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521章 神秘莫测的412大案!
凌晨三点左右,路边草丛中忽然钻出个黑影,假如有人恰好路过的话,肯定会吓人一大跳。
这是个叫花子,蓬头垢面的,衣衫褴褛,肩膀上还背着个看不出颜色的蛇皮袋子,里面鼓囊囊的好像该是些矿泉水瓶子之类的东西。
星光下,叫花子望着高飞驾车离去的方向,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的说了句什么时,身子却忽然一僵,缓缓的扭过了头。
人类在面临未知的危险时,总会有种神秘的第六感来警醒自己,叫花子穿的虽然破破烂烂,可他也是人,也有这种本能的反应。
他感觉到了危险,好像成了某个猛兽的猎物,被死死盯着。
他慢慢转身,然后就看到了个黑影。
黑影长什么样子,天太黑自然看不出,不过借着星光,叫花子能看出黑影体型很是魁梧,应该是个男人。
黑影就站在他后面七八米处,就在大提斜坡上,一双眸子在星空下亮的吓人,闪着冷光好像野兽那样。
“鬼、鬼啊!”
叫花子愣愣望着那个动也不动的黑影,呆了足有十秒钟后,才猛地发出一声嘶叫,随即转身就跑--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就在他转身看那个黑影时,又一个人,好像鬼魅那样出现在了他身后。
这个人的身材没那个人魁梧,还是个光头。
叫花子转身撞在他怀里后,不等反应过来,右手手腕就被攥住,轻轻往旁边一拉的同时,右脚伸出,叫花子啪哒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饶命,饶--饶了我!”
叫花子翻身跪倒在了地上,对光头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声音里带着恐慌之际的哭腔。
“你是谁?”
一个沉稳的男人声音,从叫花子背后传来:“为什么半夜会在这儿出现?”
“我、我就是一个要饭的啊,平时就在这儿捡破烂的。”
叫花子颤声回答:“鬼、鬼爷爷,放过我吧,我这辈子可没有做什么坏事,最多就是哄小孩子给我吃过雪糕……”
“你是叫花子?”
光头说话了,声音很清朗,举手打开了手电,在他脸上晃了下,随即灭掉:“老铁,这还真是个叫花子。”
这个老铁,与光头,正是铁屠与叶心伤。
深更半夜的,在荒郊野外看到个叫花子,这不是太稀奇的事儿,毕竟叫花子都是四海为家的,更何况这边是黄河自然公园,昨天是周日,有很多市民来这儿放松,留下些诸如矿泉水瓶子之类的拉圾,吸引叫花子在这儿过夜也是很正常的。
“哦,原来是这样。”
铁屠走过来,抬脚踢了一下地上的蛇皮袋子,听到里面传来矿泉水瓶子碰撞的哗啦声后,语气这放缓,对叫花子说:“以后晚上少在半夜起来夜游,小心被我们警方当作是412失踪案的犯罪嫌疑人。”
今年的四月12号傍晚,黄河北岸的暨阳县城,发生了一起性质恶劣的失踪案,有三个刚上小学的小女孩,来黄河自然公园游玩时,神秘失踪。
之所以说是神秘,是因为案发后三天,失踪者的家属们,都收到了三十万块钱的现金,和一封信。
信里面说,劝孩子家长别着急,因为孩子安然无恙,只是因为她们都是做某些事的好苗子,已经被有心人带走培养了--如果她们能吃苦,努力上进,那么就有可能等她们学业完成后,就会马上回来尽孝道,这三十万,就当给孩子家长的安抚金了。
这封信中最让人注意的是‘有可能’三个字。
有可能,就是不一定的意思,表示那三个女孩子有可能会回来,也有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还是在4月12号那天,全国各地十八个城市,都发生了这样的案件,总共有一百个七八岁左右的孩子失踪,有男有女。
案件发生后,立即引起了国家最高部门的注意。
刚担任冀南市局局长的李承明,去京华参与了上级召开的紧急会议。
在那边,他得知了‘412’大案的很多绝密资料。
原来,自从建国后,这样的群起失踪案,已经三次了。
今年是第四次。
每次发生群起失踪案的日期,都是4月12号这一天,每个失踪者的家属,都会收到一笔安抚金。
而且是每隔二十年,才会出现一次,每次都是一百个孩子,五十个小女孩,五十个小男孩,不多不少。
自从第一次案件的发生,国家相关部门就大力调查--但六十年过去了,人们已经经历三次这样的神秘失踪案了,却始终没有破案。
李承明可以确定,412大案,绝对是一个组织森严的邪恶组织操纵的,根据上级保存的绝密档案中,此前的调查人员基本确定,412案与安归教等邪教有关,可无论投入多大的警力,都没有追查到线索,只能一次一次的挤压了下来。
今年,距离上一次的412失踪案,恰好是20年。
果然,又有100个小孩‘定时’失踪了。
听说,当局大佬愤怒异常,严令相关部门,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破案,要不然--谁也不敢保证会有成百上千的乌纱帽落地!
铁屠之所以知道412群起失踪案,还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今晚他与叶心伤深夜来到黄河北岸,就是为了搜寻某些东西而来,无意中看到大提上一辆车总是闪灯光,等他们决定过来看看时,那辆车却已经走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这个乞丐,随即冒充是警方人员,是来秘密调查412大案--这个借口,能很好的掩饰他们来这儿的原因。
听铁屠自称是警方的人,还提到了附近人们常说的412大案,叫花子赶紧说:“我、我可不敢做那种缺德事!警官先生,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是清白的。”
“滚吧,以后别半夜忽然出现在路上!”
铁屠眼里都是厌恶,抬脚在叫花子屁股上踢了一脚。
“谢、谢谢警官,我这就滚,这就滚!”
叫花子大喜,连忙抓起地上的蛇皮袋子,转身抱头鼠窜跑下了大提,很快就消失在树林中了。
望着叫花子跑远的方向,叶心伤递给铁屠一颗烟,自己又点上一颗后,才说:“你在踢他的袋子时,有没有察觉出里面还有别的东西?”
“有,里面有蛇。”
铁屠吐了个烟圈,淡淡的说:“心伤,你嗅觉灵敏,能嗅出袋子里的蛇,是什么蛇吗?”
在佷多人的心目中,叫花子玩蛇,就像两岁小男孩穿着开裆裤露着小公鸡到处跑那样正常,这都是受了武侠电视剧的影响,实际上现实中的叫花子,很少玩那玩意。
刚才那个叫花子的蛇皮袋子里,却有蛇。
叶心伤吸了下鼻子,缓缓的说:“是黑色王蛇。”
叶心伤曾经在地下楼兰见过那种黑色王蛇,对它们的身体味道很是敏敢,所以刚才铁屠抬脚去踢蛇皮袋子时,触动了里面的蛇,惹它张开了嘴,发出了独特的腥臭气息,却被叶心伤嗅到了。
“黑色王蛇?看来,他与地下楼兰、或者说安归教,有着一定的关系。”
铁屠的眉头皱了下。
就算乞丐能玩蛇,可一个普通的乞丐,也不可能有资格去玩这种黑色王蛇。
叶心伤嗅出黑色王蛇的味道后,却没有阻止铁屠放他走。
那是因为他知道,铁屠在抬脚在乞丐屁股上踢了那一脚时,已经顺势留下了记号:一种盗墓者专门用来记住路途的无毒白磷。
白磷是经过精心处理的,粘在衣服上后,就是用水冲刷也洗不掉的,而且还会散出一股子淡淡的怪味,绝对是最好的追踪器之一。
“谁知道呢,现在黑色王蛇好像遍布祖国各地,搞不清到底是出在哪儿了。”
叶心伤把刚吸了半截的香烟扔掉,顺着斜坡走向下面的公园:“走吧,看看那位仁兄到底是去了哪儿。或许,我们运气好的话,能根据他找到苦苦寻找的古墓。”
正如高飞所猜测的那样,铁屠俩人大晚上的来这儿,就是为了寻找古墓。
几天前他们俩人护送张雯雯来冀南,看过高飞后本想第二天一早就去秦岭,寻找最合适的古墓时,晚上在方家村山包上乘凉时,铁屠却无意中根据星象,从而推断出附近一百公里内,竟然隐藏着一个风水上佳的龙穴。
风水学中,最佳的龙穴、龙脉,都与天上的星宿运转有着密切的关联,就像山势、水势那样,不过要想通过星宿来寻龙探穴,那得需要相当高的造诣。
据铁屠那本祖传的书本上上说:一个上佳的龙穴形成,不但对山水有着很高的要求,最讲究的是‘依天而成’。
所谓的‘依天而成’,那是因为在风水学中讲究,人间地气的形成,都取决于星宿的运转。
比方当罕见的‘九天体合一’时,形成的气场直冲大地上的某处,某处的气场就会出现变化,好像有了灵性,或者说是电磁波,从而息息相关,密切相连,然后气场逐步开始了更大的变化。
这种气场,就是风水学中的龙气,属阴。
这个拥有此种神秘气场的地方,就会慢慢成为了龙穴,对风水师拿的罗盘,造成了明显的影响,从而吸引他们找到这地方。
因为这地方的气场发生改变,至阴之气大盛,而死者又是‘阴人’,很适合他在阴间的发展,借此来保佑子孙后代,所以就成了帝王将相们死后‘安居乐业’的风水宝地,并在安葬后,气场仍然会与星辰密切相连。
(题外话:关于风水上的这些事,还有寻龙探穴的这些话,本书纯属虚构,还请懂行的别喷,一切都是为了增加故事的神秘性。
当然了,兄弟也不全是在胡说八道,也着实看过几本这样的手抄本记载。
这些手抄本,都是来自兄弟早就去世的舅舅,他活着时就是风水师,不过本事不是太大--要不然到现在他去世那么多年了,表兄弟也不会仍旧混的一般。
别怪,咱们就是讲故事。)
正文_第1522章 再现黑色王蛇!
通过天上的星体运转,发觉附近一百公里有上佳龙穴的存在后,铁屠是欣喜异常。
他能看出,此处龙穴形成年代已经相当遥远了,古时候那些帝王将相,没理由没发现,肯定会成为安息后的坟墓,而且到现在为止保存的还相当好,要不然龙穴所发出的至阴之气,不可能仍旧与天体遥相呼应的。
既然冀南本地有这么牛叉的龙穴,铁屠没理由再远赴秦岭了,立即取出罗盘,开始详细搜索龙穴所在的具体位置。
在搜寻过程中,铁屠奇怪的发现,唯有在方家村村后那个小山包上,他才能通过天体(也就是星宿)来发现龙穴的存在,只要一走下小山包,就会再也找不到了。
同时,他还惊讶的发现,方家老宅与那个龙穴,竟然好像有着些许牵连。
打个比方,把那个未知具体位置的龙穴当做是龙首,与方家村的这段距离比作是蜿蜒的龙身,那么老宅就在这条巨龙的龙尾所在。
顾不得方家老祖当初在建筑老宅时,会把地点选择这个小山包下,原来就是为了沾染龙气。
至于当初方家先祖在请人看了风水后,为什么没有把老宅建在龙首那边的位置--根据铁屠的判断:当年给方家老祖看风水的先生,肯定告诉他说,依着方家老祖的身份、福禄,压不住龙首的气场。
(当初所看的手抄本上说过,好的风水宝地,不但适合死者入住,而且地上也适合活人建筑的,这就是所谓的明宫,幂宫,一个在阳间,一个是阴间。)
压不住,就有可能会凡受其害。
方家老祖这才选择了龙尾--巨龙腾升,甘附龙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根据天上的星辰提示,铁屠这个半吊子风水师,费了好几天的工夫,才逐渐锁定了龙穴的大概地点:就在方家村西北方向五十公里左右。
昨晚九点半左右,天黑后就在小山包上观察的铁屠,最后一次确定了龙穴所在地,随即与叶心伤驾车离开了方家村,经过罗口浮桥,来到了黄河北岸。
来到这儿后,铁屠才有些犯傻,因为根据他所精确计算而得到的龙穴之地,竟然是在滔滔黄河的最中间地下。
龙穴,是被河水覆盖着的。
怎么会这样?
望着向东流淌的河水,叶心伤也傻了:他们本事再大,也不可能钻到河下面去挖掘古墓吧?
至于那个龙穴,也就是古墓,为什么会在黄河水中间的下面,这个倒不难解释,因为在数千年中,黄河多次改道,当初这个龙穴刚被某位大神所看中时,还是在地上的,等大神入住后,黄河改道就把这儿盖上了。
相传,也正是黄河在过去几千年内不断的改道,这才把周、商、晋等朝代的一些古墓给完好的保存了下来。
铁屠发现的这个,就是其中的一处,可以说是最为出色的一处。
很可惜,却是在水下的。
就在俩人失望无比,准备先回到市区内好好琢磨一番时,就看到一辆车在大提上,边走边闪灯。
发现这个异常后,铁屠俩人就向这边赶,想瞅瞅是咋回事,谁特么在深更半夜的没事在大提上闪灯玩!
一肚子郁闷的铁屠俩人,看到有人在大提上闪车灯玩儿后,就向这边赶来,准备找个受气包‘聊聊’,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气。
只是没想到他们快赶过来时,那辆车却调头跑了。
这让俩人很失望,可随后就看到一个黑影,从大提旁边的草丛中钻出来,好像鬼魅那样,吸引了他们的兴趣。
再然后,俩人就开始怀疑这个乞丐,叶心伤嗅出了蛇皮袋子里的黑色王蛇,铁屠在乞丐的屁股上,留下了能追踪的白磷。
神秘乞丐的出现,让老铁俩人总算找到了一点点‘不虚此行’的感觉,仅凭借他袋子里的黑色王蛇,就得搞清楚咋回事。
到目前为止,铁屠已经知道有好几个地方有这种王蛇了,一个是在地下楼兰,一个是在外蒙的地下成吉思汗陵,还有一个就是在黄河岸边。
前面那两个发现黑色王蛇的地方,都是与地下有关。
那么,这次是不是也会与地下有关,或者干脆说--与那个埋藏在黄河水下的超级龙穴有关呢?
还有就是,铁屠现在已经几本确定,黑色王蛇与地下楼兰、安归教、杀破狼三部都有着紧密的联系,那么这个乞丐估计也离不开这三个单位。
乞丐的出现,已经有足够的理由,让铁屠俩人去追踪了。
等乞丐消失在远处树林中后,铁屠俩人相视一笑,身子一矮,消失在了暗夜中。
如果仅仅是能在夜间发光的白磷,铁屠还不敢确定能追踪乞丐,不过白磷再能散发特殊的香气,这事儿就简单了。
有叶心伤在,没理由追不到的,除非那家伙藏到黄河下面去!
黑夜中,俩人就像鬼魂那样,悄无声息的飞速前行,遁着白磷散发出的淡淡香气。
“嘘!”
铁屠正弯腰走着,叶心伤忽然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嘘声。
马上,铁屠身子就伏在了一棵花树下,向前看去。
老远,他就看到了一点若隐若现的幽光,不用叶心伤提醒,他也知道这是乞丐屁股上的白磷发出来的。
白磷就在前面几十米外的一棵树下,不再动弹。
铁屠耐心的等了半分钟,仍旧没有看到乞丐动弹,还以为乞丐是在那边睡觉了,正要提议过去看看时,却看到叶心伤右手轻轻一摆,示意他先别乱动。
“怎么回事?”
铁屠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有血腥气息,很新鲜。”
叶心伤用同样低的声音回答。
“血腥气息?”
铁屠仔细嗅了下,没有嗅到,因为现在挂的是东南风,而乞丐却在西北方向,但他却相信叶心伤不会出错。
叶心伤对气味,尤其是血腥气息,有着一股子天生的敏敢反应。
“难道还有人在?”
铁屠又耐心等了片刻,正要有所动作时,却见叶心伤忽然猛地弹身跃起,用最快的速度向乞丐那边跑去。
铁屠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只是一个呼吸间就来到了那棵树下。
这时候,叶心伤已经打开了手电,向四处快速的搜索着。
铁屠则看向了地上那个乞丐。
乞丐侧身躺在地上,嘴巴、眼睛都张的很大,几乎快要突出来的眼球中,带着极度的惊骇之色,不过却已经浮上了死亡的气息。
乞丐死了,就这样死了,身子还在微微的抖着,看来是人死亡后,身体发出的本能反应。
铁屠也拿出手电,照向乞丐。
乞丐全身都没有什么伤痕,之所以能让叶心伤察觉到空气中的血腥之气,那是因为他嘴里有血,好像蛇头破了那样,灯光下有些发黑的血,正在咕噜咕噜的向外冒,好像鱼儿吹泡泡那样。
他嘴里怎么会有伤,难道是有人给他下了毒?
铁屠盯着乞丐的嘴巴,皱眉刚想到这儿,叶心伤忽然猛地伸手,一把就把他推到了一旁,不等他反应过来,右手举起,快速划了下来!
一把军刀,闪着星辰的冷光,就擦着铁屠的肩膀。
如果是别人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以为叶心伤会把他怎么着,然后会在瞬间做出该有的本能反抗。
但铁屠却是无条件相信叶心伤的,在刀光乍起时,他没有任何反击动作,而是借势直直的侧身扑向地上。
铁屠左肩刚挨到地面草丛,就听到吱的一声尖叫,随即嘎然而止。
铁屠肩膀刚一碰到地面,身子一翻随即站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一条黑色的蛇身,就在他刚才站立的地方来回的盘动着。
而蛇头,却窜到四五米之外,嘴巴犹自一张一合,很想咬人。
乞丐的肚子上,出现了一个血洞。
黑色王蛇!
