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强哥搂住了小宇
卫玠做的事情很少，说的话也很少，但他不是玩意儿。
哭，都给我哭！
卫某人那么多感人小故事，可不是白白收集的，今天不说人人哭，但至少要有一半人必须要哭！
不哭，卫玠可不中！
他你妈的就是过来搞事的！！
这场演出很成功，也很窝心。
下去一个，自闭一个。
即使是上台的时候非常紧张，非常的努力保持镇定，但依旧是逃不过卫某人量身制作的感人小故事。
当有人上去表演的时候，卫某人就开着自动轮椅，在其余人观看演出的时候，在那些不能转身的囚犯后面唱歌。
无数人咒骂卫玠赶紧去死，但卫玠就是活得好好的，他就是可以用鼓励的深情在别人身后唱“阿龙，阿龙……”
别人不敢转身，也不想听歌。
卫玠不仅是在别人身后唱歌，还开着轮椅到那些人面前，一边唱歌，一边微笑鼓励的看着对方。
他可以微微一笑，别人只能是用死了老婆一样的表情尴尬的陪着笑。
没尊严啊，没尊严啊！！
卫某人成功的让张志强一行人明白了监狱的独特性，明白了他们是囚犯这个事实。
他们入狱了。
这简简单单的道理，直到这漫长的演奏会煎熬的结束，他们才真正的懂得这个道理。
“半个月后我会再过来。”
卫某人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句话，这句话让监狱里的十五个人急的想骂娘。
然而这无济于事，监狱的领导和看守都很欢迎卫玠过来。
卫玠不仅是送水果，还支援了许多的物资和福利奖金。
除了这些之外，卫玠还给监狱里提供工作岗位，比如运送十几吨的核桃，让那些囚犯没事剥核桃玩。
反正干活的不是狱警，监狱里的囚犯学习谋生技能也是符合监狱规定和国家法规的，再说还能挣点钱，不至于身无分文的出去。
反正监狱里也要干活，给谁干，不是干呢？
卫玠的行为各种合法，又各种的让人不爽，尤其是监狱里的囚犯，都是敢怒不敢言。
卫玠当然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事情，但是卫玠更清楚，他们出狱的时候，会感激他的。
其余人从一开始到现在，都不是卫玠的目标，卫玠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五分！
卫玠很清楚这是困难级别的任务。
之前也就是象征意义的去劝了几句，在劝不动樊宏宇之后，卫玠就明白眼下应该做什么。
和这种人说什么大道理都没有用，他根本就听不进去。
别看已经读了好几篇戒赌的文章，写了好几篇的感想，但这些根本就没有被对方在乎过。
樊宏宇就是在应付，就是在应付了事。
让做什么做什么，但是心里对于赌博的念想，三年之内不会断掉。
卫玠正在寻找樊宏宇的弱点，利用各种手段，不停的在测试。
监狱里的人，虽然都自闭了，但这正说明这些人在燃烧，在改变。
而樊宏宇这个始终如一的人，才是真的牛逼！
樊宏宇不出狱，这个房间里的另外十五人就别想出去。
卫玠需要这些人来逐渐的影响到樊宏宇，眼下樊宏宇就是那些人共同的宣泄口。
卫某人做了几次任务，除了刘艳那次因为系统要求太多就没做之外，其余两次任务，可都是先把人打自闭了再改造的。
恰烂分就是恰烂分，卫玠这次也不求创新和突破，只求稳稳当当的拿五分就算了。
所以任他千变万化，卫玠的第一任务都是把那赌狗给打自闭了再说！
***
休息时间
樊宏宇很小心的坐在自己床上，很小心。
自从大家从外面回来之后，一个个就都不说话了，都安静的躺在那里，或者是坐在那里想着事情。
樊宏宇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上去唱几首歌，和外面的人说几句话，回答一些问题吗？
樊宏宇尚未意识到自身的与众不同，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王者，周围那些是青铜。
他是天生的赌狗，以前不过是没有遇到对的人，所以才平凡无奇。
当然，这一条路也走不太远。
虽然有这天赋，但奈何这条路就是死路，他能活到这个年纪，只能说是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真正明白樊宏宇实力的只有卫玠，眼下樊宏宇不被别人理解，就算是他爹也不会意识到樊宏宇这王者级别的意识。
这点歪了的天赋，让樊宏宇没有意识到卫玠的行为。
因为在他的眼里，卫玠所做的那些行为根本不算什么。
这，就是青铜和王者的差距。
强哥为情所困，因为老婆和别人跑了而落了情伤。
这种事情樊宏宇暂时无法理解，不是因为他没老婆，而是因为他是一条天生的赌狗。
别说是老婆要离婚戴绿帽这种小事情了，为了赌钱，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卖老婆，或者主动的怂恿老婆出去卖。
李哥是被父亲给伤了，感觉尊严和面子，都被人按在地上摩擦。
这种事情樊宏宇同样无法理解，他觉得这就是演戏，那个时候说两句话就算了，谁会放在心上？
别说是父亲说两句肉麻的话了，就算是他爹给他跪下，樊宏宇也会从他爹头上跳过去，拿着老爹的棺材钱去赌。
还有那些鼓励、那些感想、那些互动，在樊宏宇的认知里，都属于表演。
所以樊宏宇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会自闭。
当然，自闭就自闭吧，樊宏宇也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不敢去和那些人搭话。
在这个房间里，樊宏宇就是底层，是被欺负的对象。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总是不请自来的。
强哥的老婆不爱他了，强哥的老婆此时说不定就和那个叫宋玉的崽子开房了，说不定他老婆的黑丝现在就被那宋玉给撕了。
所以强哥难受的厉害，强哥压抑，强哥躺不下去了。
强哥站了起来，强哥攥紧了拳头，强哥环视一周，强哥发现了樊宏宇，强哥走了过去，强哥坐在了樊宏宇的身边，强哥将手放在了樊宏宇的脖子和肩膀上，勾肩搭背那种。
“咱们聊一聊。”强哥搂紧了小宇。
227 就算是天才也要努力啊
一分钱，一分货，卫玠最近又在花钱了。
从监狱里出来之后，卫玠就开始花钱往监狱里运核桃。
总之，反正就是不让里面的人好过。
既要让他们心里不愉快，让他们憋闷，又要让他们手痒，腿痒。
众所周知，坐久了会难受，卫玠就是想法设法的让他们坐下。
因为卫玠已经得罪了那些人，所以在给卫玠打工，知道卫玠赚了好多好多钱之后，这些人就会更加不自在。
每一天，卫玠都在努力的学习，不断的提升自己，想法设法的去研究怎么让这些人心里爆炸。
卫玠每天都很忙，忙着做一些阴损，拱火的事情。
煽风点火，朝着聚集在一起的高温煤渣不断的送阴风。
每一天，那火炉里的煤渣都会更加鲜艳一些，火焰的温度也更加一分。
每一天干活的时候，强哥等人不仅是要手搓核桃，还要忍受着上方播音喇叭里那让人煎熬的歌声。
卫玠：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卫玠：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卫玠：你决定不恨了
卫玠：也决定不爱了
卫玠：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一般人听不出什么来，因为卫玠的歌不是唱给他们听的。
在把人的心给伤了，把人打击的自闭之后，那些自闭的人听了卫玠的歌声，只会更加自闭。
为了能够唱出好声音，卫玠在酒店包房里总是k歌。
不仅是精神憔悴的强哥等人不明白这杂总为什么那么喜欢唱歌，就连白玉蓉和柳观星同样是不明白卫玠为什么那么喜欢唱歌。
白玉蓉几乎每天都会过来汇报情况，即使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及时过来，也会打电话或者视频和卫玠对话。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职场精英，白玉蓉可不是柳观星那种没什么经验的小丫头。
不管要做得好，还要说得好，要一边做，一边说。
在老板面前没有存在感的员工，或许是一个好员工，也或许有着很强的业务能力，但绝对不是最先被老板看重，被老板赏识的那批。
白玉蓉就是要让卫玠知道她有多能干。
然而卫玠并不在意白玉蓉有多能干，业务能力有多强，卫玠想着的只有烂分。
“老板，今年的水果和蔬菜都减产了许多，按照我们目前的收购能力和速度，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就能把附近两个市区附近七个果园里的水果收购完毕。”
卫玠听着白玉蓉的报告，随意的说道：“很好，逼我想象中的要快上不少，工作报告我也看了，没有问题。”
白玉蓉坐在卫玠对面的椅子上，对于卫玠的夸赞，很是高兴。
卫玠很快就说道：“你从入职以来到现在也有一阵子了，这阵子每天都忙到很晚，趁着这次工作都安排好了，休息一阵子吧。”
休息？
白玉蓉迅速说道：“我的身体很好，并不需要休息，若是公司没事情的话，我可以来酒店这里照顾卫总您，回家也没有事情做。”
身为一名员工，顶嘴可不是好表现，白玉蓉并不想功成身退，现在就是极力的留下。
现在公司已经过了初期的艰难时期，很多事情逐渐稳定下来，每个部门的定位也都清晰化的运转，白玉蓉的重要性反倒是小了不少。
若是公司刚稳定下来就休息，那么不就说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吗？
卫玠并没有卸磨杀驴的意思，只是不想每天都和白玉蓉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至于自己的个人问题，卫玠有柳观星就可以了。
都这么久了，卫玠也逐渐习惯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而且每天都有医生护士过来帮忙检查身体，卫玠对白玉蓉的需求并不高。
卫玠认真的说道：“我是想要让你休息一下，不过你既然想继续为公司做点事情，那么我就给你一个任务。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看卫玠很少见的认真了起来，白玉蓉也格外的郑重了，“您请说！”
卫玠说道：“水果收购站这里的盈利并不高，我在其余项目上都有盈利的业务，所以对于这里的照顾并不多，对于这里我倒是有些计划，不过我想看看你的表现和能力。”
“公司的事情还是你负责协调和监管，你继续担任公司的coo，但关于公司的未来和盈利方向，由你在了解之后决定。”
卫玠看着白玉蓉，用信任的眼神看着她。
“不要什么事情都来问我，你是公司的大管家，现在就当我这个老板出差或者休假了，事情都由你来做决定，这是一次考验，你能不能在我放手的这段时间管理好，并且让公司盈利，直接就代表着我今后对你的委任和评价。”
说得好听，但就是变相的把白玉蓉赶走罢了，不想让这女人总是过来打扰自己。
卫玠不能说的的太难听，不能直接让白玉蓉什么都不管。
那样外界知道卫玠对这个公司不重视，对这里一点都不在乎，会影响到外界对卫玠的态度，尤其是本地！
所以既要让本地人觉得卫玠对这里很重视，又不想这女人总是在自己身边啰啰嗦嗦，那就只好这样了。
反正这公司只要能撑个一年，卫玠就不在乎了，到时候破产都可以。
白玉蓉根本就不知道卫玠的想法，在听到卫玠直接承认自己就是这个公司的coo之后，白玉蓉激动的说道：“谢谢卫总的看重，我必定全力以赴！”
coo就是辅助，一个全能的辅助，监督、运营、组织、发展、营销，总之就是一个大管家类的角色。
对于卫玠是这样的，但是在寻常人眼中，这个可是高位。
卫玠看到白玉蓉答应了，就微笑着说道：“不必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有些事情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就可以，对于公司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改变，只要不降低公司产品的质量，不削减那些果农的收入，其余的都随你。”
白玉蓉暂时没有什么计划，但她有信心完成这项委托。
“我明白！我觉得卫总您制定的发展计划已经非常好了，现在我只需要照着做就可以，或许将来会遇到一些意外事件，但我相信公司上下一定能为卫总您解决这些小麻烦。”
卫玠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就让白玉蓉离开了。
