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 不要有压力（2/3）
去年和今年，卫玠在短沙赚了一些钱，家里换上了大房子。
虽然之前的房子就很大，但考虑到卫玠的情况，家里就用卫玠的钱买了个距离医院十分钟车程的四层别墅，自带电梯的那种。
卫玠不经常在家里住，柳观星也没有住进卫玠家，两人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公司和酒店。
因为纳了很多税，也因为造福了很多人，卫玠成为了短沙杰出企业家。
市里对卫玠寄予厚望，希望卫玠安心在短沙养病，也对卫玠为短沙引来了柳观星投资这件事情给予高度的肯定，希望卫玠再接再厉。
卫玠首先是感谢国家，感谢市里的领导给予支持和关心，同时指出了自身的不足，表示今后会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回馈家乡。
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下结束了交谈。
此次为卫玠和短沙市的互动，在结束交谈之后，卫玠依旧是非常“低调”的躺进了医院，表示身体需要静养。
和别的省会城市不同，沪南的省会城市短沙和川城的省会都偏向安逸一点的慢节奏生活。
很多本地人在听到本市被称作是一线城市时，都是嗤之以鼻。
一步慢就是步步慢，而眼下已经错过了经济蓬勃发展的时候。
卫玠的出现若是早几年的话，本地班子肯定会把卫玠扶持起来，把短沙的地位提升上去。
但现在已经错过了前几年那个腾飞的时候，而且卫玠的情况太特殊，动不动就进医院，其余人想扶也没办法，这人就是不肯站起来啊……
就在卫玠一边帮柳观星认识企业管理中经常遇到的问题，一边和许久不见的父母安排棺材厂事情的时候，杨素然回国了。
回国的原因是杨素然去的那个国家发生了枪击案，而且事发地点就在杨素然待的学校，于是就被紧急召回国了。
卫玠感觉这就有点大惊小怪了，连这点风险意识都不能承受，出什么国？
虽说是天天都有枪击案死人的，但同一个地方连续发生两场大型枪击案的几率等同于走马路上被车撞。
杨国治也没有麻烦卫玠再给杨素然找发财的路子，在杨素然回国后就让杨素然跟着他在伐木场学习，说是让杨素然继承家业。
处理了短沙的事情后，卫玠就在一切都安排后之后先行前往了黔州
刚下飞机，早先回来的白玉蓉就上来推动着卫玠的轮椅，并且郑重的说道：“卫总，阳城市想要给您颁发优秀企业家奖章……”
比起沪南的市政府班子和省政府班子，黔州这边对卫玠的需求更大一些，进取心也更强。
卫玠真的是很头疼，他未来一阵子还需要县城和市里的帮助，但他并不想承诺什么，也不喜欢这种快节奏的生活。
“就说我病了，刚下飞机就头重脚轻，这阵子都要在医院里养病。”
残疾人的身份，让卫玠在请假这种事情上，有着巨大无比的优势。
白玉蓉感觉很无语，说道：“是，我会去做，只是这样的话，卫总您和市长见面的事情还要继续吗？”
是啊，卫玠还需要和市长见见面，聊一聊a县那个县城的事情。
本来是打算后天和市长见面，这两天是找借口，拿出一些证据去诬陷那些赌狗影响到了自家企业的正常运转。
这种事情卫玠很拿手，玩阴招和诬陷别人都是卫玠的拿手好戏。
“继续！我这两天让医生给我治点病，顺便让北平医院的医生过来给我做场手术，后天情况好一点就去和市长见面。”
卫玠全身都是病，可不仅仅是双腿残废那么简单。
沪南那边就是因为太了解卫玠的身体情况了，所以才不敢投资卫玠，总觉得卫玠不稳当。
黔州这边刚好相反，因为总觉得卫玠整天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瞎折腾，把那些互联网大佬和富豪折腾了好几次，所以就认为卫玠朝气蓬勃，很有发展前头。
白玉蓉觉得卫玠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打算，认为这就是诸葛亮那种名士风范，待价而沽。
卫玠在白玉蓉安静下来之后，就开始检查自己现在身上还有什么病。
【您的身体目前需要积分46点方能痊愈，请再接再厉。】
【头部存在症状】：血管性头痛（由脑血管痉挛引起的血管性头痛，建议合理用眼，合理睡眠，不要有太大压力。），脑震荡（略，坠楼所致），耳鸣（耳内以及颅内有声音感觉，肾虚、脑受伤所致）……
【颈部存在症状】：健康，已经治愈。
【心脏存在症状】：心脏衰竭供血不足（亚健康，缓慢补充营养，细致调养可恢复，推荐……）
【胃部存在症状】：萎缩性胃炎（食欲消退、瘦弱、贫血，身体损伤，长期卧病所致）
【左手存在症状】：骨裂（摔伤所致），正在缓慢愈合，注意不要用左手做太激烈的运动。
【肾部存在症状】：已损坏，不是虚不虚的问题，建议尽快换一个好的。
【盆腔官存在症状】：受损严重，请用心呵护你的屁股，不要让它再受伤。
【腿部存在症状】已损坏。
...
卫玠很少看这个，每次看到这些东西，都感觉活着好难……
右手是系统直接治愈，左手当时为了省分就只治疗了最严重的那一点，想着之后慢慢恢复。
但是这个过程太长了，卫玠现在可以双手吃饭和端碗，写字敲键盘和推轮椅都没有问题，但无法把左手举高。
现在没有问题是因为系统的保护，卫玠的身体不会恶化，不然现在卫玠根本无法这么安逸的四处溜达。
“四十六点积分……做到死啊……”
卫玠想了一下，自己就算是把身上所有问题都减轻到这个世界医术能够受理的范围，那也需要最少二十点积分。
也就是四个任务！
可要命的是这玩意儿的任务是逐渐加强的，后面三个任务肯定是比这个任务要难得多。
这条赌狗已经是困难了，卫玠感觉再下去，就是那种戒毒所里那种从身体构造就被改变的毒狗。
这种东西卫玠在国外遇到很多，很清楚这已经不是能够沟通的类别了。
戒毒所里那些东西，不是贱不贱，寂寞不寂寞的问题，是他们的身体已经被毒给破坏，需要那种东西！
和网瘾还有赌博不一样，那种是一旦不继续，生理功能都会崩溃的紊乱的状况。
这种东西，一点都不能碰！！
虽然目前还没有接到那个任务，但现在这个赌狗就有点接近【规则】的程度了……
来自灵魂的呼唤，让这赌狗不顾一切的往前冲！
卫玠感觉很头疼。
“还说让我不要有太大压力，我怎么可能没压力？”
211 负债的赌狗（3/3）
赌狗不会关心国家大事，在樊宏宇的心目中，只有如何回本这种大事！
他输了！
初期在那个赌场里赢了几千块，但是从昨天开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晨吃了两个鸭蛋的关系，一直都在输。
之前在棋牌室还是这个赌场里赢的钱，已经全部输了回去，连带着还有他刚买三天的新手机，又卖了。
现在已经是早晨了，樊宏宇依旧是没有从牌桌上离开。
他虽然没有钱了，但是他还有未来！
签字，按手印，用赌场人员提供的电脑转账，然后看着从自己账户那里又转出去的钱。
时代在进步，赌场里已经不是那种落后的借钱方式了。
这群人也懂法，而且比普通人更懂，知道借钱的时候需要转账凭证来证明自己是真的借了钱给对方。
总之，樊宏宇只需要签字画押转账，然后拿着所谓的筹码继续在赌桌上等着运气到来翻盘的时候。
“张哥，再借我两万！”
樊宏宇在又输了一把后，红着眼看着对面的男人，他还没有输！
只要不认输，那就还没有输！
张志强感觉已经差不多了，慢条斯理的说道：“樊宏宇，你今天一晚上已经借了我十二万了，再借下去，你还得起吗？”
樊宏宇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借了十二玩了，这一晚上就输了十二万……
不过这种惊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樊宏宇很快就说道：“还得起！我家卖地还有三十多万，张哥你再借我三万，凑个整！”
樊宏宇觉得自己已经输了一晚上了，现在不可能再输了！
这是背水一战，一定能赢！
张志强早就在打牌的时候就了解了樊宏宇的家庭情况，也通过一些认识的朋友了解到樊宏宇这个人。
这个赌狗是那种赖账不还的垃圾，但是他的家人有还钱能力，而且也愿意给他还钱。
正是因为这个，樊宏宇才能在这里赢钱，并且赢了钱还能笑着离开。
这种人，赢了之后还会回来的。
张志强已经没有了之前和樊宏宇的那种哥们义气，也没有那种把樊宏宇当成是朋友的笑容了。
此时，张志强用玩味的表情看着樊宏宇，“想赌，想回本，我随时欢迎，不过你先把钱还了再说吧，别等我派人找你要！”
能在这个赌场里借钱给别人的，也就是庄家了。
牌桌上陪同的还有另外两人，这两人也是赌场的常客，两人也或多或少的赢了一些。
在看到张志强要散场，其中一人就笑着站起来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
“已经打了一晚上了，我现在要去洗浴中心洗个澡睡觉，老吴你去吗？”
老吴今天也跟着庄家吃了樊宏宇不少钱，此时乐呵呵的说道：“好啊，这种事情一起去才开心嘛~”
樊宏宇的嘴唇发干，看着站起来要走的两人，他迅速站起来对着一人说道：“刘哥！”
刘哥正收拾着自己赢来的钱，听到樊宏宇喊自己，就从手里拿了一百块放在桌子上。
“今天赢了不少，我看你兜里也没钱了，给你一百块吃饭吧，不用还了。”
老吴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笑容，对于樊宏宇的遭遇没有任何同情。
没钱没势，还想要在这里大展手脚，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熊样儿！
张志强对于这种垃圾也没有什么在意的，更不会有什么计划。
他这里真正的目标，还是那种有地位的官员和老板，这种人才是他这里真正的“客户”。
像是樊宏宇这种穷逼的十几万，在他眼里真就只是一笔零花钱。
樊宏宇看到张志强起来要走，又看到老吴和刘哥也要走，着急的说道：“再赌一把！就一把！”
张志强懒得和这种小角色对话，旁边负责看场子的小弟则是说道：“大哥已经陪你打了一晚上的牌，你这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
听到小弟的谩骂，张志强轻轻的抬起了手，“不要这么说，我们这里欢迎大家来玩，樊宏宇愿意和我坐在一张桌子，也是看得起我，不过我这人比较俗气，只看的起钱。”
“想和我赌，就拿钱过来，随便定个时间都可以。”
张志强是真的不把樊宏宇放在眼里，在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话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赌场也是要关门的，现在就是休息的时候。
樊宏宇急忙看向了刘哥，“刘哥！借我一万块好不好？！借我一万，我还你两万！”
在借钱的时候，很多人都不会意识到自己说过什么话，尤其是樊宏宇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在意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他眼里只有回本和赢钱这一件事情，根本不会考虑失败之后的种种恶性后果。
刘哥是不会借钱给这种赌狗的，直接说道：“我没钱，要借钱找别人去。”
樊宏宇看着刘哥，直接就双手抓住了刘哥的手臂，“刘哥！求求你了，借我一万块！我输给你不少，你就借我一点吧！”
“输钱就是输钱，我可不欠你什么！”刘哥板着脸看着这个年轻人，很快就又看向了张志强，“张老板，你看这算是什么事情？他不让我走！”
张志强迅速看了一下几个打手，那几个打手很快就走过去，强行抓住了樊宏宇的双手。
张志强对着刘哥歉意的说道：“刘经理不要和这人生气，您先去洗浴中心泡澡，等会儿我就过去。”
相比起樊宏宇这个小瘪犊子，张志强更在意老吴和刘哥这两个常客。
老吴和刘哥很快就走了出去，而樊宏宇则是在两人刚出去不久后，肚子上就狠狠的被人打了一拳。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张志强安排，手下的小头目恶狠狠的抓着樊宏宇的头发。
“樊宏宇！给你提个醒，三天之内把欠的十二万还了！晚一天，就多五分的利！知道吗？！”
五分的利，就是百分之五，一天六千。
樊宏宇的肚子疼得厉害，被抓起来的头皮也疼得厉害，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坑了！
213 狗急（下）
“小慧！”
樊宏宇站起来，对着和同学一起出来的樊慧慧招了招手。
樊慧慧因为年龄小的关系，和樊宏宇的关系还不错。
两人都是家里人比较宠的那种，不论是水笙还是父母，都会因为在经济宽裕的时候多照顾两人的意思。
这是经济趋势，在家庭情况得到改善之后，最小的孩子总会得更多的资源倾斜。
“哥，你怎么来了？”樊慧慧看到樊宏宇过来这里，就很奇怪。
这个哥哥正常情况要么是在家里睡觉，要么就是出门不见人，怎么今天会好心来接自己？
樊慧慧的同学看到樊慧慧的哥过来了，就迅速说道：“我们先回去了。”
“好。”樊慧慧答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樊宏宇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慧慧，我今天赚了一些钱，我带你去吃饭去！”
樊慧慧听到后，高兴的说道：“好！你今天赚了多少？”
平时樊宏宇也会炫耀着自己一天赚了多少钱，但顶多是带着一些大包的小菜和食品袋回家，根本就没有请她吃饭的意思。
现在樊慧慧对樊宏宇赚钱的事情并不怀疑，觉得今天哥哥变好了，也很好奇樊宏宇赚了多少钱。
“一万！”樊宏宇说了一个随口变出来的数字，同时带着樊慧慧朝着外面走，“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樊慧慧高兴的答应了下来，同时非常主动的说道：“哥，我最近没钱了，你借给我一点好不好？”
“好！没问题，吃完饭给你五百！”樊宏宇此时非常的豪气，对几百块的小钱根本就不在意。
别说是五百了，就是五千都没有问题，不就是张张嘴吗？
樊慧慧上次被樊宏宇偷了几百块钱，然后血本无归，现在看到有能拿回来钱的机会，自然是有了不一样的快乐。
然而樊宏宇穷的坐出租车的钱都没有，他只能是选择步行。
和樊宏宇一样，樊慧慧也是一个爱炫耀的人。
水笙偷偷给这两个丫头钱的事情，樊宏宇是知道的。
樊丽丽就算了，樊慧慧总是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装饰和明星海报，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因为走路的关系，樊宏宇很快就带着樊慧慧走进了学校几百米外的一个火锅店。
