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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望君言     进击的河蟹txt下载     进击的河蟹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九十四章 手心里的爱琴海(番外)

    the 1 初选偶像剧《雪之吻痕》的女主海选,举办的如火如荼。

    当红言情小天后千薰编写的剧本,并由有“每一部作品都是一幅唯美油画”之称的新锐导演由安执导,更特别邀请了法国著名剪辑大师索科先生担任后期剪辑工作,力求打造出一场最唯美忧伤的冬季恋曲。

    更何况,该剧由红透亚洲的小天王筱原光出演男一号,男二的人选,也已定下由在某大型选秀活动中脱颖而出的偶像新星柏珉担纲,两大美男同时出现在发布会现场,造成的轰动就已经谋杀了无数菲林,而女主角海选的高调举行,更是吸引足了眼球,让这部新剧在还未正式开拍前,就已成为了当季娱乐圈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任何一点关于《雪之吻痕》的消息,都能占据第二天娱乐版的最醒目位置。

    而历时两个月的海选终于将在今天落幕,五张queen’scard也全部发出,最后进入总决赛的共有11名选手,而今天,最终的queen将被挑选而出,成为那枚皇冠的唯一主人。

    化妆室内。

    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是忙碌而拥挤的,工作人员来回奔走,化妆师和造型师恨不得多长两只手出来,选手们似乎都有些慌慌张张,而不时传来的,“那支紫色的唇彩在哪里”、“礼服的收腰不是让你们改小一号吗”、“1号发型夹,快”诸如此类的催促呵斥声,更是在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内,造成了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

    正是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化妆室的门被推开了。

    舞台导演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刚才还喧闹不已的房间内,顷刻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的到。

    肤色白皙的漂亮少年,是这次新剧的男二号柏珉,他有一丝腼腆地面对着一室寂静,略有些羞涩的笑容,温柔可爱。

    “筱原前辈说,要来和大家来说一声加油,希望我们会有机会合作。”

    底下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好可爱的少年啊。

    简直比电视上还要漂亮的多,精致的好像sd娃娃一样。

    顿时,一屋子的女性生物眼中,全都冒出了闪亮的粉红色星星。

    柏珉似乎仍是不习惯那样“过于直白”的眼光,他的脸上微微透出绯红,偏过头轻轻叫了一声。

    “前辈?”

    筱原光正斜斜地靠在门边,迷魅的眼神透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柔亮灯光下,他丝绸般的黑发贴着光洁如瓷的颈,性感的锁骨,在微微敞开的衣领下若隐若现,足以让人窒息的诱惑。

    “各位,加油。”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现场连吸气的声音都无法再发出,这就是他的魅力,倾倒一切的魅力。

    几乎没有人敢和他的目光对视,每一个女孩偶尔撞上他的眼光都是慌张地立刻躲开,而他似乎正在找什么人,饶有兴致的目光流转一室之后,终于精准地停留在了某个方向。

    筱原光没有走吗?他在看谁?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谁是那个幸运者,然而,就在现场隐匿的激动情绪快要爆发的前一刻,一个不协调的声音从筱原光的身后蹦了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却风姿绰约地裹了一条今夏流行的薄纱披肩,细白的手指翘成兰花状,一脸莫名兴奋地指着某个角落——

    “啊,小猫!”

    夏优奈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想躲一个人,丹尼是第一个让她有这样冲动的。

    事情的起因,还是因为妃雪。

    ……

    “对了,优奈,我已经报名了,”妃雪一边吸着酸奶,一边对她说道,“我把我们的名字作为组合报上去了,我们可以一起参加比赛。”

    “什么?”她微微一怔。

    “因为那是你的卡片,你的机会啊……”妃雪认真地说道,“我不能一个人用的,怎么可以为了帮我而让你失去机会呢?”

    “其实……”其实我根本不想去参加这样的比赛。

    可是看到妃雪眼中闪烁的热切而盼望的光,那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她真是一个率真的女孩,充满善意,这让夏优奈无法说出辜负她好意的话。

    “而且我一个人也会觉得害怕……珊黛也参加了,我很怕……碰到她们……”

    “有人说过,努力的人,是应该得到奖赏的,”于是她微笑,鼓励地轻拍了下妃雪细腻的脸庞,“不用害怕,你那么努力,一定可以赢她。”

    ……

    然后,筱原光终于确定了她会参加决赛。

    然后,他在决赛之前将她带到了丹尼面前。

    理由非常充足。

    “你的queen’scard,是我亲自给的。”潜台词是,所以,你绝对不能丢我的脸。

    于是,她就见识到了这个名叫丹尼的物种。

    小猫、猫猫、baby、honey、亲爱的、小公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在一个小时内不断替她更新的称呼。

    明明是个长相优质的男人,却除了身体构造之外别的地方都像女人,不知道算不算这一行的职业病?

    当那天筱原光将她带到丹尼面前时,他那一付抓狂的表情简直让她记忆犹新。

    “谁!你的上一个发型师是谁!他有没有毕业啊!居然把你弄成这样!”

    “暴殄天物!”

    “犯罪啊!简直是犯罪!”

    他一边情绪激昂的开始飞速打理她的头发,一边三八地碎碎念。

    “发质偏硬,你的脾气一定很倔。”

    “可是肤质好好哦,皮肤好像透明的一样!简直可以不用化妆!”

    “宝贝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面膜?护肤品呢?有没有专门的美容师?你一般都在哪里做spa?介绍给我吧,一定要介绍给我!”

    夏优奈克制着想用发蜡封住他嘴的冲动,望向似笑非笑的筱原光。

    “你确定他可以?”他该不会是在报仇整她吧……

    “他是一流的。”他笑,就是这种八婆爱碎嘴的性格诡异了一点,“哎,其实我很好奇,女孩子不都热衷让自己变得更漂亮吗?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这个。”

    反而,还总是想要故意掩盖掉自己的光芒。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唯一一个,让她想要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美丽的人已经不在了,那么漂不漂亮,又有什么所谓呢?他再也看不到了……

    那边,丹尼已经开始自恋地陶醉起来。

    “我的技术,真是完美!”

    夏优奈看着镜中的自己,疑惑。

    有吗?

    只是修短了刘海,简单地修了修层次,露出了她整张脸而已,她觉得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是看到镜中筱原光的目光,在那一瞬间,却分明是惊艳。

    接触到她的视线,他立刻转开了头,半响后,才慢条斯理地说出一句。

    “丹尼,你很偷懒。”

    旁边的丹尼笑得花枝乱颤。

    “o.k啦,现在又不是决赛,到那天,我一定让小猫倾倒全场!”然后,他笑得要多讨厌有多讨厌地靠近了筱原光的耳边,轻声笑道,“你很希望她是女主角对不对?这样你就可以借机‘欺负’人家了……光,你可真是个坏孩子!”

    the 2 她是宝贝“猫猫!”丹尼一付亲热的要命的模样飞扑过来,眼睛一眨一眨地泛水光,“为什么不来找我做发型?你不信任人家!”

    周围各色的眼光,纷纷扫向一脸淡静的夏优奈。

    “面膜。”她神色不动的从包包中摸出妃雪早上给她的面膜,用一种拿骨头哄小狗的口气,“我平时就用这个。”

    “哇,怡姿堂的海藻面膜诶!honey我好爱你哦!我现在就要去试用!”

    妃雪好奇地看着他乐不可支的跟在筱原光一行人身后手舞足蹈地离开,不禁问道。

    “优奈,原来你认识筱原光的御用造型师啊!”

    “我们不熟。”她一点都不想和他认识。

    看到妃雪一付轻松快乐的样子,让夏优奈多少有些好奇,她以为,她那么努力的想进入决赛是为了筱原光,可是刚才,她却分明连眼角都没有抬过一下,反而,还像是对丹尼更感兴趣一点。

    回想起这两个月的辛苦准备,忙碌却又充实,让她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于是她对妃雪微笑。

    “今天,要加油啊!”

    妃雪抿唇一笑,目光望向化妆室内也张贴着的那张熟悉海报,眼中的光芒,异常奇特。

    sgs电视台,摄影棚内。

    华美的舞台中央喷涌着干冰烟雾,炫丽的灯光打造出梦幻的舞台效果,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滚动播出着参赛者的资料——

    左侧的评委席,是由包括《雪之吻痕》的主创人员,制作班底,投资方代表在内的十人共同组成,决赛采取积分制,评委根据十一位候选人在每一个竞赛单元的表现打分,最后总分最高者,成为冠军。

    第一个环节是开场群舞。

    背景音乐选用了艾薇儿的歌曲,在那样年轻激扬,自由叛逆的旋律中,拉开了总决赛的帷幕。

    筱原光注意到,夏优奈的表现一直中规中矩,反而是那个叫妃雪的女孩非常出挑,身边的导演由安不止一次的点头,不时和副导演耳语。

    “这个女孩的感觉不错……”

    “7号珊黛也很不错,她有舞蹈功底……”

    “一会再去征询一下投资方的意见……”

    筱原光突然觉得一阵焦躁。

    夏优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晚装问答环节。

    十一位少女穿上清一色的晚礼服,幽蓝灯光下,舞台仿佛变成了夜的伊甸园,充满了谜样的诱惑。

    夏优奈站到了舞台中央,现在轮到她作答。

    舞台灯光洒下,她独站在那里淡静微笑,长卷浓密的发,映衬着皎洁晶莹的脸庞,坠地的礼服裙摆上,流动着湖水般美丽清澈的光泽。仿佛天生就该站在舞台中央,她身上的光芒,宁静却闪亮,让人不自觉地仰望。

    “诶,这个女孩很特别。”由安突然说道,仿佛才注意到她一般。

    “是很漂亮。”副导演点头。

    “不单是漂亮那样简单……”由安若有所思的摆摆手,“她很奇怪,刚才的表现虽然并不抢眼,可是却……”

    可是却偏偏很难让人忽略她,筱原光微微一笑,伸手托颔,注意着她的表现。

    “啊,这个问题非常有趣哦,”司仪笑容满面地看着她抽到的问题,说道,“请问,如果要挑选在场的评委之一作为交往对象,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有些三八,有些奇怪,有些刁难的问题,司仪不由笑着提醒道。

    “要小心回答哦,否则不小心得罪评委就糟了!”

    评委们都饶有兴致地看着舞台中央的女孩。

    她的微笑淡定,回答的从容不迫。

    “我会选柏珉。”

    本来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柏珉,秀美的脸庞立刻微微红了一下,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哦?不是应该选光才对吗?他才是主角嘛,”司仪故作困惑地煽风点火,“为什么要选柏珉呢?”

    看了一眼表情似笑非笑的筱原光,她微笑。

    “因为柏珉的最新ep,叫《好男孩》啊。”

    观众席中顿时响起了赞赏的笑声,很聪明的女孩,懂得玩笑的问题,用玩笑来回答,这样,既把原本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司仪抓到话柄的敏感问题轻松带过,又可以自圆其说,不得罪任何人。

    身经百战的司仪立刻笑着接话。

    “当然,女孩子都喜欢‘好男孩’。”

    “挺适合在娱乐圈混的,”由安低低一笑,“反应很快……光,你觉得呢?”

    “我觉得……她总是在让我受挫。”他很认真地说了一句由安没听懂的话,唇边,却绽开了愉悦的笑。看来,对她的一系列昵称中,丹尼有一个词是用对了。

    宝贝。

    她的确是个让人爱不释手的宝贝。

    最后一个环节,才艺表演。

    说是才艺表演,可事实上,所有的选手表演的都是舞蹈。

    这是对《雪之吻痕》女主角的要求,由安说,他要的是一个有灵魂的舞蹈精灵。

    珊黛很有心思的挑选了难度系数极高的《飞天》来表现她的舞蹈功底,非常古典优美的舞蹈,在一连串热歌劲舞后,让人眼前猛然一亮。

    烟雾氤氲中,她典雅美丽的恍如佛国中的天乐神,衣裙飘曳,舞带飞卷,人工的花瓣雨,配合着她的舞步,忽急忽缓地飘落下,加上刻意营造的朦胧灯光,整个舞台效果华美的让人叹为观止,一直到她谢幕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观众才反应过来,掌声瞬时仿佛潮水,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整个会场。

    珊黛得意洋洋,筱原光的女主角,舍她其谁?

    “优奈……”妃雪的手心是冰凉的,她拉着夏优奈的手,“她跳的……真好……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舞蹈……”

    “这么容易就被吓住了?”她却依旧笑得从容,眼底的光芒淡定如昔,“她算的上聪明……不过,还是差了一点。”

    “所以,照我们排练的那样做,未必会输给她。”

    两个月的训练时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妃雪训练到珊黛那样的水平,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攻心。

第三百九十五章 神魔战争(番外)

    魔神战争又被称为千年战争。因为在凯亚兰斯大陆上每隔一千年左右就会发生一起大规模的战争。这种包括全大陆所有生物,甚至连魔界与天界都参与其中的战争,被人们称为魔神战争。至今为止这种大规模的魔神战争已经发生六次了。(也有人说是七次,不过这里只用最普遍的说法)

    人类是一个古老的种族。至今为止人类的起源尚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总之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人类就以智慧生物的姿态出现在大陆上。这期间人类的文明历经了几次兴衰。许多物种灭绝消失了。而人类依然顽强的生存了下来。东帝士的贤者阿贝尔梅蒂·塞德尔曾经说过——“当世界末日到来的那一天,大陆上仍然还幸存的三种生物将是蟑螂,老鼠和人类。”

    当第一次魔神战争爆发前夕,(新东帝士历法公元前7647年。)人类的文明正处于一个相对低迷的时候。人类聚集在有河流经过的肥沃的土地上,和其它的智慧生物和平相处。这一时期也是大陆上最和平的时期。然而和平是不会永远持续下去的。就象战争不能永远持续下去一样。征兆首先出现了。十二颗明亮的星星排成一线横亘在天空。即使是在白天人们也能隐约看到它们。接着是三界的入口被打开。位于大陆的最南端有着一处连接天人魔三界的入口(后来这个入口跑到了临界岛上,至于为什么请耐心的往下看。)这是魔神大战之后才被人们知道的。

    第一次魔神战争

    起先那里只是一个很小的洞口。不时的从里边钻出一些大陆上没有的小动物。随后那个洞口变的越来越大。冒出来的动物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人们试着捕杀它们,发现这些动物的味道和大陆上的动物一样的美味可口(比如肉)于是洞口附近成了打猎的天堂。精灵,矮人,及其他种族也加入其中。可是到了后来,温驯的动物越来越少,凶猛的怪兽却越来越多(而且这些怪兽大多不好吃)渐渐的这里又成了无人问津的恐怖之地。而且三界的入口仍在不断的扩大。直到有一天,由魔界的智慧生物——魔族,率领着大量的魔物从入口蜂涌而出。一时间整个大陆成了修罗地狱。大陆上所有的生物都成为魔族猎杀的对象。面对魔界强大的力量。大陆上的生物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选择灭亡或退却。

    第一次魔神战争可能是唯一一次没有人类参加的纯粹的魔神战争。天界的神族终于出面了。为了维持三界的平衡,人间大陆不应该由神界或魔界任何一方占有。无数与魔族有着相同力量与智慧的神族战士从天而降。与魔族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人类象其它生物一样躲在树林里,山谷中,仰望着天空变幻的光彩。这场战争最后以天界的胜利告终。天界神族将魔族诱到大陆中央一个预先设好的魔法阵中,发动了众神的审判。巨大的审判之光从天而降。进入魔法阵的魔族无一幸免。而在大陆的中央也被审判之光击出了一个超级巨大的大坑。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坑里注满了水渐渐的形成了今天的内海。魔界之王比古克也在那次战争中战死。据说他的武器战神之锤现在还沉睡在内海海底的某个角落。战争结束后剩下的魔族从入口退回了魔界。神族将人们(包括其它智慧生物)聚集在大陆的南部重新建立家园。因为这次战争,人们将天坑(后来的内海)南部的这块地方叫做魔神大陆。这也是后来那个名为魔神大陆的国家名字的来源。

    第二次魔神战争

    公元前6647年离第一次魔神战争整整一千年。第二次魔神战争爆发了。

    这一次魔族仍是忽然之间从三界的入口涌出。只是这次魔族将主战场选择在了后来成为亡灵沙漠的地方。这一次魔族有备而来。几次不分胜负的激战后魔族发动了血之诅咒。大地瞬间变为沙漠。并不断的向四周漫延。吞噬大地上的一切东西,将其变为沙子。除了魔族外所有不会飞的生物在接触到诅咒所后都变成了沙雕然后被风吹散。虽然神族损失惨重,但是剩下那些能飞翔的神族每一个都是实力极强的战士。(加上魔族那些不会飞的也派不上用场了,)他们顽强的给予魔族沉重的打击。在这场战争中,大陆上的一个古老的种族——飞狮族起到很大的作用。他们帮助神族抵御魔族的进攻。当然飞狮族为此也付出了沉痛的代价。至今为止飞狮族仍是大陆上的一个稀有种族。由于数量上的劣势,天界神族输掉了这场战争。而魔族也元气大伤无力进军天界。此时大陆上的生物已经不再象千年以前那么弱小。他们已经成为不可忽视的力量。虽然飞狮族已经所剩无几,但是面对人类,精灵,矮人等种族联合起来准备夺回家园的战斗魔族选择了辙退。只占据了三界入口很小的一块地做为桥头堡。

    这次战争没有胜利者。而人界与天界无疑是失败者。神族大量的精英战死。而人界由于血之诅咒使大片的森林,沃土变为沙漠。精灵族为了保住他们最后的家园张开了结界阻挡住诅咒的前进。但是与此同时也阻挡住了他们与外界的联系。精灵森林从此成为了不归的森林。

    为了防止魔族的侵袭,矮人选择了躲避在深山里。而人类则形成了部落联邦。当然也有人逃到了凯亚兰斯大陆的其他角落。而第二次魔神战争就这样以不算结束的方式结束了。直到千年以后的第三次魔神战争。

    第三次魔神战争

    公元前5648年当魔族再次侵入魔神大陆时,遇到了出忽意料的抵抗。人类在部落联邦行成的同时也意识到了权力的重要性。一千年来人类都没有停止对权力的争夺。原来为了防止魔族入侵的人类联邦,现在已经分为几个较大的势力而相互争战。长年的征战使人类变的比以往强大很多。当人类联合起来后与魔族交战的不再是打猎的猎人,而是专职杀戮的战士。人类在第三次魔神战争中的作用只能以耀眼来行容。其它种族仍至神族的最后介入在人类的战功下都显得微不足道。数量众多的人类(说与魔族有一比十的比例一点也不夸张)在各各主战场给魔族以沉重的打击。经过一千年魔族才恢复上次战争时的战力。而此时人类以其超乎想象的繁殖力,使其数量达到了以亿为单位。(第一次魔神战争中魔族的数量超过一千万。之后的每次战争都没有超过一千万。每次都只有几百万。)