在白玉蓉关门离开之后，卫玠才松了口气。
“唱歌唱歌~”
卫玠又开始唱歌选歌了，专门练习那些让人听了难受的歌曲，还是那种感同身受，伤口撒盐的好歌。
他本来就很有天赋，现在还这么努力……
你这让监狱那些人怎么活啊！！
228 站起来的问题
短沙日报：昨日我市残联副主任卫玠代表残联领导访问精神病院，了解精神残疾人员的生活状况和经历。
从精神病院出来后，卫玠经验加三。
人的成功，总是离不开经验、见闻、思考，这叫做知识的补充。
了解，运用，才能成功。
现代社会，因为接触过多的新鲜事物，生活的交际圈和新闻报道上总是能够出现比自己更加厉害的人，享受不到的特殊权利。
在盲目的攀比和自我压力下，多数人的生活状态，以及日渐病态的身躯，让很多人都会出现心理方面的疾病。
现在心理健康，不代表以后心理也健康，我们提倡找问题，早解决。
没有问题，也要制造出问题！！
不盲目，不攀比，也要把冷酷无情的现实和没啥子希望的未来讲给他们听。
如寒风一般的冷冽刺骨，撕裂他们脆弱的防御。
又如春风一般，抚慰你我的心灵，赞叹生命的顽强，讴歌未来。
卫某人在短沙刷了一波经验之后，立马坐飞机飞往了黔州a县，学以致用。
要不是监狱不能频繁去，卫玠真想住在监狱里，天天去看望那些囚犯，陪他们说说话，唠唠嗑。
当然，一定要隔着铁栏杆，这是基本的保障。
监狱总归是监狱，不是菜市场，再加上里面大批囚犯的投诉，卫玠也不好表现的太过。
目前已经把监狱里的人弄自闭了许多，精神状态也不会好，但是樊宏宇除了挨打之外，其余方面依旧是没有改变。
那家伙现在就是小心的活着，兢兢战战的躲避着里面的暴躁老哥。
卫玠成功的让里面人没时间和樊宏宇搞好关系。
不论是那些人使唤樊宏宇还是欺负樊宏宇，在卫玠看来都是一种不适合的事情。
这里面没几条赌狗，大部分都是黑心放贷，赚黑钱的人。
若是樊宏宇从这些人手中学习到经验和技术的话，事情会复杂一些。
但是樊宏宇并没有学习的意思，他属于那种油盐不进的货色，出去之后百分百会赌！
卫玠心中想着的是监狱的事情，这次的任务是截止到目前为止最难的一次，花费的时间也即将超过张小山那次。
狱里的几个人必须要经历一个向死而生的过程，只有见识和经历到真正的残酷，才能明白活着的珍贵。
就算是一个杀人犯，卫玠也要把他们训成那种被别人指着鼻子吐脸上，也微笑着擦干脸保持微笑的老好人。
哪怕是装的，在出狱之前，也必须要在樊宏宇面前当一个好人！！
这是任务指标，卫玠的任务指标！
让樊宏宇抱有期望，更有助于后续的锻打。
***
在差不多的时候，水笙主动的找到了卫玠。
“老板，我妈想要看看我哥，可是监狱那边说不让探监，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水笙感觉很难受，家里人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樊宏宇了。
而且因为樊宏宇入狱的事情，家里人在本地很抬不起头。
一家人现在还在樊宏宇偷嘞电瓶车的那个地方生活，每天都感觉非常的尴尬。
要不是刘艳的主动挽留，一家人肯定会离开那里。
卫玠就等这个了，偶尔也要尝试一下别的刺激手段，尽管感觉没啥用，但不尝试就不能确定。
“好，我帮你说说，你让你爸爸妈妈一起去。”
听到老板的话，水笙紧抓着手机，迅速说道：“那老板，我想回去看看可不可以？”
“可以。”卫玠直接答应了。
水笙的主要作用是让她爹娘还有兄弟无法在卫玠设置陷阱的时候爬上来，现在主要目的已经达成，水笙就算是回去也没有关系。
水笙想到一个问题，但上次的教训让水笙在张口之后，又慢慢的闭上了嘴巴，没有问出那个问题。
卫某人的性格，简直是一言难尽……
水笙说道：“老板您注意休息，我这就去准备回去的事情。”
卫玠直接挂断了电话。
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该说的都说完了，难道还要恩恩好好的互相拖沓几分钟才结束？
水笙心情复杂的退出了通话，她并不是因为卫玠挂断通讯的事情心情复杂，而是一脸纠结的去想一个没能说出口的问题。
回去之后算不算请假？
这个问题很重要，直接关乎着好几天的工资。
然而不能问，问了就百分百没了。
不到发工资的时候，自己的心，就无法踏实。
***
卫玠也不是对谁都是那种“特别”的态度，冷淡的态度有助于工作效率。
少废话，多做事。
过了十多分钟，谭心月打电话过来。
或许是知道了水笙要回去的事情，谭心月就趁着卫玠心情好的时候彰显一下存在感。
“老板，最近我这边生意很好，冷库的收入越来越多，很多批发商都和我们签订了长期的协议。”
谭心月说着公司的好事情，她现在就后悔之前没有要冷库的股份，贪心的选了钱。
不过再给谭心月一个机会的话，她还是会选钱。
还是到手的钱更踏实一些。
卫玠对冷库那边的事情并不关心，也好久没有处理那边的事情了，就询问了一下情况。
谭心月很快就说明了情况。
去年冬天没有冷天，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暖和的时候，再加上也降雨量也少，所以今年的蔬菜价格从年前一直都现在都没有降低多少，贵了有半年多了。
因为气温的关系，水果倒是便宜很多，但总的来说物价很不平稳。
一个十万吨级别的冷库能够起到非常多的作用，不论是压制物价还是更好的保障批发商和普通民众的利益。
虽然卫玠一开始只打算做一个万吨冷库就算了，但因为早先对外宣传的是十万吨，所以在各种压力和政策倾斜下，还是提升到了接近三万吨的级别。
因为做这个的并不是只有卫玠，本地早就有别的冷库了，而且还是十万吨级别的那种。
卫玠也不为挣钱，自己装不下的业务就介绍给了对方，带着对方一起玩。
后来卫玠批发水果也分了一笔业务给对方，所以两个公司之间的关系很好，可以共同进退。
冷库这东西，不赚钱的时候是真的不赚钱，赚钱的时候也是慢钱。
客很重要，大顾客就更加重要了。
相比起只赚了一点点小钱的冷库业务，柳观星经营的饮料厂就肥的流油了，在短沙这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嗯，我知道了，好好干。”
卫玠挂断了电话，没有和谭心月再说什么。
谭心月的打算就是想要去更好的地方，只是卫玠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女护士为什么就认为她适合去更赚钱的地方干活呢？
去睡觉？玩手机？还是上厕所？
卫玠不去想那种破事情，想了一点好事情。
这次要是得分了，是先治腿，还是先治肾？
230 相亲
今天是见面的时候，柳观星一大早就在睡觉，直到快到下午的时候才和姐姐一起出去。
去了太早也不好，反正时间和各种事情都是由柳观星在安排。
柳望月身材好，也漂亮，所以穿的很随意，平常的穿搭就能直接出门，不会给人一种随意的感觉。
走在那里，就能走出时尚风。
柳观星在路上就不停的说道：“卫玠的身体不怎么好，经常喊医生，但都是做给电视上的人看的，其实身体很好，就是站不起来。”
“脑子也聪明，温和儒雅，说话的时候就像是长辈一样，不过一点也不强势。”
“长得也不丑，仔细看的话，还是很帅气的，很阳光！”
“他赚了很多钱，不是那种为了赚钱而赚钱，平时没有大手大脚的消费爱好，对于钱财一点也不吝啬，很喜欢唱歌和分享。”
……
柳望月安静的看着窗外，对于妹妹那唠唠叨叨的话语，没有任何的表情。
见面就是见面，没有别的意思和考虑，她没有去想过太远未来的事情。
家里人怎么安排，妹妹怎么说，就顺着好了。
遇到事情的话，她会解决，就像是走路的时候不能一直走直线一样，很正常的事情。
柳观星看到姐姐和平常一样沉默寡言的样子，就觉得很麻烦，“姐，卫玠是一个开朗的人，话很多，你和他在一起的话，一定不会无聊！”
柳望月转过头，将视线从窗外移向自己妹妹的脸上，在看了看后就又看向了窗外。
“嗯。”
听到柳望月这么冷淡的回答，柳观星感觉压力很大，自己这个姐姐从小就是话题终结者，很容易就把气氛弄冷。
不过柳观星也不觉得问题太大，反正自己姐姐很漂亮，而且卫玠也是一个喝奶说话的人。
即使是两人里有一个不爱说话的，也不是坏事情，另外一个爱说话就可以了。
正负搭配，这样才能融洽。
总之，在对于卫玠的考核事情上，柳观星给了很高的评价。
“姐，我觉得残疾也不是坏事情，卫玠的腿不能站起来了，到哪里都会带着你，多好啊！”
柳望月对妹妹的话语没有做任何评价，既不反感，也不害羞，她就是坐在这里，听着妹妹说话，也按照妹妹的要求坐在这里跟随妹妹一起行动。
和卫玠约好的地点是一家本地的餐厅，她们两个不是卫玠的手下，而且毕竟是女性，不可能直接去找卫玠。
这次尽管不是正式的相亲，但多少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约在外面见面更合适一些。
地方是一家门槛比较高的餐厅。
正如字面意思上那样，就是餐厅前面的门槛比较多。
这种设置是隔绝一些路人，一般一个人吃饭的话基本上不会走上来进入这种地方吃饭。
好在也有轮椅和推车能上的通道，并不排斥想要上来的人。
当柳观星和柳望月走进来后，两个大美女站在一起很容易的就让正在等人的绅士们眼前一亮。
柳观星没有给那些人搭讪的机会，直接朝着卫玠的位置走去。
很快，三人就见面了。
卫玠看向了柳观星和柳望月，目光在柳望月的身上和脸上都看了一眼。
随意简单的打扮……
卫玠并不认为这种简单的打扮是为了说明什么，比如说明自己是一个简单的女性，或者是直接表明是不愿意正式对话。
相比起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卫玠更倾向于是这种衣服穿着舒服，随便换了一身穿着适合的衣服罢了。
“卫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大美女哦！”柳观星直接坐在了卫玠的对面靠左一些的位置，将正面留给姐姐。
柳望月看着已经坐下的妹妹，也看向了卫玠，“你好。”
卫玠很识时务的说道：“你好，请坐，我行动不方便，不能起来为两位。”
柳望月低身拉开了椅子坐下，在坐下后就看向了卫玠。
和正常人不一样，柳望月看卫玠的目光并没有掩饰，就像是平常发呆的时候看着的桌面的目光一样。
这种目光在看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不自在。
卫玠并不介意别人的目光，对着柳望月说道：“我叫卫玠，之前经常听观星说起你这个姐姐，很高兴见到你。”
柳望月轻轻的说道：“柳望月。”
在柳望月说完话后，场面就沉默了下去。
观星妹妹见状，就微笑着站起来说道：“我刚想起来有事情没有和公司里的人说，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先聊。”
卫玠和柳望月都明白这是柳观星不愿意当电灯泡，主动给两人制造对话的机会。
“好。”卫玠点了点头。
柳望月没有说话，在妹妹离开后也没有继续看卫玠，而是坐在那里安静的像是一个菩萨，目光看着餐桌，似乎是在研究餐布上的花纹。
卫玠这算是第一次相亲，他并不是不会说话的人，若是换成是别的女人，只要有需要，卫玠可以讲很多别人喜欢听的话。
只是这个时候，卫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
就安静的处着吧。
两人就这么坐在这里，双方都是一动不动。
除了呼吸和偶尔动动身子和脑袋之外，基本上就没啥动作了。
柳望月一点都不着急，一点不耐烦的意思都没有，就那么安静的消磨着时间，表情一直都是保持着专注的思考的表情，仿佛正在做什么事情一样。
卫玠思考着黔州监狱那边的事情，他平常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就习惯发散性的思考。
论保持安静，卫玠不认为自己能输。
只是比这个……赢了有屁用啊？
为什么要和对方在这里玩静止游戏，卫玠也不清楚，等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玩了一分多钟之后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打破尴尬倒是很容易，但卫玠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他本身就是那种对待男女问题比较随意的性格，走一步看一步算了。
于是，在不玩手机，不聊天，不动手动脚的情况下，双方就这样在这里坐了四十多分钟，一个字都没说。
之后柳观星回来，大家吃了顿饭后就分开。
***
回到家。
柳母在女儿进屋后，就对着柳望月询问道：“怎么样，你觉得他好不好？”
