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卫玠的保证（6/10）
卫玠正在和柳观星说话，就接到了水笙打来的电话。
“先到这里吧，我那个在乡镇的女护工给我打电话了。”
卫玠和柳观星说明情况，水笙的事情柳观星并不知道。
不过卫玠之前就说过自己在短沙有两个护工，一个是漂亮的女医生，一个是年轻的女护工。
柳观星听到后，询问道：“那我要不要回避？”
“不用，怪麻烦的。”卫玠说了一声，随后就对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喊道：“接听。”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没必要回避。
除了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卫玠可没有让柳观星回避过，哪怕是和那些企业大佬以及官员对话时也是如此。
不仅如此，卫玠正在筹划着，洗澡和上厕所也不用回避的机会。
柳观星坐在了一边床上，趴在床上，舒服的玩着卫玠的电脑。
这两天卫玠教她了很多东西，比如编程！
虽然现在还不能像是卫玠那样编程序，但是已经可以像是卫玠那样用字符画画了。
只要不断的将文档下拉，里面充斥着的01还有空格，就能组成会动的图案。
“老板安……！”
正准备看着电脑的柳观星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感觉声音有些哭腔，于是就好奇的看向了卫玠那边。
卫玠也听出了水笙声音里的哭腔，淡淡的说道：“什么事。”
水笙听到卫玠的话就冷静了下来，迅速说道：“老板，我家里人找我要钱，现在我弟弟已经戒赌了，家里人想要让我给弟弟买房子，您看有问题吗？”
卫玠思索了片刻，说道：“你弟弟肯定是没有戒赌，这个我可以非常肯定。至于你家里人让你帮你弟弟买房子的事情，我暂时不清楚。”
水笙听到后，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会……我弟弟说他已经戒了，家里的钱也还了，我爸也是那么说的……”
卫玠淡淡的说道：“我可以给你放假半个月，你回家问问你亲戚朋友，了解家里的情况。”
水笙非常的感动，有什么事情只要和卫玠说一说，感觉就好受了许多。
“谢谢老板！我这两天就把公司里的事情解决好！”
卫玠依旧是淡淡的说道：“没事，你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公司那边有你没你都一样。”
卫玠没有骂人，也没有鄙视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说出一个事实。
并不是他喜欢一直提及这个事实，是水笙总认为她很有用，让卫玠不得不多次提醒一下，让她不要没事找事。
水笙很快就萎了，“我知道了，那我下午回去。”
“嗯。”卫玠应了一声，水笙确实是应该回来，不然他们家所做的事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水笙没有挂断电话，很快就小心的问了一句：“老板，这次是带薪的吗？”
卫玠淡淡的说道：“不带，不问的时候是带的，你问了就不带了，我放你半个月的假，也就是半个月的工资。”
水笙感到心中一痛，觉得也不是那么着急回家了，就说道：“那我不休假了，我电话里和他们说吧，不用回家了。”
都是钱啊！
这回去一天，就是接近一千块的钱没了，让她怎么舍得！
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早知道就多给自己存点钱了。
每次发工资总想着炫耀一下，所以总是在发工资当天给家里人发红包，买东西。
别看工资高，膨胀了的水笙现在卡里余额也就是这月的工资而已。
在这种状态下，水笙怎么舍得离开这个让人敬爱的岗位？
卫玠不会任由水笙胡闹，直接说道：“回不回去都是这样，你这次回去之后，就说你被开除了，看看你家里人的反应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水笙那边沉默了，过了十多秒后才说道：“知道了，我这次回去之后会把事情处理好。”
家里的事情让水笙冷静了下来，再加上卫玠说一不二的性格，让水笙意识到这次必须要把事情解决好了。
“但愿吧。”卫玠并不抱期望，但也说道：“遇到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谢谢老板！！”水笙郑重的道谢，她很清楚卫玠的聪明才智能够发挥出多大的作用来，这也是自己最大的依靠。
卫玠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水笙的家人他没有细致的调查，但现在看来是有必要进行调查了。
柳观星看到卫玠挂断了电话，就好奇的说道：“电话那人怎么了？听起来像是哭过。”
卫玠解释道：“她有个弟弟碰了赌博，作为长姐，她家里人知道她在我这里赚钱之后，都找她要钱。”
柳观星想了想，“给家里钱不是应该的吗？我要是挣钱了，也会给家里人，给我姐姐用，我想我姐姐也是一样。”
卫玠听到后，微笑着说道：“你姐姐？你还有个姐姐吗？”
柳观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迅速说道：“嗯，有一个，那个人呢？她就一个弟弟？”
卫玠没有细问，现在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很好，没必要寻根问底。
“她有三个妹妹，一个弟弟，两个赚不了钱的父母，而且弟弟欠了最少十几万的债务，全家人都找她要钱。”
柳观星听到后，说道：“确实是很辛苦，你是怎么看的？”
对于那个不认识人的家庭情况，柳观星没有贸然发表意见，她并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所以想先听听卫玠的看法。
卫玠说道：“这种事情外人比较难以干涉，里面的事情说不清楚，有些事情，想和做并不一样。”
“我的看法，就是家庭成员之间应该互相尊重，而不是站在责任的立场上指责别人，强制别人付出，不然就谴责，我个人很反感这种事情。”
柳观星听着卫玠的话，用明亮的眼神看着卫玠。
“那这次的事情，你会帮她对吧？”
卫玠露出水笙姑娘看不到的微笑，“当然！”
柳观星这下就放心了，把电脑端起来，整个人跳到了床上蹦跶着，“那现在继续教我编程吧。”
“好啊。”
卫玠暂时放下了水笙那边的烦心事，双手推动轮椅，来到床边和柳观星玩了起来。
181 天上人间（7/7）
四月份的A县并不是很热闹。
水笙时隔两个多月后，再次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城市。
她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决定先去找弟弟看看情况。
虽然她弟弟和父亲都说戒赌了，不欠钱了，但水笙在这种事情上还是更相信卫玠的判断。
父母也都在县里，一个是开着三轮车帮人搬家拉东西，一个是在县里商场当清洁工。
两人为了工作方便就租了个房子，一年两千。
上高中的三女儿和上初中的小女儿都跟在身边住。
樊宏宇则是住在了靠近上班地点的街区，一个人住，每月房租六百多块钱。
因为考虑到他正在谈对象，所以家里人就这样安排了。
两个地方距离不算远，坐车也就十多分钟的路。
水笙很快就来到了樊宏宇的出租屋外面，因为现在还是上班的时候，水笙就拿出电话给樊宏宇打电话。
只是刚要打电话，水笙就看到了门上贴着的东西。
【姓凡的！月底不还钱，后果自负！】
姓凡的？
考虑到樊字的笔画和体积，以及这个屋子里住的人，水笙很快就意识到这说的是自己弟弟！
虽然并不意外她弟弟没有把钱还清，但看到这用红油漆写的文字，水笙依旧是一阵的心惊肉跳。
此时也顾不得生气了，水笙迅速给樊宏宇打了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谁啊……”樊宏宇就像是刚醒一样，语气很是散漫。
水笙怒道：“是我！你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欠了多少钱？别人都在你家门口写红字了！！”
水笙着急的厉害。
然而电话那边的樊宏宇听到后，不在意的说道：“嗨唉，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他们前脚刚踹我门，泼油漆，我后手就报警了，现在扫黑除恶正缺完成度呢，正好补上。”
樊宏宇有着说不出来的得意，他本来是很紧张的，但是在求助的时候，他的一个好朋友给他出了这条计策。
一开始还觉得不行，但是出于对这个叫兰陵王的信任，樊宏宇还是拨打了110求助，说是有黑恶势力在别人家门口泼油漆。
然后那写红字泼油漆踹门的两个人就抓进去了，还赔了他1000块钱求谅解！
这事情让樊宏宇第一次觉得人民警察是那么的可爱。
同时，这件事情也让樊宏宇更加的认同群里一些老哥说的话。
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只是这种先进的赚钱方式，水笙是无法理解的，她体会不到樊宏宇的得意，更不明白樊宏宇为什么会得意。
明明是很可怕的事情，他却是说笑一样讲出来。
明明是一步步的走向深渊，却是面带得意的微笑往前，就好像是真正的猛士一般。
不明白！体会不到啊！！
水笙着急的大声喊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找我？”樊宏宇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一些事情，猛然询问道：“姐，你回来了？”
水笙此时已经顾不得生气了，她心酸的喊道：“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回来？！你们全都骗我，骗我说没事没事，这都严重到什么程度了，还说没事！！”
不是生气，是有着一种无力的愤怒，找不到发泄的地方，只剩下着急了。
樊宏宇听到水笙的话，顿时就急的不像话。
“你怎么回来了？！你干的好好的，回来做什么？！”樊宏宇心疼啊，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快点回去！真不明白你怎么想的，过年回来几天就算了，现在没事回来做什么！”
一天啊，就是好多钱！
水笙终于意识到卫玠让她回来的必要性了，她若是不回来，永远都不清楚这些人把自己欺骗到什么时候。
水笙深呼吸，拿出属于长姐的气势。
“别废话！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樊宏宇迅速说道：“我在上班，家里的事情不用你关心，你快点去上班吧，整天翘班，你老板把你辞了，看你哪里哭去！”
“你在哪里上班，我去找你！”水笙不想继续等了，必须要尽快把事情弄清楚。
樊宏宇着急的很，“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没事没事！我说了，没事！你回去上班吧，管好你自己就行！不然又要被你老板骂了！”
水笙说道：“我已经辞职了，老板不是好人。”
水笙在心中给卫玠道歉，她现在很清楚自己不能回去，所以说了卫玠的坏话。
等回去之后再当面道歉吧。
听到水笙辞职了，电话那边喘气的声音都大了一些。
“你等着！我让咱爹和你说！”
很快，樊宏宇就挂断了电话。
水笙单手拿着手机，一手紧紧的握着，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要拯救自己弟弟，不能只依靠老板的帮助，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这不是老板的的事情，是她家的事情！
大概一分钟过后，水笙的电话响了起来。
水笙的老父亲迅速说道：“你弟说你回来了，还辞职了？”
水笙果断的说道：“辞职了，我做不来那种事情，这阵子已经赚了三十多万了，也该够了。”
水笙的老父亲听到后，用压抑的怒气说道：“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现在就是用钱的时候，你这个当姐的都这样，你让你弟弟妹妹怎么办？”