樊宏宇和樊慧慧坐在了二楼的位置，在随意点了一个贵的套餐后，樊宏宇就把菜单递给了妹妹。
“想吃什么自己点，我请客！”
樊宏宇双手放在椅子两边，此时演技极其的自然，就像是真的是兜里揣着一万块钱一样。
樊慧慧很快就高兴的又要了一些吃的，对于樊慧慧来说，今天就是一个占便宜的好时候！
两人随便聊着，很快小菜就送了上来。
“吃吧，随便吃，不够再叫。”
在火锅还没有加热，配菜还没有上全的情况下，樊宏宇就已经开始动筷子夹着一些不需要加热的冷菜了。
他饿的厉害，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有吃，现在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的时候，再不吃东西的话，等下就没力气跑了。
樊慧慧笑嘻嘻的看着粗鲁的动筷子的哥哥，说道：“你现在就吃，等下肉熟了就吃不下了。”
樊宏宇可没有管那么多，在吃了几口压压肚子之后，才感觉终于是好了许多。
“服务员，来瓶啤酒！”樊宏宇又要了一瓶啤酒。
樊慧慧见状，就说道：“哥，喝酒不好，要一瓶果汁吧。”
主要是这里的啤酒比外面贵很多，樊慧慧感觉这里太坑人了一点。
樊宏宇哪里会喝果汁，他现在就想喝酒。
很快，啤酒上来了，同时火锅里的蔬菜和肉也慢慢的翻滚了起来。
樊宏宇快速的吃着，一天多没吃饭的他，很快就吃饱了。
此时樊慧慧还没有吃饱，小姑娘的饭量并不小。
吃饱喝足之后，就是应该做正事的时候了。
樊宏宇很快就说道：“慧慧，你手机借我用下，我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樊慧慧抬起头，疑惑的说道：“你的手机呢？”
樊宏宇说道：“我今天在家里睡觉，忘了带手机，不过银行卡带了，你身上有钱没，我去楼下取点钱，等下咱们再买点东西回家。”
樊慧慧听到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好啊，我身上就六十多块钱了，你等下记得给我五百块。”
小慧慧年纪小，还没有意识到樊宏宇是个什么玩意儿，同样也因为小孩子性格，在想着好处的时候看不到后果。
樊宏宇很快就又说道：“我先去买包烟，你钱先给我用下，我等下一块还你。”
樊慧慧听到后，迅速说道：“还六百！”
“没问题！”樊宏宇果断的答应下来，没有一丁点的迟疑。
很快，樊慧慧从水笙那里得到的牌子手机和六十五块钱就落入到了樊宏宇的手中。
牛逼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寂寞如雪。
樊宏宇很快就拿着手机和钱跑了……
“去短沙！”樊宏宇决定去短沙避难，反正这里也没有发展前头，连网都上不了，还有什么意思！
樊宏宇迅速的跑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手机店内，把妹妹的爱机换了三百块钱。
活一天算一天，因为天黑没车了的关系，樊宏宇直接在网吧开了一台机子包夜打游戏，累了之后就舒舒服服的呼呼大睡了起来。
***
另外一边。
卫玠今天上午刚和市长见面，聊了一下发展问题，卫玠的合理要求很自然的得到了满足，不过启动警力需要一些时间。
在回来之后，就收到了机器的提醒。
卫玠专门用来负责监督的机器有一个提醒功能，凡是卫玠认为需要提醒的事情，机器都会在第一时间提醒卫玠。
比如今天樊宏宇的手机被卖掉，里面的程序就让卫玠知道了这个事情。
还有樊慧慧的手机出现在了一个名为手机店的地点，同样是会让里面的程序对卫玠进行提醒。
卫玠制作了一个本地的地图，将一些需要主意的商店名字都列入其中，几人手机不论是被卖了，还是被偷了，卫玠都能第一时间确定。
在又通过其余手段确定了樊慧慧和樊丽丽的遭遇之后，卫玠就让刘艳去结账，让白玉蓉去一个手机店里把樊宏宇的手机买回来。
很快，樊宏宇的手机就落在了卫玠的手里。
看着上面一连串的催债电话，还有赌场那些人的联系方式，卫玠微笑着将数据线插入手机借口。
“机主性格设置：嚣张挑衅！”
“情景模式：我就不还钱！000100101！”
“群聊资料读取……位置信息搜索成功，”
“语音匹配中……”
“机器，开！”
214 勇气，一往无前
在樊宏宇睡觉的时候，樊宏宇的手机正在发挥着积极的作用。
时间，夜晚11：00点。
樊宏宇（手机）：强哥，我说个事情你别生气，你的钱我不还了。
赌场老板张志强：行啊，让你爹娘还有姐姐给我还，你小子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樊宏宇（手机）：强哥，我一直都很尊敬你，也想要像你一样厉害，但有句话我要先说了，你坑我这件事情，太损了，我要是能像你一样厉害，我现在肯定叫你老婆过来给你还债。
赌场老板张志强：行，你嘴犟，是挨打挨的少了对不对！等死吧，傻逼！
樊宏宇（手机）：强哥，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录音了。
赌场老板张志强：草拟吗的！你她妈的有本事就继续跳，你看老子我不打死你个傻逼玩意儿！
樊宏宇（手机）：我明天就去首都，你有本事来打我啊！傻逼！！
赌场老板张志强：你现在没事找事，你能跑，你家里人能跑的掉？
樊宏宇（手机）：我没有家人。
樊宏宇（手机）：强哥，我听你的意思，你这人还有点人情味，既然这样就趁早收手吧，冤家宜解不宜结，那点钱对你来说就是一晚上的事情。大家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给我个面子，就算了吧。
赌场老板张志强：你她妈的也配和我讲面子？！我看你是活够了！！
樊宏宇（手机）：强哥，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我客客气气的和你说话，你也知道你做的是什么事情，就不能卖我个好？
赌场老板张志强：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你家里人有钱就可以，我懒得和你这死玩意儿计较，有本事就别回县里，不然我他妈的废了你！
樊宏宇（手机）：“强哥，你别吓唬我，现在是什么社会？法治社会！”
“我告诉你，我就在车站旁边的全国连锁酒店，你敢闹事吗？”
“知道酒店大门上面飘过的红字是啥吗？打黑除恶！是垃圾就给老子待在臭水沟里去！”
“你他妈的不就是一个放贷的垃圾吗？我叫你一声强哥，你就忘记自己是你娘哔里出来的了？”
比起文字，还是语音的威力更强，也更能让人清楚的认为，这就是樊宏宇！
***
就算是黑社会，也不能天天都让小弟出去打架，那样消费太高。
总是使唤小弟，可是需要好处的，不然过的比打工都苦，谁愿意跟着？
张志强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打算明天就带人去找樊宏宇的父母要钱。
反正那赌狗也没有钱，找他也要不到钱，找他父母才是最佳的解决途径。
只要有钱就可以了，其余的没什么，和那条赌狗计较，没有意思，犯不着。
只是一个沙比而已，和他计较不值当的，不值当。
夜晚11：45
张志强躺在了床上，开始睡觉。
*
*
【0：30】张志强睁开了双眼，在看了看天花板后，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0：35】睡不着的张志强还是玩手机，看朋友圈，搜附近的人，睡不着。
【1：45】张志强将手机放在一边，开始睡觉。
【3：01】
张志强猛然睁开了双眼，双眼平静的看着前方。
【3：03】
“日拟吗的樊宏宇！！”
张志强猛地坐了起来，他满脸的怒火。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
这个夜晚，睡不着的不只是张志强一个人。
凡是樊宏宇借债的人，卫玠都知道，所以他的手机也知道。
即使是被樊宏宇删除和拉黑的人，卫玠也可以让手机程序自己释放出那些樊宏宇自认为销毁的记录。
卫玠清楚的知道樊宏宇做过多少拉仇恨的事情。
他爹还的钱并不是全部，想是之前欺骗的同学和朋友同事之类的，多的数不清楚。
樊宏宇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借了多少人的钱，也不知道自己有意无意的得罪了多少人。
但是没有关系，卫玠知道。
有一个总是惦记自己的人，是不是幸福？
别人不清楚，反正被卫玠惦记的樊宏宇，绝对是说不上好。
***
“我就在车站旁边的连锁酒店5013房间，明天六点我就会离开这里。”
“儿子们，来打我吧，你们敢吗？！老子就是不还钱！”
“我看着你们一个个的死，等你们被抓，进监狱的那天，老子回去给你们烧厕所的卫生纸！给你们烧白纸洗白！”
樊宏宇今天虽然是没有做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但是他的勇气，已经被那些债主所知。
哪怕是百分之一的人有了行动力，那么今天樊宏宇也要挨一顿。
就算是没人也没有关系，卫玠不可能让这货跑掉，利用各种手段也会让这家伙自己乖乖的回去。
卫玠很快就看到了几个红点的动向，这些红点正在朝着樊宏宇所在的黑点靠近。
打不打的起来不一定，但樊宏宇绝对是跑不掉。
小县城里的宾馆一般都是本地人开的，尤其是一些位置比较好的地方，需要处理很多事情。
就像是手机里说的那样，张志强就是一个本地二流子，因为家里有钱又有一些狐朋狗友之类的小弟，大部分人也就不敢反抗。
但是去宾馆闹事，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不过小县城里的治安肯定不如大城市，很多人都没有法律意识，不明白自己是在做什么，会有什么后果。
很快，张志强直接带着几个小弟从大门口一脸凶气的来到了前台。
“5013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樊宏宇的人？”
张志强脸色非常不好的对着服务员女生询问。
柜台生看到这么几个男人进来，迅速说道：“这个我查一下，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酒店晚上的时候不会只有一个人值班，通常还会有一个男人负责照看，主要就是避免一些闹事的事情。
此时坐在大厅里的那个男人，就迅速的给上头发了一个消息，同时站起来走过来看看情况。
张志强等人没有给这些人反应的时间，他们现在是来找面子，不是给别人面子！
***
樊宏宇正在睡觉，很快，他的房门就被滴的一声打开了。
随后……就是一个不方便描写的暴力场景了。
215 暖被窝
没有张志强，也有李志强、王志强。
卫玠没有阻拦，也没有干扰。
打死的话另算，打不死的话，对这欠债的赌狗多少是有些警醒作用。
再说去的人也不止张志强那批人，再加上是在酒店，打死人的几率非常小。
做什么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没有风险的话，怎么可能？
卫玠并不是因为想要打樊宏宇才拉的仇恨，让人大半夜不睡觉的去找樊宏宇麻烦。
他真正的目的，是给樊宏宇找……狱友啊！
先让这些人进去蹲一阵子，熟悉熟悉环境，结交一些朋友，然后在把樊宏宇送进去的时候，是不是更加的……因崔思婷！
***
“昨日，a县发生一起恶**件，根据群众举报，在车站附近一家连锁酒店内发生了规模性的斗殴。”
“受害人当时正在酒店休息，嫌疑人张某带着六人拿到了房卡打开受害人所在的房门，随后对受害人进行了侵害。”
“事情发生之后，我台记者迅速询问了当地派出所，a县派出所称没有接到报警，但表示会调查。”
“记者随后又采访了事发酒店，酒店经理称并无此事。”
“但随后有热心群众和昨晚在酒店休息的客人提供了消息，称昨天晚上来了很多人，受害者被抬进了一辆面包车内，随后不知所踪。”
“记者持续走访，根据匿名网友的说法，嫌疑人是本地一家赌场的老大，在本地非常有势力，连市里的老大都要给他面子，喊一声强哥。”
卫玠看着新闻，这条新闻并不是本地记者报的，是隔壁市报上去的。
这一次卫玠见的不是a县上属的市长，是隔壁市的市长。
虽然都是黔州下属，但城市和城市之间也是有业务竞争的，可不是什么都共享。
最为明显的就是罚款了，谁罚到算谁的，但一般都是上亿的罚款才会，其次就是一些重点工程的竞争上。
卫玠并不是高铁道路之类的重点工程，他只是和隔壁的人谈好了，表示会去考察一下。
当然，关于a县治安之类的事情，卫玠提了几次。
官场是比商场更加刺激的战场，而卫玠以前就算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所以多少是清楚应该怎么把事情做好。
这件事情看起来和卫玠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卫玠很容易就能把事情和自己扯上关系。
当然，市里老大肯定是没有喊张志强为强哥，甚至是根本就不认识这人。
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重要，反正张志强等人是被孤立了。
不仅如此，早晨刚打完人，下午就收到了隔壁市局的传唤通知，直接享受到了跨区执法的高贵待遇。
此时张志强在本地的人缘根本就用不上，谁现在也不敢和这人扯上关系。
更多的人，还是莫名其妙，甚至是本市的人都是一头的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抓一个赌场老板，都需要跨区执法了？
而且跨区就跨区吧，怎么一个招呼都不打？
很快，卫玠就发微薄了，对着隔壁市微博轻轻的一个转发加点赞，再加一个友好的关注。
***
短沙市新闻：从即日起，我市开展清治赌博专项活动。
卫玠继续点赞。
***
事发之后，当地县城的人就紧急召开了会议。
有人联系了卫玠，询问卫玠的意思。
卫玠在电话里称赞隔壁市区的高效和执行力，同时也说明自己对于赌博的厌恶。
自己在绿柳镇和别处建立企业的时候，首先就是把治安问题解决好，只有一个安全的环境才适合企业发展。
在电话里，卫玠表示自己来到a县之后，经常因为看到那些麻木赌博的人而痛心。
虽然在公司里颁布了禁止赌博的企业规则，但看到那些把自家水果卖了钱的农民拿着这辛苦钱去打牌的时候，还是感觉非常的无力。
从到a县，从还没有在a县建立公司的时候，卫玠就如何如何的希望能有一个好的环境。
以前总是闷闷不乐，但现在看到隔壁市的行动，对黔州终于是有了信心。
这话在被转达到会议桌上后，其余人就顿了顿。
他们以前都认为卫玠说的问题是说着玩的……
毕竟有些做生意的人，就是喜欢说一些场面话，比如为大家谋求福利，为当地做建设之类的，本质的目的其实还是赚钱。
众人都觉得本地很太平，基本上没有什么恶**件，所以也不觉得自家有多差。