柳望月看这母亲，露出思索的神色，她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去评价过卫玠。
在想了想后，柳望月说道：“还不错，和我挺合得来的。”
***
卫玠正准备工作的时候就收到了柳观星的信息。
柳观星：你觉得我姐姐怎么样？
卫玠想了想后，回复道：还不错，和我挺合得来的。
231 卫老板又送核桃来了！（1/7）
卫玠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没有要柳望月的联系方式。
见面之后就感觉没什么事情好做了，以前总是想着柳望月是什么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有多好，自己应该如何表现之类的。
真见面了之后，反而是就像冲了游戏一样，几千块下去，零提升，一阵的空虚。
后悔，非常的后悔。
现在卫玠并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感觉那些事情没有意义，感觉自己又不是没了女人就不能活，为什么要把时间和精力都放在这种事情上呢？
不是不可以，但不应该是这个要紧的时候。
女人当然要紧，男人也要紧。
倒也不是讨厌，就是自然了许多。
柳望月给卫玠的感觉很奇怪，对方的想法和意识都可以猜出来，但却很难被理解。
总之感情的事情对卫玠来说还太复杂了，卫玠一辈子去哄人，也不想吵架。
于是卫玠又把心思放在了恰烂分的正经事情上。
双腿残废，不影响卫玠的发挥。
身在异地，也依旧是可以影响到监狱里那些人，如梦魇一般将那些困苦孤立的自闭。
能力越大，就越肆无忌惮，这就是卫玠，真实的一逼。
***
夜晚一点半
监狱某集体宿舍内
“呼……呼……呼……呼……”
“啊……啊……啊……啊……”
急促的喘息声从床上传了下来，这几天精神憔悴的樊宏宇睁开了双眼，烦闷的用被子蒙住了头，不听外面那炙热的声音。
床板慢慢的摇晃了起来，发出声音的人，就是樊宏宇上铺的兄弟。
此时这个大兄弟平躺在床板上，脸上满是绿豆大的细密汗珠。
这个床板上只有他一个人！
此时这个大兄弟的嘴巴完全闭不住，从嘴巴里不断的发出啊啊啊的梦呓声。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樊宏宇这几天经常被吓醒。
自从上次演唱会结束到现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监狱里的每个人都开始慢慢不正常了。
他们每个人都睡不安稳，这种不安稳一开始还是一两个两个人，但是慢慢的，所有人晚上都辗转难眠。
再之后，大家每天睡眠时间不足四个小时，半夜总会因为各种原因醒来。
就那样闭着眼睛躺倒天亮，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但是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眼眶深邃，漆黑，就像是被打成了熊猫眼一样。
睡眠不足带来的后果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多的人去投诉吃饭时间放的歌。
但是投诉无效。
前些时候，第一个说梦话的人出现了。
就像是有连锁反应一样，第二个第三个也有了。
癔症！
他们在睡觉的时候就像是做了噩梦，嘴里说着什么话，身体也胡乱的发力，有的还从床上掉在了地上。
虽然还没有人梦游，但樊宏宇感觉这个地方越来越可怕了……
天气热的厉害，脸上的毯子闷得他难受的很。
可是他不敢露出头，不敢呼吸新鲜空气，他害怕自己睁开眼，就看到强哥坐在那里看着他。
强哥病的最厉害，总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傻笑，有时候又莫名其妙的流下泪水，然后擦干眼泪继续笑。
上铺的兄弟还在喘气，还在梦吟，樊宏宇祈祷着天亮，他对这个监狱怕的厉害。
***
“樊宏宇，出来，有人看你了！”
白天，正在房间里坐着的樊宏宇迅速的站了起来，他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他现在的心情，用喜极而泣来描述，都显得有些不准确。
他拟妈的是真的想要飞出这个疯人院！
这里的人，单独是一个就够他受的了，但天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能够凑齐十五个！！！
怀着激动的心情出去，樊宏宇很快就在狱卒的带领下看到了隔离玻璃对面的家人。
啊，是亲爹啊！
啊，是亲娘内！
活了二十几年了，樊宏宇第一次看爹看妈这么激动过，憔悴的双目里是大大的委屈。
双方都看着对方，在坐下之后，旁边的狱警提醒道：“注意时间！二十分钟！”
樊宏宇委屈的不行，他现在精神状态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别人说一句狠的就会感觉委屈，想哭。
在狱卒站在远处后，樊宏宇迅速拿起话筒说道：“爹啊！救救我啊，我想出去！这里面不是人过的日子啊，我真受不了啊！”
樊宏宇的情绪失控了，他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睡眠时间被打扰那么简单，肯定是还受到了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对待。
狱卒迅速看了过去。
下一刻，樊宏宇就老老实实的坐好，原本声嘶力竭的模样，就好像是失误了一样，现在已经保持了冷静。
“我没事，监狱里很好。”樊宏宇客气的和对面的父母报了声平安。
如果一开始就这样说，肯定没有什么问题。
狱卒警惕的看着这边，冷声说道：“还十分钟！”
樊宏宇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迅速的看着对面惊慌的老父母说道：“你们快点想想办法，这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求求我姐，求求卫老板！”
老樊看着儿子的样子，也感觉非常的揪心，原本的狠话此时也说不出来。
老母亲迅速说道：“你姐和我说了，卫老板就是希望你能够戒赌，只要你真心的想要戒赌，就帮你出去。”
“我戒赌！我真的戒赌！我保证戒赌，十八辈子都不碰赌了！”樊宏宇的情绪已经又快要崩溃了，他现在看到了希望，愿意用一切去换取这个希望。
老母亲也快要哭了，说道：“好！好！我等下就和你姐说说，你现在知道错了，让她想想办法。”
****
今天，又是平静的一天，和寻常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卫某人无聊的浏览着新闻，收集一些素材，了解当下形势。
下午的时候，阳光从酒店的落地窗那里照到了房间内，感觉有些困意的卫玠就在酒店服务生的帮助下躺在了床上，睡了一个安稳的午觉。
****
在卫老板睡午觉的时候，监狱里的众人听到了脚步声。
此时樊宏宇已经回来了，他的精神很亢奋，随时都期待着自己出狱的那一刻。
正是因为心中有了期望，身处于黑暗和痛苦的地狱之中，才能保持那一份的清醒，不会随波逐流的麻木活着。
他是清醒着的，有希望的。
脚步声很快就停下，在牢房门口停下。
狱警拉着一个塑料筐来到门口，微笑着说道：“快过来，卫老板又给你们送核桃了。”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众人，都凝固了起来。
樊宏宇张着嘴，闭着眼睛，笑着，哭着，笑不出声，也哭不出声，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们为什么那么讨厌核桃？他们自己也说不出来，就是难受，就是害怕，一辈子都不想再碰这玩意儿了。
232 想成为害羞男生的卫老板（2/7）
“老板！我弟弟他已经醒悟了，再也不会赌了，您现在能把他救出来吗？”
水笙在母亲的哭泣和父亲那无声的哀愁下，不得不再次联系了正在中海度假的卫玠。
众所周知，卫玠是一个好人，大善人。
“没问题，交给我吧，争取让你弟弟回家过年。”
卫玠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水笙听到这个回答就心情复杂了起来，小心的说道：“老板，现在离过年还有八个多月……”
卫玠听到后，很疑惑的说道：“水笙，你把监狱当成什么了？那是国家机构，是刑法威严之所，你怎么就认为你家老板可以说说话就从监狱里捞一个人？”
水笙总感觉卫玠能做得事情很多，小声说道：“老板您认识很多人……”
“所以呢？”卫玠认真的说道：“如果我可以说句话就把一个人从监狱里放出来，那监狱和我家开的有什么区别？不要总觉得有钱了就了不起，想要让你弟弟尽早出来，让他发自真心的改过才是正理，而不是想什么歪门邪道！”
水笙无话可说，“是，老板……”
卫玠说道：“违法的事情，我绝绝不会碰！水笙你告诉你爹妈：卫玠不欠你们家的！”
水笙一直都觉得卫玠神通广大，但听到卫玠这次的话语，就意识到卫玠有些反感她们一家了。
虽然觉得委屈，但水笙也觉得卫玠没有错，都是她们家人有些太过分了，总是想着麻烦卫玠。
“是，老板，我知道了。”水笙低声答应了下来。
水笙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从心里就明白卫玠给了很多。
不是卫玠，她现在还在直播间里扭屁股，坐在镜头前面卖笑。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从卫玠那里拿到了四五年都赚不到的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卫玠挂断了通讯，他对樊宏宇最多就是一些帮助，但绝对不会为了让这人早些出狱就做违法之事。
若是能够做违法之事的话，卫玠直接就会采取暴力手段让那赌狗再也不能赌！
樊宏宇现在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因为神队友的影响，现在樊宏宇最喜欢的就是劳动，就是和狱警好好合作，整天都活的小心翼翼。
虽然说是一年，但只要表现好，减到八个月也不是问题，毕竟一起努力的还有樊宏宇的同窗。
在卫玠的计划安排中，樊宏宇能不能减刑，能不能立功，全看那十五个队友。
那十五个人，在卫玠的计划里扮演着的作用，那可真的就是光和热。
不蜡炬成灰泪始干，不被榨尽最后一丝，可不会被丢弃。
惨吗？
没人同情就不会显得悲惨。
卫玠相信，那些人出狱以后，绝对不会再冒着进监狱的风险去做一些违法的事情了。
***
“卫玠，你这几天怎么不和我姐联系了？你是男生，男生要主动一点哦！”
柳观星在学习编程之后，就和卫玠提起了自家的事情。
因为卫玠和柳望月都感觉对方不错，再加上卫玠的表现确实是不错，柳观星还有父母都希望卫玠能够主动一些。
柳望月是那种很迟钝的人，对这种事情也没有主动的意思，柳观星看着就着急。
卫玠听到后，说道：“好啊，不过主动做什么？我身体不方便，去看电影吃饭的话有些麻烦，逛街的话感觉也不合适。”
柳观星早就有了计划，说道：“我想好了，你们两个去听音乐会！我姐姐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也很喜欢听安静的歌曲，肯定会很喜欢那个！”
卫玠觉得柳望月应该是不想说话才选择听歌的，但想了想后，就点头说道：“好啊，谢谢你了。”
柳观星笑着说道：“没关系，我姐姐确实是有些问题，虽然人很聪明，但有些怪怪的，你不要介意，要多哄哄~”
卫玠说道：“好。”
柳观星迅速说道：“好！就这样！我去买票，时间定下来后我就通知你，你最近也没事，晚上多和我姐姐说说话啊！”
卫玠露出烦恼的神色，“我不知道说什么。”
这都是真话，卫玠确实是不知道和柳望月说什么好，柳望月给卫玠的感觉，就是没什么话可说的表情。
柳观星笑了，“你这个知心哥哥现在怎么不会说话了？到自己身上就紧张了吗？”
卫玠无奈的说道：“我试着看看吧，你姐姐的号码给我。”
柳观星露出惊奇的表情，“你上次没和她直接要联系方式？”
卫玠点了点头，“没有。”
听到卫玠的回答，柳观星就感觉自己不认识卫玠了，“你以前没有交过女朋友？没谈过恋爱？”
卫玠继续点头，“没有。”
柳观星皱起了很好看的眉头，低头认真的看着卫玠，“我可早就听说了，你谈过恋爱！还被甩了！”
卫玠淡淡的说道：“都是胡说，你看我像是谈过恋爱的人吗？”
这个问题就问住了柳观星，柳观星认真的思考，反复的看着卫玠脸上的表情。