水笙果断的说道：“现在不是挣钱不挣钱的事情！你们别总想着从我这里要钱，先管好我弟，他欠了多少钱？你要我们全家每月给他赚多少钱才填的上那个窟窿？”
水笙的老父亲着急的说道：“他现在欠了那么多钱，你要是再不争气点，这家怎么过！”
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可是听到父亲亲口承认这件事情，水笙依旧是感觉很心酸。
“你早些时候还和我说不欠钱，不欠钱了，还让我贷款给他买房子，你们这是要坑死我啊！！”
“你不愿意为这个家出一点力，就别回来了！”水笙的老父亲直接挂断了电话。
水笙握紧了拳头，咬着牙想要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宣泄出来，努力的不让眼泪流下来。
滴滴滴~
电话又响了！
水笙心酸的看着电话，估计是自己母亲打来的。
不过在拿出手机后，水笙就愣住了。
尽管如此，水笙还是快速的按了接通。
“老板安……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家里人合伙坑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卫玠：来天上人间大酒店7房707
水笙终于忍不住哭了，用哭腔说道：“怎么又是7……”
“7是我的幸运数字。”卫玠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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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七更。
现在的我，还无法突破这个带有魔力的数字。
182 淡淡的差别对待
天上人间大酒店，七楼707。
水笙一直都认为自家老板是在阳城，没有想到竟然是在A县这个小地方。
这个天上人间大酒店她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是本地非常有名的地方，据说里面的消费非常高，顶外面一个月的工资。
不过眼下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能够早点看到自家老板才是最重要的。
现在水笙就是希望老板功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就算是骂自己几句，也能让自己心安一点。
很快，水笙就敲了敲707的房门。
房门被打开，出现在水笙面前的肯定不是卫玠，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脸让卫玠开门。
水笙早就想过自家老板肯定是会找护工帮他脱裤子，但是没有想到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那么漂亮的女人！
这是一个比谭心月漂亮很多，重要的是年轻许多，比自己都要年轻有气质，根本就不像是当护工的女人。
水笙下意识的把这个女性和杨素然进行对比，发现光是从气质和容貌上来看，杨素然明显的差一个到两个档次。
柳观星看到了水笙，友好的说道：“请进，卫玠在里面等你。”
“你好。”水笙迅速的和这个新同事打招呼。
柳观星让水笙进来，在关上门后和水笙一起走向卧室那里。
这个是总统套房，说是这么说的，就是大一点，多了一些东西。
不论是卫玠还是柳观星都没有享受到总统待遇。
卫玠正坐在轮椅上无聊的等着水笙，在水笙进来后就看着水笙。
水笙看到卫玠就松了口气，主动的问候：“老板好。”
卫玠直接说道：“坐吧，你家里人是怎么坑你的，把回来后遇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水笙老实的坐在了沙发边上，这个时候柳观星端着茶壶和水杯过来，水笙迅速的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柳观星点了头，将水壶和茶杯放下，走到了一边坐下。
虽然是装作是看书的样子，不过柳观星对于卫玠和水笙的谈话还是很好奇的。
水笙委屈的把自己家里的糟心事都讲了出来。
“就是这样，现在我爸现在和我发脾气，我弟不听我的话，我不知道怎么办，家里到底欠了多少钱，我也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
水笙感觉非常的无助，此时就看向了卫玠，希望卫玠能够帮到自己。
卫玠听着水笙的描述，淡淡的说道：“你好像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水笙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很快就说道：“没有啊……就这些了，我爸他现在说不认我这个女儿了。”
说到这里，水笙就更加悲伤了。
然而卫玠无动于衷。
卫玠冷淡的说道：“你和你家里人说你卖了，这事情可和我无关，不要在这里说让人误会的话，而且你诋毁我这个残疾人的声誉，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卫玠发出了灵魂的质问，柳观星就在旁边看着，这水笙怎么就不知道爱护她善良主人的名誉呢？
卫玠有一万个扣水笙工资的理由，这女人的脑子在很多时候反应都太迟钝了！
听到卫玠的话，水笙才想起来之前和父亲的对话里说卫玠不好的事情。
当时是想着之后道歉的，但是现在感觉卫玠也太小心眼了一些，这点事情都斤斤计较，人家正伤心着呢。
好在水笙很清楚自家老板是啥德行，很快就老实的承认错误，“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诋毁老板您的声誉。”
卫玠满意了，之后才正色的说道：“没事，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吧。”
水笙点了点头，感觉卫玠并不是为了故意让她道歉才让她道歉的，是为了让她缓和情绪。
卫玠正色的说道：“我对你的情况已经大致清楚，现在你把手机号换掉，直接再买一个新手机，暂时凉他们几天。”
对于卫玠的话，水笙有些不愿意。
水笙小心的说道：“可是我爸他现在都那么说了，要和我断绝关系……”
卫玠露出不屑的讥笑。
这表情充满了不屑和高高在上的瞧不起意味，正是水笙这半年来经常能够看到的标志性卫氏表情。
水笙不敢说话，这个时候顶嘴，肯定会挨骂，这是经验主义教训。
卫玠淡淡的说道：“给他涨是个勇气点，他都不会和你断绝父女关系，现在你们全家老小都指望着你这颗摇钱树，该当孙子的是他啊！！”
水笙感觉心情很复杂，自家的老父亲被卫玠说的跟个孙子似的。
但是，但是，但是仔细想想，水笙感觉卫玠说的真……真是真的！
越是感觉卫玠说的是对的，她的心情就越是复杂。
水笙想说，想要辩解，最后最后，小声的嘟囔一句：“她是我爹啊，我不能太过分。”
卫玠露出不屑的讥笑。
水笙这次更加不敢说话了，甚至是不敢看卫玠，只能是低着头看茶杯，就像是被班主任数落的小学生。
卫玠对水笙的态度很是瞧不起，淡淡的说道：“愚蠢！你现在继续忍着，只会让人认为是理所当然！”
水笙不敢和卫玠对呛，不敢顶嘴。
这个时候柳观星说道：“都是一家人，就没有更高的解决方式吗？或许可以一起出来坐下，好好谈一谈，有卫玠你在的话，应该很好说吧？”
柳观星是用询问的语气和卫玠说话，她是从自家的情况来推断坏几倍的情况，所以感觉还有救。
卫玠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归根到底还是钱的问题，我们没有权利让别人忍着，而且在关于钱的问题上，别说我们，就算是县长镇长的话，也不好使。”
“而且若是我们出面的话，那么就证实我和水笙之间有牵连，这样对水笙的家人来说就是一个证明，认为水笙是傍上了大老板，可以拿出更多钱。”
卫玠没有那么天真，并没有盲目同意柳观星的观点，主动的和柳观星解释了自己的看法。
柳观星点了点头，她就是出于好意提个建议，具体的事情还是卫玠掌控。
一边的水笙看着卫玠，露出愕然的表情。
刚才那个女孩说错话了，老板他怎么没露出那种淡淡的，或者是不屑的表情了？
183 哪有不挨打的赌狗
在柳观星没有问题后，卫玠继续看着水笙。
“说吧，还有什么问题。”
水笙收起了心中的疑惑，对于卫玠给自己的提供建议，在纠结了一番后，还是同意了。
“我爸那边没问题了，我安静的休息几天，不过我可不可以和我妹妹联系？”
水笙争取这个条件，主动的说道：“我不想让她们担心，而且这样她们也不会认为我失踪了。”
卫玠说道：“可以，你只要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你家人自然就会收敛一点，不然他们会一直把你的收入算到他们的收入里，花钱的时候完全不当回事。”
水笙松了口气，很快就又说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老板，我弟弟他现在还没有戒赌，这个应该怎么办？”
卫玠露出了淡淡微笑，这次不是讥笑了。
水笙心中一寒，每次老板这个表情的时候，总是那种扣工资或者是更要命的事情要说出口的表现。
他淡淡的说道：“先打一顿，这种赌狗，不经受资本主义的毒打，是不会明白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的。”
水笙着急的挽救道：“不用……不用那样啊，我弟弟他现在还没有到那种地步，他就是混账了一点。”
柳观星听到卫玠要打人，也赶紧说道：“卫玠，不能打人，你这样做很危险，太欺负人了。”
卫玠赶紧解释道：“不是我打，是这种事情我们不管的话，她弟弟肯定是会被债主打！不用我们动手！”
柳观星听到后想了一下，疑惑的说道：“这种事情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保证！”卫玠坚定的说道，反正挨打的不是他。
一旁的水笙可着急了，这两个人完全是一点都不关心她弟弟的死活啊！
水笙着急的对着卫玠说道：“老板，我弟弟他现在欠了很多钱，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我帮他还了，不然他就要被人打了！”
面对水笙的焦急和真挚的亲情表现，卫玠无动于衷，他只是很认真的看着水笙。
“水笙，你现在完全没有意识到你弟弟的情况，这件事情我会帮你，但你也要协助我。”
水笙非常的没有主意，她现在完全不知道如何做。
虽然卫玠表现出了愿意帮助的意愿，但是这过于直接的救助很不符合水笙对于自家老板的印象。
在水笙的感觉里，自家老板插手这种垃圾事情的时候，绝对是那种一脸不情愿，甚至是从头到尾冷着脸不耐烦的表情。
但是这一次，老板的救助让水笙有了一种预感！
她感觉卫玠的办法可能会……过于粗暴！
张小山、徐兆瑞点了个赞！！
虽然不清楚刘艳和徐兆瑞这两个事件中，卫玠所扮演的角色，但是光从水笙最后看到张小山和徐兆瑞所展露出来的精神状态来看，卫玠……
摆在水笙面前的不是救不救的问题！
现在是一个满是汹汹烈火的火坑，一个是漆黑不见底的深坑！
自己要选择的不是救不救弟弟的问题，是选择让那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弟弟掉在哪个坑的问题！
赌博绝对不是深渊，至少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不是。
水笙看了自家老板一眼，咕咚的咽了口口水。
这个绝对是深渊……
卫玠看着水笙，真挚的说道：“水笙，你弟弟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无助，很害怕，不过没关系，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必要的时候，我会让你帮忙的。”
水笙慌乱的站了起来，她现在不想让卫玠救救孩子了，她现在甚至是觉得自家弟弟那样活着也没事。
若是落到卫玠手里……那下场不一定比现在好。
卫玠察觉到了水笙的抗拒，他看着水笙，淡淡的说道：“水笙，你坐啊。”
水笙，你坐啊！
水笙，你坐啊！
水笙下意识的瘫坐在了沙发上，卫玠长期以来的调教和威严，让水笙本能的服从一些指令。
就在进门之前，水笙觉得家人非常可怕。
父亲可怕，弟弟也可怕。
