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86章 冀南那边是故乡!
春城赵率长这么大以来,那绝对是上天的宠儿,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要啥有啥,更是在年仅25岁时,创下了‘春城赵率’的诺大名头。
尤其是随着他老子的地位高升,赵率也随即再次跨上了一个档次,准备把自己的名头换一下,换成‘齐鲁赵率’,就像三国时期的张翼德那样。
只可惜,满腔雄心壮志的赵少,初次去冀南就遭遇了滑铁卢,遇到了安归王假扮的高飞,被杀了个落花流水。
后来躺在医院里的赵率苏醒过来,搞清楚是何人那样嚣张后,才知道是踢在铁板上了--高家的大少要想弄死他,好像比踩死一只蚂蚁的责任大不了多少。
无论是比家世,还是比自身条件,赵率都被高大少甩下那么十七八条街,这辈子要想复仇的希望性,绝对是微乎其微了。
初去齐鲁就遭遇那样的重大打击,成了赵少心中永远的痛。
当然了,也是永远的恨。
只是这恨,得小心的保留在心底最深处,不能有丝毫外泄,要不然让那个恶魔看出来后,倒霉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老子。
赵少老子要是倒了,赵率连个屁也算不上,他可没有高老板那样深厚的社交关系,无论去哪儿都能吃得开。
所以说呢,高飞就是赵率心中的一个噩梦。
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后,伤还没有好利索的赵率就回到了春城--虽说他老子不在岭南了,但这儿才是他的家,他的王国!
当然了,害怕高飞并不代表着就不报那一箭之仇了,赵率只是把这份刻骨铭心的痛深深压住,就像锁住一只野兽,等到了合适的机会,就会放出来杀人!
赵率今天要去冀南,去之前还做好了详细计划: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必须得学会隐忍,暂时不与高飞一般见识,等机会在暗中动手。
暗算,总是被人鄙视却是最出效果的绝佳办法。
只是赵率没有想到,还没有等他去冀南呢,却在明城这种小地方的一个小酒吧内,再次遇到了这个恶魔。
高飞不认识赵率,他可以向佛祖上帝发誓,所以不明白赵率看着他时的眼里,为什么会有那么深的仇恨,而且还是极力隐忍才表现出的。
被人仇恨,就像被美女暗恋那样,好像没啥原因的,对此高飞都已经麻木了,只是看着赵率轻蔑的一笑,淡淡说:“你敢再这样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扣下来。”
兔子很配合的,哗的一下挥舞了猎刀,一脸的杀气腾腾,仿佛是一条被主人拴住的藏獒,只需主人一声令下,就会以毁灭整个世界的气势,彪悍无比的扑上去,把赵率撕个稀巴烂!
因为有那些绿色植物挡着,赵率没有看清楚高飞是怎么打击他那三个哥们的,可兔子却看的相当明白。
在金项链三人浪涛般的前仆后继扑上来时,兔子还是很紧张的,小眼珠子瞪的溜圆,正准备豁出去挡在高飞面前,大喝一声你先撤,我抗着时,却见飞哥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脚,就把金项链给踹出老远。
接着,不等兔子哥从极大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飞哥又闲庭信步般的,把随后扑上来的那俩大少,用耳光抽成了猪头。
老天爷哎,原来飞哥不但钱多,而且打架也是相当彪悍呀,这可真是文武双全了,有阿爷我的辅佐,未来三分天下不是梦啊--兔子哥满脸都是崇拜的,开始幻想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暂且不提心怀大志的兔子,再说赵率。
高飞看似淡然的说出那句话后,春城赵率就赶紧耷拉下了眼皮子挣扎着站起身,屁也不敢放一个,转身就走,连三个伙伴都不管了。
幸好,高飞刚才在教训金项链三人时,并没有下什么狠手,他们在赵率灰溜溜跑出酒吧后,就清醒了过来。
看到春城赵率都特么的闪人了,这几个大爷知道今儿碰到硬茬了,自然不会傻到再留下来找虐,三人相互搀扶着,连滚带爬的去了。
张冒看着高飞,一脸见到鬼的不信样子。
如果真有诸神,张冒宁愿散尽家财的祈求他们,让赵率等人再狠狠削他一顿,哪怕是揍成脑震荡,半身不遂啥的,只要别和高飞碰面就成。
这是张冒看到高飞后的心愿,唯一的心愿。
“张冒,张冒--你、你怎么样了?”
被揍得口鼻流血的小英,这时候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爬到了张冒身边,用手捂住了他脑袋上流血的伤口。
“我、我没事,真的没事,别担心。”
张冒咬牙苦笑了声,慢慢的推开了妻子,随即跪在地上,对着高飞趴在了地上:他这是在求饶,或者说恕罪,反正当前他除了这样做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依着他背叛高飞的行为,就算是被当场格杀,相信高老板也不会解恨的。
“张、张冒,这是怎么了。”
看到丈夫跪在那儿后,小英有些恐惧的扭头看去,看到了高飞。
小英没有见过高飞,高飞也没见过她。
可她此前曾经听张冒说起过高飞的模样,而且现在看张冒伏地认罪的样子,随即明白这个关键时刻出手帮助他们的人是谁了。
小英跟着跪倒在了地上,对高飞不住的磕头,哭泣道:“飞哥,飞哥,求求你放过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吧!我们对不起您,辜负了您对他的信任,他罪该万死--可、可他要是真死了,我们闪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没法过啊!飞哥,请您宽宏大量放过他吧,我们会把所有的钱都交出来,只要您放过我们,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行的!”
小英不愧是从初中毕业后,就在社会上闯荡的女青年,模样一般但能说会道,短短一番话,就把两口子对高飞的愧疚,和哀求表达的一清二楚。
那凄惨的模样,再配上他们两口子跪地认错的态度,真个是让见着落泪啊。
对张冒这种吃里扒外的白眼狼,高飞没打算轻饶了他。
不过小英这番话,和此前听到小英劝说张冒的那些话,让高飞对这个女人有了一些好感,坐下后缓缓的说:“小英是吧?你先起来,坐一边去,我有话对张冒说。兔子,你帮她处理下伤口。”
兔子答应了一声,问酒吧老板要疗伤东西去了。
小英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站起来坐在一旁,默默的垂泪。
酒吧老板和其他客人,刚才可是亲眼看到高飞把春城赵率一伙人揍跑了的,而赵率连个屁都没敢放一个,这就证明此人是惹不起的存在啊,自然不会在这时候多事,赶紧去给兔子找包扎伤口东西了。
高飞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跪在不远处的张冒,沉默了足有三分钟后,才淡淡的说道:“张冒,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等张冒回答,高飞又说:“是我给你开的薪水不够好吗?”
凭良心说,张冒经过陈大彪跟了飞哥后,他的收入比一般白领都高,让他在左邻右舍的倍有面子。
只是贪婪和焦恩佐的蛊惑,却蒙蔽了他的双眼,使他最终背叛了良心。
张冒不是那种死都不知道悔改的人,在逃到天边却遇到高飞后,更知道自己无路可走,唯有低头认罪才行。
张冒微微抬头,低声说:“飞哥,对不起,是我背叛了您,和大彪哥,我不是人,无论您怎么惩罚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求您能放过小英。”
高飞微微冷笑一声,却没说什么。
张冒知道高飞是要他自己招供,于是就跪在地上,把焦恩佐当初怎么找到他,他又怎么偷出配方,最后逃到岭南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
“说完了?”
“嗯,说完了。”
“哦,刚才那个赵率,好像很仇视我的样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而且,我也看出,你好像认识他,很怕他。”
“赵率啊?”
张冒有些诧异的看了高飞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明知故问,可这时候他也不敢多问什么,就把赵率在天涯集团开业那天,被高飞收拾一顿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那天我并没有动手,是李德才和大彪哥下手的,但我怕被他认出来,所以才想离开。”
“哦,原来是这样,你不说,我都几乎忘记这个人物了。”
高飞神色淡然的点上一颗烟,看着兔子帮张冒包扎伤口。
等兔子用纱布把张冒脑袋包扎好后,高飞说话了:“北山集团给你的钱,到现在还有多少?”
听出高飞有松口的意思后,张冒精神一震,赶紧回答:“除了在这儿买房子花了不到五十万外,其它的都在。飞哥,您放心,我会把这五十万补上交给您……”
“算了,几十万我还没有放在眼里,把剩余的钱都打到天涯集团的账户上吧。”
高飞摆了摆手,站起身说:“看在陈大彪的面子,和你以前曾经为我做过事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谢谢飞哥,谢谢飞哥!”
听高飞这样说后,张冒两口子是喜极而泣,小英再次跪在地上给他磕头。
逃到岭南来之后,张冒没有一天不提心吊胆的。
现在好了,高飞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放过了他,还给他留了一套五十万的房子--这,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他可是亲眼看到过高飞杀人的,也知道飞哥的牛比身份,被发现后搞死,好像是唯一的下场,谁知道高飞却没有把事做绝,他们两口子能不喜极而泣吗?
高飞没有再搭理他们,吩咐兔子结帐后走向了酒吧门口。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能大度的放过张冒,就是看在陈大彪,和跟着他混过的份上。
他有时候虽然混蛋,却珍惜每一份感情。
高飞忽然转身看着张冒夫妻俩,叹了口气说:“唉,如果你们在这儿过得不愉快,那就把房子卖了回冀南,毕竟那边是故乡。”
正文_第1087章 菩萨心肠的飞哥!
“飞哥,你就这样大度的放过了他?”
走出酒吧,步行前往机场的路上,兔子一脸不信的问高飞。
高飞笑了下,反问道:“那你以为我该怎么做?”
“假如我是飞哥,我就算放过他,也得把他腿子打折,更不会给他留下一毛钱,并警告他们,以后见一次就会打一次。”
兔子恨恨的说着,想起高飞在出门前说完那句话后,张冒夫妻俩先是一愣,随即痛哭出声把脑袋狠磕地面的样子,就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觉得高飞也态善良了些。
高飞却摇了摇头,解释道:“张冒的吃里扒外虽然给我造成了损失,但他还算有点悔改之心,再加上他是陈大彪介绍来的,我怎么着也得给陈大彪留个面子。张冒该死,可他媳妇和孩子却是无辜的。如果我把他逼得走投无路了,那对他媳妇和孩子是不公平的。没必要这样做。”
兔子满脸都是信服、崇拜的样子,不住点头赞叹:“飞哥就是飞哥,该出手时就出手,毫不留情,却怀有菩萨心肠,真是我辈中人的楷模。”
高飞抬手抽了兔子后脑勺一下,笑骂道:“别特么的贫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表面为我轻易放过张冒而愤愤不平,实际上却在为你自己留后路,生怕有一天你也会走上他的老路,那样你也不用太怕了。”
说着,高飞笑容忽然一收:“哼哼,不过我可警告你,你敢学张冒,我绝不会这样心慈手软了,因为你可没有老婆孩子让我可怜!”
兔子哥被说穿心思后,尴尬不已,连说怎么可能,他对飞哥的忠诚,那可是天日可鉴,就算是海枯石烂,沧海变桑田,他这颗红闪闪的心儿永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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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率灰溜溜的跑出酒吧上了车,稍等片刻后,三个同伴也就狼狈而来了。
赵率没有丝毫不顾金项链三人生死,率先逃跑后该有的愧意,只有更大的仇恨,几乎把一嘴的钢牙咬碎,眼睛里的怒火,仿似要把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金项链三人,好像也不在意被赵少所抛弃,上车后就问道:“赵少,那个人是什么来头?过去和你有恩怨?”
金项链三人,上次并没有和赵少一起去冀南,所以不认识高飞。
“他是……”
赵率正要说出高飞的身份,话到嘴边却说:“他是冀南最大的黑老大,手下有数百小弟。我和刚子他们刚到冀南时,就和他发生了争执,并吃了老大一个亏。不过,因为老头子刚去那边不久,还没有站稳脚跟,不方便把事儿闹大,所以我才忍了。只是没想到,他这次却来到了岭南!”
刚看到赵少丧家之犬般的逃出酒吧时,金项链三人就看出高飞来历不简单了,以为这是个比春城赵率还要牛比的存在,所以才连个场面话都没敢说,就狼狈逃出来了。
谁知道,赵率却说高飞只是冀南的黑老大,赵率老子没有动他,就是脚跟没站稳。
听说对方只是个混江湖的,金项链三人豪气顿生,破口大骂起来:“沃曹特么的,我还以为他是皇亲国戚呢,原来就是个混黑的!草,他在冀南招摇咱们管不了,可这是在岭南啊。要是吃亏后就这样算了,那哥几个以后在岭南还怎么混?”
看到成功挑起金项链三人的怒气后,赵率却一脸的愁样,很是忌惮的说:“话虽这样说,但我终究已经不能算是岭南人了,要想收拾他,怕是没人给面子啊。”
金项链猛地一拍腿,叫道:“赵少,你这话可说错了!虽然你不在岭南了,但岭南永远是你的家!在外面,咱们什么气都能受,可在家里要是这样受气,那活着还有啥意思?没说的,这件事赵少你就别管了,交给我们来办理就行了!”
“对,对,今天要不把那个姓高的弄死,我特么的以后走路用手走!”
其他两个大少,也群情激奋,不顾赵少的阻拦,就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叫人。
不得不说,金项链三人在岭南还是很有折腾的实力,哪怕这是明城而不是春城,几个电话出去,就安排好了一切,然后藏在车里等着高飞出来。
赵少已经说了,那个姓高的很可能也要去机场,乘坐下午两点半的航班回内地,现在还不到一点,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足够诸位安排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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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到一点,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半小时左右,所以高飞俩人走的不快,甚至还在路边看了会当街叫卖的手工艺术品。
两点时,高飞俩人来到了机场的候机大厅内。
春困秋乏夏打盹,当前正值炎炎盛夏,午后两点正是最困的时侯,高飞俩人来到候机大厅内时,大部分乘客都坐在那儿打盹,很少有人来回走动。
即将开始新生活的兔子倒是兴奋异常,没有一点困乏的样子,坐下后就四处扫看,看啥啥新鲜,尤其那些戴着墨镜穿着短裙的美女,更是被他那双电眼不住的扫描。
高飞对此自然没啥兴趣,也没把偶遇张冒,揍了赵少当做一回事,坐下后就抱着膀子低头闭上了眼。
闲着也是闲着,先休息会再说。
高飞刚闭上眼,兔子的目光盯住某美女短裙下那双修长腿子看时,最少有十几个光着膀子敞着怀,胳膊上画龙刺虎,不是光头就是把头发染成各种颜色,手里拿着钢管的社会青年走了进来。
这些人进来后,四处扫看了一圈,看到‘长相出众’的兔子后,为首之人立即把手中钢管一挥,十数个小伙子就高举着武器冲了过来,犹如万马奔腾,煞是骇人!
有旅客看到这一切后,吓得失声惊呼,纷纷后退,但这些人理也不理他们,径直扑向了高飞这边。
“哎哟,沃曹,有情况!”
看到有着一双修长腿子的美女忽然惊叫着站起来跑了后,兔子才发现大势不妙,赶紧大叫一声,伸手就去拿行囊里的猎刀。
可这时候已经晚了,那些社会青年已经扑到了眼前,当先一人论起钢管对着兔子的脑袋,就狠狠砸了下来。
“我命休矣!”
兔子心中哀嚎一声,本能的抬起胳膊企图去阻挡,同时闭上了眼睛。
从社会青年这一棍子的力道中,兔子当然知道自己胳膊挡不住这一下,绝对会被当场打折,可除了本能的做出保护脑袋的这个动作,他还能有什么选择?
就在兔子哥闭目等死时,就听到一声惨叫声从前面响起,本能的睁眼一看,刚才论起光管砸向他的那哥们,已经被人一脚踢飞了出去。
动手的,自然是高飞。
一群在明城以好汉自居的混混,还远远没有被高飞放在眼中,说是虎入羊群都有些高抬混混们,只能说是闲庭信步,不过短短几分钟内,那些社会青年就个个哀嚎着躺在了地上。
大部分人的胳膊都被直接卸了下来,为首的那个更是被一个耳光直接抽昏倒在了地上。
当为首那个人倒飞出去砸在地上不再动后,候机大厅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刚才安静,那是因为大家都困了。
现在安静,则是因为亲眼目睹一人单挑十几个,却把对方干翻在地上后所产生的惊惧,和震撼。
人们经常在电视中看些大侠传奇,可没有谁相信现实中真有人会这样能打,一个人就干翻十几个,还是赤手空拳对钢管。
要是放在以前,别人用这种目光看自己,高飞说不定还会有些得意。
但现在他却一点得意的心思都没有:他看起来老厉害了,可在莫邪征东和安归王那样的绝对高手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他也看出这些混混和赵率有关了,但这肯定不是赵率报复他的全部,毕竟赵率不会蠢到想用一些社会青年就收拾他的地步,应该还有后招。
果然,就在高飞拍了拍双手时,七八个警察从外面冲了进来,手里都挥舞着手枪,老远就厉声喝令高飞:“不许动,举起手来!”
