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机器，开！
水笙沉默着不说话。
她并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打电话和家里人说自己要被炒了，或者是说和自己一样的护工被老板五百万包养了，这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卫玠看到水笙不情愿的样子，就说道：“这样吧，你和你家里人说，你太笨了，总是做错事情，所以老板减工资了。”
水笙并不了解卫玠，不明白卫玠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不过她很快就会明白了。
此时水笙听到卫玠还要自己去欺骗家里人，就为难的说道：“我不想骗家里人，这样她们肯定会为我发愁，多不好。”
卫玠摇了摇头，“不是骗，是真的降工资了。以后你每月工资一万，不想干的话也没有关系，我现在身边也不缺人。”
水笙：……！！
在震惊了两秒，安静了两秒之后，水笙咽了口口水，小心又尴尬的露出微笑。
“老板……”水笙想要通过微笑来缓解尴尬，但此时笑是能够笑出来，心中却是哇凉哇凉的。
卫玠很认真的说道：“我并不是在开玩笑，你现在可以用真心实意和家里人说话了，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我并不干涉别人的**。”
短短几秒的时间，水笙已经失去了之前的硬气和不愿意。
水笙迅速说道：“我现在就打电话，打完电话……工资能涨回来吗？我这个绝对不会和家里人说的！我保证！！”
就像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水笙姑娘又被名为RMB的东西打脸了。
水笙是艺名，不过其余人都以为是真名，毕竟确实是有姓水的。
卫玠露出淡淡的表情，没有说话。
此时水笙的智商像是充值了一般，迅速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别问，越问越低！
别说是一万了，就算是降到五千，水笙也要昧着良心赚着这钱。
自尊啥的，能换到这种来钱来的舒服的工作吗？
赚大钱，做大官的，谁没丢过自尊？
到腰包里的才是王道！
水笙过惯了这种混日子的高薪生活，出门买桶泡面都可以拿着发票报销，这种体面的工作哪里去找？
还是那句话，他给的钱太多，这生活太舒服了。
卫玠坐在病床上，此时觉得后续发展已经猜到了部分。
从水笙平时的心态和表现来看，这女人在家也属于那种没吃过什么糖的大丫头。
现在水笙和家里人说工资待遇不好，家里人基本上不会让她辞了工作回家享福。
若真的这么说，那肯定是给水笙找好了人家了。
考虑到她弟弟的情况，水笙回家的可能性也不小。
卫玠迅速双手在键盘上哒哒哒的舞动，检索水笙老家那边的情况。
“十万左右的彩礼钱……”
卫玠感觉这个数字不算太低，不过有件事情他并不确定，就是水笙的颜值在当地属于什么水准。
卫玠比较的不擅长看脸说话这种事情，他判断不出女性的具体年龄。
也因为见过的漂亮女人多了的关系，不清楚一些女性的真实水平。
这点不仅是卫玠不清楚，有些女人自己对自己也没有逼数。
很快，水笙就和家人聊了起来。
因为说的是家乡话，卫玠和谭心月都听不懂。
卫玠并不担心水笙会骗自己，糊弄自己。
那样的话，水笙这月的工资就别想要了。
卫玠看着窗外，有些心烦。
没任务的时候想着任务，来任务之后又不想做任务。
水笙并不知道自己老板又在盘算什么坏主意了。
在打完电话之后，水笙就对着卫玠说道：“老板，我妈说让我好好干，勤快一点，还说我弟弟最近结婚很缺钱……”
卫玠大致的清楚了情况，询问道：“那你有没有说五百万的事情？”
水笙尴尬的摇了摇头。
卫玠也不勉强，这次的任务很长很长，是一次持久战。
不过有一点卫玠可以肯定，水笙的那个弟弟敢让卫玠完不成任务，没了系统束缚的卫玠就会让那个弟弟知道赌博的坏处！
“下去休息吧，我想静静。”
卫玠让两人都出去，他现在需要安静的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每次任务出现之后，都需要一次细致的规划。
即使是中途有很多计划变动的意外，但只要中心思想没有改变就可以。
这一次的任务，就是让那个弟弟意识到赌博的坏处，戒赌。
水笙想问问工资的事情，问问工资现在是两万还是一万，但看着卫玠就失去了询问的勇气，低着头气馁的出去了。
谭心月也站了起来，思考着卫玠的话是不是一种暗示。
虽然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当卫玠的妈妈都可以，但现在的有钱人没几个规规矩矩的，指不定卫玠就有这爱好呢。
以前是下面不能用，这一个月以来下面逐渐的康复，有反应有想法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谭心月看向了卫玠，然而得到的是冰冷的注视。
“你脑子最好正常一点，不然你的房子就不知道落户哪里了，也许换成二手的也不一定。”
卫玠猜不到水笙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是因为水笙不聪明。
但是卫玠可以猜到谭心月脑子里会想什么，他见多了这种物质的女人，很清楚这些人的想法。
谭心月露出尴尬的表情，也老实的离开了。
看着安静的病房，卫玠感觉很烦。
他需要的不是这种人性化的服务，是那种为了工作而工作的人，不要整天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没有耽误时间，卫玠再次打开了之前的寻人程序，找到了水笙弟弟的情报。
在知道联系电话之后，卫玠就顺藤摸瓜开始寻找对方其余的联系方式。
现在这个社会，基本上没**的。
找人不难，难得是后续怎么办。
“算了，找到人之后先丢给功德机调教一个月再说吧，现在上也是没用。”
经过几个人的任务，卫玠已经放弃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开局三分钟内完成任务。
这种事情，做梦都不敢想。
功德机要做的只有两件事情。
第一，取得信任。
第二，别让他进局子。
必要时候，可以牺牲第二条来换取第一条。
也就是说，必要的时候，可以通过让他进局子的方式来获取他的信任。
比如说一些他肯定不会听的话，然后报警举报，把他送进派出所罚款蹲几天，之后就会老实了。
几天而已，卫玠不介意等等。
同时，也要抓好思想建设领域方面的事情。
卫玠沉思了一会儿，准备在水笙老家的小县城投资一个水果收购站，帮助本地果农解决滞销的优品水果。
当然了，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让当地抓赌。
虽然这两者看起来没啥关系，但卫玠就是要求这个！
卫玠在桌面上写下了《西部大战略》的文档。
然而其核心本质……不过是五分罢了。
166 安置费用（1/3）
卫玠现在很缺人，而且限制太强，稍微做点事情都有很多人看着。
因为签订了不扩散条约，不能在外省的位置进行计算之类的事情。
这个包括很多，卫玠现在的核心还是拿下五分，所以对和那些人的约定根本就不在意。
不扩散条约，从名字上来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肯定会扩散的条约。
卫玠思索着适合的人选。
水笙不适合，能力其次，她去的话，她那个弟弟肯定是找到摇钱树了。
即使水笙不给钱，身为水笙的弟弟，对方也能欠下大量债务，而这种追债人必定是找水笙和水笙的爹娘要钱。
谭心月也不适合，这次投资会在当地建立一个企业，涉及的金额还有利益非常多。
赚的钱不多，但经手的钱不会少，还会和当地的官员企业家接触到，不论是名誉还是地位，都会获得实质的提升。
卫玠不担心谭心月贪钱的事情，主要还是担心对方的贪心和一些小动作会被人抓到把柄，然后牵一发而动全身，坏了自己的计划。
“算了，我亲自过去吧。”
卫玠很快就做出了决断，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既然决定要做什么了，那么就全力以赴，所有无关紧要的事情都暂时放在一边。
卫玠很快就叫来了谭心月。
谭心月走进来，对着卫玠说道：“老板。”
因为不知道卫玠是要做什么，所以谭心月也没有问，等卫玠吩咐再做。
卫玠不喜欢说废话，喜欢简单明了的对话，而谭心月和水笙都是慢慢的接受了这种设定。
这一次也是一样，卫玠很快就说明了事情。
“我要出去一阵子，你去冷库那边任职，同时也在知心聊企业里担任行政主管，主要负责传达我的指令，以及替我远程解决一些公司内部的事情。”
听到卫玠的安排，谭心月的惊喜无以复加，不过与此同时也非常的疑惑。
“是，只是我遇到问题的时候还需要麻烦老板您出面。”谭心月也知道自己的本事，但是更清楚卫玠的本事。
卫玠继续说道：“你去冷库那边之后继续扩大冷库的面积，对外说是打造全国第一个百万级别冷库，但是自己别把自己绕进去了，做个十万级别就可以。”
目前全国最大的冷库也没有超过百万吨，卫玠的冷库才只是万吨级别。
在短沙市出现一个燕京中海的都没有的大东西，对于市政府是一个很好的政绩。
百万吨级别的东西现在卫玠玩不起，他连十万级别的冷库都造不起，这玩意儿很费钱，差不多要投入接近一个亿进去。
谭心月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冷库那边的事情她也知道，但总觉得那的地方就算是扩大十倍也比不上知心聊。
但卫玠对知心聊的掌控反而是最弱的，基本上不关心那里的事情，甚至是还把水笙给送过去当主管。
卫玠看谭心月站在那里不说话，就询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谭心月想了想，很快就说道：“我是应该多注重冷库那边的事情，还是知心聊的事情。”
“冷库！”卫玠强调道：“现在知心聊就是我们这里的病房，冷库就是厕所，这里干干净净的不需要你发挥光和热，把心思都放在需要你的岗位上去吧。”
谭心月露出尴尬又苦涩的笑容，虽然厕所需要她，可她还是愿意在高档的酒店豪宅里打工。
又不是哪里需要就一定要往哪里，人总是要有点追求的吧……
卫玠要前往沪南省隔壁的黔州，在出发前的就打算把谭心月的后事也给安排了。
“冷静下来想想，你在我生病期间也做得很好了，再说当初也是我都答应你的那个要求，说过的话总是要算数的。”
或许是因为就要分开了，卫玠此时很好说话。
谭心月虽然贪了点，但话是卫玠自己说的，这女人在卫玠卧床不起的时候也确实是发了热。
五百万对于卫玠不算是小钱，现在的卫玠也很缺钱，但想给还是可以给的。
“这样吧，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冷库百分之五的股份，第二个就是五百万现金，你选哪个？”
谭心月只是犹豫了一秒，很快就说道：“第二个！”
“可以。”卫玠也觉得这样很好，分的清楚。
谭心月感觉不可置信，自己本以为还要好几年才能得到的报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谭心月想要说话，但是又担心自己说错什么，让卫玠又反悔了，所以此时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激动又紧张。
卫玠没有反悔的意思，说道：“这钱我下午会转给你，你去把银行经理叫过来，我等下办业务员的时候顺便给你转过去。”
“是！”谭心月激动的答应了下来。
在走出去后，谭心月就迅速开始联系本地银行的人，让他过来给卫玠现场办理业务。
不过，谭心月也好奇了起来，卫玠这次又要做什么大买卖了？
下午的时候，银行的经理和行长来到卫玠的病房，和卫玠谈了一个多小时。
谭心月在前往冷库那边看望的时候，就收到了一条银行提示：
【您的账户里多了一笔收入，账户卫*向你的账户里转账5000000元】
【公安提示，谨防诈骗。】
水笙也收到了一笔奖金，用卫玠的说法是半年奖，同时卫玠还勉励水笙继续加油，就算是受点委屈也要忍着，毕竟我也不是坏人嘛。
不管如何，当初雇佣水笙时答应的钱，卫玠不会少给。
以前是想着提升这女人的能力，而不是直接给钱。
不论是让水笙和谭心月学习，还是让水笙去知心聊公司任职，都是对她的锻炼。
不过半年之后的现在，卫玠明白了。
还是直接给钱吧……
***
下午，卫玠和父母说了一声，最后坐上了前往黔州的飞机。
其余人，甚至是卫玠的父母都认为卫玠就是出去散散心，身边也肯定是有人陪着。
但事实就是，卫玠一个人都没带，只身入黔州。
167 只身入黔州（2/3）
黔州，八山一水一分田。
这里主要是高山居多，卫玠要做的生意在这里其实并不好做。