原来,乞丐的肚子里竟然有条黑色王蛇,他嘴里有鲜血,那是王蛇在窜进他嘴里时,咬伤了他,就在铁屠聚精会神的观察他伤口时,潜伏在他肚子里的黑色王蛇,却有突地剖腹而出。
也幸亏叶心伤手疾眼快,及时推开了思考问题的铁屠,一刀斩断了王蛇。
一眼就搞清楚咋回事后,铁屠随即霍然转身,与叶心伤一起搜索周围的动静。
乞丐决不会无缘无故的被蛇钻进嘴里,黑色王蛇,也不会在铁屠凝神观察乞丐死因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剖腹而出,袭击他。
这一切,都是有人安排的。
那个人安排乞丐去死,借着他的死尸来用黑色王蛇袭击铁屠俩人,就是看出铁屠他们对乞丐产生了怀疑,这才果断的杀人灭口。
那个人是谁?
铁屠俩人精神都高度集中,飞快的搜索着四周。
要是换成一般人遇到这事,绝对早就吓得逃之夭夭了,可铁屠俩人却不怕,甚至还很愤怒,立即兵分两路,仔细搜索有可能存在的线索。
但可惜的是,当他们分别从西、北两个方向搜索出几里路,再回来碰头时,天已经亮了,不但没有找到凶手的线索,就连乞丐、黑色王蛇的尸身也不见了。
俩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相视冷笑一声,折身走向了大提。
天已经亮了,大提上的车辆明显多了起来,就算暗算他们的人混在其中,他们也发觉不了的,倒不如回去再做打算。
俩人来到停车的地方,铁屠启动了车子,问道:“去哪儿?”
“我觉得还是去南部山区吧,找高飞。”
叶心伤说完,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白忙活一个晚上,没劲。”
“也不一定是白忙活,最起码也看到了一些东西。”
铁屠淡淡的说了句,加大了油门。
当他们来到市区时,太阳已经从东方冉冉升起,也正是高飞走进防空洞的那一刻。
“飞哥,真是太危险了,你要是晚来一会,太阳就出来了。”
陈大彪心有余悸的看了眼东边的太阳。
金红色的太阳,金光四射。
正文_第1523章 高飞,我恨你!
这个季节的太阳,早上五点多点就会露头,金灿灿的很好看,对高飞来说却是致命的,陈大彪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眼看着太阳就要一点点露出来,高飞却还没有出现时,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幸好,高飞抢在太阳出来之前的那一刻,抢先进了防空洞。
“大彪,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看出陈大彪一脸心悸神色后,高飞拍了拍他肩膀,表示感激后问道:“我走后,有没有人出来过?”
诺大的防空洞内,除了陈大彪等人六个安保人员外,也就只有高飞根本白瓷俩人了。
陈大彪很清楚,这时候高飞问的那个人,决不是保安,白瓷夫人,而是昨晚进去的那个小明星张雯雯,于是就笑了笑:“没有,很安静。”
看着陈大彪那神秘的笑,高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知道他误会自己已经把张雯雯给那个啥了,也懒得跟他解释什么,只是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下了防空洞。
昨晚高飞为了摆脱张雯雯的‘纠缠’,不得不出手把她一掌砍昏,估计现在差不多已经醒来了,那小妮子肯定会不高兴,说不定还会赌气做点什么。
毕竟一个女孩子主动向男人献身,那得需要很大的勇气,可结果却是被男人一巴掌砍昏了,也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依着张雯雯的脾气,就算明白高飞这样做是为了她好,也会一万个不满意的。
对此,高飞多少也有些内疚,所以在慢慢推开门时,就做好了张雯雯发脾气的准备。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门刚被推开一条缝,就听到张雯雯清脆的笑声传来:“咯咯,白阿姨,你说我穿这衣服会不会显得太老气呀?”
张雯雯穿着一件栗色的长裙,细高跟黑色皮凉鞋,脖子里还围了一条白色纱巾,恰到好处的弥补了深V领突出的性敢。
这件衣服是白瓷的,高飞曾经看到她穿过。
白瓷穿上这件衣服后,会让她整个人显得沉稳了很多,让人不由自主会想到那些正在做报告的高管,不过因为深V领的存在,把她的饱满再次无限夸大,所以会给男人一种正派与银荡完美结合的矛盾感,忍不住就会生出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也唯有白瓷、解红颜这类熟的不能再熟的女人,才能把衣服穿出这种迷人的风韵,张雯雯虽然足够年轻,身材相貌都不错,在穿上这身衣服后,却是有点青涩,无法发挥衣服设计者想要的魅力。
“呵呵,我觉得你穿着很好呀,最起码显得你成熟大方了许多。”
穿了一身黑色短裙,雪、白的两根腿在灯光下闪着白瓷光泽,赤着一双雪足的白瓷,随意坐在沙发上,看着拎着裙裾的张雯雯笑的很慈祥--
她有些后悔带这身衣服来,本想把熟、女最迷人的一幕展现给高飞的,谁知道压根不用她展现,她就被收拾的生不如死了,所以才想把这身衣服送出去。
“是吗?那我可就却之不恭,谢谢白阿姨了。”
张雯雯停止了转圈时,恰好对着门口,看到了推开一条门缝的高飞,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下,随即笑殷殷的嚷道:“高叔叔,你回来了啦。”
没有看到张雯雯发脾气,还听到她正儿八经的喊自己高叔叔,高先生心里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很欣慰她好像终于想明白,她不该像昨晚那样对待他了,可同时心里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毕竟张雯雯已经出落的很漂亮了,就像朝阳下面一朵最美丽的小黄花,是个男人就想把她采到手--出于伦理道德等方面的原因,高飞只能拒绝了她,但内心中还是有种‘想把最好的女人全部霸占了’的自私想法。
所以在看到张雯雯好像想开了,只甘心做他晚辈后,高先生才多少的有些失落,有些舍不得,还有些嫉妒:也不知道哪个男人有福气,才能得到雯雯这样的美女。
不过欣慰总是大于这些自私,只要张雯雯能过得好,他这个当叔叔,或者干脆说当‘干爹’的也就很满意了,再说昨晚之前,他可从没有舍不得的想法。
“呵呵,是啊,我回来了。”
高飞吸了下鼻子,开门走了进来:“嗯,雯雯,你穿这件衣服还是很好看的,就是多少有些肥大,等你长到你白姨这个年龄,穿着才是最合适的。”
坐在沙发上的白瓷,抿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晃了下右脚,涂染了紫红指甲油的小脚,很轻易的就荡起了一抹说不出的诱货。
“是吗?那我可得可劲儿的长了。”
张雯雯嘻嘻一笑,从沙发上拿起小包:“白姨,高叔叔,天也差不多亮了,我得走了--我跟甄总(甄嘉惠)、紫阳姐她们说好了的,最迟今天下午就得返回香港,明天一早去国外拍戏。”
白瓷看了眼高飞,轻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好吧,你跟谁一起回去?”
“黑子、小宋姐他们跟我一起的,白姨你放心。”
张雯雯拎着小包走向了高飞:“高叔叔,我走啦,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
黑子、小宋他们是跟张雯雯、铁屠等人一起回冀南的,不过他们回来后就去老家探亲了,张雯雯要返回香港的话,只需给他们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那、那好吧,我让大彪派人送你。”
高飞闪开了房门。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回市区就好了。白姨,再见。”
张雯雯笑殷殷的转身,再次跟白瓷说再见后,走出了房门。
高飞跟着走了出来。
白瓷知道他们两个肯定有话要说,所以只是送到门口,就回去了。
高飞居住的房间,距离洞口还有步行十分钟的路程,张雯雯在前不疾不徐的走着,高跟鞋(高跟鞋也是白瓷的,她来时穿的是运动鞋)踏在水泥路上,发出很清脆的哒哒声。
张雯雯在白瓷回去后,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周身散发着一股子‘生人勿扰’的冷漠,让跟在身后的高飞有些尴尬。
“唉。”
高飞低低的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跟上她:“雯雯……”
“有什么事吗,高叔叔?”
张雯雯一脸的冷漠,尤其说到最后这三个字时,更是向旁边走了几步,距离高飞远远的。
“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要走时不用再回方家村了,因为解红颜已经去德城那边了。”
高飞本想把解红颜昨晚外出的事告诉张雯雯,想让她在冀南多呆几天,等找到解红颜之后再走的,可她做出的防备样子,让他忽然有些心灰意懒。
还有些心烦:我昨晚没有冒犯你,那是为了你好!早知道这样的话,还不如……哼!
他告诉张雯雯,说解红颜去了德城,那是他现在已经猜到解红颜与陈果果在一起了。
只要陈果果在,就没谁能动得了解红颜,这点把握高飞还是有的。
“哦,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张雯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没了,路上小心些--外面太阳出来了,我就不送你了,再见。”
高飞说完,转身就像来路走去。
昨晚被张雯雯的忽然出现给惊吓回去的精力,因为此时的心烦,让他很有种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回去找白瓷,呼吸甚至都开始加重了。
“高飞,你给我站住!”
高飞快步走出四五米后,张雯雯忽然在身后叫道。
“叫我叔叔!”
高飞皱眉,停步转身看向张雯雯。
“高飞,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张雯雯没有理睬高飞的话,用力咬了下嘴唇,快步走到他面前,扔掉手中的小包,拿起高飞的手,直接放在了深V领内,低声说:“要了我--我心甘情愿,盼望很久了。”
高飞的掌心,能清晰感受到张雯雯那激动的砰砰心跳,能感觉出少女小山的饱、满,和迷人的弹性,更能看到眼前少女眼眸中的决绝。
高飞没有动,也没有缩回手,就这样看着张雯雯,忽然笑了。
也是忽然间,他那种在张雯雯故意给他造成要离开的酸溜溜味道,攸地消失,因为他现在完全确定,他是真心希望眼前这个女孩子,理应找到最合适她的男人。
什么叫最合适她的男人?
最起码,心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而不是像高飞这样,就厚着脸皮没人性的要了她,也只会把她当做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雯雯,你今年才十八岁吧?刚成年,思想还不成熟,你现在这样的表现,夹杂了太多的报恩想法。这样吧,等你二十三岁时,如果你还没有改变对我的好感,那我会决不会推辞,好吧?”
高飞把右手从她怀中抽、了出来,替她拢了下额前的发丝,又父辈般的用力揉了揉她脑袋,把她发型弄乱:“小丫头,走吧,我看好你。”
说完,他转身快步向防空洞深处走去。
望着高飞走远的背影,呆愣当场的张雯雯,忽然弯腰闭眼,双拳紧攥,在半空中用力虚砸了下,尖声叫道:“高飞,你个混蛋,我恨你,恨你,恨你!”
张雯雯的尖叫声,传到正要进防空洞休息室内休息的陈大彪耳朵里,愣了一下后赶紧跑出了防空洞,对小池等人摆了下手,示意大家赶紧闪卡洞口,免得会遭人讨厌。
“我倒是希望天底下所有漂亮女孩子都恨我,嘿嘿。”
高飞来到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远远的望去,能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有些踉跄的走到了一个小光点中。
那个小光点,是防空洞的洞口。
“唉。”
看着张雯雯走出防空洞后,高飞轻轻叹了口气时,门开了。
白瓷站在门后,微笑着问:“叹气,是不是舍不得了?”
“是啊,舍不得,幸好还有你!”
高飞忽然笑了,一把拉过白瓷,稍微用力让她趴在了门板上,在她的轻叫声中,掀起了黑色短裙,直接长驱直入。
正文_第1524章 甘心做鱼饵的解红颜!
“你能确定那是个古墓?”
一个晚上没有合眼的陈果果,看起来有些疲倦,幸好她现在的样子不是本身,而是一个穿着很邋遢的叫花子。
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就感到很疲倦,哪怕是在一个礼拜之前,陈果果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毕竟她是武功卓绝的安归王,有着三天不眠不休的绝好身体素质。
可现在不行了,因为她怀孕了。
怀孕的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吃,能喝,却更容易感到疲乏,别说是整整一个晚上了,实际上只要天刚一擦黑,她就困的不行。
其实,早在一个礼拜之前的一个月之前,陈果果就明显感觉到很容易困倦,不过因为那时候高飞身中烈阳蛊蛊毒,危在旦夕,她哪敢去困倦?
现在高飞暂时摆脱危险后,她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后,就迅速‘变成’正常女人了。
如果不是防空洞内的阴气过剩,对肚子里的孩子发育有一定的危害,陈果果肯定会跟他住在一起的。
“我有90%以上的把握,确定那就是个古墓,而且还是个千年以上的古墓,身处那个地方,我能感受到极其强大的阴气气场,但却不瘆人,反而会让人很舒服。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个处于最中心位置的黑色玉石石屋,就不是现代人舍得投资建造的。”
解红颜双眸瞳孔向左上翻,表示明显的在回忆:“我偶尔听那些人谈论过,那种黑色玉石的名字很奇怪,竟然与沈银冰的名字相同……”
“沈银冰?”
陈果果打断了她的话,摇头说道:“不是沈银冰,是深银冰,深浅的深。”
解红颜有些惊讶:“深浅的深?你怎么会知道?”
“深银冰,是地下楼兰黑石山独有的地下玉矿,而且是品质相当好的才能称之为深银冰,怎么会出现在黄河水下?而且,还是那么大的数量。”
陈果果拍打了一下脏兮兮的衣襟,皱眉问道:“这些,你有没有跟高飞说起过?”
“当然说过了,不过他当时只是惊讶,却没有说什么。”
解红颜回答说。
“嗯,他不说什么,不代表着他想不到。”
陈果果抱着膀子,原地来回的走动了几步,说:“看来你没有判断错误,那地方就是个古墓,一个深埋在黄河下面的古墓。暂且不说现代人是不会浪费那么多珍贵的玉石去堆彻屋子,单单是工程量,也不是在悄无声息间能建成的。”
顿了顿,陈果果又问:“那你有没有听那些人说起过,那是谁的陵墓吗?”
“那些人好像也说过,不过当时我心不在焉,也没听清楚,好像是什么什么敏的陵墓。”
解红颜回想了下,不确定的语气回答。
陈果果停住了脚步,皱眉问:“什么什么敏的陵墓?难道是个女人的陵墓?”
敏,这个字眼要是出现在名字中的话,差不多都是与女性有关的,就像某个人的名字中带了‘山’,就会让人知道这是个男人。
黄河下面那个有着一座由极品黑色玉石堆砌而成的陵墓,到底是谁的陵墓,陈果果俩人其实并不是太关心。
她们关心的是,能不能找到那地方,用来当做高飞的居住地。
当初解红颜想到这个水下陵墓时,借着张雯雯从香港回来给她过生日的借口,离开防空洞回到方家村后,马上就联系了陈果果。
解红颜知道,陈果果的本事很大,高飞都比不上她,只要她出马,少爷手下那些高手,全然不再话下。
陈果果自然不会推辞,两个女人马上就见了面,制订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计划很简单,就是把解红颜当做一个鱼饵,来吊那些人。
解红颜这个鱼饵,会独自出现在她所知道的河底古墓大体范围里,也就是罗口浮桥北岸的自然公园内,陈果果会在暗中保护她。
解红颜背叛少爷,少爷要抓到她,用最残忍的方式惩罚她的事儿,在破军内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所以当她独自出现在黄河北岸后,肯定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只要那些人敢动解红颜,就算是中了圈套了,陈果果会立马献身,活捉几个,然后逼着他们带路去河底古墓……
这个计划,其实说起来是破绽百出,依着少爷等人的智商,绝对能看破的,看出解红颜出现的最终目的,就是河底古墓。
不过陈果果俩人却有把握,少爷就算能看出,猜到暗中有人在保护解红颜,也会有所行动的,因为骄傲的少爷绝不允许遭人背叛,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严惩叛徒。
这个计划对于解红颜来说,是很危险的,因为谁也不敢保证,少爷会让人采取暗杀方式,就是躲在暗中,干脆一枪崩掉她拉倒--所以解红颜嘱咐陈果果,绝不能把这些告诉高飞,要不然他肯定会阻拦她们的。
对解红颜的提议,陈果果自然没有异议,话说小表姨其实是个相当自私的女人,只要能解除小外甥当前的危险,死个解红颜……又算毛啊?
于是在这今天内,解红颜天天去黄河北岸露面,只是却没人搭理她。
无奈之下,她只好跟陈果果改变计划,那就是改为晚上去。
为方便能在晚上及时跟踪、并保护解红颜,陈果果给她配制了一种特殊的香水。
这种香水洒在身上,水洗不掉,风刮不散,算作是晚上跟踪人的必备之品。
改变计划后,解红颜本想昨天傍晚就去黄河北岸的,可临时有事耽误了:张雯雯的事。
本来,张雯雯要在今天返回香港的,解红颜昨天白天恰好又没去黄河北岸,所以在方家老宅陪了女儿一整天。
可是晚饭过后,就在解红颜准备找借口出去时,张雯雯却很认真的告诉她:我要去防空洞,找高飞。
女儿为什么要在晚上去防空洞,找高飞?
解红颜只是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女儿,这是要去向高飞献身呀!
在被少爷胁迫时,解红颜最大的希望,就是让高飞好好照顾张雯雯,哪怕是收了做小--她这个当妈的,在九泉之下也放心了:高飞是个好人,好男人,肯定能好好照顾雯雯的。
可现在解红颜没有死,还顺理成章的成了高飞的‘助理’,这时候张雯雯要是再变成他女人,那成什么了?