“确实是不像……”柳观星说着说着，就更加疑惑了，“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感情方面的问题，你那个知心聊，多数时候都是针对男性和女性的问题吧？”
“我从平凡之中汲取力量。”卫玠淡淡的说道：“我的想象不会受到现实的束缚，现实不需要逻辑，想象需要逻辑。”
“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心，其实都很好懂，不好懂的是他/她们在现实中丑陋污浊的姿态。”
“我只是按照那些人内心所期望的美好去发展，不会给他们展示现实中的逻辑，也不会像是一面镜子一样，把他们的模样照射出来。”
“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更容易成为理论上的大师，我是指纯洁方面的美好展开。”
卫玠除了一开始去顺着别人说话之外，其余时候更加复杂的对话，都是知心聊从广大网友那里收集过来的数据，和卫玠基本上没有关系。
卫玠和女人聊天，只需要扮演自己，他卫玠不需要伪装，就是女人眼里的白马王子，梦中情人！
柳观星感觉非常的无语，知心聊的谈话技巧她是见识过的，从未想过那么精密的东西，竟然是出自这个没谈过恋爱，也没有女人经验的人手中。
然而卫玠并不是没有女人经验，没谈过和恋爱和没有过女人，并不是一回事。
这种事情，除非是脑子有问题，不然没必要解释。
“行了，遇到问题的话联系我，我远程支援你！”柳观星很义气的拍了拍胸口，把事情都给揽下。
卫玠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在柳观星离开之后，卫玠就上网询问了一下沙雕网友。
《和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候，如何表现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没有摸过女孩子手的害羞男生？》
233 卫老板有了女朋友（3/7）
炎炎夏日，天气热的厉害。
卫玠提前十分钟来到了约定好的门口位置等人。
中海是一个大城市，尤其是在剧院的附近，经常能够遇到一些漂亮的女人。
在谢绝几位小女生的推轮椅要求后，卫玠在又被一个和男友一起过来的女人主动询问是否要帮助时，终于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柳望月。
今天的柳望月穿的稍微正式了一点，或许是因为要进去听音乐会，也或许是这身丝质的礼服更舒服吧。
卫玠挥了挥手和柳望月打招呼，另外一只手则是控制着轮椅朝着柳望月移动。
身后想要从卫玠身上显示出爱心的女生，以及男性，在看到柳望月的时候，都移不开眼睛。
人和人之间是有差距的，有的是天生的差距，有的是后天的差距。
卫玠看着柳望月，主动的说道：“你好，今天很热吧？”
柳望月看着卫玠的轮椅，她上次和卫玠见面的时候，这轮椅表现的和平常轮椅一样，所以并不知道这个轮椅的功能。
卫玠看到柳望月看着自己的轮椅，就微笑着说道：“这轮椅是特制的，有自动导航功能，也可以当做手机和汽车使用，不过总的来说，就是一辆轮椅。”
柳望月点了点头，双手撑着自己的太阳帽，说道：“外面很热。”
“那我们进去，应该快要开始了。”卫玠说着，就调动了轮椅的方向，朝着剧院里面走去。
柳望月和卫玠一起朝着里面走，两人的组合让周围的人都多看了几眼。
柳观星弄来的票是特等座位，可以更清楚的看到台上的表演，而且还可以和演出人员进行互动，属于那种内部门票。
两人很快按照上面的位置入座，卫玠撤去了座椅，用轮椅代替。
在坐好之后，卫玠就说道：“这次不要像是上次那么沉默了，我们说说话吧？”
柳望月说道：“听别人演奏的时候，应该说话吗？”
“她们听不见。”卫玠如此回答。
卫玠喜欢唱歌，喜欢唱自己的歌，对别人的演奏没有兴趣，对台上那些玩乐器的更是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
柳望月接受了这个回答，说道：“你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
“是，你看起来也不是。”卫玠看向了下方舞台上的表演，他现在是在二楼的贵宾席位上，等演出结束之后还可以去后台合影留念。
柳望月说道：“来过几次，和家人过来看过舞蹈表演和演出。”
卫玠沉默了一两秒钟，很快就问道：“我们都不是擅长说话的类型，我想知道你对我的看法。”
这个问题非常的直接，卫玠并不享受谈恋爱的感觉和气氛，他处不来。
柳望月说道：“我对你的看法，并不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卫玠松了口气，继续询问道：“你知道我做的事情吧？”
柳望月点了点头，“知道，你一直都在找我，也做了很多事情，我并不讨厌，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是我父母为我的婚事提出建议一样，你问我喜欢不喜欢，我的回答很简单，我接受。”
卫玠轻松了许多，说道：“我也是这种态度，喜欢安稳一些的人生。”
柳望月没有说话，安静的听着演出团队的演奏。
卫玠也没有继续打扰，尽管两人都不是很喜欢听这个，但既然这次是以这个为借口过来的，再加上重要的事情已经说完，那么放下无所谓的事情，静心的享受一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和氛围。
***
演出结束后，卫玠和柳望月一起去要了两张签名，至于合照就算了，嫌麻烦。
因为还有些时间，两人就找了家咖啡馆坐下来继续聊聊。
卫玠说道：“我的身体问题要比表面上看起来严重一些，但这些事情我会努力解决掉，尽可能在的两年之内站起来。”
柳望月点了点头，她不清楚卫玠到底是严重到了什么地步，只是觉得卫玠是在说真的。
他自己很在意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卫玠又说道：“我们两个人对各自的性格也有了一番了解，我觉得我们都是那种想得比较长远的人，我想知道你对我们两个未来的看法。”
柳望月喝了一口凉森森的冷饮，很自然的说道：“看法……也没有什么看法。”
这种回答无法让卫玠满意，卫玠说道：“你对未来的丈夫就没有什么期望吗？比如身高模样和学历性格，比如是不是会和你家人更亲近一些，家里是什么产业之类的。”
柳望月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想法。”
卫玠追问道：“那满分一百的话，我能得多少分？”
这个问题让柳望月多考虑了几秒，随后就看着卫玠，很不确定的说道：“70分？”
卫玠笑了笑，“你的一百分是什么样？在我心里，你可是一百分，满分一百。”
柳望月看着卫玠，面无表情的脸庞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能够看出来的表情。
“不知道。”柳望月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卫玠继续追问，“若是遇到比我分数更高的人，你会怎么做？”
柳望月摇了摇头，“不做什么，太麻烦了。”
卫玠微笑着说道：“那就是我还可以了。”
柳望月看着卫玠说道：“我对未来的事情没有过多的想法，觉得你还可以是因为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也许以后还会遇到比你更好的，但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卫玠点了点头，对着柳望月说道：“未来的事情确实是太遥远了，我想我们都愿意为自己的选择去承担和付出。”
柳望月简单的说道：“哦。”
和卫玠见面，和卫玠说话，接受卫玠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卫玠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卫玠有没有钱，残废不残废，帅不帅，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要是一般程度，只要是出现在柳望月面前，主动的和她谈起这个话题，其实就可以了。
柳望月的自身条件非常强，但对于婚约者的要求，其实很低很低。
卫玠对着柳望月伸出了手，“交个朋友怎么样？”
柳望月呆呆的看着卫玠的脸，又慢慢的低头看着卫玠伸过来的手，在卫玠举了十多秒后，她才慢慢的伸出手，和卫玠握在了一起。
男女朋友，确定！
234 建功赎过（4/7）
卫玠没有在中海停留太久，很快又返回了黔州。
这五分花的时间太多了，卫玠已经做好了三年的心理准备。
在事隔三个月后，卫玠再次和樊宏宇见面，这一次依旧是在监狱见面。
卫玠在墙的这一边，樊宏宇在墙的那一边。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樊宏宇愁眉惨淡，谄媚中透露着一丝疲惫。
卫玠微微一笑，让樊宏宇看到之后就尴尬的笑不出来了。
拿起话筒，卫玠对着樊宏宇说道：“你瘦了许多，我给你们送的核桃，你们吃的怎么样？好吃吗？”
樊宏宇的眼睛酸酸的，去他妈的核桃……他又低着头，用手摸了摸鼻子，鼻子也是酸酸的。
他的心是酸的，就像是细细品了一杯过期的酸醋，还是兑了葡萄酒的那种。
“好吃……”
他的心也是卑微的。
卫玠再次微微一笑，“我给你们写的书，你们都看了吗？”
《赌博的危害和潜意识分析》，作者：卫玠，字数：82410
樊宏宇低着头，低声说道：“抄了好几遍，好几段都背下来了，有些朋友睡觉的时候都在背。”
樊宏宇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卫玠了，他没有这个意识，他只是简单的认为卫玠神经病，非要做好事做到监狱里来，折磨他们。
“是吗？我来考考你。”卫玠说着，就回想了起来，但很快就忘记自己当初写的是什么玩意儿了，于是淡淡的说道：“算了，我相信你。”
樊宏宇哭着看着卫玠，“卫总，您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真的不行了，我现在快要疯了！”
卫玠一脸正直的说道：“我知道你想要出去，但这种事情我帮不到你，只要你真心实意的悔改，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再立上一些功劳，出去坚持几个月出去也不是问题。”
樊宏宇极其无力的挣扎道：“我改，我真的改了！我真的真的不会再碰赌，再碰我就是孙子，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没有叮咚声。
没有叮咚声。
卫玠笑了笑，又笑了笑。
没有叮咚声的悔悟，可不能让卫玠拿到五分。
没有五分，卫玠怎么可能放过这小子？
樊宏宇不明白，他不明白卫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自己，他都说了他不会再碰赌了啊！
“卫总！姐夫！求求你救救我吧！”樊宏宇没有办法，眼前只能把希望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卫玠摇了摇头，“核桃可以多吃，补补脑子，但是话就不要乱说了，我和你姐之间没有什么，而且我有女朋友，你再胡说的话，我下次就给你送两顿核桃剥着玩。”
樊宏宇这下不敢乱说了，他现在看到核桃就恶心，就难受，恐怖恶心的回忆不断的往上涌现。
卫玠不知道樊宏宇这阵子遭受到了什么惨痛的教训，此时简单的说道：“这次来见你，并不是为了和你说无聊的事情，我准备对你们这些因为赌博而入狱的囚犯们进行思想教育和心理治疗。”
樊宏宇就知道不能指望这个阴险的大老板，所以现在也不想说什么。
这个年轻人简直是铁石心肠，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然而卫玠也是这么看樊宏宇的，公式化的说道：“监狱里的人说你们宿舍最近集体出现了精神不正常的症状，我听到此事，就作为心理医生来帮你们进行治疗，顺便看看你们是真的，还是装的。”
此话一出，樊宏宇迅速说道：“我们有病！我们真的有病！请让我出去治疗，不然我真的要死啊，我活不下去了……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生我养我的父母，我对不起我姐啊！！”
卫玠懒得听这人的废话，没有叮咚声，樊宏宇说的再惨也打不动卫玠。
