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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寒冬季节,水潭中更是冰凉刺骨,可是云中龙自从学会先天功第六重,身体素质早已经强横到常人难以想像的境界,虽然尚没有传说中的刀枪不入,可是其实也相差不远了。闻言,双掌一分,运起先天功,身上顿时升腾起一阵白雾,只用了片刻,全身便已干净如新,含笑道:“梦雪,我现在可是寒暑不避,不用为我担心的。”
吕梦雪亦是娇笑一声,道:“是啊,我这都给忘记了。”
云中龙将她轻轻搂在怀中,心知她是太过关心,在意自己,才会如此的。
冷如玉尚是第一次见他使出这般功夫,虽然武功不高,却是天性好玩好动。见状不由又惊又喜,上前娇滴滴地道:“大侠,你的功夫好奇怪好厉害哦,可不可以教教我啊!”
云中龙心头一动,自己虽然武功少有人及,可是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若是身边的人都会武功,足以自保,那在外行走江湖,可就方便的多了。遂不置可否地道:“这事以后再说,你们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看看就来。”眼见所站之地离水潭中央的假山足有三丈之远,而且全无凭藉,想要跃过去,谈何容易。突然看到方才所用的长竹,当即伸手抓起,猛然用力往前一掷,便如脱弦之箭在水面上划过,而他同时足尖轻点,往水潭中纵去,正好踩在被水压所阻变得较慢的长竹之上,脚下用力,借势一个纵身,就上了假山,长竹则沉入了水中。
这几个动作兔起鹘落,行云流水,潇洒自成,直看得众女惊叹不绝。冷如玉和冬梅两人更是拍手喝采,她们天真,单纯的样子,直引得其他几女亦满是笑意。
云中龙回身对她们报以一笑,道:“我进去看看,马上就好。”见她均是点头,或是含笑看着自己,便顺着两块石头间的缝隙,走了进去。
云中龙进入石头缝隙不远,便越来越宽敞,不一会,发现前面居然没有路了。仔细察看之下,左侧有一块数千上万斤重的宽厚巨石,前面又堆放着不少稍小的石块,其他再无痕迹可寻。只得用剑带鞘挑开那些石块,试着搬了下,要说他此时神功已然大成,力负千斤只是寻常之事,可是眼前的巨石居然就是纹丝不动。
略一思索,已明其由,这块巨石明明是后来放到这里来的,可是因为时日已久,渐渐地与假山联成一体了,这样一来又何止数万斤重量。他力道虽然大,可人力有时而穷,终究不能搬山倒海。念及至此,拔出手中的飞云剑,便往巨石与山体连接处刺落。
飞云剑号称天下第一神兵,排名犹在后世鼎鼎有名的龙泉剑,鱼肠剑,干将莫邪之上,自是削铁如泥,何况是有着缝隙地石块之间。剑身应声而没,果然不出人的所料,神剑在刺穿连接之处后,巨石之后确是空洞洞的,全无阻拦。
云中龙初时还怕宝剑受损,见状不由大喜,猛然举剑朝缝隙处劈了下去,只听“噗咚!”一声,应声而裂,巨石与山体之间顿时露出一条半尺宽的大缝。当下收起飞云剑,人站在巨石之后,双手抓紧巨石被劈开的边缘,使力朝外面移动。
不一会儿,便转出一阵难听地石块摩擦之声,巨石的一端被他移开了近两尺宽。探头往里一看,不由大吃一惊,里面横七竖八,或躺或卧,或站或坐的数十堆森森白骨,显然已经死去许多年了,只是因为里面与空气隔绝,才保留着部分白骨。
云中龙心怕时间一久,众女会担心自己,又怕她们遇到什么意外,便迅速地将巨石推回原处,又将石块堆放在巨石之前,掩盖住自己弄过的痕迹,这才退了出来。
吕梦雪几女见他出来,均是喜形于色,含笑看着他。
云中龙见她们都很是关切地望着自己,不由对她们微微一笑,随即一个纵身便掠向潭边,到得中间处,不等身子下坠,一个猛子钻进水潭之中,找到那个作工原始的瓷瓶,并将它复回原位,这才从水潭中一飞冲天而出,带起一阵数丈高的水花,好不壮观。
冷如玉见他正运功驱散身上的水份,好奇地道:“大侠,里面有没有什么宝贝儿啊!”
云中龙心中一动,看来那些人是被人从外面困死的,如果说是死囚,根本用不着花那么多心思,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听她问起,便垂头丧气地道:“里面全是死人!”
其实应该说是全是白骨,可是他这么说,也没有错,主要是他不想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让其他人知道。毕竟许多人都知道的秘密,就算不上是秘密了。
当然在他看来,吕梦雪,夏荷,冬梅,冷如玉都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而阿秀,冷如霜两人,毕竟相处时间不长,有些事还不好说话;再者,就算是她们都信得过,可知道的人多了,也难保不会有人不经意说漏嘴。
吕梦雪上前抱着他的胳膊肘儿,道:“涟漪哥哥,只要没事就好了!”
云中龙点了点头,道:“是啊,平安是福嘛!”
尤其是在这乱世之中,能保得性命确实很不容易,抬头看看天色,越来越暗了,又道:“今天就玩到这里,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司马府里必然有人会惦记着两位大小姐了。”
一行人,说着便向外走,出得鹿台,才知道他们来时所雇佣的马车只剩下一辆了,而商洛等人也已经收拾妥当,带领一千卫国大军精锐回城复命云了。
那车夫倒也本份,见到他们过来,行了礼便走到了一边准备起行。眼前这么多美女,竟然也是目不斜视,只顾着和前面两匹拉车的马儿交流感情。
冷如玉气愤地问道:“到底是谁把我们的马车给抢走了?”
云中龙见那车夫吞吞吐吐,便道:“还用说吗,肯定是你大姐夫他们了,能给我们留下一辆就不错了,都上车吧!”看看马车载四五个人刚好合适,现在有七个人,虽然显得窄小了些,可是六个女子身材都很窈窕,最轻的夏荷,冬梅两人大概一起也就150斤;冷如霜,冷如玉两姐妹略微重一点,大概每人**十斤的样子;吕梦雪身材窈窕,足有九十多斤;而阿秀身为女奴,身子最为结实,比之吕梦雪尚要重上些许;云中龙以前是135斤,现在也相差不多,如此一来,人数固然有点多,马车却也勉强可以乘坐。
吕梦雪拉着冷如霜的手道:“如霜,我们进去吧!”
冷如霜略一犹豫,此时天色已黑,回城尚有十余里,又没有其他马匹,更看不到有什么人影。只得一点头,跟着她,坐到马车里面的中间处。
夏荷,冬梅先后上了马车,乖乖地坐在吕梦雪身边;冷如玉本来想等阿秀先上车,她再与云中龙一起最后上去,可是阿秀坚持让她先上,便只好看了他一眼,上车坐到了冷如霜的身边,阿秀见他要自己先进,便挨着冷如玉坐在最边上。
云中龙揭起垂在外面的布帷,见她们六人分两边紧挨着坐在一起,正想放下布帷,准备站在马车夫的身后,便见吕梦雪甜美地一笑,道:“涟漪哥哥,你坐到我旁边来吧!”说着,往夏荷,冬梅她们这边挤了挤,让出一小块地方。
冷如霜不敢抬头看他,有点不知所措地僵坐在那里。
她身边的冷如玉朝着最外边的阿秀靠了靠近,然后道:“二姐,你也坐过来一点!”
吕梦雪见云中龙还在犹豫不决,遂起身拉起他的手,道:“大家挤一挤,就可以了。”
云中龙挨着她的身子坐了下去,身体顿时挤在两个娇美无限的美人之间。
冷如霜身子微微一颤,虽然两人曾经赤果着紧身相贴,更差点成了鱼水之情,可是当时全不知情;而现在尽管彼此都穿着比较厚实的衣服,而她又尽量往边上避开,可是马车内空间本就有限,加上冷如玉似有意似无意将她往云中龙那边推挤,又是当着这么多人面,闻着他身上那种独特而又有点熟悉的气息,只觉得心跳猛然加快,似乎大家都在看她一般。顿时俏脸红通通的,在冷如玉边小声地道:“如玉,咱们俩个换一下位置?”
冷如玉嘻嘻一笑,道:“这里凉爽,舒服,多好啊,我才不要和你换位置呢?”
大家原本都没有太地意,被她这么一说,不由都向两人看了过去。
夏荷见冷如霜一脸羞涩,而云中龙一副坐怀不乱的正经人模样,亦是“噗哧!”一笑,道:“真难得,这大流氓左拥右抱的,居然还没事人一样?”
云中龙登时一阵气结,道:“我什么时候对你耍流氓了?别冤枉好人行吗?”
夏荷被他一激,遂道:“这里这么多人,你们他是不是个大流氓?”
吕梦雪闻言饶有兴趣地看向冷如霜,道:“如霜,你说他是不是个流氓?”
冷如霜很自然地想起,两人在瑶池里发生的事,情不自禁地点头道:“当然是啦!”
吕梦雪见她上当,又道:“那你说说,他怎么对你流氓了?”
冷如霜正要说出原由,这才想到不妥,忙改口道:“好啊,你捉弄我?”说着,遂起身想要越过云中龙去掐她,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冷如玉见状,装作伸展双腿,伸脚在她脚下轻轻一绊。
冷如霜登时立足不稳,重心一偏,便向边上的云中龙身上倾倒。
吕梦雪趁势将她一带,使她正好扑在了他的怀里。
云中龙顿时芳香满怀,一阵幽幽处子芳香传入心肺,忙举着双手,故作无奈地道:“不关我的事啊!”
众女不由一阵哄笑,冷如霜勉强站直身子,娇羞地道:“你还说?”
马车缓缓而行,车内不时传出一阵阵欢声和笑语。
云中龙一行人回到司马府,才知道司马冷峻与夫人周维及大女儿冷如冰女婿商洛正在等着他们一起用晚餐,不由都是一阵愕然。
司马冷峻和夫人高座主席,商洛和冷如冰夫妇坐在左首,见到他们回来,便邀云中龙与吕梦雪坐在右首,冷如霜,冷如玉两姐妹坐在左二桌位置,夏荷冬梅与阿秀五女本来想以累了的理由先行离开,分别为被司马冷峻和云中龙所阻,只得坐在左二位置。
大家边聊边吃喝,人多倒也热闹,时间过得也快。
用完餐,司马冷峻将云中龙,商洛两人叫到书房。便开门见山道:“事情到现在为止,也许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国君已经回来了?”
商洛不解地道:“翟人大军围城之时不见人影,现在却是突然冒了出来!”言外之意,这国君作为一国之首,却不能身先士卒,难免为他所看轻。
司马冷峻接着又有所担忧地道:“照理说国君于此时回朝,也算是卫国的一件幸事,只是他似乎受到某些人胁迫,这可就有些不太妙了……”说着,欲言又止。
商洛不禁道:“岳父大人,是不是城内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司马冷峻微微点头,道:“国君一回来,就下了一道安民榜,安抚民心,接着又把我和相国大人缴上去的此次有功之人的名单给布告天下,这倒没什么;只是令人不解地是这里面竟然有石氏诸人的名字,更因此下令将所有石氏之人全部释放了。这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才找你们商量一下对策的。”
云中龙想了想道:“石英等人死不足惜,可是若有了国君撑腰,就算不能反过来对付相国和司马两位大人,卫国也必然又要多事了。不过,现在也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了!”
司马冷峻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国君还下令所有有功之人明日集结在城内校场之中,以示嘉奖,我们大家都在其内。”转而又对商洛道:“洛儿,你还是连夜赶紧回相国府,与相国大人商量一下,最好是对石氏诸人提高警惕,免得被小人所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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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一揖首,道:“是岳父大人,那小婿先行告辞了!”
待他一走,云中龙也告辞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心想:原本想早点离开卫国好与秋月,先姿,欧阳倩她们几人相聚,看来可能又要拖一段时间才行了。
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不一会,吕梦雪便过来敲门:“涟漪哥哥,你回来了!”
云中龙将她让进房间,发现只有她一个人过来,便道:“哎,可能又有事情要发生了!”
吕梦雪轻轻掩上门,依偎在他的身前,道:“只要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到哪里还不是一样;纵然有天大的事,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云中龙遂将从司马冷峻那里听到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又笑着道:“明日可能是万人空巷,齐聚校场了,不过老实说,我并不喜欢,你到时候要不要一起去陪我看看?”
吕梦雪自然知道无心在乎什么嘉奖之类的了,便道:“作为一个女子,原本不该抛头露面,可若是涟漪哥哥你想要我陪伴,人家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云中龙看着她艳美绝伦的脸庞,不由赞道:“梦雪,你真美!”接着又有所担忧地道:“我担心到时候那些人见到你之后,都会魂不守舍,令我为你大吃飞醋。”
吕梦雪尚是第一次听他如此坦言赞美自己,不禁心花怒放,依在他胸口摩挲着,娇嗔道:“涟漪哥哥,你说话可真动听,那你要不要人家陪你嘛!”
云中龙感受着她浓浓地情意,搂紧她的香肩,饶是他见多美女,享惯温柔,还是被她激得情浪涛天,看她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实在是叫人魂为之消,忙转移话题道:“梦雪,为什么你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有别的女子和我在一起?甚至还……”
吕梦雪似有所悟地道:“涟漪哥哥,你是说如霜,当初害她以为我是男子,我心里便一直很过意不去,而且她虽然性格有点冷淡,可她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子,加上又对你也有错的观感;她若是能陪在你的身边,我当然是乐见其成了。”
云中龙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心促成冷如霜和自己在一起了,又道:“那假如你很喜欢一样东西,你还会愿意和别人分享吗,还是自己把它藏起来?”
吕梦雪想了想,道:“这要看什么东西,和什么人分享了。如果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就算是平时最喜欢最心爱的东西,也是可以相互分享的。”
云中龙顿时一愣,道:“你是说,男人也可以吗?”
吕梦雪也是一阵茫然不知所措,良久才娇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想和涟漪哥哥你在一起,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明白。”
云中龙闻言心中一阵感动,将她抱紧,道:“这了这个,你愿意有人和你一起分享?”
吕梦雪不由自主地抬头,一双动人的眸子望着他,道:“涟漪哥哥,现在的有些权势男子不都是如此妻妾成群的吗?只有无权无势的人,才会只娶一个女子,或者什么都没有!”
云中龙这才明白现代社会呆久了,观念终究还是没有完全转换过来,不禁一笑,又道:“那冷如玉她那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对她有什么好处可言?”
吕梦雪娇笑连连,道:“你也看出来了,她自从那天和你从城外回来之后,就一颗心全放在你的身上了,我们还奇怪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云中龙遂将冷如玉如何改装成家仆混进卫**中,结果被翟人大军吓个半死,而自己为了救她而受伤,又带着她从翟人千军万马中逃出,最后又在鹿台附近发现通往朝歌王宫内的秘道及石氏一族的秘密,所有经过和她细致地说了一遍。
吕梦雪恍然大悟道:“难怪她会如此了,我想换成任何一个女子,在自己最彷徨无助的时候,对于突然横空出世的大救星,都会有终生难忘的念头,且不说你本身就是万里无一的绝世好男子,光是你为了她不惜自己受伤,就让我都羡慕不来呢?”
云中龙轻轻一刮她的小瑶鼻,正色道:“为了你别说是受伤,就算是让我死也可以的。”
吕梦雪忙伸出纤手捂住他的嘴巴,道:“我才舍不得让你去死,我只要我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不管是生,还是死,永远都不要分开!”
云中龙点了点头,亲吻着她,道:“梦雪,我答应你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过了一会,又不解地道:“就算她想和我在一起,那跟冷如霜又有什么关系?”
吕梦雪在他胸前一指,道:“涟漪哥哥,你是故意的吧,难道你会不知道一般女子出嫁,都会有陪嫁的吗,而且很多是大姐嫁人,小妹当陪嫁的!”
云中龙这才恍然,原来如此,难怪那小妮子那么热心了。
吕梦雪良久才喃喃地道:“你真是太善良了!”
云中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疑惑地道:“梦雪,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吕梦雪叹了口气,道:“本来这些话不该多说的,可是看你常常抑郁寡欢,我心里也很是难受。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虽然一直以来,你对我们都很关心照顾,可是你那更多的只是一种感激,或者说是一种责任;自从离开齐国,尤其是若诗,小兰,兰馨姐她们先后走了之后,你便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上一天,我说得对吗?”
云中龙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自己一直无法将过去的那些事那些人给淡忘掉,因此对于身边的女子,他太多是采取既不主动追求,也不愿意直言拒绝的态度,要说这种模拟两可的行为,在现在社会是最让人难以接受的,只是时代不同,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忍不住搂紧她,心怕她会从此离开自己,喃喃地道:“梦雪,你不要离开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虽然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是无法忘记她们,可是我相信我一定会爱上你的!”
吕梦雪被抱得太紧,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可是心里却是美滋滋地一片,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在意和不舍,在他怀中连连点头,道:“正因为涟漪哥哥,你如此重情,我才会对你情深一往,苦苦相求的!”久违的泪水,恍然滑落。
云中龙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将她眼角的泪痕给吻去,看着她一张梨花带雨的绝美脸庞,笑着道:“如果说真要是有人苦苦相求,也应该是说我才对!”
吕梦雪终究不及他脸皮厚,玉面一红,道:“涟漪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云中龙闻言,邪恶的念头顿时上涌,嘻笑道:“是吗,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好?”说着,不由分说地拦腰抱起她,就往桌上走过去。
吕梦雪曾为齐国女公子,自然能感觉到他想要做什么,忙羞红着脸道:“不要!”
云中龙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身子压迫在她的身上,紧张地道:“真的不可以吗?”
吕梦雪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见他一双俊目紧紧地盯着自己,满是羞涩地低声道:“人家这几天不舒服,而且她们都还在那边听着呢?”
云中龙顿时恍然,原来如此,虽然暂时不能得偿所愿,可是也暗地里松了口气,和她热吻一番,才放开她,道:“那你现在过去跟她们打个招呼,然后我们两个共度良宵。”
吕梦雪从他身下脱得自由,冲他甜蜜地一笑,便面红耳赤地往隔壁房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隔壁的房间里便传来嘻笑打闹声。
云中龙久等不着,又不想一个人独守空房,只得厚着脸皮,走到隔壁的房间门口大声叫道:“快点开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对你们说!”
房间里面顿时一片安静,良久,便听夏荷平静地道:“咱们几个都睡了,时候不早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说完,便听到有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
尽管她们说话笑声都很低,可是门外的云中龙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也不再言语。
少顷,便听到冬梅低声问道:“他这就走了吗?”
夏荷机灵的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不要说话,他还在外面呢?”
云中龙不由一阵好笑,过了一会,突然喝道:“什么人?”
身子往前一扑,空气中传出一阵很响地破风声,紧接着又悄无声息地跃回门口处。
很快,房门开了,夏荷探出一颗玲珑可爱的小脑袋,见他正兴趣盎然地看着自己,这才知道上当了,正想要关门,却哪里是他的对手,只得悻悻地让他进房间。
云中龙进了她们的房间,见到她们几个正略有不安地看着自己。
吕梦雪猛然道:“这么晚了,涟漪哥哥,你还没睡啊!”
云中龙轻轻一笑,道:“一个人感觉到空虚寂寞冷,又怎么睡得着呢?”
吕梦雪只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故意不去看他,打个哈欠走到阿秀身边,拉着她的手道:“阿秀,今天玩了一天,真是把我累坏了,咱们早点歇息吧!”
云中龙见缝插针道:“如此正好,我也累了,不如我陪你吧!”
冬梅一双小手一摆,冲夏荷作个脸色,道:“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先睡了!”
夏荷见状也只得随她走到一边另一间卧室,一起去睡觉了。
阿秀见他过来,忙道:“你们先睡吧,我先去洗洗身子!”
她一走,云中龙全没顾忌地将吕梦雪抱起,便将她压上床上,一边亲吻她绝美的脸庞,诱人的耳际,雪白的脖颈,小声附耳道:“不是约好了的吗?”
吕梦雪被他弄得娇吁不已,良久才回过神来,道:“方才她们三个就在隔壁偷听我们,说的话,做的事,她们知道的一清二楚,真是羞死人了!”
云中龙不解地道:“她们会偷听,你怎么会知道的?”
吕梦雪得意的道:“我当然有办法从她们口中得知了。”
云中龙心知必然是冬梅悄悄告诉她的,也不说破,便搂着她静静地躺着。
时间过了许久,还是没有见到阿秀回来的影子,吕梦雪不由略微担忧地道:“涟漪哥哥,阿秀出去这么久了,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吧?”
