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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全文阅读

作者:风中的阳光(凯)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txt下载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正文_第1536章 真正的高手!

    啪哒一声,高飞右手狠狠抽在苏樱屁股上,疼的她身子一哆嗦,呼痛出声。

    “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不懂得珍惜自己,我让你以为我是你想象中的那种……”

    高飞骂一句,就狠狠抽一下。

    苏樱被彻底抽傻了,竟然忘了做出任何躲避动作,仍旧保持着她弯腰撑地的姿势,小屁屁被狠抽一下时,就疼的身子哆嗦一下,嘴里啊啊的叫着。

    当高飞抽到第七下时,她终于清醒了过来,正要站起身--一只腿却伸到了她身子下面,一只手按住了她肩膀,让她不得不保持着这个动作,小屁屁继续接受一个手掌的大力摧残。

    高飞揍一下,就骂一声。

    每揍一下,力气就会相应的大一分,最后苏樱竟然觉得她那儿火、辣辣的,绝对被揍肿了,疼的要命,本能的开始挣扎,双脚乱踢,双手乱抓,哭叫着让高飞松开她,不要再打了,很疼!

    “疼,现在知道疼了?”

    高飞压根不为所动,又一巴掌狠狠揍下去后,骂道:“陈果果混蛋,难道你也混蛋吗?你来我身边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我正眼看过你一眼?你在我心里,就是个可怜的孤儿,我有义务有责任让你健康的长大,没想到你却这么不自重,自持有几分小姿色,就敢来我这儿卖弄风、骚!”

    “你以为我高飞没见过女人吗?你以为我高飞真像你所以为的那样没人性,连你这样的小屁孩都糟蹋吗?你可知道你在喊我叔叔时,我是真把你当侄女的?你可知道你刚才拿捏出搔首弄姿的嘴脸时,我有多恶心吗?马力隔壁的,让我堂堂的高家二少爷,会稀罕你这种小屁孩?”

    高飞越说说生气,最后右手是不住的举起落下,频率快的吓人,苏樱的屁股很快就被抽麻木了,哭声也更大:“叔叔,高叔叔,高飞,姓高的!你特么的不要再打我了啊,要不然我杀了--啊!”

    高飞没有理睬她的叫骂声,只是不停的揍。

    苏樱挣不开,威胁又不管用,只能讨饶:“姓高的,高飞,高叔叔,叔叔,我的好叔叔,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好不好?呜,呜呜!”

    狠狠揍了苏樱屁股一顿后,高飞竟然觉得轻松了许多,那股子让他看到女人就红眼的邪火,此时竟然小了很多。

    原来,就像被惊吓那样,揍人也是一种很不错的宣泄方式。

    啪哒一声,高飞手掌再次落下,低喝的声音变得正常了许多:“你真改了?”

    “我、我改了,是真的改了,呜呜。”

    苏樱哭着回答。

    再来一下,兴犹未尽的样子,高飞又喝道:“没有骗我?”

    苏樱用力摇头:“没有,我发誓--呜呜呜。”

    最后恋恋不舍的揍了一巴掌后,高飞放开了她:“不许哭了,穿上衣服!”

    “哦。”

    苏樱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赶紧捡起地上的卡通小罩戴上,又飞快的穿上了黑色体恤。

    高飞这才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她:“站好!”

    苏樱两根腿一并,腰身直了起来,双手却捂着肿了的屁股,在心里狂骂高飞也太变太了,怎么舍得用这么大力气,揍她一个小美女。

    “向右转--滚蛋。”

    高飞抬手指着正北方向。

    苏樱右转,一瘸一拐的跑了,没有丝毫的停顿。

    “呼!”

    看不到她的影子后,高飞才长长的松了口气,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靠在了一棵树上。

    没有种过烈阳蛊的人,根本不知道女人对他的魅力有多大。

    高飞敢发誓,如果他不是还保持着最后一丝人性,强、迫自己不断提醒自己,苏樱还只是个孩子,假如真伤害了她,那就是连禽、兽都不如的人渣,那么他此时肯定是在摧残一个花朵,把一个好不容易走上正道的少女,给重新推进火坑中。

    如果,今晚来的人不是苏樱,而是张雯雯,那么高飞也肯定自己无法保持最后一丝人性了。

    赶走苏樱后,高飞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坚强的意志力,能够赶走灵魂中的邪恶魔鬼,这的确是值得庆祝。

    不过,高飞一想到苏樱那青涩的身子,神智深处的那个恶魔,就再次狞笑着冒了出来,让他感到异常的烦躁,只想扑进冰凉的河水中,沉到水底再也不上来。

    既然刚才教训苏樱时,闹出那么大动静,高飞也没必要再潜伏什么了,快步走上大提,看着在夜色中缓缓流淌的河水,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冲下去时,却听到东边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声。

    这是用柳叶吹出来的哨声,也是陈果果、铁屠、叶心伤三人与高飞远距离联系的信号。

    只要哨声响起,就说明遇到了无法抗拒的危险,急需支援。

    其实刚开始潜伏时,陈果果是不屑用哨声来联系的。

    在她看来,就算破军再强大,还远远强大不到莫邪征东的地步。

    只要不是面对莫邪征东,哪怕是老实和尚重现江湖,陈果果也有把握搞定他。

    但高飞却极力要求,必须得保持这个有必要的联络方式,正所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面对处处透着诡异的破军,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阴谋诡计?

    不但是高飞这样认为,就连铁屠、叶心伤俩人也这样坚持。

    见他们都坚持,陈果果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内心却是不屑的。

    她以为,她是决不会吹这种要求支援的哨子。

    可事实上,高飞此时所听到的哨音,恰恰是来自东边,陈果果所处的地方。

    正要冲下大提,去河水里降降温的高飞,身子猛地一转,用最快的速度向东疾奔而去,一声尖利悠长的哨声,枭龙般的夜空中犹然盘旋而起。

    哨声能传两公里,相信东边的陈果果,西边的叶心伤,都该听得到。

    果然,高飞的哨音未落,在背后(西边),和正前方两个方向,就传来了哨声的回应声。

    第二声哨声发出后,陈果果左扑的身子,攸地转向,电闪般扑向右边,一掌斩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那个人的脖子发出一声清脆的骨折声,身子直直后仰摔倒在了地上,四肢急促的抽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陈果果一掌斩杀一个敌人后,身子没有丝毫的停顿,猛地弯腰向前一扑--她还没有扑倒在地上,一支蓝汪汪的弩箭,就擦着她后脑勺咻的一声飞过,重重击打在了前面的铁门上,发出一簇暗红色的火化。

    “咯咯,这位就是安归教的安归王吧?身手果然厉害!”

    一声让人很不舒服的尖笑声,在陈果果还没有站稳身子时,就从背后传来,还夹杂在兵器破空时的迅猛风声!

    陈果果左膝跪地,头也不回,左肩一沉,右手依然抬起--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划破了夜空,金龙那样出现在脑后。

    当啷一声脆响,金蛇怪剑与敌人大力斩下的长刀,狠狠碰在了一起。

    陈果果借势,身子一个向前翻滚,正要腾身跃起时,肚子却猛地一疼!

    刚才剧烈的翻滚动作,动了她的胎气。

    “臭小子,非得这时候来折磨老娘?”

    陈果果双眸瞳孔猛地一缩,不敢再腾身跃起,仍旧保持着横剑蓄势待发的动作,冷冷看着眼前这些人。

    包括躺在地上的那三个黑衣人,总共是七个人。

    一个站在铁门前,另外三个,呈扇面形式,对陈果果形成了包围圈。

    站在铁门前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动,就像坟墓前的翁仲那样,全身黑衣,脸色也蒙着黑布,但花白的头发,却在星光下很是扎眼。

    这是个女人,看头发的花白程度,估计至少五十五岁往上了。

    另外三个人,也全是一身的黑衣,都是男人,六只眼睛在夜色中,闪着狠戾的光泽,就像围住猎物的恶狼那样。

    陈果果忽然停止动作,这三个正要扑上来的黑衣人,也赶紧停步,本能的做出了防御架势。

    三个人中,左边那个人手持一把精钢弩,刚才就是他抽冷子对陈果果发了一弩箭。

    弩箭擦着陈果果的后脑勺飞到了铁门上,就距离站在那边的老妇女不足七八厘米,她却动也没动,好像压根没感觉危险那样。

    陈果果正前方的黑衣人,是个左撇子,一把长刀蔵在他左肘后面。

    右边的那个人,却是拿着一把黑黝黝的军刺。

    这三个人,包括刚才被陈果果在瞬间秒杀的那三个人,个个都是身手不凡,彪悍异常。

    不过陈果果才不会惧怕他们,她反倒是很留意那个站在铁门前的老妇人。

    什么是高手?

    高手就是还没有与敌人交手,就能基本猜到敌人的武力值有多高。

    仅仅是从某种气场上来说,陈果果就能断定这个老妇女的武力值,与老实和尚差不多--或者干脆说,老妇女的功夫不在陈果果之下!

    一个如老实和尚的敌人,由不得陈果果不小心,别忘了当初她跟人家老实和尚交锋时,站在偷袭的先机上,结果还搞了个两败俱伤。

    所以她不能不承认,如果她与老实和尚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最终只能有一个人活着出来,那么她有可能会永远的留在里面。

    没办法,陈果果像她母亲上官风铃那样,太多的修行精力,都用在了‘千变万化变脸神技’上,这就影响了她在武学上的造诣。

    当然了,地下楼兰的莫邪征东,也是把大部分精力用在了医学研究上,可她的武力值却是当世当之无愧的老大--人和人不能比,莫邪征东的特殊体质,造就了她成为当世第一人。

    陈果果可不行,也不想去做什么修罗。

    再说了,就算她的武力值远远比不上莫邪征东,也比不上老实和尚,可世间有几个莫邪征东,又有几个老实和尚?

    莫邪征东是唯一,最多也就是有三两个老实和尚罢了。

    很不幸,陈果果今晚遇到了一个。

正文_第1537章 小看破军的下场!

    如果是放在半年之前,只要来者不是莫邪征东,就算是个跟老实和尚一个档次的高手,陈果果也不在乎。

    现在却不行,不能不在乎。

    因为她怀孕了,刚才在电光火石般的交手过程中,她虽然力毙三个敌人,可也动了胎气。

    在动了胎气的情况下,陈果果要想再抵挡敌人,那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立即第三次发出了求援的哨声,召唤高飞等人过来。

    “鬼叫什么?召唤援兵吗?呵呵。”

    拿着手弩的黑衣人,狞笑声中再次缓缓举起手弩,手指一按崩簧--嘎崩一声响,闪着蓝色光芒的弩箭,咻咻厉啸着射向陈果果的心口。

    这时候,远处再次传来一声尖利的哨声。

    “嘘!”

    陈果果鼓足力气猛地发出回应的哨声中,手中的金蛇怪剑一摆,当啷一声格开了弩箭。

    在格开弩箭的瞬间,陈果果右手手腕一翻,牵引着那支明显猝了毒的弩箭,咻的一声射向铁门前那个老妇人,去势甚至不弓弩发出来的势道更足,速度也更快!

    黑衣人身子一颤,没想到陈果果会借他的弩箭,来偷袭老妇人,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低呼:“哎哟,不好!”

    他的话音未落,陈果果就看到那个老妇人右手一抬,竟然用手指捏住了那根弩箭,随即调转箭头,对着她一抖手--弩箭就像从弓弩中发出那样,直直冲陈果果射来!

    看到老妇人露了这么一手后,陈果果的心一下子凉了。

    陈果果倒不是躲不开这一弩箭,而是从老妇人这随手抛出弩箭的势头中,确定她要比自己想象的可能还要厉害,比老实和尚厉害!

    陈果果在功力最盛时,靠偷袭才与老实和尚打了个两败俱伤。

    那么现在她已经怀孕好几个月,又是在动了胎气的情况下,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一个比老实和尚更厉害的敌人?

    与半年前不一样,陈果果现在很怕死--她要是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就跟着死了。

    今晚,是凶多吉少了。

    高飞,能及时赶来吗?

    就算他能及时赶来,能抵挡得住这个老妇人吗?

    如果抵挡不住,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或许,出于某些不能说的原因,破军不会伤害高飞,但决不会对陈果果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陈果果此时的思维,就像奔四四核处理器那样,快速分析着利弊的同时,右手中的金蛇怪剑攸地挽了个花。

    再次当啷一声脆响中,一簇暗红色火花闪耀中,那支被老妇人看似随手抛射过来的弩箭,在金蛇怪剑上绕了个圈子,随后咻的飞出!

    噗嗤一声--劲头十足的弩箭,直直刺进弩箭手的心口。

    “啊!”

    弩箭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扔掉弓弩,双手攥着几乎全部刺进心口的弩箭箭簇,不甘心的仰天大吼了一声,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玩火者自焚,此人精于弩箭暗袭,最终却死在自己的弩箭下。

    谁也没想到,陈果果会在利用弩箭偷袭老妇人失败后,会转而继续偷袭弩箭手。

    弩箭手虽然彪悍,可他却不是让陈果果忌惮的老妇人,一个不小心就命丧当场。

    “杀!”

    刚才徒手接住陈果果偷袭过来的弩箭后,还有些得意洋洋的老妇人,看到有一个属下殉职后,登时羞恼成怒,厉喝一声中,双臂一展扑了上来。

    有时侯,做人不能太装比。

    装比不一定会遭雷劈,却有可能看到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手下,接二连三死在敌人手中。

    这些人,本该不死的,如果银金花开始时就与陈果果交手的话。

    可惜,她自持身份,选择了冷眼旁观,尤其是在看到陈果果的动作,好像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犀利,甚至有些笨重,能在瞬间干掉她三个手下,纯属是‘投机取巧’后,她更看不起陈果果了。

    就因为她的自大,所以给了陈果果一丝喘息的机会,远处传来的哨声,犹如飞龙掠过长空般向这边飞来。

    而且还不是一声哨声,至少是两声。

    这说明,潜伏在远处的高飞等人,正在向这边飞速赶来。

    不过银金花才不会在意,因为她有把握保证,高飞等人过不来的--高飞等人选择了分段潜伏,她派出的人,又何尝不是分段防御?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这所废弃的火腿生产车间西方五百米、一公里处,还有破军的两个长老,在那儿坐镇。

    那两个长老,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世了?

    最少得23年了吧?

    这二十多年中,他们可是始终在河底古墓中‘修心养性’的,早就憋得不耐烦了,这次外出,绝对会用大开杀戒的方式,来宣告他始终存在着。

    长老或许比不上银金花,但对付高飞等人,却是绰绰有余的。

    既然有长老在外面御敌,银金花就可以沉住气的对付陈果果。

    她要陈果果死!

    陈果果死了,才能让高飞伤心。

    高飞伤心了,少爷才会心花怒放,才会感激她,并一心一意的对她。

    厉喝一声中,银金花展开双臂,就像一只黑夜中的超级大蝙蝠那样,呼啸着冲向陈果果。

    唉,如果不是怀了这个小冤家,我会惧你?

    罢了,罢了,那就拼一场吧!

    陈果果一咬牙,眼眸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厉色,意识中屏蔽了来自肚子里的不舒服,低喝一声挥剑撞向了银金花。

    --

    听到陈果果发出的第二声急需支援的哨声后,高飞全身的血液,攸地沸腾了起来。

    不是兴奋的,而是……吓得。

    银金花不知道陈果果已经怀孕了,只为她有些笨拙的身手,觉得她安归王的名头有些名不副实,可高飞却很清楚。

    本来,高飞是不同意陈果果来的:你腆着个大肚子,晚上没事乱跑啥呀?有什么问题,哥们自己就能解决的。

    陈果果却不愿意,说她从岭南回来后,生活太安逸了,闲的睡觉都睡不着,真心渴望能有点事做。

    当然了,陈果果也知道高飞不许她‘抛头露面’的是,是为她着想,毕竟她已经怀孕了不是?

    可当高飞说出这个担心时,他的小表姨却嘿嘿冷笑着,伸出右手那个好看的小手指,冲他勾了勾,示意他放马过来,声称小表姨要是不在三分钟内让他来个狗啃屎,以后等孩子生下来后,就陪他在炕上玩‘三英战吕布’的桥段。

    聪明的男人都知道,怀孕了的女人惹不起,高飞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只好勉强答应了她,觉得就算她怀孕了,可对付破军那些人,也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吧?

    高飞小视破军的信心,还是来自贪狼。

    想当年,他帮着沈银冰夺取贪狼狼主之位时,可是与贪狼的左右护法、十二使者都交过手的,那些人武力值虽然不错,但比起华夏九龙王来,还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既然贪狼的十二使者都这样了,破军的人又能强到哪儿去?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杀破狼三部中,贪狼是最最不重视武力值了,列代狼主都信奉一个道理,那就是动脑子要比动手要好得多。

    所以,贪狼中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功夫高手,最多也就是宋承钢、李国训这样的亡命之徒罢了,一打架就拿出枪,点着人家高喊:我有枪,敢动就打死你……

    高飞把破军中的高手,放在了与贪狼相等的地位上。

    陈果果也是。

    所以当银金花出现后,她才大吃一惊,接连发出了求援信号。

    高飞在听到她再次发出求援信号后,才会吓得热血沸腾,拼了命的向那边狂奔,边跑,嘴里边发出凄厉的轻啸声!

    啸声连绵不断,犹如滚滚长龙掠过夜空,告诉陈果果他在飞速赶去,告诉叶心伤俩人赶紧来!

    高飞的啸声传出后,叶心伤那边的哨声,也变成了清朗悠长的啸声。

    更远的地方,铁屠也遥相呼应。

    三个人,三个不同的距离,一个相同的目标。

    人在亡命时,究竟能爆发出什么样的潜力?

    高飞此前没有注意过,现在他知道了。

    比方,要是放在过去,他狂奔三里路需要一分钟,那么现在他只需45秒钟,就能看到前面一个废弃厂房的轮廓了。

    也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中间,竟然站着个白色的影子,一动不动好像傻比那样。

    这个白色鬼影,正是在河底古墓修心养性二十多年的长老之一,这次上来换气,每一根神经都在兴奋的呐喊着,看到高飞全速跑来后,他的眼睛都开始发出绿油油的光了,身子更是瑟瑟发抖。

    激动啊,兴奋啊,蛰伏二十多年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要是不干掉一两个无知的红尘凡夫俗子,怎么对得起这些年的苦修?

