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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断欲     小村女人香txt下载     小村女人香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76章 俺要吃糖

    美女,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养眼,让人看着舒服,其他的和丑女没有什么不同。冰@火!中文

    其实每当夜幕降临,钻进被窝关灯以后,你怀里搂的是貂蝉还是母猪也许没有什么分别,反正你也看不着长啥样。

    秀林也把衣服脱了,溜进被窝,男人跟女人的身体紧紧挨在一起。

    李秀林想爬上杏花的肚子,可下面却不争气,半天都不起来,根本挑不起那种兴趣。

    于是他就在杏花的身上抚摸起来,他想利用**的前戏让自己振作起来。

    这一摸,秀林惊讶了,女人跟男人果然不一样,杏花的皮肤竟然非常的光滑,而且紧绷,浑身没有一丝赘肉,手感非常的好,活脱脱像个处女。

    他的手摸过女人饱满的nai子,轻轻一碰,隐藏在里就挺立起来,圆润坚挺,肚子也是平坦紧绷。

    他的手拂在女孩下身的时候,摸到了那团毛茸茸的异物,那个地方已经水漉漉一片了,杏花竟然格格笑了。

    秀林问:“你笑啥?”

    杏花说:“痒。”

    女人一扭捏,李秀林的下面不知不觉就抬头了,变得剑拔弩张,烈火就烧遍了他的全身,翻身就要压上去。

    这时候,杏花竟然制止了他,一伸手问他:“有糖没有?俺要吃糖。”

    李秀林吃了一惊,问:“你吃糖……做啥?”

    杏花说:“给俺吃糖,不给糖,俺就不让你碰俺。”

    李秀林搞不懂杏花这是什么毛病,没有糖就不让碰,这是什么道理?

    反正办喜事,家里有糖,于是秀林就摸向了衣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递在了杏花的手里。

    杏花把糖含进了嘴巴,然后点点头说:“可以了,你日吧。”

    那秀林就不客气了,翻身压上去,抱住女人粗壮的腰肢,挺身挥枪就刺。

    杏花的嘴巴里含着糖,咗得正起劲,忽然感到下身一阵撕裂裂肺疼痛,那种疼痛就好像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烈火上炙烤一样,她:“啊!”地嚎叫了一声。

    女孩浑身哆嗦不已,竟然开始挣扎,两只手一下就掐住了李秀林的脖子,把李秀林掐的白眼直翻,差点断了气。

    李秀林跟杏花同房的第一天,当男人的东西进入女人身体的时候,杏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那嚎叫声鬼哭狼嚎,牛吼驴鸣,阵彻了整座磨盘山。村里的人全都吓得打了个冷战。

    杏花疼得撕心裂肺,死死掐住男人的脖子,几乎把李秀林掐死。

    她怎么也想不到新婚的初夜会这么疼痛难忍,早知道这么疼,俺就不出嫁了。

    女人非常的魁梧,一用力就把李秀林从身上翻了下来,用膝盖顶了上去,正好顶在秀林的肚子上,男人的身躯被女人一脚踢飞。

    李秀林的身体划过一条弧线,从自家的炕上穿过窗户,直接被杏花给踢到当院里,当场昏了过去。一窗崭新的窗户纸也被踢得凌空乱飞。

    杏花的嚎叫声跟秀林的摔倒声一起惊动了北屋的李大虎和大白梨。大白梨赶紧提上了裤衩,前襟的扣子也来不及系好,拉着李大虎就冲出了屋门。

    他们发现秀林已经昏了过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两口子立刻傻了眼:“咋了这是?这是咋了?”

    杏花哇地哭了:“秀林他……他欺负俺。”

    李大虎扑向了儿子。赶紧帮着秀林掐人中,大白梨问:“秀林咋欺负你了?”

    “他……他日俺,把俺下边都捅的流血了。”

    杏花的下面确实出了血,疼的她呼呼冒着冷汗,裤子上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啊?”大白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杏花这丫头有什么说什么,就是认定李秀林日她是不对的。

    大白梨心里忽悠一下就明白,杏花这闺女过七的时候没有调教好。她还是个处女。张大军这个王八蛋,简直是在坑人。

    大白梨觉得张大军是故意的,他就是要看着儿子秀林在新婚之夜出丑。

    大白梨气的咬牙切齿,怒道:“杏花,男人娶媳妇就是用来日的,不让日……那娶媳妇做啥?难道你姐夫没有教过你?”

    杏花振振有词:“俺姐夫才不会日俺呢,姐夫对俺可好了,天天给俺买糖吃。”

    “你说啥,你跟你姐夫在一块七天,他没有睡过你?”

    “没有,姐夫每天给俺糖吃。”

    大白梨无语了,得,这媳妇又白娶了,只能在婆家慢慢调教了。

    这时候,李大虎在旁边急坏了,冲大白梨怒道:“你跟她废什么话,快过来看看四儿咋了。”

    大白梨赶紧扑向了秀林,一声声呼唤着儿子,又是哭泣又是抹泪:“娃啊,你的命真苦,不是被人射中屁股,就是被人弄断腿,现在好,取个媳妇还被踢出来了。你咋恁没福气啊?”

    李秀林也真他娘够倒霉的,偷奸不成,被张大军的狗咬了屁股,闯进孙寡妇家的时候,又被张大军的兽夹子给弄断了腿,娶了杏花,苞还没有开,就被杏花给踢下了炕。

    李家的每一个意外都跟张大军有关,李大虎觉得张大军简直就是李家的克星。

    他对张大军的恨又加了一层。

    过了一会儿,李秀林终于睁开眼,长长吁了口气:“啊!”

    大白梨使劲拍着儿子的后背问:“秀林,你感觉咋样?好点没有?”

    “好多了,娘,我没事,杏花,杏花咋样了?”李秀林活动了一下双臂,然后又活动了一下那条完好的左腿,竟然没有受伤。睁开眼第一句竟然开始关心杏花

    大白梨怒了努嘴:“那,她没事。”

    杏花果然没事,愁眉苦脸看着秀林。刚才摔进院子的时候,秀林是脸先挨的地,撞昏了过去,醒过来就没事了。

    发现儿子安然无恙,大白梨放心了很多,问李大虎:“他爹,该咋办?”

    李大虎沉思了良久,最后一跺脚:“明天……把杏花送回去,把彩礼要回来。闺女没调教好就出嫁,朱二刀这是坑咱。”

    大虎把庆林背了起来,背进了西屋,放在了土炕上。

    李庆林醒来以后不但没生气,反而嘿嘿笑了。

    刚才进入杏花身体的时候,那种紧窄的感觉让他尝到了前所未有的爽快。那是一种在别的女人身上体验不到的快感。

    他跟翠花嫂上过炕,跟孙寡妇上过炕,还跟村里几个女人都有染,但是他从来没有跟处女人开过苞。今天是第一次。

    他开始喜欢杏花了,这闺女够野,让男人有一种征服的快感。

    她的羞涩,躲闪,还有那种出于本能的反抗,都激起了秀林莫大的兴趣,想不到女人的初夜会让男人如此神魂颠倒,终生难忘。

    李秀林上去拉住了李大虎的胳膊:“爹,你别送杏花走行不?俺喜欢她。”

    李大虎微微有点吃惊:“你喜欢杏花?”

    秀林说:“是。”

    “你喜欢她啥?”

    “我喜欢他傻,也喜欢她憨,更喜欢她的那种单纯,爹,我来调教她,我会把杏花调教成一个好媳妇的。”

    李大虎点点头说:“嗯,其实我不是真的把杏花送走,我是想将朱二刀一军,让朱二刀狠狠教训一下大军这个兔崽子,放心,爹有分寸的。”

    秀林就点点头,安安稳稳躺下。

    这一夜杏花失眠了。

    出嫁以前,虽然她娘美兰一再把男女间的房事对闺女面传机授,杏花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疼得不能自抑。

    娘说那事儿挺美啊,为啥这么痛啊?一定是娘骗俺。

    她开始怀念张大军,还是姐夫对俺好,给俺买糖吃,要嫁俺就应该嫁姐夫,不应该嫁李秀林。

    姐夫张大军带个给她的是甘甜,李秀林给她的却是疼痛,杏花感到了后悔。她合着被子躺在炕上一夜没睡,女孩子第一次有了心事。

    果然,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大虎跟大白梨就帮着杏花收拾了一下,把她送回了朱二刀家。

    来带朱家门前,大白梨隔着墙头喊:“朱二刀,你个狗日的出来!美兰,你个sao货出来!!”

    朱二刀跟美兰正在屋子里吃饭,正盘算着李大虎送给他们的那根金条该怎么花,结果听到门外面有人骂街。

    朱二刀打开了街门,一看是李大虎和大白梨,身后跟着自己的闺女杏花,二刀就赶到了不妙。

    不好,闺女被人送回来了,一定是房事不利。张大军这个兔崽子,肯定没有把杏花调教好。狗日的。

    但是朱二刀平很沉稳,立刻满脸带笑迎了上去:“呀,亲家,这是咋了?”

    李大虎虎着脸没做声,气呼呼叼着烟锅子,还是大白梨比较踊跃,双脚一蹦,俩nai子一颤,就跳在了朱二刀面前,指着朱二刀的鼻子就骂:“挨千刀的朱二刀,闺女没调教好就出嫁,你们家这不是坑人吗?

    美兰,你个烂货出来!朱二刀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是咋调教闺女的?”

    大白梨拍着膝盖在朱二刀的门前骂,引得街坊邻居嘻嘻哈哈地看,不时发出哄然大笑声。

    美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到大白梨在门前骂街,她当仁不让。噌得挺着子也跳了出来:“大白梨你骂谁?谁是烂货?俺再骚也没有睡大半道街的男人,全村的男人都被你给睡遍了!全村男人的腚沟子都被你给舔遍了!”

    两个女人当街大骂,唾沫星子横飞,语言不堪入耳,街坊邻居都笑的要晕过去了。

    四只子好像小姑娘跳绳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把李大虎跟朱二刀臊得恨不得脑袋钻进裤裆里。

    最后,还是两个男人拉住了各自的女人,骂声才停止了。

    朱二刀红着脸问李大虎:“亲家,这是咋了?杏花咋被送回来了。”

    李大虎还是虎着脸:“你去问张大军,我问你,是不是大军帮着杏花过的七?”

第77章 有多逮?

    朱二刀一愣:“是啊,咋了?”

    李大虎说:“昨天晚上,秀林跟杏花圆房,杏花一脚把秀林给踢下了炕,人差点受伤,你瞧这事儿弄得。”

    李大虎的言外之意,不能怪杏花不懂事,完全是张大军没有调教好。张大军不是个称职的姐夫,你这老丈人应该给他点颜色看看。

    朱二刀气的鼻子都歪了,如果不是因为槐花,他恨不得把张大军全家给太阳一遍。

    因为过七不顺利,女方被男方领回来的不少,但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事,只要女方家好言好语一躬到底,并且送上一份厚礼,这事情都能挽回来。所以朱二刀对李大虎点头哈腰。

    “亲家,要不这样吧,杏花先留下,回头我去骂张大军,都是这个兔崽子过七的时候不尽心。您先回家,回头我一定登门道谢。”

    事已至此,李大虎也只能这样,他拽了拽老婆大白梨的胳膊:“咱走吧。”

    大白梨气呼呼地说:“不走!把秀林踢成这样,就这么算了?让她家赔咱的聘礼。”

    美兰一听就不乐意了,怒道:“大白梨你放屁!秀林白白睡了俺闺女一夜,就想这么算了?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大白梨也怒道:“是谁睡了谁?吃亏的不是你闺女杏花,是俺家秀林,男人的精可宝贵了,一滴精十滴血,吃多少好东西也补不回来。”

    李大虎怒道:“走吧你!还有完没完?少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

    李大虎不由分说,使劲拖住了大白梨的胳膊,将老婆生生拉回了家。

    看着娘跟婆婆大吵大闹,杏花不但不生气,反而咯咯咯的笑了。

    大白梨走了以后,美兰把闺女拉进了屋子,她关上了房门,开始对闺女细细的盘问。

    “妮儿,咋回事呢你?咋就把秀林从炕上踢下来了?是不是房事……不顺利?”

    杏花嘴巴一撅,气呼呼怒道:“秀林他欺负俺,他脱俺的衣服,还把俺压在身下,弄得俺下面好疼。”

    “娘不是跟你说过吗?女人第一次都这样,开始是有点疼,以后就不会了,不但不会疼,还很逮呢。”

    杏花说:“俺不逮,俺疼,娘,俺不嫁给秀林,俺要嫁给姐夫,还是姐夫对俺好。”

    “那你姐夫过七的时候是咋教你的?他没有跟你……上炕?”

    杏花摇摇头:“姐夫陪了俺七天,俺吃了七天的糖,娘,糖可好吃了。”

    美兰无语了,一听就知道张大军过七的时候没有调教好,原来杏花这妮子啥也不懂。

    美兰也开始生张大军的气了,骂了声:“狗日的张大军,竟然跟老娘耍心眼?特不是东西!”

    杏花发现娘骂姐夫,心里很不服气,她开始帮着姐夫辩解:“娘,你别骂姐夫,姐夫可好了,他待见俺,俺喜欢姐夫。”

    美兰怒道:“待见个屁!张大军那是在坑你,你个傻丫头。”

    其实过七的时候,姐夫没必要跟姨妹睡觉,睡不睡是你的事儿。睡了……家里人不会生气,不睡……也没关系。但是你一定要把女人调教好,如果嫁出去被人家男方找回来,说你没调教好,全村的人都会鄙视你。

    兔崽子张大军,到底咋回事?分明是在坑杏花啊?

    美兰不怀疑张大军的调教能力。能够同时娶了槐花和玉环,把磨盘村最漂亮的两个女人抱回家,这样的男人能力是无穷的。

    她怀疑大军是故意的。分明是就在整李秀林,他知道秀林腿脚不方便,女孩第一次一定会反抗,就秀林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是杏花的对手?

    美兰心里一个劲的咒骂张大军,鸡蛋卤子面条算是喂狗了。

    杏花在家待了半个月,几天以后,朱二刀亲自带上了一份厚礼,到李大虎家去负荆请罪,好话说尽,并且跑上磨盘山,把张大军给骂了个狗血淋头,直到李大虎消了气,把杏花领回家,这件事才算了了。

    杏花再次回到了李家。

    这一次李秀林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对杏花非常的郑重,进门就扑向了杏花,拉住她的手嘘寒问暖,好像盼了她很久很久。

    李秀林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如此的牵挂,杏花不在的半个月里,他第一次尝到了牵肠挂肚的味道。

    杏花虽然不愿意,可他娘美兰为她做了半个月的思想工作,女孩也想通了,反正是跟男人睡觉,跟谁睡不是睡呀?李秀林就李秀林了。

    杏花回家的当年晚上,晚饭以后秀林就迫不及待拉住了杏花的手,把女人拽进了屋子里。

    杏花的一张麻子脸含羞带臊,跟紫猪肝一样。一旦尝到男女之间的欢爱,女人往往都会变得欲罢不能。

    跟秀林的第一夜,那种疼痛让杏花久久不忘,疼痛中夹杂的快感也让她久久不忘。

    秀林进屋就开始剥女人的衣服,男人一碰,杏花浑身就燥热不堪,下身像是有无数条毛毛虫在咀嚼啃咬,痒得难受。

    她剧烈地喘息起来,岔开大腿仰面朝天躺在炕上,等待着男人的宠幸。

    李秀林也迫不及待脱了衣服,将杏花纳在怀里,把手伸进女人裤腰的时候,她没有阻拦,轻轻一碰,那个地方就发起了大水。

    李秀林拉下了杏花的裤子,女人健壮结实的身子就果露出来。两个黄色的子颤颤巍巍像是展翅高飞的一对雄鹰。

    他就扯起炕头上的一条枕巾,蒙住了女人的脑袋,尽量避开她的丑脸,进而将目标转向她的全身,吻她的nai子,吻她的ru沟,从左边换到右边,又从右边换到左边,然后一路向下,吻她的肚子和两腿之间。

    女人在他的身下呻吟颤抖。两个身体像是通上了强大的电流一样一起哆嗦。

    这一次秀林将男人的东西进入的时候,杏花没有反抗,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有种从下面传遍全身麻酥酥的舒适感。她全身的血液迅速鼓胀起来,呼吸和心跳一起加速。人也哆嗦成一团,同样把男人贴在怀里,任他胡作非为。

    李秀林平生尝到了最压抑的紧迫,那种紧迫的包裹感几乎让他一泄如注,好像一条吸力巨大的潜水泵,要把他全身的血液抽干,这种感觉是她从孙寡妇和翠花嫂身上体验不到的。

    再丑的女人也是新的好用,秀林从心里生出一股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慨,以后有了杏花,就让孙寡妇和翠花嫂一边凉快去吧。

    他们两个在土炕上翻滚,撕咬,对扑,就像两只激烈扑杀的公鸡,恨不得咬掉对方一身的毛。直到他们一起欢呼,一起嚎叫,麻花一样扭在一起全身瘫软了才算完事。

    风停雨住以后,杏花抱着秀林还是不撒手,喘着粗气说:“娘没骗俺,这事儿真的挺逮。”

    李秀林就问杏花:“有多逮?”

    杏花说:“比大军哥给俺的糖果味道还好。”

    李秀林接着问:“以后我天天让你逮,那你还吃不吃糖了?”

    杏花说:“以后有了这事,俺就不吃糖了。”

    李秀林嘿嘿一笑,再一次把杏花压在身下:“那我就让你再逮一次。”

    这天晚上,李秀林跟杏花一共逮了五次,到第五次的时候,杏花就不动弹了,因为没了感觉,女人躺在炕上闭着眼,秀林感到就像是在奸尸。

    李秀林觉得乏味,就对杏花道:“杏花,你到是出出声啊?”

    杏花问:“出什么声?”

    秀林说:“就是叫,哪怕你叫几声也行,你这样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杏花问:“叫什么?”

    秀林说:“随便,叫什么都行。”

    于是杏花就扯嗓子喊开了:“李秀林日俺了!李秀林日俺了!”

    那场大雪纷纷扬扬,整整下了三天三夜,它染白了大山,染白了房屋,染白了树林,就连高高耸起的烟囱上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凌茬子。

    大雪一降,修路的工程就不得不停止了,一是山路太滑不好操作,再一个是天太冷,柴油机发动不起来。

    最关键的一点,已经临近年关,工地上的工人要返回乡过年。

    终于是张大军大手一挥:“全体放假,留下几个人看工地,剩下的全部回家,过完年再开工。”

    张大军早就盼着下雪呢,因为他跟槐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孩子出生的时候,槐花的娘美兰跟婆婆张何氏都在身边。

    张何氏忙着烧水,美兰忙着给闺女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槐花的嘴巴里叼着一条汗巾,疼的浑身冒汗死去活来,她紧紧抓着美兰的手:“娘,俺要死了,要死了。俺是不是难产?”