卫玠简单的说道：“别说我没警告你，现在实话实说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不是总说你对不起国家吗？现在就是你为国家做贡献，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樊宏宇一脸的不解，他现在在监狱里，怎么为国家做贡献，怎么戴罪立功？
“我……我不明白。”樊宏宇到了今天，在被坑了无数次之后，依旧是看不懂卫玠的操作。
甚至，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谁坑到这一步的。
卫玠微微一笑，这笑容让防弹玻璃对面的樊宏宇，下意识的的缩了缩脖子。
卫玠身体前倾，靠近了樊宏宇。
“现在你们宿舍里明显不正常，等下我会询问其余人，在为他们进行心理治疗的同时，了解其中的情况，你就有没有一点内幕消息？”
面对为界莫名其妙的询问，受到了惊吓的樊宏宇很快就摇了摇头，“没有。”
樊宏宇觉得监狱里的人都很正常，就算是不正常，那也是被关的精神出现了问题，他现在在牢房里已经够惨了，哪里会有什么内幕消息！
卫玠叹了口气，用一副很失望的表情看着樊宏宇，“为国家立功，为社会做贡献，建功赎过的机会可不多，你现在想不通就算了，回去好好想想，行动慢了的话，这机会就是别人的了。”
樊宏宇还是不明白卫玠在说什么，正想要询问的时候，就看到狱卒过来，于是只能无奈的站了起来，朝着冰冷无情的牢房走去。
在刚刚走出牢房，另外一名狱卒就压着另外一名囚犯走了过来。
樊宏宇看到了这个人的脸，这个人也看到了樊宏宇。
强哥，是强哥！
是精神状态不正常，苍老了十几岁的强哥。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在狱卒的押解下，走上了原本的轨道。
樊宏宇很快就回到了牢房，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上。
附近的人都有些不正常，他们正在背着卫玠写的书，或者是五指不断的抓着什么东西。
明明是手中空无一物，但好像是握住了核桃一样，让人淡腾。
樊宏宇回到这里之后，精神状态就非常的差，差的非常厉害！
“建功赎过……”
樊宏宇的脑子里想着这个事情，想着卫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樊宏宇就把眼神看向了周围那些人。
建功赎过，从……举报队友开始？
不，不可能……
樊宏宇迅速躺在了床上，他感觉自己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这些人有什么好举报的？
只是有些想法被某人勾出来之后，想要再回复以前那种纯洁的样子，就不容易了。
樊宏宇开始了联想。
众所周知，联想是不需要证据的。
***
在卫某人的计划里，每一颗螺丝都要拧上又拧，绝对不浪费。
这十五人既是让樊宏宇入狱，折磨樊宏宇的恶人，也同样是让樊宏宇出去的踏脚石。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十五个人被卫某人注意到之后，真的就是发挥全部的光和热。
235 出狱（5/7）
刘艳这镇子一直都在帮衬着樊宏宇一家，成功的在水笙几个妹妹那里获得了好印象。
尽管水笙知道刘艳的过往，但因为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也没有意识到刘艳出现在这里的真正原因，所以一直都是怀着感恩的心看待刘艳，自然不会揭短。
卫玠一方面在远程调理着监狱里的几人，一边则是淡化自己的影响。
他没有那么强的力量和本事，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做出什么大事情。
从养猪场开始，卫玠一直都在想着低调的赚上一笔就算了。
在外界看来，只是运气好，同样赚钱的也不止卫玠一人。
但是现在那个当时没打算做多久的养殖场，目前扩大到了原本的许多倍。
因为一些原因的影响，入场的散户赔了不少，卫玠因为自身经营理念的关系，扛过了风云变幻的几波危机。
冷库也是如此，卫玠并不想做大，结果被一些原因加持，不得不扩大。
最关键的还是知心聊的项目，三四千的员工已经无法满足整个省的需求。
卫玠需要敌人，需要别人把自己的气焰打压下去，不然自己退不下去。
为了将来结婚的考虑，卫玠不想让自己太过显眼。
眼下卫玠已经把水果站的事情都交给了白玉蓉，将来这个水果站的所有收益和股份，总之乱七八糟的一切都是她的，卫玠什么都不会管。
知心聊和饮料厂也会和这里断绝联系，就当卫玠从来没有来过。
冷库的生意卫玠也不打算继续做，那里本来就没有投入多少钱，谁愿意接收谁就接收，到时候把扩容欠下的债务还了就是。
知心聊要隐蔽性的封闭，不再增加新顾客，努力的维持目前的顾客就足够卫玠赚的了。
饮料厂那边就是一个简单的本地品牌，不需要增减，以优质的味道立足就可以。
至于其余乱七八糟的业务，卫玠已经不想再扩展了，他不是做生意的料，也没有心思整天去想着赚钱的事情。
从在中海和柳望月确定了关系之后的几个月里，卫玠就在不断的削减着自己的字面财富，将外界评价的影响力财富给削减掉。
知心聊并不是不对外开放注册，而是用一些很简单的程序来糊弄人，新顾客自然玩了几分钟就卸载。
这种事情只有卫玠知道，外界眼中的卫玠，依旧是一个花费巨资邀请医生看病，对生意上的事情甚少关注的残疾人。
限制自己的条件，卫玠实在不想因为自己目前越来越大的条件，去接受越来越强的任务了。
这几次的任务，基本上都是和自己的财富有一些关系。
财富越大，影响力就越大，能做的事情就越多。
就像是上分打排位一样，自己的隐藏分太高，就容易匹配到厉害的对手……
烂分是指能够稳定获取的分，哪怕是手段下作了一点，不符合主流，没有游戏性，容易被队友骂……但有分啊！
为了恰烂分，卫玠也是不择手段了。
这次的任务已经够强了，卫玠对于下一次的任务，真的是有点怕。
不论如何，这一次的任务必须要拿下来！
“加大力度！不需要掩饰什么了，直接采取暴力一点的手段，我看他是觉得赢钱重要，还是被我教育更可怕！”
监狱里那些囚犯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其中也包括樊宏宇。
这些人已经被卫玠玩坏了，不是快被玩坏，是已经被玩坏，在监狱里生不如死，已经再也忍不住了！
***
十二月，黔州某监狱。
七个月了，已经七个月过去了！
樊宏宇坐在墙角的位置，四十五度看着铁窗外面的世界。
“今天的监狱真是安静呢，旁边的铁床上也没有坏人狱友在，跟以前是天差地别。”
“不过这和我也没有关系了。”樊宏宇双手撑在冰凉的地上，慢慢的站起来。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大家都有救了，李哥那么努力，强哥也那么坚强，我也要努力才行啊。”
像是得到了鼓励，他自己对着自己说道：“没错，我们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不是徒劳的，只要我们不止步，前方就会有路！”
外面传来脚步声，樊宏宇走了过去，三名狱警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黑色的钥匙。
“樊宏宇，你出狱了！”
狱警的话语，威严的在这个安静的宿舍内回荡着。
樊宏宇的心情复杂，他从入狱以来就被欺负，但是后来看到那些人精神失常的样子，又因为大家一起被卫玠折磨，慢慢的就有了感同身受的心情。
大家都是一起患难与共，一起互相鼓励着，反抗者的同志。
但是……
狱警：“好了，快走吧，有人在外面等着你。”
樊宏宇点了点头，他走了出去。
走出这扇铁门，走出这个宿舍的那一刻，樊宏宇终于明白了！
他们的目的地根本不重要，只要继续前行就好了，只要不止步，路就在前方。
（回忆，樊宏宇举报其余人准备越狱的当天）
张志强：道歉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樊宏宇：嗯，我明白。
张志强被狱警押走，随后李哥等人也被押走，因为打算实施越狱，这些人罪行加重的囚犯们……终于离开了这个宿舍，分散到了其余重型宿舍里。
(伤感又喜悦的大结局bgm响起)
转回现实，换好衣服的樊宏宇，走出了那扇只见过一次的监狱大门，终于看到了外面的太阳。
监狱外面的地方是一处宽敞的水泥地，在远处是荒芜的田地和马路，没有什么特别的建筑。
樊宏宇看着前方，他现在笑不出来，在前面等着他的不是家人，不是爹娘，是比亲爹都要关心他的卫玠，卫老板！
樊宏宇快要哭出来了，他在监狱里承受到了太多不应该承受的委屈。
他的精神状态，他的性格，已经全被卫老板给踩在地上不断的碾碎，践踏。
在监狱里无法反抗卫老板，整天都要接受卫老板的调教，大家都疯了……
为什么出来之后还会看到这个人？！
樊宏宇已经不觉得自己是刑满出狱的了，而是越狱出来的，此时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看着樊宏宇的样子，卫玠轻轻的说道
“我是不会停下来的！只要你不停下来，我就会在前方等着你，所以……好自为之吧。”
236 精神失常的赌狗（6/7）
卫玠走后不久，刘艳就开着车子载着樊宏宇的父母和水笙一起来接樊宏宇。
已经快一年没见了，樊宏宇的父母看着这个精神萎靡的儿子，心情都非常的复杂。
水笙看着弟弟，感觉还有救，至少弟弟现在出来了。
打扮的很成熟的刘艳看着这个在监狱里憋了一年的年轻小伙子，笑着说道：“上来吧，咱们回家。”
樊宏宇还记得刘艳，此时看到父母，看到姐姐，看到刘艳，终于是找到了温暖的地方。
这里不是监狱，没有卫……
在上车后，樊宏宇迅速看向了水笙。
“姐，你是不是还在卫老板那里干活？”
都半年多过去了，水笙无奈又感慨的说道：“没有了，卫总结算了我三年的工资，我现在是在县里的水果站那里当前台记账的。”
好日子已经结束了，在卫玠从中海回来后不久，就把水笙的工资结了，不再需要水笙做什么。
回想起那个时候一天接近一千的工资，还是混日子的那种，现在的工作做起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每天七点钟就要起来，晚上六七点才能回家，工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太久的时间，每天都忙的忘记了时间。
这样一个月下来，工资只有五六千，远不如当初在卫玠那里的收入。
樊宏宇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就警惕的说道：“水果站不是卫老板的吗？你不还是在他手下干活？”
水笙不知道樊宏宇是多怕卫玠，她是认为樊宏宇是刚出来，没话找话说。
“不是了，卫总早就回短沙了，这边的业务都卖给了别人，我好久没有听过卫总的消息了。”
樊宏宇瞪大了眼睛，他喜悦着，但是紧接着就是恐惧着。
刚才我看到的是谁？
幻觉？
在监狱里的时候，樊宏宇有时候做梦都感觉卫玠坐着轮椅从身边过去。
看书的时候看到卫玠的图片，那微微一笑的样子，总是不断的在所有人的脑海里不断加深。
像是斧头和凿子一样，不断的把那个印象给一点点的砸进去！
广播里都是卫玠的声音，每天都要接受卫玠的图像教育，号召大家戒赌。
樊宏宇陷入了沉默。
刘艳正在开着车，此时感觉车子里的太安静了一些，就随手按下了播放键。
“卫总啊，我这里有卫总的歌，正好放放。”
樊宏宇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此时急切的喊道：“别！别放！我不听！快关上！！”
樊宏宇双手捂住耳朵，露出惊恐痛苦的表情。
这样子让樊宏宇的父母也都紧张了起来，老人家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看到儿子这幅快要躲进座位里的样子，老樊迅速说道：“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在监狱里到底是咋回事，那些人打你了？”
刘艳迅速关掉了音乐，她觉得卫玠唱歌很不错，不明白樊宏宇为什么这么害怕。
水笙同样是不明白，此时转过身小心的询问道：“小弟，你怎了？”
樊宏宇的老母亲心疼的说道：“是不是在里面挨打了？别说了，现在出来了，你以后学点好，别再进去了。”
在监狱里，怎么可能不挨打，所以樊宏宇的父母都没有往多了去想，现在出来了就好。
樊宏宇擦了擦眼泪，只要看不到卫老板，阳光总在风雨后。
这擦干眼泪低头认错的窝囊样子，让老樊心里很不是滋味。