但是在此时此刻，水笙终于明白，那些小可怕在卫玠面前，什么都不是！
在水笙乖乖坐好后，卫玠就淡淡的说道：“你弟弟的事情我已经大致清楚了，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什么事情，你现在联系他也好，不联系他也好，其实都影响不了他，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水笙露出复杂的表情，表情僵硬的笑了笑，没有回话，也没有发表什么反抗的表情。
她弟弟……没救了……
水笙清楚自己弟弟没救了，但不是为弟弟沉迷赌博的事情感觉没救。
她伤心的是，自己那个会顶嘴，会发脾气，很自然的弟弟，没救了。
当然，受苦是肯定的。
水笙知道，自家弟弟这顿打，是不可能躲得掉的。
柳观星并不知道卫玠的为人，此时就好奇的说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弟弟会被人打呢？也许那些追债的人会通过法院起诉，不会直接动手。”
卫玠清楚柳观星是没遇到这种事情，自身了解的事情比较少，也缺乏对于一些新闻的关注。
社会上的人和学生不同，像是这种十**岁的年轻人，很少会整天找新闻看，或者在下面发表评论。
“很简单，她弟弟现在自认为欠钱不还是大爷，肆无忌惮的借钱，而且还公开宣扬借钱不用还，甚至是把那些追债的人弄到了警察局。”
“这样做的后果很明显，本地的一些放贷人在期限到了，她弟弟又没有还钱的时候，会直接动用暴力手段。”
水笙听到后，天真的认为这件事情不是卫玠影响的，兴奋的说道：“只要报警就没事了吧？我弟弟上次就是这样的，这是扫黑除恶！”
卫玠再次露出淡淡的不屑表情，淡淡的说道：“不，这是经济纠纷。”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水笙想不明白，“那我弟弟报警那次怎么就不是经济纠纷了？”
“你太蠢，我不想和你解释，你若是想要让你弟弟不挨打的话，就劝他不要太嚣张，反正只要别暴露你现在是和有钱的大老板在一起就可以了。”
卫玠不想解释。
至于是谁让樊宏宇学会了那一招，学会了横眉冷对千夫指，那就不关卫玠的事情了。
做最嚣张的事，挨最毒的打！！
184 不回头
凶归凶，骂归骂，水笙可不想让弟弟真的就掉进深渊，更不想看到弟弟被人打。
水笙在卫玠没有吩咐后，就在七楼里开了一个房间入住休息。
进屋后，水笙果断的胳膊肘朝内拐，将身边的房门撞了一下关闭，随后快速拿出手机开始联系弟弟。
【小宇！千万不要再借钱了，不然那些讨债的会打死你！】
很快，手机那边就传来了弟弟发言。
樊宏宇：怕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敢来找我要钱？
水笙着急的厉害，她现在越发的感觉自己老板不是人了。
根本就不需要怀疑，樊宏宇这种态度，必定是会挨打！
水笙不再拘泥于打字，她迅速的开始语音对话。
“小宇，你不要再这样了，欠了多少钱你和人家好好说，咱们一家人慢慢还，你千万别再赌了，也别再这么和那些人说话，那些人狠起来，可都不要命。”
然而樊宏宇这阵子和他朋友学了很多法律相关的知识，尤其是群里那些和他一样症状的老哥到处给他分享“成功”经验。
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正常人也不可能每天都接触一些赌博方面的东西，樊宏宇则是长期接受那些知识。
科技的迅猛发展，让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变得格外简单。
同样的，想要学习一门手艺，也变得格外的轻松。
樊宏宇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也并不是只有兰陵王一个朋友。
他的身后，是众多和他一样的赌狗在互相分享成功经验，每时每刻都在汲取着来自这片大地阴暗处的知识，见闻，以及各种成功经验。
相比起正常人，樊宏宇在赌博之路上，无疑是少走了许多“弯路”。
群里学习半个月，这心态，这人，就不一样了。
“你懂什么？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樊宏宇喜欢，很喜欢这句话。
这句话说出了男人的气势，也说出了强者为尊的道理！
水笙气的说不出话来，骂道：“你再这样，肯定会挨打，人家看你不还钱，他们能好的了？”
“他们有钱！”樊宏宇直接丢下了这一句话，这便是赌狗内心对于借钱之人的真实写照。
自己还不还钱不重要，这些人既然肯借钱给自己，家里肯定是有钱。
既然他们家有钱，那借给自己一些又怎么了？
没钱？
没钱也不还！
各家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
水笙着急的喊道：“弟啊！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你再这样下去，你让咱们全家怎么活？我上哪去给你找钱还债啊！”
樊宏宇听到这个可就来劲了，迅速说道：“找你们老板啊！你们老板是富二代，家里好几千万，还有好几个公司，你就不能聪明点，和你老板搞好关系吗？”
在樊宏宇想来，若是自己姐姐和卫玠有关系的话，自己这个小舅子不就美了吗！
至于姐姐是正规的老婆还是小三，这个樊宏宇就不管了，反正只要能让自己和卫玠搭上线就可以。
水笙气急了，这个弟弟竟然想着让自己做那种事情！
“你把你姐当什么了？！你说！”
面对水笙的质问和指责，樊宏宇没有任何的畏惧，赌狗的胆子早就在一次次惊心动魄的斗争中壮大！
现在不论是水笙，还是爹妈，都吓不住他了！
“那有什么丢人的，我还能不认你这个姐吗？”樊宏宇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凭本事赚钱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赚到钱了，别人谁敢在你面前说风凉话？她们是嫉妒！是冒酸水儿！”
水笙气的无话可说，这个弟弟已经开始变得不认识了起来。
“我没你那么不……”水笙想要骂他，但是这个时候想起来自己当初和卫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确实是抱着那种想法的。
想到这里，就骂不出来了。
她第一年的工资，可早就预支出来给弟弟结婚盖房了，当时可没有想到自己弟弟会变成这个样子。
水笙越发的心酸，感觉这半年来虽然赚到钱了，但是感觉赚那么多钱一点用都没有，还让家里变得更加困难了。
“小宇，你要是把我当姐，还记得我的好，就老老实实的回家认错，以后好好上班，别再碰那些害人的东西了。”
水笙已经决定了，替自己弟弟把钱还了！
不管这次是欠多少，自己都帮他还了，只求他以后能够踏踏实实的工作，成家立业。
樊宏宇听到后，赶紧说道：“上班？姐你那公司还收人吗？你和你老板说说，能不能把我收进你们公司里？”
水笙经常在家里人面前炫耀自己公司的待遇，毕竟是女孩子嘛，在家人面前就是说话随意一点。
所以在樊宏宇的心目中，那些公司都是睡觉上厕所都能赚钱的好地方！
水笙果断的否决，“不行！我现在已经辞职了，你也不准过去！你以前不是送货的吗？现在继续送去！”
听到这话，樊宏宇就怒了。
“那活儿是人干的？一天跑十多个小时，冬天冷，夏天热，累得跟狗一样就赚两千多，你让我去做那个？”
水笙迅速说道：“两千确实是少，你先做着，你前阵子不是说要开早点铺吗？先慢慢来，哪有一步就发财的。”
樊宏宇怒道：“我才不一步步来！你她妈的在外面一月挣两三万，不想着提携你弟弟一把，就狠心让你亲弟弟挣那两三千的工资？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
樊宏宇感觉自己委屈，特别的委屈。
都是一个娘生的，人家一年几十万，自己一年能存住两三千都没有，每月还要找家里人要钱。
每次要钱都是十块、二十，还叽叽歪歪的数落自己存不住钱，活的跟个乞丐似的！
水笙感觉格外的无力，“我没本事，挣不到钱啊！！你还能让我怎么办？！”
“去卖啊你！你老板对你要是没意思，怎么会让你一直拿那么多钱，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和他服个软，认个错，穿少一点在他面前晃悠，他不就高兴了吗！”
樊宏宇一脸认真，语气郑重的和水笙商量主意，这家伙真的是认真的。
赌狗卖老婆都不稀奇，更不要说是撮合姐姐和大老板了。
水笙这一刻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深深的明白了，自己弟弟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弟弟了。
现在这个弟弟，很快就会成为一个把自己还有家人，还有他自己都给毁了的渣滓！
“你等着挨打吧！！”
水笙挂断了电话，伤心的跑到了床边，将头埋进了被窝里哭了起来。
***
樊宏宇一脸不快的挂断了电话，他一边拿着手机对着身份证拍照上传在网上借钱，一边骂骂咧咧。
“敢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185 水笙（伪）
水笙和家里人闹翻的事情很快就发酵了起来。
水笙的老父亲今天没有接到活，没有人找他拉货，于是也没有等天黑就回家。
回到家里后就开始板着脸骂街，大声训斥。
水笙的老妈妈适时的询问，在听着老头怒声的训斥后，很快就认为水笙这丫头不孝顺。
不仅不顾弟弟的死活，还不听父亲的话，也不想想是谁把她养大的！
水笙的老妈妈还是爱水笙的，更爱水笙她弟弟。
“你先消消气，我和闺女说说，现在儿子的事情就指着大丫头，你别说气话。”
四十多岁的老樊，很快就生着闷气坐在了一边，开始烦闷的抽着烟。
这两年的生意越来越难干，好不容易家里的大丫头这两年挣得越来越多，家里稍微好了一点，但又发生这种事情！
“没良心的死丫头！”老樊骂了一句，怒声道：“连给家里打个电话都不肯，回来也别让她进门！！”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樊家里的一切，所有的存款和财产，都是留给儿子的。
樊宏宇把这个家败了，那是儿子混蛋的事情。
水笙要是不管这个弟弟，不念及这个家，不听他这个当爹的话，那就是没良心，不孝顺！
田地房产都是儿子的，将来家里四个丫头都要照顾一下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不过即使是特别生气这个女儿，也从心底反感这个出去几年就翅膀硬了的女儿，但此时此刻，他也就是骂几句而已。
有些话，他是不敢当着水笙面说的。
现在让家里生活继续的可不是他这个男劳力每月挣得那点钱，是水笙每月交给家里的那些钱。
时代不一样了，男人当家做主的现状依旧是存在，但已经开始逐渐的变少，慢慢的减少到越来越少的地步。
***
有些时候，你真不知道和你对话的是人，还是鬼。
***
水笙的手机号码已经更换，并且落在了卫玠的手中！
毫无疑问的，当看到水笙家里人打电话之后，卫玠迅速将数据线插到电脑上。
变声器启动！
大数据——水笙家乡语言转化成功！
立场选择：追求自由的独立女性，且当前年龄超过法定结婚年龄。
情景模式选择：姨妈期
卫玠眯着眼睛，露出淡淡的微笑。
在卫玠的身旁，坐着的是坐立不安的水笙，此时水笙看着卫玠的电脑，还有电脑连接的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手机，心情格外的复杂。
“机器，开！”
卫玠的声音成功的通过了语音识别系统，很快电话就开始接通，两边的对话也自动的播放给这两个立场不同的人听。
水笙妈妈很快就用那种认为你不懂事的语气说道：“丫头，你怎么惹你爹生气了？你爹说你两句，你就不愿意听了？说你两句咋的了！”
水笙（伪）烦躁的说道：我求求你们不要烦我了好不好？！我欠你们的啊！！！
这爆炸一般的音效，不仅是让水笙父母那边愣了，也让在这个房间坐着的水笙难堪到了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的地步。
那声音就是她的声音，语气强烈不甘，让水笙好像是在听自己说话一样，格外格外的别扭。
水笙好想好想把两个耳朵都堵住，不想听卫玠和自己父母那边的对话。
不论是哪一边，都给了她太多的压力。
相比起水笙，水笙父母那边此时更加的无措。
或许是水笙的声音太大，激怒了她的老父亲。