    “如果兔子能战斗,那么森林之王将不再是狮子。”这是魔族退回魔界时,魔族首领天鹰说的一句话。

    最后决定这场战争胜利的仍是天界的出现。在上一次魔神战争中,天界损失惨重。一千年来天界仍没有恢复元气。不过吸取前两次战争,魔界携带大量的魔兽来增强战力的经验教训。天界也培训了出了自己的神兽。龙从第三次魔神战争后被人们所认识。龙是一种巨大的能够飞翔的生物。大部分龙都会使用魔法并能喷出致命的火焰。但是他们更喜欢用他们那强壮的身体为武器,直接攻击敌人。牙齿,利爪,尾巴,甚至翅膀都是极具威力的武器。而他们身上的龙鳞不但刀枪不入,其本身所具有的极强的魔防使大部分魔法都对他们无效。虽然只有不到一百条龙但是在神族的率领下,迅速击溃了己被人类拖累的疲惫不堪的魔族。(在战争过后这些龙没有回到天界而被散放到大陆各处)

    魔界选则了一个最佳的进攻时机。人类彼此争战,神族尚未恢复。却得到了一个最差的结果。所有的魔族被迫退回魔界。追击而来的神族与人类的魔法师模仿当年众神的审判,招唤出无数的闪电攻击魔界的入口。想以此来堵住它。但是三界入口处那扭曲空间的力量无比强大。所有的攻击都偏向一边。将大陆边缘的一小块陆地分离。三界的入口也在那分离出去的小岛上。后来人们叫它临界岛。第三次魔神战争以人类的胜利,魔族的失败而告终。而直到这时一直悬挂在天空排成十字形的九颗星星才消失不见。后来人们把十字当做胜利的标志。很多家族用十字做为自己家族的徽标。

    之后又是漫长的一千年。当第四次魔神战争开始时已经是公元前3405年。

    第四次魔神战争。

    第三次魔神战争后,凯亚兰斯大陆上的人类文明又进入了一个辉煌的阶段。以魔神大陆为中心。大陆上的各个角落都有人类的足迹。按不同的势力,人们将凯亚兰斯划分为七个区域——崇尚神灵而魔法昌盛的玛那,自认为是龙的后裔的爱沙雷利,军事大国拜德,沙漠中的坚强民族法尔西,几经战火又繁荣昌盛的魔神大陆,依旧保持着部落联邦的东帝士和游牧民族弗特尔斯。与人类的强大和众多相比,其它种族显得微不足道。现在看来能与人类相抗衡的只有传说中的魔族了。当千年预言过去二百年后,人们从对千年战争的不屑慢慢变成了遗忘时。魔族再一次大规模入侵大陆。魔族首先登陆的仍然是魔神大陆,时间是公元前3405年。

    和以前洪水般的涌入不同,魔族学习人类的经验也组成了军队。(呵呵,战争就是一个断互相学习的过程)而新一界的魔界之王就是上次魔神大战中的首领之一天鹰。(天呀!魔族能活多久呀?)

    天鹰率领的魔界军团不但有了统一的指挥,而且学会人类通用语的魔族也开使分化瓦解人类的阵线。他们许诺给予金钱,土地,权利,力量和魔法。使一部分人帮助他们反戈向自己的同胞开战。而魔界的大军则在后边逐步蚕蚀人类的城池。虽然是缓慢的却是优势明显的。一步步迈向胜利。就在这种占尽优势的情况下,魔界大军忽然毫无征兆的全线辙退。退回了临界岛入口的魔界。魔界这一奇怪举动直到千年之后才被人们所了解。失去了魔族的后盾,那些帮助魔族的人类(伪军?)已经不能回头了。只好独自与同胞们撒杀,来换取生存的权力。虽然魔界进军只有数月,但这场战争却持续了数十年。只有少数帮助魔族的人类通过从魔族那里获得的强大力量逃到了深山里。他们被与神族或魔族与人类的混血后裔,吸血一族等统称为暗之家族。与此相对的魔神大陆列代与魔族抗争的魔法家族岚之一族,爱沙雷利能够骑龙战斗的龙之一族,玛那的神官等被称为光之家族。

    这次魔神战争天界神族还没有出手就无疾而终了。是什么使魔族忽然辙退呢?原来在例次魔神战争中,由其是第二次魔神战争之后,魔族和人类彼邻长达一千年。魔族不但学会了人类的语言,人类的战术,也学会了对权力的争夺。在弱肉强食的魔界,权力更容易成为人们(魔们?)争夺的对象。天鹰的实力在魔界无疑是最高的,但是从人类那里魔族还学到了一种叫做政治(阴谋?)的东西。当天鹰率领大军进攻人界之时。魔界的十修罗在火魔修罗笑望长空的带领下发动了政变。夺取了魔王的宝座。魔王天鹰听到这个消息后顾不上继续进攻人界,急忙回师平叛。然而周车劳顿的魔王军怎么也不是磨尖了牙齿以逸待劳的修罗军的对手。在十修罗被打死三个之后,魔王天鹰终于败下阵来。在最后的几个属下的协助下逃到魔界深处。然而十修罗(现在只剩下七个了)并不肯就此放过他。在后面紧追不舍。看着部下一个个倒下,天鹰无耐之下,在最后的部属骷髅骑士的帮助下通过一个魔法仪式转世到了凯亚兰斯大陆上。至此魔界完全由新的魔王火魔修罗笑望长空撑控。善于收买人心的笑望长空很快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并使人们忘记了天鹰的名字。而此时一道流星划过天空落在了凯亚兰斯大陆的某处。流星落处一个男婴正睁大了眼睛望着星空。他就是后来人们淡之色变的幽灵王,天人魔三界都不容他的魔王凌鹰(id为61040)

    第五次魔神战争

    第五次魔神战争有很多种说法。虽然是比较近的一次魔神战争,但也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就挑几个比较主流的说法介绍给大家吧。

    在所有关于第五次魔神战争的说法中唯一确定的就是年代。在公元前2408年这一年对凯亚兰斯大陆真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呀。

    所有说法中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又被称为天使的暴走。一位天界高等级的战士,拥有十三翼的高阶天使——残酷天使,因犯天条被贬到(一说是逃到)人间后凶性大发。连毁数城。最后被人类合力制服(一说是消灭,也有人说是逃到魔界)这次灾难的范围并不很大(相对于以前的魔神战争),而且可以说是唯一一次没有魔界参与的魔神战争。

    第二种说法又叫做是魔王的逆袭。火魔修罗笑望长空的弟弟影之八叶趁哥哥闭观之时将其封印。却发现魔界众人并不肯听命于他。于是逃到人间行凶做恶。装备着上古铠甲(一说是魔神机甲)的影之八叶一时无人能敌。天界派来大神(神族战士等级的一种)绯血与之战斗。终于将其收服。而大神绯血也永远的将自己封印在三界之颠的水晶之中。这种说法虽然没有第一种说法流传的广,却是真正的魔神大战。必竟魔族与神族都参与了嘛。

    第三种说法更是鲜为人知,说的是一次魔法试验失败所引起的灾难。人类早晚会为自己的不断索取付出代价的。

    第四种说法发生在第二年。也就是公元前2049年。丛林中的一个可怕种族——野蛮人向整个大陆宣战。这个在以前不为人知的种族(据推测很可能是新产生的暗之家族)忽然之间从森林里窜出。他们比矮人还要强壮,比人类还要高大,比精灵还要敏捷。最可怕的是这些大胃的野蛮人能吃掉一切生物。所有死在他们手上的战士都成为他们的美食。野蛮人一度占领了大陆上大部分城市。然而野蛮人的数量必竟不能与全大陆的生物相比。虽然人类的战士大量的倒下,野蛮人的数量也在确实的一点点的减少。直到有一天人类的王派自己的妻子送来一块水晶,希望与野蛮人停战。而就在触碰水晶的一霎那,野蛮这个词已经离野蛮人而去了,他们从此撤出了侵占的人类城市,世代居住在野蛮之森,不在以人类为食,过着平静生活。而这个王就是统一的魔神大陆的(注意不是凯亚兰斯大陆)第一个王凯亚兰斯。这场战争虽然是大陆上生物之间的战争却是那一年中大陆上波及范围最广的一场战争。

    以上四种说法都确实的发生过。所争论的只是那个事件才是魔神战争。或许应该说以上所有事件综合在一起构成了第五次魔神战争。

    第六次魔神战争

    第六次魔神战争也是据今为止最后一次魔神战争。相关的记载有很多。其中也不乏有将事实这样那样的添加,删除,或虚构。时至今日孰真孰假已经无法分辩了。现在只将广为流传的几种传说罗列出来。

    公认的第六次魔神战争开始于公元前1300年。然而在一百多年前暗流就开始涌动。

    广为人知的三件大事是:魔神大陆国王凯亚兰斯六世遇害。野蛮人种族神秘灭绝。岚之一族魔女手持月光闪动来到月光之城,成为新一界的魔神大陆国王。

    这三件事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但是对这三件事的具体描述却各有不同。

    魔神大陆图书馆里的正史是这样说的。身为光之家族的岚之一族肩负着维护三界平衡的使命。例次魔神战争中,岚之一族都是人类军团重要的战力。当魔女岚(现任的魔神大陆国王)出外修行的时候,遇到了被魔兽围攻的凯亚兰斯六世(当时的魔神大陆国王)击退魔兽后,咽咽一息的凯亚兰斯六世将象征着王位传承的魔力宝石月光闪动交给了岚。

    魔族并未放弃进攻,退却的魔兽不久就招来更多的同伴。岚带着月光闪动逃到了野蛮森林,在野蛮人的帮助下一直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终于将潮水般的魔兽全部消灭。野蛮人种族从此也只剩下了一个名字。回到月光之城的岚凭借岚之一族的声望和月光闪动登上了魔神大陆国王的宝座。之后的一千多年魔神大陆一直在魔女岚的统治之下。而且直到今天被称为魔女的岚一点也没有变老的迹象(这哪是魔女呀?简直就是妖怪!)

    和正史不同,流传于民间的还有另一种说法。被逐出家门的岚之一族的魔女岚,和魔族勾结,操纵魔兽在野蛮森林附近杀死了魔神大陆的国王凯亚兰斯六世。夺取了月光闪动。而这一过程被当时打猎路过的一名野蛮人青年看到。为了杀人灭口。岚指挥大量魔兽侵入野蛮森林,不论男女老幼一概杀光。由于所有野蛮人都聚居在野蛮森林,所以这次屠杀实际上灭绝了野蛮人一族。之后岚来到月光之城。岚系魔法加上月光闪动的增辐使得无人能与其抗争。除了少数人下野或被剪除之外,其它人顺水推舟推举了岚为魔神大陆的国王。好在魔女岚登基以后除了好吃,好睡,宠信奸臣,收税凶猛外也没有什么其他暴政。一千多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据传野蛮人种族尚有唯一一名幸存者。现在盗贼公会担任重要职位。看到盗贼公会与国王势不两立的架势,使人不由的相信这种说法的可信性。

    第三种说法,说的人较少,但也是一种不容忽视的观点。岚之一族是一个为了维护三界的平衡而存在的家族。因为每一次都是魔族首先进攻。所以岚之一族都站在人类一边抵抗魔族的进攻。因此岚之一族又被人们尊为光之家族。但是如果人类进攻魔界的话岚之一族会帮助谁呢?没人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没有这种事发生过。但是随着人类的不断强大。任何事都是可能的。凯亚兰斯六世在世时就发下豪言壮语要永绝魔界的后患。也许就是这句话为他招来了杀身之祸吧。岚之一族意识到只有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避免人们无知的杀戮。于是派来了魔女岚除掉除凯亚兰斯六世谋取了魔神大陆国王的位子。

    至于野蛮人种族的灭绝只是岚饭后的小菜罢了。野蛮人的强壮使其成为大陆上公认的最强的种族。千年前的食人战争现在回想起来还让人不寒而栗。虽然说野蛮人已经“文明”很多,而且很安份的呆在野蛮森林里。但是没有人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次食人战争。挑起魔族与野蛮人的战争,即能消除野蛮人这个后患,又可以消耗魔界的实力对三界的平衡有百利而无一害。岚之一族当然会尽力促成。而由一个“弱女子”将魔族引入野蛮森林,再由野蛮人英雄救美最后谱写一部壮烈的史诗。简直是把阴谋升华到了艺术的境界了。

    和第五次魔神战争不同,以上三种传闻最多只有一种可能是真的当然也有可能全都是假的。虽然空穴来风,其必有因。不过离现代越近历史学家们反而越不敢说话了。

    第六次魔神战争开启的准确时间是公元前1300年。在上一次魔神战争中被封印的魔王笑望长空终于苏醒。(也有人说是影之八叶解开了封印)率领魔界大军攻入魔神大陆。这次战争的具体情况已经广为人知了。在这里就不再详细介绍了。总之当魔王军攻到月光这城城下时魔王笑望长空停止了进攻和魔神大陆的国王签订了和平条约。并共同在临岛三界的入口建立了一个封印之塔——魔神塔。至此魔族与人类如想到对方的领地都必须先通过魔神塔。而在魔神塔内将是一个不受任何约束的缓冲之地……(关于魔神塔能写好多在这里就不详述了)

    第六次魔神战争以和平方式解决。至此人类与魔族达成了共识。到现在已经1300多年了,仍没有魔神战争发生的迹象。或许魔神大陆标志性的战争魔神战争真会就此消失了。同样的第六次魔神战争也没有看到天界神族的影子。

    跨越几千年的魔神战争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以后的历史将由我们自己来开创——哥洛德的游吟诗人韦伯·史特。

第三百九十六章 舞尽繁华雪(番外)

    那一场大雪掩盖了一切……雪后无痕……心酸的疲惫,寂寞的誓言,一剪寒梅历尽沧桑……

    我出生在冬天下大雪的日子,父母给我取名“雪蝶”,雪如蝶?蝶如雪?我不喜欢雪,也不喜欢蝶,我喜欢清静的地方,沦落在喧哗场所也是迫不得已,出来以后,除了那个人,我不会再为任何人跳一支舞。

    今年的冬天特别寒冷,天灰蒙蒙的一片,雪迟迟不下,寒风凛冽,碎屑乱飞。

    我一身素装凝望窗外,寒梅盼雪,孤寂空灵。

    风把炉火熄灭,屋内屋外一样冷,我起床没多久,梳头娘早就守在一边。她等我嗽洗完毕,帮我梳了一个完美的发型,自从跨入那是非场地,我从未剪过头发,它见证了我从一个小女孩变成少女,继而成为现在的王妃……

    接下来我自己动手,淡描柳眉,擦上浅色粉底,唇上点上朱丹,正准备染指甲,从窗口又刮进一股阴风,我心烦意乱,突然把口红擦去,用深紫的颜色涂在了唇上,眼影弄成了淡蓝色,上面点缀小星星……

    “王妃,王爷正等你呢。”

    有人过来帮我穿上雪白毛绒边的冬装,系上了金丝披肩大敞,又递上鲛龙皮手套。

    走出王爷为我设置的闺房,我听见底下人在窃窃私语:“听说王妃在没嫁入王府前,是的‘舞魁娘子’……”

    “在王爷举办的宴会上,有谁看见她跳舞了?她好像也不喜欢跟我们说话。”

    “她现在身份不同了……”

    我冷嗤一声,这伙人真是无聊透顶。

    我是王爷的侧妃,正妃早已过世,留下一个七岁的女儿小娇莺。

    王爷是雅士,他欣赏才艺双全的女子,而我生性孤傲,从不轻易向别人低头。

    自从嫁入王府,我从不跳舞。

    王爷让我跳,我也不跳。

    必竟王爷宠着我。

    想起那个人,我的美眸潮湿一片。

    没有人知道我心里藏着一段不曾开启的情怀。

    人,喧哗。

    高高的观景台。

    一种古怪的气氛!

    王爷懒洋洋地靠在披着兽皮的雕花躺椅上。

    我有座位,我不坐,直挺挺地站在王爷身后。

    王爷由着我,只有小娇莺一脸怒容,对我有深仇大恨一般。

    这个小女孩有一次上我这边,我请她吃糖果,她笑吟吟地接了过去,转眼之间她把糖果撒得满地都是,并用脚去踩:“谁希罕……”

    思绪拉回,我开始注意台下。

    两排铁笼,分别关着囚犯、野兽!

    王爷发下话:人兽相搏,胜者网开一面!

    这是一种变相折磨。

    中场休息,有一个鼠头鼠脑的家伙对王爷谄媚一番,然后话题转向我:“……不如请侧王妃为大家助兴一舞,也让我们这此凡夫俗子开开眼界,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王爷用征询的眼光看向我。

    我脸色苍白,无动于衷。

    观景台下血迹斑斑,我腹内早已翻江倒海,涌上喉头想吐,怕有失传统,一直强忍着。

    小娇莺指着我鼻子骂:“你这**装什么清高?”

    “住口!”王爷脸色铁青。

    小娇莺瞪着我,哑口无言。

    我冷冷回了一句:“质本洁来还洁去。”

    王爷击掌三下,戴着戒指的手耀眼生花,我不屑一顾,突然我愣住了……

    我强忍着泪,不让它滴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那一份真挚的爱情真的躲不过强权的豪夺吗?

    所谓的花好月圆,生死不渝,一切都在梦里忽隐忽现,真的有人想抓住它的时候,换来的只是两具空了心的躯壳。

    冰冷的刀闪烁着阴森的寒气,我的心仿佛被冻僵了。

    “你给我跳!”王爷下了最后通牒。

    两旁的卫兵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抬起通红的眼看着我,那一刹间交杂着复杂的眼神或许什么也不是,还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血从他的颈上蔓延……

    “放了他!”我义正词严,那一份与生俱来的清高为什么要向王爷屈服呢?

    “只要你能取悦这里所有的人,我会考虑成全你们……”王爷笑得不怀好意。

    笼子搬走了,四周的空间显得更大了。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

    我开始跳舞!

    我脱下厚厚的冬装,单薄的衣裳在风中猎猎作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已看不到王爷狰狞的面目,小娇莺的兴灾乐祸,别人不可思议的惊叹,还有他那凄楚悲创的眼神,将黯然的萧瑟刻画出冰冷的浮梦。

    几片雪花飘落……

    我把头发解散了,与我在雪中伴舞。

    我对他频频回首。

    我对他恋恋不舍。

    烟消云散的过往啊!

    怎堪忘啊?就算没有梦在期望,所有的一切都能忘掉吗?

    我再次回忆初见面的场景。

    他,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双手白皙修长,从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他。

    他科举落第,从此浪迹江湖,因弹得一手好琴,特被当家的重金聘请。

    他对我说:“你清丽脱俗,如同枝头傲梅,实在不该呆在这种琐碎杂乱的地方……”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又能去哪里呢?

