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461章 她肯定会无比的痛苦!
高飞来岭南做什么来了?
是来祭奠红姐的周年祭日,陪着陈果果祭奠上官风铃的周年祭日来着。
在他心目中,这一天是个很庄严,很神圣的日子,因为去年的那一天,那个小女人为了他而死--高飞从昨天早上一起来就没有再吃饭,他想用这种类似于‘斋戒’的方式,来表达对红姐祭日的尊重。
但谁又能想到,为表示对红姐的尊重他连饭都没有吃,却‘吃了’莫邪征东。
而且还是被暗算。
高飞想不通,所以他愤怒。
高飞觉得,假如莫邪征东能找到他,跟他开诚布公的谈谈,把问题摆在桌面上,再征求他的意见,就算他心里有一万个不同意,可为了改变她的命运,有百分之八十的希望会是一咬牙,答应下来。
捏捏的,不就是做一年的人形播种机吗?
虽说每天都要跟女人敦伦,身体会受到影响,但依着莫邪征东这个中医圣手的本事,肯定会给他配出相应的补药,来维系他的身体健康。
一年只有365天而已,每天只是两个小时罢了,算起来总共才七百多个小时跟女人那个啥……高先生觉得只要咬咬牙,还是能熬过去的。
用一年的荒唐,来改变莫邪征东家族一千多年的悲苦命运,说起来还是很合算的。
可是,她为什么不明着说,而是采取卑鄙手段给高飞下蛊呢?
高飞用脚丫子也能猜出,莫邪征东担心跟他明说的话,会遭到他的拒绝。
或者干脆这样说:莫邪征东不信任高飞。
她不信高飞为了能改变她的命运,会做出这种牺牲,所以才采取了暗算的手法。
这,才是真正让高飞生气,抓狂的主要原因。
高飞觉得,他与莫邪征东的关系,除了俩人没有那个样之外,已经亲密到无法再亲密的地步了:高飞不止一次救了她,更是在她接受‘冰火之罚’时,甘心被她吸成人干……
高飞为她已经做出那么多次的牺牲了,莫邪征东为什么还不信任他?
高飞愤怒,想不开,抓狂,狠狠收拾了莫邪征东一顿后,独自走出了丛林。
他需要冷静一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就像受伤的独狼躲在那儿独自舔伤口,谁也不愿意再见到,至于以后怎么样,以后再说,当前他就想独自呆一段时间。
就像失魂落魄那样,高飞走出丛林顺着公路走向伐南县城,一路上脑子都晕忽忽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接下来又要去做什么。
直到他走进伐南县县城,太阳当空照之后,他感觉浑身都热的难受,那是来自身体里的热量,浮躁,逼着他只想用那种方式,从那个部位排出来。
烈阳蛊,当太阳最盛的时侯,也是活动越频繁的时侯。
当烈阳蛊的毒性发挥到极致时,能让男人在看到一条母狗,都会忍不住的扑上去--幸好,就在高飞眼睛开始发绿,要找个女人解决一下压力时,看到了香蕉树宾馆。
去年的这时候,高飞就曾经来过这儿,也听兔子说起过,在四楼就是风花雪月场,只要有钱,想要几个姑娘就来几个姑娘。
高飞很有钱,进来香蕉树宾馆后,就把两万块钱的现钞摔在了吧台上,声音嘶哑的说要至少五个姑娘,最好的,满意了再给小费!
两万块钱点五个姑娘,这要是放在京华那种高档会所中,那是绝对办不到的,不过在伐南县,却是这个圈子里有史以来从没有过的天价。
更何况他也说了,只要满意还有小费?
于是乎,得到消息的疤瘌哥,立马把包括他马子芳芳在内的五个姑娘,送到了高飞的房间里去了。
芳芳刚被疤瘌哥撵着去伺候人时,还是很生气的,觉得疤瘌哥也太特么的不男人了,为了挣钱,把自己马子都向外推!
不过,当芳芳姐看到她们要伺候的高先生,原来是个多金而英俊的小白脸后,对疤瘌哥的不满全部烟消云散了:话说,就算不给钱,哪怕是倒贴钱,能玩玩这种内地小白脸也是很爽的呀。
芳芳姐等人刚进来,就看到高飞眼睛猛地亮了,喉头一动一动的好像恶狼那样,随时都会扑上来……女性固有的矜持,让芳芳姐等人做出了很害羞的样子。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等--都特么等了十几分钟了,那孙子怎么总在那儿咽口水,裤裆那儿都挑起老高的帐篷了,可就是不上来?
她却不知道,高飞脑子里在拼命的压制自己。
他想试试,当这种烈阳蛊发作时,他能不能熬过去!
“这家伙不会是个雏,心里想的要命可却又不好意思吧?”
芳芳姐心里这样想着,不愿意再等下去了,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
“先生,你可真猛哦,一个人点了我们姐妹五个,哎呀呀,比那战三英的吕布还要厉害呢。”
芳芳娇嗲嗲的说着走过去,坐在了他腿上,一只手就很熟练的伸向了下面,隔着裤子逮住了让她心儿猛地一跳的那个东西。
无法承受的部位被芳芳姐拿住后,高飞再也无法坚持了,嗓子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猛地采住她衣服,在芳芳姐娇娇的惊叫声中,暴躁的撕开了。
啪的一声,高飞在芳芳姐很结实的美豚上狠狠拍了一掌,正要解开裤子提枪上马时,房门开了,有女人冷冷的声音响起:“都给我出去。”
“哟,你特么的算老几呀,来我们这儿抢生意--哎哟!”
最靠近门口的一个姑娘,看到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很不礼貌的请她们出去后,就把她当做了来抢生意的同行了。
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招待好了可是每人能分好几千的呢),这姑娘当然不高兴了,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身子一轻,飞了起来,直直飞出了门外的走廊中,咣当一声的碰在走廊墙壁上再掉下来,直接昏过去了。
不等莫邪征东再动手,兔子、陈大彪等人就冲了进来,也没客气,更没有废话,一人拖住一个,把那些姑娘们都拖出了门外。
“你们谁呀,知道我是谁不?你们特么的……”
已经准备好品尝一下内地小白脸的芳芳姐,好事被破坏后,自然是恼羞成怒,张嘴刚要骂人,李德才一个大嘴巴就抽在了她嘴上,再抬脚冲她小肚子狠狠来了下,她就惨叫着滚倒在了走廊中。
“唉,你就孤军奋战吧,反正我现在是不能被他折腾。”
陈果果叹了口气,在莫邪征东后背上轻轻推了一把,转身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兔子等人很有眼色,知道接下来不适合再留在这了,拖着那几个姑娘走下了楼梯。
陈果果没有走,双手抱着膀子倚在走廊墙壁上,抬头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莫邪征东站在房门后,看着鼻翼一张一合很是痛苦样子的高飞,呆愣了片刻才低声说:“高飞,对不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高飞就扑了上来,狂躁的一把采住她头发,直接摔在了那边的大炕上,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嚎叫。
外面的陈果果,听到高飞发出这声带有痛苦,愤怒,还有伤心的嚎叫后,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当初在莫斯科郊外的生化研究所门前,高飞为了救莫邪征东,甘心替她挡住了陈果果扔过去的手蕾--虽说那是一种瞬间才会爆发的大男子主意作风,可毫无疑问的是,那件事表明了一个问题:只要能救下莫邪征东,高飞不在乎生死。
从那一刻起,陈果果就很羡慕莫邪征东,也更嫉妒她。
任何一个女人,身边有个能为她牺牲的男人,都是幸福的。
陈果果搞不懂高飞为什么甘心为莫邪征东去赴汤蹈火,甚至都搞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可却知道这次,假如莫邪征东把真向告诉高飞,说她要想改变莫邪家族的基因,高飞必须得服食烈阳蛊,承受一年的非人痛苦……
陈果果坚信,高飞也许会犹豫,也许会暴怒,扯着嗓子大嚷‘老子才不干’之后,最终却会选择配合:暂且不说有莫邪征东此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时的香艳,单说能够改变一个古老家族传统基因,就足够他自豪不已了。
更何况,男人嘛,潜意识内总觉得让女人大呼受不了的人,会感到窃喜的,依着高先生的卑鄙本性,差不多会像一个早就立志要做个名传千古的表砸的当妇那般,害羞带怯,半推半就的成就第一次。
那才是他自己的选择,哪怕事后再痛苦,他都会打落牙齿和血吞,明明痛苦万分却偏偏笑着说好爽。
陈果果确定,高飞就是那种一旦认定某条路走下去,就算跪着也会走完的人。
这样的人,你可以用哀求,利诱来打动他,但绝不要强逼他--他就是一根钢条,拧折不弯。
可莫邪征东却不知道怎么想的,没有去求他,用各种色、利诱,或者用坦诚的方式来折服他,反而采用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方式:暗算。
莫邪征东暗算了高飞,也终于得到了她想要到的目的。
可陈果果相信,莫邪征东现在肯定异常后悔,无比的痛苦,肯定的。
陈果果心中胡思乱想着,信步走出了香蕉树酒店,在门口站了片刻后,就走上了一条通往西南方向的土道。
兔子、李德才等人没有跟上来,他们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现在最好是呆在酒店里,等候高飞的召唤。
伐南县这地方很穷,不过植被覆盖率却是名列世界前茅,一条很普通的土路两侧,都有着成片的香蕉、荔枝等树。
陈果果信步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停住了脚步,转身淡淡的说:“好了,该出来了。”
正文_第1462章 到底隐瞒了什么?
这时候正是伐南县的午后时分,太阳无比的亮眼,气候却又偏偏潮湿的让人发疯,尤其是丛林中,更是闷热的要命,没有谁愿意在这个时间段外出瞎转悠。
陈果果信步走到这儿,只是想用这种难熬的气候,来缓解某种无力的痛苦。
有人却跟上了她,就在左边丛林深处。
那些人就像在暗中盯着兔子的狐狸,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不发出丁点的响声。
可他们却瞒不过陈果果。
陈果果停步转身,说让那些人出来时的语气,脸色都很平淡,但那些人却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气温,忽然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感觉即将有一张无形的大网,要从半天空当头落下,却偏偏无处可躲。
那张大网上,带着数不清的利刃,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躲避,都无法逃脱被乱刃分尸的残酷下场。
所以他们唯有乖乖的走了出来。
总共三个人。
这是三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两个身材瘦削,面皮发黑,目光呆滞好像干尸那样,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透着海蓝色的诡异光泽。
陈果果只是扫了这俩人一眼,就不再理睬,而是看向了最中间那个人,然后笑了:“呵呵,拓拔千钧,你怎么会忽然间来岭南了?”
陈果果一笑,拓拔千钧三人顿时觉得全身一松,好像卸掉了千斤重担那样,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
拓拔千钧没有说话,抬手挥了挥,跟随在他身后的那来黑衣人,马上后退,很快就消失在了丛林中。
那是两个灵犀使者,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上好像幽灵一般的存在,在自然环境截然不同的热带雨林中,他们也同样代表了危险。
不过这种危险对于陈果果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假如陈果果想他们死,他们根本没有活着退入丛林的任何可能。
这可不是吹大话,想当初陈果果第一次入侵地下楼兰时,这些好像无所不能的灵犀使者,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包括拓拔千钧和那些王宫侍卫们,要不是高飞耍诡计,冒充楼兰王暗算她的话,相信莫邪征东早就死翘翘了。
挥手让两个手下退走后,拓拔千钧右手放在左胸前,对陈果果弯腰施礼。
“别这样客气。”
陈果果身子稍微一侧,表示不受拓拔千钧的礼,淡淡的说:“你是森林神殿的大祭司,在地下楼兰的地位与莫邪征东几乎持平,也算是位高权重了。我现在只是个小女子,有什么资格受拓跋先生大礼?”
拓拔千钧苦笑一声,直起腰板:“安归……”
陈果果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安归王、安归教,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我姓陈,叫陈果果,你可以叫我陈女士。”
“好吧,陈女士。”
拓拔千钧倒是很会随机应变,立马改变了称呼:“我这次冒昧跟踪陈女士,是有事相求的。”
陈果果冷冷的说:“我们非亲非故的,以前还是敌人,你凭什么求我?我又凭什么会帮你?”
拓拔千钧摘下头上的凉帽,看着陈果果正色道:“很简单,因为你是目前唯一能替高驸马作主的人。”
陈果果冷哼一声:“哼,高驸马?”
拓拔千钧忽视了陈果果这声冷哼中的讥讽,依旧认真的说:“陈女士,你能否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我没有捂着你的嘴。”
陈果果说着,转身又向前面走去。
拓拔千钧愣了下,接着跟了上去:“陈女士,我知道你现在很气愤,因为我们女王殿下暗算了驸马,同时也算是间接伤害了你的……”
陈果果不耐烦的打断他:“有什么话直接说,我没耐心听你替莫邪征东向高飞道歉!最多,我只能理解为,她既然敢这样做,差不多有她这样说出的苦衷。或者说--你隐瞒了她什么。要不然的话,你堂堂的大祭司,不可能会鬼鬼祟祟的来这边找我!”
拓拔千钧垂头,低声说:“陈女士果然是慧眼如炬,一下就能猜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你说得不错,我是隐瞒了女王殿下。”
陈果果双手慢慢攥紧,嘴角却浮上了可亲的笑意:“哦,那你来说说,你到底是隐瞒莫邪征东什么了?”
陈果果在问话时,拓拔千钧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无处可逃的危险感,不过他却没有再紧张,因为他在出来后,就没打算再逃什么。
有些事,哪怕是死,也必须得去做,这是他身为大祭司的责任。
缓缓转身,拓拔千钧背对着陈果果,抬头看向了一棵香蕉树,说:“陈女士现在应该知道了,女王殿下能从黑色《安归经》内找出改变她基因的药方,那都多亏了高驸马,或者说是天意如此。”
“是,我知道了。”
陈果果也抬头看向了香蕉树。
“陈女士你还该知道,要想解决女王殿下特殊的修罗体质,必须得找个男人,给他种下由女王殿下精血喂养的烈阳蛊,俩人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以男人的纯阳,来驱赶女王殿下身体里的极度阴寒。”
拓拔千钧顿了顿,才缓缓说道:“但你却不知道,男人在中了烈阳蛊后的痛苦,远远不是你所能理解的地步--女王殿下,也同样不知道。”
莫邪征东精通岐黄之术,可谓是当今世上的中医第一人。
不过一个人再怎么厉害,在她所处的领域内,也有不知道的盲点存在,比方对蛊虫的理解,莫邪征东就不是无所不知的。
为解决莫邪家族的特殊基因,莫邪征东这些年来,始终在致力于任何病症的解决之法,而蛊毒却是世上最为阴毒的‘病源感染体’,所以她就算知道,并会制作各种蛊毒,可也没有在这方面深究。
拓拔千钧却精通此道,这跟他的职责有关。
大祭司嘛,整天生活在森林神殿内,与黑色王蛇那种剧毒之物打交道,所以对这些虫子的认识,要远远超过莫邪征东。
当莫邪征东在高飞的帮助下,找到暗藏在经书内的《逆天论》,从中找到改变她特殊修罗体质的方子后,立即就找到了拓拔千钧,与他商议。
莫邪征东对烈阳蛊的认识,只停留在‘任何中了烈阳蛊的男人,都会变成人形播种机,欲罢不能,苦熬一年’的地步,也曾经犹豫过,想另外找个男人,来当烈阳蛊的宿主。
不过除了高飞,莫邪征东不想再跟其他任何男人发生那种关系,在拓拔千钧的劝说下,最终才选择了‘暗算’的方式。
其实莫邪征东也曾经想过,那就是把这件事给高飞坦白,在争取他的同意后,再给他种上烈阳蛊--但人类骨子里的自私,最终让她听取了拓拔千钧的计划。
“唉,女王殿下找到可以改变莫邪家族命运的方法后,当时是既兴奋,又激动,所以思绪有些混乱,这才听从了我的建议。”
讲到这儿后,拓拔千钧稍微顿了顿,转身看着陈果果继续说:“但她却不知道,我是多么希望她能找另外一个男人,来代替驸马。因为烈阳蛊对男人的伤害,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认识。”
“什么?”
陈果果脸色一变,身形一动抬手就锁住了拓拔千钧的脖子,嘎声道:“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高飞在身中烈阳蛊后,就算每天都与女人交合,也无法解除蛊毒对他的伤害?”
陈果果说到最后两个字时,声音已经发颤,锁着拓拔千钧脖子的右手,手背上也有明显的青筋蹦起。
她的心,却悠忽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冰凉。
她猜到了拓拔千钧为什么要来岭南的真正目的,那就是要告诉她,高飞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拓拔千钧对莫邪征东隐瞒了什么。
相比起当世那些著名的医生来说,陈果果也同样有着让他们无法望其项背的医术。
当然了,她是不如莫邪征东的,可却与莫邪征东有着相同的地方--或许是出于女人的天性,她也不愿意更深的认识蛊虫这玩意。
可在拓拔千钧把话说到这份上后,陈果果才霍然醒悟了过来。
“我、我……”
拓拔千钧很想说什么,只是舌头伸的老长,话却说不出来。
“你倒是说话呀你!”
陈果果更怒,右手正要猛地一紧时,才蓦然发现拓拔千钧眼珠子已经翻白了,即刻松手:“说!”
