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非常有趣的人
“话说,你们有遇到过什么特别好玩的人吗?”
“嗯?特别好玩的人?”
“这个说法有点意思。”
“学姐,你的印象中有什么非常好玩的人吗?”
“对的,我很突然地就想起来以前的一个同学,那时候,我还是个初中生吧,那个同学姓温,当时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好玩,现在想想,他还真是有着一个有趣的灵魂呢!”
“嗯,学姐,你现在觉得他是拥有着一个有趣的灵魂的一个人,而当时是怎么看待他的呢?”
“当时觉得这个人很无赖,总是嬉皮笑脸的,属于比较讨人厌的那种。”
“这种人,应该说是性格上非常开朗的那种吧!”
“对,现在回想起来,他的性格确实非常好,大多数时间都是笑着的,很舒服的感觉。”
“现在对事情的看法总是和过去差距很大吧!”
“不能光是我说啊,你们有什么非常有趣的同学吗?”
“学姐,这样可不够啊,你根本就没有说清楚你的同学到底是什么地方有趣,只是说了句他这个人非常有趣,这样的话,我们到底要怎么才能搞清楚他是怎么样的有趣呢?”
“呃……还有这种要求吗?”
“我觉得学弟没说错,这种事你确定应该说清楚,你觉得他这个人有趣,那他的这种有趣到底是表现在什么地方的呢?”
“好吧,还真有这种要求。说的简单吧,他这个人经常会说一些非常俏皮的话,而他的这些话往往能将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这一定就真的非常厉害了,因为很多人他们说笑的时候,他们都只能逗笑自己,甚至是会说出让自己都感觉很冷的笑话。”
“这一点我同意,有一些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喜剧天赋,他们说话做事都能给人带去十分强烈的喜剧效果,从而引人发笑,而大家其实也都愿意跟这样的人交往,因为很有趣啊。”
“不可否认的事实。如果狗作者也能像这个人一样,拥有着有趣的灵魂,我相信狗作者的朋友会多很多。”
“不对吧!这话有问题。狗作者的朋友是不少的,只是他(她)从来都没有去经营自己朋友的理念,任由自己的朋友与自己失去联系,然后变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莫名地有些可悲,但在各种层面上又完全不值得我们去同情,是这么个意思吧。”
“嗯,自作自受吧,或者说自作孽不可活。”
“好了,我认识的有趣的人说完了,到你们了。”
“嗯,好吧!我印象中有趣的人啊,好像只在我小学的时候遇见过一个,不过呢,那个人的特点不是有趣什么的,而是单纯的话多,我很多时候都在好奇,他嘴巴里面是不是装了一个类似于复读机的东西,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一天到黑那么废话连篇呢!”
“厉害厉害,还有这样的人吗?”
“话多的人啊,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狗作者在实习的时候,听到那的人说过一件很好玩的事。”
“很好玩?”
“哈哈哈,这个说法在我这里是不是成了禁语,但凡有人说什么很好的东西,那东西肯定不好玩。”
“???”
“呃,直接说有这样的说法,是不是不太好?”
“算了,这都不是重点。”
“我突然连这句话都讨厌起来了,这不是重点,那不是重点,到底什么才是重点呢?”
“哈哈哈,这个问题,我其实想问也已经很久了。”
“重点是,你们说自己要说该说的啊!”
“好吧,我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就是那里曾经有一个实习生,那话是真的多,总是说个不停啊,一天到黑的说,就算是没有人和他搭话,他也能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后来都把那个人给说怕了,开始隐隐躲着他,毕竟被他碰到就要听他那简直要人命的唠叨。”
“哈哈哈,我好像能想象到那人的绝望。”
“为什么有些人会那么喜欢说话呢?静下心来,做一些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呢?”
“说话本身没有问题啊,学弟,你的想法才很奇怪吧,人本身就是带有着社交属性的存在,如果一个人真的从头到尾都不说话,那才会让人感觉很恐怖好吗?”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动漫,里面就讲过一个很不喜欢说话的人,那个人展现在外面人眼中的一面就是沉默,然后专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是说这样做存在什么问题,只是这件事会让人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样的人真的很奇怪,于是大家都会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后面呢?后面怎么样了?”
“后来?你想知道吗?”
“嗯。不想知道的话,我问干嘛。”
“呵呵,说得也是呢!后来,那个人差点谋杀了自己的继母。”
“……”
“……”
“哈哈哈,我突然感觉学姐问这件事就是一个错误。”
“我问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吧,只是学弟这家伙真的有点太坏心眼了!”
“听到了吗,学弟,你可是个坏心眼的家伙。”
“……”
“哈哈!”
“为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嘛,我后面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说出来,是你自己要问这个,现在还怪我咯?”
“嗯,真是让人感觉心情复杂的说法。”
“这个到此为止,刚才没说的人,现在继续说,你们有没有遇到过什么有趣的人。”
“有趣的人啊!我所知道的有趣的人,那都是掌握了一定的语言技巧的人,可以这样说,他们并不是拥有了一个有趣的灵魂,而是掌握了相当的技巧,知道自己的一些话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说出来会让人感觉很舒服,从而让自己的语言组织得到其他人的认可。”
“还有这种说法吗?”
“我觉得吧,这种事应该让狗作者去学习一下,这样一来他(她)就不会再每天傻乎乎地说一下傻乎乎的话。”
“他(她)那应该不能说是什么傻乎乎,只是单纯地少根筋而已。”
“哈哈哈~话题突然又转向攻击狗作者了!”
“ok,今天就到这里,解散。”
“本章节由会议室可能即将告一段落赞助发布。”
“?”
第132章 在狗作者身上所能体现出来的软弱性与妥协性
“今天,我们需要讨论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
“看这标题,不用说,这件事肯定又和狗作者有关系,对吧?”
“这不是废话吗?”
“哈哈哈,学弟总是喜欢说废话。”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ok,这个问题在这里打住就行了。”
“所以,今天要讨论什么现象呢?”
“狗作者的反复横跳。”
“……”
“还记得我们以前提到过的一个游戏吗?”
“?”
“我们提到的游戏多了去了吧,谁知道你所说的到底是哪一个!”
“就是那个手游啊,狗作者现在还在玩的手游。”
“哦。好像是叫《血x族》,对吧?”
“嗯,就是这个名字,今天我们要讨论的事情是在前面讨论过的事情的后续。”
“哦豁~”
“到底是什么?”
“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过的那个潜伏着的奸细吗?”
“奸细?有这回事吗?”
“有啊,就是那个先是待在狗作者他们那边,然后又暗中与敌对势力勾连的那个……”
“???”
“我没有印象。”
“我不记得了。”
“什么情况?这种事你们还能给忘记咯?”
“呃~很奇怪吗?”
“不是忘记的问题吧,为什么我感觉这个问题就没有讨论过呢?是不是时间间隔太长了?”
“不清楚这到底是在表达什么。”
“算了,我也是服了!就当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好了,往简单了说,就是一个人待在狗作者他们这边当内奸,之后被揭发了,内奸被踢了出去,这个内奸还来找狗作者巴拉巴拉说一些没用的东西,也是相当有意思了。而狗作者的性格你们也清楚,他这次又做了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是他在跟这个内奸废话。”
“what?”
“真是各种人类迷惑行为都出来了。”
“我很好奇怪,狗作者的动机是什么呢?”
“这个之前解释过,这里就……好吧,我重新说一遍,狗作者一直都有一种怪异的优越感,总感觉自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总觉得自己足够理性,可以站在完全中立的立场上看待周围的一切,所以他(她)一直和那个叛徒保持着交流,想从这个叛徒嘴里探听出关于对方的一些事情。”
“绝了,这可还行。”
“有无间道那味了!”
“然后,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对吧?”
“对,那个叛徒也是话很多,总是巴拉巴拉地跟狗作者说一些没有用的话,狗作者就挺无语的,选择冷处理,先不要理他,结果把信息放在一边没管,他(她)之后就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最近,工会里一个高玩卖掉了自己的账号,退群了,而那个接手的新人并没有进群,还在外面乱打架,这就让群里人产生了怀疑,是不是那个号被敌对工会买走了。”
“话说,那个号卖了多少钱啊?”
“据说,那个号已经被倒卖了四手,第一手卖了一千二,第二手也是一千二,到了第三手价格就变成了七百五十,不知道如果被倒到第四个人手里,会变成多少钱。”
“这价格跌的还挺快嘛!”
“是啊,毕竟《血x族》这个游戏根本不保值的。”
“厉害厉害。”
“因为工会里有了这种议论,狗作者就想到了被自己搁置了很久的叛徒,于是马上去联系他,这里就充分地体现了狗作者的本质,把一切人都当成工具人来使用,只有当需要对方的时候,才会想起对方……”
“然后,他刺探到了什么?对方怎么说?”
“实际上,也没有打探到什么,反而还把一条比较重要的信息给出卖出去了!”
“哦,怎么说?”
“至少一件事是确定了的,那个被买走的号不是落到了对方的手中,而是被一个新玩家给买走了,但他一直没加入群里,虽然嘴上说了好好好,但实际上根本没做事,不太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总感觉这里面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还有吗?”
“嗯,还有,就是那个叛徒直接对狗作者表达出了敌意,因为之前他跟狗作者发消息,狗作者并没有理会他,他就生气了!嘛,这种事情也可以理解,但他对狗作者说话的语气明显变得轻蔑了许多,还对狗作者怂恿说,不玩你就早点弃坑吧!”
“嚯嚯,这下好玩了!”
“怎么了,学长?”
“这个人也是有点不明白狗作者的性格,狗作者那种别扭的人是最讨厌这种说法的,他越是这样说,狗作者的对抗心理就越强,哪怕狗作者之前是真的准备弃坑,但因为他说了这样的话,ok,弃坑什么的是不可能了,他(她)还要想办法报复他!”
“绝了,狗作者真是有够小肚鸡肠的啊!”
“哈哈哈,学长,你是现在才知道狗作者是这么个东西吗?”
“当然不是,只是现在感叹一下。”
“狗作者还做了一件更加奇葩的事情。”
“什么?”
“因为叛徒不是被踢掉了么,所以他关于群里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他之前有拜托狗作者帮忙联系还在群里的人,他希望将狗作者这边的人带着跟他一块跳槽去敌对阵营……”
“唉~干这种事也太狗了吧!”
“哈哈,没想到吧。”
“服了。”
“狗作者应该没答应吧!”
“当然没有了,叛徒要的是一个女生的联系方式,狗作者怎么可能给他,他(她)口头上答应着会帮叛徒去问,但他(她)根本没有去做这件事,也是绝了。”
“是空头支票吗?”