    海棠是我要好的姐妹,也是他相好,这我清楚。

    有时我很海棠共舞,他在一旁伴奏,含情脉脉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我们两个。

    有一天晚上,我和海棠同睡一榻,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第二天我起来晚了,海棠吞金自尽。

    我明白她的用意,她想成全我们。

    第三天,他给了我想要的一切。

    第四天,他不辞而别。

    我想他一定会回来找我的,正逢战乱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多少人流离失所,生死两茫茫?

    我和众多姐妹树倒猢狲散,自由了,却不知何去何从?最后我进王府做了侧妃,我应该静下心来了,我想我跟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见面。

    如今我们会相逢在这种场合,我怎么也想不到。

    王爷真的会破例成全我们吗?

    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雪,什么时候下大我不知道,还沉浸在那一晚与他恩爱缠绵,如胶似漆,我多么不愿醒来啊,虽然王爷让我衣食无忧,他已经失去了男人的本色,说什么对我情深意重,不再铺枝散叶,只是做不得啊,我替他隐瞒了一切,从此相敬如宾,他在我这边停留只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

    秦鹤只是他的化名,我不在意,我也不想知道他的真名。

    我躺在他怀里,多么希望他永远抱着我,永远不要松开手,可是梦醒,他还是走了,他要带海棠回家乡。

    为什么他还是放不下她?

    他是否也把我珍藏在心头?那我又何必站在无人的巷口一遍一遍念叨着他?

    我昂首望天。

    空舞苍灵落寒凄,满眼萧瑟到人间。

    我心颤抖一下,不是因为冷。

    没有人为我喝彩,我怎么取悦所有的人?我要怎么做才能……目光偶尔一瞥,他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一片血影在雪中赫然醒目,我却感到天地一片苍白,他最后失意幽怨的眼神将我斑驳的记忆、惨白的无奈涂抹成绝望的剪影。

    我差点跪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是老天的捉弄?还是你我注定无缘?

    纷纷扰扰的红尘,你我再相见只能在梦里吗?

    看着你离去我心里难受,好比落叶飘荡了枝头。

    我还来不及跟你诉说情怀,让你带着最后一眼的绝美,永远离开了人世,永远离开了那个曾经仰慕你的女子……

    我心灰意冷。

    我生无可恋。

    我现有取悦他们已经没有了意义。

    可我没有停止下来。

    我还在跳!我胸口堵得慌,我快窒息了。

    我在他们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我赤着脚在雪中尽情飞舞!

    是雪花还是泪花遮住了我清澈的眸?

    我在雪中飞舞旋转,雪花一片片落在我身上,我已经麻木,心里的痛苦一浪高于一浪,王爷占有我真的是我的舞技一流吗?那些高人一点的人只会装作风雅,其实骨子里还不是一样阴险狡诈?

    我的舞是如此轻盈,雪地上不留一丝痕迹。

    我无声的流泪,任凭冰珠刮在脚背上。

    我不着寸缕,雪白的娇躯在雪地中画出了优美的曲线。

    我的心好疼好疼,曾经深情的凝眸换来如今沧桑和绝望,你把痛苦全部留给了我一个人。

    这一切到底为什么?真心的付出为什么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雪一片一片,大如鹅毛。

    我在冰天雪地中跳舞,曼妙的身姿仿佛翩翩白蝶降临人间……我要舞出向他倾诉的情怀,我要舞尽人世间所有沧桑无奈……我泪水挥洒,我的舞在雪中轻轻送别他的亡灵……

    我哭泣追逐啊!

    是什么让我如此无助?是什么让我有苦难诉?

    你走出了我的世界不再回来,让我爱到心碎,眼睁睁地看着你却无能为力……

    我泪痕楚楚,就让此时此刻的我与雪嬉戏、与雪共舞!

    大雪纷飞中,那个王爷高高在上,我手无寸铁。

    我所有的无奈化作了愤慨,它在我胸膛熊熊燃烧!

    舞吧!舞吧!燃烧我所有的怨恨!

    舞吧!舞吧!释放我所有的激情!

    舞吧!舞吧!向苍天诉说我的委屈和不满!

    我剩下的最后一点希望被这无情的世道催毁、支离破碎!

    我的舞为你绽放最后的光彩,在反反复复、滚滚汹涌的红尘中,我再也不能拉住你的手,我为你停留,曾经停留在你的心海,只怕以后再也不能彼此拥有,一辈子的真爱,在这寒流之中冻结,曾经的过往也被你带走了,你无声无息地离去,真的不带走红尘中的眷恋吗?

    为什么你的眼中仍有伤?仍有不甘?

    我在雪中洒泪,回味曾经你的温柔、你的体贴,我好想再次牵着你的手,听着你诉说爱我的理由,突然梦醒,不存在了,不存在了……你看不到听不到我最后的表白、那一份孤独无助啊……我不后悔被你爱过,爱到最后已无退路……我在所有人面前跳舞,化茧成蝶飞得更美……

    不知谁的提意,于是有人把椅子搬到看台下,有专人为王爷撑伞。

    我不停地舞,我不想停下来,我要麻醉自己,可我真的能忘记他吗?

    红粉思君醉,红颜盼君摘。寂寞因君守,繁华为君开。

    我自己也陶醉了,想象那双温柔的大手轻轻抚遍我全身,想象那一晚与他春意浓浓,**纠缠,难舍难分……突然之间又出现他最后凝望我欲言又止的眼神……

    雪下小了,王爷喝退所有的人,一些侍从还留在附近,他们只是远远观望,没有王爷的吩咐不敢轻举妄动。

    王爷坐着不动,好像一座石雕。

    现在就他一个人。

    我们的距离最近,心最远。

    雪停了。

    我在旋舞。

    王爷不动,是不是冻僵了?

    我转得更快更潇洒,转得头晕目眩,忘乎所以,当我转到王爷的身旁,**一软,顺势倒在他的怀里,我将光滑的手臂搭在他肩上,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胸口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他终于动了,他的手放到了我的身上。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心痛如绞,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我们都已经没有回头的路。

    他在我耳边说什么,我听不到。

    那晚秦鹤说什么,我听不到。

    之前海棠说什么,我听不到。

    父母把我送走时说什么,我听不到。

    ……

    我们在缠绵,正如那一晚。

    我们拥抱在一起,没有人打搅。

    我们是雪中鸳鸯,在雪中尽欢。

    我们激情无限,旁若无人。

    ……

    我披披撒撒的长发缠在了王爷肥硕宽厚的脖子上,一圈又一圈……

    四周的呼啸我听不到,我只听到王爷的喘息,一声低于一声。

    “王爷,就让我们缠绵吧,永生永世不分开,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第三百九十七章 海魂草(番外)

    我是天地间的一块彩色顽石修炼而成,我爱上了人间男子蓝枫,蓝枫爱的人是从小青梅竹马伴他一起长大的表妹秀秀。

    我没有办法,无论我怎么讨好他,他是不会选择我的,我是自作多情,患上了单相思,要是没有秀秀这个女孩蓝枫会对我动情吗?这一天我出谷,在一片野花遍开的山坡上我看到了秀秀,就她一个人?

    我一阵欣喜,正想跟她套近乎,顺便了解一下她跟蓝枫之间的点点滴滴,正在这时,一个高大男子的身影遮住了我的视线,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前几天还在骚扰我的蛇妖,他一定不安好心了,守着家里的美女蛇娇娇不管,就喜欢在外面寻花问柳。

    我心念一转,到他蛇窟通知娇娇,我打不过那两个老妖物的联手,正好利用秀秀去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我翻山越岭都没找到娇娇,再回到老地方,不好,秀秀也不知去了哪里,我闷闷不乐往回走,我的精心算盘落了空,只是蓝枫不见了秀秀,他一定会满世界去找,找就找吧,过一段时间他就会把她忘了。

    蓝枫很快就找上了我,我盛情难却,帮他去找秀秀,只有我知道秀秀的下落,在蛇妖的老巢,娇娇拎着蛇妖的耳朵大声训斥,我好言相劝:“夫妻以和为贵……”

    “你怎么进来的?”他们同时开口,吃惊不小。

    “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后悔自己多嘴,正要溜之大吉,他们一左一右围住了我。

    我命休矣,突然想起娇娇是个醋罐子,我马上对蛇妖抛了个媚眼,嗔道:“小冤家,有了那个小贱人,就把我老相好给忘了?”

    怪怪,这可不得了,娇娇一蹦三尺高,当下给了蛇妖重重两巴掌,提着蛇妖的耳朵大声吼道:“老东西,你背着我到底搞了多少个女人?给我老实交待……”

    蛇妖“唉哟唉哟”求饶,我趁机把秀秀给解救了出来,把她完璧归赵还给了蓝枫,只要有他的感激我已别无所求,只要他过得开心,我的失意又算得了什么?

    过了几日,秀秀找上了我,她对我哭哭啼啼,求我放了蓝枫,这是哪门子的事,我转念一想,明白了,可能是娇娇怀恨在心,她扮成我把蓝枫“诱”走了,她知道我不会置之不理,正等着我自投罗网呢,我是去还是不去?

    “彩云,我知道你会来,就为了你喜欢这个男人,但是你破坏我们夫妻感情,我绝不饶恕你!”

    “你们分就分了,何必找旁人出气?”

    “住口,要不是因为你……”

    “哎呀,天涯何处无芳草,那种男人不值得你去爱。”

    “你说得轻巧,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他不喜欢你,你还要来救他,现在已经太晚了,他的尸体你要吗?”

    “你说什么?”我飞扑而上,正要把她撕碎,蛇妖冷不防窜出,他还是在乎她的,我只抢回了蓝枫的尸体,负伤而逃。

    我没有把蓝枫的尸体还给秀秀,只是把他带回了我的山谷。

    我费尽千辛万苦从药神那里讨来还魂草,我要拿它去救蓝枫,我爱他,爱得无法自拔,为了他,我宁愿将我的道行毁于一旦。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我,再生的他已经什么都记不得了,这样也好,也许冥冥之中让我们重新开始,培养一下感情,只是,只是他会想起他的表妹秀秀吗?

    “咦,我怎么在这里?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叫蓝枫。”

    “那你是谁?”他睁大眼睛问。

    “我叫彩云,你的未婚妻。”我本来就是一块彩色的石头,吸收了天地灵气修炼而成。

    “我有未婚妻?”他好困惑。

    “你休息一下,以后会想起来的……”

    他到外面去散步,我怕他走远便追了出去,在一大片草坪上,我总算追到了他,我挥手示意旁边修剪花草的侍女退下,我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问:“你心情好多了吗?”

    蓝枫回头看了我一眼,仍是带着困惑的目光。

    “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我莫明其妙地问出了这一句话。

    蓝枫分明叹息了一声,他的右掌之上托着一只蝴蝶,蝴蝶摆动着触须,它的翅膀一闪一闪的,我的心突然之间抽紧了,感觉这个小生命是有意而来,它是从外面进来的吗?它那眩眼的翅膀以及摆动的触须好像在告诉蓝枫什么,而蓝枫的脸上虽然看不出表情变化,但从他的眼神看,他好像听懂了,他听懂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在一阵阵的抽痛?为什么我感觉到我们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难道我们注定要分离?所有我害怕的事莫过于我要失去他,我真的不想失去他,我感觉我思念的心离他越来越远了,可他明明在我眼前啊,为什么我会产生太多的错觉?我说不上来,也许会有答案,但是我不想从蓝枫的口中听到答案。

    “你已经不存在。”

    “你胡说什么?刚才那两个侍女不是看见我了吗?”

    “她们没有看见你,是蝴蝶把她们引走了,她们同样也看不见我,因为我们两个是在虚空里。”

    “你说明白一点,我现在身在何处?”

    “我的梦里,因为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醒来。”

    我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为什么呢?脑海中的时间在一幕幕倒退,我去跟药神讨还魂草,他那时还缺一味药即将大功告成,我迫不及待,是我心甘情愿跳入炼药炉“合”成了还魂草……我的灵魂回来以后,给蓝枫喂下了还魂草,然后我就消失了……

    “蓝枫,在你醒来之后,你对我是感激多一点,还是爱意多一点?”

    “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重返阳世?”

    “已经太晚了。”

    “是的,已经太晚了,我只能对你感激多一点。”

    只是感激吗?这句话我没有说出来,就算他现在给我最多的爱也已经太晚了,就在我变成还魂草的一瞬间,冥冥之间已经注定了我跟他之间的结局。

    回首夕阳,他落下了两行泪。

    我在远方叹息一声,心满意足。

第三百九十八章 伤痕(番外)

    当我轻轻抚过你的伤痕时,我的心会抽痛,我害怕看到你坚强背后的脆弱,因为这样会更让我难过,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并不是因为你的伤痕,而是因为我的心中已经深埋了你的影子,你明朗的笑已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不管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管我们分开得有多远,你永远是我最最牵挂的女孩……

    林雯箐是个活泼的女孩子,她总是在阳光底下快乐的笑,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般明朗、纯真,她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而且天然卷,这让她在众多直发女孩中显得很特别,她的刘海很浓密,一直长到眉毛的位置,哪怕是大热天热得她大汗淋漓,她也没有要剪掉或是打薄那簇刘海的意思,因为浓密的刘海下隐藏着一个秘密。

    所有人都认为雯箐是个明媚的女孩,天生的乐天派,似乎没有什么忧愁,可是又有谁知道她也是个在照镜子时会悄悄落泪的人呢。在雯箐右边眉毛的上边有着一道伤疤,这是她孩童时代留下的,那一年她7岁……

    依稀记得是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天早晨,雯箐走在路上,今天她要去好朋友家玩,一边走一边吃着她的早餐面包,快乐的象个小精灵,然后她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很快几个小男孩进入了她的视线,只见一个小男孩被其他的男孩围着打,雯箐没有多想便冲了上去想阻止一切,混乱中她被推倒在地,头刚好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顿时血涌了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其他男孩见状吓得逃跑了,只有那个被打的男孩留了下来,她跑到雯箐身边问她有没有事,而当时雯箐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谁踩了我的面包?”这便是雯箐和男孩的第一次对话,也许是血流得太多了,不久雯箐就失去了知觉,只是她可以感觉到有一双手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很温暖……

    等雯箐醒过来的时候,男孩依然在她身边,伤口被缝了八针,从母亲难过的眼神中,雯箐明白,也许这道伤痕将要跟着自己一辈子了。“你疼吗?”男孩显得有些害怕,紧张的望着雯箐。然后意想不到的是雯箐对着男孩露出了明朗的笑,“我没事,到是你,没有被他们打疼吧,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呢?”男孩显然是没有想到雯箐这时候关心的居然还是别人,有些震惊,“我没关系,可是连累了你,你放心,我妈妈已经答应替你负医疗费了,我告诉她是我把你推倒的。”“为什么要撒谎呢,明明不是你推的。”

    然后男孩的母亲进来了,“小杰,我们走吧。”“那我走啦。”男孩跟在他母亲的后面,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雯箐叫住了他,“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小杰。”“会的,一定会的,你等我。”

    一句“你等我”却让雯箐等了整整11年,她始终相信小杰会来看她的,所以当出院的那天,雯箐哭闹了好一阵,可是小杰一直到最后也没出现。

    后来母亲告诉雯箐,小杰的妈妈是开公司的,典型的女强人,他们家很有钱,可是小杰没有爸爸,他父母离异。

    直到现在雯箐都记得那时小杰温暖的手,和那句“你等我!”不过现在这已经成为了她心中的秘密,连同那道当时的伤疤一起被隐藏了起来……

    高三那年班中来了一位转校生,他冷漠的就象一块冰,尽管他有着帅气的外表,他的名字叫俞思杰。不知道为什么雯箐总觉得和思杰似曾相识,难道是因为他的名字中有一个“杰”字吗?没有女生敢接近思杰,因为他也从来不正眼看任何人,但他依然是全班议论的话题。

    听同学们的小道消息说思杰好象只有一个很有钱的妈妈,去年刚从国外回来的。这和当年小杰的情况一模一样,雯箐想,“难道他就是小杰?”于是雯箐决定去试探一下。

    “俞思杰同学,你以前有没有在学校附近住过啊?”思杰没有看雯箐,离开座位准备离开。“喂你等一等嘛,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给我站住!俞思杰!”思杰依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对他来说,这种没事找他搭话的女孩,他根本不屑一顾。

    11年了,人早已不是当时的人,变得面目全非了,雯箐笑自己的傻,一句算不上承诺的话却让她记了那么多年,等了那么多年……一阵大风吹过,额前的刘海被吹乱了,疤痕露了出来,雯箐笑着哭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雯箐来到了一幢大楼前,早在好多年前雯箐曾呆过的医院就拆了,重新造了现在这幢办公大楼,11年前的今天正是雯箐与小杰相遇的日子,然后她听到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响起。“请问以前这里是不是有所医院?”雯箐转过声,一如所预料的,正是思杰。

    “好多年前就拆了,现在这幢大楼的所在地就是以前医院的位置,请问你找那间医院干吗?”雯箐走了过去。“我没必要告诉你。”思杰又想离开。“你说过,让我等你的,才见面就想走了吗?”雯箐低下头。思杰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你是……”雯箐露出了明朗的笑,一如那天在医院的病房里对着小杰的笑。可是,……

    “你等不到他了,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了,不过见到你也好,他的心愿就可以了了。”“你说什么,什么叫去了另一个世界,难道你不是小杰吗?”“小杰是我的孪生弟弟,11年前,也就是你们见面的第二天,原本我们要去美国的,可小杰坚持要去看你,他说他答应过一个女孩,说好要她等自己的,不可以失约,他挣脱妈妈和我跑了出去,可是却被迎面开来的车子撞到了,当场就死了。”思杰的眼神暗淡下来,晶莹的泪从雯箐的眼中滑落,“我不相信,不相信……”

    一瞬间的沉默,突然,“哈哈哈哈……看你伤心的样子,你被我骗了,小笨蛋……”雯箐泪眼朦胧的看着一向冷漠的思杰居然在笑,满脸的疑惑,“你是在我长大后,唯一能让我笑出来的人了,林雯箐。”“俞思杰,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骗我的眼泪,你完蛋了,还有你让我一等等了11年,你要一并偿还我!