    长老蛰伏地下不见阳光很多年的缘故,毛发都变成了白色,再加上一身白衣,与白无常几乎没啥两样,咯咯一声阴笑中,右手一抬,冲着高飞就狠狠撞了过去!

    他渴望火星撞地球般的猛烈,尤其是更喜欢听到那些凡夫俗子被他撞断全身骨骼时的咔嚓声。

    这声音,比他年轻时在女人身上大展神威,女人忍不住尖叫的声音,要动听无数倍。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冲撞声响起,白衣长老脚下踉跄着后退三四步,才站稳了脚步,嘴里发出一声惊诧的轻咦声:“咦,小子,你很厉害嘛。”

    高飞其实也不是很厉害,因为在不用找了说出这句话时,他刚刚从半空中,狠狠摔在地上。

    高飞与白衣长老狠狠撞在一起后,他就像被一列高速行驶的汽车撞飞那样,足足在半空中向后飞翔了六七米,才重重砸在了地上。

    本能的,高飞落地后,左肘一支路面,正要翻身跃起时,嗓子里却是一甜,张嘴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接着,刚抬起的脑袋,就重重落在了地上。

    “呵呵,也不是太厉害,只是有点意思罢了。”

    白衣长老呵呵轻笑一声,问高飞:“还能再来不?”

正文_第1538章 开开心心的玩游戏!

    白衣长老惊讶,是因为高飞能把他撞退三四步。

    在他看来,除了银金花那个妖女、传说中的安归王,从没有见过的七杀首领,与他的孪生兄弟另外一个白衣长老之外,世间其他众人,就是个蝼蚁般的存在,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出乎他意料的是,忽然跑来个年轻人,竟然把他撞退了好几步。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听到高飞骨头被撞碎后发出的骨裂声,只听到了好像放屁那样的沉闷响声。

    高飞虽然被他撞的飞出很远,还吐出了血,不过依着白衣长老的眼力,能看出他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很多年了,自从兄弟俩人追求银家姐妹失败后,就始终在河底古墓中修炼,枯燥的生活让他对俗世间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跟高飞相撞也是这样,白衣长老渴望他能站起来,与自己再来一次猛烈的相撞!

    唯有俩人身体猛烈相撞,最终把高飞硬生生撞死后,白衣长老才能感觉到活着--只要活着,哪怕是在古墓中被幽禁二十多年,也要比死了好。

    白衣长老是来找心理平衡的。

    “当然能。”

    高飞喷出一口鲜血后,心中气血翻涌,本以为他会眼前发黑,眼前金星乱冒来着,没想到却没出现这种情况,反而觉得很舒服。

    嗯,就像你老婆怀孕后,你大半年没碰女人,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戴上你老婆的黑丝,来到某条小道上截住个下夜班的女工,狠狠把人家那个啥了后的感觉,很舒服不是?

    为什么会这样舒服?

    到底是因为心理上的,还是因为身体上的?

    高飞不知道,他只知道很舒服,更知道要想去支援陈果果,必须得先摆平这个老白毛。

    这是哪儿来的老怪物,怎么这么厉害?

    看来,陈果果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我们给人设了个套,其实人家也给我们设套了,就看谁能钻出来了。

    不过,我们被困住的可能性太大了--高飞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时,眼底已经浮上一抹绝望。

    通过刚才这猛烈一撞,他能看出白衣长老的功夫,要比他牛比太多。

    也许,今晚就是他跟陈果果、还有铁屠叶心伤俩人的祭日。

    大家一起死翘翘,好像也不错。

    “行,那就再来。”

    看到高飞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后,白衣长老很满意,开始向后退:“你的强大,超过了我的预料,所以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占便宜了。”

    刚才高飞在跟白衣长老狠狠相撞时,是在狂奔中的。

    而白衣长老,则是站在那儿,等他跑到面前几米后,才迎面撞上去的。

    高飞在狂奔中,肯定会带着聚大的惯性,跟人相撞时,占了大便宜。

    这次,人家白衣长老不给他便宜占了,要站在同一个距离上,俩人相对狂奔,一起撞!

    深吸了一口气,高飞用力吐了出来,沉声说:“好,那就再来!”

    说实话,高先生现在真没兴趣跟个老白毛,在这儿好像俩傻比似的对撞,他更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到陈果果身边,与她并肩作战。

    可他也知道,摆不平这个老白毛,就别提去支援陈果果。

    当前他最需要做的,就是要全力应付老白毛,心无旁骛。

    “好,那我数三下,咱们一起发力!”

    就像孩子终于找到爱玩的游戏那样,白衣长老兴奋的全身都在发抖(写到这儿时,随便扯两句,兄弟曾经在某个网编的签名中看到这样一句话‘看到一本好书后,兴奋的全身都发抖’,当时我的就想吧,难道看到了《玉、蒲团》?要不然发什么抖?男人发抖,不就该是在做那种事,或者撒尿时才会发抖?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忘记这个签名,想起来就想笑。)

    “一、二、三!”

    白衣长老再次后退一步时,吐出了最后一个数字,随即腾身一跃,脑袋微微的躬着,右脚猛地一跺地,好像离弦之箭那样,冲着高飞就狠狠撞了过去!

    与此同时,高飞也全力向这边撞来。

    大家都是爷们,也都是高手--既然约定要以‘合理冲撞’来解决问题,那么就不会采用别的阴谋诡计来暗算对方。

    最起码,高飞不敢。

    因为他能看出,如果真惹怒了老白毛,大家都自由发挥的话,搞不好他很快就被人搞个死翘翘了。

    “嗨!”

    “嘿!”

    砰!

    在两个人的厉喝声中,高飞与白衣长老,第二次狠狠撞在一起!

    这一次,高飞可没有占白衣长老一滴滴的便宜,大家都是站在同样的起跑线上。

    所以在俩人狠狠撞在一起后,高飞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那样,嗖的一声就向后飞去。

    这一次,他飞出去的距离更远,足有十米。

    这一次,他的人还没有落地,就已经张嘴喷出了鲜血,不是一口,是好几口,好像在炕上惹恼了陈果果,被人家一脚踹到地上那样,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时,他还在吐啊吐的。

    相比起高飞来说,白衣长老要好太多,这次只向后退了两步,就站稳了。

    望着死狗那样躺在地上的高飞,白衣长老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唉,早知道这样的话,真该再让他占点便宜,那样最起码还能多玩一会儿。”

    在善良、公正的白衣长老眼里,高飞根本不是人,而是个逗他开心的玩具。

    玩具就这样摔坏了,玩玩具的小孩子能不遗憾吗?

    刚才俩人猛烈相撞时,他可是亲耳听到骨骼的断裂声响了。

    如果没判断失误的话,玩具的左肩肩胛骨,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就代表高飞人已经废了--最起码,不能再与白衣长老相撞了,所以他才有些意兴阑珊,缓步走了过去:看在高某人让他玩了片刻的份上,白衣长老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嗯,那就把他的肠子踩出来吧,那个死法是最有趣的了。

    白衣长老叹息着走向了高飞,眼里带着怜悯的神色。

    砰!

    这时候,身后五百米处的地方,忽然传来枪响声,接着有人临死前的惨叫声响起,再接着,就是银金花的尖利啸声传来。

    “嗯,怎么回事?”

    白衣长老一愣,停步转身看去。

    五百米的距离不是太远,常驻地下的白衣长老,视力已经完全适合了夜间,能够看到有佷多人影影绰绰的站在那儿,不断的有火舌的吐舌。

    那是子弹出膛时的光芒,十几道这样的光芒中间,好像站着个身穿白衣服的人--银金花的啸声,只响了一声就消失了。

    她的啸声,是在提醒白衣长老:赶紧回去救驾!

    白衣长老转身,正要冲回去,看看那边到底发生啥事时,却又停住了脚步。

    还没有玩死高飞,他舍不得走。

    再说了,银金花的武功可是比他还要高的,虽说也挡不住子弹,可最起码能及时躲避,或者躲进河底古墓中。

    反正通往河底古墓的巷道中,有太多的机关,只要启动,有多少人进去,就得有多少人死。

    既然这样,白衣长老还回去干啥?

    还是开开心心的玩游戏吧。

    白衣长老再次转身,眼里带着佛祖那样仁慈的笑容,走向了高飞,边走边摇头:“唉,今晚我的心情很不错,罕见的好--可惜,你不配合我玩,这让我很失望。”

    “谁说我不配合你玩了?”

    仰面躺在地上的高飞,忽然慢慢的坐了起来,右手捂着心口,很费力的要站起来。

    在被白衣长老撞飞的那一刻,高飞觉得他死定了。

    实际上,他在狠狠摔在地上后,心脏,甚至大脑,都有了几秒钟的静止,就像死尸那样。

    潜意识中,他知道他死了。

    不过,这种静止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灵魂深处却猛地窜起一股子让死亡都颤栗的活力!

    那是挟持了高飞灵魂的烈阳蛊,在发挥它的存在性。

    烈阳蛊依靠它非自然的强大能力,在高飞血液中的蛊毒被清洗后,仍然能靠酒精的助力,成功挟持了他的灵魂,自然不会舍得就这样死翘翘了。

    诚然,在这段时间内,它把高先生折磨的是欲、仙欲死的,可毫无疑问的是,它也给高飞提供了非自然的强大生机。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是身体,而是灵魂!

    灵魂在,人永存,就像‘信春哥,得永生’那样。

    所以在高飞被白衣长老撞飞,生机快要衰竭时,烈阳蛊发挥出了它‘正义’的一面,在短短几秒钟后,就以它强大的求生力,赶走了死神,支撑着高飞再次站了起来!

    事实证明,任何东西都有它的两面性,烈阳蛊能害人,也同样能救人,就像男人下面爽了,就得付出某些代价那样。

    “咦?你真了不起啊,了不起!”

    白衣长老停住了脚步,满眼里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可以拍着屁股的保证,刚才俩人狠狠撞在一起后,高飞是死定了的!

    可现在,高飞却又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好像也开始发红,炯炯有神的样子,压根就没有一滴滴快要死的觉悟。

    甚至,他还晃了晃本该粉碎性骨折的左肩肩胛骨,淡淡的说:“咱们再来,直到把对方撞死,你敢不敢?”

    如果没有在地下楼兰的那段修养,高飞此时的肩胛骨,绝对会粉碎性骨折。

    刚才白衣长老听到的骨骼咔嚓声,只是高飞右臂脱臼的响声。

    在地下楼兰的那些日子里,莫邪征东不但给了他一副百毒不侵的身体,还给他打造了一副钢筋铁骨(这样吹,兄弟们没啥意见吧?)高飞觉得就算被火车轧过去,他也能撑得住,更何况一个老头儿?

    最最最重要的是,接连吐血后,他不但没有一滴滴该有的苟延残喘,反而是更加精神百倍,极度渴望找个火车头撞撞--

    很不幸,白衣长老此时就扮演着火车头的角色。

    高先生,在烈阳蛊的支撑下,成了打不死的小强,这可是采玉都没想到的。

正文_第1539章 特级大烧包!

    “想不到,是吧?”

    高飞张嘴吐了口带血的吐沫,接着晃了晃脑袋,脖子里发出咔吧咔吧的骨骼声响,问道:“你还敢不敢再跟我撞?”

    白衣长老只是个干巴巴的老头子,看样子连皮带着肉的最多一百斤,但他的速度,力道,却是高飞这个体重七十公斤的年轻人无法比拟的,这就说明人家的武力值,那是相当高的。

    高飞自认他打架的本领也很厉害,不过比起这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老怪物来,好像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呢,他在惊诧自己没有被撞死后,就想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这才用话激白衣长老。

    “嘿嘿,年轻人,我知道你这是在激我,仗着身体素质格外好,想跟我玩硬碰硬,担心我会跟你打架。因为你很清楚,论起打架,你绝不是我的对手。”

    白衣长老嘿嘿阴笑着,一口说破了高飞的心思。

    意图被人家揭穿后,高飞眼角微微跳动了下,也呵呵笑道:“行,既然你不敢跟我硬碰硬的相撞,那我们就结结实实的打一架,免得被你以为跟你相撞,是在占你便宜。来吧,老家伙,我先让你三招!”

    “狗屁,你这是在放狗屁!”

    白衣长老大怒,须发皆张的说:“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在激我!其实就算你不这样玩心眼,我也会把你硬生生撞死!今晚,你是死定了的,我会让你死个心服口服!”

    “屁话少说,那就来吧!”

    高飞突地大喝一声,纵身向白衣长老冲去。

    “小子,找死也不带沉不住气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白衣长老阴阴的一笑声中,就像一头月光下的苍狼,向迎面扑来的那头犍牛狠狠撞了过去。

    砰--当高飞与白衣长老第三次狠狠撞在一起时,一股子无形的冲击波,以俩人为中心,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让五百米之外的那些人,都能感觉得到。

    陈果果半跪在地上,左手撑地,右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双眸紧闭,黄豆大小的冷汗,顺着她的额头、下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陈果果当前的状态,根本不用银金花那样的高手,哪怕是一个孩子,只要能拿的动刀,狠的下心,也一样能把她斩于当场。

    因为她现在全身的痛感神经,都在兴奋的喊叫着,把疼痛放大,传到每一根末梢,让她感受着从没有过的疼痛。

    之所以说是从没有过的疼痛,那是因为陈果果当前面临的疼痛,是来自腹部。

    与其说她是疼的受不了,倒不如说是被吓疼的。

    要是放在以前身轻如燕那会儿,老天爷敢作证,就算有人用刀子把陈果果腿子砍下一条来,她也不会这样害怕,疼痛,肯定会故作轻松的谈笑风生,说本王才不怕怎么着怎么着的话。

    可她现在怀孕五个月了。

    自从四个月之后,陈果果就像天底下左右怀孕的母亲那样,能感受到她身体里那条小生命,正在一天天的长大,还经常的动一下。

    男人是无法想象,女人在感受到肚子里的孩子活动时,会有一种多么骄傲的幸福感,支使着她把满腔的爱意,都放在了即将出世的小宝宝身上。

    那是她生命的延续,为了她的生命延续,她可以付出包括死亡在内的任何代价,这也是很多难产的女人,会对医生说‘保孩子不保大人’的原因。

    母爱,绝对是世间最伟大的爱,没有之一。

    陈果果也是这样。

    她一直以为,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陈果果,无论做什么……哪怕是在怀孕五个月时,与敌人干架,她仍然能游刃有余,弹指间让敌人灰飞烟灭。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还没有等她跟最强敌人银金花交手,仅仅收拾了四个‘二流选手’,陈果果肚子就开始疼痛了。

    然后,她就开始后悔--后悔今晚不该来。

    她不怕死,却不想让她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受到丁点的伤害。

    在银金花阴笑着扑上来之前,陈果果本想退走的,只是人家不给她逃逸的机会,剩下的那俩人,挡住了她的后路。

    前面已经说过了,陈果果从银金花徒手接住弩箭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是个非常危险的存在了,就算陈果果身体状态良好,也不一定能干的过人家。

    更何况,她又是在身怀六甲,胎气被动之时?

    那一刻,陈果果很清楚,如果她再咬牙与银金花死磕--孩子会流产,是必然的结果。

    可要是让她不动手,束手就擒,那也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所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列祖列宗保佑孩子’,咬牙与银金花战在一起。

    陈果果希望,用最犀利最狠毒的招式,逼退银金花,看看能不能找机会落荒而逃……只是让她惊骇万分的是,刚与银金花对拼一章,好像刀搅一样的疼痛,就从肚子里穿来。

    完了。

    那一刻,陈果果以为孩子保不住,要流产了。

    孩子要没了,她也不再在乎自己是生,还是死。

    极度的恐惧,和从没有过的疼痛,不但让让她动作全部变形,而且还抽走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根本不用银金花再做什么,她就好像一滩烂泥那样,委顿在了地上。

    这时候,只要银金花及时跟进,一掌拍下--依着她的实力,完全可以把陈果果一掌击毙!

    陈果果已经逃无可逃,而高飞、叶心伤等人还远在几百米之外,除非他们化做一道闪电,要不然就算是插上双翅,也休想及时赶到了。

    万幸的是,银金花在看到刚跟自己交手一个回合的陈果果,忽然就单膝跪在了地上后,还以为她要施展什么阴谋诡计,不但没有乘机追击,反而迅速向后纵身跃出老远,抬手做出了防御动作。

    这也怪不得银金花小心,毕竟陈果果可是相传两千年的安归教的王者,绝对是凶名昭著的代言人。

    就算银金花觉得她能最终干掉陈果果,可也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才对。

    就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儿,怎么可能会忽然跪地上痛苦的申银呢?

    直到她看到陈果果扔掉金蛇怪剑,双手捂着肚子低声申银着,用额头拄在地上后,才猛地明白了什么:啊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刚才她就总伸手去捂肚子,原来她怀孕了,刚才就动了胎气!

    安归王么?

    呵呵,从今晚后,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安归王了!

    想到传承两年前的安归王,今晚会在自己手中终结……银金花兴奋的全身的细胞都在发抖,歌唱,仰面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大笑后,左手一摆,正要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动作扑过去,把陈果果毙于掌下时,就听到一个属下,忽然大声喝道:“谁!?”

    砰!

    砰、砰砰!

    回答那个属下的,是十几把微冲在点射时,发出的清脆枪声。

    “啊!”

    “啊!”

    刚才那俩侥幸逃过陈果果毒手的黑衣人,这次运气非常差劲,在第一声枪声响起后,还没有等他们来得及做出反应,呼啸而来的子弹,就精准的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在十几把微冲的持续不断的点射中,这两个兄弟就想寒风中的树叶,剧烈的打着摆子,展开上臂,昂首望天,瞪大的眼珠子里,带着浓浓的不甘,好像在问苍天: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那俩人向天问为什么时,持续呼啸的子弹,飞向了银金花。

    银金花不愧是破军的第一高手,无论是武力值还是反应能力,那都是相当出色的,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她嘴里就发出一声厉啸,顾不得再冲向陈果果,而是疾风般的向厂房内退去。

    她退后的速度非常快,就像黑夜中的鬼魅那样,子弹都追不上她。

    等所有的微冲子弹,都向她集中时,她已经躲在了厂房门后面。

    随着一个女声的低声命令,点射的子弹,变成了连射。

    子弹好像冰雹那样,笃笃笃笃的打在厂房内,击打在门帮子上,把红砖砌成的门帮打了个千疮百孔。

    却无法伤到银金花分毫。

    “好了。”

    一个很清淡的女人声音,说出了这俩字。

    子弹组成的冰雹,立即停止。

    片刻后,银金花慢慢的从门帮后探出半截脸,眼里带着无比的愤怒。

    在她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厮杀,就该用冷兵器,用拳脚,甚至用牙齿撕咬,像野兽那样--用微冲来干架,那算什么英雄好汉?