    美兰就说:“闺女,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这样,以后第二个第三个的时候就不痛了,这就跟大军修路一样,开路的时候开山崩石,人欢马叫,路趟顺就好了,过汽车都没有问题。”

    美兰对生孩子是非常有经验的,他嫁给朱二刀18年,前后为朱二刀怀过十多个孩子。开始的几个确实很疼,再后来生孩子就跟玩一样,只要裤腰带一拉,炕上一趟,肚子一挺孩子就出来了,比上茅厕拉一泡屎还简单。

    槐花说:“娘,疼啊,是不是孩子胎位不正?”

    美兰说:“没事,邢先生不是看过了吗?胎位是很正的,坚持坚持,努力,努力。”美兰紧握拳头,为闺女鼓励加油。

    槐花呼呼喘着粗气:“大军,娘……快去叫大军回来,俺想他,怕见不到他。”

    旁边的张何氏就扯着嗓子喊:“他爹,你上山把大军叫回来,老婆生儿子不在家,还修个屁路啊?”

第78章 槐花要生了

    这时候的张太辉就坐在院子里,他叼着烟锅子心急如焚,一是担心儿媳妇难产,二是为孙子担心。<冰火#中文

    他抑制不住心头的莫名激动,心花怒放,要不是顾忌公公的这张老脸,真恨不得一头冲进儿媳的房间,把孙子从儿媳的肚子里拉出来。

    张家终于开枝散叶了,俺张太辉后继有人了,爹!爷爷!张家的列祖列宗哎,我张太辉对得起你们了!

    张太辉激动地老泪纵横,孙子生下来,一定要请上戏班子,唱他八天大戏,以示祝贺。

    听到张何氏喊,张太辉这才明白应该把儿子叫回来。他迈着老腿就扑上了磨盘山。

    赶到磨盘山的时候,张大军一身的尘土,正在握着钻机打石头,忙的正欢。

    张太辉多远就摆着手喊:“大军……快……槐花,槐花要生了。”

    张大军高兴地几乎跳起来:“爹……你说啥?槐花要生了?”

    张太辉说:“是,快回家,槐花想见你。”

    张大军停住了钻机,一下抓住了大壮的手:“大壮哥,槐花要生了,咱回家,回家!”

    大壮也为大军高兴:“大军,这是好事啊,咱们应该烫壶酒,宰只鸡。”

    张大军说:“好,孩子顺利生出来,我让你吃个够。”

    大军拉着大壮的手就回到了家,刚刚进门,伴随着一阵婴儿的哇哇哭声,孩子终于降生了。张大军进门就扑向了槐花。

    槐花的身体很虚弱,因为刚刚生产,她的面色非常的苍白,额头上都是汗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张大军顾不得扑打浑身的泥土,一下就抱住了槐花,胡子拉碴的嘴巴在槐花脸上亲了一口:“槐花,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辛苦你了。”

    槐花摇摇头淡淡笑了:“大军哥,快看看是闺女还是儿子?”

    这时候,张孙氏已经把孩子放进热水里洗干净,剪断了脐带,裹上了小被子,将孩子抱在了槐花和张大军面前:“槐花,大军,快看看,是儿子,咱们张家有儿子了。脸蛋像槐花,眼睛像大军。”

    槐花抱住孩子,将孩子的小脸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她满足地笑了。

    这是他和张大军爱情的结晶,是他们共同劳动的丰硕成果。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不到一年的辛苦终于得到了报偿。

    槐花说:“大军,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大军呵呵笑着说:“不用取,邢先生不早给孩子取好了吗?咱们就叫他江给。”

    槐花说:“江给这个名字太难听了。”

    大军说:“名字就是个代号,叫什么都一样。歪名字好养活。”

    这时候,刚刚从后面进屋的大壮吃了一惊,问道:“大军,孩子叫个啥?”

    大军说:“江给啊。邢先生帮忙取的。”

    大壮就皱紧了眉头,摇摇头说:“这个名字……不好。”

    大军问:“怎么了,哪儿不好?”

    大壮问:“大军,你知道江给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嘛?”

    大军说:“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壮说:“江给,用藏语翻译过来,就是狼的意思,邢先生的意思是说,这孩子……是条狼。”

    “啊!”一句话不要紧,大军和槐花一起瞪大了双眼。两个人全都傻了。

    磨盘村再一次陷入了劫难之中。

    孙寡妇所说的四灾一劫,只是出现了四灾,那一劫还没有来。

    究竟那一劫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大家只能在不安和惶恐中等待。

    这一次的劫难还是狼灾,张大军第二次修路,隆隆的炮声再一次震慑了磨盘山千百年的宁静,同样也打乱了高山狼的正常生活。

    炮声一响,那些狼就焦躁不安起来,它们四处乱窜,找地方躲藏,同时性格也变得凶残无比,大白天的就跑出来袭击人,自从修路的队伍驻扎在山外以后,已经几次遭遇野狼的攻击了。

    眼看着快过年了,工地上的人集体放假,张大军也陶醉在生子的快乐之中,虽然这孩子不是他亲自生的。

    再说大雪已经封山,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山上的岩石冻得非常坚硬,根本干不成。

    放假以后,工地上丢下了十多人看工地,其他的人全部回家,张大军也下了山,在家照顾槐花。

    这天孙寡妇过来了,满脸带笑说:“大军,这都腊月初十了,香菱的学校要放假,我想请你帮个忙,到山外去接她回来。”

    张大军憨厚一笑:“婶儿,我知道,前几天阿黄回来的时候已经带来了香菱的信,我明天就上山去接她。”

    “呦,那婶子就不说谢谢你了,回来以后别走,到婶子家吃面条。”孙寡妇乐的屁颠屁颠的。

    “好类。”张大军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早上,大军换了一件新衣服,越过磨盘山,来到了香菱所在的学校门口。香菱已经笑眯眯站在哪儿等着他了。

    半年不见,香菱的身材又长高了一大截,俨然是个大姑娘了,人也越来越白净。看到张大军的身影,女孩像燕子一样飞了过来。

    “大军哥,你来了?俺想死你了。”香菱提着行李扑进了张大军的怀里。

    “香菱,等得不耐烦了吧?”张大军摸了摸香菱长满长头发的小脑袋。

    “没呀,俺刚收拾好,大军哥,你好早。”

    “知道你今天放假,我能不早吗,怕你哭鼻子。”张大军拧了香菱鼻子一下,没有调戏的意思,完全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关爱和玩逗。

    “咦--大军哥,你净欺负人家。”香菱一甩手臂,打掉了张大军的手,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那咱走吧,你娘都等不及了。”大军接过了香菱手里的行李,然后拉住了她的手,两个人上了山。

    张大军拉着香菱走在山道上,香菱像只燕子一样围着他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半年的时间不见,香菱的性格更加开朗了,大军哥的形象在他的心里也越来越高大。

    这个像山一样的汉子有着一双健硕的臂膀,他身材宽大,胸膛宽广,手臂坚强有力,而且浓眉大眼,颌下竟然长了一层粗狂的络腮胡子。

    香菱好想用手摸摸大军的络腮胡子,不知道那东西扎手不扎手。

    此时的磨盘山已经变了样子,一场大雪下来,爬满苔藓的枯黄地皮、黑色的山崖、阴暗的沟壑全部覆上了一层银白。太阳一照,发出万紫千红的光芒。

    山坡上的灌木,小树,还有参天古树,全都直楞起了细细的长条,上面挂满了冰凌茬子。

    高大的树木紧密地挤挨着,它们像是山的皮肤和毛发抱成一团扎堆在一起,一棵棵枝干彼此交错,在狭小的空间里,为了争夺每一缕阳光,它们只能拼命向高处延伸躯体,向山石间发展根系。

    没有华丽的铺张,没有雄伟的高大,它们只是把一身力量都集中在粗壮的主干上,笔直得像一根根巨刺扎向苍穹,像乌云一样遮蔽着森林的上空。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落,香菱问:“大军哥,你以后有的忙了,俺初中要上三年,高中要上三年,前后加起来是六年,你准备送俺六年吧。”

    张大军说:“这有啥,送到你出嫁都不是问题,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每年都会送你上学放学。”

    香菱说:“俺才不要嫁人呢,嫁人不好玩,大军哥,娶媳妇好玩不?”

    大军的脸色微微一红,说:“好玩,等你嫁人就知道了。”

    “大军哥,长大以后,俺做你的媳妇,你愿意吗?”香菱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把张大军吓了一哆嗦。

    香菱捂着嘴巴格格笑了:“瞧把你吓的,俺逗你玩的。”

    张大军说:“傻丫头,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也不知道害臊。”

    “这有什么害臊的,男人谁不娶,女人谁不嫁啊?大军哥,俺知道娶媳妇意味着什么?男人娶媳妇,就是找个暖被窝的,找个做饭的,找个生孩子的,如果不是你娶了两个嫂子,将来俺长大,一定给你暖被窝,给你做饭生孩子。”

    香菱说这话的时候脸蛋红了一下。

    张大军的心有点慌乱,香菱的话好像一下揭开了他的遮羞布一样,让他无地自容。

    乡下的女孩成熟早,12岁就情窦初开了,但是大军没在意,完全是当妹子给他闹着玩。

    翻过一道道坡,走过一道道梁,统一的齐整统一的银白。

    一路上香菱都在目不转睛盯着大军,她彻底被眼前的男人醉迷了。

    张大军是个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不但在磨盘山一带闻名,就是在整个县城都是闻名的。

    张大军带领村民修路的事情,早就被县里当做模范表彰,还上了报纸。

    这个大哥哥的身上充满了神秘与莫测。他翻山越涧如履平地,他善良,勇敢,正直,敢作敢当,数次跟野狼搏斗,还生擒过一头棕熊,山林里的狼都害怕张大军,看到他就会远远躲开。

    跟张大军在一起,香菱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张大军的身体就像一座巍峨高挺的大山,可以让她放心依靠。

    走过前面的那片土坡,就可以到达老爷岭了,香菱走的气喘吁吁,刚要让大军哥停下歇歇脚,忽然,张大军的脚步就停止了,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变得异常冷峻。

    张大军提着鼻子闻了闻,一下拉住了香菱,把她按倒在地上。

    香菱吃了一惊,问:“大军哥,你干啥?”

    张大军把食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声:“嘘……小点声,有狼,我闻到了它们的气味,而且不止一只。”

    香菱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赶紧问:“在哪儿,在哪儿?”

    张大军一手按着香菱的小脑袋,一手往前面指了指,果然,就在前面两百多米的地方,有四五只成年的大狼匍匐在地上。

第79章 狼要进村了

    天眼看就要黑了,落日的余晖透过树冠的缝隙照下来,在地上撒下一片斑驳的倒影,这些狼背上的毛发呈雪白色,跟雪地的颜色浑然一体,要不是张大军的鼻子好,几乎没有发现它们。冰@火!中文

    磨盘山上的狼跟世界上其他地方的狼一样,每个季节它们身上的皮毛的颜色都不同。

    每年的春天,狼后背上的颜色是青绿色,便于隐藏在草丛里。

    每天的夏天,它们的毛就变成了墨绿色,跟地上的灌木一个颜色,到了秋天,就变成了黄色,跟落叶一个样子。

    而到了冬天,狼后背上毛就变成了白色,便于隐藏在雪地里。

    大自然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决定了山林狼皮毛的变幻无穷,这是千万年演化过来的。并不是它们能够主观决定的。

    香菱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张立起来,几乎将厚厚的棉衣撑离了皮肉,呼吸也加速了,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大军哥,狼会不会袭击我们?”

    张大军说:“不会,只要咱们不去招惹它们,他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张大军一边说,一边放下行李,慢慢摘下了后背上的那只铁弓,稳稳抽出了一根利箭,搭在了弓弦上。

    他呼吸平稳,心跳平和,显得泰然自若。眼睛一动不动注视着地上那四五条大狼。

    五条大狼在地上来回的盘旋,东张西望,显得焦躁不安,好像狼群里有大事情发生。

    忽然,一条狼猛烈地扬起了脖子,仰头就是一声震天的怒吼:“嗷,嗷,嗷!”

    那声音充满了悲凉,充满的怨恨,在深深的大山里传出老远老远,回声不断。

    紧接着,不远处又有一声狼嚎传来,:“嗷嗷……”声音同样凄厉婉转。

    不一会儿的功夫,漫山遍野的狼群一起嚎叫,此起彼伏。

    从狼群焦躁不安的情绪里,张大军感到不妙,磨盘山上的狼很少这么焦躁的,一定有大事情发生。

    嚎叫一阵以后,前面的五条狼撒开四蹄,奔向了远处,转眼消失在茫茫的夜幕里。

    张大军呆立了很久,他知道磨盘村的再一次劫难要降临了,不用问,野狼这么嚎叫,一定是在呼唤同伴,要嘛是同伴被袭击,要嘛就是遇到了大型的猎物。

    大军看了看漫山遍野厚厚的大雪,大雪已经封山七八天了,这些狼再也无法忍受饥饿,如果猜测不错,今天晚上它们将再一次攻击磨盘山一带的村落。

    大军一下拉住了香菱的手:“香菱,咱们赶紧回家,让村民们做好准备,今天夜里,狼要进村。”

    “啊。”香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军哥,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听得懂狼语?”

    张大军自信地一笑:“不是我能听懂狼语,是我知道它们已经饿急了,不进村子偷袭家禽,它们就会饿死,咱们走!”

    张大军拉起香菱的手,两个人加快脚步,快速的消失在了茫茫的雪雾里。

    张大军说的不错,野狼要再一次攻击村子了。

    漫天飞舞的大雪已经封锁了磨盘山所有的山梁,隐藏了山涧的小路,压弯了枝头。兔子不再出来觅食,地獾跟狐狸也缩在窝里不出来。所有的食物来源被彻底的切断。

    饥饿了七八天的狼们再也无法忍耐了,他们仰天嚎叫呼唤同伴,其目的就是想趁着夜色再一次攻击附近的村庄。

    村庄里有很多鸡,村民们也喂了很多猪,还有鸭子和白鹅,这些都是狼群们梦寐以求的美食。

    但是他们同样面临着一场挑战,就是村里的狗跟它们以死相拼。

    最厉害是獒王阿黄,阿黄是方圆五个村子里所有狗的狗王。

    距离野狼十多里,它就能闻到狼的味道,只要阿黄高声一吼,大部分的狼都会浑身颤抖,大小便失禁。

    灰毛狼王制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那就是调虎离山,他们想把獒王阿黄调出磨盘村,最好把村子里的狗一并调出去,然后再趁虚而入,这样就能一击成功。

    狼王将计划深思熟虑一遍以后,趁着傍晚的夜色就出发了,一条条白影从雪地上掠过,再一次靠近了磨盘村。迅速将村子包围了起来。

    张大军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一夜大军多了个心眼,把正在月子里的槐花接回了家,让他娘张何氏照顾,然后他召集了村子里的几条壮汉,展开了反抗狼袭的行动。

    傍晚时分张大军就背起了几十个兽夹子,将磨盘村的大街小巷都用兽夹子封锁了起来。

    这些兽夹子比较小巧,人踩在上面没事,但是狼蹄子如果踩在上面,一定会被死死夹住。任它怎么挣扎也不会逃脱。

    吃过晚饭以后,大军命令:“红兵,红旗,你们两个守住村东,只准攻击不准追击,把狼赶走即可,防止他们调虎离山。”

    红旗跟红兵答应一声走了,背着大军的那杆猎枪,领着几个伙伴埋伏在了村东。

    大军然后命令狗蛋和长海:“你们两个领着几个伙伴,埋伏在村子的北面,北面是一片俯冲的土坡,居高临下地势很好,易守难攻,多埋兽夹子,只能用弓箭射狼,不准追击,狼非常的狡猾,只要让它们撕开一条口子,所有的狼都会鱼贯而入,千万不能让它们冲进来。”

    狗蛋跟长海也领命走了,背上了弓箭,拉着自己家的狗埋伏在了北面。

    磨盘村西靠大山,所以西边不用防守。

    张大军一个人单人独骑,埋伏在了磨盘村的村南。

    村南是一片开阔地,但是进村只有一条路口,他要跟狼王在这里决一死战。

    张大军的心里无比激动,击败灰毛狼王是他多年的梦想。

    张大军力大无穷,总想跟狼王一较高下,他要用自己的手亲自卡主狼王的脖子,彻底的将它征服。可惜的是一直没有机会。

    所有的人安排好以后,村民们就进入了梦乡。

    那时候的农村就这样,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特别是大雪封山以后,在家闲的蛋疼。

    男人们坐一块聊天打屁相互吹牛。女人们就坐在一块纳鞋底子,张家长,李家短,弄点油,借点盐,盐不咸,醋不算,顺便说一下谁家的媳妇偷人养汉。

    说够闹够了,然后就谁回谁家,谁钻谁被窝,谁抱谁老婆,裤子一拉,老婆一抱,老驴拉磨一样在炕上瞎鼓捣。

    所以孩子越生越多,日子越过越穷。

    当村民们进入梦乡的时候,一场惊世骇俗的人狼大战正在磨盘村的村外展开。

    张大军调动好几个亲密的伙伴,獒王阿黄调动了村子里所有的狗。人跟狗全都做好了迎击狼群的准备。

    张大军就像半截铁塔一样,背上背着那杆猎枪,肩膀上挎着那柄铁弓,箭壶里是五十支打磨得锋利无比的利箭。

    猎狗阿黄就稳稳坐在张大军的身边,獒狗微闭双眼,对眼前的一切都在漠视,那是一种不可一世的狂傲,也是一种对所有危险的蔑视和漠不关心。

    冷风吹过,阿黄身上金黄色的长毛被卷起,猎狗岿然不动。

    张大军点着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刚刚把烟雾吐出来,冷风就把烟雾吹得无影无踪。

    就在这时候,忽然张大军的腰被人抱住了,身后传来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大军哥!”

    张大军一回头,发现香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大军心里就很不高兴:“香菱,你怎么出来了?”

    香菱嘴巴一撅道:“还说呢,你们打狼怎么不叫上我?大军哥,你不够意思。”

    张大军一瞪眼:“香菱,胡闹,快回家去,狼群今晚要攻击村子,你一个女孩子,被狼咬了怎么办?”