母女,共侍一夫?
虽然在很久之前,张雯雯就曾经几次拿出这个由头,来打击解红颜的‘竞争者’秦城城,但那时候解红颜没当回事,因为她觉得她跟高飞不可能发生什么,因为她有着特殊的‘花魁’身份。
男人虽然好色,尤其是高先生,当年更是偷看人家解红颜洗澡,可就算是再好色的家伙,好像在知道要了她后会连累他身边其他女人后,也会望而却步的。
至于女儿貌似很喜欢高飞,解红颜也没阻拦,毕竟女儿还没有成年,喜欢改变她生活的成功男人,也是很正常的。
从头至尾,解红颜就没打算与女儿一起,都成为高飞的女人。
假如真是那样的话,她会觉得对不起死去的上官印:给死了的丈夫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连他女儿也搭上伺候同一个男人,那算什么?
更何况,现在解红颜也知道陈果果的身份了,她可是陈果果的正儿八经的舅妈--跟外甥女都成为一个男人的女人,这已经让她觉得情何以堪了,要是再把陈果果的表妹给搭上……解红颜不敢想像,上官印会不会从梦中把她掐死!
所以呢,当张雯雯认真的告诉她,说要去给高飞献身后,解红颜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她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解红颜就很固执了,没想到张雯雯比她更固执,无论她说什么,张雯雯都不听,非得要一意孤行,还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深深爱上高飞了,这辈子除了他之外,不会再跟任何一个男人好!
怎么劝,都无法劝女儿改变主意后,解红颜怒了,抬手就狠狠抽了张雯雯一耳光。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扔下这句话后,张雯雯就掩面跑出了方家老宅,开车去南部山区了。
解红颜本想追上去的,但跑到门口后,就叹了口气,缓缓走回去坐在沙发上呆愣半晌后,总算是想通了:唉,儿大不由娘啊。既然她执意要这样做,那就随她去吧,也许,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前世欠高飞的,这辈子来偿还他。
很郁闷的解红颜,枯坐很久后,才想起晚上还有重要事情要做,赶紧换好衣服,在九点过五分时离开了方家老宅。
因为她走的匆忙,忘记带钱了,所以才跟二狗借了五块钱。
解红颜昨晚过了罗口浮桥来到黄河北岸后,很快与化装成叫花子的陈果果取得了联系,然后就把车子停在路边,根据想象中的方位,沿着河堤向东步行走去。
她在路上走,陈果果在河堤下慢慢跟。
后来她也下了河堤,就在自然公园内,夜游神般的向东走,走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遇到任何人,或者看到熟悉的坐标。
解红颜不知道,在她来到黄河北岸没多久,铁屠俩人就来了。
只是铁屠俩人是顺着河堤向西走,与解红颜俩人背道相行,自然无法碰面。
而凌晨时分赶来的高飞,也是向西走,没头苍蝇似的转悠到三点,这才返回了南部山区。
连续几天都没有收获,俩人都有些意兴阑珊的样子。
尤其是看到陈果果很困倦的样子后,解红颜就关心的说:“你先找地方休息下吧,晚上我们再来--我觉得,差不多应该有人注意到我了,只是不敢轻举妄动。”
“嗯,那好。”
陈果果吸了下鼻子,说:“你也回方家村吧,回去后别忘了上网查查,历史上有哪个名字中带‘敏’的大人物……怎么,你还有话要说?”
正文_第1525章 那双男女通杀的桃花眼!
“没、没了。”
解红颜垂下眼帘,轻声说:“走吧。”
对于陈果果这个外甥女,解红颜心里还是很忌惮的。
无他,这可是昔日凶名远播的安归王,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视同儿戏。
而解红颜呢,却几乎是软弱的代名词,早在十几年前,就被人赶来了冀南,想找个男人照顾自己都不成,后来先被贪狼掳走,又被少爷所控制,受尽了凌辱,最后才算被高飞解救出了火坑。
所以她每次面对陈果果,都会有种自卑感:大家同样是女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更重要的是,她是陈果果的亲舅妈!
在上官印死后,她不但没有以身殉情,而是很窝囊的活了下来,阴差阳错的与外甥女一起,成为了同一个男人的女人。
这多让人难为情?
还有就是,她有可能连自己女儿也搭上。
忽然间,解红颜很恨高飞,有种现在就掐死他,然后再自杀的冲动:现在天已经亮了,她相信女儿已经跟高飞那个啥了,从此后俩人算是姐妹--咳,再加上陈果果,就三姐妹了。
最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解红颜知道陈果果与高飞之间的感情,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真感情,他们俩人在一起,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要不然在岭南时,高飞也不会给她一个婚礼了。
解红颜曾经听萨拉娜说起过那个婚礼,她很羡慕,也很纠结。
因为那个婚礼代表着陈果果就是高飞‘明媒正娶’的妻子,可她解红颜呢?
以舅妈的身份,来争抢外甥女的丈夫,她能不感觉丢人?
这事咋说?
本想给陈果果解释一下的解红颜,再也没勇气看她了,转身就走。
“等等。”
陈果果却叫住了她。
解红颜本来不打算站住的,可陈果果的声音里好像带着股子魔力,使她不由自主的站住了,却没有转身。
陈果果淡然的声音传来:“昨晚在你还没有赶来之前,我的人就给我打电话说,张雯雯去了南部山区,对不对?”
解红颜身子一抖,仍旧没有回头,低声说:“是。”
“你刚才,就是想跟我说这件事。”
陈果果淡淡的说:“你觉得对不起我舅舅,你觉得你自己背叛了他,与我争抢同一个男人,还无法阻止雯雯也步你的后尘,所以你想替你自己,替雯雯,对我说声对不起。”
“我、我昨晚劝过雯雯的,还打了她,可她就是不听。”
解红颜双肩轻轻抖了起来,双手捂着脸,穿出了低低的呜咽声:“果果,我真的对不起你,可、可我没有任何能力去抗争命运……以前我卑微的活着,那是为了抚养雯雯长大。现在她长大了,可命运依然不受我的控制。我就像一个被风吹在空中的垃圾袋,风往哪吹,我就往哪刮。”
陈果果没有说话。
其实在得知解红颜成了高飞的女人后,陈果果就很不爽,不过也知道这女人很可怜,除了长的好看之外,就像个玩、物那样,压根就没能力来主宰她自己的命运。
正如解红颜所担心的那样,陈果果希望她最好是能死了--这个念头,在昨晚时就始终在心里游荡:她不想自己实际上的舅妈,跟她自己一起拥有一个男人,这不但是对已经死去的舅舅的耻辱,更是她陈果果的羞辱。
陈果果要想悄无声息的干掉解红颜,那是轻而易举的,尤其是在昨晚的环境下,事后完全可以告诉高飞,是少爷的人干的。
可好几次她下定了决心,却都没动手。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现在需要解红颜做鱼饵,来引出少爷的人,找到那个河底古墓的入口。
第二个,那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很可怜。
至于昨晚知道张雯雯去了南部山区的消息后,陈果果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人家也长大成人了,有权利去追求她喜欢的男人,这个与俩人是否是表姐妹没啥关系的。
所以她不怪张雯雯,只想琢磨着让解红颜该啥时候去死。
看着双肩抖动的解红颜,听着她低低的哭泣声,陈果果心烦意躁,忽地抬起手,却在砸下去之前,又及时收住,低声喝道:“行了,别哭了!”
解红颜身子触电般的一抖,乖乖停止了哭泣,随即慢慢转身看着陈果果。
“你走吧,别忘了晚上再来。”
陈果果就像轰苍蝇那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看着陈果果的迅速离去的背影,解红颜忽然大声说:“等做完这件事,我会给上官家一个交代!”
“怎么,你想以死谢罪?”
陈果果脚步停下,头也不回的淡淡说道:“那是你的事,我不是上官家的人,没权利干涉你要做什么。”
“是,我也知道这些。”
解红颜呆愣片刻,忽然又说:“但我想告诉你,如果真的有来生,我还会跟你去争高飞!因为,他给了我二十年来从没有过的安全感。这段日子,是你舅舅去世后,我活的最轻松的日子了。”
“如果真的有来生,我保证你也不会活太久。”
陈果果扔下这句话后,快步前行,很快就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中。
如果有来生,你敢跟我抢高飞,那你就是死路一条。
陈果果话中威协的意思很明显,解红颜却不在意了。
因为她已经决定等这件事做完后,就去找上官印赔罪--一个决心要死的人,还会怕别人的威协吗?
“下辈子,我决不会再活的这样窝囊,我保证。”
望着陈果果离去的方向,解红颜站在那儿足有五分钟后,才抬手淡淡然的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身正要走上大提时,随即愣在了当场。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刚出来时金红色的太阳,已经白的让人不敢去看,好像火一般的阳光洒在周围的花木、草地上,带着无尽的活力。
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在解红颜背后七八米处的大提斜坡上,乌黑的发丝瀑布般的垂下来洒在肩膀上,显得她脸颊更白。
白色长裙下的那两条健康、窈窕还白净的小腿没有穿丝袜,一双雪、白的玉足套在黑色平底凉鞋中,没有涂抹任何指甲油的脚趾,微微蜷缩着,好像卧蚕那样可爱。
女孩子手里捻着一朵粉红色的野花,面带笑意看着解红颜的淡然样子,就像参加野游的女大学生,正在看着心仪她的男生,为她拾柴准备做烧烤。
天上阳光明媚,河堤斜坡上青草菲菲,周遭矮小的花木上姹紫嫣红,远处的黄河水正在静静流淌,几只五颜六色的蝴蝶,正在翩翩起舞--这一切,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
女孩子就身处画中,仿佛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突出她的美貌,她的淡然,她的存在而存在。
如果解红颜是个画家的话,看到这一幕后肯定会灵感如、潮,继而挥笔一气呵成人生中最得意的一副作品,然后再写上名字:沈银冰游玩图!
这个据说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变成女人的女孩子,不是别人,正是继陈果果之后,被华夏当局视为毒瘤的沈银冰。
忽然间,沈银冰出现在了冀南,出现在了黄河北岸,出现了解红颜面前,还这样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
沈银冰笑的很好看,就像一朵昙花在盛开,不过解红颜却感觉到了冰冷。
曾几何时,她参与了少爷绑架沈银冰的行动,把人家孩子带到了河底古墓,还遵照少爷的吩咐,装神弄鬼的问了很多问题。
女人都是记仇的,相信沈银冰也是这样,尤其是对解红颜这个敢跟她抢男人的女人--现在傻瓜也知道了,沈银冰的男人就是高飞。
怎么又跟高飞有关?
刚打发走一个陈果果,又来了个沈银冰。
解红颜浑身冰冷。
她倒不是怕沈银冰会让人把她扔进黄河里去喂鱼,反正‘人生自古谁无死’,既然已经决定要以死像上官印谢罪了,早死晚死,是用刀子拉脖子还是被喂鱼,好像都没啥区别。
但解红颜还是害怕,她怕沈银冰把她交给少爷。
少爷是怎么对付叛徒的?
女性叛徒。
解红颜曾经亲眼目睹过:那是个比她年龄要小一些的女人,不是被用‘传统’方式干掉的,而是被、被三只藏獒,雄性藏獒糟蹋了后,又活活吃掉的。
解红颜相信,如果她落在少爷手中,藏獒数量估计得翻倍……那可是死上一万次,都不想经历的悲惨。
跑!
解红颜手脚冰凉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只是她的眼眸一动,就看到在她周围数十米内,足有十七八个魁梧男人,三三两两的来回游荡着。
这些人自然是沈银冰那些保镖了。
“咦,解红颜,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哦。”
沈银冰把手里的小野花,放在小琼鼻下轻轻吸了下,很陶醉。
“是、是,我是很害怕。”
解红颜不愿意撒谎,反正撒谎没啥用处。
“你害怕,是因为陈果果已经走远了,再也没有保护你的人了,我会捉住你,把你送给少爷,对不对?”
沈银冰还是笑着,一双大大的眼眸中,全是天真而纯洁的笑意,还有--一抹明显的媚意,这是以前她不曾拥有的。
解红颜这才发现,沈银冰那双眸子,竟然好像是传说中的桃花眼。
难道,她在成为女人后,不但眼神变了,就连眼睛也变了吗?
一阵微风吹来,荡起发丝轻轻打在她眼上,才让解红颜从盯着沈银冰双眸看的发呆中清醒了过来:她本身就是个颜值相当高的女人了,可在与沈银冰对视时,竟然被那对桃花眼给迷住了!
怎么可能会这样,难道沈银冰练了某种专门迷惑男人的邪术?
男女通杀!
那双好像有水波一直在流淌的桃花眼,轻轻眨巴了一下,沈银冰轻笑着问道:“怎么不说话呢?你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看你傻呆呆的样子。”
正文_第1526章 我只是来给你送请柬的!
解红颜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之为‘傻呆呆’。
不过她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沈银冰没有说错。
以往,都是别人在看到解红颜后,为她的美貌而震惊,然后傻呆呆--现在,她却不得不承认,在沈银冰那双桃花眼的注视下,她真变傻了。
“你、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解红颜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看向了别处。
女人就是这样,哪怕是面临生死危险时,也没有放弃她强大的求知欲。
沈银冰好像很喜欢别人关注她这个转变,柔柔的,得意的笑了笑说:“我的眼睛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花儿那样,在春风吹来后,一个晚上就盛开了。哎,你说好看不好看呢?”
“好看,真的好看,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眼睛了。”
解红颜由衷的回答着,缓步走到了她面前,右手垂在了右腿裤子口袋外侧。
口袋中,有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那是陈果果给她的,用来最危险时防身所用。
现在就是最危险的时刻了,再不用就过期作废了。
反正沈银冰那些保镖距离她们足有三十米,反正大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被逼上绝路的解红颜,有信心能挟持沈银冰,离开这危险所在!
“就连我那些手下,都这么说,呵呵。”
沈银冰笑着,再次眨巴了下眼睛,微微歪着下巴,问走到面前的解红颜:“你的裤子口袋中,是不是有把枪,你想用这把枪来挟持我?”
“沈银冰,你猜对了。”
解红颜也笑了,好像叫劲那样,她笑的很浪……花枝乱颤的,被紧身黑色运动服紧紧包裹着的那对傲然,上下飞快哆嗦着,真让人担心会把衣服撑开。
沈银冰也在笑,那笑犹如化解寒冰的春风,干净的让人心悸,也同样让解红颜纳闷:她明明有双我都比不上的桃花眼,怎么可以笑的这样纯净?哼,邪术,绝对的邪术!
两个极品大美女相视而笑,一个笑的那么方荡,一个笑的那么纯洁,自然会引起始终关注这边的韩家骏等人更加注意,但却没有谁过来。
就像被刀子一刀切断那样,解红颜的笑声嘎然而止,右手一抬,小巧的勃朗宁手枪,对准了沈银冰,厉声喝道:“站起来!”
沈银冰还在笑,那笑容没有丝毫减弱,只是却带有了很大的讥讽意思:“呵呵,你真要挟持我呀?”
“这是你逼我,我、我不想死在少爷手中,因为那就是个恶魔!”
解红颜咬了下牙关,猛地侧脸对快步走过来的一个保镖,厉声喝道:“站住,别过来,要不然我就开枪--哦!”
解红颜的话还没有说完,眼角余光就看到,沈银冰忽然飞起右脚,重重踢在了她手腕上。
那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马上就飞上了天。
痛叫声中,解红颜抬手去抓那把枪,但本来坐在斜坡草地上的沈银冰,却抢先纵身跃起,率先抢到了那把枪,手腕一翻,对准了她。
解红颜一下子愣住,再次变成了傻呆呆的模样。
沈银冰不但眼睛变得好看太多,竟然连武力值都这么牛叉了。
这是咋了?
解红颜发呆时,就听沈银冰咯咯笑道:“解红颜,你跟高飞睡了那么久,就没听他说起过,我以前也是练过跆拳道的?嗯,我知道,跆拳道在那个负心汉眼里,就是花拳绣腿,可对付你嘛,咯咯,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
解红颜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时,就觉得天上忽然打了个霹雳,震得她左耳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嘴角都淌出了血丝。
在原地转圈,踉跄着摔倒在地上时,解红颜竟然发现沈银冰的黛眉微微皱起,一道阴森的寒光一瞬而逝。
接着,她就慢慢清醒了过来,听沈银冰淡淡的说:“高雅,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可以在我眼前擅自动手,明白?”
高雅?
解红颜本能的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小帅哥: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黑皮鞋,意气风发的高雅。
原来,刚才晴天下打的那个霹雳,是高雅狠狠抽了解红颜一耳光。
高雅双眼微微一眯,随即笑着低声说:“是,我知道了。”
“嗯。”
沈银冰淡淡的嗯了声,手里的勃朗宁手枪来回的翻转着,走到解红颜面前,屈膝蹲了下来,一脸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啊,解红颜,我为我未婚夫这样粗鲁的对待你,说声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他。”
“你、你未婚夫?”
解红颜眨巴了下眼睛,终于彻底恢复了清醒。
“是呀,高雅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时间就选在国庆节那一天,呵呵,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吧。”
沈银冰把手枪随时扔在了草地上,抬手伸向了高雅。
高雅马上就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递给了她。
沈银冰就递给了解红颜,一脸诚恳的样子:“我们结婚的酒店,就选择在大明湖畔的稻花香大酒店,到时候,还请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你要跟高雅结婚?还邀请我去参加婚礼?”
