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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风中的阳光(凯)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_第1551章 石门上的故事!

    “不要开枪!”

    看到手下把微冲枪口对准叶心伤后,被吓傻的韩家骏,才猛地醒悟了过来,连忙厉声阻止。

    那个手下一楞时,韩家骏再次吼道:“那是在救他!快把枪放下!”

    救他?

    叶心伤明明用一梭子子弹打死了宋队长,怎么韩助理却说是在救他?

    那个手下彻底懵了,本能的服从了韩家骏的命令,把枪放了下来。

    韩家骏没有说错,叶心伤开枪打死宋承钢,的确是在救他--让他再也不用受那种连死都无法忍受的痛苦。

    想想也是,宋承钢平时身材素质特好,人长的也不错,再加上心思慎密,做事从来是杀伐果断,被沈银冰视为重要心腹之一。

    就这样一个大有前途的青年才俊,忽然间却发现只要用手一莫脸颊,就会有血肉粘下来,刚要张嘴大叫,嘴角却像糟烂了的碎布那样,一下子裂到了耳朵根处……这种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恐怖,彻底击倒了他。

    假如让他明白过来是中毒了,中了一种特别阴险毒辣的毒,就因为他拿拳头狠狠砸了下石门--就这么个小小的动作,就把他给毁了,他真的无法承受。

    如果叶心伤不及时开枪把他打死,结束他的痛苦,谁都不知道他该怎么面对自己悲惨的死去。

    所以在叶心伤果断开枪,避免他因为挣扎,而把整个人都挣扎成一滩烂肉时,他衷心对叶心伤道谢。

    韩家骏痛苦的闭了下眼睛,反手脱下外衣走到尸体前,轻轻盖在了他的头上。

    “兄弟,走好,你的仇,我们一定会给你报的!”

    韩家骏狠狠鼓了下腮帮子,缓缓转身看着老实和尚,沉声说:“大师,你能看出这是什么毒吗?”

    不等老实和尚说什么,韩家骏又说:“还有就是,你刚才也曾经动过石门,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右手好像也被石门上的毛刺刮伤了,可你却没事!”

    韩家骏说话时,对暗道上方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保镖会意,立即毫不客气的把微冲对准了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虽然是传说中的人,但韩家骏却怀疑宋承钢的死跟他有关,那些保镖此时都有着‘兔死狐悲’的感受,自然不会在意这大和尚是不是传说中的人了,只需韩家骏一声令下,或者看出不对劲的苗头,就会毫不客气的立即开枪。

    老实和尚目前身处空间狭小的暗道中,就算他本事高强,可还是无法与子弹相抗衡,这是肯定的。

    “我知道石门上雕刻的是谁了,也知道你们要寻找的那个千年古墓中,是谁的安息之处了,无量天尊。”

    老实和尚好像没有看到上方的枪口,答非所问,转身看着那扇石门,高喧了一声佛号,脸上全是很复杂的表情。

    暗道上面,这时候传来了说话声。

    接着,有人叫道:“心伤,你在哪儿?”

    “老铁,我在这里!”

    叶心伤抬头看去,就看到铁屠出现在上方,旁边还站着个小女孩。

    小女孩自然是苏樱了,她帮铁屠解决了那些敌人,又讲述了老实和尚救下叶心伤的事后,俩人才一起赶了过来。

    “暂时不要下来,在上面等。”

    叶心伤抢在铁屠要问什么之前,再次说话了。

    铁屠扫了眼周遭的那些保镖,缓缓点了点头。

    韩家骏却没有管这些,只是死死看着老实和尚,再次说道:“大师,我不想听你讲故事,我只想知道,是你先碰过石门的,可你没事,后来碰到石门的宋承钢,却惨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能怪韩家骏怀疑老实和尚,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大家伙刚下来时,叶心伤的确是最先碰到石门的,不过却只是拿石头敲了敲,测探了下石门的厚度而已。

    可老实和尚呢,却是拿袖子在石门上擦了一遍。

    他在擦的过程中,手掌边缘被石门上的毛刺给划伤了,不过没有谁在意这些,小伤而已。

    但当宋承钢在石门上狠狠砸了一拳后,惨剧就发生了。

    一般来说,毒药都是见血封喉的,宋承钢在狠砸一拳时,右手手背被石门上的毛刺碰破了,然后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死亡,可同样在石门上见了血的老实和尚,却是安然无恙。

    这事怎么说?

    是不是老实和尚在借着用袖子擦石门时,趁机抹上了特别阴狠的毒药?

    尽管他没有必要这样做,而且依着他的本事与身份,也没必要杀在场的人,可韩家骏却不能不问。

    “呵呵,施主你太心急了些,我要是不讲故事,怎么能证明我的清白?”

    老实和尚淡然一笑,不等韩家骏再说什么,双掌合十低声念了句无量天尊,盘膝缓缓坐在了地上。

    看他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后,韩家骏也没着急再逼问什么,就站在那儿听他讲故事。

    不这样还能咋办?

    仅仅一扇石门,就让宋承钢丢了姓名,如果不搞清楚咋回事,就别提破门去救沈银冰了。

    老实和尚盘膝坐下后,先卖了个关子:“在场的诸位,应该都听说过五胡乱华的历史吧?”

    五胡乱华,是华夏东晋时期,塞北多个胡人的游牧部落联盟,趁中原的西晋王朝衰弱空虚之际,大规模南下建立胡人国家,从而造成与中华正统政权对峙的时期。

    五胡分别指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胡人的游牧部落联盟。

    五胡乱华时,破坏了中原的政权和经济架构,由于汉族避难从黄河流域大规模进入长江和珠江流域,史称衣冠南渡,进一步增进了南方的百越、三苗族裔与中原汉族的文化和经济联系。

    匈奴、鲜卑等北方胡族攻入中原后,西晋王室及士族被迫大举迁徙,在长江南岸建立了东晋政权,据唐代房玄龄主编的《晋书·王导传》记载:洛京倾覆,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

    也就是说,为避战乱,有十分之七的中原人口都迁往了江南,而那些无力迁徙的北方汉族,则命运悲惨,胡人所到之地,尽皆屠戮。真可谓‘狼烟千里,十不存二。’

    残留的北方汉人流民决定奋起反抗,他们或构筑堡垒,或组成义军,与胡人军队展开了殊死较量。

    然而这些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汉人组成的军队实力太弱,几乎不对胡人造成任何威胁。因此胡人在最初的恐吓消失之后,依旧作威作福,视汉人为猪狗。

    胡人的优越感不是凭空产生的,是建立在其军队优势和人口优势上的。

    有一次,野蛮君主石虎看着自己儿子出行的队伍,笑着说:“我家父子威风如此,只要不天塌地陷,还有什么忧愁的呢?抱子弄孙享乐就行了!”

    五胡乱华对华夏历史有着相当重要的意义,是汉民族有史以来最大的,也是最不愿意提到的痛。

    现场众人,除了文化水平比较高的叶心伤外,韩家骏他们都只是听过‘五胡乱华’这个词,至于乱华的是哪五胡,他们就不知道,更不知道五胡乱华对汉民族所造成的伤害了。

    “历史上的五胡乱华,导致汉民族人口锐减,几乎到了亡族的地步。”

    老实和尚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什么叫五胡乱华后,看向了石门,继续说道:“这时候,汉民族中有个人出现了,就是他出头向天下汉人发出了杀胡令。”

    “杀胡令?”

    韩家骏也看向了石门,看着石门上雕刻着的那个跃马持茅的大将,低声说道:“我也知道他是谁了,他是冉闵。”

    冉闵,是西晋末年五胡十六国时期后赵皇帝石虎的养孙,后来冉魏的开国皇帝,死后被当时的燕国追封为武悼天王。

    冉闵,在汉民族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就是他颁布了杀胡令: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冉闵不才,受命于天,特以此昭告天下。

    此令共分三道。

    第一道杀胡令,是冉闵在邺城幽禁后赵皇帝石鉴后颁布的,号称‘内外六夷,敢称兵器者斩之’,也就是说:所有敢拿兵器的胡人都要杀。

    此令一下,各地传檄,汉人纷纷联合起来,带着积压多年的仇恨,正式向胡人宣战。胡人那里,则纷纷越墙离城,惊恐而去。

    面对胡人纷纷逃难的局面,冉闵颁布了第二道杀胡令:与官同心者留,不同心者听任各自离开。

    第二道杀胡令一下,邺城内的羯族为了保命纷纷外逃,而百里之外的汉人为了杀胡纷纷拥入城中,两方恰巧相遇,城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

    还没等胡人迁出,冉闵就颁布了第三道命令:所有汉人,凡是斩一个胡人,凭人头加官晋爵。

    冉闵亲自带队,仅仅在邺城就屠杀了二十万的羯族人,一日之内,便有数万胡人被砍头,无论男女老幼,都不能幸免,尸体被抛在城外,成为野狗豺狼的晚餐。

    随着杀胡令下,彻底激起了埋藏在汉族心中对于胡人侵略的民族仇恨,点染了复仇之火,一时间,北方大地硝烟重起,凡是高鼻梁多胡须的人,都被滥杀。

    面对汉人的血腥报复,胡人们无能为力,只好迁离中原,返回故土,在迁徙道路上,饿死的,病死的,互相杀害、攻伐而死的胡人十有七八,中原胡人,几乎丧尽。

    在杀胡令直接或间接影响下,几百万羯族、匈奴、羌、氐等胡人平民灭亡,近百万胡人士兵被斩杀。而受屠杀最多的羯族,则或迁徙、或被屠,基本在中原地区灭绝。

    “随后,冉闵创建了冉魏政权。”

    老实和尚的声音,听起来很空灵:“面对国破、家亡、族灭的惨境,中原的胡人决定反击。他们联合起鲜卑、羌人等北方各族军队,挑选出还能打仗的兵士,共同对付冉闵。

正文_第1552章 诡异的杀胡令!

    胡人们的反扑是疯狂的,奈何冉闵骁勇善战,谋略超群,常以少胜多,屡屡挫败胡人的联军。

    公元351年,后赵新兴王石祗率鲜卑、羌人联军共计十余万再次夹攻冉闵。

    此前,冉闵逢战必胜,所以他这次稍微有些轻敌。

    于是,两方战阵刚刚布下,冉闵便想亲自带领全数军士出击。属下一将连忙劝道:“此时敌方强兵云集,正想引诱我们出兵交战,以便令我军腹背受敌。我们应该固垒不出,以观其变。现在陛下想要出战,一旦没有万全之策,则大势去矣。”

    但一个叫法饶的道士却说:“我夜观天象,看到太白星行经昴宿,这正预示胡王将灭,应该一战克敌,勿失良机啊。”

    冉闵早已按捺不住全力出击的想法了,听了法饶的话后,他捋起衣袖,大声宣布:“我出战决心已定,如有再敢劝谏者,斩!”

    冉闵集合起全部士兵出战,结果上了胡人的当,跑进了胡人的包围圈,数万军队受到三面夹击,一番苦战之后,冉闵只与数十名骑士杀出重围,连夜逃跑至邺。

    此战,冉闵损失大臣、兵士共计十余万人,元气大伤。

    后来,鲜卑族血统的前燕文明帝慕容皝第四子,十六国时期前燕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被后世誉为‘十六国第一名将’的慕容恪出世,利用冉闵百战百胜后的轻敌,设计在龙城擒获了冉闵,并杀之。

    冉闵死后,遏陉山左右七里草木全部枯萎,蝗虫大起,七个月内,天旱不雨。慕容皇室非常恐惧,以为是上天发怒,赶紧命人祭祀冉闵,封其为武悼天王。

    祭祀当天,又是天降大雪。

    冉闵生前曾经遣使告东晋王庭:叛逆的胡人扰乱中原,如今我已消灭他们,如果能共同征伐的话,请派军队来。

    东晋最终没有答复,丧失了统一天下的机会,而在冉闵死后的第二年,东晋就诞生了《兰亭集序》,王羲之的这部名篇妇孺皆知,可却很少有人记得冉闵是谁。

    冉闵对华夏历史有着太重要的意义,不过因为某些客观原因,他的事迹很少被人知道,他所颁布的三道杀胡令,也只是经常出现在武侠小说中。

    讲完了这些后,老实和尚稍稍停顿了下,才看着韩家骏说:“你说得不错,石门上雕刻的这员大将,正是号称武悼天王的冉闵。”

    韩家骏又问:“就算石门上雕刻的是他,可与石门上有毒,宋承钢被毒死,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

    老实和尚淡淡的说:“冉闵是以杀胡令而称雄华夏历史,中原数百万胡人死在他手中,无论他的骨子里,还是精神与灵魂上,都带着让胡人胆颤心惊的死亡气息。根据一本野史记载,冉闵死后安葬,他的后人担心胡人会掘墓报复他,就在坟墓中设计了许多机关,其中就有几扇这样的石门。”

    冉闵生前,为诛杀殆尽华夏版图中的胡人,压根就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前面提到的那个导致冉闵轻敌兵败的道士法饶,就是一个用毒的大行家。

    法饶为冉闵配制了一种特殊的毒药,为配合杀胡令对胡人的震慑之力,为这种毒药也取名‘杀胡令’。

    这个叫法饶的道士,曾经在那时候被成为洪荒之地的苗疆呆过,精通蛊术。

    法饶利用蛊毒配制出的杀胡令,是专门针对五族胡人来的,汉人,或者除了五胡之外的异族,种了这种毒药后不会产生任何副作用,但对乱华的五胡异族人,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任何一个五胡异族人,一旦身中杀胡令后,隐藏在杀胡令内的蛊毒,就会在最快的时间内腐蚀这个人的血肉之躯。为了确保冉闵之墓不被胡人破坏,所以他的后人就在他的坟墓中遍设机关,所有机关上,都涂有这种让胡人心寒的杀胡令之毒。”

    老实和尚微微叹了口气,说:“唉,开始看到野史上的这段记载时,我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觉得野史就是野史,传说的成份大一些,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狠毒的毒药?”

    “但现在,我觉得我该信了。”

    老实和尚说完,默默的看向了宋承钢的尸体。

    韩家骏也本能的扭头看去,没有说话。

    叶心伤说话了:“韩家骏,宋承钢不是汉人吗?”

    “在他的户口上,他是汉族人。”

    韩家骏只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喃喃的说:“可他的祖辈,却是鲜卑族人,复姓慕容--他,也许该叫慕容承钢。”

    宋承钢之所以姓宋,而不姓慕容,那是为了不想这个姓氏不想被人注意,毕竟他可是一直在国安九局这种很敏敢的部门任职,潜伏,自然是越低调越好。

    也正是因为他是鲜卑族人,所以才是杀破狼三部(杀破狼三部的祖先,本来就不是汉人,是楼兰凌玉宫主从西域十六国带到中原的属下)中贪狼组织的中坚力量之一,就是那种誓死效忠贪狼的。

    但谁能想到,他取了一个汉民族的姓氏,却无法改变他身怀的鲜卑族血统,结果却导致了他遇到死后1700年的冉闵坟墓中的石门后,中了杀胡令而死。

    苗疆‘特产’的蛊毒,能够寄存在某个宿主上,永生不死,这不是传说,只因蛊毒本身就是一种生命力坚强的病菌,就像很多病菌那样,可以在最恶劣的环境下,长久的存活下去。

    韩家骏与宋承钢一起,都是沈银冰的绝对心腹,私人关系是非常不错的。

    所以韩家骏知道宋承钢的身世,也是很正常的了。

    “这就是了,我虽然不是汉族人,可我也不是五胡人。”

    老实和尚轻轻点了点头,抬起右手看着上面的一道血痕说:“所以,我不小心在石门上蹭破手掌后,就没事--以前,我真的不信野史上所说的那些,但现在事实摆在我眼前,我不能不信了。”

    “我是汉族人,祖祖辈辈都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叶心伤,忽然说了一句,随即大踏步的走到石门上,抬手对着门狠狠砸了过去!

    “不要!”

    站在暗道上方的铁屠,低声厉喝一声想阻止他。

    方才他听老实和尚说完冉闵、杀胡令的故事后,已经知道咋回事了。

    说实话,铁屠也不怎么相信,以为老实和尚纯粹就是瞎扯,宋承钢可能就是死在他的暗算之下(老和尚用袖子擦石门时,下上了毒),所以才担心叶心伤会中毒,赶紧出声阻止他。

    叶心伤却没有听铁屠的,砸出去的拳头毫不停留。

    咚!

    一声闷响后,叶心伤缓缓缩回了拳头,举了起来。

    几道手电光芒,立即照在了他的拳头上:手指关节已经见血。

    叶心伤脸色不变,举着右拳看着老实和尚淡淡的说:“大师,我相信你。”

    要不是老实和尚及时出现,叶心伤早就被那个神秘的白衣长老给打死了。

    现在贪狼的人,怀疑是老实和尚暗算死了宋承钢,叶心伤就‘以身试法’,冒着生命危险来为他辩白:叶心伤是汉族人,如果老实和尚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会没事。

    假如老实和尚在撒谎,那么叶心伤就会落到与宋承钢一样的惨死下场。

    老实和尚看着叶心伤,眼光一闪,双掌合十低头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叶施主,你着相了。”

    老实和尚说叶心伤着相了,是说他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用他自己的生命来报答老和尚的援手之情。

    刚才亲眼看到宋承钢死时的惨象,要说叶心伤不害怕是假的。

    可有些事情,就算是再害怕,也得去做。

    叶心伤眼角轻轻跳动着,举着右拳在那儿默不作声的站了足有三分钟,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缓缓的问韩家骏:“韩助理,你看我的脸色,可有变化?”

    刚才宋承钢中毒后,仅仅过了不到一分钟,就毒发了。

    现在叶心伤却没事,脸色正常,没有露出那种诡异的笑。

    事实证明,老实和尚没有撒谎。

    或者说,他从某本野史上看到的,都是真的,天底下真有这种针对五胡人才存在的毒药,历经一千多年而依旧犀利狠毒。

    “对不起,大师,是我错怪了你。”

    韩家骏对老实和尚弯腰,深施一礼,表示自己对人家的歉意。

    “人之常情,善哉,善哉。”

    老实和尚微微点头,算是回礼了。

    韩家骏抬起头,说:“大师,根据你刚才的那个故事,那我是不是就确定这个河底古墓,就是号称武悼天王冉闵的安息所在?”

