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31章 娴静的真实目的!
赵娴静为了给赵率复仇,整个计划的每一个步,都是经过她多次推敲,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不过,有些感觉却不是对着镜子自我排练时能感受到的,就像她在和高飞握手时,看似随意的勾搭动作,就比较生硬,眼底深处更是掠过厌恶。
一个形象俱佳的都市女郎,在主动勾搭一个男人时,凭什么要讨厌人家?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高飞当前要是能保持正常的话,绝对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
可高飞却没注意到,他只是固执的以为,今晚赵娴静的出现,肯定是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爷为弥补他心中的遗憾,才特意派这个叫娴静的女郎前来,重新演绎当初他和红姐的第一次见面情形,让他借此来最后缅怀一下那个已经远赴天国的女人。
依着赵娴静的计划中预测,趁着和高飞握手,做出那个很水性杨花的动作后,这家伙也许会惊醒,赶紧松开她的手。
毕竟人世间还有无事献殷勤这句话,一个形象俱佳的都市女郎忽然来讨好男人,是个正常男人就该想到这句话,并有了警惕心的。
赵娴静想到了这儿,也为此制订了下一步计划。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高飞并没有缩回他那只肮脏的爪子,反而握的更用力了。
高飞这个和赵娴静计划中脱节的反应,让她有些心中一慌,赶紧借着服务生端过酒来的机会,抽回了手,食指、无名指和小指三根手指优雅的翘起,只用拇指和中指捏着酒杯,轻轻晃了晃轻启朱唇:“高飞,你现在应该是在怀疑,我为什么要主动找你来搭讪吧?”
高飞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失礼了,抱歉的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和她轻轻碰了下。
赵娴静也没说什么,端起酒杯,一仰首就把那杯天使之吻喝干。
头也不回的抬手打了个响指,示意服务员再来杯酒后,赵娴静语气低沉的说:“我吧,刚和男朋友吵了一架。我真想不通,我那样在乎他,为了跟他在一起,我都和我爸妈闹翻了,可他……竟然瞒着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混,被我撞破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暴跳如雷,骂我撞破了他的好事,狠狠抽了我一耳光。”
她终究不是红姐。
虽然接近我的理由,和红姐当初接近我的理由基本相同,都是和男人吵架,可她就算是在愤慨时,也不会说脏话。
如果是红姐,这时候早就‘特么的、草’的乱说了。
而且,最后还会问我有没有香烟--高飞脸上含笑的盯着赵娴静,想到这儿时,就看到她抬手擦了下眼睛,低沉的语气中满是颓废,问道:“有没有烟?来一颗烟。”
来了。
她和我要烟抽了,就像当初的红姐那样。
高飞瞳孔微微一缩,心中忽然有了种被红姐在冥冥之中关注着的紧张,赶紧轻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神不再鼓荡,递上了烟和打火机。
赵娴静动作很娴熟的叼上一颗烟,高飞的火机及时凑了过去。
啪嗒,火机的声音很悦耳,动听。
赵娴静吸烟的动作很优雅,尤其是微微昂着下巴说话的样子,无处不透着她是一个高品位的都市女星。
透过缭绕的青烟,高飞很配合的说:“是啊,现在绝大多数男人都这样,哪怕自己女朋友天仙般的漂亮,可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后,就会觉得腻歪了,反而觉得外面的女人要更有味道一些……哦,你要的酒来了。”
赵娴静轻轻吐出一口青烟,头也不抬的接过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接连两杯酒水下去后,赵娴静好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对男友的失望,狠狠吸了一口烟,说道:“再来一杯!”
服务生看向了高飞。
高飞点头示意他去拿酒。
赵娴静反手擦了下嘴巴,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我真的很困惑。当初我们是那样的相爱,山盟海誓足可以把整个地球所压垮,彼此都以为是世间最幸福的人。可才过了两年……短短的两年时间,他就变心了,守着我和那个女人极尽肮脏时,竟然没有丝毫的愧疚。”
服务生再次端来了一杯酒,这次赵娴静喝的更快。
喝完后,她把酒杯向桌子上重重一顿,正要再要一杯时,高飞抢先说话了:“那个谁,娴静是吧,我觉得你最好是少喝点,这玩意看起来没啥酒精度,其实后劲很大的。”
去年那个夏天的夜晚,红姐接连喝下两杯酒时,高飞也曾用这样的话劝过她。
那时候,高飞劝颜红少喝点,不是真正关心人家的身体,而是关心自己的钱包。
当时他腰包里只要不到一千块,照颜红那个喝法根本不够的。
现在高飞有钱了,别说是请人来酒吧喝酒了,就算把整个酒吧都买下来,眉头都不会带皱一下的。
他劝赵娴静少喝点,只是出于关心:眼前这个外表娴静的都市女郎,给了他红姐的感觉,他有义务去关心她的。
“大吗?呵呵,我可不觉得。”
赵娴静摆了摆手,忽然吃吃笑着说:“啊,我知道了,你是心疼我喝酒太多,怕到时候买不起单吧?”
当时红姐也是这样说的。
高飞尴尬的笑了笑:“哪能呢,我就是担心你--唉,你既然要喝,那就尽管喝。”
“钱的问题你别担心,今晚你陪我,尽情的喝,消费多少,我来买单。”
赵娴静说着,从小包中掏出钱包,打开拿出一叠现金,怕是得上万,还有七八张银行卡:“喏,看到了没有,我有钱!钱,我不缺,缺的就是一个陪我喝酒,关心我的男人。”
高飞扫了眼这些钱,笑了笑抬手,示意服务生直接上整瓶的酒。
赵娴静喝的有些急,好像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右手手背撑着下巴,斜着一双妩媚的眼睛看着高飞,慢悠悠的问:“高--是叫高飞来着吧?”
“是,我就叫高飞。”
“哦,高飞,你是做什么的?”
“你看我像做什么的呢?”
“打工一族吧?”
赵娴静歪着下巴,打量了高飞一眼,咯咯笑着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肯定是打工的,而且是是那种穿着很整齐,每天西服领带头发打着摩丝铮亮,其实每个月最多也就挣个两三千的推销员,对吧?”
真正的有钱人,绝不在意别人说他没有钱,就像高先生这样,也没争辩什么,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他不在意赵娴静说些什么,只在意这个都市女郎,给了他红姐的感觉。
失去的,才是最珍惜的,既然已经重新找到了,就该加倍珍惜,哪怕赵娴静不是红姐,可她现在高飞的心目中就是颜红。
“不要紧,今晚我买单,你陪我,行不行?”
赵娴静拿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瓶,给高飞满了一杯,轻笑着说:“就算我花钱雇你,来倾听我的心事。”
“乐意奉陪。”
高飞没有再劝说赵娴静,举着酒杯轻轻碰了下,一口喝干。
接下来,俩人都没有再说什么,就像比赛喝酒那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几分钟时间就把整瓶酒干掉了。
“来、来高度白酒,有没有精品伏特加?”
摇晃了一下空酒瓶,赵娴静对这瓶酒的度数很不满意,开始向服务生要求高度酒。
高飞没有劝,他在享受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高度伏特加上来了,俩人再次喝酒。
高飞很清楚,人在郁闷时,就特别想喝酒,哪怕越喝越愁,所以他始终没有再劝赵娴静,只是打定主意等她喝醉后,把她安全的送回家,然后悄然离去,从此不再思念红姐。
今晚赵娴静的出现,绝对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这是老天爷的意思。
高飞现在很信这一套。
整整两瓶白酒喝干后,赵娴静终于露出了醉态,胳膊放在桌子上,压在下巴下,微微昂首看着高飞吃吃笑道:“高、高飞,我今晚就想喝酒,就想找个人倾听我的心事……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上你吗?选择你这个表面看起来很风光,实则没钱的穷光蛋。”
看到她又叼上一颗烟后,高飞凑过火机替她点燃后,才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那是因为我刚进酒吧,你就吸引了我,你身上有股子和别的男人不一样的气质。”
赵娴静抬头,身子前趴,伸手在高飞肩膀上拍了拍,含糊不清的说:“你应该很忧愁,也许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为了嫌你没钱,就和你分手的女朋友。”
打了个酒嗝后,赵娴静咯咯笑问:“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高飞已经把她当做了老天爷派来的红姐,所以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反对:“对--是有个女人离开了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咯咯。”
赵娴静笑着,用力拍着高飞肩膀:“我可是长了一双慧眼呀,就随便这么一扫,就能看懂这酒吧内的人是什么人。”
再次打了个酒嗝,赵娴静缩回手捂了下嘴巴,眼神中有了迷黎的神色:“我是被男朋友抛弃的伤心人,你则是被女人抛弃的伤心人,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都是同道中人。相同的伤心,自然会有相同的气质,你在不经意间就能吸引我,这就是很正常的了啦。”
高飞点头:“是,你说的很对,还喝酒吗?服务生……”
“不能再喝了,再喝,再喝就喝多了呢。”
赵娴静抬手摆了摆,斜着眼吃吃笑道:“高那个高飞啊,你是不是看我长的漂亮,又是精神特别空虚的人,所以就想把我灌醉了,占我的便宜?”
高飞摇了摇头还没说什么,赵娴静就抢先说道:“你不用解释了,别忘了我有一双如炬慧眼,什么看不出?不过我不在意。高飞,实话跟你说,我今晚出来就是想找个男人。”
正文_第1132章 不会再让你觉得孤独!
“兄弟,我就有啥说啥了,我今天出来,就是打算花钱包男人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只要你答应我,今晚先给你一万块!要是让我满意了,以后每个月二十万!”
颜红拍打着高飞的肩膀,喷着酒气的样子更加妩媚,却不是在说笑。
高飞的眼珠子一下睁大:“啥?你、你包我?”
颜红用力点头:“嗯,我包了你!我没和你开玩笑,今晚算是试用期,只要你伺候我满意了,先给一万,以后每个月二十万--你放心,红姐我没什么不好嗜好,没有摧残男人的不正常心理,我所需要的,就是想找个男人来替代我老公,给予我想要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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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那个夏天傍晚的酒吧中,颜红这样跟高飞说。
一年后的今天,也是在酒吧内,赵娴静说出了同样的话。
季节、地点、说出的话基本相同,但人却不同。
高飞还是高飞,这个叫娴静的女人,却代替了红姐。
这绝对是红姐附身在娴静身上了,绝对!
高飞死死盯着赵娴静那双水波横流的眸子,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一个字。
“怎么,你还不愿意?”
赵娴静的脸色,刷的拉了下来,冷冷的说道:“是觉得我开的价钱低,还是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再或者是,你不敢相信?”
高飞终于说话了:“我不敢相信。”
高飞不敢相信,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叫娴静。
也许,她该叫--颜红的。
“你不敢相信,也很正常的。”
赵娴静无声的笑了下,拿起桌子上的东西,随便抽出一叠钞票压在杯子下面,站起来转身就走:“这些是酒钱,我说过我要请你的--我在外面等你五分钟,五分钟后不见你出去,那我就走了。”
望着脚步有些踉跄,走路好像风吹杨柳枝般阿娜多姿的赵娴静背影,高飞慢慢的站了起来。
既然红姐已经附身在这个女人身上,重演了他们俩人第一次见面时的一幕,他有什么理由眼睁睁看着她独自离去?
在岭南,她已经独自离开过一次了。
这次,高飞绝不会让她一个人走。
他不放心。
赵娴静脚步踉跄的走出了酒吧,在下台阶时更是差点摔倒,索性甩掉了脚下的细高跟黑色皮凉鞋,赤着一双秀美白白的小脚,嘴里哼哼着什么小曲,踉踉跄跄的前行。
路边恰好有三个经常在街上混的小青年,看到赵娴静这样后,眼睛登时一亮,相互看了眼就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来到红色奥迪车前,赵娴静身子摇晃着,低头从小包内找车钥匙。
她刚把小包拉开,个头最高的小青年就站在了她身后,抬手按住了车门,眼神贪婪的盯着她修长的脖子下面,嘻嘻笑道:“妹妹,喝多了呢?要不要、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
一副醉醺醺样子的赵娴静,眼神一冷豁然抬头,正要说什么时,就看到高飞从酒吧内走了出来,立马咯咯的笑着,伸手扶住了小青年的肩膀:“好、好呀,我现在正感觉空虚寂寞冷呢……你、你送我回家,呃!不要回来了,还、还有你们两个,也一起去送我。今晚,我、我们三个人,大被同棉!”
那几个小青年在围住赵娴静时,只是想没事找点乐子罢了。
大晚上的,当街调息一下醉酒的富家女,好像是每一个江湖好汉最热衷的事儿了。
他们做好了被赵娴静臭骂一顿,然后就吹着口哨闪人的准备--哥几个虽然常年在街上混,却绝不会做那些强抢民女,尤其是富家女的糊涂事。
可是让哥几个目瞪口呆的是,这个形象气质极佳的富家女,竟然在遭到他们骚扰后,不但没有怒骂他们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反而邀请他们跟她回家,一起大被同棉。
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无法不让哥几个目瞪口呆。
赵娴静眨巴了下水灵灵的眸子,抬手在高个头青年雄前推了一把,不满的说:“怎么了,不愿意去呀?不去拉倒,那就滚蛋,别挡着本小姐回家的路。”
谁敢说不愿意,老子拿刀劈了他!
为首小青年登时呼吸加重,连声说:“愿、啊,愿意!小姐,请上车!”
他那两个同伴,也都用力咽着吐沫,搓着双手,感觉好像在梦游。
等赵娴静打开车门后,为首小青年弯腰就向车里钻--脑袋刚低下,就觉得肩膀一紧,身子嗖的一声向后飞了出去,接着重重摔在了水泥地面上,疼的他哎哟一声叫。
为首小青年的叫声中,他那两个同伴,也相继神兵天将般的落在了他身边。
三人怒目看去,就看到一个男人站在了富家女身边。
看来应该是她的男朋友,这时候正在劝着她什么。
富家女却一把推开他,尖声叫道:“高飞,你走开,你不要我,有的是男人要我--你闪开呀你,你是我什么人呀你,你凭什么干涉我找男人?”
嚓,原来这家伙不是富家女的男朋友。
捏捏的,那他敢来破坏老子的好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三个小青年搞清楚这一切后,登时勃然大怒,纷纷爬了起来,这个大力金刚掌,那个九阴白骨爪,还有一个使出了六脉神剑的绝技--嘴里尖声怪叫着,分左中右三路,齐齐的扑向了高飞。
哥几个没胆子犯罪,但这不代表着获得命运女神的青睐时却遭到破坏时无动于衷!
“别再乱了,你喝多了,上车!”
高飞把赵娴静推搡进车里,砰地关上了车门的同时,微微拧身飞起了右脚,一脚蹬在了施展出大力金刚掌的那哥们身上,直接就把他踢出了足足四五米远,就像踹破麻袋包似的。
严格的说起来,高飞是破坏了三位好汉的好事,所以在下手时留了情,别看踢的狠,实际上却没有伤到好汉的重要部位,只是暂时让他丧失行动能力罢了,躺在地下休息片刻,就能重新生龙活虎了。
车门砰地被关上后,醉眼朦胧的赵娴静,眼神一下子清澈了起来,甚至犀利的吓人,嘴角噙着冷笑隔窗看着高飞,轻而易举就把三个好汉给放倒了。
等高飞收拾完那哥几个,上车坐在驾驶座上后,她就顺势歪在了他怀中,双手抱着他胳膊,低低的呜咽道:“别、别再离开我了,我一个人在那边,好孤独,好怕。”
正要启动车子的高飞,闻言身子猛地一僵,抬头向东南方向看去--仿佛在夜空中看到了那片热带雨林,一个身材娇小的女人,站在山洞口,柔柔的笑着告诉他,她很孤独,很怕黑夜,别再离开他了。
揽住赵娴静的肩膀,高飞低声说道:“别怕,我不会离开你,我陪你。”
“好,这可是你答应我的,不许说话不算话。”
赵娴静挣扎着抬起手,点着导航仪说:“惜别里的秋水别墅区12号,是我的家。”
高飞打小就是从冀南长大的,自然知道惜别里在那儿。
惜别里是个地名,在千佛山的东边,距离大约二十多公里左右,那边别墅区林立,很好找。
半个多小时后,高飞就驾车来到了惜别里的秋水别墅区,12号别墅门前。
这一路上,赵娴静就像缠在大树上的藤蔓那样,紧紧抱着高飞的胳膊,不住的说她和她男朋友的幸福往事,时哭时笑,让高飞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边的别墅占地面积不是很大,不过布局、建筑物的风格却很别致,很适合三口之家居住。
用车钥匙上的遥控打开栅栏门后,高飞直接把车开进了院子里。
赵娴静这时候闭上了嘴,发出了有些沉重的呼吸声。
看来,她想睡着了。
高飞下车绕过车头打开门,低声说道:“到家了,下车吧。”
“嗯,嗯,哦。”
赵娴静低低的嗯啊了几声,却没有动。
高飞扭头看了眼别墅,客厅和楼上的窗户都是黑的,没有别的人。
接连喊了她几次都没有回应后,无奈之下高飞只好弯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赵娴静的身材和沈银冰差不多,都是那种身材高挑、线条优美、发育极好的女人,这一横躺在高飞怀中,长长的腿和胳膊,还有那瀑布般的秀发都垂了下去,却显得雄前格外高了。
漂亮的都市女郎,尤其是在醉酒后,神色是格外迷人的。
高飞低头看向她时,她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的瞬间,赵娴静抬手搂住了高飞的脖子,低低唤道:“男哲--别走。”
一路上赵娴静都在不断的倾诉,所以高飞知道她那个负心男友就叫男哲。
星光下的赵娴静,显得格外无力,无助,让高飞很自然的回答:“好,我不走。”
“别再离开我,男哲,我真的好孤独。”
赵娴静重新闭上了眼睛,呼吸也越加的急促了起来,看样子好像要倒酒。
高飞连忙抱着她快步走向客厅,刚走到门前,赵娴静嘴巴一张,哇的吐了出来--全部吐在了高飞的怀里,和她自己的身上,一滴都没有浪费。
高飞眨巴了下眼睛,苦笑着推开了房门。
房门在被推开的同时,房门后的立地台灯亮了,看来开关和房门有牵连的。
客厅面积不是太大,也就是三十四个平米的样子,不过内里装饰的却很有品位,从中就能看出主人属于什么层次的人。
每到一个地方,总要用最快的速度扫视一下周围环境,这几乎是每一个职业杀手的习惯。
高飞现在自然不屑去做杀手了,不过这个习惯却始终保持着。
短短几眼中,高飞就能从沙发坐垫的摆放、案几上果盘中的水果摆放等细节中,看出平时只有一个人在这生活。
粗粗扫了一眼客厅内,高飞抱着赵娴静来到了洗手间门前。
赵娴静这时候却迷迷糊糊的说:“去、去浴室……”
她虽然在醉酒中,却在吐了后觉得不舒服,要去洗澡。
正文_第1133章 银色,黑色!
