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2 始料未及
风扬用手揉了揉芙菱的脑袋瓜,宠溺的微笑:“也俊救了一个人,把他送到医院去了,本来我也是要过去的,不过……”嘴边的笑容里掺入了一丝无奈:“还是把公主送回来比较重要。”
“公主?!”
“混蛋!”弥月捂着失去了知觉的右肩,愤愤的痛骂风扬龙泽。
“化羽!帮她检查一下,她的右肩受伤了。”纵然是尽了全力的保护,仍在从爆出的洞口飞出的刹那被一块冰岩压中。
风扬拒绝了弥月的要求——赶往远处的医院,执意把人送回相对来说比较临近的皇城,没想到令人惊喜的巧合发生了,身为医疗专家的妹妹也在。
也许是化羽柔和的笑容让人不忍心去讨厌吧,总之弥月没有拒绝她的检查:“还好骨骼没有受损,只是肌肉组织有些微的创伤,敷点药休养几天就没事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海蓁子看这情况复杂的很,不禁有些苦手了。
“化羽,先给宁日潇看看,她被冱英礼云迟的武器打伤了……至于公主大人怎么处置……”眼里闪过一抹冷光,相夫光子很不客气的说道:“只好‘小人’一次了!”
“王子殿下,现在应该怎么办?”荷仑三人寻找敌人的途中被云迟忽然召回,因为他很意外的接到了一封来自城外的信件。
“想救公主,用冰攻子弹的解除方法来换……”
看了字条,云迟的眼里并没流露出应有的担心和挂念,也没有说话,只一味的看着窗外虚空的某个角落静静凝思……
交换人质的地点定在风扬和弥月曾经深陷的地洞附近,当时的气温很低,没有降雪的情况下还在树枝和房檐等地方结下一层厚厚的冰霜,连习惯了寒冷气候的冱英礼弥月都冻得两腮通红。她被绑住双手,牢牢的靠在一棵粗壮的树上,树边是天地盟除也俊之外的其他成员。
让弥月意想不到的是云迟的出现。灰衣的少年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到距众人十几米的位置后停下,身后三名部下皆是一脸的恭谨与严肃。
“赶快解除我们身上的冰攻子弹,否则你也别想把她领回去!”相夫光子故意露出恐吓的嘴脸,通常这种情势之下,被迫的一方都会主动妥协的。
而云迟的出口之言,却再一次令人始料未及。
“随意!”
“什么……”
“冰攻子弹并没有解除的办法,就算你们逃离了我的‘禁锢之圈’甚至是离开雪澈城,都没有用。”
“那么就是说,你不顾你妹妹的死活了?”问是这么问,光子和大家的心里却忽然萌生了不祥的预感。
云迟没有直接承认,但意思表达的也差不多了:“人,你们愿意放就放,不愿意放我也无力阻止。”
他那看穿一切的狂傲模样彻底激怒了相夫光子,红发少女举起右手,五根指头的指甲瞬间变长,就好像虎狮的利爪死死的抵在弥月的颈下:“你不要以为我不敢要她的命!我们这里的确有仁慈的家伙,但不代表我也是一样,对于这种事我向来不会手软!也不会在乎会不会有人说我恶毒!只是要你知道现在的决定权在我们手里!而你……就只有乖乖服从一条路可走!”
“我想……你们是弄错了一件事吧。”云迟的脸上又露出初遇之时所特有的蔑视冷笑:“她的命,我……”
“云迟!”
1583 发作
“我想……你们是弄错了一件事吧。”云迟的脸上又露出初遇之时所特有的蔑视冷笑:“她的命,我……”
“云迟!”
一声粗哑的高唤瞬间瓦解了云迟脸上的淡定神态,而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愕。
也俊身旁的蛊雕上坐立着一名中年男子,蓝锦、玉带、龙纹绣和百吉穗。
“国主?!”只有宁日潇记得,书中曾经详细讲述过冱英礼家族统领者独有的蓝衣黄袍。
也俊猜想过此人的身份,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国主这样的级别。
被如此轻易的认出冱英礼国主还是大为意外的,不过更让他意外的是女儿此刻的境遇:“云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迟淡淡的笑,并不做声。
这也合极了光子的意:“国主大人,晚辈几人来自光之国,之前误入雪澈皇城被云迟王子的冰攻子弹所伤,王子大人非但不给我们再生药,还强行拘押我们,由于无法使用元能,我等只好出此下策,如今既然您来了,我们也就不打算伤害公主,只不过你必须给我们冰攻子弹的再生药!”
而冱英礼国主的反应却出乎众人的想象,很是平静。他思考了一会儿,十分淡然的开口说:“冰攻子弹的确没有有效的再生药……”
“?!”
“一直以来被术法界列国封为‘禁止开发研究项目’,所以我国也不敢擅自使用,只是……你们是怎么中弹的?”
“这个国主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有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大哥说是野熊伤的……野熊么?!”光子神情的剧烈变换也使得宁日潇一怔。
野熊……貌似不只出现过一次了吧。
目光移到了波尔世捷的身上,光子用力的敛起眉:“你是说没有解除的方法?谁会信?你还说冰攻子弹是术法界禁止研究的项目呢,你的儿子不也一样用了么?现在你女儿的命在我手里,你要是敢耍诡计我就真的不客气了!”锋利如刀的长指甲挪到了弥月的胸口上,只要轻轻一抓,那颗鲜活的心脏就会呈现在众人面前。
“等等!”冰域国主抬手叫住了相夫光子:“你们身上的冰攻子弹我会想办法解除,但是,请不要伤害弥月。”
“好,你是国主对吧,我要你马上送信回光之国,通知那儿的国主大人。”光子目光一转,瞪向冱英礼云迟:“在此之前,你把它吃了!”
一颗药丸从光子的掌中弹出打在云迟的手上:“这是浓度□□!如果晴尊在三天之内不能收到消息并派出援军来接我们,你就替你妹妹等死吧!”
