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今天又是没有压力的一天
老樊跑出小区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樊宏宇的矫健身姿，尽管附近的人没有注视他，但是老樊依旧是脸色很不好。
他努力的朝着前面走，尽管年纪不是很大，老樊跑起来显然不如年轻人那般的迅猛，此时喘着气继续往前走，也担心那些人追出来。
在走出小区的范围后，老樊就四处找着樊宏宇，始终看不到儿子的身影。
这个也不是很担心，老樊刚才看的很清楚，儿子跑的比他快，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
很快老樊拿出了手机，他现在心情很复杂，有很多话想要和儿子说。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老樊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很快就认为儿子可能是手机跑的时候摔坏了，现在说不定是先回家了。
“唉！”
老樊叹了口气，他现在真不知道怎么好了。
媒人态度这么差，这门婚事能不能成真的是一个问题。
儿子的婚事一定要成！不然老樊就无法踏实的做别的事情。
必须要让儿子结婚，这是老父亲的使命。
就在老樊心情抑郁的走回家时，在另外一边的地方，樊宏宇则是心情激动的朝前走。
他有钱了！
樊宏宇有钱了！
五千块钱！
在兜里有了五千块钱之后，樊宏宇就有了希望，有了斗志。
这五千块钱比他以前一个月的工资都要多的多，接近两个月的工资了。
此刻，樊宏宇已经想到了自己用五千块钱赚到五万块钱，然后怀揣着一兜子钞票回家时风光无比的场景了！
我有钱了，谁还敢看不起我？
我有钱了，大姐那个臭女人还不得巴结我？
我有钱了，看上谁家姑娘不行？
樊宏宇迅速拿着钱去了银行，把钱都存进自己的银行卡里。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只有手机里有钱了，才能在金融网络里冲浪，踏上人生巅峰！
当账户里有钱之后，手机内的智能APP就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叮咚~您的账户里存入了5000元，请问是否用于还款？”
这个APP是群里那个叫兰陵王的人介绍的，可以清楚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钱进账，樊宏宇很是喜欢。
“还你妈！！”
樊宏宇微笑着大骂了一句，他怎么可能用这钱去换那些贷款？！
门都没有！
在有了钱之后，樊宏宇就找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开始进行这场决定人生和未来的惊天赌局！
赌狗的人生，总是充满着一场场刺激的赌局。
五千块的筹码，是人生的又一个新.asxs.。
人生起起伏伏，每一天都是一个清爽的开始，也是成为亿万富翁的新开始！
樊宏宇双手拿着手机来到了一个有着座位的绿化带附近，随后开始了今天的战斗。
上一次只有一百块钱的时候，一百块就是全部。
这一次樊宏宇在犹豫了几分钟后，选择五百块钱试试水。
“不赌大小了，这把还是打牌吧。”
樊宏宇感觉赌大小太看运气，而打牌就不一样了，这是技术和运气的综合体。
群里的人就说过，打牌拼的是智商，而不是虚无缥缈的运气！
有智商的人，就算是运气不好，也能回本。
没智商的人，就算是运气爆棚，也赢不了几把。
一个小时后，樊宏宇磨磨叽叽的爬到了顶楼位置。
“爸，我回来了，开门。”
樊宏宇敲响了房门。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樊宏宇的老母亲看着一脸随意和烦闷的儿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跑哪去了？咋这么晚才回来，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
樊宏宇在跑出小区后就把父母的电话给拉黑了，现在听到这个，就随意的说道：“手机没电了，路上随便走走。”
很快，樊宏宇就走进了屋。
老樊正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抽着烟，听到樊宏宇回来了，就抬起头说道：“钱还在你那吗？”
“在，我拿着怕花了，就存银行了，啥时候用就取出来。”樊宏宇如此说道。
听到儿子这么说，老樊就放下了心。
他主要是不放心这钱，担心这钱会丢了，倒是没有想过儿子会把这钱拿出去赌掉。
因为一直都觉得这是儿子，所以老两口都没有往坏了去想。
不像是卫玠，总喜欢把人往不成器的地方去想。
“你拿着吧，这钱你好好存着，我再找人和那闺女说说，把这婚事成了。”
老樊依旧是认为，自己儿子的这门婚事有救。
樊宏宇对这种话题没有兴趣，更不想和老樊说什么话。
在口袋里干干净净之后，樊宏宇就看了一眼里面的房间。
很快，这条赌狗就随意的说道：“我进屋睡会儿，你们别烦我了。”
说着，樊宏宇就走进了里面的房间，走进了两个妹妹的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都是一家人，老樊对于儿子的事情长长的叹了口气，和媳妇说道：“明天你去和媒人再说说，说点好话，这事情男人不好出面。”
樊宏宇的老母亲并不想触这个霉头，觉得自家儿子还有男人被人拿着拖把撵出来，还有啥好说的？
但是一想到现在那个心情失落着进屋睡觉的儿子，老母亲还是烦闷的说道：“行，我找人一块去说说。”
现在这老两口，都觉得这门婚事必须要成功。
两人都觉得自家儿子只要结婚了，只要成家了就能学好。
至于别人家闺女怎么样？
抱歉，没想过。
***
门外老父老母都在发愁的讨论着儿子的终生大事。
但是在这原本属于两个姑娘的房间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在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什么。
樊宏宇趴在地上拿着手机转进了床底，丝毫不嫌脏的趴着。
他又踩着柜子和椅子爬到距离天花板最近的地方，从天花板的隔层还有一些箱子杂物上面寻找着。
不论是床单底下，还是每一个鞋子里面，再或者是书本的夹缝里、文具盒、衣柜里……
还在上初中的樊慧慧，以及还在上高中的樊丽丽，此时还没有放学。
这两人以前不会懂，但是今天肯定会懂得“家贼难防”这个成语里，充斥着的无奈和愤怒！！
196 赢了？
赌博分为很多种，在樊宏宇的眼中，只有能赢和不能赢的区别。
要不是兜里没钱，樊宏宇真的是很想去国外的赌场浪一把！
在翻箱倒柜，把这个小小的房间像是洗掠一般搜个翻天覆地之后，樊宏宇终于找到了两个小姑娘的藏宝盒！
在一个精致的小盒里，藏着厚厚的一叠钱！
一百的，五十的，十块的，五块的，一块的，加起来三四百块钱了。
樊宏宇二话不说把这钱都拿出来，塞到了衣服口袋里。
钱比较多，还有一些硬币，不过最近缺钱缺德眼红的樊宏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统统的，死啦死啦地！
除了这个精致的钱盒子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藏钱的地方，位于那个一百多斤重的大柜子的底下。
天知道小姑娘是怎么把钱藏进去的，但毫无疑问，樊宏宇是使了吃奶的劲把这个箱子挪开，拿出了里面的钱。
十五张红色的百元钞票安静的躺在那里！
樊宏宇的脸上迸发出了太阳一般灿烂的阳光，以及花儿一般的笑容。
毫不迟疑，不留一点点的余粮，这人将所有的钱都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舒舒服服的站了起来。
有钱了！
有钱之后，当然是要痛痛快快的赢一把了！
樊宏宇不愿意在这个晦气的地方进行赌博，他这几天输的眼睛都红了，现在决心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再战。
很快，樊宏宇就穿上因为运动发热而丢在一边的运动服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出门就关门，樊宏宇在关上里面房间的房门后就说道：“爸，我出去把我手机数据线拿回来。”
听到樊宏宇的话，老樊说道：“你妈正做饭，你小妹快放学了，吃完饭再去吧。”
樊宏宇可不想等两个妹妹回来，他迅速的走向了外面，“没事，我吃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说着，樊宏宇也不给老樊反对的机会，很快就走出了门。
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樊宏宇的双腿就像是安了小马达一样，蹬蹬蹬的飞速下楼。
就像是偷钱出门的小孩子一样，也像是偷了商店东西跑出去的小偷，他们此时此刻，激动又雀跃着的心灵不允许他们脚踏实地的走路。
一口气下六楼，在下楼之后飞速的往前跑，就仿佛身后有警察在追逐一般。
樊宏宇跑出了小区，在出门的时候就看到提着书袋子走回来的樊丽丽。
樊丽丽正在一边听歌一边往回走，并没有看到樊宏宇。
但是很快，樊丽丽就看到了飞速跑出去的樊宏宇。
对于这个哥哥，樊丽丽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也没有什么坏印象，毕竟是一家人。
看到樊宏宇像是有什么要紧事跑出去之后，樊丽丽就也没有在意。
很快，樊丽丽就回到了家里。
对一个上高中的女孩子来说，六楼依旧是一个有些麻烦的事情。
樊丽丽也不止一次抱怨这个楼层，希望能搬家，但是每次抱怨都没有得到父母的正视，抱怨也就是抱怨而已。
对老父亲和老母亲来说，有地方住，有吃有喝就不错了，别有太多不应该有的奢望。
敲门进屋，在老母亲打开门后樊丽丽走了进来。
“妈，我刚才在小区门口看到俺哥了，他好像是有啥要紧事情，见到我就跑了。”
老母亲心情很郁闷，此时说道：“你哥这两天心情不好，你别惹他，懂事一点知道吗？”
樊丽丽觉得自己已经很懂事了，对于父母的说教感觉很没有意思，懒散的走向了屋子里。
现在已经快要到五一了，学校假期不补习，樊丽丽已经和同学说好了五一的安排，打算一起出去看最新的电影。
虽然钱已经不算多了，但总不能一分钱不花……
樊丽丽推开了房门，她的眼神逐渐的聚焦，脸色逐渐的苍白。
樊丽丽快速的，倾斜的从房门那里站着，到蹲在了屋子一角的柜子前面，她双手已经非常靠近地面了。
她的手努力的往柜子底下伸展，努力的想要从里面摸出一些东西。
但是徒劳的。
徒劳的。
没了。
没了。
该有的，没有了。
樊丽丽看着四周，她迅速的站了起来，怒声吼道：：“妈！！！”
这愤怒的哀嚎，惹得外面的老父亲和老母亲都非常的不高兴，很快樊丽丽的老父亲就吼道：“消停点！还嫌我不够烦吗？！！”
显然，论嗓门，论脾气，老樊还是这个家里当之无愧的南波湾的。
樊丽丽很快就哀嚎着走出了房门，伤心又愤怒的说道：“我的钱没了！嫩拿我钱做啥！！”
显然，樊丽丽把一切的一切都归咎于了老父亲和老母亲。
毕竟这种事情是有前科的。
在这个家里，不管是什么地方，哪怕就是樊丽丽的枕头底下有五块钱，那被老父亲和老母亲看到，也是她们的。
正是这种人生遭遇和经历，让樊丽丽对于赚钱的事情，格外的注意。
同样的，也是因为这种事情，樊丽丽对于两个大人，一点的信任感都没有。
老樊迅速生气的说道：“你有啥钱？你的钱还不是我给你的！哭啥哭？憋着！”
老樊的脾气并不好，此时因为儿子的事情已经够心烦的了，那里会好好和这个让她生气的闺女好好说话。
老母亲此时说道：“拿你一点钱怎么了？以后还给你了。”
不论是谁，都没有正视过这个小姑娘的委屈。
对于小姑娘的零花钱和私房钱，这两人缺乏应有的敬意。
他们就像是把小孩子养了几个月的小兔子给杀了吃了，然后在小孩子张着嘴大哭的时候，笑呵呵的把一块兔子肉塞进小孩子嘴巴里的那种大人。
樊丽丽极度的委屈，她从小到大，最有钱的时候就是这段时间，然而就在准备精打细算好好享受的时候，她的所有都没有了！
明明她的钱都是大姐给的，这两人一毛钱都不给她，还这么对她！
