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446章 赏脸喝一杯?
婚宴敬酒,是结婚典礼中最热闹的一个环节,尤其是那些想借此机会讨好何家的年轻人,更是趁这机会跟何落日拉近关系,并取得了一定效果。
此前滴酒未沾的何落日,从这个大厅内走出去时,脸儿已经通红,脚步有些轻浮了--没办法,有缠着新娘喝交杯酒的刘小龙这家伙带头后,好多年轻人纷纷效仿。
何落日当然不舍的让老婆陪那么多人了,所以他只能赤膊上阵。
他酒量倒是不错,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随后十几桌下来后,也就喝晕乎了,幸好何秀城替他挡了不少,最后才勉强逃了出去。
新人敬完祝福酒后,接下来就是自由发挥的时间了,就算喝大醉掀了桌子,也不会有人说别的,于是行酒令的,压手指的等等助兴小游戏,纷纷拿上了桌面,更有人开始端着酒杯串席了。
刚代替高云华找过一圈的高飞,喝的有七八分醉了,说话时都囔囔起来,好像感冒了那样,脸红脖子粗的,端着茶杯看着刘小龙与张耀明俩人拼酒时,忽然就觉得后腰被人拿手轻轻捅了一下。
高飞转身看去,就看到背后的白瓷站了起来,拿着纸巾轻轻擦了擦嘴角,款款走向了门口。
她这是在提醒高飞,是时侯撤席,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诉思念之情了。
酒宴进行到这一步后,早就有喝多了的人,歪歪倒倒的被人扶了出去。
对此,何家也早就做出了准备,把避暑山庄的后面,为喝多了预留了上百个房间,专供大家休息,等醒酒后再离开。
白瓷很清楚,高飞在酒宴结束后就会离开京华回冀南,不可能去皇朝会所跟她偷回了,就想趁着这工夫亲热一下。
这也怪不得白瓷性急--任何一个正常女人,在独守空房128天后,没有给男人戴绿帽子就很不错了,就不能允许人家趁空好好放松一下?
白瓷走到大厅门口时,随意向后看了一眼,就看到高飞轻轻点了点头,眼眸登时一亮,心儿跳的快了起来,轻咬着嘴唇穿花拂柳的去了。
就算很多人都知道高飞跟白瓷的关系,可俩人都是要面子的人,就算猴急去做那事,也不能一起离开。
等白瓷走后五分钟,高飞放下茶杯,正要跟高云华说一声(我先去休息会,喝的有些多了)时,却嗅到一股子淡淡的幽香从身边传来,接着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高少,我们喝一杯?”
高飞扭头看去,就看到了张暮涵。
张暮涵小脸有些红,带着笑意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一看就知道有七八分醉意了。
对于张暮涵,高飞并没有太深的印象。
如果非得说有的话,那就是他在京华街头上跟人家坦白时,被人家狠狠抽了一耳光,疼一下子也就过去了,事后忘了个干干净净。
“呵呵,张、张暮涵,我们就不用喝了吧?”
高飞摇了摇头,真心不愿意再喝了,尤其是这个人是张暮涵。
他不想再跟这女孩子发生什么纠集,却不知道他那个喜怒无常心思复杂的小表姨,已经给他招惹上了麻烦。
听高飞这样说后,张暮涵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冷笑道:“哼哼,我刚才可是看到你跟佷多人都喝酒了。怎么,高少你既然能跟别人喝,却拒绝我,这是对我有意见?”
张暮涵冷笑着说出的这番话,一下子吸引了两个桌子上的所有人关注,大家都看向了他们俩人。
高飞歪着下巴看着张暮涵,过了几秒钟后笑了:“张暮涵,你这话是从何说起?什么叫我对你有意见啊,我跟你好像一点都不熟悉好吧?”
“你说你跟我不熟?”
张暮涵脸蛋攸地变成了红布,嘎声道:“你跟我不熟!?”
天地良心,高先生觉得他跟张暮涵真的不熟悉,坦诚的点头:“嗯,就是不熟。”
“暮涵,你喝多了!”
旁边的张耀明见状,连忙走过来拉住妹妹的胳膊,低声训斥了句后,对高飞抱歉的笑笑:“高飞,不好意思啊,她喝多了,你别在意。”
张耀明以前跟高飞发生过不愉快的事,也一直跟高雅掺和在一起对付他,幸亏他就是一满肚子草的绣花枕头,尤其是在岛国换天影视大楼,亲眼看到高雅眼睛也不眨的让田中秀雅杀掉那俩华夏特工后,他就意识到他没资格,也没胆量再参与这种游戏了。
再加上张家长辈的管束,这大半年来安份守己了很多,没事从来不出门。
高飞是他惹不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心中有了个这个概念,所以看到妹妹跟高飞瞪眼后,生怕会闹出什么事,才赶紧过来劝阻。
对张耀明,高飞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见他低声下气的说软话,也就准备给他个面子,笑着正要说什么时,却看到张暮涵一把将张耀明扒拉到了一边,端着酒杯站在了高飞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今天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由不得你!”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前几天跟我说的那些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看清你高飞的嘴脸!”
张暮涵抬手,把满满一杯白酒灌了下去,接着亮了下杯底。
“什么,我前几天跟你说过的话?我这些天什么时候见过你了?”
高飞真有些丈二和尚搞不到头脑,刚问出这句话,忽然明白了什么。
高飞忽然明白什么了,但高云华等人却不明白,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心里都是同一个想法:啊,他不会花言巧语的哄张暮涵了吧?
“算了,是我错了。不就是喝酒吗?你说让我喝多少,那我就和喝多少,这下总可以了吧?”
面对咄咄逼人的张暮涵,高飞败下阵来了,心里却把陈果果给恨的牙痒:你都给我惹了些什么麻烦呀?
张暮涵得意的一笑,借着酒劲拿过一整瓶酒,打开冲高飞晃了晃,然后仰起下巴开始咕咚咕咚的向下灌。
满大厅的人都惊了:吓,这可是五十多度的茅台,她一个女孩子就敢这样喝法,岂不是在做死?
“暮涵,你……”
张耀明急的要命,过来夺酒瓶子,却被张暮涵再次一把推开。
喝多了的人,力气总是超大,再加上张耀明也喝多了,一把就被她推倒在了地上,碰倒了一张椅子。
张暮涵没有管,喉头不住的动着,咕咚咕咚的一分钟内,就把整整一瓶白酒喝了下去。
其实喝到最后时,倒是有一大半都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把心口的衣服都泡透了。
砰的一声,张暮涵把空酒瓶子重重顿在了桌子上,身子踉跄了下,赶紧用双手按住了桌子,咯咯的笑道:“我、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喝多少,你、你就喝多少好了。”
高飞没吭声,伸手拿过一瓶酒,直接开灌。
没有人劝他,他也不会听别人的劝:暂且不管他跟张暮涵之间是啥关系,但凭人家一个女孩子喝干了一整瓶酒,他要是不喝的话,无论多么正当的理由,就算是喝死也得喝下去,要不然他以后就会成为男人眼里的耻辱,女人嘴里的笑柄,没脸再活了。
高飞喝酒可比张暮涵实在多了,一整瓶酒最多淌出嘴角一小杯。
放在以往,高飞干掉一整瓶白酒那是没多大干系的,可此前他已经喝了太多,所以这一瓶酒下去后,饶是他酒量很大,可双颊也浮上一抹妖异的红,但眼神却愈加的亮了。
很镇定的把空酒瓶晃了晃,高飞看着张暮涵问:“你满意吗?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喝。”
“喝、喝就喝,谁怕谁呀?”
张暮涵倔犟的一笑,抬手又去拿酒瓶子,刚站直了身子,双脚却是一软,眼前天旋地转,再也站不住一下就歪倒在了高飞的怀中。
“暮涵,暮涵!”
张耀明,还有一个跟她一起来的大家小姐,赶紧过来搀扶她,却发现她已经闭上了双眼,小嘴半张着喷着酒气,醉得再也不省人事了。
“高飞,对不起啊,暮涵有些任性,我说不了她。”
张耀明尴尬的对高飞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你们俩究竟是啥关系’的疑惑。
“没事,我们就是以前发生过一点小误会,现在已经解除了。”
咬牙喝下一瓶酒的高飞,胃部搅拉的厉害,要不是深吸一口气压住那股子翻腾,差不多会张嘴喷张耀明一脸。
张耀明也很清楚现在不是问什么的时机,赶紧跟那位大家小姐一起搀扶着张暮涵,狼狈的走出了大厅。
“感觉怎么样?”
高云华微微皱起的眉宇间,带着关心的问高飞。
“嘿嘿,再喝一瓶问题也不大。”
高飞再次深吸了口气,故作淡定的笑道。
“别逞强了,你先去后面休……”
高云华苦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劝高飞去后面先休息时,就听一个淡淡的声音说:“哦,久闻高总海量,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不知道可否赏脸,一起喝一杯?”
这又特么的谁来乘火打劫呀--高飞心里骂着,扭头斜着眼的看去,就看到了廖水粉。
大家都知道廖水粉现在过的很不开心,从天涯集团铩羽而归,又跟韩震刚离婚,所以今天的场合,就连何落日也没有要求她必须喝酒。
她始终都安安稳稳的坐在贺明珠身边,拿着一杯可乐笑而不语的矜持样子。
谁能想到,现在她却站出来,要跟高飞继续品酒了。
立马,佷多人就自以为明白了:廖水粉中了高飞的奸计,铩羽而归后这是想在酒场上找回一点面子!
唉,女人,尤其是廖水粉、张暮涵这样的女人,最好是别招惹,要不然会被她们记恨一辈子的。
在所有人饱含同情的目光注视下,高飞望着廖水粉笑了笑,轻声说:“别人的脸可以不赏,但肯定得赏给廖总的。”
正文_第1447章 你还想我说不行吗?
看到高飞喝的够多了,廖水粉这才忽然出头,这是摆明了要他难堪。
高飞心里很清楚,他虽然有十足的理由去拒绝,不过去也没法拒绝,因为他不想得罪这个女人。
一个要能力有能力,要心计有心计,还又出身豪门世家的女人,在不能得罪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得罪。
更何况,在得知她正跟何秀城交往后,高飞更希望能与她合作,获许能取到一些惊喜,所以这才在廖水粉的挑战时,慷慨迎战。
“粉姐。”
高飞的话音未落,高云华站了出来,拿着酒杯笑道:“高飞喝的够多了,刚才是替我喝的。既然粉姐有兴趣跟他喝酒,那我来代替他怎么样?呵呵,粉姐你是当大姐的,不会不同意当兄弟的这个建议吧?”
在场之人,高云华的身份无疑是最为‘尊贵’的,他一口一个粉姐的叫着,这就已经给廖水粉很大的面子了。
廖水粉只要不傻,就不会拒绝。
果然,廖水粉笑了:“呵呵,云华,你这是在玩‘打虎亲兄弟’的桥段吗?把粉姐我看作是一只母老虎了?行,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自然得答应了--无肆,拿酒来!”
廖无肆心中叹了口气,知道这时候无论说什么都白搭的,只好递给了廖水粉一瓶酒。
“张家小妹刚才已经为我们做出表率,那我们就按住她订下的规矩来,一人一瓶酒,我先来。”
廖水粉笑着,举着酒瓶冲高云华晃了下,随即仰首喝酒。
婚宴上,关系要好的朋友,看不顺眼的俩人拼酒,这是很正常的事。
但却很少发生拿着酒瓶子直接开灌的,尤其双方还是大有来历的人。
所以看到墨莲一般不胜娇羞的廖水粉,开始对着酒瓶子开吹后,大家都慢慢围了上来,抱着膀子的看热闹了。
高云华没想到廖水粉这样‘跋扈’,他也知道自己喝的够多了,如果再喝下去指不定得失态了,但话已经出口了,已经没有收回的可能了,只能硬着头皮拿过一瓶酒,与廖水粉面对面的开吹。
咕噔,咕噔。
廖水粉的酒品相当好,就像她喝酒的姿势,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对着酒瓶子开吹,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失她的身份,更没有一滴酒水淌出嘴巴外面,整整一瓶酒都一滴不落的喝了下去。
喝完后,她把酒瓶子倒了过来,明媚的脸庞上只浮上一抹鲜艳的红,却没有丝毫的醉意。
原来,她竟然这样能喝!
正在皱眉喝酒的高云华,只觉得心中发苦,强忍着向上翻涌的酒意,勉强喝完了这瓶酒。
“好!”
等他也倒过酒瓶子来示意自己喝干后,不知道是谁拍马般的喝了一声好,随即响起了掌声。
“云华你好酒量,粉姐我佩服,看来我得甘拜下风了。”
等掌声稍微停歇一下后,廖水粉微笑着说:“本来,我们该借着何老二大喜之日尽情畅饮的,但我也知道云华你的工作性质跟我不同,多喝无益,这的确有些遗憾,看来以后得再找机会了。”
“多谢粉姐体谅。”
高云华咬着牙关点了点头,慢慢坐了下来。
他真怕动作一大,就会张嘴哇的一声喷出去。
倒酒是肯定的了,但得等出去再倒。
虽说倒酒的滋味很难受,不过能够替高飞挡过这一劫,也算值了。
但廖水粉接下来的话,却让高云华生出一种想撞墙的冲动:“高总,我刚才已经跟云华喝过一瓶酒了,接下来就该咱们俩了。”
刚才高云华站出来给高飞挡酒时,廖水粉没有拒绝,正如她没有放弃完事后再跟高飞拼酒的想法那样。
从她轻松喝了一整瓶酒仍旧镇定自若的样子来看,这个女人就是个--酒桶。
高云华主动站出来,除了自己找难受外,对她根本没造成任何影响。
高飞必须得迎战,就像刚才面对张暮涵那样:人家廖水粉也干了一整瓶,不算占他便宜的。
看了眼苦笑的廖无肆,高飞就知道他根本躲不过去了,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粉姐,必须得喝吗?”
“你也可以说不。”
廖水粉嫣然一笑,轻声说:“但我也有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得当着大家伙的面,大声连喊你不行。”
女人不能说不要,男人不能说不行,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假如高飞为了避战,连喊三声‘我不行’,那还不如杀了他拉倒。
“我究竟是行,还是不行,相信粉姐你比谁都清楚的不是?”
高飞邪邪的一笑,目光在廖水粉身上扫了一眼。
廖水粉的脸儿,腾地一下红了。
她清楚高飞这句话中的意思,别人却以为高飞这样做说,是他重新夺回天涯集团来挤兑她。
高飞没给大家太多的考虑机会,直接拿过一个成汤的汤盘,把里面的汤倒在了别的盘子里,用茶水冲了一下,就打开了一瓶白酒,倒了进去。
开始时,大家对高飞的动作还不明所以,当看到他把第二瓶白酒也向里面倒后,就终于明白了:他这是要跟廖水粉玩命了!
你不是想逼着我说不行吗?
好,那我就做给你看看,咱们不用酒瓶子喝,改为用汤盘!
这个成汤的汤盘,足可以容下四瓶酒。
高飞放下第四个空酒瓶后,双手端起了汤盘看着廖水粉,淡然的笑了笑:“粉姐,我先干为敬,稍后你随意。”
不等廖水粉说什么,高飞就端起汤盘放在嘴上,犹如鲸吞海水那般,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高云华想阻挡,可一抬手就觉得天旋地转。
刘小龙也想,只是刚动了下就被廖无肆拉住了。
廖水粉的眼神却更加的明亮了,微笑着站在那儿,也不说过。
高飞慢慢把汤盘倾斜,一点点的往上托。
他现在逼着自己大脑接受一个错误信息:这是啤酒。
在此之前,他差不多已经喝了两斤多的白酒了,就算他酒量再大,这四斤白酒灌下去后,也会让他醉得不省人事,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要想喷住廖水粉,只能用这办法了。
喝到一半时,高飞就觉得他要吐了,哪怕是再喝一滴,也会喷出来。
可他不能喷,只能深吸一口气继续灌。
当喝到一大半时,他忽然觉得心底深处好像浮起一股子凉气,把那些好像在燃烧的火焰,一下子吹灭了,一种从没有经历过的惬意感,让他灵台一片空灵,仿佛喝的不是白酒,而是甘泉,刚从沙漠中走出来后的旅人,看到了一个清泉。
高飞不知道自己问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过他能隐隐猜出,这根他被莫邪征东改造成‘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有关。
人们都听说过这样一个词,叫酒精中毒。
虽说何落日酒宴上的白酒都是高级粮食酒,不是那种酒精勾兑的劣质酒,但总的来说白酒本身的酒精度数在这儿摆着,喝多了照样会中毒的。
如果高飞只喝一两瓶白酒,依着他的酒量,酒中的酒精对他身体免疫力形不成任何威协,最多也就像喝醉酒的人折腾一下拉倒。
可当他所喝的白酒酒精度数,已经远远超过他自身免疫(解酒)功能,对他身体本身产生威协后,他被莫邪征东改造过的百毒不侵功能,立即产生了作用,把那些已经转化为有毒物质的酒精,全部化解了。
高飞隐隐猜出这些后,心中大定,在众人的低声钦佩赞叹声中,把四瓶白酒全部喝干,放下了汤盘,仍旧牢牢站在那儿,没有丁点要歪倒的意思。
廖水粉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虽然酒量很大,仗着对高飞的某种恨意,她差不多能喝三四瓶没问题。
可刚才已经跟高云华拼过一瓶了,要是再跟高飞这样喝四瓶--估计她喝不完,就会当场丢人。
“这小子的酒量,怎么可以这样变太,跟他那方面的功夫一样!”