在卫玠公司的附近也象征性的调集了一些警力维护治安，而卫玠这人的要求大家其实也做了。
比如最早卫玠过来的时候，就多派了很多警力去网吧之类的场所附近巡逻，但后来……慢慢就恢复原状了。
毕竟人手并不是那么充足，而且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慢慢就下来了。
现在卫玠突然表示他很失望，很失望，这就让大家感觉莫名其妙，但又顺理成章。
草！
你她妈的怎么不早说？
你说了，大家还能不满足你吗？
明明只是一个小混混程度的垃圾，现在被隔壁市下了传唤通知，这让本地的人怎么看？
“派人看着张志强那些人！不，直接抓进去，把证据收集了直接送法院！”
会议桌上很快就有人发表了指示，“不能让别人抓住他，现在我们自己抓，去把赌场查封掉！”
不管怎么说，现在都要把自家事情变成自家事情，即使是这本来就是自家事情。
隔壁市做的太不地道了！
这件事情不只是让a县的人紧张了起来，上面市里也很快就接到了来自省城的压力。
毕竟这种事情说是小事也就是小事，说是大事的话，也不过分。
现在媒体那么发达，一切都要尽快平息。
平息的最好手段不是压着，是扩大化。
很快，两个市开展了联合执法，共同打击赌博犯罪等违法活动。
赌资超过五百块的，从市区到乡镇，一律抓进去罚款登记！
张志强等人被抓一点都不冤，虽然在卫玠看来，这些人的真正价值就是进去给樊宏宇暖暖被窝罢了。
被窝暖好之后，就是樊宏宇进去享福的时候了。
216 还债
樊宏宇住进了医院，也不是特别严重的伤势，就是很疼很疼的那种。
脑袋，肯定是震荡了。
脸，鼻青脸肿，眼睛都因为被打了几下，有些看东西模糊不清的症状。
其实啊，也就是轻伤不到的水平。
法律意义上的轻伤，可不是小伤，住院都不一定是轻伤。
在住院之后，老樊和妻子赶紧是来到了医院看望儿子。
老樊看着躺在床上，脑袋被绷带包起来的儿子，又气又心疼！
“你怎么就这么不是玩意儿？那些人是好惹的吗？整天就是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现在老实了吧！”
樊宏宇并不老实，他现在就是委屈，委屈自己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了一顿。
此时一家人尚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樊宏宇只是刚住院，老樊和妻子也是刚过来。
对于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这一家人都无知无觉。
樊宏宇的老母亲看着儿子这受罪的样子，就感觉格外的心疼，连原本打算指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你说你借钱了，和我们说说不行吗？非要去骗你妹妹，还被刘艳知道了，现在谁都知道你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了！”
主要还是家丑被外人知道了，老樊和妻子生气的就是这个，以及儿子又被打和沾赌的事情。
至于樊宏宇欺骗樊慧慧的事情，两人并不怎么在意，反正人没事。
两人甚至是生气樊慧慧把事情都告诉了刘艳，让外人看他们家的笑话。
他们一家人的事情，不和父母说，非要和一个邻居说，这是一家人吗？
这两人不会去想樊慧慧当时能找谁，也不会理解当时小孩子的想法。
她们也不需要理解，她们只要继续顶着父母的名号为别人好就可以了，反正也没有人能剥夺她们的称号。
樊宏宇说不出话，他现在跑不掉，只能是期望父母替他还钱，让他不要再挨打了。
这种事情不需要樊宏宇自己张嘴巴，张志强的小弟可不是白白跑一趟的，两个收账的小弟很快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病房。
“这是你儿子对吧？现在别废话，还钱！”
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直接眼神不善的看向了老樊。
另外一个身强体壮的一米八胖子，此时也双手抱在身前，挡在了老樊的身侧。
“老头，你儿子今天可是够嚣张的！今天你要是不把钱还了，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老樊有苦难言，他小心的说道：“我家的钱都存起来了，现在取不出来，等到期了，我就给他还上……到底是欠多少钱？”
嚣张小子很快就露出了冷笑，“不多不少，正好三十万！”
胖哥哥此时也看向了樊宏宇，“是不是啊，樊宏宇？可别说我们说瞎话，你这几天可是够厉害的！别敢做不敢当！”
樊宏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厉害过，但樊宏宇今天半夜的时候，可是清楚的领教到了这些人的厉害。
真的是往死里下手啊……
樊宏宇此时很没有骨气的点了点头，“三十万……是三十万……”
因为还钱的不是樊宏宇，樊宏宇对于赌债根本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他现在只想保全自己，根本不管不顾其余人怎么还钱。
老樊着急的厉害，他还以为这次儿子应该欠不了多少钱，最多也就是一两千左右。
老樊平时一个月花钱也就才几百，他实在是想不通，儿子为什么这么能花钱！
“这么多，你到底怎么欠的？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啊！”樊宏宇的老母亲大嗓门的喊着，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大声的哭着。
臭老娘们的喊声，让讨债的两个人非常的不舒服。
瘦子迅速威胁道：“我可告诉你们！你儿子这次得罪了很多人！今天要是不把钱还了，别说是他，就是你们和你们女儿，也别想好！”
胖哥哥也跟着说道：“行不行快点说句话，你们要是不打算给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到时候别怪我们不给你们好了！！”
面对这种黑恶势力威胁的时候，这些平常听不进去道理的人往往是很容易就能明白什么是“道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及普通人对于这些混混的畏惧下，老樊只能是在儿子的哀求下，苦着脸答应下来。
这下子是真的清清白白了……
胖子和瘦子很快就拉着老樊去银行，今天他们强哥放狠话了，必须要把钱弄到手！！
现在强哥已经回家休息了，昨天晚上强哥可是因为这个樊宏宇的关系，眼睛红了一晚上。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大家都没有想到，樊宏宇这孙子这么的猖狂！
不仅是猖狂，在遇到真事的时候还萎的厉害，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呢？
在老樊心情抑郁的把钱都提前取出来转账后，胖子和瘦子就接到了大哥们的电话。
“成了！”瘦子在收到撤退命令后，就对着胖子喊了一声，同时也笑眯眯的对着老樊说道：“老头，出来混的，最重要的还是实力！今天这事情不是因为你儿子不学好，是因为他没实力！”
老樊无比的憋屈，他的人生是如此的灰暗。
此时的时间是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间，从樊宏宇被打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太多的时间。
这些混混们的效率还是很可以的。
主要是担心樊宏宇再跑，或者是报警，所以今天这些人就努力的把事情在一上午解决了。
本来事情就应该这样结束的，张志强在收了三十万之后，也不会再去找老樊一家的麻烦。
老樊一家，更加不可能去找张志强这些混子的麻烦。
但是，但是，早就写好的剧本，怎么能改变呢？
就在老樊痛苦的把钱都交给别人，就在张志强等人收到了钱，开始奖励这些小弟的这天下午。
“警察！不许动！！都给我老老实实的！”
三车的警察闯入了张志强家里，不仅是把张志强家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连带着正在酒店庆贺的阿猫阿狗们，都被押着送上了镶嵌着铁栏杆的警车里。
来自隔壁市的警察先行一步，不仅是把人抓了，还把赃款也给没收了……
老樊家这次，是真的倾家荡产了。
217 自投罗网
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樊宏宇的伤势也差不多该好了。
卫玠打算去看看樊宏宇，有些事情就算是觉得不可能，但也要去尝试一下。
若是连去和对方说一说，规劝对方的想法都没有，就把他送进监狱，那就显得有些无礼了。
虽然卫玠感觉没什么希望就是了……
程序，程序还是要走的，就算是走个过场，也说明自己是真的做事了，没有一上来就采取暴力手段。
现在樊宏宇一家的家里是肯定没有闲钱了，就算是有，也不超过几千。
在这种情况下，更不可能搬家。
不仅是住的问题，衣食住行方面都需要节俭。
卫玠感觉老樊应该是要有卖女儿的想法了。
最合适的肯定不是高中的樊丽丽，也不是正在上师范的樊冰冰，是身为大女儿的水笙。
卫玠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这点很多人都清楚。
即使是在一些人面前收敛了一些脾气，但也不代表卫玠就需要忍着。
正因为不愿意和这少数人发火，卫玠都会做一些避免双方吵架的事情。
比如和父母说话的时候，卫玠只说大家都愿意听的事情，就算是对方说了自己不愿意听的事情，卫玠也会把话题绕过去。
和柳观星的时候要更舒适一些，柳观星是一个能听进话的女孩，而且也不会强行将自己的想法施加在别人身上。
有些事情会发表自己的看法，这个很正常，她又不是哑巴，也不是木头人，怎么就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了？
除了少部分人之外，其余人给卫玠找麻烦，好的一点就像是水笙谭心月那样被骂一顿，直接严词拒绝。
坏的……那就会知道卫玠是什么阴损玩意儿了。
卫玠无聊的等着，全自动无限功德机已经连接到了水笙的旧手机上，关于那个上大学的二女儿的事情，卫玠也保持着关注。
老樊不论是选谁，卫玠都有一套打法。
恰烂分之所以说是恰烂分，并不是因为吃的是低分，而是因为稳定！
用混子战术将分奴行为贯彻到底，怎么来分怎么打，其余一律不管！
卫玠当然知道自己评价不高，只是勉强及格。
卫玠也清楚自己应该用更温和的手段去上分。
但是，这烂分容易拿到，卫玠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优势，去拼并没有多少可能，而且自己还不擅长的战术？
老老实实吃烂分就可以了，即使是智谋百出，一个合格的战略家都不会舍弃自己的优势，去拼什么奇谋。
稳扎稳打的恰烂分，就算是有优势，也要玩阴的。
***
从始至终，老樊和樊宏宇都不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玩意儿。
老樊自从儿子被打，自从把最后一点钱都拿出去之后，整个人就没了精气神。
他现在不想去干活了，每天干活挣得那点钱已经让他没办法继续下去了。
在最后一点老本钱都没有了之后，老樊的心态算是彻底的崩了。
既然拼死拼活的干活都发不了财，那干活还有什么意思？
家里的房子没有了，地也没有了，儿子还不争气，有多少花多少。
原本肯吃苦，努力省钱，拼命干活给儿子攒钱娶媳妇的老樊，已经变了。
现在他手里还有点钱，每天就是早晨起来睡到十点钟，然后出去吃饭，溜达，去公园坐坐。
一坐就是一天，自己吃吃喝喝也花不了多少钱。
就这样一天天的，就靠女人当缝纫工赚一点钱。
每天看着那个躲在房间里睡觉，或者是贼眉鼠眼在家里到处翻经的儿子，老樊已经懒得说话了。
钱越来越少，老樊已经再也没有干活的想法了，对家里的事情也越来越不关心，每天活好自己的就可以。
饿死再说饿死的事情，饿不死就继续赖活着。
土地的事情，给老樊太多的打击了，没有了土地的老樊，整天看到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现在就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卖地。
现在若是能把房子和地拿回来，就算是卖儿子，老樊也肯！
***
老樊着急，樊宏宇更急。
他现在憋得难受！
一毛钱都没有的生活，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尽管现在樊宏宇的眼睛还没有完全好，看东西还是有些模糊，但比起脸上和身上的伤痛，心中的憋闷让他快要发疯了！
这几天电视上总是播放着有钱人的新闻，樊宏宇也看到了那个叫卫玠的年轻人。
明明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别人半年就挣了一千多万，现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为年纪轻轻的亿富翁。
樊宏宇也想成为那种穿着西服的亿万富翁，他现在根本就过不了这种穷日子，天天吃着猪都不吃的饭，感觉这家里比监狱都难受！
钱钱钱！
樊宏宇想尽一切办法去弄钱，但是家里根本就没有能卖的东西了。
和父母要钱，两人顶多是给五块十块，打发要饭的呢！！
钱！一定要弄到钱！
樊宏宇现在着急的厉害，有时候急的躺在床上都能哭出来，委屈的厉害。
“想要个手机都不给我，想让我死吗？！”
樊宏宇已经忍了许多天了，他现在脾气暴躁的厉害。
他的手脚都有些不受控制，感觉摸不到牌，上不了赌桌，心里就发慌。
这种情况在这几天变得更加严重了起来，樊宏宇在自己的房间里大喊大叫，有时候半夜的时候就会暴躁的捶打着床板，发出要死了的声音。
他越来越难以平静下来。
樊宏宇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痛苦了，他今天终于开始了行动。
此时家里没有人，樊宏宇迅速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在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之后，樊宏宇迅速的跑了出去。
不论是亲戚朋友，还是妹妹的同学朋友，只要是他认识的，哪怕就是给人下跪，樊宏宇也要借到钱！
今天若是要不到钱的话，樊宏宇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