    这是谁这样不要脸,仗着现代化武器来欺负人?

    愤怒异常的银金花,慢慢闪出半截脸后,就看到了十几个身穿黑衣服的人在这群人最中间,还站着个身穿一身拽地白色长裙的女孩子。

    星空下,女孩子就像一朵高贵无比的天山雪莲,在众多黑衣人的簇拥下,骄傲而优雅的绽放着,是那样的与众不同。

    晚上出来做事,还敢穿穿白色衣服的,都是烧包。

    那俩白衣长老是这样,这个女孩子也是。

    不过银金花在看清女孩子是谁后,就觉得她确是有资格烧包。

    因为她是沈银冰。

    杀破狼三部中的贪狼狼主。

    贪狼成立六百年来,唯一的女狼主,唯一敢光明正大行走在天地间,被当局视为不敢随便乱动的一颗毒瘤的狼主。

    想想也是,就凭沈银冰脑门上贴着‘我的邪教大头目’的纸条,还敢大摇大摆的存在,连华夏政府都不敢动她的现实,人家孩子的确配得上‘烧包’这个称呼。

    嗯,还是个特级大烧包。

    特级大烧包,命令手下用微冲干掉个把人,那的确算不了什么。

    银金花的愤怒,慢慢消散,冷冷的问道:“沈银冰?”

    星空下,好像天山雪莲那样的沈银冰,启齿一笑:“是,我就是沈银冰。”

    银金花慢慢从门帮后走了出来,嘎声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冰雪聪明的沈狼主,有些纳闷的反问,黛眉微微皱起的样子,好天真。

正文_第1540章 我欠你一份情!

    六百年前,安归教遭遇重创,在蒙古人的穷追不舍下,残余分子好像丧家之犬那样,逃到了喜马拉雅山上,靠着老天爷的怜悯,坚强的活了下来。

    从那之后,历朝历代嚣张不已的安归教老实了,却又多了一个邪教组织:杀破狼。

    杀破狼刚成立之初,是一个组织,宗旨就是把安归教传承下去,要像七杀、破军、贪狼三颗星那样,集智慧、武力、血性为一体,继续秉承凌玉公主光复楼兰的伟大使命。

    不过随着杀破狼的逐渐壮大,就像一个家庭里兄弟们多了后,都得分家过日子那样,杀破狼慢慢分裂成了三个部门,分别以七杀、破军、贪狼而命名。

    一个组织,分裂成了三个独立却又紧密相联的三个组织,他们的首领也分别以杀手、军师和狼主命名。

    杀破狼三部成立六百年到现在,三个部门始终都是相互合作,相互扶持的,就像分家过日子的亲兄弟那样,虽然不在一起吃喝住了,可大家还是一个爹的孩子。

    杀破狼,是自己人。

    包括银金花在内的佷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所以在看到‘及时’赶来,救下陈果果还残杀自己两个手下的人,原来是‘兄弟组织’后,银金花这才很愤怒,问沈银冰为什么要这样做。

    冰雪聪明的沈狼主,这会儿却变成了好傻好天真的模样,反问什么为什么。

    “我们杀破狼三部,从存在那天开始,就是同进共退的,亲如一家人。”

    银金花死死盯着沈银冰,看样子被她装傻卖呆的样子给气的不清,要不是顾忌那边有太多微冲,她肯定会厉啸着扑上去,把这死丫头撕个粉碎,而不是在这儿大费口舌的解释:“可你,却为了救敌人,而残杀自己兄弟,这是为什么?”

    不等沈银冰回答,银金花又说:“还有,沈狼主你更是受过‘七仙迎客’的尊贵客人,你本身就肩负着领导杀破狼三部,重建安归教的伟大使命。这一点,难道你忘了?”

    “我没有忘,我记性一般都很不错的。”

    沈银冰轻笑一声,缓步前行:“不过我想更正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里,一两点错误。”

    随着沈银冰好像仙子凌波微步般的前行,守护在她身边的黑衣人们,纷纷向两旁走开,看起来就像她在踏波劈浪那样,说不出的飘逸,潇洒。

    “第一,我从没有把你们当做是兄弟。因为你们也从没有为我这个‘兄弟’,做过兄弟该做的事。在我眼里,只要感觉对我有威胁的人,都是敌人。很不幸,我从你们身上就感受到了这种威胁。”

    沈银冰走到前面后,看向了此时双膝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果果,淡淡说道:“第二,她不是敌人,她是安归教的安归王。严格的说起来,她也是我们杀破狼三部,与安归教共同的王。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因为我知道杀破狼三部,从来都是自视为安归教教众的。”

    “她是安归王,不是敌人,可你却要对我贪狼承认了的王者下毒手,我贪狼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

    沈银冰说着,抬手轻轻拢了下垂在眼前的一缕发丝,轻笑一声:“呵呵,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银金花狠狠瞪着沈银冰,片刻后才冷笑着叉开了话题:“沈银冰,你今晚来这儿做什么?”

    沈银冰抬手,做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洒脱样子,声音却有些发嗲:“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从来没有谁管我,包括华夏政府。你,又凭什么多问?”

    银金花继续冷笑:“哼哼,你也是为了河底古墓来的吧?”

    “说实话,我对那个地方很感兴趣。”

    沈银冰实话实说:“如果可以,我想把那儿当做我的避暑行宫。”

    “把破军数代人才找到的地方,当你的避暑行宫?呵呵,沈银冰,你好大的口气。行,如果你真想的话,那就来吧!”

    银金花阴森森一笑,转身要走时,却听沈银冰问道:“还有两件事。”

    银金花身形一顿:“什么事?”

    “一个小时前,你从车上带下来的那个口袋里,装的是人吧?那是谁?”

    沈银冰微笑着,很有礼貌的说:“另外就是,我想知道解红颜现在是死,还是活。”

    “无可奉告。还是那句话,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

    银金花说完,身形一闪,好像一道青烟那样,飘然消失在了厂房内。

    郝连偃月枪口朝下,走了过来低声问道:“沈总,要不要跟上?”

    “其实,我对那地方也没有太大的兴趣。更何况--”

    沈银冰说着,看向了陈果果。

    陈果果这时候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侧卧的身子蜷缩着,双手抱着肚子,紧咬着牙关,鼻子里发出若有若无的申银声。

    “我去看看。”

    郝连偃月把微冲递给了旁边的人,快步走了过去。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郝连偃月可没有因为陈果果当下好像半死不活的样子,就敢冒然去动她,而是先打招呼:“陈果果,我是郝连偃月,现在我要帮你看看,你要是没意见的话,就点一下头。”

    片刻后,陈果果缓缓点了点头。

    郝连偃月这才蹲了下来,小心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让她靠在了自己怀中,又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你怎么了?”

    “孩、孩子……”

    陈果果依旧紧闭着双眼,嘴唇不住的哆嗦,双手捂着肚子。

    “孩子?”

    郝连偃月一愣,随即猛地明白了过来,抬头叫道:“刘培黎,你过来一下!”

    大家都知道,现在有几个钱的大老板,身边除了有保镖跟随外,还会雇请专门的私人医生。

    沈银冰不是大老板,因为‘大老板’这个称呼,已经远远不够形容她有多么的富有,别的不说,单说她在岭南时,送给高飞、陈果果的那箱子结婚贺礼吧,也要比许多大老板的家业多很多。

    再加上她身边都是些舞刀弄枪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随军医生’呢?

    刘培黎,就是她的‘御用太医’,医术当然比不上莫邪征东,不过也是很牛比的一个人了。

    得到郝连偃月的召唤后,刘培黎马上就走过去,伸出右手两根手指,搭在了陈果果左手腕的脉门上,皱眉凝神片刻后,才低声说:“动了胎气,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失血现象,需要马上服用安胎药,或者注射黄体酮(一种安胎药)。”

    顿了顿,他又说:“最好是马上,要不然会出现意外,危急到她本身,与胎儿。”

    “郝连,刘培黎,你们马上带几个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她去医院。”

    不等郝连偃月说什么,沈银冰的声音就从刘培黎身后响起:“刘培黎,你必须得保证她们母子的安全,要不然就别回来了。”

    “是,肯定完成任务!”

    刘培黎低声答应着,站起身说:“我需要临时担架!”

    他的话音未落,宋承钢就带人冲进了厂房内,几分钟再跑出来时,已经多了一副临时担架。

    在刘培黎的指导下,两个保镖协同郝连偃月把陈果果小心抬上了担架,架起来正要跑时,陈果果睁开了眼,看着沈银冰,哑声说道:“谢、谢谢你,我、我欠你一份情。”

    “那你最好是别忘记,我随时都会让你偿还的。”

    沈银冰淡淡的回答。

    陈果果闭上了眼,没有说话。

    郝连偃月等人护着担架,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望着车子消失的地方,沈银冰看了十几秒后,忽然问韩家骏:“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必要对她这样好?”

    “我没--”

    韩家骏一愣,正要说他可没有这样觉得时,沈银冰又自言自语似的说:“其实,掌控了陈果果,就相当于掌控了他。呵呵,陈果果,跟他的孩子在我手中,他能不乖乖的听话吗?”

    狼主英明!

    这四个字还在韩家骏嘴边打转时,沈银冰忽然又说:“我要是怀孕了,决不会出来乱跑的。”

    其实高飞也不想陈果果出来乱跑。

    可那个骄傲无比的娘们,却以为啥事离了她之后,都做不成,所以才坚持参与今晚的行动。

    根据高飞的行动计划,铁屠、叶心伤俩人,负责过河后的向西几公里,陈果果负责桥东两公里之外,而他本人,则密切注视罗口浮桥周遭的动静。

    根据解红颜的感觉,与铁屠根据星象而判断出的地理位置,那个神秘的河底古墓,就在浮桥左右两公里之内。

    绑走解红颜的人,要想去河底古墓,差不多会通过罗口浮桥的。

    只是他没想到,人家没有走浮桥,而是从距离浮桥向东大约20公里处的大桥上过河,沿着河堤公路一路向西,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厂房处。

    原来,那座废弃的厂房中,才隐藏着走进河底古墓的暗道。

    银金花等人的车子一停下,就被陈果果注意到了,然后她就悄悄的跟了上去--只是,还没有等她搞清楚咋回事,就被银金花发现了。

    由此可以看出,银金花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要不然也不会发觉蔵在暗中出陈果果。

    然后,接下来陈果果就悲摧了。

    幸好,沈银冰忽然神兵天将的出现,直接用微冲把银金花吓跑了,这才算是救了她。

    深夜中响起的枪声,高飞自然听到了,也看到那边影影绰绰的好多人。

    他很担心陈果果,想尽快的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白衣长老却是他拼命都扳不倒的拦路石。

    所以,高飞当前只能选择忽略陈果果,凝神来对付白衣长老。

    同时呢,他不但为陈果果担心,也为铁屠、叶心伤俩人担心。

    因为到目前为止,本该早点赶来的两个人,始终没有踪影。

    就算是用脚丫子去猜,高飞也知道他们遇到敌人了:在他们算计敌人时,人家也在算计他们,并布置了专门的人手,阻止他们去增援陈果果。

正文_第1541章 跟着你混还不如去死!

    高飞很担心陈果果、铁屠他们,当下却自身难保,因为他现在面对的,可是一个强敌,就算比不上他小表姨,估计也不会差太多。

    当下高飞唯一能做的,就是忽略所有一切让他不安的因素,全力对付白衣长老。

    事实上,在俩人第三次狠狠撞在一起后,高飞就已经做到心无旁骛了。

    他的血液在燃烧,灵魂在咆哮,眼珠子通红,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疯狂的呐喊着,支配着他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与白衣长老狠狠相撞!

    见过两只山羊,或者两头牛干架吗?

    它们在干架时,没啥诸如‘老汉推车、老树盘根’之类的花架子,就是低头狠狠撞向对方,借着强大的惯性,立正把对方撞翻,干倒!

    现在高飞与白衣长老,就化身成为了两只羊,或者说是两头牛,除了一次一次又一次的狠狠撞在一起之外,就不再有任何其它动作了。

    开始那几下时,高飞都像风筝那样,喷着血的倒飞出去。

    白衣长老则是哈哈大笑,听起来好像是猫头鹰。

    但慢慢地,白衣长老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高飞在撞飞后,每一次总能站起来,继续跟他对抗。

    最关键的是,他好像每一次,都要比上一次更强!

    于是乎,场上的形式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好像神魔附体那样的高飞,在抗住白衣长老最初的几下狠的后,竟然开始跟他平分秋色了。

    再后来,就是俩人每次相撞,高飞不但不会倒飞出去,不会吐血,而且还能把白衣长老给撞的接连后退。

    当俩人狠狠相撞到第十五下后,白衣长老噔噔噔的后退着,终于一屁股蹲坐在了那儿,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上,开始焦黄,嘴角也有血丝淌出。

    当然了,因为是晚上的原因,高飞看不出他的脸色变化,却能听出他粗重的、不连贯的呼吸声。

    这是力竭的表现。

    而高飞呢,则屁事也没有,最多后退两三步,只是俩眼珠子越来越红,笑声也很瘆人,比猫头鹰都难听,抬起左手,用小手指对白衣长老勾了下,笑道:“老东西,你还行不行?不行的话,那就赶紧滚蛋,老子保证不会追杀你!”

    现在的高飞,已经彻底陷、进强大的兴奋中,全然忘记了陈果果等人,当前或许面对危险,需要他的支援。

    他一心,想把白衣长老撞服气。

    一辆车,从河堤公路上飞驰而过,雪亮的车灯,从白衣长老的脸上一闪而过,看上去是那样的狰狞,吓人。

    正所谓士可杀而不可辱,尤其是白衣长老这种身份的人,早在几十年前,就是横着走的人物了。

    甚至,就在刚才,他还把高飞给撞得屁滚尿流--怎么可能会被他吓跑?

    怎么可能,会被他侮辱?

    宁死,也要干掉这个家伙。

    撞死他!

    “吼!”

    白衣长老嗓子里发出一声凄厉的低吼,随即弹身而起,两只老眼几乎快要瞪出眼眶,死死盯着高飞,一步步的向后退去。

    他退,高飞也退。

    俩人越退,距离越远,足有三十米的样子。

    可高飞却能清晰感受到,白衣长老身上所散发出的孤注一掷的戾气。

    他知道,这是老白毛的最后一击了,也是最为强大的一击,肯定会势不可挡,犹如雷霆万钧那样凶猛!

    高飞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的兴奋,紧攥着双拳,全身骨骼都在发出轻微的爆豆声,脑袋微微的低着,俩眼死死锁定了白衣长老的目光。

    然后,俩人就此不动。

    这一刻,星空再次黯淡了下来,夜风无声,虫儿停止了鸣叫,仿佛连滔滔黄河水,都因为这气冲云霄的杀气而断流……

    静。

    绝对的静。

    这就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越是这样,就表示来的更猛。

    “吱!”

    一只躲在旁边看热闹的小虫,终于受不了这种无言的压抑,忍不住吱的一声叫,从草叶上跌落了下来。

    短短十几厘米的距离,是草叶与地面的距离,小虫在刚跌落时,高飞、白衣长老俩人也动了。

    等小虫被大地啊母亲的双手接住时,高飞俩人狠狠的,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砰!

    咔嚓!

    噗!

    砰的一声,是高飞俩人火星撞地球般的狠狠撞在一起后,发出的闷响。

    咔嚓,则是白衣长老雄前骨骼断裂的声音。

    至于最后那声‘噗’,则是白衣长老狂喷鲜血的声音。

    那血,就像喷泉,更像夜间的彩虹,随着白衣长老身子急促后飞十几米,撒在了空中,洒了一地。

    然后,才是咣当一声,白衣长老狠狠摔在了地上,身子猛地弹起,第二次重重落下,再次鲜血狂喷。

    喷出的鲜血,洒在了他的脸上,盖住了他死灰色的脸,却遮不住他眼里不可思议的绝望,喃喃的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白衣长老很想知道答案。毕竟高飞明明快要被他玩死了,可眨眼间就特么的这么厉害了,他当然想搞清楚咋回事。

    可惜,他永远不知道答案了,因为在他说出最后两个字后,瞳孔就攸地放大,随即定格,对着慢慢开始清晰的星空,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解脱了的愉悦。

    在破军组织中,武力值仅次于银金花,比起陈果果也差不了太多的白衣长老,竟然被高飞硬生生的撞死了。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不符合常理的现实,很奇怪,甚至诡异。

    就连高飞自己,在眼睛里的血红慢慢消褪,神智缓缓恢复正常后,也有这样的想法,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的说:“我,竟然这样厉害了吗?”

    白衣长老已经死了,没有谁回答他的话。

    他在呆愣片刻后,才霍然想起,陈果果好像曾经发出啸声呼救的,叶心伤他们也曾经遥相呼应,可是到现在,所有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怎么了?

    冷汗,刷的一声就从高飞额头冒出来,随即拔脚向陈果果那边急驰而去!

    他没有先去援助铁屠、叶心伤俩人,而是先去接应陈果果,这倒是不是说他重色轻友,因为他知道陈果果当前是特殊时期,剧烈活动中,很可能会引发流产这样的事。

    而铁屠、叶心伤俩人,就算干不过敌人,不过依着他们的本事,在旷野中要想夺路而逃,还是问题不大的。

    真的,铁屠俩人的情况,会向高飞所想的那样,干不过敌人就夺路而逃吗?

    导演说:转移镜头!

    灯光,道具准备!

    开始--先拍叶心伤!