樊丽丽转身跑回了屋子里哭了起来。
很快，家里另外一个小孩子也回来了。
在听到姐姐的哭声时，樊慧慧还很不理解。
但是很快，樊慧慧就理解了。
197 刘艳和樊宏宇
很快，家人们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钱不是老父亲拿的，也不是老母亲拿的，更不是有小偷光顾，而是……
这种事情，老樊是不愿意相信。
老樊很快就拿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老母亲也给儿子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樊丽丽拿出手机愤怒的给樊宏宇打电话。
呼叫中……
滴！
秒拒。
樊丽丽气愤的继续拨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樊慧慧也拿出水笙给她的手机。
这手机是和樊宏宇手机一样的牌子机，也幸好是随身带着的，不然……呵呵。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同一个家庭，同一种对待。
樊丽丽气的心疼，怒道心焦。
“报警吧！咱们报警吧！”樊丽丽说着。
老樊不耐烦的说道：“报啥警？这钱是我拿的！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去吧！去啊！！”
樊丽丽怒着看着老父亲。
老父亲被这小闺女看着，伸手就直接给这不成器的女儿来了一巴掌。
在啪的一声之后，樊丽丽就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樊慧慧想要追出去，不过此时暴怒的老樊怒道：“你出去一步就别回来了！”
小慧慧很快就灰溜溜的跑进了屋里，给大姐打电话。
***
卫玠正在和柳观星玩游戏，猛地就听到水笙开门的声音。
“老板！我爸把我妹妹赶走了，我现在要去找她！”
卫玠并不知道老樊家里的事情，他只是把事情推论出一个大概。
很多事情，其实卫玠并没有参与，都是既定的结果。
“樊丽丽吗？”卫玠记得上高中那个叫樊丽丽，初中的是慧慧，大学的是冰冰。
水笙着急的说道：“是啊，我现在去找她，我先和她打个电话吧。”
卫玠思索了几秒钟，很快就说道：“不用，我会派人把她照顾好，你放心吧，现在你出面也不合适。”
“派谁？”水笙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听到卫玠这么说也稍微安心了许多。
卫玠说道：“一个你认识的女人。”
水笙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选！
在认为是那个人之后，水笙就安心了许多，“我知道了，老板你多帮我劝劝我妹妹，她年纪还小。”
卫玠点头说道：“放心吧，那个人正好合适做这个。”
柳观星看到卫玠有事情要做，就说道：“我能帮什么忙？”
卫玠说道：“你和白玉蓉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吧，我这几天可能没时间去理会收购站的事情。”
柳观星迅速的点了点头，站起来朝着外面走，“那我去找白小姐，你这边需要帮忙的话就喊我们。”
“好。”卫玠转身推着轮椅到了桌子前，打电话给另外一人。
不过在看到水笙还站在这里之后，卫玠就说道：“你别告诉你妹妹你还在这里，也不要说和我之间的联系，不然你那弟弟和父母到我公司门口闹事就恶心了。”
水笙很尴尬，卫玠对她的父母和弟弟，抱着很深的成见。
卫玠没有理会水笙，在水笙有些不安的离开后，就和另外一个人通了电话。
“我给你发一个地址，你去帮我照顾好那个女孩，照片和位置都传到了你的手机里，你手机里那个地图助手也会带着你靠近她。”
电话那边很快就传来了一名年长女性的声音。
“我明白，卫总。”
卫玠挂断了电话，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英文字符，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水笙的父母太烦人了，卫玠又不能过去把他们都打一顿，所以只能是用另外一种手段让这两人安静的退场了。
媳妇！
既然水笙的老父亲和老母亲那么想要自家儿子把别人家的闺女拖下水，那么卫玠就如他们所愿，为樊宏宇介绍一个门当户对的“大闺女”。
电话那边是谭心月？
不！
是身经百战的刘艳！！！
最能折腾的樊宏宇，当然是要最经得起折腾的刘艳来对付。
正好刘艳目前还是单身，卫玠有信心给刘艳一个洗心革面的年轻丈夫。
就算是失败了也无所谓，大不了离婚就是了。
二十多岁年轻力壮，三十几岁坐地吸土，反正樊宏宇也就是二三十岁这段时间需求最大，配上刘艳这个长的还不错，成熟稳重还有好工作的女人，真的是高攀了！
卫玠已经把实际情况都告诉了刘艳，除了系统的存在外，没有任何的隐瞒。
刘艳在知道卫玠要拯救另外一个需要救赎的人后，非常激动的答应下来这个任务，愿意帮助卫玠去改造那些陷入迷途的人，也愿意和樊宏宇搭伙过日子。
至于樊宏宇的父母愿意不愿意？
呸！
卫玠就坐在这里，谁敢有意见？
在指引刘艳去接近她未来小姑子的同时，卫玠也希望刘艳能够打消樊丽丽出去打工的想法。
这种事情，刘艳很合适。
卫玠一开始让刘艳过来，只是希望给樊宏宇找一个暖被窝的人。
当然，也是有着给刘艳找一个暖被窝的小伙子的意思。
反正都差不多，这种事情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谁也不吃亏。
至于如何让樊宏宇看上刘艳……
这真的是太简单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地步。
只要对上一眼，那就如干柴遇到了烈火。
卫玠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不犯法，成人之美，怎么能算是犯法呢？
当然，结婚的日期还要等一阵子，先让这家伙挨打蹲局子之后，再说结婚的事情。
不然，那老父亲和老母亲说不定还认为他们儿子是什么好玩意儿，认为娶了刘艳是委屈呢！
这次是让樊宏宇尝到了甜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若是张小山是这个任务的目标，那卫玠当然是会撮合刘艳和张小山。
讲真，张小山不论是体格还是性格方面，其实更受刘艳这种大龄妇女的喜欢。
现在卫玠主要思考的，还是最终的布局，如何才能让这条赌狗重新做个人。
大概半个小时后，刘艳发来了消息。
“卫总，我带着姑娘在酒店住下了。”
卫玠回复道：“继续利用水笙熟人的身份，和她套近乎，明天的时候送她去学校。”
“是！”刘艳答应了下来，她对樊宏宇这个年轻小伙子的模样还是很满意的。
在刘艳那边处理好之后，卫玠也给水笙发了消息，让水笙不要紧张。
樊宏宇那边卫玠也没有做什么，反正已经快到那些放贷的本地人要钱的时候了！
“樊宏宇，先苦一阵子，等苦一阵子从看守所里出来，你就能尝到甜头了！”
当然，在甜头之后，是更狠的！
198 百分之一的幸运儿
人生，就像是一场赌博。
怀揣着一千多块钱的樊宏宇，又一次的进入了战场。
今天的樊宏宇还是昨天的樊宏宇，但又和昨天的樊宏宇有着本质的不同。
他赢了几把！
这几把让他有了自信，有了底气。
【叮咚~您的账户内增加了2230元！】
【叮咚~您的账户内增加了1120元！】
悦耳的提示声，让躲在在出租屋里的樊宏宇得到了升华。
很快，樊宏宇迅速将手机截图发送到了群里。
这个群不是什么同学群，也不是工作群，是众多和樊宏宇一样的赌狗所聚集的聊天群。
樊宏宇发的不仅仅是银行账户内的余额数字，还有一张牌桌上的截图。
“草！老哥带带我，这是赢了几万吧？”
“牛逼！我这阵子总是输，老哥有没有技巧传给我？哥们赢了之后，绝对请老哥吃饭洗澡按摩一条龙！”
“大哥借点钱吧，小弟穷的揭不开锅了。”
“兄弟今天赢了多少？”
“这是什么平台，靠谱不？”
“兄弟说话啊，别光顾着自己发财，带带弟兄。”
“我前几天还看到这人穷的在群里讨钱，今天就发财了，是真的还是弄的假图，真是你的图？”
看着群里那些赌狗的发言，樊宏宇微微一笑，很快就又发了几张截图。
很快，在入账款和赌博界面截图的映衬下，群里那些人就相信了这些事情。
各种发言开始刷屏，不断的有人私聊樊宏宇。
“大哥，借点钱吃饭，我都饿了好几天了，等我月底发工资绝对还给你！我不还，不是人！”
“哥哥是在那个网站玩的，告诉兄弟，兄弟我赢钱了，少不了哥哥你的。”
“海门首家华人线上赌场开业，我们立足于美利坚，为广大华人富商、企业家、社会名流服务，付款秒到账，详情请咨询：xxxxxxxx。”
樊宏宇微笑着看着手机界面，只是几张随手发出去的截图，就让群里那些二流子们发出了惊叹、羡慕、酸语、嫉妒、阴阳怪气的姿态。
看着这些人的恭维和羡慕，樊宏宇不禁产生了一种大权在握，肆意人生的感觉。
“钱是好东西！”
樊宏宇带着微笑，关闭了聊天界面，继续开了赌博。
若是赌博一直都是输，那就没有人玩了。
真正让人上瘾的赌博，就是那种输多赢少的设置。
只要赢得几率不是特别特别的少，那么有些人就会只看到赢的去，不会在意那些输的人。
正常来说，这个赢得几率要低于百分之三十，而一旦次数变多了，那么就会远远的低于这个数字。
就像是常在河边走的道理一样，多了之后，一下子就会栽进去！
输的太多，自然就留不住人，所以很多时候一些必要的赢场就是甜头。
十赌九输，赌场上的道理很多人都懂，基本上进入这个赌局的人都清楚里面的问题。
但是赌博的魅力就在于此，真正参与进去之后，很难跳出来。
钱是好东西，樊宏宇用一千多块钱在这一个晚上就赢到了两万块。
他的双眼通红，眼睛里有着血丝，头发枯黄，嘴巴发干，四肢也冰凉。
但是，这人依旧是活着。
有钱，就是活着。
当早晨六点多钟后，樊宏宇就站了起来，走出了家门。
这一晚上，是樊宏宇最快乐的晚上。
赢钱了的樊宏宇并没有上头的把钱拿来一把梭哈，他这一次见好就收，没有把赢来的钱都赔进去。
还是那句话，赌博的坏处，每一条赌狗都清楚，你说不到他心里去。
这些人都清楚赌场是一个什么地方，他们就是捡漏去的！
一百个人里只要有一个人今天晚上赚钱了，那么其余人就会相信这个地方能赚钱。
他们都在赌，赌自己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幸运儿！
就像是当初那个在网吧赌博赢了的大叔，那个把樊宏宇带入赌博坑里的人，对方的下场若是凄惨无比，早早的就被人打断双腿踩着脑袋趴在樊宏宇的面前，樊宏宇又怎么可能成为一条赌狗？
今天的樊宏宇赢钱了，在那个一千多人的聊天群里，他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幸运儿。
不论是刚刚进入这条污水坑的新人，还是准备上岸的那些老人，他们都会被樊宏宇的翻身仗给影响到。
樊宏宇去银行取款机那里取了六千块钱，然后昂首挺胸的朝着家里走。
昨天偷钱的事情，还有花光那五千块钱的事情，对樊宏宇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
有投入才会有回报，而且都已经是过去的失去了。
樊宏宇根本就不在意那些人的态度，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兜里有钱，只要自己拿钱回去了，那些人就不会继续在意那点事情。
很快，樊宏宇就回到了小区，慢悠悠的到了阁楼。
“妈，给我开门。”樊宏宇喊了一声，不论是语气还是态度，他此时都很正常，就和没做这种事情一样。
在屋子里，樊宏宇的父亲早就起床了，此时正在准备吃饭。
樊慧慧也起床了，同样是在吃饭，她已经没有钱在外面吃饭了！
一家人在听到敲门声，以及樊宏宇的声音后，顿时就整齐的看向了门口。
老樊非常的生气，但他的怒火终究是没有发出来。
他沉闷着脸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很快，樊宏宇的老母亲走出去，给儿子开门。
房门打开，老母亲看到儿子站在门口，并且一脸随意的样子后，就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咋这么不争气呢？你爸的那五千块钱你花了？”