刚下楼，樊宏宇就看到了一辆停在楼道门口的崭新电动车，而且还是那种没有拔钥匙的新车！！
樊宏宇走不动路了，他迅速的看了看四周，悄无声息的舔了舔自己那发干的嘴唇。
电瓶车……这个时代的通行物。
***
卫玠对樊宏宇其实没有那么多关注，很多时候卫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只要樊宏宇不跑出a县，卫玠也不会做什么。
只是。
很快，在某个除了卫玠和卫玠几百个小号之外只有一个群员的群里，有人发了一条信息。
“我以前的网站都上不了了，求大家给我发一个能发财的网站！哥们这次是背水一战了！！”
卫玠很奇怪，这群里只有卫玠和樊宏宇两个人，在樊宏宇卖了手机之后自己就懒得理会这群了，所以里面的消息都是半个月之前的消息了。
但樊宏宇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这个群里的老哥最会说话，也最牛逼，所以这个群一直都是樊宏宇最常看的群。
起初这个群并不是卫玠的群，卫玠入群之后就用小号发了一些违规消息，然后大号私聊群主，把群主给吓跑了。
之后就是悄无声息的把群成员都换成是自己的机器人小号，樊宏宇当然没有意识到他平常是和谁说话。
卫玠看了一下樊宏宇的地址，发现是在本地的一个网吧内上网。
“网上陷阱太大，去你们那的棋牌室或者是场子赌啊。”
一位热心的网友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樊宏宇：不行啊！我们这里的棋牌室全关了，就算是没关的，也不准玩钱的了。
另外一位热心群友说道：慢慢找，肯定是有的，比如居民楼里，多的是。
此时又一位热心群友说道：a县我知道，城东派出所家属院三门二楼靠右那家就是！
群友1001号：你去找死吗？
热心群友解释道：你懂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上面有人开的场子，你去里面就是有人罩着，谁敢来这里抓人？
樊宏宇大喜，“谢谢哥哥了！我这就过去！”
***
卫玠露出思索的神色，随后调出来小区门口的监控，在看到樊宏宇一脸兴奋的骑着一辆电动车走过摄像头位置后，就淡淡的关闭了界面。
这赌狗做出偷窃的行为，一点都不意外，在卫玠看来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卫玠拿出手机，他很早以前就为樊宏宇立了一个方向牌。
“喂，张警官，等下有个小偷去你家敲门，你上班的时候劳烦把他带过去吧。”
218 没有叮咚声就不算醒悟
今天，卫玠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没问题。
叫上了白玉蓉和一名男性，卫玠就久违的离开酒店，朝着警局的位置靠近。
路上并不是很热闹，这个时间段的县城没有太多的行人。
卫玠身后的男性是一名律师，主要是负责帮卫玠解决一些繁琐的手续。
很多事情，有个专业的人帮衬，会好很多。
虽然卫玠比他更专业，但这种事情卫玠自己来做就大材小用了。
目前水果收购站的业务正在蓬勃的发展，尽管是赚不了多少钱，也没有什么税可以上交，但方便了当地的大量果农，也算是间接的带动了本地的经济。
目前已经开始在隔壁市区建立了水果收购站，两个收购站的共同开展，让利润稍微的上升的一点点。
销售渠道都一样，再加上这里已经做出了成果，隔壁市的那个自然是得到了市里和县里的共同支持。
没有人知道卫玠整天都是忙着什么事情，但卫玠有能力赚大钱这种事情，已经不需要额外证明了。
在白玉蓉眼中，卫玠必定是有着什么规划，才做了一些她暂时还无法理解的事情。
在律师的安排下，卫玠很快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樊宏宇。
椅子是那种很结实的椅子，可以防止樊宏宇起来和逃跑的椅子。
卫玠看着一脸紧张的樊宏宇，温和的说道：“我们之间就不需要互相介绍了，我知道你，想必你也应该在电视或者本地新闻里见过我，我叫卫玠。”
樊宏宇这是第一次看到卫玠，但两人之间确实是很熟悉了。
看到卫玠，樊宏宇就迅速的哀求道：“卫老板，你救救我，我是被网友坑了，是开玩笑的！”
樊宏宇直到现在都不清楚让他受罪的人是谁，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卫玠平静的说道：“证据确凿的事情，就不要狡辩了，你偷的电瓶车，而且赌博的恶习屡教不改，卖了脏物不就是为了赌博吗？那抓你有什么冤枉可说？”
樊宏宇着急的说道：“卫老板！求求你了，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就帮我这一回吧！求求你了！”
面对着樊宏宇的哭哭哀求，卫玠很平静的说道：“我这人最恨赌博了，你既然沾染了赌博，还因为这个让你们家破产，我想你还是进监狱里清醒一下比较好，早点把赌博的恶习改掉，对你和你的家人来说，这才是好事情。”
樊宏宇可不想进监狱，哀求道：“卫总！我姐姐一直都说您是一个好人，您就发发善心，救我一次吧！求求你了！”
卫玠看着樊宏宇，非常认真的询问道：“我救了你，你会放弃赌博，以后踏踏实实上班赚钱，不再碰那些东西了吗？”
樊宏宇没有任何的犹豫，迅速说道：“会！我再也赌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卫玠安静了三秒钟。
没有叮咚声……
卫玠长长的叹了口气，在樊宏宇惊喜的目光下，说道：“不好意思，你说的话根本就不是真心话，只是用来逃脱法律制裁的狡辩，我不能帮你，在你洗心革面之前，还是在监狱里接受法治主义教育吧。”
卫玠是真心的想要帮樊宏宇，但是樊宏宇不配合啊！
谁愿意在这里干等几个月的！
卫玠也想早点会短沙，早点解决这个赌狗啊！
可是这个赌狗就是不配合，就是不能做点人事。
樊宏宇看到卫玠拒绝，急切的说道：“我是真心地啊！真的是真心的！我以后再也不砰赌博，绝对好好干活！”
卫玠再次叹了口气，说道：“你沦落到今天这种局面，都是因为赌博的关系，原本你一家应该是什么生活？若是不占赌的话，你现在已经结了婚，住在新房里过着舒适的生活了。”
卫玠看着樊宏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仅是把家里折腾的一干二净，欠了亲戚一屁股的债，老婆也没了，家人也和你形同陌路，你真正的意识到赌博的危害了吗？”
樊宏宇着急的快要哭了出来，“意识到了啊！我意识到了！我现在后悔，非常的后悔，我不是玩意儿，赌博害人啊！”
看着这个人痛哭流涕的滑稽样子，卫玠表情淡淡，如平常一般的冷漠淡然。
“赌狗的眼泪和诺言，一点都不值得信任和同情，你把妹妹丢在酒店吃霸王餐，把妹妹的手机卖掉，让你家人卖房卖地给你还款，甚至是打算把你姐姐卖了收彩礼去赌，去翻本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样想的，对吧？”
即使是没有系统的佐证，卫玠也可以清楚的分辨这个人是不是在说谎。
有些人道歉并不是因为觉得自己错了，他只是希望得到别人的谅解。
樊宏宇着急了起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让我姐姐过来，我和她说！”
卫玠露出冷笑，“制裁你的不是我，是法律，希望法律能够把你改造好。”
在冷冷的说完一句后，卫玠就控制着轮椅朝着外面走。
樊宏宇和卫玠之间隔着一个玻璃窗，而且樊宏宇还被押在了椅子上，此时只能是不断的大声呼喊着。
“卫玠！你帮帮我啊！我姐她不肯的事情，我替你劝她！”
“卫总！卫老板！姐夫！！！”
不论樊宏宇怎么呼喊，卫玠都没有任何的停留。
能让卫玠停留的，只有叮咚的五分。
不过就算是此时拿到了五分，卫玠也不会救这个人的。
分都拿到了，当然是回家消费去了，谁有心思留在这里给这垃圾帮忙的？
律师在出了警局后，迅速低头说道：“卫总，按照您的吩咐，我会努力把刑期定在两年。”
其实罚款就可以出来了，但按照法律的话，一年到三年之内。
若是受害人谅解的话，可以更短。
卫玠觉得只要醒悟了，哪怕是依旧是在监狱里也无所谓，没必要悔悟之后就出来。
比起在外面，还是这垃圾入狱之后更好“教育”。
两年，不管樊宏宇醒悟不醒悟，都是两年！
当然，若是这垃圾三年之内都不肯悔悟的话，卫玠绝对不是那种微微一笑，一笑了之的人。
219 抗雷的五巨头
樊宏宇入狱了，老樊一下子又老了几岁，老母亲以泪洗面，这几天正在想办法凑钱把儿子捞出来。
只是有卫玠在，谁都别想把樊宏宇给捞出来！
樊宏宇现在还在看守所，没有入狱，等程序走完才会从看守所转到监狱里。
像是这种看守所，进去之后不用干活，关押的都是一些短期或者还没有定罪的人，平时打扫卫生看看电视听听歌做做体操就行了。
值得一提的是，从看守所里出来的人，基本上都能学会一首歌。
学不会也没关系，住的时间短，多住几天印象就深刻了。
当然，这些和樊宏宇没有关系，现在的樊宏宇正在接受电化教育。
因为又不是什么大城市的看守所，只是a县的看守所，再加上最近一阵子抓进去的都是赌狗，所以当然是特别针对性的教育了。
抓赌禁赌的原因和需要，可不只是一个，让其余赌狗和樊宏宇一起接受改造，才是最大化的利用！
樊宏宇先要在看守所里消磨几天的精气神，等逐渐麻木习惯之后，罪名也会定下来，被转移到监狱。
在监狱里等着樊宏宇的，才是真正的磨炼！
不同于短期且流动性很强的看守所，监狱里那些十年八年的囚犯，才是真正能够磨炼樊宏宇的土渣子。
看守所里称兄道弟，到处都是哥们。
监狱里……想要不挨打，先问问那些因为樊宏宇的关系被送进去的强哥等人吧。
***
卫玠这几天忙着给樊宏宇做监狱企划，忙着送点卖不出去核桃给监狱里的那些人补补脑子。
柳观星和白玉蓉很忙，一人是忙着两个水果站的业务，一个是遥控指挥短沙市的饮料厂。
因为天气逐渐升温，慢慢进入到六月的关系，水果市场和饮料市场都逐渐迎来高峰期。
各大饮料厂都在备战这个夏季，市场上的销售额正在稳步的上升。
“好累啊！”
柳观星大字躺在了卫玠的床上，一脸无趣的看着天花板。
“早知道就不做这个饮料厂了，现在忙的连玩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柳观星说的倒不完全是气话，她虽然不是那么后悔，但对于这个饮料厂并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么看重。
卫玠正在测试程序，听到后就说道：“累了就休息，出去散散心之类的，饮料厂那边先停一阵子，我看你最近越努力，就越累，事情也越多。”
柳观星无奈的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工厂停了的话，那些工人怎么办？还有和崽哈哈的合同，这三个月都要给崽哈哈打工了！”
崽哈哈的合同主要是在夏季和年末进行，正好是让柳观星的饮料厂在最忙的两个时间段内，寸步难行。
对方给的钱，提供的合同，确实是让饮料厂赚了大钱，但透支的是未来潜力。
卫玠随意的说道：“觉得麻烦，不遵守不就好了？”
柳观星叹了口气，没好气的说道：“你说的简单，我可是签了合同收了定金的，要是违约，不仅是要把投入到厂子里的资金还回去，还要额外赔付很多违约金，把厂子都卖了也不够，还要倒贴一千多万！”
这就是资本家的战场。
卫玠平和的说道：“违约就违约了，你直接违约的话，根本不需要考虑那些人的心情和想法，有些事情其实我和崽哈哈都清楚，那合同只是吓唬人的东西罢了，对我没有任何约束性。”
柳观星迅速坐了起来，好奇的看着卫玠：“为什么？你不交罚款的话，他们肯定会找法院告你，你怎么解决？”
卫玠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他们敢告，我们就给他们按一个打压民族企业的罪名，看谁撑得住。”
柳观星瞪大了眼睛，从没有想过卫玠还能玩这一手。
在思考了几秒后，柳观星很快就疑惑的询问道：“这样真的可行？我感觉……不靠谱啊，崽哈哈也是国内饮料商，还是全国有名的，比我们厉害多了！”
卫玠不在意的笑了笑，“所以呢？所以你觉得他和我们签订那种合同，规定我们只能在短沙市场，谁给他的胆子？你问问我们市长高官，他们同意了吗？”
柳观星露出惊诧不可置信的神情，很快就迅速的说道：“那他们为什么要和你签合同？”
卫玠解释道：“因为是我提出来的，所以他们只能相信，愿意花点小钱赌一赌，毕竟我完全可以发展出去而去和他们谈条件，这可比平常情况可靠多了。”
卫玠情况特殊，因为残疾的关系对事业没有太强的执着，只想要钱，所以几方集团才和卫玠签订了注定没啥用的合同。
柳观星还是不理解，“他们明知道你随时都可以违约，还和你签订合约，给你钱？”
卫玠点了点头，“是啊，因为知心聊的事情是我提出来的，崽哈哈则是想要复制那种协议，再加上我对这种事情确实是没有什么兴趣，就签了，只是一纸合同罢了，你不要太在意。”
“你的那个饮料厂，不是钱的事情，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重要，你要是学习的话，能从这里面学习到非常多别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东西，但也不要太在意，现在那个厂子已经和短沙结为了一体，你目前算是一个打工仔。”
柳观星一脸的茫然，“这个厂子的钱都是我爸给我出的啊？我怎么成了打工仔？”
卫玠微笑着说道：“这种事情解释不清楚，大概就像是你在本地建立了一个风景点，但在这个地方出名之后，就不完全属于你了，你不能因为自己要离开，就把这个东西破坏，那样是违法的。”
柳观星叹了口气，“感觉好复杂，我确实是不适合经商。”
卫玠安慰道：“没有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慢慢学习，你面对的并不是一个人，是有着团队的法务部门和商场老手组成的团队，就算是你父亲过来，想要完全不妥协的控制饮料厂，也不大可能。”
柳观星很清楚自己那个饮料厂成功的原因，所以对一些事情更加好奇了。
“你的知心聊真的只在短沙发展吗？”
卫玠微笑着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找来了五巨头帮我扛雷。”
柳观星不解，“扛雷？”
卫玠点头说道：“没错，一开始就是让他们帮我扛雷，赚钱则是附带的需求。”
“这个东西是目前全球最顶端的黑科技，不是只有短沙有没有的问题，是全球只有我有！”
“像是这种t0级别的高端科技，那五个混蛋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把我限制在短沙？真以为国家会坐视不理吗？”
柳观星感觉卫玠好黑……