水果收购站这种业务，更适合在广西、云南那边。
但又不是为了赚钱来的，卫玠想在哪里做生意，全凭自己心意。
他是为了分来的！
在乘务人员的帮助下坐到了座位上，尽管卫玠双腿不便，但并不影响出行。
卫玠座位旁边有人，是一位漂亮的女性。
女人看到卫玠是一个残疾人，就多看了几眼。
在乘务员将卫玠放在座位上后，她就继续看着自己腿上的杂志。
卫玠坐好后就对着乘务员和要帮自己系安全带的空姐说道：“麻烦你们了，剩下我自己来就可以。”
空姐听到后，就说道：“那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喊一下就可以了。”
“好，麻烦了。”卫玠客气的说道。
卫玠在外面的时候，还是很讲礼貌的，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就像是当初骂那个杨小雅，都要先吩咐好守卫，然后才骂人。
卫玠短暂的二十四年理智人生经验告诉大家一个道理。
永远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年轻人要时刻保持理智！
现在的卫玠不一样了，今年他二十五！
乘务人员很快就离开了，空姐则是在走道的尾端看着前方，尤其是注意那个独自一人出来旅行的残疾人年轻人。
很快，飞机就起飞了。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对于卫玠来说有些漫长，又不想睡觉，于是就拿出了杂志开始看杂志。
杂志都是一些无聊的故事和消息，连养眼一点的图片都少，而且看日期也不是最近几周的。
旁边的女性看着一副无聊模样的卫玠，很快就说道：“你是第一次坐飞机？”
“不是。”卫玠好奇的看着这个女人，疑惑的说道：“我很像是第一次坐飞机的弟弟吗？”
果然，有些人的本质是隐藏不住的。
女人露出了微笑，因为卫玠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比较厉害的人，所以没有把这话语当成是不满，而是当成是自嘲的玩笑。
因为很多人和她说话的时候，都是这样自嘲自己来缓解尴尬。
“我看你很年轻，还是在上学的年纪，你家人怎么没有陪你出来？”女人很自然的接住了话题。
卫玠随意的说道：“我是有事情要去黔州，说是旅游也没错。”
女人听到后，问到：“你去黔州做什么？”
卫玠微笑着说道：“我不想和陌生人说太多话，阿姨你能闭嘴一下下嘛？”
不论何时何地，有些人不论是在哪里，都会……不改本性。
女人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大家都是文明人，她反感的瞪了卫玠一眼，然后看向一边，不再说话。
卫玠没有理会这女人。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很快就结束了，飞机在傍晚的时候降落在了黔州的省会，阳城机场。
卫玠从航空公司的轮椅换上了自己的轮椅，随后开着自己的电动轮椅前往预定好的酒店宾馆。
轮椅是卫玠花大价钱从日本订购来的，有些东西是国内好，但有些东西确实是国外更先进一些，就像是不同地方的水和大米的口味也不一样，总归是有各自擅长和不擅长的地方。
这个轮椅能够自己动起来，同时有着安全防护措施，避免摔伤。
最重要的不是质量，还是卫玠自己往里面加的黑科技。
简单的来说，这就是一辆无人驾驶的自动轿车。
卫玠不需要控制，它就可以自动调速应对不同的坡度，在最大化节省能源的同时，匀速前进。
阳城的夜景和大城市的没有多少区别，可能是卫玠越来越接近市中心的关系，路边上有很多漂亮的行人。
轮椅的速度不是很快，卫玠又不是很着急，所以在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才到达酒店。
去的酒店并不是最好的酒店，但却是本地官员经常去的酒店。
因为事出匆忙的关系，卫玠也没有提前预约，不过这不是大事情，里面肯定是还有位置。
酒店旁边的灯光很漂亮，此时也有一辆车子从旁边驶过，停在了酒店旁边的位置。
卫玠看着从车子里出来的男人和女人，感觉有些熟悉，仔细一想才想起来是飞机上那女的。
男人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成功人士。
卫玠露出微笑，这是坐飞机来打一炮的？
应该是吃过饭了吧。
卫玠也懒得理会这种破事情，这种事情就算是报警也没用，警察又不管这种事情。
女人也看到了卫玠，骄傲的哼了一声，转身就抱着男人的手臂，走向了酒店大门。
卫玠没心情和这种人较劲，这种明天就忘记容貌长相的女人，真的是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先生，你好，请问有预约吗？”柜台的小姐看到男人和女人一起过来登记，就站起来招呼。
男人点了点头，“之前预约过了。”
说着，便将身份证递了过去，他是这里的VIP客户。
前台小姐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很快就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姐也要登记一下，这两天【云贵川】三省协同产业合作对接会议人员在我们酒店入驻，所有入驻人员都要进行登记。”
当然，大人物永远都是会议当天到场的，入驻酒店的多是一些中层、高层。
前台这里并不是只有一个服务生，卫玠直接将轮椅开到了柜台的另外一边。
“你好，我没有预约，这是身份证，麻烦你帮我先开三天的房，规格按照高档的来就可以。”
虽然这里是开会，但酒店还是要做生意的，就是安保会强一些。
柜台小姐很快就将卫玠的身份证和房卡送过去，同时询问道：“先生，您是一个人吗？”
卫玠正想回答的时候，旁边一伙人从电梯那边走出来，正打算出去做什么。
为首的一个人在瞥了柜台这边一眼后，愣了一下，随后迅速的小跑了过来。
“卫总！幸会幸会！在这里碰到卫总，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男人站在卫玠身边笑着打招呼，就好像是和卫玠很熟一样。
卫玠并不认识这个人，询问道：“你是谁？”
男人没有任何的尴尬，很快就笑着说道：“我是段鹤，云省飞鹤药业集团综合事业部的负责人，之前在中海的时候远远的见过卫总一眼，不过再次之前就听闻了卫总身上发生的诸多事迹。”
医药集团的人，对于卫玠这种情况，确实是知道的多一些。
比起卫玠的科技才能，有些人其实更在意卫玠在医疗领域不显山不露水，却自己把自己治好了的事情！
段鹤熟络的说道：“卫总这次来这里，是要做什么？不方便说就算了，反正肯定是好事情！”
卫玠简单的说道：“打算在本地开一个水果收购站，没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反正迟早都会知道。”
段鹤又被卫玠给惊诧了一下，他疑惑的说道：“水果收购站？”
“是的，就是从果农那里收水果，然后卖到全国各地。”卫玠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段鹤不清楚卫玠是要做什么，这个业务看起来一点好处都没有。
“哈哈，卫总果然不是一般人，眼光也一直都比常人更加的常远！”
在夸奖了一句后，段鹤就看了看四处，看到了站在那里有些拘束的男人和女人。
“这两位是卫总您的爱将？看起来精明能干，秀外慧中啊！”段鹤夸奖了一下那边两个人。
那两人此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卫玠随意的说道：“不是，只是路人。”
这下场面更加尴尬了……
段鹤没有发笑，奇怪的说道：“卫总您是一个人来的？”
“是，这次事情需要我亲自出马，所以就过来了，上飞机还是乘务员帮我抬上去的。”
卫玠懒散的应了一句，随后拿着房卡说道：“失陪了，就不打扰段先生和朋友聚会了。”
段鹤看着这个只身入黔州的年轻人，努力的思考着水果收购站的事情。
需要卫玠亲自出马……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卫玠不能放心像是以前那样遥控指挥，而是亲自出马来操作？
真的是水果收购站？
怎可能！
真要开水果收购站，在云省，在广西，哪个不比在这里更合适？！
有阴谋！肯定是有阴谋！
段鹤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背影，感觉格外的猜不透。
就在段鹤露出沉思神色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突然转身。
两人眼神对视，段鹤在那随意又明亮的眼眸下，下意识的移开了目光，随后就是感觉一阵的屈辱，竟然是他的眼神躲闪了？！
卫玠很快就来到了段鹤身边，不过在段鹤要说什么的时候，卫玠直接从他身边走过。
在前台小姐的注视下，卫玠说道：“你们酒店有快餐吗？我是说我饿了，正常的那种快餐，或者酒店里有晚饭也可以给我送上去。”
前台小姐尴尬的说道：“有，我马上为您安排。”
“麻烦了。”卫玠点了点头，身下的轮椅自动转身向前。
这一次，是真的走了。
168 虚心接受，死不悔改（3/3）
卫玠要开水果收购站的事情，没多久就在一些内部的群聊里散开了。
首先一点是肯定的，卫玠不论是财力还是影响力，都不算是什么。
和那些百亿身家的大佬比起来，卫玠放在全国都没几个人知道。
但是卫玠特殊就特殊在，他手里握住了一些人的命脉！
目前市场上的许多大佬都是互联网领域里的受益者。
而卫玠，他是旧时代的掘墓者，新时代的守门员。
现在一种互联网大佬确实是比卫玠有钱，比卫玠有人，但是卫玠手里握着核心科技！
拿不到这个核心科技，他们就只能自己开出一条道路。
自己要是能简简单单就开出一条路，那些人也不会掏钱和卫玠签订不扩散条约了。
签订不扩散条约的主要目的，还是最大化的争取时间，好让自己能够应对接下来的新局面。
所有人都想要维持眼前这个利益局面，这个是不扩散条约签订的前提。
但是所有人又都想打破这个条约，因为在这场斗争中得利的人，才是未来最大最强的那个！
理所当然的，五方集团的代表都给卫玠打电话，询问卫玠到黔州的真实目的。
卫玠并未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天亮吃过早饭后，就开着充满电的轮椅出门。
作为短沙市残疾联合会的副会长，虽然是没啥实权，但代表短沙市的残疾人士去访问本地的残疾联合会，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于是，在卫玠一番动作之下，这次的事情就显得更加浑浊了。
谁都不清楚卫玠到底是搞什么！
本地招商局的领导很快就在卫玠返回酒店后前来拜访。
“卫老板，我听说了你这次的来意。”
招商局的副局长齐全胜坐在卫玠的对面，在他身边是两个负责陪同和记录的手下。
卫玠随和的说道：“我年纪小，叫我卫玠就可以了，这次我的来意确实就是在黔州建立一个水果收购站。”
听到卫玠这么说，齐全胜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感慨的说道：“其实我们这次三省会议，主要是商讨旅游业的事情，今后重点发展旅游业。”
相比起工业和农业，旅游业能够带动服务业，更快的创造出价值。
而且三地的情况和内地不同，确实是更适合发展旅游业。
卫玠说道：“旅游业确实是很好，已经那么多人都在做了，我今天访问了本地的一些残疾户，约定好今后会一些能够工作的人，提供一些工作，让残疾人也可以自食其力。”
齐全胜对于水果收购站的事情并不看好，也想不明白卫玠为什么不在短沙市搞水果收购站，非要来黔州搞水果收购站。
难道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看到卫玠始终都是要做水果收购站的事情，齐全胜就说道：“卫玠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一些，如果做一些高科技的产业，不是更好吗？”
“现在我们这里重点培养的，就是科技金融类的产业，扶持力度都很大。”
齐全胜不断的说着这里的好处，然而卫玠……
虚心听讲、认真思考、无动于衷！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在这个省会城市里做什么，一切不过是烟幕罢了。
卫玠的目的一直都很简单，是去水笙那个弟弟所在的县城开水果收购站。
眼前这个省招商局的领导怎么想都没关系，反正卫玠在县招商局和县领导那里，肯定不是一个弟弟。
齐全胜看着卫玠认真思索的样子，就认为自己的话让卫玠心动了，于是更加卖力的劝说。