“咳,咳!”
拓拔千钧双手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陈果果这次没有催促,耐心的等待。
拓拔千钧在地下楼兰的地位,那是相当尊崇的,几乎跟楼兰女王平起平坐的,啥时候被人当做鸭子似的掐着脖子过呀?
如果是放在平时,拓拔千钧就算明知道不是陈果果的对手,也会为了他是男人、地下楼兰大祭司的尊严,飞蛾般的拼死一搏。
可现在,他却一点点的脾气都没有,反而有了种做错事后内疚的不行,终于受到一点惩罚后的解脱。
咳嗽良久,拓拔千钧才逐渐恢复了正常:“在苗疆数百种蛊毒中,烈阳蛊算不上是毒性最大的,也是最好配置的,可因为它的特殊性,却得不到多情的苗女待见。”
喘了口气,拓拔千钧继续说:“所以从几百年之前,烈阳蛊就因为消失了,可制作它的法子却流传了下来,我……”
拓拔千钧正在讲述烈阳蛊的发展历史,陈果果却低声喝道:“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听这些废话!我只想知道,由你跟莫邪征东配制出来的烈阳蛊,会对高飞造成什么样的伤害,除了不住的找女人之外!”
拓拔千钧目光躲闪着,看向了别处,轻声说:“要想熬过这一年,他至少需要四到六个女人。”
“四到六个女人?这很简单呀。”
陈果果一愣,脱口说出这句话时,却听拓拔千钧继续说:“四到六个……具备修罗体质的女人。”
正文_第1463章 改良版的烈阳蛊!
身中烈阳蛊,必须每天得找女人,而且每次都欲罢不能,持续这样的情况,要有一年之久--这些事,陈果果早就听莫邪征东说起过了。
在愤慨之余,陈果果也曾经想到过高飞的‘后事’,那就是找哪些女人来做为他的‘承载体’。
当然了,陈果果就算再不怎么在乎高飞找女人,可也不会同意他随便找芳芳那种人了,那些人在她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些玷污清白的拉圾。
幸好,陈果果很清楚高飞身边有很多女人:暂且不说她自己,就说莫邪征东、白瓷、解红颜、王晨,甚至那个在监狱中的赵娴静吧,这五个女人轮流伺候高飞,还是问题不大的。
再说了,陈果果还知道远在地下楼兰,还有秦城城、水儿,在美国有个妮儿--只要有需要,她完全可以用强,把张暮涵、甚至还有连雪等女人,送到高飞的枕边。
高飞身边有这么多优秀女人,所以陈果果才不许他与芳芳那种女人来往,虽然在她心里,除了莫邪征东之外,其他人都不够跟她陈果果一起拥有高飞,但这些女人总比芳芳等人强一万倍不是?
也正是有这么多‘承载体’,陈果果才不担心高飞会没处发些他旺盛的精力,最多也就是想方设法的,为他多找一些拥有大补作用的药材罢了。
为此,她都决定要去东北那边的深山老林中走一遭,看看能不能有幸遇到传说中的东北虎,话说虎骨、虎鞭可是大补的好药材。
至少还没有等陈果果付诸行动,拓拔千钧就出现了,并说出高飞的情况,要远比她所想象的那样严重,糟糕。
陈果果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来迎接拓拔千钧说出的糟糕。
却没想到,拓拔千钧只说高飞在这一年中,需要四到六个女人。
四到六个女人,小意思而已,如果有必要,陈果果完全可以化身菜花大盗,为他寻来四十个以上的女人,而且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那种,唯有那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的女人不是?
可是不等陈果果松口气,拓拔千钧说出了让她为止呆愣的话:“这些女人,必须是修罗体质!”
陈果果呆住,双眸死死盯着拓拔千钧,过了很久才喃喃的问:“这些女人,必须、必须得是莫邪征东那样的修罗体质?”
“是,必须得是修罗体质。”
拓拔千钧被陈果果看的心里发毛,垂下了眼帘,低声解释道:“本来,传统的烈阳蛊,只会让男人每天都数次的索求女人,不会在意女人身体体质怎么样。可高驸马所中的烈阳蛊,却是经过我暗中‘改良’过的,毒性要比传统烈阳蛊,要猛烈十倍之上。”
“为什么……”
陈果果双眸中猛地浮上骇人的杀机,霍然抬手就去抓拓拔千钧。
拓拔千钧没有躲闪,实际上他也无法躲开陈果果愤怒下的一击。
陈果果手指碰到拓拔千钧下巴时,却自动停住了,声音嘶哑的问道:“为什么,你要改良烈阳蛊?”
“因为,女王殿下的体质与众不同。”
拓拔千钧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她是罕见的修罗体质,可以说是所有动物界中的至阴所在,要想彻底改变她的体质,必须得让烈阳蛊的毒性,强大十倍--唯有让驸马所中的烈阳蛊毒性强大十倍,才能在女王殿下珠胎暗结后,通过胎儿精血的影响,慢慢化掉身体里的至阴之气。”
拓拔千钧现在满脸都是视死如归的模样,压根不怕陈果果随时都会干掉他,自顾自的说:“其实女王殿下根本不知道,当初她犹豫是不是选择驸马为承载体,那都是多余的。”
陈果果缓缓缩回手,嘎声问道:“这话,又是怎么说?”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除了驸马之外,任何人都无法成为改良版烈阳蛊的宿主。”
拓拔千钧解释道:“如果选择普通男人,种上改良版的烈阳蛊后,别说是熬一年了,恐怕连一天也熬不上,就会在第一次时脱--精而死,因为他们无法承受特种烈阳蛊的。”
苗疆中传说的烈阳蛊,种在人身上后,男人就会在一年之内,每天都不停的找女人,来发些他所中的蛊毒。
可经过拓拔千钧暗中改良的烈阳蛊,要是种在一般男人身上,他就会在第一次与女人相交合时,直接精、尽人亡,压根谈不上能否熬过一年。
要想彻底改变莫邪征东的特殊体质,必须得给宿主种上改良版的烈阳蛊,这一点莫邪征东不知道,拓拔千钧却清楚的很。
他更清楚,天下除了高飞之外,就再也没有男人能承受改良版的烈阳蛊了。
高飞能承受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在地下楼兰时,已经被莫邪征东‘淬炼’的百毒不侵了,哪怕是黑色王蛇喷出的毒雾,赵娴静用来暗算他的银色,都对他不起任何作用。
高先生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在拓拔千钧看来,正是理想的改良版烈阳蛊宿主,实际上也未有他,才是莫邪征东唯一的选择。
当初莫邪征东去找他商议,说她拿不定是否选择高飞为烈阳蛊宿主时,拓拔千钧还很配合的犹豫了一番,最终才劝说她选择了高飞。
为了能改变莫邪征东的特殊体质,打破莫邪家族近两千年的近亲结婚诅咒,拓拔千钧决定一力承担起所有责任,那就是对莫邪征东隐瞒了烈阳蛊毒性强大的真向。
“毫无疑问的是,现在一切都按照我所判断的进行,高驸马被种上了改良版的烈阳蛊,与女王殿下发生了最为亲密的关系。”
拓拔千钧解释到这儿时,语气中带有无比的平静:“而且我更算准,这几天正是女王殿下最危险--也就是受孕率最高的几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会在这几天内怀孕,随着胎儿的逐步长大,身体里的至阴之毒,会渐渐被消弱,直至完全消失,成为正常人。”
“但是高驸马的情况就不妙了。”
拓拔千钧看着陈果果,抱歉的笑了笑,说:“女王殿下在受孕后,为了确保胎儿的安全,她不能再承受高驸马那种变太般的冲击,势必得远离他。最重要的是,高驸马要想解除身体里烈阳蛊的毒性,一般女人还无法化解,唯有具备修罗体质的女子,以至阴,来相融他的至阳。”
“必须、必须得具备修罗体质的女子?”
陈果果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必须吗?”
“必须,就是必须。”
拓拔千钧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正常女子身体里所带有的阴气,只是普通的天地之阴阳之气,与大自然相辅相成,所以无法消融、或者说中和高驸马身体里的至阳之气。”
“哪怕是再多的普通女子,每天十二个时辰中不间断的与高驸马相交合,也无法中和他身体里的至阳之气。”
特意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后,拓拔千钧才神色黯然的说:“所以,要想解决高驸马的问题,就必须得有四到六个具备修罗体质的女子,随时侍奉在他左右--假如高驸马运气好的话,能熬过一年,并随着烈阳蛊毒性的消弱,而逐步恢复健康。”
陈果果眼角不住的跳动,声音更加的嘶哑:“也就是说,就算能找到四到六个具备修罗体质的女人去陪伴高飞左右,他也不一定能熬过一年,对不对?”
拓拔千钧没有说话。
不说话,有时候就默认的意思。
“好,我明白了。”
陈果果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重新恢复了镇定:“你告诉我,莫邪家族中,总共有多少个女人?”
暂且不说高飞能不能熬过一年,当前最重要的,则是要给他找到足够‘用’的女修罗,来解除他的痛苦。
拓拔千钧还是没有说话。
陈果果怒了:“你,怎么不说话?”
拓拔千钧终于说话了,声音很低:“四到六个具备修罗特殊体质的女子,必须得是生理发育完全成熟的女性--地下楼兰中,除却女王殿下外,最大的女王继承人,今年才九岁……”
“混蛋!”
拓拔千钧还没有说完,陈果果就暴喝一声,抬手狠狠抽向他左脸。
啪!
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拓拔千钧重达七十公斤的身子,风筝般的向后飞出,重重撞在一棵碗口粗细的香蕉树上。
喀嚓一声,香蕉树就像被疾奔的车头狠狠撞上那样,拦腰折断!
拓拔千钧人还没有落地,就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的身子刚刚落地,陈果果的右脚,已经重重踏在了他心口,肋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咔声响--只要她稍微用力,拓拔千钧的雄膛就会被彻底踩断,一命呜呼。
拓拔千钧满脸都是无法承受的痛苦之色,可他的眼神却相当的安定,从容。
这个结果,在他决定暗中尾随陈果果时,就已经猜到了。
说出事情的真向后,他会被狂怒的陈果果干掉,这早就在拓拔千钧的意料之中,但他却不后悔,因为他做到了他必须得做的:只要能帮着莫邪征东变成正常人,后代能像正常人那样生儿育女,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他甘心去死。
以死,来换莫邪家族未来的昌盛!
这,本来就是地下楼兰森林神殿列代大祭司的最终使命。
这,同样是大祭司在地下楼兰中,能够备受楼兰王室尊崇的唯一原因。
列代大祭司,等了一千多年,每一代大祭司在临死之前,都会嘱咐继位者,必须竭尽全力的寻找改变莫邪家族命运的办法,哪怕为此付出任何的惨重代价,也在所不辞。
一千多年过去,森林神殿大祭司始终没有完成他存在的使命--终于,拓拔千钧做到了。
现在拓拔千钧存在的使命终于完成了,所以就算明知道要死了,可他心中却是无比的安然,眼神里全是欣慰的笑意。
正文_第1464章 还不是太晚!
拓拔千钧有私心,那就是只要能帮莫邪征东打破莫邪家族近两千年的诅咒,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
可他同时也是最没有私心的,因为要想改变这些,他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为了别人的事,他可能会死。
他不暗算高飞,就不会有危险,以后仍旧是地下楼兰中受人尊敬的大祭司,躲在森林神殿中,笑看莫邪家族每隔七八年,就会换上一任新的女王……
人都是自私的,没有谁愿意为了别人的事,去选择死。
不过世上却从不缺少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或许会被人看成是傻瓜,或许被看做是英雄。
实际上,英雄和傻瓜的区别,只是在一线之间罢了。
拓拔千钧到底是英雄,还是傻瓜?
可能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感到很欣慰,在遭到陈果果的痛击后,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只是安然等待死亡的降临。
陈果果却没有下手,目光凶狠的盯着拓拔千钧看了片刻,缓缓收回了脚。
拓拔千钧咳嗽了几声,呼吸有些急促的问道:“为、为什么不杀我?”
陈果果抬头看着远处,不答反问:“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高飞在身中烈阳蛊后,死亡是他的必然结果了?”
拓拔千钧又咳嗽了几声,说:“我,想不出他能活下去的任何理由。因为事情很简单,就算女王殿下为了拯救高飞,选择不顾一切的伺候他。可她在怀孕后,身体里的至阴之气,就已经开始逐渐减弱,慢慢向正常体质转变,再也起不到中和驸马身体里的至阳之气。”
陈果果紧紧攥着右手,手指甲已经深深刺进掌心,有鲜血淌出,她却像是没有察觉到那样,声音飘忽的说:“他,还有多少时间?”
拓拔千钧沉殷了片刻,才说:“一般人种了改良版烈阳蛊后,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驸马百毒不侵的身体素质,女王殿下当前陪伴他左右,特殊的修罗体质能中和一些烈阳蛊之毒,再加上他身边不缺少女人,所以他跟一般人相比起来,差不多能多坚持一个月。”
陈果果身子微微一颤,低声说:“就只能是一个月吗?”
拓拔千钧苦笑:“这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哦。”
陈果果深吸了口气,松开手:“那么,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办法,能解开他身体里的蛊毒了?”
“也不能说没有。”
拓拔千钧从地上爬了起来,盘膝坐着犹豫了下才说:“我虽然比女王殿下更精通种蛊之术,可蛊虫的发源地却是在岭南苗疆。传说,在苗疆某处不为人知的深山老林中,仍然有蛊婆的存在。”
蛊婆,又名草鬼婆,意思为养蛊的女子。
传说蛊婆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干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
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
等到夏历五月五日(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
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
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
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
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尽。
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也会加害主人。
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乘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成为了毒物的王者。
蛊婆就会用她自己的精血,来养这只毒物。
蛊婆冒着全家死光光的危险,来养蛊,当然不是为了把这当做是一种文化流传下去,而是为了利益。
据说蛊婆借重蛊的灵气,使养蛊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很顺利,如果主人想要经商,借助蛊的灵气,可以一本万利。
如果主人想要升官,借着蛊的灵气,可以直上青云。
反过来说,如果偶一不慎,被受蛊害的人家知道了,去请专门的巫师来把蛊收掉,蛊的主人便会诸事不宜,全家死尽。
据野史相传,吕四娘刺杀雍正帝时,就是利用蛊毒,先清扫了无处不在的皇宫大内侍卫,最终成功割走了雍正大帝的脑袋瓜……
就因为蛊婆练蛊是为了追求天大的利益,而蛊虫是世间最为阴毒的物种,种者生不如死,所以列代朝廷都对蛊婆没有丁点好感,属于全力打击、消灭的对象。
尤其是新世纪的到来,随着现代化武器,现代科学的高度发展,蛊虫更加没有了市场,蛊婆也失去了相应的‘业务’收入,所以逐渐消失,并灭绝,这也是大势所趋。
如果把蛊婆当做是一种‘物种’的话,那么谁也不敢保证她是否真在新世纪灭绝了。
但毫无疑问的是,因为各界都在大力反对养蛊,蛊婆的神秘性才大大的增加,继而变成了传说,甚至被列为了灵异之类。
拓拔千钧这时候提到蛊婆,就是要告诉陈果果:蛊婆,才是最最理解蛊虫的人,别人也许对改良版的烈阳蛊无计可施,但蛊婆却很可能改变这个既定结果。
正所谓术有专攻,就是这个道理了。
拓拔千钧能帮着莫邪征东养烈阳蛊,并改良它,可却无法控制它,就像一个再怎么精通养狗的人,也无法像狗妈妈跟狗儿子随意交流那样。
蛊婆,无疑就是能与蛊虫直接交流的神秘人士,要想解除高飞身体里的烈阳蛊,除非能找到这种传说中的人物。
陈果果耐心听完拓拔千钧的话后,双眸放光:“那你告诉我,该去哪儿找蛊婆?”
拓拔千钧苦笑着,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世间还有没有蛊婆的存在,哪怕就算是真的存在,可要想找到她,也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既然是这样,那你所说的这些,岂不是在放屁?”
陈果果再次暴躁了起来。
没有谁喜欢被干掉,哪怕拓拔千钧心中早就做好了被干掉的准备,也想在陈果果发怒要干掉他之前,尽可能的努力一下,为自己争取活路,所以赶紧说:“陈女士,其实除了寻找传说中的蛊婆之外,还有一个人,能延长高驸马的寿命!”
陈果果即刻追问:“谁,谁!?”
“沈银冰。”
拓拔千钧缓缓说出了这个名字。
“沈银冰?”
陈果果一呆,随即明白了过来。
沈银冰的母亲沈若萱,本来就是楼兰女王的继承人,她与莫邪征东一样,也是特殊的修罗体质。
拓拔千钧刚才就说了,要想化解高飞身体里的至阳之气,唯有具备修罗体质的女人,随时侍奉在他左右才行。
莫邪征东一旦受孕,身体里的至阴之气,肯定会大减,就算她时刻趴在高某人的肚皮上,也起不到相应的作用了。
那时候,假如具备同样修罗体质的沈银冰出现,就能延长高先生被烧死的时间。
陈果果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喃喃的说:“沈银冰在哪儿?她是否愿意为高飞牺牲?退一步来说,就算她愿意,但她要是怀孕了呢?那么她也会慢慢失去修罗体质的。”
拓拔千钧赶紧说:“这件事很简单,只要我们提前在高驸马身上做手脚,沈银冰就不会怀孕,始终能保持她至阴的修罗体质的!”