    香菱胸脯一挺:“不是还有你嘛。你在俺身边,俺就不怕,大军哥,俺知道你一定会保护俺。”

    张大军说:“我要打狼的,根本顾不得保护你,乖了,快回家,这里不安全。”

    “俺不,俺就是要跟着大军哥一起打狼,大军哥,答应人家嘛,答应人家嘛。”香菱拉这张大军的胳膊晃过来晃过去,几乎将张大军给晃散架。

    大军被香菱打败了,这个蛮不讲理的丫头是张大军的克星,她的骄横,蛮不讲理,还有那种天真的执着,让张大军无所适从,他根本不忍也无法拒绝她。

    大军说:“好,那你只许看不许吵嚷,更不许动手。”

    香菱说:“行,俺不动手,俺就是看。”

    村子的街口有一棵大树,这棵大树不知道多少年月了,粗壮无比,上面落满了冰雪,枝头都被压弯了。

    张大军一下抱起了香菱,身子一扭,蹭蹭几下就爬上了旁边的那颗大树。把香菱放在了树杈上。

    借着明亮的雪光,下面的一切一览无遗,看的清清楚楚,大军说:“你别动,一会儿狼来的时候千万别害怕,你要是掉下来,被狼咬破屁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香菱哼了一声:“才不会呢,大军哥,有你在,狼根本不敢咬俺。”

    张大军说:“那可说不定,你坐好了。”

    张大军和香菱都在默默等待,等待着狼群到来的那一刻。

    半夜11点,狼群终于大局进攻了。

    灰毛狼王调度有方,它们从村南,村北,村东,三个不同的方向,分三拨人马展开了攻势。

    西边因为是万丈悬崖,根本爬不上去,所以狼王就没有安排人马。

    狼王领着自己的狼族亲自带队从正南方攻了过来,因为南边是一片开阔地,便于逃匿。

    刚刚上到土坡上,狼王就预感到不妙,因为他的鼻子已经嗅到了张大军跟猎狗阿黄的味道。

    果然,下面的村口的位置上,张大军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铁塔,守住了村子的入口,猎狗阿黄的精神立刻抖擞起来,因为它也闻到了灰毛狼王那种熟悉的味道,还有小母狼红霞的味道!

第80章 小母狼怀孕了

    阿黄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晃动着硕大的头颅,摇头晃脑,四只硕大的狗蹄抓起地上的积雪,扬起飞尘一片。冰@火!中文

    它想扑上去跟红霞亲热一下,但是张大军却瞪了它一眼,怒道:“给我老实点,坐下!”

    阿黄只好坐了在地上,嘴巴里发出了呜呜的哀鸣声。

    狼王是非常聪明的,它第一眼看到张大军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张大军做好了准备。

    这个男人机智,勇敢,智慧,沉稳,老练,狼王的任何心机也瞒不过张大军的眼。

    说不定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条大口袋,就等着它跟它的家族往里钻。

    任何的大意和不慎,都有可能会让所有的狼丧命于此,所以狼王一声低吼,喝住了所有狼的脚步。

    狼王微闭双眼,坐在高高的土坡上,跟张大军对视了一眼,张大军看到狼王的眼神里有种无奈和胆怯。

    张大军摘掉了后背上的铁弓,咯吱一声,一根利箭就搭上了弓弦,大军一手抓弓,一手冲狼王勾了勾手指头,一副挑衅的样子。

    狼王不敢大意了,只好冲着身边的两条头狼低语了一声,两条头狼领命,搜的一声领着自己的卫队分两路左右夹击了过来。

    他们不敢夹击张大军,而是从村子的两翼,就是北边跟东边袭击进了村子。

    而狼王却坐在地上微闭双眼,跟张大军和阿黄僵持起来。

    这是一种**战术,是在吸引张大军跟阿黄的注意力,好让两翼的狼群进入村子。

    禽兽之计不过如此,止增笑耳。张大军扑哧笑了。

    果然,从北面进攻的第一批狼很快就落败而回。

    因为他们还没有冲进巷子,就被红兵和红旗用猎枪撂倒了好几个,几头狼的尸体当场倒地。

    红旗和红兵手里的猎枪是张大军的,威力无穷,不但可以打钢珠,也可以打散弹,50米的距离轰爆一头野狼的脑袋不在话下。

    有几条狼躲过了红旗跟红兵的子弹,从另一侧的巷子里进入了巷口。

    哪知道没走几步,最前面的两条狼忽然一声惨叫,踢腾挣扎起来。

    因为它们的前蹄踩在了张大军埋伏的兽夹上,将前蹄死死夹住,锋利的锯齿撕破狼皮夹进了肌肉里,已经打断了它们的骨头。

    它们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捉。

    后面的狼一看不好,赶紧停住了脚步,纷纷退了回来,对着红旗跟红兵他们嚎叫一阵以后,丢下几具同伴的尸体,无奈的返回了阵地,跟狼王汇合。

    北面的攻击很快就宣告破产了。东边的进展也不比北面好多少。

    东边的狼群同样遭到了狗蛋跟长海的袭击。

    狗蛋跟长海一人一把铁弓,将利箭稳稳瞄准,狼群还没有靠近,就被两只利箭射杀了两只。

    它们刚刚打了个哆嗦,狗蛋和长海一招手,村子里的狗几乎穷巢而出,上百条狗疯狂地扑向了狼群,那些狗已经等得红了眼,看到狼群以后好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狗群跟狼群很快交织在一处,处处是嚎叫声,处处是撕咬声,处处是打斗声,狗毛跟狼毛凌空乱飞。分不清哪里是狼哪里是狗,鲜血染红了雪地,

    狗蛋,长海,领着几个伙伴一拥而上,抄起杠子就打,人跟狗一同对狼群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狼群一触即溃,撕咬一阵以后,头狼发现这边狗多人众,仰天就是一声嘶号,群狼听到头狼的召唤,纷纷扭头就跑。

    它们的撤退很有秩序,受伤的狼是先头部队,健壮的狼断后,年少的狼跟年老的狼狈夹在中间。井然有序。

    那不是是逃匿,分明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撤退。

    狗蛋和长海也没有追赶,赶紧擦擦汗,领着狗退回了阵地。

    东边的头狼一声嘶嚎,南边的灰毛狼王就颤抖了一下,它预料到了不妙,不用问,东边的攻击也失利了。

    果然,不到三分钟,东边的头狼也带着残兵败将跟狼王汇合了,很多狼被家狗撕裂了肚皮,咬断了肚肠,皮肉翻卷,鲜血滴滴答答一直从村东流到了村南。

    狼王的眼神里闪出一股无奈,一下子就灰心了,它知道碰上了劲敌。

    上次袭击成功,是因为张大军跟阿黄不在村子里,这一次两个最大的劲敌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也不能前进一步,它预感到今天的大战将会一败涂地。

    一句话,张大军摸准了它们行动的规律,将村里的通道全部堵死了。

    这里是唯一的入口,有办法进去它们就可以大开杀戮,进不去就只能空手而回了。

    狼王没有胆怯,它沉重冷静,慢慢闭住了双眼,在思付对策。

    最好的办法是把阿黄引开,哪怕失去一两个同伴也在所不惜,张大军虽然不好惹,可他毕竟人单势孤,只要阿黄一走,上百条狼就会一拥而上,把张大军撕成碎片。

    张大军从始至终站在街口就没有动,。猎狗阿黄也没有动。

    两个人稳稳当当拦住了进入村子唯一的出路,阿黄的眼睛瞪得溜圆,双眼如炬,耳朵瞬间直愣了起来,浑身的鬃毛像刺猬一样根根竖起,对狼王怒目而视,只等着主人一声令下,它立刻就会冲进狼群。

    树上的香菱吓得惊心动魄,再一次看到狼已经没有下午那样害怕了,第一是站的位置高,狼群根本够不着,再一个是张大军在身边,她根本就不用怕。

    女孩子在看热闹,而且在树上来回的踢腾:“大军哥,射死它,大军哥,射死它。”

    张大军被香菱吵得心烦,大喝一声:“闭嘴!!”

    大军一声断喝,香菱就不敢做声了。

    张大军手里的箭终于发射了,嘎嘣一声弓弦崩响,那根利箭呼啸而出,箭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嗖的一声就射了过去。

    大军本来瞄向的是灰毛狼王,但是就在扣动扳机的那一刻,他改变了注意,反而射向了狼王身边的一条头狼,结果一击命中,扑哧一声,利箭射中了头狼的左眼,箭头从左边眼睛进去,直接穿透了它的头颅,那条头狼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竭力挣扎翻滚起来,嚎叫声震耳欲聋,地上的积雪被抓起一片。

    把身边的灰毛狼王吓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

    它知道张大军在向它挑衅,那意思,你老实点,带着你的家族滚蛋,想要你的命,我张大军随时都可以。

    狼王身体哆嗦一下以后,桑眼里发出了沉闷的呜呜声。他显然是被张大军的挑衅给激怒了。

    但是迫于阿黄的威力,它停住了扑上来的脚步,反而冲旁边的小母狼红霞使了个眼色。那眼光中充满了威严。

    那是一种不可反抗的命令,灰毛狼王命令红霞去勾引阿黄,它想使用美人计把阿黄引开。

    小母狼红霞领命,迈着轻盈的狼步冲张大军跟阿黄靠了过来。

    张大军快速搭上另一根利箭瞄准了小母狼的脑袋。但是他犹豫了。

    这可是阿黄的爱人啊,阿黄最喜欢红霞了,这一箭不能射,真的一箭把红霞射杀,阿黄的心里会难过一辈子。

    阿黄是张大军的狗,同时也是张大军的朋友,大军把它当兄弟一样。兄弟妻不可欺啊。

    张大军扑哧笑了,想不到狼还会用美人计。这东西狡猾狡猾地。

    小母狼红霞跟猎狗阿黄有奸情,这一点没有瞒过灰毛狼王的眼睛。

    它知道阿黄只要出击,就可以对任何一条狼下口,而且下口毫不留情,但独独不会去咬红霞。

    张大军发现红霞的肚子微微鼓起,行动非常不便。大军就吃了一惊,我晕,小母狼……怀孕了。

    短短的三个月,阿黄已经上过好几次磨盘山,它跟红霞在山谷里耳鬓厮磨,一狗一狼追逐嬉闹。狗裹着狼,狼拥着狗,好像上过好几次炕了,能不怀孕吗?

    张大军觉得有点脸红,抬腿踢了阿黄一脚,骂道:“你小子行啊,泡妞有两下子,怎么跟我一个味?”

    阿黄听到了主人的夸奖,就摇摇尾巴吱吱一声,害羞地低下了头。

    红霞来到了阿黄的跟前,阿黄就站直了巨大的獒身,它伸出舌头舔了舔红霞的鼻子,然后在她了身上嗅了嗅。一狗一狼的脖子就紧挨在一起,好像在拥抱,也好像在窃窃私语。

    红霞也舔了舔阿黄的鼻子,像是在倾诉离别之苦,也像一个面对丈夫搔首弄姿的妇人,

    狗是有感情的,原来狼也是有感情的。大军更加不忍心下手了。

    香菱在树上看的迷惑不解,她问张大军:“大军哥,为啥阿黄不咬那条狼,为什么还跟狼那么亲热?”

    张大军没法跟她解释,难道要告诉她,一狗一狼在**吗?羞死人啦。

    大军只能说:“它们是夫妻。”

    “啊,狗跟狼能做夫妻?大军哥,你糊弄我吧。”

    张大军摇摇头:“你小孩懂什么?狼跟狗怎么不能做夫妻?红霞是一条美丽的母狼,在狼的世界里是个美女,阿黄是狗族中的英雄,是英雄谁不爱美女啊?”

    香菱摇摇头还是不懂。但是她觉得奇怪。

    阿黄跟红霞耳鬓厮磨一阵以后,猎狗就开始用嘴巴拱她,一下把红霞拱出去老远,红霞站立不稳,摔了个跟头。

    阿黄的嘴巴里发出一声低嚎。

    张大军明白了,阿黄在赶红霞走,它想劝红霞离开,一头是自己的恋人,一头是自己的主人,它不想夹在这种夹缝中难以做人。

    红霞分明是对阿黄恋恋不舍,再一次靠了过来。

    这一次跳过来以后,又蹦又跳,搔头弄姿,很明显在挑逗猎狗,看样子想把它引开。

第81章 狼闯工地啦!

    红霞的身子在阿黄的前面蹦跶几下,然后一下子窜出老远,然后再靠近,再窜出,一条狼尾巴摇过来摇过去。冰@火!中文

    这一下阿黄受不了了,显然被这种挑逗弄得焦躁不安。

    它想追过去跟红霞亲热一翻,可是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根本不敢离开。

    它的职责就是守住村子的入口,不能放一条狼进去,否则就会迎来主人一顿无情的皮鞭。

    想继续坐回去,却怎么也无非忍受这种挑逗,急得它四只巨大的蹄子在地上一阵乱刨,抓起飞雪一片。

    张大军冲阿黄瞪了一眼:“坐下!瞧你小子那没出息的样子?一条母狼就把你激动成这样?”

    阿黄呜呜一声,只好乖乖坐了回去。

    张大军把手里的铁弓一下瞄准了红霞,怒喝一声:“滚回去!再不回去,老子就射了你!”

    红霞被张大军的一声巨喝吓得打了个哆嗦,无可奈何回到了狼王的身边。

    挑逗的计划又失败了,狼王感到自己已经黔驴技穷。

    应该说阿黄是灰毛狼王的乘龙快婿,它对这个女婿又害怕又尊敬,

    它不敢贸然扑向阿黄,任何不识时务的狼靠近它那就是找死。

    狼王无奈地看了看不远处的磨盘山,嘴巴里仰天又是一声嚎叫,好像在悲叹。

    漫天飞舞的大雪已经遮盖了大山七八天,大饥饿已经把他们折磨的近乎疯狂,无数的狼崽子还在窝里嗷嗷待哺,再寻不到食物,一个冬天就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幼狼了。

    但是狼王不希望自己的兄弟去拼命,即便能捕获少量的食物,张大军摆下的这个大阵也会让狼群大伤元气。

    狼王朝天一声巨吼,也是命令群狼撤退的信号,告诉弟兄们,咱们要无功而返了。

    眨眼的时间,这群狼就收起了一身胀立的鬃毛,扭头向磨盘山有秩序地后退。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狼群就一哄而散,地上只留下一对乱糟糟的脚印。

    大军把香菱从树上拉了下来,香菱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内衣都是湿漉漉的。

    她害怕狼王跟张大军交锋,可是心里又巴不得他们交锋。一种新鲜的刺激感让香菱欲罢不能。

    “大军哥,为什么狼没有进村子就走了呢?”香菱惊魂未定问道。

    张大军笑了笑:“很简单,狼王很狡猾,它知道我为它摆下了一个大阵,只要进入这个大阵就是有来无回,所以就离开了。”

    “喔,那狼王还会不会再来?”

    大军说:“暂时不会来了,因为它知道我们已经有了防备,但是村民以后上山的时候要小心,狼这东西最记仇了,我们伤了它那么多同伴,它一定会报仇。”

    张大军帮香菱拍了怕身上的雪,打算拉着香菱回家。

    这时候,红旗,红兵,狗蛋还有长海气喘吁吁赶来了,几个伙伴露出了胜利的喜悦:“大军哥,狼退了,咱们大获全胜了。丢下了七八条狼的尸体,这回好了,剥了狼皮可以卖不少的钱。”

    大军问:“看到狼往哪个方向跑了吗?”

    狗蛋说:“看到了,一路向东去了,”

    “啊?”张大军大吃一惊:“往东?怎么可能?野狼谷在正南,它们往东,东边就是咱们的工地啊?

    大军感到了不妙,东边的工地上还有七八个人在看工地,大壮这几天一直在工地上,那里是一马平川,万一狼群包围工地就遭了,几个工友都是外地来的,根本没见过狼,还不被狼咬死?

    张大军机灵灵打了个冷战,赶紧命令:“狗蛋,长海,你们拉着香菱先回家,我跟红旗和红兵到工地上去看看。注意警戒,防备野狼再次的偷袭。”

    香菱却倔强地说:“俺不,大军哥,俺要跟着你一起去打狼。”

    张大军怒道:“胡说,你个女孩子去干什么?小心野狼把你拖走当媳妇,马上给我回去!”

    大军脚步没有停,拉着阿黄,领着红旗跟红兵就冲向了不远处的工地。

    香菱不放心,在后面嘱咐了一句:“大军哥,你小心点。”

    就在张大军赶往工地的同时,工地上真的遭遇狼袭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难终于降临在了那条新修的大路上。

    狼群在磨盘村没有讨到任何便宜,于是转而袭击不远处的工地。

    当时,李大壮跟几个工友已经安歇了。趁着放假的这段时间,大壮领着几个兄弟正好返修一下机器,一天的劳累把几个工友折磨得疲惫不堪。他们躺下以后,就跟丢掉了魂魄一样,呼呼打起了鼾声,怎么也想不到,一场铺天盖地的厄运会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这一次狼玩采用的是闪电战术,根本没有任何动静,静悄悄就把大壮他们的帐篷给包围了。

    一个工友睡得正香,忽然一道黑影闪过,门帘一晃,一条大狼的身躯就进入了帐篷,闪电一样跳上了被窝,张开簸箕一样的大嘴,冲着那个工友的脖子就是一口。吭哧一声,那个工友的脑袋就被狼牙咬掉了半个。

    他连嚎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一命呜呼了,一腔子血扑哧一声溅起来老高,飞速地射向了帐篷的顶端,整个帐篷都被染红。

    另一个工友同样睡得正香,一条大狼迅速窜了进来,冲着他的大腿就咬。撕拉一声,大腿上的肉就被狼牙撕裂了一块,狼的大嘴一吞,就把整块肉吞进了肚子里,这个工友要命地惨好起来:“啊……狼啊狼!有狼啊!”

    这一声嚎叫阵彻了磨盘山宁静的黑夜,剩下的工友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睡梦中惊醒。醒来一眼,俺滴娘啊,帐篷里,帐篷外,黑压压的净是狼群。

    那些狼不由分说,一个个饿虎一样扑了过去,很快将第三个工友包围,你一口我一口的开始争夺,这个工友同样惨嚎两声就没有动静了。

    李大壮是被第一声嚎叫惊醒的,醒来以后就赶到了不妙,只知道有人偷袭,他还以为是夜里有贼进来,迅速抄起一根钢管,挑开门帘冲出了帐篷。

    因为是在冬天,睡觉的时候没有脱衣服,刚刚出门,一条狼就窜了过来,冲着他的脚脖子就咬。

    那条狼死死的咬住他的棉裤,尖利的狼牙深深的插进了棉裤里,只差一点点就咬掉了他的脚脖子。

    大壮的冷汗刷拉冒了一身,抡起手里的钢管就砸,扑地一声闷响,钢管重重砸在这条狼的后背上,这条狼一声惨叫,在地上接连打了几个滚。

    这一击打得不轻,至少打断了狼的脊椎骨,它爬起来以后,身体就像一阵狂风,忽闪就缩进了旁边的山缝里,逃之夭夭了。

    大军仔细一看,眼前的狼根本不是一只,而是一群,黑压压的一片,无数狼眼在暗夜里发出渗人的光彩,他一边挥动着钢管一边嚎叫:“大家快起来,打狼啊,打狼!!!”