廖水粉心中恨恨的想到这儿时,就看到高飞又拿过了四瓶酒,打开,倒进了汤盘中。
大家都知道,他这是给廖水粉准备的:你不是拼酒吗,那就来吧,该你了!
“姐,还是让我来吧。”
廖无肆凑到廖水粉身边,低声说:“这小子酒量大增,好像吃了兴奋剂那样……”
“不用,我自己来。”
廖水粉用力抿了下嘴角,摇了摇头。
等高飞再次把汤盘倒满后,廖水粉伸手正要端起来,决定就算是喝死,也不能败给这家伙时,却惊恐的看到--高飞再次端起喝了起来,就像喝凉水那样。
高飞此前已经喝了大约六斤白酒,现在又开始喝了。
满大厅的人,全部石化当场:听说过有能喝的,但却从没有见过这么能喝的。再喝下这一盆去,那可就足足十斤了啊!
别说是白酒了,就是凉水,谁能一下子喝干十斤?
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高飞慢慢把一盆子高度白酒,再次喝干。
“呃!”
高飞放下汤盘后打了个饱嗝,抬手拍了拍明显鼓胀起来的肚子,笑着问发呆的廖水粉:“粉姐,你还想让我说不行吗?”
廖水粉很想大喊一声:上酒,喝!
她嘴巴动了动,声音沙哑的说:“你比我,要厉害多了,我输了。”
“嘿嘿,就是开个玩笑罢了,没什么谁输谁赢的,只能证明我是个酒桶,哈。”
高飞大度的笑了笑,双手拱拳对大家行了个礼,朗声道:“让大家见笑了啊,也耽误大家喝酒了。对不起,我想我得先闪避一下了。”
喝了这么多酒,就算没醉死,差不多也得快撑死了,自然得赶紧去放水。
“好,高少好样的!”
有人起哄的又开始鼓掌。
在掌声中,高飞就像斗胜了的公鸡那样,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大厅。
刚走出大厅,一个服务生就走了过来,很客气的问:“请问,您是高飞高先生吗?”
正文_第1448章 96号小别墅!
“是,我就是高飞,怎么了?”
高飞打量了服务生一眼,从他眼神中的殷勤之色就能断定,他就是山庄的服务人员。
服务生连忙解释道:“高先生,您有一位姓白的女士朋友吧?她目前在山庄休息区的96号房间休息。她让我转告您,等您离开时,不要忘记叫她一声。”
服务生所说的姓白的女士,自然是白瓷了。
白瓷在率先离开大厅后,以不胜酒力为由去了山庄后面的休息区,要好了房间等待情郎的到来,怕高飞找不到她在哪儿,就委托这个服务生来这儿等他了。
白瓷用的理由很正常,任何人听到后,也会以为她跟高飞是一起来的,她只是有些累了提前退席休息下,等高飞走时再去叫着她。
白瓷用这种方式,来告诉高飞她在哪个房间。
高飞心里当然明白,微笑着拿出一张钞票,递给了服务生:“好,那就麻烦了。”
两边得到小费的服务生很高兴,连忙道谢后离开了。
先去洗手间痛痛快快的放干了水,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后,高飞觉得自己更加精神了,没有了丝毫的醉意。
不过他在走出洗手间后,还是装做不胜酒力的样子,不时扶一下路边的花木,脚步踉跄的走向了山庄后面。
避暑山庄的后面,有好多间各自独立的房子。
房子面积不大,也就是五十平米左右,上下两层,错落有致的分布在树林中,环境说不出的幽雅。
一路上,高飞也看到几个真喝多了的人,有笑的有闹的,还有一个嚎啕大哭,跟朋友抱怨说公司最近签约了个网络写手,价格很高,但那厮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断更,真特么的草蛋……
高飞顺着林荫小道来到96号房面前,左右看了眼走过去抬手刚要敲门--房门就开了,一只手伸出来拉住他手腕,一把把他扯了进去。
白瓷一直在门口等着他呢,一把拉他进来后,就八爪鱼似的盘在了他身上,热情的香吻好像小鸡啄米那样,片刻不停的落在他脸上。
看得出,白瓷夫人憋了太久,实在是按奈不住了,直接拒绝了高飞要去洗澡的建议,缠着他进了二楼卧室。
很快,里面就发出了愉悦的叫声。
白瓷终于得到了她盼望已久的感觉,却在猴急之下,忘记了反锁房门。
今天对于白瓷来说,无疑是个幸运日,但对廖水粉来说却恰恰相反,是继被高飞强女干、被迫无条件退出天涯集团后的又一个耻辱日。
满大厅数百人都能看出,她想凭借海量来让高飞难堪来着。
但谁知道,人家高飞直接用雷厉风行的手段,直接把她给震住了,就算她本事再大,也无法喝下那八斤白酒。
一败涂地。
廖水粉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比喝了十斤白酒还要难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再出来。
那掌声,是对高飞的恭维赞叹,却是对她的讽刺。
幸亏她的修养还是很到家的,在高飞走后就回到了座位上,没事人似的与贺明珠闲聊了起来。
其实,廖水粉表现的已经够好了,但凭她面不改色的跟高云华拼掉那瓶酒,就足够让满大厅的人对她钦佩不已了。
但在她看来,那却是相当无知的,自以为酒量大就找人家高飞拼酒,想报在天涯集团铩羽而归的仇恨,结果却让人家再次在她小脸上狠狠抽了几巴掌。
强笑着与贺明珠说了会话后,廖水粉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大厅。
贺明珠跟她这么多年了,当然很清楚她现在心中有多么难受,正要追上去时,廖无肆却把她拉住了:“我去。”
廖水粉出了大厅后,就向后山走去,看到一个服务生时,随口问了句:“有没有看到高飞?”
她问这句话,纯粹是随口问的,也没希望服务生会认识高飞,更没想到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就是一种恨死了某人,希望能听到他在吃鸡蛋时不小心被噎死消息后的痛快。
没想到这个服务生恰好就是给白瓷传话的那哥们,连忙回答:“哦,高先生去了山后96号房。”
“嗯,知道了,多谢了。”
廖水粉没想到服务生竟然真知道高飞去了哪儿,愣怔了下后点头道谢,信步走向了后山。
她去后山,也没打算去找高飞,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
“姐,等等我!”
廖水粉刚走到山后那条林荫小道上,廖无肆追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不去陪着明珠?”
廖水粉说着,顺势坐在了路边的一条长椅上。
避暑山庄后山的环境,还真对得起‘避暑’这个特点:外面天上烈阳当头照,这儿却是一片林荫,清风阵阵,蝉鸣声此起彼伏却不惹人厌,反而会给人一种幸福的心安。
感受着轻风的吹拂,廖水粉烦躁的心情多少好了一些,抬手拢了下发丝,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
廖无肆坐在了她身边,四下里看了几眼,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这才低声问道:“姐,问你个事儿,你真打算与何秀城交朋友了?”
廖无肆这段时间以来,始终在外地忙着帮贺明珠救赎罪过,所以只是听闻廖水粉跟何秀城拍拖的事了,具体俩人现在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他却不知道。
“你怎么会忽然问我这个问题?”
廖水粉有些诧异的看着廖无肆,反问道:“怎么了,看你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
“我就是郑重其事的。”
廖无肆认真的说:“姐,如果你们两个真的在拍拖,不管你们现在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你最好是跟他断了这层关系。”
廖水粉黛眉微微皱起,淡淡的说:“理由呢?”
与何秀城拍拖,不但是何家跟廖家双方家长所希望的,对廖水粉来说也很重要:她早就知道何秀城喜欢她,而且何秀城又比她小了很多岁,能够与一个暗恋她多年的小男人走到一起,获许能弥补韩震给她造成的伤害。
尽管她觉得,她好像对何秀城不来电,甚至晚上做那种梦时,男主角也是高飞那个混蛋。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想早点找个人嫁了的想法,或者说是赌气:你韩震抛弃了我,我照样能找个小年龄的优秀男人嫁掉!
“理由?”
廖无肆愣了下,张嘴刚要说什么,却又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说,你知道了对你反而不好。”
“呵呵,有什么好不好的?”
廖水粉轻笑了一声,随口追问道:“你以前怎么没有这样警告我?”
“因为我也是刚知道的消息,而且还不是很确定。”
廖无肆实话实说。
“刚知道的?”
廖水粉双眸微微眯起,淡淡的问:“谁告诉你这个理由的?”
廖无肆倒是没隐瞒她:“是高飞。”
“高飞?”
廖水粉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恨意,随即消失:“哼,是他让你转告我,何秀城这个人很危险,我最好是跟他断了?”
廖无肆摇头:“他没有让我转告你,是我自己这样劝你的。”
再次冷哼一声,廖水粉说:“哼,他告诉你这些,其实就是想让你转告我,以为我看不出来?”
“高飞啊,高飞,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来插手我的个人感情问题?”
廖水粉心中冷笑着,想到:你是不是觉得我已经被你上过了,就不想别的男人再沾染我?哼,天底下的臭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希望把所有美女都据为己有。我呸!
看到廖水粉一脸愤愤的样子后,廖无肆就知道她是不会听自己劝的了,更何况她现在心情不咋样,又喝了整整一瓶酒,这时候要是再劝说下去,只能造成相反的后果。
看来,我得先把为明珠赎罪的事儿放放,先暗中调查何秀城了--心里打定主意后,廖无肆站了起来:“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看看。走时,你告诉我们一声。”
廖水粉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高飞,你到底想做什么?凭什么要干涉我的私事啊,哼,我非得找你当面问个清楚再说!”
目送廖无肆走远后,廖水粉坐在长椅上呆愣了很久,越想越生气,酒劲也有些上来了,腾地一声站起身,顺着小道向96号小别墅走去。
她要问问高飞,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要来管她的私事,还不是光明正大的,而是借用廖无肆来传话,这让她尤为的生气。
白瓷当初在考虑跟高飞幽会时方便,就要了最靠近后山悬崖的96号别墅,这儿环境更加清幽,除了山庄服务生之外,客人很少来这边。
廖水粉越向后走,山风越大,吹在她脸上却感觉火烫,酒劲更加上涌,来到96号门前后,也没敲门直接顺手一推--房门就开了。
不大的客厅内装潢很雅致,冲着门的案几上摆着鲜花,果盘等,却没有人。
酒意上涌的廖水粉,并没有发现门后地上的女人衣服(那是白瓷的),脑袋热热走进来时,脚下的高跟鞋崴了一下,索性直接甩掉鞋子,赤着一双晶莹的小脚走上了楼梯,来到了卧室门前。
卧室是虚掩着的,她仍旧没有在意,推门就走了进去。
卧室内的后窗敞开着,能听到后山崖下的鸟儿叫声,光着膀子的高飞躺在上面,身上搭着一条毛毯背对着房门,看样子正在睡觉。
已经跟高飞有过三次关系,两次疯狂的廖水粉,现在根本不在意他是否光着身子,来到炕前伸手抓主毛毯,就掀到了一旁:“高飞,你给我起来,我有话要对你……”
她最后那个‘说’字还没有说出来,高飞忽然抬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拉。
毫无防备下的廖水粉低声尖叫一声,被他拉的扑倒在了身上。
“宝贝儿,这么快就先准备好了?”
高飞邪邪的笑着,反身就把她压在了下面,抬手撕开了她的礼服。
正文_第1449章 白瓷,快救我!
高飞特殊的体质,化解了十斤白酒中的酒精度数,使他没有遭受任何伤害,最多也就是撑的难受,感觉心里火燎火燎的,好像有股子火焰在熊熊燃烧。
刚喝完酒那会儿,他还没觉得怎么样,但当来到96号小别墅中后,他就觉得身子里充满了气--就像一个热气球,身体里的火气越大,膨胀的就越厉害,几乎要爆炸那样。
那股子火焰燃烧出的气流,在他身体里来回乱窜,总想找个突破口冲出来,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冲出来。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久旱的白瓷出现了,迫不及待的好像八爪鱼那样缠在了他身上,然后,迷迷糊糊中的高飞就跟她去了二楼卧室。
当这对很久没有在一起的男女忘情成为一体时,高飞身子里的那股子汹涌气流,终于找到了突破点,就像怒海中的波涛那样,一拨一拨的永不停歇,凶猛拍打着岸边岩石,恨不得要把岩石给拍个粉碎!
饥饿难当的白瓷以为,她旺盛的战斗力跟精力,肯定能把高先生这头尖子(尖子就是公牛的意思)累个半死。
但她真没想到,才仅仅过去了半小时,她就被高飞这头尖子给折磨的,几次都差点休克过去。
这才短短的半小时啊。
白瓷真的不相信,可事实却摆在这儿由不得她不信,因为高飞在做时的频率,要比以往他们在一起时的频率,快了至少三倍还要多!
凶猛。
高飞在这半小时内的表现,只能用这这个词来形容。
一个凶猛的男人,无疑是白瓷这种成熟的女人最渴望的了,尤其是俩人之间还有着深厚的感情。
可一旦这个男人太过凶猛了,白瓷就承受不住了。
她隐隐猜到,高飞忽然变得这样厉害,很可能跟他喝酒了有关。
不过他喝的到底是什么酒啊,才能让他这样疯狂?
俩人一开始,白瓷就在短短一分钟内上升到了极致……此后就再也没有从云端中掉下来过,十几分钟后就已经不知今昔是何年了。
她已经被高飞彻底的干昏了,眼睛出现翻白的要休克现象。
幸好,烈火焚身急需要发些的高先生,仍旧保持着一丝理智,每当她承受不住时,都会及时停下来,让她稍微歇息一下再继续。
半个小时后,白瓷觉得她再也无法忍受高飞的攻伐了,可却能看出他依旧处在最兴奋的状态,眼珠子都开始发红了,就提议让她暂时泡个热水澡,先恢复了体力再来。
对于白瓷的要求,很难受的高飞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在等她去了浴室内后,为平息身体里那股子鼓荡的气息,只好强迫别胡思乱想,最好是能睡一觉。
高飞倒是很想睡着,可却睡不着,身体里那股子鼓荡不休的气息,使他越来越烦躁,狂暴,只想冲进浴室内,把白瓷扑倒。
其实他自己很清楚,过度饮酒所吸收的热量,已经把他给烧的有些神志不清了,当下唯有女人才能灭火,不过假如不给白瓷休息的机会,说不定真会出事,他当前能做的就是逼着自己镇定,耐心的等候白瓷出来。
就是在高飞这种状态的情况下,廖水粉廖姐姐气咻咻的来了……结果呢,却被神智越来越不清醒的高飞,无疑是是白瓷终于出来了,这才毫不客气的把她扑倒在了下面。
嗅到廖水粉身上散发出的好闻体香后,高飞灵台最后一丝清明也宣告消失,抬手就把她身上的礼服撕碎,根本不管她的尖叫、怒骂啥的,没有一点点前奏,就开始了主题。
廖水粉刚开始时,还挣扎,还怒骂,又抓又咬的好像小狮子狗那样凶狠,但很快她就在高飞的高频率冲击下,送上了云端,所有的反击动作,都变成了下意识的配合,怒骂也成了绕梁三日而不去的仙音。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廖水粉,在被高飞扑倒时,白瓷正浑身无力的半躺在浴缸内,星眸半张着望着天花板发呆:是他喝酒后忽然厉害了,还是我不行了,要不然怎么连短短半个小时都坚持不下来,就缴械投降好几次了?
“肯定是他喝多了酒的原因,因为酒精能麻痹神经,让男人更加暴躁。更何况,我们已经128天没有在一起了啊,都说小别胜新婚呢。唉,看他现在没有丝毫疲倦的样子,我还能不能坚持下来?如果不能满足他的话,他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就在白瓷胡思乱想到这儿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女人愤怒的叫骂声。
“啊,又来了个女人!?”
听到廖水粉的叫骂声后,白瓷登时浑身打了个激灵,从胡思乱想中清醒了过来,也顾不得浑身酸软无力了,就赤着身子走出了浴室,然后就看到跪趴在高飞下面的廖水粉。
“啊,是你?”
白瓷当场傻掉。
刚开始听到女人叫骂高飞的声音时,她还以为女人是山庄的服务生呢,可做梦也没想到会是廖水粉。
亲眼看到廖水粉在被高飞狠狠征伐后,白瓷傻掉后升起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完了,高飞怎么能招惹她呢?
白瓷跟廖水粉,都是京华上流贵妇圈子里的佼佼者,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以及目前的状况:听说廖水粉跟韩震离婚后,正在与何家三少何秀城拍拖,据乐观估计,用不了多久廖水粉就会成为何家的三少奶奶了。
毕竟被情所伤的女人,要想跳出伤痛,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是最好的办法了。
可是现在--现在廖水粉却忽然出现在这儿,被高飞大力侵犯着。
这怎么了得?
眼前这一幕,给白瓷的又岂是一个震惊所能表达的?