不管是养猪场还是搞科技公司，卫玠都很成功，而且都是那种对政绩很有帮助的利民工程。
所以相比起一些千万富翁，卫玠这个千万富翁的含金量要更高一些。
如果能把卫玠从短沙拉到本市，那就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份快乐。
就像是撬墙角一样，自古踩人上位的愉悦感，总是更加的舒爽。
两个省虽然相连，但都是竞争关系。
卫玠当然知道齐全胜的想法，对方只顾自己，哪里会顾虑他。
卫玠若是跑了，短沙的猪和人难道还能和自己一起跑了？
自己老宅和家底，难道还能一起跟着来这里？
别看都是第二年的中旬了，猪肉的价格依旧是没有低下来。
现在不仅是国内有猪瘟，别的国家也有！
不论是出于政治考虑，还是出于别的考虑，都需要象征性的拿出去一部分建立猪肉联盟，掌控别的国家的肉类补给线。
所以需要大量从国内出口猪肉到国外，价格自然是低不下来。
知心聊也同样是如此，那里的工作比较轻松，而且已经慢慢成为短沙的特有节目。
冷库那边同样是得到了政府大量的补贴，为了稳定物价，市政府可没少出力给优惠。
卫玠得到了非常多的好处，现在赚了钱就想跑？
就算是这边人能保得住卫玠，也保不住卫玠那些猪。
再说卫玠也不可能抛弃熟悉的地盘，跑这里来发展。
赚钱？
从始至终卫玠就没有想过赚太多钱，能赚钱就赚钱，不能赚钱就算是赔钱也没有关系，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齐全胜说了半天，看卫玠还是一脸认真思考和纠结的样子，就说道：“你好好想想吧，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我们会尽量满足你的一些要求。”
卫玠郑重的点了点头，反正他下午就去小县城了。
他又不在这里当公务员，哪里会怕人惦记。
在送走这些人之后，卫玠就打开笔记本电脑。
昨天晚上就在一些本地的职业群里发布了一些招聘信息，现在也应该有人联系了。
卫玠需要两个助手，同时也是水果站的执行副总。
这一次因为是卫玠亲自坐镇，所以主要的要求还是能力和经验，同时对于性格方面也有一些筛选。
在大致的挑选了几个幸运儿来面试后，卫玠就在等待的时候，查看了那个有些不想查看的资料文档。
【樊宏宇】
年龄：二十一
性别：男
学历：初中
婚姻状况：未婚
当前职业：无业游民
生活状况：网吧通宵，网上赌博。一盒烟，一壶茶，八千块钱输一天。
最近动向：准备把家里留着给他娶媳妇的钱拿出来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169 时间会说明一切（第一更）
“网吧……”
卫玠对于网吧的存在还是清楚一些的，此时稍微考虑了两分钟，很快就开始行动。
他需要一道墙，一道把那个弟弟关在小世界的墙壁。
黑科技编程技术！
别问，问就是黑科技！
卫玠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但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过程是连卫玠自己都不了解的过程，结果是卫玠想要的结果。
这就够了。
这个五分换来的科技能力，让卫玠可以在一定程度发挥出超级程序员的能力。
既然都是黑科技了，肯定是比现在世界上所有的程序员都要厉害。
黑是黑，科技的步骤还是要有的，所以比较花时间。
白玉蓉将车子停在酒店的停车区，在将车子熄火之后，拿出化妆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修补了一些缺陷。
很多女人的脸，都是那种看着漂亮，但是越看就越不满意。
所以化妆的时间会很长，一直都是在修修补补，磨蹭了两三个小时，然后给男人的感觉就是根本没什么变化。
男人是越看自己的脸，越不想看，所以除非是刮胡子和修鼻毛，不然照镜子的时间通常不会长。
在看到时间快到了之后，白玉蓉收起东西，再次检查一遍，走向了酒店。
酒店停车区那里存放着很多豪车，白玉蓉知道这几天有会议在这里举行，来的都是一些有钱人。
白玉蓉家里也不算差，不算房产车子和股票投资还有借出去的钱的话，百万资金还是有的。
只是这种不差是和普通人相比，和一些真正有钱的人，还有几栋楼的人比起来，就差了。
刚进门，白玉蓉就看到在一边休息区那里坐着的几个女人。
这几个女人年轻漂亮有气质，看起来是那种酒吧和咖啡馆，或者是西餐厅打卡拍照的那种女性。
妓女而已。
这种人白玉蓉见过很多了，有钱人出现的地方，总少不了这些人。
“你好，我找7707的卫玠先生，有预约，来面试的。”
白玉蓉语句清晰的和前台说明自己的来意，她可不想被那些人看作是抢生意的竞争对手，更讨厌被那些人打量。
因为这几天来这里的都是三省的企业家和富豪官员，所以就算是报警也没用……不然卫玠早报了！
前台小姐迅速说道：“好，上七楼那里有人接你，请走左边的电梯。”
“谢谢。”白玉蓉收回自己的身份证，同时询问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余人吗？”
前台小姐说道：“今天有很多人找过卫先生，刚才招商局的局长才刚走。”
“好的，谢谢了。”白玉蓉道谢之后，就朝着电梯那里走去。
此时在那边坐着的一个女性已经和一名穿着正式的男人聊了几句，然后一起走向了另外一个电梯。
这种事情在哪个城市都很常见，白玉蓉淡漠的走进一个正要关闭的电梯。
电梯里还有另外一个女性，是一个二十多岁，皮肤白皙，活力又美丽，有些傻白甜的感觉。
傻白甜看到白玉蓉进来，迅速松开按在按钮上的手指，看着一边说道：“不是我按的，我就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电梯的数字键都被按了一遍，此时数字键那里灯光全亮。
白玉蓉没有说话，此时电梯已经运行了起来，再想取消也取消不了。
虽然很想出去换个电梯，但想到是要从这里去卫玠的房间，也就只能是忍了。
傻白甜有些不好意思，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电梯断断续续的往上升，白玉蓉心中的火气也断断续续的不断攀登。
这种浪费时间的做法，对她的情绪造成了严重的挑衅。
两分钟的时间不长，但格外的窝火。
在电梯门在七楼打开的那一刻，白玉蓉表情冰冷的走了出去。
不过此时，那个傻白甜也跟了上来。
哒哒哒哒哒~
白玉蓉的鞋子在酒店地毯上踩不出声音，这个声音是从前方的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
很快，在前方还有一个穿着酒店服装的女性在等着。
两人靠近之后，女性就为两人指引了7707的位置。
7707的房门是开着的，两人很快就看到了里面那个正在工作状态的卫玠。
两人都没有打扰卫玠，进屋后就站在一边，也没有靠近卫玠。
白玉蓉看着沉浸在工作状态的卫玠，觉得这个男人的侧颜非常的帅气，越看越耐看。
此时另外那个傻白甜，则是拿出手机开始录像，而且一脸的兴奋。
白玉蓉没有拦着，这种把别人家当自己家的年轻人，不需要她去规劝和说教，社会会教她做人的。
十分钟后，卫玠完成了手中的程序，转着轮椅面对了两人。
“抱歉，临时想起一件事情就先做了，两位是来面试的吧？那就你们好了。”
卫玠微笑着直接雇佣了这两人。
“左边拍照的小姐请不要拍了，右边的小姐请去楼下和服务台那边说一声，后续的就不用来了。”
白玉蓉不喜欢这种做派，迅速的说道：“可是我们连工资待遇还有个人都能力都没有说，我想应该把简历和经验都说明一下，这样才更容易处事。”
卫玠有些无奈，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只是捎带的啊……
看着对面那个微笑着的柳观星，也就是双胞胎里的妹妹，这怎么解释好？
要解释可啰嗦了，总不能说自己半个月来一直和小妹妹勾搭，然后鼓励年轻人创业吧……
过来是为了那五分，这个是真的，但开水果收购站并不是最优的选择，卫玠也有其余更好的事业可以做。
但谁让这个和柳家的业务有点沾边，为了家庭事业双丰收，卫玠就选了这个。
两个职位里，一个是萝卜坑，专门为柳观星预留的。
另外一个，其实随便来人就可以了，卫玠也感觉那个姐姐没有过来的可能。
当然，此时看着那个努力想要展现她个人履历的女人，卫玠清楚必须要给一个解释，不然这种人不会接受这种不明不白的眷顾。
卫玠对着一脸认真的白玉蓉说道：“时间会说明一切。”
170 五分（第二更）
时间会说明一切。
这个答复让白玉蓉并不满意，但是看着卫玠那自信的脸色，她还是出去了。
出去不是说不做这个工作了，而是打算先做做看看。
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很多事情只需要几分钟就知道了。
卫玠在一些小圈子里很有名气。
一个能把五大集团的人按下去，让他们花钱买平安，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只不过目前大部分传媒都是聚集在这五家公司手下，在各大公司的默契打压下，外界关于卫玠的情报很少。
就算是卫玠上了全国一套电视台，也获得了全国自强人士的荣誉，但这根本就不代表什么。
去街上问一百个普通人，他们之中估计有九十九个不知道去年的全国自强人士都有谁。
白玉蓉过来应聘，就是因为卫玠的名声。
在白玉蓉走后，卫玠就和柳观星说道：“你怎么惹到她了？看起来好像是对你很不满的样子。”
柳观星尴尬的说道：“一点点小小的误会，没有什么事情。”
“嗯，这样就好，有什么事情和我直接说。”卫玠略过了这个话题，“我刚做了一个网吧管理程序，现在打算将这些推广到各大网吧，你觉得如何宣传比较好？”
柳观星走了过来，看着卫玠电脑桌面上那个写着【五分】的程序图标。
“这个是做什么的？”柳观星没有去过网吧，不知道网吧要什么程序。
卫玠解释道：“就是安装了这个系统之后，服务台可以对其余机器进行干涉，比如自动提醒余额不足，或者是把想说的话传递出去，再比如直接把看不良网站的分机黑屏重启。”
作用不仅是这些，卫玠的主要用途还是屏蔽一些赌博网站，只要安装了这个系统，那么就别想进入类似的网站。
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不管是使用当下什么手段翻过安全墙，在这个五分系统面前，都没用！
核心就是这个，至于其余的网吧优化管理系统，不过是附带的，为了让那些网吧乖乖的装上这个软件。
柳观星想了想，很快就说道：“让人去宣传啊，我记得上次做地铁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地铁上放二维码的牌子，让人去扫，我们现在也是创业啊！”
啊，何等天真的想法！
卫玠很快就说道：“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等到了县城之后，我们把我们的需求和当地说一说，这样不是什么麻烦，而且还是免费的东西。”
卫玠的思考角度就是习惯性的从上而下进行，不仅如此，为了稳妥起见，他还要做预防措施。
“另外我们也找一些本地的大学生进行推广，这样有助于提升我们公司的形象！”
狗屁的公司，水果收购站和网吧到底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柳观星对于创业的事情没有那么热衷，就是感觉很好玩罢了，还有就是想看看卫玠到底是要搞出什么名堂来。
“好啊！”在很高兴的答应下来之后，柳观星就说道：“我去给我爸爸打个电话，问问他应该怎么做。”
在柳观星的心目中，她爸还是很厉害的，所以遇到事情的话，就想到去询问那个富豪老爸。
卫玠对柳观星并不烦躁，虽然是一个傻白甜，但并不是真的傻，就是有些时候天真一些，不想去思考太过复杂的事情。
性格确实是很好，能够讲得通道理，也会认真听别人的话。
很多时候缺少主见，但这不是坏事情，尤其是在卫玠这里，是优点。
在柳观星去阳台那里打电话的时候，白玉蓉回来了。
卫玠看到这个很严肃的女人，也公事公办。
“麻烦了，现在我们说一下待遇问题，你叫什么？”
白玉蓉说道：“白玉蓉。”
卫玠点了点头。
“投递到我这里的简介我都看过了一遍，对于容貌我记忆的比较模糊，能力方面我记得没有错。”
“白小姐今年二十九岁，已婚，未孕，有六年的网络平台工作经验，以前的公司是网上中介类的公司。”
“最早是人力资源，之后是平台测试，总裁办，履历很丰富。”
除了卫玠说的这些之外，还有很多在没毕业时荣获的荣誉，比如什么小学中学高中大学里获得的一些荣誉。
有些人的荣誉的写到荣誉栏之外，有些人就基本上都是【无】。
听到卫玠的话，白玉蓉并没有骄傲的意思，这些荣誉在此时根本拿不出手。
像是这种入职的时候，以前的荣誉并不好用，最好用的还是做出过什么成绩来。