樊宏宇听到母亲的责备，反驳道：“没花！我存银行里了！”
樊慧慧听到后，忍不住说道：“你把偷我的钱还我！！”
听到妹妹的话，樊宏宇直接把手伸进怀里，摸出了一叠子的红色钞票。
直接走进了屋子，樊宏宇随意的数了五百块放在一边，“我进去睡觉去，别烦我了！爸，这钱我自己留着做生意用，反正也是给我用的，结婚的事情不用着急。”
樊宏宇对着老樊说了一声，在这个家里，他是最不怕老樊的人。
老樊看着儿子手里那一叠钞票，在确认儿子没有把那五千块钱花了后就放下了心。
原本就没有打算教训儿子，就是心里发愁，现在看到儿子没有把那钱花了，他就自然没有什么怒气了。
樊慧慧看着那五百块钱，迅速说道：“不够！你还偷了丽丽一千六百块！快还给我！”
樊宏宇懒得理会这姑娘，直接进去睡觉。
就在樊慧慧的小手要抓住那五百块钱的时候，老母亲的大手很自然的把钱拿起来。
“你们两个要啥钱？这钱我替你们保管，快点吃饭去，吃完上学！”
其实不管樊宏宇还钱不还钱，当她们的私房钱被家人发现那一刻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199 防患于未然
樊宏宇睡了个好觉，对于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理。
这次事件中的两个受害人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补偿。
樊慧慧几次想要进屋找樊宏宇要钱，但是她的老母亲和老母亲就像是驱赶在饭桌跟前等食的土狗一样，怒瞪着把她赶走了。
慧慧很快就给丽丽打电话，同时两人也都一件很一致的去找大姐主持公道。
说是主持公道，但其实就是想要钱。
不管是大姐给钱还是樊宏宇把钱还了，都是她们所期望的公道。
水笙（伪）：不管！家里的事情别烦我！
***
“卫总，丽丽去上学了，我送她到的学校门口，看着她进去的。”
“好，这些事情你看着办，有事情的话我会再通知你，最近一段时间就当是放假，自己安排。”
“谢谢卫总！”
卫玠并不意外樊宏宇能够赢钱，这种事情是殴发事件，越是赢得多，这个赌狗就越是沉迷。
很多事情都需要慢慢来，不论是欠账的时间，还是花钱和挣扎的时间，都是越来越好。
卫玠很清楚这是一个长期的事情，就像是之前的事情一样，充足的耐心是成功的保障。
卫玠拿起了电话，这两天很忙，柳观星在忙了一阵子后就回家和她家里人商量投资点钱的事情。
“白秘书，过来一下。”
没有超过两分钟，白玉蓉就打开了卫玠的房门。
“卫总。”白玉蓉轻轻关上房门，走到了靠近卫玠的地方站好。
卫玠说道：“坐吧，有些事情需要麻烦你。”
白玉蓉点了点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这是一个有着知性美的漂亮女性，和市面上那些网红脸不一样，白玉蓉坐在那里的时候给人一种是做事人的感觉，而不是咖啡厅里坐着的那些小资女。
卫玠喜欢白玉蓉的做事态度，不论是工作经验还是对于老板的态度，白玉蓉都表现的很好，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卫玠去吩咐就能做好。
当然，也确实是很喜欢做事，事业心很强，而卫玠其实……根本就不是赚钱来的。
“这阵子很多事情麻烦你了，接下来依旧是很辛苦，不过也不是完全忙不开，需要休假的时候和我说一声就可以。”
卫玠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前提是做完卫玠吩咐的事情，并且不给卫玠碍事碍眼。
白玉蓉认真的说道：“明白，不过目前还没有出现那种急事，公司现在很多事情都需要尽快安排下来，累点也值得。”
卫玠听到后就说道：“战略方面的事情就是那样，需要更改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现在我提几个事情，你把这几个事情安排好，其余方面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必要的时候我会帮忙解决好。”
白玉蓉拿出了笔和本子，做出倾听状，随时记录卫玠说话的重点。
卫玠将自己的笔记本面向白玉蓉，指着图中的位置说道：“目前公司不以利润为第一考虑，为了维持我们这笔业务的口碑，质检方面需要特别注意，我已经选好了包装和邮寄的工作厂房。”
白玉蓉听到后，疑惑的说道：“这是卫总您亲自选的地方？”
卫玠说道：“是的，安保方面你负责一下，必要的武力震慑有助于品质的提升，不要找乡下人，不然一些果农将坏果混合送进来的时候难免会碍于情面不予剔除。”
真实目的并不是这个，卫玠正在画出一个地方作为舞台，让樊宏宇一家人从狭小的地方换到厂房附近的“实惠大房”。
武力震慑不是针对果农，是针对那些不久之后就会出现的人。
赌狗没有不连累家人的，卫玠期待着樊宏宇被人毒打一顿，但对于樊宏宇的几个妹妹，还是要帮一点。
安排点人，主要是应付突发状况。
赌狗和那些放贷的人，都是一群没有下限的人！！
防范于未然，不立于围墙之前，这是卫玠的考虑。
白玉蓉记下了这个，虽然很疑惑卫玠为什么要亲自处理这些小事情，明明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卫玠去处理。
但卫玠的能力不需要反复证明，白玉蓉很清楚这个年轻的男人有着比自己更长远的智慧和能力。
白玉蓉觉得卫玠非常厉害，比她之前跟随的老板要厉害非常多，是她所遇到人里最厉害的人。
别人的成功要么是偶然，要么是顺势，而卫玠的成功没有偶然性，他总是能够将扑面而来的风浪转化为动力，乘风破浪。
“和县里领导的事情我会处理，除了这些之外，你目前觉得那些问题比较复杂，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解决？”
卫玠询问白玉蓉遇到的问题，他也就是最近两天闲一些，过几天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
现在的闲暇时间，主要是挤出了和柳观星相处的时间，卫玠平时也负责教导柳观星一些事情。
白玉蓉迅速说道：“有一些，主要是货源和出售问题，光是a县的水果，根本无法让我们做大。”
卫玠随意的说道：“这个很简单，其余的县的水果到时候会运往这里，而今年的盈利也会让本地的水果产业壮大起来，更多的人加入其中，所以做好现在就可以。”
白玉蓉依旧是感觉这个生意更应该在资源比较多的省份进行，不过这个问题很多人都说过了，白玉蓉没有拿这种很多人都提出过的问题去询问卫玠。
“关于出售问题，现在时下大部分水果都是通过网络平台销售，卫总您觉得我们应该和哪家合作？”
白玉蓉询问了关键问题，这个事情在定下来之后，后续的合作和商谈，都是她的事情。
卫玠早就有了自己的考虑，说道：“不用别人的平台，只是不到一百万吨水果而已，我们自己内部消化就可以。”
白玉蓉微微倾斜着脑袋，疑惑的看着卫玠。
“就算是一斤一块钱，一百万吨也有……20亿斤吧？”
卫玠摇头说道：“没那么多，我们收的都是优质的果子，大概只占总产量的二分之一左右，可能更多一些。”
白玉蓉认真的询问道：“卫总你认为应该如何处理这些收购上来的水果？”
卫玠解释道：“就像是流水线一样，收上来就寄走，因为本地的主要水果都是核桃，我已经和观星商谈过饮料厂的事情，到时候一部分核桃就是送往这里。”
白玉蓉觉得卫玠的说法并不可信，有些太异想天开了。
“我觉得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我们现在的业务量没必要那么大，成本控制和波动控制在五千万左右，我觉得就可以了。”
白玉蓉说出自己的意见，卫玠说的话有些太吓人了一些。
“我已经和短沙那边联系好了，那边才是我的根基，很多人都愿意支持我。”卫玠有自己的考虑，对着白玉蓉轻缓的说道：“很多很多。”
白玉蓉不明白卫玠要做什么，明明只是在这个小县城里开一个厂子，但卫玠给她的表现来看，就像是玩什么大买卖一样。
她真的是不明白，这个水果收购站的生意，真值得那么认真吗？
卫玠知道白玉蓉的想法，但没有过多的解释。
只要白玉蓉完成他所要求的任务就可以，其余的事情卫玠自己负责。
200 讨债的上门！
五月的第一天，樊慧慧和樊丽丽一早就出门了，大姐的朋友刘艳说是今天带她们去市里的游乐园玩。
距离樊宏宇上次赢钱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时间也进入了五月。
樊宏宇昨天晚上玩了一夜的手机，早晨在两个妹妹出去后，就睡在了里屋。
五一结婚搬家的都多，所以老樊和妻子也一早就出门，家里只有樊宏宇一个人。
对于这个半个月了还在家里睡觉的儿子，老樊和妻子表现出了充足的耐心。
虽然是平时每天都会说上两句找工作的事情，也表现出来很急的语气，但两人并没有逼迫儿子出去做什么。
樊宏宇每天熬着，早晨吃点热乎的东西，中午下午饿了就吃点剩饭，晚上熬夜的时候又会去吃点东西，反正是饿不着。
出租屋那边早就不去了，里面的东西也都拿回来。
樊宏宇倒是想要去住酒店，但奈何兜里的钱没有撑过三天，就全没了。
日子浑浑噩噩的度过，在**点钟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樊宏宇站了起来。
钱！
樊宏宇需要钱！
这个屋子里已经被他仔仔细细的调查了好几遍。
不仅是这个房间，外面的房间也检查了好几遍，樊宏宇这几天都是靠着从老父亲兜里摸出来的钱活下来的！
老樊的裤兜和衣服，早就不知道被樊宏宇摸了多少遍。
这事情老樊知道啊，老樊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次两次就算了，家里一直丢钱，这天天每天自己身上的钱都少！
因为盖房子和给儿子结婚做准备，存折里早就没钱了，就那样剩下五十多块钱，也一毛不剩的清干了。
现在家里买菜的钱，都是老樊和妻子每天现赚的那些。
即使是这样，老樊和妻子也没有说儿子，总认为儿子会慢慢懂事，出去找个工作后就会慢慢改掉恶习。
反正家里早就因为儿子赌债的事情没钱了，所以老樊和妻子都认为儿子也就是这样了。
他找不到钱，自然就没事了。
可是现实并非是如此，老樊并不清楚，他的儿子这几天就像是饿极了的黄鼠狼，眼睛都开始发绿了。
樊宏宇站在两个妹妹的房间里，这里和闺房扯不上关系，四周放置着很多杂物，一点也没有女孩子房间的感觉。
原本因为水笙的关系，这个家里是可以住到更好的房子里的，但老樊和妻子觉得钱应该花在钢刃上，所以就这样了。
“吸……”
樊宏宇露出嫌弃的表情，他仔细看着这个房间，感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赌狗和乞丐不一样，有着一种很神经质的区别。
赌狗不会去捡瓶子卖钱，但是赌狗会偷瓶子去卖钱！
樊宏宇在四处找了一圈后，很快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墙边的一摞摞书本上。
这里是上大学的二妹留下来的旧书本试卷等东西，还有高中的樊丽丽和初中的樊慧慧用过的旧书。
几年积累下来的东西，占满了半个角落。
樊宏宇很快就找了一根绳子，捆了两摞高度到大腿侧的书本资料。
没错，他缺钱了。
对樊宏宇来说，卖掉这些不用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打招呼，哪怕这里还有很多书籍很新，不像是旧书。
很快，在捆好两摞东西后，樊宏宇又四处看了看，顺手把桌子上的厚辞典也装进去。
“这个能卖十块钱吧。”
樊宏宇扛着厚重的书本，兴奋的朝着门外走去。
一百块，只要一百多快就可以了！
今天注定是一个好日子，也是一个被樊宏宇遗忘的特殊日期。
有些事情若是不放在心上的话，那么很快就会忘记。
有些事情若是对后果没有心怀恐惧，那么就会一次次的践踏底线。
樊宏宇扛着东西往楼下走，在走了一楼又一楼，快要到二楼的时候，就听到前方有人上来。
对于这种事情樊宏宇没有在意，继续往下走。
很快，上楼的人就和樊宏宇站到了同一个楼梯上。
一人朝下，两人朝上。
眼神，对上了。
事实证明：有些事情，不会轻易遗忘。
樊宏宇迅速的低头，他看着楼梯，低着头，给那两人让开位置。
一个穿着短袖的坏人脸男性身体往旁边挪了一步，挡在了樊宏宇的前路。
“樊宏宇，你不认识我了吗？还往哪走？”