“那个是?……”
“浓度大,剧毒,药效三天以后就会发作,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掣野跟世捷的对话刚刚到一半,荷仑就抑制不住了:“开什么玩笑!这……”
“荷仑,冷静点。”药丸从云迟的指尖滑落到掌心里:“那我又凭什么相信这个□□不会提前或是立即发作呢?”
1584 对不起啊
“荷仑,冷静点。”药丸从云迟的指尖滑落到掌心里:“那我又凭什么相信这个□□不会提前或是立即发作呢?”
“我们的命也都在你的手里不是么。”海蓁子扬起脸回答:“如果你提前发生了不测,我们也会被你的几个手下干掉吧。”
“原来是这样……”云迟冷笑着哼了一声,捏着药珠的手指伸向嘴边。
眼见就要成功了,那个叫掣野的黑皮肤男人忽然一手横过来抓住了云迟即将送入口中的□□,并用力一握。
光子刚想发飙怒问又见掣野把手松开了,然后,那颗□□在众人的注视下生生吞进了云迟的肚子里。
相夫光子这才放心的松开了弥月,并十分抱歉的说:“对不起,公主,让你受委屈了……”
音量小的让云迟一方根本窥听不到,然而云迟的眼睛里并没有服毒之后的惶恐,而依然只是残酷讥讽的冷笑。
双方的对峙总算是到此结束,冱英礼国主虽然担心儿子的安危,却放心的认为也俊的同伴们还不会卑鄙到出尔反尔做出食言的事情来,所以依然邀请他们住在雪澈城里,等候他们的“晴尊”来接。
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把千年不化的冰雪镀上一层浅淡的铂金,白茫茫的大地耀得人快要张不开眼,也就天边一只远翔而来的雪鸟为这宁寂安逸的世界增添了一丝活力。
更让天地盟想不到的是冱英礼国主居然邀请他们一起参与王室的晚宴。
清蒸东星斑、松茸铁板烧、鱼子酱鸭脯、鳕鱼刺参羹……菜色之琳琅满目自不必多说,连椅子都只准备了十把,国主、王子、公主以及光域的七位上主。
席间,国主频频向天地盟几人表示欢迎和感谢,言语态度都充满了十足的官方味道。
“风扬少主,感谢你救了我女儿,我只有弥月和云迟两个孩子,所以,非常珍视他们……”酒过半巡,冰国主人的话匣子打开了,虽然看上去是因为不胜酒力,但实际上每一句话都耐人寻味:“风扬少主,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敬你一杯。”说着对风扬举起了酒杯。
“这怎么敢当呢,国主大人。”风扬将酒杯举到低于国主酒杯的位置轻轻一碰:“要敬的话也该是由晚辈敬您才对,感谢您答应替我们解决冰攻子弹的问题,为我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光子和也俊齐刷刷的暗叹一口气——最受不了打官腔了,有时候却不得不这么做。
弥月一直冷着脸,轮到她给风扬敬酒的时候她也没什么反应,国主的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小声提醒着她:“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你的恩人,还不快谢谢人家!”
有时候弥月并不理解兄长的做法,确切的说,她是在对自己的父亲表示直接的反对:“我才不会感谢一个挟持我的人。”
“胡说!他不是没有伤害你么,但如果不是早先救了你,你现在已经不能坐在这里了吧。”国主不遗余力的劝,只是对女儿说话时样子有些奇怪,至少不是一般父亲面对女儿时那种又疼又爱的模样。
1585 撤下
“胡说!他不是没有伤害你么,但如果不是早先救了你,你现在已经不能坐在这里了吧。”国主不遗余力的劝,只是对女儿说话时样子有些奇怪,至少不是一般父亲面对女儿时那种又疼又爱的模样。
“就算是没有挟持这件事,我也不会感谢他的!”弥月没好气的冷冷讲着:“是因为我的身份是公主他才会出手相救的不是么?如果换成一个平民,他会救吗?……人就是这样,才不会做对自己无利的事呢……”
“喂……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公主,但是这么说话实在太过分了吧!”也俊自认为在女人面前有无数的风度,但不知怎么的,每次跟这个冱英礼公主交流他就淡定不起来。
“弥月,不许这么无礼!”冱英礼国主又压低了嗓音训斥起来,然后对着风扬和也俊致歉。
直到晚宴结束,冱英礼云迟都没讲过一句话,奇怪的是连他的父亲都对他置之不理。
这一家人,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如果连这一点都摸不清楚,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就更难以估测了。
第二日见到冱英礼王子的时候他换了一身纯白色束蓝腰带的中长风衣,在弥月公主的冷意馆厅内的沙发上,阖目静坐。
也俊看了眼淡定如常的冱英礼殿下,招呼着问:“云迟王子你一大清早来这儿有何指教?”