解红颜的脑子忽然有些不够用了,本能的结过了请柬,喃喃的说:“你、你不是要把我交给少爷吗?”
“那个少爷又没给我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要帮他做事?我找你,就是给你送请柬的,是你自己误会了我而已。”
沈银冰香肩微微纵了下,站起身看着高雅,抬手挽住了他胳膊,满脸都是幸福的柔情,轻声说:“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高飞那个负心汉,除了他之外,我再也不会看上任何一个男人。可我现在才知道,我生命中的白马王子,根本不是他,而是高雅。”
“小雅,他永远都不会像那个负心汉那样,身边有太多的女人围绕,更不会像他那样,几次狠心打我耳光,有一次还差点把我淹死在浴缸内。”
沈银冰低低的叹了口气,微微眯起双眸,梦呓般的说:“其实我们当女人的,对丈夫的要求并不是太高。他不用太有钱,不用会打架,不用长的太帅,更不用在意他是否善良……我们所求的,只是一种时刻都在的关怀,在你伤心、欢乐、郁闷时,能随时陪伴在你身边,说着世间最动听的话,哪怕是假话。”
“女人嘛,人生嘛,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睁眼闭眼就过去了,如此短暂的生命,又何必为了一个负心汉而纠结呢?只要能看开,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说我说得对吗?解红颜。呵呵,好了,今天说的够多了,我也得走了,希望你国庆节那天能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
沈银冰对解红颜友好的一笑后,挽着高雅的胳膊,转身缓步走上了河堤。
随着她的行动,周围那些戴着大墨镜的彪形大汉,也纷纷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几辆铮亮的黑色奔驰防弹轿车,就陆续驶向了罗口浮桥那边。
“沈银冰,要跟高雅结婚了?”
要不是手里还拿着请柬,腮帮子还火燎火燎的疼痛,解红颜真怀疑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又过了十几分钟后,解红颜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走上了河堤。
很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用望远镜望着这边。
一个表面干巴巴的中年男人,一个却是身材肥嘟嘟的女人,看样子是夫妻。
目送解红颜的车子离开后,眼神带着戾气的男人,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肥嘟嘟的女人时,眼神迅速变幻成了谦卑:“教官,这个女人把我们想的太弱智了一点,以为我们看不出她要做什么。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一枪把她做掉。”
胖嘟嘟的女人,相貌平凡还带着一丝憨厚,就像一个怕丈夫的菜农,实在与‘教官’这个称呼搭不上边。
教官嘛,一提到这个称呼,就该让人想到那些眼神凌厉,身手高超,变着法折磨一帮士兵的部队教官才对,怎么可能会是个这样的女人。
可教官就是教官,淡淡扫了男人一眼时,后者就觉得好像被锥子扎了一下那样,赶紧垂下了眼帘。
“她不能死,就算要死,也得是死在少爷手中。”
教官看向了别处,说道:“少爷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先不用管她,以后会收拾她的--当前,就是让我们牢牢守住河底的秘密,这两天他随时都会来冀南。”
男人低低的嗯了声后,又小心的说道:“教官,其实我觉得少爷最近好像、好像不对劲。有必要为了姓廖的那个女人,设计这么大个圈套?咳,说是劳民伤财也不为过的。”
“少爷这样做,是经过长老同意的,咱们只管执行就是了。”
看到有游人走向这边后,教官收起了望远镜,蹲了下来开始收拾地上摆着的根雕小摊,说:“不过沈银冰忽然来到这儿,确是得及时回报给少爷。”
“嘿嘿,教官,说句不该说的话,我觉得少爷做事,不如人家沈银冰。最起码,人家那些手下,敢光明正大的行走,哪像是我们,整天……”
男人嘿嘿干笑着说到这儿时,忽然改变了话题,语气很强硬的样子:“臭婆娘,早就告诉你,以后批发根雕最好是去老东门那儿,那儿的质量要比西门好很多,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我觉得西门那边的也不错啊。”
看了眼走过来的两个游客,教官一副怕男人的样子,随即抬头笑道:“两位,看看根雕呀?”
来的这俩游客,是对男女,男的斯文,女的飒爽,看起来很般配的一对。
“这个多少钱?”
身材高挑的女人,弯腰拿起一个根雕,嘴里询问着价格,却把一个红彤彤的东西递向了教官。
这是一张充满喜庆色彩的请柬。
正文_第1527章 该做的,他都做了!
教官俩人假扮一对卖根雕的夫妻,本来在商议要不要把这边发生的事情向少爷汇报,看到来了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后,就立马热情的招呼他们。
“这个多少钱?”
身材高挑的女人,拿起一个根雕,嘴里询问着价格,却把一张请柬递了过去。
本能的,教官伸手接住了那张请柬,随即一楞,问道:“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情侣中的那个男人说完,与同伴一起扭过头,看向了别处。
看来,他们不想看到请柬上到底写了什么。
教官对这对情侣的反应有些搞不懂,但也没多想,慢慢打开了请柬。
“恭请军师何先生,于本年农历八月十六,驾临冀南稻花香大酒店,参加沈银冰、高雅喜结秦晋之好之典礼!”
教官看到请柬上这段话后,双眼瞳孔悠忽猛缩,腰身一弯,右手向盛放着根雕的篮子伸去。
这是一张恭请别人参加婚礼的请柬,格式有些不伦不类,甚至都有些狗屁不通,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喜结良缘的是沈银冰,与高雅,最重要的是,请柬上写有少爷的姓氏。
杀破狼三大组织中破军的老大是谁,这绝对是破军组织中最大的秘密,别说外人了,就连与教官假扮夫妻的男人,也不知道。
教官却知道,因为她本身就算是破军中的中高层领导人。
所以呢,她在看到请柬上出现少爷的真实姓氏后,才会大吃一惊:沈银冰,怎么知道少爷真实姓氏的?
另外,最让她感到恐慌的是,沈银冰既然派人把请柬直接送到了她手上,这就表明人家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这还说明,他们刚才远距离监控那边时,人家就在旁边监视着她们,他们却不知道。
完全是本能的,教官弯腰伸手向盛放着根雕的篮子里伸去--那里面,藏着一把上了膛的手枪。
只是她的右手刚伸进篮子里,一只脚却忽地踩在了她手腕上,一个凉飕飕的东西,抵在了她额头。
那是一把枪,踩住她手腕的正是给她请柬的女人。
至于教官的同伴,就是那个身材消瘦的男人,也被另外一个人拿枪点住了脑门,不敢再动一下。
“你、你们是谁?”
教官呆愣片刻,语气有些发涩的问道。
她既然身为教官,就算在专门教授驾驶各种交通工具的‘文职教官’,但自身本事也不弱的,只是没想到在身材高挑的女人面前,却没太大的还手之力。
“我们是沈总的人,别误会,我们过来找你,就是专门送请柬的,还请你能把请柬交给少爷,请他务必光临我们沈总,与高雅高先生的婚礼,多谢了。”
郝连偃月说着,慢慢松开了脚,收起枪对李国训使了个眼色,转身向东走去,很快就消失在花木后面。
俩人走的看不见了后,男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问道:“她、她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曾经的九局局长,郝连偃月。”
教官开始恢复了该有的冷静,深吸一口气看着男人那双不住哆嗦的腿子,冷冷的说:“王老三,怪不得你始终让人看不起,这点小风险就被吓得快要屁滚尿流了,你还是回去,让郑涛再换个人来吧。”
“教官,我--呵呵,好的。”
王老三男人的尊严,被教官给刺激到了,脸色一变接着就卑微的笑了笑,心想:你倒是很厉害,刚才在被人拿枪点住脑袋时,不也吓得脸色发白?草,还有脸说我。
王老三这次被组织上派来与教官合作,假扮成一夫妻,不是说他本人有啥本事,主要还是沾了他形象的光:不起眼的乡下人样子,总是会被人忽视的。
心里骂了一句,王老三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过程中,他眼角扫向教官手中的请柬,想看看上面写了些什么,最主要的是想看看少爷姓什么,叫什么。
身为破军组织中的低等会员,他对军师老大到底是谁,心里很感兴趣。
“不该你看的就不要看,真要是看到了,对你反而是个祸事。”
教官好像知道王老三眼角余光在看什么,拿着请柬的右手一挥,装进口袋中,四周看了眼向北走去。
“切,当我稀罕看吗?”
看着教官的背影,王老三不屑的撇了撇嘴。
在他心里,胖女人既然是教官,那自然得像电视上所演的那样,武力值相当恐怖才对,不一定能打过那个让少爷头疼的高飞,可最起码对付那个叫什么偃月的女人,应该没问题吧?
可实际上教官在人家面前没啥还手之力,看来破军的整体实力也很稀松,早晚会被灭掉,看来以后得找机会退出组织才行,免得啥好处也捞不到,结果只跟着遭殃--王老三心里嘟囔着,开始考虑该怎么退出组织了。
王老三很想看到少爷姓什么,叫什么,实际上郝连偃月和李国训俩人,也同样想知道这些。
请柬是他们俩人送来的,沈银冰交给他们俩人时,也曾经明确嘱咐这张请柬是交给破军老大的,更在郝连偃月结过请柬后,看似无意的淡淡说,她不希望别人看到请柬里的内容。
沈银冰这句话,让郝连偃月在本路上偷看请柬的念头熄灭了,同时也明白为什么去送一张请柬,还要她与李国训一起去了:这是让他们两个人相互监督。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岭南回来后,郝连偃月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错觉,觉得沈银冰在看她时的眼神里,好像带有很不友好的深意,仿佛--仿佛已经看穿了她是个卧底那样,但却仍然让她负责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把她当绝对心腹来看。
到底是错觉,还是沈银冰真的发现了什么?
郝连偃月无法确定,只是多次在心中一一‘盘点’她过去的表现,想看看能不能找出破绽。
没有破绽。
郝连偃月自信,到目前为止,她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破绽。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沈银冰看她时的眼光大有深意,或许就是一个错觉罢了,毕竟做卧底的,一般都很心虚的。
也正是有了这种错觉,郝连偃月行事才更加小心。
就拿这次来说吧,就算没有李国训跟着,她也不会偷看的:谁知道,沈银冰会不会派人,在暗中跟着她?
这种感觉很不好,可郝连偃月除了更加小心之外,也没什么办法了。
俩人来到车前,李国训抢先为郝连偃月打开了车门,很绅士的抬手请她上车。
“谢了。”
郝连偃月轻笑一声,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觉得很耀眼。
这个季节正午的太阳,总是明晃晃的很耀眼,搞得白天气温很高,空气潮湿度格外大,就算车子里开着空调,也能让人感觉浑身粘乎乎的一点也不舒服,直到车子驶上盘山公路后,解红颜才感觉好了些。
群山中特有的清新,着实稀释了秋老虎的淫、威,解红颜落下了车窗。
清凉的风,立即呼啸着灌了进来,带着让人忍不住深吸一口,再闭上眼惬意申银一声的幸福。
当然了,解红颜是不敢闭眼的,毕竟车子正在盘山公路上行驶,真要是闭眼的话--估计,以后就别想再睁开了。
“沈银冰要跟高雅结婚了,呵呵,这是故意来刺激高飞的吧。唉,这个女人,明明对高飞有着不一般的感情,却偏偏整出这些来,真是不可理喻。”
解红颜拿起放在座椅设计上的请柬,正要打开再看一遍里面的内容时,手机响了。
是张雯雯打来的电话。
解红颜连忙把车子靠边停住,接通了电话,柔声说:“雯雯,你没、没在防空洞?”
防空洞那边没有手机信号,张雯雯能给她打电话过来,就说明已经不在那边了。
在问出这句话时,解红颜语气虽然很淡定的样子,可心里却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她那亲亲宝贝女儿啊,好像刚盛开的小黄花那样可爱,就被人给采了--采花的那个人,恰恰是她解红颜的男人,这事咋说?
“没,我已经来到机场了。”
张雯雯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平静:“摄制组那边来电话催了,我今天下午必须得赶回香港,你又不在方家村,上午打你电话也关机,所以我就先到机场了。”
解红颜昨晚出来后,手机就关机,放在车里了。
她在回来的路上,才开了机、
“嗯,工作要紧,你先回去吧。我正在外面办点事,就不去机场送你了,你自己要小心。”
解红颜听到女儿要离开冀南后,心里松了口气。
“知道,有黑子和小宋姐陪着我呢,我没事的。”
张雯雯在那边回答。
“嗯。”
解红颜又嗯了声,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扣掉电话。
张雯雯在那边也没说话,手机中传来有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声。
解红颜本能的抬头,向北方的天空看了一眼,就在张雯雯张嘴说要扣掉电话时,她抢先说话了,声音很低,还带着一丝紧张:“雯雯,昨晚,昨晚你是在防空洞内住下的?”
解红颜紧张,是希望女儿能告诉她:没有啊,我倒是很想在防空洞内住下,可高飞不让。
但让她失望的是,张雯雯在那边低低的嗯了一声。
解红颜的嘴角,猛地抽了下闭上眼,脑袋颓丧的靠在了座椅上,却又接着睁开眼,不甘心的问道:“他、他对你做什么了没有?”
“该做的,他都做了。”
听女儿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后,解红颜很想哭,也想骂人。
张雯雯又说:“妈,这事你也别太放心里去,反正就这样了,再说他也不会承认--好了,时间快到了,我得走了,就这样吧,到了那边我会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雯雯……”
解红颜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中却传来嘀的一声响。
张雯雯扣掉了电话。
正文_第1528章 解红颜发疯了!
当初在挖防空洞时,考虑到要藏人,所以里面有很多房间。
得知高飞要来这儿暂时居住后,刘小龙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出了五间屋子。
两间在洞口,专门供陈大彪等保安居住,三间在防空洞的中段,一间是高飞的房间,一间是客房(为高飞那些女人准备的),还有一间却是会客室,专门来接待前来看望他的人。
刘小龙在短时间内,能做到这一点,也算他很有心了。
高飞,铁屠还有叶心伤三人,就在会客室内。
铁屠俩人喝啤酒,高飞自己喝饮料。
每当铁屠俩人大口喝酒时,高先生的喉结就会动一下,做出吞咽口水的动作。
没办法,对爱喝酒的人来说,啤酒的魅力要比饮料大太多了。
“你也别眼馋,反正等你熬过这一年,就随便你喝了,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叶心伤打了个酒嗝,捏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嘎崩嘎崩的嚼着,很惬意的样子。
“下次再来时,不许带酒,要不然我跟你们翻脸。”
高飞直接抓起一把花生米,全部填进了嘴里,发出了更大的声音。
高飞昨晚回方家村后,本以为铁屠俩人,是与解红颜、陈果果在一起的,等他们来了后才知道,他们昨晚根本没有遇到解红颜。
不过高飞没担心,因为他觉得只要有陈果果在,就没有谁能伤害得了解红颜。
铁屠俩人来了后,就把他们在凌晨三点左右遇到那个乞丐,乞丐被黑色王蛇给咬死的事儿说了一遍。
他们在说到看到有辆车,好像傻瓜那样在大提上边走边闪灯时,才知道开车的傻瓜,原来就是高飞--俩人顿时失笑出声。
把最后一口啤酒也喝了后,铁屠才说:“根据你说的那些,与我们这几天探测到的完全相吻合,看来河底的确有个千年古墓,只是却被破军的人占据了,要想找到,并进去,估计还得按照解红颜的方法。”
“她那样以身做饵,不是我所希望的。”
高飞抿了下嘴角,点上了一颗烟:“如果她要是因此而出现意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雯雯交代,也无法面对自己。”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放心好了,既然她跟安归王在一起,能有什么意外?”
叶心伤毫不在意的说到。
高飞笑了下,吐出一口烟雾。
袅袅的烟雾腾起,遮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时,他忽然说:“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很软弱?”
正要去拿花生米吃的铁屠,动作僵了下,随即淡淡的说:“为什么会这样说?”
叶心伤也听出高飞这句话中,竟然还带着从没有过的自卑,眉头皱了起来。
“以前不管是在部队,还是在外籍军团,我都以为自己是很强大的,只要我想做的事,基本都能实现,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傲。”
高飞看着冒烟的烟卷,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倦:“后来回国,在没有去地下楼兰之前,我还是有这种不错的感觉。那时候为了救沈银冰,我们去了南越的芒蓝草甸,消灭了百十个恐怖分子。”
“那一次,绝对是我自信的转折点,是我最后一次觉得自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自嘲的笑了下后,高飞才继续说:“随后不久,我们就去了地下楼兰,看到了楼兰女王、安归王,见识到了真正的高手。我们在她们两个面前,脆弱的好像蚂蚁一样,仿佛人家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们捏死。”
高飞拿起饮料喝了口,叶心伤把话接了过去:“是啊,我们三个人,再加上拓拔千钧以及上百的王宫侍卫,都无法阻挡安归王。而安归王之所以那天去地下楼兰,则是因为那天是楼兰女王的蜕功期--她脑门高超的身手,都得找机会才敢招惹楼兰女王,那我们呢,又算什么?”
