔如松的威武身姿。

    “我就是知道……”弥月细细打量着令她心折的男子,不自禁在嘴边挂起了一层温雅的暖笑。

    这是她第一次在“陌生”的人面前展露笑颜,不,应该说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出于内心的微笑。

    “你笑的样子很好看。”风扬由衷的赞美,是真的觉得这个时刻都如冰霜般冷冽的女孩该让自己多些笑意。

    弥月飞红了脸,低声嗔怪着:“要你管!”

    梅的香气似陈年美酒,越是回味就越是心旷神怡。清风起,幽雪落,一树娇艳盖地,满处芬芳弥散。

    “你打扮成这样是要做什么呢?”见风扬有意沉默,弥月追问道:“告诉我好不好?到底出什么事了?知道的话我也能帮上忙啊!”

    “化羽她……失踪了。”风扬凝重的告知,并把自己的猜想说给了弥月听。

    弥月的眉逐渐舒展,她问:“你很在意你的妹妹是吗?”

    风扬迟疑了一下,往常看不惯兄妹间亲近之情的弥月此刻的表情充满了向往和憧憬:“是的,很在意。”

    弥月这次的反应十分平静,她想了很久,才开口说:“我知道你妹妹在哪,跟我来吧。”

    那棵有着粗壮树干和丰茂松枝的大树后果然暗藏玄机,树洞里有机关,轻轻一扳那后面的墙壁就会自动挪开,露出的是深不见底的陡峭阶梯。

    “早上我下去看了一下,你妹妹被绑在下面,我们走吧。”弥月说着率先进入了密道。

    密道十分狭窄,阶梯高,而且坡度很强,每迈下一级都需要小心翼翼,借着两壁中嵌燃的微弱烛火风扬和弥月勉强看得见行进的路。约摸下了几百级台阶之后,一扇紧闭的黑色小门突兀的呈现在一面高耸且宽阔的棕色壁体上。

    小门没有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第一眼看见的是那下面穿凿着许多圆孔的透光墙,然后,才是与之相对的风扬化羽。

    少女被捆住四肢固定在一桩木柱上,早已因为恐惧和乏力昏睡过去,苍白的两颊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睫毛紧紧的贴在下眼睑,似乎不想也不愿意张开。

    风扬轻轻唤了几声,少女才缓缓清醒过来,看到哥哥之后立刻惊喜的涌出了泪水。

    “化羽,你没事吧。”

    “嗯。”

    “是云迟干的对吗?”弥月的神色浮现出一丝愤然。

    化羽垂下眼眸,无声的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抓你?你知道吗?”风扬想,云迟会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其中必有原因。

    “他让我说出我们国家的科技机密,我不肯,他就拿出匕首说要教训我,然后,我好像就昏过去了。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1609 死于非命

    “他为什么抓你?你知道吗?”风扬想,云迟会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其中必有原因。

    “他让我说出我们国家的科技机密,我不肯,他就拿出匕首说要教训我,然后,我好像就昏过去了。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个混蛋,为了自己的国家就可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弥月愤愤的痛斥着兄长的卑劣行径,然后上手去解化羽身上的绳子。

    风扬阻止了她,在弥月困惑的目光注视下,道明了原因:“如果现在放化羽走,云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第一个怀疑的必定是你,我想他应该已经派人跟梢了吧,与其救人使你们的关系恶化,我宁可再想其他的方法……”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我?”弥月虽然很感动,也很开心,但到底是无法理解风扬的决定。

    风扬表现的十分平静,目光里有温和而淡雅的神采:“如果他真想伤害化羽,早在化羽拒绝他的时候就会做了,但是他没有,就说明他还需要化羽口中的‘秘密’,所以化羽暂时不会有危险……”

    “嗯,哥哥说的对,公主,谢谢你来救我,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和你们走,请你们先离开吧!”