樊宏宇迅速抬起了头，一脸尴尬的说道：“李经理，你有朋友住在这里吗？我还有事情，你看，我背着这些东西可累人了，家里就是使唤我做这点破事。”
金融公司的李经理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一手直接抓住了樊宏宇肩膀上的衣服。
“我就是来见你这个朋友的，说吧，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给你打电话还不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吧？”
樊宏宇迅速说道：“还，当然还了，我姐姐过几天就发工资，到时候给你。”
李经理也知道水笙的事情，就是因为有水笙这个跟着有钱人混的外出女性，李经理才给樊宏宇放贷。
毕竟家里没有人的话，他们这些人可不会把钱放出去。
“别等过几天，我今天就要钱，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李经理显然不会被几句话就打发走。
樊宏宇迅速说道：“那下午！我等下就给我姐打电话，下午的时候我就把钱送过去，不就是十万块钱吗？我哪能还不起似的！”
李经理纠正道：“别十万，连本带利，一共是十五万，当时我们是这么说好的对吧？我可是还有你签的字、画的押。”
“对对对！十五万！”樊宏宇笑着说道：“十五万，放心，一块都少不了！”
李经理双手抱在身前，笑着说道：“你现在就给你姐打电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破事，你今天敢报警，我就废了你一只手！那只手按的电话，我就废哪个！”
樊宏宇露出尴尬的笑容，他就是打算报警的。
只要警察来了，这些放高利贷的就不敢打自己。
“快点啊！”另外一个讨债的壮年男人，脸色蛮横的吼了一句。
樊宏宇慢慢的放下自己扛着的书本资料，此时不是后悔自己欠了钱，而是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点出来！
“好好好，我现在就打，就打。”
樊宏宇深呼吸，他现在只能依靠她的亲姐了。
201 躺地上，千万别起来（1/5）
打电话当然容易，但是电话通了之后怎么说？
樊宏宇这几天找过他大姐，原本那个关心弟弟的大姐姐已经变了，变得不认识了。
她自己过的好了，每天都吃好的穿好的，住大酒店晒旅游照，就不管弟弟妹妹了！
看到樊宏宇磨磨唧唧的，李经理旁边的凶恶小弟，果断的一手抓住了樊宏宇的衣领。
“快点打！我最后说一句，你他娘的若是敢报警，我就让你知道是警察快，还是我们快！”
樊宏宇在这个小县城的放贷人员眼里是一个油滑的人，但是既然敢放贷，那就不怕这种人。
干这行的，最不能有的就是良心了。
放贷不是做慈善，不是请客吃饭称兄道弟。
需要放贷之前给客户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但是在要债的时候，那就是不是春风了。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只要还想着要良心，就别想要到钱。
樊宏宇在眼前两个猛男的注视下，小心的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这家伙并不知道，任何陌生电话都无法打通他的手机，所以这阵子以来他每天都不必担心催债人员的电话轰炸。
至于这种帮助，当然是他手机里那款看似简单顺手的小程序的帮助了。
科技，人性化！
“喂，大姐，我是小宇啊……”樊宏宇小心的看了身前两个猛男一眼，心中开始祈祷。
大姐啊，你今天就做个人吧！！！
水笙（伪）：小弟啊，找我什么事情？我下午还要出去上班，家里还好吗？
樊宏宇心中猛地软了，那是转危为安的惊喜，如释重负，感觉自己躲过了一劫。
大姐今天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过樊宏宇不会觉得奇怪，他现在只有惊喜和庆幸。
“大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家里人都想你了。”
樊宏宇微笑着和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甚至是因为心中得到了肯定，安全得到了保障，他伸出手指，对着李经理两人比划了一个没事的ok手势。
李经理也不愿意麻烦，只要有人能还钱就可以，他并不介意多拿几天的利息钱。
这本应该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发展。
原本樊宏宇可以微笑着把这两个出来要债的猛男给支开，安全的度过几天。
但是……
这前方名为命运的舞台，无人能够预料到发生什么，但每一个人都有登台表演的资格。
在没有自觉和自知的情况下，樊宏宇被人推上了这个舞台上，上演着无比真实的一场戏剧。
水笙（伪）：小弟你是不是被追债的人找上门来了？你小声一点和我说话，我马上帮你报警！告诉我是叫什么的？别怕，我们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
李经理猛然的看着樊宏宇，眼中满是危险的意味。
旁边的小弟握紧了拳头，一手用中指和食指对着樊宏宇，嘴巴张开和眼神倾斜的面对着樊宏宇。
“你她妈的是想死是吧？！”小弟用压抑的声音，威胁着樊宏宇。
樊宏宇心惊肉跳，他此时此刻并不希望别人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他。
带着一脸窝囊的表情，樊宏宇将手机拿远，陪着笑说道：“我马上解释，马上解释清楚，我绝对不会耍花招！”
在小心的赔罪之后，樊宏宇赶紧对着手机着急的说道：“姐！俺亲姐啊！我没事，你别多想！”
水笙（伪）：没事，你别多想，事……后面也是四个字，赵钱孙李，是姓李对不对？！”
水笙（伪）：你连续喊了两声姐，讨债的是两个人！我知道了，另外那个姓周！姓周的先上，是小弟，姓李的不说话站后面，是头子！
草！
草！
草！
三个男人同时在心中发出草的声音，他们的愤怒是都有的，但有的是九分愤怒一分恐惧，有的是九分恐惧一分愤怒。
樊宏宇不敢看李经理那两人，用委屈到快哭出来的声音急忙说道：“没有的事情啊！！你怎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我现在很安全！”
水笙（伪）：安全通道……！你现在是在楼道内，我知道了！我马上报警，你是在哪个楼道，我打电话给警察，让警察过去抓人。
樊宏宇着急的不能再着急，努力的说道：“我真的没事啊！！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求求你脑袋清醒一点好不好？！”
水笙（伪）：清醒…一点事情都没有…我明白了！
樊宏宇怒道：“你她妈的又明白什么了？！”
樊宏宇着急啊，愤怒啊，焦急的厉害，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女人是在说什么，更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
你她妈的怎么什么都明白啊？！！！
水笙（伪）：你说你一点事情都没有，这样警察过来了他们也不怕。等下你用脑袋往墙上撞一下，我们到时候就告他们把你打成脑震荡，把他们送局子里！
水笙（伪）：我们两个把口供对好了，那些放贷的人手脚肯定不干净，只要一查就肯定好不了！
李经理原本是不怕的，但听到手机里的话，对于樊宏宇这条赌狗的胆子很是佩服。
李经理笑了笑，微笑着对着樊宏宇说道：“你玩我是吧？脑震荡是吧？”
樊宏宇害怕的厉害，又紧张又无助，他只能是把唯一的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姐姐身上，而不是寄托于李经理是个好人。
“大姐！我求你了，别说了！别说了好不好！”
水笙（伪）：好，知道了，我现在就报警！小弟你别怕疼，倒地上，千万别起来！
嘟嘟嘟……
很快，就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场面很安静。
楼道内安静的厉害。
樊宏宇收起了手机，露出尴尬小心的表情，“李哥，给我一点时间，我把我姐叫回来，到时候肯定能还钱！”
李经理露出不屑的笑容，淡漠的说道：“樊宏宇，我给你放钱的时候可不是觉得你能还得起这钱，但当时觉得你是一个老实人，就算是赖账也不可能会当着我的面赖账。”
樊宏宇尴尬的陪着笑，他确实是不敢。
只是，现在是有人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202 挨打（2/5）
“李哥……李哥，我姐姐的情况你也知道，这钱肯定能还上，现在只是一场误会，绝对没有事情，我保证！”
樊宏宇并不是一个无畏的人，此时紧张的说着软话。
并不是每一个抢银行的人都不怕死，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这些人都知道那么做的后果。
有些后果无法承受，让人畏惧。
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着一些特别的诱惑，让人不再畏惧那些后果，不去考虑那些危险。
樊宏宇和李经理都是这种人，大家并不是双方之间有什么误会才走到这一步，他们都是为了钱。
李经理笑了笑，这微笑的样子，让樊宏宇很害怕。
“李哥……”
李经理没有说话，一边的小弟直接猛地一脚踹在了樊宏宇的身侧，将措不及防的樊宏宇给踹在了墙根那里。
“谁是你哥！今天不把钱还了，你就别想着好过！草拟吗的！还敢报警！”
周小弟此时将樊宏宇给踹倒在地上，在樊宏宇一时之间站不起来的情况下，直接对着樊宏宇的腰部猛踹了起来。
“报警？脑震荡？！今天非让你脑震荡不可！”
周小弟可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也做不了这个收贷的事情。
本身就是那种特殊行业，当然是要特殊人士来做了。
周小弟能打多重，就打多重，甚至是对着樊宏宇的脑袋踢了几脚。
不敢下狠手，怎么能要到钱？
这才哪到哪啊，赌狗和高利贷之间的巅峰对决才不是这种小打小闹。
“别！别打了！我还钱，我没想过不还，我冤枉啊！”樊宏宇双手护住头部，蜷缩在地上喊着冤枉。
然而历史的车轮已经滚滚向前，由不得樊宏宇说不。
周小弟连续踢了很多下，强壮的身体也有些持续不住了。
打人也是会累的。
“草拟吗！”周小弟最后猛踢了一脚，随后一脚踩在樊宏宇的身上，威吓道：“还敢不敢报警了？！”
樊宏宇双手抱着头，身上疼的厉害，此时根本就不敢动。
“不敢了……我还钱，肯定还！”
李经理站在一边，他对于警察的到来还是有些在意的，说道：“樊宏宇，今天这事情可不是我不地道，是你不地道。”
樊宏宇迅速说道：“是我不地道，是我错了，李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我肯定还钱！”
李经理想要的是钱，而且认为樊宏宇能够拿出这笔钱。
很快，李经理慢慢的蹲下，对着蜷缩在地上的樊宏宇说道：“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撕破脸，等下警察来了，你知道怎么说吧？”
李经理解决不了警察那边的事情，但是可以解决报警的人。
只要把报警和举报的人打怕了，事情就解决了一半。
这种事情属于经济纠纷，李经理是这么看的。
樊宏宇终于松了口气，迅速说道：“我知道，是我自己摔伤的，警察来了，我就说是我姐自己说瞎话了！”
此时楼道内的声控灯亮了一抹红光，不过楼道内的三人都没有注意到。
事情原本是应该以这种程度结束的。
毕竟放贷的人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打一顿就可以了，下次不听话再来更狠的，总不能一点宽限都不给就把人打成狗。
叮叮叮~叮叮叮~叮~你大姐给你打电话了，快接，快接~
如此人性化的铃声识别系统，当然是最新款的手机程序提供的了！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樊宏宇根本不会接，但奈何是他那个有钱的大姐啊！