比如研发或者参与某款热门程序，提出过什么优化建议并采纳，制定过什么影响公司决策的正确计划……这种事情说出来就会立刻加工资，升待遇。
履历不错，个人能力也不错，就是平凡一些，就像是大部分人一样。
并不是每个从事互联网的精英，都有众人皆知的成就。
“关于待遇，我大致的了解过其余企业的工资待遇，每月十万的并不少，不过那是主管和总监级别，也都是集中在大城市里。”
相比起白玉蓉这些人的薪酬，水笙和谭心月的那点薪酬根本不算是什么。
白玉蓉很清楚自己拿不到那种工资，说道：“我的心理预期是四万左右。”
卫玠说道：“我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给多给少都是自己觉得，在我这里是能做多少活，就拿多少工资，我在第一月的试用期可以给你八万的薪酬，先试着做一个月吧。”
白玉蓉感觉这价格溢价了，思索了几秒后，说道：“谢谢老板。”
卫玠说道：“我提出的要求你也应该会觉得奇怪，距离今年过年还有差不多十个月的时间，我最近三个月是最忙碌的时候，基本上不会有假期，我希望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和家人沟通好。”
白玉蓉很理解这个说法，“这个没有问题！”
卫玠点了点头，“将电脑展示给白玉蓉，第一个任务，我做了一个网吧管理系统，你负责找人将这系统推广到A县的各大网吧里。”
白玉蓉看着卫玠桌面上那个【五分】程序图标，感觉卫玠的计划肯定不简单！
“这个主要是用来做什么的？”白玉蓉想要知道的更多。
卫玠解释道：“等下我发给你，你可以随便找人测试，这个不怕泄露，明天最好是找一些本地计算机学院的学生，用周末的时间去A城网吧那里进行推销。”
“安装费用无，免费提供给那些网吧老板，每有一个网吧安装了这个程序，就给推销人员一百元的奖励。”
卫玠很快想到了一件事情，说道：“我等下做一个统计程序，用来方便你管理和统计。”
“若是工作中遇到问题的话，直接和我联系，我同时也会和A县的领导接触一下，方便那些人接受这个程序。”
白玉蓉认真的倾听着，免费的东西都是最贵的，这一点她很清楚。
在又和卫玠商讨了一会儿后，白玉蓉就离开酒店开始运作。
很快，白玉蓉就在自己的备用电脑上安装了这个程序，然后找了之前工作群里认识的程序员来帮忙测试。
当测试结果出来之后，不仅是白玉蓉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另外一个消息也开始在各大网络安全人员的工作群里扩散了开来！
一夜之间，各大公司的网络安全人员都开始下载某个软件，然后用另外一台电脑进攻这台安装了【五分】防护墙的电脑。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新奇防护墙，甚至是隐约感觉有些人工智能的意味，就像是一个黑客坐在对面和这边上百人接招一样！
这东西屏蔽了所有的页面插件广告，但不屏蔽正常网站的视频！
而且所有收集个人信息的程序，全部被阻拦，完全不给任何篡改页面的机会。
更要命的是装了这个程序之后，就出不去了，无法浏览国外网站，不管是用什么办法都翻不过这座网络之强。
企鹅网络安全部、阿里九九网络安全部、360集团高层，纷纷连夜开启了电话会议。
某签订了不扩散条约的五方之一，此时愤怒的在会议上指责卫玠的下作行为。
“五分？！这是在挑衅我们！！”
虽然五方都测试了，也都觉得这个东西对自己是个威胁，但是影响也不是特别大……才怪了！
无法收集用户的个人信息，在这个时代就会落后别人一大步！
不过影响最大的，还是没签订五方条约的720公司。
“去！立刻派人去找卫玠谈谈！”
在一夜的测试无果后，720的管理层达成了一致意见。
171 情不能自控（第一更）
就像是银行一样，很多公司都会在各地设置部门，不过主要是集中在省会城市。
白玉蓉这种，就是和徐兆瑞那种差不多的精英，年入百万没有任何问题的那种主力。
说起来徐兆瑞其实比白玉蓉的能力更强，就是顾小爱看不出来。
除了修电脑之外，很多技术能力在生活中，没有什么用武之处，而且还是那种你和别人说，别人听不懂的那种。
形容一个打工仔多厉害，主要是用收入说话，不然没有说服力。
很多人就是因为网络发达了，眼里看到的都是最顶尖的那少数几个人，没有正常的观念。
卫玠早晨正在睡懒觉，就听到有人在按门铃。
昨天卫玠通宵打游戏，这个时候正困着，就厌烦的撑起身子，坐在了床头位置。
“轮椅，开！”
在房门口的轮椅，很快就朝着前走，走动的轮子将上方的门把手往下拉，又带动着房门朝着里面拉开。
进来的是昨天来过的招商局副局长齐全胜，以及两个不认识的人。
卫玠很烦，很憔悴，他下半身披着被单，头发没洗，睡眼迷蒙，一脸的憔悴。
“麻烦帮我把轮椅上的绳子解开，我不方便动手。”
卫玠懒散的喊了一句，他很烦这些整天没事找事的人。
然而外面很多人也同样很烦卫玠这个没事找事的人。
一个男人蹲下身把轮椅和绑在门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只是一看就知道刚才是怎么开门的了，但同时也对卫玠更加的好奇，这种技术在卫玠这里就是随处可见的程度吗？
在卫玠的要求得到满足后，齐全胜就走进来微笑着说道：“这么晚了还没有起床？”
卫玠坐在那里，懒散的说道：“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上午打算补觉。”
昨天晚上打了一晚上游戏，卫玠很困。
并不是晚上打游戏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晚上打游戏，白天还要工作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只要有足够的睡眠时间，营养的饮食，晚上打游戏真不是什么大事情。
张路明联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认为卫玠昨天晚上肯定是在等着结果，暗中参与和谋划了一些事情。
齐全胜说道：“年轻人还是应该注意一下休息，这位是720公司的副总，这次是想要和卫玠你合作。”
张路明迅速说道：“你好，我是张路明，久闻卫总的大名了！”
卫玠依旧是很憔悴，他睡眠不足，打了个哈欠说道：“有什么事情？我和720没有合作，720什么时候开始卖水果了……”
齐全胜非常的希望卫玠和720一起合作，在本地建立高新技术企业。
像是这种知名公司的入驻，在宣传的时候会有非常不错的效果。
“大家慢慢谈，既然张总过来找你，肯定是有值得合作的地方！”
卫玠懒散的说道：“我下午就要去A县，上午还要补觉，合作的事情就算了，我没有合作的意思。”
不给面子就不给面子吧，卫玠又不是在本地发展，还能把卫玠绑在这里不成？
张路明一脸严肃的看着卫玠，“卫总真的是打算自己干？”
卫玠感觉很烦很烦，不耐烦的说道：“我和网艺还能合作，但我可不清楚我和你们720有什么合作的必要。”
养猪场那边还能互相合作，他现在卖水果，和720有个毛线的合作。
这些人，烦不烦啊！
因为大清早的被人打扰，卫玠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气，当然不会好了。
张路明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此时迅速的冒出了很多的想法。
和网艺合作？
卫玠能够和网艺有什么合作？
只是瞬间，张路明就想到游戏！
现在网艺主要的收入就是游戏业务，所以卫玠能够和网易合作的项目，肯定是游戏！
对了！卫玠是要在网吧推行那个程序，而那个程序虽然也有他们公司涉及的核心业务，但既然是在网吧推广，多半是和游戏有关！
做游戏很赚钱的，尤其是免费游戏！
不过即使是如此，卫玠掌握着核心科技不是假的。
若是那个程序推广起来，他们公司的利润将会出现严重下滑。
虽然是网络安全公司出身的大公司，但主要的收入还是流量收入。
有了用户支持，不论是和别的页游合作运营，还是广告收入，都非常的不错，简直是躺着赚钱。
卫玠的这个程序不仅是操作简单，极其的智能化，而且还能自动的优化机器运行速度（屏蔽后台无用程序），还屏蔽广告！
只要多一个装这个程序的用户，广告收入就会少一个用户，那些广告商陆续的就会选择卫玠，而不是他们。
要知道卫玠的程序里，可是有能够找到精准用户的算法，对于广告商来说，卫玠确实是最优。
现在的卫玠就是没有用户，一旦卫玠有了大量的用户，掌控一定的流量之后，其余人公司很快就会被卫玠给取代掉。
五大集团投资卫玠的知心聊，并且不参与分红，直接送钱，就是为了控制卫玠，不让卫玠把技术扩散出去，也不让卫玠把业务搬到短沙之外的地方。
游戏……流量……用户！
张路明很快就明白了什么，他一脸警惕的看着卫玠：“卫总，都说商场如战场，我以前一直都认为卫总对赚钱的事情不感兴趣的，现在看来是错了，卫总是有着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啊！”
此时听到动静的柳观星过来了，进屋之后看到这么多人，赶紧拿出手机站在后面录像拍视频。
没有人注意到柳观星，现在大家都看着卫玠和张路明，明显的感觉房间内气氛不一样了。
卫玠很烦，很烦，很烦，他想要睡觉！
抬起头，看着这个大清早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板脸男人，卫玠露出烦闷的表情。
“战场？”
卫玠格外的焦躁，但是看到门口那个正在拍照的女人，又必须要保持理智。
“女生面前，我们俩，难道非要吵架嘛？！”卫玠看着张路明，诚恳的看着，他真不想骂人。
但是心中越来越气，卫玠又忍不住骂道：
“这战场，去她妈，谁在乎这烂天下！我现在，只想啊，好好睡一觉哦啊！！”
“求你们，快点走，不要逼我骂人啦！”
“赶快~走啊吧！！！”
卫玠真的很会唱歌。
172 外界的猜测（第二更）
卫玠不仅身体有病，脑子也有病！
这就是张路明和齐全胜等人的一致看法。
但他们也不能和一个残疾人较劲，因此大家就很不愉快的散场了。
卫玠关门睡觉，才不理会那些弱智的想法。
张路明不能不理会，他们家大业大，在还没有出酒店的时候，就迅速的通过内部聊天软件把事情报告上去。
在一辆豪华的长条车上，张路明和其余高层开始讨论这件事情。
“就是这样，我感觉那小子的脑袋也摔坏了。”
张路明并不生气，真的是没有生气，他只是感觉卫玠是个神经病，脑子有问题。
屏幕里的另外一个副总说道：“天才总是有些与众不同，尤其是一些技术领域方面的天才，有点奇怪的地方也很正常。”
董事长周宏伟点头说道：“没错，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不懂，问了也是白问，很容易让他们心烦，我也想要公司里多些这种人，哪怕是平时不上班都没关系。”
不同于负责市场业务的张路明，其余几个技术出身的大佬对于卫玠唱歌骂人的事情并不觉得奇怪。
有些人就是如此，做出的事情离奇是离奇，但通常都能解释的过去。
卫玠的表现很简单，就是因为睡觉被打扰了，心烦。
这点在那些技术出身的程序员里面，很正常。
不骂老板的程序员都不是干实事的程序员，上面总能自以为是的给你安排一些他们认为理所当然，但弱智至极的任务。
周宏伟说道：“对于这种人要尽量顺着说，他上午没时间，你下午再过去就不行吗？”
张路明解释道：“当时我和这边的招商局副局长一起过去，对方说卫玠很好说话。”
听到张路明的解释，周宏伟说道：“你下午再跟着过去一趟，不要追的太紧。”
“好！”张路明答应了下来，同时吩咐司机再把车子开回酒店。
周宏伟也大致的了解了卫玠编写出来的那个【五分】程序。
“我看了卫玠的那个【五分】，很厉害！我一开始还能看懂一些，稍微深入一些就发现完全是进化版的组合，能够猜出是什么作用，但就是无法复制和挪用。”
对于卫玠的才能，周宏伟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周宏伟说道：“不仅是我们，其余的知名企业都在昨天晚上去了解过那个【五分】，现在应该没有人破解。”
“这东西不仅是可以用在电脑上，同样也可以用在手机上，一旦扩散出去，对于整个行业都是一个大洗牌。”
说到这里，周宏伟就露出了微笑，靠在椅背上说道：“我们不需要着急。”
“现在目前各方面的投入和产出，都不支持这么先端的技术。”
张路明说道：“可是这个对我们来说，重合性太强，对我们太有针对性。”
周宏伟摇了摇头，“这不仅仅是针对我们，是针对现在所有的互联网企业和软件企业！”
“一个完全不需要适应期的新兴技术！”
周宏伟叹息的说道：“可能是我们以前的研发路线出了问题，绕过了这一领域，现在卫玠把这条捷径研究出来，包括我们在内的许多大型企业若是接受这种东西，那么就等于是先废了自身的大部分功力！”
就像是葵花宝典一样，卫玠的东西让大家发现以前走的路是错的，有些东西完全不需要。