    老实和尚回答说:“根据这扇石门判断,应该是他的安息之所。”

    “我看却是未必。”

    韩家骏走到石门前,抬手指着巷道四周的水泥墙壁道:“冉闵是一千多年前的古人,那时候,怎么可能会有水泥的存在?当然了,就算他的后人在随后很多年才给他建造了这个坟墓,可问题是在黄河下面。”

    冉闵的坟墓,绝不是开始就建在黄河下面,而是建好后又被黄河改道时给遮住了,而黄河在冀南地区最后的一次改道,大约是在清朝,那时候也没有水泥。

    依着老实和尚所说的,这扇石门是冉闵坟墓中的,它存在的年代,绝对比黄河最后一次改道还要早,那么它为什么会被人与水泥完美衔接在了一起?

    “还有就是。”

    韩家骏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可以肯定的说,当前占据河底古墓的是破军,而破军中肯定有很多像宋承钢一样的五胡后人,那么他们怎么敢随便出入,尤其是把这扇石门挪到这边来,难道就不怕会死的苦不堪言?”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

    老实和尚想了想,才说:“或许,他们在挪开这扇石门时,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只是我们--”

    老实和尚刚说到这儿,就听暗道上方的一个保镖叫道:“韩助理,外面有情况!”

正文_第1553章 来自危险的戏耍!

    “什么情况?”

    韩家骏一听,连忙问道。

    “有枪声,还有人正沿着大提斜坡向我们这边跑来,大约六七个人的样子!”

    那个保镖急促的回答:“具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我们暂时还搞不清,兄弟们都已经隐藏起来了,请韩助理拿主意!”

    沈银冰不在的时侯,负责这些保镖工作的人总共有四个,分别是韩家骏、郝连偃月,宋承钢与李国训。

    目前郝连偃月,李国训俩人已经护送陈果果去了医院,而宋承钢又惨死在暗道中,上面那些保镖在遇到突发意外时,唯一能请示的就只有韩家骏了。

    “让大家不要随便乱动,我先上去看看!”

    韩家骏这时候也顾不得研究石门了,抓主梯子飞快的向上爬去。

    听说上面有情况,叶心伤也不想呆在下面了,毕竟下面空间太小,一旦有什么强敌出现,人家根本不用费太大的事儿,只需朝暗道中扔几颗手蕾之类的,下面的人就死翘翘了。

    毕竟大家刚才就跟破军的人干了一场,谁也不敢保证来者是不是人家的援军。

    叶心伤转身刚要奔向梯子那边,却又忽然停住,嘴里发出一声轻‘咦’,慢慢的蹲了下来。

    他看到,好像有水从石门下面慢慢淌了出来,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

    “石门后面的巷道中,灌上水了?”

    叶心伤脸色大变。

    当前高飞、沈银冰俩人已经进了暗道,后路被石门封死,可以说是‘瓮中捉鳖’,敌人只需在巷道中灌上水,就会直接把他们淹死。

    看到有水从石门下淌出来后,叶心伤本能的就伸出手,潜意识中想试试石门下有没有借上力的缝隙。

    他刚伸出手,盘膝坐在不远处的老实和尚,忽然低喝一声:“住手!别动那些水,水里有毒!”

    老实和尚不知道的是,水里不但有毒,还有可以在毒水中周游自如的怪物。

    随着两盏红色的灯泡从水下浮上来,沈银冰看到了一个很大的脑袋。

    蛇的脑袋。

    足有一个水桶那样大的蛇头,两个眼珠子好像红色的灯泡,闪着诡异的光芒,还透着妖异的残忍。

    蟒蛇。

    这是一条就算在热带雨林内都很罕见的蟒蛇。

    热带雨林中的蟒蛇,一般都是黑花黄斑,白肚皮的,模样虽然狰狞吓人,不过性格却很温和,人类不招惹它,它也不会轻易招惹人类。

    可这条蟒蛇,却是全身血红,就像从染缸内爬出来的那样,而且仅仅从脑袋上来看,就能猜出它隐藏在水下的身体,会有多么的庞大。

    在看到高飞俩人后,这条血蟒就猛地张开了嘴巴,露出好像短匕那样雪森森的倒牙,一条红色的信子伸缩不定,嘴里发出闷雷似的的哄哄声,一股子难闻的腥臭,就像被风扇吹过来,呼啸着刮了过来。

    “啊!”

    沈银冰哪儿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当即就吓得尖声大叫起来。

    幸好,她在大叫时,还没有忘记紧紧搂着高飞的脖子--高飞敢发誓,如果不是他够强大,估计得被沈狼主直接把脖子勒断。

    “松、松开我!”

    看到水中忽然出现这样一个怪物后,不但沈银冰被吓得魂飞魄散,就连高飞亡魂皆冒,他还没有自恋到以为,他能战胜这个东东的地步,尤其是在水中。

    只要稍微有些动物学知识的人就知道,在水中生活的这些物种,在水中的力气格外大,就像钓鱼那样:要是钓到一条十几斤重的鱼,就得不停的来回遛它,要是死拉硬拽的话,搞不好会把钓竿折断,或者干脆把人拉到水里去。

    血蟒虽然不像鱼那样只能生活在水中,可它在水中的力气无疑也很大。

    而高飞呢?

    站在淹到腰间的水里,就别想腾挪纵跳了,能够以时速二十公里的速度淌水前行就不错了,更何况他脖子上还骑着个沈银冰。

    高飞大叫沈银冰松开他,可沈狼主现在已经彻底被吓怀了,就知道更加用力的勒着他脖子,尖声大叫着。

    “我擦,你要害死老子啊!”

    高飞骂着,抬起左手拧住沈狼主左边的香臀,就狠狠掐了一下。

    “啊--哟!”

    沈银冰浑身一个激灵,这才从恐惧中清醒过来,然后就听到高飞骂着让她‘高抬贵手’。

    怒骂中,高飞转身就跑。

    虽说那边岸上还有很多大老鼠,不过现在高飞觉得,它们好像比这条血蟒要可爱许多,最起码双方争斗时,能站在公平的立场上,哪像现在啊,这完全是血蟒的主场好不好,只有傻瓜才会跟它在水里作战。

    看到盼了好多天的猎物要逃走,那条血蟒自然不肯,呜呀的一声咆哮,半截身子猛地冒出水面,好像捕捉猎物的蛇儿那样弓起身子,随即狠狠的刺进了水中,砸起了大片的浪花,消失在了水下。

    “快,快跑,它追上来了,快跑!”

    经过高飞的提醒后,沈银冰终于知道人在紧张时勒住别人脖子,是多么危险的动作了,所以改成一只手抱着他脑袋,另外一只手在他后背上用力的擂着,就像骑马那样,就差喊‘架,得尔架’了。

    “废话,你哪只眼没看到老子在跑了?”

    高飞很生气,真的很想把她从脖子上掀下去,先去喂饱血蟒,给他争取逃亡的机会,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那样做也太不男人了。

    噗通,噗通!

    高飞使出全身的力气,好像鸭子那样向前狂奔。

    只是越跑,他的心里就越凉。

    冰凉。

    在水里,在脖子上还骑着个人时,他怎么可能会跑得过血蟒?

    而这时候,他们距离岸边估计还得有几十米。

    “快,快跑,它追上来了,追上来了……”

    沈银冰边用力砸着高飞的后背,边喊叫着。

    喊到后来时,已经带上了哭腔。

    看来,她是真的害怕。

    想想也是,这么聪明伶俐,好像天山雪莲一样的沈狼主,如果真要选择死亡方式的话,咋死还不行啊,干嘛要被蟒蛇吞进肚子里?

    动物世界上早就说过了,被蟒蛇吞进肚子里的动物,就算是被剖出来,也已经被胃酸腐蚀的皮肉模糊了。

    那多难看啊?

    “马力隔壁的,你能不能别鬼叫?有、有本事你下来抗着我跑!”

    高飞气喘、吁吁的骂着,真的很想扔掉她拉倒:就没见过这样的,以为屁股下面坐着的是冲锋舟呢?

    “你--咦,它怎么不见了?”

    眼看那两盏在水下的红灯,就要追到高飞屁股后面两三米处时,忽然消失了,沈银冰愣了下,随即欢叫出声:“啊,它不会良心发现,不忍伤害我们两个了?还是,舍不得吃掉我这样的美女?”

    “我觉得肯定是因为后一种原因。”

    高飞百忙中回头看了眼,发现那两盏红灯果然不见了,赶紧贴在了巷壁上,腮帮子好像青蛙肚子那样,迅疾的一鼓一鼓的,努力调息着内息。

    蟒蛇真的不见了,刚才还波浪翻滚的水面,慢慢平静了下来。

    包括不远处岸边上的那些大老鼠,也都消失了。

    黑洞洞的巷道中,除了高飞急促的喘、息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慢慢的,高飞的呼吸也恢复了正常,手里的金蛇怪剑,却攥的更紧。

    静。

    死一般的宁静,沈银冰拿着的手电筒,就搁在高飞下巴前,照着他的脸,看上去很诡异的样子。

    又过了半分钟后,努力屏息呼吸的沈银冰,才低声说:“它、它是不是真的走了?”

    “你说呢?”

    高飞反问一句,用嘴巴向水面上呶了呶,示意沈银冰用手电向那边照去。

    沈银冰这才想起她手里还拿着手电,连忙抬起来,向水面上照去。

    水面上,也仍旧静悄悄的,刚才被蟒蛇趟开的那些飘浮的污物,重新慢慢聚到了一起,与俩人刚开始看到的一个模样。

    “我……咳。”

    只感觉嗓子很干的沈银冰,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才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它就蔵在我们不远处的水下,静静的守候着我们。”

    “静静的守候?听起来真浪漫啊,不愧是有文化的知识分子。”

    高飞伸出舌尖,飞快的舔了舔上嘴唇,轻声说:“那你再说说,它为什么不出来,而是在静静的守候着我们呢?”

    “我觉得,这可能是一条雌性蟒蛇吧?”

    沈银冰嘴角弯了下,好像在笑:“它看你长的很帅,所以就喜欢你了,想把你抢回去做压寨老公。哦,对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麻烦你跟它说说,就说我不参加你们的婚礼了,我还有急事得回去,请它原谅。”

    “你不留下喝一杯,那多不好意思?”

    高飞背靠着巷壁,缓缓向水道尽头走去,尽量不弄出声响。

    其实他很清楚,血蟒之所以在将要追上他们时,忽然蛰伏了起来,不是因为突发善心,更不像沈狼主胡说的那样,是喜欢上了他,而是因为一种习惯:这条血蟒,是人工饲养的,就像动物园里的狮子,为了保持它该有的野性,在喂食它时,会扔给它活物,让它自行捕猎。

    大家都知道猫逮住老鼠时,不会立即把老鼠吃掉,而是先戏耍够了才进食的习惯,或者说是动物本性吧?

    现在这条血蟒,就是那只猫,而高飞、沈银冰俩人,就是老鼠。

    在水道中,血蟒早就习惯了捕杀猎物时的戏耍习惯,所以就把高先生俩人误以为是主人投下的猎物,供它玩耍后再吃掉。

    于是,它就开始玩耍了--它喜欢看到猎物绝望逃窜时,危险突然停止时会露出的狂喜。

    在猎物狂喜时,再吞掉它,这对血蟒来说才是最好玩的游戏。

    所以它蛰伏,在水下平心静气的眯着眼睛,死死盯着高飞俩人,庞大的身子却在一点一点的向前移,尽量不被猎物发现它在接近,等到达适当的距离,它就会猛地窜出来,张开血盆大口……

    然后,高飞俩人的好运就结束了。

正文_第1554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高飞不是蟒蛇,可他却很理人工饲养的猛兽们,都有这样那样的劣根性,所以才猜到血蟒忽然消失,不是突发善心,而是为了玩耍他们。

    血蟒玩耍猎物的时间,不会太长,最多也就是几分钟。

    高飞要想在这短短几分钟内,扛着沈银冰离开巷道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但没有谁,尤其是高飞这样的人,愿意在危险面前引颈待宰,哪怕明知道根本逃不掉,可也得努力一下。

    于是,高飞扛着沈银冰,沿着巷壁慢慢的向岸边移去,尽可能的不让水发生大的震荡,希望能给血蟒一种错觉:我还在这儿等着你,来调戏我。

    当然了,高飞这是一厢情愿,因为他很明白,无论他的动作有多轻,都无法瞒过血蟒的耳目,毕竟那玩意在水里的各种感觉,要比人类灵敏太多,水纹稍微有点振动,就能判断出猎物在做什么。

    “沈银冰,你说,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

    高飞慢慢移动着,忽然低声问道。

    “如果你真愿意给它当老公,我差不多能逃出去。”

    沈银冰忽然笑了,很妩媚的样子,低下头,额头抵着高飞的额头,喃喃的说:“如果我说,我除了不喜欢这种死法,其实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跟你死在一起,永不分离,你信不信?”

    “信。”

    高飞没有一点点的犹豫。

    沈银冰问道:“为什么信我?”

    “因为我不想死!”

    高飞忽然大喝一声,再也不管什么静悄悄打枪的不要了,转身就跑。

    浪花飞溅,溅起无比腥臭的污水。

    他刚跑了没几步,忽然猛地转身,右手中的金蛇怪剑,化做一道淡金色的虚影,狠狠向后刺去时,厉声高喝:“手电!”

    知道什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

    高飞在忽然转身就跑时,沈银冰毫无防备,被闪了一下,失声尖叫中差点从他脖子上闪下来,可在高飞厉声喝出‘手电’后,立即就抬起了右手。

    强光手电雪亮的灯光,就像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也遮掩了金蛇怪剑闪现的淡金色虚影。

    就在这时,察觉出猎物要亡命奔逃的血蟒,猛地从水中窜了出来。

    那么庞大的身子在窜出水面时,就像海里的剑鱼那样潇洒,犀利外加凌厉,更像一支特大号的长箭,凶猛快速的射向高飞,大嘴张开,露出雪森森的倒牙。

    就在沈银冰手电抬起的瞬间,血蟒已经扑到了他们面前,腥臭的气息熏的沈银冰差点闭过气去。

    她没有闭过气去,而是咬牙坚持着,眼神里带着兴奋的狂热,死死盯着血蟒右边那只通红的眼睛,好像红色灯泡那样。

    绝对就是在血蟒扑过来的同一瞬间,沈银冰再次看到了那一抹淡淡的金色幻影--然后,就是一声轻微的‘扑’声,红灯泡灭了。

    高飞一剑,刺瞎了血蟒的右眼!

    在高飞厉喝手电时,从水下窜出来的血蟒,刚刚露出脑袋。

    就是在那一刻,高飞锁定了它的右眼。

    不过高飞也知道,血蟒这种猛兽对于危险的警惕性那是相当高的,尤其是在水中,它自己的地盘上,如果在它脑袋刚钻出水面时,看到高飞刺过来的金蛇怪剑,它本能的就会做出闪避动作。

    高飞奔逃,忽然停步转身回剑就刺,无论是角度、力度还是时间,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可问题是,他也只有这一次偷袭血蟒的机会。

    一击不中,他就再也没有任何几乎了,感受到猎物其实很危险的血蟒,也不会再跟他戏耍,绝对会用最干脆的方式干掉他。

    在感受到猎物危险后,没有谁会再存着戏耍之心的。

    所以,高飞反身这致命一击,绝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失败,就是死。

    两个人都死。

    所以,高飞要想成功一击,必须得需要沈银冰的默契配合,这才喊出了手电。

    事实上,沈银冰也给予了他最默契的配合--这完全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就像她早就知道高飞忽然转身要刺血蟒,手电抬起后直接晃向了血蟒的左眼。

    雪亮的手电强光,迅速捕捉到了血蟒的瞳孔,给它造成了短暂时间的失明。

    高飞恰好是趁着这很短暂的机会,一剑!

    就刺中了血蟒的右眼!

    这绝对是一次教科书般的配合,就像俩人演练了无数次那样,没有出现一丝的纰漏。

    一击成功!

    金蛇怪剑犀利的剑尖,狠狠戳破了血蟒的右眼眼珠。

    在血蟒的痛感神经,飞速传向大脑时,高飞再次有所动作,比刚才转身的这一剑,速度还要快。

    这才是他最后的杀招,倾尽可能,把身体里的潜力全部激发了出来:分叉的剑尖离开血蟒的右眼,几乎是在刚离开的瞬间,就再次精准的刺进了它另外一只眼。

    而这时候,沈银冰也娇声喝道:“左眼!”

    噗!

    又是一声轻噗声响,两盏红色灯泡全部熄灭。

    血蟒这时候才发出一声响彻整个暗道的吼叫声:“嗷!”

    “快走,后面!”

    沈银冰再次大声吆喝,挥舞着手电,照向水道深处,示意高飞趁着血蟒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冲到它身后去。

    沈银冰算定,很不幸双目失明的血蟒,记忆中敌人就在前面,它在发疯发狂时,就会向前冲,使出它全身的本事,去捕杀那两个可恶的猎物。

    所以说呢,这时候躲去它后面,无疑是最为正确的。

    “我知道,不用你教!”

    高飞吼叫着,擦着巷壁向后全力冲击。

    刚迈出一步,就踩到了一个圆滚滚、软绵绵还又弹性十足的东西上。

    这是血蟒的身子。

    此时血蟒已经感受到了疼痛,身体各部位迅速做出了最为快速的反应,就像猴子坐在了被烧红的铁皮上那样,猛地蹦了起来,就像一条皮鞭那样狠狠甩着身子,向水面、巷壁上抽去!

    高飞刚踏上它的身子,就在它的惨叫声中飞了出去--确切的该是说,是被甩出去的。

    “啊!”

    沈银冰长长的尖叫声中,俩人一起噗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就这样,沈银冰的两条腿子,还死死缠着高飞的脖子,让他无法站起来。

    看来,她已经决定与高先生生死不分离了。

    滚开!