“动手脚?”
陈果果双眸微微眯起,语气阴森的说:“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在现在对高飞做手脚,别让莫邪征东怀孕?”
陈果果相信,依着拓拔千钧的医术,要想高驸马的‘种子’暂时不能发芽,还是能轻松做到的。
可他为什么不早对高飞做手脚?
那样,莫邪征东就不会现在有可能怀孕了。
拓拔千钧不知道自己今天第几次苦笑了,也唯有这样,才能表示他当前郁闷的心情:“唉,当时来岭南之前,我就是这样想的,想在高驸马身中烈阳蛊后,立即在他身体上做手脚。”
顿了顿,他继续说:“可问题是,还没有等你们走出丛林,他就已经与女王殿下发生关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女王殿下当下正在最佳受孕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已经有一条小生命,在她身体里准备生根发芽了。一切,都晚了。”
“不晚,还不是太晚。”
陈果果喃喃的说了两句,攸地深吸了一口气,对拓拔千钧说:“派出你所有的人,去寻找蛊婆!我,去找沈银冰。你,去香蕉树酒店,暗中给高飞做手脚。”
对陈果果这个安排,拓拔千钧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扶着树艰难的站起来:“好,我马上就去安排,希望我的人能找到蛊婆,你能找到、并说服沈银冰。”
“哼哼,你最好是祈祷能找到这两个人,要不然你就死定了,我不管你蔵在哪儿!”
陈果果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向来时的方向纵身疾奔而去。
“蛊婆,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找到,可除了全力去寻找,我还有什么办法?唉。”
拓拔千钧望着陈果果消失的方向,低低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根黑色笛子,放在嘴边轻轻一吹。
悠长,尖细而又时断时续的笛声响起。
至少十几天黑色的影子,从两侧树林中幽灵般的出现了。
正文_第1465章 雨林中的高脚楼!
陈果果走出香蕉树大酒店没多久,被莫邪征东震住的疤瘌哥,也悄悄的离开了酒店,在门口左右扫了一眼后,上了一辆桑塔纳轿车。
上车后,疤瘌哥就加大油门向县城正北方急驰而去,也不管道路有多坑洼难行,只管有多快,就开多快。
半小时后,车子来到了路尽头,再往前,就是一望无垠的热带雨林,再也没有路了。
疤瘌哥下车后,向后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跟踪后,才急匆匆走进了雨林中。
走进一百多米后,前面出现了一座这边常见的高脚楼。
高脚楼四周丛林中静悄悄的,除了风吹树叶,跟鸟儿的啾啾叫声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当然了,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好像这座竹楼是座废弃的。
疤瘌哥脚步匆匆,刚来到高脚楼下的楼提前,两个人忽然从旁边草丛中闪了过去,手里端着黝黑铮亮的制式微冲,枪口抵在了他脑门上,低声喝道:“站住!”
“是,是。”
疤瘌哥身子猛地一顿,赶紧抬起双手,脸上带着谄媚的笑:“两位大哥,我是疤瘌啊,不是外人,我想见沈总,是有重要情况要禀告她……”
疤瘌哥的话还没有说完,高脚楼的二楼楼梯上,出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居高临下淡淡说道:“让他上来吧。”
两个持枪保镖立即收枪,转身再次隐在了草丛后面。
疤瘌哥抬头,冲女人笑了笑,扶着扶手慢慢走上了楼梯。
疤瘌哥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曾经听人称呼她为郝连。
这个郝连,就是沈总身边的贴身心腹。
“郝连小姐,您好。”
疤瘌哥走上二楼后,恭恭敬敬的冲郝连偃月弯腰低头问好。
“沈总早就说过了,没事不许你来找她,你怎么又来了?”
郝连偃月淡淡的问道。
“我、我有重大情报,要向沈总汇报。”
疤瘌哥小心翼翼的描了郝连偃月一眼,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
在他看来,郝连偃月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成熟的身材,迷人的相貌,飒爽的英姿,尤其是偶尔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气息,更是让疤瘌哥心折,无数次做梦幻想能找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
可就这么一个优秀的女人,却是沈总身边一个秘书般的存在。
由此可见,那位神秘的沈总,拥有多大的能量。
“等着,我去问问沈总。”
郝连偃月扫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二楼的‘正厅’门口,抬手敲了敲房门,这才轻轻推开一条缝,低声说:“沈总,香蕉树的人要见您。”
沈银冰那轻柔,还带有丝丝慵懒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吧。”
“是。”
郝连偃月点了点头,后退一步对疤瘌哥说道:“沈总让你进去。”
“谢谢,谢谢郝连小姐。”
疤瘌哥再次对郝连偃月点头哈腰,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前,慢慢推开,迈步走了进去。
疤瘌哥并不是第一次走进这间竹楼中,但每次进来,都会有种‘审美观’被改变的感觉,这都是因为竹楼中的装潢,以及那个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烟火般的女子。
外表看起来久经风雨有些残破的竹楼内部装修,别说是伐南县最‘辉煌’的香蕉树酒店了,就算明城最好的酒店套房,也比不上这儿。
足有八十平米的房间内,来自意大利的小牛皮沙发,法国的手工琉璃吊灯,波斯(现代伊朗)的纯羊毛地毯,檀木制作的案几等等,无一不在对疤瘌哥展示着此房间的尊贵,奢华。
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好像总是爱坐在后窗前的女子。
白衣女子,穿着一身好像霓裳般的白色轻纱睡袍,隐隐能看出她内里所穿的什么衣服,显得她身材更加曼妙,尤其是果露在外面的小半截小腿,以及那双毫无瑕疵的天然玉足,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生出血脉喷张的某种冲动。
但疤瘌哥不敢多看,只是飞快的扫过一眼后,就赶紧垂下了头,低声说:“沈总。”
“有什么事吗?”
沈银冰手中端着一杯好像盛着血液般的红酒,慢慢晃动着,让红酒的香气充分与空气融合在了一起,却营造出更动人的某种气息。
“沈总,您让我注意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去了酒店。”
疤瘌哥说着,从口袋里慢慢拿出一张照片。
他拿出照片的动作很慢,因为他很清楚,有双凌厉的眼睛,正在他背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假如他动作稍微突兀一点,一颗子弹就会毫不顾忌的击穿他脑袋,决不会担心他的鲜血,会弄脏地上洁白的羊毛地毯。
照片上是个男人,年轻的男人。
紧盯着疤瘌哥一举一动的郝连偃月,看到了那张照片,眼角微微一跳:高飞。
照片上的男人,是高飞。
“哦,他去你的酒店了呀?嗯,很正常。”
沈银冰端起酒杯,慢慢放在唇边轻轻抿了口,毫不在意的样子。
她已经在今天的凌晨时间,在红姐的墓前见过高飞了,也知道他在离开丛林后,会在经过伐南县时,稍作休息一下。
而香蕉树大酒店,则是伐南县唯一能‘有资格’迎接高飞等人下榻稍作休息的酒店,那么他去那边的确是很正常的。
至于疤瘌哥为什么会有高飞的照片,看到高飞去酒店后,又是为什么会跑来这儿找到沈银冰汇报,这事说起来话长。
当年兔子离开伐南县时,疤瘌哥还只是香蕉树的一个马仔,供人驱使。
不过他的命运在春节刚过不久就改变了,有人找到他,答应让他成为酒店的新老大,但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加入一个叫‘贪狼’的神秘组织。
一入贪狼,终生都受狼主驱使,为狼主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一方是金钱美女的魅力(成为酒店老大,那就是伐南县的头面人物,自然能拥有这些),一方是邪教会员,为狼主做事。
疤瘌哥并没有犹豫多久,就选择了他以为正确的道路,那就是成为贪狼中的一员。
于是,疤瘌哥的命运从那时候改变了,成了香蕉树的新老板,伐南县的头面人物,呼风唤雨,威风不可一世。
当然了,他得时刻听从狼主的安排行事。
索性美丽的狼主并没有给疤瘌哥太大的难题,就是给她当耳目,专门留意照片上的高飞,还有就是,帮狼主在这边建造了这座堪称星级酒店的高脚楼,做为沈狼主的秘密‘行宫’。
佷多人都在满世界的寻找沈银冰下落时,却没有谁知道,她这几个月来,会一直蔵在伐南县正北这片雨林中的高脚楼上。
疤瘌哥看着手里的照片,低声说:“沈总,这位先生去我的酒店休息,的确是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他去了酒店不久,就要了至少四位姑娘……”
“什么姑娘?”
听到这儿后,沈银冰黛眉皱起,放下了刚端起来的酒杯。
疤瘌哥微微抬头,尴尬的笑了下,低声解释道:“香蕉树大酒店内,有很多靠,咳,为生的姑娘……”
“什么?”
沈银冰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强烈的不信:“他叫了至少四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你,没有胡说八道的骗我?
“是,是,的确是这样。”
疤瘌哥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喃喃说:“我不敢骗您。”
如果说别的男人在伐南县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找姑娘,沈银冰或许还会相信,可疤瘌哥要说高飞在这边找姑娘,打死她也不信。
无他,沈银冰比佷多人都清楚,高飞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而且个个都是出色的美女,别的暂且不说,单单一个陈果果,在整个岭南都找不出一个能跟她相媲美的,高飞怎么可能放着这个大美女‘不用’,而去找那种女人呢?
这比她听到说岛国沉没了还要惊讶,不信。
“你没有骗我?”
沈银冰盯着疤瘌哥,过了足有半分钟,在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后,才淡淡的说:“说说他为什么要在你那儿点姑娘,说仔细点。”
“是,我一定仔细说。”
疤瘌哥这才松了口气,就把高飞怎么去了酒店,又是做了什么,随后一些外乡人(陈果果一行)也去了,其中一个很厉害的女人揍了他们,在他离开酒店来这边汇报情况时,陈果果、兔子等人已经把芳芳等人轰走,但莫邪征东却留下的事情,异常详细的说了一遍。
“沈总,我能看出这个人在去酒店时,脸色很不好看,好像经历过什么重大变故那样,精神颓丧。”
末了,疤瘌哥又慢慢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优盘,眼中闪过一抹喔龊,低声说:“他们俩人在房间里做什么的过程,我已经用针孔摄像机拍摄下来了。”
好像看出沈总与那个年轻人关系不一般,疤瘌哥又赶紧说:“您放心,没有谁看过这里面的东西,我也没看过。”
沈银冰才不在乎疤瘌哥有没有看过,从藤椅上站起来,快步走过来拿走了优盘:“好了,你可以走了。记住,随时注意那个人的情况,并及时告诉我。哦,是包括他身边的所有人,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疤瘌哥赶紧连连点头,在沈银冰转身后,才慢慢退出了房间。
走下高脚楼后,疤瘌哥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浑身好像从水里捞出来那样。
在旁边的郝连偃月,听完疤瘌哥所说的那些话后,也是很震惊。
她也很想看看那个优盘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可她更清楚没有沈银冰的吩咐,她绝不能留下,所以只能遗憾的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口抬头望着天边的浮云,黛眉微皱想着心事。
砰的一声,房间里传来东西被摔碎的声音,郝连偃月心中一惊,赶紧抬手推门,就看到沈银冰刚才拿着的酒杯,已经在南墙下碎成了碎片:“沈总,怎么了?”
正文_第1466章 连你也一块欺骗了!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郝连偃月推门进来看时,沈银冰的气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她没有摔杯子似的。
郝连偃月见沈银冰不愿意说,也没敢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又退出去了。
房门刚被关上,沈银冰平静的脸色,再次难看了起来,低声骂道:“伤风败俗,真是不要脸之极!哼,没想到那个莫邪征东表面上看起来高贵无比,实际上却是个标准的当妇银娃!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怎么就好意思在那种地方做那种事,还特么的花样百出……”
气愤之下,平时很淑女的沈总,终于爆了粗口。
这也不能怪她如此生气,因为疤瘌哥送来的那个优盘中,是高飞跟莫邪征东在香蕉树酒店客房内的‘近身鏖战’画面。
那对狗男女的动作,尺度,以及频率--就算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沈银冰都被羞的脚丫子发痒。
这样说吧,沈总在男女方面可不是像她清纯的相貌那样,啥事都不懂,因为早在上大学时,就已经跟室友下载了苍井空、小泽玛利亚等岛国爱情动作片巨星主演的小电影看过了,可那些人所表演的什么捆绑啊,女王啊等花样,相比起高飞跟莫邪征东来说,都是小儿科,压根就不值得一提!
沈银冰敢发誓,假如把这段视频传到网上去,高飞两个人,铁定会成为全世界亿万青少年的偶像--男人的勇猛,女人的妖娆完美结合在了一起,那些放肆的动作,难以想象的姿势等等,都给人一种做梦也想不到的新奇感。
从心里有了高飞的那一天开始,沈银冰就已经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男人。
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还会是这样,不管俩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又会发生多大的误会,他是她的,她也是他的这个观点,沈银冰从没有动摇过。
沈银冰看过这段视频后,有了种老公当着自己面,和其他女人做事的强烈不忿感,羞辱占了很大比例,所以才这样的生气。
看着笔记本电脑上那个优盘,沈银冰一下拿过来,推开窗户就扔了出去。
这还不解恨,她又转身抱起了笔记本,刚要扔出去时,动作却顿住了。
望着后窗外面青翠欲滴的雨林,沈银冰呆愣了很久,慢慢恢复了理智:高飞或许是个色郎,在跟女人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儿时,也许总是发挥出如此的高水平。
可问题是,就算他跟莫邪征东再情投意合,迫不及待,也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下,守着陈果果、李德才等人,在酒店中这样肆无忌惮的做事呀。
更何况,刚才疤瘌也曾经说过了,高飞在去了香蕉树酒店后,还曾经点了四五位欢场小姐。
高飞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他怎么会想要欢场小姐呢?
还有就是,疤瘌也说了,高飞是先去香蕉树酒店的,陈果果、莫邪征东等人是随后去的。
“那么,在我离开你之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才让你有了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沈银冰喃喃的说着,把笔记本放回了案几上,抬手在案几一角的那个红按钮上,稍稍拍了一下。
房门立即开了,郝连偃月出现在了门口:“沈总!”
“告诉疤瘌,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打探出高飞为什么要做那些事的原因。”
沈银冰重新坐在了藤椅上,看着红酒瓶子,缓缓的说:“还有,让韩家骏通知我们安排在伐南县的所有人,立即密切关注高飞一行,包括李德才他们,以及任何接触他们的所有人。”
“我,必须得知道,在我离开红姐的安身之所后,高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口气下达完命令后,沈银冰抬手摆了摆。
“是,我马上就去安排。”
郝连偃月转身退出了房间,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好像听到沈银冰喃喃自语:“高飞,你到底是怎么了?”
高飞到底是怎么了?
他不想告诉别人。
实际上,就算他想,也说不出当前的感觉,因为在把莫邪征东抛到大炕上扑在下面后,他身体里那股子无法控制的烈火,很快就找到了发些点。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氢气球,眼看就要爆炸了,但充气的地方仍然不停的给他充气,让他全身都觉得异常难受,狂躁,热,只想找个万年冰窟躲起来。
刚开始时,他还是有些思维的。
他能看到在进攻莫邪征东时,她皱起的眉头,代表着她可能有些疼--想想也是,莫邪征东今天凌晨才被他破了身,还是长达一个时辰,现在又重新来过,她怎么可能受到了?
也就是仗着她有着精湛的武功,身体素质要比一般女人厉害好多吧。
假如换上张暮涵那样的小妹妹,估计今天凌晨就得香消玉损。
没办法,身中改良版烈阳蛊的高飞,在做那种事时,就不在是人了,而是一个机器,好像永不停歇的机器。
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个机器还是有思想的。
莫邪征东只想用最平常的姿势,来承受他火山爆发般的进攻,可他却不满足--这一刻好像被魔王附体那样,淫邪的笑着,把她当做木偶那样玩弄,以各种姿势。
开始时,莫邪征东还能承受,并努力配合,希望用他满意的姿势,来提前结束这种攻伐。
但当高飞的眼珠子,又开始浮上野兽般的红色那样,莫邪征东就知道真正的磨难才开始……有好几次,被整的好像随时都要死去的莫邪征东,都想点了他的昏睡穴。
却没敢。
因为她很清楚,假如这时候中断高飞的发些,那么他就会像子弹在枪膛内爆炸的枪管,轰的一声炸成碎片。
莫邪征东不想高飞死。
如果她的重生,必须得用高飞的生命来换取,她宁可选择放弃,或者干脆去祸害别的男人。
渐渐的,莫邪征东的神智也开始变得混浊起来,双眸无神,呆呆盯着天花板上的灯泡,一动不动的任由高飞折磨她。
“我就要死了。”
当莫邪征东心中浮上这个念头时,就听到高飞猛地发出一声低吼,接着一股子让她全身都在颤栗的热流,瞬间把她淹没,再也无法保持哪怕一点的清醒,双眼上翻昏了过去。
等她像是终于从热海中挣扎着冒出头,面向蔚蓝的天空猛地吸了一口气后,才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高飞正坐在她旁边,望着窗外吸烟。
听到她吸气的声音后,高飞才低头看着她,淡淡的说:“醒了?”