“这次去找叛徒咨询的时候,狗作者还真口就来,说自己已经说过这件事,但对方没有回应,以此来获取叛徒的重新信任……”
“重点不在这里,你请讲重点。”
“好吧,当时叛徒要女生的联系方式,狗作者没给,而现在叛徒想买那个已经弃坑,前最强玩家的账号,狗作者就没有太多犹豫把他的联系方式扔了出去。”
“这是作为信用交换的筹码?”
“不不不,狗作者单纯想引诱这两个人聚到一块,这两个人狗作者都不是很喜欢,所以让他们两个人碰面,恶心彼此,对狗作者来说非常有趣!”
“咦~狗作者真不是一般的恶趣味!”
“哈哈哈!”
第133章 一个怪异的实验
“来,我们今天来讨论一个很有趣的题目吧!”
“唉???”
“我感觉这都已经变成梗了吧?”
“嗯,确实已经有了成为梗的趋势了!”
“哈哈~”
“听我说,我们今天来讨论一个实验,一个关于人性的实验。”
“咦~这个标题是不是有点标题党的感觉?”
“这可还行。”
“还行个什么?”
“学姐,你说吧,到底是什么实验?”
“很好玩的实验。我们来做个测试,问你们个问题,如果说你们有一张价值两百块的电影票,然后你们去看电影,结果路上的时候掉了两百块钱,你们还要去看电影吗?”
“这个问题真的有问的必要吗?”
“什么意思?”
“当然要去了!你想,掉了两百块钱与两百块的电影票有什么关系,钱掉了就掉了,当然要继续去看电影了!”
“嗯,你们其他人呢?都是这样想的吗?”
“我觉得这两者之间确实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去看电影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吧。”
“ok!那我们把这个问题修改一下,如果你们去看电影的时候把电影票给掉了,那你们还会去看电影吗?”
“呃……这个就没必要了吧,电影票都掉了,难道我们还要去再买一张电影票吗?”
“嘿嘿,学弟,当你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已经掉入了学姐这个问题的陷阱里面了,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
“赵英学弟说得对,在韵晓这个说法里,设定的概念是价值相同,即你掉了两百块的钱和两百块的电影票是一样的东西,如果你要去执行同样的行动,所需要消耗的金钱也是一样的,但我们实际中展现出来的行动是矛盾的、冲突的,所以这里就有问题,是什么决定了我们的行为,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没错,云梦说的很对,这个问题想要传达出的内核就是这样。”
“学姐,这里有一个问题,你可能没发现。”
“什么?”
“这个问题在传达这个内核的理论时存在一定的出入,即有沉没成本的内容在里面,你没发现吗?”
“唉,我好像明白青青学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说?”
“就是沉没成本啊,你想,如果我们在路上掉了两百块钱,而买电影票花了两百块钱,这是四百块钱的成本吧,而且这四百块钱是无法收回的成本,对吧,所以我们会不受到掉了钱这件事的影响,继续去看电影,但如果你掉的是电影票,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对,学弟说的很对,我想表达的问题就是这个。如果我们掉的是电影票那就不一样了,支付掉买电影票的钱本就不会回来,把电影票掉了也只是这笔钱的另一种消耗方式,票都掉了,等于这笔花销已经结束了,我们怎么可能再去花掉两百,这两百块可不同于之前的,这是可以控制的成本。”
“ok,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你们说的很对,这个问题在我想要表达的内容上确实不好,那我们来做第二个测试吧。这里有两种方案,第一种,你可以获得三千块钱,没有任何风险,第二种,你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获得四千块钱,有百分之二十的概率一分钱都没有,在这样的选择面前,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呃,学姐是希望我们都说选择第一个吧?”
“……”
“哈哈哈,学弟,你这话让韵晓可是相当难堪啊!”
“哈哈哈~”
“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不不,你当然没有说错什么,但这件事让韵晓非常尴尬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
“我只是觉得这个说法里面也存在问题,你想,稳稳的三千块和有风险的四千块,要哪一个,这话要问吗?当时三千块了!但这里不是风险偏好的问题,而是这其中的价值重量相差太多了,换言之,一边是稳稳的三千块,一边是百分之八十概率的一万块、两万块,乃至十万块,一百万块,你觉得这个问题的选项会是什么呢?”
“学弟,虽然你说的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样子,但在这件事情上,我是站在韵晓那边的。”
“哦?学姐,你是怎么想的呢?”
“这要建立在纯粹理性人的假设上,我们要假设所有的人都是纯粹的理性人,他们要做出最符合自身利益的选择,而你在这里问题上的说法忽视了这一点,一边是一万块,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获得,在数学和经济学上,他的期望收益是多少呢?是八千,远远大于三千,所以人们都会选择八千,但如果一万变成了四千,这个问题就不一样了,四千下的收益期望是三千两百,依旧是大于三千的,但这时候的人们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三千,换言之,这时候的人们就不够理性了,所以,我觉得韵晓这个问题还是有说明的意义的!”
“ok,我觉得我需要把我们会议室的最佳辩手奖颁发给云梦,她这番说辞真是太完美了!”
“ok!我了解这要表达的意思了,所以说,学姐说的这一系列测试是想让我们接受关于纯粹理性人那一套理论吗?”
“是吗不是吧,我们再来看第三个测试。这是一个例子,内容很简单,这是在一个旅游景点,一个小贩以二十元钱购买了一批纪念品,他准备以五十元卖出,谋取高额利润,于是他对游客开口要价一百。游客也不是傻子啊,一百块?这是把谁当成了大肥羊呢?于是扭头就走了,小贩就赶紧喊,这样吧,我少赚一点,八十块卖给你了,行吧!听到这话,游客看了小贩一眼,说再便宜一点吧,你肯定还有得赚。这时候小贩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成成成,今天就做一次赔本买卖,五十块给你了,怎么样?这话一出来,游客就乐了,一百块钱的东西因为被自己砍成了五十块,是不是很厉害,于是心满意足地付了钱,这时候的游客和小贩都是心满意足的,这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吗?我只看到了一个冤大头的悲惨遭遇。”
“我保证以后去景区,一个纪念品都不买。”
“呵呵,黑心商人。”
“……”
“你们这些家伙,你们都在关注什么呢?”
第134章 挑战规则
“哈哈,昨天竟然休息了一天,这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因为狗作者发现没什么好写的,索性就休息,毕竟他现在也是有点懵。”
“对了,我听说了一件事,狗作者好像能在实习单位转正,是这样吧。”
“嗯,确实是这样。”
“这是好事吧?”
“对于狗作者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吧。”
“为什么这样说呢?”
“首先,工作岗位和环境还是不错的,狗作者实习这一个月,对这岗位还是非常满意的,其次,狗作者本身是一个特别不想去体验新环境的人,每去到一个新的环境,他(她)就需要花费漫长的时间让自己适应这里,接受这里,现在好不容易通过实习对这个环境表示接受了,如果不能转正,又要去找新的工作,他(她)这边就多少有点艰难了!”
“说白了,还是他(她)自己的问题吧。”
“对。”
“这个职位是客户经理,管培生对吧,这个职位,他(她)真的做的来吗?”
“哈哈~在这上面,你可不要小瞧了狗作者,虽然他(她)不是一个喜欢新环境的人,但他(她)确实是一个适应能力还算比较强的人,也就是很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嘶……这是……夸奖吗?”
“哈哈,怎么听都不像是夸奖吧!”
“好吧。”
“ok!既然昨天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休息了一天,那就今天呢,有什么值得讨论的东西吗?”
“有哦!今天狗作者又遇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又?”
“怪异的说法,哈哈~”
“到底是什么情况?”
“今天狗作者去坐公交车,那辆公交车很小,只能坐大概三十来个人的样子,狗作者是在第一站上了车,所以非常顺利地搞到了座位,到了第二站……”
“等一下,学弟,我有个问题,公交车上不是可以站人吗?实际的运载量其实远超了座位的数量吧!”
“抱歉,学长,我这样说的不太准确,狗作者不是坐公交车,而是坐大巴车。”
“所以,大巴车是不能站人的,是吗?”
“也不能这样说吧,什么叫大巴车是不能站人的,任何一辆车在设计的时候,多少都是会留出一定的富余的,所以,站几个人是绝对没问题的。”
“车当然不会有问题,但这里面应该涉及到了是否合规的问题吧!”
“对,青青学姐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就是合规的问题。你们听我往后说。到第二站的时候,又上来了一些人,然后司机统计了下座位,发现只能再坐两个人了,于是到了第三站,车门一开打,司机就冲下面上车的乘客说,只能上两个人,剩下的人坐下一趟,结果,还是上来了三个人,第一个是一个年轻的女性,第二个和第三个是一对老夫妻。”
“哦,所以才会说对规则的挑战吗?”
“对,当司机说不能上,不能上的时候,那对老夫妻还是上来了,其中一位嘴上还一个劲的说,没关系没关系,遇到这种情况,司机也无语啊,就抱怨了句‘尽说这些没用,要是被检查抓到超员,这事谁来负责’的话。”
“然后,这个司机还是没有阻止老夫妻上来,对吧?”
“没错,想来也不可能阻止吧,毕竟人家都已经强行上来了!在这件事情上,你们是怎么看的呢?”
“那对老夫妻有问题,就这样,这个问题可以结束了!”
“???”
“别介啊,学长,别这样就结束了,咱们再细说一下呗?”
“还要细说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司机有对老夫妻的行为进行劝阻,但老夫妻硬是要挑战规则,所以问题出在他们身上。”
“我觉得这件事我们需要考虑的东西不止这些,关于这件事更加根源的东西,如何?”
“那对老夫妻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家可以稍微讨论下理由吗?”
“这还不简单,图方便呗,一个人坐这辆车,一个人坐那辆车,多麻烦!”
“呵呵,我还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麻烦的?怎么了,这车是他(她)在开呀?既然只是坐个大巴车,还有什么好麻烦的,真是服了。”
“或者说,因为他们是夫妻,所以必须坐在一辆车上?”
“什么坐一辆车上?一辆车就一定是这一辆车吗?为什么不能是下一辆车呢?说白了,还是对规则的漠视和侥幸心理吧!”
“如果他们真的重视规则,又不愿意分开的话,就应该主动退出去,等下一辆车,而不是说强行挤上来,然后站在这上面。”
“我觉得这里面也有责任追究的问题。你们想,如果他们这趟车超员真的被抓到了,会受到处罚的人是谁?”
“这还要想吗?当时司机了,这种事情怎么都不可能追究到乘客身上去吧,要处罚司机一个操作不规范之类的。”
“是啊,老夫妻多半也清楚这件事怎么也不可能波及到他们身上,真要出问题也只会是司机被处罚,所以才会说那种,没关系、没关系的话,然后往上挤吧!”
“有这么坏吗?”