    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呢,而且一遇就是一双!在弥月的概念里不知该把这种“现象”归结到“伟大”还是“愚蠢”里。

    弥月不甘心,有些事情她可以因理解而包容,但是有些事情,倘若不让她去弄个清楚问个明白,她就会食难下咽,如坐针毡。

    “哟,你不乖乖的等着答谢宴,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看着意外出现在英吉殿的“妹妹”,云迟很是不解,这丫头可是很少来这里的。

    “我问你,你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人你才甘心?”这是弥月第一次对云迟抒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云迟听了也有一段时间的错愕,随即态度里融入了一丝认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去害人,就会被别人害,我不认为保护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错误的。”

    “现在你做的事,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保护自己’吧!况且保护自己有很多种方法不一定要去害人!”弥月坚持自己的观点。

    在云迟眼里,却是无比幼稚的笑话:“太天真了,你根本没有经历过这种‘复杂’跟‘险恶’所以只会在那里空谈大道理,不知死活,足以形容你现在的思想了……”

    “我讲不过你,但是我要告诉你,别把事情做得太绝,人是会遭报应的!”弥月怒意难平的吼出来:“不管其他贵族对我们冱英礼有着怎样的‘威胁’,‘赶尽杀绝’‘欺骗背叛’这样的手段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可能被认同的!”

    “报应?认同?哈哈哈哈!”云迟狂笑起来,然后一步步朝弥月逼近过去:“如果真的有报应,冱英礼家族早就全灭了!怎么也不会存活到今天!你以为只有你们才是好人吗?你以为冱英礼家族所做的事情就都是正义的吗?你们也知道生命是最珍贵的东西?哈哈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母亲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1610 格局

    “报应?认同?哈哈哈哈!”云迟狂笑起来,然后一步步朝弥月逼近过去:“如果真的有报应,冱英礼家族早就全灭了!怎么也不会存活到今天!你以为只有你们才是好人吗?你以为冱英礼家族所做的事情就都是正义的吗?你们也知道生命是最珍贵的东西?哈哈哈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母亲又怎么会死于非命?!”

    “?!”弥月猛地一怔,黛蓝的瞳孔骤然收缩下去。

    云迟咄咄相逼,情绪已然失控:“你母亲以为她做的事情就没人知道?她和冱英礼易苫的丑事早就被你的父亲知道了,你以为,这是什么?”

    “……”对于云迟的张狂失控,弥月给予的反应就只有呆滞。

    “这不就是所谓的报应吗?!”

    弥月整个人完全成了没有灵魂的木偶,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都没有动,唯独眼睛里残存着震惊。

    云迟也没有预料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语气转为了平静的冷淡:“罗非和玄若的事情已经成定局了,任凭你怎么干涉都无济于事,死心吧……我要做的事,没人能够阻止!”

    答谢宴举行在一个充满古风雅韵的园子里。园子四周有寒带生长的绿色树木,茂密的枝叶成为与世隔绝的最好屏障。园中有四处泉眼,喷涌的清流最后会一起注入到一个莲形的池塘里,塘边砌着五色石,几丛嫩绿的多肉植物俏皮的伸着脑袋欣赏怎么都不会结冰的清亮活水,园子中间几条碎石铺成的小路最终交汇的地方,是一座朱墙碧瓦的古色宫殿。

    檐上悬着的纸质灯笼苍黄如蜡,到了晚上就会发出柔和但却微弱的光晕,就好像苍老的人再也无法像年轻的小伙子散发出耀眼的活力一样。铜铃锈迹,门窗残漆,还有屋梁上几处未经修缮的裂痕,一切都是年代久远的象征。

    宫殿是一所大厅,宽敞的格局、简单的布置,看上去像极了百年以前神之国域举办欢宴的地方。

    踩过碎花的手工编织羊毛地毯,天地盟众人还有宴会的主人们一一落座到地毯两侧檀木矮几后的锦藤花席上。国主坐在正北方向有台阶的大殿式王座里,念了几句开场白之后直接宣布宴会开始,并再次真诚的对天地盟致谢……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道谢究竟是什么样的用意天地盟都心知肚明,除了回以虚伪的附和与客气的回敬,实在没有别的应付之策。

    酒菜不错,荤素搭配的恰到好处,量不多却道道是精髓。光子端着三足小玉斗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这次宴会搞不好又要出什么乱子。