    高飞在被甩出去,就闭紧了嘴巴。

    他可不想喝这种臭烘烘的水,心中怒骂一声中,抓主沈银冰的腿子,猛地向上一抬,跟着站了起来。

    哗啦一声水响中,高飞睁开了眼。

    很不错,沈银冰依旧死死缠在他身上,手里的手电也没有丢失,也不知道有没有喝水,不过看她张大嘴巴的样子,估计得‘小饮几口’了。

    高飞来不及问她怎么样,直接把她甩在自己肩膀上,亡命的向水道深处跑去。

    身后七八米的地方,那条瞎了眼的血蟒,正在痛苦的发、泄着,来回的翻滚,尾巴狠狠到处抽打着,砸在水泥巷壁上时,竟然发出大鞭炮才发出的啪、啪声,要不是有水的话,估计得有粉尘出现,由此可以看出它的力气有多大。

    正如高飞俩人所预料的那样,血蟒双目失明后,潜意识中还以为猎物就在前方,所以才始终往前冲撞,根本不考虑后面怎么样。

    也幸亏血蟒在疼痛下发出的声响太大,也掩盖了沈银冰发出尖叫声,高飞扛着她向后狂奔的声响。

    噗通,噗通!

    血蟒怪叫着,盘旋着,一路摔打着向前,翻起的水花足有两三米高,达到了巷道最上方,就像飓风刮过大海那样,污水猛力的向岸边冲去。

    被冲上岸的污水,顺着暗道哗哗的向通入口淌去,就像下了场大暴雨那样。

    那些个头奇大的老鼠,在血蟒摔打着污水冲过来时,早就躲到了别处,嘴里发出吱吱的凄厉叫声。

    看来,这些老鼠平时就知道血蟒的存在,说不定它们中就有同伴就命丧蟒口,毕竟那玩意可是水陆两栖的,不但能在水里生活,也能上岸活动的。

    这些老鼠的凄厉叫声,也吸引,或者说是更加刺激了血蟒,竟然放弃了摔打水面,蜿蜒着身子飞速游上了岸,遁着老鼠的惨叫声就追了过去。

    随着血蟒的上岸,那种让人心悸的水响声消失,水面也慢慢的停止了晃动。

    “真好,它走了,走了,我们成功了,成功大败了巨无霸!”

    好像麻袋那样,被高飞扛在肩膀上的沈银冰,看到血蟒消失在水道尽头后,兴奋的高声大叫起来:“幸亏我啊,幸亏我啊!”

    “伟大的狼主阁下,请允许小的用最真挚的语言,向您表达我无法形容的救命之恩,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在关键时刻刺瞎了它的双眼,我们肯定会成为它的腹中餐的。”

    高飞也是心情大好,很配合的恭维着某个不要脸的女人。

    “那是自然,像你这样的笨蛋,既然无法形容对我的敬仰、感恩之情,我也不会怪你的。嗯,最好我还是骑在你脖子上最舒服,那样会有更大的安全感。哈,哈哈!”

    沈银冰高声娇笑着,笑了几声忽然停住,转身看着前面黑漆漆的水道,问道:“高飞,你说,前面水中,会不会还有什么东西?”

    高飞反问道:“打个比方,你要是那条血蟒的话,会允许另外的物种存在于你的领地内?”

    “当然--也许会,比方我就会允许你很无耻的跟我生活在一起。”

    沈银冰嘻嘻一笑,得意的踢踏了几下水面。

    污水溅起,溅了高飞一脸。

    “别人来疯好不好?这水有毒的,要是万一灌进我嘴里去,要是把我肠子烂掉咋办?哥们现在虽说是百毒不侵,可也不能保证肠子也是那么牛……”

    高飞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污水,说到最后这个字时,忽然停住了脚步,闭上了嘴。

    沈银冰正要继续踢踏水面的双足,也嘎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凝滞。

    水道中的污水有毒,高飞俩人在被那些大老鼠逼着下水时就知道,所以沈银冰才骑在他脖子上,避免碰到那些污水。

正文_第1555章 污水有毒!

    在血蟒出现之前,甚至成功刺瞎它双眼之前,沈银冰都是骑在高飞脖子上的,尽量不碰到水道中的污水,以免会中毒。

    污水中有毒,这是肯定的,要不然也不会散发出那种味道,破军的人更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大老鼠,以及那条血蟒绝对就能阻止所有来犯者。

    其实这条水道,才是最坚固的防线,正常体质的人,哪怕是被水溅到身上一点点,就已经中毒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全身发痒。

    开始时,感觉就像是被蚊子盯了一口,会让人忍不住的去挠,越挠就会越舒服,越挠,发痒的面积就会越大,最后导致全身都是奇痒,就会让人把所有的衣服都撕烂,恨不得把所有的皮肤都撕下来。

    疼痛,才不是世间最难受的感觉。

    最难受是痒,那种恨不得把皮拔下来的奇痒。

    最后,中毒的人就会把全身挠的血肉模糊,可还是止不住的痒,只能继续挠,直到把肉也挠下来,把五脏六腑也拽出来后--终于可以痛苦的死去了。

    刚来到水道前时,是沈银冰第一个下水的,在她下水的那一刻,她就中了毒。

    不过,因为害怕、紧张等原因,让她忽略了这些,最多以为不能再碰到水了,所以才骑在高飞脖子上,为此还得意洋洋。

    后来血蟒出现,在跟高飞默契配合刺瞎那条可怜虫的双眼后,急于逃命的俩人被血蟒甩了出去,沈银冰落在了污水中,还很不甘的喝了几口。

    只是因为担心血蟒会随时冲过来,她还是没有意识到什么。

    现在危险暂时过去了,俩人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心情大好之下开起了玩笑,沈银冰还故意用双脚扑打水面,砸起的水花溅在高飞的脸上。

    然后高飞就假装生气的质问她,不知道污水有毒?

    污水有毒。

    沈银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踢踏的双足也僵在半空。

    污水有毒。

    在血蟒出现后,她真的已经忘记污水是有毒的了,就在刚才还喝了两口。

    沈银冰不知道她在踏进水中的那一刻,就已经中毒,只是因为刚才喝了有毒的水而害怕。

    喝了毒水后,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是拉肚子,还是……

    沈银冰眼角急促的跳动了几下,哑声说道:“高、高飞,你确定污水内有毒吗?”

    “哈,哈哈。”

    高飞干笑了几声,强作镇定的说:“或许,只会让你肠胃不适吧?别担心,别忘了你可是修罗体质,估计一般的毒素对你产生不了太大的危害。还有就是,就算这些水能让你感到不适,我们也可以赶紧返回去,去医院检查一下,依着现代的医疗技术,基本没有解不开的毒。”

    “真的?你确定只是这样?”

    沈银冰眼神一亮,抬手在小腿上挠了几下:“那我们现在回去?可是那条瞎了眼的血蟒挡在那儿呢。”

    高飞转身向回走,走的很快:“回去,当然得先回去,别担心那条血蟒,说不定它已经被你那些手下用微冲突突掉了呢,对吧?”

    沈银冰问道:“可是,你不解救解红颜了吗?”

    在高飞大战白衣长老之前,躲在螳螂后面扮演黄雀的沈银冰,亲眼看到两个黑衣人扛着一个麻袋走进了厂房。

    麻袋里装的是人,那个人自然是解红颜了。

    “救呀,怎么不救?救你,也得救她。”

    高飞担心沈银冰会毒发,为了加快前进的速度,左手用力划着水,拨起的水花飞向了左边巷壁上,又落下来。

    “嗯。”

    沈银冰吸了下鼻子,左手又在小腿上抓了下时,右手中的手电向前照去。

    手电在晃过巷壁时,停顿了一下。

    高飞没注意,再次拨水前进,正要说什么时,却听沈银冰低声说:“停步!”

    “停步,停下做什么?”

    正心急火燎向回赶的高飞,闻言有些纳闷的停下脚步,抬头问道。

    沈银冰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电筒照着水面。

    水面上,有一个不大的壁虎,正在挣扎--壁虎浮在水面上,拼命的挣扎,企图离开水面重新回到巷壁上去。

    它的泳技很不错,很快就贴着水面爬到了巷壁上,张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很累的样子。

    “一只壁虎而已,有什么好看的,这种环境下有壁虎也是很正常的。”

    高飞更加纳闷:“怎么,你不会觉得壁虎不该会游泳吧?”

    沈银冰答非所问:“这只壁虎,应该是被血蟒刚才翻起的水花,从巷壁上砸下来的,要不然不可能活这么久。”

    壁虎在苗疆被称为五毒之一,其实内地的壁虎毒性非常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现在这只饭后散步的壁虎很倒霉,被血蟒翻起的水花砸到了水中,假如它能很正常的逃之夭夭,就表明污水中的毒性一般。

    壁虎能承受得了,人类差不多同样也能承受住--这就是沈银冰让高飞观察这只壁虎的意思。

    高飞马上就明白了,点了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就等等看。”

    于是,两个人就开始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只壁虎。

    那只成功逃到巷壁上的壁虎,腹部剧烈起伏着,眼睛微微眯起,很不适应锁定它的强光,有些茫然,肯定还害怕,在琢磨这道光是何方妖魔鬼怪。

    俩人瞪着这只壁虎看了足有三分钟,高飞才晒笑了一声:“嘿,它没事,这证明你也会没事,看来是我们多心了,这仅仅只是污水罢了。哦,对了,那我们还回去吧?不过我觉得你最好是回去,因为你跟着我,纯粹就是一累赘,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用你的幼稚来逗我开心了。”

    要是放在平时,高飞说出这番话后,沈银冰肯定会反唇相讥。

    现在她却没有,低低的声音里还带着颤抖:“高、高飞,我痒,很痒。”

    其实刚才俩人在盯着壁虎看时,高飞就已经发现沈银冰总是在挠小腿了,不过他没有在意,现在听她说痒后,还嘿嘿一声淫笑:“痒?是那儿痒吗?你不会是想让我在这种环境下给你止痒吧?话说这儿都是污水,你就不怕得妇科……”

    最后一个‘病’字,还在高飞舌尖打转,就再也吐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那只本来贴在墙壁上喘气的壁虎,忽然啪哒一声从墙上掉在了水中。

    壁虎在墙上,就像人站在地上那样牢稳,如果没什么毛病,是不可能摔倒的。

    可现在这只壁虎却摔在了水中,而且在水面上拼命挣扎起来,嘴里还发出轻微的、痛苦的叫声,张大嘴做出撕咬状,疯了似的在水面上挣扎了几下,然后白色的肚皮就翻了过来,再也不动一下了。

    壁虎死了。

    被称为五毒之一的壁虎,在污水中泡了个澡后,就这样离奇的死去了,本来是白色的肚皮皮肤,也迅速变成了黑色。

    如果壁虎的肚皮没有变色,忽然暴毙后,高飞或许还会觉得它只是患了急性阑尾炎之类的病--现在却不会这样认为了,它的死,只能是在告诉高飞一个消息:污水有毒,还是很厉害的毒!

    蹭,蹭……就在高飞盯着那只壁虎发呆时,抓痒的蹭蹭声从耳边传来,沈银冰在用力抓她的小腿,速度很快,微闭着双眼,小嘴半张着,呼出有些发热的气息。

    毒发作了。

    高飞双眼瞳孔猛地一缩,再也顾不得什么了,右手搂着沈银冰,左手用力划水,向水道岸边跑去。

    刚跑出几米,他却又飞快的转身,向水道深处跑去。

    进水道的方向那边,有很多大老鼠,还有一条瞎了眼的血蟒。

    刚才俩人在谈话时,高飞为了安慰沈银冰,说那条瞎了眼的血蟒,还有那些大老鼠,说不定都已经被韩家骏等人给拿微冲突突了。

    其实他只是这样说说罢了,因为他没有听到冲锋枪的响声。

    在这样的空间内,枪声应该能传出很远,他绝对能听得到。

    可事实上他没有听到,这就说明韩家骏等人没有枪杀那些怪物。

    至于怪物们为什么也没发出声音,比方血蟒的惨叫声等等,高飞不想去考虑这些,他只是有种预感:负责河底古墓安全的人,决不会放人在进来后,还能再轻松的逃出去。

    差不多,回去的路上,已经布满了机关,就等着他回去上当呢。

    当前最正确的办法,就是抢在沈银冰完全毒发之前,利用他本身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用最快的速度向前闯--高飞相信,要想解决沈银冰所中的某种毒素,去找破军的人,才是最正确的决定。

    于是,他就拼命的向巷道深处狂奔。

    “痒、痒……嗯,哦!”

    高飞奋力跑出几十米后,沈银冰紧咬着牙关,申银声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人类与其它动物相比,最大的特点就是具备智慧。

    而理智,也是智慧中的一种。

    如果沈银冰像那只头脑简单的壁虎,在确定自己中毒浑身都开始发痒后,肯定会用手去挠,可劲儿的挠。

    幸好她的头脑要比一万只壁虎加起来还要聪明,理智,所以在中毒后,才没有用手去挠,只是咬紧牙关狠命坚持着。

    她很清楚,假如她一旦动手挠,就会越挠越痒--最后再也无法坚持,会出现她想都不敢想的后果。

    就像人被蚊子盯了一口那样,很痒,挠挠很舒服,但越挠就越痒,正确的办法是不要挠,任由那儿去痒,只要熬过最初的难受阶段,痒的感觉就会慢慢变弱,最终没事了。

    不得不说,沈狼主还是很聪明的,在刚开始挠了几下,感觉那种欲罢不能的飘飘欲、仙感后,就立即强迫自己不再去挠,希望能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抵抗住!

    但可惜的是,那种痒并没有像她所希望的那样,没有因为她不去挠,就会慢慢减弱,而是在加强,呈几何形式的加强,让她恨不得拿刀子把痒的皮肤剥下来!

正文_第1556章 你,需要我?

    沈银冰的嘴角,溢出了鲜血。

    这是她在咬紧牙关抵抗那种越来越强烈的奇痒时,咬破了舌头,希望用疼痛来盖过这种奇痒。

    现在她才发现,原来疼痛的感觉,要比奇痒好无数倍!

    不得不说,沈狼主的意志力还是很坚强的,舌头都咬破了,身子也像蛇儿那样开始扭起来,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可她右手仍然死死抓着手电,左手用力抱着高飞的肩膀,只是发出的申银中,却带着无法压制的痛苦:“高、高飞,快想、想办法,我快要忍不住了!”

    “别慌,别慌,很快就会好的,我很快就能找到那些人,给你要回解药!”

    高飞飞快的划水前进,一边安慰着她,心却慢慢的往下沉。

    他嘴上说的虽然很好听,可他心里却是一点谱都没有:这条水道到底有多长?水道尽头,还有什么想不到的害人机关?能不能闯过那些机关,闯过机关后,能不能找到那些人,那些人会不会慷慨的拿出解药,来拯救沈银冰……等等。

    前途渺茫,危险与困难重重,可高飞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只能遇到什么事就处理什么事,至于最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他不想去想。

    或者说,那是他根本无法把握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绝不能干等在这儿,眼睁睁的看着沈银冰越来越痛苦,直至死去。

    “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那些人,让他们拿出解药救你的!沈银冰,你必须要冷静,知道吗?是必须要冷静,因为我需要你!”

    开始时,高飞还只是在说,到后来时,他几乎是在吼了,声音很大,在好像永无尽头的黑暗水道中传出很远。

    “你、你需要我?”

    已经无法忍受,正松开高飞肩膀准备去挠痒的沈银冰,听他这样说后,精神一振,猛地缩回了手。

    “是的,我、我需要你!”

    高飞扛着沈银冰,向前狂奔的速度越来越快,吼叫声也越来越响。

    他没有撒谎,他既然不能扔掉沈银冰,必须得扛着她走,那么就得需要她的默契配合--遇到危险时,最起码帮着打打手电也是好的啊。

    沈银冰却把这句话的意思,理解成了高飞需要她,就像丈夫离不开妻子那样的需要,所以这才精神大振,即将崩溃的意志力,重新变得坚强起来。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如果俩人肯承认,他们之间有爱,是真爱的话。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很俗套,也老掉牙了,但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受爱情刺激的人,总能爆发出让人惊讶的能量,就像现在的沈银冰,全身仿佛趴满了吸血的蚊子,可她竟然仍然强逼着自己没有去挠痒。

    噗通,噗通的声响中,正在向前狂奔的高飞,身子一个趔趄,直直的向前扑去,却在即将扑倒在水中时,右手中的金蛇怪剑猛地向下一刺。

    叮的一声闷响,剑尖刺到了砖石之类的东西,承受高飞俩人身重的剑身,猛地弯成了一轮弯月,随即随着高飞身子上抬,而迅速绷直。

    高飞借着剑身反弹的力度,纵身向前跳去--哗啦水响声中,他竟然扛着沈银冰跳上了岸。

    原来,他在向这边玩命狂奔时,没有察觉到水面越来越浅,水面从腰际一路下降,等到了这儿时,最多也就是刚没了脚腕。

    这条水道的这一头,是个缓坡,也就是上百米的长度,让高飞身子趔趄了下差点摔倒的,是尽头的台阶绊了他一下。

    纵身跳上岸后,高飞总算松了口气,左手一抬,把沈银冰从肩膀上拽下来,横抱在了怀中,靠在巷壁上大口大口的喘着。

    刚才这番狂奔,几乎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现在只觉得两条腿子不住的打颤,要不是靠在巷壁上,估计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后,高飞沿着巷壁蹲了下来,把沈银冰放在屈起的双膝上,拿过她手里的手电,照在她的下巴间,低声问道:“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银冰双手死死抓着高飞的衣襟,纤长的手指不住搅动着,嘴唇在身子的带动下,不住的发抖,刚一张嘴,就发出了咯咯的牙齿碰撞声:“我、我痒,浑身都--都痒,很难受。你、你给我抓几下,就几下好了。”

    “我先看看。”

    看了眼沈银冰的脸色,高飞的心猛地沉了下来。

    她本来白里透红的健康脸色,现在已经变成红色,不是那种通红,而是那种很鲜艳的粉红色,就像在春风中盛开的桃花颜色,呼出来的气息,也越来越热,还带着些许的腥臭气息。

    她的眼神,也已经开始涣散。

    看得出,她正在用全部的意志力,与那种无法忍受的奇痒所抗衡。

    沈银冰的确成熟了,不论是身体,还是思想,更为强大的是,她的坚强。

    高飞敢打赌,抛却莫邪征东、陈果果那俩变太女人外,别的女人不一定能像沈银冰这样,咬牙坚持这么久。

    但也仅仅是坚持这么久罢了,并不是说她能一直坚持下去。

    她的手指甲,已经狠狠刺进高飞的皮肤内,可她本身却不知道就能看得出,她已经出于了崩溃的最边缘,就像树杈上有个被一根头发上系着的苹果,在狂风中不住的来回游荡,随时都会落下来。

    高飞掀起了她湿漉漉的长裙,看到了她那双本来很白的腿子。

    那两条本来白的让人心悸的腿,这时候也像沈银冰的脸色那样,变成了粉红。

    而且腿上的粉红色,要比她脸上的粉红色还要明媚,好看。

    她的腿,是最先接触污水的,那么毒发时,也是最先发作的。

    高飞的手,缓缓落在了她的左小腿上,轻轻一滑--沈银冰的嘴里,立马发出两个人在做那种事时,才会发出的愉悦申银声,身子随之大幅度颤栗起来。

    看来很爽。

    高飞缩回了手。

    “别、别拿走!”