“也许没有吧,我只是非常反感这样的心理而已,明明是已经有了规则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做出这种怀着侥幸心理去逾越规则的事情呢?”
“哈哈。赵英学弟,对规则进行突破,把这说成是人类的本能也不过分吧,而侥幸心理更是人类无法回避的弱点。”
“话说,你们觉得自己在生活中会侥幸吗?”
“嗯……会吧,在这种情况下都有可能会吧。”
“对你们来说,规则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有个问题,你的这两个问题是合在一块的吗?”
“如果可以合在一起,那就合在一块吧。”
“我觉得这两件事并没有必然的联系,逾越规则,未必是怀着侥幸心理,而侥幸心理也未必是为了逾越规则。”
“你这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
“这件事不能简单理解,或者一概而论。”
“我突然不想听你说了,学弟,你说这怎么办?”
“???”
“我一开始就说了,在这件事上,都是那么对老夫妻的错,那时候,这个话题就已经可以结束了。”
“……”
“ok,解散。”
第135章 再遇突发事件
“今天什么鬼?”
“咱们会议室不是已经停止了吗?”
“停止?什么停止?学弟,你听谁说的啊?”
“狗作者说的啊!他(她)说我们会议室已经变成不定期更新了!”
“哈?你确定吗?学弟?”
“学姐,昨天和前天不都没有召开会议吗?这不就是变成不定期更新的预兆吗?”
“呃……我不知道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听说过。”
“???”
“玩蛇呢!会议室变成不定期更新,这还能玩吗?”
“没办法,狗作者已经江郎才尽了……”
“stop!我觉得这个说法不对!江郎才尽,那是要在有才的基础上,但狗作者有才吗?很明显是没有的,所以说江郎才尽这个说法用在狗作者身上是不合适的。”
“绝了!突然在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较真起来了!”
“好了,重点是今天的话题,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好吧,我们正式开始,今天发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又是这种话,学姐,这样真的很无聊啊!”
“……”
“学弟,你可以停下来了。韵晓,你继续。”
“我是不是个罪人?”
“学弟,既然你是有自知之明的,那这种时候你就更应该闭上嘴。”
“这是迫害啊……”
“???”
“咳咳咳,我们继续。这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就是……”
“韵晓,这个东西还真就绕不过去了吗?”
“喂,云梦,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什么什么意思?”
“为什么当我说,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的时候,你们就会有意见,我还真是不明白了,难道在你们眼中,所谓的恐怖的事情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吗?”
“唉,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
“学姐,我觉得这完全是你的信任度的问题,因为你之前这样的话说太多次了,而每次你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事实往往是非常无聊的东西,所以我们已经免疫了,甚至是每当听到你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产生怀疑和鄙夷。”
“啧,怎么,在你们眼里,这件事是我的问题吗?”
“嗯,怎么说呢,这件事也比较复杂,所以……”
“够了!你们听我说,我保证我说出来以后,能把你们这些家伙吓死!”
“哦豁~”
“呵呵!”
“狗作者的前女友,突然给他(她)发消息了!”
“what?”
“你是认真的吗?”
“喂,这里是有毒吧!都说了是狗作者的前女友,为什么狗作者还是雌雄同体、性别不明?这已经成为梗了吗?”
“梗吗?有这种事情吗?”
“等下,狗作者有前女友吗?为什么我不知道这种事情。”
“我有件事需要申明一下,狗作者的性别依旧可以是不明,为什么是男生才有女朋友啊,女生就不能有女朋友吗?没有这样的说法,对吧!”
“嘶……我突然很想反驳,怎么办?”
“学弟,你最好还是别这样干吧,因为你这样可是会被拳师暴揍的。”
“哈哈,女权的老拳师吗?”
“你心里明白就好,多余的话我也懒得说,就这样吧。”
“ok,关于狗作者性别不明这一点,我们还是上升为梗吧,这样比较好理解,然后就是,狗作者的前女友?这是什么情况?”
“就是前女友啊,还能有什么情况呢?”
“狗作者这样的渣渣都还能有女朋友,而我们会议室的各位都还在单身,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哈哈哈~”
“这样说不太好吧,狗作者虽然是渣渣,但本质上还算是一个好人,一个挺温柔的人。”
“咦~你是不是收了狗作者什么好处啊,竟然还帮他(她)说话!”
“???”
“我只是实话实说好吗?为什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被贿赂了?”
“???”
“搞了半天,全是问号,这是想表达什么呢?”
“继续我们应该讨论的内容吧!狗作者的前女友……”
“我还是有问题,这个女生真的是狗作者的前女友吗?”
“云梦,为什么连你都来质疑这件事了?”
“韵晓,不是我非要质疑,你自己心里再想想,那个人,真是狗作者的前女友吗?”
“嗯……如果你非要这样问的话,那……那个人确实不是狗作者的前女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明确。”
“这不就对了嘛!”
“云梦学姐,为什么你对这件事这么清楚?”
“如果真的清楚这件事的人都没有,那我们的会议也没办法正常进行下去,不是吗?”
“所以说,你知道这个东西,是个设定?”
“嗯,你可以这样理解。”
“这样就没意思了。”
“够了够了,这到底是在干嘛?”
“???”
“到底怎么回事?”
“我就简单的说吧,一个和狗作者一度关系非常密切的女生,现在已经有好几年没联系了,突然给他(她)发消息,然后狗作者就人傻了,感觉非常奇怪!”
“我突然好奇了,那个不晓得是不是前女友的女生到底对狗作者说了什么,能说明一下吗?”
“呃……也不是说了什么,就是那个女生突然给狗作者发消息,发了几张广告。”
“嚯?”
“哈哈哈~绝了,我要笑死了,我的天。”
“狗作者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这种东西不是明摆着是对方群发的吧!也就是说,对方根本就没有要表达什么的意思,而会做出多余的反应也完全是狗作者自己和有毛病一样。”
“直接用这个来抨击狗作者是不是不好?我倒是觉得这件事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哦?什么理由,我还真是好奇起来了!”
“你自己想想看,狗作者已经非常长的时间没有跟她联系过了,突然看到她发消息过来,会感觉到无所适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为什么?”
“因为从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破裂之后,狗作者就再也没有打扰过她,说的简单点,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退化到了路人的地步了……”
“既然已经退化到了路人的地步,那也就没什么好说的吧!”
“问题是这个吗?”
“这还是狗作者自己的问题,那个女生只是把他(她)当作工具来使用,她当然不会有多余的想法。”
“算了,我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就到这里,解散。”
第136章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男人
“又是很长时间没有进行会议了!”
“什么情况?”
“狗作者的状态好像很不好来着,每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人都傻了!哈哈哈~”
“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要讨论什么呢?”
“看这标题,意思不是很明显吗?”
“一个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是这样的说法吗?”
“对,这是发生在狗作者身上的事情,在他们学校发生的事情。”
“狗作者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吗?为什么现在要来讨论这个东西?”
“因为狗作者现在想起来了,所以现在说,就是这样的意思。”
“我有点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
“……”
“搞毛线啊,这是。”
“好吧,还是说这件事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来说这件事吧,那时候狗作者学校里面的一个人。说起来,狗作者的学校并不是封闭式管理的……”
“这不是废话吗?大学怎么可能搞什么封闭式管理。”
“也就是说,一直都会有不是学校的人往里面跑,对吧?”
“是这样的。这个大哥就是个校外人员,好像是住在学校附近。他这个人,有点毛病,每天都会往狗作者他们学校跑。”
“嗯?这话是在表达什么意思,学弟?”
“就是字面意思,这个人有点毛病,他经常往狗作者他们宿舍那边跑,戴着一副耳机,在外面溜达,嘴里一直振振有词,说一些莫名其妙而且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人完全搞不懂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嘶……他是不正常吗?神经错乱之类的?”
“不正常确实是不正常,但到底是什么病症导致这种不正常还不太清楚,但狗作者的同学说过,有在其他地方看到那位大哥和其他人起冲突。”
“这个大哥应该没有和狗作者他们起冲突吧。”
“云梦学姐,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起冲突,我觉得这个话题就没有一提的必要了。”
“说的很好,青青说的很对,他们之间的冲突确实是爆发了的!那天应该是下午快到晚上的时候,那位大哥又跑出来溜达,然后在宿舍边上大喊大叫,也不能这样说吧,他就是做出一副自己好像在和某某人打电话的样子,说什么自己家里有人,是xx管理什么的,还说自己一年到头赚到了多少钱,又说现在什么什么是非常赚钱的,反正都是一些没有用的屁话,狗作者每次从边上路过,听到大哥嘴里念叨的东西时,都是强忍着才不会笑出声。”
“唉~我好像明白了一件事,那位大哥戴着的耳机是不是什么都没连上,就真的只是挂在耳朵上的?”
“对的,是这样,所以说这个大哥是个疯子嘛。”
“绝了,他这样分明是扰民嘛,还在学生宿舍边上弄,这不是等着将矛盾激化的那一天吗?”
“是啦,所以后面的矛盾就激化了,先是一个学生对大哥这种行为表示严重不满,毕竟那时候是期末考试期间,学生们都在备考,而大哥也不含糊,真就跟那个学生对喷起来,到后面,他甚至是拿了根棍子往宿舍里面冲,也是非常疯了。”
“嘶~他,冲进去了吗?”
“当然了,冲进去了,所以整栋楼的学生都起来了,拿上伞、晾衣架之类的武器,冲过去和大哥对峙。”
“绝了,活久见,这是要发展成pk的局面吗?”
“什么pk,你也不想想学生有多少人,而大哥又是多少人,冲突真的爆发了的话,也只会是大哥一个人挨揍吧。”
“狗作者冲出去了吗?我感觉他(她)这种怂的要死的性格不太可能会去参与这种事吧。”
“嗯,你说的很对,狗作者当时在床上睡觉,确实没有参与进去,之后大哥一直在砸那个寝室的门,宿管阿姨无奈之后就报了警,然后警察来把大哥带走了。”
“哦豁!”
“还是警察厉害。”
“当然有人把大哥被抓走的画面给录下来了,大哥本来还想跟警察理论一下,结果警察把他的双手一抓,直接捩到在地上,然后拉上警车带走了。”
“厉害。”
“当时发视频的那个人还说了句,看到大哥被抓走时的样子,他莫名感觉有点心酸。”
“哈哈哈,那个视频狗作者看了吗?”
“看了。”
“什么感觉呢?”
“感觉有点心酸,而且这让他(她)联想起来小时候经历过的一件事。”
“小时候?能具体个时间出来吗?”