    “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其实我也没有完全骗你,那天我真的遇到了车祸,在医院一躺就是一个月,伤好后发现你早就离开了,后来我就跟着妈妈到美国去了。”“有一个问题你一直都没有回答我,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被人打啊?”“我可不可以不说!”思杰又恢复成一贯的样子了。“没关系,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又是一个明朗的笑。思杰呆呆的望着雯箐,眼中满是柔情。思杰伸出手,想要掀起雯箐的刘海看看底下的伤疤,可是雯箐突然别过头去避开了,“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个伤疤,我要走了,再见!”雯箐跑开了,看不见她此时的眼神,她的表情,可是思杰知道,她不开心。

    雯箐害怕别人看到自己的伤痕,这伤痕触目惊心。“会后悔吗?为了当时毫不相干的人,却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磨灭掉的伤痕,值得吗?”雯箐有时会这样问自己,然后她会带着泪,朝着镜子对着自己明朗的微笑,“当你的手握着我时,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让我觉得不再害怕,我告诉自己要坚强,哪怕只是做给你看的。这道伤痕见证了我对你所有的感情,所以我依然没有后悔。”可是他现在那么帅,而我则是个有缺陷的没什么优点的女孩,我配不上他了……

    日子本来就这样过着,思杰依然是那个只会对雯箐微笑的帅男孩。而雯箐依然会把最明朗的笑留给思杰。可是有一天,思杰来找雯箐,“我要走了,因为妈妈工作的关系,我又要和她到国外去了,这次要去德国。”“你又要走了吗?”“在我走之前,我有个请求。”“你说吧,只要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我想看一看你额上的……伤痕……”“这,可是,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让我看看吧……”雯箐再没有反对,思杰终于看到了这伤痕,触目惊心。思杰轻轻抚过了雯箐的伤痕,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一定会回来的,这次绝对不会再让你等这么久的,所以,请等我回来。”“我会象以前一样等着你回来的。”

    高中毕业,雯箐开始了自己的大学生涯,不久之后,她收到了思杰从国外寄给自己的一封信。

    “雯箐,我终于说服了自己把真相告诉你,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想真实的面对你。可是我却清楚的知道,你爱的人并不是我,你爱的是我的弟弟俞小杰。那次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可是当我看到你难过的样子,我决定撒这个慌,请原谅我,我记得弟弟曾说过你明朗的笑化解了他心中的恐慌,让他感动。而这明朗纯真的笑同样也打动了我,我完成了弟弟未了的心愿,来见你。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他那时为什么被人打,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们没有爸爸,所以我们经常被人欺负,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个‘伤口’我们不想多回忆,所以,也请你原谅。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我并不是你一直在等的人,你还肯不肯见我呢,如果你肯接受我,那下个月的15号,我们就在那幢大楼前见面,也就是你和弟弟相约的医院前,希望到时能见到你,请记住,无论你是否会接受我,你永远是我最牵挂的女孩……”

    雯箐一时说不出话来,突如其来的信让她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便有了决定。一直到了下个月的15号,雯箐如约来见思杰。思杰显得很高兴,雯箐先开的口,“思杰,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对不起,在我心中让我一直等待着的是那时给过我温暖感觉的小杰,虽然现在的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我早该想到你会这样决定的,你就是这样执著的女孩。”“思杰,我是个有缺陷的人,你不要为了我而这样,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属于你的女孩在某个地方等着你。”“不要这样贬低你自己,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我多么希望当时被打的是自己,给你温暖感觉的是自己,那么我就能拥有你最明朗的笑了,今天是我和小杰的生日,我的生日愿望很简单,我想再看一看你的伤痕,好吗?”

    当我轻轻抚过你的伤痕时,我的心会抽痛,我害怕看到你坚强背后的脆弱,因为这样会更让我难过,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并不是因为你的伤痕,而是因为我的心中已经深埋了你的影子,你明朗的笑已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不管多少个日日夜夜,不管我们分开得有多远,你永远是我最最牵挂的女孩……雯箐,我好羡慕弟弟,我知道你只会对他露出你最明朗的微笑……

    童话(番外)

    儿时最爱看童话,梦幻般的城堡,英俊的王子,美丽的公主,不管经历多少磨难,最后,王子和公主都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无论是灰姑娘还是白雪公主,都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想,人都喜欢向往美好的事物,这是定论。童话美不美丽是要看你相不相信的,所以小时侯我一直都是深信不已的,虽然我并不是什么公主,只是平凡的邻家女孩,可始终都相信会有一个英俊的王子在某个地方等着我,那是属于我的王子。渴望能遇上小妖精,彻底改变我的一切,从丑小鸭变成美丽的白天鹅,呵呵,这是儿时的梦想,现在想来,自己原来也曾是个爱做梦的平凡女生,单纯,爱幻想。

    现实有时残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找不到从前的影子了,没有王子,没有公主,没有城堡,什么都没有。人总是会长大的,渐渐懂得了爱原来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的,童话中的美丽爱情虚幻的犹如泡沫,永远都抓不住的,公主未必会遇上心爱的王子,王子也许一生都碰不到心仪的公主,巧遇,一见钟情,真的是太渺茫了,长大的自己只懂得用理智来看待一切,这样真的好吗?好与不好都不能成为答案,现实就是这样,变幻无常的,现在对的事也许不久就不对了,太麻烦了,哪像童话中,一切都是那样的简单,王子与公主总会遇上,终能相爱,终会得到幸福。

    越大就越失去了想象能力,开始不再相信童话了,不过内心深处还是会反抗着这种想法,童话,让我矛盾的童话。

    和威的初次相遇是在校园的楼道里,上课快迟到的我匆匆跑在楼梯上,和下楼的威撞了个正着,险些从楼梯上滑下去,是威拉住了我,温暖的手掌,我不好意思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任凭自己的心砰砰的乱跳,都没看清对方的脸。这算不算得上巧遇呢,男女主人公在一次很凑巧的情况下遇上了,暗笑自己的傻,都说了不相信童话了,还把不小心撞到人当作偶遇,真笨。决定忘了这件事,怎么说也是自己倒霉被撞啊。

    一个月后,qq上有个人加我为好友,他说认识我,让我猜猜他是谁,我可没兴趣玩这种猜谜游戏,随口一说,不会是上次那个撞了我的讨厌鬼吧。呵呵,没错,就是我。当时的我真是觉得一阵眩晕,天啊,不会吧。他说上次和我相撞后,发现自己的手链不见了,那是他外婆留给他的,是送给他未来妻子的,那么凑巧就是被我给撞没的,他花了好多时间,向好多人打听,才知道到了我的名字,我的qq号码,等等等等,了解的还真清楚。最后还说要请我吃饭。我笑他,编故事也该编的真实点,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嘛。他说,他是认真的,没有骗我,而且还发了誓。真想不到我和威的巧遇会以这种方式发展下去,我开始有点相信,也许我和威,真的是有缘分的。

    下定决心,和威吃了顿饭,坚持aa制,不让他请客,他说我孩子气,一点不象大学生。他那帅气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想起了那天他温暖的手掌,脸上不禁有些绯红,最后还糊理糊涂的同意作他的gf,真是象做梦一样。

    我们之间真的就象是童话故事一样,可是,如果威是王子,那我也不可能是公主,我缺乏公主的条件,我并不是个漂亮女孩,而威却有着王子的潜质。因为爱他,所以要离开他,威对我的好,我明白,可是我终究不是公主,平凡的学生,平凡的一切,而威呢,他是学生会主席,有着良好的家世,我,配不上他。

    不管你是不是公主,反正在我的心中,你就是那唯一的公主。听到威这样说时,我感动的想要哭泣,我向往的美丽的童话的故事,有一个英俊的王子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那,是属于我的王子。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天使爱奶牛(番外)

    刚开始他以为自己遭贼了。

    每天订的牛奶不知道被谁喝掉了,厨房里的东西也经常少这少那,就连书柜上的书顺序都乱了,要知道他总喜欢把柏拉图的书和阿西莫夫的放在一起。

    直到有天他半夜起床喝水时才发现了那个“贼”。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他刚打开冰箱门就发现了蹲在厨房角落的她。

    和他对视的时候,她嘴里还咬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苹果。

    “我不是贼,我是天使。”这时地上显示了一行字,那弯弯曲曲的笔划,像是孩子的涂鸦。

    他挑眉,比了个ok的手势,转身回去睡觉。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那个“天使”不仅没消失,反而登堂入室。

    睡眼惺忪的他,清早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他的床上饶有兴致地在看着他。

    他拼命地揉眼睛,那个女子更清晰了。

    在他还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之前,那女子就一把抱住他。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真的相信她是天使。

    一番“畅谈”之后,他总算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嗯,怎么说,他变成了天使社会实践的对象?反正这个天使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回去了。而且这“天使”除了多了那么点能力,与人类无异。

    算了,就当朋友来他家暂住吧,反正她也赶不走。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电脑,连接网络。这时电脑上突然显示了一行字:你在做什么?他还是不适应这天使的说话方式,他转过身去,用手语答道:“看看今天有没有人录用我,再找不到工作,我就要露宿街头了。”

    “没关系,我陪你啊!”这次是显示在床单上,她趴在床上,双手支着下巴,一派悠闲地笑。

    果然是天使,不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他摇摇头,继续投自己的简历。

    公司倒闭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他每次想起来都恍若隔世。无论是因为时运不济,还是因为命途多舛,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公司终究是倒闭了,而作为总裁的他就连对员工们说一句“对不起”的能力都没有。

    当年毕业时就是因为没有公司肯录用他,他才决定自己创业的。时隔三年,一切又要重头开始,尽管曾经的辉煌像是云烟散尽,但没有负债,他已经很庆幸。

    叮叮……叮叮叮叮……咚咚……咚咚咚咚……

    看来家里那架三角钢琴引起了天使同志浓厚的兴趣,她一直在摆弄不停,实在是受不了的他无力地走到钢琴边对她打着手语:“我是不会说话,但是我听力很好,你可不可以别再弹了……”

    那个长发及肩的清丽女子笑着把他按到钢琴凳上,琴键上慢慢浮现四个字:“弹给我听。”

    他轻叹一口气,像是预见了之后与她在一起的日子有多受虐,修长的手指轻抚琴键,像在情人的肌肤上游走,或轻或重,一首悠扬又透着忧伤的曲子在他的指间缓缓流动。

    一旁的她随手加了几个音进去,却让这首曲子变得欢乐起来,一改最初的阴霾。

    原来她也会弹琴。

    他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微微扬起的头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合奏的两人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像是相识多年。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快乐。

    逛街时,她喜欢拉着他到百货商场,看各式各样的衣服,她的想象力实在是差,只有看见实物才能把东西变出来。于是,她身上的衣服就一路换个不停,虽然除了他以外,别人看不到她,他还是觉得非常非常……最可怕的是路过情趣内衣店的那次,她顶着一个爆炸蘑菇头,身上是sm皮带装,脚上还踩着直排轮,一脸期待地望着他,而店招牌上出现的那行字是——好看么?

    真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挺过来的,他既没有笑趴下,也没喷鼻血,只是面不改色地打着手语:“你……还是……换回来吧。”

    更多时候,她穿着款式简单白棉布裙,把黑亮的长发随意夹着,碎发在两颊自由地垂下,赤着脚在床上,在沙发上,在各种地方蹦来蹦去,滚来滚去。

    她说,凌空的感觉很像在天空游泳。

    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后,他仍记得她那时的神情,双眸闪亮,仿佛夏夜的星空。

    要说天使最喜欢的东西,莫过于奶牛。

    她初次见到橱窗里的奶牛玩偶时,几乎整个人,不对,应该是整个天使都贴在了玻璃上。当她缓缓望向他,神情严肃,手指指着那个玩偶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又要破费了。从那以后,没出一个月,他的家里就堆满各式各样与奶牛有关的东西,奶牛抱枕、奶牛桌布、奶牛窗帘、奶牛床单、奶牛杯、奶牛盘、奶牛这个和奶牛那个……更别提奶牛玩偶了,最大的那个比他还要高,她总是喜欢一下扑到它的肚子上乱蹭。他感觉自己快成奶牛专业户了,连在书房读书的时候,耳边都会出现哞哞声的幻听……邻居们都说他事业失败后患上了什么xxxx奶牛癖……那次参观奶牛场,她还提议买一头真的奶牛回家,为此咬住他的手不放,还用圆溜溜的奶牛一样的眼睛盯着他,直到他以死相逼,这事才了结。至于为什么喜欢奶牛,她说,因为黑白两种完全对立的颜色,居然可以在它身上同时存在,多伟大啊!

    “那为什么不喜欢斑马呢?”他无奈地问。

    “因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看罢,他已经无语了,准确地说是无手语了。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墙上却慢慢浮现了一行字——

    就像我喜欢你一样,没有原因。

    直到那些字完全消失,他仍旧没有回头。

    而她,只是微笑。

    夜,满月。

    她轻轻为在书房小憩的他盖上柔软的毯子。

    记不清自己已经陪伴了他多久。

    一个月?两个月?

    “时间”这个原本虚幻东西,因为他,有了存在的意义。

    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还历历在目。

    那个在病床上五岁的小男孩,那个连哭泣都发不出声音的小男孩。

    她没见过他的母亲,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母亲,会用农药灌自己的儿子,让他陪着自己自杀,只因为他有一个负心的父亲。

    她也没见过他父亲,只知道他的父亲遗弃了年仅五岁且无法言语的他,之后不知所踪。

    她看着他在孤儿院艰辛的生活,看着他拼命地学习,看着他努力地练琴。

    9岁那年,其他的小朋友围攻欺凌他,他只是擦擦流到眼眶的血,没有哭。

    14岁那年,他傍晚被院长那个老秃头叫进办公室,直到深夜他才衣衫凌乱地走出来,没有哭。

    是不是五岁那年,他早已把眼泪流尽?

    她只是静静看着他,看着他慢慢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男人,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印象中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每次打击只是让这个看似羸弱的男人更奋力地向前。

    也许正是这点,让她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她从不开口和他说话,哪怕他是有听力的,只为了和他站在一样的高度。

    如果可以,她想陪着他慢慢地变老,跨越沧海,遥望桑田,执手静观世事变迁,在永远不改的时间中再世流转。

    可惜。

    不能。

    她用永恒的生命换取和他的一次交集,那名为“时间”的东西,对她来说所剩无几。

    别的天使都质疑她的决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在他这辈子,她没有这么做,那么在他的下辈子的时间,她也会这么做:结果都是一样的。

    因为她放不开他。

    天使是否比凡人更偏执?

    看着他熟睡的容颜,她突然很想恳求上帝,让她陪他走完这辈子,哪怕她真的再没有来世,只要这辈子能陪着他就好……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卑微的心愿。

    可上帝在她决定离开之时,也离开了她。

    也许,一段注定过早结束的感情更让人珍惜。

    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他正在读的报纸上浮现了一行不可忽略的大字——我们去海边吧。

    到了海滩,却下起瓢泼大雨。

    莫非是天意弄人?

    天不让她开心,她偏要开心。

    她在雨中嬉笑奔跑,回过头时却被他抱在怀中。

    “会生病的。”他伸手帮她挡雨,拨开她稍显凌乱的发丝,神情像是责怪不懂事的孩子。

    “你以为我是人么,我不会生病的。”她笑着抬头,用手指轻戳他的脸,也把他当成了孩子。

    如果他在余下的生命中变得更温柔,那都是因为她。

    两人在雨中相视而笑。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晴天,雨天,又有什么关系。

    “最讨厌下雨了,停!”她一声令下,天空聚集的乌云全部都烟消云散,阳光又变得无比灿烂。

    “果然是天使。”他掐她的脸,温和的笑容未曾改变。

    “停停停,天使也会痛!”她把他的手拍开。

    她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用手在沙地上写:“眼睛闭起来,我给你变个魔术。”

    他听完之后,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变完之后,你不要生气哦!”她在他的手心写道。

    他点了点头。

    半晌过后,他的唇触到了她的唇,她的温暖,她的小心翼翼。

    他也触到了她的泪,她的苦涩,她的万般不舍。

    是不是陪他一辈子的,只有那些奶牛玩偶?

    是不是他一直紧闭眼睛,就可以假装她未曾离开?

    他缓缓睁开双眼,那些的景物因为眼中温热的液体而变得迷蒙。

    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一个男人独自坐在沙滩上,他有着清俊的眉眼和干净的笑容。海浪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带走了那些时间留下的痕迹。

    似是很久以后,他对着蔚蓝的大海打了一句手语,脸上的表情看不分明。

    海的另一边,架起了一座彩虹。

第四百章 青衣(番外)

    一个小县城,土地贫瘠,人们主要的收入就是外出卖艺,所以在这个人口不足十万的城镇里,人人皆有艺在身。

    故事发生在一个私人出资创办的曲艺团;有20多年的历史,实力在这城里也算数一数二的了,以前靠着培训学员,外出表演,收入倒还不错,只是现在经济形式大好,外面花花世界,学员难招,人们又不爱看这些传统曲艺,导致团里生意一天不如一天,老板已经打算放弃了;故事的主角就是这团里的最后一批学员,他们中有的是富商之女,也有乡下野孩子,十**岁,正是怀着一夜成名的梦想来到这的,初衷都是好的,只是人心难测罢了!

    省文化厅属下的文化中心最近人才紧缺,有意从底层曲艺团队里选拔一批年轻演员加以培养,到这个城镇的时间还有1个月

    曲艺团团长是个50多岁的妇女,年轻时也是唱的青衣,虽然工作已经压的她两鬓斑白,但那股子气质依旧难以掩盖,她明白背后老板的难处,但也无可奈何,只是争取到了这次文化厅的参赛机会,也是给团里孩子们的一次机会。

    宿舍里一片欢声笑语,少男少女们当然不知道曲艺团要解散,他们只知道一个月后有一个让他们一飞冲天的机会,每个人都在憧憬着。

    练习室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都是这届学员,是团里公认的团花和吊车尾,团花声音甜美,技艺精湛,深得团长真传,而吊车尾出身贫寒,是团长捡来的孤儿,只是长的倒还不错,不看成绩和出身,倒跟团花也算匹配,两人经常来着练习室独自练习,说是练习,倒不如说是团花在给吊车尾上课来的准确,两人从八岁开始就呆在一起,一起学习,一起生活,怎么一个品学兼优,一个烂泥扶不上墙,令人费解?