云中龙心下一惊,暗道:是啊,平常阿秀都是和他们睡在一起,只是大家都是合衣而卧,彼此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而已。遂道:“梦雪,你先睡一会,我出去看看。”
原本以为阿秀洗洗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两人都没有脱去身上的衣裳,从她们的房间出来,到隔壁几间房间一看,心下一凉,门全都是关死的,根本不像有人到过的痕迹。
最后只得怀着希望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应声开了,果然不出所料,阿秀在洗过身子之后,便悄然无声进了他的房间,正是因为听了两人的缠绵,才不想坏了他们的好事。
云中龙悬着的心总算落回原处,见她睡得安宁,便轻轻地在她额前一吻。
哪知,阿秀只是装睡,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哪里能如此轻易地睡着,感觉到有人在亲吻自己,顿时大惊,睁眼看到竟然是他,不由俏脸一红,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云中龙见她丝毫没有责怪地意思,反而有些害羞,心想:自己的心结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开,但却也不能因此而冷落了身边的人。
遂柔声道:“看你出来这么久,有点担心。对了,一个人在这里,你不会觉得害怕吗?”
阿秀自从遇到他,还从来没见他如此柔情的对待自己,虽然在他为自己和爷爷清还债务的时候,便把他当作是今生唯一的男人和依靠,可是没想到这一天,会在这个时候到来,脸上满是幸福和甜美,低低地道:“嗯!”
云中龙自从认识她,便一直是一副坚强女子的形象,哪里见过如此楚楚动人的模样,心下一动,便将她身上的被褥揭开,一手伸到她背后,一手穿过她的双腿弯处,将她抱了起来,顺便将桌上昏暗的油灯给吹熄,掩上门,朝隔壁房间走了过去。
就这么一会他出去找人的功夫,待他抱着阿秀回到房间的时候,竟然发现吕梦雪已经睡着了,再屏息一听,夏荷,冬梅两个小丫头,似乎也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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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抱着阿秀便出了门,再小心翼翼地将门掩上,重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秀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见他从房间里退出来。
云中龙将她放回床上,重新点亮油灯,这才上了床。
阿秀往里床让了让,坐直身子,略显娇羞地道:“让奴家替你宽衣吧!”
云中龙享受着她的温柔伺候,对于这个时代地份原本低下的她们自称奴家,也不愿多作计较,就像当初紫罗兰一样,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改得了的。
云中龙微微一笑,说着。
阿秀以往长期从事农活,肌肤有些麦黄。
云中龙见她的样子。
次日,一大早,阿秀从他怀中醒来,便要挣扎着起来。
云中龙搂着她道:“今天就不要出去了。”
阿秀摇头道:“这怎么可以,我应该是伺候她们的,怎么能让别人来伺候我呢?”
云中龙见她执意要起来,便道:“阿秀,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是面对着谁,你都不用觉得自己卑下,也没有人会把你当下人看的。知道了吗?”
阿秀轻轻颔首,甜美地道:“云大哥,奴家知道了!”说着,便起身伺候他起床穿衣。
云中龙看她走了。
吕梦雪,夏荷,冬梅先后起床来,几人梳洗过后,便有司马府里的人来请他们过去一起用早餐。
原来,司马冷峻一大早,便去了卫**营,准备今天的庆功嘉奖会。
而冷如玉想去看看这百年难遇的喜庆日子,可母亲和二姐冷如霜均是喜欢安静之人,自然不能如她所愿了。
于是便假借一起用餐的名义,叫云中龙他们帮忙劝说她们一番。
大家一起用过餐后,吕梦雪便不经意地道:“听说,今日朝歌城内要举行庆功大会,应该是卫国近些年最盛大的事了。不知道伯母和如霜你们是不是也准备一起去看看?”
周维瞪了瞪一脸兴奋地小女儿冷如玉,转而把目光看向一旁安静如常的二女儿冷如霜,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就不去凑热闹了,如霜,你们要是没事的话,去了看看也好?”
司马冷峻有意将二女儿冷如霜嫁给云中龙,自然早已跟夫人周维通过气了,并让她帮忙做女儿这方面的思想工作。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也发现,云中龙确实是一个很优秀不可多得的人才,更有司马冷峻极力的推崇,只觉得他非但才智过人,武功超卓,而且为人谦逊有礼,尽管身边已经有了几个女子,可是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无可厚非的。
眼下二女儿与此人正处得火热,好似郎有情,妾有意,只是彼此之间没有说破而已。
如此一来,她自然也就希望两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在一起,才可以尽快地把这件大好事情确定下来。
云中龙遂领着几女前往当日阅兵的校场处,来到街上,只见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同一个方向赶,正是朝歌城西门外处。
翟人是卫国最大的边患,能够击败翟人大军,尤其是重挫翟人锐气,确实惊天动地的大喜事,足以令几乎所有卫人士气大涨,畅饮当歌了。
云中龙曾经到过校场,就是一片非常开阔的平地,只是依高地简单地用树木围了起来,后来翟人大军突然杀至,卫人弃了此处,便给翟人作了临时驻守的营寨。
此时再也没有一个翟人,边上还站满了手持戈戟的卫**士,中间则是数以万计的卫国大军。
眼见这里人满为患,心怕她们会走散了,便道:“这里人太多了,大家不要分散了。”说着,很是不放心地从夏荷,冷如玉身上扫过,这两个小丫头,实在太好动了,性子又倔强,难免让人放心不下。
由于前来观看地人,实在是太多,尽管他们几个人足以吸引所有的注意,可是因为大家都在热烈地谈论此次大败翟人的经过,倒也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偶尔有人见到这么多女子出现,不由多看上几眼,不由一阵眩目,想不到在这样的地方,会有这么多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出现,顿时引起了一场不算是很大的轰动。
云中龙将她们护在身后,来到一处角落,几人便听到有人在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吧,这次我们卫国之所以可以击败翟人大军,那是因为有天神的帮助?”
接着就有人不服气地道:“天神,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翟人还能跑得了吗?”
那人忙辩解道:“当日有人孤身从翟人大军中杀进杀出,假如不是天神,什么人可能做得到?”云中龙当日带着冷如玉从翟人大军中突围而出,朝歌城头自然有人看到这一切。
又有人不信地道:“开什么玩笑,一个人杀进杀出,真要有这样的人,只要让他一个人出城去和翟人大军对阵就行了,哪里还会死伤那么多人?”
冷如玉当时确实被吓得不轻,可是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听见有人不相信,顿时跳出来大声道:“你没看到,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此话一出,周围的目光不由都看向了她所在的地方,顿时被眼前几女的美色所吸引,立时便对他们几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议论纷纷。
冷如玉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怕云中龙会怪她,竟是僵在那里。
云中龙情知她也是一片好意,竟然决定带她们出来,便有了被人围观的觉悟,对此也没有太多的反感,只要不触及自己的底线,确实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间,鼓声大作,紧接着便是长鸣声。
不一会儿,便看到前面涌进来一大群侍卫,直奔向临时所建的高台上,然后朝两边有序地分开,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
只见年迈的卫国君主卫文公在两名白衫妙龄女子的陪伴下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两名看上去有**十岁的白发老者,一胖一瘦,甚是惹眼。
接着便是老相国商辅,司马冷峻,石英,再后面是卫国朝廷大臣及内侍,最后是全身武装的精锐侍卫。
卫文公与两名女子和一名内侍上了高台,其余人均在高台之下。在那名内侍的搀扶下走到台前,趾高气昂地俯视着下面热情澎湃的数万人群。
便见到高台前面开始有人下跪,慢慢地边上的人也跟着下跪,紧接着是整个校场之内越来越多的人跪下,口中不断地叫着:“万岁,国君万岁!”
到得后来,宽阔的校场之内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在晃,除了云中龙及身边的吕梦雪,夏荷,冬梅,阿秀五人,高台之下所有的人全部都跪倒在地。
冷如霜家教颇严,自然不敢怠慢君臣之礼,连带着将边上的冷如玉也跪倒在地。
吕梦雪曾为齐国女公子,平时就算是遇到齐侯也只是躬身为礼,自然不会轻易跪倒。
夏荷与冬梅长期的耳濡目染,自然是跟着她,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阿秀有了昨夜的肌肤之亲后,更是视云中龙为天,一切都随他而行了。
而云中龙更是完全没有丝毫尊卑观念,在有了现在的实力之后,更是视一切礼教条文为无物,当初在面对齐侯的时候,尚且是气定神闲,何况是小小的卫国国君?
云中龙几人均是人中龙凤,原本就极为惹眼,现在众人尽皆跪倒在地,而他们几个却站着傲立在风中,就更显鹤立鸡群,成为众矢之的了。
冷如玉见他们均是站立着,便不顾二姐的牵拉,也跟着站了起来。冷如霜心下一惊,情知此事非同小可,搞不好就是欺君之罪,甚至会牵连到家庭,族人,便想将她拉着跪下。可是冷如玉生性倔强,眼见二姐来拉她,反而一用力,将她也带了起来。
冷如霜乃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哪里会是她这个自幼好动,而且喜武的三妹的对手,不由一急,道:“如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冷如玉点了点头,道:“二姐,我知道,咱们应该一起共同进退的。”
冷如霜没好气地道:“我知道,可是这样会连累爹娘他们的!”
云中龙闻言道:“放心吧,有什么事有我担着,不会连累别人的!”
冷如玉听了,顿时一急,道:“你的意思是还是把我们当成外人吗?”
云中龙轻轻一笑,道:“若是外人的话,我才不管他们死活!”
卫文公站在高台上,隐隐约约看到他们几个女子,却是看不清模样,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便对那内侍道:“来人,把他们给寡人带到前面来!”
立刻便有亲信侍卫前往拿人,而挡在前面的众人,只得纷纷往两旁避让。
这些侍卫乃是国君的亲随,向来狗仗人势,在外人面前不可一世,也没有参加这些天与翟人大军的交战与守城,也就更不知道有云中龙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了。眼见吕梦雪六女姿色绝佳,不由均想乘机占些便宜,于是纷纷争先恐后地上前拿人。
云中龙往前一站,挡在他们的前面,不让他们靠近。
前面几名侍卫见状,互相使个眼色,不由分说掏出各自腰间利剑,口中叫道:“国君有命,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抗旨不遵!”说着,便向他砍落。
云中龙也不是善与之辈,眼见他们想诛杀自己,飞云剑一挥,一式‘一剑绝尘’,只见剑气扫过,那几人纷纷剑断人亡,命丧当场。
前来的侍卫足有三四十人,后面的人见到有人大开杀戒,自己的兄弟被人一剑斩杀。顿时驱散边上那些吓坏了的众人,四散开来,将他们围了起来。
那些侍卫似乎也知道了此人的厉害,便上前道:“国君有令,命你等上前回话!”
云中龙虽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可是此处人满为患,他也不想滥杀无辜,更不希望在混乱中吕梦雪几女有人因此而有所伤亡,便收了剑,道:“前面带路!”眼见有几名侍卫又有点蠢蠢欲动,便冷声道:“再敢放肆,休怪我剑下无情!”
众人看着如天仙下凡的几人随着侍卫走到高台前面,倒也无人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卫文公及边上众人看到吕梦雪几女,顿时眼角放光,竟是都看得呆了。
司马冷峻见到两个女儿都在其中,不由心里直冒冷汗。
一处角落里,和商洛,冷如冰夫妇跪倒在一起的美丽女子商欣,幸灾乐祸地道:“这个无赖为人最是讨厌,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良久,卫文公才把目光移开,道:“众卿家免礼!”接着,便听到内侍的低声说话,顿时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胆敢对寡人无礼,大庭广众之下杀戮众侍卫!”他见云中龙人才俊逸,而眼前这些女子似乎都对他关系匪浅,这才想着除之而后快。
云中龙早已对他这老东西那么猥琐地看待自己身边的几女,很不爽了,感受着他浓浓地杀意,直接无视。淡然道:“我杀他们,只因他们该死!”
卫文公哪里受过如此对待,立即下令道:“来人,将此人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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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才站起的相国商辅,司马冷峻闻言大惊,纷纷跪下道:“此人击破翟人有功,还请国君三思!”他们最清楚云中龙的厉害脾气,自然担心原本刚刚大战结束的卫国,又现杀机。
哪知,卫文公心意已决,连连挥手道:“两位爱卿不必多言,杀无赦!”
就在众侍卫上前拿人之时,只见那两个年老者同时向前一跃,虽然是年纪老迈,可是武功显然极高,当在他们前面,行礼道:“国君,此事便交给我等二人处理如何?”
卫文公一见,顿时大喜道:“好,那就交给两位卿家了,你们全部退下!”
众侍卫纷纷退开,便见那名胖老者,笑脸丛生,上前对着众人道:“我乃石氏石穆!”又一指身边的瘦老者,道:“他是我师弟贾豁!”轻蔑地看着云中龙道:“我们听说卫国最近出了个了不起少年剑客,好像是名叫商洛的,想来就是你了吧!”看来这两人确实很受卫文公器重,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为自己扬名。
云中龙正想答话,便见商洛从人丛跃出,几个起落,便到了高台前面,微微躬身道:“在区区便是商洛,不知有何见教?”他不仅剑法了得,武功过人,又是俊美少年,加上他出身世家大族,乃是卫国当今相国商辅的孙子,司马冷峻的大女婿,而他为人却是谦和有礼,因此颇受卫人喜爱和推崇,人称‘卫国第一剑客’。
石穆见他一口气纵出数十丈远,面色如常,也不由赞道:“好功夫,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商洛连连谦让道:“不敢,前辈过奖了!”
便听边上的贾豁笑道:“很好,就让我小老儿领教一下卫国第一剑客的厉害!”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对长戟,遥遥指向前方的商洛。
商洛见他当着数万人之面指名挑战自己,就算是明知不敌,也必然无法退让,便将腰间长剑握在左手,道:“那就请前辈赐教高招吧!”
眼见那瘦老者突然向夫君挑战,冷如冰顿时一阵紧张,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边上商欣,仿佛她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自言自语地道:“夫君,他不会有事吧!”
商欣亦是一阵茫然不解,恼怒地道:“那老东西发什么疯,不去杀那个无赖,跟大哥比什么,真是不知所谓!”接着又安慰道:“嫂子,你放心,那老东西都被土埋到鼻子上,居然还敢出来和大哥比武,实在嫌命长,活得不耐烦了。”
云中龙见那石穆甚至于懒得看自己一眼,仿佛自己的生死早已经被他捏在手里一般,暗道:原来他们是想杀人立威,作为高手,自然是希望一出场,便将鼎鼎有名卫国第一剑客击倒,至于没有什么声名的云中龙,就像无名之辈,杀之不足以成名,也就不放在眼中了。
众人纷纷让出地方,商洛如临大敌,小心戒备着,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
贾豁不以为然地与他面对着,举着双戟一步步上前走了过去。
商洛只觉他步法随意自然,可是气势却越来越甚,哪里敢任他逼到前面来。猛然一声大喝,长剑出鞘,将剑鞘往地上一掷,向前迎了过去。
刀光火石之间,剑戟相交,传出一阵阵金铁交击之声。
云中龙看得分明,心下也是一惊,要说商洛虽然年轻,可是剑法已然有成,加上身手敏捷,步法轻灵,而且他处事冷静,思维多变,可以说是年轻一辈中少有敌手,只怕与先锋,庞然两人都不相上下。饶是如此,可这老者应付起来举重若轻,果然是十分了得,难怪卫文公会如此依重这两人,而他们又为何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商洛原本想凭着自己灵活机动,与敌人周旋,哪知贾豁年纪虽然老迈,可是身手一点也不比他差,甚至于比他更胜一筹,毕竟打斗经验和人生阅历摆在那里。
贾豁难得有一个可以过招的对手,他内功深厚,也不在意和对手多过几招,因此打算在摸清了对手的底细之后,再一举将他击败。
就在众人以为两人旗鼓相当,杀得难解难分的时候,只听石穆叫道:“贾师弟,够了!”他自然可以看出贾豁的武功明显高过商洛一筹不止,此刻正急于扬名立威,只希望尽快尽简单轻松地将对手制服,哪有心思看他们在那里缠斗不休。
商洛明知不是对手,哪里能让人愚弄,猛地举剑直劈,既然比剑法,武功,都不是敌人的对手,便干脆硬打硬拼,便求两败俱伤,也好过如此受辱。
贾豁右手一扬,长戟架住商洛的利剑,而左手中的长戟却是在的对方的面前挥舞,却是离他还有半尺距离,便自离开,显得他单手对敌,犹自游刃有余。听得师兄的叫唤,大笑道:“第一剑客不过如此而已,为免有人说我以老欺小,我便单戟与你一战!”说着,便将左手长戟往地上一扔,人飘然向后,准备以雷霆万钧之势击倒对手。
冷如冰和商欣见长戟在商洛面前舞来舞去,早已是亡魂皆冒。
商洛本是心高气傲之人,哪里受得了如此侮辱,大喝一声:“欺人太甚!”全然不顾己身安危,长剑直迫对手胸膛,快如奔马向前刺去。
正所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不要命的人,战斗力何止倍增。
贾豁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拼命,猝不及防下,差点被他刺了个通透,好在他几十的交战经验,才能幸免于难,险之又险的避了开去,可是胸前的衣裳却是被剑气划破。原本,他只想重挫这成名的少年剑客,顺势侮辱他一番,哪知道差点命丧剑下。顿时,恼羞成怒,动了杀机,趁着商洛将剑刺偏,来不及收回的时候,长戟便向他颈部挥落。
商洛眼见无法抵挡,只得俯首认命,眼睁睁地看着长戟向自己势不可挡挥过来。
众人眼见情势已然无可挽回,想不到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不凡剑客,就要在此殒落,许多人甚至于扭转目光,不敢去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冷如冰和商欣眼见情势危急,竟是吓得呆了,心死了,人也没了魂魄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云中龙眼见商洛受辱却是不顾自己安危的向前拼命,便知事情不妙,毕竟两人差距有些悬殊,就算是让他得逞,也是难逃一死。清啸一声,人如电闪飘向场中的两人交手处,背上飞云剑一挥,连剑带鞘迎了过去。
只听“锵!”地一声,长戟劈在飞云剑身上,激出一阵火花。
不等他稍微松一口气,前面寒光一闪。原来是石穆见师弟遇险,忍不住出手了。哪知道,到得场中,发现有人比自己更先到了,于是便挥剑朝那人刺了过去。
云中龙挥剑挡开石穆的长剑,将犹自心神恍惚地商洛一扯,道:“帮我照看一下她们!”
众人这才发现,场中并没有人血溅当场,却是比原来多了两个人。
冷如冰见夫君脱险,顿时喜出望外。商欣醒过神来,发现平时最亲最爱的哥哥竟然没事,心下也是喜不自胜,待看到竟然是云中龙救的人,不由疑惑地道:“怎么是他?”
贾豁见商洛被救,恼怒地道:“好小子,居然敢在老夫手下救人,受死吧!”
却听石穆道:“且慢!”说着,便向高台上的卫文公走去。原来他在方才救人交手的一瞬间,见识了云中龙的武功之后,也是颇为忌惮,因此才想化敌为友的。
卫文公不等他把话说完,目光便转到了吕梦雪几女的身上。
石穆无奈,只得走下高台,见到石英下帮他使眼色,遂走了过去。
只听石英道:“此人与我石氏仇深似海,还望今日能够叔父手刃仇人。”
石穆倒也不是怕了云中龙,只是眼见他武功不可小视,若是单打独斗,也许没有多大的把握,可是既然国君决意铲除此人,而此人更与石氏有深仇大恨,那自然是不同了。
云中龙眼见他面带微笑,眼角却是隐藏着浓浓的杀机,便知此人善于伪装,极为难缠,而从方才两人交手的一刹那间,也能看出他的武功,绝对不在他师弟贾豁之下。两人此刻互为犄角,大有一举将自己诛戮的气势;他们艺出同门,而且很明显相处已久,配合起来自然是十分默契,威力倍增了。他当然不会去想对方会与自己公平决斗,不由在心中暗暗盘算,如何出其不意,出奇制胜,毕竟身边还有着数万卫人,而卫文公又是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就算是自己不怕,可也担心若是与他们缠斗不休,吕梦雪几女难免照顾不上。
果然不出所料,石穆与贾豁相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地便各舞兵刃上前夹击,
商洛方才与贾豁交过手,自然知道他们的厉害,一个人已经如此了得,此刻两个人更是同时发动攻击,其威力可想而知。即使没有云中龙刚刚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也会因为敬佩他的能力和为人而抱打不平,上前道:“两位乃是前辈,怎么可以倚多取胜?”