“那为什么现在没有事情？”柳观星很好奇，为什么现在除了短沙之外，其余地方没人提知心聊的事情。
卫玠解释道：“因为还是一种未知的黑科技，已经非常的接近人工智能了，所以需要一个地方先试行一段时间，了解公众对于这种技术的看法，短沙现在就是一个试点，你的饮料公司同样也是一个配套的试点。”
“因为核桃露的销售，证明了短沙市对于知心聊的接受程度，所以你的饮料厂违约的话，崽哈哈那边敢出头说一个不字，很快就会有人把它露出来的脑袋按下去。”
现在柳观星的饮料厂并不仅仅是饮料那么简单，已经成为了类似知心聊企业先锋的定位，负责走出短沙进行扩散，验证知心聊可能存在的问题。
尽管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但五巨头这个体量，确实是需要稳定，社会需要让五大企业尽快做好对策。
什么事情都要慢慢来，而且知心聊还存着许多不确定性，几乎就是一个新型的行业，让人无法直接把重注压上去。
但是，现在知心聊的存在就相当于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一项高端科技，而且还是另外一个主体竞争对手最需要的高端科技。
在全国都需要这种尖端科技的情况下，那五个混蛋哪里来的胆子打压他？
主要是卫玠并不想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所以卫玠拉来了五巨头抗雷，给上面人造成一种是卫玠被五巨头联手打压的错觉。
五巨头也不想被时代抛弃，想要多点时间发展和调整，所以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这种事情找的人少了，对方扛不住。
找的人多了，大家一起玩完……
所以才选了五个，而不是一个，或者是六七个。
卫玠不是好玩意儿，这是五巨头最近一段时间频频被警告之后才逐渐意识到的事情。
这家伙，坏得很！
柳观星虽然有些地方还不是很清楚，但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卫玠看的比自己远很多，想的也多的多的多的多多多！！
“你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柳观星有些激动的看着卫玠，想要知道卫玠还能做出什么大事情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啊，卫玠笑了笑。
“去监狱看看。”
柳观星更加不解了，“去监狱里做什么？我觉得你要是不喜欢商业的话，应该是会短沙，若是想要发展的话，就去中海，为什么总是在这里呢？我很不理解。”
不仅是柳观星不理解，就连柳观星那个聪明的双胞胎姐姐也不理解。
所有人都不理解，只能是从卫玠所做出来的成就来推断卫玠出现在黔州的原因。
卫玠解释道：“我的社会经历不足，有些东西需要了解一下才能编入程序里，我最近就在尝试着把规劝赌徒的算法编入程序里，所以需要一些我了解的案例和步骤。”
因为关于程序的事情，所以柳观星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懂了！”
卫玠笑了笑，柳观星很明显是没懂，因为卫玠自己都不懂怎么写……
“算了算了，不要说这种无聊的事情了，快到暑假了，过阵子要不要一起度假去？总是忙着那些烦心事，我的脑袋也快炸了。”
柳观星听到后，眼睛一亮，“去中海玩吗？我带你去我家看看，中海可比这里热闹多了！”
三步战略目前刚进行到第二步，距离第三步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接下来的事情卫玠也不着急，一两个月后回来也不迟。
适应……洗刷……适应……洗刷……适应……洗刷……
卫玠就像是洗袜子一样，要把那个赌狗不断的沉溺在水中，一层层的教育。
现在看守所里就是第一个适应过程，等适应了之后就投入监狱里洗刷。
等身体和心态适应了监狱里的困苦生活，挨打挨习惯之后，就是第二轮洗刷了，这个阶段称之为“思想教育”。
总之一句话，只要樊狗不醒悟，不叮咚一声的掉出五分来，他永远都别想从这无尽的炼狱模式里解脱。
***
“长亭外，古道外，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在a县看守所内，每天起床的歌声总是让大家提不起劲来。
歌曲是韩红的送别，樊宏宇从第一天听到现在第七天，依旧是听不下去……
樊宏宇听的难受，这歌曲让人心烦的厉害，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
他宁愿听那些听不清楚歌词的歌曲，也不愿意听这种慢吞吞的歌曲，让人急的发毛！
终于，在起床叠好被子被检查的时候，樊宏宇忍不住发出了控诉！
“张警，就不能换一首歌吗？这是什么破歌？！”
张警官其实也听的难受，但是没办法，这是上面的指派，这阵子必须要放这首歌。
“别不爱听，你今天就可以走了，想听也听不到！”张警官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樊宏宇顿时大喜，“我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张警官哼了一声，“出去就知道了。”
樊宏宇怀着激动的心情迎接着即将到来的自由，然而现实往往不如人意。
他很快就从法院绕了一圈，然后去了位于郊区的监狱。
在一串的手续之后，樊宏宇很快就走向了他的集体房间。
尚未靠近那里，尚未看到那些可爱的室友，樊宏宇的脸色就白了。
“长亭外，古道外，芳草碧连天~”
他有些心慌的走了过去，很快就隔着铁栏杆看到了那些站着唱歌的未来室友。
当看清楚那里面的几个平头哥哥之后，樊宏宇的脸色就更白了！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张志强微笑着唱着歌。
220 一起同过窗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这家位于郊区的监狱内，最近进来的都是专项活动里被抓进来的黑恶势力。
有放贷的、有暴力收债的、有开赌场的、有赌博的、有因为赌博盗窃的、有赌博诈骗的。
你好我好大家好，尽管没有人感谢卫玠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但是至少，这些人是享受到了志同道合的美好氛围。
当然，正因为这个监牢里都是一个性质的人，教育的时候才更有对比性。
这个房间十六号人里，有十五个都是卫某人亲自挑选的结果。
所以当樊宏宇进入这个都是熟人的豪华大房之后，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明星人物。
要不是没有再大的房间了的话，卫玠真能在樊宏宇后面安排上二十几号人。
此时此刻，在狱警简单的走程序把樊宏宇带进来并离开之后，刚唱完歌的众人就默契的注视着这个新来的熟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樊宏宇紧张的站在原地，他已经退到了最外面的位置，身体紧紧的靠着铁栏杆。
他现在害怕的厉害，就向是进入了狼窝的小绵羊，周围都是大灰狼。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让樊宏宇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感觉嗓子都有了脉搏。
“樊宏宇，怕什么啊，上面有监控，要学会利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何谋人，因为暴力讨债，在樊宏宇的出租屋外面泼油漆，被强制严惩一年半的监狱时光。
现在这个时候虽然都六月了，但是距离卫玠到达黔州，并不是很长时间。
这个何某人，正是被樊宏宇的法律武器给送进了监狱，忍受了这么久的相思之苦，此时见到樊宏宇，脸上就露出了亲切温和的笑容。
外面的世道都避免不了一些暴力问题，更何况监狱这个压抑又集合了众多暴力倾向选手的地方了。
在半个月之前，何某人都是和一些问题人物同窗，在刚进来的时候也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一些旧习俗接待。
总之，生活有多困苦，此时见到樊宏宇的笑容，就有多真挚。
樊宏宇咽了一下口水，自从入狱之后，他已经完全不相信法律的武器了。
监狱各个角落的摄像头，无法让樊宏宇有什么安全感，他现在对于前方一堆或是站在那里，或是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男人，充满了恐惧。
“警官……帮我换个房间，求求你了！”樊宏宇迅速背对着身后那些人，将一手伸到铁栏的缝隙外面，朝着狱警伸出了求助之手。
然而狱警对于这种人的话语早就习惯了，此时冷声说道：“都进监狱了，你以为你还有资格挑三拣四？给我老实一点！”
樊宏宇惊恐焦急的说道：“不行啊，我和他们之间有事，我在这里会被打死……帮我换个房间，我不能住在这里，会死啊！！”
狱警听到后，就看向了房间内的其余人。
“他说的是真的吗？”
李经理，上次暴力对待樊宏宇，被法律武器严惩的李某人，此时站了起来。
“没有的事情，我们都是一个县城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了，我们打死他了，是还嫌自己的罪不够大吗？都是一些过去的小事情，现在入狱之后，我们接受了党和国家的教育，已经洗心革面了，争取的就是早日出狱，哪有胆子伤害这个小伙子。”
李经理穿着监狱的囚服，一个多月的牢狱生活，让这个男人更加的油滑了许多，看起来是遇到了什么教育吧。
往事，不堪回首。
这里是监狱，又不是享福的地方，樊宏宇哪里会相信李经理的话，他和这个房间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打架才能解决的仇怨。
狱警听到后，对着樊宏宇说道：“放心吧，我们这里二十四小时监控，自信一点。”
樊宏宇的快要哭了出来，双手握着铁栏杆的他，怎么可能自信的起来？
狱警也看到了樊宏宇的表现，他也不想出事情，真出了事情的话，肯定是有连带的麻烦。
很快，狱警就看向了李经理这个说话人。
“给我老实一点！你们给我找麻烦，自己也别想痛快！！”
李经理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狱警是认为樊宏宇和说话的两个人有矛盾，于是就看向了这个房间内比较有面子的那人。
“张志强，你注意一点，好好表现，不要出乱子，知道吗？”
身为这个房间的头头，就像是老师的狗腿子班长一样了，张志强就是可以和狱警说话的那种人。
其余人此时都面带着微笑，或者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樊宏宇手心都出汗了，他不敢回头看那些人。
张志强慢慢的站了起来，对着狱警说道：“是！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小兄弟，让他尽快的融入到我们之中，感受到朋友的关爱，努力帮助他接受目前的现状，好好做人！！”
樊宏宇眼泪都出来了，哭喊着说道：“警官！求求你帮我换个房间吧，我不能在这里，他们会杀了我的啊啊！！”
狱警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年轻人，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他感觉到了不同。
狱警很快就靠近了樊宏宇，认真的说道：“你做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你老老实实和我说，都说出来，我才能帮你换房间。”
立功升职加薪，美好的明天就在眼前。
“不要害怕，这里我最大！有我在，他们弄不了你！”狱警叔叔安慰着樊宏宇，樊宏宇这种不同于常人的惊恐和畏惧，让他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嗯，是大案的气息！
樊宏宇哭着说道：“我……我……”
狱警鼓励的看着这个年轻人，安慰道：“不要怕，都说出来。”
樊宏宇努力的想了想，但就是想不出有什么好说的。
很快，樊宏宇就哭着说道：“我被他们打过……”
草！
狱警的脸色顿时就冰冷了许多，感觉自己被这家伙戏耍了！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狱警仍旧是不放弃，希望能够抓取到线索。
樊宏宇悲惨的说道：“我欠钱没还……”
草！狱警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竟然是这种破事！
即使是现在，狱警依旧是不肯放弃，继续追问道：“你欠了他们多少钱？”
“忘了……”樊宏宇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欠多少钱，很快就说道：“都是我爹帮我还的，我忘记还多少了，不过我欠强哥的三十万都还了，前几天刚还的！都还了！”
樊宏宇努力的找出自己和张志强之间没有恩怨的证据，想要让张志强明白，自己还钱了，不需要再打他了。
张志强一脸的平静，毕竟是开赌场的老板，尽管名字很俗气，人还是有点能耐的。
狱警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耐心，不耐烦的说道：“你既然都还钱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打你？”
樊宏宇有些了发愣，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听起来一点错都没有，但是……樊宏宇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心中的恐惧没有减少分毫。
“你帮我换个房间，我不住这里，我要换房间！”樊宏宇依旧是死也不肯住在这里。
狱警冷着脸看着这个一进来就不老实的年轻人，这种人他见的多了，总以为监狱是他家！
“换房间？把你和杀人犯，还有同性恋关在一个屋子里，你愿意吗？”
这里是监狱，最不缺少的，就是一些危险分子了。
樊宏宇顿时就闭嘴了，他当然是不愿意的。
狱警继续说道：“这房间里都是人，地方也大，犯事的人都是一些小问题，你要是换房间，就把你换到犯事大的人那里，那可都是一些犯了杀人罪，或者是严重暴力事件的犯人！”