现在高飞和赵娴静俩人,身上都是她吐出来的污物,自然会感觉不舒服了。
去洗手间,和去浴室对高飞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用脚踢开浴室的房门后,高飞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白浴缸。
浴缸内放满了水,水色发白,应该是添加了牛奶等东西,上面还漂着一些玫瑰花瓣,在温热的水浸泡下发出幽雅的香气。
“我要洗澡--咯咯,男哲,你看我的心思多么细密,知道你今晚会送我回家,所以我在出门之前就放好了洗澡水呢。”
赵娴静双手搂着高飞的脖子,微微闭着眼喃喃说道:“我现在最想洗个热水澡了,和你一起,好吗?”
要是放在一年前那会儿,高飞肯定没有任何意见。
话说有几个血气方刚、又穷的叮当响的男人,会拒绝赵娴静这样形象气质俱佳的都市女郎邀请同浴的邀请?
没有人,除非那个人不是男人,或者是身体有毛病。
现在高飞却没有这个想法,他只想把赵娴静安全送回家后,就悄然离去。
今晚的经历,从而就会成为他思念颜红的最佳结果。
“好,你先洗,我随后就进来。”
高飞抱着赵娴静来到浴缸前,左右看了看正琢磨着把她先放下,让她自己脱掉衣服时,赵娴静却忽然猛地一挣,就像一条大白鱼那样,噗通一声跌入了浴缸内。
水花四溅。
本来高飞就担心她一个人洗澡会发生危险,毕竟她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不小心淹死在浴缸内也不是多稀奇的事儿。
现在看她自己跌落进浴缸内,心里一慌,本能的弯腰去捞--一只手却从水中伸出,握著了他的手腕。
赵娴静从水下探出头来,望着高飞颤声道:“男哲,来。”
高飞摇了摇头,低声说:“娴静小姐,我不是你的男哲。你自己洗吧,我去外面等。”
“怎么,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赵娴静左手按着浴缸缸沿,从水中哗啦一声站了出来。
夏天衣服本来就很少,尤其是在被水泡了后,自然是全部贴在了身上,把赵娴静那具堪称完美的身躯,彻底显现了出来。
她却像没看到这些那样,死死握著高飞的手,声音里又带有了呜咽的颤音:“男哲,你刚才还答应过我的,今晚不再让我一个人孤独。”
高飞摇头:“娴静小姐,可我不是男哲,我是高飞。”
赵娴静愣了下,用力摇头:“我不管,我不管你是谁!你要留下来陪我,哪怕只是让我静静的靠在你的怀中,还不行么?行么?”
只是让你靠在怀中,这倒不是不可以。
高飞犹豫了下,正要说什么时,赵娴静猛地向回一拽。
他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扑在了浴缸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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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
银色并不是像红色、蓝色那样的颜色,而是一种生化产品名称,是由美国某知名大学菲亚塔教授刚研制出的。
银色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色无味,液体状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和水分子融合,如果有人不小心沾上这种掺杂了银色的水,当时不会感觉有什么不妥,但最多24个小时后,全身细胞就会迅速衰落。
人体是由无数个细胞组成的,随着细胞新陈代谢越来越不均衡,人本身也会衰老,慢慢的牙齿开始掉光,头发会变成白色,直至终老。
正常人随着细胞的衰老而衰老,期间的过程是相当漫长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得历经数十年,甚至上百年。
但是银色沾染人的皮肤后,却能让人的细胞,以最快的速度死亡,最多24小时后,人体本身的机能就会消失,继而‘寿终正寝’。
从某些方面来说,银色就是一种毒药,功效相当牛叉的毒药。
不过,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任何东西在具备反面意义的同时,也有着它正面的作用,根本区别原因,就是看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了。
银色在两年前就被菲亚塔教授发明了,而赵娴静就是他的助手。
到目前为止,菲亚塔教授也仅仅知道银色具备让任何细胞迅速自然衰老的功效,其它的还没有发现。
当然了,如果把银色看作是一种毒药的话,那么自然就会有解药。
事实上,菲亚塔教授也的确找到了解药,解药的名字也以颜色来命名:黑色。
黑色,本来就是银色的对立颜色,所以这个名字很形象。
银色的造价相当昂贵,就像它无比强大的功能那样:一毫克的银色就价值数万美金,同样,一毫克的银色,就能迅速让至少三立方的水,变成对任何生物都致命的毒药。
别说是喝了,就算是沾上一滴,如果没能及时注射黑色,也会在24小时后变成耄耋老人,继而自然死亡,谁也无法查出确定的死因。
这样造价昂贵的毒药对于一般人来说,要想得到那无异于天方夜谭。
赵娴静却能,最起码她能拿到一毫克,而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在被高飞载着回家的路上,赵娴静已经偷偷给自己注射了黑色:注射黑色后,细胞可以在24小时内,不会被外界造成任何损坏。
不过,也正是因为黑色的强大功效,可以让细胞在24小时内变得强大无比,所以有可能会让被注射之人在遇水后,格外的兴奋,其中就包括某些需求。
赵娴静做为菲亚塔教授的助手,也参与了银色、黑色的研究,自然懂得它们的功效--如果,一毫克能够像一滴水那样多,不会在短短零点零三秒内就能发挥在空气中,还得在适当的水温中才能起到效果,那么她肯定不会把高飞带回家。
她完全可以在酒吧时,把银色涂在手上,然后再蹭在高飞身上。
任何东西,有它的牛比之处,自然也有不足的方面,这是老爱在相对论中早就提到过的了。
赵娴静在把高飞拽进浴缸内后,因为黑色遇水强大的功效,可能会导致她无法控制某些反应,继而和高飞发生那种肮脏的关系。
这一点,她早就预料到了。
不过她不在意。
是真的不在意!
只要能让高飞去死,还不会被人怀疑是死在赵家手中,那么付出她的身子,又能算得了什么?
也许,男哲会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可她已经顾不上了,因为每当她想到赵率的样子,想到俩人儿时他跟屁虫那样跟在后面喊姐姐等等我的声音,她就会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为了给赵率复仇,赵娴静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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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抱着赵娴静走进别墅客厅内时,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别墅前面的路上。
“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小费好了。”
一个看样子最多也就是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从车上跳了下来,两只柔顺的羊角鞭晃啊晃的,说不出的可爱。
看到身穿运动短衫的小姑娘走向别墅那边,的哥低声叹了口气:“唉,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啊,人虽小,却聪明伶俐的让人心惊。”
如果在无限感慨中驱车离去的的哥,知道这个名叫苏樱的女孩子,是个杀人无数的小魔女,或许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
苏樱在这段时间内的日子很逍遥,安归王假扮的高飞,给了她一大笔钱。
苏樱拿着这笔钱,自个儿找了个私立学校,就在冀南,吃住都在学校中,白天很少出来,但晚上却很少在学校中。
小小的年纪,已经在冀南开了几家商铺。
当然了,谁也不知道她就是老板。
这些天中,她始终在忙活商铺的事儿,因为近期要投资开一家化妆品店,手里的钱有些不凑手--钱不够,找安归王卖消息。
高飞和王晨回到冀南的当天,苏樱就知道了。
她始终在暗中盯梢--小小年纪,能够躲过高飞的发现,这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今晚高飞和王晨相依相偎在候车亭下时,苏樱就在不远处的麦当佬里啃鸡腿。
她不但盯着高飞俩人,也发现了藏在红色奥迪车内跟踪高飞的赵娴静。
不过她始终没有露面,而是静观其变,直等到高飞送赵娴静回家,才打车跟了上来。
这些天内,苏樱一直很纳闷,她想不通安归王在假扮高飞时,是怎么应付他那些女人的。
今晚既然遇到了,那么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
同时,苏樱也找到了新的卖点:那就是调查赵娴静的真实身份,然后把她和安归王‘出柜’的事儿,再卖给俩人。
相信能卖个好价钱。
苏樱好像小学生那样,蹦蹦跳跳的来到12号别墅前,左右看了看正要翻墙而入时,却又犹豫了:反正只需调查出赵娴静的真实身份,就能卖个好价钱,又何必非得冒险看男女恩爱的画面呢?
少儿不宜啊。
想通了这点后,苏樱来到了路边的法国梧桐树前,就像一只狸猫那样,灵敏的爬了上去,藏在了树杈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相机,准备暗中拍摄赵娴静送安归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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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高飞不愿意,就算赵娴静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休想把他拉进浴缸内。
他被拉进去,只想借给赵娴静一个坚实的肩膀。
除此之外,高飞没有任何肮脏的想法。
只是现实总是和想法有着太大的出入,高先生也许是第一次和陌生美女亲密接触时,心里没有那种肮脏的想法,可赵娴静却很快蛇儿一般的缠了上来。
因为担心黑色的药力,不足以化解银色之毒,所以赵娴静在给自己注射黑色时,是该注射的两倍。
这就促使她的身体和银色接触后,黑色加倍发挥了它的功效。
热。
无法形容的感觉,使她刚才在拉高飞进来时,差点控制不住。
幸好,仇恨的力量是伟大的,她在被黑色彻底控制之前,把高飞拉进了浴缸。
赵率的大仇,终于得报了,他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这个念头,是赵娴静被黑色控制之前,唯一能被她左右的。
正文_第1134章 疑点重重的女人!
银色是中稀奇的东西,不能直接接触空气,只能在水中被释放,而且对于水温的要求也很严格,在低于80度的水中,它的毒药分子就不会被激活。
所以在决定要用银色来干掉高飞时,赵娴静想来想去就只能想到浴缸了:她在跟踪高飞之前,就已经事先做好了这一切,只要能成功把高飞拽来别墅,拉进浴缸内--赵率的仇,就已经得报了。
当然了,为此她也可能得付出代价,比方在黑色激活细胞生机的极大功能下,她身为女性对生理上的要求,也会被无限扩大,无法自己。
可赵娴静不在乎。
自己的身子算什么?
别忘了高飞的背景有多么的强大,要想干掉他,并且不能让人把他的死联系到赵家,除了利用姿色和银色这‘双色’外,赵娴静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就当是我的第一次被狗吃了,反正24小时后,他就会老死的!
赵娴静勉强控制着自己把高飞拉进浴缸内后,就彻底失去了理智,随即蛇儿一般的缠上了他。
疯狂这个词,也许是专为女人而发明的。
在赵娴静缠上来后,高飞第一反应就是推开她,跳出浴缸:赵娴静的人,身体和气质,虽然都美的让高飞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无法抵抗,但他却是一直把她当做是红姐的。
因为他们今晚的相见,就重现了当初高飞和红姐第一次相见时的那一幕。
如果赵娴静真是红姐,高飞绝不会拒绝,早就采取主动了。
可她不是,她只是高飞郁闷时在酒吧相遇的陌生都市女郎罢了,所以高飞才拒绝。
只是高飞的推辞,明显不是已经彻底被黑色激活的赵娴静对手,他的手刚伸过去,就被她握著,引导着游走向了女性最美丽的地方。
再然后,在赵娴静的叫声中,孤男寡女共处一浴缸内该发生的事儿,就在她的‘野蛮’主导下,发生了。
水面,就像起风了的海面上那样,怒浪吼叫着扑向缸沿,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海面上的风暴,怒浪,才慢慢的止歇了下来,一对男女相拥着倚在缸沿上,浴缸里的水已经剩下了半缸,水温也低了很多。
抱着好像没有骨头似的都市女郎,高飞心中低低叹了口气,睁开了眼,尽管浴缸内掺杂了一些牛奶,在他们成为一个人时,他仍然能看到红的颜色,从下面冒出。
赵娴静,竟然是完璧之身。
可她在酒吧中却告诉高飞,说是她男朋友‘玩腻了’她,就把她抛弃了,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都市女孩,怎么可能在她的第一次时,就表现的这样疯狂,索求无度呢?
这种种让人不解的迹象,都能让高飞联想到‘圈套’这个词。
这是一个圈套,是这个叫‘娴静’的都市女孩精心布置的圈套,从她出现的一开始算起,高飞就被他引导着走进了圈套内。
或许,那几个在酒吧门口的好汉,也是她这个圈套中的一个环节。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低头看着闭眼躺在怀中,累得已经睡着了的赵娴静,高飞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她是有怀心思吧,到现在为止除了把她自己搭上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对他有伤害的迹象。
难道她真像她所编造的那样,找个男人疯狂一次?
也不对--谁见过一个未经人事的都市女郎,会和一个陌生男人这样疯狂?
想的脑袋都疼了,高飞也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只知道赵娴静这样做无论有什么目的,他都不能怪罪她。
而且自己得离开了,夜已经很深了。
抱起睡着了的赵娴静,高飞抬脚走出了浴缸。
因为俩人的衣服,都在刚才那场风暴中变成了碎片,随意扔在了浴缸外。
“希望她的衣橱内,能有男人穿的衣服。”
高飞抱着赵娴静走出了客厅,抬头看了下二楼的走廊,这才走上了楼梯。
他刚走到楼梯拐角处时,忽然猛回头,然后就看到客厅的房门开了,一个手捧着鲜花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一脸的温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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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坐在梧桐树的树杈上,手里拿着摄像机,时刻准备着拍下安归王和某女手牵手走出别墅的画面。
她在树上等啊,等啊,等的腮帮子上都被蚊子盯了好多个包,该死的别墅房门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的跳下去,冲进去双手叉腰的问问那对男女:你们还有没有公德心啊,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快点嘛,难道不晓得外面有人为你们而喂蚊子嘛!
当然了,苏樱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哪怕再给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冲进去撞破安归王的好事。
那个抚养她长大,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长什么模样的女人,就是个恶魔。
苏樱等啊,等啊,等的最后一丝耐心就要失去时,终于有动静了。
动静不是来自别墅内,而是在外面: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她藏着的梧桐树下。
“不会是那个女人的男人回来了吧?嘿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就有乐子瞧了!”
借着街灯的光芒,苏樱在看到一个大热天还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出轿车后,就觉得今晚所受的罪都值个了。
“嚯嚯,这个家伙还是南韩人呢。”
听到年轻男人用韩语吩咐司机在外面等候后,苏樱看着他的眼神里就带有了怜悯之色:“唉,你的女人在别墅里和别的男人、哦,错了,是和一个表面是男人,其实是女人的男人乐和,你来凑热闹也倒罢了,还有必要拿这么一大捧鲜花?”
正如莫邪征东了解安归王,身为女人也同样能‘泡’女人那样,苏樱也坚信她伟大的王,拥有让女人无法自拔的本事--问苍天,还有安归王只要去做还能做不到的事吗?
居高临下的苏樱,在捧着鲜花的男人走进别墅院后,抢先把镜头对准了别墅房门那边。
别墅客厅的房门玻璃,是磨砂玻璃,里外都无法看到的那种,不过上面的玻璃却是一般玻璃,视力良好的苏樱,在高处一眼就看到了客厅内的情景。
她开心的看到:安归王假扮的高飞,怀抱着那个都市女郎,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这俩人都没穿衣服--咦,不对,她、她怎么是男人!?
在苏樱的心里,一个小时前就和某女进了别墅的高飞,绝对是安归王假扮的。
安归王有着千变万化的本领,可她终究是女人。
一个女人的易容术再特么的逆天,总不能在变成男人时,连男人才具备的丑陋特征,也能变出来吧?
苏樱看到的高飞,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不是安归王啊,他就是高飞,货真价实的高飞!”