听叶心伤的话中,也带有消极的意思后,铁屠轻轻拍了下桌子。
高飞俩人看向了他。
铁屠淡淡的说:“是,我承认你们所说的没错,不但楼兰女王、安归王都让我们难以望其项背,就连现如今在白云观内守墓的老实和尚,也不是我们所能比的。”
“可我想说的是,不管这些人有多厉害,无敌般的存在,你们都不该这样消极,尤其是高飞你。”
铁屠看着高飞,眼里闪过一抹寒光,突地厉声喝道:“双王现在都是你的女人,老实和尚,现在也只是一个守墓人!可你高飞,在他们面前好像蝼蚁般的高飞,却取得了今天的成绩,暂时的困难,依旧无法对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形成任何威协,你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脸面,因为这点小困难,就开始消沉?”
铁屠从没有用这种口气跟高飞说过话,所以他有些不适应,喃喃的反驳道:“我、我没有消沉,我就是觉得这两年所经历的事,让我忽然觉得我很软弱。你们想过没有,这两年来,我好像始终被女人帮助。”
高飞记得很清楚,两年前他第一次接触安归教的人,黑夜刺杀苏北山,结果却受了狒狒的暗算,染了变异的非典病毒,要不是穆天涯恰好来到冀南,相信他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后来,又是穆天涯,在京华皇朝会所,为了救他,甘心拿出嘴里所含的辟毒丹给他,结果是她自己中毒身亡。
穆天涯的死,是对高飞一次非常沉痛的打击。
随后又是颜红为了救援他,长眠于岭南的十万大山中--一直到高飞身中烈阳蛊,沈银冰主动献身,并为了让他活下去,而甘心跳下了地下河中。
再到解红颜,为了能为他找到适合居住的古墓,以身做饵,配合陈果果去寻找黄河河底古墓。
不得不说,高飞在这两年中,这些女人为他付出了很多,甚至包括生命。
这对于一个有着极强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来说,数次被不同的女人帮,自己却不是躺在那儿装死,就是老鼠般的蔵在防空洞内,这对他来说绝不是啥光彩的事,所以高飞才觉得他软弱,才会消沉。
铁屠却是对他当头棒喝:“你为什么被这些女人所帮助?她们,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来帮助你?为什么?那是因为你已经帮了她们太多,感动了她们,所以在你遇到危险时,她们才会不顾一切的来帮你,甚至宁可牺牲生命!”
“可是你,却把她们对你的一番情意,当成了是你很软弱无能的表现。”
铁屠的声音,稍稍低了下来:“高飞,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话,那么那些为了你宁肯去做任何事的女人,肯定会很失望,因为她们没想到,她们的帮助会让磨掉了你男人最不能缺少的自信。她们肯定会后悔,会痛苦的。”
说完这些后,铁屠又打开了一瓶啤酒,直接对着瓶子吹了起来。
说了这么多,的确有些口渴了。
高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案几上那几个小菜出神,看来再消化铁屠那番话。
叶心伤正要说什么,铁屠缓缓摇了摇头。
当外面巷道中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后,高飞抬起了头,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就像参透了禅机的高僧那样,语气很温和:“老铁,谢谢你,你让我明白了很多。”
叶心伤哈哈一笑,抬手在他肩膀上猛地拍了下,叫道:“你总算是明白了!其实你所面临的只是心理上的困难,想通了就啥事也没有了。不就是被女人帮太多次数啊,这有什么呢?如果换成别的男人,不但不会消沉,还会骄傲!”
高飞问道:“骄傲,是该心安理得的享受女人的帮助?”
“对,这有什么丢人的?”
铁屠可能是喝的有些多了,满脸不在乎的晃着脑袋说:“你为那些女人付出太多了,遇到事后她们全力来帮助你,这其实就是一种感情上的交换,你该心安理得的接受。”
“我该心安理得的接受,不管她们为我付出再多,因为我已经提前付出了。”
高飞重复着铁屠的话,用力点了点头:“对,我就该心安理得的接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门外有个阴森的声音说:“是啊,你是该心安理得的接受,比方得到了母亲后,再去霸占她的女儿。这样,你才更会自信些!”
“谁?”
高飞眼角一跳,扭头看向门口。
刚才他们三个,都听到了外面巷道中有脚步声响,不过都没有在意,还以为是陈大彪他们来送午饭呢。
门开了,解红颜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死死盯着高飞的眸子里,还带着一些痛恨的神色。
“你怎么了?”
高飞有些奇怪的站起身,看着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我得到谁的母亲后,再去得霸占她的女儿--解红颜,你想干啥?”
高飞话还没有说完,解红颜就扑上来,扬手冲着他脸蛋就扇了过来。
高飞抬手,抓主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贪得无厌的色郎!”
解红颜哭着,挣扎着,想挣开高飞的手,可哪儿能挣得开,情急之下张嘴就去咬他的手腕。
“解红颜,你发什么神经啊你!”
高飞连忙松开她的手,翻身跳到了沙发后面。
“你这个贪得无厌的混蛋,我怎么会遇到你呢!”
解红颜扑到沙发上,去抓高飞,抓空后,顺手拿过一个酒瓶子,对着他就砸了过去。
解红颜忽然发疯,让刚才还反省的高先生彻底懵了,赶紧矮身躲开。
铁屠俩人也有些犯傻,搞不懂她为嘛忽然发疯,本能的拦住她劝道:“那个啥,解红颜,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会误会他?他就是个混蛋--还有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知道教唆他利用女人的感情,来利用女人!”
解红颜骂着,再次抓起一个酒瓶子,砰的一声砸在了铁屠脑袋上。
正文_第1529章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
铁屠要想躲开解红颜的酒瓶子,轻而易举。
不过他没有躲。
他觉得被解红颜一瓶子敲中脑袋后,这女人差不多就会冷静下来了,反正酒瓶子砸在他脑袋上后,比挠痒痒也疼不了多少。
果然,看到酒瓶子在铁屠脑袋上轰然炸响后,解红颜一下子呆愣当场,喃喃的问:“你、你怎么不躲开?”
铁屠抬手,把脑袋上那些碎玻璃扒拉了下来,一个不小心手指被划破,鲜血淌了出来,人家把手指伸到嘴里吸了一下,随即酷酷的样子说:“如果能让你冷静下来,恢复理智,就算我挨一下那又怎么样?”
感激的看了眼铁屠,高飞从地上捡起一个瓶子,走过来递给解红颜,柔声说:“要是觉得还没有冷静下来的话,你可以再揍他一下。”
“滚!”
铁屠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叶心伤后退了一步,他可不想为了让解红颜冷静,就去学铁屠被她在脑袋上来一下。
发呆的解红颜一把抓过酒瓶子--铁屠、高飞俩人迅速后退,反而把叶心伤闪到了最前面。
“靠,管我什么事?”
叶心伤骂了句,想后退,却被那俩人一人一条胳膊拧住了,动弹不得。
“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叶心伤悲声说了句,一低头一闭眼,把光头向前一伸,咬着牙的说:“来吧,痛快点,别客气!”
解红颜举起酒瓶子,却是狠狠砸在了桌子上。
哗啦一声大响中,她扑倒在了沙发上痛哭起来,哭声那叫一个悲惨。
“松开!”
叶心伤挣开双臂,看着高飞皱眉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高飞苦笑:“我也不知道啊。”
“我知道了。”
铁屠忽然说。
高飞俩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铁屠用很鄙夷的眼神看着高飞,问:“你是不是把雯雯给祸害了?”
张雯雯是跟铁屠、叶心伤一起来冀南的。
很早之前,铁屠俩人就知道这小丫头对高飞有意思。
所以在她坚持要来冀南时,就猜到她想做什么了。
不过俩人才不会多管,毕竟人家喜欢跟老妈去伺候一个男人,那是人家的自、由,干别人鸟儿的事?
再说了,他们也相信依着高飞的道德素质,不可能同时接受一对母女的--谁知道,人家解红颜哭着喊着的来了,还骂高飞是混蛋,这摆明了张雯雯被祸害了。
怪不得解红颜刚才骂铁屠俩人也不是好东西,看来是从外面听到他们劝说高飞的那些话去了,所以就把他们当作了一丘之貉。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直到铁屠提到张雯雯后,高飞才猛地醒悟了过来: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刚才骂我是混蛋,说是要了母亲又霸占女儿的大色郎,贪得无厌,原来她以为我昨晚跟雯雯发生关系了。
高飞很生气,任何被误会了的人,心情肯定不咋样,尤其是牵扯到这种事,这要是传出去,相信所有男人都会在心中羡慕嫉妒,在嘴里大骂高飞卑鄙无牙。
搞清楚咋回事后,高飞脸色冷了下来:“解红颜,你发脾气时,能不能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搞、搞什么清楚?”
解红颜猛地从沙发上抬起头来,梨花带雨的样子让人很心疼:“你是不是要否认,你根本没有动雯雯?”
“我没有。”
高飞一脸坦然的样子。
解红颜冷笑:“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因为雯雯在电话里也跟我说起过了,假如我要是问你的话,你肯定会百般抵赖的。”
高飞有些烦:“没有就是没有,我抵赖什么?”
看到高飞吃完喝饱一抹嘴却不承认后,解红颜更加伤心,还失望,反而停止了哭泣,冷静了下来:“高飞,我承认,要是没有你的话,我解红颜早就死了,雯雯也不会出息到现在的地位。而且,我被掳走后,也帮着他们做了一些对不起的你事情。”
擦了把脸上的泪痕,解红颜继续说:“我解红颜愧对你,无论为你做什么,都无法报答你对我母女的一番恩情。所以,我才独自跟陈果果联系,以自身为饵,想为你找到能治疗你的古墓,哪怕是死了,我也心甘情愿的。”
高飞知道解红颜接下来要说什么了,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的看着她。
解红颜吸了下鼻子,垂下眼帘低声说:“但是,你绝对不该去碰雯雯,哪怕她是心甘情愿的,你也不能碰--如果我死了,就没有谁能阻拦你们在一起,也没谁会说三道四。可我还活着,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你再去碰雯雯,你、你让我怎么去见我早就死去的丈夫?”
“呵呵,难道我要告诉他说,我为了给你女儿找个强大的保护人,我们母女都成为了你的女人?我相信,他决不会放过我的。高飞,你怎么可以这样混帐,没有人性?”
解红颜说着,抬手好像要给高飞一记耳光。
高飞没有躲,他不是心甘情愿的‘认罪’,而是觉得没必要去躲,他想让解红颜在绝望时,能通过这一耳光,来发、泄一些心中的怨气,免得伤了身子。
不管他是不是被冤枉的,但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解红颜是他的女人了,他身为男人,为了让自己女人好受一些,就算挨一耳光,那又怎么样?
反正又死不了。
解红颜抬起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随即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向门口走去。
高飞快步走到门前,挡住了她的路:“你要去哪儿?”
解红颜脸色平静的看着高飞,轻声说:“去我该去的地方。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人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唯有这样,雯雯才能跟你正常来往。”
高飞眉头紧皱:“我没有碰雯雯,不信你去问白瓷!”
解红颜嗤笑一声:“呵呵,我才不去问她。她是你的女人,自然会帮你说话了。”
“胡说八--唉。”
高飞叹了口气,面对异常倔犟的解红颜,很无奈:“到底我该怎么做,你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
“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相信你,我只相信雯雯。”
解红颜眼圈又开始发红,嘎声说:“请你让一让,我要走。”
高飞沉默片刻,让开了门。
解红颜快步走了出去,急促的脚步声哒哒的向远方传去。
铁屠与叶心伤面面相觑了片刻,看着高飞问:“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我不让她走,还能怎么样?”
高飞淡淡的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那我们也走,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来。另外,那个啥,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
叶心伤一扯铁屠,刚要走,就听高飞说:“等会儿再走吧,多陪我会,我现在很烦。”
“应该是很受伤,很忧愁。”
铁屠坐了下来,拿起一瓶酒在手里晃着,高声引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就在铁屠高声引曹丞相那首千古名句《短歌行》时,解红颜已经小跑着冲出了防空洞洞口。
正在旁边树荫下乘凉的陈大彪,看到解红颜出来后,赶紧迎了上来:“解助理,你这是--”
“闪开!”
低着头的解红颜,一把推开献殷勤的陈大彪,忽然就泪流满面了,转身冲着防空洞内,嘶声喊道:“高飞,我恨你!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伺候你还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去祸害我女儿!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混蛋,你让我该怎么向死去的丈夫交代--”
就像积攒了一辈子的怨气,终于有机会发、泄出那样,解红颜的骂声越来越高,也越来越嘶哑,最后更是捂着脸的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刚开始听到解红颜痛骂高飞时,陈大彪还想劝说一下的,毕竟哥几个是靠飞哥生活的,怎么着也得维护一下飞哥的形象吧?
可当解红颜骂到高飞祸害她女儿后,陈大彪马上就闪到了一旁,冲有些发愣的小池等人一瞪眼,意思是还不滚一边去,在这儿看热闹呢?
小池等人立马捂住耳朵,纷纷钻到了旁边的树林中。
大家都是爷们,也都有着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美女都揽在怀中的逾望,尤其是那些啥子姐妹花、母女花之类的,更是大家的最爱。
就在昨晚,哥几个还在为飞哥拥有解助理、张雯雯这对惊艳四座的母女花而羡慕不已,没有谁觉得有啥不对劲,毕竟飞哥是不一般的男人嘛。
可当解红颜此时痛哭着叙述高飞是何等混蛋时,哥几个才觉得,飞哥好像做的有些过份了些,的确有些混蛋,以后还让人家母女怎么称呼啊?
至于解红颜骂高飞敢做不敢当,更是让哥几个看不起高飞:飞哥,没必要这么不要脸吧?明明祸害了人家母女,却不敢承认,简直是太给我们男人丢人了。
解红颜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群山相映,飞鸟绝迹--足足边哭边骂了十几分钟,才哽咽着站起身,沿着那条坑洼的路,蹒跚而去。
在这段时间内,防空洞门口始终都是静悄悄的,连个人毛也没出现。
防空洞的传音效果非常好,陈大彪等人相信,就算高飞是聋子也能听到。
可他却始终没有出来。
这就是很心虚的表现,为陈大彪等人所不齿,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老大,相信哥几个早就冲进去,对他展开拳打脚踢的群殴了。
“头,解助理没开车啊,就这样走了,还是走的山间小道。”
站在高处拿着望远镜,向山下看的小池,有些担心的问:“我们是不是派人暗中保护她呀?”
“算了,别去招她心烦了。”
陈大彪扭头,看了眼防空洞,摇头说:“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
其实很多事,就是在大白天出现的,解红颜就是这样。
正文_第1530章 你等着接受最残酷的惩罚吧!
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山间小道两旁,有着半人高的荒草。
解红颜边走,边低声抽噎着,无法从愧疚、伤心、愤怒跟失望中挣出来,只想一个人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向早就死了十七八年的丈夫,哭诉一场。
她走的这条山间小道,也能通往山下那条通往市区的公路,而去距离要比盘山公路更近,不过除了附近那些果农外,平时几乎没人走这条路。
静悄悄的小路,蛇儿那样蜿蜒开去,没有人,甚至连兔子都看不到一只,是最适合伤心人独行的了。
当然了,负责在防空洞周围巡逻的那些守卫,肯定会看到解红颜了,不过看她是向外走的,也没有谁站出来盘问她。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后,解红颜终于哭的累了,也走累了,掏出手帕四下里看了眼,来到一棵野栗子树下,坐在了一根枯木上。
悲伤、愤怒虽然能给人力量,却不能让解红颜那双娇、嫰的小脚也变得坚强起来,连续走上一个小时也不会起泡。
起泡了,很疼。
解红颜坐在枯木上,脱下了鞋子,板着右脚看向脚底板,看到了两个黄豆大小的血泡,很疼的样子。
走路磨出血泡,必须得赶紧挤破,要不然会更疼。
解红颜没有带针,伸手想用手指甲掐破,刚一用力,就疼的斯哈冷气,赶紧缩回了手,抬头向四周看去,喃喃的说:“要是有根针,多好……”
这儿是荒山野岭的,当然没有针,不过却有人。
三个人,三个男人,穿着户外游玩的登山服,头上戴着帽子,其中一个人肩膀上,还搭着个很大的蛇皮袋子。
三个人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站在解红颜左前面七八米的地方看着她,脸上都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们是谁?”
解红颜被这三个人的出现给吓了一跳,打了个冷颤时,本能的盖住了双脚。
有人说,脚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其实不然,应该说脚是仅次于女人上下、半身的最吸引男人的部位,道理很简单:一个女人长的再漂亮,男人看到后或许会眼睛发直,或许会流口水,但决不会像看到解红颜这样一双性敢小脚后,会生出一股子那个啥的冲动。
女人的脚太好看了,绝对比她本人长了一张漂亮脸蛋,更容易惹男人犯罪。
就像眼前这三个男人,出现后就始终死死盯着她那双白、嫰的小脚,其中那个肩膀上搭着个蛇皮袋子的,还流下了口水。
很不好意思的擦了下口水,男人咯咯的笑道:“我们也没有针,但我们能帮你到有针的地方去。”
就在他说话时,他那两个同伴就猛虎般的扑向了解红颜。
“你们是谁,要干嘛,来头人呀……”
解红颜大惊,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锁住了双臂。
“喊吧,喊吧,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这个鬼地方的。”
口水男人拿着袋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我知道了,你们是少爷的人!”