“嗯,在小学的时候,他们当时去另外一个学校的学区进行活动,然后他们这边有人说,要跟那个学校的学生打架。”
“唉……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哈,云梦,别说你不懂,我估摸着狗作者自己都不懂。”
“是啊!狗作者确实不懂,就是当时跟他(她)玩得挺好的同学这样说,完全不知道理由,就说要打架什么的,你们可能也知道,小学生,最喜欢打嘴炮了,什么打架,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碍于面子,狗作者也不能说自己不会参加,于是就变得有趣起来了。”
“当然没有了,那是狗作者第一次由衷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蠢货,竟然会这么愚蠢地听信了其他人的说法,甚至还要为了这种说法去真的做一些事情,真是荒谬到了无法理解的地步。”
“那从一开始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呢?”
“不知道,反正就是莫名其妙,我觉得这和狗作者之后的性格转变不是没有联系,他(她)开始由衷地意识到附和其他人是无比愚蠢的事情,有这功夫,去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真的是比什么都好了。”
“这也算是有了成长吧,也不是坏事。”
“从结果来看也不好说是不是坏事,至少对于当时的他(她)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为什么?”
“因为他(她)当时还把自己身上仅有的五块钱掉了。”
“哈哈哈~该不是因为要做那无所谓的准备,这才把钱给掉了吧!”
“对,就是因为这个。”
“厉害厉害,我甚至有点想说一句活该。”
“这可不是活该嘛,不是说过吗,人不作就不会死吧!”
“哈哈。”
第137章 心理与情绪,或者说是无所谓的事情
“这个标题有点长,什么情况?”
“最近又有了一个热点话题,狗作者希望来聊一下,冒着被404的风险。”
“我们应该夸赞狗作者的勇气,不是吗?”
“狗作者说过,如果无法进行表达,那创作的本身就失去了意义。”
“呵呵,这个话题我不想再听见,我们之前已经说明过好嘛,狗作者就是犯贱,总想着站着把钱挣了,简直笑死个人。”
“这不是重点,我们还是聊今天的内容吧。”
“好,首先来做个假设,如果现在有一场很重要的考试要你们去参加,而你们没有做好准备,你们会选择通过作弊的方式去参加考试吗?”
“嗨!我好像知道学姐这是在指什么了,这是最近一个比较热点的新闻吧,就是说一个学生因为……”
“stop!学弟,你可以停了,这种事不能说透的。”
“好吧,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是吧?”
“嗯。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你们会选择通过作弊的方式来应对着一场考试吗?”
“当然不会了,我觉得考试没有通过,这不可耻,挂科也不可耻,但作弊是真的可耻。”
“如果说,这一场考试的结果对你们来说非常重要呢,你还是继续用这样的态度面对这场考试吗?”
“学姐,这说法并没有价值,诚实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其他东西都不应该用来与之相比。”
“好吧,学弟的正论又来了。”
“……”
“说到这里就已经非常简单了吧,我们不应该考试作弊,也不可以考试作弊,如何?”
“嗯,我同意。”
“我也一样。”
“没说的。”
“考试作弊,本身就是一个有问题的东西吧。”
“在这里,我们再往下面做一个假设,如果你们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作弊了,然后还被老师抓住了,你们觉得自己会怎么样?”
“……”
“……”
“……”
“韵晓,不是我说,这个假设是不是太苛刻了,把问题往下挖得那么深,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云梦,我都说了是假设了,当然就不需要再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了,不然怎么叫假设呢?”
“好吧,我被你说服了。”
“这就是假设,然后,你们说说自己的想法吧,有人自告奋勇吗?”
“学姐,这时候不应该让我们自告奋勇,而是你以身作则。”
“……”
“哈哈哈。”
“够了也是。”
“……”
“行吧,我以身作则行了吧!如果我真的作了弊,我就会笑着接受这样的结果,然后带着这个人生污点走下去。”
“这个说法有点东西,竟然让我感觉到一点大无畏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这说明学姐的说法具有相当的煽动力吧。”
“学姐不就是这样吗,总能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得像是非常令人信服的样子。”
“哈哈哈~”
“话说,我有些疑问,学姐,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呢?”
“这还不简单吗?犯错就应该受罚,挨打就应该站好,我既然已经选择了走作弊这条极具风险的道路,我就能够承受被发现而产生惩罚,而且,作为一个诚实的人,我觉得我有必要接受这样的现实,带着这个污点走下去,让以后我遇到的那些人来检验我是否真的已经改正!”
“可以可以,这个说法很好,很励志。”
“励志?”
“不对,都已经选择考试作弊了,就已经没有当一个诚实的人的机会了!”
“学弟,你这话有问题。”
“什么问题?”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也没有人是没有犯过任何错误的,这也包括在诚实上的错误,我还记得我们之前讨论过吧,以前并不诚实,这不能说明以后也都不会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们需要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吗?”
“好吧,在这个说法上,是我错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什么玩意儿。”
“ok,我已经说完了,到你们了,就学弟先来吧。”
“果然就是我先来,学姐,真不愧是你啊。”
“哈哈哈,学弟,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吧,毕竟韵晓这是在关照你,不是吗?”
“算了吧,这种关照我真是敬谢不敏。”
“……”
“学弟,你就说吧,别浪费时间了。”
“如果是我的话,我就去死吧。”
“唉?”
“这是不是偏激了?”
“偏激吗?我可不接受作弊这种事,而且我做了这种事也是因为设定,而不是我主观上想做的,现在被揭发了,我还活着干嘛?去死算了。”
“???”
“我有个问题,学弟,如果在这个设定下,你没有被抓到作弊,你怎么想呢?是不是就不死了?”
“……”
“赵英学弟,你这个说法太真实了,让学弟都无言以对了。”
“呵呵,我只是在揭穿某人的双标与虚伪而已。”
“学长,你这绝对是在针对我吧,什么叫揭穿我的双标和虚伪,哪有这种事?”
“我没说错吧,你作弊没被抓和作弊被抓,本质上没有区别,不是吗?如果学弟你真的有精神洁癖,即便是作弊没被抓到,你也应该因为接受不了这种事而去死吧,可现在没办法抓到,你的说辞却是另外一种,也就是说,你不是对这件事的本身有精神洁癖,而是在规避这样的结果,这不是双标和虚伪是什么?”
“嗯,好像还很有道理的‘亚子’,怎么办?”
“什么叫好像,这就是很有道理好吗?”
“嗯嗯嗯……学长,喜欢纠结这种东西的男人是不会被女性喜欢的!”
“算了吧,你可没有这样说我的立场好吗?”
“……”
“哈哈。”
“话题偏了,关于这件事的本身我们还没说完吧,如果你们作弊被抓到了,又如何?”
“我觉得,这个设定就非常鬼畜啊,为什么不能设定一个我们想作弊,但后面又突然醒悟了,然后加倍努力,最后没有作弊也考过了,这样可不就正能量多了吗?”
“学姐,我们不是追求正能量哦,好像这个东西从来就没有成为我们会议室的核心吧,我们从头到尾都是在就事论事,就事论事。”
“绝了。”
第138章 上次还没有说完的问题
“上次的问题我们只讨论了一半,今天就接着讨论吧。”
“喵喵喵?”
“这次是真的把设定打破了吧,这样行吗?”
“没什么行不行的,毕竟我们会议室从这一章开始就要进入无限期停更的状态了。”
“???”
“这次是玩真的吗?”
“是不是潜台词有之前都是在玩假的的意思?”
“不太明白,这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哎呀,你们别全部拿来问我好吗?这是狗作者决定的事情,又不是我决定的事情,你们总是这样抓着我问,有什么用啊!”
“……”
“这不是我的错觉吧,学姐刚才的话有点搞人啊!”
“行吧,韵晓,话题还是赶快回来吧,你一开始是想继续讨论昨天的东西吧,那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呢?”
“意思就是……咱们这个会议室就要保不住了,就不用管那些规则了,是这样的说法吗?”
“差不多吧。”
“ok,那我没意见了。”
“可以,从昨天的地方开始,我们继续进行假设,还是昨天的命题,如果你们考试作弊被抓到了,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吐槽的感觉,昨天这个假设真是有够鬼畜的。”
“哈哈,你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吗?这玩意儿是真的非常非常鬼畜啊,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昨天我和学弟都已经对这个问题发表了意见,今天就到你们了,云梦,你先来。”
“ok!如果是我考试作弊被抓到了,当然是要被记过处分的,假设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接下来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坦然接受这样处分,然后在之后的时间里认真学习、勤奋做事,通过自己踏实的行动争取让其他人对我改观,然后让学校撤销对我的处分,就是这样。”
“处分可以撤销吗?”
“当然可以撤销了!”
“哟,那这还是有挽回的可能性了?”
“当然了。”
“这一切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
“这不好说,考试作弊只是记过处分吗?有没有可能直接给你开除了呢?”
“直接开除?这么严重吗?”
“不好说,如果是直接开除,那就没办法挽回了吧,毕竟你的学籍什么的都要滚蛋了。”
“我听说过一件事,就是有一个大四的学生,他非常给力,找自己的朋友去给自己代考,结果他这个朋友也是有点虎,写名字的时候竟然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了,然后就非常尴尬地涂黑、重写,这一点就被监考老师记录下来,之后他们代考的事情被揭发出来,两人就直接被开除了,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好像他们两个还去教务处下跪了,但学校的惩罚判断还是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这消息你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可靠吗?”
“应该是可靠的,在一个论坛上,有人发帖说了这件事,而回帖的人都是在使劲骂他。”
“唉?为什么?”
“学弟,你傻呀,考试作弊,找人代考什么的,难道不应该被骂吗?”
“嗯……还想这样,但这件事就这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了,那家伙被骂可不只是因为考试作弊,因为他将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的特点展现的淋漓尽致。首先,他在论坛发的帖子里对为他替考而被开除的同学只字未提,更重要的是,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他的字里行间还在传达着要走捷径的想法,比如说他现在已经被开除了,大学的学位证和毕业证就没了,而他已经拿到的公司offer也废了,去不了啦,他就只能去找其他工作,他就想在这里的简历上不写自己被开除的事情,等面试时见到了hr,再跟他将这件事坦白,看看他能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还真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呢!都到这份上了,竟然还想着投机取巧,一般而言,这种事情就应该在自己的简历中注明吧,以最坦诚的态度将这一切告知hr,任由hr进行判断,而不能想着先回避一下,之后再说出来。”
“就是这样,所以那些在下面留言的人基本上都是喷他的,大家对于他这样的利己主义的想法和投机取巧的念头是非常鄙视的。”
“其实,那个人不止在一个地方发了这个内容,而两边对他的评论都是非常负面,甚至有人直接留言说,看到有这么多人骂你,我就放心了,你说这是不是很搞人?”
“我倒是觉得,这是有点钓鱼的味道,故意发这种帖子,骗大家出来水贴之类的。”
“这里面有一个现象让我感觉难以释怀。”
“怎么说?”