    砰的一声,叶心伤左肩被白衣长老拍了一掌。

    他感觉就像被一个大锤狠狠砸了一下那样,让他再也站不住身子,翻倒在了地上,连续几个翻滚后才卸去了这股子大力,随即弹身跳起。

    左手,却晃晃悠悠的垂了下来。

    白衣长老一掌,就把叶心伤左臂拍脱臼了。

    他也很想像高飞那样,一晃膀子,把胳膊自动安上。

    可惜的是,他没有成功,因为白衣长老这一掌,很像早就失传于江湖的‘分筋错骨手’,借着这一拍之力,不但把叶心伤的左臂给拍脱臼,还伤到了他的筋脉,使他无法用上力气。

    (高飞真该庆幸,因为他的脱臼,是被敌人撞脱臼的,如果白衣长老开始就拿出这样的绝活,就算他有烈阳蛊的支持,最终也难逃一死的。)

    看着慢慢逼过来的白衣长老,叶心伤左臂慢慢晃动着,缓缓后退。

    在他身边方圆几十米的地方,躺了四五个死人,这些都是被他干掉的。

    这些人死后,自持身份的白衣长老,才闪亮登场的,短短几个回合,就已经把叶心伤给打成半残废了。

    没办法,本来叶心伤的武力值,在九龙王中就是偏弱的,与黄龙谢小雯差不多,他最擅长的本领,是遇事冷静,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并果断付诸行动。

    而白衣长老,则与对付高飞的那个,是孪生兄弟,武力值不相上下,叶心伤怎么能干的过他?

    叶心伤死死咬着牙关,双眼微微眯着,缓缓后退。

    尽管他现在怕得要命(是人就会在面临无法抵挡的危险时,害怕,这一点毋庸置疑,也不是贬义),可退后的脚步,却没有丝毫的混乱,大脑更是飞快的运转着,希望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可惜的是,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的投机取巧,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砰的一声轻响,叶心伤后背碰在了一棵小树上。

    他停止了后退--如果他在绕过树身继续后退,那么他就会露出让敌人对他一击必杀的破绽,所以宁可拼死一战,也不能再退了。

    看到叶心伤深吸了一口气,攥紧右拳后,白衣长老眼里也浮上钦佩的神色,停住脚步缓缓的说:“不想死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叶心伤笑了,笑容很灿烂:“什么机会?是不是让我投降?”

    “说不上是投降,就是我很欣赏你,只要你肯拜我为师,加入破军,那么我就会放过你。”

    白衣长老淡淡的说:“你也该看得出,在我面前,你没有太大的抵抗力。不过你先天性条件内非常好,而且作风也很对我的胃口,所以我就开恩一次,想收你做徒弟。我保证,你跟着我最多五年,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武学高手。”

    叶心伤仍然在笑,很灿烂:“真正的武学高手有多厉害?是不是子弹打不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白衣长老白眉微微一皱,冷冷的问:“怎么,你想死?”

    “嗯,我想死。因为跟着你混,是比死还要让我无法接受的事。”

    叶心伤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白衣长老,认真的说:“我说的是实话。”

    “好,那你就去死吧,我说的也是实话。”

    白衣长老淡然一笑,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已经化身一道白色鬼魅,带着一击必杀的杀气,扑到了叶心伤面前。

    叶心伤,躲无可躲。

正文_第1542章 有个非常厉害的人!

    任何一切超过正常人思维能接受范围的事物,都被视为怪物。

    人,也是众多事物中的组成部分之一,所以当一个人的武力值强大到让正常人无法接受时,也可以称他为怪物。

    像莫邪征东、陈果果此类的,就是怪物,不过人家很漂亮,很惹人喜欢……

    而白衣长老这样的怪物,就非常让人看着不爽了。

    除非叶心伤脑子进水了,才会为了活下去,当他的徒弟。

    叶心伤也是怕死的,是个人就怕死,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叶心伤的底线就是:有时侯他宁可去死,也不会给秦紫阳、给他没出世的孩子丢脸。

    所以,他宁可去死。

    白衣长老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的决心,决定成全他。

    看到白衣长老好像白色鬼魅那样,电闪般扑过来时,刚来得及举起右拳的叶心伤,心中攸地浮上绝望,知道他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抵挡敌人了。

    他所做的,就是瞪大眼睛,大喝一声,拼尽全身的力气,用他的右拳狠狠砸向白衣长老,希望临死前,能带着一点‘利息’走。

    不过白衣长老是个非常小气的人,只想取走叶心伤的小命,却不想付出丁点的利息。

    实际上,他有不付出利息的本事,左边长袖一摆,就卷住了叶心伤的右拳,稍微向旁边一引的同时,右手拇指、食中三根手指,形成鹰爪样式,闪电般锁向了他的咽喉!

    一掐,就碎。

    白衣长老眼里闪过一抹惋惜,好像已经听到了叶心伤喉骨碎裂的声响。

    “卡!”

    就在叶心伤就要被掐碎咽喉时,导演却高喊一声卡。

    摄影马上就停止了拍摄,不解的回头问道:“刘导,怎么了?”

    刘导淡淡的说:“镜头转向铁屠,摄影,灯光,道具准备……”

    “为什么不拍完,再去拍铁屠?”

    扮演银金花的某影视红星,有些愤怒的问刘导:“你这不是在吊大家胃口?”

    扫了眼红星窈窕的身材,鼓囊囊的那个啥,刘导咽了口吐沫,回想到了昨晚那销、魂的一幕,语气也随即变得温柔了许多:“冰冰啊,咱们拍电影的,就像那些写小说的一样,最擅长的就是吊人胃口了,这样才能吸引人看下去啊。”

    看到刘导的眼珠子总是在自己身上乱转,红星也想到了什么,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娇嗲嗲的说:“原来是这样呀,我可懂了呢。刘导,那就拍铁屠吧。”

    “嘿嘿,拍铁屠,拍铁屠!”

    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冰冰,刘导高声喊道:“铁屠呢,铁屠在哪儿?赶紧准备,拍完你之后我还得去休息呢!”

    “诺,导演,铁屠在那儿呢。”

    冰冰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来到刘导身边,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大汉,轻声说:“这家伙的体格,还真叫一个好……”

    “好么?你是不是想尝尝他的味道?麻痹的,小表砸,水性杨花的。哼,这姓关的叫关舒文的也不是好东西,就仗着身材魁梧功夫高,乱勾搭人。哼,拍完这段后就赶紧换人!”

    刘导心里骂了一句,闷闷的喊道:“摄影、道具、灯光准备,开拍!”

    至少有七八人,围在铁屠身边,齐刷刷的向他招呼。

    在旁边的地上,还躺着七八个,有死了的,也有没断气的。

    无论是受伤的,还是仍然坚持在战斗的,眼里都带着决绝的神色,就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围攻铁屠的这些人,没有像银金花那样的高手,也没有白衣长老那样的怪物,可这些人确是人数众多,而且个个悍不畏死,丝毫没有因为一半的战友被废掉,就害怕啊,伤心啊,调头逃窜。

    他们在战斗,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一群人!

    铁屠的武力值,与打架作风,那都是相当强悍的,向来就是走刚猛的道路,最喜欢的就是硬碰硬。

    所以呢,可以说今晚这场大战,是他这些年中肉搏时最酣畅淋漓的一次,高呼小叫,腾挪闪跃,拳出如风,脚若游龙--总之,他喜欢这样的战斗,如果没有人在旁边拿手枪暗算他的话,他有足够的信心,逐一把敌人全部干趴下。

    砰--的一声枪响时,铁屠恰好腾身跃起,狠狠一记飞腿,重重踢在一个人的脑袋上,当场就把那位仁兄的脑袋给踢脱臼了……

    脑袋可不是胳膊,脱臼后能安上。

    这个要是脱臼,一般就代表着脖子断了。

    枪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手枪子弹出膛的速度,最低也得每秒500米以上,而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只是每秒360米左右,所以当铁屠听到枪响时,他已经是中弹了。

    是左腿中弹,幸亏没有击中腿骨,要不然他下辈子走路都得埋怨地不平。

    虽然这一枪没有击中铁屠的腿骨,但无可否认的是,极大影响了他的拼打速度,力度以及反应,落地后的瞬间,就被一个趁机偷袭者,一脚踢中了左肋。

    喀嚓--一声骨折的轻响声,铁屠左肋至少有两根之上的肋骨被踢断。

    这样一来,本来以寡敌众还占据微小优势的铁屠,大好局面登时丧失,强忍着疼痛,咬牙迅速躲开了几个敌人的飞脚。

    “快,打死他,打死他,他快坚持不住了!”

    躲在一旁偷袭得手的那位仁兄,就像吃了某种药那样,兴奋的挥舞着手枪,上蹦下跳,招呼同伴赶紧干掉铁屠。

    “嗨,你在干嘛呢?”

    就在这位仁兄举着枪,准备寻找再次暗算铁屠的机会时,忽然身边有人问他话。

    “在围剿敌人!”

    这位仁兄想都没想,就脱口回答。

    说完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咦,怎么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啊?

    仁兄有些纳闷的转身,借着灿烂的星空,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子,那双好像天上最亮的星辰的眸子,是那样的清澈,纯净,也像两块从没有被污染过的黑宝石。

    那双眸子,更像黑宝石。

    这是这位仁兄在临死之前,搜肠刮肚才想到的一句形容话,形容苏樱眼睛漂亮的句子,然后他就看到,一把锋利的峨嵋刺,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部位。

    峨嵋刺出,鲜血喷,心跳停止。

    如果有人做调查,调查谁才是世上最会杀人、暗算人的高手,苏樱差不多能跻身前十名。

    别忘了当年在美国时,她可是差点连高飞都干掉的。

    而这些围攻铁屠的哥们们,相比起高飞来说,好像要差了一个档次。

    铁屠中弹后接连受伤,更是激发起了其他人的凶狠,大家都希望再接再励,能够快一点把这家伙干掉。

    想到堂堂九龙王中的青龙铁屠,会被大家联手干掉,想想就能让人兴奋的发抖啊(又兴奋的发抖了)。

    剩下的五个人,都全神贯注的招呼铁屠,没有谁注意到苏樱已经混了进来。

    苏樱,绝对是混入鸡窝里的毒蛇,在短短半分钟内,就用她右手中的峨嵋刺,左手中的蝴蝶刀,脚尖上的残刃,甚至舌尖下的刀片,收走了四个人的性命。

    今晚的苏樱,绝对受过刺激,受过严重的刺激,杀人时没有丁点的犹豫,每一次都是凶残、狠辣异常,一击致命!

    这些武力值不弱的仁兄们,临死前才发现她的存在,几乎所有人定格的瞳孔中,都带着强烈的不信:这么可爱天真的小美人儿,下手怎么这样狠毒?

    砰!

    感受到压力顿消的铁屠,狠狠一肘,打在了最后一个敌人的下巴上。

    那个纳闷同伴为什么没能及时跟进配合的仁兄,唉呀呀的叫着倒退出去,本能的竭力要站稳时,就真的站稳了--因为有一把刀,精准的刺进了他后心。

    “唉,原来小姑娘也会杀人。”

    这位仁兄慢慢的回头,看了苏樱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后,不甘的走了。

    铁屠左手扶着树干,看着苏樱带了片刻,才说:“你是苏樱?”

    苏樱抬手,把那具靠在她身上的死尸,很温柔的推倒在了一旁,笑了笑说:“大叔,你的眼神很不错嘛,能把我认出来。”

    铁屠苦笑:“你怎么会来这儿?我记得你不该在计划中的。”

    “老百姓有句俗话,叫计划不如变化。”

    苏樱淡淡的笑着,很随意很成熟的样子:“如果我说,我今晚来这儿,就是为了给高飞泻火的,你信不信?”

    铁屠没有吭声,只是看着她。

    苏樱现在已经身高超过了一米六,雄前初具规模,两条腿子比起张雯雯来,好像也短不了多少,再好好长几年,绝对是个标准的大美女。

    苏樱嘿嘿一笑,抬手擦了擦下巴上的血(溅上的别人的血),说:“不信就算了。”

    铁屠说话了:“我信。”

    “那你再猜猜,我完成我的使命了没有?”

    苏樱笑嘻嘻的问道。

    铁屠有些答非所问:“高飞不会做那种事,我了解他。”

    “可我不了解他。”

    苏樱抬头看着天,幽幽的说:“我有种预感,我早晚会变成他的女人。”

    “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没必要多想。”

    铁屠低头看了眼受伤的腿,说道:“能不能帮我个忙,折根树枝来。”

    苏樱问:“你要去做什么?”

    不等他回答,苏樱又说:“哦,我知道了,你要去帮叶心伤,对不对?”

    “是。”

    铁屠没有否认,也没考虑自己已经受伤了,他只担心自己的兄弟:“我都遭遇袭击了,心伤他们没理由不遇到这事。我距离心伤最近,只能先去帮他。”

    苏樱笑了下,说:“你没必要去了。”

    铁屠眼神猛地一凝,嘎声问道:“为什么?难道,难道他已经……”

    铁屠、高飞、叶心伤、陈果果四个人中,叶心伤的武力值是最弱的了。

    铁屠都受暗算了,叶心伤的情况恐怕更糟糕。

    “别瞎想,叶心伤没事的。”

    苏樱转身,看着东边的远处,喃喃的说:“你也许想不到,有个非常厉害的人,会出面救了他。”

正文_第1543章 高手寂寞!

    刚接到陈果果的电话时,苏樱还是很兴奋的,也没有多想,马上就开车一路狂奔了过来。

    这段日子,苏樱的生活很平静。

    她是个不甘寂寞的孩子,虽说很喜欢当前这种平静的幸福,不过却觉得偶尔来一下刺激来刺激一下,也算是给平淡的生活增加了一抹靓丽不是?

    陈果果等人为什么要在罗口浮桥这边黑夜潜伏,苏樱已经知道了,所以在来时就把她此前所用的那些杀人武器都带来了。

    可事实上,等她来到罗口浮桥这边后才知道,陈果果之所以让她过来,不是让她帮着杀人的,而是让她去做高飞的女人,或者干脆说是‘承载体’。

    那一刻,苏樱真的很伤心,也很失望,觉得好不容易有得到的好日子,从今晚开始就一去不回了。

    不过她没有拒绝,尽管她痛恨陈果果,那是因为她觉得做这件事,算是报答陈果果的养育之恩了,所以才能从容的面对高飞:来吧,卡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明明因为急需女人来发、泄的高飞,竟然强忍着痛苦,拒绝了她,为此还狠狠抽了她屁股一顿。

    没有哪个女孩子喜欢被男人抽屁股,尤其是苏樱这种性格偏激的女孩子,所以在被高飞刚按在那儿很抽时,她就生出了趁机干掉他的想法--在高飞有些陷、入疯狂的情况下,哪怕是脱光了浑身也全是暗器的苏樱,或许真能得手。

    可就在苏樱刚生出这个念头时,身体里却忽然腾起了一股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感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疼,是肯定的,因为老天爷都感作证,高飞在狠抽苏樱屁股时,可是没留情的。

    但在疼痛之中,却又夹杂着一丝丝的--甜蜜?

    嗯,就是甜蜜。

    屁股被人狠抽,心里却给感到甜蜜,这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差不多得用‘犯贱’这个词来形容了:喜欢被人揍屁股,不是犯贱是什么?

    不过对于苏樱来说,却不是这样,她之所以感受到甜蜜,是因为有了种被人关怀,是真心的关怀,就像疼爱孩子的老子,因为孩子太调皮所以才打屁股那样。

    这种感觉,是苏樱以前从没有体会到过的,所以她很疼,哭的很伤心,内心深处却有种希望高飞更加用力,最好是把她屁股打烂,然后再百般呵护她的甜蜜感。

    刚开始有这种感觉时,所以还是很害怕的,觉得她自己是不是心理变太了,就像那些喜欢被虐的岛国小电影里的女人那样。

    当然了,苏樱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心理变太,反正她就是觉得很享受这种感觉,尽管一个劲的嚎哭,泪水一个劲的流,可在高飞放开了她后,她心里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然后,高飞就让她立正,滚蛋--

    苏樱就乖乖的听话,捂着屁股滚蛋了。

    她没有真的滚蛋:大晚上的大老远跑来了,却在屁股上挨了一顿抽后,就灰溜溜的滚蛋,这对从懂事起就立志做个小魔女的苏樱来说,肯定是没面子的事。

    当然了,她也不会去找陈果果算帐,指责那个蛇蝎心肠的姑姑什么,只是满脸都是受伤的样子,踢踏踢踏的向西随便走去。

    苏樱边走,边回味高飞揍她屁股时的那种怪异感觉,想着想着就入神了,随即盘坐在一棵树下,神游天外--直到听到尖利的啸声传来后,才猛地清醒。

    再然后,她就听到了隐隐的打斗声。

    大半夜的,除了高飞、陈果果等人外,还有谁会在河堤周边打架?

    肯定是高飞等人发现了敌人,这才开打了。

    苏樱骨子里有着太多的不安定细胞,听到打架的声音传来后,立马就不胡思乱想,也不觉得屁股疼了,立即借着花木的掩护,飞快的向那边潜伏过去。

    她看到了一个白衣、白发、白眉毛白胡子的老头,正在与一个光头鏖战,在他们周围的地上,还躺着几个黑衣人,从他们一动不动的样子上来看,估计是死翘翘了。

    苏樱不认识白胡子老头等人,却认识光头,那是叶心伤,心中很是遗憾的想:唉,都怪我刚才胡思乱想,没能及时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争斗,错过了看好戏的机会。

    就在苏樱有些遗憾时,现场情况突变,白衣老头一掌,就把叶心伤给打了出去!

    依着苏樱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叶心伤胳膊被人打脱臼了,心中登时冒起一股子凉意:吓,叶心伤打架就够牛比的了,竟然还不是人家的对手!

    唉呀,不好,白胡子老头要对他下毒手!我、我是是不是该出去救他?可我要是出面的话,会不会也被这老东西给干掉。这该怎么办?

    罢了,不就是被干掉吗,反正今晚没有被高飞‘干掉’,这本身就是赚了,再被别人干掉好像也不算啥--苏樱心里想到这儿时,就看到白衣长老伸手去掐叶心伤的脖子,后者却没有丁点的反抗之力。

    眼看叶心伤躲无可躲,苏樱正要大喝一声‘姑奶奶在此,狗贼别动手’时,就听到身后……苏樱敢发誓,就在身后不超过半米的地方,忽然响起一个苍老,而又嘹亮的声音:“无量天尊,居士暂且手下留情!”