想要走上卫玠提供的道路，那么就要舍弃许多东西。
张路明大致的明白了这个问题，卫玠是逼迫他们产业升级，一旦升级，现在的企业格局就会发生变化。
一直以来，各种技术的运用都是慢慢的替代转化，给市场一个缓和的时间。
比如手机、电脑、新能源。
如果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关键不是计算机，而是另外一种不相关的新型领域，那么旧能源、材料等等引起的问题，会直接爆发一场世界大战。
卫玠的黑科技没有那么厉害，但对目前这个市场也非常的不友好。
“我和卫玠应该怎么说？我觉得他没有和我们合作的倾向，更愿意和网艺合作。”
张路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周宏伟说道：“短沙那边才是卫玠的根本，从这次的事情来看，他并没有离开短沙的想法，你去和他商量一下，愿不愿意把技术提供出来。”
“就算是不行的话，也想办法和他签订一个合同，像之前卫玠和别人签订的东西一样，我们出钱，让他不要扩散出去，并且以代理人的身份将市面上流传出去的删除。”
张路明说道：“这种事情需不需要和别的公司合作？不然以后出了问题，我们恐怕会给卫玠收拾烂摊子。”
周宏伟皱着眉头说道：“我们集团，还怕他一个人？法务部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张路明无奈的说道：“他是残疾人，而且现在是短沙市的残联副会长，我看了一下他这几天的行程，这人对于政治的敏感性非常强，眼观和判断力都是用结果证明过。”
卫玠真正的职业可不是程序员，是一个幕僚类的人才，政客的好帮手。
周宏伟并不知道卫玠的这个身份，但听到张路明夸赞卫玠的政治才能，就慎重的说道：“你和其余几个公司沟通一下，之后看卫玠的回复再说。”
“好。”张路明答应了下来。
***
卫玠并不知道自己被外界的人惦记和慎重的对待了，他也不关心那个。
每天都有很多要紧事情去做，卫玠赚钱是为了让自己活的更轻松，不是去和那些商人玩弄什么阴谋诡计，计较什么利益得失。
下午的时候，卫玠就和柳观星一起前往了A县，去准备水果收购站的事情。
尽管外界都认为卫玠这次来到黔州是要创造出一个新兴的网络产业，但卫玠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值得一提的是，卫玠上厕所的事情都是人力解决。
卫玠没有让柳观星负责这种个事情，也没有调戏柳观星，他本身就是那种不喜欢开玩笑的人。
直接把自己为难的地方和酒店柜台说一声，考虑到卫玠的情况，酒店方面帮下忙是很正常的事情。
173 A县（第一更）
A县，一个很平常的县。
和东部区域以及中部区域比起来，这里的经济因为地形的关系，要略微差一些。
总人口七十多万，其中百分之九十四都是农业人口。
第一产业是核桃、药材、烟叶、草叶。
牲畜存栏三万头。
第一产业代表的种植业收入超过了工业为主的第二产业，与旅游为主的第三产业也相差无几。
总之，这是一个不算是好的县城。
这里是水笙的家乡，除了在县城里有工作的人之外，大部分年轻人都是往外地发展。
不过再穷不能穷享受，县城里肯定是有豪华的酒店，也有繁华的步行街和商场。
如果足不出户的话，和外面那些大城市也没有太大区别。
作为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这里的环境还是很好的。
有许多民族特色的服饰和舞蹈，也有风景古迹。
卫玠在乘车来到市中心的位置后，就对着柳观星说道：“附近也有不少景点和旅游区，你想去哪里玩？不用担心工作的事情，这两天就是四处看看，没有太多事情。”
柳观星拿着手机拍着车窗外的旅人和行人，这里有很多漂亮的美女。
不过在听到卫玠的话后，柳观星就收起了手机。
“没事，我一个人去的话也玩不好，等下次有机会再说。”
卫玠听到后，说道：“白玉蓉晚上就会过来，你一个人不方便的话，明天让她陪着你出去转转吧。”
对于柳观星，卫玠肯定是比对杨素然更好，各种方面都会体贴一点。
柳观星也没有给卫玠带来麻烦，卫玠对这个喜欢玩，但是很懂事的女孩印象很好。
柳观星摇了摇头，“不去，我想跟着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
卫玠有些意外，“你不感觉无聊吗？”
柳观星认真的想了一下，尴尬的笑着说道：“你做什么我都看不懂，不过也不是无聊，我过些时候肯定知道你做了什么，所以我不想错过这些……无聊的时间。”
有时候看卫玠在那里想事情，看卫玠在那里一本正经的敲着键盘，确实是很无聊。
但卫玠所做的事情肯定不是无聊的事情，柳观星知道卫玠所做的事情肯定会很厉害很厉害，肯定会让她觉得非常厉害。
所以尽管看不懂，也不知道怎么学习，但还是想要在卫玠身边参与一下。
卫玠想了想，“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柳观星努力的想着如何解释，很快就说道：“大概，就是好玩吧！”
卫玠笑了下，“那你就在我身边跟着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我也想和人说说话。”
柳观星点头，微笑着答应了下来，感觉自己很了不起。
卫玠很快就在司机的帮助下从车子里面转移到了轮椅上，行动不便并不会让人看不起卫玠。
在前方的地方，本地主管经济招商的副县长和一些人站在那里，看到卫玠出来后就走了过来。
“欢迎卫总来我们县投资，这是我们A县的副县长黄金生，主管经济方面，我是A县工业园的主任陆羽。”
酒店的经理主动的介绍副县长。
这是一个有讲究的事情，一般像是高官和代表之类的，是不会自己介绍自己的。
比如在市民面前，自己用职位介绍自己是一种有些不好的事情。
可是一般人不认识市长或者更大的官。
比如山区里的老头，你市长过去看望的时候，人家老头看着你说：你干啥的啊？
这个时候，说自己是县长市长之类的，就未免有些微妙的居高临下了。
所以这个时候，一个识时务的手下主动的插嘴说道，这是我们A市的市长，主管什么什么，过来什么什么之类的。
一个优秀的手下，不仅是要具有扎实的基本功，还要有随机应变的基本素质。
不然老大丢人了，你也别想好。
卫玠也熟悉这种事情，很快就和这些人打好了招呼。
这一次卫玠有很多地方需要本地官员的配合，比如抓赌戒赌。
要想将一个县城的赌博场所全部打掉，说实话，一个县的力量根本就不够。
至少要省级那边往下释放压力，这才能让本来就稀少的人力警力投入到这方面来。
县城里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警力，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卫玠会出一大部分的力量。
只有卫玠进行引导，县政府进行威慑，后续的计划才能展开。
为了让那个樊宏宇无处可赌，卫玠不仅是要把境外的赌博网站全部隔离掉，还要把这个县城所有可以参与赌博的地方给打掉！
在卫玠发力之后，这个A县必须要成为一个没有赌博场所的文明城市！
至于樊宏宇会不会跑去隔壁县城……
呵呵。
有卫玠在，他跑得掉吗？
在酒店的饭桌上，卫玠就直接的说道：“这一次我打算在本县地区建一个水果收购站，将本地的优质水果销向全国，让本地果农在年底完成创收。”
黄金生已经从市里那里知道了一些消息，这次提前过来迎接卫玠就是因为早知道信的关系。
卫玠的情况特殊，他是短沙市的残疾联合会副会长，短沙市的残疾人联合会主席是正处级，A县的县长也是正处级。
所以卫玠和黄金生从级别上来说是一样的。
不过级别这种东西在不同的地方也不一样，因为卫玠是荣誉副会长，没有行政职责，再加上是来投资的，由黄金生来接待，没有问题。
一般公职人员不能经商，卫玠【无】【知】分子的身份就起到了作用，就像是那些人大代表一样，不领工资，也不干涉经商的事情。
总的来说，虽然黄金生是手握实权的副县长，但和卫玠在这桌的时候，两人是平级。
“我们县非常欢迎外界的投资，不仅是在水果方面，在旅游和养殖、服务业也都在努力的发展，这次卫总能够过来指导，真是太及时了。”
陆羽对着卫玠恭维了起来，说一些黄金生不好说的话。
卫玠感觉到了，这里的人对于自己投资水果的事情并不热情。
对于本县的人来说，水果的收入就是那些了，往年也没有滞销，属于那种平平稳稳的产业。
卫玠来不来，对他们的改变都不大。
比起水果收购站，这里的人更愿意卫玠投资在别的方面，比如房地产。
卫玠微笑着说道：“指导什么的，根本就不需要。A县青山绿水，环境优美，是一个游玩散心的好去处，我一路走来，感受到了本县人民的淳朴热情。”
黄金生说道：“既然喜欢这里，那就多走走，明天让陆主任带着你好好参观参观我们县。”
卫玠说道：“哈哈，这就不用了，我虽然是一个残疾人，但是身残志坚，普通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做，我准备这两天出去转转，就当世放松心情养病，旅游旅游了。”
陆羽迅速接话：“卫总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身患绝症自强不息，只依靠两根手指就打下了一片基业，以乐观的心态战胜了病魔，国内找不出第二个了！”
***
柳观星坐在一边，听着这些人的恭维和场面话，在认真的听了几分钟后，感觉什么都没听到，忘记这些人到底是在说什么了。
听着听着，越是认真的听着，就感觉越困。
很快，柳观星就坐在椅子上，脑袋压在脖子上，身体一晃一晃的，犯困了……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最后卫玠在柳观星和一名护士的帮助下，进入了酒店贵宾房。
护士是从县医院调来的，女性。
尽管卫玠询问有没有男护士，但县城这种地方很少有男护士，卫玠也就没有继续坚持。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人一张没有问题，卫玠主要是腿脚不方便，夜里基本上不会起来，也不会突然遇到什么突发症状。
柳观星帮着护士把卫玠抬到床上，在给卫玠盖好被子后，就说道：“卫玠，今天你和那些人讲了什么？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
卫玠解释道：“听不出来很正常，县里的领导希望我投资别处的产业，他们对于水果收购站并不是特别喜欢，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所以你听到的很多话，其实都是我们双方互相说的废话。”
柳观星听到后，就叹了口气，“我爸也说在这个县城里做水果收购站不行，不过他也支持我的决定，我觉得在你身边我肯定能学到什么。”
卫玠微笑着说道：“确实是不赚钱，赚的是别的，你想要赚钱吗？我可以教你啊。”
一旁的护士一边铺着自己的床，一边小心的听着这种高端对话。
柳观星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感觉我不行，我只要不当败家女就可以了，赚钱那种事情，还是算了。”
卫玠称赞道：“这样很好啊，如果不注重金钱利益的话，你在我身边可以学到更多。”
柳观星很困了，对于赚钱和学习的事情不是那么热衷，说道：“我回去睡觉了，找我的话就手机联系。”
“好。”卫玠这么早也睡不着，还是在被窝里玩手机。
很快，在被窝里，卫玠就和柳观星聊了起来。
174 围城，有姐（第二更）
清晨
樊宏宇从网吧出来，今天又是输光光的一天，浑身气爽啊！
四月份的A县还有些清冷，尤其是这种六点钟的时候，总感觉到一阵的寒气。
最近一到早晨就感觉很冷，手脚冰凉，像是肾被透支了一般。
嘴巴有些发干，嗓子有些发痒，樊宏宇这一个通宵抽没了一盒烟。
区区二十根烟，根本解不了樊宏宇这一晚上的忧愁。
他的眼睛有些发红，明明才二十一岁，就有了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沧桑和憔悴。
摸了摸口袋，还有买烟剩下来的几块零钱。
勉强够一晚牛肉粉的钱。
樊宏宇很快就走向了网吧附近的早点店，“来碗牛肉粉，加两个烧饼。”
钱是不够的，但这不影响樊宏宇消费。
店面的墙壁上确实是贴着【小本生意，改不赊欠，免开尊口】，但是他就是没钱，还能怎么办？
吃完和老板说一声钱不够，老板会体谅的。
不体谅也没办法，下次不来这里吃。
自从十九岁在网吧打游戏时看到旁边抽烟大叔玩一个打麻将的界面后，樊宏宇就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心惊胆战的刺激人生。
他不是去上网，而是去参加一场战斗，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人生就像一场赌博，不管输得起还是输不起，都在茫茫人海中竭力厮杀。