“我是来邀请天地盟的上主大人们今晚到雪霰园赴宴的……”
“又是晚宴?还亲自邀请?……这雪澈城的两个主人未免热情过盛了吧?”也俊反而觉得事有蹊跷了,不过冱英礼国主已经归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我去问问其他的人。”
“那么就麻烦也俊少主转达了……”说是亲自邀请,却没有等所有的人到齐,冱英礼云迟先行一步离开了冷意馆。
冷意馆负责看守的护卫们被云迟全数撤下,也俊本还等着跟大家一起去雪霰园赴宴,没想到变故提前上演了。
“也俊少主,国主大人有请。”一名国主身边的随侍跑到冷意馆传话,也俊心想八成是为了感谢自己救其一命的事,没有多加考虑的跟着去了。
不多时,那位纤腰硕胸的女人摇摆着曼妙的身姿走了进来:“晚宴就快开始了,纳连少主和国主大人正在那里等候诸位。”
就这样,所有的事都按照看似平静的线条延伸着。
冬日里国都边角一座农家酒庄中,蒸煮着花味热酒的吊炉被铜油漆的金亮,氤氲的水汽浮散在暖暖的空气里,又增进了不少的温度。四面墙壁里嵌着不下十个塞住火炉的空格子,外头罩着一层好看的铁艺花网。无论是天棚还是地面都以彩绘的形式贴满了自然风情的花样剪纸,春藤、夏草、秋叶、冬柏,能数得来的“花草树木”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红陶壶、紫砂杯、杨木制的雕花桌椅,每一件流溢自然情怀的小物都是巧夺天工,充满了奇异的农家味道。这里的空气暖的让人舒服,这里的景致,只怕穷尽一生也难能见到几次吧。
1586 阴谋
冬日里国都边角一座农家酒庄中,蒸煮着花味热酒的吊炉被铜油漆的金亮,氤氲的水汽浮散在暖暖的空气里,又增进了不少的温度。四面墙壁里嵌着不下十个塞住火炉的空格子,外头罩着一层好看的铁艺花网。无论是天棚还是地面都以彩绘的形式贴满了自然风情的花样剪纸,春藤、夏草、秋叶、冬柏,能数得来的“花草树木”在这里几乎都能找到。红陶壶、紫砂杯、杨木制的雕花桌椅,每一件流溢自然情怀的小物都是巧夺天工,充满了奇异的农家味道。这里的空气暖的让人舒服,这里的景致,只怕穷尽一生也难能见到几次吧。
其实相比那种奢华挥霍的盛宴,天地盟更喜欢这种亲近自然的平民式聚餐,至少不会让他们感觉到自己是个高于平民的“官”。
坐到位子上,众人共同的诧异爆发了,因为自打进门开始就没看见国主或也俊任意一人的影子。荷仑只是说国主带着也俊去另外的地方办些事,言行上的出尔反尔却并没给出合理的解释。
而且门外逐渐围挡上来的兵卫也让他们萌生出深陷虎穴的奇怪感觉。
与此同时,另一所名为“鳕线原”摩天大楼的豪华餐厅内,纳连也俊正以一种严肃的面孔对着另一张含笑轻松的脸:“这是怎么回事?”同样的,也俊也没有看到应该看见的人:“国主呢?为什么你在这里?”
“我父王有另外的事情要办,所以让我留在这里等你……”冱英礼云迟坐在一张榉木的高背椅上,右手轻轻晃着装了红酒的高脚水晶杯。
“原来是这样!”严肃的样子从神情里褪去,也俊一派闲适的坐到云迟对面的椅子上,光滑如镜的黑碧玺桌面映衬出丰美俊逸的脸容:“但是,我没有和男人约会的兴趣呢,看这排场,云迟大人该不是要跟我烛光晚餐吧~”
锦簇的鲜花、红艳的蜡烛、还有精致美味的牛排羊腿大餐。也俊曲着纤长的手指在鼻头上轻轻一刮,邪笑着欣赏云迟渐渐不自然了的脸。
“你想要烛光晚餐,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呢。”云迟呆滞了几秒后,如此笑着回应,顺便话锋一转:“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场?”
“赌?”眉头一动,对于云迟的提议也俊有些微的错愕。
“你赢了的话我不但放了你们,给你们配冰攻子弹的再生药,还会把棺材以及那具干尸还给你们,如何?”
真是天大的诱惑啊,但也俊并没有被这种利诱冲昏头脑,反而淡定的问:“那如果输了呢?”
云迟顿了顿,好像下面这句话才是他要讲的重点:“如果你们输了,就要把你们的‘一切’交付于我!”
权力,金钱,名誉以及……生命。也俊第一时间想起的是这些东西,是他冱英礼云迟预备夺取的“东西”。
“抱歉,我想我没有权力替其他的人做决定。”于是,很直接的回绝。
“但是现在的你,别无‘选择’了……”
对方面容上胸有成竹的笑在也俊看来时时充斥着阴谋和诡计。
而事实再度证明一切皆如所想————手挥过之后右边垂着的一面帘幕缓缓拉开,在那之后并不是窗子,而是一面贴在墙壁上的大屏幕,大屏幕上呈现了其他上主围坐在圆桌前的场景……
1587 第二次
三场赌局,这是云迟设定的游戏规则。也俊可以拒绝,不过代价却是很惨重的——失去屏幕中所有人的生命。
那张宽大的圆形桌正上空顶板所悬吊的看似普通的照明灯,实际内部暗藏玄机,当云迟告诉也俊那是什么的时候,也俊第一次在云迟面前露出了这副样子。
惊恐。
“那么,要不要接受呢?”
“既然知道我非接受不可,又问什么。”也俊方才的轻松自在渐渐消失了,当然,他也在怀疑云迟会不会只是在危言恐吓跟夸大其词。
“啊,对了!”云迟忽然想起了一项很重要的说明,用事不关己的围观式口吻说着令人惊骇的话:“如果是你胜利,这盏吊灯就会安然无恙,不过要是你输了的话……每败一次,灯就会从顶板下降一厘米,如果到第三次还是失败的话,整盏灯就会完全落下,然后灯泡内部的炸弹就会引爆……”
如果之前是一波接着一波汹涌袭来的惊涛骇浪,那么现在也俊承受的就是五雷轰顶。
云迟欣赏着他失措的表情,阴沉的发出笑声。
“那么下面开始第一局,赌点数。”云迟将部下送上来的骰盅往光滑的桌子上一摆:“很简单,一局定胜负,这里面只有两个骰子,合计点数最少的那一个……就算赢。”
“哟~这个没人比我更擅长了~”也俊挑着双眉满脸轻佻的说着,完全尽在掌握的模样:“你可能不知道,我还赢过‘赌魔’呢~”
“是么,那么开始吧。”将骰盅往也俊跟前一推,云迟故作谦让:“来自远方的客人,你先请。”
“好吧~”也俊潇洒的接受了,举起骰盅有节奏的摇晃了几下,然后用力的朝桌面上一扣:“开~~?”