与莫邪征东昏迷前不一样的是,现在的高飞,重新恢复了他原有的理智,跟正常人没啥两样,充其量也就是眉宇间,多少带有一些疲惫的意思。
莫邪征东缓缓点了点头,刚要坐起来,某个部位传来的疼痛,却又让她摔倒在了炕上。
“很疼,是吧?”
高飞笑了,那笑容中,带着明显的讥讽之色。
莫邪征东受不了这种目光,扭头看向了别处,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这次,你又用了多少时间?”
“两个多小时吧?忘记了,不过足够去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高飞晒笑了一声,说:“还有就是,我们才是爱情动作片当中的功夫巨星。”
“对不起,高飞。”
莫邪征东轻轻咬了下嘴唇,闭上了眼睛,低声说:“我知道,现在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我也不想解释了,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想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我莫邪征东的男人,唯有你高飞。”
“也许,我真该感到荣幸。”
高飞沉默半晌,才再次轻笑了一声。
但这次的笑声,只代表了笑,并没有什么讥讽等负面情绪在里面。
因为高飞能听出,莫邪征东所说的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她就算去‘害人’,也只能去害他,因为他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能看上眼的男人。
这就是一种荣幸,就像很多野蛮女友在狠狠拧了男朋友肋下软肉一把后,还得拿捏出一副‘你占了便宜’的嘴脸说什么,别的男人她还不屑去拧那样。
高飞伸手,在莫邪征东那满是青紫扭痕的身上,轻轻摩梭了一下,把毛毯盖在了她身上,低声说:“能不能再仔细跟我说说,我以后会是一种结局?是不是精、尽人亡?”
“不,不会的,你决不会那样。”
莫邪征东强忍着疼痛,翻身坐了起来,左手揪着毛毯,盖在了雄口:“我已经与拓跋先生反复研讨过了,你种了烈阳蛊后,虽然每天都需要进行长达一个时辰的、的运动,可只要能及时进补,身边随时有女人承载你的火气,熬过一年还是很简单的。”
“一年?每天都要跟女人在一起两个小时?”
高飞嘴角抽了几下,喃喃的说:“对于所有男人来说,跟你这种美女在一起那个啥,就算是累死也心甘情愿。不过要是在不死的情况下,一年365天总做那种事,估计就算是世上最色的色郎,恐怕以后再做这种事时,也会呕吐吧?”
“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也无法更改,看来我唯有认命了。”
高飞抬手,抚摩着莫邪征东柔顺的金色发丝,低声说:“或许,这本来就是我的命--被所有男人都羡慕,嫉妒,实际上却多少有些痛苦不是吗?不过想到遭这样的罪过,就能改变你的命运,我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我对你唯一的不满处,就是你该告诉我的。”
高飞右手下滑,替莫邪征东擦掉眼角的泪水,柔声说:“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该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下次,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记住了?”
“我、我记住了。”
莫邪征东慢慢伏在了高飞怀中,声音中带有了哽咽:“高飞,我发誓,以后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欺骗你……”
“你不会欺骗他,可并不代表着你的手下,也不会欺骗他。”
房门忽然开了,陈果果站在门口,看着莫邪征东一字一顿的说:“就怕,连你也一块欺骗!”
正文_第1467章 美梦终于醒来了!
陈果果忽然出现在门口,莫邪征东本能的再次裹紧了身上的毛毯,蔵在了高飞身后。
她以往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平时总是戴着面具,别人要想看到她什么模样都很难,更何况她现在是没穿衣服的跟男人呆在一起,所以看到有人忽然进来后,第一反应就是女孩子该有的羞涩了。
“行了,别遮遮掩掩的了,不就是那么回事嘛,反正你此前也看过我这样。”
对莫邪征东的本能动作,陈果果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关门走到炕前坐在了椅子上。
莫邪征东绝对是当世奇女子,听陈果果这样说后,也很快就放开了,虽然仍旧裹紧了身上的毛毯,但脸上浮上的那一抹飞红却渐渐散去,黛眉皱起问道:“你刚才那样说,是什么意思?”
从拓拔千钧那儿得知高飞目前所面临的危险后,陈果果第一反应就是想隐瞒,最起码不让他知道。
可在回来的路上,她却想通了,发现隐瞒根本不是最好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事情真向说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商量,该怎么让高飞躲过这一劫,所以在回来后,才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扫了眼莫邪征东,陈果果看向了高飞。
狠狠把莫邪征东折磨了两个小时后,高飞除了感觉有些手脚发软外,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眼底却带着别人看不出的伤痛。
现在他比谁都理解陈果果,知道要不是出现她无法搞定的困难,她是不会没礼貌的擅自闯进来的。
陈果果是谁啊?
那可是昔日的安归王,让无数人谈之色变的女魔头,尤其是千变万化的变脸神技,更是一种逆天的本领,高飞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把她难倒。
所以在她看向自己还有,高飞表面倒是一副镇定的样子,可却能感觉到一股子让他无法左右的悲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果果看到了高飞眼底深处那一抹伤痛,心里也是一疼,垂下眼帘伸手,握著了他左手,低声说:“高飞,你放心,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轻言放弃的。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我们都会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去争取,去改变。”
“陈果果,到底是怎么了,你别这样墨迹行不行?快说!”
莫邪征东此时也感觉出不对劲了,连忙催促陈果果快点说。
陈果果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也相信她要是把拓拔千钧告诉她的那些说出来,就会让高飞彻底地绝望,也会让莫邪征东疯狂。
“果果。”
高飞反手握著了陈果果的手,轻声说:“人生除死,无大事。”
顾名思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人这一生中,除了死之外,别的事儿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人生除死,无大事?呵呵。”
陈果果轻笑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俩人缓缓说道:“就在刚才,拓拔千钧找到我,跟我说了很多话。”
“大祭司找你了?”
莫邪征东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刚刚恢复一点血色的脸上,再次变得苍白了起来:“他、他说什么了?”
“他说,为了能改变你特殊的修罗体质,暗算高飞所用的烈阳蛊,已经不再是苗疆常见的传统烈阳蛊了。”
陈果果说到这儿时,声音有些发颤,但从耳麦中传出来后,却依旧那样清晰。
沈银冰左手轻抚着耳麦,双眼死死盯着笔记本屏幕,看着画面上的高飞三个人。
疤瘌哥没有让沈总失望,在得到郝连偃月的电话任务后,很快就通过监控器、窃听器等高科技技术,把高飞房间的‘实况录像’,转播到了沈银冰的笔记本上。
如果是放在以前,疤瘌哥这种小手段根本瞒不过高飞等人,但现在却成功了,因为高飞等人当前所面临的情况,让他们没心思去注意这些。
“烈阳蛊?烈阳蛊是什么东西?”
听陈果果说出这个名字后,沈银冰马上就对旁边的韩家骏挥了挥手,示意他立即出去,找人了解烈阳蛊为何物。
韩家骏点头,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什么,高飞所种的烈阳蛊,已经不再是传统的烈阳蛊了?”
听陈果果说出那句话后,莫邪征东的身子猛地一颤,嘎声问道:“那是什么?”
不等陈果果回答,莫邪征东又叫道:“拓拔千钧呢,他在哪儿?让他来见我!”
“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工夫来见你。”
陈果果苦笑一声的模样,别藏匿在天花板一角的监控器真实纪录下来,再精准的传送到了远方的一个笔记本上,她却没有发现。
“陈果果,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能不能别这样罗里罗嗦!”
莫邪征东有些生气,霍地掀起了毛毯,也顾不得陈果果能看到她满是淤青抓痕的身子,开始飞快的穿衣服。
用怜悯的目光看了莫邪征东一眼,陈果果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卖关子,就把她怎么遇到拓拔千钧,拓拔千钧又给她说了些什么的事儿,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在说到高飞所中的烈阳蛊,乃是‘改良版’,天底下也唯有他百毒不侵的身体才能承受改良版烈阳蛊毒性时,陈果果明显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手,猛地紧了一下。
高飞已经做好了的最快的打算,不过当基本确定他的生命最多也就是一个月时,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他仍旧静静的坐在那儿,甚至还慢条斯理的点上了一颗烟,像个忠实的听众那样,听陈果果把所有的话都说完。
与他不一样的是,莫邪征东却是彻底的傻眼。
在莫邪征东看来,除了高飞外,她决不会把清白的身子交给别的任何一个男人,给高飞所造成的创伤,也就是过一年荒唐的日子,凭着她精湛的岐黄之术,完全可以配制出最适合高飞的补药,协助他安全渡过这一年。
她做梦也没想到,比她更加了解蛊虫的拓拔千钧,为了改变莫邪家族此后的悲惨命运,竟然把一些最重要的东西隐瞒了,等她这边生米煮成熟饭后,才找陈果果说出了真向。
身中改良版的烈阳蛊后,高飞不但要在一年中无法离开女人,而且这些女人,还必须是拥有修罗体质的女人。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莫邪征东心中已经受孕了,接下来她无法再随时侍奉高飞,只能换取其他女人,可其他女人普通的体质,却没法化解高飞身体里的至阳之气。
世间有多少女修罗?
必须得成年了的女修罗?
根据莫邪征东的了解,除了她之外,就只有一个不知所踪的沈银冰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能找到沈银冰,她会甘心当做高飞的承载工具吗?
再退一步来说,就算沈银冰愿意,可她自己,又怎么能受到了高飞每天的折磨?
要想让高飞安然熬过这一年,除了尽量寻找不可能存在的女修罗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传说中的蛊婆。
蛊婆在哪儿?
世间还有没有蛊婆的存在?
就算是有,她又会隐居在哪儿?
岭南苗疆有着十万大山,去哪儿去找--这一系列的问题,让莫邪征东彻底石化,端坐在炕头瞪大眼睛,默声不语,唯有身子在轻轻的发抖。
拓拔千钧背着她,擅自改良了烈阳蛊,结果却把高飞逼上了死地。
莫邪征东无法责怪拓拔千钧,因为刚才陈果果已经说过了:只要能打破莫邪家族近两千年的诅咒,就算让他去死,他也会含笑九泉的,因为他是地下楼兰的大祭司,存在的目的,就是帮助王室打破这个可怕的诅咒!
莫邪征东不但不能责怪他,而且还得感激他。
可高飞呢?
在拓拔千钧的暗中帮助下,莫邪征东算是已经达成了列祖列宗的心愿,从此而彻底打破困扰莫邪家族的诅咒,可又怎么面对高飞?
莫邪征东不知道该怎么办,陈果果的话说完很久了,她都没有动一下。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我也该去做事了。”
陈果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手从高飞手中轻轻抽了出来,柔声说:“等我,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离开岭南。”
高飞刚才在乍闻‘噩耗’时,眼底深处还曾经闪过伤痛。
但现在他的神情却无比的平静,那是一种彻底看开了的淡然。
面对陈果果的柔声嘱咐,高飞笑了,抬手又挽住了她胳膊,淡淡的说:“不要去了。”
陈果果要去找沈银冰,希望能说服她,哪怕是用武力来绑她回来,也要让她帮高飞延长至少一个月的寿命,争取更多的时间,去寻找很可能不存在的蛊婆。
高飞却不想让她去:“就算你能找到她,她也甘心为我付出,但那又怎么样?蛊婆好像只存在于传说中--如果找不到的话,那我岂不是又害了她?”
“可是,可是……”
陈果果接连说了两个可是,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泪水淌了下来。
“傻孩子,哭什么?”
高飞笑着,抬手替陈果果擦掉眼泪,低声说:“有时候吧,我自己也会经常想,我高飞何德何能,能备受安归王的青睐?真的,很多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在做梦--因为,我的生活太精彩了,精彩的有些不真实,就像个美梦,所以才会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我怕,有一天我终于从这个美梦中醒来,所拥有的一切都不见了,我只是趴在课桌上,数学老师还在讨厌的讲述她那些方程式。”
高飞说着,把陈果果拥入了怀中,再伸出右手,又把发呆的莫邪征东,也揽入怀中,抚摩着她们柔顺的发丝,笑的很开心的模样:“现在梦终于醒了,虽然没有回到我最讨厌上课的那段日子里,这多少的有些遗憾,但总的来说,我对当前的结果,已经无比的满意了。”
正文_第1468章 没来由的真情!
高飞这辈子很少讲真话,现在说的就是真话。
他说的没错,因为把他换做是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在拥有了楼兰女王、安归王等优秀女人,留下了好几个后代,挣下了亿万家财后,都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假如他在得到这些后,仍然能长命百岁,一众美女左拥右抱,儿孙绕膝--那样才是不符合天理的。
老天爷是很公正的,总是让人在得到什么时,就会让人失去相应的东西。
高飞已经得到了世间其他男人无法得到的很多美好,那么他的生命在最辉煌时结束,也是很符合自然规律的,毕竟‘盛极而衰’这个成语,有着它无法反驳的道理。
在陈果果焦急、绝望却故作镇定的泪水中,在莫邪征东傻了般的呆滞中,高飞一下子看开了,怎么想都觉得他得到的太多,实在没理由拥有这么多美好事物后,还要长久的活下去,那也未免太贪心不足了。
女人其实就是水做的,哪怕是像楼兰王这样强大的女人,在慢慢清醒过来后,也如陈果果那样,再也无法控制泪水,伏在高飞话中低声呜咽起来。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高飞见两个女人都哽咽不已,重重的叹了口气:“唉,说起来让我现在死去,我也该心满意足了。但可惜的是,我还有一件事放不下啊,差不多会死不瞑目了。”
陈果果、莫邪征东马上就停住了哭声,齐声问道:“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两个强大而骄傲的女子,在问出这句话时,心中已经发誓:无论高飞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都会全力以赴的帮他去实现,哪怕是他遗憾没有扎进火山口中的榕浆内洗澡……
成功吸引两个女人的注意后,高飞得意的笑道:“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我一旦死翘翘了,你们这帮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会耐不住寂寞重新去找男人,让我在地狱内也会发现帽子怎么忽然绿了?”
“你、你--”
陈果果俩人这才知道,高飞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狠狠拧了高飞肋下软肉一把,陈果果挣开他的怀抱,咬牙切齿的说:“你放心,等你死了后,我决不会再去找一个男人,而是找一群的男人!”
莫邪征东平时不习惯跟男人打情骂俏,这时候也淡淡的说:“我会替孩子重新找个爹。”
“沃曹,你们也太没良心了吧,我还没有死,就先做好未来的打算了,真是女子难养也!”
高飞怪叫一声,拥着两个女人躺在了炕上,上下其手:“其实我最大的愿望,不是在死翘翘后想让你们给我守身如玉,而是遗憾活着时,没有与你们两个一起在炕上打滚--能够与是世上两个最强大的女人一起乐和,这绝对是每一个男人死也无法忘记的梦想啊,唉呀,谁在扭我兄弟?”
“卑鄙,下流,不要脸,死一万次也多余的无耻之徒!”
听着耳麦中打情骂俏的声音,看着高飞左拥右抱的放浪,沈银冰小脸攸地铁青,恨恨的咬牙,低声骂出了一连串的不雅词。
旁边的郝连偃月,本来内心也是一片黯然,看到这一幕后,也是觉得高飞好像太过份了。
相比起陈果果等人来说,郝连偃月虽说也是高飞的女人,这次跑来沈银冰身边当卧底,也算是受了高飞所托,但总的来说,她与高飞之间,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
怎么说呢,她甘心当高飞的女人,只是出于一种无奈的自救罢了。
要是单单论起感情来说,休说她无法与陈果果、莫邪征东相比了,就连白瓷、解红颜也比不上。
就因为这种心态,所以郝连偃月在得知高飞当前面临的处境后,才能保持该有的理智,从而因为缺少了恋人之间那种刻骨铭心的关心,而露出丁点的破绽。
其实,就算这时候郝连偃月露出什么破绽,沈银冰也不会注意,因为她现在无比的气愤,还嫉妒,伤心。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总就已经把高飞当做了她的‘私有品’,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过,假如她要死去的话,她就带着高飞去死。
生不能同床共枕,那就一起死吧,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是?
可现在呢,还没有等她决定去死,高飞却要先一步去死了。
而且死之前,与陈果果那些女人一起生离死别的--沈总能不发怒吗?
本来,在听到陈果果说,需要她(沈银冰)来延续高飞的寿命,尽可能的去寻找传说中的蛊婆时,她还曾经有过那么一丝悸动:要不要现身出去,帮他延续生命?
但在听高飞说,他临死前最大的遗憾,竟然是没有与双王一起大被同睡后,沈银冰女人的嫉妒,让她就无比的愤怒了,别说是帮他延续寿命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喀嚓一声……
高飞可不知道沈银冰正在远处,恨不得拿剪刀咔嚓了他,犹自在那儿左拥右抱的,上下其手,其乐融融。
他现在真是彻底的看开了,放下了,一心想要在这最后一个月内,与双王过那种荒唐生活,那样就算是死也不屈了。
当然了,他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他现在男人那方面的功能无比的强大,莫邪征东还能勉强承受了,可怀孕的陈果果,铁定不会跟答应他荒唐要求的。
不过这不要紧,反正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想乐和时,也不一定用那种方式不是?
有时候,男人所需要的,只是一种可笑的虚荣心而已,相信只要陈果果在旁边看着,高先生也会很满足的。
就像现在,他正趴在双王的耳朵上,小声的要求着什么。
“滚开,别乱嚼蛆啊!”