尤其是去年自家姐姐发了财之后，樊宏宇的战斗就更加残酷了。
一晚上一千一万，他都不带心疼的。
没有心疼的时间和机会，因为下一场战斗已经开始了！
赢个三五百的，半天就花光。
输个七八万，浑浑噩噩的韬光养晦，筹够钱之后再接再厉。
很快，牛肉粉和烧饼就送上来了。
樊宏宇没有说什么丧气话，甚至是主动找老板要了辣椒。
不吃完饭，说钱的事情就太早了。
吃完的事情并不着急，自从沉迷赌博之后，樊宏宇吃饭的速度很慢很慢。
主要是时间很多，也没有工作，每天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在樊宏宇吃饭的时候，老板很快就在墙壁上贴了一个红纸黑字。
【喜报】
【本店开启惠民活动，凡是没带钱、付不起饭钱的人，只要刷干净一百个盘子，可抵五块钱！】
【活动时间：现在~年底关门】
【注：本活动解释权归本店所有！】
靠！
樊宏宇拿着筷子搭着粉丝的手停滞在嘴边，瞪大眼神看着墙壁上的文字。
这不是几块钱的事情，这是尊严的事情！
樊宏宇眼睛左右看了看，这个小店有两个门，一个前门，一个后门。
前门是收银和做汤饼的地方，后门外面则是熬汤的大炉，因为店铺不是很大的关系，那个炉子需要在后门那里。
从后门出去就是里巷，只需要十多步的距离就可以拐入另外一条巷子里，让老板抓不到他。
这不是几块钱的事情，樊宏宇可以等有钱了给他一百当饭钱，但是现在没钱的时候，为了三四块钱刷盘子……
这不行！
正常人一般都弄不明白赌徒的骄傲。
这些人，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自尊和傲气。
樊宏宇看了看左右，原本打算悄悄逃跑的脚步，不得不又停了下来。
只见四个穿着黑皮警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草！
樊宏宇虽然没做啥坏事，但看到这几个警察进来，心情就不爽。
刷碗是不可能的！
但是现在又跑不掉……
兜里也真她妈的干净！
樊宏宇摸了摸口袋，努力的想要多摸出一张十块，或者五块的票子。
但是，他的口袋真的是很干净，能摸到的话，下半夜的时候就不会去网吧厕所的水龙头那里喝凉水了。
樊宏宇低着头，继续吃着吃不出味道的牛肉粉。
辣椒太多，樊宏宇吃的难受，脸色涨红。
四个警察坐在靠近后门的位置，因为职业习惯，他们一般吃饭的时候也不喜欢太靠外。
在要了早点后，四人就坐在一边开始闲聊。
“卫玠来了之后我们这边就忙的像是一条狗，还要六点多过来巡逻。”
一名警察说起了让他们早晨过来巡逻的罪魁祸首。
小县城根本就没有多少警力，还要轮班休息和待命，所以这次这几个人就是临时加班。
骂归骂，哪有加班不骂人的，有加班工资拿也是好事情，就是不爽说几句。
另外一个警察对这事情更多的是不解。
“平常也没少加班，不做这个也做别的，不过那个卫老板到底是要干什么啊？我有个亲戚是干网吧的，说最近县里的网吧都让安一个叫【五分】管理系统。”
二三四线小县城里的关系错综复杂，公务员体系基本上都熟悉一些。
一名胖警察也说道：“这个我也知道，我一个哥们也是开网吧的，说好多大学生这两天都去网吧推销这个。”
最先骂卫玠的警察就说道：“我好像也听过这个，听说是免费。”
胖警察说道：“免费是免费，但我听说凡是不用这个的，都被记名了，一直被人举报有未成年人进入。”
这就缺德了，除了少部分竞技为主的网吧外，一些小网吧还是要赚点小学生钱的，尤其是周末的时候。
另外一个警察也说道：“最近消防那边好像也要求这两天去检查网吧消防通道，彻查巷里的黑网吧。”
黑网吧怎么可能消防合格，现在开网吧也不赚钱，早过了赚钱的年头，所以基本上被罚几次就亏本。
最开始的警察疑惑的说道：“卫玠不是开水果收购站的吗？怎么和网吧老板过不去？”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那些网吧老板想不通的问题。
樊宏宇想了想，他也想不通。
卫玠这个人，他倒是听说过，就是他姐姐干活的那个大老板，听说特别有钱。
身后的警察很快就不讨论这个事情，吃饭玩手机了。
樊宏宇看着吃干净的牛肉粉和烧饼，此时纠结着。
他没有路，也没有时间可以犹豫了。
很快，樊宏宇就拿出手机。
他没有钱，但是他有姐啊！！
“姐，我没钱吃饭了，给我打一百过来应下急。”
175 赌狗的自我修养（1/10）
“姐，我没钱吃饭了，给我打一百过来应下急。”
樊宏宇给他那个有钱人姐姐发了一段文字。
这半年来，原本就很有钱的姐姐更加有钱了。
家里的父母都换上了新衣服，樊宏宇和二姐还有两个妹妹也都拿到了不少的零花钱。
樊宏宇经常和这个大姐要钱，年轻人嘛，必要的花销是应该的。
家里结婚的用的房子，还有彩礼都是这个大姐提供的，不过不是现在！
家里有个能一月赚两万的女人，家里人就敢找外面借上四五十万的钱。
不仅家里人四处找亲戚赚钱，在亲戚面前炫耀这个出息的女儿，樊宏宇也经常找朋友借钱。
因为家里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姐姐，朋友们并不认为樊宏宇还不起。
樊宏宇当然会还钱了，哪个赌狗是从一开始就借钱不还的？
小打小闹，有借有还，然后血本无归！！
对于这个大姐，樊宏宇虽然感觉对方做的不是什么好事情，但只要能赚钱就可以，现在这社会，就是这样的，有钱就行。
只是一百块而已，樊宏宇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怎么还不回？”
等了一分钟后，樊宏宇就看着丝毫没有回复信息的对话框，果断的点了视频通话。
应该是还没有起床，樊宏宇记得自己这个姐姐有时候会上夜班，现在应该是睡了吧。
滴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
滴滴滴……滴滴滴……
通话申请持续了半分钟，樊宏宇碗里的牛肉粉早就喝光了，一点汤都不剩。
此时还是早上人最多的时候，所以店家也几次看着这个占地方玩手机不走人的家伙。
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店家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办法把这个经常过来的客人往外赶。
樊宏宇又点了通话申请，可那边就是不接！
于是樊宏宇直接打了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靠！
樊宏宇很快就换了个目标。
他又不是只有一个姐姐。
二姐年芳二十三，在省里上大学。
师范大学，以后是要当老师的。
这一次，樊宏宇直接打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号码已欠费。】
草！
樊宏宇骂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一个上高中的妹妹！
这个时间，妹妹肯定是起床洗脸刷牙准备去学校了。
樊宏宇继续拨打电话，就不信这个妹妹也手机欠费，她又不是天天打电话，而且现在也不是月底。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干！
樊宏宇迅速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今天是周末！！
不上学不上班，早就忘记了星期几了。
周末早晨的时候，一般不会那么早起。
“怎么全都打不通？！！”
樊宏宇红着眼，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男人。
他还有一个上初中的妹妹！！
女孩多的家庭，借钱通常都比家里两个男孩的要容易，尤其是有那种待嫁的姑娘，就更好借钱了。
樊宏宇深呼吸，他本能的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
生活需要仪式感，此时的樊宏宇就感受到了那种郑重的，神圣的，仪式感！
樊宏宇这一次没有打电话起手，他选择了先手：QQ抖动！
QQ抖动！
这是上班人士非常讨厌的一种功能，一般几次之后就会拉黑对方。
但是在小女生和女大学生里，这个功能是很实用的功能，甚至是可以做到：抖动3X！
樊宏宇按下了窗口抖动，试图唤醒他的妹妹。
两秒之后，对面就回复了。
小妹：？
樊宏宇大喜！
【小妹，借我一百块钱！】
小妹：你谁啊？
【我你三哥啊！】樊宏宇快速的证明自己。
小妹：没钱！
樊宏宇焦急的打字，找自己十三岁的妹妹借钱。
【我不是盗号的，咱们家住哪里，还有你小时候的事情我都知道，你随便问！】
小妹：我没钱，我昨天还是找的大姐借的钱买的企鹅超级会员，你看，我空间的歌好听不？
我听你妈的歌啊啊！
樊宏宇在心中怒骂了一句，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小妹根本不是那种会存钱的女孩子，不可能有一百块钱。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樊宏宇就爽快的按了一行字。
【十块钱，先给我十块钱应急。】
赌狗是从来不会介意金额这种东西的，尤其是在借钱的时候。
小妹：十块钱你都找我要？你怎么和我们班上那些男的一样啊！还要不要脸了？
初中的男生会找女生借钱上网和充值，尤其是那种平常没有零花钱的乡镇和县城少年，基本上都是这样。
十多年前还有一块两块的，现在乡镇都是五块十块起步，像是县城的就是五十一百起步。
樊宏宇并没有感觉到羞耻，他现在红着眼看着手机。
【别废话，快点给我发十块钱，QQ红包也可以，我红包提现秒到账。】
一个合格的赌狗，在借钱，尤其是找家人借钱的时候，从来都不会低三下四，而是烦闷的脸看着磨磨唧唧的家人。
小妹：没有，给你了，我中午就没钱吃饭了。
樊宏宇烦闷的按着按键。
【先给我应急！你中午再找大姐要！她还能让你饿着啊！】
小妹：不要，我昨天才找大姐要过钱。
樊宏宇焦躁的双手打字。
【你找她要的时候就说是借钱给我了！说借我一百块！都说到我身上好不好？！】
小妹：好！
真正的赌狗，是不会缺少家人的纵容和关爱的，不然也成不了赌狗。
樊宏宇终于松了口气，至于后面的事情，他已经不想去想了。
等下回去就睡觉，晚上的事情晚上再想。
小妹：我给你发十块钱红包，这可是我的饭钱。
樊宏宇已经非常烦了，快速的按字。
【快点啊！】
小妹：你发段语音我听听，万一你是盗号的怎么办？
樊宏宇：“樊慧慧！你快点啊！！”
小妹：你吼我！（委屈，jpg）
有那么一瞬间，樊宏宇想要直接逃跑，或者是转身去和那些警察自首。
至于刷盘子……那是不可能的。
打工是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他是不会给人打工的！
樊宏宇打字，【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很找着急啊，求求你快点给我发吧！】
膝盖，面子，说说话就能要到十块钱，还在乎那些？
很快，樊慧慧就给樊宏宇发了十块钱红包，解了围城之急。
当微信提现了九块九之后，樊宏宇就站起来，淡淡的付了这笔早餐费。
回家，睡觉，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
至于支付宝里的借贷功能……
真正的赌狗，已经用不了那玩意儿了。
***
卫玠看着屏幕上的一组组数据，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失算了……”
卫玠想到了很多人，制定了合法又周全的计划让樊宏宇断开和父母姐姐还有几个经常玩的朋友的联系。
但就是没有想到，这人不是选择刷碗，而是选择找那个上初中的妹妹借钱。
“没有关系，时间还有很多。”
卫玠并不气馁，这点小小的失误很正常，他还没有正式出手，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小小的打闹而已。
“他两个姐姐还有两个妹妹……”
“要想办法釜底抽薪了！”
卫玠思考着如何把这四个女人给断开，不然这四个女人还有她们父母会继续支持那个赌狗的赌途。
176 赌狗的承诺（2/10）
最近A县的网吧老板都开始安装了一个叫【五分】的网吧管理系统。
一开始大学生免费推销，说是如何如何好。
哈哈，谁会在意这些人的宣传啊，好好的系统用着，为啥要换？
“不用，现在就可以，快走，别在这里碍事。”
“嘿！尼玛的！你拍什么照？！”
“不准拍照！快滚！”
“你本子上写的什么？！拿来！”
“我告诉你！我姑姑家的邻居家的女婿是县政府的，我上面有人，你敢给我闹事，没你好的！！”
“快滚！小破孩！”
十分钟后，叮叮叮~