老樊怒声说道：“你个死丫头，我养活你二十多年都白养了！你个白眼狼！你现在在哪？我今天非要过去抽你一顿不可！”
水笙的母亲迅速说道：“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好好和闺女说说，你先坐下！”
很快，水笙的老母亲这次小心的说道：“闺女，你爸就是脾气大了一点，说的都是气话，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先回来，咱们好好说说，你现在不是不上班了吗？”
水笙（伪）尖声讥笑：我回去？我回去干啥？让跟你们一会儿挤在那破房子里？
老樊气的将烟头死死的按在地上，气的想要跺脚。
水笙的老母亲说道：“你别这么说话，你觉得住不下，咱们就租个大点的房子，再说咱乡里也有大房子，咋么能住不下呢？”
不管如何，先把人叫回来再说。
等回来之后，把亲戚们都叫过来，好好说说这个丫头！
顺便，早点嫁出去算了！还能要回来一些彩礼！
水笙（伪）淡淡的不屑：我外面过的好好的，你们管好自己就可以了，我明天就去中海打拼，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好了。
“你敢？！”老樊怒的站了起来，他吼道：“我剥了你！”
水笙（伪）不屑的说道：让你宝贝儿子养你去吧！
水笙一脸哭腔的拉了拉卫玠的袖子，“老板，你这样太过分了吧……”
卫玠耸了耸肩，“又不是我说的，是机器，机器！”
这个说法无法让水笙认同，水笙正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
水笙的老母亲赶紧说道：“丫头，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可现在咱家里欠了那么多钱，你要是不管，你让我们两个老的，还有你妹妹们怎么办啊！”
听到关于欠账的事情后，水笙就迅速留意了起来，她现在非常想要知道自家到底是欠了多少钱。
几次询问父亲和弟弟，他们都不肯给一个实话，水笙其实一直都有给家里还钱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具体的金额。
水笙（伪）高声骂道：谁欠的谁还！钱又不是我欠的，也不是给我花的，我凭什么要还？
水笙的老母亲着急的说道：“你不还怎么办？你不还谁还？你就看着我们两个死在家里？看着你弟弟毁了吗！”
这老母亲说的很委屈，说的很急切，然而她的对面不是心思单纯且顾念亲情的水笙姑娘。
她的对面，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水笙（伪）：你们还有脸说了！你们就不知道你们这半年来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老板，就是你们在这里给我拖后腿！现在我离职了，你们满意了？！
水笙的老母亲非常的茫然，她心虚的说道：“你这话怎么说的，不是你自己不愿意吗？怎么又怨我们了。”
水笙（伪）生气大声道：我当主播的时候每月你们都找我要钱，遇到大老板之后你们也找我要钱，我把钱都给你们，都没钱打扮了！
水笙（伪）哭腔怒道：老板嫌我丑，让我滚！我都不好意思和你们说，你们怎么就不知道你们拖了我多少后腿呢！！
卫玠打了响指，很快，通话直接技术，就像是水笙在说完之后用力的按了结束键一样。
一旁的真实水笙，此时已经把脸埋进了被窝里，她的耳根红的厉害。
卫玠也没有安慰水笙，他并不是那种善于安慰人的人。
在过了十多分钟之后，水笙的手机又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VX，而且是水笙父亲，老樊的VX。
老爸：恨我不能赚大钱！
卫玠微笑着看着这个回复，随后对着被窝里继续装鸵鸟的水笙说道：“过来看看，你爹不生你气了。”
卫玠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情。
通过这次对骂，起码水笙在她爹那里是一个人了，而不是一个提款机，一个可以在不用的时候卖给收废品的再赚最后一笔的机器。
186 机器，开！
水笙自闭了，水笙的老父亲也自闭了。
水笙的自闭肯定是和卫玠有关，不过水笙的老父亲自闭就和卫玠无关了。
是机器！
机器！
老樊并不知道和他对话的不是水笙，是一个莫得感情的自动回复机器人，还是加了设定的那种。
此时的老樊已经回到了床上，一个人蒙着被子躺在那里，连鞋子也不脱。
以前的老樊一心指望着女儿能够赚大钱，心里总是觉得大闺女可以解决儿子的事情。
在这种想法下，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推到了大女儿头上。
任劳任怨的大女儿什么都能解决，还很有出息，每月都能寄回来一万多块钱给家里人用。
这么优秀的闺女，自然是让老樊还有水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飘了起来。
但是在今天水笙说了那一番话之后，老樊感觉心里很难受。
以前水笙总是说另外一个护工女的比她漂亮，当时大家都没有往心里去。
老樊也一直都认为水笙是女的，只要稍微主动一点就能赚大钱。
这种观念在今天就被水笙给点破了！
水笙她……长的不是很漂亮啊啊！
因为长得不好，所以才没有被大老板看上，才赚不到那么多钱。
老樊很后悔，这闺女因为长相不好在大城市里丢脸了，遇到了麻烦了，自己这个当爹的一点用都派不上！
要是家里有钱的话，自家闺女去整个容，哪里不会比这好？
一想到女儿那凄惨愤怒的指责，老樊就感觉很不是滋味。
是他没有能耐，没能耐让水笙穿品牌，用好的化妆品。
是他没钱，没有钱让水笙去整容，让她丢人了！
老樊感觉自己这辈子非常的失败，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在被窝里看着手机，心情复杂的给女儿发了一条信息。
“恨我不能赚大钱！”
***
“妈，爸他喝酒了？”
上高中的三女儿放学回来了，看到自家老父亲鞋子都不脱就躺在被窝里，就和另外那个心情很低沉的老母亲搭上了话。
老妈此时也被大闺女给弄自闭了，听到三女儿的话，烦闷的说道：“别管了！！写作业去！”
三女儿觉得肯定又是因为喝酒的事情吵架了，就没有在意。
“我还没吃饭呢，给我钱，我出去吃。”三女儿小手一伸，就是钱。
老妈怒道：“滚！自己做饭吃去！买买买！天天就知道花钱！你学习咋样了？天天考那点分，上啥学！赶快下来打工去吧！”
三女儿看到不仅是要不到钱，还被骂了，顿时也怒道：“不上就不上！谁稀罕去上学！”
因为很清楚这女儿的成绩非常差的关系，气在头上的老母亲就直接说道：“明天别去学校了！去打工去！把你花我的钱都还给我！”
三女儿气愤的将装书的书包丢在了地上，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我明天就上大姐那赚钱去！谁愿意在这里啊！”
两个大人都没有心情理会三女儿，此时都格外的烦闷。
三女儿从家里出去后，就去街上的汉堡店里吃饭了。
腰里有钱，吃喝不愁~
在要了奶茶和汉堡可乐后，三女儿就给应该放学的初三妹妹发了消息，让她放学直接过来这里吃饭。
很快，家里的高中生和初中生就在汉堡店见面了。
“给，吃吧。”三女儿将便宜的可乐推给了小妹，自己喝着奶茶。
对小妹来说，免费就很好了，所以很开心的咬住吸管喝了一口。
“咱妈给你钱了？”樊慧慧感觉这肯定是父母给钱了，不然这小气的姐姐怎么肯请她吃饭。
樊丽丽没好气的说道：“没给，咱爸喝酒了，她们两个吵架了，还说不让我上学了。”
樊慧慧感觉这点没啥问题，说道：“你上学不上学都一样，要不是大姐给你出学费，咱妈去年就不让你上学了。”
面对妹妹的揭短，樊丽丽也没有在意。
很快，樊丽丽就说道：“我想去找大姐，去大姐那里赚钱，一个月不说多，一万多就够我花了！”
或许是水笙赚钱太容易的关系，以至于家里人都认为水笙只要躺着就能赚钱。
这样都可以赚钱，那么别人自然也可以。
水笙的事例，给了三个妹妹一个错觉。
她们认为月入一万两万，在大城市是很容易的事情。
尽管她爹她妈每月赚的加起来也没有一万，但是她们就是愿意相信，大城市存在着躺着也能月入一两万的事情。
樊慧慧觉得可以，这样她就有两个赚钱的姐姐了。
“好啊，你和大姐说了没？”
得到了妹妹的鼓励，樊丽丽很快就说道：“正准备和她说呢，现在就问问吧！”
很快，樊丽丽就给水笙打电话。
***
嘀嘀~
来电显示：三妹！
卫玠正在用平板看新闻，听到电脑那边的提示音后，就说道：“机器，开……”
“别开！别开！！嘴下留人啊！”
水笙不自闭了，迅速从被窝里站起来，跑到卫玠的身前着急的说道：“我妹妹打来的电话，这个我自己接！”
卫玠看着水笙着急的脸色，很无奈的说道：“你妹妹也存在着一些问题，你让开，让机器开一开她们，劝她们好好学习，知道真善美，别整天乱七八糟的胡乱心思。”
卫玠是一片好心，只是水笙刚才从卫玠让机器把她爹娘喷了一顿的情况来看，并不觉得卫玠的这个自动功德机器人是什么好玩意儿。
爹妈也就算了，水笙可不想这个暴躁的机器人对着自己妹妹说什么出格的话。
“不用！我妹妹没有问题！她们肯定是来安慰我的！”水笙非常的坚持，寸步不让。
卫玠的主要目标还是樊宏宇，看到水笙这样，就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你随意吧，你既然想要用自己的办法保护妹妹们，我自然不会阻拦，毕竟是作为姐姐的你，对她们确实是有着照顾的责任，最起码是比我更优先。”
水笙松了口气，尤其是感觉卫玠并不生气，也不在意自己违抗他指令这件事情后，才松了口气。
毕竟现在卫玠还是他的老板，而且就算不是，水笙在卫玠面前也很难抬起头来。
没了卫玠的干扰，水笙迅速拿起了手机，将连接线断开。
“喂，丽丽，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樊丽丽：大姐你干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水笙解释道：刚在洗水果，手机没有在身边，你找我什么事情，是家里出事了？
水笙有些担心家里的事情，担心刚才卫玠那个机器会把家里人给气到。
樊丽丽迅速说道：“家里没事，姐，我不想上学了，我明天去你们公司上班好不好？”
“不好！”水笙果断的拒绝，焦急的说道：“你怎么不上学了？是爸不让你上学了？他怎么能这样！！”
水笙非常的生气，她很清楚学历低的坏处，对于三个妹妹上学的事情最是支持。
不让她们上学，就是毁了她们一辈子啊！
樊丽丽说道：“不是，咱妈说的，我找她要饭钱，她就骂我不会挣钱，说我学习不好，上学也白上，我想和大姐你一起赚钱，你带带我好不好？”
“不好！”水笙再一次果断的拒绝，“别胡思乱想了！你好好的上学，其余的事情都别管！我这公司不要你！”
樊丽丽本以为会答应的事情就这么被拒绝，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顿时就气愤的说道：“我明天坐车去短沙，我自己找工作去，不要你帮也能挣到钱！”
水笙着急，着急的厉害，她想要劝回那个异想天开的妹妹。
她有很多话想说，想说，想告诉她有些事情不容易。
然而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好。
最后，最后她…她……
水笙牙一咬，将连接线再次插入了手机端口，用压抑的声音吼道：“机器，开！”
187 没钱好难
“机器，开！”
水笙插上了数据线，也喊出了召唤功德机的咒语。
但有些事情并不是样子一样就可以，最重要的还是内涵。
别人的机器开和卫玠的机器开，是两种不同的开。
“机器，开！”卫玠淡淡的放开了锁链，同时语音输入更加科幻的指令：“进入0101001010模式！”
在水笙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电脑上的界面自动的开启和更改。
樊丽丽：大姐，你那边怎么了？怎么还有别人说话？
水笙没有回答，她愣愣的看着电脑屏幕上左右分开的两个界面，又想到刚才老板的机器开和010啥的，顿时就觉得很多东西越来越不动了。
就在水笙沉默的时候，她的那个手机自动的发起了视频通话申请。
不是樊丽丽给她发的，是她给樊丽丽发的！
看到这里，水笙就想要结束这个操作，不想让妹妹看到自己在酒店的样子。
但是很快电脑上的画面就让水笙愣住了。
只见电脑画面里出现了自己熟悉的妹妹，还有……自己？