李经理听到铃声，迅速说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耍花招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樊宏宇有些害怕，现在害怕的不是李经理这两个恶徒，而是他那个无法沟通的大姐。
他这次会挨打，感觉都是因为这个大姐胡说八道的关系！
樊宏宇是这么认为的，他很生气，不想接电话。
只是从很早以前开始，这个装点精美的舞台上的说话人，就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人了。
樊宏宇按了接听键，也按了免提，想要证明自己的无辜。
水笙（伪）：小弟，我报警了，电话打到我们市这里了，你那是异地，我这边管不了。
草拟吗！樊宏宇在心里疯狂的骂着！
不过此时三人都松了口气，警察不来肯定是好事情。
樊宏宇迅速说道：“不用你管！我已经没事了。”
水笙（伪）：那好，你自己小心吧，钱能赖就赖，不行就躲出去，反正就不信那些放高利贷的还能一辈子都干这个，一直干高利贷的人死的很快。
水笙（伪）：最近严打，那些人就算是逃过一次，也逃不过持续不断的严打，总有进去的一天。
水笙（伪）：他们也有老婆孩子，不敢太过分的，要是他们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你就按我说的去和他们好好说话，要学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懂得……
草！
草！
草！
樊宏宇迅速就挂断了手机，他现在恨死了这个多嘴的老姐了。
李经理和周小弟的表情都很不好，他们当然清楚这一行虽然是暴利，但做不长远。
可事实归事实，现在这个赖账的人想要耗死他们，这就是不能好好说话了。
李经理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樊宏宇：“行啊，还会用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了是吧？”
樊宏宇苦着脸想要辩解。
只是樊宏宇并不清楚这些人的下限，也不清楚这些人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下一刻，穿着皮鞋的李经理一脚就飞踢在了樊宏宇的脸上！
皮鞋里像是夹杂了铁片，在踢到樊宏宇嘴巴上的时候，一脚就把他嘴皮子给踢嘞进去。
樊宏宇感觉嘴巴一疼，紧接着牙齿和嘴唇就有了亲密接触，再下一刻就是牙齿猛地一疼！
樊宏宇嚎叫了起来，他的嘴巴里都是血，嘴巴附近还有地上都有着看起来很恶心的血液和破皮。
当老大的下手，就是比旁边的小弟要狠得多！
樊宏宇的眼泪和鼻涕混合着血液一起出来了，在地上不断的打着滚，哀嚎着。
李经理露出不屑的表情，正准备说几句场面话的时候，就听到下方传来了上楼的声音。
不是一个人的上楼声，是好几个人的上楼声！
四个穿着警服的警员快速跑了上来，他们看到了李经理和周小弟，也看到了李经理鞋子上的血渍，以及地上那个刚刚倒地惨叫的年轻人。
“不许动！警察！”
李经理心中一寒，他此时很茫然，不是没报警吗？
樊宏宇在朦胧中看到了警察，他哭的更惨了。
***
在同一个县城的另外一处地方，卫玠看着屏幕上的九格大显示器，上面有着一楼到六楼的六个区域画面，还有入口和其余几个地方的监视画面。
这一次是卫玠全程参与的谈话，不论是李经理等人还是樊宏宇，都不是卫玠的人。
但是卫玠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就够了。
就算是没发生什么也不要紧，卫玠又不着急。
“这次应该是会搬家了吧，更安全的地方。”
卫玠已经给樊宏宇一家准备了更安全的地方。
当然，这不代表樊宏宇就不会挨打了。
只要卫玠没有听到叮咚声，樊宏宇就要继续接受改造！
203 卖地（3/5）
樊宏宇的嘴巴破了，牙齿掉了好几颗，脸上被绑着一圈绷带。
因为手脚没有什么问题，这家伙没有住院。
李经理等人因为殴打樊宏宇，赔了一万块钱和解。
这梁子，是真的结下来了。
“让你们一家人走路的时候小心一些！”
这是那个李经理将一万块钱交给老樊时说的话。
樊宏宇的行为，已经让李经理和背后的财主认为权威受到了挑衅。
要是所有人都和樊宏宇一样玩这手，他们这些放贷人的钱岂不是白白的砸水里了？
一家人很快就聚在了一起，老樊苦着脸叹着气。
两个女孩子都坐在一边不说话，现在屋子里成了樊宏宇的专属养伤地，两个女孩子都不得不在客厅打地铺了。
老母亲开口了，说道：“现在这怎么办，那些要钱的人我们惹不起，咱们想办法把钱先还了吧……”
老樊烦躁的说道：“我也想还，三十万，你让我上哪去弄三十万？！”
樊宏宇只拿到三万块钱，但签的是五万的借款，然后一两个月不还钱就涨到了十万。
按照欠条上的算法是十万，李经理等人上门要债就是要十五万了。
而在打了樊宏宇，李经理自己也进局子里接受调查之后，这钱就三十万了。
三十万是一笔巨款，对于老樊和媳妇来说，根本就拿不出这笔钱。
老母亲，四姐妹的老母亲很快就试探的说道：“要不把二丫头叫回来，她也该嫁人了。”
樊慧慧迅速说道：“二姐在上学，现在回来就上不了大学了。”
老母亲瞪着小丫头，“上不了就上不了！现在你哥都这样了，上不了大学还能比你哥的事情都重要？”
家里说话的还是老樊，老樊在听到这个提议后，就抬起头说道：“中！你给她打电话，把她叫回来！”
原本这种事情应该是大女儿水笙上的，但是水笙翅膀硬了，没良心了，他们使唤不动，所以只能是逮着二女儿去用。
樊丽丽听着父母的对话，这个时候想到自己上次遇到的那个好心人无意间说的事情。
“爸，你现在把二姐叫回来也没用，要债的那么急，二姐哪能一下子就变出钱来？”
都上高中了，樊丽丽也不小了。
老樊烦闷的看着三丫头，“你也别上了！年年掏钱给你上学，有屁用！”
一个不行，那就两个！
樊丽丽感觉这一家人都快要疯了，她现在算是理解为啥大姐不肯回来了。
很快，樊丽丽就说道：“卖女儿能卖几个钱？你想给他还债，直接卖地，一下子就能换几十万！”
老樊怒道：“滚！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卖地！”
农村的宅子和地，是老樊的宝贝，是从他爹那里继承来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去当败家子，卖田卖地！
老樊从没有想过自家的宅子和土地值多少钱，那里是根！
所以老樊没有接受某人的宣传，而这个屋子里的五个人里，有四个人都在这一阵子接受到了自由主义的宣传。
樊慧慧、樊丽丽、樊宏宇、樊冰冰，还有他们的老母亲，这阵子手机里都会不断弹出《黔州农村宅基地自由买卖市场规范》等新闻。
高楼大厦不是一天就建成的，卫玠也不是接到任务的当天就开始接触樊宏宇。
他没有墨迹，也没有浪费时间，一直都在充实和点缀着这个舞台。
今天多挖一个坑，明天有人掉坑里的几率就会高出那么一点点。
老樊的态度很倔强，不论是樊丽丽还是她们的老母亲，此时都不敢再劝什么。
就算是卖女儿，也不能卖地，这是老樊的坚持！
所以啊，老樊和慧慧等人都不是重点，一直被自由主义宣传和市场交易宣传重点照顾的樊宏宇，才是关键所在。
樊宏宇睡不着，他一直都在听着外面的对话。
在这种需要人出面推动局面的时候，他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不卖房卖地，不倾家荡产，还算是赌狗吗？
就算是没有今天这个事情，樊宏宇也会想尽办法把家里的田地换成钱，这是一条赌狗的基本操守。
不这样，真对不起那名为【困难】的等级评价。
卫玠不知道樊宏宇什么时候卖田卖地，但是卫玠从一开始就可以肯定，会走到这一步！！
这即是卫玠战略中的一个战略点，之前的一步步即是为了加速到达这个战略点所做的安排。
樊宏宇打开门，走到了客厅，对着他的老父亲悲情的呼唤。
“啊，唉……了……啊。”
樊宏宇的嘴巴疼得厉害，眼睛里因为多了一些疼痛带来的液体，眼神也变得真挚了起来。
尽管樊宏宇的口齿不清，但不论是老樊还是樊丽丽等人，都听得懂这啊啊啊的声音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崽卖爷田心不疼，樊宏宇等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在老樊心里，家里那看起来没什么用的田地和宅子，所代表的份量！
那是从小到大所持有的观念，深入人心的意识！
那是他的家，他的根，是叶落归根的地方，也是属于他的地方，他的归属。
年轻一辈不会理解老一辈对于土地的执着，老樊就算是过的再苦也不会去想着去卖地。
老樊看着儿子的样子，眼神移向了一边，看着墙壁慢慢抽着烟，眼神也有些飘散。
“啊啊……”樊宏宇又啊啊了两声，他现在很着急。
看到老樊不理自己，樊宏宇迅速拿出手机，给老父亲发短信。
【爸！咱家的房子和地加起来能卖七八十万，我知道错了，可现在不还钱，那些人会打死我啊！】
老樊根本没心思看手机，他的内心极为的不平静。
樊宏宇迅速走过去，把自己的手机展示给老父亲看。
手机上的文字让老樊无法逃避现实，他现在必须要给儿子还债，不然这个儿子就废了。
老母亲此时也帮衬着说道：“乡里没有就没有了，现在谁还住村里啊，都是往县里住，将来要是有小孩了，还是逮在县里上学，户口在县里多好。”
樊丽丽不想这两人把二姐卖了，此时也帮着说道：“卖了八十万，就能把欠的钱都还了，还能给俺哥买房子娶媳妇，现在再不结婚就晚了。”
老樊不想卖地，他卖了之后，脊梁骨就没了，再也抬不起头做人。
樊宏宇此时着急的厉害，在看到老樊根本不理会他之后，樊宏宇快速的站在了老樊看着的地方。
他没有再拿手机，而是直接跪在了老樊的面前，一脸诚恳的看着老樊。
“啊……”
口齿不清的樊宏宇，能够比平常更容易产生可怜效果。
樊慧慧听着樊宏宇的声音，也说道：“爸，咱们得赶快弄点钱给俺哥治伤，你看他现在像是个煞！”
老樊终究是挣扎不出命运的锁链。
204 富婆邻居（4/5）
挨打只是三步走战略的第一步，卖田卖地是三步走战略的第一个战略点，三步走战略是整个战略一小块。
三步走的第二步是入狱，在铁窗之中思考人生。
第三步就是结婚，这个时期才是刘艳发挥作用的时候。
但是现在已经开始了布局，刘艳已经开始发挥了作用。
卫玠是魔鬼，玩弄人心的魔鬼。
这是张小山和徐兆瑞的一致观点。
在刘艳的心目中，卫玠不是魔鬼，而是一个英明又心善的大老板。
“你们好，我叫刘艳。”
刘艳以有钱女富豪的身份和老樊一家见面了，见面的地点是她刚租的楼房里，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有阳台和书房。
今天的刘艳穿的很漂亮，她特意打扮了一番，穿的是正规的工作服。
漂亮和有钱，在某种程度上是挂钩的。
老樊进屋之后就觉得这个屋子很干净，很漂亮，有些紧张和烦闷。
他是不愿意卖地卖宅子的，很不愿意，可他都和愿意买地和房子的人见面了，已经说明此时的状况，不愿意也得愿意！
“请坐，我去冰箱里拿点吃的。”
刘艳热情的招呼这一家子，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就如卫老板说的那样，等自己有了这老头的房子和田地，这老头就算是知道她以前的事情，为了让孙子能够继承祖业，也只能认命。
这一个坑，可以坑老樊三回！
作为战略点，必定是能够发挥出巨大的作用来，以及巩固前期的胜果，为下一步提供坚实的助力。
大网正在逐步的勒紧，率先呼吸困难的，就是围绕在樊宏宇四周的人。
不把这些维护樊宏宇的人给支开，就无法让樊宏宇在绝望之中看到光明！
作为大漩涡的中心，樊宏宇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漆黑的深渊，此时他的眼神不时的偷瞄着刘艳的屁股和腿。
刘艳长的并不漂亮，属于一般姿色，但只要打扮一些，女人的身体对男性天生就有吸引力。
樊宏宇并不知道他在偷看他未来的妻子，更不知道刘艳其实在他进屋的时候，也在不着痕迹的偷看他了。
一个是三十七岁，成熟到快要黑了的年长单身女性。
一个是二十一二岁，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只需要一阵子的时间，刘艳就能把樊宏宇治的服服帖帖。