苏樱望着抱着赵娴静站在浴室门口呆了片刻,就走向楼梯的高飞,猛地明白了过来。
但同时也很疑惑:既然真正的高飞回归了,那么安归王呢?
她又去哪儿了?
唉,最近一段时间内,把精力都用在生意上了,反而忽略了所有的消息。
苏樱心中叹了口气时,捧着花儿的男人,已经推开了别墅客厅的房门。
“要心静,精心,管他是高飞还是安归王呢,还是先看好戏要紧!”
看到捧花男推开客厅房门后,苏樱迅速收敛心神,把相机对准了那边,嘴角上又翘起了得意的微笑,喃喃的说:“高飞,你睡了人家的女人,我看你这次该怎么收场。”
正文_第1135章 赵娴静的男朋友!
当你在街头酒吧内邂逅一都市女郎,相谈甚欢下送她回家,结果最终和人发生了超越友情的关系,完事后抱着人家,俩人光着身子要上楼去卧室换衣服时,却有个捧着鲜花的帅哥忽然推门进来了……
你会是什么反应?
也许,看看此时的高飞高先生,就能猜到你会是什么反应了。
“完蛋,这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看到英俊潇洒的捧花男出现在门口后,高飞心中暗叫一声苦,本能的向上迈了一大步,用楼梯拐角遮住了他最不雅的地方,脸上带着很尴尬的笑,打了个招呼:“嗨,你来了?哦,你稍等一下啊,我去换衣服,稍等,马上就会完事的。”
捧花男满心幸福的推开客厅房门,以为他的忽然到来,肯定会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赵娴静惊喜万分,也许会语无伦次,激动的喊:“男哲,你怎么会来了!?”
男哲在推开客厅房门后,倒是看到赵娴静了。
只是,他苦苦追求三年之久,到现在只捞着牵牵手的娴静美女,并不是坐在沙发上一脸惊喜的问他咋来了,而是光着身子,被一个同样光着身子的男人,横抱在怀中,正要去二楼卧室!
她背叛了我!
怪不得不辞而别呢,原来是回国私会别的男人!
可恶,赵娴静,你真是太可恶了!
我,要杀了你们!
男哲亲眼看到自己苦苦追求的女孩,如此形象的被高飞抱在怀中后,又惊又怒,很想扔掉鲜花,然后饿虎扑食那样的扑上去,把这对不要脸的男女撕个粉碎。
可他全身的神经,却像失去控制那样,除了让他牙齿因为愤怒而咯咯打颤外,竟然做不出任何动作,偏偏能听到那个光男说出的话。
“我要杀了你们!”
男哲心中再次怒吼出这句话时,就看到被光男抱着的赵娴静,这时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猛地从他怀中挣了下来,眼里全是彷徨的神色,双手环抱在雄前,弯腰嘎声问道:“男哲、你、你怎么来了?啊,我、我去换衣服!”
不等男哲回答什么,赵娴静就飞快的转身,不顾身体某个部位的疼痛,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二楼卧室。
“抱歉啊,你稍等,我也去换衣服--咳,希望能有适合我穿的衣服。”
相比起赵娴静来说,高飞就从容许多了,一只手捂在裤裆部位,嘿嘿讪笑几声快步跟了过去,抢在她猛地关上卧室房门之前,抬脚抵住了门板,闪身挤了进去。
砰!
随着卧室门的一声大响,男哲手中的鲜花,也掉在了地上。
男哲终于有了能行动的思维能力,望着地上的鲜花发了几秒钟的呆,行尸走肉般的来到了沙发前,重重的坐在了上面,本来很英俊的脸,因为极度气愤而扭曲。
惜别里,秋水别墅区12号,是男哲和赵娴静俩人在去年购置的。
那时候,是赵娴静的父亲赵友宾,要来齐鲁这边走马上任之前,她曾经说过,在以后的几年内,她每次回国可能都要来冀南这边了。
为了给俩人一个宁静的天地,俩人合资购置了这栋别墅。
男哲清晰的记得,去年这个时侯他和娴静一起,设计了别墅的装修,购买了一应俱全的家具,还有一些俩人的衣物等东西。
有些事,男哲记得很清楚,比方赵娴静曾经说过:等我们再次来到12号别墅时,我就会把我自己正式交给你。
那时候听她这样说后,男哲欣喜若狂,对再次来到华夏冀南充满了极高的期望。
男哲等啊,盼啊,盼的花儿也谢了时,赵娴静终于回国了,很急,说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和赵娴静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的男哲,获悉她回华夏后,也很快请了假期,乘机来到了华夏。
男哲比赵娴静晚来华夏两天,他是故意的:娴静既然说她家里出事了,那么肯定会先忙着处理急事,最好是等两天再见她。
男哲来到冀南后,就购买了一大捧鲜花,乘车来到了秋水别墅12号,当他看到院子里停着的那辆红色奥迪后,心里就像喝了蜜那样甜:这辆红色奥迪,也是他和娴静一起买的,平时就放在别墅内。
车子既然已经开出了车库,停在了院子里,那么就证明娴静就在别墅内。
他这才双手捧着鲜花,故意没给赵娴静打电话,蹑手蹑脚的推开了客厅房门,准备给心爱的女朋友一个惊喜。
谁能料到,男哲预想中的惊喜没有送出去,只把‘惊’送出了,却收获了--杀人般的愤怒!
男哲真的不敢相信,赵娴静会背叛他,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别忘了,他先在只捞着牵牵娴静的手,连亲吻都不曾青睐过他的。
他是那样的爱着赵娴静。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哲英俊的面孔狰狞着,拿起案几上的果盘,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
当啷!
当下面客厅内传来塑料果盘被摔了个粉碎的声响时,高飞已经在衣柜内,发现了整整一柜子男人穿的衣服,还有鞋子。
每一件衣服,和鞋子,都是崭新的,还没有穿过一次。
“这肯定是她给那个男哲准备的,没想到却便宜了我。”
高飞看了眼在另外一个衣柜前站着,手忙脚乱边哭边穿衣服的赵娴静,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家。
“唉,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我,我可没有打算欺负她的。”
高飞无声的苦笑了下,也开始飞快的穿衣服:嗯,很不错,不管是裤头还是衬衣,裤子还是袜子皮鞋,都很合适,就像专门为我准备的。
自从部队退役后,高飞还从没有如此快速的穿过衣服,最多用了不到三分钟,就已经穿戴整齐了,要不是当前的气氛不怎么对,他还真想把那根红色领带扎上,也冒充一次斯文人。
穿好衣服后看向赵娴静,她也穿好了,就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在灯光下看起来像朵小百花那样,不过湿漉漉的头发倒是乌黑,和苍白的脸色形成了明显的区别。
赵娴静就像掉了魂那样,瘫坐在窗沿上,双眼茫然的看着高飞,眼神中没有仇恨啥的,只有不甘的痛苦。
高飞知道,赵娴静的精神当前已经崩溃了,由此可以看出,她非常在意那个捧花男。
但这又能怪谁呢?
目前的结果又不是高飞所造成的。
严格的说起来,高先生也是受害者啊,找谁惹谁了啊,无缘无故的就被一都市女郎给破了今天的纯真。
而且,这里面仿佛还包含着他暂时无法理解的圈套。
当然了,这种话只能在心里想想,大度如高先生者,是绝不会当面埋怨赵娴静的:君不见人家男朋友就在下面大发雷霆摔东西吗,还怎么好意思的再埋怨她,就算爱慕哥们,那就去酒店,干啥来家里啊,这不是找事么?
抬手挖了下耳朵,高飞低声说:“娴静,对不起啊,都是我……”
高先生真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不过目前对人说对不起,可能是最合适的了。
赵娴静的双眸中终于有了丝神采,狠狠咬了下牙齿,随即摇头沙哑的声音说道:“这不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睡了人家女朋友,却被人家撞破后,高先生当前最希望的自然是快快闪人了。
只是,就这样潇洒的走人,好像也太没男人气概了吧?
真正的男人,是不应该让女人独自去面对风暴的,所以高飞说:“娴静,我觉得我还不能走,我会告诉那个男哲,说是我对你主动无礼的……”
啪的一声,赵娴静狠狠拍了下窗垫,嘎声说:“高飞,你走,现在就走!我、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女人真是个奇怪的东东,刚才在浴缸内还那样万般柔情万丈的,结果刚一完事就说再也不愿意看到我了。
高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还想再说什么时,赵娴静忽然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把刀子。
明晃晃的刀刃,亮瞎了高先生的双眸,也让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听话闪人的话,这把刀子就可能会见血了。
“好吧,你别冲动,我现在马上就走。”
高飞想了想,走到窗头柜前,用赵娴静的口红在台历上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沉声说:“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打这个电话,我会尽最大可能的去帮你。”
赵娴静看都没看台历,只是冷笑:“呵呵,帮我?好啊,那么你现在拿刀子,把你下面那个肮脏的东西割了去,就算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它肮脏吗?
貌似在浴缸内时,你还又吞又吐的不亦乐乎来着。
女人真是一种表里不一的生物,简直是不可理喻。
高飞悻悻的讪笑一下,只好转身走出了卧室。
下面的客厅内,愤怒的男哲,已经把所有能砸碎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高飞出来卧室时,他正在四处找打火机,准备把房子给点了……看到高飞出来后,就嘶声问道:“打火机呢?借给我用一下!”
高飞习惯性的去掏打火机,却没有,只好抱歉的摇了摇头:“对不起,等我下次再来时,一定不会忘记给你带来。”
“好!”
男哲喊出这个好字时,忽地从痴狂中清醒了过来,看着高飞的双眼开始灌红,双拳紧攥,低声问道:“你是谁?”
高先生向来都不是那种做了好事,却从不留名的人。
他觉得雷锋很虚伪。
走下楼梯时,高飞回答说:“我姓高,叫高飞。”
“高飞。”
男哲眼神凶狠的看着高飞,低声说:“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这样做的后果又会是什么吗?”
高飞来到男哲面前,看着他皱眉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看到我把你女朋友睡了,就懂得拿话语来威胁我?”
“错!”
男哲大吼一声,一把采住高飞肩头的衣服,猛地向怀里一拉,右膝狠狠撞了上去。
正文_第1136章 一百块钱的服务费!
高飞从来都是把自己定位为坏人,或者说是坏蛋。
不管是坏人还是坏蛋,最大的优点就是做了坏事后,心里不会愧疚,谁要是想来讨回公道--拳头伺候。
只是现在他却像好人转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了坏事,或者对不起人家的事后,就想接受该接受的惩罚。
就像现在,他在睡了人家男哲的女朋友后,心中那股子好人因素就促使着他好像个傻比似的,故意激怒人家,让男哲狠狠搞他一顿,那样他心里才会舒服些。
“原来,所谓的好人其实就是个贱人。要不然,哥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人收拾,还得面带笑容。”
被男哲拿膝盖狠狠撞了下后,高先生的身体疼痛着,但精神却是幸福的,一个劲的说:“嗨,我说兄弟,你特么的能不能多用点力气?没吃晚饭啊,还是身子太虚的,揍在身上比挠痒痒强不了多少--沃曹,这下子还有点雄性的作风。”
男哲不仅有着一副英俊的面孔,他的跆拳道功夫也是相当牛叉的。
他那位在他国家内有着极大影响力的父亲,曾经守着很多部下称赞过他,说男哲要是放大侠满江湖的古代,就凭四岁起开始苦练的跆拳道,就能在江湖上打拼出一番自己的天地,说不定还能弄个武林盟主啥的玩玩。
男哲父亲的那些手下,都深以为然。
男哲自己也很开心,因为他清楚父亲很少称赞别人。
所以,一副英俊潇洒的皮囊,一身超绝的跆拳道功夫,一个美丽时尚如赵娴静那样的女朋友,就被男哲视为了绝对的骄傲。
可是现在,当男哲用父亲都赞不绝口的跆拳道功夫,狠狠招呼这个叫高飞的混蛋时,却没有起到该起到的效果。
那家伙,尽管被揍得鼻青脸肿,肯定连他自己爹妈都认不出来了,可竟然仍然再笑,笑着让他住手。
“行了,哥们,你现在总共揍了我七十三拳、踹了我三十七脚,外加十一个手肘,和四个膝盖,算起来也该让你出口气了,你该住手休息会,听我跟你解释了。”
男哲愣住,直到现在才醒悟过来:刚才只是他用他超绝的跆拳道功夫,死命的招呼高飞,但人家却没有还手,就像个拳袋那样,任由他疯子般的捶打--除了鼻子嘴的破了淌血外,别的好像屁事都没有。
在我猛烈的跆拳道攻击下,这人竟然什么事也没有,他还是个人吗?
男哲呆望着高飞,心底深处缓缓腾起一股子无言的恐惧,随即大吼一声,挥舞着双拳再次扑了上去。
高飞这下不乐意了,身子一转躲开了男哲的双拳,低声喝道:“嗨,我说哥们,我都说够了,你怎么还打,有完没完?你再这样,我可要还手了。”
“七吧啊噶里哒恰!”
男哲一拳砸空后,愤怒的猛转身,再次扑向高飞。
“原来是个棒子货。”
听出男哲用韩语喊出的是‘你去死吧’的话后,高飞皱眉微微拧身,不再客气,右拳猛地捣出,正中男哲的下巴。
男哲张嘴,哎哟一声大叫,身子向后飞了出去,重重砸在沙发上。
“早知道他是个棒子货的话,老子绝不会傻比兮兮的任由他收拾这么久,嚓!”
觉得自己有些亏的高飞,在男哲弹身从沙发上蹦起来时,右脚猛地一撩:一个落在地上的苹果,就像一枚出膛的炮弹那样,嗖的一声砸在了男哲左眼上,直接把他放倒在了沙发上。
既然男哲是个国际友人,高先生对他的愧疚之情大减,正要扑上去给他几十耳光,让他也变成猪头来着,却听赵娴静的声音从二楼传来:“高飞,你给我住手!”
高先生是好人,被迫睡了赵娴静后,对她和男哲自然都有所愧疚了。
方才被男哲狠狠收拾一顿,也算是还账了,那么遵从赵娴静的命令放过他,也算是还她一点情份吧。
高先生收回了扑出去的架势,抬头向二楼看去。
赵娴静站在楼梯上,眼神里好像带着残酷的笑意望着高飞(高飞看的不是很清楚),淡淡的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赵娴静!”
被高飞狠狠搞了一拳后,男哲暂时没有勇气和他拼命了,却不妨碍他呵斥女友。
他悲愤的喝出赵娴静的全名时,高飞并没有注意到,只是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走了。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给我打电话,我会尽力的为你做事。”
“不需要。”
赵娴静说着,拿出了一叠钞票,松开。
红彤彤的钞票,好像天女散花那样,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七八张的样子。
高飞看了眼落在脚下的钞票,又看向赵娴静,一脸的不解。
赵娴静下巴微微昂起,就像骄傲的女神那样,淡淡说道:“这是八百块钱,其中一百块是给你的服务费。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你辛勤伺候我一个多小时,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剩下的那七百,是给你的医药费。现在,带着这些钱,立即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看你一眼,不想再听到你说一个字!”
“辛勤伺候一个多小时,才给一百块钱的服务费,这也好像太少了吧,哥们那会儿可是尽了全力的。”
高飞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这些话,只是默默的弯腰,把那八百块钱一张一张的捡起来,装进裤子口袋中,吹着口哨走出了客厅。
外面,月朗星稀,空气清新,夜风习习很惬意的时辰。
赵娴静非得支付给高先生一百块钱的意思,高先生当然清楚:貌美的都市女郎,是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同时也是在掩饰她的自尊。
不过高飞才不在乎,要是放在一年前,他巴不得天天遇到这样的好事。
当然了,服务费得加倍,绝不能再打折了:一百块,特么的,话说连个海参都买不到啊。
高飞走出秋水12号别墅门前,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这是男哲乘坐的车子。
左右看了看静悄悄的路面,高飞来到车前,弯腰伸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玻璃落下,司机眼里带着警惕神色,问道:“有事?”
高飞把那八百块钱递进车窗内,吸了下鼻子说:“你是送男哲来的吧?”
司机看着那些钞票,不解的点了点头:“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男哲让你送我回市区,这些钱是我给你的小费。”
高飞把钱扔在他身上,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关上车门后声音疲惫的说:“别愣着了,相信你该从我脸上看出,我和男哲为了争女人打了一架,结果我失败了。他作为一个胜者,很骄傲,也很大度的让你送我回市区。不信的话,你可以进去问问,或者给他打电话。”
“算了吧,我送你回去。”
司机犹豫了下,看了眼紧闭着的别墅客厅房门,启动了车子:“去什么地方?”
“最近的酒店就行了。”
高飞问:“有没有烟?来一颗。”
司机拿过一盒高飞平时最爱抽的大中华,点上一颗美滋滋的吸了口,随意的问道:“男哲是南韩人?”
“不是--你问这些做什么?”