    剩下的四个工友迅速爬了起来,抄起铁锨同样冲出了帐篷。

    那些狼就像一条条隐藏在船底的鱼雷,呼啸着冲他们扑了过来,眨眼四个人被扑到在地上,惨叫声立刻响成一片。

    李大壮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抡起钢管劈头盖脸就砸,一阵乱舞,将几个工友身上的狼给轰开了。

    四个人气喘吁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军顾不得跟他们解释,大呼一声:“快,大家背靠背,各自为战,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大军这么一招呼,五个人赶紧围成了一个圆形,背靠背紧贴在了一起。

    工地上整整八个人,其中三个已经葬身狼腹了,那些狼将三具尸体拖出了帐篷,剩下的一哄而上,抢得抢夺得夺,很快将三个工友分尸了,胳膊和腿被拖得到处都是,鲜血滴滴答答乱淌。

    狼们大口大口吞咽着三个工友的皮肉,连同棉衣一块衔进嘴巴里大嚼,他们呜呜低叫着哄抢,血粼粼的狼牙泛着白光。

    没有抢到的就从同伴的嘴巴里夺,夺不过的就咬,狼跟狼也打在了一处。

    五个人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除了大壮是本地人,剩下的几个工友都是从平原地区过来打工的,他们生下来就没有见过狼,猛地遭遇到野狼的袭击,几乎被吓傻,浑身颤抖得不成样子。

    “大……大壮哥,咱们怎么办?好多狼啊,咱们死定了。”

    大壮气喘吁吁说:“大家别慌,千万别慌,紧紧贴在一起,狼就不敢靠近了,谁过来就砸谁。”

    “大壮哥,要是顶不住怎么办?”

    大壮说:“顶不住也要顶。”

    大壮握着钢管的手在瑟瑟发抖,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当初他在西藏当兵的时候,曾经无数次跟野狼搏斗,他熟悉狼,也敬畏狼。

    草原狼跟高山狼是不同的,草原狼的个子比较小巧,另外牧场上有成群的牛羊,草原上的地鼠和兔子也非常的多,还有享用不尽的黄羊群,所以那里的狼并不是太饥饿,性格也不太凶残。

    而磨盘山的狼就不同了,食物的稀少和短缺令它们常年处于严重饥饿的状态,性格不仅残忍,而且近乎疯狂,遇到食物的时候从不计较后果,只要能填饱肚子,它们会不惜任何的手段。

    大壮知道这群狼差不多已经倾巢出动,非要把它们几个人撕成碎片不可。

    他不想伤害它们,但现在是紧要关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透过黑兮兮的夜幕,大壮看到不远处的山坡上有一双巨大的狼眼,那狼眼在暗夜里发出凉悠悠的绿光,好像是两盏灯笼。他知道那是狼王。

    狼王居高临下,站在这里可以将整个工地全部俯览。

    这里没有出路,后背的出路已经被群狼封死,前面是高不可攀的山顶,左边是一眼看不到顶的峭壁,右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大壮他们被死死的困在了路当中,真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狼王看着下面的瑟瑟发抖的五个人,眼睛里露出了得意的狰狞,已经杀死了三个,剩下的五个够它们好好饱餐一顿了。

    狼群们没有蜂拥着扑过来,因为五个人已经背靠背缩作了一团,每个人的手里都有武器,首尾呼应,它们暂时找不到下口的地方。

    几条年轻的状狼开始围着他们来回的盘旋,它们在寻找这几个人的弱点,寻找那个方向的防卫最弱。

    终于,它们发现了。

第82章 葬身狼腹

    刚才几条狼把一个工友扑倒的时候,已经撕裂了他的肚子,这个人的肚子上流了很多血,尖利的狼牙撕裂了他的棉衣,穿透了他的肚子,肠子都呼呼流了出来。

    这个工友一边惨叫一边把肠子往自己肚子里填,整个人瘫软地不成样子。

    一条状狼开始向他发动攻击了,身子嗖得弹射而起,半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一下就射了过来。

    大壮一看不好,抡起手里的钢管呼地砸了过去。但是被这条狼飞快地躲开了。

    它没有打算一击成功,只是在试探,试探几个人的防守能力,所以它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选中了落地点,身子悄然降落,就像一片被微风吹落的树叶,优美的狼身婉转婀娜,好比体操运动员在做健美操那样优雅。

    这条狼就是小母狼红霞,红霞已经饿极了,腹中的胎儿蠢蠢欲动,就算她不吃,肚子里的狼崽子也需要营养。

    红霞落地以后,恶狠狠瞪了大壮一眼,嘴巴里发出了呜呜的怒声,一双狼眼愤怒地眨巴了一下。

    一个工友实在坚持不住了,他的小腿也被狼牙咬中,呼呼喘着粗气问:“大壮哥,咱们逃吧。”

    大壮咬着牙说:“不行!不能逃,那样只能送命。狼群会把你围而歼之!然后撕成碎片!”

    “那该怎么办?”

    大壮说:“等,等着张大军来。”

    “大军能来吗?他怎么知道野狼会袭击我们?”

    大壮微微一笑:“我相信,张大军一定会出现,他的那条猎狗阿黄也会出现。”

    正在大家惊慌失措的时候,忽然,对面不远处的山坡上传来一阵呼哨声,那呼哨声非常的脆响,阵彻夜空。

    大壮的脸上就露出了喜悦之色,说到:“我说对了吧,张大军一定会来,而且他已经来了。”

    大壮说完,也将两根手指放进了嘴巴里呼哧哧打了一声口哨,算是回应他。

    口哨声还没有落定,就从对面的山坡上刮来一阵狂风,那团风铺天盖地怒卷而来,狂风卷着雪团,雪团裹着狂风,眨眼的时间就来到了跟前。

    身影落定以后,大壮看清楚了,正是张大军的那条猎狗阿黄,阿黄的身影风驰电闪一样就来到了面前,绕过了狼群,直扑对面高岗上的灰毛狼王,一灰一黄两条身影瞬间缠在了一起,翻起一团雪浪。

    与此同时,张大军手里的弓箭,还有红旗和红兵手里的猎枪一起爆响,枪声跟弓弦声响过,围绕在大壮他们身边的几条大狼纷纷倒地。

    张大军领着红旗和红兵过来救援了,飞跑到跟前,张大军已经拉出了腰里的那把匕首,扑进了狼群,左劈右砍,又有两三条狼身倒地。

    张大军的加入吓得那些狼几乎魂飞魄散。

    张大军曾经无数次跟野狼交手,这些狼都领教过他的厉害,眼前的男人神勇,机智,智慧,是磨盘上当之无愧首屈一指的好猎手。无论多么狡猾的狼,当他跟最机智的猎手悄然相遇的时候,都难免会浑身哆嗦战栗不已。

    张大军一声大喝,四周的狼就惊得群起分散,呼啦啦逃出去老远。

    大军上去扶住了大壮:“大壮哥,怎么样?我来晚了,有人受伤没有?其他几个人呢?”

    大壮一听潸然泪下:“其他的几个兄弟……已经葬身狼腹了。”

    张大军一听怒气窜天而起,恶狠狠瞪了一眼这群狼。

    大军一般是不对狼发怒的,只要它们不主动伤人,不主动去袭击家禽,即便在路上碰到他们也会放一马。

    可现在不行了,工地上七条人命死了仨,我张大军千里迢迢把他们从外地领过来,却丢掉了性命,我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代?

    张大军的眼睛腾地红了,充满杀机,拳头钻的嘎嘣嘎嘣作响,一挥手里的匕首,大喝一声:“杀!”飞身就进了狼群。

    张大军疯了,彻底的疯了,他要为死去的那三个工友报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张大军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身体同样卷起一股狂风直扑狼群,手里的匕首一捅,扑哧就插进了一头野狼的脖子里。旁边的的两条狼刚要逃跑,那里逃的脱?大军一只手上去卡主了一条狼的脖子,使劲一拧,咔嚓一声,狼脖子被他生生扭断。

    在扭断狼脖子的同时,大军的另一只手已经揪住了一条野狼的尾巴,生生把它拉了回来,单手一较力,就把那条野狼举过头顶,用力甩在了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咔嚓!”一声。狼身甩在了山石上,那条狼当场被摔得四分五裂,身上的好骨头不剩一根,嘴巴里扑哧一下喷出一股狼血。

    张大军的脚步没有停,直接就奔向了不远处了另一头狼,那头狼看到大军冲它扑来,吓得吱吱一声尖叫,扭头就跑,大军上去就是一脚,一脚踩在了狼腿上,狼腿当场被踩断。

    但是那条狼没敢停,拖着受伤的狼腿,夹起尾巴,呜呜嚎叫着扑进了不远处的雪峰中。

    张大军跟阿黄的加入,彻底改变了人狼对峙的局面,把那群狼冲的四分五裂。

    大壮,红旗,还有红兵傻了眼,他们知道大军的脾气急,一下扑了过去,抱住了张大军的腰:“大军哥,算了,算了,你跟个畜生较什么劲。放了他们吧,它们也是饿极了,还是抢救伤员要紧。”

    张大军呼呼喘着粗气,看着四散奔逃的狼群,恶狠狠地跺了跺脚。

    就在张大军抢救几个伤员的同时,南坡上的猎狗阿黄跟灰毛狼王已经打作一团。

    名将只找名将决斗,四周的小兵根本挑不起阿黄战斗的兴趣,它从北坡扑过来的一瞬间,第一个目标就瞄准了灰毛狼王。

    阿黄的忽然袭击让灰毛狼王感到措手不及。

    它深深意识到,阿黄的是纯种的狼种,它跟它的祖先一样,都是奔跑在原野的狼,血管里奔流着的是狼血,胸腔里跳动着的是狼心,不乏狼的残忍和野蛮。

    但是因为人类感情的浸染和熏陶,阿黄已经失去了野狼的本性,此刻温情的面纱一旦被撕破,它很容易就恢复了狼的本来面目。

    阿黄扑向狼王的时候,狼王已经做好了迎击的准备,一狼一狗嘶叫着扑在一起,他们跳跃,翻腾,扑咬,两具同宗同祖的身体就像两只扑咬的狮子。大地上被扬起一个个巨大的雪团,

    山坡上,狼拖着狗,狗裹着狼,天上的雪跟地上的雪混合在一起,狼跟狗全都变成了银白色。根本分不清谁是谁了。

    嚎叫声跟撕咬声不断传来,惊心动魄,很快,狼跟狗就分开了,第一个回合结束。

    它们相互对峙起来,一样的鬃毛炸立,一样的呲着牙,咧着嘴,胡子不断抖动,一样的尾巴平平翘起。

    应该说灰毛狼王跟阿黄是第二次交锋了,第一次交锋是半年前,在陈家祠堂的大院里。

    那一次灰毛狼王领着他的卫队潜进了张大军的家,包围了大军的老婆槐花。

    阿黄为了保护自己的女主人跟灰毛狼王经过一场激烈的拼杀。灰毛狼王已经是他的手下败将。

    此刻的灰毛狼王又想起了半年前的一幕,它心有不甘,那种天然的斗志激起了它的不服。

    历经半年,阿黄的的扑咬技术又灵巧了很多。可惜它是一条狗,如果是一条狼的话,阿黄无疑应该是整座磨盘山狼族里的佼佼者。它是当之无愧的狼中霸主。

    阿黄毕竟技高一筹,刚才分开的一瞬间,它奋力的扬起狗爪,狠狠在狼王的脑门上抓了一把,力道非常凶猛,尖利的狗爪在狼王的眉际划开一道血口。

    此刻的灰毛狼王面部上的狼皮已经被撕裂,滴滴答答滴下了成串的狼血。,

    它们对峙着,低嚎着,四目相对,两对血红。

    但是张大军发现,狼王的两只后腿在瑟瑟颤抖,而且有逃走的意思。因为阿黄向前逼一步,狼王的脚步就向后退一步。

    虽然它们的智慧,敏捷,力量和速度都在伯仲之间,但接连两次的惨败已经让狼王失去了信心,他觉得自己……老了。

    阿黄终于发动第二次攻击了,他的动作就像闪电,电光一闪,两排慎人的尖牙就扑咬过来,这一次攻击的是狼王的前腿。

    就在小黑扑过来的同时,狼王的嘴巴也到了,狼王扑咬的是阿黄的脖子。

    阿黄硕大的獒头一摇,快速地躲开了狼王致命的一击,两排尖利的牙齿快速合拢,咔嚓一声脆响,生生将狼王的前腿给咬断了一条。

    一声惨叫传来,整个磨盘上几乎咣当了一下,狼王的身体轰然倒塌,在地上剧烈地翻滚起来。

    阿黄那里肯给它翻滚的机会,第三次扑上去的时候,奔向是狼王的脖子,巨大的獒牙就咬向了它的脖子,半个脖子嵌进了阿黄张开的大嘴里。

    血从獒狗的牙缝里流了出来,但就在这一瞬间,一条黑影飞扑过来,力道非常的迅猛,一下就夯在了阿黄的身上,阿黄没有防备,被那条黑影撞出去老远,它放开了狼王。

    撞倒阿黄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母狼红霞。

    这时候的红霞愤怒地瞪了阿黄一眼,嘴巴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狼嚎。暗夜里,它的眼睛里闪出两滴狼泪,在雪光的照耀下亮光闪闪。

    阿黄傻了,小母狼红霞的一击,让它心痛不已。

    红霞不想看着丈夫受伤,更加不想看着丈夫咬死父亲,在最关键的时刻,它终于出手了。

    无论伤到谁,都会给红霞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它被夹在这场狼与狗的战争夹缝中左右为难。

    阿黄摇了摇巨大的獒身,身上的鬃毛恢复了本来的面貌,苦楚地看了看红霞,然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狼王。

    只要阿黄一个飞扑,就能将红霞击倒,但是它不忍,这时候,红霞的肚子里还怀着它的狼崽子呢?

    阿黄被红霞弄得没了脾气,冲着地上的狼王大吼了一声:“嗷!”

    看架势还想扑过来。

第83章 你咋不去死

    小母狼红霞一下窜了过来,将狼王挡在了身后,拦住了阿黄的进攻。

    红霞浑身抽搐了一下,两腿一弯,竟然给阿黄跪了下去。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声。这是在乞求丈夫放了她的父亲。

    阿黄后退一步,真的为难了。它扭头看了看张大军,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阿黄不敢擅自归队。

    小母狼红霞所做的一切,让张大军看了心酸。

    这是一段凄美的狼狗恋,阿黄也被夹在主人跟恋人的夹缝中难做人。

    一头是自己的主人,一头是自己的恋人,它感到难以取舍。

    不能赶尽杀绝啊,人跟狼一样,都有生存的权力,张大军没有权力剥夺上天赐给大地的任何一条生命。

    大军叹了口气,喝叫一声:“阿黄,放了它,回来!”

    阿黄感激地看了主人一眼,獒头一摇,回到了张大军的身边,闪开了一条血路。

    阿黄闪开了一条血路,所有的狼都开始逃遁了,一匹匹狼从张大军跟阿黄的身边闪过,落荒而逃。眨眼的时间逃了个干干净净。

    张大军背过脸,当做没看见,任凭它们逃进了大山。

    最后一个起来的是灰毛狼王,狼王前腿被阿黄咬断了一条,脖子上的皮毛被也阿黄撕裂了一大块,要不是刚才阿黄手下留情,一定会咬断它的大动脉血管。

    但是它仍然不服气,嚎叫一声爬了起来,十分愤怒地瞪了阿黄一眼。然后颠着腿慢慢地走了。

    张大军知道,狼王的腿被阿黄咬断,它将失去狼王的宝座,因为其它的狼在争夺狼王的时候不会留情,那条断腿势必会影响狼王的速度和灵敏。

    它没有回击,知道回击也是枉然,根本不是阿黄的对手。

    最后。狼王的身体也消失了,它的眼光让张大军久久不忘,

    那眼光里有愤怒,有不服,也有一种深深的敬佩。

    张大军的狗跟张大军本人一样,机智,勇敢,豪气,善良,仁慈。在几次的交锋中,它是个彻底的失败者,它已经被张大军跟阿黄的魅力深深折服。

    红霞跪在地上没起来,阿黄摇着尾巴靠了过去,在红霞的鼻子上舔了舔,一狼一狗靠在一起耳鬓厮磨,窃窃私语,好像在倾诉离别之苦。充满了关心和疼爱。

    最后,红霞也恋恋不舍离开了,对阿黄一步一回头。

    红霞不能留在阿黄身边,它是一条狼,狼有狼的世界,狗有狗的世界,人类的世界里不能容忍一条狼的存在。

    她本应该属于大山,属于狼族。只有那里才是它自由的天地。

    小黑冲着红霞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红霞的身体消失不见。才无奈地扭转身,回到了主人的身边。

    张大军赶紧跟大壮一起抢救伤员。

    两个工友伤的都不轻,其中一个被狼牙撕裂了肠子,肠子被拖出体外,他不住地惨叫。还有一个被咬中了小腿,也疼的呲牙咧嘴,大壮背起来一个,大军背起来一个,他们连夜返回了磨盘村。

    回家的路上,红旗有点不解,问大军:“大军哥,你为什么不让阿黄继续扑咬,为啥不让阿黄咬死狼王?”

    张大军说:“你不懂,阿黄喜欢那条小母狼,你没看出来吗?狼王是阿黄的老丈人,你忍心咬死自己的老丈人吗?”

    红旗扑哧笑了:“还有这事儿?”

    大军说:“狼跟人一样,狼有狼的感情,人有人的感情,在狼的世界里同样充满了爱情,充满了罪恶和欺诈,更多的是暴力。

    其实狼比人可怜,比人单纯,他们攻击村子,攻击咱们的工人,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是为了生存。我们没必要斩尽杀绝。

    再说磨盘山不能没有狼,狼是磨盘山的命脉,没有狼的磨盘山,将会失去它往日的风采。

    本来就是我们打扰了狼的生活,错的人,不是狼。”

    大军的话红旗没听懂。直到20年以后,磨盘山上的狼全部被灭族,磨盘山再也找不到一条狼,漫山遍野净是光秃秃的土岗,那时候红旗才知道,张大军的话是对的。

    两个伤员被送回了村子,送到了邢先生那里,因为抢救的及时,没有造成生命危险。但是死去的三个永远也回不来了。

    大家陷入了痛苦之中。李大壮说:“大军,死去的那三个怎么办?”

    大军说:“死去的那三个工友,我心里也很难过,除了用钱补偿,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了。”

    大壮说:“三个死去的工友,单单包赔损失,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可是钱从哪里来?三条人命啊,那可不老少钱呢。”

    大军说:“钱的事情我想办法,建筑队的第一批工资已经到了结算的时候,不出三天,我就会把所有的钱搞到手。”

    大壮点点头:“我知道你有办法,大军,工地上死了人,势必会影响到工人的情绪,但是别管发生什么事情,这条路我们一定要修下去,不能懈怠。”

    大军说:“我知道,哥,这几天你别上山了,我害怕那些狼报复,还是回家去住吧,过完年开工的时候咱们再上山。”

    “可是工地上那么多的机器,那么多的物资该咋办?”