乌亮的台面上,两颗红色的圆点格外醒目。
“两点,我赢了呢,王子殿下~”也俊禁不住得意起来。
“别高兴的太早。”云迟丝毫没有危机意识接住骰盅之后淡淡的对也俊警告:“会乐极生悲的。”
也俊不以为然的翘起二郎腿喝茶,最多,也就是个平局吧。
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实时,云迟的骰盅安稳的落了下来。
开!
也俊兴致勃勃的表情迅速凝固下去,他不知该怎么解释甚至是理解眼前的一幕:开启的骰盅下应该是呈现点数的骰子居然变成两撮雪白的粉末。
这算什么?无点么?
云迟的解释证实了也俊的困惑:“无点,于是我赢了。”
在赌之前并没有说不可以这样,也俊十分沮丧的看着屏幕另一端的吊灯缓缓下降了一厘米,心中的不安极速剧增着。
还有机会!只要赢了接下来的两场,大家就还是有救的!尽管他已经无法相信冱英礼云迟的信誉,但此时的他真的别无选择了。
因为谁能想到,连冱英礼的国主都参与了这一次的“阴谋”呢?
“接下来第二场……”冱英礼云迟眯起双眼,嘴边也扬起了浅浅的弧度:“猜谜,你我互出一题,如果双方都答对或是答错,就继续出,当然,如果只有一方答对了,那么另一方就算输……”
“哦?猜谜么。”也俊感觉自己的头部在发热,像有什么东西死死的抵在神经那里。这个冱英礼云迟,把别人的生命放置在无聊的赌局里,当做游戏,这种做法令他难以忍受。
1588 接受
英礼云迟眯起双眼,嘴边也扬起了浅浅的弧度:“猜谜,你我互出一题,如果双方都答对或是答错,就继续出,当然,如果只有一方答对了,那么另一方就算输……”
“哦?猜谜么。”也俊感觉自己的头部在发热,像有什么东西死死的抵在神经那里。这个冱英礼云迟,把别人的生命放置在无聊的赌局里,当做游戏,这种做法令他难以忍受。
目光从担忧和迷茫转向坚定:“这回,你先出。”
屏幕的另一端——被窥视下的天地盟众人正百无聊赖的等候着也俊的归来,他们并不知道,也俊和云迟那里正在上演着怎样“残酷”的较量。
芙菱坐着无聊还跑到宁日潇和海蓁子那里说笑话,接着跟化羽乐成一团,风扬问了光子什么,光子拿起几只杯子一一嗅了一遍,然后摇着头把它们递到大伙儿跟前,正巧芙菱在那儿打闹,一下子推翻杯子打在光子的衣摆上,光子眼睛一圆也站起来去追打那个坏事的丫头……
就连一点点丧气跟绝望都没有呢,这些家伙……也俊的视线忘记从屏幕上移开了,不经意流露的是一种发自心底的安然和宽慰。
“猜之前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这边的输赢那边如何得知?”
“这里和那边一样,都安装了监控设备,不同的是这里将显像器放在了餐厅,那边则是很隐蔽的密室,这里的赌局产生结果那边直接就可以对灯进行操纵,这回了解了吧……”
完全被动的情势下,居然连一丝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眼前只剩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题目是:我冱英礼云迟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可以有无限的时间考虑,当然相对的,屏幕另一方的人也就要在危险中陪你一起度过……”
“你的目的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了不是么?”
“别忘了,这个是题目,你只要解答出正确答案就可以了。”
这根本不公平吧,就算答对了,云迟也大可以说不对,那么一切就仍然没有意义。
也俊的目光锁定云迟,其中有愈聚愈多的敌意。云迟不甘示弱的回以冰冷狂傲的对视,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
那么,就只有猜直觉里最接近的那个答案了:“为了铲除冱英礼之外的其他贵族……”
“呵呵呵……”云迟低低的笑了起来,抬眼又道:“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必了,答对的话你就直说,不用误导我……”
也俊的自信在云迟看来十分可笑,他的目的?他的目的要是这么容易被猜中那这么多年的策划岂不全都白费了?
“好吧好吧~”也俊觉得这时候捡个台阶下有利无弊:“既然你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接受吧……你的目的,不会是为了报复吧……”也俊靠在桌沿上,以最近的距离盯着云迟的眼睛,想要从那双冰绿色的眸子里捕捉到惊慌或是愕然。
云迟确实愣了几秒,不过却没有他想要看到的波动,如果镇定算是一个人处变不惊的表现,那么云迟可谓相当的优秀,至少从他的心灵之窗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逮到蛛丝马迹的。
“对了,对了吧哈哈哈!认输吧!冱英礼的小王子哟~~?”
1589 恐惧
“既然你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就接受吧……你的目的,不会是为了报复吧……”也俊靠在桌沿上,以最近的距离盯着云迟的眼睛,想要从那双冰绿色的眸子里捕捉到惊慌或是愕然。
云迟确实愣了几秒,不过却没有他想要看到的波动,如果镇定算是一个人处变不惊的表现,那么云迟可谓相当的优秀,至少从他的心灵之窗里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逮到蛛丝马迹的。
“对了,对了吧哈哈哈!认输吧!冱英礼的小王子哟~~?”
越是接触就越是费解,这个人,不会是白痴到不知死活了吧?为什么处于这种对他完全不利的情势下他还能这样怡然自得?
“答错了。”
“咦?!”
“错了就是错了。”云迟的两条长眉紧锁在一起,一种似于不甘的愤怒隐隐在眼底焚烧。
也俊无奈的摊手表示“你要这么说我也没辙”。
“下面该你了。”云迟的目光冷却到足以结出一块冰了,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低沉。
“啊终于轮到我了我可得好好想一想……叫你猜什么好呢?……啊有了~~!”也俊右拳往左掌心一敲,嘴巴张成了鸡蛋形:“那么你就猜猜我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好了!”
……
很长的时间过去了,云迟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嘴边也没有声音,长久的沉默下也俊也显得不知该讲什么好,他想催云迟快点解答,但一看他那布满了冰霜的脸话就僵在嘴边吐不出去了。
“那个……这个很难是不是?要不然我换一个?”也俊试探着问云迟,接着又是一番类似的提问:“我最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裤,请作答~~”
“……”
混蛋,快点说话啊,你不急我急,那边不是你的同伴却是我的同伴啊可恶!