此言一出,立时引时众人的同感,可是先前国君有令,而云中龙行事又太过肆无忌惮。因此,尽管有许多人为他鸣不平,可是却没有人敢像他这般说出来。
云中龙虽然早有预料,可是也没料到两人二话不说,便立下杀手。他此时剑尚未出鞘,而两人的武功又着实太高,出手动作更是快捷无比,此刻全力施为,不顾一切的加紧进攻,毋须在第一时间将自己斩杀。尽管两人迅捷如风,攻势更是威猛无匹,裂石开山,可是他习练先天功先天剑法已然接近大成,手中飞云剑不断飞舞,将一招‘一剑飞雪’使得出神入化。虽然被两人迫得连连后退,看起来狼狈不堪,可是对他而言却是没有什么性命危险。
哪知,石穆与贾豁更是震惊,两人三十年前,便已少有敌手,可以说是纵横江湖一时的高手,这些年两人精心研习武艺,因此,武功造诣,内功修为更上一层楼。岂料,两人联手全力抢先攻击,而且是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犹自不能占得多少便宜。此刻对方剑未出鞘,尚且能保持不败的局面,要是待他缓过气,拔出剑来,不是倍加难以对付吗?既然不要脸的事,已经做了出来,便对周围所发生的事一概不理,只求尽快将对手解决。不由加紧挥舞手中长戟,利剑,步步为营,向前朝着对手紧逼过去。
台上一时间剑气纵横,劲风肆虐,周边数十丈的众人齐齐向后避开,也让数万人亲眼见识了一番,真正的高手之间的交手是怎么样一番情景。
吕梦雪几女虽然看不出三人交战的情况如何,可是很明显地见到云中龙剑未出鞘,又被两人迫得不住后退,顿时心下均是一紧,神情紧张万分地看着场中。
商洛情知三人的武功高出自己实在太多,以他此刻的武功,就算是上前也帮不上什么忙,而石穆与贾豁两人又是老脸破厚,油盐不进,他就更是无计可施了。
云中龙一时,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两人心意相通,配合得太过默契,甚至连将剑拔出鞘,都难以找到合适的机会,只得先行护住自己,再想其他办法。
突然,眼角光亮一闪,旁边不远处的地上,赫然便是方才贾豁为侮辱商洛,而扔下的另一支长戟。顿时,计上心头,手中飞云剑不停挥舞,施展出一式式‘一剑飞雪’,身子则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向地上长戟处缓缓退了过去。
三人武功太高,动作快如奔雷,顷刻之间,已经交换了无数招了,众人只见三人衣袂飘飘,有如仙神,只知其然,却是看不出其所以然。唯有武功如商洛,黄埔等极少数人,才勉强可以知道其中的艰险,可又是爱莫能助,有心无力。
石穆与贾豁越战越是心惊,眼下已经与此人结下仇怨,就更是一心想着如何除去他了。而对云中龙看似杂乱无章,却是有目的的退让,却是完全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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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龙又是一式‘一剑飞雪’,堪堪抵挡住两人的攻击,而身子却落到了地上长戟的前方,手上剑舞不停,脚下一挑,长戟像长了眼睛一般往石穆面门飞去。
石穆果然了得,尽管未料到对方会突出如此奇招,可是毕竟武功高绝,临战经验更是丰富无比,立刻转攻为守,利剑一横,格挡住飞过来的长戟,一旋,便将长戟握在手中。贾豁眼见师兄被长戟迫开,自己的招式一为云中龙所迫开,心恐对方会趁机发难,便立时急退好几步,与石穆再成犄角之势,顺手从他手中接过另一支长戟。
云中龙等待这个机会,已经许久了,眼见贾豁退后,并不追击,反而飞快的向后飘退,缓缓的拔出飞云剑,横剑当胸,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两人。眼下两人攻守之间,亦守亦攻,相辅相成,浑然成一体。攻则,汹涌澎湃,惊天动地;守则不动如山,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确实是绝世高手的级别。心道:所幸自己没有乘机进攻,不然这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此刻两人尚不知道飞云剑的厉害,正可以以此克敌制胜。
经过这番让他几乎都没有拔剑的交战,也知道世间着实是能人辈出,石穆,贾豁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在当初齐国三大绝世高手之下,而两人配合起来,却比王子城父,付东流,高雄三人仓促联手,威力还要强上两分。让他真正的体会到有时候,一加一会大于三的。
众人这才发现场中的三人竟然都是停手了,也看不出谁胜谁负,可是很明显,云中龙先是被两人迫得不断退后,现在对方没有继续紧追,他却选择自己退后,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见不是两人联手的对手,准备遛之大吉了。此时寒风冷冽,一片萧瑟,倒也没有人敢轻易说话,甚至都没人敢大声喘息,心怕惹怒场中三个仙神一般的人物。
云中龙被两人攻击了这么久,早就窝着一肚子火了,眼下见他们很是戒备的看着自己,提剑一步步走了过去,正像开始时贾豁以气势逼近商洛的盗版。
石穆与贾豁对视一眼,这才知道对手不是一般棘手,刚刚被两人攻击一番,忍耐了那么久,一直防守,而有了机会,却不步步紧逼,现在却是好整以瑕,对两人反守为攻。他们自然不会等到对方逼到眼前,从气势上压倒自己了,纷纷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自从这两人对自己动了杀机,便没想放过他们,不待他们走近,挥手便是一式‘一剑绝尘’,以秋风扫落叶,不可抵挡之势,朝两人袭了过去。
石穆,贾豁未料对方尚在近二十步外,便挥剑出招。只听破风之声,情知此招极为厉害,威力非同小可,连忙挥舞手中利剑,长戟,护住自己。
云中龙人随剑走,‘一剑绝尘’剑势未绝,紧接着便是一式‘一剑倾城’,人如电闪,片刻之间便已经到两人前面的十数步内,借势向两人再度逼近。
石穆与贾豁堪堪将他第一招抵挡住,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觉劲风扑面而来。两人识得厉害,心知此招比之方才那招更是威猛难当,不由得纷纷向后退开,不敢直撄其锋。
云中龙得势不饶人,好不容易在气势上完胜对手,人如大鹏展翅,跃到空中,飞云剑连挥,正是先天剑法的第三重第一招的‘剑气寒霜’。
石穆与贾豁只觉心下一寒,此刻再要退开已然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拼命挥舞手中的利剑长戟护住全身要害。他们虽然知道一旦让此人拔剑出鞘,必然更加难以应付,可是也没想到会是如此锐不可当,勇猛地完全不像话。
云中龙眼见石穆已在十步之内,顿时舍了贾豁,又是一式‘一剑绝尘’向石穆袭去,不等等靠近,接着便是一式‘惊鸿一剑’。先天剑法第一重乃是专门用于单打独斗,练到极致时无可匹敌,威力虽然明显不如第二重的横扫千军,和第三重的纵横天下剑招厉害,可是那只是相对气势和大范围杀伤而言,对于单个目标来说,以他此时此刻的功力,‘惊鸿一剑’已经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最凌厉的一招了。
石穆独当其冲,只来得及一声惨叫:“啊!”便被剑气被淹没,登时剑毁人亡。
贾豁原本想要对师兄援手,却是于事无补,眼见情势不妙,一个纵身便想逃逸。
云中龙早在对石穆发难之时,便在留意着边上的贾豁,既然决定诛杀这两人,便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逃走,要知道以这两人的狡诈和武功,若是让他们逍遥在世,往后的日子难免会如芒刺在背。其实他最担心的还是对方会乘机劫持吕梦雪几女,使他投鼠忌器,毕竟他们这些老家伙,没有几年好活了,可是她们几个若是有所损伤,自己岂不是遗憾终生。
一个剑步,来到高台下,足尖一点,抓住一根横木,翻身便上了高台,看着正逃向不远处的贾豁,从高台上一纵而下,居高临下,飞云剑一挥,众人只觉他如天神下凡,满天都是剑气,剑影,正是他目前最厉害的一招‘剑临天下’。
贾豁见他从天而降,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竟是忘了抵挡,立时便被无尽的剑光包裹,凌厉无匹的剑气将化成了一片血雨,洒在高台下,煞是醒目。
卫文公以及所有校场上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云中龙也没心思去管他们的心思和看法,当下朝吕梦雪几女趟了过去。
良久,石英眼见视为最后救命稻草的叔父惨死当场,顿时怒极攻心,上前道:“云中龙,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国君面前大肆杀戮,你杀了人,就想这样走吗?”
云中龙眼见几女并无大碍,只是被吓得不轻,对边上的商洛道:“刚才多谢了!”然后安慰着几女,对她们道:“别担心,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
吕梦雪,夏荷,冬梅曾经见过他在齐国大战群雄,方才也只是对他太过担心,见得大获全胜,便均是雀喜不已,欣喜若狂地依偎在他身边。
冷如玉也曾经和他在翟人大军中经历过千生万死,不一会,也醒过神,拉着被惊呆地冷如霜和阿秀,紧跟着他的身后,向前方走了过去。
云中龙见到石英指挥着众多侍卫当在前面,大笑道:“我若是想走,天下谁人拦得住我!”
石英脸色一变,强自镇定道:“我知道你武功盖世,可是这里聚集着卫国数万大军……”
却见后边的冷如玉突然上前,娇笑一声,振振有辞道:“当日城外数万翟人大军尚且不能拿我们怎么样,你以为就凭你们这些人可以留得住我们吗?”
石英顿时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好一会儿,才阴沉沉地道:“臭丫头,就算是今天我们拦不住他,可是你们这些人一个也休想逃得掉!”
云中龙心下一寒,冷声道:“如果她们任何一个人有所损伤,我必让你们血流成河,鸡犬不留!”接着大步向前,道:“非常感谢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石英惶恐不安地向后退着,声嘶力竭地道:“什么道理?”
云中龙淡淡地道:“那就是有些人必须得死!”说着,飞云剑一扬,剑气从只剩下独臂的石英身上掠过,片刻之后,刚刚还好好的石英,便成了身首异处的尸体。
护在石英身旁的侍卫在见识了云中龙的凌厉手段之后,此刻都是胆战心惊,根本兴不起与之为敌的念头,可是没有国君的命令,又不敢让开,任他们离开。
卫文公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
这时,醒过神的相国商辅和司马冷峻,慌忙来到卫文公身前,道:“启禀国君,云中龙此人击破翟人有功,现在铲除奸臣石英,理该封赏!”
卫文公虽然年老糊涂,可是也知道现在不能再和云中龙为难,若是逼急了他,自己的性命也是悬而又悬,此刻有了台阶下,便应道:“两位爱卿所言正是,甚合寡人心意!”越是将死之人,将越是怕死,尤其是身居高位,享尽荣华富贵的人,就像许多遇到重挫,人生失意,无法承受心理压力而自尽的人大多是五十岁以内的,因为那些年老的人,会知道如果和生命比起来,他们以前所担忧的事情,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也就更不会自己寻死了。
司马冷峻见两个女儿都和云中龙站在一起,心想:不管怎么样,他们之间关系已经是整个卫国都知道了,就算是马上将女儿嫁了给别人,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与云中龙没有关系了。便道:“云中龙与小女如霜相处日久,两相情悦,请国君代为作主!”
卫文公看了看一侧云淡风轻的云中龙等人,心下更是一片冰凉,主管卫国大军的司马,也与此人关系如此密切,他还能如何,遂强笑道:“好,美女配英雄,寡人赐一百金作为贺礼,希望他们可以佳偶天成,白头偕老!”心中却是盼望云中龙等人最好是早死才好。
司马冷峻闻言,大声将云中龙与冷如霜的婚事再次对众人宣布了一次。
那些侍卫见状,都是大大松了口气,身不由己地让开了道。
云中龙也没心思和其他打交道,对吕梦雪几女道:“我们走!”当先向校场外走了出去。
冷如霜听父亲将她和云中龙的婚事当众公布,心中也是惊喜交集。在经历了今日一战之后,云中龙已然成了卫国妇孺皆知的神话一般的人物。试问如此顶天立地,不可一世的大英雄,天下人无不敬仰钦佩的俊逸男子,世间能有几人?
角落里的商欣,心里却是一片紊乱,当她见到一向视为无所不能的英雄大哥商洛,被贾豁所侮辱,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的想法是错的;等云中龙在艰险之中救了商洛,并意气风发地将石穆,贾豁杀死的时候,才知道那个被自己当成小白脸的无赖比之自己一向当作偶像的大哥,高出实在是太多了;待云中龙说出‘我若是想走,天下谁能拦得住我?’时,她才明白这才是真正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她甚至想着如果当时是她说出那句‘数万翟人大军尚且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就凭你们这些人可以留得住我们吗’,那份骄傲和自信,若是她的,该有多好;即使当他说‘如果她们任何一个人有所损伤,我必让你们血流成河,鸡犬不留’时,可以在他身边感受他的那份铁血和柔情,也是死而无憾了。更别说国君当着天下人的面宣布和他的婚事,是多么让人期待和幸福的事了。再想到这些日子来,与云中龙的接触,而他甚至不愿正眼看她,更不想和她言语,顿时,心有五味杂陈。可惜,她始终都没有明白云中龙的心思,对于他来说,自己所在意和珍惜的,才是最重要的,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如一国之君的卫文公,美貌女子陈飞,商欣,是死是活,全然不关他的事。
卫文公在云中龙他们走了之后,便悻悻地回宫去了。而校场上的众人也陆续散了,只是茶余饭后,街头巷尾,又多了一个精美的英雄故事而已。
云中龙几人回到司马府,众女均是欣喜不已,夏荷更是学着当时说话的语气,俏生生的模样煞是惹人喜欢,逗得大家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而冷如霜因为突然宣布的婚事,回家之后,便先回了房间,她确实还没有做好这种准备,抑或是出于女子的矜持。
见到吕梦雪虽然也是玉脸含笑,可是眼中明显有着忧郁,不由道:“梦雪,你生气了吗?”
吕梦雪摇了摇头,道:“涟漪哥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气?”
云中龙上前搂着她,凝视着她道:“梦雪,如果不介意,你愿意和如霜一起嫁给我吗?”接着又愧疚地道:“我知道这样太自私了,对你们太不公平,可是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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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梦雪转忧为喜道:“既然当初跟了你,我心里便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云中龙顿时大喜,在她脸上一吻,道:“梦雪,你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跟如霜去说说,我马上去找司马伯父谈谈我们的事,好不好?”
吕梦雪娇羞地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云中龙刚到门口,便遇上了刚刚回来的司马冷峻,于是将吕梦雪的事和他说了。
司马冷峻自从知道吕梦雪是女儿身之后,便已然默许了她的存在,何况她原本还是齐国的女公子,比之女儿更惹人怜爱,自然是当场应允了,并告诉他一个迟来的消息。
原来,当日司马冷峻和相国商辅对石氏进行捉拿之前,石英为求万无一失,入了王宫以丹药为饵,将卫文公骗了出去,交给了他一直视为秘密武器的叔你石穆,贾豁两人看管,以求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而他以往进献的丹药,自然也是两人提供给他的。卫文公沉迷丹药,遭人软禁全无知觉,反而更加器重看似仙风道骨的两人。石英却偷偷的带着老相好陈飞在外面风流快活,并想利用她的美色,贿赂朝歌城北门城守周伟,奈何遭到陈飞的拒绝,并被云中龙等人当场擒获,这才功亏一篑,便有了今日校场之事的发生。
接着,司马冷峻又告诉他,方才请王宫里的占卜师占卜,说是三天之后乃是最好的喜庆之日,于是便将三人的大喜日子,定在了三日之后。
又问他在卫国有没有什么人需要请来贺喜的,眼下云中龙并没有住所(房子),只有一辆简易的马车,好在没人会看不起,嫌弃他,而一切交给司马府来打理了。
云中龙想了想,便将黄埔等人以及阿秀的爷爷卫大伯说了出来,至于相国商辅与商洛等人,则毋须上他出面邀请了,想到外面的卫大伯,不心里一动,又想起了鹿台的那个假山里秘密,遂向司马冷峻要了一匹快马,便飞奔出城去了。
司马冷峻见他扬长而去,不由一阵笑骂,好处全让他得了,娶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为妻,并且声名大振,可是吃苦受累的事,还得自己这个老丈人来操劳。只是想到,如今朝堂之上,在知道了冷如霜和云中龙的婚事之后,几乎所有大臣都想着法子刻意讨好奉承于他,就连国君也多给了他几分情面,心中顿时便阔然开朗了。
云中龙飞快地到了鹿台旧址,来到了水潭边上,在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便下水扭动瓷瓶,进了假山的通道里面。眼见那些石块完好如初的堆放在巨石前面,便将它的尽数移开,再用力挪开巨石,使洞门彻底打开。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也许是太久没有通风透气,里面的数十具森森白骨,突然发出一阵阵脆响,尽皆化为粉尘,完完全全的落地归根了。饶是云中龙这等艺高胆大之人,遭此变故,也是有点愕然,正准备转身离开,猛然发现又有一方巨石横在前面,心中一突,难道秘密就在这巨石的下面。
走近看时,才知道这块巨石比之洞口那块还要大出一倍有余,竟是让人一整块从假山上凿切下来的,用劲一试,巨石被抬起了几公分,料想至少也有数万斤重。
既然已经知道秘密就在眼前,云中龙自然不会就此罢手,起身返回到了那片遮天避日的松参密林,选择了几颗大小合适的坚木,用飞云剑砍断,带回了假山里面的石室。
先用杠杆作用用长坚木将巨石翘起一角,固定住之后,再用圆圆地坚木作为轮子的代替物,塞进巨石下面,等一切布置完成,再一步步地向边上移开。
果然不出所料,在移开那块三四尺厚,**尺见方的巨石之后,底下露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往里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巨石下面丈余深处琳琅满目,原本是一片漆黑的,可是里面有着数十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将里面照得通明,更有为数众多美玉散发着晶莹的光泽,以及多不胜数的其他宝石,珍珠,象牙,珊瑚,瓷器,金银器皿,以及几百个青铜箱子,里面的东西,不得而知,却必然是珍贵之物了,竟是一处天大的宝藏。
云中龙当初读书的时候,只知道起初商纣王聚天下之珍宝于此,费尽无数劳力,历时七年,才建成鹿台,之后武王伐纣,最后商纣在鹿台引火**,而鹿台也因此毁于一旦,周武王散鹿台之财于天下,却没想到当初所收集的奇珍异宝竟然全部埋在了这里。
就算是他对金钱没有什么追求,可是突然见到这么多的宝藏,也是难以无动于衷。良久,才将心境平静下来,运起先天功,拔出飞云剑,便纵身朝洞穴里面跳了进去。
出乎意料,里面没有什么机关,更没有一点危险,只是空气有点稀薄,不过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进了里面才发现,这宝藏比之自己所想要大得多,足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心道:看来冷如玉那丫头,还真是自己的福星,之前误打误撞,两人从翟人大军中逃了出去,又意外地发现水潭边的秘道,从而得知了石氏的秘密,现在更让她发现了这个天大的宝藏。这些都是当年商纣王从天下各处收集来的,现在没了主人,只要自己尽量用在维护中原百姓的生计之上,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他自然不会迂腐到有将所有宝物送给所有穷人的想法,随手选了七颗又大又亮的夜明珠,看到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也收在了怀中,又见到一对一模样碧绿色的翡翠马,心念一动,也收了起来,左右看看,尽管面前全是宝物,可是能让他怦然心动的东西委实不多,猛然发现角落里有一株红色珊瑚,立时欣喜地拿在了手中,再看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便轻轻一跃,从里面咣了出来。又把巨石称回原处,将坚木尽数带了出去,来到出口处,才明白那些白骨,应该就是那些把宝物搬进去的人,只是在他们把那块数万斤重的巨石放下之后,就被人从外面堵死了,这才会被人杀人灭口,化为白骨的,再将出口处的巨石搬回堵在洞口,便出了假山,将机关回复原位。
将坚木藏好,以便下次再用,再找到开始骑乘的快马,便向朝歌城内赶去。
云中龙回到司马府,便将那株红珊瑚当作礼物送给了司马冷峻,既然准备娶人家的宝贝女儿,自然应该送人家一件宝物才对。虽然他不知道,这红珊瑚的价值,但是能够放在秘洞里的东西,便绝对不会是凡品,再者自己看着还瞒上眼的。
司马冷峻也不知道,他突然从那里弄回了这么一样东西,只道他方才是出去买礼物去了,便笑呵呵地收下,并为了表示满意,特地里命下人将它放在大厅的最耀眼处。
这时,冷如玉刚好从大厅经过,见到云中龙所送的珊瑚,顿时忍不住好奇的跑过去,捧起来,左端详,右摸索的,那种认真的样子,很是叫人怦然心动。
云中龙见状,笑着道:“如玉,你这里就不用我去再找你了?”
冷如玉这才发现他和父亲都在,不由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中龙正色道:“说起来,你也帮了我不少忙,送个小礼物给你。”说着,掏出那块晶莹剔透的白玉,握住她的纤手,放在她的掌心,见她疑惑地看着自己,又道:“你叫如玉,而我无意之中发现的这块白玉,刚好和你相配,希望你以后可以事事如意!”
冷如玉握着有些温馨的白玉,痴痴地看着他,竟是忘了回应。
云中龙松开她的手,不解地道:“怎么,不喜欢吗?”
冷如玉这才反应过来,心怕他会把玉要回去,紧紧握在手心里,道:“当然不是,只是人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珍贵的礼物,而且……”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原来,司马冷峻眼见两人神情亲密,便走了过来,道:“而且什么?”