但这只是身体上的影响，樊宏宇心理上的疾病，还需要在卫玠点燃的炉火里，炼炼。
“坐，都坐，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慢慢说。”
刘艳端着果盘走过来，弯腰给大家分发西瓜。
樊宏宇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弯腰的刘艳，脸上就像是偷看到什么好东西了一样。
此时还不是刘艳发挥作用的时候，刘艳在表现出热情之后就坐在了沙发上，说起了正事。
“我已经问过了这里的价格，虽然你们家的价格比别处贵了一点，但那个地方我也跟着你们看了，很喜欢。”
老樊和妻子都松了口气，他们现在很需要钱。
“那什么时候签协议？”老樊问了一句，他想要快点把事情定下来。
刘艳说道：“明天就可以，明天去公证处公证一下，到时候我把钱给你们转过去就可以。”
听到这话，老樊非常的感慨，他分家得到的东西，现在全没了……
刘艳为了今天进行过排练，在知心聊那种读剧本的谈话机构待了也有半年多了，刘艳很清楚应该怎么说话。
卫总的要求，刘艳当然不能忘。
“你们的事情我也知道了，那些放贷的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你们继续住在那里也不安全，正好我楼上还有空房，你们要不要搬到楼上去，以后没事的时候可以到我这里玩。”
刘艳这话是对着樊丽丽和樊慧慧两个女孩子说的，但樊宏宇感觉心脏一跳，感觉好像也是对自己说的一样。
这一家人都没有见过世面，刘艳又故意隐藏和表现，自然是给众人制造出了一种富婆的感觉。
在老樊和妻子眼中，能拿出七十万现金的女人，就是富婆！
樊丽丽高兴的说道：“好啊！妈，咱们搬到这里住吧？”
刘艳微笑着说道：“楼上和的我这屋里一样宽敞，三室一厅，客厅也很大，上面还有现成的床铺和沙发，房租也不贵，一年算你们五千就可以。”
老樊感觉很不自在，他不喜欢和这个买了他田地宅子的女人住在附近。
老樊果断的拒绝，说道：“不用了，我们自己再找找房子。”
樊宏宇很想说话劝劝老樊，但是他现在说话还不利索，担心在这个富婆面前丢人，就闭嘴了。
男人啊，就是这么一种要面子的生物，尤其是在女人在场的时候，更容易做一些合理又不自然的事情。
这几天老樊看起来很可怕，很暴躁，所以樊丽丽和樊慧慧都不敢说什么。
老樊不打儿子，也很少打女儿，但只是很少，不是不打。
老父亲的威严，可都是打出来的。
老樊家里没人敢反驳老樊的话，但是这不影响刘艳的发挥。
她刘艳，何须向这顽固的老人家低头？
从始至终，刘艳对于老樊都是碾压级别的克制，她现在已经很克制了，等真正嫁入老樊家，才是彰显本色的时候。
即使是现在，有钱的刘艳依旧是可以用高一等级的姿态和老樊说话。
“我看啊，还是我这里最合适。”刘艳微笑着说道：“我这里住着的都是五分水果厂的员工，附近还有保安巡逻，那些放贷的人不敢靠近这里，不然你们住在别处，放贷的人继续找你们麻烦怎么办？”
老樊迟疑了一下，反驳道：“没事，我们把钱还清了。”
刘艳笑了笑，以一个社会人的身份说道：“这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落了那些人的面子，让他们进了派出所，他们肯定会报复。”
听到刘艳的话，以及对于那些放贷人的恐惧，樊宏宇很快就用手推了一下坐在那里的老父亲。
有些事情，老樊拧不动。
205 知心姐姐核桃露（5/5）
老樊一家住进了大房子。
不高兴的只有老樊一个人，大家都喜欢大房子。
新的家里有大彩电，有洗衣机，可以洗东西。
慧慧很高兴，大家都高兴。
电视里播放着小猪佩琪，佩奇也很高兴。
***
水笙高兴不起来，作为圈外人，她明白这一切都是卫玠在干预。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卫玠做了什么。
卫玠从没有离开过这个酒店，也没有派人去影响自己弟弟，但眼下就是走到了卖田卖地的这一步。
水笙知道这都是自己那个陷入赌博的弟弟造成的，可总觉得卫玠在这里扮演着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角色。
水笙被卫玠要求不能和父母还有樊宏宇联系，现在知道的情报都是从二妹樊冰冰和卫玠那里获得。
从目前得知的情况来说，家里一切都好。
虽然田地没有了，但对于水笙来说没啥区别，家里能够凑钱把弟弟的赌债还了，顺便买个大房子，已经是非常好的事情了。
只是……
水笙很清楚自家老板不离开黔州，自己弟弟就不代表真正的好起来。
自家弟弟只有像是张小山和徐兆瑞那样……仿佛是丢了魂，又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才算是完。
水笙不了解张小山和徐兆瑞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只是了解那两人应该是…不会感激卫玠。
而且卫玠也明显是没有让那两人感激的意思，做完事情之后就没有再提起过那两人。
就在水笙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增添负担的时候，卫玠打来了电话。
“休假昨天就结束了，怎么还不回去上班？是不是不想干了？”
轰！
晴天霹雳！
水笙愣住了，摸鱼摸习惯了她早就忘记了假期的事情，在此之前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有工作的事情。
她一直都认为自己是陪着卫玠在a县这里，然后等事情结束。
对啊……我还要上班挣钱……
半个月的无薪假期结束了，水笙也是时候上班去了。
这段时间卫玠把水笙安排在一个闲职上，每天吃喝都报销，再加上水笙从短沙过来的时候刚好是发工资，所以这阵子……一直都认为自己还在上班。
然而并不是，她只是没有在工作期间混日子罢了。
没错，就是这种区别。
水笙这阵子混日子的生活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卫玠没给工资。
啊，我的心，像是裂开了一般的心痛！
水笙一想到自己荒废了半个月，半个月没有赚到钱，就难受的厉害。
“是！我现在就回去上班！”
虽然不知道回去和在这里有啥子区别，但只要给钱就够了，现在家里的事情让水笙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尽快存点钱，以备不时之需。
卫玠：“机票已经给你订好了，回去之后去绿柳镇那边，和以前一样就可以。”
“是！明白！”水笙很听话的表示明白。
经过这一打岔，水笙就把不高兴的事情就丢在一边，现在的她只想好好赚钱。
至于弟弟……不管了，重新做个人也挺不错的。
水笙上次看到张小山的时候，就感觉张小山像是一个人了。
徐兆瑞也很不错，年薪百万，自己弟弟有他十分之一的出息就好了。
在这样的心态下，水笙当天中午就紧急的离开了黔州，飞回了短沙。
***
如计划中的一般，卫玠将为了推动第一步战略顺利进行挪来的棋子再次放归原处。
目前不需要这个棋子，她在这里反而是碍事。
卫玠的战略纵横极深，互相之间交织编罗出一张不断扩散的细密巨网。
核心棋子不多，但每一个都需要发挥出各种不同的作用来。
下一步，入狱！
违法的事情卫玠不会做，卫玠的也不需要主动做什么。
只需要清楚樊宏宇是什么人，以及棋盘上的主角都是什么人，卫玠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四两拨千斤。
卫玠能够使用微弱的力量，让场上的局势发生连锁反应，让大势归于己身。
“白秘书，过来一趟。”
卫玠通过手机联系了白玉蓉。
目前卫玠的手下除了白玉蓉之外还有其余人，一个公司不可能只依靠白玉蓉一个人忙活，还有其余经理主管之类的人才。
照顾卫玠的主要是柳观星，现在柳观星从短沙那边回来了。
之前是去了中海，在说服父母后就带了三百万资金去短沙收购了一个饮料加工厂，开始调整生产方向，改成加工核桃类饮料。
卫玠需要和柳观星建立一个长期的联系，所以让柳观星在短沙投资，就是卫玠极力促成的事情，很多事情都由卫玠手把手的指导柳观星。
短沙那边才是卫玠的基本盘，在这个小县城只是小打小闹。
没过多久，白玉蓉就打开了卫玠的房门。
“卫总。”白玉蓉走到了卫玠的身前，坐在一边等着卫玠指示。
卫玠平视着这个能干的秘书，说道：“你让人去印一些布条挂在厂子附近，上面写【赌狗没有好下场】，反正就是这种警示的句子，不要太重复，你看着随便发挥吧。”
白玉蓉是一名知识分子，卫玠相信这点小事情她能很好的处理，不需要卫玠去思考说什么难听话。
听着老板的指示，白玉蓉点头说道：“明白。”
其实白玉蓉更想做一些有挑战性的事情，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不然总是处理一些看起来没什么难度的小事情，总觉得自己不得看重。
卫玠又说道：“最近仓库那边加强巡逻和检验，抓到以次充好的，一律扣除保证金，不要怕他们闹事，态度要坚定。”
白玉蓉点了点了头，有了老板的这话，下面的人做事情也会更有底气。
卫玠又说道：“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
卫玠让白玉蓉做的事情主要就是挂横幅，之所以当面说，主要是让白玉蓉觉得这件事情很重要，不会出问题。
白玉蓉犹豫了一下，很快说道：“现在我们公司是创业初期，主要抓的是销售，我想要进入销售部门贡献一份力！”
卫玠明白了白玉蓉的想法，在想了下，很快说道：“好，我记得第一批的五十吨核桃应该是在后天会到短沙，你这两天把横幅贴好之后就过去看看我们的销售渠道，发现问题后回来告诉我。”
白玉蓉点头说道：“明白！”
卫玠不需要什么销售，他就是最好的销售。
知心哥哥在自家的渠道上打点广告，让早就习惯知心聊交友的市民们喝上知心姐姐核桃露，很难吗？
只要不过份追求利益，造出好喝的核桃露，很难吗？
让聊了一晚上，精神得到慰藉和享受的顾客花钱买一瓶补充营养，据说是有安神效果的核桃，很过份吗？
喝知心姐姐核桃露，与知心哥哥聊聊人生！
他好，我也好。
206 大家都喜欢知心哥哥
五月中旬，a县就像是过年一般的热闹。
大批的果农开着电动三轮车朝着a县新城区的一个大型收购站挪动。
在道路两旁是负责维护秩序的交警，这条路从两个星期多以前就成为了果农们的专属道路。
一般路过这里的车辆都已经懂得绕开这里了，不然能被那些摩托车三轮车给堵的膀胱炸裂！
老樊在靠近厂房的地方租了一个1.5x6平米的小屋，和妻子在这里做起了修车补胎的行当。
刘艳觉得樊宏宇身强体壮有利于家庭和谐，就说动着老樊，让樊宏宇去帮忙卸货，赚钱的同时还能锻炼身体。
还是有点底子的好，不然就算是喝天天核桃露，营养也跟不上。
只是樊宏宇就是樊宏宇，以没脸见人唯由整天躺在床上玩手机，也不出去见人。
刘艳也不敢继续催促，卫总的训诫可不是说笑的。
不要你觉得，也不要认为我觉得，只要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可以。
水果收购站和卖核桃这种事情，基本上没有利润可言，一年运气好也就是税后两三万。
这点钱很少很少，谁都不知道卫玠到底是要做什么。
核桃露的生意不错，薄利多销。
积累起来的利润很多，这是卫玠让出去的利润，不然两个人都要赚钱，就必须要削减成本和质量。
目的不是赚钱，一个好口碑的地方特色产品，更有助于卫玠的整体提升。
换成是大公司也一样，并不是每个部门都会盈利，但不代表这些部门不重要。
***
“啪！”
厚重的文件被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航州一处集团会议室内，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用拍在身前的文件，标明了自己的愤怒。
“怎么回事？！我们旗下的果汁在短沙的销售量直线下降！”
“半个月内，就半个月！这个分类在短沙已经接近全军覆没！”
男人很愤怒，愤怒的不仅是短沙这点份额，只是愤怒于这种事情直到报告上来之后，他才知道！
之前一点的风声都没有，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人干掉了一个大分类！