忽然间,解红颜终于明白了什么。
“算你聪明,可惜太晚了。呵呵,美女,你实在不该给我们机会的。”
口水男人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捂在了解红颜的嘴上,脸上的笑容凌厉了起来:“吃里扒外的臭表砸,为了你姘头,你竟然想以身作饵。嘿嘿,可惜你却没有想到,你女儿会被你姘头给办了。而你,也将接受少爷的残酷惩罚。”
解红颜挣扎着,慢慢的就不再动弹了。
那块手帕中,含有一种能让人昏睡过去的药粉。
看到她不动弹了后,那俩男人才松开了她。
解红颜烂泥般的软软瘫倒在了地上,因为挣扎,黑色的运动长袖体恤向上掀起,露出小半截让男人一看就暴躁的雪、白娇、躯。
望着身材窈窕的女人,一个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抬头问口水男人:“申、申哥,反正这娘儿们也死定了,要不让她在临死前,先犒劳一下我们兄弟?”
“哼哼,大板牙,你这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口水男人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从解红颜身上挪开,看着大板牙冷笑道:“教官可是再三嘱咐过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让少爷很生气,决定要用最残酷的方式,让她满怀怨恨的死去。在少爷没有到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动她,违者死。这些话,你忘了?”
大板牙猛地打了个激灵,眼里的狂热迅速消褪,低头喃喃说道:“我、我没有忘。”
“没有就好,赶紧把口水擦干净,把她装起来!”
口水哥说着,把蛇皮袋子扔在了解红颜身上。
那俩男人赶紧行动起来,很快就把解红颜装进了蛇皮袋子里了。
“我们把她带到哪儿?”
大板牙又问。
“教官说了,先把她带到我们租住的房子里,一切等少爷来了以后再说。”
口水哥四下里看了眼,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动作,随即挥手:“走!”
很快,三个人就扛着口袋,急匆匆消失在山间小道的远处。
一只兔子,从解红颜被掳走的旁边草丛中窜了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向了那边,好像它会在忽然间化身成为超人,把红颜姐姐从坏人手中拯救出来那样。
起风了,天到傍晚,那种让人心烦的黏湿感,终于小了很多。
廖水粉站在别墅后面的露天游泳池旁边,看着清澈的池水,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
看到来电显示后,廖水粉黛眉皱了下:是她前夫韩震打来的。
韩震虽然对不起廖水粉,在外面养了个蝶儿,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不过说起来他也很男人,或者说很有男人风度。
在跟解红颜离婚时,他主动承担了所有的责任,也连带着韩家,在好几个领域,都对廖家做出了很大的补偿。
现在廖水粉对于韩震,也没有太大的怨恨,要不然也不会仍旧保存着他的手机号。
当然了,也没啥好感--人们总是为伴侣给自己戴上绿帽子而愤怒,却想当然的忽略自己可能早就给伴侣戴上了。
看着不停闪烁的屏幕,廖水粉等铃声即将挂断时,终于接听了:“喂。”
廖水粉的问候声很轻,也很淡,仿佛韩震就是个陌生人,不带有一丝感情。
“我是韩震。”
韩震那带有磁性的声音,从手机内传了出来,很清晰。
“我知道你是韩震,找我做什么?”
廖水粉慢慢坐在了游泳池旁边的藤椅上,姿势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被秀美好看的脚尖轻轻勾住的水晶拖鞋,一晃一晃的,从水面上倒映了出来。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手机号删掉呢。”
韩震在那边讪笑了一声,说道:“水粉,我想见你一面。”
“见我?呵呵,没空。”
廖水粉轻笑了一声,拿下电话就要扣掉:见面?开什么玩笑?大家已经离婚了好吧?你在外面已经生养两个孩子,姐姐我也失、身姓高的了--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你所致,还特么的见面!
“水粉,你等等,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
好像知道廖水粉要扣电话,韩震赶紧说:“是关于你跟高飞的事!”
“什么!?”
廖水粉猛地一呆,语气立即严厉起来:“什么我跟高飞的事?韩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八道,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韩震在那边低声说:“今天上午,我忽然收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个优盘,优盘里有个视频,视频里是你跟高飞、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影像资料……”
“闭嘴!你怎么知--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听韩震说到这儿后,廖水粉心儿咚咚大跳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
她被人家高飞办了的事,现在只有廖无肆、贺明珠还有白瓷三个人知道。
但廖无肆、贺明珠俩人只知道他们在冀南星辰酒吧的那两次,却不知道,她在何落日结婚那天,就在避暑山庄后山的小别墅中,会与白瓷一起,伺候过高飞。
廖水粉那是什么身份的人啊?
那可是廖家第三代商场中的掌舵人,别说是一般人了,就是一般的纨绔子弟要想见她一面,都是很难很难的。
可就是这样一个骄傲的女人,却跟高飞有着不得不说的故事--最最让她没脸见人的是,她曾经与白瓷一起,共同伺候过某个混蛋。
那一次,绝对是个天大的耻辱!
廖水粉敢发誓,除了白瓷那个可怜女人之外,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的话,她绝对会杀之灭口!
可是现在,她的前夫却告诉她说,他收到了一个优盘,优盘里就有他们三个在避暑山庄小别墅内乐逍遥的影像资料。
这还了得?
连廖无肆这个亲兄弟都瞒着的大事,怎么会让韩震他们知道了?
如果这事一旦传出去,不但她廖水粉以后没法做人,就连整个廖家,也会跟着蒙羞的。
必须得拿回那个东西,把知道这一切的人,全部杀光,杀光,杀光!!
这一刻,廖水粉身上散发出足可以惊鬼神的杀气,连傍晚的阳光,都显得暗淡无光了……
嘎,嘎嘎!
廖水粉都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当然也能听到韩震在说什么:“我就在常山路163号,你知道那个路吧?就在北郊,那儿人少。”
“好,你等着,我很快就会过去,等着!”
廖水粉急匆匆的扣掉电话,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要走向前面时,却看到贺明珠从那边走了过来。
“粉姐,你怎么了,脸色不怎么好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看到廖水粉脸色很难看,贺明珠关心的问:“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我没事的,就是刚才差点掉进游泳池内,吓了一跳。”
廖水粉随便找了个借口,强笑道:“哦,对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正文_第1531章 好闻的香气!
“我陪你一起去吧。”
贺明珠不知道廖水粉出去做什么,只是看她脸色很不好看,有些担心,这才提出陪她一起出去。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就行,也不是多大的事。”
与白瓷一起跟高飞乱混的事儿,廖水粉舞者还捂不过来的呢,哪敢让贺明珠陪同前去啊,慌忙拒绝,快步向别墅前院走去。
她才走出几步,就听贺明珠问道:“粉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哪有……”
廖水粉强笑着转过身,看到贺明珠满脸都是担心的样子后,就知道她看出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唉,明珠,我也不瞒你了,刚才韩震给我打电话了,约我出去谈点事情。你知道的,我不想跟他再有什么纠缠,不过有些事最好当面说清楚最好,对吧?”
“哦,那粉姐你去吧,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听廖水粉这样说后,贺明珠立马放下心来。
虽然她与廖水粉的关系很好,而且也马上成为廖家的儿媳妇了,不过也知道有些事她不方便参与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的隐私。
“我知道了,别担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廖水粉再次强笑着点了点头,从小包内拿出一副茶色眼镜戴在脸上,快步去了。
“唉,看来世间真没十全十美的,像粉姐这么优秀的女人,可也遭受这些挫折。”
望着廖水粉的车子缓缓驶出别墅,贺明珠轻摇着头叹了口气,坐在游泳池旁边的藤椅上,拿过旁边案几上的一本书,随手翻阅了起来。
廖水粉不知道常山路163号在哪儿,从没有去过,不过车子有导航,只要在上面一搜,再定位,一切都搞定了。
看到常山路向北几公里右拐就是黄泉路后,廖水粉才知道那地方就紧挨着明十三陵,绝对算是京华的远郊了,地处偏僻,距离廖水粉所居住的地方,足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韩震把见面的地点选择的那么远,而且那地方除了一些游客外,也很清冷,廖水粉隐隐有种不对劲的感觉,拿出手机刚要给他打过去,要求重新换个地方时,却又放下了:算了,偏僻点就偏僻点吧,反正现在大白天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必须得去,搞清楚是谁这么无耻,竟然拍下了视频,还送给韩震!”
廖水粉咬了咬牙,启动车子向常山路方向急驰而去。
一路上,她都在仔细回想何落日结婚那一天的事情。
开始时,出于本能的反应,她觉得她的不雅视频是与避暑山庄有关,反正酒店在客房内安装监控录像,偷窥住客的隐私秘密,好像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不过转念一想,廖水粉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毕竟避暑山庄乃是京华乃至全国最高档次的山庄之一,向来都以安全与注重客人隐私而著称。
尤其是事关何家二少爷何落日的婚礼,除非山庄老板不想混了,才会在客房内安装视频。
再说了,那天廖水粉去别墅找高飞,可是临时起意的,就算山庄方面要想算计她,也是不可能的色。
那么,到底是谁拍下了这样的视频呢?
慢慢的,廖水粉脑海中浮上了一个人影。
那是高飞。
好像,也唯有高飞、白瓷俩人才有机会拍下这种视频。
廖水粉清晰的记得,她在遭受某个混蛋的折磨时,可是有一段时间是陷、入极度兴奋的半昏迷之中的,全然忘记了她做为高贵女人该有的矜持,只知道放肆的表现着……
高飞为什么要拍视频?
他又为什么交给韩震呢?
假设这一切与高飞有关,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很快,廖水粉找到了高飞为什么这样做的理由:何落日结婚那天,高飞看到她跟何秀城在一起后,曾经让廖无肆警告过她,千万不要跟何秀城在一起。
因为高飞基本上能断定,何秀城与某个邪教组织有关。
堂堂的何家三少,会与邪教组织有关?
呵呵,简直是开玩笑!
廖水粉觉得,这完全是高飞的一派胡言,他这样‘抹黑’何秀城,就是因为高飞不爽她与何秀城交往!
男人嘛,每一个好东西,在‘尝到’廖水粉的滋味后,高飞就想长期的霸占她,不想她再跟别的任何男人来往,所以才用这种卑鄙手段来拆散他们两个。
可惜廖水粉不相信,这才趁着酒意去找他,想找他辩驳什么,可结果她却被--廖水粉觉得,高飞肯定看出她不信何秀城与邪教有关,所以才在她欲、仙欲、死时,拍下了一段视频。
结果就是用来要挟她,想达到长期霸占她的目的!
把那段不雅视频送给她的前夫韩震,通过韩震来警告她不许与别的任何男人来往,要不然就会让她身败名裂--这样的卑鄙手段,看来也唯有高飞才能干上来。
要不然,除了他,谁还会敢招惹廖家第三代中最出色的商场领军人物?
“高飞,你敢用这卑鄙手段对付我,就别怪我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了!”
廖水粉狠狠咬了下银牙,自己都能感觉到双眸中在喷火,如果那个姓高的在眼前,肯定会把他烧成灰烬!
常山路向前几公里,右拐前行就是名闻天下的黄泉路。
黄泉路之所以名闻天下,就是因为这条路是通往十三陵的,是扶棺入坟的道路,路况是渐渐往下延伸的,公路两侧没有人家,也没有路灯,相传在某些夜晚的子夜凌晨时分,站在远处看,就能隐隐看到有许多身穿孝衣的人影,扶着棺材向陵墓那边缓缓前行。
关于黄泉路的传说还有很多,比方自明亡后的列代掌权者,在等位后都不会来这儿,就算华夏建国后,领导人要来十三陵,也是乘坐直升飞机在上空俯览。
至于华夏建国后的领导人,为什么要来十三陵上空俯览,也有很多说法--这却不是廖水粉所关心的,她只是在来到常山路上后,就觉出了它的萧瑟,还有凄凉。
163号,就在右拐去黄泉路的十字路口,是一个废弃了的果品加工厂,生锈了的两扇大铁门,清晰表示出了它的残败。
或许,这个厂子从存在那天开始,就从没有辉煌过。
两扇铁门开了一扇,从外面就能看到院子里长满了荒草。
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常山路上除了不时驶过一辆旅游大巴之外,几乎看不到有什么行人。
这边因为有着数千亩的果园,所以道路两侧多是与果品加工有关的行业,不过看上去效益都不怎么样,要不然这条路上也不会这么清冷。
淡金色的夕阳,斜斜的照在院子里的荒草上,为它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不过却更给人一种残败的落魄感。
廖水粉推门下车,抬手扶了下脸上的茶色眼镜,抬头看向大门的左上方,上面有个不再清晰的绿色铁牌,上面写着‘常山路163号’的字样。
廖水粉左右看了眼,迈步走进了院子里。
这个果品加工厂的占地面积不是很大,厂房也只有两排,在正北与正东,正北的厂房门开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越野轿车停在门前,没有人。
看来,这就是韩震开来的车子了。
廖水粉踩着及膝深的荒草,慢慢来到了厂房门前,站住后冲里面淡淡的问道:“有人吗?我来了。”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
一个廖水粉很熟悉的男人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她真的很熟悉这个声音,因为在她35岁之前,这个声音就是最让她着迷--韩震的声音,带着世家子弟淡淡的矜持,与骨子里的骄傲。
“你出来吧,在外面说话。”
廖水粉没有进去。
一个人影从门后转了出来,轻笑着说:“外面不方便,人来人往的。”
廖水粉本身就戴着茶色眼镜,再加上厂房内的光线很暗,所以她只隐隐看到了一个人影,看不清那个人的面孔,不过却能确定,那就是韩震。
“哼,其实外面也没什么人,你找的这地方很偏僻的。”
廖水粉冷哼了一声,稍微迟疑了下,迈步走进了厂房。
本能的,廖水粉进来后抬起手,就要摘下脸上的眼镜--她的指尖刚碰到镜架,就嗅到了一股子很好闻的香气。
真的很好闻,就像饿了三天的人嗅到鸡腿香,三年没喝酒的酒鬼打开了一瓶陈酿,三十年没有碰过女人的老光棍,把脑袋埋在美女的怀中,是那样的让人陶醉,会情不自禁的深吸一口气,闭上眼。
廖水粉深吸了一口,闭上眼。
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两扇残破的大铁门,再次缓缓的关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轿车,在夕阳最后一点余晖消失之前,从常山路上经过。
廖水粉的车子,被放在了院子里。
当余晖彻底消失后,一层夜色披在了它的身上,也让游泳池里的水面,一下子失失去了光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淡白色。
叮叮当--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把贺明珠从睡梦中惊醒,猛地睁眼从藤椅上坐直了身子,放在膝盖上的那本小说集,掉在了地上。
廖水粉走后,贺明珠就看小说。
看着看着,她就感觉有些疲倦,打了个哈欠后想小睡片刻,谁知道一睁眼时,天已经黑了。
电话是廖无肆打来的。
他这几天正在外地,与当地政府一起,筹建一所养老院,做他的善事,为贺明珠赎罪。
看到廖无肆的手机号后,贺明珠脸上浮现幸福的色彩,接通了电话。
其实廖无肆打电话来也没啥事,就是随便问问她在做什么,有没有想他之类的。
“不想。”
贺明珠言不由衷的说了句,廖无肆在那边叹了口气,转变了话题:“我姐呢?”
“粉姐她去了……”
话说到一半,贺明珠猛地清醒过来:“你等等,我去前面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正文_第1532章 是谁掳走了廖水粉?
听廖无肆提到廖水粉后,贺明珠才猛地醒悟过来。
廖水粉离开时是下午,那时候天上还挂着明晃晃的太阳,现在天却黑了。
廖水粉如果回来的话,驾车驶进别墅中时,肯定会发出响声,把贺明珠从睡梦中惊醒。
但实际上,到廖无肆打电话之前来的小半个下午。贺明珠睡得都很沉,这说明廖水粉的车子没有回来。
天色这么晚了,廖水粉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来,这让贺明珠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也没有扣掉廖无肆的电话,从藤椅上一跃而起,快步冲向别墅前院。
前面院子里,保姆王嫂正在打扫卫生,廖水粉那辆黑色宝马车却不在。
“王嫂,粉姐还没有回来吗?”
贺明珠跑到王嫂面前,急切的问道。
王嫂早在十一年前,就已经在廖水粉身边给她当保姆了,人老实淳朴,很得她的信任。
“没有啊。”
王嫂摇了摇头,问道:“小姐没有跟你打电话?”
王嫂能够在廖水粉身边工作那么久,自然懂得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像不要随意打探廖水粉的行踪,不要随意打搅贺明珠休息,就属于不该管的事情之列。
“没有。”
贺明珠心儿一跳,拿起手机说道:“你等等,我先给粉姐打个电话!”
不等廖无肆说什么,贺明珠就扣掉电话,开始拨打廖水粉的手机。
手机内,很快就传来‘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的提示声。
那种不好的预感,更让贺明珠心慌,连忙拨通廖无肆的手机:“无肆,粉姐自下午四点出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
廖无肆镇定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她有没有跟你说要去哪儿?”
“没有说要去哪儿,只说她要去找韩震。”
贺明珠说:“至于她找韩震去做什么,没有说,我也没好意思问。”
“找韩震?”
廖无肆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接着说:“明珠,我姐是开哪辆车子出去的?”
廖水粉向来都是个懂得低调的女人,她从来都不喜欢显摆什么,也不会开那种拉风的跑车,在京华只有两辆车,一辆是很普通的别克,一辆就是黑色宝马了。
别克是外出游玩时开的,宝马是去水粉集团上班时开的。
宝马车内,有先进的定位跟踪系统,所以廖无肆才问她开什么车子出去的。
“是宝马--我看看!”