冷如玉自小就聪明灵俐,本来是想说‘而且还是你送给我的’,可是她眼角看到父亲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眼下云中龙和冷如霜,吕梦雪三人的婚事,就在三天之后举行,她自然不会再添乱,让父亲生疑了。忙道:“而且是这么有趣的礼物,比起爹娘送给我那些小孩子的东西好多了。”说着,如获至宝的将玉紧握在胸前,一下子跑得没影了。
司马冷峻顿时忍俊不禁,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啊,云中龙不是要和二女儿如霜成亲吗,什么时候和小女儿如玉也这么关系亲密了,难道说他们也……转而不怀好意地看向云中龙,道:“好小子,你要送礼物也应该是给如霜啊,这玩的又怎么一回事?”
云中龙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让人给识破,便嘻嘻笑道:“如霜的礼物,我当然会送,只是准备到时候再要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给她的。”
司马冷峻眼见他送的两样礼物都稀奇古怪的,听说要给二女儿一个惊喜,不由好奇地道:“到底是什么礼物,快拿给我看看.,休想在老夫面前蒙混过关。”
云中龙见躲不过,而且要是不让他先睹为快,他和冷如玉的事,还不知道怎么交待,当下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夜明珠,拿在手中,光泽动人。
司马冷峻从他手上夺过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仔细看看,猛然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刚刚跑到外面去从哪里买的假货,来骗我的宝贝女儿吧?”
云中龙也不能把宝藏的事轻易让别人知道,一把将夜明珠夺了回来,笑道:“当然是假的了,你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吗?”说着,将晾在那里,自顾自便朝外走去。
突然,一个侍女撞了进来,差点便撞到了他的身上,忙将她扶起,道:“小心一点!”
那侍女看了看他,慌张地道:“老爷,出事了,刚刚小五回来说,舅老爷被官府抓了。”
司马冷峻满是疑惑地道:“什么舅老爷,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女惊惶失措地道:“老爷方才要小五去‘悦来客栈’邀请客人,谁知在那里遇到夫人的兄弟周期,不知为何官府的人将舅老爷给带走了,所以他立刻叫人回来报信的。”
云中龙一听,原来是又是一个所谓的皇亲国戚,只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却见吕梦雪带着夏荷,冬梅,阿秀朝着这里走过来,见到他便高兴的加快了步子。
阿秀焦急地走到他身边,带着哭腔道:“云大哥,爷爷被人抓走了,你快救救他吧!”
云中龙心中一突,‘悦来客栈’当初被他给买了下来,后来交给了黄埔等人,虽然他们后来大多数人都去了防守城池,可是也留下了人手照看,而卫大伯却是一直被安置在那里,因此卫大伯一出事,便有人来司马府报信,阿秀她们才会知道的。刚刚听到侍女所说,难道卫大伯正是与司马冷峻的夫人的兄弟有矛盾,然后才会一起被官府所抓的。忙抓紧她的香肩,安慰道:“相信我,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吕梦雪她们只知道他去找司马冷峻商谈事情,便没有再回去,这才找到这里来的。
司马冷峻闻言,心道:这小子虽然能耐无人能及,可是软硬不吃,此事又很有可能牵连到小舅子,两者要起了冲突,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夫人面前可不好交待,便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好了。”
云中龙心想有他出面自是再好不过,于是一行人一同前往官府。就连刚刚已经跑了的冷如玉,也在知道消息之后,又跟了过去。
司马冷峻他们刚刚走进官府大门内便看到原本派出去邀请客人的下人小五引着一名面目还算是端正的中年男子,正是周期,朝外走了出来,见到他们立刻快速赶了上来。
219
小五恭恭敬敬地上前对司马冷峻行礼道:“老爷!”又对冷如玉叫了声“三小姐”又对云中龙叫了声“姑爷”,只是这么一起连着叫出来。旁边的人倒也没有多余想法,只是那中年男子,先是嘻嘻笑着对司马冷峻道:“姐夫,就这么一点小事,还要劳动你的大驾,真是过意不去啊!”略微惊讶地看了看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长相青葱可人的冷如玉,道:“三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还嫁人啦!”这才正眼看了看云中龙一眼,虽然长相俊雅不凡,可是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听小五叫此人“姑爷”,又见两人关系确实不是一般的亲密,便很自然地以为这“姑爷”就是冷如玉的夫君了。
冷如玉难得地恬静地叫了他一声:“舅舅!”
司马冷峻“哼!”了一声,道:“先跟我到官府内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周期这才发现同来的女子除了冷如玉还有四个,姿色都算得上绝色,尤其是其中一人非但天姿国色,美艳绝伦,更是典雅大方,超尘脱俗,自是吕梦雪了。只是此刻她们似乎都担忧着什么,而且很显然不是为自己的事,再听到方才司马冷峻所说,不由心中一阵打鼓。
冷如玉见到门口有一面大鼓,便即取下木槌擂了起来。
一行人走了进去,只见里面有着十余名衙役,分两旁站在那里,一个身穿朝廷官服相貌平常的男子,正是朝歌城城官吴能,匆匆坐到了高堂之上,脸上犹自带着浓浓的不忿,就像刚刚在做好事,没有得到满足一般。很是不悦地道:“你等求见本官,所为何事?”
边上一个像是师爷的长胡子看到去而复返的周期,喝道:“大胆周期,怎么又是你?”
周期也很是无奈,可是现在事情不是他说了算,只得把目光看向司马冷峻。
司马冷峻大步上前,道:“大人,我等前来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吴能一声冷笑,道:“如果每个人都像你们一样,有什么事情不清楚不明白,便跑来责问本府,那本府往后岂不是永无宁日了?”
这时,那长胡子师爷比较精明,似乎看出这些人来历不简单,忙轻轻的扯了扯官员的官袍,小心地在他旁边道:“这些人似乎来者不善,我看还是小心为妙。”
吴能满是不屑地道:“不就是一些官宦子弟,还真把自己当成大爷了。”
小五一听他口出狂言,顿时不满地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家老爷无礼!”
吴能微微一怔,道:“什么老爷,公堂之上我最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倒是旁边那长胡子师爷破为机灵,听小五说面前之人是他家的老爷,看着司马冷峻不由越看越像,小心地问道:“请问,你家老爷可是当今的司马冷峻大人?”
小五很是自豪地反问道:“卫国有两个司马大人吗?”
此言一出,长胡子师爷顿时惊骇不已,而吴能更是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抹着冷汗,口中喃喃地道:“司马大人……”忙跑到司马冷峻面前求饶道:“司马大人,下官有眼无珠,还请您大人大量,宽恕我等!您想知道什么,请尽管问,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虽然是文官,又为朝歌城内的城官,可是司马乃是众武官之首,又是手握重兵的实权人物,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的城官,所能得罪得起的,这才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司马冷峻“哼!”了一声,道:“今天是不是有个姓卫的老汉,被抓到这里?”
吴能正在努力联想,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时,便听那长胡子师爷道:“回司马大人的话,确实有这么一个人。”说着打开卷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他们听。
据上面所说,卫大伯乃是因为与人通奸,意图谋杀,才会让人告到这里的,而他所通奸的对象,正是眼前这周期的一名小妾。两人的丑行被周期当场抓获,两人意图杀人灭口,被被害人侥幸逃脱,这才报官将两人一举抓获的。
司马冷峻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现在他们人呢?”
吴能眼见周期陪在司马冷峻身边,以为对他方才的判决太轻了,而有所不满,忙躬身讨好道:“回司马大人,两名犯人现在关在牢中,等候明秋再作处决,如果大人有什么意见,可以和下官明言!”说着,一边挥手示意,让衙役将两人押上堂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名三四十岁的妇女,浑身是伤,样子只能算得上是秀丽,此时披头散发,倒也颇让人觉得怜悯,只是脸上给人烙上了一个“奸”字印,很是显眼。
刚被带到大堂,便声嘶力竭地喊道:“我都已经全部招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众人只须一看一听,便知道事情有所蹊跷,多半怕是屈打成招的了。
阿秀听他们说爷爷和眼前这名妇女通奸,倒也是大吃一惊,可是左右一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再看这妇人都是如此下场,那爷爷的遭遇岂非更为不堪,不由心急如焚。
再过一阵子,便见两名衙役抬着一名老汉上得堂来,正是卫大伯,已经被人打得皮开肉绽,早已晕死过去了,此刻正一动不动像个死尸一般。
阿秀自幼与卫大伯相依为命,突然见此惨状,口中凄楚地叫声“爷爷!”,向前跑去,可是才走三步,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立时便缓缓的软倒。
云中龙早见她神情有异,大步上前,不待她晕倒在地,便将她搂在了怀中,平时听说见惯了官场黑暗,人世险恶,可是只要与自己无关,不牵涉到自己身边的人也就算了,毕竟这样的社会现实,会一直存在几千上万年甚至更久,根本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得了的。转身把晕迷的阿秀交给吕梦雪几女,对那名长胡子道:“立刻找人前来医治他!”
那名长胡子眼睛一溜圆,见没有人说话,司马冷峻也是点了点头,也不等吴能表示,便乖乖地叫上两名衙役亲自带着晕死的卫大伯前往医治去了。
云中龙又走到那名妇人身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替她解去身上的木枷锁,轻声道:“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会帮你们的!”
那妇人刚刚见到阿秀叫卫大伯为爷爷,而云中龙又与阿秀明显关系匪浅,便知他所说属实,只是身上的痛楚,令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看向吴能。
吴能心恐她会说些于己不利的话,便朝这边走了过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有司马大人和本府在此为你作主,你太可放心直言。”
那妇人被他一看,仿佛让毒蛇给盯上一般,只觉后背一凉,连忙闭紧了嘴巴。
云中龙见状飞起一脚,也没怎么用力,便将吴能踢飞十几步远,口中骂道:“叫你多事!”又转身对那妇人道:“你放心说吧,我保证不会有人敢再有人因此而责罚你。”
那妇人见他一脚便将高高在上的城官直接一脚踢飞,环视一圈,发现现场竟然没有人敢为他喊冤叫屈,就连那些衙役也只作不见,心下也是大怔。
这才慢慢道:“奴家本为邓氏,乃是朝歌城内的营妓,前些日为周期老爷所赎成为他的小妾。昨日随他住在了‘悦来客栈’。今日一早,奴家起来为老爷准备热水洗漱,由于太久没有从事体力劳动,在提水上楼时,不慎从楼梯上跌倒,幸遇那位好心的客人相扶,这才没有受伤。”说着,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卫大伯离去的背影。
接着又道:“可是热水却全部倒在了我们两人的身上,奴家对他又是感激不尽,又是抱歉万分,眼见他的衣裳湿了,而天气又太冷,便想帮他湿了衣服除下,哪知道刚好周老爷起来看到这一幕,便叫人将我们带到了这里。然后,周老爷便告我们通奸,后来那位小兄弟,也赶了过来。”说着,一指旁边的被叫出去邀请客人的小五。
小五便点了点头,道:“小的当时刚刚赶到‘悦来客栈’,便见有衙役将他们二人和舅老爷带走,于是一面找人向司马府报信,自己就跟到了官府。”
司马冷峻嘴角一笑,对小五道:“这一次,你做得很好!”
小五忙行礼道:“多谢老爷,这都是小的该做的。”
那妇人(邓氏)又道:“初时,城官对我们还良言相问,后来得知周老爷是司马大人的妻弟之后,根本不问我们话,便先将我二人一顿毒打,偏听偏信周老爷,还让我们认罪,如果不认,便接着毒打,最后,他被他们打晕死过去,再用他的血以手指在供书上画了押,而奴家实在是抵受不住便全部招认了,事情就是这样子了。”
云中龙心知果然如此,便对剩下的衙役道:“先把她带去养伤再说。”
司马冷峻见她被人带走,便转向周期,怒斥道:“她方才所说,是否属实?”
周期在他面前毕竟有些害怕,便道:“我好不容易才将她从军营中赎身出来,哪知道她居然敢背着我那老头勾勾搭搭,两人的神情确实是暧昧不明的。”
司马冷峻也是一阵头痛,不由看向云中龙道:“涟漪,这事,你看怎么处置好?”
缩在墙角的吴能一听,顿时魂飞魄散,以他方才踢自己的情形,要他来做决定,自己的命运必然是悲惨的了,而且只怕今后都难以再翻身了。
云中龙想了想,其实这事情本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是吴能这狗官太过趋炎附势,才会整出这屈打成招的事故来,而周期虽然有错,可是他本身也没有什么不可原谅地,再者他是司马冷峻的妻弟,眼下自己就要与冷如霜成亲,自然要给他留几分情面了。
便道:“此事主要还是因吴能不问青红皂白,屈打成招而生,我看将此人痛打一顿,再将他赶出朝歌,至于其他人,也就算了吧。你觉得如何呢?”
司马冷峻还真怕他会对周期下手,虽然自己对他不甚在意,可若是在自己面前出现什么事故,一来面子上过不去;再者夫人那边也不好交待,眼见他只是要求将吴能责打免官,而不再追究周期的责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便道:“此事就由我来出面处理好了。”说着,便领着周期,小五两人走了。
也曾叫了冷如玉一声,可她应了声,却是迟迟不迈动脚步,也拿她没有办法。他与作为百官之首的相国商辅也算相交不浅,两者又有姻亲关系,想要罢免一个小小的城官,对他来说,其实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云中龙也带着晕迷的阿秀及吕梦雪几女暂时去了‘悦来客栈’。
过了不久,便有衙役将敷好伤药的卫大伯送了过来,虽然还没有恢复清醒,可是气色已然好了很多,倒是阿秀怒急攻心,竟是久久未曾醒来。
当初,黄埔等人离开之时,这里便交给了陈皮暂时打理,又重新请了侍女,在翟人大军败退之后,便打开门做起了营生,这才有了方才的那场纷争。
周期原本还想在云中龙的面前摆摆长辈的架子,显显准舅舅的威风,可是对方一脚将城官吴能踢飞十几步,也把他的好梦踢没了。心知这年轻人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但心里却是倍加的不痛快,只以为对方是借着准岳父大人司马冷峻的大旗,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遂作无意地道:“姐夫,你这未来女婿可真是厉害,怎么比你似乎还要威风一样?”
司马冷峻也是混迹官场数十年的人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怎么在意,淡淡地道:“他今天已经算是很给我面子了,不然,你以为你方才能那么轻易脱得了身。”
周期这才领会到云中龙并不只是凭借司马冷峻的关系而发横,而是自己有着非同小可的身份或是实力,不由好奇地道:“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司马冷峻嘴角一笑,道:“事情以后你就会知道的,总之,你最好不要惹恼了他,否则谁都救不了你。”便转话题,道:“对了,我所发的喜贴这么快就收到了?”接着又道:“不对啊,听方才说你昨天就到了城内,怎么可能那么快呢?”
220
周期一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姐夫,我天就出来了,之所以到朝歌来,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前段时间翟人大军围城,我根本就进不来,才一直拖到现在的。”
司马冷峻听他说‘请’,便知事情必然有些棘手,便道:“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便听周期缓缓的道:“大概在一个月之前,我弟弟周到和堂弟周折,两人突然离奇失踪,就再也没有回过家里。后来有人说,看见他们和附近的马贼黄埔等人混在一起,可是我们派人到马贼的老巢打探,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了,所以才会想到找姐夫你来想想办法的?”
司马冷峻脸色一凝,道:“我知道了,会替你想想办法的。”猛然想起了什么,道:“等等,刚刚你说马贼的头领叫‘黄埔’?我怎么这么耳熟啊!”
周期点了点头,道:“就是他,姐夫你在哪里遇到过这人吗?”
司马冷峻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当初就是黄埔领着陈民来报告石英一家的秘密,才让他们下定决心抓人的,他们二人似乎听云中龙的调遣,难道此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中觉一阵头疼,便道:“这件事你以后先不要再提起,特别是在你姐面前,知道了吗?”
周期也不是傻子,可也只能点了点头,应允了下来。毕竟,现在周氏大多数时候,还要这个姐夫多帮衬帮衬才行。周氏本来是周朝开国之后的王族大氏,可是慢慢地也就变得分散,衰落了,到了卫国这一支他这一代,虽然勉强还算得上是一个世家大族,可是最为显耀的也就是朝歌城北城门的城守周伟了,其次便是嫁与司马冷峻作为小妾的周维了,只是不久之后司马冷峻的原配早逝,才让周维成了夫人的。
司马冷峻让小五带周期先去了司马府,自己去找相国商辅一起商讨与翟人大战之后的诸多事宜,并顺便将吴能屈打成招的事给他提一下。
这些日子,卫人击退翟人,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而司马府更是要在三天之后举行一场盛大婚事,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而大家都知道,司马府这个新姑爷,乃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不但助卫人击败了翟人大军,也将大奸臣石英一脉尽皆铲除了。
夜渐渐深了,‘悦来客栈’里,夏荷,冬梅先后睡了过去。事情太过突然,原本准备送给她们的翡翠马,都忘记给了,只得先和夜明珠一起收起来。
吕梦雪见云中龙坐阿秀的床前,握着她的手,不由一阵唏嘘,上前道:“涟漪哥哥,你不用太担心的,时候不早了,你早点歇息,我来看着她就好了。”
云中龙轻轻一笑,将她搂紧,道:“梦雪,没事的,我就是不想让她太担忧,等她醒来的时候,可以看到我们,然后告诉她卫大伯已经没事了。”
吕梦雪只觉心中也是一阵感动,道:“涟漪哥哥,你真好!”接着,又将樱红的小嘴附在他耳边小声地道:“你和她昨夜是不是已经……”
云中龙微微一惊,道:“你都知道了?”又笑道:“本来是想和你的,可你已经睡了。”
吕梦雪颔首道:“昨天夜里突然醒了过来,发现你们不在,而后今天早上我看到阿秀腿脚有些不适,所以就想到了。你们是不是太那个了?”
云中龙暧昧地一笑,道:“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吕梦雪一声娇嗔,道:“我才不会让我你欺负我呢?”
云中龙伸手便去搔她痒痒,给她一躲,故意抓住了她胸前的饱满,看着她美到极处的脸庞,感觉着丰满处妙不可言的触感,顿时心下一荡,便将紧紧地搂在胸前。
吕梦雪象征性地一阵粉拳捶在他的胸口,娇躯挣扎了两下,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令人**蚀骨的吟声。
便在这时,床上的阿秀“嗯啊!”一声,悠然醒了过来。
两人忙收敛心神,云中龙关心地道:“你醒来就好了,身子好点没有?”
阿秀点了点头,担心的问道:“爷爷,他现在怎么样了?”
吕梦雪上前道:“你放心吧,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现在就在一楼的房间里休息。”
阿秀略微地放下心,朝她笑着点了点头。又挣扎着坐起身,一双美丽的大眼中满是期待看着云中龙,道:“云大哥,可以带奴家去看一下爷爷吗?”
云中龙与吕梦雪心知她实在是放心不下相依为命的爷爷,便一左一右将她扶到了楼下,到了卫大伯的房间门口,却发现里面还亮着昏暗的油灯。
阿秀正想推门进去,却被他拉住了,低声在她们耳边道:“里面有人!”说着,带着她们到了窗外,只见卫大伯静谧地侧身躺在床上,气色红润,呼吸顺畅,显然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床前一个中年女子伏在桌上,已经睡了过去,正是今日所见的邓氏,也不知她是出于感激,还是歉意,在治好自己的轻伤之后,便到了这里主动服侍起卫大伯来。
阿秀见状,会心地一笑,虽然说不上是倾国倾城,可也是娇美如花,心想:爷爷一直孤苦伶仃,现在有个人甘心情愿地照顾他,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三人替他们关好窗户,回到房间,阿秀猛然便向两人跪倒。
云中龙尽管始料未及,可也是迅速地将她托了起来,疑惑地道:“阿秀,你这是干嘛?”
阿秀顿时热泪盈眶地道:“长这么大了,还从来没有人这么真心地对奴家好过。”她自幼受尽剥削压迫,父母先后死去,又差点被圆球所逼,云中龙两人不但无偿为她们免去了沉重地债务,一直对她照顾有加,这次又帮她救出爷爷,现在更是为免让她担忧,这么晚了,还一直陪伴在她的床边,怎么能让她不感动流泪?
云中龙左手拥着她,右手抱着吕梦雪,道:“傻瓜,既然我们在一起了,就都是一家人,你老是叫‘奴家’,我还真有点不太习惯呢?”
吕梦雪也道:“就是,本来人本身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的,何况是自己人呢?”