就在白瓷小嘴半张着傻掉时,廖水粉也傻掉了。
老天爷可以发誓,她是真的不知道白瓷跟高飞在一起,尽管她早就知道这对男女是那种关系了。
她来这儿,只是想跟高飞讨个公道,质问他凭什么要干涉她的私人感情的,真没想到要被这家伙欺负的,尤其是白瓷也在这间小别墅内。
但谁能想到,在她来到卧室还没有来得及发出自己的愤怒,就成为了高飞--宣泄怒火的承载体。
高飞那非人的高频率动作,让廖水粉迅速沉浸在了无法自拔的欢愉中,好像个木偶似的任由他摆布,丁点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看在他好像失去理智的份上,廖水粉忍了--反正俩人也不是第一次这样疯狂了,完全可以当作是一种享乐罢了,如果白瓷没有出现的话。
白瓷却出现了,好像见了鬼那样的看着她。
这一刻,廖水粉羞愤的要死,本能的向前猛地一扑,挣开高飞就要爬下来,然后掩面疾奔……可惜高飞却不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把搂住她腰肢,重新把她拖了回去。
“你、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混蛋--呃!”
廖水粉拼命的挣扎,反抗着,却无济于事。
高飞已经彻底疯狂了,就像失去控制的机器。
白瓷这才反应了过来,想也没想就慌忙转身,冲进了浴室内,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重新半躺在浴缸内后,白瓷仍然能感觉到心跳的速度惊人,只好接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与思维一起:廖水粉为什么要来这儿?她怎么知道我跟高飞在96号小别墅的,难道她跟高飞--以前就曾经有过这样的关系?
不得不说,女人在这方面的想象力,是相当丰富的,感觉是相当敏锐的,就像白瓷看到这一幕后,很快就猜到了高飞跟廖水粉的关系,差不多在以前就已经不再纯洁了。
女人在感情问题上,都是自私的。
所以白瓷猜出高飞跟廖水粉的关系不一般,这时候好事又被她插了一脚后,心中肯定是不高兴了。
不过她也很清楚,就算她不高兴,可也不能干涉高飞俩人怎么样。
原因很简单,白瓷只是高飞的地下青人罢了,压根就没资格干涉他的私生活。
就像是王晨,虽然已经与高飞离婚了,但在她自己和佷多人心中,她就是高飞的正牌妻子,如果今天把白瓷换成王晨,她肯定会母豹般的扑上去,采住廖水粉的头发狠狠痛扁一番,最后从窗口直接扔进后面山崖下……
白瓷却没这个权力,所以躺在浴缸内生了会闷气后,心中就晒然了,随即晒笑一声:“呵,我这是怎么了嘛,就算他们之间早就有那关系,这跟我有什么干系呀?只要高飞能够好好待我,我管他外面有多少女人,又是跟谁在一起!”
“再说了,廖水粉来的正好啊,她要是不来,我岂不是要被那个冤家给折磨死了?”
彻底想通了的白瓷,顿时浑身轻松了起来,闭上眼躺在那儿,借助热水的温度,来慢慢的恢复体力:“但愿廖水粉能够坚持住--唉,真累啊。”
迷迷糊糊中,白瓷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声音很虚弱,好像就在浴室外面:“白瓷、白……瓷,你快来救救我,救我!”
“谁?”
白瓷猛地睁开眼,腾地从浴缸内坐了起来,然后就听到了皮肉相撞的剧烈啪声,就在浴室门外,期间还夹杂着女人有气无力的申银。
“是廖水粉,她坚持不住了!”
白瓷哗的一声站起来,迈出浴缸快步来到门口,猛地拉开了房门。
浴室门外的地毯上,不久前还又撕又咬又骂的廖水粉,看上去已经奄奄一息了,而彻底失去理智的高飞,还在不依不饶的做着高频率动作。
廖水粉承受不住高飞的攻击后,拼着所有的力气,艰难的爬到了浴室门前向白瓷求救。
天可怜见,白瓷总算是听到了她的求救声。
真处于奄奄一息状态中的廖水粉,看到白瓷出现在浴室门口后,眼里闪过一抹狂喜,颤声喊道:“白、白瓷,快救我!”
正文_第1450章 当我廖水粉是什么人?
何落日的婚礼,从早上八点开始正式举行,到下午四点半时,才总算是接近了尾声,开始有客人陆续离去。
从今天凌晨两点就没有休息的何落日夫妻俩,站在山庄酒店门口,含笑相送每一个离开的客人。
今天赶来祝贺的大部分来宾,都没有资格与何落日亲自对饮一杯,不过他们在离开时,何家第二代的兄弟三人,则都站在酒店门口,与他们一一握手说再见。
何家兄弟三人的亲热,让很多没有跟何落日对饮一杯的人们,心中立即平衡了,也理解了他:何家二少不跟我们对饮,实在是因为人太多了,两千多号人,他要是每人都喝一杯,铁定会喝死的,但逐一握手说再见却没事,也能取得混个脸熟的好效果。
实际上,与两千多号客人一一握手说再见,对何落日兄弟三人来说,也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工作:握手时,总不能只握手不说话吧?
除了那些不胜酒力在后山别墅住下休息的客人们外,等何家三兄弟送走绝大部分客人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他们兄弟三人,笑的腮帮子都疼了,手也变得油乎乎--握了那么多次手,总有一两个不讲卫生不洗手的不是?
“唉,总算是扛过来了。”
何落日兄弟三人相视苦笑了下,何家老大很关心的说:“落日,你跟冰冰今天都累的够呛,先去找地方休息一下--秀城,你也去,我自己在这儿就可以了。”
何落日看了眼满脸疲倦的新娘,知道她真累狠了,也没客气:“好,大哥,那你就多操劳会儿,我先带冰冰去休息。”
何家老大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兄弟没必要这么客气。
等新郎新娘走开后,何秀城也说:“大哥,我先去喝口水,等会儿再来替你。”
何承平笑了笑:“去吧,反正也没多少人了--哦,对了,秀城,你跟水粉的关系,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
何秀城微微一笑,很低调的说:“大哥,具体哪一步我说不清,不过我有把握能打动她的芳心……如果不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我估计会在今年国庆节成婚。”
“好,大哥先提前祝贺你!”
何承平大喜,抬手拍了拍何秀城的肩膀,很是感慨的说:“虽然廖水粉比你大了足足五六岁,而且之前也有过一段不美满的婚姻,但总的来讲,她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无论是容颜气质,还是本身的心计能力,都能配上天下任何一个男人,也包括你。”
“呵呵,秀城,可别误会大哥这样说啊。”
何承平笑了笑,解释道:“我这样说,就是希望你能知道,我很支持你跟廖水粉来往。如果你真把她娶进家门,这对你,对我们何家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明白。”
何秀城开心的笑着,挥拳在半空中虚砸了一拳,说道:“相信我,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跟大哥又闲聊了几句后,何秀城这才走进了酒店内。
诺大的酒店内,到处都是酒店工作人员在打扫卫生,因为这儿距离市区比较远,而且何家的长辈也累了,所以就按照原计划会留在山庄内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家。
陪同何家老人一起住在山庄的,除了那些不胜酒力的客人外,还有何家一些远道而来的老亲,现在都去了山庄南边的风景别墅区休息了。
那个风景别墅区,是何家为自己人休息预订的地方。
在几个大厅内转了一圈,何秀城也没发现廖水粉,就猜到她可能与廖无肆等人去酒店上层放松去了。
酒店上层有咖啡厅,还有KTV房间,电影院等地方。
何秀城步行来到四楼的KTV专层,随便打开一个房间,果然看到廖无肆、张耀明、刘小龙等人,正在里面对着话筒狂吼。
不过还是没看到廖水粉。
“来,三少,一起唱一个?”
看到何秀城出现后,廖水粉把话筒递给了贺明珠,走了过来。
“不了,今天说感谢的话说的太多,嗓子都哑了。”
何秀城笑着解释了一下,轻咳了一声问道:“无肆,我、我怎么没有看到粉姐呢?”
廖无肆眉头微微皱了下:“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喝多了,去后山别墅休息了吧?嗯,她今天喝的不少,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廖水粉跟高飞拼酒,结果拼倒了高云华,却惨败于高飞手下的事儿,何秀城也早就知道了。
他能猜出廖水粉为什么要找高飞拼酒,无非是想报天涯集团被夺的一箭之仇罢了,所以也没放心里去,反正女人都是这样。
“哦,我就是随便问一下,呵呵,你先玩着,我还有事要忙。”
何秀城笑着拍了拍廖无肆的肩膀,转身走向了楼梯。
现在他可以肯定,廖水粉在拼酒失败后觉得很丢脸,差不多会在后山小别墅休息了,至于去了哪儿,他不知道。
何秀城信步走向了后山别墅,心里想着事情:依着高飞跟廖无肆的关系,高飞会不会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诉廖无肆?廖无肆,会不会又告诉廖水粉?
“呵呵,应该不会吧。因为他们应该很清楚,廖水粉知道这件事没有一点好处的。”
何秀城阴阴的轻笑一声时,听到前方有猫头鹰的叫声传来,本能的抬头一看,才发现已经来到了后山的山崖边上,旁边一栋小别墅,墙体上有个圆圈,里面括着96号的字样。
这是避暑山庄的96号独立小别墅,何秀城也没在意,缓步来到了山崖边,坐在了护栏前的长椅上。
这儿很凉爽,山庄工作人员有时候就会来这儿乘凉,所以这边有几张长椅。
轻柔的夜风,从山崖那边刮了过来,带着清新的气息,让人情不自禁的精神一震。
“看来我以后得按照银姑所说的那样,无论做什么都必须小心谨慎才行。解红颜的反水,的确让我很被动。哼,这个臭表砸,仗着她的狐媚本事迷住了高飞,但早晚有一天我会弄死她。”
何秀城狠狠吸了一口烟,又想到了别的问题:“杀手(七杀首领)的计划,能确定彻底掌控住沈银冰?那个女人很狡猾,现在学会了躲在幕后操控,藉此来整肃部下,壮大实力。不过,她怎么会甘心把北山集团让给高飞呢,难道她对高飞还没有死心?或者说,她这是在利用高飞,想摆脱我们的计划?”
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从96号那边传了过来,打断了何秀城的思路。
本能的,何秀城就掐灭了香烟,身子一缩躲在了灯影的黑暗中,向那边看去。
避暑山庄后山的每一栋小别墅,都是半人高的篱笆墙,很田园很自然的样子,所以从这儿看去,一眼就能看到是谁从别墅客厅内走出来。
何秀城的视力很好,一眼就看出了走出别墅客厅的人是谁了--正是他最想看到的廖水粉!
“原来她在这栋别墅内休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该进去的。”
何秀城心中一喜,正要站起来时,却又僵住了:他清晰记得,廖水粉早上来参加婚礼时,是穿了一件黑色礼服的,好像墨莲花那样不胜娇羞的样子。
可现在,廖水粉却穿了一件男人的衣服,下面才是礼服的裙子,而且还有一块就撕开了,拖在了地上。
最重要的是,她走路的姿势非常的别扭,就像两根腿子之间,夹了一个什么东西那样,脚步轻浮,可却是满脸的红晕,眉梢眼角都散发出黑夜也遮不住的春。
男人的本能,立即让何秀城意识到了什么:廖水粉,在这儿幽会男人了!
严格的说起来,廖水粉现在虽说已经慢慢接受了何秀城,但她终究还是个独身女人,只要没与何秀城正式成为男女朋友关系,无论她跟哪个男人结交,他都没有权力去管。
可何秀城却不会这样想,在第一次向廖水粉示爱,没有拒绝后,他就已经把她当做了自己女人。
现在他何三少的女人,竟然在这儿与别的男人幽会!
而且根据何秀城对男女那点事的经验,一眼就能从廖水粉别扭的走路姿势中,看出她刚才承受了多么大,多长时间的--冲击。
像她这种各方面都已经完全成熟的女人,得有几个男人,才能让她变成这样!
“原来,她是个表面正派,实则内里方荡的银娃!”
何秀城双拳紧攥,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死死盯着蹒跚前行的廖水粉,心中发狠:不管你有几个男人,他们都死定了!而你,只要嫁给我后,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水粉,你等等!”
就在何秀城愤怒的几乎把钢牙咬碎时,又一个女人从客厅内跑了出来,同样的衣衫不整,还赤着一双雪白的脚,追上廖水粉后挽住了她胳膊,劝道:“水粉,你先别走。”
廖水粉挣了一下,嘎声冷笑道:“白瓷,我承认是我打搅了你们的俩人世界,但他给我的耻辱--我同样无法接受。我不走?呵呵,不走,难道还要跟你一起伺候那个畜生一晚上吗?当我廖水粉是什么人了?没人要?”
“水粉,你误会我,也误会高飞了。”
白瓷语气里充满了歉意,柔声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今天就是约他来这儿幽会来着,只是没想到他会喝了那么多酒,导致失去了理智。”
“说实在的,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就会被他--死了。”
白瓷很难为情的样子,继续说道:“其实你也看到了,要不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对付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廖水粉有些恼羞成怒,打断白瓷的话:“白瓷,你究竟是要说什么?”
“你先别走,你穿成这样,要是碰到外人,那对你影响不好。”
白瓷解释道:“你最好先在这儿稍等,我去给你拿衣服,我车子里有。”
正文_第1451章 我的事你管不着!
听白瓷这样说后,廖水粉低头看了眼被撕开了的礼服,沉默片刻说:“好吧,那你先穿上鞋子,整理一下衣服再去,也免得让人看到你这狼狈样子。”
“我自然得收拾一下了,其实就算我被人看到这样子,我也不在意的。”
白瓷很方荡的笑了笑,拉着廖水粉向客厅里走去时,低声说了句什么,廖水粉抬手在她馋人的后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嘴里却发出一声咯的轻笑。
经过几个小时的并肩战斗,两个女人之间产生了良好的姐妹关系……
她们却不知道,何秀城已经差不多把牙咬碎了。
原来让廖水粉走路都别扭的男人不是几个,而是一个,就是高飞。
而且根据他的经验,也自然能从白瓷走路的姿势中看出,她也承受了很大的冲击--两个身体都绝对成熟的女人,竟然被一个男人搞成这样,那个男人那方面的本领,得有多变太才能做到这一点?
最起码何秀城是甘拜下风,却促使他对高飞更加的痛恨。
男人嘛,在那方面总是不服输的,哪怕几秒钟就完事,在跟好友吹牛时,也得说每次鏖战半小时,还意犹未尽的……何秀城当然不是那种‘秒郎’,实际上他那方面的本事也很不错的。
不过就算再给他虚加上一半的战斗力,也无法让廖水粉、白瓷这两个优秀妇女如此狼狈不堪的。
高飞太厉害了。
厉害到让何秀城开始自卑,同时更痛恨他,就像是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那样,发出嘶嘶的轻声:“高飞,你敢欺负我的女人,总有一天,我也会这样对你的!”
高飞可不知道,就在他穿着一条短裤躺在沙发上喝水时,别墅外面会有人已经把他恨到了骨子里,发誓要不择手段的干掉他,夺走他身边所有的女人。
看到廖水粉又回来后,懒洋洋的问道:“你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廖水粉的脸色一变,甩开白瓷的手转身就走。
白瓷连忙拉住他,嗔怪的对高飞喝道:“高飞,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不管怎么样,都是你对不起水粉,得了便宜就该卖乖才对,怎么还奚落她呢?这样做可不男人哦。”
“你说我得了便宜卖乖?”
和白瓷、廖水粉俩人鏖战几个小时,才终于化解身体里那股子气息后,高飞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冷笑一声说:“哼,要不是她趁人之危要跟我拼酒,我有必要喝那么多?区区一个臭娘们,仗着有几分酒量,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我难堪,我除了表现的比她更狠之外,还能怎么办?”
“你说我对不起她,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高飞这才拿捏出一番‘得了便宜还反咬一口’的嘴脸,就像没看到廖水粉已经被气的浑身哆嗦那样,耷拉着眼皮子说:“要不是她逼我,我能喝那么多酒?要不是她阴差阳错的跑来--哼哼,白瓷,你可以想想,我们两个差不多都死翘翘了吧?”
听高飞这样说后,白瓷想到廖水粉没来‘接班’之前的可怕,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高飞说的没错,要不是廖水粉及时赶来,她差不多会出现生命之忧,而高飞也可能会被身体里的那股子火焰,给烧死。
说起来,俩人遇到这样的危险,廖水粉是当之无愧的导火索。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是她非得逼着高飞喝那么多,再说人家也受过惩罚了,高飞就该见好就收才对,所以白瓷赶紧轻拍着廖水粉的后背,狠狠瞪了高飞一眼,低声骂道:“臭小子,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多亏了水粉,不许你这样跟她说话!你等着,我去给她找衣服--高飞,你记住,你是个男人,男人怎么可能会像女人那样小心眼?”
碎嘴婆那样叨唠老大会儿后,白瓷才在洗手间稍稍整理了一下,强忍着某个部位的不适,出了客厅去给廖水粉拿衣服了。
白瓷走了后,坐在对面的廖水粉,泪水就扑簌扑簌的落下来了。
高飞最怕就是女人在跟前掉眼泪了,头疼的挠了挠后脑勺:“那个啥,廖水粉,你别哭了行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咳,差不多就是这意思,算我错了还不行?”
廖水粉抬手擦了把泪水,没有搭理他。
高飞只好没话找话:“哦,对了,你怎么会找到这地方来?不会是猜到白瓷孤掌难鸣,所以才主动送货上门--哎哟!”
惊叫声中,高飞抬手接着了廖水粉砸过来的花瓶。
廖水粉目光凶狠的盯着高飞,一字一顿的说:“你敢再羞辱我一句话,我就跑出去告诉所有人,说被你强女干了,我要高家给我一个公道!”