    团里为这次选拔,特地排了一套节目,充分的考虑到了每个人的优点,每日练习到深夜,学员们疲惫但却高兴着,团花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主角,吊车尾团长也给他安排了个替补,只是不知道替谁。有人欢喜,有人愁,团里富商的女儿,长的不差,唱的挺好,只是这些年被团花的光芒覆盖,难以出头,以前也就罢了,出去演出,她也不差那几个钱,所以不愿意去,唱戏只是爱好罢了,但这次不同,如果成功,那可是能一飞冲天的,她早通过父亲知道了幕后老板打算放手的计划,于是就动了心思,她让她父亲找团长谈过,只要将这场选拔戏的主角安排给她,那他父亲将接手这个曲艺团,让它继续经营下去,对此团长是纠结的,但现实面前,她放下了高贵,时间只剩下了十天。

    当上主角的富商女是兴奋的,整天在团花面前显摆着,态度嚣张,让人切齿,吊车尾自然找养母质问过,但从养母口中得到的真相让他无言,看着团花那失去活泼的脸,他不知从何安慰,只能静静地陪着她。

    团花的戏份被删,彻底沦为了一个如吊车尾般的闲人,郁郁寡欢,就这么过了几日,有天,团花画好了妆,拉着吊车尾就往练习室奔去,那天她唱的很开心,一曲接一曲,仿佛要把这辈子都唱完,她是笑着离开的,只是眼泪不争气的流着,临走前看了吊车尾一眼,那一眼让他感觉好心痛,看着团花的背影,吊车尾想伸手去抓,但犹如隔了一个世界。

    团花要走了,跟她父母搬家,这是吊车尾第二天才知道的,他发了疯一样往她家跑去,有一肚子话想对她说,他要她留下来,他要告诉她他喜欢她,但到了她家楼下,他迟疑了,他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让她留下,他就这么在她家楼下站了一天,深夜转身离去,他不知道的是,她也在窗户后面看了他一天,泪水早已流干……

    选拔赛开始,分初赛和决赛,富商女踌躇满志,一心想在舞台上崭露头角,她以为把团花赶走,她就是这城里最好的角,但现实将她打击的体无完肤,比她优秀的大有人在,她的经验太少,成为票友绰绰有余,演员就差了很多,曲艺团被刷下来了,团里一片哀鸿。

    晚上,吊车尾独自一人出门去了,很晚才回来,衣服破了一个大洞,手臂上拉了一条老长的口子,养母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肯说,只说听天由命了,养母以为今天的比赛对他打击太大,叹了口气,也就随他了

    第二天,也就是决赛当天,初赛选拔出来的十六支队伍,陆续进场,曲艺团作为观众也都来了,毕竟年轻人总喜欢看热闹的,吊车尾没在,他一大早就去了团花家,她今天就要走了,他想告诉她一件事,紧赶慢赶终于在她登车前赶到,五分钟,五分钟车就要开了,他说我争取了一次机会,一次决赛登台的机会,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成,我想让你留下来唱完再走。看着吊车尾满是汗渍的脸,她又哭了,想张嘴说话,但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哭……车开走了,他的心也好似跟着她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选拔现场,比赛接近尾声,领导已经在那讲话了,默默的找到曲艺团的位置坐下,一声不吭。

    “昨天晚上有个小伙子找到了我,跟我说,有时候看到的,听到的,并不是全部的,希望我再给他们团一次机会,说实话,我并不想浪费时间,因为多选一个和少选一个并没有多大区别,但他给我唱了一曲,我觉得他真的很优秀,比在场的很多人都优秀,这也不是我愿意特地提起的原因,让我下定决心的原因是他说的年轻人的理想和那个使他愿意埋藏自己,甘当绿叶的女孩,所以,我愿意给他们团一次机会,再表演一次,下面,请欢迎xx曲艺团上台”

    曲艺团的人是懵的,完全不知道幸福为什么来的这么突然,只有团长好似知道了些什么,满含深意地看了吊车尾一眼,便带着团员往后台去了

    后台里,每个人都是兴奋的,纷纷猜测着领导口中的那个“他”是谁,谁也没往吊车尾身上想,因为他实在太不起眼。只有富商女朝他看了一眼,他回以微笑,然后默默地往脸上画着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妆容,尽管他从没画过一次,渐渐的人们发现了这点,满脸不可思议,因为那是主角的妆,团花的妆……

    富商女被安排了一个开场曲的节目,那是她最擅长的,也是心底里最喜欢的,只是发现的太晚……

    舞台上,富商女表演结束,但她并没有退台,她就那么站在舞台中央,默默无言,直到台下想起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她仿佛鼓起了勇气一般说道“我以为我是喜欢戏曲的,我以为我会是最好的青衣,但到今天我突然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我不如她,更不如那个少年,我要谢谢那个少年,是他让我有机会再一次登上这个舞台,让我知道,我最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我也要跟她,我曾经的对手,说声对不起,谢谢……”望着门口那道身影,富商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两双目光就这么对视着,渐渐的都流下了泪水。

    后台,吊车尾的妆容已经画完,但心底那丝遗憾怎么也抹不去,“怎么,你这是要篡位麽。”听着熟悉的声音,吊车尾不可置信的转过身来,“你……回来啦”“嗯,回来了”“那交给你了,你知道的,我基础太差了,词都没背熟呢。”“你呀……”说完两人都笑了,流着泪笑的……

第四百零一章 泥娃娃(番外)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她……”

    接近黄昏的天色,预示着风雨欲来的平静,静谧的气氛夹杂着女孩清脆稚嫩的歌声带给整个世界一点清凉的微风,我坐在门口的石头上,享受着难得的安静和悠闲,最近的考试和作业还有一连串的事情让我疲惫不堪。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她……”

    一次次重复着唱着歌的童音让我忍不住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坐在一棵枯树下,半蹲在树边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东西,嘴巴一直重复着这个歌谣。

    “小妹妹,你唱错了哦,泥娃娃可不是这样唱的。”我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回应我的先是一阵沉默,然后那粉嫩的童音再一次响起:“那……是怎么唱的?”

    一时间我兴起起来,对着遥遥的女孩唱着:“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也有那眼睛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爸爸,没有那妈妈,我要爱护她,我当她爸爸,我当她妈妈,我要爱护她……”

    “我要听最后一句。”那个粉嫩的童音又再一次说。

    “好啊。”我难得高兴,开始唱最后一句:“我当她爸爸,我当她妈妈,我要爱护她……”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那个女孩唱着唱着慢慢转身朝着我走来。

    我想着这个孩子怎么有胡乱改歌词了?却看见转身而来的那张脸没有五官,声音却真真实实地发出来了,一瞬间的惊悚让我心脏突地剧烈跳动起来,恐惧提醒着我快点离开,但是双腿却死死黏在原地动不了。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还没有晕过去之前,身上一紧,僵硬地低头,一个粉色的身影已经紧紧抱住了我的身体,“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可怕的童音继续唱着,但是我已经是无力去欣赏了。

    忽然那个歌声停了下来,一只小小的手臂摁住我的心脏位置,“妈妈,你的心脏跳得好快,我喜欢你身上温暖的味道,你自己说要当我的妈妈的,永远陪着我哦,我要在你身上最重要的位置!”

    那没有五官的小脸慢慢接近我的胸口,一点点地埋首在我的胸口……

    “啊————————不要啊!”我尖叫着一下子惊醒,同时也吓住了我同寝室的佳佳。

    “艾玛,吓死我了,泠泠不就是想拿你一袋零食么,用得着这么吓我啊?!”佳佳摸了摸自己的心脏,确定没有跳出来的危险才不开心地撅着嘴巴抱怨。

    做梦?!太好了!我万分感谢老天的想,要是真的我不得给吓疯掉了!“考之,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太真实太惊悚了,可把我吓得半死!不信你摸摸我的心跳!”我拉着佳佳的手就按在我的胸口。

    “真是好快,比我的还快!你梦见什么了啊?吓成这样?”佳佳看见我满身的汗,心跳快的不像话也就相信了我的话,只是比较好奇我做了什么样的梦。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寝室的门一下子开了,珠珠带着盒饭回来,一打开门就僵直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咱嘴巴很严实的,什么都不会说的!”然后严肃地关上门快速走了。

    “?”我和佳佳对视了一眼,满目疑惑。

    然后同时低头,看着佳佳按在我胸口的手掌泪奔,“珠珠!不是这样的!你回来听我解释啊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听说泠泠你和你寝室的佳佳有暧昧啊,真是学校的一大听闻!也是,你这么贱,同寝室的能好到哪里去!”广卢辛一向最看不得我好过,略略听闻就嘴巴贱地来羞辱。

    我无语地看着这个有空闲的家伙,无聊是吧!叫我单独来楼道就是说这个?!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陪她胡闹,正想大步走开,她却推了我一把,我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心中愤然,正想开口却脑子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装死啊!柳泠泠你给我起来,不过推了你一下装什么柔弱!”广卢辛不屑地用脚尖踢了一下看起来昏过去的我,语气满是不屑。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我爱我爸爸,我爱我妈妈,谁也伤不了她……”一个粉嫩的童音忽然出现缓缓飘洒在楼道里面。

    广卢辛愣了一下,然后冷笑起来,“不装晕了?装鬼吓我么?别以为你的一点小伎俩就可以吓到我!”

    在墙角的白衣女孩长长的头发布满了身上的衣裙,就这样半遮着脸站起来,低着头继续低低唱着,没有任何的回应和动静。

    广卢辛的心中泛起了丝丝的怪异,但是还是硬撑下来,想看看这个泠泠装神弄鬼地想要干什么,却在下一刻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难受不已,好像血液流动的血管里面有东西堵塞了一般。

    “厄……好痛……啊……”艰难地说出了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只见这个女孩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像是喷射枪一样,鲜红色的血液争先恐后地喷涌而出,瞬间就染红了整个身体,五官却缓缓流淌出一堆稀泥,模糊了五官,她朝着自己对面的低着头唱着歌的女孩伸出了双手,眼神满是渴求和绝望,希望是她放过自己,还是救救自己……

    对面的女孩似乎看见了广卢辛这个举动,慢慢抬头,黑色的长发自然而然地滑向了脸颊两边,露出了藏在下面的容颜。

    广卢辛惊恐地看着没有五官的容颜,自己的喉咙去一丝丝的声音也发不出来,然后双眼也被稀泥淹没,眼前的场景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嘶——真疼!”我摸着自己的额头,寻思着哪个混蛋在我睡觉的时候打我了!

    “咚咚。”一声敲门的声音吸引了我的目光,只见佳佳和珠珠一脸神秘的在讨论这什么根本没有听见敲门的声音,好气地拿枕头扔了过去,正中佳佳的脸部,“啊————死泠泠你毁我容啊,小心我k死你!”佳佳气哼哼地把枕头扔了回来叉腰大吼。

    “有人来了,小心是老师查房啊!”我吐吐舌头讲,佳佳和珠珠立马神速地收拾好了房间,然后端庄地去开门,进来的不是老师,而是几个警察。

    “不好意思,上午发生的事件,我想你们协助调查一下,平日里面你们和死者广卢辛很熟悉么?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平日里面她和谁关系最不好?”那个警察拿起笔录直接问。

    刚刚整理好床铺的我耳尖听见几个字马上冲了上来,“什么?!广卢辛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个同学怎么会不知道?”那个警察眼神犀利地看过来。

    “哦,她是我们同寝室的同学柳泠泠,今天一大早就发烧,现在才刚刚醒过来,并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珠珠马上接下话茬,警察点点头不再问这个。

    应付完警察以后,大家都沉默地坐着。

    “她怎么死的……”我面色不改地问了一下,心中有一些空缺,因为以前她是我最心爱的妹妹,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却因为这样变得谁也不认识了,文静乖巧的她吸毒打架脏话赌博样样来,也因为那个男人的一句“我挺喜欢你姐姐的。”而对我恶毒起来,但是我依旧怀念原来的她。

    佳佳她们是知道一些事情的,轻轻抱了抱我,“失血过多……警察怀疑她**过多产生了幻觉,所以用针筒放自己的血……”

    “我想静静……”默默躺回了我的床上,不再说话,佳佳担忧地看了一下我,便不再说了。

    深夜,万籁俱静着,540寝室却飘荡着一首童谣……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

    佳佳是个一睡着就雷打不动的,直接把这个童谣当成是催眠曲,但是珠珠就不同了,她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声音,叫忍不住朝着泠泠的床铺小声说:“泠泠,很晚了,你把手机音乐关掉吧,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听这个童谣啊。”

    唱歌的声音悄然而止,正当珠珠满足地要睡觉的时候,一个人影走到了自己的床铺,眯着眼睛认出是泠泠,心中满是疑问,“泠泠?你怎么……厄……怎么回事?救我……泠泠……”心脏在一瞬间跳动不止,过量的速度让她受不了地扭曲了五官。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我有那爸爸,我有那妈妈,在乎我一个……”童音再一次飘荡起来,这一次珠珠听见了声音的的确确是泠泠身上传出来的!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

    “呜呜呜呜……珠珠你不要死!醒醒啊!”佳佳的声音从小到大,然后声嘶力竭,我疑惑地起床,看见面如死灰的珠珠马上震惊地扑了过去,“珠珠!你怎么了?!醒醒!”我双手压住她的胸腔,一次次地压着,然后给她嘴巴灌气,半个小时以后还是没有效果。

    我不死心地继续,即使手已经没有了力气。

    “呜呜呜呜……泠泠别弄了,珠珠死了!”佳佳看不过去我的执着,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上一阵刺痛,嘴角流出了鲜血……

    木讷地抹了一把,真疼……

    “呜呜呜呜……佳佳,你叫珠珠起来好不好……她不会死的……呜呜呜……”我死死抱住佳佳的身体哽咽着,佳佳不顾形象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和我一起哭成了泪人。

    后来的验尸报告说珠珠是死于心脏病发,我们也无可奈何,只是心情低落了许多。

    是夜,但是我和佳佳谁也睡不着,我们躺在一起静静呼吸着,快到天亮的时候才慢慢睡着。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悠长的童音一次次漂浮着,一次次重复着,难得佳佳醒得很早,看着背对着自己在镜子前面梳头的泠泠,心中不由有点生气,珠珠昨天死了,你今天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唱歌么!

    她大步地走过去,一把拉过泠泠的肩膀,还没来得及开口,差点就尖叫起来,谁能告诉她这个没有五官的人是谁!

    “你、你是人是鬼?!”佳佳惊恐地后退,摔倒在地上。

    “你打了我妈妈……”一个粉嫩的童音天真可爱地说着,伸手摸了摸镜子里面的影子,“妈妈很疼的,我要替妈妈教训你……”

    佳佳忍着恐惧看了一眼镜子,差点没吓晕过去,镜子里面的影子是双眼紧闭的泠泠!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童音继续唱着歌,但是佳佳已经没有能力聆听了…………

    “你真的不搬寝室?”老师担心地看了一眼憔悴的泠泠,一连两天这个寝室死了两个人,弄得人心惶惶,谁也不愿意住进来,只有这个女生坚决留下,“我不要离开这里,这里有她们的痕迹。”我抹了一把眼泪,微笑着说。

    老师叹息地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我摇摇看着,转身回去……佳佳,珠珠,我会陪着你们的……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

    “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没有那眼睛没有那嘴巴,但却会说话,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啊,自己找爸爸,自己找妈妈,谁也拦不住我,你当我爸爸,你当我妈妈,永远陪着我……”

    ……………………

第四百零二章 三号地铁的爱情(番外)

    我一眼就发现了她,根本不用“众里寻她千百度”,而她也不是在灯火阑珊处。我们只是在逼仄而拥挤不堪的三号地铁上。

    每天的每天,我都要忍受着从地铁出入口处就开始排队进地铁,然后拼命挤地铁的玩命而无奈的旅程。有时,你会被下站的人,疯子似的挤下车去,又被推进来。人在江湖,确实身不由己。这种体会,在每天上下班挤地铁时感受最深刻和真切了。粗糙的**,不断挤兑着你的身体,冷漠的眼神,冰冷着你的灵魂,含着刺鼻香气的体味,考验着你的忍耐。面对着这样的交通和人群,就算有再好的心情,都会被击碎的无影无踪吧。

    然而,在这拥挤嘈杂的车厢里,我忽然发现了她,就像在沙漠里发现了绿洲,在荒野里碰见了鲜花。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生。她右肩上挎着一个米白色的小包包,留着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的头发,很自然地披在肩上。她轻轻倚在一侧的车壁上,微微低着头,让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有等到到了某个站点时,她才会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线路。这时我才能瞥清她的脸。清秀如同林间溪水般的脸蛋,白白净净,像一朵冰莲,绽放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却丝毫不受影响,出淤泥而不染。看着她,你仿佛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心情突然就畅快起来。

    就在我莫名心跳和欣喜中,她已到站了。她匆匆下车,然后没在人流中。我张望着她的背影,莫名地有点失落。

    不知还会不会再次见到她。我想着,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

    早上八点半。

    于是我心里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决定每天早早起来,赶上那班地铁,希望幸运时能看到她。我每天怀着期待和小心翼翼地做着这场有“预谋”的邂逅。令我惊喜的是,她也总是那样准时地出现在我视线里。就算有多嘈杂,有多拥挤,我都会看见她的背影,像一朵安静的莲花般,静静绽放在那一节车厢里,让我感到春暖花开般的惬意。

    她会跟平常一样,偶尔抬起头,有时无意间撞见我出神的眼睛,就会腼腆般微微一笑,嘴角边顿时扬起月牙般优美的弧线,孤寂却不失静美。

    我认为上天不会放弃任何人,因为他眷顾着每个人。就像我一样,当我疲命于繁闹都市里,为了生存渐欲失去方向,失去希望和勇气时,上天安排了她的出现。我认为这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不早一步,也不慢一步,恰好赶上了。

    但是这无关风月,却给了我所有的期盼。只要每天看见她一眼,一天枯燥单调的工作,似乎也变得轻松有趣起来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虽然我们似乎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我依然不敢跟她说过一句话,更加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承认自己的胆怯,但是我也不想破坏掉她那种安静如湖面的静美。我宁愿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爱慕地看着她。我看她掏出手机浏览新闻,看她偶尔抬头无意间对上我的视线然后羞耻低首微笑,我看她因站得久了会轻轻挪动身体……

    当每次看见她比我早几个站而下车离去时,我又望着她的背影感到深深的失落,充满惆怅。我有时弄不懂自己的情绪,掌控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有时会憎恶起自己来,为什么不做的更好点,为什么不更礼貌点,走上去跟她打声招呼?她会不会因为我这样子就会讨厌起我来呢?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弄不清自己这种矛盾的情感。

    后来,意识告诉我,我喜欢上了这个出现在盛夏里,如同一阵清爽的微风拂进我生命中的女孩了。当我明确知道这点的时候,我一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莫名其妙的紧张、焦虑、忐忑各种情绪,像夏天里突然而至的洪水般,倾泻而下,把我淹没了。

    但是爱情最后给了我勇气,我不断暗示和鼓励自己,我要让她知道我的想法,我的心意。可是我们的交集只在这拥挤的车厢里,我怎么好意思当着那么多陌生人的面,说出那些充满缠绵和爱意的话?还有,她万一在惊讶中拒绝了我,那我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脸了吗?