阿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能够遇到你们,真是我和爷爷,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尽管她也见过有的人凭借美貌,而成为大户人家的妾室,可是对方所付出都是有目的的,一旦被玩腻了,或是年老色衰之后,她们的命运依然是非常悲惨的。
云中龙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早点睡吧。”
吕梦雪忍不住打个呵欠,一副慵懒娇媚地样子,让人颇为心动。
三人也没有再去找寻房间,而这里的床也足够大,便三人再度大被同眠。以往太多是和衣而睡,而此时却均是只着亵衣相拥而眠。
吕梦雪终究是身娇体弱,不一会,便传出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沉睡了过去。
阿秀也许是方才晕睡得太久了,加上爷爷的事了了自己的心愿,此刻很是精神兴奋,怎么也睡不着。
良久,突然间她转过身,仔细端详着身边近在咫尺仰面而卧的云中龙,缓缓的伸手带着点金黄色的手臂,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他高大的鼻梁上刮着。
云中龙自然没有那么快睡着,就算是沉睡状态,也不会没有感觉,可是又不想当着吕梦雪地面与阿秀翻云覆雨,只得假装睡着,鼻腔内发出一阵阵细小的打鼾睡声。
阿秀见他丝毫没有反应,慢慢的将他放在肩膀旁边的手臂摊平在床上,再微微支起上身,神色紧张地凝视着他平静而俊逸的脸庞,在他嘴唇上轻轻地一吻。
云中龙心中一阵暗笑,心恐她会知道自己醒着而难堪,于是继续装睡。
阿秀在确定他已经睡熟了之后,不由又开始蠢蠢欲动。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颤悠悠地将他手臂拿了过来,心中忐忑不安地将手掌放在自己太半袒露在外的之上。
云中龙顿时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还得拼命努力压制自己内心强烈的欲念,以为她把玩了一会,见自己没有反应,便会失去兴趣,玩腻了。
阿秀朝他微微一笑,便即晕睡了过去。
云中龙原以为她身体素质很好,才会如此放纵自己的**,哪知道她完全是为了迎合自己,不由一阵懊恼,看着她倦极而睡的样子,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又为她盖好被褥,便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这才发现,天早已大亮,正想神不知鬼不觉,潜回原来的房间,却见一个俏丽的女子闯了出来,正是夏荷,见到是他,不经意的道:“又去哪里做坏事了,也还知道回来啊。”
云中龙心下理亏,更不想和这小丫头大清早地拌嘴,猛然想起尚未来得及的送出去的那对翡翠马,便拿了出来。
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今天怎么起来得那么早,对了,这些天你老是和我作对,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看看喜不喜欢?咱们化敌为友好不好?”
夏荷双手将翡翠马抢了过去,然后机警地看着他,又看了看那对晶莹剔透,栩栩如生的的翡翠马,嘴角一扬,不屑地道:“就凭这么两个小玩意,还想收买我?”
云中龙看着她那副丝毫不为所动的形情,差点忍不住要大笑出来,道:“也行,既然你不喜欢,那我送给别人好了。”说着,就要上前将马夺过来。
夏荷急忙将翡翠马掩上身后,挺起小胸脯,道:“不行,既然都是被我给撞见了,你就休想再拿这东西,去诱骗别的女孩子了。”
云中龙轻轻一笑,道:“那也好,不能诱骗别的女孩子,就用来诱骗你好了。”
夏荷顿时一阵娇羞,气急地骂道:“臭流氓,大色狼,滚远一点!”说着,转身推开门,跑了进去,又将房门死死地关上了。
便听房间内,吕梦雪疑惑地道:“小荷,你在和谁说话呢?”
夏荷正想着他方才所说的话,慌乱地道:“还有谁,我刚刚看到那大坏蛋出去了。”
云中龙也没想到她还会替自己圆谎,不由一笑,走开了。
不一会,便从客栈里取来了各式早点,推开房间门,便走了进去,道:“都起来了没有,我给你们带早点来了。”说着,便将早点放在桌上,朝着正在梳洗的吕梦雪走了过去。
吕梦雪回眸一笑,登时百媚丛生,道:“涟漪哥哥,辛苦你了,再过一会就好了。”
云中龙走到她的身后,按着她柔若无骨的双肩,将头靠近她绝美的脸庞,笑道:“梦雪,你本来就是天生丽姿,国色天香,根本不用浪费时间去打扮的。”
吕梦雪娇笑道:“涟漪哥哥,你说话可真动听。”
冷不防一边的夏荷,一手抓着肉包子,狠狠地咬上一口,好似吃着某人的肉一般,道:“我看某人应该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安好心才对。”
吕梦雪早已习惯了她与云中龙的拌嘴,便笑着道:“我方才好似看见有人送你东西了,怎么不拿出来,让大家一起看看呢?”
夏荷咂咂嘴,随意地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早就扔掉了。”
便见冬梅惊讶地拿着一对翡翠马,走了过来,道:“好精致,好漂亮的小马!”心念一转,已经想到了是他送的了,却道:“这是谁送给我的啊?还会放在我的衣柜里。”
夏荷忙道:“那是人家送给我们的。”说完,才知道自己露馅了,忙道:“大家吃早点先!”
大家都心知肚明,便都是笑而不语,吕梦雪好奇地道:“阿秀,去哪里了?”
云中龙忙道:“她身子有些不舒服,我让她睡在隔壁的房间了,咱们先吃吧!”
几人一道吃过早点,又去看过安静睡着了的阿秀,这才闲了下来。
直到了午后,阿秀才渐渐地醒了过来,吕梦雪叫人为她早已经准备了吃的东西,看到她娇弱不堪的样子,顿时担忧地道:“阿秀,你还好吧?”
阿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想要从冬梅的手上接过碗,却是丝毫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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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疑惑地道:“昨天你不是好很多的了吗,怎么现在反而更加厉害了?”
阿秀俏脸绯红,却是掩饰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染了点风寒吧。”
云中龙哪想到她会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迎合于他,心里也是一阵内疚,从冬梅的手上拿过碗,边喂阿秀,边道:“这其实都怪我,我没有好好照顾她,真是很过意不去。”
阿秀半倚在他的胸前,默然吃着他喂的食物,虽然身子如灌了铅一般,动一下也是艰难,下身更是一阵阵酸麻,可是心里感觉满是温暖和甜蜜,眼神却根本就不敢看他,心怕吕梦雪三女会看出破绽来,她是昨夜欢爱过度,才会如此虚弱的。
吕梦雪三女尽管都是冰雪聪明,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是那般。
卫大伯在邓氏的细心照顾下,身子很快就好了起来,而两人相处融洽,时日一久,两个可怜人,便此成双成对,倒也是成了一桩美事。
阿秀身体素质终究不差,又有云中龙的照顾及运功疗治,到得第二天,便渐渐地恢复如初了,只是从此以后,对男女之事,难免有了又爱又恨的复杂心思。
想着离开司马府已经有了近两天,云中龙便带着吕梦雪四女返回司马府。
几人刚刚走到大厅门口,便见到商欣拉着冷如冰,好奇地问道:“大嫂,这株红珊瑚可真美,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这时,冷如玉陪着二姐冷如霜走了过来,听到她的赞美,再看到两人的喜欢,艳羡之情,不由得意地道:“大姐,你们回来了。对了,这是大侠,前两天送给爹的。”
商欣一听是云中龙送的,顿时心里满不是滋味,便又不以为然地道:“这东西虽然好看,可是就凭这么一株简陋的珊瑚,就想把如花似玉的冷氏二小姐娶走,这也太简单了一点吧!”她知道云中龙无论人才,武功,胆略,智谋,都比大哥高出不少,这才故意出来挑刺。
冷如霜闻言,脸上一变,随后淡淡地道:“不管他送的是什么,他是什么人,既然木已成舟,就算是和他一起去要饭,我也会跟着他的。”
商欣一时无言以对,讷讷地笑着道:“冷二小姐,可真是痴情。”
便在此时,司马冷峻与相国商辅正从书房走了出来,对她们围着红珊瑚倒是不甚在意,见到门口的云中龙几人,便笑着抱怨道:“好小子,好处全让你给占了,害老夫为了你的婚事忙先忙后,你却躲起来坐享其成,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吧。”
云中龙一阵语塞,忙歉意地道:“真是不好意思,伯父,让你多操心了。”
商辅一拍司马冷峻的肩膀,酸溜溜地道:“在老夫面前还用演戏吗?你这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对云中龙道:“臭小子,怎么还叫伯父呢?”
司马冷峻抚须一笑,道:“当然高兴,明天就是大喜之日,岂有不高兴之礼?”又对云中龙大笑道:“你们回来得正好,忙了这么久,这声‘岳父’总不能少了我的吧。”
云中龙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方才又听到冷如霜所说的话,倍加得心里惬意。顿时,大步上前,躬身为礼,大声叫道:“岳父大人,有劳了!”
司马冷峻满意地笑着,连连道:“好,好,真是太好的!”
冷如霜与冷如玉见到他们回来,也朝父亲的身边走了过去。
相国商辅这才看到那边的孙女商欣,心下一阵失落,原本他的一腔心思,如今却成了泡影,眼角猛然看到那株红珊瑚,不由欣喜若狂向前急步赶了过去。
众人均是一惊,也不知道他一向老成持重,为何突然如此失态。
相国商辅来到红珊瑚前,左右端详了一阵,又仔细地看了几遍,这才仰天叹道:“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可这分明就是真真正正的红珊瑚之王……”
司马冷峻见他拿着云中龙所送的礼物,时而叹气,时而自言自语,还以为他突然犯了什么病,左右看了看,遂上前小心地道:“相国大人,你没事吧?”
相国商辅小心翼翼地将红珊瑚放在桌案之上,才转过身教训道:“你这个混小子,真是捡到宝物而不自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司马冷峻的大女儿嫁给商辅的孙子,他叫自己混小子,也没什么不妥,只是面前这么多小辈,难免脸上有些挂不住,不服气地道:“什么宝物,不就是珊瑚吗?”
相国商辅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道:“这是珊瑚没错,不过是红珊瑚之王,乃是当年商纣王亲征东夷之时,所获得最珍贵的进贡之物。”
司马冷峻心下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云中龙,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初时还以为他是从外面随便买的小玩意而已。有些迟疑地道:“此话当真?”
相国商辅不由一阵好笑,道:“还好是老夫识货,要是让别人捡了便宜,你哭死去?”接着又道:“也难怪,如果不是对以往的事情有所了解,确实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它的来历,只是令老夫好奇地是,这么一件稀世珍宝,怎么会重现人间,还会出现在这里的?”
冷如霜,冷如玉这才知道云中龙所送的并非什么寻常之物,而是稀世珍宝,不由都把目光看向他的方向,而冷如玉更是心想当初他送给自己的如意玉,可能也是珍贵的宝物,虽然对她来说,心意比价值更为重要,但是对于在外人的眼中来说,自然是越稀奇越好了。这就像自己所爱的人送你一个木偶,和送你一颗硕大的钻石一样,尽管在你看来或许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在外人看来,差别就不是一点点了。
商欣听爷爷如此对这红珊瑚垂爱有加,却也相信他所说的真的了,以云中龙的武功,能力,想要什么东西没有,连一国之君都不放在眼中,区区一样稀世之宝,又算得了什么?只是爷爷说大家不识货,她也说不清是自己不知道云中龙的厉害和可贵,还是说他不知道自己的美貌和温柔了,竟也是痴痴看向了那个一直不愿正视的人。
云中龙见众人都把目光看向自己,心道虽然眼前的人都可以说是自己人,可是万恶的金钱,若是他们知道了那个宝藏,事情又会发展成怎样,实在是不愿去多想。便道:“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告诉你们不迟。”
司马冷峻不由一阵尴尬,当初他还以为随便找个东西来搪塞自己,哪知道是自己不识货,好在他也算是老脸皮厚,亲热地拉着他,道:“对,咱们到书房慢慢说不迟。”
众人也只得各自散了,那株红珊瑚自然也被司马冷峻搬到了书房之中。
相国商辅早已在书房与司马冷峻说完了正事,也便先行回去了。
商欣陪着大嫂冷如冰,眼见冷如玉陪着二姐冷如霜,与吕梦雪,阿秀,夏荷,冬梅,几个大大小小的美女,聚在一起,倒也其乐融融。而她自己反成了最为寻常之人,这对她一直自以为美貌,高贵的感觉来说,很不舒适,便找了个借口与冷如冰走了。
司马冷峻进了书房,便惊喜地道:“好小子,怎么给老夫送这么重的礼?还不告诉我?”
云中龙也不知道这珊瑚的来历,只觉得在众多宝物之中看着顺眼,便道:“娶你的宝贝女儿,自然应该是稀世珍宝了,不然,你岂不是亏大了?”
司马冷峻不由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道:“你说给如霜一个惊喜,到底是什么?”心想:他送自己的礼物,都如此不俗,给新婚妻子的礼物,当然不会是寻常之物了。
云中龙神秘地一笑,对他勾了勾手,等他靠近过来,才小声地道:“都跟你说了,我要给她一个‘惊喜’,又怎么可以告诉你呢?”说着,坏笑着扬长而去。
云中龙在司马冷峻处,得知石氏除了给石雄留下两名子嗣外,其余人尽皆被处死了,在石雄,石英,石穆先后死去之后,石氏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城官吴能也被免职,驱赶出了朝歌城;再有就是商洛,黄埔等所有在击败翟人大军中立有功劳之人,尽都得到相应的官职和封赏,而相国商辅,司马冷峻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在一定程度上架空了国君的作用,原本年迈的卫文公在经历了校场之变之后,精神更是不济,又加上少了石英所供的丹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甚至于好几天都不上朝议事。好在相国商辅,司马冷峻两人对卫国忠心耿耿,没有什么异心,不然,卫国就真有可能换天了。
司马冷峻与相国商辅本来关系就不浅,现在两人更是权倾朝野,卫国众臣对两人都是小心谨慎,对于三天之后的盛大婚事,也是积极参与其中。
大婚如期举行,司马府上,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这次大婚的人气前所未有,规模空前,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三人一起成亲,要知道在春秋时期,当时盛行妻妾制度,实际上是一妻多妾的行式,还从来没有人一次娶两个妻子的。
当日,除了卫国国君卫文公心不甘情不愿的,派内侍送了100两黄金作为贺礼,其他朝中大小臣子都前来祝贺,并送上厚礼一份,相国商辅及孙子商洛了,自然也是重要的客人了,而一向喜欢炫耀,显摆的商欣,却不知何故没有出现在婚礼上。
黄埔,陈皮等人,以及卫大伯,邓氏都前来帮忙,一起分享其中的喜悦。
云中龙与两位新娘子拜过堂,再与司马冷峻,相国商辅等人行过礼,便告罪一声,将所有的应酬交给了他们,自己去找两位美娇娘交流感情了。
对于他的古怪行径,所有人都是见怪不怪,更没有人去胡乱说些什么了。
婚宴从午时开始,直喝到几近夜深,才先后散去,倒也是宾客尽欢。
云中龙身着大红袍子,推开吕梦雪的闺房,便走了进去,房间里正烧着熊熊的炭火,整个屋子里,都暖烘烘的。阿秀见他进来,起身迎上前,为他解下外衣,又在桌上斟上两杯酒。吕梦雪头上盖着红布坐着床沿,夏荷,冬梅两个一左一右,陪在身边。
他缓缓的端起两杯酒,对着三女道:“阿秀,小荷,小梅,你们先去睡吧。”
因为是大喜日子,没有再和他吵嘴,阿秀一阵茫然不知所措,倒是冬梅连忙道:“这怎么可以,我们必须在服侍你们洞房之后,才能去睡觉的吧。”
云中龙与她们相处日久,也不好多说什么,又不能当着三人的面和新娘子翻云覆雨,便朝床边走了过去,坐在吕梦雪的身侧,把酒杯放在一旁,双手轻轻地揭起了红盖头。
只见,伊人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双深邃而明亮如波光流转的眼眸,正柔情地看着自己,嘴角轻笑,露出两个浅浅而迷人的酒窝儿,端的是艳如桃李,美若天仙,正是今晚大婚的新娘子之一吕梦雪。
吕梦雪被他将头上的红布揭开,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的脸庞,在炭火的映衬下更显红润,不由道:“涟漪哥哥,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不高兴吗?”
云中龙这才醒过神来,忙笑着道:“我就是太高兴了,突然间发现你比平时还要美上三分,所以才会一下子被你迷住了心智,失了神的。”接着,又贴在她耳际,柔柔地道:“梦雪,现在是不是方便了,我可是等了好些天了的噢!”
吕梦雪听爱人如此赞美自己,心中很是受用,到了此刻,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非经历不可的了,而且她也一直期待着,很是娇羞地嗔怪道:“鬼才信你!”目光看向正伺候在一旁的阿秀身上,他们两个人发生的事,又怎么可能瞒得了她的眼睛,只是不说破他而已。
云中龙一怔,猛地端起旁边的两杯酒,一手递过去,道:“亲爱的,咱们来喝合欢酒!”
这时,阿秀和夏荷,冬梅走了上来,道:“让我们来伺候新郎新娘就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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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梦雪似乎早料到事情会如此,绝美的脸庞露出期待而又羞不可抑的神情。
云中龙才明白,在这春秋时代,夫妻合欢是需要作妾的在一旁观看伺候的,阿秀自幼便为女奴,可以作为一个如此男子的侍妾已经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奢望了,而夏荷,冬梅,虽然与吕梦雪情同姐妹,可是名义上终究还是主仆,就算是两人尚小,可也由不得她们不在房伺候两人。顿时,感到头痛,阿秀也就罢了,发育成熟不说,还已经和自己发生过关系了,也无须对避嫌什么;夏荷,冬梅两人就不一样了,她们是侍女,应该跟随自己的主人陪嫁,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他一个接受过现代思想教育的青年才俊,对于她们年纪尚幼,还不到十四岁,身体根本没有发育完全,真要当着她们的面进行男欢女爱,心理上还真是有点障碍,这简直就是对祖国美丽的花朵的一种荼毒嘛。
看着夏荷青葱可人的脸蛋上一片平静,根本看不出喜怒哀乐,倒是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冬梅,脸上有所期待,殷勤地便要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吕梦雪略显紧张,又有些许兴奋地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地凝视着他。
云中龙一把将她搂紧,便猴急地去解她的衣裳,突然又转过头对正傻眼看着的阿秀,夏荷,冬梅三女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阿秀迟疑不决地道:“不用我们在边上伺候吗?”
云中龙忙道:“去吧,去吧,我们还有正经事要做的!”
冬梅见他的一副色急的模样,忍不住“噗哧”一笑,朝着满是娇羞的吕梦雪一眨眼,又将前面的阿秀推走,才拉着姐姐夏荷先后出了房间。
不一会儿,云中龙从床边走到了窗边,轻轻打开了窗户,只见夏荷,冬梅,阿秀三人正紧张而又好奇地在窗下静静地挤在一起,偷听着房间里的声音。
原来冬梅忍不住好奇之心,但是一个人又不敢在房间外偷听,这才拉着姐姐夏荷一起的,阿秀见两人迟迟不见踪影,回头一找,才发现她们正在新房的窗下。
吕梦雪正以为他赶走三人好与自己亲热,哪知道他只是伏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吻了吻嘴唇。然后突然走到了窗口,顿时不解地道:“涟漪哥哥,怎么了?”
窗外有人,自然瞒不过云中龙的觉察,凝神一听,发现竟然是她们,不由好气又好笑,看到她们三人似乎心有不甘地落荒而逃,遂回头笑道:“没什么,刚刚有三只小猫咪在窗外偷听。”说着,将窗户重新关上,微笑着向她走了过去。
吕梦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嫣然一笑迎上前,扑进他的怀里。猛然想起了什么,道:“涟漪哥哥,你说如霜,她现在是不是正在新房等着你?”转而又道:“其实,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现在你又先来看我,我真的很高兴了。不如,你先去陪陪如霜吧,我还有她们几个陪着,我不想你冷落了她。”
云中龙握紧她的纤手,道:“我不会冷落她,更不能冷落你,要不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
吕梦雪吃惊地道:“这怎么行,我还没听说过有新娘新婚之夜不在新房过的。”
云中龙嘻嘻一笑,道:“现在不就有了吗?”不由分说,抱紧她,在边上拿起一件宽大的风衣,将她裹挟在身前,便朝冷如霜的闺房走了过去。
今夜,司马府灯火通明,喜气洋洋的一片,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所有的客人都已经先后散去了,就连那些家仆也躲在哪个房间里烤火去了,两人很快便到了房间门口。
云中龙在木门上敲了三声,便听到一个既有抱怨,又是欣喜的声音,道:“是谁!”
他识得是冷如玉的声音,原来她一直陪在这里,叫道:“是我,快开门!”
冷如玉打开门一看是他的样子,不由一惊,“咦!”的一声,又道:“怎么她也来了?”