樊宏宇刚刚意识到这里是监狱，比起其余的重型犯，自己这屋子里的赌博犯，好像……确实是安全了一点……点。
狱警懒得继续说什么了，很快就走了出去。
正如他认为的那样，这个房间里都是一些骗钱和赌博相关的犯人，并不是需要特别注意的那批人。
而且之前又不是没有进来过新人，怎么别人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这个樊宏宇进来之后就要挨打？
狱警是不信的，他也负责这个房间好几天了，这一屋子的十五个人之间，相处很是融洽，聊天很自然，简直就是这个郊区监狱里的文明宿舍。
狱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坐下来泡茶休息。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太不知道好歹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监狱里的狱警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看着，隔一阵子就会巡逻一次，对于这种程度不严重的宿舍，排查力度自然没有别的宿舍那么严密。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尽管这个宿舍里有全方位的监控，但是当十五个人都默契的围住一个软弱无力的男人后，很多事情就变得很自然了。
不论是上厕所还是洗澡吃饭，樊宏宇都会享受到来自家乡同伴的照拂。
监狱里有监狱里的规则，反正入狱当天的夜晚，樊宏宇蜷缩在被窝里留下了伤心屈辱的泪水。
他受到了什么折磨，什么屈辱，什么痛苦，都不是卫玠所关心的事情，因为卫玠让他体验的教育，并不是这些。
所以这些痛苦和折磨，在卫玠看来是无关轻重的事情，计划里要吃的惩罚，一个都不会少。
好在监狱里不许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避免被窝里监视不到的事情发生，所以至少睡觉的时候，还算是……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当十五个人都和一个人有仇怨，是因为这一个人而入狱的时候，普通的障碍，根本影响不到同仇敌忾的众人。
床铺在摇晃……
并不是有人压在了樊宏宇的身上，是他上铺的兄弟在压床，并发现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人压床，床在摇。
被窝里的樊宏宇正在遭受着精神上的折磨，这种存在于幽闭环境里的针对性、折磨，让他不可避免的失眠了。
早晨上厕所的时候，樊宏宇尿不出来，他发现其余人正在看着他。
这里当然不存在独立卫生间，樊宏宇也没有人权和**可言。
这些提前入狱一到两个月不等的前辈，已经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通过亲身体验，学会到了监狱里的一些技术和规则。
当狱警前来查房的时候，十五个人欢天喜地的招呼着樊宏宇。
今天的狱警并不是昨天的那个狱警，不过也提前知道了新人过来的事情。
还在开门的时候，就听到了里面的招呼声。
“小宇，快点过来站好！”
“点名了，等下吃饭。”
“这里的伙食不好，等吃完饭我和你讲讲这里的规矩。”
“好好做人，争取早点出去。”
在狱警的注视下，十五个人很自然的就接纳了这最后一位同窗，一位看起来比较不爱说话，比较自闭沉闷的年轻人。
尽管对于这个人的资料很清楚，但是狱警在检查人员没有问题后，还是对着樊宏宇威严的询问道：
“犯了什么事情进来的？”
樊宏宇憔悴了许多，明显是遇到了很多悲惨的折磨，但是这些事情他又不能说出来。
“偷电瓶车……”樊宏宇悲惨的解释了自己入狱的原因。
现在的樊宏宇真的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骑上那个电瓶车。
偷窃并不是什么大罪，一般来说涉案金额不大的话，不至于入狱。
狱警也就是随便问问，随后看着樊宏宇，“你住了一晚上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没有……有！”樊宏宇在否认之后，又突然来了勇气。
他看到了光明，认为这是一个离开这些人的机会！
樊宏宇急切的喊道：“他们欺负我！！警官！求求你了，给我换一个房间吧！我想一个人住！”
狱警迅速的看了看樊宏宇，监狱里的衣服都是那种短一点的，能够清楚的看到手腕和脖子。
樊宏宇的脸上和身上有着被打的痕迹，于是狱警迅速说道：“你跟我出去，去办公室说。”
樊宏宇大喜，“好！谢谢警官！”
张志强等人一脸的无所谓，他们可没有动手，就算是动手了，那些伤势也是入狱之前的事情。
何某人在狱警出去后，露出冷笑。
“调监控啊，谁怕谁！老子也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221 我们一起学习
该吃吃，该喝喝，人生的道路上没有迈不过去的门槛儿。
樊宏宇又回来了。
回到了想他念头他的大宿舍里，看到了那些可爱的，男人。
狱警将樊宏宇推进去后，就把铁门锁好，没有再理会这些人。
场面安静了几秒钟，很快，何某人就说道：“呦，回来了，领导怎么说的？”
樊宏宇表情尴尬，小声的说道：“没说啥……刚才是我不对，我错了，各位大哥行行好，饶我一命好不好？”
“你可别胡说！”张志强的表弟张志远提醒着樊宏宇，“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说话做事都要讲究证据，你别诬陷我们这些好人！”
张志远是跟着张志强混的，大家对于被抓入狱这件事情其实也不算太意外，就是感觉因为樊宏宇的关系被抓进来，太过憋屈。
年关那种严打都躲过去了，竟然栽在了这种小水沟里！
和樊宏宇这种油鬼子说话，就应该注意一点，这里的人可都是被这小子坑过！
这其中的关系有些复杂怪异，尽管大家都是因为这哔玩意儿进来的，但是大家并不认为是因为樊宏宇的关系进来的。
他们都认为进来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省城严打，自己这一批人正好是被逮到。
但这种类似天灾一般的不可抗拒因素，让大家无处发泄，所以“.asxs.作用”的樊宏宇，自然就成了众人拿来泄释怒火的靶子。
在监狱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樊宏宇进来之后，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找乐子的对象。
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能进监狱的人都是经过社会筛选的人，而能够和樊宏宇同窗的，更是经过了卫某人的大数据筛选，里面绝对没有关系户，每一个渣滓都是真材实料。
樊宏宇尽管是在赌博方面有着很多的经验和案例了解，但是在赌博之外的地方，还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年轻，光是看到那一排排的大汉就不敢喘大气，更可况是反抗了。
“大哥……远哥、强哥、李哥、何哥……各位大哥，我不欠你们钱了啊……”
樊宏宇委屈的看着这些人，他爹都帮他把钱还了，为什么这些大哥还是不肯放过他呢？
听着樊宏宇的话，张志强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双手放在膝盖位置，始终是保持着安静淡漠的姿态。
李经理是个明白人，很快就对着张志远说道：“别理这垃圾了，等下主管还要过来检查。”
张志远想到了什么，也走到了张志强的双层床旁边靠着。
他双手抱在身前靠在那里，但完全没有上去躺着的意思。
不仅是张志远和张志强，其余人也都一样，完全不碰被子。
很明显，为了应付检查，这些人宁愿干坐在这里也不愿意弄乱了再叠。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暂时没有人去管樊宏宇。
樊宏宇看了看四周，很快就小心的靠近了一直看着自己，非常吓人的张志强。
在靠近几步后，樊宏宇就陪着笑，“强哥……”
张志强是最恨樊宏宇的那个，因为这比崽子，他和一群兄弟都进来了。
而且前脚刚进来，后脚老婆就说要离婚，说是网恋上了一个叫宋玉的男人。
简直是草她麻得！
生草！
现在张志强恨不得弄死这比崽子，但是党和国家，还有监狱的领导让他当上了这里的号长。
为了不辜负领导们的看重，张志强不能让这个文明监牢里出现问题，不然会影响他立功出狱，影响他被评为先进分子。
简直是生草！
张志强冷着脸，对着樊宏宇说道：“去，把你被子叠好，和其他人一样。”
张志强的态度，绝对是说不上友善。
樊宏宇就感觉不到友善，他害怕的走到了自己的床铺边上，开始不知所措的叠被子。
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学就会，这种专业的事情樊宏宇并不怎么适合，叠了二十多分钟，也做不到像是其余人那样四四方方。
这个很正常，若是简简单单就能叠那么好的话，其余人就不会仅仅是坐在那里了。
很快，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查房！检查了！”
狱卒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敲打着铁门，在附近还有另外几个房间，几个房间上百号人都能听到走道里的声音。
很多时候，也能够听到别的房间传来的声音，比如挨打的声音。
相比起别的房间，张志强这个房间就是这个监狱里的文明宿舍。
当穿着更好警服的领导进来屋子的时候，文明宿舍长张志强和其余文明舍员，都弯着腰双手铺展着床单，就好像是刚刚叠好被子一样。
领导姓牛，在走进来后就检查了一遍。
首先是人数，其次是编号和照片。
因为都是刚进监狱时拍的照片，所以不存在差异过大的事情，很好辨认。
牛警官一边走一边检查着，很快就看到了樊宏宇和樊宏宇身后那松松散散的被子。
“新进来的吗？”牛警官看着樊宏宇，问了和之前几个警官一样的问题。
樊宏宇不知道这个人的级别，但在监狱里，这些穿警服的肯定不能得罪就是了。
“是，我是昨天刚进来的……”
牛警官态度很平静，随后看着张志强说道：“有些事情也要教教他，你们这些人是上面安排在一起的，按照上面的话来讲，相遇即是缘分，互相之间也应该多帮助一下，你学习之后回来的时候教教他怎么叠被子。”
张志强像是吃了苍蝇腿一样的恶心，就是那种咬掉半个苍蝇，发现半个苍蝇夹在嘴巴上的那种感觉。
但是他必须要尽快出去，他老婆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子，还说那男人很喜欢小孩，想带着张志强的儿子改嫁过去……
不论如何，他都必须要尽快出狱！
“是！领导请放心，交给我吧！”张志强大声的答应了下来。
牛警官微笑着点头，嘱托道：“不仅是在生活上要齐头并进，在学习上也要你争我赶，帮助思想落后的同志早日完成改造，尤其是新进来的同志，要耐心的劝说。”
“这个也是上面说的，下个月市长会过来检查，还有合作商的慰问演出，到时候你们全部都上场演讲，表现好的话，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知道吗？”
牛警官看着这一屋子的人，今天过来就是要交待这个重要指示。
“明白！”除了樊宏宇之外的人，大家都明白。
牛警官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了张志强一眼，走到了靠近厕所的位置。
张志强迅速跟过去，老实巴交的弯着腰跟在后面。
房间里的罪犯没有鞋子可以穿，所以地面很干净，厕所也很干净，没有异味。
牛警官当然不是来看厕所的，很快就说道：“这次的事情很重要，你说的那个事情，能不能通过，就看一周之后你们房的表现了。”
张志强顿时就精神了起来，迅速说道：“真的？”
牛警官不乐意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但你要是把事情给我办砸了，出了问题，告诉你，不只是我，所有管你们这些人的，都不会让你们好过！”
张志强郑重的表示道：“是！我一定完成监狱和国家交给我的任务，绝对不会辜负领导们的苦心栽培！”
牛警官点了点头，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又低着头斜着眼和张志强说道：“新来的教育过没有？”
张志强小心的说道：“没有，就是一点点小小的误会。”
牛警官不在意的说道：“没事，能进来的又不是说服教育能说好的人，这个道理我懂，该下手的时候，确实是应该管管，都是一群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你注意一点，现在你们是一个整体，知道吗？”
“是！我明白了！谢谢牛警官的教育！”张志强此时完全没有刚才不说话时的那种威吓感。
牛警官很快就走了出去，在牛警官走后，其余人就聚集到了张志强身边。
“强哥，他怎么说？”李经理迅速询问了张志强。
张志强此时沉着一张脸，简单的说道：“过几天有个市里的检查，我们表现好的话，就允许我出去探亲。”
作为这个宿舍的老大，先进分子，狗腿子，张志强享有一定的特权。
除了吃饭和干活上的特权之外，他每个月都能出去溜达一圈。
像是出去探亲和探病，也比别人容易一些。
这必须是法院判过刑的，原因是怕罪犯之间串供，因此普通人只能在判刑过后去监狱才能出去探亲和探病。
张志强为了和老婆当面把话说清楚，一直都在努力争取这个特权。
其余人也有事情想要让张志强帮着说一声，所以也都说好帮他一把。
大家就是互惠互利，而且好好的表现确实是有利于减刑。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这里是监狱，敢不配合的话，有的是苦头吃！
监狱可不是小黑屋那么简单，这里本身就是改造罪犯的地方。
不仅是有关押的作用，动起真格的来，要么乖乖配合，刑满出狱，要么就是一直被关死在监狱里吧！
在监狱里闹事，拒不配合，可是能够加刑期的！
***
樊宏宇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他刚才还在听着张志强等人说什么秘密的话题，结果十分钟后就来到了这个教室内。
上百个穿着和他一样款式衣服的囚犯，正乖乖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互相之间保持着绝对的安静，没有一点的杂音发出。