    理性忽然占据了上风,让我三思起来。

    于是我重新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个决定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只有在那个躁动不安的夏天里,还有那无畏青春里,才会做得出来。

    依旧记得那天早上,地铁一如既往的拥挤不堪。我假装心不在焉地四处看着,当她到站下车后,就在车门将要关闭的那一刻,我忽然跳了出去。望着她差不多淹没在人群里的背影,我远远地追了上去。是的,我昨晚跟领导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而请半天假了,我要跟着她,看她在哪里工作,喜欢什么,我要多了解她,并且在她发现自己的时候,顺势跟她表明心意。这样子就不会那么唐突了。

    我们挤出了地铁站,走在还没有很多行人的街道上。那天,一直阴沉的城市,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些蓝天白云,天气出奇的好。我还记得路旁的树还有花,传来一阵阵芬芳。我似乎还听见了早起的鸟鸣。这些好听的鸟鸣声,甚至盖过了汽车的引擎声。我偷偷跟着她,走过一条条现代化的街道,看着她雪白的裙子,像一只孤单的蝴蝶,穿越了草地花丛。那一路上,我瞬间觉得自己是如此快乐的人。

    她继续往前走着,在一个路边小书亭处突然停了下来,她走进书亭,胡乱翻了一下书,然后就跟书亭的老板攀谈起来。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看见那个书亭的老板不断点点头。我突然很好奇,一个劲地张望着,可是,她忽然一个回头往我这边望去,我顿时惊慌失措,心头像是放了一个鼓,咚咚地猛敲起来。我脑袋神经紧绷,却一片空白,我不明白这种害怕的紧张,为什么来的如此激烈而充满罪恶感。

    当我稍微平复下来,转过头去再去寻找她的身影时,她却已不知所踪了。我有点失落,像弄丢宝贝玩具的小孩子,难过落满全身。但是我又不甘心,于是我继续往那个小书亭走去。

    当我走到那个小书亭前面时,小书亭的老板叫住了我。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伯,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手里拿着当天的报纸,边看边对我说,小伙子,刚才那个姑娘说,你再跟着她,她就报警了。老伯微笑着,但是他的话却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我霎时傻眼了。尴尬地杵在那里,面红耳赤,但是心里却像泼了冷水,一下子就从发昏的头顶,冷到脚跟底。一阵卑鄙的拙劣感和低微的羞耻感涌了上来,我恨不得当时找一个地洞钻了进去。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来。我是变态的跟踪狂吗?我狠狠自责起来,我一定是吓到她了,她对我的印象一定是糟糕透了吧?我不禁心情沮丧,如同跌进冰窟里去。

    小伙子,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那个书亭老伯看见我不说话,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我,我……我突然不好意思去回答。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信心和勇气,现在又被她认为是跟踪狂,我哪还有脸去说出自己内心底下最秘密的话。我忽然都感到自卑,同时也羞愧得追悔莫及。

    喜欢人家,就找个好时机,直接明白地跟人家说嘛,干嘛偷偷摸摸地跟着人家呢?老伯似乎看穿我心思,脸上却挂着亲切而奇怪的微笑。

    我,我们并不算真正的认识。我揶揄着说道,不过我确定我真的喜欢上了她,但是我怕让她误会而拒绝……我此时此刻却顾虑重重起来。

    老伯却笑道,你还没开始表白,怎么就知道了结果?,人家姑娘又怎么会明白你的心意呢?

    我……我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说。许多时候,这些道理我们都是懂的,但是当你面对,去准备实行的时候,又往往困难重重,这些困难,或来自自身,或来自外面。

    要不我来帮帮你?老伯的热心让我感动,同时也给了我瞬间的勇气和信心。

    于是,我就为她留下了一条纸条,然后打算下班之后再过来看有什么回复。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

    就这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而第二天,我知道她原来也跟我一样,刚毕业出来实习工作。

    第三天,我甚至问清楚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电影,喜欢看什么书……

    我们就这样用最原始的、最传统的方式传递着彼此的想法,你来我往里,每天都在期待和甜蜜中度过。我们默契得仿佛是相识已久的恋人。没有浮夸,没有诺言,却仿佛天长地久。

    但是那一天下班后,我又连走带跑地赶到小书亭时。老伯却说,那姑娘今天没留下什么字条,只是买了一本书,说看见你时再给你。她还说,这些天来,她要谢谢你。

    我听到这些话时,脑袋突然就轰的一声,心里感到真实的不安。

    这些话,只有在离别时才会说,并且是在不辞而别时。

    原来,她实习已经结束了。原来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嘈杂的地方。我失望地想着,心里有一阵隐隐的疼痛传来。

    我失落异常地走了回去。

    我们还会再见吗?可是我竟然连她的电话都没有,也不知道她的其他联系方式,我现在才懊恼起来。为她的不辞而别,为自己的粗心大意。

    我捧着她送给我的那本书,突然就想落下泪来,虽然在旁人看来,奇怪而不可理解。众人都笑我狂,我笑众人看不透。

    我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这本书,似乎想从这本书中,读出她的一点点心思和蛛丝马迹。直至深夜,直至更漏断尽,直至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我才看完。我困顿极了,双眼如同蒙着一层薄雾,模糊看不清,真想倒头大睡一觉。

    我合上书,准备睡觉去。这时一张小纸条,就那样悄无声息地从书的最末页夹层里飘落了下来,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我好奇地弯身拾起,几行清秀的字迹,奇迹般地映在我的视网膜里,瞬间刺激着我所有的神经。是她的字没错。纸张上写道,胆小鬼,你再不表白,我就不理你了。字里行间充满调皮和爱意。然后下面是一连串电话号码和地址。

    我喜出望外,高兴地蹦起来,差点就撞坏了那盏破灯。我跑出院子,像疯子般大吼几声,惊得夜鸟纷纷扑翅而逃。邻居也在咒骂神经病,但是我都感到无所谓,我依然欣喜若狂。我甚至不能抑制自己激动澎湃的内心,于是跑起来,直到跑到不能动为止。

    我时常在想,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不是你拥有了多少财富,也不是你享有怎样的声誉,而是突然之间发现,你深深爱着的人,此时此刻,也在深深地爱着你。

第四百零三章 穿越时空(番外)

    忽然地动山移,跌了一个趔趄,眼前一片黑,又直冒金星,当再亮起来的时候,金星还在继续冒,又呆了一会儿,金星终于止住不冒了,只见四围狼籍一片,仿佛刚刚发生一场大地震那样,却不知这是何方何地。空气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河外星系某星”。于是侧耳静听,周围寂静得可怕,哪里再有什么声音,恐怕一时耳朵出了问题了吧。

    我连蹦带跳地在狼籍废墟上走,天空中不见日头,所以也辨不得东南西北,只胡乱地走罢了。废墟绵延千里,直走到精疲力竭,夜幕下垂,也不见个尽头。“到底怎么了?”“这是什么地方。”心中一阵焦急,又一阵恐惧,又一阵哀伤,随后累得起不了任何情绪了。心想:暂时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吧。......

    有人拿手电筒晃我,我恼怒了,叫道:“拿开。”这一喊,忽然从梦中惊醒了,原来是阳光照到了身上,也照到了脸上。一方面高兴于好在今天有了阳光,另一方面又疑惑,昨晚怎么就不觉间睡着了。觉得肚子开始叫了。可是这里,一片茫茫废墟,那里有人烟啊。继续走吧。

    就这样,饥累交加,步伐沉重地前行,走着走着,忽然一脚踏空,摔了下去。原来这里有一个洞。只觉飞速地下落,在漆黑一片之中,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凉风差点把我冻死。就这样往下落了约莫一个钟头之后似乎开始匀速下落了,就这样匀速下落了约有五个钟头,只觉身子越来越轻,再接下来的五个钟头,仍然匀速下落,只是感觉身子越来越重。再然后,速度开始逐渐变慢,当变为静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脑袋朝下的,幸运的是,我趁机抓住了一个什么东西,所以没有回落。我抓那东西时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因为我的手早已冻僵了,身子也几乎冻僵了,好在这里是个温暖的地方,是一片草原。

    我睡着了,再醒来时,发觉自己仍在草原上,身旁地上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因为昨天的经历,我知道这不是一口井,而是一个......真不敢相信,可这却是真的.....是一个穿透了地球的地洞,不,这又不是地球,地球的地面之下有岩浆,可这颗星没有,莫非这真的是“河外星系某星”?那我究竟是怎么到达这里的呢?

    我又开始谩无目的地往前走,在草地上时而找到几棵野菜,时而找到几个蘑菇,又时而捉得几只蛤蟆,然后找来一些干草,几块石头,想像着“钻木取火”的传说,试着弄出火来,直费了约六七个小时的功夫,终于成功了。于是我把寻来的食物用火烤好,一口气吃尽。

    又过一天,我继续没有目的地往前走,忽然前方好像有什么动物在往这边来,我害怕是些危险动物,于是用劲跑开,可是我还是慢的,被追到了。这时才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动物,而似乎是一些外星人。他们就像是三维动画片中的人,并不像想像中那样形容丑陋。但他们却如想像中那样凶悍。他们不由分说,用绳子把我捆了个结实。于是我成了外星人的俘虏。

    他们唧唧喳喳地说着我听不懂的外星语,吵嚷着把我扔到了车上,听着嗡嗡的马达声,我想,他们要把我运到那里去呢?又要怎么处置我呢?

    过了约有两个钟头,马达声熄灭,车停了下来,我被两个虎背熊腰的人带到了一间怪怪的房子中,屋子大约有三、四百平方米,四壁上这一处那一处地写有一些文字,在完全不懂的文字中间忽然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字符:102008。这里若是外星,怎么会有阿拉伯数字呢?如果仅仅是巧合,那么这种巧合是根本不可能的,这颗星球肯定与地球有什么关系。莫非这些人是地球人的后裔,看他们的长相也似乎有几分像地球人,但又不太像。正在兀自纳闷,外星人的唧唧喳喳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前面华丽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衣着华美的人,我想他一定是个什么头目,因为他的两旁共站着三个侍卫模样的人,这两个押解我的人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脸上现出微笑的表情,随即对那两个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两个人仍来至我的旁边,带着我,穿过一扇门,通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了另一个房间,然后给我松了绑,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锁上了门。

    就这样,我痴痴呆呆地呆在这房间中,还不敢相信在短短的时间里竟发生了这样离奇而又可怕的事情。头脑中产生了一大堆的疑问,尤其是“102008”这几个数字到底告诉了我些什么呢?

    不一会儿,随着开锁的声音,门开了,又一个外星人给我送来了食物,是我从未见过的饭菜,我虽然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想着先填饱肚子再说,于是就吃了那饭,味道还不错。饭毕我决定:听天由命吧,暂且什么也不去想,就静静地休息一会儿。就这样,一连几天都是这种每天有人按时送来三餐的生活。

    忽然有一天,来了许多人,一阵唧唧喳喳过后,其中一个人走了过来,对我说了什么,但是我什么也听不懂,所以就一个劲儿地摇头。他似乎又换了一种语言来对我说话,因为前一种语言普遍发的都是“ong”,后一种语言则普遍发的是“e”音。凭直觉,我判断他换了好几种语言。

    忽然听他说道:“这种语言你能听懂吗?”听到这句话之后我简直喜出望外,连忙回答:“能能能。”他说:“你是从那里来的?”我答:“我是地球人,不知怎的来到了这里。”“哦,可是地球上没有人使用这种语言啊。”“怎么会呢?汉语是地球上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啊。”那人笑了起来。“汉语早在九万年前就已停止使用了,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听了这话,一楞,忽然想起了刚才的那几个阿拉伯数字,于是说道:“我先问个问题好吗?”“当然。”“今年是几几年。”他笑着说:“102008年啊。”

    这时我的心里实在是一种混乱,一方面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方面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确乎是真的。于是我对他说出了自己是生活在公元2020年的人,并将自己不知如何来到了这星球的经历向他陈述了一遍。

    而他在一阵惊愕之后,则向我说明了,他们是地球人的后裔,在约一万年前,他们的祖先来到了这颗类地行星,并带来了地球上的生物物种在这颗星球上扎了根。而现在的太空技术已非常先进,从这里到地球,只消一年的功夫。这些外星人经过商量之后又来问我:“那你想回到地球去吗?”我说:“恐怕地球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了。所以花一年的时间旅程回去,对我来说也许并不是很有意义的。不如就留在这颗行星上吧。”

    于是我成了“河外星系某星人”。我一直疑惑于我到底是怎么跨越了时空来到了这里。也十分想念地球,想念地球上的人,可是我不知如何跨越时空再回去。我想,如果,我真的跨越时空回去了,他们可能已经寻找我多年了。

第四百零四章 蜜月梦游(番外)

    邢搂着若然的腰,往床上一躺,轻轻的叹了口气!

    “终于到了,我都累死了!”若然趴在邢身上,娇嗔着伸了个懒腰。

    “小懒鬼!”邢捏捏若然的鼻子,语气里充满了宠溺。

    疲惫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若然怎么也想不到,蜜月之旅尽然是这么累人的事。不过对于不常出远门的人来说,出国确实是非常辛苦的,但总算是完成了她的心愿,来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时尚之都——巴黎。

    他们也顾不得时不时差,先睡了再说,精神不好逛什么都没劲。

    也不知睡了多久,邢睁开眼,若然还在梦中,他轻轻的把若然从身上挪开,轻轻的起身,拉开窗帘,天空已微微泛白,也许是光线突然照了进来,若然有点迷糊的睁开眼。

    “几点了?”她呢喃道。

    “还早呢,你再睡会,我叫早餐!”邢笑着摸摸若然的头,拿起电话,用流利的英语叫了双人份的早餐。

    若然懒懒的伸了伸手,趴在床上,肯定是睡不着了,却也懒起来,不多时,服务员把早餐送到房间,职业性的微笑,然后满意的拿着小费离开了。

    刚刚还赖在床上的若然一看见美味的食物,立马跳下床。

    “先去刷牙。”邢拦住若然正往口里送的糕点,拉着她向卫生间走去。

    早餐过后,他们两按计划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虽然若然是冲着时装和名牌去的,但是他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逛街shopping也不急于一时,于是两人决定先去看看巴黎一些著名景点,最后剩下的所有时间,邢便陪着若然疯狂购物。

    邢开着租来的车驶向凡尔赛宫,若然则兴奋的看着窗外各式各样的商店,心里想着“我要来这,我还要来这,我要买这个,还有这个……”

    “老公你真厉害,对着地图也能找着地方!”下车后若然还不忘奉承几句,邢笑着一把搂住她的腰,向凡尔赛宫内走去。

    虽然是冲着购物来的,但是凡尔赛宫的瑰丽还是让若然惊叹不已,“so beautiful!”她用极其简单的英文表达着她的感受,却惹来邢的一阵狂笑。

    “你不要笑啦!”若然非常不好意思的拍打了几下邢,直到邢抓着她的小手。

    “好好,我不笑了,其实你那句算是不错了,短是短了点,但还算标准!”邢调侃着,自己的头靠在若然的头上蹭了几下。

    回到酒店,若然向后一蹦,坐到床上,然后拿起相机美美的自我欣赏起来,邢放下所有东西,也坐到她身旁,若然顺势靠到了他的胸膛,把相机放到两人正前方。

    就这样,每天换着不同景点,回来后看看照片,一个多星期,他们已经去过了巴黎著名的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卢森堡公园、巴士底狱等景点。

    而后,邢每天用车载着若然去她喜欢的任何地方购物,吃美食,当然也少不了时装秀。

    “我好喜欢巴黎啊,如果能一直待在这就好了!”明天两人便要回国,若然趴在邢身上,依依不舍的说。

    “你要喜欢,我们以后还可以来呀!”邢抚摸着若然的头发,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她的头发是那么的柔顺,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他不时轻轻的靠在她头上闻闻那种香味。

    “人家不要啦,我们就一直这样留在这里,好不好?”若然有些期待的望着邢的眼。

    “傻瓜,签证过期怎么办?”邢有些无耐的摇摇头,若然还是那么天真,像个孩子般!

    若然也不再说什么,重新趴回邢的胸前,静静的,不一会又紧紧的搂着他,就这么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邢叫醒若然,吃过早餐后,便乘着出租车离开酒店。

    两人找到坐位,放好行李,一个月时间说长也不长,两人带着一大堆战利品,上了去机场的火车。

    “我要去下卫生间!”若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

    “我陪你去。”邢正欲起身,若然却按住他。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多不好意思!”若然说完转身正要挪步,却又停了下来。

    “我爱你!”她突然说着,然后轻轻吻着邢的唇。

    “怎么突然这么煽情!”邢扶住她的腰,笑着说。

    “没什么!”若然俏皮的说着,再次转身。

    邢突然拉住她的手,若然又停下转身,邢站起身来,抱着她深情的吻着她,然后也用调皮的语气说:“我也爱你!”

    “讨厌!”说完若然推开邢,转身走去,还不时回头望着邢,邢也笑着看向他,她轻轻的挥挥手,慢慢的消失在邢的目光里。

    “怎么还没来?”火车慢慢开动了,邢有点不耐烦的说着,无意的向窗外看去。

    邢猛的站了起来,双手拍在桌上引起了很大动静,“怎么可能……”邢的意识里反应到,若然正在窗外看着他,眼里尽是不舍与依恋。

    “邢,你能想起来的,一定能!”随着火车缓缓的加速,若然的身影越来越远,她的声音却在邢的脑海里响起。

    “不……不……”邢使劲的摇摇头,无力的跌坐下来,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滴落到他的大腿上,是的,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只是不愿想起,不想相信。

    那天,一个月前,他们两是那么开心,坐在去上海的火车上,若然靠在他的胸前,是那么的幸福,因为他们马上就要踏上上海飞往巴黎的飞机了,那是她梦想的时尚之都。

    突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剧烈的震动,他还来不急反应,便失去了意识。

    “不!”邢大吼着,猛然睁开双眼!

    “邢儿,邢儿!”母亲紧紧握住他的双手,已是泪流满面,“快去叫医生来!”她转身对正站在她身后,老泪纵横的父亲说到。

    “医生!医生!”父亲一边高喊着一边向门外跑去。

    邢环视了一下四周,一片雪白,很多仪器正接到自己身上,他欲起身,却发现难以动弹。

    “妈,我怎么了?”他吃惊的望向母亲。

    “你……火车出了事,你被救出来了,可若然她……”说着,她哭的更伤心了,是啊,儿子刚结婚就发生这种事,虽然邢是救回来了,儿媳却没能回来,这谁能不伤心呢。

    “若然?”邢邹起眉头,“若然是谁?”他若有所思的问到。

    “医生来了。”父亲后来跟着个穿白大衣,带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母亲马上上前,对两人说:“医生,你快看看,他醒了,但是好像……好像有点失忆!”

    医生走到床边,用小手电照了照邢的双眼,再看看仪器,然后指着邢的父母问他:“你认识他们吗?”

    “他们是我爸妈,我到底怎么了,若然是谁?”他有些气急的问着。

    “这不是记的嘛!”医生转身对邢的父母说:“身体也没什么问题,等他再观查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好好休养,有问题再随时来复诊。”

    “不是的,医生,”母亲说罢把医生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他不记得自己怎么受的伤,还……”母亲顿了顿,接着说:“还忘了我儿媳妇,他们刚结婚,就是在蜜月的路上出的事。”说完又泪如泉涌。

    医生转过头,望了一眼邢,然后推推眼镜,叹了口气说:“哎……他身体确实没事了,他这样是心理问题,他一定很爱他的妻子,无法接受她已经不在了的现实,所有就自我封闭了关于他妻子的所有记忆,所以他能记得你们,却偏偏记不起她和失去她的这场意外!”