双王听他提出那个无比邪恶的要求后,齐声骂着推开了他。
高先生一脸的幽怨凄哀之色,好像在遭人遗弃了的小怨妇模样,自然是装出来的,可陈果果俩人看了,还是觉得很难受。
“要不,我们就……”
省性冷淡的莫邪征东,看着陈果果轻咬了下嘴唇。
陈果果晒笑了下,满脸的无所谓样子:“随便你啦,不过我先声明,我最多也就是负责掩护,主战场还是得靠你来支撑。”
“我、我知道。”
莫邪征东吐了口气,抬手就要解刚穿上的衣服:虽说她现在真的害怕做那事了,可却不愿意拒绝情郎最后的要求。
高飞抬手,抓主了莫邪征东的手,脸上喔龊的样子不见了,只有说不出的爱怜:“傻瓜,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啊,虽然那是我最大的梦想。不过现在,我不想,因为我想趁着我还嫩保持镇定时,委托你们替我做一件事。”
看出高飞眼神中的认真后,莫邪征东放下了手:“什么事,你说。”
她没有说什么发誓一定要做到高飞要说的事,可这五个字,却已经代表了她跟陈果果的态度。
“你们两个,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有能力的两个人,以后只要不与国家发生正面冲突,没有谁能伤害得了你们。”
高飞伸手握著两个人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所以,我想请你们替我去照顾一个人。”
“那个人谁?”
莫邪征东的话音未落,陈果果却已经明白了:“是沈银冰吧?”
“沈银冰?”
莫邪征东黛眉微微皱起,看着高飞,缓缓的说:“你委托我们照顾的人,是沈银冰?”
“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
高飞没有否认,轻笑了一声。
莫邪征东倒是很坦诚:“嗯,是很惊讶。因为据我所知,你跟沈银冰之间,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而且你们以前的交往,你始终都处在随时帮助她的位置上。可以这样说,沈银冰现在能够成为你们华夏的一颗毒瘤,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
顿了顿,莫邪征东继续说:“我不但惊讶,我还更想不通,她到底为你做了什么,才能让你在这种情况下,都无法忘记她。”
“她没有为我做什么。”
高飞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看着窗外,淡淡的说:“有时候我也想这个问题,纳闷自己已经帮她做了很多事,却没有收到任何的回报,可为什么始终无法把她放下。这个问题,我以前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不过现在我忽然想通了。”
“为什么?”
莫邪征东,陈果果一起问道。
与她们两个一起想知道答案的,还有沈银冰。
要不是强忍着怒气,沈银冰早就关掉了笔记本,拿起个酒杯狠狠砸在墙上,用她能想到的最恶毒语言,来咒骂某个不要脸的男人了。
可在亲耳听到,高飞‘临死前’,竟然委托世上两个最强大的女人,替他照顾自己后,沈银冰心中的怒火,就像被一盆凉水浇灭了那样,唯有茫然的失措,喃喃自语:“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高飞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很平淡甚至很扯淡的答案:“因为我现在才发现,她除了我之外,就再也没有能倚重的人了。我完全可以确定,无论我有多么的讨厌她,她又掀起多大的浪花,做出多少人神共愤的事,都无法改变她心底深处始终在依赖我的现实……”
听到这儿后,沈银冰忽然觉得有两条小毛虫,从脸颊上滑下,噼里啪啦的落在了手背上,哽咽着骂道:“胡说,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活的逍遥自在,哪怕你死后一万年,我也不会想你一次!就算是想起,也唯有讨厌,恶心,恶心你这些自以为是的屁话!”
郝连偃月慢慢的退了出去,她觉得她不适合再呆在屋子里了。
这时候的沈银冰,不想任何人在她身边,看到她铁硬外壳下的软弱。
郝连偃月双手扶着栏杆,遥望着蓝天,痴痴的想:一个从没有为男人付出过什么的女人,也会得到这种真挚的真情?
正文_第1469章 传说,这边有宝藏!
高飞对沈银冰的感情,就是一种没来由的真情。
要是让他自己解释,他根本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可那种死都无法放下她的真实感觉,却是那样的鲜明无比。
自从认识沈银冰后,高飞曾经为她做过很多事。
每一件事,几乎都改变了她的命运。
苏北山被杀的那个晚上,一轮红月当空照时,秦紫阳把沈银冰掉在了大明湖畔的稻花香大酒店天台上,是高飞及时赶到,让她化险为夷。
在她前往大马谈生意,遭到阿斯朵丽等人的挟持后,又是高飞集合狙杀小组,远赴南越芒蓝草甸,最终成功把她营救出来。
从南越回国后,沈银冰被岛国‘三剑客’描上,还是高飞解围。
沈银冰被焦恩佐暗算,同样是高飞借用皇朝会所白瓷的力量,粉碎了恩佐哥的阴谋--直到高飞帮她成功夺取了贪狼狼主之位,几乎每次她遇到危险时,都是高先生脚踏七彩祥云的赶到,替她解决了所有危险。
可沈银冰呢?
她又为高飞做了什么?
除了胁迫他跟王晨离婚,追随她身边带了大半年后,她好像什么也没做过。
一个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始终获得同一个男人竭尽全力的支持?
哪怕是在他临死前,还委托他两个红颜知己,替他去照顾她。
这是为什么,谁又能说清楚?
谁也无法说清楚,包括高飞自己,也只能用自嘲的方式来解释:“呵呵,我知道你们都不理解,我为什么会这样看重她,觉得我已经为她付出够多了,她也始终处在一个被帮的位置上,我实在没必要在死后,还为她担心。”
顿了顿,高飞才说:“除了我知道她始终在依赖我,让我无法放下之外,我想也未有用‘命中注定’这个笼统的词语,来形容我对她的感觉吧?嗯,应该就是这样。可能真如佛家所说的那样,我上辈子欠她的,所以这辈子来还她。”
“唯一让我不爽的是,就算我死了,还得拜托你们替我去照顾她。”
说着,高飞故作轻松的吐了口气,才呵呵笑道:“看来,我上辈子欠她的实在太多了,这辈子就算是到死,也还不完了。那个啥,你们别总瞪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啊,还没表态呢。”
“你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还不完的,我替你还。”
莫邪征东紧紧抿了下嘴唇,垂下眼帘低声说:“我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再还你。”
陈果果却轻哼一声:“哼,这辈子我不欠你的,你只欠我的。你给我记住啊,我这辈子替你照顾她后,你就更欠我的了,所以下辈子别忘了还债。”
“没问题,但下辈子你别忘记提醒我,因为我这个人很少能记住欠别人的东西。”
高飞伸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斜斜的躺在炕上,喃喃的说:“肚子好饿啊,能不能给点东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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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南县,做为华夏前百名贫困县之一,从还没有建国时期到现在,几乎始终都按照它自己的发展模式来前进。
伐南县所谓的发展模式,就是贫穷。
虽说身处十万大山中,植被茂盛,风景秀丽,但因为某些客观原因,这儿并不是旅游区,而是贩毒分子的天堂,唯有缉毒警常年在雨林中巡逻,只有那些不要命的,才会跑这儿来旅游。
特殊的地理位置,造就了现如今的伐南县,每年前来这边的外地人,只有区区数百人次(排除了边防军队、缉毒警的正常调动)来往,实在是可怜的很。
不过自从今年的六月初九这天后,相关部门却惊讶的发现:伐南县的客流量,开始了井喷式的暴涨。
据不完全统计,在农历六月十五这一天,就有大约七百外地人来到了伐南县县城。
而且最重要的的,这些外地人来到伐南县后,不是看看就走,是拿出了要在这边长久居住下去的架势,除了县城档次最高的香蕉树酒店之外,其他地方的所有旅馆、酒店都已经爆满,县城很多闲置的居民院中,也被人租用了。
到了六月二十这一天,相关部门经过大工作量的实地调查后,终于基本确定了,从六月初九到现在的这十二天中,总共有两千三百名左右的外来者,来到了伐南县。
整个伐南县县城,总共才区区一万多人,还有很多的年轻人,在明城等经济比较发达的城市打工,所以这两千多人入住后,显得格外显眼,而且还不断有外地人,正源源不断向这边赶来。
这些人有男有女,个个穿着都很有品位,全部都是二十到四十岁左右的壮年者,来到伐南县后,很快就开始寻找住所,第二天一早就会出门进山,直到晚上才回来。
一时间,伐南县的经济有了明显的发展,这两千多人来了后,除了吃喝住行极大支援了当地经济之外,还开出高薪,以日工资来结算,聘请当地人为向导。
忽然间来这么多热人,动手动脚的向外撒钱,还雇佣当地人做向导钻大山里--这突如其来的现象,立即在伐南县,引起了各种版本的猜测。
其中最让人信服,或者说最合适的,自然是‘寻宝’了。
在一般群众心中,唯有寻宝,才会吸引这么多外地人,不远千里的跑来经济绝对落后的伐南县,雇佣当地人钻进大山内--于是,谣言四起:话说在某处发现了一张藏宝图。
藏宝图上明确标着,有一个二战时期岛国人遗留下的宝藏,就蔵在伐南县四周的十万大山中。
传说中还说,那些岛国鬼子抢到的宝藏,是从南越、缅甸、泰国老挝等东南亚国家的掠夺的,但因为二战战败,他们没有来得及带走,只好藏在了这片群山中。
为了日后能再次找到这批价值数十亿美金的宝藏,岛国人当初在撤退时,不但绘制了藏宝图,还把这个秘密,委托给了一个神秘的蛊婆世家,重金请她们看守。
藏宝图只有一张,佷多人都得不到,可却有希望能找到那个蛊婆世家,找到当年蛊婆的后人--另外一个蛊婆,来直接找到那个宝藏……
于是乎,已经在当地消失达数十年之久的蛊婆,再次引起了佷多人的注意,为此不远万里来到伐南县,重金聘请当地人钻进大山内,寻找她们。
谁都知道,世上传播速度最快的不是瘟疫,更不是风,而是谣言。
短短半月工,伐南县周围群山内有价值数十亿美金的宝藏,只要能找到某个神秘的蛊婆,就能找到宝藏的谣言,以其无法形容的速度,迅速在整个华夏,甚至南越等其它国家内传播了起来。
到了农历六月月底时,伐南县的外来人口,已经超过了本县人口,大街上到处都是开着豪车,载着先进探险设备的陌生人。
这些人的蜂拥而入,极大带动了当地经济发展的同时,自然也产生了个各种矛盾,正所谓同行是冤家嘛,大家既然都是来寻找蛊婆,找到宝藏的,谁都不想更多的人参与其中不是?
这些人引发的最突出矛盾,就是住宿。
伐南县弹丸之地,最多也就是能供一万三千人左右居住,这一下忽然来了一倍还多的外地人,他们除了去户下租房子之外,还能去哪儿住?
毕竟岭南的天气跟内地不同,这儿可不能野营的,谁要是为了省几个钱在外面住宿,就等着喂蚊子,或者那些无处不在随时都有可能钻进帐篷里的毒虫吧。
暂且不提县城有数的几个旅馆、酒店,单说户下吧。
平时户下要是向外租房子,一间大约二十平米的房子,月租最多也就是两百块钱左右,这还得把租客当亲人看待。
而现在呢?
同样大的一间屋子,月租已经上翻了十倍,这还是有价无市,佷多人为同时找到一个住所,而在街头上大打出手。
听说,已经有当地人为了挣钱,自己全家都搬出来住了。
不过让当地人纳闷的是,本县住宿环境最好,房间最多,娱乐活动最丰富的香蕉树酒店,从六月初九那一天开始,却一反常态的拒绝任何外地人入住。
甚至,都不许外地人去里面潇洒,哪怕是给再多的钱也不会答应,听说疤瘌哥亲自带着十几个小弟,每天都会拿刀坐在酒店门口,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差不多是吃错药了,要不然怎么会把财神爷向外推?
当然了,当地人才不管这些,最好疤瘌哥一直这样犯病,那样大家才能挣到更多的钱不是?
当地人不管的事情,却不代表着当地政府不管。
短短半个多月,县城外来人口就超过一万,而且还大有继续增长的趋势,如果当地政府只看到暂时的繁荣,而忽视了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那么他们自然是不合格的领导了。
其实从初十那天开始,当地相关部门在发现街头有了大批外地人后,就加强了治安力度,并向上级、兄弟部门求援,请派来足够的人手和力量,来维持伐南县的安全,以及调查所谓的寻宝等事。
一年的时间,能够让兔子变成人模狗样的成功者,也同样能让梁娇娇有所改变。
去年那次成功的围剿毒枭行动结束后不久,上级领导不顾梁娇娇的推辞,态度‘强硬’的把她调往了明城,担任明城市局的缉毒专职副局长。
她不能不走了。
因为她要是老‘霸占’着当前的位置,挡了别人升迁的路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她这个大功臣不升迁,别人又怎么好意思的升迁啊?
更何况,那次战斗后,相关领导也多少知道她的身份了(高家少爷都亲自来这儿找她了啊),哪敢再把她安排在缉毒最前线?
所以相关领导特意找她谈话,梁娇娇才去明城工作了。
时隔一年,她再次回来了。
正文_第1470章 蛊婆是否真的存在?
得到伐南县的求助消息后,明城相关领导立即下了指示,命令相关部门即刻派遣所有能派遣的力量,全部支援伐南县,务必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来到明城工作后,倍感无事可做的梁娇娇,主动要求前往伐南县,得到了局长批准。
伐南县只是明城辖下最偏僻的一个小县城,镀金归来的梁娇娇,就成了这边警方职务最高的领导人,可以与当地驻军领导直接电话联系,并在需要帮助的情况下,能动用超过一个连战士的权限。
梁娇娇来到岭南后,获得了‘灭绝师太’的称号同时,也锻炼出了丰富的工作经验,主持工作第二天,就定下了一个目标:蛊婆。
根据梁娇娇的判断,所谓的藏宝图只是一个幌子,是有人在暗中借用这个幌子,来吸引更多的人来伐南县,去深山老林中搜寻蛊婆。
蔵在暗中安排这一切的人是谁?
为什么要找蛊婆?
难道说,有人种了蛊毒,迫于无法解开,这才用这种简单,且又最有效的方式,来吸引人来寻找蛊婆?
梁娇娇已经来到伐南县十几天了,这些天内,她始终坐镇县局,做出了随时应付各种意外的准备。
现在的梁娇娇,再也不是两年前那个刚出道的小女警了。
接近两年在岭南的历练,已经让她彻底成熟起来,除了她的个人问题让人不解外,工作能力、个人魅力那是没得说,要不然也不会被明城领导赋予重任了。
事实证明,梁娇娇准确找到了伐南县为何出现这么多外地人的原因,不过她除了加倍派遣警力上街维持治安外,并没有做出其它任何反应。
只要外地人不闹事,你们爱来多少就来多少,来的人数越多、住的时间越久越好,反正都是一些仰着身子想好事的,来支援一下伐南县的经济,还是很受欢迎的嘛。
当然了,前提是暗中策划这一切的人,别闹事,要不然梁局长可不是吃醋的!
还有一天,农历六月就过完了。
根据街面上传来的消息,开始有外地人,分批离开伐南县了:他们在这儿操心劳神的忙活了二十天,也没找到传说中的蛊婆,热情开始消退了。
外地人开始撤退后,指挥室内的领导们,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都有些遗憾:“唉,外地人一走,咱们伐南县的经济就会慢慢回到从前了。说实在的,我有时候就想啊,咱们为了当地经济发展,是不是故意炮制出个蛊婆出来?那样的话,会有更多的外地人蜂拥而来的,嘿嘿。”
说话的这位,是伐南县主管治安的副县长,为人很和气,工作也很给力,就是他给了梁娇娇足够的支持。
县局的牛局长笑了:“呵呵,董县,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啊,要不我这就去安排一下?说实在的,看到那些壮阔的外地人要离开后,我心里也是疼的在滴血啊,离开的,可都是钱啊!”
牛局长说要去安排一下,自然是想按照董县的意思,去炮制出一个蛊婆,来吸引那些外地人在这边多呆上个十天半月的。
董县笑了笑,没啥不行,也没说行,而是看向了梁娇娇:这儿,梁局长才是最高指挥官,他一个副县也得屈尊听候她的调遣,没有她发话,是不能乱动作的。
梁娇娇站在窗口,双手抱着膀子遥望着香蕉树酒店方向,好像在沉思,没有听到董县他们的话,实际上她都听到了。
不过她却没有搭话,而是在想一些事。
在场足有七八个人之多,除了当地驻军派来的领导,与梁娇娇之外,其他人都是本地人。
但梁娇娇却敢保证,那些土生土长在本地的领导们,肯定不知道伐南县周遭群山内,还真有传说中的蛊婆存在着。
那是半年多前的一件事了。
那次是梁娇娇成为副局长后,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带队出任务,带人抓捕一名来自泰国的大毒枭。
大毒枭逃进了群山中,地理位置在一年前那次争差围剿战场的东南十几公里处,那边已经是华夏、缅甸的边界线了。
仓皇逃命的大毒枭,为了躲避华夏缉毒警的追捕,使出了浑身解数,最终以伤亡全部手下的代价,逃到了那个当地人都不一定去过的地方。
只需从那地方跳下山谷,游过那条水流湍急的河,就能成功越境逃生了。
但梁娇娇却像是阴魂不散的冤魂那样,始终紧追不舍,哪怕他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摆脱她。
大毒枭最终被梁娇娇逼在了一个断崖下,再也无路可逃,就在他绝望的拿出刀子(俩人的手枪都已经打光了子弹),准备与梁娇娇拼死搏杀时,一个老太太,忽然出现在了大毒枭身边。
原来,梁娇娇、大毒枭俩人都没有注意到,断崖上还有一个被藤蔓所掩藏的山洞。
那个穿着怪异,脖子上都戴着金色项圈的老太太,就是从山洞中走出来的。
根据梁娇娇的判断,老太太足有八十岁以上了,脸上的皱纹,都已经把眼睛遮住了,耳朵差不多也不好用了,要不然也不会没看到就在洞口一侧的大毒枭。
梁娇娇俩人都么想到,会在那儿,那种情况下忽然出现个老太太。
稍后,俩人都反应了过来,梁娇娇是大惊,赶紧用当地话喊着婆婆快闪开!