“有一个自称是大学教师的人给了回复,他竟然让发帖人回学校去找关系,想办法将这次的处分给消磨掉,将学籍保留下来,正常毕业,我有点搞不懂这个自称是大学教师的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态。”
“怜惜人才、为学生着想?”
“我觉得这个老师的觉悟是不是有问题!这个学生遇到这种事,怎么说呢,是罪有应得吧,为什么这个老师给出的建议是让他去走后门、找关系,说真的,这种话不是一个老师应该说的吧。”
“如果非要说他将学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从感情上还是说得过去的,但在道义上,这种事是绝对不可以的,已经存在的不公真的是够多了,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要去主动制造这种不公平?难得学校在这件事上完全照章办事了一回,就应该秉持着这种气劲将严肃考风考纪这件大事贯彻下去,不能重新走回到以前的老路吧!”
“如果那个学生后面接受不了这个结果,跳楼自杀了,怎么办?”
“嚯~还能怎么办?这种事还要怪学校吗?没这种说法吧!”
“确实,如果在这种事情面前让步了,以后其他作弊的学生都以死相逼,那考风考纪什么的就可以直接消失了。”
“但问题在于,学校方面要赔钱啊!”
“赔什么钱?”
“学生在学校出了事,学校怎么着都要赔钱吧,说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但赔了就是赔了,理由是什么对于结果来说不重要。”
“你是觉得,不应该赔钱吗?”
“当然不应该了,不然学校就太难了吧!”
“这种现状,可不好改变。”
真·第74章 补档
“你们家里有那种非常xxxx的亲戚吗?”
“有啊,当然有,这种在漫长时间中延续的想法是怎么也消磨不掉的吧!”
“那今天我们就把xxxx这个问题拿出来讨论一下,议题就是,关于xxxx思想的种种。”
“这样,大家先说说自己身边xxxx思想的案例,然后再说说自己的想法,怎么样?”
“可以,我觉得可以。”
“ok!谁先来。”
“我来吧,学姐,我身边是确确实实存在这种现象的。”
“好,你说吧,学弟。”
“我又有一个表哥,大概大我十来岁的样子,他现在已经生了一个女儿,而我表哥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大伯他天天唠叨我表哥,说我表哥没用,不生儿子的,而且每当听到说别人家生了儿子之后,他就会火冒三丈,说什么儿媳妇如果不同意二胎生个儿子,就让他们离婚之类的话,让我也是无语透了,女孩子就真的这么没有xx吗?”
“学弟,你想想上一辈,他们不都是必须要生个儿子,如果生的是女儿,不管家里有多少人,经济状况如何,还是要继续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
“这么一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我的一个表哥家里就是四个孩子,前面三个都是表姐,我表哥是家里最小的。”
“这就是非要生出一个儿子的做法的典型吧!”
“即便是到现在,男女平等已经提倡了这么多年,xxxx的思想还是这么严重,你们觉得这种情况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有可能发生改变呢?”
“改变?呵呵,学弟,你想想国内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光棍就能知道是为什么了!”
“为什么啊,赵英?”
“嗯?”
“是啊,学弟,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还有为什么吗?这还不好理解吗?因为那些家庭都是在努力生儿子呀!如果生了一个儿子,就可以不生了,如果生了一个女儿,就还要继续生孩子,没人刻意去生女儿,那性别比例中,男性比例肯定在直线上扬啊,当然有很多人要打光棍了!”
“说得也是呢!”
“除了言涛学弟这个例子呢?你们其他人有什么例子吗?”
“嗯,这东西如果非要说例子的话,那就都是一些非常恶心的事情了,比如说那个xxx,你们听说过吗?”
“为什么和谐大神又出来了?”
“哦哦哦,这个我听说过,那个母亲是叫xxx吧,那简直不是个东西!”
“那个xx还没死吗?”
“呃,学姐?”
“呵呵,那个案子我知道,说那个女人是xx,我都感觉侮辱了xx这个词。”
“据说是没死吧,好像关了几年之后又放出来了,最恶心的是,她出来之后不仅不知悔改,还把xx的x给x了!”
“我真是不理解,像这种人渣毒妇,为什么不能直接给她xx呢?这种渣渣留下社会上怎么想都不会产生任何正面的作用吧?”
“给其他父母当个反面教材?”
“呵呵,这能是反面教材吗?你想,把自己xxxx给xx了,竟然连个xxxx都没有,仅仅只是关了几年就给放出来了,这不是在搞笑吗?”
“没办法啊,学长,你想,国家的法律并不是真的惩戒到了犯罪者,而是在限制国家打击犯罪的力度……”
“这个说法我知道,必须把权力关在制度的笼子里,而且,必须限制对《刑法》的使用,一旦放开限制,《刑法》就有可能变成伤害无辜者的武器,是这样吧?”
“没错,就是这样。”
“但这样的事情真的让人气愤啊,你不觉得吗?在这种时候,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就不能将xx的手脚放开呢?那些该死的人,让他们去死不就万事大吉了,何必局限在这样的狭隘中呢?”
“因为法律要回应普通民众的朴素情感的同时,还需要超越一般民众的偏见。”
“学弟,这句话非常棒。”
“这句话不是我自己说的,是我从一位刑法学教授那里听来的。”
“哪位教授啊?叫什么名字?”
“他姓罗,叫罗x。”
“嗯,被和谐了吗?”
“还真是被和谐了!和谐大神,这东西真的有必要和谐吗?我只是说了下人家的名字而已啊!”
“学弟,这都已经被和谐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还就不信了,我偏要说。罗x、罗x、罗x……”
“好了好了,学弟,不要尝试了,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猛者和蠢货的表现,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种呢?”
“我知道,学姐,你的意思是我是后者,对吧?”
“哎哟,学弟,我可没说这话,这是你自己说的。”
“……”
“学弟,你这么久了,还没学聪明啊?学姐这就是挖好了坑等着你往里面跳呢!”
“那我应该怎么办?”
“无视她,无视这个坑,直接跨越过去就好了。”
“说的就跟真的有用一样。”
“不信拉倒。”
“回到刚才的事情上,我决定对于那种人,是不是可以找另一种方法来进行制裁呢?比如说,想办法花钱请xx,把她xx算了。”
“我倒,青青,你这想法也未免太危险了吧?”
“我只是这样觉得,这种渣渣都还能这样没事人一样地活在世界上,怎么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样的尺度是不对哟,没人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生与死,你这样使用的规则是不正当的!”
“我有异议。通过xxxx,结束一个人的xx这就是正当的啦?xxxx不就是人建立起的吗?它又不是从一开始就固定存在的,而且xx还是经常被修改的吧,所以说,都是人建立起来的规则,凭什么一个正当,另一个就不正当呢?”
“……”
“一个是靠多数人的意志建立起来的,另一个是极少数人的意志建立起来的,我们应当尊重多数人的利益,这样说行吗?”
“以xxx的名义伤害xxx,以xxx的利益来践行正义的标杆,这套手段玩的话真是漂亮呢!”
“……”
“ok!再说下去肯定是要出事的,今天就到这里了,解散。”
“话说,学姐,我们是不是跑题了?我们一开始是在说什么来着?”
“……”
“本章节由,跑题跑得很远赞助发布。”
“这也行?”
“话说,一章节的和谐大神出现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我的天呀!到处都是xx呀!”
“你忘了吗,学弟?这是补档哟,和谐大神为了我们考虑,把可能存在风险的地方都给xx了,这样才有可能正常上传。记住,是才有可能正常上传。”
“绝了,希望顺利吧。”
真·第129章 补档
“今天这个题目莫名其妙有点复杂啊,这是怎么回事?”
“据我所知,狗作者原本是想讨论更加切实的东西,但考虑到这玩意儿被404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他(她)就想着法换一种方式来说明这个问题。”
“我应该说狗作者有了长进,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
“得了吧,学姐,这种没有多少真挚情感的祝贺,不要也罢。”
“……”
“哈哈哈,学弟好真实啊。”
“我现在只是有些厌恶流于表面的东西,生存下去本就不易,大家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流于表演的东西来消磨彼此的情感呢,坦诚一点,直接一点真的就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吗?”
“咳咳咳,适可而止啊,学弟,不要没事总是借题发挥,这种事情说透了也只会让我们这边变得焦躁起来,所以没有意义,还是不要了啦!”
“好吧。”
“狗作者是想说明什么内容来着?他(她)给出的这个标题应该从什么方向来解读呢?”
“这个不难。他(她)这个标题是对两个字的扩充性解释。”
“哪两字啊?”
“对某件事物的认知。”
“嘶……厉害厉害。”
“喂,这是在干嘛?还有,这是两个字吗?”
“如果是知道答案的话,推导出这样的联系并不困难,但更多的人还是不知道答案吧。”
“对呀,所以……”
“没什么关系,我们心里明白就好了,不是吗?”
“也对。”
“狗作者最近在网络上看到了一些非常让人无语的人,所以他(她)非常生气,生气到有点要爆炸的地步,所以迫不及待地跑过来要说明这个问题。”
“ok!大概了解。”
“狗作者发现咱们这的对普通人对于所存在地的感情的培养是不是扭曲了、畸形了呢?”
“哎……这可真是个很恐怖的话题啊,怪不得狗作者还怂地要去换一种方式来说明这个问题。”
“是吧,很危险吧。”
“我们会被404了吗?”
“上次就被404了,这次也难说。”
“不知道,我们继续讨论吧,管它会不会被404,我们讨论完再说。”
“好。”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说法呢?”
“因为,你可以去对比啊,看美x坚、大不列xxx王国它们是怎么搞对于普通人对所存在地的情感的培养的!”
“能说的具体一点吗?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抽象了?”
“嗯,就是说,在我们这里,说出自己对于所在地的感情是一件会被人攻击的事情,不是吗?”
“哦哦哦~这个情况我知道一点,这样说来,网络上确实有很多傻叉,他们的逻辑很诡异,如果你说你保有着这种感情,他们就会给你扣帽子,你说是xxxx,还说你对某件事的认知被改变了!”
“对对对,这是我最无语的一点,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认为表达出对于所在地的感情是‘对思想与精神层面的干涉’,真是把我整笑了,这种人不是傻叉是什么?”
“我觉得学弟说的前者更加关键,现在的人们的潜意识里面好像一个没有对于所在地的感情这样的说法,听到那些歌曲、看到看到那些象征物,你觉得他们会肃然起敬吗?不说肃然起敬什么的,更有傻叉拿着那些歌曲和作为所在地的象征物玩闹,你说这种人不是脑子有洞是什么?”
“哦,那件事我听说过,就是说有一个网络红人在直播的过程中以怪异的曲调唱那些歌曲对吧。”
“对呀,就是那个。”
“那个人后面不是被拘留了吗?虽然只是关了几天就又放出来了,现在应该已经凉透了吧!”