……
“还是猜第一个吧。”
也俊等得快结蜘蛛网时,云迟出声了。也俊一个扑腾从地面爬回椅子,咽了一下口水:“说吧。”
“……白底布蓝碎花……”
“我勒个去!”也俊两只手立刻捂住下面,一脸难懂的盯着这个竟然答对了的家伙:这小子长了透视眼不成?他怎么知道?!
“答错了么?”云迟一脸懵懂的发问。
那副纯良无辜的嘴脸看得也俊快要哭了。
“没关系,如果答错了我认栽,不过为了公平起见,你总要证明一下吧。”
“证明?怎、怎么证明……”也俊那不祥的预感又飞满了脑子……果然啊果然,自己竟然如此的“了解”对手。
“脱下外裤我就心服口服了,啊哈哈哈……”
这么纯良的笑放在你脸上真的不合适啊喂!冷酷睿智的王子殿下!
也俊受了什么委屈似地满脸受伤的躲到一边:“外裤下面是毛裤!你还是看不见我气死你!”
在连输了两场之后,也俊的气焰明显被对手压制了下去:“不行,要振作,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
再有一次,屏幕的另一端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令自己真正畏惧的事也就会发生。
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失败付出他们的生命呢?
1590 没有退路
再有一次,屏幕的另一端就会被炸得粉身碎骨,令自己真正畏惧的事也就会发生。
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失败付出他们的生命呢?
暗红色的眼瞳里,带上了冷漠的气息。
“那么,开始最后一场赌局……”
转身的刹那,云迟从眼前彻底的消失,继而耳边掠过一阵冷风……
冰珠从也俊的脸颊擦过重重的嵌进了墙壁当中,屏幕里顿时爆出一声破响,那张圆桌不远处放置的花瓶瞬间炸裂,碎片飞向四周,其中有一枚直直的打在了芙菱的右脸上。
也俊惊住了,眼看着妹妹捂着血流如注的脸却是束手无策,转而愤然的怒视云迟:“你做了什么!”
“忘了告诉你,这个房间里有若干处与那边相连的机关,如果你不小心触动了哪一处,那边就会爆破,当然,这还不算最糟糕的……因为只有那么一个地方,连接着那盏吊灯……”
“你的部下也在那里,你真的打算连自己的人也一起葬送吗?”也俊强抑住爆发的狂怒,压低了声音缓缓的问。
“那就由你来决定了!”云迟脸上闪过一阵明快的笑意,抬手朝着也俊丢去一枚丸药:“这是冰攻子弹的再生药!够你释放一段时间的元能了!”
“这是什么意思?”
“再简单不过了,我是要你施全力跟我决斗啊……”
纳连也俊神色一凛,拔腿就往门外冲,然而失之毫厘差之千里,门重重的在脚前垂落,牢牢扎进地缝当中,不仅如此,连唯一的窗子都一瞬间阻隔了射入的月辉。
出口被全部封死,已经没有退路可选了……
一道凹深的血口赫然暴现在右脸的皮肤上,所有的人都被这起突然事件弄得束手无策,化羽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让芙菱平躺在地面上。
消毒、涂药、包扎……一面做着一面心疼的问:“疼吗?”
“还行……”芙菱撇撇嘴,小心的问:“化羽,这伤口会不会留疤啊……”
“只要你好好休养,等伤口愈合后我会给你涂‘去痕膏’的,放心吧……”
当初在那样残酷的战争里,被划伤面容是司空见惯的事,如果没有除去旧伤痕迹的药物,现在的天地盟早已都是大花脸了。
芙菱没受过面部创伤,所以突然的一次让她很不知所措,尽管脸部传来一阵阵撕扯的刺痛,但一想到现今的情况和处境,她就佯作轻松的笑着说别担心。
一夜过去了,芙菱安睡在化羽的双腿上,唯有在睡梦中才能避开一些伤痛,但是其他的人却相对无眠。
“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来,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连累了大家跟我一起受苦……”
“初代城主的棺柩和无名干尸还在冱英礼云迟手里,要想办法拿回来才行……”
“折腾了这些天,大家一定都很累了,希望不要生病才好……”
“要怎么出去呢?……”
宁日潇、相夫光子、风扬化羽、惠茵海蓁子四个人各怀着心事,不经意的把心中的愁绪写到了脸上。
“大哥,你干什么?”光子奇怪的看着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大哥,又不解的看着他将不够整齐的饭桌收拾一遍。
“肚子饿了!我们来吃饭!”风扬笑眯眯的举着钢勺提议。
“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情吃!”
“吃饭吗?我要吃我要吃!”芙菱从化羽腿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往光子身上靠:“我要吃饭,肚子好饿……”
1591 煞气
“大哥,你干什么?”光子奇怪的看着忽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大哥,又不解的看着他将不够整齐的饭桌收拾一遍。
“肚子饿了!我们来吃饭!”风扬笑眯眯的举着钢勺提议。
“都什么时候了,哪有心情吃!”