    因为是单独的桌椅所以人和人之间还隔出了一段距离,这样的话,估计想说悄悄话都难吧。

    弥月坐在风扬的斜对面,开始的时候满脸心事,风扬来了之后才稍微恢复了点,还时不时的朝他投去关注的眼光,悄悄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也俊正悠闲的四处张望,偶然间看到了弥月专注的对着风扬凝望,心里大概确定了某件事情。

1611 六神无主

    也俊正悠闲的四处张望,偶然间看到了弥月专注的对着风扬凝望,心里大概确定了某件事情。

    宴会第一个娱兴节目是一群身着艳丽古式长裙的女子随着响起的丝竹之声翩翩起舞,因为臂膀大部分裸露在外,芙菱看到还不禁打了个寒战;也俊本是对挠首弄姿的表演极感兴趣的,不过看风扬全无兴致,他自己的乐趣也就淡了下去;宁日潇察觉出二人的异样,奇怪的看着他们。渐渐的,其余几人也发现了气氛的微妙转变,本是轻松愉快的宴会一下子成了各怀心事的集聚。

    思量了许久的风扬终于还是站了起来:“我离开一下。”

    众人的目光追随过去,知道他是在忧心妹妹的事情,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坐立难安?

    而云迟,明明知道天地盟里少了个人,也明明知道风扬是心急如焚的去找妹妹,还是佯作不知的笑着:“难得聚在一起,少主何必拘谨呢?有什么事等宴会结束了再做不迟啊。”

    “啊,我只是去方便一下。”这种理由简单而好用,通常不必做过多的解释。

    “还是说,风扬少主根本就是有别的事要一块儿‘方便’了?”云迟的话紧紧的跟着。

    “王子殿下的这话在下可听不懂了。”

    “哦?不懂吗?那么不介意的话,让掣野跟你一块儿去吧……”

    风扬愕然。

    “他可是在外面等好久了……”

    国主听着二人奇怪的对话,满脸的搞不清状况。

    风扬无奈的回到座位上,这冱英礼云迟,不但在术法上深不可测,口头功夫都不输于人啊。

    飞舞的姑娘们随着美妙的丝竹之乐跳得更起劲了,芙菱是舞蹈鉴赏的行家,看了一会儿就不耐烦的东张西望起来,于是最先看到那个女孩出场的,也是芙菱。

    从她目光里流露出的惊艳之色不难判断来者是何等的仙姿绰约。

    窈窕玲珑的身子上只穿了件亮片抹胸和同质地的迷你短裤,宝石腰带上穿挂的流苏随着步子的移动轻盈的翩跹起舞。妆容冶丽的少女在有节奏的鼓点韵律里扭动纤腰,充满了另类风情的野性狂放。头上有高高耸起的雀翎冠,加之她柔软的动作、轻盈的步伐,就像是从遥远时代神国的石窟壁画上跃下、穿越到今时今日的飞天舞女。

    也俊瞧着她一步步朝自己扭过来,还时不时抛出挑逗的媚眼,顿时痴了:这晴丝不打扮还算一般,可装点完了也是个姿容上等的美人啊!在美人的诱惑下也俊明显是六神无主了。

    看他那色咪咪的样子弥月狠狠白了一眼,又望向了一脸严肃与沉默的风扬: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莫过于此了。

    舞了良久,晴丝从其他舞娘的手中接过了圆玉托盘,将上面已经斟好的清酒佳酿一杯一杯为在座的宾主们奉上,然后舞了一个圆圈退到场地中央缓缓的下拜:“小女子晴丝,今天在这里献丑了,这是冰之国的特产‘冽露浆’请诸位大人享用。”说罢抿嘴一笑捧过琵琶边弹边跳的唱起来。

    也俊沉浸在那妩媚的秋波横流中忘记了眼下该做的事,呆呆的看着那个方向不知在脑海里演习着什么。

    “冰之国的‘冽露浆’:入口冰凉、至咽生热、下肠火灼。是难得的极品佳酿,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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