“只是拘留几天,你觉得这样的做法真的有什么教育意义吗?我句不好听的,我认为这种事应该入刑,干这种事的人都应该去监狱蹲个几年,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敢做类似的事情。”
“学弟,不可以这样情绪化哦,法律是要超越民众的偏见的,如果跟你这样,犯了罪都要去坐牢,那这个社会的秩序就会混乱了。”
“我当然明白这种事了,学姐,只是有事情感觉很气愤。”
“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做呢?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对于自己所在的地方存在感情的意思,没有把这样的事情当作一件应该肃然起敬,应该没有理由都去支持的事情,以至于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还能在网络上攻击那些表达出这样的情绪的人。”
“看看美x坚,他们的在这种情感的培养上真是融入到了生活中的每一分每一秒,从出生开始,他们就会所在地的象征物相伴,他们的衣服上、家里,到处都能看到所在地的象征,他们听到那些歌曲、看到那些具有象征意义的存在就会肃然起敬,对国所在地的利益与尊严的维护永远都是第一位的,任何事情在热爱自己所存在地,维护所存在地的尊严面前都需要让步,任何一个发表不对所在地进行攻击的言论的人,不管他们之前做过什么,都是要被所有人谴责的,不单单是对所在地的普通人,就是那些后面从其他地方过来,加入其中的人也是一样处理方式……”
“我觉得这里有一个悖论,真正存有这样感情的人会选择其他地方吗?如果他真的存在这样的感情,为什么要去其他的所在地呢?还有,对那些从其他所在地过来的人进行对所在地情感的培养,这不是搞笑吗?他们本身就已经背弃了自己的所在地,还谈什么对所在地那矢志不渝的情感!”
“学弟,你这样说是不对的,对于所在地的感情可是有意xx态的区别的,他可以对其他的所在地没有任何情感,可以从其他所在地离开,但来到这里之后,一定要对我们所在地保持着情感,所以我们通过这种方式帮他们将这一切培养起来,让他们明白这一点。”
“能不要回避前面的问题吗,学姐,一个对所在地怀有着绝对不变的情感的人会选择放弃自己的原先的所在地,去其他的地方吗?我是搞不懂,这种对于所在地的情感应该是高于一切的,大于个人的生命,我真是搞不懂有什么利益能够到了让他们连这都可以舍弃掉。”
“离开的所在地了,就是一定将一切情感给斩断了吗?学弟,你确定你这不是偏见吗?”
“呵呵,学长,你不觉得很讽刺吗?你连自己在这个所在地的身份都放弃掉了,你都不是这个所在地的人了,你还说自己对这个所在地怀有着绝对不变的感情,这是什么鬼情感啊!”
“有些人,可能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不得不离开自己原先的所在地吧!”
“什么特殊原因?”
“比如说,得了重病,不去其他的所在地治疗就会死掉,这样的情况下,你会去其他的所在地吗?”
“我不会,我觉得我们这里的医疗水平并不比其他地方差,在我们这里治不好的病我也不觉得能在其他地方治好。”
“如果说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离开,你不同意离开所在地就杀了你,觉得如何?”
“能为为了心中的这份感情而死,我能够感到自豪。”
“ok,学弟,你赢了!我认可你的观点,站在我的立场上,选择离开所在地的人,我真的没办法承认他们还继续对所在地怀有着一致的感情。”
“希望这一章不要被404吧,不然就难受了!”
“不会的,这是已经彻底修改的补档啦!”
“ok!”
悼(2)
——人总是需要一些东西来悼念,所以有了节日。
清明是个很奇妙的节日,杨兴不由这样想,人明明非常讨厌悲伤的事物,却偏偏还要用这样的节日来纪念感伤,这样做的背后真的有价值存在吗?
当秋日过去,时间就像是在追赶着什么的脚步,不断加快,一度将所能见到的存在全部超越,留下无法捕捉的痕迹。
目光追着从碑前升起的青烟看到天空上,这是属于春的天空,而那个冬存在的季节就像是未出现过一样,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或许不止是那个独特的冬,还有很多东西都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就消失了,包括那个男人。
“兴,可以走了。”
“噢。”
临走前,杨兴回头看了一眼那块面前长满了杂草的墓碑,那个男人长眠之地便是这里,而他们也将会是最后一次来这里。
人都是会死掉的,以何种方式死掉,这在各种层面上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死人永远地离开了,但活人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名字就叫孙国传和孙欣。”
“g,man!”
“杨兴,你要转学了吗?”
“嗯。还有,我现在不叫杨兴,我叫孙国传。”
“你们后爸要你们改名字了?那你姐现在叫什么?”
“孙欣。”
“没有之前的杨阳好听。”
“how are you?”
“sorry,我就是这样随口一说,别在意。你们后爸为什么要你们改名字?”
“如果你从别人家买了两条狗,你是不是要把狗脖子上别人家的项圈取下来,换成自家的项圈呢?”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你和你姐怎么样?”
“一个普通人,并不值得一提。”
“你们要转学去哪的学校?我们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吗?”
“不知道。”
“提前说再见吧,我的朋友。”
“bye!”
——没有什么东西是无法舍弃的,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这样。
“兴。要走了噢。”
回头最后看一眼这个承载了许多的老房子,杨兴没有任何留恋,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不愉快的,而这些不愉快并不会伴随着房子的更换而消失。
透过车窗看着那栋越来越远的房子,杨阳的眼中流转着异样的情绪,人非草木,哪怕都是恶意,所产生的记忆都还是有着情感的,没有割舍时撕裂的痛,却也无法掩改情绪的波动。
“你舍不得?”
看着杨阳的侧脸,杨兴也再看了一眼那房子,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一眼,立即将目光移开。
“没有,不是舍不得。只是突然要离开,感觉有些别扭。”
“没什么好别扭的,谁都会是要离开的,包括你我,总有一天,我们要变成一个人面对一切。”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杨阳突然转过头,两只眼睛盯着杨兴,那股笃定的情绪让杨兴只感觉喉咙异常干涩。
“我可没办法对你保证什么。”
“我们是姐弟,是家人,所以我们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
“小姑娘,姐弟也不会一直在一起的。你们终究是会拥有各自的家庭,要和自己约定一生的人一起度过余生。”
——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的人始终是在对我们展现出来善意,能否接受这份善意不会影响它存在的本质。
前面开车的司机如此说着,视线始终关注着前方的他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杨阳的表情。
“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了,杨……国传、小欣。”
——还是不适应吧。
人对于变化的接受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快,长久形成的印象也不是说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变化并不会带来美好。
杨兴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
人们总是会对未知怀有着怪异的期待,却不知未知的本身并不需要期待。
这个男人和之前的那个并没有多少区别,这里的环境较过去也没有多少改变,于是某些人的期望破碎了。
阳台上,杨兴靠在栏杆上,轻抚过的风撩乱了他的头发。
“现在这样,你觉得好吗,兴?”
将滑落的黑发别回耳畔,杨阳慢步走到他身边。
“我叫孙国传。”
杨兴仰着头,视线被缓缓流过的云层抓住。
“我还是希望你叫我杨阳。”
无所谓自己是否被注视着,杨阳的手撑在栏杆上,身体稍稍往下倾斜,就像是要从下面够到某样东西。
“我叫孙国传,你叫孙欣。”
“你总是喜欢在这样的事情上认真呢。”
转过头,杨阳看着杨兴的侧脸。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杨阳无法在这件事上反驳杨兴。
“你觉得,现在这样是你希望的吗?”
“不是又如何呢?”
“有没有可能,我们让这发生一切改变呢?”
“你想怎么做?”
杨兴很少意外地看着杨阳,这是他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话。
她并不是一个富有反抗精神的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正是如此,他才会疑惑现在出现在她身上的变化。
“我还没有想好,只是觉得不能像现在这样停留着。”
“那,等你想好的时候,告诉我吧。”
“你准备帮我吗?”
杨阳眼中满是惊喜。
“我不知道,也没办法保证。”
杨阳眼中的喜悦感立即降下去许多。
“那我一想好就告诉你。”
“嗯。”
并没有花费太多天的时间,杨阳已经想好了。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离开?我们能去哪?”
“去哪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怎么样?”
杨阳脸上和眼中都没有任何犹豫,杨兴明白,在这件事上,她真的已经做出决断。
“今后,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生存下去吗?”
“对。不行吗?”
“不是不行。我并不在意,只是你是否真的不在意呢?”
“我不在意的!”
“好吧。虽然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但我已经答应过会帮你。时间定在哪一天?我们还要做些准备和善后工作。”
“就在两天之后。可以吗?”
“两天,应该足够了。”
“好。”
从这一刻开始,一切的发展都不会再按照它的既定轨迹。
或许,从这一切开始的瞬间,它就已经注定走上这样的发展道路也说不定呢!
悼(3)
当天边还只能看见惨淡的点点乳白色,阳光并未直落到大地上,那扇门就被轻轻推开,两条显得鬼鬼祟祟的身影从门里摸出来。
“东西都带上了吗?”
“嗯。”
或许是因为紧张,杨兴在杨阳的额头上看到好几滴汗珠,他很想抬手去碰一下,看看这些汗水是热的还是冷的。
“有必要留下那封信吗?”
“如果我们不希望他们出来找我们回去的话,那封信是必要的。”
“就算我们留下了信,他们就不会出来找我们吗?”
“谁知道呢。”
将这一切赌在未定之数上,这样做是否理智呢?真的难说。
“现在也不能再回头了,我们走吧。”
“嗯。”
杨阳向杨兴伸出手。
想伸手去和她握住,但像是怯懦,又像是其他情绪,杨兴抬起的手始终没能握上去,就被杨阳主动抓住。
“好冷啊!”
杨兴在心里如此意外着,这双手还真是和他一直以为的那样冰冷呢!
“走吧!”
拉着杨兴,杨阳小跑起来,朝着汽车站的方向。
风吹动那黑色的长发,打在杨兴的手臂上,那过于柔滑的触感让他失神了一瞬,那相握的掌心传来的湿润感让他明白了杨阳的紧张,于是他用力地握回去。
——从现在开始,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要一起生存下去!
一大早上的公交车上也有很多人,他们都是为了生存而尽力的人,虽然辛苦,但也过得充实,而这背着包的两个学生并没有引起任何的人注意。
人行事都有理由,所以完全不需要质疑其原因。
两个人站着靠在一起,手紧紧地握着,为了这场漫长的“旅行”。
城市虽大,但未必容得下两人的生存。
当从无忧无虑的时间结束,他们所面对的压力就能在瞬间大到足以将一个人彻底压垮的地步。
拖着疲惫的身躯,杨兴回去他和杨阳的住所,一个用简陋来形容都有些奢侈的破旧老屋子。
“她还没回来吗?”