    “谁,是谁在我后面,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苍老的声音穿进苏樱耳朵里后,就像晴天霹雳那样,把她给劈的外焦黄里嫩,依着她耳目聪明的本事,竟然没有察觉出有人就在她后面。

    本能的,苏樱猛地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脑袋上顶着一个发光的东西,好像一只大公鸡那样,忽地一声就从她脑袋上飞了过去。

    “谁!?”

    当苏樱听到白衣长老的厉喝声,再次把脑袋转过来时,就发现那只‘大公鸡’,已经站在了叶心伤面前。

    不知怎么回事,白衣长老已经退到了四五米开外。

    苏樱这才发现,这只‘大公鸡’,原来是个和尚,老和尚,也是花白胡子花白眉毛的,不过脑袋贼亮,可不是光头叶心伤能比的。

    人家的脑袋,亮的那叫一个闪闪发光,就像一轮明月,叶心伤的脑袋跟人家比起来,最多是个萤火虫。

    “原来是个老秃驴。”

    苏樱愣愣的看着老和尚,心里很纳闷:既然他是老秃驴,怎么刚才喊‘无量天尊’呢,那可是牛鼻子才会喊的口号。

    明明是个老和尚,却喊道士才喊的无量天尊--猛然间,苏樱想到了一个人:老实和尚。

    没事时,陈果果也会把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拿出来向苏樱显摆,其中就有安归教内原西宫宫主老实和尚,现在成了京华白云观罗公塔守墓人的事儿。

    这老秃驴最大的特点,就是乱喊口号,一会儿阿弥陀佛,一会儿无量天尊的,让人怀疑他脑子肯定受刺激了,要不然不会这样乱七八糟的。

    苏樱没有猜错,这个老和尚正是白云观的守墓人,老实和尚。

    “善哉,善哉,老衲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无量天尊。”

    刚才在电光火石间,就与白衣长老对抗一招,迫使他缩手迅速后退的老实和尚,现在很谦虚的样子,特别招人恨:如果他真是个无名小卒的话,怎么可能在瞬间,就迫使白衣长老放弃伤害叶心伤,不得不后退?

    “无名小卒?咯咯,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无名小卒,我只知道我避世二十多年了,今晚终于可以找到一个有实力的对手,来痛痛快快的干一架了。噶,嘎嘎!”

    白衣长老放声怪啸声中,双臂一展好像一只大母鸡那样,忽地一声扑向了老实和尚。

    话说高手寂寞--白衣长老兄弟俩人,在河底古墓呆了那么多年,除了自认不是银金花的对手外,完全可以纵横天下,最担心的就是找不到对手,心中会非常郁闷,今晚竟然来了个怪和尚,恰好可以在他身上试试修行。

    “居士,施主,请息怒,先听老衲,贫道解释一下可好?施主,善哉、善了个哉的,咋说你都不听,你特么的是想找死啊,草!”

    现在一心向善的老实和尚,真没打算与白衣长老动手,他刚才露面,就是为了救人罢了,谁知道白衣长老却不听他解释,扑上来好像疯狗似的乱咬,再好脾气的人,也会被搞得心烦。

    生气了的老实和尚,被、迫迎战,与白衣长老斗在了一起。

    凭良心说,白衣长老很厉害,真的很厉害--不过,与老实和尚相比起来,他还是差了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点。

    没办法,依着白衣长老当前的武力值,还没有陈果果的高,而陈果果在占据地利之时偷袭老实和尚,还搞了个两败俱伤--这样一分析,白衣长老不是老实和尚的对手,要是换成银金花来还差不多。

    千万别以为,白衣长老只比老实和尚逊色不多,就能跟他死缠烂很长时间,在两个绝对高手全力对攻时,这一点的差距,也是致命的。

    尤其是白衣长老浑身是戾气,而老实和尚现在则有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正所谓邪不胜正,戾气碰到仙气,尤其是比它要强的仙气,失败就是唯一的下场了。

    “吼--啊!”

    白衣长老在几分钟内,就连续攻出七十三拳、八十四脚后却没收到效果,心中戾气更盛,大吼一声放弃了防守,狠狠扑向老实和尚,面貌狰狞的样子很吓人,摆明是想跟他同归于尽。

    老实和尚现在也修出几分正果了,小日子正滋润着呢,当然不肯跟他搞什么两败俱伤了,趁他心浮气躁的份儿,瞅准机会一拳!

    一拳,就狠狠打在飞扑而来的白衣长老的裤裆中。

    白衣长老的怒吼声,变成了惨叫声,前扑的身子猛地一个后空翻,落地后转身就跑,再也不回头,直接跑下了河堤,一头扎进了滔滔黄河水里。

正文_第1544章 把他给我乱枪打死!

    老实和尚这一拳,是相当阴狠的,与他大和尚‘我佛慈悲、普渡众生’的形象一点也不相符,估计会一拳把白衣长老的子孙袋给打爆了。

    也幸亏白衣长老修行沟深,身中致命一击后,竟然没有当场昏死过去,更是保持着让人赞叹的冷静--一看大势不妙,转身就逃。

    滔滔黄河水,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很可怕的,不过对于白衣长老这种武功高手来说,在水里来回游上个三两天,也不带死的。

    当然了,如果老实和尚真想要他的命,他是没机会逃走的,没办法,大和尚一般都是心怀慈悲的,正所谓爱惜飞蛾纱罩灯,扫地不伤蝼蚁命--可如果有人胆敢穷凶极恶的要杀老和尚,老和尚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一拳打碎他子孙囊,也算是略作惩罚了。

    “无量天尊,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单掌竖在心口,老实和尚高喧了一声佛号后,缓缓转身看向了叶心伤。

    他在缓缓转身的过程中,还向苏樱藏匿的那地方看了眼,白眉一挑时左眼眯起,做了个很恶心的鬼脸,随即就是一脸的法相庄严样,问叶心伤:“施主,没事吧?”

    叶心伤没想到,在他最危急时刻救了他的人,竟然会是过去的死对头老实和尚,尽管俩人此前从没有正式交过手,但早就把对方视为死对头了,毕竟是立场问题。

    老实和尚现在浪子回头的事儿,叶心伤也听高飞说过了,知道这老秃驴现在算是良民一个,再加上刚才被人家救了,对他自然是很感激,微微弯腰低头,苦笑道:“多谢大师及时出手相--啊!”

    叶心伤低头,正在道谢呢,老实和尚忽然向前迈步,电闪般伸手一把抓主了他脱臼的胳膊,猛地向上一顿!

    随着叶心伤的呼痛声,咔吧一声轻响,他刚才被白衣长老用分筋错骨手给打脱的胳膊,完好如初了。

    什么是真正的高手?

    就是老实和尚这样的了。

    疼的额头冒汗的叶心伤,活动了一下胳膊,惊喜的发现已经运转自如,心中更是感激,连忙双手合十,再次向他表达了由衷的谢意。

    “施主太客气了,老和尚只是在云游天下时,无意中遇到此事,这也算是佛祖的安排吧。”

    老实和尚也双手合起,弯腰回礼。

    佛祖可以保证,老实和尚并没有撒谎,他这次离开白云观,就是云游天下,无意中路过这儿罢了--原来,罗公塔的守墓人,也不是终生都呆在白云观内,朝饮甘露晚吃霞的,也需要出来透透气。

    每年的中秋季节,守墓人就会离开白云观,开始为期三个月的云游天下,这就相当于那些苦行僧,这三个月内,不需住旅馆,不许去闹市,只能在荒野、深山中徒步前行,借此机会流览一下祖国的大好河山。

    今晚,老实和尚正在某处某棵树下闭目养神,缅怀他逝去的青春来着,忽然被高飞等人发出的厉啸声所惊醒了。

    老和尚现在正闲的淡疼,听到这种啸声后立马就猜出有高手在这儿干架了,立即兴奋起来,拍拍屁股就屁颠屁颠的赶来了,恰好遇到白衣长老要废掉叶心伤。

    老实和尚认识叶心伤,早就认识他了--此前大家是敌人,老实和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叶心伤不知道他是西宫宫主,可他却始终在暗中关注敌人,这是必须的。

    现在他老人家已经改邪归正,心里想当然就把叶心伤当做自己人了,所以在看到叶心伤就要被人家给掐死时,这才神兵天将般的出现了,及时救下了他。

    “大师,有什么话稍后再说,估计高飞、陈果果他们,也都遇到了这样的硬手,我得去帮他们!”

    当前情况紧急,高飞等人现在啥情况,他一概不知,心里惦记的要命,自然没时间跟老和尚在这儿闲扯淡,告了一声罪,拔脚就向东边跑去。

    “高飞,陈果果也在这儿吗?呵呵,有意思。本来还担心这次出来,又会像去年那样没意思呢,没想到却遇到这事了,看来运气不错啊。”

    望着叶心伤飞奔而去的方向,老实和尚满意的点了点头,才看向苏樱藏匿的地方。

    那个小女孩,已经不见了。

    “那个孩子倒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可惜戾气太重,看来这些年一直是剑走偏锋啊,没得浪费了。以后有机会,老衲就指点指点她吧,佛祖慈悲,无量天尊。”

    老实和尚大袖一摆,衣袂飘飘追向了叶心伤。

    --

    如果是放在平时,凭着硬撞,就把一个很牛比的老怪物给干掉,高先生肯定会欢呼雀跃,大醉一场来庆祝,最起码也得仰天大笑三声,高呼高手寂寞吧……

    现在他可没心情玩那些,甚至都没有丁点的兴奋,因为在他发狂这段时间内,天知道怀孕了陈果果,现在是生是死?

    高飞最怕的不是陈果果遇到多么厉害的高手,而是怕她身体会发生意外。

    在他看来,除了莫邪征东能让陈果果落荒而逃外,就算是对上老实和尚,她也有敌之后从容遁走的机会,所以他不担心那些所谓的高手。

    他最怕的,就是陈果果自身会发生什么意外,毕竟那娘们怀孕五个月了,不好好呆在家里等着生小孩,偏偏跑出来不安分,一个不小心就会铸成无法弥补的大遗憾。

    或许,大遗憾现在就已经铸成了,所以高飞才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向那边狂奔。

    五百米的距离,要是让刘易斯这样的飞毛腿来跑,估计也就是五十多秒的事儿,换成高飞嘛--自然得半分钟内就得解决问题了。

    没办法,刘易斯跑的再快,能快的过高飞?

    老刘跑的快,是为了挣钱。

    高先生跑得快,则是为了救命。

    钱跟小命相比起来,屁都算不上,所以为了钱的,绝对比不上为了命的。

    “谁!?”

    高飞风驰电掣般冲向了那座废弃的破厂房,距离那边还有五十米左右时,有人大喝一声,强光手电向这边晃了过来。

    “挡我者死!”

    心中牵挂未出世孩子,跟孩子娘的高飞,脚下速度不停,嘴里大喝一声,脚尖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就像一只逮兔子的老鹰,狠狠扑向手电筒后面的人。

    “开枪--慢点,是高飞!”

    有个男人的声音,先是大喊开枪,随即改变了命令。

    男人的声音很耳熟,是韩家骏的声音。

    身在半空,正准备扑向那些人的高飞,闻言缩回已经蹬出半截的腿子,顺势一个前空翻,就落在了手电筒的后面,韩家骏的前面,一把抓主他膀子,嘶声问道:“陈果果呢!?”

    “你来晚了。”

    韩家骏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一个清淡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高飞霍然扭头看去,然后看到了好像天山雪莲那样的沈银冰。

    沈银冰站在厂房门口那边,骄傲的微昂着下巴,满脸不屑样子的看着他,好像一个女王。

    “我、我来晚了?”

    看到地上那六七聚横七竖八的尸体,嗅着浓郁的血腥气息,高飞瞳孔猛地一缩,随即身子晃了晃,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来晚了这三个字,在很多时候都代表着死亡:你要是早来片刻,哪怕是几秒钟,你就有可能阻止你老婆跟人上--哦,就有可能阻止陈果果被人干掉了。

    沈银冰当然知道这三个字,在当前所表示的意思,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这证她很生气高飞竟然这样关心陈果果:堂堂的贪狼狼主,好像天山雪莲一般优雅绽放的沈妹妹,就站在你旁边,你却装傻卖呆的视而不见,张嘴就问你女人怎么了,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高飞听了后,竟然张嘴吐出血来了。

    而且她这才发现,高飞浑身都是血,衣服更是破破烂烂,满是血污,整个人就像从屠宰场好不容易爬出来似的,脸色蜡黄,左肩明显要比右肩高很多,绝对是肿的,他能够支撑着站住了,这就已经很不错了。

    从高飞的外貌上,沈银冰就能看出,他刚才很可能经历过一场生死血战,跑过来全凭着一股子硬气,她刚才那三个字对他所造成的打击,绝对不次于再一场的血战。

    一下子,沈银冰就后悔了,赶紧脱口说道:“没事,陈果果还没有死,她只是受伤被我派人送走了,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高飞就猛地扑到她面前,伸手采住她束腰长裙的衣领位置,向高里一提,厉声喝道:“陈果果到底是生,还是死!?”

    “她、她还活着,只是有了流产的危险,被我派人送走了!”

    沈银冰被高飞此时狰狞的样子给吓坏了,连忙说出了实话。

    堂堂的沈狼主,天山雪莲般的美女,在十几个手持微冲的手下保护中,竟然被人像小母鸡那样的提溜了起来,这绝对是天大的冒犯。

    但韩家骏等人,却只是下意识的抬了下枪,又放了下来:唉,没办法,沈狼主与高先生之间的关系,就连老天爷都搞不懂是友还是敌,大家都是凡夫俗子的,更看不透了不是?

    所以啊,最好别用常规眼光是看待当前这事,最好是装看不见。

    “原来是这样,只要人没事就好。”

    高飞长长的松了口气,眼神中的杀气一下子消失了。

    威胁的杀气消失后,沈银冰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哦耶买嘎的,我干嘛要害怕他?是我救了他相好的女人好不好?他不但不感激我,还对我动手动脚的,拿我当什么了,当通房丫头使唤啊,真是岂有此理!

    清醒过来的沈银冰,勃然大怒,用力挣开高飞的手,迅速后退几步,厉声道:“把这家伙给我乱枪打死!”

    “什么?”

    韩家骏等人愣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了,把他给我乱枪打死,你们都聋了吗!?”

    命令下达后,却没人听招呼,沈狼主更是大怒,抬手夺过一把枪,抬手对着高飞就扣下了扳机。

正文_第1545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女人最生气时,不是因为你背着她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是因为你偷看她洗澡后,又把照片传到了网上,甚至也不会因为你强上了她--最让她生气的是,她明明做了对你有好处的事,却被你给误会了。

    沈银冰就是当前这种情况,好心没好报,再加上高飞关心陈果果时所产生的嫉妒,使她无比的愤怒,一心想要杀了这个没良心的。

    头脑发热下命令手下乱枪打死高飞后,却没有人动,这更是极大的刺激了她,尖叫着骂了韩家骏等人一声后,劈手就从身边一个手下手中夺过一把枪,对着高飞就扣下了扳机。

    砰!

    枪响了。

    子弹以每秒超过900米的射速,咻的一声厉啸,不等大家反应过来,就看到一团血花迸溅开来,高飞身子猛地后仰,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静。

    枪响过后,就是让人压抑的静。

    韩家骏等人,瞪大看着沈银冰的眼里,满满的全是不可思议的惊诧:啊,沈总真的开枪了啊,她真要打死高飞?

    沈银冰也彻底傻掉,端着冒烟的微冲站在那儿,一双越来越桃花的眼睛,瞪到最大角度,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喊:我开枪打死了他,我开枪打死了他!

    我怎么会开枪打死他了呢?

    我只是生气,真的只是生气,只想拿枪来吓唬他的,怎么就开枪了呢?

    我怎么就开枪了呢,我怎么就开枪了……仿佛有好多个声音在脑子里狂喊,要把沈银冰的脑袋给撑破那样,使她头痛异常,端着枪的手一松,微冲掉在了地上,随即双手用力夹、住脑袋,仰天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叫:“啊--”

    高飞等人刚才厉啸时发出的声音,就像龙吟,像凤鸣,仿佛从九霄云外破空而来,距离两公里都能听得到,那是因为啸声中有真气的鼓荡。

    沈银冰的叫声,则是靠她本身的嗓子来发出,不像龙吟,不像凤鸣,更不会传到两公里之外,但却能让以她为中心的方圆十数米之内的人,感觉就像耳朵要被硬生生撕裂,钻进一个锥子来那样。

    对,就是这种感觉,让人听了很难受,甚至连死人都受不了--于是,被沈银冰等人以为被打死的高飞,这时候站起来了,很不满的问道:“你鬼叫什么?”

    “啊--啊?”

    好像疯了那样尖叫个不停的沈银冰,声音就像被一只脚踩住脖子的鸡那样,嘎崩一声就停住了,迅速低头傻傻的看着高飞:“你、你没死?”

    刚才沈银冰可是亲眼看到高飞中弹倒地,鲜血迸溅的,这才以为他死了,正准备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气,还有悔意,再考虑是否殉情,或者干脆出家为尼呢。

    没想到这家伙却又爬起来了,右手捂着左肩,鲜血从手缝内泊泊流了出来。

    “原来,我只是打中了你的肩膀!哦,太好了,太好了!”

    沈银冰欢呼起来,一下纵身扑了过去,伸手抱住高飞的脖子,抬头在他腮帮子狠狠亲了几下,泪水哗哗的流下,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怎么就不死呢?”

    感受到沈银冰发直内心的欢喜后,高飞没好意思推开她。

    话说,被这样一个女人抱着,感觉也很不错的说。

    旁边的韩家骏等人,都很受伤的低下了头,心想:我就说沈总不是真的想干掉高飞,幸亏刚才没有真的开枪,如果真把他给干掉了,差不多会被剁碎了,直接扔进黄河内喂鱼了。唉,搞什么东东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杀人一会儿好的,真受不了。

    “行了,这又不是拍琼瑶戏,有必要搞得这样煽情吗?”

    觉得差不多了后,高飞推开了沈银冰,顺势撩起了她的裙摆。

    “啊,你要干什么?”

    沈银冰大惊,又害羞:“别、别乱来,周围可佷多人呢,就算你再着急,好像也得等我把他们都赶走再来吧?”