    沈银冰忽然尖叫一声,腾地从高飞双膝上坐了起来,伸手就去抓她的腿。

    刚才高飞在她腿上稍微摩梭的那几下,彻底点燃了沈银冰对脑营养液的渴望火焰,轰的一声摧垮了她坚强的意志力,让她彻底陷入疯狂,再也不管不顾,就要挠痒。

    刺啦--沈银冰右手在她的左小腿上,狠狠抓了一把,好像是用全身的力气!

    鲜红的血,立即冒了出来。

    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只是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申银声也更加嘹亮,愉悦,再次伸手去抓……高飞及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松开我!”

    沈银冰大叫着,抬手就向高飞的眼睛狠狠抓了过来,瞪大的双眸中,带着无比的愤怒,还有--恐惧。

    在她的眼里,抱着她的不是高飞,而是一个青面獠牙的魔鬼。

    魔鬼阻止她挠痒,所以她很愤怒。

    抱着她的是个魔鬼,出于人性对魔鬼的恐惧,所以她才恐惧。

    沈银冰刚才倾情一抓,已经彻底激发了毒性的特点,使她整个人都陷到一种只有她才看到的幻觉中。

    高飞歪头,躲开沈银冰这犀利的一抓,同时右手化掌为刀,用力砍在了她脖子一侧。

    沈银冰伸出的右手,猛地一顿,随即无力的垂了下来,长长的眼睫毛盖上了那双好像也开始变成粉红的眸子。

    眼看沈银冰要发狂,高飞无奈之下只好先一掌把她砍晕。

    高飞清楚,把沈银冰砍昏,只是一时之策,暂时能制止她抓挠,或者说是自残,但对她所中的毒却起不到任何缓解作用,要想彻底治愈她,必须得找到解药才行。

    看着沈银冰在昏迷中,仍然难受的不住扭身子的模样,高飞就有些后悔,后悔在地下楼兰的那些日子里,为啥不跟着莫邪征东学几手医术,也不至于现在干着急,而束手无策啊。

    当然了,高飞也很清楚莫邪征东能有那么高的医术,纯粹是在特殊环境下才淬炼出来的--当人们生命受到某种事物的威胁时,才会全力以赴研究该怎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像莫邪征东,如果不是她特殊的修罗体质,就算是逼死她,她也不会拥有今天的医术。

    “呼!”

    高飞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双手抱着沈银冰站了起来。

    如果如果怎么着,那都是假设的,不存在的,除了让人更加后悔之外,对现实没有丁点的作用,唯有去解决问题,那才是王道。

    要想解决沈银冰的问题,高飞当前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希望能找到破军的人,跟他们谈条件。

    尽管他也知道,谈判成功的希望不大:他要人家给沈银冰解药,要人家交出解红颜,还要人家让出古墓给他住--少爷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会答应他?

    但他当前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向前走,沿着黑沉沉、凉飕飕好像一直要通到阴间的暗道,向前走。

    高飞刚走进巷道中时,巷道还是平面前行的,要不然血蟒受伤后扑打出来的水,也不会顺着巷道流向门口。

    可他走出水道继续前行后,才发现巷道开始向下延伸了,而且坡度不小,最少得是35度角,导致高飞越走越快,幸好脚下不怎么湿滑,可以大胆的放开脚步向前走。

    巷道有慢弯,高飞能感觉到得出。

    走了足有十分钟了,高飞除了听到自己的急促脚步声外,就是沈银冰的粗重呼吸声,别的就再也听不到了。

    沈银冰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这代表着她快要苏醒了。

    本来,高飞砍她的那一掌,能让她至少昏迷两个小时以上,但现在她却马上要醒来了,这只能证明是毒药的药性在作怪,迫使她提前醒来。

    高飞不想她在这个时侯醒来,准备等她稍微有苏醒的迹象后,就再次给她一掌,让她继续昏迷下去,直到昏迷也无法阻止她去抓挠自己。

    “哦--”

    高飞奔跑中,沈银冰幽幽醒来。

    高飞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掌再次砍昏了她。

    就在这时,前方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咯咯。”

正文_第1557章 装神弄鬼的女人!

    沈银冰刚幽幽的醒来,高飞立马一掌再次把她砍昏。

    高飞知道,最多三次,最多三次让她昏迷过去,就起不到作用了,到时候她的本能会驱使她,在昏迷中也会用力抓挠自己,就像人在熟睡时被蚊子盯了一口后,不一定醒来,但却会用手挠那样。

    必须得抢在沈银冰被连续砍昏过去三次之前,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要不然,高飞接下来所做的,就只能是看着她痛苦的死去,或者干脆一剑刺死她。

    可是,谁能保证高飞能在她发狂之前,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据高飞所知的医学知识,沈银冰在第二次被砍昏后,醒来的时间,要比第一次昏过去时要短。

    而第三次昏迷后醒来的时间,要比第二次还要短。

    也就是说,留给高飞解决问题的时间,不多,最多也就是十分钟,甚至只有四五分钟。

    高飞第二次砍昏沈银冰后,那个女人又老实了,可他的心却更加沉重。

    高飞不知道巷道有多长,还得走多久--一种沉重的无力感,使他有些烦躁,但就在这时候,前面黑漆漆的巷道中,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咯,咯咯!”

    这是女人发出的笑声,因为笑声很清脆,就像银铃在轻响,以前陈果果、沈银冰她们就这样笑过,听在耳朵里是一种享受,就像彻底地拥有她们那样让人心醉。

    但这声轻笑,却透着无比的诡异--地点、气氛等条件,改变了笑声的本质,与它所包含的意思。

    “谁!?”

    前方黑漆漆的巷道中,忽然传来一声诡异的笑,任谁都会花瓣一紧,高飞也不能例外,低喝一声中迅速抬起强光手电向那边照去。

    民间总是有一些俗话在流传,其中一句是这样说的:关键时刻掉链子。

    该死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就在高飞举起手电向前照去时,手电光忽然弱了:经过长时间的使用,还有侵水后,手电能坚持到这个时侯才开始灭,已经算是很给高先生面子了。

    电力不足的手电,光芒慢慢变红,越来越昏红,直到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根据刚才那声轻笑声来判断,高飞基本断定发笑的那个人在左前方十三米左右,所以在手电失去它的功效后,就马上被他当做武器,冲着那地方狠狠砸了过去。

    手电刚扔出去,高飞就抱着沈银冰快速贴在了巷道上。

    在黑暗中后背靠在墙体上,这是最佳的自我保护方式,尽管高飞也很清楚,那个发笑的女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到他前面十几米处,脑袋上肯定戴着夜视仪之类的东西。

    现在随着各国越来越注重单兵作战,单兵装备也不断提高,头盔上,枪械上,都安装有可夜视的仪器,如果前面发笑的女人,用带着夜视仪的枪瞄准高飞--枪法够准的话,一枪就能干掉他。

    所以说,高飞背靠巷道的行为,只是一种自我保护动作,增加一点在陌生环境下的安全感,却无法阻止随时出现的危险。

    这个问题如此简单,高飞自然也很清脆。

    不过,当前他除了这样做之外,还能怎么样?

    扔出去的手电筒,重重砸在了巷壁上,随即落在了远处的黑暗中,咕噜撸的顺着斜坡滚了下去,很快就没了动静。

    高飞没有听到有人被击中的声音,其实他也没奢望能用手电砸中人家,那动作就是一种在突遇意外时的快速反应罢了。

    “咯咯。”

    手电筒滚动的声音消失后,轻笑声再次响起,还是在那个地方,好像根本没有动。

    “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

    高飞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前面的黑暗中,淡淡的说:“何秀城呢,让他出来见我。”

    根据解红颜所提供的证据,高飞知道何落日的兄弟何秀城,就是屡次暗算他的少爷,也是破军组织中的军师。

    不过,碍于某些客观因素的存在,在没有找到足够的铁证时,任谁也不敢随指证堂堂的何家三少,会是邪教组织的头头。

    更何况,何秀城身为破军的老大,已经很多年,应该早就培养了一批能力出众的手下,与保护他安全的保镖。

    就像在厂房前出现的那个花白头发老女人,在得知陈果果是昔日的安归王后,就没有把她当回事。

    还有,与高飞死力相抗的白衣老杂毛,那也是不弱陈果果的存在。

    毫无疑问,这些人才是破军中的中坚人物,就算某人不按规矩来,想暗中刺杀何秀城的话--除非这个人是莫邪征东,或者是老实和尚那样的高手。

    至于高飞、铁屠这种靠后天努力才出类拔萃的‘选手’,对上那些人唯有死翘翘。

    所以呢,高飞在得知何秀城很可能是破军的老大后,也没敢轻举妄动。

    (杀破狼三部目前已经传承六百年,每个部门中肯定有相当牛叉的高手存在,就像安归教内有老实和尚、上官印那样的高手一样。今晚阻击高飞的白衣长老,没把陈果果看的太重的白发老女人,就是破军中的高手。

    其实,贪狼中也有这样的牛人,但这些牛人一般都自视清高,才不会担任所谓的十二使者,更不在意参加还是不参加组织上的大会,就像破军中被安排在河底古墓中的白衣长老那样,隐居在红尘之外。

    沈银冰接手贪狼后,尝到了用现代化武器来保护自己的甜头,所以压根就没打算动用那批很牛比的长老级别人物。

    她对长老级人物的不看重,也让那些人心灰意懒,懒得追随她。

    所以目前她身边,只有一些玩枪的高手。

    可一旦遇到当前这种情况,她那些保镖却起不到一点作用了。)

    “何秀城?咯咯,谁是何秀城?”

    黑暗中那个好像银铃般的笑声,在说出第一个何秀城的名字时,还是在十几米之外,但在她说到第二个名字时,却已经来到了高飞前面三四米的地方。

    速度不是很快,可关键是高飞没有听到脚步声,仿佛这女人走路不是用脚,而是飞过来似的,让高飞听她的声音更清楚,仿佛触手可及,但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没办法,在几近全封闭的黑暗空间内,高飞的手电又扔出去了,就算他视线稍微适应了当前的光线,可还是什么也看不到。

    在强光手电只能照出几米远的恶劣环境下,仅凭着目力,他压根无法看到一米之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靠在巷壁上,做出随时反击的充分准备,淡淡的说:“谁是何秀城,你会不知道吗?”

    “哎哟,人家还真的不知道呢。”

    那个声音忽然变得很妩媚了,马上就让高飞脑海中生起一幅画:一个身穿黑衣的妙龄少女,天仙一般的容颜,魔鬼般的身材,双眸流动间好像孕有两谭清水,红红的唇儿微微的撅着,娇嗔的模样让人心神荡漾。

    “哼。”

    在出于不利环境下,高飞决不会冒然动手,只能冷哼一声,侧耳倾听她的声音,飞快判断着她所处的位置,以及一旦动手后,该攻击,或者说反击她哪个部位。

    “你怎么不说话了呢?”

    那个声音再次咯的一声轻笑:“咯,咯咯,你是不是怕了?很怕我会对你动手?”

    高飞慢慢把沈银冰放在身边,让她靠在墙壁上,一手扶着她的腰,让她勉强站立着,冷声说道:“你觉得,我会怕你?”

    “咯咯。”

    女人很爱笑,好像还是捂着嘴笑:“你要是不害怕的话,何必把沈银冰放下,何必拿着宝剑的右手蓄势待发,又何必歪着脑袋,企图用听觉,来确定我的方位--咯咯,高飞,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其实很好笑吗?就像个蝙蝠那样,靠耳朵来看。唉,可惜啊,就算你是真的蝙蝠,也别想锁定我的具体位置,因为你是个危险的人哟。”

    她说到‘蝙蝠’时,声音忽然飘忽了起来,忽左忽右的,让高飞无法确定她的确切位置到底在哪儿。

    不过高飞很清楚,这绝不是因为她的人在来回晃,来回晃得只是她的声音,像这种用内劲来控制声音回荡,给人造成她的人在飘忽错觉的手段,对于具有内功的高手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从她的这番话中,高飞更能确定她是使用了夜视仪之类的先进仪器,要不然不可能把他所做的动作,看的这样清。

    高飞没在意,也没说话,只是不屑的无声冷笑,脑子里在飞速运转,考虑该怎么解决沈银冰的问题。

    “哟,帅哥,冷笑什么呢,是不是想打我的主意?”

    女人咯咯轻笑着,声音更加的轻柔,也更加轻佻:“帅哥,你这样子做可是很不对哟,怎么可能对我这样一个小女生起怀心思呢?”

    “你说你是小女生?”

    高飞说话了,脸上的冷笑变成了嘲笑:“幸亏这儿太黑,不用要脸。”

    女人的笑声顿了下,随即恢复了正常,但轻佻之意消失,换成了杀气:“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听你这种半老徐娘自称是小女生,觉得很恶心罢了。”

    高飞低头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笑道:“大娘,你以为你蔵在黑暗中,靠着一副很好听的嗓子,就能冒充小女生吗?嘿嘿,难道你不知道,你身上始终都在散发着老女人才会散发出的臊味儿?”

    正常人处在黑暗中,在视觉失去作用的情况下,听觉,嗅觉的灵敏度,就会成倍的增加,这是动物本身所具备的本事。

    尤其是高飞这种受过黑暗中作战训练的家伙,更懂得利用嗅觉,听觉来判断敌情。

    所以在女人来到他面前几米外之后,就嗅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那是女人的身体,在熟到极致时才会发出的味道。

    可绝不是让男人闻了就恶心的臊味。

    他这样说,纯粹就是试图激怒这个女人,从中寻找想要的机会。

    他成功了。

正文_第1558章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高飞的嗅觉很少出错,尤其是对女人的气味。

    当初安归王无论怎么千变万化,都能被他看破的根本,就是因为他灵敏的嗅觉--现在的高先生,在用嗅觉分辨女人的工夫,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打个比方:把高飞的眼睛蒙上,然后让十几个女人从他眼前经过,他就绝对能从女人身上各自散发出的香气,来判断她的年龄大小。

    甚至,都能通过女人的体香,分辨出她是不是个原装货--牛比吧?

    就这么牛比的人儿,这个女人竟然企图利用黑暗来欺骗人家,然后被高飞毫不客气的说成是臊味儿。

    凭良心说,暂且不管女人年龄有多大,单说她的体香,其实还是很迷人的,与解红颜、廖水粉不分上下。

    可高飞愣是睁着眼的说瞎话,说人家那迷人的体香是臊味儿--假如你是那个女人的话,你会不生气?

    “你、你想死!?”

    女人真没想到,高飞说出来的话会这样脏,登时勃然大怒,娇叱一声抬手扑了过来!

    随着劲风嗖地生起,高飞眼前出现了两点荧光,那是女人的眼睛,就像来自地狱中的恶魔。

    高飞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两点荧光刚刚出现的同时,他已经大喝一声,右手中的金蛇怪剑发出一声隐隐的龙吟,咻的一声刺向左边的那点荧光!

    其实,女人的修心养性的工夫很厉害,一般两般的激将,对她还真产生不了什么结果,但可恶的高飞,却偏偏用女人最难以接受的方式来刺激她,这对每一个骄傲的女人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

    无论这个女人是谁。

    无论说这番话的男人是谁,她都会不顾一切,倾尽所能的去惩罚他。

    人在暴怒时,情绪就会受感染,情绪一受感染,就能影响神经的反应能力,从而最终导致动作稍稍变形,速度也会受到影响。

    或许,女人生气时所产生的后果,对于正常人来说就是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对高飞这个层次的好手来说,却是相当重要的。

    更何况,高飞是以有心算计无心,早就算定女人会出现,在两点荧光刚出现时,金蛇怪剑就已经直直的刺了过去。

    眼睛。

    女人的眼睛。

    只要能一剑刺中女人的眼睛,不管她有多牛比,在这种环境下她只能任由高飞收拾了。

    “啊!”

    暴怒之下扑过来的女人,做梦也没想到高飞的金蛇怪剑来势这样迅疾。

    而且最重要的是,高飞此时也是向前扑去,没有丁点的防御动作,完全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两败俱伤的打法,其实就是留氓打法,很不要脸的。

    高飞承认他是个留氓,可女人却不想当留氓,尽管她在何落日十几岁时,就做了女留氓才会做的事。

    女人大惊之下再也顾不得伤高飞,猛地后仰身子,拍出来的右手迅速上挑,飞快的弹指在剑刃上弹了一下。

    当!