“喂，刘所，有什么事啊？”
“打人？没啊！我怎么可能打人？我这里都有监控，绝对没有打人！我用我全家发誓，真的没有打人！”
“草！那王八羔子，敢说瞎话诬陷我！他哪里的，我非要找他好好说说不可！”
“靠！西北的，这十万八千里的，他来我们这小县城干鬼呢？”
“还说我消防不合格？我怎么就不合格了？！绝对合格，两个通道，还有灭火器水管，我这都有！”
“未成年？没有！我这没小孩！来我这里的都是有身份证的人！”
“唉？行行行，我不犟了，我装，我装！我换那个系统！”
尽管大部分网吧老板都是被按着头让人把机子上的系统换成了【五分】，但是在运行起来几分钟之后，各大网吧内上网的众人一致给予了好评。
“老板，你这机子快了啊！感觉比早晨的时候更顺畅了！”
“网速上来不少，也不卡了。”
“我看看，下载速度也快了不少，游戏更新速度快得很！”
“界面舒服了不少，多少钱换的？”
“就是，这界面，看着多舒服，比以前的好多了。”
……
在客户的一致好评下，各大网吧的老板也开始在县城网吧老板聊天群里说了这事情。
群里不仅是有各大网吧的老板，还有一些“内部人士”。
在内部人士的“鼓励”下，其余没安装的人也开始安装。
至于小巷里的一些黑网吧，也逃不过去。
除非是那种一个人都不去的黑网吧，不然只要有人过去，或者是被人发现，那就别想躲过去。
不仅是县城，连带着县城下面的几个村镇，都被要求安装上了这个【五分】系统。
***
下午五点钟，樊宏宇醒了。
醒来之后，樊宏宇就开始找吃的，开始打开手机联系人。
赌博的事情并不着急，一个合格的赌狗，在赌桌上的时间反而很少。
樊宏宇拿出手机查看消息。
朋友圈里都是一些广告和垃圾信息，要么就是让点赞投票之类的拉票群发信息。
樊宏宇很快就看到了大姐二姐的回复。
大姐：小妹说你找她借了200，我前两天不是才给你三千？你是不是拿去赌了？
大姐：说话！
大姐：看到消息给我回复！
樊宏宇无视了二姐的消息，现在给钱的是大姐，大姐要比亲娘都要亲。
【大姐，我没钱了，这月花呗欠了好多钱都还不起。】
樊宏宇没有说自己是怎么没钱的，只是说现在自己有多难。
为了增加说服力，樊宏宇很快就把自己欠款的截图发过去。
水笙看到自己弟弟发来的截图，立刻就着急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欠这么多钱？这要是逾期了，以后信用就有了污点，干什么都不好！
樊宏宇迅速发了语音，“大姐，你借我点钱，让我还了好不好？我现在压力很大，晚上睡不着觉，现在一想到我欠了好几万的钱，干什么都干不下去，现在心烦的厉害！”
“不要多，接我八千，剩下的钱我自己还！”
一名合格的赌狗，向来都是有担当的，尤其是口头上的承诺，简直是一诺千金。
水笙很着急，她从自家老板的那些话里，感觉自己这个弟弟肯定是沾了赌博了。
现在欠这么多钱，不可能是吃吃花花欠下来的。
水笙在听到弟弟的话后，说道：“我帮你这一次，但你要和我作保证，以后不许再去赌了！不然我不借给你！”
不知道怎么的，此时水笙莫名的想到了卫玠，想到了卫玠那嘲讽式的不屑表情。
不过很快樊宏宇的声音就让水笙忘记了那些事情。
樊宏宇听到姐姐的话，郑重的说道：“放心！我绝对不会再碰了！我再碰的话，就让我出门被车撞死！！”
水笙气急了，大声怒道：“你果然是去赌钱了，我说你怎么会欠下那么多钱，你怎么就不知道我赚钱有多难，赌博那东西能碰吗？都是骗人的东西！人家就是要赚你的钱！”
听着姐姐呱躁的声音，樊宏宇保证道：“我知道啊，现在知道了，其实也没有进去多少钱，就是两三万的钱，现在你给我发八千过来，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还了，不就一万多块钱吗？”
两三万确实是不多，水笙主要是生气这个弟弟碰了赌博。
“先说好，我这次给你还了，你以后不许再去赌了！”
水笙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樊宏宇迅速说道：“我保证不碰！姐你就相信我吧，我现在吃饭都难，哪里还有钱去赌。”
水笙很快就转账了一万块过去。
“我现在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了，你先还上一部分，等我发工资了再说，这月可能工资有点少，你把事情和爸妈说一声，他们那里应该还有些钱，先让爸妈帮你把钱垫上。”
樊宏宇清楚自家父母有多少钱，那里的钱早就被他花光了，而且现在家里欠了很多很多钱。
这些事情水笙都不知道，家里人也没有告诉水笙，怕影响水笙工作。
反正，到最后还是水笙还。
樊宏宇知道水笙几号发工资，而且知道水笙的工资特别准时，半年来都没有拖延过。
在看到一万块入账后，樊宏宇就露出了淳朴憨厚的笑容。
“谢谢了！姐，你在外面也要好好注意休息，好好工作，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们几个都很好。”
水笙感觉到了暖心的感觉。
家人，是她永远的后盾。
177 有钱在手，太多烦恼（3/10）
樊宏宇出门了，他下楼了，他走到了马路上。
一辆轿车朝着他驶过，走了。
他没被车撞死。
手机里有钱，樊宏宇心中有底，脸上也是带着春天般的笑容。
现在，就是春天的夜晚，简称，春晚。
就像是过年了一样，樊宏宇心情熟识的去了附近的小店。
烤鸭一只四十九元，酱料面皮都有，全都处理好打包。
三盒烟，二十五一盒的那种。
一瓶酒，赌狗哪能不喝酒。
因为赌博，二十一岁的樊宏宇成熟了许多，长大了许多。
带上一袋子吃的，出门没被车撞死的樊宏宇悠闲自得的走进了世纪网吧。
滴，会员卡。
樊宏宇拿出身份证刷了一下，会员余额六十七。
这是一家小网吧，分为楼上楼下两个小屋。
机器就二三十台，能用的机器不超过二十台，而樊宏宇很快就上了二楼。
这里有一个座位是他经常坐的位置，一个靠窗户的位置。
这里很脏，光是从附近沾满烟灰的键盘和被烟头烫坏的地板，就可以看出坐在这里的人经历了什么。
没有人占座，二楼就他一个人。
樊宏宇心情很好的坐下，将东西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开机。
生活要有仪式感。
樊宏宇并不着急，这个夜晚还很长，他更喜欢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下注。
带他入行的那个大哥前几年就换上了七十万的豪车，家里盖上了房子，还经常出入县里的高端会所。
身上都是名牌，抽的烟，戴的表，全都是樊宏宇买不起的奢侈品。
以前樊宏宇不在意这些，他那个时候一个月赚着两三千块的工资，心里想着的都是结婚事情，就算是上网也是看女人动作片。
赌博是不好的，这点樊宏宇当然知道。
但是当姐姐发财，自己手里有钱，再加上婚事定下来之后。
那是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就像是此时一样。
樊宏宇抽了一根烟，并不着急吃饭。
他眯着眼抽着烟，姿态就像是电影里的男主角一样的潇洒。
在一支烟下去后，樊宏宇就开始吃饭。
樊宏宇这半年来，从不委屈自己，顿顿都要有肉吃！
不过即使是顿顿都有肉吃，身体也没有胖起来，看起来有着一种别样的沧桑。
在吃饱喝足之后，终于来了决定胜负的时刻了！
樊宏宇深吸一口气，“八千变十万！赢到十万就退！”
赌一赌，单车变摩托。
樊宏宇思考着八千需要几把才能变到十万。
正确答案是一把！
只要来一把大的，赢了就绝对过十万！
到时候就把钱都还了，顺便婚事也退了，去市里，不，去首都！
去首都买套房子，取个首都女人当老婆！！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没有梦想的人，活着就是一条咸鱼。
樊宏宇很快就按了开机键和复位键一起开机。
虽然不知道哪个是开机的，但只有全按下去就能开机，这样就行了，没必要在意这种小事情。
机器很快轰轰轰的启动，樊宏宇此时的心情很平静。
“怎么不一样了？”
樊宏宇嘟囔了一句，又想起来这网吧前阵子换鼠标换键盘，说是机器升级提高网费的事情了。
不过好在涨价的只有一楼，二楼没有涨价。
只要能够上网就可以，樊宏宇对于机器的配置要求不高。
很快，樊宏宇就输入了自己的身份证号和密码，登陆进去。
刚进去，樊宏宇就感觉这新的桌面挺舒服的，尤其是上网的那个位置变得更加醒目了。
“佛祖保佑！”
在正式进入战场之前，樊宏宇求了一下佛祖。
然而佛祖没有保佑这个赌徒，樊宏宇在熟练的输入那个记忆深刻的网站后，用力的按下了回车键。
【五分安全防护墙】：你所输入的网址为非法网站，来，和我一起念：赌狗不得好死。
“草！”樊宏宇骂了一句，迅速关闭了这个界面。
一边关闭这个窗口，樊宏宇一边又怒骂道：“傻逼老板，没事搞什么名堂！”
这可不是网吧老板愿意装的……
樊宏宇生气归生气，他可不怕这个。
能赚钱的网站多了，平常也没少遇到这种情况。
反正大家又不会傻到在里面存钱，都是当场提现。
樊宏宇用手捏起一块面皮，包上一片烤鸭肉，卷着葱和酱放入了口中。
在吃下去后，樊宏宇迅速又输入了另外一个赌博网站。
【五分安全防护墙】：你所输入的网址为非法网站，来，和我一起念：赌狗不得好死。
樊宏宇沉闷着脸，不信邪的又输入了一个备用网站。
【五分安全防护墙】：别犟了，我限制的不只是三个网站，有本事你就继续。
樊宏宇大惊失色，他迅速的站起来，然后朝着楼下跑去。
此时网管正在睡觉，听到咯噔咯噔的下楼声后就非常的不耐烦。
樊宏宇大声说道：“网管！你怎么回事？我上个网你还不让我上了？！快点把机子给我弄好，不然今天和你没完！”
樊宏宇非常的生气，自己平时也没有得罪这个网管，他竟然敢戏弄自己！
网管知道樊宏宇的情况，知道这个人经常登陆那种赌博网站。
“你和我说也没有用，现在全县的网吧都换系统了，别说是我们这里，就是外面的大小网吧，都禁止登陆赌博网站，你不信去别家看看去。”
樊宏宇当然不信了，很快就当着网管的面用楼下的机子试了一下。
这一次同样是冒出来那个五分安全防护墙，樊宏宇见状就拿着一袋子的烤鸭离开了这个小网吧。
在这个春天的夜晚，樊宏宇跑遍了大街小巷的大小网吧。
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模一样！
樊宏宇跑累了，就在他喘着气的坐在网吧的楼梯上思考着怎么办的时候，一个方块状的物体从他的口袋掉下去，落在了地板上。
“草！我真傻！我不是还有手机吗？！”
很快，樊宏宇就朝着出租屋走，美滋滋的登陆了一个有着美女荷官的网站。
“舒服~”樊宏宇此时舒服极了。
***
这一晚，樊宏宇有赚有赔。
最终，他舒舒服服的在输掉了九千九百块钱。
卫玠的计划并没有失误，网吧的限制并不是一次性的限制，是永久存在的限制，作用不是一次两次，之后都可以继续用。
这家伙，也就是现在还有手机罢了。
178 恐怖的家人（4/10）
大清早的，樊宏宇睁开了双眼。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一点也不憔悴，一点也不茫然，平静之中有着一丝丝的火焰！
很快，樊宏宇就坐了起来。
看了一眼时间，樊宏宇又拿起了手机。
他要回本！
“一共是欠了三万块钱，怎么还啊……”
樊宏宇感觉非常的烦躁。
欠的当然是手机里那些软件的钱，至于水笙和家人朋友的钱，自动就被忽略了。
很快，樊宏宇就咬了咬牙，拿起手机下载了一些金融APP。
尽管很清楚这些东西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但是只要给钱就行了。
不仅是在网上借钱，樊宏宇为了获得更多的翻本资金，还拿着身份证去了本地一些借贷的门脸那里。
小县城一些街道和巷子里，贴得条子主要就是开锁、出租、借贷。
以前还有治病的小广告单子，现在已经不多了。
赢了就上岸！赢了就再也不赌了！
樊宏宇不断的告诫着自己，甚至是给自己一巴掌，痛骂自己不是玩意儿，对不起姐姐的信任。
***
卫玠这两天没有对那个赌狗保持关注，他现在很清楚那只赌狗暂时拉不回来。
不仅如此，赌狗的家人也不会意识到那个赌狗现在有多严重。
温言温语是打不醒那条赌狗的，为了能够合法打狗，卫玠必须要取得赌狗家属的同意。
所以，那条赌狗怎么挖空心思的去找机会，找钱，卫玠都不管。
水果收购站的事情正在建立，卫玠也抽出时间给柳观星说明这次的布局。
最重要的还是让柳观星知道自己是要做什么，这样柳观星才能从更高层次的地方，去思考和看待一些平常出现的问题。
这天，到了给水笙还有谭心月发工资的时候了。
谭心月的工资已经不需要发了，卫玠在过来黔州的时候就给了她五百万，算是两人之间两清的礼物。
现在谭心月还在冷库那里上班，但是不领工资，也随时可以走。
水笙的情况不一样，卫玠已经给了她一年的订金，之后每月依旧是给当月的工资。
水笙再领一年半的工资就没了，最后一年完全是零收入状态。