候机大厅内的其他旅客,看到警察亮出枪杀气腾腾跑来后,都担心会被殃及,纷纷叫着避让,使高飞身边出现在了一片空白地段,方便被他们所包围。
“我再次命令你们,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格杀勿论!”
为首的那个警员,厉声喝斥着举枪对着高飞。
兔子这时候清醒了过来,连忙听话的双手抱头蹲下,却争辩道:“警察同志,请听我们说……”
“给我闭嘴!”
为首的根本不给兔子解释的机会,只是作出对高飞扣扳机的姿态。
高飞皱了下眉头,看了这些如临大敌的警员一眼问道:“是赵率他们让你们来的吧?他们几个呢,怎么不见?”
为首之人目光一闪,厉声喝道:“少废话,赶紧双手包头,蹲下!”
“我不抱头蹲下,你敢开枪?”
高飞微微眯起双眼,冷笑道:“我想问问,你凭什么这样吩咐我?”
为首之人还真不敢开枪,尽管他得到某人的命令,说就算把那个姓高的打成残废可不会有事,可他胆子终究没有那么大,只是说道:“凭什么?嘿嘿,就凭你们在这儿打架闹事!怎么,还不服气?年轻人,我告诉你,你必须得接受我们的调查,如果胆敢反抗,我真敢以袭警罪当场毙了你!”
“唉,我本不想惹事的。”
高飞叹了口气,说:“好吧,那我随你们走,回去接受调查,但我能不能找个保人?”
对于高飞的这个要求,为首之人倒没有拒绝,反正他的任务就是把高飞带回所里,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是他的事儿了。
“可以,你想找谁?”
“岭南大学的校长,你有他的电话吗?”
“岭南大学的校长?”
为首之人愣了下,脸上的戾气少了很多:“没有,但我可以给你查。”
正文_第1088章 再给你们个机会!
高飞的镇定,和那份从容不迫,让为首的警员看出了什么。
假如他不是这个样子,而是歇斯底里慌乱不堪,为首之人才懒得正视他,早就让人锁上铐子,带回所里去了。
高飞的镇定,提醒了这个机场派出所副所长。
尤其是在高飞说要找岭南大学的校长,给他当保人后,副所长更意识到他不简单了,搞不好就得丢了乌纱帽。
心有顾忌后,副所长阁下虽然还让手下点着高飞,可他本人却放下了枪,语气也温和了许多:那你能不能替我联系一下周校长?就说哲学系系主任高健城的、的侄子找他,有点事想麻烦他。太久,审讯室的门就开了,几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还拿着高飞的行囊。
是金项链几个,和两个警员,赵率却不在其间。
一个警员打开了审讯桌上的灯,啪地一拍,灯光对准了高飞,随即坐了下来。
金项链几个却站在旁边,捂着红肿的猪脸在那儿冷笑。
。”
胖所长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转身走出了审讯室,却没有让金项链三人一起走。
审讯贩毒嫌疑人,却把三个无关人留下,胖所长的用意自然很清楚了。
砰的一声,审讯室的铁门被关上后,马东就把电棍扔给了金项链:“韩少,麻烦你协助一下。”
说着,马东又从审讯桌下面拿出了几根胶皮警棍,分别给了其他两人。
韩少挥舞了下电棍,狞笑着说:“协助警方对付犯罪嫌疑人,这是我们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马队长(马东在所里的职务)不用太客气了,哈,哈哈!”
韩少嚣张的笑声中,四个人拿着家伙呈扇面样的围了过来。
高飞很能打这件事,韩少三人都知道,也告诉马东和胖所长了。
不过当下高飞却是戴着手铐被锁在审讯椅上的,椅子是铁的,被牢牢固定在了地下,他又被固定在了椅子上,就算他本事再大,此时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虎,还不是等着收拾?
看到四个人狞笑着逼上来后。高飞皱起了眉头淡淡说道:“我警告你们,最好是别犯傻做错事,这对你们没什么好处。去,把赵率给我叫来,算我给你们个机会。”
赵率这个‘罪魁祸首’却不露面,高飞就猜到他是忌惮自己的身份,不敢亲自出手,所以才藏在暗中蛊惑韩少等不知情的人来对付他。
高飞觉得很无聊,也很无奈。
说实在的,只需他一个电话打到京华,相信用不了多久,岭南的主要领导就会立即重视此事,说不定会亲自赶来处理,到时候韩少等人肯定会大吃一惊。
只是当前为了行事方便,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回来了,所以才不方便说出自己是谁。
但这样一来,韩少等人就会嚣张,所以高飞有些无奈。
很多小说中都有这样的狗血桥段:牛比拉洪的男主被败类们带进警局后,先是软弱的好像小羔羊,但随后虎躯一震把所有败类都吓得屁滚尿流……
这一招,叫做扮猪吃老虎。
要是放在以前,高飞也许还有心情玩这个游戏。
可现在他实在是没心情,所以才会觉得无聊。
“你警告我们?哈,麻了隔壁的!”
韩少笑声一收,猛地把电棍向高飞戳了过来!
正文_第1089章 我的地盘我作主!
韩少和马东等人,活这么大以来从没有碰到过这么可笑的事儿。
眼前这傻货明明被困在审讯椅上好像猪那样的被人宰割了,却还有脸说威慑他们的话,这不是傻货是什么?
韩少等人都是高品位的人,没兴趣和傻货在这儿墨迹什么的,有时候棍子比任何话都管用,都能让人铭记终生!
韩少挥去电棍,对着高飞的心口就狠狠戳了过来。
电棍是高压的,在触动电源开关时,能看出棍头呲出幽蓝色的电波弧,这要是戳在人身上,那滋味绝对是要仙要死的,比吃了忘忧草还要让人陶醉……
韩少喜欢看到高飞陶醉的样子,在陶醉中打摆子似的面孔扭曲,发出不像人喊叫的叫声。
那声音,肯定像天籁一样好听吧?
在酒吧里时,我们也给他这样叫过的!
佛祖保佑,他能叫的让我满足!
眼看呲着电弧的电棍就要戳在高飞身上,韩少忽然想到了这些,继而有了中迫切感,迫切希望能早点听到高飞的天籁之音。
“啊!!”
韩少绝对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因为他在心里祈祷佛祖保佑他能听到天籁之音时,事实上果然如他所愿,凄厉到忍受不了的天籁之音骤然响起,在狭小的审讯室内鼓荡。
不过,这声音却不是高飞发出来的,而是韩少他自己的。
冒着电弧的电棍,就要戳在高飞身上时,本来戴着手铐等着挨收拾的高飞,却忽然抬手一把捏住了他拿着电棍的右手,猛地用力后折,一下子戳在了他的脖子上。
然后,韩少就开始叫了,叫的那叫一个荡人心扉,声透云霄!
用比打摆子快几倍的速度,韩少在颤抖,颤抖,眼珠子和嘴巴都张到了尽可能的大,神智在瞬间就变得模糊起来,可疼痛却越发的清晰。
在阎罗殿内被小鬼们挖心、斩首下油锅好像就是这滋味了吧?
“啊,他怎么挣开手铐的!?”
见高飞忽然挣开手铐,反客为主的满足了韩少的心愿后,马东三人大惊,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冲上来制止高飞,话说韩少当下正被电棍点着呢,那滋味谁特么的能收到了哇?
砰,砰砰!
随着高飞的接连抬脚,马东三人全部倒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上。
这三人中,马东所受的伤害最大,身子狠狠撞在墙上还不算,人在飞出去时,左肋下的肋骨就已经断掉最少三根了。
韩少那两个同伴,虽然也是该死的,可人家是名正言顺的恶少啊。
恶少要是不作恶,那还叫什么恶少?
就像狗吃屎是很正常的,所以高飞并没有特别对待他们。
反倒是马东,披着为人民服务的匹,却坐着对不起人民的事,对于这种挂着羊头卖狗肉的东西,高飞尤为的反感,所以并没有留情,直接踢断了他三根肋骨,让他受到终生的教训。
把马东三人都踹飞后,高飞才把电棍仍在了一旁地上。
咣当一声,韩少这才‘如释重负’的,仰面栽倒在了地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昏厥了过去。
审讯室内,无法忍受疼痛的申银声,此起彼伏,高飞坐在了铁椅子上,拿出烟点上了一颗,等待接下来的处罚。
高飞轻易挣开手铐,夺过电棍猛戳韩少,连续三脚把马东三人踹飞的事实,让其他两位大少猛地醒悟,这次是真踢倒铁板上了,相互对望了一眼后,都趴在了地上不再起来。
大少们虽然跋扈,总是做傻比才做的事儿,实际上他们的智商要远远高过一般人,知道当前情况下要是再站起来反抗啊,企图逃跑啥的,说不定就会像马东那样,直接给搞个骨折了,所以最好是装死,等待援兵。
马东却没有这样的觉悟。
肋骨被踹断的疼痛,和身为人民保护神却被人民给痛扁的事实,让他无法接受,于是嘶声叫骂着,咬牙爬起来拿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高飞。
马东动了杀心。
高飞动了真火--不等他把枪抬起来,一头锁在椅子上的手铐,就在灯光下化做一道闪电,狠狠击打在了马东的手腕上。
“啊!”
泣血般的惨叫声中,马东拿枪的右手手腕,直接被手铐砸断,腕骨呈一个诡异的角度后折,手枪飞出了老远。
他的腕骨被彻底打断,就算能及时接受正骨治疗,伤好后也是废人一个了。
马东惨叫一声后,直接疼的昏了过去。
高飞没事人似的继续吸烟,脑子里却在考虑回到内地后,该怎么做的计划。
因为赵率的缘故,高飞今天回到内地的想法落空了,最早也得等到明天才行。
根据他所掌握的信息推断出,昨天在他的婚礼上,高家极有可能会派人冒充他,和王晨举行婚礼。
说实在的,谁冒充高飞和王晨举行婚礼,他倒是不怎么介意。
他很清楚这个冒充他的人,绝对不敢给他戴‘绿帽子’,尽管和王晨结婚,是安归王为他做的决定--不管他对王晨是什么态度,可在大家眼中,她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高飞担心的是,既然某些人已经知道高飞是安归王假扮的,而安归王目前又在岭南,那么替他参加婚礼的人铁定是个冒充者。
假如那些人拆穿这个秘密,那么高飞肯定会颜面尽失的。
高飞不再把自己当做是高家一员,是一个说法,可有人想利用他来打击高家,却又是另外一个说法。
所以高飞得尽可能的早回去,来弥补那些漏洞,从而把那些阴谋诡计给扼杀在摇篮中。
但现在,他却被一个区区赵率绊在了明城。
如果不是因为要在暗中对付某些人,高飞早就亮出身份,把春城赵率给摆平了……但他现在却不能这样做,所以对赵率的不满,又上升到了一个高度。
“赵率,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怪不得别人。”
想到这儿后,高飞无声的冷笑一声,把烟头狠狠的掐灭了。
胖所长出了审讯室后,就回到了办公室内。
办公室内,春城赵率就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两只脚搁在桌子上吸烟,好像大爷那样。
“赵少,事情都办妥了。”
胖所长一进办公室,白净的胖脸上,就浮出看到大爷后的尊敬,拿起杯子给他添了一点水。
小小一个机场派出所的所长,现在竟然能够有幸给春城赵率做事,胖所长王成金很有中三生有幸的幸福。
虽说赵少以后要去内地发展,不在岭南混了,可赵家在岭南的势力那是相当有底蕴的,只要能让赵少对此事满意,到时候随便说几句好话,相信王所长就能平步青云的。
认识春城赵少,并能替他做事,这可是王成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幸福,总是来的太突然。
高飞,就算你特么的是那家的子孙怎么样?
这是在岭南,我的地盘。
我的地盘我作主,你就算是条龙来到这儿,也得给我乖乖的盘着--不,也得变成一条死蛇!
赵率眼里闪过一抹狠色,放下脚坐了起来,文雅的笑了笑:“王所长,这次可真麻烦你了。”
王所长赶紧说:“啊,不麻烦,不麻烦。嘿嘿,能够给赵少您效力,这是我的荣幸!”
看着王成金那张满是谄媚的胖脸,赵率很满意,这才是他所熟悉的一切。
看到赵率很高兴后,王所长搓了搓肥胖的双手,奴颜婢膝的笑着问:“赵少,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俩人?”
“至于那个叫兔子的,狠狠收拾一顿就算了,小人物是翻不起什么浪花来的。至于高飞--呵呵。”
赵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王所长,我听说去年在某个缉毒所,一个被抓捕的毒贩在被审讯时,忽然袭击了缉毒警企图夺枪逃跑,结果却被当场击毙在了审讯室内?”
赵率说的这件事还真有,王所长曾经在内部文件上看到过。
“是啊,是有这么一件事。”
王所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正要说什么时,却忽然猛地明白了赵率的意思,笑容立即僵在了胖脸上,嘎声问道:“赵少,您、您打算……”
王所长这才醒悟过来,赵率为什么要提起那件事,就是要制造高飞这个贩毒嫌疑人接受审讯时企图夺枪逃跑,却被当场击毙的假象!
赵率,原来想要高飞死!
帮着赵率收拾两个不开眼的,王所长很乐意效劳,并积极的出谋划策。
可要是让他参与杀人--王所长还真没这个胆子。
正所谓人命关天,这事一旦暴露,王所长这辈子就完了。
他虽然昧着良心做了很多坏事,可却从没有害死过人,或者说没有直接害死过人。
至于那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事儿,就不在王所长所考虑的范围内了。
赵率说出自己的意图后,就面带笑容的定定看着王所长,足有三分钟没有说话。
看到王所长胖脸上汗如雨下,浑身打颤的样子后,赵率脸上的笑容僵硬了:“怎么,王所长,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我--赵少,没必要走那一步吧?”
王所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希望能说服赵率:“其实,惩罚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知道怕,知道您不能得罪,并不是杀……”
赵率抬手,打断王所长的话,脸色阴沉的说:“王所长,你知道这个高飞是什么来历吗?”
王所长茫然的摇了摇头,他是真不知道高飞是啥来历。
“他具体是什么来历,我就不和你细说了。我只告诉你,如果是在公众场合下,我在他面前连个跟班的小弟也不配。”
赵率又笑了起来,带着说不出的开心:“可是,你一个小小的所长,去把他关进了审讯室--而且据我所料,现在他肯定已经受到惩罚了吧?”
王所长的脸却变得更白:赵率,我草泥马,那个高飞到底是什么人啊,你这是在故意害我啊!
正文_第1090章 真相大白!
依着春城赵率这样的显赫身份,在高飞面前竟然连当小弟的资格都没有,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高飞的身份很牛比,比赵率要牛比一百倍!
但就是这样一个牛比的人物,却被他王所长以‘贩毒嫌疑人’莫须有的罪名带进了所里,为讨好赵少,他还派人要好好收拾一下高飞。
王所长百般讨好赵率,结果却对付了一个比赵率牛比一百倍的牛人--搞清楚这层关系后,用‘欲哭无泪’这个成语,都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
更何况,赵率又特意点出,高飞应该受到惩罚了。
如果在高飞没有受到伤害之前,能够让他离开这儿,那么王所长就算被他所记恨,也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最多也就是乌纱帽被摘下来罢了。
可这样一个牛人却被王所长为讨好赵率而伤害了,结果会是什么,王所长不敢去想,却知道他被赵率给算计了。
点名了必须干掉高飞的厉害之处后,赵率才慢悠悠的问:“王所长,你看该怎么办呢?”
王所长嗓子疼的要命,嘴巴好像待死之鱼那样张了几张,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你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像高飞那样的恶少,可是把面子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
赵率淡淡的说:“他不死,就得你死--他死了,你却不一定死,毕竟我是站在你这边的。高飞在内地权势虽然大,可这儿是岭南。王所长,何去何从,你最好是赶紧给个答案,再晚就来不及了,你的副所长也说了,他可是给人打了电话的。”
除了以‘贩毒罪犯嫌疑人’干掉高飞,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王所长猛地一咬牙,心一横,低声说:“赵少,我的职责就是打击犯罪分子,但在行动中未免会产生不必要的伤亡,所以还请赵少到时候关照一二!”