    话说沈总自从在岭南变成女人,尝到男人的滋味后,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就一直紧紧的缠绕着她,这些天夜晚再也不做恶梦了,做也是做那种很香、艳的。

    结果呢,越是想,就越是受不了--最后,在某种火焰的淬炼下,沈狼主的眼睛渐渐变成了桃花眼,皮肤也好的让人受不了等等。

    沈银冰有这些改变,半夜想男人,这对刚成为女人的女人来说,是很正常的,与银当啥的没关系,完全就是生理上的因素。

    就像孔乙己看到某嫂子后就想跟她困觉那样,沈银冰在看到高飞的刹那间,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高先生好像太不解风情了,竟然无视她的关心她的爱,就懂得挂念陈果果,所以才造成她吃醋,继而疯狂。

    此时看到高飞貌似没事,又掀起她裙子,露出她那双修长笔直好像象牙雕刻的腿子后,思想纯洁的沈总,立马就想到了那件事。

    她以为,高飞受不了,要迫不及待在这儿跟她那个啥,这才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说要把韩家骏等人撵走。

    “你思想真喔龊,想什么呢?”

    高飞先是愣了下,随即鄙夷的撇了撇嘴,双手一分,刺啦一声,撕下了一块裙边。

    话说刚才沈总恼羞成怒下,不是冲高飞开枪来着吗?

    虽说没有打中他脑袋,也没有打碎他骨头,可还是在他肩膀上打了小眼。

    皮肉之伤罢了,不过最好是包扎一下,毕竟高飞那会儿大战白衣长老时,可是吐了不少血的,实在不想再失血了。

    沈银冰穿的这条白裙子,含有90%的纯棉,当做纱布来包扎伤口,还是很合适的。

    撕下裙边时,高飞看到了一抹黑丝小蕾,脑海中马上就浮上了异常香香的一幕,情不自禁的伸手,在那个地方飞快的蹭了一下,在她含羞轻叫一声时,却很严肃,很正义的淡淡说道:“想什么呢?思想这样喔龊,我只是借用你一点裙子,来包扎一下伤口罢了。”

    “你、你--”

    沈银冰大羞,又大怒,狠狠一跺脚,抬手就向韩家骏那边伸去。

    她要拿枪,把某个很无耻,却说别人无耻的家伙,打个稀巴烂!

    韩家骏可不傻,在察觉出沈总又开始不冷静后,立即装做没事人那样,很及时的向后退了一步,相互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开了。

    “都给我回来!”

    沈银冰一把抢了个空,更生气,正要严令某某把枪拿过来时,高飞不耐烦的说:“行了,别再那儿装了,赶紧过来帮我包扎伤口,我自个儿的不得劲!”

    “哦,哦!”

    沈银冰马上就忘了要拿枪的事了,赶紧走过去帮他包扎伤口。

    “谢谢你了。”

    看着很认真给自己包扎伤口的沈银冰,那修长洁白的脖子,高飞低声道谢。

    沈银冰动作微微一停顿,淡然道:“谢我替你包扎伤口?免了吧,这本来就是我打伤的,我有责任,也有义务给你包扎。”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谢谢你的。”

    高飞吸了下鼻子,问道:“她没事吧?”

    “应该没事的,郝连偃月,还有我的私人医生刘培黎跟着,就算去医院的路上发生什么意外,也能及时做出抢救的。”

    沈银冰双手扯着裙边,在高飞肩膀上打了个蝴蝶结,觉得不怎么好看,又解开重新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个当丈夫的还真不怎么称职,她都那么大肚子了,你还让她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就不怕出意外吗?”

    在岭南时,高飞可是给了陈果果一个婚礼的,所以沈银冰才说他是陈果果的丈夫。

    当然了,这里面也由吃味,不屑的意思。

    “我说不听她。”

    高飞苦笑了一声。

    沈银冰望着仔细打好的蝴蝶结,问道:“你身边那么多女人,有谁在你跟前就像小鸟依人那样,对你百依百顺的?”

    看着沈银冰那长长的眼睫毛,高飞忽然说:“你会不会对我百依百顺?”

    “我?”

    沈银冰一呆,随即嗤笑出声:“切,我又不是你女人,凭什么会对你百依百顺?哼,你别以为占有了我,就以我男人而自居,我那只是行善积德罢了,我的丈夫是高……”

    “不说这个了,没意思。”

    抢在沈银冰说出某个人的名字之前,高飞打断了她的话:“是谁伤了果果?”

    “是个老女人,破军中很重要的一个人,伤了果果。”

    沈银冰在说出最后两个字时,特意加重了不屑的语气。

    高飞装做没听出来:“那个老女人呢?”

    沈银冰抬手,指着厂房内:“喏,她被我给吓得逃那里面了。那儿,差不多就是通往河底古墓的暗道出入口了。”

    “你知道这儿才是暗道的出入口?”

    高飞说完,不等沈银冰回答,弯腰从地上捡起陈果果留下的金蛇怪剑,快步向厂房那边走去。

    “我不知道,但只要我想知道,这世上就没什么事能瞒得住我。”

    沈银冰跟了上来,很得意的说:“我才不像某些傻瓜似的,自以为是的潜伏在别处,想监视人家,结果却被人家将计就计给算计了。”

    高飞来到厂房门口,稍微停顿了下脚步,迈了进去:“你是怎么做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银冰跟着走了进来,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淡淡然道:“以后没事时,好好理解一下这句话的含义,这对你有好处的。”

    “你这个黄雀来到这儿,就是为了我吧?”

    高飞转身问道:“有没有手电筒,拿来用用。”

    “切,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会为了你?我来这儿,只是为了、为了看热闹罢了,救下‘果果’,只是顺手牵羊罢了。”

    沈银冰再次撇嘴表示了她的不屑,却乖乖的把手电筒递了过去。

    很多人都说,女人就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生灵,最擅长的就是爱说反话,这从沈银冰身上就能看出来。

    高飞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打开了手电筒。

正文_第1546章 后面有动静!

    这是一间废弃的厂房,原先是生产编织袋的,机器还摆在原处,只是布满了灰尘。

    厂房不大,但也不算小,大约有五百平米左右,左边是生产机器,右边堆着一些半成品,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好久没有动过的样子。

    沈银冰的目光,随着手电筒的光芒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那堆半成品上,好像福尔摩斯那样,语气肯定的说:“我亲眼看到那个老女人进了厂房,而这里出了门之外,窗户都是封死的,她没有再出去过,看来是进了暗道。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暗道的出入口,就应该在这堆半成品下面。”

    说着,沈总快步走过去,也顾不得脏了自己的白裙子,伸手抓主一个袋子,随手抛在了一边,接着就捂住鼻子咳嗽了起来:“咳,咳,好脏--你还愣着干嘛呢,不想找到出入口?”

    “想,当然想,可我不想去吃灰。”

    高飞擦了下鼻子,走向了机器那边。

    “喂,你去那边干什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出入口会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吧?真是个弱智青年。”

    沈银冰不屑的讽刺着,就看到他围着机器转了几圈后,忽然抓主一个控制机器快慢的挡杆,用力向上一抬,没抬动。

    “哈,说你弱智,你还不信。唉,这孩子看上去很聪明,其实是很傻的……”

    沈银冰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时,就看到高飞猛地往下一按挡杆。

    然后,她就看到那个好像传送带一样的机器,缓缓向旁边移动,露出了地上的一个黑窟窿。

    那个黑窟窿,足有两米见方,恰好就在机器的底座下面。

    高飞拿手电向里晃了一下,随即纵身跳了下去。

    “哎,你等等我!”

    沈银冰叫着,呼呼的跑了过去,学着高飞的样子,纵身跳下黑窟窿时,心里还在忿忿不平:我这么聪明都没有找到暗道口,他一个弱智青年是怎么找到的?不可能啊,这么重要的暗道口,怎么可能会在那么明显的地方--啊,下面怎么这么深!?

    不等沈银冰搞清楚,然后就觉得屁股一疼,重重摔在了地上,疼的她哎哟一声尖叫,差点昏厥过去,幸好看到一道亮光出现在了上方,这才没有闭上眼。

    高飞的声音,从亮光后面响起,带着不可思议:“咦,你什么时候这样勇敢了,接近三米的高度,就这样跳下来,就不怕摔断腿子吗?”

    “我、我是看到你跳了下来了。”

    沈银冰这时候才看到,高飞是顺着铁梯子下来的,疼的只嘶哈冷气,更是恨的直咬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儿有梯子?”

    暗道出入口是直上直下的,铁梯子就竖在一边,高飞刚才跳下来时,只是跳在了梯子上,沈银冰却是实实在在的从上面跳下来的。

    幸好,下面还铺着一层编织袋,要不然这一下肯定把她大胯给摔断不可。

    “我又没想到你会下来。”

    高飞迈下最后一节梯子,手电筒向右边照去:“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帮我救下了果果,我就已经很感激你了,没必要再陪着我冒险了。”

    右边,是一个黑黝黝不见尽头的通道,散发着带有霉味的潮气,也不知道到底是通往了哪里。

    “我陪你冒险?切,笑话,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陪着你冒险?”

    沈银冰扶着墙壁,呲牙咧嘴的站了起来。

    高飞问:“那你下来做什么?”

    “我是贪狼的狼主,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以站在贪狼的利益上来出发的。你想得到这个河底古墓,我又何尝不想?”

    沈银冰用手揉着生疼的屁股,满脸的疼痛变成了傲然之色。

    “哦,原来是这样。”

    高飞随口说了一句,拿着手电走进了通道中。

    “喂,你等等我!”

    沈银冰一瘸一拐的追了上来。

    高飞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回答说:“既然咱们不是站在相同的立场上,是竞争对手,那我有必要帮你吗?”

    “好,很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沈银冰停住脚步,咬牙切齿的说:“可你别后悔。哼,话说陈果果还在我手里,我要是有一点不高兴,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全,我可就不敢保证……”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高飞嗖地一下就跳到了她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她,很吓人的样子:“你要是再敢拿这个来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怎么对你?”

    沈银冰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硬着头皮的说道:“你带我一起走,我就不这样说了。”

    高飞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沈银冰举起右手,说:“我保证。”

    “哼,那你最好记住你的保证。”

    高飞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向了通道,脚步慢了很多。

    沈银冰赶紧跟上,陪着笑的说:“你放心,我这人向来都是说话算话的。”

    高飞没有理睬他,只是贴着一边向前走。

    就像铁屠那样,高飞现在也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讨厌地下。

    塔克拉玛干沙漠下面的地下楼兰,外蒙蒙戈尔下面的成吉思汗陵,美国死亡谷下面的破军分部,现在又是这儿。

    他搞不懂,为什么老天爷这么喜欢安排他来地下(老天爷也很委屈:是作者安排的好不好,关我毛的事儿!)

    地下通道就像城市里的下水道,但也仅仅是像罢了,周遭同样是水泥抹起来的,下面平坦,坑洼的地方还有积水,不过远远没有下水道那样宽敞。

    两侧倒是有通电电缆,看样子应该有照明设备,只是不知道电源开关在哪儿,强光手电的光芒,只能照出三四米远,而且越走,空气也明显的越稀薄,还夹杂在明显的鱼腥、土腥气。

    越走,脚步声就越响,反而平添了一股子诡异。

    沈银冰紧紧跟在高飞身后,慢慢伸手抓主了他的左手。

    “孤男寡女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高飞挣扎了一下,沈银冰反而握的更加紧了。

    “那个啥,问你个事儿。”

    沈银冰紧贴着高飞胳膊,看着黑漆漆的前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暗道口,是在机器下面,而不是在那堆半成品编织袋下面呢?”

    高飞回答说:“你没有看到编织袋上的灰尘,不像是被人碰过的样子?”

    “我当然注意到了,可问题是,机器上也有灰尘,也没人动过。”

    沈银冰不服气的说。

    “编织袋上的灰尘,稍微一动就会看得出。而机器却不一样,因为它很沉重,就算被人动过机器,也不会螺旋来看。”

    高飞给她解释道:“你说的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女人,既然进来厂房没有再出去,这就摆明了她进了暗道。既然没有动编织袋上的灰尘,那就是动了机器。还有就是,你没注意到机器的那个挡杆上,很干净,没有灰尘?”

    不等沈银冰回答,高飞又说:“当然了,弱智青年是发现不了这些细节的。”

    “你才是弱智青年,你们全家都是弱智青年!”

    沈银冰有些生气,抬手在高飞后背上砸了几拳,被他攥住了手腕,一瞪眼,然后就老实了。

    俩人继续向前走,越走,觉得手电起到的作用越小,沈银冰贴的高飞也越近。

    俩人没有再说话,就这样走了得三四分钟吧,沈银冰终于忍不住的小声说:“高飞,我告诉你个事。”

    “什么事,说。”

    高飞眼睛盯着前方,脚步不停。

    “我怎么觉得,觉得背后有人在跟着我们?”

    沈银冰的声音有些发抖,慢慢扭头向后看去。

    后面黑压压的啥也看不到,但她就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她,而且就在她身后四五米的地方,在她扭头看去时,立即静止不动了。

    人在某种环境下,起着很大预警作用的第六感,在正常听觉、视觉都失去作用时,就会产生一种科学都无法解释的功效,通过空气的轻微振动,探查到某种危险的存在,或者正在接近。

    但第六感仅仅为人提供预警,却无法探查危险到底是来自哪儿。

    正因为这样,所以才能让人感到更害怕,全身所有的神经都绷紧,此时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做出比平时要机敏数倍的反应,包括不由自主的尖叫。

    “没事的,别怕,那只是你的错觉。”

    高飞牵着沈银冰的左手,稍微加了点力气,半转身用手电向后面照去。

    正如沈银冰刚才所看到的那样,后面就是黑压压的,什么也没有。

    不过,也不能保证在光芒之外,会不会有什么东西潜伏着,因为那种让她胆颤心惊的感觉,是越来越强烈了,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甚至开始后悔逞强跟着一起来了。

    “你别吓唬自己了,都说没什么事了,放平心态,就当自己现在鬼屋内玩耍呢。”

    高飞回过身,拿手电向前照了下,说:“要不这样吧,你在前面走,拿着手电。”

    “你会不会趁我全神贯注看前面时,偷偷的溜走?”

    沈银冰马上追问。

    “会。”

    高飞毫不犹豫的回答。

    “没良心的,你要真敢那样,小心我真跟你翻脸--手电拿来,把左手借给我用,没有我的许可,不许松开我!”

    沈银冰右手拿过手电,左手紧紧抓主高飞的左手,站在了他怀里,向前面晃了几下,长长松了口气:“嗯,这样感觉好多了。话说你这人虽然是个混蛋,不过你还是能为女孩子提供安全感的。”

    “更正一点,你现在不再是女孩子了。”

    高飞话刚说完,左手就被狠狠掐了一下。

    沈银冰没有撒谎,刚才她虽然牵着高飞的手,可总能感觉背后有东西跟着她,随时都要扑出来那样。

    现在好了,她背后就是高飞那温暖的怀抱,就算有东西从背后扑出来,也得先过了小高这一关的。

    俩人继续前行,大约三分钟后,沈银冰忽然停住了脚步,低声说:“高飞,后面有动静,我听到了!”

正文_第1547章 一只猪一样的老鼠!

    靠在高飞怀中继续前行后,沈银冰紧绷着的神经明显放松了下来,不过对于某种危险的预知感,却变得更加明显了。

    刚才她跟在高飞背后时,因为紧张,害怕的缘故,只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她,至于其它的就直接忽视掉了,现在精神放松后,她就听到了一种沙沙的声音。

    那声音,好像是在下雨,也好像是在春蚕吃桑叶,还像是好多条毒蛇在后面蜿蜒而行。

    这儿是地下暗道,就算外面下雨也不会下到这儿来,更不会有什么春蚕可吃的桑叶,那么唯一能解释这种声音传来的原因,就是毒蛇之类的东西。

    沈银冰没有听到,更没有感觉到高飞有什么反应动作,忍不住的低声提醒他,说她听到后面有动静了。

    “呵呵,哪有什么动静?你只是吓唬你自己罢了。”

    高飞晒笑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转身时,沈银冰也把手电向后照了过去。

    就像刚才那样,后面两三米之外,仍旧黑压压的啥也看不见,地上也空荡荡的,偶尔会有个水洼,把手电光反射回来。

    “没有吧?行了,有我在,百无禁忌。别疑神疑鬼的了,走。”

    高飞抬手,在沈银冰这些天明显丰盈了许多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赞叹:“嗯,沈狼主你这几天的变化很大啊,最起码这屁股莫起来就肉肉的,不像以前那样没手感了。”

    “滚蛋,臭留氓!”

    沈银冰娇嗔着狠狠瞪了高飞一眼,眸子里有水光流动,左手更是伸到他左肋下,掐住一块肉刚要小心的扭啊扭时,高飞却把她揽在了怀中,一只手毫不客气的伸进了裙子里,伏在她耳边,微微喘着说:“宝贝儿,要不要在这儿办一气?”

    “去死!”

    沈银冰就像是触电那样,身子猛地一震,掐住高飞软肉的动作,也变成了摩梭,嘴里骂着要把他推出去,可就是没有劲,反而在某人那只是飞快占领她的某个地方时,情不自禁的喃喃说道:“这、这地方,看不见啊。”

    “有些事,也不一定非得看到才能办,对不对?”

    高飞咕噔咽了口吐沫,手上动作加大了。

    “那、那你小心点,别让我摔倒在地上了,那么脏……”

    沈银冰轻轻申银了一声,慢慢眯起了双眼,微微张开了小嘴,稍稍仰起下巴,做好了任人采摘的准备。

    沈银冰相信,她的确听到在背后不远处有诡异的沙沙声,知道当前环境好像不适合做那种事儿,更知道如果真投入进来,或许会有好多条蛇儿爬出来--不过她心里有了那种渴望后,就不在乎这些了。

    话说,人类身处未知危险的环境中做那种最不严肃的事,或许才是最最刺激,最最兴奋的,达到高、潮的时间会更短,感觉却会更强烈。

    其实她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如果真死在那种无上的感觉中,相信也会死而无憾了。

    就在沈狼主渴望享受一下那种无上的欢愉时,却觉得屁股一疼,啪、啪的声音接连响了两声,一下子从期望中醒了过来,本能的尖叫一声:“哎哟,疼!”