水笙呆愣的看着画面里那个自己，那个水笙正坐在床上对着视频这边微笑。
水笙迅速的看了下自己附近的场景，发现这两边的场景完全不对啊……
卫玠看着水笙茫然的样子，淡淡的说道：“安静的看着，不想看的话继续把头埋进被窝里，或者是自己拿着新手机去厕所玩吧。”
水笙又看了一眼画面里的那个自己，那个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漂亮紧致的衣服，不论是肤色还是气质都感觉比自己更……好一些。
“老板，那是谁啊？”水笙感觉卫玠是不是找了一个和自己长得像的人过来。
虽然感觉这种事情很不可能，但考虑到卫玠很多时候都是做一些无聊的事情，水笙也就觉得有可能了。
卫玠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修图手段罢了。”
“微不足道……”水笙无法反驳老板的修辞，可能这个在卫玠手里就是微不足道吧。
卫玠没心思理会水笙，这个画面里的人其实是夏沫！
卫玠手机里保存了很多夏沫发来的视频和图片，稍微修饰一下，把水笙的脑袋换上去，就成了！
现在的卫玠完全可以凭空捏造出一部大片来，但是看大片哪里有做任务要紧！
要不是为了五分，卫玠才不会跑到这个小县城里和这帮小屁孩废话。
0101001010到底是什么模式，很快水笙就会知道了！
樊丽丽：大姐，你穿的好漂亮啊！你现在是在哪里？短沙吗？
水笙（伪）舒展着懒腰，对着镜头露出妩媚的表情。
水笙（伪）微笑着说道：我在短沙辞职了，现在正准备去中海发展。
樊丽丽还没有说话，很快一个女孩的脑袋就凑了过来，樊慧慧主动的和大姐打招呼说道：“大姐。”
水笙（伪）看到樊慧慧，和善的说道：“嗯，好，你们两个最近不要给我惹麻烦了，我现在自己都快忙不过来了。”
樊丽丽迅速说道：“大姐，我和你一起去，我能帮到你，我不想在这地方了！”
水笙（伪）表情淡漠的说道：“你就是不想上学了，认为我这边很轻松，所以就过来花钱是不是？”
樊丽丽可没有这么想，说道：“没有！我真的是想要帮你，而且我也能干活啊！”
水笙（伪）随意的说道：“随便你，你看咱们亲戚还有咱爹妈，除了做生意的，哪个能一月稳定拿个两三万？凭什么就是你来了就能赚那么多钱？”
樊丽丽不服气，说道：“我没想过拿那么多，一万多就可以了，以后慢慢就涨了。”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真的是不清楚涨工资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水笙（伪）不屑的说道：“能拿一两万的也不少，都是名牌大学生，你是吗？你这次考试考多少分？”
樊丽丽被姐姐说成这样，气鼓鼓的说道：“我是出去打工，又不是出去考试！我能干活！”
水笙（伪）冷笑了一声，笑声清晰可见，而且根本不用正眼瞧人。
这表情，这姿态，完全是把对面自尊心很高的小妹妹给羞辱到了。
妩媚的、微笑的、和善的、淡漠的、随意的、不屑的、冷笑的，还差三种？
不！
每个数字所代表的并不是一【格】的选择，而是一【串】的选择！
真正的算法，只有卫玠知道，但很明显这不是只有十个递进关系的简单程序！
水笙（伪）讥讽道：“你说你自己有什么能耐？会洗碗还是会刷盘子，会下面条儿？”
樊丽丽确实是会下面条，虽然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是樊丽丽和樊慧慧都不会做饭。
如果说简单的热点剩饭，或者是下面条也算的话，确实是会。
小姑娘被水笙数落的，都快要哭了。
水笙（伪）很快就淡淡的说道：“我这几天缺钱的很，你们两个就别给我找麻烦了，还有千万别和你哥说我的事情，现在他迷上了赌博，咱们家有多少钱都经不起她造的！我是不会再给他一分钱了！”
樊慧慧听到后，迅速说道：“大姐，二姐上次也说想和你一起干活。”
水笙（伪）听到后想了想，很快就说道：“这个以后再说，你们两个好好学习，有事情再和我联系。还有！以后花钱找咱爸要去，别找我！”
樊慧慧可不想找她爹要钱，每次要钱，总感觉就像是求着一样。
小时候樊慧慧就看到二姐上大学时找老父亲要钱的样子，那简直是把兜里的几百块钱扔到地上让人捡。
二姐当时哭着捡了起来，之后还是在大姐的帮助下又借了点钱才去的大学。
樊慧慧基本上不敢找老父亲要钱买吃的，还好去年大姐有钱的时候她存了点钱，不过以后就要省着点花了，出去吃饭和逛街的次数也要减少了。
没钱好难啊！
和樊慧慧不一样，年纪更大一些的樊丽丽很不想去上学，但是被姐姐数落了一顿后，又很不服气。
水笙（伪）很快就人脸识别了樊丽丽此时扭着脸范别扭的表情，说道：“你现在不想上学，等你想上的时候，家里也不让你上了。”
樊丽丽生气的说道：“我不上了！”
水笙（伪）生气的说道：你上不上我都不管，你可想好了，你要是不上学了，家里人就给你介绍对象，收别人家彩礼钱了！你是要嫁人吗？
樊丽丽就是气头上，也没有考虑过不上学之后的事情，但是她可没有现在就嫁人的想法。
“不嫁！我才不结婚！”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回答，就算是男孩子也一样。
很少有年轻人能在别人询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嘿~嘿~嘿~”的笑三声表示答应。
水笙（伪）：现在你们两个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该上学的都去上学！不然我就告诉咱爹，我给你们多少钱，让他把钱都给你们要走！
这个威胁，比什么温柔细语都管用。
樊慧慧迅速的点头，同时也对着慧慧姐姐说道：“姐，你就好好上学吧！我知道你钱藏在哪。”
樊丽丽心中一紧，她的私房钱可没有银行卡可以存，都是自己找个秘密的地方存的。
家里就那么大一点地方！
“我知道了，我上学。”樊丽丽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心中思考着自己私房钱的重大问题。
此时此刻，因为钱的事情，两姐妹之间，开始有了间隙！
水笙给的钱，此时成为了水笙（伪）要挟这两人的重要筹码。
虽然卫玠也很想从亲情角度上劝说这两个小女孩，但是他还是不怎么擅长和小女孩说话，所以果断的采取了简单暴力的手段！
只要这两个小女孩护食（钱），那么使唤这两个小妹妹的时候就会简单许多。
两人都不想把私房钱上交，因为那就和压岁钱一样，是有去无回的东西。
而且，两人平时要钱的时候，死难死难的，所以现在当然不可能把钱上交了。
188 孤立
在勉强的劝樊丽丽好好读书之后，水笙（伪）就没啥用了，自动关机。
卫玠说道：“我刚查了一下你妹妹的学习成绩，说实话，上不上都一样，已经没救了。”
樊丽丽的学习成绩根本就不好，上的学校也是那种直接转技校的学校，基本上学不到什么。
九年义务教育到初中就结束了，在乡镇或者一些小县城里，不上高中的人也不算是太稀奇。
尤其是那种家里欠债的普通家庭，基本上儿子女儿学习成绩差的话，就是出来打工的料了。
十七八岁的时候正是厌学的时候，尤其是一些学习成绩差的人，更加讨厌学习，愿意出去打工。
就像是樊丽丽一样，这些人都认为打工比学习轻松。
而且十六岁就可以出去打工了，樊丽丽早就超过了这个年龄。
水笙也清楚这个妹妹的学习成绩不好，但依旧是很坚持的说道：“最少也要把高中毕业证拿了！”
卫玠随意的说道：“我都不知道我这个证在哪里，一般也没有人会看这个，算了，你随意好了。”
卫玠并不勉强，若是樊丽丽真的出去打工的话，对他也不是好事情，变量太多了。
水笙感觉非常的发愁，很快就看向了卫玠，“我几个妹妹学习都不算是太好，但我二妹考上了大学，现在是在市里的师范大学。”
“嗯，当老师很好啊。”卫玠对着水笙说道：“等你二妹当了老师之后，你弟弟借钱就更容易了吧，听说老师很好贷款的。”
水笙感觉更加苦涩了，说道：“老板，我弟弟到底要怎么办才能戒赌？”
卫玠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这个我也希望他快点好。”
这一次，卫玠是真心实意的话语，只不过水笙以为这只是安慰。
这个时候，柳观星在外面敲门，“我进来了~”
“好。”卫玠答应了下来。
柳观星有这个房间的房卡，因为这里的房门都是那种一下子就会关上的状况，所以水笙和柳观星都配备了一张房卡。
卫玠反倒是不需要这种东西，他不一样。
在柳观星走进来后，卫玠就对水笙说道：“你反正也是闲着，就去水果收购站那里帮点忙吧，水果站在阳城有一个负责物流的中转站，你过去看看。”
水笙心里一直都在发愁家里的事情，听到卫玠的话，就觉得自己还是在工作，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那我明天就过去。”
她只是在对弟弟妹妹还有家里人那样说，说自己辞职了。
但其实现在还是带薪休假，这一点水笙还是记得的。
一想到家里人欠了很多钱，父母还有弟弟妹妹又都赚不到钱，这责任和压力就让水笙在工作的事情上更想要做点什么了。
卫玠淡淡的说道：“今天就去吧，去了之后就和在医院里一样，不要想太多事情，放松心态。”
水笙顿时就没精神了，“知道了……”
卫玠的意思很明确，她只要继续躺在床上玩手机，或者是出去逛街买衣服或者是看电视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不需要她瞎忙活。
从始至终，水笙都不明白为什么卫玠会雇佣自己。
一开始还是让自己做点事情，但是越往后，就越是感觉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明明是没有用处了，老板却还是没有解除和自己的合同。
难道是老板心地善良？
水笙一边思考着这个世纪难题，一边走了出去。
柳观星看着水笙的样子，关上门后走到卫玠身边说道：“你不是说中转站那边两三个月内都不会运转起来吗？让水笙过去做什么？”
“有个人看着也好，总归是放心一些。”卫玠胡扯了一个理由，其实是觉得水笙碍事。
柳观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里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吗？”
卫玠随口解释道：“有啊，我们对那里不重视的话，省里的领导就会觉得我们不重视，我们现在派一个人过去，他们就会觉得我们重视，然后他们也重视了。”
柳观星感觉卫玠说的有点道理，虽然她不是很懂……
不懂的就不去过问了，柳观星闲着好几天了，此时就询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干活？”
“明天！”卫玠定了一个日期，他需要尽快把水笙的老父亲给调动起来。
卫玠的计划一环套一环，里面的陷阱层出不穷，现在还是布局时间，没有真正的运转起来。
一旦运转起来，樊宏宇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
就像是对待前面几人一样，卫玠还是习惯从目标周围的人开始动手，等最后制造出孤立的环境后，再杀！
只要那赌狗的父母还继续替他还钱，那么水笙几人除非是不顾那老父老母的死活，不然必定是要捏着鼻子背上那一身的债务。
必须要让这老父亲知道儿子和女儿的区别，也要让他知道继续给儿子还债是什么下场。
柳观星听到明天就要正式干活，就点了点头说道：“那我明天和你一起，这阵子我不去上学，我妈都说了我好几次了，说我爸太宠我了，把我都惯坏了。”
柳观星也是一名大学生，此时按照道理来说是应该在学校学习。
但是她也不知道和家里人怎么说的，就来到了卫玠这边。
当然……也有卫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卫玠微笑着说道：“做出点成绩就可以了，在学校里学习一年两年，有时候真不如在外面实习一月两月的。”
柳观星坐在床边，对于卫玠的话并不认同，说道：“要不是我学的是管理方面的课程，我才会停课和你一起做生意。”
卫玠说道：“那就感谢大小姐赏脸了，我现在继续教你一些在学校里学不到的东西好了，弥补一下你的遗憾，顺便你也可以拿出去秀你妈妈一脸。”
柳观星气愤的看着卫玠，笑着说道：“我妈妈要是知道你这么教坏我，肯定会和我爸爸说你的坏话！”
“我才不怕！”卫玠才不怕呢，他一肚子的聪明点子。
189 老板，断网了
临近五月，一些水果自然成熟。
像是樱桃、枇杷、荔枝、苹果之类的水果都陆续到了可以出售的时节。