家里的钱被樊宏宇祸害光了，之前老樊也借钱求人托关系想要把樊宏宇捞出来，但老樊哪里有本事做这个。
进去了的囚犯可都是登记在了档案上，凭借几千几万就从监狱里捞人的事情，也就是老樊这种朴实老百姓的想法了。
花了钱，事情也没有完成，反倒是又自闭了很久。
好在大女儿争气，这个时候带着钱回来了。
水笙拿着十万块回到了乡里，把欠亲戚的钱还清楚之后就不剩多少了，之后就是找工作赚钱。
在水笙的努力下，以及刘艳的安慰下，一家人慢慢的走上了正规。
老樊对于卫玠的印象很不好，因为卫玠不肯帮忙。
一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樊此时看着儿子，叹息的说道：“出来就好，以后好好过日子，我让你姐帮你找个工作，先好好干着。”
尽管卫玠没有安排什么，但水笙毕竟是在卫玠身边做过事，所以在入职水果站之后，就被已经接管了水果站的白玉蓉安排了一个小主管的职位。
在权利上，确实是有一点点，招收一个员工并不是问题。
水笙说道：“小弟，你先在家里待两天，过两天休息好了就去水果站干活吧，今年的核桃……”
“不去！我不去！”樊宏宇像是见到了鬼一般，他惊恐的喊着，双手不断的挡在自己和水笙之间，阻挡着巨大的恐怖。
水笙疑惑的看着樊宏宇，又看着同样不解的父母，“我说啥了？你怎么这么怕？”
樊宏宇哭着喊着，伸出双脚不断的瞪着前方的座位，努力的往后缩，嘴里不断的喊着惊恐的话语。
“不去！我不去！我不去那里！我不去！”
樊宏宇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劲……
“好好好！哪里都不去，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让你去了。”樊宏宇的老母亲看着儿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心疼极了。
在听到老母亲的话后，樊宏宇逐渐的恢复了正常。
只要不接触和卫老板有关的信息和事物，樊宏宇还是很正常的。
不只是他，他那十五个朋友，现在都处于调养期。
卫老板给这些人造成的精神伤害，那是就算是过了二十年，再回想起来时也会伤心抹眼泪的存在。
一家人看到樊宏宇逐渐恢复了正常，就都松了口气，感觉监狱那个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在安静了许久之后，刘艳友好的说道：“小宇，我给你买了一个手机，现在年轻人在外面哪能不用手机，你拿着用吧，不用和我客气。”
老樊一家人客气了一阵子，随后樊宏宇就拿到了这款手机。
手机很新，很潮流。
在手机的界面里，有很多先进的软件。
237 我是你挥之不去的噩梦（7/7）
一家人回到了家门口附近，这里是刘艳的家，也是樊宏宇的家。
即使现在还是上下层的关系，但是不需要多久，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这是刘艳的想法，刘艳等了樊宏宇好久了，现在就等着和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促膝长谈。
搂着他，把着它。
37岁的成熟女人，正是最能折腾的时候。
樊宏宇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在他的的身后不仅是有一只舔舐嘴唇摇动尾巴的母狼，还有一位笼罩着半边天空的巨大黑影，张牙舞爪。
晚上，吃过饭后，樊宏宇就一个人躺在只属于自己的卧室床铺上。
这里没有其余兄弟，也没有卫玠。
樊宏宇攥紧了拳头，“终于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
此时的樊宏宇激动的厉害，他成功的从监狱里逃了出来，成功的和那段黑暗无天日的生活说了再见。
四周逐渐的安静下来，樊宏宇却是激动的睡不着觉。
自由，**，多么宝贵的东西啊！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十二月的晚上，天色漆黑，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樊宏宇拿着新手机，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安静的躺在那里，身下是崭新且舒适的暖被，趴在上面就能感觉到暖炉棉被的熏热，让人困意连连。
农村厚实粗糙的棉被，有着比那些高档棉絮丝绸更好的助眠效果，那沉甸甸的厚实布料，让躺下去的逐渐有了睡意。
樊宏宇慢慢的想要睡觉。
但是很快，他又睁开了双眼。
血脉的力量！
是血脉里隐藏的基因，隐藏的本能在呼唤着他！
就像是住进酒店的二十岁单身小伙子，本能在呼唤着我们。
身体的硬件不支持休眠模式，长时间的待机费电模式，让人头大。
普通的情况，完全可以用意志力压下去。
意志力薄弱的人，会花钱，然后后悔，非常后悔。
樊宏宇的情况更甚，他是天生的赌狗，在对应的时候，身体里会爆发出强大的反应让他发挥。
比如现在完全睡不着觉，不做一些事情就心里不舒服，不自在。
很快的，或者说注定的。
樊宏宇躺在的了床上，摸到了手机，将手机放在眼前慢慢的输入了一个始终未曾忘记的网站。
他很清楚赌博的坏处，也还能背出卫玠逼他写的读后感。
赌博的陷阱，他那些精通此道的狱友们都说的明明白白，都是骗人的。
他知道。
但是知道又如何？
玩老虎机的，哪个不知道这是坑钱的东西？可他们戒了吗？
樊宏宇挣扎着，但这种挣扎很快就被源自血脉的勇气所击退。
勇气，信念！
不管那些人数学家还有什么玩意儿怎么说，真正的赌桌上只有两种可能。
赢钱，输钱！
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而已！
樊宏宇离开了监狱，也从网上再三确认卫玠今天是在沪南省的短沙市，所以他不怕。
“我的人生应该如何，不需要别人来教！”
樊宏宇的勇气，来自骨子里。
慢慢的，激动的，兴奋的按下了搜索键。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不健康的网站，但樊宏宇明知道是这样，也要去。
他的脸上，是不健康的红，他已经很久很久，忍了很久很久了。
赌狗的天性，赌狗的执着，赌狗张开嘴巴伸出舌头留着口水哈气吸气笑眯眯的幸福。
很快，家里信号还不算差的4g信号就慢慢的读条完毕。
友情提示：您进入的网站属于非法网站，可能承担一定的风险，请问是否继续？
“继续！”
樊宏宇没有多一秒的犹豫，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他就算是没钱，也不想错过这次见面的机会。
哪怕是没有网上充值的渠道，哪怕是一毛钱的虚拟赌资都没有，但也挡不住他的执着。
他的血脉正在逐渐的苏醒，那隐藏在骨子里的赌博天性，那对于赌博的热爱之情，都快要从骨子里分泌出来了~
紧接着，樊宏宇的手机界面就进入了一个黑色的网站。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悦耳的童音从手机里传出。
在这安静的卧室内，手机里传出来的歌声，似乎是清晰的有些过分了。
樊宏宇惊呆了！
樊宏宇的脸色僵硬，嘴巴微张，血液和思维都冷的冰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是被冰封了，没有一点热头。
手机里的声音不会停止，这原本就是给樊宏宇准备的问候，一如既往的冰冷刺骨，如九幽深渊下的冰冷玉手将人给按入水下。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明明是可爱的小学生唱出来的悦耳声音，在樊宏宇耳中却是恶鬼一般的前奏，他惊恐的看着手机。
手机里是卫玠的笑容。
卫玠，微微一笑。
“啊啊啊！”樊宏宇说不出话来，他惊恐的啊啊的喊着，一手着急的按着返回键，想要快点退出这个界面。
如果上天再给樊宏宇一次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输入那个网址，绝对不会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绝对会选择老老实实的睡觉。
只是没有如何。
不论樊宏宇如何按，手中的手机就像是死机了一般，无论如何都退不出去。
手机屏幕里的卫玠，笑的阴森恐怖，那冻结在屏幕的微微一笑，让樊宏宇用鼻子猛的吸气，眼泪都快要吓了出来。
童音继续唱着，樊宏宇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他猛地将手机朝着床下用力的摔了下去。
啪嗒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樊宏宇躲在床上，他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不用去听……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卫玠！是卫玠的歌声！！！
樊宏宇双手捂住耳朵，他快速的躲进了被窝里，用被子蒙住头，双手不断的快速按着自己的耳朵，不让自己听到一点点的声音！
在樊宏宇躲避的时候，在这个棉被包裹的小世界之外，那个卫玠亲自找人特质的手机，很快就听了下来，恢复了原本的设定。
床上的樊宏宇没有意识到什么，他现在正在瑟瑟发抖。
“继续赌啊！不要停啊！我将是你挥之不去的噩梦！！”
238 长亭外，古道边
十二月份的短沙温度下降的比较快，在繁华的街道上有很多穿着时尚风衣的女性。
今天是周末，街上的行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卫玠来到展馆前面的站牌这里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灰色风衣，身材高挑靓丽，有着模特身高的柳望月。
柳望月不适合当模特，她的身材很好，可以说是有些色晴，并不适合当作为衣服架子的模特。
她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而不是衣服让人好看。
虽然早早的就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双方的父母对这种事情也乐见其成，但两人之间的感情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大概就是相敬如宾的态度了。
卫玠会抽出时间和柳望月约会，柳望月也会抽出时间来看卫玠。
“早上好，我来晚了。”卫玠和柳望月友好的打招呼。
柳望月的脖颈上围着一条围巾，是卫玠在入冬前送的礼物。
“我来早了。”柳望月说了一句，走到了卫玠的身后，推着卫玠的轮椅往前走。
今天两人是约好一起去看画展。
柳望月今年十九了，卫玠打算把婚事安排在她毕业之后。
对于自己腿部的情况，卫玠并没有百分百的信心。
所以综合考虑之后，卫玠有了自己的打算。
“望月，问你一个比较暧昧的问题，我是很认真的要问，你是觉得我身体上站起来比较重要，生理上站起来比较重要？”
柳望月和卫玠之间已经比以前熟悉了很多，此时想了想说道：“不知道。”
卫玠解释道：“我说的细致一些，如果眼前有一个手术，在只能确保一个项目的前提下，你觉得是先修复腿，还是先修复关于男人的那个位置。”
“**吗？”柳望月很正常的说着不正常的词语。
即使是卫玠，也感觉到了一阵的怪异。
“是的，现在后者的难度要小于前者，我可以保证后者能够好起来，但是做了腿部手术的话，最好的情况就是有可能，而不是一定。”
卫玠也没有含糊，直接承认了这一点。
“**！”柳望月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卫玠看向了柳望月，柳望月的表情是很认真的表情，并不是在开玩笑。
卫玠也没有见过柳望月看玩笑的样子，她一直都是会做出最直接的决定。
“虽然我自己也是倾向于这种选择，但我还是想知道你基于什么原因做出了这个选择。”
卫玠经过慎重的选择，选择了适合自己未来的选择。
虽然这次的五分还没有到手，但卫玠感觉这次就算是能够拿到，下一次的任务只会越来越难，已经开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柳望月简单直接的说道：“我们结婚之后，你就是要使用我的人，这个原因够了吗？”
这个原因肯定是够了。
卫玠露出无奈的笑容，“嗯，以后请多关照，我……没经验，到时候估计是只能躺着了。”