在周围，是穿着警服的狱警，有拿电棍的，还有腰间配着枪套的……
在这些狱警的监视下，几个狱警开始将一张张的试卷放在了一张张的桌子上。
在桌子上有一根圆珠笔，不过这笔被绑在了桌子上，不能拿开太远。
樊宏宇看着桌子上的试卷，上面的字迹他认得。
请以《赌博的危害》为题目，以自身经历为事例，写出四千字的感悟。
草！
樊宏宇看着这个东西，他小学中学作文都憋不出三百字，现在让他写三千字的感悟？
但是不写又不行，不写的话就是不配合，是给自己找麻烦。
樊宏宇看了看周围的人，但就在下一秒，身边的狱警呵斥道：“看着前面！不许往别处看！”
樊宏宇迅速老实了下来，此时苦逼着握住了从毕业之后就基本上没碰过的圆珠笔，一脸苦闷的看着试卷。
卧槽……四千字！
樊宏宇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再次参加考试，再次和上百人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写作文的一天。
可是这怎么写呢？
樊宏宇确实是赌博，确实是知道赌博不好，可现在依旧是很发愁，赌博的危害能有四千字？
怎么写也写不到四千字吧……
心里着急的厉害，樊宏宇简直是无法理解，这里不是监狱吗？
干活就算了，挨打也算了，因为是监狱啊。
可是在这里写作文……这真的是监狱吗？
生活总是这样的充满意外，樊宏宇在身边狱卒的压力下，只能是开始写了。
【赌博的危害非常大，我亲身经历，赌博的危害真的是非常大。】
刚写了一段字后，樊宏宇感觉自己把能写的东西都写了进去。
一二三四五……
樊宏宇把这一段字数了数，再次又数了数，距离四千字还有很多很多的字。
人都是逼出来的，没有压力，就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
樊宏宇一句一句的往外写。
【我现在很后悔碰到了赌博，因为赌博，我输掉了好多的钱。】
【我现在很后悔，我要是不赌博，没有去碰这个害人的玩意儿，我家里的房子就不会没有，我现在也应该结婚了。】
写着写着，樊宏宇突然发现顺畅了许多。
就像是便秘一样，一开始的在强大的压力下出去了，后面的就能畅快舒爽的顺流而下。
很快，樊宏宇的试卷上就逐渐多起了很多的黑字。
因为是随便写的，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所以樊宏宇数字的时候是倒着数的，就担心自己会把上面的话念出来。
但是樊宏宇的顾虑终究是躲不过去的。
“下面开始念作文，今天随机选一个人。”
站在教室前方的教员说着随机的话，眼神却是直接看向了那个年轻人。
“你，就你吧，你上来把写好的东西朗读一下。”
幸运总是如此的不期而遇，樊宏宇被幸运的挑选为朗读者。
222 蓝蓝的天空
卫玠最近找了一些人出谋划策，这些人是主抓宣传和教育的那些人，对于看守所和监狱里的犯人改造，有着丰富的成功经验。
想要让樊宏宇醒悟，光是靠打的也不行。
当然，先打一顿是必须的。
意思意思已经意思过了，接下来主抓的还是思想方面的建设。
必须要让樊宏宇真正的意识到赌博的危害！
之前的小打小闹，让樊宏宇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赌博的恐怖和危害，他就像是麻将馆的大妈一样，三天不去就难受。
思想方面要教育，也要创造一些兴趣来转移注意力，科学合理的改造这个赌狗。
不管如何，入狱这一步是必须的程序，不让樊宏宇入狱，卫玠就无法关门打狗。
***
尽管卫玠对外界的事情不感兴趣，整天就收集着各种让人感动的正能量小故事，但是有些人还是主动的给卫玠带来了麻烦。
“卫总！黔州日报的记者想要采访您，为您做一期专题节目。”
白玉蓉高兴的进屋，和卫玠分享这个令人开心的好消息。
卫玠很烦，冷淡的说道：“不去，就说我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脑袋昏沉，然后昏迷了。”
白玉蓉露出尴尬的表情，尽管知道卫玠是在明目张胆的说谎，不过还是点头说道：“是！我说您身体不适，这段时间需要静养。”
卫玠过几天还要去监狱慰问，不能用身体不适的理由，此时迅速说道：“换个理由，就说我最近刚接受完治疗，需要修养三五天。”
白玉蓉听到后，迅速的说道：“那我将采访的日期推到下周？”
卫玠直接拒绝，“不用，直接拒绝掉就可以，说我不接受采访。”
白玉蓉不确认的说道：“还是用身体不适的理由？”
“不，不用那么麻烦，直接就说我不接受采访，不需要什么理由，又不是中央一的，就算是一套的，我也有全力拒绝吧？”
卫玠不接受采访，需要给那些人什么理由吗？
白玉蓉有些佩服自家老总的这股子底气，此时说道：“明白了，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情。”
“目前很多农户和承包商都希望和我们公司建立长期的稳定合作关系，希望签订合同，来年和下半年的收成，也愿意优先提供给我们公司。”
白玉蓉说起了公司的事情，现在柳观星主要还是负责短沙那边的事情，每天除了在卫玠身边学习之外，就是在房间里处理那边发来的文件。
在白玉蓉看来，a县这里，还是要依靠她。
这种繁多的任务在白玉蓉看来并不是坏处，而是一个能够证明自己，同时也给自己的履历上增添完美一笔的盖章。
自然的，白玉蓉对于公司的事情更加上心一些。
卫玠听到后，直接说道：“我对接下来的事情并不看好，一切还是稳打稳扎比较好，我理解那些农户和承包商的想法，大家都希望稳定的赚钱，但我不喜欢接受一些尾随不掉的麻烦。”
卫玠不介意别人和自己一起赚钱，但是不喜欢那些人黏上自己。
这次若是和这些果农建立了合同关系，那么在合同终止之前，以及终止之后，卫玠都会有很多麻烦。
不能让这些人依赖上自己，卫玠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村里偶尔过来收东西的商人。
若是指望后续几年都和卫玠做生意，那对卫玠来说就麻烦了。
卫玠并不想留在这里，整天都住在酒店里和女人一起吃饭睡觉，这是密室普雷吗？
白玉蓉认为签订合同比较好，眼下公司的利润正在逐步上升，不论是出于市场占有率还是影响力来说，和材料商签订长期的合同都是必须的。
这样不仅是可以得到当地人的支持，在各种政策上都会有优惠。
但是老板就是老板，白玉蓉相信卫玠的决定。
“明白了，卫总您还有什么指示？”
白玉蓉看着卫玠，希望卫玠能够给她更多的委派。
除了吃饭睡觉换衣服洗澡上厕所外，卫玠并不需要太多的帮助。
卫玠觉得白玉蓉忙的太多了也不好，他不需要这个公司有太高的影响力，目前就足够了。
“没事了，最近你也忙了很久了，假期和休息都没有用，自己多注意一下身体，我觉得比起赚钱的事情，还是身体更重要一些。”
白玉蓉迅速认真的说道：“谢谢卫总关心，我会注意这方面，现在我身体很好，年轻的时候就应该打拼，这样将来才不会后悔。”
卫玠懒得说什么了，反正他是老板，他不想挣钱，手下人还能强按着他的头让他挣钱不成？
从一开始就说了是一个临时性的收入场所，等这边的事情解决了，这个地方的东西随便给人。
卫玠要开水果厂，要给柳观星供奶，在短沙，在水果大省不好吗？干什么非要在a县？
“好了，我还有事情，你去忙吧。”
卫玠下了逐客令，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玉蓉看着房间里的大屏幕电视和音频设备，没敢多问，乖乖的退下去了。
在白玉蓉离开之后，卫玠就继续唱歌。
“蓝蓝的天啊~”
***
第一届卫星杯服刑人员歌唱大赛在市郊区的监狱围城里友好的开启。
观众为服刑人员的亲朋好友，或者是妻子。
演唱者除了服刑人员之外，还有这次的举办方，卫玠，卫某人。
本次比赛演唱的歌曲，均有卫星水果站提供。
活动的奖品，以及本活动的解释权，均由卫星水果公司解释。
在简单的寒暄之后，第一首歌由坐在轮椅上的卫玠，以及本监狱里文明宿舍长，正在服刑的张某人共同演唱。
今天张某人的目光一直都看着场下，在那个场下坐着的服刑人员家属席里，有他的妻子。
张某人非常的激动，他事先并不知道这次活动还能和家属见面，更没有想到自己那个要离婚的妻子会来看自己。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张某人长年不变的脸上，露出了激动，感动的喜悦。
虽然张某人的妻子并不是很高兴，也不是很愿意看到张某人的表情，但是她来了，这就够了。
她来了，就证明夫妻之间的情意还在。
这一刻，张某人又相信了爱情。
但是在这卫玠登场的命运之舞台上，有些事情总是……
张某人的妻子露出不屑的表情看着张某人，用无声的口语对着张某人隔空做了几个口型。
张某人的妻子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张某人无法回答，只见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即整个人就像是焉了吧唧的小黄瓜一样，眼中满是心酸。
男人，不到伤心时，眼泪不会轻易流下来。
“蓝蓝的天空~轻轻的湖水~哎耶~”
卫玠唱歌很好听，而且这一次特别的训练了几天，声音特别的感人。
歌曲停顿了下来，卫玠深情鼓励的看着张某人，把后面一句交给了张某人来负责。
张某人紧握着话筒，眼睛用力的眯着看着下方，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已经错过了跟唱的时间，但是没关系，卫某人向来不是玩意儿，他再次情深意切的举起了麦克风。
“蓝蓝的天空~”
“轻轻的湖水~哎耶~”
在舞台的旁边，是卫玠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专业配乐，都是现场乐器现场演出，绝对没有半点的假唱。
大价钱就是大价钱，一分钱一分货，身后的那些乐师们很快就又给卫玠配了乐，还是循环手动配乐的那种！
这一次，张某人低着头，他的内心翻滚的像是倒满酱油的麻辣烫水。
没关系，卫玠等了六七秒之后，再次拿起话筒，再次唱了起来。
卫玠再次张口，身后的的乐师还有和声师，还有女音，都在就绪。
高规格的演唱，打动人心的音乐，还有卫玠的歌声，终于是让张某人哭着笑着唱了起来。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唉啊！！！”
张某人为什么唱首歌都能哭出来，这问题恐怕张某人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223 强哥牛逼！
“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唉啊！！！我的家唉……”
张志强唱的心酸，唱出了泪水，也唱出了感情。
“我爱你！！！我的家啊~我的家啊~我的家啊！”
张志强已经忘记了歌词，他现在只想唱歌，只想通过歌声诉说自己的感情。
尽管是唱歌的专业水平不如学了几天的卫玠，也不如卫玠那样的懂得和周围的辅助配合，但这不重要。
唱歌嘛，最重要的还是感情。
明明是一首热爱家乡的歌曲，硬生生的是被张某人给唱出了一股悲凉心酸的意味。
这仿佛是老婆和别人跑了的感情，远比卫玠那虚假的歌声，更能打动人心。
卫玠的歌声只是好听，张某人的歌声，却是让人感同身受，就像是见证了一段故事。
悲剧的那种。
“好！强哥牛逼！”
台下的观众，张某人的表弟，张什么名字我忘了，此时就站起来高兴的鼓着掌，为张某人献上掌声。
旁边的狱警眉头一皱，就要呵斥这种不规矩的行为，但是在看到一旁轮椅上那个面带着微笑的卫某人之后，就放弃了干涉的想法。
反正也不是大事情，只要不离开那个位置就可以。
大表弟的赞美，并没有让张志强好过一些，反倒是因为这种赞美，更多了几分黯然愁苦。
就像是用装红酒的高脚杯，倒上二两酸醋，用手托着酒杯，将酒杯的底端放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四十五度仰角看着天空，眼神忧郁的慢慢的晃荡着这小半杯酸醋。
你品，你细细的品。
“哦哦哦~雅拉~”
“噢噢噢噢~啦啦~”
“呜呜呜呜~”
卫某人不是玩意儿，他在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此时的心酸委屈之下，依旧是缓缓的抬起了手。
顿时，卫某人花大价钱请来的乐师就配合着张志强的鬼哭狼嚎，强行用bgm让刚停下来的张志强，反复唱歌……
强哥的老婆眼神淡漠的看着强哥，穿着黑色丝袜的一腿搭在了另外一腿上，虽然没有嗑瓜子，但却给人一种嗑瓜子看人的神态。
在这种bgm强行感动，再加上自家老婆在大庭广众之下给自己拱火的氛围下，情到深处自然就唱了起来。
卫玠转着轮椅看着前方的乐师们，双手缓慢的举起。
蓄势，待发。
音调开始酝酿，此时强哥并不知道他的眼神在看着他老婆，心里却因为耳朵和脑子里记忆的歌词，还有此时想要唱歌说话的潜意识，自动的响应了周围的气氛。
猛然之间，卫某人的一手用力的斜落而下！
早就拿了钱的乐师们，还有站在立筒前的和声师，同时将情绪和乐声推了上去。
bgm强行推动着气氛，而张志强此时一手紧紧攥着话筒，另外一手也因为音乐的魔力举起握拳，他紧闭着双眼，张大嘴巴，弯曲着双腿，声嘶力竭的唱了出来。
“我爱你~”
“我的家！我的家啊~我的家啊！！”
和声师：哦哦哦~雅拉~
这被卫某人强行推上去的歌声，因为张某人声嘶力竭的，如死了老婆一般的真挚感情，让这第一首歌就点燃了场中的气氛。
表弟和表弟身边的舍友，此时都高兴的为张志强送上了真诚的祝福。
“强哥牛逼！”
“强哥唱歌真好听！”
“强哥唱的太踏马好听了！”
“好！”
对于这些文化程度不高，以恐吓和威胁等不良业务为主的垃圾们来说，张志强是和他们一种人。
做这种事情的都是被筛选的，而这个宿舍的十五个人还都是被卫某人精心挑选而来的。
从张志强和樊宏宇相遇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会成为卫玠手中的一份力量。
张志强和其余人一样，都属于那种比起纯音乐，更喜欢黄段子歌曲的那种人。
每个人的喜好都不一样，所以卫玠很清楚，比起那种爱国之歌，还是这种老婆和别人跑了的心情，更容易让这些人认同。
毕竟是垃圾混混，老婆出轨之类的，肯定是会遇到。
人的一辈子就是如此，有些事情不管你愿不愿意看到，有些时候就是会遇到。
张志强以前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么在意他老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这么难受。
卫玠知道，但卫玠不是玩意儿，卫玠就是要拱火。