也有一些温室大棚里的水果等着出售，因为这里粮食产量并不高，所以对于这个小县城来说基本上可以忽略了。
水果收购站就是给本地的水果一个快速销往外地的渠道，只要是出售给这里，并且是好的果子，那就可以迅速拿到钱。
除了采摘问题之外，水果最大的问题还是保质期和运输问题。
卫玠的这个收购站，就是用来节省中间的时间，建立顾客和农户之间的渠道。
听起来像是中间商，不过是不是都不要紧，反正卫玠在意的也不是这个。
***
樊宏宇今天又没钱了。
他今天没有赌，就是普通的没钱。
吃吃喝喝就花了不少钱，再加上平时大手大脚习惯了，花钱比去年快多了。
在没钱后，就要想办法挣钱，这是每一个人成年人都应该有的心态。
“老哥们，我这月穷的叮当响，谁能支援一下，等我发工资了双倍还大家！”
樊宏宇同学在老哥群里发了这么一条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群里都是和他一样志同道合，或者说是最近几个月人生经历差不多的好友。
“这钱好赚！老哥留卡号吧，闭着眼按零，打多打少还不是看缘分嘛！”
“借一还二？靠！大哥借到钱了也分我点，我给你喊6666！”
“求人不如求己，兄弟，听老哥一句，都混到这分子上还是出去打工吧。”
“老哥要找工作吗？来我这里，我这边包吃包住周末双休，还有靓女可以耍，来做推广嘛！”
“推你麻的油！死中介，你全家都火葬场！”
“要钱做啥？外面吃喝还要钱？小兄弟，看你群里等级也不低了，怎么就没有一点高等级人士的心态呢？吃完就走啊！他还敢跑出来抓你不成！”
“就是，外面几个电瓶，还不够两天耍的？”
樊宏宇的求助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同情，更不可能收到红包打赏。
正常群里都不支持这种发言，更不要说这种群了。
樊宏宇这几天已经把能借钱的地方都借了，手机上装了三十多个APP，此时也清楚这个群里没那么多好心人。
在把手机截图上的软件都发出去后，樊宏宇就说道：“还有没有新的口子？只要发钱了，我分你一百！”
在截图出去之后，群里的老哥顿时就是一阵的膜拜。
“牛逼！”
“牛杯！”
“牛叉！”
“牛哔！”
“草！牛人！”
“大哥带带我，给个下载地址！”
“我才找到二十八个，兄弟怎么找到这么多的？给哥哥分享一下的好不好？”
群里的老哥纷纷联系樊宏宇。
私聊。
窗口抖动
群里艾特
很快樊宏宇就烦了，他现在只关心从那里借钱，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些人。
在找了半个小时后，樊宏宇也没有找到新的APP。
“到底有没有新的？”樊宏宇又在群里问了一句，补充道：“好东西，要学会分享！！”
然而尽管大家都想和樊宏宇一样优秀，但有些事情就是错过那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没了啊，好借的都在上面了，除了几个正规的。”
“今年经济不景气，平台倒闭了好多，正好不用还了。”
“唉！去年的时候每天都有新的公司冒出来，今年就少了很多，还审核的特别严实。”
“我上次去一个新出来的地方借钱，结果那个狗比让我发在另外一个平台上借钱的截图，还说查我征信！”
“发财难啊！”
樊宏宇很快就烦躁的退出了聊天，他现在饿的厉害。
现在从网上已经借不到钱了，樊宏宇肚子饿的厉害，就直接去了楼下的餐馆。
直接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又叫上了一个小菜，一碗面，樊宏宇一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始惬意的灌了一大口啤酒。
没钱！
不仅是口袋里没钱，手机里也没有钱。
手机里的各种提前消费业务，都已经刷爆了，还有信用卡也欠了好几万。
在半瓶啤酒下肚之后，樊宏宇就舒服了。
樊宏宇放下酒瓶，四处看了看。
因为此时没有多少人的关系，店里有些冷冷清清的，只有他和老板娘两个人在店里，做饭的厨师则是在里面做饭。
樊宏宇思量着要不要逃跑，吃完饭跑掉的话很容易，但是问题是这里的人应该认识自己。
到时候再遇到的话，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这里，樊宏宇就拿出了手机，准备找人借点钱应应急。
他的手机已经停机，因为这几天总是上网查东西，流量走得特别快，手机话费早就用完了。
用店里的免费网上网，樊宏宇首先是找了三妹樊丽丽。
“小丽，借我五十块钱，我有急用。”
这条消息很快就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樊宏宇申请了视频通话，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对方可能在上课。
不过樊丽丽早就开启了免打扰模式，再加上学校没网，此时上课的时候都是看平常下载的电影或者小说，自然没有受影响。
这个时候樊宏宇的面都上来了，他一边吃饭，一边换了个目标。
“慧慧，借我五十块钱，明天我发工资了还你一百！”
樊慧慧也在上学，而且就算看到，也不会回复这条消息。
家里谁有钱，谁没钱，樊会会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钱借出去，就像是喂狗一样，一点回来的可能都没有。
小姑娘可比别人更懂得金钱的重要性，毕竟小孩子的五十块钱和大人的五十块钱可不是一个概念。
“草！我就不信了！五十块钱都借不到！！”
樊宏宇恼怒的按着手机，很快就消息群发，给自己的所有亲戚朋友还有家人都发了一条消息！
“借我五十块钱！明天我还你一百！！”
樊宏宇自认为消息群发之后，自己一百多个亲朋好友，还有七八个微信群里那么多人，肯定是有人会借钱给自己。
就像是小说里的主角在悲愤无助之下的呐喊，以前的朋友伙伴们一呼百应。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
他的手机聊天界面，安静的厉害。
樊宏宇迅速的看了看信号，扭过头对着老板娘说道：“老板，断网了。”
190 爹
“老板，断网了。”
樊宏宇对着老板娘喊了一句，他认为是网络问题，不然自己的手机不可能一条消息都没有。
老板娘听到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说道：“没有啊，我手机好好的，你再试试。”
听到老板娘的话，樊宏宇就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依旧是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又登陆了QQ，这一次发现聊天群里聊得很热闹，不像是断网的样子。
樊宏宇想到这里，又切回了微信里，此时看了看附近的人，发现并没有断网。
“不可能啊……他们怎么不回我信息？”
樊宏宇很快就一个个的点进去，慢慢的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少了很多好友。
给很多以前认识的人，同事、同学、朋友发消息的时候，都显示双方不是好友。
这个时候，终于有人给樊宏宇发消息了。
“曹尼玛！你上次借我的三百块钱什么时候还？都一个月了！你还有脸继续找我借钱？”
这条消息让樊宏宇有些不适，他最讨厌这种逮着他要钱的人了。
“本来想还的，但是才一个月你就这么死皮赖脸的和我要钱，三百块钱着急给你妈买棺材吗？！”
樊宏宇果断的骂了回去，反正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同学，而且对方又不在本地。
有本事顺着信号过来砍我啊！
同学顿时就怒道：“尼玛币！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还钱对吧？！我早就从群聊里知道了，你她妈的就是一条赌狗！”
草！
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樊宏宇顿时就紧张的说道：“这是谁胡说的？”
同学说道：“你把我钱还了，我就告诉你！”
樊宏宇现在哪里有钱！
不过就算是有钱，也不会还的。
很快，樊宏宇就说道：“你爱说不说，我找别人问！给五十，就有人说！”
同学：“尼玛的！你有钱找别人问，也不肯还我钱是吗？！”
樊宏宇：谁让你态度那么差，三百钱就跟借了你三百万似的，穷逼！
同学怒不可遏，但是想到这月快月底了，还很需要这三百块，就说道：“我就是心急了一点，你把钱还我，我给你道歉。”
樊宏宇：“叫爹，你叫爹，叫爹我就还你。”
现在的樊宏宇，经过半年多的社会熏陶，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樊宏宇了。
不论是心态还是思想和认知，都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前二十多年树立起来的做人观念，在某些洪流的影响下，早就崩塌了，并且形成了一种坚固如顽石一般的人生价值观。
这近乎是羞辱性的文字，让信号另外一边的同学气的想要在砸手机。
然而高中一别两三载，在社会中磨砺的樊宏宇，和在大学里学习的二十一岁大学生，是不同的，不一样的。
他们的知识量差别很大，观念也差别很大，对于人性的了解，也差别很大。
还在上大学的同学，此时就在内心里挣扎了一下，很快就说道：“谁信你的话！你整天没一句实话！”
然而，这个同学此时心中还对某人，心怀着一丝希望。
就像是赌狗所持有的希望一样，人生中有很多次赌博，只要你的眼睛里只有那金灿灿的东西，那么即使是这次没有，下次也一定会迷失在其中。
同学嘴巴里说着是不相信樊宏宇，但心中却是急切的希望那种奇迹出现。
正如樊宏宇这些赌狗明知道十赌九输，依旧是坚信着自己是那幸运的十分之一！
此时樊宏宇并不会意识到这个同学和他有些微妙的相似，他只是很不耐烦的说道：“我要骗你了，我死全家！你愿意叫就叫，不愿意叫就不叫！”
同学此时是挣扎的，他或许看了看附近，确定附近没有有人在。
很快，同学又说道：“你先把钱还给我，给我之后，我就喊！”
樊宏宇此时怎么可能有钱？
“你爱叫不叫，今天的好心情都被你坏了！”
当然，还是那个问题，他有钱也不会还！
从一开始到现在，有个问题一直都很明确，这赌狗是不会还钱的！
同学就是看不到……不，他是清楚的明白这个赌狗是什么玩意儿的。
只是，同学他不愿意相信罢了。
人啊，总是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他甚至是没有去思考，这个赌狗连五十块钱都要找他借，怎么可能还有三百块钱还给他？
或许是想到了，但他自己又脑补出对方可能有钱的想法吧。
同学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在金钱和面子之间挣扎了几秒后，说道：“我叫了之后，你要是不还钱，你全家遭雷劈！不得好死！”
樊宏宇很不爽，不耐烦的打字：好勒儿子，现在快点叫爹吧！爸爸给你零花钱！
面子算啥，自尊算啥，反正他和自己也没有见面的时候，还是三百块钱实在！
同学最后自己这么安慰自己，为了三百块钱，这个同学狠下了心。
同学：爹
同学没有喊话，只是打字。
樊宏宇：“说话！不说话算啥？！”
字都打了，也不差这一步了，在这种观念下，同学就对着手机喊道：“爹。”
樊宏宇露出了笑容，他很快就打字道：叫爸爸，叫爸爸，爸爸就给你发零花钱！
同学恼羞成怒，怒不可遏，狂怒无比，“你想反悔？！”
明明是很明显的事情了，但此时同学依旧是不愿意相信，他依旧是下意识的给了对方一个改口的机会。
樊宏宇很快就打字道：我上面不是说了吗？叫爸爸，叫爸爸就给你零花钱！喊爸爸，不喊爹了。
同学怒道：再不给，你全家下一秒就进火葬场！！
樊宏宇一点都不在乎这种迷信思想，痛快的回复到：嗯，我要是说谎了，我爹妈被车撞死，大姐当小姐！行了吧？快点，我真不想搭理你了。
这狠毒的话语，让同学略微的找回了一点信心。
“爸爸！”
三百块钱，三百块啊！
就是这三百块钱，让借给别人钱的债主，喊了这个欠债的一声爹，一声爸爸！
樊宏宇露出微笑，迅速发了一段语音。
“乖儿子~嘿嘿，爸爸把你拉黑了~你滚吧！”
说完，樊宏宇就把这人拉黑了，并且洋洋得意。
192 付账
在拉黑同学不久之后，樊宏宇的亲爹发来了消息。
爸爸：你咋在群里借钱？
平常时候，樊宏宇的父亲并不关注家族群，尤其是最近一阵子。