没想到被卷进两个大少相争这谭混水的王所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赵率身上。
“关照你是没问题的,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此赵率倒是一口承诺了下来,不过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也该清楚,我这种身份的人,是不方便直接出面,或参与此事的,所以还请王所长在做事时,最好不要牵扯到我。而且事后有人找到我,我也会拿出不知情的证据。呵呵,王所长,你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我当然明白,你个狗养的,只是利用我来铲除你的敌人,自己却不会露面,就算东窗事发了也会一推四五六,装做啥事也不知道!
王所长为人民服务了那么多年,当然能明白赵率这样说的意思。
想到自己好好的干所长,本该威风八面的管理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来着,就为了猪油蒙了心想巴结赵率,结果却走上了一条异常险恶的路。
想到这儿后,王所长就后悔万分,看着赵率那张文静的小白脸,恨不得用枪轰个稀巴烂,再把‘推荐’他给赵率效力的某位领导,给干掉。
可这些他只是想想而已,却根本没有胆子去做,就像灵魂被人拿走那样,王所长面色惨白的无力点头:“好,我明白了。”
“王所长,祝你马到成功后,我还有点事,就暂且失陪了。”
目的已经达到,赵率自然不会再留在所里,他得去制造不参与此事的证据。
等赵率那伟岸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外面后,王所长才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随即腾地蹦起,快步冲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有好几个手下,都面带尊敬笑容的跟王所长打招呼。
王所长却理也没理他们,板着脸的直接来到了审讯室这边,对门口站着的那个手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那个手下先是愕然,随即明白了过来,慌忙转身飞奔而去。
王所长这是命令手下,让他马上召集在家的所有警员,让他们火速前来审讯室这边待命--因为王所长有种预感,被抓获的毒贩,很可能会在被审过程中反抗,为预防毒贩袭警后逃走,所以才派人来支援。
那个手下不知道所长大人为什么敢下这结论,只是看所长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多问,只是奉命行事去了。
王所长这样做,是要把所有手下都拉进来,让他们全都参与其中,‘亲眼见证毒贩抗法被当场击毙’,那样就算‘毒贩’的家属要对付他,但也是法不责众,总不能把所有知情警员都收拾了吧?
赵率拉王所长下水,王所长就拉所有手下一块下,都是狠人。
王所长脸色阴沉的站在审讯室门口,等看到有手下从办公室内跑出来后,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王所长就拿出了手枪。
刚才等待的时间内,王所长已经想明白了:不论高飞被收拾的多么惨,绝不会给他说一句话的机会,直接开枪干掉他,然后再按计划行事。
杀气腾腾的王所长刚进门,却呆住了:高飞仍然坐在了椅子上,马东四个人,却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好像死尸一样的安静。
“啊,他真的袭警了!?”
看到这一幕后,王所长眼珠子瞪大,随即心中一片狂喜:高飞自己没事,但他袭警了,这就有了击毙他的正当理由。
可惜王所长没想到另一点:高飞当前既然屁事也没有,那他也就没有被报复的危险了,最多丢了乌纱帽到家了。
但他现在满脑子都在琢磨,该怎么‘名正言顺’的干掉高飞,把自己责任降到最低,所以才没想到这点。
“你敢袭警,别动,动就枪毙你!”
狂喜之下,王所长对着高飞就举起了手枪,扣下了扳机。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过后,王所长眼睛本能的闭了下,再睁开时却惊骇的发现:那个本该被他一枪击毙的高飞,竟然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
王所长脑子里还想这事时,就觉得左边腮帮子猛地一疼,比枪声更响的耳光声响起,他的整个人都飞了出去,直接摔在了地上,空中有几颗带血的牙齿洒落,和手枪一起,滑倒了墙角。
本能的,王所长在身子稳重后,双手撑地就要爬起来。
可他刚抬起头,一只脚就踏在了他后背上。
“松开我!”
王所长神经质般的大吼了声,猛回头向后看去,就看到高飞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的不屑淡淡问道:“你真敢杀我?”
“你是毒贩,人人得而诛之!”
王所长喊出了一声嘹亮的口号,只是牙齿没了几颗有些漏风,所以不是太清楚。
高飞眉头皱起:“我是不是毒贩,你就敢这样确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受谁……”
他的话刚说到这儿,审讯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无数警员出现在门外。
看到自己人出现后,王所长大喜,嘶声高叫:“小张,你们快进来,这个人不但袭警,还企图强抢警枪!”
小张就是把高飞带来派出所的副所长,就是他一脚踹开审讯室房门的。
不过小张却没有奉命行事,而是在踹开房门后,就退到了一边。
几个警员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方脸浓眉很是威严的样子。
看到这个人后,王所长一呆:“啊,李局,您怎么也来了?”
这个李局,正是明城市局的一把手,是王所长的绝对上司,平时见他一面都没机会,今儿却忽然大驾光临此处了。
王所长认识李局,李局却不认识他,走进来看到地上躺了这么多人后,脸色登时一变,厉声问小张:“哪个是高飞!?”
不等小张回答,高飞就收回了踏着王所长的右脚,接口道:“我就是高飞。”
“你是高飞?”
李局眼神一亮,赶紧快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几眼,见他没有受伤的痕迹后,这才松了口气,说:“你就是来自京华的高飞?”
“是的,我就是高飞。”
高飞笑道:“李局,是周伯伯麻烦你来的吧?”
周伯伯自然是岭南大学的周半川了。
周半川确定高家子弟在岭南遇到麻烦后,马上就有所动作了。
他虽然只是个大学校长,没权利干涉地方上的事儿,不过他却认识很多实权领导,毕竟他的级别在哪儿摆着呢,要想托人干涉一个派出所,还是轻而易举的。
明城市局的李局,就是受周半川所托的一个朋友而来的。
李局也不知道高飞的真实身份,不过请他来处理这件事的,却是他当初在春城工作时的老领导。
受老领导所托,亲自来辖下一个小小派出所,这是李局尊重老领导。
他却不知道,正是他这次亲自到场,才迎来了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
“呵呵,你就是高飞了。是,周校长托人让我关照你。”
李局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清楚高飞的真实身份,不过却知道高飞能被周半川这个大校长亲自托人关照,自然有他的理由,所以也放下了架子,自我介绍:“我叫李承明,明城市局的局长。高飞,只要你是被冤屈的,我会给你洗清。”
李承明做事向来杀伐果断,说做就做,和高飞聊了两句后,就借用审讯室开始现场断案了。
李承明身为大局长,工作业务水平自然是相当熟悉,没有问韩少,而是从机场派出所这边做为切入点,首先开始‘提审’小张。
面对市局老大,小张自然是老老实实的,有一说一,说是他奉了王所长命令,赶去候机大厅抓捕高飞俩人。
小张又主动坦白,说是为了配合王所长,当场栽赃说高飞是贩毒分子。
“把他带下去,稍后处理。”
李承明神色不动,吩咐人把小张带下去后,开始提审马东。
马东这时候已经醒了,看到老大亲临现场,又对高飞那样客气,就知道事儿大了,自然不敢隐瞒,就把王所长吩咐他的那些事,全部说了出来。
正文_第1091章 漆黑的夜!
王所长派小张抓捕高飞回所里,搞清楚小张给高飞扣了个贩毒帽子后,立即吩咐马东栽赃,并配合韩少等人,留在审讯室内收拾高飞。
马东就知道这些事,他也是这样做的,可惜结果却很让他无语:高飞明显就是块铁板,别人踢在铁板上,最多是脚丫子疼一下,他却好,不但手腕、肋骨的断了,看样子还得接受严惩。
吩咐人把马东也带下去看好后,李承明才继续提审王所长。
王所长这时候已经彻底惊呆了,也顾不得‘保护’赵率,给自己留条后路了,当下竹筒倒豆子,把所有事,包括刚才在办公室和赵率所说的那些,详细说了一遍。
听说赵率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人,李承明是又惊又怒:怒的是赵率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威胁利诱他的手下来陷害别人,惊的却是他这个局长,好像没资格掺和在这件事中。
赵率老子虽然不在岭南了,可这边却留下了相当势力,假如为了高飞必须严惩要杀人灭口的赵率,那么势必会在岭南官场,引发一场大地震。
李承明只是明城的市局老大,对于整个岭南来说,他的肩膀还太瘦小了,根本没能力来承担这幅重担。
可是,他却又不能就这样退缩,必须得高飞个交代,毕竟赵率的老子已经不在岭南了,但赵率还敢在岭南给他惹麻烦的行为,也真让他生气了。
办又有太多的忌讳,不办,赵率的行为又触怒了他,再加上高飞--李承明一时间有些两难,黑着脸沉默很久,才猛地一拍桌子,就要硬来。
不管怎么样,他既然在这个位置上,那么就得做他该做的事儿!
就算高飞没什么大背景,他也不能放任赵率那样嚣张。
李承明既然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么他就得做他该做的事儿,这是他以为的原则。
就在李承明终于狠下心来,要把事情闹大,喝令手下把韩少三人带走,再去传讯赵率时,高飞及时说话了:“李局,我想说几句话。”
李承明看了他一眼,沉声回答:“高飞,你说。”
看了眼韩少等人,高飞淡淡的说:“既然已经水落石出,证明我是被诬陷的,我相信王所长等人也会受到该受的惩罚,那么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
李承明眉头皱起:“事情到此为止?”
“是,我不打算追究赵率他们的责任了,毕竟他和我此前有过过节,脑子一热做出冲动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高飞知道这件事既然李承明出面,也不是他一句算了就能搞定的,那样对李承明就太不尊重了,于是继续说道:“李局,我相信周叔叔会对我这个建议很满意的。”
高飞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向李承明传达一个信息:你李局今儿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了,很满意。知道你是真心为人民服务的,但没必要因此而惹出麻烦,到时候我会向周半川解释的。
“这个高飞倒是个聪明人,没有拿着领导来压我,还为我着想。”
听出高飞话中的意思后,李承明黑着的脸上出现了笑容。
他当然能看出,这个不知何方神圣的高飞,在受到赵率的诬陷后,绝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为了不让这件事影响到他,影响到周半川和他的老领导,这才选择了暂时隐忍。
“这个高飞,懂得进退。”
李承明心中赞叹了句,又装做沉思的模样过了很久,才淡淡的说:“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就随你吧,我会处置一下机场派出所警员在这次事件中的错误行为,给你,给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承明没有招惹赵率的能力,可怎么收拾王所长,却是他说了算得,别人也不会干涉。
“谢谢李局。”
高飞点头道谢后,走到韩少面前:“韩少是吧?回去后告诉赵率一句话,他既然敢这样做,那么就得做好这样做的准备。”
高飞没有告诉韩少,让他回去后问问赵率,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他也相信,赵率肯定不会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韩少等人。
当前,高飞真不想把自己回来的消息暴露,相信赵率也不敢四处嚷嚷:招惹了高大少,没有把他置于死地,那么就只能躲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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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高飞所说的那样,韩少三人狼狈不堪的回去后,把高飞所说的这些原封不动的叙说了一遍,随即扭头闪人了。
韩少三人虽然很巴结赵率,宁愿为他出头当马前卒,可三人都不是笨蛋,在审讯室内听王所长说出那番话后,就知道赵率只是在利用他们了:赵率自己躲在幕后不敢露面,却蛊惑他们三个,和王所长对付高飞,这证明了什么?
只能证明高飞的确是惹不起的,是被赵率所忌惮的,要不然他没必要躲躲藏藏。
春城赵率都忌惮的人,韩少三人又怎么敢招惹?
在搞清楚事实真相后,韩少三人没有和赵率当场翻脸,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至于以后……嘿嘿,把自己哥们当枪使的人,谁还会稀罕和他有以后?
韩少等人走很久了,赵率的脸还一阵青一阵白的。
整个岭南,没有谁比他更知道高飞是谁了。
现在他狠心要铲除高飞,高飞却轻飘飘的放过了他。
赵率没有为此而欣慰,反而更害怕。
高飞的狠,他是见识过的。
这次,高飞凭什么要放过他?
酒店的窗外,太阳已经西斜,一声汽车喇叭的叫声,惊醒了被恐惧所包围的赵率,使他豁然想起:当前绝不能在这儿苦等,必须得赶紧逃!
逃回他老子身边,或者远走天涯!
相比起远走天涯来说,赵率觉得逃到他老子身边更加稳妥些,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但现在已经没有去那边的扳机了,所以赵率决定驾车,连夜赶向冀南。
赵率急吼吼跑出酒店,驾驶着他那辆兰博基尼呼啸着冲出停车场时,高飞正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飞哥,就这样放他走了吗?”
在他身边的兔子,满脸都是不甘的神色。
高飞吸了口烟,问道:“那依着你的意思呢?”
兔子恨恨的一挥拳:“当然是狠狠揍他一顿,再让他掏出一大笔精神损失费!”
在兔子看来,凡事都能被金钱解决的,赵率这家伙既然开着兔子哥这辈子都买不起的豪车,当然不差钱了。
“损失费?”
高飞笑了:“嘿嘿,有些事可不是钱能搞定的。”
兔子看没有蛊惑动高飞,有些失望的小声嘀咕道:“真是便宜了他。”
高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向了酒店。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赵率。
既然赵率想杀他,那么他就得干掉赵率,没得商量!
不过,当前可不是干掉赵率的时侯,李承明等人都知道赵率刚和他发生矛盾,事后就死了,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是他动的手。
虽然高飞不怕赵家的报复,不过目前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做,这点小事暂且放一放吧。
高飞走进酒店的时侯,西北方向刮来了一片乌云,黑压压的。
“今晚,看来又有暴风雨,容易出事啊。”
兔子抬头看了眼天空,这句话听起来很有几分装比的哲理。
咔嚓!
一道幽蓝色的闪电亮过后,好像要把天空劈开的雷声才传来。
炸雷,很近的炸雷,仿佛就在汽车的上方,随时都能把汽车烧成灰烬。
正在想事的赵率,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后,慢慢放缓了车速。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从明城出发后,他已经在高速上连续不断的狂奔了六七个小时,时速没有掉下过一百二,算算已经跑了七八百公里了,再过十几个小时后,就差不多能赶到冀南了。
长途跋涉中开车,可不是个好滋味。
上次赵率去冀南时,也是开车去的,不过那次和这次的情况明显不同。
上次他驾车去冀南时,就是为了放松,一路上有很多大少、美女陪着,一路游玩一路走的,路上指点江山,飞扬文字,那是何等的快意,别说是几千公里了,就是几万,也不会感觉累。
但现在却不同了,赵率就觉得自己是只丧家之犬,还是孤独的丧家之犬,好像只要一停止狂奔,背后就会有只藏獒扑上来,把他狠狠的撕成碎片。
这种孤独的危险感,让赵率精神高度紧张,除了加油之外根本不敢停下休息。
可他终究不是铁人,晚上又没吃饭,总喝水,现在是又累又饿,还又怕。
炸雷下来后,却没有雨水。
总打雷不下雨的时侯多的是。
赵率被炸雷彻底惊醒后,才觉得自己下面很涨,得方便一下,不过刚过来一个休息点,要想再遇到休息点,最少还得狂奔一个小时。
高速路上是不能随便停车的,就像憋不住了就会尿裤子一样。
春城赵率自然不会在意能不能在高速路上停车,他只是觉得自己得马上方便一下,反正现在是凌晨时分,高速路上也没高速公路警巡逻。
想着,赵率就把车子缓缓停在了路边,开门下了车,扭头向后方看了眼,发现距离自己最近的车灯,至少在五百米开外,这才放心的解开裤子,对着黑夜开始放水。
炸雷可不是白炸的,刚才还没有下雨呢,可能是受到赵率感染了,在他开始放水时,几个雨点也落了下来,落在他脸上凉飕飕的。
赵率痛快的倾洒着,被雨点击中后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漆黑的天,莫名腾起了一股子悲凉:想我赵率以前是何等的威风,在岭南是前呼后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但自从老头子高升了后,我却走开了下坡路,最终被搞的狼狈不堪,只能连夜孤身逃亡!
“高飞,都是你害得我,我发誓,我一定要让你死!”
赵率对着黑夜大声吼出这句话时,就听到一声山崩般的大响:轰!
正文_第1092章 雨夜中的车祸!