贺明珠不再啰嗦什么,扣掉电话后打开了手机上的追踪软件。
很快,贺明珠就锁定了宝马车的所在之地,竟然是在十三陵附近。
几分钟后,贺明珠驾车驶出了别墅,向目的地急驰而去。
拐上主干道后,贺明珠拨通了韩震的手机。
“喂,明珠,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震那带有独特磁性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来,还伴随着孩子欢乐的打闹声。
韩震虽然与廖水粉离婚,终于如愿以偿的与蝶儿母子三人生活在了一起,不过始终对贺明珠很客气,他很敬重这个女子。
“粉姐呢,在不在哪儿?”
贺明珠也没客气,直截了当的问道。
韩震愣了下:“水粉?她不在我这儿呀。她--”
贺明珠打断他的话:“那她去哪儿了?”
“你等等,我先出去再说。”
韩震看来不想守着蝶儿谈论廖水粉的事,是要走出屋子。
片刻后,他才说道:“明珠,我不知道水粉去哪儿了,因为我……”
贺明珠第二次打断他的话:“你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哼,今天下午三点半时,你不是约她外出谈话了?”
“什么?今天下午三点半,我约她外出谈话了?”
韩震脱口问道:“是谁告诉你,我约她外出谈话了的?”
“是粉姐说的……”
贺明珠话说到一半,猛地一打方向盘,跺下了刹车。
疾驰的车子攸地停在了路边,幸亏后面的车辆距离比较远,没有追尾。
深吸了一口气,贺明珠沉声问道:“韩震,我问你,你今天没有约粉姐外出?”
“没有,我根本没有约她。”
韩震在那边解释道:“今天一整天了,我都在家里陪孩子,从没有出去过,也从没有给水粉打过电话……你也知道,她现在极度反感我,我也没脸给她主动打电话的。”
贺明珠虽然反感韩震辜负了廖水粉,不过也知道他也勉强算是个君子,从来都是敢做敢当的,而且这件事,他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因为双方一对质,就能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
“看来,是有人冒充你给粉姐打电话,约她出来,她现在还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
贺明珠的心,迅速往下沉去。
韩震在那边着急的问道:“水粉有没有告诉你,我、那个人约她去哪儿了吗?”
“就是常山路上,我现在正向那边赶去,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那就过去。”
贺明珠说完,也不等韩震说什么,就扣掉电话,重新启动了车子。
车子呼啸向前疾驰时,贺明珠拨通了廖无肆的手机,很干脆的说:“无肆,粉姐应该出事了,你还是赶紧回来吧,我正在追踪她的车子--好,那你快点。”
只要有了明确的目标,贺明珠就能把车速放到最快,平常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赶到了。
她的车子停在常山路163号门前,还没有下车,一辆黑色的奔驰就随后赶到,吱嘎一声停在后面。
贺明珠推开车门下车时,韩震也从车上急匆匆的跳了下来。
跟随韩震一起来的,还有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彪形大汉。
自从蝶儿母子在辽省遇到危险后,韩家为确保两个宝贝的安全,在以王军为首的保安力量为基础上,又为他们配备了两个来自大内的保镖。
廖水粉被别人以自己为幌子,骗了出来,就算韩震不看在大家‘一晚夫妻百日恩’的情份上,为洗清他自己,也得全力以赴把事情搞清楚。
他所居住的地方,要比贺明珠赶来常山路近很多,所以才能与贺明珠同一时间赶来。
“水粉在这儿吗?”
韩震下车后,就跑到了贺明珠面前,他那两个保镖紧紧跟随。
扫了眼那俩保镖,贺明珠举起手机晃了晃,说:“粉姐的车子上,安有定位追踪系统。”
说着话,贺明珠从车上拿出一个扳手,对着铁门上的锁头,咣当一声就砸开了。
韩震那俩保镖,立即抢在他抬手推开门之前,一脚蹬开了铁门,然后就看到了院子里的那辆黑色宝马轿车。
“粉姐!”
贺明珠冲了进去,来到车前打开,里面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贺明珠检查车子时,韩震那俩保镖,分别冲向了东西两个厂房。
“这儿有人来过!”
检查北厂房的那个保镖,举起强光手电进去后,接着捂着鼻子退了出来:“厂房内有异香,应该是属于某种迷、幻气体,可以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昏迷不醒!”
这俩保镖不愧是来自大内,在嗅到异香后,马上就判断出属于某种让人昏迷的气体了。
他们都能分辨出的气体,贺明珠没理由察觉不出来。
尽量放缓自己的呼吸后,贺明珠从一个保镖手中拿过强光手电,开始仔细搜寻厂房内。
厂房面积很大,却是空荡荡的连个凳子也没有,就别说是机器了。
地上布满了灰尘,能让贺明珠一眼就能看出地上的脚印。
除了她与刚才那个抢先进来的保镖脚印,厂房内还有两个脚印,一个是高跟鞋,一个是大约39码的运动鞋。
贺明珠身为廖水粉的保护人,对她的个人信息自然清楚的很,一眼就看出高跟鞋是廖水粉的脚印,至于另外一个脚印--自然是在厂房内喷上异香,掳走廖水粉的那个人了。
根据鞋印判断,那个人估计应该是个女人,或者说是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具体是什么人,还得经过一番仔细的勘察才行。
现在贺明珠自然没心情仔细勘察,拿出手机在地上接连拍了两张照片,就退了出来。
事到如今,就连韩震都明白咋回事了。
好像没有看到韩震身边那俩保镖那样,贺明珠死死的盯着他:“真的不是你在捣鬼?”
“明珠,你觉得我有必要,或者说有任何理由吗?”
韩震苦笑了声,低声说:“我家老太太昨晚就去哪儿了。今天一整天,我都在家陪伴她老人家。”
韩震抬出他家老太太后,贺明珠对他的疑心顿去,毕竟依着老太太的身份,是决不会给儿子出面作伪证的。
而且,韩震现在是一脸的坦然:“还有就是,如果我想对她不利的话,我会给她打电话,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让你来找我?”
贺明珠紧紧抿了下嘴角,低声问:“那,粉姐怎么会告诉我说,是你给她打电话的?难道,她会撒谎?”
“她肯定不会撒谎。”
韩震摇了摇头说:“但却会有人冒充我的声音,复制我的手机号,来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这可不是多难做到的事,只想让我替人背黑锅罢了。”
正如韩震所说的那样,依着当前的科技,要想复制他的手机号,那是再也简单不过了。
看到贺明珠仍旧死死盯着自己,韩震连忙说:“明珠,请你相信我,我决没有做这种事!当前,最主要的就是抓紧找到水粉。”
“这儿还曾经停过一辆车子。”
一个保镖在旁边不远处的草丛中站了起来,说:“根据轮胎碾压荒草的痕迹可以看出,这是一辆四驱越野车,但我无法判断出是一辆什么牌子的越野车。”
“快去联系附近的相关部门,看看从路口监控录像中能不能发现什么!”
韩震马上吩咐。
那个保镖答应了声,飞身冲向了大门。
贺明珠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廖无肆打来的电话。
贺明珠接通后,低声说道:“粉姐被人绑走了,有人冒充韩震。”
正文_第1533章 高飞就是那个嫌疑人!
韩震的背叛,让廖水粉遭到了很大的打击,对待任何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廖家当家人也看出了这点,才果断暂停了她在水粉集团内的一切职务,先让她安心的修养一段时间,等心灵的创伤愈合后,再出山打理集团业务。
廖家老人还说,廖水粉遭到这样沉重的打击,也不完全是坏事。
最起码,只要她能熬过这段痛苦后,她就能变得更加坚强,沉稳,到时候就能完全胜任水粉集团的掌舵人一职,这就是所谓的天降大任于斯,必先让她先遭到背叛了……浴火重生的凤凰,才是最牛的不是?
至于她与何家三少的来往,廖家老人是持支持态度的,毕竟何秀城早就追求廖水粉的事,也不是啥秘密。
依着何家三少爷当前的身份,能够在廖水粉离婚后,还能一如既往的爱着她,坚定不移的追她,这除了证明他是深爱着她之外,还能有什么?
不过对于廖水粉的反应,廖家老人却很不解,因为在俩人交往的这段日子里,无论何秀城有多么用心的追求她,她都始终若即若离的,哪怕何家女老祖为了这事,还亲自去过廖家,并初步达成了让俩人在元旦成婚的意见。
感情上的事儿,尤其是廖水粉刚被伤害过,廖家老人自然也不好太勉强她,只能顺其自然,先过一段安详的生活再说。
廖水粉,绝对是最懂得低调的,也是最懂得处理人际关系的女人之一,当初她担任水粉集团的副总时,也没谁针对她做什么,更何况现在她什么也不管了呢?
开偏僻就是现在,她却被人掳走了。
是谁掳走了她?
目的是什么?
廖无肆在回京华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陕北到京城,乘坐军用飞机用不了多久,等贺明珠他们去京华北城分区不久,廖无肆就赶到了。
“无肆。”
贺明珠没想到廖无肆来的这样快,看到他进来后,连忙站起来迎了过去。
听贺明珠喊出廖无肆的名字后,亲自坐镇分局的区分局局长钟鼎,立即明白来者是谁了,连忙笑着打招呼。
“钟局别客气,调查结果怎么样了?”
廖无肆与钟鼎简单握了下手,直接问道。
“根据我们从现场、现场附近的监控录像中提供的证据,已经确定廖女士遭到了绑架。”
钟鼎指着电脑上一张照片,说道:“请看,这就是做案嫌疑人留下的脚印,根据我们刑侦科的现场勘察结果来看,这是一个女人。女人身高在1米7左右,体重53公斤,走路时的脚步轻便,从中能看出她在武学上,有着很高的造诣……”
韩震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廖无肆也没搭理他,只是听钟鼎介绍。
“还有就是,我们已经查清了廖女士出事之前,接听的那个电话,却是复制韩震韩先生的手机号,有人冒充了他的声音,把廖女士约了出去。”
钟鼎看了眼默默吸烟的韩震,对旁边的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说:“廖先生,请你听一下我们追查到的通话内容。当然了,这是经过破译翻译出来的机械音,不能代表他们本人。”
廖无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那个手下点了下键盘,小音箱内马上就响起了一段没有感情的对话。
“我是韩震。”
“我知道你是韩震,找我做什么?”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把我手机号删掉呢。水粉,我想见你一面。”
“见我?呵呵,没空。”
“水粉,你等等,我真的有话要跟你说!是关于你跟高飞的事!”
“什么?什么我跟高飞的事?韩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没有胡说八道,相信我,我是认真的。今天上午,我忽然收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有个优盘,优盘里有个视频,视频里是你跟高飞、还有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影像资料……”
“闭嘴!你怎么知--你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常山路163号……”
机械女声说到这儿后,就是吱的一声低鸣,谈话结束。
“廖先生,韩先生,贺小姐,你们请放心,这段录音除了我,还有小张之外,就再也没谁听过了。而且我们也保证,决不会泄露一点。”
钟鼎说这些话时,眼神里明显带有忐忑的不安神色。
至于那个小张,更是在心里大骂自己为什么要答应某个同事,替他今晚来分局值班,因为知道这些台子太妹的私人秘密,除了麻烦,屁的好处都没有!
廖无肆当然知道钟鼎在顾忌什么,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钟局,不用多做解释,谢谢你--我想知道,警方现在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现在我已经派出了大批人手,并及时上报市局领导,全力追踪嫌疑人。”
钟鼎说:“嫌疑人很狡猾,她在在掳走廖女士,驾车离开常山路后,就失去了踪迹--你也知道,那段路地处偏僻北郊,没有足够的监控头能捕捉到她的下落。这,也是嫌疑人选定常山路那边做案的主要原因。”
“嗯,我知道了,多谢钟局,希望你有什么发现,能及时告诉我,我先走了。”
廖无肆冲钟鼎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贺明珠接着跟了出来。
从头至尾,廖无肆都没有理睬韩震。
韩震也没有说话。
坐上贺明珠的车子后,廖无肆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明珠,你是怎么想的?”
贺明珠启动了车子,目视前方低声说:“韩震,肯定已经看出粉姐,与高飞之间有着某种关系了。幸好,他们已经离婚了,没必要再为此生出什么麻烦。”
廖无肆淡淡的说:“就算他们没离婚,也不会生出什么麻烦。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是想问问你,你知道高飞跟姐之间,那些我不知道的事吗?”
廖水粉在冀南时,曾经与有过三个晚上的纠结。
第一次,是在得知韩震背叛自己后,廖水粉醉酒后独自驾车出去发疯,结果却被高飞祸害了。
第二次是在星辰酒吧,廖水粉抱着报复韩震的心理,与高飞浪漫了一次,结果谢小雯被贺明珠给杀了。
第三次,仍然是在星辰酒吧,廖水粉是想让高飞高抬贵手--结果人家吃干喝净后,一抹嘴走了。
这三次,廖无肆俩人都知道。
但刚才从警方破译的廖水粉与‘韩震’的通话中,俩人都听出,她与高飞还有一次,而且还是与另外一个女人,一起那个啥。
廖水粉,堂堂廖家的第三代最出色的领军人物(商场),无意中被高飞祸害,抱着报复、交换心理与他发生关系,这都不是什么丢人的。
丢人的是,她竟然与别的女人一起,服侍高飞。
这算什么?
如果事情泄露出去,绝对会让整个廖家颜面尽失,廖水粉就算是自杀谢罪,也洗不清这耻辱。
她跟高飞,啥时候又发生了一次机会,而且还是与其他女人一起?
廖无肆不知道,贺明珠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如果他们是廖水粉的话,在接到那个电话后,也会去赴约。
“我不知道,也从没有听粉姐说起过,这些天来,我始终是跟她在一起的,怎么可能会发生……”
贺明珠说到这儿,迅速改变了话题:“无肆,我好像捕捉到了什么。”
“是高飞干的。”
廖无肆愣愣的看着前方,缓缓的说:“也唯有他,身边才有武功高绝的女人,才有掳走我姐的理由。”
贺明珠愣住:“什么理由?”
“他,现在很迫切的需要女人。”
廖无肆沉默片刻后,就把高飞在岭南发生的那些事,简单叙述了一遍。
高飞在岭南的遭遇,一般人不知道,却瞒不过廖无肆。
不过他却从没有给贺明珠说起过,没那个必要。
但现在却不能不说了。
“还有这样的事,世间原来真有蛊婆的存在!”
听廖无肆简单说完后,贺明珠双眼微微眯起:“我想,我也知道了,肯定是高飞想让粉姐去陪他,粉姐不愿意,他这才采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掳走了粉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粉姐现在已经被秘密送到冀南……”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韩震打来的电话,语气有些振奋:“明珠,警方有消息了!他们在‘京冀’高速路口的监控录像内,发现了嫌疑人,不过那是在三个多小时之前,车子向冀南方向驶去了!”
“果然是这样,可恶!”
贺明珠抬手,在方向盘上狠狠砸了一下,咬牙切齿的说:“高飞,我决不会放过你!”
“去冀南吧。”
廖无肆倒是很冷静,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
警方找到的线索,与俩人判断的这些相吻合后,廖无肆反而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好像太顺利了一些。
廖无肆还猛地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了找一个泄、火的女人,高飞有必要冒险掳走廖水粉?
贺明珠却没想这么多,只想尽快赶到冀南,问道:“高飞现在冀南什么地方?”
“好像在南部山区的一个防空洞内,具体在哪儿,我找人问一下。”
廖无肆睁眼,拿出了手机,说道:“铁屠、叶心伤俩人也在那边,说不定这时候就与高飞在一起。”
廖无肆拨打铁屠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
再拨打叶心伤的手机,仍然是这样。
“看来,他们正在外面做什么。”
廖无肆很清楚铁屠俩人的习惯,知道他们在出任务时,从不携带手机,以免分神。
廖无肆没有猜错,铁屠俩人的手机在车里嗡嗡作响时,他们的人却在黄河北岸了。
夜色越来越浓,中秋的晚上,寒气相当的大。
铁屠俩人沿着大提斜坡,默不作声的向西走着。
深夜的大提上静悄悄的,偶尔会驶过一辆赶路的汽车,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走了大概一公里后,叶心伤停步抬头看着一棵树:“这地方不错。”
正文_第1534章 你需要我的帮助!
叶心伤会在这儿潜伏起来,用高倍数的望远镜搜寻一公里之内的动静,而铁屠会继续前行两公里,同样用望远镜注意周边有可能出现的动静。
铁屠转身,看着身后的方向,问道:“你觉得,高飞会不会判断失误?”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了解他跟他女人之间,是不是心灵相通。”
叶心伤摇了摇头,呵呵轻笑道:“不过,他要是判断失误的话,那个女人可就惨了。”
“但愿他不会遗憾。”
铁屠沉默片刻,无声的笑了下,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叶心伤马上就猴子般的爬上了那棵不算粗的树,坐在树杈上端起望远镜,开始向四周搜索。
当望远镜转到正东方向时,叶心伤很自然的想到:高飞今晚会不会有收获?