卫玠没有询问自己最早给她的二十四万被她花在了哪里，但现在感觉，应该是没有了。
二十四万加上这阵子以来的工资，水笙最少是从卫玠这里拿走了四十多万。
卫玠没有迟疑，把这个月的两万五发给了水笙。
没过多久，水笙就发消息过来。
水笙：谢谢老板！
卫玠：不用谢，你应得的。
***
水笙高兴的双手握着手机，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是最开心的时候。
从早上开始就在等这个时候了，当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终于等到那个收款提示之后，水笙就露出了舒服的笑容。
没扣工资！
这月工资没有被扣！
水笙激动极了，哪一次发工资都没有今天这么激动！
她都认为这月工资会减半了，结果到时候不仅是没有减少，还变多了五千。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水笙仿佛是的飘到了云巅一样，激动的心脏到现在还砰砰的跳。
在有了钱之后，水笙心里当然是美滋滋的了。
用手摸了摸头发，最近头发已经不短了，抽空去市里做个头发吧~
作为绿柳镇的大姐大，水笙全面掌管着知心聊的大小事务。
当然，除了和钱有关的事情之外！
所有的统计和流水账目都会经过系统，最终发到卫玠那里进行审核。
卫玠虽然不在绿柳镇，但绿柳镇知心聊公司的大小事情，最终说话管用的，还是卫玠。
知心聊的员工有不少都被人迷惑，跳槽了。
但是这些人没了变声设备以及程序的辅助后，很快就暴露了自身的真实水平。
知心聊有规定，离职的人不允许再进。
水笙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做，这个公司很多事情都有专门的人处理，水笙每天就是逛逛街，玩玩手机，或者巡视巡视。
绿柳镇虽然不错，工资也比在医院那里高，但水笙还是希望回去医院那里，回到繁华的大城市。
就在水笙想着去市里做头发的时候，她亲爱的弟弟，准时的打来了电话。
“姐，是我啊，我小宇。”樊宏宇亲切的和大姐说话。
水笙此时的心情非常的不错，不过在刚发工资就接到弟弟的来电，总感觉不舒服。
“你打电话做什么？你还欠多少钱？”水笙想到了上次那个欠账的事情。
她之前打电话和家里人说了，家里人说会想办法，让水笙安心工作，不用管家里的事情。
樊宏宇笑着说道：“早还清了，姐你不用担心，对了，你这月工资发了多少？”
这话让水生的心里有些发憷……
以前水笙在弟弟面前总是有着强势威严的一面，但是今天听到弟弟询问自己这月工资发了多少，突然就有一种害怕的心惊感。
就像是出门遇到债主一样。
甚至是，她现在脑海里自动浮现了弟弟那一脸微笑的模样，一脸微笑着说：你这月工资发了多少？
水笙特别的害怕，也不知道自己是害怕什么，此时很想赶紧和卫玠说说话。
卫玠虽然冷淡，但很多时候，是最能够提供安全感的人，也是最容易依靠的人。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还有事情，这里还在上班。”水笙冷静的说了一句。
樊宏宇迅速说道：“姐，我和你说个事情。”
水笙很想挂断电话，想要去找卫玠帮忙分析一下，但此时还是顺着说道：“什么事情？”
樊宏宇说道：“姐，我欠的钱已经还清楚了，我和朋友们聊天的时候，发现他们都在阳城买了房子。”
“我对象她听说了后也说不要老家的房子，要阳城的房子，说是那里教育好，将来孩子有出息，而且房子买了还能涨。”
樊宏宇说着阳城的好，那里是省会，肯定是比这小破县城要好。
水笙听到这个，也觉得老家的房子确实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阳城的房子太贵了，你买得起吗？咱们家光是给你盖房子，就花了几十万了。”
农村房子并不便宜，三层起来，最少也有四五十万。
现在房价上涨带动着建筑材料上涨，再加上人工费，建房成本并不便宜。
樊宏宇迅速说道：“家里的新房子给爸妈住啊！我要是在省城有房子了，小妹她上学也可以直接转到省里，将来上好的高中，考上名牌大学！”
这话让水笙非常的意动，她在卫玠身边越久，就越感觉自己知识的匮乏，所以很希望弟弟妹妹能够学好。
“好是好，但你有钱吗？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给你买房子。”
水笙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她那点钱肯定不够。
樊宏宇激动的说道：“没事，可以贷款啊！姐你每月的工资都很准时，都是好几万，银行肯定能够贷款！”
水笙也不傻，很快就说道：“我给你贷款？那到时候还钱的是我了！”
樊宏宇生气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想？那房子又不是光给我住的，小妹还有咱爸咱妈不都能住吗？”
“而且我有手有脚，我和我媳妇两个人开个门店做点小吃，每月赚的钱怎么就不够还钱的了？”
“将来小妹她们大学毕业了，咱们家就都好了，现在就一个房子，只要在省里有个房子，将来门槛就是比别人家高！”
“咱爸咱妈也有面子，心情也好！”
水笙想到家里的妹妹和父母，又听着樊宏宇的话，迟疑的说道：“咱家还有钱出首付？”
“没事！咱么不换房贷，直接全款买房！”樊宏宇激动的说道：“姐你当担保人，我出面借钱，直接用最少钱的买房子，这样以后只要慢慢还钱就可以了！”
水笙感觉有问题，她也不是没有在社会上混过，也当过两年主播，心性和脾气也都被磨炼过。
“我想想，明天再给你答复。”
水笙需要找卫玠商量，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害怕。
樊宏宇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正当水笙松了口气，迟疑着是不是给卫玠发小心询问的时候，她的手机很快就又响了。
这一次，打电话的是她的爸爸。
水笙按了接听，她想要和家里人好好问问弟弟的事情，总感觉那个小弟变了个人似的。
很快，电话接通了，只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水笙不寒而栗！
“闺女，你这月发了多少钱？”
179 我早就卖了（5/10）
“闺女，你这月发了多少钱？”
老父亲淳朴善良，也没有那么多花花道道，直接就开门见山，自家人说自家话。
水笙停顿了一两秒，很快就说道：“发了一万二。”
不是十七八岁的时候了，水笙跟在卫玠身边久了，总归是有了一些自保意识。
老父亲听到闺女的话，很快就追问道：“这月怎么这么低？”
水笙不知道怎么回答，勉强的说道：“前些时候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我们老板很容易发脾气，而且现在身体好了很多，不怎么需要别人帮忙了，我又啥都不会，上次做错事情就被骂了，扣了工资。”
上次在卫玠的命令下，水笙和家里人说了工资的事情。
当时不仅是说了这月工资会少很多，还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水笙的心中越来越害怕。
很快，老父亲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我记得上次你还说了什么五百万的事情……”
水笙沉默了。
五百万的事情是卫玠逼着她说的。
当时，水笙和家里人说了卫玠的坏话，说卫玠五百万包养了另外那个护工。
这种事情是假的，水笙在说完之后也没有当回事。
但现在，水笙意识到了卫玠早就看穿了一切，早就站在自己需要仰望的地方，在冷风之中，淡淡的目视着前方。
水笙缓缓的说道：“那是老板的事情，我现在就好好工作，剩下还两年半的时间，而且第一年的工资也早就发了，老板对我不薄了。”
老父亲很快就说道：“闺女，你弟弟和你说了买房子的事情吧，这两年大家手里都紧，等过了这两年就好了。”
“到时候你弟弟成家立业，你妹妹也大学毕业，咱们家就舒坦了。”
水笙说道：“买房子的事情和我说了，但我现在实在是变不出钱来，我弟他现在是不是真的戒赌了？”
水笙感觉有些麻烦，她现在很在意这个事情，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欠钱了。
“不欠了，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老父亲说了让水笙不用管。
听到父亲的话，水笙放心了许多。
只要不欠钱了就没有问题，就算是买房子，也不是太难。
自己还能再争一年多的工资，这就是接近三十万，再加上弟弟和他媳妇一年挣个三四万，剩下的就算是借点钱也不是大问题。
而且知心聊这边的企业待遇也不错，自己就算是不能领卫玠那里的高薪工资了，也可以在这里赚点钱。
老板他……应该是会同意吧？
水笙有些不自信了，毕竟那个老板有些时候真的是很不近人情。
“嗯，这样就好，你们看着点小宇，赶紧把婚事张罗了吧。”水笙还是觉得弟弟成家立业之后，才能安稳下来。
二十一岁已经不小了，不管城里和法律是咋规定的，在乡镇里应该结婚就是结婚，不在乎什么法律。
老父亲很快就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事情，你弟弟他说了，人家要省城里的房子才肯结婚，我问了人，省城里的房子也不贵，一套下来也就七八十万。”
水笙听到这个数字，自己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感觉房子好的话，确实是可以接受。
自己和老板说一说，提前预支工资，应该可以凑够首付的钱。
嗯……应该。
水笙可以想象到卫玠的脸色，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也会说很多难听的话。
老父亲那边很快说道：“闺女，现在咱家就你每月有稳定的收入，你是老大，底下弟弟妹妹都看着你啊。”
这话让水笙有些难堪，这个老大一点都不好当。
“我想想办法吧，我们老板不好说话，我看能不能把工资预支出来一点，凑够十万应该没问题，你们再借点钱，咱们凑过首付的就可以。”
水笙已经算是答应了下来，答应给弟弟买房。
自己买房子的话，到时候房产证上的名字也是自己，到时候还钱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只是在水笙说话之后，老父亲那边迅速说道：“不是出首付，你弟弟还要结婚，你们老板不是对你很好吗？你找他借点钱试试。”
找卫玠借钱……
水笙皱起了眉头，貌似卫玠没有借钱给别人过，至少他不清楚有这种事情。
不过很多银行都愿意借钱给卫玠，但卫玠并不领情。
不论是那些投资他的人，还是那些愿意借钱给他的人，卫玠都很讨厌。
唯一例外的就是杨素然一家了，不过那算是雪中送炭吧。
“不行啊，我们老板……”水笙皱着眉头说道：“你不知道，我那老板脾气太大了，特别难说话，还经常骂人。”
讲道理，卫玠已经很少骂人了。
老父亲非常的着急，他着急这个女儿非要他把话说明白了。
“别人就不挨骂吗？你怎么就不好好学学别人！”老父亲数落着女儿。
水笙听到这话，就无语的说道：“都一样，虽然确实是比我少了很多，不过我们老板对她的态度也不算好，比我好一点点。”
讲道理，卫玠一开始对谭心月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最近一两个月里，因为谭心月的一些表现失去了耐心而已。
水笙看待事物的论点，就是最近一阵子，而不是从始至终的整个过程。
尽管是经常训斥这两人，但工资从来没少给过，也没有让两人做什么不愿意的事情，只是在这两人犯错或者是废话的时候才制止。
老父亲此时很着急，很着急。
“现在咱家正是缺钱的时候，别人能挣五百万，你每月只能拿一万，你就不能争点气？”
水笙沉默了，她不傻，只是因为刚才说话的是她爹，所以才没有去想一些事情。
此时她爹说的这么明白，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里面的意思？
水笙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早就卖了，要不然你以为你家高中都没有毕业的闺女，哪能挣一月一万的工资？”
“别人比我漂亮，比我有钱，比我有气质，比我有学历，聪明，是有钱人家的女人，还会医术，拿着那钱我心里服气！”
水笙越说越委屈，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躲进被窝里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