虽然他们集团主要是注意着瓶装水市场的份额，目前四分之一的销售额，都是来自于旗下的营养快线。
所以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小事情，他们的主力产品被人无声无息的就给狙击了！
很快下面负责这个业务的人就开始说明原因。
“短沙那边出现了一款名为【知心姐姐核桃露】的核桃类饮料，主要是核桃混合一些蔬果制成。”
“现在不仅是我们，所有果汁类饮料在短沙都遭到了腰斩，包括可口可乐、味全、汇源这些国内市场占有率超过百分之十份额的龙头企业。”
短沙……一个并不陌生的城市。
老板很快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
他对无关紧要的人不放心在心上，但一些人即使是不和他一个行业，也因为做了一些大事情，让他记住名字。
“是那个卫玠搞的？我记得前阵子他就去卖水果了？”
宋老板想起了那个互联网新星不去搞计算机，去黔州收水果的事情。
这个收水果的凭借着自己的才能，把几大互联网大佬给拉到了谈判桌子上，割地赔款！
以前是当个笑话看待，但是现在身处其中，宋老板就笑不出来了。
他家被那搞互联网的给撬了一车的砖头！
再不想办法治治，这一扇墙都要挖没了！
这种无妄之灾，让老宋非常的憋屈。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啊？！
老宋很不服气，他都快退休的人了，竟然被一个躺床上的残疾人给不声不响的坑了一把！
更重要的是那几个大佬都被卫玠敲了一笔，老宋想要争口面子！
“他那饮料有什么好的？咱们研发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老宋不服气，他要争一争！
短沙并不大，这一个地方的营养快线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但现在卫玠来了这么一手，其余人都开始防备起了卫玠。
负责处理这个事情的男人解释道：“刚出来的时候，研发部就测量过了，除了杂质比较多之外，没有特别的配方，味道一般，明显不如我们的营养快线。”
老宋听到这里，又拿起报告看了一下。
“价格……500毫升四块钱，和我们一样，那他为什么卖的比我们好？”
手下很快就说道：“这款产品主打年轻一代，打着营养滋补的口号，和我们的定位各方面的都重合，现在短沙大街上的购买主力就是那些15-65岁之间的顾客。”
老宋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怎么年龄范围那么大？”
这个问题就有深度了，手下人解释道：“她们请了知心哥哥当代言人……”
知心哥哥？
老宋眉头紧皱，他不是一个时尚的人，并不知道知心哥哥是谁，下意识的认为是哪个网红。
毕竟这几年互联网蓬勃发展，出来很多他不知道的明星和网红，或者是什么电视台的主持人吧。
“我们也请代言人！现在年轻人里，那个明星最火？”
老宋觉得这不是产品的原因，他们的产品没有问题。
双方之间的战斗，已经不是产品质量的问题了，是围绕着营销和宣传之间的战斗。
手下人表情复杂的说道：“这事情不是代言人的问题，根据我们的了解，目前短沙各大超市和销售商都将【知心姐姐核桃露】列位了主要饮料，因为太畅销了，进的货比可乐和矿泉水都要多。”
就算是请一百个明星代言人，也达不到这种效果。
老宋虽然是饮料类企业的权威人士，但和把产品推送到全球各地的可乐集团根本没法比。
所以，老宋此时才意识到那个搞互联网的有多魔性。
老宋询问道：“其余企业现在做了什么？”
“收购，因为这个核桃露被人宣传具有补肾的效果，所以很有成为节假日送礼的短沙特色礼物。”
“目前汇源集团已经派人去了短沙，希望收购知心姐姐饮料厂，或者是入股。”
有些事情老宋没有询问，他很清楚这件事情肯定是卫玠主导。
在思索了一番后，老宋在利益和面子之间，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集团不是他一个人的，他要是不把事情控制住，等卫玠爬出短沙后，事情就不好说了。
“现在卫玠是在哪里？”
“黔州。”
老宋有些奇怪，不明白卫玠为什么待在黔州。
不过这种事情不要重要了，老宋希望卫玠一辈子都待在黔州或者短沙，千万别出去！
“去联系一下，我去见见他，就像是其他人那样，我希望这人不要把手伸到短沙之外的地方。”
“是！”旁边的助理应了下来。
老宋没有问题了，其余人还有问题，一个老头就询问道：“为什么这个核桃露可以让15-65的人都喜欢上？”
当然是因为大家都喜欢知心哥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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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卫玠想唱歌
卫玠在等，等樊宏宇想办法弄钱，等着他入狱。
然后，卫玠会送点核桃给监狱里接受教育的樊宏宇。
有些事情卫玠不能做，因为会犯法，但若是这赌狗进了监狱，那不就是可以正大光明的改造他了吗？
卫玠这阵子就是把一些卖不出去的次等水果送往了本市郊区的监狱，并且正在组织人开展“监狱教育改造”，给那些人送温暖，讲故事。
卫玠知道那些人不爱听故事，不爱听那种声情并茂的催泪故事，但是他就要讲！
我要讲一百遍！
让你们听一万遍！
马德，在外面老子怕犯法不能治你们，在监狱里你们还能给我蹦出去不成？
虽然樊宏宇还好好的躺在家里，但卫玠已经先行好几步，开始给樊宏宇布置一个“温暖”的家了。
***
“卫玠，短沙市要给你颁发沪南杰出企业家奖章！问你下周能回去吗？”
柳观星高兴的走进来，和卫玠说着好听话。
卫玠正在寻找治愈人心的暖心故事，说那些套着锁链的人不愿意听的好听话。
这个时候哪里有时间在意什么企业家奖章。
“不去，就说我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出席。”
身体不好，真的是为所欲为啊！
别人用身体不好来推辞事情，肯定是不愿意，故意和组织作对。
但是卫玠去年刚领的一级伤残证，有些人就是知道卫玠是装的，但只要卫玠躺在那里，大家就没办法。
伤残等级评定标准是根据伤残的严重程度来判定伤残的等级，分为一级到十级伤残，一级是最严重的那种，基本上就是植物人，没人照看就会死的那种。
柳观星走到卫玠身边，她很清楚卫玠的身体没有问题，也清楚卫玠对短沙那边很少关注。
若不是那个饮料厂的关系，卫玠基本上不会去查看短沙那边的情况，也不想改变什么。
柳观星明白卫玠是嫌麻烦，说道：“卫玠，我觉得你还是回去一趟比较好，领奖的话，没人多不好。”
卫玠是打算让谭心月出面负责这个，再不济也有知心聊分公司的那些人可以用。
作为一个辐射短沙市的本地企业，知心聊名义上的分公司要比绿柳镇那个总公司大上几十倍，里面自然聚集了一些优秀的人才。
卫玠思索了一下，考虑回去的必要性和不必要性。
“好吧，回去散散心吧，总是忙着对付这些人，也怪烦的。”
伤害别人的同时也是伤害自己，卫玠要让那些人听一百个温暖人心的感人故事，自己就要从各种故事文摘和案例里进行挑选。
柳观星听到后就高兴的说道：“总在房间里也不好，我推着你出去走走，这样对你的恢复也有助力。”
卫玠的房间里经常会有医生出入，对于自己的身体健康，卫玠一直都很重视。
所以外界就算是觉得卫玠身体没啥问题，但也拿不出问题证明卫玠没问题，而卫玠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他有问题。
卫玠看到柳观星对回短沙的事情很上心，就说道：“你也把你手上的事情做了，我手上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这两天安排好之后就走。”
柳观星迅速点头，她不仅是在短沙有一个很忙很忙的饮料厂，还兼职在卫玠手下任职，负责水果收购站的一些业务。
在两人商量着回去事情的时候，白玉蓉走了进来。
柳观星看到白玉蓉进来，客气的打招呼：“白主管，你来了。”
因为年轻还有能力都不如白玉蓉的关系，柳观星这个小年轻对于白玉蓉一直都有些拘谨，在白玉蓉在的时候和卫玠都会客客气气的。
白玉蓉收起了笑容，温和的与柳观星点头回了个招呼，随后就激动的看着卫玠。
“卫总，航州崽哈哈饮料集团的宋总已经坐上了前往黔州的飞机，他专程前来想要和您商量合作的事情！”
“哦。”卫玠听到后给了一声反应，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白玉蓉激动的看着卫玠，“卫总，宋总他亲自来见您，已经充分说明我们所做的事情是成功了！！”
白玉蓉并不是那种需要别人认同的人，但现在过来的不是她开车时路边那些一闪而过的路人，而是全国知名的成功企业家，也是国内富豪榜单上排的上号的那一小撮人！
卫玠解释道：“我们抢了他的生意，而且暴露出了很多问题，他过来找我是正常的事情，没必要太紧张，淡定一些。”
白玉蓉知道卫玠说的很简单，想的也很简单，但这是卫玠，她现在依旧是觉得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这是一种成就，一种努力获得收获的证明，也代表着自己等人有了那种资格！
“卫总，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白玉蓉现在就等卫玠发号施令了，她渴望更多的工作！
“我把手头一些事情处理好，之后本地的事情交给你负责，我要回短沙一趟。”卫玠说了接下来的安排，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打断回短沙的计划。
柳观星迅速说道：“卫玠被评为了沪南省杰出企业家，我们正打算回去领奖！”
白玉蓉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对着卫玠说道：“卫总，您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像本地的官员表示一下，我们公司在a县获得了不少的便利，但不论是市里还是省里，都没有重视过我们……”
卫玠自己拿了几百万在a县折腾，折腾出几千万的效果来，但招商的人没有想到卫玠那么会玩，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相比起在这里，柳观星在短沙开饮料厂的时候，可以说是从上而下的一路绿灯。
所有步骤手续都是能减就减，甚至是事后补上都可以。
这种支持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看到了好处，今年短沙市不仅是能够扶持起一个本地特色企业，在税收和政绩上都会好看一点点。
这个一点点，体现在一个市的经济里，就能够显示出重要性了。
所以对比之下，自然就会给人一种黔州这边没有重视卫玠的看法。
“需要，但不要太明显，你明天把挤压的水果拉出去几吨回馈社会，免费提供给学校、监狱，让其余人看到我们公司的社会形象。”
“学校那边送上好的水果，个头大点，卖相好的，监狱那边就送差的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一回生，二回熟，卫玠的主要目的还是监狱。
等樊宏宇前脚进去，卫玠后脚就会带着手下去监狱慰问。
他要进去唱歌，并且还要前方座无虚席！
卫玠知道他们不喜欢，但卫玠就是喜欢！
他们很快就会明白，什么是折磨……
208 病入肌肤
卫玠、柳观星和崽哈哈的宋总在黔州省阳城市签订了关于沪南省短沙市的合作条约。
这不是卫玠第一次来阳城大酒店，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当时还在这里和招商局长聊了几次。
这一次招商局长也全程作陪，不过心里就是卧槽了。
这两人明明是在阳城，在黔州，而且还有自己这个招商局长陪同，竟然半点都不聊黔州的事情，总是短沙短沙的，短沙有那么好吗？！
本来还想着请电视台的记者过来，把这个当作是新闻放在晚上本地新闻栏目里发的。
但是现在，全没了！
难道在本地台的新闻里说，最近很有名的年轻人卫玠和崽哈哈的老总在我们这里签了合同，合同内容和我们屁的关系都没有，聊得都是短沙！