今晚会不会有收获,高飞一点也没把握,却知道这算是一场豪赌。
如果是赌赢了,他会顺利找到黄河下面的千年古墓。
如果赌输了--那么他这辈子就会再欠一个人的债,到死都无法还清。
他已经欠了两个这样的债,真的不想,也不敢再留下这样的遗憾。
可问题是,解红颜却甘心这样去做,高飞无法拂逆她的好意,只能看着她一个人走出防空洞,消失在群山中。
解红颜离开防空洞时,曾经深深的看了高飞一眼。
那眼神里,包含着太多让高飞无法形容的感情。
她在离开防空洞后,曾经在门口嘶声怒骂,哭泣了好久,陈大彪等人都以为,她是为高飞霸占她们母女,而痛恨人生的一种发、泄。
但高飞却很清楚,她那是在向隐藏在暗中的某些人,传递一个‘她是多么痛恨高飞’的错误信息。
然后,她就失踪了,负责最外围安全的那些暗哨,也没有看到她的出现,但随后铁屠、叶心伤俩人顺着她走过的路,找到了她被掳走的地方。
现在的解红颜,对高飞有种近乎于盲目的信任。
她信任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说他没有碰张雯雯,那么他就没有碰。
可解红颜还是守着铁屠、陈大彪等人,向高飞表达了她无边的恨意--这一切,只是这个女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早上在黄河北岸被沈银冰发现后,解红颜就知道她与陈果果开始商订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了:沈银冰都能找到她,少爷的人又怎么看不出,她是在以身为饵,企图利用她自己来找到古墓?
计划失败后,解红颜在前往南部山区的路上,就重新想到了一个计划:仍然是以她自身为饵,让少爷的人相信她是被高飞抛弃了,然后把她掳走。
至于自己被掳走后,高飞能不能根据她找到河底古墓,谁也不敢保证,包括解红颜自己。
对于她来说,这同样是一场豪赌:她在用自己的生命,来为高飞赌一次生机的机会。
世上总是有太多女人,在被感情所左右下,往往会做出疯狂的举动。
解红颜就属于这种女人中的一个,她在改变计划时,没有告诉包括高飞在内的任何人,却坚信高飞与她心灵相通,知道她想要做什么,然后做出正确的反应。
万幸的是,高飞读懂了解红颜的心思,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夜色来临后,他就悄悄潜出了防空洞,来到了黄河北岸。
铁屠、叶心伤俩人在离开防空洞后,就去了机场,上了前往秦岭那边的航班。
不过晚上十点时,他们却悄悄出现在了黄河北岸。
除了高飞、陈果果之外,没有谁知道他们会连夜从别的城市,再次返回冀南。
为预防解红颜的计划失败,今晚来到黄河北岸的人,也就是他们四个人。
每个人,负责罗口浮桥这边一公里的范围,高飞守着浮桥这边,因为根据解红颜的感觉,那个河底古墓的大约位置,就在这个方位。
高飞坐在一棵树上,一动不动的已经呆了四个多小时,就像与树浑然成为了一体。
在这四个小时内,所有从南岸来北岸的车辆、行人,都在他的严密监控下,却没发现解红颜的任何踪迹。
或许,那些人掳走解红颜之后,不一定会带到这儿来。
也或许,他们早就把解红颜带到了别的地方,当高飞等人在此守株待兔时,那个女人--傻乎乎的女人,或许已经遇害了。
可高飞除了平心静气的等待之外,一点别的办法也没有。
他希望,老天爷能够看在他此前也曾经扶着老太太过过马路,能够发发慈悲,哪怕是计划失败了,也不要去惩罚解红颜。
要惩罚,那就惩罚他吧,这都怪他此前的杀戮太重,而且还破坏了成吉思汗陵。
想当年,秦二世赐死大将蒙恬时,蒙恬就是甘心赴死的,因为他在负责建造长城时,挖断了很多龙脉--据说,在修建某处关隘时,孟姜女她老公等人,施工的地基内,竟然渗出了许多血水。
那就是被挖断的龙脉。
龙脉断,蒙恬死,孟姜女她老公等人,只是一般的殉葬者罢了。
与蒙恬一样,正是高飞的出现,所以才让成吉思汗陵塔崩,龙脉断绝,老天爷理应该把这一切的过错,都算在他头上才对。
高飞贴在树上,一动不动的胡思乱想着,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有了口干舌燥的烦躁感。
以前他在执行此类的潜伏任务时,最长的记录是两天两夜没有动一下,差不多超过那些忍者了,虽说这几年的日子太优越,他在某些方面的本事已经有了明显的蜕化,但决不会只熬到四五个小时,就会有这种感觉。
高飞很清楚,这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灵魂中的烈阳蛊’需要进食了:他需要女人,用女人的阴气,才中和他无法摆脱的烈阳蛊。
想到女人,高飞悄悄的咽了口吐沫,看向了东边。
东边两公里的地方,潜伏着陈果果。
陈果果是个女人,无论是身材,相貌,还是炕上的功夫,那都是绝大多数同性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对于绝大多数男人来说,别说是一辈子都拥有这样的女人了,哪怕是跟她有过一次,立即死去,相信大家也会踊跃参与的。
不得不承认,有时侯女人对男人的诱货力,会让男人忘记一切,这就是为什么会有‘色胆包天’的成语缘由。
高飞拥有了陈果果,还不用死去--只是,他现在却不敢打陈果果的主意,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能够揣着个大肚子来帮他,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唉。”
望着车辆越来越稀少的浮桥那边,高飞轻轻叹了口气,却不知道自己叹气是为了什么。
月上中天,周围更加宁静,气温仿佛也要睡了,开始下霜,却对高飞身体里的烦躁造不成任何影响,只想找个女人……随便找个女人,狠狠的发、泄一番再说!
“啾、啾!”
就在高飞越来越无法忍受那种感觉,开始考虑要不要悄悄下树,扎进冰凉的河水中,让水温来洗涤一下自己肮脏的灵魂时,几声夜鸟的叫声,从东边一棵树下响起。
高飞焦躁的心情,稍微稳定了点,随即撮唇回应了几下。
学着几声怪异的鸟叫声,这是高飞与陈果果早就约定好的碰头暗号。
“她怎么来了,难道猜到我会在这时候发病?”
高飞艰难咽了口吐沫时,却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好像狸猫那样擦着草地,迅速的游走着,顺着树干爬了上来。
一股子让高飞贪婪的少女幽香气息,立即钻进他鼻子里,使他在精神一震的同时,那种渴望也更加强烈,抱着树干的右手动了下,哑声问道:“怎么是你?”
在嗅到那股子清新的少女幽香后,高飞就知道来者不是陈果果了。
陈果果身上也有香气,而且还很迷人,但绝不是这种少女才有的幽香,因为她是娘们了--想想貌美如花、心若蛇蝎的陈果果,竟然变成一个娘们,高飞每次都会有种得意的愧疚感。
“嘻嘻,姑姑让我来陪陪你,她担心你好日子过久了,会耐不住寂寞。恰好,我也很寂寞,需要找点事做。”
身材窈窕的少女,低声嘻嘻一笑时,一双水灵灵的眸子,在月光下显得异常动人。
少女是苏樱。
年仅十四岁的苏樱。
两年多之前,高飞刚人数苏樱时,她就是个发育不、良的孩子,十二岁了还像个十岁的。
但经过这两年,尤其是最近半年多的安定生活后,苏樱却像被施了肥那样,哗哗的长开,长开,不但身材比两年前高了二十厘米,而且少女的女性魅力,也有了质的飞跃。
总之,现在的苏樱,就是个快要成、熟的美人胚子--挫折的生活经历,促发了她早熟,使她看起来就像那些十六七的嫩、模。
因为树上的空间太小,苏樱爬上来后要跟高飞说话,俩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接触的,她的左腿,毫不客气的盘在了某人腰上,自个儿却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多么的危险。
嗅着苏樱身上的幽香,感受到她那结实的身子后,高飞心中某种火焰,轰的一声就蹿了起来,连忙扭头看向正北方向,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什、什么?你姑姑怎么可能会让你来找我?是你自己偷着来的吧?”
苏樱嘴里的姑姑,自然就是陈果果了。
苏樱没有发觉高飞语气的不对劲,只是嘻嘻笑着:“嘿,你说的也对,也不对。对呢,我的确是偷着来的,毕竟我觉得你们人太少,或许需要我的帮助。不对呢,就是的确是姑姑让我来找你的。因为她说,你现在可能需要我的帮助。”
“我需要你的帮助?”
高飞用力咬了下嘴角,缓缓扭过脸看着苏樱,喘着粗气的问:“你确定,我会需要你的帮助?”
忽然感受到高飞身体在颤抖,语气很不对劲,最让苏樱心儿猛地一沉的是,高飞扭头看着她的双眼,竟然闪着骇人的红色。
就像一只野兽那样。
正文_第1535章 陈果果要把她送给高飞!
苏樱年龄不大,但生活阅历却比很多四五大十的人们多很多,无论是心态,眼光,还是对危险的预感灵敏度,都是相当出色的。
从高飞不正常的呼吸,哆嗦的身子以及那骇人的眼神中,苏樱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危险--来自即将侵犯她的自身危险!
高飞在岭南遭遇了什么,目前的状况怎么样,陈果果都曾经跟她说起过。
不过苏樱不怎么相信,觉得陈果果所说的那些,完全就是天方夜谭,没事讲灵异故事逗她玩儿呢:世间怎么可能会有那种诡异的烈阳蛊,高飞中蛊后,怎么可能必须得在千年古墓中住一年,白天还不能出来?
苏樱不信,是真的不信,哪怕陈果果今晚忽然给她发信息,让她用最快的速度赶来黄河岸边,她也不信,最多觉得很好玩,很兴奋。
至于高飞等人寻找那个河底古墓,就是想要里面的东西罢了。
可当她感受到来自高飞的危险后,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姑姑让我来,压根不是为了多一个监控敌人的帮手,而是算到高飞这时候需要女人。
而她,就是女人--哪怕还是个孩子,可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有着同龄人无法比的发育良好的优点。
“原来,姑姑要把我送给高飞当女人!”
这个念头电闪般划过苏樱脑海后,她没有害怕,也没有感到奇怪,只是有了种心如死灰的落魄,就像一个对明天充满希望的人,忽然得知自己得了癌症晚期那样。
苏樱人生中的前十三年,就代表着痛苦、悲伤、阴险、杀戮与随时出现的死亡。
那时候的苏樱,觉得她之所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是来害人的,用各种手段。
也可以说,是来被人害的,无论别人用什么手段害她,她都不会有丝毫的怨恨,觉得就像渴了得喝水那样正常。
但她十四岁的这一年,才知道她此前所认为的那一切都是错的。
人活着,不是为了害人,或者说被人害,而是要享受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美好人生,比方可以在上学路上随手扔给乞丐十块钱,听他感激涕零的说谢谢;在上课收到来自男同学的情书时,把它交给老师,然后看那傻货被轰出去,自个儿笑的肚子疼……等等。
一年的安定生活,让苏樱感受到了人生的美好,也由衷的感激陈果果,感激高飞,因为是他们给予了她这样的生活。
苏樱喜欢当前的生活,没有阴谋,没有血腥没有杀戮,只有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该有的神采飞扬,与活泼向上。
很多次午夜梦醒,苏樱都会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怀疑当前的美好生活,是不是在做梦。
确信眼前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自个儿的确摆脱了以前那种生活,可以像个很多幸福的女孩子那样,以后都这样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后,苏樱才会幸福的叹口气,很快就再次走进梦乡。
她喜欢当前这种生活。
她感激给予她这样生活的陈果果,高飞。
她很多次都在想,以后要好好报答陈果果。
她真的很想找机会报答陈果果--却不是用这种方式,被当做礼物,送给高飞,来做他发、泄的承受体!
她才仅仅十四岁,尽管身体已经与那些早就被潜规则无数次的嫰、模啊,女影星一样出色了,可在她心里却很清楚她还是个孩子,她把陈果果,高飞当做是她的亲人。
陈果果,出卖了她,把她送给了高飞。
其实,在以前苏樱也曾经想过,她未来的丈夫会是什么样子,毕竟她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晚上没事时幻想一下自己未来的男人,还是很正常的。
那时候苏樱想的最多的男人,就是高飞。
她觉得,等她长大成、人后,她要找个像高飞这样的男人,唯有这种有钱有脸的家伙,才配得上她苏樱。
当然了,如果实在找不到这样的男人,那她完全可以去做高飞的女人--反正连伟大的安归王,都已经是高飞的女人之一了,她一个小孤儿出身的小杀手,又有什么不愿意的?
被动,与主动只是一字之差,意义却有着天壤之别。
苏樱如果长到十八岁,她差不多会主动追求高飞,因为在她心里,早就把陈果果当作了毕生的偶像,只要陈果果以为是好的,那么她就会认为是最好的,然后再去竭力争取。
她才十四岁,最多也就是偶尔想想男人罢了,从没有想过要在长大之前,跟任何男人发生关系,哪怕这个男人是高飞。
可现在,她在察觉出来自高飞的危险后,就清晰的意识到,她被动的被陈果果出卖了,当做礼物来送给高飞。
一种从没有过的失望,心灰意冷,让苏樱对生活一下子丧失了信心,觉得此前那种幸福敢,很可笑,也很幼稚。
这种致命的打击,没有让苏樱崩溃,更没有尖叫着逃走,反而咯咯一笑,抬手轻轻捂在了高飞的脸上,声音中满是与她年龄不相符的荡漾:“高叔叔,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要女人?”
苏樱柔滑的小手,在高飞脸颊上轻轻抚摩着,真像情、人的手那样,一下子把他竭力压制的欲、火,腾地一声就勾了起来,抬手抓主了那只手,粗重的喘着。
“你看我像个女人吗?”
苏樱依旧笑着,牵着高飞的手,慢慢放在了她盘在他腰上的右腿上。
苏樱赶来的急匆匆,只穿了一条棉织短裤,所以高飞右手一下就按在了她的右腿皮肤上,感受到了温玉一般的光滑,和少女肌肤所有的惊人弹性。
“不、不是像,你就是个女人!”
高飞被牵引的右手,猛地一抓,随即松开。
“呃!”
腿被高飞狠狠抓了下后,苏樱发出一声低低的呼痛声,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咯咯的荡笑着,拿着那只手慢慢放在了心口:“来,看看这儿,满意不?”
那儿,有两座规模不但,但却很迷人的小山。
“你想要,那就要吧--其实,我以前就想,老天爷让我出落的这样漂亮,也许就是给你准备的……最多,就是时间提前了几年罢了。”
苏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喃喃的说着。
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无论高飞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坚强的承受着,决不会哭泣,不会抱怨,更不会报复。
因为她觉得,这就是她的命,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的命运。
既然这都是命,那么就没有所谓的失去。
最多,她也就是觉得以前的想法,真的好傻好天真,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生活充满希望罢了。
“嘿!”
就在苏樱闭上眼,做好充分的准备时,高飞嗓子里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喝,猛地把手缩了回去,抬起苏樱盘在他身上的右腿,稍微用力。
苏樱一下子从树上摔了下来。
人在半空中时,她本能的就是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苏樱睁开眼时,高飞已经从树上翩然落下。
他的眼神,仍旧红的那样可怕,脸色在星空下也开始扭曲,剧烈的呼吸着,一步步的走到了她面前。
“嘻嘻,我倒是忘了,在树上没法办事。”
苏樱嘻嘻一笑,不等高飞做出什么动作,反手就脱下了黑色的体恤衫,手指一勾,印着卡通的小罩就飞向了高飞的脸上。
高飞抬手,抓主了那个卡通小罩,看到了少女那青涩的身子。
夜色中苏樱的雄膛骄傲的昂着,一对发育远超过同龄人的小山,在夜风中微微颤抖,处处透着健康而又迷人的神韵。
“来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苏樱说着,弯腰开始褪短裤。
高飞右手一甩,卡通用小罩蒙在了她脸上,随即霍然转身,嘶声道:“穿上衣服。”
“什么?”
苏樱抬手拿下了蒙住脸的小罩,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说让你穿上衣服!”
高飞重复一遍这句话时,声音抖的更厉害。
“你让我穿上衣服?”
苏樱愣了下,随即咯咯娇笑起来,边笑,身子边晃,右手两根手指,捏着那个卡通小罩,绕到了高飞面前,一甩手,把小罩扔在了他鼻子上:“高属属--我知道你现在非常想要了我,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罢了。咯咯,何必呢,反正这儿又没有外人,就算你要了我,也不会有人看到,就不会有人笑话你摧残未成年少女,反正……”
“我再说一遍,穿上衣服!”
高飞把卡通小罩,再次扔进了苏樱怀中,脸色扭曲的开始狰狞:“也是最后一遍,要不然别怪我别客气了!”
“咯咯,不客气?男人在上女人时,要是客气了能进的去?”
苏樱满脸的不在乎,咯咯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行了,老高同志,你就别假惺惺的让我恶心了,不就是想办我吗?来吧,想要什么样的姿势,我全力配合!”
高飞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哑声道:“弯腰。”
“弯腰?哦,原来你喜欢从后面啊,嘿嘿,好,弯腰就弯腰。”
苏樱笑着,弯腰,双手撑在了地上,两条腿叉了开来,就像一座桥。
她闭上了眼,笑声停止了,死死咬住了嘴唇,泪水扑簌簌的滴落在了草地上。
女孩子,一个正道的女孩子,第一次竟然是这种方式。
“她们都说,女孩子第一次很疼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刀子割肉那样疼。”
苏樱心中自嘲的笑了笑时,就觉得一只手放在了她娇小翘起的臀、瓣上,身子情不自禁的一哆嗦,好像被一条毒蛇咬了口那样。
星星好像也不愿意看到这没人性的一幕,悄悄躲进了云彩中。
夜风却无所谓,依旧呼啸着掠过树梢,顺着河堤向东北方向刮去。
当这股子无所事事到的夜风,悠闲的渡过浮桥东侧时,后边忽然传来一个女孩子的痛叫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