张茂福是个年轻的重卡司机,今年二十三岁,小伙子身材异常魁梧,又留着个大光头,一看就不是善茬。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张茂福自从两年前买了这辆重卡,开始干起了长途物流买卖后,在路上遇到了好几次意外,总是有那么些不长眼的欺负他一个人,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
可结果呢,所有想在他身上捞好处的人,都吃了大亏。
话说小张本身就体格健壮,从小就跟着人练散打,武力值超强,再加上本身打架就亡命,十个八个的壮小伙压根就放不了他眼里。
今晚又是张茂福自己开车。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连续29个小时没休息了,尽管四个小时前,刚刚在休息点喝了半瓶白酒提神,可现在仍然感觉困,俩眼皮总是不住的打架。
幸好凌晨时分,是车辆最少的时侯了,就算偶尔走一下神,也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哈欠--看来等到了下个休息点时,得睡一觉了。”
闭着眼打了个哈欠后,张茂福喃喃的说了句。
他太累了,累得刚才那个凭空炸响的炸雷,都没能让他精神一震,仍旧眯缝着眼。
“这次一定得休息下,要不然会出事的。”
张茂福心里念叨着,正要勉强睁开眼时,就觉得身子猛地一震,随即就是轰的一声响!
就像神魂瞬间附体那样,张茂福所有的倦意都瞬间消散,猛地睁开了眼。
然后他就看到,一辆亮着后尾灯的轿车,就像被球杆狠狠击打出去的台球那样,打着滚的斜斜飞了出去。
那辆车的车前,好像还站着个人。
那个人被重卡撞飞的车子,狠狠撞飞了出去,就像风筝那样砸向高速路下。
此时,恰好又是一道闪电亮起,让张茂福清晰的看到那个人,恰好落在高速路下的一块石头上,接着就蹦起无数血花。
吱嘎!
张茂福猛地一踩刹车,呆若木鸡:我撞人了!
张茂福不怕打架,也很亡命,但这不代表着他在撞死人后不害怕。
“我撞死人了,我撞死人了!”
在这一刻,张茂福只觉得全身发软,无力的瘫倒在了驾驶座上。
可接着,他就猛地直起身子,飞快的启动了车子。
现在是凌晨,路上几乎每几辆车,附近这段路上也没啥摄像头,天又开始下雨了,就算现场逃逸,相信警方也查不出他的线索。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重卡前面并没有明显的碰撞痕迹,那辆轿车太矮了,只是碰花了重卡的下面底盘,过收费站时,不该被查出,只需在前面休息点多等会,错开这个时间就可以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张茂福一咬牙,直接把油门踩到了底。
重卡发出一声怒吼,呼呼的向前冲去,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轰轰雷声中,憋了半天的大雨,终于从天而降。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把张茂福急刹车时的那道痕迹给洗刷干净。
那辆兰博基尼,就仰面躺在高速公路上,好像个翻不过伸来的海归。
高速路下的春城赵率,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瞪大了不甘心的眼睛,很无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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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一场小雨过后,让京华的空气质量好了很多。
东郊一栋别墅内。
穿着一身家居服的王晨,从餐厅内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不锈钢托盘,上面放着两碗面条,还有两杯牛奶,和一碟子清口的小咸菜。
今天是7月26号,王晨大婚的第三天早上。
按照国家的相关律法,王晨可以享受半个多月的婚嫁,所以不用回冀南上班。
当然了,她和高飞肯定得在婚嫁结束之前早回去几天,因为这次高飞结婚,他在冀南的兄弟朋友都没来。
他得再回去重新摆一桌酒席。
王晨还能猜到,等他们回到冀南后,高飞在国外的那些兄弟,比方詹姆斯啊,白板等,甚至妮儿都有可能来恭贺高飞大婚。
妮儿,是高飞儿子的老娘,现在和高飞结婚的却是王晨。
想到这儿,王晨就有了些莫名的感慨。
是真的感慨。
遥想当年,王晨只是方小艇身边的一个小秘书,无意中认识了高飞后,就对这家伙有了种莫名的好感。
不过那时候王晨也知道,高飞和北山集团的美女总裁沈银冰纠缠不清的。
王晨自问,她的确不如沈银冰长的漂亮。
那个姓沈的女子,身材高挑,气质冷艳,一看就是个高高在上惯了的主儿,绝对的极品女人。
征服一个这样的极品美女,绝对是天下所有人的梦想,王晨也很清楚。
所以在那时候,她没想到会嫁给高飞。
再后来,高飞离开了沈银冰,秦紫阳却又及时补位了。
秦紫阳和沈银冰相比起来,是那种另类美女,无论是相貌、身材还是气质,都不输给沈银冰,而且还是出身名门,远远不是王晨这个陈家干孙女能相比的。
当然了,不管是沈银冰,还是秦紫阳,王晨都承认她们很漂亮。
不过她却从不自卑,因为她很清楚,她有两个女人没有的东西:文静、贤淑,外柔内刚,绝对的贤内助。
男人找女人,绝不是只为了女人漂亮有气质,更重要的是给他们一个家的温馨感。
王晨发誓自己肯定能给高飞这种感觉,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她从没有放弃嫁到高家的‘妄想’,哪怕是在老陈出面,被方小艇给婉拒了后。
现在,事实证明坚持总能获得回报。
不管是沈银冰,还是秦紫阳,还是那个牛的不行不行的妮儿,她们都已经靠边站了,唯有她王晨修成了正果,并由高老爷子亲自主婚。
想到那天婚礼的排场,王晨就有种自豪感:那可是高老头有史以来第一次那么招摇呢!
当然了,两天前的婚礼,只能算是‘最后的疯狂’,从那天开始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高飞就算真正退出了高家,高家不会给他在经济等领域内的支持,一切都将由他自己来努力。
混得孬好,那就全凭自己的本事了。
高家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因为高飞高雅兄弟俩之间的关系已经视如水火,如果其中一个不离开高家,那么势必会内讧,兄弟相残,会拼掉高家在经济方面的实力,这是所有高家人不愿看到的。
既然俩兄弟必须得有一个人离开高家,谁留下就成了高老头头疼的选择:高飞明显要比高雅更靠谱,可高雅却一直把握着春树集团,而且高家核心层已经适应了他的存在,更何况他没有高飞在社会上打拼的强悍适应能力。
高雅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儿,开的绚丽无比,一旦经历风雨势必会很快夭折。
高雅再不成器,但他终究是从小在高家成长起来的,而且在家里他也很懂进退--所以在本意中,高家希望高雅能留下。
高飞也看出了这点,这才主动要求离开。
再说了,他也不想呆在高家:一只在草原上野惯了的狮子,会喜欢动物园那安逸的生活吗?
所以问题就解决了,皆大欢喜。
高飞的主动退却,让高家对他又感激,又惭愧,所以才有了本次影响力很大的婚礼,这也算是高家给他的补偿吧。
这些道理,王晨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知道从婚礼之后,高飞就基本失去了高家的支持。
不过她才不会在意,反而有了中挣开束缚的轻松感。
就像很多家庭内刚结婚的小两口那样,总希望能离开父母单独生活,创造属于自己的小天地,哪怕是日子再苦再难,也是无怨无悔。
更何况,俩人结婚离开高家后,日子一点也不会苦,高飞现在可是有亿万身家的,哪怕天涯集团当前正面临破产的危险,不过这有什么呢?
反正高飞有的是钱。
唯一让王晨有些担忧的,就是秦紫阳的存在。
在她和高飞婚礼确定之前,那时候大家都以为高飞已经死了,秦紫阳怀着的孩子,就成了他唯一的继承人。
秦紫阳入主天涯集团这件事,是在高老头确定高飞迎娶王晨之前。
现在俩人已经完婚了,远在香港那边的秦紫阳也没有回来参加婚礼,可该怎么处理她和高飞的关系呢?
这件事成了王晨的心头事。
女人就这样,在没结婚之前,男朋友爱怎么败家就怎么败家,她都管不着。
可一旦结婚后呢?
男朋友的财产就成了她的了,她当然不会允许和别人分享属于她一个人的蛋糕,不管任何原因,必须得做个了断。
王晨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坐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出神的盯着某个地方,出神的想着这些事。
“哈欠,早啊。”
一声长长的哈欠声,打断了王晨的思绪。
刘小龙穿着一身白色睡衣,睡眼惺忪的走出了卧室。
“早,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餐了。”
王晨莞尔一笑,暂时不在去想该怎么对待秦紫阳,把碗筷摆好,那温柔贤淑的样子就是个居家小妇女,让当丈夫的一看就会感到温馨。
“哦,你先吃着点也行。”
刘小龙看了眼王晨,就挪开了目光,快步走进了卫生间内。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忙活的王晨动作停顿,无声的叹了口气。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变成女人的第一次,无疑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了,王晨已经结婚两个晚上了,可现在她依然是完璧之身。
甚至,她都没有和高飞在一个卧室内休息。
没办法,谁让陈家那些母老虎太过凶残了?在高飞迎亲时一顿杀威棒,竟然搞的他腰椎受伤,无法再做那种剧烈动作了。
高飞必须得静养,甚至弯腰系鞋带都得谨慎注意,千万别再触发旧伤,要不然下辈子就坐在轮椅上吧。
想到这事,王晨就哭笑不得,却又不能埋怨谁,毕竟当初‘杀威棒’这个环节,可是她执意要保留的。
正文_第1093章 露出马脚了!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王晨觉得这句俗话放在她身上,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要不是她当初非得执意要保留‘杀威棒’这个环节,又怎么能让高飞腰椎旧伤复发?
天知道事情会这样凑巧,在枪林弹雨中都能活蹦乱跳的高飞,竟然被一群妇女拿着秸秆给逼成了这样。
要不然的话,王晨早就变成真正的女人了--那可是她向往已久的。
王晨当前不仅仅是后悔,而且还纳闷,甚至都有了种她不敢深想的怀疑。
王晨纳闷的是,就算高飞腰椎旧伤复发,无法再做那些夫妻恩爱的剧烈活动,可也不能在晚上和她分开,甚至都不在一个卧室内吧?
新婚的小两口,晚上在一起不一定非得做那种事的,完全可以并肩躺在窗上,你挨着我,我挨着你,俩人一起看电视,说悄悄话的。
可高飞在结婚当晚就明白无误的告诉王晨,他不会和她在一个卧室内休息。
高飞这样做的理由听起来很简单,也很合理:哥们是一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受伤的只是腰椎不是那玩意儿,就算当前绝不能做那种恩爱事儿,可美人在侧,势必会有正常的男人反应。
正所谓色胆包天,男人嘛,只要一上来那股子邪劲,别说是会有变成瘫子的危险了,就算天塌下来也得去办。
高飞是真不愿意去做瘫子啊,所以他才提议:在他伤愈之前,俩人不但不能同窗,不能在一个房间,甚至都不能做出诸如牵手、说恩爱话的行为。
深恐王晨会胡思乱想,高飞还特别郑重的给王晨道歉。
搞的王晨更加内疚,除了乖乖的答应,还能有什么办法?
幸好,王晨还不是尝到那种滋味的女人,目前仍是完璧之身的女孩子,忍了二十多年,也不在乎再多忍一段时间了。
为了高飞,王晨这个做妻子的可以做任何事。
所以结婚后的这两个晚上,王晨和高飞始终没有牵牵手,拥抱一下啥的,甚至都没有坐在一起吃饭:早上吃饭时,高飞总是能找到理由,让王晨先吃,饭后又会去医院找顾教授做康复治疗,在外面一呆就是一天,天不黑都不会回来。
他在躲着我。
这是高飞给王晨的感觉。
当然了,王晨是不会说出这种感觉的,但心里却有了这根刺。
还有一些怀疑。
就比方刚才吧,高飞在走出卧室时,曾经肆无忌惮的展开双手伸了个懒腰,动作很大,甚至都能听到他骨骼舒展时发出的啪啦声,而且他闭着眼的脸上全是享受,没有腰椎受伤患者该有的丁点担心,和痛苦。
这让王晨从高飞这个很自然的伸腰动作中,开始怀疑他--他的伤根本没有顾教授所说的那样重!
可是,高飞的伤势明明没有这样重,那么他为什么会装做很严重的样子呢?
为什么?
在刘小龙洗漱时的哗哗水声中,王晨表面正常,实在满腹疑云的吃完了早餐。
很巧,等她收拾好自己用过的惨剧后,穿戴整齐的高飞走出了卧室。
良好的睡眠,让高飞看起来神采奕奕,只是他总捂着后腰的动作,让人看了格外别扭。
“吃完了?”
刘小龙走到餐桌前,伸手去拉椅子时,王晨抢先把椅子给他拉开,搀扶着他左手:“嗯,吃完了。你小心点,慢点坐。”
“嘿,呵,没事,没事的,就是坐下而已,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刘小龙不自然的慢慢坐下,拿起了筷子:“哦,等会儿我还得去顾教授那儿去。昨天他又给我检查了,拍得片子你也看到了,伤势正在向好的一方面缓慢发展,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再次生龙活虎的啦。”
刘小龙昨晚回家时,的确拿来了一些片子,是脊椎的,王晨能看出片子上的脊椎有明显的伤痕。
“嗯,是得去。”
王晨嗯了声说:“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就陪你一起去吧。”
昨天王晨就说要陪着刘小龙去医院看大夫,却被拒绝了,说他不想让人看到他是脆弱的,脆弱到需要老婆陪着的地方,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果然,对王晨的建议,刘小龙再次拒绝:“不用了,反正也是开车去,再说我也很小心了,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哦,对了,你要是在家没事做的话,可以去附近超市转转,买点这边的土特产,等回冀南后送人。”
王晨神色正常的点头:“好,那我听你的。”
刘小龙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吃饭。
王晨回了卧室。
等刘小龙慢吞吞的吃饱饭后,王晨已经换上了衣服,从二楼走了下来,直接拿起了吸尘器,看样子要打扫卫生。
“我去了啊,别总是打扫,反正房子是新的,也没人来。”
刘小龙擦了擦嘴巴,慢慢站了起来。
王晨赶忙放下吸尘器,搀扶着他走出了客厅,帮他上了车后,才退到了一旁。
等刘小龙驾驶着车子出了别墅后,王晨随即快步走回了客厅内。
几分钟后,王晨驾驶着一辆银白色的奥迪,也驶出了别墅。
驾车驶出别墅小区,来到主干道上后,刘小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用力一拍方向盘骂道:“沃曹,连吃个饭都得让人扶着,真是矫情死刘爷了,真郁闷。”
干脆的点上一颗烟,刘小龙打开音乐,随着欢快的摇滚,大猩猩似的扭着身子,尽情挥洒着他的郁闷。
刘小龙告诉王晨说,他要去医院这倒是不是撒谎,事实上他的确是去总医院。
当然了,去那儿可不是看病的,而是去放松的。
为了不惹起别人的怀疑,高云华要求他在京华的这些天内,必须得每天去医院。
高云华在总医院给他做了专门的安排:单独的,不次于五星级酒店的病房,里面有电脑啥的,还有一个单独的健身房,和小酒吧。
要是搁在平常,刘爷是决没有耐心在这种地方呆一天的,哪怕条件再好,他也呆不住。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个特别病房对刘小龙有了很大的吸引力。
或者说不是病房对刘小龙有吸引力,确切的说是个人:李奇。
比刘小龙大三岁的李奇,现在深深吸引住了刘爷,就像一块磁铁,又像一只开屏的雄孔雀,让刘爷这只秃不垃唧的母孔雀哭着喊着的向前凑。
很多人都说,两口子之所以能成为两口子,都是因为缘分。
在此之前,刘爷遇到过无数美女,其中不乏演艺界、模特界的明星,只要他愿意,那些在人前光彩照人的美女们,就会苍蝇看到臭鸡蛋那样围上来,嗡啊嗡的轰都轰不走。
但刘爷对那些美女却没有任何兴趣--只对她们身体感兴趣,要想成为刘爷的正式女朋友,还得再转世回去敲烂十七八个大木鱼再说。
刘爷不止一次的当众说过,不到三十岁,是绝不会考虑个人问题的。
实际上他现在才25岁,就已经开始发青了,而且还是那么热烈,至死不渝。
李奇。
第一次见到李奇,刘爷就被她给深深吸引了,让他无法自拔,觉得她就是这辈子苦苦寻觅的另一半。
说实在的,李奇长的不是太漂亮,而且出自小门小户,除了拥有一副好身材,和果敢开朗的性格之外,压根没法和刘爷此前上过的那些美女相比,但却让刘小龙深深的爱上了她,无法自拔。
老百姓有句俗话,叫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或者说,这就是缘分。
至于李奇喜不喜欢自己,会不会担心被刘家所接受,这些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刘爷有信心拿下这个女子!