以前女儿出息的时候，老樊还喜欢在群里表现一些，偶尔发个消息，或者是主动找人打招呼之类的。
但是现在女儿不管家里了，儿子也没工作了，一家人还欠了那么多钱，所以理所当然的点了免打扰模式。
现在听到亲戚的电话，看到亲戚发来消息的提示，心中就发怵，想要逃避。
然而儿子不争气，又让老樊不得不去面对一些问题。
看到真爹发来的消息，樊宏宇也顺手打了一行字。
【爸，借我五十块钱，我现在没钱吃饭了。】
樊宏宇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五十块钱而已。
事实证明还是有效果的，也证明老樊对这个儿子还没有放弃。
爸爸：你天天闲着也不是事情，赶快找点活干，别天天这样了。
樊宏宇看着亲爹发过来的五十块钱，很快就点了接收。
【爸，再给我五十，还有明天呢。】
老樊的表情如何，樊宏宇是不会注意到的，也不会关心这种小事情。
五十不算是什么，但是凑够一百的话，那就能梭哈一把了！
赢一把，就是几百块！
连胜三把，一月的饭钱就有了。
多赢几把，来一把大的，那就有翻身上岸的可能了！
你穷是因为你懒，只要敢拼，勇拼，死拼，坚持一个信念走到底，难道还能走下坡路不成？
十赌九输，都输了那么多月了，此时就是自己绝处逢生，浴火重生之时！
不要小看这一百块钱，这对很多打工仔来说不算是什么，但是对于樊宏宇这种人来，每一个一百块，都是一个希望！
只要还有最后一张筹码，那就绝对不要放弃希望！
一百！
只要一百块！
樊宏宇又迸发出了坚定的信念，就像是最后一抽的秃头玩家一样，这不仅仅是一张票而已，是她妈的全部希望！！
前面多少张票子，也没有这一张票激动人心！
成败就在此刻！
樊宏宇想要翻身，想要出人头地，他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人，全都明白一个道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老樊大概是无法从屏幕上那几个字就了解到自家儿子的急切，他看到儿子发来的一行字，只感觉头疼和无力。
爸爸：你别住在外面了，回家住吧，让你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樊宏宇此刻已经顾不得太多了，他急切的渴望一场激动人心的决定性胜负。
【给我五十块钱坐车，我要买点东西。】
五十块，再来五十块就可以了！
老樊非常的无力，尽管今天没有拉到活，一分钱没赚，但还是给儿子又发了五十块。
【你少花点，明天回来吧，别在外面了。】
老樊希望儿子回来住，这样也好管着一点。
现在儿子虽然不好，但主要是还没有压力，只要等结婚之后，有了压力，就知道吃苦，知道好好干活了。
点了红包收到钱之后，樊宏宇直接关闭了聊天界面，彻底无视了老樊给钱之后的那些话语。
此时身上有钱，樊宏宇已经吃不下饭了，他的精神食粮已经到账！
樊宏宇又大口的吃了几口，把肉吞下肚子，又灌了几口啤酒。
在消化掉嘴巴里的东西后，樊宏宇站起来走向了柜台。
结账？
怎么可能！
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可能了，除非是他突然得到很多钱，那时候才不会在意这点小钱。
在身上只有一百块的情况下，樊宏宇是不会把最后的本钱拿来付饭钱的。
樊宏宇看着老板娘，不好意思的说道：“老板，我忘带钱了，下次再给你好不好？”
虽然一进门他就看到了那个概不赊欠的牌子，也看到了免开尊口四个字。
但是呢，他就是没钱！
免开尊口是不好，但樊宏宇就是说了，也任由这个老板娘处置。
不论是报警还是打他一顿，都随意！
老板娘开店一阵子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
毕竟都是文明社会了，那种吃霸王餐的人就算是有，也是在一些大饭馆里，这里多半是一些逃帐的。
老板娘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听到樊宏宇的话，就刻薄的说道：“没带钱，就让你家人送钱过来！”
樊宏宇并不在乎面子啥的问题，他就是不想掏钱而已。
“我家里人都在乡下，今天来不了，我明天把钱还给你吧，老板娘行行好，就一点钱，不至于。”
老板娘来了脾气，“一共是三十五块钱！你没带钱还吃什么饭？！故意的是不是？”
樊宏宇感觉这女人一点道理都讲不通，烦闷的说道：“我就是忘带钱了。”
老板娘直接说道：“你手机里没钱？不会借钱吗？！”
樊宏宇当然会了，但是早用过了。
原本是觉得对方不会搭理他，做生意的哪里能这么大脾气，光看这臭娘们就知道这破店开不久！
樊宏宇说道：“我手机里也没有钱了，钱包忘在家里了，现在出门在外都带手机，忘带钱包就麻烦了。”
“呸！糊弄谁呢！”老板娘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这人，在看了看樊宏宇的上下后，说道：“把手机留下！等你把钱拿来了，再给你手机！”
草！
樊宏宇怎么可能把这手机留下来，现在外面网吧都上不了网，要这手机就等于要他的命！
“不行！一顿饭才多少钱？！我手机几千块，你想得美！”樊宏宇果断的拒绝了。
老板娘也觉得樊宏宇的手机很值钱，看起来是苹果牌的，她老早想要一个了。
在听到不行后，老板娘就蛮横的说道：“那就报警！”
樊宏宇一点都不在乎，随意的说道：“那你报警吧，正好警察还可以顺便送我回家，打车费都省了。”
三十块钱，警察怎么可能会管，就算是来了，也顶多是说服教育，不可能就因为三十多块钱把这人给关进派出所里。
老板娘看到这垃圾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就怒道：“那你把衣服脱了！三十块钱也不用你还了，正好店里缺一条擦桌子的破布！”
老板娘说的是气话，然而樊宏宇早就厌烦了这个一点情面都不讲的臭娘们，此时恼怒的将上衣直接脱掉丢在了桌子上，愤怒的扬长而去。
“给你！你这垃圾店，趁早倒闭吧！”
192 人和机器
樊宏宇就穿着一条蓝色的秋衣走在大街上，此时虽然临近五月份，但天气还是有一点冷的。
大街上穿点奇装异服并不是很惹人注目的事情，毕竟这家伙又不是美女，没人关心一个大龄青年会不会打扮。
别人并没有注意樊宏宇，樊宏宇心中却是感觉到了愤怒。
这一个个的都瞧不起自己，那些走过路过的女人正眼都不看我！
樊宏宇愤怒的朝着家里走。
“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去会所包十个嫩模！”
樊宏宇喜欢幻想自己有钱后的生活，并且日复一日的发挥他那贫瘠的想象力，去想象有钱人的快乐。
翻来覆去，所想到的就是有钱有女人，买大房子住别墅，买飞机，买大楼，买游艇，和美女一起旅游。
再多的，就想不到了。
然而就这点破事情，他每天总是能够花去大概好几个小时去想，翻来覆去的想。
在回到家里之后，樊宏宇就有了仪式感。
为什么非要在家里才行呢？
因为仪式感！
樊宏宇快速的打开了手机收藏夹，点开了一个有着许多美女的网站。
在转盘面前，女人的价值已经忽略到不计的程度了。
真正的赌徒，就算是美女把骰子放在肚皮上，他们的眼中也只有骰子，没有美女。
赢了之后自然有数不清的女人接近你，这道理是每一条赌狗都懂的。
真正的战斗即将开始！
“左边，一百万！”
就算是只有一百块，也要打出一百万的气势来！
樊宏宇自己给自己配音，这一百块对他来说，就是一百万！
这场比赛不管是有多少种赔率，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两种！
继续，不继续！
继续，就代表他还可以继续！
不继续，就代表这一百……万，血本无归！
樊宏宇在将手指往裤子上擦了擦，擦干净之后，才点了上去。
这场比赛是倒计时形式，到了最后一秒就会显示出结果。
即使樊宏宇高中没怎么好好学习，也知道这一场赌局他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赢。
就像是抛硬币一样，一半的可能已经很高了。
老天啊！我输了那么多把，这把就让我赢吧！！
赌徒是最容易信神的人，只要是能给他一点希望，这些人总是会盲目的求神拜佛。
樊宏宇看着一分一秒的流逝，激动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
他有些不敢看最后的结果，于是闭上了双眼，想要通过声音来判断最后的胜负。
尽管结果不会变，但等待的人们，总是会做一些自己觉得有些安慰的事情，来增加自信。
赢，还是不赢？
只是单纯的赌大小而已，就算是系统暗改，也不可能吞掉自己的一百块钱，要吞也是吞别人的大钱。
樊宏宇一次次的给自己寻找必胜的借口，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啊！！
【332~小！恭喜右边的客人获胜！】
悦耳磁性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这声音让樊宏宇的骨头都软了，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输了……
明明是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为什么输的是我？
樊宏宇不理解，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在沉积了大概十多分钟之后，樊宏宇再次坐了起来！
“不，只要不放弃，我就没有输！”
樊宏宇看着手机上的遗憾提示，对自己说道：“已经输了一把了，下一把肯定能赢！”
但是，已经没钱了啊！
这并不是第一次没钱，樊宏宇这短暂的几个月里，经历了许多次的没钱。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没钱，总会有有钱的时候。
以前没钱的时候是找水笙要，但现在自己和大姐闹翻了啊，没脸找她借钱了唉！
“大姐，我小宇啊，我现在穷的饿了三天了，大姐你借我一百块好不好？”
面子这种东西，哪里有钱来的重要。
哪怕是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樊宏宇也会去借钱的！
借钱，不一定借到钱。
不借，那就肯定借不到钱！
水笙（伪）：不借，滚！
看到大姐回复了自己，樊宏宇就看到了希望。
“大姐，求你了，我现在快饿死了……求求你了……”
水笙（伪）：不借，滚！
“大姐，你怎么这样啊，我真的是知道错了，现在我肚子饿的难受，你给我一百块，让我最后吃顿好的好不好？”
水笙（伪）：不借，滚！
“小时候的时候你多疼我，现在你变了，你有钱了，就不认我这个弟弟了！”
水笙（伪）：不借，滚！
“你以为我稀罕找你借钱吗？咱爸咱妈干活多辛苦，我就是不想给她们增加负担，而且我之前把钱借给我同学了，我现在就想好好做个人，吃饱饭之后就去找工作，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水笙（伪）：不借，滚！
“姐！亲姐！咱们是亲姐弟吗？你这么狠心？我从小到大，哪里对不起你了？”
“我以前是找你借了很多钱，不就是钱吗！我给！我把钱还给你之后，咱们姐弟之间，就恩断义绝，你说好不好？！”
水笙（伪）：不借，滚！
“我不找你借钱了！！！”
水笙（伪）：不借，滚！
“行啊！行啊！我算是知道你这人是什么人了！你就这样对我，就这样对你亲弟弟！就知道给自己买衣服，买化妆品，吃好的，一百块都舍不得给你弟弟是不是？”
水笙（伪）：不借，滚！
樊宏宇攥紧了手，他咬着牙，非常的不想理会这个薄情的女人了！
但是看到这女人还搭识自己，樊宏宇就认为这女人只是生气，自己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哪怕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樊宏宇也想要抓住！
“姐，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吗？有一次有个卖包子的三轮车从咱家门口过去，我想吃肉包了，哭着喊着去追那三轮车，还是你偷钱给我买了一个肉包吃，之后你还被咱爹打了，你还记得吗？”
水笙（伪）：不借，滚！
樊宏宇快要炸了！
他自己都快感动了，这女人竟然还能这样说！
这女人一点亲情都不念啊！