司机刚要解释什么,随即警觉的扭头看了眼高飞。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不愿意回答就算了。”
高飞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落下车窗开始欣赏外面的夜景。
半个多少小时后,一言不发的司机把高飞放在了一家酒店门口,随即迅速调头向来时的方向驶去。
这时候,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冀南夏季的夜晚很美。
当然了,如果脑袋没有被人揍成猪头的话,那就更美了。
从‘金满堂’的酒店名字,和凌晨时还有人出入酒店,以及酒店高楼的高度等细节可以看出,这家酒店肯定是五星级酒店。
搓了搓有些生疼的腮帮子,高飞扔掉了烟头,昂首阔步的走上了台阶。
今晚这顿揍,就像睡了一个叫娴静的女人那样,绝对的莫名其妙。
直到现在,高飞还搞不懂这一切是为什么,只知道自己有些累,最好是赶紧开个房间好好大睡一场。
走进酒店大厅来到前面客服台前,值夜班的服务生赶紧从后面站起来,一脸‘宾至如归’的温柔笑意:“先生,欢迎光临金满堂大酒店,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开个房间就好了。”
低着脑袋的高飞,不好意思的抬起了头。
服务生登时愣住,片刻后才吃吃的说道:“先、先生,我个人强烈建议您,最好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而不是来酒店。”
高飞苦笑,胳膊肘放在客服桌上,眨巴了下眼,拿捏出一副自认为很有魅力的姿势,随即想到这样的姿势,赔上他当前的容颜,貌似很吓人,或者说很恶心人,实在没必要,倒不如实话实说:“咳,那个啥,你别大惊小怪的,我只是因为做错了事儿,被、被老婆狠狠收拾了一顿,轰出家门罢了。”
“是吗?”
“需要我给你打个电话证明一下吗?”
高飞拿出手机,甩了甩说:“哦,扫瑞,手机进水了,也不知道这山寨机的防水功能怎么样,希望它能在干爽后,继续为我效劳吧。”
服务生说:“先生,您的手机不是山寨机,那是苹果。”
“苹果?能不能吃?”
高飞嘿嘿一笑,牵动了嘴角的伤口,疼的咧了下嘴巴。
看这家伙一副快乐的落水狗样子,服务生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什么了,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查看了下空房间:“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身份证和手机,高飞在抱着赵娴静走出浴室时都带着,所以也没为难,递上了身份证。
“高飞。”
看了眼身份证上的名字,服务生自言自语了一句,继续说:“高先生,您想要哪种档次的房间?”
“普通的就可以了啦。”
高先生开始撇腔装南方人。
正文_第1137章 她只是想害你!
金满堂大酒店,是家五星级的酒店,普通房间的每晚消费,也不是一般人能消费得起的。
不过高先生自问可不是一般人,没有点明要总统套房,那已经是很低调了。
低调的高先生,不顾客服台子上摆着‘请不要吸烟’的警示牌,点上一颗眼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却不见服务生给房间磁卡,就有些纳闷的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了,高先生,您在1309号房。”
服务生笑的很甜,手里拿着磁卡挥舞了下说:“请问您是要支付现金呢,还是要刷卡?”
房卡可以给你,可你也得先交上住宿费啊。
高先生这才明白服务生为什么迟迟不给自己房卡,搞了半天自己没拿钱。
“嘿嘿,还是付现金吧,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卡。”
尴尬的笑了笑,高飞又去掏口袋。
他明明记得,在抱着赵娴静走出浴室时,都把灌了水的手机,和装有身份证的钱包拿着了,可钱包里为什么连一分钱都没有?
服务生看着高飞手中的钱包,眼里带有了鄙夷的神色。
别以为在服务界的人,见到个客人就像见到亲爹亲妈那样亲,前提是你得有钱!
像高先生这种钱包内连一毛钱都没有、还敢腆着一张猪头脸跑来五星级酒店要房间的货,就算收获笑容也是鄙夷的,或者说是免费的。
“嚓,忘记带钱了。”
高飞吸了下鼻子,把空荡荡的钱包放在桌子上,直接脱下了身上的西装。
幸好,在赵娴静家穿衣服时,连西装也穿来了。
服务生明白了高飞脱衣服的动作:“高先生,您不会是想把西装押在这儿吧?”
看了眼西装品牌,高飞说:“我这可是范思哲的,要是在专卖店卖,最少也得值个万儿八千的,暂时先押在你这儿当住宿费,等我明天再派人给你送来。”
服务生微笑着拒绝:“对不起,高先生,我们这儿只收取现金,为顾客提供刷卡服务,除此之外不接受任何的抵押物体。”
“做生意嘛,自然得活学活用,难道你老板没有告诉你吗?”
高飞苦口婆心的教导。
“真的对不起,高先生,我们真不能收衣服的。”
顿了顿,服务生犹豫着说:“况且,我也不敢保证这是范思哲的西装。”
“你质疑我没有诚信,企图是在骗你?真是岂有此理!”
高飞有些生气,拍着桌子嚷道:“实话告诉你,这衣服可是我老婆花了一万三千块,从步行街那边的专卖店买的!你一小小的打工仔不认识,可以去找你经理来看看呀,竟然怀疑我是在糊弄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
服务生懒得再和高飞争执什么,微微颔首冲他身后点头,宾至如归的笑容:“女士,欢迎您光临金满堂大酒店,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你先把我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别人。切,你什么人呀你,就因为我一时没有带钱……”
高飞不满的嚷着,扭头向后看了一眼时,嘴巴马上就闭上,垂下了脑袋,拿起台子上的东西就要走,心里还嘟囔:真是关门掩着鸟,好巧啊,王晨怎么也来这儿了?无量天尊,佛祖保佑,千万别让她认出是我。
“站住,你要去哪儿?”
王晨淡淡的说着,挡在了高飞的面前。
“谁?”
高飞只好抬起头,左右看了几眼这才看向王晨,好像刚看到她似的,嘴歪口斜的样子:“尊敬的女士,你这是在跟我说话吗?”
王晨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走到客服前台,拿出银行卡和身份证,递给了服务生:“要间套房。”
她这是装做没认出我呢,幸好,哥们当前这惨不忍睹的样子,也不希望被谁认出--王晨让开路后,高飞心里松了口气,抬脚正要用最快的速度冲出酒店,去找家能够押当的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上时,就听她头也不回的说:“高飞,你给我站住。”
“唉,男哲真是个废物,揍了老子那么久,还能让人认出我。”
高飞心中叹了口气,只好转身笑嘻嘻的问:“哟,好巧呀,老婆,没想到是你呀,你也来这儿住店了?我不是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今晚要去单位值班的?”
服务生多嘴的问了句:“王女士,他真是你老公吗?”
王晨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从小包内掏出了结婚证,打开。
上面贴着高飞和王晨的结婚照片,下面还写着他们俩人的名字。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对不起,王女士,这是2008号的房卡,请您收好。”
王晨接过房卡,拿着小包转身走向了电梯那边。
高飞只好低眉顺眼的跟了上去,刚走了两步,却听她说:“我什么时候给你买的这件西装?”
高飞一脸茫然的神色:“啥?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件西装是你给买的了?”
“哼。”
看着高先生那张红肿的脸,王晨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了在他脸上再狠狠砸一拳的冲动,快步走进了电梯内。
王晨在甩给那位羡慕王三路的出租车司机一叠钱后,就坐着出租车在市区内转啊,转啊--
后来转的那哥们几乎都哭着哀求王晨别再转了,说家里的80老母、三岁幼儿都等着他安全回家后,他宁可不要那些钞票,只求她赶紧下车时,这才意兴阑珊的下了车。
王晨下车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站在街头向东西长街看去,长长的街灯好像一条橘黄长龙那样,蜿蜒飞向天边,相比起白天的喧哗来说,这座城市在凌晨时分,尽显了她美丽柔和的一面。
只是,王晨却没有丝毫的温馨感,她只是感到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在出租车上的这几个小时中,王晨只想一件事,或者说只想两双四目相对的眼神:高飞,和沈银冰相互相望的眼神。
女人都是心思慎密,在某些方面相当敏敢的,哪怕王晨早就做好了高飞和沈银冰之间,以后也许还会旧情复燃的准备,可还是受不了那种用心去交流的眼神,这才愤然离去。
她当然不会去单位,结果迷迷糊糊的下了车后,就只能站在街头遥望远处的街灯,兴叹了。
夜深了,是该休息了。
王晨恰好看到路对面有家酒店,那时候也看到了高先生下车,登时心中一动就跟了上去(她那时候只是认出了高先生的背影而已,可没看到他那张猪头脸。)
很多人都说,王晨是个绝对的贤妻良母。
事实上也的确这样,别看她现在很生高先生的气,可在看到他脸被揍成猪头(要不是某男叫嚣着说他是高飞,她还真怀疑自己认错了背影)后,王晨妹妹心里还是很疼的,只是守着服务生在场,不好多说什么罢了。
刚才高先生可是说了,他变成这样可是被老婆给搞的--服务生已经在看过他们的结婚证后,看着她的眼神里带有崇拜色彩了,所以实在没必要再给人演绎强女人的风范了。
刷卡进了房间后,王晨把鞋子直接脱掉,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高飞:“能不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别说了,洗洗澡就去睡吧。”
吸了下鼻子,高飞大刺刺的坐在她身边,双脚搁在茶几上淡淡说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这脸,是被男人揍的。”
王晨微微眯着眼,一脸不信的说:“骗我了吧?别人或许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吗?别人动你一指头,你不把他手给剁下来,这就算是开恩了,还会被揍成这幅惨不忍睹的模样?”
“没骗你。”
“那好,是谁吓得黑手?”
“一个叫男哲的。”
“他为什么要揍你?”
王晨冷笑,问道:“还有,你为什么不还手?”
高飞很干脆的说:“因为今晚我不小心睡了他的女朋友,所以甘心被他揍一顿出气。”
王晨:……
高飞在跟着王晨来房间的路上,心中打定了主意,决定实话实说,不隐瞒她。
再说了,今晚他也是‘受害人’,这事还真的不怪他,他只是寻找红姐的感觉,结果最终把那个学红姐的女人给睡了。
整件事的发生,都带着冥冥之中的注定,也透着让高先生的茫然不解,所以他才决定说出来。
当然了,高先生是不会把自己对颜红的真实感情说出来的,这对那个长眠地下的小女人来说,是种不可饶恕的羞辱。
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后,高飞才苦笑着摊开双手:“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明明从没有过男人,干嘛要去酒吧骗我,给我画了个圈让我钻。”
女人就像男人一样,在联想到某些事时,也会有种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
别看高先生在描述和赵娴静发生关系时,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可王晨依旧能自己联想到,她和高飞恩爱时的样子,甚至动作。
要不是看在高先生鼻青脸肿的份上,她绝对会拿起烟灰缸,狠狠砸在他的脸上,怒吼:“她让你上,你就上啊你?你在和人那样时,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强压着心中的不爽,王晨静下心来想了想,才说:“你今晚的突兀遇艳,绝对是那个叫娴静的女人精心策划好的。不过,男哲的出现,明显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高飞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好端端的来牺牲她的清白。”
王晨眼神严肃了起来,盯着高飞问道:“你和她在一起时,都是吃喝了些什么?尤其是在她家里。”
“你怀疑她是要害我?”
高飞眼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为了害我,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可我现在不是安然离开她了吗?而且,我没察觉出她有这心思。”
王晨冷冷的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她那样做的任何理由。”
正文_第1138章 热烈欢迎飞哥!
要是论起暗算人,高飞自问他是这方面的祖宗级别的。
无论什么样的暗算方式,他都能想到,所以在王晨说出赵娴静那样做的理由后,他马上就沉默了下来,开始从和赵娴静刚接触,到分手时,所有的细节都想了一遍。
最后,高飞肯定的摇了摇头:“我想不到她是怎么暗算我的。因为在酒吧内,我和她对饮时的白酒,都是酒吧提供的,如果她要是做什么手脚,肯定瞒不过我这双如炬慧、咳,我这双眼睛。后来去了她家里,除了一起那个啥时洗了个澡之外,我更是没有喝一口水。或许,是她没有来得及做什么,男哲的出现就破坏了她的计划?”
“你既然不知道,那我也不知道了。不过不要紧,我相信答案等不了多久,她还会来找你的。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个儿就在沙发上睡吧。”
王晨站起身走向卧室,走了几步又回头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你今晚太累了,得好好休息一下,要不要我明天和酒店订下大补的早餐?”
高飞讪笑:“嘿嘿,还是算了吧,话说也不是太累。嗯,是一点也不累,我还能继续工作的,像往常那样。”
“免了。”
王晨扔下这俩字,走进卧室内,咣当一声关上了房门。
“唉,你到底想哪样呢?又是谁?在那一刻,是不是红姐附体了,等她离开后,你才回归了自我?”
高飞斜斜的躺在沙发上,左手放在额头上,盯着天花板不大的工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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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坐落在步行街的两座落日餐厅的所有员工,都整整齐齐的站在门前,静候某位大人物的到来。
前天晚上时,老王就接到老板娘的电话,说是新婚的高老板,要在今儿一早来餐厅,准备在此大宴宾客,算作是他和王晨喜结连理的婚宴。
高老板和王局长大婚时,大家都没资格去京华参加,所以只能等他们回来冀南后,再献上自己真诚的祝福了。
前段时间假扮高飞的去岭南时,梁明、老王等人就隐隐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不好消息,后来又在网上看到了那个视频,很多人怀疑高飞是个假的,真正的高飞已经死在国外了等等。
不过梁明和老王几个‘核心人物’才不信这些,怒骂那些消息纯粹是胡说八道,是某些心理不健康的人嫉妒高老板,才使出的阴谋诡计。
当然了,他们嘴上骂归骂,不过心里却有些发怵,毕竟无风不起浪的道理很简单。
现在好了,在京华完婚的高飞要回来了,在落日餐厅大摆宴席,算是补上结婚喜宴。
高飞要回来了,不管是梁明老王,还是李德才陈大彪,都自信能认出高飞是真还是假的。
他们和高飞相视那么久了,会认不出真假吗?
大家又不是瞎子!
因为早在高飞回冀南之前,就已经给冀南的朋友下了通知,邀请他们今儿来落日餐厅,其中更不缺乏重量级如人物,比方这座城市的政府一把手彭云木,市招商局的张主任等等。
像彭云木这样的绝对贵宾,自然不会老早就赶来等候高飞,毕竟高先生不在官场,倒是招商局的张主任,凤山开发区的几个领导,早早的就到了,就在餐厅大厅内喝咖啡。
“来了,来了,迈巴赫,是飞哥那辆迈巴赫!”
惦着脚尖向东看的脖子都酸了的李德才,老远看到那辆迈巴赫驶过来后,激动的扯着嗓子大喊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准备欢迎飞哥!”
一众餐厅工作人员,天涯集团的中层以上干部,立即都站直了身子,脸上挂上了自认为最为贴切的笑容,可亲有礼貌但绝不谄媚。
能把大多数人眼珠子晃瞎了的迈巴赫,缓缓驶进了落日餐厅的停车场内。
车子刚停稳,李德才老王陈大彪三人,就齐刷刷的抢到面前,正准备去开后车门,一个瘦弱但相当机敏的身影,就从他们抬起的胳膊下钻出来,抢先拉开了车门,按照电视里演的那样,左手扶在车门上方,丝毫不顾忌脸上那谄媚的笑让人恨不得踹一脚,太监似的尖声叫道:“飞哥驾到!”
“草,让这个兔子抢了露脸的机会,真是可恶!”
李德才三人狠狠瞪了兔子一眼,只好排队站在了他后面。
随着兔子的一声高叫,站在那边的德才姐,马上就把手里的小旗猛地挥舞了一下,手捧着一大束鲜花,身穿白色纱裙,头上戴着王冠好像小公主一样的王小壮,就甜甜的笑着走了过来。
咚,咚咚!
随着沉闷的炮声,就像天女散花那样,彩纸从天而降,飘飘洒洒的甚是好看。
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个营养跟不上好像黄毛丫头似的王小壮,现在就出落成了一朵明媚的花儿,让人感慨果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这次欢迎高飞的场面很隆重,由此可见老王等人肯定仔细商量、排演过很多次了,效果果然不错,隆重又大气。
十八响的礼炮响完,王小壮也捧着鲜花来到了车前,大家都含笑看向了打开着的车门,然后就看到身穿白色西装,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笑容的王晨,从车内款款走了出来。
“掌声!”
李德才高叫一声,在场所有欢迎的人都齐声喊道:“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王晨真没想到,老王等人会搞出这么个欢迎仪式,有些过于隆重狗血了,幸好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微笑着向大家摆了摆手。
欢迎声落下,大家再次鼓足了力气,准备把更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献给敬爱的高老板。
前面的车门打开,兔子有些后悔了:肯定是飞哥自己开车来的,我刚才怎么没有去前面开车门,失误啊,失误!
兔子刚有些后悔,随即就庆幸了起来:因为下车的这位,不是飞哥。
飞哥会是一张鼻青脸肿、额头上还贴着创可贴的样子吗?
飞哥可是玉树临风,貌似潘安宋玉似的安静美男子,又岂是这个家伙所能比的?这家伙,只是个司机罢了。
飞哥也是,今儿是啥日子啊,找司机也找个形象气质俱佳的人好不好,干嘛找个衰透了的家伙?
晦气!