房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气,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现在的生存状况与从前相比如何?
谈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对于这种状态,他没有满意,也没有怨恨,毕竟本身就没有怀有过期待。
从桌上端起装满了雨水的杯子,他很习惯地一饮而尽。
雨水也是能直接喝的水,哪怕里面有一些多余的东西。
许就,门在嘎吱声中被推开,跌跌撞撞的一条身影走进来,刚跨进门,那腰便像是折断了般,猛地栽下去,在一阵让人不适的“哗啦”声中,她吐了一地。
走上去想要扶起她,地上的污秽散发出的刺鼻的气味让杨兴动作僵硬了一瞬。
“又喝了很多?”
杨兴找到的工作是在酒店打杂,做那些最苦最累最脏的活,往往拿做少的工资,杨阳的工作是在酒吧当服务员,因而少不了喝酒。
“明天,尽量少……唔~”
话还没说完,从胃里涌上来的液体再度让她在地上宣泄起来,对此,杨兴没说什么,只是用手在她背上轻轻地拍着。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个问题,他没办法问出口。
到底想要什么,这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因为只有一床被子,两个人只能睡在一起,狭窄的床让两人基本上都只能保持着侧卧的姿势,但在睡着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两人就无能为力了。
“抱歉,又弄脏了。”
“没什么。”
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呼吸,以及那颗不断跳动着的心脏,杨兴眨了眨眼,看到的是刚才杨阳呕吐的地方。
“你换一份工作吧!”
“为什么?”
“你根本喝不了那么多,不是吗?”
“可这工作的时薪很高,我很难再找到时薪这么高的工作了。”
这些他都懂,只是杨阳刚才的样子,他无法释怀。
“我不想看到你每天都吐成那样。”
“这……好吧,这个月结束,我就换一份工作。”
“嗯。”
杨兴闭上了眼睛,心里在想着自己后续找工作的事情。
他和杨阳都未成年,所以找工作十分困难,一般的用人单位都不愿意收他们,只有那些急着要人的工作才肯让他们干干临时工。
不过,困难是死的,人是活的,杨兴多少还是找到了一些办法。
并没有过去太久,杨兴感觉背后的人动了一下,意识从昏沉中经醒,就发现杨阳慢慢地靠过来,后背和他紧紧地叠在一起。
杨阳很瘦,这样的接触都能让杨兴感觉到她身体里的骨骼。
“怎么了?”
杨兴动了动身体,准备往边上移开几厘米。
“我有点冷。”
疑惑着,杨兴已经抬起的身体并没有后续动作。
“冷吗?”
“嗯。”
“那就这样别动吧。”
“好。”
到底是真的冷,还是假的冷,都已经无所谓了,杨兴现在只想快点睡着,不然又会影响第二天的工作。
等到杨兴的呼吸声变得平缓时,他背后的杨阳轻轻地移动了下,缓缓翻了个身,然后将额头轻轻往他的后背靠上去,还有那双手。
杨兴的身材并不高大,看上去甚至有些消瘦,但贴上去的杨阳只感觉这个后背异常宽阔、结实,让她完全可以放心地靠上去。
——谢谢你,兴!
嗅着那男孩子特有的气息,杨阳的手轻轻地攥着他的衣服,带着安心的浅笑,睡过去。
当拖拉机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时,杨兴猛地睁开眼睛,这是房东出门工作的声音,也成了他的起床铃。
刚想撑起身体,就看到杨阳的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搭在自己腰上,杨兴抿了抿嘴,轻轻地将她的手抬起来,放到她面前。
“已经不冷了吗?”
刚才接触到的杨阳的手是温暖的,杨兴不由喃喃着。
因为两人工作的时间并不重叠,杨兴就没有打扰她的睡眠.
轻轻从床上下去,洗漱之后,将杨阳那份的早餐摆到桌上,用篮子盖起来,杨兴才出门去,关上门时,还多看了在床上睡着的杨阳一眼,才把门关上。
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杨阳睁开眼睛,看看门那边,又看了看盖着篮子的桌子,笑了下,然后将身体往杨兴睡的那边移过去。
“好梦,兴!”
嗅着那属于杨兴的气味,感觉异常疲倦的杨阳笑着,更深地睡过去。
悼(4)
——这座城市就像是一个精密的仪器,每个人都是其中的齿轮,但再精密的仪器也会出现无用的某个部分、某些部分,而那些无用的部分就在被消灭的边缘挣扎着。
这座城市原先拥有的名字并不好听,杨兴更喜欢用“林”来称呼它,也称呼他所见过的其他城市。
这是一个在规则之下崇尚野性与丛林法则的地方,“林”这个称呼与它的本质也十分贴切。
走上作为一处景观存在的天桥,杨兴向下俯瞰这座城市还未苏醒的部分,这就像一头正在打盹的猛兽,当它睁开眼时,又会将一些存在吞噬、抹去。
从桥上下去,看这里两边高大雄伟的建筑逐渐朝自己逼近,那不知从何处来的灯光让杨兴眯了一下眼睛,一瞬间的功夫,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杨兴的视野末端,那是一个没有双腿的老乞丐,他正十分艰难地用双手将自己挪到天桥的楼梯下方。
这个老乞丐杨兴认识,也见过很多次,这个天桥的楼梯下方几乎成了他的“据点”,他每天都会在这里乞讨,雷打不动。
每每看到这个老乞丐,再看看周围的高楼大厦,杨兴就会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这座城市果然在某些地方扭曲了。
“早上好,小哥。”
老乞丐和从天桥上下来的杨兴打了声招呼。
“嗯,早上好。”
一句寒暄改变不了什么,也影响不了什么,尤其当它是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口中说出的。
杨兴快步离开,老乞丐并未多看他的身影,一直盯着天桥上方,眼中闪过一丝的挣扎,他抿了抿嘴,开始用双手爬楼梯,他要去天桥上面。
——虽然我从小就没有腿,但我总是向往着去高处看看。
走到拐角处,停下脚步的杨兴转头看了眼老乞丐,注意到他正在艰难地往楼梯上爬,对他的行为一丝兴趣都未曾产生,杨兴拐进去。
“我还没有余力对其他人保有着廉价的同情心。”
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杨兴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始工作,而是在一边静坐着,目光环视这个即将告别的地方。
他今天不是来工作的,而是来辞职的。
他清楚自己完全能胜任更加优质的工作,而且他们的经济状况也没有先前那样拮据,就没有将自己捆绑在这里的理由。
“你不想干了?”
“嗯。”
“好吧,我把你这些天的工资结给你。”
带着自己的工资离开,路过天桥前时,杨兴注意到天桥前面聚集了很多人,因为老乞丐此时正扒在天桥的护栏上,几乎下一刻就会从上面摔下去。
“大爷,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
不知是被什么人叫来的警察正冲着老乞丐如此喊着,而他的同事们正在天桥下方拉起气垫,以避免坠落的老乞丐摔死。
看着朝自己靠近过来的警察,老乞丐十分疑惑。
他只是想爬上来看看,并没有其他打算。
很清楚这些人是有地方搞错了,杨兴没有在这边多停留,快速往自己下一个工作目标走去。
不久之后,老乞丐被警察从护栏上拉下来,带走了。
之后过去了一个星期,杨兴都没有再见到那个老乞丐。
“他被这个城市给吞噬了吗?”
杨兴心里如此想着,这样的念头也没有在心中过久地存留,就像机器上损坏的齿轮被摘下来扔掉,偌大的城市里,一个不起眼的老乞丐从他一直待的地方消失了,这并不会引起其他人的关注,因为马上又会有其他的乞丐过来填补这个空缺。
又过去了一个星期,在一天晚上,走在回家路上的杨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天桥下面。
并没有刻意的关注,只是走到近处后稍微停留几秒钟。
“晚上好。”
“晚上好。”
似乎没有发生任何改变,老乞丐依旧是那个老乞丐,他依旧是那个他,所以,这段时间是否留下了什么呢?
两个不应该产生交集的人,当然不会发生多余的对话。
并没有刻意关注,杨兴还是有一种感觉——这个老乞丐似乎又要爬到天桥上去。
杨阳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在前面很多天。
侧卧在床上,杨兴看着门那边发呆。
“你怎么了?”
身后的杨阳翻了个身,她现在似乎是正常地仰着睡,因为杨兴感觉到似乎有视线正在盯着自己。
“没怎么。”
“你今天好像变得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杨阳用猜测的语气说着。
“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并不是明白杨阳的说法到底在传达何种意义,但杨兴还是觉得自己心里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只是他并没有将那一层揭开的兴趣。
“没什么,早点睡吧。”
“嗯。”
如果杨兴不愿意说,杨阳是绝对不可能强迫他的。
与往常没有任何不同的第二天进行着,在特殊的闹钟声中醒来的杨兴去工作,在路上,他再次看见聚集的人群,人群里面还有闪烁着的红灯。
——人总是好事的。
从边上经过时,杨兴不经意地看一眼,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倒在血泊之中,他穿着整洁的衣服,虽然此刻被鲜血沾染,他脸上没有任何胡须,虽然被血与尘土混合的灰黑色染了一层。
毫无疑义是那个老乞丐。
他死了,从天桥上掉下去摔死了,没人知道他是自杀的,还是失足掉落的,毕竟他有往天桥围栏上爬的前科。
不过,这都没有价值,一个老乞丐的死亡,无足轻重,没有任何人会在意,将尸体收敛,血迹冲洗干净,一切都会像没发生过一样,不会在人的记忆中留下半点痕迹。
杨兴并没有因为老乞丐的死亡而驻足,更没有去关系他死亡的细节。
——人总是要死的。有的人死得轰轰烈烈,有的人死的悄无声息,这没有区别。
老乞丐的死应该算是轰轰烈烈,作为一个已经损坏,即将被淘汰的零件,他还用自己的死亡为这座繁忙的城市增添了新的负担,或许他对这座城市的影响在他死亡的这一瞬间才达到了最顶峰。
不管是意外,还是自杀,属于他的一切都已经在这里画上一个句号,在后面的事情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就没有了意义。
悼(5)
春去秋来,光阴流转,距离他们离开家已经过去三年,杨阳和杨兴也都先后迎来自己成年的日子。
三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改变了两人的身材、相貌、口音,改变了他们的住所,也改变了他们身边的人,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他们两个人一直在一块这件事。
那位司机所说明的情况并没有到来。
他们依旧睡在一张床上,虽然早就不是第一第二张床,但他们都没有提出过再添一张床的想法。
不需要再像从前一样侧卧着,依旧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心跳、气味、体温,杨兴闭着眼睛,思考着更加向着远方的事情。
“明天就能知道你自考的结果了!”