大毒枭却是狂喜,一把抓主了老太太,把她揽在了怀中,刀子放在她脖子上,狞笑着让梁娇娇扔下刀子,赶紧滚蛋,要不然就给那老东西放血!
要是换成别人的话,说不定才懒得搭理大毒枭,反正老太太出现的很诡异:毕竟那地方可是当地人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她一个老太太怎么会生活在哪儿?只要能成功干掉大毒枭,何必管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不死?
梁娇娇却没有这样做,在跟大毒枭进行了几分钟的对峙后,只好无奈的扔下了兵器,并厉声喝令大毒枭,绝不能伤害老太太。
绝处逢生的大毒枭自然是一口答应,挟持着看起来快要吓死的老太太,绕过了断崖来到了山谷前,正准备一刀割断这老不死的脖子,然后纵身滚下山谷时,梁娇娇却惊讶的发现:他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异常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梁娇娇发誓到死也不会忘记。
明明很满意,可他的嘴巴、眼睛、鼻子耳朵里。却向外淌血,他偏偏不知道的样子,仍旧咯咯的笑着,知道一条金色的毛毛虫似的东西,从他心口位置剖腹而出时,他还是笑着,笑着笑着就死了。
梁娇娇傻了,傻傻的看着老太太,把那条金色的毛毛虫似的东西,慢慢收好,又张开没有牙齿的嘴巴,笑着用当地土话,夸她是个好孩子,如果有兴趣的话,能不能陪她在这儿生活。
因为老太太膝下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孙女,还是从外地‘拣来’的,生活实在是孤单无趣,很希望梁娇娇能留下来,陪她们一起生活。
梁娇娇傻楞过后,猛地想到了当地传说中的一个人物:蛊婆。
梁娇娇没有猜错,那个老太太就是个蛊婆,她用来干掉大毒枭的那个金色东西,就是所有蛊虫中,毒性最为阴狠毒辣的金蚕蛊!
金庸老爷子的《倚天屠龙记》中,对金蚕蛊毒的描述是:此毒传自苗疆,以金蚕蛊制粉成毒,乃是天下毒物之最。它无形无色,极难提防,中毒者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痛楚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哪怕是你武功再高,也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村妇下毒而武功尽失。
梁娇娇虽说已经决定单身过一辈子了,却不想成为一个蛊婆,当即就一口拒绝。
她在拒绝时,还担心那个神秘的蛊婆会用强。
蛊婆没有那样做,只是盯着她看了好久,嘴里喃喃说着‘可惜了’的话,放她走了。
梁娇娇临走时,蛊婆好像还说,她们两个之间命中注定是有缘分的,那次分别后,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梁娇娇宁愿去对付比蛊婆凶狠十倍的毒枭,也不愿意再去那地方见到她了,所以回来后不久,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但现在时隔半年后,却有人在暗中运作,用利益来利用那些人,来寻找传说中的蛊婆了。
这也让梁娇娇再次回忆起了那个老蛊婆。
看到梁局长一声不吭的站在窗前后,董县俩人有些失望的对望了一眼,正要转移话题时,她却转过了身,淡淡的说:“其实根本不用我们去安排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暗中运作这一切的那个人,也该拿出手段,来让那些外地人依旧会滞留伐南县,帮他们在群山中寻找蛊婆了。”
董县等人一楞,问道:“梁局,那个蔵在暗中的人,会用什么手段?”
“比方,可以安排他们的自己人,宣称在群山中找到了一批‘金银财宝’之类的东西,并拿出来给人观看,借此来吸引别人,让别人相信宝藏的确存在,只是还没有找到大批宝藏罢了。”
梁娇娇的话音未落,桌子上的固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距离电话最近的牛局长,一把抓起了固话:“喂,我是牛星!什么--什么?有人在伐南县群山中找到了一些宝藏?啊,那些人在街上狂欢了?黎德志,现在我命令你,立即加派警力注意那些人,适当时可以采用强硬手段,把他们带回局里,以免会出现什么意外!”
牛局长果断下达命令,放下电话后看向了梁娇娇,眼神里全是崇拜之色:“梁局,你推断的果然正确,已经有人发现宝藏了,那些正计划离开的人,也都不走了。”
“走吧,去街上看看去。”
梁娇娇拿起警帽戴在了头上,快步走向了门口,淡淡的说:“看看那个人为了吸引更多人来帮他们寻找蛊婆,到底想要闹出多大的动静。”
正文_第1471章 发现了宝藏!
伐南县的长街上,数百人正向香蕉树酒店门口那边狂奔。
有的人边跑,还边喊:“快去看啊,那边终于找到宝藏了!”
“靠特么的,老子费了那么长时间,花了那么多钱,也没找到,怎么就让他们找到了呢?”
“那些人是什么来历?”
“管他们是什么来历呢,既然人家能找到宝藏,就证明这不是一个谣言!”
在众多乱糟糟的议论声中,梁娇娇等人随着人流快步走向了香蕉树酒店那边。
老远她就看到,酒店门口的大街上围了一圈人,有人正在喝骂:“都闪开!草,特么的都闪开啊,挤什么挤啊,眼红了是不?眼红自己去找啊!闪开--缩回你的手!二子,谁特么的敢乱伸手,直接拿刀给我剁了!”
“都住手!”
梁娇娇很清楚伐南县这边民风彪悍,刀具泛滥,乡邻间一言不合就会拔刀相向,所以尽管早就猜到‘找到宝贝’这一幕,只是某些人在背后安排的一场戏,可都说是财帛动人心,看情况那些外地寻宝人都已经成功被激起了贪婪之心,随时都有可能会争夺宝贝而发生械斗,这才及时大喝住手。
牛局长也不是吃素的,做事相当杀伐果断,看到有人跳着向人群背后猛扑,一场乱抢事件就要发生后,立即掏出枪冲天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一下子压过了长街上乱糟糟的咋呼声,所有拼命向前拥挤的外地寻宝人,全都冷静了下来,纷纷后退。
这些人虽然眼红别人找到了宝藏,很想趁乱抢了,最起码也得看看宝藏是啥模样,不过骨子里毕竟对枪声有着一定的恐慌,所以在枪声响起后,马上本能的停止了骚乱。
“闪开!”
在牛局长等人的厉声呵斥下,七八个民警簇拥着梁娇娇、董县等人快步走了过来。
一辆手扶拖拉机停在路上,车上有四个人,三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男人,一看就是外地人,还有一个身材瘦小,脸色黝黑,却是本地人,这就是向导了。
这四个人手中,都拿着寒森森的砍刀,一脸敌意的环视着众人,在看到警方赶到后,这才稍微收敛,垂下了刀子,却没有放手。
看来,警方要是敢打他们宝贝的主意,他们照样敢横刀相向。
对这几个人露出的明显敌意,梁娇娇很不爽。
经过接近两年的历练,现在的梁娇娇早就不是内地那些和平警了,死在她手里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再说又是站在道义的高度上,所以看到这几个人满脸的敌意后,也没多想,微微侧脸对旁边一个警员淡淡说道:“小宋,缴了他们的兵器,谁敢反抗,就地格杀勿论。”
梁娇娇已经推断出,这几个人就是暗中炒作这一切的某人手下,故意在街头上叫嚣找到了宝贝,无非是用利益来招惹那些外地寻宝人不要走罢了,压根就不会与警方发生冲突。
梁娇娇之所以放出这样的狠话,就是断定这些人不敢随意反抗,同时更能利用这件事,来突出政府机关对此事的强硬态度,让这些寻宝人都特么的老实点:反正伐南县群山中也没什么宝藏,传说中的蛊婆也不是很容易找到的,这些外地人只要不敢随意闹事,梁局长还是很欢迎他们来这儿的。
小宋是梁娇娇从明城市局带来的心腹,闻言立即带着几个人,双手平端着手枪冲了上去,对站在手扶拖拉机上的那四个人里生活点滴:“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蹲在车上,否则就地格杀勿论!”
正如梁娇娇所预料的那样,在小宋等人冲上去后,那四个人脸色攸地大变,马上就放下砍刀啥的,双手抱着脑袋蹲在了车上,只是嘴里小声嘀咕着:“警官,别随便吓唬人好不好?我们都知道这边政策的,可没有违法。”
伐南县因为地处边境,情况特殊,所以政策也相应的与内地不一样。
在内地,国家明文规定,类似于宝藏之类的无主东西,都属于国家的,谁找到后,最多给个赏金,宝藏必须得上交。
但在伐南县却不是这样,当地政府机关为了促进当地经济,明文规定:一旦有人在深山老林中找到值钱的无主东西,只需缴纳极少的‘个人所得税’,就能把宝物据为己有了。
当地政府之所以制订这条政策,就是想以‘寻宝’为嚎头,吸引有钱人来伐南县,毕竟这边的十万大山,在二战中可是东南亚几国与岛国的主战场,想当年华夏远征军就是从这儿南下,还真有可能会留下宝贝啥的。
政策早就定下了,不过却始终没引起别人的兴趣,甚至连偷猎者都不来,这都是因为当地环境太为复杂,凶险,没有天大的利润,跟确凿的消息,谁会来这儿啊?
梁娇娇当然也知道这条政策,所以在听那几个外地寻宝人搬出这条政策来反驳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放心,政府是没打算侵犯你在伐南县的合法权益的。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全。”
说着,梁娇娇左手抓主车架,稍微用力飞身上了拖拉机的车斗。
不大的车斗内,有个竹篓大小的东西,被帆布盖着,梁娇娇也没多想,伸手就把帆布掀了起来。
围在拖拉机旁边的寻宝者们,立即看向了车斗内,先是一楞,随即眼里攸地放出贪婪的光芒!
梁娇娇也是一楞,随即本能的伸手,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她虽然确定这几个找到宝贝的寻宝者,是别人安排的,故意在大街上嚷嚷找到宝贝,无非就是吸引那些外地人进山,替他们搜寻想找到的人,更推断这些人找到的宝贝,无非就是一些价值数万,撑破天十几万的古董文物啥的。
可事实上不是这样,车头内的竹篓中,竟然有几尊长满了铜锈色的佛像,还有一些同样颜色的‘铁块’。
那几尊佛像,那些铁块,都被利器在某处刮了几道深深的刀痕。
那几道刀痕在阳光的照耀下,竟然反射出让人吃惊的金色!
黄金!
这几尊佛像,还有那些铁块,原来竟然是黄金!
梁娇娇一眼就能断定,这些东西就是黄金铸就的。
如果仅仅是黄金的话,竹篓中的这些就价值数百万了,可它们的价值,要远远高过这些,因为这些还代表了艺术,或者干脆说是古董。
瞧那几尊佛像的造型,与华夏内地常见的佛像造型完全不相同,带有明显的泰国古文化特色。
“难道,这真是二战时期,岛国在泰国等国抢到的金制品等古董,没有来得及运走,蔵在了群山中?”
梁娇娇死死盯着这些宝贝出神时,就听旁边围观者中有人失声喊道:“这是泰国的光明神像!纯金的的啊……”
随着这声喊声,刚才还目瞪口呆的围观者们,眼珠子立即红了,轰然一声就围了上来。
梁娇娇及时清醒了,抬手朝天接连扣动扳机:砰,砰砰!
小宋等人也配合着跳上车斗内,用枪对着众人,嘶声吼道:“都特么的退后,退后!”
在几把手枪的威协下,寻宝者们理智了很多,没敢再往前中,但有不死心的却喊道:“秃子,你们是怎么找到的?为什么只有这一点?是谁带你们去的?”
听这个人这样喊问后,梁娇娇霍然转身看向了他:这应该是秃子等人的同伴了,故意在秃子‘露白’后,提出这几个问题,无非就是吸引其他人开始有目的的寻宝。
秃子接下来,应该是这样回答:我们在群山中碰到了一个老太太,无意中帮了她一个忙后,她就带我们去了个神秘的山洞……
梁娇娇刚想到这儿,就听秃子喊道:“我们在群山中碰到了个老太太,帮了她一个小忙,她为了答谢我们所以就带我们去了个山洞中。那个山洞中,到处都是这样的宝贝--老太太说,我们可以随便拿,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但机会只有一次。我们实在拿不了太多--你们别特么的眼红我们呀,赶紧去找那个老太太啊!”
秃子的话音未落,有人红着眼的喊道:“那个老太太是谁?”
“她说,她就是传说中的蛊婆,在群山中不知道过多少年了……”
秃子还没有说完,最先问他问题的那个人,就嘶声喊道:“王大毛,李二小,赶紧跟老子进山,找那个蛊婆去!”
随着这个人的喊声,其他围观者也醒悟了过来,轰然一声向四方撒开,边跑边用手机招呼人,只是在眨眼间,街上的人就散去了一大半,好像去晚了就抢不到似的。
梁娇娇望着四散而去的寻宝者们,稍微沉殷了片刻,又看向了香蕉树酒店。
街上这么乱,香蕉树酒店那边始终静悄悄的,好像没有谁关心这些。
“那个暗中炒作这一切的人,应该是躲在酒店中,要不然的话,这儿也不会拒绝别人入住。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这么迫切的寻找蛊婆。”
就在梁娇娇沉殷着是不是要去酒店中会会那个人时,董县走了过来:“梁局,我们是不是先回局里?”
董县在说话时,盯着佛像等东西咽了口吐沫。
董县的这个无意识动作,让梁娇娇猛地明白了什么,知道当下必须得先处理好这笔财富,要不然会招来大祸的:那些真正的亡命徒,在天大利益面前,才不会在乎警方是否在场。
“牛局,小宋,把拖拉机开到县局!”
梁娇娇跳下车来,用枪对着秃子四个人,厉声说:“想活命的话,蹲在车上别乱动!”
秃子等人在手枪的威协下,自然是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什么。
梁娇娇扭头,又向香蕉树酒店的三楼看了一眼。
她忽然觉得,在三楼某个窗口处,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她。
她刚回头看去,那双眼睛却一下子消失了。
正文_第1472章 不要轻言放弃!
呼啦一下拉上窗帘后,陈果果转身笑道:“呵呵,你那个前妻的警惕心还很高嘛,估计是察觉出我在暗中关注她了。”
陈果果在说话时,脸上带着笑,因为怀孕了越来越显怀的缘故,她比以前丰满了一些,这回眸一笑时的风姿更加动人了。
但高飞却能从她的笑容深处,看出了隐藏着的绝望,和伤痛。
高飞知道,她是在为他所担忧。
从被莫邪征东‘暗算’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天了,在这些天内,高飞每天都会跟莫邪征东进行不得不的鏖战,每次都得两个小时以上,每次那个女子都被他收拾的变成一滩烂泥,有时候甚至会因为支撑不住而昏厥过去。
好多次,高飞都忍着,强忍着,却忍不住--第六天时,咬牙切齿的让陈果果,用细钢丝绳把他捆起来,看看能不能熬过没有莫邪征东的时侯。
陈果果也不想莫邪征东再受折磨了,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用细钢丝绳把高飞牢牢拴在了墙上。
当那一天的太阳再一次走到中午时,高飞身体里的烈阳蛊准时活动了起来,可他却被钢丝绳捆了起来,又嘶声喝令莫邪征东俩人不许碰他,他就算是死,也要战胜烈阳蛊!
高飞没死,当然也没战胜强大无比的烈阳蛊,因为他刚坚持了不到半小时,鼻血就先淌了出来,随后就是嘴里,最后眼角也有了这种现象。
看到这一幕后,莫邪征东知道他失败了,假如再坚持下去,唯有七窍流血死亡的下场--坚强的意志力,在得不到身体的强有力配合后,失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了。
二十天的时间,高飞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消瘦、憔悴下去。
反倒是莫邪征东,一天比一天要水灵,尤其是那皮肤,更是好的让陈果果都嫉妒,尽管她每次在帮助高飞时,都会遭受无法忍住的摧残,可一旦熬过去,她就会立即恢复精神,状态比以往更好。
没办法,她特殊的体质,在吸收到高飞的精、华后,就会本能的转换成对她身体有益的养分。
可莫邪征东的心,却一天比一天的沉重。
第九天时,她就已经诊断出已经怀孕了,最多再支撑半个月,就不能再承受高飞的摧残了,要不然就会造成流产,那样可就前功尽弃了。
可如果没有莫邪征东的特殊阴性体质,又有谁来化解高飞身体里的至阳之气?