看着一脸坚毅的廖水粉,高飞知道这娘们不是在唬人,如果再刺激她,肯定会那样做的。
高飞倒是不在乎名声问题,也不在乎高家会不会给廖家一个公道,但却不喜欢被人当成饭后茶余的笑柄。
所以就老实了很多,尴尬的笑笑:“廖水粉,我真没想到你就是花盛开廖蒙蒙--当初在冀南时,假如你开始就表明了身份,我决不会对你赶尽杀绝的,毕竟你……”
廖水粉打断了高飞的话:“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了。那时候,我们谁也不欠谁的,但我在那次交锋中失败了,所以我坦然承受,对你没有任何怨恨。”
“嗯,说起来你还是很有魄力的。要不是当初你为我打好了底子,我也不会--咳,好,不提过去的那些事了,往事随风去了吧。”
看到廖水粉又要去抓苹果砸过来,高先生连忙聪明的转移了话题:“哦,对了,你怎么找我了,有什么事吗?”
廖水粉深吸了一口气,点头说:“嗯,我找你,是有话要问你。”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了。”
高飞眉头微微皱起,点上了一颗烟说:“廖无肆跟你说什么了吧?”
“是,我是他亲姐姐,他不能不关心我的终身大事。”
廖水粉点了点头,盯着高飞的眼睛沉声问道:“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跟何秀城交朋友?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来干涉我的私人感情?你以为,我被你欺负了后,就该成为你一个人的禁、咳。高飞,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那么你就错了!”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廖水粉一句一顿的说:“虽然你欺负了我好几次,我对你男人那方面的功能也很满意,但我对你却没有丝毫的感情,最多,也就是把你当作是个免费的少爷来看待。所以,你千万别自恋的以为,可以拿这些来干涉我的私人问题!”
“我警告你,假如你真这样想,我会让你后悔的!”
说到最后这句话时,廖水粉的声音里,已经带有了咬牙声。
“廖水粉,你错了。”
高飞也认真了起来:“说心里话,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就是廖蒙蒙后,也没有任何想把你据为己有的自私想法。正如你刚才说我的那样,你把我当做了免费的少爷,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做了不花钱的小姐?”
“别生气,先听我说完。”
高飞抬手摆了下,示意廖水粉别乱扔东西:“看到你就是廖蒙蒙后,我的确很吃惊。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身边的女人已经很多了,而且个个都不次于你--多一个女人,就多一份责任,我已经忙不过来了,又怎么会想把你当做我的禁脔?”
廖水粉咬牙问道:“那你为什么通过无肆来传话,不想我跟何秀城交往?凭什么呀你?”
“我先想想,能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高飞低头吸了几口烟,就在廖水粉要催促时,他才抬起头:“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因为我能看得出,你是个表面理智但骨子里却疯狂的女人,你在得知我不想你与何秀城交往的真向后,你说不定会偏偏去跟他交往。”
“哼哼,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廖水粉冷笑连连:“说,别罗里罗嗦的!”
“好吧,你听好了。”
高飞缓缓的说:“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何家的三少爷何秀城,其实是一个邪恶组织的首领。”
“什么,你说什么?”
廖水粉愣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后才哈得一声笑:“哈,高飞,你也太卑鄙了吧?为了达到你永霸我的目的,竟然污蔑何秀城是邪教组织头头!你怎么不说,你才是那个传说中的安归王呢?”
“更正几点。”
高飞举起右手:“第一,我再次重申,我不想霸占你。第二,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这些,都无法改变何秀城的身份。第三,传说中的安归王,已经怀了我的孩子。”
“放、放--哼,你就胡说八道吧!”
廖水粉强忍着,没有骂出那句不符合她身份的词汇,气咻咻的说:“证据,我需要证明何秀城是邪教首领的证据!”
高飞直接摇头拒绝:“你觉得我会给你吗?就算我给了你,你去质问何秀城,他会承认吗?在我拿到绝对的证据后,他早就迅速弥补了所有的漏洞,所以就算我拿出证据,也无法证明什么。”
“可我敢拿我的尊严、人格……算了,你是不会信这些的,我可以拿我自己的生命来发誓,我所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高飞放下右手,苦口婆心的劝道:“廖水粉,希望你把这些说出去,要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何秀城,是一个与沈银冰同等级别的存在,要想把你灭口,那是轻而易举的。”
廖水粉这时候能看出,高飞现在所说的这些都是真话。
她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才冷笑一声,说:“哼哼,就算他是邪教首领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他,喜欢跟他一起灭亡,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根本管不着!”
高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正文_第1452章 一号紫金卡会员!
当廖水粉穿上白瓷拿来的衣服,又躲在洗手间内对着镜子妆扮了片刻后,再也不理高飞一下,慢慢离开了别墅。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高飞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舍不得她了啊?要不要我把她叫回来,我们两个一起伺候你呀?”
不知道啥事的白瓷,说话的声音酸溜溜的。
“你知道个屁。”
高飞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站起身走向浴室:“来,伺候大爷洗澡,表现好一些的话,今晚我可以考虑不走。”
“切,谁稀罕你呢,爱走不走!”
白瓷嘴里这样说着,却扭着蛇儿般的腰肢,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难道何秀城真是邪教的首领?”
廖水粉离开96号别墅后,始终低头考虑着这个问题。
在她看来,高飞所说的根本不足为信。
理由很简单:何秀城是何家第三代男性中的老幺,从小就备受关爱,可以说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怎么可能会放弃这种优越的条件,去当什么邪教的首领?
可她也很清楚,高飞刚才那番话不像是在吓唬人,很有可能是真的。
“那我该怎么办?赶紧远离何秀城?唉,我特么的这是什么命呀,韩震背叛了我,高飞毁了我的清白,好不容易要鼓起勇气要重新开始了,却……”
廖水粉愤愤的想到这儿时,碰在了一个人身上,哎哟一声赶紧抬头。
一只手适时的搀住了她胳膊,然后她就看到了一张沉稳,还带着关切的年轻脸庞,刀削斧刻那样,线条分明,就像他哥哥何落日那样,仅仅从外表上,就能让人感到心安。
何秀城。
看到何秀城忽然出现在面前后,廖水粉眼中迅速闪过一抹惊慌,但随即就镇定了下来,垂下眼帘低声道:“秀城,你怎么会在这儿?”
何秀城松开了廖水粉,温和的笑了笑说:“我在找你呀,不知道你去哪个小别墅休息了,找了一个晚上,正在失望呢,没想到看看到你了。”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你气色很不好看。”
“哦,没什么,就是喝多了酒,休息一下午后,精神有些委靡。”
“那你以后最好少喝酒了,我听说你一下子喝了一瓶,呵呵。”
何秀城转身,与廖水粉慢慢的并肩而行:“今晚你还要回去吗?天色不早了,就住在山庄吧。估计无肆他们也会住下的。”
“嗯,我还是回去吧,在外面总有些住不惯。”
廖水粉抬头看了眼何秀城。
灯光下,何秀城的眼神很清澈,充满了爱意。
何秀城也没勉强廖水粉,点头说:“好,那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也可以开车回去的。”
“呵呵,你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独自开车走呢?”
何秀城到背着双手,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夜空,说:“粉姐我知道你今天跟高飞拼酒,就是不甘心天涯集团那件事。可我觉得吧,没必要总是挂在心里,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把握好现在,规划好未来,过往那些挫折就算不了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我打算开一家自己的公司。”
何秀城微微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廖水粉:“粉姐,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从水粉集团辞职了,所以我想请你来帮我。我的公司也许小一些,可那却是我们自己的公司。而且公司业务呢,也只是涉及到广告业……粉姐,你考虑一下?”
廖水粉眼睛闪着亮光,看着何秀城缓缓点了点头:“好,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夜风吹过树林,吹动了树叶,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当96号别墅的浴室内,又上演一幕让正人君子不齿的景色时,街灯的灯光,把廖水粉、何秀城俩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却又悠忽变短。
农历六月初七,少云转晴,气温不高不低,难得的好天气。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皇朝会所的大厅前,随着车门打开,一个身穿休闲运动,梳着马尾戴着墨镜的女孩子,从车上迈步走了下来,顺着台阶来到了大厅前。
“欢迎光临皇朝会所!”
在门口几个礼仪小姐的礼貌欢迎声中,女孩子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脚步不停的来到了前台。
前台客服小姐客气的问道:“请问--”
女孩子拿出一张卡,递给了客服小姐。
客服小姐双手接过那张卡,只看了一眼,脸色就悠忽变了,再看向女孩子时,眼底深处都带有了极大的尊敬:“请稍等,我马上联系夫人!”
女孩子递上的会所会员卡,是至尊紫金卡。
据在这儿已经工作三年多的客服小妹所知,从皇朝会所开业到现在,银卡、金卡钻石卡的散出了无数张,但至尊紫金卡却只有三张记录在前台客服信息中。
一张是去年不幸在国外意外丧生的莫家大少,莫孤烟。
一张就是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露面的高飞高少。
另外一张呢,自然就是这张了。
客服小妹根本无需辩证真假,就确定这就是三张紫金卡中排序第一号的那张了。
任何拥有紫金卡的,哪怕是一条狗,只要持卡来到皇朝会所,不但能免费享受所有的服务,还能随时提现一千万之内、而不用说出任何理由。
依着皇朝会所在京华的特殊地位,没有谁敢造假的。
客服小妹很快拨通了夫人助理萧潇办公室内的电话,几分钟后,萧潇就急匆匆走出了电梯,来到女孩子面前,先鞠躬行礼,这才说话:“您好,我是会所老总助理,您可以叫我萧潇,请问您……”
陈果果摘下脸上的墨镜,随手从客服台上拿了根牙签,叼在嘴上淡淡的说:“我要见白瓷。”
萧潇没有任何犹豫,向外闪了一步抬手失意:“请随我来。”
陈果果双手抄在口袋中,跟着萧潇走进电梯时,随口问道:“白瓷在做什么呢?”
萧潇如实回答:“夫人在休息。”
“在休息?”
陈果果眉头微微皱了下,淡淡的说:“这都快中午了,她怎么还在休息?”
“夫人昨天参加了一场婚礼,早上才回来的。”
萧潇当然不会告诉陈果果,白瓷留在避暑山庄根高飞恩爱了一个晚上。
虽说紫金卡会员身份尊贵,但远远没有尊贵到让萧潇什么也说的地步。
“哦,那高飞呢,他有没有来?”
陈果果又问出了高飞。
萧潇眼神一闪,低声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您的问题。”
“那就算了。”
陈果果摆了摆手时,电梯门开了。
请她先出去后,萧潇才跟着出来:“请跟我到接待室小坐,我马上就通知夫人。”
“不用了,她不就是在办公室的套间里吗,我自己去就行了。”
陈果果说着快步走向了办公室那边,萧潇连忙追了上来:“请留步,请……”
萧潇正要拦住陈果果,她猛地回头眯着眼瞪了人家一下。
萧潇马上就有了种魂飞魄散的惊悸感,本能的停住了脚步。
等她反应过来时,陈果果已经推开了办公室的房门。
房门自然是反锁着的,不过普通门锁可挡不住陈果果的手劲,直接就把锁头废掉了。
这就是嚣张任性的陈果果,不需要任何解释。
“谁?”
陈果果刚推门进屋,正坐在高飞怀中的白瓷,受惊的兔子般蹦了起来。
高飞也是一惊,但在嗅到一股子淡淡的香气后,随即就镇定了下来。
这时候,萧潇才追了过来:“夫人,这位女士有一号紫金卡,我拦不住她。”
“一号紫金卡?”
听萧潇说陈果果有紫金卡后,白瓷脸色再次大变。
她身为皇朝会所的老总,当然比萧潇更清楚一号紫金卡所持有人是谁了。
皇朝会所的一号紫金卡拥有者,只能是安归王!
“行了,萧潇,没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
高飞冲萧潇挥了挥手,失意她可以走了。
萧潇见高飞并没有责怪她,顿时如释重负,赶紧关上房门,快步离去了。
白瓷刚才衣衫不整,满脸春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刚才在做什么。
不过在陈果果来到后,她慵懒惹人的样子,瞬间就变成了战战兢兢,站在那儿不敢说什么:陈果果给她造成的心理伤害,太严重了。
“行了,都坐下吧。”
高飞不满的瞪了陈果果一眼,说:“你早就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了,还摆什么谱?”
“我不是摆谱,我是想让白瓷夫人知道,大白天的胡乱是要遭天谴的。”
陈果果冷冷的扫了白瓷一眼,一屁股坐在高对面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你先回避一下,没事别进来打搅我们。”
“是。”
白瓷不敢有丁点的意见,甚至不敢看她一眼,乖乖的答应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高飞,陈果果笑了:“怎么,小外甥,小表姨把你马子赶走,心里不爽了?”
笑容忽地一收,陈果果冷声道:“其实我对她已经很不错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陈果果共同拥有……”
高飞淡淡打断陈果果的话:“白瓷不是东西,是女人,是我高飞的女人。你以后给我记住这一点,你跟她在我心中的份量,都是一般重的。下次不许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我会真不高兴。”
“沃曹,你拿她来跟我相比?”
陈果果还没有改变假扮高飞时,动不动就爆粗口的习惯:“小子,你有没有搞错,她就算再有女人味儿,可也是……”
高飞坐直了身子,皱眉问道:“陈果果,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看出高飞真不爽后,陈果果晒笑一声:“好了,好了,我不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吗,知道你很迷恋她,你好像很有姐姐控啊,总是对大年龄女人情有独钟。咳,不说这些没趣的了,我就问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今晚出发。”
高飞回答道。
正文_第1453章 那一年的今天晚上!
上官风铃背着陈果果腾身而起,昂着下巴对着夜空,嘶声吼道:“我是安归王!问天下,谁敢拦我?谁又能拦得住我!?”
她的声音嘶哑,带着破锣般的撕裂,比夜枭的声音还要难听,依然油尽灯枯,就算没人来拦她,也不会支撑到十分钟后,但她全身却透着一股子撕破黑暗的傲气,和豪气!
我是安归王!
问天下,谁敢拦我,谁又能拦得住我!?
潜伏在后面的那些杀手,被上官风铃此时散发出的狂傲,给震慑的向后退去。
“果果,妈妈带你回家,这就回家!”
上官风铃霍然转身,背着女儿,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好,那我们回家,回家!”
陈果果泪水如泉水般涌出,模糊了视线,第一次紧紧的,用心的抱住了母亲瘦弱的肩头。
上官风铃走出没有十米,四个黑影挡在了她的面前……失去右臂,右腿折断的上官风铃,砰的一声向前摔倒在地上,最少一分钟没有动弹。
在她背上的陈果果也没动弹,只是紧紧抱着她的双肩,泪水却不再流下。
上官风铃慢慢抬起头时,瞳孔已经有了扩散的现象,她用还算完整的左手抓着草根,用左脚蹬着地,艰难的向前爬行,像一只背负着房子的蜗牛,嘴里喃喃的说着:“果、果果,妈、妈妈带你回家,带你--回家。”
“妈、妈!”
安归王终于喊出了这个字眼,紧咬着牙关,伸出双手,就像落在岸边的鱼,扒着地面:“妈,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好孩子,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妈了。”
上官风铃的欣慰的扭头,笑着看了陈果果一眼,满脸深深的褶子,骤然绽放开来,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皱纹开,瞳孔散,人将死。
上官风铃却没感觉到这些,欣慰的笑了笑后,继续向前爬行,边爬边问:“果果,到……到家后,你告诉妈妈一声,我……我好休息一下。”
“好,好,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陈果果徒劳的拔着地面,狠狠点头,猛地一吸鼻子,趴在母亲耳边喃喃的说:“妈,妈,你休息一下吧,已经到家了。”
“好,好,终于到家了,我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了……唉,好累。”
上官风铃长长吐出一口气,向前爬动的左手,动作骤然停住,不再动。
“妈,妈,到家了,我们到家了,终于到家了,真好--你从我们家离开时,别忘了替我们关上门。”
陈果果从上官风铃背上滚下,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母亲搂在怀中,看着那个杀手,语气很平静,就像送一个陌生人离开自己家。
“好,我不会忘记的!”
一道霹雳划破黑漆漆的雨夜时,那个杀手猛地举起了军刀,借着闪电消失的瞬间,狠狠刺向陈果果--就在这时候,高飞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怎么了,做梦了?”
陈果果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眼前的雨夜、闪电、杀手、刀光全部不见,只有汽车内冷风发出的轻微嘶嘶声,还有高飞身上散发出的男人气息。
陈果果紧紧咬了下嘴唇,泪水从眼角滑落,低着头趴在了高飞怀中。
别看她是凶名赫赫的安归王,过往杀人无数,可她终究是个年轻的女孩子,梦到母亲为救她而死的那惨烈一幕时,再也无法承受那种母子心连的伤痛,只想躲在男人温暖、安全的雄怀中,泪流满面。
高飞慢慢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右手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没有说什么。
从陈果果刚才在睡梦中那痛苦的挣扎表情,以及模糊不清的嘶声喊叫声中,高飞知道她做梦了,梦到她母亲上官风铃去世时的那个晚上。
那个晚上,陈果果的母亲上官风铃死在了岭南争差山上。
还是那个晚上,一个叫颜红的小女人,也死在那座山上,与上官风铃合葬在那个山洞中。
两个从不相识的女人,为了救心中最爱的那个人,长眠于那个山洞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年了。
一年365天,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后。
这两个生前互不相识的女人,在这一年中过得怎么样?
是不是在月圆之夜,会站在争差山最高处,极目向内地眺望,希望她们最爱的人来看望她们?