躺在杨兴身边,用两只手枕着头的杨阳盯着闭上眼睛的杨兴。
“嗯。”
杨兴在闲暇时间自考了心理学的学士学位,如果顺利的话,他能以成人大学这条路径延续已经中断的学业。
“自考完成学业……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做不到的!”
“只要是你真的想去做,就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正论落到其他人的耳中,多半只会换来无奈的笑容,但杨阳不同,她盯着依旧闭着眼睛的杨兴。
“你很清楚的,不是吗?并不是想去做,就一定能做到。”
杨兴猛地睁开眼,也往杨阳那边看过去,两人四目相对。
三年的时间确实改变了很多,杨阳脸上的青涩早已褪去,原先单纯的双眼也变成让人无法读透的深邃,由时间打磨出的淡淡忧郁让她的气质更加引人注目。
对于这件事,杨兴无从反驳。
杨兴能感慨杨阳的变化,杨阳却几乎不能在杨兴脸上看到不同,除了身体变得比从前更加健壮、孔武有力,他的一切似乎都还保持着原样。
两人的争辩从来都是杨阳的取胜,今天也不例外。
“你想回去校园里吗?”
“并不是。”
“如果我们那时候没有离开,你应该会更早进入大学吧?”
“可能。”
“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你会觉得我那时候的决定是错的吗?”
杨阳的眼眸中浮现出异样的情绪。
“这是你这三年里,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杨阳没有开口。
会将这个问题放到这里,这其中的原因并不简单,但也不复杂。
“我答应过会支持你,就会做到,仅此而已。”
“那么,你没有后悔过,对吗?”
“嗯。”
“我也没有后悔过,这对于我来说是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杨阳脸上露出笑容,与三年前那僵硬,充满着强行的笑容不同,她是真的在笑着,那像是在一瞬之间绽放的玫瑰般的笑容深深地吸引着杨兴,让他生出强烈地要将其抓住手中的渴望。
笑容之下,还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如果你真的感到高兴,那就请不要流泪。”
杨兴手抬起来,轻轻地将她脸颊上的一滴泪沾到自己的手指上。
——并不需要明白眼泪代表的含义,因为眼泪包含的都是辛苦。
湿了眼眶,模糊了视线,还能看见杨兴的轮廓,杨阳抬起手,和他的手碰在一起,将那一滴泪变成两人的份。
——我一直都在期待着,渴望有一天能追上他的脚步,能站在他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如今,我已经追上了吗?
“以后,你还会一直像这样在我身边吗?”
杨阳的手轻轻地捏住了杨兴的手指。
杨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杨阳的眼睛,然后手指换了姿态,和她的手握在一起。
——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
“我不敢保证。”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的话,我希望一切可以停留在这里。
“那就,在你可以保证的日子里,答应我,好吗?”
“嗯。”
混合着泪水的咸味,杨兴握紧了她的手,然后从她脸上采走那一抹只属于她的气息。
被带走气息时留下的温度让杨阳睁开眼。
“这样就好了吗?”
“嗯。”
并不要多余的事情,能留下被认可的印记就已经足够了。
看着身体缓缓移开的杨兴,杨阳抓紧了他的手。
“就这样好吗?不要松开。”
“好。”
似乎还在唇边残留的混合独特气息的咸味让杨兴略微有些恍惚。并没有发生什么。
两人之间还是和从前一样。
这并没有什么变化。
为这一切带来改变的契机是什么?
原本是如此的不喜。
但在她改变的那一瞬间,就变得比任何人都要被她吸引着。
如同被切开的原石中暴露出的美玉,她的本质是如此地令人陶醉着!
想注视着她的一切,想将她的一切都藏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感受着那只手传递过来的热度与颤栗,他只能用力捏紧表示安抚。
“我们的一切是被连接在一起的,这一切都不会被改变。”
从心底里说出的话似乎被听见了,那只已经停止颤栗的手同样用力回握。
“就这样吧。”
——或许当能还能够回忆起来的时候,这一切都会发生某些变化,或是认为对的,或是认为错的,或许都会反转过来,但在那一刻的心情,是否能延续到能够进行回忆的时候呢?
未来之事总是充满着未竟的可能性,不过,有一件事对于杨兴来说是不会发生改变的——他在那一刻希望时间永远在这里停留的心情。
不论是多冷漠,不论是怎么样的掩饰,至少他能够认定那一刻的心情并不是骗人的。
已经发生改变的铃声将两人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感觉到还和彼此的手握在一起,两人都下意识地又把眼睛闭上,似乎是要反常地起床的时间推后。
一切都没有发生变化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已经发生的事情是必然会留下影响的,只是当事人是否愿意承认与接受就因人而异。
过了一段时间,两人都感觉没办法继续躺着。
“该起来了吧?”
“嗯。是该起来了。”
“对。还有工作要做呢。”
“那就,起来吧。”
“嗯,起来。”
嘴上这样说着,但现实是两人都没有要松开手的意思,于是,还是要继续躺着。
这一天的时间往后推迟了不少,也形成了以后的习惯。
悼(6)
——会被这座城市吞噬掉的不只是人,还有物。
尽管在这座城市中辗转了诸多地方,杨兴还是忘不了那一座天桥,以及从天桥上坠落下来的老乞丐。
——他到底是因何而坠落的呢?
为了探寻这个问题的原因的杨兴不下百次地在这座天桥上无意义的上下,而当他终有一天留意到在几乎在视野极限的被尘封的一处,他或许能够知道老乞丐坠落的理由了。
在这个天桥往西,逆着环城线线路行走相当一段距离的角落,沉睡着一座怪异的建筑:它外部装饰相对于边上的其他建筑有了些多余的繁华,而那些已经在上面覆盖了好几层的灰尘诉说着某些让人不得不介怀的寂落。
这竟然是一处庙。
用“庙”来称呼它或许不准确,但它确实是属于这一类性质的建筑,而它门上由地方居委会贴上去的封条和一把大锁说明了这里会如此荒凉的理由。
“这里是被这座城市所抛弃的角落吗?”
趴在门缝上往里面看了看,外面的部分只是外墙,里面还有造型怪异的一栋楼,它的飞檐并不是以凤、鸟作结,而是以一种更加狰狞,不知道叫什么的怪兽作结,在每一层往上的立柱上,还有一个看上去像一个小鬼的怪物,它手里拿着一柄黑剑,扭曲地站立着。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有了好奇心,杨兴就想爬进去看看,于是后退一步确定下自己的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他从墙上翻进去,落到这个被遗忘的院落。
很静,很安静,虚掩着的门暴露出来的黑暗显现出一种怪异的死寂,让人不得不感觉后背窜上一股寒气。
——这个城市无法让所有人都生存下,同样也无法让所有的物都生存下去。
轻轻将这扇门推开,嗅到一股呛鼻的灰尘味道迎面袭来的杨兴不由皱起眉头,随即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同时一条腿迈进去。
每一座城市或许都有着自己铭刻着历史的老地方,只是这些城市是否还能继续容忍这些老地方存在就不得而知。
环顾四周,黑暗之中又传来潮湿感和一种发霉的气味,这个地方因为采光条件很差,通风也是不尽人意,杨兴不由这样想。
在黑暗中走到正中央位置,往上能看到一个天窗,有光线从上头落下来,在地面上印刻上属于天窗的样子,这从上而下的光柱让杨兴一度产生这里是接入天堂的入口的错觉,也是相当微妙。
往周围是典礼、祭司时的用具,而最深处就是一座巨大的雕像,不是神佛诸仙,而是与在外面看到的怪物相似的存在,庞大的身躯扭曲在坐台上,手中的黑剑高擎着,直指天空,似乎要将一切都给捅破。
并没有找到任何属于旧时代的痕迹,杨兴从这里退出去,翻出墙的时候被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太太看见了。
“你翻进去了?”
杨兴的行为并没有让老太太产生恐慌,只见将手中拐杖放下的她在一个石墩子上坐下,看着杨兴。
“嗯。”
眯着眼睛看这个老太太,杨兴不由皱起眉头,他并不是很明白这个老太太想干什么,但自己做违规的事情被她撞见了,自己就没办法无视她的存在。
“那里面有什么东西?”
似乎是行走艰难的老太太坐着用手捶打着自己的大腿,行走确实给她带来了许多不适应。
“就是一些以前存留的东西。”
“是吗?”
这个老太太知道那里面到底有什么,可对于杨兴的说法,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惊讶,与其说她在等杨兴告诉她里面有什么,倒不如说她在看杨兴对这件事的态度。
“您还有什么事吗?”
他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对于那些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东西,人都是会存在忌惮的。
“你为什么要进去呢?你没有看见门口的封条吗?这地方已经不让进了,不明白吗?”
“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进去了,这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如果这可以成为理由,那贴在门口的东西也失去了意义,不是吗?”
“说的也对。”
——辩白总是无力的,是如此的苍白。
“你对这里很好奇吗?”
老太太突然话锋一转,那跟着发生些许改变的眼神让杨兴感觉有些怪异。
“算是吧。”
“年轻人的好奇心还真是旺盛啊!不过,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就是打开了话匣子,老太太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起来,这让杨兴一时有些错愕,他毕竟并没有询问这位老太太这背后的事情,但她似乎有将往事说给其他人听的想法。
“那时候,这里还很贫,并没有这座城市,有的只是几个临近的小村子。那时候的人都还很纯粹,信仰着能够为自己带来福报的事物,而这座伶仃庙就是香火最盛的地方。”
“那个东西真的能带来福报吗?”
杨兴不由产生疑惑,对那种狰狞的怪物保持着喜好,不得不说人类的感性还真是有趣呢!
“可惜,人总是习惯性地追逐未来,追逐更加新鲜的事物,当期望受挫时,他们就会习惯性地将过去的寄托舍去,不留下任何留恋地拥抱更新的存在。”
“这并不能说是错误,人毕竟也是因此才不断进步的。”
这是杨兴心里的正论,但说出来与老太太争论就显得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缄口不语。
“如果只是遗忘,这都没有什么,但人们总是厌恶着过去的自己,也厌恶着那些代表着过去存在的事物,正因为容不下,他们才希望这一切都消失,连一点虚影都不要存在……”
老太太絮絮叨叨的东西味道逐渐发生了改变,从一开始的叙述逐渐变成了完全的抱怨,就像是站在新旧之交的十字路口的老人,因为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而被狠狠地甩在后面,再也看不见车尾灯,因而抱怨起这个时代没有给予自己更多的照顾。
一切都是在进步当中的,时代不会因为个人而发生改变。
“您知道那个从天桥上摔下来的老人吗?”
杨兴突然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他呀,他以前是住在这里的,后面这里被封了,他就只能去天桥附近讨生活。”
“原来是这样。”
——被淘汰的物中,也有人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