    张大军一咬牙:“谁爱偷谁偷,丢了再买,人命值得多。”

    大壮点点头就回家了。

    大雪已经停了三天,天气变得晴朗起来,西天边烧出一片晚霞。当黑夜再次把太阳拉进被窝的时候,月亮就该出生了。

    大壮回家的这天正是腊月二十三,可惜没有月亮,村子里热闹起来,已经闻到了新年的味道,几个孩子点着一根炮仗,在村头的小石桥上炸响。

    这两年磨盘村的日子一向不难过,因为山好水好,地里的庄稼产量高,大米白面是家常便饭,另外家家户户养鸡养鸭,还喂猪,所以过年的时候全村都在杀猪宰羊,到处充满了牲口的嚎叫声,

    嫂子翠花已经在喜滋滋准备过年了,大壮走进屋,翠花一下就跳了起来:“呀,大壮,你回来了?”

    看到嫂子以后,大壮的脸红了一下:“嗯,回来了。”

    “累不累?”翠花嫂一下子站了过来,身子紧紧贴上了大壮,恨不得把小叔子纳进怀里。

    大壮赶紧一步躲开了,脸膛一红说:“不累,不累。”

    翠花的脸也红了,大壮的扭捏让她激动不已。

    大壮走的这些天,翠花嫂一直在想他,夜里想的睡不着。

    半年前,屋子刚修好的时候,翠花嫂忍耐不住寂寞,故意溜进了小叔子的被窝里,但是大壮没有依从。还被张大军给搅和黄了,踢了她的屁股,翠花嫂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她一直想抱一下大军健硕的肩膀,朝思暮想被小叔子抚摸,这个贪欢的寡妇非常渴望男人的拥抱。

    但是大壮却对她若即若离,这次大壮上山,一走就是半年,其实就是在躲着翠花嫂。

    他跟工人们睡在一起,懒得回家,每次翠花上山,大壮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壮,快过年了,嫂子给你做了一件新衣服,你试试。”翠花嫂一边说,一边解开了炕上的包裹,拿出了一件衣服,在大壮的身上比过来比过去。

    大壮又是后退一步,:“别……嫂子,你做的衣服一定合身,不用试。”

    “还是试试好,把衣服脱了,瞧你这一身的泥。”翠花一边说一边过来解李大壮的扣子。

    大壮烦的不行,嫂子的放荡激起了他的愤怒,他一使劲就把翠花嫂给拨拉开了,翠花的身体摔倒在土炕上。

    翠花嫂吃了一惊:“大壮你……你干啥?”

    大壮的话语有点生气:“嫂子,你是我嫂子,你能不能自制一点?能不能收敛一点?能不能不给人说闲话的口实?”

    翠花嫂不解地看着男人:“俺咋不自制了,咋不收敛了?大壮,你啥意思。”

    大壮真的没法跟她解释,老实说他从心里看不起翠花。

    这个女人曾经无数次给哥哥戴绿帽子,半个磨盘村的男人都上过她的土炕,大壮觉得这是对哥哥的背叛。

    当初哥哥在,大壮可以隐忍不语,现在哥哥没有了,这个女人还是粘着村里的流氓闲汉不撒手,而且对小叔子勾勾搭搭,大壮不由得怒火钻天了。

    “你给我老实点!少跟我动手动脚的,你一个女人,怎么不顾及自己的脸面?”

    “大壮……你?”翠花嫂委屈地看着他,眼角里忽然涌出了两滴泪花。

    “大壮,你是俺弟,俺对你好点不行吗?你跟如意都是俺的亲人啊!”

    大壮鼻子哼了一声:“亲人?亲人就应该相互挑逗,就应该相互亲热吗?上次你光着身子钻我被窝,也是嫂子应该做的吗?我忍你很久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你住你的屋子,我住我的屋子,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翠花的眼睛里噙着泪问:“大壮,难道俺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大壮怒道:“你就是这样的人,你下流,淫荡,你偷男人,你对不起我哥,你这样的女人辱没祖宗,败坏门庭,丢人现眼,你咋……不去死!!”

    大壮说完以后,气呼呼摔门走了出去,把翠花嫂一个人扔在了屋子里。

    男人的话像刀子一样划破了他的心,扯裂了她的遮羞布。让她无地自容。

    翠花的心里委屈地不行,她欲哭无泪,怎么也想不到大壮会对他这样。

    这时候翠花嫂感到了后悔,自己确实不干净,如果自己的下身是一块土地的话,都快被村里的男人给耕烂了,根本不配拥有大壮的爱。大壮还是个童子鸡呢。

    她哇哇哭了,哭的撕心裂肺,觉得生不如死。充满了愧疚。这个男人捉摸不透,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怎么也暖不热他的心。

    大壮的一句话提醒了她,女人什么都能做,唯一不能做的是对男人的背叛。三喜哥健在的时候她就已经背叛了三喜。

    夫妻之间有的事情可以原谅,但是偷人养汉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的。

    翠花嫂哭够了,擦干了眼泪,既然大壮不要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不如去死。

第84章 翠花想不开了

    半夜,翠花嫂打开了房间的门,走出了院子,上了磨盘山。

    死在那儿好呢?开始的时候翠花想吊死在家里的梁头上,后来一想,怕吓坏孩子,还是死在外面好。

    她出了村子,进了盘蛇谷,来到了鬼愁涧。一路哭一路流泪,泪滴落在地上砸成了小坑……

    还是跳崖吧,这样干净,而且卫生,死了以后尸体就会被野狼拖走。到时候东一块西一块,家里人找不到也不会太难过。

    村子里有很多人在走出大山的时候,就这样掉进了鬼愁涧,再也没有上来。有李大虎的儿子李玉林,还有玉环的爹……。

    翠花嫂站在鬼愁涧的崖顶,留恋了一眼隐隐约约的村庄,村庄里灯火阑珊。

    她从小子在磨盘村长大,看惯了这里的山,看惯了这里的水,看惯了这里的人,看惯了这里的一切。

    儿啊,娘走了,娘对不起你爹,背叛了你爹,娘好后悔,我死了以后叔叔会照顾你的。

    翠花嫂唯一舍不得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如意,孩子才刚刚七岁啊。正在上小学。死了娘会很可怜的。

    然后她又看了看属于自己的身体,那是一具多么美好的身体啊,她体态端庄,身条秀美,洁白如玉,曾经征服了大半个磨盘村的男人,很多女人看到也是羡慕地冒火。

    可是这具身体是肮脏的,丑陋的,不干净的。

    她的手臂被很多男人枕过,她的唇被很多男人尝过。他不能用自己肮脏的手臂去拥抱大壮,也不能用那张肮脏的嘴唇去亲吻大壮的脸膛。因为自己会玷污他。

    就让这一切随风而去吧……

    翠花嫂一闭眼,跳进了深深的万丈悬崖,暗夜里,她的身体像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张大军已经半年没有回过家了。

    半夜,他返回了自己的屋子,发现玉环已经躺下了。

    女人知道男人回来,早就剥光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正在等着男人进屋。

    张大军进门以后就脱掉了自己的大衣,然后迅速的解开了腰带,溜进了炕上。上去抱住了玉环的细腰。

    玉环也忍了半年,大军为了修一条路出来,这段时间几乎累垮。

    张大军轻轻一碰,玉环就来劲了,不用男人招呼,她就翻过自己的身子,用力把大军的棉袄脱了下来,然后是棉裤。一股脑甩在了炕头上。

    女人润红的脸颊贴在了大军的身上,开始在他胸脯上和肚皮上蹭磨,嘴唇像蚯蚓翻耕土层一样吻遍他的身体。

    张大军也来劲了,山里的男人强壮,女人同样也强壮,天生就有一股子接近自然的野性,

    这野性是与生俱来的,就像田地里随意生长的杂草一样见缝插针,不留一片空隙,满足地享受着阳光和雨露带来的滋润。

    张大军抱着玉环的脑袋,双手抚着她的秀发,看着女人的俏脸吻过他的胸膛,吻过他的肚皮,吻过他的肚脐,瀑布流水一样向下走,最后吻在了男人的命根上。

    他同样搂住她光滑细腻的腰身,整个人就晕眩了。安心享受着从下身流遍全身的那种快感。身体里的血液就流淌起来。

    大军的手拉住了玉环的手,生生把她从身下拖了上来,急切地扳过她的头吻她的嘴唇,品尝着她的舌头。双手在她胸脯上揉搓着,温热柔美的nai子使他迷醉。

    玉环的身体依然温宿绵软,携带着一股兰花一样的香气,张大军的神经就崩到极限,终于按耐不住,将女人压倒在炕上,进入了她湿润肥沃的福地。

    屋子里净是喘息声,高一阵低一阵地呻吟。炕板开始咯吱咯吱作响。

    男人在喘息,女人在呢喃……

    这一夜隔壁的小花又睡不着了,张大军在这边瞎鼓捣,弄得她浑身焦躁不安。

    但是今天夜里小花没有用砖头去砸墙壁。她在隔壁轻轻地倾听。

    她听到了墙那边男人跟女人的喘息,也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压炕声,她的心跳跟呼吸也随着加速起来,

    女孩子的脸也红了,伸手开始在身上抚摸,她的手划过自己粉白的脖颈,高鼓的nai子,慢慢摸向了肚子,而后是三角区,那个地方已经不知不觉湿漉漉一片了。浑身燥热的难受,好像千万只蜜蜂在身上蜇刺。

    小花不由自主缩进了被窝,揽住一个枕头,双腿紧紧将枕头夹住,跟着翻滚起来,手指抓得枕头咯吱咯吱响,她脸色潮红,嘴巴里轻轻呢喃起来:“大军,大军,大军……”

    现在的小花完全把大军当做了梦里的枕边人。每天夜里她都梦想着跟大军爱抚,她幻想张大军的手抚摸她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幻想大军的唇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每次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跟着荡漾起来。

    这一夜,小花又失眠了,焦躁地不行,那种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体里流过,最后又弄脏了一条内裤。

    张大军跟玉环一直鼓捣到半夜,两个人才掩旗息鼓收兵回营,几分钟以后土炕上传来一阵鼾声。

    第二天早上张大军起来的比较早,提上鞋走出家门的时候,东方刚刚透过一抹曙光。

    忽然,一个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大汗淋漓,原来是李大壮。

    大壮大老远就冲着大军喊:“大军,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儿了……”

    大军一听大壮的喊声就知道出了大事,大壮这人一项稳重,不是火烧屁股的事情,不会把他急成这样。

    “怎么了大壮哥?”大军问。

    “嫂子,我嫂子出事了。”大壮气喘吁吁道。

    “翠花嫂,翠花嫂咋了?”

    “我嫂子……不见了。”大壮的眼里几乎出泪。

    张大军一听扑哧笑了:“她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不见了呢?”

    大壮说:“她昨晚没回家,一夜没回来,我觉得可能是出了意外?”

    大军一愣:“到底怎么回事?”

    大壮垂头丧气道:“昨天晚上,我跟嫂子吵了一架,吵完以后我就出去了,嫂子就离开了家,你说她会不会想不开……”

    “你都说她啥了?”

    “我说她下流,无耻,辱没祖宗,偷野男人,不知道顾忌自己的名声,还不如……去死!”

    “啊?”大军吃了一惊,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些话是非常伤人的。

    老实说翠花嫂偷男人的事儿,张大军早就有耳闻,凭着张大军跟三喜哥的关系,大军早就忍不住了,但是大军不恨翠花嫂,她是个女人家,照顾生病的男人,还带着一个半大的孩子,不靠男人你让他靠谁?

    他恨李大虎,也恨李秀林,还恨村里的那些流满闲汉趁人之危。

    大军当初打断李大虎的腿,用兽夹子打断了李秀林的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翠花嫂。

    大军抬手点着大壮的鼻子气急败坏道:“我说大壮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道翠花嫂有多好吗?她是个好人,很善良的,又那么能干,对三喜哥不离不弃。你怎么能这样伤人家的心?”

    大壮眼里的焦急瞬间化成了悲哀,紧着着就是一双夺眶而出的眼泪,他心里又恼又恨又是惭愧,但心地问:“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大军急急忙忙裹紧了大衣:“还能怎么办?出去找啊,发动全村的人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张大军跟大壮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发动了全村的青壮劳力,遍山遍野开始寻找翠花嫂的下落。

    所有的亲戚家找过了,没有。前山和后山找过了,没有。大家提着灯笼火把将盘蛇谷跟鬼愁涧每一个角落都踅摸了一边,还是没有发现翠花嫂的身影,

    大壮感到了不妙,嫂子会不会一气之下跳进山崖死掉了?那样的话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哥哥?

    大壮心急如焚,他的心顷刻间变成了一捧死灰,悲痛,懊恼,自责一股脑涌上了心头。

    他后悔骂了嫂子,也后悔骂她不知廉耻,伤风败俗,辱没祖宗。

    半年的时间,翠花一直在他的身边,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嫂子这一走好像有人从他身上抽取了一根骨头,大壮觉得浑身软绵绵的。

    大队人马找了整整一天,也没有发现翠花嫂的蛛丝马迹,最后,一个村民在鬼愁涧的半山坡发现了一只鞋,大壮接过那只鞋,他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嫂子脚上穿的。

    大壮的眼泪夺眶而出,急得直跺脚:“大军,大军快看,这是我嫂子的鞋,快救救我嫂子,救救我嫂子啊!”大壮抓着大军的肩膀晃个不停,不知道该怎么办。

    悬崖边有只鞋,这就证明翠花嫂来过,无论她有没有掉进悬崖,都应该爬到崖下去看看。

    张大军大喝一声,:“拿绳子来,年轻力壮的跟我下去!”

    绳子拿来了,张大军将绳子一头系在自己的腰里,一头系在了一块石头上,然后夺过一个村民手里的火把,哧溜一声就滑了下去。

    现在是半夜,鬼愁涧又是深不见底,远处传来的了野狼的嚎叫声,大军不知道翠花嫂是死是活,但是他知道,翠花嫂一定是从这里跳下去的,而且凶多吉少。

    第一个下来是张大军,第二个下来的是李大壮,然后是红旗,红兵,狗蛋,三条绳子一起卸了下去。

    四条黑影很快隐藏进了鬼愁涧的断崖下。火把的亮光越来越小,越来越小,上面的村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第85章 俺心疼死了

    磨盘山的鬼愁涧,千百年来都没有人下去过,是磨盘山一带最神秘莫测的地方。

    站在鬼愁涧的山坡上,向下看一眼看不到底,黑压压的一片,日当正午的时候都是灰蒙蒙灰蒙蒙的。

    四周是悬崖峭壁,光溜溜的没有任何攀岩物,人想下去只能靠绳子。胆子小的根本不敢下。

    现在为了翠花嫂的安慰,张大军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要说他跟三喜哥关系不错,就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只要有一线生机,大军也会想方设法把他救出来。

    绳子接绳子,向下溜了几百米,还是看不到底,岩壁上长满了枯藤和灌木。

    这是在夜里,如果是白天的话,张大军不用绳子也可以上下自如。

    李大壮的眼角始终红红的,一边向下爬一边喊:“嫂子!嫂子!”

    男人雄壮的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回荡,根本看不到翠花嫂的踪迹。

    红旗第一个害怕了,拉了大军一把:“大军哥,这鬼愁涧几百年都没人下来过,咱们这次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别翠花嫂救不出来,咱们再搭上两条性命就不划算了。”

    张大军一瞪眼怒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净说丧气话,你是不是怕了,怕的话就上去!”

    看到大军生气,红旗吐吐舌头不敢做声了,继续向下攀爬。

    其实鬼愁涧不是没有人下去过,如果说千百年来只有一个人下去过的话,那个人就是张大军了。

    磨盘山没有他走不到的地方,鬼愁涧大军至少下去过三次,每次都是冬天。

    大军之所以选择冬天下去,原因有二。

    第一,不用担心毒蛇的撕咬,因为冬天的时候所有的毒蛇都冬眠了。藏进底下的山洞里睡觉,第二年的春末夏初才能出来。

    第二,不会引发瘴气中毒。

    这个山谷四面都是悬崖,空气不流通,瘴气中毒以后人就会昏迷不醒,严重的会立刻致命。冬天的气温比较低,再加上大雪的覆盖,就不会产生瘴气。

    大军之所以下过鬼愁涧,其中两次是为了邢先生。

    因为邢先生知道,鬼愁涧的下面有燕窝,燕窝可是最名贵的中药。

    邢先生年纪大了,爬不下去,两次都是张大军下到山谷的底部帮他采摘的。

    因为张大军的热心跟慷慨,所以邢先生跟大军也算是忘年之交。

    有过几次经验,张大军的心里有底,他知道鬼愁涧有多深。

    这是一片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断崖下的岩石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里面郁郁葱葱密密麻麻,到处是参天的大树跟灌木。灌木丛见缝插针,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下面的雪非常的厚,足足没过膝盖,大雪的下面就是千百年囤积的落叶了,踩上去扑哧扑哧的,每挪动一步都要付出艰辛的代价。

    看着漫无边际的参天大树,几个人一起傻眼,那里有翠花嫂的影子?

    黑兮兮的夜晚鬼气森森,不远处的大树伸展着狰狞的枝条,摇摇抓向空中,仿佛一只只来自地狱的鬼手,将鬼愁涧衬托得更加恐怖。

    当地人有句谚语:鬼愁涧,鬼愁涧,神鬼下去也胆寒。磨盘山的人对鬼愁涧这个地方早就心生畏惧了。

    张大军,李2大壮,还有红旗一起扯开嗓子喊:“翠花嫂……翠花嫂!”

    张大军也急红了眼,嗖得拉出了腰里的匕首,开始清理灌木,顺着悬崖的根部开始寻找。

    一条条树藤被拉开,一根根灌木被连根拔起,几个人忙的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候,忽然红旗大叫一声:“大军哥,你过来看。”

    张大军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睁眼一看几乎晕厥过去。

    只见地上躺着一具新鲜的女尸,这具女尸已经被狼群撕得不成样子了,身上的衣服一片片散落在地上,肠肺都掏了出来,脸也被撕破了,大腿上和臀部的肌肉几乎不剩,尸体完全冻僵,上面盖了厚厚的一层雪。

    大壮看了一眼,立刻惨叫一声:“嫂子!”向后一步厥倒。

    大壮几乎被闪电劈中,跟嫂子的往事一幕幕闪现在眼前,那时候他刚刚复原回来,穿着军装,提着网兜,推开了家里的院门,翠花嫂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卷着袖管在洗衣服,女人站在哪里像是一颗亭亭玉立的小树。

    嫂子的脸蛋红润,皮肤白皙细腻,身条婀娜端庄,微微一笑,就像夏季的牡丹那样灿烂。

    大壮怎么也忘不掉嫂子的笑容,那种笑容里有母亲的关爱,也有姐姐的疼惜,更有一种难以诉说的情愫。

    他悔恨自己不该骂她伤风败俗辱没祖宗,也不该骂她不知廉耻,要不然嫂子也不会跳崖而死。

    大壮嚎哭一声,一下扑向了女尸,抱住残缺不全的尸体放声大哭。:”嫂子!嫂子,都是我不好,大壮不好啊,我错了,我错啦!”男人的哭声哀天痛地,看得大军和红旗他们也是潸然泪下。

    大军闭上眼睛,仿佛可以想象到嫂子被群狼围住的那一瞬间,她发出了杜鹃啼血一般的哀嚎:“大壮,救救我!”