云中龙松开吕梦雪,走进房间内,道:“我怕如霜会等久了,所以就带她一起过来了。”
冷如玉突然间踮起脚尖,在云中龙的耳旁道:“大叔,你可要好好对我二姐噢,不然小心姑奶奶饶不了你!”说着,对他张牙舞爪一番,便扬长而去。
云中龙对她是又爱又伤脑筋,转过身将门反拴上,冲着正对自己使眼色的吕梦雪一笑,怀着她便朝坐着床边,红布遮头的另一个新娘子冷如霜走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11月末了,天气变得又干又冷,尤其是晚上的时候,颇有点天寒地冻的感觉,房间内生了炉火,整个映衬红通通的,温暖如春。
缓缓地揭开冷如霜头上的红布,轻轻地捧着的她娇美的脸庞,只见佳人如玉,媚眼如丝,正出神地望着自己,见到一旁的吕梦雪,不由惊奇地道:“梦雪,你也在?”说着,美丽的脸蛋儿,现出一抹红润,实在没想到自己近乎发春的一幕,会落在她的眼中。
云中龙为免两人尴尬,便笑着道:“时候不早了,两位娘子还不替为夫宽衣?”说完,朝着正在摇曳的油灯微微一吹,火光应声而灭。
吕梦雪与冷如霜只觉眼前一黑,哪里想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可是不等她们反抗什么,便已经被他先后抱上床,然后自己往上一扑,拿起崭新的被褥盖在三人的身上。
哪知,两女只为他脱下外衣,又不约而同把自己外衣脱了,便如临大敌的躺在床上。
云中龙知道两人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而且还是有着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必然会很局促不安。为了缓解两人的紧张情绪,便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小笑话,便左右看了看两人,轻笑道:“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们出两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答对了,就随便你们脱不脱衣裳;但是答错的话,就得乖乖的把衣裳脱了,知道吗?”
吕梦雪聪明伶俐,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便道:“噢,涟漪哥哥,我今天喝多了,有点头晕,要不你和如霜两个玩,我来公平的决定谁胜谁负,好不好?”
云中龙早有预料地道:“当然不好,既然这样,那你先帮我宽衣好啦!”
吕梦雪心想:给他宽衣总好过自己宽衣,再者当日在齐国也不止一次替他宽衣解带过,这对她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便点了点头,摸索着帮他衣裳都脱了下来。为了让他对自己的举动满意,竟是连亵衣亵裤也脱了个精光,纤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强横健壮的身体。而因为情况不同,这次的经历,比之当初所有的经过加起来,都要更为情意涌动。
云中龙感觉两女的手都放在她们自己胸前,心怕触摸到自己,强忍住笑道:“好了,现在我要问问题了噢,都小心的听着啦!”
冷如霜有些疑惑地道:“真的很简单吗?”
云中龙极为满意地笑了笑,仿佛成功捉住一大群羊的灰太狼一般,道:“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们呢?”又转过头,对吕梦雪道:“梦雪,准备好了没有?”
吕梦雪惊诧地道:“我刚刚不是已经给你宽衣过了吗?”
云中龙忍不住笑道:“是啊,我又没说替我宽衣,就可以不用回答了,还以为你急着想干什么好事情,所以才特地勉为其难地配合你的。你看,我对你多好!”
吕梦雪笑骂一声,“无赖!”说着,便朝他身上一阵轻捶,这才记起他身上一丝不着,忙羞郝地停下手,嘟着小嘴,假装气恼地看着他。
冷如霜落井下石地笑道:“就是,梦雪,你这不是故意占他便宜吗?”
云中龙伸手搂着两女,得意的道:“好了,开始了,为了公平起见,这次把先回答的机会交给如霜,事情是这样的:以前有一个很有学问的夫子,带着几名弟子四处游历,有一天他们来到了一处村子,然后见到一个正在洗涤衣服的村姑,便想向讨要一点食物。”
那村姑见几人衣着不凡,似乎蛮有学问,便道:“想要东西也行,不过你们得识字才行。”
几名弟子一听,均是大笑道:“大姐,您就放心吧,我们夫子别的识得不多,偏偏就是没有什么字,是他识不得地。”说着,均是大笑不止。
村姑也是一笑,道:“那要试了才知道。”说着,便将衣服放在地下,拿起一块木板平放在头顶,双脚成八字,然后双手平摊成一字,道:“那你们说说这是什么字?”
云中龙朝着冷如霜努努嘴,道:“如霜,是不是很简单,你说是个什么字?”
冷如霜早在想了,脱口而出道:“是不是‘天’字?”
云中龙不置可否,道:“那几名弟子当时均是得意忘形地大笑,也是这么说的,原来这么简单,一个‘大’字,上面多一横,不就是个‘天’字吗?”
村姑摇了摇头道:“不对,应该是个‘吞’字。”
吕梦雪与冷如霜想了许久,才明白下面那个‘口’的意思,不由都是一阵忍俊不禁。
云中龙则趁着两女发怔的时候,将边上的冷如霜身上的衣裳除了个干净。
冷如霜原本便想到会有如此一着,想不到会是这般别开生面,当下半推半就,也就一副愿赌服输的神情,任由他摆布自己的娇美身子了。
云中龙眼见一个美女就这么落在自己的魔掌之中,接着讲道:这时,那个夫子向前对村姑行礼,道:“果然是同道中人,很好,现在我给猜个字,如果你猜对了我们几个人帮你做一个月的免费帮工,要是你猜错的话,只要让我们饱餐一顿就可以了。”
村姑一听,还有这等好事,便眼睛一转,狡黠地道:“好,不过我一个乡下女子,识不得多少字,你只能让我猜一些简单一些才行。”
夫子抚须一笑,道:“那是当然!”说着,双脚成八字张开,双手摊平成一线,胸有成竹地道:“那你猜猜,我现在这个又是什么字?”
云中龙说着,便朝吕梦雪望了过去,道:“梦雪,该你了噢!”
吕梦雪不由道:“不就是个‘大’字吗?”
冷如霜似有所悟地道:“不对!”然后越过云中龙的身子在她耳边小声地道:“‘太’字!”
吕梦雪慌忙改口道:“对了,不就是个‘太’字吗?”一副千真万确的样子。
云中龙顿时大笑起来,道:“哈哈哈,你们太小看我了,其实是个‘木’字!”
吕梦雪与冷如霜好不容易,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而她身上的衣裳也被他一一解除。
云中龙边脱着吕梦雪身上的衣裳,边道:“其实你们女子身上两个优点……”
冷如霜见突然变得正经起来,便好奇地问道:“什么优点?”
云中龙出手奇快,迅速抓住她的两个饱满地玉女峰,笑道:“就是这两个了!”接着,放开手,继续脱吕梦雪的亵裤,道:“不过,你们女子身上还有一个漏洞。”
吕梦雪正不知方才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正想问他,便觉得他的手已经抵达玉门,才知道他所说的原来是那里,忙伸手去遮掩自己的神秘之处。
哪知,他动作更快,身子往她身上一伏,坚硬无比之物便被她握个正着,叹气道:“我呢,虽然优点,但是好在有一个长处。所以我就应该抓住你们的优点,再用自己的长处,填补你们的漏洞,这样才算得上是完美无疵。”
吕梦雪感慨万端地道:“小荷说得没错,涟漪哥哥你就是一个大坏蛋,大流氓!平日里装成一个大好人,大英雄,这回把我们可骗得惨了。”
冷如霜也是故作疑惑地道:“就是,平时看他那么正经,原来骨子里是个大色狼来着。我可要叫如玉那丫头,小心你一点才行,不然被你吃了还不舍得?”
云中龙将两个**的绝色娇娃搂在身边,肆意怜爱,忍不住大笑道:“你们已经上了我的贼床了,现在想要悔过,是不是太迟了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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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吕梦雪与冷如霜两女媚眼如丝,任君采摘的娇羞模样,云中龙忍不住兴奋不已地吟唱道:“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两女只道他潇洒风流,哪知他竟然还有如此文才。吕梦雪立时为之一愣,细细地咀嚼着其中的味道,冷如霜也是一怔,不一会儿,便娇笑道:“好美的诗,好猥琐的人啊!”
云中龙听她调笑,也不着恼,轻佻地笑道:“好猥琐的对白,好美的人啊!”
两女登时被逗得娇笑连连,却也对他的文才,另眼相看,也更是心里高兴了。
云中龙左右一顾,嘴角一扬,道:“两位美人,谁先来?”
吕梦雪被他火热地目光燃烧的厉害,往里一躲,道:“你们那天在瑶池不是已经……”
冷如霜闻言略有羞涩地分辨道:“没有,那天我们什么也没做,真的!”
云中龙笑道:“是啊,如霜,现在我们就来做那天没有做完的事好吗?”不由分说,一个翻身,伏到了她的身上,在她曼妙地娇躯上摸索,感受着她的柔情。
冷如霜被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有点措手不及,忍不住发出一声诱人心惑的吟声。感受到他热情如火,身下更是气势如虹,不可一世。
当夜,云中龙如愿以偿地将吕梦雪与冷如霜拿下,更是在新婚之夜便完成了大被同眠的壮举,虽然以他惊天地,泣鬼神的实力,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若想要两个女子毫无芥蒂的与自己相处在一起,那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这两个女子都是那么高贵优雅,姿色非凡。
好在两人曾经有过一段令人好笑的误会,彼此也算是惺惺相惜,又都是气度不凡的女子,才能如此相安无事,甚至于比之前关系更为密切。
次日清晨,看着左右两个娇艳绝伦初为人妇的美女,在自己怀中安睡,饶是他远非常人的心智,也不自禁地兴起一种自豪和满足感。
不一会儿,冷如霜便悠然醒了过来,见他正满是柔情地看着自己,忙伸出一双如白藕的玉臂,将手掩在自己的脸上,心中既有不安,又有一种幸福甜蜜的感觉。
云中龙轻轻将她的纤拿开,又小心地把她的手臂塞回温暖舒适的被褥之中,柔声道:“睡得还好吗?是不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
冷如霜将头枕在他的手臂处,靠在他的胸口,摇了摇头道:“嗯,就是有些不太习惯身边突然多睡了一个人,慢慢地就会好了的。”
却听另一侧的吕梦雪喃喃地道:“涟漪哥哥,我这是在做梦吗?”
云中龙在她额头一吻,道:“当然是真的了,难道你占了我的便宜,就想不认帐吗?”猛然记起所带的夜明珠,便取了出来,分给两人一人一颗硕大的珠子。
两女见状一愣,均是爱不释手的将光溜溜,明亮亮的夜明珠握在手心里。闻言均是忍不住一声娇笑,与他笑闹一番,更显柔情蜜意。
此后一段时间,几人如胶似漆,相濡以沫,更是畅享鱼水之欢,闺房之乐。
在此期间,由相国商辅,司马冷峻主持下,大封有功之士,商洛因为领兵作战有功,被封为卫国最年轻有为的大将军,加上他一表人才,剑法高超,出身高贵,又是司马冷峻的大女婿,一时风头无两;而黄埔等人抗击翟人有功之人,也被录入军中,给矛适当的官职。
倒是云中龙乐得清闲自在,众人在敬仰他的同时,也无不羡慕他艳福匪浅,亦有不少自认美貌的女子,对他神而往之。此后,卫国民间便多了一个无所不能的神话故事。
面对着相国商辅与司马冷峻权颂朝野,卫文公也是无能为力,加上忌惮云中龙对他不利,更是惶恐不安,抑郁寡欢,只得日夜享乐,沉醉于美女和美酒之中。
至于‘悦来客栈’,就全权交给了卫大伯打理,如此一来,邓氏便理所当然的成了老板娘,而他们有了司马冷峻和黄埔等人的关照,也不会有人敢太过放肆。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有点乐不思蜀的云中龙,这日找来两位娇妻以及阿秀,夏荷,冬梅,冷如玉几人,便道:“我曾经答应过兰馨,会帮助晋公子重耳回晋国继位,而且还有人在那边等着我,所以找你们过来,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办好?”
吕梦雪初为人妇,更显娇艳绝伦,想也不想的道:“涟漪哥哥,既然当初选择了和你在一起,除非你有一天不要我了,不然我是不会和你分开的!”
云中龙紧搂着她,爱怜地看着她,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怎么可能会抛下你,只是当初跋山涉水的那份艰难,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们受苦的。”,
冬梅猛然道:“就像你说的,当初我们都能走过来,为什么现在就不行呢?”
想到要翻山越岭,冷如霜心里便有些打鼓,小心地道:“要是真有那么难,不如就不要走了!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不比什么都好吗?”
云中龙点了点头,歉意地道:“如霜说得没错,你们跟着我,非但没有享受到什么乐趣,反而常常令你们担惊受怕,现在又要你们随我颠沛流漓,四处流亡,真是对不起你们。”
却听冷如玉道:“大叔,你错了,你可能不知道,只要有你在身边,不管是多危险,多困难,我都会觉得很安全,很温暖,你会带我一起去吗?”
云中龙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又见吕梦雪几女也先后纷纷点头,对她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当是一起去度蜜月吧!”
夏荷不解地道:“什么是度蜜月啊?”
云中龙轻轻笑着,也不好跟她们解释这个,便道:“就是一起温馨,浪漫地去旅行。”
阿秀甜蜜地一笑,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启程,要不要准备些什么东西?”
云中龙想了想,道:“那就三天之后吧,你们只要带一些日用之物和换洗衣裳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会安排好,再怎么说,也不能又让你们去餐风露宿。”
吕梦雪几女相视一笑,便一起去收拾东西,准备三天之后的远行了。
既然准备前往曹国,便得选好交通工具,当然最好的便是骑马而行,既方便,又迅速,只是路途遥远,加上多是柔弱女子,只得另想他法。
当时所谓的马车,大多就是一匹马拉着两个木轮的简易木板车,然后在边上用木板围了起来,虽然可以代步,却根本不能遮风挡雨,而为了这次远行,也为了在度蜜月的期间可以更舒适。
云中龙特地里找人制作了一辆四个轮子,足有二米高宽三米长的房车,为了方便更是在最后边隔出一个狭小的空间,用来作为临时方便之途,并选择了三匹俘获的翟人骏马作为拉车之用。
当晚,便将远行的计划告诉了司马冷峻一家,他本是见惯生死离别之人,虽然有些舍不得两个女儿,可是二女儿如霜已经嫁人了,也就不可能再多作挽留,而小女儿如玉虽然很得他关心,可惜她渐渐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只好忍痛随她们去了。
再者,他也知道云中龙不是池中之物,而在小小的卫国,也难得有什么发展,自然是欣然应允了。
倒是司马夫人周维,眼见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都要远离卫国,不免既是担忧,又是不舍,最后众人只得答应她,尽快回来看他们,这才作罢。
云中龙又另找时间到了相国府,与商辅,商洛等辞行,却是再没有看到那个以前经常针对自己的商欣,不由将头一晃,便从相国府走了出来。
又从鹿台旧址的假山下的宝藏中取了三百两黄金,两箱细小精美的奇珍异宝作为路资和应急之用,想到这么多宝物,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私人仓库,还真有点头痛,怎么把它们全部花出去,为天下百姓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而在几天,吕梦雪,冷如霜,阿秀,冷如玉,夏荷,冬梅也是欢欣而又期待地一起准备好所有人的日用之物和衣物,别的东西也就一檓未取了。
对于正处于新婚燕尔的云中龙等人,转眼即到。
是日,天气晴朗,旭日方升,在司马冷峻一家,卫大伯夫妇,黄埔等人的送行下,云中龙七人遂他们依依不舍地告别,这才便踏上了去往曹国的路途之中。
云中龙赶着那驾自己亲自设计,在当时可以说是前无来者的豪华马车,车厢内坐着吕梦雪,冷如霜,阿秀,冷如玉,夏荷,冬梅六女谈笑风生,丝毫没有倦怠之感。因为考虑到途中可能会翻山越岭,而且大家都是自己人,也就没有再雇佣车夫驾驶马车,而这么重要且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此行唯一的男子云中龙身上。
一行人踏着晨光,一路向前,碧空万里之下,是一片辽阔无边的荒原,此时,已经是公元前638年二月末了,在柔和的阳光照耀下,大地金黄满地,格外萧瑟。
兴起之时,吕梦雪,冷如霜等一个个从马车上下来,枯萎干燥的草地上嬉戏,你追我赶,犹如六只美丽的彩蝶在精美的油画上舞蹈。
欢声笑语,惊起草丛中的不知名的小鸟雀,凭添几许欢笑。
云中龙赶着马车,跟在她们身后,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只见几女兴趣盎然,全然不知疲惫似的,几女累了,便回到马车,歇息一下,与他分享她们在草丛中所找到的快乐,饿了便吃了干粮,更不用担心饮水的问题。
七人且行且走,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已经夕阳西下,晚霞映在身后,将她们妖娆地身躯拉得老长,天空,荒原,红灿灿的一片,分外的美丽动人。直到天色全然变黑,吕梦雪几女才回到马车上,云中龙眼看时间不早,这才找了一处地方暂时歇息。,
他知道在历史上曹国大约在卫国东南位置,从朝歌城池出来之后,便一路向着东南方向而行,虽然没有指南针,也没有笔直的大路可行,可是他们一路上只当作度蜜月旅行,游山玩水,也就不着急赶时间,只是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使他们不得不在好的天气里尽量多的赶路,以免再抵达曹国前遭遇雨雪等恶劣天气。而他也知道太阳都是从东方升起,就算晚上看不到北斗星,也无所谓,更不会在茫茫荒原之上迷失了方向。而且这里是大多是平原地带,就算是没有畅通的大道,也不至于像当初从齐国到卫国一般跋山涉水,餐风露宿。
吕梦雪,冷如霜方为人妇,阿秀亦是初经人事,对于鱼水之欢,自是乐此不疲,只要一有机会,便会尽情欢乐,好在云中龙已经学会了先天功第六重,男女之事,已经是随心所欲,无往而不利了,这才能将三女应付得游刃有余。
夏荷生性好动,丝毫不觉得无聊乏味,比之上次好了许多,冷如玉更是难得有机会出外游历,一路上也是喜形于色,沉醉于大自然的美景之中;冬梅虽然温柔喜静,不太喜欢在外闯荡,可是眼见大家均是其乐融融,她也就被她们所感染了那份愉悦。
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人烟和零散地村落。走得四五日,就大多是荒无人烟的荒原了,甚至根本就找不到路的痕迹了。好在这次,作好了远行的准备,非但不用担心食物,饮水的问题,就算是天寒地冻,也对他们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
再走了两天,渐渐地进入了山林之间,马车已经行不通了,云中龙等人只得弃了那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只留下些必须品,而黄金和宝物,衣物等等都由三匹马驮负,他将三匹马用布条联在一起,以免受惊走散,自己牵着马,为了防止突然出现的猛兽伤害和惊到吓吕梦雪六女,便令她们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开始徒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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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自然就没有坐马车那么舒适了,尤其是冷如霜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环境,饶是云中龙在起先之前,便告诉了她们此行可能会遇到许多困难和艰险,也实在料想不到会是这么一番场景。尽管生命安全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那种在丛林地带中穿行的滋味,也绝不好受,纵使如此,她也没有抱怨什么,而是与吕梦雪一起互相搀扶着向前行走。
为了照顾她们虚弱的身子,只得放慢了行进的速度,又有他在前面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些许困难,也就变得没有那么重要了了。而为了能让她们在逆境中有个更好的心境向前行进,云中龙便开始断断续续地跟她们讲故事。女子大多喜欢美丽,动人,又有点忧伤,甚至是凄婉的故事,于是便和她们讲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
士族小姐祝英台,排行第九,是父母唯一的女儿。生得聪明娇美、活泼灵秀、纯真执着。从小喜读诗书,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她不甘世俗,不让须眉,千方百计说服父母,女扮男装去杭州读书。出门不久,即遇上曾在月老寺邂逅的会稽穷书生梁山伯。梁山伯出身平民,家道中落,幼时父亲因治水身亡……
云中龙的功力深厚,说话声音不大,可是吕梦雪六女却是有如话声就在耳旁,听得清清楚楚,她们很快就被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痴情所打动,也渐渐地忘却了身旁的不适。
冷如霜开始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误把吕梦雪当成男子的事情,遂疑惑地看了看他,待听到入神处,全然忘了疲累,似浑不知身在何处了。当她听到为了祝家庄日后的安宁,英台强忍莫大悲痛,答应听从母命。山伯、英台二次楼台相会。英台一反常态,向山伯敬酒三杯,祝山伯早日找到如意娇娘。山伯见势不对,银心告诉山伯,英台已许马家!山伯听到,如雷轰顶。英台哭倒山伯怀中。山伯怒斥英台。英台道出英齐已死,为了爹娘和祝家,自己已无力反抗。山伯茫然绝望,吐血而归。为了母亲,他强撑身体。可当听到文才与英台婚期已定时,竟一口鲜血染红了桃花。四九送来被山伯鲜血染红的巾帕,英台急欲奔去,祝员外为了山伯劝阻了英台。不由热泪盈眶,竟是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吕梦雪,阿秀,夏荷,冬梅,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也是一阵黯然神伤。
良久,冷如玉好奇地道:“那他们这一对痴情男女,最后没有在一起吗?”