高飞觉得她们会这样,每时每刻都在盼望有人来看她们。
现在他,陈果果来了,两个人开车一路南下,跋山涉水一天多,终于来到了岭南伐南县的争差山前。
前面就是那几座竹楼,当初岭南军警双方联手围剿毒枭所用的临时指挥部,一年多过去了,经历了不知多少风雨,到现在依旧默默矗立在那儿,就像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山脚下等候自己的孩子。
天上的月亮很亮,现在已经是接近子夜时分了,群山沉寂,但却不时会传来一声野兽的低嚎,或者飞起一只受惊的夜鸟。
去年的此时,争差上空惊雷阵阵,大雨倾盆。
今晚是皓月当空,夜风柔和。
群山还是那些群山,竹楼还是那几座竹楼,而那两个女人却已经不再人世了,这是真正的物是人非。
陈果果趴在高飞的怀中,双肩不时的抖动着,没有发出哭泣声,但无言的哭泣才是最伤心的。
高飞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因为他自己的眼睛也早就发红,浮上了水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一座竹楼上有手电光晃了下后,高飞才拍了拍陈果果的后背,柔声说:“果果,不要哭了,其实该高兴才对,因为我们来看她们了。”
陈果果没有吭声,双肩抖动的更厉害了。
伤心到极点的人,在被人劝说时,会感到更加的伤心。
“果果,你总是哭的话,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高飞看劝说不了她,只好用别的方式来提醒她不要过度伤心。
天底下没有哪一个母亲不疼爱孩子的,尤其还是在怀孕期间,如果有人告诉孕妇,说吃饭会造成胎儿智商低下--相信当母亲的差不多就会考虑要绝食了。
所以听高飞说过于伤痛会影响到孩子,陈果果这才怵然惊醒,赶紧拿起他衣襟擦了擦泪水,重重吸了下鼻子抬起了头,看着前面的竹楼,鼻音很重的问道:“到了吗?”
“到了,兔子他们已经在前面等了。”
高飞递给她几张纸巾,重新启动了车子,驶向了竹楼那边。
高飞这次与陈果果一起来争差祭奠颜红俩人,当然得带着兔子。
话说兔子哥可是当地土著,从小就兔子般的在这边群山中转悠,根本不必担心会迷路。
在几天之前,高飞就派兔子赶来岭南,准备他祭奠红姐俩人的一些必需品了。
跟随兔子一起来的,还有萨拉娜,李德才、陈大彪三个人。
现在这四个人,被天涯集团员工称为是飞哥手下的四大金刚。
四个人的本事都不大,可经过这一年的磨砺,都证明他们对高飞是相当忠心的。
车子缓缓停在了竹楼下,兔子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低声叫道:“飞哥。”
“嗯,你们早就来这儿等着了吧?”
高飞嗯了一声,抬脚下了车子。
“前天就到了。”
兔子随口说了句,转身用手电照向竹楼上,说:“东西都在那上面。”
高飞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食盒,还有一箱酒,一些烧纸,纸钱之类的。
“你去找过那个地方了吧?”
高飞靠在车头上,点上了一颗烟。
他让兔子等人提前三天来这儿,除了要准备这些祭奠亡魂的祭品外,最主要的还是让他们找到红姐她们安息的那个山洞。
山洞的具体位置信息,是陈果果提供的。
兔子不愧是当地土著人,根据陈果果所说的大致方位,在深山中找了不到半天,就发现了那个山洞,并提前清理了一下洞口的那些杂草之类的。
“找到了,距离这儿大约两个小时的路程。”
兔子回答说。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时侯也不早了。”
高飞抬头看了眼墨兰的好像宝石一半的夜空,把烟头弹了出去。
李德才、陈大彪俩人,马上上楼把食盒等东西抬了下来,兔子拿出一把开路用的砍刀,与萨拉娜走在最前面,转过竹楼向东南方向走去。
按照民间的某些风俗,在给已故长辈上坟时,基本都不会超过下午三四点钟时分,而且怀孕或者来例假的妇女最好也别去。
这里面是有说法的,先说妇女的事情:来大姨妈的妇女,在某些观点中来说是很污秽的,容易引起坟地里某些脏东西的共鸣,对妇女产生坏的影响。
同理,坟地无疑是死人的世界,阴阳两隔的地界,鬼门关的前沿,阴气最终,鬼祟不干净的东西也最多,很容易会对孕妇肚子里的胎儿,造成一定的伤害。
(多年前曾经听过这样一个传说,说有个孕妇在清明节傍晚时从荒坟前经过,结果一个冤死的鬼魂,就入侵了她身体里,附身在了她孩子身上,形成了鬼胎--就是民间传说,别当真,但民间的确很忌讳怀孕妇女上坟的。)
至于上坟时间不能超过下午三点,因为在从这个时间开始,阳气就会越来越衰弱,阴气越来越旺盛,直到凌晨两三点时分,都是不适合上坟的。
现在正好是深夜十一点,两个小时后恰好是凌晨一点,可以说是阴气最盛的时侯吧,再加上陈果果又有孕在身,的确不适合这时候去扫墓。
不过高飞跟陈果果才不会在乎这些,这俩人手上都沾染过太多的鲜血吧,就算争差山中有冤魂,可也不敢招惹这俩凶人的。
高飞牵着陈果果左手,跟在兔子等人后面,绕过竹楼走进了丛林。
“飞哥,我差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一行六人走了十几分钟后,兔子忽然走了回来。
正文_第1454章 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
兔子把开路的砍刀,交给了萨拉娜,他自己却折身回到了高飞身边,说是有事要说。
正在闷声陪着陈果果赶路的高飞,停下脚步问道:“什么事?”
“噶,噶!”
兔子还没有说完,一只受惊的夜鸟怪叫着,从前面不远处的树梢上飞起,掠过上空,吓得他一缩脖子低声骂了句什么后,才说:“晚上刚黑天时,我去竹楼后面采蘑菇--也许是感觉出问题,或者说眼神花了,好像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
“看到一个穿黑衣服的人?”
高飞眉头皱起,问道:“男人,还是女人?”
“我也不知道。”
兔子苦笑了一声,眼珠子向坐上方翻,努力在回想今天傍晚时的情景:“那时候我发现了一蓬野蘑菇,弯腰去采摘时,就觉得背后不远处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人都有第六感的,尤其是在争差这种环境相当复杂的地方,兔子又是从小在这边大山中混惯了的,对于未知危险总是有种神奇的预知感。
他在忽然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他时,猛地扭头看去--就在他扭头的瞬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就站在他身后十几米外的一棵树后。
不过那个黑衣人刚在他视线中形成影响,不等他清晰捕捉到,却又神奇的消失了。
“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一双眼睛,很亮很亮的眼睛,也很冷,比这座山里最可怕的猛兽眼睛还要吓人,好像散着白色的荧光。”
想到看到的那双眼睛,兔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喃喃的说:“当时我被骇的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擦了擦眼睛拿着刀子冲到了那棵树后面,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咽了口吐沫后,兔子又说:“当时我以为是自己发生了幻觉,不过我后来用手电仔细搜索了那边,最后在树上发现了一点东西。”
兔子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纸包,递给了高飞,小声的说:“因为我怕萨拉娜他们知道这件事后,会给他们造成心理压力,所以就没有告诉他们。”
“嗯,你做得很对。”
抬头看了眼在前面不远处等候的萨拉娜等人,借着兔子的手电光芒,高飞打开了那个纸包。
陈果果凑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一根头发。
兔子给高飞的纸包内,原来包着一根头发。
头发很长,一看就是女孩子的,在手电光的照耀下,呈现出迷人的淡金色,发质很好,柔顺光滑,从它的跟部、发烧颜色来判断,头发的淡金色是天生的,而不是焗油焗成这颜色的。
这是在莽莽群山,人迹罕至,尤其是在天黑之后,别说是女人敢来这儿了,就是男人--只要不是兔子这种光棍,也没谁肯来的。
可兔子却在树上发现了这根长发,异族女人的淡金色长发。
高飞捻着这根长发,看向了陈果果。
陈果果也是天生的淡金色发质,不过因为她随时千变万化的,所以不会留太长的头发。
接过高飞手中的那根头发,陈果果捻了捻松开手,呼地吹了一口气。
那根头发被她吹的无影无踪,淡淡的说:“走吧,一根头发而已。”
“哦。”
兔子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快步走向了前面。
接下来,高飞也没有再提到头发的事,好像兔子从没有说起过那样,一行人闷头赶路。
也幸亏有兔子这个熟悉本地地形的土著在,要是没有他,就算高飞知道山洞的确切位置,要想在两个小时内找到那边,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丛林中还隐藏着一些致命陷阱--深不可测的无底洞,在兔子的提醒下,陈大彪还差点漏下去,要不是李德才及时抓主他衣襟,他可不就是只吓出一身冷汗那那么轻松了。
凌晨一点多时,在前面开路的兔子停住了脚步,用手电对后面晃了晃。
抬着食盒的陈大彪俩人,把食盒放在了地上。
“到了,就是这儿。”
陈果果站在原地,四下里扫了一圈,视线最后停留在东北方向--一年前的今天,上官风铃、颜红俩人为了救她死在那个地方,然后莫邪征东把她们三个带到了这儿。
熟悉的环境,亲人却已经不再,物是人非的伤感,让陈果果再也无法压制泪水,双手捂着脸慢慢蹲了下来。
这次,高飞没有再劝她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陪着她。
兔子四个人,把食盒里面的六七个菜肴,都很仔细的摆在整理出来的山洞前后,相互使了个眼色,把两个手电放在了空食盒上,然后悄悄的退到了远处。
陈果果这次哭泣的时间也就两三分钟,随即就在高飞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来到了山洞前。
正如兔子所说的那样,山洞洞口前的杂草,已经被清楚了,露出了封锁洞口的那些碎石。
这些碎石,是去年今天被莫邪征东封在洞口的,封闭的很严实,混合着雨水的泥土,已经把碎石之间的缝隙给彻底封死,应该不会有野兽之类的东西进去,损坏颜红俩人的遗体。
食盒的盒盖上,摆放着那些菜肴,前面还放着一块比较光滑的石头,看来是兔子等人放在这儿的,上面点燃了两根白色的蜡烛,中间是一个小小的香炉,上面插着三根袅袅燃烧着的香烛。
蜡烛的火焰,在轻柔的夜风下不断的忽闪着,好像要被吹灭时,却又一下子亮了起来,烛光映在酒杯中的酒水上,好像一团火焰在里面燃烧。
高飞松开陈果果,俩人慢慢的跪坐在了地上,面对着洞口。
“人家都说,上坟时是不许哭泣的,因为亲人在那边也不喜欢看到你在哭,要不然她就会挂着你,所以咱不哭。”
高飞端起一个酒杯,递给了陈果果,低声说:“来,先敬她一杯酒,告诉她你很高兴,你现在很幸福,让她在那边安心就行,不要记挂你。”
陈果果接过酒杯,与高飞一起缓缓洒在了香烛前面的地上,嘴里念叨着:“妈,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别担心我,我现在真的很幸福,也很开心,因为我再也不用肩负那个不可能完成的重任了。”
“我现在每天过得都很轻松,悠闲,每天除了处理一下公司事物,就是躺在藤椅中看看书,听听音乐,感受着你的小外孙在慢慢的长大。”
提到孩子后,陈果果的眼睛开始慢慢发亮,嘴角也带有了真心的笑:“你老人家保佑我,能让孩子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上,等来年的今天,我就抱着他来看望你,让你看看你的第三代亲人。好吧?”
在陈果果低声跟上官风铃念叨时,高飞也在心里跟颜红说话:红姐,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会埋怨我,没有照顾好她,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不过我也实在没办法了,她执意要走那条路,我根本拦不住。
唉,我还知道,你也不喜欢我在她身边安排卧底,时刻准备着随时铲除她。可我不能不这样做,因为她的存在,已经对佷多人都产生了威协。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她能放弃那一切,我保证她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可以照顾她一辈子。
但她不会信任我的。
也许,自从你为了救我而死后,她已经不再信任任何人了吧?
没办法,我现在只能看着她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其实有好几次了,我都做梦梦到她放弃了当前一切,重新变为了以前那个只为经商而烦恼的女孩子--那时候的沈银冰,虽然不讲理,跋扈骄傲有些无知,但无疑是很可爱的。
现在,她不再跋扈,也许很讲道理,更不会无知,可她却不可爱了,而是非常可怕,就像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让你时刻提防着,无法确定她什么时候扑出来伤人。
唉,红姐,你要是不死就好了,那样最起码能被她信任,劝她一下。
可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就像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我只能按照我的计划,尽可能的去阻止,并希望能保护她。
红姐,其实兄弟我也很苦……就是因为她派人刺杀王晨的事儿,搞的我跟王晨的关系很僵。
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沈银冰要刺杀王晨,因为杀掉王晨对于她来说,除了让我更痛恨她之外,压根就没有一点点的好处。
而且我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一个女人。
可眼镜亲口告诉我说,是她要杀王晨的,我不能不信,她自己更是发表的视频声明,坦诚刺杀王晨是她安排的。
唉,红姐,她已经因为谢小雯的死,连累近百无辜者了,她已经是无可救药了,所以我必须得除掉她。
除掉她,并不是谁给我的任务,而是我的责任。
就像我之所以存在,就是要承担起除掉她的责任那样。
说实话,我不想除掉她,你也不希望我这样做,你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够跟她在一起,照顾她,保护她一辈子不被人伤害。
红姐,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明白,可我们都做不到,我们越走,之间的距离越远……也许,等来年的今天我再来看你时,她已经死了。
别怪我这样做,红姐,因为我也没办法避开这些,就算我不杀她,国家也不允许她活下去,她手上沾染了太多无辜者的鲜血。
如果可以,我希望来年再来看你时,会把她带来……当然了,是她的骨灰盒,我会让她在这儿永远的陪着你,我想这也是她死后的心愿吧?
高飞心里嘟囔着,重新满上酒,开始就着食盒上的菜肴,自斟自饮。
一旁的陈果果,也想这样来着,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她怀孕了,喝酒对胎儿没啥好处,于是就把她拿着的那瓶酒,都洒在了食盒前。
高飞用筷子夹起一片鱼肉放在香烛下的地上时,一条比壁虎大不了多少的蜥蜴,从不远处的树上悄悄爬了下来。
正文_第1455章 沈银冰出现了!
“你认识红姐吗?”
距离高飞他们足有五十米远的一丛灌木丛前,李德才嘴上的香烟,忽明忽暗的。
“见过一面。”
倚在树上的兔子,嘴里叼着一根草梗,回忆道:“去年的这个时侯,我就是在进山的路上,先遇到了飞哥--嗯,当然了,那时候的飞哥,是别人假扮的。随后呢,就遇到了一个老太太。听说那个老太太,是假扮飞哥那个人的老娘。”
陈果果以前假扮高飞,来岭南主动送死这这件事,现在对兔子等人这些高飞的心腹来说,已经不再是啥秘密了。
不过兔子等人都对‘姨太’很怵头,就算背地里提起她时,也一般用‘那个人’来专指她:“嘿嘿,她老娘可不客气,我一个没有答应到,大嘴巴子就抽了过来,让我感到那叫一个天旋地转。”
“没办法,谁让你就是长了一张欠揍的脸呢?”
萨拉娜在旁边冷笑道。
兔子翻了个白眼,随即就是一脸讨好的笑容:“小娜你说的很对,我这人就长了一张欠揍的脸。但话又说回来了,无论你怎么抽我,我都会当作是一种恩赐,可要是别人,比方陈大傻(他给陈大彪起的外号)要是敢动我,我肯定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
陈大彪抬手,就在兔子后脑勺抽了一巴掌,低声骂道:“滚蛋,你们公母俩人打情骂俏的,扯我干嘛?继续说!”
“嘿。”
兔子被抽了一巴掌,也没在意,笑了笑继续说:“那个人的老妈走了后,我刚拐过山角,就遇到了红姐。唉,话说当时我看到红姐时,可没有因为她长的漂亮就对她有非分之想,只担心她会学那个老太婆揍我。”
“可我没想到的是,红姐不但没对我动手动脚,在我告诉她那些事后,还给了我一些小费。”
兔子吐掉嘴里的草梗,望着山洞那边喃喃的说:“她是个好女人,一等一的好女人--与小娜一样不分上下,可她却没有小娜的好运气,遇到我这样一个痴情的男人。”
萨拉娜猛翻白眼,要不是陈大彪李德才俩人在场,看样子她会直接拿刀砍了兔子:谁让这家伙说话这么肉麻,不要脸了?
“哎哟!”
就在李德才准备取笑一下兔子跟小娜俩人时,忽然听到那边的高飞哎哟了一声。
本能的,四个人齐刷刷的冲了过去:“飞哥,怎么了!”
高飞甩了下左手,把一个东西甩了出去,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被一个小爬虫给咬了一下。”
原来,刚才高飞端着酒杯在那儿自斟自饮时,可能是受到菜肴的香气所吸引,一条跟壁虎差不多大小的蜥蜴,从草丛中爬了过来。
高飞是跪坐在地上的,左手就伏在地上,正回忆跟红姐过往的那些美好片段时,没想到小手指却被那条小蜥蜴,当做菜肴给啃了一口。
高飞一疼,条件反射般的抬手一甩,就把那条眼神不好使的小蜥蜴甩到草丛中去了,借着手电光一看,小手指被咬上了两个清晰的牙印,有丝丝鲜血淌了出来。
在深山老林中,被常见的小爬虫咬一下,这对高飞来说根本不叫事。
更何况,高先生现在可是百毒不侵,别说是一条小蜥蜴了,就算是一条黑色王蛇咬了他,也不会让他有丝毫的担心。
“要不要敷点伤药?”