樊宏宇攥紧了拳头，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今天就不信了！我看你还是个人吗！！！”
193 心中的认知
樊宏宇从没有想过他的姐姐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他都这么惨了，这么说了，对方还是不肯借给他钱，而且态度极其的恶劣，简直是没人性！
“姐！娘啊！亲奶奶！你借我一百块好不好？我给你磕头了！”
樊宏宇已经跪在了地上，在他身前的桌子上，一个手机正靠在饭碗上面对着他。
在手机里的，是一个正在吃外卖的女性。
樊宏宇的声音传递到了手机里，传递到了手机视频中。
在视频聊天里的那个女性，此时喝了一口奶茶，随后态度随意的说道：“不借，滚！”
樊宏宇气的直接抓住手机，按下了结束通话的按键。
“你马勒戈壁！这臭娘们！”
樊宏宇气炸了，他一开始还以为对面是自动回复，但是在申请视频聊天，看到对方还是那么说之后，真的是算是看透这个女人了！
在心情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樊宏宇已经想不到水笙的好了。
愤怒很快就慢慢的消散，很快樊宏宇就意识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她真不管我，真不给我还钱了？”
樊宏宇有些不自信，没底气。
他现在借钱非常困难，心中最大的期望还是水笙这个姐姐。
这个姐姐的信用很好，又是在大公司工作过，只要肯贷款，肯定能贷个一百多万的。
樊宏宇很早以前就想要一个有钱又有本事的姐夫了，但这个姐姐不争气啊！
每天听着谁谁说我姐夫是局长，我姐夫是所长，我姐夫是总经理之类的话，樊宏宇就有一种恨姐不成钢的急切感。
现在不仅是没有了那个有钱有势的姐夫，连那个愿意给自己钱花的姐姐都没有了。
樊宏宇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没有亲情观念，良心都被狗吃了，自己可是她亲弟弟啊！
你怎么能就这样不管我了？
没了这个姐宝盆之后，以后来钱的渠道就基本上没有了。
樊宏宇很烦很烦，他觉得都是水笙的错。
像是一条咸鱼一样大字躺在床上，樊宏宇感觉活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钱啊……钱……上哪弄钱去？”
樊宏宇想要钱，没有钱就没有梦想。
没有钱，别人就瞧不起自己。
没有钱，自己就不算是一个人。
没有钱，自己活着就不算是活着。
只要有了钱，那些亲戚朋友都会主动的聚集在自己身边。
只要有了钱，水笙还有家里的妹妹父母都会夸自己，都会称赞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只要有了钱，自己在哪里都会得到尊重！
所以，一定要有钱！
樊宏宇的眼睛里只剩下钱了，而来钱最快的就是赌博，一定要赌，一定要翻身！
就在樊宏宇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发愣时，电话响了起来。
“你这个不成器的玩意儿！你咋找你对象借钱了？！媒人打电话问我是咋回事，你到底是跟多少人借钱了？！！”
樊宏宇的老父亲气急攻心，此时着急的想要把手机给砸了。
听到老父亲悲愤的吼声，樊宏宇才想起来自己之前群发了借钱的信息。
“没几个，我发错了，她也没理我，多大的事情啊。”
樊宏宇并不在意，女人嘛，有钱还能少的了女人？呵！
相比起樊宏宇的淡定，把儿子结婚当成是大事的老樊可就没有那么先进的观念了。
他现在着急的厉害，真的是很厉害。
“你要五十块钱就不能找家里人要吗？！非找她要什么？你这还没结婚就这样，你让别人怎么看咱们？我现在出去都觉得丢人！”
即使是心中焦急，老樊依旧是像求儿子一样和儿子好好讲道理，完全不似和水笙说话时那个训闺女的暴躁老父亲。
樊宏宇很烦躁，说道：“我找大姐二姐还有小妹借钱，一个二个都不理我，都不借我。”
电话那边老父亲还没有说什么，小慧慧的声音就高了起来。
“我哪里有钱啊！我现在一毛钱都没有！”
小慧慧果断的保护自己，她有钱也不能说，不然以后绝对是没钱了。
樊慧慧虽然年纪最小，但也不小了，很清楚以后要钱绝对是很难很难，而且唯一的指望不是老父亲，是她大姐！
老樊气的厉害，他之前感觉很对不起女儿，但是现在听到儿子的话，就觉得大女儿做的太没良心了！
一百块钱就舍不得借给她弟吃饭吗？！
“我找她好好说说！”老樊现在是非常生气，下意识的就把怒火转向了闺女身上。
樊宏宇听到后，迅速说道：“大姐这两天傲气的很，根本就不理我，我咋说都没用。”
樊宏宇并不是想要水笙麻烦，只是希望老父亲能够把水笙劝回来，让水笙回到以前那个肯给弟弟零花钱的好姐姐。
当然，他是这样想的，所做的事情就和想的不一样了，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
老樊听到儿子的话，就又想起来这次是为什么给儿子打电话了。
“你回来吧，明天咱们去和媒人那边好好说说，赶快把婚结了！”
老樊现在只盼着儿子结婚了，他的认知已经出现了固定的思维，那就是儿子结婚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
“我知道了。”樊宏宇现在一毛钱都没有，在这里也弄不到钱，当然是回家了。
回家之后，想想办法弄钱。
不论是父母还是那个熟悉的家，都肯定比这里好。
就是太小了一点。
***
另外一边
卫玠今天忙的很，解决了一些业务上的规划和安排。
白玉蓉是一个业务能力很强的女性，也很主动，经常提前把一些事情都给打理好，让卫玠更安逸的下达更多的指令。
水果收购站的大部分事情都是她在解决，卫玠主要是负责核心的战略规划，以及一些核心竞争力的维护和培养。
当然，这种事情不是重点，卫玠很放心的将公司的事情交给这个秘书去做，自己继续玩起了人生模拟游戏。
看着表格上的人际关系，卫玠很淡然的消除掉一张照片。
“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194 强势的人
对卫玠来说，让樊宏宇结婚不是不可以，但绝对不能让这赌狗去祸害人家好姑娘。
樊宏宇的结婚对象是谁，卫玠自己会安排，不需要樊宏宇有自己的觉得。
卫玠觉得合适，那就合适。
坐视这条赌狗成家立业，那可不是善行善举，卫玠已经调查过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什么恋人关系。
说是订过婚了，但也就是那样，两人之间也没有见过多少次。
卫玠已经在这个女人的朋友圈和大数据信息里添加了赌狗的危害，也不断的在这个女人的家属附近告知了一些信息。
现在樊宏宇的精神状态，以及在本地人际关系和评价，绝对是很差的那种。
若是这种情况对方都执意完婚的话，卫玠也依旧是会继续阻拦！
无它，结婚了的赌狗更难治！
到时候拖家带口的，老樊他们能坐视不管？
卫玠不想等太久，所以必须要想法设法的阻挠这门亲事！
这些天卫玠看了很多小说。
除了打发时间之外，主要是学习。
这些小说不是大多数正常男性会看的小说，而是大多数正常女性会看的小说。
卫玠发现自己越来越像是那种女频文里的反派了……
不论是阻挠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不断打击单相思的穷小子的自信心，再或者是鄙视和瞧不起某个开放自由的女性，亦或者是陷害这个樊宏宇，让他家破人亡。
卫玠所做的事情，越来越像是女人眼里的反派角色。
事实证明越是感性，越容易被骗。
卫玠在书中找不到答案，书里真正的反派所玩出来的计谋和显示出来的智商，对卫没有任何卵用。
但是卫玠从书里明白一个道理，人都是有梦想的！
而毁掉这个梦想最好的武器，就是时间了！
小说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但卫玠不觉得现实里的时间一点效果都没有。
“把他关进去……算了，还是先打一顿吧。”
卫玠很快就做了决定。
先把婚事搅黄，随后打一顿，然后入狱。
顺序一定要正确，这样才能发挥出层层的推进感。
不然入狱之后再挨打，心情和感悟都不一样的，是两码事了。
打人这种事情卫玠肯定不会自己动手，也不会主管的去影响这种事情，他只是清楚的明白，没有不挨打的赌狗。
***
今天，樊宏宇回到了家中。
家里的地方很小，连带厨房是三个房间，厕所在阁楼外面的棚子里。
原本是父母睡在入门的第一个房间，然后两个女儿睡在屋子里的双层床上，但是在樊宏宇回来后，就让樊宏宇睡在了外面床上，老樊和妻子打了地铺。
家里的杂物很多，因为在这个阁楼住了六七年了，并不是很大的房间内堆着很多东西。
老樊去银行取了些钱给儿子买了身新衣服，又带着儿子去洗澡剪头打理一下，随后去找媒人。
结婚这种事情，少不了媒人的说衬。
老樊刚带着儿子按响了媒人家的门铃，媒人阿姨就开门看着这对父子。
“这是你们的五千块钱，拿回去吧，这事情以后别找我，人家姑娘不愿意！”
媒人冷着脸把钱递给了老樊。
姑娘家那边知道樊宏宇是一条赌狗后，可是把这媒人给骂死了。
媒人现在出门都感觉丢人，对于老樊和樊宏宇，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更气的是，上次借钱的时候，这臭小子还找她借钱了！
老樊心中一紧，这钱他是万万不肯接的。
但就在老樊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的眼角一跳！
在媒人冷着脸看着，只见樊宏宇顺手就把钱接了过来……
这没规矩的动作，让媒人感觉气炸了，从没有见过这么不懂规矩的人！
她确实是不愿意挣这钱，但自己辛苦了那么久，这破人一点好话都没有，就这样没脸没皮的把钱拿回去了？
老樊迅速喊道：“把钱还给你王婶！咋这么没规矩？！”
说着，老樊就直接伸手抓住了这叠钱，然后……
草！没拽动！
老樊着急的看着儿子，只见自家儿子死死的抓着这把钱，“爸，她不要就算了，这婚事我也不着急，以后再说吧。”
樊宏宇想要把钱拿回来，装进自己口袋里。
女人哪里有钱来得重要，现在樊宏宇只要这五千块钱！
什么媳妇不媳妇的，他有钱了，多的是！
老樊着急的厉害，用力一拽就把这一把钱都给拽了出来，然后迅速把一把皱巴巴的钱递给了媒人。
“王婶，孩子不懂事，说的都是气话，这钱你收下，这事情还得靠王婶你！”老樊给媒人赔着不是。
然而媒人现在已经很清楚这人是什么玩意儿了，她也不想再吃什么回扣，只想和这赌狗撇开关系。
“砰！”
房门直接关闭了！
王婶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你们走吧！愿意找谁就找谁，我算是最后一点脸皮都被你们两个丢光了！快点滚！”
樊宏宇顿时就怒道：“草拟吗！说话注意点！”
在愤怒的吼了一声后，樊宏宇甚至是一脚用力的把这防盗门踹的邦邦响。
这一下子，不仅是吓到了里面的女人，连老樊都吓了一跳。
樊宏宇怒骂着这个臭女人，随后不着痕迹的一手把老父亲手里那皱巴巴的辛苦钱给拿了过来放进兜里。
“爸，咱们走，别和她废话了，这天底下女人多的是，我又不是找不到女人！”
樊宏宇安慰着老父亲。
老父亲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应该是用什么表情面对儿子，他现在的心里很乱，很愁，也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五千块钱的事情。
在这无人能够预料的命运舞台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一些……趣事。
当樊宏宇和老樊转身准备下楼的时候，只见咯吱一声，身后的防盗门开了！
“打！打死这流氓！！”
媒人高举着扫把，在她的旁边，是她早就结了婚的胖儿子。
胖儿子身强体壮，手持着拖把，在看到樊宏宇之后，直接朝着樊宏宇挥下了扫清除恶的拖把。
“草拟吗！来我家闹事！我去你吗的！”
打架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只见在这无人预料的小区楼道里，一对泼辣的母子对着另外一对瘦弱的父子展开了追逐、殴打！
老樊倒下了，又很快爬起来。
樊宏宇跑得很快，很快。
胖儿子和大妈在跑出楼梯后就逐渐有些体力不支了，她们插着腰，举着扫把，大骂着。
“草拟吗！别跑！打死你个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