山伯躺在病榻上,看着四九带回的红绫和上面用血写着的“此生分离,此情不渝!生不同衿,死当同穴!“十六个字。他极力想要活下去,却已是回天无术。山伯留下遗书给母亲,独自一人来到河堤的桃花林。当众人赶到时,他已经带着对英台的思念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大婚之日,英台与文才约法三章,要去祭拜山伯坟茔。孰料文才不守信诺,暗中改陆路为水路,把花轿抬上了船。船行至九龙墟,瞬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这里正是山伯安葬地。?英台奔至坟前,用鲜血在山伯的墓碑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她仰天长呼,请天地作证,今日在此,英台嫁给山伯为妻。坟墓突然裂开,英台随山伯而去。天地间,只见两只盘旋盈舞的蝴蝶,相伴相随,永不分离,千年万年……
云中龙说完这结局,自己心里也是一阵黯然神伤,不由忘情地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饶是他两世为人,可老天似乎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最终没有和雨婷在一起,已经足以令他抱憾终生了,而到了这春秋时代,虽然身边从来不乏美女,可是最让他魂牵梦萦的成若诗,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如今却是陌路殊途,阴阳永隔了。
吕梦雪,夏荷,冬梅,她们见过他当初在成若诗,紫罗兰离世之时,最是消沉,神伤的一幕,也就对他格外的有一种心疼,努力想要安抚他的心理;而在阿秀,冷如霜,冷如玉,她们看来,他一向是无所畏惧,无所不能的,大多数时候,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坚韧而又冷酷的感觉,有时候更是冷血无情,但总的来说,他都是一个常人难以接近,无法理解的存在,却没有想到他也会如此多情伤感。表面上他是一个俊逸无双,潇洒自如,傲视众生的绝世高手,内心深处又是这般情感丰富,为情所伤的多情种子。
云中龙见她们都是一脸的忧伤的茫然不知所措,勉强一笑,道:“事情走到今天的样子,其实也不是我的本意,也许对你们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你们会不会怪我?”
吕梦雪闻言走到了他的身前,朝身后一指,道:“涟漪哥哥,你看,前面的路不管多困难,多坎坷,我们都一起走过来了,难道以后的路,你就舍得丢下我们不管吗?”
云中龙心中一震,是啊,过去的终究是回不去了的,想起当初对秋月她们所说的‘满目山河空望远,不如怜取眼前人’,遂道:“当然不会,我只是担心你们会怪我。”接着又道:“这个故事还有一首好听的歌曲,我教你们好不好?”
吕梦雪六女欣然应允,并拿出琵琶和声演奏《梁祝》,声音悦耳,弦律优美,将这段凄婉动人的千古绝唱,演唱得有声有色,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众人在茂密的丛林中,相互携手,欢声笑语,踏歌而行。
在丛林地带行走了三天,终于又看到了平原地带,就在他们快要走出丛林的时候,发现前面有几处浓烟滚滚的升起,心知发生了什么事,便加快赶了过去。
云中龙等人到得近处,猛然听到一声女子的惨叫,便见一名身着简易盔甲的大汉,意犹未尽地将带有血迹的长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之中,他前面是一个近乎赤身**的年轻女子,两条健壮白皙的大腿,和两团滚圆的乳肉,横陈在眼前,煞是惹人注目,只是她颈项处一道可怖的裂口,鲜血正在汩汩地往外流着,而生命也似乎已经渐渐地随着血液而流逝了。
大汉紧紧腰带,唾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又对边上的数十名属下道:“赶紧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事,然后放火把这里全烧了,记得把那几个男人的头给我砍下来,嘿嘿,这可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也是这次远征的功绩所在!”
那数十人眼见头领干脆利落地将那名女子给杀死,原本有所期待地好戏提前结束了,更没有可能再捞上一点什么便宜纷纷应诺,便要各自分头行事。
猛然,一个淡雅地声音响起,道:“别人的人头,你们是没有机会再拿了,还是小心一点自己的狗头吧!”云中龙眼见此情此景,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了,不管这些人是什么人,但必然不是什么好人,而且也能看出他们只不过一些普通士兵而已,这才领着吕梦雪,冷如霜,冷如玉,阿秀,夏荷,冬梅六女现身出来阻止。
那些人听到他的声音均是一惊,待看到他身后的六女,顿时,一个个像打了兴奋剂的小强一般,直接无视前面的男子,目光狂热的看向她们几个。
那大汉笑着对身边的属下道:“天啊,我这是在做梦吗?”
那属下贼头贼脑地样子,猥琐地笑道:“队长,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做梦也是美梦吧!”
其中有三名胆大包天之人,更是直接向他们走了过去。
云中龙自然不会等他们靠近,随意一掌挥出。他此时此刻的武功,已近出神入化,便是高雄那等绝世高手,也没人敢直撄其锋,更不用说这些寻常的汉子,再是铜皮铁骨,又如何承受得起他的一掌,只是不知者无畏,他们自己不觉得而已。
只听,“碰!”地一声,三人应声而飞;便见面前满是血雾,残躯断肢,四散开来。
方才众人因为看到六个绝色美女失了魂,现在云中龙随意地一招,更是把他们吓得傻了眼,依他们的眼界,自然难以相信能有如此强横无比的力量,直接将人轰成碎片。
既然动了手,就没想过留下活口,云中龙纵身一跃,飞云剑一扬,便是一式‘剑气寒霜’,那些人将散未散,而这一式酸辣范围极广,除了那队长和身边的两名护卫,其余数十人,尽数化为血沫,连一点残肢末节都没有剩下。
那两名护卫如见了鬼似的,也不顾队长,便没了命的往前面的两匹马处逃奔。
云中龙随手一式‘惊鸿一剑’,那两名护卫刚刚奔出四十来步,便被身后凌厉的剑气所击中,只听一声“啊!”地惨叫,两人均被拦腰而斩,只因剑气速度太快,两人死有先后,可是被击中几乎在一瞬间,所以惨叫声也是同时发出的。于是,只能听到一声了。
那队长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打不过,逃不了,只道是上天看他们残暴,这才有天神下凡惩罚他们的,忙跪倒在地,虔诚地祈求道:“大神,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一切都是我们将军下的命令,完全跟我无关,千万不要伤害无辜人啊!”
冷如玉被他的举动逗乐了,娇笑道:“大神?就你们这样,还无辜?”
猛然一个声音道:“正是,他们这些畜生,禽兽不如,如果是无辜的,那么我的妻儿老小,又有何罪,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们?”不一会儿,便见一名三十来岁衣衫褴褛的一身猎户打扮的男子,从不远处的草丛里爬了出来。
那队长惊奇地道:“你又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男子一声惨笑,道:“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你刚才所杀女子的丈夫,那些老人的儿子,那些孩子的父亲,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说着,走到云中龙面前,跪下道:“大侠,请您为我们主持公道!”他自幼在山野中长大,与野兽为伍,虽然对外界人士了解不多,却并如何相信鬼神之说,倒是觉得他更像是游历世间武功绝世的大侠。
云中龙轻轻一笑,道:“我不是什么大侠,也不会为你主持公道,我所做的只不过是看不过眼罢了。对于你的境遇,我很无奈,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把这个人交由你处置。”
那队长听说,把自己的生命交给那名男子,心想刚刚才杀了人家的家人,自然不可能会饶过自己,也顾不得云中龙那鬼神莫测的武功了,猛地起身,就朝远处逃跑。
男子缓缓站起,不慌不忙的从背掏出一支箭,便朝他的后心射去。
那名队长只跑出不到三十步,便后心中箭,身子停顿了一下,又想向前逃,再奔出几步,就一口鲜血喷出,就此倒地毙命。
男子对云中龙一躬身,又朝队长尸身处走了过去,弯下腰,将他的人头割了下来。
云中龙将那两匹马牵了过来,看了看神情有些忧伤,又有些疲累的吕梦雪和冷如霜道:“走了这么久了,应该是到了曹国境内了,你们骑马休息一下吧。”说着,牵着串连在一起驮着宝物,黄金及日用衣物的那三匹马,将东西整理好,由两匹马驮负,便在前面引路,
六女一阵商议,最后吕梦雪与冷如霜共乘一骑,冷如玉与冬梅共乘一骑,夏荷与阿秀共乘一骑,因为冷氏姐妹都骑惯了马匹,倒也不用另外由人牵着马儿,缓缓的跟着他的身后。
夏荷看着那名男子正用那队长的头颅祭祀死去的亲人,不禁道:“那人好可怜哦!”
却听阿秀道:“像现在这世道,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看了看前面渐渐远行的背影,又道:“赶紧走吧,他们都已经走出那么远了。”拉着她,便向前跟了上去。
一行人神色都有些沉重,开始在荒原上行走,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大概走了有半个多时辰,猛然听到夏荷道:“你们看,那人跟在我们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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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龙早知道那男子跟了上来,不过他也不想多过问,眼下她们看到了,自然不能再作不理,便道:“走了这么久,大家休息一会儿再说吧。”将马绑好缰绳,见大家都下马在一旁休息,又从马背上取了两锭金子,便朝那人走了过去。
那男子见到他,很是惶恐不安地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想跟踪你们的。”
云中龙将两锭金子扔给他,道:“那些人已经全部死了,你拿这些,去做点小买卖吧!”
那男子没想到他会无缘无故给自己这么大一笔财富,愣了会,笑着道:“现在我妻儿老小都已经死了,有再多的金银财宝,又有什么用?”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如果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云中龙心中一动,他们对曹国的一切全无所知,若是有个本地通,那自然可以少走许多弯路,而眼前这人又像是猎人,应该是常在这一带走动的,便道:“也好,我希望你可以带我们尽快到达曹都陶丘,到时候,会给你报酬的,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
那男子连连应诺,毕恭毕敬地跟在他后面,而后开始带领他们向外走。
阿秀见云中龙将那人领了过来,便好奇地道:“方才都是些什么人,怎么那么没人性?”
那男子头也不回的道:“他们根本不是人,就是一帮畜生,我们原本都是一些良民,只因为躲避战争才到了这里作了猎户,哪知道那昏君是怎么想的,派出大军来到这里,却什么也不做,后来他们更是烧杀抢掳,无所不为了。”
云中龙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们都是曹国的军队,应该是听说翟人大军攻打卫国,心怕翟人会灭了卫国之后,再攻打他们才会派大军到这里的,而曹国大军又不敢与强大的翟人大军交战,所以只能一直躲在这里。”接着又道:“方才那队长说‘取男子的人头,并说‘那是远征的功绩所在’,如此说来,他们是想用这些无辜者的头颅当成斩杀的翟人来邀功了,那么他们也必然已经知道翟人退走的消息,这才准备回师了。”
那男子露出惊讶地形色,道:“原来大侠,你一切都知道了。”
那名男子自称胡不归,方才回来的路上已经见过许多百八十为一队的士兵,他们到处杀人放火,并把男子的头给割了下来,挂在马上,没想到自己的家人,也遭遇了不幸。
冷如玉疑惑地道:“看你的样子,他们在欺负你妻子的时候,你便在一旁,那你……”
胡不归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道:“跟我一起出去打猎的有五个人,当时他们四个忍不住冲了出动,然后都被杀了,而我如果出去,也是一样的结果,最重要的是要是我们所有人都死了,那么就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为我们报仇了。”
冷如玉转过身看向前面的云中龙,道:“大侠,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云中龙闻言一愣,心想:这人如此能够坚忍,着实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却听边上的吕梦雪娇笑道:“这个我知道,他一定会冲出去杀了那些人的。”
冷如玉穷追猛打地问道:“如果明知道是送死,还会吗?”
吕梦雪想了想又道:“他当初便是如此,我想应该不会差的。”又看向前面的云中龙,道:“涟漪哥哥,你说呢?”她当初正是因为他不顾一切闯王宫救秋月,才对他产生好感,而在灵山之上,为了成若诗更是九死一生,好在奇迹般地突破了自己,这才转危为安的。
冷如玉不依不饶地道:“你自己都不是很确定,我要大侠自己说。”
云中龙有些无奈地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不是很想回答你,但是也许你们心里都想知道我的答案。”看看几女脸上都是一副期待的神情,又道:“如果今天有人将我们都抓住,而且生还的可能,那我宁愿和你们死在一起,也不愿意苟活下去;但是在一般的情况下,明知道是送死,那我想也不会站出来;当然只要一丝希望,我就绝对不会放弃。”他说的正是心里所想的,如果是自己真正所爱的人,那么他必然会陪她同生共死,也不会抛下她,可是眼下身边的女子越来越多,若是随便为了一个女子,便将自己置之不顾,那对其他女子来说,非但不公平,也是很不负责的,所以才会有如此一说。
胡不归真想说:“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可是他没有那么强的表达能力,只能仰望了。
云中龙见六女有所思,有感动,便看向他道:“现在你的仇人都已经死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对了,这里是哪里,到陶丘大概要多久?”
胡不归略一沉默,道:“我听人说前面的山林便曹国和卫国的交界处,从这里到曹都陶丘,以你们现在的脚程,有我带路的话,快则五天,慢则七天可到。至于复仇,我倒是想将曹军下令的那个狗屁将军杀了,甚至于若是有机会还想……”
云中龙想着:以他们现在的速度,一天行走大概三个时辰,也就是五六十里的样子,而此时的曹国已经是一个小国,连中等国家都算不上了,大概也就只有那么一点大。
冷如玉见自己问过之后,大家都有点沉默,便也觉得自己方才太过固执了,虽然没有人抱怨她,可她也很不喜欢这种气氛,便随着大家一起往前走了。
好在天公作美,这几天尽管天气已经非常寒冷,可是对于准备充足的一行人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而有了胡不归的引路,也省走了许多弯路,行进的速度也就变得快了,途中也没有再遇上曹国出征的军队,或是其他的散兵游勇。
到得第四天正午,一行人远远地便见到一座高大的城池矗立在前方,城门头写着两个古体字,正是曹都‘陶丘’。其时,曹国比之卫国更为弱小,陶丘更比不得朝歌城高大雄厚。
胡不归看着城门处来往络绎不绝的行人,一副很是繁华的景象,再看看自己衣衫褴褛,便停下脚步,走到云中龙身前躬身道:“恩公,您的大恩大德,小人实在不知如何才能报答?前面就是陶丘了,小人就不陪你们一起进去了。”
云中龙看了看城池,又看了他一眼,道:“既然都到了曹都,就顺道进去看看再说吧。”
胡不归点了点头,道:“那小人就等你们安顿好了,再离开好了。”
进得城内,果然是人潮拥挤,街市繁华,他们一入城,便引起了城内的骚动。
前面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接着一个俊逸非凡的青年,背着一柄长剑,牵着两匹驮满东西的骏马信步而行,后边则是六名姿色各异的美貌女子,如此奇特组合,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几人在众人的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之下,来到了一家客栈,那些人这才慢慢散去了。
云中龙先将两匹马拴住,便转身先后将吕梦雪,冷如霜,阿秀,夏荷,冬梅从马背上搀扶了下来,又看了犹自坐在马上的冷如玉一眼,道:“还不快点下来?”
冷如玉不依地道:“为什么,偏偏就是不扶我下来?”
云中龙被她说得一愣,几女之中,只有她和冷如霜会骑术,所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可要说出这个理由,相信她也不一定会理解过来。
却听夏荷略有羡慕的道:“那是因为你比我们都厉害,所以才不用别人帮忙的。”
冬梅忍不住娇笑道:“不如,就罚他今晚给我们如玉美人侍寝吧。”
冷如玉再是顽皮任性,也被她说得俏脸绯红,利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就去追打她了。
吕梦雪,冷如霜,阿秀,都被她们逗得忍俊不禁。
冬梅自然知道她的厉害,慌忙躲闪到吕梦雪与冷如霜身后。
冷如玉给搔到痒处,哪能就此善罢甘休,,遂不依不饶地缠着两人转圈。
冷如霜见云中龙略有无奈地笑看着自己,待冷如玉再次从面前经过时,猛然伸手拉住,道:“如玉够了,你要是再疯,我们可就把你赶回家去了啊!”
冷如玉毕竟还是有点惧怕二姐,只得停下脚步,紧绷着一张鹅蛋形俏脸,一双明亮的凤眼气鼓鼓地瞪着不远处惊惶失措的冬梅。
冬梅只不过是和她开个玩笑,哪知道她如此不经激,突然小跑到正摇头轻笑的云中龙身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一嘟,转身又含羞地对他道:“要是你不怕被她们责罚,今晚来我房间吧!”然后冲目瞪口呆地冷如玉努努嘴,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中龙看着面前这张像尚未成熟带着白里透红的苹果脸,玲珑可爱,又微貹带着些少女矜持,颇有点明明做了坏事,却又不忍心责怪的意味,着实让人心动不已。
目光又从吕梦雪几女身上扫过,只见她们太多是见怪不怪的神情,不由一阵好笑,心想:三个女人一台,何况她们六个姿色不俗的美女呢?从马背上取下各自的衣裳包袱给她们。
吕梦雪幸灾乐祸地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包袱,嫣然一笑道:“涟漪哥哥,难得这丫头的一腔心思全在你身上,干脆你就如了她的愿吧。”
冷如霜见他看向自己,不由笑道:“你不用看我,反正我也管不着,随便你得了。”
后边的冷如玉见他拿着自己的东西,便上前一把夺了过来,一声不吭地走到了一边。
云中龙又将阿秀的包袱交给她,待要将夏荷,冬梅两姐妹的衣物给她们,却发现两人都躲闪了起来,便道:“小梅,还不快点过来把东西拿走?”
冬梅红着脸,低着头,将两人的衣物接过,好奇地道:“我姐去哪了?”
不一会儿,便见夏荷双手捂住脸从一匹马旁闪了出来。
冬梅诧异地道:“姐,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夏荷根本不搭理她,猛然走到她面前将衣裳一把夺过,抱在胸前,遮挡住了大半张脸,没好气地道:“求求你,不要跟我说话,实在是太丢人了!”
冬梅疑惑地道:“姐,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
夏荷急忙躲到吕梦雪身后,道:“你还好意思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竟然敢做出那么不知羞的事,你以后不要说认识我。”可爱的脸蛋上,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神情。
吕梦雪,冷如霜,阿秀都被她逗乐了,冷如玉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却听冬梅嘻嘻笑道:“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我不说,别人也认得出来的。对了,你是说人多的时候不能做不能说,没人的时候,就可以了,对不对?”
云中龙眼她们三个消极,美丽动人的小丫头笑笑闹闹,忍俊不禁地道:“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们就一点也不觉得累吗?”
吕梦雪,冷如霜闻言均是微微一笑,尽管一路上舟车劳顿身心俱疲,可是能与自己的夫君同甘共苦,兼且一路上风景秀丽迷人,更是畅赏鱼水之欢,些许疲惫也就不足为道了。
只见冬梅舒畅地伸展一下苗条的身子,打个哈欠道:“真是累死我了!现在就想找一张舒服的大床,暖暖和和,甜甜美美的睡上一觉。”
冷如玉先前给她奚落,遂打趣道:“我看若是有人给你暖床就更美了。”说着,目光太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云中龙。
冬梅俏脸一红,却是嘟起小嘴,没脸没皮地道:“是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如咱们三个一起吧!”
夏荷没好气地将衣裳包袱拍在她的后背上,不敢置信地道:“小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又“哼!”了一声道:“都是那个大坏蛋,臭流氓给害的。”不由分说,推起她便往前面走去了。
一行人刚刚走到门口,便见一名尖嘴猴腮,目光猥琐,五十来岁的男子,正推攘着一个三十多岁,样子还算清秀的中年妇女,从客栈里赶出来。
后边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看到外边有许多人朝里面走,口中急忙道:“赶紧给我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们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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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妇女猛然拉着小女孩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掌柜的,求求收留我们母女吧,我们给您做工,不要您的钱,只要给口饭吃,就可以了。”
那男子正是客栈掌柜来福,只觉得她们很是烦人,遂掉头不理她们,便见胡不归衣衫褴褛,在客栈门口鬼头鬼脑往里看。
原本便被那对母女纠缠得有些不耐烦,此刻以为是客人上门,哪知却是一个像是要饭的家伙,闯进来,顿时怒火中烧,吆喝道:“臭要饭的,滚一边去!”
胡不归尚是第一次投宿,也不懂得什么规矩,刚到门口,便被来福挥手赶了出来。一不留神,便差点撞在边上的母女俩。
好在他经常打猎,出没于山林之间,一个踉跄,身子打了个转,样子狼狈不堪,却也没有摔倒。他身上衣衫本来就极为破烂,这一折腾,藏在怀中的金锭便掉落在地上。
正是当初云中龙见他可怜,送给他的那两锭金子,让他给藏在身上的。
中年妇女连连作揖,口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胡不归捡起地上的金锭,憨厚地一笑,道:“大嫂子,是我不小心,你快起来吧!”
来福见到金锭,小眼睛立即放出光来,笑嘻嘻地上前迎接胡不归道:“大爷,里面请,想要什么尽管吩咐,绝对让您满意!”
云中龙与吕梦雪几女正好走到门口,只见外边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来福客栈”。
冷如玉见到来福那瘦猴似的身子,一双老鼠般的小眼睛见钱眼开的样子,不由朝着几人偷笑道:“你们说,这家伙要知道我们带了那么多金子,会不会暗地里给我们下毒啊?”