    一声夹杂着颤音的脆响,高飞全力刺过来的金蛇怪剑,竟然被她一指弹的变向了。

    本来,高飞拼着受重伤的代价,来换取她的左眼,这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没想到女人的反应实在是快,竟然及时弹出一指,弹开了剑刃。

    变向的金蛇怪剑,擦着女人的左脸颧骨处,攸地划过,带起一溜的血腥。

    女人虽然及时弹开了金蛇怪剑,可剑尖还是在她颧骨到额头处,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破相了。

    越是自持漂亮的女人,对自己的脸看的就会比命还重要,这个女人也是如此。

    现在她的娇面,却被高飞用宝剑狠狠划出一道口子,就算她有着让伤疤恢复如初的办法,可最起码在短期内,她都会是一副很吓人的样子。

    破女人的相,比要她的命,还要让她难以忍受。

    “啊--呀!”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叫,猛地半转身扑了过来。

    高飞反应也不慢,立即举剑去刺--但剑刚刺出没多远,就觉得右手手腕剧痛,再也无法把握金蛇怪剑,只能松开了手。

    嗖的一声,金蛇怪剑向后飞出,叮当一声刺在了水泥巷壁上,溅起一簇暗红色的火花。

    借着这一簇暗红色火花发出的光芒,高飞在瞬间看到了女人:这是在头发花白的女人,脸上有血,看不清她长的是什么样子,不过从她的嘴巴、圆润的下巴来看,绝对是个美女,尤其是下巴下那对鼓起的半球,正在骄傲的炫耀着。

    按说碰撞所产生的火花,光亮是微乎其微,不过在这异常黑暗的巷道中,却能起到一道闪电那样的作用。

    火花一闪即逝,但这已经足够高飞看到女人了:这个女人,正是沈银冰所说的那个,敢与陈果果对峙的白发女人。

    就是她,导致陈果果动了胎气,说不定会造成流产。

    假如陈果果真的流产了,那么这个女人就是杀害高飞孩子的凶手。

    正所谓夺妻之恨,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高飞对这个老女人的恨意,比她此时的愤怒还要强烈数百倍,也不觉得被踢中的手腕有多疼了,更不在意是不是人家对手,只是大吼一声,竟然张开双臂迎面扑了上去!

    砰!

    老女人一掌,狠狠击打在了高飞的左肩上(也幸亏他及时闪避了下,要不然这一掌会砸中他左脸),立即就给了他一种骨骼被砸裂才会产生的剧痛。

    只是他却不在乎,在硬生生挨了一掌后,张手抱住了她。

    贴身肉搏战,绝对的贴身肉搏战。

    在肉搏战中,什么精妙的招式,飘忽不定的走位等等,都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双方此时拼的就是谁力气大,谁能最先用阴险毒辣招式干掉对方。

    啪哒一声,高飞抱住女人后,聚大的惯性一下子让俩人摔倒在了地上,也算是间接化解了女人蔵在肋下左手的杀招,顺着斜坡往下滚去。

    “你不是靠着一副破眼镜来装神弄鬼吗?你不是牛比吗?我看你这下怎么玩!”

    滚动中,高飞一把采住老女人戴着的一个眼镜,狠狠甩到了远处。

    但他也付出了被女人一肘打在左肋的代价,疼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高飞很快就开始了报复,一把采住女人的头发,在滚动中狠狠撞在了地上,砰的一声,估计女人眼前得冒金星了。

    高飞已经早就适应了当前的黑暗,可女人却不行,就在刚才她还戴着一副先进眼镜的,眼镜被高飞扔掉后,她立即就变成了瞎子,这才没有躲开。

    “啊!”

    脑袋被狠狠撞在地面上后,女人疼的大叫一声中,左手飞快的下伸,抓向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同时右手抓向高飞的眼睛。

    银金花不愧是破军当前的第一高手,在忽然变成‘瞎子’,脑袋遭受重创,无法施展她那身绝妙武功时,仍然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为犀利的反扑。

    一上一下,无论哪一下击中高飞,都是致命性的。

    不过银金花小看了高飞。

    要是论起光明正大的死拼,高飞绝不是银金花的对手。

    可要是在这种肉搏战中死拼乱打,高飞的经验要比银金花丰富太多了。

    在刚把银金花扑倒在地上时,他就猜到敌人会这样做--银金花的左手刚‘插’进他俩腿子之间,高飞就猛地并腿,再一错,锁住了她的手。

    与此同时,他在滚动中脑袋迅速后仰,长大了嘴巴。

    银金花的右手食中二指,一下子‘插’进了他嘴里。

    不等她反应过来,高飞已经狠狠合起了牙关!

    咔吧!

    一声响,高飞竟然藏獒般的,把银金花的两根手指,给恶狠狠的咬断了!

    银金花再次发出长声惨叫:“啊!”

    手指受疼后,她第一反应肯定是缩回去。

    只是高飞怎么放她回去:哦,你以为哥们的嘴是你那个啥,像让人插,就插啊?

    死死咬住银金花两根手指的同时,高飞右手也没闲着--有时候,高先生非常郁闷,觉得老天爷也太青睐女人了,就拿打架来说吧,老天爷会让男人身上有个最脆弱的玩意,只要那玩意被人抓主,任由男人本事再大,也休想使出来。

    可女人呢?

    除了眼睛外,好像就没啥脆弱的地方了。

    高飞可不会傻到在黑暗中寻找女人的眼睛,要是也被人家趁机咬住,那该咋办?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抓主能抓主的东西就行。

    当然了,这儿所说的东西,是特制女人的身体部位。

    于是,高飞就抓主了一个能抓主的东西--最让银金花感到骄傲的两个半球之一。

    这玩意弹性十足,滑不留手的,要不是高先生这种高手,还真不一定能抓牢。

    抓主那玩意后,高飞想都没想,就猛地一拧!

    “啊--呃!”

    惨叫声再次响起,还伴随着一点点的快、感。

    没办法,成熟的女人,最敏敢的部位遭到异性大力袭击后,总会本能的做出生理上的反应。

    再说了,银金花到现在为止,也只有何秀城一个男人,相比起私生活混乱不堪的高先生来说,绝对是纯洁的要死,所以这儿被男人抓主后,她就像很多被男人勾、引的良家那样,身体马上有了无法控制的感觉。

    左右不过是浑身无力罢了。

    可这正是高飞所想要的:你没力气最好,就等着收拾吧!

    “放开我,你这个留氓,臭留氓!”

    银金花是彻底崩溃了,嘴里恶毒的骂着,就像泼妇那样张嘴乱咬,全然没有了绝代高手该有的风范。

    只是,她头发被高飞牢牢的抓着,又怎么能咬到他?

    银金花的发疯,正合高飞的意思,在翻动中左手松开了她的头发,左臂迅速勒住了她的脖子,猛地一叫劲:“嗨!”

    不管是高手,还是低手,只要脖子被人死命的勒住,这都是相当危险,也相当无奈的事,更何况高飞可不是普通人,用手臂勒死人的事,他也不是没做过,算得上是很有经验了。

    “呃!”

    银金花就像被抓主七寸的蛇,再也骂不出来了。

正文_第1559章 她还不能去轮回!

    确定银金花就是敢正面单挑陈果果,还毫不怵头的那个花白头发女人后,高飞就知道她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要想打败甚至干掉她,就必须采用非凡的手段。

    高飞还知道,像陈果果那种高手,在跟别人对敌时,其实都跟刚才那条血蟒一样,以为自己已经站在不败之地,所以就会存着猫戏老鼠的心态去玩,等玩够了才会一口吞下去。

    而所有强者所特有的臭习惯,恰好是高飞出其不意改变局势的大好机会。

    果然,才没有把高飞放在眼里的银金花,在高飞施展出街头留氓打法,跟她贴身肉搏,并利用她‘没被陌生男人碰过’的弱点,用左臂勒住了她的脖子,算是彻底把这条妖异美女蛇的七寸给抓主了。

    蛇的七寸被人控住后,所做的只能是等待死亡,哪怕银金花的实力远在高飞之上,可她仍然得遵循历史上有很多强大的人物都、是死在小人物手中的悲哀轮回。

    无法呼吸的恐怖窒息感,让银金花慢慢伸出了舌头,双眼开始上翻,挣扎的动作更加的凌乱,无用。

    原来,无论身手多么牛比的高手,在死亡面前也只能想普通人那样,做着无用的挣扎走向死亡。

    依着高飞的臂力,在死死勒住敌人的脖子十秒钟后,就该彻底把她喉骨勒断。

    不过银金花却始终顽强的坚持着,用她的本能,不愧是高手中的高手,但这仅仅只是拖延她死亡的时间,却不能自救。

    银金花死定了。

    相比起神智已经陷到模糊,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的银金花来说,高飞现在却很兴奋:能够干掉这样一个高手中的高手,那可是与征服一个冷傲的绝世美女差不多。

    男人嘛,骨子里都有着血腥的暴力因子,谁不喜欢征服冷傲美女?

    “给你一句忠告,下辈子投胎转世后,如果还能成为一个高手,在杀人时千万不要装比,要不然你很快就会再次踏进轮回六道之中--好好的去吧!”

    高飞嘿嘿的阴笑几声时,已经把全身的力气都灌在了左臂,正要全力一击,把银金花的脖子勒断时,却听远处的黑暗中,忽然响起一个淡淡的声音:“她不能去轮回,因为我还需要她。”

    --

    听到上面的手下说,有一些不明来历的人正在向这边赶来后,韩家骏立即顺着梯子飞快的爬了上去:“那些人到达什么位置了?”

    “最多几百米了!”

    手下低声回答:“兄弟们都已经抢先占领了有利地形,随时可以准备战斗!”

    “等我命令。”

    韩家骏右手端着微冲,右手猛地挥了一下,蔵在了厂房门口的后面,露出半个脑袋,拿起望远镜向前面看去。

    借助红外线望远镜,韩家骏能看到正冲着厂房这边几百米的路上,有六七个黑影正在向这边狂奔。

    他只看了几眼,就确定这伙人不是一伙人,而是分成了两伙。

    前面那伙人是五个人,其中最前面的那个人肩膀上,好像看着一个袋子,一个同伴紧跟在他后面帮他抬着袋子的一头,后面那三个人却是压着阵脚,手里拿着的刀子,在星空下不是泛起冷森的光芒。

    后面却是两个人,距离前面那五个人大约有几十米远,看来刚趁着前面的人跑不快,才迅速追了上来。

    这两个人手里也拿着刀子。

    韩家骏眉梢微微挑了下,抬手给隐藏在暗中的手下做了个随时准备战斗的手后,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有些人真的很奇怪,或者说很装比,打架时都喜欢动刀子,觉得刀子比枪支要好用,还是觉得子弹的速度不如刀子快?

    其实韩家骏还真是误会了那些人。

    最起码贺明珠不喜欢在敌人众多时,仍然拿着一把刀子跟别人拼命。

    只是没办法,子弹早就在四公里之外的那个小山包前就打光了,她跟廖无肆俩人与十七八个黑衣人血战。

    一番血站下来后,他们两口子联手干掉了九个黑衣人,子弹都打光了,随后持刀开始了追杀行动,双方一路狂奔四千米的过程中,贺明珠俩人又先后干掉了三个人,一路追杀来到了厂房这边。

    贺明珠很惊讶,真的很惊讶。

    刚跟这些黑衣人开战时,她以为凭借她跟廖无肆联手,就算对方人数多达十七八个,可要把他们全干趴下还不是问题的,毕竟她跟廖无肆的联手,可以算得上是华夏军方顶端的两人组合了。

    贺明珠有这样大的信心,绝不是在盲目自大,毕竟廖无肆是华夏九龙王中的蓝龙,是不输给高飞那样的存在,而她本人的真实功夫,说不定更是在廖无肆之上。

    这就相当于华夏顶级特工小组九龙王中有两大龙王联手,对阵一帮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怎么说,都该很轻松的吧?

    但事实上却大大出乎了贺明珠的意料:那些黑衣人或许算不上顶级高手,可绝对是硬茬!

    最关键的是,这些黑衣人很年轻,最多也就是二十岁出头。

    这些人中有男有女,而且个个长相都很出众,男的英俊,女的妩媚,只是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子邪魅的戾气,让贺明珠俩人感到很不爽,再也不想因为对方年轻,长相又不错就放他们一马--最主要的是,就是这些人绑架了廖水粉!

    这些人,绝对是出自一个地方,因为他们所使用的刀子,都是一个款式,刀把上还刻着个狰狞的不知名兽头,兽头下面还带着编号。

    贺明珠子弹打光后,夺过来这把刀子刀柄上,就刻着一个‘88’,而廖无肆的则是‘75’。

    这样的数字,除了代表着黑衣人在某个组织中的编号,还能代表着什么?

    也就是说,那个绑架廖水粉的组织中,最少有88个这样的年轻人。

    而且依着贺明珠俩人的眼力来看,能看出这些年轻人都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而且身上散发出的戾气中,还夹杂着血腥气息--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都杀过人。

    这些人的真正实力,与格杀经验,要比同龄的华夏军队上所培养的那些精锐,还要懂得该怎么杀人,也更加残忍,犀利。

    相信十年前的高飞、廖无肆他们,要是遇到他们,除了被干脆的干掉之外,不会再有别的结果。

    假以时日,他们都将是高手,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杀手!

    不过这些人也不是没有弱点。

    他们弱点是不懂得配合,或者干脆说,他们之间还相互提防着,哪怕是在面对廖无肆、贺明珠这样的高手时,仍然保持着对同伴的警惕,绝对做不出为了干掉敌人,就甘心自我牺牲的事。

    甚至,贺明珠还敢确定,假如让这些人单兵作战,一个个的与她厮杀,就算最终会被她干掉,可她最多在杀到第三个人时,就会受伤:这些人就像不怕死那样。

    可惜的是,这些人之间都相互提防着,除了护着那个麻袋的两个人之外,就再也不会做出同伴之间的任何配合了,所以才能被贺明珠,廖无肆俩人个个击破,并一路追杀来到了这儿。

    廖无肆俩人找上他们,是因为廖水粉。

    他们在得知绑走廖水粉的嫌疑人上了通往冀南的高速公路后,就立即追了上来,同时京华警方也迅速通知了沿途各城市的警方,并派出大批警力,全力堵截那辆车。

    那些人在上了高速路不久就消失了,他们早就算到警方、廖无肆他们会追来,所以早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不停的换车,改变路线,把十几个城市的上千警员,给耍的团团转。

    幸好,追来冀南的廖无肆俩人,与一个多小时之前,从罗口高速立交桥下重新发现了目标,这才一路追杀到了罗口浮桥北岸,展开了血腥厮杀。

    廖水粉刚被绑架时,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高飞。

    只是出于某些客观原因,廖无肆还不能对外宣称这事,只能私下里办理。

    但当他们与这些年轻人遭遇后,就意识到不对劲了:这些人,绝不是高飞的人!

    原因很简单,就算高飞这两年发展的很快,可也不能在短时间内,培养,收罗这么多高质量的年轻人。

    而且这些人明摆着来自一个神秘组织,高飞呢?

    手下除了原安归教的东宫的青瓷十二钗(连雪、城阳等人)之外,好像就只有李德才、陈大彪、萨拉娜跟兔子这四个半瓶水了。

    李德才兔子等人,才是高飞‘武力’上的组成部分。

    当然了,因为陈果果的存在,或许这些年轻人是安归教在暗中培养的一批新生代高手,也或者说是来自地下楼兰,毕竟这两个单位,都与高飞有着太亲密的关系。

    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廖无肆相信陈果果、莫邪征东俩人,决不会为了帮高飞掳获一个女人,就把后背力量拿出来,随意他挥霍,倒不如她们亲自出手呢。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些人既然不是高飞的人,那又会是谁?

    到底是谁要绑架廖水粉?

    带着这些疑问,廖无肆俩人一路追杀,来到了这边的厂房。

    这伙年轻人虽说没有丁点的团队作战精神,可也有首领的。

    实际上也正是在这个首领的严令下,这伙彼此间都相互提防着的年轻人,才没有被贺明珠俩人全部各个击破,才能支撑着逃到这儿来。

    “嘿嘿,你们两个能跟随我天杀来到这儿,就别再想回去了!”

    为首的看到已经来到厂房跟前,知道组织中的首席高手银夫人、两大白衣长老都在这儿,廖无肆俩人再也没有活着离开的可能,心情登时好了起来。

    死了那么多手下,还能开心的笑,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也不在乎那些手下的死活。

    “天杀?”

    看他这样有持无恐,廖无肆俩人本能的并肩站在了一起,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正文_第1560章 破军辖下的组织!

    根据廖无肆俩人的眼力,当然能看出自称‘天杀’的这个人,不是在吓唬他们。

    从他的笑声中,说话的口气声中都能看出,他是很自信的。

    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地方,或者干脆说那些人背后的厂房中,还有他们的同伙,还是那种能力很强大的。

    其实,也不用能力太强大,只要那些人手里有枪,对着廖无肆俩人一阵乱射,估计就能把他们当场击毙,因为厂房门口方圆一百米内,都是空地,根本没有供人躲藏的掩体。

    所以廖无肆登时紧张起来,与贺明珠站在一起后,斜斜的向前跨了一步,挡在了她面前,紧握著手中的刀子,眼神闪烁着淡淡的问:“天杀,是你的名字,还是一个组织?”

    如果是放在平时,首领决不会告诉廖无肆: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有关组织的任何消息,违者格杀勿论!

    当然了,死人不在被透漏的范围之内。

    廖无肆、贺明珠俩人现在首领眼里,现在就已经是死人了,充其量也就是会喘气,能说话--但要想从银夫人、两大长老等人手下逃脱,那可是天方夜谭了。

    就算是再凶恶,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的人,也不忍让将死之人做个糊涂鬼的,这关系到道德高低问题,首领不想被死人当做道德低下的渣,所以嘿嘿一笑,傲然说道:“天杀是个组织,上天派来杀人的组织!”

    贺明珠说话了:“天杀?我为什么没有听说过华夏有这个组织?”