    “疼?知道疼就好。”

    高飞冷哼一声,语气很严肃,还带着痛心疾首的意思,抬手捏着她小鼻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沈银冰,我现在对你真的好失望啊。这是什么地方啊?随时都会有致命危险出现,你却仍然想那种肮脏的事。你……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表面冰清玉洁的,实则骨子里银当不堪,还是--”

    啪的一声,沈银冰抬手在高飞脸上狠狠抽了一耳光,羞恼成怒的尖声骂道:“你、你特么的混蛋!臭留氓,我、我就是思想肮脏,我就是生性银当,我就是没有男人活不了,那又怎么样?你管我啊?出去后,我要包养十个小白脸,每天都鬼混,气死你个臭留氓!”

    “嘿,嘿嘿,逗你玩的,有必要这么生气?行了,行了,看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母狗……靠,别再动手动脚了,我不是看你害怕,紧张,所以才故意这样做的吗?你现在不怕了吧?”

    高飞抓主沈银冰扇过来的右手,很郁闷的说:“好了,继续前进。”

    “你、哼。”

    沈银冰一楞,这才恍然大悟,登时为自己刚才情动时竟然以为高飞真要跟自己在这儿做那种事而羞恼不已,觉得她简直是太不要脸了:这家伙,怎么可以在演戏时,演的这样真呢?

    “哼,我也是在跟你演戏好不好?就是怕你会害怕,你还以为我真想跟你个臭留氓在这儿阴乱?自以为是!”

    伸手在高飞肋下狠狠掐了一把,说了两句傻瓜也能听出是瞎话的话后,沈银冰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继续前行:“快跟紧点,免得拉下你后,你会感到害怕!”

    “那是,那是,以后我就跟着你沈狼主混了,还请多多保护小的。”

    高飞很狗腿的跟在后面,边走边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以后跟着你混,会给什么样的福利呢?”

    沈银冰手电筒不时往下面扫一下,小心的避开那些水洼:“你想要什么样的福利?月薪二百五,外加包吃包住成不成?”

    “成,当然成。那就说定了啊。哦,对了,跟你讲个笑话吧。”

    高飞右手中的金蛇怪剑挽了个花,放在了肘后。

    “就你,除了会讲那些低级趣味的笑话,还能说出什么高雅的来?”

    沈银冰不屑的撇了撇嘴时,又听到了背后传来的沙沙声,不过这次声音明显大了一些,也密集了许多,正要拿手电向回照,一只手却轻轻握著她手腕。

    高飞的手指,在她手腕上写了几个字:别乱动,听我的。

    沈银冰心中一动,语气非常自然的说:“说吧,我看看你嘴里能不能长出象牙来。”

    “你嘴里是长不出来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至于我的,还真不一定。”

    高飞嘿嘿笑了一下,开始说笑话:“话说唐三藏师徒四人去西天取经的路上,前面探路的悟空回来禀报说‘师傅,前面发现一片黄瓜地,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唐三藏冷笑一声,骂道‘蠢猴子,那自然是女儿国了!”

    沈银冰早就猜出,某人要说的笑话,肯定是很低级,很下流的,所以早就做好了等他说完后,就‘羞涩不已’的狠狠骂他几句,籍此来证明自己思想高尚的准备。

    可高飞说完唐僧说的那句话后,却没有再说。

    等了片刻,她忍不住的问道:“继续啊。”

    高飞问:“继续什么?”

    “继续讲故事啊。”

    沈狼主淡淡的说:“把故事讲完,让我看看你有多么的低级下流。”

    高飞回答说:“讲完了啊。”

    “讲完了?”

    沈银冰有些纳闷:“这算什么笑话啊,悟空发现前面有一片黄瓜地,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唐三藏只说了一句那是女儿国,这算什么笑--啊,臭留氓,臭留氓!”

    沈银冰说到后来时,才猛地醒悟了过来,随即连声骂着,伸手正要施展九阴白骨爪掐死这个臭留氓时,高飞却忽然低声喝道:“弯腰,低头!”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听高飞这样说后,沈银冰立即做出了弯腰低头的动作。

    她刚低下头,就觉得一股子劲风擦着她后脑勺,忽地一下扫了过去,接着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吱!”

    不等她搞清楚咋回事,就被高飞搂住腰抱在怀里,一个快速盘旋靠在了巷道壁上。

    话说沈银冰也是那种历经太多风浪的猛人,事发突然后没有任何紧张,在被高飞搂住转身时,顺势抬起手电向前照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一头猪?

    银灰色皮毛好像缎子般那样光滑的猪,也就是一百斤左右,体型臃肿却偏偏透着说不出的灵敏,圆溜溜的小眼睛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闪着凶狠的诡异荧光,一条好像蛇那样的尾巴,在地上来回的扫着。

    它脖子下三寸,却有一道长长的血口。

    那是高飞刚才猛地转身,在这个东西扑上来时,狠狠给它划出来的,鲜血如泉,还带着红白相间的五脏六腑,散发出了难闻的腥气。

    “吱,吱!”

    那个猪一样的东西,眼神凶狠的盯着手电光,看样子很像扑过来,可已经受到了致命一击,再也没有丁点力气,只能侧躺在那儿,吱吱的凄厉叫着,全身猛烈抽着,很快就不再动弹了。

    这不是猪。

    猪在受伤叫唤时,会是那种‘嗷嗷’的叫声。

    猪有一个长拱嘴,两个大耳朵,该是憨态可掬的样子。

    这东西,却是‘吱吱’的叫着,也是长嘴巴不假,可却是尖尖的,耳朵更小,嘴上还有长长的胡须……

    “这、这是什么东西?”

    沈银冰愣愣的看着这个怪物,觉得她该知道这是个啥玩意,却无法相信她所想到的某种动物,会与这个怪物对上号。

    高飞语气平静的说道:“你也许想到这是什么东西了,只是不信。你没有看错,这是个老鼠。”

    “老,老鼠?”

    沈银冰只觉得胃部一阵猛抽,差点就吐出来:“这是老鼠?老鼠,老鼠怎么可以长的这样大?”

    她刚才就想到了这是一只老鼠,只是却不敢相信。

    在佷多人心中,老鼠就是那种最多一巴掌长,在橱柜、粮仓或者野地里可劲儿糟蹋东西的讨厌生物,只需拿铁锨,或者干脆一脚就能把它踩扁才对。

    可眼前这东西,看样子最少也得一百斤!

    一百斤的老鼠?

    长的好像猪那样,怎么可能?

    “这就是老鼠,一只被人喂食某种药物而改变的老鼠。”

    高飞晃了下金蛇怪剑,语气低沉的说:“刚才你听到的沙沙声,就是它发出来的,它始终跟在我们后面,随时准备着扑上来咬死我们--这条暗道中,差不多会有很多只这样的老鼠,只是它们都躲在黑暗中,我们看不到它们。”

正文_第1548章 一条水道!

    沈银冰自付她已经见惯了生死。

    实际上也的确这样,太多的挫折跟磨难,已经把她的神经,淬炼的比其他女孩子,甚至比很多男人胆子都大,自然不会害怕老鼠,说不定当一只老鼠在企图吓唬她时,会被她一脚踩扁。

    可当一只老鼠好像猪那样大时--就算她胆子再大,也会害怕。

    有些东西,一旦变得全然超出了人类思想所接受的限度,就会变成恐惧。

    最起码,沈银冰现在就很怕,尤其是听高飞说,在这条暗道中,可能还有很多这样的老鼠时。

    这些好像猪一般大的老鼠,应该就是来看守这条暗道的。

    高飞怕不怕?

    沈银冰觉得他不会怕,哪怕是怕,也得装做不怕的样子,因为他是男人,此间唯一的男人,他得保护沈狼主才行。

    “我才不会怕这玩意,只要它们也能被干掉,就没什么可怕的。”

    好像知道沈银冰心里在想什么,高飞淡定的笑着,搂着她腰肢的左臂,稍微用了下力气。

    “你最好不要怕,要不然可就惨了。”

    沈银冰挣扎了下,很认真的问:“高先生,能不能别搂着我,还这么紧!我可提醒你啊,我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妻,你就不怕我未婚夫知道后,会找你拼命?”

    “狗屁。走吧。”

    高飞骂了句,刚要松开她,就听到前后两边的通道中,都传来了好多明显的奔跑声:声音轻便,急促,有力,就像猎狗追捕野兔时那样。

    高飞脸色一变,猛地把沈银冰拽到了背后,右手中的金蛇怪剑横在了雄前。

    沈银冰也听到这种声音了:这是有无数只好像猪一样的老鼠,正在向这边聚拢。

    一只大老鼠,高飞肯定能搞定。

    可是十几只呢?

    如果它们从前后两个方向,同时扑击俩人,就算高飞能护住他自己不被咬死,能护得住沈银冰吗?

    沈银冰怕了,双手搂住高飞的腰,颤声说:“不许丢下我,要死,咱们死在一起!”

    “切,我稀罕跟你做一对同名鸳鸯吗?喂,我说你能不能别抱着我,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得学会自重才行!”

    高飞嘴里这样说着,左手却向后伸出,把沈银冰完全护在了身后。

    “吱!”

    巷道前面的黑暗中,一声尖叫声响起后,随即生起一股子凌厉的劲风--有老鼠扑了上来。

    沈银冰在极度恐惧下,也发出了一声尖叫。

    她不怕死,可真怕被老鼠吃掉。

    “别瞎叫唤!”

    高飞大喝声中,右手中的金蛇怪剑斜刺里上挑了过去,对着猛地出现在强光手电光芒中的那只大老鼠。

    身在半空中的大老鼠,就在高飞的剑尖刚刺穿它毛皮时,忽然又发出一声吱的叫声,看上去很肥硕的身子猛地一扭,竟然在半空中微微转向。

    刺啦--高飞的剑尖,在老鼠的高速飞扑中,从它身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不过因为角度的原因,老鼠伤口不重,甚至说一点都不致命,最多也就是在它身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口子罢了。

    但老鼠前扑的速度却毫不停留,从高飞眼前一闪而过,目标--是那只死了的老鼠。

    看到饿狗扑向一块肉骨头时的样子吗?

    这只很凶恶的老鼠,根本没有理睬高飞俩人,也毫不在意身上被金蛇怪剑划了道口子,只是眼冒凶光的扑到了那只死老鼠身上,随即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了淌出来的肠子上。

    它在吃同伴的身体。

    它快速扑过来,不是为了捕杀高飞俩人,而是抢吃同伴的尸体。

    常年生活在地下的老鼠,视力早就适应了黑暗,嗅觉也变得更加灵敏,尤其是对血腥的反应,更是出奇的酷爱--当那只老鼠被高飞一剑开膛剖肚后,它在很远处就嗅到了新鲜事物的味道,这才不顾一切的向这边扑来,才不理会高飞俩人。

    哥们来这儿,就是抢东西吃的,晚了就抢不到了--就在高飞俩人嘴巴大张,诧异的望着那只老鼠飞快的啃吃同伴时,又是一条黑影,夹杂着劲风,从巷道前面的黑暗中扑了出来。

    这次,高飞没有理睬它。

    那只老鼠肯定看到了高飞俩人,不过才不会理睬他们俩,只是扑向了那只死老鼠。

    那只正在进食的老鼠,在一个同类扑过来后,就像护食的狗那样,猛地半转身,张大嘴露出尖长的,带着血的牙齿,吱吱咆哮着咬了过来。

    第二只老鼠重重撞在它身上--两只好像猪一样的老鼠,凄厉叫着的翻滚在了地上,厮打了起来。

    不过它们厮打的时间并不长,因为第三只老鼠很快就出现了,直接扑向了死老鼠,对它们的厮打不屑一顾。

    然后,就是第四只,第五只--当第六只老鼠也从后面出现后,那两只老鼠终于明白此时不是掐架的时侯了,得赶紧去抢食,要不然就会便宜了别的老鼠。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就有不下十只老鼠扑了过来,在那儿相互撕咬着,咆哮着,争抢同类的尸体,甚至有两只咬住一根肠子,猛地向后一拽,那根肠子--就砰的一声断成两半截。

    “呕!”

    呆愣愣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沈银冰,再也受不了了,弯腰张嘴就要呕吐时,高飞却及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抱着她迅速向前跑去。

    嘴巴被捂住后,没法吐上来的滋味很难受,沈银冰开始挣扎。

    “你要是不怕那些老鼠被你的呕吐物给引来,变成它们的盘中餐,你尽管吐!”

    高飞松开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低声喝了一句。

    马上,沈银冰就咬住了牙关。

    虽说在胃部剧烈抽啊抽时,不能像拉稀那样的吐出来,会憋得很难受,但总比把那些老鼠吸引过来要好很多。

    “吱,吱!”

    “刺啦,刺啦!”

    “喀嚓,喀嚓!”

    尖叫声,撕碎声,骨头断裂声,很快就会被俩人抛在了后面,在拐过一个弯道后,终于消失不见。

    “好、好了,让我歇息一会儿。”

    沈银冰靠在了巷壁上,脸色苍白的浑身无力。

    高飞看出她实在不好受后,抬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打了下,关心的问:“感觉好受些了没有?”

    “没有,还想吐,刚才太、太恶心了。”

    沈银冰抬手捂住嘴,腮帮子一鼓一鼓似的,好像离了水的鱼。

    扭头看了一眼,高飞才说:“那就吐吧,吐完了赶紧走。”

    这儿距离那些老鼠差不多得有几百米了,就算沈银冰的呕吐物会引来它们,他们俩人到时候也已经跑远了。

    “哦。”

    沈银冰哦了一声,忽然拽起高飞的上衣,张嘴低头哇的一声……

    高飞无语的看着她,很关心的说:“以后吃东西是,最好是看看有没有过期,以免拉肚子。”

    “感觉好多了。”

    沈银冰擦了擦嘴,抬起头来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高飞反手脱下黑色背心,裹巴了裹巴,扔了出去。

    “不好意思啊,等上去后,再赔你一件新的。”

    沈银冰靠在巷壁上,问:“你说那些老鼠,吃什么才长这么大的?”

    擦了擦肚皮,高飞说:“看看你脚下吧。”

    “看什么呀?”

    沈银冰低头看去--先是一楞,随即张嘴就要尖叫。

    高飞及时捂住了她的嘴,用刚才擦肚子的那只手:“大姐,咱能不能别这样一惊一乍的,我觉得你该很沉稳才对。”

    “拿开你的手,这么臭!”

    沈银冰蹭地一下,就蹦到了高飞的怀中。

    刚才她低头看去,才发现她就站在几根骨头上。

    白骨,满地都是白骨,大部分都是猪羊牛的,还有一个竟然是人的骷髅。

    高飞在拐过弯来后,就看到地上有磷光闪现了,好像幽灵火那样,好大的一片。

    右转向前十几米,是个死胡同,这儿,应该是那些老鼠的餐厅,在最里面,还有两只像兔子大小的老鼠,正在争抢高飞扔出去的背心。

    “走差路了。”

    高飞拿过沈银冰的手电,向左边照去。

    隐隐间,能看到那边也有通道。

    “快,快离开这儿,我真有些受不了。”

    沈银冰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抓起高飞的手腕就像那边跑去。

    这次她跑在了前面,刚跑到左拐的巷道中,身子就是猛地向前一倾,发出一声噗通的声音--在她脚下,是水。

    水不是很深,及膝深,但却不反光,因为水面上浮着一层青苔、水草还有污油之类的东西,还散发出了腥臭气息。

    “你猜,这里面有没有水老鼠,或者水蛇,水蛭,能吃人的怪鱼?”

    高飞弯腰捡起一块散了的骨头,用力向前扔了出去。

    骨头砸在水面上,把浮在上面的东西荡漾开来,手电照过去后,水面开始反光,能看出数十米:这是一条长长的水道,好像没有尽头那样,水面上不但有很多水草等东西,还漂浮着一些死鱼之类的。

    水面是静止不动的,就是一条死水道。

    不过沈银冰却知道,越是这样看起来很平静的水面下,才会有更多让人防不胜防的危险,再加上出于女孩子对死水的讨厌,她马上就拽着高飞的胳膊,回到了通道中,心有余悸的说:“我们肯定是走错路了。”

    高飞却看着前面,摇了摇头说:“没错,这就是向古墓去的通道。前面没路了,右边是老鼠们的餐厅,那些人要想去古墓,非得走这条路。”

    沈银冰甩了甩脚上的水草,说:“不可能,他们出来进去的,也会走这条路啊,就不怕被你所说的那些东西给伤了?”

    高飞拿着她手腕,向巷道上空照了一下,说:“你仔细看看,能不能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巷道……”

    沈银冰刚说到一半,就发现不一样的地方了:巷道上面,每隔两米左右,就会有两个平行的圆孔,很有规律的排列了出去。

    高飞说话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圆孔里能下来绳索,然后连接水底的铁桥之类的东西,那样就形成了浮桥。”

正文_第1549章 会是什么东西在水里?

    当人要从水面上过时,圆孔中就会落下与水底连接的铁桥之类的绳索,就能踩在上面向前走。

    当连接铁桥的绳索断开后,铁桥就会落在水下。

    紧挨着通道这边的水面也就是及膝深,可谁能保证里面的水也是这样浅?

    当初设计这条通道的人,决不会奢望这点死水就能挡住别人的脚步,不知道深浅的水下,肯定会有高飞俩人猜不到的危险。

    看到旁边巷壁下有块拳头大的碎石头,沈银冰弯腰捡了起来,递给了高飞。

    高飞接过来,弯腰一荡右臂,那块石头就直直的飞出了十几米,落在了水面上。

    咚的一声响,水花四溅。

    就算再没有常识的人,从石头落水时发出的声音,也能听出那边的水深,最少也得有一米深。

    这么臭的水,别说是让沈银冰淌过去了,就是让她站在水边多呆一分钟,她都感觉难受:“我们、我们还是回去吧,人家不欢迎咱们擅闯。”

    高飞叹了口气,望着水面说:“现在,我们还有机会调头吗?”

    “怎么没机会?”

    沈银冰刚问出这句话,就听到后面的巷道中,又传来急促的沙沙声,还伴随着大老鼠发出的吱吱叫声。

    沈银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刚才遇到第一只大老鼠时,高飞好像很轻松的就干掉了它。

    可当老鼠的数量,增加到十数只,甚至更多时呢?

    高飞还能那样快速的干掉它们?

    退一步来说,就算高飞能应付十数只这样的大老鼠,最终把它们一一斩于剑下,可也无法同时照顾沈银冰。

    瞬间相同了这一点的沈银冰,颤声问道:“那、那怎么办?”

    “除了向前走,还能怎么办?”