兔子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粉,这是他为预防被蛇虫咬了而专门配制的,当地那些土著居民都精通这些。
“没啥,不用。”
把小手指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后,高飞摇了摇头。
兔子等人也没在意,转身又走向了那边。
走出十几米远后,走在最后面的兔子,忽然猛地转身,拿起手电筒向山洞另外一侧的那棵大树上照去。
他又有了昨天傍晚的那个感觉,好像有双带着讥讽的眼睛,正在那边盯着他。
那棵大树,得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在这边老林中很常见,树冠很大,得辐射几十个平米,就像一把撑开了大伞那样。
“怎么了?”
兔子的忽然动作,让萨拉娜等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齐刷刷的拿起手电照向了那边。
高飞跟陈果果俩人,也抬起头看向树上。
兔子忽然察觉出这棵大树不对劲,那是他从小在老林中讨生活,而养成的对未知危险的一种本能预感。
但高飞跟陈果果俩人,却明确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危险。
这棵大树的树冠很茂盛,几把手电也别想照透它最里面,除了看到树叶,还是树叶。
“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树上好像藏着有人。”
兔子轻声说着,拿出了别在腰间的砍刀。
听他这样说后,萨拉娜三人也都紧张了起来,纷纷亮出了防身的武器,正考虑着是不是过去时,却听陈果果冲树后面淡淡的说:“谁在那儿,可以出来了。”
高飞的目光,也从树冠看向了大树后面。
陈果果可是当世除了莫邪征东之外的武学第二人,在兔子做出预感的反应后几秒钟,她就察觉出了有人躲在那棵大树后面。
最少是十几个人,应该是很小心的刚来到。
对方是什么人,有多少人,是敌是友,陈果果都不在意这些:除了莫邪征东外,还没有谁能对她跟高飞,形成致命的威协,大可以泰然处之。
高飞在这方面,比陈果果差了一些,在她说话后,才听到了轻微的草叶被碰触的声音。
兔子四个人,马上就把手电照向了那棵大树后面。
然后,他们就看到有人从大树后面缓步走了出来--十几个人,有男有女。
最前面的是个年轻女孩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头上戴着一个棒球帽,马尾绑在脑后随着她走路时腰肢的摆动,而摆动,很休闲,很淡定从容的样子。
兔子等人的手电光芒,本能的照在了这个女孩子的脸上,李德才失声惊叫:“啊,是沈银冰!”
李德才没有看错,忽然出现的这个女孩子,正是让华夏当局头疼不已的贪狼女狼主,沈银冰。
沈银冰左侧跟着的,是郝连偃月。
右边是韩家骏、宋承钢、李国训等人。
后面那七八个保镖,都穿着一水的迷彩服,脸色冷峻,怀里抱着打开保险的制式微冲,冷冷看着高飞等人。
“在这儿等。”
沈银冰淡淡的说了句,抬手分开挡在眼前的一根乱枝,左手拎着一个小食盒,款款走向了山洞那边。
高飞慢慢的站了起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沈银冰,沉声说道:“是你。”
“是我,你没看错。”
沈银冰神态自若的走到高飞身边,缓缓屈膝跪在了地上,打开了食盒:“正如你该想到,我会在今天前来祭奠红姐。”
看着沈银冰低头摆弄果盘时,露出的修长脖颈,陈果果下意识的微微提起了右手:她有足够的把握,抢在郝连偃月等人开枪之前,一掌把沈银冰脖子打断!
高飞却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沈银冰说:“我还真没有想到,你今天会来这儿……”
沈银冰打断他的话:“你既然能来,我也能来。因为红姐是除了我父母、海伯三人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尽管她死的有些没价值,也不是为我而死的,而且也做过对不起的我事。但总的来说,我把她当做了亲人。”
把小食盒中那几盘精美的菜肴,一一摆在山洞前的地面上后,沈银冰抬起头来看着高飞,很优雅的笑了笑,轻声说:“当然了,你对我也很不错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在你祭日那天,每年都去祭奠你的。”
高飞冷冷的问:“你觉得我会死?”
“是人就会死,不管你是谁,你有多厉害。”
沈银冰拿起酒瓶,拧开瓶盖把酒水缓缓洒在地上,说道:“高飞,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恨的要命,可这有什么用呢?因为你不敢杀我,对不对?”
陈果果冷冷的接口道:“他不敢,我却没有丝毫的顾忌。”
“你就是安归王吧?”
沈银冰头也不抬的说:“在别人眼里很强大,很神秘的一个女魔头,在我眼里最多就是个可怜孩子罢了。”
“别生气,我说你可怜是有原因的。”
沈银冰把空酒瓶放在了地上,笑了笑说:“一年前的这时候,你为了感情自愿来这儿送死。一年后,你又心甘情愿的陪在这个男人身边,安心当人家的姨太。话说你这么大本事,大神奇的女人,却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难道不可怜吗?”
“想激怒我?呵呵,你不会如意的。”
陈果果双眸微微一眯,随即恢复了正常,牵着高飞的手放在她小肚子上,语气中带着扬扬得意:“我现在已经怀孕了,医生早就告诉我说,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生气,因为那样对胎儿没有好处的。所以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当做你是在放屁。嘿嘿,你身子为什么要颤一下呢?是不是听说我怀孕后,心里很难过?”
陈果果说着,向前走了一步,蹲在了沈银冰旁边,伸出右手食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动作很无理,让宋承钢勃然大怒,刚要抬枪,却被郝连偃月按了下去。
沈银冰出乎意料的没有反抗,就像个遭到早就心仪已久恶少调系的小良家,眼神清澈的看着陈果果,听她说话:“我知道,你最在乎的还是高飞。如果今天高飞不来祭奠颜红的话,你也肯定不会来。你这次来,只是以这个借口来见他一面。”
陈果果的眼神好像是锥子,一下子看透了沈银冰心底最深处:“你想他想的要发疯。你想努力的强逼你自己忘记他,但却是这样,就越无法忘记……尤其是在听说我怀孕了后,心里更是痛苦的要命。这一刻,你是不是很想杀掉所有人,然后再自杀?”
沈银冰紧紧抿了下嘴唇,说:“是。”
正文_第1456章 我才是这个故事中的绝对女主!
对陈果果对自己的心理分析,沈银冰坦然承认:“你说的不错,在你们这些人还没有出现,在我最大梦想还是要守住北山集团时,我就已经认识,并喜欢高飞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放在女人身上也同样合适,就像你,不就是倒赶着追高飞,以给他做‘姨太’而为荣吗?”
沈银冰说话的声音不高,更没有陈果果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伟大的安归王感觉脸儿发烫,银牙紧咬的忍不住要掐碎她脖子。
沈银冰却像没看出陈果果已经恼羞成怒那样,依旧继续说道:“陈果果,我告诉你,如果把我们这些以高飞为中心的所有人之间发生的这些,看做是一个故事的话,他是主角,而我呢,就是那个无论是谁,都无人可替的绝对女主。”
“你再厉害,也只是个打酱油的,所以没必要在他面前这么刻意的表现什么。”
沈银冰抬手,轻轻推开陈果果,再也不看她一眼:“我要是你的话,就会退到一旁,免得干扰男女主角接下来的交流,反正你又不敢把我怎么样……陈果果,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
“嘿嘿,很有道理。”
陈果果咬着牙的笑了笑,就在高飞以为她要发怒时,她却站了起来,对他打了个响指:“我们的最佳男主,我给你最多半小时的叙旧时间。超过这半个小时,假如你们还没有恩爱完了的话,那就休怪我这个导演要换掉女主了!”
陈果果说完,不等高飞说什么,转身就走向了兔子等人那边。
看到她走开后,郝连偃月松了口气,悄悄对韩家骏打了个手势,带着人也慢慢退出了十几米。
“能不能坐下来说话?我现在很不习惯是仰视别人。”
沈银冰看着山洞的洞口,淡淡的说:“别驳了我的面子,看在红姐很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份上。”
沈银冰都说出这番话了,高飞还能说什么,只好盘膝坐了下来,跟她面对面。
“陈果果说的没错,我知道你要来,所以才万里迢迢的赶了过来,就为了看你一眼,我想你了,很想。”
沈银冰看着高飞,微微歪着下巴,在说出这番话时,没有一点点的难为情:“好几次,我在噩梦中醒来,都看到你在我身边。”
“你还是那样做梦?”
“每晚都做。”
“但你好像不再那样憔悴了。”
“任何苦头吃的够多了,就当成一种习惯了。”
沈银冰自嘲的笑着,抬手拢了下耳边的发丝,说:“开句玩笑,如果现在晚上不做梦,我都睡不着了。”
“嗯,我相信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高飞点上一颗烟,问道:“你一直蔵在什么地方?”
沈银冰歪着头的反问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不会。我就是随便问问。”
高飞淡淡的说:“另外,我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刺杀王晨。”
“以前我觉得她还是很通情达理的一个小姑娘,后来才发现,她好像很有心计的样子,一心想要把你独霸。不像陈果果那样,只安心做你的姨太,这让我很不爽。”
沈银冰呵呵轻笑了声,看着山洞上方一棵小树,说:“在我爸,海伯、红姐的心里,你只能是我沈银冰的男人。这几个人都是我亲人,我不想让我的亲人失望。所以呢,无论谁想独霸你,我都会让她去死,哪怕是那个了不起的楼兰王。惹恼了我,照样会用导弹把那片鬼沙区域给炸个天翻地覆。”
“别以为我是在吹大话,我现在很强大,强大到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会掌控那么大的一股子力量。”
沈银冰继续笑着,笑容越来越甜蜜:“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现在我假如出点什么意外的话,受连累的不仅仅是数百上千人了。”
顿了顿,沈银冰笑容收敛,缓缓的说:“而是,一座有数十万人的城市。”
在好莱坞那些大制作电影中,恐怖分子有时候就会偷一枚核弹头,来威协要炸毁某座城市--很多人以为,这些都是虚构的。
其实高飞很清楚,但一个恐怖组织强大到像贪狼这个地步时,完全有能力做出这些。
高飞双眼的瞳孔,骤然一缩,淡淡的说:“沈银冰,你究竟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就是想玩,玩整个世界。”
沈银冰姿势慵懒的抬手,伸了个懒腰,妩媚的笑道:“但你不用担心,不到万不得已的时侯,我是不会那样丧心病狂的。等我把玩腻了这个游戏,我就不玩了,也许会把整个贪狼都交给你。”
“交给我?”
高飞有些纳闷:“为什么要交给我?”
“因为你是这个故事中的绝对男主角呀,我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
沈银冰抬手,轻轻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喃喃的说:“到时候,我已经看透了生死,随便你怎么处置我,就是把我碎尸万段喂了狗,我也不会有一点怨言的。”
高飞轻声说:“这样做,有意思吗?拿着那么多无辜者来玩游戏。沈银冰,你以前没有这样狠心的。难道你在做恶梦时,没有梦到被谢小雯之死所连累的那些冤魂?”
“没有,真没有。”
沈银冰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说:“他们从没有找过我。或许是我太可怕了吧,他们就算是做了鬼,也不敢去找我麻烦。”
她都这样说了,高飞还能说什么?
“你转告王晨,让她以后最好远离你,我现在特看不惯她那幅小怨妇的嘴脸,随便找个别的男人嫁了,依着她得天独厚的条件去过自在日子不好吗,跟我这个绝对女主争个什么劲儿?真是无知!”
沈银冰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高飞面前附身,慢慢亲吻在了他额头上。
高飞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样一个疯子。
远处的陈果果、兔子、郝连偃月等人看到这一幕后,有得冷哼,有得看向了别处。
“高飞,你是我的,命中注定你就是我的,在我没有真正的,彻底的放弃你之前,或者说在这个游戏还没有结束时,谁都别想替代我,成为耀眼的女主角,那是我的角色,也唯有我才能担当。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千万不要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沈银冰慢慢抬起头,很惬意的晃了下脖子:“我要走了--不过在临走前,我可以给你订下个日子。等来年的今天,我们再在这儿相见吧。到时候,我获许已经玩腻了这个游戏。”
高飞点了点头:“嗯,但愿如此吧。”
“看来,你是巴不得我赶紧去死哦--呵呵,被自己所爱的男人盼着去死,说起来也是一种悲哀。”
沈银冰轻轻叹了口气,走向了郝连偃月那边。
“沈银冰,你等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就在她要走到大树后面时,高飞忽然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喊住了她。
沈银冰停步转身,抢先说道:“哦,我差点忘了,我也有两件事要告诉你。第一,从现在起,我正式把北山集团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经营它,因为那是我父母的心血,我不想看到它被改名字,或者说垮掉,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以后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第二呢,就简单多了。”
沈银冰懒洋洋的说:“你别担心你那个不成器的兄弟高雅,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高飞眼角猛地跳了几下,嘎声问道:“他在你手中?”
“严格的说起来,我要是嫁给你的话,他就是我的小叔子。我这个当嫂子的照顾他,你还不放心?”
沈银冰呵呵轻笑,说:“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想说什么?”
高飞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沉声说道:“我已经找到了能改变你特殊体质,让你成为正常女孩子的办法。”
沈银冰的身子,就像是触电那样,猛地一震,失声叫道:“什么,你找到了办法?”
改变自己的特殊体质,成为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与高飞生儿育女--这绝对是沈银冰最大的心愿。
她此前也曾经听说过,只要能找到全套的《安归经》,就能从中找到改变她体质的办法,但她却不怎么相信,因为那些只是传说而已。
但现在,高飞却告诉她,已经找到了办法,她能不激动,震惊?
“我没有骗你。”
高飞觉得这是他能说服沈银冰的唯一办法了,行不行的就在此一举了,向前走了几步,认真的说:“我知道,你现在变得这样偏激,与你特殊的体质很有关系。因为你觉得你没有了希望……现在,我给了你希望,所以你--”
“所以,我能不能放下当前这一切,当个乖乖女?”
沈银冰打断了高飞的话,脸上的激动等神色,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沈银冰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让高飞心里一沉:“我可以发誓,只要你能回来,我会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如果我撒谎,那就让我全家都死绝!”
为了能说动沈银冰改邪归正,高飞发了从没有发过的毒誓,由此可见他是多么希望能用和平手段,切除沈银冰这颗毒瘤。
沈银冰没有说话,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看着高飞,脸色再次阴晴不定了起来。
高飞的心,慢慢提到了嗓子眼,他是多么希望沈银冰能答应下来,哪怕是说要仔细考虑一下也可以啊。
但让高飞彻底失望的是,沈银冰却摇了摇头:“高飞,多谢你的一番苦心,我也相信你能说到做到。但请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你要是我的话,你能放下这一切吗?你还有回头的路,可以走吗?”
“唉,有些事在刚发生时,就已经注定了后果,是人力都无法更改的。”
沈银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了树后。
“沈银冰,你等--”
高飞心急,向前追了一步,刚喊出这几个字,脚下却猛地一个踉跄。
正文_第1457章 高飞忽然发高烧了!
莫邪征东在《安归经》内找到改变修罗体质的办法,是高飞最希望能说服沈银冰改邪归正的唯一机会。
他可以发誓,只要沈银冰能改邪归正,他会用他的生命去保护她。
相信沈银冰也能从他的毒誓中看出,他没有在欺骗她,是真心的。
但沈银冰在沉默半晌后,却选择了拒绝。
她拒绝,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正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有些事在刚发生时,结果就已经注定了,人力无法更改。
看到她转身就走后,高飞心里有些着急,本能的追过去想再劝她一下,谁知道才走了几步,脚下就猛地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高飞没在意,谁没有走路时摔倒的经过呀,再说目前他心情激动,或者说是心浮气躁,被树根之类的东西绊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高飞立即弹身跳了起来,加快脚步追向沈银冰,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声道:“沈银冰,你等等,再考虑一下!”
沈银冰挣了一下,没有挣开,脸色沉了下来,低声道:“高飞,我们没什么好商量的,请你放开我!”
“松手!”
不等高飞说什么,宋承钢就冲了过来,举起手中的制式微冲,枪口抵在了他脑门上,厉声喝道。
高飞看也没看他,右脚却悠忽抬起,一脚踢在了他右手手腕上,不等宋承钢明白过来,就看到一只拳头由小变大,瞬间占有了整个世界,然后他就听到了清脆的鼻梁骨骨裂声,身子好像风筝那样倒飞了出去。
高飞最恨的就是别人拿枪点在他脑门上了,尤其是当前他心里很着急时,所以想都没想,直接一记重击就把宋承钢打飞了出去,直接把他搞成了昏迷状态。
李国训等人大惊,齐刷刷的举枪对准了他。
那边的兔子等人一看急了,可手里又没有枪,只好拿出开路的砍刀,就要冲过来,却被陈果果挡住了:“别担心,他们不敢把高飞怎么着的。”
高飞现在正抓着沈银冰,就算再给李国训他们两个胆子,也不敢随意开枪。
他们举枪,只是对高飞形成一种压力而已。
“都把枪放下!”
沈银冰低喝一声后,李国训等人立马放下了枪,又听她说道:“退下去!”
郝连偃月使了个眼色,这些人马上抬着昏迷过去的宋承钢,快速退出了十几米。
“唉。”
沈银冰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高飞的眼神里满是柔情,语气中却带有凄凉的意味:“高飞,松开我吧,你该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就算我可以听你的话,那你想过没有,我这些手下会允许我放手吗?”