    首领手中的刀子挽了个花,很酷很绚丽的样子,就像他说话的声音。

    天杀,隶属杀破狼三部中的破军组织。

    当年杀破狼脱胎于安归教、发展上百年后,再次分为了三个‘单独独立核算’的组织。

    那个朝代的破军首领,看来很懂得‘凡事要想发扬光大,必须得从娃娃抓起’的道理,更为了破军能跟长久保持长盛不衰,所以就派人在全国网罗了几百个很有潜质的小孩。

    破军把这几百个小孩子,放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为他们洗脑,让他们誓死效忠组织,并倾力传授他们杀人的功夫。

    等这些孩子长到十六七岁时,效忠组织的信念,已经比钢铁还要硬,功夫也算有小成了,同时也迎来了他们人生中最悲哀的时刻:他们几百人,将会被放置在一个更加封闭,也很广阔的环境内,让他们自相残杀!

    他们自相残杀的时间,长达一年。

    所有人要想活下来,就必须闯过九个关隘,而每个关隘,只能允许一个人通过,当这个人通过后,剩余的人就得重新厮杀,力争成为第二个闯过关隘的人。

    通过关隘才会有一线生机,在组织规定的时间内,与其他‘选手’再次一起挑战第二道关隘。

    从挑战第一道关隘开始,几百个孩子大约会有十分之一的被淘汰。

    有些时候,淘汰就代表着死亡。

    受重伤的,也将会被组织毫不留情的干掉!

    这样经过九道关隘的层层选拔后,最终能闯过全部关隘的孩子,最多只有一半人,其他人都死在了争抢的路上。

    几百人死亡一半,还有一百五十个孩子左右。

    这个数字,明显不会让组织满意:组织上所希望的,只需要一百人,没有跻身这一百人之列的,还是会死去。

    于是,这些孩子将会随即抽签,十几个人一组,前十名出现,没出现的就会永远的消失。

    经过长达一年多的层层选拔后,这一百个孩子总算保住了性命,成立了破军辖下一个特殊组织:天杀。

    这一百个孩子,会继续接受训练。

    这时候训练他们的人,将是破军组织中的长老级别人物,为期大约三年。

    三年后,这些孩子正式出道,按照组织的命令去做事。

    经过十几年的死亡培训后,这些孩子完全就是一些机器杀手,只懂得奉命行事,懂得该怎么样去完成的任务,他们不信任任何人,包括组织中的长老,同伴。

    每晚上睡觉,都得提防同伴会趁夜杀了他--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已经没有丁点的人性,他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活下去,尽可能的活下去!

    自从有了天杀组织后,破军实力大增,近代所开拓的‘海外市场’,都是有天杀来完成的。

    “每隔23年,组织就会带走几百个孩子。”

    首领笑了笑,说:“以前仅限于国内,但现在已经放眼全世界,华夏国内的孩子,只是整个培训基地中的一部分,而培训人员也从最早的几百个,逐步增加到上千个,人种复杂,有黄种人,有黑人也有白人。不过,最终能跟存活下来的孩子,却仍然只有一百个。我,就是23年前那一批孩子中的一个,这些年来一直在国外。嘿嘿,说起来,也有些想家。唉。”

    贺明珠的眼角,不住的跳动着,等首领轻叹一声后,才缓缓的说:“我知道了,今年四月份失踪的那些孩子,就是被你们给掳走的。”

    首领坦然承认:“不错,我们这批人就在他们闯九关之前的教练--那些孩子,嘿嘿,大部分还有十年的好活。说实话,能够看到他们死去,我……很高兴,很兴奋!”

    首领等人从六七岁开始,就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无时不刻都在陪伴他们的死亡、威胁,早就让他们心理变太,把那些年所遭受的痛苦,转嫁到了新的天杀选手身上,看着他们大部分人最终悲惨的死去,他们就会感到很兴奋。

    “畜生!”

    贺明珠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正要纵身扑上去时,廖无肆却拉住了她。

    “你放开我,让我杀了这些可怜的畜生!”

    贺明珠挣扎着,厉声叫道。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廖无肆眼神闪烁了下,脸上浮上好看的笑容,看着首领淡淡说道:“我知道,我们做为你们的敌人,你还能把这些详细的说出来,那是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你以为我们死定了。”

    首领嘎嘎笑道:“是,我实在想不出你们还有什么活下去的机会!”

    “嗯,我很认同你这个说法,不过还请等我说完--最起码,先听我说出我的名字。”

    廖无肆说道:“我姓廖,叫廖无肆。跟高飞算不上兄弟,可也决不会成为敌人。这是我的未婚妻,她叫贺明珠。”

    贺明珠很纳闷,搞不懂廖无肆为什么会说出这些,心想:你有必要跟这些畜生说咱们是谁?说咱们跟高飞的关系吗?

    不过她也知道,廖无肆既然说出这些话,那么就有他这样说的道理,所以嘴巴张了张,刚要说什么时又闭上了。

    不知道首领会不会因为廖无肆在这种情况下自我介绍而诧异,贺明珠只看到他点了点头:“哦,原来你就是华夏九龙王中的廖无肆。嗯,的确有几分本事。”

    “我告诉你这些,是要谢谢你给我们讲了你们的来历。”

    廖无肆左手挽住贺明珠的腰,继续说道:“你跟我们说这些的第二个原因,也是最主要的,那就是因为这些话,在你心里压了太久,就像一块大石头那样沉重,压的你们无法呼吸,所以你早就渴望找机会说出来。”

    首领沉默,片刻后才低声说:“你说的不错--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

    廖无肆笑着点了点头:“能够成为你们临死前的倾听者,我很荣幸。”

    首领刚才问廖无肆说完了没有,就是告诉他:你要是说完了的话,那么就该死了。

    只是他没想到,廖无肆却说他快要死了。

    “什么--呃!”

    首领愣了下,本能的要问什么时,身子忽然触电般的一振,双臂猛地展开,身子前扑,脑袋却迅速后仰,就像要跳探戈那样。

    一颗子弹,从他前额钻了出来。

    这时候,枪声,由十几杆枪组成的密集枪声才钻进他耳朵里。

    他很想回头看看怎么回事。

    他始终以为,背后的厂房中是银夫人等人--那些人不是他的兄弟,不是他的朋友,只是一些为活下去才活下去的战友。

    可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在背后,对他开枪呢?

    首领很想回头看看。

    只是,他刚来得及看到廖无肆猛地把贺明珠压倒在地上,躲开几颗流星般的子弹,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在他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好像从暴风雨般的枪声中,听到了一句嘹亮的道号声:“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枪声响起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半分钟左右。

    十几杆枪从后面,对付六个毫无防备的人,而且是由叶心伤领衔的,结果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猜得出来:天杀六人,全军覆没。

    不过却没有全被枪杀了,还有三个人活着。

    这是叶心伤特意向韩家骏建议的,要留下几个活口,从他们身上追查出那些失踪孩子的下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韩家骏与破军的天杀组织,也算是‘一家人’了,不过他们还是听从了叶心伤的建议,一来是因为贪狼与破军已经翻脸,二来他不是首领那样的冷血,也不忍心看到那些孩子落到那般下场。

    这三个活着的人,都是四肢被打断,再也没有任何威胁性了。

    至于负责看护麻袋的那俩人,自然会在第一时间内被干掉,免得他们以人质来威胁。

    枪声停顿后,贺明珠抬起头,借着亮起的手电光看到叶心伤后,才问廖无肆:“原来他在这儿啊,你是怎么知道他会在这儿的?哦,你刚才故意自我介绍,就是担心他听不出你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他在这儿,我只是在这儿看到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廖无肆摊开左手,手心里有个款式老旧的荷包,说道:“在岭南时,我曾经跟叶心伤打过一架,在他身上见到过这个荷包,所以才怀疑他就在附近。”

    说着话,廖无肆从地上弹身跳起,冲向了那个麻袋。

正文_第1561章 廖水粉去哪儿了?

    正如廖无肆所说的那样,蔵在厂房门后的叶心伤,正是听到了他自报家门后,才知道他是谁的,也顺便听到首领那个本该属于绝密的故事。

    廖无肆冲向麻袋时,左手对走过来的叶心伤一仰,那个荷包就飞了过去。

    叶心伤抬手接住,一看后下意识的低头向脖子里看了眼,随即低声道谢:“谢谢。”

    这个旧荷包,是二婶的,也算是她留给叶心伤的唯一遗物,叶心伤始终贴身佩戴着,今晚一番厮杀后,绳子有些破损,这才掉在了厂房门前的地上,恰好被廖无肆看到,继而猜出他就在附近。

    廖无肆冲到了麻袋面前,低声喝道:“给我手电!”

    叶心伤马上就抢过一个手电,照了过去,还很纳闷的喃喃的说道:“咦,是谁在里面,难道解红颜还没有被送进去?”

    叶心伤以为麻袋中装的是解红颜,而理无肆却以为是他姐廖水粉。

    其实这不是个麻袋,而是个质量很不错的蛇皮袋子。

    廖无肆把蛇皮袋子抱在怀中,飞快的解开了麻袋,往下一撸--露出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嘴上被胶带贴着,脑袋软软的垂着,一动不动。

    “姐,姐,醒醒,醒……”

    廖无肆看到廖水粉这样子后,心里有些发慌,嘴里低声叫着,抬手分开了遮住她脸庞的头发,随即一下子愣住了。

    蛇皮袋子中的女人,竟然不是廖水粉。

    “这怎么可能呢?”

    廖无肆望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呆呆的道:“怎么不是我姐?难道他们在路上又调包了?”

    廖无肆话音未落,跟过来的贺明珠,失声叫道:“啊,这不是解红颜吗?”

    贺明珠曾经见过解红颜一次。

    特别漂亮的女人,总能轻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解红颜?”

    廖无肆本能的重复了一句,叶心伤马上接口道:“是的,这就是解红颜。”

    “可我姐呢?”

    廖无肆颓然的坐在了地上,随即把解红颜推在了蹲下来的贺明珠怀中,腾身而起冲到一个四肢被打断,躺在那儿申银不已的天杀小弟面前,狠狠一脚就踢在了他被打断的左腿上,厉声喝道:“我姐呢!?”

    “啊!”

    那个小弟是长声惨叫,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麻痹的,你给我装死!”

    此时暴怒的廖无肆,眼睛血红,担心廖水粉会遭遇什么不幸,杀意大起,抬脚冲着那个人的下巴,就是全力一脚!

    噗!

    在廖无肆的全力一脚下,那个小弟的下巴彻底被踢烂,连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身子急促抽了几下,一挺,死了。

    “我让你装死,我让你装……”

    极大的失望,与担心,让廖无肆彻底暴怒,连续起脚狠狠踹在那个小弟脑袋上,眨眼间就踢成了烂西瓜,惨不忍睹。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看到廖无肆发疯后,叶心伤赶紧走过来劝说他。

    “你给我闪开!”

    廖无肆双眼血红,抬手就把叶心伤推了出去,正要再说什么时,叶心伤却抢先说道:“我知道你姐的下落!”

    “你知道--他在哪儿?”

    廖无肆一愣,纵身扑到叶心伤面前,一把采住了他衣领子。

    “本来我们以为,不久前刚被破军的人带下暗道的是这位女士,没想到却是另有其人。”

    说话的韩家骏,转身指着厂房内,说:“就在两个多小时前,我们发现有人扛着一个袋子,走进了里面--你最好冷静一下,先听我说完。”

    贺明珠走过来,挽住了廖无肆的胳膊,低声劝道:“无肆,冷静一下。”

    “好,你说,我听。”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脑袋踢碎后,廖无肆心中那股子邪火,已经下降了不少,人也理智多了。

    解红颜以自身为饵,被少爷的人‘成功绑架’后,不但高飞关注她,还有沈银冰。

    本来距离河底古墓位置最远的陈果果,在发现情况异常时,沈银冰也发现了,然后他们就躲在暗中观察。

    韩家骏就曾经亲眼看到,当陈果果与银金花等人拼斗时,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麻袋,急匆匆的走进了厂房内。

    “我们所有人都以为,那个麻袋里装的是解红颜,却没想到她原来在外面的麻袋中。”

    韩家骏讲到这儿后,苦笑着看了眼麻袋那边,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也不能确定,被送进暗道中的那个麻袋里,装着的是不是你家人。”

    “肯定是!”

    廖无肆想都没想,用力点了下头,快步走向了厂房,却被一个老和尚抬手挡住了:“无量天尊,施主请留步。”

    心情不好的廖无肆,抬手就推在了老实和尚心口:“闪开!”

    他没心情去考虑一个老和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也没看得起这个老和尚,所以推出去的这一把,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不过他却像推在了铁板上。

    “咦?”

    廖无肆一愣,后退一步抬头看着老实和尚,问道:“你是谁?”

    一个清脆的女孩子声音说道:“他呀?就是我安归教曾经的西宫宫主,老实和尚。”

    “老实和尚?”

    廖无肆双眼瞳孔猛地一缩,再次后退了一步。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老实和尚现在是凶名在外,传说他比安归王还要牛比,高飞跟铁屠俩人联手都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这老秃驴忽然出现在眼前,尽管早就知道他已经皈依道门,可廖无肆还是被吓了一跳。

    “无量天尊,正是贫僧。”

    老实和尚双手合十,苦笑着冲廖无肆点了点头,闪到了一旁。

    刚才说话的女孩子,自然是苏樱了。

    铁屠就跟在她身边,从厂房内走了出来,对廖无肆说:“大师说的没错,你现在还不能进去。”

    “为什么?”

    廖无肆现在最关心廖水粉的安全了,压根就来不及问铁屠、老实和尚、沈银冰那些手下为什么在这儿,只想去救他老姐。

    “因为,去河底古墓的出入口下,已经灌满了有毒的污水。除此之外,还有一扇聚大的石门挡住了道路。”

    铁屠看着廖无肆,缓缓的说:“现在,我们进不去,只能等。”

    “只能等?”

    廖无肆紧紧抿了下嘴角,下意识的问道:“等什么?等那些人主动把我姐给送出来吗?”

    铁屠答非所问:“高飞已经进去了。”

    “高飞进去了?”

    听说高飞已经进去后,廖无肆明显松了口气:“呼--他跟谁一起进去的?”

    “是跟我们的沈总,就他们俩人进去的。”

    韩家骏走了过来,看着那个黑洞洞的暗道后,满脸担忧的说:“这下面全是有毒的东西,我们的一个兄弟已经殉职了。就是不知道沈总怎么样了。”

    沈总怎么样了?

    当高飞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左臂,准备一下把银金花的喉骨勒断时,一个淡淡的男人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响了起来。

    接着,高飞眼前就是猛地一亮,好像一般人看到了强光电焊弧那样,赶紧闭上了眼。

    随着灯光的亮起,高飞灌在左臂的力气,哗的一下散去了一半,但也足够让银金花无法动弹分毫了。

    在灯光亮起的同时,高飞已经及时把银金花挡在了自己前面,当做肉盾。

    没有意料中的子弹呼啸声响起,高飞慢慢的睁开了眼,然后就看到几十米之外的巷道中,站了四五个人。

    这些人的巷道上方,有一盏高强度灯棍,差不多得有一千多瓦的样子,足够的光亮,让巷道两旁近百米都亮如白昼,可不是强光手电能比得。

    这么亮的灯光,这黑暗中呆了很久的高飞,在短时间内自然无法适应了。

    看到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后,高飞笑了:“何秀城,果然是你。”

    何秀城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在几个手下的簇拥下很是显眼,模样英俊,十足的玉树临风样子,没有着急说话,慢条斯理的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雪茄,抬手伸向了一边。

    一个身穿黑衣的手下,马上就拿出一个剪刀,动作很娴熟的剪掉一块,另外一个手下及时伸手,点燃了打火机。

    何秀城这才把雪茄叼在嘴上,很惬意的吸了一口。

    与玉树临风、动作绅士十足的何秀城相比起来,浑身都是污水、鲜血的高飞就是一个捡垃圾的叫花子。

    更何况,人家现在是站着的,他是躺着的,高度决定了俩人的心态,与气场。

    所以高飞很不爽,冷笑一声再次问道:“何秀城,你不会是哑巴了吧?”

    “何秀城?”

    何秀城慢慢吐出一个烟圈,满脸都是莫名其妙的样子:“谁是何秀城?你是在叫我吗?”

    不等高飞回答,他又扭头问旁边几个手下,很认真:“你叫何秀城?还是你叫?”

    “少爷,我叫齐开山。”

    “我也不叫何秀城。”

    “我叫申德治。”

    “那谁叫何秀城?”

    何秀城看向了高飞,微微皱眉说:“高飞,你刚才叫谁何秀城呢?”

    “嘿嘿。”

    事都到了这一步了,何秀城竟然像痞子那样的耍无赖,这让高飞更加看不起他,冷笑道:“是吗?看来我是认错人了,这儿没有叫何秀城的。我所认识的那个何秀城,其实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高飞很清楚,像何秀城这样的豪门世家子弟,对于面子是异常看重的,有时候为了面子,能做出常人无法想象的疯狂事儿来。

    现在既然何秀城厚着脸皮否认他是何秀城,那么高飞索性就顺势开骂。

    他还不信了,何秀城能容忍别人骂他畜生,尤其是守着他的心腹手下。

    但是让高飞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在他骂出这句话后,何秀城眼角连动也没对动一下,依旧温柔的笑着:“哦,原来那个何秀城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啊。幸亏,我这人从来都不会跟畜生相交,更不会来往。”

    听何秀城这样说后,高飞有些犯傻,看着他喃喃的问道:“你、你真不是何秀城?”

正文_第1562章 他是不是何秀城?

    像何秀城这样的豪门公子哥,是决不会允许别人骂他是畜生的,更不会自己说。

    可眼前这个何秀城,在高飞骂他时,却是一脸的坦然神色,这让高飞有些犯傻,开始怀疑:难道,他只是个酷似何秀城的家伙?就像何秀城酷似何落日那样,还是他老妈当初在外面还生了个好像他们兄弟俩一样的孩子?