作为黔州省的招商局副局长，齐全胜的身影在这个晚上出现在了沪南省的经济新闻里。
这她妈的都什么破事？！
卫玠、柳观星在和崽哈哈的人签了合同。
合同很厚，双方都是找了专业的团队负责审核。
这种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最合适，一些漏洞和需要补充的地方都能够找出来，而且因为合同内涉及到很多事情，不是业内人士根本看不出里面的弯弯道道来。
合同具有法律效力，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签的东西。
尤其是涉足到不熟悉的行业，稍微大意一点就能把自己送进监狱去。
大致的内容很简单，卫玠不得主动将知心品牌推广到短沙市以外的地方，崽哈哈为卫玠提供一亿的补偿费用。
崽哈哈每年将采购知心姐姐饮料厂一定量的产品，但有权不使用知心姐姐饮料厂的品牌。
崽哈哈每年为知心姐姐饮料厂提供一定量的产品，在使用知心姐姐品牌名后，支付给知心姐姐饮料厂一定的品牌费用。
这些内容主要是防止卫玠把品牌打到外地，购买饮料是希望知心厂只做这个，做不出来就赔钱，限制其生产内容。
花钱把自己东西给知心厂，是废掉知心厂的生产能力，以扩大对方收益的形式，让对方依赖进口，而不是自己生产。
给卫玠的一个亿是直接的安抚费，给知心厂的则是一个豪宅和一个金饭碗，让它足不出户就可以“白吃白喝”。
陷阱远不止如此，对方收购的是核桃类饮料，给知心厂提供的则是另外一种果蔬饮料，所以知心厂想要生产和销售这两种不同的东西，就必须要扩大规模。
卫玠不愿意扩大养猪场，也不愿意把冷库玩的太大，自然有卫玠自己的原因。
挣大钱就伴随着大风险，大困难。
核桃类饮料是卫玠的强制要求，这个即使对方极力想要更改，卫玠坚决不同意！
他为了恰那五分，可是什么烂事都干得出来的！
果蔬类饮料是柳观星的要求，她家里就是有这方面业务，所以提出了这个要求，互利互惠。
这次的合作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过对于卫玠来说不算是什么，他觉得既然柳观星想要尝试着做生意，那么自己就应该手把手的告诉她其中的危险。
这次合作，对卫玠来说就是给柳观星上的一节课。
短沙市现在被卫玠闹的，成为了一个哪天冲出牢笼就可以影响到全国互联网和电商销售的毒瘤。
现在各大公司都开始在外界造势，派出专家学者和小学生家长去批判人工智能，预防卫玠的知心聊侵占短沙之外的市场。
《救救孩子！我家的孩子自从玩了知心聊之后，再也不肯学习，也不爱说话了！》
***
在卫玠无视外界风言风语，回到短沙登台领奖的时候，位于黔州的那条赌狗，终于是耐不住寂寞了。
钱！
樊宏宇每天都在想着赚钱的事情，有时候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家里的钱被老樊存了死期，老樊认为这样就可以了，等真需要用的时候再提前取出来。
樊宏宇已经憋了快一个月了，他不想再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钱！
家里根本就没有值钱的东西，要不然樊宏宇也不会这样。
两个妹妹那里也是一毛钱都没有，所有人找老樊要钱都难，现在的老樊已经到了你和他要两块钱买个作业本，他都能暴怒的地步。
给儿子还债之后，剩下的每一毛钱都是他拿祖业换来的钱。
尽管是一点希望都没有，老樊还是努力的开始攒钱，路上看到一毛钱都会捡起来，希望在死之前能够把从他爹那里继承的田地买回来。
这种对于土地的执念是非常可怕的，不要说樊慧慧和樊丽丽，现在就是她们的老母亲也不敢在老樊面前乱花一毛钱。
樊宏宇憋得难受，他今天实在是不想继续在家里睡觉了！
很快，樊宏宇走了出去，他漫无目的的在县城里溜达。
在经过一家棋牌室的时候，或许是基因里的呼唤，樊宏宇慢慢的走了进去。
小县城的棋牌室可以说的上是热闹了，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本地的果农发了财，一些开车或者运货的男人就更有时间和兴致过来了。
也有一些女人和老头，多是在打麻将，年轻男人更喜欢玩玩扑克。
这家棋牌室并不正规，在推开玻璃门进来的时候，呛人的二手烟云雾缭绕，让人鼻子难受。
樊宏宇以前都是在网络上玩钱，这还是第一次进棋牌室。
虽然是第一次，但看到那些人放在桌子上的钱，还有那专注安静的打牌人，樊宏宇就喜欢上了这里。
血脉的指引，让樊宏宇无法转身，他安静的走到了一个棋牌桌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别人打牌赢钱。
他看着别人赢钱，就像是自己在输钱一样，恨不得代替那些输钱的人，坐在那里把这些人的钱都赢过来！
尤其是看到那些人笑嘻嘻的把别人的钱拿过来数一数放在自己身前后，樊宏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干燥裂开的嘴唇。
那个位置正在呼唤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去坐在那里。
我要赚钱，要赚他一个亿！！
他饥渴了起来，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杂音，也没有了迷茫。
弄钱！
弄钱！！
十分钟后，樊宏宇的手机没了。
樊宏宇拿着五百块钱，回到了棋牌室，回到了这个比家里都舒服的地方。
他的脸上盛开着的是，花儿一般自然的亲切微笑。
眉开眼笑的他，终于能够赌一把了！
活着，这才是活着啊~
尽管是第一次来这里，但有些事情不需要适应，是狗就会跑。
樊宏宇嘴巴里叼着烟，咧着嘴眉开眼笑，神情熟识的将手中纸牌举高，一手搓着牌，眯着眼看牌，比周围那些老手都老手。
这，就是赌狗。
209 从未想过太深入的事情（1/3）
棋牌室内，樊宏宇的双眼泛着血丝，在眼睛下面的位置是虚浮黑肿的眼袋。
他从早上棋牌室开门就过来，一直奋战到了下午太阳落山。
不到晚上十二点，棋牌室这边的热度不会下降。
樊宏宇在这个地方已经有几天了，这几天不论是麻将还是扑克，他都玩。
和他打牌的，以老手居多，这种地方一般新客户并不是那么多，主要是依靠一些“忠坚”客户。
来的都是常来的，赌博的魅力从古至今都存在，总有人想要成为赌桌上的常胜将军。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对三！”一个老头在棋牌桌子上丢了一对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发出去的牌。
此时，樊宏宇那憔悴的脸庞上涌现出了红光。
似乎大多数赌鬼的脸色都很不容易苍白，大部分时候都是那种可以看到红里发黑的脸色。
并不是迷信，很多人的习惯会让人养出一些问题。
樊宏宇这几天赢了不少的钱，作为一名天生就有着赌狗资质的人才，在赌博之路上，他很快就能学会各种牌技。
若是仅限于在棋牌室称霸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问题，这里玩的并不大。
基本上来这里的都是打发时间的老头老太太，或者是一天不摸麻将，就会吵架骂街搬弄是非的中年妇女。
一天基本上输个几百就不跟人玩了，没有人会和总是能赢他们钱的人对桌。
傻子除外。
只是两三天的时间，樊宏宇就赢了两千多块钱，这可比打工舒服多了。
卫玠并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给樊宏宇进行引导，如果可以，卫玠甚至是连棋牌室都不给他留。
但樊宏宇自身的表现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赌性不是一天两天能压住，哪怕是一年不赌，也会再次踏上赌桌。
樊宏宇真正需要的，是真正的绝望，以及，畏惧！
当卫玠不在黔州的时候，樊宏宇可谓是一帆风顺的驶向深渊。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就算是自己不发光，也有路过的人将这种发了光的良才举荐上去！
在樊宏宇赢了钱准备出去吃饭的时候，旁边的牌友就走了过来。
“这里玩的都是小的，小樊你想玩大的不？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狗怎么可能改得了吃屎？
樊宏宇因为这几天正想着找个更好的地方打牌，听到牌友的话后就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还有别的地方？都玩多大的？”樊宏宇想要发财，想要找个更大的地方赢钱。
找个棋牌室根本不能称得上是赌场，樊宏宇也尚未真正的踏入赌场过。
所以樊宏宇在有了推开那扇门的机会时，一定会将它紧紧的抓在手中！
牌友笑呵呵的说道：“那里都是咱们县里有头有脸人去的地方，有人一晚上能赢好几万，也有的人能输好几万。”
听到几万块，樊宏宇就感觉不是那么有劲了。
他渴望更加大的场子，那种一晚上就能赢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局子！
这小小的棋牌室，还有那个没有去过的小小场子，根本就容不下他这尊大神！
“去看看，这里都是几毛几块的分，一点意思都没有。”
尽管如此，樊宏宇还是想要玩的更大一些。
牌友很快就带着樊宏宇去了比棋牌室更高端的地下赌场，这里位置隐蔽，不是熟人带着，根本不让进。
相比起棋牌室，这里的地方更大一些，更宽敞，人也更少。
***
即使是已经回到了短沙，卫玠也从手下人的报告得知了樊宏宇的目前状况。
在卫玠的计划里，樊宏宇赌博之后必定会盗窃，不仅是从家里人那偷东西，还会从外面偷东西。
所以让樊宏宇的入狱的具体计划，卫玠准备了很多种方案。
比如让刘艳作为当事人，随意的在家里放点钱，设局让樊宏宇偷钱并进去。
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准确的控制对方的刑期，可大可小，不会出现意外。
也因为考虑到对方随时都有犯罪的可能，卫玠准备了很多备用计划。
但现在樊宏宇被人引到了一个地下赌场里，随机性就更大了。
卫玠思考着要不要把那个赌场给做了！
樊宏宇的牌技出乎卫玠的预料，卫玠一直都认为这个人会一直输钱，因为自身对棋牌室的水平不了解，所以没有预料到樊宏宇能从棋牌室那里挣钱。
赌近盗，奸近杀。
赌博会输钱，输了钱就会着急拿到钱回本，所以最快的途径就是盗窃。
当一个人赌博的话，就开始靠近偷窃了。
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会引发男女之间的矛盾，这种刺激苦主尊严的问题会招来杀身之祸。
从这种关系开始之时，就是接近死的时候。
卫玠可以肯定樊宏宇输了钱之后一定会继续选择偷窃来拿钱回本，但这次樊宏宇的债主会比之前的人更有关系，属于地头蛇的那种，所以会很麻烦。
祸不及家人这种事情，在一些人眼里是不可能的。
一旦樊宏宇输钱，那么那些债主必然是找几个女孩子的麻烦。
卫玠很快就有了决定，樊宏宇欠几十万和欠几千块对卫玠来说没有区别，所以卫玠不需要樊宏宇去那么高端的场所瞎折腾。
“白秘书，我七天之后回黔州，替我安排一下和市长的见面。”
白玉蓉：“要不要和高官见面？我可以安排一下，现在卫总您是全国知名的明星企业家，各省都很愿意您去拜访。”
卫玠没好气的说道：“醒醒吧！那是好事情吗？！我们哪来的钱投资当地？别给我找麻烦，就市长！！”
不是到了这一步，卫玠连市长都不想见。
他只想恰烂分，拿了分就跑那种，才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就算是这个水果收购站，卫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太深入的事情。
他拿完分就会把这东西给白玉蓉，之后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
白玉蓉并不知道她的年终奖就是整个公司，更不知道她所认为的那个雄才大略的老板，从公司建立的第一天，就打着跑路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