而且初见效果,李奇已经答应今天继续来总医院的特殊病房内陪他。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路上,刘小龙驾车狂奔,就像打了鸡血的公牛,很快就来到了总医院,车子刚停下,他就从上面一跃而下,小跑着冲向了住院部。
满心都被李奇站满了的刘小龙,根本没有注意到,在他停车冲向住院部那边时,王晨正在车里,眼神怪异的看着他。
看着刘小龙好像跨栏名将那样,一步跨上四个台阶的矫健背影,王晨轻轻的叹了口气,双眼无神的靠在了左右时,盯着住院部大厅门口发呆。
也许高飞真是腰椎旧伤复发了,但并没有到顾教授所说的那样严重,事实证明了这一点:在家连坐下都慢吞吞好像快死了一样的高飞,怎么可能会一步跨上四个台阶呢?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高飞在家里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甚至,高飞根本没有受伤!
所谓的旧伤复发,和顾教授诊断结果,都是假的。
为什么是假的?
高飞为什么要骗我?
难道,他根本不打算和我在一起生活?
可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还要和我结婚?
看他刚才好像狗抢屎那样的矫健样子,到底是谁在等着他?
王晨木木的呆坐了半晌,才拿起墨镜戴在脸上,随即推门下了车。
她要去看看高飞来医院,是为了见谁。
七八分钟后,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身护士装的王晨,戴着大口罩来到了刘小龙养伤的特别病房楼层,双手抄在口袋里,大步的走向最东边。
王晨来到高飞的特别病房门前,隔着玻璃向里面看去,就看到她新婚才两天的丈夫,正和一个身材不错的女孩子,笑眯眯的坐在小健身房的双杠上。
王晨听不到俩人在说什么,却看到她那亲亲的丈夫,在那个女孩子咯咯娇笑着推了他一把后,就很夸张的从双杠上摔下,却用两只脚勾住了双杠,在那儿荡啊荡的。
“高飞,你真不错哈,怪不得在我面前装做那样,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哈,你既然喜欢她,那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一股子怒火猛地冲上头,让王晨愤怒异常,只想冲进去狠狠给这个臭男人一巴掌再说!
正文_第1094章 秘密彻底曝光!
事情的真相让王晨很伤心,更愤怒,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么‘恩爱’后,当时就想冲进去,二话不说先狠狠给他一个大耳光再说!
然后,再拽着他去找方小艇,要求高家给个交代。
别以为小王晨来自穷乡僻壤的就好欺负,可人家还有老陈在后面撑腰呢!
就在王晨要冲进去时,却又重重叹了口气,最后恨恨的向里看了眼,转身就向电梯口走去。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
暂且不管高飞为什么这样做,这件事都不能传出去,要不然事情就大发了,到时候不但是她王晨没面子,就是高家,陈家也会丢人丢到家的。
所以当前她只能忍。
王晨来到电梯门口时,电梯门恰好打开,两个白大褂男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王晨也没在意,靠边等他们出来后,就快步走进电梯内。
王晨悄悄的来,正如她悄悄的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但刘小龙却不知道,仍然和李奇在那儿玩的兴高采烈。
“喂,小刘,我可警告你啊,你别太过分了,要不然我把你的鬼爪子给折断!”
在刘小龙右手‘看似无意’的从李奇弹力十足的屁屁上拂过时,李奇瞪眼假装厉色喝道。
她比刘小龙大了三岁,就倚老卖老的称呼刘爷为小刘。
“嘿嘿,哪有,哪有,就是不小心而已。”
刘小龙不在乎的笑着,随便盘膝坐在了双杠下。
李奇翻身,从双杠下落了下来,坐在了另外一边,双手抱住屈起的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盯着外面,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呢?”
刘小龙点上了一颗烟。
“没想什么。”
李奇微微摇头,没有看刘小龙,低声说道:“小刘,我知道你当前在打我的主意--别狡辩,我又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你也别拿我当瞎子,当傻子。”
刘小龙不在乎的说:“切,我才没有狡辩。既然你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不瞒你。李奇,答应我,做我女朋友吧。”
李奇摇头:“不。”
“为什么?”
“我们认识才几天啊?”
“古人云,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凡事就讲究个缘分,我们这是一见钟情。”
“哼,一见钟情只是你自以为是罢了。”
李奇低哼了一声,斜眼看着刘小龙:“我可没对你有这种感觉。再说了,你是什么人呀?我又是什么人?咱们俩人之间的地位,可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还有,我足足比你大三岁呢,就算你愿意,你家里也不会愿意的。所以呢,你千万不要让我心动。”
顿了顿,李奇的声音中带有了伤感:“让我心动后,却又受伤,我怕自己会承受不起。”
“李奇,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伤,相信我!”
刘小龙弯腰伸手正要去牵李奇时,两个伸出白大褂的男医生走进了小健身房。
这个特别病房的面积很大,足有两百多个,不但有单独的客厅,病房,还有浴室、厨房,酒吧和独立的小健身房。
而小健身房是三面全玻璃的,从客厅内穿过玻璃门就能走进来。
看到医生来了后,刘小龙缩手站起来,皱眉问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刘小龙在这儿养伤,是高云华安排的,早就和院方协商好了,只把这儿当做是刘小龙的休息点,不会有医护人员出现。
现在,这俩医生却进来了。
俩医生都戴着口罩,其中一个沉声问道:“你叫高飞?飞的又高又远的那个高飞?”
“是,我就是那个高飞,怎么了?”
刘小龙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李奇从医生的口气中听出了什么,扶着双杠站起来,语气严厉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呢,说话的那个医生忽然冷笑一声,腾地就扑向刘小龙,一把抓采住了他衣襟:“麻痹的,我说找不到你呢,原来躲在这儿来了。草,欠我的三十万什么时候还?”
“放屁,你特么的谁啊你?”
刘小龙本身就是个爱打架生非的家伙,再说他又当了半年的警察,现在身体素质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被人采住领子后,想都没想,抬手一记冲天炮就狠狠砸向了医生面门。
只是不等他的拳头碰到人家,就觉得手腕一疼,身子接着朝后--被人家锁住手腕,反扭住了胳膊,被迫弯下了腰,好像等着被干的良家妇女那样。
“放开他!”
李奇见状大惊,刚要冲上去却被另外一人,一把就推倒在了地上。
“草,欠债不还,弄死你!”
那个人推倒李奇后,弯腰捡起一瓶开了口的矿泉水瓶,狠狠砸在了刘小龙头上。
刘小龙闷哼一声,摔倒了地上,一脸的水。
刘爷现在虽然今非昔比了,可他在这俩医生面前,却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力,只能受着。
“麻痹的,老三,给这傻比拍下来,传给其他兄弟们,让大家都记住这孙子的样子,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一个男医生喊着,弯腰采住刘小龙的头发,左右抽了俩耳光,又拿起地上的毛巾,在他脸上狠狠的擦着:“睁开眼看清楚爷们什么样子,以后记得要小心--啊,老三,你看他、他的样子怎么变了!?”
在这个男医生的惊呼声中,叫老三的医生把手机对准了刘小龙。
李奇的心,登时往下一沉:这俩人自然不是医生,更不是来要债的,而是来专门拆穿高飞本来面目的。
也就是说,人家早就知道高飞不是高飞而是刘小龙了,这次来就是故意拆穿他面目,让他曝光来打击高家的。
刘小龙这时候也醒悟了过来,奋力挣扎着,怒骂着,拼命不让人家拍到他的样子。
可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不可能达成目的。
“草,原来他不是高飞,而是化装成高飞的另外一个男人!”
全程拍下刘小龙从高飞‘变回’本来面目的老三,就像发现新大陆那样,惊叫道:“啊,这家伙不是前天刚结婚的吗?以高飞的身份,和王晨结婚了。可他原来不是高飞。哦,老天爷,这家伙胆子太大了,竟然冒充高家的高飞,骗了本来是高飞女人的王晨,给高飞戴上了绿帽子。哦,老天爷,这可是太丢人了,老高家这次更丢人了!”
“高家可是一等一的权贵啊,我们发现这个秘密后,会不会被灭口啊?”
另外一个医生很‘怕怕’的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其实咱们不用怕,说起来高家得感谢我们才对。嗯,我看不如这样吧。老三,你现在就把视频传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知道高先生是由别人假扮的……说不定,高家还会因此给咱们一笔丰厚的酬金呢!”
“哈,对,我现在就上传!”
老三也哈哈笑着,开始上传视频。
高飞不是高飞,而是别人假扮的和王晨结婚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将会产生什么样的恶劣影响,刘小龙和李奇心里都很清楚,所以看到老三要上传后,啥也顾不上了,俩人疯了似的扑上去,要抢回手机。
只是他们根本不是老三俩人的对手,无论怎么拼,也都无济于事,最终被人家狠狠放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人家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鼻青脸肿的刘小龙,双目无神的坐在那儿,喃喃说道:“该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
嘴角都被揍出血的李奇,大声喝道:“刘小龙,你别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赶紧给高大校(高云华)打电话!”
“哦,对,对!”
刘小龙这才如梦初醒,从地上蹦起飞身冲向了客厅去拿电话了。
虽说给高云华打电话,也不能制止事情的泄露了,可当前必须得让他知道这些。
正在开会的高云华,接到刘小龙打来的电话后,手一颤,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什么!?”
看到高大校脸色攸地苍白后,小会议室内的其他人,马上就闭上了嘴。
“好,你们在那儿等着,别动,我马上赶到!”
事发紧急,高云华也来不及和同事们说什么,推开椅子就冲向了门口。
自己走后刘小龙就被人揍了,并拍下视频上传网络这件事,王晨自然不知道。
她只是行尸走肉般的出了住院部大楼,上了车缓缓驶出了医院。
新婚后的幸福,以及‘误伤’高飞的愧疚等等,现在就像一个大气球被针刺破那样,砰的一声爆炸了,只给王晨留下了深深的痛。
王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车驶出总医院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的顺着公路缓缓前行。
幸好,她的本能反应还在,当看到前面路口亮起红灯后,及时踩住了刹车。
车子刚一停下,有人就敲响了车窗玻璃。
王晨木然的向外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穿着薄风衣戴着墨镜的女人。
敲车窗的女人在王晨抬头看来时,摘下了墨镜,露出了本来面目,随即抬手比划了下,示意王晨打开车门。
郝连偃月。
这个忽然出现在车旁的女人,是参加过王晨婚礼的郝连偃月。
看到郝连偃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后,王晨总算才精神一震,深吸了口气打开了车门电锁。
郝连偃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王晨现在虽说是万籁俱灰,可她也清楚在外人面前绝不能表现出来,强笑着打招呼:“嗨,郝连局长,好巧啊。”
郝连偃月又戴上了墨镜,前后看了眼淡淡说道:“不巧,我等的就是你。”
“什么?”
王晨一愣:“你等的就是我?”
“嗯。”
郝连偃月点了点头,直接说:“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话要对你说。”
郝连偃月是做什么的,她的工作性质又是什么,王晨自然很清楚。
现在见她一脸的郑重,点头说:“好,前面有家咖啡厅。”
正文_第1095章 和你结婚的高飞是假的!
王晨所说的这家咖啡厅,不大,就在一条小街上,客人不多,但环境很优雅,确是谈话的好地方。
王晨不知道郝连偃月找她要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和高飞有关,但她现在最怕出现和高飞有关的事儿了,所以心中始终对郝连偃月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性,脑子飞快转动着。
高飞新婚仅仅两天,就找借口离家去医院和那个女子厮混这件事,王晨的确很愤怒,更伤心,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尽管现在高飞已经算是正式脱离了高家,可他一旦爆出什么丑闻,不但王晨会丢人,就连高家也会威风丧尽。
打落牙齿和血吞,这是王晨当前必须下的决心。
王晨没吭声,郝连偃月也没有急于说正事,等服务生端上两杯咖啡后,拿勺子搅动着,小小的抿了一口后才说:“王、王局,我还是叫你王局吧。”
王晨这才微微一笑,淡然道:“郝连局长,就我们两个人,随便你怎么称呼都行,我不介意。”
“好,那我就称呼你王晨吧。”
郝连偃月放下勺子,脸上的笑意没了,正色道:“王晨,我找你是因为高飞的事儿。”
“因为高飞?”
王晨黛眉微微皱起,心中一紧,表面却淡定的样子:“高飞怎么了?”
郝连偃月紧紧盯着王晨的眼睛,缓缓问道:“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高飞,有什么异常?”
“异常?”
王晨心儿跳的更厉害了,搅动咖啡的右手也颤了下,尽量让自己镇定:“郝连局长,我不明白你这是在说什么。”
郝连偃月现在看出来了,王晨肯定知道了什么,但却对她有所防范,只能开门见山的说:“王晨,现在我不是以九局局长的身份和你说话,而是以、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谈话,希望你不要多想。”
“我没有多想。”
“那就好,请恕我有啥说啥了。”
郝连偃月身子微微前倾,低声说:“你现在是高飞明媒正娶的妻子,前天刚刚新婚大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两个晚上,你们都没有在一起吧?”
“你什么意思?”
听郝连偃月提到自己的闺房密事后,王晨脸色终于变了。
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别的女人当面问自己的那方面的私事,尤其是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
郝连偃月却摇了摇头:“没什么意思--从你的反应中,我已经得到答案了,这两天,你们并没有在一起。”
“郝连偃月……”
王晨有些羞恼,正要发怒,却又及时冷静了下来:“郝连局长,高飞在迎亲那天时,不小心触发了旧伤,到现在都不敢做任何大动作,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当然本能、不能和我在一起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想到高飞借着受伤的借口,冷落自己这个新婚妻子,却去医院和别的女人私会,王晨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在割,可偏偏还得替他隐瞒,这种滋味很难受。
郝连偃月眼神变得复杂了起来,低声问道:“你相信,高飞是真受伤了?”
“我当然相信,我能不信自己的丈夫吗?郝连局长,我还有事需要去办,就不陪你了。”
生怕再谈下去就会出现自己无法掌控的事,王晨决定立即闪人。
郝连偃月却抬手挡住了她,看着桌子淡淡的说:“王晨,高飞新婚后没有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他受伤了,而是他不敢和你在一起。”
“你说什么?”
王晨闻言,看着郝连偃月冷冷问道:“你凭什么会这样说?”
郝连偃月抬头,迎着王晨的目光,慢慢的说:“因为,和你结婚的高飞是个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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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飞带着兔子走下飞机时,已经是傍晚了。
因为赵率找事,高飞在岭南多滞留了一个晚上,只能乘坐今天下午的航班。
本次航班的终点是京华,高飞也想直接坐飞机到京华的,但在半路上却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先来冀南。
下了飞机乘坐出租车来到冀南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因为某些原因,高飞暂时还不能直接去天涯集团找梁明等人,所以就带着兔子直接入住了酒店,为避人耳目,他选择了一家三星级的连锁酒店。
连锁三星级的酒店,肯定比不上伐南县的香蕉树酒店,不过兔子却不在意这些。
从进了市区后,兔子就被长龙一般看不到头、几乎悬在半空中的穿城高速,以及街道两旁那无数的商家店铺,和一把一大把的美女给彻底惊呆了。
他这才相信飞哥说的没错,明城那座在他看起来就是天堂的城市,和冀南这种内地省会城市相比起来,就像他和高飞之间的差距,根本没有任何的可比性。
在这儿,很少有人抽十五块钱一盒的烟,而是几十甚至几百块一盒的烟--因为高飞带他去商店买烟时,他亲眼看到在短短几分钟内,就有最少五个人来买烟,最次的烟还是几十块钱一盒的。
可飞哥却告诉他说,等有机会会带他去京华,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国际大都市,还说冀南虽然是内地的省会城市,但相比起京沪这种大都市来说,还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的。
冀南就已经让兔子觉得来到了仙境,竟然还有比这儿更好的大都市--这,这怎么可能呢?
兔子不信。
高飞才不管兔子信还是不信,直接甩给他一叠钱,让他自己去外面玩儿,说自己有事去办,让他别迷路就行。
扔下满脸震撼的兔子,高飞来到了街上,顺着长街前行时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手机号。
他原先的手机,早就在受伤时不知道掉哪儿了,手机是刚买的,现在才储存了叶心伤、铁屠等人的号码,要想联系以前的人,得靠记忆。
幸好高飞的记忆力不错,能记住一些对他重要的人的手机号。
手机那边传来了嘟嘟声,却没人接,就在拨号要自动挂断之前,终于有人接听了:“喂?”