哪知,那来福也着实了得,虽然是长得一副小耳朵,小眼睛,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闻言骂道:“小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什么,大爷做的可是正经买卖。”
冷如玉自然不是吃亏的主,娇笑道:“买卖是正经的,可我怎么看,你这人也不是正经东西,又怎么做得了正经买卖呢?”
来福被气得够呛,见她虽未长成,却也出落得楚楚动人,遂笑道:“你说大爷不正经,有空就让你见识见识……”说着,一脸带笑去招呼胡不归了。
冷如玉正准备上前修理那家伙,云中龙见状拉住她,道:“不要闹了!”
冬梅看着她犹自气鼓鼓地不肯作罢,想起方才自己揶揄她,便道:“可是……”
云中龙冲她们高深莫测地一笑,道:“我看他更不爽,一会我替你出来这口气。”
吕梦雪几女知道他主意多,便纷纷点头,准备看好戏。
冷如玉听了,更是转怒为喜,美滋滋地跟着他身后,看他如何替自己出气。
云中龙大步流星,与几女拉开一点距离,靠近正在讨好胡不归的掌柜身旁,略有胆怯地道:“店家,刚刚他掉在地上的东西很有用吗?”
来福见到胡不归身上的金锭,恨不得马上抢夺过来,一心只想着讨好他。遂不耐烦地道:“没看到我正忙着吗,没空招呼,自己找地方坐吧。”
云中龙大大咧咧地坐在胡不归对面,把包裹着三百两黄金的包袱随意的放在桌上子,故作不经意地露出一角,只见金光闪闪,黄澄澄地一大堆。
来福差点没有流出口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边,马上把身子往云中龙边移了过去,气息不定地低声道:“兄弟,你这包裹里的东西,全是那个吗?”
云中龙眼见他上钩,遂不理他,拿起包袱便朝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吕梦雪六女那桌。
来福浑身打一个机灵,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住他,脸上泛笑,声音微微发颤地道:“小兄弟,能不能把你的包袱让我看一看?”
云中龙走得并不快,还心怕他不追不过来。
于是又和他回到胡不归那一桌,并把包袱打开,让他看了个仔细。
漫不经心地道:“我还以为这东西很有用呢,故意从家里带了这么多出来,早知道这样,我在半路上就该把它丢了。”
来福只觉得眼前全是金锭,一双小眼睛瞪着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遂咬着嘴唇不敢置信地道:“你说要把它全给丢了?”
云中龙无奈地道:“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家里人要我用它来换点东西回去。”说着一指胡不归,道:“前几天我们从他家过,讨了口水喝,便送了两个给他。”
胡不归见他们看向自己,便点了点头。
来福仔细一打量,只见胡不归衣衫破烂不堪,皮肤蜡黄,面容憔悴,活生生一副乞丐的模样;而云中龙衣裳华丽,面目英俊,与他一起的女子,也是个个美貌不凡。
顿时,小眼珠一转,心道:我说这臭要饭的,穿得这么破烂,怎么身上会藏有金锭,原来是这么回事?心中又有所疑惑:难道眼前这两个人,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傻子,不然怎么会不知道金锭的用处呢?
他心里正幻想着,云中龙把所有的金锭都送给了他,又带他找到了一处藏有无数金银财宝的地方,自己从此将成为这世上最富有的人,再也不用守着一间破客栈了。
云中龙见他脸型扭曲,心里自是乐开了花,大声叫道:“老板,人都快要饿坏了,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来福这才恍过神,连连道:“有,有,有,马上就来!”说着,朝他一笑,便朝客栈后边走去。待到没人之处,小眼珠立即一转,便去吩咐手下的小厮了。
云中龙见来福的背影匆匆忙忙的离开,便走到吕梦雪,冷如霜,冷如玉,阿秀,夏荷,冬梅身边的桌旁坐下,低声道:“一会儿,小心一点,什么东西都不要吃。”
吕梦雪六女纷纷点头,冷如玉和夏荷更是满心期待着看他接下来的表演。
片刻之后,来福便急急忙忙从后边跑了过来,心怕他们会走了一般。
云中龙便又走过去,与他及边上胡不归一桌,天南海北的乱说一通。眉飞色舞地将他家乡如何如何地美女如云,黄金遍地,直听得来福没差点抱着他叫亲爹。
眼角一瞥,发现那对母女并没有死心地离开,而是可怜兮兮地在门外张望,似乎正等待着来福回心转意,将她们收留下来。
三人谈笑之间,客栈里的小厮早已是手脚麻利地做好了一盘盘热气腾腾,摆满了整整一桌子,散发着阵阵香味的美食,看上去当真是色香味俱全。
来福见他们都没有吃东西的意思,不由心下一震,双掌一合,大笑道:“酒菜已经准备好了,不如就由我敬各位一杯,如何?”
正在这时,从客栈外走进一名二十来岁的矮瘦男子,身着华服,挺着肚子,长着长长的马脸,高昂着发亮的额头,后边跟着四个身材强壮的家仆。
他看到门口的母女,一手扒拉开那个小女孩,又一脚踹在那中年妇女的背上,骂骂咧咧地道:“滚开,别挡着老子的路!”
趾高气扬地走到来福的身旁,眼神不经意地瞟向吕梦雪六女所在的桌子。
来福见到,立即笑着道:“曹大少爷,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矮瘦男子很是受用他的巴结讨好,亲热地拍着他的后背,目光一扫几女,看向桌上的美食,道:“弄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知道本少爷今天会来啊!”
来福只觉得喉咙一阵发苦,总不能告诉他桌上的酒菜其实已经下了药,遂强笑道:“曹大少爷,今天怎么有空来坐,您想吃什么,我立刻叫人给你做好。”
矮瘦男子见吕梦雪六女不时把目光看向他们这一桌,仿佛浑身骨头都轻了起来,顿时怒骂道:“少废话,本少爷饿了,现在就要吃。”说着,便朝吕梦雪她们那桌走去。
云中龙正感到有点为难,想不到居然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一指那不可一世的矮瘦男子,问来福道:“曹大少爷是什么人?”
那矮瘦男子突然转身,目光如炬地扫视一圈,高声道:“本少爷便是曹有财曹大少爷,我爹曹百万乃是整个曹国最有钱的人。”
云中龙哈哈一笑,站起走到他身旁,道:“曹有财,还真是有才啊!”
曹有财正准备在吕梦雪六女预留给云中龙的位置,便见冷如玉猛然站起身,娇叱道:“谁叫你坐下了,你很有钱吗,很了不起吗?”
云中龙眉头一扬,轻笑道:“这还用问吗?你们没看到他额头上写着‘我家很有钱’吗?”
曹有财疑惑地看向身边的家仆,低声道:“怎么,我额头上有字?”
但见四名家仆纷纷摇头,才知道被骗,遂背着双手,昂着头,一脚站定,一脚轻踩着地板,目光不屑看向云中龙,道:“是啊,我家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你有吗?”
吕梦雪,冷如霜,阿秀三女闻言,都被他们的对话逗乐了,或莞尔一笑,或是掩嘴偷笑。冷如玉,夏荷,冬梅更是忍俊不禁,笑得前俯后仰。
云中龙亦是淡然一笑,道:“有句话,叫作‘钱多烧手’,你可小心才行。既然你们急着吃,那我们就让你们先吃好了。”说着,便走到另外的桌子坐下。
吕梦雪六女见状,也纷纷起身,在他身旁坐下。
曹有财口中刚刚说完一句:“算你识相!”眼前的六个绝色美女便已经起身离开了,面对着眼前的美味可口的酒菜,竟是没有了一点胃口。
他本来只是带着家仆无所事事的从客栈门口经过,待看到里面坐着六个绝色女子,这才想到插一脚进来,派头十足的表演一番,希望能获得一两个爱慕虚荣女子的青睐。
眼见众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而他身边的四名家仆,都是流着口水,便道:“也好,这顿就当是本少爷赏给你们的,尽管吃吧!”
他平日里对下人可没有如此优渥,只是在六名美女面前,自然是要卖弄一下了。
来福见那四名身材强壮的家仆对着桌上的酒菜,大肆朵颐,想要阻止,已然不及,又不能当面喝破,一颗心直悬到嗓子眼上,直急得在边上团团转。
那四人吃了不到半刻钟,便“碰”“碰”的几声,先后扑在了桌面上。
曹有财惊疑地看了看众人,却是不知怎么一回事。
云中龙也没有料到这客栈老板,为了金锭,还真的是准备对他们下手了,遂站起身来,指着来福道:“你好啊,居然想要谋财害命!”
曹有财这才反应过来,大步走过去,一掌掴在来福的脸颊上,骂道:“狗r的王八蛋,竟然想害死老子,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来福眼见事情败露,也顾不上许多,露出一副狰狞的面目,反手用力一掌,便打在他那没有一点肉感的马脸上。
曹有财顿时被扇了个正着,彻底的懞了,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耳朵里“嗡嗡”作响,眼睛里满是星星。
来福满意地一笑,双手连击三掌。
不一会儿,便从客栈外边,里边涌出十来个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汉。
来福手一挥,令大汉们将客栈的大门关上,得意洋洋的笑道:“我不管你们是真疯,还是假傻,既然撞上门来,就只能算你们倒霉了。”
云中龙惊惶失措地道:“你想干什么?”
吕梦雪六女也很是配合默契地围绕在他身旁,一副花容失色的样子。
过得一阵,曹有财也已经从眩晕中清醒过来,想起被打的耻辱,立即气急败坏地骂道:“狗东西,你想把老子怎么样?”
来福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道:“本来不关你的事,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就等你老子拿银两来赎回你吧。”
曹有财想不到一个一向对自己低眉顺眼,唯唯诺诺的家伙,居然会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更将他打的差点人事不知,怒目横眉道:“你……”
不等将话说下去,边上的一个黑衣大汉,干脆利落地一个硕大的耳括子,扇在他的脸上,骂道:“你tmd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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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有财左脸上登时现出一五个鲜红色的手指印,先是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既而又变得麻痹,嘴角也有些抽筋,口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此人素来娇生惯养,平时在手下人面前更是颐指气使,嚣张跋扈,可他骨子里头却是胆小如鼠,怕疼怕死得很。
眼见,对方不把他当一回事,却又无法逃脱,神色一变,跪倒在地,哀求道:“求求你放了我吧,你们想要多少银两,我都会让我爹给你们的!”
来福与黑衣大汉见状,纷纷大笑不止。
一个原本极为忌惮,费尽心机想要讨好的人,有一天发现这个人,就像自己脚下的蚂蚁一般,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滋味。
来福等人志得意满之余,便纷纷把目光转向了偎依在云中龙身边的六个美貌女子身上。
一名黑衣大汉嘿嘿笑道:“这小子的艳福,可真是不浅,居然身边跟着这么多美人。”
来福奸笑道:“如果你身上有个几百两黄金,我想也会有那么多美女跟着你的。”他见过云中龙包袱里的金锭,自然以为吕梦雪六女均是因此而跟在他身边的。
另一名大汉将目光肆意地在冷如玉,夏荷,冬梅身上猛盯,大笑着道:“你们说她们几个,会不会还是处子之身?”
便有人应和道:“等会咱们试试,不就知道了吗?”说着,众人淫笑声大作。
云中龙听了心下一寒,便任由他们猖狂片刻,只待他们上前来时,便迅速了结了他们,面上却是一脸平静,波澜不惊。
不一会儿,来福轻咳一声,道:“好了,各位兄弟,正事要紧,其他的等会再说不迟!”接着,他挥手令其中的四名黑衣大汉过去对付一旁正傻了眼的胡不归,剩下的九人,便一步步向云中龙等人走了过去。
吕梦雪,冷如霜,阿秀自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情,而惟恐天下不乱的冷如玉,夏荷,冬梅则是作出一副胆小怕事,非常惊恐的样子。
云中龙正准备大开杀戒之时,猛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接着便有人在外边用力的拍打着早已紧闭的木门。
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就是这里,刚刚我们才看到他们进去的!”
众黑衣大汉顿时一阵慌乱,都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来福还算镇定,对着众黑衣大汉作个手势,便去窗口查看情况。
云中龙等人只觉得门外方才说话的女子,声音有些耳熟,这才想起原来是她。
那女子声音着急地道:“大门关着,里面是可能出事了!”
便听一名男子叫道:“来人,把门给我破了!”
来福等人尚不及藏匿,大门便被人从外边强行撞开。
只见,在之前乞求客栈老板收留的那对母女的引领下,后边跟着一名面容清丽,气质不俗,三十来岁的妇女,另有二十多名如狼似虎,身披盔甲的城内守卫。
众黑衣大汉眼见不妙,便想逃走。
方才说话的城内守卫小头领,大手一挥,道:“给我拿下!”
黑衣大汉如何是城内守卫的对手,不到片刻,十三人尽数被抓。
原本蜷缩在地上的曹有财,眼见来了救星,顿时,尖声叫道:“救命啊,快救救我!”
那名清丽妇女见了他,略有惊讶地道:“这不是曹家少爷吗?”
曹有财挣扎着站起来,哀求道:“对,对,对,只要你带我走,多少银两我都愿意给!”
清丽妇女看向那引路的中年妇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妇人四下看了看,才道:“方才,我们母女想要求客栈掌柜好心收留,便发现这位曹少爷带着四名家仆,朝那几位美貌的小姐走去,我看他们气势汹汹,似乎不怀好意,所以就想找人过来看看,就成这样子了。”
其实,她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在乎吕梦雪六女的安危,而是曹有财他们在进客栈的时候,盛气凌人,对她和女儿一番粗暴无礼的对待,让她心中有所忌恨而已。
城内守卫的小头目,强忍着笑意,道:“你是说曹大少爷,本来是想找点乐子的,结果却莫名其妙地变成受害者了。”
曹百万是曹国第一富翁,他的长子曹有财几乎也是曹国人尽皆知的人物,尤其是这里正是曹都陶丘,更是成了臭名昭著的典型。
清丽妇女又把目光看向云中龙等人,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心中却是一阵疑惑,这曹国什么时候俊男美女这么多了,往日想要见到一个这样的美人,也殊不容易,可现在却一下子出现六个姿色各异的美人。
而更奇怪的是,她们似乎都对前面这名俊逸得有些诡异地男子惟命是从,这个让人感到神秘莫测的男子,又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中龙见他们都把目光看向自己等人,便站起身,道:“我们几个是来投宿的,然后就看到客栈老板,从后堂弄了一些好酒好菜招呼他们。”
说着,一指正心存侥幸的来福,以及如一滩烂泥的曹有财和他的四名家仆。
接着又道:“然后,那四个人吃了,便全趴在桌上了。曹少爷见掌柜的害了他的仆人,便和他对打起来。掌柜眼见打不过,于是就叫来了一群帮手,把曹少爷给打趴下了。”
这时曹有财也清醒过来了,闻言立即叫道:“正是如此,来福这个王八蛋,还想要我爹拿银两来赎回我。后来,你们就进来了!”
城内守卫小头目眼见他们众口一词,便吩咐手下将来福也一起绑了。又把目光转向那名清丽妇女,道:“夫人,你看这事如何处理?”
清丽妇女想了想,低声在他耳旁道:“我看这样,你把十几名犯人押回官府,再派人护送曹少爷回府。如此一来,既能抓贼立功,又有可能得到曹家的一份大大的谢礼!”
那头目一听,直美得心花怒放,连连道:“谢谢夫人提点,卑职没齿难忘!”
说着,便领着手下押着来福等人,又派人搀扶起曹有财笑眯眯地走了。
尽管云中龙根本不把来福等人放在眼里,不过对于清丽妇女她们的好意,还是心领了。上前行礼道:“多谢夫人相救!”
清丽妇女笑着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如果你要谢,也得感谢她们及时来报信才行。”目光柔和地看向一旁的那对母女。
云中龙从包袱中拿出两块金锭,递给那名中年妇人,道:“这位大姐,谢谢你了!”
中年妇人连连摆手,受宠若惊地道:“这怎么可以,实在是太贵重了!”
虽然只有两锭金子,可对她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别说拥有这么多钱,便是看都从来没有看到过,自然是心有戚戚焉。
云中龙眉头一扬,轻笑道:“我已经给你了,便不会再收回来,至于你要不要随便你了!”说着,将金锭放在了一旁那小女孩的手中。
中年妇人见女儿正拿着闪闪发光的金锭,当成好玩的东西,连声道:“谢谢,太谢谢大爷你了!”忙从她手中取过来,小心翼翼地藏到了衣内深处,心恐有人会把它抢走似的。
清丽妇女见他出手如此阔绰,心下更是好奇。
云中龙又从另一包袱取出两方玉璧,走到她面前道:“小小心意,还望笑纳!”
清丽妇女手握着玉璧,只觉得很是滑润温暖,便知乃是上好的古玉,说不定还是价值连城之物。忙推辞道:“这如何敢当?”
正想将玉还给对方,便听云中龙道:“夫人,可不可以向你打听一个人?”
清丽妇女一愣,怔了一会,道:“小兄弟,你尽管说便是!”
云中龙点了点头,道:“不知晋公子重耳,现在是否还在曹国?”
清丽妇女又是一愣,道:“你是说公子重耳?原来你认识他,难怪了!”
云中龙也是被她弄得云里雾里,疑惑地道:“怎么,夫人,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便听那名清丽妇女道:“久闻晋公子重耳的贤名,前些天,我听夫君说他们到了曹国,于是在陶丘见过他们一次,果然非寻常之人,而他的从人,也气度非凡,至少我在曹国便找不出两个那样的人来。”
吕梦雪遂欣喜地道:“也就是说夫人知道他们了。”
清丽妇女不由向她看去,端的是天姿国色,人间绝色,不由好奇地道:“你是……”
吕梦雪轻轻偎依在云中龙的身旁,脉脉含情看向他。
云中龙一笑,道:“她是我夫人,她也是!”又一指边上的冷如霜。
冷如霜与众女一一含笑,与清丽妇女施礼。
云中龙猛地心里一震,试着道:“该不会尊夫便是曹国大夫僖负羁吧!”
清丽妇女张大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你从何得知此事?”
云中龙莫测高深地一笑,他自不能说因为在历史上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才会想到她的身份的。便道:“我听人说曹国大夫僖负羁的夫人看人观人很厉害,而晋公子重耳等人又是初到贵境,夫人认定他们一行不简单,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清丽妇女(僖负羁夫人,下面简称僖夫人)感慨万端地叹服道:“我自认看人不差,可如今与小兄弟比将起来,实在是不可以道理计啊!”
云中龙含笑道:“夫人言重了!不知公子重耳他们是否尚在曹国?”
僖夫人点了点头,道:“正是,只可惜国君他……”她本来对公子重耳能否重返晋国继位为君,还有所怀疑,可是在见到了云中龙如此人才,气度,出手更是不凡。
以公子重耳的贤明,众从人的非凡能力和忠诚,如果再加上云中龙富可敌国的财富,真要是让他们回到晋国,又怎么可能会不强大呢?
云中龙见她陷入沉思,也就不再去问她。既然知道公子重耳尚在曹国,那么与他们一同离开的先氏诸人,秋月,先姿,欧阳倩她们应该是也还在这里。
想到这里,与吕梦雪六女使个眼色,便朝客栈外边走去。
胡不归及那对母女见状,也准备跟着离开客栈。
过得一阵,僖夫人才醒过神来,看了看桌上一片狼藉的酒菜,连忙追了上去。
诚挚地邀请道:“小兄弟且慢,眼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一块到舍下小住一阵,也好让我稍微一尽地主之宜。”
云中龙闻言喜出望外,大喜道:“如此就打扰了!”反正先氏诸人也有了下落,正愁没有合适的居住之处,能够在曹国有名的大夫僖负羁的府上暂住,那自然再好不过了。
僖夫人也是兴致盎然,眼见胡不归及那对母女在后边,既想跟过来,又不敢靠得太近,便回转头,又请他们一路同去。
在路上,得知那对母女因为中年妇人的丈夫被征入伍多年,却是音讯全无,而家中双老先后故去,在安葬了老人之后,母女俩无依无靠,这才寻到曹都陶丘来的。
哪知,身上的些许盘缠根本不够用,而眼下天气越发变冷,而她们一时间又找不到事情可做,所以才会苦苦哀求客栈老板收留她们的。
片刻之后,她便领云中龙一行人到了一处别院,与大夫府相邻而立,中间另有一条长廊相通,两边的人,都可以随时互相走动。
大夫僖负羁因为是朝中重臣,所以有许多政务要忙,很少会呆在家中。
僖夫人安置好他们之后,又命下人为准备了可口美食美酒。
云中龙等人这些天在外餐风露宿,太多吃得是干粮,野果,烤肉之类,此刻面对着众多美味佳肴,自然是如鱼得水,不甚喜欢。
当夜,僖负羁从朝中回家之后,得知事情经过,夫妇俩又再度设宴款待云中龙几人。
云中龙等人这才知道僖负羁已经是五十来岁的小老头,须发皆白,满脸皱纹,一双眼睛却是颇为有神,与看似三十多岁的僖夫人站在一起,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父女俩。
大家吃喝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告辞离开大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