不但兔子这样想,老王等人也这样想,所以大家只是看了司机一眼,就再次把目光投向了车里,静候今天最重的猪脚下车。
咦,车内是空的了?
人呢?
高老板的人呢?
正准备绕过车子去那边开门的兔子,这才发现车内已经没人了,就王晨和司机俩人,飞哥没来。
“王局长,高总呢?”
老王是个沉稳的人,没有看到高飞后,立马就意识到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了,赶紧低声问了王晨一句。
“高总?”
王晨轻飘飘的瞥了眼低着头,还用手不时挠挠头发的司机,淡淡的说:“老王,你问的是哪个高总?”
咦,情况不对劲呀,难道高总和王局吵架了?要不然她不会这样说啊--老王心里突地跳了下,陪着笑脸的回答:“自然是高飞,高总了。”
“哦,你说的是高飞呀。”
王晨很神秘的笑了下,下巴一抬指着某人:“那不就是高飞吗?怎么,老王,连你们的高总都认不出来了吗?”
“啥?”
老王一楞,看向了司机,眼珠子嗖地瞪大:“啊,你是高--飞?”
今天凌晨刚自愿的被男哲君给狠虐了一番,鼻青脸肿的高先生伤势刚刚有所好转,但和他平时玉树临风的形象相差太远,没有被老王等人认出来也很正常了。
今早来的路上,高飞就想进了餐厅内后再解释的--家丑不可外扬,有什么丑话关上门再说就可以了。
只是他真没想到,老王等人搞出了这么大排场,让他无法偷偷溜进去。
现在,王局长又刻意说出了他的身份,高先生就知道今儿丢人是丢大了,心中长叹一声,努力的堆起一个可亲的微笑:“呵呵,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必要搞这么盛大的排场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大领导来视察呢。行了,行了,大家都别愣着了,赶紧进去。”
高飞说完,推开上来要‘验明正身’的兔子,走上红地毯,竞走似的走进了餐厅大厅内,只闪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
哼。
王晨心里轻哼一声,弯腰接过王小壮手里的鲜花,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走上台阶。
要是搁在以前,高先生这样丢人,王晨这个当媳妇的,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正所谓夫妻同心,同甘共辱。
可现在她才没这心思,高飞丢人越大,她心里越解气:活该,丢人自找的!
不过王晨刚走上台阶,却有了种强烈的不自然,本能的回头看去--正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李德才等人,马上就闭上了嘴,脸上浮上了谄媚的笑,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咦,他们用这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王晨一愣,随即猛地醒悟:哎哟,老天爷,这些智商低下的蠢货,不会是以为我把那家伙虐成这样的吧?
王晨果然没猜错,就在她望着李德才等人,双眸中浮上怒意的时侯,德才姐走了过来低声说:“小晨呀,大姐我有两句话想说,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听。”
王晨知道,别看德才姐是来自乡下的女人,但高飞很尊重她,而且她也把高飞当做了自己家人,所以不能对她摆什么主子脸,只得笑着:“德才姐,你不用说了,我、我下次不会这样过份了。”
“对,这样想就对了。唉,小夫妻嘛,刚走到一起哪有不打打闹闹的?要是觉得高飞做得有些过了,让他跪搓衣板,喝凉水啥的都行,可别--好了,多余的大姐我不说,进去吧。”
德才姐一脸的欣慰,过来人似的拍了拍王晨胳膊。
正文_第1139章 王晨背上了黑锅!
王晨表面上挂着优雅矜持的笑容,可心里却是欲哭无泪。
冤枉啊,比冤枉动天六月下雪的窦娥还冤。
高先生变成一副猪头样子,明明是他外出沾花惹草被人男朋友揍成那样的,可德才姐等人--哦,不,是所有人!
所有人却以为,是她王晨把高先生虐成这样的。
王晨自认是绝对的淑女,未来标准的贤妻良母模范,平时连笑时都不会露出八颗牙齿以上,生怕会破坏了自己的淑女形象,又怎么会在新婚没几天,就把自己男人整成猪头样呢?
要想把一个男人揍成猪头,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多么、多么让人感到恐惧的武力值,这一切怎么可能会和淑女挂钩呢?
尤其是在餐厅大厅内正和高飞寒暄的蓝区长等人,在看到她进来后,也都用畏惧的眼神望着她后,王晨真想一头撞死在门前,来告诉世人:我是淑女,不是能把丈夫揍成猪头的泼妇!
可惜的是,没有谁能理解王晨的苦衷,就连陈大彪、李德才那样的憨货,都小心翼翼的避着她走路,倒是秘书小任、连雪等几个女孩子,一脸崇拜的围绕在她身边,众星捧月般的,心中铁定在琢磨着该怎么请教她,是如何把男人制的服服贴贴的。
如果说这些人的反应让王晨感到欲哭无泪,那么此时总是不住摇头、唉声叹气的某男,则引起王晨拔刀子出来狠狠捅死他的冲动:这个卑鄙的混蛋,肯定看出大家是怎么想的了,所以才顺着大家的意思,把他当前狼狈的原因,都误导向了她。
男人被揍成猪头,无疑是很没面子的事,尤其是像高先生这样的才俊。
不过必须说明的是,男人是被谁整成这样的。
如果是被自己老婆揍成这样,虽说有些丢人,可善良的人们绝对会同情他,并在心中征讨某女就是一只河东狮,这样的女人不可要等等。
可一旦别人知道,某男是外出沾花惹草,被人男朋友给揍成这样的,那么人们就会无限鄙视他,继而同情他老婆。
王晨是个聪明孩子,自然很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只是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那个卑鄙的家伙,就把脏水泼在了她头上,让她无法抗拒。
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清白,就站出来把真相说出去吧?
如果真那样的话,丢人的不仅仅是高飞,还有她王晨:就像女人花心,人们会笑话她丈夫没本事那样,男人在外沾花惹草,人们一样会觉得他媳妇没魅力,要不然男人干嘛要在外面找?
所以呢,无论怎么样,王晨今儿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哟,蓝区长,张主任,各位领导原来早就来了,倒是我来晚了,失礼了,抱歉。”
把一口银牙几乎咬碎了的王晨,脸上带着恬静的笑,款款走到了某男身边,向各位领导伸出了手。
“呵,呵呵,没啥失礼的,今儿是大好事嘛,又是礼拜天,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先来你家餐厅混杯咖啡喝。”
“哈哈,王局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来这些虚的。”
蓝区长等人都是社交方面的高手,就算暗叹自己看走眼,为什么没早看出柔弱乖巧的王晨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暴力倾向,也不会挂在脸上,只会没事人似的连声祝福他们新婚愉快,白头偕老等,再奉上自己一点小小的心意。
“各位领导请坐。”
王晨柔柔笑纳了大家的心意后,抬手请大家坐下后,侧脸看向站在那儿双手放在前面装出一副大领导样的高先生,淡淡的说:“高飞啊,各位领导大驾光临我们餐厅,你还在这儿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的给领导们沏茶。”
既然人们都以为我王晨是河东狮,这家伙也毫不人性的给我身上泼脏水,那我还和他客气干嘛呀?
王晨心中冷笑,看到高飞本能的愣了下后,毫不客气的抬脚,用细细的高跟鞋,在他脚面上碾了一下。
“哎哟,好,好,我马上就给各位领导沏茶,请稍等!”
高先生疼的咧了下嘴巴,转身就要去忙活,却被蓝区长拦住:“呵呵,高飞啊,别忙活了,坐下说说话,我们都是喝咖啡呢。”
高飞还没说什么呢,王晨发话了:“蓝区长,让他去,我从京华那边拿来了一点好茶,就在车子后备箱内,想请大家品尝一下。咳,高飞,怎么,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吗?”
“不小,不小,我都听到了,这就去,这就去。”
高先生点头如小鸡啄米似的,转身小跑着冲向了门口。
王晨心中得意的冷笑着,又对站在一旁的李德才等人说:“李德才,陈大彪,你们俩都去外面候着,等会儿还会有客人来的。”
李德才俩人此时正在为飞哥怕老婆而抱不平呢,就听到王晨这样吩咐了。
他们刚想说老王和梁明在外面负责接待客人呢,却见老板娘风目中带有‘你不听话就给老娘卷铺盖走人’的煞气,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看到被飞哥视为绝对心腹的李德才俩人,都被老板娘训的好像哈巴狗那样听话,其他人顿时觉得压力山大,不等她看过来,就纷纷找事去做了。
刚才还很热闹的大厅内,眨眼间就只剩下蓝区长等人和王晨了,喜庆的气氛也随即一扫而光,只闪下凝重,和尴尬。
“看来王晨现在是集高、陈两家充爱于一身了,以后前途必将不可限量,此时不结交好关系,更待何时?”
蓝区长等人对望了一眼,再和王晨说话时的口气中,不但没有了上下级谈话时该有的气氛,反而把自己放在了略低一点的地位上。
今儿的喜宴上,王晨这个新娘,绝对是最耀眼的。
“飞哥,你也太惨了吧?”
李德才跑出去后,仗着和高飞关系好,又担心自己饭碗保不住(担心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得被王晨辞退),就凑过来给高飞打气,希望他能振起熊风,千万别丢了男人的脸面,丢了自己的饭碗。
“特么的,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高飞一瞪眼,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
“啊?”
李德才被吓得亡魂具散:“难道还更惨!?”
“滚蛋,老子没空和你解释这些。”
正要好好教训一下狗眼看人低的李德才,高飞却瞅见一辆黑色奥迪车驶进了停车场,一看牌照,就知道是彭云木来了,赶紧把茶叶递给老王,迎了上去。
为什么说人家彭云木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呢?
那是人家在认出猪头男是高飞后,脸上压根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惑啥的,就像啥也没看到的瞎子那样,热情而又关怀的,握着他手说了好多祝福话。
彭云木是本次喜宴上的绝对嘉宾,他到来后就代表着喜宴很快就会开始。
王晨和蓝区长等人,也早就看到彭云木来了,纷纷从客厅内迎了出来。
大家站在门口寒暄片刻后,就在王晨的提议下进了餐厅。
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高飞对李德才等人说:“好了,客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大家都进去吧。”
“飞哥,我觉得还会有人来。”
“谁啊?”
“北山集团那边的人,当初我可是按照王局的意思,把请柬送过去的,沈总的秘书苏青收下了。既然收下请柬,那就证明会来的。”
老王把话接了过去,又说:“刘小龙局长还没有来。”
“哦,忙的我都忘了。么的,刘小龙这厮在忙什么呢,还不赶紧滚来,我给丫的打个电话问问。”
高飞拿出电话,低声嘟囔:“但愿这家伙来不了,要不然他那张臭嘴肯定会让人受不了。”
其实还有佷多人没有来,只是高飞真忘了。
不是忙的,是因为无地自容。
这不,就在他刚拿出电话,准备给刘小龙打电话时,就听到一个带有异域味道的声音说:“我高叔叔呢,他怎么没有在外面迎接我们?”
高飞抬头看去,就看到眼镜和他女儿克莱尔,从一辆出租车上走了下来。
“他可能是在里面忙着了吧。”
好像睡觉都是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衣的眼镜,左手被一身材傲人的金发女郎挽着,随意看了眼高飞这边,就向餐厅那边走去。
眼镜来得晚,那是因为他去机场接女儿了。
高叔叔婚后的喜宴,克莱尔可是天天盼着的。
“嗨,嗨,这边,这边!”
高飞抬手叫道。
“你--高飞?”
眼镜停步,满脸迷惑的盯着高飞愣了会,才认出他是谁,登时大吃一惊:“啊,谁把你给搞成这样的?”
“不可说,不可说。”
高飞既然已经决定让王晨去背黑锅了,自然不会再找别的借口,眼里全是难为情的摇了摇头,却看似无意的瞥了李德才一眼。
李德才会意,凑到眼镜跟前低声说:“先生,飞哥和新娘子昨晚吵架来着。”
眼镜登时打了个寒颤,随即猛地一拍腿,痛心疾首的说:“高飞,我原先怎么说来着?你最好是和克莱尔……哎,拿开你的臭手!”
“赶紧闭嘴,你还嫌我麻烦少吗,在这儿胡说八道!”
高飞用力捶了眼镜一拳时,李德才却忽然说:“飞哥,那边好像有人在叫你。”
“谁?”
高飞抬头,顺着李德才指引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在公路斜对面的一棵树下,站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
秦城城。
“替我招呼一下,再有人来时,你就提前给人解释一下--你懂得我意思。”
给李德才安排了个重要的任务后,高飞走向了公路对面。
秦城城向这边招手,那是因为她很熟悉高飞的身影,等他过来后,才看到他变成了猪头样,惊愕了片刻后,掩嘴噗通一声的笑了出来:“高飞,你怎么搞得呢你?”
高飞吸了下鼻子:“一言难尽,能不能不说?”
正文_第1140章 想和你做笔买卖!
秦城城再次扑哧一笑,看了眼餐厅那边:“不会是被新娘子打的吧?你肯定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惹恼了她。”
“为什么大家都这样聪明,就我一个人笨,唉。”
高飞很遗憾的叹了口气,问道:“怎么站在这儿,不去那边?”
“我是给老王打电话后,才知道你今天会在这儿摆宴席的。”
秦城城笑殷殷的样子,看起来很随意:“我没收到请柬,不想做一个不速之客。”
高飞要在冀南要补办婚宴,无论是邀请谁,在哪儿摆等事,都是王晨安排的,他是大忙人,自然不会关心这些琐事。
秦城城说的虽然轻巧,可高飞却能从中听出幽怨之意。
现在认识他们俩的人,谁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那层不能明说的关系?
话说落日餐厅刚开业那会儿,秦老师可是和高老板在办公室就成就好事了的。
相信王晨后来也知道了,却故意没有给她撒请柬,这摆明了是不想鸟她:区区一个大学教授,哪怕是副校长,还远远没有被王晨放在眼里的。
高飞眉头皱了一下,伸手牵起秦城城的手,淡淡的说:“你没有请柬,也照样是我最尊贵的客人之一,走,我带你过去。”
高飞和秦城城的关系,绝对是一桩美丽的误会。
而且,生活本来很平静的秦老师,正是认识高飞后,才遭遇了许多波折:当初要不是认识高飞,答应他为张雯雯去找副校长,就不会被下药,不会和高飞发生关系,不会跟他去楼兰,不会差点被变成七仙女之一……
总之,如果不认识高飞的话,秦城城也许早晚都会被那位副校长得手了,可她绝不会被杀破狼组织盯上。
当然了,高飞并没有做过任何愧对秦城城的事儿,也没答应她要照顾她一辈子,今儿她是他的女人,这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现在高飞要大摆结婚宴席了,秦城城却没收到请柬,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高飞给不了秦老师太多的承诺,却不想让她感受到被遗弃,所以才要拉她去餐厅,反正他在大家心目中,就是那种沾花惹草的家伙,再多个秦城城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不了,再被王晨揍成猪头罢了。
可秦城城却挣开了高飞的手:“不了,我不去了。”
高飞有些不高兴:“我都不在乎,你还担心我会坏了你的清白?”
“清白?呵呵,狗屁的清白!”
秦老师说了句不怎么符合身份的话,一双媚眼弯起,抬手抚着高飞的雄膛,咯咯笑道:“我才不在意呢。高飞,和你说真的,假如你现在就想要我,就在这儿,我就敢和你做!反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的人了,哪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我不敢。”
高飞说了句实话,挠了挠后脑勺说:“那你为什么不过去?”
“我不喜欢被人讨厌。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来找你,就是给你一点我的心意。”
秦城城从小包内,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递给高飞:“你现在是有钱人了,也不缺什么,送你东西就是代表那个意思罢了--那边又来客人了,去忙吧,我走了。”
把火机塞给高飞后,秦城城莞尔一笑,转身向西走去。
“城城!”
看着秦老师那窈窕的背影,高飞心中一热,喊道:“今晚我去找你!”
“今晚不行,我这就回娘家,等以后有空吧,我现在住大学宿舍,无论你什么时候找我,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我都扫榻欢迎!”