“你在哪儿?”
“你是--高飞?”
对面那个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是,我就是高飞,告诉我你的地址,我马上赶过去,嗯,嗯,好的,很快就到。”
高飞扣掉电话时,恰好来了辆出租车。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南郊的一个小区内。
这个小区,距离沈银冰和高飞住过的小区不远,也是那种没有几百万就别在这儿买房子的高档小区,无论是户型还是环境都很不错。
高飞推门下了车后,一个身材单薄的男人,从树下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大热天还穿着西装扎着领带,很装比的样子,尤其是望着高飞的眼神,更是带有让人无比恶心的热情,好像看到三十年不见的小青人那样。
“晒特,这么久了才记得来看我,简直是没良心透了。”
眼镜男狠狠抱了高飞,肋下的第三只手,更是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揍了一拳。
“嚓,能够活着回来见你,这已经是老天爷给的天大恩赐了,我都很知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高飞也没客气,直接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后:“走,去你家里再说。”
不用问,这个敢用第三只手揍高飞的眼镜男,自然是前欧洲的杀手之王眼镜了。
眼镜自从黑夜跟踪沈银冰,结果差点成了万千群蛇的盘中餐,幸好被叶心伤救下后,就一直呆在这个小区内养伤。
当然了,他的伤早就好了,不过他也知道高飞回来后很忙,一时半会的还顾不上他,再说他也非常喜欢当前这种安享的日子,每个周末都会去京华那边看望女儿克莱尔,甚至兴趣所至还会远足出游。
眼镜的住所是沈银冰给安排的。
别看沈总有时候犯神经总是做些破事,不过她对高飞这个来自外国的朋友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冒险去救眼镜了。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内里装潢很有档次和品味,最特别的就是酒柜里名酒多。
在华夏呆了这么久后,眼镜早就爱上了华夏那些名酒,觉得比满是猫尿味道的人头马啥的世界名酒要好太多了。
“一人一瓶,没有杯子,直接用嘴吹。”
眼镜从酒柜上随便拿了瓶白酒,扔给了高飞。
高飞接住酒,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却又把酒放在了案几上:“我来找你,不是来找你喝酒的。”
眼镜淡淡的笑了笑:“有什么事,喝完酒再说。”
高飞还是没有喝酒,问道:“克莱尔还好吧?”
“她很不错,比在俄罗斯时要开心很多,同学们对她也不错,她告诉我说,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国家。”
提到女儿后,眼镜满脸的幸福和自豪,也不再提喝酒了。
女儿克莱尔就在他的一切,只要她过得开心,就算是让眼镜被自己的尿给淹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嗯,这我就放心了。”
高飞身子后仰,点上一颗烟后忽然问道:“眼镜,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忘记了,得有四五十天了吧,这阵子你总是在忙你自己的事。”
眼镜随口回答。
高飞却摇了摇头:“错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月份(农历的腊月),地点是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
“什么?”
打开瓶盖正要喝酒的眼镜,愣住,满脸的不可思议:“高飞,还没有喝酒,你怎么先说胡话了?哈,那时候我们是在一起,我也知道你随后不久就受伤了,可在你们国家春节刚过不久,你就回来了,几天前你还结婚……”
“春节刚过没几天回来的那个人,不是我。”
高飞直接打断了眼镜的话。
眼镜眼珠子凝滞,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高飞深吸了一颗烟,淡淡的说:“你们看到的那个我,其实是别人假扮的,我一直在某地养伤,直到四天前,我才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
正文_第1096章 我几乎忘了杀人的感觉!
眼镜小时候时,就非常喜欢看《安徒生童话》,并不只一次的幻想有一天,他也会成为童话中的一员。
只是高飞接下来所说的这些,让他觉得比童话还要精彩。
或者说是诡异。
能千变万化的安归王,那个他所认识的莫邪征东,原来是至今潜伏着地下两千年的国家君主,高飞明明和安归王是敌人,可俩人的关系看起来,却偏偏比太多情侣关系都让人无语等等。
高飞说完他所知道的这些后,听得入神的眼镜,已经喝光了整整一瓶白酒,脸色呆滞,一副弱智的样子。
当然了,高飞在说起这些时,是不会把安归王可能是他小表姨这件事给说出来的,没脸说啊。
又点上一颗烟后,高飞才说:“你现在仔细想想呢,以往的那个我,每次和你在一起时,是不是会给你一种怪怪的感觉?”
眼镜受伤后,安归王假扮的高飞总共来看望过他一两次,每次时间都不长。
眼镜以前也没觉出那个高飞有什么变化,但在高飞说出这句话后,才猛地想到了当时他和那个高飞见面时的不一样。
“啊,我刚才还奇怪呢,奇怪你给我打电话后,为什么不知道我住在哪儿!”
眼镜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高飞,沉声说:“你不会才是哪个假的吧?”
高飞笑了笑,没搭理他。
眼镜讪笑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是真的,因为从你的眼神中能看得出来。”
接下来,眼镜又拐弯抹角的问了几个只有他和高飞才知道的事儿,最终确定眼前这个高飞不是别人假扮的了。
“唉,真是无法想像,世间竟然有这么奇妙的易容术。”
眼镜满脸都是感慨,问道:“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对付一个强大的组织。”
“你说的那个杀破狼三部?”
“是。”
高飞点头:“就算我不对付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我已经几乎忘记了杀人的感觉。”
眼镜站起身走向酒柜前,这次拿出了酒杯,和一瓶红酒。
鲜红色的酒水,在酒杯内微微晃荡着,在灯光下散出异样的绚丽。
眼镜淡淡的说:“如果我死了,你得帮我照顾好克莱尔。”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让你送死的,你自己的女儿,还得需要你自己来照顾。”
高飞接过一杯红酒,和眼镜轻轻碰了一下。
因为沈银冰的关系,高飞在无意中卷入了安归教、杀破狼等邪教的阴谋中。
正像他所说的那样,这次他复出后,就算不去招惹杀破狼三部,人家也不会放过他。
理由很简单,他知道的太多。
更何况,高飞不能让颜红这样白白的死掉。
他承认,也许他从来没有爱过那个小女人,颜红也曾经让他愤怒过,可是她却是为他而死的,心甘情愿。
要想对付那些人,单靠高飞自己是不行的,得有强大的助力。
虽说现在忠于高飞的人不少,比方老王、李德才陈大彪等,但这些人在那些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所以高飞才来找眼镜,更是决定要联系詹姆斯等人。
必要时,妮儿那些彪悍的庄园护卫们,也在他的考虑之中。
就在高飞和眼镜相见的同一时间,王晨就呆坐在沙发上。
天早就黑下来了,可王晨却没有开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很久都没有动一下,就像一尊雕塑。
雕塑却是有思想的,在回忆郝连偃月所告诉她的每一句话。
最多的一句话,则是高飞是假的。
和她结婚的高飞,竟然是假的!
至于这个高飞是谁假扮的,王晨不知道,正如她不知道真正的高飞,目前在哪儿那样。
从那家咖啡厅回来后,王晨就呆坐在沙发上,午饭也没吃,期间曾经随便躺在沙发上昏睡了几小时,醒来后又继续发呆。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太残酷。
不过她却能看得出,郝连偃月并没有骗她,因为没理由。
和自己结婚的高飞是假的,此前从年初所认识的高飞也是假的,而是一个邪教的大魔头所假扮,目前已经死在了岭南的群山中。
假的,假的,假的。
这两个字就像一个恶魔那样,狠狠折磨着王晨的神经,让她在木然中也能感觉到彻骨的疼痛。
如果郝连偃月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次婚礼就是高家安排的:高家安排了个假的高飞,和她结婚,就为了高家的面子。
毕竟高飞和她结婚这事儿,是高家老爷子亲自定下来的,不能更改。
高家为了面子,就搞出个假的高飞来糊弄自己……想到这儿时,王晨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喃喃的说:“呵呵,不愧是豪门世家,为达成目的不顾其它。唉,可你们恐怕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人利用吧?我王晨诚然丢人了,可更丢人的还是你们。”
郝连偃月曾经告诉王晨,说高飞是个假的这件事,很快就会曝光的。
那些人既然能知道远去岭南增援梁娇娇的高飞是假的,自然能看出和王晨结婚的这个也是假的。
两个高飞都是假的,去岭南哪一个不论生死就算曝光也不会对高家产生坏影响。
但这个高飞却不一样了,他可是得到了高家老爷子的力庭。
依着王晨的智商,她当然能想到这件事一旦曝光,高家将会处于何种尴尬的地步。
但这又能怪谁呢?
人之所以付出代价,那是因为做错了事!
活该!
就在王晨咬牙发狠时,一道雪亮的汽车光,照亮了漆黑的客厅。
接着,汽车马达声响了起来。
高飞,哦,那个别人假扮的高飞回来了。
王晨没有动,仍然静静的坐在那儿,就像一尊雕像。
马达声消失后,刘小龙从上面慢慢的走了下来。
他被抽了耳光的脸早就恢复了正常,在见过高云华并紧急商议过后,李奇重新给他化妆,使他再次变成了高飞。
高云华刚赶去总医院的特护病房时,刘小龙已经在网上看到了那段视频,标题很有煽动性:新郎原来是别的男人!
这样的标题无论放在哪儿,都算得上一等一的标题党,或者说是标题王,最能吸引人了。
想想也是,光大网民们看到这个标题后,肯定会大感兴趣:啥?新郎是别的男人?嚓,这岂不是说,陪着新娘洞房花烛夜的那个家伙,给某人戴了一个大大的绿帽子?这谁啊?不行,得看看,必须得看看!
于是乎,大家就会点开这段视频看,看完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原来是谁谁谁家啊。
一般的网民也许还不知道高飞,王晨是谁,这些人只是好奇,外加幸灾乐祸。
但某些人呢?
他们可会利用这个机会,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管是刘小龙还是高云华,在看到这个视频后都慌了,立即联系了方小艇,并向高老爷子汇报。
正沉浸在终于为大儿子完婚的喜悦中的方小艇,听到这个消息看到那段视频后,气的几乎要昏过去,立马赶往单位,严令查封这个视频。
方小艇的工作就是主管宣传部门,由她来处理这段视频肯定是最给力的了。
只是那些人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这边刚删除了,那边马上就会有新的视频上传,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一般来说,越是禁止的东西,就越能吸引人们的兴趣,所以方小艇不严加管制还好些,这一有所动作,那段视频在短短七八个小时内,就被广为流传了……
头疼,后悔,还有害怕,是左右刘小龙当前的主要情绪。
跟屁虫似的跟着高云华在外面忙活到黑,也没帮到一点忙,反而被他老子在电话中狠狠训了一顿,勒令他立即回家。
刘小龙哪敢回家啊。
事情到了这一步,可都是因为他太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高云华却知道不能怪刘小龙,因为就算他没有露馅,也总有露馅的那一天,就吩咐他赶紧回家,先稳住王晨再说。
想到表面温柔实在内心刚强的王晨,在得知她被骗后会有多么愤怒,可能会把怒火撒在自己头上后,刘小龙的腿子就打软。
可不回来又不行。
揣揣不安的刘小龙下了车,看到客厅内乌漆麻黑的,就有些奇怪:王晨没在家?看到那段视频后跑陈家去了?可她的车子怎么在这儿?
刘小龙就像莫黑去炸敌人碉堡的战士那样,战战兢兢的进了客厅,顺手打开了照明开关。
随着一声清楚的吧嗒声响,客厅内登时亮起,然后刘小龙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个人,吓得浑身一哆嗦,正要喝问什么时,却又闭上了嘴。
如果不是认识人穿着的衣服,刘小龙还真没认出她就是王晨。
才短短一个白天,早上时还明媚照人的王晨,此时看上去有说不出的憔悴,双眼呆滞,满脸都是风尘仆仆的疲倦,尤其是动也不动,就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看到王晨这状态后,刘小龙就以为她也看到那段视频了,却不知道王晨还真没看到那段视频,她在回家后就一直没上网,甚至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她是伤心,愤怒。
灯亮了后,王晨仍旧没有动一下,更没有看刘小龙。
刘小龙在门口呆了会,心中叹了口气走过来:“王晨,你没事吧?”
王晨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刘小龙只好走到她面前,也没敢坐下,就弯着腰看着她,再次轻声叫道:“王晨,你没事吧?”
王晨这才动了下,缓缓抬起头,暗淡无光的眸子看着刘小龙,嘴巴动了动,好像在说什么。
刘小龙赶紧向前凑了下,问道:“你说什么?”
“我、我说--”
王晨一个白天都没有喝水吃饭,嗓音沙哑说出来的话听不清,刘小龙只好再次把脑袋向前凑了下,准备听她说什么。
王晨却忽然猛地抬手,狠狠抽了他一记耳光。
正文_第1097章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刘小龙压根没想到王晨会抽他耳光,猝不及防下,竟然被一耳光扇倒在了地上。
知书达理一副贤妻良母形象的王晨,竟然对男人动粗,由此可以看出她当前是多么的愤怒。
“哎哟!”
刘小龙失声叫了声,随即蹭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刘爷今儿很倒霉,这是被人第二次抽耳光了。
第一次是在医院被俩男人抽,第二次却是被王晨。
被那俩人抽时,刘爷倒是无怨无悔的。
可被王晨抽,他却异常的愤怒:“你特么的敢抽我!?”
刘爷很委屈:我特么的到底做错什么了,啊?你以为我愿意假扮高飞,心惊胆颤的扮演高飞啊,还不是高老头的意思,为了高家为了你王晨?
我要是不来假扮高飞和你完婚,别人肯定会笑话高家,笑话你王晨。
笑话高家老头言而无信,笑话你王晨嫁入豪门成了打了水漂。
为了扮好高飞,刘爷下了多少苦功夫啊?
可结果呢?
屁的好处没捞着,却被人接连抽耳光!
嚓,刘爷活这么大,啥时候受过这委屈啊--所以刘小龙怒了,怒喝声中蹭地窜到王晨面前,猛地抬起了右手:刘爷打不过那俩假扮医生的男人,还揍不过你王晨?
刘小龙举起巴掌时,王晨却仰起了脸,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惧意。
“你、你--哼,真是不可理喻!”
王晨的泰然处之,反而让刘小龙心虚了,同时也想到了高云华的一再嘱咐,冷哼了声放下手,转身走到对面沙发上,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他在回家之前,高云华曾经嘱咐他说:就算这事儿已经曝光,也不能对任何人承认他是假的高飞,这个任何人中就包括王晨。
拒不承认,是高云华目前想到的唯一对策,这就好比你在外面养了个漂亮姑娘,被你老婆发现了,但只要没有被堵在窗上,你肯定会理直气壮的说没这回事一样。
反正高云华也仔细看过那段视频了,视频中,人家的确用矿泉水洗掉了‘高飞’脸上的化妆品,使他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但却看不出他就是刘小龙。
于是李奇再次把刘小龙化妆成高飞,先在这儿撑着,以争取时间给高家想对策。
刘小龙,绝不能和任何人说,是他假扮了高飞,迎娶了王晨,谁也不能说!
这事,得咬牙硬撑着。
死死盯着揉着腮帮子的刘小龙,王晨说话了:“你,到底是谁?”
“我是高飞。”
刘小龙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
王晨拿过旁边沙发上的手机,劈手就砸向了刘小龙的脑袋。
刘小龙赶紧躲闪,手机带着风声直直的飞过,狠狠砸在了对面的大彩电上,迸成了好几瓣。
王晨却看也没向那边看一眼,依旧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高飞,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刘小龙冷笑着翘起二郎腿,点上了香烟,脚尖一颤一颤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王晨死死盯着他,竭力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是谁。
但刘小龙经过李奇这些天的培训后,再加上他脸皮本来就很厚,所以依然能做到泰然处之,淡淡的说:“王晨,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得明白我是高飞。我,只能是高飞。”
王晨笑了,忽然间的笑了:“刘小龙,我真没想到,你演戏的本事会这样出色,没有去当演员还真是屈才了。”
“是啊,其实我的梦想就是去当个演员,和那些所谓的女明星……嗯?”
刘小龙恍然醒悟,赶紧放下翘起的腿子,吃吃的问:“你、你知道我是谁?”