    父亲跟着医生离开病房,母亲坐在邢的床边,邢一把抓住母亲的手问:“妈,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谁是若然?”他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母亲想了想,静静的看着邢,“孩子,你出了车祸,若然是和你一起出车祸的女孩,她没能救回来。”是的,现在决不能让邢知道真相,他会忘记,就是无法接受失去若然,如果现在让他知道了真像,他能受的了吗?母亲这么想着,对邢说了个善意的谎言。

    邢半信半疑的看着母亲,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起一切,他放开双手,选择接受母亲的话。

    突然,一个女人站在火车站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中,女人的双眼饱含不舍与依恋,邢努力的想看清女人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仍是什么也想不起,眼泪却不觉夺眶而出……

第四百零五章 循环(番外)

    接到汪老师的电话我很是诧异,和kero老师只不过两面之缘,第一次是上他的催眠公开课,第二次就是参加汪老师单位组织的kero老师的催眠培训课程,虽然为了学习上方便请教,留下了kero老师的联系方式,但是从来没有私下联系过,汪老师却说kero老师让他联系我的家人,并且让我的家人联系他……

    我打通kero老师的电话,他似乎非常惊讶,口里一直说的“不可能的”,还满是“搞不清楚状态”的语气,相比这位世界知名的催眠导师,我反而显得更加镇静。

    “kero老师,您能先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嘛?”我冷静的问道,我不得不承认,在听到kero老师的反应后,我更加诧异,但我知道,现在唯有了解清楚情况,才能知道下一部该做什么。

    “你真的是柳依?”kero老师似乎无法相信是我在跟他通电话,虽说我们不是很熟悉,但我相信我在课堂上给他留下的深刻印象,能让他完完全全的记住我,哦,我是不会告诉你这深刻的印象是我在课堂上“晕倒”了……

    “我就是柳依,需要让汪老师给您打个电话确定一下吗?”我非常认真的说到,我已经多少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如果你确实是柳依,那么我这里的柳依又是谁?”kero老师说完这句话,我们俩都沉默了很久……

    “我不明白,kero老师,您能更明白的表达一下您想表达的意思吗?”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这句话是用什么语气说的,我只能感觉到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有惊讶,有不安,有恐惧……还有些无法表达的其他情绪,我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理解了kero老师想表达的意思。

    “……,柳依在我这,长的和你一模一样,不仅长相,音容相貌无一不同,就连动作形态都毫无差别,我们虽然接触不多,但对人各方面的记忆能力我是相当自信的,我想我在课堂上也说过,所以我绝对不会记错,而且,你……额……她身上唯一的物品——钱包,里面有身份证,我已经核对了你们上课时填写的资料表,与你的信息完全一至!”kero老师总算是冷静下来,清楚的说完了这翻话。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次总算轮到我无法冷静了,我也总算明白kero老师接到我的电话的状态了,我明明就在这,怎么还会有一个我在kero老师那?如果这不是一个玩笑,我实在想不到这是什么情况,而且kero老师是个十分正经且严谨的人,他绝对不是一个会开这种玩笑的人,而且我也不觉得他会恶意欺骗我,因为我实在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又是一段沉默,我先开口:“kero老师,我不觉得您会和我开这种玩笑,更不觉得您有必要欺骗我,但我真的无法相信您所说的……嗯,我希望您能理解,我没有任何对您不敬的意思,单纯的无法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明白,”kero老师的语气很平和,让我相信他是真的理解我了,他接着说:“这就像我接到你的电话,听到你的声音一样不可置信,这样,我们先挂电话,我拍张照片发给你。”

    一会儿之后,我收到kero老师发来的照片,照片中的我穿着我的白色t恤,小脚紧身牛仔裤,紫色薄外套,蓝色圆头小皮鞋,这确实都是我的衣服,而且也确实会是我在这种天气情况下出门的首选,特别是外套上那个胸针,是我自己亲自设计亲手做的,而且主料用的是我特别选购的紫色玛瑙切片,无论是主料还是设计,都是独一无二的……更不要说照片上的我的那张脸,说是自拍照都完全没有问题!

    惊讶过后,我再次拨通kero老师的电话,我必需问清楚详细情况!

    “kero老师,我看过照片了,确实……是我……”我依然不知道我是用什么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我接着用这种怪异的语气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傍晚我快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你……她来到我的办公室说找我,正巧我最近没有外出教学,我一看你……她来了就笑着打招呼,正准备寒暄几句,可是……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而且我能从那眼神中看到极度的不安与紧张,于是我单独把她迎进办公室,问她怎么了,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也想不起发生什么事,总之就是完全的失忆了,她的身上只有一个钱包,里面有些现金,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还有的就是一张写着我的地址和姓名的纸条,她按照纸条上的地址,打了车来我这打到我。我让她先放松,看到时间不早就先带她吃了个饭,原本昨天晚上打算联系汪老师找到你的家人找我,但我也很好奇是怎么回事,于是晚上就给她做了场催眠想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就算在催眠状态下她依然什么都不知道,更像是记忆被锁住了一样,而我暂时还找不到打开的钥匙。做晚催眠已半夜了,于是我今天一早就打电话给汪老师,接下来的你都知道了。”kero老师说完这些,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我会订好今天的火车票,尽早直到您那儿与她见面,剩下的等到了您那儿再说,麻烦您留个地址给我。”说着,我从手边的草稿本上撕下一面,记下kero老师的地址,又习惯性的写下他的名字,然后与他道了再见,挂上电话。正准备抄上他的电话,但转念一想,手机上就有电话,我还有必要再记下来嘛?!于是搁下了笔。

    我在网上订好高铁的票,下午两点的车四点多到,还能赶过去吃晚饭,这样想着我不禁笑了笑,这时候还着着吃,我果然是个吃货。

    接着我拿上钱包,放入1600元整百的现金,身份证,还有那张抄了地址的纸条,想了想担心钱万一不够,又带上银行卡,把钱包放入手提包里面的夹层,又塞入几件换洗衣服,简单的日用品,最后拿起一包纸巾和一些零钱放到外面的夹层。换上了白色t恤,小脚紧身牛仔裤,紫色薄外套,蓝色圆头小皮鞋,正打算出门,又转身拿上自制的胸花别在外套领上,满意的点点着,然后出了。

    坐上火车没多久,进入一个隧道,我无意中看了一眼被映的漆黑的窗子,上面透出我的影子,白色t恤,紫色薄外套,领口的胸针,好熟悉啊,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让我的大脑瞬间空白,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脚紧身牛仔裤,蓝色圆头小皮鞋,原本空白的大脑更加空白,如果它还能更白的话,但是下一个瞬间我却无比的清醒,这身衣服我并不是特意选的,正如我前面所说,这是我的首选,我最喜欢的最适合的,我只是下意识的穿上了,所以之前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接下来,我快速的打开包,在里面的夹层里拿出我的钱包,看了看,里面有些现金,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写着kero老师的地址和姓名的纸条。

    我拨通kero老师的电话,两声之后,kero老师接听了电话。

    “kero老师,我想跟您确认些事,她在您身边吗?”

    “是的,你想确定什么?”

    “我需要您看一下她的钱包,里面是不是有1600元钱,还有写地址的纸条是不是有点黄的条纹草稿纸?”

    “你等等,我看一下……,纸是没错,钱的话,只有1500……”

    “昨天是有1600,我打了车来,这里还有钱的零钱……”一个非常熟悉的,就是我自己的声音,打断了kero老师老师的话。

    “kero老师,我发些照片给您,请您收到后再给我回拨电话!”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说完我便挂断电话。

    我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迫感,我不知道一切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但我知道有可能就是下一秒,我一边抓紧着每一秒,一边祈祷着再多点时间,再多点时间……

    我请旁边的乘客帮我拍了张全身照,又拍下钱包的样式和纸条,特别把纸条上的字拍的清清楚楚,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发给了kero老师。

    我焦急的等着kero老师的电话,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只觉得每一秒都像一年一样漫长,虽然我已经无暇计算时间,但就从感觉上来讲,是这样的。

    电话的铃声和振动把我吓了一跳,虽然我确实是在等着电话,但也许太过专注于等着电话,又太过紧张,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全身都抖了一下,以至于我旁边的乘客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报以歉意的微笑,倒也放松了不少。

    我的手指点全电话的图标,划向接听的图标,刹那间火车发生剧烈的抖动,灯光闪烁,车箱里混合着男女声的惊叫声,电话里小声的传来kero老师“喂……喂……”的声音,而我还来急接听,便被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的白光吸了进去……

    这时候我反而不再惊慌害怕,仿佛做足了心理准备,更多的是对kero老师的信任,我相信他已经懂了我想传递给他的信息,我也相信后面的事他一定能处理的很好,包括那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我。我也信任着那个什么都不记得的我,不管她记不记得,她就是我,而我相信我自己,在kero老师的帮助下,一定能搞清楚一切!

第四百零六章 情谋(番外)

    天空朦朦胧胧的一片黯淡,细雨洋洋洒洒的飘了一个上午。身着黑色丧服的男人兀自撑了把伞伫立在离墓碑不远处。伞下的男人有着一张漂亮到令人诧异的俊美脸庞,刚毅的轮廓犹如刻意雕削,一头及肩长发,错落的层次更体现出了他不凡的气质。

    细雨夹杂着些许的冷风直沁人心脾,可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因为失去挚爱的创伤早已麻痹了他的每一根神经,夺走了他仅剩的最后一丝知觉。

    不,我不相信,那深远的墓穴中沉睡的绝不是我的蓉儿,绝不是她那娇小、柔弱的身躯。

    他咬着下唇,跪在墓前抚摩着石碑,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强忍的心痛抑制不住,他一拳打在墓碑旁的水泥地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天行,够了,蓉儿已经去世了,你让她安息吧!如果她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鲁天耀将关心的双手按在天行肩头的两侧。

    “姐姐……”另一把黑伞下同样穿着一身黑色丧服的女人抽泣着,忍不住痛呼出声。她是死者颜静蓉的双生妹妹颜静柔。身旁的龙逆云用力的抱住她,分担着彼此的忧伤。

    天行站了起来,强咽下喉咙中的梗块,环视了众人一眼。不顾一切的飞奔而去,不多会就消失在了苍茫之中。

    蓉儿,你终于还是离开我了!她绝美的笑餍终于模糊在了沥沥的斑驳中……

    …………

    雨后的清新空气里透发出一种迷人清净,感觉像是一切都已经被大自然刷洗过了。h市的四合院落里显的格外清静。一身孤漠的男子正在树下挥舞着长剑。

    “师父,为何这套剑法我从没见你教过我?是不是我的资质还足以练这套剑法?”屋檐下探出了一颗精巧的头颅,对于刚成年的男孩来说,他显得有些秀气。

    男人停下剑式,还剑入鞘,来到男孩的身旁,慈蔼的摸着他的头。“天行,这套剑法名为【孤鸿六叶剑】,取其‘孤星傲月,六叶齐飞’之意,乃是为师自创的剑法。这套剑法怪就怪在它非要以剑气功人之神经末梢(即筋脉末端最为敏感细微之处)。习练者必须对人身体所有神经分布与走势都了若执掌。”他叹口气继续说,“可惜!可惜!……”他抬头笑看天行,“天行,你学的很快,资质和身体素质均为习武的上上之选。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

    “师父,那这套剑法……?”天行一听师父说没什么可教,立刻着急的拉着他。

    “这是师父的棺材本,要带进棺材的,纪念你那心高气傲的师母……”深凹的眼眶里流出了男儿不轻弹泪水。

    只有这个时候天行才知道,他这个外表看似年轻的师父也是经历过沧桑的中年人。

    他很懂事不再多问,他知道师父冷傲鸿曾经有过一个妻子,名为段雨香,对其夫痴迷与剑道而荒与家业甚为不满,一气之下,抱走了冷傲鸿刚足岁的独生女冷蓓枫。并带走了冷傲鸿独创的【孤鸿六叶剑谱】。因此师父不传他此套剑法,以作为它日认亲之用,更为纪念爱妻的一念之差,表示情定永不更改。

    还亲自作了一首诗,“凄凄复复飞雨香,断断残残傲鸿游,鸾凤配,恰比翼。”每逢月圆,师父就会喝的酩酊大醉,并不时的念着首诗。

    “天行,你要记住,为师自你四岁收养你以来,替你取名为天行,就是希望你能够像古文中说的那样‘天行键,君子当自强不息。’师父对你展与厚望,你千万不可行驰差错,偏离了仙游派习武之道。今日,师父就正式将仙游派唯一所有的【龙跃】传与你。你要好好珍惜这把绝世好剑,莫让师父失望啊!”冷傲鸿语重心长的说罢,从屋中取出一个匣子,吹了吹盖上尘封已久的灰尘。

    天行好奇的看着这个像文物似的古匣,期望着师父将要给他的‘龙跃’是把炫的让人心跳加速的好剑。

    不过天行很快就失望了,因为被拿出匣子的剑身已经生了铁锈,黑漆漆的还泛了一大片黄。他皱了皱眉看着师父。心想:这也是绝世好剑?

    “此剑与【碧粼】原为一对,据说乃铸剑名家欧冶子晚年颠峰之作。相传【碧粼】铸造原料中加入了东海青龙之骨,剑已生出灵魂,会自动认主。但比之【龙跃】,又有极大的不同,【龙跃】的铸造原料中加入的乃是同一青龙的龙筋,因此它虽不会如【碧粼】出鞘时那样熠熠发光。但却比之好不逊色,它最大的奥秘就是主人若以血祭剑,它将若青龙再现般活跃,到时候,剑身的铁锈将斑斑脱落,重生之剑将犹如浩瀚中的红寇,因此【龙跃】又称【舔血】,就是取其以血祭剑之意。”

    一听完,天行的心情立刻犹如死灰般复燃,跃跃欲试的接过师父手中的剑。

    倏然,冷傲鸿以奇怪的表情看着他,并抬起天行的下颚直说,“也罢,也罢……”

    当时我并不知道师父究竟欲意为何!而现在我终于知道,师父其实是想说‘长的过于俊俏未必是件好事啊……’不过已经太迟了……那年我18岁,也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见师父冷傲鸿。

    …………

    “旧闻仙游派杨天行18岁就尽得其师真传,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又生的玉树临风。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蓉师妹非君不嫁。”一脸嘻笑的男子有着一头微卷的短发,颧骨饱满,外形长相均属中上之姿。

    一听来人的刻意恭维,杨天行立刻谦虚了一番,并询问来人的用意。

    岂知那人竟自说自话的摆开了阵势,再笨的人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杨天行何其聪明,一听来者称他未婚妻颜静蓉为蓉师妹,立刻就猜到,“莫非你就是蓉儿常常提起的师兄龙逆云,【炽焰刀】龙家。”

    “正是,杨天行果然才思敏锐,蓉师妹好眼光。”那人继续嘻嘻哈哈,一脸好不正经。倏然敛去所有玩味,正容道,“你既然要娶我师妹为妻,怎么也要让我试试你的实力吧?要知道我师妹可是不谙武术的寻常人啊!”

    此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天行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也不敢相信他竟与自己同年,而他今年已经30了。

    在杨天行的默许下,龙逆云到没攻上来,反倒收起架式,半推他进入天行经营的‘亦武酒馆’。

    亦武酒馆,取其以武会友的谐音,亦武,亦无,一切习剑练武之人均因心无杂物。

    杨天行立刻锁上门,挂上了停止营业的牌子,因为附近的邻里都没有人知道他杨天行会武,只当他是个普通的酒馆老板。

    龙逆云兀自拿起一瓶白酒,抬起向他一敬,便一口倒下,一眨眼功夫就灌了一斤白酒。

    这说来龙逆云也是个怪人,别人若不愿与他比武,那么他就算拈死他,也非要得到那人的首肯。一旦别人爽快的答应了,他又不舒服了。总之是个反复矛盾的怪人。

    可这杨天行也是个怪胎,如果有人以如此方法喝酒,不是早就把他喝穷了,偏偏,杨天行也觉得有人如此狂灌酒,就表示对他家所酝酿之酒的一种最高的敬意。

    他也不甘示弱的端起一个酒瓶,一饮而尽。两个大男人之间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正喝的起兴之时,哪知龙逆云蓦然左掌一起,酒瓶临空飞起以凌厉之姿直向杨天行。杨天行见酒瓶迎面而来,刚要飞腿踢开,就见龙逆云右掌临空一击,只听‘乓’一声,酒瓶被龙逆云隔空震碎。碎裂的玻璃片,犹如尖锐的飞镖暗器般只身冲向杨天行。

    天行哪敢怠慢,他知道自是不能以血肉之躯去接这锋利之物,立刻以最快速度抽出身前的桌布,一挥,一卷,玻璃碎片均被裹与布内,再也发挥不了其锋利的作用。

    他借力一弹,犹如矫健的黑豹跃上桌面,瞬间翻过了两人之间唯一的间隔物,运起【落叶飘零步】,以一招自创的【归禽落雁】急攻龙逆云。此招果然犹如飞禽般盘旋俯冲,其凌厉程度又犹如大雁落下瞬间拍翼。

    龙逆云运足掌力挡他一掌,吸一口气,以【三痕烈焰掌】还击。这【三痕烈焰掌】乃是龙家一大成名绝技,右掌拍出,左掌立刻急跟而至,待掌力未到对方自前,右掌再挥,力道加与前两掌之上,一环扣一环,犹如火焰在风中徐徐燃烧时的上下颤动,再借由风力直扫,所到之处均会留下三道裂痕。

    杨天行利用【落叶飘零步】的怪异招路,不疾不徐的躲过了【三痕烈焰掌】的猛烈攻势。只听‘乓’一声,身后木桌顿时裂成三半坍塌倒地。“三痕烈焰掌果然厉害。”他不假吝啬地赞叹。

    这时龙逆云罢了手,收掌直立。“杨天行不愧是杨天行,蓉师妹就托付给你了。”

    这局虽然没分出胜负,但他两人彼此心知肚明,真要分出高下,怕是再战百个回合也难。况且龙逆云只是单纯的出于想要测试杨天行是否有保护师妹的能力罢了!何必强要争斗,落得个两败俱伤,他也不好向师妹交代,岂不枉做了小人?这道理精明如龙逆云他会做?

    此时两人无视与屋内的凌乱竟一屁股坐下,举杯共饮,来个不醉不归。

    说起杨天行的未婚妻颜静蓉,两人虽然是萍水相逢,到也颇具渊源。这巧就巧在颜静蓉乃是天行师父的远房侄女,但却素为谋过面,直到相识、相恋5年后,偶然提起,方知两人同时认识冷敖鸿,不禁莞尔。

    蓉儿生的娇弱可人,鸡心脸蛋上有着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睛,笑起来有两个淡淡的酒窝。是龙家现任帮主的师妹。只是她不谙武术,但冰雪聪明,故特别得到龙家的疼爱与关怀。和其双生妹子比起来是南辕北辙。妹子颜静柔,名字虽为柔字,可人却一点不温柔。举止粗鲁,性格大大咧咧的像个男孩似的。可苦了龙逆云咯!谁让情人眼里出西施呢?顶多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旁人只有摇头笑叹的份。

    这日天行与鲁天耀相约到鲁家喝茶论剑,一大早,天行匆忙致电蓉儿后,就跨出了大门,前往鲁家。

    鲁家位于y市北区街道尽头,高耸的围墙里尽是参天古木,这坐北朝南的旧式大宅在门口两只铜狮的映忖下更显巍峨耸立。

    鲁天耀早就在自家院落西边的小亭中久候多时了,一见杨天行来了,立刻站起恭迎。“你小子要结婚了,就对我这老朋友如此怠慢,让我老人家如此等候,成和体统?”他一身唐装,仿佛从书画中走出来的古人。

    这鲁天耀其实也不老,才虚长杨天行2岁,可偏爱倚老卖老,好不要脸。鲁天耀长相到是普普通通,不过配上他那双精光闪闪的狭长眼睛,嘿嘿,整个人给人感觉以精明世故。

    说来,两人亦敌亦友,相交多年,却难得一起坐下喝杯茶聊聊天。两人甚至为了争夺宝物而大大出手过。这年龄加起来都已过半百的人了,还老为小事斤斤计较。鲁天耀生平一来最爱收集奇珍异宝,二来爱品茶,至于武功嘛!呵呵,他自称平平!