    这时候大家才想到翠花嫂的好。

    翠花嫂是个开朗活泼的女人,她的美丽和殷勤,还有那种乐意助人的善良,在每个人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大家好像看到翠花嫂就在眼前,跟这些小叔子们打情骂俏,开着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

    她怎么就跳下鬼愁涧,被野狼撕碎了呢?

    张大军看出了不对劲儿,上去拉住了李大壮:“大壮哥,你看清楚了没有?这人到底收不收翠花嫂。”

    大壮一边哭一边说:“一定是,一定是的,我认识嫂子的鞋,她一定是被野狼围攻以后才掉下来的,都是我不好。”

    张大军说:“你再看看,这个女人好像比翠花嫂瘦多了,我看她不像,别哭了半天,不知道谁死了。”

    李大壮也有点怀疑,因为这具女尸的脸已经被完全撕破,根本看不到本来的面目,只是大致上看着像嫂子。

    大壮仔细辨认了一下那具女尸的衣服,越看越不像。

    大家正在抹泪,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轻轻呻吟了一声:“啊……大壮,大壮,是你吗?”

    这一声呻吟把张大军跟大壮吓得机灵灵打了个冷战。我晕,分明是翠花嫂的声音。

    大壮赶紧放开了手里的女尸,向不远处的树杈上一看,只见树杈上还躺着一个人,竟然真的是翠花。

    那怀里抱着的这个女尸是谁?

    红旗跟红兵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妈呀,有鬼,有鬼,翠花嫂死而复活了!”

    张大军怒喝一声:“什么有鬼,大壮抱的根本不是翠花嫂,树上的那个才是,翠花嫂没死,掉在了一颗大树上,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大军的一声断喝,红旗跟红兵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小子蹭蹭上到了大树上,仔细一看果然是翠花。

    翠花真的没有死,她从鬼愁涧上跳下来的时候,落在了半山腰的一颗大树上。

    因为大树阻挡了大部分的缓冲,所以下降的速度减缓了很多。再向下还是密密麻麻的大树,翠花的身体顺着枯藤滑了下来,刚好骑在一颗大树的树杈上。

    虽然生命保住了,但是她降落的时候摔断了一条腿,当场就昏了过去。

    翠花嫂昏迷了一天,要不是大壮跟大军在下面要死要活地哭闹,翠花嫂还醒不过来。

    “嫂子!”大壮的心里一亮,飞身就攀岩上了大树,一下抱住了翠花,把女人紧紧纳在怀里,好像找回了全世界一样。

    翠花嫂是天亮以后被大家拉上来的,大壮跟大军第一时间就把翠花送到了邢先生那里。

    邢先生帮她打了石膏,划伤的地方上了药,大壮才把嫂子背回家。

    翠花的伤势并不重,只是身上的衣服被树枝刮破了,洁白的皮肤上了刮了几个血道道。还有几处不重的擦伤。

    最严重的是右腿,小腿的腿骨骨折,从两千多米的断崖上摔下来,没有粉身碎骨脑浆迸裂,已经是万幸了。

    至于大军跟大壮发现的那具被野狼分解的尸体,其实是邻村的一个寡妇。,

    那个寡妇跟翠花嫂一样,被人给侮辱了,气愤不过才跳进了鬼愁涧。只不过是几天前发生的事情。弄得张大军跟大壮虚惊一场。

    翠花嫂捡回了一条命,从此以后大壮对嫂子的看法彻底改变,他变得温存起来,对嫂子关心起来。

    大壮把翠花抱进了自己的房间,亲自护理,每天他都为嫂子端茶送水,端屎端尿照顾得非常体贴。

    这个年过得非常愉快,虽然经历了一场不大的风波,但总算有惊无险,

    翠花嫂第一次尝到家庭的关爱,也尝到了男人的体贴和关怀,她发现自己跟小叔子的感情越来越暧昧了。

    三个月以后,翠花嫂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变得生龙活虎起来,摔断的右腿已经完好如初,她跟从前一样健壮有力,挑水做饭一点也不耽搁。

    在这期间小叔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打动着她的心,他的勤劳,善良,勇敢,心细如尘,以及宽阔的男人胸脯每时每刻都在令她陶醉。

    河里的鱼儿欢快起来,鸭子跟白鹅浮在水面上嘎嘎鸣叫。

    二月十五刚过,张大军就下达了招工令,把磨盘山前后五个村子的青壮年再次集合在一起,让大家一起修路。

    这次修路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是有偿修路,就是每个工人按照日工计算,都能拿到相应的工资,工资全部有张大军承担。

    于是,所有的机器再次安装到位,人欢马叫声再次响起,漫山遍野插满了红旗,所有的人都是群情激昂。

    外面的建筑队从山外向里修,里面的村民从里面向外修,两只队伍碰面的一天,就是大路修通的一天。

    开工的头一天,张大军从磨盘山外回到了磨盘村,背回来一个麻袋,直接进了大壮的家。

    “大壮哥,我回来了,钱搞来了,这是第一期工人的工资,整整50万。”大军把麻袋放在了大壮家的土炕上。

第86章 俺不想活了

    大壮吓了一跳,那个麻袋足足有四五十斤,里面鼓鼓囔囔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冰火#中文

    大军把麻袋解开,一伸手,呼呼啦啦掏出来的都是票子,一捆捆一扎扎,攥在手心里嘎嘎嘣的响。

    大壮的眼睛立刻直了,他穷尽一生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崭新崭新的票子就像一堆火焰,几乎将他焚毁。

    “大大大……大军,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钱?”大壮感觉自己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大军苦苦一笑:“这是大洋和黄金换的。”

    “大洋……黄金?你那来那么多的大洋跟黄金?”李大壮觉得张大军太神奇了,这小子真有办法,总能在最困难的时候给人惊喜,他说可以搞来钱,果然就搞来了钱。

    张大军道:“大壮哥,实不相瞒,当初我爷爷是江南江北最大的工业家,曾经跟着胡雪岩做生意,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他隐居磨盘山的时候,就把这些财宝全部埋进了磨盘山。

    我把那些大洋跟黄金取出来,跑到城里的的黑市上,全部换成了人民币。

    大壮哥,你不知道,原来黑市上黄金跟大洋的价格,比市场上的价格要高的多。”

    “啊?大军,你到黑市上去倒卖黄金跟大洋?这是犯法你知道不知道?”

    李大壮再次傻眼,怎么也想不到张大军竟然跟山外的黑道挂上了钩,这简直是犯罪。

    大军苦苦一笑:“大壮哥,黄金是我家的,大洋也是我家的,爱怎么花那是我自己的事情,爱给谁也是我自己的事,国家有本事,为什么不拿钱出来给我们修路?

    我的钱是花在了正道上,为了造福乡邻,所以我问心无愧,钱,躺在地窖里睡觉那是一文不值,修成路,村里祖祖辈辈的人享用不尽,那才是正道。”

    大军说的不无道理,大壮也点点头,眼里湿漉漉的:“大军,你真是条汉子,咱们磨盘村有你这样的人,真是乡民们的福气,我替全村的老少……谢谢你了。”

    大军说:“大壮哥,你这样说就见外了,我是喝磨盘山的水长大的,也是吃磨盘山的米长大的,我要用毕生的精力让全村人走出贫困。还有,我家里有宝藏的事情,还请大壮哥为我保密,不要让外人知道,我怕……惹麻烦!!”

    今天是大壮跟嫂子在一起的最后一夜了。明天大壮就要返回山里去继续修路。

    这一走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才能回来,翠花失眠了,翻来复去睡不着。

    有些话憋在胸口却一直吐不出,半年来大壮的殷切照顾使她恢复的很快,这个小叔子善良,健壮,英俊,山一样的男人让翠花嫂心里升起了一股悸动。

    她渴望有一个男人来拥抱,也渴望有个男人来抚摸,每到夜里下身的那个地方就痒得钻心,痒得难受,浑身火炭一样烫烧,隔壁的大壮呼吸也不均匀,男人的粗壮的喘息跟女人细微的呼气声混合在一起,此声刚落彼声又起,相互衔接,充实在两间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翠花嫂就展开了幻想,她幻想大壮粗壮的大手抚摸他的脸颊,脖子,丰润肥美的nai子……。

    男人粗狂的大手一路向下,在他的肚子上来回摩擦,最后探向了女人的神秘地,翠花嫂的下面就好像万千只蚂蚁一起叮咬一样。一股股液体从里面喷薄而出,全身就一阵舒坦。

    她好想被大壮的肩膀抱一下,也好想摸摸男人健硕的胸肌。这个贪欢的寡妇太渴望男人的拥抱了。

    翠花一边癔想一边在身上抚摸,摸到哪里,那个地方就像着了火,她的手摸在了自己的三角区,用指甲轻轻挠,用手指探进去慢慢抠,伴随着一阵阵战栗,她的嘴巴也轻轻呢喃起来。:“大壮……大壮……大壮……”

    李大壮在这头也睡不着了。

    嫂子的失而复得让他懂得了珍惜,这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喜欢翠花的。

    他怕她伤风败俗,怕她丢人现眼,怕她偷野男人,其实是心里在乎她。

    三个月的经历让他深深的爱上了这个女人。应该说翠花除了生理要求强烈了一点,其他的地方简直是完美无缺,她善良,开朗,泼辣,勤劳,拥有着山里女人独有的那种开朗和大方。

    她跟街坊的小叔子们打情骂俏,喊街骂娘,像个男人那样挑水施肥,用一双柔弱的肩膀撑起了这个家。照顾了哥哥七年,养大了哥哥的孩子。

    这个女人是伟大的,也是凄苦的。

    三哥临死的时候让自己照顾她,大壮觉得自己应该挑起一个男人的担子,应该给嫂子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

    大壮躺在土炕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一道薄薄的土墙仿佛天上的银河隔断了牛郎织女星,拉开了他和翠花之间的距离。一阵阵热血涌上胸膛,脑子里翻江倒海,全身的骨头关节咔吧咔吧作响。

    他感到心里有一股火,憋涨得难受,再不发泄出去整个人就会爆炸,好想把嫂子抱在怀里,将她撕扯揉碎。

    大壮终于忍不住了,他知道嫂子在那边等着他,而且根本没穿衣服,只要他肯过去,她一定会张开怀抱迎接他。

    大壮爬了起来,来到了院子里,对着嫂子房间的门犹豫了很久,最后咬咬牙挑开了门帘,一步跨了进去。

    房门果然没有上闩,大壮知道,嫂子就是给他留了门,是故意不上闩的。

    生理的欲念很快战胜了白天的疲劳,他进门就脱掉了衣裤,扑上了土炕,上去抱住了**的女人。

    女人滚烫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微微发颤,大壮的身子也在跟着颤抖。

    翠花嫂哭了,这个时刻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仿佛等待了一千年,多少次梦里她都在渴望小叔子的抚摸和拥抱,今天终于变成了现实。

    男人粗糙的大手紧紧把她纳在怀里,他发现女人没有穿衣服,洁白粉嫩的nai子高高鼓起,一根铁锨把儿似的小腰也是柔软滑腻。浑圆结实的大腿轻轻一翘,就把身上的汉子牢牢勾住。

    女人拥着男人,男人裹着女人,开始在土炕上翻滚。从这边滚到那边,然后又从那边滚到这边,一层薄墙被踢得咚咚震响。

    大壮的手在她的胸前游走,痒酥酥地直挠到女人的心里。翠花感觉燥热异常,血忽地一下涌了上来,浑身一阵悸动,于是一下子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男人湿热的嘴唇在她的脸上乱啃,弄得她喘不过气来。

    翠花已经泪流满面了,仿佛同样要把大壮撕扯揉碎,十根手指在大壮的后背上抓出了几道红红的血痕。

    她咬着牙,轻声呢喃着,呻吟着,甚至怀疑仍然是在做梦。

    男人紧紧地抱着她,胡子拉碴的脸颊贴在她红红的腮帮上,滚烫的嘴唇堵在她的嘴唇上,使她难以呼吸。

    她奋力想推开他,他却死死地抱着不放,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用尽全身力量。

    大壮的手触摸到女人柔软光滑的肚子上,翠花就觉得浑身就像触电般麻酥酥的。

    大壮双手不停,很快碰到了她更敏感的部位,血液便在一瞬间迅速膨胀,把身体可以填充的地方都填了起来。

    小叔子的笨拙跟柔和让翠花嫂感到可笑,大壮毕竟还是童男,夫妻间的房帏之事他只是听人说过,却没有亲身经历过,抱住女人只是啃,只是亲,接下来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翠花嫂就慢慢引导,女人的不足终于被男人给弥补了。

    当男人的东西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翠花嫂如梦如幻,她又找回了跟三喜哥初夜的那种感觉,幻如神仙般的快感一下子从下面潮起,流遍了全身,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啊……”

    女人喃喃地叫着,嘴里哈着热气,麻麻的,痒得大壮骨头都酥了。大壮将那个美好的身体压在身下,女人像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他,喷出一股股炙热的火焰……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同样从下面潮起,穿过脊梁骨直奔脑海。

    大壮说:“抱紧我,真想这样死在你身上。”

    翠花也呢喃道:“大壮,终于盼到你了,俺不想活了,你捅死俺吧。”

    两个人剧烈地运动,一起发出愉悦的叫声……

    天色黎明的时候,三喜哥的儿子如意挣开了眼,他是被娘的叫声惊醒的,隔壁叮叮咣咣乱响,他不知道娘跟叔叔在干啥。

    孩子睁着懵懂的双眼楞了半天,往旁边一摸,发现叔叔不见了,十分的疑惑。

    于是他就跑进院子去撒尿。

    如意把裤裆里的小鸟掏出来,仰着头,癔症着脸,努力射出一条长龙。,

    刚刚尿完,想返回屋子睡觉,忽然听到娘的房间里有人在喊:“俺不想活了,你捅死俺吧!”把如意吓了一跳。

    如意多了个心眼,蹑手蹑脚揭开了他娘房间的门帘,他发现他们在打架,叔叔把娘摁在炕上,两个人一起呼叫。

    如意摸摸脑袋没敢进去,他知道娘跟叔叔不是在真打,他们在捉迷藏,好像明白了什么,最后嘿嘿笑了笑悄悄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大壮要上山修路了,临走前翠花嫂帮男人收拾好了行李,恋恋不舍,眼睛红红的。

    眼睛红是因为一夜没睡,因为她跟大壮鼓捣了一夜。大壮的眼睛也红红的。

    太阳出来以后,翠花把大壮送出了村子,两个人相互偎依,相互紧贴,傻子都看得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发生了从质到量的变化。

    “大壮,到工地以后注意身体,夜里凉,多加被子,干活的时候别太卖力,路是大家的,命可是自己的。”

    大壮点点头:“翠花,你放心,我大壮是个男人,我要娶你,我要给你一个女人应该有的幸福。”

    翠花嫂迫切地问:“你……娶俺?……啥时候?”

第87章 你硬来试试

    大壮说:“路修好的时候,到时候我就回家跟你办喜事,咱们大摆筵席七八天,从村头一直摆到村尾,我要风风光光的让你再进我们李家的门。我要告诉十里八乡的人,我李大壮娶了磨盘村最好的女人。”

    翠花苦苦一笑:“大壮,那不可能,寡妇出嫁……应该是夜里,不能见太阳的。”

    翠花嫂说的是实话,在磨盘村寡妇再嫁一般都是夜里,夜里来夜里去,寡妇白天出嫁不好,会祸延子孙。

    大壮说:“胡扯,我就是要白天娶你,将来路修通了,我要跟大军一起开工厂,办企业,将生意做遍全国,,让你穿金戴银。”

    翠花嫂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就扑进了大壮的怀里:“大壮……俺等着这一天。”

    村头的小石桥上站满了上山的人,都是磨盘村跟其他四个村子的民工,是张大军花重金聘请来的。

    虽然现在还有人说张大军修路是挖断了磨盘山的龙脉,以后磨盘山会引发大灾难,但是为了钱,大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爹娘在送儿子,妻子在送丈夫,好像生死离别一样。

    张大军一看这情况,一下子跳在了磨盘上,大手一挥:“哭什么哭?又不是生离死别?路就这么远,就在我们的家门口,一出村子就能看到我们,如果谁想家里人,可以随时到山上看看,而且我们每年会放假两次,大家回去吧。”

    张大军大手一挥:“出发!”队伍浩浩荡荡开进了大山。,许多亲人在后面洒泪而别。

    这一次张大军下了最大的决心,五年之必须修一条路出来,路一天修不好,他就一天不回家。

    五个村的青壮年差不多都被张大军请到山上修路去了,村子好像一下空了很多。

    许多老人将很久看不到儿子,许多年轻的妻子将长久看不到丈夫。但是年下她们迎来的将是渣渣响的票子。

    磨盘山太穷了,很多人跑出大山去打工,有的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张大军拉着这些人修路,同样是让他们打工,给他们工钱。这条路修出来以后,将造福磨盘山的万代子孙。

    村子里的青壮年一走,李大虎跟李秀林爷俩高兴坏了。

    因为有很多媳妇的炕上空了,给了他们爷儿两个天大的机会。那些寡妇门夜里一定寂寞难熬孤枕难眠,何不去安慰她们一下?

    李大虎再次偷腥了,大部分青壮男上山修路给了他这个绝好的机会。

    李大虎才懒得跟着张大军胡闹呢,路修不修管我屁事?修出来我只管走就是了。

    与其说他不稀的那些工钱,还不如说他懒得看到张大军,每次看到张大军他心里就有气。

    张大军上次暴打他一顿的伤痕还在,儿子李秀林的那只断腿永远也长不回来了。他跟张大军的仇恨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

    上山有什么好?还是村里好,村里那么多寡妇都等着我李大虎去抚慰呢。

    没有男人的女人那不叫女人,就像失去水分的苹果变得干瘪瘪的。

    男人一走,那些守活寡的女人就很寂寞,大虎觉得自己应该发扬人道主义风格,帮助那些寡妇门渡过漫漫长夜。

    哎呀我太伟大了,就是雷锋同志活着,也不过如此吧?