秦城城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加快了步伐。
风吹起她的长发,吹起她的裙裾,也吹下了她的泪水。
她知道,男人在结婚后,就会收敛婚前的一些混帐行为……也许,过不了多久,高飞就会彻底的遗忘她。
她也许在民工眼里是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可在王晨眼中,却什么都不是,假如还和高飞保持着那层说不清的关系--秦城城自己就能想到至少十五种以上的悲惨结局。
所以,还是彻底忘掉他吧。
也许,高飞从来都不曾属于过她的秦城城。
出乎王晨意料的是,北山集团的人没有来。
王晨不是不知道高飞和沈银冰的关系,但当初安排老王撒请柬时,还是送去了:她可以无视秦城城,却不能无视沈银冰。
别看她现在是高夫人了,却很清楚高飞和沈银冰的关系,不是她当前能比得上的,索性大大方方的撒出请柬,让沈总来参加她在婚宴,这对她来说不但是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更能彰显她的大气。
不管一个女人结婚前又多纯真,在婚后感受到来自别的女人的威胁后,就会本能的延续宫斗戏的剧情,这是她们的本能。
沈银冰没有来,高飞到没觉得有什么,在接受了刘小龙的一番嘲笑后,就和王晨一起,向各位来宾敬酒感谢了。
今天是星期天,不过碍于身份,彭云木等领导不可能在这儿多呆,他们出席婚宴,只是一种态度罢了。
所以在高飞夫妻给他们敬过酒后,彭云木就提出了告辞。
高飞和王晨当然明白这些,也没再多的盛情挽留,寒暄着把他们送出了餐厅。
彭远航等人走后,剩下的都是天涯集团、落日餐厅的人了,大家可都是高老板的手下,现场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就连老王这样沉着的人,都拽着德才姐和王小壮,举着酒杯要和高飞夫妻单独喝一杯。
高飞在回归之前,老王和德才姐已经领取了结婚证,两个算是饱尝世间沧桑的人走到一起,自然会更加珍惜眼前,所以德才姐很疼爱王小壮,王小壮也很孝顺她。
“高飞,今儿是你的喜宴,我算是借花献佛了。”
老王示意德才姐和女儿都举起酒杯,眼圈有些发红的说:“没有你,就没有我老王今天的幸福,所以你必须得允许我,我们一家人,敬你一个酒。高飞,谢谢你!”
老王真情流露下,王晨自然不方便说什么,只是笑殷殷的看着高飞。
高飞也没拒绝,和老王一家挨个碰了下后,举杯一饮而尽,随即把被子口朝下:“老王,酒我喝干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好好干。”
老王唯有用力点头。
李德才在旁边瞧得眼睛开始发热,正准备效仿姐夫,扯着陈大彪一起过去敬酒时,在外面负责接待等工作的城阳,却走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哦,我知道了。”
李德才愣了下,走到王晨身后低声说:“王局,外面有人找你,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女孩,说是你老家的亲戚。城阳让她进来,她不进来,你看……”
“我老家的亲戚?”
王晨眨巴了下眼睛,没想到自己老家亲戚哪有来冀南的。
不过既然对方是个小女孩,她也没在意,点头嗯了声走向了门口。
她刚来到门口,兔子就带着一个年轻人从外面急匆匆的开门进来,看到她后说道:“啊,老板娘,这位先生说要找您。”
“啊,大哥,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早点打电话,我们也好去接你呀。快,请进!”
王晨一看来人,顿时喜形于色。
来者,是高飞的大哥高云华。
看出王晨要出门,高云华瞥了眼被众人围着敬酒的家伙,呵呵笑道:“我只是出差恰好路过冀南,早就想来你们的餐厅看看了,没想到你们正好在这儿。还有事吧,你先去忙,我等着和你喝两杯。”
“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大哥,高飞那样子,和我没关系的。”
王晨本想先招待高云华的,可一想到高飞那猪头样,觉得还是暂时回避一下最好。
她可以任由别人误会她,可真不愿意被高家的人也以为,她王晨是个暴力女,刚结婚没多久,就把丈夫揍成猪头,那多难为情啊,所以才和高云华解释了一句。
“什么没关系?”
高云华有些不解的重复了一遍,王晨没有回答,急匆匆的走出了餐厅。
“那孩子就在那边。”
跟着王晨走出餐厅的城阳,抬手指向了停车场最远的角落。
王晨看去,就看到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女孩子,穿着一身天青色运动衫,坐在角落的小花坛上,左瞅右看晃荡着双脚,两个乌黑的羊角辫在脑袋上甩啊甩的,说不出的清纯可爱,让人看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小妹妹,是你说要找我的吗?”
王晨走到小女孩面前,笑着打量了她几眼:“你跟人说,你是我来自老家的亲戚,我怎么不认识你呢?那样说,是开玩笑的吧?”
小女孩从花坛上跳了下来,拍打了一下双手昂首看着王晨,反问道:“你就是王晨?”
“是,我就是王晨。”
“高飞的新娘子?”
“是,你认识高飞?”
王晨脸上的笑模样稍微收敛了一点:“你到底是谁,找我做什么?”
“我叫苏樱。”
小女孩到背着双手,围着王晨转了几圈。
被一个小女孩围着审视,王晨觉得有些不舒服:“苏樱?”
“不错,虽然个头不是太高,但身材却不错,而且关你面相,你也是个能生养的,搞不好第一胎就是个儿子。”
苏樱小大人似的,围着王晨转了两圈,又坐回到了花坛上。
被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这样夸赞,王晨觉得心里特别别扭:“哦,你还会相面?”
“嘿嘿,你还别不信,我从七岁那年,就靠给人相面讨生活了。唉,算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
苏樱摆了摆手,一副大人的口吻:“王晨,我今儿约你出来,是要和你做比买卖。”
“对不起,你可能找错人了,我虽在招商局工作,却不是商人。”、
王晨看出苏樱很不一般了,却没心思和她做什么买卖,扔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苏樱也没有追她,只是冷笑:“嘿嘿,事关你和高飞的名誉,你可别后悔。”
正文_第1141章 我要一千万!
“你究竟是谁?”
听苏樱说事关自己和高飞的名誉后,王晨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
苏樱晃荡着双脚,双手按在花坛上,仰着下巴抬头看着天:“我刚才说过了,我叫苏樱。”
王晨稍微沉殷了片刻,重新走到她面前:“说吧,什么买卖,能关系到我和我丈夫的名誉。”
苏樱看也没看王晨,慢条斯理的说:“今天凌晨之前,高飞被人在一栋别墅内,睡了别人的女人,然后又被人家男朋友狠狠揍了一顿--王晨,我没有说错吧?”
高飞在酒吧内‘巧遇’赵娴静,送她回家,结果俩人却发生了关系,后来为表达心中的愧疚,甘心被男哲狠狠修理一顿这事儿,也唯有王晨等四个人知道罢了。
不管是祸害了别人女朋友,还是自己女朋友被人给祸害了,当事人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尤其是事情发生在今天凌晨时分,苏樱一个小女孩子,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那个娴静派来的吧?”
王晨凝眉思索片刻,眉宇间透出了轻松的神色。
凌晨遇到高飞后,王晨和他苦想了很久,也没想到那个叫娴静的女人,牺牲她自己的清白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晨现在以为自己搞明白了:娴静可能早就认识高飞,知道这家伙是个有钱人,所以就布下这个圈套,让高先生去钻。在她清白被祸害时,却留下了影像之类的证据,借此来勒索高飞。
要不然,这个叫苏樱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娴静,只是为了钱而已!
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叫问题。
所以王晨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呵呵轻笑道:“苏樱,你手里是不是有我丈夫犯错的证据,所以才来找我做交易,要我付出一大笔钱来买回证据?”
苏樱愣了下,停住了晃荡的双脚:“哟呵,没想到你还老聪明了,竟然能猜个差不多。”
王晨又问:“是那个叫娴静的女人,让你来找我的吧?”
“叫娴静的女人--啊。”
苏樱先愣了下,随即一脸恍然大悟神色,眼里浮上和她年龄不相称的奸诈:“不错,正是她让我来的,你连这都能猜到,了不起!”
我谁呀我?
王晨心中小小得意了下,曼声问道:“说吧,她想要多少钱,才肯把证据交给我。”
“痛快,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痛快的人做生意,爽啊!”
苏樱双掌一拍,伸出一根手指头,在王晨面前晃了晃:“不多,只要一个数。”
王晨黛眉微微皱起:“一百万?她也太狮子大张嘴了吧?”
一百万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可是一笔巨款,可对于王晨来说,还真是不多。
一百万就能买下证据,预防对高飞不利的影像曝光,这--这笔买卖可是太划算了。
同时,王晨也在心里鄙视赵娴静:区区一百万,你就把自己给卖了,真是可悲!
为了区区一百万,王晨就皱眉说对方是狮子大张嘴,这只是一种讨价还价的本能罢了,就算苏樱要十万,她也会还价。
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从天上刮来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人之常情罢了。
只是王晨没想到,苏樱却冷笑一声:“哼哼,王晨,你也太小看我家姑娘了吧?你以为我家姑娘冒着清白被损的危险,就是为了挣这一百万?别忘了我家姑娘,好歹也是在惜别里秋水别墅区住的人。”
王晨这才凝重了起来,缓缓问道:“那你想要多少钱?”
苏樱回答:“一千万,不二价!”
“一千万!?”
王晨顿时怒了:“你家姑娘怎么不去抢呀,张嘴就要一千万,难道她那玩意是镶金嵌玉的吗!”
王晨是真生气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
一百万,甚至三百万,还在王晨的思想承受之中。
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张嘴要一千万!
靠哎,你以为你是秦紫阳啊,被高飞祸害了后,侥幸怀了他的孩子,就有资格继承他的亿万家产了?
你只是个靠姿色和阴谋勾搭男人的不要脸而已,怎么看好像也不值一千万的!
“嘿嘿,真没想到王女士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苏樱从花坛上跳下来,拍了拍双手转身就走:“我家姑娘那玩意虽然不是镶金嵌玉的,可也不是一般人能祸害起的。罢,罢罢,你既然没什么诚意,那我就回去复命了,以后生出什么事端,别后悔,更别埋怨我家姑娘没有给你机会。”
看苏樱要走,王晨当然不肯了,紧追了两步:“你给我站住!”
“怎么,你答应下来了?”
苏樱转身,满脸的似笑非笑。
王晨轻轻抿了下嘴角,缓缓的说:“你家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你可以不说,但我知道那个别墅的位置,以后总能查出来的。”
苏樱想了想,才说:“也好,那我就把我家姑娘的真实身份告诉你,免得你觉得自己花这一千万觉得亏--你应该听说过赵友宾、赵率这两个名字吧?”
“我、我当然知道!”
王晨的双眸瞳孔猛地一缩,好像明白了什么。
赵率死在前来冀南的路上,赵友宾发誓要给儿子讨还公道,前两天时还派人来落日餐厅和天涯集团找茬这些事,王晨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听苏樱提到这父子俩后,王晨马上就把那个娴静,和他们联想到一起了。
“知道就好。”
苏樱晃了晃羊角辩,慢吞吞的说:“我家姑娘,就是赵友宾的女儿,赵率的亲姐姐,她叫赵娴静。”
“啊,她是赵家的人!?”
王晨呆住。
她虽然刚才就猜出赵娴静和赵友宾父子俩有关系,可也只是想到,赵娴静是赵友宾派来暗算高飞的人,用这样恶心人的手段来败坏高飞,甚至攻击高家,讹诈一千万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王晨还真没想到,那个自称叫娴静的女人,竟然是赵友宾的亲女儿!
这怎么可能呢?
赵家现在把高飞视为仇人,赵娴静身为赵率的亲姐姐,为胞弟报仇那是理所当然的,可她怎么可能会让高飞把她给祸害了呢?
难道赵家是为了钱?
不可能,赵率自己都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区区一千万就想摆平他被高飞杀死的怀疑,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王晨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苏樱,一字一顿的说:“你,在撒谎!”
“信不信由你。”
苏樱满脸的无所谓:“不信你自己可以去秋水别墅物业上调查,看看户主是不是赵娴静,赵娴静的家庭原住址,是不是岭南春城市委大院。”
赵友宾以前在春城那边工作,刚来齐鲁这边没多久,所以赵娴静的户口本上的住址,还是在那边。
见苏樱说的这样从容,王晨心里开始相信了,只是嘴硬:“我会调查的。”
“还有啊,为了让你觉得花钱花的很值,我再额外送你一个消息。”
苏樱笑嘻嘻的说:“赵娴静那个叫男哲的男朋友,全名叫李男哲,北朝人,他本人和赵娴静是校友,人长的虽然英俊,其实却没多大出息。不过他老子的名字,我想王局长你肯定听说过。”
王晨脱口问道:“是谁?”
苏樱低声说了个名字。
王晨登时就愣了下:“是他?”
苏樱说出的那个名字,对普通的华夏公民来说,可能是很陌生,不过王晨却在报纸上见到过,知道这人是掌控北朝军方的几个实权派之一,相当的牛叉。
“驻华大使馆那边有李男哲的信息,相信依着王局你的能量,应该很轻松查出来的。”
苏樱晃了晃脑袋,伸出手:“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给钱的话那就快点,不给就算了。”
王晨死死盯着苏樱,过了几分钟后才说:“我给你,但你得告诉我,赵娴静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晨能判断出,苏樱说的这些基本都是真的。
可正因为这样,她才更加不解,赵娴静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千万,就牺牲自己的清白,甘心被杀弟仇人祸害呢?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她要做什么,我一个小小的下人又怎么知道?”
苏樱脸上开始浮上不耐烦的神色:“能不能干脆点,我还有事要忙。”
王晨没有再说什么,打开随身携带的小包,拿出了天涯集团的支票簿,蹭蹭填写了几笔,盖上了自己的私章。
话说,刘小龙假扮高飞和王晨结婚的第二天,就把支票簿交给了王晨。
她现在是高飞的财务大臣,正所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一千万开出去后,王晨也很心疼的。
“谢了,王局,祝你和高先生新婚愉快。这是优盘,唯一的优盘,请收好。”
苏樱接过支票,喜滋滋的数了数上面那些零后,把一个优盘扔给了王晨,转身快步走了。
“你最好不要骗我。”
王晨握紧了优盘,低声呢喃了声,回到了餐厅内。
她回到餐厅后,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从容淡雅的笑容,和德才姐点头打了个招呼后,也没着急去找高云华,悄悄的上了二楼。
二楼办公室内有电脑,可以打开优盘看看里面的内容。
王晨眨眼间花了一千万这事儿,高飞自然不知道,他正陪着高云华说话,隆重给人介绍他那些心腹手下呢。
高飞知道,高云华忽然到来,绝不是他所说的那样,出差路过此地。
高云华是专程来的。
按照高飞和高家的约定,在他和王晨完婚后,就已经和高家没什么牵扯了,这件事已经被很多圈内人知道了。
所以高云华才专程跑来冀南,给他捧场。
高云华是高家第三代的中枢人物,他的态度就代表了高家的态度。
高云华今天来,就是告诉很多人:别看我高飞兄弟已经正式脱离高家了,可他终究是我的兄弟,谁敢招惹他,那就是招惹我高云华,招惹整个高家!
对此,高飞很感激。
正文_第1142章 陪我一起去冀南!
高飞现在真不需要高家的庇护了,可对高云华的专程到来,还是很感动:他需要不需要是一回事,高云华来不来,则又是一回事。
在高飞的带领下,大家举着酒杯给高云华敬酒,热闹了一阵才渐渐的散开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知道高家兄弟肯定有话要说的,就连刘小龙,也很主动的离开了。
“大哥,去二楼办公室坐坐吧,那边清净。”
高飞递给了高云华一颗烟,帮他点上。
高云华吸了口,看了眼在其他桌子上热闹的人们,笑着摇了摇头说:“算了,我呆不住,这就走,反正我就是来看看你,等会儿还得去忙。”
“哦,那也行,就在这儿说说话吧。”
高飞也没勉强。
高云华看着高飞的脸,叹了口气:“唉,我刚进门时,王晨悄悄告诉我说,你变成这副模样和她无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提到这伤心事,高飞唯有苦笑:“说起来还真是一言难尽,昨晚在酒吧喝酒时,遇到一个女的的喝醉了,好心好意送她回家,结果却被她男朋友撞到了。再结果呢,就狠狠和她男朋友打了一架,就变成这模样了。”
高云华笑道:“恐怕不止是送人家回家那么简单吧?要不然,你会被人揍成这样?”
高飞实话实说:“犯了作风上的错误,甘心被惩罚一顿。”
“哈,你呀你呀,你现在可是结婚了,有妻子的人了呢。说起来王晨受委屈了,不用问我也知道你小子肯定让人背黑锅了。”
高云华点着高飞的鼻子,呵呵笑道。
高某人理直气壮的说:“反正我没这样说,是大家伙自己那样想象的。”
“得了吧啊你,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高云华站起来:“好了,我也得走了,等王晨回来后,你跟她说一句话,反正大家是一家人,也没必要非得搞的那么郑重其事的。”
“再等等吧,也不知道她出去做什么了。”
“不了,我也没撒谎,除了要来看看你之外,还有事要做。”
高云华摇头拒绝:“车子还在外面等着呢。”
“那好吧。”
见大哥这样说了,高飞也不好再挽留,随口问道:“要去哪儿?”
“去胶州。”
“怎么,有任务?”
“收到消息,那边可能得出点意外,去调查一下。”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只是消息而已--当然了,有需要你的地方,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高云华拍了拍高飞的肩膀,刚要走,却听他说:“哦,对了,大哥,我想麻烦你个事儿。”
高云华问:“什么事?”
高飞稍微沉殷了下,才说:“我觉得,我和这边市局的刘局长,不怎么熟悉,能不能帮我运做一下,调一个关照我的人?”