难道,真这样眼睁睁看着他最后自焚而死?
莫邪征东彷徨,茫然,不知所措,除了尽可能的给高飞配制功效最大的补药外,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当然了,她跟陈果果都很清楚,依着高飞当前的特殊体质,是不能服用补药的,因为越补,他身体里的至阳之气就更盛,需要发些的时间、次数就会越多。
可要是不给他服用补药的话,他的身体就会更快的垮掉。
这是一个矛盾,无法解决的矛盾:一方面高飞身体里精力过剩的无法形容,一方面却要不停的服用补药,只为能延长他多活几天,等待不可能出现的奇迹出现。
奇迹会出现吗?
高飞认为那玩意就是传说中的东西,与蛊婆是否存在一个样,不可能出现,尽管他活这么大,已经见证了很多奇迹,其中一个奇迹(莫邪征东)就在他眼前。
“她现在的精神面貌还好吧?”
高飞不忍心再看陈果果的眼里的伤悲,笑着挪开了目光。
“很好,最起码比我一年前才见到她时要好很多,最大的改变就是成熟了。”
陈果果走到炕前,坐了下来,轻抚着高飞的右手,说:“你确定,不想让她知道你在这儿?其实我觉得吧,最好是告诉她一声,因为她在岭南呆这么久了,或许听说过蛊婆的存在也未可知……”
高飞打断了陈果果的话:“兔子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也没找到蛊婆,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还是别让她见到我了。我已经给她造成了无法改变的伤害,又何必在临死前,让她痛苦呢?”
高飞吸了下鼻子,抬手擦了擦硬硬的胡茬,笑道:“她以后要是遇到什么困难,你能帮就帮一下吧。”
“嗯,这个没问题。”
陈果果垂下眼帘,沉默片刻才说:“都这时候了,你怎么仍旧为别人着想?”
高飞正色道:“因为我是个君子。”
“狗屁的君子!世上有哪个君子像你这样,拥有……”
陈果果低声骂了句,话说到半截却忽然悲从心来,再也说不下去,紧紧咬了下嘴唇后,伏在了高飞怀中,泪水哗哗的淌了出来,擦着他消瘦的脸庞,哽咽道:“你知道吗?每次我醒来,我都害怕看到你七窍流血的样子。我不敢想象,你一旦死后,我以后还会怎么活下去。”
“傻孩子,我正高兴着呢,怎么忽然又提这些没趣的事?”
高飞轻轻摩挲着陈果果的发丝,看着仍旧躺在炕上熟睡的莫邪征东,轻笑一声说:“说实在的,我更喜欢以前那个跋扈的陈果果……伟大的安归王嘛,就该是心狠手辣,反复无常,草菅人命当儿戏,那才符合你的身份,总是动不动就这样哭哭啼啼的算什么呢?”
“虽然我该当为改变了你而骄傲,不过我还是喜欢原先的陈果果,野性,够味!”
高飞说着,抬手握拳堵着嘴,开始咳嗽了起来。
开始时,他咳嗽的声音还小,后来却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力,让他勉强堆起的笑容,不得不完全消失,最后佝偻着身子好像一个大虾那样,拼命的咳,好像要把心肝肺都咳出来那样。
陈果果赶紧让他伏在自己腿上,左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打着。
身中烈阳蛊半月后,因为莫邪征东已经受孕,身体里的至阴之气开始逐步消失,无法中和高飞身体里的至阳之气,所以造成了他越来越猛烈的需求,已经更加旺盛的肝火。
那些肝火无处可发些,最终只能被逼着侵入他的五脏六腑。
现在的高飞,再也不是那个能纵横沙场的高飞了,他现在的武力值,比起一般人来说都不如,随便一个卖菜的都能把他当沙袋那样的揍。
男人那方面的勤了,自然会伤身体,造成脸色发青,眼珠发红,身子虚弱好像来阵风就能刮跑--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纵、欲过度了。
正在熟睡养好精神准备应付高飞中午‘挑战’的莫邪征东,听到他的咳嗽声后,微微闭着的双眼眼角,剧烈跳动了几下,却没有睁开眼。
她就算睁开眼,除了像陈果果那样的安慰高飞,还能做什么?
高飞猛咳,咳了足有七八分钟后,才慢慢的停止。
陈果果赶紧走到旁边柜子前,断过了一杯凉开水。
高飞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喘着粗气的笑道:“果果,我想喝酒,以后再也不喝这种掺杂了补药的开水了,一闻到这个味儿,就想吐。”
“不行,你不能喝酒的,因为酒精能让你身体里的……”
陈果果刚说到这儿,就被高飞打断了:“嘿嘿,我知道,酒精会让我身体里的至阳之气更盛,肯定会促使我、我连一个月都撑不下来,但这有什么呀,早死几天,跟晚死几天,实在是没啥区别的。”
“高飞,你听我说!要想奇迹发生,首先必须得活着!别说是一天了,就算一个时辰也是很重要的,懂吗?别放弃,因为我跟东儿没放弃,李德才、兔子、拓拔千钧他们也都没放弃,所以你更没资格放弃的!”
陈果果咬了咬牙,声音很低,但却带着坚决。
她说的不错,这二十天内,兔子、拓拔千钧等人,始终没日没夜的在群山中搜寻,渴望能找到传说中的蛊婆。
七天前,兔子他们再次进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为了找到能治愈高飞的蛊婆,不管是拓拔千钧他们,还是兔子他们,现在都豁出去了。
七天前兔子他们来补偿野外生存的必需品时,个个都变成了野人那样。
但正如陈果果所说的这样,他们没有放弃,在配齐了必需品后,一刻都没有耽误,就再次扎进了莽莽群山中。
兔子、萨拉娜、陈大彪、李德才四个人,说起来以前都是一些普通人(萨拉娜稍微彪悍些),就因为遇到了高飞,他们的生活才有了精彩的转折。
高飞在他们心目中,已经上升到了一个无法代替的高度,他们从来不去想,就算高飞死了,他们仍然能在陈果果的照顾下吃香的喝辣的--实际上,他们已经把自己放在了高飞身边死士的地位上。
毫无疑问的是,假如他们的死能换取高飞的重生,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去死,各种死法都无所畏惧。
小人物,也有让世人尊敬的信念,忠心。
听陈果果提到李德才他们后,高飞眼神黯淡了下来,强笑一声正要说什么时,却听莫邪征东低声说:“果果,给他去拿酒吧。”
莫邪征东坐了起来,浑身透着迷人的坦然,看不出一点点的伤悲,更没有因为当着陈果果的面,盖在身上的毛毯滑下,露出完美无缺的身体而害羞。
就在刚才,她已经决定了:高飞死后,等她生下孩子后,就会用她自己的方式,去另外一个世界内追寻高飞。
陈果果看懂了莫邪征东坦然神色下的决心,又想哭,却在抬手时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高飞扭头,看着半身比维纳斯要美丽很多倍的莫邪征东,动作轻佻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轻笑道:“怎么,决定等孩子生下来后,要为我殉情了?”
莫邪征东微微仰起下巴,淡淡的说:“我觉得,这辈子欠你的债,最好是这辈子还你。因为下辈子谁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你?我从不习惯背负着满身的债,还能装做没事人似的活下去。”
正文_第1473章 那个人是谁?
看着莫邪征东,高飞慢慢缩回了手指,说:”这些天,你已经把所有欠我的,都还请了,我不想再跟你要利息。再说了,男人其实也很自私,哪怕是死后,也不想自己的娃儿变成没爹没娘的孩子,所以你不能死。“
莫邪征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把高飞拥进了怀中。
嗅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高飞闭上眼喃喃说道:“唉,你能这样对我,我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你为了找到传说中的蛊婆,估计得把整个外界飞龙部都调到岭南来了吧?刚才在大街上发生的那一切,也是你安排的吧?可谓是用心良苦。”
莫邪征东用那对傲人的丰满,轻轻挤压着高飞的脑袋,摇了摇头说:“外界飞龙部总共七百多人,都已经全员来到了这边。不过满大街出现的那些寻宝者,却不是我安排的。”
“也不是我安排的。”
陈果果拿着一打的啤酒走了进来,无视莫邪征东俩人做出的亲热动作,只是微微皱眉:“我还以为这是你安排的呢,原来不是--那是谁?还有谁为了给高飞找到蛊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刚才可亲眼看到了,梁娇娇在掀起帆布时,露出的黄白之物,绝对是真金白银。”
“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能做出这么大的手笔?”
陈果果把啤酒放在柜子上,快步走到窗前,掀起窗帘向外看去。
外面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大街上,现在已经空荡荡的了,偶尔经过几个人,也都是行色匆匆,背负着各种野外生存用材,摆明了是要进山的。
莫邪征东眼神一亮,若有所思的说:“除了我们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人能做到,也唯有她,才有可能会这样做。”
陈果果转身,看着高飞俩人缓缓的说:“你是说,沈银冰?”
看似无意的扫了眼房间天花板一角,莫邪征东淡淡的说:“应该是她了。”
陈果果黛眉微微皱起:“我不怀疑她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活高飞的决心,但我只是搞不懂,她怎么知道你暗算了高飞,并且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寻到蛊婆。”
莫邪征东抬手,拿过一瓶啤酒,好像用青葱般的拇指稍稍碰了下,瓶盖就飞了出去,递给高飞后懒洋洋的说:“有些事,没必要追究的太清楚,只要对我们有利就好了。”
“对,你说得不错。”
陈果果走了过来,也拿起一瓶啤酒打开,跟高飞碰了下说:“来,我陪你喝。”
“你最好是别喝,免得生个儿子变成傻瓜,那样我可真就死不瞑目了。”
高飞说完,自个儿仰首咕噔咕噔的喝了起来。
莫邪征东在猜出沈银冰也参与到寻找蛊婆的行动中后,高飞始终没说什么,好像根本不在意,再或者是不认识沈银冰那样。
可两个女人心里都很清楚,高飞不说,并不代表着他不在意,只是不愿意守着她们两个说出来罢了。
想到前些天高飞曾经说过,等他死后麻烦俩人照顾沈银冰时,陈果果俩人虽然答应下来,可心里却很不爽,觉得沈银冰没资格被高飞这样挂念。
但现在,她们却明白了:沈银冰,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她都像高飞牵挂着她那样,也始终牵挂着高飞。
这算是两个人的承诺吗?
看着一口气喝下一整瓶啤酒后,脸上攸地浮上一层病态红色的高飞,陈果果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沈银冰既然已经知道他此时的处境了,那么她肯定会在莫邪征东彻底失去‘功效’之前出现吧?
她刚想到这儿,高飞忽然说话了。
可能是很久没喝酒的缘故,高飞喝完一整瓶啤酒后,声音比起以前来要洪亮了很多:“我决定了,不管能不能找到蛊婆,等兔子他们会来后,我都要回内地。你们不要反对,我也不想听到反对的声音。”
顿了顿,高飞又说:“另外,如果沈银冰来的话,我不想见她--”
陈果果蓦然变色:“你猜到沈银冰会来?可你为什么要拒绝她?你可知道,她能为你争取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来让我们去寻找蛊婆的!”
高飞没说话,只是晃着酒瓶子,抬头看了眼窗口那边。
外面的太阳,已经悄悄爬到了正空位置,就像高飞的眼睛里,已经不知不觉的浮上狂躁的冲动之色。
“她就要发病了。”
陈果果心中一颤时,莫邪征东已经张开双臂,把高飞揽在了怀中。
高飞闭上眼,低声说:“你们要是真心对我的话,就不要再让我这样活下去了--这对我来说,多活一天,都是一种耻辱。”
当一个表面方荡,实则内心骄傲的男人,却只能依靠与女人做那种事活下去,这绝对是个耻辱。
如果不是莫邪征东俩人的坚持,高飞在那次七窍要出血时,也不会嘶声大叫不许放开他了。
有时候,活着的确比死去,更需要勇气。
当看到高飞全身开始发颤时,陈果果走到窗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梁娇娇却不会闭眼,她那双好看的眼睛反而瞪的很大,正所谓风目含煞就是这个样子了,吓得秃子几个人不敢跟她对视。
空荡荡的审讯室内,只有他们五个人。
牛局长,小宋他们都被梁娇娇请了出去。
上了膛的手枪,就放在长条桌上,梁娇娇触手可及。
秃子盯着梁娇娇那双被钢板撑起的军警靴,喃喃的说:“同志,根据伐南县这边的,明文规定,任何人在群山中找到宝藏,都可以据为己有,最多也就是交点所得税的,你好像没权利把我们当做嫌犯来看待吧?”
“少跟我说这些狗屁!”
梁娇娇冷笑一声,用屈起的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语气阴森的说:“我警告你们,最好是坦白交代那些东西的来历。最重要的是,别把我们警方当做是傻瓜。你们以为,我看不出你们是些托尔,故意拿那些佛像,来蛊惑去深山里替你们寻找蛊婆?”
秃子的身子,猛地一震抬起头,看着梁娇娇的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还真没想到,梁娇娇竟然说中了他们这样做的初衷。
“看什么,是不是很吃惊?哼哼,你这种小把戏,也就是糊弄一下那些被宝藏蒙住双眼的寻宝者罢了。”
梁娇娇继续冷笑,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说,你们的幕后指使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迫切的寻找蛊婆,到底是有什么阴谋!?”
“我、我听不懂警官你在说什么……”
秃子刚说到这儿,梁娇娇就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砸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茶杯狠狠砸在了秃子额头上,瓷片碎裂,鲜血迸溅中,伴随着他的惨叫声:“啊!”
这要是放在内地,梁娇娇如此粗暴野蛮的动作,肯定是违规的,毕竟秃子也没犯什么罪,最多也就是居心叵测的蛊惑别人替他们找蛊婆。
可在伐南县这地方,梁娇娇早就适应了这种审讯方式,颇有些‘乱世用重典’的架势,而且别的警员在处理类似案件时,也会这样做。
没办法,边境线附近的居民民风着实强悍,警方要想震住他们,唯有用暴力,要不然他们会翻了天。
不等遭受重创的秃子明白过来,梁娇娇已经腾身翻过长条桌,扑到他面前,抬手采住他衣领子,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眉间,低声道:“我不想再听废话。相信你也该清楚,在伐南县这地方,死个把人根本引不起任何浪花的。是死,还是活,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秃子满脸都是恐惧神色,可依旧咬着牙:“我、我真不知道警官你在说什么,哪怕是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行,看来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梁娇娇松开秃子,到背着双手在他们面前来回的走着。
秃子几个人,都盯着地面不说话,好像地上忽然长出一朵花儿那样,连鲜血都忘记擦了。
刚才梁娇娇动手时,就曾经暗中观察过其他三个人,发现他们表面上虽然怕得不行不行的样子,可眼神却跟秃子一样,很镇定。
她马上就猜出这些人,可不是抽几个耳光砸破脑袋就能唬住的了。
她当然也不会因为这几个人隐瞒了什么,就真把他们干掉。
来回走了几步,梁娇娇停下了,依旧到背着双手看着秃子,缓缓的说:“如果我说,我知道从哪儿能找到真正的蛊婆,你们的幕后主使人,会不会来见我?”
秃子霍然抬头,刚才装出来的恐惧之色,全然不见,只有惊讶跟不信:“警官,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要不然会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还不用你们来教我怎么说话。”
梁娇娇重新坐回到了长条桌后面,抬手指着门外对秃子说:“你现在可以去外面打电话,通知你的主子过来。记住,不管他来不来,我最多只等他一个小时。时间一过后,我可能就改变主意了。”
“好,警官你稍等。”
秃子犹豫了下,站起身走向门口。
他走到门口时,梁娇娇忽然问道:“你主子,是不是在香蕉树酒店?”
秃子回头,脸上慢慢浮上微笑,轻声说:“警官,依着你的权限,你该有权利去那边查问个清楚的,没必要再从我嘴里乍问什么。”
梁娇娇没说什么,只是挥手让他出去打电话。
梁娇娇在发现香蕉树酒店的异常后,不是没有派人去那边查,但派了几拨人过去,都没查出有什么不对劲。
人家酒店老板疤瘌哥,就是不想做生意挣钱,这也算是犯法吗?
秃子在外面带了足有十分钟后,才重新回到了审讯室内。
梁娇娇淡淡的问:“你主子会来吗?”
秃子很客气的说:“她说,请您稍后,一个小时内,您肯定会见到她的。”
正文_第1474章 谁给谁下马威了?
得知蛊惑上万人来伐南县寻宝的幕后主使人,即将来县局后,牛局长立即调回了在外执勤的一些警力,守在县局门口,个个持枪站立,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牛局长虽然欣慰伐南县最近经济飞速增长,不过也给他招来了很大的麻烦,短短二十天内,就已经发生三十二起外地人斗殴事件了,这还是在县城街面上的。
至于在深山老林中有没有发生过,甚至会不会有人命案发生,依着当前的警力,还无法查清楚。
所以呢,牛局长一方面很感谢这个幕后炒作者,一方面又非常讨厌他,这才在得知他要来见梁局的消息后,排出这么大的阵势,就是为了警告那个人:别在我地盘上闹事,要不然我会让你吃饱了兜着走!
“来了,来了!”