    高飞苦笑着,迈步走下了水中:“跟着我--草,我让你跟着我,没让你趴在我背上。”

    沈银冰好像八爪鱼那样,两只手紧紧抱住高飞的脖子,两条修长白、嫰的腿子,好像蛇儿那样缠在他腰间,两只脚还勾在了一起,趴在他肩膀上说:“把手电给我,我给你指导前进的方向--放心,我会跟你生死与共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我都是你最坚实,也是最可靠的后盾,决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独自逃生。请相信我!”

    “我相信你说的这些,能够跟你一起生死与共,那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高飞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晃着手里的金蛇怪剑,抢在数只老鼠扑过来之前,快步向水道中淌了过去。

    水花翻动,翻出一阵阵的臭气。

    一只老鼠最先扑了过来。

    就在沈银冰以为它要跳下来,在水里展开攻击时,却看到它好像安装了制动系统那样,吱嘎一声就停在了那边,张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冲这边尖声咆哮着。

    很快,又有两只扑了过来,也像它们的同伴那样,做出攻击的样子,只是站在巷道中向这边呲牙咧嘴,却不敢下水。

    沈银冰终于放心了,还有些得意的笑了下:“嘿,这些大老鼠很怕我啊,都不敢下水。我敢说,如果我没有跟你在一起,它们肯定会冲下来,把你撕咬成碎片。”

    “我很为你浑身散发出让老鼠都害怕的王八之气而感到震惊,同时也觉得老鼠在你脸上咬几口,也不一定见血。”

    高飞赞叹的说道:“不过,不知道你想过没有,老鼠们就算害怕你,可它们为什么没有下水,在后面跟着我们。”

    “那是因为我……”

    沈狼主正要再自恋的说什么时,忽然一下子明白了:“那是因为,水下面有比它们更厉害的东西,所以它们才不敢随便下水。”

    “回答十分准确,那你猜猜,水里面会有什么?”

    高飞哗哗的淌水前行,水已经淹到了他腰间,沈银冰得尽量向上纵起,才能避免臭水淹了她香臀。

    “你刚才也说了,无非是水蛭,水蛇,或者吃人的鱼。”

    沈银冰紧张的盯着水面,说:“或许,水下会有钉子,捕兽的铁夹子,或者陷阱之类的。”

    “水里肯定有毒。”

    高飞忽然停住了脚步,慢慢靠在了巷壁一旁,低声说:“所以你最好别碰到水面。”

    “这个我懂得,可你呢?”

    沈银冰两根腿子,几乎盘在了高飞的脖子上,动作很别扭:“要不,我骑在你脖子上啊--那样的动作虽然不雅,但却是最保险的。”

    “我就是传说中的金刚不坏身,区区毒水算不了什么。”

    高飞仍旧死死盯着前面的水面,拍了拍沈银冰的腿子:“只要你不随便撒尿,尽可以骑在我脖子上。”

    “你说话真恶心。”

    沈银冰说着,左腿慢慢抬起,动作很优雅的抬上了高飞的肩膀。

    沈狼主以前健身时,不但练过几手跆拳道,还会一点点的瑜伽。

    一点点的瑜伽,就足够她能玩转自如的骑在高飞脖子上了。

    当高飞吹嘘他是金刚不坏身时,沈银冰才想起他应该不是吹牛,一般两般的毒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想到这点后,沈银冰骑在高飞脖子上,就更加心安理得了,在回头看了眼远处那些大老鼠后,还好整以暇的拽了拽高飞的耳朵:“走呀,我都不怕了,你怎么还不--高飞,你紧张什么?”

    高飞再次紧紧攥了下手中的金蛇怪剑,低声说:“你感觉不到水面的波动,可如果用手电向前面看,就该看到什么。”

    沈银冰抬起了手电,向前面的水面照去--几米处的水面,现在轻微的晃动着,被波动的涟漪,从前面黑暗中一圈圈的向这边扩散了过来。

    这种情况,只能证明前面黑暗的水下,有什么大家伙游了过来,而且肯定比那些老鼠大,因为要是还换成那些老鼠的话,也不可能荡起这么大的涟漪。

    紧紧抿了下嘴角,沈银冰低声问道:“来的,会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会在水里快速游动?”

    高飞反问道。

    “当然是鱼啊。”

    沈银冰脱口说道:“还有水蛇啊,乌龟啊螃蟹啥的--来的,是吃人鱼吗?”

    高飞没有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手电光落下的水面上。

    他也不能确定来的是什么东西,只能肯定这东西要比那些老鼠更加难对付。

    那些老鼠虽然凶恶,不过在陆地上,高飞完全可以利用他牛比的身手,让它们含恨而死。

    可现在却是在水里,势必会影响高飞的动作,让他无法像是在陆地上那样,及时的闪转腾挪。

    更何况,他此时脖子上还骑着个人,这更大大降低了她的武力值,能把原来的本事,发挥出十分之一就很不错了。

    涟漪越来越大,还起了小小的波浪,轻轻拍打在了巷壁上。

    这证明从水里游来的东西,个头很大。

    “不会,不会是个鲨鱼吧?”

    沈银冰颤声刚说完这句话,然后就看到了两个灯泡。

    红色的灯泡,比三百瓦的大灯泡还要大,闪着妖异的红光,从水面下慢慢浮了上来。

    再然后,沈银冰就看到了一颗脑袋,登时失声叫道:“啊!”

    --

    告辞老实和尚后,叶心伤用最快的速度向东边跑去。

    最多用了五六分钟,他就来到了那间废弃的厂房前。

    因为跑的太急了些,叶心伤没有来得及观察周围的环境,韩家骏等人又隐藏在暗中,看到他跑过来后,立即闪身出来:“什么人,站住!”

    随着韩家骏的一声低喝,七八个枪口对准了叶心伤的同时,几道强光手电也照在了他脸上。

    叶心伤躲藏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抬手遮住脸,敷衍道:“是我。”

    “啊,你是叶教官?”

    有人认出了叶心伤,连忙报告韩家骏:“韩助理,他是叶心伤。”

    去年时,叶心伤曾经充当过沈银冰半年时间的男朋友,更是为她训练了一批保镖。

    沈银冰当前的保安力量虽然有了很大改变,但总体来说还是以那些人为底子的,所以有人认识叶心伤。

    “叶心伤?哦,放下枪。”

    韩家骏也听说过叶心伤的名字,知道他跟沈总的关系不一般,所以连忙让人放下枪。

    叶心伤放下手,四下里看了几眼,问道:“高飞,陈果果俩人呢?”

    “陈女士受伤了,已经被我们的人送去医院了。”

    韩家骏如实相告:“高飞,还有我们沈总,都去厂房里面了。里面有通往河底古墓的暗道。”

    “什么,陈果果受伤了?”

    叶心伤一听,脸色大变:“是谁伤了她?”

    陈果果有多么厉害,叶心伤当然很清楚。

    就像陈果果自以为是那样,叶心伤也觉得,天底下除了莫邪征东之外,其他人都不会被她放在眼里。

    可现在韩家骏却说,她受伤了,叶心伤不大吃一惊才奇怪。

    “叶教官。”

    一个保镖低声提醒道:“陈女士,可能是怀孕了。”

    陈果果怀孕已经五个月的事,叶心伤自然也知道,听那个保镖这样说后,立即顿悟了过来:“哦,她不要紧吧?”

    那个保镖说:“随队的刘医生说了,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哦。”

    叶心伤抬头向大堤那边看了眼,说:“既然她很危险,高飞为什么不去医院看看?”

    “我们的人发现,有人抗着一个口袋进了厂房。”

    韩家骏这时候站出来,接着说:“高先生或许是担心那个人的安全吧。”

    “嗯,那是解红颜。”

    叶心伤抿了下嘴角,觉得高飞暂时不管陈果果,而是去河底古墓,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陈果果还有人照顾,而解红颜就很危险了。

    叶心伤的话音未落,韩家骏等人再次抬起了枪,冲他背后喝问:“谁?”

    叶心伤回头看去,就看到大袖飘飘的老实和尚,神态悠闲的走了过来:“无量天尊,几位施主不要误会,贫僧并无恶意,只是来看看罢了。”

    抢在韩家骏再说什么之前,叶心伤淡淡的说:“让你的人放下枪,你们总该听说过老实和尚吧。”

正文_第1550章 阴阳之门,擅入者死!

    放在两年多之前,叶心伤要是给人介绍,月光下这个老秃驴是老实和尚的话,韩家骏等人肯定会不以为然:老实和尚是谁?

    但自从老实和尚策划了外蒙汉德勒森林一战,又从几百米的地下逃生后,他的传说--就在黑白两道传播了开来,知道的知道他目前在白云观做个守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隐藏在暗中,狞笑着随时准备扑出来择人而食,就像恶狼那样。

    紧跟沈总步伐的韩家骏,自然没理由不知道老实和尚是何许人,目前又在那儿高就,所以听叶心伤说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老实和尚后,脸色登时一变,情不自禁的后退一步:“你就是老实和尚?”

    “无量天尊,正是贫僧。”

    老实和尚法相庄严的高喧了一声道号,却是单掌竖在雄前,行和尚礼。

    对老实和尚道士和尚分不清的行为,韩家骏等人都觉得很奇怪,不过没有谁问,碍于他曾经的凶名,在他行李时,纷纷都说不敢当。

    “暗道就在厂房内吗?兄弟,借我手电用一下。”

    叶心伤从一个保镖手中拿过一只手电,快步向厂房走了过去:“哦,对了,等会儿我还有一个同伴要来,是铁屠,你们别误会了他。”

    铁屠跟叶心伤的关系,就像男同志那样,好像整天都在一块,韩家骏等人自然清楚。

    老实和尚跟了上来:“叶施主,你这是要去哪儿?”

    “在这附近的河底,有一个古墓,高飞想找到那个古墓,出入口就在这里面。”

    叶心伤简单的说着,快步走进了厂房内。

    “古墓?哦,我知道了,原来那个穿白衣的老怪物,就是来自那个古墓中。”

    老实和尚微微点了点头,跟着走了进去。

    韩家骏给宋承钢使了个眼色,俩人拿着手电也跟了进去:“老、大师,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古墓?这儿可是破军部门的一个秘密所在之处。”

    “不知道,老衲乃一凡人,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儿藏有古墓?”

    老实和尚摇了摇头,淡然笑道:“我来这儿,只是好奇罢了--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该有好奇心思的。红尘万物,一切都是虚幻的,飘渺的,是狗屎。”

    老实和尚嘴里说着一切都是狗屎,却跟着叶心伤下了梯子。

    韩家骏俩人紧紧跟了下去。

    四个人先后下了梯子,就看到了一截巷道。

    不是一条巷道,而是一截。

    高飞、沈银冰俩人走进去的巷道,距离洞口十几米处,就被一道石门封了个严严实实。

    下面除了这条通道后,就再也没有别的路了。

    高飞俩人既然下了暗道,没有上去过,那么就证明他们走进了巷道中,却有人在他们进去后,用这扇石门把后路给封死了。

    那扇长满了青苔的石门上,好像还刻着什么花纹,不过叶心伤现在没心情看这些了,快步走过去,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在石门上轻轻敲了几下。

    石门传来沉闷的砰砰声。

    根据在场四个人的判断,这扇石门最少也得有半米厚,甚至更厚,而且周遭那叫一个严丝合缝,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

    抬脚在石门上踢了一脚,叶心伤转身看着韩家骏,嘎声问道:“你确定,高飞俩人进了这里面。”

    韩家骏用力点头:“他们下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这是个圈套。”

    叶心伤紧攥着双拳,说道:“人家是故意让他们发现,并引他们进去,然后封死后路--我们必须得把石门破开!”

    “我去找TNT炸药!”

    宋承钢的反应也很迅速,马上转身就向梯子上爬去。

    说实在的,高飞的死活他不怎么在乎,可沈银冰也被困在了石门里面。

    如果沈狼主有个三长两短的,失去这尊保护神后,大家还怎么过当前的好日子?

    所以必须得破开石门,把沈银冰给救出来。

    这扇石门太重了,用铁撬之类的肯定撬不开,而且看石门四周,也都应该是钢筋混凝土结构,不过如果在石门上凿个洞,用炸药炸的话,却不是问题。

    “唉。”

    老实和尚叹了口气,淡淡的说:“这位施主,你敢保证炸药在炸坏石门时,不会把里面的通道炸塌?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才没有一点点的生机了。”

    宋承钢一楞,脱口问道:“那怎么办?”

    老实和尚没有回答该怎么办,转身走到石门前,用袖子把上面的青苔,仔细的擦干净。

    借着强光手电的光芒,四个人看到石门上露出了一些花纹,确切地是说,是一副画。

    石门上雕刻着佷多人,一匹马。

    那匹马,与骑马的那个人,几乎占了石门的一半:骏马仰蹄人立而起,昂着脖子长声嘶叫,马背上的那个人,穿着古代的盔甲,一手持着丈八蛇矛,一手拎着马缰,正面对前方,瞋目大喝,命令背后的将士们,奋勇追杀。

    在前面,是一群狼奔鼠窜的乱兵,丢盔弃甲,有抱着脑袋逃跑的,还有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穿着与这员大将的服侍截然不同。

    总之,这幅画就像电视剧《大明英烈》里所演的那样,常遇春大败蒙古人那样。

    老实和尚很仔细的看着这幅画,目光慢慢在大将背后那幅旗帜上定格。

    棋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篆体:冉。

    看来,这员大将就姓冉了。

    看到老实和尚久久盯着这个字,韩家骏很小心的问道:“大师,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这是一扇门。”

    老实和尚沉默片刻,才说了一句废话。

    当然了,碍于老实和尚以往的淫威,没有谁敢说他说的是废话。

    老实和尚目光终于从那个‘冉’字上离开,看向了别处:“你们还看到什么没有?”

    除了一些人在厮杀,还有什么呀?

    韩家骏与宋承钢相互对望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叶心伤却慢慢屈膝蹲下了身子,仰望四十五度角,说:“从这个角度上看去的话,能看到一行很难被发现的字。”

    韩家骏俩人连忙效仿叶心伤,蹲下了身子看去。

    果然,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就看到在乱兵的最中间,有八个由右向左看的篆字:“什么,什么之门,入什么什么啊?”

    “阴阳之门,擅入者死。”

    老实和尚淡淡念出了这八个字。

    “阴阳之门,擅入者死?”

    宋承钢嗤笑一声,抬拳就向门上砸了过去:“装神弄鬼……”

    “慢点!”

    老实和尚忽然大喝一声。

    砰!

    宋承钢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了石门上。

    甩了甩有些生疼的右拳,宋承钢转身看着老实和尚,不屑的笑道:“怎么,大师你觉得我冒犯了这扇门?”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实和尚看着他的手背,寿眉微微一挑,随即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念起了经文。

    刚才,他罕见的没有把‘无量天尊’,与‘善哉、善哉’连着读出来,不过看他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好像看到有什么恶魔从石门里冒了出来那样。

    这老和尚也很会装神弄鬼的--宋承钢心中晒笑一声时,觉得右拳有些麻,本能的甩了一下时,忽然看到韩家骏正张大嘴巴的看着他。

    模样,真的好像看到了鬼。

    或者说,宋承钢已经变成了鬼。

    而叶心伤,则一脸凝重,一把扯住韩家骏,迅速向后退了几步。

    韩家骏身子碰到梯子时,才猛地清醒过来,随即抬头对着上面嘶声叫道:“快给刘医师打电话,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唉,已经晚了。”

    老实和尚这时候抬头,看了宋承钢一眼,随即再次垂下眼帘,喃喃念道:“眼耳见闻知道眷属将舍宅宝贝等。为其自身塑画地藏菩萨形像。是人若是业报合受重病者。承斯功德寻即除愈寿命增益……”

    “韩助理,怎么了,大师为什么再念往生咒?”

    宋承钢以前曾经有机会见过和尚在超度亡灵时,都是念道了些什么,所以一下就听出老实和尚念得是什么了,顿时心头就生起了一股子不好的感觉。

    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脸上现在已经浮上了一层青绿色,而且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这张笑脸,人类是笑不出来的,只该在地狱中看到。

    可关键问题时,宋承钢却不知道。

    他在笑,很诡异的笑,本身却不知道,只是出于本能的,抬手在脸上擦了一下,有些紧张的说:“怎么--”

    他下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声音就像被人用刀子切断那样,愣愣的看着左手:左手手背上,竟然有一块带血的皮肉,不知道是谁的。

    接着,他就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顺着下巴淌了下来,下意识的再次抬手擦……然后,又看到一块血淋淋的皮肉,粘在了手背上。

    脑袋里嗡的一声,宋承钢好像知道了什么,猛地张大嘴巴,想嘶声高喊什么时,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因为他在张大嘴巴时,嘴角--竟然像被刀子豁开那样,从嘴角一直裂到了耳根处。

    “呃,呃!”

    宋承钢嗓子里发出沙哑的叫声,看着自己的手,正要努力说什么时,叶心伤却从韩家骏手中夺过微冲,枪口一抬,冲着他就扣下了扳机:哒,哒哒!

    一个连射,十几颗子弹,都精准打中了宋承钢的心脏。

    强大的子弹惯性,让他踉跄后退,最后撞在了巷壁上,缓缓瘫坐在了地上。

    他沿着巷壁坐下时,背后的巷壁上,留下了一层瘆人的血肉,鲜血却不流淌,就像浓浓的油漆那样。

    “谢--谢!”

    宋承钢在最后一丝意识消失前,那张大的过份的嘴里,终于发出了两个模糊的字眼。

    他谢谢叶心伤抢在恐惧把他彻底包围之前,能够及时把他枪杀。

    被人杀,还要说谢谢,发自内心的谢,这是一种悲哀。

    “宋队长!”

    在地面上听到枪声响后赶来的一个保镖,恰好看到叶心伤开枪打死宋承钢,登时大惊,把枪口对准了他。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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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介绍:
高飞身为法国外籍军团最出色的佣兵,情场屡受挫折后回到故乡,消沉两年后却在偶然机会被美女总裁聘为临时男友,从此获得幸运女神的青睐,让所有男人都羡慕的女人缘,伴随着一个惊天阴谋砸到了他的头上。从此之后,高飞身边美女和危险同在,敌人和兄弟共存——看他如何用双手,打造一个属于他的时代!
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美女总裁的贴身高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