“吃饭吗?我要吃我要吃!”芙菱从化羽腿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往光子身上靠:“我要吃饭,肚子好饿……”
“一提吃你就醒了啊……”光子心下纳罕,还真有如此神奇的听觉呢。
“人活着就要吃饭嘛~”芙菱一个蹦,跳到了椅子上,夹起一棵煮熟的油麦菜蘸着辣椒酱往嘴里送。
“诶?芙菱你脸上有伤不可以吃辣的东西啊!”化羽也坐到椅子上,一面阻止不按常理出牌的芙菱。
“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去吃吧,宁日潇……”
“嗯。”
最后就剩光子一人了,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坐过去,直到所有的人朝她招手她才抿了抿薄唇,静静的舒了一口气。
呼……人活着就要吃饭,芙菱的话很有道理……喝了两杯小酒,光子觉得心里头暖和多了。
“打了一夜了,你不累么?”最先挑起战斗的冱英礼云迟一脸趣意的直视和自己缠斗了一宿的纳连也俊,全然没有疲倦。
“只有累的人才会反问别人吧!”也俊挑眉,咧起嘴角发出嘿嘿的坏笑声。
修缮豪华的餐厅此刻已经面目全非,壁灯花瓶等装饰物被砸的粉碎零落铺洒在地上,上等的原木桌椅被打得散架七零八落随处可见,就连那面连接着重要同伴所在的大屏幕都被元能轰掉了一角,好似很久很久都没有使用元能一样,那颗再生药下肚之后,也俊身上的力量就源源不断的向外涌,不存在枯竭的可能。可是对手的力量也不弱,尽管软剑以最快的频率挥动着挡掉了群射过来的冰珠,但背对的墙壁还是蜂窝一样被轰的千疮百孔。
这个混蛋,万一真的打中了那“致命”的一点该怎么办?!
于是也俊抱着同样的心情与云迟展开持久战——挨到晚上,晴尊的援军就会出现,到时候一切陷阱都会不攻自破。
“那边还真是欢乐呢。”云迟撇头看着屏幕中轻松畅饮、大吃说笑着的天地盟众人,一种好笑的神情覆在脸上。
“呵!”有大哥在,也不允许气氛烦闷啊。
也俊刚刚扭头,云迟手里的冰时雨弹百枚齐发,暴雨一般的袭面而来。软片长刃灵活的翻转在也俊的掌心里,竖起一挥,荡出层层银白的漪澜,纵横交错的光影间隐约捕捉到云迟笑脸的异变,也俊狠狠的一怔,继而脱口惊呼:“住手!”
轰——
大屏幕正中猛然爆出一团白烟,影像器的表面也转眼崩碎,裂痕蔓延到机体后面的墙壁上,不消片刻所谓的监控设备便彻底的烧成了一滩废械,也彻底阻隔了双方的“联系”。
“你这家伙……”
“你总是分心呢,所以只好这样了。”云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种轻狂,让也俊再也不能容忍,他目色骤冷,全身轰然爆发一股强烈的杀意:“今天本少爷非打的你跪地求饶不可!”
1592 点点头
“今天晚上,真的会那么顺利吗?……”宁日潇开始担心,自己这边的情况冱英礼国主到底有没有通知晴尊,如果有,为什么现在还学着冱英礼王子“拘禁”他们?如果没有……
“宁日潇,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化羽时刻注意着大家的状态,至少要在他们发病以前将一切的不安因子通通抑制掉,看到宁日潇如此凝重的神色,化羽以为那时所受的寒凉还没有痊愈。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化羽。”宁日潇没有说出心中的隐忧,只是安慰化羽。
如同被清水洗净一样的阳光从天空拂来,透过淡薄的云层,风般柔和的顺着窗子洒入,暖暖洋洋给身子披上了一层耀目的纱衣。
这时候,紧闭的门被打开了。从光源射入的地方一张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的脸霍然呈现。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光子立刻持起警备的目光,充满了敌意的朝着来人质问。
见所有人投来了不善与戒备的眼神,安原的脸上掠过一丝无奈,随后语气平淡的解释:“有些事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但是请相信我,这一次我真的是来帮你们的。”
“帮我们?帮我们就不会搜集我们的血液拿去给冱英礼云迟做冰攻子弹,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吗?”相夫光子第一个表示质疑跟反对。
其他人也依次点头,认同了光子对老人的不信任。
“我今天带来了冰攻子弹的再生药。”老人的态度十分诚恳,非但没有计较一进门就遭受到的白眼,还很理解这些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所以,我们不需要!”
再生药?是还差不多吧?
“冰攻子弹的再生药过一段时间才会产生作用,现在距离晚上还有几个小时,你们不要再耽误了,快吃了它!”安原打开一只瓶子,倒出了里面的几颗半透明丸药,用急切的口吻说着。
“你到底想干嘛?再这样我就打人了啊!”光子生气的指着老头警告。
没想到老人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随后哭着哀求:“我求求你们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但现在真的没时间多说了,你们想要出去的话就把它吃了,请把它吃了!”安原捧着那些晶莹的药丸,老泪纵横的把两只手举过头顶,苦苦的哀求。
看这情况众人一时都有些傻眼,风扬和宁日潇上前一左一右将老人搀扶起来。
“老伯您别这样,有什么话起来慢慢说。”
“是啊,我们听你解释就是了,请不要这样,我们承受不起。”
光子也没想到这老头会忽然来这么一手表示真诚,叹了一口气之后默不作声了。
老人的解释让大家吃惊不小,原来在王子的威逼下科技馆的上任馆长安原便有心的采集了众上主的血液,然后提供给晴丝做冰攻子弹。但是,他并没有阻绝他们复原的全部后路,所以把偷偷留取的血液用以配置了冰攻子弹的再生药,解铃还须系铃人,以血液产生的束缚之毒就只有用血液去破解。
解释的合情合理,但是因为“相信”他们已经吃了太多的苦,这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信心。
“我相信你,老伯。”芙菱从安原的手里拿了一颗“冰攻子弹的再生药”一口吞了进去。
“芙菱?!”
1593 停手
解释的合情合理,但是因为“相信”他们已经吃了太多的苦,这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信心。
“我相信你,老伯。”芙菱从安原的手里拿了一颗“冰攻子弹的再生药”一口吞了进去。
“芙菱?!”