王晨的笑容收敛,淡淡的说:“你扮演的高飞的确很到家,尤其是他说话的语气,和动作,看得出你是下过一番苦功,被严格培训过的。我能看出你是谁,这是因为除了你刘小龙之外,别人都不会被高家信任了。”
被王晨看穿后,刘小龙彻底放松了下来,抚着腮帮子苦笑道:“王晨啊,其实这事我也是受害者啊。你和高飞的婚期不能修改,我只能硬着头皮的上……”
王晨打断刘小龙的话:“给我说说你所所知道的那些。”
“你想听哪些?”
“全部。”
顿了顿,王晨加重了语气:“是你所知道的全部!”
“好吧,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那我就给你絮叨絮叨吧。”
刘小龙叹了口气,开始竹筒子倒豆子般,把他所知道的那些都说了出来。
安归王假扮高飞,从今天正月初六露面这些事,其实刘小龙知道的有限,要不是老刘让他去假扮高飞和王晨结婚,他都不知道以前和他称兄道弟的那个家伙,原来是个女人假扮的。
“我见过那个女人一次,是在外蒙的蒙戈尔,当时我和高飞、萨拉娜一起搜索那个屋子,她装做一个被捆起的良家妇女样子蜷缩在墙角。”
刘小龙回想到了他精彩的外蒙之行,眼神开始冒光:“那时候要不是高飞看出她的破绽,说出她的身份,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没想到她就是安归王。更没想到,在高飞生死下落不明时,她会假扮成高飞的样子,骗了我们所有人半年。”
听完刘小龙所说的这些后,王晨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那么,高云华有没有告诉你,假扮高飞的安归王,有没有死在岭南?”
“她没有活着回来的任何希望。”
刘小龙回答:“这是高云华亲自对我说的--她的生死,对于我们来说无所谓了,关键是我们该怎么熬过这一关。看你样子,你今儿肯定没上网吧?唉,那段视频曝光后,对高家,对你的影响太恶劣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王晨搞清楚事情全过程后,也知道当前绝不能愤怒啥的,必须得像刘小龙所说的这样,熬过这一关,为了高家,更是为了她自己的名誉。
搓了搓有些麻木的脸颊,王晨冷声说:“这有什么不好收场的?高云华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刘小龙一愣:“我继续扮演高飞,和你秀恩爱?”
“明天我要去逛商场,给冀南的朋友买点土特产,你跟着。”
王晨说完站起来,不等刘小龙说什么快步走向了浴室。
一旦冷静下来的王晨,很快就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那就是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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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岭南回来后,沈银冰觉得很累,身体累,心更累。
颜红已经死了,除了叶心伤外,当前她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值得信赖的人。
但这却不能让她丧失斗志,和心中那个愿望。
她已经和高飞点明了,从此再也没有走到一起的可能,那么她就得竭力的去实现她那个目标。
现在她已经把生死完全置之了度外:一个没有了亲情,爱情的女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累到极点的沈银冰,回到冀南后就回到自己家中,洗了个热水澡随即蒙头大睡。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反正饿了就喝点牛奶,继续睡。
冲着电的手机,好像响过很多次,她都没有理睬。
等月亮爬上她的窗口后,她再次在沉睡中慢慢睁开了眼,然后就听到手机在疯狂的叫着。
这次,她拿起了手机。
是焦恩佐打来的电话。
“喂,是小冰吗?”
恩佐哥对她私下里的称呼,一如既往的透着亲近,这次还有兴奋。
恩佐哥不能不兴奋,给他造成主要威胁的安归王(此前安归王控制了他和解红颜),百分之九十九的已经死在了岭南,真正的高飞到现在生死未卜,唯一能制约他的,就只有把他洗白的人了。
恩佐哥目前又略施小计,就狠狠摆了高家一道,成功引发高家和那些人的斗争,他却能在旁边坐山观虎斗。
恩佐哥坚信,依着他的智商和能力,在和高雅、郝连偃月成功联手后,终有一天能反噬唯一控制他的那些人,实现他自己的心愿。
光明,就在前面不远处!
沈银冰以前不怎么在意恩佐哥称呼她小冰,可自从认清楚他的真面目后,每次听他热情的称呼自己为小冰,都会有种吞了个苍蝇的不舒服感。
皱眉抬手,轻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沈银冰才淡淡的回答:“嗯,是我。”
“你怎么总是不接电话?”
焦恩佐在那边小小埋怨了下,随即就岔开了话题:“你看到网上那段视频了吧?”
沈银冰轻吸了下鼻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视频?”
“别人假扮高飞,迎娶王晨后曝光的视频啊!”
焦恩佐兴奋的嚷道:“现在网上快传疯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什么?”
沈银冰一楞:“曝光了?”
“嗨,你赶紧上网看看吧,只要在搜索引擎中打上‘新郎原来是别的男人’这行字,就能搜出那段视频的。”
焦恩佐呵呵轻笑着,语气中全是幸灾乐祸:“小冰,我们的机会来了!”
沈银冰的睡意全消,立即扔掉电话拿过笔记本电脑,开机开始搜索那段视频。
在有心人的‘广而告之’下,那段视频如雨后的野草般疯长,就算相关部门大力删除,也删不干净,沈银冰很轻松就找到了那段视频。
看完那段视频后,沈银冰倒没有像焦恩佐那样喜形于色,只是微微冷笑。
焦恩佐那些人,目前只沉浸在了揭穿刘小龙身份,给高家造成恶劣影响的喜悦中,却不知底细真正的高飞已经复出了,相信也早就回到了内地。
高飞回来,对恩佐哥,或者说对沈银冰,没有一点的好处。
而她和恩佐哥目前是亲密战友关系,按说她该把高飞复出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多加小心才对。
不过却不想说出来,一来是她曾经答应高飞,不泄露他复出的消息,二来嘛--就是想看到那些人在真正的高飞复出后,会有多么的震惊,和恐惧。
“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沈银冰喃喃说了句,关掉了笔记本。
正文_第1098章 还和我装什么呢?
沈银冰冷笑着关掉笔记本时,眼镜刚打开。
他和高飞细细商量以后该怎么对待那些人时,远在京华读书的女儿克莱尔,却连夜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说赶紧上网看看,上面有别的男人假扮高飞迎娶王晨的视频,现在都已经传疯了。
眼镜赶紧打开笔记本,搜索到了这条视频。
克莱尔把高飞当做了叔叔,她人虽然在京华但却没有去参加婚礼,正等着高飞和王晨回冀南后大宴宾客时再赶回来呢,谁想到却在网上发现了这则视频。
其实中午时,克莱尔就听说过这段视频了,不过当时没有在意,恰好是周末就跑出去游玩了,等晚上没事后打开电脑看视频时,才发现视频的猪脚竟然是她的高叔叔,这才紧张了起来,赶紧给眼镜打来了电话。
“曝光了。”
眼镜看完视频后,看着高飞叹了口气:“唉,这下可麻烦大了。”
高飞也是皱眉。
他倒是没有觉得这麻烦会有多大,只是觉得这件意外发生后,他和眼镜定好的反击计划,得有所改变了。
假扮高飞的安归王远去了岭南,在几乎没有任何机会活着回来的情况下,真正的高飞又杳无音信,高家却不能随便改变婚期,所以只能东施效颦学安归王,找人假扮高飞和王晨结婚这些事,高飞早就想到了。
甚至,他都猜到假扮他出现在婚礼上的人是谁了。
按照他的本来计划,就是借着刘小龙假扮他在外面‘招摇撞骗’时,他在暗中行事,总能发现更多在明面上发现不了的事。
但刘小龙的意外曝光,却迫使他必须得改变计划了。
眼镜关上电脑,随口问道:“怎么办?”
高飞沉默了片刻,淡淡的说:“看来,我今晚就得连夜去京华了。”
眼镜站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高飞却摇了摇头:“你不用去,你得留下来坐镇冀南。我从南边带来了个人,叫兔子,就在青龙桥那边的连锁酒店。等会儿我会给他打电话,让他明天等你,你带他去天涯集团找梁明,预防那些人会在那边打主意。”
因为天涯化妆品目前的销售情况大大的不妙,梁明等人忙的焦头烂额的,万一再出现点什么事,可能就会造成更大的影响,所以高飞希望眼镜能去坐镇。
当然了,眼镜杀人还行,不过让他去卖东西肯定够呛。
天涯集团能否走出困境,还得依靠高飞的努力。
对高飞这样安排,眼镜也没提出反对意见:“好,那你一切小心吧。先在这儿休息一下,等会儿我叫醒你。”
“没事,我休息一路了。再说从冀南开车到京华,最多四五个小时,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凌晨赶过去还能休息几个小时。”
高飞站起身,向门口走去:“给我你的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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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往常那样,早上六点半时,太阳再次在东方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今天是星期天,天气也很不错,有条件的人完全可以驱车郊游一番放松心情。
方小艇却没有这个心思,仍旧坐在办公室内,眼圈发黑一脸的疲惫。
她昨晚一宿没睡,亲自坐镇广电总局的办公室内,指挥手下应付那段视频。
那段视频真像是韭菜那样,刚割了一茬,又冒出一茬。
开始时,方小艇还想通过查IP地址的方式找出发视频的人,但最后却失败了,因为视频不是一个人或者几个人在发,更不是仅在京华地区发,而是成千上百的人在全国各地发。
甚至,国外的网站上也有。
方小艇就算是这方面的领导,有着很大的权力,可也阻止不了这些视频。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坐镇办公室内。
凌晨三四点种,连夜奋战的手下说,国外有数十家网站也在转发这段视频了,方小艇就意识到阻止失败了,遂让手下停止了无所谓的动作。
接下来到现在,方小艇始终在考虑一个问题:她的儿子高飞,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相比起高飞是死是活外,方小艇已经没心思去埋怨,当初高云华背着她安排刘小龙假扮高飞,和王晨结婚这事儿了。
她甚至都不在意安归王假扮高飞,和她呆了那么久。
不过方小艇很清楚,高云华这样做没有错,高老头也没有错,错就错在,真正的高飞没有出现,这才导致接连两个假的高飞面世。
对这两个假高飞,方小艇没有丁点的恨意:安归王假扮高飞做事时,都是站在高飞的角度上去做的,正如刘小龙那样,为了王晨的名声,他在结婚当天假装腰椎受伤,愣是找出了和王晨分居的理由。
除了考虑高飞的生死之外,方小艇想的最多的问题,就是善后。
视频曝光后,给高家引起多大的恶劣影响,方小艇身为高家核心的一员,自然比外人更加清楚。
她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相信高老头现在也是唉声叹气的吧?
可这有什么用处,这又怪谁呢?
“唉,也许只能如云华所说的那样,让刘小龙假扮高飞到底,宁死不承认这件事了。”
方小艇头疼的用手掐着脑门,重重叹了口气时,手机响了起来。
是高健城打来的:“小艇,事情我都知道了,也知道你在做什么,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健康,千万别累垮了。”
高健城身为高飞的老子,方小艇的丈夫,一家之主却没有处理这种重大突发意外的能力,心中肯定会愧疚不已了。
方小艇也理解丈夫,强笑了声说:“没事,我很好,你别担心了。建城,你今天就要返回岭南吗?”
“嗯,我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忙。”
高健城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那好,我就不去机场送你了。”
“没事,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高健城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小艇,你觉得是谁在这件事的背后捣鬼?”
方小艇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种事也不好说。”
“那你觉得……”
高健城压低了声音,犹豫不决的说:“他有没有参与这件事?”
方小艇黛眉皱起,不可思议的问道:“建城,你是在怀疑小雅?”
虽然方小艇现在对高雅已经彻底失望了,但高雅终究是她亲生儿子,哪怕是丈夫猜忌他,她也会觉得不高兴,语气中带有了训斥的意思:“建城,你这样想也太过份了吧?小雅以前做事是有些不理智,可他决不敢参与这种事,毕竟他也是高家的一份子!再说了,高飞离开高家已经是事实了,他还有必要做这些吗?”
被老婆毫不客气的训斥了一顿后,高健城有些心慌:“呵,呵呵,我就是随口说说。”
“以后不许这样对小雅有偏见!”
本来就憋着一股火的方小艇,正要把这股火都撒在丈夫头上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房门,接着,一脸奇怪表情的小秘书,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擅自打开了房门:“方局,有个叫高--”
心情不爽的方小艇,抬手就打断了小秘书的话,低声呵斥:“小王,是谁让你进来的!?”
“哦,对、对不起,方局长!”
看到方小艇生气后,秘书小王这才醒悟自己做错了事儿,赶紧退出去,带上了房门。
小王陪着方书记熬了一个晚上,大清早的却被训了顿,当然很委屈,很受伤了。
小王虽然没有像已经成为方局儿媳妇的王晨那样,备受方局长的重视,可工作能力也是很不错的,要不是某个家伙说他是方局长的儿子,让她去办公室通报一声,她能这样失态吗?
这家伙是方局长的儿子,就是那个叫高飞的,那个害得大家连夜加班的罪魁祸首--看到现在红遍网络的猪脚后,像小王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谁不感到激动呀?
所以见到视频猪脚真人的小王,这才在激动下忘记没被方局长允可,就擅自去办公室了,结果被迎头训斥了一顿。
“怎么样,我妈在里面没?”
高飞看到小王一脸通红的走出办公室后,还有些纳闷。
其实依着他的身份,完全没必要让人通报的,自己开门进去就是了。
可问题是现在大清早的,高飞从小王嘴里得知他老妈一晚上没休息,这要是擅自闯进去未免有些不妥,所以才委托小王给通报的。
正满腔委屈的小王,听高飞这样说后随口就说:“不知道,你自己去看!”
“啊?啊,那好,我自己去看。”
高飞有些纳闷,搞不懂小王的态度怎么变得如此恶劣,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只得自己上去敲门了。
小王话出口后,才醒悟自己又做错事了,赶紧走过去要拦住高飞时,方小艇的声音已经从办公室内传了出来:“进来。”
“你去忙吧,谢了啊。”
高飞扭头对小王笑着道谢后,推门走进了办公室内。
“这个小王以往很有眼色的,这次怎么如此鲁莽?”
和高健城又说了几句话,才扣掉电话后,方小艇才想到小王擅自推门进来过,正要拿起电话喊她进来问问有什么事时,房门再次被敲响了。
喊了声进来后,方小艇抬头向门口看去,然后就看到高飞从外面走了进来。
要是搁在以前,方小艇看到高飞后,可能早就满脸慈爱笑容的,问心肝宝贝的吃饭了没有等等。
不过现在她知道高飞是刘小龙假扮的了,当然不会太亲热了,可该有的长者风度还是得有的,微微一笑:“小龙来了,坐。”
时隔大半年,高飞再次看到方小艇后,由衷的生出了一股子亲近,甚至眼眶都红了点--正要满含泪花的问安时,却听方小艇叫他小龙,让他坐下。
本能的,高飞愣了下:“妈,是我,高飞,我不是小龙。”
“唉,你这孩子。”
方小艇叹了口气,垂下眼帘说:“这儿又没别人,还和我装什么呢?”
正文_第1099章 真相总是让人开心!
方小艇倒是一百个愿意的希望,她现在所看到的高飞,就是她的亲儿子。
但这不是啊。
昨天刘小龙在被人揍了一顿后,就和高云华一起跑来找她,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说出了真相。
当时得知真相后,方小艇彻底傻了,足足过了三四分钟才清醒了过来。
幸好,方阿姨的抵抗突发意外的意志力还是相当坚强的,在搞清楚真相的来龙去脉后,不但没有埋怨高云华、刘小龙俩人瞎特么的胡闹,还很体贴的安慰了几句。
方小艇知道刘小龙不容易,这次可算是给高家帮大忙了,而且为了高家的面子,他还得继续装下去--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所以今儿在看到刘小龙后,方小艇才会一脸慈祥的笑容。
所以在高飞喊她老妈,说他是高飞不是刘小龙时,方小艇才说他没必要装了,反正这是在她办公室内,就他们两个,有必要搞的这么正儿八经的?
“我没有装,我真的是高飞。”
高飞苦笑了声,走过来坐在方小艇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弯腰脱下了鞋子,抬起了脚丫子,指着脚心的几个红痣说道:“妈,你应该知道这几颗红痣,是我从小就带着的吧?”
去年方小艇刚去冀南走马上任没多久,就在超市中遇到了高飞,也正是凭借他脚掌心那几颗红痣,才基本确定了那就是她杳无音信26年之久的儿子。
所以,当高飞此时又亮出脚丫子,让她看到脚掌心那几颗红痣后,方小艇一下子傻楞当场:知道高飞脚底板有红痣的人没几个,刘小龙他们可以从外貌上变成高飞的样子,可不一定能想到高飞脚心有红痣。
换句话就是:脚心有几颗红痣的高飞,才是她方小艇的亲儿子!