赵友宾这几天找天涯集团和落日餐厅麻烦时,就动用了直属部门,市局那边闹腾的最欢了,让高飞有些心烦,就琢磨着是不是换个自己人来照应下。
高云华皱眉,没有吭声。
高飞笑了:“呵呵,大哥,我知道牵扯到这个层次的调动,很难。如果难办的话,那就算了,别为我这点小事为难。”
高云华摇了摇头:“你理解错了,我不是为调动为难,我是在考虑找谁来冀南--哦,对了,我早就得到消息了,你们这边市局的刘局长,要高升去别的省份了,现在大家都瞄准了他闪下的位子。嘿嘿,说句不该说的话,这次老爷子出面了,留下了这个位子。其实就算你今儿不说,市局也会换人的。”
高飞心中一暖:老爷子虽然亲手把他轰出了高家,其实却始终在关心他,要不然,凭着老爷子的身份,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市局位子,站出来发话呢?
对亲人的感激,是没必要说出来的,高飞只是笑了笑,就说:“大哥,如果还没有决定的话,我倒是有个不错的候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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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明走到市局大楼的门口,站在台阶上抬头看向了天。
明城地处植被覆盖率相当高的岭南,经济不怎么发达,不过空气质量那是没得说,就算没有昨晚的那场小雨,今儿的天空也会蓝的像一面镜子那样,让人看上去心旷神怡。
李承明平时就有喜欢看天的习惯,他觉得每抬头看这纯净的天空时,心灵总会受到无邪的洗涤,体会到什么是人之初的性本善。
为官这些年来,李承明不能说没犯过错误,毕竟当今社会就这样,水至清则无鱼,该随的大流还是要随的,可牵扯到原则性的问题,他却能坚定的站在正确的立场上。
无论做什么工作,都要尽可能的做到问心无愧!
这就是李承明的处事原则,正是凭借这条让人佩服的原则,他才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看着湛蓝的长空,李承明忽然想到了一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他能成为市局的一把手,就是因为当初领导欣赏他能坚持原则,再加上本身工作能力很强,才希望他能在这条路上走的更远一些。
可这个让老领导所欣赏的原则,现在却成了他失败的最大根本:在几天前的一桩小案子中,他没有给某些人面子,做出了公正的决断。
李承明觉得自己没做错,那个叫高飞的家伙,就算不委托岭南大学的周校长出面,他在搞清楚事情真相后,也会放高飞离开,并惩罚相关责任人的。
李承明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省相关部门,在赵率意外死亡后第三天,就忽然派人来到明城调查他。
一个国家干部,无论是做什么工作的,只要一和‘纪委’这个部门扯上关系,接受调查,那么就证明他再也没有前进的资格了。
接受纪委调查的第二天,李承明就回到了市局。
于是,他就有了种明显的被排斥感:以往那些看到他后,就赶紧闪在一边等他过去,或者老远就跑过来问好的部下,在看到他回来后,不是赶紧转身,就是装做没看到他,急匆匆的离去,有的甚至还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他被纪委接受调查后,尽管没有被采取行动,可昔日那些同事们,还是把他当做了瘟神。
李承明这下完了。
不用问,李承明也知道部下们心里在想什么。
官场,本来就是个最现实的地方,从来不缺锦上添花,却很少有雪中送炭。
对此,李承明是泰然处之,回来后仍旧像往常那样正常工作。
但李承明却能清楚的感受到,以往他下达个命令,手下会用最快的速度去执行,但现在--除了他的秘书猛子外,其他人都对李局的话‘免疫’了。
他的秘书猛子,兼职司机,是个退伍军人,很看不惯这一切,在他下达的工作意图受阻后,几次想去找那些人理论,都被李承明给拦住了。
这就是现实,那些人并没有错。
李承明仍然像以前那样工作,情绪很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那样,不过猛子却发现,他已经把离开的行礼收拾好了。
发现这些后,猛子还存了侥幸心理,觉得李局不会就此折戟:李局也太冤枉了,无意中被牵扯进了一桩高等权利的争斗中,成了个可悲的牺牲品。
可刚才省某领导打来的电话,一下子打碎了猛子的侥幸:立即奔赴省城。
李承明就此陨落,还是继续执掌市局,今天就会出来结果了。
跟着李局出来大厅门口,随着他抬头的方向,猛子也看向了蓝天。
“走吧。”
李承明脸色平静的说了句,迈步走下了台阶,猛子随后跟上。
走下台阶时,局里的几个中层领导恰好走过来,大家说说笑笑的,和李承明俩人擦肩而过,却没有看他一眼。
“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忘了李局是怎么照顾你们的了?”
猛子眼神凶狠的瞪着那些人,拳头握的很紧。
李承明却脚步不停,快步走到了他的座驾前。
上车前,猛子扭头对着地下,狠狠吐了口吐沫,才用力关上了车门。
长达四个小时的疾驰中,李承明没有说一句话,始终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直到车子径直驶进那座让岭南所有公务员都向往的大院后,才重重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
李承明的眼神依旧那样清澈,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打开车门下了车。
猛子坐在车上,点了一颗烟,看着李承明慢慢走进了大楼内。
叮叮--手机响了起来,是猛子的女朋友,在明城工商局工作,是李承明给介绍的。
“猛子,你现在哪儿?”
“我在春城。”
“和李局在一起?”
“嗯。”
“猛子。”
女朋友在那边犹豫了下,声音放的很低:“猛子,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只是始终没机会说。”
猛子忽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晓丽,你说。”
“我、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们还是分手吧。”
晓丽的声音很低,听在猛子耳朵里,却像是在打雷。
“猛子,你在听吗?”
晓丽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猛子回话,问了句。
“哦,那就分手吧。”
眼神黯淡的猛子淡淡说了句,直接扣掉了电话,心中凄惨的笑道:不合适?不合适在半年前,你家为什么委托李局来说媒?哈,现在李局摊上事了,你觉得不合适了,嚓!
猛子愣愣的望着车窗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上了车。
他扭头一看,赶紧飞快的擦了把眼,强笑道:“李局--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李承明深深看了猛子一眼,淡淡的说:“先送我回家,然后咱们去机场。”
“去机场?”
猛子一楞。
李承明低下头:“猛子,如果你想跟随我的话,那就一起去冀南。”
“去冀南?”
猛子慢慢醒悟了过来,脸上浮上狂喜的神色,大声回答:“我没意见!”
正文_第1143章 零点到,大仇报!
秋水共长天一色。
秋水别墅区的名字,总能让人在不经意间想到号称‘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这句诗词。
事实上,秋水别墅区所处的环境的确很优雅,别墅前公路下,就是一条源头来自南山的小溪,在别墅东边汇成了一个湖泊,清澈的水漫过大提再流进小河内,最终蜿蜒向东。
晚上,尤其是繁星漫空的夜晚,被夜风吹动的湖面上,无数的星星在缓缓飘荡,碎裂,又复合在一起。
坐在岸边的长椅上,眺望着湖对面的群山,享受着夜风吹拂的温柔,这绝对是人生最大的享受。
当前,赵娴静就在享受着,尽管从南边群山中吹过来的风很凉,尤其是在掀起她裙裾的时侯,总会让她情不自禁的缩一缩身子,却舍不得离开这儿,回家。
岸边静悄悄的,夜色已经很深了,四周连个人也没有,只有赵娴静自己。
她固执的坐在这儿,享受,或者说忍受着夜风的吹拂,并不是在这儿等人,而是在等时间。
其实,时间根本不需要等,因为无论你在任何地方,不管是看电影也好,还是睡觉也罢,时间总是按照它固有的脚步,一秒一秒的向前走。
赵娴静就是在等,等零点的到来。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时,她把杀害赵率的凶手,拉进了浴缸内,在付出自己身躯清白的同时,也让他在银色中泡了一个多小时。
赵娴静坚信,等明天的零点到来后,那个杀害赵率,夺去她清白,让她和男朋友反目的恶棍,就要开始变老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赵娴静望着黑黝黝的湖面,嘴角挑起一丝残忍的笑意。
高飞可能是在睡觉,也可能是在和他的新婚妻子,做着很多新婚夫妻该做的事儿。
但不管他在做什么,等零点的钟声敲响后,银色就会在他的身体里,就像一头随着钟声苏醒了的恶魔那样,开始疯狂的噬咬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无论他在做什么。
开始时,那个恶棍还觉不出来,最多感到不舒服,就像感冒发烧那样,觉得浑身不舒服,还有些酸疼。
“他可能得喝点水。”
赵娴静喃喃的笑着说:“也许还会吃点药,用温度计测试他的体温。”
赵娴静相信,假如高飞因感觉身子不舒服而喝水的话,那么就会更快的促进细胞的老化,体温开始缓慢升高。
“然后,你就会去医院,医生给你检查过后,就会给你输液。”
赵娴静仿佛已经看到高飞被他的新娘送到了医院,那些看到病人就像狼看到羊,给你开药好像孝顺父母那样的医生们,就会给他开上各种各样的退烧药,开始输液。
“再然后,你就会觉得很轻松,很舒服,会靠在你新婚妻子的怀中,慢慢的沉睡过去。”
赵娴静拿起长椅上的烟盒,点上了一颗烟。
她吸烟,还是在美国的化验室内学上的坏习惯,毕竟试验也太枯燥无味,更是费脑子的要命,点上一颗烟在看着青烟袅袅时,恰是思维最清晰的时侯。
“你新婚的媳妇,看到你睡睡过后,会用手测试一下你额头的温度,触手温凉,她就放心了,终于松了口气,会靠在你身边也慢慢的睡去。”
吐出一口烟时,赵娴静忽然有了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骄傲,因为她能预见到半小时后所发生的一切:“医院内静悄悄的,病人、护士都已经休息了,唯有输液大厅内的灯,仍旧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整个时间,都沉浸在夜色的温柔乡内,等到东边的曙光出现后,护士才会走出来查房。”
护士来到了输液大厅内,然后惊讶的发现:今天凌晨时分来这儿输液的那对小夫妻的男人去哪儿了?男人娇滴滴的女朋友,为什么会拥着一个老头子在这儿酣睡?
护士很纳闷,可能会怀疑自己还没睡醒,于是就返回值班室,找到高飞的病例仔细看了起来。
她绝对没有看错,病例上的高飞今年才27岁,就是27,而不是72!
输液大厅内,从凌晨到现在,就只有高飞一个病人,护士记得很清楚。
但叫高飞的年轻人去哪儿了呢?
他女朋友拥着的这个老头子,又是谁?
心中惊诧的护士,轻轻叫醒了王晨:“小姐,请醒一醒。”
王晨睁开可眼,睡眼朦胧:“怎么了?”
“请问,您、您男朋友去哪儿了?”
“我男朋友去哪儿了?”
王晨很纳闷,低头看向怀中的高飞:“我男朋友不就在--啊!”
王晨见了鬼似的高分贝尖叫声,会把整个楼层的人从睡梦中惊醒,然后所有的值班医护人员,甚至有病人跑出来看。
王晨猛地推开怀中的老头子,腾身站起,极度惊骇的挥舞着双手,尖声叫道:“你是谁,你是谁!?”
老头子被推倒在了递上,痛苦的睁开眼,申银道:“王晨,你特么的有病啊,干嘛推老子--我是谁,我是你丈夫高飞啊!”
“胡说,你胡说八道,你怎么会是高飞呢!”
感觉遭到羞辱的王晨,被气的浑身发抖,一个劲的让护士报警,喊保安来,要把这个不知羞耻的老留氓抓起来,狠狠削一顿再说!
“王晨,你特么的说什么呢?”
高飞很生气,抬手扶着椅子刚要爬起来,却像触电那样,浑身猛地一哆嗦,看着自己那只长满老人斑的手臂,惊骇万分,说不出一个字。
这时候,也信王晨被一老留氓借机占了便宜的护士,喊来了医院保安。
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如狼似虎般的扑过来时,高飞清醒了,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冲到门窗面前,推倒了王晨,撞到了输液架子,好像老牛那样大喘着气,向窗户玻璃上看去。
借着窗户玻璃的倒影,高飞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这是谁?这是谁!”
高飞彻底吓呆了,猛地推开要抓他的保安,狠狠的把头撞向玻璃,嘴里高声大喊着:“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我呢,我呢,我哪儿去了!?”
没有人理睬高飞,那些保安很快就制伏了他。
这家伙在零点之前,还是一个强壮到让赵娴静无法忍受的猛人,杀人不眨眼,可这一刻却只是个耄耋老人,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轻松的,保安就把高飞给制伏了,然后扭送到了保安处。
接着,警方开始介入。
被戴上手铐的高飞,歇斯底里的吼叫:“我是高飞,谁敢动我?”
啪!
感觉受了羞辱的王晨,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我真是高飞啊,我没有撒谎!王晨,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高飞老泪纵横,心神憔悴下再也无力挣扎,只是不停地问:“我去哪儿了?这个老头子又是谁?”
突发事件发生后,院方被震动了,院领导很快就赶来了现场。
高飞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要求院方化验的他的基因,证明他不是老留氓,他就是高飞。
为了博取王晨的信任,高飞还说出了很多唯有两个人的秘密。
于是,愤怒的王晨,开始变得惊讶,最终惊骇万分,强烈请求院方化验这个老头子的基因。
医院本来就是搞人体研究的,化验人的基因对他们来说压根不是难事。
很快,在王晨的请求下,院方化验了高飞的基因--最终,证明这个看起来足有八十岁的老不死,就是高飞!
王晨,马上瘫倒在了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高飞,喃喃的说:“我的个高飞啊,我的个好人啊,你不就是忽然半夜发烧吗,怎么会变成老头子呢?”
一桩强壮年轻人一晚之间变成耄耋老人的怪事、不,是灵异事件,在太阳刚升起时,就迅速传遍了医学界。
不过,碍于高飞特殊的身份,院方,和所有现场目击者,全部收到了封口令。
高飞被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国内最先进的医院。
京华那个以数字命名的医院,马上召开了强大的专家会诊,开始诊断高飞为什么会在一晚之间变老。
经过整整一天的研讨,这些在医学界有着极高权威的教授们,却没有一丝进展。
就在他们准备联系几位国际专家时,照顾高飞的医生走进了办公室,语气沉重的告诉大家:“高飞,高先生,在四分钟之前心跳衰竭,瞳孔有扩散的危险迹象……尽管我们及时对他进行了抢救,可很不幸的是,他还是溘然长逝了。”
众人沉默,不知道是谁,轻轻叹了口气,喃喃的说:“这怎么可能呢,病人会在一晚之间变老。哦,对了,有没有死者的具体死亡纪录?”
那个医生回答说:“有,从病人住院后的每一秒,都有纪录。”
经过众专家对高飞死亡纪录详细研究过后,最终得出了正确的结论:病人高飞,是寿终正寝--也就是说,他本身其实并没有任何疾病,就像那些活过一百岁后,无疾而终的老寿星那样。
可是那家伙,今年才27岁!
高飞之死,是世界本年度的一大‘奇迹’,院方强烈请求病人家属,能奉献出他的遗体,来做研究。
却被高家拒绝了。
高家急匆匆的火化了高飞,并严令所有知情者,都不许泄露此事。
高飞的死,关系到高家的颜面。
于是,高飞死了,赵率的大仇得报了。
人们对他一晚上就老死的诡异,不敢交谈,哪怕是在私下里也不敢,最终大家就会慢慢的把他忘记--幻想到这儿时,赵娴静拿着的手机,忽然急促震动了起来。
赵娴静一惊,差点把手机扔掉,随即笑的无比舒畅的说:“高飞,零点来到了。”
零点到,大仇报!
她深吸了口气,正要起身活动活动身子时,却忽然听人在背后问道:“零点到不到的,和高飞什么关系?”
赵娴静豁然转身,厉声喝道:“谁!?”
正文_第1144章 别和我阴阳怪气的!
在得知自己被高家老爷子‘钦点’为高飞妻子后,王晨就开始为自己的幸福生活做出了详细的规划。
买房子,无疑是规划中比较重要的一个环节。
王晨很清楚,高家老爷子为她和高飞主持婚礼的代价是什么,也基本确定婚后高飞是不会再回京华居住了,以后有可能就会定居冀南。
那么,她就得提前准备自己俩人温馨的小巢穴。
和很多富家女不同,王晨不喜欢别墅,觉得空间太大缺少生气,所以特别钟爱六七十平米左右的小房子,一室一厅,只要有宽大的落地窗能欣赏到外面的蓝天,这就足够了。
至于以后有了孩子--反正大家又不缺钱,再买个大点的房子不就得了?
所以在赴京举办婚礼之前,王晨就已经在市区南部购买、并精装修好了一套住宅,23层,从这儿向南望去,天气好时甚至都能看到巍峨的泰山。
王晨不知道高飞已经委托眼镜在平民小区买了房子,不过这不要紧,反正暂时又不去那边住,来她精心设计装修的小家里,多好?
如果没有高飞遇到娴静这事,今夜会是王晨和高飞的再一次洞房花烛夜,温馨无限,浪漫无边的,想想就让人心动。
可谁知道,某个不要脸的家伙,竟然中了别人的圈套,还让她背黑锅。
酒筵完事后,王晨也没理睬高飞,径自驾车去了单位:她得给人回礼。
晚上时,她才带着高飞来到了她的新房内。
在王晨去单位的下午,一副猪头样的高飞喝多了,幸好还能走,要不然王晨不介意让他在门前睡一宿。
能够让他睡在沙发上,就已经是开恩了。
高飞倒是不挑剔,被王晨重重推倒在沙发上后,很快就沉睡了过去。
王晨在卧室,他在客厅,一个睡得像猪,一个却瞪大眼望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睡意。
当,当当!