四十多分钟后,有人指着长街远处叫了起来。
牛局长赶紧走到街心向那边看去,就看到几辆黑色的轿车,从那边缓缓驶了过来。
五辆黑色的奔驰防弹轿车,排成一线出现在县城长街上后,给那些‘留守人员’带来了极强的震撼。情不自禁的站起来行注目礼。
车队经过香蕉树酒店门前时,三楼的陈果果掀开了窗帘,看向了中间那辆车。
几辆车的车窗玻璃上,都贴着黑色的车膜,经过楼下时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向东驶去。
目送车队远去后,陈果果放下了窗帘,转身看着已经快要坚持不住的莫邪征东,低声说:“她出现了。”
“呵呵,防弹奔驰轿车?摆什么臭架子呢!”
看到车队驶过来后,牛局长冷笑一声,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准备亲自上阵震慑一下敢在警方面前摆架子的主。
只是还没有等他走过去,打头的轿车就停下了,车门刚打开,三个身穿迷彩服的彪形大汉就跳下了车。
看到这些人后,牛局长张嘴正要厉喝什么,却又马上闭上了嘴,同时迅速后退,脸色惨白:这几个人手中,竟然都端着制式微冲!
与此同时,车门开关声砰砰不绝于耳,除了中间那辆奔驰外,其它四辆车上总共跳下来十二名彪形大汉,人人手里端着制式微冲,脸上戴着大墨镜,枪口有意无意的指向了牛局长等人。
牛局长等人手中也有枪。
可枪跟枪能相比吗?
人家可是制式微冲啊,如果一旦发生冲突,警方最多只来得及打出两发子弹,之后差不多就是挨揍的时侯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
难道,他们来自部队?
“放、放下枪!”
牛局长心里怕得要命,可却始终牢记他是警察,绝不能在邪恶势力面前低头,这才硬着头皮的喝令他们放下枪。
哗啦一声,那些彪形大汉没有放下枪,反而都举了起来,枪口全部对准了牛局长。
牛局长的腿子,立即变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让开!”
为首的一个大汉,低声喝道:“要不然我就开枪了!”
“你敢?”
脸色惨白的牛局长,就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他本能的向后一看,就看到了梁娇娇。
梁娇娇脸上也带着极度的震惊,可她却没有害怕,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左手托着右肘,右手中的警用手枪,丝毫都不带颤抖的。
“我再说最后一次,让开……”
为首大汉再次厉喝一声时,忽然抬手扶了下左耳的蓝牙耳麦,随即转身抬手,冲其他同伴挥了下手。
随着他这个动作,其他的彪形大汉马上就放下了枪,静立在了车门前。
最中间那辆奔驰车车门打开,一个身穿迷彩服,却无法掩饰她高挑身材的女郎走了下来,看着梁娇娇淡淡说道:“梁局长,我们如约前来,没必要搞出这大阵势来唬我们吧?”
“你认识我?”
梁娇娇双眼微微一眯,慢慢放下了手枪。
女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笑着问道:“门口终究不是说话的场所,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梁娇娇稍微犹豫了下,低声说:“他们要在外面等候!”
“明白。”
女郎抬脚上车时,冲为首大汉说:“李国训,让兄弟们在外面等候,别闹事。”
李国训点了点头,上车把车子开到了一旁,让开了门口。
中间那辆奔驰轿车,这才缓缓驶进了分局大院内,停在了办公楼台阶前。
梁娇娇快步走过来时,开车的司机已经下车,打开了后面的门。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休闲套裙的女孩子,从车上款款走了下来。
看到女孩子的瞬间,梁娇娇一下子呆了,喃喃的说:“沈银冰,原来是你!”
梁娇娇早在两年多之前,就已经认识沈银冰了。
最早的时侯,还是她老子为难人家沈银冰,结果被高飞找上门,把他们一家人狠狠羞辱了一顿,这才导致她要报仇,跟着高飞去了京华皇冠洗浴城。
可结果--却是让她难以启齿:就是皇冠洗浴城,她很屈辱的被高飞给上了。
还是为了报仇,梁娇娇后来去了冀南,寻找高飞,从而认识了沈银冰,知道了她跟高飞的关系。
就像是演戏那样,就在梁娇娇以为高飞会跟沈银冰成为幸福的一对时,她却跟高飞扯了结婚证。
再后来,梁娇娇受不了来自高家的压力,跟高飞离婚,远赴岭南,直到今天都没有再返回过内地。
现在,可以说是故人相见了。
梁娇娇当然也知道沈银冰,现在是国家最大的一颗毒瘤,却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看到她。
“梁警官,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沈银冰款款下车后,抬手拢了下发丝的动作,让梁娇娇想到了一个名词:风华绝代。
“还好吧,最起码,要比沈总活的轻松些。”
梁娇娇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沈总,请。”
“请。”
沈银冰淡淡一笑,转身率先走上了台阶。
在跟上去之前,梁娇娇很想暗示牛局长等人,让他们立即把沈银冰来伐南县的消息汇报给上级领导,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沈大狼主能够滋滋味味的活到今天,可不是指望她身边这十几条枪,而是因为她是个动不起的存在。
假如真把她出现在伐南县的事儿上报领导,你让领导该怎么处理?
难道调集军队来把她干掉?
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嚣张的离去?
到时候,领导肯定会大骂梁娇娇,这是给老子出难题的,所以实在没必要给领导招惹麻烦,倒不如见机行事。
带领沈银冰来到牛局长的办公室后,梁娇娇亲自给她泡上了一杯茶,开门见山的说:“沈总,我真没想到,会是你在幕后炒作这一切。我想知道,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沈银冰端起茶杯,放在鼻下轻轻嗅了一下,却没有喝,而是看了眼郝连偃月、韩家骏俩人一眼。
俩人会意,转身走了出去,把房门带上了。
等他们走出去后,沈银冰才看着梁娇娇,淡淡的说:“梁娇娇,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你必须得告诉我,你确定你能找到真正的蛊婆?”
不等梁娇娇回答,沈银冰又说:“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回答,因为你企图想用这种方式引我出来的话,呵呵,我只能说你这种做法很愚蠢。”
梁娇娇冷声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沈银冰抬头,看着窗外的蓝天,轻轻的说:“假如这是一种手段的话,会死佷多人,我保证--我特别讨厌的就是被人骗,尤其是被他的女人骗。”
梁娇娇没有说狠话,因为她发现,在沈银冰面前,她那些狠话是很幼稚的,对面这个女子,可是华夏当前一个惹不起的毒瘤,就算大闹伐南县,搞个血流成河,上面好像也不敢擅自对她做什么。
端着茶杯沉默半晌后,梁娇娇才低声说:“我没有骗你,我的确是见过一个蛊婆,但那是在半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不敢保证,她还有没有活着。”
沈银冰眼神一亮,急声追问:“哦,那你说说,她现在哪儿?”
在深山老林的边境线附近看到蛊婆,这对梁娇娇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尤其是当前关系到要跟沈银冰打交道,所以她选择了实话实说。
“你在临走时,她说她有个孙女?”
沈银冰听完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喃喃的说:“只要她有传人,就算她不在人世了,相信也能有手段解决他痛苦的。”
梁娇娇忍不住的问道:“沈总,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找蛊婆呢!”
沈银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下后歪着下巴看着她,轻声说:“我说,我这是为了救高飞,你信不信?”
“什、什么?”
听到‘高飞’这个名字后,梁娇娇的心头猛地一震,脸上的血色刷的消失,变成了惨白。
去年这个时侯,梁娇娇正式与高飞做了了断,也发誓以后不会再见他,希望能利用时间来抚平心头的创伤,开始新的生活。
毕竟时间,号称世上最有效的治伤圣药。
可有些事,却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反而会越来越清晰。
梁娇娇目前就面临着这样一个处境,时隔一年后,她发现她不但没有彻底的忘记高飞,反而总在半夜梦醒时,发现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
这一年中,她最怕的就是听到‘高飞’这个名字了,哪怕是每次想起,心中就会有到刀割般的疼痛。
现在沈银冰提到了他。
还说躲在幕后炒作伐南县群山有宝藏、借机想找到蛊婆的事儿,就是为了高飞。
好像很清楚梁娇娇此时的想法,在她脸上血色尽退时,沈银冰没有再说话,端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了起来。
梁娇娇呆愣愣的望着沈银冰,过了足有三分钟才声音嘶哑的问道:“高、他为什么需要蛊婆?”
沈银冰垂着长长的眼睫毛,低声回答:“他种了一种邪恶的蛊毒,当前危在旦夕。”
正文_第1475章 我想出去走走!
“高飞种了一种非常邪恶的蛊毒,当前危在旦夕?”
梁娇娇把沈银冰这句话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后,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抬手用力在脸上搓了好几下,希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把这句话好好理解一下。
在岭南生活了两年多,梁娇娇肯定比大多数内地人,更加了解边境苗疆的某些传说,比方这边贩毒的情况要比佷多人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比方被网络写手写烂了、好像随处可见的‘蛊婆’,其实都是胡说八道的。
因为蛊婆的特殊性,远在封建社会时期就备受列代朝廷的打击,华夏建国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过哪儿出现过蛊婆,甚至有人身中蛊毒的事件。
如果不是半年前那次的偶然,让梁娇娇亲眼见证了那一幕,别人要是跟她提起蛊婆来,她绝对会以为那是外星人一般的存在。
世上佷多人都相信有外星人,可又有谁见过--蛊婆就是这种情况的。
梁娇娇现在相信世间真有蛊婆的存在,却不相信高飞会被种了蛊毒。
她想不通,高飞怎么会被种了蛊呢?
难道说,除了边境断崖那边的蛊婆外,还有别的蛊婆?
看出梁娇娇一脸茫然的神色后,沈银冰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把手机递给了她:“打开里面的视频看看,不懂得我可以给你补充解释。”
梁娇娇本能的伸手,接过手机点开了上面的视频,然后就看到了高飞跟莫邪征东滚在一起的样子。
她真没想到,沈银冰会拿这种视频给她看,俏脸一红正要把手机扔出去时,却又忍住了:沈银冰现在身份特殊,这次堂而皇之的找上门来,决不是为了个给她看一段视频的。
视频的时间很长,明显是剪辑修改的,除了高飞跟莫邪征东恩爱的镜头,大部分都是他们在跟陈果果一起谈话。
开始时,梁娇娇脸上还带着又羞又怒的神色,但看了几分钟后,脸色就渐渐凝重下来,等她看完这段长达四十多分钟的视频后,终于明白沈银冰为什么要找她,询问蛊婆的下落,高飞为什么又种蛊毒了。
梁娇娇看视频时,沈银冰始终没说话,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候。
等她关上手机后,沈银冰才轻声问:“这下,你该明白了吧?”
“明白了。”
梁娇娇其实心里还不是很明白,比方莫邪征东这个楼兰女王的事儿,不过她也很清楚,这不是她所关心的问题,当下最重要的是,解决高飞的问题。
“明白了就好。”
沈银冰端起早就凉了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后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在哪儿可以找到蛊婆了吧?”
梁娇娇没有吭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沈银冰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缓缓的说:“梁局,你不会是根本不知道蛊婆的事儿,只是想用这个借口,来查出我这个幕后指使人吧?”
“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狡猾。”
梁娇娇眉头舒展,看着沈银冰淡淡的说:“我刚才只是在想,你既然早就与高飞分手了,为什么还要为了救他,付出这样大的代价。”
沈银冰剪辑的这段视频内,并没有高飞委托双王照顾她的那些话,她不想让梁娇娇知到这些,因为那些话对于她来说,已经是--一种甜蜜的幸福。
她不想跟人分享,所以在梁娇娇问出这个问题后,只是笑了笑,说:“我为什么要帮他,其实跟你为什么要帮他一个道理,不用说,我们心里都明白的。”
梁娇娇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他?”
“你会去找蛊婆来的。”
看着梁娇娇的眼睛,沈银冰问道:“难道不是?”
梁娇娇没有回答沈银冰的话,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远处的群山,过了小半晌才说:“可是,我没有把握确定,还能在那个地方找到蛊婆。”
沈银冰也站起身:“你还没有去做,又怎么知道找不到?”
“嗯。”
梁娇娇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说道:“我需要帮助……”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沈银冰打断了:“要什么,我提供什么,无论是人,还是东西。”
“给我两个人,这两个人必须得听从我的命令。还有就是,你要让他们明白,无论1做什么,他们在没有我的许可下,都不许多说一句话,更不许擅自行动,要不然后果自负。”
梁娇娇说着,走向了门口:“另外,在我不在的日子里,我不希望县城中发生什么重大治安事件,那样会连累我的。”
沈银冰马上回答:“这个你放心,我保证在你不在的日子里,伐南县的治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定--你要做什么去?”
“去雨林中,找蛊婆。”
梁娇娇头也不回的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快步走到了走廊中。
几乎是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除了那些已经钻进莽莽群山中的寻宝者之外,县城内所有的外地人,包括正在前往伐南县的那些外地寻宝者,忽然就像蒸发了那样,不见了。
伐南县再次恢复了她以往半死不活的状态,穿着汗衫、短裤打着赤脚的无赖汉们,在大街上来回的逛着,希望能碰到昨天还满街都是的外地人,求他去给他们带路去深山里寻宝。
这几天被上万陌生人给吓得躲在角落中的流浪狗们,也都重新出现在了大街上,趴在以往的地盘上,伸出舌头望着熟悉的街道,开始怀疑昨天之前的二十多天,是不是在做梦。
主抓本地治安工作的董县,马上就把这个特殊情况上报给了领导,并很忐忑的说,前来负责全面工作的梁局长,从昨天下午就进山了,至于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没有谁知道。
上级领导的回复很简单,那就是让董县撒出所有能撒出的警力,必要时联系当地驻军部队,以五人一小组为单位,钻进深山老林中,奉劝那些外地寻宝者撤回。
至于梁局长的事儿,董县不需要操心。
董县在官场上打拼了那么多年,当然能从领导的话中听出什么,更知道该怎么做:那就是千万不要提到‘沈银冰’这三个字,大家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那样。
伐南县回归了正常,沈银冰也回到了她所在的高脚楼内,每天早上睁眼后第一件事,就是询问郝连偃月,跟随梁娇娇进山的李国训、宋承钢俩人有消息没有。
没有。
这两个字,郝连偃月每天早上说一遍,已经说了五遍。
今天是农历七月初四,距离高飞种烈阳蛊已经二十五天了,梁娇娇也走五天,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沈银冰知道,现在的高飞最多也就是支撑一个月了,再过五天梁娇娇那边还回不来的话,他可能就要七窍流血而死了。
梁娇娇走后的这五天,沈银冰没有再监视高飞在香蕉树客房内做什么,但大多数时间里,她都是坐在窗前的藤椅上,望着窗子外面发呆。
她不看,是因为不想再看到高飞一天比一天虚弱的样子。
这二十多天内,沈银冰没有再管贪狼中的事物,一切都交给了郝连偃月、韩家骏俩人打理,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情去打理那些。
人们在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时,有时候就会采取‘眼不见为净’的自欺欺人方式,好像只要不去关心了,事情就会慢慢好起来似的。
就像沈银冰这样,以为只要不去关注高飞,说不定等明天早上睁开眼后,已经发现他复原如初了。
但事实上,高飞当前的情况,要远比她所想象的更为严重。
沈银冰没有判断错,知道高飞最多能支撑一个月,今天是第二十五天。
可她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从五天前开始,高飞开始喝酒了。
酒水中的酒精,直接刺激了他身体里的烈阳蛊,导致它的活动一天比一天频繁。
打个比方,高飞是个灯泡,如果在电压稳定的情况下,他能长明一个月,可在电压忽然异常充足后,他本身的亮度大大增加,但寿命却相应的短了几天。
而导致电压异常充足的原因,正是来自酒精的刺激。
酒精的刺激,致使高飞在那方面有了更大的需求,时间越来越长,莫邪征东感觉越来越累,昨天中午过后,她至少休息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今天呢?
还能不能熬下来?
莫邪征东呆望着高飞,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她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熬下来,而是担心高飞。
她昨天就明显感觉到,高飞的动作越来越大,时间越来越久,就像一根绷到了极致的弹簧,好像风刮的稍微大一点,就会断掉那样。
可她身体里的至阴之气,已经随着受孕的时间增长,已经越来越弱了,很微弱,到了几乎不存在的地步。
直白的说,就算她已经能顽强的支撑住高飞的冲击,可她却对中和他身体里的至阴之气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今天,他会不会在事后七窍流血?
看到又拿起一瓶啤酒喝酒的高飞,莫邪征东心里猛地一揪,垂下了眼帘。
陈果果在陪着高飞喝酒,只是陪着而已,她自己没有喝,就坐在高飞身边,等他喝一口酒后,就用筷子夹起一些菜,放在他嘴边。
陈果果伺候高飞的动作很温柔,脸色也很平静,就像伺候在外面劳累了一天的妻子那样,望着他的眼神中,全是关心,和心疼。
“不吃了,饱了。”
放下酒瓶子,高飞推开了陈果果递过来的菜,笑道:“我想出去走走。”
(题外话:兄弟最近遇到了一件很烦心的事,为应付这件事可谓是身心疲惫,导致状态极度的不稳定,描写高飞、沈银冰俩人感情突破的时侯,却卡壳,写得有些不知所谓还拖沓,在此给大家道歉,说声对不起,希望能尽快找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