沈银冰说的没错,就算她可以听从高飞的劝告,改邪归正躲在他的羽翼下不受伤害,但郝连偃月、韩家骏等人呢?
他们又将何去何从?
当局出于大的考虑,可以宽宏大量的放过沈银冰,可决不会放过这些人。
如果沈银冰真答应高飞,浪子回头的话,那么失去庇护的韩家骏等人,在没有后路可退的话,肯定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来企图自保。
更何况,沈银冰就算是改邪归正,可也不是说放手就放手的,得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来做安排,毕竟这一年多以来,她可是做了很多事的。
“我知道你说的这些都很有道理,可我不想你就这样走了。”
高飞紧紧抿了下嘴唇,只觉得全身血液忽地沸腾了起来,脑子一热大声说道:“我跟你走,只要你能放手,无论需要多长时间,我都会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帮你!”
沈银冰的眼睛猛地一亮,嘎声道:“真、真的?”
高飞的呼吸,越加急促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身子里热的要命,好像喝了十多斤高度白酒那样,有一团火焰正在里面熊熊燃烧,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我没有骗你……只要你肯回头,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包括,包括娶你做老婆!”
沈银冰眼睛更亮,嘴角在不住的跳着。
高飞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紧张的看着她,低声说:“相信我,我会说到做到的。只要你能放下,我会娶你做老婆,以后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王晨呢,你该怎么跟她交代?”
沈银冰低声问道。
“不用交代。”
高飞摇了摇头,呼吸更加的急促:“我想,她会理解的。沈银冰,我并不是为了替国家解决你这个麻烦,才说要娶你做老婆的。其实在我心中,你始终都占有最重的位置……有时候我就想,只要你能平安的活下去,哪怕是让我去死,我也心甘情……”
“不要说了!”
沈银冰忽然尖叫一声,猛地一顿手,挣开高飞的手,接着就纵身扑进了他怀中。
毫无防备的高飞,被她扑的接连后退着,本能的搂住了她的腰,靠在了那棵大树上。
沈银冰低头,狠狠吻在他的嘴唇上。
高飞马上热烈的回应,左手也顺着她衣服伸了进去……
看到这对男女在十数人的注视下,竟然肆无忌惮的亲热后,兔子、郝连偃月等人都下意识的扭过了头,唯有陈果果冷哼了一声,抱着膀子倚在树上生闷气。
陈果果甘心做高先生的姨太,也从没有想过要干涉他跟别的女人来往,不过她终究是女人,眼看着自己孩子的老爸跟别的女人亲热,心里酸溜溜的也就很正常了。
“不、不要……”
就在高飞要解开沈银冰的腰带时,她用力挣出了他的怀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通红:“高、高飞,对不起,我不能按照你所说的去做。真的,因为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高飞伸手,又去抓她。
沈银冰去及时后退了一步,转身就走:“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不要跟着我--我、我好怕,我好怕。”
高飞正要追上来,郝连偃月右手一挥,几个保镖就冲了过来,其中两个搀扶着沈银冰,另外两个枪口对准了高飞,缓缓后退。
“高飞,你身子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沈银冰低头向前走了几步后,忽然停步转身问道。
“我发烧了?”
高飞抬手抚在自己额头上,却没感觉到有什么异样温度。
沈银冰没有再说什么,在郝连偃月等人的簇拥下,加快脚步消失在了远处的丛林中。
望着沈银冰消失的方向,高飞有些疲倦的叹了口气,顺着树身慢慢坐在了地上。
“她中毒太深了,就算你又再好的良药,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起到作用,这种事得沉住气,给她一个希望,给她冷静考虑的时间,也许她最终会想清楚的。”
过了几分钟后,陈果果慢慢的走了过来,说着伸手去拉高飞的手:“好了,先别沮丧了,你做的已经够--咦,你的手怎么这么热?”
“热?我的手很热吗?”
高飞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看着陈果果张嘴刚要说什么,视线却一下子模糊了起来,脑子里也轰的一声响,双眼一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隐隐听到陈果果的一声尖叫:“高飞!”
沈银冰刚走后不久,高飞忽然发烧了。
背着他用最快速度向山外疾奔的陈大彪敢发誓:根本不需要温度计来量体温,只需用手来触莫飞哥的额头,就能确定他发烧至少得在、在多少度?
陈大彪不敢想了,因为他从手感上的温度来判断,高飞身体表面的温度,至少得有五十度!
只要有点生活常识的人就知道,人体正常体温平均在36~37℃之间(腋窝),超出这个范围就是发热,38℃以下是低热,39℃以上是高热。
两三岁的小孩子高温39度,甚至40度时,也不会出现生命危险,但成年人却不同,超过这个温度就会被烧傻了。
可高飞的体温,是那么的烫,火烫火烫的,陈大彪感觉就是背着座火山,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烘烤的热度,这也怪不得他害怕了。
陈大彪在前面狂奔,陈果果和萨拉娜俩人跟在他身边,抬手托着高飞的身子,兔子和李德才,则在后面用最快的速度做担架。
陈果果的岐黄之术那也是相当出色的,在高飞刚昏过去时,曾经给他试过脉:他虽然发烧的温度让人吃惊,可他的脉象却很平稳,一点也不像是受到风寒的样子,就是突兀的发高烧了。
正所谓关心则乱,如果把高飞换成是别的人,陈果果也许早就能从他的脉象中,诊断出他是为什么忽然发高烧,决不会心烦意乱,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
反倒在兔子,小声说高飞可能是中邪了……
在民间,尤其是在当前这种深山老林中,总是有太多灵异的传说,比方兔子就曾经听佷多人都说过:在争差的这片山中,生活着一些树妖、兔子精之类的鬼东西,这些脏东西会在人心神不定时,趁机附身等等。
正所谓急病乱投医,陈果果这个中医大家在失去理智诊断不出高飞为什么发高烧后,几个人也就有些相信兔子所说的话了。
一心想按照他所说的,赶紧带着高飞逃出这片老林,去伐南县找个会跳大神的巫婆,看看能不能把附在他身上的脏东西驱除出来。
要想在老林中做一副担架,那简直是太简单了,到处都是适合做担架的木头,至于没有绳子--这个好办,把衣服撕碎了就可以了。
很快,兔子俩人就做好了担架。
“快走!”
李德才扯了几把茅草铺在担架上,扛起担架就向前冲。
兔子紧随其后,但在刚跑出几步后,却又忽然转身,拿起手电向后面照去。
“怎么了?”
因为跑的急,差点踩进一个铁锅那样大小的无底洞的李德才,慌忙向右边跳开一步,正要喊兔子在前面带路时,却发现他正愣愣的望着后面。
“有东西--我又看到了。”
兔子就像中邪了那样,望着后面喃喃的回答。
正文_第1458章 深山老林中的幽灵!
兔子等人奉高飞之命提前来到争差这边的群山中,根据他提供的线索,搜寻埋葬颜红的那个山洞。
兔子不负众望,很快就找到了山洞,但在等候高飞前来时,却在一次采蘑菇时,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衣人。
兔子敢发誓,他真看到了那个黑衣人,尤其是那个黑衣人的眼睛,莹白色的眼睛,给他留下了无法忘记的印象。
可关键问题是,还没有等他仔细去看那个黑衣人,对方就鬼魅般的消失了。
这件事,在高飞刚来时,他也曾专门说起过,还拿出了收藏的那根淡金色长发。
不过当时高飞好像没在意,兔子也没说什么。
就在高飞、陈果果俩人祭奠颜红、上官风铃,兔子等人暂时闪避时--从小在这片山中长大的兔子,又察觉出了不对劲:他好像看到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就躲在山洞一侧的那棵大树上。
那时候,他就怀疑自己遇到了当地民间传说中,那些树精之类的脏东西了。
所以呢,在高飞忽然莫名其妙的发高烧后,兔子这才说他可能是中邪了。
在岭南这片神奇而古老的土地上,有着太多内地人无法理解的神奇东西,比方到现在还存在的蛊婆,巫婆等(她们各自的名称,代表着各自的‘文化’)
既然高飞好像是中邪了,那么就该去找个巫婆来看看,获许能救治他。
关心则乱下的陈果果,听从了兔子的意见,这才迅速向外撤离。
别看兔子这样说,其实他也不是太相信高飞会中邪--但是,在他制作好担架,要追上陈大彪等人时,却又有了那种让他头皮发紧的第六感: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那个好像幽灵一样的黑衣人,就跟在他们身后,不疾不徐的吊着。
兔子接连两次说过他看到脏东西的话了,搞的李德才心里也惶惶不安的。
这时候,他忽然又停住脚步,不大的双眼里满是恐惧的看着后面,说是第三次感觉到那个脏东西时,冷汗刷的一声就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想都没想就放下担架,拿出刀子嘶声问道:“在哪儿!?”
李德才不能不害怕。
兔子连续三次说看到脏东西,这已经让他心里打鼓了,更何况身体素质那么好的飞哥,现在忽然发高烧,昏迷不醒,这跟传说中的中邪很相符。
“我、我看不到他!”
兔子牙齿开始咯咯作响,颤声说:“但、但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们身边!”
兔子的话音未落,李德才忽然霍地转身--完全是本能的,因为他感觉出背后出现了一个东西。
真的。
李德才就看到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啊,在兔子手电光的余光中,泛着青铜色的光泽,狮子鼻,虎口外翻着两根白色獠牙,面貌狰狞就像从十八层地狱中逃出的魔王!
尤其是那张脸上的眼睛,在黑夜中竟然发出了骇人的荧光,就像两点鬼火!
“啊!”
李德才亡魂皆冒,嘶声大喊着,挥刀砍了过去!
--
正在向前狂奔的陈果果等人,忽然听到一声不像是人的嘶声喊叫声传来后,立即停住了脚步。
紧接着,又是一声充斥着极度骇怕的叫声,从后面数十米外的丛林后传来。
萨拉娜脸色剧变,嘎然喊道:“兔子!”
萨拉娜喊着就要向那边冲去,却被陈果果一把拉住:“别动,你跟陈大彪在这儿看着高飞,我过去看看。”
兔子俩人发出叫声的地方,距离陈果果这边最多也就是一百米,依着她的轻身功夫,完全可以在几秒钟内窜过去。
这么短的距离,陈果果一点都不担心会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要是察觉不好,她完全可以在最短时间内重新返回高飞身边。
萨拉娜也很聪明,知道这时候最好是听从陈果果的,紧攥着刀子点了点头,站在了陈大彪身边,与他一起靠在一棵大树上,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陈果果脚尖点地,就像一只暗夜幽灵那样,青烟般的向兔子俩人那边飘了过去。
几个起落间,陈果果来到了兔子俩人面前。
李德才,兔子俩人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刚做好的担架就放在旁边。
陈果果迅速向四周查看了一眼,随即屈膝蹲了下来,伸手飞快的在兔子俩人口鼻上一扫而过,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俩人只是昏迷了过去,并没有生命之忧。
陈果果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在兔子俩人身上照了几下,目光落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兔子俩人的脖子上,都有一道一般人看不出的章痕--这是有人化掌为刀,一刀看在他们脖子一侧,直接把他们砍昏过去的。
看到兔子俩人脖子上的掌痕后,陈果果心中忽地一动,所有的急躁一下子消失了,缓缓的站起身,转身走向萨拉娜那边。
陈果果没有预料错的话,相信就在这十几秒的时间内,萨拉娜、陈大彪俩人,差不多也跟兔子俩人一样下场,躺在地上装死人昏迷不醒了。
果不其然,陈果果缓步走回那边上,陈大彪、萨拉娜俩人已经乖乖躺在地上,而高飞却不见了。
“唉。”
陈果果轻轻叹了口气,仰面看着夜空淡淡的说道:“莫邪征东,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出现。
陈果果继续说道:“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让高飞发烧。”
还是没有人说话,莫邪征东也没出现。
陈果果仍旧很镇定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这样做也许有着你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可我想我有权利知道这个理由。当然了,你也有权利不告诉我,那么休怪我会做点疯狂的事,来迫使你说出这是为什么了。”
陈果果这次的话音未落,一个黑衣人从一棵树后转了出来,淡淡的说:“你想做什么疯狂的事?”
陈果果抬起手中的手电筒向她照去,就看到了莫邪征东那张戴着的青铜面具,还有一头淡金色的柔顺长发,呵呵一笑说:“具体是什么疯狂的事,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但你既然也是女人,那么就该明白女人疯狂起来后,连她自己都无法控制她要做什么。”
莫邪征东没说话,只是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陈果果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她面前三四米处,停下了脚步:“说吧,你为什么要暗算高飞,让他发高烧?莫邪征东,别狡辩,因为在我跟高飞刚来到这片丛林中时,就已经知道你也来了。”
“兔子从树上捡到的那根头发,就是你不小心留下来的。”
陈果果顿了顿,才继续说:“不过我们当时都没心情考虑你为什么来,所以才没有搭理你,没想到你却暗算高飞了。”
“哼哼。”
陈果果冷笑了几声,说:“那个忽然咬了高飞手指的小蜥蜴,就是你指使的吧?他发高烧,也肯定与被咬有关,我只是当时关心则乱,没有诊断出他怎么了。现在你既然出现了,那么我更没必要去诊断了,你就说为什么这样做吧。”
莫邪征东慢慢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星光下,那张冷艳、娇媚的脸庞,与陈果果相互辉映,散着迷人的魅力。
莫邪征东拎着面具,走到了陈果果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的说:“我想改变我们家族特殊的身体基因,所以才这样做。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跟你说说,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衷,在以后来配合我,开导他。”
陈果果转身走向一根横倒在地上的枯树,说道:“你说,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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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中,高飞再一次经历了何落日婚礼后的那一幕:喝了十斤白酒后,被太多的酒精烧的神志不清,最后只能把旺盛的精力,统统传送给了白瓷,廖水粉俩人。
这次也是如此,以相同的男人特有的方式,来把旺盛的精力向外排出。
不过‘承载体’换了,不再是白瓷、廖水粉俩人,而是一个人。
一个身体体温有些凉,抵死索求时感觉更凉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子。
莫邪征东就是个女孩子,在初次尝到男人的滋味,并迎来高飞的疯狂进攻时,幸亏她有着超人的体力,才能承受住高飞那变太的高频率攻击。
好像毯子般的荒草丛中,高飞就像一只雄狮,在死命的搏杀莫邪征东这只母豹。
俩人从开始的相互厮杀,最终逐渐转变成了狮子独自大展淫威--母豹除了发出可怜的呜咽轻叫声,再也没有反击的余力。
厮杀中,高飞神智曾经有过片刻的清醒,然后就看到了那张美丽的面孔,那具满是他的吻痕、抓痕却又充满无比美丽的身体。
莫邪征东,怎么会是她呢?
高飞在看到跪伏在哪儿双眼无神只喘气的女人,原来是莫邪征东后,很奇怪,也很纳闷,更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刚有力点清晰的思维,身体里的火山就再一次爆发了--导致他再次变的浑浑噩噩,猛地扑了上去。
天,渐渐的亮了,晨曦的曙光很快就被晨阳所代替,昨晚受到厮杀干扰没有休息好的鸟儿们,叽叽喳喳的骂着(草泥马的,这两个贱人不去城市酒店的旅馆里,在这儿特疼个鸟啊?)很不爽的飞走了。
为表示强烈的抗议,一只红眼睛的鸟儿在飞过仰面呼呼大睡的兔子上方时,肛门猛地一缩,一堆鸟粪直直落了下来,吧嗒一声砸在了他鼻子上。
“靠,谁在朝我吐唾沫?”
兔子喃喃的骂了句,抬手擦了擦鼻子翻了个身,一条腿搭在了萨拉娜腰间,继续呼呼的睡。
他们四个人都在睡--其实他们不想睡,却不行,因为莫邪征东需要他们睡,他们就得睡到不需要他们睡时,才能醒来。
陈果果倒是不用被迫着睡大觉,醒来后就盘膝坐在一棵树下,右手托着下巴望着前面某处出神,直到脚步声从树后传来。
正文_第1459章 发烧后又发疯了!
陈果果扭头看去,然后就看到莫邪征东从树后缓缓的走了出来。
她脸上仍旧戴着那个狰狞的青铜面具,黑色的衣服依旧那样一尘不染,但眼神却变了,不再那样冷冰冰的,而是好像两潭活动的潭水,走路的姿势,更是有些蹒跚,很不得劲的样子。
陈果果定定的看着她,看的她有些心虚的挪开眼神后,笑着轻身问:“怎么了,满足了没?”
莫邪征东缓缓靠在一棵树上,声音有些沙哑的淡淡回答:“很满足,或者说是无法承受这种满足--陈果果,我知道你现在很鄙视我,不过这没什么,因为我必须得这样做。”
“我没有鄙视你,真的没有,假如咱们两个设身处地,我同样会这样做。”
陈果果认真的说:“我只是替你犯愁,该怎么跟高飞解释这些。相信你也该知道,这家伙是个多么高傲的家伙。他虽然招惹了很多女人,不过他该像所有臭男人那样,属于那种想要就脱裤子,不想就提上裤子抬腿走人的负心汉。”
张嘴轻轻打了个哈欠后,陈果果喃喃的说:“我相信,他会拥有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女人而自豪。但问题时,他绝不喜欢变成一个每天都必须找女人来播种的种子选手,哪怕他再喜欢这个调调。”
听着陈果果‘妙语连珠’的调侃,莫邪征东始终没说话。
该说的,凌晨时她就说完了。
高飞被种上烈阳蛊后,在一年中必须每天都得与女人相结合,要不然就会被身体里的旺盛精力而烧死。
最关键的问题是,他要想用手还不行--得需要女人的相结合,来滋生阴阳互补。
每一次的时间,都会在一个时辰左右,甚至还要长。
这种情况对于男人来说,只持续一天的话,他会骄傲,为自己的强大而自豪,毕竟男人最大的骄傲就是从征服女人中体味到的。
当这种情况持续一周时,男人仍然会自豪,这说明他身体超棒。
可要是持续一个月--男人就会开始烦了:那方面再需求大的男人,也不想每天都拿出两个小时来做这种事,尤其是在太阳正毒辣的时间段,他就越憋得厉害,需要女人来灭火。
这种情况持续三个月……估计男人就会把这种旺盛的体力,看作是一种负担,很厌烦。
持续半年,男人就会被这种生理上的需求,折磨的要疯狂。
持续一年呢?