    大虎这次偷腥的第一个目标还是翠花。

    就在大军跟大壮离开五天以后,李大虎再次摸进了翠花嫂的被窝。

    那一天夜里翠花嫂正在准备铺被窝睡觉,小石屋的门还没有上闩,李大虎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翠花嫂的细腰,把翠花嫂吓了一跳。

    “呀,大虎叔,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李大虎说:“好长时间不弄,想死我了,想来想去,还是你这个地方比较舒服。”李大虎不是恭维翠花嫂,翠花的下身及其的紧窄,永远像个刚刚的处女,有几次都让李大虎把持不住。

    从前有大壮在,他不敢来,现在大壮跟着大军上山去了,他就觉得翠花憋得慌。一定需要男人。

    翠花的脸一下就耷拉了下来:“大虎叔,你可是俺叔,从前是俺不懂事,以前的事儿俺可以既往不咎,现在俺有了大壮,咱们别这么胡来了行不行?”

    李大虎的脸也耷拉了下来:“咋,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大壮有什么好?一个毛头小子,你是不是嫌我老?”

    李大虎一边说,一边过来解翠花的裤腰带,翠花触电一样闪开了,怒道:“李大虎你给俺老实点!你再这么胡来,俺就喊人了!”

    李大虎嘿嘿一笑:“你喊啊?使劲喊,看看丢人的是谁,反正我的老脸不值钱,如果让大壮知道你还在偷人,他绝不会放过你。”

    李大虎竟然用翠花跟大壮的感情来要挟她,女人同样嘿嘿笑了:“李大虎,你别不识好歹!从前俺跟你,是因为三喜病了,图你有力气,老实说俺是用自己的身体换你的力气,是在利用你,别以为俺翠花那么好欺负!”

    李大虎没有生气,他当然知道翠花在利用他,但是翠花没让他吃亏,每次忙完农活,翠花总是会裤腰带一解,裤子一拉,让他快活一把。这完全是一种平等的交易。

    李大虎往前凑了凑道:“那我如果要是硬来呢?”

    翠花道:“你硬来一次试试?吃亏的不一定是俺。”

    “好,那我就试试。”李大虎一下就扑了过来,想去撕扯翠华嫂的衣服,翠花这次根本没客气,一记飞脚就踢了过去,生生踢在了李大虎的裤裆里。

    农村的女人干农活出身,力气比较大,这一脚把李大虎踢得跳了起来,蹦了三蹦。哎呀哎呀的怪叫:“你……你……你……你想卸磨杀驴?你给我等着。”

    翠花一下就抄起了炕上的一把剪刀,瞬间对准了李大虎的脑袋:“李大虎俺告诉你,如果你以后顾忌自己的老脸,就别过来,如果再对俺不轨,俺就真的捅了你!”

    翠花的样子威风凛凛,就像一只捍卫猎物的狮子。

    看着翠花嫂怒气冲冲的样子,李大虎胆怯了,这是个不容侵犯的女人,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她不干赔本吃亏的买卖。她从前把大虎玩的团团转,完全是为了自己的死鬼男人跟她的儿子。

    大虎不敢再挑逗翠花的极限了,真把女人惹急了,她真的会捅了他。女人有时候为了捍卫尊严,什么都舍得出去,包括生命。

    他捂着下身呲牙咧嘴:“好!翠花,算你有种,我李大虎认栽了,山不转水转,咱们山水有相逢。你给我等着!”

    翠花嘿嘿一笑:“等着就等着,为了大壮,俺这辈子再也不走错路了。”

    李大虎捂着下身落荒而逃,从哪儿以后,果然没有来过翠花嫂的家。

    大虎走出翠花家的门,气的咬牙切齿。一个劲的骂:“臭biao子,装什么贞洁烈女?你那下边都被全村的人捅烂了,这样的烂货我李大虎不稀罕,咱们走着瞧,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

    李大虎一步一挪,走上了回家的路,感觉下边钻心地疼,不用问,那hua儿一定被翠花给踢肿了。

    他已经一个月没碰过自己老婆大白梨了,大白梨最近对房事不感兴趣。三个儿子死了以后,她失去了对男人的兴趣。

    晚上在炕上,无论大虎怎么使劲,大白梨始终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大虎觉得自己像是在奸尸。

    他感到大白梨的下面干巴巴的,一点水分也没有,而且那个地方宽松得不行。

    那hua儿进去以后,好像八路军躲避日本鬼子的飞机轰炸,躲进了地道一样,找不到任何感觉。

    虽然疼痛,但是大虎觉得下面憋得不行,该到谁家泄掉火气呢?

    他想去找孙寡妇,可他现在对孙寡妇提不起兴趣,孙寡妇的那个地方比大白梨还松弛。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九点多了,正在路上走,忽然眼前一条人影一闪而过,一个女人挎着篮子走出了家门。

    那女人大虎看的清清楚楚,是狗蛋的媳妇素芬。

    素芬是年前嫁给狗蛋的,长得不是很俊,但是很白,也很胖,脸蛋很大,胸脯更大,屁股就十分大,浑身上下长得像个屁股,

    过七的第一天素芬就被姐夫破了身。那滋味真是爽到天上去了。

    一旦经过男人的调教,女人就会变得很骚。跟狗蛋成亲的那天夜里,狗蛋刚刚走进洞房,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素芬一下就把男人拉上了土炕,翻身压倒。

    醉眼迷离的狗蛋只觉得一堆肥肉在怀里乱拱。没有多想就把那对肥肉抱在怀里乱摸。

    素芬三下五去二就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把男人剥得一丝不挂。她把狗蛋骑到身下。

    第一次被姐夫破身以后,素芬觉得自己太需要男人雨露的滋润了,早盼着跟狗蛋成亲呢。看到狗蛋以后,就跟狗看到红薯皮一样,恨不得把男人吞进肚子里。

    狗蛋就这样在慌乱和无知中失去了童男之身。一条土炕都被素芬肥大的身躯压塌了。

    最后爆发的一瞬间,素芬一声长啸,就像火车钻进了隧道那样轰响,他把狗蛋瘦小枯干的身子死死压在身下,屁股像是过年时挨了一刀的猪,剧烈地晃荡起来。

    因为素芬的情yu旺盛,总觉得狗蛋没用,不能满足她,所以一直想偷汉子,可是因为长得胖,磨盘村的那些流满闲汉看不上她,所以一直没有出轨。

    素芬今天家里烙了几张饼,她想背着婆婆给娘家送过去,因为怕婆婆知道,所以趁着半夜黑啦去。

    她偷偷溜出家门,跟做贼一样,一路小跑,就怕婆婆看到。两个肥大的屁股来回的扭搭,好像两个大磨盘。

    素芬的娘家住在桃花村,桃花村跟磨盘村中间只隔着一道山沟,这边是磨盘村,那边就是桃花村。

    两个村子之间的距离最多500米。因为距离近,平时跟串门一样。

    素芬的两个立刻勾起了李大虎的兴趣。

    新媳妇啊,虽然丑了点,但至少比大白梨强得多。

    年轻的女人就像新摘的大白梨,肉多汁多,甘甜爽口,年老的女人好像储藏的大白梨,干瘪无水,咬开跟老棉花一样。

    李大虎看着素芬慌慌张张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有鬼,扑哧笑了。

第88章 一菜刀剁了你

    他心生一计,掏出怀里的一条毛巾蒙住了脸,一溜烟抄近道绕到了素芬的前面,埋伏在了桃花沟跟磨盘村中间的那条沟壑里。

    想要到桃花村,必须要穿过中间的那条沟,翻上对面的那道坡,沟壑的两边是一路上坡,中间是一块平地,如果在这个地方把她咔嚓掉,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

    素芬下了那条沟,心里本来就慌张,再加上是夜里,就更没底了,扑通扑通地跳。

    看看距离差不多了,李大虎从旁边一下窜了过来,大喝一声:“站住!把手举起来~!”

    素芬吓了一跳,手里的篮子咣当掉在了地上,赶紧举起了手:“大哥,俺不敢了,饶命啊饶命。”

    大虎捏着嗓子,就怕她听到声音:“你干什么去?”

    素芬的脸色都吓白了:“俺去给俺娘送烙饼,大哥,只要你放过俺,俺什么都给你,这里有饼,你拿去吧。”

    李大虎说:“谁要你的饼,我要你的身子。”

    “身子?要身子做什么?”

    “少废话,把衣服脱下来,快点,要不然我就掐死你!”

    素芬吓坏了,觉得自己是遇到了强盗,强盗没看上自己的油饼,而是看上了她的衣服。

    这身衣服很新,是成亲的前一个月,狗蛋托大军从城里的商店捎回来的。

    虽然素芬舍不得这身衣服,可她害怕死,命总比衣服值钱,那就脱吧。

    素芬一咬牙,把衣服脱了下来,因为是春暖花开,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多,女人的衣服脱掉,就露出了两只肥大的nai子。

    素芬的nai子十分的鼓,她脸蛋像磨盘,屁股像磨盘,俩nai子也像磨盘,衣服一脱,俩nai子就晃荡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现在的女人浑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短裤。虽然有点臃肿,但是肥白,柔嫩,很丰满。

    大虎接着命令:“把短裤也脱下来,快点!!”

    素芬吓了一跳,:“大大……大哥,短裤脱掉俺就光了。”

    “废话!就是要你光,快脱!”

    素芬很无奈,只好含着泪把短裤也剥掉了。

    李大虎命令:“转过身去,不许看!”素芬就乖乖把身子转了过去。将两瓣磨盘大的屁股甩给了李大虎。

    李大虎扑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女人,裤子一拉,他的下面早就剑拔弩张了,身子一挺,扑哧!就将那东西进入了女人的身体里,素芬发出了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

    李大虎的武器非常的巨大,曾经让半个磨盘村的女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素芬是新媳妇,刚被姐夫开封不久,狗蛋的家伙又不行,女人的土地几乎没有怎么被开垦。

    李大虎的东西刚进入,素芬就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但是很快就不动了,立刻被那种紧紧的撑裂感淹没了。

    李大虎的动作很粗暴,砸夯一样用力往素芬的身上顶,没几下女人的里面就湿润了。

    素芬感到一股幻如神仙般的快感袭击而来,嘴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哼哼声,动作也不由自主跟李大虎配合。

    素芬道:“大哥,早说嘛,俺还以为你抢俺的衣服,抢俺的饼呢?早知道是这事儿,俺不就从了嘛。吓人家一跳。”

    李大虎知道已经把素芬弄得爽了,他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爽快,这种爽快是他从大白梨和孙寡妇的身上体验不到的,儿子秀林说的没错,女人还是新的好用。

    两个人不停地喘息,不停地动作,而且随着时间的加长,那种动作愈加的猛烈。

    很快,素芬就发出一种杀猪般的惨嚎声,幸亏这条沟里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还以为素芬是一条发情的母牛。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全身湿湿漉漉的。

    素芬竟然有点不舍,还在抱着李大虎的身子往自己的身上贴。

    完事以后李大虎提上了裤子,感叹一声:“我今天才知道啥是母夜叉,母大虫了……”

    素芬缓过劲来,不明白李大虎说什么……但最终爽了一次,同样穿上了衣服垮起了篮子,:“大虎叔你真棒,比俺家狗蛋强多了。”

    李大虎吃了一惊:“你……你怎么认识是我?”

    素芬扑哧一笑:“早就认出是你了,刚才你叫唤的时候声音都变调了,别看你蒙着面,捏着嗓子,俺同样认出是你。”

    既然素芬已经认出了他,李大虎就摘掉了蒙面的手巾:“你不怕我杀人灭口?”

    素芬说:“不怕,不就是这点事儿嘛?这有啥,以后想要……给你就是了,不抢俺的烙饼就行。”

    李大虎也笑了,看来这丫头不是省油的灯,情yu比较旺盛。

    素芬一边说一边抓着衣服往身上套:“大虎叔叔你放心,俺素芬不会揭发你的,俺的炕会随时为你留着,你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想抽旱烟,俺从公公哪儿帮你偷,想吃卤菜你也尽管说就是了。”

    李大虎夸张地喘着粗气,开玩笑地说:“早知道这样,我还蒙面干啥?直接上就是了,放心,叔会疼你的,后天晚上你等着我,我到你家。下次咱俩在一块的时候你别叫我叔了,听着怪别扭的。”

    素芬说:“那俺叫你啥?”

    “你叫我亲老公,我教你亲蛋蛋。”

    “亲老公?”

    “是啊,叫一声我听听。”

    素芬红着脸叫了一声:“亲老公。”

    李大虎赶紧答应:“哎,再叫一声。”

    “亲老公。”

    “哎,俺滴亲蛋蛋。”李大虎一下就把素芬的大肥腰抱在了怀里。猫头鹰一样,在女人脸上啄了一口。

    两个人穿好衣服,李大虎从怀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了素芬,说:“亲老公给你十块钱,想买点啥就买点啥。把身子补补。”

    素芬赶紧说:“亏的不是俺,是你,还是你买点东西补补吧,下次有力气。”

    李大虎就把钱装了起来,再次将两堆肥肉抱在一起。素芬感叹一声:“偷人的感觉……真逮!”

    从哪儿以后,李大虎就成为了素芬炕上的常客,每天晚上素芬都给李大虎留着门,从来不上门闩,大虎也经常光顾,这事儿一直瞒着狗蛋。

    事情也活该败露,刚好一天晚上,狗蛋回家了。

    狗蛋是被张大军差遣回来的,因为工地上工人的粮食吃完了,大军让狗蛋从村里运粮食过去。

    狗蛋披星戴月,一身的疲惫,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是半夜11点多。

    狗蛋娘跟狗蛋爹已经睡下了,两个老人在北屋,狗蛋的新房在东屋。

    乡下就这样,北屋是上房,东屋是偏房,老人为上。

    这些天李大虎一直找素芬偷情,两个老人竟然不知道。狗蛋爹跟狗蛋娘年纪大了,耳朵不怎么好使。

    狗蛋回到了家,推推街门,发现街门竟然没上闩。她顾不得洗头洗脸就像返回自己屋子去睡觉。

    第一是太累,第二,放着一个新媳妇在屋子里,狗蛋早就按耐不住了,他死皮赖脸要求大军放他回家,也是想媳妇,憋得不行。

    狗蛋刚刚靠近房门,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俺滴亲老公……吧唧,吧唧。”这是素芬的声音。

    “俺滴亲蛋蛋……吧唧,吧唧。”这是个男人的声音,两个人在亲嘴。

    狗蛋大吃一惊,立刻明白屋子里有男人,他妈的!想不到自己老婆素芬竟然偷人?狗蛋的怒火噌得窜到了头顶上。

    本来他想一脚把门踹开,将一对狗男女暴打一顿,但是狗蛋多了个心眼,怕自己鲁莽,想听听里面说些什么。捉奸捉双,捉贼拿赃。

    素芬气喘吁吁说:“亲老公……使点劲……用点力……哎呀真逮!好舒服!”

    李大虎也气喘吁吁说:“亲蛋蛋……你的肉好白……好坚挺……好舒服,逮死了!”

    “亲老公,你比俺家狗蛋强多了,俺稀罕死你了,再用力,你捅死俺吧,弄死俺吧。”

    里面一男一女无比**,狗蛋在外面气的七窍生烟,他再也受不了了。飞身扑进了厨房,拿起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返回到门外。

    飞起一脚,咣当房门就被踢开了,狗蛋一个箭步跳进了屋子里。大喝一声:“狗男女,纳命来!”一刀劈了过去。

    狗蛋气急败坏,愤怒的龙卷风根本无法控制,怒火挤压着心脏,好像底下的岩浆喷薄而出,抡起菜刀就砍。

    这时候的李大虎正把素芬压在身下,两个正在逮!根本没防备,狗蛋的刀就到了。

    “扑哧。”一声,不偏不倚,菜刀刚好劈在了李大虎的后背上。

    李大虎觉得后背一疼,“妈呀!”一声惨叫,从炕上就跳将起来。

    因为有后背的肋骨阻挡了一下,这一刀砍的并不深,只是砍裂了李大虎后背上的皮肉,鲜血哗啦就流了出来。

    李大虎身强力壮,他才刚刚40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力气很大。

    狗蛋毕竟是个孩子,才刚刚成年,胆子也小。

    李大虎跳起来以后一脚冲狗蛋踢了过去,狗蛋手里的菜刀就被踢飞了。

    李大虎没敢停,衣服也顾不得穿拔腿就跑,飞身跳出了房门,一溜烟地不见了。

    狗蛋想追出去,哪知道刚刚迈出一步,他的身子就被素芬给抱住了,素芬知道狗蛋已经怒火冲天,怕他搞出人命,赶紧将他拦住:“狗蛋,你别!别……俺求求你,这事不怪大虎叔,是俺,……是俺偷人养汉……别啊!!”

    狗蛋挣了两下没有挣开,气的飞起一脚把素芬踢出去老远。

    “李大虎,老子他妈宰了你!!”狗蛋嚎叫起来。一下抓起地上的菜刀,飞身冲了出去。

第89章 蹲笆篱子

    这时候,狗蛋爹跟狗蛋娘才听到了动静,两口子慌慌张张穿起衣服扑出了房门,狗蛋媳妇刚从被窝出来,没穿衣服,坐在上就像一只大白鹅,光溜溜的屁股跟两只子亮光闪闪。冰@火!中文公公的老脸立刻就红了。

    “咋了这是?咋了?”狗蛋娘赶紧搀起了儿媳妇,拖进了屋子里,就怕狗蛋爹占了便宜。

    素芬哭哭啼啼:“娘……狗蛋……狗蛋要去杀了大虎叔!”

    “啊?到底怎么回事?”

    素芬不敢隐瞒,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将她跟大虎偷情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婆婆。

    狗蛋娘大吃一惊,嘴巴里埋怨儿媳妇,心里却在为儿子着急。她冲着狗蛋爹吼道:“你还楞着干啥,还不把儿子拉回来?”

    狗蛋爹这才恍然大虎,跑向大街直奔李大虎家去了。

    狗蛋提着菜刀,怒气冲冲来到了李大虎家,推推门,发现门上了闩,没有推开,直接翻过墙头跳进了院子。

    他手中菜刀一轮,开始呐喊:“狗日的李大虎你出来!!竟然欺负到你狗蛋爷爷的头上,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狗蛋!”

    狗蛋一声高喊,把大白梨和李秀林,包括秀林的媳妇杏花一起惊醒了。

    大白梨慌慌张张赶紧穿衣服,前襟的扣子也来不及系好,露着两个大白梨就跳出了屋子,一眼看到怒气冲冲的狗蛋,大白梨吃了一惊。

    “狗蛋?啥事?”

    狗蛋怒道:“你说啥事?你让狗日的李大虎出来!老子要劈了他!”

    “你找大虎干啥?”

    “你去问他!他偷俺老婆,他在哪儿?”