幸福,总是来的太突然,让方小艇有些适应不了。
高飞也知道,要想让老娘相信自己就是她的亲生儿子,不但得亮出‘绝招’,还得把真相说一遍。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半小时内,高飞就把他当场在俄罗斯受伤,却别处养伤,四天前才复出这些事,简单叙说了一遍。
“其实我觉得,我真该把我这半年多的经历,都录下来保存起来,免得每见到一个人,都得说一次。”
高飞说完后,顺手拿过方小艇放在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一口气都喝了下去。
“儿子,我的儿子,你、你真是我的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方小艇全身颤着,站起身慢慢绕过桌子,接着就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拼命的吻着他的头发,和额头。
“母亲对孩子的爱,总是热情似火,让人有些适应不了。”
高飞在心中叨叨着,脸上却浮上孝子贤孙的笑,任由方小艇抱着他的脑袋,又哭又笑的过了老大会儿,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却仍然抱着他脑袋,好像一松手他就不见了那样。
“妈,能不能先松开我?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哦,哦,不要紧吧?是妈不好,妈看到你太激动了。”
在高飞的抗议下,方小艇这才松开了手,却又让他把刚才所说的那些,再详细讲一遍,尤其是那个安归王的。
提到安归王,高飞就心虚。
因为他们俩人之间,已经发生了那层关系。
这还算不算,最重要的是,安归王竟然是他的小表姨!
靠,这要是让方小艇知道,她儿子竟然和她的表妹有了那见不得人的关系,还不得把小高给生撕了?
所以这些事是绝不能说出的,打死都不能。
不过高飞还真不相信,事情会那样巧,就凭着方家老宅的一副破画,就能断定安归王是他的小表姨,所以他得求证一下。
高飞想了想,才说:“妈,我得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高飞的回来,让方小艇幸福的有些不知所以,绝对是有求必应的。
高飞说:“我想知道的是,你对姥姥了解多少?”
“我对你姥姥了解多少?”
方小艇一听这个问题,就愣了:“你姥姥是我亲妈,虽然她老人家去世比较早,可我身为她的独生女,自然是最了解她的那个人了--高飞,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高飞没有告诉方小艇为什么,只是说:“妈,暂时我还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就好了。”
看高飞很严肃的样子后,方小艇点了点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姥姥,她是哪儿人?”
“你姥姥的老家在南湖省那边,年轻时认识了你姥爷,这才随他嫁到了冀南。”
“我姥姥的老家,有没有兄弟姐妹?”
“有,一个兄弟。”
方小艇想了想说:“也就是我的舅舅,他叫陈天寿。”
果然叫陈天寿!
听方小艇说出陈天寿的名字后,高飞心中一沉,最后一丝侥幸心理也破灭了,叹了口气正要再问什么时,却听他老妈说:“不过,你姥姥和你舅老爷,却不是亲姐弟--”
“什么!?”
不等方小艇说完,高飞就怪叫一声,腾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眼珠子瞪的好像牛铃铛那样:“妈,你、你再说一遍呢!”
方小艇被高飞的突然动作给吓了一跳,不知道他为嘛这样激动,只能茫然的点头说道:“我刚才说,你姥姥我妈,和她那个叫陈天寿的兄弟,不是亲姐弟俩。”
“耶,太好了!”
高飞双手猛地挥舞了下,语气急迫的问道:“妈,你确定?”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嘛,这些事我能搞错嘛。”
方小艇埋怨着,却也能从儿子的激动表情中意识到什么,所以赶紧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方小艇的母亲和陈天寿,的确不是亲姐弟俩人。
方小艇的母亲是陈家的嫡女,不过陈天寿却是陈家老人在路边收养的孤儿。
七十多年前,华夏还是最为黑暗的时侯,不断的战乱导致了民不聊生,到处都是逃难的,就是在那种情况下,陈家老人在路边收养了个孤儿,取名为陈天寿。
陈天寿仅仅比方小艇的母亲小一岁。
方小艇的母亲二十多岁时,嫁到了齐鲁冀南的方家,在她四十好几时才生了方小艇。
因为和老家距离太远,方小艇的母亲自然很少回去。
后来方小艇长到十三岁时,老太太因病去世了。
方小艇去京华上学时,她老子也去地下追随妻子去了,只留下了空荡荡的方家老宅。
据方小艇回忆说,在她上学时,舅舅曾经去过方家村,并给家里留下了一副画,随后不几天就飘然而去了,从此不知所踪。
“我舅舅去我家时的具体日期,我已经忘记了,那时候我好像来京华了吧?”
方小艇说这些时,眼里带着明显的回忆神色:“那时候,你姥姥就已经去世了,你姥爷身体也不好,舅舅走后,你姥爷就把那幅好像观音菩萨似的画,就挂在正厅中了,现在应该还有,只是我不明白,当初舅舅为什么非得让你姥爷把画挂上--小飞啊,我知道的就这些了,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得问这些了吧?”
确定自己和那个小表姨并不是那种淡疼的关系后,高飞完全放松了下来,如果办公室内有酒的话,他肯定会痛饮三百杯的。
“嗯,我当然会告诉您,我为什么要问这些。”
高飞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因为,那个假扮我的安归王,就是陈天寿的亲生女儿!”
“什么!?”
方小艇再次被震呆了,吃吃的说:“你、你说那个无恶不作的邪教大魔头,是、是我舅舅的亲生女儿?”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这就是事实。”
高飞知道安归王的真实来历身份,还都是从莫邪征东那儿听来的。
莫邪征东呢,又是安归王在临走之前,一股脑的把这些告诉了她。
虽然这些事情经过中间人的传送,肯定会遗漏了什么,不过大体意思不会错的,那就是陈天寿在外云游江湖时,遇到了上官风铃,然后俩人成了夫妻,生下了安归王。
安归王刚出生不久,就被带到了祁连山的某个深谷中,由一对不是夫妻的男女抚养。
上官风铃则每隔一段时间就去传授武功,临走前更是把千变万化的变脸神技传给了她,锁定了她新一代安归王的身份。
安归王出世后,找到了母亲的家族,上官家族。
上官家族是安归教内的老牌家族,但传到上官风铃这一代时,就只有她和个幼弟上官印。
上官印身为安归王的直系传承后人,却没有那些雄心壮志,只想守着解红颜过日子。
结果后来他所持有的红色封皮《安归经》,给他引来了杀身之祸。
安归王的表姐是方小艇,舅舅是上官印,解红颜是她的亲舅妈,而高飞又是她的表外甥,她和表外甥之间有了不纯洁的关系,她这个表外甥,又特么的垂涎安归王她舅妈解红颜的美貌--
这些关系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好人也有魔头。
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异常复杂,得知真相后,高飞是真的头疼死了。
但现在好了,原来陈天寿不是陈家的亲骨肉,虽然名誉上是方小艇的舅舅,实际上俩人之间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方小艇都和陈天寿没关系了,到了高飞这一代,就更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了。
只要脱离了陈天寿,高飞就不用和安归王牵扯亲戚关系,更不会因为自己垂涎过解红颜,就会有啥愧疚。
浑身轻松,仿佛吃了十万八千个人参果那样舒服,就是高飞当前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紧张你姥姥那边的身份呢。”
方小艇这才恍然大悟,随即猛地想到了什么:“高飞,你实话告诉妈,你和你那个名誉上是你小表姨,是不是有什么……”
正文_第1100章 你上错车了吧?
安归王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教大魔头,是人民的公敌。
但就这样一个大魔头,却在高飞出事后,变幻成他的样子跑来‘尽孝道’,还为他的事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
凭什么呀?
方小艇可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稍微一想就猜到安归王和高飞之间,肯定有着不可见人的秘密。
高飞心虚的躲开方小艇的眼神,喃喃的说:“妈,依着你的聪明,你其实没必要问出这些来让你儿子难堪的。”
“你个混小子,竟然和她有了不清不白的关系,幸亏你们俩之间没有实质性的关系,要不然老娘我百年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你姥姥!”
方小艇也是后怕不已,抬手看似用力,实则轻飘飘的抽了高飞后脑勺一下。
儿子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了,方小艇可舍不得打,最多也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当然了,方小艇现在还有心事。
那就是高家名誉面临着被抹黑的危险。
不过这件事和儿子平安归来相比起来,完全是不值一提的。
更何况,高飞能及时现身,也许早就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一下子,方小艇轻松了很多,半点都不焦虑了,看到高飞拿起空杯子后,赶紧给他冲了一杯咖啡,又问道:“那个安归王呢?哦,就是你舅姥爷家的陈果果,现在怎么样了?不会真死在岭南了吧?”
“她没死。”
高飞摇了摇头:“不过,她却不知道陈天寿和我姥姥,只是名誉上的姐弟,我们俩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以为自己犯了人伦大错,跑去泰国那边出家当尼姑去了。”
方小艇愕然:“啥?去泰国出家当尼姑去了?”
不等高飞回答,方阿姨就笑眯眯的说:“嗯,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因为她的身份太敏敢了,哪怕是真心对你,我也不想你和她牵扯上什么关系。”
高飞只是笑了笑,却没说什么。
他当然不会就此不管,让陈果果一个人沉浸在自误的自责中。
不过,他却不会把这个想法告诉方小艇,要不然她肯定会竭力反对的。
就算高飞和安归王没有那层吓人的血缘关系,方小艇也不允许他和一个邪教大魔头纠缠在一起的,在她看来现在王晨就很不错了。
更何况,高飞现在也没时间让泰国找安归王,去解释这些,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眼下就有个视频曝光的麻烦等着他解决呢。
喝了口咖啡,高飞说:“妈,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唉,我当然知道。我又不傻,能让别人知道我娘家,原来和安归教扯上关系吗?”
方小艇幽幽的叹了口气,说:“不过,陈果果那孩子也真够可怜的,其实我也很喜欢她。她一个女孩子家,在假扮你时竟然装的那样神似,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如果她不是这个身份,就凭她为了你去岭南这件事,我也不会反对你和她来往的。唉,可惜了。”
给高飞加了点水,方小艇岔开了话题:“现在你知道视频曝光的事儿了吧?”
高飞点头:“嗯,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连夜赶来京华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
“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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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晚上的宣传,方小艇那边被逼着收手后,那个曝光视频的数量、点击率是直线上升。
一个晚上,刘小龙都没有去睡觉,就坐在沙发上抽烟,时刻关注着网络动态,直到早上七点多钟时,才因为困得实在受不了了,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不过他没有睡多久,就被王晨叫醒了。
在刘小龙如坐针毡的时侯,王晨却是好好睡了一觉,穿戴整齐后又浅浅化了层淡妆,看起来明媚照人的:“起来,吃饭后陪我出去。”
“啊呜。”
好像懒猫那样打了个哈欠,刘小龙才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王晨坐在他对面,淡淡的说:“快去洗澡,要洗热水澡,那样显得精神些。”
“知道了。”
搞清楚王晨要做什么的刘小龙,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进了浴室内。
王晨要做的很简单。
别人不是都在看她笑话,笑话和她结婚的新郎是另有其人,还曝光了假新郎的视频吗?
可她就是不承认!
不但不承认,而且还要带着假新郎招摇过市,以实际行动来告诉某些人:我王晨的丈夫,就是高家的高飞。
谁敢怀疑,谁就出面质问,到时候就能知道是谁在给高家泼脏水了。
王晨这个计划,昨晚已经通知了高云华,并取得了赞同。
其实不赞同还能有什么办法?
到现在为止,高家因为这件事丢脸丢大了,这样做只是无力的反驳一点罢了。
不过高云华也提醒王晨,她要是和刘小龙外出,肯定会有意外发生,那些人绝对不会放弃让刘小龙当众出丑的机会。
如果刘小龙不想再演下去的话,那就可以退出,反正他在本次事件中,只是一个无辜者罢了,没必要再陪着高家丢人的。
知难而退,这可不是刘爷的行事作风,他就算再当众被抽耳光,甚至被人认出他是刘家大少,今儿他也得出去。
王晨今儿穿的很时尚,既有新妇的羞涩内涵,又有贵妇的骄傲矜持。
总之,她今天的妆扮,比她当新娘时的精神头差不了多少。
洗了个热水澡的刘小龙,也是精神一震,白衬衣,红领带,黑裤子黑皮鞋,一看就是个很有档次的大少爷。
出去后可能会被打脸,但也得以最帅的形象去迎接不是?
“好了,走吧,我们去三里屯那边购物。”
王晨眼里带着点小欣赏的看了眼刘小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三里屯是京华经济消费最繁华的地方,也是客流量最大的购物地,王晨选择和刘小龙一起去那儿购物,就是要让更多人看到他们。
就在王晨刚要走向门口时,手机却响了,是方小艇打来的电话。
王晨停步:“你先开车出去等我,我接完这个电话再出去。”
“哦,好的。”
刘小龙答应了声,昂首走出了客厅门口,来到了那辆迈巴赫面前。
这辆车子,可是方小艇送给高飞的结婚礼物。
在结婚前,假扮高飞的安归王开着去了冀南。
刘小龙在假扮高飞后,又从冀南开了回来。
上车,启动车子,刘小龙驾车缓缓驶出了别墅的铁栅栏,上了别墅区内的公路上后,就停在了路边。
今天是周末,大家放松的日子,别墅区内的路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刘小龙左肘压在窗口,嘴上叼着一颗烟看着远处,目光中带着一丝茫然。
别看刘爷在王晨面前拍着雄脯说就算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其实他很心虚,如果一旦遇到那些人的暗算当众出丑,他好像根本没有具体的反击计划。
“唉,高飞啊高飞,你特么的现在哪儿呢,知道刘爷我现在很难受不?”
从小就很少经历挫折的刘小龙,想到郁闷处叹了口气,腮帮子一鼓,噗的一声把烟头吹了出去时,有人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上了车。
“打完电话了?”
刘小龙扭头。
他以为上车的是在家里打电话的王晨,等扭过头来后却发现,上车的人不是王晨,而是个穿着甩帽衫,头上扣着帽子,脸上还戴着个大墨镜的男人,本能的低声喝道:“你谁呀,上错车了吧?”
“没有上错车,是我。”
那个人说着,抬手把帽子摘下,又把墨镜拿了下来,看着刘小龙笑眯眯的问:“怎么,现在的日子是不是很郁闷?”
当这个人摘下帽子和墨镜后,刘小龙的眼珠子猛地瞪大,和嘴巴差不多了,吃吃的说:“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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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艇给王晨打电话,其实也没别的事儿,就是知道她今天要和刘小龙去外面‘招摇’,特意嘱咐她一定要小心。
以前王晨给方小艇做秘书时,很得她的赏识。
不过后来王晨做的那些事,却让方小艇感到不爽,尤其是在高家老爷子‘钦点’她为高家的孙媳妇,她却拒绝,逼着方小艇不得不亲自赶往冀南赔礼道歉。
那件事的结果虽然让方小艇很满意,可她和王晨之间肯定有了裂痕。
天底下当婆婆的,没有谁喜欢自己儿媳妇跟自己对着干。
王晨也能感觉出来,所以每次面对方小艇,或者跟她通话时,都尽可能的尊重她,以期能改变她对自己的印象。
在王晨的印象中,方小艇绝对是那种说话做事相当干脆的人,不过这次打电话过来,却像个长舌妇那样,在那边唠叨了很久,每句话中都透着亲切的关怀。
这让王晨很感动,一再连声答应自己会小心的,最后还安慰方小艇,说她们肯定能熬过这一关,高飞也能平安归来。
接受完方小艇的关怀后,王晨没理由的有了股子昂扬的斗志,觉得凡事不过尔尔,再阴险卑鄙的阴谋,最终也会被正义的铁拳给粉碎!
王晨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时,刘小龙正在那儿闭着眼的听音乐,脑袋还随着音乐旋律晃来晃去很逍遥的样子。
“走吧。”
王晨从小包内拿出墨镜戴上,淡淡的说:“去三里屯。”
“好咧。”
刘小龙干脆的答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车子启动后,王晨没有和刘小龙说话,始终看着前方,心思不停的转动着,在考虑有可能出现的意外。
她的目光虽然盯着前面,不过却能感觉到刘小龙好像总不时的偷看她一眼,这让她有些不自然,也不高兴,淡淡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没有。”
“哦。”
王晨看向了他,墨镜下的双眸微微眯起:“昨晚我忘记问你了,你知道高飞和郝连偃月是什么关系吗?”
刘小龙纳闷的看了眼王晨:“不知道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