客厅内一角的落地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悠扬的声音里,蕴含着新的一天。
零点了,钟声落下后,就代表着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王晨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了半夜,始终在回想苏樱告诉她的那些话,和看到的那段偷拍视频。
苏樱那些话是不是真的,王晨暂时不敢肯定,但视频内容却是真的,绝不是PS的,视频内:某个不要脸的男人,光着身子抱着同样不要脸的女人,从浴室内走了出来,然后一个捧花男走进了客厅。
王晨很佩服那个叫李男哲的北朝人,因为她觉得,要是换成她的话,看到自己女人和别的男人苟合,绝不会傻比兮兮的在楼下等,而是早就拿起刀子冲上去,把那对男女捅个稀巴烂了。
特么的,你女朋友背着你在家里搞男人,你好意思的只拿家具撒气?
是,你是狠狠揍了某个不要脸的男人,但你为什么不拿地上的水果刀,把他那玩意给割下来呢?
每当想到这儿时,王晨都觉得自己也太邪恶了,竟然盼着别的男人,割掉自己丈夫的那玩意--只顾当时一时的痛快了,以后晚上的日子咋熬啊?
如果把这些气愤必须压住的话,那么王晨考虑最多的,就是赵娴静这样做的目的。
下午去了单位后,王晨通过电脑,和自己的关系,查到了赵娴静,李男哲俩人的真实身份,确定那个叫苏樱的小女孩没有撒谎。
赵娴静是赵友宾的女儿,是怀疑被高飞干掉的赵率的胞姐,她该无比痛恨高飞,杀之而后快才对,可为什么不顾身份特殊的男朋友,向仇人献出自己的清白,只为索要一千万呢?
据王晨了解,赵娴静居住的秋水别墅区12号别墅,就价值这个价钱。
赵娴静,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千万,就做这样的蠢事?
终于,王晨察觉到自己上当了,上了苏樱的当:苏樱也许就根本不认识赵娴静,只是在偶然的机会拍下了这段丑陋的视频,就跑来讹诈王晨了。
王晨还确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苏樱还会拿着这段视频,去讹诈赵娴静。
而且赵娴静,肯定会为这段视频买单,就像她王晨一样。
这是苏樱这个小女孩能做出来的吗?
也许,苏樱背后还有人。
那么,苏樱背后站着的又是谁呢?
赵娴静,又是为什么这样做呢?
种种疑团,好像乱麻那样把王晨搞的头昏脑胀,无法睡眠,翻身坐了起来,从枕头下面拿出优盘,又从柜子上抄起笔记本电脑,走出了卧室。
房门吱呀一声轻响时,躺在沙发上的高飞,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喃喃的说:“水,水呢?”
喝很多酒的人,在睡觉醒来后就会感觉渴。
高飞的睡眠质量不错,不过不怎么适应睡梦中穿来钟声的响声,十点,十一点时,他就被钟声惊醒过,迷迷糊糊的没起来。
当零点的钟声响起后,他再也忍受不了,决定起来喝口水后,就把那可恶的落地钟砸个稀巴烂:谁特么设计的这破玩意,扰人清梦!
高先生打着哈欠伸开双臂,来了个懒腰时,就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问:“渴了?”
“昂,渴了。”
高飞扭头,看看到穿着一身黑色碎花睡袍的王晨,就倚在卧室门框上,双手抱着笔记本电脑,长发披肩,在黑色睡袍的衬托下,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白,魅力无限。
“皮肤好的女人穿黑衣服,能显得更加有档次,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看着已经成为妇女的王晨,高先生觉得更加口渴:“你还玩电脑呢?这都几点了,还是早点休息去吧。哦,对了,给我来瓶冷饮,喝酒喝的太多了。可恶的李德才,竟然敢蒙骗我,拿着雪碧和我拼酒,瞧我明天不削死个比的。”
高先生嘴里咒骂着,又斜斜的歪倒在了沙发上,俩脚丫子搁在沙发帮上,闭上眼伸出手,等着王晨给他拿冷饮来:“还有啊,赶明天把这破落地钟处理出去,哥们实在受不了这玩意,当当的好像敲丧钟那样--啊,呜!”
高先生正自顾自的说着,等王晨妹妹给他拿冷饮呢,忽然就觉得一股子冰凉到骨髓里的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让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嗖地翻身坐了起来,一丁点的困意都没有了。
擦着脸上的水,高飞生气了,吼道:“靠,你搞什么呢你?”
“你不是要喝水吗?就是让你清醒一下。”
王晨把半瓶冷饮扔在了高飞怀里,走到了他对面沙发上,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茶几上。
“真是不可理喻,怪不得人们常说,女人婚前清纯的好像小绵羊,婚后就会泼辣的成大恶狼。”
高飞拿起瓶子狠狠喝了一大口,润了下嗓子迹象抱怨:“王晨,你改变的也太快了吧?哥们承认做错事了,也给你解释过了,可你怎么就是不信呢?我可警告你啊,以后要是再这样态度对我,小心我带你去民政局……”
王晨才不管高飞嚷嚷什么,把笔记本转到他面前,敲了敲桌子说:“自己看。”
“看什么?”
高飞有些纳闷的问了句,抬手再次擦了擦脸,点开了上面的视频播放器。
画面不是很清晰,但高飞还是在看到某个光皮股男主角时,认出了正是他本人。
视频拍摄的角度很不错,证明摄像机的像素很高,要不是晚上的话,肯定还会更清晰。
这段视频,正是昨天凌晨在娴静别墅中发生的那一幕,从高飞抱着她自浴室出来,到他一拳放到李男哲潇洒的走出别墅,整个过程都没有一丝遗漏,可谓是行云流水般。
开始看视频后,高飞就迅速冷静了下来。
看完后,他抬起头,问双手抱着膀子冷眼瞅着他的王晨:“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高飞刚结婚没几天,就外出和别的女人胡混,赚回来了一副猪头模样,这对任何一个新娘来说,都是无法释怀的耻辱。
幸好,在昨天凌晨时,高飞就已经对小晨妹妹坦白了。
虽说没有获得她的原谅,但却不用在忽然看到昨天凌晨那一幕真实再现后,大吃一惊,赶紧找理由分辨了。
王晨淡淡的回答:“我买来的。”
“你买来的?”
高飞眉头皱起:“从哪儿买的?”
“这个你不用管,从哪儿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买断这段视频,我付出了一千万的代价。”
王晨脸上露出讥讽之色:“当然了,这一千万是从你帐上划走的,我只是代劳罢了。”
“王晨,麻烦你能不能别和我阴阳怪气的?”
高飞用力吸了下鼻子,拿出一颗烟点上,淡淡的说:“我想你最好是搞清楚,什么是夫妻。是,我承认我犯了错,而且我偶遇沈银冰的失态,也让你不高兴了。可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忘记她的。”
高飞身子后仰,倚在沙发上,看着王晨的眼神有些冷:“说实话,依着我的脾气,别说是你了,就是沈银冰,不管是谁,只要是被老爷子指定的女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因为我不喜欢按照别人的意图生活。”
王晨的心,忽然猛地沉了下来。
她终于意识到,有些事她想的太简单了:她虽然是被高飞明媒正娶的,可正如他现在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不甘被人摆置的主。
她能嫁给高飞,是安归王乱点鸳鸯谱。
高飞回归后,木已成舟,刘小龙已经代替他迎娶了她,世人皆知。
高飞好像接受了这个可笑的安排,专心和她做夫妻。
但事实上,她和高飞之间,还真没有太深的感情,这个家伙能接受她,并承诺要对她好一辈子,也只是对命运低头罢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就可以以‘圣母玛利亚’的形象,在他无意中犯错后给他摔脸子看。
这小子是相当桀骜不逊的,如果王晨想通过夫妻关系来约束拿捏他,最终结果可能是分手。
正文_第1145章 阴谋到底在哪儿?
表里不一这四个字对人来说,就是心里想的,和嘴里所说的不一样。
高飞现在正色告诉王晨的这些话,其实压根就没想过,在决定把她变成自己女人的那一刻,高先生就决定和她白头偕老了。
当然了,有着妮儿、莫邪征东、陈果果和沈银冰等无数红粉知己的高先生,最终却娶了个各方面都只是比较出色的王晨为妻,说起来的确有些遗憾。
高飞却认了,因为他看出王晨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
也许,他一辈子都无法和王晨历经生死啥的,夫妻感情就像人世间大多数夫妻那样,从新婚时的恩爱,到最后的白开水状态。
而和沈银冰,和莫邪征东,和陈果果等人结婚的话,高飞能想象出得有多精彩--但佷多人都知道,唯有平淡的生活,才是真谛。
所以呢,高飞没有拒绝王晨,打心眼里决定要呵护她一辈子,和她一起慢慢变老。
这是高先生有生以来最郑重的承诺。
不过小晨妹妹也许有些太骄傲了,或许是棒子戏看多了,总是幻想着能成为家里的一号,把男人当小狗使唤,哪怕是高先生在犯错后主动承认错误,也不给他好脸色,这都过了24小时了,还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
于是高飞烦了,开始吓唬她:别拿你的无知,来挑战我的耐心,真把哥们惹急了,和你一拍两散!
老天爷可以保证,高飞摆出这幅嘴脸来,就是吓唬王晨,警告她现在是男女平等的大同社会,别幻想自己棒子戏中的野蛮女友。
高飞一翻脸,王晨马上就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可年轻人的骄傲,让她眼圈发红时,猛地一咬牙,嘎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心里想着的沈银冰。也许,你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要找个机会甩掉我,然后再去娶她!”
高飞还真没想到王晨会这样说,呆了下失笑出声:“哈,是,那又怎么样?看你很有志气的样子,要不等天亮后,咱们就去民政局离婚?”
站在窗外云朵里的老天爷,闻言叹了口气,抬手扇着鼻子下面的风:“唉,好臭,好臭。”
老天爷自然知道高飞这是说着玩的。
他现在已经把王晨当做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妻子,又怎么可能会去离婚呢?
可王晨不知道啊?
小妇女的骄傲,和骨子里的不服输,使她腾地站起,强忍着泪水不留下来,沙哑的声音说道:“明天九点,民政局门口见,谁要是不去,谁是王、谁是小狗!”
说完,不等高飞说什么,王晨就猛地一甩睡袍袖子,拧身快步冲进了卧室内。
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压抑的哭声传了过来。
“唉,我让你这张臭嘴胡说八道!”
高先生懊悔的抬手,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却没有把这事当做一回事,又开始看那段视频。
年轻小妇女嘛,谁没有个小脾气哦,老百姓常说了,窗头吵架窗尾合,高先生敢肯定,等明天早上王晨就会乖乖的给他端上早餐。
话说,自己老婆伺候大爷似的给自己端饭,那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幸福,尽管她这样尽心尽力,只为报答男人晚上的辛苦。
爱情,很正常的爱情,不都是这样子嘛。
高飞继续看视频,脑子里想着赵娴静,想着她到底有什么阴谋。
得知赵娴静的身份后,高飞就算是傻瓜,也能确定这是个阴谋了。
只是,阴谋在哪儿呢?
高飞喝了一口冷饮,刚放下瓶子,却觉得肚子里猛地一疼,就像女人生孩子,更像怒海浪涛那样,一波一波的蔓延开来,使他无法忍受,只得双手抱着肚子,慢慢跪倒在了地上。
高先生可是历经枪林弹雨的主了,也不是没有被子弹在身上钻过眼,再厉害的伤痛也无法让他屈服--那是以往,现在则不行,他就觉得肚子里有把刀子,在里面用力割啊割啊,好像要把他那些脾脏肠子啥的,全都挖出来。
他的脸瞬间苍白,冷汗淋漓而下,却强忍着要站起身。
刚站起来,高飞就觉得一股子无法忍受的剧痛,使他咣当一声摔倒在了案几上,把笔记本电脑都砸烂了。
“啊,高飞,你怎么了你?”
躲在卧室内伤心哭泣的王晨,听到外面声响不对劲后,赶紧开门出来一看,接着就飞奔了过来,一把将疼的躺在地上的高飞抱在怀里,焦急的连问咋回事。
“没事,就是肚子疼--么的,这么疼。”
高飞强忍着剧痛笑了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王晨泪水又哗的淌了下来。
刚才她也哭,那是伤心,现在则是心疼:“坚持,你立即给我坚持住,我马上给老王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送你去医院!”
擦了把泪水,王晨拿起高飞的手机,找到老王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
现在她只能叫人,因为看到高飞疼的这个样,她一小妇女可没力气把他送到医院,就算打急救电话120,也肯定不如老王等人来得快。
睡的正香的老王,迷迷糊糊的接起手机:“喂,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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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忽然有人问自言自语的赵娴静,零点到不到的和高飞啥关系,把她给吓得全身汗毛都炸了起来。豁然转身看去,就看到一个幼小的黑影,从后面树木阴影中走了出来。
当前正是子夜时分,又是在湖边,要是换成别的女人,忽然有人在背后接她的话茬,说不定会被吓昏过去。
幸亏赵娴静这些年始终在国外生活,接受西方教育,只信世间有上帝,有圣母玛利亚有狼人有吸血鬼,才不信会有华夏传说中的那些孤魂野鬼啥的,所以尽管被吓得不轻,却没有尖声大叫着‘鬼呀’的昏过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苏,叫苏樱。”
随着小黑影的走进,赵娴静借着不远处路灯的光芒,发现这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长相还很清秀,很可爱的样子,只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大胆,半夜了还在外面晃荡。
只要不是吸血鬼,赵娴静就不怕,一个小小的女孩子,何足道哉?
深吸了一口气,把惊骇给压住,赵娴静才沉声说道:“苏樱?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躲在我后面,吓唬我?”
“嘿嘿,这湖泊又不是你的,我爱在哪儿,谁能管得着?”
苏樱嘿嘿一笑,慢吞吞走到赵娴静身边,在长椅上坐下,拍了拍旁边示意她坐下后,才说:“不过说实话,我还就是真找你的。唉,在你家找了个遍也没找到你,没想到你躲在这儿。哈欠,困死我了。”
赵娴静满脸的警惕:“你去我家了?”
“昂,去过好几趟了,也没看你回来。”
“你是--你找我做什么?我好像不认识你。”
“在昨天之前,我也不认识你。”
苏樱笑嘻嘻的样子,让赵娴静多少放松了许多,开始像四周打量。
苏樱好像知道她在打量什么,懒洋洋的说:“别找了,就我一个人。更不用怕,我只是个小孩子,又不是鬼呀神呀的,能把你怎么样?”
“我会怕你?哼,笑话。”
赵娴静冷笑一声,问道:“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苏樱却说:“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说,零点到了,高飞就要死定了是什么意思。”
“你认识高飞?”
“算认识吧?”
苏樱坐在长椅上,晃荡着双脚笑嘻嘻的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认识归认识他,我和他却是仇家。至于我刚才那个问题,你爱回答呢,就回答,不爱回答,我也无所谓。”
赵娴静当然不会回答,别说是苏樱了,就是她爸,她男朋友,她也不会回答那个问题。
高飞是怎么死的真相,这个世界上唯有她知道,就算她在美国的导师菲亚塔明白高飞的死亡真相,也不会把她卖出来的。
轻轻哼了一声,赵娴静顺势改变了话题;“说吧,找我做什么?”
苏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吧,最近手头有些紧,想找你借点钱花。”
“开什么玩笑?咱们很熟吗?你凭什么要和我借钱?”
赵娴静嗤笑出声,开始怀疑这个小女孩可能是从神经病医院跑出来的。
看她小模样很可爱的,真可惜了。
苏樱笑了笑,没说话,却把一个手机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
赵娴静没有接。
“上面有段视频,相信你会很感兴趣的。”
苏樱看她不接手机,只好自己打开了播放器。
赵娴静的视线,很自然的看向了屏幕,随即触电般的猛地一哆嗦,劈手抢过了手机。
对她的野蛮动作,苏樱也没在意,只是嘻嘻笑着:“别急吗,我说要给你看,就算不不抢,我也会给你看的。”
就像没有听到苏樱在说什么那样,赵娴静全身发抖,盯着手机屏幕,脑子里一个声音在轰轰作响:她怎么会有这些,她怎么会有这些!?
赵娴静用‘银色’暗算高飞这事,世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坚决的确定,只要她不说,谁也不会知道高飞是怎么死的。
可是,她却不能让人知道,在高飞临死前,曾经和她发生过关系,让人知道她是赵友宾的女儿。
一旦高飞死掉,高家得知,就算找不到她的杀人证据,也会怀疑高飞之死和她有关,最终会连累到赵家,那么她所付出的一切,就白牺牲了。
想到为了隐瞒真相,赵娴静连李男哲都瞒着,又怎么会在看到这段视频后不害怕呢?
幸好,这个小女孩只是来借钱的,看来她的目的只是图钱。
只要是金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赵娴静慢慢冷静了下来,视频没看完就关掉了,看着苏樱老大会儿,才低声问道:“说,你要多少钱?”
“赵小姐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苏樱依旧笑着,伸出一根小指头晃了晃:“不多,我只要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