    “你大虎叔没有回家啊?俺咋知道。”

    狗蛋不由分说,直接冲进了屋子,将屋子的角角落落全部踅摸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李大虎的身影。

    李秀林抱着杏花正在炕上玩的欢,被狗蛋一声呐喊,惊得几乎……阳痿,他拄着拐杖扑出屋子,也被狗蛋吓了一跳。

    李秀林说:“狗日的狗蛋你干啥?提着刀子吓唬谁?”

    狗蛋没理他,一头就冲进了李秀林的房间,这时候的杏花还没起床,光着身子,两个杏黄色的nai子晃晃悠悠,发现狗蛋闯了进来,吓得妈呀一声缩进了被窝里。

    估计李大虎不会躲在儿媳妇的屋里,一定是畏罪潜逃了,跑得了和尚袍不了庙。那老子就拿他儿子出气。

    狗蛋终于发怒了,揪住李秀林就打,把李秀林按在地上一顿爆锤。

    李秀林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被打得头破血流,满地找牙,门牙被揍掉了两颗。

    素芬的失节激起了狗蛋冲天的愤怒,把李秀林按在地上一顿暴揍,门牙打掉两颗。

    大白梨不干了,上去抱住了狗蛋的大腿,哭天抹泪开始叫喊:“来人啊,狗蛋杀人了,打死人了!救命啊!”

    狗蛋想把大白梨踢开,踢了几脚没踢动。大白梨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松手。

    “你滚开!”

    “不滚!”

    “你家男人偷我家的女人,不管你的事儿,我找的是李大虎!!”

    “啊呸!死狗蛋,分明是你家女人偷俺家男人,你家女人憋不住了偷汉子,关俺家大虎啥事?一滴精十滴血,吃亏的是俺家大虎,多少好东西也补不回来。”

    “你滚不滚?”

    “就不滚,狗蛋,是个男人就回家管管你老婆,让她管住自己的小x眼子,别动不动就用大腿夹男人。”

    狗蛋疯了一样,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把大白梨踢出去老远。然后气愤愤回到了家。

    到家以后,一眼看到躺在炕上的素芬,狗蛋就觉得再也无法忍受,猛地抄起菜刀冲着素芬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寂静的暗夜传来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一道红光迸射,素芬在床上就像一只挨了刀的大白猪,扑通两下不动了……

    狗蛋的这一刀生生将素芬的脑袋砍掉了半拉,一腔子血扑哧溅出去老远,将窗户纸都染红了,女人顿时气绝身亡。

    一刀砍下去以后,狗蛋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娘啊,我杀人了……该咋办。

    杀人是要偿命的,公安局抓住以后一定会枪毙。

    狗蛋坐在地上呆立了良久,慌乱不堪,他后悔自己的鲁莽,知道惹下了大祸。

    他爹跟他娘也冲进了屋子,两个老人看到了血粼粼的案发现场,当场昏死了过去。

    狗蛋的心在碰碰跳,害怕极了。

    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逃走,走的越远越好,去到一个公安局抓不到的地方。

    狗蛋匆匆忙忙收拾了行李,连夜逃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直到几年以后,张大军在城里再次碰到他。

    第二天,狗蛋杀死媳妇的事情就像一场骤风,瞬间传遍了磨盘村的角角落落,自然而然也传到了张大军的耳朵里。

    整个工地上炸了锅,所有的工人群情激昂,都在为狗蛋鸣不平,谴责李大虎不是东西。

    可是李大虎那天夜里逃走以后,同样没有回来,他挨了一刀,究竟是死是活没人知道。

    张大军急的顿足捶胸:“狗蛋啊狗蛋,你真傻,怎么能杀人呢?你这一走,剩下你爹妈可该咋活啊?”

    事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素芬的失节让狗蛋失去了理智,一旦怒火下去以后,人往往会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后悔。

    素芬的死很快引起了大队部的注意,素芬的娘家也来了人,把狗蛋家砸了个稀巴烂,最后一纸诉状将狗蛋告上了县城。

    几天以后,县城里来了警察,将素芬的尸体解刨了一遍,发现女人的大动脉血管被当场砍断,包括大颈椎一起切断,素芬是被狗蛋一刀毙命的,那把菜刀就扔在屋子里的地上。

    又过了几天,县城颁发了通缉令,全国通缉狗蛋的下落,也在通缉李大虎。狗蛋跟李大虎都成了通缉犯。

    李大虎是十天以后落网的。

    其实李大虎逃出狗蛋的屋子以后就后悔了。他知道狗蛋不会放过他。

    狗蛋的脾气出了名的火爆,发怒起来亲爹老子也不认,一定会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李大虎没有地方去,不敢回家,只能带着伤窜出磨盘山。

    他爬了两百多里的山路,伤口处疼的不行,开始的两天伤口是往外渗血,第三天以后就开始溃烂了,开始往外渗脓,而且恶臭难闻。

    他走的精疲力尽,而且发起了高烧。上了山外的公交车以后,他直奔县城的一个亲戚家。

    那个亲戚是李大虎的一个表弟,他二姨的孩子,在城里当工人。

    他踉踉跄跄扑进表弟家的时候,只敲了一下门,一头就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李大虎的表弟早上出门上班,推开门就看到了昏倒的李大虎,那时候李大虎已经狼狈的不成样子了。

    他不知道从哪儿偷来了一件衣服,破旧破旧的,后背上渗出了脓血,人也瘦了整整一圈,疲惫,慌乱,惊惧,已经把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表弟吓了一跳,半天才认出是他,赶紧把他扶进了家里,请来医生救治。

    李大虎在哪儿养了半个月才恢复了一点,后背上的刀伤还没有结痂,就被迅速赶过去的警察按在了被窝里,当场被活捉。

    李大虎因为涉嫌通奸,侮辱妇女,跟这件命案有直接的关联,被判入狱十年。从此以后,他的后半生将在监狱里渡过。

    张大军因为狗蛋的事情四处奔波,狗蛋可是大军手下的一员虎将,非常的能干,而且是一个小队的队长。他这一走,等于是斩掉了大军的一条臂膀。

    大军在为狗蛋愤愤不平的同时,也怪他冒失,根本就不值得为李大虎这样的人赔上一条命。

    狗蛋逃走了,李大虎被捕了,整个磨盘村陷入了一片宁静。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

    阳春三月,乍暖还寒,正是修路的最佳时刻,磨盘村的命案没有影响到大军的修路计划。

    速度进展的非常顺利,短短的几个月功夫,路就修了五六公里,一条通上深山的大路正在慢慢向着村子延伸。

    巨大的炮声响过,磨盘大的石块就哗哗的向下掉,接下来推土机一拥而上,将险石排除,然后把一堆一堆的杂乱石块推进旁边的悬崖里。

    最后是曝光机,压路机,铺路机,机器过后,后面就是闪着金光的幸福大道。平坦而又工整。

    这条路非常的宽阔,并排行三辆卡车不是问题。张大军跟大壮领着两拨队伍,干的热火朝天。

    这段时间张大军瘦了,大壮也瘦了,两个人的皮肤变得粗壮起来,胡子拉碴,但人却越来越有精神。

    按照这个速度,5年之内,一条大路就可以直接延伸到磨盘村。

    大军计划着,等大路修通以后,将其他几个村子的路全部用公路连接起来。这样山里的核桃,李子,大枣,还有很多的农作物都会运进城里,换来的是将是渣渣响的票子。

    城里的化肥,农药,还有一切新式的技术也会传播到磨盘村里来,磨盘村将真的跟外面的世界接轨。

    他的眼前好像已经出现了鸡狗遍地跑,鸭鹅水中游的乡村富饶图画。他轻轻抽一口烟,浓烟从粗狂的嘴唇里呼出来,瞬间被山风吹得无影无踪。

    翠花嫂跟玉环也过来帮忙,两个女人挽着袖子,头上戴着纱巾,烧火的烧火,做饭的做饭,忙的不亦乐乎。

    两个女人都在为自己的丈夫骄傲,大军跟大壮都是人中之龙,在工人中的威信非常的高。

    爱屋及乌,工地上的工人都非常亲切地称呼她们是翠花嫂和玉环嫂。两个女人也欢快地答应着,跟大家嬉闹在一起。

    每天晚上,翠花嫂跟玉环都会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丈夫面前,大军跟大壮很忙,只顾着用眼睛扫着图纸。

    翠花跟玉环就把饭菜吹到不凉不热,一勺一勺地喂他们,把工地上的那些毛头小子羡慕地不行,一个劲的起哄:“大军哥,亲一个,大壮哥,亲一个,翠花嫂,亲一个,玉环嫂,亲一个……”

第90章 惹大祸了

    大军就冲他们一瞪眼:“滚滚滚!眼馋的话就娶个老婆,抱着回家亲去。”

    大家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晚饭以后,大家就点燃一堆篝火,围坐在一起,年轻的小伙子欢快地舞蹈,篝火映红了万千脸颊。

    翠花靠在大壮的怀里,玉环靠在大军的怀里,两个女人如醉入迷。

    就在大家陶醉在修路的喜悦里的时候,磨盘山上的工地上又出事了。红旗跟红兵惹下了塌天的大祸。

    这天刚刚吃过晚饭,天气突然炎热起来,劳累了一天的红旗跟红兵闲的蛋疼,想出去走走,顺便吹吹山风,掏一窝狼崽子出来。

    年前工地上三个工友被狼群撕成了碎片,红旗跟红兵两个人就很气愤。四个月的时间他们为了报复磨盘山上的狼,已经偷偷掏了十几窝狼崽子。

    那些狼崽子有的还没有睁开眼,有的刚刚学会行走,有的还不会觅食,就统统被红兵和红兵给践踏死了,抓住以后二话不说,直接扭断脖子,然后将尸体扔在窝窝旁边。

    先从幼狼开始,一窝一窝的端,一个不留。这些天每天晚上都能听到野狼惨不入耳的嚎叫声,那声音凄厉婉转动人魂魄。把张大军闷的不行。

    张大军很久没有听到野狼这么凄惨的叫声了。他能从野狼的叫声中判断出磨盘山上的狼想干什么。是在觅食,还是遇到了危险。

    这种叫声非常的痛苦,像是鬼在哭,又像是母亲失去儿女那样痛不欲生。

    两个小子顺着鬼愁涧的南坡一直向东,他们攀岩着峭壁,上到了鬼愁涧的半山坡。

    红旗说:“红兵,我几天前就看到这里有个山洞,里面有一窝狼崽子,可惜太高够不到。咱俩一起把它端了吧。”

    红兵说:“好,我今天特意带了绳子,咱们把它端了,为死去的三个工友报仇。”

    两个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扛着绳子上到了鬼愁涧的半山腰,果然,那个地方有个隐藏的山洞,非常的隐蔽。

    四个多月来,狼窝一直在迁徙,狼们似乎也预感到上司袭击工地是惹下了塌天的大祸,张大军不会放过它们,于是纷纷找地方躲藏,几乎是每隔七八天就换一个新的狼窝,尽量避开张大军的视线。

    狼洞隐藏在山区深处乱石丛生的断崖下,头顶是磨盘山特有的坚硬黑色岩石,脚下几丛落光了叶子的沙棘把半月形的窄小洞口遮掩得不露痕迹。

    那个山洞不大,只能勉强融进去一个人,但是里面蜷缩这三条小狼。

    红旗跟红兵轻扒拉开杂乱的草丛,透过灌木枯黄的乱枝,果然看到了六只双蓝色的眸子在黑暗里闪着幽幽冷光,三个小狼睡得很香,呼吸很平稳。

    红旗跟红兵高兴坏了。这三个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狼,磨盘山的狼是灰色的,但是这三条小狼的皮毛是黄色的,长得像狮子。

    也许他们出生刚不久,还没有断奶,身上毛发刚刚长齐,就像是三个熟睡中的婴儿那样可爱。

    红旗下不去手了,说:“弟,咱们怎么处理它们?”

    红兵毫不犹豫说:“很简单,直接掐死!”

    红旗问:“他们这么小,咱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红兵说:“残忍个毛,它们长大以后更残忍,你忘了咱们的三个工友是怎么死的?别看它们现在可爱,长大以后就是嗜血成性的野狼。”

    红旗仔细看了看三条野狼,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们像狗,有点象张大军家的猎狗阿黄。

    三个小家伙终于睁开了眼,看到生人以后没有害怕,它们又是惊讶又是好奇,睁大了眼睛,脑袋歪着,耳朵不住地转动,猜测着眼前两个大个子家伙是什么。

    因为它们没有见过人,觉得很新奇,当红旗的手触摸到它们的时候,还伸出舌头友好的舔了舔红旗的手。它们没有预感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这是一群刚刚满月的小狼,它们的胎毛还没有长齐,全身黄黝黝的发亮。

    红兵用手碰了碰其中一条小狼的鼻子,冰凉的感觉哧溜溜钻进了鼻子里,吓得小狼们连忙伸出爪子去拨拉,脑袋也立刻缩了回来。

    红旗说:“好可爱啊,真不忍心伤害它们。”

    红兵满不在乎,伸手抓住一条小狼,揪住了它的脖子,使劲一扭,就听:“嗷……”一声惨叫,那条小狼的脖子就被生生扭断了。

    红旗想拦他,可是没有拦住:“红兵你……你干什么?”

    红兵说:“你说干什么?斩草要除根,我是为咱们的工友报仇,让狼也尝尝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味道。”

    红兵说着,有伸向了另外的两条小狼,另外的两条吓坏了,赶紧向山洞里猛缩。

    红旗一下挡住了红兵的手:“红兵,我觉得咱们太残忍了,这些天咱们掏了十多窝狼崽子,我觉得这是作孽,大军哥知道一定会打扁你的屁股。”

    红兵不服气地说:“大军知道了也没啥,你没见那天晚上大军哥多生气嘛?他很不肚饿把狼全部杀死。”

    “不能,我不能让你伤害它们,这是作孽。”红旗一下子把两条小狼掏出来,抱在了怀里,不让红兵碰它们。红兵就过来跟他夺。

    这么夺过来夺过去,一个没留神,红旗就松了手,两只小狼从他的手上滑了下去,直接掉进了万丈悬崖。下来传来吱吱几声尖叫。

    红旗怒道:“红兵你个混蛋!大军哥说过,磨盘山不能没有狼,怎么能够斩尽杀绝呢?”

    红兵说:“既然不杀它们,那你跟我上来干啥?”

    “我陪你上来是掏狼崽子,可是这一窝跟前面的几窝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

    红旗说:“你没有看到吗?这三只小狼身上的颜色是黄色的,它们有可能是大军哥家的狗跟野狼生的。

    大军哥说过,狼狗跟狼不一样,狼狗可以训练成獒王,大军哥几次放红霞走,就是因为它怀了阿黄的孩子,这一窝小狼,一定是阿黄的种,你……你惹大祸了!”

    “啊?”红兵也害怕了。张大军确实是训练狼狗的高手,阿黄就被他训练的非常有素,这三只小狼如果训练得当,将来他们就是狼的天敌。

    红兵知道自己惹祸了,赶紧问:“咋办?”

    红旗说:“还能咋办,你已经杀了它们,我只能告诉大军哥了。”

    红兵吓出了一身冷汗:“别,哥,我求求你,别告诉大军哥,要不然他会打我的。”

    红兵跟红旗都知道张大军脾气不好,但是事已至此,红旗只能帮着红兵隐瞒。

    红旗最后叹口气:“算了,我帮你保密吧,谁让你是我亲弟,我是你亲哥。”

    两个小子叹息一阵就下了山崖。可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

    小狼临死前的几声惨叫早就惊动了小母狼红霞。

    这三只小狼就是红霞肚子里的孩子,是它跟阿黄的种。

    狼崽的惨叫立刻惊起小母狼母爱的天性,它刚刚咬死一只兔子,来不及将兔子撕碎,叼起来就往山崖上跑。

    远远的小母狼红霞呆住了,它看到巢穴的面前有两个人,正是红旗跟红兵,三个狼崽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红霞嘴巴里的兔子掉在了地上,就像一只冲破枪膛的子弹:“嗷!”地一声惨叫,冲着红旗跟红兵就咬了过来。

    红旗跟红兵吓得面如土色屁滚尿流,两个小子撒丫子就跑,跟被野狗追赶的兔子一样。

    红霞跟在后头,把两个小子追出了老远老远,最后才返回窝窝旁边,开始寻找丢失的孩子。

    红霞来回的乱窜,急的四蹄急刨。抓起地上碎石一片。

    它终于在山崖的下面发现了三个死去的幼崽,红霞呆立不动了,深蓝的墨子忽闪几下,两滴狼泪夺眶而出,仰天就是一声长嚎:“嗷,嗷,嗷!”

    这天夜里,翠花又忍不住了。

    吃过晚饭以后,她把大壮拉进了一座山峰的背角里,看看四处无人,一下就扎进了大壮的怀里。

    女人娇红的嘴唇亲向了大壮的脸:“大壮,俺要,人家要嘛……”

    大壮惊得来回查看,赶紧说:“不行,翠花,这里这么多人,被人看到不好。”

    翠花说:“他们看到你怕啥?又不是偷人养汉,咱俩是正常恋爱。快点嘛,人家受不了了。”翠花就抓住大壮的手,从衣襟的下面划过,一下按在自己的一对nai子上。

    男人长满老茧的粗糙大手划过,锉刀一样,翠花嫂就感到浑身瘙痒,那个地方就像有只小虫子在爬。

    翠花嫂抓着大壮的手一路向下,划过肚子,按在了三角区上,轻轻拨弄几下,女人的那里就已经湿漉漉的一片,翠花嫂就开始呻吟了。

    大壮的呼气也急促起来,自从他被翠花嫂破身以后,那种满足的滋味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太需要女人的雨露滋润了,发现没人偷看,就把翠花按倒在石头上,扯下了她的衣服,两个人动作起来。

    男人抱着女人,女人拥着男人,两个人剧烈地喘息……

    如果说翠花嫂跟大壮哥只是为了发泄情yu,那么玉环留在山上就是为了生儿育女。

    玉环这段时间一直粘着大军,槐花为大军生了一个儿子以后,玉环眼红的不行。

    凭啥她槐花可以生儿子,俺的肚子就不争气,俺也要生,而且一口气生他十个八个。

    他故意缠着大军,就是想怀上大军的孩子,所以一直没回家,跟大军住一个帐篷。

    晚饭以后,玉环也把大军拖出了帐篷,找到了一个背风的角落,一下将男人拥在了怀里。脸蛋贴在大军的胸脯上,张大军说:“你干啥?”

    玉环说:“你说干啥,生儿子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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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女人香介绍:
乡村的艳陋习俗,引发了一场换婚狂潮,他高大健硕的身体,让寡妇们目眩神驰,垂涎欲滴。面对这群熟透了的女人,他该如何自处……亲情,伦理,道德,他该如何选择?无处安放的身体,是沉沦,还是在欲望中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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