    就在高飞犯傻时,却没有注意到怀里的银金花,身子轻轻缠了一下,也没有注意到何秀城身边那几个手下,也都在一愣之下后,飞快的垂下了眼帘。

    其实这个好像玉树临风般的美青年,就是何秀城。

    他那几个手下都知道,所以在听到主子‘配合’高飞骂他自己是畜生时,也都有些懵,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只好装做啥事也搞不懂的样子。

    但银金花却明白,何秀城为什么这样说。

    灯光亮起时,高飞勒着银金花脖子的左臂松了一下,算是给予了她喘、息的机会,思维也迅速恢复了,所以能听到高飞俩人的这段对话。

    银金花知道,何秀城这样说,就是悔恨他跟她之间,有了那种畜生才会做到的关系。

    她是他生母的亲妹妹,可为了‘培养’他成为新的军师,银金花不但把所有的本事都倾囊传授,更是用姿色把他拉下了深渊,让他再也无法自拔。

    银金花也知道,她跟何秀城有这种关系是不正常的,是有违天伦的,当初她在奉命(奉老军师的命令)这样做时,也曾经痛苦过,犹豫过,甚至抗拒过。

    只是老军师告诉她:你要是不按照我所说的去做,不但你姐姐白死了,你跟何秀城都会死。而且还会死的苦不堪言……

    最后,银金花屈服了。

    她本以为,跟何秀城有了这种逆天的关系后,她会一辈子沉浸在痛苦中,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渐渐的沉浸了其中,就像何秀城无法摆脱她那样。

    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就这样偷偷保持了十几年,直到两个人再也无法离开对方,哪怕何秀城为了打击报复她,故意算计破军中的人,银金花还是都原谅了他。

    她爱他,甘心为他去做任何事。

    任何事。

    也包括这次亲自出面策划,绑架廖水粉的行动。

    从何秀城那儿,银金花已经知道在何落日结婚那天,廖水粉曾经与白瓷一起,伺候过高飞--于是,她就在‘复制’韩震的手机号后,把廖水粉约到了常山路,把她成功掳走。

    根据银金花的计划,是把廖水粉掳到冀南的河底古墓后,让何秀城把她给霸占了,却让她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是被谁给办了--她相信,廖水粉被神秘人给霸占后,肯定会惊惶万分,生怕会遭到威胁,然后就会顺理成章的想赶紧找个人嫁了。

    到时候,何秀城再加把劲追求她,俩人就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至于结婚后,何秀城会怎么处理廖水粉,银金花才不会管。

    本来,银金花亲自出面办这件事,绝对是小菜一碟的,但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何秀城要惩罚背叛他的解红颜,银金花心里很清楚。

    解红颜以身为饵,想帮高飞找到河底古墓,银金花也知道,并很不屑的将计就计,把她从南部山区掳走了。

    高飞等人,会出现在黄河北岸,这一点银金花早就算到了,所以才派出了镇守古墓的两大长老,与数十名得力手下去对付别人,她亲自来对付陈果果。

    在沈银冰出现之前,虽然陈果果干掉了她好几个得力手下,可事情发展一直都在她预料之中,就在她看出陈果果身体不适,正准备亲自下场干掉昔日的安归王时,沈银冰出现了。

    沈银冰的出现,彻底打乱了银金花的计划,她只能被迫退进了古墓。

    银金花之所以退守古墓,而不担心古墓的秘密会被泄露,那是因为她确定没有谁能走过遍布机关的巷道,更何况外面还有两大长老坐镇,收拾沈银冰也是很轻松的。

    但事实再次出乎了银金花的意料,本该被白衣长老给赶跑,或者说直接干掉的高飞,竟然与沈银冰一起出现在了暗道中,并成功突破了满是毒药的水道。

    银金花这才觉得无法掌控事情的发展了,随即亲自出马,准备在装神弄鬼一番后,再把高飞俩人活捉,任由何秀城收拾。

    可惜让银金花羞愤要死的是,她中了高飞的奸计,要不是何秀城及时出现,她的脖子就会被人家勒断了。

    脖子被勒断,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但对银金花来说,好像却不是最重要的。

    在她心中,她的爱情与何秀城相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银金花这样看重她跟何秀城的感情,可何秀城却坦诚他自己就是个畜生,一个违背人伦的畜生。

    银金花能清晰的感受到,何秀城在说这句话时,是发自内心的,平静的下面,只有深深的悔恨。

    何秀城的悔恨,让银金花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他继续下去。

    银金花痴痴看着何秀城的样子,终于被高飞看到了。

    何秀城的表现,让高飞再也没有信心相信他就是何秀城了,就在他不知道该咋办时,却发现了银金花的异样表现,心中一动:这个老女人,原来跟何、跟这个家伙有一腿,嚯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会喜欢老女人。

    其实高飞在黑暗中嗅出银金花身上散发出的成熟气息时,就知道她年龄不是太大,跟解红颜差不多。

    尤其是在灯光亮起后,他才发现银金花除了一头花白的头发很扎眼外,长的还是很娇媚的--如果脸上没有剑伤,凭借她的脸蛋,跟傲人的身材,绝对是不次于解红颜般的一等一美女。

    或者说是御、姐。

    有经验的老狼都知道,这样的女人,才是男人炕上最合适的伴侣。

    当然了,现在高先生是没时间考虑这些风花雪月的,他只是在看出银金花与何秀城的非凡关系后,马上就想到要利用她来做点什么了。

    比方,用她来要挟酷似何秀城的家伙放掉解红颜,搬出这鬼地方,再治好沈银冰--沈银冰?

    想到沈银冰时,高飞心里却是一跳:应该躺在那边地上的沈银冰,这时候却不见了。

    根本不用问,沈银冰肯定是被少爷给搞走了。

    想到沈银冰已经落在少爷手中,那么高飞所持的筹码(银金花)作用就小了一半,心中叹了口气,慢慢的坐了起来。

    被银金花踢飞的金蛇怪剑,恰好就在他身边。

    高飞伸手拿过怪剑,抵在银金花的后心,看着少爷,尽量用平静的口气说:“沈银冰呢,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沈银冰?”

    少爷眉头微微皱起,缓缓向这边走了过来:“你说的沈银冰,是不是贪狼的狼主?”

    在他走到第七步时,又一盏强光电棍亮了起来,好像在迎接他前进的步伐那样,让巷道中更加明亮。

    “是她,就是她。”

    少爷的态度,让高飞很不齿:“少爷,这样就没意思了,你怎么说也是破军的老大,不承认你就是何秀城,骂你自己是畜生也就罢了,有必要否认弄走了沈银冰?”

    “我再次重申一下,我不认识何秀城,你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少爷继续缓缓前行,每走七步,上方就会有一盏灯亮起。

    光亮迅速通往巷道最前面,高飞这才看到,原来在巷道两侧有很多门,只是门板上都糊着水泥,还长满了青苔,如果不是灯光这样亮,他还真看不出来。

    “至于沈银冰,呵呵,我承认,她已经落在了我手中。”

    少爷缓步走到高飞面前七八米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到背着双手站立的样子,就像古代的美书生闲庭信步那样潇洒:“刚才,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我这人倒是很喜欢开玩笑,可不喜欢与敌人开玩笑。”

    高飞轻轻吸了下鼻子,说:“把沈银冰交出来。”

    “好。”

    就在高飞以为少爷会冷笑着说‘你这要求是在做梦’时,没想到他却很干脆的答应了,抬手挥了一下。

    马上,他的一个手下就抬手在巷壁上用力敲了几下。

    少爷身后不远处的一扇门开了,两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了出来,架着仍旧处在昏迷中的沈银冰。

    高飞觉得脑子有些不够用了,问道:“你真把她交出来?”

    “她现在已经中了污水中的‘亲吻病毒’,就算你能用外力迫使她暂时昏迷过去,可最多再过十分钟,哪怕她还处在昏迷中,也会用手指甲把她自己浑身的皮肤挠个稀巴烂,直到把肚皮抓开,五脏六腑都抓烂后,才会痛苦的死去。”

    少爷转身,看着垂着头的沈银冰,很惋惜的叹了口气:“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却要那样悲惨的死去……啧啧,这绝对是暴殄天物啊,我不忍心看到,所以当然愿意把她交给你了。”

    说着,少爷又看向了高飞,脸上带着蛮有把握的笑:“高飞,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再跟你为敌吗?因为你太优秀了,运气太好了,暂且不说别的,单说你能拥有的百毒不侵体质,就已经让我羡慕的要死了。可我想知道的是……”

    高飞打断了他的话:“你不要再说了。沈银冰,你带走。”

    “哦?你让我带走沈银冰?”

    少爷满脸的诧异,很不解的样子:“我知道,你跟她的关系虽然乱七八糟的,可你们还是相互深爱着的。现在,你怎么可以把她交给我这个邪教组织头子?难道,你想用这种态度来委婉的求我,求我放你一马吗?还有就是,你不怕我会趁机把她变成我的女人,给你戴上绿帽子?”

    “你的废话真多。”

    高飞冷冷的说:“如果你觉得你能受得了她特殊的修罗体质,你大可以让她当你的女朋友。”

正文_第1563章 高飞,你死定了!

    沈银冰是个标准的大美人儿,以往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几乎高达百分百,尤其现在她从女孩子蜕变成女人后,虽然少了女孩子的青涩,却多了太多成熟的女人风韵,尤其是那双眼睛,随便看人一眼,都让人以为她是在乱抛眉眼儿。

    不过遵照自然界中‘太美丽的就是有毒的’的法则,沈银冰现在还真是这样,本身是当今三大邪教组织中贪狼的老大,一声令下后,就会有万千儿郎为她赴汤蹈火。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本人拥有修罗的特殊体质,任何男人只要碰了她,轻则阳气被盗,重则变成太监,最终无比痛苦的死去。

    佷多人都说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话,其实这就是一句屁话,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为一时的爽快,就放弃自己的大好性命,毕竟女人再漂亮,其实只要拿辈子蒙着头还是一个样的……

    再说了,男女之间做那种事,最讲究的就是一个‘你情我愿’,如果男人单方面的强上了女人,征服感倒是有了,可没有如胶似漆的配合,实在是很没劲的。

    像少爷这么聪明,又肩负着重担的男人,自然很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在高飞冷冷的反将一军后,少爷随即就呵呵笑着坦然道:“我可不敢,因为我还想好好的活下去。”

    “我想她也好好的活下去。”

    高飞看着昏迷不醒中身子仍然在抖着的沈银冰,叹了口气:“唉,你把她带走吧,把她治好。”

    “没问题,这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

    少爷双手到背在身后,一脸从容的样子:“其实不用你说,我也会把她治好的,毕竟我跟她的关系可谓是同气连枝,虽说她总是主动来挑衅我,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们杀破狼三部未来的领袖。”

    少爷之所以说沈银冰是杀破狼三部未来的领袖,那是因为当初他们费尽心思制作出来的‘七仙迎宾’,就是迎接她的。

    尽管少爷自己也知道,他们这样尊崇沈银冰,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傀儡罢了。

    “好,最后一个要求。”

    高飞点了点头:“把解红颜交给我。”

    “如果我告诉你,她现在可能已经被你们的人给救走了呢?”

    少爷在说这句话时,眼里闪过一抹怨恨,看来是想到了特别痛恨的某个人。

    “她被我们的人救走了?”

    高飞眉头皱了下,冷声说:“少爷,本来我已经觉得你虽然是个坏人,但还不至于是个撒谎骗人的小人,没想到你让我很失望。”

    高飞很失望,自然是觉得少爷骗了他。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我说的是实话。”

    少爷没有辨认,淡淡的说:“我知道,你现在把解红颜当做了你的女人来珍惜,其实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扫货。”

    说到这儿时,少爷忽然笑了,笑的很银当,一下子破坏了他本身具备的那种绅士气质:“你知道她在破军的这些日子里,与多少个男人有过那种关系了吗?每次被男人压在下面时,她又是一副什么浪嘻嘻的样子不?哈,说出来你肯定会生气的,因为我觉得她比岛国那些爱情明星更加出色。”

    “我才没有把她当做女人,只把她看做是一条狗,一条母狗。只是没想到你会这样看重她,看来她被你上之前,是不是也会装做贞妇的样子?啊?哈,哈哈。”

    少爷说着,仰天大笑起来。

    他身边的齐开山等人,也都知趣的哈哈大笑,有的还伸出舌尖舔舔嘴唇,好像在回味曾经的华夏第一美女,在他们身下发扫的样子。

    少爷或许没有撒谎,毕竟解红颜太漂亮,太迷人了,又在破军内呆了那么久,为了活下去,她肯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而现在呢,高飞已经把她看做了自己女人。

    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很多别的男人,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女人,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当妇时,都会感觉被侮辱了。

    高飞也是这样。

    但他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过去,只能在何秀城等人的放声阴笑中,用力咬紧了牙关。

    他觉得他得忍,他得理解解红颜那时候的处境,不能因为男人的尊严,而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从而上了少爷的当。

    高飞没有猜错,少爷的确是想激怒他,借着解红颜来打击他,不过却没打算借用这件事来给他挖坑,就是单纯的恶心他。

    正如少爷自己刚才所说的那样,他很嫉妒高飞比他优秀,比他运气好,区区一个佣兵出身的家伙,竟然获得了地下楼兰、安归教双王的青睐,为他不惜去做任何事,更是在短短两年多内,就创建了好像印钞机一样的天涯集团。

    听说你混得比我好了,我就非常的不高兴--男人基本都有这种情节,少爷也是,所以他才藉着要整垮破军的借口,不住的找高飞麻烦。

    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直接打击高飞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了。

    大笑声中,少爷眼角一直在观察高飞,看到他腮帮子一鼓一鼓后,心情更加愉悦,说出来的话也更加过份:“哈,哈哈,高飞,虽然我看你很不顺眼,可还是一直把你当做我当世唯一的对手。可是现在我才知道,你没有资格被我看重。我玩腻了,不玩了,又把她赏给几十个手下玩,玩的实在玩不花来的女人,却被你视为心上人--哈,我真的很想问问你,刷锅水很好喝吗?”

    刷锅水这个词,要是与女人挂钩,它的意思就会升华到一个很喔龊的地步了。

    看着得意洋洋的少爷等人,高飞眼角不住跳动,勒着银金花的左臂,不由自主的紧了起来。

    银金花的脸,立即因为无法呼吸而涨红了。

    刺啦--就在少爷等人越笑越开心时,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裂帛声。

    高飞右手一把撕开了银金花的衣服。

    人在愤怒时,力气总是出奇的大。

    就拿银金花身上这身衣服来说吧,料子质量还是不错的,高飞平时要想一下撕碎,还真不怎么容易,不过现在却像是在撕一张废纸。

    轻而易举。

    一下子就把银金花雄前的衣服撕开,甚至还扯下了一块,把里面的黑蕾小罩也直接扯下,一对结实饱满,好像两个半圆的白玉球,一下子就颤啊颤的暴露在灯光下。

    不得不说,银金花的身材愣是要的,快四十的人,那对傲人仍然是那样的结实,庞大--嗯,必须得用庞大这个词来形容她的那对傲人,毕竟她也算是精通养生之道,在看出何秀城特别迷恋她这对东西后,懂得该怎么激发出它们成长的全部潜力。

    银金花的这对骄傲,比高飞所拥有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大,而且形状还特别好看,完全可以称为那啥的霸。

    尤其是白玉球上那两颗宝石,血红色的,在灯光下轻颤着,颤着让人心悸的风情。

    不过左边那个白玉球上,却有一道明显的青黑色抓痕。

    那是被高飞抓得,淤血还没有散去。

    雪白嫣红中,夹杂了一道青黑色的抓痕,说起来应该是很突兀,要破坏那种绝美才对--可事实上,正是因为这道青黑色,一下子让人想到暴力的征服,瞬间就会热血澎湃。

    少爷笑声嘎然而止,齐开山他们傻兮兮的瞪着银金花,片刻后醒悟了过来,赶紧看向了别处。

    “笑啊,你们怎么不笑了?说啊,你怎么不继续说了?我听着很不错的。当然了,能够守着你们几个男人,做我此时想做的事儿,或许才是最爽的。“

    高飞说着,忽然低头张嘴,一下子咬住了银金花左边那个白玉球。

    高飞刚撕开银金花的衣服时,本意是用来打击报复他可劲儿的羞辱解红颜,但当看到那对从没有看到过的傲人后,蔵在他灵魂深处的烈阳蛊,立马苏醒了过来,吼吼咆哮着,致使他本能的做出了这个动作。

    一口咬下后,鲜血迸溅。

    烈阳蛊在完全发作时,高先生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可劲儿摧残女人的牲口,不懂得什么叫做惜香怜玉,只有魔鬼般的凶狠。

    只一下,高飞就咬出了鲜血--鲜红的血,小蛇般的从白到让人心悸的半球上,蜿蜒淌下,带着说不出的邪恶,与沸腾。

    已经快要窒息的银金花,依旧疼的发出了一声鼻音:“啊--哦!”

    她是因为疼痛无法忍受而申银,但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却很自然的想到了那方面。

    刚挪开眼神的齐开山等人,再次下意识的看向了那边。

    “放开她!”

    少爷猛地一声厉吼,双目圆睁,脸色狰狞的很吓人。

    高飞没有理睬他,就像一只捕住猎物的恶狼,依旧趴在那儿,用力的撕咬着,鲜血沾满了他的嘴角,银金花也因为疼痛,以及陌生男人的侵犯,身子有了少爷那种熟悉的颤抖。

    那是一种渴望被他狠狠惩罚的颤抖,本来只属于少爷一个人的,现在却被佷多人看到了。

    就像最最宝贵的东西被高飞抢走,少爷正要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时,高飞及时抬起了头,邪邪的笑着时,鲜血从嘴角流下,吸血鬼那样,桀然笑道:“咯咯,没想到这老女人这么有味道,让我欲罢不能。”

    “高飞,你死定了!”

    看到高飞松开嘴巴后,少爷也停止了要扑上去的动作。

    “佷多人都这样说,可我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高飞抬手擦了擦嘴角,在放下手时,手掌却不由自主的盖在了那个白玉球上,很粗暴的搓着,声音很怪异的说:“少爷,你该知道我现在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处境,所以你最好不要激怒我,因为我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一旦守着你,上了你女人,就算你把我杀了,你也会后悔的。”

正文_第1564章 她为什么这样做?