    而杨天行自从和他认识来,就老爱和他作对,故意挑上他心爱的宝贝。第一次,杨天行拿走了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太虚剑】,原因是你不爱动筋骨,要这剑作啥?第二次又到他家藏书阁偷走了武学奇书【柔经】,原因?没事闲着,练练新功夫活络一下筋骨。好!这鲁天耀算是拿他没辙,只有认栽了。

    鲁天耀在数落中就已将茶水砌好,送到杨天行的手上。摆足了兄长的派头道,“嘿……做人就和品茶一样,如果你一饮而尽,当你想要回味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你连茶的味道也浑然不知,又要如何回味呢?如果呢用心浅尝一口,你会发现这茶不但齿颊留香,更意犹未尽。这说明做人不能太急进了,以免走火入魔。所以……”

    ‘乓’一声,鲁天耀滔滔不绝的言论打断在了杨天行手中杯子滑落与地板的声音中。

    杨天行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老朋友,我可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你文绉绉的就像催眠曲,我这头一晕,手一滑,就碎了。”

    鲁天耀无奈的翻了翻白眼说,“你小子给我滚吧!那次来我家不是砸了我这个就是摔了我那个?连我家藏书阁上的那个洞,不也是你造成的?”

    相较与鲁天耀微怒的冷凝,杨天行惬意懒散的姿态仿佛是种罪过。

    虽然两人常常闹的不欢而散,但彼此心知肚明,这只是他们两个大男人增进彼此之间友谊的一种方式罢了,并不会真因此而断绝往来。

    不过这鲁天耀也的确是个大怪胎,长相虽可见一斑,但在他19岁那年,据说曾与y市第一大美人万梅琳私奔。这两人说来更有趣,当时爱的轰轰烈烈,轰动整个市区,但这分手也落的个老死不相往来。最后各自带了个‘纪念品’回家。相传他俩在私奔期间育有一对双生儿,曾经山盟海誓、情比金坚,此情可照日月,却不知为何2年后突然分手了?真是另人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啊!

    杨天行第n次被鲁天耀扫地出门后,到也落的个轻松,其实他就是故意没事找碴,好让长舌的鲁天耀早点送他出门,这不,计谋得逞,如愿以偿了!

    他以难得的兴致逛了逛市区,突然想到蓉儿说今天要亲自下厨,忙绕小道回家。

    巷尾悉嗦的吵杂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慢了脚步,将视线转了过去。

    “水妖,你就别在假仙了!谁不知道你是靠那张绝美的脸庞才坐上师父的关门弟子?不如让师兄好好疼惜你吧!”丑陋的男人一脸猥琐的噘起嘴唇想要痛吻被称为水妖的女子。

    那女子生了长犹如出水芙蓉般的精致脸庞,只是眉宇之间多了股妖媚之气,想来也绝不会是好人家的姑娘。杨天行到也不想多管闲事,继续挪步前移,倏然‘叱’的一声,空气种弥漫着习武之人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天行当知出事了,转身一看,果不其然,猥琐的男人脸上多了道长长的血口子,吃痛的骂着,而红衣美人手持匕首,刀上更沾染着血迹,不是她还会有谁?

    眼看男子一脚踢掉了女人手中的匕首,更狗急跳墙的扑向她。

    天行闪电前移,一记右勾拳疾风般地打向男人的下颚,男人右手一架,杨天行随即停手,劝道:“兄台身为习武之人,怎可不守武德,欺负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男人鼠眼一翻,冷哼道:“她会是柔弱女子?兄弟,你也是个练家子,知道江湖上行走不该随便坏人好事,我劝你少管闲事儿,我们各走各路吧。”

    天行见那男子脸上毫无愧色,甚至语气里还对自己露出威胁的意思,心中很是恼怒,面色一变,哂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兄台主意已定,那就手下见真章吧!”话说完,天行不再留手,运起太乙真力,一拳轰了过去。

    男子向后一步,避开拳风,全身猛地一颤,气势陡升,脸上再找不到半点下作,反而流露出一种武学宗师的高傲气质。他冷笑道:“兄弟英雄救美的算盘恐怕打错了,莫非你以为我土妖是易与之辈?”男子出拳回攻向杨天行,这一拳的速度并不快,奇怪的是却隐含一种大地般凝重的劲力,含而不发,缓而不露,把天行躲闪的路线封了个严严实实。

    天行略有些吃惊,没想到眼前的采花男子竟是个高手,但他手下丝毫不含糊,步法一转,硬是从不可能穿过的小空隙中闪进男子的身前,双手或点或戳,或推或截,招招不离男子的关节,本不重攻的【青莲制骨手】在他手中化腐朽为神奇,竟把一个武学高手逼得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男子被天行逼起了凶性,大喝一声“好”,不再理会天行的近身小巧擒拿,由被动的防守转为主动进攻,拳势打开大阖,隐带风雷之声。再这样下去,天行即使能拆掉对手的关节,自己也会赔上半条命,以他的精明当然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天行如风中落叶,飘出战圈,化指为剑,射出一道道橙色剑气。剑气四下纷飞,把男子包围在内。男子出拳硬碰,但剑气尖锐,数量又众多,实在防得辛苦。天行趁男子疲于应付剑气,如鬼魅一般幻入他的身侧,剑指疾点向男子双目。男子却已腾不出手来封挡天行的攻击,顾不得面子,慌忙一个懒驴打滚向后翻去。

    天行没有放过这个追击的好机会,痛打落水狗,利落的再抬腿一扫,只听‘砰’一声,男子便直直的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之上后掉落在了地上。墙壁上久积的灰尘更洒了他一身。那男子见自己不是天行,站起来也顾不得拍去身上的灰尘,道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场面话,恼怒地离去。

    杨天行甚至没正眼瞧那红衣女子一眼,便转身走人,只听背后传来“我会报答你的,我黎旃绝不欠人恩情。”天行耸肩摇手。表示无所谓。

    谁又会知道随便救人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呢?要真如此,那世界上还有谁去救人来着?

第四百零七章 血色爱情(番外)

    随着文明的不断发展,“不治之症”这个词已经不复存在,然而在医学发展至极的今天,血却是无比珍贵的,而与“不治之症”共同消失的,还有“血库”一词,与血相比,最昂贵的有钻石,都显得廉价!

    如今的药物,不在有治疗作用,仅仅只是起到催化计的作用,而能医治任何一种疾病的药剂正是人类的血液,不知道是在多久之前,医学的终极研究便是人的血液能治疗任何的疾病,只需要不同的药剂催化,激发出血液中相对应的抗体。但血液必须用健康人的,在药物作用下,输入患者血液中,便能治愈一切疾病。

    一切听起来如此简单,事实上治疗疾病的血液用量是很大的,而且很多复杂的病症并不是一次就能治愈,这让血液的消耗量非常大,也让血液变得无比珍贵,一般都是家里人的血液,当然也有很多富商愿意出大价钱去购买别人的血液,有人买就有人卖,只要你出的起血,一夜暴富不是梦想。

    除了能治病,血液还能经过加工成为了不起的营养品,美容养颜不说,对各种体质的调理也是非常有效果的,特别是伤病后的恢复,这些营养品的功效已经完全成为其他曾经的名贵药材无法企及的。

    文青从小身体虚弱,而向南一直对她照顾有佳,前不久,文青终于找到身体如此虚弱的原因,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它的治疗需要一周一次,一共五次,每次都需要大量的血液,向南毫不犹豫的献血,然后每次那么大剂量的献血,向南的身体根本恢复不过来。

    看着日渐消瘦的向南,我的心里疼痛无比,我们三个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喜欢向南却从不敢开口,因为他的眼里只有文青,文青也一直依赖着向南,也许是不一样的成长环境,他们却从未有更进一步的发展,我们就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

    三次治疗后的向南看上去已经面黄肌瘦,即使一个瘾君子,气色都会比他好上许多,我担心他还没等到文青治疗结束,就会倒下去。由于没有其他的亲人,我们也没有能买的起哪怕一次治疗需要的血,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向南,我倒不觉得我和文青的友谊能好到让我为她献血,对我而言,她不过是一起长大的另一个人而已,我的这种感受,或许也参杂着些许嫉妒吧。

    向南很感激我,他知道我是为了他,就像他和文青之间不需要说明白,也能感受到那些情谊,他自然是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只是他从来不肯为我挪出哪怕一点点眼角的余光。他虽然感激我,再三的表达对我的感谢,却依然一门心思的在对治疗中的文青,而我只能靠自己照顾自己,让自己尽量的恢复快些,因为我知道,还有最后一次的治疗,如果我恢复,我不献血,那么向南不一定能抗过去。

    在最后一次治疗结束后,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文青已经全愈,但身体依然很虚弱,需要调养恢复,向南除了对我表达感谢,我多少能感觉到他的歉意,然而他依然全心全意的只是照顾着文青,我却无法怨无法悔,因为是我自愿为文青献血,代替向南。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向南在经过两周的恢复后,为了能让文青更快的调养好身体,竟然联系营养蛋糕店,打算用血加工成蛋糕,结文青食用。我恨自己的痴情,再一次担心,让我再一次决定代替向南献血制造蛋糕,向南看到如此虚弱的我,拒绝了我的好意,然而却被我的一句话改变了心意“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文青怎么办?”。

    针管插在我的手臂上,我的血液流经导管,流入一台大型的机器,我的意识越来越恍惚,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手上的针头被拔出,血被人止住,我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向南关切的看着蛋糕从机器里拿出来包装好,远远的我能看到我的血色的透明“果冻”覆盖在洁白的鲜奶油上,而向南一直背对着我,看着蛋糕被包装……

    我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扶着我能摸到的东西,离开了蛋糕店,我只觉得内心一种说不出来的寒冷,我全身无力,只是我不知道这种无力是因为失血过多的虚弱,还是心中的寒冷,那寒冷仿佛连我的眼泪也冻结了……

    向南回头见我正扶着门走了出去,他的内心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无法言喻的情愫,这情愫连他自己也不懂,他急忙转身正欲跑过来扶我,店员却叫住他,把打包好的蛋糕递给他,然后交代了一番食用事宜,比如加工的营养品只有上面的那层果冻,但是完全不会有血腥味之类的。

    当他拿着蛋糕追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到我的身影,向南还是决定先把蛋糕送去给文青。而我也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文青,更多的我还是想看到向南吧,即便我看到的可能会让我更难过,或者我想让自己的心再寒冷些,冷到我的心失去知觉,不会再对“向南”这两个字有任何感觉。

    当我到了文青的病房门口,看到文青对着血红的蛋糕捂嘴作呕吐状,然后摇摇头,而向南细心的把血色“果冻”从蛋糕上揭去,再哄着文青吃蛋糕。看着丢在一边的血色“果冻”,我觉得我已经完全达到了让心失去知觉的目的,然而却有热热的东西从流了出来,企图想要融化刚刚冰封的心。我当即转过身,不让这企图得逞,如果我哪怕还有多一点点力量,我一定会跑开,然而我只能扶着门框,艰难的转身离开。

    向南转过头,再一次看到我离开的背景,他低下头,犹豫了一瞬,却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惧,这个背景向是一旦消失便再也不会出现,而这种恐惧此时已经超越了他一切的想念,甚至让他完全感受不到往日对文青的情谊。他台头看了一眼文青,然后放下蛋糕,只是小心的收起那张揭下的血色“果冻”,转身追了出来。

    文青在向南眼里看明白了一切,只是呆呆的看着蛋糕,任眼泪流了下来,却连一句呼喊回向南的话语也说不出,那个眼神,她明白他们之间消失的是什么,也明白向南和我之间生出的又是什么,那已经无无的超越了她与向南之前所有的曾经。

    至于向南两次回头所见所感,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个秘密!^-^

    而现在的我,却很幸福,我已经不需要再去冰封我的内心,它早已被挂在我们床头,那颗心形的血色“果冻”融化了,当然这个特别的装饰品是经过特殊处理,永远不会质变的!

第四百零八章 温柔的侵略(番外)

    我刚走进办公大楼,就有几个穿着特警队服的人拦住我,让我退到一边,那里还站着许多其他的办公人员,不久之后,大厅传来了阵枪声,我透过人群看到一个穿着橙色有少许绿条纹制服的女人躺在地上,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能看出她的皮肤的棕色,头发是褐色的,然后那些特警队员们开始指挥和疏散我们,让我们有秩序的离开大厅并去通过特定路线去到各自的办公室。

    就在我走过大厅的时候,那架仍然被保留的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穿着橙色有少许绿条纹制服的女人,棕色的皮肤,褐色的头发,我很诧异,便有意的端详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女尸,与那电梯里的女人长的一模一样。她有条不紊的指挥着特警们,通过不达清晰的对话,我大概了解到那个女人是个博士,这个女尸是变成她的模样,我的好奇心驱使我驻足想要偷听到更多,却在特警的驱逐下不得不离开这回到办公室。

    一切发生的那样快,还没有下班,外面的惊叫声却让整个大楼乱了秩序,我快步离开,随着人群跑出大楼,很多的外星人在追赶杀戮着人类,我想也没想的一直跑,我不知道我是要跑去哪,我也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除了自己的心跳和无法停止的脚步,我的脑子已经空了,空到完全不知道外星人长什么样,它们是怎么杀的人,如果说那时候还私下些什么,那便是求生的本能了。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我的脚每迈出一步,便如千斤压身,我拖着两只脚挪到了最近的一栋建筑,第我缓过神来,才发现这是一个体育馆,馆内除了我,还有几个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太幸运了,细细想来,一路上都有人被外星人夺去生命,有些甚至是与我擦肩而过的,然而就算我觉得寸步难移的时候,都没有外星人来追杀我,此时我越是清醒,却越是有感受到恐惧,也越是为自己庆幸。

    我们不知道在这里躲了多久,体育馆中的超市为我们提供了足够生存的食物,外面的情况并不乐观,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为过,我不得不再次为自己感到庆幸,有很多的人被外星人逼进房子里,却仍然被杀,我们这却像是被幸运女神圈住了似的,外星人们即便在门口杀了人,也没有闯进来伤害我们。

    几天之后,明朗的天空被深色的阴影夺取了光亮,那里一艘艘太空船,然后很大的声音从天空传来,我们在那声音的淫威之下,遵从的从体育管中走了出来,其他的建筑里也陆续有人走了出来,来到露天的空地上,那个声音在许久之后才继续,这些时间也许是为了等待所有的人从建筑里出来吧。

    “我们的星球快要毁灭了,我们来到你们的星球,想要寻求帮助,我们最早派来到的侦查人员被你们无情的杀害,我们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星球,同时我们也了解到,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危险的,为了我们的人民的安全,我们只有毁灭掉你们中危险的人类,现在活下来的,都是在毁灭行动中没有任何的暴力行为者,我们不会伤害你们,除非你们再次出现对我们伤害的暴力行为。我们考察你们的星球很久,你们的星球虽然能让我们生存下去,却对我们的伤害很大,我们不知道这会不会在未来给我们的种族带来灭绝,所以我们会让我们的孩子们以你们的模样,和你们共同生存,与你们生产出有我们双方基因的后代,这是我们研究出来最合适的方式。而我们需要你们做的,就是教给我们的孩子们你们的文明与生活方式,让他们尽快的融入你们,共同生存下去。”

    那声音与其说是一种要求,不如说是一种规则,虽然不同与我们以往的法律法规,其强制性却更胜与以往的法律,除了对于暴力与伤害,暂时没有对于其他方面的要求,但相对的制裁也只有一种最极端的——死亡!

    广播结束后,太空船上降下许多十五、六岁的孩子,我们被随机分为约十人一组,它们也约十人一组,然后一组人类与等数量的一组外星人组成一个队,一个队的人一起生活,队里的地球人负责教会同队的外星人地球的文明与生活方式。接着太空船消失在天际,而我们清楚的很,它们并没有离开,只是潜入云层上空,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以此保持它们来到地球生活的孩子。

    在与这些外星孩子们接触一段时间后,我发觉他们与我们的差异性并不大,而他们的文明除了在科技方面高于我们,素质上也明显高于我们太多,甚至于我觉得他们这种高素质不太适应现在地球文明的生活。有一次,孩子们正开心的吃着刚买回来的烂香蕉,并热情的请我一起分享,我阻止了他们把刚拨好的烂香蕉送入口中,便让他们带我去到买香蕉的水果店,店主在看到拎了一袋烂香蕉的我之后,尴尬的笑了,然后拿出好香蕉,我教会了孩子们如何挑选好水果,同时惊叹于他们的学习能力,他们除了学会挑选水果,还学会了砍价。

    我们的生活方式与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最大的改变大概就是以前是几个人的小户人家,而现在是约二十人的大家庭。我们队的孩子们最喜欢我,因为我从来没有用异于地球人的眼光看待他们,并且很耐心的教导他们关于地球的一切,文明也好,生活方式也好,在我眼中看来他们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

    虽然我在大屠杀中也有亲人和朋友死去,然而我明白他们也只是一个想要生存下去,或者说是为了种族的延续,他们的残暴行为与我们人类不同种族间的杀戮又有什么区别呢?而且他们除了远远注视着我们,观察是否有对他们的孩子有伤害行为之外,对于其他的倒是很包容,没有任何的干涉。

    但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与我看法一致,也有不少人秘密的联络着,并在隐秘的地下通道里经常聚集,共商大计,谋划着如何反击外星人,赶走或者干脆消灭他们,夺回地球。我们队里就有一个,而除了我,并没有人知道,我也是一次无意中跟着她来到地下通道,看到他们的会议才知道的,我并没有参与他们,却也没有揭发他们,必竟我们本是同根生,我只是在无意中,表达了自己的对那些孩子们的看法,可她似乎并不认同,我便放下这事不再干涉。

    未来到底会如何发展,我也不知道,我依然怀着对未来的希望,遵从自己的内心,与那些孩子们共同生活着,我始终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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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河蟹介绍:
灵气复苏,万灵进化,且看一只河蟹如何从微末中崛起。
人有人道,蟹有蟹道;一切的起源,是一条平凡的小河……
进击的河蟹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进击的河蟹,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进击的河蟹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