芙菱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回头,脸上绽出阳光一样的欢颜:“大姐说过,要一直‘相信’下去,不管会遇到怎样的险阻。我们已经因为‘相信’吃了很多的苦,所以,也不差这一次嘛!”那时候,阳光打在她的脸上,耀起一阵迷人的光彩,那样的神态,那样的感觉,都与碧姐如此相像。
“反正情况也不会更糟了,困在这里出不去早晚也是个死!”第二个吃下丸药的是相夫光子,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行动已经表示了她的决定。
老人的眼底有欣慰和感动的光浮现,活了这么久,所遇之人无数,然而像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时光缓慢的流淌,体内的能量还没有发动的迹象,当然也没有任何不良的影响。
安原老伯为免遭人怀疑无论进来还是出去都是以“送食材”的侍者身份掩护的,虽然他也担心自己所说的话会不会被云迟安排在门外的“耳朵”听见,但时间紧急,为了救人他没得选择了。
服下再生药的众人不知不觉被困意笼罩,于是几近傍晚的时候,桌上椅上地面上已卧满了瞌睡中的疲倦者。
晚霞在天空留下最后一抹痕迹,不久,便让夜的寒冷完全吞噬了。
时未深,天还没有黑到事物难睹的地步,至少不用借着月光也还是能够看清楚的,那竖立着古老城墙的雪澈皇城彼岸,漫布着澄莹冰雪的三重牌楼下,一支穿着暗色衣装的队伍缓缓的驻足……
战斗一直在持续,几乎没有片刻的停歇,尽管疲乏,两个人也都不肯流露出一点破绽给对手,软剑和冰时雨弹暴风劲雨般的火拼让整座摩天大楼的上部出现了摇摇欲坠的倾向。
“我们还是停手吧。”也俊说。
“怎么?想认输了?”
“铛铛铛……”睡倒一片的农家酒庄里,从屋内传出了敲门的声音,很轻,但是守卫很轻易的察觉到了,因为打扰了美梦的清幽所以很不高兴的威吓着:“做什么?欠揍吗?”
里面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持续敲门的动响,铛铛铛……
大约五分钟后,早已不耐烦了的守卫终于把门打开,一脸狠色的瞪向里面那个胡乱发出声音的家伙,然后,目光定住了。
一道蓝色的光圈向四周扩散着,清晰的进入了人眼的瞳孔……
那名守卫双目失神的往后仰去,其余的守卫都惊诧不已,立刻围上来堵住门口,却同样的在接触到一圈圈涟漪荡漾的蓝色光波后昏厥过去。
水纹停止了潆洄,暗色的衣影也退回了屋子的深处,去注视眼前熟睡中的众人……
水无痕一族基础瞳术之二,水瞳·水涟。
光子再一次醒在众人之前,发现酒庄的门开着。
1594 主动出击
光子再一次醒在众人之前,发现酒庄的门开着,地上除了自己睡着的同伴就是那些负责看管的兵卫,一下子明白了原委,叫醒天地盟的其他人后迅速的逃离这里。
外界的光线不是很强,微弱到不去辨别身形根本就难以确定是谁的地步。挺身在风里疾行,耳边响起一阵阵野兽咆哮般的冷风吹刮声,仿佛在告诉他们,前方正有一头猛兽在等着饮取他们的鲜血。
首当其冲的是寻找也俊,想法萌生的同时光子举起了一只手,却在下一时刻惊骇的止住了飞进的步伐:“停下!”
前方,连微弱的月光都照射不到的阴暗区域里,一个魁梧的男人身形隐现,双耳上的金属圆环泛出了奇异的金色光泽。
“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风扬感觉身体里有能量呼之欲出,就知道是冰攻子弹的再生药发挥效用了。他挡在掣野的前边,认真的嘱咐余下的人:“一定要找到也俊!不管碧姐的人有没有来,安全第一!”
“我明白了!大哥!”光子颔首,继而带着众人越过掣野的身侧,疾步撤离。
掣野没有追上去,他有他的打算。既然这个叫风扬龙泽的小子要当挡箭牌,那么就先把他干掉,然后,再去追其他的天地盟!
“你们……你们……”城外老树根下僻静的角落里,罗非家族的老族长捂住心口猛的吐出一口血来,苍老的身体早已不复当年的健康强壮,半倒在雪地上,吃力的呼吸着。
“罗非族长这么激动干什么?”玄若栤诚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问候这个和他父亲同岁的老人:“都吐血了,何苦呢,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天啊,凡事还是看开了比较好哟!”
“阿什呢?我孙子阿什在哪里?!”老人竭尽所有的力气高声喝问,他在雪澈城外徘徊等待格欧费茵岛战讯的时候,发现了……全数撤回的玄若大军!
按照时间计算,如果不是在半途折回,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现在国都!老人对来龙去脉和玄若栤诚的心思伎俩一清二楚,只是,他的孙子在哪里?
“咳咳……咳咳!……”
“你那可爱的乖孙子啊,我想应该已经被杀死了吧!谁叫他逞能的?不是活该么……”
“你……你……”老人已经没有力气去指责或是质问玄若栤诚了,甚至,连活着都会让他感到吃力。
“哈哈哈哈……”看着气到一句话都讲不出来的老人困难的喘息,玄若栤诚狞笑着一脚踩住他撑住雪地的双手,来来回回的碾着:“你们罗非家族气数已尽,老东西,你在我头上压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让我一雪前耻了!哈哈哈!来人!给我打!记住!不要打死哦哈哈哈哈!”
从马群上跳下来几十个虎背熊腰的粗壮男人,野兽一般的扑跃过来。
“住手!通通住手听到没有!”
夜云从月亮身前游过,给大地罩下一片漆黑的乌影,让它笼绕在言语不多的冰国战士身上。男子沉默着,既不说话也不主动出击。
1595 呼吸
“你们……你们……”城外老树根下僻静的角落里,罗非家族的老族长捂住心口猛的吐出一口血来,苍老的身体早已不复当年的健康强壮,半倒在雪地上,吃力的呼吸着。
“罗非族长这么激动干什么?”玄若栤诚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问候这个和他父亲同岁的老人:“都吐血了,何苦呢,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活几天啊,凡事还是看开了比较好哟!”
“阿什呢?我孙子阿什在哪里?!”老人竭尽所有的力气高声喝问,他在雪澈城外徘徊等待格欧费茵岛战讯的时候,发现了……全数撤回的玄若大军!