第一首歌唱了太多次就没有效果了，卫玠在张志强的情绪快要恢复的时候，果断的又抬起了手，伸出两根手指。
拿钱办事，乐师们的素质和能力，绝对不愧于卫玠付的钱。
就在张志强看着他老婆，希望老婆能够正眼看他一下，满足他那心中一点点小小的祈盼时，歌声再起！
“爱上你，是我的错~可是离开又舍不得~听着你为我写的歌，好难过！”
马的，这次是音响里的歌！
早就下载好的歌曲，此时清晰的从旁边两个音响里传出了高精度立体环绕无损音质。
在歌声里，张志强有些凌乱了。
他完全的茫然了……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我们来这里到底是唱歌的，还是听歌的？
这他妈的原来不是说的唱歌的吗？
张志强有太多的疑问了，但是很快，他就看到了老婆的笑容。
张某人此时像极了被蜜雪儿微笑着的张小山。
在看到老婆的微笑后，张志强忘记了那些不相干的事情，迅速将麦克风放在身前。
“难道就这样，擦肩而过~”
“当爱情来了，谁又能说我，舍不得寂寞！”
此时张某人的歌声里，充满了真情，喜悦，以及，狗。
下方的听众无不为强哥的精彩演出所欣喜，看着在像是死了老婆和看到老婆突然又回来的感情之间自由切换的强哥，都心悦诚服的打出敬佩的掌声。
从来没有想过，强哥这种平时不言不语，平时威严狠辣的男人，竟然还有如此的才艺！
“强哥牛逼！！”
牛逼就对了！
至于强哥的老婆为何发笑？
这些人，乃至强哥，都不会知道，强哥的老婆今天早晨还在vx视频聊天里听着人刚唱完这首情歌。
224 爹来
强哥自己唱完了这首擦肩而过。
在卫某人的帮助下，强哥更爱他老婆了。
台下掌声雷动，卫玠自然也不会吝啬，也送上了掌声。
啪，啪，啪。
那种淡淡的，悠闲的，微微的，缓慢得用右手在放在左腿上的左手那里拍了三下，嘴角更是带着微微一笑。
强哥唱的格外的卖力，他唱的格外的高兴。
很快，强哥的卖力以及总是看着他老婆的眼神，就让她老婆反感了起来。
于是强哥的歌声，又真心实意了起来。
卫玠没有做什么，至少现在没有做什么，他就是静静的听歌。
身后的乐师们，以及鼓手，总是有节奏的让心情不好的强哥在歌声里得到释放。
歌声，传递你我的心声。
卫玠的表情淡淡，不管是舞台上的张志强，还是接下来的选手，在卫玠看来都是可以利用的东西。
这些人空有冷漠的外表，但却缺少强者才有的那种信念。
比起张小山、徐兆瑞、樊宏宇这种有着坚定意志的强者，张志强这些混混都是一群意志软弱的垃圾罢了。
真正做坏事的，反倒是因为畏惧，对自己的行为并不认同，有机会就会洗白。
而张小山、徐兆瑞、樊宏宇这些人，就算是有钱有势，也不改初心。
樊宏宇被张志强看不起，被监狱里的众人认为是垃圾。
但是在卫玠眼里，樊宏宇才是真金！
一肚子硫酸坏水的卫玠暂时对付不了这种心如金石的强者，目前等级还不够，还要练级。
人啊，总是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价值。
就算是张志强这些人，也可以在卫玠手中发挥光和热啊！！
他们在卫玠眼里，手里，就是一根根火柴。
只要一手按着他们在地上摩擦，就能烧起来。
一根烧起来的火柴肯定烧不化真金，但是眼前这不是还有十四根火柴吗？
“好了，谢谢张志强的精彩演出，现在我们来抽取一位幸运选手，担当第二位歌手，为我们送上精彩表演。”
卫某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温和。
张志强看了他老婆那边一眼，然而他老婆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他。
因为知道自己现在是入狱身份的关系，张志强也不敢要求奢望太多，老婆这次能来就足够了，刚才的话，应该是……气话吧……
张志强没办法和距离很远的老婆对话，他有些不舍的回到了的自己的座位。
身边的选手，为强哥送上赞美。
此时身为主角的樊宏宇并不是强哥的好朋友，在其余人恭贺强哥，赞美强哥的时候，他就安静的坐在一边，有些紧张呢。
没办法，这些天在监狱里接受教育，只要教官和警官说什么幸运观众，那百分百就是他了。
樊宏宇有些怀疑，自己的彩票运气都用在了这莫名其妙的地方上。
这阵子他的运气值太强，樊宏宇有些郁闷，若是此时出去赌博的话，早就赚大发了！
只是唱歌而已，樊宏宇觉得这次也肯定能是挑选到自己了。
然而，在这无人预料的命运之舞台上站着……坐着的玩意儿，是一个……魔鬼！
卫某人的恐怖，有些人是知道的，还有些人则是，慢慢就会知道！
“今天是星期二，还是三号，那就第三排的第二个人上台演出吧。”
卫玠带着友善的微笑，看着台下，将目光转向了那位幸运选手。
樊宏宇心中一惊，迅速看了过去，发现这次的幸运选手，不是他。
是谁呢？
当然是打过樊宏宇的李经理了！
人生总是如此的意外，卫玠挑选到了这个宿舍里最不擅长唱歌的人。
李经理很意外，但大老爷们也没有怯场，慢慢站起来，朝着舞台走去。
此时的李经理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李经理很快就站在了舞台上，穿着囚服的他看起来很冷静，就像是刚才登台的张志强一样，都是外表看起来冰冷的男人。
卫玠也不是一个啰嗦的人，说道：“开始吧，就唱《父亲》。”
李经理和其余人一样，都是经过排练的人，为了让卫总满意，为了能够达到节目效果，他们都听了好久的歌了。
比如这首要唱的《父亲》，李经理自从入狱以来就听了千百遍了。
即使是听了千百遍，李经理也没有把歌词背下来，他对唱歌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
所以卫玠送温暖，以任务的形式，和狱卒协手让这些人把歌词背下来。
是任务的话，自然就很简单了，总共也没有多少字。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尽管卫玠请来的乐师很给力，尽管配乐以及和声都是很给力得一群人，但李经理这个人，唱歌莫得灵魂。
卫玠唱歌也莫得灵魂，只是瞎唱，但卫玠喜欢听别人唱有灵魂的歌。
梅花开自苦寒中，不经过磨砺，是唱不出有灵魂的歌曲的！
只有能够唱出有灵魂的歌曲，才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小火柴！
卫玠需要火力，现在的李经理烧不旺，无法持续得给樊宏宇带来旺盛的炙热烘烤。
所以火力升级，把这一把的小火柴，都变成燃烧殆尽的黑煤球。
“就让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变老了，我愿用一切还你岁月长留。”
李哥的歌声，一点感情都没有，完全是敷衍的唱法。
不仅是卫玠，这种态度就连下面的狱友都感觉很没劲。
卫玠在李哥看不到的地方，慢慢的抬起了手。
机器，开！
卫玠另外一手按下了放在口袋里的遥控器。
至于为什么举手，就不清楚了。
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在乐师们身后的最后方大屏幕那里，两边的屏风慢慢的朝着两边移动。
这她妈的是自动的！
因为身后出现了机器的声音，李哥也好奇的转过身。
当他转身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只见身后那些乐师们一边演奏，一边慢慢的朝着两边移动，让出了中间的位置。
李哥的身体一震，又一震！
李哥看到了啥？
他看到了他爹！
只见在前方的地方，一个穿着朴素土气衣服的老头，手拿着麦克风，在红色的地毯上慢慢走来。
老李看着儿子，眼睛里都是泪水。
“儿啊！”
高清，无损，超品质的声音。
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卫玠也听到了。
李经理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他的脸色涨红。
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初中时候有一天妈妈来到教室门外，在别人吃盒饭的时候，在班上同学和老师的注视下，把那碗装着韭菜炒鸡蛋的米饭放在他桌子上时的一幕。
他攥紧了手，想要打人。
是谁，竟然把他爹请来了……
李经理怒的厉害，他想打死那个想出这阴损主意的孙子！！！！
我想杀人啊啊啊啊！！
225 高墙铁院里的改造
没有人想要感动，更不想在被一群人看着去和自己老头互动。
李经理不小了，都三四十岁的人了，平时又都是那种大哥大的社会人心态，此时就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有些人是看不得一些感动的事情的，在看电视的看到类似的画面，就会转台。
听着电视里撕心裂肺，或者是感天动地的故事，就会感觉厌烦，特别的讨厌这种瞎编的事情。
卫某人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这些天来不为赚钱，不辞辛苦，费尽心思的收集了各种高收视率的电台节目和故事。
怎么感人，就怎么来。
然而这种在老妈子老妇女眼里的好故事，出现在李经理这种爷们面前，就是极其的卧槽了！
羞耻！
极其的羞耻！
李经理感觉他的自尊，他的面子，正在被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就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大爷可以在公交车上把小姑娘骂哭，可以对周围的人倚老卖老，可以不怕警察，可以淡漠生死。
但是卫某人现在的作为，就是等于警察请来了他八十岁的父亲来打他！
敢还手，看看八十岁的老父亲的身体状况。
他是你爹啊！！！
不孝，敢还手，看看旁边的警察。
李经理想要下台，想要不理那老头，但是周围那些狱警和领导可不是吃素的。
人在高墙下，不得不低头，四周严密防卫的狱警和高墙铁丝，让李经理想要耍横也耍不起来。
他可以在墙外的社会对他爹破口大骂，但是在这与外界隔绝的监狱里，他就是一个囚犯而已。
他是真的不敢嚣张。
时间，地点，人物，卫某人是把这一切都算的死死的。
哪怕李经理对这个老父亲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此时他也必须要站在这里，听着那老头喊一声儿子。
“儿啊，在这里好好做人，好好接受改造，争取早点出去，我给你做了你从小就喜欢吃的炒鸡蛋，就等你回去吃了。”
老李拿着麦克风，他的声音通过手中的话筒，在这高墙的世界里清晰的传递。
卫某人在关键时刻，向来是舍得花钱的。
一分钱，一分货，此时卫某人拱火拱的厉害，把李某人烧的面红耳赤，浑身血液逆流。
李某人已经意识到了这老头是卫玠请来的，是卫玠弄了这恶心人的安排。
但是他没办法。
卫玠是谁？
卫玠的身边不远处，陪同的是监狱的小头头，两边还有严阵以待的守卫。
这里可和外面的警察不同，敢闹事，敢做出让人误会的危险动作，可没有人会在乎你人权不人权的。
越是违法乱纪干下三滥事情的人，就越是清楚某些人的强大，也更加明白自己动一动，是在挑衅谁的威严。
李经理拿着话筒，他是一个冷静的人，此时脸色通红，沉着气说道：“我很好。”
当李经理说完这句话之后，卫玠按了播放键，周围的音响里再次播放了第三首歌。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
“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
“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
“微笑着说回去吧转身泪湿眼底。”
这次播放的是歌手的歌曲，卫某人拱火的水平绝对是一流！超一流！
周围的狱友们看着这感人的一面，听着那感人的歌声，都有些不自在。
混社会的，忌讳这个。
真正的孝子，一般不会是混子，真为父母着想就不会成为混子了。
卫某人这是隔离了李经理，不管李经理这次怎么样，他回去之后都会和其余人之间出现一层隔阂。
李经理自以为是金石，但在卫玠眼里，不堪一击。
李经理努力的想要保持镇定，但没有用，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玩意儿。
煽情的歌曲，还有近在眼前的儿子，以及儿子那看起来像是悔悟的样子，让老李自己也感动了起来。
他虽然不只是这一个儿子，但儿子这种东西，养老的时候谁会嫌少呢？
五六十岁的老李，正是缺爱的时候，当卫某人找到他并说起这个事情之后，老李就答应了。
“儿子，不要害怕，爸爸爱你。”
毫无疑问，这种极其打击李经理面子和尊严的话语，绝对是卫某人的安排。
李经理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感觉这天下之大，无地自容！
尤其是周围还放着那狗娘养的垃圾歌曲，还有那死老头肉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语，让李经理羞愤的恨不得立马爆炸。
看到李经理光站在那里不说话了，卫玠就微微一笑。
怎么恶心怎么来，他还能打我不成？
地点选对了，很多事情就顺利多了。
在这高墙铁柱的狱守森罗的庄严场所，才是卫玠小计划刚开始的一小步，甚至是还没有动真格的。
卫玠举起了话筒。
“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现在看到爱你念你的老父亲，你有什么感想？”
卫玠带着淡淡的笑容，询问李经理此时此刻的想法。
李经理想骂人。
但是他不能骂人。
他不敢。
就像是有人不小心摔到，双手碰到了一坨屎，还没有站起来就有一个记者和摄像师过来对着他，询问他现在的想法。
李经理深呼吸，他有些艰难的将话筒举起来，放在嘴巴前，更是有些艰难的说道：“谢谢国家，谢谢监狱的各位领导……也谢谢卫玠先生的关心……”
他文化不高，你不让他说骂人的话，又不让他不说话，让他必须张嘴，那他就只能说感谢的话了。
卫玠微笑着说道：“那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你爸爸说的？”
李经理想让他滚！
但是有人用无形的大手，按着他的脑袋，让他低头，让他卑躬屈膝。
“我对不起他，对不起社会，对不起那些无辜的人。”
在神圣的地方，在监狱看守、狱友，以及领导的注视下，在卫某人针对他心里防线的精准猛击下，李经理终于说了人话。
监狱是什么地方？
是把狗改造成人的地方！
这一帮垃圾，渣滓，都要作为煤渣，发挥全部的光和热，让卫玠借助这汹汹烈火，炼化那块最死不悔改的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