    高飞说这些话,可不是在吓唬少爷。

    出于阻止,或者说报复少爷在那儿羞辱解红颜的原因,高飞撕碎了银金花的衣服,用最直接、最粗暴的动作来让他闭嘴。

    开始时,高飞仅仅是想让少爷闭嘴:有什么事大家可以好说好商量嘛,没必要撕破脸不是?

    但当他的视觉、嗅觉以及男人对女人的特殊感觉,都被银金花的躯体给激活后,灵魂深处的烈阳蛊就不安分了。

    本来,今晚高飞需要女人陪伴的,要不然烈阳蛊就会折磨他,可因为与白衣长老的那番死命相撞,被转移了注意力,把烈阳蛊所产生的力量,都用在了对抗中。

    结果,高飞变太的把白衣长老给硬生生撞死了,烈阳蛊也疲倦了,随即回去洗洗睡了--可在高飞张嘴咬住一颗红宝石后,那个仿佛来自洪荒的邪兽,立即苏醒了,不安分的咆哮着,促使高飞赶紧的那个啥。

    高飞可不敢真把银金花怎么样了,虽然他内心也惊诧这个花白头发的老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迷人的身体,在烈阳蛊的催促下,也真的很想把她给那个啥了,不过幸亏他还保留着该有的理智,所以才艰难的松开了嘴。

    高飞现在双眼血红,样子很吓人,也很邪,就是一只来自洪荒的猛兽,任何人都无法阻挡。

    少爷心中一颤,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其实,我没打算把这个女人怎么样。”

    高飞再次抿了下嘴角,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少爷,缓缓的说:“所以,你别逼我失去理智,那样对我们大家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你也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了你们。那个穿白衣服的老头,应该是你派去杀我的吧?很不幸,他已经被我干掉了。”

    看守古墓的两大白衣长老出去对付高飞等人,自然得经过少爷的同意才行。

    本来,少爷还纳闷,有两大长老出面,高飞为什么还能闯进暗道呢,已经派人从别的地方外出看看了。

    此时听高飞说,他已经解决了一个白衣长老,少爷心中本来满满的自信,立即就消失了一大半。

    他相信高飞没有撒谎。

    高飞竟然能把白衣长老干掉,又挟持了银金花--这两个现实,让少爷更加的忌惮高飞,盯着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的说:“你想怎么样?”

    高飞不答反问:“解红颜,真被我的人救走了?”

    少爷点了点头:“这不是我最想看到的。”

    “以后,最好不要那样说她,假如你还是男人的话。”

    “我是个男人,一直都是。”

    “好,我相信你。可沈银冰却告诉我说,她亲眼看到你的人,扛着个装着人的麻袋进了古墓。”

    高飞追问道:“那个人既然不是解红颜,又是谁?”

    “那个人是谁?”

    何秀城忽然笑了,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高飞,我们打个赌。从现在开始,我给你七天的时间,你能带着那个人找到离开古墓的出口--那么,我破军数代人才开发出来的这个武悼天王的古墓,就送给你了。怎么样,敢不敢?”

    “如果我找不到,是不是就会被困死在这儿?”

    高飞问道。

    随着少爷向远处走去,巷道上方亮着的灯,一盏一盏的开始熄灭。

    等少爷回到他出现的那个位置时,最后一盏灯也灭了,整个世界,一下子再次被无比的黑暗所淹没。

    高飞讨厌这种黑暗,少爷却很喜欢,这从他发出的声音中就能听得出:“其实我对你也不错了,不但给了你七天的时间,还给你留下了一个女人,帮你来解决你所中的蛊毒。呵呵,如果七天内,你还没有找到出路,那么这座千年古墓,就是你最后的归宿了。”

    “放开她吧,我们也该走了。唉,这次冀南之行,我们可谓是损失惨败--冀南,对我来说不是福地,我有生之年是不会再涉足一步了。”

    少爷的声音就像风,飘忽不定:“至于沈银冰,你放心,她既然是我们共同推举出来的领袖,就不会有危险的。嗯,最起码我不会伤害她。”

    “好,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高飞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抓牢了金蛇怪剑,猛地松开了左臂,同时身子急促的向后纵去!

    高飞虽然死死控制住了银金花,也有随时勒死她的信心,不过却也明白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怕。

    高飞现在已经看得出,银金花虽然是花白头发,给人一种很苍老的样子,但她的身体,或者说年龄其实还年轻。

    她的花白头发,或许是因为先天性的,也许是因为某种疾病而变异的。

    不过这头花白的头发,不但没有让人联想到她已经苍老,反而会给男人一种另类的心动--怎么说呢,就像游戏里那些女法师一样,满头的白发,偏偏有着魔鬼的身躯,迷人的容颜,组合成了另类的美。

    一个还算年轻,又有着敢跟陈果果单挑实力的女人,在很多时候就代表着危险,就像被农夫蔵在怀中的那条冻僵的蛇,随时都能苏醒过来,一口把农夫咬死!

    高飞可不想做那个被蛇给咬死的农夫,所以在被迫放开银金花时,就迅速的向后跳去--他的动作可谓很快!

    但仍然没有快的过银金花。

    烈阳蛊发作时,可以给予高飞无穷无尽的力量,却无法改变他的其他。

    就在他纵身向后疾跳时,获得自、由的银金花冷笑声中,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狠劲一掌拍出!

    “银夫人,不许伤他!”

    这时候,少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不可争议的绝对。

    但他的命令来的有些晚,银金花的右掌已经狠狠印在高飞的雄前。

    噗!

    高飞就像被狂风吹出去的塑料袋那样,向更深的黑暗中飞去,一口鲜血喷洒在了黑暗中。

    当年在地下楼兰时,高飞、铁屠还有叶心伤三人,加上拓拔千钧以及上百侍卫,都没能挡住陈果果--而银金花,却是还要比陈果果厉害半分的存在,这一掌的威力有多大,高飞能不能承受得起,都是根本不用费脑子就能想到的事。

    幸好,少爷的命令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让银金花在全力拍中高飞雄前的瞬间,攸地回收了小半的力气,这才没有直接把他给拍的雄骨碎裂,不死也得身受重伤。

    啪哒一声,高飞在黑暗中飞行了老长的距离后,才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然后顺着斜坡向下滚去,足足滚出了几十米才撞在了巷壁上。

    眼前金星直冒的高飞,又吐出一口鲜血时,一股子劲风随即跟了过来。

    银夫人过来了。

    高飞心里想着时,银金花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很轻,也很温柔,但却带着一丝丝恶毒的沙哑:“高飞,你是见过我身子的第二个男人,你该感到很荣幸。”

    “是、是吗?其实--其实你说错了,你该说,我是第二个吃过你乃子的男人。”

    高飞轻咳着,笑着,勉力的抬起头,哑声说:“因为除了我之外,齐开山他们也见过了。银夫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把乃子包养的那么迷人的?我身边那么多女人,都比不上你--少爷,真特么的有艳福啊。你炕上的功夫,应该也很厉害吧?”

    “你不用激我,我不会生气的,因为你说的都是事实。咯咯,能够让堂堂的高家二少称赞我,我该感到高兴才对,怎么会生气呢?假如……”

    银金花说着,一只柔滑的手,手指好像冰凉的小蛇那样,缓缓从高飞脸颊上爬过,声音更低:“假如在15年前,我最先认识你的话,我也许就会成为你的第一个女人,把你当做此生中唯一的男人了。唉,可惜,我们没有缘分。”

    “很遗憾啊,不过能吃到你的乃子,也算是稍稍弥补了一下这份遗憾了。”

    高飞很想笑出声,只是说话声音一大,心口就疼的要命。

    银金花没有理睬他的话,那只蛇儿般的手,缓缓爬到了高飞下面,停留在了让他有些担心的为止,轻轻屈指弹了一下,咯咯笑道:“如果有机会,我或许会让你没有遗憾的。不过,那时候就代表着你快死了。”

    高飞马上就说道:“有遗憾的,才是最美的,所以我不想没有遗憾。”

    “可你真的快要死了,最多七天,因为没有谁能逃离这个古墓。”

    银金花说到这儿时,手忽然动了起来。

    她在解高飞的腰带。

    草,这老娘们不会想阉掉我吧?

    高飞下面的花瓣一紧,正要说什么时,银金花好像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声说:“你放心,少爷既然不让我伤你,我就是不会伤你的,我只想让你死的完美一些。”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高飞问出这个问题时,他黑暗中的小兄弟,就被那只冰凉的小手给抓主了。

    马上,那玩意随着那只手的动,而迅速起了反应。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就不怕少爷看到?”

    高飞很想推开她,可惜右手刚一抬起,心口就疼的要命,只能放了下来。

    “你放心,他已经走远了,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在做什么了。”

    银金花说完这句话后,高飞就感觉被一团舒服的温润,给彻底的包围了。

    银金花在用嘴。

    她为了彻底迷住少爷,曾经专门修炼过房中术,嘴上功夫让人欲罢不能,不但陈果果比不了,就连解红颜这种久经战阵的也甘拜下风。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疼痛,高飞暂时还不能动弹,可那地方却无所谓,短短几秒钟内,就进入了状态。

    银金花没有理睬他,依旧动作娴熟的动着。

    很快,平时需要跟解红颜大战一个小时以上才会有那种感觉的高飞,立即就要全力发射出去。

    但就在此时,银金花抬起了头。

正文_第1565章 喝汤,还是吃肉?

    对于男人来说,当他那种需求很强烈,而且这个女人又是银金花这样的另类,而且还又是他无法抗拒时,除了安心享受外,决不会生出被羞辱的感觉。

    相信包括高飞在内的所有男人,都喜欢这种羞辱。

    但就在高飞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安心接受这种羞辱时,银金花却抬起了头。

    本能的,已经不在那样疼痛的高飞,伸手去抓她的头,想把她重新按下去。

    银金花却笑着,轻轻的荡笑着,抬手挡住了他:“咯咯,高飞,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这样对你,是爱慕你吧?”

    高飞楞了下,被烈阳蛊搅和的脑子,多少清醒了一些,苦笑着说:“当然不是。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报复我刚才对你的无礼。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只想把我身体里的邪恶挑动起来,然后再拍拍屁股闪人,那样你就能看到我因为需要而不得不做出的丑态了。”

    “唉,你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你呢?嗯,你总算有资格成为第二个看到我身子的男人了。至于齐开山他们几个,不会活到明天的。”

    银金花满满站了起来,转身走向了黑暗,声音空灵的幽幽说道:“高飞,你想恢复伤痛,最少得需要一个小时以上。但在这段时间内,你得接受某些感觉的煎熬。呵呵,你想怎么熬过去?我真的很期望看到。”

    “其实很简单的,你现在就可以看到。”

    高飞也笑了,勉力抬起头,然后重重磕向地面。

    咚--的一声大响,高飞后脑勺狠狠撞在了地上。

    然后他就昏过去了。

    烈阳蛊虽然邪恶,但终究只是高飞身体的一个依附者,现在主人都昏过去了,它除了回家洗洗睡之外,还能做什么?

    “你果然是个狠人。”

    银金花真没想到,高飞会采用这种办法,来化解她不顾羞耻才搞出的效果,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随即快步消失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天上的日头已经爬到了正当空位置,李承明抬手擦了擦下上的汗水,扭头看了眼心腹手下韩猛。

    猛子比他还要紧张,不但背后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了,扣着手枪扳机的右手食指关节,更是已经白的发青了。

    至于其他三十二个从冀南市局、各分局调来的精锐警员,还不如李承明,倒是刘小龙没紧张,满脸都是兴奋的神色,不是的活动一下潜伏的动作,咽几口口水之类的。

    李承明与其他警员紧张,那是因为他们很清楚即将开始一场大战--根据可靠消息,前面几百米处的那座私人小山庄内,总共有九个手持武器的不法分子。

    另外还有四只大狼狗,很凶恶的蹲守在前门,后门。

    按说三十多个警员,尤其是这些警员是冀南的精锐,在准备暗中对付九个不法分子,就算加上那四条狼狗,也该很有把握的。

    李承明这个从缉毒警升上来的局长,可谓是身经百战,万万不该在还没有开打时,就这样紧张。

    他不能不紧张,因为那座小山庄内,有78名七八岁左右的孩子。

    这些孩子,就是在今年四月份失踪的孩子。

    是被破军早就在暗中考察好,在同一天掳走的孩子。

    或许是破军当前的眼界高了,与23年前那次选拔不一样,这次在全华夏总共搜罗了78名男女儿童。

    为了确保行踪不会被泄露,破军用了半年多的时间,才把这些儿童,都相继转移到了辽省边界线的无名山上中。

    根据廖无肆他们从几个天杀俘虏中逼问出来的口供,这些孩子将会在三天后,从这座山的后山,偷偷潜伏过境去北朝。

    那边有人接应,会用最快的速度,从朝鲜海把他们转移到国外--一旦转移出去,这些孩子就再也没有了回来的机会。

    最先得到这个消息的,是刘小龙。

    刘小龙做为高飞的铁哥们,铁屠等人自然希望他能破获这次答案,立功受奖了。

    看到韩家骏派人秘密送去的那几个天杀成员后,刘小龙是欣喜若狂,把高飞现在被困地下的事儿都忽略了:高飞一个大人了,以往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这次肯定也会遇难呈祥,化险为夷的,倒是那78名孩子的安全,才是最最重要的。

    当然了,刘小龙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凭借凤山开发区分局的警力,要想跨省去辽省作业,对付那些不次于顶级特种兵的天杀成员,绝对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为此,刘小龙立即向市局老大报告。

    那时候是凌晨时分,正在休息的李承明得到消息后,立即--震惊,绝对的震惊:这可是一桩大案,天大的案子,必须得上报省厅,或者干脆上报公、安部。

    刘小龙却阻止了他:李局,你觉得咱们冀南独自完成这任务的功劳大啊,还是做为一名参与者的功劳大?根本不用问,最高部门在得到这个消息后,绝对会把我们撇在一旁,他们吃肉,让我们喝汤。

    汤好喝,还是肉好吃?

    这个问题好像很好回答。

    再加上人在聚大的利益面前,总能有足够的胆量,与勇气,更何况李承明又是身经百战的主,在稍微沉殷几分钟后,就一拍脑袋:咱们冀南警方自己干!

    短短一个消失内,李承明就率领在冀南警方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十多名精锐,乘坐由刘小龙动用他老子的关系,从军分区调用的军用运输机,用最快的时间,赶来了辽省。

    上午十一点,李承明等人顺利潜伏到了这座无名山的小山庄前。

    在行动即将开始之前,身经百战的李承明做好了一切能想到的准备:他们不怕与歹徒死拼,哪怕付出再大的牺牲也不怕。可问题是,绝不能让一个孩子受伤,绝不能。

    要不然他们没脸去见孩子的家长,毕竟本次任务,可以由更多,更强大的部门来执行的。

    就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李承明等人紧张。

    甚至,他都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听刘小龙的蛊惑,连省厅都瞒了下来。

    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等,等动手的机会。

    根据那几个天杀成员的口供(为了确保事情的真实性,李承明在来辽省的飞机上,动用了非凡手段,几次拷问他们,确定消息无误),看守那些孩子的人,会在中午十二点半准时开饭。

    全天24小时严密戒备小山庄的那些人,才会在这时候放松警惕,因为会有专门给他们送饭的车子来这儿。

    这是李承明他们唯一的机会:希望横躺在路上的那半截枯木,能让送饭司机下来搬开,然后就能迅速扑上去制伏他。

    但如果送饭的司机不下车,直接压着枯木过去的话,那么他们只能硬闯了,趁着敌人迎接餐车时精神最为放松的时侯硬闯。

    硬闯的结果会是什么,李承明不敢去想,所以才会冷汗一个劲的淌。

    “李局,别担心,既然已经决定单干了,就豁出去了。”

    刘小龙低声安慰他,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则是,咱们擅自调动这么多警员,会不会引起敌人的注意,然后推断出来,再给这边通风报信。”

    头上戴着伪装草环的李承明,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淡淡说道:“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说话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你是担心冀南警方高层中,会有破军的卧底吧?”

    “嘿嘿,只是怀疑罢了,毕竟如果没有警方的配合,这些孩子也不会从全国各地,都悄无声息的送到这儿来。”

    刘小龙讪笑了一声,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假如真有这样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他就彻底完蛋了,我发誓会把他老祖宗从坟里挖出来鞭尸!”

    “李局,来车了!”

    李承明还没有说话,远程蓝牙耳麦中传来手下很紧张的汇报声。

    在这条坑坑洼洼的山间小公路上,李承明为了提前知道送饭车什么时候来,把眼线撒到了一公里之外。

    “什么车!?”

    李承明精神一震,低声问道。

    “是一辆小型厢式货车,车身上刷着‘天天快餐’的字样,应该就是去小山庄的!”

    “好,你们密切监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妄动!”

    李承明说着,用手捂着嘴巴,语气严厉的低声说道:“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目标已经出现,行动即将展开,一切按照原计划行动!”

    “是!”

    “是!”

    埋伏在小山庄周围的几十个警员,都纷纷低声回答。

    一公里的路程,并不是很远,就算是坑坑洼洼的盘山道,小箱货也能在五分钟内赶来。

    五分钟的时间,只是三百秒,在往常也就是抽一颗烟的时间。

    但此时刘小龙等人却觉得,比他们在老娘肚子里呆的时间还要漫长,那辆小箱货迟迟没有出现。

    “么的,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不来了吧?”

    刘小龙忍不住的骂道。

    其实他也知道,如果真出现意外情况,下面的人肯定会立即汇报的。

    “车来了!”

    刘小龙的骂声刚落下,一辆厢式小货车就拐过了山角,出现在了视线中。

    刘小龙精神一震,再次开始念叨:“你一定别忘了停车,下来搬走那块枯木,事后我去监狱里请你喝酒。”

    小箱货的司机,可能是很希望能跟刘小龙喝酒,要不然他不会在看到前面路上横着一根枯木后,停下了车子,骂骂咧咧的跳了下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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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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