按照时间计算,如果不是在半途折回,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现在国都!老人对来龙去脉和玄若栤诚的心思伎俩一清二楚,只是,他的孙子在哪里?
“咳咳……咳咳!……”
“你那可爱的乖孙子啊,我想应该已经被杀死了吧!谁叫他逞能的?不是活该么……”
“你……你……”老人已经没有力气去指责或是质问玄若栤诚了,甚至,连活着都会让他感到吃力。
“哈哈哈哈……”看着气到一句话都讲不出来的老人困难的喘息,玄若栤诚狞笑着一脚踩住他撑住雪地的双手,来来回回的碾着:“你们罗非家族气数已尽,老东西,你在我头上压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让我一雪前耻了!哈哈哈!来人!给我打!记住!不要打死哦哈哈哈哈!”
从马群上跳下来几十个虎背熊腰的粗壮男人,野兽一般的扑跃过来。
“住手!通通住手听到没有!”
夜云从月亮身前游过,给大地罩下一片漆黑的乌影,让它笼绕在言语不多的冰国战士身上。男子沉默着,既不说话也不主动出击。
风扬不管他是在故意拖延时间,还是在等自己主动出手,他个人全无犹豫就对了。臂间放出的光圈转瞬铺开一条金色的河流,似泄洪的江水般占据了大面积视野。光色的海洋洗净了夜色弥漫的灰暗,金灿灿把周遭的一切映得通明。让对峙的敌手看得清彼此脸上的神色。
“这是……‘光海流瀑’……”古铜色皮肤的高大男子微眯起金色的双眼,对术法界内的一流术法他都做过深刻研究,唯独光系术法性质特别,又有些难以捉摸,不过,面对扑向自己的光芒之海,他似乎并不觉得苦手。
下一个瞬间风扬显露出微微的讶然,金色的光能河流眨眼就变了颜色,先是蓝,再后是橙红,当颜色缓缓固定在火红时,一股极烈的热浪扑面而来。
风扬龙泽起身跳走,脑海里忽然出现一抹关于此术的记忆:“有一种神之印记的能力可以使物质的粒子从根本上发生变化,从而实现性质的转换。”
掣野见风扬有出招灭火的架势,立刻竖起手掌猛挥起来,火焰汪洋一下子又变成狂野的飓风。
对付有神之印记的术师最麻烦了,他们的本领本就是与生俱来的,所以速度也绝非常人可比。幸好风扬料到了他会把火变成风,扬手打了一炮猛雷出去。耀眼的电光好似铺盖开来的蜘蛛网,把聚拢到中间的一团狂风死死包围,接着,在不足几秒钟的时间里风雷相撞、纷纷消散。
1596 奇怪
对付有神之印记的术师最麻烦了,他们的本领本就是与生俱来的,所以速度也绝非常人可比。幸好风扬料到了他会把火变成风,扬手打了一炮猛雷出去。耀眼的电光好似铺盖开来的蜘蛛网,把聚拢到中间的一团狂风死死包围,接着,在不足几秒钟的时间里风雷相撞、纷纷消散。
两人的持续战一直打到第二天上午,皆已筋疲力尽、元能所剩无几时,相互之间展开最后一击的比拼。
“火漫苍穹!”掣野这次没有去改变对手的元能属性,直接使出自己最擅长的强力火遁。
“瀚海流瀑!”恰巧风扬也把全部的余力注入到水术的强大力量中,与敌人的招式碰撞起来。
“轰——!”水火相撞让整个空间里的气流卷缩成一团,而后又迅速的膨胀炸裂,只看得见大地之上久久不灭的烟尘雪土,听得见振聋发聩的巨大震响,至于那两个同时出击的对战者,已停止了他们的战役。
实时,光子带着其余四人跑进了一片矮小的荒草丛里,遥远的天际处像褪去了颜色的蓝丝绒,浅得近乎发白,冷风掠过,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杂草枯黄的浮动,时不时还鸣起几声寒雁的啼叫,格外的凄凉和萧索。
前方忽然传来轻微的嘶吼声,光子细细一听,顿时惊住了:“快往回跑!有熊!”
不知是从哪里跑出的一只六米多高的巨型黑色野熊,张着血盆大口疯也似的朝着有人的方向狂奔,一看这阵势芙菱几个当时就傻了,寻常那种大小的还好,这山一样的体积让人怎么招架啊!
“啊——!”在芙菱的叫声配合下,五个女孩开始没命的往来时的方向跑,然而就当她们躲到一片长得比较茂盛的野丛里时,同时传出了两声尖叫。
这个声音……宁日潇?!还有芙菱?!
“为什么你还没发作呢?真是奇怪~”虽然并不对云迟没有毒发身亡的诡异现状感到失望,但也俊还是开口问了。
“你这么想知道的话……”云迟用短刀对抗着也俊的软剑,两人的武器战已持续了三个小时,云迟非但不觉得疲倦,还对能和也俊交手表示异常的兴奋:“我就告诉你吧……因为我,根本就不惧怕任何毒物啊。”
“什么?!”
“那个二代毒师并不知道,我体内有抗毒的因子哦,所以再强的毒也杀不死我!”对手软剑的薄刃像粘了胶水的蛇,缠住短刀的刀柄就不肯松开了。
“少来了!你骗得了谁!”结果那把短刀还是在对方手里转了个花,巧力逃出活刃的束缚,并且附带一击直拳朝自己冲了过来:“光子的毒连‘十魔’的毒魔都能杀死,那时候敌人也说自己百毒不侵的!”
“是吗,啊哈哈哈……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在也俊成功的躲过一拳后云迟又借他未及挺身之机用短刀把人逼到了墙角,抬手补上两拳:“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中毒。”
“怎么回事?!”拳头最终落在身后的墙壁上,原本的龟裂完全转化成坍塌。
“还记得当时我在服药之前掣野做了什么吗?”
也俊立刻展开回忆,脑海中倒是出现了男人伸手抢药的一幕:“难道……是那用力的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