柳望月认真的回答道：“我也没有经验，不过应该不难。”
卫玠点了点头，“应该的。”
柳望月不仅是身材好，运动能力也强，普通女性在她面前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不仅是漂亮和气质，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张扬又内敛的性格，即使是比她穿着更华丽，身份更高的女性，也会被她抢了风头。
两人交换了意见，卫玠的事情不仅是对卫玠来说是大事情，也关乎着柳望月的未来，所以卫玠拿出来征求柳望月的意见。
柳望月是那种真正能够帮到卫玠的人，很多事情只要说了一遍她就能清楚，并且学会运用。
***
和柳望月达成一致意见之后，卫玠对于五分的需求就更加的迫切了起来。
“行动吧。”
卫玠即使是不在黔州，也能够对黔州的某人，造成实质性的影响。
****
黔州，a县。
樊宏宇已经回来两天了，这两天他用刘艳给的新手机，换了妹妹的旧手机。
他终归是没有勇气再次进入那个网站，没有勇气直视那无法被语言形容的恐怖之物。
这两天他吃了就睡，睡醒就上厕所，或者等着吃饭，看看电影电视剧。
因为这两天的表现，不论是父母还是姐姐妹妹都清楚樊宏宇现在精神有问题。
为了让樊宏宇更好的修养，老母亲特意买了老母鸡炖汤给樊宏宇喝，一家人也没有打扰樊宏宇，没有提工作的事情，就是希望樊宏宇好好养病。
在憋闷了两天之后，症状逐渐减轻的樊宏宇就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门，走到了小区外面的地方。
这个小区已经没有了卫玠的水果站员工，因为白玉蓉主要是把心思放在另外一个县的公司那里，所以水果站的业务发生了偏移。
白玉蓉的经营理念和卫玠不一样，因为水果站的员工和管理层多数都是白玉蓉自己招来的，所以白玉蓉接管这个业务的时候没有什么问题。
这点事情和樊宏宇无关，因为白玉蓉的业务偏移，门口不再是装满核桃的三轮车必经之地，樊宏宇不至于刚下门就受到刺激。
樊宏宇并不是不怕卫玠，而是一直都在监狱里，对于自由非常的渴望，所以在憋了两天之后就特别的想要出去走走。
重新来到了阳光下，重新走在了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上。
这里是a县，樊宏宇今年年初还经常来的地方，但此时突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错觉，感觉周围车水马龙，行人如梭，而自己却一直都停留在原地。
这种如梦似幻的错觉，以及周围那在记忆里的街道牌子，让樊宏宇循着本能开始前进。
慢慢的，周围的出现了认识和不认识的铺子。
很多卖早点或者是饭馆的玻璃门上贴着“旺铺转租”的白纸黑字，彰显着今年的不景气。
这些和樊宏宇没有太大的关系，他沉默的继续向前走。
很快的，樊宏宇停下了脚步，在街边的三层小楼房上，立着一个牌子，一个年初四五月份还经常来的地方。
《大发休闲棋牌室》
樊宏宇仰头看着那里，在他的口袋里还有在监狱里度日如年换来的工资，有好几千块钱。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在走到棋牌室的入口处时，他挣扎了几秒钟。
他想要进去，那是来自血脉，来自骨子里的爱好。
他的钱是自己挣得，他进去只是打牌而已，也不犯法。
他努力的想要迈动脚步，但终究是畏缩了。
樊宏宇转过身，朝着一边走去，他不敢，真的不敢。
***
三楼棋牌室的窗口位置上，一个中年人看着离去的年轻人，将嘴巴里的烟头丢在了一边按灭。
在男人的身边放着音响和喇叭，男人坐在一边，按下了播放键。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
今天就这里，明天把赌狗剧情结束，这赌狗已经很惨了，明天给他来个万人大合唱送葬。
239 直白的黄（1/4）
卫玠：可以吃了。
***
樊宏宇从棋牌室前方走过，也走过了彩票店，走过了任何可能参与到赌博的地方。
他去银行办理了银行卡，开通了网银功能。
从银行出来后，樊宏宇吃了顿饭，花的钱是他从监狱里剥核桃挣出来的工资。
物是人非的感觉直到现在还没有散去，陌生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樊宏宇就感觉自己似乎是许久没有回到过这里。
他想要衣锦还乡，想要告诉这个地方的所有人：我回来了！
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人在乎他的感受，就算是说了，别人也不认识他。
从监狱里出来，不仅是脾气被卫玠给打磨掉，连带着志气也被磨的差不多了。
樊宏宇感觉周围的人和自己不一样。
从大城市，从大学，从军队或者一些更高端的场所返回阔别多年的小县城时，会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以及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樊宏宇想唱歌了，在监狱里别的没学会，剥核桃和唱歌倒是学会了。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监狱里的众人，都是百分百投入的发泄着，唱着歌，他们一点都不高兴，是伤到了深处，歌着唱。
樊宏宇慢慢的吃完了二十五块钱的麻辣烫，站起来结账，慢慢的朝着外面走。
在外面转了转后，樊宏宇在天黑之前朝着家的位置走去。
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今年已经没有多久。
樊宏宇想着今年所发生的事情，感觉真的就是一场噩梦。
刚走到家门口，身后就传来了女孩子的声音。
“哥，是你啊，你出去了的？”
樊慧慧从后面走过来，她刚放学，在走进小区的时候就看到了樊宏宇的背影。
樊宏宇走的特别慢，就像是偷了钱上网后回家的孩子一样，并不是那么着急。
听到妹妹的声音，樊宏宇转过了身，看着这个熟悉又有着隔阂的妹妹，点了点头。
“嗯，刚出去吃了顿饭，在家里睡了好几天了。”
樊宏宇的解释有些低沉，他以前和妹妹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声音很响亮，很多时候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樊慧慧看着这个从监狱里出来就很不一样的哥哥，虽然也很气愤他以前做的那些缺德事情，但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
能够原谅那种事情的，也就是至亲的血脉了。
樊慧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双方之间挺生疏的。
“上去吧，也不知道丽丽回来没。”
樊慧慧朝着上面走，也让樊宏宇跟着，不想这个人再乱跑到什么地方。
樊宏宇跟在后面，跟着妹妹上去。
或许是感觉到进屋之后就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了，也或许是觉得自己应该说什么。
在没有沾染赌博之前，樊宏宇和樊慧慧之间的关系其实很不错。
樊宏宇二十一岁，樊慧慧十三岁，八岁的差距不大，也不小。
以前双方关系好的时候，就是兄妹。
现在的两人之间，更像是一对父女，气氛僵硬的厉害。
樊宏宇缓缓的说道：“你今年上初二了吧……”
樊宏宇没话找话，首先就说起了学校的事情。
樊慧慧随意的回应道：“嗯，以前是初一。”
樊宏宇进去没有多久，对于樊慧慧来说也就是两个学期的事情，并不是几年没见。
双方安静的朝着楼上走，樊宏宇又缓缓的说道：“你在学校学习怎么样？”
这种话题是樊慧慧所讨厌的话题，敷衍的回答道：“还可以。”
樊宏宇轻声的嘱咐道：“要好好学习，将来上一个好学校。”
樊慧慧露出烦闷的表情，正值初中二年级的樊慧慧，有着不同于年龄的成熟。
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现在的小孩子都很早熟。
“嗯。”樊慧慧简单的嗯了一声。
无聊的对话，在樊慧慧走到了家门口后才得以结束。
“妈！开门！”樊慧慧拍了拍门。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
老母亲有些焦急烦闷的打开了房门，在看到樊慧慧身后站着的人后就猛松了口气，焦急的说道：“你跑哪去了？怎么出去也不和家里人说一声，你爸出去找你了。”
樊宏宇疑惑的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现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
“出去逛逛，没注意手机响了。”
樊宏宇打开了vx，给父亲发了个消息，让他回来。
老母亲看到儿子回来后就放心了，说道：“进屋，你今天跑哪去了？”
樊宏宇不想解释太多，进屋后说道：“就是在家里闲着无聊，随便走走，我明天出去找个工作，找点事情做。”
从监狱里回来之后的樊宏宇，在老母亲和老父亲眼里就是懂事了许多。
虽然比起以前要没精神很多，但这是刚回来，在监狱里受太多苦了，修养一阵子就没问题了。
看到儿子提起找工作的事情，老母亲非常的感动，“不着急，在家里多休息一阵子再说，现在快过年了，找活儿也不好找，等年后就好找了。”
樊慧慧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用钥匙开门。
她没有大门的钥匙，但是有自己房间的钥匙，对于这个曾经差点把妹妹卖了的哥哥，总归是有些不放心。
樊宏宇被老母亲说着在客厅里看起了电视，等着吃饭。
尽管是已经在外面吃了一顿，肚子里却不是太饱。
最主要的还是家人的关心，樊宏宇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一些事情，想起一个人在监狱里空荡铁栏内的一次次噩梦。
他现在睡觉都不敢关灯，即使每天都是用被子蒙着头睡觉，也不肯关灯。
天黑的时候，樊宏宇就会害怕。
卫玠对樊宏宇的精神伤害，用语言无法形容，但绝对是称得上是摧残了。
张小山和徐兆瑞所受的精神伤害，远远不如樊宏宇所经历的三分之一。
正是这种折磨，樊宏宇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内在和精神都前后判若两人。
进去之前的樊宏宇，那是一个有着不服输劲头的年轻小伙子。
出来之后的樊宏宇，只是一个精神萎靡，多愁善感又小心翼翼的沧桑人。
他一点都不像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小伙子。
啪啪啪~
房门再次被敲响，樊宏宇放下遥控器走了过去，打开了房门。
房门大开，一阵香风扑鼻。
夹杂着化妆品和香水味道的气味，进入了樊宏宇的鼻子里。
在樊宏宇的面前，是一个成熟透了，已经快要成为大妈的单身女性。
刘艳，刘女士。
刘艳穿着露出三分之一胸脯的衣服，穿的色气又俗气。
“小宇啊，挺精神的~我来看看你。”刘艳微笑着和樊宏宇对话，并且双眼如丝，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
彩色的装扮，直白的黄。
240 肉包子砸狗（2/4）
刘艳已经等了很久了。
她要结婚不难，就算是名声坏了一些，就算是以前做的事情其余人都知道，但绿柳镇多的是那些三十好几还找不到老婆的光棍。
有个女人就不错了，哪里还有挑选的资格？
别说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是带个小孩，就算是没有工作，只要想结婚，就肯定能结婚。
不仅是可以结婚，婚后还可以活得很滋润。
事实证明，我国的男权事业已经严峻到这个地步了！
明明有习俗、经济和法律的三方支持，却普遍连不干琐碎家务的权力都保不住，让耐力明显更好的女人们夺取了休息时间……
樊宏宇原本是一个忧郁安静又沧桑的二十一岁孩子，但是在现在看到刘艳之后，那够味儿的化妆品味道和洗发水味道，让樊宏宇无法再当一个安静的好孩子。
“刘……刘姐……”樊宏宇有些紧张的反应着真实的想法。
刘姐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樊宏宇的老母亲就走了出来，高兴的说道：“是刘老板啊，快请进，我这饭快做好了！”
刘艳这些日子以来经常在这里吃饭，和一家人混的很熟，就差就妈了。