莫邪征东明确无误的告诉陈果果,高飞中了烈阳蛊后,这种每天都必须得靠女人来灭火的情况,最少得持续一年。
一年后,潜伏在他身体里的烈阳蛊,才会慢慢的被溶解,他才能逐步变为正常人。
也就是说,在这一年的365天中,高飞必须每天都得跟女人相结合,要不然就会被烧死。
而且每次相结合的时间,都会在两个小时以上,尤其是在阳光正足的中午,时间会更长。
没有哪一个女人,哪怕是莫邪征东这样特殊体质的女人,能承受得了高飞那变太的攻击。
所以要想他能安然渡过这一年,身体不会透支垮掉,除了要让他不停的吃‘大补药’之外,还要给他找足够的女人,随时伺候在他身边。
一边是不住的进补,一边是不停的找女人,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接受的痛苦。
相信高飞醒来后在得知自己在以后的一年中,竟然会处于这种痛苦异常的处境中,他会怎么样?
莫邪征东不敢说,陈果果也不敢保证,没有谁能体会到高飞会做出什么反应。
陈果果说的嘴巴都干了,莫邪征东依旧闷声不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到目前为止,她仍旧沉浸在心悸之中:她以为依着她特殊的体质,与高超的武学造诣,足够能对付高飞了。
但当高飞连续高频率动作超过半小时之后,她就发现她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浑身再也没有丁点的力气。
要不是她用超绝的意志力,咬牙强忍着,估计现在别说是走路了,早就昏厥过去,甚至会发生生命危险了。
看着闷声不吭的莫邪征东,陈果果叹了口气,说:“唉,你倒是说话呀,你该怎么跟高飞解释,做点什么?”
“我想……”
莫邪征东嘴巴动了动,声音嘶哑的说:“我想拜托你去给他解释一下。”
陈果果一愣,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惊愕的说:“啥,你让我去跟他解释?”
不等莫邪征东说什么,陈果果就骂道:“沃曹,凭什么呀。你惹出来的祸端,凭什么让我去跟他解释?莫邪征东,你以为我很好欺负啊怎么着?”
莫邪征东没有生气,只是说:“求你了。”
“特么的,伟大的楼兰王在被男人干了后,竟然求我去帮她跟男人解释,这绝对是本世纪最让人感到惊讶的事儿了。”
陈果果继续大爆粗口,双手揪住头发猛搓了一下:“不行,我才不去做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再说了,就算我去跟他解释清楚,说出你的苦衷,可你该怎么解决后续问题?”
“这个不是问题,他身边有的是女人。”
莫邪征东低声说道:“除了你之外,还有解红颜,白瓷,甚至赵娴静。如果可以,我能让躲在地下楼兰中的秦城城,水儿都出来服侍他。或者,我可以把这些女人都带回楼兰,让他跟我们在那边安静的呆一年……”
莫邪征东刚说到这儿,就听到高飞冷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你凭什么去安排别人的命运?就以为你是楼兰王?”
莫邪征东身子一颤,却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坐在了地上,低着头好像个犯错了的孩子。
她刚才穿衣服之前,明明点了高飞的昏睡穴,有把握能让他安静的睡到中午,怎么现在就醒了,而且把她跟陈果果的谈话听了去?
看来,这都是烈阳蛊惹得祸,就像一个十瓦的灯泡,因为烈阳蛊的作用,散发出了成倍的光芒,激发出了他身体里潜伏的能量,提前解开了穴道。
看到高飞脸色很难看,衣衫不整的样子后,陈果果心里也有些忐忑,赶紧站起身陪笑道:“呵呵,高飞,你醒了呀,来,过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怎么了,用这眼神看着我?”
“陈果果,我以为你是值得我绝对信任的,没想到你也别人联起手来坑我。”
高飞冷冷的说着,走了过来。
“我、我坑你什么了我?”
陈果果有些不服气的说:“在我发现你忽然高烧后,错误就已经成为现实了,当前我们要做的,自然得是跟你有关的善后……啊!”
陈果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走到莫邪征东身边的高飞,忽然抬起一脚,狠狠踢在莫邪征东的右肋下。
“呃!”
莫邪征东没有躲闪,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中,身子被高飞一脚踢飞,重重撞在一棵树上,弹落在了地上。
高飞此时双眼已经通红,就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狮子那样,紧跟着扑了上去,对莫邪征东拳打脚踢,边打边骂:“混蛋,我让你暗算我,让你暗算我!”
莫邪征东仍旧没有反抗,只是双手抱着脑袋,把身子蜷缩的好像一个大虾米,更像一个受恶少欺凌的无辜良家,除了受着根本没有丁点的反抗余力。
看出高飞是在全力踢打莫邪征东后,陈果果脸色大变,腾身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手腕,猛地向旁边一甩,冷声喝道:“你疯了吗你,你要把她打死!?”
“滚开!”
高飞怒喝一声,抬手就抽向陈果果的脸。
陈果果本能的躲闪,身子半拧在高飞身子扑过来时,屈起左肘一个肘极,狠狠扛在了他肋下。
“嗨!”
高飞突地发出一声疼痛的闷哼声,脸色更加的狰狞,目眦欲裂,却像感受不到疼痛那样,疯魔般的张开双臂,来搂抱陈果果,同时还张开嘴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高飞这样子,彻底把陈果果吓坏了,赶紧后退撕声喝道:“高飞,你疯了吗!?”
高飞不说话,只是喉头里发出1嗬嗬的声响,继续向她扑了过去。
“高飞,高飞,你醒醒,我是果果呀,你怎么了你!”
陈果果不敢再动他,只能凭着敏捷的身手左右闪避,最后围着一棵大树转了起来。
高飞狂追,转了几圈后不小心被一根树根绊倒在了地上,扑倒在了地上。
陈果果不敢再跑,停步关心的问道:“高飞,怎么样了?你没事吧?”
重重摔了一跤的高飞,半晌才慢慢的抬起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爬起来就像苍老了很多岁那样,步伐蹒跚的向东北方向走去。
“高飞,你要去哪儿,你要去哪儿?”
陈果果赶紧追了上来,却听他说:“别跟着我,我现在很烦,想杀人。”
“高飞,你、你……”
陈果果身子一颤,紧紧咬住了嘴唇,抬起的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呆愣愣的站在那儿,看着高飞一步一步的走远,最后消失在丛林中后,才转身冲到莫邪征东面前,身手抓主她肩膀,把她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嘶声吼道:“你说说,你都是做了些什么呀你!?”
“对不起,陈果果,我没有别的路可走。”
被踢得浑身骨头都快要断了的莫邪征东,嘴角淌出一条好像小蛇般的血渍,苦笑道:“他在得知真向后没有当场杀了我,这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了。”
“你、你--唉!”
很想狂抽莫邪征东一顿的陈果果,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后,也不忍心下手了,松开她任由她瘫软在地上,犯愁的说:“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家伙就是个小心眼,更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不喜欢被女人耍的团团转。”
哼了一声,她继续说:“哼,当时你该跟他说清楚的,只要跟他说清楚,相信他会理解你的。”
正文_第1460章 传说中的兔子哥!
一年的时间,足够让这个世界发生很大的变化。
就拿伐南县县城的香蕉树宾馆来说吧,一年前的疤瘌哥还是老板的小弟,一年后,他却成了这家宾馆的新老板。
香蕉树原先的老板语气非常不好,半年前去缅甸那边运货时,消息泄露,被埋伏在边境线上的岭南缉毒警给当场击毙,听说那次带队的,正是让很多毒贩都谈之色变的灭绝师太。
至于是不是灭绝师太干掉了老板,没有人知道确定的消息,正如有人怀疑老板是被香蕉树现任老板疤瘌哥给出卖那样。
当然了,也没谁总是关心这些事,反正不管谁成为香蕉树的新老板,大家日子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不会因为这些发生太大的改变。
小名叫大熊的黑出租司机,一年前曾经送同村的兔子去了明城。
兔子这样的人,在伐南县是不少见的,人们才不会太在意一个老光棍去了哪儿,是死是活,除非有一天,那个老光棍会开着几十万的车子,带着几个保镖,两个漂亮马子重新回到县城。
唯有那样,人们才会响起:哦,这就是那个兔子老光棍啊。
然后,就是比天高的羡慕嫉妒恨:沃曹,这小子在外面到底做什么呢,才一年功,就混成这个样子了,还有没有天理呀!
当然了,这一幕发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或者说只是存在于传说中。
大熊才不信传说,所以他从来都不会离开家乡,哪怕是日子再难过,他也会守着他那辆摩的,悠哉悠哉的在县城混日子。
今天很热,尤其是午后一点,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的人眼发花,狗儿躲在南墙下,伸出舌头不住的哈达着。
刚出了一趟远门,挣了六十块钱的大熊,从路边小摊上要了半斤猪头肉,两瓶啤酒四个烧饼,坐在大树下的摩的上,悠哉悠哉的享受着他的幸福时,就看到两辆黑色的轿车,从争差那边的方向驶了过来。
两辆车引起了大熊的注意,暗地里琢磨:嚯嚯,是奔驰轿车啊,怎么从那边过来呢?
两辆奔驰轿车,停在了大熊的对面,也就是香蕉树宾馆的门前。
后面那辆车的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了两个男人,一个体形魁梧很彪悍的样子,一个精明强干很牛比的样子,俩人都穿着黑色休闲装,下车后四下里看了一眼,就走到了前面那辆轿车前,一左一右的站在那儿,好像保镖那样。
“谁呀,这么大排场,来这儿还带保镖。”
大熊低声嘀咕了一句时,就看到那俩男人拉开了车门。
两个女人,从轿车上走了下来。
马上,大熊就觉得眼前猛地一亮--天上本来就挂着明晃晃的太阳,这俩女人出现后,竟然比天上的太阳还要亮,几乎晃瞎了大熊的双眼。
由此可以看出,这俩女人有多么的漂亮了。
漂亮到大熊竟然不敢看,下意识的看向了车子前门,然后就看到了他终生难忘的一幕:兔子,一年前被他送走的兔子,竟然从车上走了下来!
其实还有一个长相很蒙古的女人,也从副驾驶座椅上走了下来,不过直接被大熊给忽略了,甚至连那两个超级美女,都已经无法再吸引大熊的目光。
理由只有一个:兔子,太耀眼了,比俩美女,比天上的太阳,加起来都要耀眼很多倍!
特么的,谁让这家伙在一年前还是个狗也懒得搭理的老光棍,今天却开着奔驰轿车,带着彪悍的保镖,还有两个让大熊无法用文字语言来形容的美女,就这样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极度震惊中,大熊并没有看出兔子是从驾驶座上下来的。
其实,就算是他看到,也不会多想。
在他的观念中,谁是车子的主人,谁才有资格开:自己花钱买了这么贵的车子,凭什么给别人开呀,阿爷又不傻!
“大熊哥,那、那是兔子?我没有看错吧?”
就在大熊盯着兔子,张开着的嘴巴好像能填进个大西瓜似的时,他一个同行喃喃的问他。
“是,就是兔子,就是兔子!”
大熊这才清醒了过来,颤声骂道:“草特么的,这小子发了,真发达了!不行,我说什么也得让他拉扯我一把,哪怕给他擦皮鞋!”
大熊说着,扔掉手里的猪头肉刚要跳下车,就看到兔子带着几个保镖,和他的两三个漂亮马子,走进了香蕉树宾馆。
大熊跟疤瘌哥有矛盾,不敢轻易去香蕉树宾馆的,所以只能在外面等,等兔子再出来。
“这就是你们这儿档次最高的酒店?”
跟着兔子走进宾馆后,陈果果左右打量着:“怎么牌子上写着是宾馆呢?”
兔子解释道:“以前就是叫酒店的,现在可能是刚改了吧。”
莫邪征东默默的走在最后,始终没有说话。
陈果果叹了口气:“唉,兔子,你说高飞会来这儿?”
兔子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飞哥一年前来过这儿,这地方,是伐南县县城中唯一能最快找到女人的地方……假如莫、莫女士说的是真的,那么现在太阳正毒,他就必须得来这儿找女人了。”
兔子说着话时,就看到几个男人从二楼楼梯口走了下来,眼睛一亮抬手叫道:“嗨,疤瘌,过来,过来!”
兔子看到了疤瘌哥,叫他过来想问问有没有看到飞哥。
可他不知道,现在的疤瘌哥不再是以前的疤瘌哥了,人家现在是香蕉树的大老板,在伐南县混的人,无论谁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孙哥’,或者说是‘孙总’,只有那些想死的家伙,才会像兔子这样喊他名字。
疤瘌哥抬头看了过来,双眼里带着阴沉的光芒,还没有说话呢,他身边三个小弟,就冲向了兔子那边:“草,你特么的什么人呀,敢这样称呼孙总!”
“哟呵,这不是兔子吗?”
一个眼尖的,立即认出了兔子:“你捏捏的,啥时候穿的这样人模狗样儿的了,还特么的带着几个小娘们--哎哟,沃曹,这几个娘们很可以啊,我看了都想……”
这位小弟话还没有说完呢,旁边的陈大彪就猛地抬手,一拳轰在了他面门上:么的,飞哥的女人也是你能想的?
与此同时,李德才跟萨拉娜也动手了,一人一个,把疤瘌哥身边那三个小弟,给重重放倒在了地上。
“沃曹,有人要闹事!”
“保护孙总!”
三个小弟砸在吧台上的声音,惊动了看场子的十数个小弟,纷纷喊叫着冲了上来,有得手里还拿着大砍刀。
李德才等人跟着高飞混了这么久后,无论是胆量还是打架的技术,都算是有了明显的提高,不敢说能以一个打十个,但对付这些小弟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他们动手,就觉得一条黑影从眼前掠过。
莫邪征东动了。
要是搁在以往,就凭疤瘌哥这些手下,跪在地上给楼兰王磕头,求她动手修理一下大家,她都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但现在,她却主动动手了,好像一个鬼魅那样,人群中前后左右的飘忽了一圈,那些斗志昂扬的小弟们,就横七竖八的趴在了地上。
陈果果没有为莫邪征东与这些小人物动手而惊讶,因为她很清楚,楼兰王现在心里极度压抑,动手揍人也许是最好的发些办法。
果然,莫邪征东在眨眼间把十数个小弟揍趴下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缓步走了回来。
兔子及时向前走了一步,到背着双手看着吓呆了的疤瘌哥,淡淡的说:“疤瘌,你很不错啊,现在都混成孙总了--孙总?”
“哎!”
疤瘌哥本能的答应了一声,话音未落,兔子就一个大嘴巴抽了过来,直接让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随后又一脚踢在了他腿子上,差点把他踹到在地上。
“你算哪门子的孙总?阿爷我带来的人,也是你能惹得起的?”
等疤瘌哥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后,兔子很嚣张的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了他下巴,又拍了拍他脸蛋:“你说是不是呀,孙总?”
疤瘌哥不愧是在江湖上混惯了的,在被兔子狠狠抽了一耳光后,就明白过来了:这老光棍,特么的发达了,惹不起了啊。
赶紧的,他点头哈腰的说:“兔子哥,您就叫我疤瘌就行了,在您面前,我可不敢自称什么孙总。兔子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们一般见识。”
看到疤瘌哥很上道的样子后,兔子哥这才点了点头:“嗯,这还差不多。疤瘌,我今天来找你呢,就是想问问你,四楼现在有几个客人?”
香蕉树的四楼,有专门的小姐在这儿伺候客人,这些兔子都知道。
麻了隔壁的,你自个儿就带了两个仙女般的女人,却来我这儿找抱鸡,这不是吃饱了撑的?
疤瘌哥心中虽然这样骂,可不敢说出来,只是陪着笑的说:“您也知道,这儿白天也没什么生意--您别生气,我就说。刚才,就在刚才不久前,一个外地年轻人来了,叫了芳芳她们四五个人。”
“外地来的年轻人?叫了四五个人?”
兔子立即知道那个外地人是谁了,伸手推开疤瘌哥,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陈总,莫女士,请上四楼。”
在疤瘌哥等人那犯迷糊的目光中,陈果果一马当先走向了楼梯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谁能告诉我?”
抬手莫着发疼的腮帮子,疤瘌哥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高飞也好像在做梦,此时就坐在四楼包间内的椅子上,看着芳芳几个女孩子,喉头一动一动的,有口水淌了下来。
“先生,你可真猛哦,一个人点了我们姐妹五个,哎呀呀,比那战三英的吕布还要厉害呢。”
芳芳娇嗲嗲的说着,走到高飞面前,伸手搂住他脖子,坐在了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