很快的，刘艳就笑着说着走了进去。
樊宏宇慢慢的关门，他依旧是可以从门口闻到刘艳身上的味道。
啊……是女人的味道！
已经在监狱里待了快一年的樊宏宇，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元气。
老樊很快就回来了，回来之后就看到了围着一桌吃饭的儿女老婆，以及刘艳。
原本的老樊是家里说一不二的当家人，是极权之人。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樊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就那么悄无声息的降低了一点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老樊发现这个家里开始有些排外，有些不重视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存在了。
两个大点的女儿已经开始自己赚钱，两个小点的女儿则是被大女儿资助。
老婆被刘艳安排了一个保洁的工作，赚的钱刚好可以吃吃喝喝，负责一家人的饮食。
而老樊已经是每天都要出去赚点钱，为那个出狱的儿子多攒点钱。
他的钱只能用到樊宏宇身上。
这一点他是肯定的，另外两个女儿就算是哀求，他也不能给。
但是情况出人意料，除了儿子之外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他了……
樊慧慧和樊丽丽自樊宏宇的事情之后，再也没有找老樊要过钱。
老樊是一个脾气不好的人，也是一个传统的人。
只是……时代变了啊，老樊！
他的田地祖宅，他的崽子，很快就会成为刘艳屁股底下的东西，或者说已经是了。
一顿饭在你谦我让的友好氛围下结束。
吃饭的时候，刘艳不着痕迹的碰了碰樊宏宇的脚。
吃完饭看电视的时候，刘艳又不着痕迹的让樊宏宇看到了一些不应该看，又应该看的一点点姿态。
总之，这个夜晚，樊宏宇辗转难眠。
男追女，隔座山。
女追男，隔层纱。
第二天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唯一闲在家里的樊宏宇，很自然而然的就被刘艳勾勾手指召唤到了楼下的闺房。
是灯管还是修水管都无所谓了，反正是郎情妾意。
***
十二月份了，卫玠看着刘艳发来的报告，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三步走计划，到目前算是达成了慢慢长征道路上的第一个战略点。
刘艳只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把樊宏宇煮成了炒饭。
这事情卫玠并不意外，卫玠主要是发愁接下来的计划。
“打击的已经够惨了，这厮就是不肯放过我啊……”
卫玠叹了口气，心情和短沙上方这十二月份的天气一样的阴郁。
没有叮咚声，就没有分。
没有分，这事情就不算完。
“算了，先让你舒服几天，幸福几天，不然也不好教育。”
卫玠暂时放过了樊宏宇，这几天的樊宏宇没有出门的机会，而且樊宏宇在监狱里受到的精神损伤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一直打击的话，卫玠有些担心会把他给打击成神经病。
“唉，毕竟是做好事的，暂时先放过他吧。”
把对方整成神经病的话，卫玠再想要混分就难了。
卫玠会各种阴损主意，会各种玩弄人心的手段，但他可没有本事把一个神经病恢复正常。
挖坑容易，填坑可就难了。
暂时把樊宏宇交给刘艳磨砺，让刘艳给樊宏宇这个小年轻吹吹耳边风，让他尽早回头是岸，不要再沉迷赌博。
一直都悲惨的话，也容易形成抗药性。
等樊宏宇幸福了，沉浸在美美的幸福之中，那才是卫玠真正大显身手的时候。
不论是张小山还是徐兆瑞，都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幸福时光。
卫玠转动着轮椅走出了房门。
他家从以前的那个地方换到了这里，之前的那个地方由父母居住，这里则是卫玠的修养场所。
从黔州回来之后，卫玠基本上就是在这个修整过的别墅居住。
这里的楼层之间有一栋上下用的电梯，寻常的台阶也是那种适合轮椅走动的布局，不论是周围的环境还是建筑的质量，都对得起价格。
卫玠来到了顶楼的花圃这里，在这里吹吹风，冷静一下。
短沙才是卫玠的家，卫玠拿出笔记本电脑，调整出短沙的城市地图，开始思考着。
如果未来一个月，樊宏宇还是没有一点好起来的征兆的话，那么下一步卫玠就需要让他来短沙接受试练了。
至于他肯不肯来，卫玠并不担心。
卫玠会让他来。
每一个人，每一个棋子，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用处，绝非是只能做这个之后就没用了。
就像是监狱里的那些人，被卫玠用了一次又一次，发挥了一种又一种的关键作用。
让樊宏宇入狱的是他们，让樊宏宇哭泣的是他们，让樊宏宇出狱的也是他们。
同样，让樊宏宇不停的向前走的，依旧是他们。
在监狱里，也是他们一起教导着樊宏宇，告诉他赌博的危害，以及卫玠的恐怖。
现在的卫玠对那些用了很多次的脏抹布已经不在意了，下一步对樊宏宇起到作用的，是刘艳。
樊宏宇上天的是她，下地的，也是她。
241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3/4）
十二月中旬，樊宏宇已经住进刘艳家里一个星期了。
现在，樊宏宇的家人不得不接受刘艳的存在。
尽管老母亲和老父亲都不开心，都很郁闷，但现实就是如此，有些事情他们无法改变。
刘艳比樊宏宇大了十多岁，再加上打扮和平常说话做事的语气就不像是……大闺女。
尽管自己儿子存在着很多问题，但是一想到自己儿子娶上了这种婆娘，老樊心中就非常的不是滋味。
水笙同样是没有想到这种展开，当知道自己弟弟上了刘艳的床后，她的表情是震惊的。
因为卫老板早已离开的关系，水笙没有把这个事情和卫老板联系在一起，只认为是自家弟弟见色起意。
总之，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刘艳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家人，成为了樊家的家主。
樊宏宇第二天其实就受不了了，但是年轻人的耐力还是值得肯定的，他就是这个时候，刘艳也正是那个时候。
刘艳这个半老徐娘得到了滋润，而且就要结婚了，自然是对这个小宝贝宠的不得了。
在看到樊宏宇实在是不行了后，就直接掏出一叠钱。
“这是一万块，你出去买点喜庆点的东西回来，咱们年前把婚礼办了~”
樊宏宇看着刘艳递过来的钱，顺手就接了过来，“好。”
很快，穿好衣服的樊宏宇就疲惫的走出了刘艳的闺房。
他这一个星期累得厉害，也就是第一天还觉得是美事，之后几天就逐渐的感觉力不从心。
樊宏宇的身体欺骗了他的灵魂，他并不是一个好色的人。
女人，呵呵，女人。
能满足樊宏宇心灵的，可不是女人。
他心中的不满，他心中的沟壑，不应该由女人来填补。
一手在兜里摸来摸去，摸着那厚厚的票子，樊宏宇的心又痒了起来。
现在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了，他老婆是有着几十万财产的富婆。
现在随手就给自己一万多钱，以后结婚之后自己还能少的了钱？
入狱之前的樊宏宇和出狱之后的樊宏宇大不一样，从刘艳床上下来的樊宏宇和刚出狱那会儿的樊宏宇也不一样。
人心是善于变化的。
卫玠潜移默化的影响着樊宏宇，做过无数次的测验和劝解，但樊宏宇依旧是对一些东西念念不忘。
手里有钱，再加上榜上富婆，以及最重要的就是卫玠不在了。
今天阳光明媚，今天春光万里。
樊宏宇深呼吸，露出了微笑。
他迈动着欢快的步伐，朝着前方走去。
卫玠不在，a县的治安不开，樊宏宇的心，如那荡漾着的小船儿，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寒风不起，樊宏宇那隐藏着的窗扉紧掩，热臭的熏风始终不得离去。
前方，棋牌室。
心中的喜悦，像是盘旋了许久的归雁，时刻想要着落足。
“小赌怡情，小赌怡情。”樊宏宇轻轻的说了两句，随后便是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双目闪亮的朝着那扇门走去，脚步逐渐的坚定了起来。
他的斗志，他的希望，他的满足，都在前方那扇门之后。
什么卫玠，什么刘艳，都被他抛之脑后。
他是樊宏宇，一个注定一往无前，注定在赌海中战斗的勇士。
我非，凡人也！！
这是一场结局早已注定的战斗，樊宏宇有着必胜的信心。
正如他每一次入局之前的心态一样，这一次的他，斗志满满。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樊宏宇的了。
若是说真的有的话，那只能是……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一脸自信的樊宏宇，终于看到了门后的世界。
是他亲手打开了那扇门，来到了这里。
这是他自己开启的道路啊！！
前方不是四五人聚集在一起的棋牌桌和麻将桌，也不是几个小板凳和八仙桌汇集的纸牌扑克。
这里没有老头老太太，也没有担当道具的扑克麻将。
在他的眼前，是一排排的小学生，在那些小学生的身后是一个发光的屏幕，以及一架……钢琴！
在那屏幕里，一个三米长的卫玠脑袋正在注视着他。
“预备……”
三米高的卫玠脑袋张开了口，也浮现出了那淡淡的……微微一笑……
樊宏宇的脊椎骨都凉了起来，他的双腿发软，大脑和心脏都剧烈的跳动着，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双眼都快凸了出来。
“唱！！！”
三米高的卫玠，没有半点的同情心，更没有半点的延迟。
在这个修改过的体育场内，来自附近五个学校三千多名小学生们，开始齐声咏唱。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噩梦！
监狱里的一场场噩梦，如人生最后的走马观花一样，快速的在记忆里一闪而过。
樊宏宇的大脑死机了，他双手捂住了耳朵，身体摇晃了起来，后退着，他的双目呆滞，恐惧，无神。
三千孩童的咏唱并未因为樊宏宇的动作而停滞，他们的领唱，是卫玠啊……
屏幕里那个三米高的卫玠脑袋，此时如梦魇一般深深的镶嵌到了樊宏宇的脑袋里。
周围那超高品质的波音设备，也将卫玠那立体环绕的动人歌声，扩散到了樊宏宇的脑袋里。
“问君此去几时来~”
“来时莫徘徊~”
樊宏宇受不了了，他的手脚都在颤抖着，他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住这里巨大的压力，以及那个三米高的卫玠脑袋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歌声立体环绕，让樊宏宇分不清楚到底是从哪里去躲避，他仓皇的转过身，想是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
樊宏宇跑出了这扇他自己亲手开启的道路，他并未意识到自己从选择开启之后，就身不由己了。
当樊宏宇跑出去，看到外面的太阳，感受到外面属于十二月份的冷空气后，一种活着的感觉，让他鼻子酸酸的。
活着真好……樊宏宇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有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
身后的声音仿佛是突然停止了一般，但樊宏宇不敢回头，他希望那是一场噩梦，一场醒来之后就不会再遇到的噩梦。
他现在不想去问为什么，只想快点忘掉这个噩梦。
但是很快的，周围的异常和安静，让樊宏宇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樊宏宇看向了身侧的地方，一个年轻人正在背对着自己。
樊宏宇停下了脚步，他发现背对着自己的不止一个人。
两边的人，都整整齐齐的背对着自己，他们和她们都面对着左右两边，让人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
就在樊宏宇疑惑的时候，一个最靠近樊宏宇的年轻人，猛然跳转了身子，这个有着阳光如少儿频道男主持人面孔的年轻人，扎着马步，微笑着面对着樊宏宇，张开了口。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